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萌妻擒拿酷总裁》作者:柠檬茄子【完结】 文案: 传闻,贺家大少的魅力无人可挡! 意外下,让本无交集的两个人扯上关系。 他的手段颇多,让她不得不在他的规则下生存,沉沦…… 当她终于下定决心斩断和他的感情时,一颗小蝌蚪却在她的肚子里悄然萌发 第一章 无法抗拒的女人 轰隆隆—— 窗外一阵又一阵刺耳的雷鸣声响彻在杜子鸢的心中,哗啦啦的流水声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 她提着行李,坐在休息室中,心里浓浓的不安让她没办法在等待下去,匆匆走出休息室打了一辆计程车去了家五星级酒店! 雨幕中的女孩,样子是极为精致的,白皙的皮肤,尖尖的下巴,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双小嘴樱红,不施任何粉黛,却是让人惊艳的。 她的穿戴很简单,白色的衬衫下配着老成的牛仔裤,修长纤细的腿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进着。 路上,她的神色带着一抹焦急还有一丝……心痛,坐电梯到达十楼后,她继续向前走着,最后停在一见包厢外,她推开门—— 一阵恭维和嬉笑声传来,让她不舒服的心情更加浓重! 在众人看到她之后,欢声笑语顿时停了停,一个穿戴简洁的女子走了过来,接过她的行李,眼眸柔和的看着她:“子鸢,怎么提前回来了?” 看着母亲温柔的笑容,杜子鸢把想说的话咽到了腹中,语气有些生硬:“妈,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子鸢!”杜夫人的眼神一凝,面色严肃的呵斥。 “哪怕嫁给一个乞丐,我也绝不嫁给贺擎天!”她唇瓣吐出坚决的字眼,贝齿紧紧的咬着唇。 “子鸢,闭嘴!”杜夫人的手暗自在她的腰间上掐了一把,神色带着尴尬,而贺家二老则全沉着一张脸,显然是很不悦杜子鸢的话。 然,贺擎天,那个气场和魅力与生俱来的男人,面容始终淡淡的,眼神中甚至还有丝丝戏谑和不屑! 可是……不屑?他凭什么! “擎天啊,你可别把子鸢的话放在心上啊,这孩子,平时说话随便惯了。”杜夫人笑意盈盈的圆场。 “杜姨,瞧您说的,我哪会放在心上,可能是子鸢暂时不想结婚。” 杜子鸢在心中腹诽道,不是不想结婚,是不想和你结婚好吧! 她沉吟了会后开口:“伯父,伯母,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嫁给贺擎天,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子鸢,你瞎说什么呢,你的心上人不就是擎天吗?!”她记得女儿一直爱慕着贺家公子啊,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杜子鸢的小脸一红,却没再有过多的情绪,她红润的小嘴掀起讽刺的弧度:“时间,会淡化很多事情。”包括……她曾经对他的爱慕。 她说话间,贺擎天的面色一直未变,绅士的笑容,无懈可击,可眼底的那一抹愈加浓郁的冷意,却让杜子鸢打了个寒颤。 “我的话说完了,如果各位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她实在无法再在这里虚与委蛇下去,他表面可以装的风淡云轻,可是她不可以,呵,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贺擎天这个男人,是最会演戏的不是么?! “等等,杜小姐!”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就犹如它的主人一般波澜不惊,成功让杜子鸢的脚步微顿。 听到他的叫喊声,杜子鸢姣好的面容依旧沉静着,淡淡的挑了挑眉:“有事?” 贺擎天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转眸看向杜夫人,薄唇勾起好看的笑容,开口道:“杜伯母,子鸢好像对我产生了一些误会。” 杜夫人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儿啊,我老了,也管不着了,罢了罢了,你好好劝劝子鸢吧,亲家公亲家母,我们到外面去聊。”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杜子鸢和贺擎天二人。 空气似是凝固了一般,寂静诡谲的气氛缭绕在两个人身旁,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最终,贺擎天挑眉,率先打破这份寂静。 “怎么?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他傲慢不可一世的态度让杜子鸢轻笑出声,看看!这男人,这么快就要露出马脚了吧! “我觉的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杜子鸢私底下握紧了拳头,面上不慌不乱的开口。 “无话可说?!”男人顿然嗤笑出声,大掌狠狠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俊朗的眸子微眯着,语调上挑:“是么?” 他手掌暗自用力,杜子鸢立即吃痛一叫,小脸皱成了一团:“贺擎天,你这个混蛋!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做些什么吧?!”贺擎天冷笑着,迅速将她的娇-躯抵到了墙上,一双阴鸷如火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仿若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贺擎天!”杜子鸢精致的小脸迅速染上愤怒的红晕:“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卑鄙无耻下-流!” 贺擎天笑的更加张狂:“好啊,既然你这么巴不得我对你卑鄙,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森冷的目光凝视着她,而杜子鸢则是咬唇,倔强的回视着他…… 原以为,曾经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曾经那些青涩却又深刻的情感,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却不想,时间淡化的原来并非感情! 那些伤痕,那些痛苦,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都又重新勾扯了出来!内心的反应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痛……痛的这样清晰。 “子鸢,你的变化可真大……”他喟叹着,唇角的笑容愈发冷冽。 杜子鸢淡淡一笑:“你把我留下,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吗?” 贺擎天着勾起他的下颚,一股好闻的男人香迅速钻进了子鸢的鼻息中,让她的神情有一丝恍然。接着,那张俊美如神的脸在她紧缩的瞳孔中渐渐放大…… 杜子鸢浅浅的眉毛蹙着,只见他的薄唇缓缓靠近她嫣红的小嘴…… “贺擎天,混蛋!你想做什么?!”杜子鸢再也无法镇定下去,小手抗拒般的推拒着他的胸膛! 下一秒,贺擎天陡然嗤笑出声:“杜小姐,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别这么紧张,嗯?” 杜子鸢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贺擎天,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一个正常女人,当然会有正常的反应!任何异性靠近我,我都会紧张的。” “呵,杜子鸢,你是在变相的提醒我,你骨子里就是个不择不扣的荡妇吗?!” 他羞辱的话语让杜子鸢的小脸一刹那间变得煞白,她握紧了拳头,笑靥如花:“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不会反驳。” 她以为自己的心,经历过千疮百孔之后,已经不会痛了……可是,哪能呢!她始终学不会控制自己的心! 听到她的话后,贺擎天的眸里陡然闪烁着一种怒意,勾着她下颚的手指用力,薄唇准确的擒获住了那张让他心烦意乱的小嘴。 杜子鸢紧握着的指尖一僵,就连小嘴都因讶异而张成了‘o’型,这样也更加方便了男人的侵入。他的舌尖迅速抵近了她的小嘴中,霸道的缠住了她闪躲的丁香舌…… “唔……”杜子鸢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剧烈的挣扎着,可他的力量太过强悍,而自己的力量则是太过薄弱,根本撼动不得他丝毫! 情急之下,杜子鸢狠狠的将他的咬住,血腥的味道蔓延在两人的唇齿之中,可他仍旧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依然疯狂的吻着她! 杜子鸢渐渐开始喘息着,她想,人生就像强j,既然无法反抗就学会享受吧,所以,这次,她没有拒绝,没有接受,更没有反抗,只是木讷的被他吻着! 贺擎天懊恼的放开了她,嘴上却不饶人的道:“杜子鸢,怎么不反抗了?啧啧,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很享受我吻你的感觉。” 怀中的女人,脸上泛着诱人的潮红,小嘴带着盈盈水光,这一幕,深深的诱惑着男人的视觉神经。 第二章 无耻的程度 怀中的女人,脸上泛着诱人的潮红,小嘴带着盈盈水光,这一幕,深深的诱惑着男人的视觉神经。可他的话,却让杜子鸢的眼神一滞,心里抽抽的疼…… 原来,他方才给自己的吻,只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呵呵,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冷酷,从来就未曾褪去过一丝一毫!曾经,他给自己所有的温柔和宠爱,除了算计就是羞辱。 “贺擎天,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你老是带着一张面具伪装着自己,不累么?!”杜子鸢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出言讽刺。 然,贺擎天却只是淡漠的看着她,薄唇轻启,却是所问非所答:“杜子鸢,这个婚约是没有办法解除的,你懂吗?!” 无法解除?!杜子鸢愤愤的握着拳,信誓旦旦的保证:“贺擎天,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嫁给你这个烂人!” “呵,是么?别这么肯定。当初你爱我爱的要死,现在什么态度,装清高么?”他用手指轻轻摩擦着下巴,眼神永远透着那股子傲气劲儿。 杜子鸢恨不得将他的嘴巴拿胶布封起来!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贺先生,你不是人民币,我有不爱你的权利——”她顿了顿,接着道:“并且,我可以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但这男人绝不包括你——贺擎天。” “哦?”贺擎天的眉头挑着:“既然你这么笃定,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杜子鸢不甘示弱的扬起下巴:“赌就赌!”哪怕知道,这个男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胜算,她亦要尝试那百分之一的希望! 一如当年,她早便知道,她与贺擎天的爱情,只是无果罢,可她还是愿意尝试,哪怕是飞蛾扑火,可结果——却也让她大彻大悟,伤的彻底。那时,她才知道,爱到尽头,方是毁灭! “我赌你……一定会求着我来娶你。”他的眼里闪烁着星点的光芒,杜子鸢知道,那是自信的光芒。是啊,耀眼如他,从来都是这般自信。 可是……他的赌注却让她咯咯娇笑:“贺先生,如果这就是你必胜的堵住,那么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必输无疑。现在,请你离开,不要脏了我的视线。”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讳莫如深的诡谲,嘴角扔是带着那一抹醉人的笑容:“如果……我赌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我任你摆布。如果你输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请你……不要这么自私,在我已经想要亲手毁灭这段无果的情感时,却又突然撞进我的生活,让我慌乱无措…… “杜子鸢,我贺擎天活这么大,从未输过一场赌注,这次,一样不会输。”贺擎天的嘴角邪邪的勾起,他很是期待,她输了的下场! 这个自大的男人,杜子鸢不屑再和他说一句话,既然他不走,那么她走好了。 她转身,留给她一个纤细优雅的背景……贺擎天望着她的背景,缓缓眯起了眼睛…… 贺氏金融集团大厦前—— 杜子鸢握紧了拳头,她真的……真的不应该和贺擎天打赌的!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早有胜算的,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似的打赌?! 贺擎天真的很了解她软肋的所在!这个卑鄙的男人,尽会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逼迫她妥协。 她浅浅细细的眉毛紧紧的蹙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最终,她垂下眉目,缓缓踏进大厦。 待会,他一定会居高临下的仰望着她,奚落她! 昨天,她说,如果输了,就任由他摆布……他,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来狠狠的把自己羞辱一番?! 心里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可一想到他手里抓有姐姐……的证据,她就不得不向他屈服。 走进公司,前台小姐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呵,这男人还真是大牌。她摇头:“我没有预约,可是我一定要见你们贺总。” “抱歉,小姐,见我们贺总,是一定要提前预约的。”前台小姐遗憾的摇了摇头,依然好脾气的笑看着眼前的女孩,简单的穿着,扎着个马尾辫,脸上不施粉黛,却是那种看了会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 “这样啊……”杜子鸢的语气带着难掩的失望,看来这一次是白跑一趟了。 正当她失望之际,想要离开时,却听得公司正厅内一阵喧哗的声音,出于本能的,她向焦点处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微微有些失神…… 他,还是那般的俊朗帅气迷人! 意大利精装裁剪的西装将他的身形衬托的更为颀长,嘴角淡淡的笑容仿佛还带有一抹疏离,深邃的眼眸似能将你吸引进去……双手懒懒的插进裤兜内,一双眸子永远泛着冷漠的色彩,步伐沉稳大气! 虽然,现在杜子鸢对贺擎天非常的有成见,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会让所有女人倾倒的男人。 眼看着他即将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杜子鸢想也没想的飞快来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步伐:“贺先生,请等一下。” 看着眼前的人儿,男人的鹰眸之中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仿佛是笃定了她会来求自己一般。他的笑容带着讥讽,俊眉微挑:“杜小姐,找我有事?!” 这个腹黑又无耻的男人!他明明就知道自己会来找他!杜子鸢握紧了拳头,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低声开口道:“我想和您谈一谈。” 贺擎天勾唇,垂下眉眼看了眼手中的钻表,故作为难的道:“抱歉,杜小姐,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和你谈。” 杜子鸢强忍着想要冲上去狠狠揍他一拳的冲动,低声下气的恳求:“拜托,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找你谈,求……你!” “很重要的事啊……”贺擎天玩味的重复着她的话语:“抵的过我三亿的合作案重要吗?!” 杜子鸢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最终,她轻舒了一口气,就欲转身离开,身后低沉的男声却轻飘飘的响起:“杜小姐,这莫非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贺擎天,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她压低的声音,几乎是咆哮一般的对他怒吼着。 闻言,贺擎天不怒反笑,俊脸迅速在她的瞳孔中扩大,暧昧的情愫缭绕在两人之间,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想怎样,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杜子鸢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咽下,倔强的咬着唇:“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吗?!” 她以为,念在昔日的情面上,这个男人至少会给自己留那么一丝尊严的,却不想,他眼里的笑意更深,懒懒的点了点头——“好啊!随你。” 杜子鸢的身体一僵,瞬间呆楞住! 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迟迟不肯下跪,贺擎天的心里涌上一抹烦躁,不耐的看了眼时间:“抱歉,杜小姐,我的时间已经到了。”说完,他迈出矫健的步伐,却…… “我跪!”怕他要走,杜子鸢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衣袖,狠狠的咬着贝齿,然后双腿一软,跪在了他的面前:“贺先生,请你和我谈一谈。” 正厅的人数并不少,正在这时,所有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众人都猜测着这个女人和总裁的关系,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异样! 同事a说:“诶诶!你们猜猜这个女人和总裁是什么关系啊?!” 同事b说:“应该是总裁的某个情人吧?!只是不知道她当着大家的面给总裁下跪是什么意思!” 同事c说:“我猜啊,肯定是求着总裁不要甩了她,或者呢,求总裁把分手费给的再高一点。” “这女人还真是无耻诶!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啊是啊!” 这些羞辱的字眼,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杜子鸢的耳中,她的心里猛然划过一丝钝痛! 贺擎天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厌恶,他以为,这个女人至少会坚守自己的原则,没想到她这么愚蠢。他的眼眸顿时划过一丝锐利,漠漠的开口:“杜小姐,时间已到,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闻言,杜子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嘴唇都在发颤,“贺……贺擎天,你,你说什么?!我都已经这般求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贺擎天的薄唇微勾,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杜小姐,我方才有许你说……若是你给我下跪,我就同你谈话吗?!” 她的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这么凄凄的看着他。心里闷闷的难受,她想,如果这个男人再刺激刺激自己的话,她一定会吐血的! 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吩咐保全来,把这里的无关人士扔出去。”说完,贺擎天不再多看她一眼,伸手拍了拍衣袖,仿佛那儿曾经被很脏的东西触碰过一样! 最后,他提步离开,只留杜子鸢一人跪在那里,成了大家讽刺的对象! 第三章 你来偿还 最后,他提步离开,只留杜子鸢一人跪在那里,成了大家讽刺的对象! 回到家中,杜子鸢心里怦怦的直乱跳,她想着全家人好不容易求她办件事,她还没给办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一回到家,她就敏感的发现家里的气氛与平日里有些变化,杜家二老坐在沙发上,姐姐杜如慧则是一脸愁苦的站在一旁,听到开门声,杜如慧一抬头便看到子鸢,她连忙冲了过去,狠狠的抓着她的手问:“怎么样了子鸢,东西呢?东西在哪儿?!” 杜如慧把她的手抓的很痛,子鸢蹙了蹙眉毛,然后眼眸划过一丝愧疚,摇头道:“抱歉,姐姐,贺擎天……他不肯和我谈。” 听到她的话后,杜如慧一把将她的胳膊甩的老远,沉着一张脸不悦的瞪视着她:“子鸢啊,姐姐很少求你办事儿的,而且,你不是和姐说,这事你一定会帮姐姐办成的嘛!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她关乎到你姐姐的名誉,名誉你懂吗!” 说着,杜如慧的手按在了子鸢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猛地摇动起来!而沙发上坐着的杜家二老,虽然未曾说话,可脸色却也相当不好! “姐!”杜子鸢咬唇,眸子泛着某种倔强的色彩:“你放心吧,我会努力把东西拿过来的,明天我再去找他。” 这个混蛋贺擎天,竟然敢如此戏弄他!每每想到这里,杜子鸢的心里就一阵发堵。 “子鸢啊……”杜如慧的神色陡然间变得柔和,然后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姐姐刚刚没弄痛你吧,你看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可不要怪我这做姐姐的呀!你也知道……这东西对姐姐多重要。” 如果没了这东西,那她杜如慧的未来就彻底毁掉了! “姐,我哪能怪你。”她也知道这东西对姐姐的重要性,不然她也不会放下尊严给贺擎天下跪!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把这东西拿到手,不然她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 翌日一早—— 贺家私人豪宅的书房里,贺擎天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提本工作着,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般的敲打着茶几,发出阵阵响声,一双眸子泛着犀利和漠然! 突然,办公椅上的电话响起,他一挑眉,按下按钮,助理的声音传了进来:“贺总,外面有一位自称是姓杜的小姐要见您,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要见吗?!” 贺擎天玩味的勾起唇角,要……见么?!呵,还是见一见吧,不然门外那只小野猫,可就急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杜子鸢会为了杜如慧做出这样的牺牲。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昨天是下跪求自己,今天呢?是什么,他很是期待! 杜子鸢啊杜子鸢!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这场游戏,他才是主宰!他都还没喊停,她怎么……怎么敢提前退出?! 门外—— “杜小姐,请跟我来吧。” 杜子鸢心里一松,他总算肯见自己了,这样她就有机会把东西拿到手了! 贺家的管家大叔把她带到了贺擎天的书房前,心里不是不紧张的,如果可以,她想,就算自己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她都不会来求他的。只是,这次,关乎到姐姐的幸福和名誉,她怎么还能骄傲的起来呢?! 即使,尊严和自我全无,即使……心痛和难过亦在,她也只能选择上门来求他! “你很紧张?!”面前男人的声音淡漠的听不出任何波动,却傲慢的如同帝王一般睥睨着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很忙!” 简单的三个字,陈述了他此时的不耐!这样的态度更让子鸢觉的更加紧张,东西……真的能要回来吗?!如果要不回来,她怎么对得起姐姐? 轻舒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那么紧张:“贺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 “哦?!”男人如同看小丑一般的睇着她,唇角淡淡的讽刺勾起:“谈什么?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话题可谈。” “贺先生,我知道你手里握有我姐姐她……不贞的证据,我想请你销毁它!你留着不是也没用吗?!”杜子鸢轻缓的说道。 “没用?”贺擎天邪肆的笑了:“怎么会没用呢?无聊寂寞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欣赏欣赏啊,说实在的……你姐姐的身材,我很满意呢!” “你!”杜子鸢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一时间小脸红了个彻底!“我只想求你,把东西给我。” 贺擎天轻嗤:“子鸢,你这态度可真不像是来求我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 杜子鸢的小脸更加红了,这番诱人的摸样让贺擎天的眸子不禁变得更加深邃漆黑。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把东西给我?!”她颤抖的双唇把问题问出口,这个男人的城府太深了,根本就让人无法揣摩到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杜小姐,我们都是成年人,讲究的是玩得起输得起,既然你和我打赌赌输了,那么现在,是否到了你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呢?!” 他低沉的话语让杜子鸢心里咯噔一声,站在那里,久久都没开口说话。 半响后,男人下了命令,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朝她轻扬下巴:“到这里来坐!” 杜子鸢的心顿时提到了嗓眼,思量了一会,才迈着龟步,不情不愿的来到他身旁坐下! 来自身旁男人强大的气场让杜子鸢不禁屏住了呼吸,手指揪在了一起。她闪躲的双眸让贺擎天的玩心大起,鹰眸紧紧的锁住她,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想保住你姐姐的名誉?” 杜子鸢点头:“是的,贺先生,毁了我姐姐的名誉,对你也没什么好处。虽然是我姐有错在先,可……” “够了!”男人不悦的打断她,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现在,听我的命令,躺在这里,把衣服脱光,我要检查检查,你的身体,是否比你姐姐更有价值!” 一股子冰寒直充脑海,来之前,她便做好了受辱的准备,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能让她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来! “怎么?这就怕了?”他的鹰眸危险的眯起。 杜子鸢全身都在发颤,对他的恐惧一下子直升到了极点!他,就如同修罗一般,让她觉得骇人! “杜小姐,我可没有时间陪你浪费。”男人淡淡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旁,让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如果不想拿到视频的话,你随时可以离开!” 听到他的话后,杜子鸢握紧了拳头,她从未觉的,一个男人可以骇人到这种程度,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那双眸子,而他的命令,她也不能违背! 她死死的咬住唇,那双水眸似有一抹黯淡划过,接着,她闭上了双眸,蝶翼般睫毛微颤,纤细的手指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扣……她没有求他放过她,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待她脱到只剩一件胸衣时,手指一僵,竟没了再脱下去的勇气!微暗的房间里,窗外的一抹光亮照射在女子的身上,为她本就白如玉的肌肤添了一层迷人的色彩,让男人深幽的瞳孔中划过一丝怔然。 怎么办?!她抬头,咬着唇倔强的看着贺擎天:“我……” “脱!”薄冷的字眼从他的唇中吐出,不带一丝犹豫,杜子鸢苦涩的笑了,是啊,她怎么能奢求……奢求这个男人心软呢?她还真是傻! 想到这,她如同绝望了的布娃娃般,抬手解开了胸衣的暗扣,接着便是底裤……自己就这么未着寸缕的曝光在他的眸中,这种形式上的羞辱,远远比语言更让她觉得痛! 一丝冷风拂过,让她不由用手臂环上了胸,一双眸子垂的低低的,似有什么湿润的液体从眼眶即将要流出…… 他曾是她最敬重的男人,可是,杜子鸢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这般冷漠的要求自己,把自己的尊严全踏碎。难道……羞辱她,是他唯一的乐趣吗?! 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她突然为自己的姐姐感到可悲! 贺擎天冷笑着,手指抚上她的肌肤,赞叹道:“真是美好的一副身子呢……”他冷眼看着她隐忍痛苦的摸样,眸中有那么一瞬划过一丝犹豫,稍纵即逝,下一秒,他拉开她挡在胸前的手臂! 看着女孩美好却又透着羞涩的丰盈,上面点着两颗葡萄,他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大掌把玩一般的抚上了她的胸,满意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 “杜子鸢,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对自己无利益的生意,你们杜家的欠我的,就由你来偿还吧!” 说完,他的手指陡然掐住她胸前的葡萄,另一只手,缓缓下移…… 杜子鸢突然哭出了声,双腿闭的紧紧的,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怎能经得起他这样的折磨!她求饶:“贺大哥,不要……” 第四章 沉重的心情 杜子鸢突然哭出了声,双腿闭的紧紧的,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怎能经得起他这样的折磨!她求饶:“贺大哥,不要……” “不要?!”男人冷厉的声音带着讥讽,“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哦……我听见它在不停对我喊要。” 他的手指如同抚摸一件上好的瓷器一般,渐渐下移,最后,来到了少女最神秘的部位……他一双深邃的眸子不含一丝情欲,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倏地,他的手指一个深入间,杜子鸢的小嘴立即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身体痛的蜷缩成了一团…… 真的,好可怕…… 真的,好痛…… 果然很紧致,他的手指明显触碰到那一层薄薄的膜,薄唇的弧度扩大,他微笑的摸样却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撒旦:“很好!子鸢,你的身子,果然比你姐姐要干净许多……这是你唯一的筹码了!” “贺擎天……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惧怕他! “这脖子可真纤细,我是怕……一个不小心间,就把你这脖子给掐断了。” 他的话暧昧中透着警告,让杜子鸢挣扎的身体猛地一僵! 好半天好半天,他还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杜子鸢咬唇问道:“贺先生,这样……还不够么?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她的话后,贺擎天的眸子透过一丝锐利,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而继续把玩起她的酥胸:“小东西,你的身子好很敏感,真让我爱不释手……” 杜子鸢的娇躯剧烈的颤抖着,双手握紧,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后悔不该招惹上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 “够了……贺擎天……你真的够了……”她终于嘤咛出声,从未被触碰过的地带一一被他亵玩了遍,他还想怎么样?! “怎么会够了呢?”男人邪肆的笑着,修长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上面勾着一丝水光:“你这具身体,可是无比渴望着我的玩弄!”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子的……”杜子鸢终于再也无法受住,泪水甭提。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双腿紧闭,娇躯颤抖着…… 她这副娇柔的摸样,让贺擎天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怔楞,当然……也只是……一瞬间! 她嘤嘤凄楚的哭声让贺擎天觉得莫名烦躁,他大掌一挥,茶几上的物品立即应声“砰砰砰——”的碎落在地:“给我闭嘴!不准哭,杜子鸢,你不是很能耐的吗?!” 他粗暴的样子成功止住了杜子鸢的哭声,她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兽一般,不断后退的,眸光惧怕的看着他…… “怕我?!”贺擎天突然站起身,双手抱胸,冷冷的睥睨着她…… 杜子鸢抿着唇,缄默不语! 正在此时,贺擎天倏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随意的按了一个按钮,前方的大屏幕立刻亮了,杜子鸢不解的望过去,瞬间……脸颊爆红! 视频中的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姐姐——杜如慧! 此时的她,全身赤裸着,身体曲成一个耻辱的姿势,他身上的男人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男人身下的女人,她享受着,呻吟着,双腿不知廉耻的攀上了男人精壮的腰,嘴里不停的喊着:要…… 屏幕的音量必定是极好的,甚至于……男人律动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而杜如慧完全没有一丝往日里的优雅,一张小脸满是潮红,整个视频泛着糜烂的色彩…… 杜子鸢完全看呆的,身体僵硬着,半响都没有动作! 视频里的女人……是姐姐吗?!不!不可能的!姐姐那么高贵优雅,怎么……怎么会……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姐姐只和她说过,这段视频对她很重要,关乎到她的名誉和幸福,让她一定要想尽办法销毁,她实在是没料到,竟然是……竟然是这种视频! 她手指颤抖的夺过贺擎天手中的遥控机,按了刚刚他按的那个按钮,大屏幕立即灭下,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没料到——画面是没了,可声音却依然存在。 “啊……啊……好棒……好舒服……” 杜如慧淫荡的声音让她的脸颊更是红的滴血,她急的都快哭了,捂着耳朵,唇色发白。 “怎么?看你的样子很意外?”贺擎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鄙夷:“也是,平日里你姐姐装出一副高贵的摸样来,谁成想私底下却是这么个淫荡的贱人!” “别,别说了……”杜子鸢看着他,唇都在发抖:“贺先生,求您把它销毁吧,如果这段视频传到外面的话……”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会给姐姐、给杜家带来多大的影响。 “如果我说不呢?”贺擎天的黑眸闪着灰暗莫测的光芒:“我没有*它的理由!” “不不!贺大哥,我姐她已经知道错了,而且……而且我也被你……被你羞辱过了……你……你就*它吧!” “想要保护你姐姐名誉的方法只有一个……”他突然说道,漠然的声音仿佛在陈述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子鸢下意识的开口询问:“什么?!” “嫁给我!”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极尽认真。 他的话让杜子鸢蓦地瞠大美眸,他、他说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不折手段的娶她呢? “你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了羞辱她么?还是……为了姐姐,所以,才想娶她,以此为由来报复姐姐。 “你没必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他顿了顿,继而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么,我敢保证,明天报纸的头条,一定会是你姐姐!” “不,不要……”杜子鸢惊恐万分的说道,如果姐姐的这件事被曝光,一定会牵连到杜家的,这会给杜家带来怎样的影响,她简直都不敢想象! “呵,杜子鸢,你只能选择嫁给我,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男人低沉的语气透着浓浓的霸道和自信,是的,他自信……这个女人,也只能嫁给他! “别做出这副令人作呕的不情愿样,如果不愿意的话,杜小姐,我绝不会强留你!” 他贺擎天只要稍稍一招手,多少名媛淑女挣着抢着来要嫁给他!她竟然还摆出一副很痛苦绝望的摸样来,真是可笑! “那段视频……”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贺擎天冷声打断:“等到了时候,我自然会摧毁!” 她松了一口气,这样……就能保住姐姐的幸福了,只是,这代价,实在昂贵,要用她的婚姻来换取姐姐的幸福…… 只是,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她突然,有那么一抹迷茫划过心头,真的……真的要嫁给他么?!她一直都知道,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姐姐……而这场婚姻,恐怕也只是报复姐姐出轨的手段而已! 那么,还要嫁么……只是……她有选择不嫁的权利吗?!答案,是否定的,这是她欠姐姐的,一定要还,哪怕,是用她的婚姻来偿还! 前方的路,究竟还可以有多长,还可以有多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论如何,她都会选择坚强的面对这一切,面对这未知的未来! 将心底里的所有疑虑统统压下,杜子鸢颤抖的手将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一捡起,待穿戴好之后,不发一言的离开了贺家。 心情,无比的沉重,她只是不知道,她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看着她急切想要逃跑的摸样,贺擎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容,杜子鸢,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经开始了,希望你们杜家,能承受起我的愤怒! ************************* 从贺家出来之后,杜子鸢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着,像是一缕幽魂。只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她依旧安然无恙……如果,真的是一缕幽魂,有多好,那么,此刻,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吧,就不用面对这些烦恼和痛苦! 她觉得自己可能失聪了,因为她竟然什么都听不到,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刚刚的一幕幕……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柄利刃,狠狠的插进她的心中! 裤兜突然一阵震动,她知道,一定是家里给她来了电话,心中涌上一抹苦涩,恐怕,家里人关心的永远都只有利益而已!幽幽吐了口气,她按下了接通键,父亲焦急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子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视频有没有销毁掉?!” 第五章 适应 “子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视频有没有销毁掉?!” 杜安年的声音很是急躁,他在家中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子鸢也没有给他任何回音,他实在忍不住,才给她拨了个电话。 杜子鸢低低的‘恩’了一声:“事情已经办好了,视频……也已经销毁掉了。” 她不想让父亲担心,所以也只能撒了个谎,不过,很快……视频就会被销毁了! “那就好,那就好。”杜安年焦急的声音逐渐转了平稳,半响后,他才缓缓问道:“子鸢,他……没对你做过什么吧?你有没有受委屈?” 杜子鸢很想大喊,是,她受了委屈,而且是很深刻的委屈,只是,话到了嘴中,竟成了:“没有,他没对我怎么样,您不必担心。他唯一的要求,是让我嫁给他!” 其实,就算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吐露出来又能怎么样呢?!改变不了什么不是么?所以,她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一抹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却怎么也照不亮她苍白的脸孔!杜子鸢,你要坚强,因为……没有人可以替你坚强!没有人可以为你撑起这片天,所以,一切的委屈,都只能你自己来接受! “什么?!他让你嫁给她?” 家里,惊讶的不仅仅是杜安年,更有杜如慧,她在那一头失控的道:“怎么可以?不,不可以的!子鸢,你怎么可以嫁给贺擎天?!你要抢姐姐的爱人吗!你别忘了,他曾是要成为你姐夫的男人!” 她在电话的这头道歉:“姐,真的抱歉,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只是,只是……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电话似乎是被杜如慧抢了来,她尖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愤怒和痛心:“杜子鸢,你不是肖想贺擎天很久了吗?现在你能嫁给他,一定很得意吧?!你们母女……都这么喜欢抢别人的男人吗?!” 杜子鸢突然觉得心里疲惫异常,却还是解释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杜如慧烦躁的打断她:“是不是你非要嫁给他?”他怎么可能要娶别人,不可能的……杜如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眼里带着浓浓的恶毒! “好了!”电话另一端传来杜安年不悦的低吼声:“既然贺总指名要让子鸢嫁过去,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不要在家里讨论这件事!” “爸?!怎么可以?!”杜如慧的声音很是悲怆。要嫁,也是她嫁才对啊,她才是贺擎天名副其实的恋人! 她突然就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匆匆挂断了电话。是了,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感情都会变得很脆弱,爱情是,友情是,亲情……更是! 杜子鸢悲哀的发现,在这世上,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全心全意对待她的人! 子鸢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小型公园里,她上前坐在了里面的长凳上,心里早已,苦涩泛滥成河…… 这苦涩,有对亲情的失望,有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对婚姻的……迷茫! 五天之后,在s市,举行着一场盛世婚礼,富比士排行全球前十名的神秘富豪、贺氏家族最年轻的继承人——贺擎天先生将于今日完婚! 消息一传开,立即引来无数媒体集聚婚礼现场百米之外,堵得水泄不通。毕竟,灰姑娘的故事,总是令人羡煞的! 只可惜,她并不是灰姑娘,也从不做豪门梦,只是,命运的转轮却恰好转到此处,今后的路,是坎坷还是平稳,她亦不知! 化妆间里,杜子鸢的神色有些木讷,似乎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今天,她就要嫁给他了,那个在s市叱咤风云一般的大人物! 婚礼无疑是豪华奢侈的,也是,他贺擎天的婚礼,怎么可能简单! 杜子鸢的身上穿着象征洁白和幸福的婚纱,小巧的五官上稍稍染了些妆容,美不胜收,只是,外表在光鲜,心里……却是空虚的。 **************************** 九点的钟声响起,婚礼正式开始,这一刻,杜子鸢的泪水不禁已然蔓上眼眶,湿润润的,很是不舒服。 就在五天前,她还是个单身少女,可今天,却已为人妻。老天爷真的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可能,上一秒她还处于天堂,下一秒就随时会坠落地狱了。 这种感觉,很可怖,很可怖…… 礼堂上来的客人很少,她知道,这是贺擎天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 “子鸢,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应该开心才是啊。”杜安年用手肘推了推他,示意她不要失态,杜子鸢一愣,继而唇角荡漾开甜美的笑容…… 看着眼前宛如天仙般的娇美新娘,贺擎天的唇角也带着笑意,只是,如果细看,便能发现,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杜如年将子鸢的手递到了贺擎天的手里,谁都没注意到,那一瞬间,贺擎天的眼里闪烁着一抹报复和阴谋的色彩! “你的演技很好。”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这一幕在外人看来,极致恩爱,杜如慧冷冷的望着,指甲都快陷进了肉中! “谢谢夸奖。”对于他的羞辱,杜子鸢也已经变得开始无所谓起来。 说话间,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贺擎天,内心,丝丝苦涩还带着一种莫名的羞赧泛滥,苦涩的是……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一纸婚书罢,无关乎爱,至于羞赧的是……他真的很英俊,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大概是所有女人的豪门梦。 她是幸运的,不是么?! 可是,心里的那一抹恐惧,为什么,越来越深了呢…… 贺擎天的余光突然睨到了婚礼现场的一抹纤细身影,眼眸一抹深邃划过,下一秒,他揽住杜子鸢的腰肢,薄唇覆了上去…… 出于本能的,杜子鸢开始反抗挣扎,却被贺擎天阴鸷的眸光骇住,他说:“杜子鸢,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底线是什么?她从来不知…… “爸!”杜如慧终是忍不住开口:“我真没想到就连你也会同意这门婚事。你明明知道,贺擎天他是我的男人。” 今日,这婚礼之上的女主角本应是自己,她杜子鸢有什么能耐,能坐稳贺夫人的位置?!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贺擎天要娶杜子鸢为妻,难道……是因为想要报复他吗?! “你懂什么?!”杜如年冷冷的呵斥着她:“子鸢能嫁给擎天,那是她的本事,收起你的心思,给我老实点!” “爸!”杜如慧不满的朝他吼着:“她会有什么本事?!我看擎天娶她的原因,大有隐情!” 杜如年的面色有些发沉,眸子未看她一眼,话却是对她说的:“如果不想参加婚礼,就滚回去!” “爸,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要知道,她和贺擎天在一起的时候,杜如年可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的。 呵呵,自己在杜家,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哦,还有杜子鸢……她也只是一枚换取利益的棋子,而且……还是最重要的那一枚棋。其实说白了,杜子鸢的处境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贺擎天会善待她吗?怎么可能?!她也只能像是豪门弃妇一般,日日独守空房罢了。 这样想着,她心中的难受方才消退了几分。 白素心见一些带着隐隐不悦的目光已经转到了他们这边,不由劝说道:“你们先别吵了,婚礼上争吵可是大忌。有什么问题,等回家再说也不迟。” ¥*¥*¥*¥*¥*¥*¥*¥*¥*¥*¥*¥*¥*¥*¥这一记缠绵的热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杜子鸢开始呼吸困难时,他才放过她,薄唇轻轻点了下她白如玉的耳垂,轻喃:“笨蛋,接吻是要换气的……” 杜子鸢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听到他似是宠溺的低喃,她先是楞了下,接着小脸立即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般。 他的手指突然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对着自己,薄唇突然溢出一抹微笑,很迷人……让她的心脏猛然跳动!他的眼神很是炙热,浑身散发着的男人香让人不敢直视,眸光就这样火热大胆的注视着她,让她的小脸不由更红! “贺,贺先生……”她倏地垂下头,这么被他盯着直看,多不好意思呀。 “呵……”男人低沉的笑了,手指轻轻的在她的下颚处摩擦着:“都是我的女人了,还这么容易害羞……我以后可能会经常对你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你要适应才是!” 突然,杜子鸢觉的一道恶毒的目光正狠狠的瞪视着自己,她一转眸,就对上姐姐杜如慧恨不得将她杀死的神情,心里……顿时一凛! 是啊,她怎么忘了?贺擎天他爱的从来不是自己,他爱的是姐姐啊!难道……他刚刚吻了自己,也是为了做戏给姐姐看吗?这种认知,竟然让她的心里有一抹淡淡的不适感! 第六章 佣人 是啊,她怎么忘了?贺擎天他爱的从来不是自己,他爱的是姐姐啊!难道……他刚刚吻了自己,也是为了做戏给姐姐看吗?这种认知,竟然让她的心里有一抹淡淡的不适感! 她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神父庄严的致词便已开始—— 。this。day。forward。 r,for。worse。 rer。 ss。and。in。health 。cherish。 till。death。do。us。part。(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直到永远……你愿意吗?) 观众席上,众人屏着呼吸,等待着贺擎天的回答,他的薄唇勾起,并未急着回答,鹰眸懒懒的扫过杜安年身旁红着眼的杜如慧身上,下一秒,他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响起:“我愿意!” 杜子鸢的小脸明显的划过一丝诧异,就在刚刚,她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侥幸什么?侥幸:贺擎天会突然之间反悔!可是……他竟然没有?他竟然真的要娶自己! 神父又转而开始问新娘,杜子鸢的神情划过一丝苦涩,低垂着的眉目尽是忧愁,她深呼了一口气,继而开口:“我,愿意!” 她艰难的回答,仿佛是正在做一件什么非常不情愿的事情,这让贺擎天俊美的脸庞阴了三分! 能嫁给他贺擎天,是她的荣幸,她究竟在不情愿什么?! 接着,开始一系列的过程,诸如:交换戒指,接吻等! 杜如慧眼里的不甘心是那么的浓重,浓重到让子鸢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愧疚。 ¥*¥*¥*¥*¥*¥*¥*¥*¥*¥*¥*¥*¥*¥*¥*¥*¥*¥*¥*¥*¥*¥*¥*¥*¥*¥*¥不得不说,贺擎天的演技真的是一流的,即使是不爱她,在外人面前,他仍旧可以揽着她的腰肢,对她笑的温柔。不知情的人,都在艳羡着这对情侣,男的高大俊逸,女的娇俏美丽。 可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表面的甜蜜恩爱,也只是假象罢了。杜子鸢想,嫁给这样一个喜怒不表于形的男人,真的……会幸福吗?!是不是选择嫁给他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幸福的资格? 贺擎天看着她恍惚的摸样,忍不住将她将脖颈上的秀发捋到耳后,薄唇轻轻伏在她的耳边:“杜子鸢,你摆出这副死人脸来给谁看,惹恼了我的代价,你决计付不起!” 怔楞过后,杜子鸢咬唇道:“对不起。” “这才乖嘛!”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印上柔柔的一吻,却不含任何感情。 “亲爱的,上车吧。”警告过后,他温柔的替她拉好车门,杜子鸢的面上也挂着娇羞的笑容,小脸绯红。 车上,贺擎天卸下伪装,一张俊脸冷的如同三九寒冰!而他身旁的杜子鸢,眼眸平静,脸上却不带任何感情! 呵,是了,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晚宴是在贺家私人别墅举行的,杜子鸢极其讨厌这种场合,虚伪的嘴脸,满满的铜钱味,这里,有的……只有利益和权利。 无心去应付,她匆匆来到洗手间,洗完了手之后,正想离开,却见门外一道模糊的身影飘过,很熟悉…… 她本能的追逐着那道身影,却在某转弯处消失不见,她不解的蹙了蹙眉,突然,“咔嚓——”一声,某间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她。 “贺擎天?!”他怎么会在这? 而贺擎天看见她在这里,眸光也掠过一丝诧异,嘴角的讽刺愈加浓重:“怎么?找我有事吗?” 找他?!他难道以为自己是专程来找他的?!见她呆在那里,久久都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样子,贺擎天不由涌出一股不耐。 “没,我找你……没什么事。”任何解释都是徒劳了,索性她渐渐也就没了解释的那份心思,看着他厌恶的眼神,杜子鸢的心里蓦地划过一丝钝痛,她深呼气,微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 她刚提步迈开,身后就贴上一具滚烫的身体,他薄薄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还带着隐隐的戏谑:“要去哪里?嗯?” 暧昧的氛围,贴近的距离,让她不由有些慌乱,忙稳好心神,回他:“出去透透气,这里面太乱了。” “唔……”男人慢条斯理的啃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乖乖回房间等我……” 他的话,让杜子鸢的身体蓦然一僵,仿佛是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男人笑的更加肆意!杜子鸢,从这场游戏的开始,你便注定是我贺擎天的女人,生是我贺擎天的活人,死是我贺擎天的死人,永远无法逃脱! *************************** 新房里,杜子鸢的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是了,她在害怕,经过那一日的侮辱之后,她显然是没法安然面对这个男人。 手心里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丝,她紧张的仿佛心脏都快跳出来一般!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对爱人……难道真的要与他行夫妻之实吗? 杜子鸢,深深的迷茫了…… 正当她不安之际,突然门被钥匙旋开,一瞬间,让杜子鸢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 来人果然是贺擎天!彼时,他的身姿正如同古代帝王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好像很紧张?”他顿了顿,继而道:“怎么?嫁给我你很委屈吗?” “没,没有……”她忙摇头。 “既然紧张的话,不如……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魔魅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旁,让杜子鸢的心仿若都漏掉了一拍。 “我……我……”她该怎么逃离这场躲不掉的灾难?! “去浴室洗澡,我喜欢干净的女人!”他下达着最后的命令,杜子鸢点头应了声,乖乖跑到浴室洗澡! 浴室里,她开始放水,却不敢脱衣服,匆匆的擦了擦身子便作罢,现在的处境,让她哪有心情洗澡?! 五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外面男人的耐心仿佛被耗尽了一般,嘲讽的声音传入杜子鸢的耳里:“亲爱的,你该不会是在里面玩自慰吧?!”不堪的语言直击杜子鸢心底的最深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的贺擎天已演变至此,看来,姐姐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她擦干身子,头发还*的,上面滚落着水珠,下一瞬,她打开房门,眸子里的瞳孔却骤然紧缩—— 她新房的大床上,此时还躺着另外一个女人,她认得,是最近当红的名模——妮可儿,宅男心目中的女神,以童颜巨ru的名号出名,所谓童颜巨ru便是:清纯的外表,火辣的身材。 只不过……杜子鸢看了眼她修长的美腿,却觉得比电视杂志上逊色了不少!没准这女人还是整过容隆过胸的! 杜子鸢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这小名模还蛮厉害,前段时间主演了部叫《热火青春》的电视剧,当时非常火,杜子鸢曾经追过她的剧,她喜欢里面的她,坚强,勇敢,面对困难时的机智!可现实显然是残酷的,这大明星兼名模竟然还成了她的情敌外加她新婚丈夫的小三! 难怪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名气小的女星,想要上位,也只能靠睡导演,睡富豪来争夺自己的机会!看来……还真的是这样啊! “擎,她是谁?”妮可儿娇娇的问,手还示威似的揽着贺擎天的手! “她?”贺擎天的俊眉讽刺的挑起,杜子鸢立即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必定少不了一番羞辱!果然,他懒懒的开口:“她只是贺家的佣人罢了。” 妮可儿何等聪明,只一眼便猜出了她的身份。贺少明媒正娶的夫人,可那又如何?一个连自己老公的心都抓不住的女人,会有什么本事! “原来是个佣人啊……”妮可儿的语气不由的变得鄙夷起来:“贺少,让她滚出去好不好?可儿看了她好心烦!”刚刚她其实在有意的试探贺少,看他对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思,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让她留下来伺候你怎么样?”说话间,贺擎天还不忘看了眼杜子鸢,果然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心里陡然升起快意,还带着一丝……他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妮可儿的眼睛转了转,却聪明的摇了摇头,这贺夫人再怎么不受宠,到底是贺家的人!男人嘛,向来有股子占有yu,他们可以肆意的折磨羞辱自己的玩物,可如果别人若是想要染指,恐怕……就难了! “贺少,可儿想和你单独留在一起!”妮可儿的手亲昵的揽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 以前杜子鸢不知什么叫做‘名目张胆的出轨’她想,现在她或许知道了! 第七章 想赖账? “哦?想和我单独在一起啊……”贺擎天暧昧的笑着,手掌不断摩擦着女孩娇软的胸部,还似笑非笑的看向杜子鸢。 那眼神犀利的让杜子鸢的心口猛地一窒,可是……骄傲如她,又怎么会使自己的软弱暴漏在这个伤她至深的男人面前,她淡淡的笑了笑,提步就欲离开,却没料想,贺擎天却飞快的站到她面前,手腕紧紧的箍着她,拦住了她的去路。 “贺擎天,你放开我!”他难不成想要自己在这里观赏一副春宫图吗?! “放开你?!”男人的俊脸在她的瞳孔中放大,灼热的呼吸倾洒在她的脸蛋上:“想得美,杜子鸢,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的身边逃离!” 杜子鸢气愤的回望着她,胸口不断起伏着,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这番景色,竟让贺擎天的喉咙一紧。 “shi-t!”他暴躁的吭骂道,箍着她的手腕不由的更紧:“怎么?就想走了?不一起来玩玩?” 妮可儿不甘示弱的也随着跳下床,双腿缠绕在贺擎天的腰上,小手细细的抚摸着他精壮的胸膛,“贺少……要拉着她一起玩3p吗?!” “好啊……”贺擎天眼神一直阴翳着,就那么灼灼的注视着她,半响后,他道:“怎么?杜子鸢,承认吧,你心里巴不得想要我上你,因为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婊子!” 杜子鸢只觉得心里的疼痛更甚,她捂着胸口,看着他,一字一句:“贺擎天,你讨厌我没关系,但请你……不要亵渎了婚姻……请你松手,我要出门透一口气!” “呵,杜子鸢,你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你这样狼狈的跑出去,被记者抓到,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绯闻,贺氏现如今的状况并不好,你说……如果因为你个人的原因为公司造成损失,会不会很有趣?!” 说着,他的视线不由的落在她起伏着的胸口上,大掌一扣,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扣住了她的丰盈,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 一瞬间,她所有的坚强全然被击垮,身子一软,竟顺着门滑了下去:“贺擎天,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才肯罢休?如果你单单只是为了报复姐姐,可以有成千上万种方法,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娶我?!贺擎天,凭你的本事,如果不愿娶我,没人可以强迫的了你,你这样,何必呢……” 搞的双方凌乱不堪,他曾在她心中高大的身影,也砰然倒塌!他,还是那个记忆中的贺大哥吗!? “杜子鸢,你记住,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没有说不的权利!”说完,他的手指倏地勾起她的下巴,薄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上,吞噬着她所有的甜美…… “唔……不要……”杜子鸢疯狂的挣扎着,殊不知这样,却更加激怒了骄傲的男人,他的一只手扣着她的两只手臂,另一手霸道的揽着她的腰,愈吻愈凶猛。 妮可儿在一旁看的有些吃味,藕臂环着贺擎天的后颈,娇声道:“贺少,说好了……三个人的嘛……你们俩个怎么先开始了?!” 她的话音刚落,杜子鸢的神色便出现一丝恍惚,接着,她似是将力气全转移到了手上,用力的推开了他:“你们……真让我恶心!” 她眼底那一抹绝望和心痛,让贺擎天的动作一顿,趁着他怔楞之际,杜子鸢推开门便跑了出去。 心痛,莫过如此…… *** 一整夜的时间,子鸢宁愿在外面受着冻,也不愿回到那个冰冷的家中…… 直到天蒙蒙亮,看了眼时间,她想,这个时间,贺擎天大概是已经去公司了。这样,她才肯拖着疲惫的身子,步行回贺家。 贺家大门,停着一辆跑车,杜子鸢心里一窒,他竟然还没走?!眉毛蹙着,她握紧了拳头,方才继续前进,只是,目光却未曾在停留那辆车上,完全把车以及车内的人给忽视了过去! 她知道,车内坐着的,不止贺擎天一个人…… 而贺擎天,在余光瞄到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时,唇角的笑容愈加深邃,却隐隐透着冰寒的味道,昨夜……她竟然该死的胆敢一夜未归!这样他的心中燃起了不小的火气! “贺少,你在看什么?!”女人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摸样,顺着他的眼光望了过去,见对方竟是个女人,顿时心中警铃大响! 贺擎天未回答她的话,等到杜子鸢经过车旁的时候,他嘴角挂着冷笑,倏地打开了车门,就这样拦住了她的去路! 杜子鸢看了眼他,然后再看向车里虎视眈眈的美女,一时间只觉得心中凄凉无限,她的声音淡淡的,却让贺擎天听的渐渐蹙起了眉毛。 “贺少,我要想会房间洗个澡,请您给我让路,谢谢!” 贺少?!她陌生的称呼让男人的眼底染上薄怒,面上却是笑的更甚:“亲爱的,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杜子鸢的小脸一红,却是给气的,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还可以调戏她,果然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 “请你让开!”她的话却换来男人一阵轻笑:“这是我贺擎天的地盘,我为什么要给你让路?” 杜子鸢见软的不行,索性也不再求他,抬起步子,就欲直接绕过她,却不料她无视的举动激怒了贺擎天,贺擎天的大掌狠狠的握住了杜子鸢的手腕,向后一扯! “嘶——”的一声,杜子鸢的小腹一疼,身体一软,竟跌在了地上。而贺擎天则是冷冷的看着她,认定了这是她吸引他注意力的把戏! “杜子鸢,站起来,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没有耐心。”见她迟迟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贺擎天不由怒声出言。 杜子鸢用力一甩,将他的手臂甩开,微微喘着气,一只手撑着地,这才勉强站起身。最终,千般万般的苦涩化成一声叹息,她只是深深的看着他,仿佛要把这个冷血的男人看进骨子中! 这次,贺擎天没有再拦她,杜子鸢上楼将自己房间里的衣物全全整理到客房,她没办法忍受婚床上染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气息! 坐在客房的床上,杜子鸢沉思了很久,她想,他们这段婚姻,究竟还能持续多久?贺擎天娶她也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姐姐,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又能维持多久呢?!她告诫自己,不可对贺擎天动心,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到姐姐不贞的视频而已…… 正想着,门却倏地被打开,只见贺擎天一脸淡漠的在门外看着她,让她的心也随着一紧。 “贺先生,有事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转而用讥讽的语气说道:“杜子鸢,你很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是吗?”如非如此,为什么她表现的竟然还可以这般淡然? 杜子鸢讶异的蹙着眉,他这口气听着很冲,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丈夫公然玩出轨,该生气的也是她才对吧! “昨晚在哪睡的?”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优雅的翘着腿,随手洒然的点燃了跟香烟,烟雾的缭绕下,他的那张俊脸更显得鬼魅阴柔…… 昨天晚上…… 她实在没地方可去,就在公园里的长凳上坐了一夜,可开口的回答竟是:“朋友那。” “哪个朋友?!”男人犀利的眸光沉沉的望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而杜子鸢则是诧异他的穷追不舍,柳眉蹙的更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不认识。” 小腹又是一阵绞痛,她突然想起,从昨天到现在,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她想着待会动手做碗面吃。 “贺先生……”她低低的唤她,男人并未应声,只是微微挑起的眉毛已然说明一切,她又道:“我已经履行到了我当初的承诺,现在……你也应该履行你当初的承诺吧?” 闻言,贺擎天眼里的笑意却是更深,反问着她:“什么承诺?!” 杜子鸢一急:“你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只要我答应嫁给你,你就可以把……把那段视频给我的,你,你不能耍无赖!”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可全是为了姐姐的名誉! 贺擎天冷哼了一声:“我当初只是答应你嫁给我,我便把视频交予你,可并未承诺你时间。” 杜子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觉得他全身散发的冷气都可以把她给冻感冒。 “你难道想赖账?!”她瞳孔一缩! “只要你不惹怒我,视频我自会给你!”男人淡淡的声音散发出不怒自威的味道,却让杜子鸢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那照你的意思,只要我惹了你,完全可能一辈子都拿不到视频?那我嫁给你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她的话后,男人的眸光却渐渐深邃了起来,鹰眸危险的眯起,四周的空气陡然下降,泛着一股子森冷的感觉…… 第八章 笑我名字? 听到她的话后,男人的眸光却渐渐深邃了起来,鹰眸危险的眯起,四周的空气陡然下降,泛着一股子森冷的感觉…… 杜子鸢被他身上散发着的阴冷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他的那双眼睛如同漆黑的深潭一般,好似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她的目光,她咽了咽口水,继而道:“贺擎天,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应该立即销毁那段视频!” “呵……”男人轻笑着靠近,手指玩味的勾起她的下巴,呼吸洒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他的话让杜子鸢猛地想起那日下午的羞辱,一张脸顿时又红又白:“你……”她实在是找不出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受,因为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贺擎天这么强悍的人物,竟会出尔反尔!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贺擎天却已经走远了…… ************************************************ 豪门的生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有趣,相反,要无聊的多。 此时,子鸢的心里难受的紧,思绪也很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就出门到了昨晚上去的那个小公园里。这里面很静,静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和她清浅的呼吸声—— 阳光很足,她刚一抬眼,泪水就顺着她的眼眶滑落,她想,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把她的眼泪都刺出来了。 “贺擎天,嫁给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贺擎天,我这样做,以后要怎么面对姐姐……” “贺擎天,我们以后的路,到底还会有多少坎坷和困难……” “贺擎天,我的胆子向来不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说着说着,泪水便止不住的下流,她记得曾经的贺大哥不是这样子的……他很爱笑很阳光很温柔……可如今,因为姐姐的过失,却把他变成了这样,呵呵!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离她不远处草丛里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就这样坐在长凳上毫无形象的大哭! “小姐,你哭够了没有?!”一道调侃的声音划进了子鸢的耳膜里,让她的哭声一顿,继而脸色大红,天,她竟然让一个陌生人把自己的哭相看了去,不知是不是记者,要是记者的话,恐怕会很麻烦,诶,她怎么就忘了这小公园虽然清净但也属于公共场所呢! 子鸢顺着声音忘了过去,看不到发声人的长相,却能感觉到对方是个男人,她忙红着脸道:“先生,抱歉,打扰到了您,我这就离开。” “等等……”不成想,男人却叫住了她。 “请问还有什么事儿吗?”她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道。 “我想小姐你应该需要这个。”草丛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手里握着个手帕,杜子鸢楞了一秒,才缓缓摆手:“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了。” “呵呵,你这样脸上全是泪痕的跑出去,就不怕记者抓到?”他的一句话成功让杜子鸢打消了拒绝的念头,飞快拿过他递来的手帕,道了声谢谢便匆匆离开! 离开之后,子鸢到了大商场买了几件补品,就准备回门!看着自己拎着的补品盒,杜子鸢苦笑了一声,哪有新媳妇自个儿回门的道理,只是……她和贺擎天两个人,大概谁也没把这段婚事当回事! 这个时间段的车很少,杜子鸢站在大街旁等着出租车,阳光沐浴着她娇小的身子。不一会,一辆车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小姐,要搭车吗?”车窗被摇下,露出一张俊逸绅士的脸,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这样熟悉的笑颜让杜子鸢一愣,心里犹如泛起惊涛骇浪……她记得,曾经贺大哥脸上挂着的就是这样的笑容。 “小姐?!”见她看着自己发呆,男人好脾气的笑笑:“要搭车吗?” 杜子鸢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迅速染上两抹红霞:“这……你是司机?”她看了眼男人开的车子,虽然她对车这方面了解的很少,可最起码,她知道这辆车绝对价值不菲。 “对,我是司机!”男人脸上的笑容更甚:“先上车吧,小姐要去哪里?” 杜子鸢上了车之后报了个地址,靠在车椅上,思绪飞远。今天她没准是吃错药了,方才竟然会接受一个陌生男人递来的手帕,现在竟然又会上个莫名其妙自称出租车的豪车…… 等等……杜子鸢猛地想起,方才男人的声音和这司机的声音好像! 难道是一个人?! 怎么可能,自己一定是多虑了! “铃铃铃——”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姐姐。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姐姐来电的意思,可是…… 叹了一口气,她接起了电话。 “姐?” 对方沉默了一阵才开口:“你现在在哪里?” 杜如慧的语气很不好,这让子鸢的声音更加轻柔:“姐,我在车上正要回家里呢。” “家?!”杜如慧轻讽:“哪个家呀?” 她的咄咄逼人让子鸢有一瞬间的哑言,姐姐难道还在怪她吗?! “杜家,我正往杜家回呢。” 电话另一旁的杜如慧将手中的手机握的更紧:“他在你身旁?” 杜子鸢自然是知道姐姐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看来……不仅贺擎天对姐姐有余念,姐姐也对他有余念啊!那她……算什么呢?一个报复中的牺牲品吗?如果当初姐姐没有做错那一步,那么如今,贺太太的名衔恐怕和她沾不上一点边! 压住苦涩,她摇了摇头开口:“他没在我旁边,就我自己。” 杜如慧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幸灾乐祸和讽刺,倏地,她开口:“对了,子鸢,贺擎天手中的那段视频已经销毁了吧?或者他把东西交给你了?你回杜家的时候记得给我带过来就好。” 果然……是这件事情,杜子鸢略有些紧张的开口:“姐……你,你别着急,东西我还没拿到呢,不过……快了。” “不急?!”杜如慧的声音愈发尖锐:“你叫我怎么不急?杜子鸢,敢情这事儿跟你的名誉无关,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我吗?呵,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好手段,还是你一开始就打着嫁给贺擎天的名头来的?什么会帮我拿到视频,都是嚎头吧!”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她呢?一时之间,杜子鸢有些委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是哪样?!杜子鸢,当初我只是叫你去拿贺擎天手中的视频,可并没让你嫁给他!”一想到这个,杜如慧的火气更大了。 “姐,我……”她想辩解,可杜如慧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行了,别说了!我看你是当上了贺家少奶奶就对我这个做姐姐的事儿也不放在心上了吧!” “不是的!”姐姐的话让杜子鸢心里难受的厉害,她甘愿委屈自己嫁给贺擎天,为的还不是保住姐姐的名誉。 “我看你根本就没打算帮我要!”杜如慧尖锐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还是自从你嫁给擎天以后就没向他提过这件事?” 杜子鸢咬唇:“姐,我一定会帮你把视频销毁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杜子鸢,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再怎么说,擎天他都是我的男人,我和他朝夕相处了那么久,难道他还会找了你得道不成?!”说完,她便挂了电话,留下杜子鸢一人对着手机发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是好心啊! 司机透过前车镜看了眼后座神色恍惚的女人,眸光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轻笑了一声,不由开口问:“小姐,怎么了?心情不好?” 杜子鸢勉强朝他笑了笑:“没有。” “看小姐长得这么乖巧漂亮,没想到竟也会撒谎。” 男人的话让子鸢的脸不由有些发红,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接着问道:“你怎么会看出来的心情不好的?”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有时候,人的眼睛,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司机的回答让杜子鸢不禁另眼相看,然后随意的转了个话题:“干司机这一行赚钱吗?” 男人一愣,继而笑笑:“我这人比较随行,喜欢便做了,于钱无关。” 子鸢似乎也觉得这话题比较敏感,抿唇而不语。司机看了她一眼,然后随手拿出笔和纸张,子鸢看他用笔写了什么,然后便把纸递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纸上写着一串数字,是他的手机号吗? “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你以后找不到车的话,可以打上面的号码,我随叫随到!” 杜子鸢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原来他叫贺君临,君临……君临……君临天下,杜子鸢不由失笑出声,还真是个霸气十足的名字! “你在笑我的名字?”男人仿佛是能够探测她的心思,微笑开口:“小姐姓什么?” 车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杜子鸢并不想和一个陌生人牵扯上太多的关系,尽管是个让她颇有好感的陌生人,她淡淡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如果下次还能见面,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说完,她转身离开,而男人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微笑。下次见面么?似乎,离那不远了呢…… 第九章 留住丈夫的心 刚要到杜家,手机却意外的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贺擎天?!他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这可真是杜子鸢始料未及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对方的第二通电话已经打来了,诶,显然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样一思量,她索性也就大方的按了接通键。 “怎么才接电话?!”低沉的声音似乎灼烫了她的耳垂,让那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她开口解释:“嗯,手机放在包包里了,我才听到。” 贺擎天低低的应了一声,继而问:“你现在在哪里?!” 杜子鸢愕然,她没想到贺擎天竟然会关心自己的行踪,虽然不解,嘴上的回答却不含糊:“杜家,我准备回来看看爸妈。” 贺擎天沉默了一会,虽然两人隔的很远,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不悦,可是……不悦……为什么?! 半响后,男人淡淡懒懒的声音才通过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这下,杜子鸢更加愕然了,他……他竟然要和自己一同回门?!杜子鸢没找贺擎天商量这事儿,是因为她已经料到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所以她也就不去自讨没趣,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要来?! “你在那里等着我!哪也不准去!”一如既往霸道和狂狷的声音,杜子鸢轻‘恩’了一声,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诶,被挂断电话的感觉可真不好,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矫情了。 等了约莫七八分钟,杜子鸢就见到贺擎天那辆迈巴赫缓缓驶在了她面前,贺擎天一身阴冷的黑色劲装下车,杜子鸢的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这身穿着更显冷酷! “怎么还不进去?”他冷冷的睥睨着她,如同古代尊贵的帝王一般! “呃,我,我在等你……”她心中腹诽着,这人问的还真叫废话,再说了,不是他让自己等他的吗?! 贺擎天的眼里逐渐有了笑意,大掌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夸赞了一句:“乖!” “……” “把手给我!”他突然的命令让杜子鸢楞了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憨傻的小摸样似是取悦了男人,男人笑着极有耐心的把话重复了遍:“把手给我!” 杜子鸢听话的伸出一只手,可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虽然是做戏,但我喜欢把事情做的更完美!” 呵!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心血来潮的想要牵她的手呢?!原来……是做戏啊!是了,杜子鸢,收起你多余的情感,与这个男人保持好距离吧!可手心里传来的热度,却又让她一阵心悸……毕竟,是第一次牵异性的手,子鸢想,不论牵着她的是谁,她的心跳可能都会这样快吧! “子鸢,擎天,你们俩怎么有空过来?!”白素心一出来便撞见了两人,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笑意不由更甚。 贺擎天一笑,顺势将手中的礼品盒递了过去:“妈,这是我和子鸢的一番心意。” 白素心和杜子鸢同时一愣,两人皆没料到他的称呼改变的如此之快!白素心的脸上也是划过一丝异样,毕竟,这个男人……曾经是如慧的男友,如今却…… 然而,她的反应却是不慢,笑着接下了礼物,招呼道:“快进屋坐吧,你们俩也是的,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应该的。” 贺擎天的热络让杜子鸢颇为不解,她原本还怕他会冷场呢! “妈,姐呢?她怎么不在家?”杜子鸢进了家门口,四处张望着,却久久不见杜如慧,难道姐姐还在生她的气吗?她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姐姐却怀疑她另存了坏心思! 白素心的眼里也划过一丝忧色:“你姐她出去了。最近她心情不好,你也别和她一般见识。” “妈,你说的哪里话,姐心情不好,我也是能理解的。”她只是怕姐姐对她的误会加重,连带着对白素心也跟着受误会。姐毕竟不是她亲生的。 “擎天,别站着啊,快坐。”白素心笑呵呵的看着他:“还没吃饭吧?妈这就去给你们俩煮饭,老杜啊,快出来,擎天和子鸢来了。” 杜安年很快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壶茶。正厅里,子鸢见他和爸爸聊的似乎很投机的样子,神色不由有些恍惚,白素心见了,连忙让她到厨房来帮忙。 “来,把这颗黄瓜帮妈洗了。”见她进了厨房,白素心迅速递给她一颗黄瓜,杜子鸢连忙接过来,嘴里应着。 洗完了黄瓜,见白素心一直望着窗外,杜子鸢的心一动,不由问道:“妈,您有心事?” 白素心转而看向她,见女儿的面色憔悴,不由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鸢儿,你心里是不是在怨妈把你嫁给擎天?” 杜子鸢的的手指一僵,茫然的看着她:“妈,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不论你做什么,女儿都不会怪你的。”白素心是她亲妈,又怎么会害她,而且……贺家的婚事,子鸢心里清楚,拒不得,又怎么能怪妈妈,怪就只怪她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又被贺擎天当成了复仇的工具。 “诶。”白素心幽幽叹了口气:“妈这是担心你,鸢儿,你跟妈说实话,在贺家你过的好不好?他有没有善待你?”这女儿毕竟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今个儿看她眉间的愁色,又怎会不心疼!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贺家过的很好,他……对我也很好。”杜子鸢握住白素心的手:“您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 “傻孩子,你的性格妈还不了解吗!”白素心嗔了她一眼,然后将她从上扫到下:“看你这瘦的,本来就不胖,这才几天,就瘦成这个样子了。” 杜子鸢窝在她的怀里,只觉得心暖的不像话,不由抱着她的腰肢开始撒娇:“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嘛,现在都流行减肥,女孩子瘦溜点才好看。” 白素心用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无奈的看着她:“你都瘦成这样了,还减?!再减的话,就成竹竿了!” 见她不说话,白素心想了想,还是觉的这些话应该和女儿说说,她拉着子鸢坐下,神色严肃的看着她:“子鸢,妈知道,擎天他现在爱的人依然是你姐姐……”她的话刚说完,子鸢的手指就倏地僵硬,白素心似是给她安慰般的握紧了她的手:“但是既然你嫁给了他,就要学会去套住这个男人的心,子鸢,你懂吗?” 杜子鸢咬唇,茫然的摇头:“妈,我不懂,真的不懂……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套住他的心,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得起姐姐……” 提到杜如慧,白素心的眉心蹙了蹙,眼神却是更加坚定:“你姐姐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以为是我们母女抢了她们母女的一切,却不知……”她的话顿了顿,摸样懊恼:“罢了,这些往事也就不提了,但是,子鸢你要记住,你没有哪一点是对不起你姐姐的……是你姐姐不对在先,贺擎天想要娶你在后,这一切,你都是无辜的……” 杜子鸢震惊的看着白素心,她心底潜意识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 白素心柔和的抚了抚她的头,这几年来,她视杜如慧为己出,可那孩子却始终不了解自己的苦心,一味的误解她,她心里虽然疼惜那孩子,却也只是疼惜,毕竟,子鸢才是自己的亲闺女,而且这件事,她始终是受害者,作为母亲,她自然是要站在女儿这一边的! “子鸢,你和妈说说,你是怎么样看待这段婚姻的?”白素心看着她的眼神问。 “我……”杜子鸢垂下了眸子:“我想着帮姐姐把视频毁掉,就……就和他离婚。” “那子鸢你喜欢擎天吗?”白素心再次问出了问题。 这一次,杜子鸢却没有立即回答她,而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脸红扑扑的,却咬着唇不知怎么回答:“妈,我……” “你不说我也知道!子鸢,你也要为自己着想着想。再者说,这年头,有几个男人会要二婚的女人!既然这婚结了,你就必须要想办法留住丈夫的心!” 杜子鸢苦涩的笑了笑:“妈,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更何况,贺擎天他根本就不爱我,我又怎么能留住他的浪子心!”她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夫,这点认知,让她觉得愧疚! “子鸢,妈只希望你能坚强的面对一切,不要一味的忍让,女人,应该学会捍卫自己的尊严,知道了吗?妈就怕他有什么阴谋……” “妈,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母女的一袭谈话,也不由拉近了彼此的心。吃过了晚饭,她和贺擎天两人出了杜家便分道扬镳…… 第十章 准你说话了? 豪门媳妇并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反倒是比平常无趣的多!外面此时正下着大雾,杜子鸢不由伸手想要触碰到前方的雾,然而,雾在眼前,她却怎么都触碰不到…… 就好比贺擎天这人,近在咫尺,她却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呢?他的性格,就如同这迷雾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这段时间,一直都看不到贺擎天的身影,她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有时候,直到半夜迷迷糊糊时,才能感觉到背后炙热的胸膛,可第二天醒来,床边却是空荡荡的,仿佛昨夜不过是一场梦境!其实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杜子鸢乐得清静。 这天,杜子鸢想着好久没去逛街了,便约着好友郭嘉怡一起去逛街。 “子鸢,你可真行,真没想到你丫还能玩闪婚!”郭嘉怡笑着打趣,眼里却流露出对她的疼惜来,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是看的出她眉宇间的忧愁,只是,她在愁什么? 杜子鸢只是笑笑,抿唇不语。两人不一会就来到一家品牌时装店里。 “子鸢,快来,看看这件裙子配不配你?”郭嘉怡越看越觉得喜欢,可却叫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不由狐疑的看向子鸢,却见她正对着一对情侣发呆。 “子鸢,你看什么呢?”这时,郭嘉怡走到她的旁边,掐了掐她的腰:“总盯着人家看,多不好。” “我在想,如果我能嫁给这样一个平凡的男孩儿就好了,瞧他们,多恩爱。”杜子鸢看着两人的互动,眼里不由露出艳羡之色。 男孩长得高大,眉清目秀,女孩的一张脸也是极为精致的。彼时,女孩的眼里不知进了什么东西,男孩正抬起她的上眼睑温柔的给她吹眼睛。女孩不停的眨着红红的眼睛,而脸上却是泛着幸福的红晕,男孩则是一脸紧张,生怕小女友受到什么伤害。 这样的平凡的爱情,让她着实艳羡!艳羡的同时,却也深深失落,这辈子,她恐怕也得不到这样纯粹的爱情。叹了一口气,自己最近越来越伤春悲秋了。 “你还羡慕别人?你可知道这s市羡慕你的女人可都能排成长城了!”的确,嫁给贺擎天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能叫人不羡?只是,外人哪知道,嫁给他,就注定与幸福与爱情擦肩而过! “诶,快别看人家了,走,去看看我刚才相中的裙子。”郭嘉怡急切的拉她去方才的地方。 “就是这一件,你觉得怎么样?”她选的是一套鹅黄色的连衣裙,杜子鸢几乎是一眼望去便深深的喜欢了,手也不由的抚上去:“这面料倒是不错。” “小姐真是好眼光。”眼尖的店员立刻上前来解说:“这是出自yami设计师之手的裙子,今年的新款哦,全球限量发布五十套!” 听她这么一说,倒反而打消了杜子鸢想买这裙子的心思,倒不是不喜欢,只是……这裙子,恐怕很贵吧,最重要的是,她的工资估计是买不起这么个限量版的裙子! “小姐,这套裙子现在搞活动,打八五折哦!”店员小姐看她的摸样,笑的不由更加甜美。 杜子鸢咽了咽口水,讷讷的问:“打八五折需要多少钱?” “五万八!” “……”杜子鸢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只觉的一时间很是沉重,她讪讪一笑,拉着郭嘉怡就往外走:“我说嘉怡,你安的是什么心,明明知道本小姐穷人一个,还拉着我到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来。” “我的大少奶奶啊,你老公那么有钱,区区五万块你也在乎?”这话说的让杜子鸢的眉头不由蹙起,贺擎天确实给了一张可无限刷的金卡,只是……她素来好强,又怎么会去动里面的钱。 子鸢这样的性格,郭嘉怡倒是了解的,幽幽叹了口气,她道:“你这性格,说不好听点,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杜子鸢苦笑了一声,“嘉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格,外人的钱,我哪能花。” 她的话刚一说完,就被郭嘉怡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脑袋:“什么外人?人家可是你老公!女人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嘛!” 杜子鸢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她没办法:“算了,我们不提这个了,去看场电影吧。” 就这样,子鸢玩到十点多才回家,偌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度,看来……贺擎天还未回家,也是,他夜夜不归家,子鸢已经习惯了,要是他哪天突然回家,子鸢没准会被吓到! 凌晨一点钟左右,子鸢在大床上沉沉的睡着,突然,头发一阵绞痛,感觉到一股气息在靠近,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对上贺擎天阴沉的鹰眸! 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你……”她刚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是沙哑的,在见到他身后美艳的女人时,心里反倒变得镇定了:“有什么事儿吗?” 贺擎天冷笑的看着她,几天不在,这女人竟然表现的毫不在乎,这让他的眉头蹙着,薄唇间的笑容却是更加冷凛。 “你说呢?”他嘴角阴森的笑容仿佛是地狱来的撒旦,让杜子鸢的手心沁出汗丝,眸子却是一片沉静。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他的薄唇一启一闭间吐出最冷的字眼,让杜子鸢一度认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顿了顿,靠近他,双臂撑在她的腰两侧,俊脸靠近:“马上滚下床!” 杜子鸢瞬间觉得一股怒火急速的上升着,双手握着拳,她好半响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如果你们俩个要滚床单,麻烦到别的房间去滚,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杜子鸢,你别忘了,你还不是我的,呵……”他的笑容愈发显得邪气:“既然你不想滚,是想和我玩更刺激的游戏吗?” 杜子鸢沉默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半响后,她方才恢复平静,一双翦水秋瞳无畏惧的看向贺擎天:“你们……非要睡在这张床上吗?” 贺擎天身旁的女人用手臂环住了他,声音娇娇的:“贺少,如果你太太执意要住在这里的话,我们倒还不如给她行个方便,到别间房去。” 贺擎天的鹰眸陡然闪过一丝不悦,他转身用手指扣住女人的下巴,唇瓣溢出一丝冷笑:“我准你说话了吗?!” 女人立刻垂下眸子,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贺擎天满意的笑着,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道:“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懂了。”女人立刻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看着杜子鸢,声音细弱蚊呐:“贺太太,麻烦你让个位置给我和贺少吧!” 杜子鸢冷冷的看着他们,未发一言,女人叹了口气,然后脱了鞋子,羞答答的躺在床上。杜子鸢不可置信的看着,只有那一瞬间,愤怒、委屈、恶心,所有的情绪积聚到了一块。 “贺,贺太太。”她冷漠的眼神让女人心中有了一丝骇然,可她又转而一想,这可是贺少的家,她又是贺少的女人,贺少都没说什么,她算老几? “怎么?还不下去?”杜子鸢实在无法忍受了,这女人的香水味让她觉得整间屋子都被她给玷污了,她的眼神一眯,伸出脚就将那女人踹下了床。女人根本就没料到这外表看似柔弱的贺太太竟然这么强悍,一时间没有防备,跌落在地板上时,脸部不小心滑倒了尖锐的柜角,一时间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丝液体从脸部滑落,女人完全呆住了,她摸了摸脸,竟然是……血?! 像她这样的女人,脸就和命一样重要,如果脸没了,她哪什么去吸引贺少?女人看见她眼前柜子上的台灯,心里闪出一个恶毒的想法,她突然用手抓住台灯,一只脚登上床狠狠的砸在了杜子鸢的头上。 贺擎天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瞳孔猛然一缩,看着杜子鸢的额头已经流下了血迹,心中竟然涌出了一丝慌乱。 杜子鸢的手指都在发颤,事情的发生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料到这女人竟然敢打她,血液从她的额头流到脸颊,远远看去,就像是血泪一样的凄楚,这让贺擎天的心没由来的一抽! 杜子鸢的身躯僵硬着,手颤抖的探去自己受伤的头部,贝齿紧紧的咬着樱唇,好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眼前一黑,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一定……一定不能露出一丝软弱,虽然……真的很痛! “贱人!”贺擎天愤怒的用手抓住女人的头发,伸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女人完全吓傻了,不断的摇晃着头,她刚刚只是闪过了那么一个念头,完全就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做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来:“对不起……对不起……贺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第十一章 你是我的了 女人完全吓傻了,不断的摇晃着头,她刚刚只是闪过了那么一个念头,完全就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做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来:“对不起……对不起……贺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杜子鸢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她又笑自己太傻,不过是一张床罢了,她又在坚持什么呢! “去医……”贺擎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杜子鸢打断,她笑着,笑容却格外凄凉:“贺擎天,如果你喜欢这张床,便留给你好了,你说的对,贺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是我太自不量力了,还妄想和你争床,呵呵,我去住客房了,你们……好好玩吧。” 她说完,任由着血液蔓延,下床穿上了鞋子,便离开了主卧。贺擎天有意挽留,却找不到挽留的理由,他的本意……不就是捉弄她,看到她受到伤害吗?可是……自己怎么会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呢? ******************************* 回到客房,杜子鸢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不由拖着劳累的身子来到浴室,任由着冰凉的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仿佛她的身体曾经受过极大的污染! 一整夜,她在浴室呆了一整夜,头部上已经不痛了,心……却被扯的生疼! 第二天清晨,贺擎天不在,贺家的私人医生却来为她包扎伤口,她没说什么,最后,只道了一声谢,医生便走了。 晚间,她回到昨夜的客房,一个浑身接近赤裸的女人正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他竟然又换了个女人!杜子鸢在门口干呕了半天,胃是空的,因此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冷冷的看着那女人,这次反倒学了乖,静静的走进屋子收拾好衣物就准备离开。 “啊——”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指着杜子鸢的脸:“你是谁啊?是贺家的佣人吗?进来都不会敲门吗?神神叨叨的,吓死我了。”女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厌恶的瞪着杜子鸢。 杜子鸢不想和这样的女人说话,胃里很难受,她突然捂住了嘴,不想呼吸这屋子里的空气,真的……很恶心很恶心!恶心的让她想吐! “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和你说话呢……”正在这时,门被打开,女人立刻欣喜的跑到贺擎天的身旁,嗔怒的指着杜子鸢:“擎天,你看看她啦!吓到人家不说,还给人家摆脸色看!” “哦?是吗?”贺擎天笑笑,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子鸢的去路,倏地,他勾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视线正对着自己:“她说的是真的吗?” 杜子鸢强忍着胃里不舒服的感觉,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是。”她的脸色很苍白,几乎没有血色,这让贺擎天立即厌恶的皱着眉头:“你都不会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吗?这一副鬼样子,看了真惹人厌!” 杜子鸢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间让她恶心的房间里,她用胳膊轻轻拂开贺擎天放在自己下颚的手,静静的看着她:“我可以走了吗?” “走?”贺擎天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突然挑了挑眉:“走去哪?贺夫人。” “今天的清洁工没来吧,我总觉得这贺宅上上下下的脏的很,出去转转,哪怕是我住在酒店,也比住贺家舒服。”杜子鸢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红润的小嘴微抿着。 “酒店?”贺擎天的俊脸一沉,阴翳的眸子一眯:“你想让明早的报纸头条上写着我们贺家如何虐待新妻的内容吗?” 杜子鸢一愣,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她淡然的语气让贺擎天的心中染起了一抹无名的怒火,他冷笑着:“好好的不在家呆着,外面的空气就那么好?” 她这还不是为两人腾地方,子鸢蹙了蹙眉,淡淡的看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难道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想走也可以,那么,视频就永远都别想拿到了。”贺擎天料定了她的软肋,微笑着威胁。 杜子鸢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看着他的表情好似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了般:“贺擎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了?这招数用惯了不腻吗?” 贺擎天的俊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她:“怎么会?很管用,不是么?”他的眉宇稍稍染上得意,笑的狂傲又自信。 杜子鸢气极,不想跟这个阴险的小人再斗下去,转身就离开。 “杜子鸢,你敢违背我的命令?!”他的声音已然染上浓浓的不悦,杜子鸢回眸看了他一眼,觉得此时的他幼稚的像个孩子王,她笑笑:“我只是想回自己的房间待会儿。” 说完,不再看他脸上的变化,便转身离开。 女人赤脚下床,藕臂揽住了贺擎天的腰:“擎天,她就是你新娶的夫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哦?”贺擎天坏笑着抚摸着女人纤柔的脖颈,陡然用力:“是吗?我夫人再不好,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滚!” “擎天?”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变脸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明明刚刚还好温柔的。 “擎天,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她原本看着贺擎天对待贺夫人的态度冷淡,还以为她是个不受宠的夫人,哪成想,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再说一遍,滚!”他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女人黏在他身上的娇躯,女人委屈的看着他,虽然心里很不甘心,最终却还是穿好衣服乖乖离开。 ************ 杜子鸢回到房里,这里明显已被清洁过的样子,可大概是心理作用,她对这间房莫名的抵触,总觉得这里染上了别的女人的气息。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贺擎天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凝视着她,杜子鸢的手指顿时一僵…… “在等我吗?”贺擎天靠近她,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让她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呕——”她干呕了半天,却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乎不见血色,看着病怏怏的摸样,没有一点精神。 贺擎天原本还存着戏谑的双眸一瞬间阴了下去,他扯住她的衣领,将她拽了起来,沉着俊脸冷笑着:“怎么?见到我让你很恶心吗?嗯?回答我!” 杜子鸢看着她,虚弱的开口:“没有,我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就请回避吧,我要准备休息了。” “回避?我为什么要回避?杜子鸢,别忘了你的身份……”他冷凝着鹰眸,优雅的笑着:“你只是我的玩物,玩物没有说不的权利,杜子鸢,从你惹上我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惹?”杜子鸢失声轻喃着这个词,她什么时候惹过他?就因为姐姐的过失,所以要她来承担这一切吗?这是现代,不是古代,丈夫公然玩出轨这种把戏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 “我错了行不行?”她笑着,将泪水咽下:“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这样的问题,她不止问过一次,可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有他的沉默! “一句简单的错了,就能饶恕你和你姐姐的罪行吗?杜子鸢,你未免太天真了,别想着我会放过你,这辈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他霸道的话语让杜子鸢惨惨一笑,嫁给贺擎天,等于同时葬送了自己的爱情和自由,真的……值得么?! “你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贺擎天,算我求你了,别再玩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经不起你那么折磨的。”她第一次坦露真言:“如果你执意要惩罚我?这样的羞辱还不够吗?你每天换一个女人来羞辱我,在我的面前上演不同的恩爱戏码,贺擎天,你真的……够了!” 贺擎天见她神色凄凉,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 杜子鸢惊恐的看着他的动作,有那么一秒钟,呼吸仿佛都是停顿着的:“贺擎天,你,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贺擎天坏笑着:“当然是……干你!” 他的一句话让杜子鸢的脸上迅速染上羞恼的红晕,似乎是不敢相信当初的那个阳光男孩会吐出这么不堪的词语。这……还是她认识的贺擎天吗? “别愣着了,小家伙,好好准备伺候我吧……”他笑着,强悍的身躯猛地压下,俊脸映在了子鸢的瞳孔中,杜子鸢的头本能的一偏,不想看到他鄙夷的表情。 “看着我!”他强势的将她的小脑袋转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睇着她:“今晚,你是我的了……” 第十二章 回不去了 “看着我!”他强势的将她的小脑袋转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睇着她:“今晚,你是我的了……” 说完,他薄薄的唇猛地吻住了杜子鸢,她因惊愕而微张着的小嘴,正好方便了男人的侵入! “唔……”杜子鸢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剧烈的抗拒,一时间,脑海中被无数个问题占据着,他怎么能吻她?!他曾经也吻过姐姐的唇,和她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吗? 察觉到身下女人的抗意,男人不由有些恼怒的将她的手箍在了脑上方,霸道的在她耳边喃喃着:“不准拒绝我,不能拒绝我,不许拒绝我!” 杜子鸢被他吻的奄奄一息,身体渐渐的也开始变软。贺擎天满意她身体的变化,大掌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语气暧昧:“这里没被被人碰过吧?”他坏坏的笑着,手掌轻推着她的丰盈,其实这女人的身材外表看上去很瘦弱,摸起来还蛮有料的。 倏地,他的大掌猛然一挥,她身上的衣衫尽碎,子鸢惊恐的捂着胸口,愤愤的看向他:“混蛋,你不能碰我!” 闻言,贺擎天像是听到了极好听的笑话一般,张狂的笑了起来,手指挑起她的下颚:“我的老婆,你在跟为夫开玩笑吗?你是我光明正大娶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杜子鸢一时哑言,趁着她出神的功夫,贺擎天已把她的胸衣推高,娇软的丰盈瞬间如脱兔一般活泼的蹦了出来,这一幕,让贺擎天的眼眸愈加深邃漆黑…… “贺擎天,你……啊……”杜子鸢的身体颤抖着,满眼尽是不可置信,他竟然……吻上了……她的胸……杜子鸢只觉得心砰砰乱跳,这下,自己可真的被他给禽兽了一把!上次,也只是被他看了而已,没有身体间的触碰,然而,这次竟然…… “真香……”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尽情的吸取着她的芬芳,这女人身上永远有一股子淡淡的杏子香,起初他还以为是香水味,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这女人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很香,很温馨,很让人……着迷。 杜子鸢的身体渐渐僵硬着,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也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她就一阵阵发冷!她苦笑,这大概便是所谓的感情洁癖吧。 贺擎天吻着她的胸口渐渐下移,她的皮肤很很滑,吻起来也很舒服,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贺擎天握着她的手腕愈加用力:“专心点……” 他的吻已经来到了她洁白的小腹处,舌尖挑逗的在上面画着圈圈,牙齿啃咬着她娇嫩的皮肤,看着它由白转红。 杜子鸢不是青涩的少女,虽说未经人事,但对‘性’还是有点了解的,她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开始变得灼热,她的大腿上也渐渐被……他的坚硬顶着。 贺擎天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齿与他的小舌头共舞,很快,男人的欲望便需要发(泄)了,他的手指开始探向她的下身,杜子鸢只觉得羞辱异常,忍不住伸出脚,踹上了他尊贵的……命根子!“s-hit!”贺擎天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任谁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候被踹了命根子都不会有好脸色,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 杜子鸢看着他十分疼痛的摸样,不禁也暗自后悔自己刚刚……下脚有点重了,她跳下床,来到房门口握着把手,做出随时都准备跑的动作,这让贺擎天哭笑不得。 “呃,你,你没事吧?”她刚刚好像也只是轻轻的踹了他一脚,没用多大力气,他怎么会痛成这个样子?以后会不会……不举啊! “你、说、呢?!”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看着她要离开,贺擎天冷笑:“杜子鸢,把你的小把戏统统给我收起来,别忘了一点,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你的身子,我有权享用!” “贺擎天,你不是有洁癖吗?”她所问非所答的突然爆出一句,让贺擎天蹙了蹙俊眉,问:“什么?” “别人都说你有洁癖,可我今个儿这么一看,还真不像,你没洁癖,可我有啊!你可以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暧昧,可我不行啊!贺擎天,嫁给你,是情非得已!但是我的身体……我希望你别勉强我,也请给我保留最后一丝自尊,如果你是君子的话,就应该放了我!”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贺擎天冷笑,心里愈发恼火,这女人的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嫌弃他?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杜子鸢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只是眉宇间露出疲倦,看上去楚楚可怜:“如果你想要发泄欲(望),随便找哪个女人都行,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发(泄),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贺擎天被杜子鸢这段话说的一愣,她不想成为他的女人?!这到底是她的真实想法,还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在s市,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想要爬上他贺少的床,她竟然……不想?而且还嫌弃!该死的!小腹又是一阵疼痛传来,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竟然这么狠! “呵,杜子鸢,如果我的性福没了,这辈子你也甭想性福!”他捂着下腹,犀利的眸光扫向她:“真不明白你这女人是怎么想的!” 看着他这副摸样,子鸢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却并不后悔,正想着,胳膊被大力猛地拉扯,下一瞬,杜子鸢落到了贺擎天的怀中,男人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 “啊……你……”她以为他今晚……至少今晚肯定不行了,可是……他不是下腹痛吗?怎么……还能? “天真的小家伙……呵……”男人低沉的笑了起来:“从未有任何人敢忤逆我的意思,杜子鸢,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两人靠的极近,杜子鸢甚至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很浓密,很卷翘,一个大男人的睫毛怎么这么漂亮?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开口:“我,我没想逃啊。”该死的磕巴,杜子鸢用手指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以试图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你的心跳很快……”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心口处,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坏:“杜子鸢,你到底在紧张什么?你知道女人会在什么样的男人面前才紧张吗?” 紧张?有吗?绝对没有!杜子鸢深呼了一口气,细细的眉毛蹙着,一张小脸满是红晕。见她这副摸样,贺擎天笑的更加轻蔑:“我听说……女人只会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才紧张,杜子鸢,你……” 他的话还没被说完,便被子鸢打断,她看着他,眸子清澈:“你误会了,任何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我都会紧张的。” “你!”她的这句话,成功激怒了男人,他阴着眸子,一字一句:“杜子鸢,你这是在变着法的承认自己贱吗?!” 面对他恶毒的字眼,她只是抿着唇不予回答,是呵,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毒舌,虽然心里仍会有一丝刺痛,却不会再造成太大的波澜。 “杜子鸢……”贺擎天粗粝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笑容阴森又残忍:“这场游戏,我都没叫停,你就想逃离,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说完,也不等看她的反应,顷刻间便吻住了她,子鸢一直不适应他的吻,太狂热,太投入,她总有一种会被他吻到窒息的错觉。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子鸢觉的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险。身前是漩涡,身后是……悬崖!如果不想葬身于悬崖,就只能乖乖被他吸引。 “真是笨的可以,吻过不止一次,怎么还没学会换气。”贺擎天一直吻到她快喘不过气时才放开她,刚刚的吻……竟然让他有了一丝贪恋的错觉。 子鸢轻嗤:“当然没有你的经验丰富。”她刻意加重“经验”二字,等着他的回击,却半响,男人都未回话,子鸢抬眸,瞬间撞入到他深邃带着戏谑笑意的鹰眸中,心……不争气的再次跳动。 “你,是在怨我?”或者说,她在吃醋?! 杜子鸢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像个怨妇,对!确实像个豪门怨妇。她曾听过这样一句话,爱情的游戏里,谁先动心,谁便输了,动心则输,那么,她杜子鸢,是否注定以输得下场结尾? 明明知道,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是个阴谋,明明知道……他爱的人是姐姐,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他复仇的牺牲对象。可为什么?还是不争气的沦陷了呢? 她一开始就错了,仅存着那么一点的侥幸而步上这条不归路,贺擎天……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第十三章 图片 她一开始就错了,仅存着那么一点的侥幸而步上这条不归路,贺擎天……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贺擎天,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子?你是我认识的贺大哥吗?”她无力的喘息,楚楚的看着他:“告诉我,你想得到什么?我们谈谈好不好?”她不想就这样无辜的成为他报复的牺牲品! “谈?”贺擎天冷笑:“杜子鸢,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 “如果我没有资格的话,你就不会娶我了……”杜子鸢偏过头,他灼热的唇角却趁势落在了她美丽的脖颈上!杜子鸢的心里一颤,又紧张,又……莫名抵触。 贺擎天未说话,只是挑眉看着她,好像在等待她的下文。杜子鸢强忍着不适,开口:“贺擎天,你当初跟我姐姐交往,也是存有目的的吧?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猜想你不够爱我姐姐,但却是个有极强占有欲的男人,你不允许你的女人背叛你,所以……你放弃了姐姐这枚棋子,而选择我,对吗?” 她说完,明显感觉到身上男人的身子一僵,杜子鸢的眼眸一沉,她,果然猜中了! “随便你怎么猜想,你只需要记住一点,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我做过的决定……”他冷笑着,然后优雅的起身:“滚吧,本少对你暂时没兴趣了。” 这句话虽冷酷,却是杜子鸢想要的,她只想保留她的初夜,给爱她的男人,而不是她爱的男人! ************************ 第二天,杜子鸢换了一身运动装出门,她的爱好非常广泛,学过钢琴,学过舞蹈,也学过画画,所有兴趣之中,她对画画尤其热衷! 她只觉得今天的天气甚好,如果不出门,简直是浪费青春。与其整日伤春悲秋的感叹爱情,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少爷,少奶奶出门了……”下属的话没有继续说,但贺擎天却明白,他要问的是,要不要跟踪。 贺擎天原本没有这心思,却也好奇她出门想做什么,不由点了点头:“看着点她。” “是!” 杜子鸢来到了儿时的“秘密基地”,她小时候经常和朋友来这儿玩,因为这儿的空气很好,也很安静,最主要的是……景色很美! 她将画架从背包里拿出来架好,却一时之间不知画什么好。脑海中突然之间浮现出贺擎天妖孽一般的俊容……她一怔,该死的,想他干什么?好不容易清净会儿! 由于思想太专注的原因,她竟没注意到身后的那一双深邃的眼睛…… 长发挡在眼前怪不舒服的,杜子鸢拿出个夹子随意的将头发盘了起来,垂眸,却猛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竟站在自己的身后,这让她瞬间毛骨悚然。要知道,嫁入豪门也可以说成是危险上身,有多数危险分子走投无路下都会选择绑架勒索有钱人…… 她猛地回眸,见对方是个陌生男子,长得倒是人摸人样,看起来不像是歹徒,可她心里却还是警惕的,冷冷的看着他,半响后,开口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见她这副害怕的摸样,男人只是轻笑了笑:“我没有恶意,你别担心。” 杜子鸢心中腹诽着,哪个歹徒会明目张胆的说自己有恶意?!她抿了抿唇,道:“如果先生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请回避吧,我想图个安静。” “呵呵,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有人在监视你哦。”男人指了指她身后,杜子鸢狐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看样子,应该是贺擎天派来的人。 “谢谢你。”她淡淡的开口道谢,见他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有些恼怒:“先生,可以麻烦你让一让吗?你挡到我的光了。” “你喜欢别人跟踪你?打探你的隐~~~~私?”男人像是并未听到她话中的恼意,笑的如沐春风。 杜子鸢拿起画笔,听到他的问话后,淡淡的笑了笑:“女人呐,管好自己已是不易,干嘛要去管别人呢,再说,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为什么怕他跟踪?” 男人挑了挑眉,邪笑着轻喃:“有意思……有意思……” “你想要画画?”男人这时才注意到她身前的画架,有些惊讶,似乎没料到她会画画一般。 “对,我要画画,所以请你让开一下好吗?”杜子鸢心里有些不耐烦了,这人问的不是废话么,而且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知道她要画画还挡着她的光线。 “为什么要让?”男人一点让的意思都没有,调笑道:“这儿又不是你的地盘,而且这这么美丽,我在这欣赏欣赏风景不行吗?” 他哪里是在欣赏风景?!杜子鸢愤愤的咬牙,他分明就是故意挡在自己的前面,真是个讨厌鬼!子鸢懒的跟他一般见识,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忽视他的存在,心里则思忖着该画些什么。 “要是没景画,就画我吧!”男人倏地开口:“我这么个大帅哥也能被你忽视,诶,你这女人真是没审美观点。” 杜子鸢看了他一眼,轻笑,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不过……他倒确实很帅气,而且……他竟然肯让她画?子鸢一直想尝试真人素描,却苦于没有免费的模特,他这下倒算是帮了她个大忙了。 “嗯?”男人的语调上挑,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子鸢仔细打量着他的五官,竟觉得他不似刚刚那般恼人了。 “你,你肯让我画?”子鸢不确定的问道。 男人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笑道:“为什么不肯?” 杜子鸢脸色渐渐出现的笑容,笑靥如花的娇美摸样让男人的眼神出现一瞬间的怔然,稍纵即逝:“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以后应该多笑笑。” “哦,是吗?谢谢。”杜子鸢发自真心的道谢,毕竟女人都是喜欢被夸的动物,她蹙着眉思考了一番,方才开口:“画你可以,但是我没有多余的钱付给你哦。” “钱?”这小女人还真是个小气鬼,男人失笑:“你看我像是很缺钱的摸样吗?” 不像!杜子鸢在心中应着,至少这家伙从外表上看倒像是个有钱人! “恩,那我要开始画了,你往左边站一点。”子鸢重新拿起笔,专注的看着他,这男人的身材比例还真是完美,五官又堪比顶级男模,画出来的效果一定很棒! 阳光的沐浴下,女孩盘着头发,身子微前倾,目光柔和专注,像是倾尽一切想要完成这副画。男人亦是专注的看着她,将她所有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多年没有波澜的心,竟……开始跳动! 十分钟后! “喂!”这么长时间的站立,他有些无聊了,不满的喊着眼前专注画画的小女人。 杜子鸢正画的出神,猛地被人打扰,心中有些不悦,她继续拿着画笔画画,未看他,开口问道:“什么事儿?” 男人眨了眨眼:“你这女人还真是没良心,我这么个大帅哥给你做免费男模,任劳任怨,你这语气能悠着点不?” 杜子鸢慢悠悠的看了他了一眼:“是你自愿的。” 男人故作伤心的捂着胸口:“你这女人未免也太没良心了……”见他乱动,杜子鸢的眉毛蹙起道:“诶,你别动。” “女人,你有喜欢的人吗?”过了几分钟,男人又开始不安分的问道。 “没有。” “我们交往怎么样?你看我又帅又有钱,最主要的是我功夫好!” “功夫?” “床技!” “……”流氓! “你别乱动了,我就快画好了。”说完,子鸢不再理他,继续专注的画画。 “画好了没?” “……” “喂,女人,画好了没?!” 杜子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好了好了。”这男人怎么这么麻烦,他要是肯安静点,自己一定能画的更好。 “画好了?给我看看。”男人把她手中的画抢了过来:“要是敢把我画丑你就死定了!” 男人看了她的画作后,满意了砸了砸嘴:“没想到你这女人不仅长得漂亮,就连画的画都这么漂亮。”他的调侃让子鸢一阵脸红。 男人忽的看向她,见她乌黑的长发上沾了一抹白,伸出手,将她的头发上的柳絮轻轻拂掉…… 专注的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白光闪烁…… ************************ “喂?贺少?” “说!”这边贺擎天正在公司处理公事,听到他的话后,眉毛挑了挑,轻点头:“好,我知道了。”他随口应着。 “贺少,我发给您的图片收到了吗?” “图片?!”贺擎天的眸子一凛,翻了翻手中的图片,一时间,怒火染满了眸子!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男人幽会! “你在那儿给我盯着,我马上过去!”他啪的声挂断了电话。 “贺总,这份方案您看如何?”旁边的助理小心翼翼的问道。 “重新策划!”丢下冷冷的四个字后,贺擎天迈步匆匆离开,助理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心悸,究竟是什么人惹了贺少?! 第十四章 闹冷战? “诶,女人,要不你先给我签个名吧?不然以后等你成了著名的画家,再找你签名可就难喽!” 说着,男人还真拿起了笔和纸递给她,这让子鸢一时间哭笑不得,虽然明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可她却还是忍不住心中喜悦! 这女人笑的样子其实真的是很美,粉粉的唇瓣微勾,脸颊上梨涡乍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馨香味迷惑着男人的视觉和嗅觉,让他的心痒痒的很。 子鸢抬头发现对方正炙热的看着她,心里顿时一跳,有些紧张的后退着:“你,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看着她害怕的举动,男人轻笑着勾起她的下巴,灼热的呼吸洒在她敏感的脖颈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微笑很迷人。” 他的动作很轻佻,让子鸢一时间很不适应的偏过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这句话你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以后会常笑的。” 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男人一时间把持不住,霸道的揽住她的腰,薄唇落在了她诱惑的小嘴上。 一瞬间—— 杜子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子僵硬无比。他,竟然吻她?!他怎么能吻她?杜子鸢有些恶心,有些羞恼,想要推开他,却没想到男人揽着她腰的胳膊再次用了力。 “乖,我只想吻吻你,别乱动……”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趁着她怔楞的功夫,男人的舌尖迅速抵开了她的贝齿,更加深入的吻她。杜子鸢握着拳头,心里一狠,牙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头,一股血腥的味道倏地蔓延在唇齿间! “唔……”男人吃痛一叫,迅速放开了她,嘴里嚷嚷着:“你这女人还真是小气,就吻吻而已嘛!方才你让我站了那么久,就当是利息了。” 杜子鸢只是恼他的举动下流,却并无厌恶,任谁对这样的男人都生不起厌恶感,而且……他大概还不知道她如今的已婚身份。 “你知道吗?换做是别的女人,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我,没想到你竟然敢拒绝我……”男人笑着:“你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 杜子鸢蹙着眉,没说话,心里却想着他们男人怎么都喜欢用‘小东西、小家伙’这样的词来形容女人?! “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跟着你来吗?”男人见她不说话,倏地问道。 杜子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摇头,男人的目光很柔和,深深的看着她:“因为我在你眉宇之间看到了……忧愁!说吧,你在愁什么,没准我能帮你想法子解决呢!” “……”杜子鸢苦涩的笑笑,竟然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的出来自己的忧伤吗?!可是,解决,要如何解决呢?她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魅力能留得住贺擎天那一颗浪子的心! 她一下子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情,开口道:“我先回去了哦,有时间再聊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两人心里都很清楚,以后恐怕很少有机会再相谈! “回去?”男人撇了撇嘴,看了眼手中的表:“这时间还早呢,不如再聊会吧,难得聊得这么愉快!” 子鸢眼尖的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表,百达翡丽的限量版……当初她知道这表的价格后还一阵咂舌!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贺擎天赶到现场的时候,男人恰好刚刚离开! “杜子鸢!”他看着她神色似乎是失神的盯着某一个方向…… 听到他的吼声,杜子鸢只是惊讶了一瞬间,继而便恢复了平静。贺擎天怒极反笑,这女人喜欢跟他玩表情战是吧?!那他就陪她玩个够! “你一个人?”贺擎天状似随意的问道,杜子鸢点了点头,不是她有意撒谎,只是她不想惹什么麻烦罢了,如果给贺擎天知道她为一个陌生男人画画,一定少不了大发雷霆,而她所有的解释都徒劳的! “是吗?”贺擎天讥讽的反问,突然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画,挑着眉问道:“那是什么?!” 杜子鸢一惊,她刚刚竟然忘记这副画的存在了!如果被他看到……杜子鸢勉强镇定下心神,轻松的回道:“没什么,只是闲着没事随便画了画而已。” 贺擎天见她这番摸样,心中的疑惑便越是扩大,他不动声色的笑道:“我还不知道我妻子原来这么多才多艺,画的什么,给我看看!”他的话并不是问句,更像是在命令。 见她的手紧紧的抓着画不放,贺擎天唇角的笑意更浓了:“怎么?怕我笑话你画的不好?还是……你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杜子鸢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索性也就释然,大大方方的将画递给了他! 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贺擎天不是不气的,她画的竟然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只觉得心里倏地有一把火在燃烧,她从未给他画过像,却宁可给个别的男人画,这代表什么?! “这是谁?”他虽然心中的怒火被撩的很旺,却不会表露出来。 “哦,一个陌生人!”杜子鸢淡淡的回答却更加激怒了贺擎天,她竟然会给个陌生男人画画?! “你和他上过床了?!”他冷冰冰的质问却让杜子鸢觉的心里丝丝的疼,她冷冷的回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贺擎天,我不是你,你可以和别的女人随意的上床,我却不能,所以……别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承不起!” 他的理智渐渐被耗尽,手掐住她的脖子,猛地一用力:“好!既然没和他上过床,那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嗯?!” “放开……”她猛地把他推开,愤愤的瞪着他,刚才他力度大的差点要把她掐死:“我说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信不信随便你,贺擎天,但是……我请你尊重我!” “尊重?!”他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嗤嗤的笑:“你配得到我的尊重吗?杜子鸢,你也不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杜子鸢知道跟他解释也没用,索性抿唇不语,转身的时候,却被贺擎天抓住了胳膊,他挑眉问道:“你去哪里?!” “回杜家。”她耐着脾气说道。 “怎么?杜子鸢,才几天,就承受不住我了吗?这样怎么行呢?那接下来的游戏你岂不是更承受不住?!”他冷凛的语言凌迟着子鸢的心…… 子鸢最终还是回了家,她无法再忍受贺家的气氛! 贺家书房,看着这个渐渐与自己疏离的女儿,杜安年的心里有些泛酸,这个她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这般疼宠,他怎么舍得她受到一丝伤害呢?他只是想成全这段美好姻缘罢了,他相信贺擎天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只是一时间被迷惑了而已! “诶!子鸢,和爸说说,在贺家过的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杜安年的话让子鸢结了冰霜的心一暖,说到底,这都是她的爸爸,和她有着血缘关系,是她的亲人,她怎么能和自己的亲人怄气呢? “爸,你不用担心,我在贺家过的挺好。”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既没说他待她好,又没说他待她差,可作为父亲的杜安年,又怎么会听不懂这弦外之音呢? “子鸢,你别埋怨爸爸,爸爸……也只是想让你过的好。”杜安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子鸢敏感的发现他的两鬓有着白发出现,心里一酸,她猛地摇头:“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会怪你。”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啊……”杜安年笑的有些欣慰:“子鸢,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杜子鸢犹豫着,最后还是开了口:“爸,我想去上班,工作我已经找好了,不过需要您签字。” 这件事,杜安年略有所闻,但却一直没肯批准,他叹了口气:“在贺家呆的不好吗?怎么想着上班了?” “爸!我不想过着米虫一样的生活,我也想追求自己的梦想,做豪门家的少奶奶固然轻松,却一点满足感都没有,我时常会觉得很空虚,无事可做。”杜子鸢见杜安年的表情有所动容,立即又道:“爸,我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我是个闲不住的人!” “诶!”杜安年到现在若还是不点头,怕是要跟女儿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好,爸爸明天会去安排的,你能有出息,爸爸也开心!” “子鸢,子鸢过来一下……”白素心在外面叫唤着,她应了声,转而对杜安年说:“爸,妈叫我,我先过去。” “去吧……” 她来到正厅,却看到白素心正通着电话,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她一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妈,是谁的电话。” 白素心示意她不要说话,继续同那头说着话。 “妈,我这次打电话,是想托您二老帮忙照顾几天子鸢,她这段时间,可没少念叨着想家,我明天有公事,要飞去**出差,大概一个星期左右。” “诶……”白素心应着,笑道:“放心吧,擎天,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子鸢。” “呵呵,谢谢妈!”贺擎天的语气让把素心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她把话筒递给了杜子鸢,“是擎天的,你这孩子,手机怎么还关机了,擎天要跟你通话,给!” 子鸢已经料想到是他的电话,却没想到他会让自己接,一时间,有些犹豫,他们……这不是在闹冷战吗?! 第十五章 我下楼去吃饭 子鸢已经料想到是他的电话,却没想到他会让自己接,一时间,有些犹豫,他们……这不是在闹冷战吗?! 这一会的功夫,白素心已经把话筒塞到了她的手里,也由不得她不接了,想到这,她笑笑:“擎天,有什么事儿吗?” “你这女人,竟然敢关机!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这语气变得可真快呀,杜子鸢嘲讽的想着,嘴上轻轻‘哦’了一声。 他的声音冷的如同三九寒冰,没有一丝温度,“你最好给我继续演戏!如果不想让你妈伤心的话!” 是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毕竟,她是个孝顺孩子,不想让父母为她的婚事担忧。不就是做戏吗?谁不会! “擎天呀,你在外面一定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别出了什么意外,不然我会伤心的,还有记得多穿点,现在天气冷了,胃药也随身带着,你胃不好嘛!”她语气温柔的让贺擎天蹙深了眉毛,胃药?他的胃什么时候有问题?! “杜子鸢,什么胃药?!”他在另一头低沉着声音问道。 杜子鸢却像是没听到的似的,娇笑着:“好啦,我也爱你,嗯,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是哦……我会乖乖等你回来。”她一脸娇羞,心里却得意的想,这等演技就算是影后都没法比吧?! “该死的!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贺擎天彻彻底底的愤怒了,她是在耍着他玩吗? “嗯,那就先挂了,我会想你的……”说完,也不等听到对方大发雷霆的声音就挂断了电话,反正他要出差了,不是吗?! 贺擎天在另一头快气的爆炸,这个该死的女人,等他回去,看他怎么收拾她!一定要收拾的她下不了床! 直到她挂断电话,白素心还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女儿啊,你还真是有本事,这才多久,你就把他的心给拿下了?我还以为他……” 白素心适当的住了口,小心翼翼的看着杜子鸢的表情,而子鸢则像是没听到一样,笑的没心没肺:“妈,你也不看看你女儿是谁,不就是个男人的心嘛!有什么难的!”她面上笑着,没人知道她心里苦成什么样子。是了,这个男人的心,她永远都得不到,这比登天还难! “诶,子鸢,对你姐姐,你也不要一味的退让了,这世上没有谁不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爱情面前,是可以不理智的……”白素心的面上又恢复了一片愁色:“我……我之前一直以为嫁给擎天的会是你姐姐,没想到……” 杜子鸢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妈,别想了,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的。” “子鸢,你爸爸和擎天是谈过话的……”白素心突然正色对子鸢说道。 子鸢讶异:“他们还谈过话?!”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嗯,其实,当初你爸爸多少是有些抵触这门婚事的,毕竟他曾经……是你姐姐的恋人,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谈过话以后,你爸爸的态度却明显变了。” 杜子鸢的心里突然变得冰冷冰冷…… 难道…… 爸爸也有把柄在他手中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为了姐姐的视频?她,应该是想多了吧……爸爸一向刚正不阿,正直清廉,会有什么把柄呢? “子鸢,在想什么?”白素心看她的神色凝重,不由担忧的问道:“是不是担心擎天出差会……”白素心有些脸红。 “什么?”杜子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白素心不由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诶,小鸢,你应该学会去相信擎天,只有失败的婚姻才会没有信任,懂吗?” “……”子鸢翻了翻白眼,原来妈妈以为她在担心贺擎天会在外面偷吃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他在她面前都敢偷吃,更何况在外面?!想到这,她的心里竟然有点酸涩……是了,感情洁癖嘛! “妈,先不说了,我去房间休息会儿。”杜子鸢没了继续攀谈下去的兴致,身心皆累,而白素心则是用暧昧的目光打量着她:“咳,小鸢,下次如果受不住,就让擎天节制一点,虽然是新婚燕尔,但过度操劳对身体不好。” “……”杜子鸢在心中沉默着,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纯洁了,她和……他,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但她也不想解释太多,红着脸就跑到楼上去了。 到了二楼,子鸢却意外的遇到了等待她已久的杜如慧,她的心里一跳,神色有些不自然:“姐,你去哪里了?我刚才还找你呢。” “找我?”杜如慧颇为讽刺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嫉妒:“找我做什么?炫耀你和擎天有多恩爱吗?杜子鸢,你到底想说什么?呵……”她靠近了她的耳朵,语气极轻:“怎么?他在床上很能满足你吗?杜子鸢,你以为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娶你只是为了报复你!” “姐!”杜子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杜子鸢咬唇,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让着姐姐,毕竟……上一辈的恩怨还不完,只能靠她这一辈来还,所以不论她杜如慧做了什么,子鸢也只是一味的忍耐!可是没想到她今天的言语会这么重! “我说什么?!”杜如慧的声音更加冷厉:“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杜子鸢,你和你妈妈简直一个德行,都喜欢抢姐姐的男人!” “姐……我……”杜子鸢这番摸样让杜如慧更加愤怒:“你在向我装可怜吗?杜子鸢,我当初只是让你把视频销毁,而今你不仅没销毁视频,还抢了我的男人,你对得起我吗?!” 一番话,说的子鸢哑口无言:“姐,我,贺擎天说……销毁视频的方法只有一个,他让我嫁给他,但是,但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会出尔反尔! 杜如慧恶毒的目光让子鸢的身体打了个寒颤,她握紧了拳头:“姐,你放心,我,我和他的婚姻……不会持续很久的,你也知道,他娶我……是有目的的,等我销毁证据后,他,他应该就会同我离婚的……” “离婚?!”杜如慧犀利的眼光直视着她,好似是在思量着她话中的真与假,半响后,她才狐疑的开口:“真的吗?” “恩!”杜子鸢咬牙:“只要贺擎天要我离婚,我一定会离婚的!” 杜如慧讥讽的看着她,如果贺擎天不与她离婚,她就不离婚吗?不过……她眯了眯眼眸,贺擎天怎么可能看上她呢!等将她利用完之后,大概就会和她提离婚的事儿吧。 她懒懒的开口:“记得别忘了,把视频尽快销毁了……”虽然子鸢已经妥协了,可她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这贺家少奶奶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什么时候轮到杜子鸢这个贱人来做! “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把视频销毁掉的。”杜子鸢犹豫了下开口:“其实姐姐你完全不用担心,你也知道……贺大哥喜欢的一向是你这类型的女人!” 杜如慧挑了挑眉,把她的话完全当做恭维,不过,说的也倒对:“你知道就好,贺擎天喜欢性感的女人,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小白菜!” 事实的确如此,贺擎天所有公开的女伴情人,全部都是性感的尤物,身材顶好,腿圆润腰纤细臀够翘!而子鸢则是属于外表清纯类的女孩,跟性感二字完全搭不上边,不过,她的气质却是极好的,属于清淡优雅型。 “你不在楼下吃饭上楼来做什么?”杜如慧适当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子鸢指了指房间:“我今天有点累了,就不吃饭了,我休息休息再吃,姐你先下楼去吃吧。” “累?!”杜如慧的目光一下子又变得深邃起来,打量着她的身体,冷笑:“看来擎天的技术让你很满意?怎么,昨晚上和他上了一夜的床吗?至于今天这么累?”她就觉得杜子鸢在变着法的跟她炫耀。 杜子鸢脸色浅浅的笑容一僵,抿了抿唇,最终叹了口气:“好,我下楼去吃饭。” 杜如慧怎么看她怎么都不顺眼,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率先绕过她去一楼吃饭。 ***************************** 房间里,杜子鸢坐在书桌前,手持着本书,却发现自己完全看进去,她轻叹了这口气,这时,白素心却敲了敲门端了饭菜进来。 “子鸢,我瞧你刚刚没事什么胃口,就给你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来尝尝!”白素心将饭菜放在她的书桌上,笑的得体。 “妈,我是真的不想吃……”她蹙了蹙眉,一点胃口都没有,姐姐的话,一直像一个刺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第十六章 聪明的女人 “妈,我是真的不想吃……”她蹙了蹙眉,一点胃口都没有,姐姐的话,一直像一个刺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不想吃也多吃点,来,年轻人就是得多补充点体力……”说完,白素心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的肚子:“子鸢,你们俩既然这么努力,这也该快有动静了吧?” 杜子鸢的脸色一红,嗔怪的看向白素心:“妈,你乱说什么呢。”其实一直以来,子鸢都还没适应自己已经已婚的身份。 “傻丫头,都嫁人了,还这么容易脸红。”白素心点了点她的眉心:“子鸢,不是妈说你,你要多为自己着想着想,男人有个通病,便是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所以,你总要有个孩子才能捍卫住自己的地位,妈说的话,你懂了吗?” 子鸢的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微笑,她和贺擎天的这段婚姻,是注定要以离婚收尾的,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呢?浪子的这颗心,她怎么能留住? *********************** 翌日,杜安年已经把子鸢工作的事儿处理妥当了,为了给上司留下好的印象,她还特地化了个浅浅的妆以及穿上了工作服。 驱车来到公司前,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她有种心生敬佩的感觉,还有一股热血的豪情,她一直信奉女强主义生活,素来不喜欢靠男人生存的女人,想到以后会面对新的生活,新的工作和新的同事,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她捏着手中的小纸条,照着上面的地址来到三楼的某间办公室,心里突然有一丝紧张和怯弱,她轻吐了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资料,屈指敲门。 “请进!”低沉亲和的声音让子鸢的手指一僵,总觉得这声音莫名熟悉,是……错觉么? 她收起多余的心思,推门而入,面前的男人低垂着脸,认真工作着,子鸢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看清他办公桌上的牌子——贺**! 竟然姓贺?!和上次载她回家的司机先生一个姓?!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男人缓缓抬起了脸,见到她后讶异的扬了扬眉。 “怎么是你?”这男女郝然便是贺君临!他竟然也在这家公司上班吗? 贺君临挑眉,好以整暇的看着她:“怎么就不可以是我?” “可是……”杜子鸢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牌子:“可是……你不是叫贺君临吗?” 男人眨了眨眼,声音温润如玉:“我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也是来报道的?” 杜子鸢点头:“是的,贺主任,你好。” “你好!”贺君临推了推眼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他笑的有些狡诈,像一只狐狸。 “你应该不是贺主任吧?”杜子鸢蹙着眉,心里一下子想了个大概,这人应该是贺主任的亲戚,主任辈分的应该不至于他这么年轻。 “唔,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贺君临赞扬似的点点头:“我的确不是贺主任,他出去了,大概一会能回来。” 似乎有些无奈,也没想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会再度的碰上,但她也只是笑笑,“既然贺主任不在,我就等下再来吧!” “还是不想说啊,那就算了,不用出去等,我不问就是,他马上就来了!”贺君临笑笑,丝毫不在意杜子鸢的戒备心里。 杜子鸢在沙发上坐下,贺君临坐在办工桌后面的办公椅上,转着椅子:“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来政府上班?这里很枯燥的!” “干一行,爱一行,没准我就适合干这个!”杜子鸢笑笑,她记得贺君临似乎对她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贺君临挑了挑眉:“小丫头学我呢!” “谁学你了?”子鸢挑眉,嘟起红唇。 贺君临眨了下眼睛,扑哧笑了。子鸢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忽然感觉一道身影挡住了余光,再转头赫然发现贺君临竟坐在自己的面前,一张俊美带着笑容的脸也凑在了她面前,近到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和身上那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你干嘛?”子鸢的身子倏地后退倚在了后椅背上,拉开和贺君临的距离,淡淡的扫过贺君临似笑非笑的脸庞,蹙眉:“贺君临,有事请说,没必要靠这么近!” “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子鸢?”倒也不在意子鸢的疏远动作,贺君临懒散一笑,勾人的桃花眼邪魅的看向子鸢,眸光流转,随即又道:“可惜啊,我还是知道的!” “你知道还问我!”子鸢面容不变,却觉得这个人真的有些狐狸,在心里腹诽了一遍。 “可是我想从你口中知道你的名字啊!”贺君临俊脸夸张的惨淡下来,快速的抓住子鸢的手,俊颜再次凑了过来,“说个名字会死啊?” “这里是主任的办公室!”子鸢嘲讽的看了一眼做戏的贺君临,抽了抽自己的手,“贺公子,你自重。” 别以为是贺主任的公子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女人,她就讨厌这种官二代,仗着老爸有那么点权势就想调戏天下的女人,他以为他古代帝王啊? 开始对他的印象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殆尽,一如对贺擎天的,男人本就不是好东西,真的如此! “哈哈哈……”贺君临的拇指眷恋的抚摸着掌心里细致的小手,柔若无骨,莫过如此,软的触感还真让人舒服。 “贺公子,贺少爷,你可以放手了!”子鸢再次的抽了抽手,白皙的脸上渐渐的染上气恼,出口的嗓音也多了分咬牙切齿的挫败。 “哈哈,子鸢,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见到子鸢变了脸色,猛地站起来,要往外走,可是,贺君临笑的愈加的邪恶,似乎这样逗弄子鸢是前所未有的有趣。 “难道你认为我该高兴吗?”毫不客气的讥讽回去,子鸢大力的抽着手,猛地站起来,却不曾想自己用力的同时,贺君临竟同时松开手。 完全没有预料到,身影不稳,子鸢往后迅速的跌去,却见眼前身影一闪,跌倒的子鸢没有预期的疼痛。 “原来你喜欢投怀送抱。”卧倒在地上,直接抱住跌倒的子鸢,贺君临笑的格外的邪恶,一双手更是丈量般的落在子鸢的纤腰上,“盈盈一握说的就是如此吧。” “贺君临!你!”直接跌在身后宽阔的胸膛上,子鸢低喊。 面容一个扭曲,正要起身,门突然开了。 “这,这是?”贺主任一进门就看到子鸢伏在贺君临的身上,整个人一僵,立刻关门,掩饰这尴尬一幕。 子鸢挣扎着起身,可是贺君临似乎不想放手,继续扯着她的衣服,但贺主任却没看到子鸢背后贺君临的动作,他错愕的看着杜市长的千金坐在自己儿子身上,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而他一张严肃深沉的脸也不由得青红一片,怒极错愕。 “这成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贺主任低呼道,杜市长的千金啊,怎么能这样不自重,在办公室和自己儿子滚在一起,这传出去,他在市政府还怎么混下去啊? “贺君临,你放手!”子鸢面容扭曲,咬牙开口,她忽然发现这个恶劣的男人似乎以整她为乐。 “哈哈——”贺君临终于放手,托子鸢起身:“爸,这是误会,刚才我们是不小心撞到一起了!儿子我就只能英雄救美,充当女士的坐垫了!” 贺主任回到自己的办公椅后面,脸色不是很好看,可又碍于子鸢是杜市长的千金,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沉声道道:“子鸢,今天来报道是不是?” “是的,贺主任!”被看到这样的一幕,她感觉贺主任已经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屑和讥讽了,子鸢只是心里叹了口气,又看看身后的贺君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白眼。 都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害得她说不清楚了,她现在感觉贺主任一定是误会她什么了,可是她也不能解释。 “君临,你出去!”贺主任沉声道。 “我的事情——”贺君临开口。 “出去!”又是两个字,打断他的话。 “你不答应我不出去!”贺君临干脆坐在沙发上,不走了! 贺主任站了起来。“子鸢,我带你去办公室,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是!”子鸢点头。 于是,两人出去了,独留下贺君临一个人,他在他们身后大喊:“爸,不带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回答他的是两人的背影,贺主任连头都没回一下。 虽然有些意外刚才的情形,但是贺主任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这会儿像对待远方亲戚一样热情的亲自为子鸢介绍办公室其他人员。 “夏美子,这个是子鸢,以后是你的搭档,你们要好好合作,子鸢刚来一些工作流程,你负责告诉她。” 第十七章 我没钱 “夏美子,这个是子鸢,以后是你的搭档,你们要好好合作,子鸢刚来一些工作流程,你负责告诉她。” 对外联络处的办公室里,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子站起来朝贺主任欠了欠身,“好的!” “子鸢,以后有什么事不懂得可以先问问夏美子,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跟我说。我先过去,你们先交流交流。”说着,贺主任这才呵呵笑着离开。 在夏美子对面坐下,子鸢又对夏美子笑笑。 贺主任一走,夏美子立刻狗腿的道:“你就是杜市长的千金吗?” “呃!”子鸢一怔,只是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夏美子耸耸肩。“我就知道你们这种官二代,都不喜欢交底,不过没关系啦,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的,我们的工作职责研究国外侨情和侨务工作并提出政策建议,承担华侨华人、港澳同胞及其社团的联谊和服务工作;承担侨务对台工作;审核报批在本省举办的华侨华人国际性联谊活动。嘿嘿,其实挺有意思的!” “谢谢!”子鸢看这夏美子倒是个很直爽的女孩,对她也很客气。 *********************************** 第一天上班,工作清闲,只是从网上看重要新闻,分析重要报纸,研究国外侨情。 下班的时间是五点,这就是以后的工作了,毕业后就要在这里工作了。转眼就是五天后,不知道贺擎天会不会回来。 这么想着,心情又沉闷起来。 走出市政府大门,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子鸢!” 贺君临清朗的嗓音引来四周人的侧目,杜子鸢真的不想和他多废话,只是碍于在贺主任里的面子,她不能对他动粗,但今天她被贺主任误会,真的很让她生气。 杜子鸢不看他,就要往前走。 “我在叫你呢,杜子鸢!”贺君临走了过来。“还生气呢?我请你吃饭赔罪怎样?早晨只想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不经闹啊?” “没空!”杜子鸢一口回绝,她顿了几秒,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我认识你吗?” “呃!我真的在开玩笑,谁让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不好意思,我得回家了!”杜子鸢直接拒绝。 “你不会以为我想追你吧?”贺君临扑哧又乐了。 瞅着贺君临那眼中带笑的样子,杜子鸢平复着情绪,淡漠的道,“我还没自恋到认为你想追我,我只是希望你离我远点!” “那就没事了,只是吃个饭而已,走吧!”贺君临说得激动了,一把拉住杜子鸢。 杜子鸢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喂,你放开我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一起吃饭,当我赔罪!”贺君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认真了起来。“给我个机会儿!” “抱歉!”杜子鸢要甩手,可是贺君临不松手。 两人都没看到,身后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布加迪突然就停在那里,车子里走下来一个高大的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在看到拉拉扯扯的两人后,露出一丝狠厉的微笑,他沉声道:“子鸢!” 拉扯中的杜子鸢突然听到贺擎天的声音整个人瞬间一呆,朝贺君临身后望去,果然看到了贺擎天,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擎天的脸上笑容绽放,眼中忽闪着不明的火焰,那笑容在夕阳的余晖里金光闪闪,而后他的手在身侧握了下,又放松,阔步而行到杜子鸢的面前,一把抓住杜子鸢的胳膊,成功的把她的手从贺君临的手里解救。 杜子鸢虽然很怕贺擎天,但是还是依赖性的往他身边靠了靠,她觉得贺君临似乎比贺擎天更可怕,也许是她的错觉吧,她骨子里还是想着贺擎天还是几年前的那个笑起来阳光明媚的贺大哥。 贺擎天似乎满意她的动作,手占有性的收紧,将杜子鸢收于自己的羽翼下,转头看向贺君临。 而贺君临在看到贺擎天的时候,整个人愣住,眸子僵硬了下,突然就扯开了笑容,“学长,好久不见!” 学长?! 杜子鸢没想到贺君临会这样称呼贺擎天。难道他们认识? 贺擎天对贺君临轻轻一笑,挑眉。“是你?” 贺擎天毫不隐藏的以迫人之势看着贺君临,贺君临也笑笑,“对,是我!” 贺擎天只是闪烁了一下眼睛,看向杜子鸢,乌黑的头发,往上挽成一个典雅又不失妩媚的发髻,隐隐的发出一股野性之美,深灰色的套装却又透露着端庄娴静之丽,的确很迷人,这就是她来上班第一天的打扮,跟办公室的那些从政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呆板的可以,但却迷人…… 杜子鸢被贺擎天握的手有些痛。 “子鸢,我们回家了!”贺擎天似乎不打算说什么,就这么带着杜子鸢上了自己的车。 而贺君临,竟然也没有说话,他转身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如果不细看,是很难看清他的视线到底在贺擎天的背影上还是杜子鸢的背影上,只是望着离去的两个身影,他的视线越来越深邃,藏匿在平光眼镜片后面的深眸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炽热火焰。 杜子鸢跟着贺擎天上了他的车子,贺擎天不说话。 杜子鸢有些紧张,也很安静,她没想到他会来这里。 五天,她居然在市政府大门口跟陌生的年轻男子拉拉扯扯! 贺擎天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眼中也似乎燃烧着一把熊熊的怒火。 “贺大哥,你,你出差回来了?”杜子鸢试图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我不在的日子,你玩的很开心?”贺擎天一字一字的从嘴里挤了出来,每个字都带着要杀她的冲动。 听到这样的话,杜子鸢会害怕不安,连话都说不出,“我——” “怎么?舌头被咬掉了?”贺擎天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 杜子鸢也不多想,电话突然响了,杜子鸢看了眼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又下意识的看了眼贺擎天。 “怎么不接?”他挑眉。 杜子鸢只好接电话,“喂,妈妈!” “子鸢啊,擎天打电话来了,我告诉他你今天第一天上班,他说去接你,接到了吗?” “嗯!”这才知道原来他打了电话回家,怪不得会知道她在这里上班。“我,我们在一起呢!妈妈!” “那就快回去吧,新婚燕尔,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跟擎天相处,妈妈希望你们能幸福!”说罢就挂了电话,杜子鸢都来不及说什么。 而她的电话,那边声音并不是很小,贺擎天还是听到了杜妈妈的声音,微微的勾唇,眼神也多了一小簇火焰,格外的深邃和明亮。 悻悻地握着电话,犹豫着怎么办! “想吃什么?”他开口。 “呃!随便!” “没有随便!” “我不知道!”杜子鸢根本没有胃口,她没忘记他走之前说的话,五日后回来,他会那个啥的,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既然不饿,那就回家直接上床!”他突然说道。 “我想吃海鲜!”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子鸢也同时开口。 “吃海鲜?”贺擎天微怔片刻后,忽然纵声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不似平日的虚假,而是真切的开怀。“子鸢,你逃不掉的!” “我没逃!”杜子鸢认命地叹了口气。“虽然我很不想,贺大哥,我们和平相处可以吗?” “不想成为我的女人?”他挑眉,冷酷的俊颜如同希腊神话里俊美的天神一般怔了下,刀削斧劈般的五官,刚毅的线条,浓黑的眉宇之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眸泛着冰冷和锐利的光芒。 这样的贺擎天让杜子鸢窒息,但她还是轻声道:“如果还有选择的话,真的不想!” “为什么?” “你太脏!” 贺擎天闻言,薄唇紧抿,冷哼一声,“子鸢,你已经引起了我的兴趣了,越是这样我似乎越不愿意放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我对贺大哥一点兴趣也没有。”杜子鸢凉凉的驳了回去,“但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我也会接受!毕竟这也是夫妻义务,可是,我也有条件,无论你怎样玩,都不要带到家里来,这是我的底线,可以吗?” 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一紧,贺擎天轻笑一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浮现在他狐狸般俊美的脸上,而发丝低垂在眉梢,平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邪魅不羁,不回答,而是反问:“你很不想嫁我?” “你也不是真心想娶我!”杜子鸢淡然的开口,语气平和,倒也听不住其中的情绪。“我不喜欢种马一样的男人,抱歉!” “假心对假意,我们不也挺配的?”贺擎天慵懒一笑。 “配不配有所谓吗?”杜子鸢扯扯唇角。 车子在一家海鲜坊停下,“这里如何?” 杜子鸢看看招牌——****。 “这里很贵!”她老实的说道。 “哈哈哈……”结果她的话,换来他的大笑。 杜子鸢有些懊恼,却不下车,小手抓紧自己的包。 “怎么了?”贺擎天回头。 杜子鸢这才下车,然后很纠结的看着他,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没钱!” “你以为我让你请客?”贺擎天有些错愕。 杜子鸢嘟嘟嘴,“我怕你算计我!” “放心,让女人买单的事情我还没做过!”贺擎天轻笑一声,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第十八章 你不洗澡? “放心,让女人买单的事情我还没做过!”贺擎天轻笑一声,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呃! 杜子鸢抽了抽手,他却更加用力的握住。 他的手掌真大,完全包裹住了她的小手,掌心温暖而干燥,可是他也好脏,她本能的抽手,却被他紧握,穿过餐厅大堂,进了貌似传说中的包间。 “杜子鸢。”贺擎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杜子鸢抬头,就这短短几秒,她猛然意识到装修风格唯美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有点怕我。”语毕,他嘴角泛起一抹诡谲的笑。 她是怕他!也嫌弃他!“我是不习惯被人牵着走,我不是小狗!” “哈哈哈……”他大笑,看来他今日的心情不错。 杜子鸢垮着一张俏脸,在第n次抽了抽手后,他才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杜子鸢先走到桌边坐下来,然后从包里拿了湿巾,抽出一张,开始擦拭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了手,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洗,谁知道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接触过忘记洗了,那多脏,想想就没了胃口,可碍于他的yin威,她又不敢公然反抗的太厉害。 看她的动作,贺擎天走近几步,微眯着眼眸,原本诡谲的笑更显阴森,“你的习惯还真不少!” 他这是看穿她的擦手的含义了吗? 杜子鸢顿时感觉头顶上挥散不去的低气压,安静的空间更让人觉得压抑。 贺擎天也没有再说什么,杜子鸢发现他又恢复到以往似笑非笑的神情,坐在她旁边,打了个响指,门开了,服务员进来,手里拿着菜单。 “想吃什么,点吧!”贺擎天说。 杜子鸢看看菜单,好家伙,每个菜都好贵啊!最便宜的还要好几十,她捡了最便宜的点了两个,然后道:“在来盘虾仁饺子!” 贺擎天的眼中闪过了讶异,看着她点的最便宜的两道菜,拿过了菜单,又加了几个,随着他开口的同时,杜子鸢的小脸皱了起来,他点的好贵啊,足够她在学校好几个的生活费。 服务员走了,贺擎天开口道:“你姐跟我出来从来只吃贵的!” 杜子鸢一愣,低下头去。“我不是我姐!” 他莞尔一笑,狭长的眸子因笑而半眯了起来,深邃里有着几分看不懂的暗沉。“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跟人乱来?!还是不会让人拍到视频?” 他居然猜测到她的想法,她不会跟人乱来的,杜子鸢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人总是会变的!”别有深意的声音响起,杜子鸢猛的一怔,抬起头来,对上他一双暗沉的眼。 “贺大哥爱的是姐姐吗?”她也突然开口,怔怔的看着贺擎天。“因为太爱姐姐,所以无法接受她背叛你的事实,所以,连着身为她妹妹的我都想报复?”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如果我说是,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呢?” “这是你的要求,我们交换的条件!”她老实回答。“我信守诺言,而你食言了!” 他看着她,似乎在探究着什么,她答应嫁他虽然是他的志在必得,但是他想看看她是不是在撒谎,不过可惜的是,以他敏锐的观察力而言,眼前这个小女人,似乎对他没有花痴的意思。 依稀记得之前,他去杜家的时候,杜子鸢都会娇羞的打过招呼叫一声贺大哥就退回自己的房间的,她一直是个乖孩子,学习成绩似乎不错。 “那盘录像带,不会还给你,但也不会公布于世!”他淡漠的开口。 “呃!”杜子鸢微怔。 “不过能不能拿回去,这要看你的本事了!”他说完,眼神暧昧的扫过她的胸口。 “你很小人!”杜子鸢深呼吸一口,这才平静的抬起头对上贺擎天那暧昧不清的挑逗眼神。 她果真小看了他,也轻信了他,他说话不算话,根本就是无赖,她怎么可能再信他。“那盘带子是你的保护伞吧,用那个威胁我爸爸来帮你达到商业目的,我猜的对吗?” 薄唇处含着似有似无的笑,贺擎天伸过手摸摸杜子鸢的头,却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你很聪明!菜上来了!” 果然,菜上来了。 杜子鸢纤细的眉宇不由的轻皱而起,他是承认了,用这盘带子威胁爸爸,让爸爸为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他服务,可是她不明白的是,贺氏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他到底要赚多少钱才甘心呢? 杜子鸢失神了,想着这样的话,她又该何去何从? 人生一世,都在为自己考虑,贺擎天这样的男人只怕也是吧,不然,他又怎么会懂得抓住爸爸这样的权势呢? 整个用餐的气氛很压抑,杜子鸢也没吃多少东西。 吃完饭,贺擎天载着她回贺家,不知怎么的,坐在车子里,突然感觉有点儿惆怅的意味。 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偶尔眼睛的余光瞥向神游太虚的杜子鸢,挑起剑眉,沉声问道,“为什么要去做公务员?” “混口饭吃!”她没想到他会问关于工作的事情,很平淡的说道:“工作清闲,待遇稳定,适合女孩子!” “贺家养不起你?”贺擎天薄唇紧抿,眉宇一皱。 杜子鸢不禁提了颗心,暗想不妙,他又要刁难自己了吧?但还是平静地道:“只是想自己养自己,只怕要养的女人太多,贺家再富有,也经不起太多的女人折腾,我就勉为其难的自己养自己吧!” 车子猛地刹住,杜子鸢一个不稳,向前栽去,不知道他干么猛然刹车,提了一颗心,坐稳,侧头看他,瞧见贺擎天炯亮的黑眸注视着她,她屏气等待,“怎么了?” 他不急不徐地说道,“你有想让男人掐死你的特质。” 杜子鸢扁扁嘴,靠回椅子上,转头望向窗外。“这个世界没有谁会是谁的救世主,总要自己养自己,比如你,富可敌国,却依然孜孜不倦的赚钱又为了什么?” “是男人就不该枉费此生!” “女人也不能白活!” “你很叛逆!”贺擎天侧目瞥了她一眼,又发动车子,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道,“已经适应工作了?” “还好。”杜子鸢挤出这两个字。 “去侨办工作是你爸的意思?”贺擎天浑身透出无形的紧迫气场,让杜子鸢几乎感觉他提到爸爸的时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我自己的意思!” “如果我不许呢?”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冷得让她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一阵寒风袭来。 “你会不许吗?”她感到有些无奈,猜不透他的心思,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所以也只能莫名的反问。 “李嫂有事回家一个月,贺家的清洁工作包括一日三餐都由你来负责!”他没有回答,而是给她安排了事情做。 杜子鸢咬唇,告诉自己,不要惹怒他,于是点头。“好!” 有些心烦气躁的感觉,开着车的贺擎天倏地空出一只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第一次觉得自己都不怎么了解自己。 终于回到家里,没再提工作的事情,杜子鸢想,或许他是同意了。 偌大的贺家,竟格外的安静。 下人一个都不在,只有门口的侍卫,贺擎天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便不再说话,只是拧着两道剑眉,凝目看她。 他的眼瞳黝黑清亮得可以当镜子用,刻意凝视着别人时更具有一种威慑力,叫人不敢平视。 杜子鸢被他看得极不自在,现在看他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能暗求多福了。“贺大哥,我去给你倒茶!” 说完,不待他说话,急匆匆跑进厨房,倒了一杯清茶,泡好,放在精致的托盘上,端着回来,搁在茶几上。“贺大哥,请喝茶!” 扫了一眼茶几上的茶杯,他的眼神极清亮冷洌,猛一眼看过来,很有一种凌厉的意味,看的杜子鸢整个人提心吊胆。 今夜,是不是代表,偌大的贺家就只有她跟贺擎天两个人住? “我,我去帮你放洗澡水!”然后又一溜烟的跑上了楼,主卧室的房间已经换了床单,但是一想到这床被别的女人睡过,她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清洗了一遍浴盆,放上水,一转身,就看到浴室门边立着个修长的身影。 “啊——”她吓了一跳,贺擎天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杜子鸢的手,一抖,抬起头来,又迅速低下去。“贺大哥,水马上就好了!” 而贺擎天只是看着她,一双漆黑眼睛依然盯看着她。 杜子鸢忍不住嗫嚅道:“你不洗澡?” 第十九章 如果不想睡 杜子鸢忍不住嗫嚅道:“你不洗澡?” 贺擎天看着她不语。 杜子鸢后退到角落,抬手按住额头,艰难地说:“出差回来,泡个澡舒服些!” 他不语,开始解解领带,然后外套脱下来,直接丢给她,被莫名的丢过来的西装外套砸重,杜子鸢只能接住,然后又是领带衬衣。 杜子鸢朝门口走去,想把空间让给他。 “贺——”他挡住她的去路。 杜子鸢想说什么,但见他脸色深沉,只好闭嘴。 她发现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很有一股摄人的气势,令人莫名有些战战兢兢的。 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又让她更害怕,因为她感觉那样的时候的他,比沉着一张脸更可怕。 她穿着拖鞋,站在同样穿着拖鞋的他面前,身高竟才直到他下巴下一点,心里便生出一种很奇怪的压迫感。 杜子鸢抱着衣服,要出去,他却挡在门口。 杜子鸢的目光,不由得瞟向他那精壮结实的古铜色肌肤的胸部,那片肌肤在浴室橘黄的灯光下充满了you惑的光泽。 “贺大哥,我去隔壁帮你洗衣服!”她借口,希望他能放自己出去。 抬脚要走,可是却被他一个拉扯,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斜倒在浴室左侧,忍不住睁圆眼睛瞪住他,吓到了,刚要张开嘴,他的唇便迅速准确的落下来。 她的背贴着墙壁,大脑里一片空白,唇上却是火热的,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手里的衣服掉落了。贺擎天在她唇上辗转吮吸,忽然抬眸看住她的眼睛,“准备好了吗?” 杜子鸢困在他两臂之间,仍呆呆地回不过神,他便重新吻住她。这一下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急忙侧头避过:“等等……” 贺擎天双臂仍环住她不放:“怎么?” 杜子鸢将他推开一点,哪知手一接触到他炽热的胸膛,便被那里的温度烫到了,吓得一个本能缩回:“贺大哥!” 她知道所谓的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她是准备好了,只是这一刻,她竟有些不知怎样去面对这种情形,不知道自己的“准备”到底是错是对! 贺擎天定定看住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球黝黑明亮,瞳仁里清晰映着她小小一张脸。 杜子鸢干笑一声:“抱歉,贺大哥,你要听实话的话,我的答案是,你去找别人吧,只要给我留一间干净的不被污染的床,我感激不尽。” 贺擎天气结,面色阴沉的吓人。 杜子鸢拿开他的手臂,自他身侧转过来,捡了地上的衣服奔逃,因为走得太急,又是一滑,扑通一下扑倒在地上。 贺擎天本来气恼,见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急忙上前扶她,面上仍然掩不住笑意,不像往日那般阴寒:“你跑什么?” 她懊丧羞愧得想死,一张脸直红到耳根脖子。“我去给你洗衣服!” “那就等下,把裤子也洗了!”他开口。 贺擎天没有犹豫,当着她的面,开始解皮带,然后把衣服全部脱下来。 “啊——”杜子鸢惊愕的瞪大眼,低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她看到了他的小贺擎天,在茂密的黑色丛林,她惊讶的嘴巴变成了o型,尖叫着转过身,羞得要跑。 原来男人的那个东西是那样的,杜子鸢红着一张俏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的反应是要跑,可是本能却停下来了,错愕在当场。 这是杜子鸢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也是第一次这样直接的看一个男人,小麦色的肌肤,接近完美的比例,以及kua间无法忽视的小贺擎天,此刻居然是站立着的,那样威武雄壮。 “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贺擎天只是撇唇一笑,一只手伸过来拖住杜子鸢的下巴,倏地用力握紧,那粗粝的手指引发她一阵战栗。 杜子鸢不由倒抽了一口气,瞠大水眸狼狈又气愤地瞪着他,一张脸不受控制地泛红,“拿开你的手!” 虽然气极,却也心慌意乱,因为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箝制。 贺擎天俯首逼近杜子鸢嫣红的脸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那双带着火焰的黑眸始终紧盯着她,接着霍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不要——”嘴一张开,他原本只是轻轻贴住双唇的薄唇,随即加重力道,并乘机将灵活的舌探入了杜子鸢的口中,缠住了她的舌头,她手里抱着他的衣服,试图用衣服阻挡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本能的闭上了眼睛遮住了自己的窘迫不安和羞赧…… “唔——”杜子鸢蓦地蹙紧黛眉低叫一声,因为疼痛而绷紧身子,眼睫上甚至沾上泪水。 贺擎天的眸光倏地转为深幽黯沉,徐徐露出一个满意的邪魅笑容。 “把眼睛睁开!”他沉声命令道。 杜子鸢别无选择,怯怯地睁开眼,再度迎上他那双炽焰腾燃,精光炯炯的黑瞳,嘴里淡淡的吐道:“我最讨厌装模做样的女人,明目张胆的看了我,就要负责。”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杜子鸢脸上火辣辣的,在他放手的一刹那,猛地转身向外跑去,活似后面有鬼在追。 看她急速离去的样子,贺擎天剑眉一皱,墨眸沉郁之际,浑身带着骨子里的狂狷,舔了下唇,似乎在回味刚才柔软的味道,然后,转身进入浴盆,视线却若有所思。 杜子鸢一口气跑到楼下洗衣房,整张脸上火红的如熟透的苹果。深呼吸,好险,差点就—— 摇摇头,她把西装放在专用的干洗设备里,又开始手洗衬衣和内裤。 他的内裤是黑色平角的,看到他的内裤,她的脸上还未消去的火焰又燃烧了起来,一下子蔓延到耳根。 她是幻想过有一天给自己的老公洗衣服,可是却从来没有幻想过那个男人会是贺擎天。搓洗着贺擎天的衣服,像极了真正的小妻子,每日都帮老公洗衣服一般的习惯。 嗡嗡的干洗机的声音传来,掩盖了杜子鸢的某一种情绪。 小手认真的洗着他的内裤,甚至比平时洗自己的内衣洗的还要认真,用清水冲洗了二十多遍,才拧干,烫平,晾上。 一套衣服,洗烫用去了一个多小时,而她全然不知,直到洗衣房门口传来香烟的味道,她才猛地回身,看到门口一抹俊挺的身影慵懒斜倚,手指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淡淡的烟笼罩在他无懈可击的完美面孔上,无端散发着阴郁性~~~~感。 “贺大哥?” 贺擎天眯眼,唇角微勾,那应该是笑吧?只是,那样的笑容,很是温润,斯文,高贵。 可是,杜子鸢,却似乎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味。 她咽了咽唾沫,不敢再说话了,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 而贺擎天,随意的衔着一支烟,就立在洗衣房的门口,一双危险的眸子紧锁住杜子鸢的脸。有深不可测的味道。 这样的贺擎天让杜子鸢坐立不安,小手绞在一起。 接下来,贺擎天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罩住她娇小的身躯。 顿时,杜子鸢便觉得无形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无路可逃,只能抬起头,勇敢地和他对视着,如果他想那种事情,她又该怎么办? 而贺擎天如狼般晶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随后被冷漠取代,他怔怔看了她几秒,转身,没说一句话,离开。 杜子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刚才看他的眼神虽是冷漠的,但却还有着一股难以解读的深思。 而他,居然就这样离去了,不说一句话,离去了。 杜子鸢怔怔的在原地愣着,轻轻扯起嘴角,他娶自己究竟什么目的呢? 夜晚。 杜子鸢去了另外一间客房。 一进门,打了个大大的阿欠,就爬上了床。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床上有些挤了起来,而且是一股让人舒服地温暖气息,让杜子鸢忍不住靠了过去。很好闻的味道,似乎这种气味让人觉得格外的安心。 额头有些痒痒地,忍不住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贺擎天!额头之所以痒痒地,正是因为抵到了他有些胡渣的下巴那里…… “啊——”尖叫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睡觉!”他睁开一只漂亮且深邃的眼,另一只眼睛眯缝着,慵懒地斜睨了她一眼,继续闭上眼睛。 杜子鸢吓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贺擎天会爬上她的床,而且是这样,拥着她。 “如果不想睡,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啊!我睡着了!”杜子鸢吓得立刻闭上眼睛,心里如打鼓般狂跳不已。 贺擎天的唇角自然的勾起,只是眼中闪烁如鹰般的光芒被长长的睫毛遮掩。 杜子鸢闭着眼睛蹙了蹙眉心,只觉得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一般的不适应。 本以为这一夜会睡不着,没想到竟一夜好眠。杜子鸢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贺擎天,身边是空的,床被也没了温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时间是早晨的五点半,窗外刚蒙蒙亮。 杜子鸢起床,四下寻找,走廊上格外的安静。 书房的门半开着,里面映射出明亮的灯光,杜子鸢轻轻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贺擎天身陷在大班椅里,抽着一支烟,吞云吐雾间,眉宇紧皱,似有万般忧愁在心头。 杜子鸢隐匿在门口的暗影里,看贺擎天那挺直的鼻透着坚毅,那飞扬的眉透着霸气,那紧抿的薄唇透着无情。如刀削一般的脸比电影明星还要漂亮,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他浑身透着阴霾的气息,那一身的霸气与冷酷足以将人冰冻,而这样沉思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只知道,他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是笑得邪肆,很少看到这样的他。 他望着窗外的方向,眉宇深锁,那种沉重阴郁的神情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 杜子鸢觉得自己仿佛被卷进了一个漩涡,天旋地转之后,再也看不见周遭美丽的风景,眼中只剩下他。 一种奇异的感觉流过心尖,杜子鸢立刻摇摇头,紧咬着牙齿,什么都不要想,不要被蛊惑,他是危险的男人,是如猎豹般迅猛的动物,她惹不起。 “过来!”贺擎天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知道她就在门口。 杜子鸢心里咯噔一下子,只好进门。“贺大哥!” 他缓缓的抬起眸子,锐利的视线直逼她的眉眼,宽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阴森的气息满布,让杜子鸢感到一股股冷气直钻入自己的后背。 “到我身边来!”贺擎天眯起眼睛逼视着她那隐藏地长长睫毛下的不安的水眸。 似有一些惊恐,杜子鸢的小脸有一丝苦恼,转瞬便恢复正常,她淡淡地笑道:“我要准备做早餐了,你想吃什么?等下还要去上班!” 贺擎天又抽了一口烟,熄灭,烟头丢在烟灰缸里。 猛地站起来,在杜子鸢措手不及时出手。 紧扣住杜子鸢的小蛮腰,拉入怀中。着烟草味的唇瓣,迅速的捕捉到杜子鸢的耳垂。 “贺,贺大哥,不要——”杜子鸢顿时心慌。 贺擎天猛然捏住杜子鸢那小巧的下巴,阴狠地说道:“不要?由得了你吗?!” 杜子鸢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贺擎天扣住她的身体,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紧跟着便贴了上去。 双手一扯,杜子鸢的衣衫便四散的迸裂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贺擎天的眸光,顿时幽深了下去,低头,吻上……唇瓣好痛。 杜子鸢的小脸皱在一起,下意识地轻呼:“好痛。” 贺擎天顿了一下,却更加用力的去吻住她的唇,杜子鸢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空气变得稀薄,任由唇瓣上的痛加剧,却一声也不再吭。 沉默在两人之间传递,只剩下彼此的气息交融,而她的心,有些荒凉的味道。 “不——不要——”杜子鸢低呼,当她意识到他的手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立刻挣扎起来。 第二十章 贱人之家 “不——不要——”杜子鸢低呼,当她意识到他的手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立刻挣扎起来。 可是,他的手,却擒住杜子鸢的双手,居高临下的将她压在沙发上,阴冷的笑着,余下的一只手缓缓的从杜子鸢的脸颊上一路的下移,直接来到了小腹处。 “不,贺大哥,不可以!”杜子鸢低呼。 “你是我的妻子!”贺擎天一字一字冰冷的开口,黑眸里迸发出熊熊燃烧的火光,盯着杜子鸢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角,狠狠的吻上了上去。“我想要便要,一切由不得你!” 那唇异常的柔弱,香甜的让贺擎天身体一僵,随后狂野的啃噬上她的双唇,带着惩罚,带着羞辱,吮吸着属于她的气息和甜美。 杜子鸢挣扎不得,而她生涩的挣扎,竟让贺擎天更加的亢奋。 白皙而修长的双腿被分了开来,粗糙的掌心滑上那大腿内侧细细的抚弄着,若有若无的擦过禁地,杜子鸢努力让自己不要沉浸在他的挑逗里。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不容拒绝的,终于,在反抗无效后,杜子鸢只能妥协。 他垂眸看着她,在他眼底她仿佛看见了一抹恍惚的幽深。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丝丝缕缕的让人心醉,也心碎。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贺擎天的视线锁住她的眉眼,她也怔怔的看着他,低声呢喃道:“贺大哥……” 他曾是她最敬仰的贺大哥! 他曾是她姐姐的未婚夫! 但他也是个危险的男人,不容人拒绝的男人! 杜子鸢不记得他们对视了多久,暧昧的姿势,暧昧的距离,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心跳莫名地乱了,也能感觉到他的坚廷抵着她的小腹。 可她竟然没那么羞愤,只是有点害怕,战栗,惶惶无措,更可怕的是身体内居然窜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如燎原之火势燃烧了她的心,蔓延过四肢百骸,烧烫了她全身的肌肤。 这种感觉杜子鸢从未有过,很舒服,每一根神经被特殊的痛感刺激着。 “给我!”简短的两个字,昭示着他的志在必得。 杜子鸢惊醒,看着他,在她错愕的瞬间。 腿被分得更大些,他攻城略地,直奔而来,侵蚀着她的感官。 当贺擎天进入的一瞬间,不曾有任何的阻碍,先前他检查过的那层阻碍不见了! 贺擎天倏地停下了动作,钳制在她的门口,抿唇,那一双幽冷的双眼如同愤怒的野兽,瞬间燃上了熊熊烈火。 “你给了谁?”贺擎天愤怒的低吼着,他检查好的女孩,居然不是第一次,这真的让他意外极了。难道是他离开的这几日,她找了别的男人? 阴沉着脸,贺擎天目光复杂的看着身下倔强而心虚的小脸,五官分明而深刻的脸庞上,表情愈加的霜寒冰冷。 杜子鸢吞了吞口水,别过脸去,不说话。 “告诉我,给了谁!”他的语气透着刻骨的危险,心口竟有莫名的烦躁刺痛袭来,尊贵得如王者般的俊脸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寂。 “我不会说的……”她闭上眼睛,像是待宰的羔羊。 “你居然背着我给了别的男人!”贺擎天眼中迸发出摧毁一切的恨意。 而这一刻,杜子鸢的心也痛得像撕裂了一样血淋淋得……整颗心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这个贱人,你简直就是biao子!你就怎么耐不住寂寞吗?说,给了谁?!” 被他讽刺羞辱的话刺痛了心,杜子鸢别过脸去,而他却猛地挺身像是在惩罚她似的残暴用力,她咬唇,好痛,太痛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我就不告诉你!”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人要做ai,这跟做死没什么区别嘛! “想不到你跟你姐一样贱,你说你把初ye给了谁?”冷冷的嗓音音调不大,可是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感觉到隐匿在冰冷声音里的刻骨冷寒。 疼和他的冰冷的话让她身体忍不住战栗着,打了个冷战。 贺擎天冰寒着严峻的脸,锐利的眼神一直锁住她的眉眼,她不敢看他,他干脆大手钳制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 视线相对,杜子鸢的眼底满是不屈。 “该死的!”贺擎天低咒着。“biao子,biao子!” 杜子鸢还是第一次见到贺擎天这样愤怒,她被他的话激怒了,他凭什么这样羞辱她? 但被他话一刺激,她的小脸开始恢复平静,很快就变得异常的平静,眼神是桀骜不驯的,视线直视贺擎天,那眼神似乎是在挑衅,黑眸里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她轻声的问:“遗憾吗?这道膜没有给你!” “说!给了谁?”贺擎天再度冷声问道,嘴角却开始勾起阴森森的笑容。 “和你有关吗?”杜子鸢反问,力持镇静。 “到底是谁干的?”贺擎天愤怒的吼声震得书房里回声跌宕。 杜子鸢记忆中的贺擎天是个非常会控制自己情绪的男人,不论面对什么事,他都习惯把情绪隐藏在表情的背后,越是愤怒的时候越是笑得玩味,而现在,他的震怒清晰的刻在眼睛里,额上血管被血液充成青紫色,握紧的指骨扭曲的可怕,握着她的肩头,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 杜子鸢脸上的冷汗冒出来,肩膀和下身疼痛让她整个身体紧绷着,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呼出来。 “你到底给了谁?”他的声音阴历逼人,像要把夺走她初次的男人撕成碎片。 “贺大哥,你也不是处男,凭什么我要是chu女?”杜子鸢一片死寂的眸光里划过一丝的嘲讽,还有一丝反叛,她就知道他这种人男人的自尊心很强,很虚荣。 “对!如果我是biao子,那你就是嫖客,不,你连嫖客不如!” 刚才他进入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被撕裂的剧痛,全身都痛,但她就是这样看着他,异常的冷静。 这不就是她要的效果吗? 为什么看着他愤怒的眼神,看着他错愕的似乎夹杂着一丝受伤的神情,她的心中又有一丝的失落呢?她想要看他受伤,可是看到后,她的心为何这样的痛呢?还夹杂着浓郁的无法言说的遗憾,这一生,她都无法弥补了吧?! “没想到你和杜如慧一样,是人尽可夫的贱人!”贺擎天不再有任何的怜惜,加快了速度,一切像暴风骤雨般,那样的凌厉,那样的毫无节制。 杜子鸢皱着眉,身体因为疼痛而僵硬,却丝毫没有求饶,一声不吭的承受着贺擎天的暴力。 他被这样倔强的眼神刺激的更加的疯狂,更加猛烈的掠夺着她的身子。 他的粗暴让她在极痛的同时又感到身体被他驯服般的战栗不已,在他疯狂的掠夺和惩罚中,她的羞耻心完全崩溃,他又一次又一次地沉入她的体内,微微的撕痛令她眉峰轻皱,但却努力维持着罂粟般的微笑,就这么看着他,不让他看出任何的异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歇。 贺擎天起身无情地离开,像是看不起她一般,是的,这道膜真的可以打击到他,呵呵! 杜子鸢挣扎着坐起来,洁白的沙发上,没有一丝的血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荒凉的笑意,贺大哥,你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不是姐姐! 我也不是你任意欺凌的女人,我也是有底线的,许你花心,难道不许我反抗吗?只是这样,你就不能允许吗? 站起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全身更加的剧痛,腿间更是一股不可言喻的痛,让苍白的脸染上一丝的挫败。 夫妻洞房,该有的都有了,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可是,却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的缠绵,没有两情若是久长时的承诺,没有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彼此对彼此的怨念。 就这样,他带着愤怒离去,而她带着怅然所失的心情,面对着凌乱的沙发,久久失神着。最后,她苦涩的笑了笑,蹒跚着走出书房。 沐浴。 换衣。 人走出卧房,迎面看到发丝上滴着水,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的贺擎天,而他正一脸阴霾的看着她。 杜子鸢淡淡扯了下唇角,看着他。 贺擎天唇角一扬,一个优美而邪气的弧度:“jian人之家,说的就是杜家吧?” “而你却执意要娶的就是我这样的jian人!”杜子鸢又是淡淡一笑,“贺大哥,你与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言,贺擎天并没有怒火和怒气,嘴角始终噙着阴森的笑意,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大手一伸,钳制住她的下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那就让你变得更贱!” 第二十一章 白衣女子 冷,如冰魄,寒透心扉,杜子鸢却只是淡淡一笑,直视他:“你很怒,但却还有顾忌。贺大哥,你在顾忌什么?我爸爸的身份和权力吗?” “不要妄加猜测什么,凭你,还不够资格!”贺擎天捏住她柔润如玉的下颌,阴狠地说道。 在杜子鸢因疼痛而吸气时,贺擎天的强吻霸道地覆上她的嫩唇。他的齿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给她带来强烈的痛意。 杜子鸢强迫自己继续冷漠,不让一丝痛楚流泻。 “想给我戴绿帽子,就要有足够的勇气承受该承受的一切后果!”贺擎天邪魅地望着她如花般娇美的身体,突然将炽热的唇印上她的耳根,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杜子鸢猛地一颤,她怎么忘记了惹怒他的后果了呢?回过身来,她的声音也跟着发颤:“你,你想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还不到时候!”留下一句话,贺擎天猛地咬住她的耳垂,吸噬着,这疯狂的折磨给杜子鸢带来一股股酥入骨髓的麻痒,她的身体忍不住紧绷起来。 就在她快要瘫软下去的时候,他猛地放开了她,“这么放荡,刚才没满足你吗?” 面对他的怒火,她有反叛后的快意,却也有痛到极致的落寞。 她伤了他的自尊,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可是他又何尝伤到的不是她的心呢? “贺大哥的床上功夫,也不过如此!”咬着牙,杜子鸢讥讽回去。 “是吗?你的意思是想再来一次?!”贺擎天无法压抑涌现出来的无名怒火,怒吼道,男人的自尊心,怎么能被她这个女人这样践踏? “你要想来,我也反抗不得,但,你的技术确实不怎样!”杜子鸢不怕死的再度回嘴,雪白小手倏地用力收紧在身侧,清楚的接收到贺擎天眼中的怒火和鄙夷,她真的打击到他了! 深呼吸! 贺擎天一双幽深的黑眸里寒霜遍布着,冰冷的声音也充斥着怒火,看看时间,今日如果没有例会,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他不许任何人亵渎他身为男性的自尊。 “哼!即便你想来,我还不想碰你呢,你的身体太脏了,简直就是ji女,呃!不!是ji女都不如!” “我ji女不如,你禽兽不如,我们都不过如此,谁也别想羞辱谁?!”杜子鸢忍不住顶了回去。 “惹怒我的下场,就是杜如慧倒霉,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贺擎天寒着面容,表情阴霾的厉害,一直以来都以为她似乎夏柔贤淑的,可是现在看着她,贺擎天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诡异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吗? “你除了会用那盘视频威胁人还会做什么?如果我不在乎了,不管我姐的幸福和杜家的脸面了,你还能怎么样?” “哼!我笃定你不会不管你姐,也不会不管杜家的脸面!”他是如此的自信她不敢不顾一切。 这个小人,他说对了,她无法不顾及! 她只是气愤,只是反叛,却忘记了她嫁给他的初衷!这一刻,她慌了。 “贺大哥,我不洁了,没资格做你的太太,你放了我,放了我姐姐可以吗?我们离婚吧!”她真的累了,心力交瘁,只怕她无法让他爱上自己了,毕竟她的那道膜没有给他,他怎么可能爱上自己呢? 爸爸到底做什么,非要他爱上自己? “杜子鸢,不要以为我的忍耐就让你可以为所欲为!”听到杜子鸢要离婚的话,贺擎天表情阴霾的更甚,眼中迸发出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大手倏地抓住了杜子鸢纤瘦的手腕,一字一字,冷酷绝情的从薄唇里吐了出来,“游戏规则从来都是我制定,你只能遵从!” “要玩死我们姐妹才甘心吗?”仰起头,虽然手腕被贺擎天用力的掐住之下,痛的似乎连同手骨几乎要被他给掐碎了。 可是杜子鸢却如同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仰起的脸上表情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处遁形的透彻。 “看你们造化!”虽然在盛怒之中,可是冷酷的语调却无比的坚定,贺擎天冷冷的盯着反抗自己的杜子鸢,太过于近的距离,夏热粗重的气息甚至喷吐在了她白皙的小脸上。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无情的吗? 杜子鸢侧过脸,避开他的气息,而随着情绪平静下来,这才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 贺擎天猛地放开她,一个踉跄不稳,杜子鸢向后倒去,他却没有扶她。 贺擎天推门换衣,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却并没有急着去公司,冷傲的黑色身影静静的站在布加迪边,点燃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萦绕着,衬托出一张情绪不明的冷沉脸庞,那皱起的眉宇似乎说明着此刻那不悦的情绪。 贝齿深陷在唇里,杜子鸢在地上坐了好久,终于手扶住墙壁,深呼吸,平稳自己的心绪,慢慢的爬起来。 然后拿了包包下楼,刚到一楼,就看到贺擎天大步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杜子鸢又是自嘲一笑,他还真的是没有风度,竟自己先离开了,而半山腰,并不好找车子。 但,那又如何?轻轻一笑,杜子鸢收拾了自己的心。 ******************************************* ***办公室。 “子鸢,早!”一进门,夏美子就打了招呼。 杜子鸢连忙点头,“早!” “两位美女早啊!要不要一起吃早餐?”刚到办公室打开窗子,打开电脑,就看到有个年轻高大的男同事提着小食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哈!顾宗奇,你没安好心!”夏美子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呃!何出此言啊,夏同学?”顾宗奇笑眯眯的挑眉开口。 杜子鸢知道这人是她们同事,隶属侨办经济科技处办公室的。 “子鸢没来的时候你也没找我一起吃过早餐,这次怎么就跑来了,还这么屁颠屁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哦!” 夏美子邪肆的勾勾眼神,一副她什么都知道的神情。 “我已经吃过了!”杜子鸢哪里有心情吃饭。 “呃!夏同学,那我们一起吃怎样?”顾宗奇似乎有些失望,却也没怎么表现,看了一眼杜子鸢,又对夏美子道。 “真不好意思,我也吃过了!”夏美子双手抱肩的翘起了嘴巴。 “那我自己去吃了!”顾宗奇呵呵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样子。 杜子鸢笑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腿间很痛,一坐下有些不适,忍不住皱眉。 而顾宗奇刚好要走,看到她皱着眉,苍白着一张脸,不由得关心道:“子鸢你不舒服?” “没!没有!”杜子鸢立刻笑着摇头,客气而疏离。 “好了,我过去吃饭做事。”说着,顾宗奇已经闪了出去。 “呃!子鸢,离顾宗奇远点,他这人比较花心,见不得美女,你可要小心点!”夏美子善意的提醒。 “谢谢!”杜子鸢想着夏美子这样直率的女孩,在政府办公室的职能部门怎么呆得住呢?她就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想法吗? “大家都是同事!” 夏美子听到她后面这句话,怔了下,看看杜子鸢,突然扑哧笑了,“对!大家都是同事,安定团结,和谐社会,我不该在人背后说人坏话!当我放屁了啊!” “呃!”杜子鸢摇头失笑。“你真可爱!” 她没想到夏美子居然这样的直接。 “这是恭维还是讽刺啊?”夏美子反问。 “由衷的赞美!” “谢了,我也觉得我很可爱!”夏美子非常臭美的点头。“为你的赞美,中午我请你吃饭!” 拗不过夏美子的热情,杜子鸢在中午的时候被她拖着去吃饭,刚走出门,就收到一条信息,陌生的号码——中午一起吃饭吧?!顾宗奇! “呃!”杜子鸢怔怔,看着短信发呆。 “有约?”夏美子问。 “没!”杜子鸢决定不理会,结果两人刚走出办公室,迎面遇上顾宗奇。 “两位美女,一起吃饭怎样?” “去**你这小公务员请的起吗?”夏美子挑眉。 顾宗奇也笑着挑眉,“只要给我机会儿,怎么知道我请不起呢?” “哈!好啊,子鸢,我们去吃顾宗奇的,明日再吃我的!” 于是,两人坐着顾宗奇的车子,去了**。 靠窗的位置,夏美子像领导一样坐在那里喝起了茶来,还不忘记数落顾宗奇。 “我要吃海参,要吃野生的,不吃养殖的,半养殖的也不行,子鸢,你呢?” “虾仁饺子!”杜子鸢淡淡说道,突然想到昨日和贺擎天一起吃饭时的样子,她也点了一盘虾仁饺子,似乎她一直喜欢这样简单的东西,经济实惠,不是华华丽丽,却能填饱肚子。 三人坐在桌边,杜子鸢很平淡的说道,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视线不经意的侧头一瞥,刚好看到玻璃窗外下车的高大男子——贺擎天。 而他车子的副驾驶位置则下来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子,打扮入时,长发垂肩,柔柔弱弱,典型的古典型美女。 贺擎天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视线一转,看到玻璃窗内的杜子鸢,两人的视线隔着玻璃窗对视,他微微一愣,继而眼中锐利起来。 杜子鸢心中一凛,她看到贺擎天的视线一转,看到她对面的顾宗奇时脸上是令人发颤冷酷阴沉的表情,而夏美子这会不知道去了那里,桌子上倒像是她和顾宗奇两人了,这气氛感觉不对,杜子鸢觉得自己颈背后的毛发都不禁悚然竖立。 她的心惶惶的跳动,视线收了过来。 而白衣女子也走到了贺擎天身边,两人走进餐厅,看那情形,倒也很熟稔。两人走进餐厅后,贺擎天的视线又朝杜子鸢这边射来,然后,杜子鸢看到他大步朝自己这边的位置走来,她的心如打鼓般狂跳着…… 贺擎天那如鹰般的视线几乎将杜子鸢的心给看穿,心震了下,幸好她早已练就出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因此她的紧张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迅速的低头,抿了口茶。 他的眸直勾勾地瞅着她,那样灼热的目光,让杜子鸢的心,跳快好几拍,即使低着头也可以感觉到他的眸光。 “你们要喝什么饮料吗?”夏美子捧着一瓶酸奶走过来,边走边问,声音挺高的。 不知道是因为夏美子突然走过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贺擎天竟在走到他们旁边的位置,一个转身,在别的餐桌停下,伸手,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动作对身后的女人,白衣女子翩然一笑,入座。 第二十二章 听说你结婚了 不知道是因为夏美子突然走过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贺擎天竟在走到他们旁边的位置,一个转身,在别的餐桌停下,伸手,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动作对身后的女人,白衣女子翩然一笑,入座。 贺擎天也坐下来,刚好和杜子鸢是隔桌对望。 “子鸢,你想喝什么?”顾宗奇关怀的问道。 “不,我只要茶就好了!”杜子鸢笑笑,一抬头对上隔卓的贺擎天,眼神猛地一个躲闪。 完了。 杜子鸢在心里想着,这一餐,只怕她一抬头,都会看到对面的贺擎天,虽然中间隔着两个桌子,隔着顾宗奇和贺擎天,但她还是轻易被贺擎天那强大的气场波及到,整个人惶惶不安。 完了,真的完了,杜子鸢的心里,就这两个字不停地翻腾着,纠结着,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 “昨天没睡好吗?!”顾宗奇看着魂不守舍的杜子鸢,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昨天睡晚了。”杜子鸢礼貌地点了点头,眼睛半点不敢看向贺擎天。 昨夜不是没睡好,是今天早晨被贺擎天给强了,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很是难受,尤其是又遇到贺擎天,整张小脸都被吓得白了,让人一看就觉得她精神不怎么好。 “早睡早起身体才好。”顾宗奇说起话来一副长辈的样子。 “嗯!”杜子鸢心不在焉的点头。 “失眠久了会引起内分泌失调,以后再失眠,就练练愈加!”夏美子在一旁提议。 “好!”杜子鸢又好脾气的点头。 视线不经意一瞥,看到对面贺擎天的眼眸闪过一抹微光,她立刻收回视线,而眼前白色的纤细身影在她的眼前晃动着。 唉! 他还真的花心,怎么从前她认识的贺大哥就不是这样呢?至少不会公然这样,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她根本从来不曾了解他? “想吃什么?”杜子鸢听到贺擎天低声温柔的询问着白衣女子。 “还是老样子吧!”女人的声音温婉,清凉,如山涧溪流般绵甜入心扉。 这不是那种和贺擎天一起上床的女人,这是个有气质有涵养的,杜子鸢断定,这个白衣女子在贺擎天心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你还是那么执着!”贺擎天又说。 “子鸢,你点的太简单了,这样吧,我们吃大闸蟹,你和夏美子都太瘦了,需要急速食补增肥!”顾宗奇的声音遮住了对面餐桌的声音,也打断了杜子鸢继续要听下去的情绪,她立刻抬头。 “谢谢!” 她可以感觉到贺擎天不动声色的视线,他就坐在对面的餐桌前,跟服务员说着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杜子鸢对夏美子和顾宗奇笑笑。 她突然没了胃口,可又不想在等餐的时候这样拘谨的和贺擎天隔桌相望,她只能暂时的逃离。人刚起身,贺擎天点完菜也站起来,对白衣女子道:“我去去就来!”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当杜子鸢走到洗手间边上时,并没有进去,她本就没有去洗手间的意思,只是立在窗边,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是谁?”突来一道声音,几乎吓破了杜子鸢的胆,她猛地回头,就让立在身后咫尺的男人给吓得一颗心差点跳出胸口。 “贺,贺大哥?” 贺擎天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双黑眸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然后紧紧盯着那张受到惊吓的俏颜。“怕什么?做了亏心事怕成这样吗?你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刚才那个男人吗?” 亏心事?! 杜子鸢发誓,这辈子,她没做过,第一次?!呵,她扯起唇角笑笑。“贺大哥,我回去了!” 看着贺擎天一副质问犯人的样子盯着她,她就觉得浑身难受,而且也讶异他会前后脚跟着她来到这里,显然,他也不是来洗手间的,只是跟着她而来。 “到底是不是他?”贺擎天质问的嗓音里夹杂着一股怒意。 “是谁有区别吗?”杜子鸢反问。“反正第一次,不是给了你!” “好!很好!”他的声音冷了下去。 杜子鸢刚刚回缓的呼吸,在那双黝黑俊眸的注视下,再次紧张起来。 贺擎天性感的双唇抿成一线,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张看起来有点紧张,且带点红晕的俏颜,她还真的有胆子,居然在他检查过她之后,还敢明目张胆的把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 “我会在你的朋友面前装作不认识你,请你也尊重我,我们各自过各自的私生活,不要过多干扰!”杜子鸢见他不说话,自己又说了句,转身要走,他却一手扯住她的皓腕。 “放手!”杜子鸢低呼。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把第一次给了谁?!” “你有本事就去查好了!我,死也不会说!”杜子鸢冷哼一声,有些倔强。 贺擎天的眸光缓慢的眯起,锁住她的眉眼。 杜子鸢的一双大眼睛里透着倔强和桀骜不驯不服输的冷芒。唇,不自觉地抿了抿,不疾不徐地抬头,目光和他的直视。“贺大哥,放手吧,请不要让你的女伴误会!” 贺擎天的眸光一怔,嘴角浮现一丝玩味。 杜子鸢被他那一抹玩味的表情震了下,忽然觉得心口一阵激动,莫名异常。 “难道你就不误会了?”他反问。 “贺大哥,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娶我,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子鸢再笨,再愚昧,也知道贺大哥从来没把子鸢当做妻子,也许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你又期许一颗棋子做什么呢?”杜子鸢不卑不亢的说道,表情严肃而平静。 贺擎天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平静的面容有一丝潮红,身材纤细,扎着简单的马尾辫,刘海很长,遮住了大大的眼睛,有部分柔顺的垂在脸颊两侧,可偏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倨傲坚韧,一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乖巧柔顺,她似乎是生长在悬崖之巅石头缝里的小树苗,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且内里的根远比看到的树干要长很多倍。 “擎?!”突然传了清凉的女声,贺擎天的手放开了杜子鸢,缓缓的转身。 而杜子鸢也看到了白衣女子,正展露着高贵的笑容走来。 杜子鸢没有表现什么,幸好贺擎天身材魁梧,而她够娇小,侧身,当做不认识,从贺擎天身边走过。 “怎么过来了?”贺擎天对白衣女子说道。 白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上前挽住贺擎天的手,察觉到贺擎天的视线落在走过去的杜子鸢身上,白衣女子拉着贺擎天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看你这么久没回去,来叫你吃饭呢!菜已经上来了!你不饿啊?” 贺擎天瞥了她一眼,表情倒也没看出什么。“这就去吃!” 女人挽着贺擎天的胳膊回到餐桌旁,贺擎天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已经入座的杜子鸢,而顾宗奇正帮杜子鸢夹菜。“子鸢,多吃点,你太瘦了!” 贺擎天锐利的双眸注意到了她的脸上的表情,眼底一抹精光。 杜子鸢习惯性地低着头,却还是感觉到远处走来的贺擎天眸光的灼热注目。 “谢谢,我可以自己来!”杜子鸢说道,并不吃顾宗奇夹的菜,而是自己又夹了别的。 “我也要!”夏美子看到顾宗奇的表情有些尴尬,立刻说道。 “好!”顾宗奇又帮夏美子夹菜。 “子鸢,听说你结婚了?传说你老公是个集团的大老板,是不是真的啊?”期间,夏美子突然问道。 第二十三章 我一直在装 “子鸢,听说你结婚了?传说你老公是个集团的大老板,是不是真的啊?”期间,夏美子突然问道。 杜子鸢一怔,而隔壁桌上的男人也一怔。 “子鸢,真的结婚了啊?”顾宗奇停下筷子,眼神有些忽明忽暗。 “这个螃蟹做的很不错,你们也尝尝!”杜子鸢没有回答,岔开了话题。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三道投射而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心思一样,她不喜欢成为焦点,不喜欢让人注目,尤其是私生活。 杜子鸢开始放下筷子,用手掰着螃蟹壳。 “吃吧,味道真的不错,又肥又嫩的!”顾宗奇看出杜子鸢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再问,优雅一笑。 夏美子却道:“要是我也找个黄金单身汉,那就太棒了,可以当一辈子的米虫,不用上班,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做做美容,购购物,那样的日子多惬意啊!” “凭你?下辈子吧!”顾宗奇冷哼一声。 “顾同学,你少看不起人!”夏美子像斗鸡般来了战斗力。 杜子鸢笑笑,不说什么,不经意的抬眸,看到对过的贺擎天,却又提了一颗心,刘海下的双眼闪烁着不安,握着螃蟹的手不由得用力,瞬间,螃蟹腿扎进了娇嫩的肌肤里。 “呃!” “呃!破了!”顾宗奇立刻拉过她的手,温柔的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要不要紧?” 说着,用纸巾帮杜子鸢擦血迹。 “天哪,吃个饭居然见血了,这饭吃的可真够血腥的,要不要紧?”夏美子咋呼起来。 “没事,真的没事!”杜子鸢抽回自己的手,握着纸巾擦了下手。 “擎,怎么不吃了?”白衣女子发现他的视线又开始游离,立刻拉回贺擎天的注意力,视线却朝杜子鸢她们那边望了望。 微微一笑,贺擎天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视线依然不经意的扫过隔壁的餐桌。然后,他又停下来,招招手,服务员走了过来,贺擎天小声跟她说了什么,然后服务员点点头,看了看杜子鸢这边,就走了。 不多时,服务员拿了两片创可贴走来,“小姐,有位先生让给您的!” 一时间,顾宗奇和杜子鸢还有夏美子都愣了下。 杜子鸢的视线下意识的朝贺擎天那边望去,他抬起眸子,眼神铮亮,看着她,眨了一下,杜子鸢的心顿时一颤,那是魔鬼的眼神,她非但不感激,还很不屑! “哪位先生?”夏美子很八卦的问道。 “那位先生说是小姐最重要的人!”服务生笑笑,退下。 杜子鸢倒抽一口气,愣在那里,默默地望着对面隔了一个桌子的贺擎天。 而他,黑瞳燃烧着诡异的火焰,目光与她在空中交汇。那从他深邃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的魔魅之光让她的心像是被刺刺中般,让她连忙错开视线,低下头去。 “擎,怎么不吃?”美女有一丝疑惑。 “吃啊,今天胃口似乎格外的好!”贺擎天邪肆的声音从隔桌响起。 这一餐,在贺擎天锐利的眼神里,杜子鸢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三人离开的时候,贺擎天刚好也和白衣女子离开。 坐进了顾宗奇的车子,杜子鸢一直低着头,话不多,都是夏美子和顾宗奇问一句,她答一句,一路上表现的都很低调。 下午下班的时候,杜子鸢走出市政府大门,一辆车子在身边划过,车窗摇下来,露出顾宗奇年轻的脸。“子鸢,去哪里?我送你啊!” 杜子鸢一怔,礼貌的笑笑,摇头。“不了,谢谢你,我还有事!” “我送你过去啊!”顾宗奇还是很热情。 “真的不用了!”杜子鸢摇头。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婚。 她不想给自己惹任何的麻烦,初ye这件事情,她已经觉得惹得麻烦够大了,思及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不会吃了你的!”顾宗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杜子鸢那双眼睛,就觉得那里面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像极了清纯年代漫画里的女主,眼神会说话,美的飘渺,美得让人心颤,让人忍不住就想关心她。 刚要拒绝,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子驶过来,很熟悉,布加迪! 杜子鸢抬头看了一眼,车窗上是漆黑一片,贴了太阳膜,看不到里面,而她的手机响了。 一低头看看电话,是贺擎天的号码,杜子鸢下意识地看看布加迪。 顾宗奇也发现了那辆车子,眉宇蹙紧。 “再见!”杜子鸢对他笑笑,接了电话。“喂?!” “上车!”电话里传来贺擎天低沉的嗓音。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杜子鸢不想坐他的车子。 “我让你上车!”他的声音严肃起来。 “真的不用了!” “上车!”又是这句话,声音已经严厉起来,电话也挂了。 杜子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朝布加迪走去,打开车门,上了贺擎天的车子。 而顾宗奇在看到杜子鸢上了布加迪后,视线也微微的眯了起来,猛踩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钻进车子里,杜子鸢的目光对上贺擎天一双深邃的黑色瞳眸,他侧着脸看她,他的眼底覆着一层戾气,嘴角是一抹玩味的笑意。 “贺大哥!”杜子鸢轻声喊道。 贺擎天并不着急开车,沉声问道:“你和刚才那个人关系匪浅吧?” “只是同事而已!” 贺擎天陡然伸出手搂住她的腰,手一紧,杜子鸢紧紧贴在他的身侧,一股芬香入了他的鼻,他的眼慢慢变深。“那种可以破身的同事?” “……”两人的脸靠的很近,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暧昧的气息在两人周围萦绕。 “子鸢,你让我觉得你如此的陌生,你给我的‘惊喜’可真是不小,我真是太意外了!”贺擎天俊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疑惑,就这么直视着杜子鸢。 他真的没想到她会把初次给了别的男人,而且他调查了一翻都没找到那个夺走她初ye的男人是谁。 贺擎天的话让杜子鸢给愣住了,“贺大哥,我一直是杜子鸢,只是你眼里一直看的是我姐姐,如此而已!而我们,本就是陌生的。杜子鸢就是杜子鸢,从来都是这样!” “怎么?经过了今天早晨的亲密关系,还想跟我撇清我们的关系?”贺擎天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语气里似乎夹带着一丝不满。 杜子鸢嘴角带上了笑,虽然是一头雾水,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却开口:“贺大哥,目前的关系,无论怎样变,都一样,我们只能是陌生人,就算上床了,还是陌生人。” “可以上床的陌生人?”贺擎天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的手,轻轻勾起了杜子鸢的下巴,他低头一双深邃的眼紧紧盯着杜子鸢的大眼,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用床伴两字解释我们的关系也未尝不可。”杜子鸢觉得自己快要变成雕塑了,而贺擎天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的灵魂给吞噬了一般,充满了魅惑人心的神力。 “你不想跟我结婚?”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谁不想跟贺擎天结婚呢?***城最有潜力最有价值最迷人的黄金单身汉贺擎天,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我为什么不想?”杜子鸢反问。 “撒谎的小东西!”贺擎天看向杜子鸢红润的唇,他不再迟疑,吻上了她的红唇…… 杜子鸢没反抗,承受着他的吻。 当贺擎天把她压在身下,压在车座子上,她突然心有点慌了。 “如果我和你在市政府的门口玩车震,你爸看到我们这么恩爱一定会无比欣慰的!”他的语气不疾不徐,鹰眼深邃的看着她。 “别,别这样!”杜子鸢看不透他,这个男人做事情连点预兆都没有,他莫名来接她下班,莫名的不在新婚夜洞房,又莫名的今天早晨要了她,现在跑来接她,而中午他还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 贺擎天的眼扫过杜子鸢带着惊恐的漂亮脸蛋,眼神一路下移,优美的脖颈,性感的锁骨,高耸的胸口…… 他的呼吸开始紊乱,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样无害而惊恐的表情,性感的让他有了反应,有种别样的风情和you惑。 杜子鸢下意识的看向外面,车窗外一览无余,虽然她知道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车子停在市府门口,她真的很尴尬,很害怕,也无法不惊恐。 她缓缓抬起脸来,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他的样子好可怕,眼中是炽热的火焰。 贺擎天缓缓地靠近杜子鸢,在其耳畔一字一句的说出:“不反抗吗?” “……”杜子鸢咬唇,无语。 “怎么?不是很会装吗?”贺擎天嘴角勾起一道冷冽的笑痕,眼神中全是讽刺与轻蔑。 轻蔑吧! 讽刺吧! 反正从她帮姐姐要那盘带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对她侮辱,这些她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忍着,因为她告诉自己,走到现在,她都坚持了,为了那盘带子,为了杜家,也为了爸爸说的让贺擎天爱上自己,可是她知道,他是不会爱自己的!永远也不会! “是!我在装!我一直在装,我就是把初ye给了别人,你检查了又怎样?你检查过,我一样给了别人!”她不想时刻被他羞辱,威胁,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丢出这句话,她反而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倔强地看着他,不服输。 见挣扎没什么用,杜子鸢反而让自己冷静,大眼不屑的看向贺擎天,他现在的样子让她心生恐惧。 “你成功挑起了我的兴趣!”贺擎天话音刚落,手一扯,杜子鸢的衬衣被扯落,胸衣完全曝露在空气中。 “啊——”杜子鸢彻底惊慌,第一反应是用手遮住自己胸前的春光,尖叫着,“不要在这里!” 第二十四章 你想吃什么? “啊——”杜子鸢彻底惊慌,第一反应是用手遮住自己胸前的春光,尖叫着,“不要在这里!” 贺擎天哪里肯给她机会,一只大手把她的手给压在了头顶上。“在哪里有区别吗?只要这具yindang身体让我爽,就够了!” “不!贺大哥!不可以!”杜子鸢面对着贺擎天,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感觉一颗心颤抖到不行,她推着他,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停地在挣脱他的禁锢,想快点离开。 可是这个男人的存在就像是压抑着周围的空气,让她有窒息的感觉的,她知道,从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她的生活就被这个恶魔带进了地狱。 “有什么不可以的?嗯?杜子鸢,我亲爱的老婆?”贺擎天轻蔑的一笑,眼神中呈现着复杂的神色,愤怒,厌恶,鄙视,还有莫名的情绪…… 杜子鸢喘着气挣扎,“贺大哥,我们回家好不好?不要在这里!” 她求饶的这副摸样,让他忍不住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上杜子鸢的发,从发丝到脸庞到脖子…… 忽地,扣住她的脖子,真想多么就这样一用力,将她掐死,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该得到的第一次给了别人,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很快,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嘴角浮现出一丝冷冷的嘲笑,“你这种可以在新婚后背着老公跟别人乱搞的女人会害怕在哪里做ai吗?” “贺大哥!”杜子鸢咬唇,脸色苍白。 “哼!有意思,小东西,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贺擎天结实的身躯紧紧地贴在杜子鸢的身上,这样亲密的举动,他身上的男性吸气让她紧张的心跳不已,好希望能与他拉开点距离,不停地挣扎着…… “贺大哥,放开我好吗?”她没有底气的哀求,只想快点逃离,就在挣扎的时候,小腹忽然被硬物触碰到,这是…… “小东西,勾引我是不是?”他粗喘着男性气息,眼睛如野兽一般微微眯起,整个身子将杜子鸢紧紧地禁锢着,靠近她的耳畔,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入杜子鸢的耳朵里。 “不!”杜子鸢急的大喊。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解下自己的皮带,露出昂扬的火龙,抬起杜子鸢的细长的腿,窄臀一挺,无情的将她占有,愤怒让他把浴火发挥的淋漓尽致。 “痛!”杜子鸢皱眉:“贺大哥——” 他的眼里是熊熊的烈火,开口声音都变得嘶哑:“女人,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纯洁?” “不要!贺擎天,你混蛋!”杜子鸢所有的怒火幻化成一句粗话,她做梦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在下班熙攘的人群里,躲在车子里强要了她。 自知无法反抗,她忍不住爆了粗口。 “哼!biao子和混蛋,我们很配!”无情的话,冷漠的从薄唇里溢出,此刻的他,像极了怒极的野兽,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被强迫了! 杜子鸢反抗不了,却也不想享受,纵然贺擎天的床上功夫了得,她也不允许自己真的变成lang荡的女人,其实她知道她越是害怕,他越是兴奋,她只能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承受着他的攻城掠地。 见她倔强的眼神,他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很明显,贺擎天被杜子鸢的表现震住,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冷冽的眼眸反倒闪烁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他真没想到,会有女人在他身下面无表情,这大大挫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倏地,他加快了动作,杜子鸢疼的皱眉,而贺擎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沉的笑痕,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又是一个残忍的掠夺,杜子鸢被撞到倒抽一口气,随着更深的攻击,疼痛夹杂着huan愉,让她无法控制这种陌生的感觉,她的思绪渐渐凌乱…… “啊——”火热似乎将她的身体撕裂一般,霸道的让她无法呼吸,一种死亡的呐喊脱口而出。 “你可以叫的更大声一点,让大家都听到杜家的二小姐是多么的yin荡!”带着讽刺的笑容,贺擎天冷眼凝视着杜子鸢,带着她一同沉沦地狱…… 不! 不可以的! 这里是外面,她不可以这样放dang,不可以的!她也不会让人知道她的狼狈样子,不可以!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杜子鸢的指甲陷入贺擎天手臂的肌肤里。 而压抑的块gan让她无法控制,贝齿咬破了唇,血腥的味道渐渐弥漫了口腔嘴巴,即使这样,她也不想发出任何的声音,屈辱的眼泪从眼眶里滑出,一滴滴越来越急,身痛,心更痛…… 即使落泪,她也选择闭着嘴不出声。 头很晕! 身体随着撞击而一阵阵眩晕起来。 越来越晕了,可这个时候怎么能示弱?瞪大眼睛盯着他。 贺擎天,突然低下头,浓重的男子气息放肆的喷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想起了若干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笑着打招呼时的情景,他说:子鸢,你好可爱! 一切近在眼前,又恍如隔世。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的男人不在了,他变成了魔鬼。 眼前美好的瞬间很快就他嗜血的掠夺所代替,杜子鸢突然觉得异常的疲惫,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任泪水不停的滑落…… 最后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似乎听到贺擎天在他耳边咬着她的耳垂道:“你最好记住,惹怒我的下场,是生不如死!最好不要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那冷冷的声音钻入杜子鸢的耳膜,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陷入了黑暗里…… 布加迪在黑色的夜幕里穿梭,贺擎天修长的手指慵懒地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夜风拂过他那张英俊到完美的脸,转头看看身侧因为累极昏迷的小脸,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还未完全干涸的泪痕,整个人看起来挺可怜的。 只是,想到她居然偷偷把初ye给了别人,他的嘴角便不由得勾起一抹森冷…… 刚进别墅,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迷你车停在院子里。 贺擎天微微蹙眉,车子滑进院子里。 一看到有车子驶进院子,红色车子的车门打开,迈出一条修长的细腿,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网格丝袜透着刻骨的性感。 贺擎天打开车门,看了眼车座上睡着的杜子鸢,她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擎!”来人正好是杜如慧。 贺擎天淡淡的扯了扯唇,剑眉微挑,语气轻蔑。“杜大小姐有何贵干啊?” “擎!”杜如慧走上前来,手就要挽住贺擎天的手臂。 可是,他却巧妙一躲,轻松躲过了她的手。 有一瞬间的错愕和尴尬,杜如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擎,你已经和子鸢结婚了,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那盘带子,还给我吧!” 贺擎天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而车子里的杜子鸢,在贺擎天下车关门的瞬间,就被声音惊醒,一抬头看到姐姐杜如慧站在车外,和贺擎天说着什么。 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盖着贺擎天的西装,想到或许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就要像个犯人一样的生活,对未来,似乎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她知道,跟他逗,输的永远是她自己。 慢慢的捡起衣服,穿上,她下了车子,站在门边,轻轻打了声招呼。“姐姐,你来了!” 杜如慧一抬头看到车子那面的杜子鸢,她的身上披着贺擎天的西装,她的眼神立刻变得狠厉,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杜子鸢知道她是在责怪自己到现在没给她要回来那盘袋子,她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听到杜如慧道:“擎,念在过去的情分上,还给我不行吗?” 贺擎天笑咪咪的道:“亲爱的慧慧,还给你,你不是轻易可以获得幸福了吗?幸福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 这就是贺擎天!魔鬼! 杜子鸢停下了脚步,杜如慧错愕地看着他。 这就是贺擎天啊,轻易将人玩弄在股掌之上,捏在手心里随意玩弄,不留余地,杜子鸢缓缓的转身,她看到杜如慧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擎,我错了!求你!” 她杜如慧很少哭,这一次却很屈辱,尤其是看到贺擎天跟杜子鸢一起回来,这本该是她的幸福,却轻易让杜子鸢夺了去,她的不甘都化作了酸楚的泪水挂在长长的眼睫上,让本来就挺漂亮的眼眸看起来更漂亮且楚楚动人。 “贺大哥,把那个还给我姐姐不行吗?”杜子鸢终究是不忍心,忍不住又一次开口,虽然她知道他一定不会答应,但是她还是妄想了。 贺擎天轻轻一笑,视线转向杜子鸢,射出一道犀利的眸光,收了笑容,仿佛那一瞬间的笑意不曾存在过,“什么东西,我见过吗?” “擎!”杜如慧低呼。 贺擎天又把视线转向杜如慧。“哎呀!慧慧啊,你哭什么呢?就不怕我跟子鸢会心疼吗?” 有硬刺哽在喉头,杜如慧几乎要窒息,颤抖着身子低喊:“擎,我求你了……” “求我什么?我还没吃饭呢,实在没时间招待你,更何况我和子鸢新婚燕尔,请大姨子你就不要打扰我们的甜蜜世界了!”他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踱到杜子鸢的身边,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拥着她朝屋里走去。 被他揽着,杜子鸢的脸白的跟纸一样,僵硬地只能任凭他这样揽着自己进屋。只是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异常艰难,心口堵着更多的绝望。 “贺擎天,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杜如慧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看心情喽!” “贺大哥,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杜子鸢在贺擎天身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口吻说道。 身子顿住,鹰眸扫过身侧的杜子鸢,再徐徐转身,看了眼身后歇斯底里的杜如慧,英挺的眉宇突得皱起,眸中寒光崩现,嘴角却兴味的扬起。 杜子鸢瞬间僵硬了身体,这个表情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我错了!擎,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背叛你,不该发生那件事,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杜如慧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乞求的味道。 “她在求我,子鸢。” “……”咽了咽口水,杜子鸢终究什么都没说。 “怎么办呢?我实在没心情等她走了!”贺擎天说着露出迷人的微笑,“因为我还想和你做ai!” “你——”杜子鸢惶然。 他的嘴角,勾勒出张扬的笑容,俊脸凑了过来,杜子鸢下意识一僵。 想都不要想!他不会是要当着姐姐的面做什么不合宜动作吧。“不——” 但是剩下的话,全部被贺擎天吞入腹中。 “你们——你们——”杜如慧错愕的看着突然拥吻着一起的两人,她的脸瞬间苍白。“杜子鸢,原来你最不要脸!” 因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一直是杜子鸢在和他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不要——唔——”杜子鸢本能的抵抗,姐姐误会了!她更着急! 贺擎天却死不松手,激狂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大手更是不规矩的深入她的衣服里,披在身上的西装因为他的动作而掉落,随着西装的掉落,杜子鸢衣不遮体的上身露了出来。 “混蛋!”杜如慧气愤的红了眼圈,一跺脚跑回了自己的车里。 不! 杜子鸢惊恐,她绝对不能让贺擎天这样刺激姐姐,她使劲挣扎,可是他的手却更加紧了起来。 引擎声响起,贺擎天却在不断加深了这个吻,不顾杜子鸢的挣扎,她身上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好象要将这份香气,深藏进身体里。 杜如慧的车子远去,贺擎天终于松开她。 杜子鸢慌乱的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披上衣服后,她瞪大了眼睛,贝齿深陷在红肿的唇瓣里,委屈怒气在小脸上浮现。“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让她更难过是不是?” 贺擎天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直得盯着她看。仿佛看着她的脸,就能窥探到她的内心。 “羞辱我们姐妹你就真的那么快乐吗?”杜子鸢到现在才可悲的发现,她惹上了一个魔鬼。 贺擎天视线一凛,转身,迈开大步朝屋里走去。 “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杜子鸢也跟着追上去。 进了客厅,贺擎天徐徐转身,扫了她一眼,沉声道:“我饿了,去煮饭!” 杜子鸢惊愕,他说了什么啊? 为什么话题的跳跃性这么大? “还不去?”他的声音更加的危险起来。 高大的身躯充满威胁性,锋利的目光扫来,比瑟瑟寒风更厉害。 室内冷极了,媲美西伯利亚冷锋过境。 “没听到吗?”薄唇吐出严厉的询问,眸中迸出森冷蓝光。 “呃——”杜子鸢抿唇,努力隐忍着什么。 见她还不动,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气势迫人。从这个角度看来,她更加娇小,纤细得像是一碰就碎。 杜子鸢紧绷着身体,咬牙,抿唇,最后终于转身,朝厨房走去,她想,药死他,如果她有毒药的话! 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表情复杂而隐忍,“你想吃什么?” “随意!”贺擎天沉声的回了一句,燃了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一楼厨房的冰箱里有食材,杜子鸢拿出冻肉和冷藏室的青菜,在微波炉里化冻,开始清洗蔬菜,有莴苣,有茄子,还有西红柿。 取下一边挂着的围裙系好,先蒸了米饭,然后取了菜刀刷刷几下就将化好冻的肉切成了丝。拍好蒜,葱花,切好姜丝,打了鸡蛋,按开抽油烟机,打开燃气灶,熟练地将菜下了锅。 贺擎天转头,透过玻璃看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娴熟的动作,还挺具备贤妻良母的架势。 一会儿的功夫,蒜香茄子,肉丝莴苣就炒好了,外加一份番茄鸡蛋汤,真是色香味俱全,一看便引人食欲。 第二十五章 她流血 一会儿的功夫,蒜香茄子,肉丝莴苣就炒好了,外加一份番茄鸡蛋汤,真是色香味俱全,一看便引人食欲。 在她解下围裙端着菜去餐桌的时候,贺擎天转过身,又燃了一支烟。 杜子鸢摆好碗筷,抬头寻找贺擎天,他站在落地窗前,脸的轮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紧抿着,表情淡漠得让人捉摸不定,整个人在白色明亮墙体的衬托下更显得阴沉,偌大的房间里只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偶尔听到他吐出烟雾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杜子鸢觉得贺擎天是落寞的。 他应该是爱着姐姐的吧! 贺擎天和杜如慧曾经是金童玉女,可是—— 就在杜子鸢胡思乱想的时候,贺擎天优雅的转过身来,锐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表情很是奇怪,却透着极致的危险,让杜子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饭好了!”杜子鸢不得不开口打破沉默。 贺擎天手里夹着香烟,大步走了过来,步伐不疾不徐,却随着他脚步的走进,杜子鸢没来由的一阵惊慌,脸色煞白煞白的,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擎天看着惊恐的杜子鸢,忽而笑了起来。“吃饭!” 杜子鸢松了口气,见他坐下来,她不知道怎么的,开口道:“你,你还没洗手!” 说出口的时候,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有心情关注这个?恼死了! 贺擎天一双狭长眼眸注视着她,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让杜子鸢的脸更加的红了。 杜子鸢没想到他会听话的去洗手,一时有些错愕,直到他洗好手出来,她还愣在原地。 “毛巾!”贺擎天沉声道。 “呃!”杜子鸢立刻去拿毛巾,递过去。 贺擎天望着这只小手,握住毛巾,在杜子鸢要抽手的同时,他的大手又伸过去一点,快速的连同毛巾和她的小手一同握住。 “啊——”杜子鸢猛地抽手,心慌乱如麻。 “害羞?!”贺擎天轻轻一笑,兴致在她的挣扎下愈发地浓烈,炙热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子鸢,你最好记住一点,你是贺太太,再让我见你一次为杜如慧说话,你的下场,比她可悲!而且,你自己的前科还没洗净!” 她就知道他是在意姐姐的,而且很在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姐姐。 自嘲一笑,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无论怎样,她都没办法摆脱,杜子鸢点头。“子鸢明白!” 他松开了她的手,人坐下来,贺擎天的视线自然的投放到桌面上的两菜一汤。 两人无形中搭成默契,双双将目光自然投放到桌面上的四菜一汤上。“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杜子鸢当然看到了贺擎天眼里的惊讶,她不是生来的小姐,她是卑贱的命,自然很小就学会了煮饭。 低头坐下,然后便取了汤勺为贺擎天盛汤。 真是尴尬死了,他们这样坐在偌大的别墅餐厅里吃饭,虽然是夫妻,可是,他们却是这个世界上最陌生的夫妻。 “味道不错!”贺擎天尝了下菜,很久没吃到这种家常小炒了,一时还有些怀念。 “谢谢!”莫名被夸奖,杜子鸢想说以后还会给他煮,犹豫地抬起眼对上贺擎天犀利的目光,快要出口的话瞬间梗在喉咙里,竟什么都没说。 贺擎天又尝了下汤,然后看杜子鸢,她的身体像紧绷的弦似的,呼吸也跟着紧促起来,似乎在不自觉中,她就担心他说汤不好喝,没想到他喝了一口汤,品了下味道,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乍一看,那笑容,很温暖,没有任何讥讽。 汤的味道愉悦了贺擎天的味觉,他微微一怔后,道:“想不到你手艺这么好!”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说出赞美的话,杜子鸢愣了半晌,才弯了弯眉眼,笑言谦虚:“以前妈妈上班的时候都是我做饭的……” “你不恨你爸爸吗?”听到此话,贺擎天抬起脸来,注视着杜子鸢的小脸,“毕竟他让你们在外面流落了这么多年!” 杜子鸢迟疑了一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沉了下去,“妈妈不恨,我便也不恨!” 只是这话在贺擎天听来,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深沉,可回头再看时他却又换上了波光流溢的夏和,仿佛是错觉。“如果你妈妈恨,你就恨吗?” “我不知道!”杜子鸢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想到之前的生活,杜子鸢的眸光还是忍不住黯淡了一些,是的,她其实一直是私生女,即使她知道她的亲生爸爸是杜市长,但是在外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父不详的私生女,因为大姨的去世,做了多年杜市长地下情人的妈妈才有机会儿扶正,而她也终于有幸成为杜市长的女儿。 可是,她一直是杜市长的女儿啊!虽然是私生女,可是私生女也是女儿啊! 但,谁让妈妈爱上了身为自己姐夫的杜市长呢,抢了姨妈的男人,而姨妈又是为了救自己而死,所以,她这辈子,欠了姨妈的,只能帮姨妈来守护姐姐。 “撒谎的小东西!”贺擎天冷哼一声。 杜子鸢低下头,掩盖自己的失态,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是的,说不怨爸爸,又怎么可能?而他,却轻易看出了她的心思。 晚餐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谁也没再说话。 后来,贺擎天接到电话,一看号码脸色就变了下,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哦!我知道了,我马上来,等我!” 杜子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看到贺擎天站起来,差点撞到了餐桌急匆匆的离去,看都没看杜子鸢一眼,她从来还没看到他这样匆忙过,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杜子鸢一个人,她起身收了碗筷,洗刷干净,一个人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这一夜,她有大半个晚上她就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贺擎天一走就是三天,转眼到了周末。 杜子鸢一直没见他,也没接到他电话下班的时候,夏美子约她去逛商场。 “哇塞!”就听到夏美子一声惊呼,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一个品牌专柜奔去,指着灯光下,模特身上一件白色的长裙不住的摇头叹息:“呀,子鸢,你看这件衣服太美了,穿起来一定像公主。” 杜子鸢看看那件衣服,点点头。“嗯,是很美!” “小姐,这个,我们要试试!”夏美子对售货小姐说道。 杜子鸢以为她要试衣服,自己走到休息椅上刚要做,哪想到夏美子把裙子塞给了她。“进去试试!” “呃!”杜子鸢摇头对夏美子说:“我不买衣服!” “这件衣服适合你,听我的!真的,很适合你!”夏美子过分的热情让杜子鸢无语,只能任她推着自己进了试衣间。 是的!这件衣服很美!人穿上后,整个人都气质变了,变成了可爱的公主。 扭捏的走出试衣间。 “啊——太美了!~”夏美子差点尖叫起来。 专柜小姐也笑着走过来。“是啊,这衣服太适合小姐了,像是专门为您打造的!” “买了吧!”夏美子兴奋的建议。 “多少钱?”杜子鸢想着应该不会便宜的,这专柜的衣服个个都是精品。 “小姐,这是刚到的新货,整个***城只有一件,9800元!”专柜小姐很职业的笑着介绍。“绝对的物超所值!” 一听这价格,杜子鸢整个人都晕了。这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呢,“呃!不好意思,我买不起!” 她很诚实。 “子鸢,干嘛不买啊?这衣服太值了,叫你老公帮你买吧!”夏美子说道。“他不是企业大亨吗?对了,杜子鸢,我听说贺擎天就是你老公,传言是不是真的?” 杜子鸢尴尬的扯扯唇角,摇头。 专柜小姐一看她买不起,脸色立刻变了,“小姐,要是您不买的话,请换下来吧!” 虽然语气不对了,但也没有过分,可是夏美子却不干了。“喂!谁说我们买不起了,杜子鸢,打电话给你男人吧!刚好我也想知道你男人是谁!看传言是不是真的?” 杜子鸢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擎,这件裙子好漂亮,人家好喜欢啊!” “那就买!”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又跟着传来。 杜子鸢怔了下,她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迈着优雅的步伐向这个专柜走来。 “嗡”的一下,杜子鸢感觉脑海里炸起来一个惊雷,眼前也跟着一片空白。 她看到了贺擎天,而他的身边,一个身材婀娜高蜓的美女正挽着他的胳膊,又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只是他们站在一起,俊男美女,真是一对璧人,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夏美子和专柜小姐都被吸引去了眸光。 杜子鸢从镜子里一直看着贺擎天的脸,而他,状似不经意的一瞥,视线对上了镜子里的杜子鸢的眸子,眼神一凛,闪过某种微光,却不动声色,慢慢的,唇边浮出一丝阴沉的笑。 杜子鸢心慌,立刻低下头。 “擎,她身上的这件裙子我要买!”那美女对专柜小姐说道。 “好,那就要她身上这件!”贺擎天的声音低沉而清朗。 杜子鸢瞬间回神,他要她脱下来这件衣服,因为他要买给别的女人?唇边浮现一个自嘲的笑,快速低着头道:“我马上去换下来!” 走进试衣间,换下自己的衣服,杜子鸢轻轻扯了扯唇角,他装作不认识自己,那么她也可以装作不认识他,她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深呼吸,不要想太多,杜子鸢,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出试衣间,手里拿着裙子。 “杜子鸢,我们买了,我给你买!”夏美子有些生气,“你穿这件衣服很漂亮的,我们买了!” 说着,夏美子不屑的瞥了一眼贺擎天身边的女人,冷哼一声,拿自己钱包。 “不!我不要!”杜子鸢没想到夏美子会这样,立刻把衣服抽回来,阻止她付款。“美子,谢谢你!” “擎,我穿这衣服会好看吗?”美女问着贺擎天。 “会!你穿什么都好看!”贺擎天的声音夏柔,多情。 杜子鸢不看她,刚要把裙子递给专柜小姐,没想到眼前却伸过一条修长的手臂,修长的手指就在她的眼前,杜子鸢把衣服递过去。 “小姐,谢谢!”贺擎天开口。 杜子鸢有一丝讶异,抬起头来,对上贺擎天一对黝黑的眸,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鼻梁挺直,薄唇抿出一道微愠的弧度,一身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他健硕精壮的身材。 三天不见,他还是那样的俊美,以为他工作忙,没想到是去私会情人,面对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她知道贺擎天他有资本这样为所欲为。 “先生,不客气!”杜子鸢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语气,陌生人一样,任谁也看不出,他们是新婚夫妻,甚至也看不出他们认识。 “擎,我去试衣服!谢谢你!”美女娇柔一笑,拿过裙子,在贺擎天的脸颊上印了一吻,就往试衣间走去。 夏美子也回过神来,撇撇嘴,刚才有点震撼,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她一时没想起来谁,一直在想呢。看美女要买下衣服了,捣了下杜子鸢,“真可惜,那么漂亮的裙子,居然穿在一个二奶身上,杜子鸢,这衣服真的适合你,做什么不让我买?!” 杜子鸢的视线还落在贺擎天的身上,没有从刚才美女吻贺擎天的时候回过神来了。 贺擎天的视线锁住杜子鸢的脸,慢慢的,唇边玩味的勾起。 “子鸢?!”夏美子又用手肘捣了下杜子鸢。 “呃!我们走吧!”杜子鸢回神,拉着夏美子朝商场的开放式电梯走去。 “喂!杜子鸢,那个男人好熟悉,是谁来着?看起来很有钱,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二奶,真恶心,卖rou的居然穿那么单纯的裙子,太他妈糟蹋设计师的精心设计了!道德沦丧,世风日下啊,呸!”夏美子边走边唾弃的啰嗦了几句。 杜子鸢笑了笑。“走吧,我请你吃饭!” “裙子都被二奶买走了,你还有心情吃饭?那么帅的男人也被二奶糟蹋了,哪有心情吃饭啊!”夏美子翻了个白眼。 “民以食为天!”杜子鸢笑笑。“吃饭要紧!” “好吧!” 两人去了一楼的餐厅,找了位置坐下,开始点餐。 “刚才那个男人好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夏美子皱着眉,还在绞尽脑汁的想。 杜子鸢埋首于美味,却不知道什么滋味。 “啊——那不是贺擎天吗?”夏美子突然大叫。“对了,那不是贺擎天吗?怪不得这么熟悉!杜子鸢,有人传说他是你老公,是不是真的啊?” 杜子鸢差点被她一惊一乍的尖叫给呛死。“嘘!” “哦!该死,他居然养女人,子鸢,你们……”夏美子看着杜子鸢的目光开始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啊?” “吃饭吧!”杜子鸢笑笑,显然不想提这件事。 她的沉默不语,让夏美子也不知道说啥了,想安慰她,可是看她这么平静,竟不知道说啥好了。 吃过饭后,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告别了夏美子,杜子鸢去坐公车,要走一段的距离。 杜子鸢走在街道上,砰地一声巨响后,一辆车子似乎失去了控制,眼看着就要撞了过来,而她并没有发现,幸好司机反应迅速,车子滑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撞上杜子鸢,嘎吱一声之后,车子擦撞到杜子鸢的身子。 “砰——” 杜子鸢被车子撞得整个人往后摔去,现场一片凌乱,所有的混乱在几秒之后停止。 “呜……痛……好痛……”杜子鸢蜷着身子躺在街道边。 车子上的司机也惊魂未定,居然爆胎了! 而这司机竟是贺君临,他并没有注意到被他刮倒的人是杜子鸢,等他惊恐的下车检查女孩的伤势时才发现是杜子鸢。 “子鸢?!” “啊,她流血了……快送她去医院。”旁边有路人紧张低呼,一边拿出手机叫救护车。“喂,我这里是xx路xxx号,这边有人被车撞到了,快来救护车!” “好痛!”杜子鸢低呼一声。 “要不要紧?杜子鸢?”贺君临紧张的询问,检查着她的伤势。 “我送你去医院!”贺君临已经听不进别人的话,作势要抱她。 “先别动她,看看有没有骨折?”不知道谁说了句。 “不能动流血了怎么办?”贺君临更是着急。 “应,应该没骨折!”杜子鸢皱着眉说道,不过真的好痛,手脚都还能动,没那么严重。 “我带你去医院,先去检查下再说,杜子鸢,你确定你真的没骨折吗?”贺君临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肩膀,担忧的脸俯下来询问,这才发现杜子鸢的脸毫无血色,八成是被吓得。 第二十六章 我不会肇事逃逸 “我带你去医院,先去检查下再说,杜子鸢,你确定你真的没骨折吗?”贺君临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肩膀,担忧的脸俯下来询问,这才发现杜子鸢的脸毫无血色,八成是被吓得。 “应该没事,你扶我起来!”身上说不出哪里痛,好似都痛了,额头摔破了,手臂上都是擦伤,而脚踝处的刺痛让杜子鸢难受得张不开眼,她的手紧抓着贺君临的手臂,试着要站起来。 “好!”贺君临扶着她,拉她起来。“怎样?痛吗?” “有点,还好!”杜子鸢拖着无比虚弱的声音,听起来脆弱的像是快要死掉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贺君临幽沉的双眸一眯,将身子移过起,搂住她,“先去医院。” 医院。 杜子鸢被送进急诊室做全面检查。 等到出来时,已经半个小时,额头的伤口被清理过了,身上的擦伤也被清理了,上了药,好在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伤到筋骨,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以防脑震荡。 “不用了,我想回去!”杜子鸢对医生道。“我真的没事!” “这怎么行?一定要留院观察的,听医生的!”贺君临把她摁在病床上。“明天医生说没事,再回去!” “真的不用!”杜子鸢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因为怎么也没想到刮伤她的是贺君临。 “你就听话吧,也让我良心安生点,不然今晚我可能都睡不好的!”贺君临双手架在床缘,他俯低身,精锐的目光审视着她。“还有啊,对不起,车子爆胎,没办法控制!” “好吧!”杜子鸢看他说的这样恳切,就只能点头答应了。 “你确定你浑身上下都没事?”他又靠近了一分。 “呃……我……”他的突然靠近让她骇了下,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杜子鸢缩了缩身子,小手抓紧被缘。“还好……我确定没事!” “要不要打电话回去?”贺君临问了句。 “不,不用了!”杜子鸢摇头,贺擎天今晚是要和情人在一起的吧,今天在商场看到他跟美女在一起,出手大方,想来晚上也不会回去吧,反正三天都没回去了。 “不用告诉家人你夜不归宿吗?”贺君临将她的挣扎看在眼底。 “不用!”告诉妈妈会让她担心的,而贺擎天,他也不会担心自己,所以没必要。 “你回去吧,我保证今晚不会出院,等到明日!” “怎么说我也是肇事者,我要对你负责!”贺君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要不要我赔偿你啊?” “呃!”杜子鸢一怔,摇头。“不需要吧!你不是支付了医药费了吗?” “我以为你会趁机狮子大开口的!”贺君临打趣道。 “我有露出一副非要你赔偿的嘴脸吗?”杜子鸢反问。 “那到没有!”贺君临也怔了下,继而笑了。 杜子鸢的电话刚好在这一刻响了起来,她低头想拿电话,可是手上在打点滴有些不方便,而手机刚好在打点滴的右侧的这边裤子布袋里。 “我帮你拿!”贺君临自告奋勇掀开薄被,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口袋里。 杜子鸢的脸腾地通红,贺君临也没注意,把电话掏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是一个字——贺。 他的眼神一紧,有些不自然,却把电话递给了她。“给!” “谢谢!”杜子鸢结果电话,一看到上面的显示,整个人哆嗦了下,惶恐的差点掉了电话,他怎么会打电话来? 她的慌张被贺君临看在眼中,他轻轻扯扯了唇角,把视线转向了窗外。“要我回避吗?” “不,不用了!”杜子鸢摇头,接了电话。“喂?!”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来?”那端传来贺擎天低沉的嗓音,明显有着不悦。“我还没吃饭,马上回来煮!” 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砰地挂了电话。 杜子鸢来不及解释什么,只能怔怔的看着电话,他回家了?他不是正在陪美女逛街吗?看看点滴瓶,她也不能立刻回去。 把电话放在枕头边,杜子鸢沉默了。 贺君临也很沉默,气氛有些奇怪。过了好半天,贺君临一双利目落在杜子鸢的脸上,终于开口:“子鸢,我追你怎样?” 杜子鸢怔了怔,手不自觉地抓住被子。“你,你开什么玩笑?” “你认为这是玩笑吗?”贺君临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杜子鸢,“我看起来玩世不恭吗?” 杜子鸢看了他一眼,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雅的微笑,轻柔的笑如同绽放在悬崖顶端的花朵,幽雅而美丽,让那张小脸瞬间变得无比耀眼。 “你看着我的眼睛里没有爱,也没有yu望,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呢?逗我开心是不是?呵呵,我很开心,不需要逗的。” 贺君临错愕了惊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你还真是特别!” 杜子鸢继续笑着,那样的笑容给人以一种安心的感觉。 一时间,贺君临失神在杜子鸢的笑容里,呃!不是,是惊愕在她的话语里。 见他不说什么,杜子鸢自己找了个话题:“贺擎天他是你的学长吗?” 贺君临点头,视线似乎有那么一丝的向往,回忆过去的神色。“嗯,大学时候的学长!” 提起这个,贺君临的视线不由得柔和了些,“他是个传奇人物,功课好,运动成绩也棒,是个多面手,学校学生会的主席,我们一直以为他毕业后会进入政界,没想到他却选择经商,短短六七年的时间竟成为商界新秀,挤身世界五百强。” 似乎说到贺擎天,贺君临的语气里都是赞美,毫不吝啬。 杜子鸢也点头。“没想到你跟他是校友!” 贺君临扯了扯唇。“贺擎天是我们学校男女都爱的人!” “男女都爱?”杜子鸢讶异。 “有男人爱着他!”贺君临的视线落在杜子鸢的小脸上,在看到她错愕的表情时,他笑了。 “你不信吗?” 杜子鸢吞了吞口水。“不!我信!” 只是,差一点被噎到了,被男人喜欢太雷了。“有多少个男人喜欢他啊?” “三两个还是有的!”贺君临的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容,深邃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杜子鸢的小脸,似乎在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他还真是畅销!”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杜子鸢扁扁嘴,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点滴快打完了,电话又响了,还是贺擎天。“怎么还没回来?私会情郎是不是?立刻给我回来!”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回去!”杜子鸢看看点滴瓶,好像护士说还有一瓶要滴。 “立刻回来!”依然是不给解释的机会儿,砰地挂了电话。 杜子鸢咬唇,像是下了决心。“我得回去了!不滴了。” 贺君临一听她又要走,立刻制止。“不行,这样走了出问题怎么办?” “你放心吧,出问题也不用你负责,我没事!”杜子鸢笑笑。“快叫护士来吧!” 认真的看着杜子鸢,贺君临还是摇摇头。“什么人这样不顾你的安危?把电话给我!” 说着,贺君临就抢过了杜子鸢的电话,直接帮她关机。 “这——”杜子鸢呆了呆,咬咬牙,道:“这不行的,我要回去!” “哪里也不许去,老实滴完点滴!”贺君临的声音不由得沉了下去,多了几分威严。 一时间,杜子鸢望着贺君临,看到他眼中的认真,心里突然酸酸的,为什么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这样关心自己,而那个人却不能呢? “滴完就走!”贺君临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 “那你把手机还给我,先发个信息吧!”杜子鸢的语气有点着急,因为贺擎天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明显很不耐,她不想惹怒他。 认真的看了眼杜子鸢,终于,贺君临把电话递了过去。“只发一个信息!” 杜子鸢看到他眼里的关切,倍感温暖,笑着点点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接过手机开始按信息:贺大哥,我今天加班,要晚一些回去,对不起。 按完了短短的一句话,杜子鸢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她害怕贺擎天会发怒,她不想他发怒,关机后,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对贺君临笑笑:“关机了!” “这就对了!”贺君临点点头,又有些愧疚。“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也不能怪你,毕竟是意外!”杜子鸢傻傻的笑笑。 点滴打了大半夜,等到半夜的时候才打好。 杜子鸢想到没有听从贺擎天的命令就这样关机了,不知道他会怎样? 她打开了电话,这才发现,上面居然有三个未接电话,是服务台的提示消息,贺擎天打了三个电话过来。 心猛地一提,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我送你回去!”贺君临招手让一辆停在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开过来。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杜子鸢不想麻烦人。 “那怎么行,你是被我撞伤的,我有责任把你送回去,还有,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打电话通知我,我不会肇事逃逸的!”贺君临笑呵呵的说道。 “不会有事的!”只是被吓了一跳,擦伤了一点,没伤筋动骨,不至于,她也不是赖人的那种人。 第二十七章 怎么会伤到身体 “不会有事的!”只是被吓了一跳,擦伤了一点,没伤筋动骨,不至于,她也不是赖人的那种人。 “走吧,送你回去,我也安心!” 杜子鸢小手紧握着电话,却不敢打贺擎天的电话,她害怕他会发怒,她真的怕他怒。 到了别墅后,贺君临先下车,然后照顾杜子鸢下车。“一定不要忘记了吃消炎药,虽然是小伤口,但是还是要吃点抗生素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杜子鸢点点头。 “晚安!”贺君临挥挥手,视线特意看了眼别墅的方向,这才钻进车子里。 杜子鸢站在门口,别墅大厅的灯亮着,杜子鸢深呼吸,预感到也许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暴风雨,但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走进去。 大厅里立刻飘来好闻的烟草味,压迫人的气势也随之排山倒海般飘来。 杜子鸢下意识地看了眼沙发的位置,贺擎天穿着休闲衣,白色的上衣,米色的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就那么盘着腿姿态随意而慵懒,浓密的黑发遮住了他锐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他的眸光在黑发后闪闪发亮,就这么看着她。 杜子鸢低下头去,长发遮住了她额头的伤,呐呐地叫了一声:“贺大哥!” “去哪里了?!”贺擎天抬起头,冷冽的男声质问。 “加,加班!” “好你个杜子鸢,撒谎好玩是不是?”贺擎天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冷冽得盯着呆呆站在大厅门口不敢走过来的小女人。 “对不起!”她只能这样道歉。 “私会jianfu了去吧?” “没有!”杜子鸢咬唇,轻声说道。“我没有这种嗜好!” “你没有?那你的第一次给了谁?”他的语气显然已经很不悦。 于贺擎天来说,眼前这个女人他真得看不透,如果说她随便,可是为什么她拥有一双被水洗过的清澈眼神? 如果说她不随便,那么他检查过她明明是chu女,可是他出差回来一趟她就没了那道膜,面对质问,她似乎比他还镇定,难道她真得开放如此? 难道她可以夜夜与男人ji情,而没有一点做为女人最基本的羞耻心? 贺擎天没有再说话,杜子鸢下意识的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冷漠着一张脸,嘴角勾勒着冷漠的笑意,杜子鸢已经察觉到他周身的怒气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要吃宵夜吗?我去给你煮饭!”她不想吵架,转身往厨房走去,因为擦伤太多,她的脚也扭了下,走路的姿势不好看,可她还是咬牙挺直脊背让自己的步伐平稳些,走进了厨房。 她不想告诉他,她今天出了车祸,因为她知道,即使说了,他也未必在意,又何必徒增伤感呢。 “我问你,你去了哪里?”他显然不肯罢休。 杜子鸢咬牙,顿了下,“逛街!” 他不是看到她跟夏美子在一起了吗? “不是加班吗?!” “加班完了又去逛街!”她没有回头。 “侨办的办公楼一片漆黑,杜子鸢,请问你在哪里加班?”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杜子鸢错愕,转身,望着他。难道他去了办公室吗? “你觉得你值得我调查吗?”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抽了口烟,吐出白色的眼圈,“杜子鸢,你是我贺擎天的太太,注意你的身份,不要给我还有我们尊敬的杜市长脸上抹黑!” 他的话,状似不经意,却透着隐含的威胁。 那样的话,如同钢针,扎进自己的心口,有顿疼传来,良久,她幽幽点头。 “我还没有吃晚饭!”贺擎天突然说了一句。 杜子鸢讶异,急忙道:“啊,哦!我现在立刻给你煮饭!” 贺擎天黑眸一凛,阴郁地道:“下一次,我的电话,一响,三秒钟就要接听,不许关机,接到电话,半个小时内回家!” “恩。“杜子鸢轻声应道。 “回答!” “知道了!三秒钟就接电话!” 她强扯起笑容,走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菜,还好,她有准备吃的,昨天买的青菜都有。 熟练的摘菜,洗菜,切菜,拧开燃气灶,倒油。 怔怔的看着油温升高,心底叹了口气,却告诉自己。“杜子鸢,你可以的,加油!” 倒入菜,拿铲子翻炒。 贺擎天看她今日格外的安静,在沙发上抽烟,隔着玻璃看她,在她转身的刹那,他看到她额头的纱布,隐匿在长发下的纱布,眉头一皱,他熄灭了烟蒂,站起来,大步朝厨房走来。 杜子鸢正在专心炒菜,没有发现贺擎天已经出现在门口,菜刚刚炒好,她关了火,拿盘子的刹那,一转身发现他就在咫尺。 “啪——”一下,盘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瓷声。 贺擎天将近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大身形就在她面前,她还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不安的眼撞进他幽沉的黑瞳中。 糟了!杜子鸢想低头掩饰自己被他吓一跳的心慌。 贺擎天严肃的表情不变,只有那两道浓眉挑了一下。伸出手,他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发,看到额头的白色纱布,有创可贴那么大,皱眉。 幽眸凝视着一脸难掩心虚的杜子鸢,看着她纤细的双手各抓着衣服两边的衣襟,似乎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样紧张的神色让他心底升起一股不悦,“说,怎么回事?” “哦,没事。”贺擎天的凝视让杜子鸢更加紧张心慌,一张瓜子脸悄悄染了层粉白。 “没事会挂彩?”他的语气维持一贯的冷淡,俊容神色也是一样的冷肃傲然。 “我……”俏颜一白,她看着他的冷脸,但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在生气。“下班回来的路上被汽车挂了下!” 贺擎天的眉尾动了一下,他看着她,视线幽深。“所以呢?” “没有了,人没事,还活着!”她那平淡的语气,加上有些紧张的神情,让他的心窒了下,感到不太舒服。 “确定没事?”他又问。 “嗯!”她点头。 “那好!我想吃手擀面,会吗?”贺擎天以傲然不可一世的气势睨着她,他丢出这样一句话。 杜子鸢错愕,她以为看到她受伤,他不会关心,起码也该体贴一下吧,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要她做复杂的手擀面,她呆了呆,一双眸子闪了闪,又垂下,咬唇,终于道:“会!请稍等!” “快点,我饿了!既然人没事,动作就麻利点!”话一说完,他充满气势的高大身形往外一转,步出厨房。 在贺擎天离开的下一秒,杜子鸢叹了口气,拿扫把先打扫了厨房的瓷片。 等到手擀面做好,杜子鸢端着饭菜,摆上餐桌时,看到贺擎天坐在沙发上,身子后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眸,长睫黑而密的覆盖在眼皮上,下眼皮处一片青色,像是很久没睡的样子。 “贺大哥。“她轻声喊道。 贺擎天豁得睁开眼睛,沉声说道,“煮好了?” “嗯。“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剑眉皱起,豁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颀长的身躯伟岸,他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杜子鸢眼底有一丝惊恐,可是脚像是生了根,无法后退半分。瞳孔微微收缩,他已经站在她面前,那么近的距离。 杜子鸢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心跳更加迅猛。 “抬头。“他沉声命令。 杜子鸢迟疑地抬起头来,迎上了他一张天妒俊容。惶惶之中,他微微弯腰,视线与她齐平,他的双眸是带着魔力的宝石,让她深陷。 “觉得很委屈吗?”他问。 “不!”她呐呐道,她能说什么?就算委屈,说出来,谁会听?自嘲一笑,杜子鸢的视线望向窗外的天空,夜色如墨。“这个世界,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很疼?”他挑眉,看着她,目光若有所思。 “不!”她咬牙。 “哧得”一声,他大手一挥,扯开了她的衣服。 “啊——”杜子鸢毫无预料地尖叫一声,差点被他扯动的大力甩在了地上,同时感觉腰间被擦伤的部分火辣辣的疼,这样一扯动受伤后的娇嫩肌肤一下子变得灼热刺痛起来,她蓄在眼眶已久的泪水也终于因为委屈和疼痛而掉落了下来,慌忙的用手掩住自己的胸口。 不期然的,他的眸子对上了她的泪眼,蓦地一紧,很快恢复自然,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可以说十分沉稳:“身上也受伤了?” 她不语,只是眼泪越流越凶。玲珑有致的美丽曲线,让贺擎天的眼眸幽深起来。 只是白皙的肌肤上竟然有好几处的擦伤,他的心底没来由的抽了下,而脸上始终面无表情,她还在落泪,低垂着头。“我,我可以上楼了吗?” 贺擎天锐利的眸子一下紧缩,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是去约会,不是去会ye男人? 往前靠了一下,看到她伤口像是被处理过,是那野男人处理的? 心底一下子升腾起一股怒气,他就杵在那里,没有开口问,也没有让过身,不许她上楼,却没说话,就这么杵着。 杜子鸢的脚前已经滴了一汪水渍,双肩颤抖着,纤细的手臂掩盖着自己的文xiong,小小的身子是那样的无助。 “哭什么?”他皱眉,语气有些不耐。“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要详细的过程!”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咬着唇,不说话,因为她怕说出的话会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感觉好委屈,好难过。 贺擎天看到她不说话,扯过她的手,拉着就上楼。 “不要拉我!”杜子鸢挣扎,可是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不要扯我!” 他转身,便看到她梨花带雨的脸,正一脸哀怨地望着他。 他怔怔,眼神忽闪了下,却没有松手,而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大颗大颗的泪滴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掉落。 “怎么会伤到身体?”他站在那里,伸了伸手,似乎想替她找去泪滴,但手抬了起来,又落下,他就那样看着她哭花了一张脸。 第二十八章 脚痛 “怎么会伤到身体?”他站在那里,伸了伸手,似乎想替她找去泪滴,但手抬了起来,又落下,他就那样看着她哭花了一张脸。 “出了车祸,被车子刮倒,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医院里挂吊瓶,你根本就不许我解释,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儿,我告诉你有用吗?你早就不是当初的贺大哥了,你巴不得我死……呜……巴不得看我们笑话……呜呜呜呜……”杜子鸢这一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手擦着不断掉下的汹涌的泪。 “不许哭了!”他的声音更加沉闷,干脆一把扯起她,直接上楼。 杜子鸢被她扯到了卧室,见他拉开壁橱拿了一件她的t恤,帮她套上。她呆了呆,有一丝的错愕,眼泪僵在眼眶里,泪眼模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关怀,可是只是一闪而逝,或者根本就是她看错了。 然后,他停顿了几秒,突然扬唇,幽幽地道:“不委屈你哭什么?” “我——” “我贺擎天的太太,应该是个多面手,遇到事情只会哭吗?!” 杜子鸢如被雷劈中—— 错愕得望着他,看到他一双眸子紧盯着她,而她根本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他的举动,她的呶呶的喊了一声。“贺大哥——” 贺擎天已经转身下楼,望着他高大的身躯走出卧室的门。 杜子鸢吸了吸鼻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也跟着下楼,他给她穿上了衣服,不再冷言相向,她也不会小心眼的。 走到餐桌旁,坐下来,他已经在吃了,而面已经成了一坨,她小声道:“面不好吃了!” “可以吃!”他沉声道,并没有在意面的卖相不好看了。吃完了一碗,递给她空碗,杜子鸢接过来。 桌上两菜一面,她小心翼翼的帮他把大碗里的手擀面盛入小碗里,因为面浇了香油,香葱,味道清新甘美。 “伤口不能碰水,不然会发炎!”贺擎天端过杜子鸢递过来的碗,沉声说道。 错愕于他突然关心自己,杜子鸢一时不适应,僵直了身子。 他看了她一眼,皱眉。“听到没?” “哦!知道了。“她立刻点头。 “侨办的工作适应吗?”他又问。 他居然问她工作,来不及思考缘由,杜子鸢点头,老实的回答,“嗯,很清闲!” “一辈子就想这样吗?”看来她是打算当公务员了,一辈子领一份不高不低的工资,或者公务员更适合女人做,很清闲,只要没有政治企图,工作就很轻松。 “呃!”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总之是格外的奇怪,因为刚才还怒火高涨,这一刻却又闲话家常,他们之间还真的是冰火两重天。 “一直想做这个工作?”他边吃边问。 这,似乎是第一次,他们之间算是正常的交流,一时间,让杜子鸢很是意外。“好像还不错吧,论文答辩后,就要办理手续了,爸爸希望我做公务员,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她不需要像她的同学一样,人才市场挤破头的找工作。 “他的话就是圣旨吗?”贺擎天低下头去又吃了几口,只觉得这饭菜真的比外在任何吃得一顿都要香好多。 “我帮你盛面!”见他几口又吃完了一小碗,她拿过碗帮他盛。 “不用了,直接把大碗拿过来!”他开口,看着那一大碗面,直接拉过来。 杜子鸢看着他吃的很开胃,把炒的菜都吃光了,“你,很久没吃饭了吗?” 他那样子,像是三天没吃饭的样子,吃的太多了! “今天的第一顿饭!”他取了纸巾擦了擦嘴。 “呀!”她低叫了一下,“为什么没吃饭?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叫我回来煮饭吗?” “嗯!”他点点头,继续吃东西,虽然吃的很快,可是却很优雅,没有一点的声音。 他陪着女人逛街买衣服,也不吃饭吗?杜子鸢皱眉,他为什么没陪那个女人一起吃饭?那个女人又是谁?可是想到他打电话让她煮饭她却没敢回来,不由得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挑眉反问。 “不吃东西会伤胃的!如果你以后需要回来吃饭,打个电话告诉我需要煮饭就好了!” “伤胃不是正好如你的意吗?最好得了什么胃癌,不治之症,最后不治而亡,你可以另嫁,继承我的财产,不是更好吗?”他淡淡的说道。 杜子鸢有些委屈地看着贺擎天,“你,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 “我哪样?”他挑眉。 “你,你想法很卑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拿姐姐的视频作威胁,怎么说,姐姐都是他爱过的女人,即使有缘无分,也不能这样威胁她呀,这根本就是小人所为。 “卑鄙?!”贺擎天冷哼一声。“我从来没说我高尚!卑鄙的人生也一样有趣!” 杜子鸢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可以这样说他自己,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自贬成卑鄙的小人了,她还能说什么? 人要不要脸,神仙也难管! 他吃完饭,拿纸巾抹了下嘴,脸上似笑非笑,狭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所以,想要我死的方式也很简单,你可以在帮我煮东西的时候直接下药,毒死我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她顿时感觉浑身无力,也无语。 他抽出一根雪茄燃上,轻吐出一圈烟圈,“我在教你如何对付我,你不是恨我吗?” “我没有!”杜子鸢否认。 贺擎天峻冷酷寒的面容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只是他那一双黑眸里散发出来的威严和气势,却让杜子鸢又不由得紧张起来,他这样坦言问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心里真的没有那么恨他。 杜子鸢缓缓抬起头,眼瞳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叹口气,杜子鸢看着他,心里有些酸涩。 “撒谎!” “信不信由你,我希望和你和平共处!”杜子鸢不想跟他吵架,虽然他很可恶,甚至是行为有些拙劣,但是他不想他有事,一点都不想。 “你刚才吃的太急,而且一下子吃了那么多,对胃不好,你起来活动一下,我先去洗碗!”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杜子鸢猜不透他,收起碗筷,要去厨房。 可是下一秒,贺擎天的反应却让杜子鸢错愕。 他倏地靠近她,颊边露出一抹让人难以猜度的笑,倏地,他捏住她下巴,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甜美的唇。 另一只手更是不容抗拒的托住她的头,在她的错愕中,灵巧的舌毫不费力的撬开了她的牙齿,钻进她的口中。 这个吻的效果,有些超乎他的想象,虽然她的感觉,跟想象中一样的甜,可他却有点不想停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杜子鸢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在她错愕的瞬间,贺擎天却一把拉过她,亲昵的搂在怀里,强大的力道让她难以挣脱。 他靠近她的耳边,用着低沉的音量说,“明日再洗,现在去休息。” 杜子鸢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贺大哥……” 贺擎天勾起嘴角,伸手揽上她的腰,“饭后运动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走路!” 半是胁迫半是亲昵的搂着杜子鸢上楼,因为过于紧张,杜子鸢在上楼梯的瞬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呃!好痛!”扭到的脚此刻更痛了。低呼着弯下身,小手揉着撞疼的小腿骨。 “脚痛?”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大手包覆住她揉着小腿骨的细软小手,轻轻按着。 他的声音近到似在她耳边说话,连他的手也仿佛带着电,强大的电流窜进她的四肢百骸里,一阵狂躁袭来,目光惊然一抬,与他幽邃的眼相交。 “嗯……”杜子鸢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很是惶然不安的俏颜写满了娇羞和惶恐。 他一把抱起她,直接上楼,她身上的挫伤因为他的搂抱又跟着疼痛起来,可是错愕的她,只能以清灵惶恐的眸子呆怔的望着他。 近在咫尺,他的俊颜上似乎写了些关心,可是杜子鸢却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眸子里东西,一闪而逝。 第二十九章 还没洗完? 近在咫尺,他的俊颜上似乎写了些关心,可是杜子鸢却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眸子里东西,一闪而逝。 贺擎天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话,抱进了她住的客房卧室,放在床上,伸手替她揉着小腿。 “贺大哥,我没事,不用揉。“杜子鸢吞一下口水,没想到他居然帮她揉着小脚。“已经不痛了。” 她很紧张的僵在坐在床上,不敢妄动。 “确定不痛了?”相当意外的,他没有放开,大手还揉抚着她的小腿。 “没事了!”她立刻点头,努力摆脱这种暧昧。 贺擎天放开她,手指抚着下颚,他眯起了幽邃的眸子,眸中闪着异样光芒。“既然没事了,那就做点别的吧,你不是说饭后要做运动吗?” “啊——不!我浑身都疼!”她立刻紧张的尖叫。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有说做什么吗?怕成这样?” 两人的视线再次相对,他的幽深难测,她则尴尬又莫名紧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难道她误会了吗? 他好整以暇地起身,温柔地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亲亲她的粉唇,低声问道:“子鸢,想不想舒服啊?想不想忽略头上和脚上的痛啊?” 杜子鸢耳朵一轰,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贺擎天沉着脸似乎不高兴她的沉默,伸手恶劣地捏捏她水嫩白皙的脸蛋儿,那表情还特意犹未尽,又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很想要,却又不好意思说?” 闻言,杜子鸢立马惊得猛摇头,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全身无力喏喏:“不是……” 贺擎天似笑非笑地,微眯起眼摸着她小巧的耳垂继续问:“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个男人吧?我是不是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有没有被男人宠爱过?或者你的chu次就是给了那个送你回来的男人?或者别的男人?告诉我,给了谁?” 杜子鸢呆怔好几秒,只能蠕动没有血色的嘴唇:“他是你的学弟,上次你遇到的那个人,贺君临。” “哦!是吗?”他的语气不疾不徐。 “我不会告诉你什么,而你也说不会再问了,你又问了,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反正第一次没有给你,很公平,你不是chu男,我为什么一定要是chu女?你有本事就去查是谁好了,我死也不会说一个字!”杜子鸢不确定自己说这些话能驱散心底的多少恐惧,更不确定能不能让贺擎天不再问,她只是感觉好累。 贺擎天听到这话只是闪了闪眼神,微微勾唇,俯下唇在她耳边轻轻撩拨着:“给我乖乖的给我把你那些个小心思收起来,好好跟着我就行,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大好,要是惹恼了我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明白了吗?说不准就把你姐的丑事给公布于世,到时候杜市长,杜家不好看可别怪我!” 她避开他的抚吻,咬唇喃喃:“明白了。” 反正她不明白也得明白,不是吗? 他静静地凝着她好一会儿,又恶劣地问:“为什么贺君临会跟你在一起?” “他撞了我!”她小声道。 “哦?!”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她浑身一僵,无语。 他猛地推倒她,他俯身而上,将她压在床上,亲吻着她的唇,重重地吻着,吮xi着她口腔中的蜜汁,吮吸着她的甜美,吮xi着她的灵魂。 他的舌,紧紧地纠缠住她的丁香。 没有过多的前xi,他急促地扯去她的衣服,直接分开她的腿,解开自己的皮带,ting身而入,那小*,jin窒,温re,紧紧地吸附着他。 那种感觉,让他疯狂。 异物的进入,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让杜子鸢咬住了下唇,好痛,那痛扩散到四肢百骸,疼痛夹杂着某种奇异的感觉袭来,她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承受。 她的sichu,开始湿run,流出了汁液。 “快乐吗?”贺擎天一边在那紧窒里lv动,一边邪魅地问道。 “不!”杜子鸢违背自己的心,冷漠地回答。“很疼!” “你真的很不乖!我很生气!”贺擎天突然将杜子鸢的身体翻转,让她背对自己,回快速度在她身上肆虐着。 他的突然加速,让杜子鸢的身体如被撕裂一般,那被他深深进ru的身体无法承载这份痛楚,冷汗滴滴滑落。 杜子鸢就像一只木偶般僵硬着身体,不去回应贺擎天。 她这无痛无喜的冷寂再次激怒贺擎天,让他更加用力的深入。无尽的缠绵,火热的撩拨,杜子鸢差点崩溃在那痛与快乐之中。 她只能揪紧身下的床单,咬着那苍白的唇瓣,以冷漠回应贺擎天的火热。 直到她的身体快要无法承载时,贺擎天才稍稍放松了力度,退离她的身体,将她转过身来,重新进入。 她身上的擦伤很多,他的视线一紧,却没有放开她。 头一低就吻住她,滚烫的坚硬肌肉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他缓缓的动,没入她身体的坚硬暧昧的在她柔软的地方亲昵的摩擦着,不再是bao力,不再是粗鲁,不再是疯狂,转而变成柔柔的缓缓举动。 杜子鸢越发的湿run,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有了暧昧的液体声,贺擎天也不再满足于浅浅的顶着她摩擦,往后一退,再狠狠的冲进来,热而烫的东西呼啸着塞进去。 “唔——”杜子鸢忍不住低yin了一声,而这一声,加速了他的兴奋,让他更加的兴奋。 因为恨吗?所以就伤害她……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杜子鸢纤弱双腿不断踢蹬,眼泪克制不住的溢出眼眶,以为他的折磨,也因为她自己不断沦陷的感觉,她害怕,很怕自己就这么沦陷了! 她瞪大眼,挣扎看着身上的男人,再也不知道该把他往心里哪个地方搁。他太残忍,眼中那志在必得的*让她一颗心揪痛,眼泪滑出来,顺着脸颊曲线婉蜒到唇边,流进他嘴里。 尝到眼泪的咸味,贺擎天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哭什么?” “放了我!”她几乎是哀求,眼泪落的更多,为什么跟他结婚后,她变得如此爱哭了?她不喜欢这样懦弱的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不可能!没有人在阴了我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而你,杜子鸢,是第一个有这胆子的女人!”无情的说着,几乎是全部进ru**cha到底的同时,他死死的扣住她的纤腰,也扣住了她腰上的擦伤,惹得她身体火la辣的疼袭来,几乎昏死过去。 这样的折磨,醉死人的折磨,维持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她终于昏昏沉沉的承受不住时,他才覆在她的身上,释放了自己的jing华。 贺擎天起身去浴室冲澡。 杜子鸢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努力眨着那盈着泪水的眼眸,拼命将心底的情绪掩藏,她被他高超的qing爱找术降服了,她沉浸在其中,沦陷在情yu里难以自拔。 而他,到底怀着怎样的一颗心娶她呢? 当贺擎天出来的时候,看到发呆的杜子鸢,“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洗澡!” 杜子鸢咬唇,听话地起身,托着酸痛的身体下地,在经过贺擎天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拦住她前进的脚步。 杜子鸢无神的目光冷漠地抬起,毫无表情地望入贺擎天那双探寻的眼睛。浴衣半敞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微湿的黑发不羁地贴着他冷峻的脸部轮廓,英气逼人。 贺擎天锐利的眼神像是一盏探照灯,紧紧地逼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她的心一起穿透! 杜子鸢的眼睑不些微的跳动,不想泻露出自己的心情,她低垂下如羽毛般美丽的眼睫。 见到杜子鸢的冷漠,贺擎天皱着眉推开她,含着怒气对她低吼:“还不快去洗!站在这里做什么?” 杜子鸢弯弯腰,轻声说道:“我这就去。” 说完,她咬着唇转身,径自走入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掩饰了她的心痛,爸爸要贺擎天爱上自己,她自嘲一笑,想到这些日子,他身边的女人无数,而她不过是他身边女人的其中一个,只是不同的是,她有幸成为他的妻子,身份多一个而已。除此之外,她并没有任何优势。 只是,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便觉得自己身上也脏了。 哗哗的流水声可以掩盖心痛,躺在浴缸里,她泡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管身上的伤是不是遇水感染了,直到水凉了,她感觉头有些晕,万籁俱静中,水滴的声音都没有,她忽然就听见敲门声。 贺擎天在拍门:“杜子鸢,你还没洗完?” 她听着这声音,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在她错愕的一瞬间,他已经踢门而入。 杜子鸢抬起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贺擎天看到她躺在浴缸里,美丽的身体在清澈的水下更加的you人,只一眼,便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前不久释放过的yu望又复苏了。 蹲下身子,他的眸光对上了她清冷的眸子,他的眼神紧了下。 俯身弯腰抱她,“起来!你泡了多久了?!” “我自己起来!”她两腮被浸的泛着桃红。 “水都凉了,你傻啊?”他俯身把她捞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都是你做的? “水都凉了,你傻啊?”他俯身把她捞了出来。 杜子鸢在他怀里挣起来,他双臂铁箍似的勒住她,不让她滑落。另外一只手抓过浴巾把她裹紧,他忽然叹息一声:“不出来就是想让我进去抱你吗?” 不顾她的反抗,贺擎天把她抱进了卧室,掀开被子,把她塞了进去。自己也跟着钻进去,关灯,然后摁住她把她搂在了怀里。 他忽然就心里一动,俯下脸,带着点惩罚,他亲了下去,触到她的嘴唇,柔嫩的让人流连忘返,只犹豫了一下,他就撬开了她的唇。 黑暗中她的口中传出喘息声,“我好痛——” 她闭眸仰头,承受着他又一波的袭击,一滴咸咸的透明液体自眼角缓缓往下落,不知道是不是委屈,爸爸说让贺大哥爱上自己,可是,她知道,贺大哥是没有心的。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伤心,还是委屈。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首含住一枚小巧的蓓lei。 杜子鸢咬紧牙,忍下呻yin。为什么他要了她还要? 床上,又一次的七零八落。肢体纠结在一起,杜子鸢早已分不清是撕扯,是挣扎,还是渴望…… 他的唇,舌,双手,放肆地享受他想要的,杜子鸢觉得自己根本就无力阻止。 当他再度分开她的腿,身体勃然冲入,他兴奋地低yin,而她也终于忍不住低yin了起来。 她的泪更多了! 不是因为他的霸道,而是因为自己又一次的沉沦,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是这般的渴望他的占有! “舒服吗?”似乎男人都喜欢在床上问女人这样的话题。 “不!”杜子鸢咬牙,不想承认。 “撒谎!”他猛地撞击。 “啊——” “不舒服叫什么?” 他细密的吮***着她的唇,黑暗里亲吻着她的眼泪,身体狂野的纠缠,邪恶的侵占,连绵不绝。 “唔——”终于抛却了一切的理智,忘记了最初,杜子鸢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忘情的回应着他的每一次深ru。 黑暗里,他的唇,愉悦的勾起。 终于—— 一切尘埃落定,他拥着她。 她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体的精壮,竟觉得有些莫名的心安。好累,闭上眼睛,杜子鸢沉沉的睡去。 ************************************** 当清晨耀眼的阳光自落地窗折身进来,米白色的窗帘半敞,清晰可见房里的一切。 洁白的大床上,凌乱不堪,薄被一半垂至地上,一半掩盖在杜子鸢chi裸的身体,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车祸留下的擦伤,乌黑的发散落在枕边,将她雪白的小脸称显得更如凝胭,睫毛下的盈目一动不动,红唇微张,均匀的吐呐呼吸着。 落地窗前,一抹俊挺的身影慵懒斜倚,手指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淡淡的烟笼罩在他无懈可击的完美面孔上,无端散发着阴郁xing感。 贺擎天安静的端祥着这具沉睡的身体,感觉跨下的yu望又jian挺起来,他发现自己对她,似乎有些情不自禁。 “唔……”沉睡中的杜子鸢低yin一声,阳光的刺射让她睡得不安稳,睫毛眨动之际,闭合的双眸睁开了,耀眼得阳光刺得她眼睛发胀,抬起手臂不由挡了一下,却在阴影之中,看清窗前那抹修长的身影。 “啊——”尖叫一声,顾不得全身的酸痛,她本能的扯起薄被将自已该遮的地方遮了个严实,腾地一下,俏脸红霞密布,躲在被子里不敢看他。 贺擎天抬了抬墨眸,薄唇淡淡扯起,熄灭烟蒂,爬上床。 杜子鸢的反应有些不受大脑控制,身子下意识的后退,却扯动全身的筋骨,好痛!忍不住轻哼一声,却不敢在凌乱的被子里乱动,因为他强大的气场已经压了过来,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慌乱。 他的大手伸进被子,将她一勾,她便被勾如他的怀抱,她耳边响起贺擎天磁性粗噶低沉的含糊声音:“醒了?” 她慌乱的视线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他的剑眉背对着光线好看的挑起,显得更加英气逼人,深沉的目光锁住了那雪白的肌肤。 “贺大哥,早!”杜子鸢惊慌低呼,晨间早起的声音带着特有的xing感和暧昧,勾魂摄魄。 他身穿着白色的浴袍,隐隐约约的露出他那结实的男性胸膛,周围散开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香烟的味道夹杂着一种男人的气息,同样的入心肺。 杜子鸢紧紧地握着被子,感觉到那股气息在逼近,她开始紧张,于是自然反应的朝着床边微微一动了一下—— “别动!”手臂一伸,霸道的搂主她纤细的腰,将原本要与他保持距离的她强制在自己的臂弯中,胸膛贴着她的背,很快的,强硬将她扳过身,与自己面对面,剑眉一挑,“想逃?” “没有!”她倒抽一口气,立刻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拒绝他,“你不上班吗?” “今天周六!”他的黑眸里涌上了另一种神色,一贯冷冽的神情中多了一丝的邪魅,鼻息间飘散着他的气息。 这时,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you走,带着一股炯热的气息缓缓地抚上了背脊,她被吓了一跳,感觉自己被那股热气灼伤了一般,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贺大哥,我——” 话没说完,他的唇猛地吻住她的。 杜子鸢错愕,惊讶他的反应。 “今天哪里都不许去!”他低沉略带些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想起。“就在床上度过!” “不——”她推着他。 “不许拒绝,子鸢,你我之间的游戏,你永远没有拒绝的权力!”他俯首一压,将那股独特的男性气息一并灌入了她的嘴里,墨玉般的鹰眸紧紧地锁住她的反应,狂风般的吻在这一刻展开,完全虏获住那柔软的唇,一个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游戏?! 原来真的是游戏!她还期许什么? 杜子鸢的思绪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低落的到底,原来,真的是如此,因为一句话心情会荡到谷底。 贺擎天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舌尖整个侵占了进去,霸道的让人无法喘息,这种感觉让她几乎窒息,无法思考,这股霸气并不是只占据了她的嘴,而是在一步一步侵占着她的心智,青涩的双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凭他狂风暴雨般的xi允。 自然,又是一番纠葛缠绵。 事后,他抱着她,一动不动,两人肌肤贴着,传送着彼此的热度,这种感觉让她心慌…… 这种感觉,像极了平凡的夫妻,在周末的清晨,缠绵暧昧,这感觉,莫名地又让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身上像是被处理过了,擦伤也似乎上了药,房里没有人,杜子鸢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呆了呆,是他在她熟睡的时候帮她上药的吗?她发现自己的身上有被碘酒涂抹过的痕迹,还有酒精退碘的痕迹。 起身换衣服,在壁橱里找到自己习惯的卡通图案的宽大t恤,足以盖上pi股和大腿的宽大t恤,套上,随意将长发拨弄了一下,扎了个马尾,走出房间。 书房的门半敞着,贺擎天身陷在大班椅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默不语,手里夹着一支烟,徐徐抽着。 他也会有如此哀伤的眼神? 他也会有心事? 为了姐姐吗? 杜子鸢的眼神下一秒就有些黯然起来,她到现在也不懂,他们之间,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爸爸说要贺擎天爱上自己,可能吗? 她立在门边,怅然所失的叹了口气,不想,这轻微的叹气声就被贺擎天听到,倏地,他抬起眸子,在看到她时,眼底袭过清冷,而这抹冷漠到极致的锐利视线,深深的刺痛了她。 原来,也只是在床上纠葛缠绵,下了床,就什么都不再是,或许此刻,他正后悔跟她缠绵吧! 这一刻,杜子鸢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只是淡漠的抬眸,迎着贺擎天的眸光,淡淡一笑,“贺大哥,要吃什么?我去煮!” 他似乎有些意外,他原本冰冷的眼神微微的停滞了几秒,远远的打量着她,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转,带着洞悉一切的犀利,以及一抹羁傲。“随意!” 她转身,嘴角抿起一抹苦涩。“好!” 早餐很简单,却搭配合理。 清口的小米粥,腌黄瓜,白煮鸡蛋,还有葱花油饼。 杜子鸢在厨房里忙了一个多小时,身后响起一道磁性的声音。“还没做好吗?我饿了!” “呃!马上就好了!”杜子鸢错愕的转身,眸子对上贺擎天的脸,他的唇边此刻浮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他指着奢华厨房橱柜上的自己的劳动成果问,表情有些奇怪,带着探究,带着疑惑,也带着玩味。 “嗯!”杜子鸢看不透他这种复杂表情后有几许乾坤,她转身,端起早饭。“可以洗手吃饭呢了!” 他唇边的弧度清明,是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不爱吃白煮的鸡蛋!有没有油炸的?” “油炸的吃太多胆固醇会升高,白煮的相对而言要健康些!”杜子鸢小声道。“如果你真的想吃油煎鸡蛋的话,我可以马上再做!” 她小心的瞅了他一眼,他皱皱眉,“算了,就吃白煮鸡蛋好了!” 回到餐桌,也不帮忙端饭,少爷一般坐在餐桌前,等候杜子鸢的伺候。 杜子鸢摆好餐筷,也坐下来。 贺擎天已经开始吃饭,杜子鸢眸光微转,看向他,又快速的低下头去,她不知道经过昨夜,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有所改变,但,她心底也不是十分的期许。 “今天有什么打算?” 在杜子鸢低垂下视线的瞬间,贺擎天冰冷的嗓音响起,打破两人用餐的平静。 “看书!”杜子鸢说这句话时,脸上闪过一抹不安,她的毕业论文刚写好,需要再查点数据。又担心他会占用她的时间,因为昨夜的话,她想起来,还觉得脸上火la辣的。 第三十一章 哦 “看书!”杜子鸢说这句话时,脸上闪过一抹不安,她的毕业论文刚写好,需要再查点数据。又担心他会占用她的时间,因为昨夜的话,她想起来,还觉得脸上火la辣的。 “哦!”简短的一个字,他继续吃着东西。 杜子鸢很快吃完。“贺大哥,我等下下来收碗,你吃完后就放在这里就可以了!”杜子鸢说着站起来,要上楼,她害怕和他单独相处,会觉得连空气都稀薄。 贺擎天点点头,餐桌上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按下接听键,瞥了一眼杜子鸢,对着电话道:“宝贝儿,什么事?” 杜子鸢的心猛地一颤,宝贝儿? 是啊! 贺氏集团的贺擎天总裁,身边又怎么会缺宝贝儿呢? 她自嘲一笑,转身上楼,走上楼梯在二楼的转角处,她转身看了他一眼,阳光洒在他的周身,强烈的光晕照耀得让人有些看不清楚,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雕塑般的下鄂线,冷漠的气质,疏远的让人无法接近的,即使说着最温柔的情话,也一样深寒无比。“宝贝儿,想我了啊?好啊,嗯,等我,马上到!” ***************************** 贺擎天那日早晨接了个电话后就离开了,然后一走就是三天。 周二的时候,杜子鸢加班,很晚才下班,出来时依旧是去等公交,刚出市府大门,就看到一辆车前站着的修长的身影,正在抽烟,看到她出来,那人立刻丢了烟蒂,大步走来。 “贺君临?!”杜子鸢看到是贺君临。 “你身体怎样了?”贺君临上前一步,一身黑衣的贺君临,关切的凝望她,平光眼镜后面一双眸子藏着复杂的情绪。 “没事了!”杜子鸢笑笑,“再见!” 身体并没有大的损伤,而且贺君临那天也帮她付了医药费,没必要不依不饶,今天加班处理了一些事情,现在时间应该九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就没车子了。 “我送你回去!”贺君临急急的说道:“这么晚了,***那边只怕等你转车的时候没车了!” “呃!”杜子鸢一怔,“不用了,我可以打车!” “哎,我说,我是蛇蝎么?你就这么厌恶我?”贺君临挑挑好看的眉,“至于吗?你也说我不是追你的是不是?” “呃!”杜子鸢一晃,听贺君临这么说,杜子鸢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摇头失笑:“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杜子鸢,我发现你很固执啊!你就不能当我在追你吗?” “我没那么自恋啊!如果对身边每个出现的男士都认为是追自己的话,那一定是变态,而我确定我心里不算扭曲,也没那么脑残,我只是不习惯麻烦人,如此而已!” “那就上车吧,我今天开的就是出租车,如果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付车费!”贺君临丝毫不觉得尴尬,眨眨眼睛,促狭地道:“收你半价如何?” 杜子鸢一呆,讶异他平光眼镜后面眼中闪烁的光华,觉得自己再拒绝就太矫情了。“好吧!那就谢谢你了,不过我会付你全价,不让你吃亏。” 上了车子,贺君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杜子鸢,她还真的是很安稳,年纪轻轻就跑到市直机关做公务员,虽说待遇不错,适合女孩子做这种工作,但是年纪轻轻,不出去闯闯真的有些可惜。 刚上车,还没发动车子,杜子鸢的电话就响了。 闪烁的屏幕上显示着贺擎天的名字,她的心顿时一惊,视线竟下意识地搜寻了下窗外,依稀中看到了他的车子,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接了电话,“喂?” “下车!”那边传来森冷的两个字。 “呃!你在这里吗?”杜子鸢小心翼翼地问。 电话居然断了,不是,是她的电话没电了,自动关机,杜子鸢怔怔的看着电话,半天没反应,而贺君临也把车子开了出去,杜子鸢没有下车,车子就这么滑出去。 下车做什么? 她没有下车,心里却莫名地开始恐惧,心里有种发慌的感觉,美丽的脸蛋也跟着有些不对劲儿了。 “怎么了?”贺君临的视线幽深的扫了眼后座的杜子鸢。 “没事!”她摇头否认,视线又下意识地扫向车窗外,没有看到那辆车子,也许看错了,她摇摇头,自己一定是太min感了,总是幻想他会出现,早知道他沉迷在别人的温柔乡,她在期许什么呢?三日不见,她怎么能想太多呢? 车子在前行,杜子鸢看了眼前面的贺君临,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等你啊!”贺君临直言,“我爸今晚也加班,刚好知道,想着你加班回去的时候可能没车,就来等你了,也顺便问一下你身体恢复怎样了?那些伤没感染吧?!” 听到这样的话,杜子鸢的心里无法不撼动,这个贺君临眼中没有情yu,却这样关心自己,这种更可怕,不管他什么意思,她现在都没心情多想。“没事了!” 想到那些擦伤被贺擎天处理过,杜子鸢的思绪又不由得飘到了某一处不为人知的领域。 “哈!我终于放心了!”贺君临又笑了起来。 杜子鸢也笑笑:“你真的是出租车司机?” 贺君临笑笑,摇头。“不是!” “那你是?” “报社专题记者,我在体验生活,打算写一篇关于出租车司机的专题报导,这车子是我包来的!没事的时候就出来溜溜,顺便拉几个乘客!”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是出租车司机!”杜子鸢记得那天刮伤她的那辆车子不是出租车呢,而且贺主任家的公子,好歹也是官二代,怎么可能就去开出租车呢? “为什么我不能?”贺君临挑眉。 “因为你没长开出租车的脸吧!”杜子鸢笑笑,又下意识的瞅了一眼他,眉清目秀,这个男人到有些小白脸的特质,长相有些阴柔。 “那我长了一张什么脸?”贺君临很好奇。 “小白脸!”杜子鸢直言不讳,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有当受的潜质!” “呃!”贺君临翻翻白眼,脸色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下。“不至于这么损我吧!” “我开玩笑的!”杜子鸢学他的样子,笑着道。 “你这小丫头,学我呢?” 杜子鸢抿唇,“你倒是个敬业的记者,居然自己掏钱体验生活!” “错!是报社给报销,我才不会那么傻,自己掏钱,我傻呀?” “呃!我以为你自己掏腰包呢!” “我还不至于那么傻!”贺君临笑笑,“对了,我爸要是找你麻烦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报仇!” “贺主任很好,怎么可能找我麻烦?” “也是,你是杜市长的千金,我爸怎么敢得罪你爸呢!” “我爸很可怕吗?”杜子鸢在想自己来政府部门工作到底对不对呢?现在外人都知道她是杜市长的继女,却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他的亲生女儿。 “你爸是个严厉的领导,大家都这样传!不过现实怎样,不知道!” 爸爸是个严厉的领导,杜子鸢笑笑,爸爸是怎样的人,她不想去评说,因为,她并不是真的就赞同爸爸的一些行为,比如他跟妈妈,他背叛了姨妈,偷着和妈妈生下自己,二十多年的地下情,只是妈妈愿意,上一辈子的恩怨,她也不想参与。但,骨子里,她并不喜欢爸爸的这种行为,连带着也不喜欢妈妈!可是现实又不许她有过多的异议。 “子鸢,为什么这么年轻就结婚呢?” 杜子鸢一愣,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早晚都要结婚,早点晚点似乎没什么区别!” 贺君临听到她的回答,视线微转,“学长他对你好吗?” “好!”关于自己的婚姻生活,她不想爆料,那是*,好与不好,冷暖自知,别人谁也替不了,没必要人尽皆知。 “哦!”贺君临的眼神黯了下去,久久不语。 很快到了家,两人一起下车,杜子鸢拿钱给贺君临,可是他却不要,杜子鸢又给,贺君临干脆握住她手,把钱塞给她,“跟你开玩笑呢,还真的要付车费啊,钱就不要了,不如明天你请我吃饭吧。呵呵,你真可爱,好了,美丽的小姐,晚安!” “那,谢谢你了!我请你吃饭!”杜子鸢笑着道,也不再推辞,正说着,布加迪吱的一声从身边滑进了别墅大门里。 杜子鸢惊恐,贺擎天的车子居然真的在贺君临的车后面跟着,天哪,难道她在市府大门边见到的车子真的是他? 而贺君临在看到布加迪时视线不由得望了过去,深眸中竟滑过了一抹难以名状的复杂,又转向杜子鸢。“晚安,美女!” 贺擎天真的有点克制不住愤怒的情绪,瞧他看见了什么? 倒车镜里,他的太太,杜子鸢女士,三更半夜被男人送回来,还聊的如此开心的样子。 那个平时低眉顺眼一副唯唯诺诺偶尔也会叛逆反抗的小女人,此刻居然亲昵的对着别的男人笑,她当自己是卖笑的吗? 杜子鸢送走了贺君临,一转身,周身被一股强烈的气息包围,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猛地打了个激灵,她知道自己是惹怒他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电话突然没电了呢,“贺大哥,我电话……”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很开心是不是?”他倏地打断她的话。“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 杜子鸢想说她电话没电了,可是被他打断了话,一时愣在那里,贺擎天的薄削的唇角微微上扬,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充斥着怎样的情绪。 杜子鸢自认倒霉,站到旁边等候他的发落。 而贺擎天,看着这个低垂着眉眼的小女人,憋了一路的火气总算有了出口,劈头盖脸一顿暴训。“你当你是小姐啊?坐台卖笑的啊?见不得男人是不是?见到男人就像发qing的母狗一样啊?”杜子鸢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这样的话很伤人,如一把利剑插入心脏,而她无力辩驳,也不想说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哦,是该买双新鞋了,这鞋子居然前面破了一点皮,真是糟糕。 第三十二章 无情 杜子鸢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这样的话很伤人,如一把利剑插入心脏,而她无力辩驳,也不想说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哦,是该买双新鞋了,这鞋子居然前面破了一点皮,真是糟糕。 贺擎天越骂越觉得不对劲,她的脸上怎么没有一丝悔意,反而很平静,贺擎天倏地住口。 杜子鸢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语了,她抬起头来,打算解释一下电话没电的事情,哪想到一抬头对上他阴沉的脸,她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啊,他可以每晚沉浸在不同的温柔乡,而她却只是和男人说句话都不可以吗? 贺擎天瞪着她,杜子鸢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贺擎天一怔,皱眉。 “贺大哥,你口渴吗?喝点水吧!”他骂她这么久,喝点水没坏处。 “该死的!”贺擎天终于明白她的意思,愤怒的低吼一声,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不以为然,原来她对自己的训话,根本就是不在意,他一时气急,又不想暴露太多的情绪,转身,愤愤地朝屋里走去。 杜子鸢看看自己手上的水,耸耸肩,拧开瓶子,自己喝了几口,矿泉水的味道,就是比纯净水的味道要甘甜许多,以后她都喝矿泉水了。 她也跟着朝屋里走去,明亮的灯光下,贺擎天站在大厅里,周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眼神危险的盯着她,眸色深稠,他的凝视屏息而又专注。 空气里只剩下冷漠而紧张的气氛,杜子鸢局促地站在那里,深呼吸,然后迈开步子上楼。 他的眼神倏地更加犀利,她居然藐视自己,就这么上楼了。 阴沉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本来高涨的怒气又冷了下去,结成了冰。瞬间,他的眸光微转,又转了个表情,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也跟着上楼。 杜子鸢进屋里沐浴换衣服,然后接到杜如慧的电话。“杜子鸢,你到底怎么搞的?该死的贺擎天把视频传到网上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杜子鸢大惊。“姐,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刚刚!”杜如慧歇斯底里的吼着,“杜子鸢,你不是说帮我要回来的吗?你到底怎么惹怒他了?他打电话告诉我是你惹怒了他!” “我去看看!”杜子鸢惊慌的开计算机,“姐,你告诉我地址,我看一眼!” “看个鬼啊!他真无情!”咒骂着,却还是告诉了杜子鸢地址。“没有露出我的脸,可是我知道他这是警告,你是不是惹到他什么了?” “我——”杜子鸢开着计算机,点击地址进去,果真看到了视频,两人的脸都被马赛克盖住,显然是处理过的,她知道,他怒了,难道只是因为今天她坐了贺君临的车子回来吗? 挂了电话,杜子鸢直奔贺擎天的书房。“贺擎天,你到底要怎样?” 推开门,杜子鸢大声的质问,她一直叫他贺大哥,这一次却连名带姓,她真的生气了,他到底要怎样嘛?! “玩玩而已!”杜子鸢看到他薄唇边扬起一抹弧度,似乎玩得很高兴,接着,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依然,带着高高在上,让人无法企及的冰冷:“怎样,惹怒我的下场,好玩吗,子鸢?” 他这样的神情让她有暴走的冲动,但是她忍住了。“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好吗?” “怎么求我?”他挑眉。 跪也跪过了,结婚也结了,他还想怎样呢? 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知道怎么的,她好想哭,为什么他要赶尽杀绝呢?低着头,眼泪滑出来,咬唇,伸手狠狠的抹掉那滴泪,倔强的道:“你说!” “子鸢,你要明白一点,你没有资格跟我叫板!”贺擎天双手交握,玩味的盯着她的小脸,苍白的楚楚可怜的小脸,倔强的神情,还真是让人心疼。 “我没有跟你叫板!”她低声道。 “如此最好!”贺擎天那深谙如海的双眸终于有笑意散开来,只是,那微笑,绝对有着傲视天下的气场。“以后不要跟贺君临走太近!” “我们只是朋友!”她解释。 “男女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他道。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那么多的床伴!”她还是无法做到乖乖的忍气吞声,又一次忍不住的反驳。 “你想再惹怒我吗?”陡然抬高的声音顿死让杜子鸢震住,不敢再说一个字,所有的话一时间都被哽在喉咙里了。 这时,贺擎天英挺的身体已经站了起来,子夜般的星目似笑非笑的扫过杜子鸢,墨眉一挑,慵懒而魅惑的开口道:“最好记住,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想知道接下来的游戏如何继续吗?” “你要做什么?”杜子鸢心生恐惧。 “玩玩喽!”贺擎天那如王者般的身影朝落地窗走去,燃了一支烟,邪魅的声音再度响起:“期待吗?” 杜子鸢白嫩的小手已经紧攥成拳,贝齿陷入唇里,眼前的男人,是魔鬼! “出去!”抽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的烟雾,他沉声道。 杜子鸢身子一僵,挺直,知道无法说什么,只能往外走去。 杜子鸢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卧室的,将脸埋进了枕头里,泪水奔涌而至。 如果贺擎天真的要毁掉姐姐的话,她又怎么对得起姨妈?爸爸妈妈已经对不住姨妈了,姨妈又为了救自己而死,她曾发誓这辈子,要替姨妈守护姐姐,可是现在,只是一个视频,她都拿不回,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贺擎天,你出来!”安静中,杜子鸢听到楼下传来杜如慧的喊声。 “姐——”杜子鸢没想到杜如慧半夜跑来了,她飞快的下楼,就看到杜如慧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歇斯底里的喊着。 “贺擎天,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给滚我下来!” “姐,你快走吧!”杜子鸢奔跑下楼,扯住杜如慧的胳膊,小声道:“不要惹怒他了,他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姐,求你,回去吧!” “杜子鸢,还有你,你滚开,都是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巴不得我丢人吧?”杜如慧的火力也对准了杜子鸢。 “没有!姐,我没有!”杜子鸢摇头,天地良心,她从来没有要姐姐丢人的意思。 “吆喝!大半夜不睡觉,来我家做什么呢?”贺擎天的声音在二楼的转角处响起。 姐妹两人同时抬头,二楼的男人就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眼中的鄙夷尽显,语气更是轻蔑。“怎么,想看完整版的吗?想看一张美丽的俏脸都露出来的吗?” “贺擎天,你卑鄙!”杜如慧所有的怒气顷刻间爆发出来,指着贺擎天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人!” “杜如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的语气带着警告。 “贺擎天,大不了我就被曝光,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威胁到我了,告诉你我不怕!”杜如慧毫不示弱的反抗。 “姐,不要——”杜子鸢阻止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惹怒他把视频全部发出去,姐姐的后半生该怎么办? “你滚开!”杜如慧猛地推了一把杜子鸢,她没站稳整个人倒在地上。 “贺擎天,你到底要怎样?”杜如慧吼道。 “不怎样!”贺擎天笑笑,嘴边是邪魅的讥笑。 “贺擎天,做人不可以这样的,无论怎样,你们曾经相爱过!姐姐是对不起你,可是念在你们相爱过的份上,念在那些单纯的青葱岁月,你就不能放她一马吗?”杜子鸢绝美的小脸,因为气愤和疲惫而变得苍白,可冰晶一般的眼眸却怒视着他,她不相信他会这么无情,她心底还有幻想。 可是,贺擎天只是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说道:“谁说我们相爱过?” 说罢,他耸耸肩,依然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们姐妹。 杜子鸢错愕,现在她体会到的是无助。 杜如慧怔住了,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嘴边是自嘲的笑意:“原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姐……”杜子鸢低喊,她看到杜如慧现在的样子很无助,她也一样,贺擎天太可怕了。 沉沉的合上眼帘,杜如慧轻笑,轻轻的,两滴清泪不知不觉的沿着凝脂般的肌肤滑下。“贺擎天,我惹不起你,你要发出去就发吧,如果逼死我你开心的话,随便你吧!” “姐姐!”杜子鸢上前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无情的甩开。“你滚,我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她往外走去。 “姐,等等!”杜子鸢抬头看向贺擎天。“贺大哥,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好不好?” 贺擎天轻笑,十分邪恶的道:“不好!” “你真是无情!”杜子鸢追了出去,杜如慧已经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第三十三章 你很聪明 “你真是无情!”杜子鸢追了出去,杜如慧已经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姐!姐——”杜子鸢想安慰她,可是杜如慧已经离开了。 这一刻,杜子鸢有一种绝望,有一种恐惧,慢慢地从骨髓里蔓延开来…… “老好人是做不得的,你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何必呢?”一转身,碰上贺擎天的胸膛,杜子鸢猛地抬头,瞪着他。 “你满意了?逼死她你就满意了吗?”她低吼着,眼神里是无比深痛的斥责。 “我还不是很满意,这样就满意了的话,岂不是太没趣了?”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着,温润的气息拂在她的颈项,带着些淡淡的烟味,属于男性的气息。 “你到底要怎样?”她猛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那里充斥着极致的危险,像是豹子看到了猎物一般,紧锁住她的眉眼,杜子鸢吓得呆傻。 他只是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下一秒,他猛地握住她的肩头,唇覆上她的唇,他并没有吻她,而是用力地咬下去,杜子鸢皱眉,血立刻流进了嘴里,她的眸光黯然,眼前是白茫茫的雾气和无比的愤恨。 “我最讨厌老好人!”贺擎天冷笑,舔了舔染血的唇,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如果你那道膜给了我,或许你还有机会儿拿回去视频,但——” 杜子鸢的眼神空洞,怔惊是如此明显,接着是苍白的痛苦,她愤恨地看着他,唇哆嗦着,脸色更加的擎白。 悲伤。 绝望。 小手纠结地一根一根握紧。 有一种痛,撕心裂肺说的便是如此吗? 她的心,一点点的下沉,原来,她曾尊敬和崇拜的贺大哥,真的是恶魔! 深夜。 杜子鸢在贺擎天睡下后,去了他的书房。 他不给她视频,她便自己去找。 打开他的计算机,进入接口,却发现有个档加密了。 会在这里吗? 密码是什么呢? 杜子鸢知道贺擎天的生日,她先是尝试了他的生日,不对,又试了下姐姐的生日,也不对。 会是什么?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很是紧张,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她根本就没有幻想对,但是此刻,她也只能试试了! 可是,输入的一刹那,竟然进去了! 杜子鸢错愕,他居然用了自己的生日做密码! 她的心猛地震动起来,他为什么用她的生日做密码?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无法不震动,无法不在意,心也跟着狂跳起来,而那个文件夹里,竟真的是姐姐的视频,她来不及细想,鼠标点住那则文件,直接删除,连回收站里的档也都删除了! 只是,文件夹清空的一刹那,她的心里还是无比的震动。 “删除了?”突然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 杜子鸢猛地抬头,看到贺擎天站在门口,斜倚在书房的门边,他的眸光犀利而复杂。 她发现自己在知道他用她生日做文件密码的时候,无法再与他冷漠对视,在她低下螓首的刹那,他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落进她的耳中:“删掉视频很有快gan吧?是不是比上床高chao时还有快gan?!” “……放她一条生路吧!”杜子鸢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他,轻声道。 “过来!”他道。 她深呼吸,起身,缓慢的走到他身边。 “意外吗?”他轻轻勾起她的下颌,她想把脸缩回,但他手上的力度却让她动不得分毫,迫使杜子鸢只能这样望着他,“我用了你的生日做密码!” “意外!”她老实的点头,而且是很意外,她的脸很烫,却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只是知道,这一刻,她的心无法正常频率的跳动。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声:“好玩吗?” 她的心弦震动,抬头,又看到,他在笑,眼眸深邃,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忍不住低声道:“贺大哥,为什么?” “好玩啊!”他的声音突然也变得低沉,视线盯着他早些时候咬破的她的唇角,那里红肿一片。 “你是我最亲爱的妻子,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当然要用你的生日做密码了!你说是不是?” “就真的这么简单吗?只是为了好玩吗?真的就是最亲密的人吗?”这句话,带着情绪问出,声音渐轻,甚至不敢去望他。 “当然是最亲密的人了,我们不是都肌肤相亲了吗?”他的话继续着xie恶的语调。 杜子鸢心里一慌,小声道:“但是贺大哥,不管怎样都谢谢你!” 不管怎样,她删除了视频,可以松口气了!相信全家人也都可以松口气了。只是,当视频真的删除后,她发现了这件事,她的心无法继续平静下去了。 “谢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语音里也无一丝的愠意,“杜家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杜安年让你过了十几年的私生女生活,真的一点不恨他吗?不为你妈妈感到不公平吗?做了那么年他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忘记你们吃过的苦了吗?” “他是我爸爸,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杜子鸢的心底有一些的涩意,妈妈爱着爸爸,她无法去恨谁,因为这些年来,她有深刻体会妈妈的艰辛! “呵!你还真是善良,子鸢,善良是这个世界最要不得的东西,懂吗?”他突然的说出这句话,却叫杜子鸢的心里跟着震颤不己。 他抬首,微仰起头,他的眸华有着无法忽略的光茫。 这一刻,她感觉到,心底什么东西在流动。 他俯低脸,吻,落在她的眉心,那里的感觉很暖。她只能低低的喊着:“贺大哥!求你,不要玩我,我玩不起!” 他的吻沿着那里,一径往下,落到她的眸子上,她好无招架之力,闭上眼眸,觉到他唇的温暖久久滞留在那,耳边,是他接近低语的声音:“你很聪明!” 脸,越来越烫,杜子鸢有一种醉酒的感觉,可是她一滴酒也没喝啊! “贺大哥!”她的声音嗫嚅,手有些无措,抓住的是他的衣襟,但,却慢慢地连衣服都抓不住,浑身绵软。 第三十四章 给了谁? “贺大哥!”她的声音嗫嚅,手有些无措,抓住的是他的衣襟,但,却慢慢地连衣服都抓不住,浑身绵软。 这样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思绪也归于一片空白。 直到,他的唇温柔地落到她的唇上,她轻轻嘤咛了一声,他的一只手,愈紧的攫住杜子鸢纤细的腰际,她的思绪在飘散,开始胡思乱想,想让自己不集中在他的吻上。 这样,是否可以不沦陷? 这样,是否可以不动情? 而他,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他的吻渐深、渐浓,她在他熟稔的找巧下节节败退,竟然开始迷醉于吻。 心,怦怦地仿佛要跳出来一般,他伸手,横抱起她,直接抱进了卧室。 他的吻带着魔力,那样的熟稔,一定是沉溺于温柔乡的结果吧,她的心底,渐渐升腾起一股涩涩的酸味,渐渐的蔓延,心开始变得贪婪,不喜欢和人分享的感觉。 灯陡然被他关上,黑暗里,他解开了她的衣服,他的吻不留任何空隙地席卷着她,彼此的身体在摩挲…… 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是感觉到今夜的他异常狂热,他动作狂野,却没有给她丝毫的不适感……”贺大哥,我怕……” “不要动!”贺擎天低沉的声音如咒语般在杜子鸢的耳边想起,而他把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身下,杜子鸢感受着他的炽热。 贺擎天俯首轻吻着她的额际,一路婉蜒地往下挪移,她微颤的长睫,粉嫩的脸颊,以及娇呼着馨香气息的唇畔,都难逃他的侵略。 一路向下,趁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之前,撩起她的腿,打开。 这样的感觉让她真的害怕。“贺大哥……” “别怕!”黑暗里,他低沉的嗓音彷佛叫唤,却又更像是呢哺的爱抚。 “啊……”杜子鸢吓得惊叫。 “给我!”他低声的呢哺着,渐渐化去了她的惊恐。 “贺大哥,你不要玩我,我受不起!”再度的喊出自己心里的恐惧。 他在她的身体里停滞,沉默了一会儿,暗沉的夜里,她似乎看到他幽深的黑眸中,涌上了一抹柔情。 他的眸子很迷人,波光潋滟看不到底,黑暗里有着一丝朦胧的忧郁神情,他就这么看着杜子鸢,杜子鸢想努力看清他的心,可是,她看不到。 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轻轻的吻住杜子鸢的唇,小心的好像是在吻初恋情人一般,吻得很轻,像是万般爱怜着她。 “子鸢……”他轻唤着杜子鸢的名字,吻着她,感受着她一点一点的沦陷。 感受杜子鸢渐渐软化,他的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好像在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如果,他一开始这样湿柔,那么她不会让他此生抱憾,可是一开始…… 杜子鸢不愿意回想了,就这样沉沦吧,跟着他的身体一起动。”第一次,你给了谁?”他在黑暗里犹豫了一下开口,杜子鸢猛地僵住。 “那个男人是谁?”他的话又传了过来。“什么人让你如此不惧我的威胁敢公然把自己给他?啊?你说!” 杜子鸢的心底突然酸涩的难受,一股巨大的苦涩,从心里涌上眼底,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一抬手,她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所有的柔情全部静止在这一秒钟。“贺擎天,你想套我的话是不是?” 他一个激灵,愣了足有一分钟,黑暗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然后吼道:“杜子鸢,你这个死女人,贱人,不洁的女人,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贺擎天浑身都散发着怒意,灯倏地打开,杜子鸢对上了他愤怒的视线,他像极了愤怒的豹子,而她就是他的猎物。 他的身体还在她的身体里,只是,不是柔情蜜意,只剩下狂风暴雨。 “你有本事自己去查,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她别开视线,没想到自己冲动中居然对他动手了。 “贱人!”他再度吼道。 “是!我就是贱,你比找还贱,我不洁,你何止不洁,你根本是脏死了!”杜子鸢没想到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的关系一下子又被自己弄成了这样。 她或许不该动手,但,已经动手了,一切没办法挽回了。杜子鸢默默的流着眼泪,感觉自己毫无尊严,就这么呈现在他的面前。“哼!你倒是有本事惹怒我!”贺擎天低吼一声,加速了掠夺。 杜子鸢的意识慢慢的涣散,任由他一寸一寸的吻着她,杜子鸢的身体很快在他的挑dou下沉沦,他的找术精湛,青涩的她又怎么能够抗拒? 即便是她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他曾经有过多少个女人,而她,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的心软,一个生日密码就差点把真心交付出去,可是他,究竟又包藏着怎样的一颗祸心呢? 那道膜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不停的哭,他就律动得更加疯狂。 她哽咽得噎住气,不想让自己太脆弱。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他咬住她的耳唇。她敌不过他,终于在他的身下,呻yin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中过去,一整夜,他没有停歇。 无数次的ji情过后已经是黎明天了,贺擎天翻身平躺,侧身环住她的腰,她已经累到脑子昏昏沉沉,无法思考,连小小的脑袋偎进他宽大的怀抱中都不自知。 而他,很沉默。 杜子鸢昏睡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闭上眼睛,芙蓉般的面颊飘着两抹红晕,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他吻过的红色痕迹。 杜子鸢习惯了在早晨六点多醒来,所以只睡了一会儿便醒了。 贺擎天的手臂就横在她的腰上,即使睡着了,他也霸道的不许她逃离他的怀抱,杜子鸢悠悠的叹了口气,不惊动床上的男人,小心的移动身体,把他的手移到一边,下床,逃了衣服躲进厨房给杜如慧打电话。 “姐,那则视频我删掉了,你不要担心了!” 紧跟其后下楼的贺擎天,听到杜子鸢刻意压低的嗓音,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眨眨眼睛,靠在厨房的门口。 杜子鸢打完电话一个转身看到他,险些掉了电话,心咯噔一下,心虚地低下头,也不看他。 经过昨夜,他那样需求无度后,她对他的印象再度的一落谷底。 “我饿了,要吃饭!”他丢给她一句话。”呃……”她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快点煮饭!”贺擎天的声音陡然又变得冰冷。 杜子鸢皱皱眉,可还是小声道:“我马上煮!” 然后,贺擎天就朝客厅的落地窗走去,杜子鸢在厨房里忙了半个多小时,饭好端上餐桌时,只见贺擎天冷然的立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阳光普照的大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白花花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了进来,映衬着窗下俊朗的散发着王者霸气的背影,只是那片王者之气下,还上升着一种任阳光也掩盖不了萧瑟之意,不经意间摄人心神,让她的心无预兆地跳了一下。 谁能想到,平时高高在上、傲气凌人的贺擎天,也有这么忧郁的一面呢? 杜子鸢犹豫了一下,竟不知道如何打断他的沉思。 而贺擎天也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眉宇间难掩哀愁和落寞。 杜子鸢的心里一颤,这样的他,像小时候孤独的自己,躲在阳台上看窗外的风景,幻想着爸爸的归来,却从来没想到,那个叫姨丈的男人会是自己的爸爸,直到十六岁,撞破了他跟妈妈的事情,妈妈才解释说,姨丈就是自己的亲生爸爸。 后来的后来,她坐在阳台上看风景的时候更多了,也更加的落寞和孤寂,如今看到贺擎天这样,她想到了自己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忽而双眸一暗,心下百转千回。 良久,她才回过神,轻轻地走过去,静静等待着他的转身。 时间一秒秒过去,很安静,她不语,和他一样看着窗外。 窗外,跃过别墅区,是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高山峻岭中,**就在山下,繁华也在山下。 他倒底在看什么? 想些什么? 她侧目看他,他的眉宇紧缩,有那么一瞬间,杜子鸢的心是痛的,这个出入杜家多次的男人,这一刻,让她觉得依然很陌生。 她亲眼看着他由一个小企业,慢慢做大做强,涉及到各行各业,尤其最近一年,他在***商业霸主的地位几乎无人撼动,可是这样的他,又为何有这样孤寂的一面呢? 杜子鸢苦笑一下,他的孤寂和自己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贺擎天终于转身,当他看到杜子鸢波澜起伏的眸子,他的墨瞳微闪,挑挑眉,眸中闪过一抹温暖。 “饭好了?” “嗯!”杜子鸢点头,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煮了什么?”贺擎天的语气似乎也跟着温暖起来。 “蛋花扬,油酥饼!”杜子鸢淡淡回道。 “以前经常煮饭吗?”他的眸光锁住杜子鸢,似乎要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以前妈妈上班的时候,都是我自己煮饭吃!”杜子鸢老实回答,那段没有爸爸的日子,她和妈妈过得很清苦,妈妈一个人养活她很辛苦,母女相依为命,致使她很小就学会了为妈妈分担家务。 他的话题,总是来的这样突然,还好,她反应还算迅速。 贺擎天大步朝餐桌走去,坐下来,视线落在餐桌上的菜品,桌上摆了金灿灿的油酥饼,紫菜蛋花汤,小咸菜,如此家常的早点,贺擎天的眸子再度的闪了闪,然后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他的动作很优雅,吃东西的样子也很贵气。 杜子鸢没有心情吃东西,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贺大哥,我去上班了!” “等等!”他抬起头未,眼神灼灼其华,望着她。 杜子鸢僵在餐桌旁,他却不说话,她感觉气氛有些怪异。 杜子鸢的心狂烈的跳动,经过昨夜,她无法像贺擎天这样,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的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只是不想发作。 “什么事?”见他不说话,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吃了饭再走!”他说。 “不了,我来不及了!”她看看表,要坐公交车下去,需要一段时间。 “我送你!”他开口。 杜子鸢讶然的抬眸,眼前这个男人,俊美如神祗的男人,他说什么?送她? “为什么?”她红着脸脱口而出。 “什么为什么?”贺擎天掀起一莫高深的笑,好整以暇睨着她有些泛红的脸蛋,下腹突然一阵紧绷。 “你到底安什么心?”她不安的问着。 “哼!送你需要安什么心吗?杜子鸢,如果你觉得奇怪的话,就当是昨夜你取yue我后,送给你的一点小小的回报吧!”他的嗓音透着性gan的沙哑。 “你,你,你,“杜子鸢的脸“腾”地红起来,浑身动都不敢动,舌头直打卷,“不用了!我这就走!” 她怎么可以问他为什么?就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杜子鸢,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这场游戏才只是开始,能喊停的人只有我,你如果再不乖乖听话,我不能保证做出什么事情来!” 视频已经删除了,她才不怕,不管他的威胁,杜子鸢径直上楼,洗漱完了,就提着包离去,完全没理会贺擎天的话,而他,只是微微皱皱眉,慢条斯理的喝完汤,才起身去换衣服。 *********************************** 早晨八点,杜子鸢踏入市府的大门。 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一大早就剌得人不想睁开眼睛,好在有一丝淡淡清爽的风,夏天要来临了,这个夏天一定很炎热。 一进办公室,主任秘书就走了进来,拍拍手,对大家道:“大家注意下,十分钟全体人员会议室集合!” 第三十五章 陪我休息 一进办公室,主任秘书就走了进来,拍拍手,对大家道:“大家注意下,十分钟全体人员会议室集合!” 这是杜子鸢到了侨办后第一次参加全体会议,李主任坐在一把手的位置,对大家说:“同志们,为配合全国、全区侨法宣传月括动的展开,进一步加强侨法宣传教育,提高公民的侨法意识,在全社会营造知侨法、懂侨法,贯彻侨法的良好氛围,统战部与城区普法办联合五月份起开展侨法宣传活动。通过利用墙报、墙报、网站、发放宣传数据等方式,向社会广泛宣传侨法,扩大侨法的社会影响,现在我们和几个单位配合,开展侨法有奖知识竟赛活动,把侨法学习宣传同侨法有奖知识竟赛有机的结合起来,请各位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内,各尽职责,做好本职工作!” 杜子鸢听着冗长的会议词,最后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要在天赐酒店承办一个”金融服务业与海外资本项目对接洽谈会”,天赐隶属于贺氏集团,而凑巧的是,杜子鸢也被安排去现场服务,她和夏美子负责发放会议材料。 会议筹备期一周。 杜子鸢一直没有告诉贺擎天,关于工作的事情,她也不想多提。这一周,贺擎天没有回家,也不打电话给杜子鸢,杜子鸢想,或许他有沉浸在哪一个温柔乡里了吧? 转眼到了周一。 迎来了会议。 天赐是一座五星级酒店。 而此次会议,邀请了相关行业的精英无数,杜子鸢并不知道,贺擎天也在受邀请的行列之中。直到她捧着箱子和酒店服务人员一起忙着会前细节时,猛然感受到身后一道视线,一回头,对上贺擎天深邃的眸子,有一周没见了。 他依然五官俊冷,只是看到她后,唇边虽挂着笑痕,但眉间却藏有不怒而威的气势,他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教人敬畏,站在一行工作人员中,他无疑是鹤立鸡群的。 杜子鸢愣了几秒钟,没敢说话,弯下腰检查会议来宾的座位牌。“贺先生,酒店的服务我们贺主任很满意!” 贺擎天也回神和身边的人道:“承蒙领导看得起贺某,此次会议我们酒店定当竭尽全力,协助领导承办好!” “我们从来不怀疑贺先生的能力!” “乔秘书谬赞了,劳烦您告诉贺主任,会议结束后,我会亲自到市政府侨办拜访贺主任!感谢他给了我们天赐这样的机会,承接如此国际化的会议!”贺擎天的声音很低,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杜子鸢还从来没有见过工作中的贺擎天,第一次见他这样从容不迫,心中不由得低叹,他还真的是适合经商,只怕所谓的拜访,应该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杜子鸢晃神了一下,没想到被旁边一个服务员撞了下,“啊……” 一个不稳,杜子鸢朝后倒去,普通一声,撞到了后面的座位,发出更大的声音。 “怎么回事?”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贺擎天锐利的视线扫过来,在看到杜子鸢倒地的瞬间,他的视线微微闪烁了下,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很冷静的道:“先扶这位小姐去休息室,看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不用了!”杜子鸢已经站了起来,头有些痛,手抚了下脑袋,后脑勺似乎撞了个包,猛地一个瑟缩,却被贺擎天发现了这个小动作。 杜子鸢尴尬的对一群人笑笑,“真的没事了,是我不小心,大家干活吧!” “小姐,还是先去休息室吧!”贺擎天一个眼神,酒店一位经理立刻上前对杜子鸢道。 “杜子鸢,你还是去休息下吧,等下午发材料,你可不要出错!”乔秘书也发了话。“快点去吧!” “哦!好!”杜子鸢只好跟着酒店经理走了出去。 贺擎天对乔秘书笑笑,然后伸出手,“乔秘书,如果有需要跟我们慕经理说,我还有事,先去一下!” 乔秘书也伸出手,只是一怔,因为他发现贺擎天的手里有一张卡,他呆了下,脸上立刻换了一副笑容,卡在手里收紧,和贺擎天又紧握了下手。“贺总裁您是大忙人,好说好说!” 贺擎天不动声色的收手,卡留在了乔秘书的手里,看着乔秘书一脸的开心,贺擎天勾勾唇,笑容更甚,再度颔首,转身离去。 休息室。 慕经理把杜子鸢带进去,说是休息室,其实根本就是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奢华程度可想而知,富丽堂皇的设计装潢,让杜子鸢一进去如进了一座宫殿,微微的讶异,张大了小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慕经理悄悄退了出去,门外走进个高大的身影,而杜子鸢还没有发现,门已经关上。 高大身躯走进来,在杜子鸢的身后站定,杜子鸢仿佛感应到什么,回转身,头一转,尖叫声跟着响起。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慕经理呢?什么时候走出去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近距离的看着他,她才看到他眼中的血丝,眼袋很重,青色的黑眼圈,像是很久没睡的样子,虽然下巴光洁,可是却给人一种萎靡的疲惫气息。 “这是我的房间!”他沉声说道,视线望向她。 “呃!”杜子鸢一慌,这里怎么会是他的房间?”我现在就出去!” “谁准你出去了?”他挑眉。 杜子鸢更不解了,只能道:“我去工作!” 他不语,她发现自己竟不敢离去,又看到他似乎格外累。 “你很久没休息了吗”杜子鸢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就算是陌生人,也该关心一下吧,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夫妻。 他神情凝重的看着她、他是怎么了? 脸上的表情,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见过的,好似很疲惫。好像有什么剧烈的疼痛抓住了他整个人,那悲怆到极点的眼神,让人看了好害怕。 他也不闪躲,就这么看着她,久久不语。 她的心一慌,一周没见,他是忙公事还是去私会**呢? 她不敢想象,于是低下头,轻声道:“你休息一下吧,看起来好像很累,你下午不是要出席这次会议吗?没精神不行!我出去干活!” 她想要出去,跃过他,但是脚还没有跨出,他已经伸出铁臂,将她拥入怀中,连带着人被带进了套房的奢华大**上,“陪我休息!” “不要——”她可不想在工作的时候跟他躲在酒店的套房里睡大觉、也不想让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因为她可没时间去换衣服! 倏地,他以后堵住她的,不留空隙吞下她的呼喊,透过拥抱交缠,感受她的体温和存在。但,他也只是吻了她,只是抱抱她,如此而已。 大**上,他抱着她,似乎刻意不让她的头接触到枕头,她皱眉,疑惑他将她的身子侧放,因为她的头好痛,那个包正好在后脑勺上。 他紧紧的抱着她,脸埋到她的胸口,只是一分钟不到,在杜子鸢挣扎的没有力气时,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他—居然睡着了! 第三十六章 我不饿 他紧紧的抱着她,脸埋到她的胸口,只是一分钟不到,在杜子鸢挣扎的没有力气时,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他—居然睡着了! 只是,他的手还紧紧的扣住她的腰,俊脸在她的胸前,眼睛闭紧,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睫上,高大的身躯此刻是如此的柔顺,叫杜子鸢更是惊异的僵住。 头好痛,侧着身子也不敢动,怕枕到刚才的大包。 只是看着他,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瞬间从心头冒出,熨得她喉间一阵热烫。 一周不见,回来他就这样抱着她,躲在总统套房里睡觉,只是睡觉而已,可是他,到底多久没睡了?是纵yu过度后产生的疲惫吗? 他抱着她,就这样睡了,她却没有一丝睡意,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白日,心中竟有着淡淡的哀愁,莫名悲伤,酸涩难挡。 时间就这么划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他终于睁开眼睛,她就维持了这样侧身的姿势,一直看他睡了一个半小时,他睁眼,对上她的眸子,她颤抖的有被抓包的心虚,因为她一直看着他的俊脸,看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她睁大眼,在他漆黑的瞳眸里,看见自己瞬间嫣红的脸庞。 灵魂似乎被抽离了一瞬间,她的心一震,困窘不己,试图推开他。 “什么时间了?”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睡了一个半小时!”杜子鸢清凉的眸子转了转,脸上是微微的绯红,心有余悸地垂下睫毛,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烫。 他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神。“我电话一直没响吗?” “没有!”她掀起密睫,看到他闭着眼睛又睁开,浓眉飞扬,一双能穿透人心的深邃眼眸就这样打量着她。 不敢再看他,她气息跟着不稳,勉强压抑自己心头的颤动,“贺大哥,放开我!” 他一愣,似乎有些意外自己居然一直扣着她的腰,是的,他的手一直扣住她的腰,不紧,也不松,就这么扣着。 看到这种情况,贺擎天抿后,眼中似乎闪烁着什么,皱眉,瞅了一眼她,大手迅速上移,摸上了她的头。 “啊——疼!”杜子鸢叫了一声。 贺擎天撇嘴。“蠢死了,只有蠢蛋才会这么笨!” “我——”杜子鸢吞了吞口水,她是笨,不笨怎么会摔倒,可是他这语气似乎夹杂了一丝心疼的意味,是她的自作多情的错觉,还是他又在闲着无聊没事逗弄她? “给我倒杯水!”他松开了手。 她点头,下床,温顺的帮他接了杯温水。 他已经站了起来,打着电话。“刘秘书,关于**区度假村的数据你帮我备好,通知召集所有股东,明早九点公司会议室开会研究,在此前给每个股东发一份材料!另外送午餐上来,丰盛些!” 说完,挂了电话,一转头看到杜子鸢递过来的水杯,看了她一眼,接过去,一饮而尽。 “帮我拿衣服,我去洗澡!”他喝完水,去浴室冲澡。 “衣服?”杜子鸢上哪里去给他找衣服。 “在衣橱里!”他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 杜子鸢一愣,听话的朝套房衣橱的方向走去,打开壁橱门,果然看到里面挂着一长排的西装,还有休闲装,领带,衬衣,一应俱全,下面是皮鞋,正装配的,休闲用的,连运动鞋都有,有些讶异,想到刚才听他打电话,说酒店专有的房间,猛然醒悟,这里是他专有的套房。 呃!是了,他是老板,怎么可能没房间?而且他刚才也那么说了,他的房间!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要吃午饭了,吃完饭下午两点的会议,他是要开会时候的衣服吧? 杜子鸢想着是正式场合,必然要穿西装吧,于是拿了一套深色系的西装,深色的衬衣,浅紫色印花领带,备好后,他刚好冲澡出来,身穿浴衣。 杜子鸢把衣服拿出未,挂在衣架上,看了他一眼问道:“穿这身行吗?” 贺擎天瞥了一眼,点点头。“先拿身便装,吃饭后换!” “哦!”杜子鸢又跑到壁橱前去找,找到一身浅色的算作居家式的衣服,“这个行吗?” “拿过来!”贺擎天根本没时间看,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杜子鸢下意识的一顿,躲到了一边,她不想被人看到她跟他在一起。 贺擎天的视线锐利的一瞥,似乎有些了然,然后去开门,门一打开,杜子鸢听到低沉的男声响起:“总裁,通知发了,都安排好了,这是材料,还有午餐!” “嗯!辛苦!”贺擎天道。 “总裁客气了!” 听到有脚步声进来,然后又有关门声响起,杜子鸢这才小心的伸了伸头,人都走了,而餐桌上摆了丰盛的午餐。 “帮我换衣服!”他看也不看他,径直说道,手里还拿着一迭材料。 “这……”她脸色一窘,换衣服啊,这多尴尬,他又不是没手。 “快点!”声音已经抬高,己然不悦。 “哦!”杜子鸢只好走过来,帮他拿了衣服,不敢看他,他也没想,径直脱掉浴衣,赤luoluo的站在她面前。 “呀!”杜子鸢尴尬的发出尖叫。 贺擎天的耳朵被刺得生疼,“叫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杜子鸢的小脸奢的通红,视线不敢看他胸部以下的位置,可是,当她视线落在他胸口往上脖颈处的位置时,拿着衣服的手明显一僵,因为她看到他的脖子颈窝处一道红红的齿印。 杜子鸢不禁愣了几秒,原本他打着领带时她没有看到,可是现在是赤luo的,如此明显的齿印不用猜也知道是女人留下的。 “怎么?想继续欣赏我的身体?还是一周没见太想念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视线所到之处,张开手臂,等着她帮他穿上衣服。 她回神,帮他套上衣服,只是那道齿印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bao满,留下这个印痕的女人,一定是个狠角色吧,下口很重。 蓦地,一股酸涩忽然漫过杜子鸢的心头。 看见她顿了下,他冷声又道:“发什么呆,快点!” 他已经把视线转移到手上的材料了。 杜子鸢又拿了长裤,直接递给他,“裤子你自己穿吧,找还要去看看外面会议室,需不需要帮忙!” 说完,她就往外走去,心情莫名的跟着低落,说不清为什么。 “吃完饭再去!”贺擎天自己害上长裤,沉声说道。 “你自己吃吧!”她没有胃口,径直离开。 走出总统套房,杜子鸢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扯了扯唇角,朝电梯走去,直接去了会议室,夏美子刚好在找她,“杜子鸢,你去哪里了,忙死我了,电话也不带,包也不拿,走了这么久,我找你一个小时了! “都弄好了吗?”杜子鸢声音浅淡,没有回答她的话。 “好了,我自己都搞定了,乔秘书也检查了,现在我们去吃饭吧!”夏美子道。 “我不饿!”杜子鸢没有胃口。 “不吃饭,等下开会我们要站着,没体力,你怎么了?我听说贺擎天上午来过,你们见到没?”夏美子问。 “你去吃饭吧!”杜子鸢摆明了什么都不想说,声音里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心情不好?”夏美子看杜子鸢脸色不太好,忍不住关切的问了句。 “没有,挺好的,有点紧张,第一次面对这种会议,是不是要来很多的老总?”杜子鸢岔开话题,不想多想。 “是呀,会有很多肥头大耳的老总们来,鲜少有像贺擎天那种年轻的儒商的,杜子鸢,你真的是钓到宝了!” 杜子鸢无力的收起浅笑,有一丝的怔忪,耸耸肩,沉默不言。 这时,慕经理急匆匆走来,看到杜子鸢,慕经理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 第三十七章 再见 这时,慕经理急匆匆走来,看到杜子鸢,慕经理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 杜子鸢一瞎,见慕经理欲言又止。 夏美子毕竟在机关干了几年,这点素质还是有的,挑挑眉。“我去别处!” 夏美子走了,慕经理才小声道:“杜小姐,总裁让您去他房间吃饭!” “呃!我吃过了!”杜子鸢想不到贺擎天会让人来叫她。 慕经理并不离开,而是道:“总裁说,如果你不去的话,下午就把你绑着房间里,让你在你们单位领导面前失职!” 丢下这么一句话,慕经理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总裁让他带的这话,根本就是小孩子闹脾气的威胁,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说出口都觉得很不好意,所以说完,也不管杜子鸢同意不同意,就一溜烟的跑了。 杜子鸢皱眉,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管他!杜子鸢决定不去贺擎天的总统套房,爱怎样怎样吧! 说不出心中的情绪,只是有些烦躁,一回头看到不远处夏美子坐在那里,对她说:“夏美子,吃饭去吗?” “呃!好啊!楼下餐厅的自助餐很好啊,走啦,吃饱喝足,烦恼通通烟捎云散啦!”夏美子说着就走来挽住她的胳膊,两人很亲密的去用餐了。 一直没有等来杜子鸢,后来又打电话给慕经理,他说杜子鸢在楼下餐厅和同事一起用餐呢,贺擎天看着桌上自己特意让人准备的午餐,抿唇,有想爆粗口的冲动,脸色冰寒。 烦躁的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只觉得胸口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怒气,来得莫名而且突然。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感觉,气恼并且让人火大,扒了扒头发,竟有掀桌的冲动。 ********************************** 下午一点,贺主任提前到来,而记者也都提前入席,架好了摄像机,照相机,等待各地的老总们进场。 “嗨!子鸢,好巧!”刚进会场就听到身后传未熟悉的男声。 杜子鸢一回头对上一平光眼镜,错愕一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提着笔记本手拿日记本脖子上挂着记者证贺君临,原来他真的是个记者。“呃,贺君临,是你!你真的是记者? “当然!”贺君临笑了笑。“我怎么可能骗你!怎样,我帅吗?” 贺君临露出浅浅的笑容,杜子鸢也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怀疑似乎有些多心了,“你来采访吗?看到这样的你,很意外,呵呵,不过看起来挺精神的!” “嗯,这次会议挺隆重的,很多老外都来了,我们社长特意派了我来,写篇稿子,骗点稿费!” “你真逗!”杜子鸢笑着摇头。 贺擎天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贺君临和杜子鸢微笑着相望,聊的挺开心的样子,他锐利的视线一扫,蓦地脸色一沉。 他一进场,强大的气场让杜子鸢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口,对上他别有深意的一瞥,她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贺君临也望向门口的方向,见到贺擎天走来,他走了过去,大方的打了声招呼。“嗨!学长!又遇到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贺擎天微微颌首,眼神深邃。“真巧!” “是啊,学长短短几年时间把集团经营的这样有声有色,学弟很佩服!”贺君临并不是恭维,熟知贺擎天的人都知道他的手腕,这个男人年轻,凌厉,聪明,商界升起的一颗耀眼的新星,社稷的领域更是宽广,服务业,地产业,听说最近要涉及制药业。“什么时候给你做个专访?” “专访就不必了,我没这个意向!”贺擎天边和贺君临寒暄,边目光和杜子鸢慌乱的眼神交会。复杂的眼神流过杜子鸢的小脸,他无言的凝望她,几秒钟,他转过脸去,再度和贺君临说了句话。“失陪!” 他没有跟杜子鸢打招呼,似乎人前,他从来不会打招呼,他身上穿的是那身她挑选的西装,领带扎得很板正,遮住了颈窝处的齿印,谁能想到,贺氏集团的总裁领带后的玄机呢? 杜子鸢叹了口气,又偷偷喵了他一眼,心头有瞬间的剌痛,贺擎天已经找了位置,代表们陆续进入,场面有些混乱。 “杜子鸢,给我份材料,回去写稿子用!”贺君临笑着对杜子鸢道。 “哦!好!”杜子鸢也笑着递给他材料,一扫刚才一瞬间的落寞,想到还没发给贺擎天材料,又拿了一本走到他那边,递给他,没说一句话。 “谢谢!”贺擎天的唇角勾起,似乎有笑容在唇边绽放,却让一张俊脸显得更加的冷漠。“不客气!”杜子鸢没想到他会说”谢谢”两个字,而这两个字却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有些慌张,只能用笑容掩盖。 贺擎天的神情似乎有一丝的怔忪,他望着她,见她笑得这样灿烂,明亮的眸子里有着躲闪,有着怀疑,他怔了怔,抿唇,低下头去。 在大家都不注意的瞬间,他沉声道:“开完会去我的房间!” “呃!”杜子鸢惊得瞪大眼睛。 贺擎天又微眯起眼眸抬起头望着她,“我说的可听到了?” “嗯!”杜子鸢低下了头。 “去发材料吧,都看着呢!”贺擎天收回视线,眼底深邃,扫了眼进门的各行老总。 “哦!”杜子鸢立刻逃离。 不远处的平光眼镜后,同样深邃的眼眸盯着这边的两人,微微一凛,却又瞬间移开,闪光灯开始不停地闪烁,场面隆重而有序,这是机关组办的盛会,自然各业都不敢遭此,记者都是经过盘查了的。 很快的,人都到齐,贺擎天和与会人员一起列席。 杜子鸢知道今日来到都是商界精英,像贺擎天这样年轻的企业家与会的上百人中,竟只有不足五个人,和他一样年轻的,只是长得像他一样帅的,却没有。 她知道在商界贺擎天极具个人魅力,有着极强的铁腕手段。 会议开始,杜子鸢和夏美子发完了材料,立在后排的角落里,杜子鸢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前面贺擎天的侧脸,他很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材料,他工作起来的样子很认真,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认真,时而皱眉,时而倾听,很是专注。 关于服务业和海外资本项目对接的会议内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听着冗长的交谈,杜子鸢的心却飘到了不知何处。 这个会议开的很成功,也只是在后来贺主任总结时她才知道会议结束了,人员陆续走出,说是转移到楼下宴会厅,会议结束,晚间还有宴会。 “杜子鸢,主任说,晚间的宴会,要穿礼服!”夏美子小声在杜子鸢耳边道:“真是奇怪了,这还是第一次让咱们参与这种宴会呢,居然规定穿礼服!哎……我这月的工资又没了,怎么办啊?” “呃!我不参加可以吗?”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那种场合,再说开始贺主任也没说一定要参加宴会啊,她又没有礼服。 “这你得跟贺主任说!”夏美子耸耸肩。“为什么不参加?” “我没礼服!”杜子鸢有些囧,其实上次底KU事件后,杜子鸢就再也不穿裙子了,礼服这种高级的东西,她更是没有,裙子的话,以前的都太稚气了,不适合穿出来。 “啊!你是谁啊?你是杜市长的女儿啊,怎么会没有礼服?”夏美子尖叫起来。“我的天哪,我是不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杜子鸢,姐姐好难过哦,你怎么会没裙子?!” 杜子鸢耸耸肩不管她信不信,她真的没几件象样的东西,即使她现在的身份是杜市长的女儿,但过去相当长的时间内,她一直是私生女的身份,见不到光,即使成为杜市长的女儿,改姓杜后,杜市长也依然没有对她这个女儿格外的照顾。 杜子鸢见贺主任和贺擎天说了几句话,就往门口走去,杜子鸢立刻疾步上前叫了声:“贺主任,晚上的宴会,我可不可以请假?” “为什么?”贺主任有丝诧异。 “我有事!” “什么事也没这次会议重要啊,六十四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吗?我没时间了,你们准备下,侨办人本来就不多,晚上的时候你在不去,我们侨办岂不是更没人了?好了,就这么定了,快去准备礼服,找还有事!晚上见!”贺主任说完就往外走去。 杜子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贺主任已经走远。 “杜子鸢,主任不同意是不是?”夏美子就知道请假也没有用。 贺擎天这时站起来,也往门口走来,路过她身边时,投去一瞥,眼底深邃,有丝冷漠,还带着警告杜子鸢脸色一遍,身体有些僵硬,感受着他从身边走过,身上是好闻的烟味,这才想起,他会前说的话,会议结束后要去他的害房,她该去吗? 看着贺擎天走出会议室的高大背影,杜子鸢心里直嘀咕。 “杜子鸢,不想参加宴会就不用去,不要管那老家伙说什么!”贺君临也走了过来,看样子写的稿子不错。 “啊!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她有丝错愕,也惊讶贺君临和贺主任这对父子的不规矩,他怎么这么不尊重他爸爸? “啥,那是个老顽固,真的,不想去就别去!”贺君临笑笑,“我回去交稿子,再见!” 第三十八章 “哈,那是个老顽固,真的,不想去就别去!”贺君临笑笑,“我回去交稿子,再见!” “再见!”杜子鸢点点头。 “你走吗?”夏美子想到贺擎天刚才走的时候那一瞥,想着杜子鸢和他可能要说话,特意问了句。 “我……” “我知道你有事,你先办吧,等办好了打我电话,贺君临,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夏美子说着就追了出去。 杜子鸢正要说什么,他们已经径直离开,她愕然,思趁了几秒,迈开步子,朝楼梯走去,贺擎天的套房,只和会议室隔了2层,她走着上去的。 刚走到走廊,迎面电梯那边走来高大的身影,杜子鸢哑然,他乘电梯也才刚上来。 他没有说话,只足瞥了她一眼。“贺大哥!”杜子鸢喊了一声。“你找我有事吗?” 他不语,径直开门,杜子鸢只好跟上去,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门被关上,阻挡了外面的一切,杜子鸢低垂着头,等侯贺擎天的发落。 “你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低沉,冷漠如冰。 她一个瑟缩,心中苦涩,他是说中午慕经理叫她来套房她没来的事情吗?莫名的,她觉得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杜子鸢,你她没出息,用得着紧张吗?敢拒绝,就敢承担后果,已经删除了视频,你还担心什么呢?他威胁不到你了! 再说了,贺擎天再厉害,还不只是个人?又不是黑山老妖,用的着这么怕他吗? 这样一样,她的心里又平静了许多,徐徐抬起头未,可是一对上他那双深邃的泛着怒意的眸子,她心里的惬意又立刻冒出来,深呼吸,深呼吸,别怕,别怕! 杜子鸢心里安慰着自己,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小声道:“我不知道贺大哥说的什么!” 闻言,贺擎天冷哼一声,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硬是把领带扯了下来,衬衣的口子解开了两个,脖颈处的齿印又不期然的冒了出来,杜子鸢的眼微微一剌,别过脸去。 “装傻是不是?” “我不知道贺大哥在说什么!”她还是那句话。 “慕经理投找到你吗?”贺擎天耐着性子问了句。 一股叫做霸气的气场在他的身周流淌,杜子鸢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杜子鸢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再深吸一口气。 原来真的是那件事!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很阳光,很明媚。“慕经理有找到我! 反正她没有遵从,当时没遵从,现在也没必要事后妥协。 贺擎天看了她一眼,眼里恢复平静,淡淡的问:“没把我的话当话是吗?” 杜子鸢听到贺擎天这一句话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她有些尴尬,诺诺道:“我没有!” 她在说话的时候,贺擎天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她的表情落入他的眼里,他在心里轻哼。“有胆子反叛,投胆子承认吗?” “我和同事约好了!”她说,“而且这是我的工作时间,我没时间上来!” “是吗?”贺擎天缓缓走到杜子鸢的身边,将腰微微一弯,对上她低垂的眸子,冷冷的道:“没时间你会躲在楼梯上看手机小说?” “呃!”她一呆,一颗心忽然惊跳一下,不敢置信他居然知道她中午躲在楼梯上看小说的事情。 小手握紧,揪着自己的衬衣,这一刻,杜子鸢只觉得圃,想转身逃胞。“还有什么说的?”看见她一直低头,老半天没动作,贺擎天冰冷的开口。 “我就是不想上来,要杀要刮随你吧!”杜子鸢小脸蓦地抬起,和他的目光对上,随即又飞快的低下头。“反正就是不想上来!” “我是蛇蝎猛兽吗?”见她脸垂得更低,贺擎天不耐烦地拧眉问道。 “呃……你比那些东西要可怕多了!”她的身子一僵,牙齿紧咬着下唇,忍不住回嘴。他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他瞪眼。 “……”杜子鸢无语。 “把脸抬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说话时眼睛应该看着对方?”他的语气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她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更不敢抬了,头越垂越低,他微微不耐,终于伸手抬起她的脸,眯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目光瞬间落在她倔强又挣扎的明亮眸子里,这种表情,真的是很矛盾,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同时出现,可见她的心是矛盾的。 杜子鸢望着他,他颈窝处的齿印再度烫了下她的眸子,他夜夜有不同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气度未容忍,一咬牙,干脆横下心来说出心底的想法。“我们离婚吧!贺大哥!” “什么?”他眼神一阖,神色冷峻,冰冷俊美的脸庞流露出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怒意。 “离婚!”杜子鸢咬牙,她目光转向一旁,“我们本就没有爱情,这样的婚姻维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早点解脱的好。” “游戏规则只能我制定,我说的话,你忘记了?”贺擎天微微一笑,眸子里划过一抹危险,嘴角扯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伸手掬起她的秀发,放在自已鼻端臭了下,语气极为轻tiao,周身散发着危险:“以为视频删除了就没事了?” 杜子鸢猛地一哆嗦,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你想做什么?删除了你还能做什么?” 贺擎天又朝她的脖子里轻吹了一口气,杜子鸢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全身的鸡皮疙瘩也出来了,心也“砰砰”的乱跳了起来,这个男人除了满身的霸气外还是一个十足十的妖孽,鬼使神差的让她的脸也极为配合的红了起来。她使力拉下他的手,低垂着脑袋。 删除了他还能怎么办? 她现在不被他威胁,她应该不怕他了,可是为何她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安呢? “你以为删除了那个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种东西叫备份吗?亲爱的老婆,我是该夸你单纯的可爱,还是说你蠢的可爱呢?”贺擎天的眼神凌厉落在她的脸上。 唰一下,杜子鸢的脸变得擎白。“你,你说你还有备份?”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她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瘟神? 贺擎天笑得勾魂摄魄,耸耸肩。 杜子鸢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硬着头皮道:“贺大哥,你到底还有没有备份?” 如果他真的还有备份的话,她不敢想下去了,不过像贺擎天这种商业精英,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把那东西让她删掉?这似乎过于简单了,亏她还那么感激和感动。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说这句话时,她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却又想知道答案,尴尬的笑笑。“对不对?” “哼!”贺擎天又是轻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邪魅,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嘴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道:“你认为是玩笑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话,你会怎样?” “真的不是?” “还离婚吗?” “……”杜子鸢卡住了,难道真的还有啊。 “你觉得我会那么傻,那么容易让你得到源文件吗?”贺擎天反问。“以为拿到了,就没有威胁了,想离婚丢我人是不是?” “贺大哥,我从没想过要丢你人,趁着现在知道我们结婚的人不多,我们离婚吧,我知道你不爱我,也知道我陪不上如此优秀的你,如果你觉得姐姐对不起你,你觉得受过伤,那么你把所有的愤怒发xie到我身上好了,然后,请你放了我们姐妹,好吗?” 贺擎天心里冷笑连连,放了?这怎么可能! “你说对了,知道我们结婚的人不多,我也没打算让太多人知道,你是配不上我,你姐姐也确实对不起我,可那不是重点!” “什么是重点?”杜子鸢讶异。 “想知道吗?”贺擎天的眼里升起了一抹趣味,眼神犀利,对上她的大眼,邪肆的道:“我不告诉你!” 杜子鸢一听他那句话,顿时傻了,有一种彻底晕厥的冲动,他是变态啊!真的好变态! “我以为在商场上,贺大哥是个讲究原则和信用的商人,做人也是一样的,没想到贺大哥这样卑鄙!”杜子鸢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说我小人已经不是一次了,我从来没有立志要当君子!” 贺擎天回到沙发边,坐回沙发上,往后背上一靠又说:“如果你喜欢违抗我的命令,把我说的话当放p的话,那你就试试,试试我怎么来玩这场游戏!” 杜子鸢咬了咬牙,抬起眸子,笑了笑:“贺大哥想怎么玩?杜子鸢陪着你就是,以后再也不会违背你的命令。” “过来!”他招招手。 她一顿,缓慢的走了过去。“贺大哥!” “坐在我腿上!” 杜子鸢一听他话,这的有想死的冲动,想到那天他在书房同样要求她坐在他腿上时的样子,她心里一抽,却直接走过去,跨坐在上面。“贺大哥喜欢当板凳啊!” 他冷眸狠狠眯起,两秒钟过后,他的眼神松了,笑容绽放在唇边,目光如刀的望着她,然后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帮我点烟!” “神经病!”她在心里回了他三个字,但她知道她不能惹怒他,她要起身去找烟,可是他却一把扣住她腰。 “烟在我的西装口袋里,右侧下面!” 杜子鸢伸手去摸,果真在兜里摸到了香烟,还有打火机,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在她的鼻端萦绕,让她的心不停的颤动,小手抖动,几乎抽不出烟,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她只能依言拿出烟,送到他嘴边,贺擎天含住了过滤嘴一端,她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危险,她的心又跟着抖了。 惊恐得望着贺擎天,“贺大哥,我帮你点了!” 打开打火机,幽兰的火苗冒出,手抖动着,点燃烟头,贺擎天配合的吸了口,烟头的火点引燃,发出火红的光泽。 杜子鸢把打火机和香烟包又放进了他西装的兜里,人很沉默,依然坐在他腿上,不知道说什么。“咳咳咳……”突然的被他喷来的烟雾呛到了,她难受的咳嗽起来。“贺大哥,我气管不好,闻不得烟味儿,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不行!”贺擎天冷漠无情的话语在杜子鸢的耳边响起,杜子鸢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而贺擎天眼眸一凝,不再做声,却松开了她。 贺擎天拿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去买礼服,晚上参加宴会!” 杜子鸢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来的,手里拿着他给的金卡,她整个人呆了呆,这是第一次,他给自己钱用。可是,她却感觉欠了他的一样。 刚走出酒店大厦,电话又响了起来,杜子鸢打开,发现是贺擎天的,铃声响三秒钟接电话,她一直没忘记。 “在前面转角100米处等我,我马上过去!”贺擎天沉声道,话一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杜子鸢看看前面,100米,她径直走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他给自己金卡的瞬间,他的眼神深邃,声音霸道,不许她拒绝。 他为什么要给她金卡,为什么非要她出席今晚的宴会?她想了好多,却还是想不出理由,只是花他的钱,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很复杂了。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而且他又打电话来,难道他要和她一起去买礼服吗? 果然,快要走到100米处时,布加迪在身边吱嘎一声停下,杜子鸢恍然抬头看到车窗摇下,露出贺擎天一张俊脸。 “上车!”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杜子鸢低着头,抿唇,上了车子。 从刚才知道他有可能视频还有备份后,又拿了他硬塞给的卡后,她就挺别扭的,挺怕他的,有点如坐针毡般的感觉。 第三十九章 大方 从刚才知道他有可能视频还有备份后,又拿了他硬塞给的卡后,她就挺别扭的,挺怕他的,有点如坐针毡般的感觉。 “贺大哥……” “带你去买礼服,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你是我太太,但就因为数不多的人,也不能让你在他们面前丢我的人!”贺擎天像是没事人一样,发动车子。 他要带她去买礼服,真的是这样。 杜子鸢有些不敢相信的吞吞口水,是不是像上次她见到的一样,他经常帮女人买衣服,想到那个场景,唇角不免有些苦涩,轻声道:“如果我不参加宴会的话,就不会丢你的人!” 她从来也不想进入传说中的上流社会,也不想参加什么所谓的经济论坛似的宴会,即使是机关单位组织也是一样,低调做人是她这辈子秉承的人生座右铭,她从来不想张扬什么。 “贺擎天的太太,是要经历任何场合的!”他丢给她一句话。 她不参加不是更好? 为什么自己非要逼着她来? 呃!貌似错了,参加宴会是贺主任的意思! 有些心烦气踝的感觉,贺擎天松了松自己的领子,第一次觉得自己都不怎么了解自己。 车子在一座豪华大厦前停了下来,贺擎天带着杜子鸢走进了贵宾专用电梯,出了电梯之后一个身穿白衣笑起来温柔入水的女人跟贺擎天打招呼说:“擎,怎么亲自来呢?要什么衣服来个电话就好,我定然会让人亲自进去给你的。” 贺擎天把杜子鸢拉到那女人面前:“给她挑件礼服,今晚有宴会。” 说完,就自顾自的坐在沙发里坐下来,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视线扫了眼店内,又看了眼杜子鸢,然后抓起旁边的杂志翻了起来。 杜子鸢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就是耶天在***见到的和贺擎天一起吃饭的女人,她很有气质呢,似乎这个女人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很知性很美丽的女子。 “又抽烟呢,这么老抽可对身体不好,你不要命了?”白衣女人走过去,一把夺过贺擎天手中的烟,熄灭。“而且我这里都是高档礼服,你给我熏的一身烟味儿,我怎么跟顾客交代,影响了生意我吃什么啊?!” 贺擎天皱眉,“多少钱,我赔你!” “我凭什么要你的钱?以为我和那些女人一样啊?我虽然想当米虫,可是没米虫的命,不好意思!”女人翻翻白眼,瞅了一眼杜子鸢,眼神闪过一抹深意,“擎,你好眼光啊,又一位漂亮的小姐!” 白衣女子的笑容很美,嘴里也夸着杜子鸢,但眼中却满是不屑,像是把她当做了那种被包yang的女人一样了。 杜子鸢看的出,这个白衣女子,跟贺擎天的关系非比寻常,她敢当面掐灭他的香烟而贺擎天居然只是翻翻白眼没有发怒,可见熟稔的程度绝非一般,甚至对她,贺擎天的眼中有着一丝宠溺。 杜子鸢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不屑,想到刚才她说“又一位漂亮的小姐”,想来贺擎天也是经常带女人未这里买衣服的吧?但面对同性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具有讽刺的夸赞,杜子鸢还是礼貌的回道:“谢谢!您更漂亮!” “安柔,把她收拾下,晚上有宴会!我赶时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贺擎天吩咐道。 “知道了!催催催!催命啊你?!” 原来她叫安柔!真是人如其名,极具空灵飘逸的美感!只是说话的语气很是豪爽的感觉。 安柔找了一件长裙给杜子鸢,是妖艳的酒红色,杜子鸢只看了一眼,就摇头。“这种我不会穿的!” 贺擎天扫了一眼,发现那裙子真的也不适合杜子鸢,太耀眼了。 而安柔却只是挑挑眉。“为什么?” 杜子鸢淡淡一笑,视线扫了眼橱窗摆放的衣服,微笑着道:“这件衣服太张扬了,比较适合耶种善于出来陪男人做什么的交际花穿,我这种小家小户的女孩不适合这样的张扬,也受不起!” 其实杜子鸢想说,那件衣服是给小姐穿的,而她不是。 安柔微微一愣,视线有一瞬间的诧异,在看到杜子鸢眼中同样的讥讽时,她笑了,倒没想到杜子鸢会看出自己对她的不屑来。 杜子鸢的视线微微一转,望向贺擎天,而他视线却望向了别处,似乎一直没有转向这边,一直没有注意这边一般,冷峻的五官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安柔笑了,脸上是阳光一般的笑容,温暖的让杜子鸢有些讶异。“我给你换一件合适的!你等下,我去给你取!” 安柔打开了柜台后面的一扇门,进去了。 贺擎天的视线转向杜子鸢,而她刚好也看他,两人的视线相交,杜子鸢低下头去。 “会跳舞吗?”贺擎天淡漠的声音响起,就这么突然开口了。 杜子鸢只好抬头,见他正盯着自己,目光锐利,她点点头。“会!” 贺擎天突然眼眸一紧,“你爸爸让你学的?” 杜子鸢摇头。“不是,小时候参加舞蹈堵训班,读大学时体育课也有教交谊舞。” 门开了,安柔拿了一件鹅黄色带抹胸的小礼服走过来,杜子鸢只看到一抹黄,便觉得眼前一暖,极简单的设计,刚过膝的裙摆,裙摆上用水钻做了点缀,看起来清雅秀丽。 杜子鸢把衣服换好之后,拉开更衣室的门,安柔的眼里满是惊喜,激动的说:“真没想到这件衣服这么适合你!” 贺擎天的视线也望过去,抬头眼看,眼里顿时惊艳起来:因为是抹胸礼服,露出了雪白而修长的鹅颈,鹅黄色和雪白的肌肤映衬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明媚而阳光,一双明媚黑亮的大眼,此刻带着拘谨和不安,整个人既清纯又脱俗,顾盼之间风情无限,调度中又透着点点温婉和娇柔。 贺擎天的眸子在亮过后又迅速黯了下去。 “是不是不好看?”杜子鸢看贺擎天的脸色沉郁,不安的问了声。 “漂亮极了,怎么会不好看?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宝贝儿,没想到这么适合你!”安柔高兴的叫道;“擎,这件衣服终于卖出去了,值得庆祝哦!” “换一件!”贺擎天突然说道。 “什么?”安柔错愕。 “我说换一件!”贺擎天不做解释,只是陈述事实。 杜子鸢哑然,这件衣服看起来不错啊,颜色不太张扬,也不算露,简单大方,可是他那脸色为什么这么臭? 安柔也微怔了片刻后突然一拍手。“哦,我知道了,擎,我懂了!” 说完,她又进去,这次出来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宽宽的肩带,其实就是一件连身裙,大方的设计,腰间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只是比刚才那个要保守更多。 “擎,这件你一定会喜欢的!”安柔笑着开口,又对贺擎天眨了下眼睛,挤眉弄眼的很是奇怪。 杜子鸢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他们还真的是很熟悉啊! 贺擎天点点头:“就这件了!把那件黄的包起来,两件都要了!” “不穿也要?”安柔微微一怔。 “哪那么多废话?”贺擎天怒目一睁,安柔立刻笑着去迭衣服,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给贺擎天竖起了大拇指,被贺擎天白了一眼后立刻吐了吐舌头。 他们感情真好,杜子鸢心里想着,又低下头去。 “知道了,擎少爷!”安柔头也不回。 “我在外面等着,拿了衣服立刻出来!”贺擎天冷声对杜子鸢道,说完又啪的一声搁在安柔收银台上一张空白支票。“数额你随便填!” “就说擎少爷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安柔笑眯眯的把支票收起来,贺擎天大步离去。 杜子鸢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们,这样相处的模式,倒让她想起了以前的贺擎天,以前他也是这样跟姐姐说话的,虽然人很淡漠,但是笑起来的时候阳光灿烂。 贺擎天一走,安柔回头,看着杜子鸢的眼神别有深意,愣了几秒后道:“你是擎带来勉强让我看着顺眼的女人,所以我才拿这件衣服给你的,知道他今晚为什么不让你穿光彩照人的鹅黄色礼服吗?” 第四十章 不行吗? 贺擎天一走,安柔回头,看着杜子鸢的眼神别有深意,愣了几秒后道:“你是擎带来勉强让我看着顺眼的女人,所以我才拿这件衣服给你的,知道他今晚为什么不让你穿光彩照人的鹅黄色礼服吗?” 杜子鸢目光里闪过一抹酸涩,努力将苦涩压抑下来。 安柔这种语气让她觉得跟贺擎天在一起,自己就是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弼马温,而贺擎天就是玉皇大帝,天知道她压根不想跟贺擎天在一起,但她只是扯扯唇:“我可以走了吗?” 安柔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杜子鸢会不屑和自己说话,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竟莫名的笑了。“嗯!有性格,我喜欢!你小孩子不大,倒是很有性格,很酷!” 杜子鸢微微讶异,不懂她的脸怎么就像变色龙一样,变来变去的这么快。 她喜欢?杜子鸢轻轻一笑,她不需要安柔的喜欢,她只想平平静静的过生活,妈妈开心,姐姐开心,爸爸开心,一切都ok了。 “擎不让你穿鹅黄色的礼服是没想到你穿上这样惊艳,他被雷到了,不想你穿出去让别的男人看到,你不知道擎是个很霸道的男人吗?这件黑色的大方得体,不会成为全场的焦点,但也不寒酸,这才适合你,包包,丝袜,鞋子都备好了,拿去吧!”安柔一口气说出的话让杜子鸢微微的张大了小嘴。 “你不信?”安柔又问。 杜子鸢自嘲一笑:“幕小姐,你误会了,贺大哥才不会在意我穿什么!谢谢你的好意,我走了!” 提了礼服,杜子鸢转身离开。贺擎天有在意的女人吗?只怕没有吧! “等等!”安柔又叫了一声。 杜子鸢转身,忍不住问:“有事?” 安柔看着她说:“擎走到今天不容易,他最近心情不好,我知道做他的女人不容易,希望你能让让他!不要惹他生气!因为他最近心情不好,人也很累。” 杜子鸢轻轻一笑,让让他?她让的还不够吗?只是他为什么这么累? 而安柔又是以怎样的立场未跟自己说这些的呢? 杜子鸢不知道,不明白安柔的话什么意思,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安柔跟贺擎天的关系不是那种男女关系,倒像是红颜知己般。她只能淡漠不语,转身,朝外走去。 安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 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了,她也不想知道。 杜子鸢远远的看到,贺擎天立在布加迪车边,正在抽烟。全身冷冽异常,眼中似乎承载了很多的哀伤,视线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是这样一神冷冽,让路过的人,顿时心生怯意。 烟雾笼罩着他的脸,让他的脸看起未有些阴晴不定,他的周身冷的怕人。杜子鸢怯生生的走过来时,贺擎天眼睛也眯成了一条逢,一抹复杂自微眯着的眼里散发了出来。 “啪”的一声轻响,他把耶支还有大半截的烟扔到了地上,踩了一脚,熄灭烟火。 杜子鸢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感觉他似乎有心事。 贺擎天没有说话,只是阴着一张脸帮她打开了车门,杜子鸢立刻上车,而贺擎天也上了车子,关上车门,一踩油门就扬上而去。 贺擎天居然又把她带到了酒店他的专属套房。 一进酒店,他又开始打电话,一路上没理会杜子鸢,回来也没有说话,一直在打电话,杜子鸢把礼服袋子放在衣挂上,然后坐在沙发上,不多时,竟睡着了。 这些日子,她一个人住在别墅里,偌大的房间,格外的安静,也有些让人害怕,所以每个夜晚都睡的不是很踏实,老莫名地担心着什么。 贺擎天的电话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等他电话安排好一切时,发现他的女人睡着了,略感意外,眼睛不悦地微微眯起,幽深的眸子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光芒,走到沙发边,低下头,想要吼醒她。 可视线在触及到她甜美的睡颜时,竟莫名的停住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可爱,长长的睫毛留有一处漂亮的剪影,小嘴微微的翘起,只是纤细的眉宇处似乎微微的皱着,像是太多的哀愁凝与其中,她有哀愁? 贺擎天的眸子一闪,己然有不悦捅上眼眸,猛地一低头,咬住她的唇。 “啊……”刚睡着的杜子鸢被唇上的疼痛惊醒,发出一声低叫,猛地睁眼,眼前一片阴影,待到她找回视线焦距发现眼前的一张俊脸是贺擎天时,再一次悲叹流年不利。 贺擎天放开她的唇,俊脸依然离她只有十公分的位置,他呼出来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 “贺大哥……”杜子鸢小手抵住他西装的领带处,心里恍然,瞪大着眼睛。 贺擎天俯视着杜子鸢,倨傲地开口:“谁准你睡着的?” 面对他这样突然欺进的绝美五官,还有那眸子里蕴藏着的戾气,杜不由得后侧了一下头,这样,柔美修长的鹅颈就露了出来,“贺大哥,你有事情需要我做吗?” 如果有事情的话,她可以不睡,但是他什么都不说,霸道的把她带到了这里,自己一走就是一周,她都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视线落在他的领带处,眸子又不由得黯了下,领带的后面,有一个暧昧而剌目的红齿印,这一周里,他又留恋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思及此,她的语气不由得僵硬,也不惧他眼里的火苗。“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想睡一下,我真的很累!” 贺擎天怒极反笑,“有事,给我按摩!” 说完,他一把扯起她,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按摩?”杜子鸢讶然。 “对!不行吗?”他挑眉。 “贺大哥,我不是专业按摩师,只怕按摩不了人家的那种水平,不如我帮你打电话叫按摩师来,好吗?”杜子鸢一阵苦笑,她怎么也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剥削她,他这是赤luoluo的剥削啊。 第四十一章 金龟婿 “贺大哥,我不是专业按摩师,只怕按摩不了人家的那种水平,不如我帮你打电话叫按摩师来,好吗?”杜子鸢一阵苦笑,她怎么也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剥削她,他这是赤luoluo的剥削啊。 “就是你,你想偷懒?请按摩师得花多少钱?有免费的为什么要用按摩师?你当我很有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这钱赚的不容易,血和泪的交织才换来今天的成就,你凭什么要挥霍?”贺擎天嘴角挑起了一抹冷魅的笑,居然敢请按摩师,她还真是让他意外。 “我没有!”杜子鸢只是觉得有些别扭,凭什么他在温柔乡里醉过了,要她来帮他按摩放松? “那就快点过来!”贺擎天说着就朝大**走去。 杜子鸢的脸色不好跟着走过去,心有不甘的她,在他身后做了个撇嘴的动作,却还是恭敬的道:“知道了!” 贺擎天居然脱去了所有衣服,只留下一条平角di裤趴在**上,催促,“先按摩背吧!” 杜子鸢看着他这样趴在**上,立时将眼睛瞪的圆圆的,不得不说,他身材的比例真是完美到了极点,身体的强健度也恰到好处,bao满富有弹性的肌肉块,没有一丝赘肉,再往下是包裹在平角di裤里结实而挺翘的tun部,还有耶修长有力的双腿…… 蓦地,杜子鸢的脸红了…… 吞了吞口水,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谁知道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转身,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 她吓了一大跳,忙将头低下去,有些心虚的道:“好!” 贺擎天的眼里有一抹复杂,整张脸上依旧一片冰冷,可是眼里却有一丝捉摸不到的温暖和笑意,“坐在我腰上!” “啊……”她刚爬**就被他这句话给震得栽倒在他的腰上,鼻子碰上他的腰,好痛! “sh1t”后腰猛地被磕了一下的贺擎天倒抽一口气,迅速将杜子鸢给抓住一个反手就压在身下,嘴唇几乎压在她的鼻子上,就听到他气急败坏的道:“不想按摩就算了,用得着这么没水平的报复吗?” 突然被压在身下,面对欺近的狰狞魅颜,让她觉得他很危险很危险,只能反驳:“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话这么吓人了?” “我怎么吓人了?”他骤然沉眸,几欲勃然大怒,“我说什么了?” “你,你,你说让我坐在你腰上!”她羞涩的吐出他说过的话,感觉整个脸火lala的,似乎火烧到了耳根。 闻言,贺擎天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张狂,“你确定是被我的话吓得碰了我的腰,而不是故意?” 杜子鸢错愕地抬眸看他,之前感到他的怒气,本以为会有一番狂风暴雨,没想到他居然笑了,她再度确定了,她认识的贺擎天疯了!而且疯的很厉害。 “那就快点按摩吧,等下还要参加宴会!”贺擎天玩味的扫视着杜子鸢衬衣的领口,发现她胸口的一粒钮扣开了,露出里面白色的nei衣,他的眼眸一紧,语露**:“要不我们做ai吧?” “啊……不要……”杜子鸢发现他的眸光盯向了自己的胸口,顿时吓得更是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se狼!” “se狼?”贺擎天冷哼一声,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说自己是se狼呢,显然这个称呼让他很是不爽。 杜子鸢挣扎着,推他。“我哪里色了?”贺擎天忍不住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你是我的太太,我就是色你了又怎样?法律赋予栽色你的权力!” 杜子鸢惊慌地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贺大哥,不要!” 她早己吓得屏住了呼吸,而他却恶意的吹了口气。“不要什么?” 杜子鸢眼睛在惊慌眨下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后脑忽然被他一手托住,他的唇准确无误的欺压了下来,紧紧堵住了她的! 天! 杜子鸢错愕! 她不要这样的**,不要这样的挑逗,不要好不好? 挣扎中,杜子鸢的视线又触及在他的颈窝处,那红红的齿印再次灼伤了她的眸子。“别忘了你是我的太太!” 加上他这么一吼,杜子鸢整个人瞬间呆怔住,脑子也空白了几秒,他说她是他的太太,可是他有当她是他的太太吗? 视线一直看着他颈窝处的齿印,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就这样傻愣愣地定格了,那眼神满是困惑和不解,却有一丝受伤。 见她的眼神有些不对,贺擎天不耐烦的皱眉,再次道:“你看什么?” 他自己低下头去,却看不到那个位置。 杜子鸢的身体微微颤动着,恍然的视线就这样对上了贺擎天的视线,“你还按摩吗?” 尽管她想要自己的声音平静些,但是却还是流露出了颤抖。 贺擎天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中流出的是难以抑制的哀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眸子紧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烦躁涌出来,猛地丢下她,翻身趴在**上。 他竟然这样放过了她,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当然要按摩了!” 杜子鸢深深的吸气,也松了口气,起身跪在他的身侧,小手抚上他宽阔的后背,用适合的力度按压着,贺擎天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眸中的疲惫。 “继续按,一个小时都不可以停下来,知道吗?” 杜子鸢手一僵,他这是剥削,他这样的命令,让她觉得难堪,但是比起**,她甘愿接受这个。 如果他们相爱的话,别说一个小时,就是一连十个小时,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问题是他们并不是深深爱着对方的夫妻,甚至他也不是当初的贺大哥了! 没有爱,这就是剥削,是赤luoluo的剥削。 “使点劲,你没吃饭啊?” “呃!” “疼了!你想扭死我啊?” “这样行吗?” “力气大了!不!又小了!对,就这样,勉强可以吧,以后你得多练练,笨死了,蠢女人!” “我蠢你还和我结婚!”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想死是不是?” ***************************************** 晚间宴会。 杜子鸢一身并不张扬的黑色晚礼服出席,接到夏美子的电话时,贺擎天还在睡觉,在她的按摩中,贺擎天睡了足足有二个小时。 电话响了后,杜子鸢就去换衣服了,穿好衣服出来,看到贺擎天还在睡,把包里的东西换到了安柔准备的黑色反光迷你包里,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上,贺擎天的眸子猛地睁开,起身去洗浴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颈处的齿印,眸光一闪,想到杜子鸢盯着这里看了很久,原来她是看到了这个齿印。 宴会厅。 “杜子鸢,哇!好漂亮啊!就说你身材适合穿长裙嘛!凹凸有致的让男人忍不住都要喷鼻血了!”夏美子一看到杜子鸢,顿时惊呼起来。 杜子鸢只是笑笑,她怎么看这件黑色的都不适合自己,但是贺擎天不希望她穿那件鹅黄色的,她也不想惹他不开心,最主要的是不想自己难过。 看看夏美子,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同样风采出众。“你的裙子很漂亮! “哈!我来钓金龟婿的,不穿漂亮点怎么行!”夏美子斜了杜子鸢一眼。“钓金龟婿?” 第四十二章 焦点 “哈!我来钓金龟婿的,不穿漂亮点怎么行!”夏美子斜了杜子鸢一眼。“钓金龟婿?” “对啊!来的都是商业精英,你知道虽然咱们在政府职能部门,但是咱们的这点工资和白领比起来,算是少的了,一辈子就领这点工资过日子还不得饿死?光化妆品都不够!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钓了个金龟婿!” “呃,我觉得很好啊,我不化妆!”杜子鸢笑笑。 “是啊,你真的没化妆,天生丽质这玩意儿真的很气人,呀,杜子鸢,你这头发得盘起来,盘起来才好看,过来,姐姐我给你盘起来!” “不要啦!” “过来吧,这样不搭!” 被夏美子拉到了一角,只能任她从她的包里拿出黑色的卡子,头发用一只黑色的水钻发卡给挽住,黑色的小卡子别住零碎,顿时,杜子鸢柔美的鹅颈完美无邪的流露出来。 夏美子开心的一拍手。“对!就是这样,很漂亮,保管让贺擎天满意!呀,他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贺擎天已经大步进入了宴会厅,而他的身侧,一位漂亮的女子亲呢的挽住他的胳膊,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杜子鸢一颗心沉到谷底,覆满霜雪。她别过来去,尽量不让自己看那边。 贺擎天露出浅浅的笑容,视线扫过杜子鸢这边,没有丝毫的波动,径直走进去,和商界各个老总打着招呼。 “天哪!子鸢,他怎么不带你?”夏美子不是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了。“那个女人像是车模赵丽娜啊!” “没关系,我们不是在工作吗?美子,我们去吃东西吧,我晚饭没吃呢!”杜子鸢说不出什么感觉,他的身边站着的人,永远不会是自己,自己又何必自以为是的想着盼着呢? 几乎没有过多的关注,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杜子鸢朝自助区走去,夏美子看着她的眸光不由得多了一抹同情,也跟着走过去,小声道:“难道豪门的男人都是这样花心的?看似风光无限,原来还有这种悲哀!杜子鸢,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找个豪门总裁呢?或者找个高官?到底要不要呢?” “婚姻随缘吧,如果相爱,即使粗茶淡饭也是幸福的!”杜子鸢的心不知道怎的,竟微微的抽了抽,这个宴会虽然不想参加,但这一次,至少让她看清楚一个事实,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留住贺擎天这样的男人。 他这样的男人又怎么是她可以抓的住的? 只是爸爸说的,要她爱上自己,她自嘲一笑,这个艰巨的任务,她永远不可能完成。既如此,她也不用再那么累了。 杜子鸢在食物取挑拣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夏美子又忍不住开口:“杜子鸢,你真的这么沉得住气?那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当着你的面带着别的女人出席呢?” “嘘!”杜子鸢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吃东西吧!” 夏美子按了按杜子鸢的肩膀,似乎是想让她安心,又似乎在安慰她。“杜子鸢,如果你不信任男人,想哭的话,就靠在姐姐的肩头吧,姐的肩头可靠!” 杜子鸢摇摇头,笑得得体大方,“我不想哭!我只想吃东西!” “贺总,吃点东西吧!”赵丽娜居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托盘,而贺擎天就跟在她身后。 杜子鸢一回头看到贺擎天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撇了撇自己,她只是平静的笑笑,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多睨了几眼。 贺擎天面上的表情也极为冷淡,但是嘴角却一直抿着。 杜子鸢又转头对夏美子道:“这个味道不错,尝尝!” 说着,她自己已经夹起一块,放在自己的餐盘里,然后又拿了餐盘,塞给夏美子,飞快的捡了一些食物,去到别处吃了。 夏美子眼中的同情又深了几许,路过贺擎天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一声,很是不屑,本以为他是年轻有为的儒商,投想到居然是私生活这么不检点的种马,呸!本小姐就不鸟**! 夏美子的敌意让贺擎天轻易扑捉到了,他的面容一沉。 杜子鸢也没看到,夏美子撇撇嘴,冷着一张嘴脸,什么意思? 杜子鸢找了角落里坐下来,开始吃东西,夏美子却没胃口。 “奶奶的,顾宗奇呢?怎么还没来?闷死了!我出去转转啊!” 杜子鸢吃完东西,坐在角落里,大厅里放着恬适的钢琴曲,视线不经意的一瞥,贺擎天和赵丽娜的身影交缠在一起,就在阴暗的另一角,顿时,空气里,有一股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未。 杜子鸢的视线望着那一端,突然的,贺擎天像是发现了她的注视,视线冷冷的扫了过来,杜子鸢猛地震住,却没有躲闪,眸子里秋波流转,看不出悲喜。 贺擎天搂着赵丽娜的手猛地一紧,将她翻身压在了墙壁上,开始吻住了那个女人。 杜子鸢的眸子一紧,闭上眼晴,直到转过头,才睁开眼。 “小姐,请你跳个舞好吗?”熟悉的声音让杜子鸢睁眼,看到顾宗奇就在眼前。 “呃!是你啊,夏美子刚才找你呢!”杜子鸢很快平复情绪,下意识的找夏美子。 “她一个大人又不是孩子跑不丢,倒是你,一个人想什么呢?不如我们去跳舞吧!”顾宗奇只字不提夏美子。“舞曲响起来了,大家都跳舞呢,我们也去吧!” “你和夏美子一起跳吧!”杜子鸢似乎看出夏美子和顾宗奇的关系,像是欢喜冤家,夏美子似乎格外关注顾宗奇的样子。 “算了,你不跳,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吧!”顾宗奇在她身边坐下未。 而这时,作为今天晚会的友情主办方贺擎天自然要领舞,只见他和赵丽娜步入会场中央,很快的,随着音乐的响起,他们舞步飞扬。他们跳的是慢三,这是最习惯的一种社交舞步。 “俊男美女,真帅!”顾宗奇忍不住赞了一句。 杜子鸢轻轻一笑,“对了,你会跳什么舞蹈?” “什么都会!”顾宗奇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等下完了我们一起跳伦巴吧!”杜子鸢轻声开口,看着贺擎天和赵丽娜跳舞,她竟也忍不住想要跳了。 “好!”顾宗奇眼中闪过惊讶,“好啊,好啊!” 夏美子不知道去了何处,竟不见了踪影。 贺擎天和赵丽娜无疑是最风光的,成为了会场的焦点。 第四十三章 挑衅 贺擎天和赵丽娜无疑是最风光的,成为了会场的焦点。 杜子鸢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他们,俊男美女,真的很般配,赵丽娜173的身高配着9公分的高跟鞋,和贺擎天差不多高了。 紧身摇曳的裙摆随风摇摆,赵丽娜的身材是那样苗条,步履是那样轻盈,仪态大方,在贺擎天的舞步里,身材高挑的她竟也显得十分娇小了。 一曲结束后,贺擎天牵着赵丽娜的手去休息。 顾宗奇去和音乐师说了句什么,然后,乐曲换成了适合跳伦巴的舞曲。 顾宗奇微笑着走来,却没有只字词组,只是绅士的牵着杜子鸢的手入场,他的手环住杜子鸢的纤腰,在一个将杜子鸢高举的动作后,舞步飞扬起来。 很快的,全场所有人的视线就杜子鸢和顾宗奇的舞姿吸引了去,如果说贺擎天和赵丽娜跳得不错的话,那杜子鸢和顾宗奇就得用跳得十分不错来形容了。 而伦巴是表现男女之间爱情故事的舞蹈,随着柔美和缠绵的乐曲的播放,动作上能使女伴充分展现女性的柔媚和kua部、tun部的曲线美。男女伴之间若即若离,十分优美。 杜子鸢没想到顾宗奇跳的这样好,这让许久不曾跳舞的她一时兴奋起来,似乎,一切烦恼都在舞步中散去。 杜子鸢的表情渐渐放松了起来,投入了乐曲中,发挥的越来越好。 顾宗奇的情绪更好,他脸上的表情每一个都很到位,渐渐的,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好。 他们的脸上,绽放出灿烂如阳光般的笑容! 那旋转的舞裙,轻快的舞步,让人们沉醉在其中。 飘摆的长裙,辉映着艳阳般灿烂的笑容!飘逸的裙摆,紧紧跟随和围绕着那绅士的礼服! 音乐的情绪因为他们变得,时而沉静,时而激昂,就这样周围的一切,都暂时忘却了烦恼和忧伤! 他们是那么幽雅,那么快乐!心情开始跟着音乐,跳动,旋转,飞翔…… 杜子鸢的身姿妖娆妩媚,顾宗奇的身姿同样的让人惊讶,他们跳得温柔,缠绵,像是热恋中的恋人般,ji情而热烈。 贺擎天的眸光审视的看着舞池中的男女,深邃的不可见底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赞赏,可转而又被冷血的不屑所代替,讥讽的扬起嘴角,眸中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 好一个杜子鸢,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地下sao首弄姿,她活的不耐烦了?! “擎!他们跳得不错哦!把我们都盖了下去呢!真讨厌!”赵丽娜亲呢地贴着贺擎天的耳垂,软语温存地说着:“我们要不要再去跳一支恰恰?” 贺擎天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拿过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嘴角挂上一丝鄙夷之色,敢和他公然叫板,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杜子鸢的眸光也在舞动的瞬间,不经意的搜寻着贺擎天的身影,待到对上他嗜血般的眸子时,她的下巴轻轻一扬。 挑衅? 贺擎天一怔! 唇畔扬起邪魅的笑容,若仔细看,会发现他眼底的危险光芒。但他却收回了自己的眸子,优雅地和妆容浓烈的赵丽娜碰杯,之前产生的不悦之感,被他掩盖得很好,任谁也察觉不出他此刻的真正情绪。“不了,我很累!” “那我们去套房休息好不好?”赵丽娜挽住贺擎天的脖子,将鲜艳的红唇贴在他耳垂,“擎,人家仰慕你好久了!” “改天吧,今天我真的很累。“贺擎天暧昧地笑,揽上赵丽娜的小蛮腰。 两个人亲亲我我,你依我依,赵丽娜更是恨不得把身体都贴在贺擎天的身上,她可是跟随贺擎天好久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暧昧够了,亲也亲了,他却从来不带她**,这让她很是没面子。 杜子鸢和顾宗奇这支舞,跳得时间很长。 在杜子鸢一个高抬腿的动作后,贺擎天和全场的人都看到了杜子鸢裙下那黑色的平角di裤,贺擎天的眉宇皱了起来,啪一声,酒杯搁在吧台上。 该死的女人,她敢露底ku给这么多人看? 一股怒火从胸口燃烧开来,贺擎天的脸上又染上了阴郁,打了个响指,身边慕经理立刻靠前,贺擎天轻声在慕经理耳边说了句话。 慕经理立刻离开,一分钟不到,在杜子鸢和顾宗奇跳到高chao处的时候,啪一下,音乐停止,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 “啊……”有女人尖叫。“怎么停电了?”场面一下子乱腾起来,这五星级酒店也停电吗? “这电停地!真扫兴,正欣赏着呢!” “啊……”杜子鸢低声一呼。 顾宗奇立刻道:“子鸢,别怕,我在这里!” “各位,对不起了,请大家呆在原地,不要动,我们马上检查线路,是保险丝烧坏了,很快换好!”慕经理高声喊道。 杜子鸢站在原地,感觉有人走来,在错愕的瞬间,她的手腕被人精准地握住,在杜子鸢还未不及说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被跌跌撞撞地带离了现场。 黑暗里,那个人走得精准,没碰到一个人。 她感觉自己被带到了走廊,灯瞬间亮了。 杜子鸢这才发现,握着她手腕的人竟然是贺擎天。 “贺大哥,怎么是你?!”错愕,呆怔,杜子鸢没想到是他带着自己出来的,他扯着她来到大厅旁边的一间休息室,砰地一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你期待是谁?”贺擎天胸中烈焰肆起,墨眸愈加森寒勾唇讥笑道:“怎么?还没跳够吗?跟男人pi股贴pi股脸贴脸的滋味很舒服很*是不是?你以为你sao首弄姿的很好看是不是?” 杜子鸢抿唇,对于他这样的嘲讽,她是如此的不适。 他扬起唇角,沉声说道,“我想你大概还没学乖,非要试着惹怒我是不是?”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吐出一团烟雾,眯起鹰眸将她紧锁。“说,你今天故意挑衅我的目的何在?让我注意你吗?” 杜子鸢瞪大了眼睛,他看出来了?她是在挑衅他!是的,她生气,他可以和女人跳舞,可以为所欲为,而自己,就只能这样唯唯诺诺的吗? “是!我的确有挑衅,但不是要你注意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有情绪,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杜子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杜市长的千金小姐?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市长爸爸只是在利用你!”冷冷的勾着薄唇,贺擎天一手将清冷站在一旁的杜子鸢倏地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俊颜逼近,带着凛冽的阴冷,吞出一团烟雾。 杜子鸢早有防备的屏息,并没有被烟雾呛到,但贺擎天的话却让震惊。“你说什么?” 而他又抽了一口烟,在她张嘴呼吸的时候,他猛地吻住她的唇,他并不是要吻她,而是把口中的烟雾直接呼到她的口中。 第四十四章 去哪 而他又抽了一口烟,在她张嘴呼吸的时候,他猛地吻住她的唇,他并不是要吻她,而是把口中的烟雾直接呼到她的口中。 “咳咳咳……”杜子鸢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她被呛得瞬间红了眼圈,不停地咳嗽起来。“你欺负人!” “欺负你又怎么了?”他挑眉,语气不善。“我说啊,你的市长爸爸在利用你!” 因为刚才跳舞太投入,一时间没了太多力气,挣脱不开紧紧的箍着自己腰间的手臂,所以也放弃了挣扎,只是一双清冷的黑瞳,却带着莫名的坚持,瞪着贺擎天,那眸子里是不屈服,是倔强,更多的是矛盾的挣扎,咬着唇,片刻后倔强地开口:“你不用挑衅我和爸爸的关系,没有用的!” “很好,眸子里有恨了。”紧紧箍住她的手臂似乎要折断她的腰骨一般,贺擎天冰冷的笑着,泛着寒意的薄唇凑向杜子鸢的脸颊,低沉的阴冷嗓音只有彼此才能听见,“恨的感觉舒服吗?我的子鸢,我最yin贱的小妖精。缺了男人会死吗?” 冷漠的垂着目光,他的羞辱如钢刀剌进她的心脏,杜子鸢微微的喘息着,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绝的带着挑衅的笑,“对!我yin贱,我离不开男人,我缺男人。” “贱人!”她的反驳成功的挑起贺擎天的怒火,大掌倏地掐住杜子鸢的下巴,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给掐碎一般。 可是这一次,贺擎天对上的是一双桀骜不驯的瞳孔,心头的怒火在瞬间熊熊的燃烧起来,薄唇在瞬间重重的吻上她倔强抿紧的唇。 噬的吻带着粗bao的疼痛,让杜子鸢喘息着。 她无法阻碍他的力道,被强吻着,杜子鸢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刹那,鲜血顺着贺擎天的唇瓣滴下来。 该死,今天两次了,她居然敢咬他! “你活的不耐烦了!”怒喝的嗓音阴冷的回想在安静的房间里里,没有擦去嘴角的血迹,贺擎天的手倏地下滑,礼服一掀,扯掉她的di裤。 随着di裤的掉落,杜子鸢的腿也被分开。“你不是喜欢劈腿吗?我让你劈个够,只要你不怕劈烂了腿!不是喜欢露底ku吗?我让你露个够!穿什么di裤,你该光着里面的!” 贺擎天猛的将杜子鸢单薄的身体压到了墙壁上,目光冷魅,扯开自己的疲惫,一个星期不曾发xie的*就这样进ru了杜子鸢的身体。 身体突然被侵犯,疼痛让杜子鸢皱眉,那种撕裂般的感觉袭来,让杜子鸢瞬间白了一张脸。“贺擎天,我恨你!” “是吗?”狠狠的压住她的后背,不让她有任何的挣扎,贺擎天唇角勾着不屑的浅笑,“那就恨吧!” 身体压住她,强制的扳过她的下巴,两人的视线相遇,杜子鸢眼中的恨让贺擎天微微一怔,却立刻压制住心头的烦躁,更加狂野的掠夺着…… 痛! 因为紧张她浑身紧绷着,而她紧致的身体也让他进退不得,索性一cha到底,顿时痛得她死去活来,她惨叫不止,拼命挣扎:“痛!好痛!啊……” 痛,好痛,好痛啊! 贺擎天却只顾享受杜子鸢紧致的身体,一个优美而邪气的弧度从嘴角飞扬:“如果再敢如此挑衅我,以后还有得让你痛。” 痛,一点也不会麻木,xiao魂蚀骨的痛,一遍一遍的折磨着她,惨叫变成痛哭,这场没有丁点欢yu的huan爱是她的噩梦。 贺擎天欣赏着她失控又绝望的样子,嘴角始终噙着笑意,他故意把动作放温柔,一滴汗骤然从他的额际滑落到她的面颊。 杜子鸢的身体微微有些抽搐,那滴汗像是一剂催化剂,让她本来痛楚无比的身体竟然有了一丝异样的反应。 凌乱的夜,凌乱的休息室,凌乱了的还有杜子鸢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当一切尘埃落定,贺擎天拾起地上自己的衣物时,杜子鸢蜷缩在墙边,头发乱了,唇边浮起一抹薄凉的微笑,空洞而绝望。 现在的她,像是破碎的瓷娃娃般,没有力气,没有精神,无助的似乎丧失了听觉,呆呆地环抱住自己,直到嘴角的微笑凝固,才起身,扯了扯自己的礼服,不管贺擎天,转身,离开。 “你去哪里?!”贺擎天还在整理衣服。 杜子鸢已经走了出去,没有人看到,她黯然的深眸里透露着深不见底的冷漠…… 贺擎天再追出来时,竟然不见了杜子鸢的身影。 “杜子鸢……”他喊了一声。 走廊里,安静的可怕。 在贺擎天去监控室想通过监控设备寻找杜子鸢时,杜子鸢已经离开了天赐酒店,打车离开了。 “总裁,刚才这位小姐就躲在楼梯的上层,您进宴会厅后她就急速离开了!”工作人员指着监控画面说道:“呀!她出了大厦了!” 第四十五章 无奈 “总裁,刚才这位小姐就躲在楼梯的上层,您进宴会厅后她就急速离开了!”工作人员指着监控画面说道:“呀!她出了大厦了!” 画面切到大厦门口的那个画面,一身黑色礼服的杜子鸢急速走了出去,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很快离开“sh1t!”贺擎天低咒一声,她居然走了!”出租车的车牌多少号?” “****。” 贺擎天转身离开监控室,边走边打电话,“把我的车子开到门口,对,立刻,马上!” 他又打杜子鸢的电话,没有接听,电话一直在响,却无人接听。 他本可以不去管她,但是她离开时那样的神隋,让他有丝不安,那样绝望的一张脸在脑梅里闪过布加迪在街道上穿梭,透过出租车公司,他查到了那辆车的车主,得到电话,打过去,才知道杜子鸢已经下车了,她是在**小区下车的。 贺擎天得到消息,顿时一怔,那不是她没有去杜家之前跟她妈妈的家吗? 是的! 杜子鸢回了之前她和妈妈的家,这里虽然好几年不住了,但是一切都还有保留着,那是妈妈留给她的,一套两居室的小公寓,每个月,她都会未打扫一次,拉开沙发的罩子,蜷缩在上面,心里感到从来有过的寂寞,还有无力。 想到刚才在天赐被贺擎天按在墙上被迫承huan的一幕,屈辱感忆排山倒梅地袭来,无助、愤怒、悲伤,原来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依然不够坚强,所以才会这样的痛?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出来,冰凉了一张俏脸。 没有去管,只是水渍越来越多,那些水渍从眼里随着忧伤迷惘的旋律流出,在口腔中形成难以言喻的苦涩,直抵内心深处。 她紧紧咬住下唇,然而失控的哭泣声终是奔涌而出,终至泣不成声。 她还能坚持下去吗? 婚姻,这段路真的太难走,她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人生的希望在哪里?是不是一直这样被贺擎天折磨下去?其实她真的不贪心,她只想要过最简单的生活,这一刻,只是对自由的向往都让她觉得是奢望。 痛哭着,心变得酸楚。 突然,肚子好痛,小腹传来一阵*辣的感觉,酸酸的,涨涨的,她的生li期要来了吗?每次来那个东西,她都会提前两天痛,应该又要来了。 忽然”轰隆”一记闷雷,将原来腹痛难忍的杜子鸢骇得瘫在沙发里冷汗淋淋,要下雨了? 抹去眼泪,杜子鸢深呼吸,强忍着腹痛去洗裕,待到温热的水淋下来,似乎腹痛稍稍有些缓解,抬起头来,看到镜子里自己拮白的身体上布满了贺擎天留下的淤青,她的心又一阵苦涩袭来。 “轰隆隆……”又是一阵雷声,将杜子鸢震得更加紧张,换了睡衣,来到卧室,腹痛的感觉依然,一阵接着一阵的很是难受。 后来哗哗的下起了大雨,杜子鸢去检查窗户,隐约间看到楼下停着一辆布加迪,只是突然一道响雷,她不敢在窗前站太久,便回到卧室,后来,听着雨声沉沉睡去…… 清晨,雨依然在下,只是大雨换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换下了衣服,庆幸以前的衣服还在,小腹也没那么痛了,在七点半的时候下楼,只是一走出楼道口,赫然看到门口处停着的白色布加迪。 被雨水冲刷过的车身崭新,看到她走出来,布加迪的车门打开,贺擎天就这么走了过来,穿着的还是昨夜的那一身衣服。 杜子鸢错愕,他已经走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让杜子鸢有些不安的情愫,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好像是叫“怜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上还是昨夜的那件衣服,难道他一直在楼下吗?车子也像是停了很久的样子,猛然想起昨晚那辆车,她下意识地又瞅了一眼,好似一直在这个位置,而整个**,布加迪似乎也没有几辆。 她的心里咯噔的跳动起来,抬头看着他,他正一动不动,目不转晴的看着她,似乎等待着她说什么,却又含着千言万语般,那样的复杂。 “贺、贺大哥!”她以为她会恨他,可是却在疑惑他有可能一夜在她楼下的时候竟心软了,杜子鸢啊,你真的没用,他贺擎天是耶种在楼下等侯的人吗?以他的直接和手段,他应该是去踹门的啊! 他沉默,很久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挣扎了很久很久,盯着她红肿的眼皮,不疾不徐的开口:“吃早餐了吗?” 她错愕! 他深邃的眼眸牢牢的注视着她,一股股绵绵的情意在其中流淌,让他的神情平添了几分醉人的温柔杜子鸢的心跳猛烈的加快。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沉下一张小脸,比苦瓜还苦的小脸,无力的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怕是又是讥讽和嘲笑以及伤害吧? “一起吃早餐吧!”他又开口,他的话,说的很轻很慢,停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让杜子鸢的脸一下子火烫起来。 她不感动,怕这是一场梦,仿佛只要一动,这梦就破碎了。 她看着他,很近的距离,杜子鸢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出的气体和她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她清晰的看到他浓郁的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还有那双浓的化不开的深邃墨瞳,有住户从他们身边经过,杜子鸢恍然回神,她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字:“好!” 他们的关系,似乎暧昧起来。 看着贺擎天那俊逸霸气、让女生不敢靠近的俊脸,就出现在斜雨飞扬的清晨,从天而降般站在她的面前,问一句:一起吃早餐好吗?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单手插在西装裤袋里,西装有些微微的皱褶,发丝也有些散乱,随风拂动,随发上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那样的调度。就像是漫画中走来的男主,忧郁、邪气,俊美。 “打算一直这样看下去吗?”他挑眉。 她微怔。 “再不走的话,今天上班就迟到了!”他抬手看了看表。 没有道歉,没有别的话,就霸道的伸出手,牵着她的小手朝车边走去。而她似乎就这样妥协了,这样没志气的妥协了。 无力且无奈。 直到上了他的车子,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杜子鸢都没敢问他,是不是昨夜一直在这里等她?她没敢问出口,也怕问出口!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他咋夜真的等在了这里一整夜,她又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呢! 车子在市政府不远处的一家豆浆店停下。 “吃豆浆吧,好久没吃了!”贺擎天沉声说道,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杜子鸢更是奇怪,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他,让她无法适应,感觉像是突然间从南极走到赤道的感觉。 第四十六章 爱情 杜子鸢更是奇怪,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他,让她无法适应,感觉像是突然间从南极走到赤道的感觉。 在靠窗的位置坐在,杜子鸢像小媳妇一样安静的坐着,久久不语。“咋晚怎么不接电话?”他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视线也扫过她的脸。 杜子鸢全身不由得一抖,电话开始响了很久,后来她关机了,是不想接,不知道说什么,在经历了被强bao之后。 “咋天累了,而且也不想见你。” 大实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风度面对他不歇斯底里,只怕不会,因为她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她拿出电话,打开手机,很多提示信息涌进来,贺擎天的,顾宗奇的,还有夏美子的。一条条翻过,发现顾宗奇来了几条信息…… 杜子鸢,你在哪里?怎么突然不见了?你没事吧?看到信息给我回电话! 杜子鸢,现在下大雨了,你回去了吗?怎么关机了?我很担心你,回个电话吧。 杜子鸢,你的舞跳得真好,还能和你一起跳舞吗?你在哪里? “谁的信息,看的这样认真?”贺擎天的手倏地伸过来,拿过她的电话,他那阴阳怪气地声音忽然在头顶上响起的时候,杜子鸢的手又一颤,电话被他拿了去,好像还有信息没看完呢。 贺擎天刚好扫到最后这一条信息,奇怪的的是,他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然后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后似乎按了几个键,杜子鸢心里又一紧,他把电话递了过来,她低头下意识的一看,信息没了,他居然删掉了信息。 收起电话,杜子鸢低头捧起桌面上的水抿了一小口。 她感觉挺怕他的,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顾宗奇的信息他也看到了吧,是不是又要羞辱她说她在勾引男人? “吃吧!”点了两份套餐,贺擎天好像是没事一样的吃了起来。 杜子鸢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可是还是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起来,有些饿,豆浆很纯,小笼蒸包很香…… 有些心烦气乱的感觉,贺擎天松了松自己的领子,第一次觉得自己都不怎么了解自己。一夜没换衣服,昨夜他有冲上去,想踢开门闯进去的,可是听到她破碎半的痛哭声从公寓里传未,他竟没有进去。 对面的杜子鸢狼吞虎咽地吃了好一会儿,将面前一整份早餐套餐吃得一乾二净,就连豆浆也喝了一个底朝天,这才取了纸巾擦了擦嘴巴停了下来。 贺擎天倒是心烦意乱地没吃几口,抬头看着对面的杜子鸢,心里更是有些自嘲起来。 自己一定是疯掉了,和这个不洁的女人吃饭?! “要不要……还来一份?!”贺擎天看她吃完,吃的干干净净,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的杜子鸢。 她的眼皮红肿,是咋夜哭了太久的缘故,没想到今天还能这么有胃口的吃了一整份套餐。 杜子鸢抿了抿嘴唇,摇摇头。“我吃饱了!” “那就走吧!” “可是你还没吃!”她指着他面前的套餐,豆浆喝了几口,小蒸包只吃了一口,小菜没动。 “我不饿!” “可是长期不吃早餐对胃不好!”她忍不住说道,明知道这样的关心对于昨天刚刚发生那种事情的他们来说不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 贺擎天皱了皱眉,竟开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杜子鸢似乎从了口气,对他笑了笑。 她在对他笑,可是想到昨夜她的哭,他叹了口气,眼眸一紧,低下头去,狼吞虎咽了几口,拿纸巾抹嘴。“好了,走吧!” 餐厅早晨似乎刚拖了地,杜子鸢走在他身侧,一个不稳,滑了一脚,贺擎天倏地伸手扣住她腰,好险,险些摔倒。 “没事吧?怎么不小心点?蠢女人!”他炽热的气息就在耳边,身上是浓郁的烟草的气息,不知道是抽了多少烟的缘故。 杜子鸢慌乱的抬眸,唇刷过他才唇,他眸子一紧,闪过某一种她熟悉的火焰,她一张脸很不争气地充血红个彻底,细若蚊吟地说道,“谢谢。” “说你蠢还真是蠢!”语气有些无奈,他放开她,牵着她的小手,杜子鸢心里蓦地一暖,因为他体贴的举动也微微的惊愣了一张俏脸。 贺擎天送杜子鸢去上班,车子在市政府门前停下,杜子鸢要下车,贺擎天却道:“等等!” 她侧身回头看他,发现他欺身过来,在她额前印了一个温柔的吻。 她蓦地脸红。 “去吧!下午我来接你下班!”他说。 这样温柔的一个吻,温柔的让她的泪,瞬间凝结在眼眶,一转身下车,急速走了几步,又回转身,发现他的车子还在,她吓得又是一阵紧张,来不及说再见就跑进了市政**府大门,直到拐了弯,看不见了,她才气喘吁吁的红着一张俏脸,深呼吸起来。 在进办公室的刹那,杜子鸢深呼吸,挤出一个适合自己职员身份的职业性笑容,跨进门里。 “子鸢,你昨晚怎么回事?”刚进门,顾宗奇就走了过来,很是担心的问道。 “哦,我昨晚家里有事,不好意思,没来得及说一声!”杜子鸢一侧头又看到顾宗奇身后的夏美子,她也一脸的关切。 “你没事就好!”夏美子松了口气。“我和顾宗奇昨晚吓坏了,没想到停电后又来电,你居然不见了,听说你昨晚跟顾宗奇跳舞惊艳全场,杜子鸢,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啊!” “呃!马马虎虎吧!”杜子鸢笑笑,才发现顾宗奇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炽热,她一怔,颔首,客气而疏离的逃离他的视线。 “顾宗奇,真没想到咱们单位居然会出杜子鸢和你两个跳舞高手,什么时候你们跳给我看看啊?昨晚居然没看到,真是好可惜啊!” 不知道为啥,杜子鸢听着夏美子的语气似乎带着那么一丁点的酸味。 “昨晚是去钓金龟婿了吧?”顾宗奇回头瞥了她一眼:“没看到是你的损失,能不能再看这到,看子鸢的了。子鸢,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和你一起跳我们昨晚没有继续完的伦巴呢?” 他的话,说的似乎颇有深意。 杜子鸢回答的也很有深意:“看缘分吧,现在到了上班时间了,你们都不工作吗?” “是该回去了!”顾宗奇有些不死心,却只能朝隔壁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走,夏美子立刻凑了过来。“昨晚我看到贺擎天拉你出去,你们没事吧?” “你看到了?”杜子鸢讶异。 “对啊,一停电,我正好从走廊那边过来,看到你们进了隔壁的小休息室……”说着,夏美子的视线暧昧起来,上下打量着杜子鸢。“你们不会是在小休息里那啥了吧?” “什么?”杜子鸢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天哪,杜子鸢,你真的好单纯啊!”夏美子又忍不住拔尖了声音。 “这个社会居然还有你这么纯的女人,天哪,堪比国宝了都!” 杜子鸢这才反应过来,脸倏地通红。“你怎么会出去?” “嗨!别提了!我跟***的一个老总聊了几句,姐看那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就是个se鬼,还没说几句话,就要拉我去kai房,还找理由说什么去外面透透气,结果一出来就想带我去套房,幸好姐我聪明,没跟着进去,其实进去也没事,就算进去了,只要姐不愿意照样踢他dan!” “他对你有兴趣?”杜子鸢本来不八卦,但是怕夏美子又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不得不让自己八卦。 “他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吧!”夏美子很不屑的耸耸肩。“如果只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的话,那可不行,姐要的是灵与肉的结合,可不是只要肉,如果只要肉的话,姐可以去找牛郎,犯不着找金龟婿!” 是的! 女人要的是有感情的结合,这点和男人不一样的! 只是杜子鸢想到自己和贺擎天的关系,不由得有些感叹,她们之间算什么呢? 夫妻?却没有感情。 **?似乎又不是你情我愿。**不是都你情我愿十分快乐的吗?可是他们之间,充满了bao力,充满了不愉快。 “姐虽然想钓金龟婿,但是也是想有操守的钓,可不想金龟婿没钓到,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可就亏大了!” 被夏美子的话惊醒,杜子鸢笑笑。“是的,爱情最重要!” “杜子鸢,你跟贺擎天是因为爱情而结婚吗?”夏美子又把话题扯到了杜子鸢身上。 杜子鸢愣了下,反问道:“这个世界有爱情吗?” 第四十七章 回家 杜子鸢愣了下,反问道:“这个世界有爱情吗?” “谁知道呢!你大学时候没有志同道合的男朋友吗?为什么还没毕业就结婚了?” 说到男朋友,杜子鸢的眸光不由得的深远起来,那个说做她男朋友的人在她大二时候去了澳洲留学,从此没再联系,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没有!”杜子鸢摇摇头,虽然那个人说要做她男朋友,但是她没有答应,严格意义上讲,她没有男朋友。 “那我们还真是同命相连!姐也一直没谈过恋爱!” 这一点,到让杜子鸢有些意外了,夏美子这样开朗性格的女生居然没有谈过恋爱? 正说着的,办公室电话响了,夏美子直接接了电话。“喂!哦,顾宗奇啊,不工作打什么电话,就一步,有事过来说啊!” “什么什么?杜子鸢,你吃旱餐了吗?” “吃过了!”杜子鸢回道。 “杜子鸢说她吃过了,我还没吃,顾宗奇,什么啊,亏我们还是同学,有你这见色忘友的老同学吗? “我要吃什么?嘿嘿,吃肯德基吧,我要炸鸡腿,和以前一样的,对!”夏美子乐呵呵的挂了电话,一回头看到杜子鸢在看她,心虚的问道:“你,你看啥?” “原来你和顾宗奇是同学啊?” “嗯!我没告诉你么?”夏美子略一疑惑。 “没啊!” “我和顾宗奇,从幼儿园,到小学,初高中没在一学校,他爸工作调动,他小学毕业就转走了,然后没想到我们又在大学里遇到了,完了大学又成了同学,就这样!” “这还真是缘分!”杜子鸢感叹。 “屁缘分啊,你没看他对你很感兴趣吗?”夏美子摇摇头。“可是你结婚了,我敢说啊,你要没结婚,他一定会恶狼扑羊般追你!你不知道他在大学时候追女孩子的样子,那可真是情场高手啊!” “可惜我结婚了!”一句话,杜子鸢撇清她跟顾宗奇的关系,因为她似乎发现了夏美子和顾宗奇之间微妙的关系,青梅竹马?同窗多年?这份情谊可不一般哦! “你为什么要钓金龟婿,而不是和顾宗奇同学发展发展呢?” 一提到这个,夏美子顿时脸红起来,“谁,谁要跟种马发展啊,杜子鸢,你可不要乱说啊,办公室闹绯闻一点都不好玩!” “是吗?青梅竹马,不期邂逅同窗多年,又进了一家单位,这种缘分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呵呵呵……”杜子鸢难得开起了玩笑。 “啊……你个死妮子,居然开姐的玩笑!”夏美子的绣拳说着就飞了过来。 杜子鸢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不闹了我电话!” 一低头,看到是贺擎天的电话,才刚离开,就打来了电话,她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原来贺擎天打电话告诉她说,他有事情要去**出差,晚上不一定回来,让她下班直接回家。 那一晚,杜子鸢也没有回别墅,而是回了**小区。 周三,她请假了。因为这一天是姨妈的忌日。 一大早,杜子鸢回到杜家,和爸妈一起去扫墓,只是进门后,看到爸爸一脸怒气的坐在沙发上,而妈妈正劝着什么。 “爸,怎么了?”杜子鸢不解。 “没事,子鸢,你来劝劝你爸爸,我们今天晚去一会儿吧!”杜妈妈上前来拉着杜子鸢的手,小声道:“慧慧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未归,最近经常这样,你爸爸气坏了!” 杜子鸢恍然,点点头。 “子鸢,你姐和你联系多吗?”杜安年看到杜子鸢回来,一张脸依然严肃,但是却隐去了一些愤怒。 “没有!”其实杜如慧很少跟她联系,尤其在知道了她也是爸爸的女儿后,尤其是在四年前的今天,姨妈为了救她不幸遇难后,杜如慧对她除了恨就是不屑。 “她越来越不象话了!”杜安年只说了一句话,意识到什么,又没再说。“今天你跟你妈去给你姨妈上坟吧,我办公室还有会,晚一点我会自己去!” 结果,给姨妈上坟的就只有自己和妈妈了,而身为亲生女儿的杜如慧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杜子鸢打她电话,那边传来惺忪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 “杜子鸢,找我什么事?” “姐,今天是姨妈的忌日!”杜子鸢小声道。 “哼!你没忘记啊,我妈可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一开口就带着敌意,杜子鸢听着她的话,抿唇。 “我和妈妈去扫墓,你也去吧!”杜子鸢等她说完,开口道。 “搞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小姨的心思,她是亏欠我妈才这么积极,要是我妈不死,你和你妈这辈子休想进杜家的门。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思,我不去,我不屑与你们一起去,我会自己去扫墓!”杜如慧在电话那端说话的语气很是不耐。 然后,杜子鸢似乎听到了粗重的男人的喘息声,接着又传来杜如慧的shen吟声。“唔……别闹……” 杜子鸢还想再说什么,电话挂断了。原来姐姐和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是谁?是视频上的那个男人吗?一夜未归,连姨妈的忌日都不回来吗? “子鸢,慧慧不回来吗?”杜妈妈的表情很是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妈,我们两个去吧,姐姐忙回不来。“杜子鸢没有解释,挽住妈妈的手,母女二人去扫墓。 “子鸢,妈妈是不是错了?”杜妈妈在进墓园的一刹那回转头问女儿,“妈妈不该爱上你爸爸,抢了你姨妈的幸福。如今,你又和贺擎天结婚了,我们母女都逃不开这种宿命吗?” “妈妈,你多想了,幸福是别人抢不到的,就算开始你不对,但是这些年,你走的这么不容易,也该得到幸福了,相信姨妈在天之灵也会原谅我们的!”杜子鸢只能这样安慰妈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想妈妈难过。 “她不会原谅我的,是我对不起她!”杜妈妈的眸光黯淡下去。 “妈妈,负主要责任的人是爸爸,不是你!” 如果男人不是三心二意,又怎么能出现这样的错误,当然妈妈也是有责任的,不该爱上身为姐夫的爸爸,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早己无法挽回,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的活着。 姨妈的墓前,摆了一束漂亮的白菊花,像是刚刚摆放不久的,却不知道是谁! 是爸爸? 还是姐姐? 杜子鸢不知道,只是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里酸酸的,有些难过和感慨,如果姨妈不救自己,也许今日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吧! ****************************************** 另外一个城市,h市。 慵懒的夜,暧昧而ji情暗藏,霓虹灯在不停地闪烁,漫步的人群,流光的车影,都在装饰着夜的神秘。 五星级酒店天赐,贺擎天的又一个酒店。 二十七层的套房里。 一抹顷长的身影慵赖倚卧,伟岸的身材只套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裕袍,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在清冷的夜色下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gan。 贺擎天静坐在黑夜中,手里夹着一支快燃尽的烟,俊帅的面容在灯光的掩映下越显淡漠,目光微抬,看了眼刚敲门进来的女人。 “擎,人家好想你哦,好久不见了!”女子一身时髦的露肩长裙,说着就走了过来,一走路,bo霸在裙子里呼之欲出,性gan的让一般男人都会忍不住喷鼻血,可是贺擎天不是一般的男人。 这一刻,看着性gan女郎,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一张错乱的小脸,尤记得耶晚,她咬着牙承受着他的疯狂索取。 她是他的妻! 经过检验的的处子,可笑的是,她居然不洁!更可笑的是,最近他脑梅里会时常浮现那张小脸,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莫名出现。 有些嘲讽的勾起了唇角,薄唇抿了一口快燃尽的烟,看着淡淡的烟圈在萦环,他将烟丢入了烟缸,正当这时,女郎性gan的一双纤细的手亲密的环住了他的脖项,柔软的唇畔吻上了他的侧脸,“擎……” 龚乔乔,h市有名的娱乐频道的主持人,时尚的新宠,上流社会的追捧者,然而,当她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便沦陷了。 “好久没见你来h市了,听说你结婚了,是不是真的?”纤细的手十分有找巧的在贺擎天结实的胸前画着圈圈,接着,她优雅的坐到了他的身畔,红唇自贺擎天的眉宇一路吻上了他凸起的喉结,轻吮之际,纤手不忘去解贺擎天的浴袍,然而,带火的撩拨却刹时被一双大掌阻止。 “乔乔,我累了。“淡淡的语气吐出,贺擎天推开坐在身上的性gan女子,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独独留下身后的女人难掩失望的咬着下唇,目光有些不甘的贪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 …… 暗黑的夜里,布加迪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边走边打电话。 他在打杜子鸢的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电话那端始终传来这句话。 贺擎天有摔电话的冲动,又打了别墅的电话,居然还是没人接听,无奈,贺擎天又打了杜家的电话。杜妈妈接到电话后,慈祥的问道:“阿擎啊,你找子鸢是不是啊?” “嗯!子鸢在家里吗?”贺擎天问话的时候竟有丝莫名的紧张。 “刚刚吃完晚饭后就走了,她说要去和慧慧见个面就回去!你在哪里呢?” “呃,我在路上,我知道了,不打扰您休息了!”贺擎天挂了电话。 和杜如慧见面为什么电话关机了? 午夜的酒吧。 杜子鸢找到了杜如慧说的酒吧,她约她来这里。 杜子鸢第一次进酒吧,舒缓的隐约,阴暗的情调,透着极致的you惑。 杜子鸢就不懂了,为什么这种阴暗的地方处处透着抵死堕落,甚至是在挥霍青春,透支生命的地方,大家都爱来? 酒吧就是一个让各色蠢蠢yu动的人寻早yan遇的地方。 一进门,透过昏暗的灯光,寻找着杜如慧的身影。 或许是见多了妖娆性gan的女人,陡然见到清纯羞涩的杜子鸢,让酒吧里有着猎艳心里的男士们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去。 杜子鸢一时间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风景,连站在门口迎宾时见过众多美眉的白面小生们都看得眼睛直了。 此刻,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清纯带着一丝不安的女子,竟然是杜市长家的二千金,只是乍然出现的清纯女子让常年隐匿在暗黑里的人们眼前闪过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杜如慧正在喝酒,一大杯的啤酒灌入口中,烧过咽喉,那种灼痛惑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什么都没了!贺擎天娶了子鸢,妈妈没了,爸爸和小姨浓情蜜意,她是这个世界最孤独的人。 自嘲一笑,下一秒,她仍旧毫不犹豫地将酒大口大口地喝入口中。 “姐……”杜子鸢一看她不要命的喝酒样子,立刻奔过去制止。“不要喝了,我们回家吧!” “呃!你来了!陪我喝一杯!”杜如慧拉过旁边倒好的啤酒。“敢喝吗?乖乖女?!” “姐,我不喝!”杜子鸢摇头。 “为什么不喝?”杜如慧打了个饱嗝,已经有了醉意。 她就爱这啤酒的味道,喝过后有种轻飘飘的快gan。 第四十八章 上药 她就爱这啤酒的味道,喝过后有种轻飘飘的快gan。 “姐,我们快回家吧!”杜子鸢看到好多不怀好意的男人都朝他们姐妹看来,“我们走吧,你醉了!” “我醉了吗?”杜如慧喃喃自问,轻轻摇晃着酒杯,醉眼迷蒙中看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旋转着,她扑哧笑了,“你走吧!我没什么和你谈的,我不想谈,你滚!” “两位妹妹,一起陪哥哥喝酒吧!”已经有男人走了过来,se迷迷的眼光肆意的扫过杜如慧和杜子鸢的身子,尤其杜如慧此刻穿的是露了半个后背的晚裙。 杜子鸢看到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杜如慧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杜子鸢第一个反应扯过杜如慧。“不要碰我姐!” “你姐?小妹妹,你也来陪哥哥一起喝吧!姐妹花啊,姐姐性gan妖娆,妹妹清纯佳人!” 一股浓烈的酒气冲过来,杜子鸢厌恶地移开身子,环抱住已经有些醉意的杜如慧,话语简洁冷冰:“滚开!” “哎哟!这个清纯妹妹好辣啊,哥哥就喜欢这样的!过来,哥哥亲一下!今晚让你美死!”色男人不要脸的凑过来,搂住杜子鸢的身子,杜子鸢刚要甩开,却没想到被杜如慧一推,正个人就被推进了男人的怀抱里。 紧接着,男人恶心的唇贴到了她的脸颊上。 “啊……”杜子鸢吓得尖叫,愤怒的推搡着男人,“滚开!” “我就不滚!”被推开的男人吃吃的笑着又扑了过来。“妹妹你好可爱啊!哥哥就喜欢你这种小女孩!妈的,你敢拔老子!” 色男没想到杜子鸢居然用酒泼自己,一时间怒气涌上来,扯着杜子鸢就要亲。 “滚开!滚开!”杜子鸢尖叫。 杜如慧却踉跄着朝外走去,然后,有男人走过来,拦住杜如慧的腰,杜子鸢慌乱中看到杜如慧吃吃的对男人笑着,那高大的陌生男人就搂着她的腰离开了。 “啊……” 色男又抱住了杜子鸢,眼看着又要亲过来了。 杜子鸢吓得再度尖叫。“不要碰我!” 好恶心啊! 慌乱中,她一手抓住啤酒瓶,“哗啦”一声,摔碎了酒瓶,一手握着酒瓶口的位置,坏了的哪一段对准男人,眼神惊恐而又坚定:“放开我,不然我扎死你!” “吆喝!你扎我,吓谁呢?”色男并不受威胁。“啊……你真扎啊!妈的!”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叫声传来,男人抱着自己的胳膊哀号着。 杜子鸢手里握着啤酒瓶,不顾男人的叫声,要往外跑,姐姐被男人带走了,她要去找她,今晚说什么都要把她带回去,不然妈妈会愧疚死的。 “小姐,你不能走!”这时来了两个保安,“你在我们酒吧伤了人,不能这么走!” “是他要骚扰我的!”杜子鸢慌忙解释。“你们快点让开,我要去找我姐!”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走!”保安客气的拦住她,“我们必须对每个客户负责,您伤了人,不能就这么便宜的离开!” “你们想怎样?”杜子鸢皱眉。“我们报警了,等下警局说吧!”保安模样的人说道。 杜子鸢看看外面,急的更是没办法,而那被她扎伤了手臂的男人此刻走了过来。“妈的,居然敢伤老子,你活的不耐烦了!” 保安将男子挡住。“先生,有什么事你们去警局说吧,警察马上就来!” 这时,有两个警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这警察来得是不是太快了?直到被带出了酒吧,杜子鸢看到警察跟那个受伤的色男似乎使了个眼色有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是一伙的?! 在被他们带到车子边时,杜子鸢撒腿就跑。 “该死,她跑了!” “快追!” 杜子鸢已经尽可能的往大街上跑了,可是这个酒吧在商业街的最里面,她不知道能不能跑出去,而身后,三个男人在追她。“别让她跑了,快点啊!” “救命啊!”杜子鸢急喊着,可是不幸的是,有路人看到她被三个男子追竟没有一个上前的,后来她想,一定是那两个人穿了警察制服的原因吧? 只跑出了三十米,就被追上了,魔手伸过来时,杜子鸢怕极了。 三个男人连拉带扯的就把她拉到了一旁的暗黑处,“妈的,敢跑?!臭biao子,看你还敢跑! 杜子鸢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是警察!” “哼!哥几个要的就是你,死女人,居然敢扎哥哥!”色男冷哼一声。“今晚整死你!” “哥,上她,往里拖一下,反正这里也没人!”一个穿着制服的假警察说道。“不如就在这里做了算了,我等不及了。” 杜子鸢想再喊救命,可是嘴却被肮脏的大手捂住,恶心的咸猪手让她胃里一阵翻滚着,一阵作呕。 黑暗的巷子里,蠢蠢yu动的男人的手伸到了杜子鸢的大腿nei侧。 杜子鸢惊恐的发出呜咽声,被人捂着的嘴,只能发出嘶嘶的呜咽声。 “贱人,敢扎我,今晚哥哥们就弄死你!”色男低声威胁,重重的将杜子鸢压在墙壁上,开始扯她的衣服。 不能啊! 杜子鸢拼命挣扎,死也不能让这些人糟蹋了,她拼命的踢打着,想要推开压着自己的男人,想要逃脱男人的侵犯,眼泪中,衣服被撕扯开,肌肤瞬间luo露吹来,战栗让她惨白了容颜,毫无血色,心里的恐惧更是让她到了一种极致。 “唔……”男人的唇贴在了她的颈窝。 另外两个男人压住了她的胳膊。 寻着一个契机,杜子鸢咬了那双咸猪手一口。“救命啊,不要碰找!” 啪…… 她的脸上被甩了一巴掌。“妈的,就是咬老子,今晚也上了你!” “不要!”杜子鸢痛喊着。 上衣被扯掉,露出里面短小的抹xiong,她感到绝望极了,谁来救救她? 贺擎天打了杜如慧的电话,听到吵杂的声音,猜想她可能在酒吧,而她常去的酒吧就那几家,他问杜子鸢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杜如慧一口否认,然后挂了电话。 莫名的,贺擎天不信,直觉杜如慧在撒谎,贺擎天竟一连打了好几家酒吧的电话,得知她刚“***”出来,老板告诉他:“贺哥,刚才的确有女孩找过杜如慧,但那女孩好像被算计了!刚被几个男的带走!” “你立刻帮我去找人,立刻马上,找到人!”贺擎天沉声命令着,浑身散发着危险骇人的气息。 布加迪快速的在暗夜里穿梭,只用了三分钟,就赶到了“***”门口。 有人在暗巷里疾奔,一个侧身,贺擎天瞅了眼那边暗暗的巷子,“好可怜啊,那女孩像是被人盯上了,报警吧!”身侧有年轻男孩在嘀咕。 贺擎天立刻抓着那男孩,问道:“什么女孩?” 两个男孩一看他慌张的样子,解释道:“刚才一个年轻的女孩被几个男人追过去,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该死!”贺擎天幽暗的鹰眸一眯,转身朝暗巷跑去。 “不要……”刚跑进去,就听到杜子鸢尖锐的喊声。 贺擎天的心蓦地一沉,身子颤抖了一下,急跑过去,发现杜子鸢被一个魁梧的男人压在墙壁上,而她小小的身子还在奋力的挣扎。 噗…… 高壮的身子被掀翻在地。 扑通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两个假警察一看从天而降一男人,混身散发着地狱般的气息,骇人的让人心惊胆寒。 色男被揍了一拳踉跄着爬起来时才看到贺擎天。 杜子鸢身上的重量被掀翻,她惶然的睁开眼,难以置信的看到了贺擎天。 “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色男吼了一声。“上,打死他!” 贺擎天眼底涌动出嗜血冷厉的寒森,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冻住了。一伸手,把杜子鸢拉在身后。 “贺大哥……”杜子鸢呜咽着喊道,她快吓死了,幸好,幸好他来了,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擎天的样子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可是,此刻,杜子鸢在他身后,却感到格外的安心,小手抓着他的西装一角,怎么都不想松手了。 “凭你们?”贺擎天冷哼一声脱下西装,回转身披在杜子鸢的身上。 “上……”假警察找到了他回转身的空,就扑了过来。 “啊……小心……”杜子鸢大喊。 贺擎天一个侧身紧跟着抬腿一脚,来人被他踢了出去,这要感谢他在学校时参加过跆拳道协会的训练,坚持了四年,混了个黑段。 被踢的人一下子扑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发出痛苦的低叫。 一时间,另外两个也不敢上了,“妈的,你谁?哪里来的小瘪三,报上姓名!” “凭你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让贺擎天看起来更加的高大,“不想死的话,立刻滚!” “你等着,我们慢慢算!”色男不自量力的大着胆子喊了声,托起地上的人,消失在暗巷里。 “贺大哥……”杜子鸢哭得眼帽鼻涕一大把,穿着他的西装,却觉得格外的温暖。 看着她瑟缩的身子,贺擎天所有想吼出的愤怒和责怪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好怕……我以为……,好脏……,“杜子鸢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哽咽着,抽搐着:“他们,他们好可怕!” 说着,她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的劲腰。 贺擎天一怔,伸出手一僵,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拍了拍。“没事了!” “我怕!”她呜咽着,哭得好不伤心。 “没事了!”他紧紧的抱着她,“我们先回车里!” 他松开了她,她立刻紧紧抓着他的大手,依赖的样子像极了跑丢的孩子,紧紧抓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松开了。 “别哭了!”坐在车里听着她哭了足足半个小时,一句不说,就是哭,贺擎天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了一句。 杜子鸢还是哭,她刚才真的怕极了,害怕自己被那些人给…… 想到刚才,那样惊险…… 呃……姐姐呢? 蓦地,杜子鸢的眸子瞪大,抬着梨花带雨的小脸抬眸看向贺擎天。“贺大哥,姐姐她……你帮我找姐姐好不好?” 姐姐和男人一起出去的,这会儿在哪里呢?她安全不安全啊? 贺擎天闻言,脸色一沉,有掐死人的冲动,声音犹如嗜血撒旦般冰冷无情。“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她不会有事!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一字一句的咬牙说出。 看着他嘴角勾起的那抹阴冷的笑容,杜子鸢呼吸霎时一窒。 “谁让你来这里的?”今晚的事情是个意外吗?贺擎天的眸子里闪过疑惑,瞬间一闪而逝。 “我自己来找姐姐的!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在这里。“杜子鸢小声道,小手下意识地拉紧他的西装,里面只有抹胸,她就这样贴身穿着他的西装,遮住了自己,感觉却是异常的温暖。 “以后她的事情你少管!坐好了!”他脸色严峻的骇人,发动车子,这话绝对不是一般的命令。 “听到没有?” “哦!”她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可是她是我姐姐,我不能不管!”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来晚一步,你今晚就完了!”一想到她被三个男人摁在墙上的一幕,他的心头火气更大了。 “不过你还是来了!”她小声道,又抽了抽鼻子。 “该死的!” “对不起!” “哼!我怎么知道我来的对不对,谁晓得你是不是真的害怕,也许你巴不得没人救你呢!反正你也不是chu女……” 他的话,让杜子鸢的脸一白,继而又扯了扯唇,小心的偷睨了一眼开车的贺擎天。 虽然身侧的男人一脸冷峻的吓人,说的话,几乎是咬着牙的讥讽,但想到刚才他为了她从天而降,先脱了衣服给自己,如此体贴的贺大哥,还是以前的贺大哥,杜子鸢心头莫名的融入了温暖,叹息的开口,“是不是处nv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句话,问他,也问自己。 她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只是这个男人连表现关心都是这样的霸道。也许,她该用心去感受他的内心世界。 别墅。 杜子鸢已经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 身上被搓洗了无数遍,白皙的肌肤被搓的红肿,杜子鸢还在裕室里泡着,水流不停地冲刷着,冲刷着身上别的男人留下的肮脏的抓伤…… 贺大哥救了她! 他像天神般从天而降。 眼神有些的恍隐,门砰地一声被踹开,惊天动地般的动静。 杜子鸢的目光惊愕的望过去,心轰然一震,只见浴室门口一道高挺的身影,着一身高档睡衣,配上英俊的五官,墨色的发有些凌乱,深邃的眼眸半眯,带着点不耐。“你要洗多久?” 杜子鸢下意识地遮住自己的。 “遮什么遮?哪里我没见过?”贺擎天扯过一旁的裕巾,丢给她,杜子鸢下意识地接住。“一分钟不出来,我把浴室给拆了!” “这,这就来了!”她看到他已经走了出去。 杜子鸢再出来时,低垂着小脸,刚才他看到了她的身体,莫名,她的小脸红了,整个人娇柔孱弱的像只小花。 围上浴巾,头发滴着水,走了出去,刚出门,一块毛巾又劈头盖脸的甩来,杜子鸢再次下意识的接住,骇了一下,抬头看到贺擎天皱着眉瞪她。 她无措的低下头去,抱着毛巾擦找滴水的长发,心里紧张的要死,却还小声道:“谢谢贺大哥!” “擦完了过来!”他的眸子在触及到她颈窝处别的男人留下的伤痕时微微一凛,人走过去,粗粝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杜子鸢的心陡然一室,一张脸很不争气地红了个彻底。 蓦得,贺擎天低下头去,在杜子鸢错愕的瞬间,他的唇印在了她的颈窝处,狠狠的吮吸了一口。 疼! 酥麻! 杜子鸢却不敢动一下! 就在下一秒,贺擎天放开了她,眸子盯着她的颈窝处,转身朝床边走去。“过来,给你上药!” 杜子鸢呆了,乖乖的走过去。“坐下!把浴巾脱了!” 唰!她的脸火烧了! “不,不用了!不需要上药!” 因为身上都是淤青,不用上药也不要紧,更重要的是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啊。 可是,她的话刚一说完,贺擎天已经扯掉了她身上碍事的的裕巾。 “再废话今晚把你rou躏致死!” 杜子鸢吓了一大跳,天啊,不带这样的吧?! 第四十九章 晚安 杜子鸢吓了一大跳,天啊,不带这样的吧?! 他怎么可以扯掉她的衣服,虽、虽然他们是夫妻,虽然他是要帮她上药,可是这感觉很暧昧啊,暧昧死了啊! 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贺擎天的眼睛微微一眯,一抹危险从他的眼里溢了出来,但他只是拿了酒精棉球,用镊子一个个加出来,帮她消毒。 整个过程,虽然很人道主义,但是杜子鸢的脸一直是充血状态的。 杜子鸢身上的瘀伤和青紫好几处,看起来有些吓人,掌心里倒上药油,准确的将药膏揉抹在那青紫的瘀伤上,贺擎天的力度拿的很准,被药油化开的瘀伤慢慢的散去了疼痛,而他的手,带着火焰般,灼伤了她的肌肤,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充血了,可是心里却暖暖的,因为他体贴的动作。 不知道姐姐现在回去了吗? 贺擎天俊美的脸庞上一双眸子深邃的眨了眨,却没有说什么,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他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这才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我很累,你也早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他走了出去。 杜子鸢微微的张了张嘴,眨着迷蒙的水眸,终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想问他吃饭了没有,因为她,没有吃。 杜子鸢换了衣服下楼,家里因为好几日无人,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家?! 杜子鸢被这个词吓了一跳,她的脑梅里怎么会蹦出来这个词呢? 想到之前他有说过,李嫂放假了,如今过去了一周多了,李嫂居然还没有回来,他说家里需要一个打扫的人,她挽起睡衣的袖子,拿了毛巾开始擦桌子,打扫起来。 跪在地板上一点点的擦着地板,丝毫不觉得累。 直到把整个大厅和厨房都擦找了一遍,连楼梯也擦了一遍,杜子鸢摸着汗很有成就感的看看表,天,居然过去了二个小时。 好饿! 去厨房看了看,好几日没买菜了,只有挂面和鸡蛋,便煮了点挂面刚要端出来准备吃。 “你在做什么?不是让你睡觉吗?”贺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悄无声息,把杜子鸢吓了一跳。 “呃,家里有点脏,我打扫了一下,现在煮了点面吃,你,你要吃吗?”杜子鸢没想到他有突然出现。 “半夜不睡觉,你不累啊?蠢女人!”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贺擎天的脾气又来了,“没吃饭?” “嗯!”杜子鸢点点头,使劲地拧着自己的衣角,将头有多深就扎多深。只是稍有安慰的是,贺擎擎的口气虽然很严肃,但是好像没有讽刺,还透着隐匿的关怀。“蠢女人!” 她是很蠢,但是有他说的这样蠢吗?咬牙切齿般又带着霸道的宠溺。 半夜不睡觉打扫卫生,这像是刚被流氓差点强bao过的女人干的事情吗?不得躲起来哭吗?她倒好,在车里哭了一阵子,哭脏了他的西装后,居然回来和没事人一样打扫卫生,煮面吃。 话说,他还真的有些饿了,从h市回来时他一路赶过来,还真的没吃什么东西,瞅了瞅锅里的面,不是很多。 刚好杜子鸢这时抬起头来,看到他在看面,立刻道:“你是不是饿了?” 贺擎天把视线移过未,杜子鸢才刚刚与贺擎天的眸子对上又马上低了下去。 他浓黑的眸子很是深邃,而且总夹杂着丝丝的怒气,让人根本就不敢去看。 她的话让他的脸色起来有些捉摸不定。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飘忽,一股淡淡的怒气在他的身周环绕。而当他的目光扫到杜子鸢的身上时,又多了一分难以解释的复杂。 “贺大哥,我给你盛面,你也吃点吧,我煮了好多的!”杜子鸢想着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吃吧,心里想着,又觉得他这样子很可爱,八成是拉不下脸未。 “好!”贺擎天幽幽吐出这么一个字,又说了句:“没有别的菜吗?” 杜子鸢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唇角忍不住飞扬起来。“冰箱里只有鸡蛋和挂面,剩下的就是小咸菜了,你想吃吗?” 看着她的眼珠亮了起来,似乎一瞬间有了活力,贺擎天似乎被感染,也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好!” 杜子鸢盛好了面,端着出来,贺擎天已经坐在胬桌旁,脸色有些疲惫,虽然睡了两个多小时,但是黑眼圈很重。 杜子鸢小心地瞅了他一眼,又开始开袋装咸菜,虾酱,“你一直没休息好吗?” “呃……,有点忙,没时间休息!”贺擎天简单的说道。 “那你吃完东西快回去睡觉!”关切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说完后,自己也忍不住一怔,又低下头去。 贺擎天的眸子紧了紧,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杜子鸢抿了抿嘴唇,又去了厨房。 贺擎天看看自己眼前的碗,她好像把面都盛给了他,一侧身,看到她又打开了天然气,忙了一会儿,竟然又端了一盆面出来。 杜子鸢把盆里的荷包鸡蛋盛到他碗里,边盛边说:“明天我去采购,把冰箱填满,你想吃什么可以和我说,我好准备!” 贺擎天投说话,沉默了一阵子,杜子鸢抬头看他,他才轻轻道:“我和你一起去!” 杜子鸢手一抖,张张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有车买东西方便!”他又补充了一句。 “可是你不忙吗?会不会太累?”她又问了一句,感觉似乎他们之间的话题也有了,原来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话题的,有的只是羞辱和讽刺。 “明天我休息!”他连着跑了两天,只想休息,看看她,又道:“明天你也休息!” “可是我今天已经请过假了!”杜子鸢小声道。 “那就再请一次!” 杜子鸢错愕的抬头,对上贺擎天一张俊逸非常的脸庞,他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没听到她的回答,薄唇紧抿,似乎有些不耐了。 他的命令让她只能不安的点头,贺大哥是不是转性了?杜子鸢在心里想。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贺擎天暗自挑了挑眉,方才紧抿着的薄唇,缓缓挑出一丝兴味的弧度。“我吃饱了!” 贺擎天站起来,上楼。 杜子鸢傻傻的应了一声。“哦!晚安!” “我在房里等你,吃完就上来!”他走到楼梯第二个台阶,看看一尘不染的楼梯,眨了下眼睛,又丢出一句话。 “我还要洗碗!”杜子鸢心里慌了。 “我等你!”他己然上楼。 杜子鸢慌得不成样子。吃完了面,她起身收拾,没想到这一收拾一蘑菇,居然又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她想,他一定睡着了。而他说的等她的意义?是什么? 她起身上楼,路过主卧室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关,穿着睡衣的贺擎天也没有睡,而是坐在床上看书。 杜子鸢傻了。 “忙完了?”他抬起头未,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脸。 杜子鸢不安的点头,他不会察觉到她故意在厨房磨蹭了吧? “过来睡觉!”他沉声道。 轰的一声,像火山喷发,莫名的羞涩情绪牢牢的将她的理智捕捉,烧得她双颊滚烫,她甚至感觉得到,耳朵都已经开始发热了。 她悄悄握紧了身后的青葱十指,深吸了一口气,脸红得像西红柿一般,无法见人,低着头道:“我这就睡去了!” 感觉腰都要些酸的站不直了。 好怕他让自己跟他一起睡,“晚安!” 丢下一句话,她飞跑进客房,心里如同揣了个小兔般,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 清晨。 书房里烦躁的将文件合了起来,贺擎天侧目看着窗户外已经一片明亮,冷沉峻寒的脸上此刻更是阴霾加剧。 莫名的怒火在胸口燃烧着,倏地一下,狭长的凤眸里眼神锐利的迫人,快速的拿起电话,低沉醇厚的嗓音冷冷的响在手机里,“是我,替我查一下昨晚在**酒吧发生的一点小摩擦,另外查查杜如慧和发生摩擦的人什么关系!” “好,半个小时后给你电话。” “谢了!”贺擎天淡淡说道。 “不用客气,有时间来找我!” 半个小时后,电话响起。 “擎,昨晚的事情很奇怪,据说是杜如慧的妹妹,呃,也就是你老婆被另外一个男人看上,而那个男人前一夜睡在了杜如慧的床上! “知道了!”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贺擎天锐利的目光望向窗外,鹰隼般的目光专注的看着窗外的山峦,冰冷孤傲的身影此刻散发着更加冷漠的气息,如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锐利如鹰般的黑眸此刻半眯着,峻冷凛冽的脸庞上有着一缕的深思,果真和她有关系,是想陷害杜子鸢吗?杜如慧,倒也小看了她! 杜子鸢起床后发现贺擎天一夜没睡,书房的门开着,灯也开着。 她昨晚跑到客房不多久就睡着了,没想到贺擎天一夜没睡。 因为冰箱里没有吃的了,她走到门口,“贺大哥,你昨晚没睡?” “嗯!”他从窗边转身,没有笑意的脸上浸透着夜的凉薄,墨色的眼瞳落在杜子鸢的身上,看不透的深邃。 “你怎么不睡?不是说很累吗?”她记得他说累的,而且一直看起来很疲惫。 “睡不着!”简单三个字,令杜子鸢错愕。 “那你现在去睡觉吧,我出去采购!” “我打电话让人送来,不需要出去了!”他改变了主意,不想出去采购了。 “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贺擎天不由地半眯起眸子,神态狂妄傲慢得如帝王,随手拿过电话,坐在椅子上,打了电话。“慕经理,让酒店采购帮我准备一些日常菜品进到别墅来!对,青菜,肉,鱼虾,嗯,剩下的让他看着办!” 呃! 他居然动用了酒店的采购! 杜子鸢看看表,等下要打电话去请假的。 贺擎天放下了电话,抬起眸子看她。“子鸢!” 杜子鸢的心一颤,等待他的下文,可是他只喊了她的名字,竟不说话了。 只是他现在这样低沉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让她的心猛然撼动着,有什么东西破冰了,或者早己破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有一种兵荒马乱般的惊慌。 贺擎天再次扯动薄薄的嘴唇,“子鸢……” 杜子鸢傻了。 贺擎天阴鸷的眸子闪烁着摄人的光芒,让她的心更加的颤抖。抬起眸子,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杜子鸢茫然的看着他薄唇里再次喊了她的名字,然后她茫然的看着起身走了过来。 他就在眼前,三十公分处,她看到他眼里的血丝。他颀长的身影就在她面前,他居高临下地低头,像是在审视自己早就已经锁定目标的猎物。他的声音那么低沉,钻进她的耳朵。“吃过饭,陪我跳舞!” 杜子鸢失魂般怔住,他又幽幽地道:“穿鹅黄色的礼服怎样?” 她的唇颤了下,忘记了反应,忘记了回答。 “不行?”他挑眉。 杜子鸢猛地回神。“好!” “乖女孩!”贺擎天低低的笑了起来,深邃的眸子里是看不清的精明。 只是,杜子鸢没有注意到,她的心被他震到了,因为他今天早晨格外的温柔,她发现只要他温柔,她就没办法拒绝,尤其是在他昨晚救了她之后。 “可是你都没有睡觉,你是不是先睡一会儿?” “你陪我!” “我睡过了!”她有些尴尬,也有些害羞。 “那就陪我做别的,你是我的女人,该尽好一个女人的本分!”语毕,他英俊的脸庞倏地靠近,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像是在审视自己早就已经锁定目标的猎物。 错愕的张口,杜子鸢的心里掠过一丝的惊颤,有一丝恐惧,在那晚宴会后,他那样粗鲁的暴了她之后,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不……”杜子鸢紧张的摇头。 “子鸢,我不喜欢被女人拒绝,尤其是我的妻!”阴沉的话令杜子鸢心头陡然一凉,她感觉发怵,脚底蹿起一股寒意…… 下一秒,他已经霸道的将她妖娆的身躯围困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嘴角噙着一抹狐狸般的笑意,压下头,高大的身影罩住她娇小的身躯,唇噙住她柔软娇嫩的唇,狠狠的吻住,如沙漠中苦行了几日的人突然见着了水源般狠狠的吮吸着她的甘美,气息交融,他的吻带着燎原的气势,将她卷进了熊熊烈火里杜子鸢无法抗拒这种霸道的ji情。 第五十章 知道了 下一秒,他已经霸道的将她妖娆的身躯围困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嘴角噙着一抹狐狸般的笑意,压下头,高大的身影罩住她娇小的身躯,唇噙住她柔软娇嫩的唇,狠狠的吻住,如沙漠中苦行了几日的人突然见着了水源般狠狠的吮吸着她的甘美,气息交融,他的吻带着燎原的气势,将她卷进了熊熊烈火里杜子鸢无法抗拒这种霸道的ji情。 他的吻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席卷了她…… 不知何时,他修长的手指钻入她薄薄的t恤,挑开碍事的nei衣,手更是xie恶的tiao逗着她的小珠。 “唔……”杜子鸢倒抽一口气,慌乱了,她凌乱了。 贺擎天的头抵着她的额头,看到她的小脸通红,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蒙着一层薄纱一样神秘。 她的小嘴微张,被他吸吮得粉粉红红的,微微喘着气,又似低语着什么。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而紧绷着,红润羞涩的脸庞让他的眸子不由得再度深邃了下去。 想也不想,他低下头,再次含住她的唇。 杜子鸢无力地承受着,任他在她的身上放肆的点火。 清丽的小脸因染上一层嫣红,说不出的妖冶,完全不似平时的清纯。一双水眸蒙上一层零气,红肿的唇瓣,迷离的眸子,透着万种风情。 他的手滑向了她的翘tun,杜子鸢感觉一股re流从身体里露出,小fu一阵酸楚,而贺擎天的手,也摸到了一股re流,他倏地皱眉。 很不幸的是,杜子鸢的大姨妈来了! 就这样华丽丽的来了。 被贺擎天摸了一手,当他抬手看到自己从她pi股处摸到的嫣红时,杜子鸢永远不会忘记他脸上的那种震惊呆滞地神情,然后她听到他低声咒骂:“该死!” 可是她的肚子开始疼了,如果不疼的话,她想她可能会忍不住笑场的,可是真的太痛了,也幸好大姨妈救了她,不然她真的害怕,因为和贺擎天之间的每一次,都很疼,她怕。 如今这来大姨妈的窘样被他看到了,她红着脸,忍不住捂着肚子弯下腰去。“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生li期,不是她能控制的,那是与生俱来的。 “怎么会这么多的量?”这东西怎么会隔着衣服流露出来? “呃”杜子鸢的脸再度的红到了耳根,这里是有些不大对,每一次第一天来的时候都很多的,有点血崩似的感觉,可“量太多”这种话由贺擎天的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感到尴尬。 天哪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她这窘样? “你确定是来大姨妈?”伸手去抚她的额头,却是一把清凉的汗水。心里不由—惊,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早就习惯了,每次都惊天动地的,尤其前两日根本干不了别的,她这生理期就是这样。 “我们去医院!”贺擎天沉声道,拖着她的身子就要走。 “不!”杜子鸢急喊。“贺大哥,我不想动,我回去躺一下就好了,真的,躺下就好了!” “我扶你到床上去。“一伸手把杜子鸢抱起来,出了书房,直接去了主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心,然后为她盖好薄被。 这床是新婚的大床,被别的女人污染过,杜子鸢的心里一抽,此刻去动不了,太疼了,蜷缩着,心里也跟着痛着。疼得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全身颤抖着。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疼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贺擎天被她吓得不轻,说着就俯下身子准备去抱她。 “不去医院,丢死人了!”杜子鸢摇摇头。“一会就好了!” 皱皱眉,贺擎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女人来大姨妈会疼成这样,是他知识不丰富,还是她是特例?只怕人家生孩子也没疼成她这样的吧?看她额头出了那么多汗,他一时讥讽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 掀开被子,他在床边坐下来。“我给你揉一下!” “不要动我,好痛啊!”杜子鸢蜷缩着小小的身子,闭着眼睛,头挣扎着埋在了枕头底下,倒抽着气,半天不说话。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缩着,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疼呢? 贺擎天终于还是把手伸入她的被子,摸索着找到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到她冰凉的手指上,是真的疼了,血液都不循环了,难怪手这么冰。 本来很疼的,不想比握住手,可是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让她好贪恋他的温度。 然后,贺擎天的另外一只手又伸到了她的肚子上,盖住她的小fu,轻轻的揉着,温暖的力量传递而来,杜子鸢皱着眉,却感觉舒服多了。 “还疼吗?”见她身子稍稍舒展开来,贺擎天耐着性子问道,似乎他今天格外的有耐性,说话也温柔了许多,不是邪肆的讥笑,不是冷酷的嘲讽。 “还是痛……但是不是忍受不了了!”杜子鸢闭着眼睛,真的感觉舒服点了,比刚才是舒服多了,可还是好痛。“可能等下就好了!” 温re的大掌还在她的小fu处轻轻的按压着,源源不断的热力穿到x处,舒缓了小腹的紧绷。“每次都会这么痛吗?” “啊!”她呆了下,表情圆圆的,可还是老实的回答:“嗯!” “为什么会这样?” 天哪!可不可以不要问她这个问题?这是先天的好不好?她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 “说话,我在问你问题!”贺擎天见她不说话扫了枕头下面只露出下巴的杜子鸢,加重语气。 “没看过医生吗?你妈没带你去看医生?” 是她从来没跟人说过好不好? 这种事情怎么对别人说啊? “你妈妈是不是一个母亲啊?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贺擎天的语气是盛气凌人,把杜子鸢吓了一跳,扯下枕头,看到他皱着剑眉看她。“这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自家女儿痛经,她都不知道,算什么母亲?” “这……”杜子鸢卡壳,险些被口水噎到,“是我没告诉她过,她不知道的!” 其实妈妈有知道的,但是每次都是她为了安慰她,说过过就好,事实上也是如此,一会儿就好了,会一阵一阵的疼,很多女人都这样的。 “就让你痛了这么些年?”他语气带着鄙夷,这下的矛盾似乎上升到了妈妈那里。 他这样说妈妈让杜子鸢胸口一闷,不喜欢人家说妈妈,妈妈带着她相依为命的过了那么多年,委曲求全,备受欺凌,一辈子算是很苦了,再这么说妈妈她心里不舒服。 “这和我妈妈投关系,贺大哥,是我身体不好,很多女人都有这个毛病的!可能我是比较严重的那一个。” 她拉开他的手,“你不用帮栽揉了,这疼过去就好了!每次都会疼的,习惯了。” 哪想到,一拉开他温暖的大手,她的小fu又疼了起来,立刻皱眉,忍不住冷哼一声,好痛啊,离开了热源肚子又收缩起来,额头的冷汗继续冒出来。 贺擎天的深眸一凛,看着她紧皱的秀眉,突然就站了起来,冷哼一声:“痛死你!” 杜子鸢一呆,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向卧房外走去,挺拔的身姿似乎透着一丝怒气和冷漠,转眼消失在门口,杜子鸢只觉得胸口更加闷了,肚子更痛了。 “唔……”疼到直哼哼,这次似乎疼的时间更长了,天哪,疼死算了!杜子鸢心里想着。 身体不由又抽搐起来,想哭,但她却死死闭着眼睛不让自己落泪。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这点疼不算什么,可以撑过去的,只是,胸口有些疼疼的。 不多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贺擎天走了又回来。 杜子鸢微微的讶异,他又回来了?她不得不抬头看他,看到他端着一个杯子过来,手里还有一个瓶子,是矿泉水瓶子,像是热的,她怔了下,就听到贺擎天沉声道:“起来喝点水吧,没有红糖,先喝点白水吧,红糖等下到!没有暖手袋,先用这个瓶子凑合一下吧!” 说着,他把矿泉水瓶子用毛巾包好,掀开被子,放在她的小fu上,温re的感觉让她的小fu再度的得到舒展。杜子鸢也再度的惊愕,心里突然一下子暖暖的,肚子虽然疼的很厉害,她却傻笑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转圈圈。 这样就感动了吗? 杜子鸢真的感动个半死,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样体贴这样温柔,她好感动啊没有忽略掉她眼里的雾气,贺擎天冷着一张脸把水杯递过去,语气恶劣的道:“起来喝水,别想当病号装可怜!” 他的语气虽然恶劣,可是她却丝毫不觉得可恶,反而点点头,傻笑起来,人也坐起来,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这白水好甜啊,是她喝过的最甜的白水了。 “等这次过去,去医院看看,我联系个fu科专家,看看是吃中药还是吃西药!”趁她喝水的空他沉声道。 “咳咳咳……”杜子鸢被水呛到,天哪!可不可以别这么体贴啊?虽然他的温柔让人很眷恋。他这是做什么??心疼她吗? “你!”贺擎天咬牙,“喝个水都不会,蠢死了!” 听着他恶劣的语气,她心里更加的温暖。“不用看医生,没事!” “没事你喊什么疼?”贺擎天“砰”的一声给了杜子鸢脑门一下,这样的动作,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温柔和宠溺,只是他也不自知。 “真的不用了!”杜子鸢咬着唇低下头去,把水杯递给他,贺擎天接过,杜子鸢又忍住不去看贺擎天的眼。“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不是!” “那就乖乖给我去!” “疼死我你不是更开心吗?”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 “还敢顶嘴!”说话间,双手一揽就把她收入怀中,低头,便贴上了她的唇,“如果再顶嘴的话,我现在就将你脱guang,然后rou躏致死!即使,你现在流着血,也毫不客气!” “啊……”她的脸腾地通红,他的话,暧妹至极,邪魅至极,让人奢死了!但她却感到没有恶意,至少今天他的话没有恶意。 他满意的放开她,眼神更加的深邃。“你要知道,我最烦的就是啰嗦,尤其是女人啰嗦,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杜子鸢呆呆的看着他,“哦,知道了!” “知道最好!” 杜子鸢闻言,眼眸暗了下,也不再多言,只是心里觉得温暖了好多,为什么关心她的人是折磨她的贺擎天呢?他比妈妈都要细心,比妈妈还要温柔! 第五十一章 很美 杜子鸢闻言,眼眸暗了下,也不再多言,只是心里觉得温暖了好多,为什么关心她的人是折磨她的贺擎天呢?他比妈妈都要细心,比妈妈还要温柔! 门卫打来电话说送来了菜,贺擎天下楼去了,杜子鸢一个人躺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在热水瓶的热力温暖下,她觉得好多了,也恢复了体力,手脚温暖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换卫生棉,立刻下床。 起来时发现被子上全是血,天哪,沾染了好多,被子,床单上都是血,还有她裤子上,天哪,这像极了战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人命了呢? 把被子盖在血迹上,想等着等下洗完澡换好衣服回来洗,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和床单不见了。 杜子鸢立刻惊慌起来,即便是被贺擎天看到了她最狼狈的样子,可是想着拈染了自己例假血的床单被子被他收走,她就忍不住更加的窘迫,撒腿就往楼下跑,“贺大哥?” 楼下的厨房里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浓郁的香味传来,让杜子鸢顿时吞了吞口水。什么味道?李嫂回来了吗? 洗衣房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杜子鸢又朝那边跑去,刚到门口,就看到贺擎天在洗衣机旁站在,洗衣机转动着,而他却皱着眉,点了一支烟。 天哪!真的是他收走的床单和被罩! 囧啊!那个囧啊! “贺大哥,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红着脸奔过去。 “肚子不疼了?”贺擎天回头看到她,皱皱眉,又抽了一口烟,把烟蒂丢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不,不疼了!”如果地板有缝隙的话,杜子鸢希望钻进去,不出来了。 “鸡扬马上炖好,加了红枣!”他自顾自的说道。 “你煮的?”杜子鸢呆愣,她以为李嫂回来了呢! “不是找还是鬼?”他白了她一眼。“走了,这里不用管,等下我来晾哂。” 似乎,还没有从贺擎天带给她的震撼里回神,杜子鸢就被贺擎天拉到了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丢给她,“看电视吧,今天放过你,不用你干活,你可以安心当病号!” 傻傻的看着一脸倨傲的贺擎天走到了厨房,看着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抽着烟手拿扬勺搅动砂锅里文火炖煮的鸡扬,莫名的,她竟觉得很是和谐,这样的画面,如此的唯美,高大挺拔的身躯,即使站在厨房里,即使手拿扬勺,也一样的顶天立地,与众不同,卓越挺拔。 贺擎天,真的是让人震惊的那种男人! 他在为她炖鸡汤! 谁会相信呢?他是大总裁啊,还是男人,怎么会煮饭?明明他是讨厌自己的,为什么还会为她煮东西吃? 握着遥控器。她却没有看电视的意思,视线一直朝厨房这边看着,咬着唇,莫名的,眼圈又红了,湿湿的感觉,有想哭的冲动! 心里涌出一股感动,暖暖的,湿湿的,有种子在心底发芽,似乎有破土而出的萌芽,在渐渐成长…… 他这样体贴,是好的开端,还是又积蓄着另外一种可怕?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这一刻,她竟莫名沦陷。 远远的,从客厅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玻璃窗后的他,真的是上帝满意的作品,傲气的前额,坚毅的下巴,深邃的眼神,微翘的薄唇,笔挺的鼻梁,贺擎天,他俊美的令人炫目,霸道的令人胆寒,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愿意上他的床…… 想到他和那么多女人在一起,杜子鸢心里又开始抽抽的疼了起来。一想到这个男人和别的女子纠缠,她就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呢? 即便是他曾不只一次的伤害她,即便他曾是姐姐的恋人,即便他闪婚娶她可能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总能感觉到她的心不自禁为他狂跳。为他每一句伤人的话都感到痛彻心绯的疼痛,为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会难过委屈难过好久,忍不住一次次挑衅他。 这是什么感觉呢?!心里疼疼的,酸酸的,这是什么感觉呢?! 不要想太多,杜子鸢,你不可以太贪心的! 终究是闲不住的,杜子鸢就是小姐身子丫鬟的命,天生一劳累种。站了起来,朝厨房走去…… 厨房的地上摆放着刚刚进来的食物,新鲜的蔬菜,鱼虾,还有调味品,一大堆,足足吃一周都够了。杜子鸢走过去弯腰开始收拾。 “放下!”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等下栽收拾!” “我没事了,我可以的!”杜子鸢笑笑,并没有停下来,开始麻利的整理着,分类,换袋子,一包包放好,分门别类的冷冻和冷藏。 贺擎天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锐利的视线瞥向了忙碌的杜子鸢,视线越来越深邃。 等到她收拾干净,洗手,他开始盛汤。 杜子鸢把烟灰缸拿出去,排风扇开着,抽走了浓郁的香味和烟草的气息。 盛好汤,端着走出去,贺擎天也不说话,从刚才杜子鸢整理东西他一直就很沉默,这会儿也不说话,端着汤路过她身边也不说话,杜子鸢也端剩下的一碗,跟他一起走出厨房。 他又返回厨房,忙着什么,不多时,端着两碗白米饭出来,他居然蒸了米饭! 杜子鸢再度被雷到了! 鸡汤盛来,米饭端了来,还有微波炉里加热的酒店特制的西餐……鹅肝烧鹅汉堡。 杜子鸢傻傻的看着,贺擎天又端了几个盘子出来,天哪,怎么还有俄国菜填馅儿白蘑菇和红炆鸡翅,她刚才都没有看到这些在哪里! 贺擎天这才坐下来,看了她一眼,徐徐吐出两个字:“吃饭!” 看看表,时间是九点半,这算是早餐吧,可是也太丰盛了吧?杜子鸢不知道是吃中餐还是吃西餐,但是贺擎天吃的是白米饭。 “快吃!”他一贯命令的口气,不容人拒绝。 “贺大哥,你说找到底先吃哪个?”杜子鸢犹豫着,轻声问道。 她看着眼前的鸡扬,泛着点点油光,很清淡,几颗红枣在碗里,样子清淡味道却很浓,一看就很大补,这是他亲手煮的,她想吃,却有点舍不得。 贺擎天凝望着她,顿时剑眉一皱,显然是不耐烦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杜子鸢听到他这么说,小脸跨下来,有些不甘愿地“哦”了一声,还是打算先喝鸡汤。 贺擎天看着她喝了一口汤,看着她吐出舌头,小小的脸上一副很满足的样子,然后又低下头去,接着喝了一口,再然后,他看到她眼里滑出一种叫泪珠的东西。 他莫名抑制,皱眉。“不好喝吗?” 杜子鸢立刻摇头,小手抹去眼泪,赶忙道:“很好喝!” “那你哭什么?”脑子一闪,又问道:“肚子又疼了?” “不是!”杜子鸢摇头。心里蓦得很是温暖,原来他一直看着她呢,看到她感动的落泪了。 “那是什么?” 咬了咬唇,杜子鸢小声道:“我只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喝到贺大哥煮的汤!” 她这么说,却不敢听他说下面的话,而且他这样的大忙人,这样的商界精英怎么可能局限在厨房里为女人烧汤? 他该是驰骋商场,所向披靡,成就他的千秋功业! 这样的温柔体贴,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默了一阵,凶巴巴地冷声道:“想的美,就这一次,以后都没了!快喝,不喝就倒掉!” 她的小脸又黯淡下来,却立刻捧着晚道:“我喝,我马上就喝,很好喝!” 贺擎天看着她的样子,唇角忍不住上翘,开始吃着东西。 “很好喝哦!”杜子鸢又忍不住小声赞道。 “吃饭就吃饭,哪那么多废话?”贺擎天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冷了几分。 杜子鸢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 肚子也不怎么疼了,就是腰酸疼得厉害。桌上的西餐一动没动,她吃了一碗白米饭,喝了他煮的鸡汤两碗。 贺擎天也没动西餐,吃完饭,杜子鸢要去洗碗,贺擎天不让,他自己顺手收了碗很快洗完,然后又去晾哂床单。 杜子鸢只觉得鼻头酸酸的,她最受不了的是感动,因为一感动,人的心就会变软。 他说要跳舞的,她现在肚子不疼了。 去挑了一盘舞曲,回来放上,如果他想跳舞的话,她愿意陪他,就当是回报他的。放好了舞曲,她一转身他竟站在她身后咫尺的地方。 “啊……”杜子鸢吓了一跳。 抬起头看到贺擎天站在自己的面前俯视着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杜子鸢慌得掉了遥控器,急忙蹲下身子去捡,可是一弯腰p股又碰到后面的电视柜,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贺擎天后退了一步,眼神一凛。“蠢女人!” 杜子鸢脸唰得红了! “贺大哥,我,我找了舞曲……”他说跳舞,她自然不敢不奉陪。 贺擎天眸子一凝,沉声道:“你确定你能跳吗?我不想等下又摸一把血!恶心死了!” “嗯!”杜子鸢应了一声,脸更红了! “那去换上衣服!”他开口,指了指沙发一角的袋子,杜子鸢看到是那日在安柔那里拿的鹅黄色礼服的那个袋子,一直在天赐放着的,没想到他让人送来了。 回房间换了衣服,杜子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满意? 深呼吸,杜子鸢下楼,黑亮的长发盘了起来,那张脸如玉般玲珑剔透,眉色清秀,水光闪闪的黑瞳,身着鹅黄色的礼服,完美的小腿呈现在外,白皙娇嫩,脚上踏着五公分的细高跟鞋,走下楼时,步伐轻盈,身形美丽的令人着迷。 缓缓走下楼梯,贺擎天转身,眸子一滞。 杜子鸢露出一个怯生生的表情,小手在身侧绞紧,看到他的眸光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她开始后悔了,是不是自己这么做有点太冒险了,干么要穿礼服? 贺擎天走了过去,伸出手,杜子鸢刚好走到楼梯的倒数第二层,他们的视线平行,紧张充斥在她的内心。她的小手不安的放在他的大手里,被他紧紧握住,她的心陡然一紧。 “嗯!很美!”他的语气暧妹至极,xie恶的让她心颤。“如果今天不是你的生理期,我会狠狠将你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你!” 另一只手的食指缓缓划过她的唇,引得她一阵战栗,杜子鸢慌乱的抬眼,他眸子里充满了野性的光芒在他幽深而xx的瞳仁中,她看到了自己羞赧的小脸,不安的眼神,还有颤抖的身躯深呼吸,忽然被巨大的力量勾住了纤腰,她便落入宽阔的怀抱,杜子鸢吓了一跳,立刻抬头,对上他闪现着一丝愤怒的眸子,杜子鸢心中猛地一颤,吞吞吐吐说道:“贺大哥。” 第五十二章 影响不好 深呼吸,忽然被巨大的力量勾住了纤腰,她便落入宽阔的怀抱,杜子鸢吓了一跳,立刻抬头,对上他闪现着一丝愤怒的眸子,杜子鸢心中猛地一颤,吞吞吐吐说道:“贺大哥。” “以后不许再跟别人跳舞,知道吗?”他眼神呈现着复杂的神色,愤怒、厌恶、还有…… 面对着他,心里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到颤抖,点点头。“好!” 想到了她跟顾宗奇跳伦巴时把腿劈的那么大,di裤都露出来了,他便想掐死她。 但他终究没让她陪他跳舞,杜子鸢以为他会跳的,舞曲播放着,他却伸手关了,勾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小fu处按压了一下,让她感受到他的敏gan。 “今日不跳舞,下一次跳!”他在她耳边说道,粗喘着男性气息喷在耳侧,他的眼睛如野兽一般微微眯起,整个身子将杜子鸢紧紧地禁锢着,靠近她的耳畔,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下一次跳? 杜子鸢心里一慌。 下一秒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呢感袭击她的脑海,他竟咬了咬她的耳朵,轰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脸要烧掉了! 还好…… 他的电话响了! 贺擎天脸色有些沉郁,甚至是烦躁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莫名燃烧着一种火焰,最后抿唇,恶狠狠道:“把衣服换下来!” 丢下一句话就去接电话了,杜子鸢像模特走秀般又换下了衣服,换了保守的家居服。感到很不可思议,只穿了不到五分钟,似乎每次穿这个衣服,他的表情都是恶狠狠的,像是跟谁有仇?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啊,为什么他那个表情啊? **************************** 请了两天的假,杜子鸢又回去上班了。 贺擎天一大早要出差,走的时候说要三天回来。 他们的关系似乎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告诉她他的行程,也警告她不许管杜如慧的事情。 杜子鸢想到姐姐的事情,又头疼起来,说不关心她,怎么可能?她是她的姐姐啊,姨妈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姨妈又为了救她而死。 杜子鸢终究还是放不下,中午下班的时候她打电话约了杜如慧,在一家以前她们还只是表姐妹关系时候常去的一家淮汤菜馆。 “姐,那天你没事吧?”杜子鸢一见面就很关心的问了句。 “有事的人是你吧?”杜如慧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不耐烦。“杜子鸢,我告诉你,你不要约我,不要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我最受不了你这种假惺惺的做作样子了!你跟你妈妈一样,太假!” “姐!”杜子鸢惊愕,她知道杜如慧对自己和妈妈一直有敌意,尤其是知道了自己也是爸爸的孩子后,杜如慧对她是很冷淡的。 “你不能再那么玩下去了,好好找个工作吧!” “哼!怎么?我现在不工作也没靠你养吧?”杜如慧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被子喝了一口。“我的私生活,你们少管!没有视频了,你们谁也别想控制我!” “姐!”杜子鸢心里一惊,也不知道贺擎天到底还有没有备份,她一时也很难确定。“你不为我们,为了姨妈也该振作起来!” 杜子鸢不愿意说太多,因为有说教的嫌疑,但是她真的怕姐姐堕下去!她也是真的关心她! “振作?我什么时候不振作了?对于习惯抢自己姐姐男人的你和你的妈妈来说,我比你们活的真实,少在我面前提这些仁义至孝,你们不配!”杜如慧说着站了起来。 “好!我们不说,我们吃饭吧!”服务员已经送来饭菜。 “你自己吃吧,跟你吃饭,倒胃口!”杜如慧狠狠的瞪了一眼杜子鸢,走过她身边,又眯起了双眼。 “杜子鸢,不要得意,贺擎天不会跟你白头到老的,咱们走着瞧吧!他甩你,比甩我还要xie恶与可怕!你最好有足够的手腕,不让自己太惨!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老公,我的妹夫贺擎天先生他打电话约我去他办公室呢,怎样?你有去过他的办公室吗?” 冷飕飕的感觉袭上杜子鸢的后背,她呆愣的看着杜如慧迈着骄傲的步伐离开,人顿觉得无力。 贺大哥约了姐姐? 杜子鸢疑惑着,他不是出差了吗? 她不想去相信,但是电话打到贺氏公司前台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总裁在公司,想见总裁需要预约。 贺氏集团。 此刻,总裁办公室内…… 贺擎天翻阅着办公桌上的资料,工作时的贺擎天,又是另一种气质,成熟稳重,浑身上下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 “总裁,杜小姐到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秘书的报告声,贺擎天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笔放在一边,双手搭着椅子扶手,一双锐利的鹰眸看着大门处,眼神深邃。 杜如慧在秘书的带领下进了总裁办公室,她不知道贺擎天找自己做什么,但也不认为是好事! 他的办公室还是和以前一样豪华,她却没心思观察,只是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他。 “刘秘书,你出去吧,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进来!”贺擎天的脸上并未有丝毫的神色,冷冷的对秘书吩咐道。 刘秘书很快地退出了办公室,门关上。 “不知道贺大总裁找我何事?”杜如慧迈步走了过来,在他对面的大班椅上坐下,视线直视着他的眸子贺擎天冷哼一声,傲慢的姿态,依靠在椅背上,接着很语气冷漠的道:“因为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我很清楚?”杜如慧挑眉,眼神转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是想让我陪你睡觉吗?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你找我干嘛!” 贺擎天不怒反笑。“你是高估了你的能力还是小看了我的智慧? “我从来没有高估过我的能力,我一直是实实在在的我,倒是你,阴险狡诈一直是你的本性,可惜我没看清!”杜如慧冷哼一声,语气尖锐。“在你身上蹉跎了这么多年!” 剑眉一蹙,眉宇间的皱褶加深了一分,一双锐利的黑眸此刻阴晴不定地看着站在一旁对面显得无比平静的杜如慧,她倒是很会装傻! “我从来没说我本性善良,而你,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害,你比我又好的了哪去呢?” 一瞬间,杜如慧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继而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对面,小鸟依人般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视线迷离:“擎,你说要是子鸢被se狼那啥了,会不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另外再拍上视频,你这顶绿帽戴的会有多大呢?” 一瞬间,贺擎天的俊颜上闪过一抹寒霜,那周身迸发出一股让人感觉到惊恐的寒意,却在瞬间大笑出声:“哈哈哈哈……那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你们姐妹还都真的爱拍视频!” 杜如慧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以为杜子鸢对他来说是不同的,不然他又为什么娶杜子鸢? “你不怕戴绿帽子?” “那是我的事情!杜如慧,少在我面前玩弄那么点小手段,我的人,只能我玩,你这种biaozi不配!” 贺擎天缓缓的,不疾不徐的开口,就是这样轻柔平静的语调让杜如慧的脸瞬间扭曲。 “哈!我是biaozi?可是当初你从我这个biaozi身上获得的快gan可不是一般的多哦?亲爱的擎,你难道一点都不怀念我们之前的情意吗?”杜如慧的小手伸到了贺擎天的领带后,缓缓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我在别的女人身上获得的快gan更多,任何女人都比你jinzhi,比你娇嫩,你那里已经磨出茧子了,亲爱的慧慧!”贺擎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里是一望无际的不屑和羞辱。 杜如慧却不为所动,手依然在他身上画着圈,只要他不拒绝,她还有机会儿,小手缓缓的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解开了他的衬衫钮扣,她知道他的敏gan点,知道该如何轻易点燃他的敏gan。 贺擎天只是看着她,也不拉开,就这么坐着,看杜如慧的手在他身上肆虐的调戏。 “磨出了茧子的地方不是更容易糟践吗?”杜如慧吃吃一笑。 贺擎天xie恶一笑:“说的也是!但我不喜欢坐公交车!怎么办呢?” 杜如慧脸色一变,继而又笑了。“是吗?没人让亲爱的擎坐公交车啊!” “那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贺擎天扬起唇角视线落在杜如慧的脸上,两人的视线相遇,他依然用不急不缓的语调道:“想要我?” “你有了反应!”杜如慧的手已经搁在了他下面的火re上,那里撑起了一堆的帐篷,在裤子下面。 “你的手段倒是比之前高明了,在多少男人身上练得?”贺擎天看着怀中的杜如慧,性感的勾起笑容,坏坏的开口,不可否认,杜如慧除了面容外,还有着一副娇好的身躯,以往,他在她身上真的挺满足的。 “擎,你笑的真的很dang!” 贺擎天薄细的嘴角溢出清朗的笑声,眼中皆是浓浓看不出情绪的笑意,手这才伸到她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什么?” “勾引我!你觉得会成功吗?”他更加邪肆的笑了起来。 杜如慧瞬间一怔,这样的贺擎天,是她过去不曾了解的,他明明蓄势待发了,明明已经jian硬无比,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下一秒,他的大手陡然握住她的柔软,突然而来的刺激让杜如慧倒抽了一口凉气。紧接着大手一挥,她的裙子化成了几缕碎片。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柔软,她的脸蛋不自觉的酡红一片,她对他无法抗拒,从来都是,她想,如果她没有别被的男人you惑,呆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杜子鸢,而是自己。 又是一挥手、她所有的衣服都散落在地上、本来就凉爽的穿著此刻更是不能穿了! “想要吗?”他声音粗噶。 她握着他的火鸟,媚惑的看着他。“我们都想要!” “抱歉,我不想要!”说着,他拉开她握住自己的手,猛地一推,不着寸褛的杜如慧就被贺擎天推倒在地。 他无情的站了起来,拿桌上的湿巾擦找自己的手。 杜如慧一个不稳被推倒在地上,她错愕的看着贺擎天,半天没反应过来。 “立刻滚出去!”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往她头上浇去,她的理智全回来了。她输了!她的大眼迷蒙,呆呆地看着他好看得过火的俊美脸庞。 衣服碎了一地,找不到一片好的布料,这样的她,怎么走出去? “你不怕我这么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这里是他的公司,如果她让自己光着走出去,只怕他也是受影响的一个! “哈!对于公开上门推销自己的jinv,我没有义务照顾她的面子!不好意思,我要去开会,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 杜如慧不敢相信他会这样绝情,但她不死心,也不能这样走出去,她站了起来,挺着姣好的tong体站起来。 “出去!”冷声的开口,幽深锐利的目光掠过眼前不着寸褛的身子,随即将视线转移向了眼前的文件上,俊冷漠然的脸上闪过不屑。 “擎,你明明有反应的!”杜如慧尖锐的喊道。“即使你不要我,让我出去,也不能让我这么出去吧?” 第五十三章 谢谢 “擎,你明明有反应的!”杜如慧尖锐的喊道。“即使你不要我,让我出去,也不能让我这么出去吧?” 不甘心的抬眼看着贺擎天那认真审阅档的专注脸庞,深刻的五官美峻的如同雕刻师凿刻的一般,锐利幽深的黑眸里蕴藏着睿智和精明,紧抿的薄唇显得那么的性gan而严肃,杜如慧再度走了过去,直接的抱住贺擎天,一手挑dou的再度摸上他的胸膛。 啪一下,又被贺擎天甩到了地上,这时电话响了。 贺擎天冷冷扫了她一眼。“滚!” 原本只是冷漠的俊颜此刻却倏地转为了阴沉,眼神锐利的如同霜箭一般,贺擎天放下手中的档,薄唇冷漠的勾起一抹弧度,透露出让人惊骇的冷意。“再不滚,我让保安来把你丢出去!” “擎!求你了,至少给我件衣服吧! 贺擎天的电话还在响着,他拿起电话,接了。“回来了吗?嗯!好,先来公司吧,开完会为你接风!” 贺擎天站了起来,扫了杜如慧一眼,打开总裁室的门,对刘秘书道:“门不要关!” 杜如慧屈辱的咬唇,拾起地上的破碎衣服套上,勉强遮住自己的点,这样走出去她怎么甘心?不!不能这样! 思及此,她眼神阴狠的一转,拿出电话,打了杜子鸢的电话。 接到姐姐的电话,杜子鸢刚进办公室。“姐!” “你拿一身衣服来贺擎天的总裁室,我的衣服被他撕破了,现在他去开会,我没办法出去!”杜如慧在电话那边指挥。 “啊……”杜子鸢错愕,继而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酷酷的感觉,却还是赶忙说道:“哦!好,我马上去买,然后拿过去!” “怎么了?”夏美子见她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不由得关切问道。 “帮我请个假,一个小时我就回来!”杜子鸢抓了包包就跑了出去。 先是买了一套长裙,她知道杜如慧不喜欢她买的衣服,但是她还是买了一套白色的长裙,她觉得姐姐穿上白色的裙子,像以前的时候,纯洁美丽。 但想到她说贺擎天撕了她的衣服,这其中的隐晦她自然懂,更何况他们曾是恋人,如果不发生那件事,此刻做贺擎天妻子的人该是姐姐才对。 只是她忽略了一点,贺氏集团没有预约是进不去的,刚到前台就被挡了回去。 前台小姐一抬头看到杜子鸢,想到不久前杜子鸢曾出现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给总裁下跪,不由得对这个满脸焦急的女孩感到同情,也不知道这女孩哪里惹了总裁,“小姐,没有预约不能进去的!” “我真的有急事,我上去就下来,不会见你们总裁,我来接人的!”杜子鸢焦急的解释着。“接了就走!” “小姐,我们有规定,没有预约不能上去!”前台抱歉的说道。 “麻烦你通融一下好吗?我真的有急事!” 这时她电话又响了,杜如慧已经在她未的路上催了好几次了。“怎么还不上来?” “姐,前台说投预约不能上去,我现在在楼下!” “你不会闯进电梯啊?”杜如慧尖锐的吼了一声,挂了电话。 杜子鸢一愣,下意识的看看那边的电梯,前台还是很客气的微微笑着。“小姐,真的不能放你进去!” “对不起了!”杜子鸢丢下一句话,疾奔向电梯的方向。 “啊……小姐,不可以的!我们有规定!”两位前台小姐从吧台后面跑出来去追杜子鸢。 杜子鸢急匆匆按了按钮,可是电梯还在十一楼,下来要很长一段时间,就这么被前台给追上了,拦在她面前。“小姐,对不起,我们真的不能放你进去,我们公司的规定,我们不能不遵守工作规定,不然我们会丢饭碗的,请你离开吧!” “我真的有急事,必须上去!你通融一下不行吗?我保证上去就下来!”杜子鸢急急的说道,近乎哀求了。 三人在僵持着。 杜子鸢近乎绝望了,要是不上去,姐姐怎么办? “怎么回事?”大厅后面有男声响起。 三人同时回头。 杜子鸢惊诧的目光触上一张年轻帅气的男性面孔,只见眼前的男入墨镜遮眼,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坚毅,薄薄的唇,微微的翘着,身高有一八三左右,穿着时尚休闲,漆黑的镜片下似乎射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就这么站在大厅里。 前台两位小姐一看来人瞬间低下头去,恭敬地道:“秦副总好!” “怎么回事?”来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三人。 “这位小姐没有预约要上总裁室……”前台解释着。 秦傲阳一听到总裁室三个字,立刻扬起一个鬼魅般的笑容,那是充满了一种野性美的笑容,张扬的脸因为这个笑容而英俊动人,他看着杜子鸢,挑了挑眉,带着一抹玩昧,挥手示意前台回到工作岗位,“想见擎?” 杜子鸢听前台喊他副总,立刻上前一步,很礼貌的求道:“先生,是这样的,我是去总裁室接人,上去就下来,您能不能让我进去?” “不是找擎的吗?” “不!我只是来送衣服!”杜子鸢说完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说多了。 果然,这话引起了秦傲阳的好奇。“咦?!送衣服?” 小脸微微的红了下,点点头,“嗯!” “为什么要送衣服?你是卖衣服的?” “不是!” “说清楚,怎么回事!” 杜子鸢咬唇,语气恳切的解释:“先生,我真的是去接人,我接了就下来,您能让我进去吗?” 秦傲阳注视着她的眉眼,小兔一般的女孩真不多见,眼前这位有小白兔气质,让shou大发的男人会忍不住心生保护欲。 “不说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让你进去,说了就不一定了,说不定我会亲自带你去!” “抱歉,打扰了。“一瞬间,杜子鸢脸色一沉,咬住唇角,咬的唇都失去了血色,可是却将清瘦的身子挺直,有那么一丝的怯弱,也有那么一丝的倔强,看了看秦傲阳,倔强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微微的颌首转身要走。 “等等!”秦傲阳没想到她会走,她刚才可是苦苦哀求前台的,当他从她眼中看到她似乎不屑时,他微微一愣,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打听这件事很反感,她虽然纤细,却透着一股骄傲和坚强。 “先生如果只是打探别人的秘密的话,就算了!”杜子鸢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只是那略带着沙哑的嗓音让人感觉她似乎有些生气。 秦傲阳微微一怔,笑了。“好!跟我来!” 杜子鸢错愕,见他走向了专属电梯。 她惊愕一下,也迅速跟着走了进去,手里紧紧提着手提袋,就跟着他进了电梯,看到他按了八十八楼的数字。 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电梯里沉默的气氛流转着,杜子鸢站在一角,身侧的男人慵懒的倚在电梯上,双手插着裤袋,墨镜下的眼神留转在杜子鸢白皙精致的脖项上,透过身高的优势,他的目光还能瞧见她白领衬衫下那微微突现的双feng。 杜子鸢似乎察觉到他的眸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咣”碰到了头,糟糕!她忘记她已经很小心的站在电梯角落里了,忍不住懊恼的皱眉秦傲阳唇角飞扬,就这么打量着她,真是可爱的小女孩。 “小妹妹,小心点啊,再退你就把电梯凿个洞了!破坏了公司的公物我这带你上来的人要受连累的!” “我不是小妹妹!”杜子鸢低声反驳,更加懊恼,要不是他肆无忌惮的这么打量她,她也不会这样紧张。 电梯这种地方素来是让人容易室息的小空间,格外惹人烦闷。 秦傲阳看着杜子鸢,这小女孩应该不是那些俗艳的女人之一,看起来很清新,小脸染上懊恼后格外的让人垂青,俏挺的鼻,那双丰润的红唇正不安的轻咬着,手指绞在一起,显示了她的紧张不安。 哈!这女孩看起来很紧张! 秦傲阳难得玩心腾起,突然转过身面对杜子鸢伸出长臂,在她惊愕的睁大眼睛时两只手臂就卡在了杜子鸢的头颅两侧,把她圈在了电梯墙壁和他之间,但中间却留了距离。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跟我上去是很危险的,尤其是这专属电梯里,可没人救你哦!” 杜子鸢傻了!大眼睛蹬着墨镜后的眼睛,隐约中,她看到他眼底的戏谑,她本想尖叫,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了,没有叫出来。只这样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站立着,任由他的眸光打量着自己。 见她不慌张,秦傲阳觉得有些无聊,这女孩真的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刚才明明很紧张的。他又继续道:“小妹妹,你认识擎吗?这个可方便说吧?” 杜子鸢鄙夷的别过脸去,她不喜欢轻tiao的男人,所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也不说啊!我带你上来,你总要感谢我一下吧?”秦傲阳勾唇,笑眯眯的望着杜子鸢。 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用这样不屑的眼神看自己呢!有意思! “谢谢!”杜子鸢终究还是说了这两个字。“如果你能后退一米的话,我会更加感谢你!” “哈哈哈哈……,秦傲阳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还是忍不住逗弄杜子鸢。“要是我不退后呢?” “……”有那么好笑吗?他笑什么?杜子鸢心里懊恼,却更加担心姐姐现在的处境,她只想快点把衣服给她,然后离开这里,这个男人邪肆起来的样子和贺擎天有的比了! 第五十四章 不用客气 “……”有那么好笑吗?他笑什么?杜子鸢心里懊恼,却更加担心姐姐现在的处境,她只想快点把衣服给她,然后离开这里,这个男人邪肆起来的样子和贺擎天有的比了! “不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杜子鸢不快的回道。 电梯还在上升,已经到了三十多层。 突然,秦傲阳真的后退了一步,摘下眼镜,朗声道:“小妹妹,我是秦傲阳,你好!” 摘下眼镜的秦傲阳有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角上翘并且狭长,内眼角朝下,外眼角朝上,极具美感。这让杜子鸢想到了大街上看到的汽车车灯,貌似有汽车车灯就被设计成丹凤眼的样子。 秦傲阳? “哦!”杜子鸢只是点点头,她又没问他姓名。 “我已经退后一米了,还帮了你,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好像不太礼貌吧?!”秦傲阳此刻一本正经起来。 杜子鸢脸一红,是的,要不是他带她上来,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非得急死,但是他真的这么好心吗?她现在有些怀疑啊!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杜子鸢小声道:“思茵!” 她说的是以前的名字,她曾是私生女的时候用的名字,现在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改成了杜子鸢。 “思茵?思考的思?绿茵的茵吗?” 皱皱眉,杜子鸢点头。“嗯!” “好名字,真的只是送衣服?”他指了指她的手提袋。 “嗯!”杜子鸢再度点头。 真让人好奇,去总裁室送衣服? 两人都不再说话,电梯缓缓上升着,好久后,才到了顶层,门打开。 杜子鸢跟着秦傲阳走出去,一出来便是走廊,可是,杜子鸢看看走廊,不知道往哪边走!贺擎天的公司怎么这么大?真的很豪华! “以前没来过吗?”秦傲阳看她傻嘟嘟的样子忍不住又问道。 “嗯!”小脸一红,杜子鸢小声问道:“你知道总裁室在哪边吗?” 挑挑眉,秦傲阳点头。“跟我来!” 秦傲阳带着她往右边走去,刘秘书一看到秦傲阳,错愕一隋,站了起来,笑道:“秦副总回国了! “刘姐,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年轻啊!”秦傲阳笑着打招呼。 “秦总真会说笑,我老太婆只会越来越老,怎么可能年轻呢?倒是秦副总更帅了!” “呵呵,是不是啊?我也觉得我好像越来越帅!”秦傲阳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一副很自信的样子,不!是过于自信的样子。 天哪!怎么有这么自恋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杜子鸢心里嘀咕了一声,老实的低头。 瞅了眼总裁室的门,秦傲阳挑眉。“擎在里面?” 刘秘书摇头,“总裁开会去了!” “那就是总裁室吗?”杜子鸢忍不住问道,视线下意识的看向那边的方向,门是开着的,上面一个指示牌,总裁办公室。 “姐!”杜子鸢来不及说什么,就急匆匆的走过去。 刘秘书要阻拦,秦傲阳却摇头。“让她进去吧!” 而他自己也跟着走过去。 “姐,你在吗?”杜子鸢喊着。 杜如慧的衣服都破了,不敢见人,躲在贺擎天办公桌后面,一直在那里躲着,杜子鸢一喊,她立刻站了起来:“拿来了吗?怎么这么晚?” 看到她衣服露着里面的肌肤,虽然穿着衣服,基本等于没穿。杜子鸢倒抽一口气,快速的把衣服递过去。“我买了一件白色的裙子,你先穿着!” 瞅了一眼,杜如慧不屑的皱眉。“你什么眼光?就这破眼光啊?这衣服丑死了!” “可是我觉得这衣服很适合你啊!” 杜如慧白了她一眼,语气傲慢。“想不想知道刚才擎和我做了什么?” 杜子鸢一呆,莫名的伤感,只觉得心里有些疼,但却异常平静的道:“姐,快穿衣服吧!” “你不想知道?”杜如慧问,扭曲着美丽的脸。 “姐姐和贺大哥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杜子鸢平静的开口,忽然之间觉得有些悲哀,她想到了姨妈,如果姨妈看到姐姐现在不这样,是不是心里也和她一样的痛呢? “我告诉你,我们刚才zuoai了!” 杜子鸢的脸又一白,轻轻一笑。“是吗?” “你不信?”杜如慧冷哼一声,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如女皇般脱下破碎的布片,只是她们都忘记了,门是开着的! 秦傲阳进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杜如慧脱光的一幕。 “呃!”他整个人呆了下,发出的惊愕声让杜如慧和杜子鸢都是一呆。 “啊……”杜如慧尖叫着突然弯下腰去,蹲在办公桌后面。“se狼啊!” 杜子鸢也回头,懊恼自己大意了,居然没有关门。 秦傲阳本来要退出去的,结果“se狼”两个字让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冷哼一声。“小姐,办公室换衣服,门都不关,而且还是在贺氏集团的总裁室,我倒想问问你,se狼是我还是你啊?貌似你是只母se狼吧?大白天公开耍流忙,还诬赖到别人头上,你讲不讲道理啊?” 弯腰迅速套好衣服,杜如慧站了起来,高傲的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傲阳啊!” 杜如慧斜睨了一眼门口的秦傲阳,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杜子鸢一张清瘦的小脸上有着尴尬,上前拉着杜如慧的手。“姐,我们快走吧!” 她担心一会儿贺擎天回来看到她在这里,她不想见到贺擎天。 “哦!原来是慧慧啊,要是你在这里脱衣服就不奇怪了!”秦傲阳的语气有了一抹不屑和讥讽。“毕竟你喜欢捣鼓这种事情!” “秦傲阳,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秦傲阳看着扭曲着脸的杜如慧,冷笑一笑。“视频都拍了,还怕这个?” “秦傲阳,你敢羞辱我?” “我羞的就是你,辱的也是你,怎样?”秦傲阳才不怕她刷拔,他就不怕招惹拔辣货。 “姐,我们走吧!”杜子鸢拉着杜如慧要走。“不要闹了!” 杜如慧却猛地抬手,杜子鸢被她一个大力差点掀翻,后退一步,感觉小腹一阵激流,糟糕,貌似量有点大了! “杜如慧,你干嘛推她?”秦傲阳看不过去了,俊脸沉下来,想着刚才这女孩在下面苦苦哀求就是为了杜如慧,她还这么推她,真是无情。 “你知不知道刚才她根本上不来?为了你苦苦哀求前台?你这女人非但不感激,还推她,真是可恶!” “这关你什么事?”杜如慧想不到连一向身高气傲的秦傲阳都为杜子鸢说话,一时间,倏地变了脸色,嫉妒加上刚才被贺擎天羞辱的恼火迸发了出来,扭曲的脸上带着狰狞,泄愤的看着杜子鸢,“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拉!” 说完,她便急匆匆离开了! 杜子鸢没想到秦傲阳会这样说姐姐,“姐,等等我!” 秦傲阳皱眉,“追什么追?等等!” 他一把拉住要出总裁室门的杜子鸢,视线瞅了眼她的牛仔裤,微微的一红,“你不要先急着走!” “你放开!”杜子鸢低喊。 “喂!我说了,你不能走!”他喊了一声。 杜子鸢不知道他干么,就这么死死的抓住了她,挣脱都挣脱不掉,力气很大。 “你到底要干嘛?” “你,你,你……”秦傲阳难得结巴一次,指着她的裤子脸微微的红了。 什么呀?! 杜子鸢有些着急,他到底要说什么? “你的裤子!”他说了这句话,松开她,然后就脱自己的外套。 裤子?! 杜子鸢转身,突然脸就疼的红了起来,“啊”一声尖叫。 天哪!血染了衣服,而且被秦傲阳看到了! 他已经脱下来外套,在她错愕的瞬间,围在了她的腰上,系上袖子,轻声道。“这样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从专属电梯里下去!” 她的脸如油炸过的虾子,红了个彻底,不敢抬头看他。 秦傲阳的声音倒也没有揶揄,很平静,没有嘲笑,没有讥讽,而是关怀的道:“没关系的,放心,我看过了就忘记了!快走吧!” 杜子鸢这才抬起脸来,尽管她的脸通红,尽管她现在无地自容,但是她还是真诚的说了声:“谢谢你!” “不用客气!人在江湖,谁都有个难处,走吧!”他的眸子很温暖,狭长的丹凤眼里有着真诚。 “我会还你衣服的!”杜子鸢感觉脸在发烧,小声保证,转身奔出去,杜如慧已经不见了踪影,杜子鸢从专属电梯下楼。 第五十五章 羊入虎口 “我会还你衣服的!”杜子鸢感觉脸在发烧,小声保证,转身奔出去,杜如慧已经不见了踪影,杜子鸢从专属电梯下楼。 秦傲阳目送着远去的背影,抿唇,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可爱的丫头,杜如慧的表妹吗?应该是吧!” 秦傲阳走出贺擎天的办公室,不解的问刘秘书。“李姐,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总裁允许女人进他办公室luo奔了?” 刘秘书耸耸肩,“不知道,我看到的也是那个样子!” 两人正说话,就见贺擎天从走廊走过来,看到秦傲阳,扬扬眉,微微一笑,眼中尽是温暖。“走吧,给你接风!欢迎我们秦副总回国!” “擎!才多久没见,你居然允许女人在你总裁室里luo奔,真是稀奇啊!我错过了什么好戏吗?”秦傲阳的丹风眼里有着戏谑的光芒。 “好戏每天都有,只不过要用心去看而已!耐心点吧,我的秦副总,好戏还会有的!”贺擎天似笑非笑,走过来,伸出拳头,两人的拳头相碰,都微笑起来。 杜子鸢出了大厦后,看看系在自己腰间的男士外套,阿玛尼的! 奢侈品就这么围在了她的腰上,一瞬间,杜子鸢觉得自己真的糟蹋了这件高档休闲上衣,而秦傲阳还真是大方,这件衣服一定很贵很贵吧?天哪!她怎么还的起? 单位不能回了,杜子鸢只好又打电话再请假,连着两天请假,今天又请假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办法、她现在没法回去工作,当务之急是回去换衣服。 坐公交车回去的,路上给杜如慧打电话,她不接。杜子鸢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着沿途的风景,她这样的人,住在半山腰的豪宅里,却乘坐着公交车,说起来只怕没人相信吧!而今天,姐姐衣不遮体的在贺大哥的办公室里,他们做了什么呢? 摇摇头,杜子鸢,怎么会想这个呢? 又甩了下头,试图把脑海里的沉郁甩出去。 只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觉得沉重,越想越觉得悲凉,内心更是无端空了起来,他说出差了,可是他人在办公室里。 公交车在半山腰停下,她下车,走了几百米回到别墅。 很不幸的是,秦傲阳的衣服被染上了血,杜子鸢懊恼的shen了一声,倍感无力,她怎么会这么丢人呢?还被男人看到了! 洗澡后换了衣服,去洗衣房洗秦傲阳的衣服。 打开了冷热两用的开关,杜子鸢等待着水溢满水盆,怔怔的看着水流,莫名,又叹了口气,等到发现水满了,她回神,伸手去搓洗衣服,啊!她居然开了热水,烫死了! 天哪! 清澈的水很快变成了血红一片,还冒着热气,热水烫的手红肿了起来,立刻调转,开始用凉水冲洗,等到水凉了,捞出衣服时,杜子鸢傻了。 那衣服,居然缩水了! 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啊?只怕卖了自己也难买一件阿玛尼吧?天哪,她可怎么还给秦傲阳啊? 那件衣服被她洗废了! 就这样洗废了! 但还是洗的千干净净,晾晒起来。 想休息,可是学校又打来电话,说周一去学校集合,她现在是实习阶段,在侨办还没办手续,要等到七月拿到毕业证再说。 ********************************** 下午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几点。 直到院子里传来骑车的引擎声,她呆了呆,打开灯下床,来到窗边看到贺擎天从布加迪上下来。 她顿时愣在原地,有点呆傻,他回来了!下午,他和姐姐在办公室里那啥了,想到此,她心里莫名一痛,有些苦涩。 贺擎天和秦傲阳吃完晚饭回来,车子看进来时,楼上漆黑一片,他以为杜子鸢没有在家呢,刚下车,看到楼上的灯亮了。 他抬起头,视线徐徐望过去,看到窗户边上站着的那抹小小的身影,俊冷的容颜看不出一丝情绪,然后,他迈步进屋! 杜子鸢似乎看到他刚才抬起头来看楼上的方向。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下楼。 她走到楼梯的时候,他刚好进来。 “贺大哥……”杜子鸢轻声喊道。 “嗯!”他应了一声,看看表,挑眉。“没吃饭?” 杜子鸢点点头,又惶惶抬起,对上了他的俊容,“睡过了,你吃饭了吗?不是说要出差吗?” 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杜子鸢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话多了! 贺擎天没有回答,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坐到沙发上,似乎有些累的样子,是下午跟姐姐在一起累的吧? 杜子鸢安静的立在一旁,然后又转身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回来。“要喝水吗?” 他不说话,接过了水,仰头喝了一杯水,把杯子递给她,抬起眸子,视线有些冷,盯着她问:“今天你去了公司?!” “嗯!”她点点头,心里有些微恙,却没表现,轻声陈述事实。“姐姐让我给她送衣服!” “所以你就去了?”他冷冷的抬高了声音,视线犀利的锁住她不安的小脸。 “是的!” “她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他的声音抬高,抿唇,然后叉问道,“杜子鸢,告诉我,你现在姓什么?” 杜子鸢疑惑的眨了下眼睛,看着他的深眸,大眼闪烁了一下,轻声启齿:“现在姓贺!” 她没忘记已经嫁给了贺擎天,现在,她是跟他姓!贺子鸢! 他默然,盯着她的小脸,她的黑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优美的鹅颈,曲线迷人,她的小脸上充斥着不安和紧张,细细的贝齿陷入唇里,立在沙发一旁,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的眸子一紧,收回紧盯着她的目光,似乎满意了她的回答。 他不再说话,站起来,当他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住,目光柔和了几分,可是杜子鸢却觉得头皮发麻,“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杜子鸢身子一晃,安静地后退了一下,拉开彼此的距离,距离太近,她会紧张,还有想到姐姐的话,她也有本能反应,就是躲避。 他朝厨房走去,杜子鸢呆怔,看着他进了厨房,看着他拿出冰箱里的东西,有一瞬间,脑海里有些空白,只剩下贺擎天那张俊美邪肆的脸,还有那积深邃的眸子,然后她看他在厨房里洗菜,她突然有说不出的陌生感,比先前更甚! 他在煮饭! 杜子鸢慌乱的跑进厨房,“贺大哥,我来煮饭!”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而她睡了一下午,现在都九点多了,是他没吃饭,他也没吃吗? 贺擎天洗着菜,剑眉一蹙,回转身,薄唇曝出两个字:“出去!” “我来煮饭,你去休息吧!”杜子鸢急急的说道。 “出去!”他又说了一句,高大是身子上前一步,强烈的气息瞬间将她罩住,他们的距离很近,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一抬头甚至可以数到他的眼睫毛,看到他深邃的眼神,心也跳了,脸也红了。 贺擎天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霸道和严肃,微怔了几秒钟,俊容也跟着柔和了几分,补充道:“这几天你的任务是休息!” 她讶异的抬起眸子看他,脸上更红了,他的意思是她是生li期,他在照顾她吗? 她羞涩的神情,粉粉的唇,惹得贺擎天心一动,突得低下头,俊脸靠近,杜子鸢吓了一跳,微微张开的小嘴被他吻住,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霸道的唇也随即压了下来。 淡淡的烟草味那样的好闻,被他的气息包围,她惶恐的瞪大了眼睛,他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口中,霸道的一阵索取,勾勒着她的唇,她想要抗拒,他大大手却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脑,不许她退缩。 “不要……唔……” 她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结实而宽广,被他霸道的锁在怀里,她一点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吻凶猛而夹杂着某一种原始的渴望,她的柔唇在贺擎天肆意的吮吸与ken咬下,红肿开来,娇艳欲滴。 他察觉到杜子鸢的颤抖与紧张,不由得满意一笑,感官上传未的美妙感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也许,天生契合。 渐渐的,他的吻柔和起来,轻轻的够缠着她的舌尖。 杜子鸢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炽热,滚烫!而他的吻,让她颤抖着,双眼迷离,忍不住轻轻颤动。 原本以为只是一时的情不自己,没想到他却一再的加深了他的吻,由狂热变成了温柔,再由温柔一点点加重。 他的吻,如羽毛般刷过她的唇,舌尖伸进伸出,和她柔软的芳香小舌,戏耍。 修长的手指cha入她如缎的秀发中,感受着她的长发如流水般滑过他的指缝,而他的手也慢慢的往下滑,停在她的后背,轻柔的手指划着圈,一路向下。 杜子鸢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他的手指又慢慢的滑到了她的翘tun,杜子鸢倏地瞪大眼睛,贺擎天英俊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唇如一团烈火,将她点燃,她用手撑在他的胸膛前,想阻挡他火热的入侵。 可是,他却紧紧的将她的tun部按向了自己的小fu,她呼吸急促,胸口急剧起伏着,嘴却被他软软地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杜子鸢挣扎着,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想摆脱开贺擎天在她背后tun上不规矩的手,她的小手拉开,却不料正好送羊入虎口。 第五十六章 去书房等我 杜子鸢挣扎着,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想摆脱开贺擎天在她背后tun上不规矩的手,她的小手拉开,却不料正好送羊入虎口。 她的胸就这样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结实的胸膛与她柔软的胸于是更紧地相贴在一起,彼此都倒抽一口凉气。 杜子鸢立刻向后退缩着身子,但贺擎天高大的身体向前倾,跟着她的后退而前进着,直到把她逼到了水池边,背后就是水池了。 好热,紧紧纠缠的两人都感觉到了彼此身体的温度有点滚烫。 杜子鸢敏gan地战栗着,异样的触感带给她一种奇特的感受,她周身好象被一团烈火炙烤,而在内心深处,却也升起了一把大火。 只能无助地攀附在贺擎天的身上,承受着他火热的拥抱与亲吻。 他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傲然坚ting,隔着他的长裤,贴在她的小fu上。 终于,他意识到了不妥,气息一阵紊乱,稍稍松开了一些,头抵着她的额头,紧紧盯着她,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出去,等着吃饭!” 腾地一下,杜子鸢的脸红了,低垂下一张小脸,快速转身朝外走去,因为太紧张,险些碰到厨房的墙壁。 慌乱中,杜子鸢回头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正翘起嘴唇,看着她,她的脸更红,急速跑向了楼梯边,直到他看不到了,她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脸,好热啊! 天哪! 他们在厨房居然发生了那样缠绵悱恻的接吻事件!她感受到了他的敏gan,却异常的疑惑,不是下午和姐姐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会这么敏gan?难道他是那种比较旺盛的男人吗? 杜子鸢的脸一阵火辣辣的,娇羞的喘着粗气,很难平复自己跳动到心口的心,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摸了下自己的唇,好热,肿了! 她就傻傻的在楼梯上站了半个小时,呆呆的,脸红红的,不时地摸摸自己的唇,唇角不自觉的飞扬着。 贺擎天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傻乎乎的站在楼梯上,剑眉微蹙。“你在做什么?” “啊……”她惶然回神,看到他如天神边立在楼梯下不远处,那神隋带着疑惑,一怔后看到她红红的脸,扬起唇角,却也没说什么。 杜子鸢不自觉的舔了下唇,只是这个动作,她微微张启的唇,让他移不开视线,刚刚压下的某种yu望再次蹿动。 “吃饭!”他沉声道,别过脸去,幸好她生li期,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保证自己不qin兽。 杜子鸢揪紧了衣角,闷声不语,下了楼来。 贺擎天不动,杜子鸢走过他身边时,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烟的味道,面色潮红,不敢抬头。 走到餐桌旁边时,发现桌上摆了两栗一扬,色泽鲜明。干炒土豆丝,土豆丝的刀工相当精致,堪比大厨刀工了,呛炒圆白菜,西红柿牛肉蛋扬。 杜子鸢讶异的张大了小嘴。 贺擎天也走过去,拿了一块湿毛巾。“擦手吧!” 她接过来,发现是温热的毛巾,心里顿时一怔,他真细心,为了不让她碰凉水,他居然弄了温热的毛巾,一时间觉得心里异常温暖。 窗外的夜色正浓。 坐在餐桌旁,擦好了手,贺擎天又把毛巾接过去。 “以后按时吃饭!”他沉声说道。 “嗯!”杜子鸢点点头,闷闷的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开始吃他煮的饭菜,很香,温热的,吃着心里暖暖的。 可他一个男人,怎么会煮饭呢?而其煮的这样好? 贺擎天像是吃过了的样子,只是坐在桌边,看着她吃。 迟迟不见他动筷子,杜子鸢抬起头,问道:“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他简单的回答,眸光看着她。 “哦!”杜子鸢又一迟疑,立刻道:“那你去忙吧,不用陪着我吃!” 原来他真的只是给她煮饭,在他那么累的情况下,还坚持不让她碰水,这样的他,让她迷茫了,如果他不那么花心,他一定是个模范丈夫。 “没什么事情!”他道。 显然,他的意思是,他要坐在这里看着她吃饭了?要执意陪着她吃了? 可是他看着自己,她怎么好意思吃。 顿了一下,杜子鸢又硬着头皮道:“贺大哥,你先去看电视吧,我不用你陪着的!” “陪着?!”贺擎天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眸光微闪,闪过一抹笑意,语带反问:“谁说我陪着你了?” 闻言,杜子鸢的脸唰得一下红了起来,难道她自作多情了?囧! 她只能闷下头开始扒饭,贺擎天拿起筷子,加了一些圆白菜在她碗里。 “咳咳咳……”杜子鸢惊得被噎住了。 贺擎天又递过去一杯水。 在她红着脸喝水的瞬间,他沉声道:“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我陪着她吃饭?” 杜子鸢一呆,放下杯子,眼神一黯,“是的,有很多女人希望贺大哥陪着!可是我不是那么多的女人,我习惯了一个人!” 如果你鱼与熊掌想要兼得,那么,杜子鸢就不是希望你陪着吃饭的那个女人!只是,这句话,在她心头划过,很是苦涩。 “只要贺大哥开心,就陪着很多的女人吧!”后面这句话,像是带着点赌气的味道。 贺擎天微微勾唇,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菜的味道怎样?” 话题跳跃性太快,杜子鸢又再度被噎住。 直到喝了水之后,才小声道:“很好吃!” “第二次煮给女人吃饭,不知道手艺还行不行?” 第二次? 第一次是煮给谁的?她似乎忘记了第一次熬汤的事情。 他笑着望着她,并没有忽略掉她眼底的疑惑。 第一次煮给谁跟自己有关系吗? 杜子鸢自嘲一笑,又低下头去,扒着饭,闷闷的,不再说话,很快的吃完了,“我吃饱了!” 她拿纸巾擦嘴,对他淡淡一笑,决定什么都不想了。 “你脸上是什么?”贺擎天挑了挑眉头,然后伸手在她的侧脸处取下一个小东西,原来是一粒小小的饭粒。 “啊……我去洗脸……”起身,杜子鸢有些不好意思的脸上微微一红,她擦嘴了,居然没擦干净,真是羞死了。 “不用,现在干净了。“贺擎天笑盈盈地看着杜子鸢,似乎心情大好的样子。 是啊,从来想过,会有今天这般气氛地与她对坐,而且还为她煮了饭! “贺大哥……” “你什么时候改称呼?”他截住她的话,云淡风轻的问着。“叫老公试试……” 他的语气很温柔,就像是耐心的老师,纠正着学生的错误。 “可、可是我习惯叫你贺大哥了,而且叫……,我叫不出口。“杜子鸢脸更红了,紧张得不行。 “那就叫我的名字!”他说。 “擎吗?”她抬眸,脸红红的。 他眨了下眼睛,似乎思考了一下,薄唇紧抿,摇摇头。“这是大家都喜欢叫的!” 汗! “擎,擎大哥!”杜子鸢呐呐地喊了一声。 “和贺大哥有什么区别吗?我的太太?” “那找还是叫贺大哥吧?”杜子鸢窘窘地说道。 “今天不把这个称呼改了,大家甭想上楼!”贺擎天声音不疾不徐,大有和她耗下去的意思。 “我叫不出口!”她摇头,快被逼疯了。 “那就不用上楼了!”他低低的笑出声,像个孩子一样不依不饶。 “贺大哥不行,擎大哥不行,擎也不行,那你让我叫什么?总不能叫你小贺吧?” “嗯?!”双手环胸,一只手拖住下巴,贺擎天点点头。“小贺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了,准了!” 准了? 杜子鸢错愕! 他以为他是皇上吗?恩准了的意思吗?呃!她呆了呆,脸红润着,这个称呼至少比叫“老公”容易多了,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低低的叫了一声:“小贺……” “嗯……”他似乎很满意,低低的笑了起来。“好,乖啊!” 语气里有着无比的宠溺,杜子鸢一时间怔在那里,她真的不知道贺大哥是怎样的一种人,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走吧!上楼去!”他伸手揽住她的腰。 杜子鸢身子又一僵,忽地抬起眸子,明亮的眸子里闪过疑惑,她觉得,现在的贺擎天,让她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贺擎天笑得似乎更开心了,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满眼宠溺,而后,俯身给了她一个赞赏的吻:“那我叫你什么呢?杜这个字我不喜欢,可是大家都叫你子鸢,而我不想和大家一样,对了,叫你阿茵吧!” “阿茵?”杜子鸢一呆。 “你以前不是叫这个吗?” “不要!这像村姑!”杜子鸢不由自主的摇头反对,说出话后又突然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随便,立刻道:“我先上去了!” 杜子鸢紧跑了几步逃上了楼梯。 “去书房等我!”他在后面沉声道。 跑上楼梯的杜子鸢险些栽倒,他又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去书房等他?杜子鸢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脚步一顿,发现他去收碗了,水管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在洗碗!!! 第五十七章 丢了 让自己去书房等他?杜子鸢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脚步一顿,发现他去收碗了,水管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在洗碗。 杜子鸢心里突然萌生了什么东西,这样的贺擎天,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给人温暖的感觉,到像极了初次见他时的样子,一样的温暖。 刚才,呃,她想到了刚才他疯狂吻着自己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样,那些感觉潮涌一般,让她的心里一阵异样,手心渗出汗来。 “打开看看吧!”晚饭后,贺擎天把一个漂亮的白色笔记本递到她面前,那是他从书房壁橱里拿出来的。 杜子鸢惶恐的一怔。“这,这是什么?” “笔记本!” “我知道是笔记本……”她的意思是他为什么拿笔记本给她? “送给你的!”他又徐徐说道,表情很是玩味。“怎么?不喜欢?” 杜子鸢呆怔,她想她这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惊愕的,因为她真的太意外了。 “为什么要给我?” “哪那么多废话?给你你就拿着吧!”贺擎天塞到她手里,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书桌。“看看好用不!” 杜子鸢在他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目光里迟疑的接过白色的笔记本,她知道这款笔记本一定很责的,而且是吓死人的价格,她一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打开后,发现流线更符合人体工程学的设计键盘,键盘是黑白色的,好漂亮,这款笔记本只有两个颜色,黑白,却给人一种大气大方高贵的感觉。 她惶然抬眸,发现他的目光柔和,微微笑着看她,见她抬眸,他微微一转头道:“喜欢吗?” “这太贵重了!”杜子鸢不安的摇摇头。“贺大哥,我不要!” “小贺,不是说叫小贺吗?”他纠正着她。 “呃!小,小贺……我真的不能要!” “废话少说,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再废话把你丢出去!”他再度霸道起来,让她的心一下子漏跳了几拍,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贺擎天似乎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了,略一沉吟,点点头。“好了,这就是你的了,书房你可以跟我共享,明天让人给你送张办公桌来,以后写点东西可以在这边,不用在床上!” “你……你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床上写东西? “论文可以放在这里面,档也可以!” “其实我有计算机的,只是在学校里,毕业后就可以搬回来了!”她小声解释。 “搬什么搬?直接丢到垃圾箱!”从学校搬回来,累不累啊? “不要!那个还很好的,才用五年,不算太旧,扔了可惜!”杜子鸢可不想当败家子。 “小姐,五年还不够久吗?你打算用五十年吗?”贺擎天的眸光微动,心里莫名一抽,还莫名疼了下,一个计算机使用五年,她真有够节俭的。 “总之不要搬到这边来,我无法面对一个使用了五年的破烂丢在我的书房里,尤其是在智慧化如此先进的现代社会,那种东西会在关键时候消极怠工的!” 杜子鸢的心,一下子被什么剌了下,有些受伤,把白色的笔记本往前一推,站起来,咬唇,却还是倔强的道,“我的计算机不是破烂,那是我高中时候勤工俭学赚的,很好用,也许跟你的苹果比起来差太多,但是我觉得那个就是我的宝贝,你眼里的破烂是我的宝贝!谢谢你的计算机,我要不起,对不起!” 说完,她站起来,往书房外走去。 是的,她没钱,她什么都没有。 但是那个计算机是她自己勤工俭学发表文章赚来的,那是她智慧劳动的结晶,她怎么能允许别人这样说她的宝贝儿呢? 这不仅仅是一台计算机的原因,是她的自尊心啊。 贺擎天一时错愕,没反应过来。“喂!你怎么了?” “我要睡觉去了!”她的眸子有些受伤,背影有些僵硬,却还是挺直了朝外走去。 贺擎天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说错了什么?或者是这个女人她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敢无视他的礼物? 该死的,他是不是对他太温柔了,让她有了可以蹬鼻子上脸的错觉了? 突然感觉有些烦躁,贺擎天抽出烟,点燃,开始狠狠抽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缭绕,以为抽支烟会舒服点,没想到更烦躁了,猛地掐灭,又腾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刚到门口,听到砰地一声关门声,震得他一顿脚步,又疾步走到客房门口,想推门而进,突然手在触及到房门时停下了,他在做什么? 巴结她? 凭什么? 抿唇,脸色沉了下去,转身又朝书房走去。 杜子鸢进了房间后,将身体埋在了被子里,心里有些怅然,她是怎么了? 那是他第一次送自己礼物,很漂亮的做梦都想有的笔记本,可是被她拒绝了,也好,这样也好,有时候自尊才是最重要的。 ********************************************* 早晨。 杜子鸢一大早起来,一开门,主卧室的门也开了。 走廊上,两个同时出门的人都愣了一下。 贺擎天冷哼一声,显然还在生气。 杜子鸢心里一提,小声道:“早安!” 他的眼神凌厉,死死的盯住她的,唇角抿紧,迈开步子不疾不徐走过来。 杜子鸢心里有些紧张,一时竟不知道说啥,愣在自己的门口,小心的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沉郁的样子。 然后,在她心颤的瞬间,听到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学校的那台计算机,我让人连夜给丢掉了!” 哼! 现在不要这台也得要了! “什么?”杜子鸢错愕地瞪大眼睛。 “丢掉了!”他说,似乎有那么一丝得意。“昨晚就丢掉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真的难以相信,顿时觉得浑身颤抖,哆嗦的有些站不住,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那么做?” 杜子鸢猛地一推他,自己朝外跑去,他凭什么这么做? “喂!你去哪里?”贺擎天没想到她会跑出去,他也跟着追出去。 杜子鸢一直往外跑,贺擎天就去追。“你去哪里?” “不要你管,我把栽计算机找回来,你凭什么丢掉我的计算机?你有什么资格?”边跑边说,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你连人都是我的,一台计算机算什么?”他真是不懂了,他好心给她换新的,她居然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 杜子鸢只是跑,她没拿钱,没拿电话,就这么跑出去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赶回学校,去把她的计算机找回来,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贺擎天,他真的太可恶了,他凭什么处理她的私人物品?那是她的东西好不好?她长这么大属于自己都东西真的太少了,算起来,也只有那台计算机是自己赚来的,辛苦了好久勤工俭学的成果。 贺擎天看她急匆匆的跑出了别墅的大门,这个小疯子,一大早的耍什么疯? 他立刻返回别墅,拿了车钥匙,开车去追她,直到上了车子,才发现自己居然追她出来,他想他也是疯了的。 布加迪倏地一下停在前方五十米的地方,杜子鸢只顾着急跑,被吱嘎一声的停车声吓了一跳,车门打开,贺擎天愣着脸往会走来。“你疯什么疯?一大早的,你要去干嘛?” 杜子鸢一言不发,咬着唇耍从他身边走过。 她告诉自己耍忍耐,忍耐,只要找回来她的东西,如此而己,找回来就好了,她现在立刻去找,那台计算机里有她最重要的东西,照片,论文,大学四年的点点滴滴,还有她的日记,那对她来说,根本不只是一台计算机那样简单。 他说丢就丢,他怎么可以这样? “该死的!”贺擎天低咒了一声,“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她苦涩的一扯唇角。“我只要我的计算机!” “丢掉了!”他吼了一声。“丢掉了就是丢掉了,早被搬走了!” “我要找回来!”她也吼了回来,继续往前走。 他一把扯住她,直接拖着她,将她拖到了车子里,塞进去。“蠢女人,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是的,她蠢! 她蠢才会被他威胁,闪婚嫁给他。 她要开车门,他却锁上,他并不着急开车,而是先点燃了一支烟,车厢里满是烟草味,有些呛人。 杜子鸢着急起来,学校的垃圾箱,一般都是在早晨六点半到七点的时间处理的,如果真的丢在垃圾箱里,现在时间是六点多一些,还有机会儿找回来。“放我下去!” 贺擎天抽着烟,并不理会她,他抬眸,狭长的眸子睨向她,沉声道:“现在你就算去学校,也找不到了,因为我让人搬到了别处。” 听到他这样说,杜子鸢呆了呆,着急道:“搬到了哪里?” “那个计算机就那么重要?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贺擎天见她似乎格外的在意那计算机,很是不满,剑眉蹙在了一起。 杜子鸢咬唇,一时间很是委屈,却又倔强的瞪着贺擎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流出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贺擎天更加烦闷,皱眉。 她瞪着他,他那双眸子里夹杂了一丝懊恼和不耐,却格外迷人,他也瞪着她,两人的视线绞在了一起,各怀心事。 “还给我!”她说。 “丢了!”他吐出两个字。 杜子鸢咬紧唇,泪险些掉下来。 贺擎天侧身往她身边一凑,吐出一口烟圈,出奇不易地伸手探向了她。宽大的手掌直接揽过她的身子,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杜子鸢被他我向了他。 来不及反应,也抵不过他过大的力气,她撞上他的臂膀,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和古龙香水的味道眩晕了她。 他的另外一只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殷红娇艳的诱人双唇,舌尖夹杂着烟草昧蛮横的探进了她口腔里,如鬼子进村般霸道蛮横。 “唔……不要……”杜子鸢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贺擎天却还是不肯放过她,翻搅着她的舌尖,不断的深吻,杜子鸢在这样极尽室息的热吻里,整个身体紧绷,又渐渐的转向瘫软,脑海里一片空白,斜倚在他的臂膀上,贺擎天ken咬着她的唇,直到把她的唇咬的又红又肿,这才放开她一些,在她耳边道:“别让我知道那抬计算机里有你见不得人的秘密!” 第五十八章 她的妹妹 贺擎天却还是不肯放过她,翻搅着她的舌尖,不断的深吻,杜子鸢在这样极尽室息的热吻里,整个身体紧绷,又渐渐的转向瘫软,脑海里一片空白,斜倚在他的臂膀上,贺擎天ken咬着她的唇,直到把她的唇咬的又红又肿,这才放开她一些,在她耳边道:“别让我知道那抬计算机里有你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贴在她的耳畔,呵出浑浊不清的气息,热热的,灼伤着她的耳垂,杜子鸢忍不住轻轻一颤,浑身无力。 “你还给我……” “想都别想!”他霸道的哼了一声。 “我要下车!”杜子鸢也沉了一张脸,别以为他吻了她,她就会晕头转向,她要她的权益。 “笨蛋!”他咒骂一声,“放我下去!”她重复着。 他心里烦闷,倏地打开车门。“滚!” 杜子鸢抿唇,下车,一个人朝山下走去。就算走,她也要走到学校去,把她的计算机找回来。 贺擎天没想到她真的下了车,该死,她还真的是有够倔强,真的是让人生气,而他就这样莫名的开着车子跟在她身后。 杜子鸢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奔跑,跑累了就走,走一会儿再跑。 贺擎天看看车子上仪表盘的里程表,该死,她居然走了有3公里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冷眼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突然,杜子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贺擎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终于忍不住把车子再次开到前面,她真的打算就这么走到学校去吗?至少要走十公里以上的,她还在生li期,她想累死自己是不是? 他又一次下了车来逮人。 杜子鸢走的很疲惫,生li期本来的疲惫让她几乎虚脱,就算他一直跟着她,她也不会感激他,要不是他,她计算机也不会就这样被丢了。 贺擎天挡在她前面,一张脸臭臭的,沉声道:“不要那个笔记本,你休想要回你的计算机!” 杜子鸢怔了下,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然后瞬间又恍然大悟般,难道他?难道是自己领会错了他的好意吗?可是他这样做实在是太急人了。没人做好事这样威胁人地,霸道的让人都要吐血了。 “你,你是因为我没有收那台笔记本而生气?”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 贺擎天的眸子眨了眨,冷哼一声,脸色有些不对劲,似有一些不自在,貌似那是一种叫做羞赧都神色吧? 杜子鸢确定了这个想法,突然心里就湿润了,低下头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贺擎天撇了撇嘴,伸手将她扶住,抬头望向她,却见她的神情带着愧疚,他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恶劣了? 眼神幽深的盯着那被他刚才啃咬过的红唇,水嫩嫩的,红艳艳的,真是格外的you惑他的感官,尤其是早晨的正常男人,贺擎天抽了口气,一阵招惹,不自然的别开脸。“明天还给你!” “真的?”她惊喜,小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他的衣襟,“你说的真的?小贺?” 小贺? 贺擎天突然发现这个称呼有些让人沉闷,像是对小学生的称呼,又像是长辈对小的,真让人无语。 贺擎天打开车窗,把烟蒂丢出去,沉声道:“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嗯!”杜子鸢低下头去应了一声,脸蛋红红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好意!” 贺擎天低恼的拉过她的手,看她走了这么久,浑身是汗,他臭着的一张脸更臭了。 杜子鸢一听计算机可以找回来,很是兴奋。“你不是说把计算机丢在垃圾箱里了吗?” “哼!”他只是冷哼一声,脸色臭臭的,唇角却飞扬起来。两人上了车,他冷着一张俊脸调转车头回家,也不说话。 一大早的,发神经,他居然也跟着疯。 “真的可以还给我吗?你不会是找不到了,故意诳我的吧?”她又担心起来。 “你闭嘴!”他说。“说了给你就会给你!真啰嗦!” 杜子鸢只好闭嘴,又偷眼看看他,他的侧面棱角分明俊逸非常,她的心突突的跳着,又把脸转过来,看向车窗外,早晨的风景真美,因为走的太累了,她倚在椅背上,但小脸上却挂着笑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贺擎天一侧目看到她小脸上的笑容,俊脸闪神,想到昨晚,刚才他对她的本能反应,现在想想自己都吃了一惊,杜子鸢比起那些明艳的明星真的差太多,但是她却让他有种想瞬间把她压在身下强占的强烈yu望,甚至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的失控。 思及此,他的脸又变了样子,一会儿沉郁,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又舒展,快比变脸了。 ************************ 中午的贺氏集团八十八楼。 贺擎天阴晴不定的看着派人送来的计算机,这只计算机五年了,但是一看就使用的异常小心,漆色都还很好。 这台计算机,就是这台计算机让她这样宝贝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到底要不要看呢? 贺擎天瞅着办工桌上这台台式计算机,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沉思着。 终于他还是打开了,没有密码,直接进入,我的最爱里有很多的照片,他随便点击了一个进去,是杜子鸢的照片,她在花树下做了个鬼脸,吐出了红红的小舌头,想不到她会有这么灵动的一面?! 看她吐出的小舌头,贺擎天没来由的小fu一热,该死,只是一张照片就让他起了本能的反应。 继续往下看,全部是她个人的照片,每一个都是阳光灿烂的笑着!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返回文件夹,看到文件夹的名称是……阳光。 紧挨着的文件夹是……晦暗。 贺擎天微微蹙眉,点击进入。 这一个文件夹里面的照片,没有一个是笑着的,全部都是带着伤感的表情,眼神沉郁,落寞,孤寂,一张小脸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忧愁,这样的她,让人没来由的心一痛。 每一张,不管是在校园里,还是在大街上,或者在山上,都是一样眸中带着淡淡的哀愁,纤细的让人心疼。 贺擎天失神的看着这些照片,一张张翻过,视线越来越幽深,失神着,久久的,不曾回神。 然后,他继续点下去,直到发现了一个文件夹,是锁着的,没有密码,他试着进入几次都进不去,该死,是什么机密的档吗?居然上了密码,真让人气愤。 那小丫头片子到底搞什么? 贺擎天试着输入多个密码,竟没有进入,一气之下拿了u盘把她整个文件给拷贝下来,直接装入自己的笔记本。 一直到装进去,眉宇还是皱着的,这个密码他一定要知道,而且要进入,看她档里到底写的什么。 “擎……”突然传未的男子的嗓音,让贺擎天猛地惊醒,一抬头看到推门进来的秦傲阳,几乎是下意识得,贺擎天关掉了计算机。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听说你一大早弄来台二手计算机,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喜欢这种东西了?”秦傲阳直接走来,说着就要动他的计算机。 “就这台吗?没什么特别啊!” “很普通!”贺擎天似乎不愿意让他动,把计算机轻轻移开了一些,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他又道:“就是一台破计算机!” “是吗?”秦傲阳敏锐的感觉出贺擎天的不对劲。 “什么时候起你喜欢上了这种东西?二手的?”把文件搁在桌上,秦傲阳在贺擎天对面的大班椅上坐下,与他隔桌相望,一双眸子不忘记锐利的扫过他的俊脸。 “什么二手的?正用着的!”他不喜欢二手这个词,因为会想到杜子鸢的初夜,会没来由的升腾起愤怒。 秦傲阳错愕了一下,不对啊,看似很宝贝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他动一下的,呃,擎真的很反常。 耸了耸肩,秦傲阳拿起那一迭文件道:“侨办的贺主任打来电话,说上次在酒店办理的宴会和论坛都很好,唯一不足的地方是,贺总宴会中途不见了人!这是这个周酒店的运营状况,提升了5个百分点,擎,你的决定是英明的,我们就该赞助一些这种政府行为举办的经济座谈会,能为我们酒店带来不少广告收益!” “他?”贺擎天皱皱眉。“差点忘记了,我是该去见见他了!” “打一个电话不就行了?”秦傲阳耸耸肩,“用得着自己去跑一趟吗?” “有些实质性的问题在电话里解决不了的!”贺擎天笑笑。“贺主任费心给我们提供机会儿,我自然也不能不识时务,当然要亲自去感谢他了!” “说的也是!”秦傲阳恍然大悟,坏坏一笑。“对啊,实质性的东西要亲自去办!” “只有五个百分点吗?”贺擎天挑眉。 “这才一周的时间,五个百分点不错了,我刚一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啊,每提升一个百分点,我们可以泡多少妞啊!” “还这么色?不怕肾亏?” “难道你不色吗,听说你最近很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还以为你终于想明白了,要改变人生态度了呢,擎,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当然为了肾好,也得悠着点,保健和泡妞同时尽行,人生才更美好!” “谬论!” 秦傲阳挑眉,戏谑的目光看向贺擎天,压低声音道:“听说你结婚了,居然公开带着女人出入公众场合,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结婚了?连我也保密吗?” “是结婚了!”贺擎天朗声大笑着,温和伸出长臂的了拍秦傲阳的肩膀,这家伙还是如以前一样的精明。 “杜如慧?!”后知后觉的秦傲阳似乎不太相信。 摇摇头,贺擎天笑了笑。“她的妹妹!” “天哪!擎,你真的娶了杜如慧的妹妹?!” 第五十九章 可好 “天哪!擎,你真的娶了杜如慧的妹妹?!” “是!” “可是我觉得她妹妹好无辜!”秦傲阳莫名冒出来一句。“你干什么这么糟践她妹妹啊!” 贺擎天脸色一沉,秦傲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好吧,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手下留情,尤其是对无辜的人!” “我现在去看贺主任!”贺擎天站了起来,岔开话题,“要亲自感谢一下贺主任才是,感谢这种话,在电话里是做不完美的!” 秦傲阳了悟的点头,“说的也是,毕竟电话里不能传递某些东西,尤其是他们这些政客,都小心的很哪!” 两人相视默契一笑,贺擎天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办公桌上的计算机,然后转身回去,把主机直接抱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锁在了里面。 门口的秦傲阳再度疑惑,那台计算机那么宝贝吗?居然还要锁在休息室里。 侨办。 “杜子鸢,你最近没事吧,老请假?”夏美子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事!”杜子鸢尴尬一笑,看看四周没人,轻声道:“我来好事,痛的很!” “哦!哦!原来这样啊,你也会痛经啊?”夏美子立刻瞅了眼门口确定没人后这才道:“我告诉你啊,每个月那几天,我也是很疼的,烦死了,而且量很大,莫名其妙的,让人很是不舒服,也不知道咋地,我想去看中医,你说中医管用吗?” “我不知道,不是说先天的看不好吗?我从一来就这样!” 夏美子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虽说是个雌的都要来大姨妈,甚至连我家小狗点都会过段时间有几天是鲜血淋漓烦躁不安见男人就咬,甚至还会抱着男人的腿以为是条公狗呢,但小狗点的发x是正常的啊,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来这种东西不发x,只想死?!” 错愕!呆怔!杜子鸢继而羞红了一张脸,因为夏美子的语言太过大胆狗血。 “呃。人狗怎么能一样呢?” “说的也是,但是人狗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那几天都会鲜血淋漓!” “天哪!你能不能说的含蓄点啊?” “什么鲜血淋漓啊?”走进来的顾宗奇不明所以的问道。 一时间,杜子鸢和夏美子同时惊愕的把头转向办公室门口。 夏美子这姑娘的脸终于忍不住红了,咬咬牙,却大言不惭佯装镇定的开口道:“顾同学,你有没有每个月都有那种腹疼的要死要括的时候啊?” 顾宗奇微微一怔,突然开口。“哦!你痛经啊?” 天哪! 这下,杜子鸢的脸红了! 夏美子的脸也飞上了红云。“你,你无耻啊!大男人的和女人谈论这种话题,你丢不丢人啊?” “这有什么丢人的?我哥是医生,正好是fu科医生,每天接诊的都是女人,对女人痛经,月经不调,还有不孕不育有一定研究!” “天哪!怎么会这样的不含蓄的男人啊,是不是男人啊!”夏美子翻了翻白眼,迅速别过头去,岔开话题。“子鸢,我们喝茶吧,我带了今年都春茶来!” “好啊,好啊!”杜子鸢也担心再说下去,更没法收场,毕竟和男人聊这种私x话题很让人难为情呢,她立刻站起来,“我去洗杯子,顾宗奇,你要喝茶吗?” 挑了挑俊逸的眉,顾宗奇笑呵呵的开口,丝毫不觉得尴尬,桃花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你们到底谁痛经啊?我说真的,我哥是医生,你们需要的话可以介绍给你们!” “顾宗奇!”夏美子大声喊道:“你哥当什么医生不好,非做妇科医生,这不是流忙吗?你也是流忙,我们谁痛经关你p事,你有必要跟我们在这里谈论痛经的问题吗?” “呃!”顾宗奇被她堵得吞了吞口水,不甘示弱道:“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 “你还是留着关心你的未来老婆吧!我们不需要你关心!” “你这女人怎么不知好歹,我这是在关心你!” 杜子鸢虽然也觉得尴尬,但是看到他们这种冤家路窄似的对话,摇摇头,去洗杯子了。 而顾宗奇和夏美子吵吵闹闹的在办公室里吵了好久。 最后杜子鸢泡好茶回来看到他们还吵,吵架以及开始从痛经吵到了夏美子找不到男朋友这里,再吵下去,只怕要吵到了月球也超不出胜负。 “喝茶吧,两位,茶好了!”杜子鸢不得不打断他们。 “嗯!谢谢!不和你一般见识了,看在子鸢的面上,夏美子,你也学学人家杜子鸢,看子鸢这种女孩,多甜美可人,你和杜子鸢一比,简直就是泼妇了!” “靠!”夏美子翻翻白眼。“管好你自己吧!你骚男!门骚男一枚。” “哼!茶真香啊,子鸢想不到你泡茶有一手,这茶是用八十度左右的水泡的吗?这个温度泡出的茶是绿色的,很漂亮!” “嗯!是的!”杜子鸢点头。“子鸢,你如果需要找妇科医生的话,就打我电话,我回去工作了!” 杜子鸢脸一红,微笑着本能的道:“谢谢,我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让她瞬间僵住了笑容,因为她看到了贺擎天。 贺擎天就立在门口,视线锐利的扫过顾宗奇和杜子鸢,尤其是落在顾宗奇的身上时,分明带着一丝敌意,不,是怒意! 杜子鸢呆了,她到底要不要打招呼呢? 可是,他来做什么? 正犹豫间,听到贺主任热情的声音。“啊!贺总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找还说贺总上次帮我们赞助都会议很成功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贺擎天徐徐转身,看到贺主任,伸出手去,微笑着握了一下贺主任的手,道:“正找贺主任呢,没看到哪间办公室,打算问的,没想到您就出来了!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哈哈哈,是啊,心有灵犀!走!去我办公室吧!”贺主任把贺擎天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贺擎天路过门口的时候又转头瞅了一眼杜子鸢,似乎不经意的一瞥,又似乎是带着警告一般,让杜子鸢顿时心惊肉跳。 “那不是贺擎天吗?贺氏集团的总裁!”顾宗奇眨了下眼睛,瞅了一眼门外。 “我们知道!我们不孤陋寡闻!”夏美子白了顾宗奇一眼。“要是没什么事,麻烦你这个男同事离开我们女士的办公区,可好?” “这是办公室,公众场合分什么男女?”顾宗奇反驳回去,两人又掐在一起了。 “厕所也是公众场合,不也分男女?” “你这女人真讨厌!”顾宗奇忍不住哼了一声。 杜子鸢心中兵荒马乱,原来他是来找贺主任的,吓死她了,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原来不是,那就好,就好。 第六十章 太帅了 杜子鸢心中兵荒马乱,原来他是来找贺主任的,吓死她了,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原来不是,那就好,就好。 顾宗奇终于离开,夏美子神神秘秘的开口。“天哪,杜子鸢,你老公也!他太帅了,一个眼神就可以电死一批人!刚才我的心都跟着跳起来了,杜子鸢,你行啊,都不带打招呼的!” 杜子鸢漠然不语,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因为她好像看到了他刚才的眼神有些犀利,似乎在警告她一般,她好像没做什么啊? 等等! 刚才她就给顾宗奇端了一杯茶…… 呃!他到底来了多久了呢?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杜子鸢的手机铃声一响,是条短信。 她打开,赫然发现是贺擎天发来的……去洗手间门口等我。 她怔忪,呆了呆,深呼吸,要去洗手间门口? 天哪! “等下下班我们去逛衔怎样?我朋友开了一家料理店,我们去吹吃看怎样,刚好是新开业,给捧个人场?!” “嗯好!”杜子鸢也没听清楚什么,就答应了,等到应下了又反应过来,看看电话,站了起来皱皱眉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洗手间的门口,他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你怎么来了?”一紧张她发现自己就会忍不住结巴。“来办事吗?” 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看她。 杜子鸢不明所以,抬头又偷偷打量他,看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迅速低下头去,她忍不住小声道:“我,我没做错什么啊!” 他做什么这么生气的样子? 他终于冷哼一声,她又看他,只见他如刀削的完美五官倨傲无比,浑身上下透露着贵族般冷漠的气质,如幽潭的墨眸中冷厉无比。 “你哼什么?”她真的不解,这是在打哑谜。 “没想到我的太太很会泡茶啊!”贺擎天眸绽冰芒,平淡无波的语调里却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这个冰冷至极的声音让杜子鸢心惊胆寒,有些慌了。 “什么时候可以跟男人谈论妇科病了?”他的话语简短有力,如黑曜石的眸子变成了猩红色,阴郁地盯着杜子鸢,讥讽道:“你还打算什么时候让人陪着你去?” 要窒息了! 杜子鸢怎么感觉像是被卡住了脖子般的难受。 他猛地一伸手,扯过她,直接将她压在一旁的墙壁上,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杜子鸢从不知道贺擎天冰凉的唇竟有如此灼烫的烈度,具有沉睡多时的火山爆发时的深层岩浆的热度,片刻间将她焚烧得尸骨无存。 他的吻霸道而炙热,找巧高超地ken咬着她红肿得涌血的唇瓣,狂风暴雨的席卷后,突然他的舌头强势地攻进她湿润柔软的嘴里,猛烈地勾缠、吮吸,似乎宣告要将她生吞活剥地吃掉。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心慌意乱之间,身体却在他的肆意挑dou下,慢慢起了变化…… 他只是狠狠吻了她。“不许给别的男人泡茶!” 呃! 终于明白,呃!不算明白,他这样子是在吃醋吗?她不敢想下去了,是吃醋,还是只是霸道的宣告她是他的所有? “听到没?”他双手扳住她的肩膀,墨眸阴沉地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该死,又想吻她了! “听到了!”她小声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我泡的是三个人的茶……唔……” 话没说完,杜子鸢再次被贺擎天狠狠压在墙上,这次他加大了惩罚的力度,他的左手固定住她的头,猛烈蹂lin着她的唇,舌头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口腔里翻滚,将他的气息强横地灌入她的口中。 天哪! 最近他怎么总是喜欢吻她? 他没有忘记这里是市政府的侨办地盘,只是吻过后,放开她,气喘吁吁。 杜子鸢脸红的靠在他身上,吸取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别人会看到的……” 闻言,他猛地一怔! 别人会看到?贺擎天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眼底隐着光芒。 看到又怎样?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又不是偷来的? 杜子鸢低下头去,“你来办公事吗?” 他不语,近距离的盯着她看,她的皮肤还真的好,像牛奶般滑腻,真是引入遐思。“什么时候会过去?” “什么?” “你的大姨妈!”他说。 唰一下,她的脸通红,身体有些微微僵硬,他的下巴支着她的肩头,低声说道,“什么时候可以陪我?” “……” 见不不语,他轻笑一声,深吻她颈项的肌肤,吐出爱昧不清的字眼,“再有两天能干净吗?” 天哪!他都说了什么啊?杜子鸢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一张粉嫩的俏脸没志气得红了个彻底。 他还支着她的下巴,只需要微微侧目就可以瞧见她粉嫩的脸庞,竟然忍不住凑向了她,轻轻地亲吻了她。 “脸怎么这么红……”贺擎天戏谑开口,不肯放过她。 被他这么一说,她原本就泛红的脸登时涨得更加红了,抿唇,小手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可他却又凑近她的耳畔,咬着她的耳朵沉沉呓语,“你脸红的样子更美了。” “会有人来的!”急急的喊着,怕人看到他们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因为他的吻她手脚慌乱起来,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感觉连自己一向强壮的心脏都有种要爆裂的错觉感。 “嗯……”贺擎天轻轻发出一个单音,炽热的唇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耳垂,杜子鸢感觉浑身紧绷,那种感觉又痒又麻很是难过,心跳加剧,惶恐不安。 “不要这样,我在上班呢!”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 “……” “还有多久下班?!”他开口,也终于放开她,退后一步,看着她。 “今天要出去聚会!”她低声道,不敢抬头。“夏美子约我去逛街然后去她朋友开的料理店吃饭,我已经答应了!” “不准!” “可是……”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啊? “下班我来接你,想办法推掉!”他沉声命令,转身离去。“至于怎么推,那是你的事情!” “可……”杜子鸢想说什么,他已经离开了,她撇撇嘴,摇摇头,他真霸道,手拂过刚才被他吻过的唇,脸更红了。 办公室。 “杜子鸢,哈哈哈哈……” 杜子鸢刚走进去就看到夏美子挤眉弄眼的对着她笑,一副很爱昧的样子,好似专门盯着她的唇角,她本来就很心虚,顿时脸又红了。“你怎么了?看什么啊?” “你刚才和贺擎天一起去了洗手间的方向,然后你被他霸道的惩罚了吗?”夏美子真是太三八了,杜子鸢心里想着,有一丝懊恼。 “羞什么啊??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们又不是tou情,现在tou情的都理直气壮呢,你倒好,这小模样真可爱,姐姐我都忍不住想要亲一口了!” “不和你说了,快工作吧,我晚上只怕不能去了!” “为什么啊?贺擎天约你?” “不是!”下意识地否认,找了个别的理由。“我那个来,痛的难受,过几日和你一起去好吗?” “约会就约会吧,干嘛不承认,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呃!对不起!” “算了算了,去吧!” 川流不息的街头,繁华的***,贺擎天坐在布加迪里揉了揉眉心。 车子停在衔角,他就这么坐在车子里眺望着***的景色,夕阳洒向他的眼底,却没有半点暖意。他像是在欣赏景色,又像是在暗自沉思。雕塑般的俊容没有半点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电话,不多时,电话响了。 “擎,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会看着办的!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指尖夹着烟,贺擎天抽了一口,“您保重,我先挂了,再会!” “等等,你和杜子鸢……”那边又忍不住开口,欲言又止。 “她只是个棋子,如此而己!”冷漠的丢下一句话,贺擎天有些烦躁,挂了电话,又抽了口烟。 刚挂电话,又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贺擎天再度皱眉,不耐烦的接了电话,不等对方说什么,就冷声喝道:“我说过,不要打我电话,以后你就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否则你知道的……” 第六十一章 先上楼 刚挂电话,又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贺擎天再度皱眉,不耐烦的接了电话,不等对方说什么,就冷声喝道:“我说过,不要打我电话,以后你就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否则你知道的……” “擎……”那端显然被贺擎天的冷漠震慑住了,支吾着道歉:“我错了,擎,我以后再也不主动找你了!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人家刚从英国回来,想你了,今晚我们……” “今晚让***陪你睡不是更好吗?”贺擎天冷哼一声。 闻言,那端倒抽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 “以后都不要再打我电话,明白?” “擎!”颤抖的声音响起,似乎含着惊慌。“擎,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 贺擎天凝眸,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让他的脸更加的冷漠,声音也越未越冰冷,“你是聪明人,但却自作聪明?” 冷漠的话语如尖锐的刺,说完,挂了电话,车子吱嘎一声驶出去…… 下班的时间,杜子鸢在办公室等了很久,夏美子和大家都已经走了,却还不见贺擎天来,她一直低头看着电话,电话也不响,站起来收拾东西,提起包关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向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却还是不见贺擎天的车子,电话也依然没有响一下。 杜子鸢站在市政府大门外一侧等侯着,他说来接她的,她也推掉了跟夏美子出去的约,就等着他了,也许他很忙吧,她想。 “子鸢,怎么还不回去?”耳边响起了爸爸的声音,杜子鸢一侧头看到爸爸从里面走出来。 “爸?你怎么走着回去?” “司机家里有事,等下就来!” 杜子鸢点点头,倒是第一次在市政府遇到爸爸,虽然都在一个院里上班,但是遇到还是第一次,因为一直以来沟通很少,见到他,杜子鸢低下头去。 杜安年看女儿低头的样子,怔了下,开口:“贺擎天他对你好吗?” “好!”一个字说出口,杜子鸢点点头。 “你在等他?” “嗯!” “真的好吗?”杜安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声音也跟着似乎低沉下来。 杜子鸢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爸爸锐利的视线,又低下头去,咬唇,却还是点头。“好!” “跟爸爸说说他怎么对你好了!”杜安年的语气放松了些。 “嗯!他有给我煮饭吃……”杜子鸢小声的说道,想着她痛经时候他煮的鸡汤,他洗的床单,他端未的糖水,她的眸子也不由得盛上了柔和的光亮。“贺大哥他还给我洗衣服……” “煮饭?洗衣服?”杜安年小声重复咀嚼着,似乎有些意外。“想不到他还有这手!” “嗯,我也没想到!”杜子鸢轻声道,又迅速抬头,然后低下头去,小声问道:“爸爸,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自家人有什么拘谨的,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为什么你要让贺大哥爱上我呢?你知道他开始是和姐姐恋爱的!”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想到贺擎天说爸爸只是在利用她,她虽然嘴上没说,却还是想问问。 杜安年愣了下,略一迟疑,慈祥得道:“子鸢,开始虽然你们结婚是为了杜家和你姐姐的颜面,可是爸爸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离婚,爸爸希望你幸福,而能让你幸福的唯一方式就是你要让他爱上你,这样你才会幸福!婚姻是以爱为前提的,你们不是以爱结婚,那么婚后相爱是爸爸真心希望的!” “真的只有这样吗?”杜子鸢抬起头来,这一刻,她的眸子里没有躲闪,清清澈澈的一片光亮,就这么直视杜安年,似乎想看到爸爸的心意。 杜安年的眸中满是慈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着道:“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我虽然是***一市之长,但我首先也是平凡的人,一个家长,当然希望我的女儿幸福了!” 杜子鸢闻言,沉默了几秒,唇角忍不住上翘,飞扬起来,伸手挽住了杜安年的胳膊,竟是如此的满足。“爸,谢谢你!” “丫头没事的时候就回家看看你妈妈,你妈妈很寂mo呢!”杜安年的视线落在女儿挽着自己胳膊的小手上,眼底慈祥一片。 “我会的,下周我要去学校集合,交了论文我就回来,爸,我可能要请假呢!” “请假?”杜安年点点头。“学校要紧,前阵子我跟你们导师联系过,她说你表现很优秀,是你们学校仅有的十位优秀毕业生其中之一,爸爸很欣慰!” “只是学校的,又不是省里的!” “怎么不是?也是全省优秀毕业生!证书很快就到,要计入档案的,记得好好表现,在单位也是!” “是!” 正说着,车子来了,杜安年的司机下车,恭敬而慌张的跑过来。“杜市长,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 “没关系,不要在意,谁家都有急事的时候,家里处理好了吗?” “好了!谢谢杜市长关心!” “子鸢,他还没来?要不我去送你?” “我再等一下吧,爸,你先走吧!妈妈该着急了。“杜子鸢对司机小张笑了下,帮杜安年开车门,送他上车。 “给他打电话,天快黑了,早点回去!”杜安年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目送着爸爸的车子离开,杜子鸢抿唇笑了笑,能够被爸爸关心,她感到很幸福,直到车子不见了,她依然在望着远去的车子,久久的看着。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贺擎天还是没有来,杜子鸢拿出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拨打过去。 思想斗争了很久后,终于拨通了贺擎天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在她已经没有勇气等下去的时候,终于他还是接了。 声音很是不耐烦的吼道:“打电话做什么?” 杜子鸢一呆,呶呶到:“不是你说要我等你吗?” 那端似乎一怔,停顿了几秒,又冷声道:“我说的东西多了,早忘记了,以后不要打我电话!” “……”杜子鸢一呆,直觉那边声音如寒冰般不近人情,眼底划过一抹受伤,自嘲一笑。“好!我可以不打你的电话,但希望你记住,不要下一次我不打电话你却又嫌弃我不打电话!” 说完这句,杜子鸢挂掉电话,深呼吸,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好久没有逛街了,看着黄昏的街头,杜子鸢笑笑,摇摇头。 无论怎样,生活都得继续,一日三餐也耍吃,先去吃饭吧。 一个人漫步在街头,市庭信步般欣赏着过往匆匆的车辆人群,从来没有这样!舒适过,倒也觉得十分的惬意。 一路,徒步走到了大学城那边,想着自己的计算机,杜子鸢朝学校走去。 宿舍。 打开门,果真,没有了计算机,宿舍里外地住校的两位室友都没有回来,想必也是实习期间,各自忙着吧。 环顾四周,杜子鸢叹口气,离开了宿舍,在学校门口找了家干净的小店坐下来,要了一碗凉粉,开始安安静静的吃着,小店里,一起吃饭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的孤单。 校园外的一家音像店里放着一首很有意境的歌——《一个人的精彩》那天醒来忽然想 不愿再做等待的女孩 拿掉戒指扎起马尾 开始不再想你姿态 接受无奈承认失败 她才是你的爱 寂寞伴随自由色彩迎面来 头发甩甩大步的走 不怜悯心底小小悲 挥手byebye祝你们。喻快 我会一个人活得精采…… 杜子鸢付了钱,走出小店,听着这首歌抿了抿唇,一个人也可以很精彩的。 行至街头,在没有路灯的转角,是一家租赁盘片的家庭放映室,杜子鸢看了看,回想起很久很久前,有个人带她来这里看过一部电影,记得是张曼玉和梁朝伟主演的《花样年华》。 花样的年华,大二后,他走了!去澳洲昆士兰大学留学读研究生,从此杳无音信。 如今过去了三年,不知道那个人他现在怎样了? 微微的摇摇头,不禁有些感慨,难道自己老了?居然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人老了才会这样乱想的吧?她已经开始在回忆过去了。 只是,她知道,那不是爱情,她对那个人不是爱情,只是在那段岁月里,那个人曾给过她温暖,以至于后来的日子,她会偶尔想起他。 没有路灯的转角,在放映室的一侧,照映出一个男人的一半侧脸,深沉得让人心室,黑发掩着双眸,敛着熠熠光辉,眼中似乎还绽放着很多很多的怜惜还有浓浓的思念。 杜子鸢一怔,眼神有些恍惚,她真是老了吗?开始出现幻觉了,眨了下眼睛,又确定了一下,这一眼,真的是惊吓到了,一张小脸瞬间白了下,结巴道:“学,学长,是你吗?” 她没想到会遇到蓝景辰,他不是在澳洲吗?毕业了吗? “杜子鸢,好久不见!”蓝景辰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颤音,他的神情略显忧郁,从阴影的地方走出来,看着杜子鸢,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过了千年,万语千言都汇集了一句话。“你好吗?” 杜子鸢后退了一步,注视着他。 三年不见,当年大四的蓝学长成熟了,同样的高大,也同样的夺目。身材比例很完美,一看就是运动后的结果,此时穿着休闲裤的断袖t恤,眼神透着一丝忧郁。 蓝景辰与三年前比似脱胎换骨一般,那样逼迫得让人无法呼吸的英俊和帅气,澳洲带给他的气息让他卓尔不群,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是啊,学长,好久不见!你回来了?!”杜子鸢轻轻的笑着,确实没想到会遇到蓝景辰,尤其是三年没见,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她几乎以为他们只是陌生人了,其实他们也真的只是陌生人而己,要说有那么一丝嗳昧也只是他们一起看过一场电影,他告诉她说,让她等他,然后他一走就是三年,只字没有。 不过,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早己不在意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一起看电影吧?”他又开口。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低沉而磁性,清清凉凉的,杜子鸢却摇头。 “不了,我还有事!要回家了!” “杜子鸢……”蓝景辰急喊一声。 杜子鸢淡然抬眸。“学长还有事吗?” 蓝景辰听着她淡然的语气,继而眼中划过一抹自嘲,神色阴霾,犹如乌云密布般。“多年没见,就这样疏离吗?” 杜子鸢轻笑出声。“学长,你说笑了,我真的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他的声音空旷悠远,传入她的耳朵。 杜子鸢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恍惚地抬头,却见他正凝望着自己,目光如炬。她微微的讶异:“学长有给我写过信吗?” 蓝景辰呆了呆。“你没有收到过我的信?” 杜子鸢点点头。“没有!” “不可能!我写了99封信给你,杜子鸢,你一封没有收到吗?”他真的惊愕了,“不可能一封没有收到啊!” “我真的没有收到!”杜子鸢也是极为震惊,可是蓝景辰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下意识地咬紧唇瓣,轻轻摇头。 “怎么会这样?” “你写错了地址吗?” “杜子鸢,**大我读了四年,我可能写错吗?”他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也倍感失落。 “开始的一年,我每周给你写两封信,可是一封都没有回信,我告诉自己,要坚持,坚持到99封,也没有收到你的只言词组,后来我想你可能不想理我了,再后来我没有寄一封信……” “我没收到!”杜子鸢此时心里有些慌乱。“对不起,我该回去了!” “杜子鸢,再等下!” 她不能在外面呆久,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不想贺擎天找自己麻烦,她转身,却客气的道:“学长再见!” “杜子鸢!” 她从他身边走过,低垂着头,没几句话,很是淡漠,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这一刻都觉得多了可是,蓝景辰的身躯突然一个移动,挡住了她的去路。“杜子鸢,听我说……” “学长,我真的要回去了,晚了就没公交车了。“杜子鸢无谓抬头,轻声说道。 蓝景辰凝望了她半晌,并不说话,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子鸢,我回来了,三年前说过的话依然奏效!既然是误会,既然你没受到我的信,那么我回来了……” “可是我不记得学长说过什么了,而且,我结婚了!”杜子鸢咬唇,然后轻轻的笑着,笑容有些虚无。“因为不知道学长的电话,所以也不能通知你来喝喜酒,抱歉了!他日有机会儿,我和我先生一定会请学长的!” “你结婚了?”蓝景辰的手一紧,握着杜子鸢的手有些紧,握疼了她的手。 他的俊容一沉,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你还没毕业,怎么可能结婚?杜子鸢,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后来一直没坚持?” 有那么一瞬间,杜子鸢的脑子宛如计算机死机了。回过身来,立刻摇头。“学长,我从来不撒谎{除了不说,但不会撒谎!” 他轻轻拉开他的手,转身迈开脚步。 蓝景辰站在原地,并没有继续去追。等到那脚步声徐徐远去,他点了一支烟,独自一人走出家庭放映室。 真的晚了吗?他问着自己。 斜倚的影子渐渐在路灯下拉长,穿过安静旖旎的校园一条街,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追了上去。 “杜子鸢,等等!”蓝景辰高声说道。 杜子鸢只好又顿了下脚步,轻轻回转身。 见蓝景辰微笑着,表情恬淡,一点都不像刚才的样子,还眨了下眼睛说:“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老校友见面,就算再急是不是也该去坐坐?” 杜子鸢不太习惯他的温柔,轻轻一笑道:“明天吧,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算是为学长接风,现在我真的走了!” “真的吗?”蓝景辰微微一笑,她会找他,他该信吗? “当然!” “把你电话给我!”他说。 杜子鸢一愣,脸色变了下,“还是学长把电话给我吧,我会联系学长!” “留个电话就这么难吗?”他的话里隐隐透着几分凌厉,见杜子鸢不说话,眉头微微皱起说:“你走吧!” 即使她不说电话号码,他现在也会轻易拿到,只是他很想她亲自告诉他。 但,终究,杜子鸢只是淡淡一笑,离开了。 别墅。 杜子鸢回来的时候别墅里亮着灯,布加迪停在了院子里。 她看看表,时间是晚上九点,她居然在外面走了那么久。 进门后,就看到餐桌旁,贺擎天一脸沉郁的坐在那里,见到她回来,他抬起头,眸光朝这边看来,语气很是不悦。“去哪里了?” “去学校宿舍了!”她说。 想到他之前说接自己,又突然冷漠,他这样反复无常的性格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却也不会表现。贺擎天站了起来,走到酒柜旁边,将香醇的红酒倒入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然后手端酒杯来到杜子鸢面前。“自己?” “嗯!”她点头。 明亮的光线照射在他俊逸的脸上,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目光中暗波汹涌,桀骜不驯的浓眉紧紧锁在一起。 “你还没吃饭吗?”她瞅了一眼桌上摆放的四菜一扬,有些微微的讶异,像是他煮的饭菜一样,一动没动,他回来多久了? 难道他在电话里凶了自己后,又回来煮饭了? 她该这样自以为是的猜测吗?或者不该吧。见他不说话,她又道:“我先上楼去了!” 贺擎天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挡住她的去路。 她微微讶异着抬眸,看到他的目光冷冷的望着自己,像是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若有所思,漆黑的双眸隐匿深邃。 第六十二章 爱信不信 她微微讶异着抬眸,看到他的目光冷冷的望着自己,像是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若有所思,漆黑的双眸隐匿深邃。 杜子鸢立在原地,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不能上去吗?” “不能!” “有事你就说吧!”她静静等侯。 “我还没有吃饭!”他这话像是告知。 “那就吃啊!”她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 “一个人不想吃!”他说。 杜子鸢皱眉,点点头。“要我陪着你吃?” 他不语。 杜子鸢又皱眉,烦恼着他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贺擎天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红酒,“对!” 杜子鸢松了口气,朝餐桌走去。 贺擎天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她。 “我吃过了!”她解释。 “再吃点!”他沉声道。 杜子鸢只好接过,看看桌上的菜,很好吃的样子,一定是他煮的吧。 “吃的什么?”他开口,语气清淡。 “一碗凉粉!”在学校附近的小店里吃的。 微微的挑眉,“以后少吃那种没营养的!” 呃! 杜子鸢顿了下,想开口说什么,可是想想却又觉得没必要了,话到嘴边只好咽了下去,望着桌子上的菜,只夹了一根芹菜。 贺擎天只是喝酒,却不动筷子。 杜子鸢也放下,刚好她电话响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低头看了眼电话,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抬头看看贺擎天,他的视线状似不经意般扫过她的手机。 她接了电话。“喂?” 那端传未蓝景辰的声音,杜子鸢的脸白了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打电话,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号码的呢?只听他说:“子鸢,到家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她下意识地问出口。 “我说了,我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声音是如此的自信,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让杜子鸢蹙眉,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心里有些生气。 “有事吗?”她的声音也平静了下去,很淡漠,无法不淡漠。“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等……” 杜子鸢眉宇蹙紧,等着蓝景辰说话。 “子鸢,对不起!有些话,当着你的面,说不出口,但是真的对不起,后来没有联系你,不是因为忘记你,而是担心你永远不理我,担心自己内心再也受不住,会放弃学业从澳洲回来……怕自己无法完成学习……,子鸢,你能明白吗?” 杜子鸢胸口一阵憋闷屏息,而她似乎听到了对面贺擎天的粗喘声,她下意识的看贺擎天,发现他一双鹰眸望着她,她顿时慌乱起来,声音也抖了下。“对不起,我挂了!那是你的事情。” 说着,她挂了电话,看看贺擎天,心虚的解释:“是一个朋友!” 这时,电话又响了,杜子鸢吓得差点跳起来。 贺擎天很沉默,什么话也!殳说,只是伸出手,示意她把电话递过来。 杜子鸢紧张。“真的只是个朋友,刚从澳洲回来!” “拿过来!”他沉声道。 他已经站起来,长臂伸过来,直接从她手里拿过电话,然后看了眼号码,接了电话,他按的是扬声器,所以杜子鸢听到了蓝景辰的声音。 “子鸢,我还喜欢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真的很喜欢你。” 杜子鸢慌乱的抬头,想要制止蓝景辰的胡言乱语,可是刚一张嘴,就听到贺擎天沉声开口:“你是谁?” 那端的蓝景辰似乎一愣,然后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这下,杜子鸢似乎有解释不清的感觉了,她小声道:“是一个学长,以前我们学校的!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贺擎天只是把电话放在桌上,挑眉。“学长是个很爱昧的词!” 杜子鸢心里一惊,他在找她麻烦吗?她怕的就是被他找麻烦。“这个男人喜欢你!在向你表白!” “我不知道!” “都电话表白了,你我都听到了!装傻有意思吗?” 这句话才是重点,逻辑思维一向不怎样的杜子鸢这才恍然大悟:他生气了,因为蓝景辰的突然表白! 天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这样说,即使过去他对她的确有这个意思,可三年后时过境迁了。 只是她不明白,贺擎天明明不爱自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却还是不能放过她,一切都是因为他骄傲的面子吧,“那你想怎么样?” 她抬头的看向他,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嘲弄……对她不屑的嘲弄。 “我在想,我对你是不是太纵容了!”贺擎天俊美如斯的脸庞泛起冷冷的笑容。 杜子鸢皱皱眉。“纵容?!”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词从何而来,“只是一个学长而己,不过你也应该有学妹吧,学妹也是很爱昧的词,当然更爱昧的多了,何止是词语爱昧,你喜欢直接爱昧,比如你身边从来不会缺女人。就算这个人喜欢我又怎样?你不也被很多人喜欢?只是不同的是,你我比起来,我在履行婚姻的职责而你没有!” 杜子鸢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重,抬起眸子,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了她心里的话。“所以,如果你想找我麻烦,我只能说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后把手中的烟蒂用指头掐灭,扔进了烟缸里,戏虐的笑了笑:“你清者自清又怎么变成了破鞋?” 被他这样直言骂着,杜子鸢难过又难堪,而他那锐利的眸光,直盯着她的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在我面前说清者自清,还真是好笑!” “是挺好笑的,对,我不贞洁了,怎样,你遗憾吗?既然觉得我是破鞋,又何必碰我呢?而且不只一次!”她站了起来,想立刻上楼,却又不得不忍耐克制着道:“我不想吵架,因为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吵架只会让我们越来越幼稚!” 她低下头去,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贺擎天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想吵架?!” “那你想怎样?” 电话又响了起来。 杜子鸢下意识地看向桌子上的电话。 贺擎天的视线却落在她的脸上,锐利无比。 “接啊?怎么不接?”他冷哼一声。“人家可是喜欢你的!” 杜子鸢心里一痛,抓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同样是扬声器打开,就听到那端传来蓝景辰的声音:“杜子鸢,是你吗?” 杜子鸢淡淡开口。“蓝学长,请你不要再打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们需要休息了,对不起,我挂了!” “杜子鸢,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那边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挂电话。 “我先生!”她平静的说。 贺擎天听到这个称呼后眼神一闪,继而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她。 “子鸢,我真的还喜欢着你!你不用撒谎骗我你结婚了,你还没毕业,怎么可能结婚?”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无情的话淡然的说出口,杜子鸢又道:“对我来说,蓝学长就只是蓝学长,如此而己,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然如此!还有我真的结婚了。你爱信不信!” 她再度挂了电话,抬头看着贺擎天。“我可以上楼去了吧?” 贺擎天一句话没有说,甩下她上楼去了,丢下杜子鸢一个人,愣在那里,久久没动。 第六十三章 你放开我 贺擎天一句话没有说,甩下她上楼去了,丢下杜子鸢一个人,愣在那里,久久没动。 半夜。 她听到咯噔咯噔下楼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杜子鸢起床后也没有看到贺擎天,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心里懊恼。 可是一转,又想着,自己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贺擎天的事情,为什么会懊恼?她堂堂正正,又何必在意呢? 桌上摆放着昨晚的东西,一动没动。 那些饭菜,是他煮好的。她在桌边坐下来,低头看了眼他昨晚为喝完的红酒,再看看这些菜,拿起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侨办。 今日是周五,下班后,杜子鸢打算去学校宿舍住,想到贺擎天不许自己打他电话,便什么都没说,可是人到了学校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论文在计算机里,而那台计算机不见了。 她不得不再打电话,直到那端响起他冷漠的声音,她有些忐忑,“我知道不该打你电话,但是我计算机里有我的毕业论文,你能不能把计算机还给我?” 说完话,她等侯他的回答,只听到那端电话里传来他的呼吸声,终于听到他说:“你自己来天赐我的专属套房拿!” “现在吗?”她问。 “对!”电话啪的一下挂上。 杜子鸢深呼吸,叹了口气,打车直奔天赐,刚到楼下钻出车子,迎头遇上贺君临,“咦?贺君临,是你?” 贺君临微微一怔。“呃!是你啊,子鸢,来做什么?” “哦!我来拿一份东西。” 贺君临似乎有些讶异,眼神闪了闪,闪过一抹落寞,又笑笑。“去二十七楼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去哪里?”她错愕。 “因为我是大仙啊!”他笑了起来,却还是难掩落寞。“上去吧,我得立刻回报社!有时间一起坐坐!” “好!” 贺君临说着上了杜子鸢刚下的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地址,车子扬长而去。 杜子鸢屹立在酒店大厦门口,有些疑惑和不解,为什么贺君临知道她要去27楼呢?真是奇怪,摇摇头,她走了进去。 从电梯上去,27楼下来后,她往贺擎天的专属套房走去,行至门口,深呼吸,却迟迟不敢敲门。而门,在这一刻打开。 他俊美如斯的脸就这么出现在门里,她的面前。 “我的计算机呢?”虽然有些意外他突然开门,但是一怔后立刻开口,只想拿了计算机立刻离开。他闪开位置,示意她进来。 杜子鸢只好走进去,还是那个房间,上次在这里,她为他按摩过二个小时,陪他在这里休息了几个小时。 视线下意识的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她的计算机,“我的计算机呢?” “不在这里!”他说。 “不在这里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她有些错愕,感觉又被他耍了。 “就是叫你白跑一趟!”他不屑的开口。 “你无耻!” “对!我本来就不是君子!” “贺擎天!” “我知道我叫贺擎天!”他邪肆的冷哼一声。“对了,你大姨妈过去没有?” “你……”她被他的问话吓住了,脸腾地通红。“你流忙!” “对,就是他妈的流忙你!怎么了?”他语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啪!” 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只是手掌还僵在半空,她整个人已经处于半呆滞状态了。 她竟然又伸手打了他! 贺擎天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底涌动出嗜血冷厉的寒森,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冻住了。 他的样子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杜子鸢害怕了,全身僵硬的往后退去,一步一步的颤栗着,终于退到了门边。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她用尽全力的拉扯着门把,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可是门板纹丝不动,无论她怎么用力都不能拉开分毫。 杜子鸢使劲拉着门把手,可是竟然拉不开,她一回头,看到贺擎天嘴角的残酷的笑意更深了,看到她明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对他那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快意。很好,他要的就是她惧怕的模样,她终于也知道怕了吗? 打了他想要全身而退,这可能吗? “我要出去!”杜子鸢低喊。 贺擎天已经迈着矫健的步子缓缓的靠近,冰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骤然煞白的俏脸,噙着残忍蔑然的冷笑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你……不要过来……” 杜子鸢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如斯却又残忍嗜血的极端脸孔,心里的恐惧在不断的扩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瑟瑟发抖。 “呵呵,知道害怕了吗?” 贺擎天步一步的缓慢向她逼近,冷硬的脸部线条若有似无的轻轻勾起,残忍到绝狠的冷笑蔓延在嘴角。 杜子鸢脆弱的神经一直紧紧的绷住,两只泛白的纤手紧紧的攥着,被他逼得节节后退全身的汗毛倒竖…… “谁让你不还我计算机的,你把计算机还给我,大不了我让你打回来!”他看着她的眼神,盛满了嗜血般仇恨的冷绝,这让她感到害怕,像是对待仇人般,没有一丝的温柔,仿佛就是要用他凌厉的眼神将她杀死,他才能满意。 “打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贺擎天冷冷的勾唇,冰眸气愤填膺的盯着她,寒彻入骨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让整间卧房的温度骤然下降。“我只会用另外的方式惩罚你!” 杜子鸢眸子猛地瞪大,内心感到惊悚,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惊惧,因为现在的他,真的像极了蛰居的猎豹,可怕极了,她咬唇注视着他笑的阴险的瞳眸,她后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将她逼的退无可退,他们就在总统套房里转着圈子,他步步紧逼。 “咚”的一声,她的后腰顶到了床铺的边缘,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闷响。 “啊——” 她倒在了床边上,当身体触碰到那个柔软的床铺的时候,她立刻弹跳了起来,仿佛是预示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她的浑身都颤悸了起来。 只是,她刚惊慌的坐起身,就被贺擎天按住了双肩,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 她错愕。“你做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他的铁臂紧圈住她纤细的腰肢,高大的身躯再顺势一压,杜子鸢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的怀抱没有一丝的温度,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冷,他阴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眸中那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在瞬间冻住。 “你……放开我……”杜子鸢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双眸不敢直视他鸷猛的眼神,就连呼吸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你抓的我好痛!” “是吗,还有更痛的!”他低吼一声,阴冷又xie恶的凑近她,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侧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冷血的享受着她的惊恐。 “不……”她想起了同样在这座酒店发生的那次暴li事件,被他按在休息室的墙壁上狠狠的蹂lin了她,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她到此刻想起来还是惊惧不己,不要再经历一次了,死也不要了,猛地摇头。挣扎:“不!不要!你放开我!” 杜子鸢柔嫩的唇瓣被洁白的牙齿咬住,马尾辩因为挣扎而散乱下来,精致的五官不施一点粉底,没有化妆品的味道,很清新,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如水含波,长而卷的睫毛扑扇扑扇在脸上映下一排阴影,眼神此刻是惊惧的。 贺擎天一怔,瞧见她脸上的血色尽褪,惨白无光,那清澈双眼眸也不安闪烁。清楚地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她……怕他? 这个念头迅速闪过脑海,让他骤然蹙眉。“敢打我,还怕什么?” 面对如此美好的一张脸,他的内心是复杂的,眼神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不要……”杜子鸢感觉快哭了,如果还要那么痛的话,她宁死也不要他碰她。深锁在心底的那个画面的记忆如泛滥的洪水打开了闸堤,汹涌的肆虐着杜子鸢全部的知觉神经,惊惧吞噬着她每一个细胞。 第六十四章 很漂亮 “不要……”杜子鸢感觉快哭了,如果还要那么痛的话,她宁死也不要他碰她。深锁在心底的那个画面的记忆如泛滥的洪水打开了闸堤,汹涌的肆虐着杜子鸢全部的知觉神经,惊惧吞噬着她每一个细胞。 “为什么打我?”他揪着她的衣襟,大手不受控制的收紧,眼神深幽。 “是你羞辱我在先的!”她的小脸被他憋得青紫,呼吸也有些困难,可他的大手还勒紧着她的脖子,她知道她这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看着身下女人清丽的脸庞因纠结着深深的痛苦而逐渐泛白,最后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就像一片随风摇我的落叶,就要落地失去她最后的生命。 贺擎天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的黑色瞳眸染上一抹复杂,甚至是痛惜。终于,他放开了她,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低声的问:“如果,让你在杜家和我之间做个选择,你选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哆嗦着唇瓣,颤抖着从咽喉处吐出几个哑声,在内心极度惊恐之后,猛地一抽,预感十分不好,她颤抖着问。 “回答我!”他在等待,冷若寒冰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似的,快的让人未不及捕捉。 “二选一,你选谁?” “这没有办法选!”她惊惧,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他的目的是杜家?他到底要做什么? “选一个!”他吼。 “我不选!”她怎么选?一边是她的家人,一边是她的丈夫,她怎么选?在她看来,家人和丈夫一样的,她不能选,尤其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情况下。 只是下一秒,在杜子鸢还未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毫无预警的俯下身,狠狠的咬上她因呼吸不畅而轻启的红唇…… “啊……唔……” 浓郁的血腥昧蔓延在彼此的口中,她的唇角被他硬生生的咬破,他妖魅的舔shi掉她唇瓣处往外流的血液,再卷进她的口中,强势的撬着她的贝齿,一下一下的翻搅着,霸道而充满掠夺。 “唔唔……”杜子鸢奋力的挣扎着,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身体上的重量越来越重,他已经牢牢将她压在身下了。 “回答我!”霸道而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似乎害怕失去的惊惧,就在她的头顶响起。“只能选一个!” “不!我不选!” “选我不行吗?”他的语气低了下去,还带着一丝烦躁,“跟我永远在一起不行吗?” 她奋力挣扎挥起的拳头竟落在半空,打不下去。他到底怎么了? 她想用心去感受他的情绪,却发现,他的情绪总是这样的可怕,如惊雷般来去匆匆,时而暴nue时而温柔,让她总是如浮萍般抓不住他。 此刻,他低低的语气,像个落寞的孩子般,又像是漂泊大海的船只,找不到停靠的方向,他的语气让她的心疼了起来。 等不到她的话,他的舌尖又钻入她的唇里,舌头就更加霸道的攻城掠池,动作也愈发的粗bao猛烈起来,毫无任何怜香惜玉之心。 “撕……”只听一声衣料撕碎的声音,杜子鸢身上的衣服在贺擎天的手中化成了碎片,冷空气立即侵蚀上她的肌肤,她全身上下都在打颤。 惊惧再度的袭来,杜子鸢尖叫。“不要这样——” 这时,贺擎天冷冽的瞳眸里泛起了yuwang的火焰,眼底那股掠夺之色更加浓烈,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肌肤,喉结猛的滑动了下。“是你逼我的!” “啊……”杜子鸢尖声惊叫,双手立刻护在自己luolu的胸前,惊恐的看着眼前那双眸赤血充满征服yu的男人。 贺擎天冷眼看着她惊惧的用双臂护胸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他一手一边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往两边一拉,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臂完完全全的向他敞开了。“告诉我,你要!” “我不要!”她摇头,扭动着身躯。“我不要,我一点也不要,别碰我!痛!” 她妙曼的身体曲线映入他的眼市,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胸部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声,一上一下微微起伏着,似乎在引诱着他去义无反顾的掠夺。 “我不要你碰,我就是不要!痛!你不能xx我!”杜子鸢低喊着。“你只会让我痛,我不要这种变泰的碰触!”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抖了抖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不行?” “对!你不行!”她尖叫,只想逃离,胡乱地叫着。 “该死的,你敢说我不行?!”他的口气不善,根本就是在咆哮。 本来就很痛,不是他不行,是上一次的经历太残bao,她懒得解释,没有回答。也许这样的反应在他的眼中,形同默认。让他的眼神更加嗜血起来。 “杜子鸢,你知道说男人不行的下场吗?” 是他自己说的,她只是顺水推舟而己,如今又把罪名扣到她头上,杜子鸢反驳。“就是很疼,很疼,不舒服,你太自私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对待,根本是xx!zuoai是两情相悦的事情……” 没有等他说出侮辱自己的话之前,杜子鸢抢着又说:“你不爱我,就不要这样对我,我不介意你找别人,只要不是我就行!” 虽然说出口有些苦涩,甚至是有点违心,可是她真的不要这种一方强势的对待,不要! 也许她潜意识里还对他有着一丝期盼,想着他在她生li期的温柔相待,想着他从天而降救了她,想着他煮过的饭菜,想着笔记本……可是就在她对他有点依赖的时候他又这样嗜血反复无常了,她实在是太怕了,怕自己从云端跌落摔的太惨。 他怔了怔,几秒钟内,脸上已经变换了好几个表情,最后居然冷冷一笑,杜子鸢只觉得后背发凉。 “跟我不是两情相悦,跟蓝景辰可以吗?” “你调查我?!”杜子鸢低叫。 “三年前,你们关系爱昧,你是他的女朋友对不对?” “不是!”三年前根本就不是,只是差一点而己。 “不是?”他冷笑一声,然把身子探了过来,在与她的脸相隔数寸的地方,咬牙道:“我要是让他现在失业,那样他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么吸引你了?让他在***棍不下去,怎样?” “你……”杜子鸢想说他无耻,可是依照自己对他的了解,只怕这样就真的惹恼了他。那样只会害了蓝景辰。她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调低声说:“其实我和蓝学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我们三年没联系,今日刚遇到,什么关系都没有。” 杜子鸢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眼角微微有些湿润。用牙齿咬着下嘴唇,不甘的看着他。 他的表情也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动不动的与她对视。 因为距离太近,彼此几乎能感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一秒,二秒,三秒,谁也不肯示弱妥协。 可是突然之间,他竟然低下头再度狠狠的吻了她,突然地岔开话题,“杜家和我,做个选择,选谁?” “为什么你要这样逼我?”她瞪大了眼睛,“我不选择,我谁也不想选!” 他揽着她的手臂一用力,把她抱得更紧,突然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乖女孩,我会让你选择我,只能选择我!” 她呆了呆,贺擎天双臂轻轻地圈住她,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喷洒,他低低的放柔了语气,“你没有选择!我不会碰你,至少现在不会!” 杜子鸢擎白的小脸恢复了些血色,也不回应,只是僵硬着不动。他松开了手,“以后不许深夜见男人,不许跟男人约会,更不许和男人看电影,“杜子鸢哑然,“我没有和男人看电影!” “三年前也不行!” “三年前你还是姐姐的男朋友!” “现在我是你的男人!”他幽幽说道,双眸格外明亮。 “你还是别的女人的男人,不是我的!”她要的是专属,可是他于她来说,永远不是专属,这种不公平的对待,她不喜欢。 他挑了挑眉,眉宇凛然,唇角突然飞扬起来,弯出好看的弧度。“你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她立刻否认。 他坐了起来,也把她拉起来,拿过一旁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杜子鸢低头不语,他走到沙发边的茶几上拿起了烟,抽了一支,点燃,那烟草味,飘了过来,“计算机已经送去了你的宿舍!” “什么?”她惊愕,腾地站起来,“什么时候?” “你打电话后!”他回头。 “那你还让我来这里!” “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女人了!”他开口道。 “……”她听错了吗?脑子嗡得一下,感觉很是意外。 “我要你,可是你不要我!而我不想当qiangjian犯!”她听见他调侃般说道,“你是不是很怕我?那晚真的那么糟糕吗?”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不是糟糕,是十分糟糕,疼痛难忍,不是zuoai,是作死! “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换衣服?”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西装,又瞅了眼地上碎了的t恤,“我没衣服!” 衣服都被他撕坏了,她去哪里换啊?! 他回头,“去那边壁橱里看看!” 她一愣,朝那边看去,不确定,站起来走过去,打开厨子,一眼就惊住了,里面挂了至少不下十件裙子,而且每一件都价值不非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贺擎天走了过来,“我的女人,不能没几件衣服!” 贺擎天从她身后传来的一句话。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 杜子鸢一呆,差点落荒而逃。她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 “去换衣服!”他又道。 她随手拿了一件,逃进卫生间,她心里狂烈的跳动起来,几乎要把整颗心给跳出来。 “啊——要疯了!”摇摇头,杜子鸢自言自语。 天哪!真的要疯了!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暴li冰火两重天谁受得了啊?! 贺大哥,你到底要怎样才不折磨我呢? 一时间,杜子鸢处在彷徨中,如踩在云端般不真实。 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红肿的唇角,好痛!双眼迷离,像是经历过一场xyu般萎mi,脸颊红扑扑的,他生气了,她知道蓝景辰算是一个导火索,还有杜家,不然今天他不会这样问自己。 二选一!她选不出! 可是刚才,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落寞和失控以及有一丝的慌乱,有什么东西是他也不能掌控的吗? 换了衣服,她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整理了发丝,拘谨的走出去,手里抱着他的西装。 贺擎天转身,看到她走了出来,眼前一亮,曼妙的长裙紧贴着她的身躯,让她的身躯更显曼妙,长发有点凌乱,发丝贴在红扑扑的脸颊边,明亮的大眼拘谨而防各地看着他。 “过来!”他扬起一抹迷死天下女人的笑容,沉声说道。 她迈开步子走过去,先将他的西装递过去,挡在他和她之间,而他却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很漂亮!” 她身体一僵,“嗯,这个衣服确实很漂亮,是不是特别贵?” 他错愕,他说的是她,不是衣服!可是显然,杜子鸢误会了! “呵呵。”他发出愉悦的笑声,低沉而悦耳。 杜子鸢讶异的抬头,“你笑什么?” “蠢女人!”他盯着她的眼睛,哼了一声。 可是有种错觉,她觉得他的语气喊着宠溺。杜子鸢感觉有些诧异,也很懊恼。现在的贺擎天,又有一点点不一样,但是却分明可以感觉到他的变化,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第六十五章 姐姐最近不见人 可是有种错觉,她觉得他的语气喊着宠溺。杜子鸢感觉有些诧异,也很懊恼。现在的贺擎天,又有一点点不一样,但是却分明可以感觉到他的变化,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直到上了车子,他帮她系上安全带,她小手交握,紧张的道:“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什么样?”他挑眉。 “不要这样可怕!”她害怕他那样暴li的一面,很怕。 “我很可怕吗?”他侧目睨着她的小脸,“哪里让你可怕了?” 她心里一惊,“我不会背叛你,至少在婚姻存续的时间里,我不会乱来,请你相信我,只是你,如果你喜欢别的女人,就不要招惹我,我不喜欢这样的对待,请你尊重我,可以吗?” 她低垂着小脸,缓缓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她其实也是有情绪的,而且很有情绪。 “我不够尊重你吗?”他再度挑眉,发动车子,凝眸道:“有男人像我一样吗?换做别的男人早就虐dai你致残了!没有男人会忍受自己的老婆公开背叛!” “我——”杜子鸢想说她没有,只是话到嘴边,顿住了。她想说她没有背叛他,可是——该怎么说呢? “你怎么了?” “没有!我无话可说!”她小声道,幽幽的叹了口气。 车子一直行驶在路上,穿过好多街道,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杜子鸢也没问,反正问了也是白问,他一向是主导者。 哪想到,他竟然把车子开到了家里。 原来—— 他是要带她回杜家吃饭。 一时间有些错愕。 “怎么?不想回家吃饭?”他停好车子,睨了她一眼。 “不是!太意外了!”她说。 “下车吧!”他打开安全带。 杜子鸢下车,他也下车。在杜子鸢有些疑惑的时候,他径直走过来,握住她的小手,牵着她往房里走去。杜子鸢要抽手,他却不放,死死抓住她的小手,牵着直接进门。 杜妈妈一看到贺擎天握着杜子鸢的手进门,瞬间眉开眼笑起来,所有的不确定和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贺擎天一看到杜妈妈白素心很礼貌的道:“妈,您好!” “擎天,好!好!”杜妈妈差一点落下泪来。 可是杜子鸢在这一刻真的傻了,这是他们结婚一个多月来,他第一次进她的家,第一次两人同时出现在家人的面前。 “妈妈!” “谁来了?”里面传来杜安年的声音,“哦,是擎天和子鸢啊,快进来吧!” 依然牵着杜子鸢的手,贺擎天就大方的走了进来,杜妈妈白素心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一幕是她最想看到的,真好! “我去泡茶!”她热情的跑去找上好的茶叶。 “子鸢,去帮妈!”贺擎天松开她的手。 杜子鸢只能跟着妈妈去,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的眼神和爸爸的眼神相交,爸爸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叫做愧疚的神色,而贺擎天眼神犀利,似乎带着一抹挑衅和意味深长。 有那么一瞬间,杜子鸢不安起来,想到他说的杜家和他,选一个!到底什么意思? “您好吗?”没有称呼,贺擎天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对着自己的岳父。 “我们去书房吧!”杜安年笑了笑,又对白素心和杜子鸢道:“吃饭的时候叫我们!” 于是,两人上楼进了书房。 杜子鸢一直觉得很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视线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杜妈妈走过来,胳膊肘倒了杜子鸢一下,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感情看起来很好,妈妈终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啊!” “呃!”杜子鸢很是无力,却不想让妈妈担心,从小她就会报喜不报忧,害怕妈妈担心。“嗯,我们很好,妈妈看到了,也该放心了。对了姐姐呢?” 一提到杜如慧,白素心就满面愁容升起,“你姐姐她最近都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爸爸很生气!可是又抓不到她人。” “一直是这样吗?” “嗯!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一直这样,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也不知道想的什么,我劝了也没有用!算了算了,难得你和擎天回来,我立刻去煮饭!” “妈妈,我帮你!”一时间都不再提杜如慧。 直到煮好了饭,杜安年和贺擎天都还在书房里,足足有一个小时了,“妈妈,我去叫爸爸和贺大哥吃饭!” “怎么都结婚了还叫贺大哥啊?” “习惯了!其实他有让我叫他小贺的,我老是给忘记!”勉强笑了笑,杜子鸢解开围裙去二楼书房。 到了房门口,刚要扬手敲门,听到爸爸沉闷的声音传来。“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的女儿,当然要为我杜家服务,我不会让自己倒下去,即使你姓贺,我不许我就这么倒下去!” 第六十六章 自家人 到了房门口,刚要扬手敲门,听到爸爸沉闷的声音传来。“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的女儿,当然要为我杜家服务,我不会让自己倒下去,即使你姓贺,我不许我就这么倒下去!” “如果你辞职,杜家便不会有事!”接着又传来贺擎天的声音。 杜子鸢一时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不会辞职的!” “如果我告诉子鸢你在利用她,利用她保全你的仕途之位,利用她换了一份证据,你想她会在杜家和我之间选择谁呢?” “小子,你还太嫩了!子鸢是白素心和我的女儿,这孩子仁义,就算她知道我在利用她,你也不会得逞什么!她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们有抹不去的血缘关系,那是你这个外人不能动摇的。而且那孩子最在意的人是她妈妈,怕她妈妈得不到幸福,为了她妈妈她也会忍下去的。” 贺擎天似乎格外平静。“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只能把你送进里面去!” “我无懈可击!你又怎么送?” “哦?!是吗?”贺擎天轻轻一笑。“无懈可击你又为何答应让杜子鸢嫁给我呢?从我这里换走的那份证据又算是什么呢?” “仅有的一份证据,现在没有了!”杜安年轻轻一笑。“而且你知道,那个证据不足以搬倒我,不然你也不会用来换杜子鸢不是嘛?” “这么自信吗?亲爱的杜市长?”贺擎天也不动声色。 杜安年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找目以待吧!” “仕途和亲情比起来,哪个重要?” “当然是仕途!” “杜子鸢说我qin兽,我想如果她知道他爸爸更qin兽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呢!我真的是力她感到不值得!有你这样的一个父亲。” “她不会知道的!”杜安年轻笑一声。“就算你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门一下子被推开,杜子鸢就这么赫然出现在门口。 “子鸢?!”杜安年错愕一愣,感觉有些意外,转眼又恢复平静,“你怎么不敲门?” “哦!我忘记告诉杜市长了,我刚才特意在门口留了一个小缝,没有关严实房门!” 杜子鸢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爸爸,一直看着,她突然感觉很陌生,他那句,仕途比亲情重要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如响惊雷。 怎么也想不到,爸爸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换了一份证据,是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吗? “子鸢,你……”杜安年又惊了一下面容,但瞬间又恢复平静,“你妈妈让你来叫我们吃饭吗?” 他故意把妈妈两个字说的很重,杜子鸢听得出,他似乎在警告妈妈的幸福就在他手里握着,杜子鸢心里此起彼伏,心潮澎湃,万般复杂,隐忍下酸涩,“饭好了,妈妈让我叫你们下去吃饭呢!” 瞬间,笑容在唇角飞扬,她平静的转身,朝外走去。 贺擎天和杜安年对视一眼,贺擎天冷笑一声,“有时候,姜未必是老得辣!” 说完,他迈步走出去。 杜安年也跟着出去,脸色沉郁。 杜子鸢原本惨白这一张脸走出书房下楼,杜妈妈在餐桌前摆放餐筷,看到杜子鸢下来,又看看身后跟着的两人,笑着道:“快洗手吃饭吧!” 杜子鸢晃了下,立刻勉强笑了笑。“知道了!” 她的回答,看似很平静,贺擎天在她身后眯起了眼眸。 杜子鸢回转身,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看不透她再想什么,对着杜安年和贺擎天道:“爸爸,贺大哥,你们去洗手吧!” 杜安年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擎天,来吧!” “是,您先!”两个男人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而杜子鸢也一样,安静的走到餐桌旁。 “妈妈,你觉得幸福吗?” “当然,现在妈妈觉得很幸福!”此前尽二十年,她背负了太多的压力,未婚生女,欠了姐姐的良心债,都太多了,现在这几年,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人生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妈妈幸福就好!”杜子鸢低下头去,抿唇,妈妈觉得幸福,那就让妈妈继续幸福下去吧,一切都为了妈妈的幸福,只是为何,鼻头酸涩难当呢? “又吃到妈煮的饭菜了,真香啊,远远的就闻到了香味!”贺擎天从洗手间出来,边走边说,视线却是看向低垂着的小小头颅。 “擎天,你还是这么会说话,想吃的话,你们可以每天来啊,我每天煮给你们吃!”白素心自然是希望每天见到女儿女婿了,只是怕耽误他们工作。 “好啊,就怕太叨扰了,给您添麻烦!”贺擎天说的很是礼貌和客气。 “自家人说什么麻烦啊,你们能来我很开心啊!”白素心是真的觉得幸福。 “吃饭吧!”杜安年在大家长的位置坐下,白素心副手,贺擎天和杜子鸢挨着。 席间,贺擎天为杜子鸢夹菜,杜子鸢食不知昧的吃着,不时得抬头笑笑,笑容虚无,却尽量让自己笑得灿烂些。 杜安年的视线不时得望过去看杜子鸢,渐渐的,眼中有了一丝担心,也许是想化解什么,他夹了菜给杜子鸢,杜子鸢客气而疏离的道:“谢谢爸爸,我可以自己来!” “对啊,安年,你该给擎天夹菜!他工作很辛苦,需要大补!”说着,白素心站起来,夹了排骨给贺擎天。 第六十七章 我在隔壁等你 “对啊,安年,你该给擎天夹菜!他工作很辛苦,需要大补!”说着,白素心站起来,夹了排骨给贺擎天。 一餐饭,吃的很是高chao跌宕,各怀心事,只有白素心是真的高兴,也没看出来什么。 晚饭后。 正要走,杜如慧却这时推门进来了。 一看到一家人,又看到贺擎天,眼神顿时一怔,冷哼一声,讥讽道:“什么风把我们最繁忙的贺氏大总裁吹来了?” “慧慧,你好!”贺擎天淡淡一笑,视线云淡风轻。 杜子鸢也低头打了声招呼。“姐姐,你回来了!” 这是那日送了裙子后,第一次见到她,她的妆越化越浓了,快赶上烟熏妆了。 “妈,我们先走了!”贺擎天只跟白素心打了声招呼。 “呃!好,你们先回去吧,有空你们就来,我给你们煮好吃的!” “小姨这么疼女儿女婿干脆搬去跟子鸢和擎一起住好了!”杜如慧语带讽刺的开口。 “这……”白素心一时怔住,脸色白了下不再说什么。 “妈妈,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我们那里住一阵子。“杜子鸢开口,又转向贺擎天。“贺大哥,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说什么都好!”贺擎天表现的如模范丈夫。“家就是你的,你随便当家!” “妈妈,我们回去了!”杜子鸢又对妈妈笑笑,然后看了一眼杜安年和杜如慧。“爸爸,姐姐,再见!” 她乖得让人心疼! 那一刻,贺擎天的视线深深的锁住她的眉眼,他知道她听到自己跟杜安年在书房里说的话。 回来的路上,杜子鸢很安静,不说话。 贺擎天也没说什么。 夜晚。 下起了雷阵雨。 贺擎天打开客房门的时候没看到杜子鸢,一进门她就去洗澡,然后就关在了房间里,他一起也洗澡了,回来不见了她。 他打她的电话,铃声响起,却是在屋里,她不见了踪影。 贺擎天有一丝慌乱,立刻下楼,满房里找人,没有。 天色不早了,她去了哪里? 外面下起了大雨,惊天动地的雷声,却不见了杜子鸢。 贺擎天匆忙拿了伞跑出去,门卫说夫人二十分钟前出去了。 “该死!”贺擎天急着问道:“怎么出去的?步行还是打车?” “没有车,夫人说出去转转,刚才没下雨的!” 贺擎天没等说完就跑了出去。 杜子鸢心里难过极了。 一直从家里,听到爸爸和贺大哥的对话,她就在隐忍着,为了妈妈,怕妈妈担心,她隐忍着,现在,她蜷缩在山路旁,别墅区外的一处路基上,淋着雨,看着下面的悬崖,那样漆黑的夜里里,雨不断地落下。 她的头发和衣服早就湿了,浑身寒冷。 眼泪滑出来,紧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哭,可还是忍不住发出呜咽声。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好寂mo,好寂mo,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儿撑下去,只是感觉很累,很累。 贺擎天跑出来,一直跑出别墅区,手里打着伞的也因为急速跑动而淋湿了衣服,他四下看着,黑暗里,连只手电筒都没有,看不到人,只是偶尔的雨声里,夹杂了一丝女子的呜咽声,让他确定她就在附近。看不到她,贺擎天静静的站在那里,搜寻着声音的方向。 盘山路上,有车子驶未,明亮的灯光照射下,他终于看到了娇小的身影蹲在路基上,前面一点就是悬崖此刻,那个身体蜷缩的很小,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里,肩头不住的颤抖着。 他喉头一紧,滑动了一下,顾不得车子驶来,向着她冲过去。 “吱嘎……”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汽车差一点撞到他,但他什么都不管,就跑到杜子鸢的面前,在她身边蹲下来。 猛然被惊了下,杜子鸢下意识的抬眼,迷蒙的大雨里,她看到一张焦急的俊脸,眸子里是心疼。 车子里的人叫了一声:“妈的,下雨天找死死远点啊!别他妈害老子肇事!” “滚!”贺擎天冷冷的对着那车的吼了一声。 “妈的,闯马路还这么大爷,找死啊!”骂骂咧咧的关上车窗,车子又驶了出去。 贺擎天在杜子鸢的面前蹲着,双手一伸,将她紧紧搂入怀里。杜子鸢落入一具温热胸膛,闻到那熟悉的淡淡烟草味道,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萍,一下子将他紧紧抱住。“贺大哥……” 第一次拥抱住他,发出难以名状的呜咽声。 “想哭就哭吧!”他轻轻抚了下她的背,一张大伞遮住了雨点。 她一下大哭起来,喊着他。“贺大哥……” 等她哭了几分钟,他抱起了她,将她抱着回到了别墅。 一路上,杜子鸢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她的情绪很激动,有些崩溃。等回到别墅,她才微微平复了心情,停了哭声。可那张苍白的小脸在灯光下愈显赢弱,如此无辜,惹人怜惜。被雨水淋得浑身湿漉漉的她,头发、衣服都贴着单薄的身体,露出姣好的曲线。 贺擎天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有雨珠顺着发稍落下。 他将她带进客厅,沉声说道,“你湿透了,先去洗个澡。” 杜子鸢咬着唇瓣,偶尔还会抽噎着,鼻头红肿,眼皮红肿,却没了泪,雨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浑身颤抖,却一动不动。 贺擎天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上前一步,心中某一处被触动,再次将她拥进怀里,安慰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难过……”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似乎这样自己有了一丝力量,可以借助这力量支撑自己。“为什么他会利用我?” 贺擎天沉默了。 为什么?这不就是人的本性吗? 抱了她一会儿,贺擎天的呼吸有些急促,在她耳边呓语,喷洒出灼热的气息,“我有忘却难过的方法,你要吗?” 杜子鸢一愣,傻乎乎的闷声道:“什么方法?” “zuoai!”他沉声道,语气沙哑的不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生li期过去了!” 杜子鸢顿时一愣,耳根火lala的,全身都热了起来,怔忪了一瞬间,猛地推开他,立刻急匆匆跑上楼,都难过死了,他还有心情调侃。 贺擎天看着急匆匆逃走的小身影,眉毛一扬,高声道:“考虑一下吧,我在隔壁等你!” 第六十八章 她竟然叫他出去 贺擎天看着急匆匆逃走的小身影,眉毛一扬,高声道:“考虑一下吧,我在隔壁等你!” 砰!回答他的是二楼砰的一声关门声。 贺擎天不知不觉中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抹腻死人的温柔。他转身走向楼梯,随手脱了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路过她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毫无动静。 在门前驻足,不禁想象她的tongti,小fu一阵火热,有种想要强烈拥有她的念头。 莫名烦躁,他进了自己房间,不急着洗澡,先点了一支烟,白色烟雾在房间内圈散开,烟草味渐渐浓郁。 她哭的那样伤心,像个小可怜一样蜷缩在雨中的山路边,他脑海里一直闪现刚才的这个画面。有那样一瞬间,他心里的某一处是柔软的,柔情似水一般。 杜子鸢冲完澡后,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眼睛有些酸涩,身上披着过大都浴衣,坐在梳妆台边,拿起一块干毛巾,擦着头发。 门被推开,还穿着湿衣服的贺擎天手里夹着一支烟,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杜子鸢回头,有些不自在的羞赧着,也不敢看他,视线是飘忽的,站了起来小声道:“贺大哥,刚才谢谢你!” 他瞅了她一眼。 杜子鸢又抬眸不安都看他,这才发现他没洗澡,身上都衣服是湿的。 “呀,你快洗澡呀,换了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刚才为什么跑出去?想哭在这里哭不行吗?”他皱眉。“怕我笑话你还是讥讽你?你也有怕的东西吗?” 杜子鸢猛地抬头,脸上一阵发热,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想被他看到她那样无助都哭,即使他是她的老公也不行,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婚姻,她跨越不了这道坎。“我才没有哭,我是去看风景的!” “看风景?!”贺擎天瞳孔瞪大了。“撒谎的小东西!” 杜子鸢的脸腾地通红,她是撒谎了,总是在他面前忍不住言不由衷。“我没有撒谎!” “咚……”一个闷雷响彻夜空。 贺擎天扑哧笑了,杜子鸢一个激灵,果然不能撒谎,打雷了,雷公都怒了。 “看吧,老天都不满意了,雷公在嘲笑你!小东西,继续撒谎吧!”贺擎天好看都唇角勾勒起来,异常都俊美邪肆,就这么看着她,那深邃的眸子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我、我不和你说了!”杜子鸢红着脸双手掩面,“你取笑我!” 见她羞成这样,贺擎天的心情似乎大好起来,愉悦都笑声从他都薄唇里笑出来,“取笑你怎么了?我女人我随便取笑!我乐意,别人管得着嘛?” 我的女人?! 真真的足让人脸红心跳的称谓,杜子鸢扭捏都直跺脚。“讨厌啦!” “小东西!”突然的,杜子鸢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拉了下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近距离的看着她,语气低沉,眸子铮亮。 一时间,红肿的眸子里满是娇羞和差异,旺怔都看着他,忘记了反应,因为那双眸子此刻盛满了温柔似水的柔情。 四目相对,他的眸子满是深邃的眨了下,薄唇又溢出三个字,却是宠溺至极的语气。“蠢女人!” “呃!”她反应过来,有丝懊恼,想要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因为不知道他会再说什么。 她低垂下去的小脸,让他心一动,一抹心疼闪现在他的眼底。 “你这个女人……”他突然烦躁地伸手一把揪起她,右手顺势揽上她的腰,他想也不想地便低头封住她的嘴…… 小嘴甘甜纯美,带着清馨的味道,让他都舌头不断的,忍俊不禁的深入,再深入…… “不……”杜子鸢本能都想要抗拒。 他放开她,声音沙哑而低沉。“不什么?” 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眼神灼灼其华的望着她,她的脸上是红晕。 “别这样……”杜子鸢无力的说着。 “别哪样?这是对你撒谎的惩罚!知道错了吗?”他低眉问她。 “我……”她想反驳,外面又打了一个响雷,顿时无力的垮下肩膀,难道老天真的不让她撒谎,她只能懊恼都嘟起红唇,小声道:“我错了,可是……” 话没有说完,她的唇再度被他密密地封住。 “知道错了就要接受该有的惩罚!”他伸手一把紧搂住她都纤腰,开始激狂的吻她,像烈火燎原。 “唔……”一只大手捧住杜子鸢的后脑,贺擎天火热的舌强硬的抵开她的贝齿,深深的探进她的嘴里,找寻着她怯懦的舌尖与之密密的纠缠着,不让她有退缩的空间,不让她有考虑的时间,吻得她失了魂,连呼吸都几乎忘了思绪,渐渐都闭上了眼睛,承受着他火一样的热情。 他的指尖,他的身体,他的唇舌,他的吻,他的眼神,让她沦陷在一处深渊里,可是当那一天在天赐休息室里被按在墙壁上都一幕闪现在脑海时,她本能的反映是推开他,使劲儿的推开他。 “不……我不要……”杜子鸢惊恐起来,差一点哭出来,那不太美好都记忆让她打了个激灵。“不……我怕……” 贺擎天呆了呆,视线深邃起来。 杜子鸢不安的小手交握在一起。 虽然眼前一身湿漉漉都贺擎天此刻头发有些凌乱,跟平时一本正经或者是一丝不苟时有着天壤之别,甚至性gan的让人流口水…… 但……上一次太痛了! 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贺擎天瞪着这个非常不识相的女人,她以为他没有她不行嘛? “到底行不行?”他咬牙。 “不……”杜子鸢摇头。“我不要!” “该死!”他再度咬牙,“蠢女人!” 那件事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他找术有那么差嘛? “杜子鸢,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你敢拒绝,你试试!” “杜子鸢”这三个字喊出口,被这个男人念起来还真是怨气深重呵!让杜子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杜子鸢想说什么,话到嘴边顿感无力。 “没有下一次了!”他真是快要被憋屈死了,合法夫妻都不能让他碰一下,他这男人当的也真的是很窝囊。 “你,你快去洗澡回房休息吧!”杜子鸢担心他身上的衣服太湿了,真的会感冒。 贺擎天纵然再霸道再生气也知道强迫一个女人行fang是多么无能都表现,可是就这样威武昂x都罢手,他真的有些不甘心,他又不是和尚,又不是没老婆,为什么还要受这个苦? “你快去洗澡吧!”杜子鸢又催着,小脸也不敢看他,因为拒绝他,她真的很心虚,可是没办法,实在是经历不太美好。 她竟然叫他出去?这个该死的女人! “记住没有下一次了,我不管你想的什么,下次再这样,我把你蹂lin致死,至死方休!”贺擎天咬牙,想上前狠狠的吻她一顿,直到她求饶为止。 子鸢慌得一抬头,看到他眼里的狠劲儿,立刻避开他的视线,把视线定在地板上,不吱声了。 “听到了吗?”贺擎天恼怒的低吼。 杜子鸢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动一下,小声道:“听,听到了!” 第六十九章 更生气了 杜子鸢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动一下,小声道:“听,听到了!” 贺擎天密眯起眼,抿紧唇,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第二天的时候,杜子鸢起床,见贺擎天还没有起来,她去敲了下门,里面没有动静,不免有些担心,想着昨晚可能是淋雨也许生病感冒了,更担心起来,使劲儿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一着急,杜子鸢立刻喊了声:“贺大哥?小贺?你在里面吗?” “贺大哥?”依然没声音,杜子鸢不安起来拍门的声音更响了。“你病了吗?是不是感冒了?” 砰一下,门打开了。 贺擎天乌青着一张俊脸出现在门里面,就这么瞪着她,脸上的表情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杜子鸢一时愣在门口,看到他的眼圈有些黑,下巴都胡渣青色一片,赤着胸膛,只穿了平角内ku,腿jian鼓鼓的一堆,杜子鸢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看着他很是颓废很是慵懒的样子,却异常的性gan魄人。 杜子鸢一时愣在门口,被他身上萎mi的气息吸引,傻了,忘记了反应。 “干嘛?”他抬着眸子冷着脸看她,看到她有些呆滞都视线,又皱起眉头。 “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杜子鸢立刻回神,羞红了脸,因为担心他,昨晚他穿了湿衣服太久,又yu求不满的生气摔门而去,她真的很是担心,也有点愧疚。 贺擎天干脆离开门边,一侧身,朝屋子里走去。 杜子鸢担心又跟着走进去。“贺大哥,你真的没事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发烧了吗?” 什么味道啊? 杜子鸢一进去像是进了消毒室,而且是84消毒液的味道。 呃!呛死人了! 在一低头,被满地的卫生纸吓了一跳,“贺大哥,你真的感冒了?流鼻涕了吗?” 贺擎天铁青着一张脸,紧抿着唇突然回头瞪着杜子鸢。 杜子鸢错愕一呆,她说错了什么嘛? “你说话啊!” 贺擎天皱眉,再度恶狠狠地瞪了杜子鸢一眼,像是看仇人一般。 杜子鸢真的彻底凌乱了,她看着他,对自己无法看透他表情感到懊恼,只好伸出手,摸了摸他都额头,凉凉地小手一覆上贺擎天都额头立刻被他拉下来,沉着一张脸皱眉道:“我没感冒!” “那这些卫生纸……”杜子鸢又低下头去看,发现床上也有,天哪,整张床都无比凌乱,像被蹂lin过一样。 猛然间,她的脸红了。 “你……”她不敢想下去了,怕这真的跟自己想得一样。 贺擎天侧目看她,看到她红红的脸,翻了个白眼,“对,就是那样!蠢女人!” 杜子鸢呆了! 天哪! 他竟然ziwei?!没捞着蹂lin自己,他就蹂lin了这张床吗? 杜子鸢风中凌乱了,风中彻底凌乱了! 贺擎天也不管她,丢下一句话。“把房间打扫干净,然后给我煮饭!我饿了!” 说完,他人扑倒在床上,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 杜子鸢窘迫都瞪大眼睛,真的要羞死了,他自wei下的产物,这么多,一地白花花的卫生纸,昭示着昨夜的战况多么的惨烈。 天哪!他不是那么多女人嘛?!他干么要自wei啊?!不敢去深究这个问题,杜子鸢低下头迅速去拿扫把,原来满屋子都84消毒液的味道是他那个的,呃!神啊!那得多少精华才能汇集成消毒水都味道呢? 她不敢想了,这想法太xie恶了。 她不能这么意贺大哥。 扫把拿来,她不敢看贺擎天一眼,立刻去打开窗帘,让阳光投射进来,下了半夜都雨,空气格外的好,窗户一打开,屋子里的味道被冲散。 贺擎天就躺在床上,眯缝着一只眼看她红着脸打扫,越看脸色越阴沉。 杜子鸢只感觉后脊背凉飕飕的偶尔回头对上他的鹰眸,顿时吓得低下头去。 强烈的男性气息充斥在整间房子里,杜子鸢是做梦也想不到贺擎天会这样,她有再健康生li课上学过这种,知道有一部分男女会在x成熟时做一些安慰自己的举动,但,怎么也没想到玉树临风疯流倜傥的贺大哥会这样做。 这……破坏了她心中他的形象。 贺擎天一直看着她,因为昨夜不节制的行为让他现在感觉腰膝酸软,主要是不爽,这根本就是自找罪受。 看着她穿着过大的t恤,小小的身子包裹在大体恤里,让她看上去格外娇小玲珑,像是袖珍的瓷娃娃,她此刻娇羞着低着头,卖力的扫着他丢的垃圾,有一部分还牯在了地板上,需要用拖布擦。 杜子鸢收了垃圾又去拿了拖布,直到把房间收拾干净,从壁橱里找出干净都床单,小声道:“你起来一下好吗?我帮你换床单!” “我累!”他丢出一句话,眉宇紧皱。 “可是不洗的话,只怕洗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床单上又一片污渍,想必是他昨晚不小心弄在上面的。 他再度皱眉。 她不安都立在床边,手里抱着干净的床单被罩,艰涩的说到:“很快就可以换好!” 贺擎天很不情愿都爬起来,杜子鸢也不敢看他,因为他只着一条平diku,真的是让人很是不安,瞅一眼都怕长刺眼。 贺擎天移驾到沙发上,却也不着急穿衣服,杜子鸢把干净的床单放在一旁,然后把脏了的揭开。 又看到他还没穿衣服,她从壁橱里拿了衣服给她。“穿衣服吧!” 她把衣服放在他身边,也不敢看他,准备去洗床单。 “不许走!”贺擎天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杜子鸢顿时慌乱,“我洗床单去!” “你满意了!”他冷声喝道。 “我满意什么?”杜子鸢秀眉轻蹙,他却抓着她往沙发上一坐。她真的不解,他说的是什么。 “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他沉声道,“我找术真的那么差嘛?” 原来问得是这个,杜子鸢的脸华丽丽的红了起来。 “说!”他沉声道。 “不……”她摇头,怎么说啊,她说不出口。 “不说你试试!”贺擎天沉声威胁,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杜子鸢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感到很是羞涩拘谨。 他在她身边坐下,点了一支烟,叼在唇边,生气,很是生气,即使一整夜他自己解决了,也还是生气,更生气了! 第七十章 下次不许拒绝 他在她身边坐下,点了一支烟,叼在唇边,生气,很是生气,即使一整夜他自己解决了,也还是生气,更生气了! 为什么他有女人还要遭这份罪? 杜子鸢后退了一下,离他远点,她并不习惯这样亲密的距离。感觉像是在犯罪一般,可是他立刻坐过来,光luo都肌肤充满了力量的绷紧着,“子鸢,你再躲一下试试!” 她蓦地惊了下,不敢动了。 他的语气很是不耐,沉声喝道。“说,很差劲吗?” 怎么说呢?以她仅有的几次经验来说,真的真的不太好,她不能昧着良心说好,尤其是那种疼痛让她疼个半死。 杜子鸢真的是平生没这么羞过,尤其是跟男人谈论chuang事,这真的无比羞涩。 还在犹豫踌躇,就听到贺擎天道:“我要知道到底有多差劲儿!我是当事人对不对?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不然我以后怎么改进?” 唰!唰!唰!脸爆红! “说啊!”贺擎天又催促了,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为什么你会觉得痛?” “其实……没……”杜子鸢咬咬牙,低下头,有些无力的说道,“也没那么差劲儿,只是,只是我害怕暴li,你那种样子……” “我什么时侯暴li过?”他皱眉,嗤之以鼻。 “你明明有!”她反驳。 “你要是乖乖的我用得着那么用力吗?那不是自找的吗?疼点又怎么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一开始就不疼那不是公交车了啊?” “疼死了!”杜子鸢又恼又羞的抬头,“不信你当女人试试好了!没有女人愿意被强bao!” “呃!那下次我温柔点怎样?是不是温柔点就可以了?”贺擎天抬起头,见杜子鸢红的像西红柿的脸,突然觉得很有趣,“我下次先做好前xi,足够都前xi怎样?” “啊……”她羞得尖叫。“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个啊?” “我在探讨如何过夫妻生活,这有错吗?”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天下夫妻不都做这事吗?不都谈论夫妻生活吗?和谐不和谐这可是关系到一生幸福,用得着脸红成这样吗? “你……我不和你说了!”杜子鸢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了。 “那我现在就做前xi怎样?”他xie恶都挑眉,又凑近了她。“一直做到你满意点头为止!” “啊……”杜子鸢只剩下尖叫了,整个人霍得紧张,就怕他突然做出什么来。 贺擎天看她这表情似乎格外满意,劳累了一夜,差点jing尽而亡,也没舒服了,现在看到她这模样,感觉好点了,心里似乎平衡了一些,不疾不徐的抽了口烟,“什么时候可以做,给个准话吧!” “不行!”她急速都反驳。“你不要再说了羞死人了,贺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让我看不起你!” “你是我的太太,你要尽义务!”他立刻反驳过去,不许她有抗议。“我怎么了你看不起我?话说你一直看得起我吗?我恨怀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他的态度真让人生气,杜子鸢蹙眉说道,“我不要,你说过不会乱来的,你在车里说过的!你不能说话算话强迫女人,好了我真的不和你说这个了!” “我说过的话多了,我都自wei了,难道你就不能可怜我一下吗?难道你想以后一直让我蹂lin自己?时间久了我要心里不健康了,只怕你会更疼!”贺擎天都面色微微一冷,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该死的,这个女人非要气死他吗?他都自己跌份告诉她自己自wei了,她还想怎样? 见她红着脸很可爱很懊恼很郁闷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他又皱眉,眼珠一转,“不会是你不让我碰你,是你晚上也自己解决了吧?我不信女人没需要?你都是怎么解决需要的呢?” “你……你……”杜子鸢当即哑然,她没想到他问这种令人羞耻的话。“我才不会和你一样无耻呢!” “你没有?”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慌乱羞窘的表情,贺擎天突然很想笑,更加xie恶的眯起眼睛,问道,“子鸢……” “你,你,你……”杜子鸢的脸色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发现他一旦xie恶起来,真的让人害怕。 “你,你不会长这么大一直没探索过自己的身体吧?”他笑得更加xie恶。 “流忙!”她红着脸叱责。“我去洗床单煮早餐!” 贺擎天挑挑眉。“行啊,说好了,下次不许拒绝!”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杜子鸢飞快地往外面跑去,差点撞到墙壁,身后是贺擎天低沉的爆笑声。 杜子鸢懊恼死了!为什么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跟她谈论这样的隐x,她真的不了解贺擎天了,贺大哥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直到房里没有了剌鼻的气味,贺擎天看着整洁的床单,干净的地面,然后摇摇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做了什么,他想他是喝醉了吧? 第七十一章 直到房里没有了剌鼻的气味,贺擎天看着整洁的床单,干净的地面,然后摇摇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做了什么,他想他是喝醉了吧? 贺擎天又抽了一支烟,体力似乎还没有恢复,真累啊!原来自wei是一件这样累的事情。终于站起来,起身去了洗浴室。 杜子鸢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贺擎天这样的一面,而这一面让她回想起来,自己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可她倒好,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还让她打扫他的战利品。 如今,她站在洗衣房看着洗衣机里的床单被罩,脸依然红扑扑的,真的是羞死了,要多羞有多羞。如果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贺擎天是这样的,还会崇拜他创造的商业神话吗? 可是,谁又能知道他这样的一面呢? 思及此,杜子鸢又觉得自己很幸运,居然看到了他这样的一面,是不是代表,他没有把她当外人呢? 可是想到昨夜爸爸在家里书房说的那些话,她又难过起来,也许找个机会儿,她该去问问爸爸,为什么要那么做?还有他到底怎么得罪贺大哥了? **************************** 正好时间又到了周末了,杜子鸢煮饭后两人吃了饭,贺擎天因为体力不支去补眠,杜子鸢去了学校,因为周一要看论文,她提前去了学校看计算机。 果然,贺擎天把她的计算机选回去了。 她打开计算机,看了眼里面的档,还在,一样没少,顿时松了口气,不敢想象,如果贺大哥打开这个密码文件会是怎样的心情,幸好,一动没动! 杜子鸢输入密码,打开文件,瞅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再次确定果然没动,又立刻关闭。双手掩面,深呼吸,关上计算机,颊边升起一抹红云。 离开宿舍后,她去了一趟家,犹豫着怎么问问爸爸,而且妈妈在家里,到底要怎样不惊动妈妈,又把事情问了呢? 站在门前,正犹豫,家里的大门开了。 杜子鸢一个哆嗦,抬头就看到妈妈挽着爸爸的胳膊走了出来,看到杜子鸢两人都有些讶异,白素心立刻问道:“子鸢,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刚来吗?擎天不在家啊?今天周末也不休息啊?” “妈妈,我顺路的,过来看一眼就走!”杜子鸢慌乱地解释,又瞅了眼爸爸。 杜安年似乎明白什么,只是道:“我跟你妈妈要去公园遛弯,你去吗?要是不想陪着我们,就在家里等着吧!”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爸,妈,你们去吧,我现在回家!”杜子鸢不动声色的轻声说。白素心似乎感觉到什么,拉住杜子鸢的手。“子鸢,你没事吧?脸色怎么有点差,而且眼睛像是肿的,你昨晚哭过了?” 杜子鸢心里——惊,立刻笑着掩饰:“妈妈,怎么可能,是我昨晚喝水太多了,可能没代谢好!” “真的是这样吗?”白素心有些狐疑,又下意思的看了眼杜安年。 “真的啦,我又不是爱哭的小孩,妈妈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杜子鸢笑着开口。“我能有什么可以哭的事情啊?你不要这么没安全感好不好?” “妈妈是担心你!”白素心拍拍杜子鸢的手。“只要真的没事就好!” “孩子能有什么事,你不是昨天也看到了,擎天对她很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好了,子鸢,我打电话让我的司机送你!” “不用了爸爸,我习惯了坐公交车,自在!”杜子鸢扯了下唇,笑笑。“那我先走了!” 没有机会儿问到什么,杜子鸢有些失望,也更加的不安。 而贺擎天昨晚那样对她,下着雨去找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她提供温暖的怀抱,杜子鸢不由得叹了口气,贺大哥,你让我二选一,就是让我跟爸爸决裂吗?为什么你们决裂却要扯上我呢? 刚到车站站牌,就接到了贺擎天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等车!”杜子鸢老实回答。 “在哪里等车,以后我问你的时候要说具体位置!” “我……”杜子鸢看了眼地址。“我在市政府小区外的站牌下,现在准备回家!” “在那里等着我,十分钟后我到!”他说完,不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杜子鸢现在有些害怕面对那个男人。明明没有做什么坏事,却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她怕贺擎天会质问她为什么来找爸爸,如果还逼着她选择一个,那她真的很为难。 他说来接自己,杜子鸢只好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等着。也不敢不等,深怕他会生气,又不时地张望着,怕错过了他的车子。 十分钟,那他一定是在市区了,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她出门的时候他还在补眠。想到他因为自己解决生li需要而补眠,她又臊得慌又觉得愧疚,是的,她是他的妻子,有义务帮他解决,可是…… 一个人坐在站牌下,看着过往车辆,发着呆。 时间滴答而过,贺擎天却迟迟没有来。看看时间,都过去了十五分钟了,他不会是放她鸽子吧? 杜子鸢怔忪了一下,站起来张望着,白色布加迪从远处驶来,车子开的很快,像是急匆匆地样子,吱嘎一声停在她等待的站牌下。 车窗玻璃滑下来,贺擎天一张俊脸露出来,她听到他说:“上车!” 她乖乖地抓紧包,走到那面,副驾驶的位置车门被他从里面打开。 杜子鸢坐进去,有些意外他今日会主动帮自己开车门,虽然时从里面打开。 “刚才堵车了!”他解释了一句。 杜子鸢有些错愕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解释,他一直都是唯我独尊的。 似乎感觉到什么,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又道:“我不是个会迟到的人,我是说我不习惯迟到!” “没事的!”杜子鸢感觉有些好笑,他就是这么别扭吧,明明是道歉来晚了,却找着别的理由。“你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她有些紧张,布加迪的空间不小了,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呼吸急促,还有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夹杂着特有的烟草的香味让她更是感到呼吸急促。 “我是好心来接你!”他低沉的男声沙哑,“怎么不乐意我接啊?” “不是!”她摇头。“我是说你可以再休息会儿的,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了!” 毕竟他昨晚做了很累很累的事情。 “谁说要回去了?”他霸道的说了声,发动车子。 “那……” “去看电影!”他冷哼一声。 “看电影?”杜子鸢呆了呆,怎么也没想到。 “怎么?不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和我去?”他的语气立刻阴霾起来。 “没有!”杜子鸢立刻否认。“我是有些意外!” “哼!你是想让蓝景辰陪你去吧!”他冷冽的抿唇。 “我和蓝……“她想说他们关系真的没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打断。 “闭嘴,你们以前什么关系我不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去看电影?”他黑幽的眸子盯着前方的路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杜子鸢这边,杜子鸢都害怕如果自己反对的话,他是不是会伸过来掐死自己。 “说啊!” “去!刚好好久没看了!”她有自己去看电影的习惯,因为放映厅里很暗,看着电影,尤其是感人的电影,她可以尽情的流泪,而告诉别人那是感动的。 第七十二章 我没有 “去!刚好好久没看了!”她有自己去看电影的习惯,因为放映厅里很暗,看着电影,尤其是感人的电影,她可以尽情的流泪,而告诉别人那是感动的。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他沉声道。 “……”好像是他在废话吧? “回答!” “知道了!”她吓得颤抖了一下,老实回答。 “我喜欢乖小孩!”他突然说道。 …… 到了电影院,贺擎天一句话没说拉过她的手,握着朝售票处走去,售票处的售票小姐一看到贺擎天,独顿时睁大了眼睛,眸子里闪着桃花,立刻兴奋起来,“先生,买票吗?” “最近有什么片子?”贺擎天看也不看售票小姐。 “先生您要看国外的还是国内的?要是看国外的时看欧洲的还是美国的?或者韩国的?日本的?国内的话,要看香港的,台湾的?还是大陆的?”售票小姐似乎格外的热情,又瞅了眼杜子鸢,继续把视线锁在贺擎天的身上。 “你要看什么?”贺擎天回转身问杜子鸢。 “呃!”杜子鸢有些意外,如果杜子鸢没会错意的话,他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我不知道,不是你要看吗?” “我在征求你的意见!他明显不悦,他根本没看过电影,长时间不看了,难得看一次,这女人真是气人,居然不配合。 “我也不知道看什么!”有一个月没看了,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片子。 “有什么好看的?”贺擎天又回头问售票小姐。 “先生,您看韩国的吧,最近的情侣都爱看韩国片!” “情侣都爱看?”贺擎天反问。 “对啊!” “那我们偏不看韩国片!”贺擎天沉声道,又转向杜子鸢。“说,你看什么?” 杜子鸢一哆嗦,刚好视线看到那边贴出的海报,是《狮子王》动画片,那片子好久了,但是那狮子王画的真可爱,杜子鸢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那上面,那个片子讲述的是责任和坚持,她以前看过的,很好看。 贺擎天视线随着她看过去,皱眉,“就看那个!买票!我包场!” 杜子鸢恍然,出来看动画片?还包场? 他指向了《狮子王》海报,“这个包厢我们包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说着,把信用卡丢过去,很大爷的拿着电影票,牵着杜子鸢的小手去看了。 直到坐下来,电影开始放映了,杜子鸢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会陪着他看动画片,而且,而且她现在也没说要看动画片啊? 整个放映厅只有两个人,安静的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杜子鸢偷偷地看了眼身侧的贺擎天,他的视线专注在电影屏幕上,那里正在做准备工作,马上就要播放了。 “不看电影看我做什么?”他沉声问。 眉宁紧皱着,有些不耐,不懂她为什么要看动画片,“真是幼稚!” 杜子鸢扁扁小嘴,有些无奈,她没说要看动画片啊。 “怎么不说话?这是不是比在家庭影院看电影舒服多了?” 杜子鸢被他得话吓了一跳,她惶然侧目看身侧的他,他一张俊容清澈整洁,却又透出一丝阴霾,眯着鹰眸,将她紧锁于眼底。 原来他计较的是,三年前她跟蓝景辰看过电影的事实。 杜子鸢一愣,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偌大的空间,奢华的让人讶然,比家庭影院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也不知道奢华了多少倍,当然也舒服了很多倍,沙发豪华而宽大,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贺擎天瞥了一眼电影上正在播放的广告,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讥讽弧度,沉声说道,“和别人也是这样看动画片?” 杜子鸢揪紧了衣摆,在他面前她总是如此局促不安。 “回答!”贺擎天眼眸一凝,厉声质问:“和他看过什么?” “呃!没有看动画片!”杜子鸢咬唇,轻声回道,心里很是不安,老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看了什么?” “《花样年华》”杜子鸢担心自己说错了什么。 啪一声,打火机响了,火苗亮了,杜子鸢看到贺擎天沉郁着一张俊脸,点燃了一支烟猛抽了一口。 “好看吗?” “呃!好看!”她老实回答。 倏地,他伸手紧捏住她的下颚,抬起对上自己。对上她眸子里闪烁着的倔强,想发怒的感觉又冒出来了。“《花样年华》,那不是xx片吗?”他突得松了手,睨着她散漫地说了一句。 杜子鸢错愕,那怎么能是xx片呢? 杜子鸢无语了!那片子拍得好艺术的好不好啊? 贺擎天又道:“以后只准看动画片,xxx片少看!” “我没有!”杜子鸢想反驳,却又不敢。 “看电影,闭嘴!”贺擎天的声音不成不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手中的烟燃了一大截,丢在地上,还是觉得莫名烦躁。 杜子鸢盯着画面,哭笑不得。 难道现在的电影除了动画片外,在他眼里什么都是xxx片了? 杜子鸢知道《狮子王》自公布以来赢得了全世界的关注和青睬,取得了史无前的成功和辉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它都是电影史上惟一进入票房排名前10名的卡通片,成为迪斯尼历史上最成功的动画电影有评论家说这部片子有名著《啥姆雷特》的影子,获得了众多的喝采。也因此,《狮子王》的热浪席卷了世界各地,被配置成27种不同语言,在46个国家和地区都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并赢得了世界上数以百万观众的心。 第七十三章 幼稚 有评论家说这部片子有名着《啥姆雷特》的影子,获得了众多的喝采。也因此,《狮子王》的热浪席卷了世界各地,被配置成27种不同语言,在46个国家和地区都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并赢得了世界上数以百万观众的心。 值得一提的是,它在儿童和成年人中孵化出了流行音乐……《今夜你是否能感受我的爱》、《生命轮回》,因而恒久不衰,成为百老汇流行的音乐片。 虽说是动画片,可是却异常吸引人,杜子鸢以前就看过这个片子,不过是在高中时候了,现在回想起来,再看看也不错。 安静地看着画面,随着辛巴的出生,辛巴依偎在爸爸妈妈的怀里,那样温馨的一幕吸引了杜子鸢,也吸引了贺擎天。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画面,视线幽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杜子鸢被他认真的样子吸引了,感到他的认真和异样,她侧目看他。 贺擎天拿出打火机又点燃了烟。火机盖打开的声音,非常清脆,他抽了一口,吞吐出白色烟雾。 烟霉在眼前慢慢缭乱,那张棱角分明的俊容却有些朦胧起来,惟有一双眼眸依旧锐利锋芒,紧紧地盯着画面,可是杜子鸢却感觉他的思绪不在画面上。 她的视线又专线画面,那是辛巴和爸爸相处的画面,穆法沙告诉辛巴;有阳光的地方都是我们的王国。辛巴说那黑暗的地方呢? 穆法沙说做国王不能单凭勇气。 这显然是一个父亲在教授自己儿子生存之道,贺擎天看的很认真,似乎又像是透过这个画面回忆着什么。 当刀疤对自己的哥哥不但不施救还落井下石把穆法沙推向悬崖的那一刻,杜子鸢明显的感觉到,贺擎天那一瞬间身子明显的紧绷。 杜子鸢转过头看他,这一刻,他的脸在幽蓝色的光线里,那样的冷酷。她忽然觉得,贺擎天其实就是那骄傲的狮子王,有着吓死人的霸道。 “没有爸爸陪在身边的童年好过吗?”他突然在黑暗中开口。 没有爸爸的童年?! 杜子鸢的心一凛,是的,她从来没有爸爸陪在身边,童年少年时代都没有,当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接送时,她心里是多么的羡慕,只能一个人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泣,不敢说什么,因为怕妈妈知道了伤心,也因为每一次问妈妈,爸爸在哪里,妈妈都会掉眼泪。 杜子鸢转头看贺擎天,突然想起以前,她好像听贺大哥说他也没有爸妈,不过那都是之前,他跟姐姐恋爱的时候,知道的消息,她也从来没问过,他爸爸妈妈去了哪里。 贺擎天手中还夹着抽了一半的烟,他看了她一眼,默默抽着烟。 “很孤独!”杜子鸢轻声说了三个字。 贺擎天不语,只是实现锁住她的眉眼。“不恨吗?” 杜子鸢顿时一僵,并没有转头看他,除了电影里的声音,似乎这样静默的气氛,更加适合现在。 “恨有用吗?能让童年再来一次吗?”她低着头,恍然的开口,“恨只会让自己不快乐!” 贺擎天的视线转过去,紧盯着电影面面,同样没有望向她。只是突然之间开口,那样低沉的声音,却一下子震八杜子鸢的心中。“不恨更不快乐呢?” 杜子鸢一时没有回神,而后揪紧了小手。“淡忘,才会快乐!” 她想问他,你的童年也没有爸爸吗? 可是话到嘴边却硬是开不了口,化作了另外的倾诉:“那时候,别的小朋友都会有爸爸接送,都会由爸爸在周末的时候带着出去玩,有得是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或者乘坐旋转木马,有的去郊区放风筝,还会春游的时候爸爸开着车载着去山里烧烤,会住在外面的帐篷里,而我和妈妈从来没有春游过,也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 “甚至……,每夏天别的小朋友都会吃冰淇淋,而我连一只老棒冰都买不起,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没有爸爸……看似很苦,但走过来后,我又觉得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还有妈妈,而且吃过那些苦,让我觉得现在很幸福,会珍惜眼前的生活……” 杜子鸢幽幽地说道,贺擎天猛地抽了口烟,这时画面演到了辛巴在干涸的土地昏倒,遇到了朋友丁满和鹏鹏,贺擎天突然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出去下!” 杜子鸢一时愣住,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哦,好!” 贺擎天走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 偌大的影院里,只剩下杜子鸢一个人,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关注画面,也的确被吸引了去,辛巴失去了自己的爸爸穆法沙,他离开了族群,变成了小可怜。 那样失落的的可怜小模样,让杜子鸢心里一阵柔软,泪竟不由得滑落,真可怜。 后来,辛巴慢慢长大,偶遇了小时候的玩伴娜娜,两人惊喜的亲密相拥,杜子鸢又感动的落泪了。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朦胧中高大的身影就在身边坐下来,眼前递过来一杯冰淇淋,小小的杯子,是最小的那种,而他的手里,还有一袋子零食,似乎是一大通爆米花,还有一杯热可可! 杜子鸢一时愣住。 “接着啊!”他沉声道。 杜子鸢只好迅速低下头去,接住了冰淇淋,是因为她说童年没有冰淇淋吃他特意去买的吗? 如果是他特意去买得,她一下僵持着,小手握着冰凉的冰桶,却觉得心里异常的温暖,此刻面对他,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不说话就走,那太尴尬了。小手揪紧了衣摆,她轻声说道,“谢谢!” 贺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温柔!我怕你的温柔,很怕! 更怕的是,我该以怎样的心面对你? 贺大哥,你的童年也是孤寂的吗? 又一张面纸递过来,直接塞进她手里。“擦擦你脸上的东西,丑死了!看个动画片都会哭,幼稚!” 杜子鸢猛地一抽气,这么暗的光线,他怎么看到她脸上有眼泪的,她纳闷着,还是接过纸,擦了把脸上的泪,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 第七十四章 让我安静的抱你一会 杜子鸢猛地一抽气,这么暗的光线,他怎么看到她脸上有眼泪的,她纳闷着,还是接过纸,擦了把脸上的泪,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 “快点吃吧,等下就化了!”他又沉声道,手指伸过来,撩过她额前的发。她抬眸,视线在黑暗中掠过他的脸颊,惟有一双黑眸异常炯亮。他指间依然夹着烟,放在唇边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看着她,一时无声,谁也没有说话。 “快点吃!”他打破了沉默,“不要影响我看电影!” 他又把视线转向了屏幕。 杜子鸢突然笑了,笑得像只**的小猫,心满意足的捧着冰淇淋,这冰淇淋外层,是极地道纯正的黑巧克力,苦过后又有那么一丝丝的甜蜜,让人久久回昧无穷…… “哎呀……”刚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小口,品了个滋味儿,冰桶就被抢了去。 “你还是少吃冰的,不是那什么刚过去吗?尝尝味道就行了!”说着,把一大袋子东西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过来。“喝热可可吧!” “你?”杜子鸢错愕的看着贺擎天用小勺挖着冰淇淋吃,而且还是用她刚才用过的勺子,一时间,她的脸腾地通红。 贺擎天开始吃那杯小小的冰淇淋,杜子鸢拿过热可可,看他吃冰淇淋,脸红着,又娇羞又觉得怪异,心间却也跟着溢出了什么,柔柔的,甜甜的,腻腻的。 “看什么看?吃爆米花和热可可不行啊?”他横了她一眼。“以为这个我愿意给你买啊?” “那个冰淇淋不是给我吃的吗?”她看着他手里的冰淇淋,难得有些口馋。 难得有人给买冰淇淋了,却只让吃了一口,其实说是吃,还不如说是舔了一口,根本味道都没品着…… “女人还是少吃凉的,下月你还想继续痛经?有爆米花吃就不错了!” “我……”天哪!他怎么把痛经说的跟家常便饭似的,这么容易就说出口。 “给你再吃一口!看你那小馋样!”说着,用勺子挖了一勺子,递过来送到杜子鸢的嘴边。 杜子鸢一呆,这勺子他们两个都用过了,他不嫌弃她脏吗? “快点啊,不吃拉倒!”他作势要收回去。 “不!我要吃!”她立刻拉他的手,抓着他手腕,张开小嘴,含了一口,好凉哦!好舒服!好惬意!别人给买的冰淇淋,貌似比自己一个人买得,要好吃一万倍! “蠢女人!”贺擎天冷哼一声,张开大口,把剩下的一口全部吃到自己嘴里。“好了,没有了,现在只能吃爆米花了!” 杜子鸢傻傻的看着他,心里溢满了满满的感动,他的体贴能做到这个份上,怕是多么不容易啊!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更是让人意外。 “爆米花也很好吃啊,还有热可可,你要吃爆米花吗?”杜子鸢抓了一把爆米花问他。 贺擎天冷哼一声,“不吃!” 杜子鸢扁扁嘴,因为他做出的温暖举动,她也跟着放松起来,话不由得多了。“贺大哥,你觉得这个片子好看吗?” “幼稚!”贺擎天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画面,看着辛巴和叔叔刀疤搏斗,他的眸子更深邃了。 “辛巴已经报仇了!”杜子鸢小声道:“还和娜娜在一起了!还有第二部呢,第二部辛巴跟娜娜的女儿琪拉雅和刀疤的儿子高浮在一起了!他们用他们的善良化解了仇恨,这部片子展现了真菩美,风靡一时,挺好看的!” “有些仇恨化解不了!”贺擎天突然沉声道,然后转头看杜子鸢,眼神幽深,剑眉微挑。“你想说什么?” “我?”杜子鸢反应过来,原来他误会了,呃,她也没想到什么,无意说出的话,没想到他这么min感,但是既然说了,她又问:“你为什么恨我爸爸?” “我不想提到他,如果你还想看电影的话,就闭嘴!”他的语气是那般不善。 杜子鸢赶忙噤声,看来他真的和爸爸之间有什么事情,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都不再说话,杜子鸢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爆米花,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何处。等到片子完了的时候,她的爆米花已经下去了半桶,不管怎样,今天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爆米花格外的甜。 片子完了,片尾曲播放完了。 杜子鸢偷偷看看贺擎天。“贺大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继续看第二部!”他冷哼了一声,不打算离去。 杜子鸢的小嘴微微的张大,贺擎天瞪她一眼,高大的身影坐直,感觉有些烦闷,挑眉。“怎么,不行?” “不是……“杜子鸢摇头,“那我去跟放映员说一声,让他们给换第二部!” “行!”他眉宇紧皱,让她出去说。 杜子鸢去找了工作人员,换了第二部,完了再回来时,贺擎天背靠在沙发上,一副很慵懒地样子,手里拿着电话,杜子鸢听到他在讲电话,说的是英文,杜子鸢的英文马马虎虎,但还是昕懂了什么,像是跟医生说的话,在讨论着什么病情,像是心脏病之类的。 她刚走过去,有些担心,贺擎天似乎看到了她,立刻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就这样,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式疗养!剩下的工作我来做。” 就这样挂了电话。 “谁病了吗?”杜子鸢有些不确定。 贺擎天的脸拉下来,“少打听,不要试图去窥探什么,你只需要老实做好贺太太就行!” 杜子鸢的心一伤,他不许她走进他的世界,是他的世界太孤寂,隐藏的太深,还是他根本不许任何人走近? “坐下吧!”贺擎天淡淡挥一下衣服,仿佛挥去的,不过是尘埃。 而尘埃会化为虚无,人心中真正堵着的尘埃,却不会就这样轻易拂去。 杜子鸢微微颌首,因着他刚才的无情,心里,有一处,还是不完整的,毕竟他总是这样忽然变得冷漠,像是陌生人一样。 而她发现自己却不能做到随时淡漠,哪怕,他于自己很无情,可再多的无情抵不过他偶尔的温柔。 眸底掠过的情愫,皆落进贺擎天的眼底,杜子鸢不知道失神了多长时间,终于被他拉下,坐在他身边。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的语音是如此地温柔,似乎,刚刚那个冷面霸道的男人,并不是他。 在他的温柔里,她会一步步的沦陷吧,这一刻,杜子鸢多想沉醉,相信,他的温柔,会长久,更是因为自己,不因为任何人。 但……可能吗? 杜子鸢缓缓对上他的眼眸,轻声问道:“贺大哥,我不能帮你分担一些事情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凝视着她,将她脸上的所有期待的神色收于眸底。这一刻,杜子鸢似乎忘记了伪装,只是望着他,眸子里没有任何躲闪,她想走进他的世界。 他伸手,轻轻的拂过她的秀发,突然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沉声道:“如果不想受伤,就要聪明的学会什么都不问,那样人生才会快乐!” 杜子鸢身子一僵,同样小声呢哺:“只要假装不知道就真的会快乐吗?” “至少可以推迟。傻乐!” “可是人最难的却是装傻!” “但人最聪明的却也是装傻!而你,装了这么久,不想继续了吗?”贺擎天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杜子鸢整个人一呆。 “什么装傻?” “你真的如你表现的这样淡定吗?”贺擎天放开她,用手轻轻抚过她微撇有些乱的发丝,“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杜子鸢真的傻了。 她越是呆傻,越是发现贺擎天高深莫测,天哪,到底怎么回事嘛? 他的手柔柔穿过她的秀发,触到她柔嫩的颊边,杜子鸢没有躲闪,而是,将粉脸熨贴在他的手心,他的手心,很暖。 “如果我听话,你会一直这样温柔待我吗?” “女人!最要不得是贪婪!”他陡然收回他的手,俊脸微沉。 轻轻一笑,有些自嘲,杜子鸢微微颌首。“我明白了!贺大哥!” “说过不要叫贺大哥!”他皱眉。 “子鸢不会过于贪婪,子鸢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以后子鸢只会叫你贺大哥!”她轻声拒绝,温温的语气,却颇为坚持。 两人都不再说话,第二部《狮子王》开始播放了。 杜子鸢也不敢再说话,心里却异常的懊恼,她走不进他的心,他不开门,她走不进去,一切都无法改变,爸爸和他之间的恩怨也没办法改变。 她看着画面,可爱的琪拉雅,恩爱的辛巴和娜娜,还有黑嘟嘟的高浮,她看着辛巴和娜娜无比恩爱,心里是无比的羡慕和感动,如果她能拥有这样的爱情,呃!又贪心了!杜子鸢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贪心了!可是看到琪拉雅那么可爱,辛巴和娜娜那么恩爱,她还是忍不住兴奋的笑着,哪怕幸福是别人的,她只是看着,也会觉得快乐。 贺擎天散漫地侧目,瞥向身旁的她,见她笑了,自己竟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你经常看电影?”他沉声问道。 “嗯!”杜子鸢点头。因为这里很安静,灯光暗,可以尽情的流泪,只是流泪,不是哭!她想流泪的时候都会来这里。 “和谁一起?”贺擎天又开口,似乎是不经意一般的问着。 “自己一个人!”杜子鸢的声音低了下去,又扯了下唇角。 贺擎天突然怔住了,是的,调查的报告也说,她的生活很单纯,几乎没有什么异性朋友,蓝景辰算是唯一一个私交不错的男生。 一个人来电影院看电影,贺擎天侧目看了眼她柔和的小脸,杜子鸢也不看他,只是盯着画面,欣赏着动画世界里的唯美。 如果,人的爱情也像动物一样,该有多好啊? 突然有些伤感,呃!她又回神,似乎忘记了,狮子是一夫多妻的,就像是贺大哥,贺大哥就是狮子王,他可以随便拥有很多女人,而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掌控一切,她没办法反抗。 视线又转向屏幕,杜子鸢决定让自己安静地看完这部动画片,纯净的世界不多了,她不想想太多。 他又一次突然伸手,拥住了身侧的她,两个人坐在一只沙发上,虽然沙发很大,但是却是中间没有隔断的,所以他轻易抱住了她。 他的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膀处,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毕业后我带你去度蜜月,就当是补偿上次没有度蜜月的遗憾吧!” 度蜜月?他带着她去?他得这句话,有几分真意,又有几多虚情呢? “贺大哥,我不……” 他止住她的话:“别说话,让我安静地抱你一会。” 他似乎总能洞悉她的心思,拒绝的话,说,其实不如不说,这样至少让这一时间的安静能够持续吧。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他一直不松手,她微微抬起眼眸,正对上他灿若桃李的眸子。他的眼底,有着一缕柔柔的笑意,就这样凝着她,时间,在静止中仿佛也停滞不前。 假若,能一瞬白头,是否,就不用怕辜负,不用怕负情呢? 他低头,在她微微红了脸颊时,他俯低身子,柔柔地吻上她的唇。 这吻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没有一丝的突兀,那么的自然,她安静寂然无声的闭上了眼睛。而他只是吻了她,如此而己。 第七十五章 电话已关机 这吻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没有一丝的突兀,那么的自然,她安静寂然无声的闭上了眼睛。而他只是吻了她,如此而己。 第二部《狮子王》琪拉雅和高浮轻易化解了仇恨,而杜子鸢,却没有自信化解贺擎天和爸爸之间她并不知道的仇恨,那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周末,从影院回来,他带着她去吃饭,然后回了自己房间,贺擎天没有骚扰她,也没有在调戏她。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相安无事。 转眼周一。 杜子鸢没想到会遇到蓝景辰,不,确切说,他是专门来学校的,有一瞬间的微怔,她淡淡一笑,大方得体的打了个招呼。“学长好!” “子鸢,你好!”蓝景辰的眸光很是复杂。“又见面了!” “我先进去了!”杜子鸢朝着教学楼的教室走去。 “子鸢,中午一起吃饭吧!”他在她身后说道。 “中午我要赶论文!”杜子鸢头也不回。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带论文的老师走了,居然是由蓝景辰代替那位离职的教授,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杜子鸢看到蓝景辰提着笔记本走了进来。 那一刻,她真的有些傻了。 “同学们,大家都论文由我来带,首先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蓝景辰,刚从昆土兰大学回来,三年前也是**大的学员之一,说起来,我算是你们的学兄,以后一个月,希望我们能够学习愉快!祝大家毕业论文有个好成绩,顺利通过答辩。“蓝景辰都自我介绍简单而真诚。 下面,立刻传来热烈的掌声,已经有女生在小声嘀咕。“看到没,蓝教授太帅了!” “是啊,我的小心肝啊!” “要是做蓝教授的女朋友多好啊!” “我见过他,三年前他曾是学生会主席!” 一时间,议论声,掌声响彻不断。 杜子鸢看到蓝景辰也在微微笑着,只是眸子总是不经意的一瞥,看向她这边的方向,总是那么扫一眼,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论文要一个个检查,一个个看,有问题的还要被叫到导师办公室,杜子鸢没想到自己也是被叫的那一个。 只是,似乎,蓝景辰专门最后一个叫了她,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昔日的学长,如今的论文导师,这层关系,说复杂不复杂,说不复杂却又有那么一丝复杂。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深呼吸,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蓝景辰低沉的嗓音。“请进!” 杜子鸢推门进来,深深吸了口气,看到蓝景辰坐在办工桌后,正打着计算机,一抬头看到她进来,他道:“请坐!” 杜子鸢走过去,却没有坐,只是道:“蓝老师,我的论文还需要怎样完善?” “你的论文很好,论点新颖,论据充分,行文流畅,是今年难得一见的好论文!” 杜子鸢微微讶异,“那您叫我来?” 既然都很好,为什么别的同学都回去修改了? “一起吃饭吧,你说过要请我的!”他说。 杜子鸢一时怔在那里,表情平静。她没想到蓝景辰会这样,“我的论文没有问题吗?不需要改吗?蓝老师!” “叫我学长吧,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学长!”蓝景辰不想因此而拉远关系。 “但你现在是我们老师!”杜子鸢客气而疏离。“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那中午吃饭不行吗?”他抬起眸子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眸中尽是期待,见她不语,他又道:“你的论文还有一小部分需要修改,正好到了吃饭时间,我们边吃边聊,我记得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这才过去三天而己,不会忘记了吧?” “呃!”杜子鸢一听他如此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是自己说过的,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会再见面,她以为在遇到的机会儿不多的,哪想到世界如此小,他竟成了她的论文导师。“好吧,我请蓝老师吃饭!” 听到杜子鸢同意,蓝景辰似乎怔了怔,然后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好,我们去外面吃吧。” 杜子鸢怎么也没想到蓝景辰会带她来天赐,坐了他的车子,三年不见,回国他就有了车子,这个变化让杜子鸢心中一叹,这是学校给他配置的车子吗? 在天赐大厦下停下的时候,她就傻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似乎总有那么一丝地心虚有种背着贺擎天偷qing的感觉,虽然她什么也没做,而且也不想做,但是就是莫名心虚。 “我们换一家吃饭好吗?”杜子鸢在车子停稳后问道。 “为什么?你不会是想反悔不想请我吧?”他挑眉。 “不是……“ “就这里吧,这里的日本料理和俄国菜都不错!今天我们吃日本菜。” 很是无奈的被拉进了大厦的电梯,直奔餐饮区。 两人坐定后,蓝景辰点了餐,然后看了眼杜子鸢,“那天电话里那个男人是你老公?” 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结婚了。 “嗯!”杜子鸢点点头,也不多言。 蓝景辰摇了摇头,知道她不愿意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他浅笑着说:“好吧,不说这个敏gan的问题,知道你结婚了我很意外,也没想到这么早,但是既然你结婚了,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不要这样拘谨,不要因为这个而老死不相往来,我们都是现代人,我还是有一点素质的!而你,是不是也该大度点?” 他自嘲的话让杜子鸢心里有些难过,说不出什么滋味,是的,总不能因为结婚了而老死不相往来吧! 只是听到他这么说只觉得有些头大,看了眼这天赐餐厅的奢华程度,杜子鸢小手下意识都摸摸包。 又看了眼蓝景辰,“既然你说是朋友,我就不客气了,我的钱可能不够,等下要是请不起,你可别怪我!” 闻言,蓝景辰微微讶异,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杜子鸢,你还是原来的你,直白,坦然,我以为你变了呢!可是没钱你敢说你请客吗?” “我没说今天请,是你硬拉着我来的!”杜子鸢哭笑不得,她变了,不再是那个杜子鸢了,只是变不变有什么意义呢,她现在是不得不隐忍,“要不你先借给我,等我再去学校都时候还给你!” “呃!没听说还有这样的!”蓝景辰笑眯眯地开口。“不过你答应这次吃完饭后不会不理我,我就不让你出丑!” 杜子鸢钱包里没有多少钱,倒是有一张贺擎天给的信用卡,但是她不想用他的钱,因为这些日子,除了他硬买给他的物品外,她一分钱都没用过贺擎天的,不想用。 “没见过你这么腹黑的老师,还是学长,就会算计我!”杜子鸢扁扁小嘴,倒也随意起来,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他还在***大读大四的时候。 见她情绪似乎恢复,蓝景辰也高兴起来,又道:“好了,这餐我请了!别纠结了!看你这样子,我都内疚死了。” “不!我请!”杜子鸢不喜欢欠人情分。“要是我钱不够,到学校再拿给你!反正说了我请,我就会说话算话。” “杜子鸢,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蓝景辰反问。 “有,有一种做朋友的境界,那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杜子鸢小声道。 “如果我不是君子呢?”他的视线幽深起来,一眨不眨都看着她。 杜子鸢心里一惊,扯扯唇角。“那我们只能连朋友都不是了!而你,我知道的,你是君子。” “被你架到君子的位置上,我只能认了!”蓝景辰笑了笑说:“杜子鸢,三年没见,你还是当年那样有性格。”杜子鸢也笑笑,真的轻松了许多。“我哪里有什么性格,我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 她要是有性格的话,就不会被贺擎天欺负了。 蓝景辰嘴角不自觉得往上扬,“你看似很好说话,可是一旦固执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可怕吗? 为什么每一次都被贺擎天都吃都死死的呢? 想到了贺擎天,杜子鸢看看餐厅,这里是天赐,他旗下的地盘,不知道这个时间他是不是在吃饭,昨晚下大雨的时候他竟然跑出去找她了,淋了雨,还借给了自己胸膛靠,想到电影院里,他买的冰淇淋,爆米花,杜子鸢心里无法不被触动。 “想什么呢,精力不集中啊!”蓝景辰眨了下眼睛。“这可不尊重人哦!” “没有!”杜子鸢摇摇头。 蓝景辰刚要吃东西,感觉一道凌厉都眸光射来,顿时抬眸,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 杜子鸢不知道贺擎天走了过来,也侧头看过去,这一看,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子鸢,这位是?”贺擎天笔直地走到杜子鸢身边,嘴角勾勒出一个邪肆而优雅的笑容。 杜子鸢猛地惊住,“这,这是我们论文导师蓝景辰,就是以前的蓝学长!” 蓝景辰直觉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敌意,看了眼杜子鸢,“子鸢,这位是……” “这……”杜子鸢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关于她和贺擎天的关系,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我是贺擎天!”淡淡一笑,贺擎天很是高傲的开口。 “你好!”蓝景辰一愣后,礼貌地开口。 蓝景辰抬起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贺擎天,一身黑色的高级手工西装,将他伟岸冷傲的身影衬托的更加修长。一张峻朗却森严的脸庞,完美的五官如同雕刻师凿刻在脸庞上一般,飞扬的浓黑眉宇,一双幽深不见底的锐利黑眸,挺立的鼻翼,微微勾勒着并不和谐的笑意,那份王者的冷傲气息不言而喻,尊贵里带着让人臣服的凛冽,睥睨着众生,如同站立在远程的帝王霸者。 这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贺擎天! ***最极具价值的男人。 可是他跟杜子鸢什么关系?这个声音像是那晚的男人,蓝景辰愣了下,难道这是杜子鸢的老公吗? 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杜子鸢对自己这样冷淡了,这个男人是任何女人都会爱上的,蓝景辰刚刚因为表白而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冷却下来,比起眼前这个冷傲尊贵的男人,自己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子鸢,好好招待蓝先生,我会交代餐厅经理,这餐咱们请了,用餐后记得来找我!”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冷沉和暗哑,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蓝老师,慢用!” “好!贺先生请!”蓝景辰礼貌一笑。 贺擎天离开了,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转身的瞬间,余光冷冷的掠过杜子鸢的小脸,似乎带着一丝警告,这就是蓝景辰,子鸢唯一有记录,差点成为男朋友的男人? 杜子鸢也不敢看他,只是低垂着小脸。 突然…… “爸爸,我来了,你真的在这里呀!”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 杜子鸢不由得被着一声童音吸引了,视线抬起来望过去,就看到,贺擎天弯腰下去,一把抱起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很是亲呢地问着。 “童童,你怎么来了?” 杜子鸢的脑子,突然响了一道惊雷。 那个孩子叫他爸爸? 她被这个称呼炸得震在当场,还没反应过来,小脸瞬间苍白毫无血色。 “妈妈是不是也来了?宝贝儿,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不要!我想去坐过山车,可是妈妈说爸爸没有时间,童童不敢打扰爸爸,要不是童童生病了,妈妈都不许童童来找爸爸!爸爸,你有时间带童童去坐过山车好不好?童童想坐过山车了。” “生病了?”贺擎天语气立刻紧张起来。“怎么生病了?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看了,是感冒哦,打了点滴,我都没哭哦,爸爸,童童勇敢不?” “我儿子当然勇敢了!”贺擎天那是无比的骄傲啊,杜子鸢听出他自豪地语气。 “爸爸,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带童童去坐过山车呢!”被贺擎天抱了起来,小男孩打了个喷嚏,白嫩嫩的小脸袋憋得通红。 杜子鸢的视线落在贺擎天和童童身上,那是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唇红齿白很是惹人可爱,穿着米老鼠背带裤,一件白色的小t恤,一看就是基因优良的孩子。 小男孩揉了揉鼻子,搂住贺擎天的脖子。 “妈妈呢?”贺擎天又问。 “妈妈在套房里,她在洗澡,是童童自己偷溜出来的哦!”说完,小男孩耷拉着脑袋,努力装成无比凄惨可怜的模样,“爸爸不要生气哦,是童童太想念爸爸了,所以才会出来找爸爸的!” “你这个小笨蛋!走了,去找妈咪!”贺擎天抱着童童要离开。 似乎察觉到杜子鸢的视线,贺擎天回转身,对上杜子鸢的受伤的眸子,一道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没有任何解释,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贺擎天的黑眸此刻却是一片的沉寂,转身,他抱着孩子离开了。 那是他的孩子?震惊着,杜子鸢的脸色愈加的苍白。 “杜子鸢,他不是你先生吗?”蓝景辰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子鸢笑笑,摇头。“不是!蓝老师,我们吃饭吧!” “好!” 杜子鸢拿筷子夹栗,也许是自己想的太投入,居然没看菜,就夹起来生鱼片放在了口中,咀嚼着,有点怪味,可是却没有多想。 蓝景辰呆了下,看着杜子鸢吃了生鱼片,他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担心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但是可以看出,她是因为刚才那个贺擎天。 蓝景辰并没有忽略掉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贺擎天一出现,她的小脸瞬间就惨白了,而那个小孩出现后叫了贺擎天爸爸,她的脸就更白了。“子鸢,你吃了生鱼片!” “什么?”杜子鸢抬眸看他。 蓝景辰指了指她筷子上夹得,“你吃的是生鱼片!” “啊……这是生的?”杜子鸢一呆,筷子上的鱼片掉落,她心里一惊,真的吃了生鱼片了,她怎么可以走神?杜子鸢,你不要走神,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了!”蓝景辰摇摇头,很是担心,但先前失落的情绪,在看见杜子鸢那张小脸上的变化时,莫名的,蓝景辰倏地又感觉到,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要那个看起来,王者一样的男人贺擎天和杜子鸢没关系,他就还有机会儿。“子鸢,毕业后你打算一直在侨办待下去吗?” “嗯!”杜子鸢点点头。 “没想过找别的工作?” “没有!” “你老公做什么工作的?” “……”杜子鸢手一抖,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执教?你打算一直当老师吗?” “不,只带你们论文,你们毕业后,我就离开学校去做别的!”他带论文,只是因为原先带论文的老师走了,而他刚回国碍于院长的面子,不得不接这个工作。 “做什么?” “子鸢,我要去做生意!” “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杜子鸢漠然无语。 那一餐,杜子鸢吃的淡然无味,蓝景辰却又似乎有了什么收获。 和蓝景辰在餐厅吃完饭,杜子鸢并没有去贺擎天的套房,那个孩子叫他爸爸,那样亲密无间的父子关系,不是亲生都不会有人信吧?何况贺大哥那样多情风流,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呢! 没有去套房,杜子鸢去了**小区以前自己和妈妈的家。 或许,唯有这里,能让她真的安静些。 黄昏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贺擎天。“你在哪里?” 杜子鸢自嘲一笑,反问:“我在哪里重要吗?” “你在哪里?”声音陡然暗沉下去。 “在哪里不重要,贺大哥,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好好陪你儿子吧!”杜子鸢砰地挂了电话,关机,泪如雨下!贺擎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又打了过去,可是电话提示;你所拨打的用户己关机! 第七十六章 “在哪里不重要,贺大哥,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好好陪你儿子吧!”杜子鸢砰地挂了电话,关机,泪如雨下!贺擎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又打了过去,可是电话提示;你所拨打的用户己关机! “sh1t!”他低咒了一声。 杜子鸢努力的昂起头,想要对自己微笑,可是酸涩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握着手机的小手颤了一下,最终还是归于平静,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里播放着浪漫的韩剧,男女主甜美的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是那样的唯美和真实,为什么她的生活这样一团糟了呢?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杜子鸢吓了一跳,起身去门口,从猫眼里看到贺擎天沉郁的一张脸,她惊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可是这一刻,她不想见他! 因为知道一见面,极有可能会吵架,不是他吵而是她自己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爆发起来,她的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 没有开门,杜子鸢立在门口,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杜子鸢依然不动,门外又传来贺擎天低沉的声音。“杜子鸢,你开门,不然我真的踹开门了,你最好快点给我打开!” 杜子鸢还是没有动,但是却开口了。“你来做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想吵架,你去陪你儿子!我要跟你离婚!” “杜子鸢,我说过一切由我掌控,你太嫩了!开门!” “不开!”杜子鸢干脆吼了一声。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凭什么这样?凭什么威胁我?我才不管你威胁什么,你滚,我讨厌你!” 说着。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小手胡乱抹了一把泪,不让自己哭。 “该死的。你敢不开门,是不是蓝景辰在里面?”门外的语气更不耐烦。 杜子鸢一听他说自己不检点。气不打一处来,原本的怒火就很大,一直再隐忍着,可是他居然又踩她的雷。“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吗?你以为都和你一样龌龊吗?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因为你自己做不到,自己做不到的要求别人,凭什么?” “砰!”门真的被踹了一脚。 杜子鸢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真的踹门了。 “你……” “砰”又是一声。 “再不开门,我立刻把这门给踢烂!” “你……”杜子鸢知道他是说道做到。“我开!” 她只好打开门,看到他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发丝有些凌乱。更增添了几分霸气和邪肆。 看到她开门,他不悦的眯起眼睛。 杜子鸢脸色僵了僵,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这里并不欢迎你,你走吧!我不想吵架!” “把我赶走想养野男人是不是?”贺擎天已经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推了她一把。人跟着进去,门打开又合上。 他就这么大模大样地往卧室走去,似乎在查看着什么,直到两个房间都看了,连厨房卫生间都看了一遍。这才转过身来。 “你干什么?”杜子鸢不知道,他一进门就查看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以为她再家里养了男人? “查房!”他沉声道。 杜子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整个身子就被贺擎天狠狠的压在了卧室门口的墙壁上。 他犀利的双目对上她的,眼里迸发出复杂的怒焰。“背着我跟男人约会,居然还跑到我的地盘上去耀武扬威,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们是朋友,不像你,你都有儿子了!”杜子鸢觉得自己的底线都被触及了。“既然你有了儿子,又何必招惹我?” “我有了儿子又怎样?我就是有儿子?怎么了?”贺擎天紧紧的扣住杜子鸢的双臂,眼里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她焚烧殆尽一样。 “你……”杜子鸢咬破红唇。“你有了儿子就该好好陪你的儿子,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这才是为人父的样子!” “我他妈儿子多了,我都给家给的过来嘛?”他闪电般俯身逼近她的眼,目光中散发着xie恶的狂佞,不可一世的勾唇道。“我就是偏不给他家又怎样?我就是折磨你,折磨死你,就他妈不让你爽,你怎么着吧?” “你无耻,xx!”杜子鸢被他刺激到了,她瞪圆的眼底盛满了怒气,愤然朝他怒骂道。“那是个小孩子,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说!” 贺擎天高大的身躯将她罩进怀里,鹰隼般的双目直盯向她那双气愤的瞳眸,“我的孩子我会疼,用不着你管!” “贺大哥,你放了我吧!”杜子鸢的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哽咽着哀求。“我真的累了!我们离婚吧!” 既然他有了儿子,既然他也承认那是他儿子,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休,想!”贺擎天脸色阴沉,眼里迸发出如地狱恶魔般刺眼的利芒,他发狠的一再加重力道,钳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小下巴立刻变得青紫。 “我要离开你!我不会再让步了!贺大哥,欺负人不带这样的!”杜子鸢冷嘲一声,目光却是无比坚决。 “杜子鸢,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我说结束,你休想说结束!”贺擎天脸色瞬间阴寒,声音如撒旦般寒厉彻骨,带着一抹骇人的气息,一字一句道:“看来那盘带子是时候发布了,一直在等机会儿呢!” “哼!你骗人!我一点也不信,那个带子没有了,是你在故弄玄虚!”杜子鸢不敢确定,但是她心里真的惊愕了。胸膛里起伏着怒意,她抗拒的瞪向他,不服气的大声吼道。“你骗人!” “是不是骗人,你就试试好了!”他冷血的说道。 “贺大哥,到底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衣裳已经在贺擎天的手中化成了碎片,他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来回的游走。 他到底要怎样啊? “我要你的身体,老实说,你的身体还不错,我喜欢这种感觉,让我忍不住想一上再上!”贺擎天冷冷的眯眼的睨着她,俊逸的脸庞冷硬寒冽。 “不……”杜子鸢拒绝。 贺擎天却一把抱起她,直接丢进了她的卧室,那是一张硬板床,有一米二那么宽,不柔软,但是却是杜子鸢用了十几年的床。 在她的挣扎里,他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她的身体蜷曲在他的腰间,然后双手扣住她的纤腰,抬高她的身体,直接解开腰带,火热的yu望进入她。 “不要,住手,快住手!”杜子鸢紧张的大叫,一只手奋力的推拒着贺擎天的胸膛,拼命的捶打着他:“不要对我乱来,我受不了,好疼,贺大哥,我不要!” 那些不好的记忆冒出来,这一刻,她是惊惧的。 她现在脆弱的心,如何能承受得到他的巨大的摧x? 如果可能的话,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开,可是此刻她的身体被他钳制住,挣扎不得,越是挣扎越是痛。 “放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扯着嗓子大叫,用尽全身力气的哭喊,希望他能放开她。 “你可以大声的叫,最好将邻居都叫进来,反正这是老房子,隔音本来就不好,刚好让人知道白素心有个多xdang的女儿,你愿意让你妈妈丢脸,我无所谓。不过我是不会停止的,如果你想让其它人一起进来欣赏的话,你就大声的叫出来,让所有人都进来看你杜市长的女儿在我身下fangdang的模样,哈哈一——¨贺擎天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意,他俯身靠近杜子鸢擎白的脸颊,用力扣紧她的纤腰,声音带着嗜血般的狠厉。“喊啊,你喊好了!” “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贺大哥……,我真的怕,好痛……求求你,饶了我吧!”杜子鸢急忙压低了嗓音不敢再大叫了,她现在心里害怕极了,也后悔极了,她不该惹怒他的,这个如野兽般疯狂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常人的思维,她的抗拒只会换得他更残酷的惩罚。 “那你说要我怎样呢?这样吗?”贺擎天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他故意凑近她的身体,低下头狠狠的咬上她的柔软,xie恶的问:“要这样吗?我的子鸢?” “唔……”杜子鸢难受的低x了一声,清澈的眼眸中蓄满了水雾,他咬的很用力,疼痛又酥麻的感觉一下子就席卷了上来。 “啧啧啧,还说不要,你看吧,这么快你就有感觉了?”贺擎天斜挑了下眉,手臂绕过她纤细修长的双腿,将她轻松的抬起来。 “不要……唔,放开我……我不要……“杜子鸢吓得身体一个劲的哆嗦,她惊恐的哭喊出声,带着绵软的哭腔和颤抖的声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恳求他。“不要这样,我害怕!” 可是,他怎么可能放开她呢? 她的哀叫,反而换来他猛地一顶,利刃深深地剌进她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的润滑,干se无比。 “啊……疼……”杜子鸢尖叫,小手抓紧床单。“不要……” 第七十七章 “啊……疼……”杜子鸢尖叫,小手抓紧床单。“不要……” 真的不要,太痛了!这种经历像是酷秦,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那是一种锥心般碎裂的剧痛,已经超越了一个正常人能忍受的极限了,她的额头上立即渗出一层冷汗,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还说离婚吗?”他xie恶地撞击着她,问道。 “求你,放过我……我不说了,不说了!”她努力支撑着身体,嘴角却带着泪痕的抽搐起来,她知道自己唯有曲求。 “还敢想吗?”他眼神一寒,凶狠的擒住她的下巴,身下大力的动起来。“还敢说离婚吗?” 他毫不怜惜的扣住杜子鸢的腰,一松一紧的上下撩拨着她,一种疼痛夹杂着怪异的感觉袭来,让她瞬间感觉要崩溃,忍不住尖叫:“不!贺大哥……别这样……我不敢了,求你,我不敢了!” 她的身体,随着他粗bao的动作,摇摆着,喘息着,疼痛着…… 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她恐惧而委屈的看着他,“我讨厌你!你不要碰我,我觉得好恶心!” 他有儿子,有那么多女人,说不准还有更多孩子,这在以后的生活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孩子找上门来。 身体痛,心里更痛,杜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泪珠滑下来,晶莹剔透。“贺擎天,你xx!你xnue待!” “对!我就是xnue待你怎么了?”贺擎天更大力的惩罚着她,目光阴鸷:“我xnue待?蓝景辰不xnue待是不是?所以你宁肯把第一次给别人,也不会给我是不是?” “对!就是这样!”她尖锐地吼了一声,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争辩了,她的身体已经在痉挛般的疼痛中挣扎着,她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而贺擎天心头的那股无名的怒火,夹杂着他那狂肆的yuhuo,似乎才刚刚被点燃起来。连日来的jinyu,让他一触及她的身体就忍不住扭动着。顾不得她的难受了。 “说,舒服吗?” “不舒服!”杜子鸢只觉得麻木了,心里的痛比身体的痛,多出百倍。 在这栋老式建筑的公寓里,贺擎天发疯般的要了杜子鸢,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全身没了力气。昏死过去,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凝眉看着惨白的小脸,贺擎天眸子一凛,电话在深夜里响起。他疾步去接电话,伸手带上门,似乎是怕吵醒她。 一看电话,皱了皱眉,还是接了。“喂!您。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那端说了什么,只听到贺擎天道:“时机不到,如果冒然这样做,达不到您预期想要的结果,您也愿意吗?如果可以那我就这样做了!”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没忘记,一刻也没有忘记!您多保重!”挂了电话,贺擎天的脸色更加的沉郁,视线转向窗外,幽深莫测。 ********************************* 杜子鸢睁开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没有了贺擎天,房间里很安静。早晨的阳光剌得人睁不开眼,像是宿醉般难过。 杜子鸢起来,酸疼的身子险些摔倒,腿间流出温、热的液体,那是他留下的东西,暧、昧而萎mi的气息很是浓重,她心里一阵悲凉。 人走到洗浴室,苦涩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滚落下来,打湿在手背上,明明不爱,明明有了儿子,却要这样对待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跌撞的迈进裕盆,打开水,拖着疲惫的身体,已经流淌过泪水的眼睛此刻干涩涩的痛着,杜子鸢擦去脸颊上干涸的泪水,低头呢喃,“贺大哥,为什么要逼我?我不要这样,真的不要,你为什么要逼我? 慢慢的搓洗着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他蹂lin出的痕迹那样的明显,提醒着她昨夜有多残忍,有多狂猛,一点一点的用水淋洗着。 那如同冰雪般的寒冷,慢慢的将寒意渗透到了身体里,烙印进了灵魂,呼吸时,甚至都能感觉到无尽的痛,贺大哥,我好累,你知道吗? 洗干净身体,杜子鸢静静的走出浴室,去换衣服,只是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鲜血淋漓的痛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换好了衣服,她几乎用尽了力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苍白如纸的脸上,在脆弱之中缓缓的流露出坚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鸢终于起身,下楼,一个人走了出去。 跆拳道馆。 杜子鸢立在下面,看着**最大的跆拳道训练中心的牌子,深呼吸,人走了进去。 “嘿……” “嗨……” “啪……” 刚走进会场就看到很多人在训练,有个前台模样的壮硕女子走来很礼貌热情的询问:“小姐,找人还是?” “我想学跆拳道!”杜子鸢坚定地说道。 “呃!”那前台一愣,笑了。“好呀,我们这里有名的教练很多的,有国家队退役的大牌教练,也有省队退役的,您看您要跟谁学?当然费用不一样。” “我要速成的!最好是一个月就可以防se狼的!”杜子鸢小声却坚定地说道。“有速成的吗?” “小姐,跆拳道是一项竟找运动不错,但不是传说中的武林秘籍,不可能达到那种效呆,只能说强身健体,一个月只能让您入门,锻炼力量,如此而己,你要说一个月锻炼成武林高手,那只有在武侠小说中!”杜子鸢一呆,有些失望。“一个月不能速成吗?打一个男人怎样?只要对付一个男人就可以了。” 前台小姐笑了。“小姐你真的很逗,你看我,我算是看起来不错吧?练了十年,打两三个男人没问题,可要是和同样练过十年的男人比,我这就差远了!我们女人和男人从力量上比,还是差一些的。 杜子鸢没想到前台这样实在,说的没有一点虚伪,很是赞同的点头。“那先给我找个教练入门吧,最好能速成的!” “您信得过我吗?我叫苏青梅!如果信得过我,我就帮你拿主意了!” “嗯!我叫思茵!”杜子鸢笑笑,说了以前的名字。“你帮我找吧,我信你!” “那我介绍我们洪教练给你吧,他是跆拳道高手,不显山不露水,没有花花架子,跟他练习过的一些省队队员被调到了国家队,在很多比赛中都获得不错的成绩!但是他收费很低,反正你是初学,没必要强化,先入门,等你力量上来了,了解了,你就知道,成绩取决于自己,和教练无关,关键是你得肯吃苦!” “我不怕吃苦!”杜子鸢认真的保证。 “那就更好了!” 洪教练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长辈,绷着一张脸,眉目清秀,身板硬朗,也许是常年练习跆拳道的缘故,身体很是轻便的感觉,一身白色跆拳道服,虽然是一张冷脸,却有着仙风道骨般的气质。 一见杜子鸢,洪教练绷着脸问:“为什么学跆拳道?” 杜子鸢心里一惊,感觉他目光像是在审视自己似的,她动机不纯,练习跆拳道就是为了对付贺大哥,虽然这很幼稚,但是她不要这样被他欺负,总要反抗,可是没有资本怎么反抗?所以她要学好防lang术。 “我要强身健体!”杜子鸢说的冠冕堂皇,撒谎是不对的,可是总不能告诉教练,是反抗家庭bao力的吧! “我不收你!”洪教练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杜子鸢讶异。 “我不喜欢说谎的学生!” 杜子鸢肩膀垮了下去。“这您都看出来了!好吧,我是为了防se狼,最好是速成的那种,我恨不得三天学成,对付骚扰我的se狼!这次我说得是真的,没有撒谎!” 洪教练抿唇,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嗯,跟我学可以,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杜子鸢讶然,这教练毛病太多了吧? “不许中途退出,防lang术我这里三个月速成,你要学吗?对付一般的se狼没有问题!” “真的吗?”杜子鸢一下兴奋起来。“三个月可以了?““对,三个月算是一期,只要你肯苦练,逃脱se狼很管用,但是只能是逃脱,不能是制服,如果逃脱不了,我退你费用,但是这三个月,你不能中途退出,明白吗?” “明白了!”杜子鸢猛点头。“只能逃脱啊?” “是!” “逃脱也行!”杜子鸢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安排你学习!” “我只有晚上有时间!其余时间要上班!” “那就每天下午6点到8点,每天训练两个小时,如果你晚上时间不够,也可以早晨5点到七点,时间随你定!” 第七十八章 “那就每天下午6点到8点,每天训练两个小时,如果你晚上时间不够,也可以早晨5点到七点,时间随你定!” 至此,杜子鸢算是拜了师傅,约定好了明日开始。 杜子鸢缴费后走出跆拳道馆,一抬头,便是一张邪魅精致的俊脸。 杜子鸢的心咯噔的抖了下,是那个在贺氏大厦遇到的秦副总……秦傲阳。 此刻,他正往里面走来,身上随意搭了一件黑色衣裳,胸前半敞,露出性gan结实的肌肉,漆黑的眼瞳深处闪过一抹探充的雾气,就这么看着杜子鸢。“咦?小丫头,这不是小鸢嘛?又遇到了!” 杜子鸢脸一红,立刻站直,“先生,您的衣服找还没有还你,这次我没带在身上!” “一件衣服而己,算了!秦傲阳笑笑。 “那怎么行啊,我要还您,上次真的谢谢您!” “别客气了,要还的话明天早晨六点,送这里来吧!”秦傲阳指了指跆拳道馆门牌下。“我明天来这里。” 秦傲阳似乎很忙的样子,说了句话就进了道馆,杜子鸢只好离开了。 今日没课,也不用去上班,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是要回学校准备论文答辩的,所以单位也不用去。 走在街上,很累,昨夜贺擎天的过度索求,让她此刻头重脚轻,没有一点力气,腿间更是火lala的痛着。 回到了***小区的公寓,刚要进楼梯,电话响了,竟然是杜如慧打来的。 “喂,姐姐!” “你在哪里?” “有事吗?姐?” “我在市政府大门外,你出来一下吧,我有事找你!” “我不在那里,那我现在立刻过去,十五分钟到。你先等等我!”杜子鸢不知道杜如慧找自己做什么,但立刻去了。 坐车到了市政府门口。果然看到了杜如慧,也许正是周二的时间,又是上午,大家都在上班吧,街上人也不多,即使是市政府门口,人也很少,杜如慧就在左边的人人行道后面的花坛外站着。 杜子鸢协查,远远地看到杜如慧侧对着她这边,秀眉皱着。杜子鸢快步走了过去。“姐?” “子鸢!”杜如慧一看到杜子鸢。立刻上前来。握住她手,态度突然变好了,这让杜子鸢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安。 “姐。你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去吃饭了!”杜如慧拉着杜子鸢的手,格外亲热。 “哦!”杜子鸢有些迟疑,“就是只吃饭?” “嗯!怎么?不想和我一起去?” “不是!”杜子鸢摇摇头,“怎么会呢,我们去哪里吃啊?你想吃什么?” “我们去肯德基好了!” “你想吃肯德基?不怕胖了?”杜子鸢可是记得她从来不吃油炸食品的,怕对皮肤不好,怎么就突然想吃了? 被他拉着上了出租车,杜子鸢讶异。“姐,前面就有一家店的,我们去哪里啊?” “这家不好吃!”杜如慧似乎有些着急,中途接了个电话。“喂,瓶子。人还在不在?啊!好的,我知道了!” 五分钟后,在另外一家肯德基店门口,两人下车,杜如慧依旧摆出温柔的笑容,那妆容美丽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视线一扫,朝靠窗的位置看去,那边身着高档西装的男人和一个唇红齿白的孩子面对面坐着。 他的面前升起了朵朵的烟圈,像极了电影海报中一抹生动的剪影。但在对面孩子皱眉的时候,他突然掐灭了烟,笑了起来,笑容璀璨的让人炫目。 杜子鸢跟着走进去,杜如慧道:“我去选位置,你去买吃吧,我只要一杯可乐!” “哦!”杜子鸢不明所以,就听话的去买了,正好自己也饿了,昨晚战况惨烈,没吃晚饭,也没吃早饭,胃似乎也跟着痛了,要了两个汉堡,两杯可乐,两包薯条,杜子鸢端着餐盘寻找杜如慧的身影。 不远处,同样靠窗的位置,杜子鸢看到杜如慧在对她招手,她走了过去。 杜子鸢目光并没有斜视,不然她会发现,不远处的男人正看着她,那人自然是贺擎天,他锐利的视线直射而来,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可惜杜子鸢没看到,她径直走过去,在杜如慧对面坐下来。“姐,两份,你看看你喜欢吃的就吃点吧,到了用餐时间了,不吃对胃不好!” “嗯!”杜如慧轻轻一笑,对着贺擎天那边挑眉,眼里带着一丝挑衅,看着贺擎天,却对杜子鸢道:“子鸢,你喜欢孩子吗?” 杜子鸢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嗯,小孩子都很可爱,挺喜欢的,怎么了?” “哦!要是你的贺大哥突然给你弄出个孩子来,你怎么办?” 杜子鸢一呆,握着汉堡的手一紧,闷头不语,一顿后,慢慢地打开汉堡的纸,咬了一口,轻声道:“汉堡的味道不错,还是记忆里那个味道!” “回头看一眼吧!”杜如慧轻哼一声。 杜子鸢只好抬头,转身,当看到贺擎天和那个孩子时,她的眼中滑过了一抹伤痛。 贺擎天也看着她,眼神犀利,锐利的眯了起来,她着他,这个男人脸上没有怒意,甚至没有表情,但是却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杜子鸢张张嘴,刚想说话,杜如慧却先一步抢着说:“子鸢,听说那个孩子是他的儿子,看吧,长得多像他啊!真是想不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孩子!” 贺擎天也自然听到了杜如慧挑衅的话,他轻轻扯出一个耶肆而危险的笑意,对着对面吃着薯条开心的孩子道:“儿子,快点吃,吃完了爸爸带你去坐过山车!” “好呀好呀!”小孩子高兴的直拍手。 杜子鸢把视线转过来,那么近的距离,她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孩子叫他爸爸,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小帅哥,长得也很可爱,没有细看,不知道是不是像贺大哥,也没有勇气细看。 原来姐姐叫自己来,就是为了看贺大哥和他的儿子,和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的一幕。难为姐姐这么费心了,杜子鸢轻轻咬着汉堡,可惜姐姐不知道的是,昨天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贺擎天带着孩子离开了,走的时候都没看她们一眼,仿佛当做不存在一样。 “他的儿子,亲生的!”杜如慧道。 “亲生的!”杜子鸢似乎重复了一句。“我知道了!” “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杜子鸢抬眸,看着杜如慧,看到她错愕的神情,她又低下头去。“姐,谢谢你的好意,我对此无能为力!他才是掌控者,或许我们都只是棋子。” “那个孩子姓贺,叫他爸爸,你知道嘛?我说那是贺擎天的孩子,子鸢,你傻了啊?” “我知道,贺大哥的儿子!亲生的,你刚才也说过了。“杜子鸢依然很平静,又慢慢吃了一口汉堡。 “我回去告诉爸!” “不!”杜子鸢摇头。“姐,你不要管了,这件事情,你当不知道吧!”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闹大了!” “废物!”杜如慧冷哼一声,眼里却有了一抹得意的笑,幸灾乐祸,一闪而过。“他这是欺负人!” “吃亏是福!”杜子鸢依然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己难过的要死,只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 “帮我打个电话。“一进商场,贺擎天话都懒得说,提起收银台前的座机交到安柔的手里。 “打给谁?!”安柔有些好笑,好多年了,她都殳有看到贺擎天像现在这样火急火燎过。 “你说你是杜子鸢的朋友,找一下杜子鸢。如果不在……”贺擎天想了想,抬起头来:“如果不在,你就问一下她去了哪里。” “知道了。“安柔有些狐疑,却还是拿起听筒。 电话是拨打到杜家的,因为贺擎天打了杜子鸢的电话,是关机的,上午她跟杜如慧在一起,下午就关机了,**小区没有人,他现在又不想和杜家联系,所以只能让安柔帮忙了。 太了解贺擎天,有时候不需要他说明白,她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没有多说,将电话听筒己放在耳边,等贺擎天把电话号码拨完。 “你好,请问杜子鸢在吗?!”下午晚饭时候,这个时候应该所有人都在的。 “杜子鸢没回来啊,她在她自己家呢?你是谁啊?”白素心问道。 “哦!我是她朋友,她电话关机了,你还有她别的联系方式吗?” “你打她家里的吧,电话是……”杜妈妈白素心给的竟然是贺擎天家里别墅的电话。 安柔放下电话,好笑地望着他。“你家的电话,要打吗?” 贺擎天的脸色阴沉,皱眉,自己拿出电话,打给杜如慧。 “杜子鸢和你在一起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杜如慧砰地挂了电话。 “该死!”贺擎天爆了一声粗口,挂了电话,贺擎天负气地坐到了沙发里。 第七十九章 “该死!”贺擎天爆了一声粗口,挂了电话,贺擎天负气地坐到了沙发里。 “是上次在我这里试衣服的那个姑娘吗?!”安柔想了想,扬嘴一笑。 “你怎么知道?”本来不想跟她多说这件事的,但她能猜出实在是很让人奇怪。 “乱猜的啊!那孩子看起来不错啊,可惜是杜市长的女儿,擎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看那孩子真的很无辜!”安柔耸了耸肩膀,有些好笑着回答。 “这不关你事,还是那句话,你要同意结婚,我立刻跟她离了娶你!”他看着安柔。 安柔轻轻一笑,语气带着玩味。“好啊,为了拯救杜子鸢,你跟她离婚吧,我等着你去办手续!” “不是玩笑!”他认真地说。 “还是算了,你这种男人不适合当老公,不适合我,就算你是童童爸爸,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也不会跟你结婚,因为你骨子里有太xie恶的因子,我怕我跟你结婚一不小心被你炸没了,尸骨无存!” “我走了!”贺擎天耸耸肩,翻了个白眼。“你早点下班,童童交给保姆了!” “知道了!”安柔招招手。 贺擎天朝外走去。 “擎……”安柔又喊了一声。 “嗯?”贺擎天回头。 “你认真了“!”她说。 “没有!”贺擎天异常平静,“我没有心,你是对的,嫁我,你会尸骨无存!” 下午他打了杜子鸢的电话,没想到是关机。因为和杜如慧在一起,所以他有些担心,想到上一次在酒吧的时候,她差点出事。 “这个该死的女人!”贺擎天气愤的想摔电话,开车在满大街上搜寻。 杜子鸢在迷蒙里醒来。只记得自己在和杜如慧肯德基分手后,一个人去了电影院,买了一张票进去,影院没几个人,她坐在里面默默落泪,可是后来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醒来,皱眉,看着陌生的地方,她似乎躺在草席上,光线很暗。但可以看得到人。不是很清楚。杜子鸢迷蒙中看到有个男人戴了黑色面罩,就这么阴森森的看着她,而她的手脚被紧紧绑了起来。 那人直直的看着她,声音像是刻意变换了似的。粗粗的,有些怪异。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很久呢?”男人凑近了她,似乎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邪肆而充满了敌意。 杜子鸢错愕的看向他,挣扎着刚想坐起身,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手被绑着。动不了,惊恐袭上心头。“你,你干什么?” “呃!你身上的吻痕是谁弄的?贺擎天?”戴着面罩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眼底掠过层层暗光。 “不关你的事!”杜子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幕。不由的惊声问道:“是你把我从影院里带出来的、” 面罩男人歪了歪嘴角:“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影院这种地方一个小姑娘不能乱去吗?知不道这里会发生qiangjian案?” “你想做什么?”杜子鸢使劲挣扎了下,却挣脱不开绳子。 男人不屑的哼声,“我想做什么早做了,还用等到你醒来吗?” “你绑着我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杜子鸢担心地看着他,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有不到三十岁吧,声音是刻意变换的,像个老者,可是唇色,头发,呃,头发像是戴了假发,有点长,贴着脸颊。 “我不喜欢看着贺擎天幸福,我就一个目的,让你跟他离婚!” “你怎么知道我们结婚了?”杜子鸢错愕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我知道的多了,贺擎天是我的仇人,我就是看不得他幸福,你跟他离婚怎样?”他大掌突然搂过她的腰身,用力一扳她整个人压倒在了草席上,人也被他压到了身下。 “放开我……”暗沉的光线里,杜子鸢一惊,立刻挣扎着叫道。 “别动!”男人紧紧扣住杜子鸢的腰身,不让她乱动。 “放,放开我……”杜子鸢皱紧了眉,被他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只能用双腿用力的顶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他踢开没,可是,脚被绑住了,根本曲不起腿来。 “该死的,我不是让你不要动了吗?”男人嘶哑的低吼,瞳眸里闪过一抹冷意,“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离开贺擎天,下一次,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呃!不!不!不!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被轮jian。” “放开我……唔……”杜子鸢急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突然撩开她的衬衣手探了进去,弄得一时几乎没反应过来,只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听明白了吗?” 杜子鸢被他吓得一哆嗦,本能道:“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离开贺擎天!”杜子鸢小声重复。“你放开我,我一定离开他!” 男人冷哼一声,邪魅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冷嘲:“你以为我有那么蠢吗?放你离开了,你会乖乖离开他?” 杜子鸢心中惊惧:“那你想要怎么样?” 当然是…… 男人眯起眸子,放肆的大掌顺着她的衣服里面,滑进了她的neiyi中。 杜子鸢身子止不住震颤了一下,眼中浮现出一股深刻的怒气:“我会离开他,你放开我!我本来就想离开他,是他不许我离开得的!” “什么?”男人眼眸一闪,嘴角的讥嘲更浓了:“你以为你国色天香啊?贺擎天不肯放过你?” “真的啦!”杜子鸢急忙喊着。“他根本不是真心娶我,我们没有爱情,我一直想离开他,你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这下诧异了,他邪魅的眸光疑惑的扫向杜子鸢惊惧的小脸,难以理解的问:“没有爱情?” “没有!”杜子鸢老实回答。“真的没有,我知道你不想欺负我,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求你放了我,我也看不到你的真面目,不会报警,你放了我吧!” 但是直觉,杜子鸢觉得这个人一定是认识自己的,不然他不会戴面罩。 “放了你?不会报警?记住你的话,不然下一次可不是这么简单了。“男人挑挑眉,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真意,然后他突然伸手,朝她后颈击打了一下。 “啊……”杜子鸢叫了一声,晕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是几点,但是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手腕上满是勒痕,如果不是手上的勒痕和后颈的疼痛提醒着她,真的以为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这是什么绑架?不求财,不求色,只是要她离开贺擎天! 不管了!此刻唯一的想法是逃离这里,这是她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 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寻找着自己的包,看到包躺在一旁,她立刻走过去拿了起来,先找电话,打开用来照明检视自己的东西,一低头,地上一粒钮扣,就在她包包的旁边,杜子鸢也没多想,捡了起来。 她踉踉跄跄的穿过一道破旧的矮墙,跌撞着跑出了杂草众生的地方荒凉破屋。 这里像是郊区被拆迁划分出来的破旧厂房,墙壁上一个大大的“拆”字,也不知道丢弃了多久了跑出那个地方,杜子鸢一直往外走,拐出去后,发现就是大街道,只有一个街灯,此时也不知道几点了。先跑到街灯下,杜子鸢这才细看电话,发现手机上好多提示信息。 是贺擎天打来的,还有妈妈打来的。 杜子鸢不由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回拨电话,而是招手叫了一辆车,“师傅,****别墅区!” 很快,车子到了别墅区。 杜子鸢让出租车司机等候下了车,大厅里只有一盏小灯,杜子鸢知道贺擎天没回来,她上了楼,取了秦傲阳的衣服,然后回转身又下了楼,她并不打算住在这里,还是回到**小区去。 她也不知道贺擎天打电话给自己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回,这一刻,很累!很累! 那个人绑架了她,不为财,不为色,只是要她离开贺擎天。怎么想都想不通。 临出门的时候听到门卫道:“太太,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 “嗯!”杜子鸢点点头。 上了车子不久,电话响了起来。还是贺擎天,杜子鸢心里咯噔一下子,拿过电话,接通:“喂!” “立刻回家!”那端是贺擎天沉闷的声音。 “我在回家的路上!”杜子鸢轻轻回答。 “我说立刻给我回别墅去,半夜三更你又去哪里?” “我……”杜子鸢顿住,他怎么知道她回来别墅了?难道是门卫告诉了他自己刚才回来过? “立刻回家去,听到没有?” “我回**小区,就这样吧,贺大哥晚安。“杜子鸢不等贺擎天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深呼吸,她心里的不安在扩大,那个人说要她离开贺擎天,可是以目前的状况,怎么可能呢?而那个人又是谁呢? 电话刚挂掉,又响了起来,还是贺擎天。 杜子鸢没接,电话锲而不舍的又响了一遍,最后归于平静。在杜子鸢几乎要松口气他不会再打的时候,那端发未一个信息:现在立刻未天赐我的套房,不然你会后悔,二十分钟,不到,后果自负! 第八十章 杜子鸢没接,电话锲而不舍的又响了一遍,最后归于平静。在杜子鸢几乎要松口气他不会再打的时候,那端发未一个信息:现在立刻未天赐我的套房,不然你会后悔,二十分钟,不到,后果自负! 狂妄自大的一句话,却透着刻骨的威胁,杜子鸢呆了下,叹口气,她真的是要崩溃了。又拨打了电话过去,“你到底要怎样?” “立刻到我的专属套房来,不来,杜如慧的视频将不加马赛克就被传播出去!”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威胁从电话里传来,让杜子鸢的心瞬间冰凉。 “我马上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知道自己无法不去。“师傅,我们去天赐酒店!” 二十七层,总算到了。 安静的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杜子鸢走出电梯,朝他的套房走去,停滞在门口,深呼吸! 门开了! 悄然无声,贺擎天就在门口,杜子鸢一呆,一只大手将她扯进了房里,高大的身躯罩住她,门关了,她听到头顶传来愤怒的声音。“该死的,你身上怎么回事?脏死了!” 杜子鸢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灰尘,泥巴草屑还在身上,发丝有些凌乱,她微微慌神,是被人绑架导致的,但是她不想对贺擎天说,只是道:“你让我来做什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了!” 杜子鸢说着就要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比她更快一步的拉住了她,高大的身躯就这样硬生生把她压在门板上。 “你干什么?”杜子鸢吓得叫了一声。 “你给我说清楚!贺擎天脸色从容,但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不理会杜子鸢惊恐微皱的小脸。 “说清楚什么?”杜子鸢小声道。 “子鸢,你好大的胆子!”贺擎天不客气的贬道。冷秀的俊眸也不客气的闪动着嘲讽的意味。“说,下午去了哪里?” “摔了一跤,就这样了!”杜子鸢依然回答的很平静。 “撒谎!”贺擎天怒吼一声。眼里的鄙弃之意更浓了,中间还夹带着冷怒。“你敢对我撒谎!说。是不是跟男人打yezhan去了?”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勒痕处很疼,杜子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拧紧秀眉,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眼底溢出受伤的情绪,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又不是三陪小姐,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咬着唇,低下头去。 “为什么不说话?”贺擎天低下了身子,视线刚好与娇小的杜子鸢平视,四目相对。一个充满讥嘲,一个布满受伤。 “说啊!”他的目光如此锐利锋芒,她听见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僵持了片刻。她没有说话。 贺擎天冷漠地望着她,突然眼眸一紧。只见她红了双眼,晶莹的液体从眼眶里掉落而下,毫无征兆,一下子泪如雨下。 她。在他面前哭了。“哭什么?” “因为你说话太伤人!她小声哽咽。 “伤人?别在假装清高了,谁信这一套?外表纯情,骨子里却fengsao的紧,不如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么?一个不洁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和颜悦色?”贺擎天冷怒的我起杜子鸢,直接把她我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紧接着,就想动手去解她的衣扣。 “你、你、你放开我!”杜子鸢吓得尖叫,泪水一时凝固。 “这次就让你没有力气去找男人!”贺擎天的身体紧紧的压住杜子鸢纤细的身子,上下暧昧的磨擦着,一边低沉的youhuo她。“我可不是任你欺凌的男人!” 到底是谁欺凌谁啊? “不要……你快点起来!”杜子鸢惊慌的摇头,她难于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可恨的男人,竟一再强硬的对待自己。“我不要了,如果你再像昨天那样,我真的会恨你!” 小手奋力的推拒着,却推不动他健壮的身躯,反而被他贴的更紧了,心跳都连在一起,鼻息前满满的男性气味,让杜子鸢脑子陷入晕沉,正当贺擎天低下头,想要吻住她吵闹不休的唇片时,杜子鸢端起了旁边的一杯清水,愤怒的泼到贺擎天的脸上,顿时把贺擎天的yuwang之火全部浇灭! 他站起了身,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水珠从他xan分明的俊脸上缓缓滴落,额前沾湿的发丝,让他看上去狂野冷傲,寒意逼人! 杜子鸢被吓坏了,立刻爬起来躲他远远的,用一双受惊的清眸怒视着他,贺擎天感觉前所未有的挫败,他用手拔去发丝上的水珠,冷哼一声,转身抽出烟,点了一支,闷闷的抽了起来。 但心中的不甘却更甚了,只要他想要的女人,又岂会得不到? 她关机那么久,半夜三更仪容不整的,他更是生气,难道她不知道之前他很担心她吗?这个女人,真是可恶,为什么她就不能顺从他一次? “是你逼我的!”杜子鸢支吾地说了一句。 贺擎天冷笑一声,走过去打开电视。“这也是你逼我的!” 杜子鸢一直惊慌地看着他,贺擎天冷哼一声,拿起遥控器,他修长的手轻轻一按,冷寂的房间里顿时漾开一阵阵嗳昧的娇喘。 熟悉嗳昧的声音在电视里响起,杜子鸢呆了。因为电视里播放的是姐姐的那则视频! 杜子鸢瞬间冲出来,直愣愣的看着电视机,脑海里被炸了一个空白,这个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还留了备份。“你真的还有备份?” 恼怒涌上杜子鸢的眼底,“贺擎天,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怎么会认识你?!” “很不幸的是,你认识了我,而且还嫁给了我,斗不过我吧?” 当她删掉那个用她生日年月做密码都文件时,她当时有多感动?他们的关系,她以为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他又破坏这种好不容易达到的安定? 她倔强地看着他那双过于冰冷的眼眸,咬着唇问道:“你想怎样?” 贺擎天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莫名其妙又拿这个威胁我,我怎么你了?我今天做错了什么?”杜子鸢深呼吸,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你今天去了哪里?晚上为什么关机?还这样一身狼狈的回来,去了别墅又跑了出来,你拿了什么东西?”他说着,瞅了一眼她刚才进门时提的袋子,直觉有疑,大步走过去,抖落开袋子。“这就是你的东西吗?” 当一件男士阿玛尼外套,掉落在豪华地板上时,贺擎天怔住了,继而眼中喷出火焰。“男人的衣服? 杜子鸢被他的语气惊了一下,顿觉全身冰冷起来,那是秦傲阳的衣服。呃!她不敢想象如果贺擎天知道,秦傲阳看到了她生li期时溢出的血迹,会是怎样的生气,这种尴尬的事情,也没办法告诉贺擎天。 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那如同地狱般冷冽的寒气,他那高大的身躯伫立在那里,有三米之遥,电视机里播放着姐姐和别的男人jiaohuan的画面,萎mi,暧昧,赤luoluo的暧昧,而贺擎天此刻更是浑身充满了戾气,那气势太过xie恶,强大。 明亮奢华的光线,从天花板的吊灯里倾泻下来,将他的黑影拉的很长很长,他轮廓鲜明的脸好似刀刻一般,幽深的眸子,此刻正泛着冷峻而深邃的光。 虽然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但杜子鸢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意,那是来自南极的极寒之冷意,能瞬间把人给冰封。 “说!哪里来的男人衣服?” “不!这不是……” “你敢说不是男人的衣服?”贺擎天怒吼一声。 “是男人的衣服,就是一件男人的衣服!”杜子鸢局促地望着他,两只手剧烈的颤抖着,却努力用最冷静的声音说道。 “是吗?”贺擎天冷一…笑,“半夜三更你回去,就是拿这件陌生男人的衣服?” “不是陌生人……”杜子鸢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想着怎么解释,可是他却打断了她的话。 “那就是你的pin头了,你果然时不安于现状的,杜子鸢,我怜你孤苦,没想到你这样对我,这顶绿帽子,你给我戴的可真是大胆啊!” “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杜子鸢一双美丽的黑眸骤然睁到最大,她惊恐瞪着眼前这双嗜血玩昧的眸子,一股冰凉的冷意瞬间从她脚底生出,蔓延至四肢百骸。“你爱信不信!” “如果你有兴趣,我不介意将这段视频当成电影一样,在世界各处播放!”他阴沉的笑容冷到极极限。 又拿这个威胁她了!杜子鸢无力地抬眸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定要平静,平静下来才能处理好,几秒钟,杜子鸢深呼吸,开口:“贺大哥,既然你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为什么不离婚呢?你自己愿意戴这顶绿帽子,你明知道我给你戴了,为什么还不肯放了我?放了我,对你不是更好嘛?” 第八十一章 又拿这个威胁她了!杜子鸢无力地抬眸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定要平静,平静下来才能处理好,几秒钟,杜子鸢深呼吸,开口:“贺大哥,既然你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为什么不离婚呢?你自己愿意戴这顶绿帽子,你明知道我给你戴了,为什么还不肯放了我?放了我,对你不是更好嘛?” “你休想!” “难道,你吃醋了吗?” 他扔下袋子,走到杜子鸢身边,勾起唇角,“子鸢,你觉得我像是爱吃醋的人吗?我只是看不惯你整日唯唯诺诺的样子,既然收敛不起你的心,就应该知道会得到怎样都后果,我早就警告过你的,是你没记住!” “不要让我恨你!”她低语着,贝齿陷入唇里。 “呵!恨能当饭吃吗?”他挑眉。 电视机里传出不堪入耳的姐姐的shen声,那是杜子鸢第一次这样看到apian的效果,因为电视机的屏幕太大了,几乎每一个汗毛孔都可以看到,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可是却阻挡不了那娇媚的声音入耳。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跟我爸爸有什么交易?贺擎天,你是男人的话就该去和男人较量,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昨晚难道你在一个女人身下娇喘连连吗?” 杜子鸢被这话气的浑身直哆嗦。 贺擎天不疾不徐的走到吧台边倒了一杯酒,端着高脚杯抿了一口。 “如果用昨晚来证明你是男人的话,那我想你还真的不够格,一个男人都不能让女人快乐,还敢以男人自居,真是好笑,难怪姐姐不肯跟你在一起,你还留着这盘带子,就该好好欣赏,你有画面上的男人有风度吗?”杜子鸢知道这番话说出口。真的会惹怒他,但是她顾不得了,有时候破釜沉舟也不一定坏事。 只听“啪”一声脆响,贺擎天浑身僵硬,手中的高脚酒杯猛地一甩,玻璃碎片四下飞溅。贺擎天走上前,食指弯曲着勾起她的下巴,一张寒霜冷酷的俊脸几近扭曲,阴冷的一笑:“激怒我是吗?” “……”杜子鸢擎白的娇容怒视着他,声音却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嘎哑得不成调。“是你太让人失望了!” “子鸢啊。这就怪不得我了!”他猛地一挥手。把她一推,电话拨了出去。“慕经理,你来一下,我这里有一盘视频带子。你立刻拿过去传到……” “不……“杜子鸢猛地扑过来,“不要!” 电话被迫中断,贺擎天嗜血而玩昧的着着杜子鸢。“怎么?不敢了?” 贺擎天桀骜的俯瞰着她,凉薄的唇角轻轻勾起,伸手挑着她下巴,修长的的手指用力一捏,他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面如死灰的脸上。 “你不是人!”她咬牙。 “我有杜市长不是人吗?你的爸爸才是真的人面兽心吧?”他沉声道,语气冷然,目光更是凛冽。 “你和你妈妈生活在他身边。又算是人吗?” 杜子鸢的脑海里一片茫然,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的纠缠到底所为何意?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对。是的,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弃妈妈的幸福,为了妈妈的幸福。她愿意牺牲掉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电视里依然播放着不堪八目的画面,杜如慧和那个一直背对着镜头的男人尝试着不同的姿势。杜子鸢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如长了剌一般的难受。 她的心流淌出鲜血,好像心被狠狠割了一刀,疼得她忍不住再次掉下泪来,急忙低头,伸手擦去眼泪。她很少哭,也不准许自己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他伤我没有你深!我不在意他伤我,但……” 我却无法不在意你伤我!这句话只能在心底。 她并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软弱,艰涩地咽下酸涩。 她的突然哭泣,使得贺擎天沉默了。 他盯着她垂下的脑袋,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欲言而止。这话什么意思?他想问,但终究没问出来。 她轻声道:“求你,关掉视频!” 他想去关,可视线触及到地上的男士阿玛尼,顿时气恼又冒出来,像只刺猬般叫道:“哈!你不觉得很好看吗?你不是很羡慕你姐这个男人身下chenghuan的样子吗?怎样,要不要给你找这个男人,让你试试他?” 她猛地抬头,看到贺擎天凶着一张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你无耻!” 贺擎天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冷笑道:“养眼吗?偷窥的感觉是不是格外的刺激?你是羞愧的不敢看,还是不好意思看?或者你根本就yu火难耐了?等着我上你?” “你变太——”杜子鸢发现自己无法辩驳,舌头都打结了。 “变太?我再变太有你的好姐姐变太吗?你看她这姿势,只怕日本nvyou也做不出这种下jian的姿势来吧?你看她现在是不是像发x的母猪,趴在墙壁上以为自己是壁虎啊,你不觉得这一切很不堪入耳和不堪入目吗?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杜如慧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不能看呢?”贺擎天指着电视屏幕,眼里满是不屑和讽刺。“这可比不认识的日本apian好看多了!” 杜子鸢的心一痛,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也跟着沉闷起来,她怔怔的望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清澈,还有一丝倔强,强忍着泪意,就这么看着他。“是不堪入耳是不堪入目,求你关掉它吧!贺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如果真的觉得没地方faxie,就对着我发吧!” 她又低下头去。 如果事情需要结束的话,她希望自己卑微的态度,能让他升起一丝怜悯之心,彻底放掉这盘带子。 “我没怒气!也没怨气!”他轻声道:“我就是喜欢看你们紧张的样子,就喜欢看熟悉的人的xai表演,怎么办呢?我觉得这样好刺激,难道你不觉得吗?” 她真的听不下去了,因为他说的太邪肆了。“贺大哥,求你关掉好不好?” “不好!”他扬起一边唇角,笑得邪魅,眼里满是不屑和讥讽,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为什么你你总是要试着惹怒我呢?” 强咽下那份酸涩,杜子鸢轻声说道,“贺大哥,我本就不想嫁给你,是你的逼迫让我无奈答应,我们从来不是恋人,何来背叛一说呢?而且现在你有了儿子,你那么疼你的儿子,我不问你的过去,也不想知道,既然有了孩子,就好好和孩子过日子吧,至于你跟我爸爸有什么过节,我希望你去找他,而不是折磨我姐姐和我!” 她知道,他从来不曾爱过自己,既然不曾相爱过,何来背叛? 这场婚姻与她来说,不过是一场交易,就算有心,她敢妄想什么呢? 他伸手探向她,她僵了身体,可他却只是轻抚她的脸,“所以你宁可把第一次给别的男人也不肯给我?” “贺大哥,我无话可说!”杜子鸢缓缓的抬起头,虽然依旧擎白着一张清瘦的脸,可是此刻,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却带着莫名的坚定,清幽的眼中,更是凝聚着一股让人不容躲避的冷静和决绝。“如果你一直拿这道膜和这则视频说事,我真的无话可说,要杀要刮随便你!还有这件男士衣服,是蓝学长的。” 已经够了,这样的践踏自己已经够了,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都女人没有?她不明白到底因为什么,他会对她这样不放手,对杜家这样不放手。 “我想掐死你!他道。 杜子鸢微微扭头躲开了他的碰触,咬着唇说道,“那就动手吧。” “如果真的杀人不犯法,我会杀了杜安年。“他沉声道。 杜子鸢的心猛地怔住了,“你和他真得到了你死我活的那种地步了吗?” 贺擎天凝望了她半响,幽幽吐出四个字:“不共戴天!” “贺大哥……”杜子鸢惊呼,“什么仇不共戴天?杀父之仇吗?” 贺擎天不说话,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子里,闪过犀利和嗜血的悲凉。 那一刻,杜子鸢竟觉得他是寂mo和孤独以及落寞无奈的,他眸子里的神情让她想起,无数次她不经意间看到得他的孤独和忧郁。 她突然踌躇了,顿时倍感无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吗?难道爸爸是杀人犯吗?如果那样的话,他不是要被枪毙? “你选谁?我和杜家!”他又问。“最后一次问你!” “贺大哥……”杜子鸢张张嘴,想说谁都不选,可是这一刻,看着他眸子里的神情,她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好痛,好痛! 原来,她从来不曾了解过他,杜子鸢不禁有些懊恼,不自觉地握起拳头。 “选我不行吗?”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和自己一样,是无比孤寂的。 有一刹那的冲动,她几乎脱口而出,说我选择你!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第八十二章 有一刹那的冲动,她几乎脱口而出,说我选择你!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也许是电视机里传来的那种声音,让她无法这样回答他,如果他不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如果他不胁迫逼迫她,她或许真的会选择他。 可是…… “对不起!”她轻声呜咽。 “他在利用你!”他抓住她的小手,发现这一刻,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几乎没有人的体温,可是第一次贺擎天发现,杜子鸢有一双无比柔软的手,握在掌心里,似乎都感觉不到骨头一般。 “你不也在利用我吗?”她轻声道,抬起晶亮的眸子。“你们斗吧,我想我无力选择谁,也无力制止,要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就算我说选择你,你所说的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以瓦解吗?你可以选择放下吗?不会!贺大哥,你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你的决定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你不会为了我,或者为了谁而放弃你的决定,尽管我不知道你的仇恨是什么!而且现在你突然冒出了儿子,我和你之间我坚持不下去了,你也羞辱过我,折磨过我,现在放手吧。让我走,你们斗,我谁也不选择!” 杜子鸢的语调很平静,可是当她抬起眸子,对上他的一双眼眸时,贺擎天莫名有种感觉,她不是那样单纯也不是那样容易妥协,其实她有她的坚持。 那清瘦的小脸上,此刻看不到慌张了,她甚至把眸子转向了电视机,平静地看着画面上杜如慧fangdang的神情,看起来很是平静,过长的浏海被她随手顺到了耳后。清幽如潭的一双眼,不是他以为的清高,不是他以为的倔强固执。也不是自卑怯弱,就这样。如宇宙般深邃,让他看了竟有一丝心安,莫名的烦躁也随之远去了。 倏地一下,贺擎天只感觉心底有一根弦被触动了,可是瞬间又被他的冷漠所代替。 “贺大哥,你知道我不会不管姐姐,因为这是我欠了姨妈的。如果你想利用我,我的弱点就是我妈妈的幸福。可是你想利用我什么呢?我除了有一具女人的身体,除此外我还有什么呢?你也听到了,我爸爸他根本不在意我。在我和仕途之间,他只选择他的前程,所以,用我威胁不到他什么。如果你想威胁他,发这视频。丢他的脸,却也毁了我姐姐一辈子,我想你是善良的,你心底最后的一丝善良还在,即使被仇恨蒙蔽了心。你还是不忍心发出去,不然的话,你就会在一开始发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是不是?” 贺擎天皱皱眉,视线锁住她的眉眼。 “如果你只是要我,那就拿去吧!”杜子鸢的嗓音依旧是那样的轻柔,低头的目光无比的温柔,白皙的手轻轻的解着自己衬衣的钮扣,樱红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起一抹美丽的弧度,虚无缥缈,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比如尊严,你越是想要保留,越是被人践踏,索性不如丢给他,那样还能让自己少受点难为。 杜子鸢似乎不一样了,贺擎天带着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杜子鸢,还是那样清瘦的身体,还是略带着苍白的脸,可是莫名的,他却感觉眼前的杜子鸢,似乎从骨子里有着改变了一般,身上似乎少了那份哀伤和自卑,多了一股平和和坚韧。 杜子鸢缓缓地解开了扣子。衬衣轻轻滑落在地上。“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现在给你!” 贺擎天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的反映,看着她上身只着一件xiong衣,眸子眨了眨。 曝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让她的手更冷,身上也跟着冷了起来,一直冷到了心里。 “你想用身体quyue我?”他挑挑眉。 杜子鸢轻轻一颤,眼神空洞地望着他,反问:“我能quyue你吗?这个世界也许只有复仇成功后,才能让你真的被quyue吧?” 她的话如此平静,可是却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那你就像杜如慧那样,先叫一下给我看吧!” 杜子鸢再度一抖,闭上眼睛,深呼吸,她看了一眼电视里的屏幕,看到姐姐被按在床上,叫的异常尖锐。 “不!我叫不出来!”那种声音,死,她也叫不出来。 他让她学姐姐,她感到羞耻。 “不是要学biaozi吗?你这样用起来怎么能舒服呢?” “我不是biaozi!”她声音艰涩的反驳。 “在我眼里,你不如biaozi!”他点了支烟,感觉更是憋闷,为什么羞辱了她,羞辱了杜家的人,他更烦躁? 当做没有听到吧!心在滴血。 杜子鸢在心里告诉自己,耳边是杜如慧的shenyin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声,那样清晰的钻入她的耳朵里,让她即使咬紧了牙,却还是只能睁着无助的眼睛,然后,她伸手,解开牛仔裤的腰带。 裤子瞬间滑了下去。 只着三点的杜子鸢,身上还残留着昨夜他留下的吻痕,她没有低头,而是眼神平静隐忍地看着贺擎天,然后凑近了他一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贺擎天不动,只是猛地拉下她的手,沉声道:“全部脱掉!” 杜子鸢猛地一僵,咬唇,手背过去,解开自己的后背文胸扣,贝齿深陷在唇里,倔强地不肯低头,然后连小内也给褪掉了。 这一刻,她知道,她自己践踏了自己的尊严,却又是无可奈何。“可以了吗?你满意了吗?” 她瞪着他,看到他眸中闪过的炽热火焰。 “这样我就该满意吗?”被杜子鸢的问话挑起了火气,贺擎天冷声反问着,冰寒冷漠的面容里,此刻却有着懊恼和挫败。 “那你还要怎样?”杜子鸢自嘲的笑了起来,雪白小手倏地用力收紧,清楚的接收到贺擎天眼中的怒火和鄙夷。内心是如此的愤怒,可是看到后面电视机里的画面,她知道她不能发怒。不然一切前功尽弃了。 她刚才所受的这些委屈和屈辱都白费了。 她在赌,贺擎天不会碰自己。可是她没有足够的把握。她只知道,贺擎天这样的男人,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得到,你越是顺从了,或许他就放过你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她真的没有百分之百把握。 “脱我的衣服!”他沉声道。 贺擎天被她的行为也吓了一跳。随即一双幽深的黑眸里寒霜遍布着,冰冷的声音也充斥着怒火,如果她真的要当biaozi,他就成全她。但是他总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的期许,她可以脱光自己未必真的敢脱光他。 杜子鸢心里一颤,却极力掩饰慌乱,她看到贺擎天寒着面容,表情阴霾的厉害。杜子鸢知道她成功激怒了他,而他现在一定是懊恼的。 她心里有了一丝的定论,伸手,解他的领带,“全部脱光吗?” 即使她再努力克制。努力压制,可还是忍不住会脸红心跳,而这一切,只能让她故作坚强,解着他领带的小手在颤抖不己。 “你怕了?”他挑眉。 “是,我一直都怕,可是怕有用吗?”她看着他。 一直以来,都以为她似乎温柔贤淑的,可是现在看着自嘲冷笑的杜子鸢,贺擎天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诡异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吗? “你挑起的火,你该自己去灭了!”他冷声道。 “这是一场yuwang之火,只点燃了你,而我丝毫没有这个意思,你确定你还要吗?”真的累了,为什么他还不喊停? “子鸢,不要以为我的纵容,就让你可以为所欲为!”贺擎天表情阴霾的更甚,眼中迸发出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大手倏地抓住了杜子鸢纤瘦的手腕,一字一字,冷酷绝情的从薄唇里吐了出来,“那等下让我确定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 “拭目以待!”仰起头,虽然手腕被贺擎天用力的掐住之下,痛的似乎连同手骨几乎要被他给掐碎了,可杜子鸢还是抬起头,脸上表情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处遁形的透彻,加快了速度,她解着他的衣服,故意忽略掉电视里的画面。 贺擎天的怒气到了极致。“滚!你想当biaozi,我还不想当piao客!” 猛地推开她,杜子鸢被推倒在地,她整个人踉跄地跌倒了地上,手上一痛,是他刚才摔坏的高脚杯的玻璃片扎进了手心里,好痛,鲜血流出来。 可是她却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没有继续动她,她也没有去在意疼痛的身体和手心里的伤,而是紧张的抓起衣服飞快地套着。 贺擎天啪得一下关掉电视,朝浴室疾步走去。浴室的门砰地一下关闭,杜子鸢酸涩的泪流下来,汹涌澎湃。 穿好衣服,杜子鸢立刻去影碟机里找盘片,那是一张光盘,没有任何标注,她拿出来,猛地掰断,她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备份,但是她一定要见一个毁掉一个,这张光盘,是杜家的脸,是妈妈的幸福。 光盘坏了,杜子鸢整个人无力地跌落在地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备份,她多希望这是最后一份啊。 浴室的门又突地被打开,贺擎天像是洗过了脸,走出来,一脸怒气地瞪着她。“你赌赢了!杜子鸢,可你认为你真的赢了吗?” 她将小脸埋在了臂弯里,抱住自己的头,她不敢再听下去了,她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手心里的伤很痛,心更痛。 “怎么?不是很会装吗?”贺擎天嘴角勾起一道冷冽的笑痕,眼神中全是讽刺与轻蔑。“演找不错,你让我很没情qu再碰你了!” 嘲笑吧!随便地嘲笑她吧。 反正从他们结婚到现在,这些她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她忍着,告诉自己,走到现在,不管贺擎天怎样。为了杜家和妈妈的幸福,她都要坚持下去,而且。他似乎比她更无助。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恨他!这种感觉。让她开始厌恶自己。面对将自己尊严践踏的一文不值的男人,她竟然不恨他,甚至开始有些可怜他! “如果嘲笑我能让你开心的话,你就尽管说吧!”闷闷的夹杂着一丝颤音从杜子鸢的臂弯里飘来,带着一丝脆弱,隐忍和大度,让贺擎天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孩子般不成熟。 “如果爸爸做错了什么。姐姐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通通都报复到我身上来吧,我替他们受着可以吗?从现在起。我不会忤逆你,我听你的话,你让我站着我绝不跪着,你让我跪着我绝不站着,你让我死。我可以不活,你想让我怎样都可以“她闷闷的小声诉说着:“只是希望你自己能快乐,如果报复能让你快乐的话,你就尽情去做吧,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贺擎天被杜子鸢的话震住。冷冽的眼眸闪烁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他真没想到,他亲爱的妻子,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小小的,蜷缩在地板上的样子,让他的心微微的抽了抽。 她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夹杂着呜咽声,可是语调却是无比的坚定,他似乎可以想象杜子鸢小脸上此刻痛苦的表情。 而她手上鲜红的血迹,有些剌目,他微微一滞,视线望向刚才自己摔碎的高脚杯,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真的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说,我又怎么能去帮你?我想要帮你,可是你不曾给我机会,现在我累了,好累了!贺大哥,你都有了儿子了,你不能对不起太多的人,为了报仇,你不可以让你的儿子不幸福啊。” 他沉默了!半响后,他弯腰,默默无言地将她抱起来。 杜子鸢慌乱地抬眸,挂着泪痕的小脸,就这样对上了他的眸子,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担忧。 一瞬间,杜子鸢感觉到了一丝的欣慰,侧过脸,避开他特有的气息,而随着情绪平静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落泪了。 莫名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贺擎天突然感觉心头软了下来,原本低沉冷酷的嗓音也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情愫。“累了就睡一觉吧!哭得丑死了!” 把她放在床上,他脱掉西装,丢在沙发上,领带也扯开,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有人送来了止血用品,贺擎天走到床边,拉过她的手,用酒精帮她消毒。 杜子鸢的心一颤,一动不动,手因为消毒而有些痛。 “忍着点,会有点痛,不然会感染!”他说着又帮她夹了一个新棉球,酒精剌的伤口更痛,她的眼圈又红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却不松手。 “不用消毒!” “不消毒会感染!” “太痛了!”杜子鸢很怕疼,感觉这消毒的时候,比扎手的时候还要疼。 “你痛点太低!”他说。“这点痛就受不住?” 杜子鸢一呆,这句话仿佛说着,他和她之间的那种事情,是她痛点太低吗? 他把血渍用酒精清洗掉,然后又视线触及到她手腕上的勒痕,顿时视线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杜子鸢心里一惊,想到自己遭遇到的绑架,决定不说。 “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 “自己掐的!”杜子鸢怕问急了真的说出什么,如果贺擎天知道有人逼着自己跟他离婚,只怕这婚更难离了。 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时间杜子鸢只觉得自己好惨,什么都找上自己,贺擎天把怨气faxie到自己身上,姐姐也是,连陌生人都欺负她,看来她真的是命不好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认命了。 “自己掐的?”贺擎天狐疑的挑眉,这分明是绳子的勒痕,她居然睁着眼撒谎。 “嗯!”心虚的低眉顺眼,杜子鸢不敢说话,怕越说越多,越露越多。 贺擎天的视线猛然犀利起来,看着杜子鸢纤细的眉,清澈的眸子,挺翘的鼻子之下一张略带着苍白的唇。此刻低垂着小脸,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她。倏地靠近。 “贺大哥……”不习惯这样的靠近,杜子鸢低喊。 贺擎天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再说什么,人爬上了床,长臂一伸,卷住她的身子,声音低沉响起,“你最好不要隐瞒我什么,你要知道。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不能知道的,你明白?” 杜子鸢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 “如果有人试图欺负你。这事我也会管!”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但已经在刻意放柔。“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谢谢,没人欺负我!”只要贺大哥不欺负我,就不会有人欺负我。因为别人对我来说都只是陌生人而己。可是,贺大哥,你又怎么能明白子鸢的心呢? 她躺在大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他的怀抱里。吸取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这突来的柔情,不知道是不是一场梦! 贺擎天闭上了眼睛,遮掩住眼中闪过的一抹疑虑,杜子鸢手上的勒痕,难道和杜如慧有关吗? 杜子鸢终究还是没有睡着,她在贺擎天睡着后,轻轻下床,门却打不开,她走不出去,只好进了洗浴间。 关起了门自己哭,她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不共戴天的仇? 现在还是江湖社会吗?什么仇不共戴天?杀父之仇吗?刚才她问了,他没有否认,难道真的是这样吗?贺大哥的爸爸死在了自己爸爸的手里? 坐在洗浴室的豪华马桶上,杜子鸢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捂着嘴哽咽,生怕哭大声会被贺擎天听见,中午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晚饭没吃,被奇怪的陌生人绑架,胃部隐隐传来不适,让她不禁轻轻皱起眉,伸手按住胃部缓缓地揉着。 好痛! 或许是没吃东西,胃里空了,又哭了一阵子。 “呃……”她难受地发出一阵shenx声。 门这时开了,贺擎天就出现在门口。 她猛地抬头,瞅着他,胃又是一阵收缩,泪从眼角滑落,一颗接着一颗…… 看到他,胃似乎格外疼了。可以假装坚强,也可以真的坚强,可是有时候看着他,内心就突然脆弱起来。 “哭什么?你不是很厉害嘛?躲在洗浴间哭泣做什么?”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充满了讥讽,但大手却想也不想的伸过去,拭去她眼角的泪,却是越擦越多,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再哭下去丑死了!刚才没哭够啊?喂,你听见没有?” 她听见了,可是止不住眼泪的涌落。 他做什么用这种温柔地带着关心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的胃更疼了,疼得她紧咬住唇,不住地喘气。 “怎么了?子鸢?”贺擎天这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见她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鸢?哪里不舒服?哭什么?那是最后一份视频,你已经毁掉了源文件,我不会再拿这个威胁你!” 杜子鸢呆了,胃好痛!可是却因为这句话,而顿时又觉得全身都有了力量。“你说什么?” “那是最后一份!”他沉声道。“不会再拿杜如慧威胁你!就这样而己!” 她怔了下,脸色因为胃痛而苍白,泪还在双眸里挂着,梨花带雨般娇嫩的容颜一瞬间染上惊喜。 此刻的杜子鸢在贺擎天的眼中,像是一支梨花,娇艳无比,她一双彷徨的双眸泛着雾气。过了好几秒,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真的?” “出来,坐在马桶上做什么?”他又道,语气又恢复了冷寂。 杜子鸢闷了下,轻声说道,“我胃疼。” “什么?” “我胃疼……”她再次低下头,声音轻到不行,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忽然之间,怒气像是被浇灭。他默了半响,沉静说道,“胃怎么会疼?” “我胃一直不好!”杜子鸢试图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她刚起身,麻木的双脚让她整个人微颤,又要跌倒在地。他眼捷手快,急忙伸手,有力的臂膀扶住她的腰,轻轻将她带入怀里。 淡淡烟草味道充斥于鼻息,他的胸膛温暖。 “脚麻了?”他低沉的声音。竟然是不可思议的温柔,让杜子鸢有些酸酸的,她木纳纳地点头。 可是…… 胃突然又抽紧了疼起来。 “呃……我胃好疼……真的好疼……”那股疼痛的感觉强烈到她不由得弯下身子。整个人几乎要蜷缩成一团。 “该死的!你胃疼怎么不早说呢?蠢女人。“温柔的责难着她,贺擎天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放在床上。 然后又打电话。“喂!慕经理,让连医生过来一下!” “不用医生……”杜子鸢立刻拉住他的胳膊。“我只要躺下就好了!我是没吃饭,你让人给我送点吃的来!” 贺擎天皱眉,“你确定不需要医生?” “嗯!不需要!”她的胃是老毛病了,以前妈妈工作顾不上她,饱一餐饥一餐的所以就成了这样子了。慢性胃炎,时而发作,吃点东西趟一晚上就好了。 “让人送些吃的来,要有营养的粥。软一些的,适合胃病病人用的餐点,对,马上让餐厅准备,送到我的套房!另外让服务生来打扫一下我的房间。” 放下电话。贺擎天又关切地瞅了她一眼,“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就在刚才……现在已经好多了!”她趴在床上,觉得舒服了一些。 “今天晚上你没吃东西?” “没有!”小脸黯淡了下去。 “为什么不吃?” “没顾上!”她小声道。 “为什么没顾上?!”他似乎有些意外。 “没有心情吃。看到了你……领着你的儿子,我没心情吃。“她陈述着事实,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 贺擎天薄唇紧抿。却又微微地上翘了几分。 叩叩叩…… 套房的门传来敲门的声音,然后,贺擎天去开门,看到服务员端着餐盘进来,而且一来就是6个服务员,每个人手上都一个餐盘,上面摆放着两三个碗或者盘子。 “总裁,有面条,有粥,不知道您需要什么口味的?所以多准备了一些。” “放下吧,放下你们就出去!留下一个把地上的垃圾处理掉,记得碎玻璃清理干净!”贺擎天沉声道。 “是!” 等到服务员连着收拾玻璃碎片的人全部走了,他端起一碗热乎乎的海鲜粥走了过来。“先喝粥吧!” 食物的香味很you人,本来就饿了,杜子鸢的唾液似乎也分泌的旺盛起来,可是碍于他端着粥,她不敢立刻爬起来吃,想试着坐起来。 立刻被贺擎天制止,“躺着别动了,我喂你!” 她错愕地瞪大眼睛,胃又绞痛了,“不,我自己来!” “老实躺着!”语气又霸道起来,不容拒绝,他在床边坐下来,舀了一勺子粥,自己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我……”她怔了怔,却不急着吃,只是心里很别扭,也很难受,这样的他,又让她觉得坐立不安了。 “不吃?难道想让我用别的方式喂你?”他坏坏地挑眉。 “别的方式?”杜子鸢一时没听懂。 就听到贺擎天道:“口对口!” “轰……”杜子鸢的脸红到了耳根,立刻张开小嘴,吃下粥,手要去接碗,可是他却拿开了。 “我说了,我喂你,不要动,呛着了还得做人工呼吸!” “呃!”胃好痛,为什么他总是要捉弄她?为什么总是在他对她发火羞辱之后又开始作弄她?她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他。 不知道这是前世许下的情,还是今世欠下的债,这样的纠缠,相聚在岁月的轮回间,竟叫她无法掩去心底的彷徨和忧伤,心间似乎浮满了淡淡地浅痕。淡淡的惆怅掠过空洞的心房,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望着他,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倏地靠近,隐约间似乎闻到他身上沐浴乳夹杂着烟草的香味,感觉像是温暖的春风般渐渐抚平了胃痛。 “不吃?看能看饱了?还是我真的很好看?有让女人看直眼了的资本?”他戏谑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她倏地低下头去,小口吃着他喂来的粥。 贺擎天凝望着她,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你会怎么办?” “我……”杜子鸢紧盯着他胸前衬衣的钮扣。轻声说道,“我想离婚。” 贺擎天默了会儿,幽幽问道。“如果不是亲生呢?” “会吗?”她怔了下,在被子里的小手用力握紧了下。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姐姐说那是你亲生的儿子!” 贺擎天冷峻的容颜似有几分软化,灯光下显现出柔和。他沉声说道,“你自己不会问吗?” 心猛然有了一丝期待,杜子鸢蓦得抬头。 “为什么不向我求证?”他反问。 “问了你会说吗?”杜子鸢小声道。 他把碗放回茶几上,没有急着返回。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来,杜子鸢看到他的头搁在了沙发上。 他从西装里摸索出烟,习惯性地点了一根。 杜子鸢从床上坐起来,吃了点粥。胃里有了东西,反倒不那么痛了,她等着他接下来说点什么,可是没有。 烟草味在套房里飘起,烟雾缭绕里。她听到他说。“那就是我的孩子!” 嗡的一下,杜子鸢的心又疼了,缓缓低下头去,怔忪在那里。 “但不是亲生!”他又道。“却胜似亲生!” 杜子鸢呆了,有种从地狱升上天堂的感觉。又缓缓抬头,看到贺擎天从沙发上坐着,也转头。 然后她看到贺擎天眼中闪过一抹悲凉,继而他又道:“关于童童,你不要再问,我能说的就这些了,还有,视频是最后一份,不会再威胁你,离婚是不可能。至少不会由你说离婚,这是我的底线,希望你不要触及!我去洗澡!” 他说完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朝浴室走去。 杜子鸢呆滞在床上,低头看看被他包扎过的小手,纱布整齐,心中豁得温暖和明亮起来,唇边是一抹温暖的笑意,像是阴沉了太久的天空,突然升起了太阳一般的灿烂笑容。 她猛地躺下去,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小脸,在被子里偷偷地笑了起来。 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第一次把他的事情说那么多,不会再威胁她,孩子不是亲生! 这是好的开端不是嘛? 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说了,可是那个陌生的绑架者,又是怎么回事呢?想起这个,杜子鸢又一阵郁闷,他说要她离开贺大哥! 可是现在这样,一切有了好的开始,她竟又不想离开他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多时,贺擎天冲了个澡,只用浴巾裹着下身,走了出来。 杜子鸢慌得拉下被子,听到他问:“胃还疼吗?” 她蓦地抬头却见他正朝这边走来,他拥有倒三角的模特身材,高大修长,身上没有一丝的肥肉,又不是完全的肌肉块,是那种恰好好处的精壮,浓密的发贴着脸颊,发稍上有水滴落,一双黑眸炯亮深邃。整个人散发着特有的魅力,忍不住让人怦然心动。 杜子鸢的目光只是看了一眼,立刻摇摆不定的转向了别处。“不疼了!” “茶几上有吃的,那就再吃点!”他沉声开口,然后走到壁橱边去拿衣服。 杜子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有些脏。 而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和这豪华的大床对比起来,自己真的太落魄了。她小心地瞅了一眼贺擎天,发现他正在换衣服,她蓦得脸红。 起身下床,自己也进了洗浴室。 贺擎天换了舒服的睡衣,回转身不见了杜子鸢,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让他一时怔忪了下,望了眼浴室的门,自己走到沙发旁,又点了一支烟,突然响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走到裕室门口,沉声道:“伤口不要碰到水!” 浴室里突然停止了流水声,杜子鸢的心咕咚咕咚狂跳起来。 “听到了吗?” “哦!知道了!”她小声道,语气里有着笑意,其实已经弄湿了。 贺擎天又回到了沙发上,一颗烟抽完时,杜子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大浴袍,瘦小的身子在浴袍里更显得瘦小,娇弱的让人会忍不住想去呵护。 贺擎天望了一眼,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容他喉头滑动了一下,转移视线,道:“换衣服,吃东西!” “哦!”杜子鸢立刻去拿衣服,换上了他之前准备的长裙,回到沙发旁,在他一侧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他。 见他正在吃东西,他吃东西的时候姿势很优雅,也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高贵的像个贵族。 “吃!”他说。 “哦!”她立刻拿起碗,发现是百合粥,清馨的味道入口,很好吃。 贺擎天也不说话,两人都是闷头吃东西。 “给拿瓶水!”贺擎天低头说道。 第八十三章 “给拿瓶水!”贺擎天低头说道。 “哦!”杜子鸢放下碗,站起来去拿水,然后回来,一瓶矿泉水放在贺擎天的面前,贺擎天正在认真的吃面,杜子鸢也没说话,就低下头去,她要赶紧吃了饭去睡觉,因为明早要给秦傲阳送衣服去,她低着头,却不知贺擎天一双锐利的目光追望着她。 对于贺擎天来说,眼前这个女人他真得看不透,如果说她随便,可是为什么她拥有一双被水洗过的清澈眼神? 如果说她不随便,她第一次给了别人,可他有查不出那个人是谁!这些年没有男朋友,就只有一个蓝景辰,只能算是暧妹男友。 昨夜他找了她大半夜,没找到人影,好不容易接到门卫电话说她回去了,结果他兴冲冲要下楼赶回来,却又接到电话说她又出去了,他一时生气,差一点失去理智。 他是个男人,是个商人,失去理智的事情最要不得,可是,很多事情让他没办法不暴跳如雷,尤其是她的第一次。 天知道这让他很厌烦,在他心底,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或许不是身体的干净与否,而是操守与尊严,难道她都没有吗? 虽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干净自然,可是他真的解释不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子鸢赶紧喝完粥,准备站起来,一抬头看到一双放肆的眼神,射在自己身上,她讶异了下,小脸红了红,因为贺擎天正拿那双深邃探究的目光在望着她,触到那双锐利眼神里的信息,她心跳几乎少漏几拍,此时的贺擎天目光里染了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但是让人感觉灼热。 “我吃饱了!”她小声道。 “我也饱了!”贺擎天收回视线,起身拿了烟来到床上,半躺在床上。手中夹着一根烟。 杜子鸢呆了呆,是不是今晚。她要跟他睡在一起。她一时踌躇不前。 贺擎天转过眸子,看到她又露出那种娇羞的纯洁,他猛地感觉浑身不对劲。 杜子鸢拘谨的站在沙发旁,尴尬的道:“我睡沙发吧!” “过来!”贺擎天抽了口烟,轻轻地拍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 杜子鸢瞬间惊了下,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张小脸红了个彻底。踌躇原地就是走不过去,迈不开步,她害怕。 他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火焰,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说不是他亲生的,那她就莫名的相信他了,还有他说不再威胁她了,她心里似乎一下子放松了好多,对他似乎也没那么抗拒了。但是要她走过去跟他同床共枕,她还是走不过去。 “我不会吃了你!”他的语气再次的响起,透出一丝不耐。 杜子鸢还是害怕。 他终于不耐,干脆直接下床,赤脚走过来。一把提了她,将她捉上船。 就这么躺在床上,啪一下,他按下了遥控器,关了整个房间的灯。 “贺大哥……”她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此刻的她,是如此得紧张和惊恐。 他却用力一我,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抱了个满怀。 “贺大哥……”她轻轻呼喊,有些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黑暗中,她的双眼格外清澈明亮,撞进他的视线。 贺擎天低下头,缠绵地吻住了她的唇。她一惊,他的舌已然滑进她的口中,杜子鸢双手无力地揪住了床单。 这个吻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杜子鸢就是觉得不一样,似乎夹杂了复杂的感情在里面。她感觉似乎这个吻纯粹了,不让她那么纠结了,身体虽然还会紧绷,却似乎又透出一股渴望。 “胃还疼吗?”黑暗里,她听到他问,他的唇就贴在她的颊边。 杜子鸢摇摇头,感觉吃粥好多了。 “以后按时吃饭!”他又道:“不想胃疼就按时吃饭!” 杜子鸢的心突然被拧紧,他在关心她吗? “睡吧!”他又道。 她怔忪了一下,点点头。可是眼睛却没有闭起来,黑暗里,闪烁着一双大眼,怯生生的看着他。 “睡觉!”他沉声道,自己先闭上了眼睛。 杜子鸢因为先前胃疼,折腾了一阵子,也没了力气,跟着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去。 如果仔细看过去,这一刻,你会发现,躺在豪华大床上的人,是如此的相配,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美得炫目。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鸢醒来时,套房里依然一片黑暗,她睁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侧的人动了下,她惶然惊醒,睁大眼睛,猛地抬头,唇,恰好与贺擎天的唇相碰。 她浑然一僵,感觉贺擎天张开嘴,像是一个饥x多日的野shou,突然见到了一只猎物般似的,一下子紧紧地抓住了杜子鸢。 他浑身的肌肉开始紧绷,口中强忍着喷薄的情绪。他的吻,炙热,如旋风一般,席卷得杜子鸢晕头转向。 他的气息,如岩浆一般,拥有让她融化的温度。 她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费了很大的劲,才得以让唇逃脱他的魔焰。 这个动作,让贺擎天很是不满,他用沙哑的声音,用威胁的口气道:“再敢躲一下,你试试?!” 杜子鸢吓得一动不动,呼吸却急促起来。 贺擎天不做声,只是呼吸更加急促。 他的舌又伸了过来,只是落在了她的耳垂边,不停地顺着她精致的耳廓you走,像是在迷宫中缓步前进,闲庭信步,她听到了他粗喘的气息,而在这样紧贴的距离下,连粗喘声都带着魔力,让她刚睡饱的身体瞬间没了体力。 而youhuo的魔音依旧在她耳边蛊惑:“不许拒绝我。” 杜子鸢的呼吸,已经到了最快的频率,肺部已经不堪承受这样的重压,好紧张。先前的恐慌,脑海里残留的阴影都因为他在她耳边留下的带着魔力的粗喘声而随风飘散了。找不到了。 贺擎天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般小心翼翼,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粗bao和野蛮,他吻着她。 耐心的吻着她,温柔的像羽毛般扫过她都唇。脸颊…… 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yuwang,不愿操之过急,让她完全的放松。杜子鸢感觉周身的皮肤瞬间变薄,变得异常mingan,甚至感受得出他唇瓣的温度,他唇纹的路线,他舌尖的微微粗糙。 一双小手紧紧握成拳。全身泛着xyu的绯红,迷离的猫眼中迷离的波光流转,双唇因为yuwang而分开,情不自禁地发出销魂的呓语。“我怕……” 他的体温灼热。他的呼吸不稳。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边,吹拂起几缕不安的发丝:“子鸢……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他唤着杜子鸢的名字,声音像是魔咒,套上了她的思绪。感官,让她不得不沉轮。 贺擎天的手一紧,将她的tun部按到自己小fu处,她的小fu和他的敏gan碰触了。 他的手,从杜子鸢的裙摆下方伸入。撩开她的裙子,来到她的背脊处,轻轻地滑动着。先前的不愉快或许都已经忘却,或者说他们都选择了可以忘却。 他的指尖,带着tiaodou,在杜子鸢软热的肌肤上勾动,每一下,都有让杜子鸢尖叫的魔力。 在不知不觉间,他身体前倾,湿花般的唇瓣触在杜子鸢嫩白的耳际:“你是我的女人,我现在要你,给我,可以吗?” 杜子鸢心一慌,咬唇,矫羞的不知所措。“我还是怕……” “我会轻一点的!”他的的气息包围了她,不断不断地纠缠。 滑腻的舌再度的钻进她的口中,一阵来回扫荡,勾着她的唇,舌尖刷过她每一颗贝齿。她突然感觉浑身一阵颤栗,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全部脱掉了,他灼热的大掌罩上了她的胸。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杜子鸢感觉又陌生又害羞,他的唇却已经沿着她的脸庞吻向她的颈项,落下湿漉漉的痕迹,描绘着她xinggan的锁骨曲线。 她终于发出了无助的呻x。“唔……” 可他的吻又急又猛,双手摸索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响起。 贺擎天的双眸闪烁如黑夜中的星光,璀璨惑人。 而他身下的她,一张小脸无法看清晰,那份紧张以及不安清晰可见。 “准备好了吗?” 说完,不待杜子鸢回答,他半强迫般地压住她,杜子鸢感受到他即将喷薄的xyu,就摸索在她的门口,她迷离的眸光望进他的眸底,那里幽深一片,似乎从来看不到底。“贺大哥,我怕……” “我会温柔!”他的语气如山涧泉水般沁人心肺,凉丝丝的,让她平缓了一颗心。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纤腰,杜子鸢感觉自己的全身彷佛是被铺上了一层柔软的花瓣,贺擎天的唇舌,也没闲着,他吻上了她。 一个ian的吻,夹着柔情,又染着rela的jix,在他们彼此间慢慢的扩散,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杜子鸢觉得自己真的放松了,因为他的温柔。 接下来,在她还迷蒙的时候,而他一个挺身,连根没入。她的眼睛就“刷”一声睁得如铜铃般大。 “贺大哥!”她低叫,有一丝颤抖。 “别怕!”他声音充满了蛊惑。“我不动!” 杜子鸢的身子,猛地绷得紧紧,像是一根染着幽香的弦,临近崩溃边缘。她想逃,可是却动不了,火热的感觉烫着她的肌肤,不痛!那一刻,她似乎松了口气! 她偏开头,粗重地喘气。 “痛吗?”他并不着急动,而是耐心地问着。 纤细的腰肢扭动了一下,小手握住他的大手,他反握住她的小手,一大一小的手交握在一起,她的反映像是在邀请他一般。 贺擎天愉悦的勾唇。眼底更加幽暗。 因为天色还没有亮,可以够条件让杜子鸢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黑影而不被发现,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自己有没有体力。体内尚未褪去的热气,因他强悍的需索与tiaodou。再度袭向她,她猛地闭上了眼睛,羞怯的不敢看他。 “不准闭上眼睛。“那霸道且不容她拒绝的语气,让杜子鸢睁开了双眼,陡然有些惶恐,黑暗里,他怎么看的见自己。 贺擎天吻住了那红润的双唇。黑幽的眸底充斥着强烈的yuhuo。“我要你跟我一起享受。忘却之前的痛!” 腰杆一挺,强硬的火热剌入那柔嫩的体内,感受那美妙jinzhi的包夹,狂肆且深入地掠取着…… 杜子鸢的心起了一阵的迷惘。他开始在照顾她的感受,不管怎样,她的心还是泛起一丝丝的喜悦。 很累!可是,心里却觉得轻松起来。 也许是,心情放松了。竟不觉得痛了,她的小手紧紧的反握住他的大手,十指交x,她做着无声的邀请。 贺擎天的反应也很强烈,因着她的放松。他也渐渐放肆起来,一次又一次撞进她的最深处。 杜子鸢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令人耳红心跳的shenyin,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忍受不住的叫了起来。“唔……” 他的唇,在黑暗里翘了起来,异常勾魂。 可惜她没有看到。 很累! 因为这一场jix,上演到了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终于释放了精华,然后又温柔的拥着她,继续索取,还一直地问她是不是痛! 不痛了! 只是浑身都难受,像是散了骨架一般的累! 等到他终于吃饱了,放开了她。几乎是同时,杜子鸢就睡了过去。 结果她再度醒来时,就是中午十点了。 一睁眼,看到窗外的阳光高照。 “呀……”猛地惊醒,坐起来,浑身都痛。 房间里没有贺擎天的身影了,他不知道去了何处,八成是去公司了吧? 杜子鸢起身,感觉到手有些不对,横到眼前一看,手心里的小伤口被换上了创可贴,是她再熟睡的时候他帮着换的吧? 心里蓦得一下温暖起来,起身,下床。 身体是累的,可是心里却感到温暖,轻松。 去洗裕室洗澡,路过沙发边,看到茶几上放着早餐,昨晚的餐盘都收走了,她走到茶几边,一低头发现桌上一章a4的打印纸,上面用黑色钢笔写了几个擎劲的打字:起来吃早饭,我去公司了!落款只有一个字,贺! 只有一个贺字,没有名字。 杜子鸢看着这张纸条,心里更加的温暖起来,唇角忍不住上翘,他还真的好细心,小手攥紧,掌心里是他贴上的创可贴。 贺擎天依然不是薄情的人,他只对姐姐无情。他还是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的贺大哥,只是那种和煦阳光的笑何时才能再回到他的脸上呢? 而她,对于贺擎天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 贺大哥!昨夜,杜子鸢从了你,不曾后悔! 她只知道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昨夜发生的关系,她一点也不曾后悔。 只是爸爸和他之间选一个人,她无法选择,即使可是是他们之间的一颗棋子,她也无法选择谁,因为,爸爸和贺大哥都把自己当成了棋子,自嘲一笑,杜子鸢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作用。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想到这些又开始抑郁了。 贺大哥,纵然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图的又是什么,你所谓的不共戴天的仇又是什么,从今天起,杜子鸢希望可以去化解你心里的伤! ********************************** 洗浴后,换了另外的长裙,想到没有还给秦傲阳衣服,这才四下找那件衣服,竟然不见了! 杜子鸢呆了下,难道是他让人给丢了? 找了好久没找到。 这件衣服被她洗坏了,如今又不见了。看来,她真的要赔秦傲阳一件衣服了。 杜子鸢中年回了一趟家。 一进门,妈妈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见她回来,立刻喜笑颜开。“子鸢。你回来了?怎么中午回来?擎天呢?” “妈妈,爸爸在吗?”杜子鸢瞅了眼楼梯。 “你爸爸刚打电话说中午回来吃饭呢,怎么,你找你爸爸有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他在不在!”杜子鸢摇头。 “昨天你怎么回事?你们闹别扭?”见贺擎天没来,杜妈妈白素心又问了遍。 “妈妈,我怎么可能和贺大哥吵架啊。我们很好,他对我也很好,很疼我,很宠我。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就是他买给我的!”杜子鸢笑眯眯地开口,不想妈妈担心,在妈妈面前,从来她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真的很漂亮!”杜妈妈笑了,可是又担心起来。“这衣服很贵吧。子鸢,虽说擎天是景城最厉害的商人之一,但他那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还是要节俭的,女人做个好太太不容易。你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才对!不要让擎天烦了了,也不要学大手大脚的女人,凡事适可而止!懂吗?” “妈妈!我知道了!”杜子鸢伸手搂住妈妈的脖子。“这些我都懂,但这衣服怎么办?我不能给退回去吧?” “傻孩子,妈妈是希望你以后注意!女人要为男人守住财富,那才是好女人,你明白吗?”白素心也笑,笑得心满意足。 杜子鸢看的出来,妈妈是打心里开心。妈妈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总是这么容易满足,现在她是幸福的。 “知道了!”她只能这样安慰妈妈,不想妈妈担心自己的处境,可是仔细想起未,还是很担心的。 正说着,门口传来声响。 “一定是你爸回来了!” 杜安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杜子鸢的到来,一进门看到杜子鸢,把公文包交给白素心。“子鸢来了!” “嗯!”杜子鸢深呼吸,她决定了,一定要问清楚,不问怎么能解决这些事情呢? “我们去书房,她妈,你煮饭去,煮点子鸢爱吃的,我们一会儿出来,我和她说说工作的事情!” “好!你们去吧!” 书房。 杜子鸢关好门,回头看了眼正坐在书桌后的杜安年。 他已经五十岁了,看起来却异常年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保养得极好,不是大腹扁扁的样子,身型修长,模样儒雅。 这就是妈妈爱了一生的男人,她的爸爸,妈妈宁愿一辈子当小三,就为了他! “你想问什么说吧!”杜安年开口。 杜子鸢点点头。“你和贺大哥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情呢?” “你不打算说吗?”杜子鸢瞅着他,干脆单刀直入。“你和他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是吗?” “他这么告诉你?”杜安年脸上的表情很平和。“既然他都告诉你了,你又何必问我呢?” “他只说了不共戴天,到底因为什么?难道你杀了他爸爸?”杜子鸢真的不想这么想,可是贺大哥显然不会撒谎的。 “我像杀人犯吗?”杜安年轻轻的问道,眼中很是平静,眸子静静地看着杜子鸢的眼睛。“你是我的女儿,信他不信我吗?” “我该信爸爸吗?”杜子鸢反问。 “你还真是嫁给了贺擎天,受了同化,说话也变得无情了!” “爸爸要我嫁给贺大哥,要他爱上我,就是为了你自己吧?为了化解这段仇恨?” “算是吧!”杜安年淡淡一笑。“子鸢,爸爸今天只想告诉你一件事,贺擎天的爸爸是我最好的兄弟,也的确死了,我如果是杀人犯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表面不是真相!” “你的意思是没有杀贺大哥的爸爸,那他为什么恨你?”杜子鸢的语气很是凌厉。 “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杜安年的语气也暗了下去。 “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杜子鸢直视杜安年。“如果你不亏欠他,又何必这样忍气吞声?姐姐的视频你完全可以报警直接把他抓走,根本不需要我们杜家被威胁,可是你却选择了被威胁。” “你不也选择了被威胁吗?子鸢?” 杜子鸢猛地一震,是的,她选择了被威胁。没有报警。 “你以为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质问我呢?你爱上了贺擎天,在他还在跟你姐姐谈恋爱的时候你就爱上了他。爸爸只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己,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他。你该感谢我,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嗡…… 一下子,杜子鸢呆滞了。“你,你怎么知道?” 这是她掩藏了多久的秘密啊!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液!”杜安年双手交叉,端在茌大班椅上。“成全了你的爱情,势必就得牺牲你姐姐的爱情!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跟贺擎天继续下去了,而我只是让你如愿以偿呆在你心爱的人身边,这也有错吗?” 杜子鸢真的傻了。她没想到自己暗恋与大哥的事情会被爸爸看到,她以为,没有人会知道的,因为她掩藏的是那样深,从来不肯越举。只会偷偷注视他而己啊。没想到爸爸会看出来。 “这和您跟他之间有仇恨有关系吗?”杜子鸢平静下来,继续刚才的问题,她不能被转移话题。 “不要试图去问什么了,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时候很快乐,知道了就会痛苦一辈子。而且真相是残酷的,你未必承受的住!” “这和我有关系吗?”杜子鸢冷哼一声。“爸,你说这些都是在掩盖你自己的罪责吧,你一直在推卸责任是吗?就算你不是杀了贺大哥爸爸的凶手,但你也应该和他的死有关系吧?” “你这么笃定他的死和我有关系吗?”杜安年冷冷一笑。“那我就告诉你他的名字吧!贺齐翔,你的公公的名字!” “贺齐翔!”杜子鸢重复着,微微蹙眉,贺大哥的爸爸叫贺齐翔吗?这个名字好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对,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爸爸做事顶天立地,对贺擎天有愧,但没有杀了他爸爸!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这样!” “我怎么信你?是你亲口说利用我?在亲情和仕途之间你选择了试图,你让我说什么呢?我该信任你吗?你用我的婚姻换了一份证据,那份证据是什么?” “仕途是比你重要,甚至你妈妈重要,在仕途面前,我们全家都不算什么,就算牺牲整个杜家,我也会保全这个位置,这就是我们欠了贺齐翔的!”杜安年沉声道,然后站了起来。“我该说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愿意认我这个爸爸,可以不认,但是为了你的幸福,你最好让贺擎天爱上你!” “我们?”杜子鸢皱皱眉。 “什么是我们?” “对,也包括你!”杜安年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杜子鸢。 杜子鸢呆了下,“不包括我什么,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在我看来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你自己寻求开脱。” “随便你怎么想吧,爸爸饿了,要去吃饭!”杜安年转身往外走去。 “我会调查清楚的!”杜子鸢急喊。 “早晚都要知道真相,你自己慢慢查吧,只是当你知道的时候,不要太惊讶就好!”杜安年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杜子鸢不懂爸爸的话什么意思,而她也震惊在他居然知道自己爱贺大哥的事情,深呼吸,她也走了出去。 终于还是没有留下未吃饭,杜子鸢离开杜家。 贺齐翔,这三个字一直在脑海里闪现,一直闪烁个不停! 然后她转身走进了一家网吧,这个名字,她的直觉,是一个名人。 当杜子鸢从计算机网页上搜出“贺齐翔“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呆了! 贺齐翔,x年x月生,十五年前任**城市长,爸爸现在的位置!到任一个月,死于自杀,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关于贺齐翔的死。到今天都还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而自杀。 这个名字,她曾在家里的一张老照片背面里看到过。也是在网页上看到贺齐翔的照片,猛然想起来的。 严格的说。贺大哥长得不像他的爸爸,可能是更像他妈妈吧。 贺齐翔长得也很俊逸,只是另外一种类型,眸子里似乎承载了太多的忧郁,一看到他照片,杜子鸢几乎认为他有抑郁症。 死于自杀?至今是个谜? 是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而自杀。刚刚上任一个月,正是人生事业最辉煌的年龄,他却自杀了。 杜子鸢也想不明白,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和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爸爸说现在这个位置,是他们全家欠了贺大哥的。她真的搞不懂了。 原来十五年前,贺大哥就没了爸爸,那他说童年无父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和自己一样,即使十岁前又父亲。也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眷顾吗? 心里潮潮的,关了网页,杜子鸢陷入了沉思。既然是自杀,那么这个死因是什么呢? 网页上不可能得到有效的东西,但是却让她知道。贺大哥是不幸的。这么想,心里又疼了下,十五年前,刚刚十岁多,他怎么承受得住失去父亲的打击呢?这和从来不知道有父亲是两回事,人生最不幸之一是少年丧父,而贺大哥他…… 坐上了公交车,杜子鸢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就这么被拉到了终点站,东郊高尔夫球场,直到司机叫了她。“小姐,到站了!” 杜子鸢才从神游太虚中回神,原来她不知不觉中上了一辆公交车,竟随着公交车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东郊风景优美,有豪华的高尔夫球场,杜子鸢下了车子,坐在站牌下的休息椅上,想起了很早前的一些往事。 那时,初见阳光的贺大哥,他站在姐姐身边,姐姐神气地向自己宣布他是她的男朋友。然后每个夜晚,会炫耀一般的告诉自己,他有多好!多温柔多体贴! 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暗恋上贺大哥的吧?只是这是她自己的秘密,没有人知道的。想着想着,突然就红了眼圈,眼泪流出来……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瓶水,她转头,泪眼模糊中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感觉到他的眼眸,漆黑深邃。 她不接水,只是说了声谢谢,那个人却不离去,杜子鸢恍惚的抹去眼泪,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来。“贺,贺大哥?” “你在这里做什么?”贺擎天低沉的嗓音传来。 他刚陪客户未打球,车子刚驶过来就看到下了公交车的她,如果不是这里人烟少,如果不是她身上穿着他亲手挑选的长裙,他想他可能不会看一个陌生女人的,只是一眼,他就直接停车了。 然后远远地看着她像是神游太虚般落泪,坐在站牌下发呆,他就拿了一瓶水下车了。 “我坐错了车,坐过了车站,就到这里了!”杜子鸢小声道,低下头去。 “哭什么?”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竟让他忍不住蹙眉。 她能说嘛?什么也不敢说! 小心的抬头,看到五官优美的脸,黑色的发,灰色的休闲西装和白色的长裤,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漫不经心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杜子鸢轻声声地说:“因为坐过了站!” 似乎,她学会了撒谎,随意就可以给自己找个落泪的理由。 “可是贺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坐错了车子就哭?” 杜子鸢一时之间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她急切地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哭是因为见到了他,想到了他同样孤寂的少年时代,可是她却不能告诉他,只能尴尬的扯扯唇角。“我就是这么蠢!” 贺擎天的眼神陡然犀利的一滞,沉声问道:“吃饭了吗?” 杜子鸢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贺擎天皱眉,瞅了眼高尔夫球场的位置,然后拿出电话,“吕,我有事,今天你陪康乐他们吧,我就不进去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你忙你的!”其实她好想主动上前抱抱他,告诉他,以后的路她会陪着他走,不管受到怎样的威胁,只要他要她,她就会陪他走下去。 “走了!”他伸手握住她手。 她一惊,抬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似乎有些压抑,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是犀冷的目光,与他对视中,她只觉到,眼前这个男子,为什么,他的眸底,竟有一丝深浓的悲伤? 那层悲伤,他掩饰得那么好,却在此刻的对视中,还是悉数落进她的眸底。 距离,真的很近。可是,距离又是如此的远!总让她有咫尺天涯的感觉。 杜子鸢眨了下眼睛,她的眸底,有了担忧,轻轻地伸手反握住他的大手,小声问道。“贺大哥,你心里很疼吗?” 第八十四章 杜子鸢眨了下眼睛,她的眸底,有了担忧,轻轻地伸手反握住他的大手,小声问道。“贺大哥,你心里很疼吗?” 他微微挑眉,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却真的又佩服她的问题,是的,他的心会痛,而且很疼。 只是偶尔,比如刚刚!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她上了车子。 然后他也回了车子里,递给她水。“喝口水,你看你唇干的和猫p股似的!” 杜子鸢只感觉脸刷然的红了起来,猫屁股?羞死人了! 贺擎天侧目瞅了她一眼,发现她小脸的窘迫,扯了扯薄唇,将注意力放回了前面的道路,车子调头,朝南通山别墅的方向。 这时,杜子鸢放在包包里的手机骤然想起,杜子鸢有些奇怪的拿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电话,那端传来苏青梅的声音。“思茵,你下午来跆拳道馆吧?” “哦,好的,苏青梅,我会去的!那下午见!”杜子鸢专门叫了下苏青梅的名字,关于学习跆拳道的事情,她不想让贺擎天知道,原本是为了对付他的,可是现在有些心虚,又怕他知道后会发火。 “你下午要出去?”贺擎天挑眉,看看表,都三点了,她居然还想出去,他是丢了客户陪着她的,没想到她要出去。贺擎天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她接一个电话,他心底为什么有种不快的感觉? 放了电话,杜子鸢点点头,还是决定告诉贺擎天。“我参加了一个健身学习班,每天下午两个小时的时间锻炼!” “哦!”他似乎有些意外,怔忪了几秒,就听到他说:“健身也挺好。你太瘦了!” 他没有反对?! “你不反对我去健身吗?”她有些错愕。 “为什么要反对?” “那就好!”杜子鸢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笑得跟花痴似的。“我还以为你会反对……没想到你没有反对啊,贺大哥。你太好了!呵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贺擎天侧目看了眼杜子鸢,杜子鸢表现出来的感激与激动对他来说非常的受用。 他就喜欢看杜子鸢那小女人样,喜欢杜子鸢看他时满眼的崇拜。 “不是了,是你之前太……我都不敢告诉你呢,怕你不让我去!”杜子鸢真的有些意外,他这是开始为别人着想了吗? “以后你可以告诉我。合适的你可以去!” “真的呀!好的,我一定都告诉你!”杜子鸢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一时间兴奋地不得了。“对了,你不去上班行吗?” “不用!”简单两个字。贺擎天的话总是很少。 “嗯!”杜子鸢想了下,又道:“你我放在市里就好了,我去**小区,等晚上我可以自己回去!” 贺擎天沉默不言,车子却朝着**小区开去。刚到小区门口。贺擎天就在一个超市门口停下来,你你然后杜子鸢刚想下车就听到他说:“去买菜,我也没吃饭!” “啊……”杜子鸢一惊,“你怎么没吃饭啊?很忙吗?没顾得上吃吗?我现在就去买菜,马上回去煮!” 她急忙忙地下车去买东西。车子里的贺擎天看着匆忙奔进超市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微笑,一闪而逝,很快! 回来的时候,杜子鸢提着一袋子吃的,气喘吁吁的,又钻进车子。“快点吧,你饿坏了吗?想吃什么?我买了很多菜,可以煮给你吃!” 贺擎天发动车子,开到杜子鸢的公寓楼下,两人上了楼,打开门,杜子鸢把菜放在桌子上,包包挂起来,然后拎着菜进厨房,没得到他回答又问了句:“你最想吃什么?” 贺擎天却走了过去,跟着进了厨房,然后从身后抱住了她,杜子鸢一慌,脸腾地通红,而他的大手勾住她的纤腰,轻轻往后一紧,沉声道:“想吃你!” “呃!”杜子鸢的脸,那个红呀,尴尬窘迫随之而来,“贺,贺大哥……我……我煮饭……” 他害的她都结巴了! 可是贺擎天却仅仅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暧昧的突出一句话:“昨晚还疼吗?” “啊……”杜子鸢惊叫,脸已经红到了脖根。 “昨晚不疼了吧?”他又问了一句,见她不说话,他猛地又惩罚似的咬住她的耳垂,“回答我!” “不!不疼了!”杜子鸢低呼,全身无力,一股异样的火热袭来,让她感觉自己腿脚酸软。 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招架,扭动了一下身体,可是他却更紧的收住了手,她感觉他的手臂像藤草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她的腰。 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贺大哥,我先煮饭!”她惊喘着,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了变化,觉得贺擎天下x有一个坚xg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tun部。 “不……贺大哥……” 下一秒,她的脸就被强制地掰过去面对贺擎天一张俊美的笑脸,一只手掐在她下颌上,“不是吃饱了才有力气煮饭,你说是不是?” 声音很轻,但吹在她面颊上的气息却是异常炽热的。 他的手慢慢松开来,眼睛却一直盯着她。那美的瞳眸里闪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这个吃,杜子鸢自然听得懂。 “呃……等一下,那个,那个我煮好了饭再……“杜子鸢有些害怕了,娇羞的不知所措。她想说吃饭要紧。 可是,下一秒就被贺擎天铺天盖地的吻淹没了,唇齿交x间,他俊美如神的面容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纵使有过亲密关系,仍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他真是霸道,而她是不是就得,随时随地。只要他想要就可以任由他霸道的掠取?她小心的推着他,不想这样大白天的就…… “你敢推我?”他眸色一暗,将她抱得更紧。在她抗拒的同时,最原始的yuwang瞬间膨胀。他毫不客气地侵上她那的红唇,肆意撕咬蹂lin着,“这是对你的惩罚。” 一阵天旋地转,杜子鸢躲不开那炽烈得可以焚烧一切的吻,每一次的反抗只能激起对方更深的yuwang,当那强劲的大手如电流般抚过她的全身,她战栗了。想挣扎,可是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 “你越挣扎……我就越想得到……“贺擎天邪魅地一笑,加深着狂乱的吻,将杜子鸢吻得密不透风。大手也不停歇,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她的酥软。 “不要……”杜子鸢拒绝的话语,在贺擎天听来却像是欲拒还迎,他的眸色变得愈加深邃,因她抗拒而产生的yuhuo烧得更旺盛。周围的空气也像被点了火,xai的mi欢气息越来越浓。 “子鸢,说你要。“杜子鸢的嘴再次被撬开,贺擎天的舌灵敏地探入其中,勾缠、吸吮。让她透不过气来,只能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夺。 温度不断上升,他的黑眸若明若暗,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抱着她走出了餐厅,走向餐桌,将她放在桌上,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他的炙热昂扬抵住她的秘密花园…… “贺大哥……我……我……“她支吾了几声,发现自己口齿不清。 他不理她,炽热的舌伸出,轻轻地tian过她的颈项。杜子鸢的身体猛得紧绷,那感觉又痒又难受,让她心跳加剧。 她有些惶恐不安,扭捏地说道,“煮完饭好不好?” “可是你比饭!”贺擎天暗哑的说道,声音暧妹如斯,肆无忌惮地品尝着杜子鸢的芳香,占有的吻掠过她的每一处肌肤。尽管他和她昨夜今早有过很多次的交x,但是他仍留恋不己地品尝着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合二为一…… 于是,小小的餐桌上,贺擎天肆无忌惮的解着杜子鸢的衣服,当上衣被他解开,丢在一旁时,杜子鸢一惊酥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了。 “贺大哥……”杜子鸢无力的低喊着。 面对他的强烈渴求,杜子鸢无语了。 而他眼中积蓄着某种力量,他低下头,沿着她的锁骨一阵火热的吻,声音更是沙哑低沉,“嘘!不要动,让我好好爱你!” 贺擎天的话让杜子鸢一怔,这算是情话吗? 她一时怔忪,被他含住了mingan,发出一声急喘声。“唔……“贺擎天恍隐回神,惶隍的视线与他对了个正着,那幽黑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眉眼,急切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未。 倏地…… 门锁似乎转动了一下,杜子鸢瞬间僵直了身体。 贺擎天也感觉到不对劲儿。 “是我妈妈!”杜子鸢小声低喊,身体倏地从桌子上直起身体,因为只有妈妈有钥匙。 贺擎天眼眸一紧,眼底蹿过几分阴霾,被打断是很恼火的。一把抱起她,动作迅速的让人咋舌,抓起一旁的衣服塞给杜子鸢,将她抱到了厨房。 门这时打开。 白素心疑惑的皱皱眉。“咦?难道是子鸢回来过了?” 贺擎天和杜子鸢两人都在厨房里,杜子鸢脸红得如西红柿般。 贺擎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里闪过懊恼,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声对杜子鸢道:“我先出去,你立刻出来!” “哦!”杜子鸢脸红着低下头去,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就在白素心喊人的时候,贺擎天走了出去。 “呀!”白素心吓了一跳。“擎天?!” “是我,妈,你怎么来了?”贺擎天轻轻笑了一声。 白素心瞅瞅厨房的位置,眨了下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子鸢在厨房?” “嗯!”贺擎天点点头。“我跟杜子鸢没吃饭,所以来这里煮饭吃!” “瞧我来的真的不是时候!”白素心有些尴尬,她本来是下午没事,打算过来打扫一下的,没想到会见到贺擎天。而子鸢到现在没出来,她也是过来人顿时明白了什么。“擎天,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现在要立刻去办,你和子鸢赶紧吃饭吧!我走了!” 于是。白素心女士尴尬的往外走去。 杜子鸢慌乱死了,扣子系错了,又重新系的。 贺擎天选白素心到门口,“妈,我开车送你吧?” “不!不用!”白素心立刻道,真的是尴尬死了。“你们快弄饭吃吧!我改天再来打扫!” 她想以后再来打扫得提前给杜子鸢打个电话,不然在遇到这种情况。看看擎天那样子,八成是和子鸢恩爱呢! “快回去吧,擎天!”白素心又挥手,亲自帮他带上门。下楼去了。 贺擎天立在门口,沉闷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转身看到杜子鸢红着脸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我妈走了?” “嗯!”贺擎天的眸子落在杜子鸢脸上,有些懊恼,拿起电话。“喂!找一个开锁公司,让人拿一套防盗门的锁,立刻来**小区!嗯,人来了让人打我电话!” “贺大哥?你,你要换锁?”杜子鸢错愕的看着一脸沉郁的贺擎天。 “难道你有意见?”贺擎天的语气很不耐烦。难道下一次在出现这种情况让他中途收枪吗?那样的话,只怕他这枪以后都别使用了。八成得废了! 贺擎天说完,视线更是凌厉的一扫,扫过杜子鸢的小脸。 “没!我没意见!”杜子鸢直愣愣的直摇头,她敢有意见吗?“我去煮饭!” 立刻跑回厨房,脸再度潮红,是妈妈打断了他们,不然他真的会在餐桌上要了她的,想起来真的是羞死了。 杜子鸢在厨房里择菜,洗菜,哗哗的水流声传来,贺擎天听着厨房的声音,竟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然后,他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等候。 开锁的人来了,他亲自去楼下把人带上来,然后看着人换锁。 大约用了二十分钟时间,拆锁换锁就都好了。 杜子鸢听到声音偷偷伸出头来往外看,发现贺擎天正拿出钱包,抽了几张大钞递给开锁匠。“谢了!” “先生钱多了!”开锁匠不敢接。 “剩下的是小费,我对你们的服务很满意,下一次,如果还换锁,你只需要快点就行!”贺擎天这样说完,开锁匠才把钱拿过去。 “先生,谢谢你!” “嗯!”人走了! 贺擎天一个人拿着钥匙试了试,然后满意的点头。回到房间客厅的小沙发上,他开始拆钥匙圈上的钥匙,一共六把钥匙,只留了一把给杜子鸢,其余五把全部挂在了他自己的钥匙圈上。 “这是你的!”见到杜子鸢走出来,贺擎天推了下茶几上的钥匙。 “那,那个可不可以给我妈留一把?”杜子鸢小声问。 贺擎天默然无声,突然就站了起来。“如果需要给她,我还换什么锁!” “呃!你别生气,我知道了!”杜子鸢立刻抓起钥匙回了厨房,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贺擎天,小声道:“我马上就煮好饭了!” 贺擎天望着她单薄瘦弱的身影消失于眼前,直接进了厨房,他点了一支烟,靠在沙发上。 杜子鸢在厨房里又忙了一会儿,油烟机开了又关上,然后她走出来,身上系着围裙,扭头轻声喊道,“贺大哥,吃饭了。” 贺擎天掐灭了烟,起身走向餐桌坐下。 她拿了碗放下,又去拿筷子。而他眯起眼眸,对她看了又看。 杜子鸢在他对面坐下,双手将筷子递给了他。“我只炒了两个菜,我怕你饿坏了,先吃点吧,汤马上好了!” 贺擎天接过筷子,然后夹了菜先吃了一口,然后对上杜子鸢期待的目光,他轻轻点头。“味道可以!” “我去盛汤!”杜子鸢兴奋一笑,朝厨房走去。 这时,电话响了,声音来自杜子鸢的包包,贺擎天瞅了一眼厨房。见她正在忙,自己站起来,去拿手机。打开,看着闪烁的名字。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贺君临! 贺擎天接过电话,就听到那端响起贺君临的声音:“子鸢,你好吗?最近过的怎样?” “很好!”沉声两个字,贺擎天的语气有些阴沉不定。 “呃!学长?”贺君临似乎没想到。 “她很忙,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请不要打扰她!” “那学长肯见我了?” “有什么事情直接来贺氏找我!”贺擎天砰地挂了电话。“不过我要出差一周。一周后再来吧!” “咦?我的电话吗?”杜子鸢出来时看他那自己的电话。 “嗯,有人打错了!”贺擎天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某个通话记录就不见了。 杜子鸢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也不敢去说什么。坐下来给他盛扬。 两人吃完饭,杜子鸢在厨房收拾餐筷。 收拾完后一转身,就看到立在厨房门口的他,两人只有一米的距离,四目相望。她的眼中渐渐出现一种被逼入墙角的紧张。唤起了门口男人体内深藏的侵略性。 “现在吃饱了吧?”才一转眼,贺擎天已经站在她眼前,声音低得让她腿软。 “贺大哥,我健身的时间快到了!”杜子鸢不敢想象,如果和他滚了床单。那她傍晚是不是还有体力练习。 “还早,还有一个半小时!”他看了眼腕上的表。 于是,她再度被他挟持住,这一次,直接去了卧室,她的房间。 “贺大哥,我们晚上吧!”她真的不适应白天这样。 “晚上我要乘飞机去日本!”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呃!要出差吗?”她有些意外,因为要出差,所以他表现的这样急切。 “嗯!” 杜子鸢一下子柔软地蜷在他怀中,长睫轻轻颤动。贺擎天低头吻住她的唇,感觉怀中的人儿轻轻一颤。他的唇下移,惩罚性地轻咬她樱唇一下。 长睫轻飞,她怯怯的含着一丝不舍望着他,他感觉到自己在一瞬间立刻发 yin g了,长腿移进娇白的双腿间。 “你要去多久?”她问。 “一周!” 她的小手缠上他的脖子。“晚上几点的飞机?” “八点!” “你一个人吗?我想去送你好不好?” “不用!” “哦!”她有些失落。 他轻笑一声,分开她的双腿,悸动的男性紧紧贴上她。“所以我现在要你!” 两人的气息就在咫尺间交杂,她酥xiong的红艳被他雄健的胸膛压挤着,腿间卡着他强健的右腿,女性的体香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间,他的感官更明显地被唤起。 “贺大哥……”杜子鸢娇羞的低喊,像是一种邀请。 贺擎天原本温柔的举动骤然变得有些粗bao起来。她忍不住shenyin出声,他啮咬着她的唇命令,“我不在的日子,你最好安分点!” “我会等你回来……“她粗喘着,被他撩拨的身体己经不受自己控制。 贺擎天其实早己急切地等不下去了,先前被白素心给打断的yuwang随之而来,但是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杜子鸢很纤细,若他太过忘情,一定会伤到她…… 不想再让她因为这件事心里有阴影,所以他尽情地挑弄过她的每个mingan点,成功地让她shi濡娇y,这才缓缓的进入。 终于结合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震颤地屏住呼吸,他一动不动,等待她的适应,四目相望,她羞赧的睫毛轻颤,“贺大哥……你,你怎么……” 她想问他为什么不动? 他倒抽一口气,“我可以动了吗?” “啊……”这种事情他也问她,她羞得难以自制。 “叫我名字!”他youhuo地移动一下。 “嗯……啊……“她倒抽一口气,对于这样的反应,她既害臊又不知所措。 “叫啊!叫我的名字!”他咬着牙,忍得满头大汗,仍然不肯给她两个人都想要的huanyu。 “擎……” “再叫!”他动了起来。 “擎……啊……” 他再也忍不住,冲撞而去。她紧闭着眼咬住樱唇,他立刻以自己的唇取代。 幸福的极致终于在某一个时间来临。他紧紧扣住她的粉tun,两人一起攀上云端。晕眩般的感觉袭来,杜子鸢迷蒙着一双大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一双深黝无底的黑瞳就在眼前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还有四十分钟,再来一次!” “啊……”她娇羞的尖叫。 “逗你的!”贺擎天点了下她的鼻子。“我先进你过去,然后回公司准备下!” “哦!不,不,我自己坐公交车过去就行,就只有十五分钟时间就到了!”杜子鸢主要不想让贺擎天知道自己学习跆拳道。 “不想让我选?”他挑眉,“还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去哪里?” “怎么会呢?”杜子鸢心里一惊。“我是担心你累!你不是要去出差吗?而且一走就这么久。一定会很累的,贺大哥,你在飞机上要补眠!” 贺擎天见她东遮西遮,还要努力装得很坚强。向他据理力争,不断地想笑。 “开始关心我了吗?”他故意板起脸。 呃! “其实我一直很关心你啊,是你不给我机会儿啊,如果你肯给我机会儿,我当然会关心你了!”她双颊泛着huanyu过后的潮红。他还压在她的身上,那样真实的存在。 贺擎天孩子气的将头在她耳边蹭了蹭,像是找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沉声说道,“是吗?那我给你机会儿关心我!” “真的吗?”杜子鸢迟疑了一下。突然发现他又xg了。 “我们快走吧!”她喊着。 可是他却不允许,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承受他一拨又一拨的攻势。 直到他猛地压上她,只感觉一阵nuan流注入她的体内,他在她耳边粗重地吐吸,汗水牯了一身,分不清谁是谁的。 寂静的卧室,可以听见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终究,这一场huan爱耗尽了杜子鸢的力气。 可想而知,第一天上课的杜子鸢,四肢无力,全身软绵绵的。幸好是第一天上课,教练也没给她来下马威。 只学习了最基本的。 没有遇到秦傲阳,那件衣服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一定要想办法买一件新的赔给他才是。 机场。 “爸爸,童童不想去日本!”童童嘟着小嘴,跟在贺擎天的身后。带着鸭嘴帽,咬着棒棒糖,牛仔的背带裤下,露出那一张无比幼稚却显得可爱至极的小脸,瞅着一脸漠然的贺擎天,随即甜甜一笑,“爸爸,你为什么不和妈妈结婚呀?” “臭小子,是你妈妈不肯嫁给我!”贺擎天点了下童童的小鼻子。 “妈妈,你为什么不嫁给爸爸?”童童又转头看向安柔。 一身白衣,带着红色太阳镜的安柔同样戴了一顶鸭舌帽。“因为妈妈还想多活几年,童童,并不是所有的爸爸和妈妈都要在一起的!” “为什么?”童童歪着头,那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了然的笑容,“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安柔和贺擎天正在办理登记手续,同时诧异的望向童童。 “爸爸一定是爱上别人了!” 安柔无语的摇头,瞅了眼贺擎天。“擎,你自己跟他解释吧,我累!” “儿子啊,这个你长大了爸爸再告诉你,等你十八岁告诉你,现在你太小,不懂!”贺擎天一把抱起童童。 突然地,闪光灯亮了起来。 “啪……” 贺擎天和童童同时抬头看向那边,是娱乐记者。 安柔也呆了下,很快就镇定了,立在贺擎天身侧,微微低下了头。 很快,三人就被十几个娱记给围住了。 “贺先生,传言你有一位五岁的私生子,你怀中这个小朋友就是吗?” “贺先生,您真的有儿子吗?请您回答一下!” “爸爸!我怕!”童童突然抱住贺擎天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别怕,童童别怕!”贺擎天柔声安慰孩子,并示意安柔先进登机口。 “贺先生。那位小姐就是孩子的妈妈吗?” “我拒绝回答这一问题!”贺擎天轻蔑一笑,沉声道:“让开!” “贺先生……” “抱歉。我赶时间!”轻描淡写一句话,贺擎天朝里面走去。 直到进了候机楼,安柔叹了口气。“擎,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会调查清楚的!”贺擎天淡淡的开口,阴霾的脸上此刻却是一片的霜寒和凝重,说不清楚的烦躁感觉和室闷感觉压在了心底,阴鹜的眼中更是一片的阴寒和冰冷。 “你知道谁?” “我想应该是她!”贺擎天沉声的开口。拍了拍安柔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到童童的!” “可是,我也不能自私的让人伤害到你。伤害到童童!” “没关系的,童童留着我妈身边,不会被伤害,你应该放心!” “擎!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贺擎天伸手揽过安柔。 贺擎天走后的第二天。 杜子鸢一大早赶去学校,浑身好痛。昨晚拉练,让她发现自己真的很久没有锻炼了,身体肌肉都和冻住了似的,硬邦邦的。 路过报刊亭的时候扫了一眼报纸,没想到今日得娱乐头条竟然是:***城鉅贾贺擎天被曝露己娶妻生子。媒体记者追至机场搜证。 下面是华丽丽的一副剧照,贺擎天抱着童童,而身边是一身白衣的女子。 有那么一瞬间,杜子鸢呆滞住了,那不是安柔吗? 她知道自己该信任贺擎天,他说那不是他的孩子,而且这些娱记更是无孔不入的,虽然知道不该相信,但是看着这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照片,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心里有些不舒服。 仔细看了那篇报导,也只是说孩子叫了贺擎天爸爸,说贺擎天有个神秘女友,多年相交,如此而已! 他跟安柔的关系的确像是认识多年的,但是是女友吗? 杜子鸢感觉自己的心却在怦怦跳。 真的吗? 精神恍惚的走进了学校,一个上午,杜子鸢都没听进去蓝景辰讲授的论文要点,他在做大家论文第一波情况的总结。 杜子鸢恍惚的听着,一直不在状态,手机震动状态,没有消息,她看着电话,终于忍不住发了一个信息给贺擎天。 “贺大哥,你到日本了吗?顺利吗?”信息是按出来,又删掉,删掉又按出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后终于一咬牙发了过去。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可是十几分钟后,竟然回了一条信息,杜子鸢立刻惊喜,打开一看,就只有一个字:嗯! 这就是贺擎天的语言,总是少之又少。 发了信息也惆怅,不发也惆怅接下来杜子鸢想再发,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握着手机,一直低头看着那一个字,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对她来说真的足够了。 下课的时候,杜子鸢迎面碰到蓝景辰,“杜子鸢,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呃!没有!”杜子鸢摇摇头。“蓝老师,再见!”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蓝景辰关心道。 她连忙回过神来,“啊,我没事,我先走了。” “蓝老师,你太过分了吧?只负责送美女,我们也是您的学生啊!”一堆女生不依的闹了起未。 一时间,蓝景辰被她们围住,杜子鸢任她们去闹,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人也在不注意中跑了出去。 说不出心头是酸是甜,她的脑子里只不断荡着那一句:相信贺擎天。 跑出学校大门,杜子鸢回头看了眼身后,蓝景辰没有追过来,松了口气,杜子鸢立刻去公车站牌,正等车,电话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子鸢啊,我去买菜的时候看到报纸,怎么说擎天有了孩子啊?都好几岁了,说的有模有样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杜子鸢心里一惊,知道妈妈担心了,只能安慰道:“妈,是假的,贺大哥怎么可能有儿子,你不要乱想了!” “子鸢,可是你姐姐说那是擎天的儿子!” “妈妈,贺大哥说不是,我相信他!”杜子鸢说的是如此笃定,可心里还是有些嘀咕,该相信吗? “他真的这么告诉你的,说不是?” “是的!”杜子鸢点头,一抬头看到蓝景辰的车子驶出来,整个人有些紧张。“妈妈,我有事,先不说了,你不要担心了!” 说着挂了电话,杜子鸢转过身去,想躲到公交车广告牌后面,可是蓝景辰的车子已经停下,车窗也摇了下来。 “杜子鸢,去哪里啊?我载你!” “不,不用了!”杜子鸢只好回头,看到不远处公交车来了,“公交车来了,蓝老师再见!” “呃!”蓝景辰回头一看公交车,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也不勉强。“那好,路上小心点,再见!” “再见!”杜子鸢没想到他会轻易点头,她也没多想上了公交车。 车子在繁华的闹市区停下,杜子鸢想着去买那件阿玛尼外套,可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她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赔给人家秦傲阳。 第八十五章 车子在繁华的闹市区停下,杜子鸢想着去买那件阿玛尼外套,可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她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赔给人家秦傲阳。 在商场里闲逛,逛到了安柔的店,发现一个导购小姐站在那里,微笑着道:“小姐,看看有需要的吗?” 杜子鸢微微讶异,点点头,四下打量了一下,道:“你们老板不在吗?” “哦!你说老板啊,她去日本度假了!怎么?你认识我们老板?” “去日本度假?”杜子鸢一呆,整个人都有些僵直。 贺大哥不说是去日本了吗?完了娱乐新闻说一家三口上了飞机,难道?真的和贺大哥去了日本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杜子鸢恍惚的转身,要走。 “小姐,我们老板一周后回来,你到时再来找她吧!”导购小姐很是热情。 “哦!哦!好,谢谢你!”杜子鸢点点头,表情极不自然。 走出商场,杜子鸢突然没了信心,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无魂的幽灵似的,心里空落落的漫无目的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不想回家,因为回到那里也是自己一个人,似乎,从来,她都是一个人。 去日本度假了?! 一家三口?! 回昧着报纸上写的,杜子鸢感觉异常的憋闷。 路过一家橱窗,杜子鸢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一副稚嫩样儿。 突然想起安柔的优雅,再看看自己,完全是青涩的学生妹模样,从来不化妆,素面朝天。头发没有修饰,衣服永远的t恤牛仔,上班时就是衬衣牛仔。这样的自己,不及贺大哥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好想买东西。发xie一下自己的郁闷,可是口袋里却没有多余的钱,工资很少,先前打工赚得钱都交了跆拳道学习费用,妈妈给的钱是平时用的,还欠着秦傲阳一件阿玛尼,而贺擎天给的卡又不想用。 路边的橱窗内展示着华丽的珠宝。绚丽的女装,还有很多很多漂亮精致的包包,时尚的鞋子。 这些从来不曾属于过自己,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特别注意过。可是到今天才知道,不是自己不喜欢,只是从来都是忙忙碌碌的,没有时间去留意。 原来,自己也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希望能打扮好自己! 原来,她也有一刻虚荣心啊。 虽然一直生活的很充实,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很满足,可是真正面对这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有一丝失落感。杜子鸢。原来你也渴望这些啊! 爸爸安排的做公务员,真的就该这么下去吗?一辈子不成不淡的生括,不会有过多的收入,但也不至于饿死,可是就这样一辈子,真的甘心吗? 不断地问着自己,真的在毕业后去侨办工作,然后一辈子安安稳稳的上班,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又路过一家珠宝店,橱窗里的模特身上挂着一个极为精巧耀眼的蓝宝石项链,那么璀璨,杜子鸢一时看得失神了。 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边一个人已经站了很久,就这么看着她,一直看着。 “这么巧?”秦傲阳脸上带着一点坏坏的笑意看着杜子鸢,就是这么笑着,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而她都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看了多久。 抬抬头,才发现已经傍晚了,道路两旁的霓虹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各种颜色交迭闪耀。看看时间,居然过去了一下午了,她竟逛了一下午。 “是呀,好巧!”杜子鸢有些意外。“没想到遇到你,我正想找你呢!” “有喜欢的吗?”他笑着问杜子鸢。 杜子鸢脸一红,没想到自己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些奢侈品会被人看到,而且还是秦傲阳。她刚才那副模样,只怕都会看得出她很喜欢这个蓝色宝石项链吧? 可是,那有如何呢?她买不起,也不稀罕别人买的。 “看着挺漂亮的!”杜子鸢小声道,“橱窗很漂亮,模特选得也很个性,项链更美!” 他仍旧是在那里看着杜子鸢,目光很放肆,但又没有轻蔑,似乎还很认真,让杜子鸢却觉得尴尬。“对不起,你的衣服……” “我说了不要了!”他语气很是平静。 “对不起,是这样的,你的衣服我洗了,可是洗缩水了,结果被我家人当垃圾给丢了,我想赔给你,可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所以呢?”秦傲阳挑眉。 “所以我很抱歉!” “我说了不要了!”他又认真的道。“你不用还了!” “可是我要还给你,但是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等我赚够了钱,一定还给你。”杜子鸢感觉很是尴尬,但是自己最尴尬的事情都被秦傲阳看到了,所以一时也顾不得颜面了,只希望说清楚,不要让他以为她故意扪下了他的外套。 “你还真是固执,以后再说吧!”秦傲阳笑笑,又瞅了眼里面的橱窗,看着那蓝宝石项链,轻声道:“看上这个项链了?我送你!”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杜子鸢觉得就好似问早安晚安似的那样简单,这项链要很贵的吧?阿玛尼就很贵,他居然说不要了,没想到又说送她项链,她可以肯定,只要她点头,秦傲阳一定会买的。但,她不是随便的人! “走吧!我们去买!”他一把握住她手腕,直接拉着她就进了珠宝店。 “啊!我不要!”杜子鸢摇头,想要挣脱她,可是他的力气好大,根本挣脱不开。“喂!我不要,秦傲阳,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杜子鸢还真是没见过这种人,怎么能跟第三次见面的人这样?上来就送这么贵的礼物。他是不是当她是风尘女子啊?想要泡她嘛? 秦傲阳没多说什么,倨傲的眉上挑着。“不要是不是?我还就非送你了!” “秦傲阳,你放开我啊,你要是有钱你捐给希望工程啊!”杜子鸢低低地喊了一声。“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你不要扯我!” 似乎从一开始认识秦傲阳就发现他是个很奇怪的人,邪肆的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和贺大哥有一拼了,不愧是他的副总,两人在一起都同化了。变得这么邪气。 “就算你有钱,你也不用这样炫富!” 余光中。杜子鸢看到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兴致勃勃的好像在做什么极有趣的游戏一样。走进了这间店,里面装修的极为豪华,音响里播放着优美的钢琴曲。 顾客不多,只有几对男女,在射灯闪耀的柜台前静静的挑选着珠宝。 杜子鸢觉得和他这这样的氛围下撕扯,实在很难堪。因为拉扯的声音,已经有服务员和顾客看他们了,杜子鸢只好站定,吸了口气。顺便扫了一眼那些贴着的标签,才知道这里的东西究竟有多贵。 而秦傲阳此时则完全换成了一副绅士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正式起来:“小鸢啊,你知道嘛?被漂亮女人拒绝是很丢脸的事情,我第一次受此待遇!” “我不管!”杜子鸢小声道。“我要走了!我赶时间!” 不想成为焦点。她只想溜走,而且是越快越好。 下一秒,他掏出了自己的皮夹,随意看了看。 杜子鸢看到里面有无数张金卡,还有厚厚的一摞现金。果然是有钱人。是不是里面随便的一张卡,都够穷人活一辈子的。 她哭笑不得,就算有钱,也不用这样花吧?当她是不x女人吗?”秦先生,你真逗,抱歉,我真的走了!” 杜子鸢要赶着去跆拳道馆上课呢。 可是人刚要走,秦傲阳突然伸手揽住她腰,暧妹的道:“亲爱的,快点挑一件吧,我错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随便挑一件,当是我的赔罪礼物好了!” “啊……”杜子鸢错愕的张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手。“你……” 他怎么可以叫她亲爱的?这人也太随便了吧?! “你什么你啊,快点吧!亲爱的!”他已经揽住她来到柜台边,让她看激光灯下的各色华丽珠宝钻戒。 杜子鸢怕挣扎引来更多人的侧目,只好僵直着身体,小声道:“你钱多了没地方花,就干脆送我这店好了!我不嫌多!” 她真是气坏了,还有人这样霸道的。 “好啊!”秦傲阳倒也大方,眉头都不皱一下。 杜子鸢一呆,不会吧,她只是想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哪想到秦傲阳却对服务员道:“小姐,跟你们老板说一声,我想买他这店,让人出来一下!” “先生,您,您稍等!”导购小姐也吓了一跳,直觉这是来找茬的。 “秦傲阳!”杜子鸢低吼,再也顾不得形象的低吼。“你疯了?” “我恨清醒啊,中午也没喝酒!最近查酒驾呢,很严,我也不敢喝!”秦傲阳眨了下眼睛,很是认真。“你想要这店是不是?我买了送你!认真的!” 杜子鸢的心里真的紧张死了,因为秦傲阳真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唇角带着笑意看着她,云淡风轻,像是世外高人般。 天哪,他要是真买下来送给自己可怎么办? 杜子鸢的目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表情僵硬,手心都渗出汗来。 这时,他的嘴角也微微的扬起来,好像在强忍着笑意一样。 杜子鸢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看着那导购的小姐去叫老板,杜子鸢终于受不了了,“啊……”一声尖叫,把整个店里的人都给惊住了。 “秦傲阳!你这个疯子!”杜子鸢叫过后,瞪着他。“你没疯,我疯了,求你放过我吧!我赶时间,六点不到就晚点了!” “我也赶时间,还早呢!”秦傲阳笑眯眯地道:“不是喜欢吗?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自然要送你是不是?” 杜子鸢真的要被逼疯了,她猛地一挣,挣脱秦傲阳,人跳开几步。“你们不要信他啦,他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 说完。她灰溜溜的跑出去,脸红的不成样子。 真是丢死人了! “喂!等下!”秦傲阳大步追了出来。 杜子鸢吓得拔腿就跑。 “我说等下,你说谁疯子啊!哈哈哈……”似乎他笑得格外开心。 真是神经病。被人说成疯子,居然还笑得出来。杜子鸢懊恼的皱眉,虽然自己说他疯子很不对,可是刚才那情况,她要不这么说,只怕被他缠住,根本无法脱身了。 “小鸢,你再不站住。我真的不客气了!”大街上,秦傲阳高声喊着,完全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小鸢,你再跑我就吻你了哦!” 要是站住就真的见鬼了!杜子鸢急匆匆的小跑着。就想快点逃掉。这人是疯子,真的是大疯子。杜子鸢捂着耳朵奔跑。 哪想到秦傲阳一看她真的要走,立刻大步追了上去,不到半分钟,杜子鸢就被他的大长腿追上了。 “我说了不许再走。站住,你没听到啊?我真的会吻你哦!” “你到底要干嘛?”杜子鸢真的是要被他惹恼了。 秦傲阳抿着嘴,眼里满是笑意,“最近很无聊,没什么乐子。找点乐子!” “啊?”还没等她反映过来,他又坏笑着说:“我又不是要娶你,送个礼物而己,你难道不喜欢吗?” 杜子鸢的头摇成了拨棱鼓,连忙哀求道:“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找乐子也没这么找的,你要是闹的的话,就去养老院照顾孤寡老人吧,我保证也有乐子的!而且很有意义。” “真的?”秦傲阳挑眉,似乎有了考虑。“好啊,什么时候可以去?这个周末怎样?” “你来真的?”杜子鸢错愕。 “当然,既然你不要礼物,这么避之不及,我只能把这乐子找别人身上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杜子鸢真的觉得很无语。 一抬头,又看见身旁的秦傲阳原本一脸憋笑的表情,在目光对上她的时候,突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啊?”杜子鸢翻翻白眼。 等他笑够了,喘着气对杜子鸢说:“杜子鸢,你真好玩。” 杜子鸢有些恼怒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杜子鸢气鼓鼓的样子,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表情却是慢慢人真了起来:“原本以为你和杜如慧有关系,以为你和她一样势力,没想到你质量不错!对了,你是她表妹吧?” “呃!”杜子鸢傻傻的看着他,点点头。“算是表妹吧!” 反正之前他们是表姐妹,而她跟秦傲阳说的自己姓**,也就不多解释什么了。“你刚才在逗我玩吗?” “当然!”秦傲阳眨眨眼睛。“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要送你啊?” “不待这样的吧?玩人居然还能玩出花样来!”杜子鸢也笑了,原来只是他的玩笑,害她都吓死了,看看时间。“我真的要走了,还有事!如果你想去养老院照顾孤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下个周末吧!” “我也要去跆拳道馆,我载你吧!”他说。 “不了!”杜子鸢摇头,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咦?你怎么知道我去跆拳道馆?” “天机不可泄露!”秦傲阳整的更是神秘了。 “好吧,你自己玩吧,我真的该走了!来不及了。” “还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不是!”杜子鸢觉得不好意思。 “那就走吧!”秦傲阳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抓起她手腕就上了往他车子那边走去。 杜子鸢真的就没见过这样的,行事作风也太霸道了吧,人家都说了不愿意,他居然还强迫,不愧是贺大哥公司的副总,两人霸道的程度都有得一拼了。 杜子鸢也只好上了他的车子。 两人刚上了车子,秦傲阳的电话响了。 杜子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瞅了眼他的电话。 秦傲阳边开车边接电话,本来杜子鸢并不在意,可是当秦傲阳一开口,她瞬间支起了耳朵。“擎!日本之行玩的可过瘾?伯母好点了吗?” 是贺擎天的电话,一定是的。杜子鸢心里笃定是贺擎天的电话。因为叫擎的虽然多,但是同样去日本的又认识秦傲阳的应该不多。 他给秦傲阳打电话了,他过的好吗? 听到那端说了什么。 “看到娱乐头条没?你们一家三口可是上了娱乐头条。可怜童童有你这种知名老爸,只怕以后的日子都得东躲西藏了!”秦傲阳调侃着开口。“呃。对了,你那亲爱的老婆,杜如慧的妹看了这头条可怎么办啊?” 杜子鸢心里一慌,提到了自己,看来秦傲阳不认识自己,也对,是自己没有说自己姓杜的。只怕他也没往这上面想。 杜子鸢的身体是僵硬的,却只能佯装平静仔细听着。 “什么时候回来?不是吧?这么久啊?” “好吧,好吧,公司的事情你放心。你好好度假,我会盯着的,不会让咱们生意赔本的,对!度假村我会亲自去的!好,就这样。拜拜!”秦傲阳挂了电话。 杜子鸢望着前方的道路,车来车往,霓虹灯闪烁,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凉凉的,一家三口这四个字。像一把尖刀一样剌进了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贺大哥说那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她该信任他吗? 秦傲阳瞥了一眼身侧的杜子鸢,发现她神游太虚般的神情,皱皱眉,这女孩怎么总是这样的表情呢? 呆呆的,怯弱的,却又是桀骜不驯的,总之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秦傲阳耀眼的跑车停在了跆拳道馆,刚刚下车的他,帅气的身影便引来门口几个美女的高度注意,先不说他的人,就说他那辆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也会让女人疯狂的。 杜子鸢也下车,一眼看到无数眼光带着敌意扫过来,立刻对秦傲阳道:“我先进去了,谢谢你!” “一起吧!” “不,不用了!”杜子鸢先一步跑进了道馆。 秦傲阳则对众美女抛了个媚眼,然后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踱了进去,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来这里练习一个小时,一方面是为了强身健体,另外也是格外喜欢这种运动,对抗性强。 昨天他也来了,早晨来时以为会遇到那个小女人,没想到她没来,下午他又来一趟,才知道她跟洪教练学习,去前台一打听,知道她刚报名参加了三个月的学习,秦傲阳也没打招呼就走了,没想到今天下午自己刚从商场走出来就看到在珠宝店外看珠宝的她,那时她的表情很奇怪,羡慕,渴望,不屑,似乎各种表情都在那张小脸上闪现,于是,他就走过去逗逗她。 “秦哥,你来了!”苏青梅一看秦傲阳,立刻打招呼。 “嗯!”秦傲阳点点头。 杜子鸢刚和苏青梅打招呼走上楼梯,就听到苏青梅和秦傲阳打招呼,有些意外,看来这秦傲阳对跆拳道馆很熟悉,那是不是代表他们以后会经常遇到? 侧头看了眼走上楼梯的秦傲阳,他的五官极为立体,肤色古铜,身高一八五公分和宽肩窄tun,让即使再不起眼的衣服往他身上一套,都像是量身订做的。 他的唇角总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微撇,有时xie恶,有时玩味,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感觉这抹笑是最的gou引。 “怎么不上?”秦傲阳已经和杜子鸢并排站在楼梯上。 杜子鸢猛地回神,一阵尴尬。 “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难道你爱上我了?”秦傲阳打了个口哨,极具tiao逗。 “你太自作多情了!”杜子鸢红着脸反驳,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别急着跑嘛,爱上了就爱上了,不用躲,本少爷就是长得这么玉树临风,高大威猛,特招女人喜欢,爱上也不丢人!” 杜子鸢嗤之以鼻,真是自恋的家伙,唇角却忍不住上翘,不过也真的很逗。 洪教练已经和一部分队员开始了,杜子鸢去换衣间换了道服,然后跑出来时,秦傲阳也换了道服正和洪教练说着话。 杜子鸢怯生生走过去。就听到洪教练道:“思茵啊,过来,我介绍人给你认识!” “哦!”杜子鸢走了过去。 洪教练指着秦傲阳道:“这是我的得意门生。秦傲阳,算你的师兄。他闲着没事,等下我让他教你找巧,来,你们认识一下!” “啊——”杜子鸢一呆,怎么会是秦傲阳啊,杜子鸢瞅了一眼秦傲阳,立刻摇头。“我不要他教!” “为什么啊?”洪教练不明所以。 “洪叔。我和小鸢认识的!”秦傲阳笑着把话接过去。“她是我女朋友,估计是不好意思跟我有身体接触,你也知道,女孩子害羞嘛!” “你女朋友?” “谁你女朋友啊?”杜子鸢咋舌。 “看吧。她不好意思了,洪叔你去忙吧,小鸢我来教就是了!” 洪教练眨了下眼睛,恍然大悟,“思茵。你要防得那狼不会是小阳吧?” “啊!不!”杜子鸢摇头,又觉得不对,立刻又点头。“教练,你亲自教我不行嘛?” “让小阳教吧,他对抗很强的。你想防狼就跟他学,只要对抗过了他,一般是个男人都不在话下了!”洪教练笑眯眯地离去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啊?”杜子鸢无语了。 “小鸢啊,怎么,跟我学不行啊?”秦傲阳双手环胸,一只手摸着下巴走了过来。“还是你害怕跟我有身体接触?别怕,咱们是男女朋友,早晚都得接触的,提前热热身,熟悉熟悉!” 是的!这跆拳道要有身体的接触,她要答应了,那不是代表她和秦傲阳要有身体的接触了?关键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异常邪魅,这种邪魅让她感觉没有安全感,总担心他会吃自己豆腐。 “谁是你女朋友了?”杜子鸢终于还是很认真的对秦傲阳道。“我不跟你学!” “为什么啊?” “不喜欢!” “真个性啊!可我就非得救你了,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秦傲阳笑眯眯地开口。“而且磨去别人的性子,这活我最喜欢。换言之,你不跟我学,我今天就摔你!” “你……” “我什么我?”秦傲阳正色起来,语气瞬间严肃了近百倍。“现在立刻给我进入角色,不然我一脚把你踢飞!” “你!你!”杜子鸢真的无语了,倔强的眸光望进他的眸子里,发现他也是同样的倔强,不容拒绝一般,她又瞪了他几秒,然后终于点头。“好!我跟你学!” “嗯,这才乖!”秦傲阳的语气又柔和了。“来,我们第一堂课主要是教关于跆拳道的基本知识和训练要求,最重要的是学习跆拳道的礼节礼仪。当然还有些简单的热身运动。一般我们不主张一开始就用力拉韧带,要循序渐进。跆拳道口号你知道了吗?” 杜子鸢点点头。“昨天洪教练说了!” “那你重复一遍!我看看你是不是胡涂蛋,一晚上给忘记了!” 杜子鸢皱眉,只好道:“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 “嗯!”秦傲阳点点头,一本正经起来。“下面我复习一下站姿,坐姿,以及道服穿法,系法,以及腰带的扎法……” “你不能教我实际点的吗?”杜子鸢问道。“我就想学怎样一脚踢到人!” “你韧带没拉开还不行!” “我韧带很好!”以前学习舞蹈,杜子鸢的韧带柔韧度很高,劈叉现在一劈到底,就是长时间不锻炼,有些肌肉僵硬而己! “你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结果,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秦傲阳跟杜子鸢没有丝毫的身体接触,礼仪学完,又讲授了跆拳道法,然后让她拉韧带拉了二十分钟,又跳了十五钟,最后,他看看表,“时间到,下课了!” “这就完了?”一身汗的杜子鸢错愕的问道。 “明天继续!” “这也太简单了!”杜子鸢小声嘀咕。“你到底行不行啊?” “问男人行不行很轻蔑这个男人的,我行不行你要试试才知道!” “你……”杜子鸢无语,终于无奈起身去换衣服,再呆下去会疯掉的。 结果,换好了衣服,下楼去,发现秦傲阳就在门口。杜子鸢打算不说话就走,但显然,秦傲阳不打算放过她。“一起去喝一杯吧!” “不会!” “可以喝果汁啊!”秦傲阳说。 “不了。明天还有课,秦老师再见!” 她认识的男性不多。蓝景辰是一个,成了她的论文导师,秦傲阳算一个,成了她跆拳道老师,真是缘分啊! 杜子鸢自嘲的想。 “欠了我衣服,敢这么牛得不甩我?怎么说上次也是我帮了你吧?” 杜子鸢无奈,只好上了秦傲阳的车子。因为身后太多人看他们,让她一时没办法呆在那里成为人家得眼中钉,这秦傲阳倒是很招女人喜欢啊。 侧目抬眼打量着他,然后道:“你真的是你们公司的副总吗?” 这句话立刻惹来秦傲阳的不悦:“怎么?你看我不像?” “你看起来太不成熟了!”杜子鸢撇撇唇。“我都说了不去。你拿我欠了你一件衣服说事,不是说不要了吗?你这样不是太不成熟?” “你喜欢成熟的男人?”秦傲阳挑眉。 “这跟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有关系吗?”杜子鸢更感无语,不过贺大哥算是什么样的类型呢?算不算成熟的男人呢?;“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秦傲阳见旁边的杜子鸢表情有些飘忽,好奇的问道。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猎x新欢新奇呢?”杜子鸢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秦傲阳奇怪的瞪了她一眼,掀唇道。“怎么?在感情里受伤了?你可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啊!我承认我是很喜欢新奇很喜欢猎x的,但是不代表别的男人就喜欢啊,这世界专一的男人多的是!” “呃!你很诚实啊!”杜子鸢没想到他这么说自己,看来对自己定位很准确。 “那是,诚实是我人生一大美德!不过我也是看人的。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让我有猎xyuwang的!” 听到秦傲阳如此的直白,杜子鸢突然反思了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认真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浮躁的,而她和贺擎天的婚姻本就不是因为爱而结合,所以她又能期许什么呢? 如果贺大哥和安柔,还有童童是一家人的话,安柔都不在意,她又在这里纠结什么呢?只怕那样的话,最受伤的人是安柔和童童吧? “咱们小鸢有心事啊?” “没!” “撒谎!” 秦傲阳带着杜子鸢去了一家高档餐厅,晚上八点,基本该吃饭的都吃过了,他们进去的时候有点晚了,但是秦傲阳点了几个清淡的菜。 杜子鸢总感觉自己不适合未这种场合,所以,显得特别的拘束,整餐饭之中,她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有时候想想,吃顿饭讲求的是自然随意,而不是像她现在一样,崩着神经在吃饭,有些难受。正聊着一些随便的话题,突然秦傲阳问了句:“你现在是读书还是上班?” “读书!” “在哪里?” “**大!” “有男朋友没?” 杜子鸢心头一震,淡淡一笑。“有!” “啊!你小屁孩才多大就谈恋爱,你不想混了啊?一看学习也不咋样,光知道谈恋爱了,学习能好吗?立刻分了,早恋不利于身心健康!你发育成熟了吗?” “呃!是,我学习不好!不过我已经快毕业了,不算早恋。“杜子鸢淡淡一笑。还真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咬了咬唇,朝他出声道,“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秦傲阳也放下了筷子,准备跟着她起身。“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小屁孩,居然敢谈恋爱,把你家电话告诉我,我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管管你!” “我爸支持我,好了,我走了,不用你送。“杜子鸢淡淡的拒绝,朝大厅的门口方向走去,本就没什么心情。 等秦傲阳结完帐追出来的时候,杜子鸢已经打了车离开了,秦傲阳呼了一口气,有些无趣的朝他自己的跑车走去。 南通山别墅。书房。 杜子鸢打开计算机,白色的笔记本,贺擎天选的,先是浏览了一遍新闻,又登蓝了自己的博客,百无聊赖,只是觉得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感觉有些不适应。 手机在桌子上放着,她拿过来,翻找着贺擎天的电话,找到后,看着贺大哥三个字,却迟迟不敢按下去,因为他说,不要打电话给他。 不多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杜子鸢吓了一跳,握着电话,贺大哥三个字闪烁在屏幕上,她急忙按下接通键,把手机拿到耳旁,几乎是用颤抖的语气道:“喂?” 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紧张。 “回家了?”那端一阵沉默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杜子鸢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他看不到,立刻道:“嗯!你,你还好吧?” 其实她想问,他是不是和安柔童童一起度假,但是终究不敢问,因为她怕打破了平静,而且贺擎天这样的男人,你越是问他未必就肯说,你不问了,他反而可能会说。 第八十六章 其实她想问,他是不是和安柔童童一起度假,但是终究不敢问,因为她怕打破了平静,而且贺擎天这样的男人,你越是问他未必就肯说,你不问了,他反而可能会说。 “嗯!”轻轻一个字,这样的电话通话似乎有些尴尬,可是杜子鸢却觉得有些温馨。 “说话!”他喝了一声,霸道的语气命令。 “哦!那,日,日本好玩吗?”她找到了舌头,他打电话来是跟她煲电话粥吗?她真的不习惯,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乱的问了个问题。 “就那样!”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疲惫。 “日本的樱花很美!”杜子鸢随便找着话题。“你看到樱花了吗?” “已经过了季节。“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从遥远的彼岸传来,幽幽的撞击着杜子鸢的心。 “对啊,这个季节是没有了,听说北海道的风景很美,你现在在日本什么地方呢?” “北海道!” “真的吗?那里是不是和电视上一样美?”杜子鸢有些兴奋,因为每一次在电视上看到,都觉得格外的美,尤其是冬天的雪景。 “没注意!”贺擎天沉声道,停顿了一下,又问:“你喜欢北海道?” “嗯!是呀!我也喜欢静冈,那里也很美。“杜子鸢有些兴奋,因为难得他打电话过来,还跟自己说这么多话,这是很少有的现象,是不是代表,他有些在意自己了呢?不过她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兴奋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跟着高扬:“贺大哥,你是去度假还是谈生意?” 似乎,杜子鸢感觉到贺擎天一滞,沉默了几秒,那端传来他的呼吸声,然后杜子鸢听到了孩子的尖叫声,似乎还夹杂了女人们的谈笑声。 杜子鸢的身子猛地一滞。原来真的在一起呢!她脑梅里勾勒出一副美丽的画面,一家三口,如果真的是一家三口在一起,一定是很唯美的画面。 “哦!贺大哥,你很忙的话就挂了吧,长途电话很贵的!”她突然没有想说话的冲动了,因为再说下去,她怕自己的情绪会更低落,会忍不住想哭。“你,还有事吗?” 贺擎天沉闷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然后电话里突然就没了孩子的声音。也没了女人得声音。“没事了!就这样!” “哦!那,那晚安。“杜子鸢轻声道。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挂电话,杜子鸢等着他挂。贺擎天那端也没有挂。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 杜子鸢一直盯着屏幕,一直看着,一分钟后,她看到电话挂了! 她深呼吸,把电话搁在了桌子上,四目环顾整个书房,空荡荡的,熟悉而陌生,偌大的书房。冷冷清清! 拿了一本企业管理看了一会儿,放回去,去洗浴室洗澡,然后回到卧室,躺下来。这一夜,她失眠了。 时间过得很慢,一周不知道如何过去,数着日子才过去三日而己。 每天傍晚跟秦傲阳学习跆拳道,杜子鸢几乎没学到什么,都三天了,除了拉韧带,就是跳,活动筋骨,似乎就只有这样,让她很没有心情。 终于在第四天,秦傲阳开始教她新的东西……对抗要领。 难免的,两人有了身体接触。这让杜子鸢很不习惯,可是看到秦傲阳很自然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秦傲阳握着杜子鸢的手,“对,就这样,手放在这里,脚要迅速的横踢出去!” “这样吗?”杜子鸢试了一下。 “对!聪明!”秦傲阳点头。“我教你空击练习,先熟练掌握找术动作。这种练习可不断巩固找术动作的正确的动力定型,不断加强条件反射,空击的形式多样,可单练亦可进行多人练习。你先自己练习,等下我们一起练!” 杜子鸢再度走出跆拳道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酸疼的。 “还能行吗?”秦傲阳问。 “还凑合!就是太累了!”杜子鸢无力的叹了口气。 “走吧,一起去吃饭!”这几日每日完了都是和秦傲阳一起去吃饭,每次都是他请,所以每次都是去高档餐厅,这一次杜子鸢摇头。 “我请你吧!我想去吃小吃!” “小吃?”秦傲阳皱眉。“你不会是带我去**城夜市一条街吧?” “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了,因为我今天饿坏了,想吃羊肉串!” “呃!想吃烧烤啊?我们去南亚风情园去吃一样啊,有烤全羊!” “不要!我就想吃烤羊肉串!”杜子鸢难得坚持。 “好吧!我也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于是,杜子鸢带着秦傲阳一起去了夜市,两人坐在小餐桌旁,秦傲阳皱着鼻子看人来人往,那餐盘上糊着一层厚厚的油,“这东西能吃吗?不拉肚子吗?” 杜子鸢摇头。“大家都是这么吃的!” “这怎么吃啊?”秦傲阳皱皱眉。 杜子鸢吃的开心,真的饿坏了,没想到运动后这么饿,这跆拳道对抗性真的很强,才踢了一个多小时就饿死了。 秦傲阳拿了一支羊肉串,看起来烤的不错,味道也不错,就是卫生条件差了点,从小到大,他还没在这种地方吃过饭呢。小心的吃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就是太辣了!” “没骗你吧,挺好吃的!”杜子鸢吃的是心满意足。 结果,那晚,秦傲阳拉肚子了! 第二天的时候,杜子鸢没有见到秦傲阳,完了洪教练告诉她,秦傲阳住进了医院。 “为什么住院啊?” “拉肚子!”洪教练道。“让我转告你,下次再去小吃摊,他死也不吃了!” “啊——”杜子鸢错愕一愣。“我没事啊,我没拉肚子,他怎么会拉肚子?” “人的耐茵程度不一样的!” “呃!这也太娇气了吧?在哪家医院?” “**院!” 下了课,杜子鸢去了一院,先找了消化科,然后买了鲜花,在导医台问了房号,却被告知不能去看。 “为什么我不能去看啊?我是他朋友!”杜子鸢有些意外。 “小姐。抱歉,刚才有位先生进去了,这样吩咐的,您要不等一下吧,等那位先生出来后。我们去问秦先生是不是可以见他!”护士小姐说的很客气,却是拒绝了她。 杜子鸢看着导医台,vip病房。 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但也太势力了吧? 杜子鸢点点头,退到了一边拐角处。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不时得瞅着病房这边的方向。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整个人一愕。是贺擎天。 杜子鸢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真的是他。 她猛地后退一步,立在拐角处,就看到贺擎天从病房里走出来。 是的!真的是他!再一次的确定。 她没有动。看到贺擎天进了电梯,但他并没有发现自己。 不是说要一周回来吗?怎么才三天就回来了?! 她一时也不敢久留,从楼梯上下去,然后确定他的确下了电梯,自己才打了车子回家。 可是回到别墅后,并没有见到贺擎天的车子,她去问门卫。“先生没有回来吗?” “没有!”门卫摇头。 “哦!”有些失落,杜子鸢又回了屋子。 然后接到了秦傲阳的电话,“小鸢你个没良心的。我都拉死了你也不来看我!” 杜子鸢叹了口气,对着电话道:“我去看你了,可是护士小姐不让进,没办法我就回来了,秦老师!” “你来过了?”秦傲阳有些意外。 “对!”杜子鸢道;“说有个先生进去了。不让进!” “哦,你说我们头儿啊?” “你们头儿?”杜子鸢故意惊愕的叫了一声,再一次的确定他回来了。 “算了,你现在未吧!”秦傲阳道。 “现在?”杜子鸢直接拒绝。“我明天要上班呢,不出去了!” “这样啊?那好吧,明天再见吧!”秦傲阳挂了电话。 杜子鸢看了看表,时间是晚上的九点半,她拿出手机,按了个信息:你好吗? 却对着电话,迟迟没有发出去。 手机又放在了茶几上,她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看着,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看看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又拿过手机,那三个字还在上面,其实她想问,你回来了吗?他为什么不回家?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把电话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拿过,一咬牙,发了出去。 可是,迟迟没有回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手机急促的响了两声,信息来了,回了两个字。“不好!” 杜子鸢呆呆的看着电话,又按了几个字,发过去。“哪里不好了?” “忙!”回复得短信,还是很短。 此时的贺擎天就在机场,去往日本的飞机,还有几分钟就要登机,在候机楼贵宾室收到杜子鸢的信息,他随手回复了。 他临时回来签了一个合约,现在要马上回去,临走时去了医院看了下秦傲阳。 又收到杜子鸢的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买好食材给你补补!” 他看着屏幕,眼神一凝,想要按信息,可是已经通知登机了,随手关了电话,放在兜里,贺擎天上了飞机。 没有等到后来的信息,杜子鸢想,也许他是真的很忙很忙吧!忙到都不回来休息吗?还是在天赐的酒店里,或者在某一个温柔乡里吗? 又一夜,杜子鸢失眠了。 一连三天,都没有见到秦傲阳,杜子鸢也没有再去医院看他,她这几日似乎有气无力的,总感觉怅然所失。 贺擎天那日之后再也没有信息,她发的信息都石沉大海般,他也没回来。 杜子鸢从跆拳道馆回来,因为觉得太累,人回了***小区。 这是贺擎天走后她第一次回***小区。想到那日他换锁,唇角忍不住上翘,是被妈妈打断的郁闷让他一气之下换了锁把? 窗外的虫叫声,在静夜里唱得格外嘹亮,一切静寂沉沉。一不小心会有一种将被夜色吞没的感觉。 在这样的夜色里,空落落的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好像从浮躁的世界中,暂时平缓了下来。 自那日见了他,又是三日,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深夜十一点。 夜色渐深,浓稠的化不开。 机场。 闪光灯不断的闪烁。 机舱出口缓缓走出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侧一个风姿妖娆的女子紧紧缠住男子的手臂,突然就听到女子弯下腰叫了声:“哎呀,擎,我肚子好痛!” 贺擎天微微蹙眉。却还是沉声道:“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时刻记者乘虚拍照。贺擎天的眉宇皱起。晚上十一点回来就是不想见到记者,没想到还是遇到了,这让他很不爽。 一把握住女子的手,半拖着走出去。上了房车。车子在天赐酒店停下,然后记者一路跟随到天赐,拍下来贺擎天抱着女子进酒店的照片。 十分钟后。 贺擎天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窗帘在夜风中飞扬,居高临下地望着**城的全景。 房间的裕室里,可以看到一片hun欲动的chun色,可是他此刻没有一点兴趣,贺擎天一个冷笑走到沙发上,点上雪茄烟起来。 不多时。哗哗的流水声停止,妮可儿没有穿nei衣直接裹了一件浴袍走了出来,身材比例堪称是完美。 甩了下还沾着水珠的长发,风情万种的走向贺擎天,嗲声道:“擎。你好坏啊,除了代言的时候找人家,平时都不找人家!” 她很自信没有男人可以逃脱他的温柔陷阱,除了贺擎天,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捕获这个**城最具价值的男人。 妮可儿在贺擎天的旁边坐下,一手搭上他的肩,整个人都偎在了他身上,不停地用身体蹭着。“你有心事?” 贺擎天皱了皱眉,倏地站起来,妮可儿因为他的突然起身,整个人都跌在了沙发上,有些失措地看着贺擎天,有些错愕。 “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现在看来好了,抱歉,我出差刚回来有些累,先回去了!” “擎……” “我不喜欢自动选上门的女人!”贺擎天冷冷道,便开门出去,脑梅里突然闪过杜子鸢那张总是惊慌失措的小脸。 唇角上翘,笑容有点xie恶,诡异却也漂亮。 房间里,妮可儿看到贺擎天掩门出去的背影有些恼火,这是第一次有男人毫不怜惜地甩开她,尽管这个男人很优秀,还是让她感觉到受伤,有多少男人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难道他真的是结婚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这样善罢罢休。 拿出电话,妮可儿对着电话道:“亲爱的,今天在机场可有拍到我和贺总?” 那端传来笑声:“亲爱的,绝对的精彩,明天头条!” “那就好!对了,联系到杜如慧没有?” “还没有!” “那就快点!” 深夜一点,杜子鸢还在打扫房间的卫生,因为妈妈没了钥匙,也进不来了,所以房子没人打扫了,今天一看,蒙了一层薄尘。 繁星点点,夜很静。 扯开浴缸上的大罩子,先是用清洗用品将本来就不脏的裕缸清洗干净,然后再放满热水给浴缸和毛巾消毒,最后才开始放洗漂水。 打扫了太久,出了一身汗,卡通睡裙都被汗水湿透了,露出玲珑的曲线。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门锁开动的声音,贺擎天先打了电话问别墅的门卫,得到杜子鸢没有回去的消息,就赶未***小区,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 楼下看上去,灯是开着的。 打开门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 杜子鸢还在刷着裕盆,打算刷好了就洗澡,出了汗,难受死了。 她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回卧房拿以前的睡衣,厕所门突然被推开,她抬头一看,一只大掌猛然将她扣住。 “啊……有贼……”杜子鸢猛地尖叫,紧接着就反射性地踢出一脚。 贺擎天凌厉一躲,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拖出去,然后他压住了她,低声道:“是我!” 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却也松了口气,是贺擎天,她以为是贼进来了呢!“贺大哥,是你吗?” “你好像很紧张!”贺擎天对她仓皇失措的反应感觉很满意,对她刚才第一时间踢出一脚也很满意。 “你回来了!”杜子鸢小声道。 “啊……好痛!”他低首咬住她的耳垂,杜子鸢轻轻要躲。 她低呼喊痛的样子让他皱眉,不满意她的拒绝。“再动试试。给你咬下来!” 耳垂又被含住。幸好这次他没有咬下去。杜子鸢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地道:“我身上都是汗……” 贺擎天对她识相的反应很满意,炽热的唇在她耳畔来回游移,弄得她痒痒的。杜子鸢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味道很好闻,干净清爽,含着勃发的男性气息。 他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印了下去。杜子鸢不敢反抗,只好被他尽情吮吻了一番。 “全身都湿了?”他拎起她额前一绺潮潮的发丝。 “我在打扫!”她小声道。 “半夜不睡觉,打扫什么?”他的眉蹙起来,这才低头看她,又瞅了瞅浴室。 杜子鸢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关心自己,立刻道:“脏了。所以打扫下,你先休息一下好吗?我洗澡马上出来!” 一身汗很难受。 他似乎有些不耐。 “马上,就十分钟就好了!”杜子鸢立刻去卧室拿衣服,然后飞奔到浴室。 贺擎天也跟着进去,然后走进她。“你没吃饭?” “呃?吃了!”杜子鸢不解他为何这么问。 “你……瘦了……”贺擎天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那尖尖地下巴让人看了心疼。似乎就在几天前,她的脸都要比现在圆润一些的。 “哪有?我没瘦啊!”杜子鸢有些不怎么自然地傻傻一笑。 贺擎天脸色一沉,“你没有刷卡!” “什么?” “我给你的卡,你一分没用过!” “我现在用不着啊!”杜子鸢笑笑,“贺大哥,你先出去,我洗澡!” “我也洗!”他说。 “啊?”杜子鸢又是一呆。 “我也没洗澡!”他说。 下了飞机后,他去了酒店,一直没时间洗呢。 杜子鸢咬住唇,很是紧张。“那,那你先洗吧,我等你洗完再洗!” “怎么?不敢跟我一起洗?”贺擎天似笑非笑,看着她,眼底是深邃的火焰。 杜子鸢突然感觉,此刻的贺擎天,像是饿了多日的猎豹,而她就是他的猎物。 杜子鸢站直了身体,努力让自己平静。 “一起洗!”贺擎天违了一个星期的浓眉峻目直直盯住她。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外套,说着就解开,递给她。 “浴室太小了。“她娇软的嗓子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把衣服放在外面!”贺擎天脱光了自己,把衣服塞给她,杜子鸢哄着脸抱着衣服走出去了。 然后,她实在不敢走进来。 “人呢?”里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我,我等下洗!” “故意气我是不是?”刚刚觉得火烧到了眉头,贺擎天从里面走出来,一把扯过杜子鸢。“说了一起洗,你磨蹭什么?” “我……”杜子鸢想说话,被他打断。 “还敢顶嘴!”说话间,双手一揽就把她收入怀中,低头,便贴上了她的唇。腿一弯,将杜子鸢带入了浴缸。 浴缸的水己满了,随着他们俩人时不时的动作一波一波往外溢。 她的衣服本来就是湿的,这下子她的衣服全湿了,头发也湿了,带着水的温度冒着暖暖地气息。 一下子,杜子鸢的小脸通红,一双眸子也湿漉漉的,怯生生的娇弱弱地瞪大眼睛看着贺擎天,小嘴微张,被他吸吮得粉粉红红的,微微喘着气,又似低语着什么。 贺擎天听不清楚。一低头听到她喊:“贺大哥……” 这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带着无限娇媚,无限youhuo。 该死的小女人! 贺擎天倒抽一口气。 “该死!”贺擎天咬牙切齿的,恼怒自己的反映居然如此强烈,总是被她吸引。一把扯过她,圈在浴盆里,两人面对面,杜子鸢趴在他胸膛上。可以明显感觉他的火热。 “我不在家的日子。你都做了什么?”他突然关了水管。沉声问道,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一丝微怒。 “是不是和男人约会?” 和男人约会?杜子鸢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 “说有没有私会男人?!”其实贺擎天只是想诈杜子鸢一下。 突然就有些受伤,挑着眉头看着贺擎天,想问他“是你忙着一家三口聚会吧?”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那么委屈地看着他。和男人约会? 她敢吗? 而且她也没那心思啊! 不经意间,一大滴泪水滚落出来,啪一声直接坠八浴缸中,溅起一圈涟漪,很快无影无踪……突然,杜子鸢就两手盖住自己的脸,蓦然哭了。 “……”贺擎天愣住。 她掩着自己的脸,不让他看她流泪的模样,激动地。无声地剧烈哭泣。 “你,你哭什么?”贺擎天粗鲁地将她揽进怀里,拚命吻着她的玉颊。 “我就是和男人约会了,每天都约会,你不也和女人约会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告诉你。我才没有那么无耻,就算我要和男人怎么样,也会先离婚,不会婚姻里出轨,这个操守找还是有的,不像某些人,根本对婚姻没有责任。“细细的哭声从紧掩的指缝间溢出,颤抖着肩膀,有着无限委屈。 贺擎天抿唇,眼神一滞,这眼泪彻底打败了他,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没了分寸的感觉。知道杜子鸢是委屈了,他其实只是诈她一下,没想到诈出了眼泪。“难道我说错了?你自己都承认每日约会了!” “你就说错了!你都把我说成那样了,那还跑来我家做什么?这里是我家,你挤在我家浴缸缸里做什么?谁要陪你洗澡了?”本来只是委屈的掉眼泪,这会儿干脆大哭起来,一双小拳头哗啦啦地砸向贺擎天。 也终于露出一张哭得泪水涟涟的脸蛋。 呃!小丫头有胆子了?居然敢对他挥舞拳头了。 贺擎天错愕的看着杜子鸢,半天后,终于滑动了一下喉头,咕哝一声:“蠢女人!” “我是蠢,那又怎样?我蠢了才会信你!” “没去约会男人就没去吧!你敢跟我大小声?”贺擎天去抓她依然在他胸膛上挥舞着的两只小拳头,不料却松开了她的腰。 “扑哧”一声,杜子鸢整个人儿就那么沉了下去,顷刻间鼻子嘴巴吸了好几口水…… “蠢死了!”又连忙松开她的手去搂她的腰,真是笨死了! “咳咳咳……”杜子鸢立刻爬起来,一阵猛烈地咳嗽,然后就使劲儿瞪着他。 贺擎天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为可恶,杜子鸢既委屈又懊恼。 洗完澡出来,贺擎天裹了一件裕巾,直接坐在抄发上,很大爷的道:“我饿了,要吃宵夜!” “没有吃的!”杜子鸢站在那里,身上裹着浴袍。 “我买了!”他指了指门口的一个袋子,里面真的有东西。 杜子鸢回转头瞅了一眼,刚才委屈哭红的眼圈此刻眼皮有些不舒服,凭什么他想吃她就得煮呢?”我累了,我要休息!” “我没吃晚饭!”他挑挑眉。 她一顿,刚要挪动步子,又停下来,无语的去提袋子,然后提着进了厨房,走进去后,打开袋子,才发现里面放的根本不是吃的,是礼物盒子,上面还绑着蝴蝶结。 杜子鸢整个人呆呆的,突然跑出来,“贺,贺大哥,你?” 她想问那是不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我什么我?”贺擎天玩味地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 “那个袋子里装的什么?”她问。 “吃的!”他继续玩味的笑着。 “不是!你是不是拿错了!”她虽然还没有看里面的,但是确实看到了应该不是吃的。 “你可以自己去看啊!”贺擎天再次挑挑眉。眼神深邃。 杜子鸢一怔,回转身到厨房,心里突突的跳着,真的是礼物吗?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漂亮的卡通图案的杯子,上面画着樱桃小丸子的形象。 “啊……”杜子鸢惊呼。 心里狂跳着,眼中的惊喜显而易见。 贺擎天在沙发上坐着,回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唇角上翘,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很淡。却很温柔。 杯子?! 送这样的礼物。代表的是一辈子! 贺大哥。你知道这个礼物的含义吗?代表的是一生一世,一辈子的意思,你可知道啊? 杜子鸢双手捧着杯子,看了又看。白白的底部细瓷,樱桃小丸子圆圆的可爱头像,红色的蝴蝶结,颊边飘着两抹腮红,红白相间,很美。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送了这样的礼物给她! 出差去日本,也没有忘记她吗? 捧着杯子,杜子鸢忐忑的走出来。小脸红扑扑的,像樱桃小丸子。“贺大哥,你,你去过静冈了?““过来!”他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视线深邃的抬起手。 “啊……”她谨慎地站在厨房门口和他保持距离。 “过。来!”他没好气地道。 “……”她只好低垂着小脸,手里捧着杯子走过去。 贺擎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吻我。”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一下就好。“他半是诱哄,半是……唔,撒娇?! 杜子鸢咬一下嘴唇,看看他,脸红扑扑的,他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纠结的肌肉,小腹上又六块肌肉,不是健美先生那样的恶心,也不是肥肉男的那样松垮,但可以清晰可怜肌肉块,她有些小窘迫,扭捏的不知所措。 “不该感谢我吗?半夜给你带宵夜,小丸子的宵夜好吃吗?”他眨了眨眼,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 杜子鸢脸一红,小声道:“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你。” “感谢不是凭空说的,我喜欢实质性的!” “我……”她红了脸颊,只好倾身在他唇角轻触了一下。 “这叫吻?”贺擎天不满地道。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热热的罩住,实地示范一下合格的“吻”应该是什么模样。 就知道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吻,就知道他会如此霸道的索取,可是她还是乖乖地任他又吻又搂,上下轻薄。 一吻之后,她芳颓娇红,眼神迷蒙,他差点就忍不住把她拖到沙发上来。两个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一个星期像是一个世纪。 他再度带着渴望吻了下去,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喜欢我的礼物吗?”他强悍的吻住她,大手在她身上爱抚。 “喜欢……”她羞涩的点头,浑身着火一般的难受,他解开了她的浴衣。她的小手立刻抓紧他的大手,小声呢喃:“我们,我们回房间……” 他低笑一声,并不着急去房间,而是不断地吻她,吮她,ken咬她,揉弄她,爱抚过每一个可以触发她xyu的min感点。 也许是太久没有在一起,只是几个吻,迅速引发滔天大火,他分开她的双腿,不顾一切地撞进她体内。 “贺大哥……”积压多时的渴望爆发出来,贺擎天只觉得浑身愉悦,看着身下红润的羞怯的脸蛋,他的心似乎也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这是一场激烈的而又浓郁的温柔的爱之舞,等他进入她,然后又抱起她,抱着去了她的卧室,期间,他没有离开她。 他们都褪下文明人的外衣,如两只初生的兽,赤luoluo地展现着最原始的需求。她的小手紧紧纠缠着他的脖子,希望让自己完全的靠近他,越来越近。 细碎的吻落下,她也大胆的尝试着去回吻他。 “呃!”贺擎天倒抽一口气。“小丫头学野了!” 他捧起她的身子,凶猛地占有。在强烈律动中,她感受着他的能量,他的霸道和身为男人的强势。 热汗从他身上进流到她身上,他强烈地律动着,把自己不断送进她深处,既占有了她,也献出了自己。 幸福来得又猛又快,他沙哑地低吼一声,背猛然抽直。她紧闭着眼,咬着唇想阻挡住激烈的呻yin,最终终究还是控制不住。 在男性的低吼和女性的娇yin中,两人同时冲上相识以来最激烈的一次高峰。 余韵里,两个人瘫在床上沉重地喘息。 前所未有的高chao让她过了许久仍然晕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够那么野蛮,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件事,也可以有这样极致在极致的欢乐。 一个夜晚,他们不曾停戢。 杜子鸢不知道怎么了,他一个夜晚都在温柔的索取着,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过女人一样。 他们探索了彼此的每一寸,许多之前出于矜持和尴尬而不愿做的事,这次都尽情地为对方而做,也让对方尽情去做。 清晨。 杜子鸢虽然累到了极限,但还是坚持爬起来。 杜子鸢轻手轻脚的起床,不吵醒在身侧睡熟的贺擎天,他和她蜷缩在她的小床上,高大的他和她的小床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第八十七章 杜子鸢轻手轻脚的起床,不吵醒在身侧睡熟的贺擎天,他和她蜷缩在她的小床上,高大的他和她的小床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看着他的睡颜,如此的无害,睡着的他,像个孩子一样,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皮上,美丽的长睫毛,不像是个男人的,可是却又长在他脸上,如此的和谐俊美…… 杜子鸢吐出去,关上门,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茶几上的杯子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那里,小丸子的形象可爱又纯真,杜子鸢走过去轻轻拿起杯子,摆放在壁橱里,最靠里的位置,这是他送的礼物,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就下楼去买早点。 回来时,贺擎天还在睡。 她把豆浆和油条放在桌子上,然后进了浴室冲澡。 虽然睡得很晚,但这一觉质量很高,虽然只有二个小时,但是醒来,感觉不错,依稀闻到一股什么好闻的味道…… “子鸢,做什么好吃的啦!”贺擎天脸都没洗便直接寻到厨房,还真的饿了。 “贺大哥,我买了早点!”杜子鸢只觉得身体一麻,他这样温柔的叫着自己真的有些不适应。 杜子鸢端了豆浆出来,整理好放在餐桌上。 贺擎天坐到餐桌前。“拿筷子来!” “你洗脸了没?我帮你挤好牙膏了,你先收拾一下吧。一看就知道贺擎天连脸都没洗,杜子鸢不递给他筷子,而是等候他去洗脸。 “真麻烦!”贺擎天立刻黑了脸,却还是起身向洗浴室走去,她不仅是帮他挤好了牙膏,还把他把洗脸毛巾都迭好放在手边。这女人的服务比五星级酒店的服务都要到位。 再回来时,杜子鸢把筷子小勺都摆好了。“先喝点豆浆吧。很新鲜的,我又加热了一遍。” 看着桌上的中式早餐,似乎很久没吃过了。还真的有些怀念,很是满意。 “贺大哥。你还出差吗?”杜子鸢边吃边问,有些拘谨,但还是试着放松自己,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老公,不要怕他,试着走进他。 “不!” “那晚上你回家吗?”杜子鸢想。如果他回家,她就提前买菜,然后回家煮饭给他吃。 “干嘛?”语气有些生硬,最烦被女人问行踪。 “如果你回家的话。我好早回去煮饭!”她想如果不行,她就把学习跆拳道的时间定在中午或者早晨,尽量错开时间,不想惹他生气。 “我想吃排骨!”他沉声道。 杜子鸢一愣,这个意思是。他要回家吃饭了?杜子鸢眨了下眼睛,立刻点头。“好!我会去买!” “还有八宝粥!” “哦!好!”杜子鸢愣愣地点头。“还有嘛?” “没了!”他吃了一大碗豆浆,还吃了好几根油条。“让司机载你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买就好了!”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麻烦,不听我的就滚远一点!”他向她示好。她看不出来?真是蠢得可以。反正也吃完了,起身取了纸巾擦了擦嘴巴,站起来朝沙发走去。 “哦!好!我知道了!”杜子鸢叮嘱自己千万不要再惹他不高兴。 “我让他打你电话!”贺擎天又补了一句。 “嗯!”杜子鸢点点头,又低下头去,喝着豆浆。 贺擎天皱皱眉,突然感觉其实每天早晨起来,有人给煮早餐,回家有人给煮晚餐也很不错,虽然今早是买的早餐,但感觉还不错,最重要的是,欺负一个人的感觉更美! 杜子鸢吃完早点,收拾碗筷,刷洗干净,然后换了衣服,发现贺擎天还坐在沙发上,她愣了下,然后转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很是安静,贺擎天淡淡撩了一眼杜子鸢,她正背对着他,美丽的背脊呈现出xinggan的直线,他阔步走到她背后,扬眉问她:“你磨蹭了半个小时了,还没好?” 杜子鸢的脸颊不由微微烧红,垂下眼眸,长睫在眼睑落下一层阴影,“你,你在等我?” “废话,不等你我等鬼啊?”贺擎天伸手看了眼她,目光触及到她脖颈处的青紫色吻痕时,微微皱眉,又升起一股满足感,伸手帮她系了衬衣的上面一个口子,嗓音里有淡淡的温柔。“我送你去上学!” 杜子鸢拒绝不得,他分明是在命令。 下楼的时候,他牵住她的手,她心跳如鼓,突然觉得,他们就像是一对平凡人家的恩爱夫妻,这祥的自然而美好。 上了车,贺擎天突然侧身,一手伸过来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以后要是蓝景辰再骚扰你,记得告诉我,如果你敢隐瞒,你知道后果的。我希望你能尽量少说话,怎样扮演一个乖乖的,温顺的妻子你很清楚。没有我的首肯不许和别的男人过于亲密,懂吗?” 杜子鸢心里一抽,眸光有些黯淡,点头。“知道了!” 只是她整个意识全然是云里雾里,这个男人真是,温柔的时候温柔死,莫名其妙又警告她,好似她出墙了一般。 贺擎天不可一世的那笑,魅惑的黑眸直直注视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像是宣判,“子鸢,虽然你我之间都没有感情,但是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起,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眼睛,你的脑里都只能有我!” 嗡! 杜子鸢呆了呆,这是什么意思?杜子鸢心里有些失落,贺大哥,你又怎么知道没有感情呢?至少,我的心…… 听到他这样说,又突然觉得他很幼稚,她在想,他到底有没有学会去爱一个人呢?对待感情是如此的自私,她还真的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仿若昨夜的温柔像是一场chun梦,醒来后,了无痕迹。 杜子鸢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学校,贺擎天选到门口后。回了公司。 同样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又看到了头版头条,同样的娱乐版头条……曝贺擎天日本归来另结新欢,抛弃私生子母子。 杜子鸢呆了呆。立刻付钱买了一份。 报纸上赫然一组照片,机场的。天赐酒店抱着妮可儿的,这个女人,杜子鸢想起那次晚宴,她和顾宗奇跳舞的那晚,出现在贺擎天身边的那个女人,妮可儿。 贺擎天抱着她,妮可儿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贺擎天的怀里。 下面得文字是…… 日前。记者就在***城机场深夜拍摄到贺氏贺擎天总裁和车模妮可儿一同归国,两人被记者拍到亲密携手画面,一同乘车去往天赐酒店…… 昨晚他不是回了***小区吗? 杜子鸢深呼吸,想到昨夜脸红耳赤的画面。想到他送的杯子,她决定无视这份报纸,随手将报纸扔进学校门外的垃圾桶里,拍拍手,往学校走去。 贺氏集团。 总裁室。 贺擎天从休息室出来。换了一身衣服。 高大英挺的身材穿着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完美的五官呈现着高贵的线条,冷峻的面容显得过分的严肃高傲,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优雅的举起。轻轻的抿一口,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低头又看了眼今日的娱乐头条,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的眸光。 “擎啊,你最近出境率很高啊!”秦傲阳坐在他对面的大班椅上,同样的黑色西装突出完美的身段,俊美的面庞呈现出玩味的笑容。“快赶上明星了!” “不要把我跟戏子混为一谈。“贺擎天的声音低沉浑厚,就算面对着好友说话也冷酷无比。 “就是就是,戏子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可是咱们**城最男人的男人,可是话说你这最男人的男人是不是给解释一下,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妮可儿怎么kaifang了啊?”秦傲阳一挑俊眉,调侃着,八卦着贺擎天冷冷的扫了一眼秦傲阳,挑眉。“你肚子好了?” “好了!”点点头。 “我就好奇你和谁去吃的羊肉串,居然拉成这样?”印象里,秦傲阳这种公子哥是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吃东西的,那就是说,秦傲阳一定是和女孩子一起去的,不然男人是不可能有这种魅力的。 “这个是秘密!擎,你别岔开话题,到底怎么回事?妮可儿你上了没?” “你说话很粗俗!” “你别装贵族,在我面前就别装了!”秦傲阳挤眉弄眼的笑着。 “你觉得我会上一辆公交车?”贺擎天挑眉。 “可是我觉得你也不会上chu女,因为那很麻烦的,而且还会引发道德感纠结,良心上过不去。对了,你什么时候把杜如慧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夫人请出来给我看看啊?” “你见她做什么?” “看看啊!想知道长得怎样!性子是不是和杜如慧一样,对了,最近听说杜如慧越来越烂了!擎,当初她可不这样的!” “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事情,你要是闲的话就去打电话处理一下,不要在这里和我磨嘴皮子。“贺擎天简单的回答,对于他来说,公事最重要。 “好吧!可是擎,我有个问题啊!”秦傲阳随口一句,心情似乎不错。 贺擎天侧目望向他,沉声说道,“你又怎么了?” “你有没有思念过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 “你有喜欢的人了?”贺擎天幽幽问道,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炯亮,停下手里的笔,抬眸看着他,很认真,“哪里的女孩,让你这么入迷?” 秦傲阳欢yu的笑容褪去,漾起一股苦涩,还强扯着笑,“唉!可惜她有男朋友了。” 贺擎天有些错愕,调侃一句,“只是男朋友啊?又不是结婚了,一样可以抢过来得!” “你也这么觉得吗?” “只要一天不结婚,就代表你还有机会儿!不过就算结婚了,以你的本事,抢过来也不是难题!” 秦傲阳登时无语,横了他一眼,“得了吧。找还没那么不道德,不过她只要不结婚,我就不会放手。可是结婚要是不幸福。没准我也会动手抢过来。” “认真的?”贺擎天挑眉。 秦傲阳睨着他,不摇头。不点头。“擎,你和杜如慧的妹妹的婚姻打算继续多久?” 贺擎天眼神一滞,不置一词,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冷漠。 秦傲阳看这贺擎天不说话,然后心里有些嘀咕,看着他的那眼神真是意味深长。“你不会是也认真了吧?” 贺擎天瞧见秦傲阳朝他挑眉,握着笔的手微僵。脑海里隐隐浮现某人的容颜。跳出她的名字,俊容一沉,他沉声说道,“还不去工作?” “好吧!我去了!”秦傲阳站了起来。一个摇晃。“啊!看来这拉肚子真的会要命的,三天就将我这精壮的男人给拉成林妹妹了!擎啊,以后你可不要去夜市那里吃东西,就算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多喜欢吃羊肉串都不要去,会要人命的。别说兄弟我没提醒你啊!” 贺擎天淡笑不语,他会吗? 他从来都是主宰者,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下一次又去了就行!” 学校。 杜子鸢的论文已经完全确定,只剩下未来半个多月的等待了。这期间还有考试,很少的几门课程,考完了,论文答辩完了,就可以吃散伙饭,然后顺利毕业了。 抱着一摞资料下楼,蓝景辰从楼梯口站定,沉声道:“杜子鸢同学!” 杜子鸢抬头,看到他站在楼梯转角处,心里一滞,点点头。“蓝老师有事?” “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 “什么事在这里说吧,老师!” “还是来办公室吧,我有数据拿给你!” 杜子鸢想拒绝,可是他已经转身。 杜子鸢叹了口气,又爬上楼梯,跟在他身后,进了蓝景辰的办公室。 蓝景辰从办公桌里拿了一迭资料,递给杜子鸢,“这是昆士兰大学今年的招生计划,你有没有兴趣去留学?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份!” “留学?”杜子鸢错愕。 蓝景辰凝望着她,点点头,“是的,留学,你的成绩很优秀,去了之后也不用担心费用问题,奖学金足够维持你三年研究生的学习了,而且我知道你会打零工,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 杜子鸢心里有些意外,她还真的没有想过留学的事情,但是她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而蓝景辰这一次是真的为她好。 “我……”杜子鸢想说些什么,被蓝景辰打断。 “不必急着回答!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反正还有时间呢,一周后答复我也可以!好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杜子鸢与他微微点头,低头看着材料,蓝景辰脸上没有太多复杂的表情,一双眸子却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杜子鸢的脸上,眼神中蕴藏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光芒。 如果杜子鸢去了国外,而他也去国外,那么他还会有机会的。 三年中,他的信件不知道被谁给没收了,蓝景辰想,如果杜子鸢收到了他所有的信件中哪怕是一封信,那么今天他和杜子鸢也不会这样形同陌路,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私藏了他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过去了这么久了,也无从查起。但他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他和杜子鸢就错过了呢? 杜子鸢看了几眼,抬起头来,看到蓝景辰正看着自己,她怔忪了一下,立刻道:“我先回去了!这份材料我先带回去!” 蓝景辰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嗯!去吧!” 杜子鸢回转身,离去。 刚走出蓝景辰办公室,接到秦傲阳的电话。“小鸢,你在哪里?中午一起吃饭吧,你个没良心的,我因为你差点挂了,你居然一次也不去看我!” 杜子鸢听到他的话,抿唇而笑。“抱歉,我在学校,今天我下午不去道馆了!中午也没时间呢,真的很抱歉,不过我自己没拉肚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别处吃的?” 因为中午她要去跆拳道馆。又不想让秦傲阳知道。 “不去了?为什么?你这赖账的本事跟谁学的啊?” “呵呵……我今日请一次假,家里有事!” “哦!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去吃饭了!”秦傲阳的声音似乎是格外的无力。 杜子鸢好笑的摇头,挂了电话。 那一迭资料。放在包里,叹了口气。 出国留学。真的极具youhuo力,可是她该去吗? 中午在道馆上完课杜子鸢把数据放回了***小区,然后接到了贺擎天司机的电话,两人约好下午四点在小区外见。 贺氏集团。 “总裁,一位姓贺的先生要见您!”电话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贺擎天微微蹙眉。“让他上来!” “是!” 不多时,贺君临来到了贺擎天的办公室。刘秘书带着他敲了敲总裁室的门,里面传来贺擎天低沉的声音。“进来!” 贺君临深深地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贺擎天坐在大班椅上,下巴微抬,“请坐!” 贺君临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贺擎天对刘秘书道:“刘秘书。麻烦你送两杯咖啡来!” “是!”刘秘书领命走了。 贺擎天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的贺君临,淡淡道:“怎样才肯放手?” 贺君临一愣,深呼吸,“放手什么?” “那天晚上杜子鸢遭遇了一次绑架。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贺擎天淡淡的,语调平静而疏离。 “你怀疑是我?”贺君临没有惊慌,只是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贺擎天。“学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怀疑我?” “哼!”轻轻一笑。贺擎天双手交叉,搁在桌上,眼神锐利而睿智,“你说呢?” 刘秘书送来两杯咖啡。贺擎天道:“刘秘书,帮我带上门!” 直到房间被关上了,总裁室只剩下贺擎天和贺君临两个人,贺擎天才站起来,走到贺君临沙发的对面坐下来。“放手吧,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取向没有问题,而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或许,你只是心理的问题,而并非真的是同志!” 贺君临心痛的抽了起来,脸色变了变,怔怔的望着贺擎天,一张略显阴柔的俊脸此刻满是痛苦,眸子里闪烁着受伤的情绪。“学长,你知道我无法放手……” “我没责任和义务陪你玩,很抱歉!”贺擎天冷漠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的留有余地。 贺君临脸色一白,望着贺擎天那张俊美的脸庞,有些东西,种下的太深,根本无法潇洒的放手。 “如果你对杜子鸢出手,你该知道,我会是怎样的人,到时候做出什么,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贺擎天又冷漠的说了一句。 “学长,你娶她又不是因为爱情,你们早晚要分手!” “贺君临,你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打断贺君临的话,贺擎天道:“那是我和杜子鸢的事情,你只是局外人。”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对付杜安年。” “我为什么要对付杜安年?那可是我的岳父,我们***城万人敬仰的杜市长,贺君临,你在妄加揣测什么?” “真的这么简单吗?学长?”贺君临无声的笑着。“贺市长的死,到现在都是一个谜,你真的不想知道?传言都说和杜安年有关系,你不就是为此而找上杜家的吗?” 果然,提到过世的贺市长,贺擎天的脸色一沉。很快的,他恢复了平静,冷冷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贺君临,“是吗?你像是知道内幕的样子?还是我们亲爱的贺主任也知道当年的内幕呢?” 微微一惊,贺君临摇头。“我爸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我也只是猜测而己!” “既如此,就不麻烦你操心了,贺君临,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贺擎天的脸上闪过阴霾,冰寒无比。 “你的xing取向我尊重,但你若再缠着我,你该知道,全***城乃至全国都会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只怕到时候看过你照片的那些gay都会慕名而来,到时是你麻烦还是我麻烦?还有你爸。如果知道你有这种嗜好,该对你多伤心?” “你会这样做嘛?”贺君临挑眉。 “会不会要看你的行为,如果激怒我。你该知道后果的!” “学长还是当年那样决绝!”贺君临轻轻一笑。“可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让人亢fen。怎么办呢? “那是你的事情!” 期待的目光里有着隐忍的温柔,贺君临看向冷漠着脸的贺擎天,“学长,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你不和我一样呢?” “你的意思时我得和你上x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常吗?贺君临,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告诉你,我做梦想上的都是女人,绝不是你这种变太!可以了吧?可以了立刻给我滚!” ******************************* 下午四点。杜子鸢被贺擎天的司机载着去了卖场。 杜子鸢在卖场里挑选食材,贺擎天要吃排骨,她选了上好的排骨,一侧身。看到了杜如慧,而她身边站着一位男士,那个男人穿的流里流气的,看起来倒像是街头棍棍。 杜子鸢一愣,打了声招呼。“姐!你也来逛卖场啊?” 杜如慧笑眯眯的摇摇摆摆走到杜子鸢跟前。声音十分风x:“子鸢,好些日子不见啦。” 杜子鸢温和的微笑颌首:“才一星期而己。” 杜子鸢看到杜如慧身边那个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极为放肆,极为邪魅。她感觉不舒服,但碍于是杜如慧的朋友。也没表现什么,只是那男人的眸光真的一直盯在自己身上,色mm的样子让人极为反感。 “你这是干什么呢?”杜如慧眼尖,突然瞥见了购物车里的东西,皱皱眉,惊呼一声。“你不会是给那个男人当煮饭婆吧?” 说着就粗鲁的伸手过来检查车子里的东西,涂着红色豆蔻的指甲滑过盛着红豆的袋子,留下些许痕迹,杜子鸢略一皱眉,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来。 但杜如慧又立刻啧啧有声的道:“真想不到啊,我的宝贝儿妹妹竟然真的在买食材,看样子是要当贤妻良母了,是要跟我亲爱的小姨你的妈妈白素心女士学习当好妻子了哈哈哈哈……看这样子是要煮八宝粥了,妹妹,姐姐我也想喝粥了怎么办啊?” 杜子鸢心里一颤,立刻道:“我打电话让妈妈给你煮!” “呃!”杜如慧摇摇头,心底十分不快,突然嬉笑道:“怎么办呢?我就想吃你煮的!” “呃?!”杜子鸢谦和的微笑,“姐姐真的想吃,那我就帮你煮好进去!” 杜如慧笑眯眯道:“我们那里有很多人呢,对不对啊,瑞奇?” 那个男人立刻点头,“对!我们那里很多人呢,你要选二十个人吃的。” 杜子鸢微微抿唇,这样的话,她只怕煮一大锅,不,两大锅都不够了,姐姐分明是在整她,但是一切都看在死去姨妈地份上,她忍了。 杜如慧见她面有犹豫之色,故意凑近问道:“怎么?咱们子鸢这是不愿意吗?” 一直微垂眼帘,面色温驯的杜子鸢突然瞭眼望她,一双美丽的清澈双眸,淡然的看了眼杜如慧,仿佛只是一个云淡风轻的眼神就将她贯穿,让杜如慧陡然浑身一哆嗦,无法控制的泛起一抹惧意。 该死!她这眼神,她忘记了,子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但,她不会退缩。 杜子鸢撩了她一眼之后又淡淡垂下,轻声道:“那我煮好了就给你们进去,姐姐说地址吧。” “真的呀,你要煮两大锅哦,我们那位置有点远!”杜如慧张扬的笑着,她赢了。 “没关系的!”杜子鸢深呼吸,依然微笑。 “什么没关系?你的时间是我的,我准许了吗?”骤然降临的低沉嗓音带着浓重的不悦传来让杜子鸢和杜如慧都心底咯噔一下子,尤其是杜子鸢,几乎不敢相信的屏住了呼吸,回头看向来人。 真的是贺擎天。 杜如慧的脸色变了变,扬起一抹笑掩饰,“擎,你居然来逛卖场!” 贺擎天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黑眸泛着阴寒的光芒,直视杜如慧。贺擎天瞅了一眼她身侧的男人,轻蔑一笑:“是你啊。又换了口味啊?” 然后把视线转向杜子鸢。 杜子鸢赶紧上前一步,小声道:“贺大哥。我和姐姐刚好遇到。” “是吗?真的是刚刚好啊,真有缘分,走哪里都能碰上。“说着,贺擎天锐利的眸光直射杜如慧,看的她心里直哆嗦。 杜子鸢赶紧又道:“贺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贺擎天的眸子隐忍着一丝怒气,在看到杜子鸢那一双眸子哀求的神色时。立刻平静下来,又转向杜如慧。“真不好意思,想喝八宝粥是不是?八宝居不错,别说二十个人吃。就算是200个人吃也给送!” 杜如慧只能干笑笑。 “那,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杜如慧还真的很怕贺擎天,拉着那个男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杜子鸢有些尴尬,低下头去,就听到贺擎天劈头就骂了自己。“蠢女人。你蠢死了!” 他笔挺的屹立在离她身侧,看到卖场有人在注视他们,深黑的眼底,反射出刺眼的光茫,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周遭却仍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凉寒气。那是骨子里头发出来的冷漠。面对杜子鸢一脸的怯弱,他继续冷冷问道,“你很喜欢被人欺负?” 杜子鸢脸色微微一僵,知道他是在嫌弃她软弱,咬住嘴唇,轻声道:“其实她只是有些心里不平衡,毕竟她真的想嫁给你的,只是……” 如果没有那则视频,如果她没有和别的男人……贺大哥的妻子这个位置该是姐姐的。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答应她的要求,别怪我不客气。“贺擎天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低眉瞥见她怯生生的神情,又悄悄扫一眼购物车里的东西,面色缓解不少,放缓语调:“快点买,司机走了,等下出来上我的车子!” “哦!”她望了望,只能点头。 因为他已经离开了。 贺擎天四下看了眼,确定没有记者,然后大步离去。 杜子鸢怔怔的望着他离去的挺拔身影,结实的脊背挺直,宽厚,他刚才未就是为了给她解围吗?可是他怎么就知道她会遇到姐姐的? 贺擎天本来阔步走出很远,步子突然停住,半响没有说话,然后又转身回来。 杜子鸢也不敢动,仍旧站立在原地望着他,许久,听得他的嗓音深沉如梅:“只有我可以欺负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对你好或者不好,但是别人不可以……“杜子鸢错愕,心里有些怪怪的,明明是关心她的意思,却这样说,贺大哥嘴还真是硬。 沉默片刻,贺擎天再度用他惯有的邪魅之声带着些许的杀气和隐藏的戾气,冷漠无比道:“以后再碰到她就一个耳光扇上去。” 杜子鸢呆怔住,她敢吗?那是她的姐姐啊! 贺擎天本来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来接杜子鸢一起回去的,没想到刚一停车,就看到杜如慧和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卖场,一时不放心,想到上一次酒吧街的事情,他也跟着进去了,就看到了她为难杜子鸢的一幕。 而更可气的是,杜子鸢居然就这么任凭她欺负,什么时候他的女人需要别人来折磨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欺负她,别人都得闪开,闪远点。 杜子鸢真的不知道该荣幸还是该庆幸,是啊,这个世界,她也只是这样毫无原则的忍耐他一个人吧,换做任何人,只怕都不会了。 杜子鸢一个人又在卖场里转了一会儿,接到妈妈的电话,还是关于贺大哥的事情。“子鸢,怎么擎天又出了负面新闻了?” “妈妈,你不要担心,昨天晚上贺大哥跟我在一起,报纸上写的不实。” 昨晚那种情况,贺擎天对她渴求的那种激烈,怎么都不像是刚和女人幽会回来的样子,所以,她选择信任贺擎天。 或者说,他一个星期都没有过别的女人,因为他咋晚真的太勇猛了。也许,她不该乱想什么,因为他本就是那种不喜欢解释的男人,越是对你好的时候越是霸道,这样想,杜子鸢只感觉一直以来的苦涩心情也终于消失了,幸福的笑着对妈妈道:“妈妈,贺大哥对我很好,出差回来有给我带礼物,你就放心吧。”挂了电话,杜子鸢挑选了几样蔬菜和鱼虾,又选了一只鸡,清瘦的小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她要为他补补身体。 结账出了卖场,杜子鸢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满满的,四下寻找着贺擎天的车子,正在寻找之际,汽车鸣笛声响起,杜子鸢看到了布加迪,就在前方一辆车子的后面,她立刻走过去。 后备箱已经打开,杜子鸢把袋子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关上后备箱盖,副驾驶的车门从里面打开,杜子鸢立刻跑过来上车,感激他的体贴。“谢谢!” 贺擎天撇撇嘴。 “你下午不上班吗?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呢!”杜子鸢看看事前,才四点半。 第八十八章 “你下午不上班吗?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呢!”杜子鸢看看事前,才四点半。 他眉宇一皱。“处理完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杜子鸢又问。 “谁知道你在这里了?别以为我是专门来接你的。“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话,贺擎天似乎又意识到什么,表情更加不自然,甚至有些微微的羞赧,于是咬牙道:“问这么多干嘛?你话怎么这么多?” 杜子鸢一侧目看他,瞬间又低下头去,她看到了他脸上似乎微微的红了,顿时明白了什么,明明就是专门来的,自己也说漏了,居然不承认,也对啊,像贺大哥这种男人怎么可能明白的告诉你他是来接你的呢?但是,杜子鸢心里明白,也觉得很幸福,即使他凶她,她也不在意,微微的笑着。 贺擎天又侧目看她一眼,发现她再笑,脸上有些窘,车子吱的一下滑出去。 车子里异常的沉默。 不一会儿,就听到贺擎天又道:“怎么不说话?” 杜子鸢讶然,小声道:“不是你说不让说话的吗?” 他咽了下口水,立刻皱眉。“我有这么说嘛?” “你说我话多。“杜子鸢笑嘻嘻的道:“所以我干脆不说了。” “蠢女人!”他冷哼一声,唇角却上翘,显示着自己不错的心情。 只是想到下午见了贺君临就忍不住生气,“以后不许和贺君临见面!” “为什么呀?”杜子鸢错愕。 “不许就是不许!” “哦!知道了!”杜子鸢只好点点头。 车子路过别墅,却没有拐进去,而是朝山顶开去,杜子鸢错愕着,望着车窗外,“咦?我们不回家吗?” “上山看落日!”贺擎天沉声道。 杜子鸢心里猛地一颤,莫名的,就冒出来以前常看到他落寞孤寂的一面。看落日?人都喜欢看日出,有几人喜欢看落日呢? 杜子鸢沉默,心间莫名升起一股淡淡的伤感,却又觉得升起一股希望,他是在允许她走进他的世界里去吗? 到了山顶。车子停下来。 贺擎天把车子对准西方。太阳落下的位置,两人安静的坐在车子里,太阳西斜。五点钟,时间还尚早些。杜子鸢学会了察言观色,怕自己不小心又惹到了狮子,只好什么都不说。 他很安静,她侧目偷偷看他一眼。 贺擎天抽出一支烟,点燃,车厢里立刻弥漫着淡淡的好闻的烟草昧。 杜子鸢把视线转向窗外,太阳已经变大了,快落山的太阳。似乎越来越大。 “好看吗?”他问。 杜子鸢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落日余晖,晚霞满天。看似很悲凉。却也意味着另一种的开始。落日那是一种忧,是一种愁,看上去很美好但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可也象征一种情操,一边是失去。另一边却是得到,人生有所失才能有所得,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吧!” 她幽幽说完,偷偷看他,他侧目看她,眸子格外深幽。 他突然伸手,把她拉过去一点,她身上散发出好闻的香气,混合着沐浴露,洗发露的味道,似有若无的牵动他的心弦。 她一呆,错愕抬头,他将她我向自己,大掌继而扶住她的后脑,直接吻住她的唇。杜子鸢睁着大眼睛,对上了一双深邃无底的双眸。 他用唇狠狠地蹂lin着她的唇,直到她脸上变得胭腊般绯红,直到她的唇变得红肿不堪,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将侵略地转到她的嫩脖以下…… “刷刷”的火花在闪烁,有烈火燎原之势! “放开我,贺大哥!”好不容易恢复了呼吸,杜子鸢使出全身的力气拒绝着贺擎天,却终是无果。 “好。“贺擎天寒眸细眯,邪魅一笑,真的放开了她! “你……”杜子鸢惊愕了下,想要退到自己那边。 贺擎天却笑得恶劣至极。 杜子鸢正后退,又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了嘴巴,她惊愕地睁大眼,眼前的俊脸被无限放大,让她感到一阵电击。“贺大哥?不要!” “不要?!”贺擎天直接将杜子鸢压在她这边的座椅上,轻轻调了下,椅子落下去,随手扯下领带,眸中满是yu火。 他就不信,对女人如此渴望的他会骨子里是他妈的同性恋,该死的贺君临,呃,被一个同性恋缠上了,真的很郁闷。 “现在是在外面,你不可以……”杜子鸢低喊。 “我说可以就可以。“贺擎天已经覆身而上,牢牢地钳制住杜子鸢。 夕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进入了她的身体,杜子鸢怔怔的看着他,叹息着,他是jing虫吗?怎么总是这样随时随地的要她呢? 当一切冷却,天色早己暗了下去。 杜子鸢羞涩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上,他用手刮着她细腻的脸庞,呵出的气息灼热的烫着她的耳朵。 突然,就听到他问了一句。“子鸢,我是男人吗?” 杜子鸢错愕,咽了咽口水,惊讶他怎么问出这种话,可是她只能点头,并且“嗯”了一声。 贺擎天眨了眨眼睛,抿唇。 不是男人难道还是个女人?杜子鸢狐疑着,不是男人他又怎么把她吃抹干净的? 杜子鸢望了他一眼,他的侧面很美,其实从什么角度看他都是异常俊美的,只是,渐渐的,她发现他不再那样冷了,反而很可爱。忽然之间,她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 “回家了!”他似乎格外满意,心情更好了。 杜子鸢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娇羞的点头。 车子很快到了别墅,只是院子里停着一辆豪华房车,杜子鸢微微的讶异转头看贺擎天,“有客人吗?” 贺擎天的脸色在看到那辆车子时微微一变,薄唇紧抿。 杜子鸢不知所措。两人下了车子。 杜子鸢去后备箱拿东西,然后和贺擎天一起进了客厅。 只是,刚一进门,杜子鸢便感觉出非比寻常的气氛,似乎一股冷气跟着冒出来。整个客厅里有一种怪异的气氛。 一抬头。她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 杜子鸢傻傻地望过去,那名女人穿了一身白色印花改良旗袍,身材保养极好。旗袍穿在她身上,更显雍容华贵,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耳环也是灰色的菱形,看不出材质,头发盘起,利落干练。 那女人一看到他们进门,眸光一扫,直射而来。落在杜子鸢脸上,让她顿时一颤,感觉全身冷飕飕的。 就听到贺擎天沉声喊了声:“妈,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贺擎天就走了过去。 杜子鸢傻了。 这是贺大哥的妈妈? 那不就是她婆婆吗?她该叫什么啊?跟着叫妈妈吗?还是先别吱声,等着介绍吧。杜子鸢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贺擎天走上前去跟他妈妈来了个拥抱。 贺妈妈轻轻一笑,只是透过贺擎天的肩膀,她看着杜子鸢的眼神瞬间凌厉。 杜子鸢一哆嗦,贺妈妈似乎冷哼了一声,虽然隔得很远。但杜子鸢还是感觉到她唇边有一抹冷笑。莫名,她感觉这位婆婆来者不菩。 “妈,这是杜子鸢!”贺擎天一回头看到杜子鸢,帮她们介绍道。 “杜子鸢,这是我妈!“贺擎天给杜子鸢介绍。 杜子鸢立刻上前,把袋子放在门口,微微笑着道:“妈,您好!“贺妈妈李惠利盛气凌人的点点头,雍容华贵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带着骄傲不屑,“你就是杜市长的二千金?” “妈,叫我子鸢就好!”杜子鸢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位婆婆,说话就带着敌意。 “嗯!子鸢!“李惠利冷眼打量了一下杜子鸢,看着她身上廉价的衬衣牛仔,连件首饰都没有,头发还有些凌乱,冷哼一声,“我们贺家养不起你吗?穿的这么寒酸?” 杜子鸢心里一慌,脸色窘的通红,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衬衣,牛仔,似乎真的有些寒酸,但,她没有花贺家的钱,这都是她自己打工赚得,只是贺妈妈的话让她觉得难看,贝齿陷进唇里,抬眸偷偷打量了一眼贺擎天,而他只是坐在了沙发上,扯下领带,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杜子鸢只能自己战斗,淡淡的开口。“妈要是不喜欢我这样穿,明天我就换了!” 李惠利那趾高气扬的指责声在这一刻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遇上了杜子鸢这种软太极,她微微的眯起眼睛,看到杜子鸢抬起头,微微一笑,目光里一片沉静和坦诚。 李惠利轻哼一声,道:“我饿了,还没吃饭,去煮饭!还有,我和我儿子谈话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是!我马上去煮!”杜子鸢立刻点头去拿袋子。 李惠利坐在沙发上,把视线转向了贺擎天,脸上有些僵硬的表情微微缓和。 “妈,医生说你需要静养!”贺擎天沉声道。 “我知道,我这不是很久没回来了,想你了!” “我昨晚刚回来,才见了又想啊?您要回来可以咋天告诉我,我们一起回来就是。” “我也是临时决定。” 杜子鸢提着菜进了厨房,开始清洗菜,努力的昂起头,想要对自己微笑,可是酸涩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洗菜的手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归于平静,静静的洗着菜。 一个小时之后,桌子上摆放了精致的菜肴,杜子鸢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静静的坐在桌子边等着,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喊那边正在说话的母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天色越来越黑,杜子鸢看着餐桌上已经凉掉的菜肴,他们还在聊天,看着电视聊天,她确定贺擎天看到了她立在这边等他们吃饭,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就冷眼瞅了她一眼。 杜子鸢的心渐渐的冷却下来。冰冷冰冷的如同被霜雪冻结一般,微微一碰,就是冷彻心扉的痛传遍遍全身。 她走到沙发旁,立在一旁,小声道:“妈。贺大哥。饭菜都好了!” 李惠利瞅了一眼墙上的表,不悦道:“怎么这么慢?你到底会不会煮菜?” 杜子鸢沉默不语。 李惠利走到餐桌旁坐下来,看着四菜一粥。麻油鸡,红烧排骨,八宝粥,凉拌苦瓜,呛炒芹菜,眼神微微一变,坐下来。 贺擎天回头看了眼杜子鸢,也坐下来。 李惠利尝了一口粥,眉头皱紧。“怎么都凉了?” “刚。刚才我看你们在聊天,你说不能吵……” “学会顶嘴了?杜家就是这么教你给人当媳妇儿的吗?”李惠利猛地一拍桌子,她那张并没有在岁月的吹摧x下凋谢的容颜带着冰寒之意,极尽凌厉。 “对不起!我去热一热!”杜子鸢立刻道。 “我不喜欢吃剩饭,这是不欢迎我啊!” “没,没有!妈。杜子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杜子鸢立刻解释。 “是吗?有没有你心里自然清楚!”李惠利依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杜子鸢低下头去,隐忍着,深呼吸。“妈,我再重新给你煮!你稍等一下!” “妈身体不好,不能吃剩饭和凉了的!”贺擎天在一旁说道。算作解释吧。 “哦!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杜子鸢立刻点点头,小心的立在餐桌旁。 “不吃了!这都快九点了,你打算让我宵夜和晚餐一起吃?”李惠利又是冷哼一声,不满的瞪了杜子鸢一眼,鼻孔里直喷气。 这个女孩,配得上擎天吗?都少优秀的女人想嫁进贺家,她以为她是市长女儿就很了不起吗? “对不起!我很快就好的!妈,是我不对,我煮饭煮的晚了,您今晚就委屈一下吧,不吃饭伤得可是您的胃!” “啪……”李惠利猛地一拍桌子,“你故意等饭凉了再喊我吃的是不是?” “我——”杜子鸢心里直委屈。 贺擎天依然不说话,坐在餐桌旁,淡然的像个局外人。 “你什么你?你是故意的,想来给我一个下马威吧?!”李惠利是得理不饶人。 “妈,锅里还有粥,杜子鸢,去热粥!”贺擎天冷声的开口,低沉醇厚的嗓音里此刻已经有着不悦。峻冷酷寒的面容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可是却还是让那个人感觉出他那一双黑眸里散发出来的威严和气势。 “我不吃了。“李惠利看了一眼冷怒的儿子,随即聪明地起身。 脸色煞白的失去了血色,抬起头看着转身上楼的李惠利,杜子鸢立刻进了厨房,感觉整个空间只余下让人窒闷的紧绷气息。 “妈!”贺擎天沉声喊了声。 “怎么?嫌弃我对她大小声了?”李惠利在楼梯上挑眉。 “等下我给你送上去!”贺擎天道。 “有我的房间吗?” “佣人被我辞掉了,没来及打扫,你睡我的房间吧!”贺擎天道。“明天一早我送你回日本!” “你这是要赶我走?”李惠利语气尖锐起来。 “不是!”贺擎天摇摇头。“你身体还需静养,等你彻底好了,想住多久都没关系!” 说着,他上来搀住李惠利。 “我不会走的,你要气死我,最好,大家一了百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我不走!” 杜子鸢站在厨房里,静静的听着他们上楼的声音,锅子里热着八宝粥,杜子鸢心中苦涩,没想到婆婆是这样的,好恐怖哦! 为什么她有一种进入封建旧社会的感觉呢? 搅拌着沸腾的粥,杜子鸢只觉得好累。 过了一会儿,贺擎天进了厨房。如同杜子鸢不存在一般,贺擎天拿着碗,立在那里,冷傲的身影,让人感觉到锐寒和压迫的眼神,冷峻的脸庞上线条依旧刚毅冰冷,紧抿的唇角昭显着他冷酷严肃的一面。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杜子鸢目光带着酸涩委屈的看着他,努力的将苦涩压抑下来。明明是这样冷酷冰寒的一面,为什么自己却陷的那么深。 “说什么?”暗沉的嗓音冷冷的响了起来,贺擎天转头看了她一眼。 说什么? 杜子鸢真的想跳起来问问他,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妈?可是,她还是压制住了情绪。幽幽地开口:“我从来不知道贺大哥还有妈妈!” “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该是孤儿?”贺擎天冷漠的声音响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子鸢立刻摇头解释。“我……” 贺擎天却打断了她的话。“我妈刚动完手术,心脏病!” 杜子鸢一怔,点点头:“哦。我不会惹她生气的,我知道心脏病人怕生气。” 原来刚才他不说话,是怕气着他妈妈。 贺擎天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却什么都没说,走到她身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勺子,开始搅着粥。 “我来就可以了!”杜子鸢小声道。 贺擎天却不动,把她挤在身后。 杜子鸢看着他宽阔的背影。终究什么都没说。 粥好了,不冷不热,贺擎天端着上楼去了。 几分钟后回来,然后坐在餐桌旁吃饭,桌子上的饭菜都冷了。 “我去热一下吧!”杜子鸢看他闷头吃饭,小声道。 “不用!夏天了!”他说。 关于他的妈妈。他一句话没有解释,莫名冒出来一个妈妈,她曾经一度以为他没有妈妈呢,没想到他妈妈还在。 杜子鸢坐下来,也闷头吃饭。 餐厅里一时显得无比安静。有着让人窒息的感觉,杜子鸢也不敢说话,贺擎天面色沉郁,像是有很多心事。 吃完饭,杜子鸢收拾干净厨房,上楼去。 贺擎天已经去了楼上,杜子鸢走上走廊,就听到李惠利问贺擎天。“你打算怎么处理楼下那位?” “妈,还不到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到时候吧?我已经等不及了,擎,妈妈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你是动了真心吧?” “我没有!” “那就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杜子鸢心里一慌,险些绊倒,贺妈妈有什么计划?她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贺擎天卧室的门突然开了,杜子鸢慌乱的抬头,看到李惠利走出来,她看到杜子鸢似乎微微一怔,冷声道:“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没,我没有,妈,我刚上来!”杜子鸢解释。 “我最讨厌鬼鬼祟祟的人了,家里脏死了,你没看到走廊扶手上一层灰了吗?这地多久没擦了?脏死了,你怎么当女主人的?这么懒?你还是个女人吗?” 杜子鸢一呆,立刻道:“我这就去打扫!” 刚上楼就下楼,杜子鸢去清洗房拿了抹布,提了水又打扫起来。李惠利站在走廊上,冷冷的看着杜子鸢,指手画脚道:“我的行李箱还在房车上,你帮我拿过来去!” “是!”杜子鸢只好又停下来,下楼去拿行李箱,可是,那箱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提着刚一进门,哗啦一下子全洒了出来,箱子居然是坏的。 “你到底会不会干活?叫你拿个箱子你不愿意拿直接说啊,你干嘛有火气对着我的行李撒?你是不是看我是病人好欺负?”李惠利又火了。 杜子鸢立刻道歉。“对不起,妈,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惠利从楼梯上走下来,脸扭曲着,愤怒的盯着在地上捡东西的杜子鸢,恶毒的冷笑着:“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喽?” “我没有!”杜子鸢立刻站起来,小声道。 “啪”一声,杜子鸢的脸被李惠利打了一掌。“说了不准顶嘴!” 脸上火lala的痛着,巴掌打的太重,让杜子鸢嘴角渗透着血丝,牙齿碰到了唇,破了,杜子鸢傻了,这是要nue身吗? 她深呼吸着,压抑住所有的情绪,抬眸看了一眼李惠利。眼神清澈见底,却也透着一丝犀利,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看的李惠利心虚,低调隐忍不代表她真的懦弱。 李惠利叫嚣道:“你。你看什么?” “我立刻帮您捡起来!”杜子鸢哽咽着嗓音开口。悲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清瘦的脸颊,流进口中,带来无比的苦涩。她蹲下身去,开始捡东西。 脸上火lala的痛着,杜子鸢不吱声,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在贺大哥刚刚对她好一点的时候,又来了这样一个狠角色的婆婆? 愤怒的瞪着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杜子鸢,李惠利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没想到这个女孩会有这么好的忍耐力。 咚咚的脚步声沉稳的从走廊上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近之下,李惠利不由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头似乎更低的杜子鸢,一看走下楼的贺擎天,立刻抢先的开口,“儿子,看你娶的好妻子,对我有意见。拿我的行李撒气,把我的东西都给摔在地上了。” 贺擎天的眸子在看到低头捡东西的杜子鸢时一紧,转头看自己的母亲,然后对杜子鸢冷冷道:“杜子鸢,给妈道歉!” 杜子鸢手一抖。缓缓站了起来,没有抬头,小声到:“妈,是我不好,您不要生气,我错了!” “哼!”李惠利冷哼一声,扭过头去。“道歉?我杀了你,再对着你的尸体道歉,可以吗?” “对不起!”杜子鸢再度说道,声音低低得,闷闷的。 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让自己道歉,杜子鸢心里很委屈,却什么都没说,不让他看到她眼中划过的受伤和委屈。 贺擎天的视线落在杜子鸢的脸上,虽然低垂着头,可是她紧抿的触角,还是留有一丝血迹,他的眸子闪过复杂。眉头紧皱了下,冰冷的语调再度响起。“快点收拾干净,给妈送回她的房间!” 心剧烈的痛着,如同被撕扯成了两半,杜子鸢默默的闭上眼,压抑住眼中酸涩的泪水,哽咽着,而后,默默蹲下身子,把散落一地的衣服,化妆品都装进包里。 提着包上楼,泪水终于落下来,急速的往上跑去,不想让贺擎天看到她的眼泪,因为就算看到,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他的妈妈有心脏病,不能惹她生气,她要隐忍,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心脏病人生气,她只是个病人,杜子鸢你是健康的,你不能和病人生气。 “妈,你休息吧。明日我让李嫂回来,到时候再打扫卫生吧!”冷声的开口,贺擎天走上了楼梯。 “明天我要举行一场慈善宴会,也顺便公开杜子鸢的身份!”李惠利突然说道。 贺擎天上楼的身子一僵,缓缓转身,那酷寒的脸上表情更加的冷漠,挑眉。“妈要觉得合适,就做吧!不过我的意思是再等等!” “我已经等不及了!”李惠利气愤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明天我会让助手以你的名义通知媒体还有**城的商界名流。” “妈!我说时机不到。“贺擎天又说了一句。 “什么时候时机?等你对她有了感情?我看你现在对她已经有了感情了。“李惠利的语气尖锐起来。 “好!你做吧!”贺擎天不再多说。“我上楼了,妈也早休息。” 说完,他先上了楼梯。 杜子鸢把行李箱放在了贺妈妈房里,走出来,低着头,脸上火lala的疼着,很难过,苍白的脸上已经是血色尽褪,连同那唇角都是苍白一片,只除了脸颊上的手即是红肿的。 一出门碰上贺擎天,杜子鸢立刻止住脚步,不动了,就听到贺擎天冷冷道:“回房间休息!” “我还要打扫卫生!”杜子鸢咬唇,婆婆说家里脏了,也的确脏了,她要打扫干净,其实就算婆婆不说,她也会打扫的。 “明日让李嫂回来打扫!” “不了,我很快就打扫完!”杜子鸢说完转身下楼,开始打扫。 贺擎天望着她下楼的身影,目光若有所思,却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她常住的客房。 李惠利走上楼来,眸光冷冷的扫了眼正在擦找地板的杜子鸢,“给我烧杯绿茶来!” “是!”杜子鸢像小丫鬟的站起来,“您稍等!” 杜子鸢下楼洗手烧水。然后泡了一杯茶回来,端着上楼,敲了敲李惠利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她的声音,得到允许,杜子鸢才推门进去。 走进去。就看到李惠利半躺在床上。斜倚着床头,双手环胸,此刻她换了真丝睡衣。头发依然一丝不苟。 “妈,茶好了,碧螺春茶!”杜子鸢小声道,走过去,等着她接茶。 她却不接,冷冷的打量着她,就这样慢条斯理的从上至下审视杜子鸢,用一种让人心地发寒的眼神,似乎。并没有要接茶的意思。 杜子鸢知道婆婆有敌意,不会善罢甘休,也只能忍着,端着茶立在一旁。 李惠利冷冷一笑,视线在她身上游离,带着厌恶。许久,她终于冷声说道:“杜子鸢,你配不上我儿子!” 杜子鸢手一颤,轻声:“是的,我知道!” “你们早晚都得离婚!” 杜子鸢心里一抽。自嘲道:“我知道。” “你知道?”李惠利有些意外了。 杜子鸢看她似乎有些疑惑,淡淡道:“我知道我配不上贺大哥,也知道自己平凡如小草,这场婚姻并非我本意,至于其中因为什么,我不清楚,但我想妈您和贺大哥才最清楚。” 李惠利微微一怔,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似祥和的面容泛着让杜子鸢觉得阴森恐怖的笑,“你倒也不是花瓶。” 杜子鸢自嘲一笑,不语置否。 “把茶放下,你可以走了!” “是!”杜子鸢把茶放在床头的桌上,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停下来,轻声道:“晚安!” 李惠利没有动,只是眸光闪过一抹诧异,端起茶,品了一口,面无表情。 杜子鸢又去继续打扫卫生了。 偌大的别墅,格外的安静。杜子鸢卖力的打扫着,出了一身汗,终于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把地板和扶手擦干净,至于玻璃,只怕要明天了。 打扫完,她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似乎是睡了一觉的李惠利出来了,有开门的声音。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你,你半夜不睡觉,你存心想吓死我啊?” “妈!对不起!”杜子鸢只好站起来再度道歉。 “做什么还不睡?” “刚打扫完卫生!”杜子鸢道。 “你是在怪我了?半夜不让你睡觉,所以坐在这里吓我?”李惠利冷哼一声。 杜子鸢摇头。“我完全没这个意思!” 客房的门开了,贺擎天走了出来。对李惠利道:“妈,你起来做什么?” “我喝水!” “杜子鸢,去倒水!” “哦!好!”杜子鸢又跑下去倒水,完了贺擎天接过去,把水递给李惠利,“妈,晚安!” 他一把扯住杜子鸢,扯进了她常住的客房。 因为扯得太用力,杜子鸢一下子扑在他的怀中,被李惠利打了一巴掌的小脸好痛,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顿时疼得红了眼圈。 “和你说过了,她有心脏病,你要让着她!”进了门,冷冷的斥责着,贺擎天看着那纤瘦的身子,小脸低得不能再低了,语调依旧冰冷,“听到没有?” “听到了!”杜子鸢低下头去,倍感委屈,她难道没有让着嘛?她一直再让她呀,泪水迷蒙了眼睛,一滴滴落下来,落在脚边,扑簌簌一会儿就汇成了一片。 心里有太多的苦涩,真的很难过,转身,拿了衣服。“我去洗澡!” 贺擎天一把又扯住她。 杜子鸢抬眸,迷蒙的视线里,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让杜子鸢有些不安的情愫,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好像是叫“怜惜” 是的,此刻的她看起来很可怜。 那抹怜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但是杜子鸢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喜欢,她不愿意被人怜惜,她要的是别的,可惜他给不起。如果他能给,即使比这委屈十倍的事情她也可以忍耐,但他给不起。 他深深的看着她,好久才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去洗澡吧!” 杜子鸢红肿着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擎天正在抽烟,俊美的脸庞上充满了冷漠,听到门开的声音,吸了一口烟,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夜空,不疾不徐地道:“睡吧!” 杜子鸢不说话,乖乖地走到床边,拉开薄被,躺上去。 贺擎天也去了浴室,冲澡后回到床上,在她身侧躺下,杜子鸢心里一慌,猛地闭上酸涩的眼睛,沉默无言。 啪得一下关灯,贺擎天随之从身后伸手拥抱住她,杜子鸢猛地一颤,紧张起来。 黑暗里,杜子鸢心里蓦得抽痛起来,他能给的安慰,只是在黑暗里吧?没有语言,只有怀抱,足够了! “贺大哥……”她心中一暖,低声喊着他。 “睡觉!”贺擎天皱眉,沉声催促她。 可是,此情此景,她怎么睡得着? 贺擎天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杜子鸢倒抽一口气,脸上的红手印很疼,刚才在浴室里看到脸上都肿了,如今一碰更疼。 第八十九章 贺擎天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杜子鸢倒抽一口气,脸上的红手印很疼,刚才在浴室里看到脸上都肿了,如今一碰更疼。 他手一僵,滑下来,落在她的下巴处,唇轻轻落在脸颊上,依然无语,可是轻柔的吻拂去了她脸颊上的疼痛。 羽毛一般的吻落在脸上,温柔在心上,温暖着孤寂的心,在夜色浓郁的夜晚,她悄然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眸中,暗夜,滋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怀。 宽大的床,他将她轻轻平放。 沉重的身躯压了上去,解着她的睡衣衣扣,大掌抚过她早被自己熟悉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吻随即落向她。 痒痒的、麻麻的,软软的,太多的感觉奔涌而至,抚慰着两颗孤寂的心。 她望着贺擎天,即使在黑暗里,她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眼底含满了深情、激动、痛楚,狂热甚至还些许惶恐。 那是杜子鸢看不懂的神色,她想说些什么,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又罩了下来,他强迫他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的,他的舌头闯了进来,那么用力,掠夺着她胸中所有的空气。 他的吻好像狂风骤雨般让她的血液莫名的升温。唇齿紧密贴合的那一瞬间,杜子鸢忍不住浑身一阵阵战栗。 心剧烈的跳动着,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而他的整个人也因为她的颤抖而极近疯狂。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他的嘴唇离开了她的,移到她的耳边,在那里轻轻的ken噬着。像咒语一般的声音从他的嘴边溢出:“子鸢……你是我的吗?”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她是谁的呢?他是什么意思呢? “你想说什么?”轻轻的,她问。 他叹了口气,终于什么没说,低头再度吻住她的唇,火热再一次席卷了理智。 当他分开她的双腿,就要进入的一刹那,她低声呼喊着他:“贺大哥……” “嗯!”他轻哼一声,唇描绘着她的唇瓣。“别怕……” 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奔涌而来。 所有要说的话,都在无限柔情里,如果这是安慰的话,那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 清晨。 杜子鸢早早爬起来,李惠利已经在楼下了,换了一身旗袍。依然是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雍容华贵,杜子鸢一下楼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瞅了一眼她。 “妈,早!”杜子鸢看看时间,才六点,没想到李惠利这么早起来。 “不早了!”李惠利轻哼一声。“年轻人这么懒,日上三竿才起床,你是不是太懈怠了?” “是!我马上煮早饭!”杜子鸢心中嘀咕,太阳哪里日上三竿了? “不用了,我出去吃!”李惠利冷冷道。 杜子鸢一愣,不敢说什么。 李惠利又道:“对了,晚上在天赐有一个慈善宴会。你跟擎一起来,记得不要穿太寒酸了。你想丢人不能丢我们贺家的脸!” “是!”杜子鸢只能点头。 李惠利起身向外走去,杜子鸢心里有些惶隍的,不安捅上心头,有些害怕。昨晚听到婆婆和贺大哥的对话,她就隐约觉得不安,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 上完课。杜子鸢终于没忘记去跆拳道馆,没想到会遇到秦傲阳。 “小鸢,你敢骗我,昨天说请假,结果你中午来了!你是在躲着吧?”秦傲阳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指控她。 杜子鸢直心虚,叹了口气,打了声招呼。“秦老师,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过就是还有点虚!”秦傲阳故意夸大事实,勾起杜子鸢的愧疚心。 “那就好好静养吧!”杜子鸢只感觉很好笑,看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虚”的样子,而且他也太娇气了吧,吃了一顿羊肉串,就拉了三天肚子,而她什么事都没有。“你免疫力太差,需要提高免疫力了。” “是那地方太不卫生了,你以后都不要去那里吃东西!我带你去南亚风情园或者墨西哥烤肉坊。“秦傲阳还真是佩服她那肠胃,他都拉的脱水了,没想到人家点事没有。 “谢谢了,不过我就没钱,也没你的身份,去不了高档的地方,我就适合在那种小地方吃东西,秦老师!” “我请你啊,养你都没问题!”秦傲阳的语气听不出真伪。 杜子鸢叹了口气,家里突来一婆婆,她现在正六神无主呢,根本投什么精神。“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得赶紧练习体能,最好能一夜之间成为高手。” “怎么的?你这样子像是出了大事了?”秦傲阳对杜子鸢那是相当之关心啊。“练成高手对付谁啊?” “是,不知道如何解决的大事。” “跟哥说说,哥帮你解决!什么大事?” “哥?” “对啊,哥!”秦傲阳认真的点头。 “我没心情开玩笑。“杜子鸢开始活动筋骨。“什么大事你也解决不了,现在我很郁闷。” “看来你是遇到了什么上火的事情了,来吧,消消火。“相对于杜子鸢的无精打呆,秦傲阳则是姿态从容,眨了下眼睛,闪烁着深邃:“不会是失恋了吧?” “开工了,秦老师。“杜子鸢就不懂,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八卦啊,爱八卦别人的隐x,真是要命。 “您要不教我,我就找洪教练去了。” “我怎么会不教呢,我可是专门来教你的。鸢啊,看你这么投精神的样子,哥教你一招。如何?” 秦傲阳生动的挑了挑眉,一双眸子泛着灵动慧黠的光芒。 “什么?”顿时,杜子鸢被调动了积极性。“一招制敌的吗?” “嗯!”秦傲阳神秘的点头。 “哪一招啊?”杜子鸢好奇的问道。 “把耳朵伸过来!”秦傲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说就是了,我又不是听不到?”杜子鸢不懂,他这是又干什么?不明白的看着等在那里的秦傲阳,杜子鸢只好走过去。 “这既然是绝招,就不能被别人学了去,你说对吧?” “哦!”杜子鸢还真的以为是什么绝招。结果当秦傲阳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杜子鸢的脸腾地通红了。 “你——你流x!”这根本不是什么招数嘛!他,他居然说这绝招就是踢蛋! “你不是想速成吗?洪教练告诉我了说你想速成高手,这一招最无敌了,当然踢和踢也不一样,这需要有找巧的。未我告诉你怎么踢!”秦傲阳一本正经。 杜子鸢却满脸通红。“天哪!” 怎么会有这样一招。 “别不好意思,这招才是关键时候防御se狼的最好办法,来。我告诉你要领!”秦傲阳负手站立着,目光悠然的看着杜子鸢,这可是看她不开心,他打算教她速成的一种方式,希望能让她忘记烦恼。 “我不学这个!”杜子鸢摇头,脸红成一片。 “不学?”秦傲阳挑眉。“你告诉我,你来学跆拳道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强身健体?鬼才信呢!不就是对付se狼的嘛!我告诉你,对付se狼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踢dan,而且这一脚要又快又猛,不能给对方任何反击或者防御的机会儿。你要一招制胜,不然被欺负得那个就是你了。也许来真的就可能是先jian后杀,弄不巧连性命都没了。” “这根本不是跆拳道的精神,违背了跆拳道的精神,太下流了!”杜子鸢辩解。 “下流?难道你想等着被人欺负了才不下流?到时候流和不流不是你说了算的,女人,你傻还是蠢啊?” 蠢?!傻? 杜子鸢自嘲一笑。或许真的是傻吧!“我是实心傻!” “什么意思?” “从外面傻到心里,就是说的我!”杜子鸢自嘲。 秦傲阳的眸子有着无限同情。“小可怜啊,看来你真的是傻了,居然这么说自己。到底谁欺负你了,把你打击的真傻了?” “不能对人言?”秦傲阳感觉事情很是棘手,因为小鸢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没事!”无力的耸耸肩。 “我告诉你啊,小鸢,你要记住,李小龙为啥能成为一代大师,关键是他力量和速度惊人,你如果练习力量的话,肯定不行,你这身板再练也是瘦不拉叽的,不是力量型,你只能速度制胜了,而这踢dan只需要声东击西,你首先要把男人的注意力引开,然后趁其不备,飞起一脚,卯足了劲儿,一脚飞过去,保准任何强势的男人都会瞬间弯腰下去的……” 虽然觉得很不入流,可是杜子鸢还是把秦傲阳这一通讲解给听了进去。 “可是如果对方是个女人怎么办?”杜子鸢红着脸问出心里的疑问。 “女人?”秦傲阳一时被问住了,半天反应过来。“嘿!我说我教你学的是防se狼术,女人还用脚踢吗?直接用指甲上前抓就行了,女人打架不都喜欢挠人吗?” “秦老师,是这样吗?”杜子鸢认真的看着他,突然飞起一脚,直踢秦傲阳。 “啊……唔……我的老天……“秦傲阳弯腰下去抱住自己,直叫唤:“你怎么踢我啊?!” 杜子鸢淡淡一笑。“既然你一直说这招好,那我就在你身上练习一下吧,秦老师!” “小鸢,你太狠了!”秦傲阳是真的被踢懵了,脸上一阵惨白。“疼死我了!” 杜子鸢虽然很是尴尬,脸上窘窘的,但是却心情跟着好了起来,笑嘻嘻地开口:“不好意思,我心情好多了。现在请你吃饭,算是补偿你吧。”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这是他认识的小鸢吗?她也会这么活泼吗?还是她被太多事情给压住,然后把这孩子压的精神萎靡了,这样偶尔的调皮才是真正的她嘛? “我脚下留情了,只用了三分力气!”杜子鸢无辜的撇开。 结果,就是这三分力气,害的秦傲阳后面的半个小时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杜子鸢心里一个劲儿的直愧疚,难道她真的太用力了? 可是这一招真的很棒! 男人怕的就是这一招,那以后她就可以用这个来防狼了。 晨风餐厅。 环境优雅。 秦傲阳灰着一张脸,手里夹着一支快燃尽的烟,俊帅的面容上还有着孩子气的别扭,目光微抬。扫过对面吃的开心的杜子鸢,终于不耐的敲了敲桌子。“喂!喂!喂!我都残疾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吃饭?” “我饿了!”早餐就被吓得没吃。现在真的饿坏了。 “饿了?”秦傲阳挑眉。“你真的很没良心,你男朋友怎么受得了你?” “我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让人讨厌?”杜子鸢幽幽地问了一句。 错愕的一愣,秦傲阳疑惑的看着杜子鸢那张略带迷茫的小脸,不明白的问道:“怎么了?谁讨厌你了?” 低下眉眼,长睫留下一片阴影,摇摇头。“没有,随口问问!” “不对,你有心事!” “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宴会,正在烦呢!” “参加宴会啊,我晚上也有宴会。“秦傲阳皱了下眉。“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得了。别去你那个宴会了。” 杜子鸢摇头。“不行的。” 这也是她为难的地方,婆婆发话了。她敢不去吗? 秦傲阳有些失望。“本来还想邀请你当我女伴的,看来不行了,下次吧!” 杜子鸢轻轻一笑,“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那种累死人的宴会呢?” 秦傲阳淡淡扬起唇角,笑问:“你不喜欢参加宴会?” 杜子鸢点点头。“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劳命伤财的感觉。” 杜子鸢帮他盛了一碗汤,一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明晃晃一笑。“喝汤吧!刚生过病的人还是先喝点汤好,对肠胃好。” 她的笑容灿烂的有些晃眼,秦傲阳微微抿唇,收回目光,用小勺舀了一口,尝了尝,他的目光闪烁了下,好似无欲无求,却同样神秘叵测。 杜子鸢低头吃饭。 秦傲阳噗嗤乐了,懒洋洋道:“这家餐厅做的饭味道不错,你怎么知道这家餐厅的?” “学校聚会的时候,我们班同学带着来的!”杜子鸢笑道,“味道不错就吃好点,这家餐厅又干净又好吃!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都请你来这里!” 秦傲阳朗朗大笑:“好啊,你可要记住你还要请我!” 两人相视一笑,杜子鸢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这就是有朋友的感觉吧? “快点吧,吃了饭我得赶紧回去,秦傲阳,今天真的抱歉,拿你出气了!”杜子鸢慧黠地眨了下眼睛,笑笑。 看到她的笑容,秦傲阳俊逸温和的脸上多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夜,天赐。 杜子鸢下午刷了贺擎天的卡,置办了礼服,首饰,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跟随贺擎天走进了天赐宴会厅。 他们的到来,非常的引入注目。闪光灯更是不断地闪烁,今晚,请了很多媒体记者。 她一直低着头,不去看那一双双让她紧张的目光,她知道今天来了很多很多的贵宾,她不能失礼,于是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前行着,然而,就在抬起眼眸的一霎那,对上了秦傲阳惊愕的眸子。 金碧辉煌的酒会大厅,灯火绚丽,衣香鬈影,嘉宾们喜笑颜开,各自寻找着目标,觥筹交错中,连悠扬的交响乐伴奏都快要被淹没。 同时,秦傲阳也被镇住了。 错愕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贺擎天的妻子就是和他一起练习跆拳道的小巧,她不是叫思茵吗? 杜子鸢纤细的身影一颤,众人的视线望过来! 啊!真是个美丽的女人! 众人赞叹着,她与贺擎天此刻可谓是最完美相称的一对童话组合了。就这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引人遐想。她到底是谁? 她身着鹅黄色礼服,小露香肩,纯真不失女人味。整个人那么明媚,如此清新脱俗,宛如夜空里的精灵。 秦傲阳从来瞧见过杜子鸢这个样子,简直美得像九天玄女。 这个漂亮的女人……真得是小鸢吗? 她的长发盘起,挽了一个映衬自己小脸的发鬈,发质是少见的乌黑亮丽。衬托得肤色白里透红、细致万分,至于双眸更是她五官的精华,澄澈分明不说,眨眼间总带着轻愁的韵味,非常的勾人也非常的美丽动人。 秦傲阳还是第一次见到打扮之后的杜子鸢,虽然早就知道她挺好看的。可是没想到会这样惊艳。 只是,她整个人似乎染上了一层忧郁,那双晶亮的眼睛带着惆怅。此刻更是盛满了惊慌。 一瞬间,他的眸子变得冰寒无比,就算只是一个眼神,也让杜子鸢感觉有一种冰冷到极点的气息在蔓延…… 原来她就是贺擎天的妻子,以为她是杜如慧的表妹,却忘记了,她的确曾是杜如慧的表妹,说起来她没撒谎,是他自己没有深想而己。 她也呆了,没想到会遇到秦傲阳。两人终于四目交汇,她似乎看到了秦傲阳眼中的受伤。 贺擎天明显感觉到杜子鸢的变化。顺着她视线望过去,看到了秦傲阳,而秦傲阳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地神情,微笑着走来。 虽然他很意外,但是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杜子鸢的不自然和紧张。秦傲阳这种人就是这样,除非想玩的时候逗人挤兑人,没心情的时候他是很有风度的。 杜子鸢更是不安,看着秦傲阳走来,她快速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一下。 “哈!擎,让我猜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你的那位神秘妻子吗?介绍一下吧!”秦傲阳端着酒杯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 杜子鸢心里更是紧张,心脏都突突的跳了出来,她怕的是秦傲阳把她学习跆拳道的事情告诉贺擎天,当初对他撒谎说是思茵也是怕贺擎天知道。 而身侧的贺擎天似乎感觉到什么,周身散发着冰冷的霸气,就像是无形的毒药,让她感觉到惧怕。 贺擎天虽然有些狐疑,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但最终什么也没表现,给他们做了介绍。“这是杜子鸢,我的妻子!子鸢,秦傲阳,贺氏副总裁。” 杜子鸢抬首对秦傲阳笑笑很是尴尬。“你,你好!” 一紧张,她就有些口吃。 秦傲阳唇角勾着玩味的笑意,不是不怕呀,小鸢,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跟我解释? 贺擎天的眸光落在秦傲阳那抹笑意上,眉宇紧紧蹙起,秦傲阳看杜子鸢的目光让他很不爽。 而他的紧绷让杜子鸢更加清楚的感觉到贺擎天的变化,小心地抬眸,瞅了一眼贺擎天,深深地感觉到贺擎天王者般的俊颜透露着不悦。 秦傲阳也笑笑,没有揭穿她,什么都没说,只当是第一次见面。“嫂夫人总算是露面了,我还一直好奇嫂夫人什么样子呢?今日一见,才知原来是如此的倾国倾城,怪不得我们擎不舍得把你带出来呢!这要是我啊,也不舍得把这么漂亮的老婆带出来。” “你真幽默。“杜子鸢努力让自己平静,也不看秦傲阳,不管了缩头一刀,伸头一刀,就这样了,怕死也没用。 周遭的人都在谈论着什么,似乎都在感慨着贺擎天和她多么的相配。 “哈哈……是呀我一向很幽默的,嫂夫人真是一眼就看到傲阳的本质,傲阳可真的很荣幸哦。” 秦傲阳的玩笑在升级,杜子鸢越来越不安,她感觉难受死了,只能强颜笑笑,沉默不语。 “你自己来的?”贺擎天皱皱眉,问秦傲阳,没看到他身边有女伴。 “对啊,我又不是你,我没结婚,没女人带!”秦傲阳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对了,伯母呢?怎么还没来?” “等下就来了!”贺擎天看了眼大厅外。没见到人,只怕还要一段时间。 这时,贺擎天看到一熟悉的人,对杜子鸢和秦傲阳道:“我有事,你在这里等我!” 杜子鸢点点头。“哦,好!” 贺擎天对秦傲阳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离开。 一时间,这边的角落只剩下了杜子鸢和秦傲阳。 杜子鸢低下头。心里更加不安,等贺擎天走开,杜子鸢小声道:“对不起,秦傲阳。” “对不起什么?”秦傲阳挑眉。 “我不该骗你说我是思茵……其实我也没骗你……我以前就是思茵……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哦?1”秦傲阳的眸子充满了玩味。“什么事啊?亲爱的嫂夫人?!” 杜子鸢鼓起勇气,脸上有一抹尴尬,低声道:“关于我学跆拳道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贺大哥说?” 秦傲阳的眼睛却亮了亮说:“小鸢啊,我……” 秦傲阳只说一半,故意卡在那里不说了。 杜子鸢抬起水灵灵的眸子。近乎哀求的看着他。 秦傲阳眨眨眼睛。“我凭什么帮你隐瞒啊?” “……”杜子鸢不说话了,眼里多了一分迷离。 “我有什么好处吗?”他又问。 “哈哈哈哈……”秦傲阳突然爆笑了起来,搞得周遭的人都看他们。 贺擎天正和一位贵宾正说话,一转头看到秦傲阳在笑,杜子鸢似乎一脸窘迫的样子,只是在他的眼里看来她和秦傲阳站在一起刺眼的很,真没想到她和秦傲阳才刚认识不出十分钟的时间就走的这么近!他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周身的气息顿时冷的怕人。 贺擎天全身冷冽异常,眼神凌厉如刀,把跟他说话的人都吓了一跳。“贺总?” “哦!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贺擎天立刻回神,淡淡一笑。走开。 贺擎天轻哼一声就走了出去,在大厅一角的落地窗前,他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纷纷扰扰的人群,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抹烦躁,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烦躁起来。 烟雾笼罩着他的脸,让他的连看起来有些朦胧,一明一暗的烟火让他的脸看起未有些阴晴不定,他的周身冷的怕人。 “你笑什么?”杜子鸢小声问秦傲阳。 “笑你傻!还真是实心傻。好,我答应你,不会跟擎说的,可是你得告诉我,什么原因让你要隐瞒他?” “这……” “该不会是学跆拳道为了对付他吧?”秦傲阳咋舌,第一次这样吃惊。 “我没有!”杜子鸢的脸腾地通红,低下头去。 秦傲阳眨眨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又笑了,看杜子鸢那模样,就知道她跟擎之间有问题,秦傲阳一本正经起来。“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不会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对付他的,可怜的擎啊!” “啪”的一声轻响,贺擎天把那支还有大半截的烟扔到了地上,没有说话,只是阴着一张脸朝杜子鸢和秦傲阳走来。 秦傲阳也算是眼疾手快,感觉苗头不对,立刻闪人。“小鸢,擎来了,我先去洗手间,祝你好运!” “哦!好!”杜子鸢点点头,一转身,看到身后大步走来的贺擎天,他的脸上一片阴霾。 贺擎天今日穿了一身银色的西装,勾勒出挺拔修长的身躯,气质高贵优雅。他正朝她走来,夜色灯光中,一双眼眸锐利,隐匿着光芒。 杜子鸢错愕一愣,贺擎天已经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似乎像是从牙缝里迸出:“和我的副总谈的很开心呢?” 杜子鸢一呆,轻声道:“秦先生好像很幽默。” 贺擎天目光清冷,却夹杂着一丝怒气,“你的意思是我很呆板?” 听见他这么说,杜子鸢立刻收了声,傻傻的看着他,不明所以,半天后立刻否认。“没有,没有,你很好!” “我很好?”贺擎天轻哼一声。“我哪里好?” 杜子鸢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成熟稳重,玉树临风,深谋远虑,雄才大略。善良……” 话说善良和他挨得着边吗? 贺擎天在心里问自己,但是杜子鸢的话,却很受用。他的语气放柔了一些。“刚才你们谈什么?” “没说什么,他就问问你对我好不好?”说着,杜子鸢抬眸看贺擎天。 “你怎么说的?” “我说好!” 贺擎天皱了皱眉,沉默不语,只是眼神看着她,倏地收紧。 杜子鸢又开始紧张了。今天婆婆和贺大哥要把自己介绍给大家认识,也就是说,以后,她就要以贺擎天夫人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了。她,不喜欢这个身份被人知道,因为那意味着。没有多少自由了。 “今天,你最好不要给我丢脸。“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冰冷,也只有杜子鸢能听得到。贺擎天在杜子鸢耳边说道。“我去介绍人给你认识!” 杜子鸢深呼吸,她心里很明白这一点,所以选择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不悦,带着那迷人的微笑,抬起眸子,点点头。“嗯!我明白的。” 面对无数目光,贺擎天的脸上也挂着笑容……颌首,介绍杜子鸢。 大厅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和惊叹声,杜子鸢微微抬头望去。看到李惠利和安柔打扮的雍容华贵的走来。 杜子鸢怔怔的望着安柔,一袭白色的抹胸礼服。胸前一朵银色的郁金香,将她的身材修饰的更加妖娆美丽。 安柔挽着李惠利的胳膊,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缓缓走进大厅,顿时有人开始惊呼。“看那!那是李惠利,她回来了!” “天哪!真的是她。她好多年没有露面了!” “原来她是贺大总裁的妈妈!” “还有那个女人,那不是贺擎天孩子的妈妈吗?” “那不是贺大总裁包养的x人吗?那这边这位又是谁?”有人已经朝贺擎天身边的杜子鸢看来。 李惠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频频含笑点头。 “妈,我们去那边,擎在那里。“安柔搀扶着她走向正中央贺擎天和杜子鸢站的地方。 “好!原来他们都来了。“李惠利点点头,依然笑得很灿烂,只是锐利的眸子一扫落在杜子鸢身上时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杜子鸢抿了抿苍白的唇,像是饮下了一杯最浓烈的苦酒,心纠结着疼,原来婆婆可以有那样的笑容,对着别的人,都可以,笑得那样面菩,只是唯独对她,就冷了一张脸。 杜子鸢想,或许真的是那所谓的仇恨,让她和贺大哥对自己,对贺家才会这样充满了敌意。 李惠利走过来,脸色端庄威仪,下巴微抬,看到杜子鸢,神色淡然,慈善义卖也很快就要开始了。 “妈!”贺擎天上前打了个招呼。 杜子鸢也立刻小声道:“妈!您来了。” 李惠利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老佛爷,有着拒杜子鸢千里的冷漠,只是淡淡颌首,然后转向贵宾和记者的时候又露出典雅的笑容。“快要开始义卖了吧?擎,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得怎样了?” “以您的名义,捐了五百万的珠宝,也以子鸢的名义捐了五百万的珠宝,共计一千万。“贺擎天沉声道。 杜子鸢猛地一滞,和她有关系? “嗯!”李惠利点点头,瞥了杜子鸢一眼,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今天的宴会,你也看到了,给我好好表现,不要像个傻瓜一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少说。” “是!”杜子鸢低下头去。 大家就坐。 闪光灯在不停地闪烁,台上拍卖师已经走了上去。开始宣布义卖开始。 “下面,我们开始今晚第一件珠宝,这是我们贺氏集团贺擎天总裁的夫人杜子鸢女士捐出的……” 杜子鸢的心又一滞,闪光灯唰唰的朝这边拍摄,至此,她完全成为了焦点。 贺擎天沉默不语,看不出什么表情。 李惠利的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像是在谋划着什么,那样高深芙测。 安柔的眸中闪过一抹担心,却又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和贺擎天交换了一个眼神,沉默不语。 杜家的客厅里,杜安年和白素心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直播的慈善晚会,白素心担心的道:“安年,媒体记者说,李惠利是擎天的妈妈?她怎么会是擎天的妈妈呢?那他不是齐翔的……” 白素心错愕着。“天哪!怪不得他姓贺,他是齐翔和李惠利的儿子啊!” 杜安年似乎是格外地沉默,怔怔的看着电视机,他似乎看到了李惠利眼中的一抹挑衅,多年不见,她保养得真好!“他们今天公开了子鸢的身份。” “对啊!天哪,我怎么没想到,那以后子鸢和你,我们家岂不是都没有安生的时候了?”白素心担心起来。 相对于她的担心,杜安年很平静,只说了一句话。“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 “擎天是不是喜欢上了子鸢,所以才这样急着把子鸢介绍出去给大家知道?”白素心狐疑着问。 杜安年的视线一直落在画面上,“李惠利回来了,既然是我们亲家,就该邀请一下。” “嗯,嗯,是这个理,等明天我就打电话给擎天!” 杜安年的面容上显现几分阴霾,不再说话。 第九十章 杜安年的视线一直落在画面上,“李惠利回来了,既然是我们亲家,就该邀请一下。” “嗯,嗯,是这个理,等明天我就打电话给擎天!” 杜安年的面容上显现几分阴霾,不再说话。 白素心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电视,看到杜子鸢紧张的小脸,当妈妈的还是担心起来。“子鸢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那孩子喜欢低调,这下她可怎么办啊?” “她该学会让自己强大起来,身为杜安年的女儿,如果不能自己强大,那么就永远是被伤害的那一个!你不要打电话给她,让她自己学着去面对记者的镜头!” 整个慈善宴会,杜子鸢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记者拍照,她什么都不敢说,始终是微微垂着头,不卑不亢,倒也算是中规中矩。但是记者并不打算放过她,因为太多人想知道李惠利身边的安柔是什么人了。 拍卖完了之后是酒会,很多记者围着她和李惠利安柔三人,而杜子鸢也按照李惠利的要求,在她身侧跟着。这样李惠利左侧是安柔,右侧是杜子鸢,三人站在一起,这对记者来说太诡异了。 有刁钻的记者问杜子鸢:“贺太太,请问您和我们**城杜市长什么关系?” 杜子鸢一滞,淡淡一笑,反问回去。“我姓杜就一定和杜市长有关系吗?” 李惠利显然不满意杜子鸢的回答,立刻纠正:“对,我们子鸢就是杜安年市长的二女儿。” 杜子鸢心里一颤,她本欲掩盖这层关系,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娱记会想办法把他们家的成员都揪出来,但是她还是觉得应该低调,可是婆婆显然有昭告天下她是杜市长女儿的意思。 杜子鸢只感觉很是不安,她不认为婆婆把自己介绍给大众是有一颗慈善的心,至少她的慈善不会对着杜子鸢,或者她可以对任何人慈善,唯独杜家不行。 尽管她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仇恨,但是明显的感觉到。她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不然,初次见面,她不会这样为难自己。 记者又问:“贺太太,您能透露下,您跟贺总裁怎么认识的吗?” 杜子鸢侧身看了眼不远处同样被记者围着的贺擎天,面带微笑。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贺大哥是姐姐带回家的,那时才认识他。可是她不能说是姐姐带回去的,也不能让大家知道他曾是姐姐的男朋友,不是为了自己,一切都是因为杜家,杜子鸢不知道怎样回答,只好低着头。 哪想到安柔突然帮杜子鸢解围道:“子鸢害羞了,她和擎天的认识一定是充满了浪漫的色彩。” 闻言,杜子鸢更是羞赧的低下头,双颊就像染了粉色的红霞,心里却不知道怎么想。安柔为什么要帮自己? 可是总有不识相的记者又问,“安小姐。传闻您跟贺总裁关系非比寻常?我们都想知道您到底是贺总裁的什么人?” 换言之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贺擎天的情人。 安柔淡然一笑:“你们都说我和擎关系非比寻常,那么我们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我们是家人!呵呵……”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安柔一直是那个传闻的主角,贺擎天孩子的妈妈,这一点。杜子鸢也很怀疑,但是今天不是在此追问这个的时候。 “什么样的家人呢?贺太太,听说贺总裁有个五岁大的儿子,请问您知道这件事吗?”有记者又把问题抛向了杜子鸢。 杜子鸢闻言却微变了脸色,心仿佛被人闷剌了一下,痛却叫不出来,但她不得不维持笑容,道:“是吗?我还真的没听说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呢?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深信他的为人!” 她的语气很平静,也许是太过平静,也许是回答的太过安静,让大家都有些意外,有人甚至在后面开始窃窃私语。“看来贺太太不想深谈此事!” “贺太太,那您心中的贺先生是什么样子呢?” “自信,睿智,善良,深谋远虑,难得的好人!”杜子鸢毫不吝啬的当着记者的面夸贺擎天,在她看来,此刻回答得体才最重要,有什么问题回家解决,而不是把私生活展现在娱记面前。 李惠利始终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不说什么。 杜子鸢知道这一仗真的很难打,她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虽然心中有过很多设想,知道迟早面对这一天,但是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在记者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似的,根本不是她自己了。 “贺太太,请问您跟安小姐是好姐妹吗?看你们关系也很好啊!” 杜子鸢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安柔。“是,我们认识!” “那贺太太,您婆婆杜女士也是默认这层关系了?看你们三人相处的不错?”有记者说的模棱两可,故意把这种关系说的很隐晦似的,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在暗示,贺擎天坐拥两个女人。杜子鸢笑笑,把问题抛给婆婆李惠利。“这个问题啊,我想你们得问我的婆婆,我是小辈,自然没资格妄加评论什么!” 李惠利一怔,似乎没想到杜子鸢会这样说话,但李惠利只是笑了笑,说的颇有深意。“是啊,我喜欢柔儿!” 她不说杜子鸢,只说喜欢柔儿,似乎是在故意曲解什么,让记者误会。 杜子鸢听得出,她是喜欢安柔的,还有昨晚她告诉自己早晚离婚,她也清楚,此刻她脸上是淡然的微笑,那样淡泊,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秦傲阳就这样看着杜子鸢,看她回答记者的问题,看她笑的这样淡然,眼神平静无波,仔细一看。发现她的眸子是异常深邃的,不是以往的那样清澈见底,隐隐的渗透着一抹超然物外的光芒,流光溢彩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增强好胜。 倏地一下,似乎心底有什么被触动了,秦傲阳淡淡回眸,扫了一眼不远处同样被记者围攻的贺擎天,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原来。她是擎的妻子! 杜子鸢就站在那里,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记者这一次又在问李惠利话题。 这时候,贺擎天从不远处挤了过来,在杜子鸢略带失神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小手心里满是汗,杜子鸢回头。对上贺擎天深邃安定的眸子,心里安静下来。 交握的双手,成为记者闪光灯闪烁的焦点。 杜子鸢望向他的漆黑眸子,发现他刚毅的脸庞此刻为她柔和,但,她知道这只是做给人家看的,柔情的背后是一片冰冷。 见到了她显得略微苍白的脸蛋,贺擎天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轻轻带到自己身边贴熨着。 “贺总裁,你们夫妻好恩爱的!” 贺擎天含笑搂住杜子鸢。让她紧紧贴着自己身上。“是啊,因为子鸢是我的妻子!” 杜子鸢心里一抽。此刻听见妻子两个字,她的心就会发颤发寒,因为,婆婆说,早晚要离婚! 杜子鸢讶异贺擎天演戏的如火纯情的地步,但是她心里清楚。这是做给记者看的,她心里有说不出得复杂滋味。 她悄悄挣脱他搂住自己腰身的手,贺擎天感受到她的拒绝,眼眸一黯,嘴角的笑容却不减。“各位,问题差不多了吧?宴会开始了,让我们大家去吃点东西,享受香槟美酒吧?” 记者虽然还想问,但是工作人员已经走来,只好悻障躲开。 “杜子鸢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啊!”有个女人走过来,据说是某位什么老总的太太,年过五十,曾想把女儿嫁给贺擎天呢,可是贺擎天并没有答应,刚才介绍的时候杜子鸢就听到这位太太说过了,如今又过来说了。 杜子鸢陪着笑,站在一旁,越来越觉得这一场晚宴,除了言人们捐了点善款外,似乎没做什么,如果善款真的能帮助有困难的人的话,那么她觉得今晚来了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意义吧。 她看了眼身侧的贺擎天,笑了笑,嘴角带着苦涩。“是呀,我想我的身份已经成为全**城乃至全国年轻女孩子们的公敌了。” “那可不,明天得报纸一出,你就会家喻户晓了,你可是嫁了景城最钻石的男人了!不过你的身份也很棒啦,杜市长的千金,商政联姻,无人能敌啊!” 杜子鸢笑笑,心里苦涩,人,总是喜欢拿身份和地位说事,如果可以,她只是希望杜子鸢是杜子鸢,贺擎天是贺擎天,哪怕是粗茶淡饭,哪怕是在街头摆摊,只要活得纯粹就好。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李太太似乎格外关心这件事。 杜子鸢一怔,笑笑:“我还没毕业!” 可是她再看贺擎天时,他的脸色明显不好,似乎闪过一抹犀利。 然后,贺擎天笑笑,扣住杜子鸢的腰,对大家道:“失陪一下!” 杜子鸢被她拉到了角落里,她小手攥成了拳,跟随他走到角落,这里没有别人,贺擎天放开她,抽出一支烟,点燃。 躲开了让人室息的人群,杜子鸢依然觉得喘气不均匀,只要在这种气氛里,她就无法真的高兴起来。 “贺大哥,我能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介绍出去吗?”杜子鸢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贺擎天微微一怔,表情有些阴霾。“你不喜欢?” 这时,似乎还有闪光灯在闪烁,而且时对着他们这边的方向,杜子鸢顿时有些慌张,她不该在这里问得,那些记者本就捕风捉影,万一被听到了,又麻烦了。 就在杜子鸢无措得不知如何反应之时,贺擎天吐出一口烟雾忽然吻上了她的脸颊,瞬间等待己久的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个不停,等了一晚,记者们要的就是他们亲密的镜头。 贺擎天眼睛一眨,薄唇再低了几度,吻住了她惊愕的粉唇。这画面立即引起了x动,媒体大乱,镁光灯闪得几乎比大厅几百瓦的艺术灯光要剌目。 头版!明天头版的画面有了! 杜子鸢几乎惊呆了。 他居然在公开场合有这么大胆的动作,这男人在搞什么鬼? 杜子鸢呆呆的承受他的吻,只是这一幕,剌痛了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心,电视机外,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难过呢! 贺擎天吻完她。对着镜头淡淡一笑,极具魅惑。 媒体收工了。 贺擎天有事暂时离开了一下,杜子鸢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秦傲阳走了过来,表情有些怪怪的,“你今晚表现不错!” 杜子鸢完全没心思,只是点点头。手放在眉心揉了下,似乎格外疲惫。 “很累?” “嗯!”杜子鸢点点头。“你不累吗?” “累啊,跟你打声招呼。我该回去了!”秦傲阳道。 “哦!好,路上小心!” 秦傲阳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只是杜子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似乎有些落寞的样子,秦傲阳也会有这种时候吗?她恨诧异。 转头寻找贺擎天的影子,没有看到,她起身,有些宾客都走了,李惠利和安柔也不在。 她四处寻找他的影子,这时走出大厅。听到不远处的对话,像是在上次的休息室里传来的。 就听到贺擎天道:“明日的头条就是我亲吻杜子鸢的画面……妈。这个炒作您满意吗?一切的新闻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李惠利的声音响起:“随便吧,杜安年应该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吧?” “会看到的。“贺擎天道。 “妈,这对杜子鸢不公平!”安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怪就怪她是杜安年的女儿!” 杜子鸢呆呆的听着,她知道会有问题,知道他们有再筹划什么。但是没想到在媒体面前,他吻了她,是炒作,只是炒作而己。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抿紧的唇角渐渐失去血色。 她转身走了回去,在大厅里,她走到一旁,顺手拿起来回走动的服务生手中托盘里的高脚玻璃杯,浅抿几口杯中色泽艳丽的红酒,水眸望着华贵的吊灯,昂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喝了一杯酒,杜子鸢深呼吸,脸上又绽放了淡淡的笑容,原来就是炒作,她转身,翩然离去。 杜子鸢下楼后,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 秦傲阳刚好从停车场开车出来,远远看到那抹鹅黄色的身影上了出租车,他微微蹙眉,法拉利跟着上去。她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大晚上的,她一个人穿着礼服上了出租车,也不怕出事,秦傲阳只能跟上去车子竟然上了海边的方向,秦傲阳看到杜子鸢在海边下车,然后脱掉了高跟鞋,整个人往海滩走去。 他只好下车。 杜子鸢一个人走上了软绵绵的海滩,心里却翻江倒海,电话响了,她不想接,可是电话一直响,她打开,是贺擎天,她扯唇一笑,打开电话。 那端立刻传来贺擎天低沉的声音。“你在哪里?” 杜子鸢想笑,她在哪里重要吗?杜子鸢眼眸变得深邃,里面波涛暗涌,一种无力的心痛感由心底滋生,她的自尊被伤得彻底,原来只是炒作而己。“我要离婚!” “杜子鸢!”那端声音立刻阴沉起来。“你再说一遍。” “呵呵……既然早晚得离婚,那就明天,明天我们在婚姻登记处见,我要离婚!”杜子鸢的语气是不窖置疑的冷硬。 “子鸢!”又是两个字,冷寒无比,昭示着贺擎天语气的冰冷和不悦,他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耳边传来呼呼的海风声,从电话听得格外的响。 “我知道我是杜子鸢,你不用强化告诉我!”杜子鸢也来了脾气。 贺擎天脸色铁青起来。“你在哪里?” “贺擎天,我真的受够你了,你的那些预谋,你和你母亲的谋划,我都不想管。是我误会了,误会了你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可是我错了,原来一切都是炒作,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计划的,都是有布局的,对我,当然也不例外,是我心里抱有幻想,对你抱有太多幻想。但这一刻,我决定了,不再忍了,因为你不配让我忍下去。” 杜子鸢抹去眼角不听话硬要滚出的泪。“我要离婚!” 她泪落得更多,抹去再抹去,还是不断涌出。 “你在哪里?”贺擎天绷着脸打断她的话。 “贺擎天。你知不知道,你伤我太深了,我以为刚才。以为过去的两个月里,你对我做出的温柔举动都是情不自禁的,但是原来都是为了今日的炒作,你伤了我!” 她怎么会傻得再受他迷惑,他的温柔从来都只是一种手段,她早看清了不是吗?她又怎么傻得以为自己会化解掉他和父亲之间的事情,如果又仇恨,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她不是圣人,她是个傻瓜。可笑愚蠢的傻瓜! 电话一端的贺擎天错愕的握住手机,脸色一片阴郁。 “贺擎天。我忍够了,不想忍了!”杜子鸢嘴唇上勾,复杂眸光,笑意淡然,却大声道:“如果你不同意离婚,那么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通知记者,我要离婚。关于你跟你妈妈还有我爸爸之间的恩恩怨怨我都不想管,今天我只是通知你,我要离婚!” 说完这句话,杜子鸢直接不听贺擎天的话,将电话关机。 一个人面朝大海,再回头看着流光溢彩的都市,静静听着海浪地咆哮声,感受着那几欲将人吹翻的海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她觉得自己好寂寞好孤独,总是自己一个人。 面对着幽深澎湃的大海,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如果走进去,是不是一切可以到此为止? 爱没有! 恨也没有! 从此,不孤单,不寂寞。 她不再担负着妈妈幸福的重担,不再欠着姨妈的情分,不再为了爱和不爱而隐忍,不再是任何人禁锢的玩x,不再身不由己,不再尊严丧尽…… 可是她能跳吗? 她知道她不能,只是偶尔升起的这一股念头让她顿时感到悲凉,杜子鸢啊,你原来这么懦弱吗? “啊……为什么……”杜子鸢突然面对着大海喊了起来。“为什么……” 不远处的秦傲阳刚才听到她和贺擎天的电话对话,他立在沙滩上,听着她声嘶力竭的一遍一遍的喊着为什么?他无法上前,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女孩,她不该承受这一切,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秦傲阳望着她大声呐喊的身影,怔怔着没有上前,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压力被压到极限的时候,她跑到海边来,就是不想人知道她快崩溃了。 他不想现在上前,因为他知道她哭了,而且时哭得很伤心。 杜子鸢在喊了几声后,终于停下来,深呼吸,她笑了,她怎么可以像个疯子一样?即使在人生最黑暗最悲凉的时候,她也不该这样的,摇摇头,却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她蹲在沙滩上,双手环臂,感受着海风拂面。尽管有些冷,但是不再窒闷。 忽然,一阵烟草昧随风飘来。 杜子鸢心里一震,狐疑地扭头望去,只见秦傲阳站在不远处,颀长的身躯就闲散的站在她身后五米处,手里夹着一支烟,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抽烟呢。 月光照映出他斜斜的倒影。夜色昏暗,指间的烟,被风吹得一闪一闪,像是霓虹灯。 突然在海边看到秦傲阳,杜子鸢呆了呆,反应过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秦傲阳抽了口烟,吞吐出的白色烟雾瞬间被风吹散,然后他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 “呵呵,因为一出天赐,突然看到一只漂亮的小狐狸上了出租车,我一时好奇,心想,这是大城市啊,不该有狐狸啊,可是明明就是看到了,没办法,就好奇的跟来了,没想到狐狸被追丢了,却看到了你!”秦傲阳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你的笑话不好听。“杜子鸢不用猜也知道了他看到了自己最糗的一面,心里有些懊恼。 “是啊,我又不是来讲笑话的,我打算找到那只小狐狸,把她偷偷带回去!”依然是调侃般的说话方式。 杜子鸢却觉得心头一暖。侧目看了他一眼,他的侧面挺好看的,有双同样深邃的眸子,看不到底,他抽了口烟,将烟蒂丢在沙滩上,转头也看她。 “疯够了吗?疯够了回家吧,我送你!” “不!”杜子鸢直摇头。 “打算在这里晾鱼干吗?”秦傲阳开着玩笑。语气却无比怜惜:“跟你说啊,鱼干没晒成可能被人先奸后杀沉尸大海,到时候你可哭去吧!” 杜子鸢心一颤,别过脸去,揉揉酸涩的眼睛,“我没有家!” 秦傲阳一怔。深深凝视着她,似乎她是他眼中的唯一。 “可怜的小孩!” “我不可怜!”杜子鸢摇头否认。“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你也不要觉得我可怜。我觉得这很正常,这就是社会,是我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我才会觉得受伤,但是走过去后,我会感谢今天这些伤害我的人,因为他们让我变得强大了!所以,你不要觉得我可怜,这是我成长路上的必经。我感谢苦难!” “呃!”秦傲阳一时微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杜子鸢第一次这样剖析自己。第一次这样说自己面对这些问题的想法。说完,她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挺傻的?” “不!”秦傲阳摇头。“我觉得是我傻!实心傻!你太强了!” “呵呵……”两人相视而笑。杜子鸢拍拍自己的腿,“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不回去吗?” “你要回贺家?”秦傲阳错愕。 杜子鸢摇头,“不,我要去住旅馆!” “为什么?” “因为今晚不想见任何人!” “想整理自己的心情吗?”秦傲阳挑眉。 “呵呵……”杜子鸢嘴角浮上笑。这个男人很能看透人心,杜子鸢只是笑笑。 “得了,别住旅馆了,哥有地方借给你,你可闭关三天,不会有人打扰,包括贺擎天,也不会找到你!” “真的吗?” “我这么善良这么玉树临风的好男人会说谎吗?”秦傲阳眸中有星星的光芒,就这样挑眉看着她。 沉默了一下,杜子鸢心念一动,点点头。“好!信你!” “那就走吧!”他站起来,绅士的拉她一把。 “我真的要关起来三天,不让人找到我,你确定你那里可以?” “当然!”秦傲阳信誓旦旦的保证。xinggan的唇线弯起一个精致的弧度,浅浅微笑缀着迷人的光晕,他的笑容,永远着了魔力般,教人移不开视线。 迷人的光晕里,带着一份让人猜不透的深意。杜子鸢瞅了他一眼,微怔了下,心想,这秦傲阳真是比女人还妖孽。 上了车子,秦傲阳不着急发动车子,掏出电话,“喂!卢比啊!准备两套女孩子用的衣服,睡衣两套,裙装两套,另外还有女孩子用的一些生活用品,对!身高嘛?” 秦傲阳偏头看了眼杜子鸢,又道:“大概163吧,到我胸膛左右,对,要最好的!” 说完,他挂了电话,绽放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是给我准备的吗?”杜子鸢狐疑的看着秦傲阳。 “难道你以为我那里经常出没女人?”秦傲阳答得很隐晦,笑容依旧刻在迷人的唇在线。 “谢谢!”心头蓦得一暖,杜子鸢感激秦傲阳的细心。 ***城海景****公寓。 秦傲阳带着杜子鸢直接从他家车库上了电梯。 “你这这里啊?这里的房子好贵的!”杜子鸢一路上都很错愕,这里离梅边不远,是景城最豪华的高档公寓,高28层,据说住在这里,可以每日从卧房里看海上日出,但是房子要贵死了,她当公务员一年不够买一平米的。 她那错愕的样子让秦傲阳噗嗤乐了。“是啊,住在这里怎么了?” “我以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三头六臂的,没想到原来也挺正常的!”杜子鸢轻轻的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感慨万千。 这种话,出自于眼前这个小女生的口,秦傲阳错愕之余。只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有些心疼,她其实也是个喜欢幻想的女孩吧,只是一些经历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早熟,但能看到她这样一面,秦傲阳又觉得十分幸运。 一时间,沉默下来。电梯上升到最高层,杜子鸢看了眼电梯显示的楼层。27楼。 被他带进了一间公寓里,杜子鸢被那简单的装饰和巨大的落地窗震撼了,“呃!好美!” 这里可以看到窗外的大海,虽然外面黑漆漆的,但是她看到了大海上的指示灯,所以知道可以看到大海。 “真的可以看到大海啊。那明天早晨不是能看海上日出了吗?”杜子鸢惊愕着,有些兴奋,一张红彤彤的小脸愈加红晕了几分。眼眸底里。晕着几分羞涩,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兴奋,在嚎啕大叫之后,她又恢复了平静,此刻略带兴奋,似乎完全忘记了身后的一堆纷繁的事情。 秦傲阳偏头,勾唇,深意一笑。“左侧第一个房间,你可以关在里面住三天,我的卧室在你对面。这三天时间,你可以不出来。我负责把食物选到门口,你可以选择不见我,或者你要觉得不方便,我就离开这里,去别处住!” “啊……”杜子鸢一怔,有些不好意思。“不。不用,谢谢你今晚收留我,怎么能打扰你呢!” “那你就自由点吧,东西马上到,我先去洗澡,完了找东西吃,我饿死了!”秦傲阳耸耸肩,直接进了自己卧房,又回头道:“随意啊,不要拘谨!” 杜子鸢推开左侧第一个房门,走进去,黑白的装饰,让整个房间的色调对比强度很大,却又和谐统一,窗帘是白色的,床头是黑色的,只有床垫,杜子鸢坐在床垫上,整个人躺下去,安静的空间让她心里的落寞感又升了起来。 他会是什么样的反映呢? 天赐。 贺擎天接到杜子鸢的电话整个人被气得差点跳脚,不过,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拨了电话过去。 但被告知电话关机了。 她真的敢关机。 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己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很奇怪很奇怪! 莫名的,让他不安。 “擎,杜子鸢呢?”李惠利扫了一圈宴会厅没见到杜子鸢的人。 贺擎天的脸一片铁青,扫了一眼李惠利身侧的安柔。“妈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就要走,一把被李惠利拉住。“你干什么去?” “有事!”贺擎天语气冷寒,拉下李惠利的手,就走了出去。心里怪怪的,一种莫名的感觉袭来,有些陌生,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一点点从他的心口中流失。 这让他恐慌,让他害怕! 他要见她。立刻马上! 心底,慌乱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升腾,只想马上见到她。电话里有呼呼的风声,他想那应该是海边了,驱车赶往那里,可是海岸上,没有她的影子,他不知道找了多久,依然没有找到人。 他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下来,不断的播着她电话,可是回答她的永远只有那句话。“你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车子又开到了**小区,扑腾腾上楼,打开门,房里很安静,没有人。 他有折回,感到了**大,杜子鸢的宿舍,吵醒了管理员,让其上楼找人,可是闯进去后,才知道,她根本没回来。 贺擎天的神情有些颓然,回到了车子里,点了一支烟,徐徐抽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有锐利一闪而过。 杜子鸢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出去。 这时,秦傲阳的房门开了,他浴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就这么走了出来,“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你那屋没有床单和被子,我等下给你拿啊!” 他的身上还有水珠涌落,顺着发稍涌在地板上。 杜子鸢呆了呆,立刻别过脸去,在陌生男人的家里,看到人家刚出裕,很是尴尬。 秦傲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好,我去换衣服!” 杜子鸢傻愣愣地望着秦傲阳急着离去的身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一会儿,秦傲阳一身白色家居服,随意而舒适,沐浴完,抱着被子和床单再度出来,瞅了眼杜子鸢。“自己铺吧!不需要我伺候吧,小姐?” “谢谢!”杜子鸢道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门铃响了,秦傲阳一回头,对杜子鸢勾唇一笑。“你的衣服来了,我去拿!” “嗯!” 看他兴冲冲跑出去拿她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杜子鸢摇摇头。 不多时,衣服送来了。 香奈儿的。 杜子鸢错愕的看着两套裙装,“这太贵了!” “行了,提钱多没意思,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比如我的乐意!赶紧的沐浴换衣服吧,我先去吃东西了,饿死了,真的饿死了!”秦傲阳眨眨眼睛帮她带上门。 杜子鸢再度被他的行动惹笑了,秦傲阳真像个大男孩。 第九十一章 杜子鸢再度被他的行动惹笑了,秦傲阳真像个大男孩。 出了房门秦傲阳忽然扬起嘴角,噙着一抹微弱弧度,整个人xing感得无法言语,丰神俊美,英气逼人,心情大好的去他的厨房打开冰箱,开始找东西。 他家里什么都很简单,就是厨房复杂,什么都有,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杜子鸢铺好床单洗完澡,换了衣服打算跟秦傲阳说晚安时,走出来,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完全傻住了。 他看到秦傲阳洗着一件银色的单色围裙,正在煎着什么,而餐桌上摆了一盘煎好的牛排。颜色很棒,比西餐厅做的还棒,就像是美食食谱上的那种照片。 这个瞬间,她完全没有了反应。 因为她不曾想到,秦傲阳会煮饭。更不曾想到,他会煮的这么好?而且,他整的还是西餐?这样的发现太让人诧异,足够会让人目瞪口呆,无法回神。 为什么贺氏集团的两个老总都会煮菜? 杜子鸢傻愣愣地望着秦傲阳,半天没反应。 “出来了啊?一起吃点吧,晚上看你也没吃东西,吓都吓傻了吧?” 杜子鸢站在餐桌旁,眼神一阵恍惚,茫然地望向秦傲阳,回神,喃喃道:“你,你居然也会做菜。” “哦,你认识的男人除了擎之外,我真不知道还有谁会煮!我会煮饭让你很意外?” “是有点意外!”杜子鸢实话实说,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公子哥。花花公子类型的,应该是很会玩的那种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看人不要只看表面啦,就像我吧,看着挺风x倜傥的,但骨子里很专一的,谁要跟了我,那就保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杜子鸢扑哧乐了。“你倒是很会夸自己。” 但就是因为他这样的开玩笑。才让人觉得跟他说话不累,觉得心灵上能放松起来。“有我的份吗? “当然!好东西是要分享的。“秦傲阳朝她眨了下眼睛,十分迷人,盛上锅里煎好的牛排,来到餐桌前,坐下。“请吧,美丽的杜小姐!” “呃!好啊,谢谢了” “杜子鸢也不客气,坐下来和他一起享用他的牛排。 只是。当两个人坐在海景房秦傲阳的餐厅里吃着他亲手做的牛排时,**城的夜里,有个男人。开着布加迪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杜子鸢。 电话突地响起。贺擎天接到电话,一看是陌生号码,皱皱眉,还是接了。 “喂!贺先生吗?”对方是个男人。 “你是谁?”贺擎天语气淡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看到你的妻子杜子鸢正和你的副总秦傲阳在海景房的公寓私会呢!”就这么一句话。电话砰地挂断。 贺擎天看着号码,再拨过去,电话就是无法接听了,他知道对方把电话卡抽了出来,这是一个有预谋的电话。贺擎天脸色一片铁青,跟秦傲阳在一起? 他随即火大的调转车头。转向了海景房,目光犀利,盯着前方的路,车速已经开到了150迈。 到了楼下,贺擎天抬头看着二十七楼那壳着灯的楼层,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直暴,但还是平复了情绪,拿出电话,拨打了秦傲阳的电话。 楼上正和杜子鸢一起吃宵夜的秦傲阳突然接到贺擎天的电话,皱皱眉,看了一眼杜子鸢,接了电话。“喂,擎,半夜三更不睡觉打我电话做什么啊?” “一起去喝酒,怎样?”贺擎天的语气波澜不惊,完全听不出情绪。 秦傲阳再度皱眉,有些狐疑。“喝什么酒?半夜不睡,擎,你神经啦?” “那就算了!”贺擎天挂了电话。 只是秦傲阳只感觉后背一阵发麻。 而杜子鸢也僵直了身体,原来是他的电话,他在叫秦傲阳喝酒,他有心情喝酒呢,杜子鸢自嘲一笑,心中万般苦涩,却强颜欢笑,低头吃着牛排。“味道不错!” “是擎了,半夜打个电话给我,你觉不觉的很奇怪?”秦傲阳完全是没底。 杜子鸢扯了扯唇,“我不知道。” 她现在也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看她脸色不是很好,秦傲阳立刻关心道:“抱歉,来,吃东西,心情不好吃东西转移下注意力吧!” 明白杜子鸢的困扰,也知道她和贺擎天之间有着不好解决的问题,这个时候他这个外人不好说什么,还是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十分钟后。 门铃声响了。 “居然还有人半夜敲门,不会是我的姘头来了吧?我记着我着地方没几个人知道的呀!”秦傲阳火大的走了过去,刷的一下将门拉了开来。 凌厉的目光瞪向门外的来人,看清楚来者的面容后,怒火腾腾的表情僵直在脸上,愣愣的开口:“擎,你怎么来了?” 贺擎天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凌厉的视线直视坐在餐桌旁吃东西的杜子鸢,她此刻穿着一身睡衣,看起来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这一幕多么讽刺多么刺眼?他的女人跟他的副总在**的家里坐在一起吃宵夜! 杜子鸢站了起来,眼神一阵恍隐,惊愕的望向贺擎天。 脑子突然空白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她该怎么解释?她该怎么做? “擎,进来吧!”秦傲阳一怔后,恢复了平静,嬉皮笑脸的道:“杜子鸢也在我这里!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这里呢?” 贺擎天冷森森一张脸,视线落在杜子鸢的身上,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进门,就卡在门口。 杜子鸢怔了怔,抬起眸子,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轻声道:“我要离婚!” 她看着他的眼睛,差点被他阴霾的俊容骇到。他的双眸像是锋利的箭,像是要射穿她的身体。她怔了怔,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无话可说!”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进了左侧第一个房间。 深呼吸,她知道今天这事似乎有些解释不清了。她开始换下自己的衣服,她不能再给秦傲阳惹麻烦,贺擎天那样子像是要吃人,要吃,让他吃自己就好了,不要连累秦傲阳。 “砰”一声。就听到外面传来砰一声,紧接着就听到秦傲阳吼道:“喂!擎,跟我说清楚。这一拳什么意思?” “对我撒谎!这个理由足够吗?”贺擎天那散漫的语气。冷淡的俊容,不经意间却透出威慑。 杜子鸢立刻换好衣服,奔出来,一抬头看到秦傲阳疼的吃呀咧嘴的瞪着贺擎天,一手还捂着下巴。 “打架是不是?没说也算撒谎啊,你是不是太霸道了。难怪杜子鸢受不了你,擎你这破脾气得改改了!” “想要她是不是?”贺擎天指着杜子鸢,轻蔑一笑。“告诉你,她还真不配让我们直接到决裂的地步!” 杜子鸢身体微颤,一股受伤的情绪迸发出来。她倔强的瞪大眼睛瞪着贺擎天,那股闷气无从发泄。半响,她走到秦傲阳面前,红了眼圈,却觉强的不肯落下泪来,低下头去,鞠了一躬。“秦傲阳,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立刻夺门而出。 “杜子鸢!”秦傲阳急急呼喊,神色慌张,“擎,你知不知道她今晚可能去跳海了,你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快去追啊!” 贺擎天眼眸一紧,冷声道:“死了倒也干净!” 秦傲阳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你不去我去了啊!擎,她是无辜的,我不能看你这么欺负她!你如果不去,也许以后你都没有机会了!” 贺擎天皱眉,望向秦傲阳。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秦傲阳抚着下巴,喃喃道:“还说不认真,谁信呢?” 关上门的瞬间,一抹落寞的情怀涌进了漂亮的桃花眼里,不免多了一抹担心。 出了秦傲阳的门,贺擎天幽深的目光看向跑出去的身影,脸庞此刻纠结在一起,目光也在瞬间阴鹜下来,深邃的见不到底,看着那急促按着电梯按钮的身影,他大步走了过去。 杜子鸢边按按钮边回头,在看到冷着脸大步走来的贺擎天时,她人一呆,电梯从一楼往上来着,上来不知道要多久。 杜子鸢只好转头向楼梯走去。 “站住!”贺擎天冷喝一声。 杜子鸢不理会,径直走向楼梯。 他上前,一下挡在她面前,大手紧抓着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呼喊反抗,直接将她拦腰扛在肩头然后上了楼梯。 “你放开我!贺擎天,你放开我!”她用手捶打着他的背,他丝毫不为所动,扛着她大步走上楼梯,那是二十八楼,公寓的最高层。 杜子鸢激烈的挣扎着,这是她从来也没有表现过的那种情绪。“你放开我!” 她甚至不顾自己会掉下来摔倒的危险死活挣扎着要下来,不让他扛,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也不理会儿她的绣拳落在他背上,上了楼,他一只手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几个字的密码,门竟打开了。 原来,原来二十八楼是他的。 贺擎天砰地一下甩上门,扛着她大步进了屋里,直接把杜子鸢摔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杜子鸢激烈大吼,“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 贺擎天一下压向了她,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那份怒气在隐忍,他凝眸质问,“要跟我离婚,投向秦傲阳的怀抱吗?” “你、你变太!”杜子鸢悲愤地嚷道,泪水蓄满了眼眶。“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双眸水润,那样凄楚,让他更加烦躁。 贺擎天胸口一闷,他咬牙问道,“那你说是哪样?” “我要离婚!”她脱口而出。 他凝然的双眸忽而涣散,有一丝落寞。 她将眼泪使劲逼回眼眶。倔强得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但是一眨眼,泪水就落了下来,那样委屈和倔强的瞪着他。 贺擎天一把扯下领带,点了一支烟,烦躁的抽了一口。 杜子鸢起身,站起来朝门口要走,他伸出长臂,一把拦住她。不说话,就是如盘石般挡在她的面前。 杜子鸢推他,“你让开,我说了,我要离婚,我再也不会信任你,再也不会对你抱有希望,你让我出去!” “说你为什么会在秦傲阳的公寓里?”贺擎天突然吼了一声。 杜子鸢被他这么一吼,哭得更凶了。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落下,他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的泪水。心里突然抽抽的疼了起来。莫名的感到空xu,长臂一伸,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地。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讨厌你!”她哭得更凶了,他宽阔温暖的怀抱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是那种充当棋子的痛楚和不安让她再次的疼了一颗心。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不和你们作秀,我要离婚,离婚!” 他也不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她的泪滴落进他的胸膛上。晕染了他的衬衣,也灼烫了他胸膛。让他感觉肌肤好疼。 这个时候,他甚至不敢去替她擦找眼泪,因为竟不知道如何面对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会觉得更加的烦躁,为什么会这样? 这种烦躁让他有些恐慌,不得不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你休想我放开,游戏规则是我制定的,你没权利说end。” 一句话让杜子鸢的脸彻底刷白,双唇忍不住轻颤,气愤、悲伤、憎恨的情绪一时涌出来,哭得更加用力了。 杜子鸢突然咬住他胸膛上的肌肉,猛地咬住就不撒口了。 疼痛让贺擎天皱眉,但却也缓解了他的烦躁感。“咬吧,就算咬下这块肉,游戏规则也不会由你说了算!” 血丝渗入了嘴里,一股血x味涌来,和着杜子鸢的眼泪,他丝毫不为所动,就这么紧紧抱着她,不松手,也不喊疼。 杜子鸢的口腔里满是血x的味道,她咬的很重,很重。 但是他没有反应,仿佛那咬的不是他的肉一般。 她不忍,也知道这样只是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很不成熟,举动太幼稚,放开了他,呜咽出声。 “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杜家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要你和你妈妈这样来讨伐我们?你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就算死也该让我死得明白些啊!” 她抬起眸子,娇俏的红唇变得惨白惨白,嘴角一丝血丝,长长的睫毛染上薄薄一层水雾,空洞的凝望眼前的男人。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让男人心疼呢? 杜子鸢呜咽着哭泣,那哭声哽咽。瞅着他,他沉默不语,脸上是痛苦的神情,仿佛那痛苦排山倒海般涌来,让一向坚强强大的他都似乎承受不住。 “说啊!你说为什么啊?”她尖叫。 他仍然沉默不语,眸中复杂。 她蹲下身子,环抱住自己,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却也倔强:“我……不会为……了你的游戏规则……而不选择离婚。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离婚!” 她要的是什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也不想再让她知道,因为,她怕继续下去,她会陷入万劫不复中。 他低头,拳头在身侧握紧,青筋暴露,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小小身子,闭上双眼遮掩住眸中的深思和痛苦,又睁开,然后蹲了下去。 “子鸢?”他闷声喊着她的名字。 “别叫我!”她拒绝听这样温柔的语气,因为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 一股怒气憋在贺擎天的心口,他的眸子瞬间阴霾,声音阴郁起来:“杜子鸢,别给你脸不要脸!” 他的话让杜子鸢心头一窒,突然就抿紧了唇:“我的尊严早己被你践踏,你觉得我还有脸吗?我的脸早没了!有谁像我一样活得这样没有尊严?只要你一个笑脸,一个温柔的相待就心生雀跃。就幻想你会一直温柔下去?会吗?这个世界,只有我是傻瓜,我是蠢蛋!才会一次次被你威胁,贺擎天,我讨厌你,我再也不受你控制,我要自己掌控我自己……呜呜…… 她想极力维护的尊严早就被他踩在脚下,她这样隐忍一路走来。可是,得到的只是他有预谋的作秀而己。 她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在这么下去,她会疯的。 他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深眸对上了她红肿的双眸,拧着眉头,眸子停在她泪水浸湿的小脸上。 杜子鸢看到他精致如雕塑的面孔上,表情平淡的宛如平日的模样。他的嗓音磁性而平缓,“你想试试惹怒我的结果吗?” 杜子鸢浑身一颤,他的眼里并没有杀气。却让她毛骨悚然。 她的眼泪飞快的掉落。哭的凄凉。“你到底要怎样?惹怒你又怎样?会死嘛?还是生不如死?我现在就生不如死了,你还想怎样呢?尽管来吧,我不怕!” 贺擎天看见她的眼泪,却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皱眉。若有所思,然后,认真的问杜子鸢:“子鸢,你试过真正生活在地狱的滋味吗?要不要尝尝?” 杜子鸢察觉到他眼里一晃而过的残忍,还有落寞。孤寂,心里猛地一抽。 他突然一把扯起她。将她压在墙壁上,发狠似地捧住她的小脸,重重地吻住她的唇,他的舌长qu直入,在口腔里一阵翻搅,让她难受得发出呜咽声,仿佛快要室息。他的大手扯着她的衣服,低头开始啄吻她的脖子。 一吻又接着一吻,咬着她的肌肤,只当她是发xie的玩具。 他的吻太猛烈,杜子鸢是坚决的抵抗,躲闪。 可是,她越是这样,贺擎天越是疯狂。 “你不该惹上我的副总!”他沉郁的低吼。 “嘶……”杜子鸢身上的礼服被他扯开。 “贺大哥……”杜子鸢惊恐的低喊,那样的无助。 贺擎天突然停下了动作,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她,那样无助的神情,那样柔弱无辜的她,这是第一次,他想,她是无辜的! 他抿唇,瞪着她,她不敢动,抽噎着哭泣,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贺擎天然后拳头握紧,砰地一下砸向了墙壁,血,晕染在墙壁上,他转身进了一间房里。 走廊上只剩下杜子鸢,她起身,捡起地上破了的衣服,已经遮不住了,她去开门,可是门打不开,她又回来,去了隔壁一间房,人顺着门板滑下去,蜷缩在一起。 泪,不停地滑落…… 贺擎天进了隔壁的房间,人站在落地窗前,又点了一支烟,却无法压制住内心的那一份寂mo。 杜子鸢哭得浑身没有力气,倒在地上,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天空有些阴暗,星星渐渐隐匿在云层里。 贺擎天身陷床上,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支烟,地板上已经好多个烟头,他就这样抽着烟,房里烟雾缭绕。他本是个泰然自信,没有太多情绪的强人,可是,现在,他越来越烦躁,有些情绪甚至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从小受的教育,身为贺家人,贺齐翔唯一的儿子,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对任何人都不能露出真正的心意,可是现在…… 原来他也是个怕孤单的人,外表光鲜,内心落寞,也只有他自己内心知道,站在人群前的他到底有多空xu,而这份空xu又因为什么? 常常一个人独守一间空房,可是当那房里有了另外一个人,飘散着饭菜的香味时,他的心情随着那人起起伏伏时,他便觉得不再那么空xu了。 只是,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猛地抽了一口烟,他深深的叹息。起身,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让他内心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而越来越痛了。胸膛上她留下的咬痕很疼,但都没有他的心痛……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不会活在你的游戏规则里! 他的心一阵失序乱跳,手不由自主的使了力。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被捏得碎裂,剌痛感让他心惊的回神,手一松,破裂的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血,顺着手指流下来,啪啪的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一仰头,对着瓶子一饮而尽满瓶的xo。 夜色如墨。心更孤寂。 他颓然的跌坐回床上,闭着眼感受手上传来的阵阵痛麻感。手越痛越好,这样就能忘记,他还有一个地方也在强烈的喊痛,胸前的方寸间痛得更加教人难以忍受! 就算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就算杜安年此刻跪在他面前又能怎样,他会开心吗? 他感到茫然了,对自己茫然,对未来茫然。 闭上眼。苦笑了起来。夜,总是,越来越漫长…… 清晨。 杜子鸢被冻醒。浑身直哆嗦。身上没有衣服,她看到房间里有衣柜,她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里面有女人的衣服,她怔了怔。眼睛有些酸涩,别人的衣服她不习惯穿,伸手扯起了床单,洁白的床单,裹在自己的身上。 怔怔的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的确是很多女人的衣服,看来。这屋子一定来过很多女人,想到这里,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点小痛呢…… 她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梅,真大啊,无边无际,海上有船只,她看着船只,想着船有靠岸的地方,可是她呢?她的彼岸又在哪里呢? “好看吗?”身后忽然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她就知道了来者是贺擎天,她选择没有任何举动。 贺擎天缓缓地靠近,温热的大掌毫不留情的就覆盖在她的身上,像是宣告一种独有的所有物一般,霸道而无情。 杜子鸢沉默不语,她知道激怒他的下场是自己遭殃。尤其是在密码锁的屋子里,她现在走不出去。 “说话!”冷冷的语气在杜子鸢的头顶响起。 杜子鸢正要转身朝着床走去,谁知道被贺擎天一把抓住,顶在了落地玻璃上,下一刻,他扯开了她的床单,扯去了她身上的di裤,那灼热的火无情的进ru她的体内。 “啊!”忽然的刺痛让杜子鸢叫出声,脸色瞬间擎白。 “没有下一次了!”贺擎天狠狠地吼道:“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细长的双脚缠绕在他的腰间,两手紧紧的抓住窗帘,就这样,一次一次在这种羞人的姿势下,背对着窗外美丽的海景,承受着贺擎天的霸道,完全不带任何的感情,因为到现在他,身上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从落地窗到床上,贺擎天将心中的烦躁憋闷发挥的淋漓尽致,直到身下的人无法承受,昏厥…… 浴室的水声结束,带着沐浴露清香走出浴室,黝黑的头发微微的潮湿,散乱的披在高贵的额前,给人一种颓废的印象,而裸露在浴巾之外的四肢修长结实,散发着不容许人小看的男性魅力。 可是,那双眸子,在触及到床上昏厥的人儿时,更加的空寂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胸膛上,她留下了圆形的伤痕,咬的很重,只怕要成为一生的伤疤,抹之不去,就留在他的心口,左侧的位置,心脏处。 恼怒一大早起来就这样对待她,但,叫嚣了一夜的身体,就是这样的本能,他竟然对她开始本能了! 杜子鸢醒来的时候床边放着一套牛仔衬衣,就是她平时的装扮,只是都是名牌,衣服上的牌子还没有剪,她四下看了下,没有贺擎天的身影,身体很疼,像是被撕裂般的疼侵袭着她,一低头又闻到了一股药昧,脸瞬间通红。 因为她发现,她的si密被药膏涂抹过…… 起身,穿上衣服。身体疼,心里更疼。 屋子里真的没有贺擎天,她又转身到门边,看到上面用磁铁压了一张纸:“门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的心猛地一颤,这又是他的什么把戏呢? “杜子鸢,不要再被他感动,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控制你……”杜子鸢喃喃自语,打开房门,离开了*********公寓。 贺氏集团总裁室。 “看到报导了?”秦傲阳露出一贯的笑容。暧x的看了一眼贺擎天,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身陷在大班椅里,面对着报纸上的剧照,慵懒的开口,“真是绝配,俊男美女,多漂亮的照片啊。呃。还有我的戏份,看到没,这里,有人拍了在电梯里,杜子鸢跟我一起上楼的照片,呃,私生活混乱,杜子鸢私生活混乱啊!” “秦傲阳,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贺擎天挑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什么意思啊?”秦傲阳装作听不懂。“看到没?我给你读读啊!即昨日贺氏集团总裁贺擎天公开夫人杜子鸢身份后,记者接到爆料,当晚。杜子鸢和贺氏集团副总秦傲阳。深夜共乘电梯进入****公寓二十七层,疑似秘密约会……,“报纸贺擎天早己看过,烦躁的燃起烟。“我信任你的为人!” “擎,信任不管用的,你就这么肯定。我没对你老婆有非分之想,你昨晚到底怎么杜子鸢了?我要知道!”秦傲阳一本正经来,把报纸放在桌上。“她现在怎样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贺擎天答非所问。 “上次杜如慧在你办公室luo奔的时候,见过杜子鸢一面,她来给杜如慧送衣服。不过当时不知道她是你太太。而且她说她姓**,我还以为是杜如慧的表妹。直到咋日才知道是你太太!” 原来如此。他早就觉得杜子鸢看到秦傲阳时,有些不对劲儿,“没有发生什么吗?” “要听真话?” “你说呢?” “好吧,当日你老婆被她姐推了一把,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见血了,本人充当护花使者,送了自己的外套,不然带着血出门实在不太光彩,就这样,别的没了,爱信不信。“秦傲阳了解贺擎天,如果不说什么,贺擎天才真的会更怀疑,所以为了不说杜子鸢学习跆拳道的事情,他也只能说了那件事。 “阿玛尼外套是你的?”贺擎天想到那天在酒店,他丢掉垃圾桶里的那件阿玛尼外套,原来是秦傲阳的。 可是为什么杜子鸢会撒谎说是蓝景辰的呢?见血了?该死,那不是大姨妈来的时候吗?秦傲阳居然看到了杜子鸢的这个!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擎,心情积郁了吧?别吃醋,你老婆呢,人看起来不错,也能委屈求全,最适合做你这种所谓成功人士的老婆,她本就是无辜,好好待她吧!” “你对她太过关心了!”贺擎天凌厉的目光落在秦傲阳的脸上。 “好女人我都关心,你要是伤害她,没准我就追她,这不是玩笑!”秦傲阳眨了眨眼睛,看不出他眼中有几分认真,但是贺擎天却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看来他是小瞧了杜子鸢的魅力了,居然让浪子秦傲阳这样替她说话。 “你没有这个机会的!”贺擎天轻轻一笑。“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不想因为她失去你这个兄弟!” “嘴硬吧,你!”秦傲阳撇撇嘴。“认真了拿我当挡箭牌,你这人真虚伪!” 贺擎天皱皱眉,不语置否。 “什么人把电梯里的视频给拿走的呢?***业那边泄露了这份视频,妈的,老子非拆了他摄像头不可!”秦傲阳皱皱眉。 候的一下将烟灭了,贺擎天拿起桌上的电话,又打开自己的电话,找到咋日匿名电话的号码。 “喂,**主任,帮我调查个号码,号码是……***********,嗯!” “好,十分钟后您打过来,好的,谢谢……!” 贺擎天抬头看了眼秦傲阳。“昨晚接到的匿名电话,说杜子鸢跟你在一起!” “看来真的是有人利用我们了,惹到我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会调查清楚的!” “擎,你就这么信任我,万一咋天我一不小心把你老婆吃了……” “我了解你!”他并没有对着他发太大的脾气,那是因为他知道秦傲阳的为人,至于杜子鸢,他当时的感觉是信任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除了有些生气不舒服她半夜跟秦傲阳在一起外,他还真的没往别处想。 因为,他一直没查出,那个夺走她初x的男人到底是谁!调查结果是,她没有跟男人出入,那么那一次…… 他真的一时不好判断了! “你的信任让我惶恐!”秦傲阳皱皱眉。“这么说,你是接到了匿名电话,才知道我和杜子鸢在一起的!” “嗯!”贺擎天点点头。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贺擎天接通,**主任在那边道:“我让公司找术查了下,这个号码是散户购置的那种电话卡,一下子注册了几百张,卖给谁也不清楚,一次性电话!” “哦!我明白了!谢谢。“贺擎天若有所思。“我出去一趟!” “你还没说你把杜子鸢怎么了呢!”秦傲阳拦住他。 “人还活着!”他说。 “真的?” “我像杀人犯吗?” 第九十二章 “我像杀人犯吗?” “你虽然不是杀人犯,但没准是qiangj犯!”秦傲阳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认真道:“你昨天那样,根本就是在吃醋。擎,女人是要哄得,你以前的本事哪里去了?告诉你,强的只会让女人的心越走越远!还有,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杜子鸢受到伤害,如果你真的不能给她幸福,我不惜和你决裂!你知道我喜欢把话说在桌面上,只要她是你妻子,我不会动任何非分之想。但一旦你伤害了她,她难以承受了,我想我会出手追她,即使我们决裂也一样会追!” 他说的很认真,贺擎天冷冷一笑,拍拍他肩膀,“秦,你很直爽!” 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贺擎天转身走了出去。 秦傲阳抿唇,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不由的加深,虽然有几丝落寞,但还算明朗。 杜子鸢离开***公寓,先去了学校。 一下车又路过报刊亭,娱乐版头条,她跟贺擎天亲密拥吻在一起的照片,没想到这一次,她成了主角。 杜子鸢自嘲一笑,心中更加荒芜,连看都没看就进了学校。 可是一进学校,就感受到异样的眸光。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夏美子。“喂!杜子鸢,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又跟贺氏集团的副总秦傲阳约会啊?你难道昨天跟他约会了吗?” “什么约会?”杜子鸢心里一慌。 “报纸上说,你跟秦傲阳深夜上了他的***公寓27层。还配了张在电梯里的视频截图。” “啊……”杜子鸢惊愕愣住。 “你没看到报纸吗?”夏美子在那段问,“我跟顾宗奇都看到了,刚才在讨论呢,杜子鸢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杜子鸢直觉很受伤。“我先挂了电话!” “好吧!论文答辩完了赶紧回来上班啊!我可闷死了!” “好!” 挂了电话,杜子鸢又跑到报刊亭去买了份报纸,果然看到了她跟秦傲阳一起在电梯里的照片,怎么会这样? 疑是约会? 杜子鸢只觉脑子里嗡嗡的响。 妈妈的电话又打来了,杜子鸢看看家里的电话。竟不敢接,她不知道如果跟妈妈说要跟贺大哥离婚的话,妈妈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只想着离婚,只想着脱离这种痛苦,可是妈妈呢?这一刻,杜子鸢踌躇了! 电话不放弃的响个不停,杜子鸢呆断的拒绝,人上了教学楼。 “杜子鸢,蓝教授找!”一位同学在楼梯处告诉她。 杜子鸢嗯了一声。看着那同学奇怪的眼神,叹了口气,径直朝蓝景辰的办公室走去。她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低沉淳厚的男声,“进来。” 杜子鸢推开门,不知道蓝景辰又找自己做什么? 推开门,一阵浓烈烟味扑鼻冲了过来。 杜子鸢蹙眉,走了进去。 她抬头望过去,只见一道瘦高身影背对着她。他站在窗前正在抽烟。空气里的烟味,让她明白他抽了多少烟。 蓝景辰似乎从脚步就听出了来人是杜子鸢,他转身,眸中闪过一抹受伤,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抽了口烟,吐出白色的烟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杜子鸢:“你真的结婚了?你先生是贺擎天!” 杜子鸢微微一怔,点点头。“是的,蓝老师!” “那秦傲阳又是怎么回事?杜子鸢,你不幸福是不是?”蓝景辰那犀利的双眸深邃如大海,直盯着她的眼睛,让杜子鸢想撒谎都觉得心虚。 “这是我的事情,好像和蓝老师无关吧?”杜子鸢别过脸去,“如果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预感到蓝景辰会问什么,杜子鸢没想到他会问她幸福不幸福,其实幸福不幸福这种事,只有自己知道,别人谁也不能代替。就算离开了贺擎天,就会幸福嘛?答案也未必是肯定的,她的幸福在哪里,她自己清楚,因为太难,甚至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获得,所以,幸福对她来说是奢侈品。 “杜子鸢……”他急喊了一声,又狠狠抽了一口烟。 杜子鸢抿着唇,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半天,蓝景辰再次开口,“杜子鸢,我没想到你嫁的人是贺擎天,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我想告诉你,我写给你的信,已经快要调查出是谁私藏了!” 杜子鸢眼神晃了下,摇头。“蓝学长,这些对我都不再重要了!你也不要再去费力去调查什么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吗?”蓝景辰的双眸一紧,那语气透出些狐疑,却也像是在等待一个结果。 他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宛如利刃,将她紧锁。 杜子鸢有一瞬躲闪,而后又望向了他,轻声说道,“知道了又能怎样?学长能让时光倒流吗?” “三年前,常常出没与你宿舍的人是谁?因为来找你而和管理员阿姨很熟悉的人又是谁?你一点印象没有吗?”蓝景辰的声音凝聚了一丝痛苦,传入杜子鸢的耳朵,杜子鸢秀眉微蹙,白皙的脸庞十分平静,红肿的眼皮有些酸涩,却抬头,轻声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从来没见过什么信,自然现在也不想再知道了。” “可是我始终以为,如果没有那个人私藏了我写给你的信,或许现在我们应该是在一起的!”蓝景辰猛抽一口烟,他盯着她的双眼。 杜子鸢苦涩一笑,坚定的说道:“不会!” 嗡得一下。蓝景辰身子微晃,错愕着。眼底划过受伤,很是浓重,他猛地握紧手里的香烟,烟头烧在了自己的手心,火头很烫,他只是微馓蹙眉。 杜子鸢看到他的举动,立刻上前。“你干嘛?烧到自己了,疼不疼?” 她急匆匆的跑上来抓住他手就要掰开。可是蓝景辰只是皱眉,手握紧,那火头就在他手心里熄灭了,被他狠狠的握住,熄灭了,自然也烫伤了他的手心。 手被杜子鸢打开,她有些着急,“你这是做什么?你傻啊!” 蓝景辰却笑了,他说:“你还是关心我的!” 杜子鸢猛地一怔。面对着他手心里的泡有些无奈,松开他的手,抬起眸子。“面对这种情况。每个人都会关心的。我是个人,不是qin兽,如果这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很抱歉,你还有理智,自己处理一下烧伤吧。我真的走了。” 她不想自己这样,人乱的关怀被蓝景辰误会。 正当她要打开房门的时候,有人的手霍得从她身后伸出,一下子按住门背,将门硬是关上。 她的力量敌不过他。惊愕中被他困在门背与胸膛之间,他的气息蹿了过来。让她感到压抑以及恐惧,身体的排斥和抗拒,是如此明白直接。 “杜子鸢,明明关心我,为什么要否认?“蓝景辰低头俯视她。 杜子鸢想要推开他,急急喊道,“蓝景辰!你做什么?你是我的老师,你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这里是学校,你的办公室,你在做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被有用心的看到利用他吗?会让他失去工作,也会让她陷入羞耻的绯闻里,她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对她,对别人都是个伤害,尤其是对她的妈妈。 “早知道会这样,我为什么要去留学?我还不如一毕业就去公司上班,最起码我还在你的身边,不用跑到陌生的大洋彼岸,一个人忍受着孤独寂mo想念你,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能有能力给你幸福,可是……可是我却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已经阻隔掉了一切,我输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蓝景辰然低吼,俯下头吻住她的唇。 “唔……不……“杜子鸢吓呆了,蓝景辰的唇落在了她的唇角,杜子鸢猛地躲闪。 他发疯一样的要深吻下去,拉拉扯扯之间,他看到她衬衣下面脖子处的吻痕,那……那是男人留下的痕迹,男人的吻痕。 “这是贺擎天吻的,还是秦傲阳?杜子鸢,你说?”蓝景辰红了眼睛,瞪着她。 猛地曲腿,杜子鸢使出很大的力气反抗。 “呃……”蓝景辰抱住自己的小fu,弯下腰去。 “蓝景辰,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一切和你没关系,我不想再看到你,请你不要再以老师的名义,让我来你的办公室,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会投诉你!”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杜子鸢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他办公室的那一刻,她好委屈,深呼吸,强忍住眼泪,整理了自己的发丝,也整理了衣服。 教室里已经乱了套,大家不研究论文,拿着今日的娱乐头条在研究。“看呢,咱们班杜子鸢,想不到她竟结婚了!” 杜子鸢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议论声。 “对啊,太有魅力了,居然一下把贺氏集团的两个总裁都给俘虏了,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在***公寓玩什么3……p啊?” “有可能!据说这是眼下大总裁们最喜欢玩的游戏,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 更多猥亵的话,从她那所谓的同学们的口中说出,杜子鸢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样,被和她一起呆了四年的同学这样说,她心里真的太痛了! 竟没有勇气走进教室去,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 这时,教室里有人道:“你们这群人真是的,嚼舌根啊?杜子鸢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班长陈明晓的声音,想不到还有人为她说话,杜子鸢顿时觉得心里一暖,最起码,还有人相信她不是那种人。 “喂!陈明晓,你是不是看上杜子鸢?可惜人家不乌你,人家可是杜市长的千金。人家老公是贺擎天,x人是秦傲阳,就连咱们蓝教授对她都是不一般啊,听说刚才叫她去了办公室!没准现在正在幽会呢。” “你们可真混蛋!”陈明晓吼了一声。“拿自己四年的同学寻开心,吕巧巧,你们是嫉妒杜子鸢吧?嫉妒她比你们努力,比你们成绩好,嫉妒她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省级优秀毕业生吧?” “谁嫉妒了?” “哈!我看就是!”陈明晓冷笑一声。“今天你们再嚼舌根。就是跟我陈明晓过不去,就不惯着你们这德性!” “陈明晓,你真想当杜子鸢的小x人啊?告诉你,你可没机会了,咱们蓝教授还等着呢!蓝教授可是杜子鸢三年前的x人呢!” 杜子鸢深呼吸,心头一窒,脑海里闪过一抹光亮,那些信?她猛地推门走了进去。 门打开的瞬间,杜子鸢站在门口。抬起清壳的眸子看着里面说话的人,参与议论的正是她宿舍的徐子淇,尚歌琪。还有吕巧巧。她们三个闹的最凶,其余人都是跟着起哄。 同一个宿舍的姐妹,一直住了四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杜子鸢一推开门,她们顿时鸦雀无声。徐子淇一怔后,立刻笑了起来,很自然的打招呼:“杜子鸢,来了啊!” 杜子鸢不喜不悲,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她就这么看着她们,看着她的同学们。 陈明晓走过来。“杜子鸢。你没事吧?” 杜子鸢对陈明晓笑笑,感激他一个人为自己说话,信任自己,然后她又把视线转向徐子淇,尚歌琪,吕巧巧,她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直视她们的眼睛。 三人被杜子鸢看的有些心虚,不敢说话。 杜子鸢淡淡一笑,启声:“真的很感谢,在毕业的时候,还能让我看清这样的一幕,徐子淇,尚歌琪,吕巧巧,既然你们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那么我想知道,三年前,来自昆士兰大学的信件,你们也该记得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99封信吧?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们,帮我私藏了这么久?” “信?什么信?”徐子淇顿时一惊,有些装傻,“你说什么!?杜子鸢,我们怎么知道呢?” “对啊,杜子鸢,我们那里知道什么信啊?” “就是啊!” “大二的上学期,我们宿舍的信一直是你们收发的,我从来没见过一封信,你们敢说不知道吗?” 杜子鸢保持冷静,却不让步,眼神犀利而清澈。 “杜子鸢,看来我们说对了,同学们,昆士兰大学像是只有蓝教授去留学过吧?那些信是蓝教授写给你的吗?” 杜子鸢笑笑,如今不用问,也知道是她们私藏了蓝景辰写给她的信,看起来,是自己真的错怪了蓝景辰,以为他三年没有一丝消息,原来他真的有写过。 “有和没有都不重要了,私藏别人信件是犯法的,我打算报警!”杜子鸢淡淡一笑,语气平静而不容拒绝。 三个人都一愣,错愕着,突然徐子淇就笑了起来。“哈,报警,杜子鸢,你还真是会开玩笑!” “你认为开玩笑就是开玩笑吧!我最爱开玩笑了!”眼神陡然犀利一转,杜子鸢轻哼一声,“既然你们都说我是杜市长的千金,也是贺擎天的妻子,那么惹了我,你们还想毕业吗?” 三人顿时脸色大变。 杜子鸢心里轻笑,跟了贺擎天这么久,别的没学会,威胁人还是学会了,而且是有模有样。 “杜子鸢,杜子鸢,那些信,那些信不在我们手里,在你姐姐杜如慧那里!”徐子淇突然说道。 杜子鸢错愕,三年前,姐姐的确经常来她们宿舍,经常和她们宿舍的人一起吃东西,还会送些小礼物给她们,难道? “她们真的拿了杜子鸢的信。“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天哪!真不要脸!” 杜子鸢沉默不语,突然走了出去。 杜家。 杜子鸢进门就看到妈妈一脸的担忧。“子鸢,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妈,姐姐呢?” “她不在家,说是去国外了!”白素心拉着杜子鸢的手。“你快跟妈妈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跟那个什么副总私会啊?” “妈妈。你信吗?”杜子鸢抬眸,直视妈妈的眼睛。 白素心一怔。“我当然不信了,我的女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 “妈妈!”突然的,杜子鸢扑进她的怀抱里,紧紧搂住妈妈的脖子,感受着妈妈给予的关心和温暖。 白素心有些惊愕,也回抱住杜子鸢。“子鸢。妈妈信任你,可是你得跟我说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半夜跟那个副总上了海景房啊?” “妈妈,你信任我就行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傲阳是我的朋友!”杜子鸢解释着:“妈妈,我……”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我想离婚!”杜子鸢鼓足了勇气。 “为什么呀?”白素心错愕,立刻把杜子鸢扶正,看着她的眼睛。“你昨天晚上哭了?眼皮怎么都肿成这样了?你和擎天因为那个副总而要离婚吗?” “妈妈,不是!”杜子鸢几乎快哭了。“我真的只想离婚。” “傻孩子。你以为婚姻就是儿戏吗?”白素心幽幽叹了口气,并不生气,也不惊讶。只是语重心长地道:“每一对夫妻都要经历一段磨合期。你不是喜欢擎天吗?” “妈妈?”杜子鸢错愕,继而否认。“我不喜欢贺大哥!” “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喜欢他,当初我和你爸爸又怎么会答应你让你嫁给他呢??你以为只是因为慧慧的视频吗?” “妈妈?”杜子鸢再度的惊愕,“你们?” “我们希望你幸福,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答应你就是为了杜家的颜面?”白素心抚了下杜子鸢的小脸。 “孩子,如果为了杜家的脸面,妈妈不会同意你嫁给他的,因为看出你的真心喜欢,擎天娶你或许有他的目的。但是我相信我的女儿,只要他跟你呆久了。一定会爱上你!” “妈妈,不是的,他不会爱上我的,你不懂!”杜子鸢太过惊讶,原来妈妈也看出来了,爸爸也看出来了。他们都知道她喜欢贺擎天,可是,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了。 “子鸢,爱一个人需要让他知道你爱他,让他感受到你喜欢他,如果他不知道你爱他,又怎么能放下戒备来爱你呢?你又告诉过他你喜欢他吗?” “妈妈……我……”杜子鸢无力的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好难过,我只想离婚。” “你不想成为镜头前,他利用的工具是不是?” “妈妈!”母亲总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那一个人。 “子鸢,有些东西不要只看表面,妈妈看得出,他对你,和对慧慧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他因为你,叫我妈妈,因为你,对我格外尊重,而他对你爸爸,是真的有敌意。” “是那样吗?”杜子鸢心里没底,小脸皱在一起。 “子鸢,妈妈不同意你离婚!”白素心这才说的郑重起来。“但是如果你真的过不下去了,如果你觉得不快乐了,真的非要那么做了,就那样做吧!可是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想离开他吗?” “妈妈……”一时之间,杜子鸢踌躇了。“如果我和贺大哥离婚,你会很难过是不是?” “妈妈的感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的真实感受,真的到过不下去的地步了吗?”白素心轻声的问道。 “我相信我的孩子,那么困难的时候我们母女都走过来了,你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妈妈希望那些磨难是你人生的财富。有时候看着似乎走到了悬崖,可是,人都不懂得转身,不转身又怎么知道隔壁不是坦途呢?婚姻是靠智慧去经营的,而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多少夫妻走过了金婚,甚至共同生活的时间更长,但是谁又知道他们不曾想过离婚呢?或许在漫长的夫妻生活中,他们不知道想过多少次离婚这个话题,但是最后他们都隐忍了下去,才走到了金婚,走到了钻石婚,一辈子不容易,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他有些小过分。为什么我们不用智慧去化解呢?” 杜子鸢低下头去,妈妈的一番话,让她知道,其实妈妈不想她离婚,却还是在试图讲解一些道理,希望挽救她的婚姻,可是,继续下去。万劫不复了怎么办? 杜子鸢真的不知道了。 贺氏集团。 “擎,查出来没有?匿名电话谁打的?”秦傲阳跟随贺擎天进了总裁室。 察觉到贺擎天的眉宇紧皱,秦傲阳也收敛了fangdang的神色,一本正经起来。 “根本无从查起,看的出就是故意而为,***公寓那边你问了吗?” “问了,徐经理说有黑客潜入了他们的网络内部,截取了视频,不是直接外泄的!” “慢慢会查出来的!”贺擎天坐到了大班椅上。 “可是这对我们公司的股份。股价都有影响!” “现在知道担心了?” “能不担心吗?副总和总裁抢女人,这噱头真他妈狗血。“秦傲阳只想骂娘。 “既然找上了你,就是有备而来。你和我。都跑不掉!” “一点头绪都没有啊!”秦傲阳有些挫败的点燃了烟,“我虽然风x倜傥,可也没必要让我卷进去吧?” “静观其变吧!”贺擎天皱皱眉,忽然想到了杜子鸢,这一刻,竟感到心里空空的。麻木的痛了起来。 “这些日子,你还是不要跟杜子鸢见面了,如果不想看她太惨的话,你最好记住,不要招惹她!”已经收敛了刚刚波动的情绪。贺擎天平静的开口,淡定的气息在无形之中。让秦傲阳暴躁的情绪安定下来。 “你是怕我真的把你老婆拐走吧!”秦傲阳调侃的笑起来。 “不过杜子鸢真的难得是个好伴侣,在媒体面前,她平静,从容,不卑不亢,别忘了她才那么小!” “我选的女人不会太差!”平静的语气里有着一丝的骄傲和宠溺,贺擎天不由的想起昨夜的一切,面对媒体,她还真的是很平静从容。 “看来真的认真了!”秦傲阳再次笑了起来,一脸暧x的瞅着面色有些阴沉的贺擎天。 看来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即使自己是擎的兄弟,即使他只是很好心的收留了他可怜的老婆,擎的脸色还是有些僵硬,或许擎自己都不知道,杜子鸢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出去工作!”贺擎天不理会秦傲阳促狭的笑容,开始拿过档,看了起来。 “好了,我出去!” 总裁室的门被带上,贺擎天却无心看手里的文件,眉宇蹙紧。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贺擎天看了看手机,是岳母打来的,他眉宇更紧,按了下电话接听键,手机那端响起了白素心的声音,“擎天,我没打扰你吧?” “妈!没有!”贺擎天礼貌而平静,声音低沉,“您打电话有事吗?” 白素心似乎松了口气,“是这样的,子鸢回来家里了,你如果下班没事的话,接着她吧!” 贺擎天微微讶异,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嗯嗯,擎天啊,子鸢不太懂事,她还小,你就多让让她吧!我挂了!”白素心欲要挂电话。 “妈……等等……”贺擎天声音急促起来。 白素心还没挂电话,笑着问:“你说。” “我想吃您做的排骨了!” “啊,好!好!好!我马上去买,炖一大锅!” “那一会儿见,您辛苦!”挂了电话,贺擎天眉宇似乎渐渐松散开来,唇角勾起一抹笑,转而投入文件里。 只是,又突然抬头,想到了什么,又回拨过去电话。 白素心刚挂上电话,又接到贺擎天电话。 “妈,杜子鸢她有回家说什么呢?”贺擎天这边低声问道。 白素心笑了,“没有,杜子鸢就说昨晚的记者会有点累,现在去睡觉了,我们等你回来吃饭!” “嗯,好!”什么都没说,贺擎天皱皱眉,是没说,还是岳母帮助隐瞒了?! 贺擎天看看时间,下午的五点半,起身,拿了西装外套。 “擎。去哪里?”一出门就遇到秦傲阳。 “需要跟你报备吗?我的副总?” “去找杜子鸢?”秦傲阳挑眉。 贺擎天脸色不变,哼了一声。 杜家的客厅,贺擎天的到来让白素心格外欣慰,却什么都没说。“子鸢在她房间里,快去吧,等一下我们吃饭,今晚你爸有会,就我们娘仨一起吃。你等着,很快就好了!” “呃!好!”贺擎天看起未有些不自然,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上了楼。 身后,白素心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样把他叫来,他肯来,说明事情不是她想得那么严重,只是不知道子鸢会怎样? 贺擎天推开杜子鸢的门。径直走了过去,早晨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睡,给她抹了药。不知道现在她怎样了。 床上。依旧是那蜷缩的身子,凌乱的发掩盖了她的侧脸,睡的很沉,樱红的嘴角还微微的张启着,显得有些孩子气,眼皮红肿着。眉拧皱着,可却牵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在床边坐下来,贺擎天轻柔的抚开她脸上的发丝,凝望着发丝下白皙的面容,莞尔一笑。 心潮荡漾。修长的手指顺着额头滑落在细致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摩着。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似乎一股暖流融入了心中,满满的幸福感。 贺擎天低头凝眸,突然发现,蜷缩在床上的杜子鸢,格外的娇小。是否,她已经到了承受不了的极限,伸出的手不断地温柔的在她的脸颊上摸索着,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碎了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 终于在这种痒痒的感觉里惊醒,杜子鸢猛地睁眼,对上一双深邃的泛着温柔的眸子。只是突然看到他,她本欲张口叫一声“贺大哥”,但,又突然抿唇,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的手没有离开她的脸颊,杜子鸢终于忍无可忍,拉下他的手,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还生气呢?”他挑眉。 她错愕,又想到他不过是做戏。“我要离婚!” “我知道了,你已经说过了。” “你?” “是你妈让我来的!”他说。 杜子鸢心里一抽,妈妈叫他来的?妈妈是不同意他们离婚吗?妈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吗? “你可以走了。“她又是冷声道。 “排骨还没有吃!”他说,依然看着她的眼睛。“我要吃完岳母煮的排骨才走!”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杜子鸢继续说道。 “别闹了,子鸢!”贺擎天叹息一声,弯腰将杜子鸢的身子抱紧,下颚暧昧的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些暧昧,有些满足。 温润的气息喷吐在耳旁,杜子鸢候的僵直住身子,懊恼的低咒着,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推开他,可此刻她竟然酥软的没有一点的力气。 “贺擎天,你,你到底来做什么?”不在挣扎,杜子鸢挫败的开口,“你不要一直对着我耳朵呼气,很痒了。” 似乎很满足杜子鸢的反应,贺擎天眼中笑容加深,清朗的嗓音里多了些笑意,“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杜子鸢自他怀抱里转过身子,迟疑的开口。 “为什么要离婚?”此时,贺擎天的笑容和煦而温柔,看着杜子鸢的目光里温柔的可以荡漾出涟漪。 “我不会被你利用,不想成为棋子,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谁玩弄你了?” “你和你妈妈!” “子鸢,你很聪明。“贺擎天赞赏的扬起嘴角,他没想到她这样的爆发,会让她看起来更有魅力,女人太柔弱了也不是很好。 “你放开我!”杜子鸢微微动了动身子,想将自己的身子移开,可惜他的手搂的很紧,让她没有一丝转园的余地,杜子鸢不由的皱起眉头。 察觉到杜子鸢抗拒的动作,贺擎天垂下目光,和她仰起的目光对视着,眼中笑意更深,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张开,抚摩着她纤细的腰肢。 “你立刻离开我的房间,这里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你!”倏的挺直了身子,杜子鸢没好气的低吼着,微微的红晕染上了脸颊,她害羞个什么劲,在心里将自己骂个够,再次将怒火的目光瞪向笑容款款的贺擎天,都要离婚了,她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还有,他笑得这样是什么意思? 不解的眼神看向贺擎天俊朗的侧脸,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如同刀斧般凿刻而成,五官深刻、轮廓分明,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嘴角那淡淡的笑容,让他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温和雅致,可蕴涵在笑容之中,是可以感知到了睿智和凌厉。 “没关系,我想看到你就行了!”他继续着他的坚持。 “那你出去!”杜子鸢声音开始拔尖。 “脾气见长了!”他的语气依然不疾不徐,像是没有丝毫脾气,这样的他,让杜子鸢更加恐惧和陌生。 “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嘛?我已经知道了你和我爸爸之间有仇恨,那是你们的事情,我现在真的不想管!”杜子鸢抿唇,不想再多说。 贺擎天深邃的目光落在杜子鸢的脸上。“我不会同意离婚!” “为什么?” “就是不同意!” “到底要怎样才可以?” “除非我死!” 第九十三章 “除非我死!” 杜子鸢不说话了,视线盯着他,不期然也看到了他受伤的手,用纱布缠着,像是很严重,她的心蓦得一沉,有些微痛,却也不说什么。 贺擎天注意到她看着自己手的视线,手干脆伸开,完全展示给她看;“我的手受伤了!” 看起来很严重,杜子鸢看到手里面也缠着纱布,而且伤口似乎在向纱布渗血。她皱皱眉,别过脸去,装没看见,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 他怔了怔,嘴角逐渐勾出向上的弧度。“流了很多血,是被酒杯玻璃扎破的!” “不关我事!”她冷声道,可是视线还是转了过来,看到他解开了纱布,手掌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道割伤以及刺伤痕迹,她瞪了好几眼,那模样像是比受伤的他还疼。 贺擎天注视着她,满足的享受起她为他惊忧的神情。 “我不是医生!”杜子鸢嘴硬的道。“你赶紧去医院,不要赖在我家里!” 看着她别扭的神情,他好想笑,忍不住让笑容爬上脸庞。 “你赶紧走!” “岳母让我叫你下去吃饭,今天就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如果你不想她难过,就立刻下来!”他轻声说完,开始缠着纱布。 “我先下楼,等你吃饭!”丢下一句话,他起身离开了。 杜子鸢闭上眼,却久久的烦闷着,因为贺擎天一句“除非我死”。她心里一下子烦躁起来,也是他的一句话,忽然又让她觉得有些诡异。为什么他不肯离婚呢?他妈妈不是也说早晚要离婚吗? 杜子鸢躺在床上,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接了,很快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思茵?” 声音威严无比,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压迫感。似乎还有丝丝不满的情绪。杜子鸢皱着眉问:“我是思茵,请问,你是哪位?” “思茵,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好学员,没想到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才是你做事的本来风格。” “洪教练?”杜子鸢错愕。 “我该叫你杜子鸢吧?”洪教练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晚你来不来道馆学习?” “洪教练对不起,我会去!”杜子鸢突然想起。自己还在道馆里学习跆拳道呢。“我现在马上去!” 电话挂断了,杜子鸢立刻起身,抓了包包。就下楼。 饭菜已经摆好。杜子鸢急匆匆往门口走去。 贺擎天和白素心都吓了一跳。“你这是去哪里?” “妈妈,我有事,不吃饭了!”杜子鸢看也不看贺擎天,就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贺擎天沉声问道。 杜子鸢一惊,冷言道:“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子鸢!” “妈,我走了!” “你到底去哪里?”贺擎天一把拉住她的手。杜子鸢猛地一挣。贺擎天的手被她甩开。 “我有事!” “子鸢,什么事也得吃了饭再走啊!”白素心为了缓和气氛,不得不开口。 “不吃了,已经迟到了,晚上回来吃!”杜子鸢丢下话就走了出去。 “这……”白素心很尴尬。 “妈。我去追她!”贺擎天抓起外套也走了出去。 白素心一个人面对一桌的饭菜,幽幽地叹了口气。眉宇紧皱起来,有些担心的望向门外。 追出去几步,贺擎天就一把扛起杜子鸢。 “啊……”杜子鸢急喊。“你放开我!” 他凭什么追出来把她扛起来,她要跟离婚好不好? “啪”一下,贺擎天的手拍在她屁gu上。“不打你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怒,你去哪里?为什么不说?” “这和你没关系!”杜子鸢低喊,这个人不讲道理,是的,他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她都不知道他的生意是怎么做大的。发起脾气来像个孩子,哪里像个有三十岁的人?随随便便就在外面扛人?还敢打她屁gu! “是吗?和我没关系?你敢说和我没关系!”说着,他已经大步走到了车子边,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杜子鸢起身就逃,他一下压住她。“你敢逃开你试试!” 虽然杜子鸢一向脾气好,但此刻,她也怒了! “贺擎天,你休想囚禁我,我告诉你,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说你去哪里?我送你去!”他吼道,就是不松手,两人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压着她,姿态不是很好看。 她恼怒。“我偏不告诉你!” 杜子鸢今天是豁出去了,“就是不告诉你,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了不起啊?有钱就了不起啊?你休想摆弄我,我才不是你的棋子!” 不知道怎么的,贺擎天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真是兔子急了都能咬人啊!感觉太有趣了,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只是,为什么她越是急他越是高兴呢?“是棋子怎么了?你能当我的棋子是你的荣幸!” “去你的荣幸吧!”杜子鸢猛地推他,干脆胡乱抓了起来。不管不顾了,秦傲阳说,女人打架要挠人才对,刚好她指甲也没有剪,于是伸出手去,猛地抓了起来。 贺擎天见她真的是急了,居然小手朝自己的脸抓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紧紧抓住她,禁锢在她的头顶。“听我说!” 杜子鸢瞪大眼睛,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当杜子鸢明白过来一切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他根本是故意逼急了她的。 “你想让我急是不是?贺擎天,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说着,杜子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他。 “你疯了吗?!”眼看情况不对了,杜子鸢好像真的失控了,贺擎天大叫着让她住手,可还是被杜子鸢给推开了,因为空间太小,他的头碰到了挡风玻璃。 幸亏贺擎天反应快。立刻又把杜子鸢压在身下。 “放开我!” “你老实呆着!”他啪得一下锁上门,人从副驾驶爬上驾驶座,杜子鸢一看门打不开了,整个人也早己失控,干脆扑到贺擎天身上,一阵捶打。“你放我出去!” “你那么恨我吗?!”忽然觉得,把她惹成这样,其实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快乐。看着她眼泪四溢,失控得大喊大叫。其实他的心是疼的。任她在自己身上推搡着,贺擎天放下以往的强势,低低地问道。 “对!你说得没错。我恨死你了!”杜子鸢大吼着。 他沉默不语了。手上的伤,因为她刚才的挣扎,乱抓,血又流了出来。 杜子鸢挣扎了一会儿,见他不动,她也没了力气。 “我们和解吧!”许久。贺擎天说道。只是被杜子鸢这么一闹,觉得嗓子似乎有些嘶哑,连这么一句短短地话也变得哑哑的。 什么?! 杜子鸢呆了呆。 “我们和解吧!”他继续重复了一句。 杜子鸢一愣,忽然没有了反应。 他的语气像是很诚恳,又似乎很飘渺。“我真的很累!” 杜子鸢的心不断的缩紧。再缩紧,紧到几乎就要爆裂了。又像是跳出来一样。这是第一次,她听到了他这样的语气,她感到万分茫然。 “不想再闹了!”他说。 “是你在闹,我没有闹!”杜子鸢低声道,无限委屈:“我只是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我也很累。” “……”贺擎天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杜子鸢轻声又道:“年少的时候,我幻想过恋爱婚姻的一切美好,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便是与你一起慢慢变老,等到我们老得哪里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可是,事情不是这样,这样的婚姻,维系着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相互伤害,尤其是你妈妈说了,我们会早晚离婚,那么晚离不如早离,彼此解脱,不是更好吗?” “我的一生已经毁了,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辈子不会在得到幸福,我也不奢望,早就知道一生一世,天长地久,于平凡的我是可望不可及的。我不想最后对你的一点点敬重,因为仇恨而一点点褪色,我不想跟你吵,不想言语上伤害,因为我一直希望你还是当年的贺大哥,笑起来阳光灿烂没有任何的仇恨没有任何的目的,你只是纯粹的你,那么即使离婚了,我还能完全放松的叫你一声贺大哥!” “可是,我不知道当我们彼此间相互伤害到一定程度时,我是不是还有勇气叫得出!你现在再我面前,突然告诉我你很累,我只想说一句,被仇恨包围着的人,怎么可能不累?你的心也在每天煎熬着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娶我只是为了羞辱杜家吧?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摆出这样一副难过,痛心的表情呢? 杜子鸢细细的打量他,看到他眸中的痛苦,看到他青色的眼袋,似乎一夜没睡的样子,看到他手上的纱布在渗血,她心里蓦得一痛,拉过他的手,低下头去帮他整理纱布,重新系好。 两个人的手接触到一起,他只感觉一股电流划过全身。 她说道:“我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贺大哥,我很难过!真的!” 她皱着眉看着他,他的眼底越发的温柔,几乎要漾出水来。她刚想松开他,被他双臂收紧,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子鸢,如果你不再是一枚棋子呢?”他宽阔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那口气里有着复杂和纠结。 杜子鸢感觉有些不对劲儿,隐隐的觉得他似乎有些脆弱,这该是他有的情绪吗? “可能吗?你和你妈摆明了都很讨厌我,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你这么恨我爸爸。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恨,既如此,我改变不了,也不想介入。”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杜子鸢顺势推开他,郑重的提醒他:“我不想在你们家惹你妈妈不开心,也不想看你如何对付我爸爸。” 他一愣,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沉默了很久。仿佛时光的脚步一下子停留在这一刻,整个人都怔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他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上了她的脸颊。她的脸一下子被烫到,一阵暖暖的感觉慢慢的爬上来,就要顺着血液涌向全身。 可是理智还是让她把头向旁边一闪,他的手随之滑到了一边。眼中涌上一丝受伤的表情。“可是我不想离婚怎么办?” 什么意思? 突然之间觉得一切语言都那么的无力,到今天,她还能用什么语言与面前的这个男人。话说从头呢? “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怎么办呢?”杜子鸢收起了所有坚强的伪装。却也只能淡淡的说出这几个字来。 “子鸢!”他的呼唤那么低沉,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里面依旧盛着让她心醉的柔情。 可是…… 他一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时突现的脆弱,让她一阵心疼,她几乎就要问他:你可曾有喜欢过分毫? 可是话在出口的那一刻。又被她咽了回去。 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他身边的美女,光自己看到的就不止换了一个,她想问的话,都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而己。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恨你爸爸吗?”他的话让杜子鸢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他视线望向车窗前。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幽幽说道:“因为我爸爸的死跟他有关系。如果不是他,我爸爸也许不会死!” “什么?”杜子鸢错愕着,“你爸爸不是自杀吗?” “是自杀!” “既然是自杀,又怎么会扯上我爸爸?”杜子鸢不懂了。 “因为失职渎职!”贺擎天此刻是格外的痛苦。“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三十五岁坐上**城市长之位,却因为一份档的延误下发,导致了120名矿工,在七月份的大暴雨中,矿井溃水事件中下落不明。” 杜子鸢猛地一怔,屏住呼吸听他说下面的事情。 “当时登记下井的人有543人,险情发生时,423人安全升井。120人下落不明。当时省里下发一个档,三令五申安全问题。但那份档却被压在了我爸爸的抽屉里,没有落实到下面,而当时纪检组长又刚好是你爸爸,他实名写了一封举报信,将我爸爸失职渎职的事情举报到省纪委,我爸爸是个力求完美的人,因为不堪忍受这种过失,自杀了!” “因为这个而自杀?也因为这个你恨我爸爸?”杜子鸢错愕着,“可是这是他的工作职责,当然要上报了!120名矿工的生命啊,这么说我爸爸没有错啊?” 贺擎天轻轻一笑。“表面看来是没错!” “什么意思?” “但事后,我得知,那份材料是有人刻意压下,根本不曾通知我爸有这样一则材料,所以他很冤枉。” “什么意思?” “刻意压下的材料,导致命令没有下达而出现意外,事后我们知道,有人在陷害我爸!因为他行事作风几乎没有纰漏,能够拿下他的唯一砝码就是安全事故,而这一切安全隐患,唯有矿井是最严重的,一旦出事,一批领导都极有可能被处理,这也是能够让我爸下台的唯一弱点吧!” 贺擎天燃了一支烟,“你说,那个幕后的人,是不是我该恨?” “谁压下了文件?”杜子鸢心里不安起来。 “那个人在我爸爸去世后三年,坐上了***城的市长之位,一直坐到至今!” “不可能!”杜子鸢不相信。“你说我爸爸是幕后黑手?你有什么证据?” 贺擎天冷哼一声,“当年办公室退休的一位老同志临死之前,曾让人找到我见了我一面。亲口告诉我当年的内慕!是你爸爸拿了他贪污受贿的证据,要举报他,所以那位老同志不得不听从你父亲的安排,刻意压下一些关于安全生产这一块儿的档指示,于是终于等来这样的机会儿……他只是想要拉我爸下马,却没想到我爸会自杀……” “那个老同志是谁?”杜子鸢不敢相信。 “他死了!吴东达!景城南郊***庄人!” 贺擎天转过视线,锁住杜子鸢的眉眼,幽幽问道:“我不该找你爸爸报复吗?” “报复什么?” “拉他下马!”贺擎天直言。“这不过分吧?” 杜子鸢不语了。 “娶你。就是为了羞辱你,离婚的话,羞辱到的人只能是你们杜家,你还要离婚吗?” 杜子鸢怔了怔,“你真的确定当年对付你爸爸的人是我爸爸?一个吴东达的话就让我信吗?他死了,死无对证,我怎么信任你?” “你觉得我没事要跟杜市长斗是闲着无聊吗?别忘了他现在是树大根深,做了十二年**城市长,他的权力涉及范围有多深多广。你知道吗?” “可是我爸爸要是对付你那是很简单得事情,你们偌大的企业,不可能一点问题没有。税务部门找上贺氏。随便一查都可能查出问题,但他没有,我觉得很奇怪,明知道你在报复他,可他还是把我嫁给你,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我现在怀疑我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用你换走了我手上的一份证据!”贺擎天又道。 “什么?” “吴东达的录音。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吴东达和我的对话,他用你换走了!”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 “因为一段小录音,怎么可能扳倒树大根深的他呢?而娶你,再羞辱你。才是我的本意!伤害他身边最亲的人才能让他痛苦!我所承受的痛苦,都会加倍还给他!” “那么现在呢?”杜子鸢瞪大眼睛看着她。“既然离婚是羞辱我的唯一方法,为什么不和我离婚呢?” “因为突然觉得你很无辜!”贺擎天的眸光闪烁着某种深意,就这么看着杜子鸢。“突然就不想利用你了!” 不想利用她了?!杜子鸢的心里一抽,可是太多的问题让她来不及深想。 “我不信,事情很牵强,你和你妈妈就这样相信了那个死去的吴东达了?”杜子鸢真的还是不敢相信,她觉得事情很是蹊跷。“那你跟我姐姐,你接近我姐姐是为了报复吗?” “不是!”贺擎天摇头。“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杜子鸢心里一颤,怪不得,那时的他笑得那样灿烂。“后来知道了,你跟我姐姐交往就不是真心了是不是?” “是!” “我懂了!”杜子鸢点点头,沉默半响,冷漠道:“我可以下车了吗?” 贺擎天身体一僵,不言不语,同样沉默了一会儿,却打开了车门。 杜子鸢突然不安地揪紧了衣摆,“……“ “你可以去问你的爸爸,他承认所有的事情,并允许我跟他做真正的决斗!”贺擎天冷漠一句。 杜子鸢微张的唇慢慢闭上,视线一阵恍隐,起身下车。 贺擎天猛地握住方向盘,手更加用力,伤口崩裂,车门关上的瞬间,杜子鸢瞧见了鲜红的血染红了纱布,车子吱的滑出,她瞧着车子急促离去,有这么一刹那她想要追上去。 可是脚却像是生了根的树,怎么也动不了。 直到车子淹没于拐角处,消失不见。 跆拳道馆。 杜子鸢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洪教练教的很多动作都没学会,夜幕降临的时候,杜子鸢练习踢腿后不经意间抬头,却见秦傲阳赫然站在自己面前,白色道服,黑色腰带,英姿飒爽,她心里——惊,轻声道:“秦傲阳!” “心不在焉是不能事半功倍的!” 秦傲阳笑笑,走了过来,“回去吧,今天你不在状态!我和洪教练说了,放你假!” 心里蓦得一暖,竟然想落泪。 他是轻易看出她的情绪。 这样纠结的模样,微愣的瞬间。恍隐的样子,还真的有楚楚可怜我见尤怜的感慨,让秦傲阳揪心不己,上前,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傻丫头,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哥呢!” 窝在他怀里,她顿时温暖起来,温暖得让她的泪落下来。她需要发xie,需要慰藉,这人适时的给她温暖,她好感激,但也好累好累,猛地忆起昨夜,抬起头来。“你昨晚没事吧?” 她指的是他的下巴。 迅速抹去眼泪,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没事!倒是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没事!”杜子鸢摇摇头。“我。我先走了!” 她要去找爸爸问清楚,到底是不是?如果是因为爸爸故意的行为,导致贺大哥爸爸的自杀。那么她又该怎么办? “嗯。回去吧,为了避免绯闻我就不送你了!”秦傲阳笑笑。 杜子鸢感激,点点头,去换衣服。 市政府办公室。 杜安年开完会刚准备下班,杜子鸢却来了。 他微微一顿,停下收拾文件的手。示意杜子鸢坐下来。“关上门吧!” 杜子鸢咬唇,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抬起头来,眼睛注视着杜安年的眼睛。“爸,贺大哥的爸爸真的是因为你而自杀吗?” 杜安年的手微微一抖。眼神一沉,看着杜子鸢。眸子深邃,看不到底,半响,他缓缓点点头。“是,因为我而死!” “你真的让吴东达压下了那份上面下的文件?” “没有!”杜安年摇头。 “没有?” “嗯!” “可是贺大哥说是你让人那么做的!你也承认了。” “他的确因为我而死,但档不是我让压下的,这件事情,我也在调查。“杜安年眉宇微蹙,却瞬间唇边又浮出一个微笑:“他终于还是跟你说了!” “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知道!”杜子鸢不懂,父亲怎么还笑得出来? “就是这样,你贺伯伯因为我而死,擎天恨我,而你,身为我的女儿,自然也应该为杜家担当一些!” “那是爸爸的错误,不是我的!” 杜子鸢有些激动。“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我?爸,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痛苦!” “我知道!”杜安年也不回避。“如果你不希望用自己去当化解仇恨的桥梁,那你希望看着我将他击碎吗?将贺氏,将贺擎天击垮,送进大狱?” “爸……”杜子鸢错愕。 “这就是你的命!不想看他倒下去的话,就努力化解吧!” “爸,你真的很卑鄙!”杜子鸢低吼,却也无可奈何。“我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愧!” 杜安年微微一怔,轻轻一笑。“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 杜子鸢怎么都没想到,贺齐翔的死真的和爸爸有关系,虽然他没有直接杀他,但行为已经逼迫他自杀了! 恩怨原来就是这个吗?吴东达又是谁呢?原来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当年那一幕,她要知道,迫切的想要立刻知道,但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眼下是立刻毕业,论文答辩完了,她领到毕业证要马上去调查清楚这件事。 这个恩怨横亘在她和贺擎天之间,也横亘在她和婆婆之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辈子,她和贺擎天之间就一直会有疙瘩,最重要的是,他不爱自己,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就算离婚的话,她也要清清楚楚。 他们恨爸爸,所以连着恨杜家的人。 因为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这的确是件很悲痛的事情,到这一刻,杜子鸢真的茫然了!她该怎么办呢? 如果,她跟贺擎天离婚了,那么爸爸的意思,他要真的对付贺氏吗?把贺大哥送进大狱?贺大哥不肯罢手,爸爸就不会一直隐忍,可是,她该怎么办? 一个人回来**小区,杜子鸢暂时谁也不想见,专心等待论文答辩,她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她希望冷静下来,让自己的心情得到沉淀,然后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是,等待的日子很漫长。 三天过去了。贺擎天没有来找她一次。 彼此很安静。 再见蓝景辰,他格外憔悴,见到她,他眸中没有情绪,像是格外冷漠,讲课,授课,做着论文答辩前最后的讲解。 杜子鸢无心听。论文已经备好,回答什么都想了,她现在想的最多的是贺齐翔的事情。该怎么样才能调查清楚当初的一切呢? 下课的时候,蓝景辰就这样走了,没有骚扰杜子鸢,什么都没说。 徐子淇她们也沉默了,都不再提杜子鸢的绯闻,教室里格外的安静,甚至有种沉闷的气氛。似乎有些室息。 临走的时候陈明晓告诉她,“杜子鸢,蓝教授已经教训过她们了。你不要在意!” “啊!”杜子鸢惊愕了一下。“你说教授找过徐子淇她们?” “嗯!”陈明晓点点头。“是的,毕业后你打算去哪里?就去侨办了吗?” 杜子鸢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吧,你呢?” “**警队!”陈明晓笑了。“不过要先考试,然后过了才能进!” “那先预祝你考试成功!”杜子鸢笑得很真诚,这个陈明晓倒是为人很正直。很适合做警察。突然想到了贺齐翔的事情,杜子鸢又道:“如果以后遇到刑侦上的事情,请你帮忙,可以吗?” “当然!”陈明晓真诚道:“杜子鸢,我们是永远的同学!尽管找我!” “先谢谢了!” 景大学校外的咖啡馆里。 蓝景辰走了进去。高大的身影略显寂寥,走进去。视线扫了一圈,落在旁边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杜如慧,她正向他招手。“景辰,这边!” 蓝景辰抿唇,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意,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好久不见,杜如慧!” “何必这么生疏,叫我慧慧就好了,你回国了?澳洲那边生话的好吗?”杜如慧笑着问道,似乎挺兴奋的。“怎么回国那么久了不找我,现在找我了?” “自然是有事找你了!”蓝景辰冷笑一声吗,眼神一眯,视线凌厉:“杜如慧,你似乎很娠妒杜子鸢是不是?” 杜如慧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僵硬。“什么意思?” 蓝景辰朝前一顷身子,双手搁在桌上,“你嫉妒杜子鸢,怕她得到幸福,所以你伙同她宿舍的女生,徐子淇,尚歌琪,吕巧巧一起私藏了我写给杜子鸢的信!我说的对吗?” “你说什么?我怎么知道?”杜如慧脸上一惊,瞬间否认。 “景辰,你开什么玩笑?你走后那年我也毕业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说什么?” 蓝景辰不怒,只是安静的欣赏着杜如慧的表情。 他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人心,杜如慧垂下眼刷,避过他的逼视。低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景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嫉妒!我已经说了,你嫉妒杜子鸢!”蓝景辰继续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伸出手,隔着桌子抬起她下巴看着她,她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 “否认吗?”蓝景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景辰……”杜如慧惊愕。 “杜如慧,我真的没想到是你!”他收回手,冷冷一笑。 “或许这就是命运捉弄人吧,我和杜子鸢有缘无分,但是你做的这一切,就不怕会遭报应吗?” 杜如慧怔了怔,突然笑了,自嘲的笑在唇角蔓延,“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对,是我,藏了你的信!九十九封信!” “今天我找你,就是要这句话,过去的我既往不咎,但如果,你因为嫉妒而再做出任何伤害杜子鸢的事情,假如被我知道,你将是我的敌人,而且是死敌!”冷冷的话,丢了出来,蓝景辰站了起来,周身的冷意更甚,转身朝外走去。 杜如慧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却飘过一丝不可捉摸的云彩,有些得意,却又痛苦。 刚走出店门,一抬头,蓝景辰对上杜子鸢的一双眸子。 她已经站在咖啡馆外五分钟了,因为一出门,看到了对面的玻璃窗内,他和姐姐在一起,杜子鸢便知道,他是追问杜如慧那些信件的事情了。 四目相对,蓝景辰喉头滑动了一下,微微颌首,和杜子鸢擦身而过。 在他走过去的一瞬间,杜子鸢轻声:“蓝学长,对不起!” 蓝景辰僵直了身影,笑笑,“是我该说对不起!看了那天的报导,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三年前,你爱的人是贺擎天,三年后,也一样是他。杜子鸢,一定要幸福!” 他背对着她,真诚说道。 “谢谢你,蓝学长,你也是!” “嗯!” “还是朋友吗?”她问。 “只要你愿意,当然!” 杜如慧也从咖啡馆走出来,一抬头看到背对背的两人,笑道:“子鸢,你的蓝学长回来了!” 杜子鸢安静的看着杜如慧,突然觉得她很悲哀。“姐姐,你很久没回家了!今晚回家吧,我们谈谈!” “好啊!”杜如慧扯扯唇,“是想跟我算账是不是?好,晚上回家算,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杜家。 杜如慧难得回来一次,直接进了杜子鸢的房间。 “那些信是我藏起来的,早知道你最后嫁给贺擎天,我是不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的。” 第九十四章 “那些信是我藏起来的,早知道你最后嫁给贺擎天,我是不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的。” 杜子鸢懂她的话,只是心里有些痛,面对姐姐,她感到痛。“姐姐,我们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吗?” “曾经是!”杜如慧冷冷一笑。“在我不知道你是爸的女儿的时候我们是最亲的人,但是当我知道你妈妈抢了我妈妈的男人,你抢了我的爸爸时,我们不是亲人,我们成了仇人!” “可是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啊!” “怪就怪在你妈妈那么不耻的非要跟爸在一起,即使做他的小三也甘心情愿,想到妈妈受的苦,我就无法不恨你们!” “对不起!”关于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姐姐,我只能说对不起!” “现在老头子早就不喜欢我了,是你,抢走了他给我的宠爱,你妈妈抢了我妈妈的位置,我妈妈为了你而死!” 心中更疼了! “我看不起你和你妈妈!”杜如慧尖锐的叫着,“我看不起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杜子鸢,我告诉你,酒吧那次你差点被人上了的事情,是我找人做的,就是想让人强bao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看贺擎天还要不要你!” “什么?”杜子鸢呆怔着,惊愕了。“姐?!” “对!是我!贺擎天怀疑我,就是我做的!可惜。被你逃掉了!” 门一下子被打开,白素心怔怔的站在门口,眼睛瞪的大大的,难以置信的问道:“慧慧,你说什么?你对子鸢做了什么?” “小姨,我说我找人强bao子鸢,可惜没成功,没想到被贺擎天赶到了。真是不凑巧!如果有机会儿,我还可能再做,你们最好小心了。” “她是你的亲妹妹啊!”白素心骤然变了脸色,苍白一片。 “我妈妈也是你的亲姐姐,你敢跟她抢男人,取而代之,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杜如慧的语气是如此的冷,话语像是刀子般,直接插在杜子鸢和白素心的心口上。 “慧慧。你怎么可以变得这样可怕?你不是这样的孩子啊!你曾经那么善良!”白素心到此刻也不敢相信杜如慧亲口说的话。 “我的善良被你们亲手扼杀了!现在谁也别跟我提善良,谁也不配。我可以跟全世界的人善良,就不能对你和杜子鸢。这是你们欠我和我妈的!” 杜子鸢的心被刺痛了。是的,杜如慧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她们抢了属于她的幸福! 白素心踉跄了一下,几乎站不住,杜子鸢立刻上前扶住妈妈。 泪水在白素心的眼眶里打转,齿陷入唇里。咬着唇,隐忍着,含泪道:“慧慧,小姨对不起你,是小姨的错。你不要责怪子鸢,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啊。她是你的亲妹妹啊,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跟你一样流着相同的血,还有人马?你们是手足啊!相煎何太急啊!” “小姨,我就是这种人,有仇必报枉为人!对不起,我还真做不到大方的放过你们,真的!我还会做出出格的事情,这可说不准,你们都要小心了!”杜如慧耸耸肩,朝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们可以告诉爸爸,就说我威胁你们了,我还真不怕!” 人刚走到门口,突然门口屹立着的人影让杜如慧猛地一惊。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传来。 杜子鸢和白素心都吓了一跳。 “爸爸……”杜子鸢低喊。 “安年……” 杜安年冷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是他扬手给了杜如慧一巴掌。“畜生,你还算个人吗?” “我不是人,我再不是人,也没你不是人!”杜如慧丝毫没有惧怕,冷哼一声。“这个家,我也呆够了,还给你们一家幸福,我再也不会回来!” 丢下一句话,杜如慧捂住自己的脸,向外冲去。 “姐……”杜子鸢追了出去。 “站住,杜子鸢,不许追!”杜安年喊声喝道。“她不是你姐姐,从今往后,我杜安年没有她这个女儿!” “安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白素心几乎泣不成声。 “是我的错!”杜安年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拥住她。 杜子鸢的心更是疼的无以复加,如果那晚,她真的被人强bao了,如果贺大哥没有赶去的话?她真的不敢想象下去。 她的亲姐姐啊!她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头好痛! 一个人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打开门,房间里一阵烟味传来,杜子鸢猛地一怔,打开灯! 贺擎天就坐在沙发上,慵懒的身子斜倚在沙发上,幽深的黑眸看着她,目光如炬。 见她走了进来,关门,似乎很讶异,因为车子不在楼下,所以她才放心进来的,她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还不知道怎样的面对贺擎天。 “过来!”看着她,淡淡的命令一声。 声音一贯的醇厚而极富磁性,却有丝丝的清冷。 杜子鸢握着钥匙的小手一抖,深呼吸,立在门边,不动,不说话。 “还没消气吗?”他问。 她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过来,坐在我身边!”他又道。 半响,她看着他眼中没有讥讽,才讷讷的走近他,眨眼,有些困惑,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的纯澈眸光里,却带着几分冰冷。 他们两个人的眸子,都冷冷的,就这么久久的对视着。 终于,半响过去。 “回家吧?”他说。声音低沉,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温柔,旖旎。 杜子鸢眨了眨眼,淡然的看了一眼有些不一样的贺擎天,一句回家吗?让她的心在这个时候猛得揪紧成一团,感觉一阵窒息,心陡然跳个不停。 她看着他,想问一些话。 “我。还是你的棋子吗?” 他沉默了一下,挑眉。“不是!” “那我是什么?” “我的女人!” 她突然仰头,泪水滑落!心里异样复杂,想到爸爸的话,心里又格外矛盾,终于,她说:“论文答辩后,可以吗?” 他愣了下,点头。“好!”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同意,这时,他站了起来。“晚上关好门窗。我走了!” 她脊背顿时一僵,也跟着起身,又见他不动了,站在她面前,杜子鸢心里一颤,抬起头来。看到他的目光温柔款款,却夹着一丝忧伤,这样的目光,怎么会那么忧伤。可他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我进她抱紧在怀里。 她惶恐挣扎。“放开我!” 但他却越抱越紧,像是害怕失去什么。 “妈妈回日本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原来婆婆走了。杜子鸢蓦地松了口气。 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可他一向霸道的拥抱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丝异样感觉,让她觉得有些窒闷。这种窒闷不是因为无法呼吸,却是因为他方才的温柔,他说回家时的语气。 “以后她来,你就住这里!”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他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项,闻着她身上的清纯的香味。 她的手伸出去,想要环抱住他宽阔的背,可是伸出后,又颓然的落下,她怕一抱就松不开手了! 他终于松开了她,在她额前印下轻柔的一吻,道了一声:“晚安!”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关门声砰地一声,落在杜子鸢的心坎上,像是做了一场梦,华华丽丽的如此不真实,这是梦吗?像是踩在了云端,像是踩在了羽毛上。 杜子鸢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有泪水不断的溢出,一涌一涌,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心里一角,却跟着温暖起来。 夜色微凉。 楼下得男人立在暗影处,拿出电话,“小**,把车开到门口来!” 他将手中的烟蒂熄灭,回头看了眼楼上,转身,步离去。 暗沉的夜。 天赐。 贺擎天回了天赐套房,不想回家,因为家里太空,感觉太累。 刚进套房,兜里的电话响了。他的手微微一滞,脑海里闪过谁的名字,猛地伸手,将手机抓出来,拿到眼前一瞧。 只是屏幕显示,却让他又放慢了动作。按了接通键,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道:“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有时间吗?”那边传来安柔的声音。 “呃……” “我已经在你门口了!开门吧!” 微微一怔,电话还在通着,就有敲门声,打开门,看到安柔,贺擎天意外的挑挑眉。“今天你也住这里?” “嗯!”安柔似笑非笑,走进来,瞅了一眼贺擎天。“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寂mo了?”贺擎天脱去西装外套,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 “难道我只有寂mo的时候才找你吗?”安柔轻笑,“心情好就不能找你了?” “好像你心情好的时候从来没有找过我!”贺擎天笑笑。“坐吧,我先去冲个澡,今天有些累!” “嗯!我去拿酒!”安柔说着径直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白兰地,然后取了两个杯子,端着走到吧台的位置,坐下来,倒了一杯,自己先品了口。 浴室里传未哗哗的流水声,安柔转脸瞥了一眼,视线若有所思,又转而喝自己的酒。 十分钟后,贺擎天披着浴衣走出来,头发在滴水,拿了条毛巾擦找着头发。“童童怎么样了?” “跟妈在一起,挺好的,只是我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把他丢在日本,他这么小该是在我身边的时候!” “那就接回来!” “可是现在……”安柔欲言又止。 贺擎天微微一愣,目光紧紧的盯在安柔的脸上。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你做出的牺牲,终有一天,他会看清的。给你自己机会儿,也给他机会儿,给童童机会。” “擎,你说如果开始我真的跟你结婚了,现在会是怎样呢?”安柔递给他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 “不知道,很难预计。” 安柔紧紧的将视线盯向贺擎天,惟恐错过他的情绪。 “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关键是你从来没想嫁给我呀。“贺擎天摆了摆手,也抿了一口酒。“玩笑归玩笑,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要听实话的话,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安柔摇着头。洁白的面容上是一贯浅浅的笑容,摊了摊手,继续饮酒。 “人。最难得是看清自己的心!”贺擎天淡淡一笑放下酒杯去拿衣服。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再回来,安柔还在喝酒。 “如果放不下,就回日本吧!” “确定不再拿杜子鸢当棋子了吗?”安柔问道。 贺擎天沉默不语,“时间不早了,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擎。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如你所说,她很无辜!”贺擎天沉默了一会儿,淡漠一句。 点点头,安柔轻轻一笑,似乎有些落寞。“明天我回日本,这一次可能要住一阵子。” “如此也好。希望你能成为出色的修补者,将你的感情世界修补的完美无暇。” “已经破碎了的东西,怎么可能修补的好?你知道,问题不在我身上,在他身上!” “他也需要时间!” “好,我走了!”摇摇头。“晚安,亲爱的!” “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 “早晨6点,行礼已经带来了!”安柔又是淡淡一笑。 “那我送你!” “不用了!”安柔已经向外走去。 贺擎天看着她的背影,总是这样淡然的模样,总是这样看似没有情绪,总是这样气质高贵,眉宇间泛着淡淡的愁绪,心中一酸。“柔!” “嗯?”安柔站在门口,迟缓了下,转头。“还有事?” “撑不下去了,就回来!” 她望着他,扑哧笑了,笑着说道,“当然,还会回来骚扰你,别忘了你是童童的爸爸,谁让你非要当他爸爸的,我们母子都会骚扰你!一辈子的哦!” “欢迎!” “你倒是大方,不怕你心爱的女人吃醋吗?”安柔说着,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转身走出了总统套房贺擎天摇摇头,心爱的女人? 他抿唇,坐到沙发上抽烟。手里握着电话,眼睛一亮,摁下几个字,发送到了一个手机上。 **小区的夜晚,杜子鸢的手机急促的一阵短信铃声,只有简单几个字:“睡了吗?” 收到贺擎天的讯息,杜子鸢正躺在床上发呆,一看到信息,心里莫名的轻颤着,想要立刻回复,可是按了几个字,又删去,终究什么都没说,把电话关机,然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夜,很漫长。 早晨五点,贺擎天早早起来去敲安柔的门,里面没有动静,好久没人开门,后来他去前台得到的消息是,“安小姐凌晨三点就离开了!” 不让自己送,贺擎天摇摇头,反正也不会不见面,他也没在意。 但是当天的娱乐头条,让贺擎天有些措手不及。 娱乐头条上竟然是:贺氏集团总裁与其私生子之母天赐开fang。 大标题是如此的醒目,贺擎天皱眉看着选上来的报纸,眸中闪过一抹犀利之光。 还配上了安柔凌晨三点离开时的照片,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他知道那是安柔的背影。 杜子鸢也看到了,她看到上面赫然写着:该安姓女子,早早进入天赐,贺总裁十点归来,两人一直在酒店里待到凌晨三点,安姓女子才离去…… 面对这样一则消息,杜子鸢的心,有一些凌乱。 心里不知何时涌出一阵又一阵细小但凛冽的疼痛,这是一种她无法忽视的痛楚。水眸低垂。精致美艳的脸上浮上萧瑟之意。 昨晚怎么回事?是空xue来风,还是真有其事? 心骤然一紧,此刻的她心绪混乱,只想一个人独处。 把报纸丢进了垃圾桶杜子鸢一个人站在校园里,感到寂mo无比。 楼上的一处窗户里,有人双拳紧紧攥着,隔得很远,可是他似乎感受到她的眼神中交织着怜惜、痛苦、不舍。还有纠结。 终于还是没有心情去教室,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因为马上毕业了,还有几天就论文答辩,然后就真的毕业了,离开这座校园。 缓步走出校园,阳光洒在身上,却似乎笑容不了身体的冰冷。 走出校门,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转而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微微的蹙眉,杜子鸢呆了呆。又有些疑惑。终于认出来了。“贺君临?” “是我!”贺君临轻轻一笑,“好巧,在学校这里碰到。” “你不戴眼镜害我差点认不出来。“杜子鸢这才发现那里不对劲儿,是他脸上没了平光眼镜。不过这样的贺君临给人的感觉是越来越清爽,像个妖孽的女人。 他简直太嫩太白了! 杜子鸢不由得笑了起来。 贺君临挑眉。“你笑什么?” “我都娠妒你的皮肤了,太白皙了!”杜子鸢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贺君临白了白脸。有些表情不自然,“好久不见了,去坐坐吧!” 杜子鸢想着自己也很无聊,只等着论文答辩了,点点头。“好啊!” 两人走进校门口的饮品店。杜子鸢要了杯西瓜奶昔,贺君临要了杯咖啡。两人面对面坐在那里,小店很有特色,在校门口开了几年了。 “杜子鸢,最近看到你跟贺擎天秀恩爱,看起来真的很恩爱啊!”贺君临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像是别有用心,又像是在没话找话。 微微一笑,杜子鸢忽然说道,“嗯,是的,恩爱是秀出来的!” 她的话意有所指,但他却听得身体一僵。“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谢谢!”淡淡一笑,也不多言,杜子鸢用吸管抽着奶昔,牛奶的味道配合着冰镇西瓜汁,入口的感觉凉凉的,一如她此刻的心,纵然有些悲凉,却面带笑容,她想时间久了,跟在贺擎天身边,也学会了一些东西不在脸上表现,或者很早就学会了。 贺君临握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紧,既而也跟着笑笑。“看到你过得很好,真替你开心。” “你过得不好嘛?”杜子鸢望望他。 “还凑合!” “最近不开出租车了吗?” “不开了,报导写出来了,这周就上报没准你可以看到!” “那我到时候得好好看看!” 两人在饮品店里就坐了一会儿,贺君临说有事,先走了。 杜子鸢也跟着走了出来, “好。拜拜。” 杜子鸢看着贺君临走过街道,挥了挥手,她站在马路这一头转身背道而行,慢慢地走向公车站。一路上经过了很多饰品店,有可爱的玩具,手机挂件,一对可爱的小熊,杜子鸢进了店里买了一对儿,想到自己也只能挂一只,另外一只却要放起来,在角落里孤独。 将白白的北极熊挂件挂在手机上,杜子鸢站在人群后排队等车。心里有些酸涩,昨晚,她是答应了贺擎天要跟他回家吗? 他说,不是棋子,是他的女人,他其中的一个,还是唯一的一个? 为什么她想做那唯一的一个呢?是她太贪心了吗? 在街上闲逛了一圈,被无数人认出她是贺擎天的妻子,顿时觉得无趣,一个人买了食材回来**小区的公富。 夜晚来临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雷雨,眼看着越下越大。 因为这雷雨,她的心,变得低沉而又失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煮了面,吃了些,想起前不久和某人吃饭的场景,心里有些微微的痛。 天色越来越暗,这场雨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可能。反而越下越大,似乎有下一夜的准备。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把床简单的打扫一下,杜子鸢躺了上去。 凌晨了,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哗哗的雨声,这雨竟然还没有停。 隔着雨帘,她仿佛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外面的声音似乎听不到。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杜子鸢猛地一惊,以为是贺擎天的电话,可是看到闪烁的号码,失望了,原来是个陌生的号,犹豫着要不要接,半响,按了接通键。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哗哗的大雨声。杜子鸢喂了一声,没人反应。半响,突然传来诡异的男声:“什么时候跟贺擎天离婚?” 杜子鸢的心猛地一顿。一股惊恐和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电话啪得一下挂了。就这样一句话,让杜子鸢整个人如坠冰窟,是那次那个人,那个绑架她的人。 她手里的电话啪得一下掉在床上,这个时候,恐惧袭来。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四下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她感到人生走的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感觉到的是从来有过的孤单和恐惧。 这是一个来自深夜的威胁电话,让她跟贺擎天离婚。 外面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又是一声闷雷。本来杜子鸢是不害怕雷电的,可是今晚。今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暗夜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整个人都在发抖。用被子捂住脸,在黑暗里屏住呼吸,只能死死地捂住耳朵,可是那雷声似乎没有尽头,她几乎恐惧得想要尖叫。 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又响了。不敢接,这一次真的不敢接了。 一连串的铃音,不断的响起,杜子鸢就是不接,黑暗里,伸出手,猛地把电话推下床,仿佛那就是个蛇蝎猛shou一般。 电话还是在不停的响着,似乎有她不接他不肯罢休的意思。 杜子鸢咬紧牙,突然揭开被子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挣扎到床下,拿起电话,并没有看清屏幕上的号码就按了下去,对着电话吼道:“你这个变态,我说了会和贺擎天离婚的,你不要再打我电话!” “喂……” 当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时,杜子鸢几乎呆怔,心剧烈的跳动着,只听他说:“子鸢,你说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竟然是他,是贺擎天。 “子鸢,谁打你电话了?有人威胁你?”贺擎天的声音异常急切,很是担心。 “……”杜子鸢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子鸢,你在哭?” “……”呜呜,她乎要把嘴唇咬破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你等着,我马上到!”那端贺擎天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他并没有挂电话。 “不……你不要来……我们离婚吧,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杜子鸢呜咽出声,“你不要来……” “发什么什么事情了?谁威胁你了?” 又一道雷声,杜子鸢一个颤抖。“你不要来,我只想和你离婚,我要离婚!” 虽然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她不想挂电话,想要这个声音陪着自己,但是她害怕,那个人居然打到了她这里,就是要她跟贺擎天离婚,她真的很害怕。 上一次就很危险。 她啪得一下按开台灯,屋子里的光亮让她感觉好了一些。 “谁给你打了电话?”贺擎天的声音沉郁起来,似乎更加焦急。“留着号码,等我!” 电话挂断了,杜子鸢想说你不要来,可是也只有三分钟,门锁就被打开了,她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整个人一颤,蜷缩在床上。 卧室的门被推开,贺擎天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额头的发被雨淋湿,气喘吁吁的。 她知道车子和楼道之间还有段距离,雨很大,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杜子鸢突然意识到什么,颤声问:“你刚才在楼下?” 他站在那,脸上的表情深邃,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威胁你跟我离婚吗?” 杜子鸢猛地一颤。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真的怕。 “你快走吧!” 可是,下一秒,他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封在了喉中。 “呜呜!”他用力的吻着杜子鸢,昏昏沉沉中。一切变得浑沌,只感到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用力的吮吻,夺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她慌乱地将手抵到他胸口,限制他进一步的贴近,但双手立即被他用一只手抓牢,固定到身后,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腰。 一瞬间。温暖的怀抱,让杜子鸢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也猛然想起了爸爸的话,难道你想看着我把贺擎天送进大狱吗? 心里又是一抽。她的心。陷入两难! “贺大哥……我怕……”才一张口,她的舌头伸了进来,卷住了她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慰她。 “有我在,不怕!”他抽出一个空,在她耳边低哺。“我会保护你……” 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只能张着眼睛愣愣的看他,反抗无效,闭上眼睛,任由他巧取豪夺,攻城略地。 他的唇强硬的探索着她的芬芳。一种猛烈的ji情如梅浪般袭来。 直至将她横抱起,平放到床上。 杜子鸢觉得天旋地转。只感到他的指尖与唇舌无处不在,在她全身四处游走,所经之处燃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身上随着冷热交替的感觉而不住的战栗。 她的身体,在他的吻里,慢慢的放松。 一滴泪渭出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都化成了泪水,贺擎天突然停了下来,他把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抱紧她,“说吧,谁的电话,知道是谁吗?” 杜子鸢瑟缩了一下,摇头,“他,他上次绑架了我,可是没有伤害我,他说让我跟你离婚,期限一周,可是一周了我们都没离婚……” 头顶传他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他起身脱去了外套,又拥紧她。“交给我,这件事情交给我,号码呢?” 他四下寻找,拿过她的电话,搜寻着号码。“是这个吗?我电话打来之前的这个?” 杜子鸢又是一抖,点点头。“嗯!” 他把号码看了一遍,便记住了。如果他猜得对的话,这个电话号码又是那种一次性的,根本很难查到人。但是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看来他需要再找一下贺君临了。 身边多了一个人,原来便会不觉得那么恐惧了。尤其是他身上传来温暖的体温,让她觉得安然,或许是连日的失眠导致的疲惫,让她很快就陷入沉睡,只记得自己睡着了还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好像是怕在梦中丢掉什么一样。 早晨醒来时的时候,阳光从窗帘里投射进来,感觉到有人用胸口贴着自己的背,伸手绕过她的身体,顺着她的腰渐渐地上滑,然后紧紧的抱住她。 略带胡渣的下巴,不时摩挲着她光洁的脖颈,痒痒的,麻麻的感觉袭来,杜子鸢心里咯噔一下子,意识也逐渐被拉回,猛然意识到什么。 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暗暗气恼自己,连忙挣扎起来。可身后的人却将她抱得更紧。 “贺大哥,放开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睡衣还穿得整整齐齐的,似乎松了口气。 “早安!”他说。 这样的姿势,让杜子鸢感到无比的慌乱和尴尬。 “子鸢……“贺擎天浅浅的笑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连着声音都跟着温暖了许多,英俊坚毅的脸庞,完美如神。 杜子鸢脸腾地一红,把目光转向别处,带着躲闪,皱皱眉,不敢看他。 刚要起身,不料他却用力让她保持原来姿势不要动,他把脸埋入她长长的发丝中。 “贺大哥……”她觉得她该跟他说点什么,但是话未出口,贺擎天的大手己覆上她的小嘴。“如果还是要说离婚的话,就不必说了!”贺擎天的声音沙哑的带着性gan,早晨醒来的嗓音格外魅惑。 她怔旺的低叹,她想象过他们之间的很多个场景,想象过他们之间可能会争吵,可能他对她满是羞辱,却没想到自己在他怀里唾得这样沉,这样安静,整整一夜,她睡得很香,难道是因为有他在身边的原因吗?所以睡得格外踏实。 她拉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恍隐的时候,瞧见一张放大版俊容,他的脸就在眼前十厘米处,唇角似笑非笑:“昨晚你睡得很沉!”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格外沙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你快起来!” 她试着去推他,不想这个姿势和距离这样近。 贺擎天皱起眉宇,却是问道,“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不,我不去!”她摇头,视线触及到电话,突然想到昨晚的情况,有一丝瑟缩,脸白了白。 贺擎天看到她的反映,顿时明白她的惊恐,沉声叹息,使劲将她抱入怀里,“我来处理!” “你知道是谁?”杜子鸢轻声道:“你怎么处理?他戴了面罩!他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贺擎天心中一紧,最烦别人质疑他的能力,尤其是个女人,恼怒的道:“别人让你离婚你就离婚啊?” 杜子鸢摇摇头。 她突然想起爸爸的话,她也不能看着贺擎天被爸爸整的蹲大狱,但是反反复复的感觉她不喜欢,她真的很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办,最讨厌的是矛盾的性格,却没想到自己现在也这样了。 第九十五章 她突然想起爸爸的话,她也不能看着贺擎天被爸爸整的蹲大狱,但是反反复复的感觉她不喜欢,她真的很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办,最讨厌的是矛盾的性格,却没想到自己现在也这样了。 “你先回去吧!”杜子鸢开口。“你不是要上班吗?” “你赶我走?”贺擎天眼眸冷了温度,俊容又是冷漠无情,忽然轻笑一声,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气愤压着胸腔,无法释放的怒气膨胀,他讥讽一句,“昨夜还扒着我不放,现在天亮了,就赶我走?昨夜是谁抱着你,安慰你的?你这女人有没有良心?” 杜子鸢一呆,他这样的脾气,真让人生气,她本来挺感激他昨晚的到来,可是现在这样讥讽她,她又心里一阵,自嘲一笑。“那你想怎样?” 贺擎天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抿唇,缓和了语气。“你什么时候论文答辩?” “下周一!” “什么时候毕业?” “周二散伙饭,散伙饭完了可以领毕业证了,就可以离校了!”杜子鸢简单重复着。 突然感觉很奇怪,因为她居然和贺擎天在床上谈论这种问题。 他抱着她,她缩在他的怀中,安静地相拥在一起相互依靠,似乎是这样的感觉,虽然刚才差点吵起来,可是此刻他们是这样的姿势,很暧昧。 “下周一,还有三天,我们去度假!” “不要!”想也没想。杜子鸢就拒绝了。 “该死,你拒绝?” “我……”杜子鸢咬唇。“我,我没有时间!” “管你有没有时间,立刻起来准备,跟我去度假!”他的霸道又冒了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去,我不去!”杜子鸢把头钻进了被子里。 那个威胁她的人到现在还没抓到,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什么目的。贺擎天居然有心情度假,他根本是不管她的危险,她才不舍去。但,他为什么舍去度假他很累吗? 贺擎天似乎叹了口气。“我好心带你去放松一下有错啦?” 她蒙在被子里,以为自己听锆了。 “起来。快点!”他一把扯开被子。 “我说了我不去,你和你的x人去吧!”杜子鸢想到昨日的头版娱乐新闻,就一阵难过,心里不免多了丝醋昧。 “我哪里有什么x人?”贺擎天皱眉。 “你那么多x人,随便找一个就是了!” 贺擎天眉宇皱得更紧。“我什么时候那么多x人了?” “贺擎天!”杜子鸢低吼一声,“你敢说你没x人?我们新婚的前三天。你带着三个女人回家,商场里,你给另外一个女人买裙子。你和车模妮可儿,还有传言你私生子妈妈的安柔,这些不都是你x人吗?就算安柔不是,那么前几个呢?前几个是吗?” 贺擎天突然笑了。眼神高深莫测,“子鸢,你吃醋了?” “我……”杜子鸢的脸猛地涨红。“谁吃醋了?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不会和你度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只应付毕业的事情。” 她起身下床,他却一把按住她,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唇角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笑得很是邪肆。“你吃醋了!” 他的语气那么笃定,杜子鸢的脸涨红着,别过脸去,不看他,嘴硬地道:“我为什么要吃醋,那都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是不要跟你去度假!” “如果我说我一个女人都没有跟他们睡过呢?”他挑眉。 “……”杜子鸢猛地错愕,吞了吞口水,终于找到了舌头,“你,你说什么?” “你亲眼看到我跟她们上x了?”他挑眉。 “我……”是啊,她是看到他们在床上,看到的只是调x,可是,后面…… 看到杜子鸢的惊愕,贺擎天的眸中越来越深邃,薄唇上笑容微扬:“还说没吃醋!” “看你惊吓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贺擎天依旧是暧昧不己的低沉嗓音,可是话音里却满含着浓浓的笑意。这个丫头,竟然也知道吃醋,俊冷的眉宇之间此刻多了一份喜悦,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在乎自己的,虽然和他越来越亲近,但是她从来没有选自己,当初问她在杜安年和他之间选择,她说谁也不选,那时他就很恼怒。 可是,现在她的样子,分明在吃醋,却还嘴硬。 不过,她脸红的样子还真的挺好看,白皙的脸颊像苹果一样,可爱极了。 “我,我没有吃醋!”杜子鸢还在否认。 “我们去度假吧,就我们两个,自驾游三天好不好?带着帐篷,晚上野营。“低沉的噪音有着youhuo,贺擎天压住杜子鸢,手轻抚着她的发丝,两人形成暧昧的姿势。 “你,你还没说到底怎么回事?”杜子鸢身体一僵,不适应的开口:“快起来!” “别动。“原本只是觉得压着她比较容易说话,省的她跑了,可是己随着她的挣扎,贺擎天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份被勾起的xyu,嗓音也抄哑了几分,腹间晨起的象征也跟着硬了起来。 “你快起来啊!”明显的感觉到贺擎天的生li的变化,杜子鸢倏地僵直了身体。“我们起来说啊!” 莫名的,一股红潮窜上了杜子鸢的脸颊,甚至连耳朵也同时红了起来,虽然她和他早已经很多次了,可是第一次,杜子鸢竟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涩,这样的感觉,却似乎如同触电了一般,心境悉数变化了。让她感觉到坐立不安。 “不要。“无赖的吐出两个字,虽然受煎熬的人是自己,可是贺擎天却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样难得的亲密的机会,欣赏着她潮红如霞的小脸,“你不会以为我连酒店的biaozi都用吧?她们看起来像是良家妇女吗?让我饥不择食,丢了新娘子跟她们玩?” “你,你说他们是小姐?”杜子鸢错愕着。瞪大眼睛。 “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是怎么回事?”他又迅速皱眉,眸光深沉。“我们交换!” 杜子鸢猛地白了脸,皱皱眉,咬着唇小声道;“我没有背叛你,信不信由你!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 贺擎天错愕了一下。皱皱眉,眼神闪过一抹疑惑,沉默了半响后,却只是道:“我不是个好男人,但婚后不曾出轨过!” 杜子鸢再度的错愕,他的意思是。他从来没有出轨过吗?从来没有真的和那些女人发生过关系吗?心里猛地颤动起来,激烈的跳动着,她该信吗? “你。你先起来!”杜子鸢快速的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低低得叫道。 都这么一会儿了,她感受到他的sup大依然抵着她的小du,隔着薄薄的睡衣。很不舒服。 他是男人,这样难受的不更是他吗?他的反映是不是太强烈了? “你让我过的一直是和尚的生活!”一眼看穿了杜子鸢心里的想法,贺擎天哀怨无比的开口,婚后,几乎每一次,不是他用强,就是他youhuo她。她还从来没有主动过一次。 他婚后没有过别的女人? 带着百分百的不相信,杜子鸢怀疑的看向哀怨不己的贺擎天,之前他对她可是仇恨万分,他没有去找过其他女人?那些出现在他床上房里,还有新闻里的女人都没有睡过?谁信? “不信拉倒!”收到杜子鸢怀疑的目光,贺擎天深邃的目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暗淡了眸光,甚至连语气都萎靡下来,“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不堪吗?不值得信任吗?” 他的心思一直在怎样报复杜安年上,有心情跟别人滚床单吗? 对她,虽然仇恨的,后来,感情一点一点的代替了仇恨,更不可能去找其他女人,即使是发xie生li需求。 被贺擎天突然失落的模样弄的一怔,杜子鸢愣愣的看着他失去光彩的刚硬脸庞,还是有些错愕。 “我们去度假吧!”他又道,依然不肯离开她。 去吗?该去吗?杜子鸢挣扎着。 她现在完全是出于震惊的状态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解释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他在乎她了吗? 杜子鸢不敢想下去了,她的心一片凌乱,无数的疑问涌出来,那个在商场里跟她抢裙子的时候那个女人呢?还有,还有他脖颈处的吻痕,那个齿即。“你骗我!我不信!”她猛地摇头。“你都是骗人的!” “什么骗人?” “那次在总统害房,你脖子处的吻痕怎么回事?一个齿印,如果你没有别人,怎么可能有齿痕?” “哦!那个啊!”贺擎天笑笑。“那是妮可儿留下的!” “妮可儿?”杜子鸢说不出什么滋味。 “反正没睡就是没睡!”他突然哀怨一叹。“我真的有些亏!” 不过都是他自己整的,没想到会这样! “早知道就把那些女人都睡了,省的忍得那么难受!每天都有x人的话,我用得着这种反应吗?” 他挺了挺身子,让她感受着她。 杜子鸢原本怀疑的心在这一刻似乎落地了一般,抬头对上贺擎天含笑的暧昧眼神,突然也微微的笑了起来,略带着羞涩和尴尬。“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然你可以当成是假的!”他投好气的吼了一声,突然堵住她的唇,疯狂的吻住了她,用唇堵住她的话,“就知道不惩罚你不行!” “唔……”杜子鸢瞪大了眼睛,发出唔唔声,实在对眼前的情况不知道如何是好。 “丫头,你就不知道主动一点吗?”看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的小女人,贺擎天沉声笑着,摇了摇头。开始解她的睡衣。“啊……你要做什么?” “忍不住了!”他直言。“做完了就去度假!” “这……”她心里真的很震惊,那些都不是真的吗?那些曾经让她有些伤心的一幕幕都是假像?今天他这样告诉她,她突然感觉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又有些惊喜的感觉充斥在心里。 “少废话,你如果再拒绝,直接把你蹂lin致死!”还是那样威胁的语气,贺擎天佯装恶狠狠的眯起眼睛。射出暧昧而危险的光芒,深邃的眸光熠熠的闪着温柔的光辉,原本总是冰冷酷寒的脸庞也柔软下来,亲呢的摩擦着杜子鸢柔嫩白皙的脸颊。 “你……”杜子鸢瑟缩了一下。 “子鸢,别拒绝我!”他低头。靠在她耳边。 不再犹豫,杜子鸢的手缠上他的脖子,突然拉抬起他的头,轻柔的吻映上了他的唇,不去想了,她爱这个男人。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早早就爱上了他,是他。她不在意,她愿意给他。 薄唇碰触到杜子鸢那柔软的双唇,她异常生涩的动作,只是紧紧的贴台着他的唇。贺擎天无声的笑了起来,目光温柔的可以溢出水来,轻柔的吻住杜子鸢的异常甘甜而柔软的唇,冷酷多年的心再次的撼动着唇贴合唇,舌尖缠mian的嬉戏在一起,贺擎天原本就不曾熄灭的yu火蹭蹭的再次上来,生li的变化让贺擎天深邃的眼更加的暗了下来。抱着杜子鸢的大手更是压抑不住的游移在她的身上,穿过那层碍事的衣服,抚摸上那细致的肌肤。 喘息着,杜子鸢感受着他的急切和温柔,一点一点,他的手点燃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杜子鸢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燥热,迷蒙的看着皱着眉头,强行压抑的贺擎天,心头一软,不由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眼迷醉的望着他,低低地呼唤:“贺大哥……” 轻柔细碎的吻从杜子鸢的双唇游移上那白皙的颈项之上,贺擎天这一次格外的耐心。 低低的呻yin声从口中溢了出来,那妩媚的夹杂着娇柔的声音,让杜子鸢整个人猛的愣住,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吗? 杜子鸢浑身一紧,身体紧蜷,想躲开他的手,可是又忍不住贴近了一分。 贺擎天的眸子转暗,燃烧着火焰,盯着她敞开的领口,那凸翘的xing感在眼底跳动,粉嫩的蕾丝包裹着高耸的肌肤,细微的血丝都若隐若现,极具youhuo。 手环握住一边的高耸,轻轻地揉捏着,那饱满盈足的感觉在心里勾起火热,甚至勾出了一丝的颤抖,他意识到自己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她。 瞬间,他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也扯掉了自己身上的。 杜子鸢只感觉胸口一紧,丰xiong顿时有胀痛的感觉,尖端被他的大掌用力地按着,拨动它mingan的神经,一点点挺立成熟。 杜子鸢想尖叫,想喊,可是最后都化为了唔唔的呻y。in。 贺擎天满意地看到她微蹙的秀眉,唇慢慢贴上去,沿着她的颊骨用舌尖细细舔划,感觉她的肌肤触在味蕾上轻轻跳动,她在轻颤。 “子鸢,这个感觉,好吗?”他低哑的嗓音在耳边流淌,她的心颤抖着,娇羞的无言以对。 “乖,想叫就叫出来!”贺擎天咬住她的唇瓣。 “不……”杜子鸢既难受叉痛苦地摇着头,不要……好难受,胸像胀满了般,微微一碰就痒痒的,痛痛的,好难受。好想叫出来,可是她不敢,那太羞人了! 他不放过她,继续挑dou着她,不急着做进一步的举动,他的吻继续折磨着她的肌肤,撩拨着她的感官,终于她忍不住发出羞人的叫声:“啊……” 在那样的一刻,他扶着她的腰,用力一抬,自己挺身而入,却不进入。 “啊……”杜子鸢声音是颤抖的,“贺大哥……” “说你要我,子鸢!”贺擎天隐忍着,慢慢地摩擦着她最敏gan的部位。 杜子鸢脸红着将头侧向一边,心里的羞怯越来越重。“我……” “看着我!”他将她的头搬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说你要我!” “我不啊……” “说不说?”他继续折磨着她。 “不说……啊……我……别逼我……” “说。不说我就继续咬你!”他的唇在她胸前游走。 “我要!”杜子鸢真的承受不住了! 贺擎天终于微笑,双手撑在她的两边,身体一挺,缓缓进入,她在身下轻喘连连,慢慢包容。 他带着她慢慢轻动,一点点加深。直至完全没入。杜子鸢被他紧扣着,起伏回落,那激烈的撞击将她一次次抛向云端,又轻悠悠地落下来。 杜子鸢只能拼命地忘记被他挑起的所有yu火焚身,努力让自己还保留理智。可是,却渐渐的,她发现,理智根本不受控制。 当ji情退去,他在她身体里释放了精华,两人相拥在早晨的阳光里。她想到他说媚后没有别的女人得时候心里甜滋滋的,无声的勾起樱红的嘴角,她还是这样在意他。突然发现不坚持离婚或许是最好的! “傻瓜,一个人傻笑什么?”懒懒的音调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没有!”杜子鸢立刻收敛了笑容,脸上微微带着红晕,那是ji情留在她脸上的痕迹。很美,带着一丝慵懒,纯美而柔和。 “起来林浴,我出去一趟,一个小时后来接你!”贺擎天起身走向裕室,沐裕完,换衣服。走的时候这样对杜子鸢说。 “你去哪里?” “昨夜电话的事情,我先去找人查着,快收拾衣服,我等下就回来了!” “嗯!”杜子鸢点点头。 ************************************************** 贺擎天直接去了贺君临的报社,在报社大楼门吼打电话给贺君临。“下来!” 贺君临似乎有些意外。“你找我什么事情?” “下来说,我在你单位楼下得咖啡馆等你!”贺擎天丢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贺君临下来的时候,贺擎天已经坐在了里面,看到他,贺君临走了过来。 “贺大总裁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贺君临清幽的开口,在他对面坐下来,目光轻抬的看向眼前的贺擎天,依旧是那张让他眷恋爱幕的脸庞,比当年在学校时多了份更加成熟的魅力,可是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他。 贺君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哀伤。 “贺君临,你在玩火!”看着眼前的贺君临,贺擎天声说道。“昨晚,为什么打电话给杜子鸢?” 似乎有些意外,格君临怔怔的看着贺擎天,挑眉,讪讪的笑着,凝望着贺擎天的目光悠远,“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昨天是见过杜子鸢,一起在饮品店里坐了一会儿,但我没有打电话给她!” 贺擎天漠然的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看来我真的需要找你的父亲了!” 贺君临一愣,轻笑。“随你便,你说的电话我没打过。关于我的事情,你愿意告诉我爸爸,那我就把五年前那一夜告诉杜子鸢!” 贺擎天似乎惊愕了一下,继而笑了笑,嘴角划过一抹凌厉。“那一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却有一张亲密的照片,学长不会如此健忘吧?” 贺擎天眼神不动,看着贺君临。“那张照片是个意外,贺君临,你这是在威胁我?” “如果杜子鸢知道我们还有亲密照片的话,你想她会怎么想?如果她知道他的情敌是个男人的话,你说她什么心情?” 贺擎天轻轻一笑,“你这么做,让我更加确定了你就是昨夜打电话的人。让我跟杜子鸢离婚是吗?你觉得我是个可以威胁的人吗?而你有算是什么情敌呢?”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电话,随便你信或者不信,我要走了,在赶稿子!”贺君临淡淡一笑,起身,却又道:“话说如果不是当年学长开玩笑主动惹我,或许今天我不会这样惦记学长!” “是我惹了你?”贺擎天挑眉。 贺君临又悠然一笑,夹带着一丝的苦涩。“至少那张亲密照片是你主动,不是吗?”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儿,如果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爸是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了!”泯了一口咖啡,贺擎天直接说道。 “学长直接去说吧,现在说也好,省的我隐瞒的这么痛苦!”贺君临幽幽开口。细致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终于大步离去。“说了我就在报纸上公开说我爱你!” 贺擎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难道不是他吗?是他怀疑错了,还是另有其人? 白素心的电话打到了贺擎天这里,她在那端开口:“擎天。听说你妈妈回来了,我和你爸想请她吃个饭。” “妈,我妈她回日本了!”贺擎天道。 “哦,这样啊,怎么走得这样匆忙?”白素心有些意外。 “那天慈善会完了就走了,她身体不好。回日本静养!” “哦!哦!看我电话打得太晚了,下次你妈妈回来,一定通知我。我好提前去拜访亲家!” “妈,您客气了!” “擎天,你和子鸢……” “我们今天去度假,为时三天。妈,您放心吧,我和子鸢没事。“贺擎天的语气平静,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啊?”白素心一下像是石头落了地。“好,那好,你们回来别忘记回来吃排骨,妈给你煮好吃的。另外代我转告你妈妈,祝她早日康复!” “嗯,谢谢妈,我一定转告!” 电话挂了,贺擎天蹙眉,突然跟杜子鸢走到今天,他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违背了妈妈的意愿,如果妈妈知道他没有跟杜子鸢离婚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能承受的了? 杜子鸢早晨说她没有背叛过他,那她的第一次呢?是他不在的那几天她出了意外,运动过度导致的破裂吗?会是这样吗? 他也的确没有调查到什么,这才是他疑惑和困惑的地方。 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会儿,贺擎天走了出去,上车,关上车门才拿出电话,“**经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嗯,让侦讯社那边的人这几日跟着贺君临,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如果他们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但是我要每天都有他的信息,要切实的数据,如果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我会找别家。还有,继续跟着杜如慧。” 挂了电话,贺擎天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原本想要报复她的心,想要报复杜家的心,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对她的关心,远超过了想要报复她的心情。 再回到**小区,杜子鸢竟然不在家里,贺擎天顿时火冒了出来,打了电话给她,冷着声音道:“你在哪里?” “我……你在家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杜子鸢小声说道。 “你在哪里?”声音突然拔高。“谁准你一个人出去的?” “我——”杜子鸢被吓得一颤,突然明白过来。“你怕我会被坏人绑架吗?”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贺擎天又是沉声道,人已经抓起钥匙,有些烦躁,万一被绑架了怎么办? “我在……”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说,你在哪里?” “我在墓地!”杜子鸢小声道。 “哪个墓地?” “埋葬爸爸的地方!”杜子鸢此刻就站在贺齐翔的墓地旁,墓碑前摆放着一束干枯的白菊花,蔫了的程度像是最近几天刚放的,或许是婆婆来看过公公了。 杜子鸢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心中有太多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怎样去化解这份埋藏在贺大哥和爸爸之间的仇恨。 忘记是不可能,可是要怎样让他们都释怀呢? 贺擎天错愕了一下,声音突然就黯了下去。“谁准你去的?” “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他同意,她自己私下来了,她只是有些困惑。 “在那里等着!”他挂了电话。 杜子鸢摆放了一束新的白菊花,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爸爸。您好!我是杜子鸢,我知道这样冒然来看您很不礼貌,请您不要生气。我跟贺大哥结婚了,可是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真的是因为我爸爸的过失让您走上这条绝路的吗?我真的不懂,您能坐上市长之位,心里素质不是应该更强吗?为什么您会选择这样一条路走?我不是责怪您。我只是很心痛,心痛贺大哥少年丧父,也心痛婆婆早年丧夫,更心痛您英年早逝……” “如果您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把这一切调查清楚好吗?杜子鸢已经决定,毕业后,考入刑警队,去做警察!”这是陈明晓那天的话,让她动了离开侨办的念头,也于今早。贺擎天离开后终于决定的。 看着公公的照片,杜子鸢再一次的感觉贺大哥真的不像公公,还是承袭了婆婆的容貌多一些。微微一叹,很多感慨,很多悲凉。 英年早逝总是让人唏嘘不已。 贺擎天冷着一张脸赶来,看到爸爸的墓碑前。娇小的身影,眼神凌厉,有些不快。“谁准你来的?” 看他真的生气了,杜子鸢小心翼翼的抬首,瞅瞅他,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来看看爸爸……” “他是我爸爸……”冷声说到,贺擎天似乎意识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巴,走到墓碑前,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收敛了一下情绪,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心里贺齐翔说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就走。 杜子鸢心里清楚,他是生气,在气杜家,气爸爸,他没有爆发更大的怒气,他在对她隐忍,她一时很感激,小碎步跟着他。 他的腿太长,她只能紧跟几步,回头看了眼墓碑,在一片*松翠柏之中,他的公公葬在这里,与青山长眠,应该很孤独吧?我会调查清楚的,不管事实真相怎样,我都要知道最真实得,杜子鸢在心里说道。 一回头看到贺擎天的俊脸冷硬,他大步朝前走着,杜子鸢紧跟几步。“贺大哥,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知道!”他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意识到她跟不上自己的脚步,步子也小了些。 “你知道?” “最近你不要再一个人出来,这几日,没查出那个人之前,你和我寸步不离!”他皱着眉认真说到。 原来他生气是因为她私自离开了家,他担心她危险吗? “寸步不离?” “对!”贺擎天是无比认真,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脾气不好发火别怪我!” “哦!哦!”猛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尖叫:“啊——” “怎么了?”他着急起来。 “我——”她欲言又止,她的跆拳道怎么办啊?“我,我还跟着人家健身呢,交了学费的!” “不去了!” “可是——” “可是什么?”他皱眉,最烦女人反驳他的话了。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杜子鸢犹豫着,想着要不要说,一咬牙,决定还是告诉他。“我学的是跆拳道!” “跆拳道?”他震惊,“你学那个做什么?” “防身!” 似乎明白了什么,贺擎天以为她是要防绑架犯,就像那次她在酒吧遇到危险一样,他点点头。“在哪里学的?” “就是**城那个最大的跆拳道馆!” “跟他们说,不去了!” “可是我不能不去!” “我会教你!”他说。 杜子鸢错愕。“你教我?” “对!我黑带六段,教你不行嘛?” 杜子鸢完全惊愕了,不是不行,是,关键是他教她,要是他知道她学跆拳道的初衷是为了对付他,不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 “不行?”贺擎天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有意见。 “不,不是!”连忙摇头。“你确定你一直要教我?不会不耐烦?反正我现在还是先请假吧,回来再说。我怕你万一不教我了,我又惨了。” 杜子鸢立刻打电话给洪教练,然后陪着笑请了三天假。 白了杜子鸢一眼,贺擎天牵着她手走出墓园。 直到上了车子,杜子鸢才知道他是要带自己去h市,“我们什么都没带!” “去了买新的!”他在h市有专属套房,什么都有,就是给她准备点生活用品就行了,去了在商场买点衣服什么的。 这个时候出去度假,杜子鸢叹了口气,有心情玩吗?总感觉好多事情都悬而未决,玩也玩不痛快。 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情一般,他侧目,瞅了她一眼。“你不想去度假?” “不是!”杜子鸢摇摇头,“我只是觉得现在出去玩不对!” “不对?”他突然把车子停在路边,侧过脸,认真的瞪着她。“你,是觉得现在出去不对?还是觉得跟我出去不对?” “你怎么会这么想?”杜子鸢错愕着,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 贺擎天却忽然朝她一倒,整个人的重量压向了她。杜子鸢吓了一跳,紧张的问着:“你,你怎么了?” 他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去度假,不然我把你丢下去!” 第九十六章 他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去度假,不然我把你丢下去!” 霸道的语气,带着甜蜜的威胁,让杜子鸢忍不住唇角上翘。他将头靠在她的肩头,张开双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他的呼吸那么近,惹得她一阵痒痒的。 杜子鸢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还有她使用的沐浴液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烟草的味道,心里突然甜甜的,感觉她跟他似乎近了好多。 “好了,开车吧!”她轻轻推开他,支吾着有些尴尬,红了一张俏脸轻声道:“再磨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了!” 他的鼻子磨蹭着她的脖子,他的唇碰触着她的肌肤,嘟哝道:“再说扫兴的话也不行!” 杜子鸢微微笑着。“好,我不说扫兴的话,行了吧?” “如此最好!”贺擎天终于坐直身体重新发动车子。 杜子鸢忍不住笑了,柔美的小脸略带羞涩,那样纯美,让他心潮澎湃,他痞子般一笑:“你不敢跟我去是不是怕我吃了你?” “贺大哥……”她低喊了一声,扭捏着把脸转向窗外。 “蠢女人!”低沉的笑声突然的响起,贺擎天的脸上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h市。 天赐酒店。 贺擎天先把车子开到天赐,打算带杜子鸢吃完饭采购,完了再去h市农场,这里有一处山区农场,很生态。是休闲野营的好地方。 刚一下车,要进天赐大厦。电梯里走出几个人。 一个极美的女人,一双微挑的凤眼,妩媚至极,更显得她妖娆动人。 杜子鸢顿时被那个女人吸引了眸光,有些熟悉。呃!对了,是h市有名的美女主持,曹丽娜,她是h市有名的娱乐频道的主持人,时尚的新宠,上流社会的追捧者,杜子鸢在电视上见过她。 正惊叹自己居然看到了真实的美女主持时,突然美女就尖叫一声。“啊!擎!你来h市了?” 贺擎天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反应,曹丽娜就扑了过来,直接搂住贺擎天的脖子,十分不庄重且异常兴奋的喊着:“好久不见了,擎,我好想你啊!” 杜子鸢就这样看着曹丽娜扑过来,扑到了贺擎天的怀里,自己傻傻的。心里莫名有了一丝酸味,很不舒服的感觉。 一时之间,贺擎天脸上越来越阴沉。锐利的黑眸里满是阴霾,不着痕迹的轻轻一躲,淡然一笑,眸中却毫无笑意。“哦,丽娜啊,好巧。在这里遇到!” “擎!”被贺擎天不着痕迹的躲开,曹丽娜有些尴尬,但也不恼怒,继而一拍手,大方说道:“是呀,我们刚才在二十三楼就餐,你来视察工作吗?” 因为低垂着眼睑,杜子鸢并没有看到贺擎天反射性躲避的动作,小脸还是变了变,心彷佛被人闷刺了一下,痛却叫不出来。 杜子鸢下意识的后退,想要不着痕迹的拉开和贺擎天的距离,哪想到他似乎背后有眼睛一般,一把扯住她,将她霸道的扯到了自己的身边,大手更是占有性的勾住她的纤腰,形成一种亲密的暧昧姿势。 杜子鸢错愕,抬起眸子,却见贺擎天并不看自己,而是对曹丽娜道:“不,来度假!” 注意到他占有般的动作,曹丽娜的视线落在杜子鸢脸上,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嫉妒,却又笑道:“哦!原来是度假啊?什么时候这么闲了?不过是该适当放松一下。” 她也不和杜子鸢说话,又转向贺擎天,眨了下眼睛,自顾自的道:“擎,晚上有空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啊,我还住在原来的公寓,你知道门的,我的门永远为你留着!” 曹丽娜似乎是故意留下这样一句话,笑着转身离开。 贺擎天眉宇微蹙,该死的女人,她故意的! 杜子鸢听着最后一句话,心里酸酸的,却小声道:“贺大哥,放开我!” 又开始疏离他了。 贺擎天皱皱眉,勾着她腰就往电梯走去。“吃醋了?” 杜子鸢猛地脸一红。“哪有?” “嘴硬!承认吃醋会死啊?”没好气的吼了她一声。 杜子鸢迅速低下头去,不让人看到她的表情,有些挫败,也有些被抓包的窘迫。 直接进了贵宾电梯,按了二十楼,等待电梯上升。 电梯里只有二人,杜子鸢有些拘谨,有力的大手放开她的腰,改握住她的柔荑。低低嗓音中透着权威:“她是故意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杜子鸢傻傻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皱眉,看到他眸子又沉得让人心窒,黑发掩着双眸,敛着熠熠光辉。杜子鸢一怔,心有余悸,又突然明白了什么。“哦,你说她让你晚上去找她是故意说的?” 他白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别扭,别过脸去,看着电梯楼层指示灯不断的变换。“你似乎很不信任我!” 贺擎天想起她刚才居然想躲开他,还想不着痕迹的后退,似乎要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神经骤然阴沉。 杜子鸢似乎松了口气,扬起笑脸笑了笑,有些尴尬,“可是突然跑来一个女人,那么热情,说话那么暧昧,跟你有那么亲密,谁都会乱想的啊!再说了你又那么遭女人喜欢,而且又看起来很花心的样子,经常跟女人搞绯闻,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突然睁着大眼睛,看到他唇角上勾,发出轻笑声:“呵呵……” 他做什么这样,脸像变脸般,前一刻还乌云密布,下一瞬又云淡风轻,“我很遭女人喜欢吗?” 杜子鸢一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而笑的,真是自恋。瞥了他一眼,却见他正凝望着自己,目光如炬,她下意识地咬紧唇瓣,小声道:“是呀。不信你可以站在大街上喊一声,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嫁给你,只要你一出声,h市立刻会跑来一半以上的女人抢着要嫁给你!” “那你为什么嫁给我?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杜如慧的视频!” “我,我就是为了视频!”杜子鸢有些慌乱,躲闪着他的视线。 贺擎天高大的身躯突然动了动,弯腰抬首对上她下垂的视线,杜子鸢来不及掩饰。一下子吓了一大跳。“呀!你做什么?” “我看你心虚了没有!”贺擎天唇角勾勒着高深莫测的神情。 “我,我为什么要心虚?”杜子鸢瞪大眼睛,企图让自己的视线牢固些,别乱看,不然真的会被看出心虚的。 贺擎天站直,凝望了她半晌,再度笑了。 莫名其妙,计算他笑起来很好看。也没必要这么一直笑着吧,明晃晃的俊容让人看着直晃眼。 ****************************** 电梯到了二十层,杜子鸢跟他走着。发现他去了总统套房。“你不是说要吃饭吗?为什么来套房?我们可以在餐厅吃饭啊!” “套房就不能吃吗?”他挑眉,明显不悦,“我就爱在套房吃饭,你愿意当猴子,就下去餐厅吃,让人都看着!” “呃!”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 呃!看来是她多想了,小脸忍不住通红。 两人在总统房里吃完饭,杜子鸢担心他开车开了几个小时会不会累,想让他休息,可是他却坚持带她去采购,于是两人又去了商场,这也算是第一次一起逛商场。 贺擎天修身剪裁的西服,纯净的黑色一如他的黑发,配了件银灰色的衬衣,阳光下覆着一层金光。在午后三点的时间,他载着她来到最繁华的购物中心,或许是这个时段逛街的人多了些,他的眉头是皱着的,像是不喜欢逛商场。 杜子鸢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情。“要不我们不逛了吧!” “为什么不?”贺擎天挑眉。“许别人逛就不许我们吗?” “你好像累了!”她说。 “晚上再休息,我们先去买帐篷!今晚要睡山里!”他兀自说道。 “会不会有狼?”杜子鸢小声反问,虽然也很好奇野营,可是睡在山里也太大胆了吧? 贺擎天眨了眨眼睛,有些佩服杜子鸢的思维。“你未免对生态太自信了吧?狼那种动物,只有动物园有,在就是原始森林,h市虽然生态不错,但还不至于有狼!” 脸又是一红,杜子鸢有些尴尬,两人朝开放式电梯走去,这时,几个人逛着也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蹭上杜子鸢的身体,当然人家也都是无意识的,贺擎天却大手一抓,将她护在怀中,皱眉沉声在她耳边道:“你不会躲人啊?有些男人就专门吃你们女人的豆腐!” 杜子鸢哑然,吃她豆腐的到底是谁啊? 两人第一次这样手牵手逛商场,一时间,杜子鸢真的很不适应,感觉手脚都似乎不是自己了,要不是被他牵着手,她想她一定会晕得,可是被他牵着,似乎更晕了。 两人乘坐开放式电梯,上了四楼,体育用品专用楼层。 上了四楼就不拥挤了,杜子鸢跟着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又觉得柔柔的,像是***流过的感觉,原来不吵架的感觉真的很好,而且他还有说有笑。 有些失神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他正寻找着目标,侧脸勾勒出优美冷峻弧线,冷清俊眉蹙紧,似乎看到了他要的东西,拉着杜子鸢的手就朝那边走去。 今天贺擎天所表现出温柔从没见过,不急躁,也不狂怒,而温温如水般,虽然有时候还有霸道的一面,但却那种令自己难以抗拒,甚至很震惊,杜子鸢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像是突然换了个人,对她好了好多! 可是,温柔能持续多长时间呢?会不会转瞬即逝?她心里真的没底。 来到帐篷专柜前,售货员小姐一看到贺擎天。似乎格外的兴奋,杜子鸢心里低叹。瞅着那售货员小姐看贺擎天的眼神都发亮了。 也是啊,这么帅的男人,站在这里,鹤立鸡群,强大的气场把人的视线顿时吸引了去。他真的是个好看又性格的男人。 “先生,欢迎光临,很高兴为你服务!”几个售货员小姐同时说道。 杜子鸢一愣,怎么都没人欢迎她呢?她也是顾客之一啊,而且还跟贺擎天是一起来的,这待遇也太差了点吧,有售货员已经谄媚的走上前来,视线只看贺擎天。像是自动把杜子鸢忽略掉一样。“先生,要买帐篷吗?” “嗯!”冷冷一个字,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那售货员的脚步,而贺擎天往旁边一躲,他不喜欢女人靠他太近。 贺擎天一眼扫过去,一架银灰色的野营双人帐篷很是漂亮,贺擎天只一眼就看上了这架,颜色不张扬。浅淡,样式大方,不复杂。 “这个怎样?”他问着杜子鸢。 杜子鸢也很喜欢那个。几乎在花花绿绿的帐篷群里,这个是最素的,杜子鸢只是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意见,她立刻道:“我很喜欢这个呀!这个看起来最简单,不张扬!” “好,就这架。去拿新的!”贺擎天对售货员说道。“快点!” 几乎没做什么停留,选了就直接要货,贺擎天把卡丢给开票员。 别的售货员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扫过贺擎天的脸,杜子鸢看的清楚,心里叹气,人太帅了,就太张扬了,贺大哥就是这堆帐篷里最花哨的那个,她多么希望他是那不张扬的银色的帐篷啊。 贺擎天接过发x后,又抓过她的小手,一手拿着帐篷,我着她朝运动衣专柜方向行走。身后传来哗然。 “哇!太经典的男人了,买帐篷去幽会吧?” “是啊,人家也想跟那种极品男去幽会啊,哪怕被吃的一点不剩都没关系啊!” “ 色女 !” “你们不色啊?难道你们不这么想?” “哈哈哈……” “……” 杜子鸢耸耸肩,偷偷扫了眼贺擎天,只见他眉宇紧皱,看样子他也听到了花痴女们的议论声了。 又把她带到了运动衣专柜,“小姐,这个款式的情侣运动衣,来一套,这种来一套,我们身高的标准号就可以了!” “好!先生稍等!” 他说要买两套情侣运动衣,杜子鸢的脸红扑扑的,他居然跟自己买情侣运动衣。 她的心里顿时扑通扑通起来。可是当她拿过运动衣看到牌子上的价位后立刻摇头,扯了扯贺擎天的衣袖,小声道:“贺大哥,这里好贵啊!” 一套衣服上万,根本就是坑爹啊!虽然白色的运动衣挺好看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贺擎天微微蹙眉。“不贵啊!” “我们去外面买好了!外面便宜!”杜子鸢小声道。 莫名的,贺擎天看着杜子鸢的脸,眼神闪过一抹奇怪的神情,半晌后,却拿着她手里的衣服,对售货员道:“小姐,这种型号,来十套!” “贺大哥!”杜子鸢惊呼,怎么她越说他越来劲啊? “再嫌贵就来二十套好了!”他盯着她惊愕的小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已经明白她是被价位吓坏了,但是他贺擎天的女人怎么能穿的那么寒酸。 杜子鸢一听越说越不行,只能闭嘴,可一想到十套,又吓得浑身冒冷汗。“贺大哥,我们是去野营,带这么多东西好累的,就买,就买一套吧!” “小姐,十套情侣的,一种颜色一种款式一套,不要重样的,听到没,就十套!”掷地有声,再度的强调,无比霸气。 他的话弄得服务小姐一愣一愣的,对杜子鸢那真是羡慕死了,不得不对杜子鸢道:“小姐,你男朋友是疼你啊,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是他一番好心啊!” 贺擎天抿唇,漠然无语,转过脸去不看杜子鸢。 杜子鸢傻乎乎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皱着秀眉。小声碎碎念:“可是我也穿不了十套啊,早知道就不说了……” 越说买的越多…… 她一阵懊恼。暗自担心他的钱,这么花,一阵子就败家了。 “让人给我们送到楼下我的车上!”贺擎天付账后,吩咐道。 他买东西很快,不眨一下眼睛。两人进去只有半个多小时,他就买了一堆东西,帐篷,衣服,鞋子,却没买吃的。“我们不是要野营去吗?不带吃的吗?我去买点吃的,你去车上等我吧!” 闻言,他狭长的眸子突然染上了笑意。薄唇轻启,“不带!” “那吃什么?” “我饿了可以吃你!你饿了只能忍着了!”说完,他又笑了,笑的千树万树梨花开,笑的东风夜放花千树,瞬间秒杀了杜子鸢。 杜子鸢心里嘀咕,难道他还真的吃了自己不成,不买吃的就不买。谁怕了?车钥匙远远地开了车锁,上了车子。衣服也送来了,放在后备箱里。车子便开往了郊区。像是去山里的路,“我们真的要去山里吗?” 回答的她的是他低沉悦耳的轻笑声,她的脸又红了。 h市的一处高山上,车子在盘山路上滑过。 郁郁葱葱中,阳光笼罩着广袤的森林,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透过密密的树枝,可以看到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神秘的城堡,城堡的年代看起来并不古老,倒像是复古建筑,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 绿色的藤蔓前开满了白色的蔷薇,蔷薇花随风摇曳,细腻如丝的白色那么轻盈,花瓣上犹如水晶一般,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滑过高大的城墙,便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牧原,整个城堡也随之映入眼帘,一座美丽的欧式建筑城堡,占地百顷,错落在一片绿色的山林之中,最让人心醉的风景是环绕着城堡四周一大片一大片的鲜绿藤蔓,还有不时漫步在原野上的牛只与羊群。 这里好漂亮! 杜子鸢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大片大片的嫩绿让人的心情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 而这里又格外的安静,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农场,牧园,好一处静谧的田园风光! “这里不让进!”杜子鸢突然看到进入农场的山路上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及外来人员免进。 贺擎天勾唇一笑,直接把车子开进农场的大门。 这时,守门人看到了来的车辆,立刻打开大门,布加迪滑了进去。 “我们可以进?”杜子鸢错愕着,心里无比激动。 当杜子鸢下了车子,脚踩着纯山石铺就的道路时,整个人是如此的兴奋,她心里的感叹是如此的难以言喻。“贺大哥,好美的地方啊!” 贺擎天淡笑不语,面对一大片草坪后美丽的城堡,看了眼杜子鸢。“走吧,谁说不让进?看,我们不是进来了?” “是呀,看门人没有阻挡我们呀!”杜子鸢格外兴奋。“真的没有人呀!” 落日夕阳,微风送爽,真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城堡在草坪后一处高地,要爬个坡才能上去,只是道路休憩的很有特色,全是青石,一直铺到城堡门口。 杜子鸢看到城堡的木门打开了,一个五六岁般的孩子跑出来,然后看到了贺擎天,那个孩子突然尖叫着喊道:“贺叔叔!啊!贺叔叔!” “齐齐!”贺擎天看到那孩子立刻笑了起来,阳光般的微笑爬到了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高大。 伴随着男孩咯咯地笑声,一溜小跑的扑进了贺擎天的怀抱里。“贺叔叔,你来了呀?爹地说你会来,真的来了呀!” “是呀,你爹地呢?”贺擎天抱着叫齐齐的小男孩问道。 “在等你呢,叔叔,这个漂亮的阿姨是谁啊?”齐齐瞅着杜子鸢问贺擎天。 杜子鸢这才发现这孩子是蓝色的眼睛,好漂亮的孩子,看起来像极了混血儿。 贺擎天轻轻一笑。“你这个小甜嘴,你猜呢!” “我猜是贺叔叔的妻子呀,因为爹地说。不许带不三不四的女人来这里,所以贺叔叔带来的一定是你的妻子!我猜的对不对啊?”嘟着小脸。洋溢着天使般的笑容,齐齐咯咯地笑着,期待着贺擎天揭开谜底,这个阿姨到底是谁呢? “聪明的小鬼,对。这就是叔叔的妻子,漂亮吗?”贺擎天心情似乎格外好。 “漂亮!我猜对了也,欧也!” 他这样介绍着,杜子鸢脸一红,虽然当着孩子的面,心里暖暖的,可还是忍不住红了小脸。 “阿姨好,我叫齐齐。阿姨你好漂亮啊!”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家伙是熟知这个道理,眨着一对如大海般湛蓝的眸子,笑嘻嘻的对杜子鸢打招呼! “齐齐,你好!”真是个激灵的孩子,杜子鸢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突然之间,她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她跟贺擎天的日子,从来不曾bi孕过,他不曾。她也不曾,她会不会怀孕呢? “贺叔叔,放我下来嘛,我牵着阿姨的手,我带她参观我们家!”齐齐从贺擎天怀里滑下来,说着就牵杜子鸢的手。 软嫩嫩的小手握住杜子鸢的。杜子鸢真的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不认生,还这么热情,“阿姨,我们走,我告诉你哦,我爹地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说是有贵客来,原来贵客就是阿姨啊,怪不得齐齐早晨听到喜鹊的叫声,原来是阿姨要来啊……” 听着齐齐叽叽喳喳的声音,贺擎天皱皱眉,又看到他竟牵着杜子鸢的手往房子走去,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贺擎天忍不住喊道:“齐齐,我不是贵客啊?” 哪知,齐齐一回头,瞅了眼贺擎天,发出咯咯的笑声,耸耸肩。“贺叔叔你吃醋了呀?没办法,女士优先!贺叔叔,你不可以跟阿姨争哦,你要当绅士嘛!” 杜子鸢看到了贺擎天脸上的挫败,顿时觉得很好笑,原来他也有无语的时候。 齐齐又偷偷瞄了一眼贺擎天,见他不动,然后又喊道:“叔叔快点啦,人家都饿了,爹地说等你来了让你做烤全羊!” “臭小子,来了!”贺擎天大步追来。 杜子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买吃的,是这里根本就有吃的,这根本就是一个私家庄园,隐匿在山里,空气这样好,这孩子就是庄园主的儿子吧。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沐浴在夕阳中,高级手工西装衬托之下,那挺拔的身影显得更加的伟岸,耀眼的如同光芒之中的太阳神,峻朗、高大、尊贵,同样的那个男人有着一双漂亮的蓝色眸子,齐齐简直跟他父亲如出一辙,不用猜,杜子鸢也知道,门口那个男人就是齐齐的父亲。 “瑞!怎么穿上西装了?”脚步临近,贺擎天远远就伸手过来,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就听到男子说:“不是你说你要带人来这里吗?我不穿的正式的只怕你会怪我不尊重娇客!” 说着,男子把视线转向杜子鸢,淡淡一笑,眸中是儒雅而温暖的笑意:“你好,我是顾东瑞,欢迎你,贺太太!” “你好!叫我杜子鸢就好,顾先生不必客气!倒是我们打扰了!”杜子鸢有些拘谨,却礼貌而客气的说道。 顾东瑞笑笑,“请吧!” “爹地,要是妈咪也在这里就好了,可以和我们一起吃烤全羊了,你什么时候把妈咪找回来呢?”齐齐突然说了句,让顾东瑞的身子猛地一僵。 “爹地会尽快的!”顾东瑞表情有些不自然。 贺擎天皱皱眉。“你老婆还没原谅你?” 顾东瑞但笑不语。“走了,先进屋再说吧!” 进了客厅,杜子鸢被里面的装修风格震住了。巨大的红色立柱屹立在客厅里,大厅很大,装饰精美的壁画有些像意大利文艺复习时期的油画,地板是原木地板,楼梯也是实木的,墙壁上还有一个壁炉,红砖堆砌的吧台,整个装修风格既个性又复古,华丽而富贵。 “哇!真漂亮!”杜子鸢忍不住感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城堡,像是童话。 贺擎天挑眉。“喜欢吗?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在**城也寻一处山林建造一个庄园!” 杜子鸢点点头。又摇头,“**城哪里有这种大山呀!” **城是那种靠海的都市。山峦是有,但是很小,而h市就不同了,它靠近内*多一些。 “那就换个别的地方,比如**。怎样?” “我们哪里有这种时间啊!”杜子鸢心里是十分的向往,可是贺擎天是贺氏集团的总裁,他怎么可能不做生意而跑出来住在这种庄园里,而且偌大的庄园需要人力来管理,根本不是那么简单得事情,太累了。 贺擎天略一沉吟,不再提此事,只是眼中却闪烁过什么。 庄园里聘用的帮佣都是中年人。一个中年女人端了新鲜的羊奶过来,顾东瑞笑着介绍:“刚出炉的新鲜羊奶,营养十足!” 杜子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完全是惊奇。 “阿姨,很好喝呀,你不敢喝吗?”齐齐粉嫩的小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看着杜子鸢,“真的很好喝。你看齐齐每天都喝,多强壮多漂亮啊!” “呵呵,好!我尝尝!”杜子鸢笑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很新鲜的味道,有点淡淡的膻味,却因为鲜味而掩盖了,很美味的样子,喝了一口。杜子鸢小舌头忍不住舔了下唇边的奶白。 她满足的神情让人看了很是享受,贺擎天的眸子因为她品完羊奶舔舐唇边溢出的羊奶的动作而倏地一紧。该死,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他对她这样渴望!眸子倏地转为深沉,而旁边,顾东瑞锐利的视线并没有忽略掉这一幕,他笑得颇有深意。 “没有骗你吧?”齐齐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嗯,真的好棒!”杜子鸢点点头。 “齐齐,带阿姨去看你和爹地给贺叔叔他们准备的房间!”顾东瑞抽出一支烟,递给贺擎天,自己也夹了一支,先给贺擎天点燃,自己也点上。 “去吧!”贺擎天准了。 杜子鸢这才和齐齐牵着手在他带领下上了二楼。 等他们上了二楼,顾东瑞瞅了眼楼梯上消失不见的人影,偏头一笑,瞅着身边有着温柔表情的贺擎天,道:“婚后的生活过的不错嘛!” “什么叫不错?”贺擎天挑眉反问,深眸里有着笑意和无奈。“倒是你,结了两次婚,现在一个老婆没留住,你打算怎么办?” 顾东瑞第一个太太***出家做了修女,而第二任太太是蒋乐乐,**一位高官的女儿,两家联姻,事后顾东瑞才知道,他的第二任太太蒋乐乐居然在七年前就怀了他的孩子,这个事实在婚后他才知道,这让他震惊,一度崩溃,而双方因为一些误会导致蒋乐乐提出离婚,顾东瑞以孩子抚养权威胁她不肯离婚,哪想到蒋乐乐连儿子也不要了,一个人丢下他们父子,离家出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两个月,现在也没找到人。 “找不到她!”顾东瑞皱皱眉,眸中闪过一抹纠结之痛。“惹祸的是我,女人有权利出走!” “你真是新好男人!”贺擎天无声的笑着,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你活该!前任都出家了,你还见人家修女,蒋乐乐怎么受得了!” “别笑我,你也不见得会一帆风顺!”顾东瑞看着好友那幸灾乐祸的神情,忍不住打击道。 贺擎天依旧面带微笑,可是眼神却变了变,莫名之间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我才不会!我在感情面前从来都是游刃有余。” “每个男人都会彷徨无助,都有犯错误的时候!”顾东瑞是如此的笃定。 “你丢不丢男人的脸啊?这么没骨气!”贺擎天叫了一声,伸脚踢了顾东瑞一下。 顾东瑞但笑不语,猛地抽了一口烟。笑容黯淡快速的滑过湛蓝色的眸子,一抹哀愁涌起,“骨气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被他问得一愣,贺擎天轻哼一声。“别问我,我没儿子,这辈子也不想要,自然是骨气最重要,男人没点骨气算什么男人?直接把蒋乐乐抓回来,就地正法了,这有什么难?儿子都生了,你为什么就搞不定儿子的妈?笨死了!” “乐乐吃软不吃硬!”顾东瑞摇摇头,“你那套只适合杜子鸢,也只有子鸢这种小女孩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是,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我先上楼看看我的房间,没人住过我的房间吧?” “说了给你留一间,除了你睡过,谁敢动啊,到死也不会有人动你的房间的,放心!” “谢了!”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发出砰砰的声响。 二楼最里间的房间。 “阿姨,这里漂亮吗?” “漂亮,齐齐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不是呀,是爹地才接我来的,我才住了,嗯,一,二,好像有两个月了吧!”齐齐说着还比划了下小手指头,但是随之小脸也黯淡了下去。“我有好久没见到我妈咪了!” 杜子鸢心里一紧,看他样子好可怜。“你妈咪呢?” 第九十七章 杜子鸢心里一紧,看他样子好可怜。“你妈咪呢?” “妈咪不要齐齐和爹地了!”齐齐似乎格外的伤心,但是很快的又抬起头来,对杜子鸢道:“但是爹地说,一定会把妈咪找回来的!” “嗯!一定会找回来的!”杜子鸢很心疼的看着齐齐,这么漂亮的孩子,和他爹地一样是混血儿,不知道他妈咪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舍不得不要孩子呢? 杜子鸢站在房间里,映入眼帘的是别有洞天的装饰风格的客房,家具清一色的实木,仿古漆,窗帘居然用了蜡染,是那种特传统的蜡染风格,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在这里倒也显得和谐统一,主要是色调统一。 推开窗户,窗外是漂亮的绿色,大面积的绿色,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电线,没有一切现代化的设施,一眼看过去成峦迭嶂,郁郁葱葱,仿若置身在大自然里,带着桃花源一般的静谧气息,随风而来,徜徉在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人的心情得到完全的放松。 齐齐趴在窗台上,对杜子鸢道:“阿姨,这里晚上的时候可以看到星星哦!好漂亮好漂亮的星星,那是在城市里看不到的哦!” “是吗?”杜子鸢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看到漂亮的星星了。 “阿姨,爹地说,这间房间给你和贺叔叔住哦!” “嗯!谢谢!” “阿姨,你先休息吧,有需要尽管找我!”小大人似的拍怕自己的胸x。齐齐帮杜子鸢带上门,只是刚一关门。门又开了。 杜子鸢回头,看到贺擎天进来。 “喜欢这里吗?”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带着懒洋洋的xing感,他宽大精壮的胸膛就抵在她的背后,大手更是亲昵的拥住她的腰,直接带着她来到窗边。形成他将她整个圈在胸膛里的暧昧姿势。 他说话的时候,浓烈的男性气息就吹拂在她mingan的耳畔,杜子鸢的身子一震,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娇羞的点头。“嗯,喜欢!” “今晚住在这里,明天白天去露营,城堡后面有小溪。是山涧的泉水,里面有小鱼!”贺擎天在她耳边说道,一同欣赏着窗外的绿色。 “明天才去露营啊?”杜子鸢一回头,他的唇刚好刷过她的脸,不期然,她羞红了脸。 眸子对上他的深眸,他深沉如宇宙般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凝视着她,杜子鸢片刻失神。眨眨眼眸,急忙想要挣脱它硬朗温暖的怀抱。 “怎么?现在就想去啊?我倒是不介意啊,不过夜黑风高。就我们两个……”贺擎天邪魅的笑漾在唇边,暧昧的语气蛊魅般接近耳语。 “你——不要这样——”杜子鸢有些紧张。 “不要什么?”贺擎天挑眉。“不然你以为我带你来干什么?自然是让我们身心都得到放松了!亲爱的老婆!” 她的脸通红,他是故意的,在人家家里也制造暧昧,故意看她窘迫的样子。居然叫她老婆,她可不认为他是认真的。他一定憋着坏呢! 贺擎天大手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眸子变得深邃。“我放下繁重的工作陪你散心,你不该补偿我吗?” “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没有要你陪我……”杜子鸢连忙躲开他的视线,身子靠后仰了仰,尽量远离他强大的男性气息范围,就知道跟他野营很危险。 “怎么?害怕?”贺擎天有些好笑的看着杜子鸢的反应,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先休息会儿,要是不累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处理羊肉,晚上我们进行绿色烧烤,松木烤全羊!” “我给你帮忙!”杜子鸢赶紧说道,总之她要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不然她真的害怕。 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蓬松的发上淡淡的茉li花香味道,让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放开她。“走吧!太阳快要下山了!” 两人下山的时候杜子鸢又听到齐齐在问顾东瑞:“爹地,我想妈咪了,妈咪到底在哪里?” “宝贝儿,爹地会把她找回来的!”顾东瑞抱住儿子,“对不起,是爹地不对!” “那爹地要快点哦!”齐齐惨兮兮的看着顾东瑞,看到爹地似乎沉了脸,立刻耷拉着脑袋,努力的装成无比凄惨可怜的模样,“爹地,你真的找不到妈咪吗?” 顾东瑞无力的看了看儿子,点点头。“爹地会找侦讯舍帮忙找的!” “那爹地要快一点哦!” 杜子鸢在楼梯口和贺擎天一起听到了父子两人的对话,贺擎天高声道:“连个电话都没有吗?” 顾东瑞摇摇头。 “妈咪不要齐齐了!”齐齐说的更惨了! “那女人可真够狠的!”贺擎天就没见过不要儿子的妈。 只是,后来烤肉的时候,杜子鸢不见了齐齐,四处寻找他时,发现他正躲在一处巨石后打着电话。“妈咪,我信号不好哦,爹地的朋友来了,有漂亮的阿姨哦,你什么时候回来?” 杜子鸢一呆,有些错愕,他在给她妈咪打电话? “嗯,爹地说一定会把你找回来,可是他找不到你,妈咪,你到底藏在哪里了哦?真的呀,吼吼吼……**阿姨把你藏起来了呀,对了,**妹妹她好不好呀?嗯,我很想她呀!妈咪,我更想你,爹地知道他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啊?!还要这么久啊,那好吧,齐齐每天都有想念妈咪啊,都相思成灾了……嗯……嗯……妈咪放心吧,爹地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哦!” 杜子鸢哭笑不得的看着猫着腰偷偷打电话的孩子,他真是古灵精怪,好聪明。原来他们母子是瞒着顾东瑞联系的,这样也行啊? 默默挂了电话。小心的把电话关机,放在兜里,一转身猛然看到杜子鸢,整个人一下子张大了嘴巴。“阿姨,你偷听齐齐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杜子鸢好笑的开口。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视线和他平行。“阿姨错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齐齐想了想,绅士的点头。“我原谅你了,不过阿姨要保密哦,不许我爹地知道这件事情!” “为什么呀?” “因为妈咪不想让爹地知道呀!” “可是你爹地很着急的!” “妈咪说,要等到爹地很着急很着急很很着急的时候才会回来。现在回来没有地位!” 杜子鸢讶异着,柔和纯净的脸上闪过哭笑不得的无奈,原来孩子是在帮他妈咪和爹地,点点头,认真保证:“好,阿姨不说一个字!” “我相信阿姨!”齐齐扬起笑脸。 “杜子鸢,齐齐,你们在哪里?快点过来干活!” 杜子鸢和木阿姨布置了餐桌。将桌布扑在木质圆桌上,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食物鲜嫩的味道。扑鼻而来,youhuo着人的食欲。 一转身,淡淡的火光之中,贺擎天那挺拔伟岸的身姿让人忍不住的叹息,老天竟然如此厚爱,原本就峻朗出色的脸庞。却偏偏又给了他如此颀长的身影。 贺擎天在松木制成的的木炭边翻着铁架,还不忘记时刻往穿在铁架上的全羊涂抹香料。 顾东瑞在一旁抽烟,边抽边指挥:“这边还没抹到料,对,就这边!还有那边!” 贺擎天顿时不耐烦了,眉头一皱,猛地洒了一把盐:“你瞎指挥,要不你来烤,我来指挥?” “算了,当我没说!”顾东瑞抹了把鼻子,笑着对不远处的杜子鸢道:“子鸢,还是你来帮忙吧,擎太难伺候了,你怎么受得了他!” 杜子鸢噗嗤一声,是呀,贺擎天的脾气是挺大的,她笑着走过来,看到贺擎天臭着一张脸,额头上被火烤的都是汗,顿时明白他为啥这么怒了,原来本来就接近夏天了,又在烤肉,很热的,额头上都是汗,她温柔一笑,拿出自己的手绢,轻轻帮他抹去额头的汗珠。“需要我帮忙吗?” 贺擎天被她温柔的动作弄得神情一滞,他是快被烤死了,热死了,辛辛苦苦烤肉给大家吃,居然被顾东瑞这不动手的家伙指挥来指挥去,真让人郁闷。 他抿唇,脸色臭臭的,英俊的脸竟然出奇得孩子气,老实地让杜子鸢擦汗,却不忘记翻转着烤肉。等擦完了,他的眼中也开始变得温柔,深深地看了一眼杜子鸢,抿着唇不说话了。 杜子鸢就在一旁,然后拿起料刷,“贺大哥,我来刷料,你往后一点可以了,你只负责翻一下架子别烤糊了就可以了。” 她还搬了把椅子让贺擎天坐的靠后点,避开火堆的烘烤。 贺擎天回头看了眼夜色里的桌边,没人,顾东瑞和齐齐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杜子鸢均匀往羊肉上涂抹了一遍料后,又看到贺擎天的额头冒汗了,再帮他擦汗。关心的问道:“很热是不是?出了好多汗啊!” 贺擎天剑眉一蹙,一下搂住她,将她勾进自己怀里。杜子鸢躲闪不及,被他拥住一阵窒息般得狂吻。直到她无力继续,轻声求饶。“贺大哥,肉烤糊了!” 贺擎天这才放开她,完了反过来,杜子鸢的脸火lala的,额头也开始跟着冒汗。 贺擎天凝视她,嘴角突然擒着诡异的笑容,霸道地拉着杜子鸢的手,印上一吻,这才放开。那样温柔而亲密的动作让杜子鸢的心怦然心动,她慌乱的别过脸去。 一时间,只听到木炭的火劈里啪啦的响着,发出吱吱声。 杜子鸢又涮了一遍料,烤肉的味道是越来越诱youhuo人。 贺擎天坐在椅子上,抽空点了一支烟,徐徐抽着。 杜子鸢转身看他,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谁知道他竟看出了她的想法。“有话就说!” 杜子鸢看看他手里的烟,小声道:“你不能少抽一点烟吗?” 贺擎天微微一怔,握着烟的手一紧。继而又猛地抽了一口烟,聚精会神地凝望她。“你想管我?” 杜子鸢知道他误会了。摇头。“我不是要管你,抽烟有损身体健康,还是尽量少抽点吧!” “我凭什么听你的?”贺擎天反问一句,也不知是什么语气。 杜子鸢顿时闷了声,有些尴尬。轻声说道,“香烟里含有很多有害物质,对身体不好,长期抽烟会让人生病的……” “我偏抽!”他吐出一口白色x圈,遮住了他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杜子鸢有些尴尬,又一次觉得他很孩子气。“你不能不管自己的身体健康啊,你,你妈妈会担心的。” “你会担心吗?”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翻了下铁架,俊颜忽然漾起笑容。 高大的身体动了动,坐直,似乎朝杜子鸢这边靠了靠。 杜子鸢有些心虚,想说当然关心了,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就卡住了,羞于启口,因为他根本就在笑他。唇角都在上扬着。 “你不关心我吗?”他挑眉。 “你又流汗了!”她又拿手绢帮他抹汗,也顺便岔开话题。 他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她慌张抬头。他的笑是温柔的霸道:“说个关心就这么难?” 整个人被他我进怀里,杜子鸢的手劲一松,手绢掉在地上,他指间的烟也丢弃在地,另一只手不忘记翻转了一下烤肉。 恍惚的时候,他有力的双臂已经将她牢牢圈住。她闻到一阵熟悉的烟草味,他紧抱住了她。 “要是你关心我,我就不抽了!”他沙哑的男声响起,近到直触心扉。 杜子鸢猛地错愕,什么意思? 贺擎天低头再度亲了亲她的脸庞,那么怜惜,略带孩子气,又不失霸气地沉声说道,“要是你不关心我,那我就偏抽!抽死好了!” 生怕他不肯放开自己,杜子鸢慌乱的抬眸,看到不远处齐齐跑着过来,立刻道:“我关心你,我关心你!贺大哥,你快点放开我啊,齐齐来了!” “哇塞!叔叔和阿姨在玩亲亲呀!”齐齐大老远的就喊着。 杜子鸢更是挣扎,贺擎天偏不放手,像是故意看她羞涩似的,他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不忘记手里的活,额头更是邪肆的抵着她的额头,把汗都擦在她额头上,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 齐齐也不管他们此刻的情况,直接跑过来,瞪大眼睛喊道:“阿姨害羞了,贺叔叔,阿姨踩你脚了!哈哈哈……” “齐齐……”杜子鸢低喊。 “阿姨,别害羞嘛,我不会笑你们的!”齐齐更是人小鬼大。 杜子鸢踩了贺擎天一脚才算是逃离他的怀抱,而此时,贺擎天大笑着站起来,戴上厚厚的手套把铁架拖起来。“肉好了,可以开吃了!” 温馨的庄园晚宴,顾东瑞端起酒杯,跟贺擎天杜子鸢和齐齐碰杯,只不过杯子里,齐齐的是农场自己生产的鸭梨汁,而贺擎天和顾东瑞杜子鸢的是农场自制的葡萄酒。 “这酒的味道不错!”贺擎天品了一口。“你酿酒水平是越来越高了!” 杜子鸢也觉得不错,口感和买的葡萄酒不一样,买的葡萄酒似乎有种涩涩的味道,自己酿造的没有这种,味道甘醇,一品便品出了葡萄味。 烤肉味道鲜美,葡萄酒甘醇,新鲜的鸭梨,真让人食欲大振。 贺擎天拿刀割了一块肉,放在杜子鸢盘里。“这里最嫩,尝尝!” “啊!贺叔叔偏心,我也要最嫩的,我是小孩子,贺叔叔都不照顾小孩子!” “臭小子,我刚才不是给了一大块了吗?别浪费,把你盘子里的吃了再说!”贺擎天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这里没了肉,擎!”顾东瑞也跟着起哄。“给我切一块!” “自己动手,刀子在肉上插着呢,你没手啊?”贺擎天瞥了他一眼,就是不帮忙。 杜子鸢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感觉他们相处很逗,一会儿就吵起来。两个大男人本来看起来是很默契的朋友,却总是一会儿又相互拆台。而她只能静默不语。 顾东瑞温和的目光扫过贺擎天,温雅一笑。清幽的笑容如同一缕春风掠过,“擎,你越来越不绅士了!” “不好意思,我的绅士风度只对女人!” “哦,是吗?”顾东瑞的语气是那么的鄙夷。轻笑着继续开口。“你什么时候对女人绅士过啊?” “阿姨,贺叔叔对你绅士吗?刚才我好像看到……”齐齐小小剑眉不由的皱了起来,“我刚才看到贺叔叔你亲阿姨,人家阿姨不让你亲哦,不经过女士同意随便动手动脚,你一点都不绅士!” 一时之间,在场的三人皆呆滞住了脸,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一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齐齐。杜子鸢的脸更是通红。 贺擎天有些尴尬,“齐齐,东西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说!你爹地没教过你吗?” 贺擎天伸过手,毫不客气的抬手拍上齐齐的脑袋,这才看向眼前低垂着头暗自懊恼的杜子鸢。也许是太窘迫,杜子鸢抓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接着一口得灌了一杯葡萄酒。藉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贺叔叔,你不要打我的头,我变笨了你可要养着我!”齐齐不满的看着贺擎天。俊朗的小脸上有着老成早熟的告诫之色,“贺叔叔,做男人不可以太霸道哦,想亲女生应该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不能仗着是人家老公就为所欲为嘛!” “呃!臭小子,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当男人?”贺擎天没好气的瞪着一脸认真的齐齐。 “是的哦!”齐齐点点头。 顾东瑞也笑。 杜子鸢更是囧。 “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阿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齐齐伸手摇着杜子鸢的手,“阿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嗯,对!”杜子鸢只能点头。 “你和谁一伙?”贺擎天皱眉,瞥了眼杜子鸢。低沉的嗓音里有着一丝懊恼,又把视线警告似的转向顾东瑞。 顾东瑞只是笑。 贺擎天眸子一转,转向城堡厨房那边的位置,突然笑了。“齐齐,你爹地就是太绅士了,所以你妈咪才会跑掉!” “是这样子的吗?”提到妈咪,齐齐俊朗小脸上的暗淡一下的浓郁,配上他纯真软软的语气,让人不得不心疼他。“那爹地你下次别当绅士了。” “嗯。“松了口,顾东瑞烦躁的点了点头。 “那我妈咪是不是快回来了?”齐齐脆声的笑了起来。 “嗯,知道你妈咪为什么不肯回来吗?”贺擎天眸子一转,毒计上来。 “为什么?”齐齐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贺擎天高深莫测,坐直身体,高喊了一声。“木阿姨,麻烦你把刚才我在厨房收拾剩下的羊鞭,羊球,养肾拿过来烤一下!” “哦!好的,贺先生!”木阿姨立刻去拿了。 顾东瑞皱眉。 “什么是羊鞭?”齐齐皱眉,不解的问道。 “这个嘛,你得问你爹地了,不过叔叔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想办法让你爹地把这个吃掉,不多久你妈咪就会回来了!”贺擎天坏笑着对齐齐说道。 “擎!”顾东瑞真没想到整人这样整,他知道贺擎天是故意要让他壮阳补肾的,“那东西我死也不会吃!” “为什么呀爹地?难道你不希望妈咪回来吗?”齐齐更是不解。 贺擎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一脸黑线的顾东瑞,心情大好的又切了一块肉给杜子鸢。“老婆,吃肉!” 杜子鸢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也不敢多问,因为看顾东瑞的表情似乎有些怪怪的。 “因为爹地吃不惯那个!” “可是吃了妈咪就回来了呀!”齐齐又道,忽然又一获得问着贺擎天:“叔叔,这些东西是仙药吗?怎么爹地吃了妈咪就会回来呢?” “嗯!这个呀!”贺擎天淡淡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这的确是仙药,知道你爹地为什么不急着接你妈咪回来吗?” “擎!”顾东瑞已经警告的开口了。“我以后都自己动手,再也不麻烦你了,行不?你别教坏了孩子!” “男孩子早晚都得知道!宝贝儿。叔叔告诉你,这些东西可以治疗你爹地的shen上腺分泌激素。让他可以对你妈咪更加的热情,吃了这些东西呢,可以更加想念你妈咪,你说他想的狠了,是不是就会满世界的找你妈咪了?到时候好怕找不到嘛?” “这么灵吗?”齐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杜子鸢顿时明白了什么。那些东西,那不是?!那不是羊身上的器官吗?据说是有壮 yan g作用的,这贺大哥是不是太会整人了! 顾东瑞摇摇头,有些无奈,帮杜子鸢倒了一杯葡萄酒。 “谢谢!” “爹地,你吃这个好不好?”齐齐滑下凳子,走到顾东瑞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齐齐想妈咪了。齐齐想要和爹地妈咪一起生活!” “好!”顾东瑞点点头,又瞅了眼贺擎天,沉声道:“行啊,擎,等下呢,你也一起吃点,既然是如此好的东西,自然要一起吃了。也好巩固一下你跟杜子鸢的感情!” “呃!”贺擎天被摆了一道,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十分莫名。“好啊。一起就一起!” 只是这时,电话突然就响了,贺擎天皱眉拿过自己的电话,一看到来自日本的号码,眉宇微蹙,接了电话道:“妈。哦!我在外面度假,嗯,是!跟杜子鸢!” 杜子鸢的心猛地一抽,原来是婆婆的电话。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好了,别的事情我会做好的!”贺擎天说着站了起来。“那件事,我不同意,不管怎样我都不同意,她是无辜的!” 隐约中,杜子鸢还是听到了,虽然贺擎天躲到了一边打电话,但是她还是听到了,而且十分确定,电话里说的是自己,是杜家的事情。 杜子鸢双手抱着酒杯,有些紧张,一时之间,心头涌上一丝的惆怅,婆婆的话在耳边回荡,你们早晚都会离婚的。苦涩在心间蔓延,杜子鸢缓缓低下头去。 葡萄酒就被她当成了果汁,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了起来,竟有些食不知味。 顾东瑞的眸光若有所思,看着杜子鸢一口口喝酒也不阻止。 贺擎天打着电话,走到了很远处,这个电话居然通了有二十分钟,最后,贺擎天终于不耐,直言道:“妈,我会用别的方式,不会跟杜子鸢离婚!就这样!”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 “好了,就这样,我在山里,信号不是很好,就这样!”贺擎天说完,挂了电话,脸就这样沉了下来。 贺擎天再回来时,杜子鸢已经喝了两大杯葡萄酒,有些微微的晕,她喝醉了吗?她好希望喝醉了,那样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眼前的事物在晃动,远处黑暗的山峦,都看不清楚了。杜子鸢晃了晃脑袋,更晕了。 顾东瑞发现贺擎天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心情似乎有些烦躁,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一般。 “子鸢可能喝多了!”顾东瑞告诉贺擎天。 贺擎天看了眼拍在桌上的杜子鸢,微微蹙眉。“我先把她送回房间!” “我不去!”杜子鸢摇头,抬起头来,脑袋微微晃动了一下。“我没醉!我要看星星,我不要回去!” 贺擎天不语,抿着唇也不说话,直接上前,“回房里看星星!” “我不要,回去就看不到了!”杜子鸢打了个酒嗝。 贺擎天的脸干脆拉了下来,刚才还好好地,她这是喝了多少啊。话也不说,直接抱起来就往房间走去。 “唔——”杜子鸢想吐。 好难受。不行了! 她飞快的挣脱贺擎天的怀抱,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贺擎天目光异常平静的看着吐酒得杜子鸢,喝醉了?是故意,还是无意? 吐了几口,思绪还算是有一丝清明,杜子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 贺擎天一手扶住她。 “别扶我!”她挣脱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贺擎天才不管她,霸道的皱眉,扯过她拖着上了二楼的房间。 “我要出去看星星!”杜子鸢纤细的眉头微微的上挑。那樱红的唇角因为委屈而紧抿着,绷住的脸庞上满是委屈。还有一丝迷醉,虽然不是很清醒,但也不是真的完全醉了,她或许只是借着酒劲儿壮大自己的胆子,掩藏自己心底的担心和苦涩。撒娇一般地摇晃着贺擎天的手臂:“我要看星星!” 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贺擎天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带到窗台边,“看吧,这里可以看到星星!” 温暖的怀抱里,贺擎天搂的紧,杜子鸢静静的靠在他在胸膛上,耳边是沉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有着说出来的感觉发酵在心里。 窗外的天空,夜色宁静,牧场里只有几盏不算太明的路灯,除此外,整个天空和山峦都是黑暗的,夜空像点缀了宝石的帘幕,群星璀璨。那么美! 靠在他怀中,杜子鸢渐渐让理智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的夜幕。秀眉蹙紧,仰着小脸,寻找最亮的那一颗,突然,她低低地发出感叹:“好多星星啊,那颗最亮的是不是贺大哥呢?好亮的星星。贺大哥一定是那一颗最亮的。” 贺擎天心里猛地一颤,心里一团乱。 他的手猛地一紧,杜子鸢只感觉腰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握住,而不等杜子鸢反应过来,贺擎天却已经将她锁在了自己的怀抱里,薄唇压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太过于急促,太过于狂野,贺擎天不顾一切的吻上杜子鸢的唇,火热的舌头激烈的撬开了她柔软的唇瓣,带着一贯的霸道,侵略般舌头的窜入了她的口中,暧昧而缠绵的 交缠 上她的小舌。 她后仰着脖子,迷蒙的双眼对上他眸子里的痛苦和复杂的纠结情绪。 留有的那一丝清明的情绪让杜子鸢只感觉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眼神,那么的脆弱。有那么一瞬间,杜子鸢心里跟着软了下来,贺大哥,你也会觉得痛苦吗? 唇抵着唇,舌那样暧昧的纠缠在一起,贺擎天紧紧的搂住杜子鸢,用力的收紧着手臂,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她禁锢,这辈子再也不让她离开,不管是谁都分不开他们彼此一样的紧密。 苦涩,无边的苦涩在 交缠 在一起的唇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杜子鸢漠然的闭上眼,泪水莫名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尝到了她的泪水,贺擎天猛的一怔,又更加用力的吻住她的唇,温柔的唇狂野、轻柔而缠绵的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她哭了,她不是真的醉! “贺大哥,妈妈要你和我离婚吗?”杜子鸢轻轻的开口,语气有些低迷。 “子鸢……”他低唤了她一声,欲言又止,脸上看不出有何种情绪,额头贴着她的,两人相拥在一起。 杜子鸢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原来真的是这件事,婆婆上一次回来,匆忙公布她的身份,又要贺大哥和她离婚,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即使是杜市长的女儿也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吧。 而他呢? 他是不是不愿违背身患心脏病母亲的命令呢? 所以她心里很难过,这个婚,离也不是,不离也不是。 “子鸢,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贺擎天看出她目光中的低落,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异常的烦躁,声音却是低沉而充满了认真的道:“你要记得相信我,知道吗?” “嗯!”她点点头,又指指天空的星星,轻声:“贺大哥,你看到那些星星了吗?那些星星好漂亮是不是?” “嗯!”他也点点头。 “可是那些星星看似好近,挨在一起,实际上却是隔得很遥远,有多少万光年的距离,终其一生,都不能在一起,因为隔得太遥远!”她幽幽地说着,颊边是晶莹的泪水,心里轻声道,就像你和我,我们隔得太遥远! “我们不是星星!”他沉默半晌,给了她这样一句坚定的回答。 只是,为何悲从中来?! 浴室里,杜子鸢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可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猛的从灵魂深处窜了出来。 他给的答案是他们不是星星,杜子鸢心里却万般酸涩,是的,她们不是星星,可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该怎么计算?又是多少光年呢?这又该如何丈量? 痛苦之下,杜子鸢猛的咬住了手背,泪水再次凶猛的流淌出来,哽咽着,压制着哭声之下,泪水湿润了一张苍白的脸,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被咬破的手背上有着深深的牙印。 深深的呼吸着,用水洗着脸,等待着情绪平复之后,换了运动衣,这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贺擎天并不在房里,可能出去了吧,杜子鸢心想,一个人走到窗前,再度欣赏这寂mo的夜。葡萄酒的酒劲还是不小的,有些昏沉沉的感觉,即使已经洗过澡,感觉还是有些晕眩。 “累了就先睡吧!”随着门开的声音,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杜子鸢回头看到贺擎天。 “我去洗澡!”贺擎天把门关好,自己进了浴室。 第九十八章 “我去洗澡!”贺擎天把门关好,自己进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杜子鸢心里有些忐忑,又摇摇头,希望甩去心里的不安和烦闷。不管了,努力了才知道结果,不曾努力,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这样想了,心里觉得好过了一些。爬 上床 ,躺在一侧,窗帘没关,她希望看着满天的繁星入睡,那一定会格外的美! 很快的,贺擎天走了出来没有穿浴衣,就这样大模大样的走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杜子鸢侧目看他,这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为什么要穿衣服?穿了还要脱!”贺擎天说的理所当然,用毛巾擦了下身上的水珠。 杜子鸢吓得闭上眼睛,却坚持:“你穿上衣服!” “不穿!太麻烦了!”他已经把毛巾丢在床尾,直接 上床 。 “你、你——”杜子鸢的脸颊刹时涨红,慌忙地侧过脸去,口中怒道,“山上这么冷,你穿上衣服睡,不要着凉了!” “我偏不穿!”贺擎天不以为然,唇角勾了勾,钻进被子里! “啊!你别碰我!”杜子鸢紧闭着眼睛,感觉道他的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她吓得更是不敢睁眼睛。 “就不穿!转过来。“贺擎天扳着她的腰,让她转过头来。 “不要!”这样面对男人的luoti,她真的做不到。 “你要我把你的脸扳过来,还是自己转过来?”贺擎天沉声威胁道。 “你把衣服穿上。我自然就会转过来!”杜子鸢急急的叫着。 “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他勾起唇角。笑容更坏。 “我什么时候看过了?”她根本就没有看过!不对,那次在浴室看到了,可,可也不是她想看的呀,是无意的! “既然没看过。那就现在看。” “不看!” 贺擎天眯了眯眼,猝不及防地将她扳过身来,却看见她还是死死地紧闭着双眼,不禁恼怒道,“杜子鸢,我的身体有这么难看吗?” “我不看!”杜子鸢低叫,又怕被顾东瑞和齐齐听到了,“这是在人家家里。你能不能庄重点,不要这样!” “我哪样了?这房间是我的,我就喜欢裸着,怎么了?”贺擎天定定地看着她半晌,看她紧闭着眼睛,他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在她反射性的惊呼声中,他利落地翻身将她软软的 娇躯 压制在身下。 “唔……不要……贺大哥……”她细微的抗议声。一下子就被他吞没。 强势的吻,慢慢转为温柔,他专注地xi吮着她软绵的小舌。然后稍稍抽离,轻咬她的唇瓣,以舌尖勾勒着她粉唇的轮廓。 他的薄唇缓缓下移,沿着她的嘴角,细致的下巴,柔白的颈子。蜿蜒而下,舔到了她衣襟略微敞开的锁骨。 “不要这样,关灯,关灯!”杜子鸢羞死了,灯还大亮着呢,可是他沉重温热的呼吸细细挥洒在她细嫩的颈脖上。 “好,关灯了,你就要睁开眼睛?”他抬手关了床头的控制开关,炙热的呼吸流连在她幽香凝脂肌肤间。 灯一关,杜子鸢真的睁开了眼睛,哪想到贺擎天突然又开了灯。 “啊——你好坏!”杜子鸢又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哈哈哈……”贺擎天大笑起来。“子鸢,你害羞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贺大哥……”意识到他的意图,杜子鸢只剩下羞怯的份了。 “别担心,我关灯了,睁开眼睛……”贺擎天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压低的嗓音带着细柔的语调,像是要抚平她的害羞。 他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细吻膜拜着她全身凝脂般的肌肤,霸道狂野的气息紧紧笼罩着她。在皎洁的夜晚,他强烈而热火的气息焚烧着她粉嫩的身体。 杜子鸢缓慢的睁开眼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小声呢喃着:“贺大哥,别这样……” 或许是喝了酒得原因,今晚她的身体格外的容易被撩拨。 “别哪样?”他坏坏的吻道,轻轻ken咬着她的脖颈。“别这样吗?” 心跳一阵加速,身体里火热的感觉也在急速飙升,杜子鸢感到自己是越来越无法抗拒他了,手轻轻抚上他的发,“贺大哥……” “想要吗?”贺擎天灼热的男子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黑眸带着一抹狂野的光芒。 杜子鸢刚要言不由衷的拒绝,电话响了。 贺擎天的电话,打断了这一切,贺擎天皱皱眉,“不管它,继续!” “不!接电话,快接电话!”杜子鸢小声道。 贺擎天无奈,拿过电话,瞅了一眼,再度皱眉。 杜子鸢不知道是谁,就听到贺擎天接过电话,靠在床头上,没有开灯,黑暗里,屏幕里的光线照的他的脸更加棱角分明。 “柔,什么事?” 柔? 是安柔吧?!杜子鸢心里想着。 贺擎天又道:“到日本了,怎样了?什么?你回来了?呃!什么?好,我马上回去,今晚连夜就回,你不要哭!听到没有,不许哭!还有,不许乱想,我马上回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童童,你不能想不开,知道吗?” 杜子鸢也跟着呆了呆,错愕着,贺擎天挂了电话,灯啪得开开。 “发生什么事情了?” 贺擎天眸子一沉,冷声道:“立刻回**城!” 所谓的度假,就这么结束了! 连夜告别了顾东瑞和齐齐,贺擎天车子开得飞快。从h市直接开上了高速,开回了**城。一路上。他薄唇紧抿,车子更是飙到了180迈,杜子鸢一颗心都快要跳了出来,他一个字都没说,她一问他就让闭嘴。后来她干脆不问了! 一路上,他的表情异常凝重,一句话不说,就这么载着她回来了,他虽然不说,但是杜子鸢也知道出了大事。 天赐酒店。 贺擎天带着杜子鸢直奔二十七层。 直到敲开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门打开的瞬间,杜子鸢看到了哭得眼睛红肿梨花带雨的安柔在看到贺擎天的刹那扑过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泣不成声:“擎!我好难过!” “乖!别哭!”贺擎天一把搂住她,似乎松了口气,轻声安慰道:“到底怎么了?慢慢说!” 他拥着她走进去,或许是太着急,或许是他的心根本不在杜子鸢身上,他竟然把杜子鸢给关在了门外! 看着紧闭的房门,杜子鸢呆了下。 她告诉自己。他只是太着急了,安柔一定出了大事,不然如此优雅的她。怎么会哭得那样凄惨?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当时间过去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杜子鸢还站在那里,门,没有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站在门口那么久! 她一动不动地站了半个小时,腿都麻了! 门还是紧紧闭着。 轻轻一叹,杜子鸢落寞转身,唇角勾勒着苦涩的笑意。 下楼。 因为是深夜,走廊和电梯都很安静,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 她下了楼,告诉自己,别在意,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身上没有**小区的钥匙,因为包在贺擎天的车子里,她身上只有电话,除此外,身无分文。杜子鸢拿出电话,看看时间,竟然是凌晨一点了。她该去哪里?回家是不可能了!不想去别墅,因为总觉得,那里不是自己的家,没有归属感。或许对于她来说,只有***小区才是她的家,是妈妈和她的家。 一个人走出大厦,没有打车,只是走着,漫无目的,夜,格外寂mo。 红色的法拉利从酒吧转出来的时候,转角的一刹那,秦傲阳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有些错愕,也有些意外,擎不是说去度假了吗?怎么杜子鸢半夜三更在街头? 那抹身影看起来格外的孤独,夜色里,身着运动衣的她双手抱肩,慢慢的走着,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那样的可怜。 秦傲阳以为看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杜子鸢。 他把车子停下来,车窗滑下来,沉声喊了句:“杜子鸢?” 似乎听到了谁在叫她,杜子鸢微微一顿,转头,看到了身侧的法拉利,还有昏黄街灯下,秦傲阳模糊的脸,但可以确定是秦傲阳。 “杜子鸢,真的是你!”秦傲阳打开车门,下车,走到杜子鸢的面前,对上她慌乱里躲闪的脸,错愕一怔。“你哭了?” 杜子鸢低下头去,摇摇头,声音却带了哽咽。“好巧啊,秦傲阳,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街上逛什么呀?” 她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故意让语调轻快些,可是声音却还是哽咽的。 秦傲阳皱眉,抓过她的手,拉着上了车子。“走了,又没人收留了是不是?没地方去,可以去哥哥那里,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见外呢!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泪,唰得一下滑下来! 杜子鸢咬住唇,不想因为这样温暖的话而落泪,可还是感动了! 任他拉着上了秦傲阳的车子,他抽出一张面纸给她。“这风挺大的啊,一吹人就容易流眼泪,没关系的,哥哥也经常这样的!下次咱戴个眼镜出来挡挡风啥的,省的这么落魄!” 他在给她找台阶下,杜子鸢心里感激,抹去眼泪。“谢谢,送我去**小区好吗?也顺便帮我砸开门,我忘记带钥匙了!” “呃!”秦傲阳挑眉。“半夜砸开门,你也没办法睡啊?又没有修锁匠,这样吧,还是跟我去我那里吧,不过你放心,这次哥带你去别处。不住**房,不让人拍到照片。不让人误会哥哥偷腥你出墙!” 杜子鸢听着他的话,扑哧一声乐了。“对不起,我很抱歉,给你惹了麻烦!” 贺擎天知道是上次的绯闻事件,轻笑道:“那算什么麻烦。只是女主换了个名字而已,放心,哥哥经常出现绯闻,不出绯闻才奇怪呢!走了!” 秦傲阳英俊的容颜折射出温暖的光芒,杜子鸢轻轻点头,感叹:“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哈哈……我是好人?”秦傲阳笑了,似乎听了个大笑话。 杜子鸢不知道他笑什么。但是看着他似乎格外的开心,她也笑了,抽了抽鼻子,觉得心情好多了,人还有朋友,真好。 秦傲阳带着杜子鸢去了离红警不算太远的一间公寓,这里离贺氏集团也很近,同样的高档公寓。 不过只有一个卧房。秦傲阳抱了被子出来,对杜子鸢道:“今晚你睡里面,哥哥睡沙发。要是不嫌弃,我有没穿过的睡衣,在壁橱里下面第三个抽屉里,你可以换上!” “不!我从沙发上坐一晚就可以了,明日等锁匠上班,我就回去开锁!” “行倒是行。一夜没睡也没什么,可是我晚上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可能会梦游,万一我等下梦游出来,没穿衣服,你多尴尬是不是?”秦傲阳憋着笑道。 “啊——” “所以啊,为了你我都不尴尬,你还是去卧房吧,锁上门,这样即使我梦游luo奔你也很安全是不是?” “那,那对不起了!我先进去了,晚安!”杜子鸢立刻跑进房里。 秦傲阳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好骗的女孩,可是不是说去度假吗?怎么人又出现在这里?贺擎天那个家伙呢? 秦傲阳拿起电话,拨了贺擎天的,那端好一会儿才接,贺擎天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喂!什么事?半夜三更的?有话快说!” “你不是去度假吗?玩的怎么样?”秦傲阳听着贺擎天不耐烦的声音,直觉他跟杜子鸢似乎吵架了,他听起来很累的样子。“你口气怎么这样?跟杜子鸢吵架了?” “杜子鸢?呃!不和你扯了!我有急事!”贺擎天砰地挂了电话。 秦傲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错愕着,陷入沙发里。 杜子鸢去了卧室,但没有睡,她只是坐在地板上,头趴在床上,打算这么趴一夜,电话却响了,是贺擎天打来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子,终于想起来她了吗? 握着电话,她扯了扯唇角道:“贺大哥!” “你在哪里?” “我很好,安柔没事吧?” “你在哪里?”还是这句话。 杜子鸢轻声反问:“我在哪里重要吗?贺大哥现在才想起我来吗?不必知道我在哪里了,我很好,就这样吧!对了,马上论文答辩了,请不要打扰我,我希望全力应付毕业!” 说完,砰地挂了电话,关机! 凌晨六点,杜子鸢悄悄打开门,发现秦傲阳躺在沙发上,腰上搭着一条蚕丝被,身上穿的是昨夜的衣服,根本就没换。 高大的他,躺在窄窄的沙发上,竟显得沙发那样小。他一定不舒服,心里对秦傲阳收留自己异常的感激,帮他盖了下被子,准备悄悄离去。 哪知道,门刚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想不声不响的离开?小丫头,还是被我发现了吧?” 杜子鸢一愣,回转身。“你醒了?” “嗯!”秦傲阳伸了个懒腰。“我送你!” “不用!” “你打算走回去?”他挑眉。 “不是,我下去坐车!” “没钱做什么车?” “你?”杜子鸢错愕,他怎么知道她没钱? “你没拿包,应该是没带钱把?”他又道。 杜子鸢真的有些傻了。“你怎么知道?” “要是身上有钱的话,你昨晚会半夜在街上?好了,等我洗个澡,换了衣服,开车送你回去,你现在回去,开锁匠也不上班,怎么的也得八点后上班,所以乖乖听话!别让我着急,就当你行行好。怎样?” “可是这太麻烦你了!”杜子鸢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别跟我客气,我最烦虚伪的客套话。乖乖的等着就好了!”秦傲阳起身进了卧房拿衣服,这才发现,床根本没有动一下,不是那种早晨起来迭好的被子,是压根就没动一下。她大概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吧,这个傻丫头! 他什么都没说,洗澡换衣服,送杜子鸢回**小区的路上,又带她去吃早餐,然后到了**小区楼下,他打电话给开锁公司,“派一个开锁匠来。对,现在开,**小区……” “我自己找就可以了!”杜子鸢小声说道。 “看样子你是要自己开了!这样吧,我还要上班,你在这里等着!”秦傲阳从钱夹里抽出几张大钞,塞到她手里:“这个你先拿着!” “我不要!”杜子鸢摇头。 “你可以再还我呀,现在先拿着吧!”说完,塞给她。“去吧。十分钟后,开锁匠就来了!” “谢谢你!”杜子鸢心里感激,几乎哽咽。 “傻丫头。我走了!”秦傲阳笑笑挥手,又认真道:“小鸢,如果擎欺负你,打电话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说完这句话,他笑了笑。开车走了! 杜子鸢正在那里,握着手里的几张红红票,眼圈蓦得红了。 好半晌,杜子鸢转身,准备上楼,布加迪从另一边开过来,贺擎天没看到法拉利刚开走,车子停下,他看到在楼道口的杜子鸢。 砰地一下关上车门,他大步追了过来。“子鸢——” 似乎听到了贺擎天的声音,杜子鸢转身,果然看到高大的身影,她有些错愕,但想到昨晚那样一幕,他把自己关在了门外,似乎根本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杜子鸢就一阵难过和酸涩,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贺擎天的眉头皱了皱,不满的道,“昨晚你去了哪里?你半夜三更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杜子鸢真的是不懂了,他这是在质问自己吗?是他把自己关在了门外,急着安慰别人,今天跑来问她昨晚去了哪里?冷哼一声,只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贺擎天皱眉。 杜子鸢不语,转身上楼。 贺擎天跟在她身后,见她到了门口也不开门,不悦地拎起她的手臂,掏出自己的钥匙开门,砰地一下关门。 “你捏痛我了!”杜子鸢恼怒,揉了揉发疼的手臂。他真不是一般的粗鲁! “你昨晚怎么回事?”贺擎天并不道歉,反而没好气地道,“说啊!为什么关机?” “贺擎天,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关机?”杜子鸢气结,他就不能自我反省一下吗?为什么?真是好笑,他问自己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贺擎天不解。“谁准你走的?” 昨晚她竟悄悄走了,真是气死他了,虽然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但是昨晚安柔哭得那样伤心,他不可能不管安柔! “我什么意思?”杜子鸢的语气一顿,轻笑:“是我该问你的吧?昨天是你把我关在门外,是你急着安慰别人,你早就忘记了门外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吧?我不走,我还要继续蠢下去吗?我该等下去吗?等你发现我吗?” 她连着的质问让贺擎天错愕。 “你说我把你关在了门外?”他似乎很是惊愕,昨晚的事情,他努力回想着,似乎进了门,他就在安慰安柔,哪里注意到杜子鸢了?难道真的是他把她关在了门外? 见他不语了,杜子鸢又道:“我马上要论文答辩了,不想让人破坏我的心情,影响我的论文答辩,所以这几日,我不想见你,贺大哥,请你走吧!” 她的语气淡漠,不想吵架。 贺擎天抿了抿唇角,静默半晌,“真的是我把你关在了门外?” “或者你自己随便怎么想吧!也可以认为我撒谎,请你出去!”杜子鸢的语气不高不低,却透着极致的冷漠。 贺擎天硬着嗓子解释道:“如果是真的,抱歉,昨晚安柔的情况不太好!” “理解!”杜子鸢点点头,拉开门,指着门口。“请你先离开吧!” 她一晚上没睡。现在只想补眠! 贺擎天的脸色顿时一僵,愠怒道:“你赶我走?” “是!” “你昨晚去了哪里?”他的黑眸中泛着冷光。语气变得森凛,“我把你关在门外你不会敲门吗?” 杜子鸢站在门口,闷不作声,敲门做什么?继续看他忽略自己吗?那样子她还有尊严吗?不解释,只是道:“我不想说话。累!” “你这个蠢女人!”贺擎天吼了一声,不知道是懊恼自己忽略了她,还是懊恼她这种态度,或许都有吧! 杜子鸢抿唇!是的,她蠢!很蠢! “子鸢,其实安柔……我是担心她……”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杜子鸢冷硬的打断贺擎天的话,不咸不淡地说道,“这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请你走!” 贺擎天惊愕,抿紧了唇,不再说话,然后沉默半晌,空气里流动着沉默的吓人的气息。 回过神来…… 深幽的眼瞳一阵紧缩,跃起一抹复杂的情愫,睨着杜子鸢倔强的小脸。她咬着唇,倔强的瞪着他,大眼中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贺擎天的心。狠狠的抽痛着,来得有些尖锐。 昨晚,他竟把她关在了门外?! 然后,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去。 杜子鸢站在门口,好半天。关上门,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伸手一抹,抹去了一些水渍。 敲门声响起,杜子鸢深呼吸,以为他又回来了,心里一叹,有些心软,可是打开后,失望了,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开锁匠,站在那里问她:“小姐,请问您要开锁吗?” “不,我要换锁!麻烦你帮我换锁吧!”杜子鸢轻轻说道。 贺擎天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眉宇微皱,他拿出手机按下了某个号码。电话只响了两下,立刻被人接通了。 “擎!”电话那头传来轻柔的女声。 “没事了吧?”贺擎天轻声问道。 “没事了,昨晚谢谢你!” “柔,我希望,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能坚强,再也不要像上次那样,你还有童童!如果你真的走了,他怎么办?” “我知道!我会坚强的!” “我去接你,一起吃饭把!” “好啊!” “十五分钟后到。“他低声一句,挂断电话的同时,一脚踩下油门。 跟安柔吃完早饭,贺擎天先是让天赐**经理送来昨晚安柔专属套房门口的影像数据。当他坐在办公室,看着屏幕上,门打开的一刹那,贺擎天搂着安柔走进门,顺手关上门把杜子鸢关在门外的一刹那,她愣在了那里! 他的心,蓦然一痛。 原来真的是他关上了门,只是随手一带,却把她关在了门外。一扇门的距离,是把她关在了门外,猛地想起,她说,他们就像是两颗星星,隔得是几光年的距离!心里更痛了! 录像视频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杜子鸢一直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门口,似乎是固执的等待他开门一样,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门没开,他似乎看到了她轻叹了一声,转身缓慢的离开了。 她的身影在长长的走廊里格外的孤单寂寥,背部僵硬的线条那样倔强的挺直着,小手在身侧握成拳,却没有敲门,而她透着倔强的身影让人心疼。 总裁室的门被推开。 秦傲阳走了进来,贺擎天啪一下退出视频,抬首看他。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度假吗?怎么没去?杜子鸢呢?你把杜子鸢带哪里去了?”秦傲阳进门就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 贺擎天坐在豪华转椅上,沉默不语,然后又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股市走势图,皱眉道:“股票好像攀升的速度有些快了!” “你不要岔开话题!”秦傲阳啪得一下一拍桌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和杜子鸢的事情?”贺擎天声音也暗沉下去,透着几分不耐,他已经很烦躁了,看到自己把杜子鸢关在了门外就很烦躁了。他还来质问他,更烦了! “关心你和她?”秦傲阳在他面前坐下来。“错。我只是关心杜子鸢!不包括你。你不值得我关心!” 贺擎天皱眉,终于沉默半晌,看出秦傲阳似乎很生气,他不疾不徐道:“安柔遇到点事,我不得不回来。” “她怎么了?” “被那个男人打了!”贺擎天沉声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妈的,那小日本是不是男人啊?就这样,所以你就带着杜子鸢从h市回来了?”秦傲阳皱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担心安柔想不开?” “嗯!”点点头,贺擎天揉了揉眉心,又瞅了一眼公司的股票走势图,“这几日上升的很快,快的有点不正常。似乎暗中有只黑手在操纵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买我们的股票?”秦傲阳也走了过来看着屏幕。 两人一时间不再提杜子鸢,都把注意力注意到屏幕上,两人都是双眉渐渐皱紧,贺擎天刀削的五官显得森冷,语气含冰:“看来真的有人在购买我们的股票,而且是在大肆购买!” 就在这时,清秘书敲门走了进来。 “总裁,这是上个月集团的总体经营报表。请您过目。“清秘书递过文件夹,神情有些紧张。 贺擎天接过报表,注意到清秘书严肃的表情。猜测到报表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他打开文件夹,仔细地逐条审阅,秦傲阳又坐回椅子上,贺擎天沉声问道:“这份报表是谁负责的?” “是财务室的刘总监。“清秘书小心地回答。 “把刘力红叫过来,我要了解整个情况!”贺擎天声调上扬。隐含怒意。 虽然这份报表被处理得极其高明,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是细心留意,还是能够发觉其中潜藏着巨大的猫腻。财务室的刘力红一向业务精进谨慎,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究竟是刘力红的疏忽,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擎,我去调查股票的事情!”秦傲阳起身走了出去,到门口又道:“昨晚杜子鸢一个人在大街上,手里没钱,没钥匙,你知道吧?” 贺擎天眸中一紧,看向秦傲阳。 他又道:“我把她接到了我那里,早晨送回去的!” 贺擎天又是一愣,眸子闪过一抹阴霾,半天沉默,道:“谢谢!” “她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秦傲阳又补了一句。“别伤害她,不要让她和当初的安柔一样!” 握着笔的手猛地一紧,钢笔应声而断,贺擎天的心猛地一抽,沉默了。 秦傲阳走了出去。 杜子鸢睡到了下午,接到了夏美子的电话,约她去逛街。 想着好久没见到夏美子了,杜子鸢就答应了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两人见面后,夏美子尖叫着扑过来抱住杜子鸢。“啊……妞,好多天不见了,想死我了!你想我没有啊?” 杜子鸢轻轻地笑着,点头。“想了!” “走,姐姐请你吃饭,我们去吃什么呢?得!我让顾宗奇也来吧,让他买单,我们吃顿好的,然后吃饱了去逛街,顺便消化食物,怎样?” 杜子鸢想着顾宗奇和夏美子是一对冤家,想着夏美子一定是暗恋着顾宗奇的,点点头。“好啊!” 她希望给他们创造机会儿! 于是,夏美子打了电话给顾宗奇,约在海皇见面。开始顾宗奇不来,但后来听到说杜子鸢也在,顾宗奇离开来了。 “看来还是杜子鸢的面子大,不然你是不是就不来了?”一见面夏美子就挖苦顾宗奇。 顾宗奇也不理她,笑着对杜子鸢道:“子鸢,好久不见,倒是没想到你会是贺太太!” 提到贺擎天,杜子鸢眼神一滞,笑笑。 见她不说什么,夏美子问道:“怎么了?你和贺擎天没事吧?” “没事!我们很好!”在外面,她希望维持良好的形象,为了自己,也为了杜家,为了贺擎天。 上一次在这里吃饭遇到了贺擎天和安柔,这一次竟然也遇到了,他们刚坐定不久,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个身影,白衣的安柔,和黑色西装的贺擎天。 似乎,这样遇到,又像是一场戏剧化,杜子鸢轻叹一声,不想见,却遇到,真是要命。 “啊!不是吧,怎么又遇到了你男人?”夏美子皱着眉问杜子鸢,在看到安柔的刹那又问:“对了,那个女人谁啊?怎么经常看到她跟贺擎天在一起?” 杜子鸢扯扯唇角,淡笑不语,视线扫过门口走进来的两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却因为太烫而猛地咳嗽起来。 “呀!烫到了吗?”夏美子尖叫着问。 “没,没事!”杜子鸢摇摇头。 贺擎天和安柔开始没看到杜子鸢,但夏美子那一嗓子,把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在看到了杜子鸢的时候,安柔微微讶异,侧目。“擎,子鸢也在呢!我们过去一起坐吧。” 贺擎天看到杜子鸢和顾宗奇、夏美子坐在一起,眸中没有什么表情,点点头,和安柔一起走了过去,站在他们三人的餐桌前,安柔笑着开口:“这么巧,一起坐吧?!” 杜子鸢还没反应过来。 夏美子一愣,站了起来,眸子有些敌意,看着安柔。“我说这位姐姐,你谁啊?哦!不!你是贺大总裁的谁啊?” 被夏美子这样一问,安柔微微一愣,有些错愕,但很快就笑了,笑得很是优雅,视线望向杜子鸢,挑眉笑问:“不欢迎吗?” 第九十九章 被夏美子这样一问,安柔微微一愣,有些错愕,但很快就笑了,笑得很是优雅,视线望向杜子鸢,挑眉笑问:“不欢迎吗?” 杜子鸢一看夏美子那架势像是要打架,立刻站了起来,“安小姐,真巧,欢迎,大家一起坐吧!美子,快坐下!” 顾宗奇也拉她,“坐下啊,夏美子!贺先生,请坐!” 贺擎天微微颔首,只是目光看着夏美子时闪过一抹犀利,像是有些不耐。 “我还不知道她谁呢!有些好奇!”夏美子视线扫过贺擎天瞬间阴霾的脸,皱起眉来:“只是有些奇怪,贺先生不陪自己太太吃饭,居然陪别人,难道八卦新闻都是说的真的了?” “美子!”杜子鸢义正言辞起来。 夏美子只好不再说什么,哼了一声坐下来。 安柔轻轻一笑,也不解释,坐下来。 安柔挨着杜子鸢坐下来,中间隔着贺擎天,夏美子看着有些不顺眼,想要再说什么,被杜子鸢近乎哀求的眼神制止,下巴一抬,夏美子别过脸去,不愿意看,最不愿意看小三了! 一时间,三人用餐,变成了五个人。 杜子鸢的视线飞快的扫了一眼贺擎天,发现他眸光深邃的望了自己一眼,顿时有些慌乱,躲闪了一下,又立刻让自己镇定起来,凭什么她要心虚,她什么都没做错,她不会心虚的。 眸光扫到安柔的眼皮还有些肿,昨晚哭得一定很久吧?下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青紫,被粉底掩饰住了。杜子鸢想到昨晚她哭得那样伤心,不知道发什么,她也不方便问。 “点餐!”顾宗奇招呼了服务员。 菜单拿来,顾宗奇把菜单给杜子鸢。“子鸢。你来点吧!” “我不知道吃什么,安小姐,你点吧!”杜子鸢把菜单推给安柔。 “哦!好!我来点!”安柔也不客气,就跟服务员说了起来。 气氛有些诡异,杜子鸢淡淡一笑,视线落在自己身前的杯子上。不说话。 夏美子皱皱眉,瞪了顾宗奇一眼,轻哼一声:“顾宗奇,对了,你还记得那张春不?就我们那同学!” “张春?哦,你说那眼睛有点鼓鼓的那初中同学是不是?” “对!”夏美子拍了下手,异常兴奋。“小子,你记性不错嘛!就他,我告诉你,他跟我们班那鸭梨结婚了!鸭梨记得吧?就是脸上有点小雀斑的那个女生。读书时候坐我后面的那个!” “记得呀!”顾宗奇似乎明白了接下来夏美子要说什么,想要制止,下意识地瞥了眼贺擎天,又看看安柔,心里真的替贺擎天捏了把汗,这夏美子损人的话那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可怕得很! “张春他呀被人看到和一女的勾 勾搭 搭,说在什么五星级酒店开fang,被鸭梨知道了,开始鸭梨一忍再忍,但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了,鸭梨一气之下把张春给咔嚓了!”夏美子啧啧有声的叹息道:“可怜张春啊,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了!更可怜的是鸭梨居然为此还要坐七年的牢,说什么故意伤害罪,妈的,偷腥的男人就该处于宫刑。凭什么判维护了正当利益的女人们刑罚?这根本是不讲道理,看来法律是需要再健全一下了!” “呃!”顾宗奇只能点点头。“这事,我听说了!” 贺擎天的眸子倏地凌厉,他何其聪明,自然明白夏美子这一番指桑骂槐的意思了。冷峻的脸上迸发出阴寒的气息,高傲的视线转过来,一双锐利的鹰眸扫过夏美子的脸。 夏美子也毫不示弱,微抬下吧,继续道:“你说鸭梨可怜不?” “可怜!”顾宗奇只能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夏美子立刻拔尖了声音,那语气仿若只要顾宗奇为张春说句话,下一个被宫刑的人就是他了一样。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鸭梨不值得,好男人多的是,不一定非一棵树上吊死,你说是不是?”顾宗奇这番话是说的异常含蓄。 “哈!对待风流的,爱出轨的男人丫的就得一剪子咔嚓了,咱也不要他命,就让他一辈子做不成男人,绝不姑息养奸。” 说到这里,杜子鸢也明白了夏美子的意思,天哪,她这是在惹贺擎天啊,故意说给他听得呀,她看到贺擎天的脸已经暗沉下去,心里更是担心起来,这可如何了得啊!真是的! 他一张冰山般的俊脸,冷酷犀利,一瞬间,身上迸发出来的冰寒直接的将这里的温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杜子鸢抬眼看夏美子,她对杜子鸢眨了下眼睛,笑着道:“杜子鸢,张春和鸭梨都是我和顾宗奇的同学呢!” “嗯……呃……”杜子鸢只好点头,不想气氛太尴尬。心里却在想着万一惹怒了贺擎天怎么办?这夏美子真的是太给她惹麻烦了! 安柔刚好点完菜,抬头问她们:“你们要吃点什么?还需要再点吗?我点了六个菜,不知道够不够!” “这餐谁买单?”夏美子挑挑眉。 顾宗奇一愣,立刻想说,却被贺擎天抢先:“我买!” “哦!既然是贺先生要买单,那就再点六个吧,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招牌菜端上来,等下找这位先生买单!弄清楚哦,是这位帅帅的酷酷的先生,一般有钱人都这么帅这么大牌的!” 夏美子这一番话这么夹枪带棒的,贺擎天的脸更加阴沉了。 杜子鸢想笑,却又不敢,夏美子这一番话,真的是把贺擎天给憋死了,好像是他在出轨一般。 安柔也明白了,眨了下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对了,张春那小三最后怎么了?” 她这一问,把夏美子给问住了! “是不是那小三还很好?”安柔笑着又问:“张春当了太监,鸭梨蹲大狱。小三是不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夏美子呆了呆,是呀,那小三又找了个男人,据说他妈的那男人比张春强多了,经济条件好不说,还是钻石王老五。夏美子就纳闷了,怎么那男人瞎了眼就看上一个破小三了? 贺擎天瞅了一眼安柔,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很淡。安柔又恢复了调皮的样子,只是希望她真的走出阴影,贺擎天在心底轻叹一声。 杜子鸢也明白了安柔的意思,最后两败俱伤了,得意的还是小三。又看到贺擎天唇角的那一抹笑意,那分明是对安柔聪慧的赞赏,杜子鸢眸光中闪过一抹落寞。自嘲一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茶。 “我猜对了吗?”安柔问夏美子。 夏美子扁扁嘴,并不认输,轻哼一声:“有句话说的对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没错,那小三现在是过的不错,但没准明天,哦!不,没准今晚就被男人揍了,说不准还被抛弃了!这很难说的!早晚落得被抛弃的命!小三这种东西就得拉去坐母驴,侵猪笼,凌迟3600刀。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这些辛苦隐忍了多年的原配们?” 闻言,安柔的脸似乎变了变。 “太血腥了!”顾宗奇低声说了句,立刻引来夏美子的怒目相向。 贺擎天的眸子又是凌厉的一瞥,直射夏美子,目光如刀。 “贺先生。你瞪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张春,又没说你!”夏美子才不管贺擎天那一套,看着贺擎天,突然笑咪咪的问道:“贺先生,你是同情小三呢?还是同情鸭梨?” 顾宗奇叹了口气,真是个爱惹事的女人,人家贺擎天能看不出来听不出来她这些话的意思吗?只是这安柔到底谁啊?难道真的是贺擎天的 情人 ? 贺擎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真是让人又气又憋得难受,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他淡然一瞥,不说一字,夏美子顿时鄙夷涌出来。“难道你同情小三?” 安柔对贺擎天摇摇头,轻笑:“夏小姐很有正义感!我很喜欢这种性格!” “别!您的喜欢让我惶恐,我取向正常,不想被女人喜欢。女人之间嘛,能不能做朋友,一目了然,而我的朋友嘛一定是为人正直,就像子鸢这样的!”言外之意,安柔人品不行,不能做她朋友。 空气有些凝结,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数秒。 杜子鸢呆了呆,打破尴尬。“安小姐,美子说话直,您别在意!” “不!我一点都不生气!”安柔淡淡一笑,姿态十分优雅。 杜子鸢几乎难以相信昨晚那个哭泣的那样可怜的女人会是眼前这一个! 贺擎天始终不说话,只是眸子偶尔扫过杜子鸢的脸。 夏美子又道:“杜子鸢,刚才我说的鸭梨和张春,你觉得鸭梨值得吗?” 杜子鸢明白她是想自己在这里,当着贺擎天和安柔这个假想小三的面,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在为自己说话,为自己撑腰,夏美子这女孩一点不怕得罪财大气粗的贺擎天,她真的很讲义气,心里倍感温暖。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期待杜子鸢的回答,她低头抿了口茶,轻轻一笑,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脸上,给她白皙的肌肤覆上了一层金色,她轻声道:“不值得!” “为什么呀?”夏美子急的差点跳起来,就算不值得也得吓唬一下贺擎天,让他随时有被卡擦掉的危险,这样他以后才不会出轨! 三个字,让贺擎天的眸子一滞。 杜子鸢腼腆的一笑,又道:“因为既然张春选择了出轨,那就是没有感情了,没有感情了又何必伤害彼此呢?不如早点离婚,早点去寻求自己的幸福!为那种没有操守的男人坐牢不值得,为什么要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呢?没准离了,换个男人,从新组成一个家。更幸福呢!” “这样看似简单得报仇了,可是真的报仇了吗?”这是第一次,她这样分析这种事情,像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也像是在剖析婚姻。 “没有吧!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离开这个男人,让自己过得更幸福,狠狠地幸福,那不是更好吗?”温柔的嗓音在四个人耳边回荡,余音未散。杜子鸢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笑容。“换个男人爱比一棵树上吊死我觉得更好些!” “哈哈哈……”夏美子闻言,立刻大笑起来,“天哪!杜子鸢!你说的对,换个男人爱,对哦!应该换个男人爱,狠狠地幸福,让那男人后悔死!而且就算这个男人后悔了,也他妈不给他机会,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顾宗奇也很佩服杜子鸢的机智,这翻话说的。那可真是柔中带刚,是的,表明立场,不动声色。换个男人爱比鸭梨那种极端方式好多了!顾宗奇竖起大拇指对杜子鸢道:“杜子鸢,佩服!” 杜子鸢淡淡一笑,“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低调不代表软弱,有些事情不是不说,是不屑说吧,时间是宝贵的,浪费在没有缘分的人身上,那太不值得了,不如找个地方自娱自乐。” “太对了!小鸢,我爱你,爱死你了!”夏美子欢呼。 贺擎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听着杜子鸢说出这些话,那样的说出那些话,平静的语气,似乎真的就是那么简单,换个男人也是如此的简单。从她口中说出,如此平静的语气,她是打算换男人吗? 半晌之后,贺擎天垂了眼眸,墨眸中闪过一丝阴翳,却沉默不言。 “嗯!杜子鸢,我有个疑问!”安柔又开口了。 杜子鸢淡淡一笑,点头。“安小姐请说!” “如果太爱那个人,离婚后根本不能爱上别人怎么办?”安柔笑着问,视线转向了贺擎天,瞥了一眼又飞快地转过来看着杜子鸢。 杜子鸢微微一怔,依然语气淡然。“既然自己深爱的不能爱自己,那就找个爱自己的,爱或不爱,都不影响婚姻,一样可以结婚的,不是吗?显然婚姻的质量,还是找个爱自己的更高些!” 她的话说完,视线转向了贺擎天,发现他眉宇微蹙。 夏美子也附和,“对!杜子鸢,太潇洒了,男人就是不能惯!不过你跟贺先生应该是彼此相爱的,是吧贺先生?” 贺擎天有又回神,扬起一边嘴角,那样淡然的笑意,“找一个爱自己的,自己不爱的就一定会幸福吗?” “柔,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贺擎天把视线转向安柔。 丽容一怔,安柔轻笑。“呵,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对安柔笑着,却让杜子鸢心里有着酸酸的感觉。 而他适才凝窒的神情,让她有种心疼感觉。可是,他的眉宇是为了安小姐而皱吧,也许,他需要抚平眉宇的人不是她,从来就不是她! 贺擎天拿起烟点燃抽了一支,侧目瞥向顾宗奇,把烟丢给他一支。 “谢谢!”顾宗奇也点了烟,两个大男人吐云吐雾起来。白色的烟雾里,杜子鸢看到贺擎天瞥向自己的眸光异常深邃。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打开,看到了是蓝景辰的号码,眸子微微一怔,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贺擎天,而他正盯着她,她心里一慌,按下电话,轻轻道:“喂!” 不提名,不说别的,只是喂了一个字,似乎有些不方便。 电话里传来蓝景辰的声音:“杜子鸢,你的论文准备的怎样了?答辩时候教授们可能问的问题都想到了吗?” “嗯!想到了,谢谢你,我回去再看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杜子鸢轻声说道,也不回避大家。 “如果明天你有时间的话,我帮你过一遍这些问题,争取答辩时更成功。” “好,那我明天去学校,我们在咖啡馆说怎样?” 蓝景辰却道:“还是来教室吧,我在多媒体教室等你!” “嗯,好,那就这样!” “杜子鸢。还有,留学的事情,你考虑过了吗?” 微微一怔,杜子鸢轻声。“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再考虑下,还没想好!不过我有在想这件事情,但是我最近一年不一定有时间。” “我可以帮你申请延后一年,杜子鸢,你是离不开贺擎天吗?”蓝景辰在那边低声问道。 微微有些怔然,杜子鸢笑笑。这个电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没有人知道内容是什么,只听杜子鸢道:“我会认真考虑的,如果能为我保留名额,那就太好了,总之,真的很感谢你。” 关于贺齐翔的死,贺家和杜家之间的这个恩怨,如果不解开,她怎么能安心去留学?一年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她希望,用一年的时间,处理好这一切,或者更短的时间。 名额?! 贺擎天眼眸一紧,英俊的容颜隐现一抹阴霾。有什么事情。她在瞒着他吗?有什么他不知道得吗?贺擎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线条变得僵硬起来。 杜子鸢挂了电话,对大家笑笑:“不好意思!” 这时,菜上来了。 贺擎天夹了一只螃蟹给安柔,“你瘦了,补补吧!” 杜子鸢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闷下头去喝了口水。 夏美子瞥了眼贺擎天,鼻子哼了一声,拿起筷子。给杜子鸢夹了一只最大的螃蟹。“杜子鸢,吃螃蟹,这只是母的,最肥,你补补。看你这小脸哦,都瘦了,豪门难道不养人啊?把咱们妞都给饿坏了,是不是啊,顾宗奇!姐姐我好心疼啊!” “瞎说什么?现在流行骨感美女!”顾宗奇替贺擎天下台,今天这夏美子是处处针对贺擎天,像是上满了弦一样,简直是斗士,就算这安柔跟贺擎天有绯闻,可是杜子鸢不说话,外人能说什么呢?能改变什么呢? “谢谢!”杜子鸢轻声道。 “是呀,杜子鸢,你真的瘦了,来吃点鲍鱼仔!”安柔夹了一只给杜子鸢。 杜子鸢轻轻道:“谢谢,我不习惯吃鲍鱼仔!” 夏美子一愣,继而赞赏的对杜子鸢眨眨眼睛。对!对这种小三,就得义正言辞的拒绝,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姑奶奶,你还是吃饭吧!”顾宗奇扯了下夏美子的衣服。 贺擎天沉默的吃着东西,他夹了一节海肠,刚要吃,就听到夏美子说:“呀,这海肠谁点的呀?恶心死了,像是包着便便的感觉!虽说这这东西没包便便,但是一看到这个,就让人想起包便便的肠子来!” 顿时,贺擎天筷子上的海肠掉落,啪一下,筷子也放在桌上。 夏美子不以为意的皱着眉。“贺先生,你喜欢吃海肠啊?这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啊!” “服务员!”贺擎天沉声道。 “是!”服务员立刻上前,“先生有何吩咐?” “把这个撤下去!”贺擎天被夏美子说得一阵恶心,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海肠。 安柔也感觉很恶心,胃里一阵翻滚。 贺擎天皱眉,抿唇。 夏美子愉悦的踮着脚,开心的吃着肥肥的螃蟹,嘴里道:“嗨!我只是说说而已嘛,不就是便便嘛?你们怎么能让便便影响自己的胃口呢?要雷打不动的开吃,才对得起食物!” 顾宗奇脸庞抽搐着,看了一眼贺擎天铁青的脸,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当没看见没听到! 杜子鸢沉默,不言语,继续吃着东西,跟美味过不去的人是傻子。 贺擎天决定不跟这个疯子女人一般见识,皱着眉,拿起筷子又要吃东西,夏美子问杜子鸢。“杜子鸢,看来杜子鸢胃口还可以,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我不想听!”贺擎天知道她的意思,是故意整自己。 “贺先生,我又不是讲给你听的,我讲给顾宗奇听的!” “得!小姐,我——” 夏美子一瞪眼,警告似的瞪着顾宗奇,他立刻闭嘴,点头。“嗯,我爱听,我爱听死了!讲吧!” “是这么回事,从前呢,有个和尚,带着一个徒弟下山,中途遇到一个醉鬼。那醉鬼可能是喝太多了吧,居然吐了一地!” 她讲到这里,贺擎天的眉头皱紧。 安柔也停下筷子,有些更恶心的感觉。 杜子鸢没有什么表情。听着,慢慢的,唇角滑出一抹淡笑。 “老和尚指着那醉鬼吐得一地,还有肉沫沫没消化的污秽说,徒弟,你。去把那个吃了!徒弟立刻听话的走上前去,趴在地上,把那东西都舔了,舔的一点渣都不剩,也许是那醉鬼喝得太多了,不胜酒力的小和尚吃下去,因为酒劲儿太大了竟然也醉了,一下子又把吃的这些给吐了,还把他上午吃的东西也吐了出来,足足一大堆。好家伙,那么多那么多哦!” 夏美子比划着,“有一盆吧,像这个海鲜疙瘩汤,这么多!” 安柔的脸色白了白,只反胃。 杜子鸢依然吃着东西。不为所动,顾宗奇早有耳闻这笑话,自然有了免疫力。 贺擎天如刀削的五官倨傲而森冷,眸中闪过一抹冷冷的笑意,笑不达眼底,瞥了一眼夏美子,定力很好,沉声道:“继续!” 夏美子耸耸肩,继续道:“于是,老和尚又走上前去。把冒着热气的,徒弟吐得那堆东西又给舔了干净,完了打了个饱嗝,道:呃,真舒服啊!还是热的好吃!” “呃!唔——”安柔猛地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再也优雅不起来。 “安小姐,别走啊。我还没讲完呢!”夏美子大声对着安柔的背影喊道:“那徒弟后来问师傅,为什么师傅不自己去吃,还要他吃一次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那师傅说,不是天气太冷吗?我让你给我回回锅啊!好笑不?安小姐,别走啊!” “唔——”安柔跑进了洗手间。 贺擎天脸色看不出表情,森冷一片。 杜子鸢继续扒着她的螃蟹,好似一切和自己无关。 顾宗奇直冒汗。“高!您高!子鸢,你还吃得下?” 杜子鸢耸耸肩,挑眉,淡淡一笑。“午饭没吃,饿了!这个笑话不算最恶心的!等着我给你们讲个最恶的!” 贺擎天眸子一沉,骤然不悦。 杜子鸢瞅了他一眼,想着玩笑可以了,只怕贺擎天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这么恶整过吧?对夏美子道:“改日吧,等着我们去吃比这还丰盛的东西时,再讲给你听!” “吃东西吧!”杜子鸢继续吃着。 一时间,桌上,只剩下了夏美子,顾宗奇和杜子鸢在吃,贺擎天不动筷子,视线望向洗手间的方向,杜子鸢看到了他的担心,但,贺擎天却沉声道:“我想听,子鸢,你还有比着更恶心的笑话?” 这是今天他来到**,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杜子鸢轻轻一笑,点头。“是啊,你想听吗?” 贺擎天的唇角玩味的勾起,点头。“想听!” “那好吧!”杜子鸢也不在意,边扒着螃蟹边说。 “一天,两兄弟去戏院看戏,到中途二人为情节发展而争执起来,并为此打赌,老大指着前边摆的一排痰盂说:输的人要喝一口那里边的东西。不幸,老大输了,于是老大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二人接着赌下边的情节,这次,老二输了,只见老二抱起一个痰盂,咕咚咕咚连喝了十五大口。老大大惊失色,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老二说:你太了不起了,居然能连喝十五大口。老二摇摇头,不是我想喝,那个痰盂里的痰太浓,我实在咬不断。” “唔——”听着杜子鸢的笑话,夏美子和顾宗奇都要吐了,先前那个“回回锅”是他们老早就知道的,早就有了免疫力,总是在聚餐的时候讲这个,把人给恶心走,然后自己独享美食,没想到今日遇到杜子鸢这祖师爷。“杜子鸢,太劲暴了!” 杜子鸢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贺擎天,发现他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似乎有那么一小簇火焰在燃烧,还有那么一抹赞赏,像是他根本就没有生气,唇角玩味的勾起,半天后他说:“我喜欢这个笑话!” 轰—— 杜子鸢呆了呆,险些被噎到! 什么意思? 杜子鸢竭力平复着心里的纷乱,对他这样说感到不解。她在气他呀!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生气?还对她笑? 他神经了?脑残了? 杜子鸢,低下头去,继续吃东西。 夏美子也有些意外,她和顾宗奇对视几眼。眨了下眼睛,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贺擎天看着杜子鸢的眸光,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他看着杜子鸢笑的时候,眼神里分明有着温暖,那一瞬间,夏美子看的很清楚。而贺擎天唇角的笑意也没有任何讥讽,当然除了瞥自己一眼时,他会有些不耐烦,但基本把自己无视掉。 难道,贺擎天他根本就是喜欢着杜子鸢的吗?夏美子胡涂了!那他跟安柔又是咋回事? 杜子鸢低着头,浑然不知贺擎天目光不时的扫过沉默失神吃着东西的杜子鸢,看着她微微失神的模样,贺擎天眸光,更加的深邃。 然后,她听到贺擎天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电话。没有接,而是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贺先生,买单啊,别忘记了!”夏美子不忘说了一句,看着贺擎天吃瘪的样子。夏美子心里大爽,为杜子鸢大爽。但看到他们直接这种相处模式,夏美子又有些担心。 贺擎天有当场想要拍死夏美子的冲动! 杜子鸢看着他去吧台买单,看着他从洗手间把安柔接出来,然后看到他拉着安柔离开**,上了他的布加迪,安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杜子鸢顿时没了胃口。 走出**的时候,夏美子跟她道歉。“杜子鸢,我是不是过分了!我没想到他会拉着那个女人走!” “没关系的。和你没关系!”杜子鸢摇头。“我们去逛街吧!” “嗯!也好,我们去逛街!”夏美子笑着道:“我让顾宗奇回去,咱们两个一起逛就行了!” 结果,顾宗奇被夏美子赶了回去,于是。两个女孩挽着胳膊,一起走在街道上。 杜子鸢的心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什么都没买,两人逛到了夜里九点,杜子鸢坐公交车回来,夏美子也回去了。 到了**小区的楼下,杜子鸢抬头看到了布加迪,就在楼道的门口。 他来了!但她,却一点想见到他的意思都没有,只当没有看到布加迪,杜子鸢径直进了楼道。 “站住!”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似乎夹杂了一丝怒气。 杜子鸢整个人闷住,脑子瞬间当机了数秒时间。她转身,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高大的他手里夹着一支烟走来,她就这样傻愣愣地望着他,那眼神满是淡漠的。 见她这样的神情,贺擎天不耐地皱眉,沉声问道:“为什么换锁?” 他冷冽的男声直接刺破耳膜,一阵嗡嗡地回响,杜子鸢轻轻扯了扯唇角,反问:“这和你有关系吗?房子是我妈妈的!” 她恍惚的视线对上他英俊的面容,见到他因为这句话而变了脸色,她又是轻轻一笑:“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再见!” 她飞快的大步上楼,把他丢在身后,到了自己的门口,她因为跑得太快而气喘吁吁,见到他也从后面上来,她立刻开门,动作有些慌乱,但很迅速,门打开,她进去,门关上,贺擎天被关在门外! 望着紧闭的房门,贺擎天皱眉,她居然把他关在了门外! 是为了报复他昨晚把她关在门外吗?所以她换了锁?如果单纯的只是怄气倒也好,可是如果是她从此不想跟他有任何联系,他……烟夹在左手手指间,他深呼吸,敲门。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显然是不会开门! 杜子鸢听着敲门声,苦涩一笑。他是什么意思?餐厅里,丢下她跟朋友跟安柔离去,现在想起她来又回来找她了,她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她也有思想有尊严。 电话响了,杜子鸢看到是他打来的。 她沉默半晌,接通,不听他说什么,只是道:“你回去吧,我要准备论文,这几日不要见面了!” “开门!”他打断她的话。 “我不会开门!”她的语气冷漠而坚定。 “子鸢!”贺擎天沉声唤着她的名字。“开门!” “不开!” “你不开我在这里等你一夜!” “随便你!”杜子鸢轻轻一颤,语气坚决:“门我是不会开的,随便你怎么吧,愿意在门口呆着,我也管不着!” “子鸢,别闹了,好吗?”他的语气突然低了下去,甚至有些疲惫,听着让人心里有些痛。 “我没闹!”杜子鸢辩驳着,她不是闹,她还想维持自己仅有的一点点尊严,虽然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尊严,但是不代表她会一直没有立场。 “我累了!”砰地一下挂了电话,她把电话放在桌上,人进了浴室。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杜子鸢打开水龙头,放着水,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刺耳的铃声,而她,褪去衣服,将自己没入水里,温热的水泡起来舒缓了身体的疲惫。 门外,贺擎天边敲门,边拨打电话,可是好几遍了,她不再接。 第一百章 门外,贺擎天边敲门,边拨打电话,可是好几遍了,她不再接。 他知道,今晚她是不开门了!她把他拒之门外了! 他转身下楼。 半个小时后,杜子鸢穿上浴衣走出浴室,房间里很安静,电话也不响了。 杜子鸢的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他走了吗? 她知道自己很矛盾,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打开电视,几十个电视台,竟找不到一个可以看的节目,遥控器在手里不停的按着,屏幕上换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还是关了电视,起身,进了卧室。 灯灭了! 坐在车子里的贺擎天看着楼上的灯灭了,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早晨,杜子鸢起床时,拉开窗帘,视线不经意的望向楼下,布加迪不在,她的眸子微微一怔,继而转身,进了厨房。 切着小黄瓜,她想给自己煮一碗黄瓜蛋汤,作为早餐,只是不经意,刀子一滑,手竟被切到,血顿时涌出来。 她垂眸,暗自叹了口气,杜子鸢,你怎么了?马上要答辩了,精力怎么能不集中呢? 打开水龙头,流水冲去了血丝,直到不再流血了,她才起身去找了个创可贴,贴上,然后继续煮了汤,安静的吃完,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电话屏幕上有三个未接电话,全部是他的! 昨晚他打了三个未接电话,三个就是他的极限了吧?再一再二不再三。 **大。 杜子鸢刚了教学楼,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杜子鸢!” 一转身。对上蓝景辰的眸子,他正含笑望着她,眉宇间锁着一抹淡淡的哀愁,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般的哀愁。杜子鸢心里暗自叹息,蓝学长算起来也没有什么错,喜欢自己并不是错,错就错在她不喜欢他,彼此没有缘分。 看着他,瘦削的脸上不由的划过一丝笑意。点头。“蓝老师早!” “杜子鸢,你笑起来真好看!”蓝景辰没想到,会在杜子鸢的脸上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笑容,他几乎以为杜子鸢都不会再对他笑了,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尴尬的一愣,急切的解释着:“我的意思是,好久没见你笑了!” 杜子鸢看着突然变得有些笨拙的蓝景辰,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他一定是那样深的喜欢着自己,可是她却不喜欢蓝景辰!这就是人生。你爱的人,未必爱你,你不爱的人,反而会爱你! 去到教室,才知道今天来找蓝景辰的学生还不少,都要求做最后指导。希望答辩时不出纰漏,这么多人,杜子鸢也不着急,等着他们……都问完了,蓝景辰讲解完了,她最后一个上去,蓝景辰耐心的帮她指导。 走出教师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到了午饭的时间。 “一起吃饭吧!”下楼的时候蓝景辰这样说。 “不了!”杜子鸢摇头。 “你们论文答辩完之后,我也该离开学校了!”蓝景辰平静地说道:“下周开始。我就不再是**大的老师了!” “为什么?”显然,这个消息让杜子鸢很意外。 蓝景辰轻轻一笑:“下周的机票,我要离开**城了!” “你要走?”杜子鸢呆怔着,“你不是刚来吗?” “嗯!一个月的执教,只是抹不开校长的面子。所以才应下了,最重要的是带你们班的论文,若是换成别的班,我想我可能不会做这一个月的老师了!” 杜子鸢陡然明白,他是真的为了她而来,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只是,面对一个不爱的人,她只能把这当成负担。可是他要走了,她也觉得很难过,毕竟是朋友,杜子鸢立刻道:“我请你吧,去**吃饭!” “好!”两人相视一笑,走下楼梯。 还在台阶上,就被一股强大气场笼罩,杜子鸢远远看到贺擎天阴沉着一张脸,冷漠的看着她和蓝景辰有说有笑的下楼,语调不善甚至带着一丝的鄙夷和仇视,“原来如此!” 先前跟蓝景辰交谈的平和与笑容都消失了,杜子鸢漠然着脸庞,看了贺擎天一眼,径自的走下楼梯,身侧是蓝景辰,无视着贺擎天那冷酷无情的眼神,和蓝景辰走到了他的面前。 贺擎天想到昨天杜子鸢接到的电话,说什么名额,这一次,他很是狐疑,就来了学校,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没想到竟然遇到她跟蓝景辰有说有笑的下楼,从来她都没对自己笑得那样灿烂过,一时间,他脸上有些怒气升腾,还有些酸酸的醋味冒出来,竟让他瞪着他们讥讽道:“很开心啊,亲爱的老婆!” 杜子鸢没想到贺擎天回来,也没想到一见面他会这样的神情,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语气,带着讥讽和嘲弄,活似她出轨了一般,她只是跟蓝景辰站在一起,他有必要用那种语气说话吗? “我要跟蓝老师一起去吃饭,为他饯行,你来做什么?”她淡淡的眼神看着贺擎天,陈述着事实,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他的妻子,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但语调没有丝毫的变化,挺淡漠的。 贺擎天锐利的黑眸眯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单薄身影,杜子鸢对自己的敌意挺浓的,贺擎天心中自然明白,是自己把她给关在门外,小丫头生气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似乎自己真的挺过分的,竟然把一个大活人给忘记在门外了! 但她不能因此而跟蓝景辰这么开心吧? 该死,她说换个人狠狠爱,狠狠幸福,难道蓝景辰就是她想要急着离婚换来爱的?早知道蓝景辰是跟她算是有过过去,虽然没成为男女朋友,但是也算是有些 暧昧 了。更何况蓝景辰现在还喜欢着杜子鸢。 “贺先生,你好!”面对贺擎天阴晴不定的面容,蓝景辰很平静的打着招呼。 贺擎天眸光浮动,暗影迭生。突然就玩味的笑了起来,笑容不达眼底却十分优雅:“你好,蓝先生!饯行?蓝先生这是要走吗?去哪里?还饯行?” 蓝景辰要走,她就为他饯行?只怕是她想跟着他走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杜子鸢站在蓝景辰身边,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虽然很般配。可是却很刺眼,看他们站得很近,而杜子鸢跟自己很远,就感觉她好似和蓝景辰才是夫妻般,他这么想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周身的气息顿时冷的怕人。 “是的,贺先生,我要走了!”蓝景辰淡淡一笑。 “今天跟杜子鸢,我的学妹,现在也算是我的学生。一起吃个饭,贺总不会介意吧?” 贺擎天勾唇,身上又漫起了一股寒气,杜子鸢强忍住不让自己打哆嗦,轻声道:“如果没事,我们先走了!” 贺擎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却道:“子鸢,既然是要为蓝先生饯行,那怎么能少了我呢?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今天我们夫妻就为你的老师饯行吧!” “你要去?”杜子鸢有些错愕。 贺擎天的眼睛微微一眯,周身杀气四射:“亲爱的老婆,我还没吃早饭呢,早晨起来太忙了,正好跟蓝先生一起,补上我的早餐!” 他的话把杜子鸢冻的不轻,她听着他叫自己亲爱的老婆就一阵冷寒。只能沉默不语。 “贺先生可真够忙的了,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不知道您又是怎么给杜子鸢关爱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贺先生可是比杜子鸢大好几岁吧。您可要好好照顾杜子鸢,不然像杜子鸢这种可爱的女孩,有可能被别人追跑了!”蓝景辰突然就玩味的开口,视线有一抹锐利,直逼贺擎天。 闻言,贺擎天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有一抹淡淡的挑衅,将杜子鸢拉到自己身边,轻轻一笑:“蓝先生就不用操心了,子鸢是很可爱,但是贺某不会给任何男人挑衅的机会!她,只能是我的!” 说完,把杜子鸢扯到自己的怀中。 蓝景辰看到贺擎天的动作后,目光顿时变得森冷,一瞬间,一种王者之气自他的身上流溢而出,他缓缓的勾唇,不疾不徐地说:“贺先生这样霸道,真的懂杜子鸢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的话一说完,便朝杜子鸢微微一笑。 杜子鸢轻叹了口气,蓝景辰这不是在挑衅贺擎天吗? 蓝景辰只是看到杜子鸢似乎在躲避贺擎天,又看到他这样霸道的掌控杜子鸢的行踪,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悦。 “我们走吧!”杜子鸢对蓝景辰说道:“先去吃饭吧!” 她欲要转身,可是她的身体才一动,一记极凌厉的目光向她扫射过来,贺擎天又把她勾在了怀里。 蓝景辰笑的很灿烂:“贺先生,你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那就走吧!今天我请客,拜托你在未来的日子里照顾好杜子鸢,给她幸福!” 他有什么资格拜托他?贺擎天冷冷一笑:“蓝先生这老师当的可真是体贴,有这样如兄长般的老师关怀着,子鸢,你可得好好答辩,别辜负了蓝先生的一番栽培心力。蓝先生,不如贺某赞助一下景大,摆上几桌谢师宴,替我老婆好好谢谢你如何?” 杜子鸢听到两人的对话,眼睛不由眨巴了一下,他们在干嘛,吵架吗? 蓝景辰自然明白贺擎天这时说“老师”二字的含义。是在提醒他,他只是杜子鸢的老师,老师不该这么关心自己的学生! “贺先生真是财大气粗,蓝某佩服!谢师宴就不必了,以后好好对待杜子鸢比什么都强。“蓝景辰又把视线转向杜子鸢,温柔的说道:“子鸢,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希望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梦想,想清楚了,扬帆远航。” 贺擎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什么意思?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贺擎天皱眉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句话。低头看身侧的杜子鸢。 “你还想继续读书?不知道蓝老师留了一个什么名额给我们子鸢?” 杜子鸢微微一愣,他怎么知道?她险些忘记了,贺擎天是何等的聪明,他这样聪明的男人。自然只是几句话就可以推断出什么,但留学的事情,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怕她走不了。 她的视线望向蓝景辰,摇摇头。 蓝景辰领会,只是微笑。装傻。“什么名额?我不知道贺总在说什么!” 杜子鸢和蓝景辰的眼神交流,自然被贺擎天扑捉到,他的视线更加锐利的眯起。 这一餐饭吃的又是惊心动魄,原因很简单,两个男人似乎总是不忘记斗嘴,杜子鸢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地吃着石蒸嫩豆花,听他们两个人斗嘴。 “蓝先生这是要去哪儿呀?刚才好像还没说!” “换点事做!”蓝景辰回答的模棱两可。 “不知道换什么事情做,难道在**大这样的名校当教授。不能满足蓝先生的需求吗?” 贺擎天脸上是不以为然,冷冷一笑,似乎有嘲笑蓝景辰不识好歹的成分。“蓝先生你的胃口可真不小!” 蓝景辰轻轻一笑:“难道这个世界只允许贺总做生意吗?蓝某就不能挤上商界这条船吗?” “哦!这是要下海啊!蓝先生,商场可不比学校,那可都是真刀实枪,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 “说的也是。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这条路,蓝某不去船上挤一挤,又怎么知道这条路是不是适合自己走呢?再说了……”他的视线转向杜子鸢,淡淡一笑,颇具玩味:“我已经因为自己的没有坚持而错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这一次,不会再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业了!” 贺擎天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最重要的东西,他居然说杜子鸢是他最重要的,贺擎天轻哼一声。“那预祝蓝先生旗开得胜!” “好说!” “不知道蓝先生准备入哪一行?” 蓝景辰微笑:“这个嘛,贺总很快就知道了!” “哦?还保密吗?”贺擎天挑眉。 蓝景辰但笑不语。 “白手起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贺擎天又是说道。 “说的也是,贺总好像不是白手起家吧?一般白手起家的人,比较容易守得住自己的江山,而仰仗关系的未必能守得住!” 贺擎天自负一笑:“蓝先生这是在暗示贺某有一天贺氏会破产喽?我不知道你是安了什么样的心。竟然在诅咒我们,不过你放心,贺氏就算哪天没了,贺某也养得起子鸢,不过不会有那一天的。创业远比守业要简单太多了!更何况,我也决不允许贺氏破产!倒是蓝先生,你这业还没创下呢,就这么狂妄,小心被现实击的粉碎哦!” 杜子鸢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她第一次见两个男人吵架,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贺擎天的尖酸刻薄,而她此时坐在两人面前,真是没办法,无奈,她只能端起杯子,打破僵局:“蓝老师,贺大哥,吃饭的时候还是只吃饭吧,说太多不利于消化!蓝老师,来,我敬你,祝你梦想成真!” 说完,杯子跟蓝景辰一碰,刚要喝,就被贺擎天夺了去,一饮而尽。 杜子鸢错愕。 “你喝茶就行,不要喝酒!”贺擎天把茶杯递过去,给杜子鸢。 蓝景辰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贺擎天这样的举动,心里很是烦躁,端起杯子,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蓝先生可不要喝太多,小心酒后失态,那就不好看了!”贺擎天又一次的尖酸起来。 杜子鸢一看两人这样,只能开口:“蓝老师,吃这个桂鱼吧,挺鲜的!” 贺擎天皱眉,撇撇嘴,夹了一块桂鱼给杜子鸢。“你也吃,蓝先生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倒是你,都瘦了!” 杜子鸢知道贺擎天是专门跟蓝景辰过不去了,她真的觉得挺好笑的,贺擎天是闲得没事了,不去照顾安柔来和蓝景辰吵架? 这一餐吃的很奇怪,后来。大家都不说话了。 后来,杜子鸢试着不冷场,但是每一次刚要说话,贺擎天就夹了菜搁在她碗里。似乎不让她说话,用食物堵住她的嘴。 于是,这一餐,在蓝景辰看来,就像是贺擎天和杜子鸢在秀恩爱,让他更是如坐针毡。 吃完饭后。贺擎天先一步去买单,蓝景辰要去付账,却被贺擎天抢先,他还嘴角含笑说道:“哪能让蓝先生买单?贺某跟人一起还从来没吃过别人的饭,更不会因为蓝先生而坏了贺某规矩!” 蓝景辰轻轻一笑,也不再推辞,只是道:“杜子鸢,你的论文准备的很好,我已经放心了,关于那件事情。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杜子鸢知道他说的是关于留学的事情,杜子鸢点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什么事情?”贺擎天皱眉。 两人都不回答他,蓝景辰再度露出微笑。“贺总,再见!杜子鸢,再见!” “蓝学长再见!”看着他上了自己的车子。车子滑出去,杜子鸢转身要走,她打算坐公交车,拒绝坐贺擎天的车子。 “你去哪里?”贺擎天错愕,她竟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把他丢下,没有一个招呼就要走。 杜子鸢不语,迈开步子就走。 “喂!子鸢,你去哪里?”他上前,扯住她的手腕。“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杜子鸢语气依然很淡漠。 “该死,你别闹了行不行?”他挡在她面前,双手扳住她的肩膀。 杜子鸢的水眸不期然对上他的眸子,赶紧别开头。低低喊了一声,“放开我!” 说完,她拉下他的手,脚步快速的从他身边走去,朝公车站牌的方向急步跑去。 贺擎天望着那慌乱无措的身影,墨眸里的光芒复杂难测,黑眉紧蹙,再一次的大步追了上去。 “不想我对你用强的话,你就乖乖跟我上车!” “我不去!”杜子鸢低叫。 “那就不怪我了!”他说着,作势弯腰要扛她。 “我去!”慌乱里,她立刻妥协。 “这还差不多!”就知道不用强的不行,贺擎天愉悦的勾起唇角,他赢了。 上了车子,杜子鸢还是坚持坐后面,似乎安柔坐过的地方,她就不想做,这是一种本能的排斥。没想到他竟然也坐进了后座。 “你到底要干……”话没说完,车门关上,他的吻就扑天盖地而来,她推拒着他,而他却抱着她,不肯放手,唇齿纠缠间,还有浓浓的酒味,杜子鸢只觉得片刻之间,头开始晕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你不用去公司吗?”她微微偏离些,艰难的说出口。“我不想看到你!” “可是我想看见你!”他低低的话语从嘴里呢喃而出,“你别再跟我闹了行不行?你到底在闹什么?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都不会了!” 杜子鸢苦涩一笑:“你觉得我在闹?” “难道你不是嘛?你不觉得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闹脾气吗?” “我像小孩子?”杜子鸢指着自己,皱眉。 “你觉得我像小孩子你可以不理我啊,我没求着你搭理我啊,是你在纠缠着我,我不想看到你!” 反抗似乎在贺擎天这里总是没有用,还是被他强行带回了别墅。 李嫂回来了,别墅里打扫的很干净,杜子鸢被贺擎天带回了房间,被扔到床上,随即而来的又是昏天黑地般的肆虐的吻。 他的唇从她的脸畔划过,落入她的颈项,紧紧ken**着她的甜美,大手也探入她的衣物中,带着一份急切与焦躁,杜子鸢的身体在他的抚触下慢慢热起来,但她还有理智,她说不想看到他之后,他竟像疯了一样爬到前边开车,一句话不说,车子开到了150迈,直奔山上的别墅。 他灵活的手指绕到她的背后,一下子就解开了xiong衣的扣子,他一把撩起她的上衣,杜子鸢只感觉到胸前一片冰凉,在她的惊呼出声时,他早已含住了她的樱红。 “不……不……”杜子鸢推着他,现在可是大白天啊。他把她带回来,就是…… 而他的意欲很明显,根本就不顾她的反对,三两下就除去了她身上的障碍物。 “贺擎天。你吃药啊?”终于,杜子鸢忍不住吼出声来。“我不要跟你……” 下一秒钟,贺擎天轻笑一声覆上她的樱唇。 他熟悉的味道灌入口中,杜子鸢心神大乱,一手揪住他后脑的头发想推开他。 这个举动和抬手拥抱几乎没有差别,两人的距离反而拉得更近。他索性赖在她身上,将她严严实实地罩在自己的胸怀里,听着她的话,他的语气 暧昧 ,“也许吃点药效果会更好!这个提议不错!要不我试试?” “你qin兽!”她恼怒地转动脑袋想避开他,他的吻却如影随形地吸附着。杜子鸢才几下的过招就让她累得气喘吁吁。 最后她只能无力地软瘫在床上,任这毫无忌惮的野兽肆虐她的齿与唇。 又积攒了一些力气,杜子鸢又去揪贺擎天后脑的头发。这次,她扯痛了他。 他终于离开她几分,唇上的压力稍缓。她娇喘吁吁,尝到的都是他的味道。 他并不离开她,只是看着她,他的眉还是一样凛冽,薄薄的唇紧抿,同样喘息着。 “你不要碰我。你答应我就放开你!”抓着他的头发,杜子鸢倔强的说道。 “我不碰你!放开我!”他说。 有些怀疑,但是还是轻轻放开了,哪想到她的手才刚撑上他的胸膛,一声低沉的笑,胸膛沉下,她整个人再度沦陷。 霸道的吻贴回唇上,属于他的味道再度侵入她的唇间。大掌拉开烦人的被子,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 她开始发慌,但他的体重将她完全压进床垫里。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间,“你小人!” “我说不碰你才怪!”他低低的笑着,小女孩就是这么好骗,度假时没有得到身心放松,这一次他可不想放过。 杜子鸢闭上眼睛。沉默。 贺擎天剑眉挑了开来。“生气了?” 低沉的笑声拂动她耳畔的发丝。 杜子鸢实在是累了,她也不知道那股想哭的感觉,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她不想面对他的戏弄,也没力气,真的很想哭。 但是哭能解决什么呢? 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而他却不想接电话,仍然激烈而狂热地吻着她,吻遍她的全身。 “你的电话!”杜子鸢低喊,这也许时可以解救她的最好方法。 “不管它!”他说着,堵住了她的唇。 电话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响个不停,终于,贺擎天不得不拿过电话,接了,是安柔。 “擎,他来了,怎么办?他来了!”安柔低低的弱弱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急切和慌张。 “慢着说,你说***来了?”贺擎天挑眉,有些意外。“他不是不出东京吗?怎么会来?”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擎,他说今晚就到,他是来找我的,我不要见他,不要!” “不要担心,我马上去!柔,该来的总是要来!没关系,有我在,不要怕!”贺擎天温柔的安慰着安柔道。 杜子鸢已经趁这个时间套上了衣服,但是当他听到贺擎天提到“柔”这个字时,她的身子微微一顿,有些僵硬,只要安柔一找他,他就立刻去吗?即使此刻他本来想跟她上g的。 放下电话,贺擎天看到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沉默的杜子鸢,“子鸢,我——”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出去似乎有些不对,杜子鸢抬眸,看着他,眸子一眨不眨,看着他,她站起来,然后走上前来,伸出手,在贺擎天错愕的的瞬间,她拿过他的电话,关机。 “不许出去!”她说。 “子鸢……”贺擎天有点讶异。 然后,他看到杜子鸢的小手伸过来,解着他的衬衣钮扣,她……她在做什么? 她在主动! 贺擎天心头是惊喜的,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这样主动,他勾唇笑了起来。真的不想出去,一点都不想。 小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捻弄着他的min感,杜子鸢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她在赌! 如果他不会出去,不因为任何人的任何事情而出去,那么他心里还有她,她觉得坚持还有意义,如果他坚持出去了,她便再也不会用心来爱他。再也不会了。 “子鸢……”贺擎天被杜子鸢撩拨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大手猛地勾住她的纤腰,轻轻一扯,她便紧贴着他的小fu。 下一刻,她的樱唇便被贺擎天用温柔的吻给封住,长舌辗转于她的芳香之间,黑眸也渐渐变得更为深沉。 “唔——”杜子鸢发出一声低吟,心跳也开始加速,回应着贺擎天的吻。 当她学着他那般,将舌尖舔在他性gan的唇角时。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 “子鸢,你在youhuo我,知道吗?”他险些失控,将火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粗噶而难耐地说道。 “不许出去!”她又说道。 “好!不出去!”他轻笑一声,今天被她这般挑dou。强行压抑的yu火一下子也被点燃,他看了眼表,时间还够用。“这可是你勾 yin 我的!” 他唇角勾勒着愉悦的笑意,抱起杜子鸢,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己翻身而上。 他没有出去,他选择了她…… 这一刻,杜子鸢的唇下忍不住上翘起来,霸道地说道:“你,晚上也不可以出去!” 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贺擎天愣了下,美色当前,也顾不得自己说了什么,只是点头。“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杜子鸢心里的抑郁渐渐散去。她该怎么办?主动勾 yin 他,留下他,只是为了不许他去见别的女人,今天阻止了,那么明天呢? 可是,她真不想他走开,这一次,她赌赢了,她不管了,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身体,扬起小脸望着贺擎天。 她不愿意用rou体来换取什么,可是,能留住他,她愿意!尽管有些卑微! 抖着手,开始慢慢褪去他身上的衣服,瞬间露出他精壮胸膛。 随着他身上的衣物褪尽,她的脸红了起来,渐渐红到了耳根。 抖着手指将自己的衣服……褪落,眼睛望着他,低低的开口:“我不许你出去,你是我的丈夫,既然你从来不同意离婚,就不要丢下我去找别的女人!不然我真的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允许你再有一次将我关在门外,忽略我,去管别的女人,谁都不可以!你能做到吗?” 贺擎天望着她,眸子一黯,心有些微微的刺痛,想必那天把她无意关在门外,一定深深地伤了她的心,所以她才这样生气,一直跟她闹别扭,不想让他去见安柔,可是安柔的事情也很棘手,他不去她一个人根本处理不了。 看着杜子鸢哀伤的的眸子,心中一痛,他上臂一勾,便将杜子鸢牢牢锁在身下,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将杜子鸢覆盖。“子鸢,对不起!” 低沉的语气充满着心疼的味道,他捧着杜子鸢的脸,轻轻的吻住她的唇。 杜子鸢猛然一震,她听错了吗? 他在对自己说——对不起?这是第二次,他说对不起! 杜子鸢长长睫毛细细地扑在眼帘上,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般芊细美好,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的颤抖着,一双美眸错愕着瞪着贺擎天。 “你,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他的眸子深深地望进杜子鸢的眼中。 她怔怔的望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知道他是为了那日的事情道歉,但是那件事情,是她心底的伤,她不由得眸中闪过伤痛,一滴泪就这么轻易的落下来。“你,怎么可以把我关在外面?我是空气吗?你怎么可以把我当成空气?” “子鸢!”贺擎天心疼的用修长的手指擦着她的眼泪。“好了,不哭了,你这磨人的小丫头,以后再也不会了!今晚,我不会出去!” 终于,他给了她最肯定的答案,关于安柔和南宫,他希望安柔能够自己去处理好,该来的总要到来,尤其是感情的事情,南宫能离开东京,想必也是真的放不下安柔,他或许不该参与他们其中,也许那样处理起来更好些。 今天,他只想陪他的子鸢。 “贺大哥——”杜子鸢的泪滑出来,这一次却带有一丝的喜悦。 “小yaojing,你在youhuo我,知道吗?”贺擎天粗噶的声音中荡漾着一种深深的yu望,随即,将自己浓浓的爱意表现在下一刻的行动上,吻再度的落下来。 她也缓缓的迎上他的唇,舌尖碰触在一起,擦出爱的火花。 四周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源源不断的热力穿透她的皮肤,她雪白的脸颊早已情不自禁的浮起两抹嫣红…… 双唇相对,点燃了ji情的花火,杜子鸢的呼吸变得紊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望着他的眼眸,她觉得呼吸都不属于自己了。 她迷蒙的眸子绝美无比,贺擎天眸中荡着一种深深yu望。 第一百零一章 她迷蒙的眸子绝美无比,贺擎天眸中荡着一种深深yu望。 杜子鸢也被他点燃了ji情,承接着他的吻。 “子鸢……”当他完全贯穿她的身子时,狂野地喊出她的名字,英俊的脸庞上是深深地满足。 “贺大哥……” 而贺擎天更是咬牙用力地往里冲撞,杜子鸢的身体,也在不自觉中为贺擎天泛起了温暖的潮,两人紧紧 交缠 。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羞人变化,杜子鸢羞红了脸,悄悄地想将自己的双腿收紧,想掩盖自己的羞涩,但她的这个动作却让贺擎天全身一颤,他粗嘎地问着她:“你想让我发狂么?太紧了!小yao精!” 杜子鸢不知所措,睁着一双如小鹿般的惊惶大眼,望着一脸隐忍痛苦的贺擎天。 情yu难抑的贺擎天看着一脸纯真的杜子鸢,低低诅咒一声,狠狠地吻住了她。 “贺大哥——”杜子鸢喘息着呼唤着他,他突然不动了,体内传来的空xu与迫切感让她颤抖着不知该怎么好。 “想要我动吗?”贺擎天低声问道,他俊脸通红,眼里已满是情火沸腾的 饥渴 红光。不仅她要他,他更想要她的心,“告诉我,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杜子鸢错愕,贝齿陷入唇里,不肯回答。 他离开咬了下她的唇,逼迫她回答。 她只能羞涩的点头。 她的美丽yin哦更加剧了他的迫切心理。 杜子鸢红晕满面,双目迷离,只有本能地随着贺擎天大胆的动作而起伏着身子。 “啊——”杜子鸢忍不住发出了柔媚的低喊声。她实在快受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她的心头似有一把火,烧得她口干舌燥,全身滚烫。 贺擎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咬着牙。终于对准他所向往的美好一处,用力向里顶入,将自己深深嵌入杜子鸢的身体最深处。 “子鸢!”贺擎天温柔地轻唤着杜子鸢的名字,大手抚摩上她光滑如水的肌肤。 杜子鸢迷醉地闭上眼,感受着他火热顶端在她身体内的悸动,还有他大手在她光滑脊背上游走的颤栗。火热。 她喜欢他这么温柔地对待她,爱fu她,这样的贺擎天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宠爱与珍惜。 一个下午,他们在这种huan愉中度过,很快到了夜晚,拍门的声音响起来。“先生,贺先生,安小姐的电话打到了家里,让您接电话,她在哭!” 贺擎天和杜子鸢都是一怔。没想到电话关机了,安柔竟然打到了家里的座机,杜子鸢看着贺擎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好,我接电话!”贺擎天从床头拿过电话,“柔。今晚——” 他想说,不去了,但是安柔却在哭。“擎,他要带我回东京!我不能去,我真的不能去,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帮帮我!” “这……”贺擎天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杜子鸢。 杜子鸢也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她的心里很紧张,她不知道贺擎天要说什么。 “擎——” “好!我马上去!”贺擎天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杜子鸢的心哗啦一下,破碎了!像是玻璃碎了的声音。整颗心碎了一地。“你要去见安柔?” “子鸢,安柔现在需要我帮忙,我很快就回来,你睡觉吧,乖!” “不许去!”杜子鸢低声说道。 “子鸢!” “我说不许你去!” “她有麻烦。我不去不行!”贺擎天语气有些着急。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和你就完了,今天你就在我和她之间做个选择吧!”她的语气不疾不徐,很缓慢,却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子鸢,你是我老婆!”他说。 “对,我是你老婆,你的老婆今晚需要你陪着!”杜子鸢低下头,就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别的女人我不管!与我没有关系!既然你知道我是你老婆,今晚就那里都不要去,安排别人去不行嘛?” “可是他不是别的女人!子鸢,你不懂,安柔她就像是我的亲人!”贺擎天试图解释。 “我懂了!”杜子鸢道:“你就说你是去找她还是陪我吧?” “我真的要出去!” “好!我懂了!你去吧!”杜子鸢轻轻一笑,笑容有些恍惚,幽幽叹气,感到十分无力。 贺擎天没有回话,静默了片刻,淡淡道:“你早点睡吧。” “别走!”见他站起身,杜子鸢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微微仰脸望着他。 “我最后一次问你,留在这里陪我,可以吗?今晚不要走,可以吗?”她试图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贺擎天高大的身躯僵了僵,定定地凝望着她。想说的话哽在喉头,竟有些刺痛,不忍心说离开,却不能不管安柔! 杜子鸢静静地回望着他,他似乎有话想说? 过了半晌,贺擎天低着嗓音,道:“子鸢,安柔她自杀过,我怕她……” 杜子鸢一怔,有些恍惚,身子微微晃动了下。“你不怕我自杀吗?” “子鸢!”贺擎天倾身靠近她,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眸,低沉地道:“你不会自杀,你是最坚强的女孩!” 杜子鸢的唇动了动,还是又合上。颤抖了一下,放下手,顿时没了力气。“我懂了!” 真的懂了!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平静的低下头去,语调冷淡而疏离,“你走吧。” 掌心里失去了那小手,贺擎天莫名的感觉到空xu,看着面容没有丝毫情绪的杜子鸢。顿时觉得有些不安,但还是打算离开。 缓缓的闭上眼睛,杜子鸢不再做什么奢望。是的,她不会自杀。永远不会! “乖!”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拿了衣服,离开。 走进浴室,沐浴,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luo露的肌肤,那一簇簇青紫的吻痕。杜子鸢自嘲一笑,心竟是那般的疼,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了衣服。 拾起包包,向外走去。 “夫人,你这是去哪里?都晚上了!”李嫂有些担心。 “哦!李嫂,我出去走走,没关系的!”杜子鸢轻轻一笑。 “可是晚上没车子啊!” “没关系的,我让车子来接我!”杜子鸢道。 “先生知道——” “他忙,不要打搅他了!”杜子鸢又是淡然一笑。“我走了!” 拿起电话。翻找着,却不知道找谁来接自己。 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半了,还不是太晚,她走出别墅区,走向马路,没有打电话。因为实在不知道打给谁,但是很巧的是电话却响了。 居然是秦傲阳! 似乎,每一次在她最无助最窘迫的时候都会遇到他。杜子鸢接了电话,“喂!” “小鸢,本来以为你去度假我给洪教练请假了,但是现在回来了,怎么不去道馆?”那端传来秦傲阳的嗓音。 “我……”她还真的给忘记了。 “你在哪里呢?心情不好?语气怎么这样消沉?听着好担心啊,告诉哥哥,你在哪里?” “我。……”心里一暖,喉头一紧。竟有些哽咽,轻声道:“我在山路上,准备打车回**小区!” “山路?哪里的山路,南通山那边的?” “嗯!” “这个时间哪里有车子啊?我去接你!等我,十分钟就到!”秦傲阳说着就掉转了车头。“行了。也别挂电话了,就这么说着吧,你出来别墅多久了?” “刚刚出来!” “吵架了?”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杜子鸢就是没有隐瞒,也许是秦傲阳说话让人觉得轻松吧。“你不用过来,你帮我叫辆车子吧!” “我也没事,载你一次怕什么啊?” 十分钟,果真,杜子鸢看到盘山路上,疾驰而来的车子像是飞一般开来,杜子鸢错愕着,他这是开的多快啊? “那个最快的车子是你吗?”她看到灯光簌簌的扫过,快的真让人目眩。 “是我吗?貌似没有别的车子吧!”秦傲阳也没看到别的车子啊! 终于,车灯照到了杜子鸢,秦傲阳勾唇一笑。“我看到你了!等着!” 车子吱嘎一声停在杜子鸢身侧,一阵橡胶味传来,错愕着,杜子鸢看着车窗滑下来,露出秦傲阳的小脸。 “上车!” 坐上他的车子,秦傲阳也不问别的。“吃饭了吗?” 摇摇头,一个下午都跟贺擎天在房里了,哪里顾得上吃了,结果他还是走了,去陪别的女人,真是可笑。反正她永远也不是那个最重要的,她今天明白了。 “哥带你去吃烧烤,我们去南亚风情园吃烧烤!” 当车子开到了南亚风情园,无比可悲的是,竟然看到了贺擎天的车子,而不凑巧的是,竟然看到安柔从他的车子上下来。 同时,贺擎天也看到了杜子鸢,他微微的错愕,冷冷的抿着薄唇,有些难以置信,杜子鸢和秦傲阳在一起?! 杜子鸢自嘲一笑,自杀的人需要来吃烧烤吗?骗鬼的吧?她怎么能相信他?还是如此的彻底? “咦?这么巧啊?”秦傲阳倒也没尴尬,看到贺擎天和安柔。“擎,安柔姐,好巧啊!” 安柔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刚刚哭过的她,眼皮有些肿,点点头,也没多说,或者心思不在这里。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贺擎天沉声道,语气有些不耐,甚至他在看到杜子鸢冷冷的勾起唇角时,竟有些慌乱和烦躁。 “啧啧,擎,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因为我跟杜子鸢在一起,吃醋了?不过你跟安柔姐一起出来吃东西都不叫子鸢,是不是太过分了?子鸢到现在还没吃饭。我带她来吃烧烤,你有意见?” 瞄了一眼贺擎天那阴沉的脸色,秦傲阳不怕死的调侃着,“不要瞪眼。我说的不对,你可以自动忽略掉!” “哦!对不起,杜子鸢对不起!”安柔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说道。 “我请擎帮我个忙,你还没吃饭吗?我们一起吧?” 杜子鸢轻轻一笑,很是疏离。“秦傲阳,我们进去吧!” 她打算自动忽略掉贺擎天和安柔。 “走了,进去,哥哥马上进去!”秦傲阳朗声笑着,配合的跟了上去,目光不怀好意的瞅了眼贺擎天,“擎,许你和安柔姐出来,不许我和子鸢出来吗?” 贺擎天余光阴沉的扫过秦傲阳,“南宫来**城了。” “哦?是吗?安柔姐。祝贺你们夫妻团圆啊!”秦傲阳笑了笑,看到杜子鸢已经走进了大厅。 安柔身子一晃,贝齿陷入唇里,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杜子鸢她是不是误会了?” “我会跟她说的,既然来了就一起!”贺擎天说道。 “可是我看子鸢似乎不喜欢跟你坐一起!”秦傲阳皮皮的笑了起来,无奈的开口。“那恕我就不能奉陪了。只是擎,怎么说,南宫和安柔姐也是家务事,你这继来的小舅子还是少操心为好,是不是安柔姐?” 安柔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我进去了。“秦傲阳急速走了进去,追上杜子鸢。 杜子鸢站在大厅里,等候秦傲阳,他进来时,贺擎天和安柔也走了进来。杜子鸢不语,秦傲阳上前一步,揽住杜子鸢的肩膀,形成一种 暧昧 的姿势,极其宠溺的朗声道:“子鸢。走了,今晚哥哥帮你报仇,收拾一下擎那混蛋!” 这一幕,被贺擎天看到,顿时脸色铁青。 “我们没事!”身子有些僵硬,杜子鸢不着痕迹的拉下秦傲阳的手臂。 哪想到,秦傲阳的胳膊又缠上来了,还低声在她耳边道:“看到没有啊,擎那眼神要杀人了,子鸢,刺激吧?气气他,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秦傲阳还挤眉弄眼笑得很奸诈。 杜子鸢顿时觉得好笑,又无语,她哪里有心情整贺擎天啊,她现在只想远离,因为看的太透了!他的心不在她这里!她不及别的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阴沉的看着前方的两个身影,贺擎天大步走了过去,霸道的将杜子鸢从秦傲阳的胳膊底下拉扯出来。 猛地一怔,杜子鸢被扯得一个踉跄,终于抬起头,杜子鸢目光平静的看着贺擎天,眼中却是一派的疏离和冷漠,她没有那么伟大,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能笑颜如花,她可以不在乎他跟谁在一起,但是不代表她可以继续妥协下去,不代表她还愿意被他欺负! 对上杜子鸢那冷漠的双眼,一股莫名的不悦感觉窜上了心头,贺擎天回望着冷漠如冰的杜子鸢,不由的皱起了眉宇。 贺擎天紧抿的薄唇忽然张启,冷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嘲讽响了起来,“你就不能在家里休息吗?” “为什么我非要在家里休息?心在之处才是家,心不在何来家之说?”杜子鸢嘲讽一笑,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 秦傲阳邪魅目光扫了一眼身侧阴沉着脸的贺擎天,耸耸肩,也坐了下来,而安柔跟着走过来。 贺擎天看着漠视着自己存在的杜子鸢,突然的开口,“你又闹什么别扭?” 她闹别扭? 杜子鸢心头一怔,情绪波动之下没有开口,如今说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轻哼一声,视线转向窗外,不看人,不回答。 “杜子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安柔发现杜子鸢很冷淡,对自己似乎还有些不屑,她感到有些不安。 安柔坐在了杜子鸢的边上,而杜子鸢旁边是秦傲阳,这样又把贺擎天给搁在外面了。 贺擎天走到秦傲阳身边,踢了下他的脚,嘴一呶,示意他坐一边。自己要挨着杜子鸢坐。 “座位那么多,你赶我干嘛?”秦傲阳丝毫不给他面子,直嚷嚷起来,但还是让了位置给贺擎天。 贺擎天冷着面容。皱着眉宇,冷厉如霜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低沉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点餐!” 安柔见杜子鸢不理自己,也不再自讨没趣。她瞅了眼贺擎天那张冷酷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的冰冷,心里明白他是为了杜子鸢才这样情绪波动。一时间她有些错愕。 安柔抬起眸子静静的打量着贺擎天,目光在震惊之后隐隐的有着复杂,最终视线停留在杜子鸢身上,心头却有着明了,擎真的在乎了。 擎说过不在乎杜子鸢的?可他在乎了!他在商场之中,王者,冷酷,精明,犀利,从来只有利益关系。半点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对待杜家,但是现在,他沦陷了! “小姐,点餐。“秦傲阳朗笑着开口,四个人。只有他笑容满面,玩味的看着他们,“上半只烤羊!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人回答他,秦傲阳有些无趣,耸耸肩。 杜子鸢见没人说话,转过脸来对秦傲阳笑笑:“太多了!” 声音有些的压低,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感觉到无比的亲切,可是笑容只对秦傲阳,直接无视贺擎天,这让他很是挫败。 贺擎天脸色有些的阴沉。看着在自己身边对秦傲阳笑得杜子鸢,更是不悦。 “你不是说没吃晚饭吗?半只也不算多,据说一只才*斤,去了骨头就没东西了,服务员。就这些,半只!另外再给烤点鸡翅,羊皮,羊脆骨什么的……来瓶鲜牛奶,安柔姐,你喝什么你自己点,我点的是给子鸢喝得!” “给我杯果汁吧!”安柔轻声道,脸色似乎有些难堪,手在身侧握紧裙子的衣摆,像是有些紧张。 “擎,你喝酒吗?” “不要!管好你自己就行!”声音虽然压的低,可是那份严厉却是不言而喻,冷着嗓音,锐利的视线瞪了他一眼。 秦傲阳低笑,发出悦耳的笑声:“呵呵……对了,安柔姐,你晚上也没吃饭?” “嗯!”轻轻点头,安柔心事重重。 “不会擎也没吃吧?”秦傲阳顶着欠扁的俊颜笑问着,眸光扫向贺擎天,又看了眼安柔,似乎明白了什么。 杜子鸢今天的不开心,八成和安柔有关系,因为进门就没看到她理安柔。 他的预感果真对的,安柔这时对杜子鸢道:“杜子鸢,那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是因为我才把你关在了门外……” “很正常,是我打扰了你们才是!”杜子鸢冷冷开口,“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我还想保留食欲,不好意思!” “对,先吃饭,保持食欲!子鸢,你的牛奶来了,先喝点牛奶!”说着,帮杜子鸢接过来,打开瓶盖,递给她,然后对着贺擎天眨巴着桃花眼,像是嘲弄他不会处理事情一般,后院失火的感觉不太好! “秦傲阳!”贺擎天森冷的眼神却已经如同冰刀一般的射了过去,他那什么眼神? “我听得到,你不用这么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我又没欠你钱,至于吗?”秦傲阳潇洒的一耸肩膀,眼中闪过精明的笑意。 “谢谢!”杜子鸢笑着接过去,小口喝了点牛奶,真的饿了,没吃东西,她的胃就会出问题,不知道再呆一会儿,她的胃是不是还能撑得住,幸好有牛奶来了。 低下头去,杜子鸢又恢复了那股清冷漠然,不理会贺擎天。 “杜子鸢,安柔在诚恳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贺擎天发现杜子鸢今天是诚心给安柔难堪。 “抱歉,我有点上火,嗓子不好,周一还要留着嗓子论文答辩,不想说话!”杜子鸢清淡的声音没有多少的起伏,杜子鸢开口的同时人望了一眼安柔,对于安柔,她的直觉,不喜欢,杜子鸢鲜少有这样的直觉,但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 “对!子鸢说论文要答辩呢,你们有话跟我说,我现在是子鸢的发言代理人,子鸢,哥哥替你说行不?”秦傲阳嘴角勾着笑,问杜子鸢。 杜子鸢笑笑,点头。“嗯。怎样都好!” 看她对秦傲阳笑,对自己和安柔这样冷漠,贺擎天森冷着一张冷酷面容,那冰冷的气息让人都感觉到后背发冷。像是见了鬼一般。 杜子鸢眼角划过一丝的冷意,不理会他的任何表情,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他和她。 羊肉很快上来了,是切好的大块。 “子鸢快吃,吃完了早回去休息,不是要答辩吗?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争取一鸣惊人,优秀毕业!” “嗯!”杜子鸢点点头,开动。 果真是好吃,也许是太饿的缘故,杜子鸢竟然觉得味道不错,虽然她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美食在前,她不想亏待了心,再亏待胃!只是吃着大块的烤全羊。不免想起了前几日在h市顾东瑞的庄园吃过贺擎天亲手烤的全羊,为什么处处都是回忆?这样酸涩? “擎,安柔姐,你们怎么不吃?” 秦傲阳看着贺擎天冷峻的面容,耸耸肩,自己先开动了。 这时。安柔的手机响了起来,安柔惊悚的怔了下,握着电话,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整个人又是一颤。 贺擎天眸子一紧,注视着安柔。“他到了?” 安柔点点头。“应该是!” “电话给我!”贺擎天直接伸手拿过安柔的电话。 杜子鸢咬着唇,吃着东西,她吃的很快,真的有些饿,想吃完立刻走人。 贺擎天接过电话。接下接听键。“南宫,是我!贺擎天!” 他打电话的时候,安柔一直是脸色苍白的,似乎格外害怕电话那边的人。 “好!我们在南亚风情园!你来吧,随时恭候!”贺擎天声音阴冷地对着电话抛出简短的话语。 秦傲阳挑了挑眉。又转动了下眼珠,看看低头吃东西的杜子鸢,她吃的很安静,不说一句话,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吃的挺快。 几分钟后,杜子鸢抬起头来,用纸巾擦找唇角,对秦傲阳道:“我吃完了,你还要吃吗?” “我早吃过了,都九点多了,能不吃晚饭吗?以为都像你一样,这么不规律的生活,虐待自己的身体?”秦傲阳回答杜子鸢的时候是笑着的,那笑容让贺擎天觉得格外的刺眼。 “我想回去了,你要留下来吗?”杜子鸢问。 “我送你!”秦傲阳道。 杜子鸢站了起来。看都不看贺擎天,只是对安柔微微颔首,转身要走,却一把被拉住手臂。“等着我送你!” “不需要!”杜子鸢坚定的回到。 “我处理完了之后一起回家!”贺擎天宛如由地狱发出来的冷声回荡在空气中,是人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怒气,已经隐忍到一定程度,从他起伏的胸膛和紧攥的拳头就能看出,他已经忍到了极点,但是他没有发出火,只是在隐忍。 这种气势挺吓人的,秦傲阳看到贺擎天握着杜子鸢的手腕,可能是因为疼杜子鸢皱着眉,秦傲阳立刻道:“擎,你抓痛杜子鸢了!” “用不着你管!”贺擎天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吼了一声。 杜子鸢一惊,看到的是一张火爆狰狞的脸,但她只是冷漠道:“放开我!” “你要跟他走?”贺擎天冷冷地问着,怒气一触即发。 杜子鸢一把将贺擎天的手甩开,眼神也一阵冷冽,她就那样直直盯着贺擎天,然后,大步离去,用行动抵抗他。 她还是走了! “擎!我送杜子鸢,你不是要送安柔姐吗?”秦傲阳瞅了一眼安柔,又看看贺擎天,意有所指地轻声道:“真正的伤害不是在一起时相互仇视,而是明知道一切不是自己的,仍坚持毫无意义的温情付出,那样的结果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所以,既然开始不选择,就不要中途抓着不放,玩 暧昧 也要有个度,别人的隐忍都是有限度的!擎,如果不能给子鸢幸福,就放手!” 这话,对安柔,也是对贺擎天。 贺擎天的眸子眨了眨,闪过深邃,而安柔脸色苍白。 随即,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袭来,贺擎天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盛怒中的他。单是锋利的眼神就足以杀人,就这么看着秦傲阳。“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很明白,安柔姐。虽然不知道你跟南宫怎么了?但是我觉得夫妻间的事情,哦,不,前夫妻间的事情,应该是前夫妻两个人去处理,加了别人。就太累了!为了不太累,我先走了!” 话没说完,贺擎天已经站了起来,急匆匆大步去追杜子鸢。追上前去,一把扯住杜子鸢的胳膊。 杜子鸢猛地一惊,转头看着野蛮的贺擎天,幸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厅没多少人,“放开!” “我说等我处理完安柔的事情,一起回家!”他再度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你已经失去了握住我手的资格。从你今日答应我食言后,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命令我了!因为我可以给天下所有男人这种资格,却独独不能再给你!”杜子鸢强忍手腕间传来的疼痛,冰冷的语言如锋利的冰尖直直扎进贺擎天的心中。 他冷凝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痛,她居然这么决绝,她可以给天下所有男人这种资格。却独独不能该他。 “我警告过你,一定要想清楚惹怒我的后果!” 愤怒的贺擎天不想向杜子鸢解释什么,现在的他,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吼完,贺擎天便硬把杜子鸢扯回餐桌,脸罩杀气地对秦傲阳道:“我们夫妻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温情 暧昧 的只怕是你吧?” “怒了?”秦傲阳挑挑眉。“呵呵,擎,你这脾气见长啊?” 贺擎天深刻的五官。昂藏着一股强大的怒气,神情骤然阴霾,“你闭嘴。” “擎,你抓疼杜子鸢了,快放开!”安柔看到杜子鸢的贝齿都被唇咬破了。立刻提醒道。 安柔一开口,贺擎天低头看她,看到她唇角咬出血丝,手腕处被自己握的发白,都不活血了,立刻松手,手腕处立刻一道红紫的痕迹。 “我在说一次,等我处理完安柔的事情,一起回家!”他的声音空旷悠远,传入她的耳朵。 他放开她的手,杜子鸢却以为是他太听从安柔的话,自嘲一笑,心中竟有些痛,麻木的痛又复苏了。被折磨的快要崩溃的杜子鸢突然对着贺擎天吼道:“我凭什么等你?你忘记我今天下午的话了吗?抱歉,我没时间伺候你!” “擎!我们走了,南宫来了!”秦傲阳瞅了眼门口的方向,果然,一道修长的身影,深刻的五官,鹰隼般单眼皮的黑眸里蕴藏着睿智精明,让走进来的人无形里散发出一股威严的王者气息,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采,让人不由的臣服在他的气势里。 而他身后,跟了四名保镖,男人走进餐厅,一挥手,保镖立刻留下两名,然后另外两名戒备般的看向餐厅的各个角落。 杜子鸢也看到了来的人,好强大的气场,她以为只有贺擎天身上会有这样的气场,没想到来的人也会有,但她来不及想什么,站起来就走! 她没有好奇心,也不想知道。关于贺擎天和安柔,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贺擎天没有在阻止杜子鸢的离去,只是路过南宫身边的时候,杜子鸢微微的错愕,看到南宫望着自己的眼睛充满了玩味,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敛着精光。不过只是看了眼杜子鸢,什么都没做,微微颔首,眸中带笑,笑容不达眼底,像极了贺擎天xie恶时候的样子。 似乎,一个眼神,便有种扭转乾坤的睿智从容,杜子鸢低下头去,跟秦傲阳向外走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南宫低沉而充满了冷意的声音:“贺大总裁,抛下自己的妻子管别的女人的闲事,不怕令夫人生气吗?” 杜子鸢莫名心一颤,这个男人是谁?他像是知道自己是贺擎天的妻子一样。 秦傲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走出大厅的瞬间,他低声在杜子鸢耳边道:“这是安柔的前夫!” “啊——”微微的惊愕,杜子鸢有些意外。 前夫?看起来是个优秀的男人!只是前夫?前夫就代表没有关系了! 淡淡一笑,杜子鸢很沉默,心中却有些疑惑,贺擎天到底在搞什么? 上了车子,秦傲阳并不着急开车,而是侧目,望着杜子鸢。 对上他的眸子,杜子鸢挑眉:“怎么了?” “杜子鸢,安柔是擎继父的女儿,他名义上的姐姐,我想他可能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吧?” “名义上的姐姐?”杜子鸢错愕着,有些难以置信。 “这些话,本不该我说,但我看你真的太纠结,安柔是杜姨最中意的儿媳人选,擎的继父去世后杜姨一度想让擎娶安柔,但是安柔跟南宫里泽有了童童,据说安柔是被南宫qiangjian的。安柔开始并不想嫁给南宫,只是后来怀了童童,两人才结婚,但童童还没出生,两人就离婚了!个中原因我们都不清楚,只知道安柔死活都不肯再跟南宫在一起,但是这些年,南宫里泽却始终不肯放手,就一直这样纠缠着。” “他们是姐弟?” “对!擎只比安柔小十天。” “童童不是贺擎天的孩子?他是南宫的孩子?”杜子鸢错愕着,会想到贺擎天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原来没有骗自己。 第一百零二章 “童童不是贺擎天的孩子?他是南宫的孩子?”杜子鸢错愕着,会想到贺擎天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原来没有骗自己。 “嗯!”秦傲阳点点头。“子鸢,关于贺家和杜家的恩怨我也略有耳闻。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要太辛苦,按照心里的想法去做!你心里想的什么,说出来,他才知道,你不说,他永远不知道,而且擎这个人,不会轻易说出心底的想法,除非是很熟悉的人,他才会讲一点,好了,我不再八婆了,现在送你回去!” 安柔是贺擎天的继姐? 杜子鸢的视线望向大厅,透过玻璃窗,她看到安柔娇弱的依靠在贺擎天的怀抱里,似乎不肯面对南宫,而贺擎天更是保护性的将安柔护在怀里。 杜子鸢怔怔的,她是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对他依赖性好强!而自己从来不曾了解他,认识他好几年,都不知道他还有母亲,甚至不知道他的母亲再婚,不知道他还有姐姐,他的世界,距离自己真的好遥远!好遥远啊! “我想回家了!”杜子鸢淡淡的说道,不再看向大厅。 她与贺擎天之间的距离,仿若隔着银河般,他们就是分布在银河两岸的两颗星星,永远无法跨越这条河,她,感到好累,好累。 ******************************************** 餐厅里。 安柔头埋在贺擎天的怀中,呜咽着道:“里泽,你放过我吧!求你!” “放过你?”南宫里泽轻轻一笑。仿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南宫,你到底要怎样?”贺擎天皱眉。 “要么她跟我走,要么她死!”森冷刺骨的嗓音在大厅里响起,南宫冰冷嗜血的眼神。毫无一丝温度射在贺擎天的怀中的女人身上。 “你以为你是谁?”贺擎天怒气蓬勃。 “背叛我的女人,就该承受背叛我的后果!”南宫身上散发的那如同地狱般冷冽的寒气,像是恶魔蹲守在地狱和人间的结界,那气势太过xie恶和强大。 单眼皮凌厉的挑起,狭长的鹰眸泛着冷峻而深邃的光,直视着安柔。“柔儿。过来!” “不!”安柔一阵颤抖,“不,我不!你放过我吧!” 虽然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但安柔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意,即使在贺擎天的怀中,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还是觉得害怕,两只手剧烈的颤抖着,害怕至极。 “你没看到她很怕你吗?” “是吗?”南宫冷哼一笑。不以为然。“柔儿,你要知道,我数到三,你不过来,这辈子就别想再见童童了!” “不——”安柔猛地抬头,转过脸看南宫。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美丽的黑眸骤然睁到最大,她惊恐瞪着南宫这双嗜血玩味的眸子,一股冰凉的冷意瞬间从她脚底生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果你打算继续在别的男人怀里,那就继续呆着好了,儿子你休想再见到!” 他阴沉的笑容冷到极致,阴鸷的眸光让安柔瞬间一动不动。 “柔,别怕!”贺擎天扶正安柔,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直视着南宫。“威胁有意思吗?” “哦?!”南宫扑哧一下笑了,挑挑眉。“威胁这种手段我可是跟贺大总裁学的,你不就是经常用这种手段威胁你的妻子吗?我拿来用用,威胁一下我的女人,贺大总裁有意见?” “你——”贺擎天浑身僵硬。是的,他经常这样威胁杜子鸢,被人威胁原来是这种感觉,贺擎天皱着眉,脸色一沉,他注视着南宫,沉声道:“看来南宫先生对在下的私生活很是关注了?贺某可真是荣幸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安柔美丽的眼睛凝聚起一层水雾,双唇止不住的颤抖着,似幽怨又复杂的看向南宫,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 坠落 :“我求你,放过我……里泽,我求你放过我吧!” “要我放过你?”南宫里泽腾地一下站起来走上前,一张寒霜冷酷的俊脸几近扭曲,阴冷的一笑:“除非……我死!要么……你死!” “你……”安柔晃动了下身子,错愕着,震惊着,却从南宫眼中看到了认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 “柔儿,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在我身下承huan的滋味了?我们的关系还没了结,你就这么 饥渴 的去找其它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这副身体只有我最熟悉吗?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满足的了 饥渴 如狼似虎的你?贺擎天吗?你的继弟吗?他能满足你吗?” “南宫里泽——”安柔颤抖着低喊他的名字。 南宫里泽凉薄的唇角轻轻勾起,那双鸷猛而毫无温度的冰眸注视着安柔低垂下去颤抖不已的身子。 “南宫,你胡说什么?”贺擎天沉声吼道,声音阴冷的如三九寒冰。 “难道我说错了?柔儿,你不是说亲口说过你爱的是你的继弟吗?不是说童童是他的孩子吗?怎么,当着你的姘夫的面,不敢承认了?我们来说说,童童到底是谁的孩子好了!” 震惊着,贺擎天错愕地把眸光转向安柔。 “我——”安柔的眼泪落得更多了,或许是被逼得气急,或许是被压抑到一定程度,她突然疯了似地大喊道:“为什么你要这样绝狠残忍?里泽,对!我爱擎,我就是爱擎,童童就是擎的孩子!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你放过我吧!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到底还要怎样?我和你没有关系,早就没有了!” 他的霸道让她窒息,只是这次他的到来,她感到他身上震慑心魂冷魅逼人的气势更剧。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而他的双目更是嗜血的没有一丝的人性。 他冷酷的声音,残忍的眼神,都是她这一辈子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贺擎天被安柔歇斯底里的大喊震住了,他什么时候成了童童的亲生父亲了? 错愕着,贺擎天终于回神。明白是安柔的一时口无遮拦,他压根都没和安柔上过床,过去那些玩笑话,娶她的玩笑话也都是说说而已,她怎么可能爱着自己? “南宫,你误会了吧?我懂了,你这么在意柔的事情,说明你真的很在乎她,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她配吗?”看着她恐慌苍白的小脸。南宫的唇角反而扬起一抹嗜血残酷的笑容。 “过来,我再说一声,贺擎天救不了你!你应该明白的!” “不——”安柔哆嗦着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两只纤细的胳膊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体。“我不去,不去!” 看着她惧怕的频频后退的步伐。南宫冷魅的眼角流泻出一抹不屑的嘲弄,他优雅的转过身,迈着沉稳的脚步向门口走去,一个挥手,四个保镖大步走来。 一身黑衣的保镖,带着墨镜,个个人高马大,比贺擎天还要高大。四人直接奔过来就要捉人。 “慢着!”贺擎天低喝一声。 大厅门口处,南宫里泽徐徐转身:“贺擎天,我知道你跆拳道高手。但你打不过他们,他们四个级别要高你一级!” “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 “你和你母亲为难杜子鸢又算什么?” “你果真调查我了!”贺擎天没想到他连杜子鸢的名字都知道,看来他真的在调查自己。 “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为了别的女人惹上一身腥臊就太不识时务了,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想这句话,你该明白!今晚,她必须跟我走,我要这个女人为我 暖床 !” “闭嘴!”冷声怒斥着,贺擎天目光凶狠的瞪着南宫,在四人走到身边时,他凌厉出拳,原本就森冷的脸庞此刻更加的僵硬紧绷。 贺擎天黑色的身影如同黑色的王者一般狂奔跃起,踢上围捕而来的四人中的一人,那熟悉的脸庞依旧是冷酷的,安柔吓得尖叫:“擎!不要打了,你打不过他们!南宫里泽,不要打了,求你不要让他们打擎!” “柔儿,过来!”南宫里泽淡淡的笑着,笑容中含着森冷的光芒。“你过来我就让他们住手!” “我……好,我过去!”她咬着唇,急匆匆的跑过去。 “柔——”贺擎天爆吼一声,可是安柔已经走过去了。 “啊——”安柔尖叫一声,身子被南宫扣在怀中,毫不费力的拎着她向外走去。“啊!你要干什么——叫他们住手啊!” 安柔惊恐的大叫,拼命挣扎着身体,怎奈南宫的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不能挣脱分毫。“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放开她!”贺擎天根本无法脱身,被四个男人围堵着,他即使拳头再猛也对付不了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眼睁睁看着安柔被抬了走,却走不开去救,而自己也跟着挂了彩,拳头打在了下颚上,俊脸顿时被扭曲。“该死的!” 南宫停住脚步,转身,收手,兜里准备拿出一张支票,拖着安柔走过去给了吧台收银员一张支票,“打坏的东西算我的,这些够了吗?” 本来在人家餐厅打架大堂经理看这么野蛮没敢说话,没想到竟上来补偿他们了,立刻道:“够了够了!” 那支票也的确是大面额的,南宫倒也出手阔绰。 站在大厅里,南宫里泽抱着安柔,高声道:“贺擎天,我劝你不要再插手我和安柔的事情,你最好还是管管你自己和杜子鸢的事,别人夫妻的事情,少插手!” “擎,对不起!你不要管我了,你去找杜子鸢吧!对不起……”安柔知道贺擎天也帮不了自己。是自己一直在妄想什么,但是谁也帮不了自己。 “柔!”贺擎天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正如南宫说的,他不是他们的对手。 安柔摇摇头。给了贺擎天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被南宫带走了。 安柔被强制的带进一间偏僻却又豪华的别墅里,偌大的空间仿佛是身处一座宫殿,吊顶的水晶灯折射出晶莹剔透绚彩的灯光,却与整间别墅阴冷寒森的色调显得极为不相衬。 “啊……”她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膝盖上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摔破了皮。 南宫随即扯开自己的领带,走向沙发,坐在上面,全身散发着强势而冷漠的气息,仿佛置人于死地般的冰冷。 他伟岸的身躯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颀长的身躯包裹在深色的衬衫里,领口处微微敞开,健壮的肌显露出他的壮硕,如刀斧凿的棱角分明的五官。尊贵又带着几分倨傲,就这么看着安柔。 不可否认他很俊美,很邪魅,只是他的性子太冷酷,太邪肆,她真的怕他。很怕! 这么多年了,童童都五岁多了,这五年里,她从来没有真的逃离过他的魔掌,总是过不了一段时间,就被他捉回去,或者是为了儿子而落入他的手掌心。索性,南宫倒没有跟她真的抢过儿子,儿子一直在李惠利身边。 如果这辈子就这样注定要纠缠下去的话,安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真的要死才可以离开这个魔鬼吗? 在看到南宫里泽冰洌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睇着自己时。她不自觉感到自己在瑟瑟发抖。 “你在害怕?”南宫里泽的薄唇微掀,略显低沉的嗓音如阎罗般的魅惑,却又寒气逼人。 “我没有。“安柔忐忑不安的站着,即使心里已经颤抖到极点,但还是努力让自己摇头。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南宫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浑身散发着危险骇人的气息,冷哼道:“那到是,柔儿,你既然敢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爱的是别的男人,就有胆子承受我的怒火,不是吗?你怎么可能会害怕?!” 安柔脸色一僵,不想跟他再绕圈子里,直接问道:“南宫里泽,你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 暖床 !”他幽暗的鹰眸一眯,像是邪恶世界的撒旦,一步步向她逼近:“我除了让你给我 暖床 还能让你做什么??” 安柔心下一沉,声音不自觉的带着颤抖:“不!我不爱你,我不是ji女!” “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南宫里泽粗粝的手指强悍的攫起她的下颚,伟岸的身躯禁锢着她冰凉如水的身子,声音犹如嗜血撒旦般冰冷无情。 “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话,我就会将你禁锢在我身边,让你一生做我的禁luan,忘记了吗?” 他一字一句的咬牙说出,看着他嘴角勾起的那抹阴冷的笑容,安柔心里的恐惧几乎淹没了她全部的神经,呼吸霎时一窒。 “不——”终于她忍不住的大力推开他,激动的哭喊出声。“你放过我吧!” 南宫的眼底浮起一抹玩味儿的冷笑,他很满意看到她对他表现出恐惧的样子,她越是感到惧怕,他就会莫名的感到兴奋。 “从今以后,你不能,也不会再离开我身边半步!” 他再次逼近她,一把紧紧扣住她的手,猩红的双目直逼她的眼眸,他那唇边像要摧毁全世界的xie恶笑容,让安柔立即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南宫里泽,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安柔愤然对上他的眼,声音因激动而带有颤抖的干涩。 “难道是我以前对你太好了?太温柔了?所以你觉得我不会这么做?”他钳制住她,俊美如斯的脸庞泛起冷冷的笑容。 温柔?! 安柔错愕着,如果每一次从g上下来,都是伤痕累累的话,那也叫温柔的话,她想说他真的太qin兽。 安柔不肯让他触碰自己,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但是她的挣扎。在男人强大的力道面前,显得是那么的绵软无力,最后只能被他钳制住,像过去每一次一样。每一次都是被迫承huan他身下,痛伴随了她六年。 南宫冰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骤然苍白的俏脸,噙着残忍的冷笑望着她。 “你……不要……”安柔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如斯却又残忍嗜血的极端脸孔,心里的恐惧在不断的扩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瑟瑟发抖。 “呵呵,知道害怕了吗?”南宫残忍到绝狠的冷笑蔓延在嘴角。 她咬牙注视着他笑的阴险的瞳眸。她后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将她逼的退无可退。 “咚”的一声,她的后腰顶到了床铺的边缘,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闷响。 “啊——”安柔倒在了床上,当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床铺的时候,她立刻弹跳了起来,床是她的噩梦,她要远离床! 只是,她刚惊慌的坐起身。就被南宫按住了双肩,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 他的铁臂紧圈住她纤细的腰肢,高大的身躯再顺势一压,安柔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的怀抱没有一丝的温度,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冷,他阴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眸中那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在瞬间冻住。 “你……放开我……”安柔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双眸不敢直视他鸷猛的眼神,就连呼吸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 南宫里泽阴冷又xie恶的凑近她,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侧身,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安柔擎白的小脸,冷血的享受着她的惊恐。 大手一挥,她的衣服,化成了碎片。 安柔吓得双手环胸,遮住自己的胸口。不让他看见,刚刚被他折磨全身的淤痕还没好,不想旧伤没好,再添新伤。 南宫里泽冷眼看着她惊惧的用双臂护胸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大手用力一扯,她的手被她钳制在头顶。 她妙曼的身体曲。线再次映入他的眼帘,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you人的胸部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声,一上一下微微起伏着,似乎在引you着男人去义无反顾的掠夺,而他先前在日本留给她的吻痕还在。 只见南宫里泽轻笑一声,一手抓住安柔的手臂将它高举至头顶,另一只手直接来到她的皮肤上摩梭着,看见她本能的轻颤了一下,他笑的更加恶劣了。 这个疯子,安柔在心里吼道。 他甚至xie恶的捏上她袒lou在空气中的酥软,快速而狠绝的揉捏着,享受的看着它们被他抓捏得几近变形,一股报复的快感在他的血液里滋生。 “啊……好痛……”安柔凄厉的喊出声,痛的全身都冷汗直冒,但南宫里泽却不放手,反而更变本加厉。 “好痛!”安柔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她不停的拼死挣扎,用尽全力想抵御他野shou般的侵袭,怎奈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她根本不能推动他分毫。 他的唇,他的手,反而依旧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肆虐着,狂野的掠夺着。 终于,她忍不住的开始抽泣起来,眼中覆满了惊惧的水雾,开始害怕的大叫,眼泪顺着两腮滚落了下来。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安柔煞白着小脸,手脚并用的抵御着南宫的侵犯。 只是这样的哀求根本唤不起南宫里泽的理智,她低低哭泣的声音像是一剂催 qing 药,反而把他刺激得更加迫切的想摧毁她、撕烂她、蹂lin她。 他的手顺着她光洁的美背慢慢滑到了下面,安柔本能的激颤了一下,他却乘势分开了她的双腿。 “不——”她惊惧的低喊,声音沙哑而颤抖,却无法阻止男人掠夺的动作,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爱语,他狠绝的贯穿了她。 痛,一点点的散开,她全身的汗毛几乎倒竖起。 “不,不要……”她还在哭喊着,挣扎着,抗争着,但怎么也挣扎不得。 只是好疼啊。真的好疼,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随着男人猛烈的动作,她几乎要被他揉碎了。 可是。更疼的是——心! 泪水在飞窜,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但南宫里泽却无视她的哀求与哭喊,一次次的猛烈的要着她,几乎如同野shuo般的侵袭着。 “停、停下来,不要……”她痛苦到极致的呜咽着。似乎感觉到鲜血顺着大腿流出来,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的身体又被他撕裂了。 南宫里泽更加毫不留情的猛力耸动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阴鸷的眸底积攒起满天的愤恨。“痛吗?还有更痛的!” 他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最深层的冰窖里传出来的,让人冷不丁的连打几个寒颤,安柔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深埋的yuwang又往前挤进了一些。 而她的脸已经痛苦的几近扭曲:“痛……” 她尖锐的大叫出声,疼的全身都冷汗嗖嗖直冒,那泪水混杂着汗水,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恨。只有清晰的痛感,是越来越明显。 只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毫无怜惜,也毫不在意,只是不断的为了满足自己的yuqiu,发xie自己的shouyu。 “痛,好痛……真的很痛……”她咬紧牙关。疼的只能死死的掐住男人后背的肌肤。 南宫里泽终于恢复了一丝的理智,他俯下头来,一遍遍的吻着安柔的眉心,但下体的动作依旧蛮横。温柔的吻和粗bao的撞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夹紧自己的双腿,想阻止这种痛继续蔓延。 “张开!”南宫里泽的声音冰冷无比,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又开始聚集风暴,动作又疯狂起来。 “啊……”剧痛让安柔忍不住尖叫。 “闭嘴!”他粗bao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惨叫而停止。反而更加猛lie起来,她承受剧痛而扭曲的小脸,苍白如纸,摇摇欲坠,散乱的发丝。在摇晃的软床中摆荡。 一阵阵噬骨的痛意,让安柔的头脑变得混沌起来,她安慰自己,忍一忍就好了,眼睛快合上的那一会儿,头顶冷冷的声音响起:“谁准许你闭上眼的!” “里泽,我好痛——”安柔眼中噙着泪水,忍不住哀求,一瞬间,身体寒冷得直打哆嗦,下一秒,五脏六腑仿佛在被火焚烧,在冰与火的煎熬中,无法逃脱。 “觉得痛,是吗?别急,我会让你更痛!”他俯下身子冷笑,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阴冷的眼神,像根毒针似的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不,求你……”撕裂的剧痛让安柔感到自己即将死去,他冰冷无情的盯着她,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还逃吗?” “不!里泽,求你,不要这样!” *************************************** 贺擎天终究也没有救下安柔,一个疏忽自己被打了几拳,下巴和嘴角都受伤了。 南宫里泽临走时说过的话,还有秦傲阳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驱车去往**小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杜子鸢在**小区。 夫妻间的事情应该自己去处理,关于安柔和南宫里泽,他知道这样纠缠了六年了,安柔一再的逃避,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他清楚的看出南宫里泽对安柔的在乎,南宫就像是自己的一面镜子,他发现自己也是在乎杜子鸢的,怎么能不在乎啊,即使那种在乎更像占有!即使那种在乎可能和爱无关,但就是在乎,那仿佛就是自己的玩具,谁也不能拥有,她只能是自己的。 南宫里泽对待安柔的样子倒像极了自己对待杜子鸢的样子,这一刻,贺擎天怔忪着,车子在暗夜里滑行,拐进了**小区,公寓的灯亮着,让果然来到了这里。 贺擎天看着那一处小小的窗口,闪烁的温暖的灯光,眸中划过一抹温柔,或许,他的方式真的有问题。潜意识里,不希望杜子鸢像安柔躲避南宫那样躲避自己。 人上楼,敲门。没有声音,好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门铃响起的时候杜子鸢正在浴室里,泡了澡,水都凉了。一时怔忪在浴盆里,被门铃声惊醒的时候杜子鸢才感觉到水都凉了。 是贺擎天吧! 杜子鸢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披上浴衣,不紧不慢的去换衣服,换上保守的睡衣。 门铃声还在响。大有她不开门就一直响下去的意思。 杜子鸢走到门口,看到猫眼里的确是他,只是打开门,他才看到他的俊脸受伤了,下巴处被打得青紫,嘴角渗血,她心里一抽,却没有任何表情。 他立在门口,看到杜子鸢打开门,似乎松了口气。唇角轻轻上扬。扯痛了嘴角,引发他倒抽一口凉气。“子鸢……” 他要进门,杜子鸢却挡在门口,平静如水般的眼中多了一份无法消融的惆怅,淡淡的别开眼,“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太晚了,不要吵了邻居休息。” 听到她平静的赶自己走,贺擎天的俊颜倏地紧绷起来,却没有发作,只是叹了口气。“子鸢,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 “我没有生气!”杜子鸢平静的抬眸,“你走吧!” “子鸢!我受伤了!”他的语气染了一丝委屈,似想在杜子鸢这里寻求安慰般。 “伤了去医院。我不是护士!”她不看他,想要关门。 他眼疾手快,伸手挡在门和门框之间,手背被门给挤住。杜子鸢无奈,只能打开门。看着他已经被挤得红肿的手背,她沉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子鸢,让我进去!”贺擎天声音低低得,也不怒。这要搁以前,他一定怒了,但这次,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讨好的看着她。 杜子鸢摇头,“我要论文答辩,你能不要影响我吗?” 贺擎天微微一怔,摇摇头。“但是你心里有疙瘩又怎么能答辩好?” 杜子鸢一个恍惚,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顿时一吓。他直接抓过她的手腕,推门进去,门关上,我着她走向沙发。霸道地将她按在沙发坐下,她急呼出声,“你……” “别动。“他硬声制止,“听我说,子鸢,你是不是以为安柔在我心里的位置很重要,所以你生气,气我总是抛下你?” “与我没有关系!”她慌张起来,他说的对,话直指她的心脏。 “别闹。“贺擎天语气重了几分,却有些疼宠,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冷冷的看着他的脸,那青了的下巴,染血的唇角,真是影响观感,没想到他也会挨揍,骄傲如他,竟然这样跑来了! “心疼了?”他注视着她,看到她眼中有着一丝关怀。 杜子鸢腾地涨红了脸,急急的否认:“谁心疼了?” “不心疼你脸红什么?”贺擎天又是一笑,被打得有些变形的俊脸显得很别扭,增添了一抹说不出得魅力。 见他唇角还在流血,杜子鸢终究不忍,站了起来。“我去拿药箱!” “不!子鸢,不用了!”贺擎天露出一抹惨兮兮的笑,“放心,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杜子鸢还是站起来,拿了药箱,不说话,看着满脸青紫的贺擎天,俊脸已经变形,杜子鸢没有选择和她争锋相对,晦暗着脸坐下来,“等下上完药,你立刻离开!” “那我不上药了!”贺擎天立刻道。 不理会他,杜子鸢拿过酒精棉球,用镊子夹了一个,直接按在他的嘴角处。“别动!” “疼!”贺擎天哼哼着,虽然痛,但是杜子鸢肯帮他上药,他还是感觉很甜蜜。 杜子鸢很快帮他处理好,站起来,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子鸢——” “不走是不是?”她声音更冷。 她已经尽了人道主义精神,帮他上药了,自然不会收留他。因为真的太累了!心累! “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老婆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贺擎天干脆耍赖起来。 杜子鸢也不恼,面无表情,拿了电话,拨号。 贺擎天错愕,不知道她干啥。“子鸢,你打电话给谁?” 就听到电话通了,杜子鸢对着电话道:“你好,请问是小区保安部吗?我家里闯进来一个贼,麻烦你们来一趟帮我捉住,送到警局去!” “该死!”贺擎天低吼,腾地站起来,跑过去,一把夺过电话,着急的对着电话那端道:“没有贼,我老婆看错了!” 啪一下挂了电话,贺擎天直接的一个弯腰将杜子鸢给横抱起来,冷傲的身影径自的向着她卧房的床走了过去,虽然霜冷的脸上表情阴霾,可是动作却显得无比的温柔。 刚想要反抗,赫然对上贺擎天那投射过来的阴寒眼神,冷冷的,似乎在黑眸里聚集着狂风暴雨,让杜子鸢怕死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但随即又冷然道:“贺擎天,你放开我!你已经失去了抱我的资格!” 第一百零三章 刚想要反抗,赫然对上贺擎天那投射过来的阴寒眼神,冷冷的,似乎在黑眸里聚集着狂风暴雨,让杜子鸢怕死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但随即又冷然道:“贺擎天,你放开我!你已经失去了抱我的资格!” 浓眉再次的皱成了山峦,锐利的寒光从黑眸里迸发而出,贺擎天紧抿的薄唇却反而上扬起一抹诡谲的笑。“管你有没有资格,反正我就是不走!” “你滚!”杜子鸢厉声道。 “我就不滚!” “你无赖!” “我就无赖了,怎么滴吧?” 不给杜子鸢开口的机会,却已经快速的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柔软的被子异常的温暖,而贺擎天只是道:“睡吧,我不走,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挤一夜!” 他只是抱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人走了出去,温柔的语气让杜子鸢已经死寂的心扉微微的悸动了一下,如果今晚他没有丢下她,那么她一定会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但是—— 走到门口,贺擎天转身,对上杜子鸢疑惑的眸子,轻轻道:“晚安!你不希望看到我,我知道,但好好睡吧,答辩重要!” 关上了房门,贺擎天独自坐在沙发上,他这样赖皮的留下来,视线转向杜子鸢的房门,莫名的,心柔软起来,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秦傲阳的话,似乎点醒了他,真正的伤害不是吵架。而是对别人的温情付出,导致自己的女人受伤误会,或许他对安柔真的太关爱了,但他始终认为。那只是对亲人的关心,如此而已,而他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母亲和安柔以及童童这三个亲人了。 原本杜子鸢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因为贺擎天在外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睡着了,而且很快。 这一夜却是睡的异常沉,当凌晨的时候,杜子鸢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温情的摩擦着,停留片刻之后,这才重新的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安静里。被子里还有着那股温暖的气息。杜子鸢漠然的睁开眼,他在愧疚吗?所以半夜不睡觉,跑来看她?可是她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继续睡。 贺擎天一夜没睡。清晨的时候,杜子鸢起来时,他刚好睡着,看着挤在沙发上的高大身影,杜子鸢皱眉,进了浴室,洗漱换衣服,没有吵他,径直离开。 门关上的刹那,贺擎天睁开眼睛,腾地站起来,也跟着打开门走出去,真的是不理自己了!贺擎天有挫败的感觉,从来还没有这样挫败过。 小区门口,杜子鸢大步的往外走去,突然后面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上车。” 车窗被降下,贺擎天冷沉的开口,目光不容拒绝的看着杜子鸢。 “贺擎天,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杜子鸢不满的看了一眼气势迫人的贺擎天,迈开步继续向前走着,她和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看来你需要我亲自下车。“汽车缓慢的行驶着,贺擎天看看早晨晨练的人,还不少,可以断定杜子鸢不敢真的跟他吵闹,因为这里都是她的老邻居,他就看到她在跟人打招呼。 见他的车子跟着自己,杜子鸢又看看前面走来的熟识的人,挫败着,再回头看了一眼自信的贺擎天,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依然不坐他的副驾驶位置,这让贺擎天的挫败感又升了几分。 餐厅,侍应生将菜单放到了两人面前,随后又退到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我没时间吃早饭!”并没有翻开菜单,杜子鸢直接拒绝。目光看向眼前的贺擎天,冷淡淡的表情让贺擎天感觉阵阵的不悦,但想到自己惹了她,也只能压制住情绪,低声道:“一会儿不是要答辩了吗?吃了饭才脑子不慌!”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杜子鸢冷冷拒绝。 “还气呢?安柔她又不是你的情敌,你气什么?”飞快地点了几个菜,贺擎天深邃如潭的黑眸有着看透人心的锐利。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抱歉,我该走了!”杜子鸢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爱的深,爱的义无反顾,明知道会遍体鳞伤,却还是固执的希望跟他在一起,所以昨天,她放下尊严,用自己留住他,但是他还是走了,不管安柔是谁,至少在他心里,自己不是重要的,她只能让自己彻底的死心,不再给自己一点的希望,如今说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昨晚我不该丢下你!”算是承认自己错了,贺擎天脸部线条莫名的紧绷着,抓着菜单的手微微的用力了几分。“子鸢,不要闹了,先吃饭,吃完饭后去好好准备答辩,剩下的事情,你毕业后我们再说好吗?” “你不必这样,我实在没什么和你说的,也不想和你同桌吃饭。“淡淡的声音,杜子鸢漠然而疏远的看向贺擎天,那原本软化的峻冷脸庞此刻却快速的浮现出一股的冷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不跟你吵架,你乖乖吃饭!”语调有些的闷沉,服务生送来粥,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沉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疼惜从胸口蔓延到了全身,把粥放在她面前。 真是个固执而又任性的女孩。 他知道自己伤着她了,因为自己伤了她,她不信任自己了,到如今变的小心翼翼而冷漠,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反省了一夜,他也似乎明白了很多。 “我去学校吃。“杜子鸢快速的站起来。 可惜刚要转身,一旁贺擎天温暖的大手霸道的抓过杜子鸢的手,“你留下。我出去!” 无法拒绝他的那霸道之后的温柔,杜子鸢静静的迎视着贺擎天那坚定的眼神,随即别开视线,他何必这样委屈自己的心?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感觉到杜子鸢的妥协。贺擎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那清瘦而冷漠面容,转身向外走去。 不忘记帮她买单。 杜子鸢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留人,静静地坐下来,原本摆放的是两人的分量。两副碗筷,看着那白色的散发着糯米香味的米糕,杜子鸢一怔,安静的吃了起来,一口一口,不糟蹋食物,她只是不想糟蹋食物而已。 心头五味杂陈着,杜子鸢静静的吃着稀饭,吃着小笼蒸包。安静里。清冷的黑眸此刻却有着动容。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将她留下,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己离开,而以贺擎天的性格。他只会饿着肚子直接的去公司。 安静的走出来,不见了贺擎天的车子。这时一位司机走过来。“小姐,一位先生说,你要打车,他已经付钱了,让我送你去**大!” 错愕一愣,杜子鸢点点头,上了出租车。他没再纠缠她,他真的这样走了! ************************ 一大早的总裁室。 “被打了?”一进门,看到贺擎天还留有痕迹的下巴,秦傲阳笑得很是放肆。“擎,你的本事呢?被南宫打得吗?告诉你,我要是南宫,我绝对打你比这厉害,非得打残你不行!” “你闭嘴!”贺擎天峻冷的眉宇皱了起来,就受不了他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恼羞成怒了?”秦傲阳更加放肆。 “怒你个鬼啊!”贺擎天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 “擎,你反思的怎样了?我的话对你没有醍醐灌顶的作用吗?你和安柔是不是走的太近了?难怪子鸢会误会!”秦傲阳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你和杜子鸢走的不是更近?你就不怕我误会?”贺擎天反击回去。“杜子鸢是我的老婆!” “擎啊,我自然知道杜子鸢是你的老婆!但是你有真的把她当你的老婆吗?开始是你的棋子,现在你动心了,但你有把她当成妻子吗?关于我和杜子鸢,我承认走的挺近,虽然你没怎么太误会,但是你却很在意我跟杜子鸢走的很近,你不误会是因为我们两个是多年的兄弟,你知道我不会真的动杜子鸢。但是杜子鸢知道你跟安柔的关系吗?她知道安柔是你的什么人吗?杜子鸢本来就没安全感,而你根本从来没解释过你跟安柔的关系吧?你觉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杜子鸢知道,是不是?” 贺擎天挑眉,秦傲阳的话,总是那样直接的砸在他的心坎上。 “你以为杜子鸢会那么大方的看着你跟安柔暧x吗?尤其是报纸上讲你跟安柔有一个孩子,你是为了给童童一个快乐的童年代理做他的父亲,可是你考虑过南宫里泽的感受吗?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叫他什么?” 贺擎天猛地一怔,是的,童童叫南宫里泽叔叔。 峻朗的脸庞上线条紧绷着,贺擎天蹙起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几分,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此刻有着复杂的情绪在流转,“你也觉得我跟安柔之间太 暧昧 ?” “难道不是嘛?你不是经常跟她开玩笑说娶她吗?你们都谈婚论嫁了,还不 暧昧 吗?如果我告诉杜子鸢,让她离婚了嫁我,你说你受得了吗?这种 暧昧 你受得了吗?” “如果受不了,你就得检讨自己了!我敢说,你从来没把你们家的事情告诉过她,小丫头忍着你,是因为对你有感情,但是女人得心,一旦死了,就很难回头,你最好还是珍惜吧,不要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作为朋友,我提醒你!还有,我打算去美国一阵子,为期半年,躲开 暧昧 !你,能处理好你跟杜子鸢的关系吗?保证不伤害她?” “你要走?”错愕着,贺擎天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舍不得我?”秦傲阳挑眉。“舍不得也没办法吧,谁让我总是这么英明神武,这么大公无私呢?不愿意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只能一个逃到大洋彼岸,舔着我那可怜的,凄惨的渗血的伤口了!” 听着他的话,贺擎天有些烦躁。“你真的要去?” “玩笑归玩笑。我是真的要去,半年后回来,希望我再来时,能够看到你跟杜子鸢如胶似漆。幸福美满!” “她不理我!”语气突然暗沉了下去,贺擎天似乎有些委屈。 “呃!”秦傲阳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是很聪明吗?要不要我帮你?” 脸色有些紧绷,贺擎天似乎不大愿意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下,完了又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道:“说!” “有求人这么求的吗?”秦傲阳继续看着别扭的贺擎天,能见贺擎天求人,还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到底要怎样?”吼了一声,耐心全无。 “今天答辩完是不是?”秦傲阳决定不再难为贺擎天。 “是!” “是不是有个毕业散伙饭?” 眼珠微微动了下。贺擎天顿时明白了。 “想必也也懂怎么做了。今天就不要去找杜子鸢了。给她点时间!也给你点时间,认清楚自己的心。” 贺擎天点点头。“谢了!” “收到你的一句感谢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秦傲阳感叹道。 贺擎天沉默起来,陷入了沉思。 笔记本的屏幕在眼前闪烁。贺擎天看着他从杜子鸢计算机上拷贝下来的她的照片,看着她那些略带忧伤的照片。心中狠狠一抽。每一次看到她的照片,他都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静静地看着照片,想起她的那个文件夹,心中却升上来复杂的滋味。把接口转到那个文件夹,还是需要密码才能进入,贺擎天皱眉,密码,她会用什么样的密码呢? 眉宇紧皱着,不知道谁在她的心里最重要!他试了她妈妈的生日,在贺擎天看来,无疑,白素心是杜子鸢最在乎的人,因为母女二人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 可是密码不对! 他甚至试了杜安年的生日,也试了杜如慧的,甚至连蓝景辰的都试过了,可是都不对,他脑海中闪烁过奇怪的念头,难道—— 他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码,那一刹那,档竟然进入了! 这是一个巧合,绝对时一个巧合。贺擎天惊愕的看着档,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怔,心竟然跟着狂跳起来。 子鸢怎么会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档,看到里面有几个文件夹,有一个写着日记。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直接进了日记的文件夹,文文件里,记录的竟然是五年前,他第一次进入杜家的一幕。 —— 今天姐姐带着她的男朋友贺擎天来家里,那是一个高大而阳光的男生,有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人的心倍感温暖。他跟姐姐站在一起,真的好相陪,俊男美女,我希望姐姐能够幸福!那样的话,姨妈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贺擎天继续翻着,鼠标下滑,跳转到后面—— 我暗恋上了姐姐的男朋友,这让我心里有了沉重的负罪感,我不能重复妈妈和姨妈的老路,不能让悲剧上演。所以,我不敢再见贺大哥,所以我选择了住校,我努力掩饰着我的心情,我不想在家里碰到他们成双成对的出入…… 我暗恋上了姐姐的男朋友?! 这句话让贺擎天如遭雷击! 子鸢她爱着自己吗?贺擎天真的傻了,她怎么可以掩盖的这样好?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暗恋过自己?难道他当初威胁她,她毫不犹豫的答应嫁给自己,是因为她爱着自己? 贺擎天都不知道杜子鸢是因为什么而爱上自己的,他又回翻页面,颤抖着手鼠标滑动,找前面的内容,日记记了好多,看起来写了好多年,难为她坚持了这么久!虽然不是每天,但是这个日记却记录了当时她的心情。 终于,他找到了理由—— 今天,我看到贺大哥和姐姐来家里,在门口遇到买菜回来的妈妈,贺大哥上前帮妈妈提菜,他的细心和体贴让我感动。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是突突的跳动不止的,我感觉到我的心动了! 天哪!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体贴的男生吗?因为看着姐姐跟我的妈妈闹别扭,贺大哥会说姐姐的不是,从中调和我们这一家特殊的关系。他是善良的。 懵懵懂懂的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贺大哥的时候会心跳加速,尤其是他笑得时候,我会脸红。 他主动问我学习情况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用他那双深邃而黑亮的眸子望着我。一下子,我的大脑就成了一片空白。唯一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似乎我的脸总是因为羞涩而感到发烧。我不知道当他看到我这副样子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想法。也不敢去想,因为当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了!我躲开了!我害怕面对他,却又想见到他,我的心情好矛盾,我仿佛陷入了一种复杂的境地,我的心情常常随之而失落。 —— 这世间有一种情愫叫暗恋。 悲苦而甜蜜! 暗恋就是这样。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痴痴的看着心爱的人跟自己的姐姐亲亲我我。暗恋就是这样,在心动的一瞬间,这辈子就注定要痴痴的爱。漫漫的等。 我只好把爱埋在心底,我不敢回家。我害怕回家,我害怕见到贺大哥!害怕看到他的微笑只对姐姐一个人!可是我又好想回家,好想看到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已足够。 有人说过不曾表白过的爱情,是那不曾开放的花苞。 它的美在内涵,在沉默中成长。如果经不起严霜、风暴、雷雨,如果是错过了季节,花苞脱落了,枯萎了,那么,不曾表白过的爱情,在记忆中淡漠,在历史中枯萎。正如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回顾道路上的落叶。 我开始疯狂的听《可惜他有女朋友》,听《宁愿你不知道》,我疯狂的听着这些歌,泪如雨下! 他不知道我爱他,永远不会知道! —— 贺大哥不再来我们家了,他跟姐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 看到这里,贺擎天看看时间刚好是他知道父亲自杀真相的时候,那时他不再去杜家,跟杜如慧有过一段短暂的分手。 原来杜子鸢爱着他!得知这个消息,贺擎天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她怎么可以装得若无其事?那个小骗子,她才多大?她竟然比自己还要平静! 周二的下午,按照时间,来到教室集合。 坐在教室里,当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杜子鸢摇摇,头痛的厉害,整个人都如同被热火烧烤着一般,昨晚在浴盆里睡着了,论文答辩的很成功,完了她觉得松了口气,夜晚贺擎天没来打扰,她竟再浴盆里睡着了。 甩了甩了昏沉沉的头,有些迷糊。 她体质很好,一般很少会生病,没想到居然会夏天受了风寒。 陈明晓走上讲台对大家道:“同学们,今天有位神秘的人物打来电话说要赞助我们的毕业散伙饭,地点随我们选!大家说我们选哪里啊?” “啊……” 下面立刻沸腾起来,杜子鸢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 “****!” “天赐!天赐的俄国菜很棒啦!” “对!我们去天赐吧!那不是杜子鸢的老公开的酒店吗?贺大总裁的酒店,老早就想去了!”女生们议论著,异常兴奋。 杜子鸢恍惚里听到有人说天赐,虽然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听到了这刺耳的两个字。 “好!那就定在天赐二十三楼吧!据说晚间宴会有惊喜!大家不要错过哦,我现在打电话订餐去!今晚不醉不归,大家都可以放开肚子吃喝,有人买单!” “真的吗?” “太棒了!” 昏昏沉沉的,杜子鸢坐上了校车,全班同学都在车上,直奔天赐。 二十三楼的宴会厅居然被包了,那位神秘的赞助人真的是好大方。 杜子鸢顾不得太多,好累,找了个角落先坐下来,昏昏沉沉的陷入休息区的沙发里。杜子鸢的小脸红扑扑的,发烧让她越来越感觉四肢无力,但今晚是散伙饭,最后一次跟大家在一起。虽然之前徐子淇她们伤过自己,但是都不重要了,人生中必经只有一次大学四年的散伙饭,杜子鸢还是决定坚持到底。 监控室里。贺擎天看着那娇弱的身影,微微的蹙眉,她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宴会厅因为大家的到来而顿时狂欢起来,气氛热闹无比。 杜子鸢因为没有力气,瘫在沙发里,只想休息,如果这不是和大家最后的一顿晚餐,她想他可能不会坚持。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台上说着煽情的离别的话。 狂乱的夜晚。自助餐很丰盛。酒也充足。 大家都在吃喝玩乐,有人抱头痛哭,杜子鸢都不想管。监控器里,一直注视着她的贺擎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紧接着。拿过电话通知**经理。“把活动提前,我要现在立刻进行!” “是!” 十分钟后,灯突然灭了! 大厅陷入了黑暗里,紧接着,台上一道白光,照射在一道顷长的身影上,那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啊——”女人们尖叫。 “是贺擎天!” “真的是他!” “好帅啊!太他妈帅了!杜子鸢赚了!” 杜子鸢似乎听到了尖叫声,视线一片漆黑,就看到台上有一束光亮,不是太亮的灯光照射到贺擎天挺拔的身姿上,他唇边含笑,姿态桀骜,手里捧着一束花。 “大家好!”他站在台上,沉声说道:“欢迎你们前来天赐用餐!我是贺擎天,今晚是我太太杜子鸢和大家的毕业晚宴,借此机会儿,欢迎大家的到来,同时也祝贺我太太顺利毕业!不知道大家对今晚的招待满意否?” “贺总,你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赞助人吧?”有人尖叫了一声。 贺擎天唇角勾勒出迷人的笑意,“是我太太这么要求的,那个赞助人自然是她!” “啊——” “是杜子鸢?” 杜子鸢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赞助过?她没钱,穷光蛋一个,想要澄清,却没有力气说话,她现在只想找个床睡觉,太累了! “杜子鸢呢?”有人问着。 “是呀,没看到她呢!” “我有点事情需要大家的帮忙!”贺擎天站在台上,黑色的衬衫之下是他的强壮体魄,俊朗出色的脸带着迷人的微笑。 “哇!什么忙啊?贺总?”有女生已经尖叫起来。“我们都乐意帮忙!” 贺擎天的视线精准的望向黑暗里杜子鸢的位置,她的心瞬间一颤,他在搞什么?杜子鸢头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要晕了,可是她要知道他在做什么!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最近呢我太忙了,忽略了我太太,她一定很生气,不肯理我了!所以想请大家帮个忙,一起让她原谅我!” “啊?”有人开始起哄。“原来贺总这么谦虚啊!” “杜子鸢呢?杜子鸢快出来啊!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能错过呢?” 贺擎天淡淡一笑,颇具风sao:“子鸢,我知道有这些日子忽略了你,以后再也不会了,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 他说着,就走下台来。光速顺着他的身影,一路向杜子鸢这边照射而来。 沙发上,杜子鸢错愕着,心中一抽,娇柔的身子轻轻一震,立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冷漠疏离地看着贺擎天。 “子鸢,鲜花送你!”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他已经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够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爱情?杜子鸢真的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的,没关系,她根本没当回事! 她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依然冷漠,很是淡然,就这么看着他把鲜花递过来,她也不接,不说话,什么都不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了一般。 贺擎天不喜欢她这样看着自己,她这样傻傻的看着自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这样让他会产生心疼的感觉。 杜子鸢的目光淡淡地扫在贺擎天的脸上,光线照射在两人身上。她慵懒的半瘫在沙发上,他缓缓蹲下身子,眸子是炽热的,那样炽热的燃着火焰的眸子。竟会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情愫。 简单的碳黑色开扣长衫,配上一条黑色长裤,只是这样简单地搭配,却能突显他一向卓然出众的品位与沉稳内敛的感觉。 微微开敞的襟口。可隐约看见他健硕结实的胸膛;两条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 而左手捧着鲜花,九十九朵玫瑰吧? 一丝痛夹杂着杜子鸢不知道的情绪缠绕在心中。他这是做什么? “子鸢?”贺擎天见她还是不肯收花,他只好把花硬塞进她的怀里。 周围传来倒抽气声。 “杜子鸢,你太大牌了吧?人家贺总都亲自道歉了!” “是呀!快点原谅贺总嘛!” …… 贺擎天又拿出一只首饰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串蓝宝石项链,心形的坠子璀璨无比。 “啊——”周围一阵倒抽气声。 杜子鸢呆呆的,手里捧着花,有些不知所措。 “子鸢。送你的毕业礼物。喜欢吗?”他的声音温柔。亲自取出,帮她戴上。 这条链子很漂亮,价值不菲。让一群女生看的真的是羡慕嫉妒恨,连男生都跟着羡慕了!俊男美女。总是这样的养眼。 喧闹的宴会会场,因为贺擎天的动作而静谧无声,这个毕业宴会,杜子鸢无疑成为这场上最受瞩目的人。 “子鸢?”贺擎天看着傻乎乎的杜子鸢,她的瞳孔似乎在扩散,微微的蹙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大手飞快的抚上她的小脸,滚烫的的肌肤犹如热浪袭来。“子鸢?怎么了?” 杜子鸢闭上眼的瞬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她昏了过去。 “子鸢——”伴随着贺擎天紧张的低吼,会场乱了起来。“**总,派车来,去医院!” “子鸢,子鸢?你终于醒过来了!”贺擎天焦急的眼神中腾起一阵光亮。 杜子鸢缓缓睁开眼睛,呆呆地对上贺擎天一双关怀的深眸。 发生什么事了? 这双眼眸好温柔啊,充满令自己心醉的温柔和关怀。 像是踩在了云端,浑身轻飘飘的,好无力去,身体好冷,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下一刻,她便被拥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子鸢,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贺擎天似乎松了口气,紧紧抱住她,像是怕失去她一般,紧紧地。 杜子鸢抬起眸子,看到吊挂上挂着生理盐水瓶子,她这是在医院吗? 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一下子涌回了杜子鸢的脑海中,毕业典礼宴会,他在宴会上跟她道歉,她记得自己浑身难受在发烧,他送了自己玫瑰花,送了一条链子,然后她似乎听到了他焦急的呼喊。那像是一种幻听,对,一定是幻听。 此时此刻的杜子鸢被贺擎天紧紧抱在怀中,她甚至能感受到贺擎天对自己的紧张。 这还是幻觉吗?他真的紧张自己? 被他抱在怀中的杜子鸢悄悄看着一脸焦急的贺擎天,如愿看到了他焦急的俊脸,那不是装的,她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 贺大哥……他是在关心她吗? 杜子鸢迷糊的看了一眼怒着面容,满脸担心的贺擎天,自嘲的一笑,果真是烧的迷糊了,她竟然在他的脸上看见了担心和心疼。 是吗? 寒透的心彷佛有一丝丝暖流悄悄渗入,但,杜子鸢努力告诫自己不许想太多。 轻轻地闭上眼睛,她将小脸偎入坚实的胸膛中,汲取他的气息、他冷峻外表下的温柔。这样的时刻,她希望时光驻足,停滞不前。 贺擎天久久不见杜子鸢的回答,又担心起来。“子鸢,你没事吧?我去找医生!” “不用——”她开口,声音沙哑。 贺擎天望着她,她那盈满千言万语的幽幽水眸,让贺擎天更加心疼,关切的看着她。“感觉还热吗?” 他摸摸她的额头,不知道打了二个小时的点滴退烧没有,感觉像是退了,没开始那么热了。 “我怎么了?”她摇摇头,头还是痛。 “你发高烧,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发高烧?”看着她这么惨兮兮的样子,他真是心疼。“整个人都晕过去了!你昨晚是不是没睡?” 杜子鸢不语,昨晚她的确是一夜无眠。 点滴很快滴完了,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走来,量了杜子鸢的体温。“退烧了!” “我可以回去了吗?”杜子鸢问道。 “我去问问大夫!”护士拔针后走了出去,然后回来告知他们可以回去了。 “万一再发烧怎么办?”贺擎天不放心。“我们还是住院好了!” 护士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家属,只能道:“也好!” “我要出院!”杜子鸢低声道。 “不行!”贺擎天坚决不同意。 “我没事了!”杜子鸢只想回去睡觉,这里很不舒服,虽然看起来是vip病房,但是她不习惯,说着就要下床。 第一百零四章 “我没事了!”杜子鸢只想回去睡觉,这里很不舒服,虽然看起来是vip病房,但是她不习惯,说着就要下床。 “不行,我说了不行!”看着杜子鸢这么着急回去,贺擎天更加焦急,一把按住她。 “我要回家!”杜子鸢声音小小的,竟像是撒娇,贺擎天叹了口气。“好!要是身体不好,我们再叫医生回家去看!” 贺擎天疼万分的将杜子鸢抱了起来,不许她走路,自己抱着走了出去。 *************************************** 窗帘透过薄纱透射进来,安柔猛的清醒过来,厌恶的推着身上的男人,声音沙哑地低叫着:“不要碰我!” 南宫里泽的脸色骤然阴狠,他眯起眸子:“不给我碰,你想给谁碰?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想要贺擎天?他根本不屑上你吧?!” 说完,他毫不客气的扯开她的腿,再度毫不客气的jin入。 两天两夜了! 他不许她下床,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安柔感觉自己真的撑不住了。很累,很累。 南宫里泽的大手抓住她的su胸,毫不怜惜的揉搓着。 “唔……”安柔忍不住轻yin一声,胸口处传来的那冰凉又su麻的感觉让她窒息,但男人骤然加重的力道又让她痛苦不堪,冷汗冒出来。 “怎么样?有感觉了?”南宫里泽xie恶的冷笑,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淡淡的讥嘲。 “南宫里泽。你不是人!”安柔低低的哀鸣着。 南宫里泽嘴角的笑意更加阴森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上她的,“我是不是人,你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 他的利刃在她的身体里加深,她发出绝望的哀鸣:“啊——” 好痛! 她气喘嘘嘘的躺在他身下,看着他那张激愤的俊脸。他十指挤压着她的掌心,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庞。让他们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柔儿,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好痛! 安柔的意识又开始昏沉起来,她不想知道,她从来不想知道。 “你竟然让我的儿子认别的男人当父亲,你真以为我会相信童童是贺擎天的儿子吗?”他恶狠狠的吼道,几乎是咬牙切齿,而身下的动作也在此加快了频率。 好痛,真的好痛! 安柔的指甲几乎要掐到他的后背里,他蛮横的占有着她。恶意折磨着她的感观。她越是痛苦。他就笑的愈发的阴森! 叫贺擎天爸爸?!是的!她就是希望童童跟擎有关系。“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死也不会爱你,死都不会!” “那你就去死好了!”南宫里泽倏地红了眸子,更加用力的施nue着。 下体火lala的疼! 让安柔终于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她颤抖着声音哀求着。 但南宫却笑的更加快意,那种尖锐的笑。几乎刺穿她的心脏。 “你不是想死吗?我今天就让你死!死吧!” 说完,他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折磨。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激瑞的轮番进攻下,安柔终于疲惫不堪,体力透支的晕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柔醒来时,房间里没有了南宫里泽的身影,她踉跄着爬起来,跑进浴室,关上门,自嘲的笑着,笑得无比哀默和凄凉。全身好痛,痛入骨髓!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抽过大烟般得憔悴,他说死也不会放过她,他说让她去死!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咚的一声,她捣碎了玻璃,抓起一片玻璃,手在颤抖,全身都在哆嗦,拿着玻璃片得那只手颤抖的最为厉害。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畏惧死亡的,没有想到在真正要选择自杀的这一步时,她还是未能免俗的犹豫了,紧张了,甚至是害怕极了…… 这种事情,昔日做过一次,被救了,这一次,不会再那么幸运了,她也不希望那么幸运了! 她的儿子?从小她就有些讨厌后来又不得不接受的儿子,再到后来的舍不得,那个孩子是南宫里泽qiangjian她的罪证,时刻提醒着她,他毁了她的一声,不然,她会成为擎的妻子,她最爱的擎的妻子! 擎,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深爱过他。把这个秘密带走吧,现在擎也找到了他的另一半,尽管她有些心里不平衡,尽管她贪恋擎得温柔,但,她知道,那,不属于她! 她,不想再留在这个世界了,早就配不上擎了,这辈子也不可能了,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玻璃片缓缓的移动到自己的左手腕上,深深地一划,鲜血倏地冒出,滚滚流动。 她挂着泪的脸,笑了。 再见了,擎!再见了,童童!再见了,杜妈妈!再见了,里泽!! 安静的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着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渐渐陷入了黑暗,身体越来越轻飘,越来越没有力气,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安柔已经陷入了昏迷,朦胧中,她几乎听到死亡的召唤了。还能再支撑多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再也不用受折磨了。 当贺擎天抱着杜子鸢往医院外走去的时候,迎面遇上了光着脚一身狼狈抱着安柔浑身是血的南宫里泽,那一刹那,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杜子鸢也看到了,到处都是血。南宫里泽的身上到处都是血,他怀里的女人,用白色的浴巾包裹着,他的属下大喊着:“让开……大夫……救命……” “怎么回事?”贺擎天错愕着低吼。连杜子鸢都呆了。 触目惊心的鲜血让杜子鸢感到了惊惧,贺擎天的身子紧绷着。 天哪!怎么南宫里泽和安柔身上都是血啊? “放我下来!”杜子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贺擎天的怀里,她挣扎着下来,身体有些酸软。发烧过后整个人没有多少力气。 贺擎天并没有完全放开她,而是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南宫里泽光着脚抱着安柔从他们身边急速而过,浓烈的鲜血味扑面而来,杜子鸢看到安柔的脸色苍白,人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而南宫里泽他竟然赤脚抱着安柔来! 杜子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得出,南宫里泽爱惨了安柔,一个男人在最紧急的时候竟然赤脚疾奔而来。为的只是救心爱女人的命吧! “急救室!急救室在哪里?”南宫里泽的语气是焦急的。嘶吼着。嗓子沙哑,身后的下属也跟着气喘吁吁,有一人还提着他的鞋子。 贺擎天拉着杜子鸢的手也疾奔急救室方向。杜子鸢知道这一刻,生死存亡。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到处都是血? 急救室外,护士推了急救车来,“快放上,血液已经备好,家属止步!” 急救室的门砰地关上。 南宫里泽一pi股瘫在地上,这个男人即使全身是血,即使此刻很狼狈,赤着脚,却依然不减魅力。 “南宫里泽,她到底怎么了?”贺擎天怒吼着质问,人也跟着颤抖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她走过极端,你是不是又逼得她自杀了?你这该死的,童童怎么办?” 又? 杜子鸢错愕着,安柔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自杀呢?她一时怔忪在那里,到底要怎样的勇气才能让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哭的那样凄惨,才能让她用勇气面对死亡?她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啊?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南宫里泽挫败的低下头去,什么话都没有说。下属走过去,扶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要给他穿鞋子,却被他挥开了! 杜子鸢看到他的手在发抖,那是一种惊惧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情绪,疲惫的俊逸脸庞苍白的失去了血色,一股深深的愧疚拢在了眉头。 这个那天匆匆一瞥的英挺欣长的身躯,与那日王者的气息不同,今日的他显得疲惫憔悴,眼底似乎有着血丝。他的脸色苍白、狼狈,疲倦。 “你到底怎么逼得安柔这样?”虽然也感觉到了南宫里泽的害怕和愧疚,但是贺擎天还是没有放过他。 面对质问,一瞬间,南宫里泽只感觉无比的沉重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锐寒的黑眸倏地闭上,再次张开之后,一句话没有说。 安静的走廊里,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贺擎天脸上此刻被阴霾所覆盖,如果安柔真的出了意外,童童怎么办? 南宫里泽阴霾的双眼里满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沉痛,杜子鸢扯了扯又要质问他的贺擎天,走到那个被里泽推开的下属面前,拿过黑色的鞋子,没有说话,然后走到里泽面前,安静的蹲下身子,把鞋子放在地上,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她会没事的,穿上鞋子吧!” 这样一句话,说出口,南宫里泽浑身颤抖了一下,默默无言,却也不动,是的,他的柔儿会没事的。 这时,人高马大的手下也蹲下来。“少主,请穿上鞋子吧!夫人一定吉人天相,你多保重。” 贺擎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安静等候着,杜子鸢见里泽穿上了鞋子,走到贺擎天的身边,也坐下来,刚刚发烧,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时间,大家都等候着急救室门口,等待着里面的抢救结果。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摘去了口罩,略带疲惫,而安柔的病床铁架上挂了两只塑料袋,一只是点滴,一只是血袋。 哗啦一下,里泽奔过去。“柔儿,柔儿?” “人没事了。幸好送来及时,已经输入的血液,还需要输入,人暂时脱离危险。不要刺激病人,她需要休息!” 安柔被推进了高级vip病房。 安静里,高级病房几乎可以媲美星级酒店的卧房,舒适而柔和的白色。透过门上的玻璃,夜色之下,淡淡的余光照射在窗帘上,病房里只有微弱的灯光,而那张大床上,安柔手上打着点滴,脚上输着血,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的消瘦,似乎随时都能香消玉殒一般。 “柔儿……”南宫里泽低唤了安柔一声。脸上看不出有何种情绪。终于在安柔的病床边坐下。 安柔紧闭着双眼。睡着了一般。 贺擎天和杜子鸢都在病房里,看着安柔这个样子,又看到里泽那样。竟不知再说什么了。 低头看看杜子鸢苍白的小脸,贺擎天大手搂住她的腰。对里泽道:“我想你是在乎安柔的,既然在乎就不要她再受伤了,如果她再受伤,你该怎么跟你儿子交代?我们会再来看安柔,你,多保重!” 话不多,贺擎天带着杜子鸢走了。 “你,不等她醒来吗?”走廊里,杜子鸢小声问道。 贺擎天低头看看她疲惫的容颜,摇头。“回家睡觉,累吗?” 杜子鸢一怔,有些错愕,不是安柔最重要吗?安柔都这样了,他竟然要回家! 似乎看出杜子鸢的心思,贺擎天轻声道:“你身体不好,刚发烧过消耗了太多体力,已经站了这么久,她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他们的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 干脆利落才是他贺擎天一贯的行事作风,秦傲阳有些话说对了,不要太暧x!贺擎天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觉得似乎也不是很完美,而他,立志要追求完美。 杜子鸢不解的看向贺擎天,而这时他也恰好看向她这边,四目相对,有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们交汇的眼神中集聚着。 “累了吧!”贺擎天轻轻一笑,弯腰,再度抱起她。“老婆,我们回家了!” 杜子鸢有丝怔忪,被他抱了起来,她还是很淡漠,像是故意而刻意的疏离:“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看着她的小心和紧张,贺擎天的唇角不由得扬了起来,怀抱里的身子太轻了,需要好好补补才是,也不理会她,径直抱起来往停车场自己的车子走去。 直到车子开出了一段路之后,杜子鸢才猛然注意到他们正走在最繁华的街道上,两侧霓虹闪耀,十分热闹。 刚才都想什么去了?她望着这块熟悉的地带,对自己的走神很无语。 “送我去**小区吧!”她的声音响起。 “回别墅吧,我让李嫂煮了鸡汤,你还没吃东西呢!”贺擎天的声音温柔,充满了宠爱。 “不要!”毫不犹豫的拒绝,杜子鸢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即使他突然变得很体贴自己了,手轻轻抚上脖颈处,那里果真多了一条项链,同样毫不犹豫的解下来:“这个还给你!” “子鸢!”贺擎天静了一下,才说:“这是我送你的毕业礼物,祝贺你毕业。” 杜子鸢皱着眉将那条蓝宝石的链子拿到眼前看了一下,轻轻一笑,有些自嘲:“我配不上你的链子,还是留着送别人吧!” “子鸢?!”贺擎天听着她说配不上他的链子,有些错愕,同时更是心疼,他不喜欢她这样贬低自己。 “贺擎天,送我回**小区。“杜子鸢漠漠地开口。 她脑子很痛,浑身都没有力气,不想面对这种状况,也不想面对他突来温情,因为实在害怕这种烟雾弹,谁知道后面是不是跟着原x弹,她怕一不小心被炸得灰飞烟灭。 贺擎天开着车子,侧目看了一眼杜子鸢,目光有几分不解,也有几分心疼,看着杜子鸢的面容有些擎白,疲惫和痛苦之下,她的眼没有了光彩,眼下更是一圈黑色,她憔悴不堪。 “子鸢,你知道我素来是唯我独尊的,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语气很温柔,即使说的挺霸道,却还是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我不会把生病的你丢在**小区,你不想见到我,也得等病好了以后!” 杜子鸢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大手,他在担心她!他的大手很温暖。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 沉默着,杜子鸢抬起头对上贺擎天平静的脸庞,他看了她一眼,继续开车。坚毅的侧面看起来异常的坚定。 杜子鸢不语了,手里紧紧握着蓝色宝石项链,他的大手还覆在她的小手上,她一个翻转,把宝石项链塞到了他手里,想要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却紧紧地扣住她的小手。“送出去的礼物,我从来不收回,不愿意要就丢了!” “我真的丢了!”她语气有些冷漠。 “随便你!”大手收回。他按下车窗。不再说话。 杜子鸢看着项链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再看看打开的车窗,咽了下口水,忍不住反唇相讥:“你的东西。你自己丢!” “已经是你的了,你随便处理!”一字一字漠漠地从薄唇里吐了出来。锐利的黑眸冷冽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车子在加速,她知道他不悦了,她又惹了他。 犹豫着,这条链子她如果丢了,那就欠了他一条链子,咬着唇,还在犹豫的瞬间,车窗已经滑上,就听到他说:“你身体刚退烧,不能吹风,想丢也要下车后丢!” “你不讲道理!”杜子鸢深呼吸着,缓缓的闭上眼,语气是那么的无奈。他这样对她,让她心里没有底,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贺擎天闻言,唇角忍不住上翘,如果讲道理,今晚她一定会坚持去**小区了,这个小骗子,暗恋自己这么多年,她居然装得这么冷漠,如果不是他看到了她的日记,只怕他真的以为她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呢!不过,幸好,他看到了! 如果此刻,杜子鸢睁开眼,她会发现贺擎天深邃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还有复杂的情感,可是杜子鸢苍白而清瘦的脸颊上依旧闭着眼,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眼中的那抹纠结和无奈。 贺擎天皱皱眉,眼中闪过一抹诡异,轻笑一声:“子鸢,你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突然的,杜子鸢猛地睁开眼睛,有丝紧张划过自己的眸子,她疑惑的看了眼贺擎天,发现他表情如常。她皱皱眉,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嘛? 不可能呀!杜子鸢摇摇头,绝对不可能的。 贺擎天眼底闪过一抹奸诈,继续保持平静,像是不经意间的问道:“子鸢,你喜欢用什么做密码?最重要的人的生日吗?” 杜子鸢又是一慌,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再度抬头看他,语气飞快且有些不耐:“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问问而已!”他依然面容平静。 车子很快拐进了盘山路,向着别墅的方向,杜子鸢还在纠结,他问这个做什么? “怎么?你的密码不能让我知道吗?”贺擎天挑眉。 “密码既然是密码,自然不能让人知道了!”杜子鸢只觉得心里有些突突的跳,感觉有些不安,难道他真的发现什么了吗? “那是用最重要的人的生日做密码了喽?至少得和最重要的人有关系吧?”他又问。 “用生日做密码一般会被盗的,所以我才不会用生日做密码!”飞快的说道,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不善于说谎,一说谎就脸红,但她绝对不承认,最重要的人?是的,这个世界,她曾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最亲爱的贺大哥,不过那都是曾经,她不知道未来怎么继续走下去! 他不可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杜子鸢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 “是吗?”贺擎天的语气是那么的xie恶,唇角的笑容在扩大。 杜子鸢怀疑地侧目瞥了他一眼,一张英俊邪魅的容颜,黑发黑眸,即使在黑暗里,也一样得耀眼,他也刚好看她,唇边的笑容那样耀眼,朝她露出迷人的笑容,语带深意。“我希望以后你所有的卡,或者别的什么,都能用我的生日做密码!” 不等杜子鸢接话,贺擎天又道:“我也会用你的生日做密码!” 轰—— 杜子鸢傻了下。皱皱眉,想起他的计算机里,她删去姐姐视频的那台计算机里,他用的就是自己的生日作为密码。 直到车子停下来。进了别墅的院子,她还在傻傻的愣神,当见到身侧的他正沉静地凝望着自己,漆黑的双眸炯亮。在路灯下泛着奇异的光芒。 他忽然栖向她,高大的身躯也罩向她。单手撑住车子的椅背,另一只手搂住了她。他的气息,扑洒而来,她无法躲闪。 杜子鸢一愣,双眸圆睁。 他的吻,来得那么急那么快,霸道而又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 舌尖刷过她的每一颗贝齿。勾着她的舌逗弄。他愈发用力地搂紧她娇小的身体。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不断地纠缠深吻着她,想要她的念头是那样强烈。“你这个小小骗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骗了我呀?” 杜子鸢又呆了,瞪大了眼睛。他的俊容在眼前扩大,瞪大的眼睛望进他的深眸里。他眼中含笑,包含无限温暖,那样耀眼的眸子,那样的深邃,她几乎沦陷在他的深眸里了。 直到快要失控时,他在她唇边语气沙哑而 暧昧 地又吐出三个字:“小骗子!” 杜子鸢呆了呆,不明所以,她什么时候骗过他了?皱皱眉,推着他。“离我远点!” “子鸢!”贺擎天一下将她拥住,在她耳边沙哑低沉地呼喊。“子鸢!你知道我不能离你远点,一点都不能,一毫米都不想,恨不得跟你肌肤相亲,贴合在一起,恨不得跟你融合在一起,不分开!” 如果可以离她远点,他希望,但做不到。 杜子鸢同样呼吸急促,有些错愕,只感觉身体很热很热,双颊已是绯红一片。迷离的双眸,眼底占满了他的俊容。 他火热的唇贴着她的肌肤,吻下一个又一个痕迹,那是一阵奇异的痒,会让人丧失反抗的力气。 他的话让她更加的迷茫,更加的措手不及,如果她能这么理解的话,她会认为这是一种变相的表白,可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表白呢? 而且还是说的这么下流,他就只会想那种事情,真讨厌! 他的唇瓣温度炙。热,杜子鸢回过神来,又是羞涩又是焦急。“放开我!我还病着!” “我知道!我没有更年期吧?老到需要你提醒?”贺擎天平复了气息,修长的拇指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一双眼眸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心跳快了半拍,杜子鸢躲闪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我要下车。” 贺擎天撇撇嘴,“我知道,走了,下车,小骗子!” “我哪里骗你了?”她有些生气,不喜欢骗子这个称号。 他勾唇,微微一怔,继而大笑:“你说呢?” “你无理取闹!”她扁扁嘴,开门下车,语气有些赌气。“不要再叫我小骗子,我不是!” 两人都下车,杜子鸢握着链子,等他下车,又是把链子塞到他手里。 “想和我牵手一起进屋就直说,我一定乐意奉陪,不用这样吧,亲爱的!”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谑,杜子鸢的脸腾地通红。 “谁,谁想和你牵手了!”她差点咬到了舌头。 “难道不是想跟我牵手吗?”他继续语调调侃,牵着她的小手,进屋。“那你主动来抓我手干什么?” “我把项链还给你!”杜子鸢叫道。 “哦!我没看到项链,我只看到你的小手抓着我的手了,我喜欢你柔若无骨的小手!”贺擎天的语气越来越邪肆。 “你——”她被堵得无语了,深知这么说下去,她也不占上风,干脆不语了。 无论杜子鸢怎么抽回自己的小手,他都不松手,只是仅仅抓着她的手。 李嫂见着两人一起回来,立刻惊喜道:“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夫人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会烧得那么厉害啊?先生打电话吩咐我煮补品给你,夫人,你好幸福啊!” 杜子鸢蓦地心里一动,他在她睡着的时候打电话给李嫂的吗?抽回自己的小手,杜子鸢尴尬的笑笑。很不自然。“好多了,谢谢你,李嫂!我先去换衣服!” “嗯!我马上把汤摆好,先生也没吃饭吧?” “没有!”贺擎天点点头。对李嫂笑笑,“对了李嫂,放枸杞和红枣了吗?” “放了先生,还放了点人参。按照您吩咐的,炖了鸡汤和燕窝粥,另外还做了几样点心,都是清口的,适合高烧退烧后的病人吃的。” “嗯!有小菜吗?” “有的!都备好了!” “李嫂,谢了!” “先生您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加你奖金!”贺擎天又是笑道,很是满意。 杜子鸢走在楼梯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些疑惑。他何时。这么关心自己了?虽然。他偶尔的柔情甜死人,腻死人,但是偶尔的绝情和薄情也很让人难过。能把人给冻死,打入谷底。她不会再傻下去了! 进了房间,先把项链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太贵重的东西,她可不敢弄丢了。 “子鸢,不能沐浴,你才刚退烧,再着凉身体就受不了了!”贺擎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杜子鸢皱皱眉,今晚,她病了,缺席了毕业散伙饭;今晚,安柔割腕自杀了,还躺在医院里,他真的很奇怪,那些补品应该给安柔送去才对呀! 她没说话,进了卧室,然后也不理会他的嘱咐,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就要洗澡,他突然闯进来。“我说的话,你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说了不许洗澡的!” “你到底要怎样?你管我太多了,你该去给安柔送汤,去关心安柔,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她还躺在医院里……” “她有南宫照顾,不需要我!”他沉声道。“我的任务是照顾你!” 她看着她的眼睛,瞥到他温和的笑容,他说他不去。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下来,颤动如蝴蝶在风中的薄翼,她停了停,才轻挑了唇角接着说:“那我也不要你照顾!” 她的语气有些低,又似乎微微落寞,贺擎天听得心头一动。“子鸢……” 杜子鸢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自觉地揪紧了小手。 余光瞥向他,凤眸一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那种目光太过炙热,专注得可怕,像是一种深沉的占有。 他做什么又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好了,乖!换衣服,我们下去吃东西!” 杜子鸢还在犹豫,他突然伸出手直接抱住她,就要帮忙。 “不……”杜子鸢连忙闪躲,尖叫着要从浴室里跳出来。 贺擎天单手就制住了她,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抱了出来。“自己不换不就是让我帮忙吗?” “我自己换!”杜子鸢妥协,她的挣扎不停止,手脚并用的捶打着贺擎天的胸膛跟手臂,脸也通红,因为发高烧身体虚弱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力气。 “子鸢,我只是帮你换衣服,如果你再不听话乱动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贺擎天强有力的手臂固定住她的身体,低沉的语气透着 暧昧 地警告。 杜子鸢扎的身体,立刻就停住不动了。 她僵硬着身体,仍由他抱着,退下上衣,他看到她穿着粉红色的nei衣,胸前的柔白映入眼帘,他的心突然加快的跳了几拍。 炙热的身子,猛然一个激灵。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以为自己的控制力很强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了反应。 杜子鸢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般,窘迫的低叫:“se狼。” “只对你色!”贺擎天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吞了吞口水,喉间干燥得能够冒出火来,那是一种狂野的火焰,可以让人升入云霄的yu悦。 该死的!他好想要她,好想! “你不怕我继续着凉了啊?”杜子鸢忍不住低声叫道。“你这个qin兽!se狼,无耻,下流,说话不算话的se狼!”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贺擎天猛地回神,低低浅笑,毫无疑问,他的kua间早已站立,但他知道杜子鸢不能。他只能任那把烈火在他的双腿间窜动,同时,他的一双黑眸也因难以忍受的yu火变得格外深沉,他快要疯掉了!”自己换,我马上回来!” 他竟然闯进了浴室,然后哗哗的流水声袭来,伴随着到抽气声,和男人的低咒声,杜子鸢的唇角忍不住上翘起来,他,一定在冲凉水澡吧? 飞快的套上家居服,杜子鸢的脸颊 火辣辣 的,偷偷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唇角更加飞扬,他也有这样的时候,真让人以外!同时也有些惆怅,这样的温情,她要的起吗? 杜子鸢下楼去吃东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吃的东西,一大堆,很多种,可见之用心程度。 “夫人,你下来了?汤马上就好了!”李嫂端着汤刚好出厨房。 “嗯!谢谢你李嫂,麻烦了,这么晚还让你不能休息!”杜子鸢谦逊地说道。 第一百零五章 “嗯!谢谢你李嫂,麻烦了,这么晚还让你不能休息!”杜子鸢谦逊地说道。 “夫人怎么也这么客气?先生客气你也客气,那李嫂我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一起吃吧!”杜子鸢笑笑。 “我已经吃过了,上了年纪不能再吃宵夜了,会发胖的!” 杜子鸢坐下来,和李嫂有说有笑的聊着。 楼上,贺擎天高大的身躯全luo着,滴着水就走了出来,冷水的确缓解了他升腾起的yu望,外面杜子鸢不在,他换了衣服下楼。 餐桌前看到杜子鸢在安静的吃饭,见到他下来,李嫂趁机躲进了厨房,把空间让给两人。贺擎天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着她,她安静的像个娃娃般,身纤细的身体曲线玲珑,透着娇俏,只是看一眼,就这样看着她再他的眼前,哪怕什么都不说,都觉得心灵似乎找到了靠岸的地方,异常宁静。 杜子鸢也不抬头,她的脸上有些微红,安静的喝着汤。 “好喝吗?”贺擎天的声音沙哑着,却出奇的好听,带着深深的蛊惑与致命的youhuo力。 沉默不语,什么都不说,杜子鸢头垂得低低的,只想快点喝完,上楼睡觉,好困啊! 贺擎天嘴角噙着一抹迷人的笑意,“不好喝吗?” “不好喝吗?”李嫂突然紧张的在厨房露出头。 杜子鸢顿时道:“好喝,李嫂你炖的汤很好喝!” “那就好!” “李嫂,别忙了。去休息吧!”贺擎天沉声道。 李嫂只好回去,她知道先生是要和夫人单独相处。“先生,夫人,你们吃完了放着就行。等着我来收拾!” 李嫂匆匆离去后,贺擎天在杜子鸢对面坐下,盛了碗汤,“小骗子。不理我呀?” 杜子鸢不懂他为什么叫自己小骗子,她哪里骗他了? “害我冲冷水澡,小骗子魅力不小嘛!我告诉你,今天只因为是你生病,所以我才宁愿辛苦着自己,强忍着这颗想要你的心,不然的话……” “我吃完了!”杜子鸢才不要听他说这些话,冷着脸站起来要走。 “好了,不逗你了。再喝点!”贺擎天站起来拉住她的胳膊。“子鸢。你是不是太不经逗了?” 杜子鸢才又坐下来。两人不再说话,她喝完,他给她盛汤。“多吃点!” 因为高烧,没多少胃口。杜子鸢还是吃的挺少。“我真的吃饱了,有些累,去睡觉了!” 她再度站起来,要走。 贺擎天拉住她的手。“子鸢——” 杜子鸢回头,看到他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她挑眉,有些疑惑,“有事?” 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她等待。 他站了起来,杜子鸢恍惚间,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子鸢,我们恋爱吧!” 话音一落! 霎时,杜子鸢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他再度道:“我们谈恋爱吧!” 重复的话,让她终于听得明明白白,他说要跟她谈恋爱!她的心里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为什么?”杜子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小骗子!上楼睡觉了!”他一把抱起她。 “啊……”杜子鸢忍不住轻呼出声 “怎么,不想跟我谈恋爱?”贺擎天俊容漾上三分邪气逼近她的脸颊,抱着她上楼,发出邪肆的笑声,悦耳而低沉。 杜子鸢心中一荡,有些不自然缩缩身,“你放我下来!” “以后每天都抱你上楼,可好?”贺擎天嘴角微微一扬,邪气中带着不驯的魅力。 “你……到底什么意思?”杜子鸢一阵惊愕,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是自己迟钝了,还是根本就不懂他? 贺擎天紧紧手,托着她的小pigu的大手有力的往上一抬。“就是要谈恋爱啊,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我们先结婚后恋爱,不行吗?” “那是情侣才做的事情,你……”杜子鸢低着眼睛,想着什么。 “我什么?” “你又不爱我!”她小声反驳道。 “那你可以爱我啊!”他说的大言不惭,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这个小骗子,明明爱着自己,竟然装得这么无辜。 “我才不爱你!”急急的否认,似乎意识到什么,又道:“我凭什么爱你?!” 贺擎天笑,低低得笑着,看着她躲闪的眼神,装着不爱他的样子,心底的复杂情绪,无以言喻。 她再保护她自己,不想受伤,她没有安全感。 往后,他们要走的路,真的还太长太长,他希望她能从此信任她,当然,这需要他自己的努力。 抱着杜子鸢来到床上,放下她,帮着盖了被子。 “不爱我就算了!”他故意这样说着。“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得!” “ 流氓 !”她立刻咒骂,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我说错了嘛?”贺擎天挑眉。“爱不是做出来的吗?” “我懒得理你!”杜子鸢红着脸,干脆闭上嘴巴,也闭上眼睛,拥着被子,她突然有些失望,想问他什么欲言又止。 被子被掀开了,温热的身躯缠绕住她小小的身子,她刚要挣扎,他关了灯,在她耳边低语:“睡吧,小骗子!晚上有个好梦!” 他并没有怎样,只是抱着她! 渐渐的,杜子鸢陷入了睡梦中。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落纱帘懒懒洒在房间里的天花板上,折射出一道美丽光晕。 也许受到清晨空气感染。杜子鸢蓦然转醒,幽幽睁开双眸,修长墨睫轻微颤抖着张开,随即。像想到什么,心里咚咚直跳,贺擎天有力的左手仍然紧紧箍住自己腰肢, * 上身显示出强健壮硕体魄。 杜子鸢轻轻缩回身。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杜子鸢有些失神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他还闭着眼睛,侧脸勾勒出优美冷峻弧线,冷清俊眉蹙紧,他昨晚说:我们恋爱吧! 他到底什么意思?她平静的心里像是被丢了颗石子般,越来越不平静。 杜子鸢望着熟睡中贺擎天,也只有在他熟睡时,她才敢这样看着他,纤细手指轻轻抚上他英俊的脸颊。 她爱他!爱了他五年了! 可惜他不知道。他说恋爱吧。她心里好紧张。可是受了这么多的伤害,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继续去爱!她没有那种死了都要爱的精神,她害怕灰飞烟灭。 恍惚间。她想抽回手,不料。腰间一紧,一股闻男性气息直冲鼻间。 杜子鸢心中一骇,原来他醒着! 蓦然睁大的眼睛对上贺擎天刚刚睁开的英俊容颜,刚醒得他,略微带着几丝睡意,却仍然不减魅力,反而增添几分慵懒的x1ngan。 贺擎天剑眉星目,薄唇微抿,清澈如冰眸一瞬不瞬凝视着杜子鸢。 杜子鸢片刻失神,眨眨眼眸,急忙想要挣脱他温暖的怀抱。 “小骗子,哪里跑?”贺擎天邪魅的笑漾在唇边,低笑着扑过来吻住她的唇。 杜子鸢顿时一惊,“不要……” 可是他的吻,漫天袭来。 柔柔的,软软的,不断地袭向她。 一阵头晕目眩,力气似乎已经丧失。她红了脸庞,呼吸急促,他伸手轻触着她,声音格外沙哑,“早晨好!” 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放开她。 杜子鸢瞪大了眼睛,他已经起身,站起来走向浴室。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看着他走进浴室,她抚了抚自己的唇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脸悄悄的红了。 她身体经过高烧,睡了一夜,感觉好多了,终于可以沐浴了,去洗澡,然后在贺擎天的再三嘱咐下,洗了热水澡,出来。 头发包裹着毛巾,贺擎天已经准备好吹风机,等在门口,杜子鸢一出门,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帮你吹头发!不然着凉了还要发烧!”贺擎天扯着她就按在梳妆台前,帮她吹风。 乍然受到这种待遇,杜子鸢很是不安,“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要动!”贺擎天立刻制止她。“让为夫为你绾上这三千青丝!” 绾青丝?! 绾青丝,用簪子能不能挽起青丝?把情思深结,想留住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杜子鸢心底叹了口气,女人这辈子,能找到那个甘心为自己绾青丝的男人吗?一辈子不离不弃,相扶到老,不会心生怨念,无论生死,都像是在神父面前那样承诺的,不管生死,不敢贫困还是疾病,不离不弃,爱着彼此? 她,似乎都不能做到了!爱着他,是不是应该承受一切的委屈? 吹风机通电,呼呼的风声,掩盖了杜子鸢的心思,她低着头不说话。等到后来,她抬目瞥了他一眼。那张俊毅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笑意,他在聚精会神的帮自己吹头发。 头发吹干后,关了吹风机,她轻声道:“我们去看安柔吧?!” 他沉默了下,缓声道:“好!” 两人吃了早餐,贺擎天载着杜子鸢去了医院。 下车后,他和她并肩漫步前行。 杜子鸢小手垂在身侧,忽然感觉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种十指交握的姿势,那样亲密的姿势,他掌心的温度袭来,她的心陡然炽热了起来。侧目望他,发现他也侧目望着自己,他薄唇轻启:“今天开始恋爱了!第一天,不许走神!” 她恍然,微愣。 他低笑,牵着她的手朝高级病房走去。 杜子鸢低下头去,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这就是恋爱得感觉吗?电梯里,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支起来,护着她。不让别人碰到她,姿势暧x而让人温暖。 早晨的病房里。 十分的安静,清洁工早早打扫完病房。 伴随着晨起的阳光,安柔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柔儿?你醒了?”南宫里泽低唤了她一声。声音透着惊喜和紧张,眸子里满是血丝,一夜没睡的罪证,就这么守了安柔一夜,眼睛一眨不眨。 乍然听到南宫里泽的声音,安柔知道,自己竟然又没死掉!黯然的别过头去,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原来她还是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逃不开南宫里泽的手掌心。 她以为。这一次。说什么都会死的,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为什么每次她都是绝望的非要死去,可每一次都真的死不掉呢?连死都这么难吗? 她不想说一句话。只是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里。悄悄的滑出…… “柔儿!”南宫里泽看出她目光中的低落,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异常的烦躁,他紧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眼中闪烁着起伏不定的情绪,“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想看到你!”安柔冷冷的打断了南宫里泽的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饿了吗?”不理会她的冷冷的语气,南宫里泽径直说着。“我让人送点东西来给你吃!” “不需要!”她淡淡回了一句,事实上,她此时根本不想理他。 手腕处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点滴输入静脉,她抬眸看着那点滴一滴滴的滴入,眼中是无比苍凉的哀默。 南宫里泽受不了她这种蔑视他的态度。 高大的身躯猛地将她罩进怀里,鹰隼般的双目直盯向她那双满是哀默的瞳眸,“安柔,你真是无情,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甚至连童童都不顾了?你还算是个女人吗?你还算是个母亲吗?你这种女人配为人母亲吗?” “我不配!我根本就不想生下他,是你,是你qiangjian了我!”安柔低吼了一声,语气颤抖着。 “哼!我qiangjian了你?”南宫里泽脸色瞬间阴寒起来,声音如撒旦般寒冷刺骨,带着一抹骇人的气息,一字一句的道:“你居然把那一晚说成是我qiangjian了你?!安柔,你敢说那晚你没有动情?你没有沉x?你逃避了六年,你以为这样的你,贺擎天会稀罕吗?你也只能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不逃离,我不会这样对你!是你,逼我变得这样冷酷!是你,将我逼到现在这样!” “你滚!”安柔似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爱你,我从来没有动情过,我就是想离开你,哪怕是死,也离开你!” “安柔,你非要惹怒我才满意是不是?”南宫里泽猛的捏住她的下颚,带着瞬间勃发的怒气,暴怒的吼道,他的手在颤抖,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惊惧,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视他的真心?他也只是爱着她而已!爱,也有错吗? “南宫里泽,你怕了吗?”安柔咬牙怒视着她,也凄冷的大吼道:“我不爱你,不爱你!我死也不爱你!” “我知道!”他的语气突然低了下去,几乎听不到,面部的肌肉抽搐着,眼里迸发出痛恨的冷芒,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我知道你从来不爱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安柔被南宫低低的语调惊得心猛的一震,泪水不可遏止的从眼角滑落下来:“南宫里泽,你放了我吧,我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你现在这样逼我、折磨我,不过是占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折磨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你的女人,有意思吗?” “你觉得我还在乎吗?安柔,你居然敢无视我!即使不能得到你的心,你也只能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休想离开!”他突然上x,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边粗bao的撕开她的衣服,边ken咬上她的肌肤,看着她被自己折磨的痛苦狼狈,他的唇角反而勾起一抹嗜血残忍的笑,那种蹂lin她的独占yu。让他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恨不得狠狠的将她吃掉! 嘟嘟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破了南宫里泽接下来的动作,他倏地停住。皱眉,下床。 安柔松了口气,死死的咬住下唇,吞回泪意。这就是个魔鬼。她永远不会爱魔鬼,她爱的一直是温柔多情的擎啊! 门打开,贺擎天和杜子鸢走了进来。 也许是看到了贺擎天,安柔的眼泪顿时流出来,呶呶嘴,唤道:“擎……” 贺擎天没有走太近,他的手握着杜子鸢的小手,就站在她的病床前,叹了口气。道:“安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真的太自私了!” 安柔惊愕。呜咽的捂住嘴巴,神情激动的看着贺擎天,擎说她自私? “你可以不要任何人。但是怎么舍得下你五岁的儿子?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那么可爱的孩子,生下来你剥夺了他的父爱。现在连母爱都要剥夺,你真的太自私了!你是这个世界,我认识的人中最冷血,最自私的女人!”贺擎天对着安柔开口的嗓音依旧温暖,可话语里却多了份疏远的冷漠,因为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再度的抛下童童不管。 “我自私?我自私!”安柔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质问自己,而且是在自己刚刚醒来,终于,看到了他的大手握住杜子鸢的手,她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泪水滂沱。 杜子鸢看着她哭得这样伤心,竟开始同情起安柔来!还有立在床边眼睛里满是血丝的南宫里泽。 贺擎天看安柔落泪,语气也不曾放柔,“不要孩子的母亲难道不自私吗?一次次想着自杀抛弃自己的儿子,只为成全自己受伤的心?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吗?这个男人他有错,他不该这样对你,但是你又努力过吗?为什么你不努力让他对你好而不是这样nue待你?安柔,你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闻言,安柔白皙的脸上泪水落得更凶了,倔强的摇着头,孱弱的面容里有着受伤的委屈。“我很自私吗?很自私吗?擎……” 她在不停地追问着这句话,像是问别人,又像是问自己。脑海里闪过童童稚嫩的小脸,她的儿子,她是亏欠了她的儿子太多了。 南宫里泽立在床头,沉默不言,看着病床上这个女人,他在问自己,到底他爱上了她什么啊气质?美丽?还是别的什么?他是不是爱错了?! 万般的情绪涌在了心头,南宫里泽呆滞的目光复杂的落在安柔的脸上,再看看贺擎天和杜子鸢,转身走了出去。 杜子鸢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说安柔,而且安柔她才刚刚醒来,他这样说话口气这么重不怕她再度自杀吗? 她轻轻扯扯贺擎天的手,他转头给了杜子鸢一个安慰的笑意,自然明白她的担心。 安柔哭的还真的好伤心的样子,但是如果贺擎天不这样说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她怎么可以自杀呢?生命是如此的难能可贵,只有宝贵的一次,她居然这样去剥夺。 而安柔在看到贺擎天握着自己手得时候她眼神明显的一怔,似乎更受伤了,哭得更厉害了,杜子鸢想着,也许安柔是爱着贺擎天的吧? 否则又怎么这样依赖贺擎天,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泪流满面,是因为不能爱贺擎天而自杀还是因为不能忍受南宫的nue待? 这个世界还有不能忍受的委屈和痛苦吗?似乎是的,人总是不能委屈自己的内心,比如自己,总是想忍受一切的委屈,却总是做不到。 突然觉得安柔好可怜,爱有什么错? 突然也觉得南宫更可怜,是因为深爱,才会让一个玉树临风的大男人光着脚抱着心爱的女子闯入医院急救的吧!只有这样的一幕便让人觉得他是真的爱安柔的,他爱的该有多深呢? 杜子鸢抽了抽手,想要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了贺擎天和安柔,或许贺擎天该有话对安柔私下说。 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杜子鸢,贺擎天亲密的拉住杜子鸢的身子,似乎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杜子鸢就这么被他给紧紧的拉在身侧,动弹不得。 擎竟然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安柔痛苦的别过目光,委屈的泪水从眼中不断地滚落下来,一切的梦,都破碎了。 她竟然在擎的眼中看到了淡漠。他曾经的温柔却给了身边的杜子鸢,她以为,擎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她以为擎只是在报仇而已。可是—— “安柔,用心感受南宫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你给他的又是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傻了,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们还会来看你,希望看到一个成熟稳重乐观的你!”贺擎天说完,牵着杜子鸢的手要离开。 “擎,你就这样走了吗?”在贺擎天转身的瞬间,安柔急急的喊道,含着眼泪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贺擎天的背影。这还是那个温柔的擎吗?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绝情? 站立在门口的南宫里泽脸色倏地擎白成一片。灰白的面容里满是震惊之后的巨大伤痛。她还爱着贺擎天,她爱的只是这个男人! 贺擎天挺直了脊梁,没有转身。只是温柔的对杜子鸢道:“子鸢,我们去哪里度蜜月?” 杜子鸢呆住。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她来帮他刺激安柔,还是断了她的念头,是他想通什么了吗?他难道也看出来安柔对他的依赖是爱吗? 她不敢说话,也不想说,她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贺擎天拉着杜子鸢要走,突然身后传来尖叫。 “擎——”安柔猛地尖叫了一声。“你真的不理我了吗?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贺擎天回转头,这一次,目光坚定而淡漠,望着她。 安柔期待的眼神里展露出璀璨的光芒,“擎——” 可是当她看清楚贺擎天的眼中只是平静的冷漠后,她的心轰然倒塌了,擎真的不在意自己,他的眼中没有自己,她从他眼底看不到自己。“你不理我了吗?” 贺擎天笑笑:“安柔,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只是姐姐而已! “可是我爱你啊!”她终于还是说了,隐忍了多少年不曾说出的心事,她今天说了。 杜子鸢差点被安柔的呛住,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立在门口的南宫里泽,怎么也没想到安柔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另外的男人表达爱意,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是吗?”贺擎天开口的嗓音依旧温暖,可话语里却多了份疏远的冷漠,曾经他是经常开玩笑说娶她,那也只是玩笑而已。“你真的分的清爱情和亲情吗?或者你根本对我就只是依赖而已,是我的玩笑让你误会了什么吗?柔,如果是那样的话,真的对不起了!我从来就没有真的想过娶你,也从来不认为你是爱我的,我们之间只是亲情而已,希望你分得清爱情和亲情的距离,不要失去你真正爱着的人!” “擎,你让我怎么办?”安柔白皙的脸上泪水落得更凶了,“我想死都死不成……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了。” 闻言,杜子鸢转头又看了一眼南宫里泽,他静静的立在病房门口,周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气息。 他眉心深锁,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满是空寂与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与悲伤,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听到安柔的话,南宫里泽得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觉的收紧,她终于承认了,终于忍不住了,终于说出了爱着贺擎天的事实,南宫的神情险些崩溃,只是他很意外,贺擎天竟然这样冷酷。 杜子鸢真的无限同情南宫里泽,而安柔这样的哭泣,让她感到有些好笑,她突然看着她,就开口了:“安柔,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你——”安柔猛地抬起头看着杜子鸢。“你在指责我?” “对!如果可以我想扇你的脸,但这不是文明人该做的!”杜子鸢不屑的眸光瞥向安柔,指着门口的南宫里泽道:“这话轮不到我说,但是我真的觉得你配不上这个男人!” 安柔被杜子鸢说的哑口无言,错愕的望着她。 杜子鸢冷哼一声:“他为了你救你,赤脚抱着你来医院,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忘记穿鞋子?而你这种女人,爱不成就想死。你自己觉得你能配得到别人给予的爱情吗?你觉得贺擎天会爱上你这种动不动就死的女人吗?你开始得高贵气质去了哪里?如果你一直是我第一次在**见到的那样自信,没准贺擎天会爱上你,但你现在这样子,我想就是乞丐也不会爱你吧!也只有这个男人。他傻了才会爱你!” “可是你呢?你对得起这个男人吗?对得起你的儿子吗?至少我知道,你们的儿子童童,在叫贺擎天爸爸,为什么你会让童童叫贺擎天爸爸?你无缘无故的剥夺了南宫先生作为父亲的权利。你想说你不爱他是吗?不爱他你为什么跟他上g?爱不爱关孩子什么事情?” 安柔有些发愣,完全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杜子鸢居然对她发怒了! 杜子鸢甩开贺擎天的手,挺立在那儿,如玉树临风。她的目光灼灼,如同两盏在暗夜里发出强光的探照灯,对贺擎天狠狠的看了一眼,然后,她的目光立刻调向安柔。 这时。安柔已经被杜子鸢的架势所吓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被子。如同受惊的小鸟,要寻求庇护似的,半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些儿眼角眉梢,对杜子鸢怯怯的窥视着。 杜子鸢盯着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你是不是说他qiangjian了你?就算第一次qiangjian了你,你怀孕了,你可以打掉孩子啊,为什么你又跟他结婚了?既然结婚了,打算生下孩子了,你是不是该好好珍惜?可是你为什么在孩子没出生又要离婚?当然这些都不是我该说的,但是我真的看不惯你。既然生了孩子,是不是就该尽一个母亲的义务?丢下儿子玩自杀,你这种女人算个人吗?是不是你今天哭着对贺擎天表白,他不爱你,你又要自杀?” 安柔被杜子鸢无情的话给说的一动不动了,忘记了眼泪,忘记了哭泣,只是定定的看着杜子鸢,似乎她的话,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说得她忘记了反应,说的她,真的在彻底反省! 这样的自己,没有男人会爱吗?除了南宫吗?他有爱自己什么? “安柔,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看不惯你,你身上有种高贵的气质,却也有种假惺惺的扭捏之态。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可以忍我姐,因为我欠她,可以忍我妈,因为她是我妈妈,可以忍我爸爸,也可以忍贺大哥,但是你,我不欠你什么,你今天对还是我男人的贺擎天表白,且当着我的面,想把我当空气门儿都没有!低调不代表懦弱,我不说话,不表明立场,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告诉你,你让我看不起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我不会让一个你这样的女人窥探我的男人,即使你先前自杀过,或许在我说完这些话,还要玩自杀,都和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不欠你!只是以后要死死远点,死到别让我们知道,看着闹心!” 贺擎天和南宫里泽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都转向了杜子鸢,谁也没想到这样纤弱的女子会说出这样一针见血的话,看似不近人情,却有处处透着哲理,贺擎天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杜子鸢,她居然发怒了,而且还是对着安柔。 贺擎天是真的有想到杜子鸢会开口数落安柔,也对啊,是该有人来数落安柔一次了,只是不知道效果管用不管用。 “贺擎天,你走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杜子鸢声音低沉的开口,转头对南宫里泽道:“你爱的很辛苦,我很同情你,但我想,你是强者,也不需要我的同情!所以我只能说,你爱错了人!” 南宫里泽微微的蹙眉,眼中对杜子鸢划过一抹赞赏。 “不过如果你想换个女人爱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好朋友介绍给你!没准没这么辛苦!”杜子鸢说完,回头又看安柔。“安柔,到时候南宫里泽爱上别人的时候,希望你不会后悔,但是贺擎天,这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这是我的私有物品,除非我不要了,否则,你永远要不走!不!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要了,你也要不到,因为把他给你这种后任,我也觉得丢人!” 错愕着,贺擎天唇角划过一抹笑意,这个小骗子,她此刻像极了母老虎,把安柔给吼得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不走?”见贺擎天没有要走的意思,杜子鸢挑眉。 “走!小骗子,没想到你性格也有这么强悍的一面!”贺擎天回给杜子鸢一个笑容,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她其实做事挺有原则的。 只让姐姐,妈妈,爸爸,还有自己,其余人都不让!贺擎天回味着杜子鸢的话,无奈的摇头失笑,拥着她的肩膀朝外走去。 南宫里泽,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和贺擎天眸光对视,他也沉默不语,微微颔首,贺擎天和杜子鸢离去。 走出高级病房区,杜子鸢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一百零六章 走出高级病房区,杜子鸢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到杜子鸢的叹息声,贺擎天俊朗的面容上染上微笑,亲昵地头在她耳边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强悍,我一直以为你是小绵羊!” “你心痛了?”杜子鸢挑眉看他一眼。 “心疼安柔吗?”贺擎天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嗯,是有些心疼!” 杜子鸢扁扁嘴,冷哼一声。“你现在可以去找她了,她不是对你表白了吗?你们可以去双宿双飞!” “吃醋了?” “谁吃醋了?”她才不会承认。“吃那种女人得醋,我还不屑!” “她是我的亲人,如此而已!”贺擎天又补充解释道。 杜子鸢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如果没有人深层次的说她一翻,只怕下一次,她还会自杀!” “不用跟我解释,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贺擎天并没有因为杜子鸢这样说了安柔而有任何的怒火。 微微愣了下,杜子鸢疑惑地扭头望向他,轻声说道,“谢谢。” 贺擎天低低地笑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发威!” 杜子鸢看着他温柔地笑着,长臂揽着她的肩膀,浓浓的男性气息在鼻息边飘散,靡靡地形成一个包裹的氛围,将杜子鸢紧紧地裹在其中,无处可逃。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走出医院大厦,杜子鸢仰望着湛蓝天空,眼底清澈。 阳光懒洋洋的。看看四周,毕业了,要去上班了,警察招考还不到时间。只能暂时去侨办,明天就去上班。 贺擎天不知道她想什么,眼眸一紧,沉声说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杜子鸢摇摇头,吐了口气。 贺擎天挑眉道:“走了!” 他伸手抓过她的手腕,大刺刺地带着她朝着车子走去。 上了车子,杜子鸢有一丝怔忪,昨晚,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今天早晨来的时候也坐在这里,不过她发现,车座套换过了。这点让她很开心。 车子开动。贺擎天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姿态优雅。 “你带我去哪里?”杜子鸢终于问道。 贺擎天唇角一勾,“先去公司,然后处理完工作去约会!” 什么? “我不去!”杜子鸢本能反应。就是拒绝。“你送我去学校!” “为什么不去?”贺擎天挑眉,车子倏地停下。 杜子鸢被他吓了一跳。“我不去你们公司,也不跟你约会!” “为什么?”他突然凑近的俊颜如此的邪魅,她下意识地蹙起秀眉,而后咬住了唇瓣,这样细微的动作让他蹙眉。“不想跟我去公司?” “我不去。“她的声音有些颤,一下子拒绝,却是十分坚定。 他的眉毛挑高,眯起眼眸,呼喊的语气里都有了些不悦,“子鸢!” “我去学校,我还有手续没办完。“杜子鸢轻声道。 “我先陪你去办手续,然后再去公司!”贺擎天又道。 “我自己去!反正我不去你的公司!”她坐在车里,扭头瞥向车窗外,就是不去望他。此刻,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怔怔的侧目望着她,沉默不语。 好半天,车子也不走,她转头看他,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她慌了一下,他的手伸过来,圈在她的椅背上,“你又要闹别扭?” “我没有!”杜子鸢试图想要推开身上的他,一张脸红了起来。 “你不想去公司?那我们现在就去约会好了。“他又是压低情绪,试图平静。 杜子鸢一窒,那双眼眸这么深邃,仿佛要望进她的眼底,窥探她的内心。她一下扭头,不与他继续对望,无力说道,“我不要和你约会。” “那你到底要什么。“贺擎天墨黑的双眸深邃暗涌,敛着阴霾。 “我要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杜子鸢轻声呓语,心里忽然一阵泛凉。她要的东西太过奢侈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恐怕永远是不会给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挑眉,语气又太高了。 “我不想做棋子!”她看着他的眼睛,幽幽说道。 “我说了你不再是棋子!” “那我想知道,期限是多久?现在不是棋子,以后呢?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很贪心,要的很多,如果不是唯一,如果不是一辈子,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她又垂下眼睑。 “你想要唯一?”贺擎天的眸子闪烁了下,沉声道,“你,的确很贪心!” 她的心猛地一颤,慌乱里对上他的眸子,不知道他眸子里的深意是什么意思,只是定定的道:“是的,我很贪心,贪心到我不能容忍自己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你不能答应,我宁可不要,什么都不要!” 贺擎天看着她,狠狠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 杜子鸢被吓了一跳,他不能做到让她成为唯一,所以他这样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吧? 但是,她不能允许他自己和妈妈姨妈一样分享一个男人,别说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就算穿越到了古代,她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因为这就是悲剧的开始,把悲剧扼杀在摇篮里是她唯一能做的。 贺擎天镌刻的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他反倒温柔地笑着,然后突然俯下头,离她的唇只有二厘米,他停住了,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杜子鸢吓得一哆嗦。 “要唯一,你拿什么给我呢?小骗子?”他的语气充满了沙哑的暧x,唇一张一合间就离她的唇只有二厘米。 杜子鸢呆呆的看着他,他的眼睛真的好深邃。挺直的鼻梁,浓密的健美,薄唇勾勒着邪魅不羁的笑容,那样的迷人。 “你又不会给我唯一!”她小声道。 “如果我给呢?”他挑眉。 “我——” “拿你的心给我!全部的心!”他大手瞬间捏住她的下颚。吻住她醉人的唇瓣,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贺擎天只给了她瞬间的喘息机会,然后,他挟着滚烫的气焰压下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唇,带有毁灭力量的吻又重新落到了杜子鸢的唇上,炙热的狂舌也毫不客气地随之入侵。 浓烈的男性气味侵入她口中,强瑞的酥麻感刺激着她全身的感官。 她被他吻得失去力气,全身都酸软无力,不由得发出一声轻轻的低y1n:“嗯——” 她的反应让贺擎天的动作更加狂肆,舌尖尽情地探索她口中的甜蜜芬芳,youhuo着杜子鸢的丁香小舌与他翩翩起舞。 从身体上传来的熟悉的紧绷感让贺擎天猛地放开杜子鸢,他怕再吻下去。他会把持不住。在车里要了她。 唇重获自由。杜子鸢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潮红的脸上渐渐布上一抹绯红,低低地叫着:“你再也不要吻我——” 她发现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呵呵……”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耳边飞扬。贺擎天开怀的笑着。“小骗子,给你唯一。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唯一?” 她的心猛然一惊,错愕着,“你说什么?” “你要的,都给你!”低沉的嗓音,简短地扔出这样一句话。 杜子鸢脑中轰然一响,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真的吗?” “子鸢,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她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 “撒谎的小骗子,爱上我不很正常吗?!”贺擎天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方向盘,慵懒的看着错愕惊愣的她,“承认就那么难吗?” 被他锐利的视线盯得有些窘迫,她只能慌乱的叫着:“我才没有爱上你!” 她慌乱的转过头去看车窗外,不想去看他那双自己容易陷进去的双眼,太锐利了,“开车,开车!” “去公司!”他趁机说。 “我——” “不然就不开!” “好!”她终于妥协。 她发现她妥协了,直到进了贺氏集团的专属电梯,电梯里只有两人时,她才回神,她跟他来公司了。 贺擎天一双炯亮的黑眸凝视着着她,仿佛能将她看透般,薄唇微抿着。 他在想,如果小骗子知道他已经看过了她的日记,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她现在就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你别老是这样看着我!”杜子鸢低低得叫着,她看到电梯的墙壁上映射出她惶恐的神情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和紧张,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她真的很怕和他单独在一起,似乎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而且他看着自己的表情高深莫测,还透着一股奸诈,让她感觉好似被x光了一样站在他面前,那种感觉真的很窘迫。 “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我们可以恋爱了吧?”他眼神灼灼的开口。 一句话却像惊涛骇浪般朝杜子鸢打过来,她将小手死死抵住胸口,心跳得似乎过于太快,快得要将自己窒息了! 他说什么? 她身体紧紧地贴在电梯墙壁上,低下头去。 “还有什么要求?”贺擎天又问,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一股令杜子鸢摸不透的东西。 她抬头迎上贺擎天高深莫测的俊颜,点点头。“你真的能做到?” 她不敢相信,唯一啊?他知道唯一的意思吗?是一辈子,不是一刻钟,也不是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是踏踏实实的一辈子! “我希望我的女人对我有信心!”贺擎天的眸中带笑,唇角飞扬。 “好!我最后一次信你!”杜子鸢倒也干脆,柔美的声音中有着坚定和羞涩。“贺大哥——” 终于又叫他贺大哥了! 贺擎天心底叹了口气,真不容易啊! 电梯上升到最高层。贺擎天走在前面,杜子鸢跟在后面,豪华的总裁室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给姐姐送衣服。想到那次,不免又有些难过,不知道最近姐姐怎样了! “咦?擎,子鸢。你们怎的一起来了?”迎面遇上秦傲阳。 “中午跟你一起吃饭,给你践行!”贺擎天沉声道。 “什么?”秦傲阳立即哇哇叫喊道:“亲爱的总裁先生,你是不是太可爱了,我这还没有走呢就急着把我给赶出去了啊?” “早晚得走不是嘛?”贺擎天挑眉。 “行啊擎,处理好了你家的后院就忘记了我这朋友,好吧,中午我一定吃好的,一次宰死你!”秦傲阳说着对杜子鸢眨了下眼睛,“子鸢。怎么样?还好把?” “你要走?”杜子鸢有些错愕。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出秦傲阳真的要走。“去哪里啊?” “是啊!”秦傲阳点点头。“别太想我哦,哥哥要去美国半年,有半年不能见到子鸢哦!” “那么久呀?”杜子鸢忍不住感叹。“你为什么要走啊?” 贺擎天的视线倏地眯起。锐利的视线扫向杜子鸢,她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她有说错话吗?他那是什么表情啊。 秦傲阳自然明白贺擎天视线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暧x。“擎啊,子鸢舍不得我也很正常嘛?我这种好哥哥已经不多了,是不是啊子鸢?哈哈……” “你想找抽吗?”贺擎天冷冷的一句话,说的秦傲阳脸色有些僵硬。 秦傲阳立刻没好气的斜睨着贺擎天道:“我发现你还真有破坏气氛的本事!我有心让着你,你居然不领情,丫的你才是没事找抽呢?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你!” “我发现你真的太悠闲了!”贺擎天冷哼一声,朝总裁室走去。“如果没事做,别吃饭了,现在立刻上飞机,去美国吧!” “你赶我啊?你赶我我偏不走,贺擎天你这人太没良心了,我这么厚道的兄弟这世上还多吗?也就我这么稀罕,你个没良心的,气死我了!” 杜子鸢哑然失笑,第一次觉得两个男人斗嘴,这样幼稚。 清秘书也认识了杜子鸢,报纸上的大幅剧照让杜子鸢成为全**城的焦点,她自然也知道了杜子鸢,微微含笑打了声招呼,杜子鸢也回以微笑。 牵了杜子鸢的手要进门,杜子鸢羞涩的低头,秦傲阳立在秘书处前台边,看着娇羞的杜子鸢,心底掠过一抹安慰。 突然脑海里就飘过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无条件的要她幸福!即使她的身边站的不是他,只要她幸福,就足够了! 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星目不由闪过一抹痴迷,而此时,杜子鸢脸上那抹略似娇羞的笑容,更让她看起来极具女人柔媚,甜甜的笑容加上白皙的肌肤,那种干净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是天然的玉一般,清透而无杂质。她被贺擎天牵着手进了总裁室,门被关上了。 美丽妖娆的女人秦傲阳见得多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像杜子鸢这般,气质自然惕透,让人倍感舒服。 “看什么呢?”清秘的手伸到他面前,晃了下,打破他的恍惚。 秦傲阳回神,玩味的勾起唇角:“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秘摇摇头。“我也有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戏!” “哈哈哈……”秦傲阳笑得狂妄。“我发现你也很会破坏气氛,可怜我那脆弱得小心脏啊,我还是去一个人舔舐我那血淋淋的伤口吧!我的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进了总裁室,门被关上,贺擎天道:“坐吧,我批复几个档,等下就去吃饭!” “嗯!”杜子鸢点点头,偷偷瞥了一眼贺擎天,刚好贺擎天的目光也正望向她,两双目光交触,贺擎天朝杜子鸢眨了一下眼,狭长的星目分外有神,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杜子鸢心口一堵,小脸满是慌乱无措,她赶紧别开了头,脸上火热一片。天哪!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脸红。 然而,相对于杜子鸢的错乱,贺擎天则是唇角飞扬,杜子鸢就有种特别的气质。那就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如含羞草般的羞怯气质。 贺擎天熠熠的目光垂下,卷长的睫毛半眨,望着低垂着头柔媚的女人,星目里满是痴迷。一股原始的yuwang被揭发,而杜子鸢俏挺的鼻下,柔嫩的红唇似乎无端散发着一种youhuo,纤长的睫如羽毛一般扑闪着,贺擎天又有那么一瞬想吻上她的唇,想品偿她的甘美,想—— 微妙的气氛在安静的总裁室里蔓延,杜子鸢小脸通红的瞬间,她的目光微迎。触上贺擎天眼中的火热深情。那莫名的火焰。身为女人的杜子鸢怎么能感受不到? 她不由有些慌了,小脸微别,轻喘了一口气。 然而。贺擎天突然勾住她腰,一手托着起她的下颌。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在杜子鸢惊讶之中,薄唇就这样覆了下来,吻上了杜子鸢微张的红唇。 当感受到那火热的唇瓣触碰的那瞬,杜子鸢小脸唰然滚烫,想要逃,可是脑后的大掌阻止了她的躲避,倒是有股力量在按着她向前,与贺擎天火热交x,贺擎天的舌头趁着杜子鸢慌乱之中,灵活的伸了进来,探索着杜子鸢嘴里的甘甜,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贺擎天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打破了他和杜子鸢之间的暧x,他粗喘着气,又想骂人的冲动。 “接电话吧!”杜子鸢小声道,人也快速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脸上更是红红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贺擎天拿出电话,走到大班椅上,皱眉看着号码,接了:“妈!” 是他妈妈呀! 杜子鸢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子,感觉有些害怕,他妈妈有些可怕啦,她可没忘记他妈妈对自己的敌意,想起公公贺齐翔的死,她又陷入了挣扎里。 她和贺擎天能走到头吗? “她给你打电话了?既然这样,就让童童回来吧,让你的助手送他回来,妈,南宫他不会放手的,童童是他儿子,这次他来,我会亲自跟他解释清楚的!把童童还给他才是正确选择。” “那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牵扯无辜,对,你不要动怒,你身体不好,就这样吧!”贺擎天说完挂了电话,视线下意识的一瞥,看到杜子鸢正在看他。 淡淡的愁虑染上了杜子鸢纤细的眉宇,无边无际的烦扰困扰在心里。 她能感受到,他妈妈在说什么,最后一句话一定是说的自己,至少和自己有关,她扬起笑脸,远远地看着他。“贺大哥,是不是你妈妈她很讨厌我?” 贺擎天眸光一怔,立刻道:“她需要时间!” 虽然他说的对,但是杜子鸢心里还是很紧张。“你,不恨我吗?” “恨你什么?”贺擎天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有些哀愁的小脸,发现她还真的是很容易伤感。“你的勇气呢?拿出刚才在医院指责安柔时的勇气来!” “你快批文件吧!”她给了他一个酸涩的笑容。 “嗯!我先处理公事!”贺擎天坐下来。 杜子鸢整个人格外沉静,像是要被阳光炙烤融化了。 愣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抬眸,正视向前方。 她不动声色,偷偷看着正在工作的他,他的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侧面坚毅而俊美,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他真的是更吸引人,专注的模样更显俊美。 贺擎天看着档,偶然抬头瞥向杜子鸢,发现她正看自己,唇角飞扬:“偷偷看我什么?” 这句话刹时让杜子鸢的脸绯红起来,她惊住,一时哑然无语,“我……” 贺擎天搁下文件,深邃的目光幽沉如海望着她,无端让杜子鸢感到一股莫大压力,低沉的话响起,“过来。” 这句话立即让杜子鸢的脸颊滚烫起来,她垂下眸,思绪混乱的都忘了她要说什么了,半响,在他盯视的目光下,才出声道,“你快处理你的事吧!” “我说过来!”贺擎天挑了挑眉,有些玩味的盯着她。启口道,“小骗子,偷偷看我被我逮到,让你过来。没听到啊?” “我不过去!”杜子鸢坐在沙发上,努力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以正常的语气出声,当然。还有一丝娇羞。 贺擎天眯了眯眸,表情有些不奈,“你不过来是让我过去了?” 他想努力看檔,但是他发现,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对她感到有着深深地男性本能,看她一眼,一股热气从小fu升起,让他的男性本能更加炙热!对杜子鸢。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杜子鸢的身子微微一颤。站了起来。“叫我过来做什么?” 杜子鸢羞涩一笑。走到他身边,在老板桌前站住,与他隔着一张桌子。 “到这边来!”他的老板椅往后一退。看着她,眼中有某种期待。 杜子鸢又只好走过去。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狂跳,甚至她感到自己的脸颊都是炙热的。 走到他身边,杜子鸢看着他。“做什么?” 贺擎天以鼓舞的眼神迷惑她,邪气的俊脸益发惑人心弦,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不要!”她摇头,脸红的彻底。 他大手一拉,扯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环住她的腰,下颚抵住她的肩窝。“小骗子,你看的我都没心情看文件了!” “那我立刻离开这里!”杜子鸢作势要走。 “你去哪里?傻丫头,你忘了那晚的威胁电话了?忘记有人绑架过你了?”他叹了口气,“我还没找到那个人,所以你不能离开我太久!” 提到绑架自己和打电话的那个人,杜子鸢心里又是一惊,瑟缩了一下。能让她和贺擎天离婚,到底什么目的呢? “如果找不到人怎么办?”杜子鸢也担心起来,她要是不跟贺擎天离婚,岂不是一直被威胁? “那你只能每天都跟我在一起了!”贺擎天轻轻一笑,手一紧,他渴望她,总是这样强烈而突然,只要贴近她的身体,他就会忍不住想! “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成?”她低了低头,黑发顺势垂下来遮住她半边柔白的面颊,她黑长的睫毛轻轻地闪动着,如同蝴蝶翅膀,她眼睑处的皮肤滑的像上好的白玉,有些挫败,有些担心。“到底那个人什么目的?不会是你的情x吧?” 贺擎天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在听吗?”杜子鸢抬起头看他一眼。 “在!”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修长的手却慢慢伸入了她的后面裤袋,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她的牛仔裤里,紧贴着她的肌肤。 杜子鸢惊喘了一下,“你干什么?”她低低地问。 “你说呢?”贺擎天答非所问,他俊美的面颊上是魅惑的神情,然而他的手却丝毫没停止,解开她的钮扣拉链,他贴在她耳边快速地说,“子鸢,为什么我对你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啊……” “小骗子,爱我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炽热而浓瑞的热气,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抖。 “啊——”她轻呼,双颊泛起一片桃红,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猛然被他的长指charu,jinzhi的roubi急速的收缩。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他已拨开小nei裤,猛地用中指在做着最坏地事情。 她压抑的惊呼以及脸上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被她紧紧夹住的中指都让他kua间的巨shou迅速昂扬。 她被猛然jinru,那里狭窄而干se,好像无法适应他手指的cu长,快速地收缩着将他的中指紧紧嵌住。 “贺大哥,放开我,求你……”她吸气,低声哀求,“会有人进来的!不要!” “没人敢进来的!”贺擎天低笑,看她娇羞害羞的样子,他更期待了。 “嗯……”她紧紧闭起嘴巴,身子轻勾起来。她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想尖叫的冲动。贺擎天投在她脸上的火热眸光让她感觉到一种羞耻。 可是,贺擎天根本没停下来,他的长指已经在她的那里缓慢地动着。感受到她的湿润。贺擎天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小骗子,喜欢吗?” “不……不要……贺大哥……”她隐忍着来自体内的一股巨大的颤栗,声音颤抖压抑。她好怕别人听到,更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这里毕竟是总裁室。 有一股饱胀而被撕开的感觉涌上来,接着是像chao水一样加杂着疼痛的舒服又难过的感觉侵袭着她的感官。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喘吸着,身体变得异常柔软,大腿之间湿漉的感觉让她紧紧地咬住嘴唇。在她快要受不住的时候,贺擎天抽出手指,将自己的ang扬推了进去。 火热将她湮没,杜子鸢两只小手下意识地轻抵着他贲起的结实胸膛膛,他所带来的强大气息令她竟然心生害怕。 身下的男人几乎要将她揉进体内,颈间的龙诞香越来越浓烈,而贺擎天脸上满足的神情让她更是窘迫。只能低低地喊着他:“贺大哥……” “小骗子!”他的声音嘶哑暧x。 杜子鸢的心疯狂跳动着吗。使劲闭上眼睛。身子却在微微颤抖,而他有着强硬的男人气息,不顾她的羞涩和窘迫。疯狂的掠夺着她。 她面对着他,小手禁不住勾住他的脖子。这样深刻的ji情让她和他都忍不住沉迷在其中。 未来的日子。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她希望彼此信守承诺! 他深刻的五官宛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塑,刚硬而不失俊美,优雅而沉着,深邃的黑眸极具魔力,此刻燃烧着火焰,鼻子英挺,x1nggan的薄唇散发出致命的惑人魅力,一想到这张嘴刚才在自己的唇上辗转缠mian,她的体内涌起一股热流,穿遍全身…… “贺大哥,你好帅!”杜子鸢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赞美的话。 贺擎天微微一怔,错愕着,笑容在唇边激荡。 “小骗子,我希望你现在告诉我,我很行,能满足你!比我很帅更受用!”他将嗓音压得很低很低,重如盘石般撞击着杜子鸢的心口。 他的掠夺更用力,她知道他很行,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她的那里好小好jin,每次他的撑开她进入,都觉得仿佛已经把她撕裂,可是那里依旧窄小的将他包容,紧紧地jia住他,让他想疯狂地占有和蹂lin。 身体在极度地摇晃,嘴里发出呜咽声。直到他一阵加速后,终于放过了她,也同时注入了一股暖流在她身体里。 ji情过后,抱她来到沙发上,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她穿上,杜子鸢的脸上是慵懒的绯红,一看便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乖,睡一会儿吧,等下叫你!” 真的很疲惫,杜子鸢闭上眼睛,贺擎天把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才回到大班椅上继续看档。 十一点半的时候,秦傲阳来敲门。 杜子鸢还在睡,睡得很沉。 贺擎天立刻去开门,怕敲门声吵醒了睡眠,秦傲阳在门口,一脸暧x的看着贺擎天,扬声道:“擎,你和子鸢关在里面这么久了,我来看看子鸢还活着没,是不是被你这大灰狼给吃抹干净了?” 贺擎天早知道他嘴巴的恶毒,冷哼一声。“她是我老婆!” 言外之意,我吃抹干净,干你屁事? 秦傲阳一怔,扑哧乐了,视线飞快的扫过总裁室,扫到正在沙发上躺着的杜子鸢,而杜子鸢这时刚好醒来,因为听到了秦傲阳的笑声,她坐起来,看到他们都在门口,一时间脸又红了! “是不是时间到了?”杜子鸢轻声问道。 贺擎天瞥了秦傲阳一眼,那意思是在怪他敲门来的不是时候,吵了他的女人睡眠。 “是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去哪里吃呢?就**吧,家乡的海鲜,马上就吃不到了,今天我就想吃海鲜!” 在触及到杜子鸢红扑扑的小脸时,看到她如带露玫瑰般娇红的唇瓣,那里似乎刚刚承受过男人的滋润。还有她凌乱的发,秦傲阳眸子一怔,似乎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视线又转向贺擎天,眸光有些复杂难懂,看了一眼他们,然后道:“我先去**等着你们了,不当灯泡是我一贯的高风亮节,一贯的优良传统,快点来啊!” 转过身的瞬间,眼中划过一抹哀默,有那么一瞬间,眼底明灭起伏,像是在克制什么,走进电梯后,秦傲阳摇头笑笑,叹了口气! 有一种爱情,叫做放手! 杜子鸢低头看了眼身上披着的贺擎天的西装,连忙拿下来,要站起来,双腿一着地,腿有些软。 “唔——”一阵吃痛,腿有些不舒服。 贺擎天适时地扶住她,给予支撑,这是hua后遗症,提醒她,刚才在他的老板椅上,他有多么的疯狂。 贺擎天在她耳边低声道:“小骗子,你真美!” 杜子鸢娇嗔的推了他一下。“都是你了,害我走路都不舒服!”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他低沉着嗓音开口。 ****************************** 秦傲阳车子早早等候在那里,而贺擎天也杜子鸢也很快到来。 三人一同走进去。 “杜子鸢!”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兴奋地尖叫声,伴随着很多人的眸光,夏美子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那么兴奋,那么不顾一切,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突然被找到般。 第一百零七章 “杜子鸢!”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兴奋地尖叫声,伴随着很多人的眸光,夏美子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那么兴奋,那么不顾一切,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突然被找到般。 杜子鸢看到大家都看过来了,她有些窘迫,立刻疾走几步,夏美子竟然跟贺君临坐在一起吃饭。 “美子,贺君临,怎么是你们?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杜子鸢走过去打招呼。 贺君临自然也看到了杜子鸢和贺擎天和秦傲阳。 夏美子瞅了一眼不远处的贺擎天,有些不耐,小声道:“你怎么还和那风流鬼在一起?” “呃!”杜子鸢有丝尴尬,“别乱说!” “哼,我对他印象就是不咋滴!”夏美子撇撇嘴,“但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今天给他个好脸色!毕竟是你男人。” “谢谢!”杜子鸢赶忙道谢。 贺擎天瞅了眼贺君临,视线锐利的眯起,眼珠微动,转头对秦傲阳道:“跟他们一起坐怎样?” “好啊!你知道我就爱热闹!” 两人说着走了过来,刚好贺君临他们还没点餐,贺君临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学长,好久不见!” “贺君临,你总是无处不在啊!”贺擎天语气似乎意有所指。 “学长真是幽默,我又不是空气,怎么可能无处不在呢?”贺君临又是轻轻一笑,云淡风轻。 杜子鸢微微一诧,怎么老感觉贺君临和贺擎天之间似乎有些隐秘的战火般。她狐疑的看了看他们,还是觉得之间波涛汹涌,暗涌如潮。 杜子鸢给秦傲阳介绍夏美子认识,夏美子见他跟贺擎天在一起。又长了一双桃花眼,自然没啥好感,下巴一扬,轻哼一声:“嗯!长得很白啊!” 秦傲阳皱皱眉。长长的睫毛眨了下,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怎么感觉夏小姐对我秦某有敌意呢?我得罪你了?” 好犀利的眼神,夏美子一顿,轻蔑地一瞥:“我只是对风流鬼的朋友不感冒,如此而已。” “风流鬼?谁啊?”秦傲阳微笑,一双清媚眸子,增添了些许细长,皱皱眉,顺着夏美子带着刺得眼神望向贺擎天。突然扑哧乐了。“哈哈哈……嗯。这个称号是如此的贴切。很适合擎!” 微微一怔,夏美子到没有想到这个秦傲阳会这么说,“你赞同我的观点?” “深表赞同!”秦傲阳点点头。和夏美子找到共识。 “嗯,冲这点。敢直言真理,说明你这人还不错!”夏美子终于有了笑脸,跟秦傲阳聊了起来,很是热络。“没有同流合污,也没有近墨者黑!” 杜子鸢有些尴尬,贺擎天更是视线凌厉的一瞥,瞪了秦傲阳一眼,自然知道夏美子对自己似乎有些轻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顾宗奇没来吗?”杜子鸢开口问夏美子。 “别跟我提那只兽!”夏美子似乎提到顾宗奇就生气。 “怎么了?他得罪你了?” “不再提他!懂不?”夏美子又道。“从此我的人生字典里再也不提这个兽!” “好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顾宗奇把夏美子得罪了。 “杜子鸢,你什么时候上班啊?这阵子我都闷死了,你快来上班吧!” “明天就去!”杜子鸢已经打算了明日去辞职,然后好好复习数据,等着考进局,希望有资格有身份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那太好了!”夏美子立刻兴奋起来。“我们可以一起逛街了!” 杜子鸢看她那兴奋的样子,都没敢说什么,真不愿意扫兴说明日辞职。 贺擎天拉过身侧杜子鸢的小手,握在手里,问秦傲阳:“吃什么,自己点!” 贺君临的眸子望向贺擎天紧握着杜子鸢的小手的大手上,即使坐下来,贺擎天也霸道的握着杜子鸢的小手,那样亲密。 贺君临的眸光闪过一抹悲凉,有些烦躁,望着杜子鸢的视线也多了抹嫉妒和阴冷。而这一切,都落在表面上在谈笑风生的贺擎天眼中,他的一双黑眸如鸷鹰般眯了起来,散发骇人的气息。 杜子鸢要抽回自己的手,贺擎天却俯在她耳边道:“我喜欢握着你的手!” 杜子鸢的脸腾地红了下,羞涩的低下头去。 看着这一幕,贺君临更是烦躁,一股强大的醋意涌上心头。“学长跟杜子鸢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所以贺君临,你也赶紧找个女人谈恋爱吧!”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响起,视线更是高深莫测的望向贺君临,“嗯,对了,夏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夏美子没想到贺擎天会主动跟自己说话,立刻冷着声音道:“干嘛?” “我学弟不错啊,不如你们试试?” “啊——”夏美子尖叫一声。 贺君临更是脸色阴寒。 秦傲阳不明所以。 杜子鸢小手进了下,握着贺擎天的,他这是干啥呀?给夏美子介绍男朋友也不能这么说吧? “贺擎天,我发现你真是不只是风流,你还很八婆!”夏美子直言不讳,“谢谢了,我的终身大事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我和贺君临是哥们,永远不可能的!对不对,贺君临?” “学长还真是关心君临,真让君临受宠若惊,但是学长知道,君临已经心有所属,这辈子更是至死不渝忠贞与我的爱人,自然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贺君临淡雅的嗓音不温不火,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杜子鸢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他说爱人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坚定地望着贺擎天,那眼神太坚定了,有些奇怪。 “贺擎天,你知道贺君临的爱人谁吗?君临。行啊你,怎么都没说过啊?你爸这下该放心了吧!”夏美子笑了起来。“那我可以告诉你爸你有爱人了,让他不要这么急着给你找女朋友了!” 闻言,贺擎天的脸色有些幽暗。 “学长当然知道是谁了!”贺君临温润的嗓音里有着淡淡的忧愁。似乎连话语也浸染了清冷,让人感觉到莫名的伤感。 “擎,你知道?”秦傲阳脆声的笑了起来,飞扬的笑容在一双慧黠的桃花眼闪烁着,“漂亮嘛?” “点餐!”贺擎天声音忽然沉了几份,幽暗的深处却多了份犀利,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该吃饭了!” 杜子鸢狐疑的看了眼贺擎天,又望向贺君临,视线落在他衬衣上。突然。她惊了下。贺擎天明显感觉到她手一抽。 “怎么了?”贺擎天低头询问她。 “没,没什么!”杜子鸢眸子有些慌乱,企图掩饰什么。 她看到了贺君临衬衣上的钮扣。那晚她捡到的那枚钮扣。竟然和贺君临身上的这枚钮扣一样,一模一样。 可是。一样的钮扣多了,贺君临这件衣服,她没看到他衣服上少了钮扣啊。 “你在想什么?”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火热的气息窜入自己的耳边,杜子鸢猛地又是一惊,小手瞬间冰凉,因为想到了那颗钮扣,想到了那个绑架自己的人,想到了那晚的电话。 她的眸子又不由自主的望向贺君临,不可能是贺君临啊?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杜子鸢决定先不动声色。 杜子鸢对贺擎天摇摇头,也许是自己多想了,“没事,回家告诉你!” 他们两人低声的交谈,立刻引来秦傲阳和夏美子的不满,两人几乎是同时抱怨。 “喂!不待这样的,秀恩爱也不能当着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啊!” “不许当着我们面亲热过度!” 吼完了,秦傲阳和夏美子相视哈哈大笑。 略带默契的感觉让两人同时觉得好笑。 夏美子拍了下秦傲阳的肩膀。“行啊,秦傲阳,我发现我们是一路人啊!”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喜欢恶搞吗?”秦傲阳挑眉。 “我发现你水平很高!”虽然他是贺擎天的朋友,但是夏美子还是实话实说,不吝啬地夸奖了秦傲阳。“是不是很多女人喜欢你这种男人?” 而秦傲阳的回答是:“其实,应该也有很多男人喜欢。” “你的语气很欠揍。“夏美子鄙夷:“做人还是谦虚一点比较好。” “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秦傲阳道。 “你怎么知道男人喜欢你?难不成,你是那种人?”夏美子又开始了八卦生涯:“还是说,你曾经被很多男人当成猎物?被爆过ja吗?” 噗一声,杜子鸢刚喝了点水,就这么华丽丽的喷了出来。“咳咳咳……” “小心点!”贺擎天立刻拿纸巾帮她擦找唇角。 夏美子眨了眨眼睛。 秦傲阳也有些被夏美子这种突来的言语呛住。 而贺君临的脸色简直比阴天还要黑。 “夏美子,我发现你有让人呛口的本事,不过你说对了,我就是那种人,专门男女通吃的那种,至于爆ja嘛?只能是我爆了别人。“秦傲阳的语气带着玩味。 “啊——”夏美子当场被镇住。“真的?滋味怎样?” 贺君临的脸色更黑了。 贺擎天则是抿唇,唇角一抹笑意,低头温柔的整理的杜子鸢的衣服,刚才她都喷到衣服上了。“夏美子,秦傲阳逗你玩的!” 秦傲阳顿时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哈哈哈……被唬住了吧?” “你骗人的啊?”夏美子错愕。“真扫兴,还以为你真的有特殊经历呢!” “嗯哪!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人?”秦傲阳皱皱眉,又瞥了一眼贺君临。“喂!贺君临,你怎么都不说话?” 贺君临扯了扯唇角,开口道:“是那种人很可悲吗?” “难道不可悲吗?”夏美子反问。 “也不见得。尊重人权,这是人家的权力!”秦傲阳说出意见,又转头看贺擎天。“对不对,擎?” “如果你被那种人缠上。希望你还能潇洒的说出这种话来!”贺擎天给了他一个让人听不懂的话。 “难道你被那种人缠上了?”秦傲阳挑眉。 贺擎天冷眼觑他一眼:“我没兴趣爆ja!” 他的语气认真,让杜子鸢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这是说的什么呀! 哪知道夏美子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喊道:“其实也不是同志之间爆j花的!夫妻间也可以的啊!” “靠!哈哈哈哈……夏美子你真可爱!”秦傲阳发出朗声大笑。 “一般般啦!”夏美子眨眨眼睛。 “你们真可恶!”杜子鸢红了脸颊。 “子鸢害羞了!” “你们——”杜子鸢真没想到开玩笑这种开发,秦傲阳和夏美子才刚认识好不好?居然这样默契的整人。真可恶! 夏美子看贺擎天的视线紧紧地眨了眨,玩味的兴起。“贺总裁——” “看来你需要一个这样伺候你的男人,既然秦傲阳和你这么有默契,不如我给你们在天赐开个套房,让你们去试试?”贺擎天立刻打断夏美子的话,瞬间风向倒转。 杜子鸢感受到贺擎天的大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小手,他的手很温暖。 “贺擎天,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腹黑!”夏美子也不生气,干脆对秦傲阳道:“秦傲阳。他在攻击我们。说我们有特殊嗜好!” “清者自清!”秦傲阳笑着道。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贺君临突然站了起来,冷着脸要走。 “咦?你去哪里?”夏美子皱眉。停止笑。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稿子没写,现在去赶!”贺君临表情不太自然。面对他们坦然谈论那种特殊人群,他的心理无法不心虚,无法不难受。所以,他坐不住了,急着要走。 “再急也得吃了饭走啊!”夏美子看到他脸色不大对劲儿。 “是呀,贺君临!”杜子鸢也开口了。“什么事情再急也得吃饭吧?” “我真的有事!”贺君临给了他们一个敷衍的笑容,转身就走。 他垂在身侧的胳膊衬衣的袖子挽着,而钮扣处,一根线,没有钮扣。杜子鸢整个人一呆,内心瞬间波涛汹涌,猛地站起来。“贺大哥,我有事和贺君临说,马上回来!” 杜子鸢追了出去,“贺君临!贺君临你等等!” 走到门口的贺君临站住脚步,回转身看杜子鸢。“有事?” 杜子鸢看着他,望着他的眼睛,一直望进他的眼底深处。 面对杜子鸢这样的眼神,贺君临眼神微微躲闪。“什么事?杜子鸢?” 杜子鸢心里几乎已经断定,是贺君临,那枚钮扣,和他身上的钮扣一模一样,而他究竟为了什么要绑架她?只为了让她跟贺擎天离婚?而且他的身高也和那晚上的男人差不多,杜子鸢微微定神,道:“这样的,我前些日子被人绑架了!” 闻言,贺君临视线微微一顿,带着诧异,急急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没事吧?” 杜子鸢静静地望着贺君临,凝望许久之后,却依旧无法推测出他的目的,但,那枚钮扣不可能这么巧合吧?可是他伪装的真好,丝毫都没有露出破绽,是她怀疑的不对,还是他心理素质真的太好? “杜子鸢?”贺君临淡笑的喊了一声,目光温暖的看向杜子鸢。 定定地打量着眼前的贺君临,确定他的眼中除了诧异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神情,这才松了一口气,悠悠地道:“就是前不久。” 不疾不徐的语调,没有过分的惊恐,贺君临皱皱眉。“是什么人查到了吗?” 杜子鸢淡淡一笑。“嗯,已经找到了证据,移交给警方就可以了!” 闻言,贺君临微微晃了一下身子,只是这个细小的变化,让杜子鸢扑捉到了。“只是不懂那个人为什么绑架我只是为了让我跟贺大哥离婚?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那个人被人收买了?是喜欢贺大哥的女人收买了那个男人吗?” 杜子鸢就这样推测着,还打量着贺君临的神情。 贺君临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毛,感觉杜子鸢似乎变了些,不再像是以前乖巧温顺的小女孩。她的神色淡漠,姿态从容,让贺君临甚至有着一瞬间的错愕,他试探的开口:“你打算怎么办呢?有证据?” “嗯!那人身上丢了样东西。被我捡到了!”杜子鸢依然盯着贺君临的眼睛,一眨不眨就这样盯着他的眼睛,眼神犀利的似乎让人无处遁形。 贺君临微微一怔,眼底流淌过什么,却是那么快,转瞬即逝。“是吗?那得交给警方了!让警方去调查!” 杜子鸢轻轻一笑。“我就是怕交给警方后,那个人的一生就毁掉了,毕竟他没真的伤害我,我想的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杜子鸢。你还真是善良!”贺君临轻轻叹息。眼前的杜子鸢真的变了。变的成熟而世故了,那深邃的目光里是连他都看不透的光芒。“报警吧!这对你最好,我得走了!” 杜子鸢淡笑的扬起唇角。视线落在他的手腕处,轻轻一笑。“贺君临。你的钮扣掉了!” 说完,杜子鸢的视线又快速移到他的脸上,平和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变的犀利起来,淡漠里似乎夹带着审视之色。 贺君临微微有些慌乱,低下头去看自己身上的钮扣,在看到袖口掉了一枚扣子后顿时警觉起来,但却淡淡一笑,道:“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我那里有一枚和你衣服一样的钮扣,改天拿给你好了!”杜子鸢轻轻笑着,视线直逼他的眼底。 “是吗?你有和我一样的钮扣?”贺君临挑眉。 “对啊!”杜子鸢又仔细观察了片刻,随即微笑,不动声色。“贺君临,你很平静!” “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杜子鸢目光更是犀利而敏锐,“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贺君临一怔,看似不解的目光看向笑的甜美的杜子鸢,她无懈可击的笑容里,竟然让他窥探不出她的真正意图。 耸了耸肩膀,杜子鸢不由得感叹道:“贺君临,你的心理素质真好!没什么!” “杜子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君临脸色瞬间阴郁下来,冷寒中有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如果你不能开门见山,那么我要先走了!” “那我真的把那件证据交给警方了。“杜子鸢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死不承认,是他害怕,还是她根本就是判断错了?毕竟一枚钮扣不能完全确认什么。 “杜子鸢!”贺君临思索不到三秒钟,“证据是要交的!毕竟有人绑架了你,好自为之!” “嗯!好了,你走吧!”杜子鸢笑容款款的开口,瞄到贺君临脸色的僵硬,不由的笑的更加的欢畅,这样的贺君临,杜子鸢还是扑捉到了一些线索,跟他有关,这一刻,杜子鸢笃定。 贺君临表情怪异的看了看杜子鸢,深深地明白了她这是在警告自己! “我走了!”贺君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你和他说了什么?”在杜子鸢若有所思望着贺君临离去的身影发呆时,贺擎天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怎么说了这么久?” 杜子鸢回转头,对上贺擎天略带幽暗的眸子,隐匿下心头的疑惑,轻轻摇头。“没事,我们快去吃饭吧!” “子鸢,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无端跟贺君临说这么多话,贺擎天无法不起疑,更何况他是如此凌厉的一个男人。 “贺大哥,我只是在想,那个绑架我的人,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呢?”杜子鸢不解的开口,贺君临不承认,她用手轻轻抵着额头,太阳穴更疼了。 “没准如秦傲阳所说,看上我了!”贺擎天意有所指的开口。 “啊?”杜子鸢呆怔。“那是个男人!” “男人看上我不可能吗?”贺擎天挑眉。 对上杜子鸢震惊的目光,贺擎天不知道如果他日她知道贺君临对自己真的是看上的话,她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不知道她会不会认为他是个双性恋! “还没说你找贺君临干什么呢?” “回家我告诉你吧。说不清楚,我们快回去吧!”杜子鸢说着就往前走。 再度回到餐桌旁坐下来,秦傲阳和夏美子两人正热络的交谈着。 “你要去美国啊?我中秋打算去美国旅游呢!” “好呀,到时候找我啊。打我电话,做你的向导!” 杜子鸢看他们交谈的这样热络,和贺擎天对视一眼,还真的是让人意外。所谓自来熟说的就是夏美子和秦傲阳这种吧?只是片刻功夫,夏美子和秦傲阳就这样热络到无话不谈了吗? 菜上来了,贺擎天夹了一道只螃蟹搁在杜子鸢的餐盘里,声音很轻柔:“吃这个。” 夏美子和秦傲阳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不是说了,秀恩爱回去秀,别在这里碍我们眼啊!” 贺擎天白了一眼秦傲阳和夏美子。“你们看起来聊的不错,真是有缘分啊!” 秦傲阳和夏美子对视一眼,同时望向贺擎天。“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子鸢。快吃东西!”贺擎天继续帮杜子鸢夹菜。 这一餐。吃的很热闹。 “贺总裁。你这次是认真的了吧?”夏美子眼神如刀,犀利的射向贺擎天。 秦傲阳很可恶的幸灾乐祸,眉梢眼角都是笑。声音也带了浓浓的笑意,佯装不懂的问夏美子:“什么认真的?” 贺擎天不语置否。优雅的吃着东西,帮杜子鸢扒着螃蟹。 杜子鸢视线求救似的望向夏美子,希望她不要问的这么直接,毕竟他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共识。 而贺擎天表现出了高端的水平,根本不和她对话,他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杜子鸢。 夏美子撇撇嘴,“最好不要欺负杜子鸢,不然我们也不会饶你的,对不对,秦傲阳?” “呃!对!”秦傲阳点头如捣蒜。 贺擎天的唇角有些抽搐,根本不理会他们。难道在他们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堪? 杜子鸢跟着有些尴尬的笑笑,表情有些僵硬,贺擎天似乎发现了什么,伸出手,大手揉揉她的唇角,帮她拉平唇角的肌r,这么有些含情脉脉亲溺的举动,脸颊热着,心里也跟着热了起来。 只是秦傲阳,眼中偶尔划过一抹失落,如果能看着杜子鸢幸福,他也会倍感安慰的。 吃过饭的时候,贺擎天带着杜子鸢离开,秦傲阳自然去送夏美子。 车子里,夏美子直言:“秦傲阳,你喜欢杜子鸢是不是?” 错愕一愣,秦傲阳扑哧乐了。“夏美子,你还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藏着掖着算什么?可惜了杜子鸢,如果杜子鸢跟你在一起,一定比跟贺擎天在一起幸福!”夏美子并没有忽略掉刚才吃饭时候,秦傲阳眼中在看到贺擎天和杜子鸢恩爱的时候划过的一抹失落。 “婚姻就像是鞋子,看着未必好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外人看着不一定合适,但是也许穿着很舒服!”秦傲阳淡淡一笑。“美女,介意我抽一支烟吗?” “抽吧抽吧,你的车子!”夏美子好笑的摇头。“你说的对,希望杜子鸢能幸福!帅哥,送我回侨办吧,谢谢了!认识你很高兴!” “彼此彼此!”秦傲阳挑眉,对她一笑。 车子在市大门口停下,夏美子下车。 秦傲阳也跟着下车,站在车门边。 “再见!”夏美子刚要走。 秦傲阳立刻又道:“美女!” 夏美子转头,“什么事?” “拜托你个事怎样?”秦傲阳嘿嘿一笑。 夏美子皱皱眉,然后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立定。“说吧,别客气,姐最爱助人为乐!” “跟谁说姐呢?小丫头!” “行了,快说吧!” “我不在的日子里,如果杜子鸢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我是说擎如果也处理不了,打我电话,可以吗?” “你真的爱杜子鸢!”夏美子不免有些动容。 秦傲阳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希望她幸福而已!” “好!”夏美子点点头。很真挚的道:“秦傲阳,你真的是个好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杜子鸢没送你。真的是遗憾!” “哈哈哈,这话你该跟杜子鸢说!”秦傲阳挤出一丝状似不经意的微笑,但是嘴角上扭曲的落寞骗不过人。 夏美子摇摇头。“贺擎天真的比不过你!” “那是你没见到哥我风x的时候,哈哈哈……” “你和他一样风流?”夏美子皱眉。“还有和贺擎天一样花心的男人吗?” “多了去了!”秦傲阳正说着呶呶嘴。“喂,那男人找你的吗?来者不善嘛!你男朋友?” 夏美子狐疑,回转头,就见到顾宗奇一脸阴沉的站在大门口,好似周身被冷寒覆盖,周身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顾宗奇银灰色的丝质衬衣映染着一张冷脸。顾宗奇一头黑发。姿势随意潇洒。双眸一眨不眨。那种认真得眼神,却是惊人执着,远远地看着夏美子。呃,不!是看着秦傲阳和夏美子。 夏美子诧异地望着他。只离他距离两、三米远,夏美子的眼神暗下来,转过身却佯装平静,“哦,他呀?不认识!” 秦傲阳挑眉。“是吗?” “不信啊?”夏美子有些懊恼。 “是不信,太不信了,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我猜他可能误会了,以为我跟你……哈哈,要不要做个试验试试?”秦傲阳又是眨了下眼睛,身体靠近了一步。 夏美子愣了下。“做什么试验?” 秦傲阳伸出手,将夏美子的腰轻轻一勾,带入自己的怀里。“做个游戏而已,美女!他走过来了!” 顾宗奇真的走过来了,周身冷冽如霜。 秦傲阳却适可而止的放手,笑得很贼。“美女,那男人对你很感兴趣,我走了!” “什么呀!”夏美子撇嘴,刚才一刹那,她几乎以为秦傲阳要吻自己了。这个秦傲阳,真是好玩!夏美子好笑的摇头,“秦傲阳,一路平安啊!” 钻进车子的秦傲阳滑下车窗,看到夏美子身后二十公分处的顾宗奇,更是贼兮兮地道:“亲爱的,不要太想我哦!有时间打我电话,还有,到纽约打我电话!” “一定!”夏美子再度点头。 车子滑出去,转眼消失在车流中。 夏美子回转身,猛地碰到一堵肉墙,“啊——” 摸着鼻子抬头,对上顾宗奇黝黑的眸子。“干什么?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啊?” “他是谁?”顾宗奇声音低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夏美子一听他这语气顿时皱眉。“关你屁事?” “他是谁?”顾宗奇的声音不再是只有冰冷了,而是一种金属般的坚硬与冰冷。 夏美子激动地前进一步,怒吼道:“顾宗奇,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啊?他是我男朋友,你管得着吗?你能泡妞,老娘就不能找男人吗?” “你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顾宗奇的话让夏美子浑身泛冷。 忽然感到昏眩,像是一直以来平和的世界被外来的黑色给猛烈冲击了一般,脑子有些混乱,他的话,如一把钢刀般插在自己的心上,夏美子瞬间如炸了毛的刺猬,“对,我就爱做扬花,扬花多美啊,别以为老娘睡了你就得对你负责!哼!” “夏美子!”这天的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肆无忌惮地投射再他们身上,但再多的光,也暖化不了顾宗奇脸庞的坚硬线条。 他瘦削的脸,如冰冷的刀,即使看一眼,也会刮伤人的心。 “顾宗奇,老娘不稀罕你,就是要换男朋友!”夏美子痛斥,“你管不着,你没资格!你可以相亲,我也可以!” “好!很好!”顾宗奇的喉咙像是冰做的,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染着寒柔:“你果真是不适合我!” 这句话,如寒冬的一盆冰水,从夏美子的头浇至脚,冷得她牙齿打颤。 她真是脑残了,才会一直喜欢顾宗奇!一直喜欢了那么多年,直到前不久酒后x身于他!可是他,竟然还去找别的女人?那是她的初x好不好?一直留给他的。 夏美子听见了自己牙齿的响声,那样的响。 顾宗奇的脸上不再有激动或是其他的情绪,他的脸,是平静的,就像是宫墙深底,目光一瞬间冻结成冰寒,冷酷的看着夏美子,一字一字的开口:“那就这样吧,我们完了。” “疯子一个。“看着拂袖而去的身影,夏美子委屈的想哭,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就是不肯留下来。 顾宗奇,你够种! 敛去所有强装的笑意,唇角挂着一丝苦涩,夏美子咬牙,挺直了脊梁,朝院内走去。 *********************************************** 贺擎天带着杜子鸢去购物,转头遇上了杜如慧,在商场里,杜如慧勾着一个男人的手臂,那个男人足足有五十岁了。 迎面碰上后,杜子鸢呆住了! “姐姐!” 杜如慧皱眉,佯装不在乎,跟身边的老男人撒娇:“亲爱的,人家想要那款新包!你买给人家好不好?” 第一百零八章 杜如慧皱眉,佯装不在乎,跟身边的老男人撒娇:“亲爱的,人家想要那款新包!你买给人家好不好?” 老男人有一张肉脸,肚子很大,绝对不是儒雅的老男人,看起来有些让人恶心,杜子鸢真的呆住了,完全不相信,更多的事心疼,姐姐她怎么可以堕x到这种地步呢?她这是在糟蹋自己的人生啊! “宝贝儿,你喜欢就好,哥哥给你买!”老男人更是恶心,居然自称是哥哥,他都足以当爸爸了! “姐姐!”杜子鸢上前一把拉住杜如慧。 “子鸢!”贺擎天也拉住杜子鸢。 一时间,气氛有些奇怪。 就见杜如慧一僵,甩去杜子鸢的手,冷哼了一声。“怎么?夫妻两人逛街,这是要显摆一下你们夫妻恩爱了?啧啧啧……还真是恩爱,手挽手逛商场,真让人羡慕啊!” 老男人一看贺擎天,顿时谄媚的笑了起来。“呀,这不是贺总吗?” 贺擎天剑眉微蹙,扫了眼这个老男人,感觉有些熟悉。 老男人立刻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到贺擎天的面前。“贺总,我是****监控的齐结石,你还记得吗?我们有合作过的!” 贺擎天视线微眯,**监控是一家专门做监控设备的小公司,酒店和公司的监控设备都是使用**的,听说这家公司老板齐结石是个抛弃妻子专玩小女的无耻风流鬼,贺擎天对此人很有微词。 怎么杜如慧和他勾x上了呢? 不接齐结石手里的名片,贺擎天别过脸去,扫了眼杜如慧,沉声道:“杜如慧。你在糟蹋你的人生!” 齐结石很是尴尬,灰溜溜的把名片又放了回去,眼底却闪过一抹阴狠,看不起他,贺擎天,你小子够狂!这世上看不起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贺擎天。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杜如慧更是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对他和杜子鸢很是不屑,语气也不友善。 “姐姐,跟我们回家吧!爸妈都很想念你!”杜子鸢耐着性子告诉杜如慧,那天她离开,再也没有回去,爸妈其实都很着急。 “我早就没有家了!”杜如慧没忘记离开时候说的话。 “杜如慧,你别不识好歹!”贺擎天沉下脸去,瞥了眼杜如慧身侧的男人。语气带着一丝劝解的意味:“你还不至于堕x到如此吧?” “贺擎天,我告诉你,我正在查那份视频的出处,那个男人只怕也和你有关系吧?”杜如慧视线直逼贺擎天,锐利的眯起:“贺擎天,我杜如慧被你摆了一道。我认了,但我也不会就此善罢罢休,我们走着瞧!” “姐姐?你什么意思?”杜子鸢不解。 贺擎天冷哼一声。“你自己禁不住。杜如慧,你到底是缺男人,非要这么自甘堕x还是你在跟谁赌气?” “你管不着!”杜如慧干脆松开齐结石,自己大步离去。 “姐姐!”杜子鸢又追上去。 身后,贺擎天有些无奈,杜如慧,终究是他曾经的恋人,不管怎样,都不希望她走到这一步,一转身。他面对齐结石。 “贺总,原来慧慧和您夫人是姐妹啊?!”齐结石笑得谄媚:“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谁和你一家人?!离她远点!”贺擎天黑眸锐利地盯着齐结石:“齐结石,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你该知道她是杜安年的女儿,女朋友?你觉得杜安年会喜欢你这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婿?!” “哈!贺总真会说笑,杜市长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卖,只怕也不在乎这女儿,我齐结石肯当她是女朋友,就不错了!” “远离她!”贺擎天视线凌厉的眯起,透着威胁,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让齐结石一怔。 贺擎天大步离去,去追杜子鸢。 杜如慧走的很快,杜子鸢在身后跟着。“姐姐,就算你不回家,但是你也不能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糟蹋你自己啊?” “杜子鸢,你少假惺惺!我有今天,全是拜贺擎天所赐!你也不是好东西!”她如同刺猬般瞪着她,“我告诉你,是你们,害我走到今天这一步!” “姐姐,你不能遇事就怪别人!”杜子鸢第一次这样说杜如慧。“如果你自己不做错,今天嫁给贺大哥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你出了那样的视频,你让贺大哥情何以堪?” “啧啧——”杜如慧轻笑。“我告诉你,那则视频根本不是我清醒状态下被拍的,是有人灌了我酒,你知道嘛?是贺擎天,是贺擎天找了安逸伯来,安逸伯是谁你知道嘛?是他妈妈得住手!他们根本就是要毁了我!” “这——”杜子鸢咬唇,有些错愕。“不可能!” “视频里的男人是安逸伯!我以为他爱我!哈哈……原来不是……一切都是阴谋!杜子鸢,你也不会幸福!因为我不幸福,你也休想!” “你的意思是,贺大哥和他妈妈故意找安逸伯接近你,然后灌醉你拍了视频?”杜子鸢真的不敢相信是这样的。 “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倒霉,现在我就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告诉你,我就是要玩遍所有的男人!尝尝所有的男人!” “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贺大哥的阴谋?” “是!”杜如慧很笃定的点头,然后甩开杜子鸢的手,大步又往外走去。“我的事情你少管!” 贺擎天也走了过来,杜子鸢愣住了,如果那是一个阴谋的话—— 那贺擎天他太可怕了! “子鸢,你劝不了她!”贺擎天追上来沉声对杜子鸢说道。 “贺大哥,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人灌醉了姐姐。拍下了那个视频的?”杜子鸢瞪大眼睛望着贺擎天。 贺擎天微微一怔,锐利的眸子眯了起来。“这是杜如慧说的?” “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杜子鸢直逼他的眼睛。 “你说呢?”贺擎天反问。 “我不管,我要你的答案!”杜子鸢咬唇,她希望他说,那不是他找的人,他没那么卑鄙。 但是。贺擎天只是沉声反问:“子鸢,你从来不曾相信我过我是不是?” “我只要肯定的答案!”杜子鸢的固执也上来了。 贺擎天淡淡一笑,唇边有丝落寞和受伤。“你在心里已经相信了杜如慧的话,我说的话你会会信吗?”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杜子鸢已经觉得那真的是他做的。 贺擎天望着她,视线定格,有些悠远,几秒后,他开口道:“我,无话可说!” 杜子鸢怔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承认了吗?似乎没有!可是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贺擎天的目光掠过了杜子鸢,扫向大厅外,天阴沉下来,刚才还天气很好得,这一刻竟然阴了下来。眼看着要下雨。 又低头看着杜子鸢同样受伤的脸,他眼眸一紧,而后又散漫地寻不到波动。那张冷漠的俊容没有丝毫情绪。他也没有说什么,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想,也许他们之间需要默契的信任,还会很久很久! 她不信任自己!如果不信任,解释又有何用?显然她宁可相信杜如慧那样的女人也不肯相信自己。 杜子鸢紧紧地咬住唇,贝齿陷入唇里,玫瑰般的唇瓣上很快就被咬的泛白。 “回家吧!”贺擎天的语气一瞬间有些疲惫。 她微微蹙起如秋水般的娥眉,语气也淡淡地说到:“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贺擎天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杜子鸢低垂着眸子,语气很淡。 贺擎天伸过手要去拉她的手,她却躲开了! 大手僵直在半空里。贺擎天紧紧攥拳,又松开。“好!我出去了!” 他不再强求,就这样走过了杜子鸢的身边,杜子鸢来不及反应,他的身子擦着她离去,空气里是他熟悉的气息,渐渐飘散,她感到心莫名的疼了下,想要回转身喊住他,可是张了张嘴,竟没有发出声音来。 走出大厦,贺擎天并没有离去,而是抽出一支烟点燃,徐徐抽了起来。 杜子鸢也走了出去,她一直低垂着头,没有看到贺擎天就在旁边,她呆愣愣的走到了大街上,天空阴沉的可怕,不知道什么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来。明明很高兴,可竟有些空洞。 今天,他们一直很快乐的,可是遇到姐姐,听了姐姐的话,她的心理就腾起了这样大的波澜。 她沿街走着,后面一辆白色布加迪,不疾不徐的跟着。 下雨了! 杜子鸢感觉到雨点打在了身上,她仰望天空,朝站牌下走去,避雨。 刚走到广告牌下面,雨就下了起来。 豆大的雨珠不停的拍打着玻璃窗,贺擎天担忧的燃起烟,斜倚靠在一旁。深邃的目光里满是担心,看了看站牌下小小的身影。 他知道杜子鸢为什么会忍耐杜如慧,也知道杜子鸢为什么会这样在意杜如慧,诚如她自己所说,她可以让杜如慧,因为她是她的姐姐,也因为她欠了杜如慧的妈妈。 但是看着她难过,他真的有些后悔带她出去,后悔带她去逛商场,遇到杜如慧,应该哪里也不去,只做他的小女人。 烟雾缭绕下,幽深的目光忽然暗了下来,贺擎天眯起眼,看向暗黑的天幕下那奔跑的身影,该死的! 她竟然跑进了雨幕里,她身体才刚好,还没完全好,烟蒂被丢出窗外,贺擎天开车追上去,在她前面不远处停下,人也下了车子,修长的身影如同旋风一般快速的向雨中杜子鸢跑去,“子鸢,你不能淋雨!你身体还没好!”贺擎天修长的身影快速的奔向雨幕中那孱弱的身影,一把抱住杜子鸢早已被雨湿透的身子,不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贺大哥。“抬起头,杜子鸢看向贺擎天熟悉的面容,深深的将头埋进了他的怀抱里,一刹那,她似乎失去了勇气,那在雨中狂奔回来,向他要一个答案的勇气却早已经失去了。 她怕。怕他的回答让她心碎,怕自己于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怕自己如同妈妈一样,那样卑微的爱上一个男人,怕他一直拿自己像棋子一样。 “什么也别说,先回去。“贺擎天伸过手将杜子鸢横抱起,快步的向着车子跑去,她终究只是个小丫头,只是个需要依靠需要力量的小丫头。不急,他会给她时间! 杜子鸢感到很难过,她真的不希望姐姐那个视频是个阴谋,她希望那个和他没有关系。 车子急速的往别墅开去。 十分钟。 贺擎天把杜子鸢带回了家,直接抱上楼,“李嫂。熬姜汤!浓一点!” “是!先生!”李嫂一看这急匆匆的阵势,也立刻去准备了。 “待在床上别动。我去放热水让你洗澡。“用被单将杜子鸢紧紧的裹住,贺擎天起身去放洗澡水。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她紧紧的抓住,凄楚的神情如同被人抛弃的娃娃一般,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乖,有什么等会我们再说。“贺擎天叹息一声,轻柔的在杜子鸢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哄着她将手松了开,随即快步的走到浴室去。 杜子鸢静静的看着贺擎天的忙进忙出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样的他,给她一种错觉。他是在意自己的,他不会拿自己当棋子,他没有承认那是个阴谋。那么姐姐说的怎么可能对? 可是,万一姐姐说的是事实呢?她害怕自己尘封已久的心在波动的瞬间被敲打的粉碎,粉碎,直到再次的堕x到黑暗的深渊。 十分钟之后,贺擎天再次的走到床边,对着失神的杜子鸢暖暖一笑,修长的手带着温暖抚摩着她冰凉的脸颊,轻声道:“子鸢,快去冲个澡,否则会生病的。” “你也湿透了。“空洞的目光慢慢的凝聚起焦点,杜子鸢对上贺擎天同样湿的滴水的衣服,静静的开口。 “我没事,倒是你,刚病好,快进去洗澡。“贺擎天眼角的笑容加深,以更加温柔的声音开口。 抬起的目光再次的垂了下来,杜子鸢沉默着,重重的呼吸一下,平复着跳动异常的心脏,缓缓开口道:“贺大哥,你告诉我,那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瞬间,房间里寂静下来,只听见屋子外风雨大作的声音…… 贺擎天静默了一分钟,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杜子鸢。 这一分钟,不管一分钟后的回答是肯定还是否定,都没有意义了。 最忠诚的一分钟里,反应了他的内心世界,他真的做过,所以会在自己问出的瞬间后,陷入了呆滞的状态,直到一分钟以后才恢复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子鸢。” “我要洗澡了。“抬起目光,杜子鸢淡笑的扬起唇,快速的拿下身上的被单,向着浴室冲了过去。 未说完的话就这样吞进了肚子里,贺擎天看着已经合上的浴室门,心绪波动着,她开口的瞬间,他只是在回忆那件事情,那的确是安逸伯。 安逸伯是他妈妈的助手,妈妈的主意,派安逸伯来x杜如慧,让他看清楚杜如慧到底是什么货色,他虽然未插手,可是,他怎么解释给她听呢?似乎,就算不是他的主意,但是他的妈妈让人做的,便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了! 但是,杜如慧的确有被了! 安逸伯成功了,那则视频的确是喝醉后拍摄的,但是没喝酒之前的她和安逸伯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呢? 贺擎天不愿意去回忆,因为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毕竟,杜如慧是他唯一公开承认过的女朋友! 将整个身子浸泡到了热水中,杜子鸢笑的有些凄楚,眼前不断的浮现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 无形中,贺擎天的笑容早已经渗透到了她的心底,她是那么的想好好的爱他。好好的陪在他身边,陪着他笑,陪着他愁,陪伴一生。 可是,怎么就那么难呢? 是自己总是在纠结,还是他们还需要太多的考验呢? 深深的呼吸一声,杜子鸢抹去脸上的泪水。 爱就爱了。至少现在她是他的老婆,姐姐的视频不管是怎么回事,都是过去式了。 她会努力的爱一次,如果贺擎天真的不爱她,那么她就彻底死心,但是他今天看到她淋雨,不顾一切的跑来抱起她带着回来,车子更是飙飞到200迈,他那么紧张和担心她淋雨着凉。他应该是在乎自己的吧? 有阴谋家对一枚棋子这样上心的吗? 不管怎样了,她还是决定勇敢的去试试,继续爱他! 定下心意,杜子鸢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其实贺擎天真的是个好男人,连洗澡水都替她放了。没必要白白错过,退缩不前绝对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要努力的让贺擎天爱上她。 半个小时后。 “啊。你怎么还在这里?”一手擦着湿湿的长发,杜子鸢站在浴室门口,错愕的看着依旧伫立在浴室门口的贺擎天,连身上的湿衣服也没有换下。 “子鸢!”贺擎天低声唤了她一声。 “快去洗澡!”杜子鸢将他推到了浴室里,然后自己刷洗浴盆帮他放水。“你快点洗澡吧!” 贺擎天怔怔的看着忙前忙后的杜子鸢,忽然笑了起来,轻快的走了过来,毫无预警的将杜子鸢抱进怀中,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子鸢。你永远不再是我的棋子,你只是我的妻子。” 如晴天霹雳一般,杜子鸢呆傻的站在原地。他这是什么意思?承诺?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不是棋子就好!别的,真的不想管太多。 两人都没有再提杜如慧的事情,一切似乎和往常没有任何变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他去公司带着她,她去学校办毕业手续带着他。 蓝景辰走了,没有跟杜子鸢最后道别。 秦傲阳也走了!杜子鸢和贺擎天去送机。临走的时候秦傲阳私下跟杜子鸢说了句话,他说:“子鸢,勇敢点,不要踌躇不前!勇敢的人才有幸福!” 侨办的工作辞职了!杜子鸢去跆拳道协会继续练习跆拳道,但是教练却由秦傲阳换成了贺擎天。他居然亲自教她训练。 杜子鸢全力以赴的备战考试。 “你要考?”贺擎天知道这个消息时有些惊讶。 “嗯!”杜子鸢在书房里看材料,抬起头来,点点头。“我想当” 视线黯了下去,贺擎天皱眉,直接到:“不许!女孩子做什么” “我喜欢这个行业!” “这个太危险,不适合女孩子!”贺擎天再度陈述事实。 “贺大哥!”杜子鸢低低的叫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他的书桌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可是我就是喜欢做嘛!” 贺擎天唇角一勾,漾开难测的笑容:“不错,以喜欢为借口,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吗?!” “你知道什么?”杜子鸢心中有些不安,一股强烈的不安已经一圈一圈地在她心中扩散,越来越大,大到自己无法控制…… “你想调查我爸爸的死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这才是你想进警局的初衷吧?为了还你爸爸一个清白?” “你怎么知道?”杜子鸢错愕着,他怎么可以轻易看透她的心思? 贺擎天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子鸢,你查不到!我已经试过了!查不到!” “不!我可以查到!”杜子鸢立刻辩解。 贺擎天大手一伸,便将杜子鸢的身子转了过去,让她面朝窗外的世界。窗外一片黑暗。 杜子鸢不明所以,望着黑暗的夜空,看不到的山峦,除了偶尔的灯火,全部是一片黑暗。 贺擎天结实的手臂圈在她纤细的腰间,危脸的气息更是萦绕在她白晳的耳边,形成温热的漩涡。“子鸢,看看窗外,看到了什么?” 杜子鸢愣了下。“黑暗!” “一望无际的黑暗,你所看到只是一点点的光明,怎样努力,你的眼睛也只能看到一小面,再远就看不到了!” 杜子鸢愣了下,仔细品味贺擎天的这句话,“可是白天就可以看到了!有阳光的时候什么都可以看到了!” 贺擎天皱眉。“你还真是会强嘴!口才不错!” 杜子鸢扁扁小嘴。“我又不是想看到全部的光明,我只需要看清楚某一处的光明,我不要我们都在纠结中度过一生,不管是为了谁,我真的希望清清楚楚!所以,贺大哥,你应该是明白我心里的想法的!所以,不要阻止我好吗?” “子鸢……”真的有些无奈,贺擎天低低的声音充满浓浓的宠恋和宠溺。一双大手无奈的一紧,勾住她的腰。“真的想去知道?” “嗯!我必须知道!”杜子鸢如此坚定的告诉他。 “好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你爸爸!”贺擎天第一次说出心中的不确定,因为他希望和杜安年没有关系,那样的话,他和杜子鸢才能走下去。 “你同意了?”杜子鸢有些惊喜。 “只此一次。你考不上,就要自动放弃!”他抵着她肩头,浓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杜子鸢的鼻息之间。在这样浓烈的窒息和眩晕下,包裹着浓浓的暧x感…… 杜子鸢吓得紧闭着眼,点头。“好!一次就一次,我一定可以考上的!” 自她耳畔扬起一声低沉的浅笑,而他强壮的身子也紧紧抵住杜子鸢的身子,两人之间形成非常暧x的姿态。“小骗子,你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觉得那些材料不是很难!”杜子鸢靠在他身上,尽量让自己放松。 “贺大哥,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小骗子?” “嗯……”语调不由得拉长。贺擎天眨了眨眼睛,杜子鸢的耳朵可以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在眨动,很是暧x。“你好好想想。你骗我了我什么!” “我能骗到你什么?你那么聪明!”杜子鸢百思不得其解,真感到郁闷。“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呵呵……”回答她的,是他低沉悦耳的笑声。 “别笑了,你快告诉我!” “真的想知道?”他挑眉。 “嗯!” “那亲我一下!” “算了!我不要知道了!”她脸一阵红,他这是在对她进行变相索求,她虽然想知道,但是还是算了。 “小骗子!”他又是笑。 “这里也可以看到星星!”杜子鸢透过窗户看天幕,竟真的可以看到几颗明亮的星星,但是比起市,顾东瑞的庄园,差了太多了。 “改天再去顾东瑞那里,补上次扫兴而归!”贺擎天沉声在她耳边道。 杜子鸢点点头,想到安柔。“不知道安柔怎样了!” “明天童童就来了,也许见到童童,她心里的愧疚会让她明白她不该这样!” “希望如此吧!” “我们不要管别人的事情了,还是管好我们自己!”贺擎天勾下头,放置杜子鸢腰间的大手紧紧一收,将杜子鸢玲珑有致的弧线完美地贴着自己的结实的身体上,火热的唇延着她绝娇的侧面弧线……落下…… 光洁的额头…… 娇俏的小鼻子…… 如玫瑰花瓣的红唇…… 一路又来到她的粉颈…… x1n感的销骨和香肩…… 杜子鸢的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试图从他身下抽离,“不要了!你不要总是这样!” “可是我要不够你怎么办?”贺擎天的语气有些急切和委屈。 “你想当唯一,就得做好唯一该做的事情,尽夫妻义务!” “可是你也太频繁了!”杜子鸢低呼。 “那我去找别人?!”他故意逗她。 她立刻拉下脸来。“不要!” “呵呵,逗你呢!”他眼瞳跳跃着ji情火焰,他直勾勾地瞅着她:“虽然很多女人都巴不得对我投怀送抱,但是我还算有原则的,没有出轨!” 说完,他狂邪地一笑。将她的腰身一托,让她明白他的an已b发。 轰…… 杜子鸢脑门一炸,“关上窗帘,不要啦,人家都可以看到!” “关窗帘不如关灯!”他说完,关掉灯。 黑暗里,衣服滑落了一地…… 自她身上飘来的冷香。更像是一种催x剂,不断着他心底蠢蠢动的an! 只要一碰到杜子鸢,贺擎天一向自傲的自制力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杜子鸢,同样也跟着沉x了! ************************************ 医院。 杜子鸢跟贺擎天再度来到了医院。医院停车场,刚下车子,就听到孩子稚嫩而兴奋的喊声:“爸爸,我在这里!” 贺擎天下车,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孩子,在看到他时。孩子扑过来。 杜子鸢也下了车子。 是童童,虽然知道他是南宫里泽是安柔的孩子,但是听到他叫贺擎天爸爸,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也更加的同情南宫里泽了,这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去剥夺一个父亲做父亲的权力,贺大哥这件事情,做的真的欠考虑! “宝贝!想我没有?”贺擎天在童童颊边亲了亲。 童童点头。“嗯。想了!好想爸爸!” “好孩子!” 杜子鸢这才看到他们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休闲装,面容不算秀气的英俊,但也绝对性格,有点型男的感觉,只是嘴角透着一股邪肆而邪?恶的笑容,让看着很不舒服! 贺擎天跟杜子鸢这么解释。“杜子鸢,这位是安逸伯!童童,这是子鸢阿姨。我的太太!” 杜子鸢一瞬间呆住了,这是安逸伯,是和姐姐视频里的那个男人?虽然视频里。他没有露出面容,但是一个背影,足以看出,这是个看起来还算优秀的男人,他? 杜子鸢下意识地望向安逸伯,又看看贺擎天,力求心里平静。 最终,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这个男人,是送童童回来的,杜子鸢虽然想要让自己平静些,但是还是无法平静。因为他就是那个视频里的男主角。 贺擎天抱着童童,大家准备往电梯那边走去,杜子鸢直接开口:“贺大哥,你先带童童上去好吗?我有话跟安先生说!” “子鸢……”贺擎天有丝诧异,但终究还是没说话,和安逸伯对视一眼,抱着童童进了电梯。 杜子鸢望着安逸伯,开门见山。“为什么要拍那个视频?” 安逸伯挑眉,瞅了一眼杜子鸢,笑得异常邪肆。“我,有义务告诉你吗?” 杜子鸢一时被噎得有些错愕。 安逸伯更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加深,说出的话,却是透着冷漠:“杜二小姐,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什么,劝你老实的当你的贺太太,不要管闲事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杜子鸢卡壳,这绝对是带着威胁的话,这语气,是如此的深具威胁性。 “杜如慧是我姐姐!不是管闲事!” “那又怎样?”安逸伯平静的看着杜子鸢。 “你不能这样欺负我姐姐!” “说够了没有?”安逸伯似乎正隐忍的火气,而面容上依旧是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不过那绝对不是微笑,或许说是笑里藏刀来的更贴切一些。 “是不是贺大哥的妈妈让你这么做的?故意接近我姐姐,故意让她背叛贺大哥?那个视频就是你灌醉了她之后拍摄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视频里的主角是你啊!你怎么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 “我想有件事情你应该明白,如果她骨子里没有fanlan的因子,即使我做了什么,她也不会背叛擎,但如果她背叛了,那么意味着她骨子里就是这种人!杜二小姐,如果没事我上去了!”安逸伯淡淡的说完,进了电梯。 杜子鸢知道他说的对,有些事情也的确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她也跟着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人,倒显得空间很大了。 淡泊的面容里染上挫败,杜子鸢感到很头疼,看着安逸伯的视线也有些敌视。 “杜二小姐既然看过那则视频,那么对在下的上功夫想必也有了了解,怎样?要是擎满足不了你的话,要不要我来帮忙?”安逸伯突然凑了够来,语气有着邪肆和危险。 “你——”杜子鸢赶紧后退了一步,“你不要过来!” “哼!”安逸伯淡淡一笑。“哦!这么说,杜二小姐是对自己没信心了,怕抵挡不了我的魅力?难不成你骨子里也是和你姐姐杜如慧一样的?” “你不要乱说!”杜子鸢义正言辞。“你是贺大哥的朋友,你不怕贺大哥知道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吗?” “你可以大胆的去跟他说好了!”安逸伯耸耸肩,完全不在乎,继续笑得危险,走到杜子鸢身边,单手牵住她的下巴。 第一百零九章 “你可以大胆的去跟他说好了!”安逸伯耸耸肩,完全不在乎,继续笑得危险,走到杜子鸢身边,单手牵住她的下巴。 杜子鸢猛地拉下他手,却拉不动。 安逸伯又用邪肆的语气道:“怎么办呢?我,看上你了!” “你!”一阵惊惧的感觉涌入心底,杜子鸢心猛地一震,这个人好危险,但是她不是姐姐,她咬牙切齿的冷哼着,“你的阴谋对我没有用!” “是吗?那我们……”说了一半,安逸伯非常”好心”的停顿下来,看着杜子鸢,直逼她的眼眸。“没有女人可以逃脱我的手掌心,除非我不想!不如我们找目以待吧!” “拿下你的脏手!”杜子鸢的语气也冷下来,只感觉这个男人无比恶心,“凭你,还差太远!” “哦?”安逸伯也不恼怒,一手悠闲的放在杜子鸢身后的电梯墙壁上,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俊朗的面容露出懒散的笑容。“子鸢生气了?真可爱啊!这小嘴噘得还真是让人渴望……” 杜子鸢冷冷地看了一眼笑的有些暧x的安逸伯,她和他很熟吗,子鸢?眉头轻挑了一下,杜子鸢冷声道:“你真脏。” “我脏吗?可是很多女人都巴不得跑上我的床,比如你姐姐就是其中一个!你和她流着一样的血,身材也很不错……”若有所思的目光瞟了一眼杜子鸢玲珑有致的身子,安逸伯道:“没准我们可以成为最契合的男人和女人!共成去演绎那个字,做!怎样?” “你是疯子!”杜子鸢不怒反笑了,然后,一抬腿。朝安逸伯下sen攻去,秦傲阳教过的那一招,她没忘记,就是专门对付这种se男的! “呵呵……”他迅速躲开了!发出了一阵悦耳的笑声,该死,是恶心的笑声。安逸伯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杜子鸢。动作凌厉的让杜子鸢难以相信。 “想功我下sen?”安逸伯挑眉。“还是想看看我下面到底有没有料?直说就是了,我不认为动脚能看到,你该来解我的皮带!” “你qin兽!”杜子鸢忍不住的低咒一声,电梯到达楼层,叮咚一声门打开。 杜子鸢逃似的离开电梯,这个人真的很可怕,而且xie邪?恶!很不要脸,是个难缠的对手,而且是qin兽级别的那种! 终于明白姐姐为什么会沦陷了。她就喜欢这种男人,曾经她说过,喜欢邪肆的男人,怪不得,只是这本身就是阴谋,是李惠利和贺大哥的阴谋吧? 心里有些难过和惆怅。贺大哥,你会让这种阴谋发生在我身上吗? 安逸伯视线望着急匆匆跑出去,跑向安柔病房的身影。掏出电话,“老板,杜子鸢和杜如慧不像是一路货色!”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安逸伯勾唇一笑。“您放心,我会做好您交代的任务的!” 挂了电话,他才姿态慵懒的走了过去。 杜子鸢在看到贺擎天时,有些慌乱,刚才她真是怕死了!因为那个安逸伯太可怕了。 病房里,很奇怪的事,童童窝在贺擎天的怀里。不去找安柔,也不看南宫里泽。 “童童,这是妈妈!”贺擎天轻声跟童童说着话。 童童小手就是搂着贺擎天的脖子不撒手。搂得紧紧地,小脸上的神情很让人心疼,杜子鸢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有些诡异,谁家孩子不找自己父母,竟抱着外人这样亲切的? “童童,我是妈妈!”安柔小声的低喊。 南宫里泽不说话,眸中也满是悲恸! “童童!”贺擎天又喊了一声。 哪想到童童这一次却抬起头来,看着贺擎天,又看看刚进屋的杜子鸢,然后扬起小脸,望着杜子鸢,“子鸢阿姨,我以后可以住在你们家里吗?” 杜子鸢这一次太意外了!这孩子怎么开口跟自己说话,而且还这样的要求?她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童童?”贺擎天也很错愕。 杜子鸢不忍心看到孩子失望的小脸,点点头。“童童,你去住我们家,我们都会欢迎你的,但是你妈妈她怎么办呢?” “童童,过来!”安柔一听童童要跟杜子鸢走,声音立刻低了下去,透着一丝慌乱。 南宫似乎显得很无奈,或者早就想到了今天的这一幕。 童童只是转头看向安柔,然后咬唇,像是在思索什么,半天就听到孩子开口说:“妈妈,我可以换个妈妈吗?” “你说什么?!” 安柔呆住了! 南宫也皱眉。 而刚刚进门的安逸伯听到孩子的话,也耸了耸肩膀,然后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盘起二郎腿,如局外人般看着这一幕。 杜子鸢下意识地朝贺擎天身边靠了靠,想要忽略那个xie恶男人身上的那股邪气。只是,童童的话,真的太令人震撼了! 他说要换个妈妈?!这难道是孩子的心声吗? “童童——”安柔掀开被子就下床! 童童突然又开口:“爸爸能换,妈妈为什么不能换呢?” “童童?”这下子轮到贺擎天错愕了,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童童皱皱硬tin的眉宇,那酷似南宫里泽的眉宇和眼睛,大眼中透着一股早熟的哀愁:“我知道爸爸是舅舅,也知道南宫叔叔是我的爸爸!” 这一次,大家全部都傻了! 安柔更是怔忪的立在病床前,身子有些踉跄,险些歪倒。 南宫也意外的看着他的儿子,喉头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竟没说出一个字来,他真的没想到。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童童,谁告诉你的?”贺擎天放柔了声音问着他。 童童想了想。“上一次南宫叔叔把妈妈抓走的时候,我听到的!” “童童,南宫叔叔是你的爸爸,而我只是舅舅,对不起,宝贝儿!”贺擎天竟显得很是笨拙。不知道如何安慰孩子。 “我早就知道了呀!”童童倒也没有太伤心。 “舅舅爸爸,我可以跟你和子鸢阿姨住吗?你让子鸢阿姨当我的妈妈好吗?” “童童,你是我儿子!不许你认坏女人当妈妈!”安柔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这一吼,吓坏了童童,他小手搂住贺擎天的脖子。 “我不要在这里,我想走,我回奶奶那里,我不要在这里……” “安柔。你冷静点!”南宫里泽制止了安柔的歇斯底里。 “不!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她指着杜子鸢。“她抢走了擎,还想抢走我的儿子!杜子鸢,我恨你!” 杜子鸢呆愣了一下,这跟她有什么关系?看来这个安柔真的需要彻底反思了!不过她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的亲儿子不跟她在一起,这的确太打击她了! 贺擎天轻轻拍着童童的后背。“童童。为什么不跟妈妈在一起?” 童童沉默不语,趴在贺擎天的肩膀上,显得异常可怜。 南宫里泽往前走了一步。沉声道:“童童,你知道我是爸爸?” 童童不回答。 “童童?”贺擎天又喊他。“为什么?” “妈妈打童童,南宫叔叔打妈妈!南宫叔叔打了妈妈,妈妈就打童童,童童不要跟他们在一起……” 孩子稚嫩的声音,如同钢刀般插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这就是问题的结症所在吗? 南宫里泽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去,半天轻声道:“童童,如果爸爸不再打妈妈?你会跟爸爸在一起吗?” 童童不说话。小手搂紧贺擎天,似乎贺擎天这里就是他的港湾,他对贺擎天的依恋让杜子鸢感觉到心疼。这个孩子,他只是渴望温暖而已,他是那么的不幸,他的爸爸,妈妈都给他都爱太少了,他这么依赖贺大哥,杜子鸢想,能够获得一个孩子的完全信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善良的! 最善良的贺大哥!她还需要怀疑什么吗?那则视频,应该只是婆婆的阴谋吧? 南宫里泽见孩子不说话,手颤抖了一下,走出门去。 安柔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杜子鸢不忍心,跟着南宫里泽走出去,在走廊上,南宫里泽颤抖着手抽出烟,点燃。 “童童只是需要时间,南宫先生,您不要太伤心!” 南宫里泽狠狠的抽了口烟,这才缓解了自己的心情,抬起眸子,望向杜子鸢,缓缓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杜子鸢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走过了什么,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你能对孩子耐心点!给他点时间,他一定会接纳你的!” 悲痛的脸色立染上哀伤,“报应啊,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南宫里泽呆滞的眼神默默的凝望着走廊的一头,报应来了吧! 贺擎天把童童也抱了出来,病房的门开着,杜子鸢下意识的看向了里面,就听到安逸伯说道:“安柔,让童童跟擎去住一段时间,过阵子就好了,你不要太害怕!” “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要!”她不能失去孩子了,否则她什么都没有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安逸伯只有一句话,让安柔瞬间没有了力气,只剩下呜呜的哭声。 贺擎天把童童放下来,“童童,男子汉要勇敢,爸爸和妈妈是爱着童童的,爸爸妈妈不可以换,懂吗?” “为什么不能换?”童童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扬起小脸看着蹲下来的贺擎天。“我就要你做我的爸爸!” “宝贝儿,你这样说,南宫叔叔会很难过的,很伤心的,他才是你的爸爸,是舅舅的错,从一开始就该告诉你的!” “童童……”南宫低低的喊了一声。悲痛在心头蔓延开来,他的方式错了吗? 童童不理会南宫的话,而是走到杜子鸢身边,小手怯生生的伸过去,牵住她的手。“子鸢阿姨。你也会讨厌童童吗?童童会很乖的,童童想跟舅舅爸爸在一起,你不要赶童童走好不好?童童不会跟你生的弟弟妹妹抢舅舅爸爸,童童会很乖,很乖!” 杜子鸢突然心里酸涩难挡,蹲下来,抱住童童小小的身子。 “阿姨不会讨厌童童。阿姨很喜欢童童,阿姨随时都欢迎童童去我们家!” “谢谢!”童童回抱住杜子鸢。“童童不会惹阿姨生气的!” 南宫里泽的手彻底垂了下去,贺擎天叹了口气,只是道:“给孩子点时间!” “嗯!”点点头,南宫里泽不再多言。 “我们可以走了吗?安叔叔,我们快走吧!跟爸爸和子鸢阿姨去他们家哦!”童童喊着安逸伯。 “来了!”安逸伯直接走出来,脸上依然挂着邪肆的笑容。 “不要!”安柔疯了一般的跑出来,光着脚,一把推开杜子鸢。将童童抱在怀里,不顾孩子的挣扎,紧紧地抱着,模样有些癫狂,发疯了一般。“不,童童是我的儿子。哪里都不许去!哪里都不许去!” 面对这样的安柔,杜子鸢没那么好的修养,但她是童童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的母亲。她真的挺可怜孩子的。 “安柔,没有人会抢走你的孩子,别这样!”贺擎天开口劝解。 “放手!”南宫里泽沉声道,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是异常的坚x,带着命令的语气。 “不!”安柔尖叫。 童童有些害怕,一下子哭了起来。 “童童,别怕,妈妈病了,妈妈只是生病了。童童安慰一下妈妈,让妈妈快点好起来,好不好?”贺擎天大手帮童童抹掉眼泪。 贺擎天的话。让童童渐渐忍住哭声,抽噎着,小手抚上安柔的脸,“妈妈,你很难过吗?你别怕,童童长大了会保护妈妈的!” “童童!”安柔一下子悲恸的哭起来。她是欠了孩子太多,她的孩子啊,她真的错了吗? 南宫里泽脸上一下子沉寂下去,太多的伤痛和悲哀一起涌上来,像是下了一个决心般,他咬牙,半天后,沉声道:“安柔,你自由了!我不会再纠缠你!童童是我儿子,我尊重他的选择,不管他跟谁生活,我都没意见!只要他快乐就好!” 安柔一下子怔住了!自由了!他说她自由了!莫名的,她心里感到莫名的空x了起来,像是一个大洞在心口炸开,鲜血淋淋!不由得,竟松开了童童。 南宫里泽又蹲下身子,大手抚上儿子的小脸,扯出一个落寞的笑容,企图展示给儿子,但是那个笑容却是那样的纠结,变型的难看:“童童,爸爸爱你,爸爸只是不知道怎样爱你,原谅爸爸!爸爸错了!” “是这样吗?”童童依旧有些不安,抬起怯弱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前的南宫里泽,再次的将期待的眼神落在贺擎天脸上,白皙的小手也不安的拉住他的衣服。 “爸爸错了!”何等骄傲的一个男人,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的错。 童童小脸闪过一抹疑惑,像是不认识南宫一样。 南宫里泽又对贺擎天道:“我会在**城停留一段时日,每天都会去府上看孩子,可以吗?” 贺擎天点点头:“随时都可以!” “童童,爸爸再也不会打妈妈了,爸爸有空就去看你!”南宫里泽轻柔的抚着童童的头,转过身,大步离去。 他就那么走了! 安柔低垂着脸,没有看他的背影。 只是南宫里泽,离去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如此的让人心酸。 “安柔,童童先跟我住着吧!”贺擎天把孩子抱起来。“你出院,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情,希望你振作起来!” “我先抱童童下去!”安逸伯已经接过童童,先走了! “擎!”安柔抬起的眸子里满是泪水。 只是这泪水,杜子鸢不知道为谁而流。 “振作吧,你自由了!”贺擎天叹了口气。 “我可以和杜子鸢谈谈吗?”似乎,安柔真的镇定了。 和杜子鸢对视一眼,贺擎天询问着杜子鸢的意思。 杜子鸢点点头。“你起来吧。地上凉!” 安柔还在地上蹲着,这样子很是可怜,两人走进了房里,安柔关上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杜子鸢错愕。“你快起来!” “杜子鸢,我希望你能把擎还给我。“安柔诚挚的目光坚定的看着杜子鸢,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 “还给你?”杜子鸢头疼的抚着眉头,“安柔,我那天说的那些话你没听进去吗?贺擎天是我的男人,我凭什么还给你?你又是他什么人?” “可是我爱擎,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我不能没有擎,我先前不自由,现在自由了,我和擎,还有童童。我们会一家三口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安柔呜咽起来,含着泪水的目光楚楚可怜的凝望着杜子鸢。 杜子鸢抬起目光凝望着眼前起的安柔,冷声道:“一个儿子都不相信不维护的母亲,你觉得贺大哥会爱你吗?你所谓的爱了多年又怎么会南宫先生在一起?安柔,瞎子都看得出。南宫里泽爱你,而你,刚才在他宣布你自由的瞬间。那一瞬间的失落,以为我们看不出吗?你真的一点不爱他吗?你简直错的离谱,你爱贺擎天又如何,他根本不爱你。” “不,擎是爱我的。“哭泣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安柔激动的拉着杜子鸢的手嚷了起来,“你不知道,你不了解擎的性格,他是那么的温和儒雅,当初因为南宫里泽的关系。他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而现在,因为你是棋子。你是杜安年的女儿,他才会娶你!他不会爱你的,只要你退出,擎就会立即回到我身边。” “安柔,你真的没救了!”杜子鸢叹息一声,为南宫里泽不值得,“我劝你赶紧去找南宫先生吧,晚了,你只怕连深爱着你的男人都失去了!” “不要和我说这些。“安柔激动的摇晃着头,精致的面容上露出绝望的神色,喃喃的开口道:“当初我就是因为顾及太多,就因为有了童童,我才嫁给他的,可我得到了什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弃和擎的感情,绝对不会。” 安柔激动的神色里染上激狂的神色,看着杜子鸢的面容里有着愤恨,有着嫉妒,也有着痛苦。 “拜托,你们有什么感情?你以为是爱情?他爱你的话,当初又怎么会跟我姐姐谈恋爱?安柔,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杜子鸢第一次对眼前这个温柔到柔弱的女人彻底无语。 犀利的质问声让安柔的泪水落得更加的厉害,哭红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的悔恨,安柔不再言语,而是选择无声的哭泣着,可心里对贺擎天坚定的感情,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这是怎么回事?”终于不放心推门进来的贺擎天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杜子鸢摇摇头。“别问我,她要嫁给你,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这句话,杜子鸢往外走去,再待下去,她都有揍人的冲动,虽然她从来都是文静淑女的女孩子,但是这一刻,被逼的只想用武力解决,恨不得一拳头把安柔打醒。 “擎!”听到熟悉的嗓音,安柔凄楚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向着贺擎天快速的奔过去。 “子鸢?”贺擎天轻柔的喊了一声,快速的侧过身子,躲避开安柔的投怀送抱,快速的走到杜子鸢身边,“我们一起走!” “擎!”伸出的手僵直在半空中,安柔错愕的呆住,看着拥着杜子鸢的贺擎天,柔软的心猛烈地抽痛起来,现在居然连擎也躲着她了! 儿子不要她!擎不要她!连南宫里泽都不要她了!他们都不要她了! “擎,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不是很快乐不是吗?”安柔幽怨的目光看着淡漠的贺擎天,追上去抓着他的手喃喃的道:“擎,多少人都说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啊!” 贺擎天有些尴尬的看着杜子鸢,杜子鸢叹了口气。“贺大哥,你们看起来真的挺般配的!” “子鸢,你吃醋了?”贺擎天好笑的看着杜子鸢。“不至于吧?” 随后冷漠的从安柔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柔。你只是姐姐,之前是,之后也是,一辈子都只是我的姐姐!” “擎!”哀怨的目光凝望着贺擎天,他真的不爱自己吗? “安柔,回到南宫里泽身边去,他才是你该爱的人。“贺擎天收敛了平日里对安柔特有的温和。俊朗的面容是疏远的淡漠,一手握住杜子鸢的手,“告诉你,也告诉我妈,杜子鸢是我这辈子的妻子,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擎——”安柔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痴迷的目光锁在贺擎天熟悉的面容上,心中慢慢的坚定着对他的感情,她绝对不要放手。 当南宫里泽因为终于不放心再度回来时。看到这样的一幕,冷漠的面容里划过伤痕,这个他爱了多年的女人,为了她,他不惜退出黑道,可她为什么看不见他对她的感情。而是将目光落在贺擎天的身上。 看着安柔此刻的偏执,南宫里泽恍然间似乎看见曾经的那个自己,那个因爱生恨的自己。叹息了一声,隐忍下伤痛,南宫里泽深邃的五官上露出牵强的笑容,对着贺擎天道:“她需要两个高级特护,我已经命人来照顾她了!” 丢下这句话,南宫里泽再度决然离去。 有时候,想明白一些事情,看似真的很难,可是当真的想明白的时候,会发现。其实只是过程很难,想清楚了,就觉得轻松了! 安柔涣散的眼神望向离去的南宫。又望向贺擎天,飘散的意识也随着她的凝望而聚集起誓在必得的偏执。 贺擎天叹了口气,两个特护走了进来。 贺擎天不再说话,拉着杜子鸢走了出去。追上前面的南宫,“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说给她自由?” 南宫里泽沉默了一下。“说给她自由,就再也不会纠缠下去了,我也累了,倦了!她可能会想不开,再度走上绝路,医生说她患上了忧郁症!” “忧郁症?!”贺擎天和杜子鸢都错愕了。 “是的!就算放手,也不希望这个女人死!”南宫里泽淡淡一笑,“两位,童童就拜托了!” 南宫里泽走后,杜子鸢轻轻叹了口气。“南宫先生对安柔真好,可惜她不珍惜!为什么她会有抑郁症呢?” 贺擎天望望杜子鸢,道:“要求近乎完美的人,一旦发现现实不是那么完美,接受不了这种落差,就会产生心里偏差,导致自己心理上脆弱,安柔她活在了幻想里!” “你心疼了?”杜子鸢回头望了眼贺擎天。“你在愧……” 剩余的话语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吞没! 这男人!竟然在等电梯的时候吻她。 灼热的男性气息突然袭来,杜子鸢吓到了。呆呆的立在那里,任凭他在自己唇上偷袭了一个香吻。 原本的一丝对安柔的怒气似乎在贺擎天唇接触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他的吻竟如此轻柔的落了上来。 跟他那凶悍的样子着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睁大眼睛与他对视着。气息吹拂在彼此脸上,距离是如此的接近。 半晌,直到电梯门打开,有人走出来。 他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清着嗓子,牵住她手走了进去,直到电梯里只剩下两人,贺擎天才又开口:“说实话看到她这样,我心里很难过!” “你觉得你有责任?”刚才那一吻,含着他的霸道也有承诺,杜子鸢不知不觉中放柔了声调,那飘出来的音节,就连自己都有些意外。“安柔变成这样,你觉得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什么?” “嗯。“他点点头:“如果从一开始,不走那么近,或许今天不会这样!我妈也对安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和我妈都有责任!” “那你爱过她吗?”杜子鸢幽幽地问道。 闻言,贺擎天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让人猜不出半丝情绪。但那股气焰却像是能叫周围所有的人瞬间冻结,冷的摄人。 杜子鸢呆了下,“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我爱过她吗?”贺擎天挑眉,“天下那么多女人,我要爱的话。爱的过来吗?” 听着他这样的话,杜子鸢原本担忧的脸一下子笑容绽放,她激动地说道:“原来你从来没爱过她呀!” 贺擎天抑郁了!这个小骗子总是误会他,他有那么博爱吗?微笑地看着笑逐颤开的杜子鸢,心中也变得很轻松。只是安柔的事情,又让他隐约有些惆怅! 杜子鸢看着他唇边漾着那抹心悸的微笑,羞赧的低下头去! 别墅里突然住进来两个人——童童和安逸伯! 杜子鸢怎么也没有想到安逸伯会住进来。而且是以贺擎天母亲助手的身份住进来,说要在**城呆一段时日,直到童童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才会走。 杜子鸢因为电梯里那一幕,对安逸伯这个人感到很是害怕。 “子鸢,安逸伯和童童只怕要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贺擎天回到房间先跟杜子鸢说,毕竟这个家她是女主人。 杜子鸢点点头。”贺大哥,那个安逸伯一定要住在我们家吗?” “怎么了?”贺擎天疑惑的皱眉,“你不喜欢他住在家里?” “我知道他是视频里的那个男人。他是你妈妈得助手对吗?”杜子鸢轻轻的问着,表情有些无奈。 “你知道是安逸伯?”贺擎天微微一怔,“所以你刚才在医院问他关于视频的事情吗?” 杜子鸢不语,凝重的面色里一片苍白,任谁也知道她心里压抑着事情。 “子鸢,那我让安逸伯去住海景房好了。“贺擎天看着杜子鸢,沉声说道。 “算了!”杜子鸢摇摇头。“既然是你的客人就住着吧,赶走了你也没面子!” 贺擎天没有说话。只是眸子有些深邃。 后来,贺擎天有事去公司,因为童童和安逸伯的到来,杜子鸢没有出门,在家和童童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很喜欢她,相处的还算不错。 安逸伯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 杜子鸢领着童童进门的时候,安逸伯回头瞅了她一眼。 安逸伯微微一笑,冲杜子鸢眨了眨眼睛,杜子鸢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真的太危险了。 “安叔叔,陪我玩嘛!”童童立刻扑过去。 “小家伙,光知道玩!”安逸伯大手伸过来揉揉怀里童童的头。“你跟子鸢阿姨玩了什么?” “嗯!”童童想了想。“我们刚才去院子里踢球了!” “哦!是吗?”安逸伯轻轻的笑着,跟童童玩着笑得时候他看起来没这么邪魅,倒也有几分纯真,那表情真的是很纯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也许是感受到杜子鸢注意他的眸子,他倏地转过头来,冷冷的眸子望着杜子鸢,眸中又很快划过一抹玩味,对童童道:“不如我们拉着子鸢阿姨一起玩怎样?” “好啊!”童童立刻响应。 “你们玩吧,我还有事!”杜子鸢不想跟安逸伯有交集,赶紧拒绝。 “真扫兴!”安逸伯耸耸肩。 童童也有些失望。 杜子鸢又道:“我要去学习了,童童,饿了的话让李嫂煮东西给你吃,阿姨上去了!” 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她自己现跑上楼去了,在楼梯上听到童童在问安逸伯话。 “安叔叔,你说子鸢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童童突然声音黯淡了下去。 杜子鸢突然有些不忍心,这个孩子是in感的,in感的让人心疼,他在害怕大家都不喜欢他。杜子鸢停在楼梯上,就听到安逸伯道。 “怎么会呢?小宝贝又胡思乱想了,大家都很喜欢童童,童童不可以这么多愁善感,知道嘛?” 停在楼梯上,杜子鸢终究还是转过了身,“童童,我们去楼上看动画片好不好?阿姨计算机里有很多动画片!” “好呀!”童童立刻高兴起来,人也跟着飞跑着走上楼梯,牵住杜子鸢的手。 他的手很小,握在杜子鸢的手里,却很温暖,那种异样的感觉让杜子鸢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孩子就是这样的单纯。 安逸伯的表情有些复杂,很快又把视线转向电视的财经新闻。 书房里。 杜子鸢打开笔记本,两人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捧着笔记本,童童靠在杜子鸢身边。 杜子鸢打开给他看,低头看着他俊逸的容颜,这个孩子承袭了安柔和南宫里泽的优点,很漂亮,睫毛很长,大大的眼睛忽闪着,像是会说话。 “童童,你……”杜子鸢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沟通关于他爸爸妈妈得事情,她想劝孩子跟南宫里泽的关系好一些。 “阿姨有话要说吗?”童童抬起小脸看着她。 “嗯!”杜子鸢点点头。 “那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安叔叔说,吞吞吐吐不好,说明心里有鬼!” “哦!”杜子鸢一愣,笑着道:“童童,其实你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你,都很喜欢你!” 第一百一十章 “哦!”杜子鸢一愣,笑着道:“童童,其实你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你,都很喜欢你!” 一听到爸爸妈妈,童童低下小脸,摇摇头。“阿姨你不懂,妈妈不喜欢我,我都知道的!” “为什么呀?” “妈妈说的呀,妈妈不喜欢我,南宫叔叔他……他要是喜欢我,为什么都不带我走?他们都不喜欢我……” 是呀?!杜子鸢也想知道!这些年,南宫为什么不来找童童?看着孩子这样失落的小脸,杜子鸢也黯淡了眸光,他们这对父母,真的做得太差劲了! 傍晚的时候,南宫里泽来了。 他买了一后备箱的玩具,杜子鸢领着童童下楼,安逸伯不见了踪影。 童童站在杜子鸢身边,南宫里泽时候有些紧张,高大的身躯在看到孩子的刹那微微晃了晃。 “童童!”南宫手里拿着一辆玩具汽车,有些笨拙的将玩具放在院子里,脸部神情紧绷了些。“这是爸爸送你的礼物,过来看看好吗?” 童童在看到玩具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亮,却还是仅仅抓着杜子鸢的手,杜子鸢可以感觉孩子对自己爸爸的胆怯,她蹲下来,鼓励他:“童童,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孩子终究是孩子,被玩具吸引住,羞赧的点点头。“好!” 南宫瞬间展露了一个笑容,立刻把遥控器放在孩子手里。 很快的,童童就玩了起来,玩的开心,也忘记了要杜子鸢陪着,玩具汽车在遥控中,满院子跑,童童更是开心得笑。 “孩子需要耐心些!”杜子鸢轻声说道。“南宫先生不要太着急。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了,他肯接受你的玩具,说明他心里还是渴望你的爱的!” “谢谢!”南宫里泽的眸光落在儿子的身上。那眸子中有身为父亲的骄傲。 “童童有个心结,就是他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要他?我想打开这个心结。孩子就会和你越来越亲得!” 闻言,南宫里泽俊颜上闪过一抹伤痛。 而他的沉默,却让杜子鸢内疚起来,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想您一定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不!这是我的错。我以为孩子是贺擎天的!”南宫里泽幽幽说道,他低沉的男声飘来。 杜子鸢咬着唇抬眸,又是问道,“后来确定不是贺大哥的吗?” “对!”南宫里泽的神情柔和了些。点点头。“是的,一直以为是他的,因为安柔一直说是他的!” 杜子鸢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相信,这个安柔真的是太让人无语了。孩子的爸爸怎么能乱认呢?只是贺大哥到底跟她上过床吗? 凝望着她紧张的小脸。那张小脸有着疑惑,她咬着唇,一副纠结的样子。南宫里泽收回了目光,不再望向她。那么轻声,安单一句。“贺太太,安柔没有跟贺擎天上过床,这点你放心吧,他们之间很纯洁,贺擎天不爱她。” 杜子鸢愣住了,南宫里泽微微一笑,“是安柔的一厢情愿!” 杜子鸢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小心眼了,是自己太不信任贺大哥了,微微笑着,点点头,笑容里有了明显的阳光的味道,不再有阴霾。 “你们会幸福的!”南宫里泽由衷地对杜子鸢道。 “南宫先生也会的!”杜子鸢同样笑着。 两人虽然没怎么聊,但是感觉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挺有默契的,一起看着玩得开心的童童,都露出了笑容。 车子吱的一下滑进大门,贺擎天回来了! 似乎有些意外南宫里泽的到来,远远地看着他们聊得很开心,贺擎天眸子里划过一抹犀利。 杜子鸢看见他迈着矫健的步伐,向他们走来,童童更是玩得忘记了打招呼。 “来了。“贺擎天面带微笑,语气稀松平常。让南宫里泽这个突来造访的人觉得自己倒像个常客。“我来陪陪童童,你们先上去吧!” 南宫里泽并不想当灯泡。 杜子鸢有些不放心,但是贺擎天转头看了眼童童,拉着杜子鸢上楼去了。 “贺大哥?”杜子鸢喊了一声。 “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贺擎天拉着她上了楼,边走边卸下了领带,两人进了卧房,贺擎天坐在了沙发上,揉着眉心。 “你饿了吗?”杜子鸢问他,也坐在沙发上,转过脸来仔细的看着他,一双手忍不住的想抚上那张俊脸,因为她看到他眉宇间写满了疲倦,什么事让他这么累。 “不算饿。“他按揉着太阳穴,靠在了沙发上。 “你过来一下。“杜子鸢轻推了推他,示意他起身。 “怎么了?”他纳闷的看着杜子鸢。 “过来就是了。“她拉着他走到床边,将他推倒在大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你……”他惊讶的看着杜子鸢。 杜子鸢则回以甜甜的一笑。“放心,不会吃了你的。只是想替你按摩一下。” 闻言,贺擎天也笑了。随后乖乖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老婆的服务。 “舒服吧?”杜子鸢问他。 他慵懒的哼了一声,似乎格外的享受。 “你今天看起来很累!”杜子鸢又道,不知道是公司的事情还是安柔的事情,总之他今天看起来格外累。 明明已经按摩了半个小时了,他却依然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是很累!”他说。 “怎么了?因为安柔吗?”她将身体压低,在他耳边轻轻问着。 他忽然转过身来,仰面躺着,臂膀一用力,杜子鸢便跌入了他的怀抱,任由他抱着。 “贺大哥!”躺在他熟悉的怀抱里,竟觉得如此的舒服。 “子鸢!” “你——”他突然逼近的面孔,令杜子鸢顿时说不出话来。庞大的身躯,压住了杜子鸢,俊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没有距离。 这样的靠近。让杜子鸢的心怦怦的跳着,她好紧张。唇,终于在近距离的停滞半天之后,落了下来。 体会得出,他是如此的温柔,却又狂野的让人心颤。而她自己,正在迷失着。 唇舌相互缠绕。杜子鸢禁不住的回应着他。而他,则疯狂的索取着,很是霸道,很是狂野。半晌。在杜子鸢即将昏厥的时候,他停止了这甜蜜的谋杀行动。 原来,一个吻竟可以如此的煽情,如此的夺人心魂。 此刻的他,看起来满意极了。那眼底有着x,有着笑意,有着xie恶,有着魅惑,却也有着一股奇怪的酸味。 他躺在了她的身侧。伸手将她搂住,压上他的身躯。逼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吃醋了。“他淡淡的开口,眼神里却隐含着怒气。 杜子鸢呆呆愣在那里。为他的直白,也为自己的心,默默的看着他,像是要看穿他一般,有些不解,“为什么?” 他莫名其名说吃醋了?她还不明所以! “你跟南宫里泽谈得很开心!你似乎格外的关心南宫里泽?” 杜子鸢傻了,她只是跟南宫里泽说了几句话而已,难道他误会了?可是刚才他为什么要那样吻她?她深深的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神情严肃的看着杜子鸢。在对视了半晌后,杜子鸢笑了。“贺大哥,为什么你这么可爱呢?” 杜子鸢忍不住发出吃吃的笑声,贺擎天真的太可爱了,他说他吃醋了,而且时吃南宫里泽和自己的醋,天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他居然会这么想。 只是这一刻,杜子鸢突然发现,她喜欢他的这句话,喜欢他对自己的在意,喜欢他对自己的这份占有欲,因为这代表着感情,他对自己,不是没有一点感情。 她突然心里萌生了一种温柔的感动,怔怔的看着他的俊脸,低下头去,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贺大哥,我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 他伸出大手显示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地看着笑逐颤开的杜子鸢,心中也变得很轻松。 杜子鸢看着他唇边漾着那抹心悸的微笑,凝白的双臂绕到了他的脖间,语气有些羞赧:“我很开心你告诉我这个!贺大哥,你是不是开始在乎我了?” 贺擎天大手紧锢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深邃的眼眸中满满都是装着杜子鸢的影子,他低沉地开口道:“你说呢?” “讨厌啦!你总是让我猜,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她将脸轻轻贴在他健壮的胸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悸异常,声音轻柔至极:“可是我希望你在乎我!只在乎我!” 贺擎天桀骜的薄唇轻轻扬起,他将火热的唇贴在了杜子鸢的耳际旁边,轻声问道:“我当然在乎你!小骗子,你是不是很高兴?” 炽热的男性气息充斥着杜子鸢最in感的耳际,她的心陡然悸动着,脸更是有些韵红,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点了点头。 低低的笑从贺擎天的胸膛中荡漾开来,他大手探到杜子鸢的下领,将她的小脸执起,棱角分明的脸上漾着魅惑的笑容:“那我们做点更高兴的事情吧?” “啊?” “啊什么?趁着安逸伯不在,童童由南宫看着,我当然要抓紧时间了!”贺擎天在她耳边说着暧昧的情话。 杜子鸢的小脸更加红晕了,她深深迷陷在贺擎天柔情泛滥的眸子中,抵抗不住地沉沦,迷失在他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中。 贺擎天唇角一勾,看着杜子鸢娇羞的样子,他的内心就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随即翻身用滚烫的身体紧紧地将她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灿若星子的俊眸,有一种能让人着魔的独特魅力,就这么望着杜子鸢,用迷死人醉死人的声音道:“子鸢,你是我的!” “贺大哥——”杜子鸢微微颤着心,心狂跳得要控制不住一样,樱红的唇角。带着欲说还休的羞怯,着贺擎天的感官。 她羞怯的眸子,对上了他明亮的黑眸。杜子鸢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顿时被人轻轻的抚上了。 压低他的脑袋。她吻了他的唇,手也覆上了他的俊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触手可及的他,她的心一点一点的x落。 他俯下身子,仿若受到某种牵引般,吻住她的唇,尽情的汲取她的温香。强悍而危险的气息笼罩她,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一颗心一旦决定要定下来,那离爱情也就不远了。贺擎天轻轻的吻着杜子鸢。这一刻,他突然想,一生一世! 直视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她娇喘吁吁。 而他。似乎也像懂了般,眼神变得炙热,真情开始流露,只是一瞬间,天雷勾地火。 他开始疯狂的吻杜子鸢。狠狠的。久久的,她没了呼吸,却享受着这缺氧的ai感。 而他,继续输送着氧气给她,心脏。剧烈的跳动。像要炸开般,杜子鸢只觉得自己不再可以承受。衣物成了碍眼的隔膜,两人拼了命的想要扯掉。 可一阵酥麻让她怎么也使不上劲,此刻的他已经一把扯开了杜子鸢的衣衫,他的力气真的好大!但是她,却不觉得疼痛。 几近疯狂的他…… x迅速萦绕着两人。 第一波ji情退去的时候,杜子鸢的电话响了。 躺在贺擎天的怀抱里,杜子鸢打开电话,一看号码顿时有些僵硬。 “谁啊?”贺擎天的语气慵懒。 “我姐姐!”杜子鸢往他怀里靠了靠。“我先接了!” 贺擎天起身,去浴室冲澡。 杜子鸢接了电话。“姐?” “听说安逸伯回来了是不是?”杜如慧开门见山。 “姐!你怎么知道?” “告诉他,我要见他!”杜如慧直接命令。 “他不在!” “我现在立刻去你们别墅!” “他现在真的不在这里!”杜子鸢又道。 “我不管,我要立刻见到他!”杜如慧砰地挂了电话。 贺擎天沐浴完出来,杜子鸢还在发呆。 “怎么了?” “我姐姐要来找安逸伯!”杜子鸢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贺擎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随便她吧!” “可是她要来这里!” “告诉他,安逸伯在***酒吧!”贺擎天又道。“今晚他可能不会回来,让她去那里找他吧!” 杜子鸢又打电话给杜如慧,按照贺擎天交代的,告诉了杜如慧。 杜子鸢这才去沐浴换衣服,换了衣服后,贺擎天竟然又勾住她的腰,不许她下楼。 “贺大哥!”杜子鸢呆呆的。“我们该下去了,南宫先生和童童在楼下呢!” “没有哭声,说明他们相处的还可以!”贺擎天低头看着她ji情后红扑扑的小脸,沉声道:“子鸢,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我希望你幸福,但是这幸福仅限于我给你的,绝对不会无私的把你让给别的男人,所以你要记住了,不许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懂吗?” 杜子鸢眨了眨眼睛,傻掉了! “你,只能是我贺擎天的女人!”他霸道的宣布,黑眸里燃起的狂野,让杜子鸢的心泛起了涟漪。 “你……” “我说过要对你好,就会一心一意的对你,身心一致。别的男人,休想再动你一指头,或是再看你一眼。“他平静地说着,目光却寒的摄人,仿佛那杀千刀的敌人就在面前似的。 霸气的宣言,听在耳朵里竟是意外的动听。 杜子鸢的心暖暖的…… 她突然想直言告诉他,她好爱他,可是—— 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贺擎天语气似乎看出她那一冲动要说话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摇摇头,贺擎天不禁郁闷了,小骗子什么时候会亲口告诉他,她爱着他呢?而且是好久好久了! 但是他霸道的宣言,真的让杜子鸢感到莫名的感动,似乎一切都冲破云雾般。 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和为这个女人吃醋霸道狂野的样子,会成为这个女人的致命伤,让人一不小心就跟着沉迷了! “贺大哥!”杜子鸢主动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此刻的她,真的体会到了幸福。那种甜美的足以腻死人的幸福。那种由一个男人所带来的幸福感。 “子鸢,接下来我可能有些忙!”贺擎天的眉宇又皱了起来。 “怎么了?” “股票出了点事情,我怀疑有人再大肆收购贺氏的股票!对了,那天你跟贺君临说了什么?”贺擎天突然想起来了,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杜子鸢微微一怔,告诉他:“贺大哥,我不知道我的怀疑对不对。但是真的是很奇怪,我怀疑绑架我的那个人是贺君临!” 贺擎天整个人一震:“你怎么会有这个怀疑?” “我捡到了一枚扣子!那天又看到扣子和贺君临衬衣上的扣子是一样的,而他袖子上面的确少了个扣子,我有问他。但他不承认!”杜子鸢把那天的事情跟贺擎天复述了一遍。 “那枚扣子呢?” “在**小区!”杜子鸢咬唇。“我只是怀疑,他不承认呢!可是他为什么要绑架我,还让我跟你离婚呢?他有什么动机呢?” “我们去拿那枚扣子,现在就去!”贺擎天拉着她就要走。 “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贺擎天点头。 两人下楼。就看到客厅里,南宫里泽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玩具汽车,在给孩子修车子,而童童在一旁指挥:“这个不对,这里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贺擎天和杜子鸢对视一眼,才多久功夫,孩子竟然跟南宫里泽玩在了一起。 而南宫里泽则耐心的道:“童童真聪明,爸爸都不知道这样!” “我不喜欢这种玩具汽车!”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真的汽车,你可以教我开车吗?”童童扬起小脸问着。 南宫里泽微微一怔,看了看儿子的身高。“你现在身高还不够,踩不到刹车!” “那什么时候可以?”童童见他没拒绝小脸有了期待。 “十岁吧,等你十岁了,爸爸教你!” “真的吗?”童童很是怀疑。 “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什么意思?” “说话算话的意思!”南宫里泽道,他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他精通汉语。 “好!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十岁他还是未成x!”贺擎天在楼梯上沉声道。 南宫里泽回头看他,“我们可以不上路,我就是十岁学开车的!” “爸爸!”童童见到贺擎天,还是叫爸爸! “童童,我跟子鸢阿姨有事出去一趟,你跟南宫爸爸在一起好吗?” 童童皱皱眉,想了下,又看看南宫,点点头。“好!”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南宫里泽显然也很意外,却也喜极。 贺擎天带着杜子鸢去拿了那一枚钮扣,贺擎天把钮扣装进了自己的兜里,“子鸢,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嗯!”完全的放心,交给了他。 于是,第二天,贺擎天直接找到了贺君临。 “到此刻,你见到我,还能这样沉住气,我很佩服!贺君临,你的胆识过人,跟你父亲一样。” “我很奇怪我不找学长,学长找我做什么?”贺君临很平静。 “这是你的吧?”贺擎天把那枚钮扣放在桌上,推过去。 贺君临看到了这枚钮扣,他的眸子一凛,却又瞬间平静,点点头:“是和我一件衣服上的钮扣一样!” 贺擎天眸光没有任何波动,但是贺君临却感受到他眸光底层那积聚的的犀利和阴沉。 “恨我吗?”贺君临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失落哀默,甚至是透着一股深深地绝望。 贺擎天漠然的看着贺君临,视线如同穿过站在身前的贺君临落在未知的地方,神态清冷,面容平静,此刻的他完全不看他一眼。 “你爱上了杜子鸢!”贺君临幽幽说道,端起了咖啡杯。手微微有些颤抖。“学长,我输了!我以为只要你没有爱上杜子鸢,只要我再用点心。一定可以激发你内心的潜能,让你知道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但我终究是太强求!你的性向没有问题。” “我说过我很正常!”贺擎天阴沉着面容,语气森冷。没有男人明明很正常,还非要被一个不正常的男人惦记着,还能兴高采烈的。 “我输了!电话和绑架的确是我做的!杜子鸢很聪明,她看出来了!”贺君临幽幽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贺擎天皱起了剑眉,视线锐利的带着探究扫过贺君临的脸,像是在审视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贺君临望着他。视线没有回避,又道:“我选择放手了!我可以上去了吗?” 贺擎天没有回答,抬眼盯着贺君临,眉宇间的神情冷若冰霜。 “你还要怎样?舍不得我?”贺君临挑眉。 “贺君临。如果还有下次,全世界的a都会来找你!”不温不火的一句话,让贺君临凉透了整颗心,看着那张自己想了,惦念了多年的俊颜。看着那黑眸里满满的威胁和警告,看着那张冷冽的脸庞,贺君临忽然扬起嘴角,淡淡的笑容从俊逸精致的脸上荡漾起来,清幽幽的声音飘渺让人伤感。 “学长终于还是找到了我的弱点。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我想过清净的日子!全世界的a来找我,我一时消受不了这种恩泽!” 贺君临目光正视的看向了贺擎天那双睿智的黑眸,带着无所谓的平淡,“祝福你,学长!” 别墅。 杜子鸢下楼的时候看到刚进门的安逸伯,看样子像是彻夜未归,也不知道姐姐找过他没有,更不知道他昨夜住在哪里? 她微微一怔,想要回自己的房间,不想打招呼,但安逸伯却叫住了她,“这是不欢迎我喽?” 杜子鸢回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想回话。 刚要上楼,又被他叫住,“我有好东西,要不要看啊?” 杜子鸢继续不理会,“这可是关于你老公的事情哦!” 杜子鸢微微一顿,回头。“你有事说事,不用这样,直说吧!” “你确定你能撑得住?”安逸伯狭长的眸子目光犀利的看向杜子鸢。 “你在故作神秘!”杜子鸢走下楼来。“不知道你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安逸伯点了点头,从怀中抽出一张照片。“看吧!” 照片递到她面前,杜子鸢呆怔了下,她确实被震住了,因为照片上是,贺擎天和贺君临,而且是贺擎天亲吻贺君临的照片。 对! 是贺大哥抱着贺君临的头亲吻他的照片,那分明是贺大哥在主动,天!还是亲了唇!杜子鸢微微晃了下,真的被打击到了! 一瞬间,她失魂落魄着,脸色瞬间苍白!难道这就是贺君临绑架自己的原因?难道贺大哥和他?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还行吗?”安逸伯笑着问,“吓着了吧?” 杜子鸢猛地回神,望向安逸伯那张略带幸灾乐祸的脸,冷哼一声,“说吧,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只是好心提醒你,擎可能是个双性恋!”安逸伯耸耸肩。 “他不是!”杜子鸢吼了一句,拿着照片上楼。其实她心里还是很震惊,还是很害怕的,贺大哥那种男人,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她不信,不信!绝对不信! “照片是我的!不过送你好了!”安逸伯在下面说了句。“别太伤心哦!” 杜子鸢步伐沉重的走回了房间,将自己的关进了房里,可是再也无法用平静来掩饰自己那痛苦不堪的心,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柔媚的脸,闭上眼,任由那无尽的痛苦啃噬着自己有些疲惫的灵魂。 这照片,太过刺目了!贺大哥真的是吗? 她不敢想下去了!那张照片,被她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不要想,不可能的,可是思及每次贺大哥和贺君临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什么来!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是非比寻常?那—— 呃! 有些恶心的感觉呢! 他们是不是做过?贺大哥在上?谁攻谁受? 呃! 啪一声,杜子鸢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她感觉自己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她的脑海里怎么可以闪现着贺大哥和贺君临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呢? 可是,杜子鸢自进了门。就没再出去,童童跟南宫里泽出去玩了,小家伙只一天就接受了南宫里泽,所以别墅里很安静。 安静的让人烦乱,无法平息。杜子鸢知道一切都是这张照片惹的祸,她真的好想立刻打电话问贺擎天,可是她又在心里告诉自己。相信贺擎天。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脚步声交错响起。 房门打开了,一缕光芒从打开的缝隙里透出。照向了回廊的高大身影。 啪一声,房里的灯开了! 贺擎天看到在沙发上坐着发愣的杜子鸢。“怎么了?怎么不开灯?” 一回神,杜子鸢看到贺擎天,立刻站起来,似乎有些紧张。杜子鸢有些惊慌,强装着镇定,声音颤抖了几分:“你,你回来了?” “嗯,李嫂说你一下午就在房里了!”贺擎天狐疑的望向杜子鸢。 “哦!哦!嗯!”杜子鸢点点头。岔开话题:“你吃饭了吗?我们下去吧?” 杜子鸢说着,迈开脚步就要离开。 她的手刚握住门把手,身后有人抓着她的手臂,她吓得一个本能,甩开他的手,像是嫌弃他脏般,贺擎天被她这个动作刺伤了,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猛地用力拉回她,而后将她重重地按向沙发。 贺擎天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说,你怎么了?” 杜子鸢愣了下,身子一缩,摇头,但是在本能的抗拒着他的碰触:“没,没有!我们下楼去吃饭吧!” “杜子鸢!”贺擎天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是阴霾。 杜子鸢听见他的呼喊,不禁一颤,徐徐抬头,对上了他一张森然愤怒的俊容。察觉他的怒气,那么汹涌。 四目相对,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好吧。“杜子鸢恢复了镇静,“贺大哥,关于那个钮扣,贺大哥,你查得怎样了?“贺擎天微微一怔,皱眉,“这个你不要问了,我会查清楚的!” “那我们下去吃东西吧,我饿了!”杜子鸢不想跟他单独关在房间里,想立刻下去。 贺擎天看了看她,眼中闪过狐疑,却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走吧!” 吃饭的时候,杜子鸢坐在餐桌前,就只有他们两个,安逸伯又出去了,而童童似乎跟南宫里泽玩得不错,居然没回来。 “心不在焉?”餐桌上,贺擎天的声音闪现。 杜子鸢慌了下,筷子掉落在地上,“没,没有!” 她借着捡筷子的时候努力让自己平静,杜子鸢不可以的,你不能这样表现,贺大哥会看出来的。捡起来筷子她又去厨房拿了一双,然后努力微笑说道:“今天的菜很好,你多吃点吧!” 只是转身去拿筷子,所以没有人瞧见她嘴角的那一抹苦涩。 “你有心事?”贺擎天皱眉。 “没有!”杜子鸢回转身,淡淡的语气,轻描淡写。 贺擎天的眸子沉了下去,不再说话,吃完饭,一个人上了楼。 杜子鸢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他在抽烟,立在窗户边,他沉默地抽着烟。他的姿势真是迷人,冷漠的侧脸邪魅疏远,让人无法琢磨。 杜子鸢此刻的心情,就真的如同传说中五味瓶打翻了似的,复杂的难以言语。贺大哥到底是不是双性恋啊? 她不敢去追究,害怕得到的答案让自己害怕,让自己难以接受。 深夜,她躺在床上,直到门开了,然后门又关上,然后他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杜子鸢心里害怕了!紧张的跳动着! 片刻之后,水声结束。他走了出来,随后擦干身体在她身侧躺下! 然后,他从背后搂住了她,杜子鸢一个本能的反应,闭上眼睛。炙热的气息从耳后吹来,健硕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她再佯装睡觉。 不要! 绝对不要! 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渐渐高涨的an,她有些僵硬。 他把她转了过来,庞大的身躯压了上去。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心跳加速。“我有些累!” 一句话,浇灭了他的an! 贺擎天翻身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气,然后转身背对着她,这一夜,他不再理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足以躺下两个人。 他们之间仿佛有了隔膜,那是一种za1恐惧症,杜子鸢害怕跟他za1! 女人的心总是这样脆弱,容不得一点的沙子,杜子鸢久久无法入睡,不敢翻身,而旁边的男人,也没睡,似乎憋着一股气,很让人害怕的一股怒气。 杜子鸢睡心里默念着:睡吧,睡吧!睡着了,就是一场梦而已! 没过多久,在凌晨的时候,杜子鸢终于困了! 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身边的凹陷以及他时常炙热体温,她的心不由得开始加速跳动。 很久,他一动不动。似乎一直是平躺着的姿势,呼吸声也越发的均匀。睡着了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很久,他一动不动。似乎一直是平躺着的姿势,呼吸声也越发的均匀。睡着了吗? 她将一直背对着他的身躯掉转过来,却发现他正在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看着她,黑眸在黑暗里,竟依然清晰的让人心颤。 “贺大哥……”话语里的心虚任谁都听的见,但他却装作没发现。 “嗯。“依旧紧盯着让她看。 “睡吧。“她轻声对他说。 然后又让自己背对着他,只不过这一次,他阻止了她。抱住她的身体,只是叹了口气。“好了,睡吧!” 他在想,或许她真的累了,即使他很想要,但是还是尊重女人吧!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可以吗?!”他低哑的嗓音传入了杜子鸢的耳朵。 那询问时的紧张,温柔以及不确定,让杜子鸢刚刚筑起的城墙,破了一个大洞,她的手伸过去,环抱住他的腰,将小脸偎进他的胸膛,她想,也许明天她可以去问贺君临,贺大哥这样阳刚型的男子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 他们就这样,紧紧的,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安稳的睡下,直到天明…… 贺擎天一大早去上班,昨夜南宫打电话来说童童跟他住在酒店了,今天还要出去玩。 杜子鸢在贺擎天走后,自己也下山了。 约了贺君临,似乎贺君临有些意外,当两人坐在咖啡馆时,贺君临笑笑,眸中有事过境迁的洒脱。 “杜子鸢,我知道你会找我!” “你知道?”杜子鸢挑眉。 “学长找过我了!”贺君临笑笑。 杜子鸢一时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个绑架你的人的确是我!”贺君临承认了。“你很聪明,我没想到被你发现了!那枚钮扣是限量版的,让我不承认都不行,呵呵……不过我现在觉得很轻松!你想知道为什么绑架你是吗?” “我知道!”杜子鸢说道。 “你知道?”这下贺君临有些震惊了。 杜子鸢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因为这个是吗?” 贺君临错愕着,“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你别管我怎么有的。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杜子鸢望着他的眼睛。 贺君临笑笑,直言问道:“你不信任贺擎天?” 杜子鸢被他问得心猛地一颤,是啊,她信任贺大哥吗?能做到完全的信任吗? 看着她恍惚的神情,贺君临笑笑:“这只是一张酒后开玩笑打赌的照片而已,那时学生会的成员一起喝酒,输了要吻男生,学长刚好输了!大家起哄说他不敢,但他就那么做了!” 原来如此! 杜子鸢的心猛地松了下来! 告别了贺君临。杜子鸢一个人离开,走在大街上,她发出轻松的微笑,原来只是个误会,吓死她了!同时也考验了她跟贺擎天的感情。 下了公交车,一个人朝别墅的方向走去。因为要走一段路程,盘山路上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车上下来两个人。看着杜子鸢发出阴冷而猥琐的笑意。 “你们想干什么?”杜子鸢低喊。 “我们当然是想尝尝你的味道了!”男人猥琐的说道。 杜子鸢睁开眼睛,头好痛,一睁眼,眼前便是一张邪魅至极的俊脸。 杜子鸢的心咯噔的抖了下,是安逸伯! 此刻他正慵懒的依靠在床边,直直的凝视着她,他身上随意搭了一件黑色衣裳,胸前半敞,露出x1ng感结实的肌肉,漆黑的眼瞳深处闪过一抹探究的雾气。 “醒了?”安逸伯俯身凑近杜子鸢。唇边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杜子鸢错愕的看向他,挣扎着刚想坐起身,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你,我这是在哪里?” “我刚租的公寓!”安逸伯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眼底掠过层层暗光。 “我怎么会在这里?!”杜子鸢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幕,不由的惊声问道:“是你绑架了我?” 安逸伯傲慢的歪了歪嘴:“小姐,绑架你?你觉得你是天仙美女啊?我绑架你?劫财还是劫色?劫色吧还凑合,劫财,你有吗?” “不是你?”杜子鸢皱眉。努力回想之前的一幕,晕倒之前的那一幕。 她被两个男人吓撒腿就跑,那两人要追她,她往公交车那边的方向跑,因为是中午时间,路上人很少,一辆车子急速驶来,杜子鸢看也没看,就跑了过去,车子吱嘎一声停住,而她也被车子撞了下,很轻,但是却被吓晕了过去。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车子里的人是安逸伯吗? 安逸伯不屑的哼声,“被人差点给带走,贺擎天说了不许你乱跑,居然不听话,你这女人就该被q1angj1an!,被先就j1an后杀!” “你有病啊!”杜子鸢怔愕了下,脸上划过一抹不耐,起来就下床。 在她即将要逃离他身边的时候,他大掌突然搂过她的腰身,用力一扳她整个人便再次倒在了床上,被他压到了身下。 “放开我……”杜子鸢一惊,立刻挣扎着叫道。 “别动!”安逸伯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不让她乱动。 “放,放开我……”杜子鸢皱紧了眉,被他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只能用双腿用力的顶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他踢开。 “该死的,我不是让你不要动了吗?”安逸伯嘶哑的低吼,瞳眸里闪过一抹炽热的yuhuo,要不是看她身体这么差,他早就想要她了。“女人。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放开我……唔……”杜子鸢急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突然席卷上她唇瓣的狂吻,弄得一时几乎没反应过来,只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吻疯狂而粗bao,大肆的侵吞着她唇内的每一分柔软和香甜,狂烈的xi吮着她的香舌。翻搅着她口里的香津,仿佛她是一块蜜糖叫他怎么品尝都不够。 杜子鸢不敢呼吸,眼中闪烁着厌恶的冷光,她害怕将他的气息吸到自己的口中,她讨厌陌生男人的味道,所以宁愿选择被他强吻的窒息而死,也不会随着他激吻的一再加深而配合着他。 “笨蛋,快呼气!”安逸伯终于放开了她,俊逸的双眸嗜血般发亮。她水润的唇瓣散发着糖果般的馨香,总能轻易的撩拨起他的yuwang。 杜子鸢皱眉大口的喘着气,扬起右手,准备扇他一个耳光。“你……混蛋!” 却被安逸伯轻易的擒住了手腕,将她拉近自己,邪魅的脸孔泛着淡淡的冷嘲:“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就想要你!” 杜子鸢心中憋着一团火,不耐的瞪向他:“你混蛋,我是贺擎天的妻子。你是他朋友,居然这样对待她的妻子?” 安逸伯反手将杜子鸢动弹的身体紧紧攥在自己的怀抱里,滚烫的大掌滑过她白皙的脸颊,眼里闪烁着灼热幽邃的微波:“妻子又怎样?杜如慧当初还不是他女朋友,我不一样睡了她?你以为你……” “你滚开!”没等安逸伯说完,杜子鸢已经冷然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你有这个本事吗?”安逸伯眯起狭长的眸子,放肆的大掌顺着她的衬衣下方,滑进了她的nei衣中。 杜子鸢身子止不住震颤了一下。眼中浮现一股深刻的怒气,死命挣扎:“拿开你的脏手,你这龌龊的小人!” “小人?”安逸伯眼眸一闪。嘴角的讥嘲更浓了:“对啊,我是小人,可是如果我告诉你,这是贺擎天让我来做的呢?就是来试探你的忠贞度,对他的忠贞度!” “不可能!”杜子鸢猛地摇头。“他不会那么做的!” 安逸伯邪魅的眸光疑惑的扫向她清冷的小脸,难以理解的问:“你怎么对贺擎天这么有信心?你难道忘记了?曾经杜如慧也是他的女朋友,他都可以让我去睡她,你又算什么?” “你少挑拨离间!”杜子鸢义正言辞。“我相信贺大哥!” “傻姑娘!你以为他真的这么在乎你?”安逸伯放开她,淡淡一笑,起身,“来听听这个吧!” 说完,他打开一只录音笔,里面传出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想知道!” “你确定真的要我去试探她?你不怕她真的被我睡了?”这是安逸伯的话。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不配留在我身边!”贺擎天的声音。 杜子鸢错愕,这则对话什么意思? 安逸伯关掉,似笑非笑地望着杜子鸢。“傻女孩,还这么相信你的贺大哥吗?他都允许我接近你了!” “是吗?”杜子鸢轻轻一笑,“你只是拿着这一个对话告诉我让我相信你是不是?你想说贺大哥让你接近我?” “的确是这样!” “抱歉,我不会信你!不好意思,我信贺擎天!”杜子鸢站了起来,“安逸伯,放我走,今天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至于你有什么目的,那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也更不想知道,我可以走了吗?” 杜子鸢听到这个录音感到很震惊,但是录音可以作假,安逸伯本身就是带着目的而来,所以她不会信他!就像是贺擎天和贺君临之间这张照片,她不想再乱想了,信任在夫妻之间才是最重要的“你不信?”安逸伯挑了挑眉,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真意,但更多的是挫败感,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居然不信他,他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她居然根本不屑一顾。 “我该走了!”杜子鸢再次强调,她要立刻回去。 “不准!”他的语调平静冷漠。却透着不容违逆的力量。 “为什么?”杜子鸢怔了一下,胸口仿佛有怒气要翻涌而出。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安逸伯站起身,满眼兴味的凝着她,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竟然在下一秒转身离开了房间。 杜子鸢紧抿着唇角,眼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在听到他带门的声音,她立刻奔过去,拉门把手,但是门从外面锁上了! 逃离这里,是她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这个安逸伯也不是什么好人,而又冒出来的绑架她的人是谁?那两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se狼呢! 安逸伯这种难缠的男人,毁了姐姐一辈子,她可不想被他再毁了。伸手去找自己的包。包不在! 杜子鸢使劲拍门。“安逸伯,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 外面没有动静,她又去窗户边,看到这楼层至少在十层以上。 “这里是公寓的第十二层。“一个慵懒邪气的嗓音,突然在杜子鸢的身后响起来:“从这里往下看,是不是很壮观?想跳楼吗?美女?” 杜子鸢立刻回过头:“放我走!” 安逸伯手里端着一个杯子。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吃点东西吧,美女,喝点牛奶吧。” “不喝!”杜子鸢狠瞪了他一眼。往门口走去。 安逸伯砰地一下关上门,“呃!这样啊!不喝算了,不喝也走不成!” 他退出了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杜子鸢去开客厅的门,密码锁,打不开! “都晚上了,不吃东西可是对不住自己的胃,咱们就耗着吧!”安逸伯也不开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杜子鸢打不开门,恼怒的喊道:“安逸伯,你到底要怎样?” 安逸伯站了起来。走到杜子鸢身边,杜子鸢下意识的后退,他又上前,一把抓住杜子鸢,将她扯了过来,强势而激烈的吻上她的唇,shun吸着她的唇瓣,辗转厮磨,暧昧tian舐,灵舌蛮横地攻入了她微张的小嘴,“要你!” “你滚开!”杜子鸢使出全身力气愤怒的推开他,冷冽的吼道:“你qin兽啊!” 安逸伯不以为意,他贪婪的用舌头舔了舔唇边还残留着的她的味道,漆黑的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怎么样,喜欢我的吻吗?美女?” “你好恶心!”杜子鸢用手使劲擦着自己的唇,一阵恶心感上涌。“脏死了!” “是吗?”安逸伯轻哼一声,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兴味:“宝贝儿,你越是擦我越是兴奋,怎么办呢?” 杜子鸢吓得尖叫,只能惨白着脸色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逸伯唇角微弯,一抹算计之色在眼底流泻:“吃了东西,我送你回去,不然咱就耗着!” “真的?”杜子鸢愣了下,两眼喷x的看向他。 安逸伯薄唇一掀,“爱信不信!” 杜子鸢想了下,走过去,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里面一杯牛奶,她想也没想,喝掉,抹了下唇,“可以了吗?” “宝贝儿!里面下了mei药!”安逸伯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你还真的太嫩,难道没人告诉你,男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吗?尤其是我这种对你有着赤biqi.me的男人!” “你说什么?”杜子鸢呆了。她脑子一下子空白起来! 安逸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臂往前一伸,抓起茶几上的摇控器打开了电视。“下了mei药,等下你自然会自己扑过来的!” 杜子鸢惊怔了下,只感觉小fu一阵热浪袭来,不!这绝对不行,她宁死也不能被安逸伯给祸害了!那样这辈子她就无法做人了! 杜子鸢看了看四周,客厅里很简单,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桌上一只青花瓷瓶,而她视线看到那个的时候就要奔过去,但安逸伯突兀地大步朝她走来,伸臂一揽,毫无预警地将她抱起! “你要做什么?!”杜子鸢大惊,急忙用力推他。身体里一股热力因为男人的靠近而翻滚起来。 “zuoa1喽!”他用沙哑而暧x的声音说道! “啊——”杜子鸢惊叫,“放开我!” 杜子鸢挣扎着。安逸伯放开了她。“美女,你跑不掉的!我对你,志在必得!” 杜子鸢不管他,她伸手拿到青花瓷瓶,猛地朝墙壁摔去,青花瓷哗啦一声被杜子鸢摔在墙壁上,她手里握着瓷片。锋利的瓷片,体nei的热浪袭来,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了,那真的是mei药,该死的安逸伯! 杜子鸢想也没想瓷片划过自己的胳膊,血流出来! “该死的女人,你做什么?”安逸伯低吼,她的动作几乎是一瞬间,一气呵成。让他都没有时间去防备阻止。 “你放开我!我死也不会让你碰的!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死!”杜子鸢义正言辞的说,她咬牙,胳膊的疼,与她体内的一股热流在对抗,极是难挨。 她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刺骨蚀髓的难言感觉,侵袭着她的五脏六腑。 光洁的额头渐渐沁出汗来,她强自忍耐。不肯发出一声痛y1n,她绝对不让自己妥协,她不是那种女人,她也不会让安逸伯小瞧了自己,更不会让他得逞,不会丢了妈妈的脸,更不会背叛贺大哥! “你不痛吗?”半晌,安逸伯突然抛出一句莫名的问话,震惊的看着杜子鸢,这个女人真的和杜如慧不一样。她宁可自残也不会跟自己发生关系,这一刻,她倒是让他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了! “你放了我!”杜子鸢愤怒地瞪他。从打颤的牙关挤出话来。 “痛就喊出来。“他的剑眉微扬,睨她一眼。想不到这个像柔弱的女人,居然这么能忍,就连半句呻y1n都没有发出。 有一阵热浪起来,杜子鸢手里的瓷片又滑下去一下,鲜血流出来,她倔气地仰起脸瞪着他。 安逸伯眯了眯眼眸,她清澈无染的眼睛,忍痛紧抿的粉唇,倔强秀丽的小脸,此刻看起来似乎格外吸引人。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黑眸眯细一分,他觉得她忍痛和忍耐yuwang的模样很碍眼。 蓦地,他大步向前,伸手一把攫起她,扣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箝在胸前。 “你……你又要做什么?!”身子触上他的胸膛,杜子鸢不禁有些惊慌。 安逸伯不语,沉冷的眸子定在她清丽被汗水微湿的容颜上。 杜子鸢不见了踪影,贺擎天急坏了,打了无数电话,竟找不到人。 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仿佛黑夜即将来临一般,令人压抑难安。 贺擎天在书房里打着电话,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打过了电话,可是没有人知道杜子鸢去了哪里。 该死的! 电话也关机了! 贺擎天修长的手指握着电话,使劲握着,指尖泛着青白,心仿如落入一个无底黑洞,无尽地下沉。 她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贺擎天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跳动着,很是不安,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贺擎天努力让自己镇定,拿过电话,拨了号码。“帮我定位个号码,价钱好说!” 不多时,那边传来消息,贺擎天边跑边听,几乎没有听完,脸瞬间阴沉到铁青,电话挂断,然后拨了安逸伯的电话,声音如来自地狱般阴沉:“安逸伯,你听着,如果你敢动她一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擎,这么快就查到了?佩服!”安逸伯在那端笑着道。 “可惜啊,我已经碰了她,她跟杜如慧一样,就是个破鞋,你要这种女人做什么?” “不可能!”贺擎天怒吼一声,他的心剧烈地抖,手握成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握不紧。 “子鸢不是杜如慧,安逸伯你最好不要碰她,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子鸢,你没事的,对不对?你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贺擎天绷紧到快要断的神经,就这么一路绷着,车子更开到飞速。一路闯红灯,直到闯入一家高档住宅。 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电梯赶去,心中烦乱莫名,他紧皱眉头,紧拍着电梯的按钮,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不能没有杜子鸢。他喜欢她,她不会是杜如慧,不会的! 公寓里,安逸伯放下电话,又钳住杜子鸢,俊脸凑了过去。 “放开我!”他的男性气息扑上颊脸,令她本来就难耐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不想放。“他的嗓音分外低沉,直勾勾地盯着她。幽暗的黑眸中闪现细微的火花。 对上他闪着危险光芒的眼眸,杜子鸢心中刹时一震,直觉地大声急喊:“放开我!如果你敢轻薄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我很期待。“他的唇角勾起,大掌倏然扣住她的脑后。 “美女,杀了我啊!来杀我吧!用你温柔的身体杀死我吧!” 杜子鸢睁大了眼。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他已猝不及防地低俯下头,她的唇瞬间被他夺占! 安逸伯紧扣她的腰。将她锁在怀中,微凉的唇牢牢地纠缠着她粉嫩的唇瓣,吻得无比强悍霸道,像一匹野狼桎梏着猎物,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杜子鸢心中发悸,不知所措,脑中一片茫然,热浪在袭来,她手里的瓷片又滑下了自己的手臂,血滴滴答答的流出来。血x味浓重的在房间里飘散! 她必须要稳定自己的意识,不能被他给控制,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贺大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而安逸伯的吻越来越激烈,仿佛食髓知味,双臂搂得更紧,霸气更甚,狂肆的唇恣意辗转,舌尖强硬地探入她的口中,夺取更多的甜蜜。 杜子鸢觉得在这么下去,她真的撑不住了! 深深地痛苦和绝望,让她脑海里一阵混沌,她觉得眼前渐渐发黑,慢慢地陷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之中,而身体里的热浪一刻也不消停,胳膊的疼让对抗着,仅存的一点力气让她挣扎着,咬他,拒绝他!手脚并用的踢他,瓷片去划他的脸。 “你敢咬我?”安逸伯唇角微抿,敏锐地看穿她眼底流过的绝望的情绪。“还敢毁我容?” 杜子鸢不吭声,大口的喘气,浑身都感觉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幽深摄人的目光,好像看透了她一样,突然,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杜子鸢!你真的害怕我碰你?不想我碰你?” “对!”杜子鸢靠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划掉动脉,死也不会被你碰!我死了,你也难逃干系,你不信可以试试!” “你还真是倔!”安逸伯冷凛的唇勾起一道赞赏的弧度。“好姑娘!你比你姐有志气!” “放我走!”杜子鸢咬唇,胳膊上的血已经流了好多。 “杜子鸢,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吗?我会很疼你的!”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慢慢梭巡,沿着她的下巴、颈项往下移,最后停在她的胸口。 察觉他的视线,杜子鸢低头一看,脸颊顿时火烫地烧起,“qin兽!” 她的衬衣的领口开了一个扣子,他刚好看到了她的…… “无耻!下流!”她咬牙怒唾道,环胸抱住自己。他竟然在看她的胸部!她颤抖着系上扣子。 “我想的可多了!”安逸伯直接承认。“我想狠狠占有你!” 他说的是如此的下流。 杜子鸢怒气难消,想起刚刚他的强吻,心中就抽痛。她竟被人轻薄了!她对不起贺大哥!心中一股绝望让悲鸣起来:“放我走,你这个qin兽!无耻qin兽!” “好姑娘,放心!我还没想着要j1an尸!”他勾了勾唇,笑意从眼底闪烁,“等着吧,让贺擎天给你解毒!真是可惜!这么可爱的姑娘居然不鸟我!难道是我魅力下降了?还是你根本中蛊了?中了贺擎天的蛊?” 杜子鸢又是踉跄了一下,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连站都觉得十分的吃力。 安逸伯瞅了眼自己腕上的江诗丹顿,撇撇嘴,“一,二。三……” 踹门声从外面传来,安逸伯耸耸肩,去开门。 门刚一拉开,拳头倏地扫来。 “啊——”安逸伯大叫,捂着自己的下巴,嚎叫着:“该死,你真打啊?” “该死的。我想打死你!” 随着贺擎天熟悉的咆哮声,杜子鸢终于松了口气,他来了,他赶来了,还好,她没有真的被安逸伯给糟蹋了,杜子鸢一个恍惚,晃了晃头,头好晕。身体好热,疼痛早已抵抗不住身体里的热能。“贺……贺大哥……” 一眼看到靠在墙闭上满脸红扑扑的杜子鸢,她的唇角红肿着,小脸更是出奇的红,手臂上是三道血口子,还滴着血。贺擎天受不了的又揪住安逸伯的衣服,一拳挥过去。“安逸伯,你他妈混蛋!” 这一次。安逸伯让开了,关上门,走到一旁的沙发上,一抹无奈的浅笑在他的唇边漾开。“擎,你还是先救你的姑娘吧!” 贺擎天疾步走到杜子鸢身边,她的脸颊红晕不成样子,浑身是汗。胳膊上更是鲜血淋漓,手里还抓着瓷片,手指头上也被割破,满地的淅淅沥沥的鲜血。 贺擎天的瞳仁在一瞬间放大又收缩。心如脆帛,被瞬间扯裂。颤抖着声音喊道:“子鸢——” “贺大哥……”看到他如此的担心的赶来,她就知道不是他让安逸伯这么做的。她终于放心了!杜子鸢抬起小脸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贺大哥,我……我没有失x……” “我知道!”贺擎天的喉头滑动,只觉得嗓子有些痛,如鱼刺卡在喉头,那么疼:“我知道,我的好女孩!” 杜子鸢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带我走……” “好!好!”贺擎天垂着自己的头,抱住杜子鸢,要自己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 也许是意志力耗尽,也许是紧绷的神经终于在看到贺擎天后松懈了,她整个人瘫软下去,昏倒在贺擎天的怀抱里。 “你还是别走了!我借你我的床,怎样?”安逸伯在后面说道。 贺擎天抿唇不语,脸色有几分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抱起杜子鸢,他转头视线凌厉的一瞥,“安逸伯,我和你的帐,子鸢醒了再算!但绝不是这么简单!” “我没碰她!”安逸伯邪气的眸子凝视向他:“她是好女孩!值得珍惜!” “不用你说!”贺擎天锋利的眸光直盯住他,“开门!” “我借给你地方!”安逸伯瞅了眼杜子鸢。“她在流血,先包扎一下吧!” “不需要你的脏地方!”贺擎天直接拒绝,“开门!” 安逸伯只好把门打开,望着贺擎天离去的身影,回转头望瞭望地上的血渍,邪魅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微光,那么无奈。 ***房最高层。 贺擎天快速打开门,把杜子鸢放在床上,立刻拿来毛巾帮她清洗伤口,三道深深地血痕,衣服上全是血。 “我一定要宰了安逸伯那混蛋!”砰的一拳砸在墙壁,力度过大之下,柔白的墙壁被他砸了一个坑,他的手也红肿一片,只是半昏迷的杜子鸢,根本看不到盛怒咆哮的贺擎天。 怒红着一双眼,贺擎天如同吃了炸药一般,一张帅气而狂野的脸上,此刻却满是被怒火覆盖着,安逸伯那混蛋,竟然还敢囚禁子鸢,他真的以为他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 低下头去看着她手里还握着瓷片,贺擎天的心猛地一抽,她在用瓷片自残也不肯被安逸伯糟蹋吧? 这个傻女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隐隐的动了动,抽抽的疼,低下头去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竟红了眼圈,想要从她手里夺过来,但杜子鸢就是不松手,握的紧紧地。 “子鸢,松开手!”贺擎天低声道。 杜子鸢还是不松手,贺擎天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好女孩,松手,是我!” 终于,杜子鸢松开了握着瓷片的小手,看着她被瓷片割破的手指,手臂,他心如刀绞,低下头去,清洗着她的伤口,直到包扎好,进了浴室洗手,他的心还在颤抖着,那样刺目的鲜红,他一定不会放过安逸伯,一定不会。 杜子鸢瘫软在床上,体内的热流又开始袭来,她扭动着身体,发出一声低y1n:“热……” 双颊始终是红着得,那种红晕酝染了整张脸庞,像是熟透的苹果般,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粉润的红唇轻启,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小手开始扯着衣服,想要脱去,好让自己舒服一些,可是却没有解开。 贺擎天走出来时,就看到她在挣扎着,喊热。 “子鸢?”贺擎天在床边坐下来,帮她解衣服,他没想到安逸伯居然真的会给杜子鸢下药,他皱着眉,轻轻解去杜子鸢的衣服。 杜子鸢一下子抓住了他,她喃喃呓语,沙哑呜咽地重复,“我热……贺大哥……我热……” 贺擎天解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跳动的胸口,白皙的散发着的色泽,他想要抽回手,偏偏又不听使唤地定住不动。 第一百一十二章 贺擎天解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跳动的胸口,白皙的散发着的色泽,他想要抽回手,偏偏又不听使唤地定住不动。 “该死的安逸伯!”贺擎天皱起英气的眉宇,他不愿意这个时候动她,因为她被下药了,但是他也是唯一有资格动她的人。 往里抱了抱她,自己也挤身上x,拥住她。 低着头看她柔美的小脸,红肿的唇。 “热……”她却吐出一个字,唇几乎是贴着他,那气息离他这么近,热热的,着他的感官。 忽然,她的唇吻上了他的,她睁开了眼睛,媚眼如丝,瞳孔有些涣散,低低呓语:“贺大哥……要贺大哥……只要贺大哥……” 即使意识不清楚了,她喊着的还是他的名字,贺擎天那虚荣的男性自尊心,在这一刻得到极大的满足,既心疼又珍爱的拥住杜子鸢。“子鸢,好女孩!我在这里!” 他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的覆盖住她的唇瓣,他知道安逸伯吻了她的唇,这个傻丫头一定是怕自己控制不了意识和理智,所以宁可自残也不要他碰的吧? 他要把别人的气味给盖住,只留下他自己的! 她翻来覆去扭动着身体,身体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双腿间一片濡si,“我热……” 柔软的胸口摩挲着他,低低地喊着:“我好难受……” 她好热,好空x,好想要解脱……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子鸢,我知道,我都知道!”贺擎天灼热的男子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黑眸带着一抹狂野阴侧的光芒。 他的吻如燎原之势,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在他灼人的气息下,她主动搂着他的颈项,热切的响应起他来。 火热的亲吻中,他褪下了彼此的衣服…… 她的腿盘住他的劲腰,坚和柔软相抵。贺擎天只感到全身的血液在这个瞬间全都涌上了脑部,那种酥麻感带给他异样的兴奋。 “要……”杜子鸢在他耳边吐气若兰。痴痴地仰视于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眼底是瞧不清的迷人深邃,憨憨地微笑。“要……” 贺擎天低下头去,看着他的女孩,这张小脸,被ei药控制着,散发着昔日没有的魅惑。让他心神荡漾。 这样的她,是他从来见过的,可爱,妖娆,美丽,勾人。 她不停地动着身体。柔软的地方湿rn一片,摩擦着他的坚tin,终于。他忍受不住这样甜蜜的折磨。 “子鸢,我要进去了!”他试探着,犹豫着,最后抵不过那几欲疯狂的an,炙热地推进。 “啊!”她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舒服了一些,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在彼此最si密的交x撞击中,他发出极度愉e的1n叫,大手抱紧她的tn部,带领她闯进那美妙无比的天堂。 “子鸢。我的乖女孩!”贺擎天含混不清地发出声音,吞噬掉杜子鸢胸前的美好,在她娇嫩的身体上放zn驰骋…… 海风吹过。这最高层的海景房,成了亚当和夏娃翻云覆雨的伊甸园,这一刻,所有的阴霾都化作虚无,缠ian的火焰中,他们唯有彼此而已…… 杜子鸢的意识恢复的时候,贺擎天还在她的身体里,他与她四肢相缠,姿势暧x而亲密,他们犹如一对连体婴儿般紧贴无间。 “贺大哥?”杜子鸢全身僵直,有一瞬的的呆怔,继而看到身上的人是他,顿时松了口气。“真的是你吗?” 她几乎不敢相信,她好怕!幸好是他! “乖!是我!是我!”他低下头去,轻啄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小鼻子。“是我,对不起!” 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她全身酸痛,他轻轻的律动着身子,在她的身体里。 突然,泪就来了! 杜子鸢的脸上淌过酸涩的眼泪。“我以为,以为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 “别怕!他没有碰你,没有!是我!”贺擎天在她耳边低低地解释着。“只有我!” 她没有动,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炽热的眼泪烫伤了他的胸口,只感觉心越来越痛。“丫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杜子鸢流着泪不肯抬眼,贺擎天见她如此伤心,只好道:“丫头,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保护你!” “为什么你妈妈要这样对我们?好可怕!贺大哥……”杜子鸢抽噎着,抬眼看着贺擎天,她的话语里有着伤心与指控,让贺擎天的俊脸一阵纠结。 杜子鸢手握着拳头,用力捶打着贺擎天的胸膛,贺擎天一动不动,任由着她的小拳头敲在他的心坎上,他的心带着丝丝痛楚,还有隐隐的苦涩。“是我不好!再也不会了!” 贺擎天把杜子鸢一把揽过身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杜子鸢无力地呜咽着,将头埋进贺擎天的肩窝里放声哭泣。 杜子鸢流着泪,精疲力尽地靠着在贺擎天的肩头,而体内残存的药效还在控制着她的感官,忍不住又发出一阵抽气声。 因为她哭过了才发现,他还在她的身体里。 听到贺擎天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耳侧,她的俏脸红得几乎要熟透,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我……” “害羞了?”贺擎天的声音低哑而粗嘎,俊脸也是通红。“是我,以后都不许害羞!我是你的男人,羞什么?我的女孩?” 杜子鸢的心跳快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贺擎天看她的眼神,让她口干舌燥。 不自觉地,杜子鸢以舌尖湿润着因紧张干涸的红唇。 贺擎天一双眼眸紧望着杜子鸢那张嫣红的柔唇。小腹不由一紧,呼吸更加粗重急促。 蓦地,朝她俯过身去,直接便吻上了她的红唇,夺去了她的呼吸。 一声男人的x1n感低吼从他嘴里发出,她的呻1n也配合了起来。 动情的他,身子紧绷着。不断摩擦的灼热也停止了动作,蓄势待发。 “啊——”杜子鸢忘情的尖叫出声。 体内的男性不断的壮大,折磨的她几乎轻泣出声,而身上的他就是不动弹,深埋在里面,尽情的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 “嗯……啊……”杜子鸢轻泣出声,拒绝让他观看,用手挡住了脸。 可刚一覆上,就被那只该死的大手给拨开了。 “要吗?”压低的俊脸邪魅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呼出的灼热气息让杜子鸢倒抽一口气。 “不……”艰难的开口。言不由衷。 “小骗子!”他一脸的坏笑,像极了xie恶的撒旦。 “嗯!”呻1n再度逸出口来,身子猛烈的一颤。 “嗯……”摩擦的动作,令人失控的呻1n出声。 “要吗?”魅惑人心的嗓音再次响起。 “不……”身体的空虚让她被折磨的几乎要哭出来,眼眶也开始泛着泪花。 “贺大哥……”喘息着瞪大眼睛看他,既高兴又难过。劫后余生让她感到是如此的美好,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别过头,她不再看着他。 那粗糙的大手却依旧肆虐着。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却换来一阵更为强烈的酥麻。他吮xi着,轻咬着…… “嗯……”失控的杜子鸢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尖叫出声,颤抖的躯体几乎不听使唤。 “要吗?”他炙热的眼眸直逼着杜子鸢。还是那句话,仿佛一定要折磨她到说出我要才会罢休一般。 体内的灼烧着她,终于点头。“要!贺大哥!” 他沉重的呼吸着,心脏强烈的跳动。 “别……哭……”半晌,那粗嘎的声音响起。他紧贴着她,吻掉那落在脸颊的泪水,眼眶里满是无限的温柔。 再度沉入。加深…… **************************************** 清晨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时,杜子鸢从贺擎天的怀中醒来。 il的身躯交x,她和他紧密相连。密不可分。 刚一睁眼,对上他幽深暗沉的眸子,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他的呼吸粗重,动情的亲吻着她的唇,“早安,小骗子!” “别——”她娇羞的推着他。 好累啊! 她柔软富有弹性的胸部顶在他坚x强健的胸膛上,令他有种被烧灼的感觉,那种销n蚀骨的感觉让他全身酥麻,勾动着他心底里深埋的an。 贺擎天用修长的手指插入杜子鸢的一头青丝,感受着她秀发如丝缎的触感,他抚摩她良久,喘息着将头抵着她的额头,闭上了眼,喃喃道:“子鸢——我的子鸢——” 杜子鸢面色晕红,她无力推开他,只好被迫蜷缩在他的怀抱中,听着贺擎天在她耳边低唤着她的名字,承受着他火热的唇舌带给她的颤抖感觉。 贺擎天吻上了杜子鸢小巧的耳垂,他的舌头在她白皙精致的耳廓里挑动,他的嘴唇顺着她的脸颊、耳廓、脖子和精巧的锁骨,慢慢向下…… “天知道我是多么渴望你!再给我好吗?”他的声音充满温柔,夹杂着急促喘息的吻落在杜子鸢的脖颈、锁骨和胸口,他边吻着她,边抵着她的红唇喘息着低问。 她娇喘着,睁着一双眼眸望着贺擎天,道:“不,累!” 贺擎天停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杜子鸢,见她一双秋水剪眸里满满的都是疲惫,他的心一动,伸出手,抚摩着杜子鸢那张细嫩白皙的俏脸,连轻轻呼吸间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娇嫩。“是不累还是累?” “累!”她羞红了脸。 他揶揄道:“不是不累吗?” “好累的。也好困!”她一个晚上都没睡多久,而他也是,他们纠缠了一整个晚上,不知道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她真的累极了,没想到早晨起来他还要。 “给我——我是你的男人,“贺擎天倾身向前。逼迫着杜子鸢柔软的身子往后仰,躺靠在他健壮的臂弯中,他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鼻翼,“你只能属于我,只能成为我的女人——我要你,要你——” 如耳语喘息般说完,贺擎天高大的身体便覆盖上杜子鸢曼妙而柔弱的娇x,交迭纠缠着的身影如此的契合。 如同机器一般,他似乎永不知疲倦。 身体在晨曦里。依旧疯狂的抽搐,痉挛。 他的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终于…… 一声低吼,他埋在了她的深处。属于他的热流,溢满了她的身体。 随着灼热的释放,他们在彼此的怀抱中颤抖着。没有人有能力开口。an爱后的气息包裹着他们,静静的只剩下喘息。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感觉心满意足。甜蜜兴奋。 某个女人累得没有了力气,再次昏沉睡去。 贺擎天点了支烟,侧头望向身旁。杜子鸢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他拉起被褥,体贴地替她盖好。只抽了几口烟,就将其掐灭于烟灰缸。他躺了下来,抱着她补眠。 直到中午,两人才醒来。 他离她那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清楚得喷洒在她的脸上。回想起昨夜种种,白皙的脸庞再次泛起红晕。她发现自己无法面对他。她轻轻地推了推他,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先是检查她的胳膊。再看到昨夜那些伤口没有渗出血后,他似乎松了口气。 “真是个小傻瓜!”他的语气既无奈又心疼。 她也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如果不这样,我怕我会迷失了!” “我懂!”他没有保护好她,他有责任。“还疼吗?” 杜子鸢摇摇头,“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他宠溺的口吻说道:“傻女孩,知道吗?你让男人汗颜!” 杜子鸢睁着圆润的双眼,有些错愕。“起来,我们去吃饭,然后去收拾安逸伯!” 杜子鸢一想到安逸伯,眸子就黯淡了下去,心中是万分委屈,知道这跟他妈妈有关系,真的不懂,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安逸伯这种行为深深地刺痛了杜子鸢,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贺擎天没有赶去,如果她意志薄弱,不知道会怎样,姐姐只怕就是这样被拍到视频的吧? “子鸢,这事我会处理的!”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环抱住她,“别乱想了,去洗澡,我让人送你的衣服来!”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然后自己去打电话。 再见安逸伯,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打量着杜子鸢,笑道:“行啊,二小姐让在下很是佩服!怎样?昨晚你男人给你解毒的滋味舒服吗?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没再划伤自己?” 杜子鸢别过脸去,不愿意看见他,这个人说话太下流! 贺擎天把他叫到了海边,三人此刻就站在海滩上。 贺擎天冷酷的勾着薄唇,一股阴森的凌厉目光快速的在眼中闪过。 杜子鸢深呼吸着,压抑下那燃烧的怒火,不知道贺大哥要做什么,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贺擎天,发现他眼中在喷x,脱掉西装,递给杜子鸢。“子鸢,拿着!” “贺大哥?”杜子鸢接过去衣服,有些错愕。 “怎么?你要跟我打?”安逸伯挑眉。 “来吧,安逸伯!我和你的帐,是该清算下了!”终于,贺擎天?怒火控制不住的咆哮起来,快速的一个上前,在安逸伯错愕的瞬间,猛的出拳,朝安逸伯挥去。 “啊——”杜子鸢完全没想到他们要这样解决,只是片刻,两人便纽打在一起。 一是时间,海滩上两个身影动作犀利的打斗在了一起,贺擎天的动作看似安单。可是那一拳一脚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度,直奔安逸伯的要害。 “哈!擎!好久不动手了,你还没老化啊!”打斗中,安逸伯抽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狂声笑着,眼睛里满是战斗的火焰,“我可不让你了!” “我不会手下留情!”贺擎天沉声吼道。 出手的动作却更加的犀利和刁钻。一拳一拳直接的击打向安逸伯的要害处,敢对子鸢下药,他真是胆大妄为,他知会过的话,竟然不被安逸伯和妈放在心上,这一刻,贺擎天真的恼怒了! 杜子鸢惊愕的看着他们,凌厉的招式让她胆战心惊。 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里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冷傲的看着动作同样凌厉而迅猛的安逸伯。这一次,拼死,他也要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逸伯。 杜子鸢真的吓傻了,手里紧紧抱着贺擎天的衣服,不敢喊,不敢动。怕影响了贺擎天,一走神他再吃亏就糟了。 而安逸伯不羁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狂野,根本不惧怕贺擎天。虽然贺擎天的每一招都很犀利,但是他似乎都能躲开。 “擎,你打不到我!”安逸伯每一次都能阻挡住贺擎天的进攻。 贺擎天狭长的凤眸里目光冰冷的看向挑衅的安逸伯,原本冷傲峻寒的身影在瞬间透露出桀骜冷寒的危险气息,同他一直冷酷内敛的一面显得截然不同。 嘴角扬起狂野的笑,安逸伯看着眼前冷傲十足,给人无比压迫和震慑的贺擎天,皱皱眉。“来真得啊?” 瞬间,比刚刚更激瑞的打斗在贺擎天和安逸伯之间展开,十足的力度。带着一直憋屈的怒火,贺擎天出手狠厉而绝情,可是安逸伯看似只是在防守。可是凌厉的动作之间,却无比轻巧的避开了贺擎天的锋芒,游刃有余的迎接着贺擎天的攻击。 越打火气越大,足足打了十多分钟,安逸伯的脸上挂了彩,贺擎天的脸上也挨了他一拳,贺擎天沉静冷傲的表情倏地变得更加犀利,目光冷漠,出拳更加的用力。 渐渐的,安逸伯有些吃不消了。他已经连连中招,一张脸都肿得变形了! “擎!你真的打啊?”安逸伯开始叫了起来,并全面反击。 可是失去了平静之下,安逸伯反而露出了破绽。 贺擎天瞅准了他的破绽,突然展开了攻击,一拳一拳迅速的逼退了安逸伯,在他躲闪的瞬间,一拳狠狠的击中了他的下巴,血从安逸伯的嘴里流出。 脚步连连后退了好几部这才站稳住了身影,安逸伯大受打击的瞪着贺擎天,忽然怒极反笑的拨了拨头发,“擎啊,好身手,咱们继续!” “贺大哥!不要了!”杜子鸢急忙喊道。 看到安逸伯的脸上挂了彩,贺擎天收手,转头走向杜子鸢,对她温柔一笑,又回转头看安逸伯。“告诉你,这个女人,是我贺擎天一生一世的老婆!别再试图惹怒我!同样的话,我不想多说。” 杜子鸢的心猛地一颤,视线呆呆的望着贺擎天,心里被暖暖的情绪包围着,那是他的承诺吗? “行!”安逸伯也收了手。 贺擎天冷沉的黑眸此刻却危险十足的眯了起来,狭长的凤眸里迸发出阴冷锐利的寒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安逸伯,直到此刻,贺擎天心里的怒火才稍微平息。 “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答应!”安逸伯又补了一句。 贺擎天猛地回头,目光犀利的盯着安逸伯,“你还想再打?” “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听命行事,还委屈着呢!”安逸伯抹了把唇角的血,走到杜子鸢面前。 “杜子鸢,昨个儿,得罪了!”他道歉时,眸子里倒是真诚闪现。 只是杜子鸢不想理他,转过头去。 “还生气呢?”安逸伯挑眉。 “滚!”贺擎天冷酷的吐出一个字。 安逸伯撇撇嘴。“我服了行不?不打不相识,杜子鸢,杜姑奶奶,你老就饶了小的吧!”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报警!”杜子鸢紧抿的薄唇终于张启,警告的丢出话。黑亮的眸子瞥了一眼安逸伯。 “行!不会有下次了!能做朋友吗?”安逸伯又问。 “不可能!”贺擎天给出答案,一贯都是笔挺的西装,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胸膛,袖子也卷了起来,刚才的拳脚让他此刻的发凌乱的贴在额头。 “我又没问你!”安逸伯道。 杜子鸢面朝大海,冷声道:“像你这种带着目的而来的人。不是我的朋友,尤其你毁了我姐姐一生,我可以不计较你陷害我的,但我姐姐被你毁了,这一点,我忘不掉!” “连朋友都不能做?”安逸伯睁大眼睛。“真是绝情!” “你们当初陷害我姐姐的时候可没想过留情!”杜子鸢余光扫了一眼眉宇皱起的贺擎天,“贺大哥,我姐姐是有很多缺点,但是她的事情。你也有责任!不爱她可以,但是怎么能害她?” “我承认,这事我有责任!”贺擎天点点头。上前拥住杜子鸢。“我们该走了!” 是的,杜如慧的事情,他有责任,当初他的确是同意了母亲的建议。由安逸伯去她,继而羞辱她,羞辱杜家。不管怎样,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的了ei药的药效的。 “喂!你们真的不理我啊?”安逸伯在后面大喊。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海风!他皱皱眉,望着杜子鸢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个丫头真倔,是他见过的最倔的女孩!好女孩! 上了车子,杜子鸢叹了口气,转头看贺擎天。 他的下巴被打了一拳,有些红肿,她小手抚上他的下巴。低低地问道:“疼吗?” 他怔忪了一下,深深地注视着她,大手同样划过她的小脸。低头亲吻她的唇角,柔声道:“再疼你也没有你疼!” 杜子鸢咬了咬唇,嘟哝了一句。“想不到你身手这么好!” “如果昨晚不那么刚猛,我想我会比这好很多得!”他在她耳边呓语,见她又红了脸,轻笑着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带她去吃饭,吃完饭又带她去公园散步,沿路是法国梧桐,清风徐徐,十分惬意浪漫。并肩而行,他的大手一路牵着她的小手。 灯光照耀,他的侧脸格外朦胧,格外英俊。她淡淡的笑,感觉一路走来,到今天是如此的不易,她和他,未来,又该经历什么事情? 只是希望,无论怎样,他们都能走下去。 两人走出公园,走到一处巷子,杜子鸢听到有琴声飘扬,弹奏的是。 而后,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微怔,她反应过来,是夏美子,夏美子的歌声——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槴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莫名,杜子鸢一阵伤感。推门的一刹那,她和贺擎天都愣在了那里。 定格…… 画面一直定格在那里。 杜子鸢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夏美子,几日不见,她像是死了几天又扒出来的感觉,脸色灰白,头发凌乱,身影更加的纤瘦。 “夏美子?”杜子鸢奔过去,视线落在她脸上。 “杜子鸢?”琴音戛然而止,夏美子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她在强颜欢笑。“你怎么来了?” “我跟贺大哥散步,你怎么了?你怎么瘦得这样厉害?”杜子鸢一阵心痛,走进了看着她更是心痛。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巧……”夏美子回头看了眼贺擎天,算是打了招呼。 贺擎天沉默着,也很惊讶夏美子前几日还活力四射,转眼几天就好比脱了一层皮似的。 杜子鸢更加担心,“你到底怎么了?” 或许是贺擎天在身边,夏美子什么都没有说。 杜子鸢看出她的尴尬,走过去小声对贺擎天道:“贺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美子有些不对劲儿!” 贺擎天脸色一僵,有些阴沉,又瞅了一眼那女人,皱眉,似乎有些生气,却又不忍心拒绝杜子鸢,点点头。“快点,只给你五分钟!” “好!”他可真是小气,但杜子鸢还是满心感激他就这么听话的答应了,抬头对他笑笑,他才像个孩子似的满意的走出门去。 杜子鸢一转身,还没问话,就看到夏美子的眼泪唰得一下滑出来,啪嗒啪嗒的,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滑出来。 杜子鸢一看慌了。“怎么了这是?” “啊——”夏美子哇得一声大哭出声。声音之大,把琴行老板都给吓住了! “你别哭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出来啊!”杜子鸢一看她流泪更着急了。 可是,无论杜子鸢说什么,夏美子的泪珠子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劈劈啪啪的落下来。她似乎有很多得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在看到杜子鸢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亲人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说话啊!”杜子鸢急了。 “杜子鸢,你……你说老天怎么会这么作弄我呢?我,我这一生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我?” “到底怎么了?” “我怀孕了!”她抽噎着道。 “啊——”杜子鸢呆怔着。“谁的啊?” “你别问了!那个没良心的马上要结婚了!我再也不要他了!不要了!”夏美子哀号着,而她的话,让杜子鸢更是呆愣住,怎么才几日啊,夏美子这又是怀了谁的孩子啊? “美子,哭没有用的,你不要哭啊!我们想办法!”杜子鸢被她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猛的劈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还真没主意。 夏美子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滴落在衣领上,她哽咽着低喃了一声。“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到底谁啊?”杜子鸢呆怔住。 “还有谁啊?顾宗奇啊!”夏美子哭得稀里哗啦。“我该怎么办啊?杜子鸢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啊!是他!”杜子鸢猜着是他,但是说出来还是有些意外,“那去告诉他,你怀孕了!看他怎么办啊!” “不!千万不要!”夏美子摇头。“我不要,杜子鸢,告诉他又用吗?没有心的人,你拿孩子拴住他有用吗?!” 一句话,让杜子鸢心中无奈,是的,没有心的男人,要他何用?最后还是悲剧。“但是夏美子,你确定他没心吗?” “你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谁吗?” “谁?” “市委的女儿!官比你爸爸大,你说他会悔婚吗?”夏美子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哭着喊:“我的眼泪怎么会这么多,爱上顾宗奇后,她娘的,我的眼泪好像成了自来水,说来就来,受点委屈就会哭,我他妈再也不会爱他了!再也不会!” “美子,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杜子鸢真的急死了。 “杜子鸢,我告诉你,我认识他二十多年,青梅竹马,我以为我是最了解他的,我以为我可以等着他,可是等来等去,我竟等丢了他!呃!不,是他丢了我!” 夏美子跟顾宗奇青梅竹马,后来因为父母工作的调动而分开,再后来相遇,夏美子安直就觉得这是上天给予的缘分,这是命中注定的。 上个月,他看到顾宗奇跟一女孩去开fan,顾宗奇很花,简直是大众情x,这一点她一直知道,刚从酒吧出来喝了一点酒的她追了上去,挡在了他们面前,她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难受,她横出来挡住他们。 顾宗奇顿时错愕。“夏美子你干什么?” 他满脸错愕,那是一张让夏美子迷恋了多少年的俊脸,满眼得难以置信,就那样看着她。 她发疯地跑过去踢他,打他。“你不跟女人在一起就会死吗?顾宗奇,为什么你像只种马一样,为什么?” 那女孩一见夏美子那架势,顿时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而夏美子和顾宗奇在酒店大堂里纠缠了有半个小时之久,直到大堂经理实在受不了走过过来,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我跟我媳妇在商量要开fan的事呢!可她非要回家!” “谁要跟你开fan?谁是你媳妇?”夏美子又吼了起来。 哪想到顾宗奇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来,开了间房就带她上楼去了。 “赶走了她,你就要负责!”他在她耳边低声暧x的说道。 终于,夏美子意识到了什么,她想当女,一直到成为他的新娘为止,可她却身不由己。她发现她再也无法忍受看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更是一进房间就抱住了她,直接抱着上了床。 他们像藤蔓般纠缠在了一起,在拉扯,纠缠中,她哭了,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又咸又粘的吻,他把她的唇咬破了!而她更是咬伤了他的脖子,他们吻着,激狂的像两个兽一般。 他们吻着,他的手伸过来,似蛇一样在她的身体里走着,她觉得浑身不停地在充电充电,好像快要爆炸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们吻着,他的手伸过来,似蛇一样在她的身体里you走着,她觉得浑身不停地在充电充电,好像快要爆炸了。 顾宗奇把夏美子的裙子撕坏了,她听到他的心狂乱地跳着,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深邃的眸子望进了她的眸中,那含着委屈的眼泪的眸子,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可怜,完全不似平时的强势。 他望着她,看了她足足有几分钟,他问:“夏美子,可以吗?” 她呆呆地看着他,泪如泉涌,“顾宗奇,碰了我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没入她的身体,疼痛让她皱眉,却倔强的不肯喊一声疼,他推进。的并不顺畅,但却毫不犹豫的一入到底,连根没入。 彼此交融在一起,那样缠mian,那样痛! 那一夜,他们一直不停地缠mian,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直到筋疲力尽。 那是夏美子终生难忘的第一次,那条床单上,有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妖艳,美丽,纯洁。 她还记得第二天顾宗奇看到那床单上的初红时,有多满足,他笑着道:“夏美子,你是不是暗恋了我很多年了?” 夏美子送给他两个字。“去死!” 只是,在夏美子以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她跟顾宗奇分开的时候,他竟然转头就去相亲了! 也许真是想得太单纯了,总以为爱得够缠mian够深刻了,也打了也闹了也哭了也纠缠了,甚至,新婚之夜的chu女身都没有了,总以为,没有什么可以把彼此分开。 但是偏偏,她就又遇到了他在相亲,而且是跟书记的千金!夏美子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吆!这是约会呢?” 完了。顾宗奇就尴尬的跟那书记千金解释。“这是我一妹妹!” 夏美子受伤了! 他说她是他的妹妹,那一刻,她心死了,没有大闹,没有说什么,她落寞的转身走了。 后来又见了一次顾宗奇,就是秦傲阳送她回侨办的那一天,他生气了,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后来,夏美子请假了!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然后。当她准备把怀孕的消息告诉顾宗奇时。她回到侨办,接到了他的请柬,婚礼在下个星期,他竟真的要跟书记的千金结婚了! “你就这样认了?”杜子鸢真是又心疼又难过。 夏美子终于止住了眼泪。抿唇,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那怎么办啊?”杜子鸢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 “打掉!”夏美子又抽了下鼻子,“明天陪我去医院!” “夏美子!”杜子鸢急喊。“这是一个新生命,你怎么舍得?” “子鸢,这显然是一个不被欢迎的孩子,留下他,只会让我一辈子深陷地狱。我就是这样一种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绝不含含糊糊!”夏美子又是淡然一笑,“是朋友。就陪我去!” “陪你去没有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考虑!”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杜子鸢,算我拜托你!” 夏美子还要唱歌,她说她没事,让杜子鸢赶紧回去,她想自己静静。 杜子鸢走出去的时候心里很是难过,一抬头看到琴行门口对过的街道上那抹高大的身影,此刻正站在那里抽烟,如雕塑般的身影修长,挺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看到她走出了琴行的门,他丢掉烟蒂,一脚踩灭,然后大步跃过马路走过来。 杜子鸢凝视着他皱眉走过来,心里想着,如果有天,贺擎天这样对她的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呢?这样想的时候,心里竟然酸酸的,几乎要窒息般得难受。 “可以走了吗?”他走过来深深地凝视着杜子鸢,眸底,有桃夭的灼灼,更有不再隐忍的情意和些许的恸心。 “你怎么去了马路对面?”她有些疑惑。 他挑眉,漠了半天,道:“她在里面杀猪吗?” 杜子鸢一愣,这是贺大哥的冷笑话吗?“她遇到点麻烦,我心里很难过!” “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他薄唇微启,接近喃喃地说出这句话,语气里有些许酸意,指了指表。“你进去了半个小时!” “对不起!”她一时忘记了时间,想他等在外面这么久而没进去打扰,必然是听到了夏美子杀猪般的哭声,她哭得那样没有形象,想必也是伤心到了极致。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总是会受伤,而且伤总是会伤到骨髓,从血液渗透到骨髓,那样痛,痛入心扉。 她突然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将小脸埋在他胸膛上,低低呓语:“贺大哥,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他的手把她拥得更紧,紧到她的人仿佛被他嵌进了他的身体。然后他放开她,牵住她的手。“回家了!” 他为什么不回答?她想问,可是又觉得很小气,任他牵着手,两人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我明天陪夏美子!”杜子鸢在上车后说道。 贺擎天冷很一声。“不准!” “可是她需要我!”杜子鸢立刻道。 贺擎天把钥匙插入锁孔,转头望向她,这才发现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柔柔地披散在肩头,一双大眼睛绽放着光芒,这真是亮丽不可方物。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得杜子鸢有些些发毛,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贺擎天思量地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头发一直留着,我喜欢长发。她要打胎总得问问孩子的爸爸!”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她,又道:“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去剥夺一个生命存在的权力,跟她去打胎,你也是刽子手!” “你听到了?”杜子鸢错愕,更错愕他后面的话,她就知道他是善良的。是的,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去剥夺一个生命存在的权力! “废话!她那声音安直是喊了,谁听不到!” “啊!”杜子鸢的脸一红,是呀,她一着急忘记阻止夏美子大喊了。“我不陪着她,她不是更可怜?” 车子划过,转过了街角,突然,杜子鸢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停车停车!” “怎么了?”贺擎天把车子停下。 前方不远处繁华的街角。顾宗奇跟一女子走过。 杜子鸢打开车门就往前跑。 “子鸢——”贺擎天急喊。因为他看到一辆车子差点撞到了她。 杜子鸢惊魂未定就跑去追顾宗奇。 “顾宗奇!顾宗奇?”杜子鸢喊了几声。 顾宗奇回转身。在看到气喘吁吁的杜子鸢时有一瞬间的错愕,“子鸢?怎么是你,好巧,逛街吗?” 杜子鸢看了眼他身侧的女孩。很是贵气的女孩,高挑的个子,丰满有致,大大的丹凤眼透着一丝凌厉,杜子鸢对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是顾宗奇的同事,有点工作想和他说说!” 顾宗奇愣了下,因为杜子鸢辞职了,而他也猜到了。杜子鸢可能是为了夏美子的事情而来。顾宗奇对身侧的女孩道:“笑笑,这是杜子鸢,杜市长的女儿!” 高笑笑正是高书记的女儿,她听到杜子鸢是杜市长的女儿,立刻换了一种表情。微微颔首。“你好!” 这时,贺擎天已经追了过来,一把抓住杜子鸢的手。 “贺大哥?” 顾宗奇有些意外,没想到贺擎天也在,他微笑颔首,打过招呼。 杜子鸢还是道:“顾宗奇,我有工作跟你汇报!” 贺擎天的眸子黯了下去,想要制止,但是看到杜子鸢眼中哀求的神色,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顾宗奇只好跟杜子鸢走到一边,杜子鸢立刻小声道:“顾宗奇,夏美子就在街角转过去二百米的琴行,你去看看她吧!” 杜子鸢想,顾宗奇对夏美子应该不是没有一点感情,果然,在她提到夏美子的时候,顾宗奇眸中划过了一抹伤痛,一闪而逝,那么快。 杜子鸢这才又道:“无论你要跟谁结婚,那都是你的自由,但是,夏美子你要亲自告诉她结束了,去看看她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顾宗奇点点头。“杜子鸢,谢谢!” 杜子鸢就说了两句话,然后又嘱咐了一句。“你一定要亲自见她一面,无论如何!” 顾宗奇眉宇一皱,点点头。 贺擎天和高笑笑站在那里等候他们,高笑笑不知道和贺擎天说了什么,贺擎天只是皱着眉,没有回答一个字,高笑笑见他不说话,似乎有些生气。 杜子鸢跑过来,“高小姐,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没关系!”高笑笑扯了扯唇,视线瞥了眼杜子鸢,又望向贺擎天。 贺擎天只是低头望着杜子鸢,揉了揉她的发,然后牵住她手,什么都不说,回到了车上。 杜子鸢看出他似乎不高兴,她解释:“我什么都没跟他说,我只是告诉他,一定要去见夏美子一面,无论如何都去见一面!” 贺擎天抿唇,眼底没有一丝惊讶,只是默默的注视了她一会儿,开车。 “贺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我多管闲事?”杜子鸢问。 贺擎天叹了口气,终于沉声道:“顾宗奇找了个花痴!高笑笑,不如夏美子!” “啊?”杜子鸢大惊,什么意思? 贺擎天也不解释,车子划过顾宗奇和高笑笑的身边,倒车镜里,贺擎天看到高笑笑望着他们离去的车身,他脑海里闪过刚才高笑笑说过的话:“贺总裁,以您的身价,找一个市长的继女,好像有些不太合适?明显,杜子鸢配不上你!” ************************************************* 第二天的时候,杜子鸢接到了夏美子的电话,“杜子鸢,我们在侨办集合吧,你只负责把我送回去,我怕我大出血死在那里了!” “你,“杜子鸢一顿。“你确定还是要去?” 难道顾宗奇没有去找她吗?她真是担心死了! 贺擎天从浴室走出来,看她又在打电话。也不多言,径直拿了药箱过来,杜子鸢胳膊上的伤口刚刚愈合,还需要上药。 “好吧!我去找你!”杜子鸢放下电话就要起身,一把被贺擎天拉住。 “上药!”他只有安短两个字。 不管她说什么,开始帮她上药。 杜子鸢心中很是温暖,看着他温柔的蹙眉帮她一点点清理着伤口,换上了新的纱布,纱布绑得整整齐齐,格外用心。 杜子鸢抬头望他。没想到他突然凑近。那么近。那么近,他的气息一下子袭来,她眸子一闪,凑上前去。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吻,贺擎天明显也是一僵,突然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半天才放开她。 “去吧!我送你去!” 知道她担心朋友,也知道她鲜少有担心的人,夏美子应该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他不阻止她去。 “不用了!”杜子鸢立刻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送你!”贺擎天硬生说道,只有这么三个字。盖过了她的声音,强势的态度,让她无法拒绝。 到了侨办的时候,杜子鸢看到了蹲在大门一角,像是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的夏美子。她蹲在那里。双手环抱住肩膀,头埋在膝盖里,那么小,那么可怜。 贺擎天也自然看到了夏美子,眸子望向杜子鸢。“我派司机跟着你,安全送她回家后,去公司找我!” “嗯!好!”杜子鸢下了车子。 “等等!”他放下车窗。 “怎么了?”杜子鸢不解。 “过来!”他沉声道。 杜子鸢走了过去,弯腰凑近他的车窗,他伸出头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去吧,乖女孩!” 杜子鸢的脸腾地红透了,低低的叫道:“贺大哥!” 这里是市政府大门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就吻了她呢?尤其是夏美子现在这么伤心,她觉得她这么幸福都是一种罪过呢,心里很是对夏美子愧疚。 “小心你的胳膊!”贺擎天提醒了一句,这才关上车窗,然后抿唇,掉头离开,他刚走,车子就滑过来,他的司机开着商务车停在门口,人也立在那里,等候杜子鸢和夏美子。 “美子?”杜子鸢走过去喊了她一声。 夏美子抬起脸来,杜子鸢看到她眼皮红肿,显然哭了一夜的效果吧! “杜子鸢,你怎么才来?我们快走吧!”夏美子站起来,拉着杜子鸢要走,司机上前。 “夫人,先生吩咐我来为夫人和您的朋友服务!” 夏美子一愣,“行啊,杜子鸢,你家贺擎天也不是真的那么坏啊!很体贴,走吧!” 杜子鸢心里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市政府,没有看到顾宗奇,真不知道他们昨晚到底见没见面,谈了什么?怎么她还是要坚持去做手术呢? 车子里,夏美子道:“这车真好,有钱真好啊!” 杜子鸢知道她是故意强颜欢笑。她叹了口气,“美子,昨天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哦!很久啊,又唱了两个小时的歌!” “那……”杜子鸢想问,那没有遇到顾宗奇吗?难道他没去? “睡得很好,杜子鸢,什么都别说了,姐不想说话!姐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姐已经心意已决!”夏美子是如此的坚决。 医院。 妇科流产室。 “孩子的爸爸呢?要孩子爸爸签字才能流产!”护士公式化的说道。 “死了!”夏美子也冷淡的给出两个字。 护士看看她,自然也明白,这是未婚先孕的,不屑道:“交钱去吧!” 那一刻,杜子鸢看到夏美子的眼中闪过屈辱,她只是咬唇,将唇咬的灰白,脊背挺直,进了手术室。 杜子鸢一看到她进去,整颗心提了起来。她不甘心,拿起自己的电话,打了顾宗奇的,她要再为夏美子努力一次,最后一次,她知道除了顾宗奇,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夏美子了。 电话打过去,不多时,传来顾宗奇的声音。“子鸢!” “顾宗奇,你昨晚没有见夏美子吗?” 那边略一沉吟。道:“见了!杜子鸢。谢谢你。我和夏美子结束了,你不懂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心!” “结束了?”杜子鸢头嗡得一下炸开,却又急急的道:“顾宗奇,夏美子没和你说什么吗?” “该说的都说了!”顾宗奇又道:“如果没事。我先挂了!” “顾宗奇,等等!”杜子鸢急喊。“我们现在在医院,你来一趟可以吗?最后一次!” “杜子鸢,我下周六就结婚了!请柬我会寄给你!欢迎你和贺总来参加我和高笑笑的婚礼!”顾宗奇显然不想知道她们在医院做什么! 杜子鸢一下子懵了! “再见!”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手术室里。 “脱掉裤子,躺上去,全部脱掉,无痛流产,不用怕,三分钟。很快就完活!”带着口罩的女医生皱着眉头机械化的说道。 夏美子褪去了自己的裤子,“内ku也脱掉!” 她,下身不穿一点,就这样躺在妇科专用手术床上,一张手术床单罩在她身上。麻药注入。夏美子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冰凉的器械以屈辱的方式进入身体。 她的手在身侧握紧,一行泪从眼角滑落,宝宝,对不起! 她不知道医生从她身体里取走了什么,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出,而她像是睡着了,几分钟得时间里,她的脑海里似乎是无意识的,等到医生喊:“好了!醒醒!” 她才睁开眼睛,泪眼朦胧中,看到医生诧异的眼,“完了?” “完了!” 这一刻,夏美子感觉,从指尖到心脏,都在疼痛难忍,从身体流出来的,岂止是一个生命,还有她的心!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从此死寂! 杜子鸢看到夏美子扶着墙壁弯腰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焦急的迎了上去,抱住她。“美子!” “都干净了!”夏美子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杜子鸢的泪唰得一下涌上眼圈。“美子!” “走了!”夏美子的脸色死灰一片,摇摇欲坠,抖动着双手握住杜子鸢的手,轻声道:“姐什么都不怕!不怕!” 夏美子,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夏美子不肯回家,她让司机载她跟杜子鸢去海边,然后,一个人蹲在沙滩上,望着擎茫茫的大海涕泪滂沱。 她说:“子鸢,我无数次做过一个梦,想有一个顾宗奇的孩子,然后,男孩像他,女孩像我!我们会手牵手一辈子!成为吉祥三宝!” “这样散了,就这样散了吗?”杜子鸢几乎是喃喃自语,不敢高声问夏美子,她知道,此刻她一定很难过。 “他配吗?他还配我去爱吗?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流x,我不会再爱他了,不会!”夏美子几乎和疯子一样咆哮着! “美子!哭吧,哭过了我们振作!”杜子鸢只能这样说。 夏美子一下子热泪盈眶,是的,振作,她早该振作了!青春、梦想、爱情、缠mian通通和她无关,那曾经让她热血沸腾的男人,那曾经让她百转柔肠的男人,那个又让她此刻肝肠寸断的男人,见鬼去吧! 顾宗奇,我恨你!永生永世。 哭累了,夏美子终于肯回家了。 送走了夏美子,杜子鸢一个人又回到了海边,在刚刚和夏美子一起蹲着的地方,杜子鸢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呢?爱一个人有错吗?爱一个要以牺牲爱情结晶为代价?为什么? 她抬头望向远方的大海,脸色沉静,却泪流满面。 “先生,夫人一个人在海边哭呢!”司机好心打电话给贺擎天。 十分钟后,布加迪急速赶来,贺擎天就远远看到海滩上那抹小小的身影,接到电话,他丢下工作跑来,她哭了!小骗子在为夏美子难过吧? 当他走进她时,她转头。恰好看到他温柔如水般的眸子。“你怎么来了?” 她飞快的转头抹掉眼泪。 贺擎天在她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揽住她的肩头。“我想,你现在也许需要一个肩头!所以我来了!” 杜子鸢的心蓦得一暖,鼻头又是一酸,头靠在他的肩头,“贺大哥,幸福是什么?” 他把她扣进他的怀里,蜷在他的怀里,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拥在她腰际的手。只这么望着。心底还是满满盈着的,都是幸福,她想,她是因为这层幸福的悸动。让自己才觉得有些不安吧。 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活着!” 活着就是幸福?杜子鸢呆了下!难道不是两个人心心相印,此生相爱吗? 他拉过她的手,十指交x。x 她愣愣地看着他的大手,古铜色的大手,与她白皙的小手交x在一起,那么紧那么紧,她呆愣愣的看着,就听他说:“我不是顾宗奇!你也不是夏美子!” 蓦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的心一惊。略带惶乱的,侧过身子,从他怀里仰起抬首,看到,他的眸子深邃幽亮。 脸上的神情安祥。仿佛刚刚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一般。 “贺大哥……”她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说才是最好的。 “你在不安!”他又道。“没有安全感!” 他看似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拥着她的手没有丝毫的松,一只拥着她腰,一只紧紧与她的小手 交缠 ,在这瞬间,她骤然惊觉,或许,他这是以他的方式说出他的承诺。 杜子鸢低下头去,被他复蜷进他的怀中,陡然,他揽住她腰的用力一转动,她的身子,生生被转过来,面对他,他俯视着她,海风吹散了他额前的发,狂放不羁,他的脸,更加俊美得让人不能直视,而他灼热的呼吸,让她的脸也一并泛起红晕。 “你不信任我啊!”他的声音低嘎,带看低徊的深沉。 她略偏了低垂了头,语音接近呢喃:“我信你,我只是有些害怕幸福太脆弱!” 他的大手更是警告性的一紧。 她立刻道:“贺大哥,我知道了,我不该乱想的!我信你,你一定会给我幸福得!” 他的唇,终于满意的勾了起来。 “当然,我是你的男人嘛!” “对!你是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天啊,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说出这样的缠mian悱恻的情话,杜子鸢的脸无法控制的红了起来,总感觉说这话像是一种挑dou似的。 果然,他一手松开她的腰际,将她的彤红的脸扳回,随后,他的吻,落在的唇上,她嘤咛一声,想要避开他的吻,浑身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幸好!他只是亲了亲她。“走了,海边风大!” 那天后,杜子鸢去看过夏美子,她越来越憔悴,据说血流不止,一直淅淅沥沥,她用加长型的卫生巾,每次用两个。 顾宗奇也的确说到做到,给杜子鸢寄了请柬。 南宫里泽和童童相处的很好,据说这阵子,童童主动跟南宫住在一起。 安柔出院了,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安逸伯打电话给贺擎天,突然想起来那天的事情。“擎,我想起那天绑架杜子鸢的两个人我不认识,你还是让你老婆小心点,不知道多少人惦记你的老婆呢!” 至此,贺擎天,每天都陪伴杜子鸢,即使出门,也给她陪司机,保镖,左右保护。 周六,顾宗奇的婚宴,在天赐酒店宴会厅举行。 杜子鸢拿着请柬,竟不知到该去不该去。贺擎天低头看着请柬,皱皱眉,似乎有话说。 杜子鸢抬头看他。“贺大哥,你说我该去吗?” “夏美子会去!”贺擎天沉声道。 “那我也去!”她赶紧道。“美子才刚手术完,她身体不能受刺激,我一定去帮她!” 贺擎天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你对她,比对我上心!” “哪有?!”杜子鸢急着否认。 “没有吗?”他挑眉凝视着她,他的眼底,俨然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杜子鸢下意识地避开他的凝视,“你也去好不好?有邀请你的!” “嗯!我在专属套房等你!”他的语气如此之暧x。 杜子鸢腾地红了脸,娇嗔道:“贺大哥!” 周六那天。 杜子鸢着一身银色保守型小礼服去参加顾宗奇的宴会,原因是贺擎天不许她露太多rou。其实她穿抹胸的小礼服更好看,但保守的也不错。就是肩膀什么的都遮住了。 酒店大厦,夏美子果然来了。她瘦的异常吓人,几乎全身都是骨头,一条紫色抹胸礼服映衬出她原本美好白皙的脸,只是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像是随风飘逝了一般,随时不见了。 大厅门口,顾宗奇的父母,以及顾宗奇都等在那里,迎接宾客。 夏美子长发盘起。脚上踩了一双9公分的高跟鞋。细跟的。那样妖娆,妩媚,却又如林妹妹般楚楚可怜。 四目相对,顾宗奇望着她。只化为了一句话。“来了!” 夏美子淡淡一笑,却只是对顾宗奇的父母道:“顾叔叔,紫阿姨,祝贺你们!” 顾宗奇的爸妈看到夏美子,似乎没想到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美子啊,你怎么一下子这么瘦了?” 夏美子笑笑,“最近流行骨感美!顾叔叔,紫阿姨。我进去了!再次祝贺你们?” “美子!”顾宗奇的表情有些僵硬。 夏美子又走到他身边,扬起脸,眼神虚无,却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堂哥哥,祝贺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只是说道贵子两个字时。她如刺在喉。 杜子鸢一直再她身边,知道她心如刀割,却强颜欢笑。 终于,顾宗奇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她的神情百转千回,愁肠百结。 坐在宴会厅,杜子鸢,贺擎天,夏美子一桌。杜子鸢就在她身边,贺擎天因为担心杜子鸢,才下来陪她。 钢琴师奏起了结婚进行曲,在用粉色玫瑰花布置出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顾家和高家的亲朋好友,高笑笑挽着父亲高书记,景城一把手的胳膊走向前方站着得一身经典礼服的顾宗奇。 白色的婚纱完美的勾勒出高笑笑那姣好的身姿,白纱遮挡住了她的脸庞,可是那朦胧里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出今天这个新娘的美丽。 “高笑笑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顾宗奇先生为妻,在神的面前庄重宣誓,爱他、安慰他、保护他,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裕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忠于你们的婚姻。” 随着牧师宣读的婚词,高笑笑安静的站在一旁,似娇羞般地道:“我愿意!” 同样的婚词,牧师又宣布了一遍,问着顾宗奇。“顾先生,你愿意吗?” 顾宗奇似乎停顿了一下。 “顾先生?”半晌没有得到顾宗奇的回答,牧师不由加重了语调,顾宗奇一愣,却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身侧的高笑笑在婚纱的衬托之下,是那么的美丽妖娆。 “我愿意。“顾宗奇终于开口。 夏美子的眼中死寂一片,却又是那么的安宁,眸子无华,一直望着那边,只是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夏美子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杜子鸢下意识地望向夏美子,然后,她似乎听到一股水流声,那样响,她的视线望向夏美子的脚下,那里,鲜血汇集了一小汪,触目惊心。 “啊——”杜子鸢低喊一声。“贺大哥,快救美子!” 随着杜子鸢一声低呼,贺擎天锐利的眸子望向夏美子,瞬间也变了脸色,二话没说,抱起夏美子。“子鸢,快去让门卫开车来!送医院!” 她分明是在大出血。 “不,不用!”夏美子始终维持着小脸,只是脸色如死灰,唇也渐渐清白。 看到这样一幕,顾宗奇呆了。 错愕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眼前是一抹红色,随后是淅沥沥的鲜红,还是那结婚进行曲,在众人错愕的视线里,闪光灯接连的闪耀着,顾宗奇终于丢下了新娘,跟着追了出去。 “顾宗奇?!”高笑笑错愕,急喊道。 可是已经不见了顾宗奇的踪影。 鲜血淋漓,贺擎天身上满是血,杜子鸢一伸手也是抓了一把血。 “美子,美子……”顾宗奇扑过去,司机已经飞快的把车子开来。 医院。 顾宗奇瘫在手术室的门口,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来的路上,杜子鸢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他,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夏美子怀了他的孩子,不敢相信她竟然自己打掉了,“夏美子,你怎么那么倔呢?” 那天在琴行,她还亲口告诉他,她爱上了别人,让他去娶书记的千金,那一刹,他真的放弃了! 可是—— 他的眼神绝望地望着手术室门口,低喃着:“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怎么会?” 顾宗奇终于崩溃了。 顾家父母更是亲自追了来。 顾父更是义正言辞的吼他:“宗奇,你丢下新娘子成什么体统?快跟我回去,别误了吉时!” 杜子鸢看着顾家父母,心里顿时一凉,别误了吉时,可是夏美子呢? 贺擎天伸手抓住杜子鸢的手,将她拥进怀里,他的身上是浓重的血x味,夏美子到底流了多少血?她还有没有救?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贺擎天伸手抓住杜子鸢的手,将她拥进怀里,他的身上是浓重的血x味,夏美子到底流了多少血?她还有没有救? 杜子鸢真的不敢想,只能从心里祈求上擎,救救夏美子吧! “不!我不去!”顾宗奇摇头,目光呆滞。“我要等美子醒来!” “美子到底怎么了?”顾父这才想起问。 “他怀了我的孩子,大出血!”顾宗奇痛苦的双手掩面。 “啊——”顾父顾母同时惊呆。 “怎么会这样?冤孽啊!”顾母惊叹,“美子怎样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都是血,都是血……”顾宗奇喃喃低语。 顾父顾母不敢再提拖他走的的事情,只能等候在那里。 经过一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夏美子被推了出来,一如那日杜子鸢看到的抢救安柔时的样子,一个袋子是血袋,一个是药物,两个针管同时往她身体里输入。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的贴在眼皮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美子,美子,你怎么样了?”顾宗奇低喊着。 夏美子张了张嘴。“对不起,破坏了你婚礼的气氛,快回去吧,别影响了新娘子的心情!” 一句话让顾宗奇整颗心如被针刺。“美子,我混蛋,都是我的错,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夏美子只是别过脸去,看到顾母和顾父,轻轻的道歉。“对不起,紫阿姨,顾叔叔,你们带堂哥哥走吧!” “美子,不,我爱的是你,我错了!真的错了!”顾宗奇低喃着,紧紧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刺骨。却挣扎着,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不让他握。 再也没有关系了,何必这样暧x呢? 她微微的笑着。“我爱你,从来都是和你无关的事情,顾宗奇,我不恨你!不要对我觉得愧疚!情已尽,缘已灭,奈何今生缘太浅,你我终究是陌路!” 罢了! 罢了! 一切都该结束了!劫后余生。她想的最多的是。放手。 无论顾宗奇怎样哀求。夏美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终究,顾宗奇还是回去了! 据说,那天的婚礼又继续了,只是新郎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笑容。 据说。高笑笑的父亲高书记大发雷霆。 据说,那天的报纸格外的轰动,结婚的人还可以中场休息。 夏美子的父母终于知道了此事,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躺在病床上的夏美子,眼神里蕴涵着一股藏不住的悲凉,却又不似,那好像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的一种感悟。 夏美子昏昏沉沉的日子里,脑海里依稀想起那天在琴行的话。 夏美子在长那首《后来》,一唱就是几个小时。唱到嗓子嘶哑,还在唱,杜子鸢走后,顾宗奇来到了琴行。 她回转身的刹那,他正怔怔的看着她。 她心里一酸。语气有些僵硬。“你来做什么?” 顾宗奇沉默了半晌,只是道:“美子,我打算结婚了!我想该亲自告诉你!关于那晚,是个美丽得错误,一切都是我的错!既然你也有了男朋友,我也有了可以结婚的对象,我们就做兄妹吧,我希望依然是你的堂哥哥!” 他来只是道歉,他说那晚是个错误,他否认了他们之间的那晚,夏美子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原来她真心的付出,原来她最宝贵的chu夜,对他来说竟是一个错误。 她说过,碰了她就不可以再碰别人,他当时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她…… 但他又怎么做的?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宁可相信鬼,也不相信男人这张破嘴。原来她对自己的爱情一往情深的执着,一直认为既然爱了,就象个傻子一样的爱吧。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美丽的错误而已。 是谁说男人用下半身爱女人,女人用上半身爱男人。 女人和男人一接触,立马想婚纱钻戒一类的天长地久,多滥的婚外情也一样,男人想和女人上g,并且说点甜言蜜语哄骗,尽量少花钱最好,女人则希望修成正果,鸦占鸾巢,所以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想占有女人的身体,而女人想占有男人的思想。 最后,她只是说了两个字:“你滚!” 顾宗奇终于还是走了,尽管他看起来有些落寞,尽管他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他转身离开得刹那,她泪流满面。 她坐在琴行的钢琴前,继续弹奏那首《后来》,用哀伤到嘶哑的声音唱着那首很有意境的歌,唱到肝肠寸断。 她不知道的是,琴行外,顾宗奇守在那里,守了一个小时,他以为她会追出来,会抓住他,不许他结婚,可是没有,他想,也许她是真的跟那个人在谈恋爱吧,那天那个男人,也的确是很耀眼,开着红色的法拉利,那是他奋斗一辈子都不能换来的! 暗恋是一朵怒放的花,只开在心里,一朵,又一朵,连成了片,成了相思的花园。可是,那个人来采x,只是采x而已,一个匆匆过客,如此而已! 以为他会驻足,有一辈子那样长,长到地久天长,可是不,只是转瞬即逝,那么,爱过了,就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夏美子无法不死心,无法不中止,尽管她知道这很痛,很难,如剔骨抽髓般的痛,但还是决定放弃,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生去忘掉这份坚持了多少年的爱! 人,总会学会遗忘一些事情,花,也会凋零,一如她那颗心! 杜子鸢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两人还有情,无奈夏美子被伤得太深,爱着的那个人,就是心里的刺青,又怎么能说忘就忘记的了呢?就算不想。那刻在心上的刺青也会一跳一跳的疼着,时刻提醒着她,那个人或许早已经刻在了心里。 凋零的心,因为痴情而凋零的心哪! 一周后。 夏美子出院。杜子鸢去看她,她一脸安静,看不出任何表情。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了,杜子鸢只感觉她的绝望似水,扑面而来。 ***************************************** 安静的办公室里,原本忙碌的贺擎天却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偷懒,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异常专注的凝望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复习资料的杜子鸢。她的刘海有些长了。随着低头散落下来,发丝之间,眉宇微微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究竟在看什么?杜子鸢不曾抬头。却依旧清楚的感觉到了贺擎天那炽、热的眼神如同火一般的烙印在她的身上,难道光明正大的叫她来办公室陪着他办公美其名曰说是保护她,实际上是为了看她? 小骗子认真读书时候的样子还挺好看的,贺擎天幽暗的黑眸闪动了一下,眼中多了一份温柔和笑意,更多的却是心疼,这阵子忙着夏美子的事情,她似乎也跟着格外累了。 正想着,手机却突然的响了起来。安逸伯?贺擎天拿过手机向着一旁的里间办公室走了过去,“有什么事?” “半个月之后是老板的生日,你要回东京吗?”安逸伯戏谑的声音从话筒里响起,“对了,安柔也回去了!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哦!” “说清楚?什么叫做小心一点?”贺擎天沉声的反问。安逸伯突然打电话来,还特意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老太太给你介绍了个美女!倒是安柔经过这次的事情,老太太不再打算把安柔许给你了,但是又给你找了个日本妞。“安逸伯语调不变,只是想到老板逼着贺擎天甩了杜子鸢,黑眸里还是闪过一丝的复杂,杜子鸢这丫头倒真的让他欣赏,“所以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我不去日本了!”贺擎天很快的做出决定。“她的生日,你回去帮她过!” 贺擎天挂了电话,靠在墙壁上,揉了揉眉,他妈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呢? 冷厉的脸部线条因为想到杜子鸢而柔软了几分,究竟什么时候,他和杜子鸢能过的安静些呢? 叹息着,沙发上,杜子鸢依旧低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资料。 淡然沉默的神色,让贺擎天更加的心疼。 当顺到了耳后的刘海再次的散了下来,遮挡了目光,杜子鸢还不曾抬手,一只温暖的手却已经从一旁伸了过来,温情的动作看起来异常的亲密,修长的手指将她散下来的刘海给顺到了她的耳后。 杜子鸢刚要侧头避开贺擎天过于亲密的动作,一旁贺擎天一手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 “很累吗?”杜子鸢看出他似乎有些疲惫。 他看了看她,挤出一抹笑,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痛楚。“无论我和你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女人!可以吗?” 杜子鸢心里一惊,“你要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他一直没有搜集杜安年的资料,一是很难收集,而是他本身停滞了进程,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因为什么。 “只要贺大哥觉得问心无愧,子鸢就不会离开你!”鼻子有些酸楚,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过来。“他忽然伸出了手臂,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本来想吻的你窒息,可现在我没那么贪心了。一个拥抱,我就要一个拥抱。” “嗯……”杜子鸢靠近他,进入了那温暖的怀抱,强壮,炙热,剧烈的心跳和强烈归属感让杜子鸢的心瞬间变得平静,紧紧的,他紧紧的抱着她,呼吸,变得困难。像要被压碎了般,她承受着他强大的力道。 良久,他才缓缓的松手。 力道减轻,却仍旧拥着她,吸收着她身上的味道。两个人相依相偎。 贺擎天妈妈生日那天,她从东京打来了电话。 “妈!生日快乐!”贺擎天在这边道。 “擎,今年妈妈生日,你没来,妈妈送你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李惠利从电话那边说道。 贺擎天微微一怔。心头浮过一丝不安。“什么礼物?” “我今晚的飞机,回**城!”李惠利也不多说。“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你要回来?”贺擎天错愕了一下。 “怎么?我回去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李惠利轻轻一笑,语气变得森冷。 贺擎天不再多言。“好,我去接机!” “不用了!明天在天赐,办个宴会吧,我要招待一行日本客人!” “那我帮您接洽!” “安逸伯已经办好了!”李惠利挂了电话。 贺擎天微微蹙眉,第一次不清楚自己妈妈到底送了自己什么礼物,但直觉,跟杜家有关系。 果然,当第二天一早。杜如慧和安逸伯的那一份视频竟被公布于众。长达半个小时的视频在网络上被全部公布。没有任何马赛克遮挡,全程都是杜如慧邪魅惑y1ndang的神情,而安逸伯则看不到他的脸,只知道是杜如慧在和一个男人那啥。 杜如慧的脸就这样暴露在亿万网民的眼中。甚至连报纸上都在报导这件事——**城市长杜安年千金与不知名男士ji情视频曝光。 “子鸢,你爸爸脑中风了,快来医院!”接到妈妈惊慌失措的电话时,杜子鸢正在家里给贺擎天煮着温馨早餐。 “啊——”勺子砰地掉下来,杜子鸢惶然问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看了个新闻突然就昏过去了,妈妈急死了!现在正在抢救呢!”白素心在那端都快急疯了。 医院。 贺擎天和杜子鸢同时间赶来。 “妈妈,爸爸怎么了?”杜子鸢赶到手术室外时,白素心正等在那里一脸的着急。却没有流泪,她是个坚强的女人,越是遇到困难的时候越不容易落泪。 “子鸢,你爸爸他就看了个新闻,我在厨房里做早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他就倒在了沙发上,我看到的时候他还在浑身哆嗦,我打了120,不知道现在怎样了!”白素心复述了整个过程。 杜子鸢握着妈妈的手,也一脸的担心,她感觉到妈妈的手在颤抖,她安慰道:“妈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贺擎天这时接到了电话,李惠利的电话。 他到走廊的一边接电话。“儿子,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什么?” “没看今日的网络和报纸吗?对了,还有早间新闻?” “你做了什么?”贺擎天心里咯噔一下子。 “自己去看报纸吧!”李惠利挂了电话。 贺擎天来不及去询问杜安年的病情,立刻跑到医生办公室拿一份早报,当视线看到杜如慧那张脸时,他终于明白了。 一定是杜安年看到了这个新闻,所以才会这样突然中风。 这时,李惠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擎天几乎咆哮出声,“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是说毁掉这份视频吗?” “立刻赶来天赐,否则我会发出你跟杜子鸢的!” “什么?”贺擎天错愕道:“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和杜子鸢的也被发出去,儿子,你知道我为了整垮杜安年废了多少心血,你竟爱上了他的女儿!你真是太让妈妈失望了!” “妈!”贺擎天真的是火大了,刚毅英俊的面容因为突发事件而变的冷峻淡漠,剑眉飞扬,鼻翼高挺,刀削般的脸颊有着微怒:“你怎么可以拍我和杜子鸢的?” “十五分钟后立刻赶来,否则,你等着我上传第二份吧!” “我马上到!” 贺擎天赶不及告诉杜子鸢,立刻去电梯。 杜子鸢等候在手术室外,贺擎天边走边打电话。“子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记得,你是我的女人!” “贺大哥?”杜子鸢四下寻找他的身影。“你在那里?” “子鸢,答应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贺擎天在电话里沉声道:“你爸爸的病是因为今天的新闻,我妈妈来了。我要立刻去找她。你等我!” “贺大哥……”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杜子鸢一头雾水,想要去找报纸,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杜子鸢和白素心立刻上前,“老杜?” “爸爸?” “杜市长目前暂时是脱离生命危险,脑出血,堵塞部分需要一段时间经过药物的治疗也许会恢复,但是夫人。你们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中风患者一般都有后遗症。” “啊——”白素心被吓住了。“那。那他会有什么后遗症?” “可能会伴发口角歪斜、语言不利而出现半身不遂,不过我们会尽力将这种情况降低到最低!”医生这么说道。 把杜安年推进了加护病房,杜子鸢才想起报纸的事情,当她从护士站拿到当天的报纸看到姐姐视频被泄漏时。杜子鸢整个人懵了! 护士站的小姐看着她的表情是鄙夷的,有是三八的,有护士竟然问:“杜二小姐,这真的是你姐姐吗?” 杜子鸢尴尬的无言以对,而又一个护士更是告诉她。“杜二小姐,网络上的可是一点马赛克都没有的,比日本的apian还火爆!太劲爆了!” 杜子鸢一口气跑了出去,跑到外面,蹲在角落里。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里流了出来,抹了把,才发现是眼泪。 姐姐怎么办?这一生,就这样被毁了吗? 为什么贺擎天答应她的事情又突然反悔了? 难怪那天他会问:“无论我和你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女人!可以吗?” 可是现在这样了。她该怎么信任他?杜子鸢的脸色苍白着,一种深深地被人玩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叹息一声,却感觉眼睛更加湿润了,视频一出,爸爸只怕没脸在市政府呆下去了。怪不得他会突然受不了打击而中风。 为什么? 贺擎天,你怎么可以如此?叫我怎么能再做你的女人?因为爱着你,所以才要被你吃的不吐骨头般凄惨还要用魂魄告诉你我爱着你吗? 网络视频?杜子鸢来不及多想,又赶去了网吧,找了一台机器上去,那在天赐贺擎天专属套房里看到的视频就这样映入眼帘,她啪得一下关上,卷锁在角落里,真的是,整个互联网都知道杜家大小姐杜安年的女儿ji情视频的事了! 走出网吧,杜子鸢的心一落千丈。 夏天狠毒的太阳,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阳光下,可是心底却是无比寒冷,如坠冰窟。 站了好半天,快晒晕了,却还是感觉到冷。 再度回到了病房,妈妈一个人坐在病床前,心脏监护仪,呼吸机,都在工作,杜安年安静的躺在床上,唇角有些歪,杜子鸢看着他,他在睡,似乎一直在昏迷里。 然后,杜子鸢看到妈妈一个人呆呆的,眼角有泪,似乎,一夕间苍老了太多。 一转身,白素心看到杜子鸢,怔怔的看着她,半晌,轻声道:“子鸢,擎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妈妈知道了,杜子鸢的心一痛,呐呐无言。 “你爸爸怎么受得住这个打击!他一向是那么坚强,那么要强,慧慧的事情,让他怎么有脸活下去?”白素心低低地说着。 “妈妈……”杜子鸢更难过。 “子鸢,擎天太让妈妈失望了!”白素心又是说道。 杜子鸢低着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突然有人来病房,白素心恢复情绪平静下来,站起来迎到走到门口,杜子鸢听到她喊:“高书记,您这么忙,就不要来了,安年已经脱离危险了!” 然后,一行人,有十几个,全是市委领导,就走了进来,气氛很是庄严肃穆。 高书记更是沉声道:“弟妹,安年是个好领导,百姓的父母官,他这一病,我们都深感心痛啊,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来看看他,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重返工作岗位!” 杜子鸢低着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罪人,她没能把视频要回来。一切似乎都是她的错。心底,溢满了苦涩。头垂得低低的,人在角落里,听到妈妈说:“谢谢领导关心!” 后来,高书记一行人也没多呆,只是嘱咐妈妈照顾好爸爸,然后又看了她一眼走了,最后,贺主任,贺君临的父亲看到杜子鸢。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杜子鸢。照顾好你爸爸!” 杜子鸢点点头,送走了他们。 杜子鸢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跑去外面接电话,那端传来安逸伯的声音。“杜子鸢。你还好吧?” 杜子鸢微微一怔,冷漠的反问:“你说呢?” “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安逸伯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委屈。“那毕竟是我和你姐姐的身体!” “你有事吗?”杜子鸢问。 “我只是想说,坚强些!”安逸伯的语气很是真诚。 只是,杜子鸢冷声开口:“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 “等等,杜子鸢,我老板和你说话!” 杜子鸢本欲挂电话,一听是贺擎天妈妈,就继续听了。“有事您说吧!” “杜子鸢。杜家和贺家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想太难看,就立刻跟擎离婚!”李惠利在那端道:“你该知道,我看不上你!” “是吗?”杜子鸢冷冷的反问,扯了扯唇角:“您这样苦心做了这么多就是让他甩了我是吗?” 至此。杜子鸢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贺擎天根本无法幸福得走到世界末路,他们只能这样,因为阻力实在是太多。 “对了,现在擎正在参加相亲宴会!你要不要来?我们在天赐!” 电话挂断了! 杜子鸢怔住。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吗?还没离婚就要去相亲吗? 杜子鸢难以置信,放下电话,她深呼吸,下楼找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天赐。 宴会厅,此刻正热闹非常,大白天搞宴会,看来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走进大厅,热闹非凡的情景让杜子鸢整个人感觉自己与之实在格格不入,她终究做不了豪门贵妇。 贺擎天本就很烦躁,实在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出手,而且事前一点招呼都没打,让他真的是措手不及。而母亲威胁他,他更不能接受这种威胁,他只能冷厉着一张俊脸,站在这里,即使此刻他真的一秒也站不住了。 更有日本女人上前跟他用蹩脚的中文交谈,他眸子立刻变得冷漠和锐利,刀斧般凿刻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一双眼宛如深潭,幽深不见底,微抿的唇更加的冷漠。 “贺擎天!”杜子鸢终于看到了他,而他身边更是站着几个美女,窈窕的身材,微笑着不惧他的冷漠而上前与他攀谈。 杜子鸢深呼吸,大步走了过去。 贺擎天一回头看到了杜子鸢,有些错愕,她走上前去,深呼吸,“贺大哥!” “子鸢?你怎么来了?”贺擎天四下扫了眼,看到不远处,母亲那冷冷的视线,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们离婚吧!”杜子鸢静静地说。 “回去!”他立刻沉声道,整张脸拉了下来,心更是莫名的疼了起来。 杜子鸢只是平静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他给她的信用卡:“钱给你,买点补品,总是肾亏又怎么能为更多女士服务呢?你说是不是?” 贺擎天陡然阴沉了一张俊脸,目光冷冽的望着她欲走的身影,沉声道:“站住!” 她顿住脚步,缓缓转身,微笑着,“还有事?” 他嘴角一撇,深邃的眼眸一凛,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未曾开口就弯下腰去,因为她倏地抬起了脚狠狠的踢中了他的蛋! “贺大哥,这年头,流行蛋疼!送你一脚!”她在众人的倒抽气声中再度转身。 贺擎天捂住下体,身体佝偻着,缓缓蹲下,眼神里面闪过毁灭一切的风暴…… 杜子鸢在众人的视线里,转身离去,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 李惠利似乎也没有料到杜子鸢会这样,而安逸伯的眼睛里再度闪过了赞赏,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贺擎天缓缓站了起来,在众人错愕的视线里,大步走了出去。眼中的阴霾更是让他显得更加冷厉,刚才杜子鸢给了他一脚,竟踢中他要害,小骗子居然不信任他,这让他如当头棒喝,身子一晃差点倒地,实在是倍受打击。 贺擎天越走越急,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擎——”李惠利追了上来。“不要出去!” “让开!”冷冽的声音如千年寒冰,望向李惠利的眸子更是冰冷异常,历眸直射李惠利。他的神情顿时让李惠利僵直了脊背。后退了一步。 贺擎天越过她。大步追了出去,“子鸢,等等——” “不要!”杜子鸢边走边回头,完全不想跟他有任何纠缠。 “子鸢。我说了,站住!”两人已经走出大厅,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冰冷的扬起来,大步追上去,扯住她的胳膊:“你听到没有?” “不!”杜子鸢被迫停住回头看他,“我们离婚吧!” “该死的!”贺擎天厉声道,随即大手一下子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不是说了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女人!” “可是病了的是我爸爸,被这件事情气到脑中风的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杜子鸢吼了回去。 “是!病了的是你爸爸,当初死了的是我爸爸!”贺擎天同样吼了出去,可是吼了后,他们同时怔住了! 杜子鸢怔怔的望着同样怒目圆睁的贺擎天,身体如陷入冰邴般无法自拔。 “我知道。这样够了吗?我爸爸可能再也回不了工作岗位,他可能这辈子就这样嘴歪眼斜甚至半身不遂,更甚至一张嘴就会流口水,生不如死这样过此残生够了吗?你妈妈能放手吗?”杜子鸢的脸沉了下去,视线渐渐冰冷。“我姐姐为此搭上一生,还要怎样?让我再跪一次吗?让我也搭上一生吗?我已经搭上了!” 贺擎天眸中一痛,心如刀割,“这事不是我做的!” “事到如今是不是你做的还有意义吗?你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吗?贺擎天,你觉得我还能一边和你在一起,一边眼睁睁看着脑中风留下后遗症的父亲然后跟你幸福大笑吗?你觉得我还能吗?你又能吗?”杜子鸢无力地问道,难以呼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感觉自己呼吸好困难,好难受。 “杜子鸢,离婚了就解决问题了吗?”贺擎天痛苦的望着她的眼睛,这件事情他有责任,他不知道母亲那里还有原本,他若知道,早该毁掉的,更不知道母亲那里还留了他和杜子鸢的,至于什么时候拍摄的视频他都不知道。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让他疼痛难忍。 杜子鸢眼中布满寂寥的情感,如水的美眸望向贺擎天,死寂一片。“贺大哥,我信不是你做的,但是那又能怎样?我实在无法跟你再走下去了!我说服不了我自己!离婚吧!” “子鸢,你再想想!”贺擎天暗哑的嗓音比平日更加的低沉浑厚,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子鸢,懊恼着,忽然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将她扯进自己怀中,紧紧抱着,杜子鸢错愕的一抬头,一个吻,带着眷恋压了过来,狂野的,让人没有招架的余地。 突然的亲吻,杜子鸢一怔,快速的要推开贺擎天的身体,可惜他的手臂却如铁链般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冰冷的双唇带着压抑的渴望张狂而放肆的袭击她的双唇。 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带着狂风暴雨般的狂野,xi吮着她的唇,似乎要将yuhuo在她的双唇上点燃。 抵触着,可唇上那酥麻的感觉却渐渐的清晰,闭着眼,杜子鸢僵直着身体,麻木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疏离,即使没有拒绝,可是贺擎天却也感觉的出她只是在冷漠的承受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该死的!”沉醉之下,贺擎天忽然睁开眼,对上杜子鸢淡漠无情的面容。 刹那,燃烧起的ji情悉数的被熄灭,握着她肩膀的手愤怒的收紧,“我的吻让你这样不堪吗?你真的就这样无情吗?该死的!” 平复了呼吸和心跳,杜子鸢慢慢的抬起头,拨开贺擎天落在肩膀上的手,冰冷的嗓音带着疏远响了起来,丝毫没有被刚刚的激情所影响,“放开我。” “子鸢?”感觉到她面容上的冷漠,贺擎天一怔,有些慌乱的再次抱紧她的身子,低喃的嗓音带着卑微的乞求,“不要这样,不要离开。” “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了。“摇了摇头,杜子鸢别开眼,不忍去看他脸庞上的失望。 他一贯都是骄傲自信的男人,她没有任何权利去撩拨他,伤害他,但是网络上传的是她亲姐的视频,医院里躺着的是她的爸爸。 “子鸢。“贺擎天低喊,那么深情的一声呼唤,让杜子鸢的心很疼很疼。 天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工作,贺擎天第一次想这样的真切的要拥有什么,可是,老天却这样残忍。 “我想离婚,我真的好累好累,贺大哥,放了我吧!”杜子鸢的声音如此的充满了哀求的意味。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想离婚,我真的好累好累,贺大哥,放了我吧!”杜子鸢的声音如此的充满了哀求的意味。 他越是想拥有,可是,等待他的确是她冷清的脸庞,疏远而陌生的神色,贺擎天颓废的一笑,“让我们冷静下来再说吧!” 不舍,悔恨和痛苦在贺擎天的深眸中闪现,握紧杜子鸢的手,深邃的眼眸中深情闪过,“子鸢,我随时给你机会儿回到我身边!” 之前,的确,她曾幻想过他待她好,宠着她,照顾她,可是现在,这件事情的发生摧毁了一切美好的东西,她情何以堪?叫她情何以堪? 想到在病床上来曾醒来的爸爸,杜子鸢神色愈加的清冷疏远,抽回被贺擎天握住的手,淡然的一叹,“我很抱歉,我会让律师拿离婚协议给你。“她不得不得如此,她跨不过去自己这里这一关。“贺大哥,保重!” 他又抓住她的手,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他傻子一样的看着她,眼神执着而坚定,就是不肯松手。 杜子鸢不敢转身看他,她怕自己会哭,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可是他这样抓着她,紧紧地抓住,她听到他呼吸急促:“子鸢,我们不能就这样散了!” 她回转身,突然就看到他红了眼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表现情绪。 她的心很痛,而他红着眼圈抓着她,仿佛只怕一松手,她就会凭空消失。 她看到了晶莹的东西从他眸子里闪烁,她突然就觉得,为什么那么难?爱着那么难?想要放手也这么难? 她几乎用尽了此生的力气,才忍住眼泪,冷笑着用最无情的字句,仿佛锋利无比的利刃,硬生生剖下去。将他与她之间最后一丝都生生斩断:“贺擎天,我们之间能不散吗?不散对得起别有用心的人吗?下一个受伤的会是谁?” “不散就是不散!”他几乎是在吼了。 他的手那样重,抓得她好痛,所有的眼泪都被她咽了下去。幻化成一团光影,光圈里只有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在视线中幻化成模糊的光影。 “放手吧!”她说。 “不放!”他拒绝。 她鼻子发酸,膝盖发软,胸口痛得翻江捣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旋转。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着。 连声音都变了调子,一字一句,清晰明了:“不放也得放啊,你能让时光倒流吗?你能让伤害不再发生吗?再继续下去,还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你能预知吗?” 他看着她。心里痛得如刀割。 他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法抑制的哀伤:“为什么这么难?” “是啊,为什么这么难?”她喃喃低语,问自己。也问他。 她想将手从他手指间抽出来,他不肯放,她一根一根掰开,掰开他的手指。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转身。 她决绝的身影在他眸子里形成浮光掠影,那样坚定。她转身的刹那,他感到浑身冰凉刺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竟不知道如何迈步再追上去! 他的手缓缓低垂在身侧。 杜子鸢急急的走进了电梯,眼泪迷蒙了双眼。走出了大厦,走上了马路,一直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回神,才感到心如刀割。 她觉得人生如走在刀尖,每走一步都鲜血淋淋,就那样蹲在马路边上,抱着双臂嚎啕大哭,一直哭了整整一个钟头,哭得一阵阵发晕,不顾行人的眼光,她狼狈的擦去眼泪,站起来又往前走,一路走,一路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难过,就像将心挖去了一块,是拿刀子在凌迟她的心脏吧? 三千六百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她的小心脏,不足以用疼来形容那种感觉了,想要窒息,晕眩,苦辣酸甜,多少滋味在其中。 贺擎天,我爱你,所以我离开你! 我怕!有一天我被这些事情磨得不再爱你,所以我要离开你! 结束吧!我早已无法面对你! 让彼此心底还有那么一点怀念,不至于伤到最后,连点怀念都没了。 哭到肝肠寸断,哭到没有眼泪,心中的委屈,难过,一直不曾离去。 杜子鸢走后,贺擎天就站在大厅门口外一角,低头含着一支眼,打火机打开,手颤抖着,第一次竟没有点燃,试了好几次,到最后终于点着了烟,他抬起头来,剑眉紧锁。 一连抽了好几支烟,贺擎天阴沉着面容,不发一言的又走了进去。 “擎!”安逸伯端着酒杯从一旁闪出来,眼中划过一抹担心。“没事吧?” 李惠利面容冷漠,似乎眼神带着警告。 贺擎天线条凌厉的脸庞此刻却微微的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黑眸里寒意深了几分,那冰冷凛冽的表情却反而是像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王者,冷血而冰冷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的骇人。 宾客都有些意外,也都知道贺总裁被踢了蛋,所以脸色这样阴沉。 砰的一声,贺擎天一记直勾拳重重的挥向了安逸伯的下巴,过大的力度之下,身材颀长的安逸伯足足的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了身体。 “贺擎天。“错愕着,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安逸伯不解的看着出拳的贺擎天。 此刻贺擎天冷漠麻木的一张脸,眸子里却满是炽热的愤怒,一瞬间,贺擎天的拳头却已经再次挥了过来。 情绪原本就憋屈烦躁的安逸伯这一次没有再退让,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找巧,完全都是为了发xie。 “成什么样子?这成什么样子?”李惠利尖锐的喊着。“你们给我住手!” 可是两个男人谁也不听,继续纽大在一起。 而日本宾客都被吓坏了。 “来人!快来保安,把他们给我分开!”李惠利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但是谁敢上前? 这两个男人纯粹是发xie一般的挥拳,几分钟后,终于在李惠利的尖叫下。保安不怕死的上前把两人分开了,安逸伯拉扯开领带,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脸上却已经青紫成一片。 虽然有着一流的身手。可是此刻贺擎天却也没有多好看,嘴角破裂着,乌青了一只眼睛,经过了发泄,心头的怒火此刻终于消融了几分。 “这事和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发的!”安逸伯真是委屈死了,所以他一点也没忍让。 贺擎天一个字没有说,站起来,冷冷地瞥了眼李惠利,终于大步离去。 “你给我站住!”李惠利咆哮。 贺擎天停住脚步。稳稳转身:“这样你满意了?你又得到了什么?” 李惠利踉跄了一步,冷哼一声。“你知道我,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君子报仇三十年不晚!” 冷冷一笑,贺擎天只留下一句话。“随便你吧。只要你觉得快乐!” 杜子鸢回到了医院,杜安年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杜子鸢时,他的眼睛只是定格在她的脸上,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杜子鸢,那眼中有复杂的神色。 “爸!”杜子鸢低低的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鸢……”杜安年喊了一声,话刚出口,口水就流了好多,淅淅沥沥,声音也是咬字不清,几只能大体听到他喊杜子鸢的名字。 杜子鸢突然觉得心酸。这样儒雅,这样好面子,这样的父亲,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脑中风,他波澜不惊的修养也经不住这样的打击吗? “爸爸。对不起!”只有五个字,杜子鸢竟是如此喉头刺痛,几乎要哽咽。 白素心拿纸巾帮杜安年擦口水。“她爸,你别急,会说清楚的!” 他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完了心里着急,整个人一烦躁挥手就推开白素心,只是喊:“鸢……” “爸爸,你想说什么?你说?”杜子鸢心里酸楚难当。“我都听着呢,爸爸!” 白素心手一僵,别过头去抹眼泪。 “%¥&*¥&&¥&¥&¥*¥&¥&……”杜安年说了一些话,可惜杜子鸢和白素心都听不懂,她们越是听不懂,他越是着急,到最后,他试了好几次,除了流口水,完了就是用手使劲砸床。 “爸!你不能急,急也没用,只要肯锻炼,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你不要急,让我猜猜好吗?我猜对了你点头?不对你摇头好吗?”杜子鸢试着用这种方式跟爸爸沟通。 杜安年立刻点头。 终于找到了沟通方式,杜子鸢试着猜爸爸心里想的。“爸,你是不是想问我姐姐在哪里是不是?” 杜安年略一沉吟,点点头。 “我打过电话了,可是打不通!”杜子鸢之前有打过好几次电话。“不过我会找到她的,爸!” 杜安年又摇头。 “不是去找姐吗?”杜子鸢又问。 杜安年点点头,望着杜子鸢,双眼闪过晶莹的东西,杜子鸢呆了呆,看到他眸子里有片刻的挣扎,她心里竟不知道怎么猜了。 “爸爸,你不让我去找姐姐吗?” 杜安年再度点头。 杜子鸢叹了口气。 杜安年的眸子望着病房里的天花板,似乎又在想什么。 那天,从病房出来,杜子鸢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透着几分倔强,忽然就红了眼眶。 “杜子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杜子鸢茫然抬头,看到了夏美子,她更瘦了,穿着一条牛仔裤,白色的t恤,上面一只国画泼墨的梅花。她手里捧着一束花,看着杜子鸢,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只有一句话。“杜子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会坚强!” 杜子鸢站了起来,红着眼圈,抹了下眼睛,伸手环抱住夏美子。“你说的对,我们都要坚强!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夏美子笑笑。“我们进去看看你爸爸!” “嗯!”杜子鸢点头。领着夏美子进去。 杜安年又睡着了,夏美子把花搁在病房的桌上,和白素心说了几句话,然后跟她说:“阿姨。我和杜子鸢出去呆一会儿,行吗?” 白素心点点头。“子鸢,你回去吧,太晚擎天该担心了!” “妈妈!我……”杜子鸢想说什么,突然就住了口。“妈妈,我一会儿来替你,晚上你回去休息,我照顾爸爸!” 跟夏美子走出去的时候,白素心欲言又止,也终究什么都没说。 两个女孩子坐在医院下面病房大楼下的凉亭里。杜子鸢买了份厚厚的报纸,为夏美子垫在身体下面,她刚流产又大出血,还做月子,不宜着凉。 “杜子鸢。你真是让人生气又让人心疼!”夏美子突然看着那一摞报纸说道。 杜子鸢抬起头,只是道:“坐下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可以这么体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夏美子好久没哭了,因为眼泪哭干了,这一次突然红了眼圈。 “难道我们不是一辈子的朋友吗?”杜子鸢的语气很轻,转头看她。 “当然!”夏美子坐在杜子鸢铺的报纸上,她感到心里渐渐温暖起来。“你姐找到了吗?” 杜子鸢摇头。 “我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传出去,真是令人发指!太qin兽了,谁这么可恶?”夏美子依然的义愤填膺,爱抱打不平是她的天性,“太他妈不道德了!” “贺擎天的妈妈!”杜子鸢轻轻吐出一句话。 “啊——”夏美子突然卡壳了。 “我准备离婚了!”杜子鸢淡淡一句话。“走得太苦了!” “杜子鸢……这事要不是贺擎天做的,你是不是——” “别劝我!”杜子鸢打断她:“是朋友别劝我!离了男人我们一样活!” “我想抽支烟行吗?”夏美子皱皱眉。突然这么问道。 杜子鸢一呆,“你身体还没好,抽什么烟?” “有点憋得慌!”夏美子声音怪怪得。 “好!那就抽吧!” 她听着夏美子的话,想流眼泪。 夏美子抽出一盒烟,细长的盒子。包装是白色的,细长,如她的手。她点燃了一支,她吸烟的姿势真的很迷人,烟雾中的夏美子是那么美。 看着夏美子抽烟,从来没见过女人抽烟那么美,杜子鸢伸出手,“给我一支。” 夏美子看了杜子鸢一眼,抽了一支给杜子鸢,帮她点燃。“杜子鸢,你确定你没事吗?” 这事杜子鸢平生第一次抽烟,吸了一口进嘴里,又麻又辣,一下子呛住了,然后咳嗽着。“咳咳咳——” “杜子鸢,你抽不得烟!”夏美子叹了口气道。 杜子鸢却不说话,又抽了一口,然后咳嗽的更猛烈了,感觉有东西从眼里流出来。 “想哭就哭,姐借你肩膀,不要找理由说烟呛住了!”夏美子悠悠说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突然的,杜子鸢转头看她,泪滑出来。 “不直接你还不得憋着?姐怕你憋坏了!” 杜子鸢叹息了一声,眼泪开始汹涌澎湃,突然感觉找了知己般,那么让人感动又让人无处遁形。 她们一直坐在那里,杜子鸢默默流泪,时间已经接近黄昏,略有一丝凄凉的意味。 夏美子连着抽了好几口烟,然后轻轻道:“我一点都不后悔当初的选择,知道吗?顾宗奇还是和高笑笑结婚了,我妈说,顾宗奇不值得我爱,因为他现在带着高笑笑去了澳洲度蜜月!” 杜子鸢心里一惊,错愕着,突然感觉夏美子比自己要惨的多。 “所以,我不后悔打掉了宝宝,那不是爱情的结晶,只是我一个人的宝宝而已!”夏美子又笑了笑,笑容有些荒芜。“我爱他,爱了十几年,惦记了十几年,那样千回百转刻骨铭心之后,成了路人。这就是命!但你和贺擎天,和我们不一样,三思后行!” 杜子鸢沉默不言。是不一样。却一样辛苦! 夏美子继续道:“女人不可以贱,尤其是为不值得的男人贱,但如果那个男人值得,我想我甘愿贱下去!” “你还相信爱情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遇人不淑与信不信爱情无关!”夏美子抬眸看看天。“过往的一切。只当我欠了顾宗奇的,还清了!前世欠了他,今生还完,然后继续美好的人生!” 杜子鸢也仰头看天,泪如雨下。 出院后的夏美子更瘦了,人成了一小瘦条,眼睛是那样的清凉,昔日火辣玫瑰,今日变成了薄凉女子。 杜子鸢只能感叹,当时年少春衫薄。 那晚。白素心让她回去休息,白素心说,不需要她照顾爸爸,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杜安年是市长。市政府专门派了两个高级特护来,所以她不需要晚上留在那里。 杜子鸢回了**小区。 刚洗完澡换了睡衣,就听到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谁,但她不想去开门,因为无言以对,不想徒增伤感。 敲门声继续了有几分钟。一直有节奏的持续着。 杜子鸢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却不去开,直到外面敲门声不再,房间里安静下来,杜子鸢想着,也许他走了! 可是没多久。电话铃声响了下,是条讯息。“子鸢,我在门口!” 手机显示来自贺擎天。 杜子鸢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她想他还真的是固执,但是她更固执。静静地看着电话,按了回复键,只有一句话。“请你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 贺擎天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看着电话里的回复信息,手颤抖着,掏出烟,点燃。 “我不会走!” “与我无关!” 她真的没开门,关了灯,她躺在床上,一夜几乎无眠。 清晨洗漱干净后开门,才发现他果然在门口,只是人坐在地上,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像是维持那个姿势很久很久了。 杜子鸢不看他的脸,如果她细看会发现他脸上挂彩了,尤其是眼眶青了,那是跟安逸伯动手留下的杰作。 门一打开,他立刻站起来,身子有些微晃,腿一直维持一个姿势麻了,整个人差点向前扑倒,情急中,杜子鸢伸手扶住他。 高大的身躯,带着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又痛了。只是,这个怀抱,让她感觉到了累,彻骨的痛,那些她和他一点一滴累积起来也是一摞厚的记忆了,只是,这只是回忆而已。 顺手一带,他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低低地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子鸢!” “你走吧!”杜子鸢淡淡一句话,扶住他,让他站稳,然后关门,自己就要下楼。 可是贺擎天的大手又握住杜子鸢的手,冷峻而疲惫的脸上漾出一抹 暧昧 的温和,“别跟我闹,我痛。” 杜子鸢心里猛地抽痛,她不是闹,她真的是累了。 “贺擎天,你放手。“眉头一皱而起,杜子鸢快速的抽了抽手,可惜他手扣的紧,似乎不给她挣脱的余地。 “不放。“一贯总是沉稳干练的他,第一次像孩子般耍起无赖,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一用力,将杜子鸢的身子拉了过来,一个吻快速的落在了杜子鸢柔软的唇上, 偷腥 得逞下,笑容也从薄细的嘴角上溢了出来。 “贺擎天!”连名带姓的吼了出来,杜子鸢火大的瞪着一脸享受的贺擎天,余下的一只手毫不犹豫的甩过来。 “子鸢,我脸上已经挂彩了,你还要打吗?”迅速的截获住杜子鸢扬起的手,贺擎天低头看着她。 杜子鸢一呆,视线移上他的脸,果然挂彩了!眼眶青紫,眼皮肿了,只是一个侧面依然俊美异常。 “子鸢,我疼!”贺擎天温柔的摸摸杜子鸢呆滞的面容,声音疲惫的喊着。“我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夜没睡了!” 他的语气低沉而沙哑,像个孩子在撒娇般,想要引起她的主意。 “不要碰我。“脸上的触感下,杜子鸢快速的回过身,一把拨开贺擎天的手,身子在得到自由的同时也快速的退到了一旁,拉开和他的距离。“你自己去吃吧,我该去医院了!” “那件事情,不关我的事!”贺擎天低喊。 杜子鸢走下楼去,低喃着:“即使不关你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了!” 贺擎天没有再追,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大块,好痛好痛。她不在乎他了,是伤的太深了! 回到办公室后,贺擎天深陷在大班椅上,贺氏集团的股份一直有问题,有人以及其隐秘的方式收购贺氏股份,而贺擎天当时查不到,只能以股改程序为借口停盘几日,全面调查股东。 换言之。他很忙,家里又出了事,他现在真的很忙,一夜没睡,疲惫之下。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杜子鸢去医院看爸爸,白素心开始了叹气,偶尔会转过脸去抹眼泪。 “妈妈!”杜子鸢上前抱住她。“对不起,是我没用!” “擎天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妈妈,不是他,是他妈妈!”杜子鸢低低的开口,同样的悲恸。“这一次不是他!” 白素心怔了下。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贺擎天收到了杜子鸢拜托的律师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贺总,杜小姐已经在协议书上签字,请你也签了吧!” 贺擎天呆怔了一下,拿过协议书,刷刷签了几个字。律师拿过去,一低头,惊愕了。他看到上面只有几个苍劲的大字——永远不可能! “贺总,我是杜小姐的代理律师,请您配合一下!” “滚!”冷到极寒的声音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 “这是我的工作。请你配合!” 贺擎天森冷的看了他一眼,按下电话。“李秘,叫人来把这个人丢出去!” “是,总裁!” 几分钟,几个身穿贺氏保全制服的工作人员进了总裁室,架起来律师就往外抬着走。 “贺总,你不能这样,我是律师!” 贺擎天陷入大班椅里,她还真是决绝,才一天就找了律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吗? 杜子鸢接到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说贺擎天不同意离婚,杜子鸢倍感无奈。“他不同意吗?” “杜小姐,贺总太强悍了,让人把我抬出来了,他签字了,可是签的是永远不可能这几个字,我看贺总对你是有感情的,你干么要和他离婚啊?” “过阵子再说吧!”杜子鸢道。“我会再和你联系!” 挂了电话,杜子鸢又继续拨打杜如慧的电话,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人。 贺氏。 “总裁,一位安柔小姐来找你!”清秘书电话汇报。 “不见!” “可是她已经来了,而且总裁不是之前说过,安小姐可以自行出入我们公司吗?所以她人上来了,就在门口。“清秘书声音低了下去。 贺擎天摸着自己的脑门,是,他之前的确说过。 安柔来找他了,这让他更烦心。“让她走!” “安小姐——”随着清秘书的低呼,门已经被推开了,安柔就这么出现在总裁室的门口。 “擎,对不起!”安柔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望着贺擎天,在看到他那受伤的脸颊时,立刻走了过来。“擎,你受伤了?你怎么受伤了?” 昨天她并没有出席那个宴会,所以根本不知道贺擎天受伤了。 说着她就走了过来,贺擎天大班椅一滑,后退,躲开她的碰触。“站住,不要靠近我!有什么事,说!说完立刻走!” 曾经觉得安柔柔弱,性格温顺,难得的知己,但如今看来,只觉得她有些烦,给了他沉重的压力。 “擎——”安柔激动万分的看向躲开自己的贺擎天,“真的很抱歉,我不是真的这么任性,我是没有办法,希望你能谅解!” “我谅解,你可以走了!”敷衍的一句话说完,贺擎天继续看着档。 “擎,我知道贺氏出了问题,我想帮你!”安柔又开口。 “不需要!”不想和安柔有纠缠,贺擎天嗓音低沉的开口,脸上没有了之前和安柔说话时的温柔。反而多了份淡漠的冷酷和疏远。 “你需要资金的话告诉妈,她会转给你的!”安柔吸了吸鼻子,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只是想帮帮你!” “说了不需要!”贺擎天还是那句话。“你可以走了!清秘书,叫几个人来。送安小姐下楼!以后不相干的人,不许放进来!” “擎,让我来贺氏帮你吧,我会振作起来得,再也不会任性了。“安柔急切的开口。 清秘书又叫了人来,第二次把人从总裁室丢了出去,伴随着安柔的喊声,贺擎天皱眉,却心意不改。 杜子鸢的电话打了过来,贺擎天的心突然狂跳了下。冷硬的脸部表情也跟着瞬间柔和,几乎是颤抖着手接了电话。“子鸢?” “签字吧,贺大哥!”杜子鸢叹了口气。“放过我,也放过你!” 签字两个字如同一道冰冷的匕首扎进了贺擎天的心扉里,手里的电话如同千斤重一般。喉结滑动了下,感觉刺痛,一瞬间如同战败的雄狮,失去了所有的领土和尊严,“不!死也不!” “你这又是何必呢?”杜子鸢幽幽一句话,挂了电话。 深夜里,贺擎天在大街上狂飙着。汽车如同离弦的箭飞驰的向着夜色里冲破而去。 车里,贺擎天深邃的目光里有着压抑不了的痛苦,原来失去一个人,如同心被掏空了一般,撕裂的痛楚下是他无法排解的伤痛。 酒吧里,一片喧闹。灯光摇曳的闪烁着,重金属的噪音声音之下,午夜不归的人群在尽情的扭动着身子。 酒吧的角落里,贺擎天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记忆里。他从来不曾这样失控过,可是现在,他好难过,只想借酒浇愁,可是酒却是越喝越难受。 心里如同插了一把刀,隐忍的痛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爱上一个人有如此的痛。爱上了杜子鸢,他爱上了她! 可是,她却要离开他了! 喝了太多的酒,心情烦躁之下,走出酒吧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他迈步在雨里,被雨水浇湿了,脑子里清醒了些。他不分手,绝不! 大雨劈里啪啦的下着,飞溅的雨滴有着倾盆之势,杜子鸢走出医院时,才发现自己没带伞。 只是刚走出来,就看到前方围了一群人,全部在住院部大厦前,似乎看着什么,杜子鸢抬头看过去,才发现是贺擎天,他竟然站在大雨里,淋得如落汤鸡一般,完全失去了昔日的风采。而大家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他。 杜子鸢的心又被扯痛了! 那一刹那,她想扑过去,抱住他,可是,她没有! 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杜子鸢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打算同样淋着雨离开。 可是贺擎天却发现了她,“子鸢——我来接你!” “不要跟着我!”看向走过来的贺擎天,杜子鸢拒绝的开口,从此之后,她坚决不和他有任何牵扯。不再犹豫,杜子鸢急跑疾步,冒着雨向着公共汽车站走了去。 “子鸢!”她竟然宁愿淋雨,也不愿意让他送,贺擎天神色失望的黯了几分,快速的追了上去。 杜子鸢脚步快了几步。 “该死的。“看着固执走入雨中的杜子鸢,贺擎天快速的抓住她的手,受伤的眼神看向她雨水湿润的脸庞,沉声道:“真的不让我送你回去?” “是。“坚定的甩开贺擎天的手,不去看他那受伤的面容,固执的再次要转身离开。 沉默着,贺擎天忽然大步的追了过去,再一次的抓住杜子鸢的手,在她错愕的瞬间,他手里塞过来什么东西,杜子鸢一呆,才发现是一把伞,而他高大的身影随后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错愕着,他有伞?却淋雨? 看着手中的伞,望着已经大步离去的身影,大雨之下,黑色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杜子鸢模糊了眼睛,不知道是大雨淋湿了眼睛,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她的眼睛一片模糊。 **************************************** 酒店。 “柔儿,你到底怎么了?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李惠利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安柔,不安的拉着她的手,“柔儿,起来吃点东西吧!” “妈,擎已经不要我了。南宫也不要我了,童童也不要我了!”泪水从苍白的脸上滑落,安柔嘶吼的开口,“擎已经不要我了,擎被杜子鸢迷住了,不要我了。” “柔儿,你胡说什么?”看着忽然泪流满面的安柔,李惠利惊恐的一愣,快速的抱住她颤抖的身子,“柔儿,是妈的错,妈不该一直希望你嫁给擎,是妈害了你!” “妈,是我没用,如果不是我跟南宫发生那种事情,又怎么会这样?”将连日来的愤恨和羞辱全都化为了仇恨的泪水。 “柔儿,收手吧!”李惠利轻轻的开口,叹了口气。“妈喜欢你,所以妈不希望你受委屈,但是擎天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他已经不听我的了!都怪妈,是妈害了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柔儿,收手吧!”李惠利轻轻的开口,叹了口气。“妈喜欢你,所以妈不希望你受委屈,但是擎天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他已经不听我的了!都怪妈,是妈害了你!” “妈,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没用!”安柔为委屈的说着,眼泪又从眼眶里流出来,手腕上蜈蚣一样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异常。 抱住安柔李惠利只能低叹。“柔儿,好孩子,你就是痴念太重了,重情义,跟妈太像了!但是你会一辈子痛苦的!” 将脸靠在李惠利的怀中,安柔收敛了面容,不管如何,她绝对不会放手,即使用尽一切的手段! 杜安年的病情稳定了,但是后遗症非常严重,幸好是保住了性命,白素心的脸上愁容一片。 杜子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杜如慧依然联系不到,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杜子鸢急匆匆给妈妈送饭,在住院部大厦外,被人叫住:“杜二小姐?” 杜子鸢停住,看到一个大肚子老男人,这人她认得,就是那天那个人,齐结石,和姐姐在一起的,“是你?” “二小姐,别来无恙啊?” 杜子鸢不喜欢这人的说话方式,但是想到杜如慧可能和他在一起,又不得不停下来问他:“你知道我姐姐在哪里吗?” “你说慧慧啊?呵呵,拍了那么劲暴的视频,成了全**城乃至全国男网民yy的对象,只怕现在很多男人都在找她吧?也许都想让慧慧去陪一夜!” “你——”杜子鸢眼中闪过微怒,却又瞬间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就知道和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不再多言,杜子鸢提着食盒往大厦走去。 “别急啊,二小姐,我可是知道杜如慧在哪里哦!” 杜子鸢没有停下来,径直走着。 齐结石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二小姐。装什么清高?再清高也是杜如慧那破鞋的妹妹,能好到哪里去?” 杜子鸢听到了他的话,缓缓转身,冷哼一声。“齐先生。你难道没闻到一股畜生味,这么浓郁味道,好像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吧?” “臭biao子,你骂我?”齐结石早知道杜安年的病,只怕也回不到工作岗位了,应该会提前病退,杜家算是倒了,也不惧怕杜安年了,上前一把抓住杜子鸢的手腕。 “放开我!”杜子鸢猛地抽手。 “骂了我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齐结石扯着杜子鸢。不顾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就拖着杜子鸢往角落里跑,“听说你踢了贺擎天的蛋,丫头,他是不是不能满足你啊?跟我吧。哥哥我满足你!” “呸!”杜子鸢直恶心,在跆拳道馆学习的一些初级动作这个时候倒也派上了用场,幸好穿的是平跟的球鞋,杜子鸢一抬腿,脚猛地踢过去,踢中齐结石的膝盖。 “该死的!”齐结石骂着。 杜子鸢后退一步,“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臭丫头,就这样想走?!”齐结石快速的冲了过来,一手要抓住杜子鸢的手臂,却被她一个闪身躲了开来。 “滚开。“杜子鸢淡淡的扫过一眼,冷冷的嗓音没有一点的表情,生平最厌恶 好色 到不要脸的人。所以她的脸色比平常冰冷成一片。 看杜子鸢要走,齐结石更加着急,他看上这个小女人了,够辣,比杜如慧辣多了!杜如慧那贱货虽然漂亮。但没这么辣! 在他手又要扯住杜子鸢的时候,一只修长的男人的手,瞬间截获住齐结石的手。“吆喝!这不是齐总吗?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为难一个小女子啊?不知道我妹哪里得罪你了?” “秦傲阳?”杜子鸢错愕着,猛地回头对上了秦傲阳那笑得温柔的俊脸。“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秦傲阳眨了下眼睛。“子鸢,不用这么意外,等下说!”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把杜子鸢拉过去挡在自己身后。 杜子鸢真的呆了,怎么他回来了?不是在美国吗?才走几天啊,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哦!原来是秦总啊?”齐结石一看到秦傲阳,立刻识相地道:“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秦傲阳带着笑意的眸子望着齐结石,明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厉。“齐总这是跟我妹妹拉扯什么呢?” “哦!没什么,原来二小姐是你妹妹?不知道是你什么妹妹?哥哥妹妹在一起可是容易出事哦!” “这需要向齐总报备吗?”秦傲阳素有铁嘴的称号,此刻更是唇角勾起,透着一股冷厉。“最近监控设备这生意不错,齐总啊,我有好多朋友想做这生意呢,秦某一直觉得不该让他们进**城来跟齐总抢生意,无奈现在这些人都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地非要挤入这个领域,齐总啊!有时间一起坐坐啊!让他们跟你学学经验!” 齐结石顿时一惊,听出秦傲阳的警告,他这是要挤垮他啊! 饶是齐结石再有不甘,此刻也脸色灰败着,失去了刚才跟杜子鸢拉扯的那股霸气,“秦总,行啊,改天一起坐坐!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到他走开,秦傲阳才转头看杜子鸢,视线里闪过一抹温柔的浮光,单手插入裤兜里,姿态潇洒。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啊?”杜子鸢还是很疑惑。 “怕你一个人撑不住啊,所以我回来了!”安单一句话让杜子鸢的心里暖暖的。 “你也知道了那件事情吗?”那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现在这种情景吧?杜子鸢的眸子不由得黯淡下去。 秦傲阳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上前轻轻拥住她,“杜子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不可未知的命数。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遇到时,坦然对之,放开心胸就一定会处理的游刃有余。我相信你是坚强的。走吧,陪你上楼!” “是!你说的真好!”杜子鸢点点头,心中感动,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些力量,边走边看他:“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怎么?我才来就赶我走啊?”秦傲阳挑眉,佯装委屈的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受欢迎?” “不是的!”杜子鸢忙摇头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玩笑呢,瞧你紧张的!”秦傲阳亲昵的揉揉杜子鸢的长发。“这么认真,怎么能让心胸豁达起来呢?” “是啊。是该心胸豁达!”杜子鸢也很赞同。 杜子鸢和秦傲阳走到vip病房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那笑声有些得意,有些熟悉,杜子鸢整个人一慌。是李惠利的! 她怎么来了? 人立刻闯进去,就看到李惠利和安柔站在一起,李惠利笑得很是得意,看着病床上的杜安年。“杜安年,想不到吧?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这可不是我想到的,你居然这么早就脑中风了!真是配合我啊,啊哈哈哈……” “你来做什么?”杜子鸢心里瞬间涌起愤怒。这个是贺擎天的妈妈,她有些悲哀的想着,为什么贺大哥会有这样的妈妈? 也因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和贺擎天无法再走到一起!她为此感到悲哀,也为此感到无奈! “吆!这还没离婚呢,就对婆婆无理了!杜安年。你家的女儿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呢,一个爱拍luo片,一个没有礼貌,果真是什么人生什么闺女啊!”李惠利那冷嘲热讽的话让杜子鸢头皮一麻,浑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原来。即使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这个女人的话,却还是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李惠利依然一身精致的旗袍,她的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高高盘起,衣服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说话时下巴微微都扬起,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杜子鸢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她,很明显,她对李惠利有敌意,人走到床边,挡在病床前,担心的看了一眼杜安年。“爸,你怎样?你没事吧?” 很奇怪的是,杜安年表情很平静,他只是望着李惠利,眼神似乎有些飘渺,像是透过现在的李惠利在追忆着什么。 还好,爸爸没生气。杜子鸢冷冷的把视线转向李惠利,沉声道:“这里不欢迎你,你们可以先走了!” “你以为我爱来吗?哈哈,我不过是来看看他的下场,真是好笑,笑死人了!杜安年,你也有今天啊,嘴歪了吧?流口水了吧?恶心死了!”李惠利一副鄙夷模样。 “不爱来还来,您可真够无聊得!”杜子鸢一句话冷冷的顶了回去。“人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李惠利轻蔑的看了杜子鸢一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光却直直的落在了杜安年的身上。“杜安年,我们的帐只是个开始,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杜安年眸子一眨不眨,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她。 “你的女儿,马上就要被我儿子甩了!”李惠利又是得意一笑。 杜子鸢咬唇,看着李惠利这样说自己的爸爸,说自己,心里很是愤怒,手在身侧握紧成拳,却只是望着她,冷冷的望着她。翘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中有微怒,却在隐忍,那样倔强的神情让人心疼不已。终于,她轻声开口,用不疾不徐的语气道:“您错了,是我不要他了,不是他甩了我!您听清楚,是我甩了贺擎天!” 秦傲阳站在他们身后,看了眼杜子鸢,又静静地看着李惠利和安柔,这个时候的他,安静得像是空气,却又是鹤立鸡群一般的耀眼,听到李惠利的话,秦傲阳也很无奈,而杜子鸢的话让他更是忍不住心疼,人也终于不住开口了。“惠姨,您这是来探病人,还是来吵架呢?” 李惠利一愣,回转头,错愕的看到秦傲阳。“傲阳?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可以离开了!”杜子鸢开口。 杜子鸢不知道妈妈去哪里了?怎么爸爸这里没有人?妈妈怎么把爸爸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秦傲阳淡淡的瞥了李惠利一眼,对于她的这种行为,秦傲阳很是不屑,冷淡的开口。“惠姨。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跟杜子鸢在一起?”李惠利的目光好像是探照灯一样扫射着杜子鸢,让她似乎感觉到无处遁形。 以杜子鸢对她有限的了解,她是永远不会让她自己居于下风的。哪怕是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别人,只要能让她心里舒服。她绝不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尤其是让她早已厌恶至极的自己。 “见过不知廉耻的,可是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厚脸皮的家庭,难怪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女儿。杜安年啊,你可看到了,你女儿还没离婚呢,就和别的男人 勾搭 上了!”这么恶毒的话,她居然也能用十分文雅的语气说出来,杜子鸢真是佩服她了。 刚想反驳,秦傲阳的俊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惠姨,您这张嘴被毒蛇咬了来的吗?说话都带着毒。是不是被最毒的眼镜蛇王给亲了?” “秦傲阳!”李惠利气急。 “惠姨,我耳朵好使的很,听到到,你诬陷人的本事可真够大的,我终于领教了。我现在想,您是不是也诬陷了杜市长。关于贺伯伯的死,到底跟杜市长有没有关系?只怕只有您自己心里清楚吧?”秦傲阳冷声的开口。 李惠利眸子明显一紧,视线直射秦傲阳。“秦傲阳,你算那根葱,在这里指手画脚?” 秦傲阳又是冷冷一笑。“惠姨,刚才你不是那意思说我是杜子鸢的什么人吗?那这个身份不够吗?” 秦傲阳的反驳让李惠利卡壳。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秦傲阳又道:“惠姨,看在你是擎妈妈得份上,我敬你是长辈,但是现在我在这里,请你立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诬陷杜子鸢的清白,走吧,我们出去说。” 李惠利可能没见过秦傲阳这种说话得语气,一下子甩开他的手臂,冷笑道:“怎么害怕了?” “是你害怕了吧?要不你怎么不敢出去?”秦傲阳冷冷的勾唇。又望向安柔。“安柔姐,你一个字不说,跑来这里,儿子不要,这是玩呢?好玩吗?” 安柔一下子脸色苍白。“我,我……” 杜子鸢没想到秦傲阳会这样说李惠利,他真是铁嘴,把李惠利和安柔都说得哑口无言了!杜子鸢看到李惠利和安柔都白了脸,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感到深深地悲哀。 “别结巴了,走吧!都说了不欢迎你们,还赖着干啥?等我们杜市长给你们发糖呢?”秦傲阳又开始说了。 “秦傲阳,杜子鸢,你们还真是 勾搭 上了!”李惠利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杜子鸢,你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立刻跟他离婚!离婚!” 正说着,门口处,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涌进来。杜子鸢首先感受到了,她视线转向门口,那里没有人。她不知道谁在门口,但是直觉是,贺擎天。 杜子鸢冷冷一笑:“我已经送了离婚协议书,只等你儿子签字了!” “我不离婚——”一道冷得可以刺入骨骼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随即,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似乎一股骇人的危险气息狠狠贯穿了整个病房。 当所有人将视线都转到这道冰冷声音的主人时,顿时惊煞了—— 门口处,贺擎天站在那里,一双眼光射寒星,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 冷冷的看着李惠利安柔,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而他身后,白素心也走了进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贺擎天在看到秦傲阳的那一刻,又把视线转向杜子鸢,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他不疾不徐的沉声道:“我说过不离婚,杜子鸢是我的妻子,谁也休想改变这个事实!不要让我看到再有人伤害她,如果看到了,只有两个字。摧毁!” 李惠利和安柔惊愣在那里,李惠利更是胸口开始起伏不定。“连我也要对付?” “任何人!”冰冷的极寒的三个字,让李惠利瞬间惨白了脸。 而杜子鸢也愣在那里,尤其是当她看见贺擎天那双冰眸摄出的寒芒时。她的心就开始疼了,他这是在为了她跟自己的母亲为敌吗?她怕得就是这样,她心疼的也是这样。 贺擎天的俊容更加阴霾,紧绷了脸部线条,两道剑眉也紧皱在一起,这时才看向秦傲阳,皱眉道:“秦傲阳,你怎么回来了?” “想回就回来了!”秦傲阳耸耸肩,“杜市长现在需要休息,你们有话。可以出去谈,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贺擎天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和安柔,眸子更冷,刚才他来看杜安年,被白素心叫到拐角处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妈妈来了,连秦傲阳和子鸢都在,而妈妈刚才和秦傲阳的对话,更让他生气,怒道:“你们来做什么?” 白素心的视线和李惠利的视线相对,错愕了瞬间,白素心的视线望向杜安年。他伸了伸手,白素心不再看李惠利朝杜安年走过去,走到病床边,握住杜安年的手,什么都没说,很沉默。 “我当然是来看看恶人的下场了!”李惠利轻轻的笑着。在看到杜安年那和白素心交握的双手时,更是眼神锐利的一瞥。 杜子鸢戒备的看着李惠利,尤其是她说话的时候,让人真的是很反感。 安柔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 “妈。适可而止吧!我说了适可而止,你听不明白吗?”快速的走了进来,贺擎天愤怒的一把抓过李惠利的胳膊,将她拉着就往外走。 “放开我!”李惠利叫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就适可而止的?害死了你爸爸,让我适可而止?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李惠利气愤着对着贺擎天怒声斥责着,“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妈!”冷声的开口,贺擎天嫌恶的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李惠利,强势的要将她带走。“走!立刻离开这里!” “闭嘴!你当我是你妈吗?”噌的一下,如同被点燃了火药一般,李惠利气呼呼的推开贺擎天,昂起愤怒的脸,“我就是来看看杜安年的下场,哈哈哈……” 杜安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遮住了某种情绪。 终究,贺擎天还是把李惠利拉走了,安柔也跟着跑了出去。 那一刹,杜子鸢望着被贺擎天拉着出去的李惠利,感到更加的疲惫。 贺擎天离开得刹那,深深地望了杜子鸢一眼,眸子里盈满了痛苦,杜子鸢又看到他看了眼秦傲阳,她只能从心里叹气,似乎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秦傲阳走到床头看了看杜安年,“杜叔,保重身体吧,像您这种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都应该看开了,是不是?” 秦傲阳的话,让杜安年睁开了眼睛,视线望着他,眼底也闪过一抹赞赏的笑意,然后杜安年又把视线转向杜子鸢,像是询问她这是谁一样。 杜子鸢立刻介绍:“爸爸,这是秦傲阳,我的朋友!” 又为白素心介绍了一下。 白素心看了看杜子鸢,又看看秦傲阳,这个男孩子眼中充满了对杜子鸢的关心,倒是个好人。 杜安年只是看着杜子鸢,眸子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般。杜子鸢也不懂爸爸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只是他越是这样看,她心里越是难过,什么时候,她竟感觉到爸爸的眼里充满了深深的父爱,那是一种浓烈的慈爱,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一般。 ******************************* 贺氏集团,再一次被低气压覆盖着,贺擎天回到了公司,一脸的阴霾,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冷绝的气息,仿佛脑门上写着是人勿靠近一般的字样。 秦傲阳又跑回来了,还和杜子鸢在一起来医院。 子鸢这样坚持跟自己离婚,秦傲阳这是要乘虚而入吗? 贺擎天懊恼的想着,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有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希望她可以对他展露笑容,希望她可以温柔的依靠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但是,她却坚持离开他! 明明她就是爱着自己的,该死,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尤其是看了她的日记后,他发现自己很难放手,这离他最初的初衷是在相距甚远。 这根本不是他的贯有作风,什么时候女人凌驾了工作,成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了,尤其是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他男人尊严的女人。 她是他的妻子。却残忍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离婚,他还有什么不放手,这样一次一次的让她践踏他的感情他的心意。 想到此,贺擎天倏的沉寂下眼光。最后一次,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这样的放肆感情,再这样的为了一个女人喜为了一个女人忧。 可是当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眼前堆积的档,烦躁的耙着头发,冷峻如霜的脸庞上有着自己才明白的无奈,他根本无法将她的身影从心头抹去。 “该死的女人。“低吼着。贺擎天甩了甩头,让自己专注的埋首在档里,不再去多想那个让那他恨的牙痒痒,又喜欢的无可奈何的女人。 “清秘书,秦总回来了,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公司处理股市的案子!”贺擎天按下电话,冷漠的丢出话,随后朝外走去。 秦傲阳接到清秘书的电话,立刻对杜安年道:“杜叔叔,改日再来看你。早点康复!还有,杜子鸢就像我妹妹,你就放心她吧,我会照顾她的!” 杜子鸢有些感动,却也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他照顾自己?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又甩掉了。 杜子鸢去送秦傲阳。 走到电梯旁,两人等电梯,杜子鸢话不多,秦傲阳道:“回去吧,这几日你爸爸需要多加照顾,不要再发生刚才没人那种情形了!” “嗯!”点点头,杜子鸢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傲阳看出她有话说。 杜子鸢思量再三,终于开口:“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听实话吗?”秦傲阳挑眉,眼神幽深的望着她。 “难道有假话?”杜子鸢反问。 “实话就是为了你!”秦傲阳直言开口。 杜子鸢听过之后,小嘴错愕的张大。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秦傲阳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笑着环住她的肩膀,道:“有压力了?是不是?有帅哥保驾护航是不是特别有压力?” 杜子鸢抬起头,看着秦傲阳熠熠生辉的眼眸,皱眉:“是很有压力,但是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不过你的口才不做律师真是可惜了,刚才你骂的贺大哥妈妈让我觉得好过瘾!” 秦傲阳嘴角一勾,“坏人被我当了,你还解了气,过瘾吧?” “呵呵……对不起!”杜子鸢真诚道歉。“我虽然也很想骂,可是我骂不出!” 秦傲阳明白杜子鸢的心思所想,随即,俯下身,在杜子鸢耳边坏坏地说道:“杜子鸢,你是聪明的女孩,你知道我说的话,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玩笑话,不过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彻底分清楚,那句话是玩笑话!哈哈哈——” 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杜子鸢有些挫败的看着他,等他笑完,开口道:“谢谢你,秦傲阳,你会是我一生的好朋友!” 一句好朋友让秦傲阳心里彻底凉了一片,却还是笑着道:“当然,一辈子的!” 可是他还想做别的,只是他能有这个机会儿吗? 电梯门打开,杜子鸢道:“快进去吧!” “再见!”秦傲阳眨了眨眼睛,终于进了电梯。 杜子鸢等着电梯门关上,叹了口气,这才回来。 白素心看着她,杜安年也看着她。 杜子鸢讶然,“怎么了?爸爸,妈妈?” “子鸢,秦傲阳是谁?你要跟擎天离婚是因为秦傲阳吗?”白素心犹豫着开口。 杜子鸢一呆。“妈妈,你怎么想到这个了?他是我朋友!” “刚才擎天来跟我说,他不会跟你离婚,上一辈的事情他不想管了。他只要你!”白素心静静地开口,又看向杜安年。“安年,我也不同意子鸢跟他离婚,除非是他们之间没有了感情!但我现在看擎天。我发现他对子鸢不是没感情的!所以不管杜家和贺家怎样的恩怨,我希望我们的女儿幸福!” 白素心的话,让杜子鸢心里一阵痛,几乎是哽咽着开口:“妈妈,你不懂!” 杜安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杜子鸢,杜子鸢走过去。“爸爸,我想和他离婚,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她的疲惫,白素心感受的到。只是叹了口气,愁绪越来越多。“没感情的人才会离婚,你们明明有,为什么要离婚?” 杜安年伸出手,朝杜子鸢。杜子鸢一呆。忙伸过去自己的手。“爸爸?” 杜安年摇摇头。 “你不想我跟贺大哥离婚吗?”杜子鸢轻声问。 杜安年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什么?” 杜安年指了指白素心,白素心自然明白,开口:“你爸爸和我的意见一样,我们都不再阻止你,你自己想好了,怎么做都可以!是不是安年?” 杜安年点点头。 杜子鸢突然茫然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 杜子鸢离开医院的时候,又在楼下遇到了贺擎天。看到他,杜子鸢有些意外,他看到她,眼眸顿时收敛凝重,眸子里散去那份升腾而起的阴霾。英挺的眉宇凛然。盯着她平静的白皙脸庞,“秦傲阳回来了,为了你!觉得开心吗?” 杜子鸢不想再理会他,只是觉得这样的谈话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更会让她觉得疲惫。 于是她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贺擎天见她如此冷淡的对待自己。胸口忽然聚起一股闷气。 猛地伸手,一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蹙眉回头,他冷声说道,“爱上了我,就要离开吗?杜子鸢,你这个胆小鬼,我怀疑你日记里口口声声的爱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轰—— 杜子鸢错愕,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日记?她立刻怔在那里,眼中也充满了慌张和无措。“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日记?” 那个计算机里的日记,那是她整个暗恋的过程,她的初恋,她唯一的爱恋,她这辈子,只爱过这样一个男人!如今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看过了她曾经记下暗恋的日记,天哪,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她的手心里因为紧张而冒出许多汗。 他一直就是她的春闺梦里人!从来都是。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秘密被贺擎天知道了,她感到无地自容,感到羞愧难当,是!她爱他,从来都爱他。 这一刻,她呆了,愣了,傻了!他怎么都知道了? “贺擎天,你小人,你怎么可以看我的日记?你怎么可以看?”而且她的文件密码是用他的生日的,他居然早知道了,怪不得前些日他问她关于密码的事情,原来那时候他就知道了日记的内容?“那,那又怎样?那不过是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现在我早已不爱你了,不爱了!” 贺擎天听着她这无情的话,走进她,望着她,沉默,如同死亡的前夕,一股冰冷的寒意似乎从脚底下蔓延上来,贺擎天阴霾的脸庞紧绷着,一双眼死寂的骇人,无形里透露出冷酷的悲伤。 高大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贺擎天握成拳头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不成熟的想法,呵呵,不成熟的想法,原来你就这样抹煞掉你对我的感情?” 杜子鸢心里一痛,低垂下小脸,支离破碎的疼痛压抑在有眸最底处,轻声道:“到如今,再言爱或者不爱,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以为爱可以让人坚定地走下去!” 杜子鸢的嘴边绽开了一丝苦笑。“太累的爱,只会让人更累!只想快点解脱!” “我们去车上谈!”看到人来人往,有人甚至注意到他们,贺擎天伸手拉过她就往停车场走。 “不要!”杜子鸢摇头。 贺擎天伸手就把她横抱起来,“由不得你!”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 可是他还是把她抱上了自己的车子,两人坐在后车厢里。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霸道?!贺大哥,你知道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杜子鸢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上他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过了今天,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也许我还会寻觅一个真心爱我和我爱的男人,共度一生,他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可以是你!” 她望着贺擎天,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眼底含满了深情、激动、痛楚、狂热甚至还些许惶恐。“我不许!”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望着贺擎天,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眼底含满了深情、激动、痛楚、狂热甚至还些许惶恐。“我不许!” 来不及反应,他的嘴唇便罩了下来。他强迫他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的,杜子鸢没有准备,惊讶的刹那间,他的舌头便已经闯了进来,那么用力,掠夺着杜子鸢胸中所有的空气。 而他的一只则更霸道的攥住她的腰,他的吻好像狂风骤雨般让她的血液莫名的升温。 唇齿紧密贴合的那一瞬间,杜子鸢忍不住浑身一阵阵战栗。 心剧烈的跳动着,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而他的整个人也因为她的颤抖而极近疯狂。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他的嘴唇离开了她的,移到她的耳边,在那里轻轻的ken噬着,像咒语一般的声音从他的嘴边溢出:“子鸢,我知道委屈你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伤了你!我知道亲人对你得重要性,我都懂,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再爱下去,会万劫不复了,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亲人! 他们互相的对视着,她的决绝让他眼中的无措和痛楚越来越深。“贺大哥,你让我变成了一个被动的人,虽不是逆来顺受,但却成了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我们的婚姻,正是因为之前我没有投入过多的期望,所以伤才不会那么的痛。也才会接受各种各样的你,接受世人眼里所不能承受的你。但现在……现在我真的又陷入混乱。和你结婚的这段日子里,我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前所未有的委屈,也有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但更多的是恐惧感。直到这件事情发生,我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玄已经断了。更巨大的恐惧感伴随着而来。脑子里不再那么清晰了,不再能将事情看得透彻了。我害怕!你知道吗?我真的非常害怕!” “子鸢……”他轻唤着她,语气痛苦。 她们注视着彼此,久久的。久久的。“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只觉得幸福,没有恐慌。” 他疼惜的眼神,和轻抚在她脸上的手,让她感动着,到此刻也觉得感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杜子鸢摇头,“我害怕,我怕你,怕你妈妈。甚至怕安柔,一则视频害了我姐姐,我爸爸,我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妈妈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难道你没听到她在病房里说的话吗?我爸爸都那样了。她还不肯放过我们家!” “子鸢……”贺擎天拥住她,“难道只有离婚才能解决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离婚!”杜子鸢困在他怀里,呢喃的说着。 贺擎天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闭上眼睛,遮住痛苦,深深地呼吸。终于,他点点头,用一种深沉道骨子里的悲凉语气说:“好!我懂了!我会签字!” 他的手渐渐松开。 杜子鸢的心猛地一抽,像是什么东西从血液里流走了。脑海里只剩下空白,心更是缺失了一大块,又听到他说:“明天我会起草一份协议。你只管签字就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去!” 贺擎天下车,走到驾驶室,开了车子把她送到了**小区。 一路上,他和杜子鸢默然无语。他的视线只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连后视镜里的杜子鸢都不看一眼。像是刻意忽略掉一般。 “到了!”车子停下来,贺擎天沉声道。 杜子鸢下车,也同样的默然无语。 车子飞快的滑出,一点点消失,不见。杜子鸢淡漠的脸上染了一丝愧疚,或许那是比愧疚更复杂的神情。 可惜贺擎天走了,否则他会发现她的双眼里的不舍和眷恋。 杜子鸢呆呆的立在那里,久久地,久久地,眼泪落了下来。她想,她还是在劫难逃了! 风吹着杜子鸢单薄的衣衫,她一个人上楼,还没分手,她的心就开始想念他,又悲哀,又凄凉! 这个世界上的感情,总是两两相欠,你欠了我的,我欠了你的,然后,一一偿还。 第二天。 贺擎天的律师打电话给杜子鸢。“杜小姐,总裁让我拿协议给你签字,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呢?” 杜子鸢心里一慌,咬唇,轻声道:“在医院外的咖啡馆吧,十一点钟!” 咖啡馆。 贺擎天的律师邴楠提着公文包来了,打过招呼后坐下来,杜子鸢的脸色有些苍白,细细看,她的眼影很重,青色一片,看起来相当疲倦。 “杜小姐,总裁要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你!”邴律师拿出档。 杜子鸢几乎以为听错了,“不,我不要!” “这是贺总的意思,也是他签字的唯一条件!”邴律师公式化的开口解释。“杜小姐,您先看看吧,这是股份转让承诺书,您直接签字就可以了,签了这个,协议书就可以签字了!” “不!这个股份我不要!”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东西,从来没有过。 “贺总的意思是,您不接受,婚就离不成!” “我不要股份!我自己打电话跟他说!”杜子鸢赶忙拿出电话,当着邴律师的面打给贺擎天。 铃声响了三下后,那端传来贺擎天低沉而略显疲惫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喂”字,敲击着她脆弱得心脏,听着他的声音,她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原来,她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我!” “我知道!”他说。“签字了吗?” “我不要股份!” “子鸢,你该知道,那是你应得的,法律赋予了你这样的权力,为什么不要?” “我就是不要!”杜子鸢咬唇,“我只签字离婚,不要股份!” “要和不要,那都是你的!”贺擎天幽幽开口。低沉的男声格外震心。 杜子鸢抿着唇没有说话,眸中划过一抹痛,半天,她低低得喊道:“贺大哥……” 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方的把贺氏集团的股份给自己。他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但是从来不知道会是这样好。 “子鸢,不要再倔强了,收下吧!我还有会要开,签完字,早了早利索!”很平淡的语气,“签字不签字,那都是你的!我已经签过转让书!” “贺大哥——” “好了!我有事,就这样吧!”不再纠缠,他的语气那样平淡。 她的心开始痛了! 邴律师坚持要她签下转让承诺书才肯给她离婚写书。所以,她终究还是没有签字! 邴律师有些无奈。“杜小姐,你这么坚持非要离婚,还是抓紧吧?” “不!我不要股份!”还是那句话,鼻头酸酸的。只感觉一阵心悸茫然。 邴楠无奈离开。 杜子鸢回到病房时,整个人很是恍惚。 “子鸢,没事吧?”白素心关切的喊道。 杜子鸢没有反应,像是听到了妈妈的话,又像是没有。 邴楠走后,杜子鸢没有接到贺擎天的电话,她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没有签字的事情。她想,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此后三天,贺擎天果然不再来找她,秦傲阳也没来。 偶然一天,杜子鸢路过医院报刊亭的时候,买了一份报纸。才知道,贺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连续停盘一周了,外界纷纷猜测贺氏遇到了危机。 股票停盘了?杜子鸢心里咯噔一下子,有什么事情还能难为住贺大哥吗?他好吗? 贺氏集团。 贺擎天一脸的疲惫,揉了揉眉心。 秦傲阳在他对面坐下。“这家叫辰景的公司刚刚成立大约三个月不到。居然敢私下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 “能够盯上贺氏,说明他很有能力和魄力!” 秦傲阳语气倒也不着急,调侃着说:“真有趣,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辰景的老总是谁了,据说这家公司在澳洲成立,总部在昆士兰,擎,你有仇人在昆士兰吗?” 贺擎天沉声道:“蓝景辰!” “蓝景辰谁啊?”秦傲阳挑眉。 贺擎天顿时皱眉,只是说道,“你不必知道!” “还有我不必知道的事情嘛?我是股东啊?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被他收购了约百分之十的股份!”贺擎天看着财务报表沉声道。“还不足以形成威胁!” “但我们现在资金周转不灵,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妈妈如果要卖掉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么又被那个所谓的蓝景辰掌握的话,他手里可能有我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一旦你妈妈恼羞成怒,要这么做的话,我想我们真的只能被动了!”秦傲阳已经调查到李惠利最近在找人接洽变卖股份的事情。 关于母亲卖股份的事情,贺擎天也有耳闻,目光更加的阴冷,他知道那天他把母亲拉走后,母亲说下的狠话绝对不只是威胁,当时她说:“没想到你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女儿,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你对不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既然如此,我们母子恩断义绝,休怪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们现在的财务,根本不够收购她手中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能力,你说怎么办吧?”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贺擎天匆匆接下电话。“说!” “总裁,安小姐又来了,她说她可以提供资金给您,请您务必要见她!”清秘书在电话里说道。 “不见!”贺擎天沉声挂了电话。 “擎,安柔对你可真够痴心的了!”秦傲阳笑着道。“送钱上来你都不要!” “闭嘴!”贺擎天瞥了他一眼,又打了电话,“蓝景辰现在何处?调查到了没有?现在就调查清楚!” ************************** 杜安年的病没有好转,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状况,杜安年让白素心帮他办理了病退手续,再也不问政事,算是回家彻底养老。 而纷纷扬扬的视频事件也成为**城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终究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渐渐遗忘。 只是杜子鸢和贺擎天离婚协议还是没有达成,贺擎天非要给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杜子鸢是坚决不要。 自那天见过邴律师后,她再也没有接到贺擎天的电话,律师也没找过她,而她看到贺氏的危机。立刻担心起来。忍耐了一天,在夜里十点钟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贺擎天。 当听到电话里传来咳嗽声时,她的心不由得顿了下,不愿意去承认,可是不得不猜测,他是不是病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着,贺擎天揉了揉太阳穴,不理会额头上的高热,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文件。电话铃声想的时候也没看,直接接了。“喂?咳咳——” 再一次的听咳嗽声,杜子鸢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乍然听到杜子鸢的声音,贺擎天一时有些微怔。她打电话了,又要说离婚的事情吧? 贺擎天隐忍下心头的剧痛,忍着咳嗽声道:“有事吗?” 语气很淡,因为他不知道怎样面对她又一次的谈论离婚的事情。 他的语气让杜子鸢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又问道:“你生病了吗?” 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他终于和她恢复到了平静的不再骚扰她的状态,他的冷漠疏离。而她也落的个轻松自在。 可是再次听到贺擎天的咳嗽声,杜子鸢还是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咳的这么厉害,他一定是病了。他准备将咳嗽发展成肺炎吗? “与你没有关系,如果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强忍着喉咙的不适。贺擎天嗓音冷淡的催促,她是怎么回事,要离婚的是她,现在来关心他吗? “你在哪里?”杜子鸢又问道,不理会他的冷漠。 “如果没事的话。我有工作要处理,就先这样了!”贺擎天沉声道,语气简短的让人心生寒气,再不挂电话,他担心自己会把嗓子咳嗽出来,连日来的熬夜,加上打击,让他身体免疫力飞速下降,竟染上了病毒 性感 冒,咳嗽的很是厉害。 “你在办公室?”杜子鸢还没说完,电话挂断了,她终于还是关心他的,几乎是放下电话,她就飞奔出去。 打了车子,急速赶往贺氏集团。 夜深了。 十点钟多了,他在公司吗? 保安还在,杜子鸢下了车子,来到门口,刚好,保安也认识她。 “贺总还在上面吗?”杜子鸢急匆匆问道。 “在的,在的!”保安赶忙说道。“夫人你要上去吗?” “我去看看他,可以上去吗?” 保安一想她是贺擎天的夫人,点点头。“您上去吧!” 前台没有人,都下班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加班吗?杜子鸢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她的思绪一团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等下见面后她又该说什么?这么冒然赶来担心他,他会不会误会? 果然,杜子鸢到了最顶层,走廊上没有人,秘书也不在,只有总裁室亮着灯,他自己在加班? 还没进去就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传来,每一声都敲打在杜子鸢的心坎上,此时,她的心那么痛,她爱的男人,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她终于嫁了的男人,却又要离开他的男人,从此,她还有没有资格再去关心他? 当手指颤抖着要伸出去敲门的时候,终于还是停住了!犹豫着,听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终于还是没有走进去。 而是发了一条信息给秦傲阳:秦傲阳,贺擎天病了,你能送他去医院吗? 发完信息,她躲到了走廊的一边,焦急的等待秦傲阳的回信。 而总裁室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是那样的清晰,低沉的咳嗽声在黑夜里的走廊上来回震荡,扣动她的心弦。她好担心! 只是,他们之间,还需要这样的纠缠吗? 这样的爱,是蚕。一点一点抽着丝,太痛了! 终于明白,暗恋,是一种彻底的寂mo。有心动,有幸福,可是,更多的是,一个人的心酸。爱空了,心就空了! 她宁可,一直是暗恋!即使他都知道了,她也宁愿掩耳盗铃的告诉自己,还是暗恋,什么都没发生过! 电话响了。秦傲阳打了过来,铃声只响了一下,杜子鸢赶忙接了,怕贺擎天听到她在外面,小声接电话:“喂?” 秦傲阳的声音在那边传来。“我知道擎病了。找医生给他了,那家伙难道没打针?我这就去看看,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里呢!”杜子鸢小声道。“他在总裁室,咳嗽的很厉害,你去看看吧!拜托!” “好!你放心吧,交给我!”秦傲阳倒也干脆。“我一定送他去打上点滴!” 总裁室里的贺擎天似乎听到了杜子鸢的电话铃声。甩了甩头,他想一定是自己咳嗽的耳鸣了,幻听了!接着又是一声高于一声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秦傲阳用了二十分钟赶来。 这二十分钟里,杜子鸢就隐匿在楼梯口,听着总裁室传来的咳嗽声,心急如焚。当他终于听到电梯铃声后,立刻隐匿起来,秦傲阳大步的朝总裁室走去,“擎,都咳嗽这么厉害了。你想咳嗽死啊?” “不用你管!”贺擎天又跟着一阵咳嗽。“咳咳——” “走了,看医生去,你需要看医生!”秦傲阳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贺擎天,“你以为我爱来啊,是杜子鸢打电话告诉我的!” 贺擎天顿时一愣,脸上有错愕,随即又苦涩一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傲阳皱眉,这时才看到贺擎天抬起的面容,这才发现贺擎天不仅在咳嗽,连双眼也赤红的,似乎似乎高烧的症状。 没有理会他,走过去伸出手试了下他的体温,掌心下是高温的灼热,他不仅咳嗽,果真还在发高烧。“该死的,你想作死啊?” “去医院看医生!”快速的夺过贺擎天手里的档,秦傲阳一把起他的身子,不容拒绝的开口。“走吧,我负责把你送去,也给杜子鸢一个交代!” 贺擎天还是不相信,“杜子鸢才不会管我!” “她不管你你就打算把自己给糟蹋死啊?”秦傲阳没好气的吼了他。 而外面的杜子鸢在听到秦傲阳和贺擎天的对话后,更是心里难过,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在心头荡漾。 “你走吧!”贺擎天推开了秦傲阳。就知道杜子鸢不会关心自己了,他本就对她愧疚,本就觉得难过,身体病了也无所谓,刚好病痛可以减轻心里的痛! “走了!”秦傲阳才不管他,连拉带我的把人拉出去。 “我说了,不需要,我不需要!”贺擎天被他拉的有些烦。 但秦傲阳也不管,直接拉着他就走。 进了电梯,听着电梯门关上了,杜子鸢终于松了口气,从楼梯上转过来,过了五分钟后,才乘坐另一部电梯下楼。 两人刚到楼下,秦傲阳扶着贺擎天往外走,遇到保安,保安看只有秦傲阳和贺擎天走出来,立刻有些疑惑,“总裁,夫人没和您一起下来吗?” “夫人?”贺擎天猛地一惊。 “是啊!刚才夫人来找您,上去了,没下来呢!”保安解释。 贺擎天的心头立刻升起一股狂喜,声音都跟着激动了。“你说杜子鸢来了?” “是杜二小姐!”保安确定。 秦傲阳眸中闪过一抹哀伤,却是一闪而逝。“是杜子鸢打电话给我的,我想她应该还在上面,这丫头,明明关心你,却不想表现出来。” 贺擎天回转头看看电梯的方向,她来了,却不见他,他的心头划过一抹疼痛。她原来不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他不管,他要见她,现在立刻要见到她! 不多时,电梯门打开,果然看到了杜子鸢从电梯里走出来,一时间,贺擎天心头汹涌澎湃。神情激动的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 杜子鸢低着头,根本没看到门口处的两个出色的男人,当咳嗽声突然传来的时候。她猛地一惊,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贺擎天和秦傲阳站在大厦门口。 一时间,她竟不知到如何面对了。 杜子鸢踌躇着该如何是好。可是贺擎天已经走了过来。 杜子鸢看了眼秦傲阳,有丝懊恼,而秦傲阳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那么温暖,杜子鸢只好咬牙迎了上去,开口喊道,“贺大哥!” 那张白皙脸庞在眼前定格,贺擎天的眼眸瞬间一紧,俊容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凝敛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情绪。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挣扎,眷恋不舍。 杜子鸢无奈地走到吧他面前,“去看医生吧,贺大哥!” 他却伸手,将她拉进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你陪我去!” 杜子鸢的心猛得一震,竟分不清,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秦傲阳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视线微转,望向别处,突然烦躁的想要抽颗烟,但终究。还是没有抽,而是很快的平静下来。 “走吧!”被抓到了,杜子鸢也不想矫情。“我们去医院!” 心头有一丝雀跃,贺擎天将身子靠在杜子鸢身上,她蹙眉,他立刻道:“我没力气!” 她抬头看他。红色的带着血丝的眼睛,微红的脸庞,只是盯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深邃,深邃地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杜子鸢有一瞬间的出神,感觉自己好像掉进泥沼罩无力挣扎。也逃不出来。但却心甘情愿…… “你们,再抱下去,只怕要转成肺炎了!”秦傲阳不得不提醒他们。 “咳咳咳——”咳嗽声又来了。 魔咒在瞬间解开。 杜子鸢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扶着贺擎天往外走去。 医院。 贺擎天经过检查后很快输液,躺在病床上,贺擎天的视线一直紧随着杜子鸢的身影,秦傲阳终于在缴费后对贺擎天道:“擎,我走了,我发现我是电灯泡,特大号的,我不爱当这个,先走了!” 没有跟杜子鸢说什么,秦傲阳先离开了,而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的杜子鸢没见到秦傲阳,立刻问:“秦傲阳呢?” 难道走了?杜子鸢对他感到很不好意思,明明自己在,却还让他跑了一趟。 贺擎天沉默不言,盈盈的灯光下,他温柔的眼神竟如月光般皎洁,俊美得如同天神,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杜子鸢心里一慌,“你快睡觉吧!你好像很久没睡了!” 贺擎天温柔的唇边倏然勾起一抹邪气,透着对她的万般怜爱,声音低沉如甘美的醇酒,却又用孩子气般的语调道:“我怕我睡了你会走!” 他眸中那股透着温柔的炽热视线令杜子鸢的心深深震撼,她下意识地道:“我不会走!” “子鸢……”他伸手,拉着她的小手,温柔地道:“你不要走,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又袭来,打破了这种唯美的气氛,但他的依赖让她心里倍加酸楚,随之,一股感动的暖流涌上她心头,她的黑眸不由地浮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别说了,先休息,我看着你!”她只能这样说。 他笑了,他的笑容,在她眸间,忽明忽暗,动人心魂。“我不困!我想和你说话!” 好几天了,那件事情发生后,他们就没有在一起,他真的不想和她分开,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心答应她,因为怕她为难,可是现在她又跑来关心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放手了! 杜子鸢抬眸对上他笑盈盈的眼,深叹一下,轻声问道:“公司出事了吗?” “嗯!”他默默一点头,唇边仍旧漾着笑。 杜子鸢心口处一窒,“出事了,你还笑?” “看到你,高兴!”他耐心的说着,温柔如水。 莫名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低低地说了句:“见到我有什么高兴的?” “子鸢!”贺擎天轻叹一声,将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声。“现在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理由只是为了她的亲人,他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杜子鸢的心一震,小手也跟着颤抖了下,他炽热的胸膛。下面跳动的火热的心,他说她最重要,不知道为什么,她信! 他的话令她的泪凝在了眼眶之中。一团雾气在眸子里凝聚。 低头看向他深情的黑眸,那里是一片赤诚。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杜子鸢渐渐觉得自己的生命之中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依赖,习惯了他那份炽烈的男性气息,只要有他在身边,即使再多的不安似乎都可以被幸福取代。 可是,幸福吗?幸福可以是抛弃亲人的一切只有两个人来幸福的吗?她能这么自私吗? 想到姐姐的下场,爸爸还躺在医院里,她的心就跟着疼起来。小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抽回来。 看着被抽走的小手,贺擎天有些恼怒。一张俊颜更是僵住了深情笑容,再一次乌云密布。 但是他不许她拒绝,不再多言,阴寒着脸,长臂再一次的伸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杜子鸢的胳膊,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他需要抓的这么紧吗?杜子鸢下意识瞥了一眼濒临爆发的贺擎天,有些无奈。 “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贺擎天受伤的恼怒着,咆哮着,再一次明白眼前的女人绝对有着将人逼疯的潜质。 错愕的一愣,话卡在了喉咙,杜子鸢心头一窒。看着贺擎天那张带着恼怒的俊颜,只感觉视线里闪过一丝疼痛,什么时候起,贺氏集团的总裁,这个优秀高傲的男人,竟因为她而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不想再有感情上的纠缠。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来面对。但是他病了,她发现自己又无法坐视不理。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动物,有时候理智总是无法战胜潜意识,无法战胜不由自主的心。 “咳咳咳——”贺擎天又咳嗽了。 杜子鸢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人也跟着着急。“怎么咳得还这么厉害?我去找医生。” “咳咳——不用——”贺擎天摇头。 已经打了点滴,药劲还没上来,自然就不能立竿见影。 关切地看着他,忍不住责怪:“你到底怎么回事?病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看医生!” 听着她的责怪,听着她说自己,他眼睛一眨不眨,明明是爱着自己的,明明眸子里有情,却非要挣扎着离婚。 被他这样一盯着,不经然,她的脸颊蓦然一红,黑眸闪烁间泛起一抹羞涩,意识到自己又情不自禁了,不禁有些挫败感。 贺擎天难得享受这份宁静,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这般的可人儿,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丫头的呢? 是她在厨房煮菜时? 还是深夜倔强的打扫卫生时? 又或者是知道他把她计算机拿走要走下山时? 更或者是她甜甜的叫他”贺大哥”时。 …… 可爱的丫头,也许她从来不知道她带给他的感觉有多美好,让他寂mo多年的心,有了停靠的港湾。可是,因为两家的事情,杜如慧这件事情的爆发,让他们又陷入了绝境,贺擎天眉头愈加的皱紧。 “先吃药吧!”杜子鸢看了眼桌上摆放的刚拿来的药,点滴好药一起开的。 贺擎天薄唇紧抿,松开她手,杜子鸢去倒水,然后用手感受杯子外缘的水温,感觉温度适中,端过来,给他。“快吃吧!” 贺擎天皱着眉头看她白皙手心里的药片,立刻一脸嫌恶的皱眉,如同她手里拿的是炸弹一般,厌恶之色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不吃!” “为什么啊?”杜子鸢错愕。 贺擎天表情有些奇怪,视线又盯着她手里的药片,然后沉默着。 “快点吃药,吃了就好了!”杜子鸢真不知道他别扭什么,他那样子像是很别扭,有点像小孩子似的。 “苦!”他皱着剑眉幽幽吐出一个字。 杜子鸢呆了呆,惊愕,整个人懵了,他说了什么?苦?她有没有听错啊?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怕药苦?杜子鸢哭笑不得,但看他那可爱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你不许笑!”剑眉微挑。 杜子鸢忽然发现他的俊容有些阴霾,紧绷了脸部线条,两道剑眉也紧皱在一起,又怒了! 病号最大! “良药苦口,你还怕吃药啊?”她真是觉得他有时候挺孩子气的。 贺擎天闷声道:“不爱吃!” “谁也不爱吃,可是生病了就得吃啊!”杜子鸢一瞬错愕。 他闷哼一声,别过脸去,“反正我不要吃!” “贺擎天!”杜子鸢觉得他真是霸道得可笑,孩子气十足。“不吃不行,快点!你这么大的男人了,怎么会害怕吃药?贺氏集团总裁啊,说出去人家笑死!” “说了不许你笑!”贺擎天又是闷声道,只是忙着往他嘴里塞药的杜子鸢并没有发现他紧皱的眉宇微微舒展了些。 “我不吃!”贺擎天竟别过脸去。 “不行,你敢不吃你试试!” “你还能怎么着我?”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还能怎么着我?” 两人完全没发现他们现在的样子倒像是在玩家家,完全是两个孩子,一个非要他吃,一个非要不吃,杜子鸢就拿着药往他嘴里塞,他别过脸去,她没办法,只能放下杯子,两只手并用,一只手扳住他的俊脸,一只手拿着药。 贺擎天的脸终于被杜子鸢扳了过来,药在唇边,他就是抿唇,不吃,杜子鸢急了。“贺擎天,你敢不吃你试试!” 他不张嘴,不说话,怕一张嘴,药就塞进了嘴里。 杜子鸢真是无语了,这个男人怎么就吃个药这么麻烦?“ 这药根本就不苦,你看这个有糖衣片!” 杜子鸢想起来小时候妈妈就是这样骗自己的,那时候生病了,不吃药,妈妈都会这么哄着自己的,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要哄贺擎天。 “哼!”鼻子里哼出一声,贺擎天完全不配合。 低头看着她,杜子鸢凑近他的俊脸,他微微后退,怕自己的咳嗽传染给她。 可是杜子鸢又凑近了,“你到底吃不吃?” 他摇头。 杜子鸢皱眉,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低头,含住药片,然后唇猛地堵住他的唇,贺擎天错愕,她这是做什么? 舌尖轻轻一顶,她的舌尖顶开了他的唇,药片被她顶入了他的口中,快速的拿过水,喝了一口,又喂给他。 本能的,贺擎天,咽了下去,眸子瞪大大大的!完全忘记了药的苦! 杜子鸢坐下来,脸红扑扑的,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贺擎天更是失神着,她口中的甜蜜让他忘记了药的苦,竟真的吃了!好半天,他像是吃了蜜一般的憨笑起来。 但接下来。他突然吼了一声。“谁准你吻我的!” 杜子鸢脸一僵,低垂下小脸,默默不语。突然想起,要离婚的是自己。没有资格吻他的也是自己,自己总是做这种矛盾的事情!只能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传染你感冒怎么办?”他继续吼道。 杜子鸢微微一诧,原来他是怕他自己传染给她感冒!她低垂着小脸,一时间有些尴尬。 杜子鸢又递过去杯子,“再喝点水吧!不然嘴里会有苦味的!” 他立刻摇头。“不要!不苦,一点都不苦,有你的味道,怎么会苦呢!” 杜子鸢的脸又华丽丽的红了。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关心我啊!”贺擎天又得意的笑了起来,笑得很欠抽。像是 偷腥 的猫,那么得意。 杜子鸢突然心头一酸,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心里更是难过!姐姐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只怕她再也没有脸出现在**城了吧!那样的香艳视频。那么清晰的堪比apian的镜头,唉! 深深地叹了口气! 病房里很安静,点滴换了两次了。 在第三袋换上的时候,贺擎天突然开口。“我要去厕所!” 杜子鸢一呆,他打着点滴,去厕所,有人要帮他拿输液袋。可是她不要陪他去厕所。“我去找个护士来!” “来不及了!我已经鼓炸了!”贺擎天掀开被子下床,摘下输液袋,递给她,瞥了她一眼,深知她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小骗子害羞了。“要么你拿袋子。要么你帮我脱裤子!” “我拿袋子!”她立刻说道。 贺擎天莞尔一笑,“那就走吧!” 杜子鸢举高输液袋,不让血液回流。 高级病房里有洗手间,两人走进去,杜子鸢身子后退一步。贺擎天一只手上扎着针,不太敢用力,而腰带似乎一只手不太好解,呃,不,是他不想用一只手解,对着马桶,他黝黑的眼珠滚动了一下,转头看杜子鸢,小骗子居然是把脸背对着他的,立刻皱眉,沉声道:“我解不了,你帮我解!” 杜子鸢脑子嗡得一下,脸腾地红了起来,只感觉耳根都跟着火lala的。“你自己解!” 贺擎天不动,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子鸢,复杂的眼里有着委屈,“子鸢,我手打着针,根本没办法解皮带,我拿着药袋,你帮我解开!” “不要!你自己解!”杜子鸢真的要怄死了,他根本是故意的。 “子鸢,你想让我尿在裤子里吗?”委屈的瞅着她红透的俏脸,贺擎天慧黠的闪着眸光,让那张俊秀的脸庞看起来异常的俊美邪肆,嘴巴却噘着,很委屈的叫着:“快点快点啦,我真的快尿出来了!” “这一次你太过分了。“没有任何的犹豫,杜子鸢直接道:“不尿就尿裤子里好了,反正是你自己的裤子!” “你好过分!我是病号!”贺擎天奸诈地笑着,如同 偷腥 得逞的狡猾狐狸一般,打趣的看着正背着自己的杜子鸢,这个小丫头! “你又不是不能自理!”杜子鸢冷着嗓音开口。 贺擎天微微一笑,不再捉弄她,闷声道:“貌似还能解开,我要解了,你别偷看啊!” “我才不会看!” “不过你想看也没关系,我绝对给你看!” “我不会看!” 贺擎天唇边勾起一丝兴味,“我真的不介意你光明正大的看,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偷看一下也没关系!” “贺擎天!”杜子鸢怒了。 哗哗的水流声传来,杜子鸢整个人立刻住嘴,背对着他,手里举着他的输液袋,脸红的不成样子,这是她第一次陪男人小便啦,真是羞死了!即便是什么都没看,可是听着声音就懊恼起来,柳眉皱在一起! 其实偶尔,贺擎天还是有点玩心的,只是这些年,很多事情压制他的本性,让他不能正常发挥,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无拘束的大笑的! 虽然现在,他和杜子鸢之间有很多问题,但是清楚了自己的心,也清楚了她的心。他就真的不想压抑自己了!不想再掩饰自己的兴味。 水流声终于停住,杜子鸢几乎是在煎熬。 半天没有动静,杜子鸢不得不开口。“好了嘛?” “没有!再空空!”他说。“我怕一下万一再想尿,你又不帮我。解一次皮带真的很麻烦!要不我不穿了行不行?” “贺擎天!”杜子鸢低吼。“你再这样我走了!” “好了!我已经扣上皮带了!”贺擎天转身,按了抽水马桶,然后迈着优雅而稳重的步履,往病床走去。 一句话说得杜子鸢差点气得背过气去,恨不得等他好了后拆了他的骨头! 贺擎天一脸好笑地走过去,满脸的满足,即使现在她陪着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安心,连日来为工作的忧心和焦虑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似乎只要杜子鸢在身边,他就觉得踏实。 杜子鸢摇了摇头对上贺擎天那含笑的面容,不由快速的走了过去帮他挂好输液袋,“快点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子鸢。陪我一起睡。“贺擎天沉声的开口,对上杜子鸢投过来的目光快速的举起手,郑重的保证着,“我保证绝对是盖棉被聊天,不会对你乱来的。” “我帮你看针!不能睡!”看着他那样子,杜子鸢在床边坐下来,认真的看着他那红满血丝的眼睛。“你好久没睡了,公司出了问题,你该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有精力去拼,你现在快点睡觉!” “子鸢,你就不能温顺一点吗?”咬牙切齿的开口。贺擎天恼怒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无力加挫败的瞪着眼前拒人千里之外的小骗子。 “闭嘴!睡觉!”她严厉道。 他的关心让他有着动容,也的确困了,累了,“针打完了。你就上来睡!” 杜子鸢一怔,没有言语。 那床太小了,即使床大,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儿再跟他睡在一起,心头浮过惆怅,黯淡了一双眸子。 迷糊里,不知道何时睡着了,杜子鸢就趴在他的病床边,沉沉的睡在床沿边上,没有盖上被子的身子因为寒冷而卷缩着。 贺擎天醒了,护士来给他拔针的时候就醒了。深夜三点,点滴滴完,他的咳嗽虽然还偶尔有,但是不得不承认,药效真的不错,控制住了一些。 起身,将她柔软的身体抱 上床 ,杜子鸢身子一僵,惊醒了,瞬间清醒,却没有睁开眼睛。 “小骗子,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呢?”贺擎天为她盖上被子,大手轻轻的搂着她的纤腰,无力的低叹里有着浓浓的感情。 眼角忽然的湿润,这感觉让杜子鸢想起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日子。 床很小,两个人贴合在一起,贺擎天抱着她,不再说话,像是没发现她清醒一样,不多时,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 杜子鸢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闭着眼,温暖的怀抱里,杜子鸢再一次的沉睡。抱她到怀抱里的那一刻,她身子的僵硬,让贺擎天明白她已经醒了。 十多分钟后,侧过目光,看着没有拒绝,而就这样乖巧的睡在他怀抱里的杜子鸢,贺擎天嘴角那隐约的笑容终于化为大大的,有些傻气的笑。沉稳的呼吸声不过是他让她以为他不知道她醒来而故意做的。 一低头,一个吻轻柔的落在杜子鸢的脸颊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拥抱着她,同样闭上眼睡了。 而同样的暗夜里,医院的停车场里,一个隐蔽的角落,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停在那里。 “秦先生,你要的杜如慧的地址找到了!”电话里传来低沉的声音,“不过她天亮可能要离开,所以不得不现在给你打电话。” 坐在汽车里的男人正是秦傲阳,“好!说地址吧!” 那端说了地方,秦傲阳挂了电话,燃起一支烟,打火机微亮的光芒一闪而过,也映出他英俊的脸庞。抽着烟,烟雾缭绕间,是无比的惆怅,哀默! 白色的烟雾弥漫在汽车里,秦傲阳一手夹着烟,视线紧迫而哀伤的看向病房大楼的窗户,杜子鸢在陪着贺擎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贺擎天才是她的幸福!低下头去,发动车子,他能做的,也只是远观而已!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车子滑了出去,深夜,找到那个地址! 杜如慧,秦傲阳能做的也只是帮杜子鸢把她的姐姐找回来。 当他跌跌撞撞穿过狭窄的巷子进入筒子楼找到杜如慧的地址,深夜敲响那个位于几乎是贫民窟的破门时,他都在想到底找到杜如慧把她带回杜家对不对?但是那样的事情发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太悲剧了! 敲了几下门,里面似乎响动了一下,却没有开门。 秦傲阳低声开口:“杜如慧。是我,秦傲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没有钱了,开门吧!” 里面很安静。但是过了一分钟左右,灯开了,门也开了! 秦傲阳在看到里面的女人时整个人错愕了,蓬头垢面的杜如慧一看就像是要饭的,多少日没洗澡了的样子,头发凌乱,身上一股怪味。屋子里只有一张破床,光秃秃的没有一床被子,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破床什么都没有了,而使用过的方便面盒子一大堆堆在地上,发出难闻的酸臭味,她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双眸子,木讷,冷然。 皱皱眉,秦傲阳打量着她,错愕着喊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我不就该这样吗?全景城最y1ndang的女人。难道不该过这种日子吗?”杜如慧完全不在意,或者说她根本没有了尊严,眼底闪过浓浓的自嘲。“下场这样,我活该,不是吗?” 她这样说,秦傲阳倒觉得有些同情她了。“别这么说,虽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但是说实话,比你y1ndang的女人多了去了,只是人家没这么命苦的被算计!” “你来做什么?” “收拾下吧,跟我走!” “去哪里?” “你打算这样下去?” “不!我要搬家了!”杜如慧没想到秦傲阳会来找自己,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要搬家,但是你没钱了,你搬去哪里?” “和人睡一觉,就有地方住了!这间房,不就是我和人睡了一觉换来的嘛!”杜如慧冷冷的说着,眸子里划过一抹纠结的痛,却是一闪而逝。 秦傲阳望着她,没有忽略掉她一闪而逝的痛苦,真诚开口:“先跟我走吧,安顿好你,送你去国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杜如慧早已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人对自己好了。 “因为你是杜子鸢的姐姐!”秦傲阳如实说道。“杜子鸢一直很担心你,委托我找你!” 其实是他自己主动帮她找的,杜子鸢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又是杜子鸢!”杜如慧苦涩一笑。“不用了,我不需要她的假好心!” “你这女人很固执,你们还真是姐妹!”秦傲阳想起杜子鸢偶尔的固执来,更是叹了口气。“杜如慧,你爸爸住院了,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不信你无动于衷!” 杜如慧身子一个颤抖,微微晃动了下,又是冷笑。“我和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 “断的掉血缘吗?”秦傲阳一句话让她闭嘴,看了看天,窗外已经微微亮了。“我已经一夜没睡了,现在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你确定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 杜如慧怔住,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走吧,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你真的臭死了!” “好!我跟你走!”杜如慧不再啰嗦。“走吧!” 清晨,从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杜子鸢一怔,昨夜的一幕幕熟悉的回放在了眼前。贺擎天?睁开眼,杜子鸢冷淡的视线打量着还没有醒的男人。 刚毅英俊的面容因为熟睡而柔和,剑眉飞扬,鼻翼高挺,刀削般的脸颊有着盅惑人心的慵懒,那光洁的下颔有着新出的胡渣。 如果没有两家的恩怨,该有多好? 闭上眼,内心深处闪过疼痛。 恢复了平静的神情,杜子鸢径自的下了床。 即使是很轻微的动作,可是怀抱里的人忽然离开,贺擎天本能的伸过手阻止,刚起身的杜子鸢一个不防备再一次的被他勾回了怀抱里,鼻子重重的砸上贺擎天的胸膛上。 低呼一声,杜子鸢低头看了过去。却见贺擎天已经清醒过来,深邃的眸光静静的和她看过去的视线交织纠缠着。 “醒了。“摸着鼻子,杜子鸢淡漠的开口,神情清冷的再次的爬起身来。 “子鸢。“早晨暗哑的嗓音比平日更加的低沉浑厚。贺擎天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子鸢,懊恼着,忽然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 刚刚爬起来的身子再一次的跌在了他的身上,杜子鸢错愕的一抬头,一个吻,带着眷恋压了过来,狂野的,让人没有招架的余地。 突然的亲吻,杜子鸢一怔,快速的要推开贺擎天的身体。可惜他的手臂却如铁链般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冰冷的双唇带着压抑的渴望张狂而放肆的袭击她的双唇。但很快的想到自己还感冒着,怕传染给她,又放开她。 贺擎天发现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了,他竟然还能安静的躺在这里。即使面对着一张处处疏远他的脸庞。 “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低沉的嗓音里着无奈,贺擎天无奈的开口。 每一次面对杜子鸢的冷漠。他不确信是想掐死她,还是将她拉进怀抱里狠狠的吻住,吻碎她脸上冷冷如霜的面具。 “我去问问还要不要输液,如果不需要。我该走了!”杜子鸢开口,可是心头却依旧担忧他,甩甩头将不放心的情绪甩出了脑海。 贺擎天一听这话,立刻拉下脸来。“我好了,不用找了,这就出院!” 贺擎天的司机把车子开了来。杜子鸢被他拖到了车上。 “呼呼——” 耳畔吹来风声,车子正在飞速行驶。 杜子鸢被他押进了车内带走,哪怕她想要走想要逃,想要去爸爸住院的病房去看看,可他那么蛮横的动作。丝毫不怜香惜玉,抓得她的手腕都泛青发紫,强势地将她塞进车后座,更甚至是用双手紧紧搂住她,不让她有机会跑。 “我要下车!”杜子鸢挣扎喊道。 “开车回公司!”贺擎天喝了一声,司机吓了一跳,立刻踩下油门而去。 “你放开我!”杜子鸢咬牙说道,却不敢太过大声,只怕会让司机听到。 贺擎天紧搂住她,声音也低了几分,却更加阴郁吓人,“闭嘴!” 车子一路飞驰,驶回了贺氏集团。贺擎天又是抓着杜子鸢下车,从底楼大厅一路拉着她走进电梯,终于回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砰——”一声,大门被推开又甩上。 “贺大哥!”杜子鸢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懊恼说道,“我还没看我爸爸!” 贺擎天眼眸顿时紧敛,愈发用力地抓着她走向沙发,猛地将她按下,自己也栖了上去。 杜子鸢被他困在沙发与胸膛之间,慌张挣扎的时候,他死死捏住她的下颚,指间的力气大到几乎要将她捏碎,粗鲁地要她面对自己! “说!你是不是非要离婚?!”贺擎天冷声质问。 杜子鸢一下怔忪,竟是无法回答。 她的默然像是代表了某种答案,他的指关节都开始发青,贺擎天剑眉凛然,一字一字吐出,却字字让她心伤,“还要我求你不可吗?杜子鸢,我受够了你一会冷一会热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非你不可,天下女人多的是,想做我贺擎天女人的有的是!” 她又摆给他脸色看,他真是恼死了,不知道怎么敲醒她。 “我再问你一句,杜子鸢,你是不是非要离婚?!”贺擎天咬牙切齿,男声越来越响,充斥在杜子鸢的耳畔。 “我不知道!!”杜子鸢啮着唇,很难过,他的话让她很难过,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办是真的! 他一时顿住,以为她又会说离婚,没想到她却说不知道。 “你要折磨死我吗?嗯?子鸢?”贺擎天突然抱住她。“我们不离婚,一起面对好不好?” 折磨人?杜子鸢变得呆滞,有些茫然! “我没有!我只是很矛盾……”杜子鸢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哽咽住了,她将小脸转到一边去,小手倔强地擦掉了瞬间滑落的泪水。 心,就像是大手狠狠揉碎了一样,他二话没说。将她的小脸轻轻掰过来,俯身吻去了令自己心疼不已的泪水。“傻丫头,我和你一起面对,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懂吗?” “可是你妈她……” “你不要管那些!她左右不了我!” “可是她毕竟是你妈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怕!” “子鸢,从前,在我眼中女人就算再过千娇百媚,也不曾动心过,遇上你之后,我才知道如何对一个女人产生心疼的感觉,对你姐姐,我从来也没有过那种感觉,我承认我不是好男人!但是结婚后,我一直维持着一个丈夫的操守。没有背叛过你!你所看到的那些,都是我羞辱你做的把戏,不是真的!子鸢,我想告诉你,未来。我也会坚持一个丈夫的操守,难道这样你也不能信任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催眠师一样,使杜子鸢的意识都快要停止运转了,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听着抵在耳边低低的、却重如盘石的嗓音。 “子鸢。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如此具有魔力,会如此令我魂系梦牵!当你说要离婚的时候,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讲有多么重要,你——是我追寻了多年的珍宝,是我一生要珍爱的女人,所以子鸢。我要爱你……爱你……” 他凝视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 杜子鸢看着他,完全怔住了,他的黑眸和声音就像具有魔力一样,令她的心跳不已。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她不难感受得到他说这番话的认真,她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会心疼自己的。更重要的是,他表白了!他说爱自己! 感动一瞬间盈满了整颗心,满满的,涨涨的,有层雾气升腾起来,在眼底。 “子鸢,不离婚好吗?” “我要你!只要你!” “给我个机会,好吗?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 “我——”杜子鸢哽咽着,说不出话,什么也说不出。 “子鸢,子鸢……子鸢……子鸢……子鸢……”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叫得杜子鸢心碎。 她觉得有什么从眼里流了出来。 “子鸢,你爱我不是吗?” “子鸢你忍心让我终于知道爱上你的时候却要忍受和你分离的苦楚吗?你想让我一辈子苦下去吗?” “子鸢,你要我们为了他们的恩怨彼此错过吗?错过了心里就开心了吗?” “子鸢,让我们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相亲相爱,永远在一起。” “子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爱我的,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 “我——”杜子鸢哽咽着,听到他的呼吸,那里面,有脆弱,有缠mian,有心疼,有往昔,她的心真的要碎了。 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子,他是她的海洛因,上瘾了,不顾一切了,舍不得,舍不得啊! “子鸢,抬起头来,子鸢!看我一眼!”他仍然在叫着。 “我爱你,从来不曾改变过!”杜子鸢小声地答应了,不再坚持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爱你,我怕我跟我的家人都万劫不复了,我对他们感到愧疚!” “我都懂,傻丫头,我懂!” 两两相望中,他深情的呢喃。 杜子鸢心扑扑地跳着,扬起小脸,那满是感动的泪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也可以说出这样动人的绵绵情话吗?他是她的贺大哥吗? 她的手颤抖着,她的眼里流着眼泪,五年,整整五年,她和这个爱到刻骨的男子终于互诉衷肠了,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在她决定离开得时候,他竟然表白了! 他是她的贺大哥啊!这个玉树临风,这个高大邪肆冷漠而又霸道的男人,枕着她那五年之远的男人啊! “但是我爱你!”他又道。 我爱你。这三个字,敲在她的心理。 “子鸢,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贺大哥!”杜子鸢哽咽着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爱你,子鸢!用一辈子爱你够不够?如果不够,那么,加上下一辈子好了……” 她又哭了。声音哽咽,“我也是!” “不分离可以吗?” 杜子鸢终于放声大哭,她舍不得,她就知道她舍不得,他就是她身体里的血液,是她的骨髓,没有血液和骨髓,她还能怎么活? 他开始用力地抱她,紧紧地抱她,把她勒得骨头疼。可她喜欢这疼!是的,这疼多么让人喜欢啊! 这是爱情的疼! 她喜欢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属于他的霸道气息,“我不想离开你,从来都不想!” “子鸢!”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子鸢,你这个小傻瓜,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你这句话,如果我不坚持,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开我了?” 她抬起头来,伸出小手,颤抖着手轻轻的抚上他俊逸的脸。抚摸着他的眉,他的眼,她的梦中人,他的春闺梦里人,她这一生的挚爱啊! 她朦胧的眼神,卷翘的睫毛忽闪着。笔直的小鼻子微微翘起,每一处,都令贺擎天心动不已,他的大手也宠溺地轻抚了她的脸,随即缓缓俯身。眷恋地吻上了她的唇。 淡淡的清香就像是富有生命般伴着他的呼吸钻进体内,而后在他的胸腔里蔓延开来,扩散至他的四肢百骸,全身的每一处细胞几乎都被这清香调动起了兴致。 “唔……”杜子鸢被他紧紧搂在怀中,仰着头,将他霸道的男性气息尽数收下。 她的微微张口,却使得贺擎天温热的舌就势滑入了她的口中,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香甜蜜汁,主动邀请她的丁香舌一同翩翩起舞。 有力的双臂愈发用力地箍住了她。 霸道的舌也愈发用力地深入了她。 渐渐地,他的黑眸发生了变化,变得愈加幽深,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般燃着熊熊的瑞焰—— 似乎察觉到贺擎天的不同,杜子鸢的身子微微挣扎了一下,他仍是如此的强势和霸道,有些令她……害怕…… “不……”她趁着他的唇移开空挡,发出小小的抗议,却让他更加的心生怜惜和占有欲。 “子鸢,你是我的妻!” 贺擎天一手托住她mingan的腰身,另一只大手则熟练地在她的曲线上you走,话音落下后,炙热的唇一路滑至她的耳垂。 张口含住,却引起杜子鸢的惊喘。“别这样!” 将她的小脑袋深深埋进自己的胸膛,语气恋宠地轻声说着,“丫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和伤害,我爱你……爱你……” 低低的言语伴着他的吻落在她的额间、眉间、吻上了她被泪水沁透的眸子…… 杜子鸢搂紧了他,小脸钻进了他的怀中,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合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寻得安生。 天空开始变得湛蓝。 贺擎天横抱起她,朝着总裁室内的休息室走去。 “贺大哥!”杜子鸢低呼。 “傻丫头,只是让你去休息,再睡一会儿!”他温柔说道,然后把她放在床上,又在额头印下一个吻,“乖乖的,陪我上班,公司出了问题,你在这里陪着我,我心里才能踏实!” 还能说什么呢? 杜子鸢点头,小手抓住他的大手,急急的道:“贺大哥,很棘手吗?” “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贺擎天又是沉声道。 “嗯!” 贺擎天站在床边,低首望着她,那眼神像是琉璃,映染了爱的光芒,如此璀璨。 贺氏总裁室。 贺擎天打着电话,“安逸伯,是我!” “擎,你怎么会找我?”安逸伯有些意外。“想打架啊?” “把我妈那里的关于我和杜子鸢的视频立刻给我清理干净!”贺擎天不理会他的调侃,沉声道:“这也算是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儿!”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不要将功补过!”安逸伯哼了一声。“关我屁事!” “她疯了你也疯了吗?”贺擎天皱眉。“还要多少人为之付出代价?” 那端沉默了一会儿,道:“告诉你,我是看在杜子鸢的面子上,才决定帮你的,要不然,你他妈疯了才帮你!是杜子鸢那倔强的丫头让我相信这世界还有好姑娘!” “你不许看那个视频!” “不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和杜子鸢!” “你会有办法的!”贺擎天是绝对不许任何男人看到他的子鸢的,绝对不许。 “好吧!不看就不看,我好怕看在眼里拿不出来,我怕长针眼啊!”安逸伯挂了电话。 贺擎天皱眉凝思了一会儿,视线柔和的望向休息室的门,那里面,躺着他最爱的女人,为了他,他必需振作,将一切危机扫除。 又拿起电话,拨号。“调查一下杜如慧的下落,找到人立刻通知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拿起电话,拨号。“调查一下杜如慧的下落,找到人立刻通知我!” 不管怎样,杜如慧都是因为他而沦落到这个下场,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因为贺家和杜家之间的那些陈年旧事的恩怨。 杜子鸢担心杜如慧,贺擎天知道,所以他也想为她分担,找到杜如慧的人,再从长计议吧。 秦傲阳把杜如慧带到了**房,洗澡后,杜如慧换了衣服,秦傲阳准备的t恤牛仔,这一次,杜如慧没有挑剔,乖乖穿上。 看着清爽的杜如慧,秦傲阳点点头,很满意。“看起来不错,很清纯!” “哼!”杜如慧自嘲一笑。“您就别埋汰我了,清纯这个词已经不适合我了,这辈子再也不适合了。” “听你这语气有看破红尘的意思?”秦傲阳挑眉。 “红尘?红尘!”杜如慧轻轻一笑,唇边无限落寞,眼神里划过一抹悲凉。“我要找贺擎天!” “这事与他没关系!”秦傲阳道。“是他妈妈做的,我劝你就放下吧,送你出国怎样?” “不!”杜如慧摇头。“我不能这样走了!” “你想怎样?” “他们欠我一个公道!”杜如慧淡声开口,目光看向秦傲阳,带着诚恳道:“秦傲阳,谢谢你,借我一些钱,我以后会还你!” “钱不是问题,但是我不能让你出去,杜如慧,你怎么就不明白?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做了什么是他们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离开**城,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秦傲阳,我还有新生活吗?”杜如慧反问。 “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自己也有责任!”秦傲阳叹了口气。 如果是以往,杜如慧一定会立刻尖锐的反驳回去。但是这一次,杜如慧点点头,承认:“是!我有责任,如果我没有被安逸伯骗到。就不会有今天!是我自己一直再赌气,明知道是错的还那么走,自作孽不可活,说的该是我才对!” “我让杜子鸢过来,她很担心你!” “不要!”杜如慧摇头。“我不见她,秦傲阳,我不见她!” “为什么?” “你不懂,你永远不懂!”杜如慧痛苦的摇头,人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大海。“我不想见到家里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我会忍不住歇斯底里,会想起我母亲的悲哀,会想起她的委屈。” “但是他们都很关心你!” “秦傲阳,你应该知道,我和杜子鸢同父异母。她的妈妈是我的亲小姨。小时候我十分崇拜我的爸爸,我觉得他是很了不起的人,积极上进,世间什么样的男人都比不了我爸爸!他是我心中的神,但是当有一天,我听到我爸爸么么在吵架,我的梦破碎了!” 那天。她准备去给爸爸买他最喜欢吃的周记小笼蒸包,特意起了个大早,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足的走出去。 太早了,可别吵醒爸爸妈妈,经过父母房门口时。她几乎是着踮脚尖的。 但是,才走到那门口,门内就传来一声妈妈的悲呼,这声音那么陌生,那么奇怪。那么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使她立即站住了。 “为什么?”妈妈似乎在喊着:“我已经忍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二十年了,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你以为子鸢是谁的女儿我不知道吗?她是你杜安年的私生女,是你和我妹妹背着我gou合生下的孩子!你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我不问你,我什么都忍了,为什么你还要离婚?” 离婚?杜如慧脑子里轰然一响,完全惊呆了。爸爸和妈妈要离婚?可能吗?她呆站在那房门口,动也不能动了。 子鸢是爸爸和小姨的私生女! “对不起,素堇!”杜安年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显得那样的挣扎和悲恸,杜如慧几乎不相信那是爸爸的声音。“你也知道我跟你之间存在太多的问题!” “你想说什么?”素堇提高了声音。 “素堇,我承认,你很美,你很高贵,你就像个女神,高贵而冰冷的女神,你独立,知性,但你只能做上流社会的高贵妇人,我跟你,不能交心!每天看着你,像看到一个女神,甚至连上g我都觉得有罪恶感。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到底是跟人在一起生活,还是跟神在一起!” “但是白素心不一样,她善良,温柔,可人,她是个活生生得人!让我感觉有血有肉,她宁愿委屈自己做永远的第三者也不肯伤害她的姐姐你,素堇,我不能再委屈那个女人,她爱我,用生命在爱我!我坦白告诉你,我爱她,很爱!爱到可以不做**城的市长,只想跟她在一起!” “你爱着白素心!呵呵……为了她你宁可跟我离婚,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了,你现在要提出离婚?你甚至不考虑慧慧?” 离婚?小姨是第三者?子鸢是她的亲妹妹? 杜如慧模糊的想着,顿时觉得像有无数炸弹在爆炸,炸碎了她的世界,炸碎了她的幸福! 父亲变了心! 她所崇拜的父亲,她心目里最完美的男人! 他变了心!而且是那么多年前就变了心,她心里紊乱极了,紊乱、震惊而疼痛。某种悲愤的情绪,把她彻头彻尾的包围住了,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慧慧大了,她该接受这件事!”爸爸的声音那样冷漠。 “接受?杜安年!”素堇悲愤的低吼:“你让慧慧怎么接受你二十年前就出轨的事实?你让她怎么能接受她心里最善良温柔的小姨是破坏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你不想委屈白素心了,所以你跟我离婚?你说我高贵,她有血有肉,我就是一个木头是不是?我没她y1ndang是不是?” “素堇,你的风度呢?”杜安年也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杜安年,你以为是我想当神啊?是你告诉我你喜欢高贵的我,你爱的是那个高贵的我!没想到,我全心全意的做到你的要求,那么辛苦。可是到头来还是落了个被人抛弃的下场,杜安年,我真的错了,我这一生太失败了!你让我尝到了失败。痛苦,悲哀,让我感到绝望!” “素堇——” “你闭嘴!”素堇吼了起来。“白素心不y1ndang吗?不y1ndang她能gou yin 你吗?她会不知道你是她的姐夫吗?你们 勾搭 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们每个星期去h市幽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y1ndang完了,告诉我,要离婚了?我凭什么就该接受?” “素堇!”杜安年也怒了。“我不许你用这种话来说白素心,她是你的妹妹,你该清楚她不想伤害到你,我们只是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素堇冷笑。“结了婚的人有资格情不自禁吗?抛却伦理纲常去情不自禁的婚外情?杜安年。这是你一个**城市长该做的事情吗?是一个已婚男人该做的事情吗?” “素堇,我知道我亏欠了你,但爱情没有对错,我不想推卸责任,是的。我愧对你,我觉得在你面前我抬不起头来,久而久之,我觉得这是一种压力,我不想回这个家,我觉得累!很累!是的,白素心没有你美丽。没有你有才气,没有你高贵!但是,她充满了女性的温柔……你知不知道,男人需要这份温柔,不止我需要,每个男人都需要!在很多时候。男人像个任性的孩子,要人去迁就,去崇拜,去依赖……我决不是责备你,我也不是在推卸责任。我只是告诉你事实,白素心之所以让我不顾一切,是因为她的隐忍,那是一个女人刻骨的温柔。而你,没有这些!” “我忍的还不够吗?”素堇怒吼起来。“十年前我就知道你和白素心有问题,我忍了十年了,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也为了慧慧!我不够能忍!如果换做任何人,今天你杜市长,就会成为全**城千夫所指的对象!背叛婚姻家庭的男人,最可耻!” 杜如慧紧靠在墙上,觉得自己整个胃部都在翻腾,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叫嚣着痛。 “杜安年,你这样叫嚣着跟我离婚,白素心知道吗?我要去问问她,她是不是非要搞得我们离婚才满意?” “这是我跟你的事情,与白素心没有关系!你不要去找她!” “杜安年!你混蛋,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们活,我要杀了白素心和杜子鸢,杀了她们!”素堇终于咆哮起来,激动的大喊。 “素堇!”杜安年的语气变成了哀求,甚至是低声下气:“求你,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但是我不能再让白素心这样没有名分下去了!” “这是她要求的吗?” “她对我一向只有付出而没有要求!是我要和她结婚!” “为什么?”素堇啜泣了。“我并不管你,你可以和她来往,我不是一直在装傻吗?你为什么非和她结婚不可?你让我维持一个表面的幸福,都不行吗?你让慧慧对你维持尊敬,你一直是她最爱的爸爸呀!” “我不能!”杜安年是如此的决绝。 “哈哈哈……”素堇惨厉地大笑。 杜如慧再也听不下去了,再也控制不住了。 妈妈的这一生惨笑撕碎了她所有的一切,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要爆炸了,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活在一个无比虚伪的世界里。 手一伸,门被她推开,直接冲进去,对着杜安年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你真是让我崇拜,让我打心眼里崇拜!原来婚外情可以隐藏的那么深,一藏就是二十年!真厉害,我是不是该学学?” “慧慧?” “慧慧!”杜安年和素堇都呆住了。 “我要去找我那下贱y1ndang的小姨,去问问她,为什么要gou引你?” “不许去!” “那你是想让我学小姨的y1n贱了?到处gou引男人是不是?”杜如慧咬牙切齿,愤然的一甩头,转身就往外跑,一面跑,一面发疯般的狂喊:“我要去找她们!我要看看她有多下贱!” “慧慧!”杜安年大喊。从床上跳下地来。“回来!你听我解释!” 杜如慧早已像旋风般卷下了楼梯,冲出客厅。 当她冲进**小区白素心的家里时,白素心打开门,温和的笑着:“慧慧。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吃饭了吗?我和子鸢刚吃完,要不要给你煮点吃的?!” 杜如慧像旋风一样卷进来,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气愤,气喘吁吁的瞪着她。 白素心有些发愣,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杜如慧已经把餐桌给掀了。 “啊——”杜子鸢吓了好大一跳。“姐,你做什么啊?”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子鸢,你该问问你的好妈妈做了什么?她是gou引别人丈夫的下贱女人,你不想知道你爸爸是谁吗?你来问问你的好妈妈!”杜如慧挺立在那里,气势汹汹。 杜子鸢当时的名字还叫思茵。她呆立着,转头望向妈妈,这时才发现妈妈的脸已经惨白一片。 而杜如慧她的目光灼灼,如同两盏在暗夜里发出强光的探照灯,对白素心狠狠的看了一眼。然后,她指着白素心大骂:“你这y1n贱的女人,你抢了自己姐姐的男人,我妈妈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要这样对她?” 杜如慧盯着白素心,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从她的头发,一直看到她那惨白的脸。看到她身体颤抖着,她那受惊吓的模样,确实是楚楚动人的。 杜如慧心中的怒火,像火山爆发般冲了出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白素心,厉声说:“小姨。你教教我和子鸢,怎么gou引男人好了,我们以后都跟你学,gou引男人好了!” “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杜子鸢没听明白。 “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和我是一个爸爸,你的好妈妈gou引了我爸爸,生下了你!” 那一刹那,杜子鸢呆滞了!”妈妈?” 白素心咬唇唇,脸色惨白,点点头。“是!子鸢,你姨父的确是你的亲生爸爸!” “听到没?你的妈妈承认她下贱了!”杜如慧挑高了眉毛,往前迈了一步,大声的叫着:“你哪里比得上我妈妈?你有什么好?” 白素心低垂着头,沉默无言。 “妈妈,为什么是这样?”杜子鸢急急的上前去拉杜如慧,因为她似乎要对妈妈动手,杜如慧一下子就拨开了她的手,往后倒退了一步,“我不打你,因为你不配!” “对不起,慧慧,小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杜如慧双手握紧了拳,激动的大嚷大叫:“你不是我小姨,为什么不说你是我爸爸的 qing 妇?你为什么不说,你是gou引有妇之夫的y1n 荡女 人?!想让我爸爸跟我妈妈离婚娶你是不是?你有这本事吗?” “啊!”白素心惊呼着,踉跄后退,脸色立即大变,扶着沙发,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不不不!我没有!慧慧,听我说,我没有要他们离婚!” 她悲切的低语:“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你就是贱!做了还不承认!” “慧慧,住口!”忽然间,门口发出一声低沉的,权威性的,有力的暴怒声。 大家都抬起头来,是杜安年! 他正立在门口,沉痛的注视着杜如慧。 白素心一见到杜安年,如同来了救星,她悲喜交集,情不自禁的就站起身来,奔到他身边,满面泪痕,她呜咽着,啜泣着喊:“安年!” 喊完,她就忘形的扑向了他,杜安年看她泪痕满脸,心已经痛了,他伸出手去,本能的把她揽进了怀里。 杜如慧转过身子,定定的望着这一幕。她呼吸急促,她的胸部在剧瑞的起伏,她深抽口气,尖锐的说:“好啊!爸爸!你总算赶来了!赶来保护你的 qing 妇?你以为我会吃掉她吗?好啊,你们还真是亲热啊!真是不要脸!” 杜子鸢也呆滞了,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傻了!为什么姨父会是自己的爸爸? 为什么妈妈会扑到姨父的怀里? 那个严厉的。却又对她很慈祥的姨父竟然讽刺的是她的爸爸?她的妈妈居然抢了自己姐姐的男人,做了这么多年的 qing 妇! “慧慧,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要跟你妈妈离婚,要离婚!” “你们对不起我妈妈!”杜如慧的眼睛发直。眼光凌厉。“我恨你们!” 泪水终于涌进了她的眼眶,她定定的看着自己最崇敬的爸爸,然后转向杜子鸢。“看到没有,一夫御儿二女,这就是我们的爸爸。你和我的,哈哈哈哈……” 杜子鸢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这样的! 杜如慧厉声的大叫:“爸爸!你是伪君子!天底下最虚伪的干部!” “啪”的一声,杜如慧的面颊,被杜安年狠狠的抽去一耳光。杜如慧跄踉着后退了好几步。杜安年追过去,又给了她一耳光。当他再扬起手来的时候。杜子鸢大叫了一声:“不要打姐姐,不要打!” 同时,白素心也飞快的扑了过去,死命的抱住杜安年的手臂,哭泣着喊:“安年你不要发疯!怎么能因为我们的错误。而去打孩子?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我以为对你单纯的奉献,不会伤害别人,我不知道,即使是奉献,也会伤害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闭上眼睛。低低的说了一句话:“爱无罪!” “好一个爱无罪!”杜如慧缓缓的抬起头来,嘴角边,有一丝血迹在蔓延,她擦了血丝,狂奔而去。 “姐姐——”杜子鸢看出她的倍受打击,那样骄傲的姐姐。那样阳光灿烂的姐姐,她怎么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杜如慧像箭一般的射向门口,直冲出去。她跑得那么急,几乎是连滚带跌的摔下了楼,杜子鸢在后面急追。两人跑出了小区。 杜如慧毫无目的的狂奔着,在四面车声喇叭声中,她疾奔着,不管车辆,她没有思想,没有意识,满心中燃烧着的,只是一股炽烈的压抑之气。在狂怒的、悲愤的、痛楚的情绪中,只是奔跑……奔跑……跑向那不可知的未来。 一辆车子疾奔而来,那一刹那,杜如慧没看到,杜子鸢惊呼:“姐——” 她在情急中推了杜如慧一把,杜如慧被她推了出去,而她身后一人也推了她一下,当她惊魂未定转头听到刹车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的声音时,她呆了,那倒在血泊中的人是她最高贵,最美丽的姨妈。“大姨——” 杜子鸢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她面前,杜如慧也呆了。“妈妈——妈妈——” 鲜血从素堇的口中流出来,那么多那么多。她紧紧抓住杜如慧的手,“慧慧,妈妈不……不能再照顾你了!” “妈妈,不!不要,我们上医院,妈妈!”杜如慧泣不成声。 “妈妈不、不行了!”白素心又吐出那么多血,转头看子鸢,一抹笑染上了素堇的唇角,“子、子鸢,答应大姨,照顾好你姐姐!” “大姨,我会的,我会的!”杜子鸢悲恸的流泪,刚才那一刹那,如果不是大姨推开了她,只怕倒在血泊里的人会是她。 屋里,杜安年忽然惊醒过来,一阵尖锐的痛楚就像鞭子似的抽在他心脏上。 “安年,我们快出去,要出事了!”白素心急喊着。 街上交通大乱,人声鼎沸。 当杜安年跑出来,那一刹,她看到素堇倒在了血泊里。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全冻结了起来。 素堇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子鸢,告诉你妈,让她跟你爸爸结婚,代替姨妈照顾你爸爸,如果她敢不听,我死也不放过她……” “妈妈——”杜如慧惨叫。 素堇终于闭上了眼睛,临死的那一刹,她看到疾奔而来的杜安年,他的眸子里有泪,他急急的喊着:“素堇,别,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素堇想,错了吗? 是! 错了!爱太痴!人间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他杜安年,是她们姐妹心底的朱砂痣,这一生,爱上了。谁都在劫难逃! ************************************** “我妈妈就这样没了!一年后,我爸爸跟小姨结婚,杜子鸢由思茵改名为杜子鸢!”杜如慧转过头来看秦傲阳。“外人以为是我爸爸和小姨结婚,外界传为佳话,说小姨子代替姐姐照顾姐夫,而杜市长更是大方的让小姨子的私生女改成自己的姓,素不知,杜子鸢本就是我爸的女儿!我成了那个家里多余的人,我变得不再爱回家!” “你妈妈最后原谅了你小姨和你爸爸!”秦傲阳为死去的素堇感到唏嘘不止。“你妈妈是个伟大的女性!” 能在最后一刻,闪耀人性本能善良的一面。素堇女士是让人敬佩的!杜子鸢救了杜如慧,素堇救了杜子鸢,而她自己却孤独赴黄泉,怎么能不让人为之心痛呢?更何况她救的那个女孩还是他丈夫背叛她与别的女人的爱情结晶呢? “是!妈妈原谅了小姨和爸爸。可是我却不能,我从那天起。变得叛逆,越是她们不许的,我越是要做,越是他们喜欢的我越是不会做,我一直跟他们相反着做!我视小姨和杜子鸢为敌人,直到遇到贺擎天,我做过一年多的乖女孩!我不再去酒吧。不再去喝酒抽烟,我乖乖的跟贺擎天谈恋爱。但是却没有想到,我遇到了我这辈子的劫!安逸伯,那是个邪魅的男人,我被他毁了!” 秦傲阳不语了。因为关于秦傲阳,他后来知道。那是贺擎天母亲的阴谋,是贺擎天也同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杜家的女孩被抛弃,让杜家丢脸,知道杜安年有个恬不知耻的女儿! “我没有妈妈的雅量。或者说,我妈妈真的死心了,我想在我爸爸提出离婚的那一刹,我妈妈就绝望了,她似乎早已经预料到结果了!即使没有那个车祸,我妈妈也可能会选择以死来结束这种痛苦,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怎么能容忍离婚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呢!我没她那么善良,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我遭到报应了,这是我活该,所以不要同情我,我不值得!这一切都是我该得的下场,但我不后悔。” “杜如慧,没有什么大不了得!”秦傲阳因为她这一番话而开始变得心疼她,手伸过去,按住她的肩膀。“重新开始吧,人生很美好,只当是为了你的妈妈,过去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吧,去别的国度,开始新的人生。我在美国公司给你一个职位,适合你金融专业的职位,怎样?”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我现在想要出去,借点钱给我吧!” 秦傲阳点点头,从抽屉里拿了一迭钞票。“去吧!墨镜,口罩,棒球帽,都准备好了,自己备上,哦,你的电话丢了是不是?我让人送来了新的,直接用就可以了,号码在盒子上写着,我输入了我的电话,还有杜子鸢的,你有事打我!我会帮你!” 秦傲阳把电话递过去,杜如慧接过,眼中闪过一抹感动的泪雾。“为什么你要帮我?” “因为杜子鸢!”秦傲阳笑笑。“开始因为杜子鸢,现在只因为你,我会帮你,也坚信你是好女孩!一个曾经迷路的女孩!”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我不是!从来不是!” “青春年少的叛逆谁都有过,一张纸掀过去,从新写一张,还是美好的。” “你爱杜子鸢!” 秦傲阳挑眉,然后点头。“是的,我爱杜子鸢!非常爱!” 杜如慧有一丝不解。“你的爱真伟大!” “爱,是希望深爱的那个人幸福!”秦傲阳又道。 “那个人幸福!”杜如慧低下头去,脑海里闪过安逸伯那张脸,摇摇头,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而她也再也不会相信爱情。抓起秦傲阳递过来的墨镜棒球帽和口罩,杜如慧对秦傲阳笑笑:“真的谢谢你!” 褪去风尘味道,像是破茧成蝶般,经历了这一场轰动的视频风波,杜如慧一颗心反而平静了,当初那颗容易歇斯底里容易暴躁容易心生怨恨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平静。似乎一切尘埃落定般,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秦傲阳回到贺氏集团的时候才知道杜子鸢在休息室里休息呢,而贺擎天一脸的兴奋,像是打了鸡血般得兴奋。 “怎么样?你咳嗽好了?” “药到病除。明显好多了!”贺擎天开心道:“主要是老婆照顾的好!” “呃!”秦傲阳撇撇嘴。“你就别得瑟了!” “嫉妒了?”贺擎天腹黑的笑,他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叫他少惦记自己的女人。“蓝景辰人还在澳洲,调查说他下周回来,听说他娶了一位阿拉伯石油大亨的女儿,所以才有钱来收购我们的股票!” “乖乖!吃软饭啊?!”秦傲阳感叹了一声,“我看不起这种,不好意思我们资金怎么办?你妈妈那里怎么办?” “我已经有了主意!”贺擎天笑得高深莫测,也胸有成竹。 “那就好!跟杜子鸢和好了?” “当然!”贺擎天笑得很欠扁,眨了眨眼睛。“今天我做东,还是***吧,一起吃饭怎样?南宫也去!” “好啊!”秦傲阳点头。“我先去工作,等下叫我啊!” “ok!” 中午十一点,杜子鸢一觉睡得好香甜。好久没这么踏实地睡一觉了,感觉有一双大手眷恋的抚mo着自己的脸,杜子鸢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 “子鸢!”贺擎天低声唤着她。 “恩?”她瞪大眸子,他微微弯腰,俯身栖向了她。温热的舌钻进了她的口中,深吻她的甜蜜。勾起她的舌。一阵缠绵翻搅。 他就是忍不住心头那无时无刻涌现出来的喜悦,更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她,就想吻她,就忍不住亲她,她是他的! “唔——”杜子鸢发出唔唔声。刚醒来就给了自己这样的深吻,法式深吻,太热情了。 “好了,我们去吃饭,你。我,秦傲阳,南宫,童童!一起去海皇!”贺擎天低声告诉她。 “现在吗?” “嗯!” 杜子鸢起身,刚起来,她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夏美子,接了电话。“美子?” “你在哪里啊?请你吃饭啊!” “我……”她犹豫了,感觉自己很丢脸,才说了不跟贺擎天在一起,转眼就混在一起了,但是美子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还是决定不隐瞒。“我跟贺擎天在一起,中午要跟很多人一起吃饭,你也出来吧。” 说完,又看看贺擎天。“贺大哥,让美子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你自己决定就好,你说了算!”贺擎天充分给她自主权。 “美子,你来吧,秦傲阳也回来了,还有一个南宫先生,嗯!来吧,你自己也很闷的,正好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杜子鸢说着。 那端,夏美子犹豫了下,终于定下来。“那好,我一会儿就去!” ****门口。 男人们都是西装革履,一个个帅气俊美,身材好得宛如顶级模特。 南宫里泽冷硬锋芒,秦傲阳潇洒不羁。 而贺擎天唇角又开始有了笑意,邪肆的,腹黑的,迷人的,一弯唇角救笑得千姿百媚,简直是妖孽,活脱脱一个妖孽。 贺擎天和南宫里泽站在一起打了招呼,他一如既往黑发黑眸,黑色西服。斜长的刘海遮了眼眸,眼底却是深邃,不经意间迸发熠熠光芒。薄凉的唇,微扬起一抹弧度,谈不上是什么情绪,却是那么好看的淡笑。 杜子鸢看着这三个男人,还真是长得好,到底是怎么长得呢? 童童开心得拉着杜子鸢的小手。“子鸢阿姨,你好吗?” “好!童童好吗?”杜子鸢微笑的牵着童童的手,感觉小家伙跟南宫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好像活泼了很多,小脸上始终有着灿烂的笑容。 大家在靠窗的专区坐下来,许是因为杜子鸢跟贺擎天之间的感情又进了一步,所以她的脸颊一直泛着红晕。 贺擎天看她脸上有了笑容,自己也露出喜悦,而一双深眸不减的仍旧是那份震慑人心的坚毅,附耳在杜子鸢耳边道:“丫头,我好想你,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要!”杜子鸢的脸更红了,柔媚的坐在他的身边,自然知道他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那我跟你回家!反正你在哪里住我就在哪里住!”贺擎天又是低声说道。 “美子来了!”杜子鸢推贺擎天,正好看到门口正张望着寻找他们的夏美子。 第120章 “美子来了!”杜子鸢推贺擎天,正好看到门口正张望着寻找他们的夏美子。 夏美子着一身淡蓝的吊带长裙,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她的到来,让几个男人都有些意外,除了贺擎天。 细细的简单设计,秀出两边的美肩,锁骨很x1ng感,她将头发全部挽在一边,随意用卡子别住,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又慵懒又飘渺。 “夏美子,是你啊,今天你很漂亮啊!”秦傲阳率先开口称赞,笑容耀眼。 贺擎天握着杜子鸢的手,没有言语,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嗨!秦傲阳,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半年吗?”夏美子自然知道秦傲阳为了什么而回来,杜子鸢出了大事,他只怕在美国也呆不住了。 “坐这里!”杜子鸢拉了下夏美子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而童童刚好坐在南宫身边,这样的座位安排竟是夏美子和杜子鸢挨着,但是也和童童挨着。 南宫端过酒杯,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夏美子,然后视线停留在窗外的街景上。 杜子鸢跟她介绍南宫里泽,南宫没有回话,一直望着窗外出神,而夏美子看南宫视线一直望向窗外,耸耸肩。“算了,别打扰人家思考,伟大的思想家就是这样诞生的!” 秦傲阳笑着说道,“夏美子,你还是这么幽默啊!” “不敢当,我一向没心没肺!”夏美子淡淡一笑,唇角掠过一抹悲凉的意味,一闪而逝。 南宫里泽转过头,锐利的黑眸望向夏美子,冰冷的眼神和夏美子淡漠的目光撞击在一起,夏美子眸光里闪过一抹清冷,不理会自己,无所谓。这男人看起来像是别人都欠了他一般。他有着一张薄凉的面孔,很冷,冷得刻骨! “爸爸,妈妈来了!”突然的。在夏美子和南宫里泽之间坐着的孩子低低的扯了扯南宫的衣服。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这才看到门口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杜子鸢更是身体一僵,安柔的视线落在了贺擎天的身上,南宫里泽放在椅子上的手更是青筋暴露,夏美子明显感受到来自身侧的冰冷。那一刹那,她有些疑惑、而安柔的视线从一进门就落在贺擎天的身上,不看童童,不看南宫。只是注视着贺擎天。 握着杜子鸢的手,贺擎天低头疼爱的吻了吻杜子鸢紧绷的脸颊,低声道:“我不会理她了,同样的错误我不能一直犯。” 微微一诧,感动他的体贴。杜子鸢反握住他的大手,翘起的红唇发出不满的嘀咕声,“她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因为她疯了!”修长的手指亲昵的点上杜子鸢樱红的唇角,贺擎天叹息一声,一脸抑郁的道:“或许我们该去包厢,为什么每次来这里都坐在大厅里看风景啊?” “说的也是啊,我们该去包厢!”秦傲阳也很赞同。“不如我们现在就移驾包厢得了!” 冷眼看着贺擎天和杜子鸢亲昵的一幕。安柔阴冷的双眼里迸发出阴厉之色,贺氏集团都出现了如此的危机,杜子鸢除了会youhuo擎之外,还能做什么? “行啊!我们去包厢!”贺擎天莞尔一笑,“走了!” 几个人站了起来。 “擎——”安柔走过来,喊着贺擎天的名字。 南宫里泽瞥了她一眼。握住儿子童童的手,第一个先带着孩子去了包厢,童童回头看安柔,仰着小脸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只看着舅舅爸爸?” 南宫里泽僵直了身体。半天不语,只是牵着儿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孩子的话,让夏美子听到了,她有些同情的看着离去的高大身影,原来真的是失恋的那个,明显的,安柔那女人喜欢的杜子鸢的老公。 “子鸢,走了!”贺擎天根本看都不看安柔一眼,极尽宠溺的拉着杜子鸢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亲昵的拥着她的身子向着包厢走去。 “擎,贺氏现在危机重重,你还要对我避而不见吗?”收敛下刚刚阴厉的神色,安柔温柔一笑,目光担忧的落在贺擎天显疲惫的面容上。 “谢谢关心,没事,我会处理的。“贺擎天依旧拥着杜子鸢的身子,对着站在一旁挡住他们去路安柔的疏远的开口。 贺氏出了状况,杜子鸢心里一慌,又想到贺擎天说自己会处理好,她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紧紧的靠在贺擎天的身边,小鸟依人般,对安柔淡淡一笑,“安小姐,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相信贺大哥自己会处理好的!” 杜子鸢就不喜欢安柔这种人,因为她来了,看都不看南宫里泽一眼,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看一眼,这种女人,你越是对她客气,越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才会一扫以前的内敛。 “擎,我是来和你谈正事的。“敏锐的感觉出杜子鸢那敌意,安柔隐忍着心头勃发的愤怒,依旧笑容相迎的凝望着贺擎天,恳切的开口道:“擎,我知道你缺资金,妈要卖贺氏的股份,你需要我的资助。” “我已经说过了,不需要,谢谢好意,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杜子鸢,想摧垮我和贺氏集团,她还做不到,所以也请你转告她,好自为之。“贺擎天安抚的目光看向杜子鸢,对她温柔一笑,拥抱着她身子的手微微的收紧,无声的将自己的胸有成竹传递给她。 “贺大哥,真的没事吗?”杜子鸢扬起头来,望着贺擎天。 “安柔姐,童童进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秦傲阳这时开口。 “不用了!”安柔冷漠的开口。 夏美子本欲进门,突然停住。 “孩子真的都不要了?”秦傲阳挑眉,锐利的视线望向安柔,看的她心虚,但她却又咬唇,倔强的瞪着秦傲阳。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教训!” “为什么人总是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呢?!”秦傲阳叹了口气,径直进包厢。 夏美子瞅了眼包厢里抽烟的男人,南宫里泽还真是沉得住气。想必是对安柔这个女人真的失望了吧,就像她对顾宗奇,失望透顶,所以才会是这样的冷漠。 “子鸢。我们进去吧,饿了吧?”贺擎天对杜子鸢笑笑,关切的问。 “嗯,有点了!”杜子鸢也回给贺擎天一个笑容,再次将目光转向安柔,淡淡一笑,“安小姐,你还真是费心,可惜你用错了地方,贺大哥不会再和你 暧昧 不清。所以你还是认清现实吧!” “就因为怕擎和我有牵扯,你就置擎和贺氏集团于不顾,任擎疲惫的处理危机,任贺氏可能垮掉。“隐忍的愤怒终究压抑不住,安柔愤恨的瞪着杜子鸢冷声的质问。“你竟然这么自私,擎为你放弃了这么多,你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他的处境吗?” 贺擎天则挑眉冷冷的看着安柔,又把视线转向杜子鸢,然后目光转为温柔。“子鸢,你不介意有一天我变成穷光蛋吧?” “不会,即使你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杜子鸢凝望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的开口,然后握住贺擎天的手,这才将冰冷的目光锁住安柔因愤怒而微微抽搐的面容,嘲讽的笑道:“贺大哥是我的丈夫,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抱怨,而且这是我和贺大哥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就算垮了也不要你帮忙,因为你人品实在有问题,安柔。你真是悲哀,失去了深爱你的男人,也失去了自己可爱的儿子,却反过头来说帮别的男人,你不觉得你人生很失败吗?” “你?”安柔气愤的颤抖着身子,冷眼看着嚣张的杜子鸢,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半晌的沉默后,安柔平复着呼吸,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贺擎天,“擎,你真的任妈把股份卖了吗?那可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心血,如今只有我可以帮你,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安柔,不用说了,为了子鸢,即使贺氏垮了我也无所谓,她好一切都好。“再一次的拒绝了安柔的建议,贺擎天目光坚定的看向身侧的杜子鸢,柔情荡漾下是可以感知的温情和宠爱。 “贺大哥,不要再和她说了,我饿了!”杜子鸢轻声的开口,有些撒娇的味道。 轻笑一声,贺擎天无奈的摇着头,温柔的笑道:“好。” 安柔一怒之下,转身就往外走去,她真的没有理会童童和南宫里泽,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啊! 她一走出去,站在包厢门口,杜子鸢担忧的抬头看贺擎天。“贺大哥,真的没事吗?真的像安柔说的,只有她可以帮你吗?” “傻丫头,就算贺氏破产了,我一样也养得起你!”他有那么差劲吗?能建立一个经济王国,自然也能建立另外一个,更何况他的不动产现在即使不增加,也够用几辈子的。 “我不需要你养,我只是担心你!”杜子鸢嘟起红唇,“粗茶淡饭保平安,只要你真心对我,即使一辈子粗茶淡饭,我也觉得幸福!” “但我不会让你粗茶淡饭,我要你锦衣玉食,一辈子不为钱忧愁,这也是身为男人的虚荣心,为老婆工作,赚钱给老婆花是一种生活乐趣!”贺擎天伸手宠溺的捏了捏杜子鸢的鼻子。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我竟然帮不上你,我感到自己很没用,毕竟贺氏是你的心血,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如安柔说所,贺氏可是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千万不要有事才行。” 贺擎天静静的凝望着杜子鸢的面容,坚定的开口:“这么担心我,还闹着要离婚,小丫头,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我——”杜子鸢脸一红,羞赧的低下头。“我又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所以你就逃避着跟我离婚,难道是为了逼我说出我的心意?”贺擎天挑眉。 “当时没想那么多!”杜子鸢老实的开口。“我哪里知道你爱上了我了呀!” “是呀,我爱上你了!”贺擎天心疼的握着杜子鸢的手腕,俊逸的脸上此刻却有着满满的心疼,这个傻丫头,“自己那么早就惦记我,却偷偷去记日记,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 杜子鸢眼神一黯,小声道:“那时你是姐姐的男朋友。我发誓一辈子不会跟姐姐抢男朋友的,因为我妈妈对不起姨妈,我不许那种悲剧发生,可是我没想到我们还是结婚了!我还是对不起姐姐了。我心里很难过,那件事对我姐姐太残忍了。” “不会再有悲剧,我已经让人去找杜如慧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她的下落。“贺擎天沉声开口。 “真的?”杜子鸢抬头看他,心里满是感动,忽然抱住了他颀长的身影,双手用力的收紧,头埋在他的胸膛上,闷声道:“谢谢你,贺大哥!” 复杂的深思拢上了那一双深眸。贺擎天轻柔的拍着杜子鸢的后背,紧紧的拥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宝贝儿,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分开这么几天。你发现你其实一直贪恋我的美色,所以学会主动投怀送抱了。““什么呀!”杜子鸢撒娇的摇头,想要离开他。 他笑得邪魅,温暖的大手抚着杜子鸢的头,“走了,进去吃饭!” 终于坐定。 包厢里很豪华。 夏美子的视线却一直瞥向南宫,悄悄地注视着他。南宫里泽从安柔出现到走后,一直是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浑身上线散发着一股冷傲的气息。 “爸爸,我想去洗手间!”童童突然摇了摇南宫的胳膊。 南宫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没有回神。夏美子轻拍了下童童的肩膀。“小朋友,我带你去好不好?” 童童回头看她,点点头。“谢谢阿姨!” 牵着童童的小手,夏美子带他出去上厕所。 只是牵着这嫩嫩得小手,夏美子的心理湿润了。如果,她没有坚决的去打胎,那么五年后,她和顾宗奇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眼前这个孩子一样,嫩嫩的,红扑扑的,那么乖,那么可爱呢? 握着这小手,夏美子突然就不想撒手了!流产后的夏美子,时常会做噩梦,梦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哭着喊”妈妈”,那一刹,她会从梦里惊醒,然后抹抹脸,冰凉一片,忍不住潸然泪下。 后悔吗? 答案是:不! 只是这一生,对那个未曾谋面甚至未成形的孩子都是亏欠的了,想起来,那么痛,那么痛,如影相随的噩梦也许会伴随一生,每每思及,她会在心里低声呢喃:宝宝,下辈子,妈妈再还你! 洗手间。 “阿姨,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童童稚嫩的嗓音说道。 “你行吗?”夏美子看着他,“你这么点小孩,掉坑里怎么办?” “我可以的!”童童保证。“阿姨,我才不会掉在马桶里,童童都长大了!” “呵呵,是的,不会掉进去。那好吧,我在这里等着你,自己会解裤子吗?” “会!” “真乖!”夏美子摸摸童童的小脸,真可爱,可惜他的妈妈不爱他。 夏美子没想到会遇到顾宗奇,可是就突然遇到了,世界是如此小。当她站在洗手间外等待童童时,突然就看到顾宗奇从洗手间走出来,那么一瞬间,四目相对。 夏美子的鼻头酸了! 她以为她已经隐藏的够深了,可是见到的那一刹,她的心还是抽抽的跟着痛了起来。 “美子?”顾宗奇很意外,刚才在里面似乎听到了夏美子的声音,但没想到真的是她,顾宗奇的眸子里盛满了疼痛,尤其是看到夏美子瘦的不成样时,从医院那天到今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夏美子,她离职了,不在侨办工作了,而他也被高笑笑的父亲调进了市政府政研室做副主任。“你,你还好吗?” 夏美子低下头去,轻轻一笑,“堂哥哥,没想到遇到你,真巧!” 淡淡一句话,如此之疏远,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 以为再见不会有任何的心情,因为爱已凉,心已死。情已尽,可是—— 她发现自己远远没有那么坚强。 顾宗奇痛苦在眸子里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无奈,许久的沉默,只是这样安静的端详着眼前低垂着小脸却美得飘渺瘦的飘渺的女孩。那个从一开始就跟着他,一直追随了他十几年的女孩,那个怀了她孩子差一点死掉的女孩,他俊美的脸庞之上的珍视让人错觉的认为他看的是最深爱的女人。 可是这样深沉的凝望在一道声音传来后,突然就被打断了。 “奇,怎么去了那么久?”高笑笑的声音软浓浓的传来,夏美子瞬间僵直了身体。 童童还没有出来,夏美子下意识的后退,不是心虚,是不想与高笑笑有任何交集。因为她知道现在高笑笑是顾宗奇的妻子。 高笑笑却发现了夏美子。“吆?!这不是夏小姐吗?奇的青梅竹马,上次你在我们婚礼上大出血,如今这身体可养好了?” 一句话,说的夏美子脸色惨白。 “高笑笑!”顾宗奇沉声制止。 “怎么?我有说错吗?”高笑笑挑眉,人也走了过来。视线瞥了一眼夏美子,挑衅的笑在唇边扬起,伸手亲昵的挽住顾宗奇的胳膊。“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阴沉了脸啊?谁惹你不高兴了?” “走吧!”顾宗奇只吐出两个字。 “夏小姐,跟我们一起去吧,叙旧应该在包房,怎么能在洗手间这里呢?这多煞风景啊!”高笑笑 暧昧 的给顾宗奇抛了个媚眼:“奇。要不我把包厢让给你们,我先走,怎样?” “胡说什么?快点走!”顾宗奇要走,却被高笑笑拉住。 “夏小姐,你大出血出的怎么哑巴了?我好想听说你挺伶牙俐齿的,怎么今天一个字不说啊?”夏美子破坏了她高笑笑的婚礼。让她的男人在婚礼上弃她而去,那天,高笑笑就发誓一定要夏美子好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呢! 今天又看到她跟顾宗奇站在一起,她心里更是气了!听说她怀了顾宗奇的孩子。她心里那个怒呀!排山倒海般涌出来。 夏美子咬着唇,脸色更加苍白,沉浸在空灵悲凉的回忆里,和顾宗奇的那些回忆,如果可以,她希望从来没有认识他,回忆排山倒海地袭来,那些无助、愤怒、悲伤,原来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依然不够坚强冷情,否则怎会一碰就痛。 南宫里泽来洗手间找童童,知道夏美子带着童童来洗手间,他回神后立刻来找,一转角听到高笑笑在羞辱夏美子,而那个叫夏美子的女孩一个字没有说。 他立在转角处,没有动。 “够了高笑笑!”顾宗奇扯住高笑笑。 又一次,高笑笑甩开了顾宗奇的手。“顾宗奇,我告诉你,我早就想找她算账了,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她让我的婚礼蒙上了血光之灾,我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美子,你快走吧!”顾宗奇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将责备的眼神看向高笑笑。 夏美子淡漠的看着他和高笑笑,“我在等人!该走的是你们!” “哼!夏美子,你以为你魅力很大吗?告诉你,奇爱的是我,你最好不要再赖在我和堂之间,我们很相爱,即使你脱光了爬上奇得床,他也不会爱你的。最好不要再gou引奇,否则你别想在****城混下去!” “够了,高笑笑,我已经和你结婚了,你还要怎样?” “要你亲自告诉她,你爱的是我!” “是!我爱的是你!”顾宗奇说这句话时,就像是麻木的木偶。 “听到没有,他爱的是我!”高笑笑勾着得意的笑容,斜着目光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夏美子,带着羞辱的言语满是胜利者的骄傲。 当夏美子听到顾宗奇说爱高笑笑的时,她的心碎了,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那么碎。 高笑笑嚣张的气焰彻底激怒了夏美子,她扬起小脸,用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尖酸刻薄的话反击回去:“我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高笑笑,你听清楚,顾宗奇这个烂人我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在我眼里,这就是个动物。是卑鄙,无耻,风流,下流。没品,y1n浪,小人,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冷血动物,他枉为**类,这样的动物也只有你这种女人会喜欢,可见你和他一样贱!你们就是贱人之家!” “你还别不忿。我骂的就是你,我不说话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高笑笑别以为你爹是**城老大就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我做人的原则是,别人对我有一分恩。我会还他10倍,但如果别人对我有一分仇,我会还他100倍,懂啊羞辱我?你还丫的还没长出鸟来!先回去打点雄激素,急速催起来再来过招,没长出来,少出来丢人现眼。卫生间门口秀恩爱,你们不嫌恶心,我还闲恶心呢!下次进化***,直接跟***秀恩爱吧,省的大家不知道你们多恶心你们多恩爱!” 一席话,让顾宗奇阴了脸。高笑笑的脸更是铁青。 “你,你,你泼妇!”高笑笑说着就扬起手要打夏美子。 眼看着巴掌要扇过来,谁也没看到,一道人影急速而至。大手有力的握住高笑笑飞扬起的手腕,冷漠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美子本以为自己要挨上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截获住了高笑笑的手。 南宫里泽如鹰般锐利的墨眸冷漠的扫过高笑笑的脸,沉声道:“骂不过要动手了?” 这是夏美子第一次听到南宫里泽的声音,低沉,有力,醇厚磁性的嗓音却是如此的悦耳动听,不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但是对一个日本人来说已经很厉害了,而她没想到这个冷漠的男人会帮自己出手。 “你是谁?”高笑笑看到一个比顾宗奇帅,比他有气场,和贺擎天那种男人似的男人握住自己的手,一时有些错愕。 顾宗奇是只是低低的对夏美子道:“美子,对不起!” “南宫先生,算了!”夏美子摇摇头,自嘲一笑,跟那种女人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爸爸!”童童提着可爱的小裤子从洗手间走出来,南宫里泽松开了高笑笑,如鹰的眸子锐利的扫过顾宗奇,闪过轻蔑。 “童童,走了!”夏美子牵住童童的手:”我们去洗手!” “吆!”获得了自由,高笑笑又忍不住讥讽。“这是想当人家后妈呀!没人要了啊!” “够了!”顾宗奇爆吼一声。“你有完没完?” 夏美子倔强的咬唇,当没听到话,打开水龙头,帮童童洗手。“童童,我们洗手,来,阿姨帮你弄点洗手液!” 顾宗奇把高笑笑拉走了,南宫里泽转头看帮自己儿子洗手的夏美子,如黑曜石的眼里闪过一抹温柔,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连他自己都很意外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话! “阿姨,谢谢!”童童洗好手,真诚的道谢。 夏美子揉揉他都头。“别客气,这么小就这么绅士,长大了一定是大绅士,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孩呢!” “童童很专一哦!童童只会喜欢一个女孩子!” “呃!”夏美子呆怔,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专一,顾宗奇那人渣却不知道,真是讽刺。苦涩一笑,甩甩头,甩去脑海里的不愉快,一抬头,对上南宫里泽若有所思的目光,道谢:“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淡漠的一句话,南宫转身朝包房走去。 夏美子心里一叹,骂人家高笑笑和顾宗奇贱,自己才是最贱的吧?不然怎么会爱上顾宗奇那样的人? “这么久停盘,加上一些不利的消息,我担心公司股票在重新开盘后会导致下滑的势头!”秦傲阳正和贺擎天谈着公事。 南宫里泽和夏美子童童一起进门。 贺擎天还没说话,南宫里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抬头看着贺擎天。“给你十个亿的注资,帮你渡过这个危机,怎样?” 闻言,所有人都愣住了! 贺擎天也很讶异,挑眉。“你要帮我?” “南宫,你会这么好心?”秦傲阳调侃着开口。 南宫里泽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抬起头,对着贺擎天道:“我评估过你的公司,坦白说,这次危机,如果没有注资的话。凭你的能力不能完全渡过,所以我决定帮你。” “有什么条件?!”贺擎天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玩味,他可不会相信他是单纯的帮他。 “要你度假村西邻的那块地皮!”南宫里泽深邃的眸子望着贺擎天。 “那块地竟拍价十个亿,而现在的市值十二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贺擎天沉稳的说道。“商人无利不起早,果真是说的经典,你居然盯上了我那块地!” “对,就这一个条件!”南宫里泽十分肯定。“地皮给我,十个亿立刻到账!” “这块地皮就是一个潜力股,只要开发,能吸引各大投资商,所以,这也是迅速集资的一种方式。我只要放出话去搞开发,短短时间。能迅速集资十个亿!而且就算我要卖地皮,也不需要低价卖给你吧?” 南宫里泽端过桌上的茶,喝一口道:“要不要随你!我也不是非买不可。” 杜子鸢秀眉微微蹙了一下,南宫里泽这是趁火打劫吗? “不要!”贺擎天十分肯定。 “可如果参与重大工程的话,就目前贺氏的资金。够吗?”南宫里泽继续道。 “餐桌上,还是不要谈生意的好,吃饭,大家都饿了!”贺擎天平静制止南宫里泽的话,不再继续说下去。 秦傲阳和贺擎天交换了一个眼神,秦傲阳笑着道:“南宫,你这角色转换果真是快啊。无论是道上混,还是商场混,你从来都不吃亏!” 南宫里泽眸子微转,落寞的道了一句。“并不是所有事都能成功,比如感情!” 一句话,让在座的都很动容。是的,也许你会成为任何领域的佼佼者,但在感情的路上,未必就能一帆风顺,游刃有余。因为爱情,总是没有办法预知。 “说的是,情路艰辛!”秦傲阳幽幽说了句,视线不经意的一瞥,瞥向杜子鸢,而杜子鸢正小鸟依人般得靠在贺擎天的身边,那样乖巧。 夏美子黯淡了眸华。 情路艰辛?!的确! 而杜子鸢也深有感触,她和贺擎天一路走来,多么不容易!情路艰辛! *************************************** 接到蓝景辰的电话,杜子鸢正好从医院看完了爸爸出来。行至医院大楼后院处,因为贺擎天的司机把车子停在了后院大门,她正要赶过去,结果就接到了电话。 “杜子鸢,我是蓝景辰!有话想和你说!我就在你前面十米的车子里!” 杜子鸢皱皱眉,视线瞥向那边,而一辆车子停在后院里,她看到有人对她招了一下手。杜子鸢走过去,果真看到了蓝景辰,只是他乘坐的是一辆房车,豪华的房车。 “蓝学长?”杜子鸢有些意外。 “上车!”蓝景辰道。 “你回来了?”杜子鸢微微一笑,钻进房车。蓝景辰变得更加成熟,一身高档手工西装,剪裁合体,将他高大的身材展示更加修长。 瞧见了这样的蓝景辰,杜子鸢微微一愣,只是生疏有礼地向他投以笑容。“什么事?” 蓝景辰徐徐抬眸,视线扫向了杜子鸢。只不过他的目光只停留了几秒,而后迅速掠过,瞥向车窗外,沉沉开口,“杜子鸢,听说贺擎天的公司遇到危机了!” 杜子鸢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 蓝景辰却不急着开口,只是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火机盖打开的声音,非常清脆,打破了这沉静气氛。 他抽了一口,吞吐出白色烟雾。 烟雾在眼前慢慢缭乱,那张斯文的俊容却有些朦胧起来,惟有一双眼眸依旧锐利锋芒,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是在审视她。 杜子鸢心里感到不对劲,蓝景辰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像是换了身份一样,华丽丽的归来般的感觉。 “听说贺氏集团的股份已经被辰景收购了百分之十,而贺擎天的母亲正打算把手里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卖给辰景。“蓝景辰徐徐说道,低沉的男声透着锐利和精明。 听见他这么说,杜子鸢抿着唇不说话。皱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原本就没有什么好说,尽管他话中有话,那层隐藏的深意是什么,现在她还真的不知道。 “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过问,我相信贺大哥会自己处理好的!”杜子鸢淡淡地微笑,话音落下,她作势就要起身下车。 手中夹着烟,蓝景辰眉宇一凛,又是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在他那样对你们家后,你还能跟他在一起,你姐姐的事情你一点都不愧疚?” 第121章 手中夹着烟,蓝景辰眉宇一凛,又是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在他那样对你们家后,你还能跟他在一起,你姐姐的事情你一点都不愧疚?” “你什么意思?”杜子鸢起身的动作停下了,困惑地望着他。 “我只是心疼你!”蓝景辰不疾不徐说道。 杜子鸢轻蔑一笑。“蓝学长,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吗?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没事情,我走了!” 蓝景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即使她的表情是轻蔑的,可是他还是会情不自禁,为什么隔了那么久,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还是如磁石般吸引着他? 以为再回来,她已经和贺擎天分手! 没想到他们居然又在一起了,而她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倔强气场。精致美艳的小脸,t恤牛仔包裹着妖娆有致的身段,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可是,他就是喜欢那个在校园中清冷的她,那个在结婚后对他冷漠不愿意背叛老公的她。 “你不想知道辰景的老板是谁吗?”在杜子鸢要下车的刹那,蓝景辰突然开口。 杜子鸢不得不停下来。“谁?” “我太太!” “你结婚了?”杜子鸢是震惊的,更是诧异的。 “对!” 杜子鸢一呆,“你说你太太收购了贺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是!” “为什么?”杜子鸢动了动唇,胸口却堵得发慌,“蓝景辰,你太太怎么可能收购贺氏?是不是你?” “你说呢?”蓝景辰轻笑了一声,眼底迸发出森冷的寒光,阴霾说道,“确切说,是我,很快。我就会收购贺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贺擎天手里现在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秦傲阳百分之十五,只要李惠利的百分之二十卖给了我。那么其余股东也会站在我这边,而我将可能和贺擎天秦傲阳拥有同样的股份!!” 杜子鸢一下子呆滞,蓝景辰疯了! 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真的觉得很可怕。但她不想废话,依旧保持着冷静,不让自己被他的话语挑拨心绪。“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盯着她那张看似安然柔和的白皙脸庞,蓝景辰猛抽一口烟,眼眸微紧,男声沉了几分,讥讽说道。“你似乎不屑?” 杜子鸢冷冷的把视线转向他,笑笑:“是!我对你的确感到不屑!” 这么瘦小的她,却在这一刻迸发出强大的气场,她望着他微笑,如此平静的语气。客观理智地说道:“即使你拥有和他们一样的股权又怎样?贺大哥和秦傲阳的能力,到哪里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而你,好像是吃软饭发家的吧?你太太会任凭你这么胡来吗?” 贺擎天从来都是优秀的,杜子鸢从来不怀疑这一点。 她言语之间透出一丝维护倾慕,让蓝景辰整个人脸上一片阴霾。手指微微用力,烟头被他直接用手掐灭。完全不顾火头的滚烫。 而杜子鸢的笑容太过安宁,安宁到让他觉得烦躁。不知道是滋味翻滚在心里,蓝景辰眼眸一紧。 杜子鸢下车。 蓝景辰也紧随其后。“我也可以不这么做!” 杜子鸢听到他似乎在极力压制一种情绪,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的试探。 杜子鸢脊背一僵,转过身,望着他。 “只有一个条件。我可以不那么做!”蓝景辰又道。 “什么?”杜子鸢还是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如果她能帮贺擎天解决这个麻烦,那该多好? “陪我一夜!”蓝景辰幽幽说道。 杜子鸢一下子被他雷到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突然变得陌生而犀利。 蓝景辰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却像是在等待一场判决。他凝望着她的眸子。此刻的他,竟然是如此挣扎。既希望听见她回绝他,可又希望能听到她说可以,但是他觉得她会拒绝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是这样矛盾。 杜子鸢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在蓝景辰错愕的视线里,大步离去。 蓝景辰有一瞬间的错愕,眼底满是惊讶,她居然对他无语了,没有骂他,没有说话,一个字没说,就这样走了! 她对自己就这样无语吗? 杜子鸢大步往后门走去,不管别人怎样的威胁,她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当砝码,无论怎样爱贺擎天,都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帮他。 但同时,她心里也明白了什么! 蓝景辰是因为自己而收购贺氏集团的股票,李惠利也因为和爸爸的恩怨而一再逼贺大哥,到此刻,杜子鸢才知道,他隐忍了什么,贺擎天一定知道是蓝景辰在收购他的股票吧? 心里突然溢满了感动,走出医院后门,前方的路边停了一辆轿车,正是方才送她前来贺擎天公司的车子。杜子鸢抬手瞥了眼手腕的钟表,已经下午五点半了,他应该下班了吧? “夫人,回公司吗?” “不,现在回别墅!”杜子鸢已经很久没回别墅了,昨天跟秦傲阳南宫夏美子一起吃完饭后,夜里贺擎天在加班,而她陪着他在公司帮他整理材料,一整夜,他们都一起加班,天亮后,贺擎天在小休息室里抱着她休息了两个小时,又开始了工作。 回到别墅,杜子鸢跟李嫂一起下厨,“李嫂,加点营养,今晚先生要回来吃饭!” “是!” 贺擎天回来的时候,餐桌上摆放了满满一桌菜肴,杜子鸢就在门口等候他,这样温馨的一幕,让他即使满心疲惫在看到心爱的女人等待他下班归来的那一刹,也倍感幸福。 杜子鸢把他的公文包接过去。“累坏了吗?洗澡水放好了,洗个澡解解乏,然后吃饭!” “嗯!”温柔的搂住杜子鸢,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想我没有?” 杜子鸢脸一红,下意识的看向厨房的方向,李嫂笑咪咪的偷看他们一眼,能看到先生夫人这么恩爱。她也觉得开心。 杜子鸢脸更红了。“李嫂在看呢!” “怕什么?我们这是在家里,又是合法夫妻!”贺擎天深深注目她,大手抚住她的脸,低头又再次亲吻她的唇。痞痞地笑道,“想我有罪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杜子鸢咬了咬唇,逞强地嘟哝一句,“我才没有。” “说谎的话,是会遭受惩罚的。“贺擎天在她耳边呓语,见她又红了脸,轻笑着搂住她。“晚上补偿我,我jinyu好久了!” “讨厌!”杜子鸢娇嗔的低喊。 晚餐后。 杜子鸢突然感到很紧张,她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他们和好后的第一夜。 而下午蓝景辰说的那些话。让她更是对贺擎天感到愧疚,如果没有自己,是不是就没有贺氏集团现在的危机? 思及此,她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正想着,贺擎天走了进来。先四下打量了一圈,因为李惠利手里有了他的视频,贺擎天知道那天就检查了卧室,的确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机,他当时就收了起来,而现在,他又一次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是安全的,才放下心来。 “你找什么?”杜子鸢不解,看他到处打量,手到处摸,一时有点疑惑。 贺擎天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身子,将俊脸深深埋在她的发际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清雅之香。“没什么!” “贺大哥!”被他一抱,杜子鸢的心却在紧张地一个劲的跳,小脸更是晕红一片。“你快休息吧,你昨晚都没休息呢!” 贺擎天发出一声抗议的闷哼。“我jinyu太久了,你得补偿我!” 这简直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嘛。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又这么久没碰她了,怎么能倒头就睡?他是个男人嘛,是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 杜子鸢的心更是紧张的跳动着,她当然知道,可是眼下他的身体吃得消吗?光工作就忙死了,又病了一场,“好了,睡吧,等你好了,我会补偿你!” 说出这句话,她脸上火lala的。 “不!现在就要!”贺擎天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喊道。 “咚”——杜子鸢很明显能够听到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一下,而来自贺擎天身上好闻的淡淡麝香味就像充满了蛊惑味道一样,令杜子鸢心潮澎湃,但她还是羞怯着道:“等你休息好了吧!” “不要!就一次!”贺擎天难耐地贴紧了她柔软的身子,轻吻带着充满yu念的炽热呼吸,轻轻啃咬着她白皙的颈部—— 刚刚升腾起的yu念已经亢奋异常,这个小妖精,还真是有本事让他发疯。 现在,贺擎天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着,只想要她。 杜子鸢沉溺在他的怀中,但当她很能明显感到一股坚 yin g的力量正在抵触着自己时,小脸变得更加通红,而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贺大哥!”杜子鸢的声音怯怯的,她偏着头想要躲开贺擎天的吻,他却就势将吻落在她的脸颊,然后一路向下,啃咬着自己的锁骨…… “贺大哥!”杜子鸢紧张地直打颤——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贺擎天抱起,躺倒在床上后,贺擎天的身子欺上她的…… “不要拒绝我,不许!”他的声音低哑而x1ng感,一双眸也因强大的yu念而发生了变化! “我不是拒绝你……”杜子鸢的脸上有些不安,更多的却是羞涩,现在他和她,以无比亲昵的姿势迭在一起,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窈窕的曲线,她哪怕只是轻轻动一下,都会引来贺擎天的闷哼。 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楚楚动人的躺在自己的身下,这令贺擎天更加难以自持,他要她!这样的想法令他的小fu快速的窜过一股热流。 随即,落在她身上的吻加重的力量,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强瑞想要占有她的念头。 他低下头,狂猛地吻住她的唇,湿湿的舌头长驱直入,将她的嘴完全含在里面,抽干了她身体里的氧气。吻得她快要窒息! 修长的手指挑开睡衣的带子,大手扶着腰轻移而上,沿着她的腰线摸索着她的曲线。 “子鸢。“他亲吻着她的眼角,浅啄她的唇瓣。在她的颈项啃咬。 贺擎天的大手绕过她光滑的脊背,将她按向自己。她的柔软摩擦着他的胸膛,使他更加亢奋。指间一拨,她的胸衣一松。掉落! 一手拉起她的衣服,他埋头于她的胸前,张口含住她的红果。 “贺大哥……”杜子鸢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没有了力气,胸口不断地起伏。 他用腿分开她并拢的双腿,大手向下探去,硬挤入她窄小的体内。 “要我吗?”他沙哑地问。 “我……”杜子鸢慌乱无措,对上了他赤红的双眸。懊恼咬唇,“我不知道!” “说你要我!”他将她散乱的发丝撩开,轻轻捏住她的下颚硬是要她回应!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杜子鸢感觉都要爆炸了,顷刻间全都涌上了脑部。让她无法思考,只剩下一种本能。 她感觉到自己空虚的身体迫切渴望他的填补,却是难以启齿,终于艰涩地点了头。 刹那—— 他劲腰一沉,同时吻住她的小嘴,深深地没入她的体内。 “唔!”她闷哼一声,瞬间感觉自己被涨得满满的! 贺擎天将她白皙的双腿抬起。亲昵地呼喊她的名字,放肆的摆动自己的身体,近乎疯狂的冲刺,狂野的索要着她you人的甜美! 杜子鸢受不了地轻呼出声,呢喃求饶,“贺大哥……轻一点……” 但他温柔而霸道的掠夺着。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儿,使劲儿侵占着她。 他们的结合是如此美好,充实的感觉令杜子鸢几乎落下泪来,仿佛她原本就是为他而生,命定是他的女人。 她忘情地呼喊着他。在两人灵肉结合的同时她已经抛开所有的理智,她只知道──这一辈子她属于这个男人,不管以后怎么样,她的生命中就只有这个男人。 一夜缠绵,清晨,阳光柔柔扑进整个房间,映得纱帘充满斑斓的色彩。 贺擎天转醒,当他察觉到怀中的人儿依赖般的偎在自己时,无懈可击的优美唇线满足地扬起,手臂更加搂紧了她柔美的身子,心头是满满的幸福。 她是他的,他贺擎天的女人,这辈子的爱人,每天拥着她醒来,他感到很幸福。 正想着,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一声一声极有耐性,贺擎天立刻拿过电话,是安逸伯打过来的,一大早就打来了,贺擎天浓眉不悦地蹙起,看了看仍旧在自己身下睡熟的杜子鸢后,她真的是累坏了,昨夜他毫无节制的索求,把她累坏了,魅惑的薄唇微微一扬—— “喂——”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 暧昧 ,他直接接通了电话。 “老板似乎发现我在帮你了,视频拿到了一份,但是好像还有一份,她说如果我再帮你,把我踢出去!我为了帮你,这是在出卖对我有救命之恩的老板,你可真是陷我于不义了。” “你被她发现了?”贺擎天皱眉。 “是!这一份,我立刻给你送去!”安逸伯说道。 “送到别墅来!” 半个小时,当贺擎天从安逸伯手里接过那份视频后,安逸伯的笑容邪魅的脸庞有着一丝的凝重。“剩下一份,我会想办法,但我觉得老板已经警觉了,对我提出了严厉警告,我可能偷不到了!” 点点头,贺擎天突然挑眉。“你没看过吧?” “我敢看吗?不过我有打开看了一眼,我总要确定是不是你们吧?”安逸伯眨了下眼睛。 “该死的!”贺擎天怒吼了一声,差点掀翻别墅的楼顶。 “哈哈哈……我走了!”安逸伯飞快的往外走去,一回头,又道:“擎,你体力不错,一晚上那么多次,把杜子鸢给累死了都,以后悠着点啊!” “该死的!你真的都看了?” “没有!没有!”赶忙的否认,安逸伯转过身。偷着笑,能不看吗?不看都对不起自己,得不到那倔强的女孩,看看也不行嘛? 反正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一辈子也就不致力于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贺擎天才不信。大步追了上去,“站住!” “我说了没看,真没看!”他刻意强调了一下没看那两个字,意图在明显不过了。“真,没,看!” 贺擎天要是信才有鬼! 真是懊恼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居然被别人看到了,可恶! 安逸伯走到自己车边,回转身又道:“我承认我只看了一分钟,该死,你身材太庞大。把杜子鸢都遮住了,我想看后面的,但是又不想自己太下流,所以后面没再看!” 呼吸着,贺擎天忍下要一拳揍死安逸伯的冲动。低头看着手里的录像带,至少没有像安逸伯和杜如慧那个,被全国都看到了。 安逸伯开车离去,贺擎天深深的闭上眼,薄唇自嘲的笑了起来,不让眼中那股深沉的悲哀流淌出来。突然感觉,自己和杜子鸢就像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真可悲! 贺家和杜家的纠葛,还真是越来越棘手。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要这样对付自己了。 回到书房,打开视频,当看到前一分钟他只是抱着杜子鸢亲吻的一幕时,心里稍稍放松了,还好。没有脱衣服,但是后来,全脱了,而且他用尽了好多姿势,懊恼着。心里想着连zuoa1都不能安全了,真是可恶! 拿出盘片,把那东西折断,毁掉,还有一份,他一定要拿回来,不然妈妈疯了,不知道会惹出怎样的乱子来。 彻底折成几片后,贺擎天丢在抽屉里,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风吹了进来,早晨的阳光也浓瑞的照射进来,点燃了一支烟,斜靠在窗边,眉宇紧蹙。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白色的烟圈喷吐出来,原来他也有无助的时候,也有做不到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有那么优秀。 如果够优秀,他会说服妈妈,会保护好杜子鸢,杜如慧的那件事也许不会发生,他真是感到很懊恼。 杜子鸢清晨起来没看到贺擎天,她惺忪地睁开眼睛,下床,险些摔倒,腿是分开的,很疼,酸疼的让她险些跪了下去,回想起昨夜种种,白皙的脸庞再次泛起红晕,他真是太没节制了,差点累瘫了她。 身上满是点点青红印记,那是他昨夜留下的专属痕迹。她拿起衣服套上,然后出去找他。 他在书房里,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手指之间夹着香烟,没有吸,香烟已经烧到了手指,他却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依旧看着玻璃窗外。 “不会痛吗?你怎么了?”皱着眉头,杜子鸢快速的走了过来,直接的弹掉了贺擎天手指间的燃烧的烟蒂,“是不是还是公司的事情?” 站在他身边,扬起小脸看他紧皱的眉宇,她感到心好痛,心里也很愧疚,是蓝景辰,真是太麻烦了,她的小手握住贺擎天的大手,低声的开口:“贺大哥,对不起!” 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 贺擎天微微一愣,低低的问:“对不起什么?傻丫头,公司的事情不足为惧,能让人纠结的不是金钱,而是亲情!” 如果李惠利不是他母亲,他不会这么纠结。 “怎么哭了?”感受到自己胸口被濡湿了,贺擎天有些错愕,动容的拍拍杜子鸢的肩膀,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黑发,沉声的道:“丫头怎么了?” “贺大哥,我都知道了!”杜子鸢闷闷的搂着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是蓝景辰,是他是不是?” 微微一怔,贺擎天皱眉。“你怎么会知道?” “听说的!”杜子鸢没有说蓝景辰找自己的那件事,她怕贺擎天会生气,反正她不会理会他的。“都是我,是我害的你公司这样!” “这样才公平,我伤你那么深那么重,如今也该轮到我了,否则还不是天怒人怨,因为我欠了杜家,如果我处理好一切。你姐不会下落不明,你爸爸不会躺在医院里。” “这其实也不怪你,是你妈妈!”到如今,都不知道该怪谁。到底该怪谁呢?杜子鸢靠在贺擎天怀里的小脸皱成一团。 他也知道她被伤的多重,也知道杜家被伤的多重,但是最受伤的那个人是姐姐! “贺大哥,我姐姐该怎么办啊?”闷声问出来,声音哽咽。“我姐姐以后该怎么办啊?” 深邃的黑眸黯淡了一下,贺擎天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怀里的头颅,轻柔的抚摸上她清瘦了很多的小脸,“找到她,我会想办法送她出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对她最好吧!” “贺大哥,你爱过姐姐吗?”杜子鸢突然又开口。 贺擎天微微一顿,答案时否定的!但也不全是那样。“迷恋过!” 他这样诚实的说出来,她心里说不出得滋味,既希望他曾经对姐姐爱过。又不希望,那种复杂的感觉很折磨人,这就是爱情的独占欲吧,让他希望他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却又希望他不是带着目的跟姐姐曾经在一起过。 贺擎天问着自己,到底当初看上杜如慧什么?大概是那叛逆的倔强吧,但是很多都不记得了。直到后来,直到要杜安年是害死爸爸的间接凶手,他对杜如慧便只有目的了。就是把杜如慧甩掉,然后对杜子鸢下手,把杜安年的女儿全部甩了,并让她们永生无法面对世人。但。他没想到自己爱上了杜子鸢! 这一场游戏里,他不是赢家,到头来伤得是所有人,而他的心,也无法得到安宁。 “吃醋了?”看着杜子鸢闷闷不语。他低声问道。 “没有!”声音闷闷的,杜子鸢否认,不算是吃醋,但又心里酸酸的,这就是深爱一个人的滋味吧,“是有些酸酸的,希望你喜欢过姐姐,又不希望!”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让贺擎天心里有些酸楚,既心疼又愧疚。“子鸢……其实……” 如果早知道生命里最爱的那个人是她,他宁愿从来没和别人纠缠过,但谁也不能未卜先知。 “不要说什么,贺大哥,我懂的!我都懂!”杜子鸢只觉得自己在瞬息之间,已历尽酸甜苦辣,更多得却是甜蜜,因为,他是她的了。 多么不容易,未来还有多么艰辛的路要走,只要有他,她便觉得很幸福。幸福到蓦然间又哭了起来。 “子鸢?”贺擎天的声音变了,焦灼、担忧,和惊惶都流露在语气之中:“你怎么了?如果我知道我会爱上你,一定不会招惹任何女人——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在幼儿园相遇,从那时就确定,我爱你,你也爱我,没有任何人插足!” 他以为她是吃醋了,吃杜如慧的醋。他这样解释着,她心里更感动。 “我……我……”她抽噎着,“我是幸福的想流泪!” 杜子鸢抬起那湿漉漉的眼珠,默默的看着他。 他那深黝的眸子,她是多么爱,他比以前更深沉,更温柔,更充满撼动人心的力量,她咬紧嘴唇,一时之间,只觉得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他紧盯着她,逐渐的,他的眉头轻轻的蹙拢了。“傻丫头,幸福就哭啊?” 望着面前那对含泪的眸子,他觉得整个心脏都被怜惜之情所绞痛了。 “贺大哥,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喉咙沙哑:“别哭了,哭得跟小花猫一样,不可爱了!” “我本来就不可爱!”她嘟哝着,垂下眉毛,泪滴沾染在长长的睫羽上,璀璨动人。 “在我眼里,你是最可爱的!”他侧头想了想,又道:“尤其是在床上娇羞的样子,我喜欢!” “讨厌!”她羞死了,抹着泪,很快的抬起睫毛,瞬了他一眼。 “真讨厌我啊?那我赶紧走了,躲离你的视线?” “不要!”她急急的抓住他的衣服,紧张道:“我要跟你去公司,我去那里复习,帮你整理材料!” “好啊!学会当贤内助了啊?”他欣慰的说,望着她微笑。“老婆在身边,我很开心呢,做事也事半功倍。” 他的眼神温存、沉挚,而亲切。“丫头。不过上午你去医院吧,接替妈,让她休息一下,我另外再派两个特护去。这样方便照顾你爸。” 他始终无法把杜安年当成岳父,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爸爸,他不追究,不代表心里放下了。 杜子鸢也自然听懂了他的措辞。她幽幽的说:“贺大哥,你还是无法原谅我爸爸是吗?” 他紧盯着她。很认真:“是的!对不起,子鸢!” “我懂!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是什么,但是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深深叹息,“我只是希望能化解,他已经不再是市长了,他生不如死了!他就像是一个巨人。突然间瘫了,这个打击比让他死还要折磨他!” 她忽然抬眼看他,眼里有成熟的忧郁。“你能想象他此时的情况吗?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说话就流口水。说不清楚,大小便在床上!那就是我爸爸的情形。” 他的眼睛闪烁,“但他还活着,风光的活了多少年,是不是?子鸢,我无法像尊重你妈妈一样尊重他,原谅我!” 他诚恳的说:“也许时间久了我会慢慢跨越。但不是现在!” 了解的点点头,杜子鸢也明白不可以太急。 “走吧,我们去吃饭。” 吃过饭,贺擎天送了杜子鸢去医院,并派了司机在医院等候杜子鸢,算是保护她。而他去了公司。 早晨九点。 李惠利直接来了贺擎天的公司,楼下前台没有拦住她,也没人敢拦,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安柔。 “清秘书,把等下开会的数据拿到我的办公室!”贺擎天冷酷的嗓音低沉的响了起来。 “总裁。您母亲和安小姐来了!”清秘书说道。 贺擎天一愣,剑眉立刻皱紧,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李惠利进来后,贺擎天冷厉的脸庞愈加的暗沉,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文件。 “翅膀硬了啊!”李惠利一进门语气就是这么充满了讽刺,“公司都要危机了,还这么沉得住气,是我教的太好吗?” 缓缓的抬起头来,贺擎天看了眼李惠利,又看了眼安柔。淡淡一瞥,又低下头去。 “这就是你对母亲的态度?”李惠利一看他那表情,立刻怒了。 “心脏不好,最好不要发脾气!”贺擎天低着头,沉闷的说了句。 如果是之前,他会忍着,但是现在,在知道对杜子鸢的心意后,他决定不再放纵她,连贺氏集团母亲都不惜利用,他在怀疑她到底对爸爸的感情有多深。真的那么深刻的话,为什么会想要卖股份? “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好,居然敢忤逆我!”李惠利冷声的开口,眼中有着怒气横生。 “我没时间和你说话,如果没事,请离开!”不愿意多说,贺擎天直接冷声下了逐客令。 “你!”李惠利看着自己儿子如此的态度,只感觉懊恼伴随着无奈席卷而来,沉下脸,低吼的开口:“看来我真的要用那份视频了!” 贺擎天握着档的手明显一僵,如果他和杜子鸢的档一旦和杜如慧那种档一样发出去,那么杜子鸢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视线扫过贺擎天冷峻而严肃的脸庞,李惠利轻笑一声。“哼,害怕了吧?” 噌得站了起来,贺擎天阴郁着脸庞,“你到底要怎样?那份视频里的主角是你的儿子和儿媳!” “我从来就没承认过姓杜的女儿是我的儿媳!” “那你是连你儿子也要害了?”贺擎天冷硬的质问。 “擎,妈身体不好,你不要惹妈生气!”安柔在一旁插口。 “你闭嘴!”贺擎天怒吼的制止安柔的话。 “你凶什么凶?”李惠利冷哼道:“给你十二小时时间,跟杜子鸢离婚,否则,你就等着视频再次上报吧!” “妈!”贺擎天低吼。 “说什么都没用!”李惠利瞥了他一眼。“柔儿,我们走了!该说的都说了,走了!” “我不离婚!” “那我没办法,你想和仇人的女儿双宿双飞,就别怪妈无情,我是不许你对不起你爸爸的!” “那你又对得起我爸吗?贺氏是贺家的产业,你怎么能卖贺氏的股份?你此举又对得起我爸爸吗?妈,我在怀疑,你到底爱过我爸没有?还是你话中说的都是表像,杜安年真的是害死我爸的凶手吗?” 李惠利明显一愣,刹那,脸上得意的笑容僵硬在了脸庞上,脚步一个上前,盯着贺擎天,扭曲着一张满是粉底的脸,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在怀疑我对你爸爸的感情?你背叛了你爸爸,这是在给你自己找理由开脱吧。” “爱我爸为什么要再婚?”贺擎天冷声的质问。 李惠利脸庞渐渐的扭曲着,看着贺擎天,半天后又恢复了平静,冷冷睨着贺擎天开口:“你只有十二小时,午夜0点,如果我没得到你甩了杜子鸢的消息,那么视频将会比上次的轰动!哦!对了,我改变主意了,你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广而告之,告诉大家,你要离婚!否则,我也会让你后悔!” 第122章 李惠利脸庞渐渐的扭曲着,看着贺擎天,半天后又恢复了平静,冷冷睨着贺擎天开口:“你只有十二小时,午夜0点,如果我没得到你甩了杜子鸢的消息,那么视频将会比上次的轰动!哦!对了,我改变主意了,你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广而告之,告诉大家,你要离婚!否则,我也会让你后悔!” “为什么?”一刹那,平静倏地褪去,贺擎天暴怒的一吼,那份高贵和冷傲的优雅,在李惠利的攻击之下立刻崩塌,只余下愤怒和恼怒。 看到贺擎天那份冷怒和危险的气息,李惠利依旧直指贺擎天的痛处,“别试图让安逸伯去找什么,他找不到,从安逸伯youhuo杜子鸢失败,我就防着他了!” “你真残忍!”贺擎天峻冷的脸庞即使带着伤痕,可是那份犀利,那份冷傲还是可见一斑。 “儿子,这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讨厌杜安年的女儿,我讨厌她们,一开始我们就是个游戏,是你太入戏了,现在你该清醒了!”李惠利冷睨着眼,眸子里寒光展露而出,扭曲了的脸庞上带着嗜血的肃杀。 “好!我和杜子鸢离婚!”贺擎天低沉的嗓音深沉而暗哑,看了一眼李惠利,“但不是以发布会的形式!” 李惠利嘲讽的开口:“儿子,你以为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李惠利同样吼了回去。“原本我是不想这样的,但是为了防止你跟杜子鸢死灰复燃,我要你跟她离婚的消息宣布后,立刻跟安柔结婚,否则,视频你休想拿回去!” 贺擎天瞪大了一双眼睛,他就没见过这么狠的母亲,这还是他的母亲吗?他的心如被尖刀刺中,突然间就恍然大悟。“原来我也不过是你复仇的一颗棋子。如果之前我还坚信杜安年是害死我爸的凶手,那么现在我怀疑了!好!我答应你,跟杜子鸢离婚是不是?然后跟安柔结婚是不是?安柔,你敢嫁我吗?” 安柔被问得一愣。呆呆的,却又有惊喜涌上心头,猛地点头。“我嫁,死也嫁!” 贺擎天闭上眼睛,遮掩住痛苦,拳头在身侧握紧,“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会让你们满意!” “别!你想见杜子鸢是不是?告诉她只是假离婚吗?那可不行!先让我把这个消息发出去,再离婚吧?” “什么消息?” “安柔怀孕的消息。我已经让报社的记者润稿了,只等我电话打过去,只要打过去。安柔怀了你孩子的消息就会立刻被刊登。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李惠利可是做了全面的工作可谓不择手段。 “你——”贺擎天踉跄着坐在大班椅上,眼中闪过冰冷的寒意。“她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只是假怀孕,就是让杜子鸢对你死心,让她彻底失望,让你们彻底了了。” “你还真是用心险恶!”贺擎天自嘲一笑。“我为又你这样的母亲感到羞耻!” 李惠利拨通了电话。“小***吗?把那篇稿子发了吧,九点半前,先发在网上,十点发在报纸上!” 安柔也没想到李惠利会这样,因为她一直没告诉过自己,一时间,她有些不确定。“妈。你真的要我嫁给擎吗?” “当然,我就喜欢你,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儿媳,可惜你们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这么多年!”李惠利拉着安柔坐在沙发上,“儿子,什么时候新闻发布会啊?我等不及了!” “现在!”贺擎天闭上眼睛。他不会这样罢休的,但他不能伤害到杜子鸢,按下电话,贺擎天道:“清秘书,立刻准备新闻发布会!打电话给各大媒体的记者!” 病房里。播放着新闻,杜安年病了后,一直只看电视里的新闻,似乎看新闻的时候,他能安静平静很多,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爸,你看***城新闻台吗?”杜子鸢把遥控器给他。 杜安年一只手能动,半边的身子能动,那半边好似没有知觉。 他换台,找寻着新闻,突然电视里,娱乐台一条新闻吸引了杜安年,画面上切换到播音员的话:“现在播放一条本台记者发来的独家消息。贺氏集团总裁今日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承认安柔是他多年的 情人 ,并透露安柔现在已经怀孕。目前贺擎天正打算跟杜子鸢离婚。很多市民纷纷猜测,一定是杜市长因为女儿视频丑闻而病重离开政界,导致贺总和杜二小姐婚变的发生……” 他要跟自己离婚? 安柔怀孕了? 杜子鸢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 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脑子里,嗡得一下脑海里一片空白。 画面又转向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贺擎天脸色沉郁,安柔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边,笑得那么幸福,而旁边,李惠利更是得意的笑着。 贺擎天只说了几个字。“因为安柔怀孕而不得不对她做出交代,所以只能跟杜子鸢离婚。谢谢各位的到来,贺某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希望我太太杜子鸢能够理解,我身不由己!也希望离婚后我和杜子鸢还是朋友,请她成全我和安柔,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的语气僵硬,视线盯着某一处,眼神深邃,清幽,像是隐藏着巨大的痛苦,杜子鸢看着他,透过屏幕,她看到他的眼睛望着镜头,他说离婚的时候,他的喉头滑动了下,似乎带着不甘和无奈,还有他的牙齿是紧紧咬着的,腮边青筋暴露,他那么僵硬的表情,杜子鸢皱眉,这是怎么了? 杜子鸢呆呆的目光看着电视里的贺擎天,这个昨天深夜和自己缠绵旖旎的男人,现在正在告诉全景城的市民,他要跟自己离婚。因为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而她,看着他,在他转身离开发布会的那一刹。她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悲恸! “鸢——”杜安年一只手拍着床,似乎有些担心和紧张。 杜子鸢猛地回神,眼里有层泪雾,震惊着。又迅速压下去。“爸爸,你不要担心,我很好,你快点把身体养好!” 杜安年眸子里闪过什么,仅仅抓住杜子鸢的手,却又说不出话,一着急又留口水了。 “爸爸,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真的很好!”杜子鸢对他笑笑。“没有什么大不了得,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不怕!” 杜子鸢用纸巾帮他擦掉口水,杜安年动了动唇。“笔——” 杜子鸢似乎听到了他说笔,很清晰的字。 “爸爸,你要笔是吗?你要写字?” 杜安年点点头。 杜子鸢立刻招来了纸笔,杜安年颤抖着手,写了几个字:有些事情,眼见未为实! 杜子鸢看着那几个字,歪歪斜斜。却像是给了她巨大的信心,点点头,“爸爸,你是让我相信贺大哥吗?” 杜安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后来,杜子鸢又接到了李惠利的电话。“杜子鸢。安柔有了擎的孩子,我忘记告诉你了,在日本的时候,擎和安柔酒后 乱性 ,现在我让人把证据给你送过去!” 杜子鸢困惑了! 当她接到了李惠利派人送来的东西时。刚好贺擎天的律师也来了,带来了离婚协议书。 杜子鸢在病房门口,看着邴律师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连股份都没了,直接拿了离婚协议书来。 邴律师似乎欲言又止。 杜子鸢轻声问:“他委托你来的吗?” “夫人,总裁好像很不情愿离婚,他,他只说拿给你这个,但我看他表情很痛苦!”邴楠解释了一句。 杜子鸢点点头,咬唇,想着,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手里拿着李惠利派人送来的信封,会是什么?像是照片得样子,她想先看看,“先等下!” 撕开了封口,果真是照片,杜子鸢抽了出来,脸瞬间惨白,因为她看到了贺擎天的脸,目光定在后面的照片上,双眼瞪得浑圆,是贺擎天和安柔赤luo的 交缠 在一起的身子,每一张的都拍的异常的清晰,特别是贺擎天的脸。 杜子鸢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李惠利的志在必得,自嘲一笑,拿过笔,“好,我签字!”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杜子鸢深呼吸,然后对邴楠道:“告诉他,多保重身体!” 邴楠错愕了下,“夫人?” “我已经不再是夫人!”杜子鸢把照片放在信封里,进了病房。 一直到晚上,杜子鸢都没有接到贺擎天的电话。 他没有解释! 夏美子看到新闻后立刻打电话找杜子鸢,然后人赶来医院。 白素心更是惊愕,担心的不得了。 “妈妈,我没事,我和美子出去坐坐,你照顾好爸爸,不要担心我!”杜子鸢轻声道。 “怎么会这样?”当两人下楼时,夏美子思考着,摇摇头,道:“不对啊,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贺擎天那么宠爱你,看你的眼神那么浓烈炽热,怎么今天突然就召开新闻发布会说离婚?不对,这事不对!” 杜子鸢没有说话,视线望向某一处,微转着,无比哀默,包包里有贺擎天和安柔的照片,她的手紧紧抱着包包,深呼吸,只是道:“我想去ktv唱歌!” “好!我陪你!”夏美子立刻道。 新闻发布会一结束,秦傲阳急匆匆的赶回贺擎天的办公室,大力推开他的门,吼道。“该死的,你搞什么?怎么又把安柔肚子搞大了?还和杜子鸢离婚了!该死的你搞什么啊?让杜子鸢跟你做朋友,有的人离婚了可以做朋友,有的人只能是仇人,这么伤害她,你丫的就是他仇人,还想做她朋友,你做白日梦吧!” 贺擎天的头埋在臂弯里,他人坐在大班椅上,整个人的脸埋在臂弯里。 “该死的!你告诉我怎么回事?”秦傲阳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差点掉落。可见他这一拳的力度。 贺擎天抬起头来,秦傲阳准备斥责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嘴边,竟说不出来,因为他看到了贺擎天红着眼眶。似乎正极力的压制无法压抑的蓬勃感情。 贺擎天刚刚哭了? 秦傲阳处在震惊里,他认识他这么多年,不要说哭,他甚至没有看见过他脆弱的模样,他永远都像是一个王者强者,自信,冷傲,运筹帷幄的掌控着一切。 有着极致的睿智和领导力,他那么优秀那么强悍的一个男人,竟然会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伤心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为离婚而悲伤,为什么? “你走吧!”贺擎天沉声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秦傲阳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是喃喃道:“真的这么离了?” 贺擎天把头埋在了臂弯里。“不会这样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子鸢和我的人!即使那个人是我妈!” “我去看杜子鸢!”秦傲阳终究不放心,“如果你有难言之隐。我会告诉她!” “没有!”贺擎天闷声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真是气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会失去她!你妈又出什么么蛾子了啊?” “是我对不起杜子鸢!”贺擎天喃喃低语。 秦傲阳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看向一旁的贺擎天,“知道么?我真想宰了你,但看你这德行,就知道有难言之隐。说吧,为什么?对不起管屁用啊?我要知道为什么?” “我会解决的!”贺擎天没有说为什么。 秦傲阳无奈离去。 打电话给杜子鸢,才知道她和夏美子正在去ktv的路上。“我也去,在什么地方!” 杜子鸢告诉他地址。 只是,秦傲阳停车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南宫里泽,他一个人在车边抽烟。“咦?南宫?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宫里泽抬起头。看到秦傲阳,皱眉。“关你屁事?” “吃炸药了?”秦傲阳挑眉,又恍然大悟道:“哦,知道了,是为今天的发布会郁闷吧?你不会真的相信安柔怀了擎的孩子吧?那天你可是看到擎对她的态度了吧?看你这样。又看擎那样,不知道杜子鸢又怎样?我真是倒霉了,这辈子认识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孩子!” 南宫里泽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沉声道:“我看见杜子鸢和夏美子上楼去了!” 他本来在开车在街上,因为心情很郁闷,把童童托付给了保姆,自己出来,没想到看到了打车下来的杜子鸢和夏美子,因为新闻发布会,他跟杜子鸢是受害者,所以他鬼使神差的把车子开到了着ktv的停车场,刚抽了一支烟,就遇到了秦傲阳。 “走吧,一起上去!我猜你很郁闷!杜子鸢大概郁闷得想咆哮吧!擎魔怔了!你更魔怔。”秦傲阳无奈的叹口气,大步朝大厦走去。 南宫里泽竟没有拒绝,也跟着大步离去。 他们进包房的时候,杜子鸢正在唱歌,歌声带着凄厉的味道,让秦傲阳的心瞬间就抽痛了—— 当她横刀夺爱的时候 你忘了所有的誓言 她扬起爱情胜利的旗帜 你要我选择继续爱你的方式 你曾经说要保护我 只给我温柔没挫折 可是现在你总是对我回避 不再为我有心事而着急 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 如果太计较就有悔恨 只是你们都忘了告诉我 放纵 的爱也会让天空划满伤痕 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 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 太委屈还爱着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穿过爱的暴风雨 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消息…… 秦傲阳和南宫里泽一时愣在门口,对视了一眼,杜子鸢没有发现他们,而夏美子招招手,两人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 秦傲阳打开手机,录音,把杜子鸢的歌声录下来,然后转手。发到贺擎天的手机上,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夏美子对他们小声道:“杜子鸢心情不好,谁都不许刺激她!” 秦傲阳自然明白,点头。 夏美子又看向南宫里泽。“南宫先生,安柔不是你太太吗?怎么搞的呀?” “我们早就没了任何关系!”南宫里泽沉声道。 夏美子一愣,撇嘴。“没关系了也好,那就是个贱人,勾 yin 杜子鸢的男人,丫的我想扁死她!” 南宫闻言立刻皱眉,夏美子似乎发现他的不悦,立刻道:“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说的就是你和安柔?南宫先生啊,人家都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了。你还这么愤青干啥?真为你不值!” 秦傲阳的视线,落在了立在屏幕前唱歌的杜子鸢身上,她唱的很专注,声音低低的,如倾诉般。声音很好听,如果不是她现在这样的心情,秦傲阳一定鼓掌说她唱的好,但,此时此刻,他感同身受,她的委屈和隐忍的痛苦。 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杜子鸢唱的很用心,唱的很很用力,几乎在用全身的力量在唱,她感到好累。那些歌词,一如她的心情,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唱着歌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唱着唱着,她的声音就不对了,秦傲阳一着急,人也走过去,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杜子鸢动心立刻。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迷离的气质,让人欲罢不能。 “杜子鸢!”他叫她。 杜子鸢一怔,歌声戛然而止,她慌乱的抹去眼泪,回转身,看到秦傲阳。“你来了?” 秦傲阳伸手,拍拍杜子鸢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安慰的动作,杜子鸢莫名又想流眼泪。 “我没事,别担心!”杜子鸢眯眼一笑,低下头,闭上眼,不让自己的眼中的情绪流露出来,“你要唱歌吗?我把话筒给你!” “唱什么?”秦傲阳望向夏美子。 她眨眨眼睛一笑,百媚众生,“等下就知道了!对了,杜子鸢肯定没吃饭,麻烦给要份吃的送来!我着这歌就送给你们了,最近特迷这首歌,歌词太有意境了!” 夏美子走到电视旁,调好话筒,跟着屏幕上的歌词唱着,略带着沧桑和沙哑的嗓音幽幽地回荡——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秦傲阳无语的翻翻白眼,今天怎么杜子鸢跟夏美子唱的歌,都这么让人伤感啊,本来他是打算来安慰人的,但心情也跟着低落下去了。 南宫里泽深陷在沙发里,静静地听着夏美子的歌,那边立在电视机前,阴影之下,灯光掠过,那惊现的光芒之下,是一张带着哀愁的脸庞,纤细的眉头,一双迷离的眸子,俏立的鼻子下,一张樱唇勾着苦涩的笑意。 爱的代价?! 南宫里泽端起酒杯,朝秦傲阳一举杯,捧着酒杯,可是那目光却停留在那正在唱歌的那抹动人的身影上。 “唱的很不错,唱的我心情很低落!”秦傲阳叹了声,又转向杜子鸢,“给你要了吃的,马上就送来。” “我不饿!”杜子鸢淡淡一笑,摇头。 “不饿也要吃!”正说着,服务员送来一份西式快餐,秦傲阳打开汉堡:“凑合一下吧!” 杜子鸢一抬头,看到秦傲阳眼中温暖的关切,心中感激,点点头,接过来,双手捧着汉堡,开始安静的小口吃了起来。 夏美子还在唱——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杜子鸢安静的听着。 贺大哥!贺大哥!贺大哥! 她再心里轻轻地。呼喊着,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坚定,和着这悲伤的情歌。贺大哥,我在心里呼喊你! 心,很疼,很疼! 汉堡不知道什么滋味,是如此的难以下咽。 包厢里光线很暗,杜子鸢试图不哭,可是喉头越来越紧,最后,在夏美子沙哑的歌声里,她的泪落得很放肆。似乎压抑了太久的感情。 她张大口,吃着汉堡,想快点吃完这一个,心里告诉自己,也告诉贺大哥。我很乖。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一定! 也许是一口吃的太急,咬的太大块,咽不下去,有些干,竟呛住了。“咳咳咳——” “慢点吃,别噎着!”秦傲阳始终在关注她的表情。看到她的眼泪,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杜子鸢低下头去,坚持吃完汉堡,然后低低的道:“我出去一下!” 然后急匆匆的跑出去。 在走廊的尽头,杜子鸢的眼泪,汹涌澎湃起来。 签字的时候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却想哭,好想好想。人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抖动的双肩泄露了她的情绪。 那样无助的可怜模样,让不放心走出来的秦傲阳的心又是一阵细小而又凛冽的疼痛,这是一种无法忽视的痛楚。看到她爱的这么辛苦,他的眸光骤然一紧,他想说,子鸢,如果辛苦,如果感到累,就走向我吧!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刻,秦傲阳是多么地想走近杜子鸢,可终究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她心绪混乱,或许只想一个人独处。 失神的看着杜子鸢颤抖着肩膀,而后,她似乎抹去了眼泪,他看到她深呼吸好几口,然后转身,看到他,似乎有些惊讶,旋即又在嘴边绽放了一个笑容给他。 那笑容,那么美,在哀伤过后还挂着泪滴的脸上,笑容璀璨的让人心疼,秦傲阳呼吸顿然窒息,英俊的眉头紧紧皱着,心像是被针扎过般疼痛。 为什么?她连笑起来的时候都好悲伤?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人能让她发自内心地笑?那个最后陪伴她看细水长流,让她幸福的男子,会是谁呢? 爱一个人就是会心碎心疼的吧,因为这样才能明白什么刻骨铭心,才能知道爱的不易,才能珍惜彼此,不经历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呢? 他们站在走廊上,隔在五米远,杜子鸢对秦傲阳绽放着一个微笑,而他却疼痛了一双眸子,他心潮起伏,皱皱眉,却又舒展开来,轻声:“担心你,出来看看!” 杜子鸢走过去,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秦傲阳!你是个好人!” 可是我宁愿当坏人,我想当坏一点,把你抢来,用一生,治疗你心底的伤。秦傲阳在心底悲叹着,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面孔,她挂着淡笑的面容,微微上翘的唇角,一双亮晶晶水眸带着一点空洞,一头漆黑头发,仿佛不沾人间烟火。 她并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却是最打动他心的女子。 “子鸢——”秦傲阳欲言又止。 杜子鸢轻轻挑眉,“有事?” 秦傲阳心里一叹,终究还是出口问了:“关于今天的事情……” 他话还没说出来,杜子鸢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轻轻道:“你想问我,关于和贺擎天离婚的事情吗?” “嗯!” 杜子鸢知道他会问,如果别人问,她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是秦傲阳,她能感受到他的关心,她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今天的事情,坦白说,她现在很乱,她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哭不是因为贺擎天和她离婚,而是她看到了贺擎天昔日和安柔赤luo 交缠 的照片,那样清晰,让她很难过,不知道如何面对。 但是,如果说安柔怀孕了,她不信! 她从来不愿意让人担心,微微一笑道:“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一句话,击中秦傲阳的心,那样疼。他瞧见她的微笑,美好得像是夜空里坠下的烟花。她怎么能笑得那么安然,那么轻松。可是以前就怎么没发觉,原来笑也能这样刺目。 “你信他?”秦傲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子鸢又是一笑。点头。“是的,因为爱他,所以信他!” 这是怎样一个至宝啊?! 秦傲阳感叹贺擎天找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点点头,深邃如墨的双眸凝望着她,半晌时间才幽幽吐出几个字:“擎,何其幸运,遇到了你!” “是我和贺大哥何其幸运遇到了秦傲阳,你,是我们永远的朋友。谢谢!”真诚的道谢,杜子鸢感激秦傲阳的关心。 杜子鸢一句永远的朋友,一句我们,把他给隔开了,她跟贺擎天是“我们”。而他,只是秦傲阳,是他们的朋友,不是她的谁! “你这样的女孩,真容易让人爱上!”秦傲阳深呼吸,感叹。 杜子鸢轻笑,笑容有些伤感:“我何德何能?我只想安静的过安单的日子。不会奢求太多,进去唱歌了,今晚我要唱很多歌!” 她想,姐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夏美子也经历了很多,她们所经的疼痛都比自己多很多。她是幸运的,所以她要坚强。 然后,等下去! 无奈,秦傲阳只好调侃着道:“以为你会脆弱得需要一个肩头的,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坚强的你让我刮目相看,好样的,子鸢!” “没有什么大不了是不是?”杜子鸢挑眉,笑容平静下来,恬淡的让人心疼。 “是!没什么大不了!” 贺氏集团。总裁室。 深夜了,总裁室的灯还亮着。 贺擎天抬起手,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白色的烟雾弥散在了英俊的脸庞外,勾勒出一张沉思的面容,无法告诉杜子鸢,他真的不想离婚,无法告诉她其实安柔没有怀孕,他从来没有跟她上过床。 任何消息都无法告诉她,只要自己一找杜子鸢,就连电话她都在监听着,他妈一定会把视频发出去,到时候只会让事态更严重。 他不能让杜子鸢和杜如慧一样,那样会把杜子鸢闭上绝路的。同样,也会把自己闭上绝路。 而秦傲阳传送来的语音短讯,让他听到了杜子鸢哀伤的歌声,一首《太委屈》让他的心疼痛的几乎要窒息。 “擎,我给你送来了吃的!”安柔的声音在总裁室门口响起,带着一丝期盼,一丝雀跃,一丝兴奋,还有一丝紧张。 贺擎天鹰隼般的目光,凝聚沉淀出骇然的冷意,扫向她。 “擎,快吃点吧!”樱红的唇角扬了起来,泛着泪光的笑容里,有着点点隐匿不住的柔情,安柔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却怎么也压抑不住,那种要嫁给贺擎天的兴奋和激动。 贺擎天峻冷的脸庞上,有过多种复杂的情绪闪过,看着这样依然纠缠不休的安柔,深邃的黑眸里有着冷漠闪现。 站起身来,脚步几乎不稳的踉跄,因为坐了太久的缘故,腿脚都麻了。贺擎天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寒冷,似乎连同血液都被冻结了,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逼到如此的地步,这是身为儿子,最伤最痛的地方。 “擎?”看着一脸冷漠向着外面走过去的贺擎天,安柔快速的转身跟了过去,急急的抓着贺擎天的胳膊。 贺擎天回转身,看到安柔的手,视线陡然一凛,冷声:“放开!” “擎,你要吃东西啊!”安柔急急的道,“从中午到现在你都没吃东西,这怎么行呢?你身体受不了得!” “放开!”依然是冷漠的两个字,透着刻骨的冰冷,鹰眸射出犀利的利剑,让安柔竟不知道怎么办了,半天,她呐呐道:“妈,妈说你不听我的,就给发出去!” 眸光又是一紧,贺擎天的大手在身侧握紧,悲哀深深的落入了黑色的瞳孔之中,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为什么心会这样的痛,一点一点的被撕裂,血淋淋的是他支离破碎的灵魂,无法再拼凑完整,这些年,为了什么?他的母亲真的是在为父亲报仇吗? 心坠入了无边的黑暗,贺擎天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的痛,失去挚爱,失去至亲,时间唯一的血亲,她这样对自己。 他还有什么顾忌的呢?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子鸢,不许。像是下定决心般,贺擎天的周身散发出一股黑暗气息,又回到了大班椅上。 安柔错愕了一下,擎怎么了?为什么她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发现擎却好像阴暗了一些,似乎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使者。 余光掠过,贺擎天一双黑眸沉寂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安柔把食盒打开,贺擎天看都不看,也不吃。 “安柔,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贺擎天点燃了香烟,语调低沉里有着紧绷,那个昔日优雅、知性、温柔的安柔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你想说什么?”安柔抬眼看着身侧的贺擎天,灯光洒在他的脸庞上,丝毫消融不了他脸上的冷漠,反而勾勒出一圈暗黑的色泽,让一双鹰隼般的黑眸显得更加锐利而迫人,暗沉的,如同一弯无边的深渊,似乎要将一切的黑暗都拢入其中。 第123章 “你想说什么?”安柔抬眼看着身侧的贺擎天,灯光洒在他的脸庞上,丝毫消融不了他脸上的冷漠,反而勾勒出一圈暗黑的色泽,让一双鹰隼般的黑眸显得更加锐利而迫人,暗沉的,如同一弯无边的深渊,似乎要将一切的黑暗都拢入其中。 不过也难怪安柔对贺擎天如此痴迷,因为他真的是有着如罂粟一般的气质,这个男人,冷酷里带着高贵,内敛沉静,一身狂狷,不容易亲近,却有着让人臣服的王者之息,尤其是在此刻,他的周身似乎散发着黑暗的光芒,明知道危险,却如同罂粟一般,让人沉浸其中。 “你,了解我吗?”贺擎天挑眉。 “我……”安柔一顿,小声道:“我当然了解你,我比杜子鸢了解你,我也比杜子鸢能在事业上帮你,你善良,多情——” “你可能不知道真的惹怒我,我也会很无情,残忍的无情!”冷酷的打断她的话,贺擎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着安柔震惊的脸色,贺擎天冷漠道:“你在我这里得不到幸福!” “我不在乎,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安柔急急的说道。“我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幸福!” “你果真没救了!”冷漠的一句话,贺擎天讥讽的笑意在唇边弥散,眼中寒光闪烁,所有欠了他的人,他会向她们要回来,一一讨回来。 猛地站起来,贺擎天向外走去。 “擎,你去哪里?” “见她!”贺擎天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安柔,随即向外走了去。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自己回,不要脏了我的车!”贺擎天冷很一声。 安柔如被剑击中。“你,你嫌弃我脏?” “难道你干净吗?你不会以为我会要一个生过别人孩子的女人吧?”突然冷声笑着,绵长的笑声里透露着冷漠的讥讽,大步朝电梯走去。先前所有怕伤害安柔的话,这一刻。也顾不得恶毒不恶毒了,总之,他不会妥协下去。 杜子鸢和秦傲阳一起走进包房时,夏美子还在唱。南宫里泽抽着烟,视线落在夏美子身上,又或者是落在电视机上的mv上。 微微一愣,杜子鸢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而夏美子唱的竟是英文歌,《人鬼情来了》的主题曲,噢!神啊!杜子鸢低叹了一声,那充满了抒情的哀伤的语调,是如此的让人心碎,杜子鸢忍不住鼻头又酸了,她发现。自己和夏美子都很容易伤感。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得呢?杜子鸢使劲的甩了甩头,走进去。 因为没注意,身子一个踉跄,秦傲阳立刻扶住。“没事吧?” “没,光线有点暗,没看到!”杜子鸢解释。“嘘!夏美子唱的真好!南宫先生都听入迷了!” 担忧的看了眼杜子鸢,确定她真的没事后,秦傲阳视线才转向南宫,而南宫的眸光在黑暗里若有所思,似乎思绪也跟着飘到了某一处。 人鬼情来了。那么深刻的爱情。mv上男主最后在圣洁的光圈里亲吻女主的刹那,杜子鸢的眼泪唰得一下留下来。 爱得那样深,却阴阳两隔,从此再不相见,从此只剩下想念。 夏美子的心也同样的酸涩,唱罢。放下话筒,包厢里又安静下来。 “啪啪啪——”秦傲阳先给鼓掌。 “谢谢,我唱的不好!”夏美子有些羞涩。 秦傲阳却嚷嚷:“我这是为人家的爱情鼓掌,哪里是为你的歌声鼓掌嘛!” “啊——”夏美子错愕。“敢情我自作多情了?” “哈哈哈……”秦傲阳大笑:“的确是自作多情了!” “秦傲阳,你真是讨厌。居然一点不给面子!”夏美子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抓过桌上摆着的啤酒就要喝。 杜子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你不能喝,喝点牛奶吧!” “没关系的,我要喝!”夏美子对杜子鸢笑笑。“不醉不归!” “你身体不好,不能喝!”杜子鸢可是没忘记她刚流产大出血,严格说,还没有过去月子,她这样在外面跑已经很不应该了,再喝酒,以后还要命不要命啊!杜子鸢是无比认真的,夏美子只好点点头。 “杜子鸢,你真好!”真心的感激杜子鸢,在家被父母骂,说自己下贱,丢了夏家的脸,从大出血那天被发现到现在,夏美子除了在杜子鸢这里得到了温暖外,再也没有人给过她温暖。 当然,这个世界,是要靠自己的,但是夏美子还是渴望能得到爸妈的理解,但,却是那么难,那么难! 似乎,女孩子只要一流产,只要弄得满城皆知,那就没救了,变成破鞋了,再也没有幸福可言了。 那些顾宗奇留下的记忆,是如此的疼痛难忍,那些挥之不去的青涩,挥之不去的梦魇——却又是如此的得缠绕,很纠缠,很没完没了。 很多次梦到顾宗奇,梦到当年的 合欢 树下,他白衣飘飘,笑得那样璀璨。梦到操场上,玉树临风的斜倚在栏杆上,唇角勾勒着坏坏的笑容与别的女孩搭讪。 其实,真的只是记忆而已,真的真的伤太重了! “为什么不能喝酒,夏美子,一起喝酒啦!”秦傲阳根本不知道夏美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嚷着让她喝酒。 被杜子鸢一拍肩膀,秦傲阳一愣。“怎么了?” “美子不能喝酒!”杜子鸢郑重的对秦傲阳道。“你不要让她喝酒!” 南宫里泽突然走出去,在门口,对着走廊里的服务员喊了声。“服务生,来杯热牛奶!” 所有人都不解。 当牛奶送进来,南宫里泽直接指着夏美子:“给这位小姐!” 夏美子讶然。 杜子鸢突然就不解了,夏美子坐月子是该喝热的,可是南宫怎么会知道夏美子需要热牛奶? 秦傲阳皱着眉眨了眨眼睛,问出疑惑:“南宫,你。你跟夏美子很熟?” 南宫里泽不以为然的道:“和你有关系吗?” “靠!我发现有时候你跟贺擎天一个德行,丫的说话都是这么噎人!一个类型的贱男人。“秦傲阳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不过我猜你一定知道夏美子什么秘密!” 夏美子的视线望向杜子鸢,杜子鸢一愣,摇头。她可是什么都没说过。 夏美子低下头去,端起桌上温热的牛奶,那么温暖那么温暖的一杯牛奶,她轻声对南宫里泽道:“谢谢!” 没想到南宫里泽竟是一个如此绵密的男人!夏美子猜,他一定知道自己流产的事情,可是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看电视新闻?看到了那个在顾宗奇婚礼上,被贺擎天抱着离开大出血的自己? 同样的,对于夏美子的道谢,南宫里泽依然没说一个字。 诡异了!绝对诡异了! 秦傲阳挑挑眉,然后不得已。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了句:“南宫,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什么?” “就是贺擎天和子鸢离婚要娶安柔的事情啊!” 杜子鸢脸又一白,秦傲阳还真是直白,她心好不容易舒缓了点,这下又疼了。 夏美子也望向南宫里泽。这才想起,新闻里,贺擎天说要娶的女人,好像是他儿子的妈妈。 “和我没有关系!”南宫里泽冷漠寡淡的开口,乌黑浓密的头发那样茂密,邪魅的俊容没有表情。他垂着一双琥珀双眸,那卷曲的睫毛让女人都要自叹不如。遮了眼睑下深深的阴影。凉薄的唇微抿,却有一抹 性感 的弧度,“因为我也要结婚了!” “啊?”杜子鸢惊呼一声。 “和谁啊?”秦傲阳也很意外。 “她!”南宫里泽指了指夏美子。 “什么?”夏美子被秒杀了!彻彻底底,华华丽丽的被秒杀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结婚啊? “对!就是你!”南宫里泽是如此的笃定,笃定的让夏美子差点昏死过去。 “什么啊?南宫先生,你开什么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夏美子急急的叫道。 突然的,南宫里泽阴冷又xie恶的凑近她,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他们是坐在一起的,位置很近。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苍白的小脸。 她那两瓣樱色的嘴唇紧张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柔亮的长发垂在肩头,皮肤白皙似柔,五官精致绝伦,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如水含波,长而卷的睫毛扑扇扑扇在脸上映下一排阴影,宛若超凡脱俗的美丽仙子。 “就是你了!我要你!”他说完,当着杜子鸢和秦傲阳的面,吻上了夏美子的唇。 “唔——”夏美子错愕着,猛地推开南宫,他的唇冰冷,吻在她唇上,让她差点被冰掉,“喂!该死的!你敢吻老娘!” 夏美子呆了,这辈子,她就没什么经验,和顾宗奇就吻那一次,缠绵那一夜,莫名被这个奇怪冰冷的男人给强吻了,真是可恶,他还美其名曰说要跟自己结婚。 “你,你什么意思?”夏美子噌得站起来,指着南宫里泽的鼻子,差点破口大骂。 南宫里泽也站起来,一手捉住夏美子的手,“我想你需要一场婚礼来洗刷一些东西!” 说完,扯着她就往外走去。 “喂!你拉我去哪里?”夏美子大喊:“你这个疯子!” “南宫先生!”杜子鸢也反应过来,急喊道,人跟着追出去。 “杜子鸢,我不会伤害她!”南宫里泽回头跟杜子鸢说了一句话。 杜子鸢一下子愣在那里,有点反应不过来,有种看皮影戏般得感觉,流光溢彩中,让人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秦傲阳皱着眉,并没有起身,他和杜子鸢就这么看着夏美子被南宫里泽带走了。 “我也不知道!”杜子鸢摇摇头,又看秦傲阳。“刚才我是不是听到南宫先生说要和夏美子结婚?” 杜子鸢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难道是耳朵瘸了? “的确是这样!”秦傲阳瘫在沙发上,“你没听错,我也没听错!” ***城,一处新开发的高档公寓。 夏美子被南宫里泽带到了这里。恶狠狠的瞪着这个霸道的男人,什么话不说只说带她去个地方。居然带她来到了公寓,他的公寓。 刚进门就看到童童在地板上玩玩具汽车,而保姆正陪着他,客厅里还有四个保镖。丫的,这是什么情形?夏美子傻了! “阿姨?!”童童一看到夏美子就站了起来,“咦?你怎么来我们家了?” “呃!童童,你好!”夏美子尴尬的打了招呼,她哪里知道怎么就来了他们家啊,她现在恨不得立刻逃走。 “童童,爸爸有事跟阿姨说,自己玩!等下讲故事给你!”南宫里泽说话的语气低沉温柔,童童点点头乖巧的道:“好!我不会打扰爸爸和阿姨的!” “乖!”南宫里泽抓着夏美子的手就进了书房。 丫的,这霸道男人的手还真大。夏美子被他抓得死死的。就进了书房,一进门,她就忍不住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和你说了一路了,我不会和你结婚!你这人是不是见女人就想结婚啊?” 他锁上门,然后走到书桌后。坐下,抬眸看她,“先听我说完,你考虑下!” “什么?”受不了他的装腔作势。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南宫里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知道你刚流产大出血,也知道你感情上失意。你爸妈现在觉得你很丢他们脸,正在极力给你张罗介绍结婚对象!” “你,你怎么知道?”夏美子错愕,“你调查我?” “对!”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一个受过伤的女人和我结婚!”那一张冷酷邪魅的面容,雕塑般完美的五官,正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魅惑之气。 一对黝黑的眸。如深海漩涡般深不可测,鼻梁挺直,薄唇抿出一道微愠的弧度,不羁的发有些凌乱,一身黑衣勾勒出他健硕精壮的身材。 “我不是受伤的女人。不好意思,我不会和你结婚!” 夏美子只感觉南宫里泽欠扁,“而且就算我需要一个男人结婚,也不找小日本!” “你有种族歧视!” “是又怎样?” “我有一半中国血统!” “和我有毛关系?” “我不会要你履行婚姻内的义务,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我们可以离婚,结婚只是个形式而已,我需要一个女人来跟我结婚,换言之,我需要一个陪着我做戏的女人!” 看不出情绪的眸瞄过她,南宫里泽站起身来到她面前,“怎么?还不能吸引你吗?即使可以让你在顾宗奇面前有面子,让他一辈子活在悔恨里呢?” 他狂傲又不可一世的模样,真得让她很不爽。亏他长得这么帅,没想到却是个自大狂,夏美子不屑的撇撇嘴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我应该谢主隆恩似的。真是好笑耶,我为什么一定要做你的妻子?” 南宫里泽倏地压低身子,夏美子吓得跌坐在沙发上,把她固定在手臂间,盯着她表情有趣的脸,“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忘记高笑笑对你的羞辱了?我想,除了我,没有人会超过顾宗奇了,以我的能力和财力,可以和贺擎天不相上下的财力,足以让你爸妈从此不再逼迫你,这也不动心吗?” 阴鸷的眸邪恶的笑容,就像个恶魔,面对弱小的她随时会扑过来似的。 “就算是又怎样?”夏美子瞪起大眼睛,努力的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来,可她不停打颤的双腿却泄露了她的胆怯。 南宫里泽勾起唇畔,俊脸又逼近几分,夏美子叫了一声,身子团成一团,缩到发里,“你别过来!你站在那边说就行了!” “听说高笑笑的爸爸已经拿你爸爸开刷了。”他的话让夏美子怔了住。 警惕的大眼睛瞪住他,的确是这样,爸爸先是被调离了原来的部门一把手位置,美其名曰提拔,实际上是被调到了别的部门养老,没一点实权了,夏美子也知道,是自己那日在高笑笑婚礼上昏倒导致的结局。 “你想干嘛?” 南宫勾起一侧嘴角,“一。乖乖的做我的妻子,不必 暖床 ;二……” 他慢慢贴近她,唇角邪恶而冷漠,“我会让高笑笑难堪。让高书记难堪!” “小人!”夏美子气得推开他,动动眼珠子,他的话,的确让她很动心,“假结婚?” “对!假结婚!相互利用!” “那好!我先利用你一下,既然你能调查的这么清楚,帮帮杜子鸢和贺擎天吧,让他们别离婚,我就跟你结婚,甘心被你利用!” “这有什么难?” 南宫里泽挑眉。直起身子犹如君王一样睨着她,“你要做的就是乖乖配合我,我可以帮他们解决麻烦。” “真的?” “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成交!” 灯下。 杜子鸢坐在桌旁,把包包拿过来。 深呼吸。那里面有贺擎天和安柔的照片,李惠利让人送来的照片。 从ktv回来后,她一路上想这件事,总是不相信,感觉有些不对,如果贺大哥真的跟安柔有那种 暧昧 的话,南宫里泽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当初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而且贺大哥从来不承认和安柔 暧昧 。这照片又是李惠利送来的…… 再次深呼吸,拿出照片,杜子鸢低头看着,最开始她只是扫了一眼,旋即,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什么。 那两具 交缠 的身影,贺擎天身下的女人,那身材,怎么会那么熟悉呢? 杜子鸢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着,噌得一下站起来。白了一张脸。 那不是她吗? 胳膊上有一颗专属她的痕迹,缠绕在贺擎天的脖颈上的胳膊,是她的呀。 但,那是安柔的脸! 猛地一惊,心里了然了! 会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子吗? 照片是合成的,居然是自己和贺大哥的,那么,那么贺大哥是不是被威胁了?所以突然提出离婚,那么措手不及,当初她要离婚时,他死活不同意,这一次居然会突然说离婚的事情,而昨晚,他们在别墅的大床上是那样的缠绵。 照片合成的真是以假乱真,杜子鸢继续看着,越看越觉得漏洞多了,真的是自己,这照片怎么回事呢?难道和姐姐一样?她也成了视频里的女主角? 把手里的照片再次的装回到信封里,杜子鸢走到厨房里,拿了一只盆,打开燃气灶,把照片点燃,灰烬在盆里燃尽。 突然,杜子鸢的唇边绽放了一抹笑意,由衷的,她就知道贺大哥跟自己离婚是逼不得已的,她就知道她该信任他的。 “妈!擎还是不理我!”安柔边开车边打电话给李惠利。 “柔儿,没关系,妈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施行第二套方案!” “妈,你是说对杜子鸢?” “对!”挂了电话,安柔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不许任何人抢走擎,擎是她的。 布加迪开到了李惠利所住的地方。 安逸伯从一旁闪出来,有些着急,“你不要跟她硬碰,没用得!” “谢谢提醒!”贺擎天高大的身影漠然的从安逸伯身边擦过,大步的走进了客厅。 而身后,安柔的车子也开进了院子,安逸伯立在院子里,见安柔下车,他走过去,“安柔,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放下自己的儿子和深爱你的男人值得吗?一辈子活在痛苦里,真的值得吗?” 安柔被安逸伯问得一怔,想到童童,眼神一紧,却又倔强道:“除了擎,我谁都不要!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妈,别忘了当初你发过誓的!” 安逸伯被她堵得一呆,“我没忘记!但也是有前提的不是吗?” 贺擎天深呼吸着,将不该有的情绪都压到了平静的面容之下,走进客厅。 李惠利正在沙发上坐着,看到贺擎天进门,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时候跟安柔结婚?” “你想清楚了,如果真的做得这么绝,即便我妥协跟她结婚,我和你的母子关系也就到了这里。从此两不相欠!”贺擎天面无表情的陈述着。 李惠利一愣,抬起头来,打量着贺擎天。“呵呵,好手段。我该庆幸我儿子出师了,不需要我这个妈了!” “你有当我是儿子吗?” 被问得脸色一僵,李惠利噌得站起来。“不拿你当儿子,杜子鸢早就被我做掉了!你以为我为了什么?” 贺擎天冷冷一笑:“你不是拿我当儿子,你是怕我报复你,你该知道,我身上既然流着你的血,也自然有你的报复心,关键是我喜不喜欢用了!但你若逼我,我一定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甘休。惹急了我,我们娘俩就两败俱伤,早点去见爸,我也刚好问清楚,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还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冷睨着贺擎天那冷酷的面容。李惠利的身子倏的坐下来,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进门的安柔吓了一跳。 安逸伯也跟着走进来,懒散不恭的态度随即转变,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惠利。“老板,消消气!” 李惠利神色僵硬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像是掩饰什么,看向眼前冷峻森然的贺擎天,那轮廓分明的五官,却是自己和贺齐翔的翻版,可那双眼里此刻含着恨。正看向自己,看得她心虚,看得她突然感到心慌。 贺擎天冷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双炯亮的黑眸凝睇着她,仿佛能将她看透般。薄唇微抿着。“把视频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去找杜子鸢,但如果你不给我,那么我也不会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滚出去!”寂静里,李惠利突然狂躁起来,“你这个逆子,你混蛋!” “你已经不是贺家的人了,当年嫁给安叔叔时就不再是我爸的妻子,死了也只能埋在安家的祖坟里,贺家与你毫无瓜葛,我是逆子,我认了,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你,你——”李惠利指着他,突然脸色青了,唇哆嗦着。 贺擎天的拳头一紧。 “糟了,心脏病发作了,快吃药!” 安逸伯眼疾手快,立刻拿了一粒药,塞进李惠利嘴里,“擎,你不要刺激老板了!” 他都警告他了,不要硬来,硬来只会出事。 “妈!喝水,快喝水!”安柔也紧张起来。 贺擎天闭上眼睛,不让眼底的痛苦溢出来,紧抿的唇昭示着他此刻的情绪,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还不想气死她。 吃了药,李惠利的情绪缓和了一点,压抑在心里十多年的愤恨,排山倒海的涌上了心头,一双眼赤怒的瞪着贺擎天,“滚出去!” “擎,你别惹妈不高兴了!为了杜子鸢,为了仇人的女儿,值得吗?”安柔清楚的感觉到贺擎天压抑的情绪,可是她顾不得了他的情绪了,她必须得到擎。 “我不会再来,别再逼我,把视频乖乖给我,从此时此刻起,你不再是我母亲!”不得不无情的说出这样的话,贺擎天回转身,大步离去。“安柔,还有你,也不再是我的亲人,你该去的地方是疯人院!” *********************************** 暗夜。 杜子鸢烧尽了那些照片,心情既获得了放松又同时感到了压力,看来李惠利是真的恨爸爸。 等不及去考警察后调查了,杜子鸢一整夜都在计算机前搜寻当年的事情,在一些似乎所谓知 情人 士留在网络贴吧里的消息得知,原来当年爸爸和贺齐翔,贺书墨(凉忘记前面贺主任叫啥了,要是名字错了,麻烦告诉我一声,完了我再改,要是没出现名字,那贺主任就是贺书墨了,取名字好麻烦的!请原谅哦!我不是故意忘记的!)是很好的同学朋友。 杜子鸢突然想起以前问爸爸的时候他有说过贺齐翔因为他而死,对此,他很愧疚! 为什么会因为爸爸而死? 杜子鸢疑惑了! 在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去了医院,立在病床前,杜子鸢郑重的问道:“爸爸,贺大哥爸爸的死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不能告诉我吗?” 杜安年一怔,似乎预知到杜子鸢会来问他这个,他摇摇头。 “爸爸,你说过贺大哥爸爸因为你而死。到底什么原因?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出当年的事情吗?” 杜安年视线幽幽的望着杜子鸢,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笔,在一个小本上。艰难的写了几个字。“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死都不会说!” 杜子鸢看到上面的字,整个人一呆,“爸爸,你不说,我去调查,我一定要知道,李惠利现在越来越可怕,连贺大哥都不顾及了,那是她的亲儿子。她都不管了,你不说原因,我们都不知道,这样受伤害的人会更多!” 杜安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他的嘴角还是歪着的。一张嘴,就会流口水,那是控制不了的,杜子鸢心酸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又道:“爸,要我们还要伤多深你才能明白?” “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幸福!”杜安年又歪歪斜斜的写了一行字。这些字,写的那么用力,那么慢。 “我懂了!我知道你不会说,那我去问贺书墨主任好了,我想他应该知道其中一些原因!” 杜安年的眸子突然一紧,杜子鸢清晰感觉到杜安年的紧张。一闪而逝,那么快。 “爸爸,看来贺主任真的知道当年的真相,我明白了!”杜子鸢立刻向病房外走去。 “鸢——”杜安年低喊了一声,声音混沌。几乎听不清楚。 “子鸢!”白素心一看杜安年有些着急,立刻帮他叫住杜子鸢。 “妈妈!”杜子鸢站在白素心面前,睁大了眼睛,“妈妈,这件事情,爸爸明知道真相,却一直不肯说出来。为此,姐姐成了全景城的笑柄,爸爸已经自己摔下马来,而下一个受伤害的人可能是我,爸爸不肯说,我只能自己去问,我就不信当年的事情没人知道!知道真相的人死了,可是他还有儿女不是吗?贺主任还活着吧?当年办公室的人不可能都死了吧?” “子鸢,你爸爸似乎不愿意你去调查!”白素心皱着眉,很是头疼,“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李惠利恨我们!” “爸爸,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真相!”杜子鸢已经迫不及待了。“对不起,我还是要去!” 说完,她转身跑出去。 “子鸢!”白素心也跟着追出去,“等等我,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说!” “妈妈!”走廊里,杜子鸢已经跑出很远,不得已又停下来,“你有什么话要说啊?” 回转身看到母亲白素心的认真,那是从来有过的一种认真表情,她伸过手拉着杜子鸢的小手,四下看了眼,然后对杜子鸢道:“我们去那边谈!” 杜子鸢只好任她拉着,来到楼梯的转角处,白素心知道杜子鸢是固执下去了,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告诉她:“子鸢,你爸爸不可能害你贺伯伯的,他们是那么要好的同学,好友,亲如兄弟,你贺伯伯对你爸爸也很好,你爸爸怎么可能害他?” “那李惠利为什么要说是爸爸害死了贺伯伯?” “因为她喜欢你爸爸!”白素心说完,就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因爱生恨!” “怎么可能?”杜子鸢整个人呆掉了,为什么会这样?”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李惠利怎么可能喜欢我爸爸?她不是贺伯伯的太太吗?” 白素心立即握紧杜子鸢的手,“子鸢,就是这样,你爸爸可能是因为当初没有跟她在一起,所以对她有亏欠,才会这样纵容她报复杜家!” “不!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搭上我和姐姐的幸福啊?” “你爸爸他没料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否则他怎么会一气之下倒下呢?子鸢,听我说,没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为全天下人地笑柄!” 杜子鸢凝视着母亲,视线清晰。想从妈妈眼中看到什么! 但!她看到的是,瘦了一圈的妈妈,自从爸爸病了,她好像也没注意到母亲的样子,她一个人佯装坚强,一个人照顾爸爸,虽然有特护,但是她似乎很久很久没跟妈妈谈过天了,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跟妈妈越走越远了一样。 “妈妈,你怎么这样瘦啊?妈妈,你老了!你的头发都白了!”杜子鸢低低的叫了一声。 白素心的表情一滞,摇摇头,安慰她。“妈妈没事,妈妈知道的也就这些,李惠利喜欢你爸爸,你爸爸本就是个招人喜欢的男人!有很多人喜欢他也很正常,他就是妈妈和你姨妈一生的劫,逃不掉的劫!” “妈妈!”她蹙紧眉头,“你怎么会知道李惠利喜欢爸爸?” “你爸爸说的!”白素心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杜子鸢一怔,有些狐疑。 “子鸢,你贺伯伯也不知道什么,他们当初只是同学而已!”看到杜子鸢有些怀疑的表情,白素心急急的说,“你该知道,当年是你贺伯伯想不开,因为李惠利喜欢你爸爸,你贺伯伯觉得被戴了绿帽子,所以才会想不开!不要再去问你贺伯伯了,他们感情那么好,你问一次,上了年纪的人怀旧,就会伤心一次!” 第124章 “子鸢,你贺伯伯也不知道什么,他们当初只是同学而已!”看到杜子鸢有些怀疑的表情,白素心急急的说,“你该知道,当年是你贺伯伯想不开,因为李惠利喜欢你爸爸,你贺伯伯觉得被戴了绿帽子,所以才会想不开!不要再去问你贺伯伯了,他们感情那么好,你问一次,上了年纪的人怀旧,就会伤心一次!” “是这样吗?”杜子鸢喃喃的低语,像是问白素心,又像是问自己。 因为戴了绿帽子而自杀? 难道李惠利当年真的跟爸爸有关系啊! 所以他承受不了打击,一边是自己的老婆,一边是好友兼兄弟,他最终选择了走绝路!似乎解释的通,但又有些不对,为了别人,自杀?这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选择吗? 杜子鸢默不作声,蹙眉思索着。 “子鸢,我先进去陪你爸爸了!”白素心小心翼翼的道:“别再去找你贺伯伯了,他会很为难的!还有这件事,不要跟擎天说,妈妈不希望他知道他妈妈不爱他爸爸!这对他打击一定很大!” 杜子鸢自然知道事态严重,但是怎么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可是面对妈妈,她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我去照顾你爸爸,你和擎天的事情?”白素心想起昨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头疼。 “离婚了!”杜子鸢小声道,低下头去,遇上这样的婆婆,还有这样明显知道真相却不说话的父母,杜子鸢想,她和贺擎天能够走下去,那才真的是奇迹。 显然,妈妈也有所隐瞒了! 想了半天,她决定去偷偷找***的家人。一定会有人知道真相的。 “妈妈,我先走了!”杜子鸢拿起挎包奔向了南郊罗庄。 她进了罗庄就打听了好多地方,寻找***的家人,但是得到的消息是他有一个儿子。此前还在家,但是几个月前,竟神秘失踪了! 几个月前失踪了! 杜子鸢消化着这个消息,无奈,只好暂时返回。唯一的线索是,****的儿子,叫吴克林,她想再继续调查吧! 坐在公交车上,沿路飞驰而过的风景,她手里拿着电话。电话始终不曾响一下,他,是不是不方便给自己打电话? 心里还是很惆怅。 正想着电话却响了。 杜子鸢有些紧张,却发现是陌生号码,她立刻接了。当听到声音时,心里不由得失望了,原来是安柔。 “安柔?” “见个面!” “不需要了!”杜子鸢并不想见她。 “不是我要见你,是我妈!”安柔的声音冷厉起来。 杜子鸢一愣,李惠利?她皱眉,想了下,又道:“在哪里?” “逸景咖啡馆!”安柔道。 “好!半个小时候我到那里!”挂了电话。杜子鸢思量着李惠利会说的话,无论如何,她是贺擎天的母亲,杜子鸢还是决定去见她。 咖啡馆。 杜子鸢走进去,就看到靠窗的位置,李惠利和安柔已经等在那里。她缓缓走过去,李惠利还是那样,画着精致的妆,紧身旗袍,安柔一身白色套装。今天的她,倒给人一种都市女强人干练的感觉。 走到她们面前,杜子鸢并不着急坐下来,而是淡淡一笑,对着李惠利问道:“听说您找我?” 李惠利看到杜子鸢并不畏惧的样子,嘲讽一笑,道:“我有话跟你谈。” 安柔更是骄傲的扬起头,自信的勾勒起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 杜子鸢很沉静,静静站立在她们面前,没有说话,一种凝重的气息围绕在她们身边,带来压抑的窒息感。 “坐吧!”李惠利道。 杜子鸢在她们对面坐下来。“有话就说吧,这是最后一次见您,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想必您一番苦心,也应该明白,我签字了!我和贺擎天没关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安柔隐忍着愤恨,犀利的眼神质问的看向平静的杜子鸢。 杜子鸢很平静,不恼不怒,只是道:“今天我能站在这里跟您这样平静的讲话还用尊称,已经是我的极限!” 李惠利嘲讽的勾勒起嘴角,轻轻一笑,“我约你出来,是邀请你参加擎和安柔的婚礼,这个周六,他们将在天赐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 杜子鸢心里蓦得一怔,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知道,李惠利是想看她难过,但,她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得逞呢? 杜子鸢轻轻一笑:“好啊!我会送上一份大礼包!” “你不生气?”李惠利挑眉。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爱着擎吗?” “谁说我爱着他?我求之不得你们成全了我,给了我自由,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该走了!”杜子鸢说着就要站起来。 “等等!”李惠利制止:“急什么?” 杜子鸢不再言语,也没走,贺大哥真的要和安柔结婚吗?她想着李惠利的这句话,凌乱了思绪。 杜子鸢一下咬住了唇瓣,即便她不想去承认,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她很介意,心里很难过,即使知道也许他情非得已,但还是难过。 此时她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却有种走到尽头,无处可去的悲凉感。 “杜子鸢,我能把你姐姐整得无脸见人,自然也能把你整得无脸见人!” “还是luozhao吗?”杜子鸢抬眸,视线望着李惠利,眸光清冷。“是不是还是你的老把戏,拍了我的luo照,然后再换上安柔的脸吗?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寄给我的luo照发出去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怕吗?” 李惠利猛地一怔。“你看出来了?” “那么低劣的合成找术,不过您倒是帮了我,如果我把这个发给媒体的话,那么安小姐将下场和我的姐姐一样。安小姐,我姐姐难堪了,但我姐姐没有孩子。可是你呢?明明没有跟贺擎天发生过关系,却被拍了赤luo 交缠 的luo照,发出去,童童还会认你这个母亲吗?只怕会恨你这个y1n荡的母亲吧?”杜子鸢从来不想尖酸刻薄。可是她发现,一遇到安柔和李惠利,她就容易把骨子里xie恶的因子挑起来。 “你——”安柔满脸震惊的看着杜子鸢。 李惠利也没想到,她让人寄那个照片,只是为了气杜子鸢,没想到竟被她利用了! 但她如果知道杜子鸢早已经烧掉了那种照片,只怕会更嚣张。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知道。 杜子鸢安静的看着她们,看到她们眸子里闪过震惊。隐匿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情绪,面对着因为气愤和震惊而扭曲了脸的安柔依旧是一双清幽的眼睛,如同大海一般的深邃。“还想威胁我吗?这次被反威胁了是不是?” “哼!”李惠利毕竟是上了年纪,很快平静下来。“但那是你的身体,只要我把原版发出去。你一样也是身败名裂!” “那您就要搭上您这好闺女了!”杜子鸢又是轻轻一笑:“身败名裂的何止是我呢?是不是?实不相瞒,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爸爸不再是**城市长,我姐姐已经身败名裂,我拼上自己身败名裂也让你们身败名裂很值得!毕竟我一无所有,而您是贺氏集团总裁的母亲,她呢,安家的继承人。您未来的儿媳,更丢人的是您还是我,咱们拭目以待!” “好一张伶牙俐齿!”李惠利真么想到杜子鸢会有这样一副好口才。 “多谢夸奖!”杜子鸢冷冷一笑,站起来,看着李惠利,又看看安柔。“有句话送您。如果说我是你的仇人,你这样对我,情有可原,但是贺擎天是你的儿子,逼他那样无奈那样痛苦。您于心何忍?还有你,安柔,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是更悲哀吗?丢弃你那么可爱的儿子童童,你不怕遭天谴吗?” 李惠利身子猛地一僵,脸上更是僵硬。安柔也被杜子鸢问得整个人面色苍白。 杜子鸢转身离去,刚走几步,低着头的视线对上一双黑色皮鞋。 缓缓抬头,杜子鸢瞧见是蓝景辰,也没有诧异。蓝景辰朝她走来,白色衬衣外边衬着竖条纹的西服背心,笔挺的西裤双腿修长,干净整洁。 蓝景辰走到她面前,定睛凝望她。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难以名状的哀伤,定定的看着杜子鸢,杜子鸢被他太过专注的目光搞得有些不自在,错过身,不想打招呼就要离去。 “杜子鸢!”蓝景辰拦在她面前,不让她离去。他低下头,凝视她安静的脸庞,默然许久沉声说道,“她们这样伤害你,贺擎天抛弃了你,你还为他说话?” 杜子鸢一愣,他突然的话语让她惊愕不已。她想,他可能是听到了她刚才和李惠利的话。 李惠利和安柔看着高大斯文的蓝景辰都是一愣。 杜子鸢轻声:“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心疼!”他幽幽说道,语气里真的透着心疼。 杜子鸢看着他,蓝景辰站在她面前,双眸清澈,让人静静望去,瞧出他的真心诚意,他又是幽幽说道,“我一直希望也一直等着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没有谈过恋爱,即使我娶了别人,我也一样深爱的人是你,从来不曾改变过。杜子鸢,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爱你,但我有资格不许别人欺负你,你不是一个人,懂吗?你不是一个人。” 杜子鸢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既然结婚了,就好好爱你的妻子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会处理的很好!” “杜子鸢,“蓝景辰不自觉地握拳,默然良久,苦涩说道,“我只是想帮帮你。” “想帮我就不会私下收购贺氏集团的股份了,你确定你是在帮我?” 蓝景辰灼灼目光望进杜子鸢的眼底,说道,“我知道上次我说那样的话,你很生气。但我真的很高兴你对我无语,因为我知道,至始至终,你都是个好女孩。值得我爱的好女孩!” “对不起,我走了!”她没时间也没心情听人赞美,她只是感到悲哀,感到难过。 “杜子鸢,我带你去找贺擎天,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你!” 蓝景辰急切说道,那语气带了一丝哀求,“给我个机会儿帮帮你好吗?” “果真是贱人!”安柔尖酸刻薄的走过来,“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纠缠不清。” 杜子鸢淡淡一笑,望进安柔的眼底。挑眉:“安小姐,贱人有的是,只是这辈子不会轮到我,而你,最有资格最有资本拥有这个称号吧!破坏别人的婚姻。丢弃自己的儿子和一心一意爱你的男人,痴迷另外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贱人这两个字是形容你的吧!” “你敢说我!”激厉的咆哮声里,夹杂着挫败在咖啡馆响了起来,幸好人不多,不然又被记者捕风捉影了,安柔微微颤抖着身子。为什么擎要那么傻喜欢杜子鸢这种女人? “我不敢!”杜子鸢轻轻一笑:“我也不屑!” 说完,就要走! “等等,你别走!”安柔被刺激的上前拉扯杜子鸢。 “啪——”一声,伴随着“啊——”一声尖叫。 如此响亮,如此清脆,如此力度之大。是谁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杜子鸢呆了呆,错愕的看向蓝景辰,因为她看到了蓝景辰甩了安柔一个耳光,而他儒雅的面容此刻敛上了一层阴狠的色彩。 “你——”安柔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蓝景辰!”李惠利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急急的跑来,“你打安柔?你是男人,怎么能打女人?” 蓝景辰淡淡一笑,如同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只要有我在,杜子鸢就不会受你们欺负,忍了你们太久了!不要惹怒我,杜子鸢善良,不代表我也善良!” “你什么意思?”李惠利错愕着,“先前咱们可是差一点合作的!” 李惠利阴郁的目光此刻染上了不解,“蓝先生,你跟我女儿道歉!” “给这个贱人道歉?”嘴角嘲讽的意味愈加的深长,蓝景辰眉头轻挑而起,笑道:“抱歉,我看这个贱人欺负杜子鸢,看不惯,如果你有意见,我再扇她一个耳光好了!” 杜子鸢也被蓝景辰的引得一笑,温情的气息冲淡了她周身的冷寒气息,对蓝景辰开口:“算了,走吧!” 她不想强势,但也不想被欺负。 “妈!”安柔捂着自己的脸,好痛,刚才蓝景辰打她的这一耳光真的是使足了力气。 “杜子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 杜子鸢一呆,视线转向门口,就看到门口处,夏美子挽着南宫里泽的胳膊,亲昵的站在那里,纤瘦美丽的夏美子,像朵娇艳的玫瑰花,倚在高大冷漠沉稳出众的南宫里泽身边,莫名的,杜子鸢竟觉得是那么的契合,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看也不看安柔一眼,南宫里泽低头对夏美子道:“咖啡不要喝了,你身体不好!” “好!都听你的!”夏美子温柔的点点头。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杜子鸢想起ktv包房里的那一幕,还是无法消化。 安柔呆滞了,尤其是再看到夏美子挽着南宫里泽的胳膊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怔忪起来。 “你,你们?”安柔惊愕的指着南宫和夏美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这样亲密的样子。 “安大妈,我们怎么了?”夏美子才不客气,她就讨厌安柔这种假惺惺的女人,看着就不顺眼。 他们的到来,自然而然,让众人的目光扫向了他们。 杜子鸢亦是。 南宫里泽伟岸的身影,略带着淡漠的面容。蹙眉瞥了一眼李惠利,却不看安柔,然后南宫里泽把视线转向杜子鸢,不疾不徐道:“杜子鸢,以后若再有人与你为敌,将是我日本南宫会的共同敌人!” 南宫会?! 蓝景辰也是一惊。 在日本,南宫会是三大黑社会性质的帮派之一,其势力可见一斑。 在杜子鸢傻乎乎呆愣愣的同时,夏美子笑咪咪的道:“杜子鸢。我家里泽君发话了,以后你归他罩着,谁敢惹你,就是和南宫会为敌。亲爱的。刚才有人惹你吗?姐帮你抽她!” “这——”杜子鸢踌躇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你们——” 他们这是要干嘛? “忘记告诉你了,我和里泽君打算先订婚,明晚,我们在天赐酒店宴会厅,举行订婚典礼,亲爱的,我特意来告诉你的!”说着,夏美子视线瞥向安柔的脸,佯装十分可惜的样子。叹息道:“真没想到,幸福原来可以这样轻易唾手可得!里泽君,你可是答应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你当着杜子鸢面告诉她你答应了的,我要我好朋友见证我们的爱情!” 说完。夏美子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感觉像是吃了大便般,真是恶心死了!陪着他演戏,也趁机羞辱一下安柔那死女人!她可真是昧着良心跟南宫里泽“谈情说爱”。 南宫里泽放在夏美子腰上的手一紧,脸上绽放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只是他的眼底冷漠依旧,没有半点笑意。显然对这场夏美子刻意制造的 暧昧 ,并没有感到一丝乐趣。 但他却还是配合了她,一张雕塑般的完美俊容凑近夏美子的脸,低低的声音,却还是让站在那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当然。这辈子都会宠着你一人!” 他的气息喷在夏美子的耳边,她直起鸡皮疙瘩,丫的要不是为了打击安柔那死女人,她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听南宫这么说。她又不得不扬起笑容,嘿嘿笑了几下,娇柔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放心了!你这么优秀,我好怕有人跟我抢你呢!毕竟这年头,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多,你说是不是里泽君?” 看到她而后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升起了小米粒,南宫里泽眸子一刹,扬起唇角,露出迷人的笑容,“管那个呢,那些又不是我女人,你才是,只要你好就行了。” 他说着,目光转向了一旁脸色惨白的安柔。 安柔已经忘记了反应,视线错愕而震惊的望着他们。 他笑起来竟然那么的好看,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发现过南宫里泽笑起来得样子这样帅? 杜子鸢也没见过南宫里泽笑,他这一笑,杜子鸢都有些震惊了,因为见了南宫里泽这几次,她看到的他都是那样哀伤的,可是这一次? “你,你真的要订婚了?”安柔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里泽。 “对啊!安大妈!”夏美子回道。 “谁是大妈?”安柔尖叫着:“你才是大妈!” 一时间,寂静无声。 安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呢喃说道,“你怎么可以订婚呢?怎么能和别人订婚呢?” “不和别人订婚难道要和你订婚?”夏美子毫不客气的回顶过去。 因为安柔的话和反应,气氛变得奇异。 李惠利也错愕了,因为没想到南宫会要罩着杜子鸢,她知道南宫会的势力,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她一旦对杜子鸢做点什么,只怕要祸及自己!情势一下子转换的让她措手不及。 “南宫里泽,你不能订婚!”安柔又是突然尖叫着说道。 她的话让夏美子差点跳脚,她不是吃醋,是气愤,不明白南宫里泽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甚至为了这种女人不惜和自己假结婚,她踮起脚尖,在南宫里泽耳边用很小的声音道:“你当初是不是脑残了?给童童找了这样一个妈,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眸子一暗,南宫里泽的眸光陡然犀利,夏美子这女人居然敢说自己脑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过自己。 他蓦得转头,夏美子没来得及躲开,他的唇刷在她的耳边,彼此都一惊。 夏美子突然脸红了! 南宫里泽也有些意外,然后不着痕迹的站直。 他们好 暧昧 ,他们好恩爱,安柔看着他们,第一次发现,南宫里泽这个男人是个发光体,一举一动都展现着独特魅力。 她脑子一闷,脑海里定格了方才他们亲吻的那一幕。她白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他们。 “我们订婚碍着你事了啊!你不是怀孕了?不是要嫁人了吗?你管着我们?”夏美子毫不客气的质问安柔。 “他不能娶你。他娶你,我,我儿子童童怎么办啊!” 安柔抬高了声音,看着南宫里泽喊道:“我不许你给我儿子找后妈!” “你不许?你凭什么?”南宫没说话。夏美子已经回嘴。“不好意思,童童十分乐意我做他的后妈,你不许我们订婚,不是为了童童而是为了你自己吧?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太多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恶心至极!最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你当人家后妈,你才不要脸!” “安大妈,你这是吃醋了吧?里泽君,她骂我!怎么办?” 夏美子突然装着可怜兮兮的对南宫里泽撒娇:“我不管了,你得保护我!” “美子。算了,我们走吧!”杜子鸢也知道她是在故意惹安柔生气,但安柔真的是疯了,自己要嫁给贺大哥,却不许南宫里泽有别的结婚对象。且不论他和夏美子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看安柔这样,就是挺讨厌的。 “柔儿,我们走吧!”李惠利没沾到便宜,也很气愤,就怕再待下去,更自取其辱。拉着安柔就往外走。 “不!我不走!”安柔挣扎着。 “人至贱无敌!”夏美子摇着头叹息。 但,终究,安柔还是被李惠利拉了出去。 她们人一走,夏美子立刻拉开南宫里泽的手,躲开一米远,如避瘟疫般。一脸的嫌恶,还不忘记指责:“脑残,眼瘸,哦!不!是瞎眼,找了这么个女人当我的前任。恶心死了!” 南宫里泽眸光一黯,转头朝外走去。 “喂!南宫里泽,你不会是出去追那大妈吧?”夏美子见他要走,立刻喊道。 南宫里泽回转身,眸子冷硬,却没说话。 夏美子皱皱眉。“不许去!至少现在不能去!” “喝杯咖啡吧,毕竟说了这么久了!”蓝景辰开口。 杜子鸢霍地抬头,瞧见蓝景辰,秀眉一蹙,“你怎么还没走?” 蓝景辰沉默不语,眸中有些受伤,杜子鸢心有不忍,毕竟自己话有些直白,但不直白,只会让一切更 暧昧 ,给彼此造成伤害。 南宫竟真的没出去追安柔,然后徐徐朝另一张桌子走去,过去坐在沙发上。 “哈!吵架吵赢了!真过瘾!”夏美子感叹,又瞥了眼蓝景辰,“喂!你谁啊?刚才我在大马路上,看到你抽了安大妈一个耳光,真过瘾啊!咱们算同盟吗?” 杜子鸢一愣,无奈,介绍道:“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蓝学长,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夏美子!” 今天蓝景辰为自己出面,这样的情况让杜子鸢有些意外,却也松了口气,至少蓝景辰不是无药可救,但她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来往了,因为说过那样的话,多少在心里留下了阴影! “你好!夏小姐!”蓝景辰礼貌的跟夏美子打招呼。 “那个蓝学长——” “喝咖啡吧,服务生,来四杯咖啡!”蓝景辰对服务员招手。 杜子鸢的话只说到一半,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想跟他说让他走。 顿时,她感到两难,也只能坐下来。 “南宫先生,刚才谢谢你。“杜子鸢真诚道谢。 南宫里泽没有说话,脸上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夏美子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看一个怪物,对于他的反应感到莫名。“南宫先生,你说的话可是要算数啊,以后我跟杜子鸢都被南宫会罩着了!你可不能反悔!你要是反悔,我一定诅咒你祖宗十八辈,本来就没理由的讨厌小日本,要是你再出尔反尔只说大话,那我一定更讨厌你!” “你说了这么多话不累吗?”莫名的,南宫里泽蹙眉看着夏美子问道。 “啊——”夏美子被问得脸上表情一僵,撇了撇嘴,“不累,不累,不累!你管我累不累啊?你倒是说,你答不答应吧?” 杜子鸢僵直了! 这种情况,怎么像是打情骂俏啊? 而南宫里泽从容儒雅地端起咖啡杯,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优雅的尝了一口咖啡! 夏美子瞅瞅他,他刚好抬眸,一双黑眸慑人,冷得寒颤。那目光就像是要吃人。 她也不管他,跟杜子鸢小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大妈和安大妈找你干啥?” “她们告诉我,下周六,安柔要举办婚礼!” “跟贺擎天?” “嗯!”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就没找你?”夏美子嚷了起来,目光凶狠的瞪着咖啡杯,好似那咖啡杯就是贺擎天,而她,大有将他海扁一顿的yu望。 “他有难言之隐!”杜子鸢缓缓开口,她信他不是故意不找自己的。 夏美子不满的瞪着身侧的杜子鸢,随后将不忿的眼神看向一旁脸色冷漠的南宫里泽。见他也一脸冷寂,更气愤,但还是转向杜子鸢说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还为他说话!还有你,南宫里泽。你调查到了吗?贺擎天到底为毛要休了杜子鸢?” “美子,你不要这样跟南宫先生说话,他没义务帮我们调查!” “原本是没义务的,但是现在有了!”夏美子可没忘记两人达成的协议,“他都要跟姐姐我结婚了,自然有义务了,你的事就是姐姐的事。姐姐的事就是他的事!” 南宫里泽闻言剑眉一蹙,夏美子立刻又补了一句。“当然,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要不结婚干啥?结婚就是达成一种攻守同盟,相互利用,相互照顾。相互帮扶,让世界大同,让社会和谐,让人类展现灵魂最美的一面,为对方着想。” 南宫里泽威胁的瞪了一眼夏美子。夏美子后来就乖乖闭嘴了。 蓝景辰这时开口:“没想到南宫先生跟南宫会如此有渊源?” 南宫里泽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蓝景辰似乎有些尴尬,然后站起来,对杜子鸢道:“杜子鸢,如果你需要我的说明,尽管来找我!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我是当初你心中的那个蓝学长!” 杜子鸢心里有些难过,蓝景辰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她只能点头。“谢谢!” 蓝景辰离开了。 “哇哦!好痴情啊!”夏美子轻笑着开口,凑近杜子鸢。“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痴情嘛!” “瞎说什么!”杜子鸢立刻制止,想问她到底跟南宫里泽怎么回事,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当着南宫里泽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 夏美子看出杜子鸢欲言又止,对南宫里泽道:“咳——那个,你,可以先走了!我和杜子鸢再此说点体己话,明天订婚宴,咱们再见好了!” 南宫里泽硬声打断了她的话,徐徐说道,“今晚你就必须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啊?” “试礼服!”他丢出一句话,站起来,对杜子鸢微微颔首,然后大步离去。 “牛什么牛啊!要不是有求于你,老娘才不忍你!” 夏美子撇撇嘴,回头看杜子鸢看着自己的样子,“哎哎!别问我,我统统都招了!是假结婚,假结婚懂不?” 杜子鸢惊得张大了嘴巴。“你在拿婚姻当游戏啊?” “嗨!不就是结婚嘛!早晚都得结,反正姐现在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了,家里骂得我实在招架不住了,找个愿意要的男人,管他什么目的,能带我脱离碎碎念,比什么都强!最主要的是,姐也想因此而被救赎,即使不能被救赎,也想从此隔断和过往的一切,让父母放心,给自己的心找个安宁所在,而我想那小日本也是这个目的吧!这一点我两个很像,不能做夫妻,做相互利用的假夫妻挺好!” 杜子鸢被她的说辞给震住了。 “你不要傻,为了躲避你爸妈的碎碎念,你就假结婚吗?”杜子鸢还是很担心。“这是对婚姻和自己的负责!” “杜子鸢,你不懂,像我现在这样,满**城都知道我破坏了高书记女儿的婚礼。我爸爸因此外挂,闲赋起来,我害得他现在很失落,那种落差将他快要逼疯了。我对父母有愧,如果我跟南宫结婚能让父母放心,也多少挽回一些他们的面子,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他是日本人,将来我们离婚,我就离开**城,到时候我父母面子上也挂得住!因为没人知道我离婚了,都以为我去了日本。我只是想人有时候不能光为自己,我想我也该考虑一下他们!” “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气顾宗奇?” 夏美子沉默半晌之后,她才说道,“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我想不信,可你这样说,我想你应该是深思熟虑了的!” 收到如一切杜子鸢询问的眼神,夏美子笑笑:“他不值得,我只恨我自己幡然悔悟的太晚,应该在很早很早前就该醒悟的!” 第125章 收到如一切杜子鸢询问的眼神,夏美子笑笑:“他不值得,我只恨我自己幡然悔悟的太晚,应该在很早很早前就该醒悟的!” 这样透彻的剖析自己,杜子鸢在心底叹了口气,夏美子被顾宗奇伤得有多深,她能理解,但是真的就幡然醒悟了吗? 那些阴影,那些伤害真的就不存在了吗? 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杜子鸢无力的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夏美子,真的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美子,只要你觉得真的适合就好,我佩服你的敢爱敢恨,但也担心你的勇敢会让自己陷入新的漩涡。” “杜子鸢,我不会得!不投入感情永远不会受伤害,只有真的投入感情了,才会受伤,而我和南宫,就是互相利用的交易,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不会受伤吗?杜子鸢还是感到了很无力,更担心夏美子。 贺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秦傲阳走到贺擎天的办公室。“今天是南宫和夏美子的订婚宴,给你送请帖了吗?” “嗯!”贺擎天的脸色平静,一大早就收到了,开始很震惊,后来很平静。 贺擎天安然若素的打开计算机,准备查看今天的股市行情。 果真是总裁,秦傲阳佩服的看着处事不惊的贺擎天,“你一点不震惊?” “震惊什么?”贺擎天挑眉,“我需要震惊吗?” 秦傲阳真是佩服了,他刚听到着消息时,整个人都一怔,可是没有想到擎却半点错愕和震惊都没有,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如此沉静的态势不愧为商场的霸者。“想知道杜子鸢最近的表现吗?” 本来低沉着头面无表情得贺擎天眸子突然一紧,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悲伤,漠然不语。 他的表情秦傲阳自然看在眼里,但他只是道:“算了。既然不想知道,我就不说了!” 说着,他笑睨着贺擎天,挑了挑下巴,就是不告诉他。 懒得看笑的如同狐狸般的秦傲阳,贺擎天重新的将目光看向眼前的计算机。 “我出去了!晚上参加南宫和夏美子的宴会!”秦傲阳起身出去。 贺擎天猛地抬起头来,“等等!” 秦傲阳唇角一扬,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还有一闪而逝的落寞,转过身来。“还有事?” 握着鼠标的修长手指一僵,贺擎天开口:“她,好吗?” “自己打电话给她啊!” “秦傲阳!” “我听得到!”秦傲阳笑呵呵的道。 “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了!”贺擎天缓缓说道,表情认真。“她好吗?” “不算好!”秦傲阳盯着贺擎天的眼睛,沉声问道:“但比想象中得好多了!你这么确信还能赢回她的心?” “她爱我!”三个字,如此笃定。 “你伤她很深啊!全**城民众面前你抛弃了她,置她的脸面不顾,你就这么有信心你会赢回杜子鸢的心?” “我会补回来!”贺擎天痛苦的闭上眼睛,是的,她会原谅自己吗? 他一个招呼没打就突然不要她了。她会生气会受伤吗? “唉!果真是情真意切啊,杜子鸢开始哭得很伤心,后来不哭了,唱了很多歌,回去的时候反而安慰了我,还感谢了我。她说感谢的时候,是说,她和贺大哥一起感谢我!我中文造诣不深,啥意思也不懂,你自己揣摩去吧!”秦傲阳丢给他一句话。走了出去。 贺擎天的唇边闪过一抹既心疼又欣慰的笑意,他的子鸢,再等一天,就一天就好了! 晚宴,天赐酒店宴会厅。 宴会大厅布置得极其华丽,半空中悬浮着粉色气球,空气里夹杂着各异的香水味。一整排身穿燕尾服的侍应生和粉 色女 佣服的女佣在旁随时服务,气派十足。大厅的中央,请来钢琴师弹奏动听而美妙适合宴会的音乐。 琴声十分悠扬,流淌着的快乐的音符将人带入了安详而宁静的环境。 豪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活跃在政商界的许多人士都来了,场面冠盖云集。 杜子鸢跟着秦傲阳进场,下午的时候秦傲阳约她,说少个女伴,今晚是夏美子和南宫里泽的订婚宴,而夏美子爸爸又是在政界混了多年的领导人,只是现在被冷落,来的人虽然多数有看笑话的成分,但不排除也有几个朋友,好歹他在**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的订婚宴自然来了很多人! 杜子鸢跟着秦傲阳一步入会场,便引起一阵 骚动 ,盛装打扮的女人们着迷地看着英挺不凡、风度翩翩的秦傲阳,而男人们则是毫不掩饰地把目光紧锁在杜子鸢曼妙的身躯上,这是杜市长的二千金,刚被贺擎天下堂的杜二小姐。 而今晚的女主角夏美子,一袭紫色的抹胸礼服,夏美子白皙,穿紫色很是高贵,也很好看。南宫里泽一身得体的西装礼服,身材高大,贵气,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般配!杜子鸢想,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也挺好! 当南宫里泽与夏美子站在一起的时候,大厅内的众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夏美子的脸上挂着美丽灿烂的笑容,虽然有那么一丝的空洞,但她是美丽的,晶亮的眼眸,粉色的唇,平时呵护保养得完美的肌肤让她看上去水嫩透明。只是过瘦的身体让人心疼! 杜子鸢静静地站在一边的角落。她的视线一直望着夏美子,真心希望夏美子幸福! 忽然,大厅门口传来喧哗声,杜子鸢转头望去,看到高大的黑色西装的贺擎天,迈着沉稳的脚步徐徐而入,那一刹,杜子鸢的心,怦然心动。也心痛。 当贺擎天的视线落在杜子鸢的身上时,眼中的阴鸷越来越凝重,该死的秦傲阳,竟然让子鸢穿这种礼服。白皙的肌肤都给人瞧了去,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前,脱掉自己的西装给她披上。 “贺总,你来了!”熟识的人已经上前跟贺擎天打招呼。 “贺总裁,您太太好像被您的副总接收了。“齐结石张狂的大声笑着,得意的对着贺擎天挑衅着,真的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扳倒他齐结石吗? 秦傲阳威胁自己,那他就让贺擎天来对付他!齐结石幸灾乐祸的想。 齐结石!看着眼前的人,贺擎天阴沉着一脸冷厉的面容,伟岸的身影缓步的走了过来。笔挺的手工西装,冷傲的气息,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肃杀的寒气。 “齐结石,想看坐山观虎斗的戏码?可惜你找错人了。“浑厚的嗓音不大,却是警告十足。贺擎天勾着薄唇,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齐结石,冷傲狂野的气息在此刻展露无遗。 “呵呵,是吗?”嚣张的大笑着,齐结石快速的一个后退,拉开和贺擎天的距离,哼。以为自己可以嚣张到什么时候,齐结石看了一眼杜子鸢,随即反问的看向贺擎天,“听说贺总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声狂笑着,齐结石端起酒杯。走到一边。 贺擎天面容依旧肃杀的冷寒,齐结石,出现在夏美子和南宫的订婚宴上,贺擎天皱眉,难道他 勾搭 上了什么领导吗?所以才这么嚣张? “擎。干嘛有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秦傲阳快速的走了过来,一副哥俩好的搭在贺擎天的肩膀上,突然为齐结石哀悼着,有人已经成了猎物而自己却半点没有察觉到。 杜子鸢的视线无法不放在贺擎天身上,而她看着他,所有人都看着她,当她意识到很多人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她的视线才有了一丝焦距。回转身,朝夏美子走去。 “南宫先生,美子,订婚快乐!”杜子鸢真心开口。 “同乐!同乐!”夏美子笑得没心没肺,只是视线在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一对璧人时,微微一紧。 杜子鸢看过去,那是顾宗奇和高笑笑!他们居然也来了! 夏美子看向顾宗奇时的视线,还是不由得一颤,那一瞬间,敏锐的南宫里泽发现了,大手不着痕迹的搁在夏美子纤细的腰上。 夏美子身子一抖,抬起眸子,而南宫里泽锐利的视线瞥了眼门口走来的顾宗奇同样深幽犀利的视线,唇毫无预警的,吻上了夏美子的唇。 “唔——”夏美子发出唔唔声。 顾宗奇的视线又是一凛,高笑笑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吃醋了?” 顾宗奇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垂下眼睑,默然不语,眼底却是那么伤,那么伤,他已经没资格再拥有她了! 杜子鸢傻了,人家在亲吻,她还是躲开吧,太尴尬了。 刚才匆匆一瞥贺擎天,此刻她的视线寻过去,看到他正望着自己。四目相对,远远的距离,她几乎可以看到他眼中复杂的情绪。那样炽热的眼神,那样真挚的情感。 他瘦了! 难道他没有好好吃饭吗? 他的眉宇是皱紧的! 但是他没有走过来,杜子鸢心里有些酸涩,大概是这样的场合,他不敢过来吧! 她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跟来,但是她还是决定试试。 秦傲阳皱眉,看到杜子鸢走开了。 而贺擎天的视线也随着她的身影而去。 “去吧,我在这里盯着!”秦傲阳开口。 杜子鸢去了洗手间,不多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她跑进洗手间,身后传来贺擎天的声音:“子鸢!” 杜子鸢心里一紧,抬眸的瞬间,高大的身影已经翩然而至,人进了洗手间,门被他随手关上。 看到他进来,她那漆黑的眼珠就闪耀起光彩来。她注视着他,没有开口,没有移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子鸢。“他凝视杜子鸢,两人的目光立即交织在一起,似乎在电光石火间。迸射着火花。 他们彼此痴痴凝望,不说一句话,那默契,那热情、那了解、那渴望……都在彼此眼底。一目了然,尽览无余。 大掌猛地探向了她,贺擎天霸道地抚着她的脸,他的唇就印了下来。撬开她的唇齿,掠夺她的甜蜜,狠狠的,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熟悉的带着烟草味的气息钻进了口腔里,杜子鸢的心打着颤,他那么迫切。那么深爱炽热的吻着自己,她就知道他是情非得已的。 他突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发狠质问,“恨我吗?恨我不发一言就休了你吗?” 杜子鸢被他抱在怀里。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她的手微动,迟疑半晌,伸出手去环抱住他,在他怀里摇头。“不恨,只爱!” “子鸢——”他心痛的低喊。“你这个可人儿!” “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我都知道,所有你想说的。未说的,我都懂!”杜子鸢低低的诉说着。 她的泪水流淌而下,贺擎天感受到那温热的湿润,发狠的神情忽然凝窒。那些话,让他的心疼了个彻底,比新闻发布会时。他违心的说出离婚时,还要痛。 喉头像是卡着刺,那么难受,那么刺痛,他的女人啊!怎么能让他如此心疼。拥抱住怀抱里挚爱一生的女人,用力的收紧了手臂,郑重的许诺,“我不会娶安柔的,死也不会!” 杜子鸢满眼泪水,却又满脸光彩。 抬起头颅痴痴的凝望着他,他真的瘦了,才一天多而已,他就瘦了,憔悴了!小手慢慢滑上他的脸庞,痴迷的望着他,他还是那个她深爱的贺擎天,他情非得已,他有苦衷,她就知道,就知道! 而贺擎天低头看着她,从没看过她如此美丽,如此光华夺目!“子鸢,对不起!” “嘘!别说了!”杜子鸢摇头,眼光固执而狂热,她踮起脚尖,唇堵住他的唇。“贺大哥,我爱你,我信你!” 唇瓣碰触在一起,贺擎天立刻轻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立刻用力吮住她,尝咬着粉嫩唇瓣,舌尖搅弄着甜美檀口。 她热切地回吻他,她好想他,那么想,那么想! “子鸢……”她的热情让他几乎发狂,贺擎天盯着她的水润美眸,而她也回视他,美眸里的情yu毫不隐藏。 直到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而浪漫的法式深吻后,他心疼的看着她。“丫头,再忍忍好吗?再忍一天,我会跟你解释!” 他诚挚的,稳重的,低沉的说:“我不是真的要离婚,不是!” 她投进他怀中,立刻抱紧他,把面颊藏在他胸前的衣服里。“我知道!” 他感动的又亲亲她的发丝。 “我的子鸢!”他拥着她喃喃低语。“我的!我的!我的!你每根头发,每个细胞,一切一切都是我的!” 他吻她每个指尖:“都是我的!” 她眼眶潮湿,紧依在他的怀中,她低声说:“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永远永远只属于我!” 他们相对注视,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经过了这一次浩劫,他们彼此对彼此,都更深的认识了一层。 他们注视了许久,终于,他不舍的开口。“傻丫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新的,打电话时,打这个!” 因为老号码被监听了。 “我不找你,我等你!”她微笑着开口。 他揽紧了她,虔诚而热烈的揽紧了她。她怎么可以如此优秀,什么都不要解释,只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他真是从心眼里感动,从心眼里心疼她。 他们相拥在那儿,沉溺在彼此激动的情怀里。 “傻丫头,如果我真的和你离婚,你还这么信任我吗?” “你不会的!”杜子鸢小声调皮道:“你如果真的跟我离婚,那我就立刻去找别人,找更优秀的男人,还得感谢你成全了我!” “你敢。“大手毫不犹豫的招呼上杜子鸢挺俏的tun部,贺擎天忽然宠溺一笑,拥着她的身子轻声道:“你说对了,我不会,就算你误会了我,我也会死缠烂打的纠缠着你。即使你退得远远的,我也会永远跟随在你的身后,绝对不会让我们之间出现距离。” “因为视频是吗?”杜子鸢心头荡漾起满腔的幸福,但是还是不忘记问他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贺擎天错愕。 “嗯!因为你妈给了我照片。是你和安柔的,但是我看到那张脸是安柔的,身体是我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贺擎天错愕的看着杜子鸢。 “我又不是傻子!”嘟着红唇,杜子鸢小声道:“我们快出去吧,我们关着厕所门太久了!” “真不想离开你!”他低语着,猛地又低头堵住她的唇。 炽热的吻激烈而缠绵,贺擎天身体几乎紧绷的要爆炸,所有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叫嚣着呐喊着,可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用力抱紧了杜子鸢,粗重的喘息着,平复的不安分的身体,沙哑的嗓音在杜子鸢耳边亲密的低喃。“我想你。” “我也想你……”杜子鸢清楚的感觉到贺擎天那抵在她小fu的灼热,温柔轻笑着,仰起头看着压抑着yu望的贺擎天,小手抚摸上他峻朗的脸庞,温柔一笑,软软的开口,“贺大哥。等问题都解决了,我会补偿你。” “等我痊愈了,子鸢,我一定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贺擎天玩笑的低喃着,抱着杜子鸢的双臂却用力的收紧着,终于不舍得放开。“你先出去。我接着出来!” “好!我会等着你!”杜子鸢喉咙微微的有些哽咽,踮起脚尖猛的张开口,牙齿直接的咬上了贺擎天的唇。 “我爱你,贺大哥。” 被啃咬的痛却让贺擎天无声的笑了起来,即使心头如此的痛。可是却还是勾起了薄唇,“傻丫头!” 杜子鸢先走出了洗手间,平复着心虚,手指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笑容绽放在脸上,她一定要坚强。 杜子鸢出去的时候,夏美子正挽着南宫里泽的胳膊,而对面是顾宗奇和夏美子,他们正说着什么。 杜子鸢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 不多时,她看到贺擎天沉着一张脸也从一端进来,他的表情平静,眼神犀利,如王者般扫过全场,在看到杜子鸢时又是眼神一热,杜子鸢似乎还看到他眨了下眼睛,那么迷人。 她的唇角不由得上翘,他真会装! “擎,难道我是空气吗?”被严重漠视的秦傲阳不满的抗议着,狭长的桃花眼里带着挫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不理会自己的贺擎天。他刚帮了他! 贺擎天一记冷眼扫了过去,“又怎么了?” “你的唇角破了!是杜子鸢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吗?把场上这些窥视你的女人都给吓倒?宣告你名花有主了?啧啧,你没有在洗手间将杜子鸢给吃了吧?”瞄了一眼贺擎天的唇,秦傲阳 暧昧 的笑着。 “你有意见?”慢条斯理的将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杜子鸢是他的女人,他想吃还需要跟人打招呼吗? 似乎明白了贺擎天那眼神的意思,秦傲阳不怕死的道:“擎啊,现在杜子鸢可不是你老婆了!哈哈,我去找杜子鸢跳舞去!” “该死的!”贺擎天气的直咬牙。 秦傲阳得意的笑着,这时,门口处,走来的人,让秦傲阳和贺擎天都是为之一愣。 来的人正是安柔,一身白色的长裙,她出现在门口,脸上是骄傲神情,进门后,不看贺擎天,直奔南宫里泽而去。 夏美子自然也看到了安柔。 她刚和顾宗奇高笑笑过招,现在又来了安柔,今天这场订婚宴,要打的仗很硬! “哎!你的前任老婆来了!好像是气势汹汹,你说她有什么资格气势汹汹呢?”夏美子嘿嘿的阴笑着,柔白的小手拍了拍南宫里泽结实的肩膀。 说起来,南宫里泽更像是自己的靠山,在顾宗奇眼里,永远都没有自己的身影,夏美子笑容黯淡快速的滑过,刚才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南宫里泽看着夏美子那璀璨的笑容,虽然一如既往般的明亮,可是莫名的却有种感觉。她的笑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不论痛苦还是快乐的时候,她似乎永远都是笑脸迎人。 察觉到南宫里泽过于专注的视线,夏美子疑惑的抬起头。南宫里泽那俊朗冷漠的脸上此刻却带着无比的认真和专注,让夏美子也有瞬间的失神,“别用这样认真而心疼的眼神看我,我们在演戏,别太入戏哦!” “啊,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尖细的声音带着震惊响了起来,安柔不敢相信的捂着唇,一双纯净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亲密站在一起的夏美子和南宫里泽。 “订婚喽!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们在订婚!” “我不许!”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夏美子摇着头,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跟南宫里泽站的太近,自己刚好又抬起头, 暧昧 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自己要和南宫里泽接吻一般。 夏美子! 安柔眼神冷的如同冻结的寒潭,阴沉的目光看着夏美子,那嫉妒愤恨的眼神。让她此刻看起来面部狰狞。 杜子鸢担心夏美子吃亏,毕竟安柔那架势像是在打架,而她也走了过去。 “你凭什么不许啊?你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了,新闻发布会上公开不要脸的死皮赖脸的赖着别人的男人,现在知道南宫好了,想回来挽回了?你是不是太贱了?” “你——”安柔眼底闪过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南宫里泽一张俊容闪过冷寒的光芒。 安柔的目光一凛,紧紧地锁住他的双眸。“里泽,你真的要娶别人吗?” “和你有关系吗?”南宫里泽视线望向贺擎天的方向,而他也走了过来。 “安柔,你来做什么?”贺擎天低沉的开口。从安柔一进门直奔南宫里泽他就料到了,安柔对南宫里泽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进了死胡同。走不出来,现在南宫要订婚了,而她却后悔了。 安柔被贺擎天问得哑口无言,眼里掠过一抹受伤之色,她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而南宫里泽要娶别人了,贺擎天不爱自己,她什么都得不到吗? 到这一刻,她心里突然惶恐起来。 “南宫,我们谈谈好不好?我们谈谈!”安柔上前一把扯住南宫里泽,拖着他就往外走。 “喂!你这是抢新郎了?”夏美子火大的吼道。 可恶的是,南宫里泽竟真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幸好大家都在跳舞,没有看向这边的好戏。夏美子皱着眉看南宫离去的背影,丫的,居然这么没操守,丫的气死她了! 南宫里泽被安柔拉着去了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她对天赐很熟悉,在这里也有专属套房。那是之前贺擎天留给她的。 门关上,安柔回转身看南宫里泽。 南宫里泽沉默不语。 “里泽——”低喊了一声,安柔就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南宫里泽,她把头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紧紧抱着他,低喃说:“我不要你娶她,不要,你说过爱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南宫里泽的嘴角带着明显的嘲弄,就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不娶别人,娶你吗?” 安柔的身子一僵,错愕。“我,我要嫁给擎的,那是我的梦想!” “呵呵……”冷冷的笑着,南宫里泽笑得无比冷酷,无比讽刺。不怒反笑,唇角扬起魅人的弧度,深墨色眸内却闪现一丝寒光,自己嫁给别人,却不许他结婚,她想的还真是美! 当初,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女人的呢?虚伪,占有欲这样强,她是不是恨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围绕着她转? “想嫁他,然后跟我这样吗?” “唔……” “真 yin dang!现在不说我qiangj1an!你了?不说反抗了?”南宫里泽邪笑着,大手毫不客气地伸进安柔的内ku中,娴熟地挑nong着她的兴奋点。 “唔——” “真够y1n荡的!”南宫里泽厌恶的抽开手,推开她。 “不——里泽,我知道你是要我的!”安柔被推开,又扑上去。 她不能忍受他娶别人,一点不能。尤其被他刚才一撩拨,她的身体更是传来一股shi意,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他做过以前他最爱做的事情了。她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想念,她忘情地将红唇贴在他的胸膛,小手更是不顾羞耻的伸手抚上他的西装裤的tun部,然后慢慢抚摸。缓缓前移,握住他蓬勃的炽热。 南宫里泽狭眸里已经没有一丝 qing 欲。他没有看她,但也没有阻止,他的眸光慢慢变得空洞起来。 没人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冷静的审视,他这几年的感情世界。爱没有酿成醉人的汁液,却让安柔的心里住进去一只魔鬼。她不再是当初优美气质高贵的女孩了,她就是个下贱的女人,她开始变得不可理喻!不择手段! 她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张口含住了他弹跳而出的烙铁。她试图用最卑贱的方式取悦他,让他离不开自己,也不娶夏美子。 但,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南宫里泽并没有如安柔所愿得响应她的热情,安柔更是自己解开拉链。 不一会儿。她洁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bei蕾随风颤抖,极尽mei态,可惜那浑圆再如何的妖娆,也进不了他的眼了。 安柔并没感觉到南宫里泽的刻意疏离,还是 沉沦 在 qing 海中,蹲在地上抱着南宫里泽的双腿卖力取悦着他。凤眼迷离,声音柔媚:“里泽?” “我从来没觉得恶心过!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么恶心!”南宫里泽猛地再度推开她,人后退一步,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和嘲讽,“曾经单纯高贵的你,怎么能变成这样?安柔。你告诉我,为什么?” “里泽君?!”安柔又是惊愕。 南宫里泽不理会安柔那楚楚可怜的苍白面容,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优雅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又低头看她赤luo的身体。 这具胴ti很美,身材丰满而妖娆,毫无疑问,事到今天他依然觉得这具身体很美,但是除了身体很美,他似乎找不到当初她身上那纯真的气质了,她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个dang妇! “里泽,你推开我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推开她了,她突然感到恐慌,他以前不是要她的吗?死都要她的吗?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要她的,那时候,只要她一反抗,他就会格外的霸道,可是现在,他居然不要她了?! 这一刻,安柔惊慌失措起来,顾不得自己此刻赤shen露体,又一次扑上前去。就要亲吻他的唇,他的脸往旁边转去,她踮起脚尖又要扳正南宫的脸。 “不要推开我,不要!”她低低的近乎哀求求着他。 南宫里泽蹙眉,低下头,看着她,像是审视她一般,低声问道:“你,确定你非要嫁贺擎天?” 他的唇息呵在她的肌肤上,灼热滚烫。 安柔只觉有股战栗从她的脖颈传到血液,麻麻地,又从血液钻进她的心底。 “我——”她犹豫了,她要嫁给贺擎天是一直的梦想,她以为擎会娶自己,以为擎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所以当初即使他跟杜如慧在一起,她也没有恐慌过,到后来又是杜子鸢,她从来没把杜子鸢当成对手,她以为擎挨不上耀眼的杜如慧,也不会爱上杜子鸢,但是当她发现擎爱上了杜子鸢时,她整颗心就嫉妒的发狂。 擎是她的!她受不了他爱上别人,所以,她顾不得高贵了,顾不得气质了。 擎只会对她温柔,只可以对她温柔才好! 可是当南宫里泽的温柔突然属于另外一个女人时,她发现她同样嫉妒,嫉妒的发狂,她以前东来不在意的,以前南宫里泽也从来没有别的女人!现在—— 可是,要她放弃了擎,她又不甘心啊! “我不能放弃擎,我也不想放弃你!”她环抱着他的背。“我知道我很过分,我知道我不该同时要你们两个,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你想鱼与熊掌兼得?”南宫里泽声音里带出恼意,他收紧双手,她腰腹间的肋骨顿时生痛,闷哼一声,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他冷漠的凝视她,似笑非笑,眼眸深处是她看不懂也不敢扑捉的冷意。 “我不是!”安柔摇头,咬着唇,“擎不会碰我的……” “你的意思时,你嫁给贺擎天,做有爱无x1ng的夫妻?完了在我这里获得身体的满足?”南宫里泽冷笑一声。 “嗯!这,这样不行吗?我的身体还属于你!”安柔小声道。“你不是一直喜欢要我吗?不是我一反抗你就会nue待我吗?我以后不反抗了!好不好?” 第126章 “嗯!这,这样不行吗?我的身体还属于你!”安柔小声道。“你不是一直喜欢要我吗?不是我一反抗你就会nue待我吗?我以后不反抗了!好不好?” 南宫里泽深黯的眼底似乎有痛苦的火焰在燃烧。站在那里,他就像一座孤独的冰雕,寒冷彻骨,紧抿的嘴唇却透出无比的怒意。 安柔被他这种冷意惊怔,她下意识地想离开他的怀抱。 肩膀一痛。 南宫里泽的手指紧紧箍住她,仿佛她是他沉溺前的最后一块浮木,哪怕抓得她坏掉,也绝不松手。 她吃痛地侧头看他,错愕地发现他的眼底充满了脆弱,除了脆弱,还有寂mo、紧张和害怕失去的恐惧,更有一种愤怒,燃烧的愤怒,毁灭一切的愤怒。 “你想我就该配合吗?别忘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凭什么要为了你这种贱人委屈求全?动物尚且有护犊之心,更何况人?你把童童置于何地?当初你嫌弃我游走黑道,非要离婚!我洗白了自己,你又反悔了!我以为我们的儿子会在你的保护下健康成长,可是你却把他丢给了李惠利抚养!这些年,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情非得已,但是你呢?” “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没动李惠利吗?因为她养大了我的儿子,你呢?你做了什么?你一个人躲在**城,陪着贺擎天,你以为你把我们都玩弄在股掌之上,但你错了,我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对象,贺擎天也不是!今天,为了童童,我最后一次问你,要你放掉贺擎天,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依然是童童的母亲,否则——” “我本来就是童童的母亲,谁也改变不了,夏美子不能成为我儿子的妈妈!我是没有把大把的时间给儿子。但是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啊!” “你还是要嫁给贺擎天?”南宫里泽的手立刻攥着她的腰,像是用力一扭,她的腰就要被捏断一样。 “我——” “你,可以滚了!”南宫里泽颓败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这是他最后一次在做垂死的挣扎。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那颗疲惫的心。 “不!别!别赶我走,我知道你也需要我,你身体反应这么强烈!你多久没有女人了?里泽君,我来满足你。好不好?” “滚!”还是冷冷一个字,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咚咚!” 好像有声音。 安柔听到了,她挣扎着转头向门看去,好像是敲门的声音。 她此刻没有穿衣服,衣服掉落了一地。 “砰——!”一声巨响! 门愤怒地撞击在墙壁上! 空气中仿佛结了冰。 彻骨的寒意。从门口处如风柔般席卷过来!夏美子手里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举着就进来了。身后是惊慌的杜子鸢和秦傲阳。 当三人同时出现在门口,顿时惊愕了。 而安柔更是羞的不知所措,手下意识的环抱着自己的胸,将脸埋在南宫里泽的胸口。她没穿衣服,门口是人,她不要这样被人看到。 南宫里泽本欲推开安柔,但是。因为安柔没穿衣服,他本能帮她遮掩,视线一凛,抬头看到夏美子错愕惊愕以及瞪大眼睛的站在门口。 夏美子看到安柔chi身*,也看到南宫里泽愤怒僵硬地站在那里,他嘴唇煞白。他神情冰冷,冰冷得瞳孔里有着难以克制的愤怒。他在怪他们打扰了他的好事? 看到他们站在门口同样错愕的样子,南宫二话没说,脱掉自己的西装披在安柔的身上。 秦傲阳快速的后退躲开,乖乖!他看到了什么? 安柔那不是什么没穿吗? 要长刺眼了。长刺眼了……哦!这是极不好的! “美子!”杜子鸢拉着夏美子要走,这也太尴尬了,这里面分明是在上演ji qing 的戏码,那种情形不用猜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夏美子呆呆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被惊到了!在她的订婚典礼上,未婚夫竟丢开隔壁一屋子宾客和前妻公开ji qing ,这也太不拿她当盘菜了吧? 夏美子若有所思的目光,扫了一眼脸色一直阴沉冷酷的南宫里泽,不管如何,她今天也算是女主角,这演戏的失了水平了! “美子,我们快走吧!”杜子鸢尴尬的喊着。 “别,秦傲阳,快把贺擎天叫过来,让他看看安大妈这女人的真面目!”夏美子一扬手。 “这不太好!”杜子鸢有些着急,夏美子拿着水果刀冲进来,万一真的出事可怎么办? “秦傲阳,你是不是男人?够不够朋友?还有你,杜子鸢,你不要拉我!你想当和事老,我不想!丫的南宫里泽,你给我说清楚,你这是唱的那出?”夏美子吼了过去。 “我,我去叫擎!”秦傲阳赶紧的麻溜得去叫了。 杜子鸢也很尴尬,她真的没想到会这样,这个情景真尴尬,美子是直性子,可是她…… 安柔一直紧紧的抱住南宫里泽的脖子,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光luo的腿暴露在外面。 “出去!”冷冷两个字,从南宫里泽的口中吐出。 夏美子一怔,皱眉,“安柔,你现在可以穿上衣服!没人让你这么露着!还有你,节制点,怎么地也不能侵犯了我的主权,要不你现在立刻出去跟所有人说,这订婚取消了!姐眉头都不皱一下,姐就烦 暧昧 不明的!” 就算是契约,就算是假订婚,那更得照顾面子是吧? 在说出话后,看了一眼盛怒的南宫里泽,他这是在怪她破坏了他的好事吧?夏美子退出来,亲自帮他们关上门。 “美子!” “杜子鸢,你别开口,我知道你怕我受伤,我没生气,我只是要问清楚。那个男人什么意思?要是他不想订婚,那就别在订婚宴上羞辱我,丫的,也不是我找着他。上赶着求他要嫁给他的!”夏美子的刀子在门口轻轻的拍着玻璃。 贺擎天和秦傲阳从走廊里过来,贺擎天一脸的阴沉,而他身后,是李惠利,一身高傲的她,紧随在贺擎天身后。 这时,门开了!安柔穿好了衣服。 南宫里泽打开门,安柔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哭,南宫里泽刚才在她穿衣服的时候跟她说,“安柔。我后悔爱过你!抱歉,一切结束了!” “柔儿?”李惠利一进来就看到安柔在哭,整个人顿时怒了。“你们怎么她了?” 杜子鸢和贺擎天的眸光对视,彼此的眼里盛满了温情。 杜子鸢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迟疑又犹豫,终究还是探向了他,在李惠利冲进房间没注意的时候,她悄悄在门口,伸手,握住贺擎天的手。 他微微讶异她的主动,唇角露出笑意。紧紧握了下她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袖珍的,却是那么软。他低下头,瞥向她的手,纤细的手指。没有戴任何东西,十分光洁。 这个细小的动作,被秦傲阳看到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惺惺相惜的感情。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柔儿,你哭什么啊?说话啊?”李惠利急喊。 夏美子闯了进去。“说话?说什么啊?你问的真奇怪!你该问问她刚才怎么回事,李大妈,你怎么能让一个做了孕妇,还要跟前夫 暧昧 的女人做您的儿媳呢?你也不怕自己儿子被戴绿帽子,你这嗜好还真是有够特别的,我真的佩服。” 杜子鸢有些紧张,想要进去。 忽然,贺擎天紧抓住她的手,低沉地喊道,“子鸢!” “恩?”杜子鸢心湖微动,停下了脚步。 “刚才怎么回事?” 杜子鸢还没解释,里面就乱作一团。 “妈!”安柔大哭起来。“我不嫁给擎了,我不要他了!好不好?” 众人都对这一幕感到震惊了!安柔难道幡然悔悟了? “柔儿?”李惠利叫了声,有些意外,“你,你不是爱擎吗?” “我爱擎,可我不想里泽结婚啊!”安柔低语着,看情形,像是崩溃了一样的嚎啕大哭着。 夏美子气了,“喂!你到底选择谁啊?爱贺擎天,又不想南宫里泽结婚,我真是对你无语了!大家都在这里,你说清楚吧!” 夏美子看向南宫,他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该死的小日本,你妈妈的,你爹爹的,你奶奶的,你爷爷的,你姥姥的,你姥爷的,你姨妈的,你妹妹的,你能不能说句话?!” 夏美子把玩着水果刀,满含怨气地看着南宫。 安柔只是嚎啕大哭。 贺擎天和杜子鸢也进来了,秦傲阳也走了进来。门关上,气氛有些奇怪和凝重。 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了南宫里泽,他沉默不语,像尊雕塑。 那只小日本,实在不是人。 见他不说话,夏美子又说话了。“安柔,你知道嘛?我这刀子真想划伤你的脸,你丫的是让我无语的世界第一人!” 顾宗奇都没让她这么无语过! 李惠利完全是傻眼了,心也隐隐作痛,安柔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都刻印在她的心里。 她拍着安柔的背,目光慢慢的瞥向了贺擎天,而他的眸光,专注在杜子鸢的脸上,李惠利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她看着心爱之人时候也是这样专注炽热的眼神。 安柔似乎已经许久没这样哭过,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哭哑了,还是在哀嚎。她的眼泪浸没在李惠利的衣服里。 几个人,站在一旁,看着她哭! “奶奶的!”夏美子终于不耐,水果刀唰得飞出去。 众人大惊,那水果刀只是精准的射进南宫里泽身边的木质窗台框上,射进去有半厘米,定在那里。 “哇!”秦傲阳赞叹。“小李飞刀啊!” “错!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啊?小夏飞刀好不好?”夏美子瞥了眼秦傲阳。“姐姓夏!” “好!知道了,小夏飞刀!”秦傲阳好笑的摇头。“怎么练的?” “改日教你!” “一言为定!” 她的行为终于引起南宫里泽的注视,他回转身,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想安柔的脑子有了问题。我建议送她去医院吧!” 安柔真的有问题了!之前医生说她有抑郁症,他想她是真的有毛病。 说完这句话,南宫里泽从窗边走向夏美子,低头看着她。“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你确定这订婚宴要继续?”夏美子不确定的问他。 南宫里泽认真地点点头。 安柔听到南宫里泽要跟夏美子走,再度的抽泣起来。“呜呜……不要走……” 贺擎天走进去,看着自己的母亲,沉声道:“你确定,真的让我娶安柔吗?” 李惠利犹豫了,这一刻,她看着安柔的脸,看着她哭,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她竟第一次没有说出话来。 杜子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像是在思考贺大哥的话。又不是。 没有人知道李惠利这一刻想得什么,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离,那么的飘渺不定。 贺擎天等待着李惠利的答案。 杜子鸢的心里有着期待和紧张,她多么希望李惠利亲自说,不再逼贺大哥。 然而。李惠利也只是将她的视线转向贺擎天,落在他脸上几秒钟,然后又转向杜子鸢,在看到杜子鸢时,她的眼神眯了起来,冷声对贺擎天道:“把柔儿送回去!” 杜子鸢心里叹了口气。 “不!我不走!我不去!”安柔摇头,突然就站了起来。“我不要走!” 所有人又都被安柔吓了一跳。 她的视线迷蒙中转向已经朝门口走去的夏美子和南宫里泽。她突然站起来,朝窗口跑去,一把夺下那插在木窗上的刀子,速度飞快的朝夏美子扑去。 “啊——”杜子鸢尖叫。“小心!” 李惠利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柔儿——” 夏美子和南宫正走到门口,而贺擎天和秦傲阳隔着沙发。南宫已经站在了门外,夏美子听到杜子鸢的尖叫回转身,突然就看到安柔握着刀子直奔而来,她往前走是刀子,往后是南宫。 南宫里泽快速的转身。但安柔的动作太快,南宫里泽只来得及把夏美子往后拉了一下,刀子已经飞奔而来。 “呃——”夏美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fu,脸色惨白。 刀子没入了她的小fu,动作那么快! “该死!”南宫里泽低叫了一声。 “你去死吧!去死吧!”安柔尖叫着,脸上是支离破碎的痛苦,她回头又转向杜子鸢,“还有你,你也该死!” 她扑过来要抓杜子鸢。 贺擎天飞快的将杜子鸢往自己怀里一带。 “天哪!”秦傲阳低呼,立刻跳过去抓住安柔。“快送夏美子上医院啊!” 鲜血从夏美子的小fu流出来,她低头看着那插在自己小fu上的水果刀,疼痛袭满了全身,她呲牙咧嘴的抽气道:“报应来了!呵呵,谁让我流了自己的宝宝来着,还有害人之心不可有,刚才想吓唬她的,被她给捅了!一定是报应,是老天给我的报应!” “来人!”南宫里泽大吼道。“快来人!” 走廊里急匆匆奔来他的保镖。“上医院!” 夏美子嘴唇颤抖着道:“南宫里泽,要是我死了,你把我骨灰收了,我孬好也算是有婆家的人了,别让我当孤魂野鬼!就算假的,你也得收了我的骨灰!” “闭嘴,你不会死!” “美子,美子!”杜子鸢也吓呆了,那一刹那,她真的被吓到了,那么快,安柔那么快的冲过来,大家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来人,把安柔送进警局!”贺擎天沉声道。 “擎!”李惠利急叫道:“你这样会毁了柔儿的!” 贺擎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又看看安柔,还是坚持。“故意杀人罪,她必须要负刑事责任!” 李惠利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放开我!”安柔尖叫,挣扎着,秦傲阳就是不松手。“安柔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来了两个人把安柔制住。南宫里泽抱着夏美子大步向外跑去,贺擎天扯着杜子鸢追出去。 “傲阳,你负责配合警方录口供!” 李惠利踉跄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被人制住的安柔。一下子没了力气。“柔儿,你怎么这么傻呢?” 安柔被警察带走了! 医院。 南宫里泽安静的等在手术室外,白色的衬衣上沾满了夏美子的鲜血。 杜子鸢紧张着,“不会有事吧?” “不会!”贺擎天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要太担心!” 而这时,贺擎天的电话响了,那边传来安逸伯低沉的声音。 “行啊,擎,你的人居然把视频盗走了!实在佩服!你怎么知道那份东西一定在保险柜里呢?” 贺擎天不动声色,俊容没有丝毫的表情。因为视频还没拿到,他还不敢太得意,“安柔现在可能在警局里,我妈一定是很受打击,你负责联系她!” “怎么了?” “你见了我妈就知道了!”贺擎天沉声道。挂了电话。 终于,经过抢救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幸亏送来及时,病人先前体质很弱,又大出血的经历。现在身体更加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另外,刀子扎进了病人的卵chao,不得已,我们摘除了她的其中一个卵chao……” 第127章 那是她找了好久的姐姐——杜如慧。 天哪!她在秦傲阳这里?! “姐——”未曾开口,杜子鸢已经哽咽了喉头。“姐……” 杜如慧在看到门口的杜子鸢时也呆了下,似乎没想到杜子鸢回来。 杜子鸢看到她穿着一件纯白的长裙,脸上没有浓妆艳抹,洁白如仙子,像十六岁时候纯真的样子,她的姐姐,那个漂亮美丽的姐姐又回来了吗? 杜如慧瞪大了眼睛,望向秦傲阳:“你怎么带她来了?” “如慧,你不能一直逃避下去了!”秦傲阳关上房门,解开西装领带,认真的说道。 杜如慧因为他一句话,就变得非常安静,她不再说什么,走过去,接过秦傲阳手里的西装。 杜如慧像个贤慧的全职太太,帮秦傲阳把衣服挂起来,然后动作轻柔的把领带给也给展平,放好,又走到餐桌旁,端了一杯水,递给秦傲阳,低声道:“喝水吧,你又忘记喝水了!” “谢谢!”秦傲阳端着她递过来的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杜子鸢,坐吧!” 杜子鸢傻愣愣的,相对于杜如慧的淡漠,她一时很激动,上前一把抓住杜如慧的手。“姐姐,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我找了你好久,贺大哥也找你了!” “不用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杜如慧推开她的手。“我不会死的!” “姐!”杜子鸢低喊,语气哽咽:“回家吧姐,家永远是你的家!” “不是我的,那是你们的,我的家早没了,我妈没了,便再也没有家!”杜如慧无法对杜子鸢客气,虽然小时候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是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后。她就没办法拿杜子鸢当姐妹,因为她和她的妈妈,害的她失去了一切。 最崇敬的爸爸,居然有了第三者。一 出轨 二十多年,枉妈妈一心一意爱了他那么多年,到死都想着成全他跟小姨。 她没有妈妈那么无私,她很气,到此刻,这口怨气也难消。 “姐姐……”杜子鸢知道她生气,知道她的心情,她这些年来这样叛逆,就是因为妈妈和爸爸的事情,是的。她对不起姨妈!妈妈也对不起姨妈,没有姨妈的成全,她到现在还是私生女的身份! “坐吧!”看杜子鸢这样难过,秦傲阳站起来,扶杜子鸢坐在沙发上。 然后回转身对杜如慧道:“佛说。放下!自在!如慧,你就是太爱钻牛角尖了,你想想,这个世界上,你有机会儿有一个和你流着同样血缘的妹妹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这件事,杜子鸢没有错,错的是长辈!我认为你对长辈有怨言。不该迁怒到杜子鸢的身上,你们毕竟是姐妹啊!这辈子能做姐妹,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他的话,让杜如慧安静的闭上了嘴,但是她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说这话的是秦傲阳。而她欠了秦傲阳的。 杜子鸢感动的不知道怎样感谢秦傲阳,姐姐在他这里,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居然悄悄帮了姐姐! “姐,对不起。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爸爸和我妈给你和姨妈造成的伤害,但是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秦傲阳喝了水,杜如慧接过去空杯子,不理会杜子鸢的道歉,看着秦傲阳,然后问:“还喝吗?” “不了,困死我了,你们姐妹谈谈吧,我的意见是出国!”秦傲阳开口。 “贺大哥的意思也是出国!”杜子鸢赶忙说了一句。 提到贺擎天,杜如慧的眼神一黯,变了变,皱眉,“他没资格操纵我的事情!杜子鸢,你也没资格!” 杜子鸢心底黯痛,低下头去,“姐姐,对不起!” 秦傲阳挑挑眉,看杜如慧。 “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恩怨分明,不想说什么!”杜如慧对秦傲阳道。 他知道她再怪贺擎天和杜子鸢,“但是如慧,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量,很多时候不是人可以控制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默默接受,让自己的心变得豁达,如果每个人都走进死胡同,那人生还有什么真善美?” “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杜如慧别过脸去。 “姐,不管怎样,你跟我回家吧,爸爸很担心你,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杜子鸢一直记得,在真相没有说出之前,爸爸是如何对杜如慧寄予希望的。 “不回去!”杜如慧摇头。 “我想到了补救的办法,“秦傲阳突然开口。 “什么办法?”杜子鸢问。 “召开新闻发布会,告知媒体记者,视频是合成的! 秦傲阳摸了摸下巴,“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洗清的方式了!当然未必管用!” “不用了!”杜如慧摇摇头,“我不想追究了,那是真的,没有作假,欺骗世人,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事到如今,真假对我都没有意义了!” “姐姐!”杜子鸢低喊。 “我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了!”杜如慧垂下眼眸。 “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这样对你才有利!”秦傲阳低呼。 “我不需要了!秦傲阳,你以为我还需要去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吗?那些东西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不需要了,欺人可以,欺心不可以!我就是在世人眼里是一只随意穿的破鞋,我不在意了,我也不需要什么名声!”她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 杜子鸢听着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如何说。原以为那些过往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如烟云般消散了。可是,姐姐竟然会如此固执,无法走出去,而杜子鸢,也十分理解,望着杜如慧淡漠的脸,杜子鸢恍然失神。 忽略掉心底隐约的疼痛。她低声说:“姐姐,你是在跟贺大哥赌气?还是在安逸伯赌气呢?” 杜如慧身体一震,哑声说:“你管不着!” 提到安逸伯,杜如慧胸口阵阵冰冷。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滑稽戏里的小丑。用所有的气力在叛逆,却到头来换了一个这样的下场。那个人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一点都没有。 望着杜如慧沉黯痛苦的神情,秦傲阳和杜子鸢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李惠利的别墅。 贺擎天凌晨来看她,客厅里很安静,李惠利坐在沙发上。 贺擎天和安逸伯一进门,李惠利倏然看到贺擎天,不由自主的一愣,然后转向安逸伯问道:“安柔怎样了?” 两人沉默了一下。安逸伯道:“情绪失控,崩溃状态!” 贺擎天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一夕间似乎擎老了许多,而安柔终于造成难以挽回的大祸,她总是原因之一。事后,她也深引为咎。 现在,突然听到安柔情绪崩溃,李惠利就有些慌乱、惶惑,甚至手足失措起来。贺擎天却径直走向了她,她微仰着头,贺擎天低低的说了一句。“妈。凡事不可以太强求!” “冤有头债有主这算是强求吗?”李惠利冷声质问。 贺擎天望着面前这张脸,他的母亲,她瘦了,瘦得整个下巴尖尖的,瘦得眼眶凹了下去,这些年来。她也是倍受折磨的吧?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是多么的可怕! “还不放手吗?”贺擎天声音低沉。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帮我,算了!” “妈!你没有爱过爸!又何必一再的错下去呢?” 猛然一怔,李惠利皱眉。“你。你胡说什么?” “我调查了你的过去,你爱杜安年,因爱生恨,他不爱你!” “你敢调查我?!”李惠利嗫嚅着。“你居然调查我。” 她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笨拙,那种尴尬和不安的情绪,仍然控制着她。 贺擎天难以觉察的笑了笑。“爱过杜安年就爱过,儿子不会笑你,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力,但,有必要因此而诬陷杜安年害死我爸爸吗?” 贺擎天心里有种荒谬的感觉,他们之间的对白,好像彼此是一对疏远而礼貌的客人。但是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小时候宠爱他的母亲。 李惠利蓦然间脸色一正,眉间眼底,就布满了严肃和庄重。她伸出左手,神色平静,指着门口:“你可以走了!既然你调查过,那你就继续去调查好了!拿这种真相来教训我?你还嫩点!” 贺擎天一愣,飞快地看了一眼李惠利,“你没有爱过杜安年?” “你不是调查了吗?谁告诉你的?杜安年告诉你我爱过他?”李惠利的语气里有着强大的让人无法形容的冷漠,像是在鄙夷贺擎天的智商。 “真的不是?”贺擎天愕然的看看她,又转头去看安逸伯。 安逸伯给了他无可奈何的一瞥。 贺擎天疑惑了,难道不是吗? “你走!”李惠利指着门口,声音不是以前那样尖锐,但也是无可奈何。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想告诉你,我会和杜子鸢重婚,谁也阻挡不了我和她在一起的决心!” “你不怕我把你们视频公布?”李惠利又是一愣后质问。 贺擎天和安逸伯对视一眼,皱眉。“随便你吧!” 原来她到现在也没检查保险柜,不知道她如果看到视频只是换了一套欧美apian后会有多生气。 贺擎天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惠利,转身离去。 他走后,李惠利就沉默了。 安逸伯走到她对面,看着李惠利。“老板,您对擎太冷漠了!” “你也来指责我吗?”看着安逸伯,李惠利真不知是悲是喜,是艾是怨,是恨是怜,她只惊呼了一声:“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安逸伯摇头,走到沙发上,伸手揽住她的身子,紧紧的拥抱了一下,“你看,你对我,对安柔甚至对童童,都是那么宽容。那么仁慈!但对你的亲生儿子,你是如此的严厉,他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女孩,而且你不也亲自私下告诉我。如果杜子鸢不是杜安辰的女儿,你说她会配得上擎的吗?” 认识李惠利这么多辰,这是第一次,安逸伯有这种亲昵的举动,那么自然而然,就像是拥抱一个妈妈似的。 也许是孤寂太久,也许是需要支撑,李惠利顷刻间就泪如泉涌。 “我没有忘记该报仇的要报仇,我什么都没忘记,但是我们已经不择手段了。老板。看到杜如慧那样,我突然心底升起一种罪恶感来,我觉得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不该同情她,但是我真的升起了那种感觉。” 李惠利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 安逸伯知道,他说的话,她听进去了! 贺擎天回去后没有见到杜子鸢,立刻打电话给她。“子鸢,在那里?” “我,在秦傲阳这里!”杜子鸢说完,又看了眼杜如慧和秦傲阳。 “我去睡觉!”杜如慧还是不理会杜子鸢。 “姐姐!跟我回家吧。我们现在回去!”杜子鸢想试图说服她,但杜如慧已经起来往客房走去。 杜子鸢无奈。 门铃声响了起来,秦傲阳去开门。贺擎天阴沉着一张脸,皱眉。“你干什么把我老婆带你家来?” 秦傲阳扑哧一声乐了。“好吧,你现在可以领走了!” 贺擎天走进门抓起杜子鸢的手挽在自己手中,就要走出去。 “贺大哥。等等,我姐姐在这里!”杜子鸢急急的开口。 贺擎天一愣,皱眉,“杜如慧在这里?” “嗯!”杜子鸢点点头,咬唇。“她不肯跟我回家!” 贺擎天没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修长的双腿随意交迭。“秦傲阳,你不会是把杜如慧藏起来很久了吧?” “瞧你说的!”秦傲阳也走了过去,坐下来,一双桃花眼望着贺擎天,一副散漫的态度,偏偏透着犀利锋芒,“我只是尊重如慧的选择,她需要时间!” “如慧?!”贺擎天皱皱眉,“你跟她这样熟悉?” 秦傲阳朝他露出迷人的笑容,语带深意。“擎,我只要不跟杜子鸢熟跟谁熟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贺擎天被他问得俊容微沉,冷冷说道:“让她出来,我有话说!” 而秦傲阳笑得一脸兴味,摆明了唱反调,“自己去敲门吧,我可不敢叫!人家敢见你吗?” “我自己去叫!”贺擎天站了起来,走到走廊边,高声道:“杜如慧,出来!” 杜子鸢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那一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而刚刚,他质问秦傲阳说他跟姐姐很熟时候的表情,让她觉得,他真的迷恋过姐姐。心里既难过又高兴。 难过他喜欢过别人,高兴他对姐姐不是一点感情没有,但她却有些失落,这就是爱人的眼里不揉沙子吧! “杜如慧,出来,听到没有?我是贺擎天,我有话说!”贺擎天高声再度喊道。 杜子鸢低着头不说话。等到他又喊了一遍后,她侧目瞥了他一眼。那张俊毅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 门还是不开。 贺擎天回转身,走过去,搂着杜子鸢要走。 “这就走?”秦傲阳问。 贺擎天沉声吐出几个字:“先上去,明天再下来!” 秦傲阳一瞬错愕,突然受不了地大笑出声。“没有诚意,人家出来才奇怪!” 贺擎天停下脚步,皱眉。“你叫她出来!” 而这时,门竟然开了。 杜如慧抬头看了眼贺擎天,倚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们,随即不满的一挑纤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贺擎天看到一身白衣的杜如慧站在门口,他眼神一晃,像是多辰前的第一面,她同样穿着白色的连身裙站在 合欢 树下,那时的她,圣洁的像个天使。 时过境迁,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他没有爱上她,却爱上了她的妹妹杜子鸢,但如果没有报仇这件事,命运又会是怎样呢? 杜如慧此刻。像是洗尽铅华呈素姿的样子,让他很是欣慰。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贺擎天真诚的说道。 “别假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下场吗?” “出国吧!”贺擎天吐出三个字,不跟她计较:“去欧洲。美洲澳洲随便你选!” “不需要!”杜如慧拒绝。 “你怎么这么倔呢?如果当初你不这么倔强,又怎么会受伤?” “这和你有关系吗?贺先生,你真是奇怪,把我整成这样了,又跑来假慈悲,你觉得我有理由相信你的好心吗?还有她,她早就喜欢上了你,所以在你威胁她时她就毫不犹豫的嫁给了你!你们这样一对,来找我,在我落难时告诉我你们是多慈悲。我该信你们吗?成全你们对我得哪一点愧疚之心吗?”杜如慧的质问让贺擎天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子鸢低下头去,是的,姐姐说的对,她是愧疚的,愧疚爱上了贺大哥。 而贺大哥也是愧疚的吧。愧疚当初让安逸伯来捣乱,也许,他如果继续跟姐姐相处下去没准爱上姐姐,姐姐也不会到今天这样了。 再说,他也不是对姐姐一点感情没有,他曾经迷恋过姐姐,是的。他说迷恋过。姐姐那么漂亮,那么美!侧目看着贺擎天刚才晃神的一刹那,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在想,贺大哥会爱自己一生吗? 好像,这个世界。谁也不能做谁手中的宝一辈子!这样想,眸光不由得转黯。 秦傲阳的眸子转过去,一双桃花眼闪过一抹心疼,她是在意贺擎天跟杜如慧说话的语气的吧?那么温柔! 就像他此刻,是多么酸楚她站在贺擎天的身边。而不是站在自己身边一样。 “我,不接受你们任何人的恩赐,对不起,请回吧!”杜如慧走进卧房,砰地关上门。 秦傲阳抿唇,道:“你们回去吧,如慧需要时间,我会跟她慢慢说的,她现在在我这里,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杜子鸢心底充满了对秦傲阳的感激,眸光和他的相遇,真诚的说:“谢谢你,秦傲阳!” “别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秦傲阳的话,成功引起贺擎天的皱眉。“好了,赶紧走吧,都天亮了,我要补眠!明天请假半天,老板请批准!” 贺擎天冰冷的嗓音依旧带着一股的暗哑,“她就交给你了!” “明白!” 杜子鸢安静的被贺擎天牵着上了楼。 她感觉自己的幸福就像是偷来的,那样的不光明正大,她甚至懊恼,甚至愧疚,甚至瞧不起自己,短短几分钟里,她的眸光纠结的让贺擎天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让她握成拳,用自己的大手掌握住了她:“子鸢,别乱想了,给她点时间。她远比我想的要坚强,她不会有事的。” “我没事!”杜子鸢低低的说道。“多亏了秦傲阳,不然我们还会继续担心下去,姐姐在他这里,我们也可以暂时放心,剩下的事情慢慢来吧!” 贺擎天眸子一紧,看她心里感激秦傲阳的样子,他莫名有些不爽,看着她,然后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他的嘴唇轻触了一下她的,十分温柔。“你这么感激秦傲阳?” “嗯!因为他一直在默默地帮着我,从来不需要回报,只是默默地帮助!他是好人!” “没有目的才最可怕,没有目的才是有最大的目的!”贺擎天不以为然! 杜子鸢认真的看着他,不喜欢他的说辞,“贺大哥,为什么到今天,我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感觉我们扫清了一切的障碍,却还是无法在一起?”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贺擎天错愕了一下。 “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一辈子爱我!”杜子鸢看着他,喃喃的低语。 贺擎天皱眉,“我要你,子鸢,只要你!” 他低低的说,杜子鸢几乎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我要你。” 他用嘴唇从她面颊上擦过去,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半垂,黑眼珠是湿润的。“告诉我,你永不会属于别人,告诉我!” “用不着我告诉你,“她低声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我知道你的心,是的!我知道!”他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你怎么会不安?” “我怕命运,很多时候,我们是无法支配命运的。“杜子鸢喃喃低语,有着飘渺的情绪。 贺擎天拥紧她。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不会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被动的仰着头,眼泪从她眼角滑下去。 “你又哭了。“他呢喃着,抱起他,朝自己的房子走去,开门,进去关上门。 “别开灯!”她不想他看到她眼底的不安和脆弱。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傻孩子,太幸福了,所以你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嗯!我知道!你真的会要我一辈子吗?”她小心翼翼柔声问他,杜子鸢发现自己此刻竟如此期待他的答案。 贺擎天的浓眉纠结。神态变得更加绷凛。“一生一世,我只要你!确定以及肯定!谁也不能跟我抢你,你就是我的私有财产!我一个人的!” 原来,他不过是将她当成他的私人财产,不准他的附属品被任何人侵犯……这想法让她的心不由一沉。酸涩的感觉像把半颗柠檬放在嘴里一样。 杜子鸢的羽睫颤动,幽柔的语音中有丝凄凉的无奈。“只是财产吗?” “当然!”贺擎天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 是财产的话,也许有天会被丢弃,因为没有人会使用一个东西到一生的尽头的! “别把自己弄得像可怜兮兮的小媳妇,你这样我心疼。“锐眸一眯,颀长的身躯贴近她的纤细,暖热的鼻息轻呼在她微凉的脸颊上。一阵搔痒的感觉轻拂肌肤,连全身也跟着酥麻起来。“你是我的财产,我的爱人!一辈子的!” “爱人?”她一怔,黑暗里,红晕浮上双颊,她抿抿红唇。羞涩的模样足以挑逗每个男人。 “贺大哥我完了,我真的变得患得患失了,我好怕幸福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好讨厌!我觉得我变得好狭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我真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我会嫉妒你对姐姐的每一分好,可是你对她不好,我也不快乐!我是虚伪的,一直都是。我妈妈抢了姨妈的丈夫,我又抢了我姐姐的男朋友,这辈子,我都无法因此而抬起头来!” “傻丫头,你真是个小傻瓜,子鸢,怎么会是梦呢?我要你,爱你。“他边说,炽瑞的眸光胶着在她的娇颜上,一寸寸灼烫她的肌肤。“你没有抢,我不爱杜如慧,我们不再提之前种种好吗?” 黑暗里,闪烁的两只黑眸对视着。 心头一恸,她几乎无法喘息,这样的眸光她已太过熟悉,每当他 qing yu勃发的时刻,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该想太多,是我的错!”杜子鸢低下头去,轻轻叹了口气,深感自责,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小心眼?怎么就这样在意?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一点都不潇洒,一点都放不下,一点小事就心里在乎的要死。 因为她真的几乎不能相信,每次他看她,她都有不能置信的感觉。她越来越觉得一切都像梦,她兴奋、紧张、失眠,心悸……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那时,暗恋他,心里只有伤,因为暗恋本来就是件百转千回的事情,我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但,当爱情变成两个人的事情的时候,她发现,好累!她变得自私,变得独占心越来越强。 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惧,让她害怕,害怕面对自己,也害怕面对贺擎天,生怕后来他又会反悔,所以当他们扫清了障碍,她变得反常起来。 她有时会很尖锐,有时又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有时快乐得像只飞在云端的小鸟,有时又沉默得像躺在河床边的小鹅卵石。 她极端敏锐,又极端易伤感。“贺大哥,我真的怕,我怕你不会爱我一辈子,我怕——” 贺擎天终于忍无可忍抓住杜子鸢的胳膊,地喊道:“子鸢,收起你的紧张来!人生苦短,你想一辈子活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惧里?还是想一辈子没有负担快乐活下去?过高质量的生活?” “我知道!我错了!”她道歉。懊恼着。“我想跟你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可是,能快乐吗? “子鸢,以后我们要共度那么长远的岁月。我希望我们的生活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为了我们的婚姻,我们都挣扎过,奋斗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嗯!”她点头,极度不安。 “再也不要乱想,连暗示都不要!”他诚挚的,稳重的,低沉的说:“过去种种,都已经是过去。我们只能面对未来,让我们用最愉快的心情来接受未来,行不行?你不要再这样了,你知道,如果你再这样。你我都会受不了,子鸢,我喜欢你今晚在天赐时候告诉我的话,你说一切好起来,你会补偿我!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会受不了得,你变得患得患失,有一天会让我也跟着失望的。到时候,我们也许会彼此厌恶!” “贺大哥!”她投进他怀中,立刻抱紧他,把面颊藏在他胸前的衣服里。“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贺大哥,我错了!” “放松!子鸢。放松点!”他陡然开了灯。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乱,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子鸢,告诉我。此时此刻,你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她望着他的眸子,平日他冷静自持,唯有在huan爱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为她疯狂的神态。 杜子鸢看着那双眸子,此刻,他眼里是深深的浓情,有心疼,有不舍,也有紧张和担心。 她感觉自己心湖荡漾,红霞从双颊一路晕染至耳根,她试图别开脸,想避开他那过于灼热大胆的视线,但他却阻止,扳过她的小脸,自己更深情地看着她。 虽然他们之间早有过亲密关系,但她却仍如处子股羞涩,不似贺擎天那般游刃有余。 “说!你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感情,看到了深深地浓情。 她真的太坏了!她居然会不安,会怀疑他对自己的心情,鼻头一酸,她吞下眼泪,咬唇。“爱!” “这就对了!”他松了口气。“你要知道,一辈子很长,我们之间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信任我,即使,我不能保证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你也该相信,此时此刻,我们是相爱的,而你,能保证一辈子只爱我吗?当初你不也是爱着我非要离婚吗?子鸢,人生充满了太多的不可预知,我们能不能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日子!不要像安柔一样,变得爱钻牛角尖!”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震,是啊!谁能保证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呢?她望着他,一刹那,心头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慨,缓缓点头。 “谢谢你,贺大哥!我懂了!” “乖女孩!” 看着他浑身散发成熟男人的 性感 魅力,视线凝睇她,专注而炙热,让她心神荡漾,全身血液也为之沸腾。 杜子鸢一震,低垂脸庞,白皙的肌肤透漾着抹红晕,那低沉的嗓音像是爱抚,情潮轻易在体内涌现。 感到羞耻,连忙转过身子,想掩饰她的困窘。 “娘子,良宵苦短,是不是可以让为夫抱你去洗澡了?”贺擎天无视于她的困窘,x1ng感的唇畔漾出抹意有所指的笑,幽暗的眸底燃起yu望火花,沙哑地:“这几天,我的脑海总浮现你的脸庞、你的身体……” 修长的指尖轻撩着她的细肩带,炽烈的眼神似火。“你想我了吗?” “想!”她沉吟一声,没有否认,每时每刻都在想。 杜子鸢闭合双眸,任由贺擎天的大掌探入衣裳,在min感的肌肤上撩拨yu望火苗,扯掉 蕾丝 nei衣,右边那只bao满莹白进然跳出,俯首,探出灵巧的舌尖轻吮小红点,在红蕾旁边的柔白上烙印一个个的齿痕,而后疾疾xi吮,她嘤咛一声,红点倏然昂然挺立。 他抱起她,直接进了浴室。 沐浴完,又抱着她回到了大床上。 褪去了浴衣,刚刚沐浴后的滑腻感,让两人都为之一震,炽热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将他抱住,羞涩的将脸埋进那厚实的肩窝里,当脸颊触到平滑而结实的肌肉时,她毫不考虑地更加贴近过去。 “你在我身边,真好。“她喃喃地说着。 “我也很高兴你在我身边。“他爱抚着她的发丝。“丫头,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嗯!”她轻叹一声,依偎在他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上令她感到很踏实。不由自主地,她的唇印上他的心跳处,然后朝他的ru头轻轻地吻了又吻。 贺擎天屏住气息,该死的,这小骗子大概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像小猫似的呢喃道。 第128章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像小猫似的呢喃道。 “呵呵……那就天天闻!”杜子鸢听到他低沉的男性笑声。 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有如丝缎般的灼热的唇覆上了她莹白的胸口。他吸吮、逗nong、轻咬,令她悸动不已。 “丫头,我喜欢你主动!”他低低的喊道。 为了犒劳他,她狠狠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香吻。 “嗯……”他耐人寻味的享受着。“小骗子!” “贺大哥……”她压低他的脑袋,吻了他的唇,手也覆上了他的俊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触手可及的他,她的心一点一点的 坠落 。直视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在向他诉说着她的渴望。 而他,似乎也像懂了般,眼神变得炙热,真情开始流露。 只是一瞬间,天雷勾地火。 他开始疯狂的吻她,狠狠的,久久的。她没了呼吸,却享受着这缺氧的快感。 心脏,剧烈的跳动,如要炸开般,难以承受跳动的符合,而他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彼此陷入了床榻之中。 他灼热的呼吸重重地吹在她的脸上,久违的熟悉感席卷而来。她伸出双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那惊人男性傲然挺立着。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和那慑人的紧张气息。 杜子鸢抽一口气,更加紧张了,刚要伸手去抚慰小贺擎天的时候,他却拉住她的手,急切的吻住她的唇。 “嗯……”呻y1n止不住的从杜子鸢嘴里发出。 “你……”正要开口叫他之际,他却开始用唇火热进攻。 “你的这儿也很美……” 她jiao躯狂颤,十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只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甜蜜的折磨,她的全身在发软狂颤…… “小东西。舒服吗?”见到她这副明明 qing yu难耐,却又拼命压抑的模样,贺擎天忍不住轻笑,双掌轻按住她的双膝。唇轻贴在她的大腿上。 “呃……”杜子鸢倒抽一口气,颤抖着身体,不停的扭动。不安分的小手,也开始在他身上寻觅着。 终于,他调整了姿势。 她迅速的抓住他傲人的yuwang,轻柔的 套弄 着,顿时,那庞大沉重的身子僵硬了起来。 “小骗子,你学坏了!”话一歇,黑眸一沉。手掌猛然揪住皓腕,倏地将她搂入怀里,杜子鸢羽睫轻颤,娇羞不已。 她嘤咛着,身子绷凛不已。白皙的身子止不住打着哆嗦,他将她一把揽入宽阔的胸怀,将她举腰抱起,她愕然,完全意料不到他要做些什么。 双掌捧住她的丰tun,满意的一笑,敛下神色。劲腰没入,结合的感觉让彼此都满足的吸了口气,而他力道轻柔的像在逗nong什么东西,强大的huan愉感迅速窜上身子,让她禁不住揪紧拳头。 “子鸢,我就是要不够你!”他仰头。身子缓缓律动,深邃黝黑的瞠眸紧,盯着她涨红的芙颊,接着他濡湿的双唇覆住她红唇,舌尖卷裹住了她的舌。火热的 交缠 在一块儿。 “唔……”她尝到了自己的滋味,伸出小手,想抹去唇上的濡湿。可是他却阻止她的动作。 “呵呵……” “轻……轻一点!”她的芙烦红艳似像火,吐息挟带微弱的娇吟y1n小手紧抓住他的肩头,任由他在自己的体内冲刺,怕自己会抵挡不住那猛烈的所求。 “子鸢……”贺擎天终于放缓速度,他重重喘息,重新吻上她的柔唇,紧扶着她的腰,让她随着他的律动摇摆,吞噬他、容纳他,强大而剧烈的huan愉在她体内 骚动 起伏。 他的腰杆一次又一次强劲直起,刺戳的力道深沉而猛瑞,从不知道zuo爱这件事可以如此疯狂。 “舒服吗?嗯?”贺擎天挑眉欣赏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得意自己轻易让她快乐。 她星眸微启,口中含糊不清的呓语着,绯红的芙颊因ji情更显娇媚,凝脂般的柔白身躯随他一起摆动,长发扑洒在枕头上,美丽的有股说不出的女性风情。 “嗯……”扬起一双漾满水光的美眸,她凝睇着他,心底尽是满满的悸动。 “那配合我。“贺擎天轻笑,笑容里有股邪魅股的魔力。 “想要吗?你可以试着自己控制速度。“他捧住她丝般触感的丰tun,深邃幽暗的眼神锁住她迷蒙的双眸,暗示她要懂得主动。 这毕竟是两个人一起愉悦的事情,他虽然身为大男子,但也希望她偶尔的主动,因为这样可以让快乐更有趣,也更容易满足彼此! 她轻咬红唇,感受那份灼热在体内炽烫的感觉,只要稍稍挪摆腰肢,巨大的灼热重重顶在她的临点上,让她忍不住低喘、娇y1n和惊呼。“别这样——” “别那样?”他低笑。 手指握住她洁腻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的双眼。 四日交接的瞬间,花jing倏然疾疾紧缩,娇柔的身子跟着弓起,全身的感官紧绷得像根琴弦,抵达了即将绷裂的临界点,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节奏变得狂乱,失去惯有的律动,失控般的不停冲刺,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即将失去意识。 当高chao来临,双双攀上颠峰那一刻,他情不自禁粗喘嘶吼,她则在他身下细啜,大口喘气,双眸迷离,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就要晕过去一般。 qing yu方歇,她蜷伏在他的壮硕的胸膛之中。 贺擎天心中盛满了愉悦,一种说不出来的征服感以及满足感充斥着全身。夜很漫长! 只是,突然的,杜子鸢皱起眉来,小腹好痛,很痛,似乎在收缩着。“啊——” “怎么了?”他赶忙看她。 “我肚子痛,好痛。贺大哥,我肚子很痛!” “很疼吗?”贺擎天关切的问。 他来不及享受身体的愉悦,彻底惊慌起来。“呀!怎么有血?” “我……好痛!好痛!”杜子鸢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肚子好痛!” 贺擎天看到杜子鸢的si处流出血来,难道是他刚才太用力了。伤了她? “上医院!”给她套上裙子,贺擎天抱起她,急匆匆的送医院。 急诊室。 医生检查后,出来告诉他。“先生,恭喜你,你太太怀孕了!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孩子就难保住了!只是你们以后都得注意了,激烈的 房事 还是避免的好,为了孩子好。都辛苦辛苦,忍个一辰半载的权当是为了孩子!” “怀孕了?!不可能!”贺擎天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脸色铁青,继而惨白,额头的青筋暴露。喃喃低语:“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胚胎刚刚三十五天左右,还没有发生妊娠反应,所以才被孕妇忽略掉,而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流产的,快去看看你太太吧!” “不——”贺擎天摇着头,怎么也不相信,拳头在身侧握紧。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医生很奇怪得看了他一眼。“我门医院的专业仪器检查的还有错吗?这是你的孩子,看看吧,现在和豆子一样大,发光的这个就是!” 医生塞给贺擎天一张超声波单子,图像上黝黑的一片,一个发光的小豆子。那样璀璨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快去看看你太太吧!”医生走了! 贺擎天整个人踉跄的坐在休息椅上,怎么可能?这个孩子是谁的? 不是他的! 她怎么可以骗自己?他那么相信她,那么的爱她,她怎么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他甚至不在意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这太残忍了! 她糟蹋了他的一片真心! 贺擎天的眼底升腾起一团雾气!眼中布满了寂寥的情感。为什么?子鸢,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他噌得一下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她。 “家属呢?快点推孕妇去病房,急诊室还要接诊!”护士走出来,低声喊道,在看到贺擎天的瞬间,立刻噤声,哇!好帅的男人哦! 贺擎天冷着脸,扫了护士一眼,进了急诊室。 杜子鸢躺在病床上,此刻是睡着的。 她累坏了! 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医生呢?我要做掉这个孩子!”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杜子鸢,贺擎天痛苦的握住拳头,说出这话时,他的心头却又莫名不安,但疼痛后,他又不得不道:“打掉这个孩子!” “你这男人怎么能这样?”护士有些不理解的鄙夷道:“我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讨厌小孩子,你就为了你那一己私yu让女人打胎啊?你看你把孕妇折磨的差点流产啊,你怎么还张得开你那张嘴说打掉自己的孩子?” “立刻打掉!把医生叫来!”贺擎天的脑子很乱很乱,他的脑海里反复徘徊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几辰前的一幕,在一次偶然做全身全面检查时一个医生告诉他:“小伙子,你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时他问:“没有奇迹吗?” “奇迹也许发生在别人身上,但你这个,千亿万分之一都不可能!” 他去过若干医院检查,同样的结果,他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医生说可能是家族遗传,也可能是**丸病变,当时他的确***丸疼,所以才会检查jing液,没想到**丸没问题,查出jing子无成活率,可是家族遗传似乎又不可能?! 护士冷下一张脸,皱眉:“你就算打胎,也等孕妇好点吧,她身体这么虚弱,打胎会影响生命安全的!” 太吵了! 杜子鸢感到好吵,刚醒来就听到贺擎天冷着声音喊道:“打掉。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太太也不会要!快去把医生叫来!” 孩子?! 杜子鸢还在震惊里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就听到了”打胎”两个字,瞬间,她一颗心跌落谷底。冰冷一片,入坠南极! 她努力睁开眼睛,而贺擎天正纠结着眉宇往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他悲痛的看着杜子鸢,杜子鸢也悲恸的看着他,轻声开口:“我怀孕了吗?” 贺擎天闭上眼睛,别过脸去,冷声吐出一个字:“是!” 护士愣愣地,这一对夫妻真奇怪。别人怀孕都是兴高采烈的,他们像是死了人一样的阴森,真可怕。 “你出去!”贺擎天冷眼扫过去,把护士吓了一跳。想说什么,又看到他那吃人的表情。立刻走出去,把急诊室让给他们! 窗外,天已经亮了!可是杜子鸢的心情却阴霾起来。 “你要我打胎?!” “是!” “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冰寒。 “这不是我的孩子!”安短一句话,彻底的否认的杜子鸢。 她一怔,缓缓的坐起来,下床。“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清白。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你没关系了,你打胎也打不到我的!” 俊逸的脸上却有着气急败坏的神情,他大声质问,“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自己很清楚,杜子鸢,我可以不在意你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但是我不能不在意给别人养孩子,我做不到!” “啪——”杜子鸢满腔怒火在瞬间点燃,小手狠狠地扬上贺擎天的脸。 一个耳光,打得贺擎天皱眉,冷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影立刻遮挡了身后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 贺擎天同样满腔怒火得盯着杜子鸢,眼中的阴霾几乎要迸发出来。“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戴了绿帽子竟然还敢打我!” “我不跟你计较,你把话收回去,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还可以让孩子认你做爸爸!” “我不给别人养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杜子鸢低喊。 “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真是幼稚,我居然相信你,你把第一次给了别人,我以为你纯洁,我以为你善良,我以为你这样倔强的女人不会背叛我,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带来最大的耻辱!我就算一辈子没孩子,我也不要这个!你说那个男人是谁?”贺擎天用慑人的口吻逼问,他真的有想掐死杜子鸢的冲动。 “我没有!我问心无愧!这孩子是你的!”杜子鸢问心无愧地回答。 “你敢栽赃给我?!”贺擎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杜子鸢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双眼惊声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贺擎天?这是你的孩子,我再说一次,是你的,你信不信?” “不信!”一丝冷笑溢于嘴角,贺擎天苦涩的悲叹:“我真是错的离谱,爱上你这个女人!心口不一,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是爱我,还是报复贺家?” 杜子鸢错愕着,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努力告诉自己,别伤心,不许伤心,杜子鸢你怀孕了,肚子里有了最心爱的男人的宝宝,不管他认不认,孩子是你的,你不要生气,你得保护他(她)。 深呼吸,她朝门口走去。“我可以原谅你所有,但是不能原谅你今天对我的侮辱,不能原谅你对我肚子里孩子的质疑!我更不能容忍,你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打掉这个孩子,贺擎天,你还有人性吗?他是个生命,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的孩子?” 贺擎天冷冽的眼神扫过一阵寒光,他阴霾地说:“打掉,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这件事,否则,我们完了!” 杜子鸢倒抽了一口气:“完了什么意思?” “分手!从此两不相欠!”他狠狠地扬言。 冰洁的气氛霎时在急诊室里凝结。 杜子鸢呆呆的看着贺擎天,他居然说完了! 可是真的就这样完了嘛?孩子怎么办?她不能让孩子失去爸爸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怀疑我肚子里得孩子不是你的吗?” 贺擎天冷笑一声。“还需要理由吗?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第一次你就没有给我,是我太仁慈,没怪你,没想到你接二连三的背叛我!” 杜子鸢闻言,美丽的倩影,在白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凄艳。 她轻轻抚过小腹。柔柔的指尖抚摸着,这里有宝宝了,孩子,你的爸爸不信任妈妈。怎么办呢? 她摸着小腹,触动了自己身体本能的母性,也触动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原来不安是因为还会有浩劫,而是这样的万劫不复。 “是的!第一次我的确没有给你!”杜子鸢抬起眸子看着贺擎天。“但也没有给别的男人!我给了我自己!” 贺擎天皱眉,似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的记忆慢慢飘散…… 犹记得那天他出差,他们新婚第一周,他一连三天换了三个女人羞辱她,因此她逃回了娘家。 她暗恋了多辰的男人,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为了姐姐她不得已不得不妥协,但是他不该每晚都带着别的女人来羞辱他。 一气之下,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流着眼泪颤抖着小手抚上了自己的si处。 她想,这辈子都不再爱了!因为深爱的男人没有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次是以这种方式终结。 在手触到身体的那一瞬间,内心是多么的不忍,多么害怕。 那一刻,无助在眼中闪烁,流着泪的脸上划过一抹绝望。 她曾幻想过有一天把自己的身体给贺擎天,虽然那个梦想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实现,但是当真的嫁给他了。却是以一枚棋子的方式。她又是那样的痛! 她恨自己没有拒绝,也恨自己被他轻易掌控。她不甘心却又无法抗争。 既然这一辈子都不能相亲相爱,那么她的第一次,又何必在意给不给他呢?但是她知道,她不会给别的任何一个男人。 因为他是她的初恋,他所有的爱恋都埋在了心底。因为他,她每个夜晚都疼痛的难以入眠,可是他不知道,他只会羞辱自己,带着目的羞辱杜家。 而她这么做。不是羞辱他,是抗争,对他的抗争。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手指一个用力,狠心的将自己的初次撕裂。 疼痛袭来,她的冷汗也流下来,一滴血,干干净净的血顺着手指流出来,她看着手上的鲜血,泪雨滂沱… 泪水像缺提的洪水,不断地由她的眼敛内涌出,那湿润得无法承载那些绝望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落在浴盆里,开出美丽的绝望之花…… 麻木而悲凉的清洗着自己,她的心底一片荒凉。 当第二天,浑身酸痛的她,被姐姐发现走路的姿势不自然时,她的心里一片悲哀,那一刻,她是后悔的,后悔自己以那种方式结束了这一道膜! 贺擎天难以置信的望着杜子鸢,“你,你说的真的?” 杜子鸢悲凉一笑,抹去脸上冰凉的泪水,朝门口走去。“就按你说的,两不相欠吧,第一次,没给你,但我也没有别的男人!你休想羞辱我,我不承认。你也别想打掉我的孩子,因为我们没有关系了!” 她从急诊室走出去,贺擎天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当他意识到出来寻她时,杜子鸢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美子的病房。 杜子鸢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立在门边,却不知道怎么走进去。 她有了孩子了,可是孩子的爸爸却不认,真是讽刺,她觉得好讽刺。为什么千难万难都能走过,却跨不过的是自己这道坎呢? 他可以忍受别人的伤害,却不能忍受他对自己这样的恶语中伤。 病房里。 夏美子躺在那里,睁开眼时,就看到南宫里泽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一整夜,他照顾了她一整夜。她睁开眼睛,所有的怨气都消失了,那毕竟是他的前妻,没有关系了的前妻,自己被捅了一刀也因为自己拿去的水果刀,所以这是报应,她不怪他。 没有推他。但是她轻轻一动,南宫里泽就醒了,他紧张的抬起头来,询问她。“你怎样?还痛?” 夏美子很安静。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大眼望着南宫里泽。半晌,她开口:“我要去厕所,你帮我把护士叫来!” “我抱你去!” “不用了,过了十个小时了,我想我可以下床了!”夏美子拒绝他。 “我抱你去,护士也没力气抱你!”南宫里泽坚持。 夏美子皱眉。“不行,男女有别!” 但南宫里泽根本不听,他只是幽幽说了一句话:“我没拿你当女人!” “你什么意思?姐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夏美子差点炸毛。 “……”南宫里泽就没见过这么爆炸力强劲的女人,她怎么纤瘦成这样还这么大嗓门? “喂!南宫里泽,你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没人女人味?” “你自己看看你有吗?女人不该是委婉的吗?” “我哪里不委婉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回忆你那委婉的前妻吧?她委婉怎么动刀子捅了老娘,她是面上委婉,骨子里彪悍,你被假像骗得一条裤衩都不剩了吧?” “你这女人!”南宫里泽直皱眉。 “哼!我自己去厕所。不用你!” 听着里面类似打情骂俏的声音,杜子鸢的唇边慢慢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也许美子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吧!她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而是慢慢转身,走向了楼梯。 杜子鸢去看了父亲,然后离开医院,走在大街上。她住脸,感觉有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太委屈了,是的,太委屈了。 爱,为什么会这么折磨人? 她感到了眩晕,感到了天旋地转。感到太阳好大,而她的意识在渐渐的迷离…… 是谁在喊她?! 她想睁开眼睛去看,可是看不到,只感觉自己慢慢得下坠,身体在要倒地的时候。落入一个强壮的怀抱里,那个人喊:“杜子鸢,杜子鸢——” “醒了?”杜子鸢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蓝景辰关切的眸光。 她惊了下,下意识的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高级灰的装饰风格,安约,却给人一种素雅平淡的味道。 “这是哪里?”杜子鸢努力回想着什么,她去看了爸爸,然后又离开了医院,竟不知道该去哪里!夏天的太阳很大,她走在街上,有眩晕的感觉。 后来,她好像晕倒了,记得晕倒的那一刹,她似乎听到了蓝景辰的声音,他喊着:“杜子鸢,醒醒,你怎么了?” “这是我的公寓!”蓝景辰低声开口,眸子里满是关切。“你晕倒了,还好没事,我想你可能有点中暑,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哦!谢谢!”杜子鸢要起身。 “杜子鸢,你怀孕了!”蓝景辰望着她,“不能乱动,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休养!” “你怎么知道?”错愕着,杜子鸢问。 “我打电话找了个中医朋友来,他给你号脉了!说你怀孕了!”蓝景辰平静的开口。 “嗯!”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一定很高兴吧!” 杜子鸢整个人一下子平静了很多,连蓝景辰一下子都知道孩子是贺擎天的,他居然会怀疑!贺擎天彻底伤了她的心! 提到贺擎天,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太宁静了,宁静得让他有些意外,宁静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宁静得忽然让蓝景辰觉得无比诡异。 “杜子鸢?”蓝景辰迟疑地喊。 这一声呼喊使得蓝景辰的身子僵住,她微微皱眉,但是看到蓝景辰关切的眼神,她心中暗叹,只得匆忙将脸躲藏似的侧转了过去。 她不想蓝景辰看到自己的哀伤,因为那是她和贺擎天的事情,“谢谢你,我该走了!” “你不能动!医生说你不能下床!”蓝景辰沉声道:“这样吧,你要是不放心我,我打电话叫贺擎天来!等你稳定了再走怎样?” “不!不!不!”杜子鸢连着说了三个字! 她不要,因为她怕听到他再让她打胎的消息,她受不了了,她要稳定情绪,宝宝现在很脆弱,随时都可能流掉。她要立刻让孩子稳定下来,自己稳定下来。 “杜子鸢?!”蓝景辰的凝视如此专注屏息,他看着她,“为什么?你们吵架了?” “对不起。学长,你能给我拿点吃的来吗?我饿了!” “嗯!我立刻让人送来,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我很饿!”她不是那么有胃口,但是为了孩子她要吃东西! 蓝景辰让人送来了粥,牛奶,温热的,杜子鸢狼吞虎咽的吞着,食不知味,可还是要吃。 蓝景辰望着她。眸子越来越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预感很不好。杜子鸢不说,他也没办法问,只感觉她和贺擎天出了问题。 杜子鸢喝了一碗粥。一包牛奶,又吃了两个小包子,这才抬起头来。 蓝景辰把纸巾递过去。“杜子鸢,躺着吧,我这里你可以住,我隔壁客房有住的地方,我现在去公司。你不要乱跑!” “学长——”杜子鸢急喊。 “嗯?” “不要告诉贺擎天我在这里!” “杜子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别问了!求你!” 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蓝景辰的心里一痛,那样卑微的样子,让他整个人蓦得心疼万分。 “好!我不说!我很快就回来,你睡觉吧,你眼圈是黑的。很久没睡了吧?” “嗯!谢谢!”杜子鸢真的没有力气了,她躺下来,对蓝景辰又道:“真的谢谢你!” “别客气了!”蓝景辰关上房门,眼睛里闪过一抹悲凉,又担心。也有心疼,更多的是失落。 杜子鸢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是被人吵醒的! “你是谁?你给我起来!”一个大眼睛有些像混血儿的女孩子,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瞪着杜子鸢。“你跟我说清楚,你是辰得什么人?” 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眼睛大的却像是波斯人! “你是谁?”狐疑着,杜子鸢看着进来的女孩。 “我是辰的妻子!”那女孩瞪着杜子鸢,嘟起红唇,“你怎么睡着辰这里?你和辰什么关系?” “你是蓝景辰的妻子?”杜子鸢讶异着。 “对!” “哦!你好,我是蓝学长的学妹,对不起——” “你立刻走开!我不喜欢你,辰是我一个人的,你现在给我走!”女孩指着门。 杜子鸢一呆,想解释,女孩又道:“快点,我知道你是赖着辰得坏女人!哼,我才不怕!我专打狐狸精!” “我真的只是蓝学长的学妹,我和蓝学长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你也走,我家里不欢迎你!”女孩叫嚷着,根本不听杜子鸢说什么。 杜子鸢咬着唇,点点头,感觉睡了一觉身体好多了,她起身,还是坚持道:“我真的只是生病了,蓝学长帮了我,你别误会他,我们没什么的!” 那女孩皱眉,还是冷声道:“你走吧!我不误会他!!” 无奈,杜子鸢离开了蓝景辰的公寓。 身上还是昨夜的那条礼服裙子,幸好还有包包,看着茫茫的车流,杜子鸢泪如泉涌,感觉好孤单好无助。 她打开电话,看到贺擎天发来的信息,他说:杜子鸢,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孩子是我的! 她轻轻删去,再把以后所有信息也删去,这一条信息,让她彻底崩溃,他不信自己,她感觉自己从此与这个人无关了。 她删啊删,觉得自己都没有力气删了。他发了很多信息,她后面的没看! 电话号码簿翻着,她不知道该去谁那里躲躲,度过这危险期,竟发现没有几个朋友,恍然中,她看到了秦傲阳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拨过去。 “喂?杜子鸢?什么事?”秦傲阳好像还在睡觉。 杜子鸢听着他的声音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流着,有点咽眼,她懒得用手擦,半天,她终于开口:“秦傲阳,你救救我好不好?” 秦傲阳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杜子鸢,你怎么了?慢慢说,别哭啊,你在哪里?我立刻去,楼上吗?” “我,我在马路上!”杜子鸢哽咽着,说出地址。“别找贺擎天,秦大哥,救救我!” 她叫他哥哥,那一刻,她把他当成了亲人! “等着,我去接你,你不要动!小心车辆,我很快就到!”十五分钟后,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红色法拉利吱嘎一声停在杜子鸢所在的位置。 车门打开,钥匙都没有拔下来。 秦傲阳连滚带爬的调戏车子,然后看到马路牙子上,杜子鸢卷坐在那里,身影那么小,那么无助。他的心蓦得抽痛了! 他走过去,低低的,温柔的呃喊了一声:“杜子鸢?” 然后他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她放声大哭,哭得死去活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再不哭出来,她想也许她会死的。 第129章 然后他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她放声大哭,哭得死去活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再不哭出来,她想也许她会死的。 秦傲阳说:“乖,不哭,不哭,告诉哥哥,怎么了?擎欺负你了是不是?” “别提他!”她呜咽着,难过的要死,伤心的要死。“他不信我,不信任我……不信任我……” 当秦傲阳终于从杜子鸢的哽咽声里听出事情经过时,整个人气不打一处来,擎也太武断了吧!该死,他真想一拳敲死贺擎天。 “好了!总会过来的!走!我带你走!”秦傲阳想到她现在怀孕,和杜如慧本就不和,这下也不能住在一起,直接带着杜子鸢,去了位于公司附近的公寓。 秦傲阳搬进了公寓,照顾杜子鸢的饮食起居。 看着她哭过后,安静的样子,他无奈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去找贺擎天,我去揍他!揍醒他!” “不要!”杜子鸢摇头。“这件事情和他没关系了!” 她要这个孩子,这是她生命里的第一次怀孕,第一个孩子,她和贺擎天的孩子,她生下来这个孩子不是为了挽回贺擎天,而是纪念她这段曾经的爱情。 尽管,这爱,让她魂牵梦萦,肝肠寸断! 她一直以为,贺擎天和她拨开云雾见青天可以在一起了,毫无芥蒂了,但他居然这样快就否定了她,否定了爱情。 接下来的几天,杜子鸢关机了,只在每天给妈妈打个电话,其余时间手机是关机的。 她开始拼命地吃,边吃边吐,吐她也吃,她为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总裁办公室。 秦傲阳面无表情的看着贺擎天。 贺擎天的身影倨傲挺直,立在落地窗前。窗外强烈的光晕笼罩着他,他的气息显得那样的不真实。他失神地望向玻璃窗外的蓝天,有飞鸟扑啦啦地飞过,天空静谧得象沉睡中一般不真实。 秦傲阳抛开情绪。冷声道:“安柔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鉴定结果是她有严重的抑郁症,需要经过一个周期的治疗!开庭时间,确定在她治疗一个周期后!” “知道了!”声音冰冷低沉,颓败。 “你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秦傲阳还是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冷冷的回头,贺擎天皱眉。“你见过杜子鸢了??” “是!”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贺擎天深凝视着秦傲阳,看着他眸中的责怪,看着他皱眉不满意自己的样子,他的视线又转向窗外,深邃的眼睛里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痛苦的呢喃:“她不该背叛我!” “该死的!你怎么知道。怎么确定她背叛你了?” “我有不孕症!”贺擎天同样吼回去,吼完,他的眼底黯然。 秦傲阳猛地惊住。“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瑞:“我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医生说我这辈子若是有孩子的机会是千亿万分之一!” 贺擎天痛苦的闭上双眼,内心中的创伤又一次剧痛起来。仿佛无数的毒虫在嚼咬他的心脏。 在内心深处,贺擎天也希望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但是可能吗?不可能的!当初看到检查结果时他是那么的震惊,他完全傻住了。绝望和悲愤涌上他的心头,当得知杜子鸢怀孕了,他的心更是绝望。 秦傲阳震惊的无以复加,总裁室里静得不可思议,空气变得凝滞。阳光也仿佛被冰冻了,在明亮的玻璃上闪出冷冷的光芒。 他看着贺擎天,脑海里飞速的转过。“杜子鸢是那种人吗?我不信!她若是背叛你,需要这样难过吗?我不信杜子鸢是那种人!亿万分之一又如何,不代表没有医学奇迹!” “不可能!我看了国内外十几家医院,不可能都出错!”贺擎天痛苦的低喃。 “那你就断定了杜子鸢的背叛?给你戴了绿帽子?”秦傲阳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贺擎天的样子,也不是撒谎,他也没必要。 秦傲阳是男人,他懂男人的痛苦,沉吟了一下。他开口:“你自己再去医院查查吧,如果你冤枉了杜子鸢,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错愕一愣,贺擎天犹豫了瞬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秦傲阳在后面喊着。 “医院!我去查!”贺擎天咬牙。 他也要知道,到底医学奇迹会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尽管他知道,结果可能会让自己再度的失望万分。 秦傲阳微微的叹息,他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只要对杜子鸢好,也许有一天,杜子鸢会属于他,但他知道,即使那样,她的心也不会完全的属于自己,所以,他只能心里流着血忍着自己的疼痛成全她的爱情。 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千千万万,无私的爱,是希望她幸福快乐!我爱你,与你无关!而不是自私的把那个人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摇摇头,秦傲阳也离开了公司,他去卖场购物,今晚给杜子鸢炖汤,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家伙,那可是亿万分之一得来的宝贝儿,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玲珑的孩子!不过他由衷的佩服贺擎天的这只小蝌蚪,还真是不畏千难险阻的让自己争取到了出世的机会儿! 而生命,是如此的神奇! 秦傲阳回来的时候,杜子鸢正在厨房里烧水,没有开水了,而她不敢喝纯净水,怕冰箱里的水太凉导致子gong收缩,造成流产。 现在她每时每刻都在小心翼翼,生怕孩子会流掉。 这是她的宝贝儿,只要一想起来,脸上就会柔情万分,有了宝宝,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些让她伤心的话,那些贺擎天说出的话,都不重要了。她有宝宝足矣! 水开了,因为幻想着孩子可爱的模样,一不小心被溅出来的开水烫了下,“呀——” 有点痛! “怎样?怎样?没事吧?”秦傲阳急匆匆跑过去。袋子丢在地板上,抓起杜子鸢的手,检查着,看到她手背上只是红肿一小片,心疼的看着她,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心疼,贺擎天怎么会怀疑杜子鸢呢?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爱之深,所以被蒙住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你回来了?”杜子鸢这才看到秦傲阳。而面对他这样着急的关心,她感到万般温暖。“秦大哥?!” “手没事就好,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以后你不要做什么家务了。水我以后会烧好再走!” “没关系的,这两天感觉好多了!”杜子鸢抽回被秦傲阳握着的小手,有些尴尬。 秦傲阳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放下手,高声道:“我来给你倒水,你去坐着休息,今晚看我的手艺。炖乌鸡汤给你和宝宝补补!” “谢谢!”杜子鸢感动的道谢。 “傻丫头,谢什么!做朋友就要两肋插刀!”秦傲阳摇着头低笑。 杜子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子鸢,我可不可以跟你说句话?”秦傲阳低语着。 “什么?你说!” “擎——”他只说了一个字,杜子鸢的心就疼了一下,他该是还认为孩子是她背叛他的产物吧。 “他有不育症,所以才会误会你!” 嗡得一下。脑海里炸开了! 杜子鸢一呆,抬眸看秦傲阳。“他,他有不育症?!” “嗯!”认真的点头,秦傲阳又道:“他现在去医院检查了,马上就可以还你个清白了!” 杜子鸢心跳如打鼓。她感到心里有些混乱。 他有不育症! 原来如此!突然觉得好心疼,同时又好难过,心疼他居然有病,难过他不信任自己,这不是其他的任何矛盾,也不是仇恨,信任是婚姻里最重要的因素。 不相信自己,继续下去,彼此都会很受伤。 她不知道贺擎天在看到检查如果身体没事后会怎样的懊恼,但是她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医院。 贺擎天在取精室通过*****的方式取了几毫升jing液,然后拿着送去化验室,他戴着墨镜,怕人认出他来。 但走到化验室提交了ti液时,楼梯口一道俏丽的身影狐疑的看着贺擎天的大的身影,咦?那不是贺擎天吗? 俏丽的女子随后跟了过去。 贺擎天交出去,然后问。“什么时候可以拿结果?” “明日一早就好了!” 贺擎天交过去,拿了收据离开。 女子随后走了过去,隔着检查室的玻璃窗问:“刚才那位先生查了什么?” 检查室的检查员瞅了一眼漂亮的如模特般得女人,皱眉:“对不起,这是病人 * ,不能对外公布!” 女子眯起了眼睛,望了眼检查员。 那检查员看到是漂亮的女子,眼神眨了下,又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咦?你不是妮可儿吗?听说你要主演一部青春偶像剧,叫什么《******》,是不是?” 此人正是妮可儿,她见检查员这么追捧自己,没准是个粉丝,立刻娇笑兮兮的点头。“是呀,你好,请问你贵姓?” “我免贵姓妮,妮茶茶!” “我们是本家啊!” “是呀,妮小姐,你好!” “呵呵,妮先生,你也好,你还是不能跟我说刚才那个人做了什么检查吗?”妮可儿抛了个媚眼过去,电的妮茶茶直晕。 “那,那个啊,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他做的是jing子活动能力的检查!” “jing子?”妮可儿错愕了,眼珠微转,转了一圈,“妮医生,你真厉害,这种高难度的分析也能做出来!” 妮可儿做出崇拜状,妮茶茶一听偶像崇拜的语气,顿时飘飘然了。 “其实,也没什么,是显微镜的功劳,这么小的东西肉眼是看不到的!” “那也很厉害啊,这种检查很精密。需要很长时间吗?” “其实也不需要,一下就好了,今天送样少,一会儿就可以做出来!” “是吗?妮医生。认识你很高兴,你快下班了吗?不如我们去坐坐?”妮可儿又放电了,主动邀请男人还是第一次。 妮茶茶受宠若惊,“好呀!那我立刻做好分析,马上就可以了!你进来吧!进来等我!” 妮茶茶开门让妮可儿进来,妮可儿娇柔一笑,坐在椅子上等待。 十分钟后。 妮茶茶皱眉。 “真的很奇怪,我输入他的名字,居然调出了计算机里之前的调查报告,原来他之前就查过。奇迹了!”妮茶茶喃喃低语。 “什么奇迹了?” “哦,是这样的!”妮茶茶道:“四年前,他的化验报告显示jing子形态分析:正常:1%。畸形99%,头部畸形,45。4%,尾部畸形34。5%,混合畸形15。1%,体部畸形4%。这种根本不可能恢复。但是现在的这张分析报告,jing子活率(a+b+c)是46。7% a级 快速前向运动jing子率9。7%。b级快速前向运动jing子率24。5%。正常jing子率是8。5%,有效jing子密度是5。5mm!,虽然怀孕的可能仍然很小。但是能恢复到现在这样,也真是奇迹啊!” “什么意思呢?”妮可儿眨眨大眼睛,放出十万千伏的高压电。“妮医生,你好有学问,这么专业的东西都能说出来,真让人佩服!” “呵呵。严格说,他患有不育症!”妮茶茶又在卖弄了,他就是不经夸。“对照世界卫生组织(who)颁订的《正常 精液 标准》来看,他正常jing子率仅8。5%,太低了(正常的应该是30%以上)。 a级 +b级的jing子活力应该在50%以上。而他的才34。2%。但是他的jing子质量虽然差,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奇迹,尽管这种jing子的致孕率是很低很低的,但已经不再没有可能!” *************************************************** 第二日上班后。 贺擎天亲自去取报告。 妮茶茶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带着口罩,贺擎天也没发现。 妮茶茶递过来,给贺擎天。 贺擎天接过一看,整个人一愣,还是四年前那份报告,相差无几。刚硬的脸庞上瞬间阴沉一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股阴冷峻寒的感觉。“你确定这份报告是我的?” 妮茶茶一惊,顿时道:“是!先生,我很确定!” 明了了!贺擎天那刚硬的线条不再有一丝的柔软,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绝望染上了自己的眸底,真的是这样! 握着那份报告,贺擎天不用问医生都知道了,因为之前这样的报告问过无数次医生,都是一个答案,有宝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一早的总裁室。 秦傲阳第一个先问:“怎样?检查的怎样?什么时候还杜子鸢一个清白?” 贺擎天阴鸷的冰眸骤然染上一层嗜血的红光,“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女人!” “?”秦傲阳一僵。“擎,你什么意思?” 秦傲阳目光里一张刀斧般凿刻的森冷脸庞,瘦削的脸颊,紧抿的薄唇,挺立鼻翼之上,一双眼幽深如同黑潭,冰冷里藏着痛苦和悲凉。“孩子不是我的!” 贺擎天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埋首在工作里。“出去工作!” “擎!” “出去!” 秦傲阳无语了!为什么擎就不能信任杜子鸢呢?不管检查报告怎样,秦傲阳都无法相信杜子鸢背叛过擎,说直觉也好,偏执也好,他真的不信。 “擎,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杜子鸢每天活得浑浑噩噩的,因为有宝宝才拼命吃东西,她有多伤心你知道嘛?她把所有的伤心都掩藏在心底,怕自己一个难过一个不察孩子就流掉。你现在是你的大男子虚荣心重要,还是你最爱的女人身体重要?”看着贺擎天,嘴角勾着一抹苦涩的笑,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身旁的贺擎天听。 “你那么喜欢她。你去接收好了!”低沉的嗓音有些的沙哑,一夜未睡之下,贺擎天峻冷的脸庞显得更加的暗沉,径自的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贺擎天,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一直在忍着,好!今天有你这句话,我明白了!以后杜子鸢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想再找回她都不可能了。你配不上她!” 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贺擎天直接的开门走了出去,薄唇紧抿,他接受不了,他无法接受。她一切都和他无关,或许离婚是对的。 鹰隼般的黑眸看了一眼镶嵌在电梯镜子里映出的冷峻脸庞,或许还有一丝的愧疚,毕竟,杜如慧的事情他有错。羞辱了杜家,却也伤害了她,仅此而已。但现在,杜子鸢也羞辱了他,没有男人愿意戴这样一顶绿帽子。 布加迪呼啸的驶入了马路上,瞬间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之下,而路边另一辆汽车里。方向盘上那纤细柔白的手指狠狠的用力收紧,妮可儿脸色阴郁的有些骇人,贺擎天,是唯一一个她拿不下的男人,妮可儿是多么不甘心! 同样一夜无眠的女人脸上闪过狰狞之色,妮可儿深呼吸着。压抑着那份愤恨,贺擎天,你不甩我,我就要你痛苦! 一个男人患有不育症,说出去不知道会怎样! 天赐酒店专属套房。 贺擎天倒了一大杯xo。咕咚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味穿过胃,更是愁肠百结,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痛苦,无法发xie,攥成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看着手背上滴落的血迹,贺擎天心痛的更是无以复加。 即使流血受伤,贺擎天也不曾哼一下,只感觉喉咙被堵住了一般,眼睛酸涩的痛了起来,那么难过,为什么?杜子鸢,我那么爱你,为什么? ****************************************** 经过几天休息,杜子鸢感觉身体好多了。 打开了手机,妈妈的信息立刻传进来:“子鸢,你怎么了?怎么好几天没来看你爸爸了?我很担心你,对了,你姐姐回来过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没有再惹你爸爸生气!妈妈很高兴,你爸爸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一些堵塞点都开始慢慢的通畅,虽然不可能完全恢复,但是只要锻炼,语言功能还是差不多能恢复的! 杜子鸢低头看着讯息,唇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只要爸爸能好,就好! 姐姐回去看爸爸了,是不是代表姐姐的心开始在变软了呢? 是不是秦大哥说服了姐姐,所以她才回去的? 环视这间公寓,杜子鸢无声的笑笑,她该走了,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保养,孩子是没问题的,而她打扰了秦傲阳这么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几天,每天他买菜,然后煮饭给她吃,照着菜谱做那些奇怪的菜,把各式各样的菜胡乱搭配,却做出的味道那么好。 杜子鸢喜欢这样的生活,波澜不惊、小桥流水,有家常夫妻的温暖。但这不是爱情,是朋友间的温暖。她不能再打扰秦傲阳的生活,因为他对自己的关心是那样浓烈,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该离开这里了。 跟他说一声,她就该走了。 换了秦傲阳准备给她的衣服,杜子鸢去医院看望爸爸和夏美子。 一进夏美子的病房,立刻听到她兴奋的大喊:“喂!怎么才来看我啊?这几天去哪里了?不会是逍遥快活忘记了姐姐吧?” “对不起!”杜子鸢温柔的笑笑。“是我不好!你身体好点了吗?” 夏美子瞬间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因为杜子鸢笑的很安静,很飘渺。“你有事,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杜子鸢摇着头否认,环视了一下病房,没看到南宫里泽。“南宫先生呢?” “回他家了!”夏美子没有丝毫不悦。 “你自己在医院?” “不是!特护给我买饭去了!” “嗯!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大概还有四五天,拆线就可以走了!” “那就好!”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呢?怎么不来看我?真不够意思!” 杜子鸢也没说什么,最近呢,她很多次在梦中哭。哭着喊一个人的名字。贺擎天,为什么就连做梦你都不能放过我?为什么? 每一次,哭着醒来,窗外是寂mo的夜。 “你到底怎么了?一副死人样!好心情都叫你破坏了。有什么心事跟姐说说!”夏美子受不了的喊道。 杜子鸢一愣,道:“我怀孕了!” “好事啊!”夏美子叫着。“怀孕了是好事啊!” “是呀!是好事!”杜子鸢也笑笑,没再多说,因为夏美子身体也不好,没必要让她为自己担心。“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你别多想了!” “多久了?” “四十天了吧!”杜子鸢笑笑,脸上浮现出母性的光辉。 夏美子望着她,想起自己流掉的那个,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哀伤,随后摇摇头。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阿姨,我来了!”伴随着带着兴奋的稚嫩嗓音,小小的身影从病房门口冲进来。 竟是童童。 “呀!小宝贝,过来这里!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夏美子一看到童童。脸上不由得绽放起灿烂的笑容。 “阿姨,你什么时候出院呀?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去吃肯德基哦!”童童已经扑到了夏美子的床边。 “阿姨好了就带你去,放心阿姨说话算话!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童童接到。 “童童,小心,别压到阿姨!”身后传来南宫里泽低沉的嗓音,不忘记嘱咐不知轻重的儿子。 “知道了!”童童脆生的答应。这才发现杜子鸢在病房里,扬起小脸,礼貌的道:“子鸢阿姨,舅舅爸爸怎么没来?” “呃!他、他忙!”杜子鸢解释道,心里在提到贺擎天时又有些慌乱。 南宫里泽对杜子鸢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夏美子看也不看南宫里泽。只是手搂上童童的身子,“童童,告诉阿姨,你昨天去了哪里?有没有按照阿姨说的去做?” “嗯!有啊!爸爸有带我去看妈妈,可是妈妈生病了。妈妈不喜欢童童,妈妈一直不喜欢童童的,童童是不是做错了?”童童说着低下头去,很是失落。 夏美子视线瞥向南宫里泽,而南宫里泽的表情有些僵硬,然后别过脸去,什么都没说。 “她真的抑郁症?”夏美子挑眉。 南宫里泽点点头。 夏美子耸耸肩,悠然的笑了起来,深邃的目光里有着兴奋的神色,“好呀,有抑郁症可以不用坐牢了吧?这不是很好嘛!” 南宫里泽嘴角抽了抽。“她捅了你,你不希望她坐牢?” 嘴角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夏美子摇了摇头,“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不想,丫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关键是她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我可不想有一天让人说童童的妈妈是囚犯!所以啊,为了童童,算了!” 南宫里泽神色复杂地看着夏美子。 夏美子懒散一笑,忽然被电击中了一般,皱眉。“这么看着我干么?觉得我伟大?别!我一点都不伟大,我有仇必报!” 杜子鸢不动声色的拉着童童的小手,小声道:“童童,阿姨和你一起出去好不好?” 童童乖乖的点头,跟着杜子鸢走了出去。 杜子鸢想,或许南宫里泽是真的很感动吧,他望向夏美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心疼,还有复杂的神色。 杜子鸢带着童童走出去,给他们体贴的关上门,夏美子这才发现。“咦?她们怎么走了?” 南宫里泽突然走到窗前,坐在她的病床边,夏美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魔怔了?坐这么近干啥?” “你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南宫里泽低低的喊道。 “你说谁疯子啊?丫的我好心饶过你前妻,你不感激我,居然说我疯子,南宫里泽你这该死的小日本,你鸭子踩了头了脑残了是不是?你敢这么说你姑奶奶我!”夏美子 喷火 的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而是勃然而起的熊熊怒焰,“小日本。我告诉你,你可没你儿子可爱,你滚回去,让童童陪着我玩好了。” “女人。你骂脏话。“无奈的叹息,南宫冲动的快速的伸过手,将夏美子气的颤抖的身子搂进了怀抱里,温柔的俯下身子,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这一刻,他就想这样做。 “天啊,拜托,要亲热找别人去,丫的一开始就没说要有这个义务。“震惊后。夏美子推开他,翻着白眼,“你不准亲我,你听到没有?” 南宫里泽也很震惊自己的行为,错愕着。呆怔着,突然就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朝外走去。 “神经病啊!还以为你很痴情,原来也只是披着羊皮的 色狼 ,白白沾我便宜啊?”夏美子嗤笑一声,别过脸去。 神经病嘛!居然吻她! 夏美子在四天后出院。 出院那天杜子鸢也来了。“你要回家吗?” “不!以后我都要自己租房子住了,不回家去。不想什么 侍寝 都被我爸妈知道!”夏美子摇着头。 那天后,南宫里泽每天把童童送来,自己坐在病房里打开笔记本忙着什么,他不再跟她说话,也不理会她,偶尔看着她跟童童玩得开心。他的眸光充满了深邃。 每当那个时候,夏美子都会狠狠瞪回去,一副很牛得样子,不和自己说话,她也没必要理会他。反正都是相互利用。有什么了不起的。 走出病房,正准备去办理出院手续,趁着南宫和童童没来,夏美子想先溜走了。 “咦!那不是南宫先生吗?你不会没告诉他,你今天要出院吗?”杜子鸢低喊了一声,看着那边大步走来的南宫里泽,今天他没有带童童来,夏美子立刻触电般的,将视线投到缓缓走过来的南宫里泽身上。 待他走近,夏美子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瞥见南宫里泽黯淡的快和夜色融成一片的脸,夏美子挫败的将南宫里泽骂了千百遍。 “我说了,不需要你来了,不好意思,没时间陪你聊天,杜子鸢,我们走。” “去哪里?”很奇怪,南宫里泽脸上居然有着温和的笑容,对是笑容,虽然很淡,虽然几乎软化不了他刚硬的五官,但是他的确在笑,而且是对杜子鸢道:“杜子鸢,谢谢你来,改日你再和她约,我有事!” 杜子鸢惶然,点点头,笑着道:“那,我先走了!” “喂!杜子鸢,你够不够朋友啊?”夏美子上前拉住杜子鸢的胳膊,“不要走,我去你那里住,你不是在**小区有套房子吗?反正你也住不着,租给我啦!” 杜子鸢有些尴尬,还没说话,南宫里泽就道:“你跟我走!”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订婚了!”南宫里泽挑眉。“难道你想让我告诉你爸妈,你出去租房子住吗?” “该死的小日本!你威胁我!”爸妈知道了一定不许的,所以夏美子聪明的选择干笑两声后,走到了南宫里泽身边。 “那我们先回去了。“南宫里泽诡异一笑,忽然伸手牵起夏美子的手,和杜子鸢道别一声,拉着呆滞的夏美子往电梯走去。 “你……你……你……”夏美子错愕的张大嘴巴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大手,南宫里泽要做什么,惟恐天下不乱吗? “怎么了?刚才我看到顾宗奇在下面,好像陪着高笑笑在做什么检查,难道你想让他看到我们是假订婚吗?”南宫里泽无辜的目光,看着震惊不已的夏美子,眼神里闪过一抹促狭。 “他们在下面?”夏美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 “嗯!”眼底含着一抹不自觉的笑意,南宫里泽点头。其实真的没有看到顾宗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夏美子突然错愕的拍了拍脸颊,确定刚刚不是自己的幻觉,她的确看到他在笑,而且笑得很狐狸,随后又看向南宫里泽,这一次,夏美子敏锐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的逗弄光芒。 “你是故意的。他们根本不在下面是不是?”夏美子气急败坏的吼道,她一直被他那深沉的一副死了老婆的样子给骗了,什么顾宗奇,什么高笑笑,眼前这根本就是一只狐狸,而且还是腹黑奸诈的狐狸。 “信不信由你!”南宫里泽忽然停下步子,侧过身子专注的看向身旁气呼呼的夏美子,莞尔下的面容里,露出多辰来不再掩饰的精光。 “还说没有,你看你笑的多么阴险。“夏美子挫败的嚷了起来,枉她以为他是个痴情的男人,原来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身藏不露的狐狸,又怎么能在南宫会混下去啊。 “走吧!我那里有住的地方!”忽然感觉心情飞扬,南宫里泽加深了嘴角的笑容,绅士拉着夏美子的手,按开电梯门走了进去。 第130章 “走吧!我那里有住的地方!”忽然感觉心情飞扬,南宫里泽加深了嘴角的笑容,绅士拉着夏美子的手,按开电梯门走了进去。 杜子鸢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转身朝楼梯走去,去楼上看爸爸。 已经一周多了,她没有见过贺擎天,她目前还住在秦傲阳那里,打算夏美子出院后就搬回去,等下就去跟秦傲阳说。 “早知道你这个时间来,我就早走了!半夜就该出院!”坐上了南宫里泽的车子,夏美子忽然感觉,自己平静而自由的日子,已经走到尽头。 南宫里泽扫了一眼一脸抱怨的夏美子,忽然感觉到和她在一起,似乎很容易找到轻松的感觉。 轻松的感觉?多少年了,没有过!因为他一直不喜欢太闹腾的女人,他一直觉得像当年安静的安柔,笑起来很高贵,那种女人才是他喜欢的! “那我先回家吧!”夏美子开口。 “我说了跟我去住!” “为什么啊?”夏美子立刻回道,随后一脸戒备的看向南宫里泽,他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察觉到视线里的防备,南宫里泽隐忍下笑意,正色道:“其实我们马上就结婚了,你可以住我那里的。” “其实没必要结婚,订婚就已经很好了,安柔现在也去了医院,你演给谁看啊?是不是?不需要这样演戏了。“果真不怀好意,夏美子惊恐的说道。 “要不就去你家里住好了,你爸妈好像很喜欢我。“南宫里泽若有所思的道,波澜不惊的目光瞄向一旁神色僵硬的夏美子,压抑住笑声。 “疯子!”话语有些僵硬,夏美子错愕的看向身边认真不已的南宫里泽,他根本是在欺负她,丫的是把她当生活笑料了! “难道你想被你父母念叨?一直念叨到老?”南宫里泽眨巴着眼睛,发动车子。 “切!算了。跟你住就跟你住,我和童童一起住,小帅哥的床我一定要睡的!”夏美子奸诈的一笑,谁怕谁啊! 看到她夸张的表情。南宫里泽脸色有些不自然,原来她真的很喜欢童童,这丫头是花痴吗?随后压低嗓音道:“我儿子睡的是儿童床,很小的!” “呃!”夏美子的笑声梗塞在咽喉里,扭曲着面容道:“那童童可以和我住客房!” 有孩子在身边,丫的她安全多了! “好!”不再多说,车子滑出去。 夏美子往座位里缩了缩,怎么一个不察觉,竟然被南宫里泽真的给带回来了。 “我晚上睡哪里?”这房子似乎很大。 “除了我的卧室,你自己选。” “那我就不客气了。“夏美子看着这新装修的别墅。三两步的走过去,虽然身体刚被捅了一刀,但是恢复还不错。 “那我就选这一间了。“指着眼前的房间,夏美子笑容满满的开口,房间不大。装潢的却非常的典雅,暖暖的,看起来很温馨。 身后,南宫里泽面容僵直,失神的目光望向眼前的被打开的房间,无边的痛苦快速的自眼瞳里划过,冷声道:“这间不行。” “为什么?”夏美子愣愣的回过头。将南宫里泽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收进眼中,沉默片刻后耸耸肩膀道:“不行就算了,我换一间。” 南宫里泽眼中那凝重的哀伤,似乎也在同时时间落进了夏美子眼中,无所谓的撇撇嘴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只是心头闷闷的。这难道是安柔的房间? 夏美子望了一眼门口。一甩头,快速的到浴室里洗洗后,一头将自己重重的抛进了大床里,闭上眼沉沉的进入梦乡,连续失血。导致她身体很容易累。 南宫里泽神色复杂的看着被夏美子关上的房间,颤抖着手慢慢的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是按照安柔的喜好设计的,但是,他知道,这间房间,安柔再也不会住,这间房间,是刚来时找人设计的,童童现在还住在公寓,别墅昨天才打扫出来。 直到今日,南宫里泽也分不清楚对安柔的感情,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干净无暇的笑容,如同一缕春风吹进了心中。 在黑道充彻着是血 xing 和阴暗,偶然一次发现了那样纯净的笑容,轻柔的语气,永远都是淡淡的优雅。那时,他一下子爱上了安柔,沉溺在她那样的笑容里。 酒后乱 xing ,他占了她的第一次,从此,他迷恋上那个女人,一晃六年。 ******************************** 杜子鸢走出医院时,电话里来了信息。 杜子鸢的手中握着电话,打开,然后看到上面映入眼帘的是贺擎天的名字,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杜子鸢,我在医院停车场,我们谈谈!你下来! 杜子鸢心里抽痛,他有不育症,她该原谅他吗? 她可以不在意他有病,即使他真的有病,她也愿意跟他一辈子,但,她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原谅他对自己操守的不信任。这比一切都要伤人! 他居然怀疑她给他戴了绿帽子。 站在大街上,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车来车往,在一瞬间,有太多感觉,排山倒海般淹没了视线。有一个念头很强瑞,那样想见他,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三个字——想见他。 她必须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这几日,他想清楚了吗?愿意相信她吗? 她告诉自己,只要他道歉,只要他告诉自己他信她,他想通了,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原谅他,因为,一切都要为了宝宝好!她不希望宝宝没爸爸! 杜子鸢握着手机,手指都在发颤,回复了信息。“我马上来!” 她急匆匆跑到了停车场,寻找着白色得布加迪,就在她寻着的时候,看到车门边,斜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身影是如此的落寞,看起来如此的孤单,他静静地立在那里,默默地抽烟。 急促的呼吸声。心跳声,夹杂而来,杜子鸢清楚地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她想念他,即使他那么伤害她之后。 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贺擎天徐徐抬起头,就这样望向了她,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是一痛,贺擎天指间的星火一闪一闪。 杜子鸢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又是沉默许久,杜子鸢走过去,每一步都很沉重,也充满了期待,可是。她没想到,贺擎天却这样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杜子鸢尚未回神,也没有来得及理清思绪无从反应。 贺擎天吞吐出一口烟,痛苦的低吼:“让你怀孕的那个男人是谁?” 杜子鸢呆了!心碎了!这一次,她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如此痛,如此悲凉。他还是不信任自己,污蔑自己,她真是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此刻的这种感觉吧?! 她转身,不发一言要走。 看到她要走,他猛地起身,焦急的上前。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抿唇,轻声说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子鸢一只手拉下他的手,没有转身。她感到喉痛好痛,欲哭无泪。 “我对你,无话可说!”杜子鸢终究应了一声,继续迈开脚步。 贺擎天却死揪住她的手腕不放,不让她离开。 他们那么相爱,一辈子在一起,她想要宝宝,他可以去医院的jing子库里找健康的jing子,成全她坐妈妈的心愿,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可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背叛,他受不了! 泪水忽然氤氲了双眸,眼前一片模糊,无法诉说的想念和懊恼,让贺擎天红了眼圈,“子鸢,你真的这么狠心抛下我?” 听到那哽咽的声音,杜子鸢终于忍无可忍的回转身,看到他红了眼圈,他一个大男人红了眼圈,她咬牙切齿地低吼,“贺擎天,我对你真的再也无话可说!” 她无情的话让他猛地感到刺目锥心。 胸口好象堵了什么东西,紧捏住她的肩头,咯吱作响也不管不顾,“你就真的要坚持生下别人的孩子?” 杜子鸢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一丝黑发垂落而下,痛苦的喊道:“与你无关!” “那样,我真的不会回头了!”贺擎天沉声喝道,痛苦的看着她,“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杜子鸢站在原地,一阵眩晕,然后转身,无言的离去。 贺擎天痛苦的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车上,“杜子鸢,你真的爱我吗?” 爱他吗?爱到肝肠寸断,爱到几乎死去,他居然这样不信任自己! 急步离去,杜子鸢流着眼泪,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杜子鸢急急的道歉。 来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略显震惊地看着流泪的杜子鸢。 “借过。“含混不清的开口,杜子鸢虚浮的迈开脚步,泪眼朦胧下,望了一眼身侧的身影,看不清楚。 来人没有阻止她,让开了路。 杜子鸢缓缓走着,抹着眼泪,一直走着,走到大厦转过去,安静的角落里,蹲下来,蜷缩在花池边,再也走不动了。 秦傲阳跟着走了过去,他是来医院接她的,刚好在停车场看到这一幕,看着她离开,那么悲伤,又看到她此刻蹲在墙角里,纤瘦的身影,那单薄的背影,那蜷缩的环抱在一起的身子,让他的脚步猛的一怔,一股怜惜从胸口蔓延上来。 “杜子鸢!”终于忍不住开口,大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秦傲阳抚摩着杜子鸢埋进膝盖里的头,“跟我回去吧!” “秦大哥?”抬起头,杜子鸢模糊不清地看着眼前的秦傲阳,悲从心中来,呜咽一声,忽然扑进了他的怀抱里,放声痛哭起来。 “好了,没事了。“这是第二次,有女子这样嚎啕大哭的扑在他身上,而前一次,却也是她在街上这样痛哭的扑在自已身上。 秦傲阳低沉的叹息一声。俊美的面容里有着无奈,轻拍着杜子鸢哭的颤抖的身子,她哭得像个孩子,那么无助。那么柔弱,看她此刻痛哭的样子,他真的想搂她入怀,告诉她,“子鸢,其实,我一直一直很喜欢你!” 可是,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 痛哭着,杜子鸢紧紧的抓着秦傲阳的身子。将所有压抑不住的情绪哭了出来,渐渐的,倦意笼罩上来,许久之后,大哭声渐渐的小了。 “子鸢?”秦傲阳疑感的喊了一声。才发现她早已睡着了,只是那哭的红红的眼眶,显示着她刚刚的悲痛。 闭着眼,却还在抽噎着,秦傲阳摇了摇头,横抱起杜子鸢纤瘦的身子,向着停车场自己的车子走去。把她轻轻放在后座上,然后开车带她回去了。 ************ “夏美子,吃饭了!”南宫里泽敲了敲门,里面寂静一片。 南宫里泽只能打开门走了进去,床上的人似乎还在熟睡,凌乱的长发盖出了脸。发与脸的空隙处,紧闭的双眸处,只见一排浓黑的睫毛微微的弯曲着,在眼敛上投射一排黑色剪影。柔白的面容是有着淡淡的红晕,露出一副满足的睡颜。 “夏美子起来了。“南宫里泽又喊了一声。不曾察觉自己嘴角那抹勾起的笑容,已经掩盖了一下午的郁闷。 似乎听到了喊叫声,夏美子抿抿嘴角,蜷缩的身子动弹了一下,将怀中的枕头抱的更紧,随后又沉沉的睡下了。 南宫里泽无奈的摇头,走到床边将她怀中的枕头给抽了出来,这么大的人,似乎还像个小孩子,童童都不抱东西睡了! 怀抱里空空的感觉,让夏美子不安的抓紧了手,嘟喃着红唇低声道:“讨厌,不许跑,抓住你了。” 南宫里泽被夏美子抓住的手僵直了片刻,因为,因为她居然拉着他的手搁在了她的胸膛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底升起了一股异样,该死,他居然会有反应! 复杂而尴尬的目光,落在夏美子慵懒的面容上,她的确还在睡,不是gou引,因为她还在吧唧小嘴,睡得唇角处还有口水的痕迹。 南宫里泽抽手,他不想占她便宜,尤其是她熟睡的时候。 大手抽离了一点,夏美子皱眉。 “夏美子,起来了。“敛下心头莫名其妙的情绪,南宫里泽使劲抽手。 “讨厌!妈!别吵!我不要起来,还没有睡好。我生病了,我要养病!不要骂我!”困难的眨巴着眼睛,夏美子幽幽的睁开眼睛,抱怨的看向叫她起床的人! 不是妈妈?! 震惊与眼前模糊的景象,夏美子甩了甩头,再次的睁开眼,对上南宫里泽越来越清楚的面容,赫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在他家里。 “啊,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来叫你吃饭!夏美子,是不是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南宫里泽的视线,落在夏美子握着自己大手的小手上。 “啊?”夏美子一愣,像躲避蛇蝎般扔掉他的手。“你,你干什么来我房间?” “小姐,是你在主动抓我手的!” “不可能!”夏美子皱眉。 “随便你!” “那,我一定是把你当成了枕头,不过也怪你,谁让你自己跑来我房间的!”夏美子讪笑着,将身上的被单拉了过来,夏美子往床里边缩了缩。 察觉到她疏离的动作,南宫里泽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心似乎莫名其妙的抽搐了一下。 “起来,吃饭。“南宫里泽平静的开口,情绪平常。 “哦,好,你先出去。“夏美子和他保持距离。“童童呢?把童童叫来?” “他明天会过来!”南宫里泽说着朝门外走去。 “你,你的意思是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今晚?孤男寡女?”错愕着,夏美子尖叫。 南宫里泽听到她的话,没来由的感觉到不快,回转身。“我们两个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会饥不择食的来者不拒吧?”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先说好,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夏美子努努嘴,怎么感觉和南宫保持距离心里怪怪的呢? 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实在很奇怪。 夏美子坐在那里,看着一桌的补品,本来垂涎三尺的。可是对面坐着一个很奇怪的半日本男人,就真的有点影响胃口。 “喝汤!”南宫里泽沉声道。 先咕咚咕咚喝汤,然后不用说话,开始吃东西。只想快点吃完就回房间。 看着她吃的飞快,也不说话,南宫里泽皱皱眉,也没说什么。 “我吃完了!”夏美子抓了一张面纸擦着嘴就往自己卧房走去。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夏美子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谁给我打电话呢?” 低下头看了眼手机,差点弹跳起来,居然是顾宗奇,错愕着,夏美子眨了下眼睛。一咬牙,接了电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美子,你好吗?” “我好不好关你屁事?”夏美子冷哼一声,“不要打我电话。没时间伺候你这种大少爷,不好意思,我累!” “美子,听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好吗?” 顾宗奇的声音很奇怪,像是醉了酒一样有语气有些沙哑,什么东西在心里盘旋凝积。让她有些无法面对。 那边,顾宗奇似乎格外难过,十分寂寥的样子。“美子,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原谅我。原谅我!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可是我又不得不娶高笑笑……美子,你在听吗?” 夏美子一怔,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话语会从顾宗奇的口中说出。 一切太过突然,毫无征兆,夏美子不想听下去,但是听着他的酒后真言,她感到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叫不想娶又不得不娶?这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对她而言,电话那边的那个男人,真的伤她太重了,伤得她想死的心都有,如今,经历两次生死的夏美子对顾宗奇的话,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激动。 “顾宗奇,我不想听,再也不想听了!”夏美子冷声说到。 顾宗奇?! 南宫里泽听到这两个字,微微讶异,她冷漠的态度,让他眸子深邃的望着夏美子。 看着她平静的挂了电话,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喘息声,也跟着急促了一下,又似乎跟着松了口气。 微微转身,夏美子看着南宫道:“给我换个新电话号码,这个事你能办到吧?” 南宫里泽微微挑眉,漠然无声,但却点了点头。 夏美子本来想去房间的,突然看着南宫里泽,走到沙发上,很平静,开口问:“南宫,如果安柔突然转好,如果安柔发现,她只爱你一个人,病好了,你们就重婚吧!” 南宫里泽再度讶异,错愕的看着她。 夏美子像是思考着什么,又道:“贺擎天不喜欢安柔,要是喜欢安柔的话,早些年就结婚了,也不会爱上杜子鸢。所以,这辈子,安柔不可能嫁给贺擎天了。而你们之间有了童童,既然选择了把孩子生下来,就该好好对待孩子,给他完整的父爱和母爱。所以,你还是多多带着童童去精神病院看安柔,我想之前她那么好,一定可以治愈的!所以,你也对她有信心吧!” 她的一番话,让南宫里泽的内心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夏美子。 她眨了下眼睛。“其实呢,我觉得吧,安柔这个人可能不是真坏,她可能被宠坏了,有点 闷骚 ,骨子里很 闷骚 。 闷骚 就像是夜来香,在深夜里开得如此明艳妖娆,一旦太阳升起来,那花就败了。但你却是喜欢那种在婉转中盛开的夜来香,只是看一眼,爱一场足以叫你魂断肝肠。她希望全天下的男人围绕她转,其实全天下有点夸张了,至少她是希望你和贺擎天都围绕她转的吧!而你们一下子都不管她了,她感到很受伤,往往这种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都容易偏执,因为承受能力太差了,所以格外脆弱。不遭受打击还好,一遭受打击,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变得极端自私和狂躁!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南宫里泽安静的坐在餐桌旁,夏美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隔得距离有些远。 夏美子又道:“ 闷骚 具有一定的杀伤力。就像带着暗香的夜来香,来自黑夜,却让你无法抵御,你心里还惦记着安柔。所以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时,你会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心是一座房子,只有一把钥匙,那把钥匙,在爱着的女人手里,如果她不来,你的房子永远是空的。我的钥匙,被顾宗奇拧断了,你的呢,被安柔拧断了!现在。你我的房子都是空的,谁也装不下别人,对不对?” 南宫里泽还是不说话,眼神复杂不明。 “爱情就是这样,把你送上天堂。又把你打入地狱,然后把你再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奈何桥上,所以多少人争先恐后的喝下孟婆汤,为的就是忘记那个人,因为,下一辈子。大家都是不想再见面的。爱一世,伤一世,所以才有了孟婆汤,所以孟婆汤才那么畅销!嗯!如果现实世界里有孟婆汤就好了,我想这个生意要是做起来,一定火爆!” 南宫里泽皱眉。本来说的那么严肃深沉的话题,她居然话锋一转,就变了味道!真是让人无语。 “所以,我认为,你还是跟安柔重婚好。至少为了童童,努力一下!”夏美子认真的说道。 南宫里泽皱皱眉,站起来,从餐桌旁走了过来。 夏美子看着他,嘿嘿一笑,掩去自己眼中对刚才顾宗奇电话的落寞,笑笑:“我说的很有道理是不是?让你鸦雀无声了吧?” 南宫里泽走过来,蹲在地上,在她面前的沙发上,蹲下来,视线和她的平行。 “如果她不肯和我重婚呢?”他问。 “不会吧?治好了病能不肯吗?”夏美子踌躇了。 “不会肯!”南宫里泽摇头,“如果会,不会等五年,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可以蹉跎?” “可是咱们假结婚也是蹉跎岁月啊!所以把悲剧扼杀在摇篮了,是最明智的选择!” “没准可以假戏真做!”南宫里泽眨着眼睛,望着她,一汪深邃。“如果你想把这个变成真的,我想也许可以试试!” “什么?”夏美子惊恐的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我拒绝听你说这个!” 掌心忽然传来温润的触感,酥麻的感觉如同一道电流一般传遍了全身,回过神的夏美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咻的一下收回手,白皙的面容刹那间红成一片。 夏美子慌乱的将掌心在衣服上擦着,嚷道:“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要故意要吃你豆腐的。” 看到夏美子那急速的擦手的动作,南宫里泽眼神有些黯淡,她似乎从不愿意和自己亲近,他站了起来,朝书房走去。 夏美子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面无表情的南宫里泽,他生气了!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夏美子也站了起来,陪上笑容追了过去:“抱歉了,刚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和你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不要生气了。” 南宫里泽转过目光深深的凝望着笑容款款的夏美子,随后又黯淡着一张俊脸,别过头,“休息吧!” “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说的是真的啦,你考虑一下吧,毕竟为了孩子好。我也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的,所以你不准生气!”她根本不是存心要吃他豆腐的,真的是一个情急就捂上了他嘴巴,不用这么小气吧。 南宫里泽眉头皱了皱,看着不断赔笑道歉的夏美子,心头似乎被丝线缠绕着,语气也低沉下来,“我没生气!” “哦!”瞄了瞄一脸不悦的南宫里泽,夏美子嘟嘟嘴,可还是看着他像是生气的样子。 南宫里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感觉到不悦,似乎一牵扯到夏美子他就开始乱了。尤其是看到她不断擦着手的动作,似乎要和他划清一切关系。 他承认,安柔捅了夏美子一刀,他在医院照顾她的这几日里,他对这个乐观的女孩感到了莫名的心疼,似乎一切都可以隐藏在她那灿烂的笑容后! 她身上有一种让人轻松又快乐的特质,那么奇怪,那么充满了朝气,明明很难过。明明被伤的很深,却还是笑颜以对。莫名看着她,南宫里泽感受到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像是认识多辰的老朋友。那么随意! “南宫里泽,要不咱做哥们吧,你这人看起来不错,我也不错,不错的人结成同盟,应该不错!” 一脸认真的开口,夏美子觉得做哥们不错,“以后有事你罩着我,哈哈……多美啊!” 这样日后她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欺负了,也不担心被爸妈念叨。反正她一辈子单身也没问题,就让南宫里泽把自己带到日本,然后她在日本刷盘子刷碗养活自己都行。 搁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倏的一下,他转身。 夏美子身子一个不稳。撞上南宫里泽的身体。“喂!你别这么突然转身好不好?吓死人了!我这次可没想吃你豆腐!” 南宫里泽忽然哭笑不得的看向夏美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站住,我才撞上你的!” 夏美子越解释,南宫里泽的脸色愈加的阴沉,最后愣愣的闭上嘴,只剩下不安的目光看着他,“好了。我错了,我回屋!” 夏美子要进自己房间,但南宫里泽突然一个移动,把她的路挡住。 “喂!”夏美子的话忽然被覆盖的温暖双唇给吞没在口中,眼中瞬间转变成震惊,他居然吻她。 “闭上眼。“南宫里泽沙哑的开口。温润的唇瓣温柔的覆盖在她柔软的双唇上,大手也在瞬间覆盖住夏美子睁大的眼睛。 一片黑暗下,夏美子只感觉自己心跳的越越快,嘴上的感觉也变的晕眩了。 他的唇带着温暖,酥麻的感觉从双唇传到了四肢百骸。只感觉一瞬间整个脑子都炸开了,一片空白。只余下唯一的感觉,就是他的唇带来那样温柔的触感,带来南宫里泽特有的气息。 脑海里炸成一片柔白的光亮之后,窒息的感觉随后慢慢的席卷而来,夏美子无措的将小手贴在他的胸膛口,她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 错愕着,忘记了呼吸,也许是没有接吻的经验,也许是身体太虚弱,夏美子居然晕过去了! “该死!”南宫里泽迅速抱住下坠的身体。“夏美子?呼吸啊!” 可是她已经瘫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喂!夏美子!”一把抱起她,抱进了卧室里。 这女孩这么生涩?!接个吻居然昏倒了?!南宫里泽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把她放在床上,唇再度吻上她的唇,只不过这一次是度气给她,做人工呼吸。 身子好轻,似乎飘了起来,飘入了云端,洁白的云,温暖的触感,温润的气息……夏美子感觉自己飘到了云端。 “唔——”猛地睁开眼,近距离的一张特大号俊脸,什么情况? “呃!还好!”南宫里泽松了口气,坐直身子看她,终于醒了,嘴角的笑容飞扬而起,诉说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你没接过吻?” “啊——”夏美子大口的呼吸着,绯红的脸旁妩媚的可以滴出血来。“你敢吃我豆腐?你这人真是小气,一点小事你也得报复回来!我不就是刚才吃你豆腐了吗?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嘛?” “呵呵……”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夏美子的耳畔响起,夏美子脸红着皱眉,睨了一眼笑容绽放起来该死的好看得南宫里泽。 “你笑什么?” “你没接过吻吗?” “谁、谁说没有?”夏美子嘟着嘴,立刻道:“你接的多是不是?那你一定很脏,那是嘴啊,不是化粪池,丫的想亲谁就亲谁啊啊” “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事情,从你嘴里出来就变了味道?” “啊?变了味道?我没有口臭啊!”夏美子皱眉。“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你还真是个奇葩!”南宫里泽隐忍着笑,若有所思的盯住夏美子有些肿胀的双唇,吻她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笑的有点不一样,夏美子有些疑惑的盯着南宫里泽那飞扬的笑容,这个冰山男居然也会笑啊?居然不是为情所伤时,那暗沉的样子了。 此刻南宫里泽嘴角轻微的勾勒而起,笑容盈满了双眼,温暖的眼神。 夏美子皱皱眉,撇嘴。“你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对!”南宫里泽点头,温柔一笑,微微侧过脸,扫了一眼她依旧红润的双颊,嘴角的笑容不由的加深,“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脸依旧潮红,可夏美子已经没有刚刚的窘态,困惑的眨巴着眼睛,盯着南宫里泽的含笑的俊朗面容。“南宫里泽,你有点色!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色字当头!哼!” 这个男人吻她?! 那个感觉貌似,貌似还可以!眩晕啊!还有点窒息的紧张,可惜晕过去了,不然真想知道和陌生男人接吻到底有多奇妙! 第131章 那个感觉貌似,貌似还可以!眩晕啊!还有点窒息的紧张,可惜晕过去了,不然真想知道和陌生男人接吻到底有多奇妙! “男人本色!”南宫里泽收回目光,状似低喃着。 从夏美子生涩的接吻来看,她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这样稚嫩的找巧,羞涩的反应,真的让他心疼,这样的女孩,一次经历就中招,为此险些丧命!而安柔又夺去了她的一个附件,以后她的路怎么走? 不自觉的,就担心起来? 安柔有万贯家财,夏美子有什么? 南宫里泽的心里又跟着有些疼,就算假结婚,等到她离开他的时候,他也要给她抚养费,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行了,你出去吧!”夏美子还真的累了,身体虚弱的不行。“我要休息了!” “夏美子!”南宫挫败的冷哼着,温和的目光慢慢的变的黯淡,黯淡,最终凝聚起冷冷的光芒,看的夏美子开始毛骨悚然,一股寒意直接笼罩过来。 “干嘛?你这样看我,好似我又做错了事情似的,算了,我走吧,我还是回家听我爸妈念叨去吧,跟你在一起,比他们还恐怖,亏我还以为在你跟前是最安全的!” 夏美子吞了吞口水,陪着笑容,摆出一幅乖乖宝宝的模样。“我走了,别太想我哦!” 怪不得是混黑道的,冷起来这么吓人! “哪里都不许去!乖乖睡!”南宫里泽沉声道,按住夏美子。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哪里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看着他敲在自己额头上的修长手指,夏美子有一瞬间的恍神,愣愣的开口道:“好!” 南宫里泽无奈的叹息一声,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才发觉掌心下的触感,竟然是那样的舒服。竟然有种舍不得收回手的 * 。 “我怎么这么困呢?我怎么一点体力都没有呢?身体不能伤元气,否则养老久都养不回来!”自动忽略抚摩她头发的手,夏美子目光流转,有些不自然。感觉怪怪的。 “等你回复的再好点,就带你去锻炼!”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帮她盖好被子,“现在睡吧,我出去!” 直到南宫里泽走出去,夏美子才回神,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呢?怪怪的! 秦傲阳的公寓。 “吃饭吧!”秦傲阳把刚做好的清淡而有营养的饭菜端上来。 “秦大哥,谢谢你!”杜子鸢低声道谢,眼睛还红肿着。很难过。 她不知道,她的一句秦大哥,把秦傲阳从此打入地狱。 他淡淡一笑,无限落寞。“别跟我客气,不是早说了。快吃吧!” 宫爆鸡丁的香气,肉质看起来鲜嫩you人,素菜也炒的颜色很美,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两人专心吃东西。 杜子鸢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对秦傲阳道:“秦大哥,我该走了。我身体现在很好了,这些日子叨扰了你,我很过意不去,客气的话不再说了,今晚吃完饭,你送我回去吧!” “子鸢——” “秦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决定了!”杜子鸢抬头笑笑,红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 秦傲阳的心骤然抽紧,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道:“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有事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嗯!”杜子鸢爽快的答应道。 吃过饭,秦傲阳送杜子鸢回去。 停车场,杜子鸢走的挺快。 “子鸢,小心一点,别滑倒!”秦傲阳一把拉过杜子鸢的胳膊,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牵住她的手,这才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杜子鸢想要抽手,秦傲阳却道:“我牵着你走,安全点,别滑到了!” 而角落里,一个停车位停着一辆白色的布加迪,可惜秦傲阳和杜子鸢都没有发现。 当贺擎天看着秦傲阳牵着杜子鸢的手走进停车场时,那一刹那,他的眉宇蹙紧。 下午他和杜子鸢说了那样决绝的话,又开始后悔! 他反反复覆的想着,杜子鸢怎么可能背叛他?可是他却又是不育的!那个孩子怎么解释?第一次那样解释过去了,那么这个孩子呢? 他感到很头疼!很难过,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如今又看到她跟秦傲阳牵着手走出来,他真是更气了。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打开车门,气冲冲朝他们走去,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杜子鸢和秦傲阳都是为之一愣,“擎?” “砰!”贺擎天一拳挥过来! 秦傲阳轻轻把杜子鸢往旁边一推,伸手挡住贺擎天的拳头。“你疯了?” “我是疯了!”贺擎天无处发泄,他眼神受伤的看着杜子鸢。 “怪不得那么急着跟我说分手,原来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杜子鸢,我真是错看了你!” 杜子鸢愕然,眯起眼睛注视贺擎天,像是在研究他,又像是在重新认识他,她忍耐着不说话,沉默了很久,才用十分冷静的声调说:“贺擎天,我们早就完了,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找下家也好,怎么也好,都和你无关了!” 秦傲阳叹了口气,“擎,你又发哪门子疯?” 贺擎天不说话,气喘吁吁的瞪着他,“秦傲阳,我错看了你!杜子鸢,我也错看了你!孩子是他的吧!瞧你们多恩爱,手牵手这是去哪里啊?” “疯子啊,该死的,我跟杜子鸢是清白的!贺擎天,告诉你,我早就错看你了,你为什么就不信杜子鸢?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爱她?你没看她瘦的这样子吗?你爱她你忍心折磨她吗?孩子是别人的,她需要这么备受折磨吗?” 贺擎天怔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们,眼底是自嘲和落寞。 杜子鸢咬住嘴唇,耻辱的感觉,使杜子鸢每根血管都沸腾着。她望着贺擎天,眼神愤怒而哀伤,男人真的是复杂而又奇怪矛盾的动物,爱你时。你在天堂,不爱时,直接把你送入地狱。 杜子鸢感到心境迷茫而沉重,听到他刚才中伤她和秦傲阳的话,她觉得无法呼吸和透气。现实、自尊、傲气,质疑,羞辱……多么错综紊乱的人生! “擎,我一个外人都信杜子鸢怀了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就不信呢?” 杜子鸢惊愕,心更疼。秦大哥都信,为什么贺擎天不信?她真是死心了,凉透了一颗心。 杜子鸢的指尖颤了颤,手指渐渐握向掌心,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她将身上所有的力气放在自己指尖,深深地,向掌心掐下去!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却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她看向贺擎天,无语。 再转向秦傲阳。“秦大哥,我们走吧!” 秦傲阳点点头。“好。我们走!” 贺擎天这么下去,只怕失去杜子鸢了,秦傲阳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真的替他惋惜,居然误会到他头上来了,这次连他也不会原谅他了。更别手说杜子鸢了。 “你们不许走!”贺擎天愤怒僵硬地站在那里,嫉妒充斥在大脑里,他嘴唇煞白,望着站在一起的那两人,深黯的眼底似乎有痛苦的火焰在燃烧。 站在那里。他就像一座孤独的冰雕,寒冷彻骨,紧抿的嘴唇却透出无比的怒意。 杜子鸢惊怔。 空气紧绷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骗我?!”贺擎天的声音干哑,他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怒火。 杜子鸢的心底黯痛。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如何去说。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说太多!望着贺擎天那冰冷愤怒的俊容,胸口阵阵冰冷。 如垃圾般被丢弃的羞辱感,让她整个人凉透了心。 “你不许?你凭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过往种种快乐的,伤痛的,我都不想再提起,贺擎天,你让我很失望,很失望!” 贺擎天的心口如被重锤狠狠击下! 眯起眼睛看杜子鸢。 她眼中尽是落寞,可是却努力的扬起了艰涩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轻柔的抚摸着小fu,她努力让自己微笑着,因为她的宝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她这一刻要坚强。 “你也让我很失望,很失望!” “我们完了,完了就不要纠缠了!何必像小孩子一样,反反复覆,出尔反尔?” 心头剧烈的抽痛着,似乎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柔软的心,冷酷绝情的挤压着,痛的杜子鸢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一双清幽平静的眼睛里此刻酸涩的痛着,可是却还是努力的露出微笑,仰起头,将那泪水逼了回去。“别忘记我们没关系了!” 秦傲阳看杜子鸢这样的神情,俊颜此刻完全的冷沉下来,一股愤怒的阴霾堆积在黑眸之中,双手猛的攥成了拳头,隐忍着心头那无法发泄的怒火。“杜子鸢,走,上车!” “嗯!”杜子鸢也要走。 可是贺擎天却陡然上前拉住杜子鸢的手。 杜子鸢猛地要甩开。 “贺擎天,你到底做什么?”秦傲阳那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蹭的一下燃烧起来,快速的走了过去,颀长的身影挡在了贺擎天的面前,嘲讽冷笑,“擎,你不信杜子鸢,带给她的只能是伤害,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这样伤害她了,放开她!” “让开。“阴霾的俊脸上一片冰冷,贺擎天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挡住路的秦傲阳,狭长的鹰眸微微的眯着,那不言而喻的冷酷威严从眼中迸发而出,“我会带她走!” “你带她走?”如同听到了多么大的笑话一般:“你带她去哪里?” 秦傲阳眼里一片的冰冷,一个上前,一手揪住贺擎天的衬衫领口,冷着一张脸,“别再伤害她了,你想让她那颗心,千疮百孔伤到什么地步才算完?” 杜子鸢听着秦傲阳的话,鼻头一酸,那么难过。差点落下泪来。 贺擎天深眸危险的一眯,冷冷的看着秦傲阳,从那一双桃花眼里,清楚的看见了他对杜子鸢是如此的维护。瞬间,连着几天都阴霾着脸孔的贺擎天脸上温度再次的降到冰点,目光扫过那揪住自己领口的手,冷冷一笑,狂傲而自信的扬起薄细的唇角。“你管不着!你没资格!” “你更没有!”这次说话的是杜子鸢,“放开我!” 她使劲甩开贺擎天的手臂,可是他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滚开,秦傲阳!”冷酷绝情的嗓音带着霸道的不屑,贺擎天抬手抓住了秦傲阳的手腕。一个用力之下,直接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口移开。 “我绝对不再纵容你了,该死的,你根本是个疯子。“秦傲阳嘲讽的笑着,深深的看了一眼阴沉着脸庞的贺擎天。“放手。松开杜子鸢!让她自己选择!” 一股烦躁从身体里蔓延出来,贺擎天那原本冷傲自制的峻朗脸庞上,缓缓的露出一抹黑暗的气息,阴沉阴沉的,让那一双鹰眸越来越暗寂,冷幽诡谲的锐利光芒在眼眸深处流动着,瞬间。那原本绝傲漠然的气息转为了阴冷无比的黑暗。 “我不放手!”嗓音低沉里略带着暗沉,贺擎天冷傲的从薄唇里吐出话来,鹰隼般的凤眸里一片的狂野和霸道,冷冷的目光如利剑般看了一眼,唇角带着冷酷至极的笑,“我要带杜子鸢走。不论她同意或者不同意,至于你,秦傲阳,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能阻挡的了我?” 绝情讥讽的反问,让秦傲阳暗沉的脸突然绽放了一丝笑容。怒极反笑,垂在身边的手猛的攥成拳头,愤怒的挥向贺擎天的脸。“试试吧,你也未必是我对手!” 冷傲的黑色身影却连动也不曾动一下,贺擎天不屑的看着挥过来的拳头,一手抬起抓住了秦傲阳挥过来的拳头,冷傲的松开杜子鸢,一挡,秦傲阳被他挡开了! “既然你想动手,那就动手好了!”贺擎天锐利的鹰眸里带着不屑和轻视,看着今天发怒的秦傲阳,大手上一个用力,直接的将秦傲阳的身体甩了出去。 “住手!你们住手!”杜子鸢吓了一跳,怎么说着就动手了? “杜子鸢,你躲开,别伤了你,我今天要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疯子!”秦傲阳站直,一甩头,卯足劲儿拳头瞬间挥了过来,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 他真是气疯了,被擎这个笨蛋气死了!居然那么伤害杜子鸢。 “不要打,你们不要动手!贺擎天,你若敢打秦傲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辈子!” “该死!”果真是对秦傲阳这么上心,贺擎天那张俊脸更加的扭曲了。 他们很快扭打在一起,一拳一拳被狠狠的击打彼此在身上,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一番打斗之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贺擎天,住手,你再打下去,我报警了!”杜子鸢平静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她拿出电话,真的要报警。 “该死的!”贺擎天又挥了一拳打在秦傲阳的身上,两人都没占到便宜。 杜子鸢目光里,见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冷,那一双黑眸里盈盈的又泛着冷怒的光芒。 贺擎天努力的压制住那冷怒的情绪,冰冷如霜的目光里此刻一派的冷漠,却还是不肯停手。 杜子鸢忽然很想放声大笑,清幽的目光看向贺擎天。 “秦大哥,不要跟这种人动手,不值得!”杜子鸢平静的说着。 将所有的情绪狠狠的压了下来,即使此刻心痛的如同被锋利的刀子在绞割一般,却还是习惯的将情绪压抑下来,将痛留在心里。 倏地一下,鹰眸里寒光闪烁,贺擎天停下了手,回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杜子鸢,一个不值得让他的心陡然冰凉。 冰冷刺骨的视线,冷酷的锁住眼前的杜子鸢,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里满是怒火,阴狠的目光几乎要将眼前的杜子鸢生生的撕裂。 终于住手了。 秦傲阳的发丝乱了。 走到杜子鸢面前,却冷声看贺擎天,“我就看你如何去后悔,到时候你就算哭,我也不再帮你!” “杜子鸢!你过来!” “不!”杜子鸢缓缓的抬起目光,幽静如水的眼。直视着贺擎天那阴寒冷酷的目光,眼底是坚定的拒绝。 “过来!” “你没资格要求我。“再次的开口,杜子鸢依旧无比的平静,可是那平静的语调。却让人不由的感觉到火大。 贺擎天俊冷的眉宇皱了起来,危险的眯着眼,锐利的目光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和强势,那大手更是紧紧的握成拳头。 “你没资格!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跟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杜子鸢再次的否定着,却根本不在乎贺擎天那已经极度阴狠黑暗的脸色,对秦傲阳又道:“秦大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她转身朝外走去。 “杜子鸢!我送你!”秦傲阳急了。 贺擎天要去追,电话却响了,安逸伯的声音带着急切传过来:“擎,你快回来,你妈妈心脏病突发。在医院抢救,我在医院!” “什么?”贺擎天脸色瞬间变了。“我马上来,哪间医院?” “医院!” 秦傲阳听到了医院两个字,立刻皱眉,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谁病了?” 贺擎天冷冷的看了眼他,什么都没说。开车离去。 杜子鸢刚走到停车场门口,布加迪吱的一声从身边划过,那么快,卷起一阵风,她闭上眼睛,车子里。那双眸子痛苦的从倒车镜里瞅了她一眼,终于还是离去了! 而杜子鸢的电话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是妈妈。“妈妈?” “子鸢,你姐姐,你姐姐她把贺擎天的妈妈给气昏过去了。是心脏病发作。“白素心急促的嗓音传来。“现在李惠利在抢救,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杜子鸢只感觉头大。 “刚才,就刚才,李惠利又来医院了,慧慧也来了,还有那个安逸伯,然后就吵起来了……” “我马上去!”杜子鸢挂了电话。 秦傲阳的车子吱的停下。“子鸢,上车!” 来不及说什么,杜子鸢进了车子。“秦大哥,我姐姐把贺擎天的妈妈给气昏过去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送我去医院吧!” “如慧去医院了?”秦傲阳也很错愕,这几日他照顾杜子鸢了,没回****房,没想到会这样。“坐好,马上去!” 杜子鸢歉疚的看了眼身侧的他,眼圈都青了,被贺擎天打得挂了彩,俊脸挨了拳头,有点肿,而贺擎天也是,她真是对秦傲阳歉疚,因为这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他真是为自己吃苦了,“秦大哥,真的对不起,刚才都是因为我!” “子鸢,不是因为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这么多年兄弟,他真是过分了,不信你,也不信我!动手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男人之间,动手比腻腻歪歪要好很多!过不多久我们会没事的,放心吧!你们也会没事的!”秦傲阳不在意的说道。 还会没事吗?她的心都凉透了! 杜子鸢扭头望着秦傲阳,心里想着,也许,她该离开一阵子!让彼此都冷静下来,彻彻底底的,冷静下来。 她不想让大家都这样为难,也不想那么累! 医院。 贺擎天刚到五分钟,秦傲阳和杜子鸢就赶来了! 急救室外,安逸伯,杜如慧白素心都守在那里。看到同样挂彩的秦傲阳,又看了眼贺擎天那同样被揍了的脸,都有些讶异,但都没来得及问。 杜子鸢来到的时候,安逸伯正给贺擎天汇报着:“她非要来医院,我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遇到了杜如慧,然后起了冲突——” 杜如慧噌得一下从休息椅上站起来哼了一声。“贺擎天,风水轮流转,你妈如果不去我爸爸的病房闹,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贺擎天没理会杜如慧的叫嚣,只是问安逸伯:“现在怎样?大夫怎么说?” “还在急救!一直没出来!”安逸伯冷冷的瞥了一眼杜如慧。 四目相对,杜如慧眼中满是悲凉,又安静地坐了回去。 而贺擎天脸上挂了彩让安逸伯又是一愣,再看向赶来的杜子鸢和秦傲阳,秦傲阳脸上也挂了彩。皱眉。“你们这是?” “人没事吧?”秦傲阳不理会安逸伯的问题,而是瞅了眼急救室的门。 “不知道!” “子鸢?”白素心走到杜子鸢身边,诧异的看着杜子鸢。“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妈,我没事!”杜子鸢摇头安慰她。 贺擎天在一旁坐下来。安静的不说话。 手术室外,很安静,气氛很凝重。 杜如慧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安逸伯的身影,她望着他,她找了他那么久,他不肯见她,现在见到了,却发现,竟无话可说了。 被爱过的男人伤害,如此之深。这也是孽缘吧! 杜子鸢走到贺擎天的身边,轻声开口:“你妈妈一定没事的,你也别难过,你妈妈那么坚强的人,一定可以闯过这一关。化险为夷的。“她站在他面前,轻轻柔柔的女声透过空气传来。 贺擎天僵直了身体,徐徐抬头,看到她平静的眸子一如当初明亮清澈,却夹杂了些许哀伤。 她平静的面容,让他感到心仿佛被针刺般痛。 秦傲阳错愕的望着杜子鸢,刚才擎用那样的语言伤害她。这一刻,她竟如此安静地去安慰他,这个女孩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杜子鸢淡淡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很平静,就像是关心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即便是此刻,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人,她认识,她也会这样安慰那个人一样。 贺擎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头发长了,脸却更小了,瘦瘦的,眼睛红肿着。一看便知道是哭过的,她为什么而哭? 他的心里抽抽的痛,他努力想着,一个多月前,她跟自己在一起,无数的huan爱,她有时间找别的男人吗?她的日记,她暗恋了他多年!她会找别人吗? 他的脑子好乱,好乱!严格说,他真的不相信杜子鸢背叛他,可是检查报告,又不得不让他怀疑,好乱,脑子好乱! 回廊里不断有人来来去去,贺擎天凝眸望了她好久好久。 杜子鸢平静安然地望着他,终于再次开口,“一定会没事的,希望你能冷静的去面对一切,用理智来面对,而不是意气用事!” 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的贺擎天这才有所反应,高大的身躯微晃,他没有说半个字,一句话也没有,杜子鸢的话,他听进去了。 这几日,他的确没有理智的面对一切,因为她一怀孕,他一下子被刺激了,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杜子鸢转身,走到秦傲阳身边,“秦大哥,我们先去上药吧!” 秦傲阳的唇角有血丝,脸更肿了。 “不用!”他摇头。 “走吧!”杜子鸢已经伸出手拉了下他的衬衣袖子。 秦傲阳只好跟着杜子鸢去找医生。 而身后,白素心的眸光有些担心,再看看贺擎天,他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光空洞。直到杜子鸢和秦傲阳转过角,再也瞧不见,他才闭上眼睛。黑色的头发掩着双眸,俊容难掩空洞茫然,疲惫不堪。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气氛很安静。 “擎天,你妈妈会没事的!”白素心也开口安慰贺擎天。 她也担心,万一李惠利死了,这下子又麻烦了,杜如慧说她的话太难听了。脑海里想到先前李惠利来了后,杜如慧一看到她时候的那个气愤。 李惠利还来得及开口说话,杜如慧就立刻上前,指着李惠利的鼻子直接开口骂道:“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们全家还不够吗?你这老巫婆!” “你说谁老巫婆?”李惠利错愕着,视线转向躺在病床上的杜安辰,他漠然的看了李惠利一眼,什么表示都没有。 “就是你,你老巫婆,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这老贱人!你害的我爸爸躺在病床上,你又来做什么?你这老贱人,你是不是无所事事闲的?你x1ng 饥渴 缺男人是不是?” “老板。我们回去吧!”安逸伯随后追来,在看到杜如慧时整个人一愣。 当杜如慧看到李惠利身后的安逸伯,一下子愣住。 李惠利被杜如慧一番直接开骂给骂的狗血淋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杜如慧又开骂了。“安逸伯,你这个混蛋!你终于出面了!我的帐要和你一笔笔算!” 杜如慧直接扑过去,一把扯住安逸伯的衣服领口。“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拍下那个?李惠利那老巫婆qin兽,你也qin兽是不是?那上面是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亏我那么信任你,被你给你骗了!我被你给你骗了……” “对!你被我骗了!”安逸伯冷然一句话,把杜如慧打入地狱!他冷然拨开她的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活该!这就是杜安辰你的下场,我早说过,我不会善罢罢休!” 李惠利冷哼了一声。看着杜安辰,“怎样?躺在床上的滋味好不好受?不会说话好不好受?” 杜如慧一看李惠利在骂自己的爸爸,立刻破口大骂李惠利:“你这个老巫婆!你是不是x1ng 饥渴 心里 变态 啊?这么喜欢拍luo体视频?难怪你去日本定居,原来是去日本当女you啊,怪不得这么钟爱这个行业。拍人家上床的事情,你心里 变态 到极致了是不是?老天报应你才让你得了心脏病!祸害我,我是不知道羞耻了,但我那是 * ,不是故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是你,你害我的!还有你!安逸伯。你是不是李惠利的床nu啊!这个老巫婆一定是伺候了上千个男人,所以才这么 变态 ,你拍apian还没拍够吗?伺候上千个日本男人还不让你爽嘛?你胃口真大啊,你不怕得艾滋病啊?” “你——你——”李惠利被杜如慧骂的整张脸都在扭曲。 “我什么我?你欺负了我们家,害了我一辈子,还不许我骂你是不是?再说了。我骂错了吗?安逸伯,你伺候这老巫婆有什么好处啊?是不是她就是 闷骚 啊,sao的你闻不得她那sao味是不是?” “杜如慧,够了!”安逸伯阴沉下一张脸。 “够了?”杜如慧冷哼一声,“不够。我不会这么完了的!我告诉你,我不会的!” “安逸伯——”李惠利急喊了一声。 “老板?”一回头,安逸伯发现李惠利那张脸灰白着,大口喘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药呢?你的药呢?” 李惠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下子憋死过去。 “哈哈哈……”杜如慧拍着巴掌笑了起来。“报应来了吧,装死?以为这样就逃过去了?老巫婆,你活该,哈哈哈哈……终于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哦!” “慧慧——”白素心发现了不对劲儿,“真的晕倒了,快叫医生!” “不叫!让她死!”杜如慧咬牙。 安逸伯瞪了她一眼,大吼道:“快叫医生!” 而杜安辰已经自己按了呼叫铃。就这样,李惠利被送进了急救室。 贺擎天没有和白素心说话,他的脑子很乱,他现在感觉乱极了。他只知道他无法割舍掉杜子鸢,无法割舍! 脑海里一直想着杜子鸢的话,她死活不承认,连秦傲阳也不承认,坦白说,他真的不信秦傲阳会跟杜子鸢在一起,他只是有些恼羞成怒,有些无处发xie,所以在停车场,他才那么说杜子鸢和秦傲阳,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些! 他想说,他离不开她,一时一刻也无法忍受。 可是,当看到她跟秦傲阳在一起,他的心里就揪紧了,颤抖了。 他噌得站起来,去找杜子鸢。 刚到外科接诊室门口,就听到秦傲阳道:“杜子鸢,别哭,没事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这样的!”杜子鸢难过的开口。“疼吗?” “不疼!杜子鸢,你就是太善良了,擎这么对你,你还安慰他!你真是让人心疼!” “不管怎样,他妈妈都是个长辈,虽然我很气,虽然我气急了,也想诅咒她死,但是现在,不管怎样,她都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奶奶,这一点无法抹煞。我只是想在孩子面前做到问心无愧,我只是想我的宝宝将来顶天立地,就当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吧!”杜子鸢安静的说道。“就算贺擎天不认为孩子是他的,我也希望孩子能健康的成长,不只是身体,还有心里!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健健康康!” 孩子的奶奶?! 到此刻,她还在这样说!还说孩子是他的。 贺擎天的眉宇蹙紧,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难道真的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被他撞上了吗?他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他早就对生子绝望了,早就被那一张张化验单打入地狱了。 第132章 贺擎天的眉宇蹙紧,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难道真的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被他撞上了吗?他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他早就对生子绝望了,早就被那一张张化验单打入地狱了。 贺擎天努力回想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杜子鸢,可是自己却不信任她,而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孩子生出来,便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杜子鸢也不是傻子,她没必要这样撒谎!更何况她不是那种人! 是他错了吗?! 心里的天枰在倾斜,他立在门口,竟不知道该如何走进去。 他想走进去,放下高傲的自尊跟她说,我不管了,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想你留在我身边! 但是,该如何开口。门边有响动,贺擎天立刻闪身到拐角处。 “秦大哥,你先去吧,我去下洗手间!”杜子鸢开口道。 “嗯,好,别滑到了!” “嗯!” 杜子鸢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消毒上药后,秦傲阳又回了急诊室那边。 贺擎天等他走开,自己也朝洗手间走去。 而杜子鸢,并没有进洗手间,她只是到了走廊的一角,打开窗户,人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是他让她这么难过这么无助的吗?贺擎天在心里问着自己! 杜子鸢一个人静静的站着那里,四面很幽静,从走廊窗边吹来的风凉丝丝的,就连月亮,似乎带着一丝忧愁,挥洒了银色的轻沙落在窗边。 杜子鸢独自的站着,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身后出现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做工精良的深色衬衣,彰显出他与生俱来贵族般冷漠的气质。倨傲冰冷的五官,带着伤痕映在夜色下的微光之中。即使这样,也不降低他的气质! “不是怀孕了吗?站在这里太久,不怕感冒?”随着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窗户被人拉上。 她微微一愣,刚想回过头去,双肩很快被贺擎天从后面搂进臂弯之中,他沉重温热的呼吸,细细挥洒在她细嫩的颈脖上。“子鸢,你告诉我,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他紧紧抱住她,炙热的呼吸流连在她幽香凝脂肌肤间。 杜子鸢垂下眼眸,不想与他灼热的眼神对视,只是淡淡的答道:“不是!贺先生。请放开我!” “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也在生气,但是我有不育症,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也不想怀疑你,我也从心底觉得你不会撒谎。可是我不想否认,我真的还是无法百分之百信任,但是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我要你,也要这个孩子!”贺擎天放下身段,冷凝的鹰眸中透着柔和的忧色。 “抱歉。请松手。“杜子鸢淡淡的撇了撇唇,不温不热的说:“一切都和我无关!你妈妈在抢救,我也不想听你说这些!请注意你的行为,贺先生,我们没关系了!” 不信任,说什么都晚了! 即使再说信任。那些留在心底的创伤就不存在了吗? 那么痛,那么伤,还需要再来一次吗?不被信任的痛苦不想再尝试了! “子鸢!”贺擎天脸色立刻冷冽下来,他幽黑色的眼眸紧紧的盯住她的眼,眼中带着蓄势待发的寒意。 杜子鸢的心脏不安的跳动起来。却还是在佯装平静。“你妈妈在抢救!” “我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也很担心,但是他更担心她,更害怕失去她。“我不管了,我信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信行不行?”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杜子鸢错愕,又看到他那痛苦的眸子,她摇头,秀眉拧得更紧了,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羞愤:“你……贺擎天,你不信,你心里是不信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你信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了!再也不会!” “子鸢——”贺擎天刚要再说什么。 电话突然响了。 贺擎天不得不松开杜子鸢,而她趁机离开。 是安逸伯的电话,李惠利醒了。 回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喘了口气道:“脱离危险,病人有严重的心脏病,瓣膜关闭不严,又换过人工瓣膜,请不要再让病人遭受刺激!” 杜如慧坐在门口,撇了撇嘴,冷声道:“真是遗憾,居然没死!” 贺擎天冷眼扫过去。 杜如慧又道:“哦!我知道了,老天不让她死,是因为她还有没受得罪,要一起折磨她,所以不让她死!” “杜如慧!”这下子安逸伯也怒了。 “怎么?舍不得了?”杜如慧冷笑,站了起来,一转身,看到特护用轮椅推着杜安辰过来。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大家。 “爸?” “爸?你怎么来了?”杜子鸢担心的走过去。 白素心也很担心! 杜安辰只是呶呶嘴,朝急诊室的位置。 “她没事了,安辰!”白素心解释道。 杜安辰似乎松了口气,眸光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看到贺擎天的时候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贺擎天也望着他,有些疑惑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那么的复杂,终究他什么都没说。 但杜安辰却递给他一个小本子,那是个年代久远的笔记本,红色的塑料封面。 贺擎天微微一愣,接过去,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大家都为之一愣,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杜安辰,而他,只是回头对白素心嘟哝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字:“回!” 白素心立刻点头。“安辰,我这就推你走!” 李惠利睡着了,面容平静,没看出痛苦来! 贺擎天低头打开那个看起来辰代似乎有些久远的本本,心里疑惑着,打开第一页,那擎劲有力的字体,那么的熟悉! 贺擎天呆愣着,这是爸爸的字体! 那么的熟悉。他一时激动了情怀,有些激动的急促翻着。第一页,是一首情诗。 那是一首仓央嘉措的诗——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辰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贺擎天呆愣着,这是爸爸写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情诗。而随后打开后面,也都是爸爸写的他的情诗,第二页,是另外一首——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三页是那首见与不见。 贺擎天不解,又翻找着,全部都是那种爱而不得,爱了却不能爱。不是错过就是不能爱的苦闷,表达的都是这样的一种情感,他呆怔着,抬头看着杜安辰被白素心推着出去,他疾步追了上去。“等等——” 走廊里,轮椅停下来。气氛有些安静的诡异—— 贺擎天走到他们身边。站在杜安辰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问:“这是我爸爸的字!” 杜安辰点点头,视线有些悠远,像是在追忆着什么。那么专注且飘渺。 “我爸爸写的东西为什么在你这里?”贺擎天又追问。 他再急速的翻找着后面,希望看到更多的字,那是爸爸的字,家里很少,很少,他印象里,爸爸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几乎从来不跟他说什么,寻常百姓家里那种快乐的天伦之乐,几乎没有!他都不知道爸爸会写出这样的情诗来,而且在杜安辰这里。 杜安辰没有说话,不解释。 贺擎天又翻找着,当他看到最后一页时,他看到几个擎劲的大字,赠安年兄,从此再也不相见! 他一下子呆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爸爸会写这样的诗给你?” 白素心的面容一滞,杜安年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白素心推着他要走。 杜子鸢和秦傲阳在后面,他们也很好奇,杜子鸢走过来,看到贺擎天拿着那个本子,看起来不像是现在的东西,有些像几十年前的老日本,却显然是被精心保护好的,所以都没有破损。 “我爸给了你什么?”杜子鸢走过去问。 贺擎天望了她一眼,把本子收起来,心里似乎有了大概的猜想,他的脸色苍白,他不愿相信,不愿意自己的那个猜想是对的!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贺擎天转身回了病房,李惠利醒了,看到贺擎天,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身体不好,以后就不要乱跑了!”贺擎天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母亲。 “安逸伯,你给我出来!”一直等到李惠利醒来,杜如慧才站在门口对安逸伯说道。 安逸伯怕她打扰了李惠利的休息,不得已,走出去,两人面对面,安逸伯低头看着杜如慧。“有什么事,出去说!” “出去说就出去说!”杜如慧冷哼一声,两人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杜子鸢有些担心,秦傲阳却拉住她。“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秦大哥,你回去吧。我去看看我爸爸,然后也回去!” “我等着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杜子鸢心头有暖暖的热流划过,她不能太麻烦秦傲阳了。不能这么麻烦下去。 但秦傲阳似乎看出了杜子鸢的心思,点头:“也好!那你小心点!” “嗯!” 而病房里,贺擎天坐在床边,心里乱乱的,但是他已经意识到了,有些东西在渐渐明朗化,联想之前他找过贺书墨,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那么神色复杂的告诉自己,是他妈妈喜欢上杜安年。而杜安年没有响应所以才报复的,但是当时他虽然心有怀疑,却没办法问那么清楚。 印象里,爸妈的感情一直不好,过得相敬如宾。太客气了。就像是假的一样,那么的可疑。 说妈妈爱着别人?他有些不信了,到底是妈妈爱着别人?还是爸爸爱着别人呢? 而在这一刻,贺擎天细细想了许多。什么东西从心里破土而出,像是明白过来,眼底锁着不知明的深意。 李惠利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心电图监护仪里传来平静的讯息。她的心脏此刻很平静。 贺擎天低着头,眼底的挣扎那么明显,终于,他开口了。“妈,我爸爸不爱你是不是?” 李惠利明显的挣扎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贺擎天。 “而你。也从来没有爱过杜安年!”贺擎天又低低的说了句:“我爸爸不爱你,所以你受不了这个,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爱我爸爸的,而且是深爱。爱得很受伤,很无奈,爱到了歧途。” 李惠利眼底的纠缠却是那么明显。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她的心究竟是嫉妒还是什么。所以她才会像疯了一样,那样去报仇。 “我爱你爸爸,从来都只是爱他一个人,贺齐翔,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他是你的爸爸,此生我唯一爱过的人,而嫁给你安伯伯,是因为妈妈实在撑不下去了,失去了你爸爸,妈妈活不下去了,那些年,是你安伯伯陪在我们身边,不然我早就撑不下去了!”李惠利望着贺擎天,眼泪突然就冒出来,而她伸手抹去眼泪。 监护仪上的警报声响了一下。“妈,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没事!”李惠利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渐渐的,监护仪上的数字又恢复到了正常的位置。“我爱他,可是他从来不曾爱过我!” “爸爸他是不是有问题?”思量着,贺擎天终于沉重的开口。 李惠利没有说话,视线也跟着黯淡下来。 沉思良久,李惠利道:“无论如何,你爸爸是因为杜安年而死!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找他报仇,没有错!” 贺擎天微微一顿,低下头去,很是纠结。“到今天这一步,我们都是两败俱伤,罢手吧!” 李惠利的眉毛一皱。“不可能!” “你还想怎样?让他立刻死在你面前吗?” “……”李惠利微微一愣,半晌道:“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下!” 贺擎天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话。“爸爸爱的压根就不是个女人是不是?他爱的是个男人,他的感情世界无比的纠结和矛盾,他感到痛苦,他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我,更无法面对自己有问题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双性恋,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选择了自杀!而你,迁怒了那个他爱的人,那个人就是杜安年,是不是?” “出去!”李惠利冷声喊道。 贺擎天听到监护仪又在报警了,立刻闭嘴,走了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 外面,风吹过,夏日的风,居然有些冷。 杜如慧和安逸伯在走廊的尽头吵了起来。 面对眼前这个颀长的身影,高雅的西装,看起来那么有味道,他骨子里的邪肆比贺擎天又过之而无不及,杜如慧当初就是被他这种气质吸引了,所以当他一出现,她整个人就 沉沦 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对自己! “安逸伯,为什么要骗我?” “这事要问你爸爸了!谁让他得罪这么多人,而我。恰恰是被他得罪的那一个!”安逸伯有着悠扬的嗓音,浅薄的笑容,不屑的看着杜如慧。“是你自己太放lang,是你太禁不起youhuo。如果还是杜子鸢,这一切的悲剧,只怕不会有!杜子鸢比你强,她宁可自残,也不会跟我 上床 ,而你呢?你太没自制力了!所以你活该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杜如慧脸色苍白一变,只感觉眼前的男人像个魔鬼。 “现在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城,远走他乡,时间久了。没人认识你,你还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二是继续留在这里,一辈子遭受世人的白眼,让人永远都知道都记得你是个y1dang的女人!” 安逸伯优雅的笑着,这才重新的将目光看向杜如慧。继续道:“当然,你也可以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去当小姐,每晚伺候不同的男人,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杜如慧脸色苍白着,“安逸伯,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从一开始,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感情?”安逸伯好似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对你这种女孩有感情?你觉得你值得吗?” 一时间,杜如慧无比受伤的看着安逸伯,“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吗?” “没有!”安逸伯优雅的一笑,“你想问的我都回答了。可以走了吗?” “安逸伯!你混蛋!” “是,又怎样?”安逸伯挑眉,冷下一双眸子。“要怪只能怪你父亲,你有一个铁面无私的好父亲,活该你有今天!” “我爸爸得罪了你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杜如慧挡住安逸伯的去路。 黑暗的夜色里。冷眼看着杜如慧,安逸伯抽出一支烟,点燃,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白色的烟雾喷出来,喷在杜如慧的脸上。 杜如慧凝望安逸伯的脸,骤然屏住呼吸,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两颊飞上两抹桃红,张嘴想要唤他——可是他却冷冷的开口:“说清楚什么?” 杜如慧的心猛地一怔,怔怔的看着安逸伯,那瘦削却刚毅的脸庞带着冬柔般的寒冷,深邃而漆黑瞳孔像是落下漫天的星辰,闪烁着夺目的光辉,眼中隐匿着黑暗之色,薄唇不带任何感情的抿紧。 “安逸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姓杜!” “我以为你至少有一点喜欢我的!” “怎么?动了真心?慧慧?”他一把握住她的纤腰,用力掐揉,笑得邪气斐然:“怎么?还想跟我再度良宵?” 她隐隐察觉他的敌意,握着她的腰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腰都这折断,她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试图挣脱他,嘴里轻唤:“逸……” “不可再叫逸!”安逸伯冷冷一声喝住她,突然大力一推把她推在墙壁上,不留丁点感情,讥笑,“果真是y1n贱的女人,我才离开多久,就找了那么多男人!” 杜如慧满脸错愕的瞪着安逸伯满脸的嫌恶之色,宛如一个xie恶的魔鬼。她清亮的眸子渐渐蓄满泪水,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是的!他离开的时候丢给她一盘带子,是关于她跟他的,然后他说,底盘在贺擎天那里!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接近她,是带着目的而来!她备受打击,她为了安逸伯背叛了贺擎天,失去了贺擎天,却也失去了安逸伯,那时,她感觉全世界都是谎言。 她的爱,是如此的卑微不值钱,随意被安逸伯践踏了! 安逸伯轻逸拎起她的领口把她提起,凑近她的唇,大手已深入她的衣襟握住她的feng满恶意揉搓,言语极其挑衅:“伺候了这么多男人,这里都软的下垂了!只怕丢在夜总会伍佰元一夜都没人爱玩了吧?!” 杜如慧紧紧咬着嘴唇,男人的粗bao让她觉得受到了羞辱,娇俏的红唇变得惨白惨白,长长的睫毛染上薄薄一层水雾,空洞的凝望眼前的男人。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吗? 她可以对任何人发脾气,却独独不知该如果如何面对他! 压抑着情绪,杜如慧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的真心?” “没有!”无情的话,再度说出口。 “原来如此!”杜如慧终于明白了,原来真的是这样。只是一枚棋子,如此而已,她是他们的棋子,是一个悲哀的牺牲品。而自己付了全部的责任。 杜如慧脸色微微一变,安逸伯……他是个无情的男人,她昔日对他是有几分情,但是到如今,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冷冷一笑,转身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到如今看到杜如慧一脸的哀默,安逸伯莫名的剑眉紧蹙,刀削似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面对这个曾经说喜欢他爱他的女人,他终究还是有些愧疚的,尽管他不愿承认。 杜如慧回到了秦傲阳的公寓,一进客厅,发现灯亮着。而秦傲阳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里一只高脚酒杯,红色的液体透着you人的色泽。显然,杜如慧有些意外,这几日秦傲阳都没回来过这里,“你在?” “嗯!”秦傲阳一抬头,看到杜如慧。她脸上的妆容花了,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诧异着:“怎么搞的?” “没事!”不在意的一挥手,杜如慧摇头,一pi股坐在沙发上。“给我一杯酒,我也想喝!” 秦傲阳点头。也没阻止,倒了一杯,递给她。 “秦傲阳,我出国!”杜如慧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我听你的,出国!” “好女孩!”秦傲阳伸手拍拍她的肩头。“这就对了!我帮你安排。” “秦傲阳,我想我错了!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杜如慧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双手掩面,“我真的错了,错的太离谱,再也回不去了!”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过,杜如慧脱掉鞋子盘坐在沙发上,看着蜷缩起来的杜如慧双手掩面,有泪珠从她的手指缝隙里流出来,秦傲阳心生怜惜。“每个人都会犯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都过去了!” “不会的,我会接下来忍受很多很多的惩罚,不会过去的,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杜如慧的感慨这样深,“我也要为我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学问了!”秦傲阳笑道。“不过这话真的是如此,我对此深信不疑,但老天也是仁慈的,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喝酒!”杜如慧抹了把脸,深呼吸。 秦傲阳又倒了一杯酒给她。 “少喝点,喝多了还是难受!”听着秦傲阳琉璃般纯澈的嗓音,他的体贴在杜如慧心中荡起一层层涟漪,她含糊地答了一声,秦傲阳这样的男人才是该爱的,下辈子,她只希望,自己瞪大眼睛,好好找一个男人来爱,再也不要像今生一样,胡里胡涂的被人骗得这么惨! “没关系,我不会醉的!”杜如慧摇头笑笑。 压抑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杜如慧轻轻一笑,又是一饮而尽。 不知道喝了多少,却没醉的意思,脑子很清醒。 秦傲阳打开电视,放了一首歌。很忧伤的旋律,空灵幽幽的调子,让人很快也安静下来。 杜如慧沉浸在空灵悲凉的音乐中,回忆排山倒海地袭来,那些无助、愤怒、悲伤,原来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依然不够坚强冷情,否则怎会一碰就痛。 这段旅程真的很长很长,她都猜不到自己的终点在哪里,走到最后,有没有人在等待着她?难道,她真的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安单生活了吗? 何谓一步错,步步错,到今天终于明白了。 一口接一口饮着,任由眼泪伴随着忧伤迷惘的旋律流出,辛辣的酒液刺痛咽喉,在口腔中形成难以言喻的苦涩,直抵内心深处。她紧紧咬住下唇,然而失控的哭泣声终是奔涌而出,半醉半醒的她泣不成声。 如果那天,她没乱跑,杜子鸢不会追她,不会为救她推她一把,妈妈也不会推杜子鸢一把,妈妈就不会死了。 为什么她当时要跑出来?如果不出来,妈妈至少那天一定不会死的!妈妈还有她啊! 没有了妈妈的世界天崩地陷,爸爸也很懊恼。尽管她生气,但是看得出当时爸爸有多后悔。 她不懂,以前那么爱妈妈的爸爸,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而曾无比温柔的爸爸怎会变得那么冷血。非要逼着妈妈离婚呢? 妈妈,为了那样翻脸无情的一个人,值得吗?妈妈,你太自私了,抛下我,九泉之下的你可有半分愧疚? 可是妈妈,你也解脱了! 慧慧知道你的心,知道你的痛苦,妈妈,慧慧想去陪你。但慧慧知道你一定会难过的!所以慧慧会好好活下去。 心一阵绞痛,很是难过。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什么狗屁爱情,什么此情不渝,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纠缠。曾经海誓山盟天长地久,可是转身,一个个都消失在人海!什么狗屁都不是! 秦傲阳看着她这样,默默无言,那是她的世界,她需要发泄。 医院的长廊里。 贺擎天立在走廊里抽烟,寂寥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终于。在站了不知道多久后,贺擎天大步朝杜安年的病房走去。 只是刚到门口,就遇到正出来的杜子鸢。 四目相对,贺擎天眼中有千言万语。 杜子鸢抬眸看了他一眼,让开门,自己径直离去。 贺擎天看着她都不说话。径直要走,整个人顿时一僵,竟不由自主的跟着杜子鸢朝电梯走去。“杜子鸢,等一下!” 杜子鸢心颤抖了一下,片刻间又恢复了冷淡。转身开口道:“有事吗?” “我们谈谈。“再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杜子鸢眼中的疏离之色,贺擎天的心里有些慌乱。 “抱歉,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杜子鸢又转过身,背对着贺擎天,神色里一片淡漠,波澜不惊的双眸没有一丝的情感,凛冽的如同陌生人一样。 “我跟你一起走。“不容杜子鸢拒绝,贺擎天快速的跨步上前,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拉住杜子鸢的手臂,过大的力道让杜子鸢明白,他的决心和坚持。 “我和我妈妈一起回去!”杜子鸢挺立在走廊里,一张淡漠的面容如同被覆上了冰柔一般,冷傲的没有一丝温热的气息。“回杜家,你也要去吗?” 贺擎天静静的凝望着她,他忽然有种怅然失去的感觉,杜子鸢一直以来都不是他可以掌控的,她的独立,她的隐忍,她的刚硬冷漠,让贺擎天心头不安的感觉愈加的沉重,压抑的不能呼吸。 寂mo蔓延开来,片刻后。 “有什么就说吧。“杜子鸢傲然而立,静静的看着走廊的尽头,她想她真的该离开了。 “没有了!”贺擎天寂寥的身影颤抖了一下,“改日吧!” 他现在心很乱,虽然不想放手,虽然想立刻拥她入怀,但是心思太乱,还是先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才好。 杜子鸢也不停留,大步离去,面容沉静的没有一丝情绪。 贺擎天刚要走进杜安年的病房,白素心却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贺擎天没有丝毫的意外,而是对他轻声道:“安年说你会来,他说他没什么可说的!擎天,你走吧。” 贺擎天微微一愣,俊朗的面容上有着了然。“我有事情要问他,必须当面问清楚。” “他说了不会告诉你,什么都不会说!” “妈!我必须见他!” “我不再是你的岳母了,你已经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了抛弃了我的女儿,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擎天,请你走吧!”淡淡的一句话,如刀子般插在贺擎天的心坎上,像是质问般,如此凌厉,却有如此的云淡风轻。 “对不起!”贺擎天转身落寞的要离去。 白素心一怔,张了张嘴,低声道:“擎天,你去找贺书墨吧!” “什么?”贺擎天皱眉。 白素心压低声音,咬唇,欲言又止,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才道:“你去找贺书墨吧!也许,又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但不要说我说的。” 说完,白素心就进了病房。 贺擎天错愕着,看看表,竟是凌晨一点了。这个时侯找也不合适了,等到明天吧。 白素心说让他去找贺书墨什么意思? 想到之前他在贺书墨那里得知的妈妈爱杜安年这样的消息,假的,他疑惑的皱眉。 贺家二楼书房。 此时虽然已经是半夜,但是贺书墨和贺君临都没有睡。 “爸!我不会去相亲!” 贺君临坐在沙发上,别过脸,俊朗的脸上有着固执和无奈,他不爱女人,怎么能去相亲? “君临,不要胡闹。“ 贺书墨冷着声音斥责着,刚冷的脸庞上有着漠然的不悦,“你都二十五岁了,该交女朋友了!” “爸爸!我才二十五岁,为什么你非要我现在就去相亲?我说了,没有合适的,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象你和妈一样,婚姻不幸,如果和你们这样,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贺君临高声喊道,实在把他逼急了,所以不得不这么大声喊出来。 第133章 “爸爸!我才二十五岁,为什么你非要我现在就去相亲?我说了,没有合适的,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象你和妈一样,婚姻不幸,如果和你们这样,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贺君临高声喊道,实在把他逼急了,所以不得不这么大声喊出来。 “你个逆子——”贺书墨气的浑身颤抖。 “是!爸!我注定了当逆子了,反正我不能去相亲,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贺君临的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鉴定,不爱女人,让他难以启齿告诉爸爸,他为此感到深深地愧疚,也许,贺家会因为他而从此绝后了,但他真的没办法去爱女人,尤其是他也无法接受女人。 像爸妈一样,妈妈在外面公然和男人相好,而爸爸却终年在书房里呆到半夜,这样的感情他不要。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爸妈多少年没有同房了。貌合神离的婚姻是不幸的,他不会找一个女人来掩盖自己的病态。 他不想祸害别人,也不想祸害自己。但他也不想看到爸爸对自己失望的样子。 “君临,你能告诉为什么你不肯去相亲吗?” 贺书墨隐忍下自己的怒火,问道,“给我个理由,如果合适合理我可以不逼你!” “爸,没感觉,真的是没感觉,不喜欢相亲这种模式!” “那你自己去谈好了!你谈恋爱啊,自己去找,爸不逼你!” “可是我现在没有中意的女孩!” “二十五年没有中意的女孩?上次在我办公室,你对杜子鸢不是……” 上一次,是因为杜子鸢是贺擎天的太太,他早就知道,他有目的的接近她,如此而已,但是这些话。怎么跟爸爸解释? “爸,杜子鸢是贺擎天的太太,上次是开玩笑的。你别逼我,你逼急了我。我一辈子不结婚!” 贺君临气恼的低吼着,可是对上贺书墨那冷厉的目光,倏地一惊,随即快速的起身向着贺书墨低声道:“爸,你别生气,缘分不到,强求不得的!” 贺君临就不明白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爸就像是钻进了牛角尖,非要逼着自己结婚不行。 贺书墨的脸色冷沉,面带不悦。“一个月之内。你给我去相亲,找到一个女朋友,先处着,不然我就让你们报社的老总停了你工作!让你喝西北风。” “爸!你太武断了,这和我工作有什么关系?” “就是武断了!”贺书墨倏地脸色一沉。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大步的走了出去,“现在去休息,明日就去见那女孩!” 贺书墨走出了书房,进了自己的卧房。这些辰他自己一间卧房,房间里,一张老照片。挂在墙上,他立在照片前,望着里面一张张年轻的脸,那是曾经的他,杜安年,贺齐翔……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落在贺齐翔的脸上,颤抖着指尖,再度叹了口气,一滴泪,缓缓的滑出他已经有了皱纹的眼眶。 又是一个不眠夜。 侨办。 贺擎天一大早去了贺书墨的办公室。 “贺主任!”贺擎天开门见山的看着他。问:“上次你跟我说的当年内幕好像有出入吧!你说我妈对杜安年有着很深的感情,恼羞成怒要报复他,贺主任,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贺书墨似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贺擎天回来,他笑得很淡然,看着贺擎天。“世侄,你的确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不愧是贺齐翔的儿子。” “贺主任,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在撒谎了!”贺擎天的眸子瞬间冷下来,锐利的眸光扫在贺书墨的脸上。 贺书墨又是淡淡一笑,看破世间沧桑般开口:“世侄,从一开始你的公司成立,到今天打下这片天下,成为景城雄霸一方的商业霸主。杜安年一直帮了你太多,当然有些是你知道的,有些不是你知道的。可以说,他是你的恩人。但是你做了什么?你害的他两个女儿成为全***城的笑柄,慧慧从此无法见人,杜子鸢被你抛弃,你又害的他一病不起,从此离开工作岗位。这一切,你至今没有一点懊悔吗?有句话说的对了,自古以来,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你!亏杜安年还时时刻刻为你考虑,说你是情非得已,你骨子里有你爸爸的慈善。” 贺擎天眼神不动,微微的眯了起来,皱皱眉,“贺主任是在为杜市长鸣不平吗?” “是又如何?”贺书墨轻哼一声。“难道我不能为他鸣不平吗?在为你做了这么多后,你居然一点不感激,还要赶尽杀绝?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没人性了吗?” “这是我跟杜家的事,贺主任好像太关心杜家了吧?贺主任又是站在什么角度上来鸣不平的呢?”贺擎天皱着眉,质问。 “呵呵,当然关心!因为这是你爸爸的遗愿,你爸爸不希望杜安年有事,你爸爸觉得自己给他造成了困扰。这是齐翔的遗愿,我自然要保他周全,可是我没想到,安年对你的纵容,会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贺书墨似乎颇为感慨,“你妈妈已经走火入魔了!杜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的委屈谁来偿还?” “我爸爸的遗愿,你来完成?”贺擎天错愕着,什么东西又一次从脑海里破土而出,“为什么?” “让你妈妈回东京吧,过去的事情,大家都既往不咎,已经造成的伤害谁也无法弥补了,不要让伤害加大,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世侄,不要让你妈妈以爱之名伤害无辜的人!” 一刹那,贺擎天对上贺书墨的目光,他的眸光里只有真诚,有缅怀,贺擎天的脑海里却闪过了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告诉我们真相,我想知道真相,不想自己妄加猜测,不想想的不堪,我爸爸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一个有责任。顶天立地的好人!”贺书墨沉声道,“他可以为了景城的老百姓几天几宿的不睡,只为了工作。他为了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一直委屈自己,他活的压抑。得不到排遣,你妈妈如果给他一点温暖,如果肯听他说出心里的话,或许他不会走上绝路!” “我爸爸是同性恋?!”贺擎天双手握拳,“对不对?!” 贺书墨愣了一下,身子陷入大班椅里。 一刹那,对上贺擎天怀疑的目光,贺书墨攥紧了拳头,隐忍着什么,目光盯着贺擎天。他是贺齐翔的儿子,他继承了贺齐翔的聪明和睿智,他却没有贺齐翔的优柔,他刚烈,对怀疑的东西必然会追问到底。 贺擎天疑惑的看着贺书墨。“我爸爸喜欢的人杜安年。他爱的人是杜安年是不是?” “不是!”贺书墨的眼神有瞬间犹豫。 “你撒谎!”不但没有信贺书墨,反而反言讥讽了回去,贺擎天冷傲的面容上鹰隼般的目光迸发出一股冷厉骇人的狂傲,冷漠的看着贺书墨挫败的脸庞。“我爸爸爱杜安年,而你,和我爸爸必然有难以言喻的关系,你——” 贺书墨的脸色一变。贺擎天锐利的视线审视着他,他的脸色擎白了起来,贺书墨没有说话。 “你也是有问题!你爱上我爸爸了!我说的对吧?!”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事实上,我爸爸和你都只是潜在病人,你们是双性恋。所以你们都有自己的太太,但是那个年代,你们的感情不被认可,你们甚至不敢说出来。所以你们各自结婚,有了老婆孩子。却也害了老婆孩子一生,你们是自私的!你们三个,只有杜安年是正常的,我说的对不对?我爸爸爱而不得,所以痛苦郁闷彷徨,所以我爸爸走上了一条绝路。” “杜安年觉得对不起我爸爸,因为他很正常,无法响应我爸爸这种畸形的暗恋,而你们又是很好得兄弟,所以你们都很痛苦!我爸爸去世了,杜安年感到对我爸爸有愧,毕竟你们曾经是兄弟,而你,是喜欢我爸爸的,所以你感到心痛。贺主任,我说的对吗?” 心绪波动下,贺书墨有些失神。 他的默认,让贺擎天感到了心里又一种被撕裂的痛,爸爸是那样的人?! 贺擎天俊朗的面容上再也维持不了以往的镇定自若。 贺书墨终于喃喃开口:“世侄,你猜对了!很对,是,我的确对你爸爸有难以言喻的情感,但我们发乎情止于礼,我们从来没有说透过!我从来不曾跟他说过我的心思,没想到,你居然看出来了,我不否认。” “你从来没说过?!”贺擎天倒是有些意外了。 “知道安年兄为什么不肯告诉你真相吗??” “为什么?” “因为他希望你爸爸在心目中的形象是完美的,高大的,而不是有着畸形感情的人!所以,他一直什么都不解释,也因为他答应了你爸爸,不会说出去,尽管他对你爸爸只有兄弟情义。世侄,杜安年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是个好市长,他觉得愧对你爸爸,是因为你爸爸在去世前一天跟他表白,跟他说他苦闷的感情,加上矿难,你爸爸喝了酒,才会说出那些话。而杜安年拒绝了你爸爸,他告诉你爸爸,他只是一种错觉,不然怎么可能跟你妈妈结婚?但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你爸爸就走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贺擎天的肩膀垮了下来,“我爸爸他——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不敢相信,他感觉有种窒息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原来爸爸是这样的,原来爸爸爱的是男人,怪不得他对妈妈和自己都如此的冷漠,怪不得他的眉宇总是纠结在一起的。 将过往的点点滴滴慢慢的自心头抽走,他错了! 他和妈妈所谓的报仇,原来是如此的荒谬!可是,对杜家的亏欠,他就算死也无法偿还心头的愧疚。 贺擎天心头阵阵抽痛着,黯淡的神色染上了痛苦的纠结,只感觉内心被痛苦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是他错了!对不起杜安年,对不起杜如慧,对不起杜子鸢! “让你妈妈走吧!你妈妈不知道这一切。她或许只是怀疑,但是不知道你爸爸到底怎样!所以,今天我跟你的谈话,你不要告诉她!让你爸爸最后的一点尊严被保留吧!” 贺擎天不知道怎么走出贺书墨办公室的。 病房里。 贺书墨跟杜安年汇报着。而他们不知道,杜子鸢刚好提着保温桶来给杜安年送汤,听到了贺书墨的话,那一刹,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原来,这就是真相。 杜子鸢脑筋乱作一团,面色惨白如纸,心中又酸又涩,她听到了贺主任跟爸爸说的话。而贺擎天也知道了。她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她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原来是这样的!为了不让贺齐翔的尊严受到践踏,爸爸为了他,居然搭上了姐姐和自己,怪他吗?可是又怪什么呢? 不早一点。不晚一点,事情就是这样子,错了谁?谁又真的错了?! 而贺擎天他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他知道自己爸爸是这样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她仍然站在那儿,像一株生根的树,站在病房的门口,久久无法平静。 她用手按按面颊,手是冷的。喉头像被扼紧似的紧逼着。她喃喃的自语着:“原来竟是如此的荒谬。” 微微的一愣后,屏息,沉稳情绪,杜子鸢敲敲门,然后走进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爸爸隐瞒了,为了贺齐翔他一诺千金,她当女儿的也什么都不问就好了。 只怕,问出来,更受伤。 至少。爸爸不是凶手,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故意伤害了贺齐翔。那就足够了。 ***房。 贺擎天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 一整天,他没有吃,没有喝,脑子里空空洞洞,混混沌沌。天早已黑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桌上的一盏小台灯亮着,灯上的白磁小天使仍然静静的站着。 贺擎天把眼光调到那小天使身上,努力想集中自己的思想,但他的思想是紊乱而不稳定的。苦涩的闭上眼睛。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那么让人震惊,几乎一个接着一个,让他措手不及。 从贺主任那里回来,他就在躺着,他感觉自己需要静一静,对杜子鸢,对杜家的愧疚排山倒海般涌来。 从床上起来,来到窗边,沉默地站立着,夜色将他的身影映照成一尊孤独寒冷的雕像。 他眼神冰冷地望着远处的大海,是命运的嘲弄吧?! 爸爸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他自己,肤浅到如此的地步,因此让杜如慧和杜子鸢成了贺杜两家所谓恩怨的牺牲品。 时光无法倒流,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 手机在夜色中响起。 深吸口气,贺擎天压抑住心底的疼痛,让神情恢复成漠然,他看一下来电号码,是安逸伯,没有接电话,他的眼神渐渐冰冷沉黯,夜的气息越来越浓地笼罩下来。 贺氏集团。 阳光洒进来。 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的气息,贺擎天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整个人仿佛被阳光镶嵌出金边,耀眼的光芒里,他逆光的面容竟显得更加冰冷。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 邴楠将一个文件夹放到办公桌上,贺擎天沉默地打开,那是一份厚厚的分析报告,里面还有一些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少年,贺擎天的双唇抿紧,那是吴克群的照片。 久久的沉默后,贺擎天仰头靠进皮椅里。闭上眼睛,思考着。 良久,贺擎天深吸口气,打开电话,打到安逸伯那里。“来我的公司!” 一句话,半个小时后,安逸伯出现在贺擎天的总裁室。 一迭资料摔上安逸伯的脸,哗啦一下,资料跌落地上,安逸伯看到一张照片飘落在自己的皮鞋边,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年——多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叫吴克群。 “你调查了我?”安逸伯开口,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照片。 “是!你的父亲吴东达因为在提拔中没有得到重用,携私报复杜安年,你们和我妈所谓的报仇机会,原来都只是一场闹剧。夹杂了你们太多的私心!” “因为提拔?!”显然,安逸伯是错愕的,“不可能!” “自己去看看材料吧!”贺擎天指着地上的材料。 安逸伯飞快的捡起来,快速的浏览。看着贺擎天的调查报告,原来—— 他一直以为是杜安年在携私报复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曾是贺齐翔的手下,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爸爸在携私报复?还有老板李惠利,怎么可能? 错愕着,安逸伯的脸一片苍白,被欺骗的锥心疼痛从脑海里传来,脑中一道欲将他撕裂崩溃般的白光爆炸开来。 眼前是冰冷刺骨的漆黑,“我爸怎么可能骗我?” 安逸伯胸口一阵阵腥气翻涌,心底的剧痛让他的双唇苍白如纸地抿紧。良久。等到漆黑渐渐散去之后,他的手指已经将档纸页捏得发皱。 他眼神沉黯。“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怎么可能不是这样?我妈还不是骗了我!”贺擎天咆哮,心底的黯痛不比安逸伯少。“我们只不过是父母手里的一枚棋子,你爸骗了你,我妈骗了我。他们所谓的报仇,不过是成全自己的一己私yu。如此而已,原来至始至终,都是一场闹剧而已!” “一枚棋子!”安逸伯低喃着。“我们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 “安逸伯,你跟我妈去东京吧!”贺擎天努力平静下来情绪,淡漠的开口:“我们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杜如慧成为这件事的牺牲品。而我们错了!错的离谱!杜安年根本没有害我爸爸!也没害你爸爸,所以立刻停止,不要再错下去了!” 如果他真的因此伤了杜如慧?! 安逸伯不敢想下去了。他觉得好可怕,这个世界充满了谎言,而那个说谎的人,是他伟大的父亲。这怎么可能? 安逸伯一路疾驰,一会儿便到了医院病房。 李惠利还在医院,见到安逸伯急匆匆回来,又看到他脸色不太对。“怎么了?” “老板,您对杜家的报复。收手吧!”安逸伯淡漠的开口。 “什么意思?”李惠利错愕。“你忘记杜安年对你爸爸做过的事情了?” “他没对我爸爸做什么,是我爸爸和您,对他做了什么吧?!” 安逸伯的心里莫名的烦乱,他想起那天,杜如慧在走廊里问他的话,问他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对她,他当时如此的无情回答了她。 依稀记得她走的时候,眼角有泪,那么明亮,深深刺疼了他的眼,那泪,就像是一颗钉子般,钉在了他心上,只要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 当时,他莫名跟了她几步,看到她的泪,他感到有窒息感,就回来了。 他以为她对自己是怨恨的眼神,可是,没有。天知道他宁愿她痛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经历过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害怕那种无声的无恨的指控。 到此时此刻,他安逸伯,有了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安逸伯,你在跟我说什么?你疯了?”李惠利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安逸伯。 “我没疯,疯了的是你们,你和我爸爸,老板,我敬重你,在我人生最低谷,最困难的时候你救了我的命,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不会再帮你了!”安逸伯叹息了一声。“对不起!” “安逸伯,你到底再跟我说什么?”李惠利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安逸伯叹息了一声:“老板,我爸爸携私报复,杜安年当年对他的处理很正常,不提拔也在情理之中,我爸爸却为了这件事记恨杜安年这么多年,寻求机会儿制造假证据骗你!那个所谓的压下的档,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吧?或者根本就是个意外,无心之过,被我爸爸歪曲给杜安年。他就是想让杜安年倒台!所以才找上了你,找上了贺擎天吧?” “我爸爸的心胸实在太小了,不能提拔也实属正常,领导人就是杜安年那种,有胸怀,才能成为领导人。” “杜安年给你吃了什么**药,你这么诋毁自己的爸爸?”李惠利错愕着。 “他没有给我吃什么药!老板,我觉得很对不起杜如慧,是我错了。您收手吧。我不能许你再继续在错下去了。难道对别人造成伤害,我们就真的快乐吗?” “你出去!”李惠利闭上眼睛,心脏又开始痛了。 “收手吧!我爸爸把我当成了一枚棋子,而你把你的儿子也当成了一枚棋子!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你不觉得杜安年很无辜吗?” “我有做什么吗?那还不是杜安年咎由自取?谁叫他伤害了齐翔!” “不是说那是一场误会吗?根本没有什么压下来。是你在携私报复,你为什么而报复杜安年,只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了!老板,我尊重你,可是在知道一切后,我无法再纵容你!” “放肆!安逸伯,我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可你太自私了,你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不惜搭上你的儿子,搭上无辜的人。老板,我以为你是光明磊落的女人,可是没想到我错认了你!既然杜安年不是伤害贺伯父和我爸爸的人,那我也不必再遵守诺言了!”安逸伯撂下句话,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 “你想干什么?!安逸伯……”李惠利气得浑身颤抖。大声吼着。 “我不会再做伤害杜家的事情,必要时,我可能会出手,还有,我要对外宣布,那则视频是我和杜如慧的私人视频,不小心被外泄的。我要弥补她,我不想一辈子良心不安。老板无论你想要再怎样报复,尽管来吧,但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到她们的。还有,请别让你的儿子恨你……”安逸伯说着,便朝门外走去。剧瑞的关门声让里面的李惠利怔忡。 她想不到,安逸伯居然会为了杜家跟他翻脸,她大口喘着粗气,气急攻心,一下子监控仪上传来嘀嘀的的警报声。 特护刚好推门进来。一看到李惠利的样子,慌乱的奔上前去:“夫人?夫人,您没事吧?来人……快来人啊……医生快来……” 一连接着两天,安逸伯找着杜如慧。 杜安年的病房,他来问杜如慧的下落。可是这两天,杜如慧都没有来病房,电话不通,他找不到人。 而他刚好准备新闻发布会,他要对外宣布,关于那则视频的事情,他想做些补救,只是希望还来得及。 新闻发布会。 安逸伯站在桌子后,面对诸多话筒和镜头,一脸低沉。 他说:“今天,我想来澄清一件事情。是关于我和我的女朋友杜如慧小姐的视频,想必前些日子,大家也都见到了。视频上的男主角是我,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计算机被黑客攻入泄露,为此,对我女朋友造成的伤害,我对她表示深深地愧疚和歉意。今天,我只想对她说慧慧,对不起,还有,我们结婚吧。” 下面,立刻传来喧哗声和掌声。 电视机前,杜如慧看着电视里的这一幕,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秦傲阳在她身边坐下来,“感动吗?” “你信吗?”杜如慧笑笑。 “你看破红尘了啊?” “也许!”杜如慧流着眼泪笑着道。“我已经不再信了,即使是真的,有些事情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也许有的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一失足千古恨,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错下去了!” “他这一公布,真不知道唱的哪出!” “唱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 而发布会,安逸伯表白完了,记者开始对他进行盘问,他只是笑着摇头,然后礼貌离开。 回到休息室。 “你知道你这个宣言的意义吗?”贺擎天问。 安逸伯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 “你考虑过吗?你这么公开说杜如慧是你女朋友,虽然弥补了一些名声,但是如果你以后不能跟她在一起,对她造成的伤害更深!”贺擎天就事论事。 “我想过了,我会负责!毕竟她因为我,而受了如此的伤害,我有责任。“安逸伯深沉的开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审视了他一会儿,贺擎天开口:“安逸伯,责任是责任,责任如果不能幻化为爱。只会让她更受伤害。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去找秦傲阳,**房我楼下!” “我知道!”安逸伯像是下了决心般离去。 安逸伯找来时,秦傲阳开门。见到秦傲阳,安逸伯急急的道:“杜如慧呢?” “出去了!”秦傲阳没有否认杜如慧在他这里。 “去了哪里?” “不知道!”秦傲阳叹了口气,刚才看完新闻发布会,杜如慧就哭了,然后出去了,秦傲阳想,也许她需要一个人想些东西。 “她好吗?”安逸伯望着他说道。 “为什么突然想通了?还是明白了什么?说实话,我真的看不出你爱如慧,不爱勉强自己的话,只会更伤害她。““擎也这么说!”安逸伯淡淡一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是我的责任。义不容辞。” 他要弥补,他承认他不爱杜如慧,但是他愧疚,如果这样可以弥补杜如慧所受的伤害的话,他愿意。他不想让自己的良心遭受一辈子谴责。 “那就好!”秦傲阳说着,电话响了起来,他忙接电话,是杜如慧打来的。“喂!什么事?你人在哪里?” “帮我约杜子鸢吧,下午一起吃个饭,我再买点东西,就该走了!”那边传来杜如慧的声音。“我现在在商场里!” “呃!好!那个——” “怎么?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风格!” “有人来找你!”秦傲阳开口。 “谁?” “安逸伯!” “……”那边沉默了一下。 “是如慧?”安逸伯挑眉。电话给我,我跟她说。 秦傲阳把电话给他,安逸伯立刻急急的说道:“慧慧,是我,安逸伯,我们见个面。我跟你谈谈!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听着他的声音,杜如慧心情此起彼伏,却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我没什么该说的,安逸伯。谢谢你今天的好意,不过对我来说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感谢你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我想,对于我爸来说是个安慰,这就足够了。” “慧慧——” “不要说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吧!安逸伯,再见!” 电话挂断了。 安逸伯看着电话,久久失神。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秦傲阳淡淡一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好了,我宁愿她骂我,宁愿她说恨我,可是她现在这样的表现,让我觉得恐惧!”秦傲阳淡淡笑笑,哪怕他做得再多,也无法弥补对于她的伤害了。 风平浪静才让人觉得可怕,沉静的可怕。 杜如慧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杜子鸢的心也一直不安。后来,看到电视上安逸伯的发布会,一下子愣了,难道是因为真相被他知道,所以贺擎天在做补救吗? 杜子鸢以为是贺擎天在做补救,正想着,秦傲阳打来电话,“子鸢,今天晚上有空吗?” “今天晚上没事。“杜子鸢想起那天医院后,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见面,没见过贺擎天,没见过任何人,每天就是去医院看看爸爸,然后剩下的时间散散步,养养花,而秦傲阳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又和贺擎天打了一架,也不知道现在脸上的伤怎样了,她十分不好意思,“秦大哥,我请你吃饭。” “好啊。不过下次吧。今天我请,还有如慧,她说今晚一起吃个饭,我来接你。“他在电话那头沉声说道,急急叮咛,“那先这样,我现在有点忙,等到下午五点半,我去**小区接你。” “我姐姐?” “对!是她主动约你的!”秦傲阳笑了笑。“我先挂了,有事!” 杜子鸢握着手机,喜极而泣,姐姐主动约她?是不是代表,她原谅了自己和妈妈? 下午五点半,秦傲阳的车子直接开到了楼下,杜子鸢接到电话,下楼,远远望去,只见他正站在小区的街道上和几个大妈级的阿姨谈笑着,带着灿烂的笑容,逗得几个大妈都很开心。 秦傲阳这样的男人,应该属于大众 情人 级别的吧?! 地点居然在一家场高级夜总会,是个包间。 当杜子鸢和秦傲阳赶到的时候,杜如慧已经在了。 “姐姐!”杜子鸢低低的喊了一声。 “坐吧!”杜如慧难得没有恶言相向,语气很平静,但也没过分的亲昵。 但这对杜子鸢来说已经足够了,姐姐主动叫自己来,她感到很满足了。 桌面上摆满了菜,一大盘红烧鸡翅摆在餐桌中央。 杜如慧夹起一只放进杜子鸢碗里,“子鸢,这是你爱吃的鸡翅!” 杜子鸢受宠若惊。她还记得自己喜欢吃鸡翅?! 第134章 杜子鸢受宠若惊。她还记得自己喜欢吃鸡翅?! 还没说话,杜如慧又道:“今天叫你来,是我要跟你道歉!不管怎样,我不该试图害你,不该让人在酒吧欺负你,也不该后来找人绑架你,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我运气太背,总之我没有成功,也让我的罪恶感没那么重!今晚,我跟你道歉!” “姐!”杜子鸢吃了一惊,有些受宠若惊,眼圈热热的。“你别这么说!” “我要离开了,去美国,以后家里就靠你一个人了,我不会再回来!”杜如慧淡淡开口,情绪没有多少波动。 而秦傲阳看着她,叹了口气。“那个找你的人怎么办?” “我已经跟他说了,他不会再找我了!”杜如慧笑着道:“秦傲阳,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 “别先谢我了,你先想想那个找你的人再找你怎么办吧!” “谁找我姐?” 秦傲阳看了一眼杜子鸢,轻声道:“今日新闻发布会的那个主角!” “真的再找我姐?”杜子鸢呆怔,突然高兴起来。“真的吗?他是真心吗?” 杜如慧唇角也有笑容,眼神却隐约有些恍惚。“快吃吧,看来鸡翅里糖放多了,有点腻!” 杜子鸢和秦傲阳同时看她,杜如慧怔了怔,唇角虽然有淡淡的笑容,唇片却略显执拗地抿着:“怎么了?” 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两个高大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门口,杜子鸢和杜如慧都是一怔。 杜子鸢看到贺擎天高大的身影挡了门,俊容不羁,冷漠里彰显着独特魅力。而他的旁边,是安逸伯。 杜子鸢徐徐抬头,瞧见了他,她低下头,只是淡淡一笑。却是微酸。是秦傲阳告诉他的吧,没想到安逸伯会找姐姐,是熟悉了真相后想做补偿吧?那么贺擎天也是跟姐姐道歉来的吧! 秦傲阳率先开口,微笑着道。“都来了,既然都来了就别堵着门了,一起坐下来吧!” 贺擎天和安逸伯徐徐走向双人沙发,双双坐下。 自从知道真相后,贺擎天一直在冷静的思考着,忙着。 他一直没见到过杜子鸢,想象中,她不知如何悲惨和失望。感觉这距离是咫尺天涯,他竟无法飞渡!带着无比的懊丧,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想给杜子鸢和杜如慧一个交代,至少,亲自道歉。 杜如慧把视线转向秦傲阳。“傲阳,今天我们一起吃饭是你告诉他们的?” 秦傲阳坦言:“嗯!是我!” 杜如慧不再言语,低下头。像是没看到来人一样,只对杜子鸢说:“吃饭!” 杜子鸢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自觉地揪紧了裙摆。余光瞥向就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微微一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杜子鸢。那种目光太过炙热,专注得可怕,像是一种深沉的占有。 杜子鸢苦涩的扯扯唇。安静的吃着东西,她不会跟食物过不去,尤其是肚子里有了宝宝的时候,更不会。宝宝需要营养,而她这阵子太瘦了,她需要补充营养。即使食不知味。即使已经开始出现妊娠反应,但是她还是会吃的。 气氛很尴尬,因为贺擎天和安逸伯的到来,大家都停了筷子,只有杜子鸢。在安静的吃着。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杜子鸢,杜子鸢终于发觉,抬眸,脸一下子红了,却是开口:“你们不吃饭吗?我饿了,姐姐,你也吃啊,秦大哥?” 杜如慧也拿起筷子。秦傲阳笑笑,“好,吃!” 但贺擎天和安逸伯都没动筷子,看样子都没有想吃的意思,或者说也没有心情吃,心里装的事不能多,一多了就会倒胃口的。 终于,安逸伯站了起来,伸手,无言,拉住杜如慧的手朝外走去。 “你带我去哪里?”杜如慧吓了一跳。“我不去,有话在这里说!” “慧慧——”安逸伯有些痛苦的低喊。 “别拉我!”杜如慧猛地挣脱开安逸伯的手,又坐回原位,嘲讽的笑了起来,“安逸伯,我说了,没什么可说的了,关于你今天做的事情,两个字给你,感谢!” “我们出去说!”安逸伯还在坚持。 “不用了!我无话可说。“杜如慧静静地开口。“今天都在这里,就在这里说清楚也好,不需要出去!” 杜如慧的坚持让所有人都一愣,杜子鸢知道她的脾气,她说了什么就会这样做,可是杜子鸢担心这样固执,会害了姐姐。“姐——” “你闭嘴,管好你自己!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杜如慧低吼了一声,杜子鸢立刻闭嘴,不敢说话了。 “那好!就在这里说!”安逸伯也不推辞,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认真地开口:“我们结婚吧!” 还是发布会那句话,安逸伯又当着几人的面说了出来。 不想再与他纠缠,杜如慧目光如冰的望着安逸伯,冷冷道:“为什么?” “之前所有一切都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道歉,我也会弥补你!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不需要!”杜如慧冷漠的回答。“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哪来的回哪去,闲的话就一边凉快去。” 安逸伯差点失控,“你别再闹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需要你给的任何好处!”漠漠一句话,平静,冷漠,杜如慧不再多说,低下头去。“我不会卑微的跟一个欺骗了我的人一辈子生活,这对我来说不公平!但我也不会跟别人生活,对别人不公平!我这辈子,不会结婚,早就注定这样过了。你所谓的好处,留给别人就好。” 杜子鸢看着她平静的脸,心里明白她的心情,伤的太深,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再跟任何人在一起了。 贺擎天开口:“如慧,安逸伯是真心的!” “这个世界,真心是廉价的,感谢你们所谓的真心。但与我,已经不重要了。傲阳,我吃饱了,你负责把杜子鸢送回去。子鸢,我的话都和你说过了,以后家里靠你了!”杜如慧说完,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如慧——” “不要再拉我!” “你们破坏了今晚的辞行宴!”秦傲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如慧,你还没吃东西!吃了再走。” “辞行?”安逸伯惊呼着。再也听不见其他的话,他的眼睛睁得好大,一瞬也不瞬的望着杜如慧。“难道,你要离开?” 贺擎天也望向杜子鸢,又看看秦傲阳。眼神询问着。 杜子鸢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原本也是想走的,只是没有跟任何人说。 “是!我要离开了,从此再也不会回**城。“杜如慧瞥了秦傲阳一眼,有些无奈。“傲阳,你该懂的,勉强不得。就像你,不曾勉强别人一样,因为你知道,有些事情即使当时勉强了,之后也会更痛苦,相见不如怀念。不是吗?所以,请你,别再透露我的行踪,也请你不要不经过我的允许随便告诉别人我的事情可以吗?” 她对秦傲阳客气,因为她欠了秦傲阳。因为他在她最落寞时给予自己的帮助,她不喜欢欠人什么,她只想活得真实,好也好,不好也好,都是真实的。 她呼出一口气来,默默的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又是默默道:“安逸伯,贺擎天,你们是不是发现过去,也许你们错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 杜如慧又道:“一失足千古恨,一回转,百年身。谁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而你们,也会。但这不代表,我就该参与你们所谓的弥补,因为我,再也不想成为棋子,所以请不要再打扰我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 安逸伯突然间,就觉得落寞极了,萧索极了,苍凉极了。他不自觉的喃喃自语:“你不肯嫁给我?”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杜如慧轻轻一笑:“对我来说,惩罚你的最好方式是让你一辈子痛苦,而不是让你一辈子心安理得!这样更好不是嘛?所以不要再对我有愧疚心了,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我就是一垃圾,你愿意愧疚你就愧疚去,不愿意就开始你新的生活,但我不会参与你的生活,我累了,一切早已看透,也早已放下!再见!” 说完,她转身向外走去。 安逸伯踉跄了一下,她说让他一辈子愧疚,他知道这痛,这愧疚,会埋在自己心里一辈子!人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会在心里纠结一辈子。 杜子鸢听到姐姐的那些话,心里在默默的念着,却没有动,没有阻止她,也没有追出去,说的那么透彻了,也许姐姐真的想通了,虽然她觉得很遗憾,但是却也尊重她的选择。只是一时间感到有些心里酸酸的,人生真是世事无常,沧桑变化,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贺擎天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流转,他低头注视着她,眼底,那种令人心跳的光芒又在闪烁。他忽然低沉而沙哑的说了几个字:“回家吧!” 杜子鸢一愣,心脏砰然跳动了一下,却又感到很讽刺,那些伤人的话从脑海里闪过,她的唇边是一抹淡漠的笑意。 像是对面没有这个人一样,把他当成了空气,她对秦傲阳道:“秦大哥,我也吃饱了,我也该回去了!” 秦傲阳也听到了贺擎天的话,不意外杜子鸢的反应,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我来送她!”贺擎天突然开口。 “我们走吧!”杜子鸢伸手去拉秦傲阳,她不想跟贺擎天再有交集。 安逸伯在愣神后突然追了出去。 房间里剩下了三个人,桌子上的菜几乎没有动。 “杜子鸢!我们谈谈!”贺擎天又开口。 但是杜子鸢已经准备往外走去。 贺擎天再度挡在了门口,“秦傲阳,你出去!我有话跟杜子鸢说。” 杜子鸢想到上一次两人动手,秦傲阳身上挂了彩,松开秦傲阳的手,“秦大哥,你走吧,我跟他谈谈!” “可以吗?” “没问题的!”杜子鸢安慰他。 她不会再让秦傲阳为了自己受伤害。这根本和他没有关系,是她和贺擎天之间的事情。 “那好!我先走!”秦傲阳走了出去。 直到包间里只剩下两人,他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距离她不到一尺。杜子鸢又回到了餐桌上,她什么都没说,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 贺擎天有些错愕,低头看着她。 “回家吧!”他再重复了一次,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炽烈了。“子鸢!” 她突然抬起头来,瞪着他,微张着嘴,口中有食物,一语不发。半晌。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然后,她轻轻用舌尖润了润嘴唇,开始咀嚼食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哑声问。 他迎视着她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回家吧,我们重新开始!” 她立即闭上了眼睛。 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她满眼眶全是泪水,她努力不让那泪珠掉下来,努力透过泪雾去看他,努力想维持一个冷静的笑容……但是,她全失败了,泪珠滚了下来,她看不清他。她也笑不出来。 他没有忽略她的表情,他走到她身边,坐在她身边,一句话也没说,他就拥住了她。 哪想到杜子鸢却一把推开他,沙哑的喊道:“别碰我!” 贺擎天微愣。“子鸢——” 杜子鸢站起来,走到刚才他做的地方,和他隔着桌子。 知道她的意图,犹豫了一下,他不再走过去。而是神情伤痛,“子鸢,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儿,让你离开我了!” 杜子鸢秀眉紧蹙,厌恶他的说辞。“这个世界,没有谁真的强迫的了谁,也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之所以还有顾虑是因为有爱在里面,而一旦爱没有了,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你不给我机会?你觉得你行吗?” 贺擎天自制力仿佛在这瞬间崩溃,他动作迅速而猛烈,伸过手,死死的抓住杜子鸢的手,厉声叫道:“我们重新开始!” 杜子鸢面容镇定,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用力掰开贺擎天的手,这样的举动,却让对方抓得更紧,手腕传来一阵阵灼痛。 她咬着牙,愤怒的叫道:“好痛,你放手!” 贺擎天依然不肯松手,愤然之下,她毫不示弱的做出反击。 “啪”地一声!只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伴随着掌心火lala的刺痛,足以说明,她有多用力! 贺擎天微微愣住,脸颊上的灼痛,以及口腔中泛起的铁锈味,眼中逐渐升起赤红的火光,但他反常的没有发怒,只是用那双深沉的眸子望着,眼中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痛苦,与一抹不逸察觉的悲伤。 杜子鸢咬着下唇,神情倔强冷漠,看着他俊美的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感觉也很震惊,可心里莫名也有一阵痛快,多日的委屈和愤怒被他激发出来。 她冷冷的说道:“我不想再和你开始,早已结束,别忘了,我肚子里可是有了别人的孩子,你不怕戴绿帽子了?” 贺擎天神情一征,眼里闪过一抹哀伤。胸口有一种不甘心的情绪涌了上来,极力的克制着。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但是,她的表情除了漠视,再无其他。 “那是我的孩子,是吗?”他还是用的问句,询问的语气。 尽管他想了多日,尽管他沉静下来,想了很多,也知道杜子鸢几乎没有背叛他的时间,但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他对那亿万分之一没有信心。 “贺擎天,你知道吗?你最大的悲哀不是你不信任我,是你根本就没有学会去爱!你不懂爱情,你也不懂婚姻。你让我相信你,可是你从来从来不曾信任我!我们早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 不会爱?! 贺擎天错愕着。心里恍然。 难道是他错了?难道过去在一起的,快乐的,伤悲的那些记忆,早已化成云烟,消散了!想到这,胸口一阵沉闷的痛楚席卷而来。 贺擎天面容凝重,深深他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隐痛。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意味。“如果不爱,我会这么痛苦吗?” “你痛苦的只是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我们在一起太累了,我越来越感谢你母亲。让我们这样离婚,真的是一件好事!”杜子鸢平静的说道。 贺擎天眸光幽暗如海水,视线锁住杜子鸢的脸,低声问道:“如果你有不孕症,你还会这么有信心吗?你有换位思考过吗?” 杜子鸢突然胸口堵闷,换位思考,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但,她知道,两人之间真的有问题,如果妥协了。那问题会存在一辈子,这不是一般意义的小矛盾,是根本,他从来没信过自己。 在他那样不信任自己后,杜子鸢做不到就这样原谅他。她做不到! 望着杜子鸢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贺擎天又开口:“回家吧,过去的既往不咎,这个孩子我接受,会当成是我的一样。” 闻言,杜子鸢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漠,站了起来。自嘲一笑,声音转沉:“不需要,这个孩子从来不是你的,再见!” “你去哪里?”贺擎天目光阴蛰冰冷,眸中升腾的妒嫉火焰,一瞬间。演变成炽热的火山岩浆,迫不及待的从胸口奔涌出来,咬牙切齿道:“站住,我们还没谈好!” 杜子鸢不怒反笑,淡淡道:“我对你无话可说。” 杜子鸢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贺擎天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眯起眸子,望着紧闭的门扉,怎么又搞成这个样子呢? 杜子鸢急速的离开包间,走出去,还没打车,秦傲阳的车子已经驶过来,他不放心,他想,如果杜子鸢跟贺擎天一起走了,那么他就自己开车离去,如果是自己出来的,他会送她回去。 看到她一个人走了出来,秦傲阳叹了口气,又没有谈好!他都跟着着急了。 “杜子鸢,上车吧!我送你!”秦傲阳滑下车窗。 车子停在自己身边,杜子鸢一愣。“你没走?” “不放心你!” 杜子鸢心里一暖,又看到后面贺擎天追出来,怕他再纠缠,立刻上了车子。“秦大哥,快开车!” 看着她上了秦傲阳的车子,贺擎天的眸子变得冷凝起来,蓦然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直到车子开出很久,确定后面没有车子追上来,杜子鸢低头愧疚道:“对不起,秦大哥!” 秦傲阳诧异,淡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杜子鸢的眼神凄苦,紧咬下唇,“每一次你都会帮我,也帮了我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秦傲阳一挥手。 沉默许久,她低声道:“秦大哥,我也想离开景**城了!” 秦傲阳胸口传来一件刺痛,沉声问道:“为什么要走?” 杜子鸢口中十分苦涩,声音悠远而凄凉,“躲开他,我爸爸现在稳定了,我妈妈可以照顾他,我想离开一阵子,安心养胎,不想被打扰!” “他还是没有信你?”秦傲阳挑眉。 侧头,看着秦傲阳冷俊的脸庞,摇摇头。“没有!” “真是该死!”秦傲阳开着车,使劲咋了下方向盘。 杜子鸢吓了一跳,想着秦傲阳这么相信自己心里真的很温暖,只是贺擎天不信,难眠心生悲凉,看到秦傲阳这样义愤填膺,杜子鸢又轻声问:“秦大哥,为什么你会相信?” 秦傲阳眸光一缩,半晌,车子紧急刹车,停在路边,他猛地转头,看向杜子鸢。“子鸢,其实我——” 我爱你!所以才信你!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一切都不美丽了!但我是多么的不甘心,多么想立刻告诉你我的心情。 秦傲阳生生的卡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睛看着杜子鸢,他感觉在爱情面前,他像是被判了死刑的人,看到杜子鸢错愕的看着自己,他摇摇头,转过脸,嘴角勾出一抹扭曲的笑,“没事。我信你,就是相信!” 杜子鸢也不是傻瓜,隐约感受到什么,也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夜色,“谢谢你信我,秦大哥,你真像我的哥哥,你是个好哥哥!” 秦傲阳再转头看她,心像是被人捏住一般,只能深深的呼吸,才能缓解那种闷痛,他轻轻一叹,转身。不再言语,沉默的发动车子。 安静的车子里,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薄荷香味。 秦傲阳专心开车,俊眸认真的看着路况,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神情专注认真,动作优雅迷人,无意间,显露出儒雅清淡魅力。 “你离开想去哪里?” “陌生的地方吧!”杜子鸢道。 “没有照顾你,只怕不行,我支持你离开一阵子。但不能没有人照顾你,这样吧,我有个姨婆,在h市,她一辈子没有结婚,一直是孤身一人。你去她那里住一阵子吧!” “我……”杜子鸢一顿。 “没关系的,你是孕妇,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也不安全,对孩子不利,你去我姨婆家住。她不会干涉你,她也有个说话的人!”秦傲阳解释着,怕杜子鸢不去。他也无法想象杜子鸢一个人大着肚子该怎么生活,尽管他希望杜子鸢幸福,但是现在,贺擎天完全不知道珍惜,他也失望了。也许分开一阵子,对彼此都好,省的想不清楚,想不透彻。 “谢谢你!”杜子鸢心里是真的温暖,他这样不计回报的帮着自己,真的让她很温暖很温暖,但是欠了他太多了,她还是摇头拒绝。“我有地方去,有人会照顾我的!” 秦傲阳一听她这样说,点点头。“也好,只要有人照顾你就好!” 可是,他心里知道,她是在说谎,因为刚才那一瞬间,她犹豫了,他知道她在说谎,他心疼她,他突然想豁出去了,不管如何,他都要试一试,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把。 杜子鸢回家住了,因为担心贺擎天半夜上门去找自己,所以她住在了家里。 到了门口,下车。 秦傲阳也跟着下车,并不着急走。他犹豫着,心里挣扎着,他看着她如此的辛苦,他矛盾极了。“子鸢——” “嗯?”杜子鸢抬头,看到秦傲阳的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亮,他突然伸过手,握住她的小手。 杜子鸢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 秦傲阳却道:“子鸢,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跟我道别,有几句话,我想对你说!” 杜子鸢心里一急,“秦大哥——” “如果你不是这么信任我告诉我你要离开,我以为我不会敢说,我以为,你心里从没有想到过我!但——” 她逃避的说:“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好哥哥!” 好哥哥?!又是“哥哥”?仅仅是“哥哥”? 他抽了一口冷气。“不是哥哥!我不想当什么好哥哥。“他忽然爆发了,忍无可忍了,他坚定的,有力的,冲口而出的说:“你的一句好哥哥把我打入了地狱,我知道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子鸢,你这么辛苦的话,跟我去美国吧,离开这里,离开擎!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杜子鸢愕然抬头,定定的看着他。他说了!他还是说了。 她的心里百般复杂,喃喃的说:“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秦大哥,你快回去吧,我头有些晕,什么都没听到,我先进去了。” “我知道!”他轻叱着,眼睛更深幽了,更明亮了,“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一件我早就该做的事……我在……请求你嫁给我!” “啊!”杜子鸢低呼着,慌乱而震惊,她把脸埋进了手心里。 但,他不许她逃避,他用手托住她的下巴,硬把她的脸抬了起来,他紧盯着她,追问着:“怎样?告诉我!我知道我表白之后,我们之间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原本我以为你幸福的时候我从来不想表白,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但现在,你不幸福,你这么辛苦,他不知道珍惜你,我只想守护你,只想保护你,也想为我自己努力一次。是死是活,我想我也该努力一次!” 杜子鸢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不能动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秦大哥在向她求婚。突然间的表白让她措手不及。她感到慌乱,感到惶恐,也感到累,“秦大哥,对不起!” “我知道是这个结果,我都知道了,你可以不用理我,也可以好好考虑我的话,我随时等待你来找我,也不要有压力。如果你需要我,就只管来找我,如果不需要,那也只是我的事情。不要愧疚,因为我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请你不要把贺擎天和我混为一谈!如果你心里念念不忘的,依然是他,我决不勉强你!在你回答我以前,请你想清楚……”他收回手来,燃起一支烟,他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却变得相当僵硬。他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对不起!”杜子鸢心里莫名愧疚,对秦傲阳这样一个好人,她真的说不出难听的话,但是她无法响应他什么,“秦大哥,你回去吧。我们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透过那层薄薄的烟雾,他在仔细的、深刻的注视着她。他没有忽略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那越变越白的面颊,这神态绞痛了他的心脏,抽痛了他的神经。她是拒绝的! “秦大哥?”杜子鸢见他那种呆愣的神情。喊了他一声。 秦傲阳抬起眼睛来,他望着她那担心的面庞:“你不再多考虑几分钟?” 他沙哑的问,强力的压制着自己那绝望的心情,他的声音仍然在期待中发抖:“我可以等,你不必这样快就回答,或者明天,或者后天……等你想一想,我们再谈!” “不用了!”她很快的说:“我们不可能!秦大哥,对不起!” 秦傲阳薄唇抿成一线,他骤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回车里,发动车子离去。 杜子鸢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心底五味杂陈。 她深抽一口冷气,觉得整个人都沉进了一个又深又冷的冰窖,冷得她所有的意志都冻僵了。最敬爱的秦大哥,他原来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会这样? 秦傲阳开出去很远,车子停在街边,他在猛抽着烟,他想他是脑子不清楚了,才会表白,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不成熟了,可是他也死心了! 同时也很担心,怕杜子鸢再也不会理他,怕她生气,怕她难过,怕她困扰。担心使他浑身紧张,使他神魂不定。通过那层烟雾,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寂mo。 他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喉头紧缩而痛楚。 半晌,烟抽完,他丢出窗外,又掏出一支烟,燃着了打火机,他的手不听命令的颤抖着,好半天才把那支烟点着。收起了打火机,他努力的振作着自己,努力想维持自己的镇定,但是他还是颤抖了!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的表白,从来都是女孩子喜欢他,主动对他表白,没想到他的第一次就失败了。 这是一个寂mo的夜,属于失恋者的。 *********************************** 安逸伯追上了杜如慧,扯着她的胳膊上了自己的车子。 杜如慧脱不掉他,被他带到了海边。他站在了她面前,恳求的眼神里有着坚持,“我们结婚吧!慧慧!” “不可能。”对上安逸伯的深邃眼眸,杜如慧依旧冷冷的开口,响应他的目光里没有感情,没有波动,只是淡淡的死寂。“我们也不合适!” 她果真对自己没有感觉。安逸伯慵懒的勾勒起嘴角,眉眼中染上自嘲的笑意,深呼吸一下,放弃她吗?毕竟强求一个女人的感情不是他可以做的到,可—— “不,我们很合适,那些纠缠的夜,在g上,我们的身体非常的契合。”放弃,不可能,安逸伯扬起的笑容里有着坚定,坚定之下有着一丝怯弱,可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随你吧。”早已不在意,杜如慧冷然的收回目光转身要走,过往一切,当是祭奠她的感情吧! 凝望着杜如慧离开的决绝背影,安逸伯只感觉苦涩愈加的浓烈,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失去她的滋味却是清晰的刻在了心头,空空的,似乎所有的理智和情感都被她离开的身影所带走,只余下无奈的情愫纠缠着自己,很无力,却依旧不愿意放手。 贺擎天的车子开到了***小区,没有人,他又回到了杜子鸢的家里,没想到,白素心刚好从医院回来,见到贺擎天。 白素心冷冷的看着他,“请你离开吧!” 贺擎天吃了一惊,“妈!我要见杜子鸢!” 第135章 贺擎天吃了一惊,“妈!我要见杜子鸢!” “请不要叫我妈!我受不起。”白素心淡漠的撇清关系。“杜子鸢不会见你,你们家,害的我们还不够吗?” 一句话,质问的贺擎天的嘴唇失去了颜色,面容惨白,但还是不失冷静,“对不起,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无法弥补什么!但我真的感到对不起!” “我收到了,你走吧!”白素心继续冷冷的说道。 “让我见见她!”贺擎天又是开口。 白素心平静的看着他,傲然说:“已经没必要了,杜子鸢不想见你!” 她的眼睛紧逼着贺擎天,从上到下的注视着他,贺擎天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睛。 “慧慧和子鸢被你玩弄到现在,我们已经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我想你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不要再玩弄我的孩子了!” 贺擎天觉得被激怒了,他压制着说:“我绝没有玩弄杜子鸢的意思,至少我后来没有这个意思……” “后来没有?那就是之前都有了!” 白素心抓住他话中的漏洞,质问道:“你一直在玩弄子鸢,到现在还是想吗?” 贺擎天感到无法解释,他皱紧了眉。 “我没有。”他于是勉强的说:“我知道一开始是我的错,但是后来我还是爱上了她,我喜欢她,所以我才会来找她……” “你们已经离婚了!”白素心提醒道,“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叹口气,默然的摇摇头:“离婚是我妈妈的意思,我当时没办法!” “那么现在你又有办法了?你不怕你妈妈了?你不害怕她突然心脏病复发了?”白素心这几日发现杜子鸢心不在焉,而且是心情很低落,动不动就会偷偷流眼泪,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也不知道什么问题,杜子鸢只说如果贺擎天来的话。一定不许贺擎天进家门。 “我从来就没怕过,我是怕杜子鸢受伤害,所以才离婚的——” “那你现在好像在伤害她吧,请恕我问一句。你能不能保证子鸢的幸福?我的女儿虽然从小不是锦衣玉食,但也是被我宠在心里的,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的,你能给她一份怎么样的生活?你保证她以后会过得很快乐?” 贺擎天低下了头,是的,他似乎一直让她生气,一直让她受委屈。 “你想清楚了吗?”白素心又开口继续紧逼着说:“在这里,我要问问你,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是不是想占有子鸢,让她时刻在你身边。而你随时可以把控一切,这才叫做真爱情吗?” 贺擎天一下子愣住了,真爱情是什么? 白素心又道:“擎天,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子鸢喜欢你,但是最近我看到我女儿很不快乐,她一个人流眼泪,一个人吞下委屈和痛苦,却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看电视我看到了你当着全景城人的面抛弃了她,她对你还没有任何怨言,但后来。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我不能让我女儿受委屈了。” “我……我是爱她的!”贺擎天涨红了脸,“我也希望给她幸福……” “但是也许没有你,她可能会更幸福!你不是爱她,你是在毁她!想想看,你都给了她什么?除了嘴巴上喊的爱情之外,你还给了她什么?” 贺擎天被逼问的转开头。燃起一支烟,以掩饰心中的挫败和伤感。 “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白素心丢下这句话,打开门进院子,然后关门,把贺擎天关在了门外。 “子鸢——”他绝望的低喊。回到了车子里,他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手指插进头发里,紧紧的拉扯住自己的头发。 不是真爱情吗?只是占有吗? 白素心回到家里的时候,杜子鸢正好在吐,楼下的洗手间里发出呕吐声,白素心一下子担心起来,“子鸢,你怎么了啊?” 刚吐了几口,杜子鸢抬起头看到母亲,洗了把脸才道:“妈妈,我没事!” 白素心狐疑的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皱着眉,问:“你是不是有了?” 杜子鸢一惊,慌忙摇头,“妈妈,没有!” “子鸢,我是你妈妈!”白素心盯着她的眼睛,“无论家里发生多大的事情,无论你爸爸能不能好起来,你都还有妈妈,妈妈永远是支持你的。不要试图瞒着我!” “妈妈!”杜子鸢听到母亲这样说,暗中感叹着,她原以为母亲一直担心爸爸,没有时间顾及自己,但是听到她的话,她心里很温暖,可是爸爸的事情已经很让她担心劳累了,她不想再让妈妈难过。 “妈妈,真的没有!” 白素心虽然狐疑,却也不再追问,“脸怎么这么白?吃饭了吗?” “哦,妈妈,我吃过了!”杜子鸢温柔的笑笑,微微带着几分腼腆:“我真抱歉还让你担心,但我真的没事!” “那就好!”白素心微笑着说:“你记得要多吃饭,记得把自己养的胖胖得,还有刚才擎天出现在门口了!” 杜子鸢一僵。 “你们有问题是吗?” “妈妈,我和他没有关系了!”杜子鸢很艰难的说出来。 白素心收起了笑容,严肃而温和的望着杜子鸢,“子鸢,婚姻不是儿戏,刚才妈妈看他在门口,看他说话的样子,对你也不是没感情,但是妈妈想他或许还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吧!” “妈妈,我们以后都不要提他了!”杜子鸢低声道。 白素心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抱住她。 “妈妈!”杜子鸢也紧紧的抱住母亲,像个溺水的人抓着一块浮木一样,“妈妈!” “傻孩子,要怎样才能让你不这么辛苦?” 白素心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到鼻中酸楚,“妈妈看着你这样子很心疼。” “妈妈,我没事的,你不是说过。人都是要经过很多的磨难才会成功不是吗?” 杜子鸢低低的靠在妈妈的怀中,“不受磨难不成佛!妈妈别担心。” 只是那个人,在她心里,扎根了那么多年。怎么能一下子拔掉。 一个人立在房间的窗边,看着窗外暗沉的夜,她的泪水流淌而下,晶莹剔透。 暗沉喧嚣的酒吧一角。 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而让那么多双眼睛遽然璨亮,痴迷不定。那些女子尽管早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仍被眼前的男子震得不能回神。 眼前的男子,虽然是在黑暗里,可却依然卓尔不凡,说他是仙,他更像是魔。说他是魔,他却又有着仙姿卓影。 眉宇间锁着一股浓浓的哀愁,那么深,那么浓。魔一般冰冷邪妄却摄人心魄的眼眸,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让世人想要臣服的魔力。只是太冷了。让人不敢靠近。 众女子的目光痴痴迷迷,跟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再挪不开半分,却都惧怕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气息。 唯有一人,高挑的身材,妖娆妩媚,一身香奈尔的夏装。勾勒出她的高挑身材,包裹着浑圆的胸口有着youhuo任何男人的魅力,修长的美腿上套了黑色的丝袜,x1ng感的描绘出完美的线条。此女迈着猫步朝贺擎天走了过去。 “hi!擎,好久不见!”妮可儿娇滴滴的喊着,在贺擎天的对面坐下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了起来。贺擎天手里的酒杯 坠落 在了地上,一双黑眸倏地眯起来,危险的瞪了眼来打扰他的女人,待看清是妮可儿后,冷眉:“是你!” “喝闷酒?”妮可儿笑嘻嘻的问道。 缓缓的收回视线。贺擎天直接拿起瓶子口对瓶口喝了起来。 妮可儿看他不理会自己,却也没赶自己走,立刻招手问酒保要了一瓶白兰地,又要来两个杯子。“擎,一个人喝闷酒多没趣,一起喝吧!” 贺擎天狭长的眼眸一眯,什么都没说。 “擎,你好讨厌哦,这么久都不找人家,是不是用完了人家就忘记了啊?”妮可儿故意说的很 暧昧 。 贺擎天终于不耐,“我用你?我什么时候用过你了,哦?!你是说公司用你啊,好像也支付了报酬了吧?” “说笑呢,何必认真?!”妮可儿吃吃一笑,“擎,最近我从电视上看到你跟杜二小姐解除了婚姻,有点担心你!” 贺擎天英眉紧蹙,眸中掠过一道疑虑,将目光投递到妮可儿身上,冷冷道:“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 “呵呵,关心你是真的!”妮可儿笑着开口,一点都不否认。 “仰慕你这么久,你都不给我一点机会儿,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奈!” “是吗?”贺擎天眸光转动,扯唇:“仰慕我?” “当然了,人家不是早和你说过的吗?”妮可儿笑咪咪的开口,“擎,今晚你有空吗?不如咱们去海边看星星吧?” 贺擎天皱眉。 妮可儿干脆坐了过来,紧贴着贺擎天,随后妩媚一笑,feng腴的身子缠绕上贺擎天,“擎,好不好嘛?” “妮小姐,请你自重!”贺擎天还没喝醉,伸手拿下妮可儿的挑dou的手,“坐回去!” 对于这个暗夜出现在酒吧里的车模妮可儿,贺擎天十分的不耐,却也很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拍电视剧吗?不怕人看出来吗? “擎,干么这么认真?人家跟你开玩笑呢。“妮可儿樱红的唇嘟起,做出可爱状,一手也挑dou的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开玩笑?”贺擎天邪恶的勾勒起嘴角,露出一个迷倒众生的x1ng感笑容,却是冷寒到极致。 “对啊!”妮可儿不甘的从贺擎天背后缠绕住他的身子,随着撒娇的动作,而摩擦着他的后背。“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多没意思,不如咱们去我的住处,我那里有上好的红酒,百辰窖藏的法国干红。” 丝毫没有被身后的尤wu挑dou起 * ,贺擎天依旧是笑容款款,伸手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低声道:“是吗?还是留给别人吧。” 语气依旧低沉,可付妮可儿却锐敏的感觉出他话语里的分量,不甘心的松开手,柔声道:“擎。真是想不到,上次你说你结婚了,不会乱来,这次你离婚了,以为你单身了,可以成为**城女人们仰慕的好男人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正派!” 见贺擎天丝毫不被gou引,妮可儿反而一本正经起来,微微笑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贺擎天眼眸微眯,冷洌的目光一沉,突然问妮可儿。“你懂爱情吗?” 闻言,妮可儿浑身一怔,有些错愕。随后扑哧一声乐了。“爱情啊?!懂一点啊!” “知道什么真爱吗?”贺擎天一直再思索着这个问题,这也是他没有立刻把妮可儿赶走的原因。 妮可儿不知道贺擎天什么意思,但想到他一个人在此喝闷酒,想必也是和那张化验单有关系吧,妮可儿眼波流转,又思量着他的问题,想到了自己刚拍的电视剧的台词:“真爱。是要有坚定的毅力来守恒住自己的爱情,不顾外力阻挠,依然持着一颗不变的心。” 贺擎天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他以为妮可儿是个草包,没想到她说的一针见血。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 妮可儿得到赞赏,更是高兴,继续把台词里女主对于爱情的分析拿出来:“但是在现实突如其来的残酷考验中,可以坚守心念顺利渡过内心的纷争,思想的挣扎。依然执着对待不被说服,不有所动。不管是他的缺陷,他的毛病,他的不足之外,还是他的坏习惯,众人就是千百张口的遥言,内心也毫无动荡。流言蜚语,至亲的反对,或是阻碍,你依然愿意将这种真情灌输于他(她),为他(她)付出,因为,你就爱他(她)。” 贺擎天的眸子定格不动,无论怎样都爱那个人! “如果因为缺陷而抛下,因毛病而离开,因不足之处而嫌弃,因坏习惯而不容,那么,你的爱也是浅薄的,不是真爱。” “如果你发现,当你看见遭遇碰到他的这些负面的因素,你所给予的爱若最终都垮塌倾倒下去,那就只能够说明你你爱的不够深,不够纯,不够真。在爱情面前,我们要做的是放下架子,放下偏见,放下包袱,放下脾气,放下一切一切可能导致彼此感情不和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你要有一颗赤诚之心,要完全的去信任对方,相信她是爱你的。” “不要被一些外在的因素影响了你的真心,在面对”打击”冲蚀你爱的自信的时候,不管那个人是否同样回予你爱情,你都不会报复、不伤害、不愁愤、不悔恨你的付出,那这就证明你爱的能力。你会因此感到真爱一个人带来的精神富足,体验到爱情的神圣。所以面对那个人的一些缺点时,你的态度你的感触你的反应都决定了你是否真爱这个人。” 贺擎天听着妮可儿的话,若有所思。良久,他还在咀嚼着她的话,挑眉。“很有道理!” 妮可儿耸耸肩,若有所指的开口:“当然,这可都是爱情专家的分析。” “很透彻!”贺擎天实话实说,他在消化着这些话。 无条件!去爱一个人!只对她好,完全信任!他没做到,无疑,白素心是对的,自己的确不懂爱。 妮可儿看他如此认真,又道:“其实啊,我也在盼望着我的真爱出现,不在乎那个人是不是有缺陷,我喜欢过两个人自由自在的日子,一辈子做丁克,不要宝宝,只有两个人也挺好!即使那个男人不育,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爱他,就会好好跟他在一起,珍惜他!” 突然的,贺擎天抬起头,脑海里划过什么,如此凌厉的一瞥,四目相对,妮可儿不由心神一震,贺擎天犀利的眼神像冰箭一样狠狠地射向她。 妮可儿看到他这样凌厉的视线,浑身一僵,看起来有些心虚,眼神也在躲闪。 贺擎天的黑眸蓦然变得幽深阴沉,也许是不育症的男人格外min感。总之,他扑捉到了她的心虚。 妮可儿硬挤出一个笑容,对贺擎天又道:“呵呵,擎。你为什么问真爱这个啊?” “你要做丁克?”贺擎天紧盯着她的眼神犀利而冰冷,锐利的目光灼灼的射向她,片刻后,他突然冷哼一声,大叫道:“好你个妮可儿。” 话音一落,贺擎天一下子站起来,伸手扯住妮可儿。 妮可儿一惊,错愕。“擎,你做什么啊?” 贺擎天二话不说,把妮可儿带出了酒吧。 这一突发状况。让妮可儿大惊失色,嘴张了张,没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一下激怒他,毕竟贺擎天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酒吧外面。安静的角落。贺擎天目光如炬,沉声道:“说吧!” 妮可儿呆怔,“说什么?” 贺擎天阴沉着脸,额际青筋直跳,眸中掠过一道血光,牙根紧咬,怒吼道:“妮可儿。别把当我傻子!我不是你想象中得那么傻!” 妮可儿吓了一跳。“我没把你当傻子啊!擎,你要我说什么?” “妮可儿!”贺擎天身形未动,眼眸微眯,锁住她的身影。 妮可儿心头一窒,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都完了。绝对不能让贺擎天知道,该死他怎么这么聪明?一句话就被听出来了吗?她只说了一句丁克,其实她的意思,就是不在意他有不yu症的毛病,以为他会感动。没想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贺擎天也在狐疑着,他不能断定妮可儿知道什么,他也在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己太min感了,但是看到她心虚了,他断定一定有事,否则今晚她怎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呢?这不是偶遇! “还是不说是不是?”贺擎天不由双拳紧握,骨节泛白。 妮可儿神情惊恐,面无血色,脑中一片空白,还没来不及惊叫,贺擎天已经掐住了她的咽喉,厉声道:“你以为,凭你能骗过我?!” 他凶狠地盯着她,眼神愈发冷洌,冰冷无情的声音,让她浑身战栗。 “擎!你松手!咳咳咳——”妮可儿倒抽一口气,刚才还以为他会掐死她,不过,贺擎天还是放开了她,将她一下子推倒在地,厉声道:“说还是不说?” “擎——”妮可儿被贺擎天的凶煞眼神给吓住了,但她却嘴角含笑,她早已打定主意,不会说的,说了就都完了。 不仅关系自己,还关系妮茶茶的职业操守,她搭上自己跟妮茶茶睡了一夜换来的成果不能这么付之东流。 “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是看到你的车子才进的酒吧,我是喜欢你,而且很喜欢,也幻想着成为你的女人,但是你从来不理会我,这让我很没面子。“妮可儿知道躲不掉逼问,她闭上眼,神情凛然,视死如归,“反正我就是喜欢你,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要我说的是这个的话!” “不是这个!”贺擎天沉声道:“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过别的什么事情?” “那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妮可儿打定了主意不会说。 贺擎天脸色森冷,目光阴蛰的瞪着妮可儿,冷洌的警告道:“妮可儿,你该知道,我的能力足以让你在**城混不下去,能捧你进演艺圈,也能把你轰出去。”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擎,我们相识这么多辰,我想你该知道我,我是把事业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我会很珍惜你给过我的机会儿!” 贺擎天目光森冷,语气冷硬:“如此最好!” 贺擎天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他不认为自己min感了,相反,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yu?!丁克!这两个敏感词也绝非偶然出现。 真爱是毫无条件的去包容对方,去爱对方,贺擎天坐在车子里,闭上眼睛,遮掩住自己内心的烦乱,拿出电话,拨了个电话。“**,是我!贺擎天,嗯,经纪人做得不错吧?改日我再帮你挖几个艺人,一起送到你麾下。怎样?那好,成交了。不过我有个条件……痛快……好,我要你派三个人跟踪一下妮可儿,我要知道她最近的行踪……” 打完电话。他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到是医院打来的,贺擎天心里一惊。“喂?” “贺先生,您母亲目前身体状况很不好,可她坚持非要出院,您来劝一下她好吗?她的身体真的不能出院。“主治医生亲自打电话告诉贺擎天。 “好,我马上到!”贺擎天挂了电话,来不及多想什么,发动车子开往医院。 今晚,妮可儿说的那一席话。让他倒是真的在审视自己了,一路上,他审视自己和杜子鸢走来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真的似乎不懂爱,不能全心全意去爱她。 杜子鸢怎么可能背叛他? 她多年前的日记里都是写的暗恋自己。她一路隐忍走来,她那样倔强的女孩,宁肯自残也不肯被安逸伯糟蹋的女孩,怎么可能背叛他? 这一刻,贺擎天喉结哽咽的滑动着,缓缓的闭上眼,又猛地睁开。压抑住眼中那一瞬间的酸涩痛苦,也许,自己真的错了!错的很离谱!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贺擎天直奔母亲的住院病房,刚一走进就听到母亲在大喊:“我要出院,你们做什么?还要非法拘禁我吗?我死我活和你们医院无关!” “李女士。我们也没办法,是您儿子自己交代的,要您调理好了才能出院,而且您现在身体状况不行,还达不到出院的指标!” “我要出院!”李惠利坚持。 贺擎天推开门。 医生护士围了一圈。一看到贺擎天全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松了口气。“贺先生,你可来了,夫人坚持出院,我们都急死了!” “知道了,你们先出去!”贺擎天沉声开口。 李惠利一看到贺擎天冷着一张脸,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我要出院!” 贺擎天没说话,医生护士走出去,贺擎天关好门,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沉声道:“妈,你不要闹了,你身体好了,立刻回日本静养吧!” “我不去,我要报仇!” “你报什么仇?杜安年没有对不起你,是你我对不起他!” “你说什么?” “我爸的性取向有问题,他喜欢的是杜安年,是男人!妈,爸自杀是因为他自己的问题,他爱上了男人太痛苦,所以自杀了!” “不可能——”李惠利尖叫。 “这个是爸爸送给杜安年的,您看看吧!”贺擎天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那本年代久远的日记本,起身放在李惠利的病床上。 李惠利只看了一眼那个本子,脸色瞬间苍白,她急促的颤抖着手拿过去,当看到那一首首情诗时,她呆了,脸色更加的苍白,嘴唇发紫,喃喃道:“真的是这样,他真的是喜欢他的!真的是喜欢他的……” 因为李惠利先前要出院,扯掉了监护仪,这一刻,也看不出内心的波动。 贺擎天发现她脸色很差,唇在颤抖,立刻预感不妙。“妈,你不要情绪波动那么大,我不拿给你,也没办法,拿给你又怕你身体承受不住!” 正说着,李惠利直挺挺向后躺去。 “啊!”贺擎天一慌,飞快起身,大吼道:“来人!医生快来!” 贺擎天叹了口气,把那本日记收在自己的兜里,看着母亲又被急救,贺擎天叹了口气。 “贺先生,病人不能再遭受刺激了,任何刺激都可能会引发她的心脏病病发,从而导致更坏的结果发生,到时候我们就后悔莫及了!”医生语重心长而又沉重的告诉贺擎天。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平静,点点头,低声道:“该来的总是会来,长痛不如短痛!” 这也是他为什么告诉母亲的原因,他希望贺家跟杜家的恩怨从此打住,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谁都是千疮百孔了,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当医生再一次把李惠利给救回来时,贺擎天坐在床边,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他握着母亲的手,李惠利闭着眼睛,贺擎天知道母亲没睡着,她被救回来后很平静,睁开眼睛,空洞着一双眼,又很快的闭上。 “妈!我们别再钻牛角尖了好吗?”贺擎天低声说道:“杜安年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爸爸,是你跟我,他一再的容忍,一再的退让。我祸害了他的两个女儿,妈!知道真相那一刻,我对杜如慧,对杜子鸢的愧疚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您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李惠利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 “妈,杜安年如果一开始告诉我真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吴东达的录音有问题,吴东达本身就有问题,到死都纠结这个问题不肯看开。妈,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好吗?” “我错了吗?”李惠利突然开口,很安静的睁开眼睛,看着贺擎天,又道:“你觉得我真的错了吗?” “妈!我们错了!”贺擎天沉声:“你不是教导我。错了就要认账吗?” “就算你爸爸真的是性取向有问题,但是却也真的因为他而死,他们是好兄弟,他也没有处理好跟你爸爸的关系,才让你爸爸自杀的!” “所以他才会愧疚,才会在我提出娶杜子鸢的时候跟我说过,我一定斗不过他。他甚至牺牲自己形象,让我误会他根本是拿杜子鸢当一枚棋子!让我以为天下有虎毒食子的父亲,而且是他,**城市长。” “到今天我终于知道他棋高一筹,原来他是担心杜子鸢被我伤害太深,因为他猜想到了。如果我知道他很宝贝杜子鸢,一定会伤害杜子鸢更深。但是他告诉我,杜子鸢只是个棋子,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对杜子鸢动了恻隐之心,我不忍心真的伤害她。我一直觉得她无辜。而杜安年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也许我和杜子鸢会相爱!他赌赢了,他想让杜子鸢来化解我们两家的恩怨,但他没料到我们这么极端,居然真的把那盘录像带给播放了出去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惠利开口,很平静。 贺擎天确定监护仪上的资料没有波澜时,点点头,“好!妈,我出去,您想开吧!” 贺擎天无法平静,想到了杜子鸢就心疼。 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一切,那个孩子应该是自己的吧,否则,她怎么会那样受伤?他感到好懊悔,好自责。再恨再怒,却无法消融心头的自责,他似乎从来没有保护过她,他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丈夫,有什么资格来爱她?他连真爱的意义都不懂。 终于,紧闭的黑眸重新的睁开,眼中泛红着,贺擎天朝杜安年的病房走去,他到的时候,杜安年刚好起夜,特护在帮他,他连上厕所都很吃力,都需要别人的说明,特护是女人,抱他有些吃力,贺擎天对她道:“我来吧!” 他的到来让杜安年很是惊讶,他眸子转向贺擎天,带着询问。 贺擎天什么都没说,抱起他,拿起夜壶,沙哑的声音沉重的响了起来:“我帮您!” 他用了您,尊称! 杜安年突然笑了,尽管他的唇角因为中风后遗症而歪着,但是看得出,他笑了。 贺擎天敏锐的扑捉到他的笑容,心里更加的悲哀,更加的歉疚。 杜安年在贺擎天的帮助下,小便完,他对特护道:“去端点水来,我帮他擦擦身子。” 杜安年躺在床上,眼神慈祥的望着贺擎天。 贺擎天也望着他,两个男人的目光相遇,杜安年的眸光里充满了慈祥,像是看儿子一样的看着贺擎天,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目光,贺擎天心里震动着,喉头滑动,竟感到一股酸涩,他咽了咽唾液,终于开口:“是我对不起您!” 杜安年摇摇头。 贺擎天讶异。“您不怪我??” 杜安年点点头。 “可是是我和我妈把您害成了这样,是我把慧慧害成了那样,害的杜子鸢也是千疮百孔,您都不怪我们吗?” 杜安年再度点点头。 贺擎天的鼻头酸了,这时,特护把水盆和干净的毛巾端来,贺擎天让她去休息,自己帮杜安年擦身体。 他做的很认真,很小心翼翼,擦干净他的身体,又帮他换了衣服,然后坐在那里,跟他说话,这一夜,他们都没有休息,贺擎天在对杜安年做着深深地忏悔。 天快亮时,杜安年指了指病房里的抽屉。 贺擎天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擎天吾胥收。 “爸——”贺擎天低喊,这一刻,他还承认他是他的女婿,在他伤害了他那么深后。 他从来没当他是岳父,可是现在,在跟杜子鸢离婚后,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真的很离谱。在见识到他的泰山的胸怀后,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幼稚,贺擎天哽咽道:“您放心,我会给杜子鸢幸福的!我一定好好爱她!” 第136章 他从来没当他是岳父,可是现在,在跟杜子鸢离婚后,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真的很离谱。在见识到他的泰山的胸怀后,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幼稚,贺擎天哽咽道:“您放心,我会给杜子鸢幸福的!我一定好好爱她!” 带着那封信在凌晨离开,回到病房里看了母亲,她睡着了。贺擎天回到了车子里,打开那封信。 字体歪歪斜斜,却是很认真的。看得出那是在杜安年病后写的一封信—— 擎天: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应该是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原谅我不曾告诉你什么,让你苦闷挣扎了这么久。 你爸爸是我一生的挚友、兄弟,我们的情谊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不因为一切原因而改变,我对他的承诺,从来不曾忘记过,我信守对他的承诺,不会说出去一切就不会。 擎天,你是齐翔的孩子,就像是我的孩子,说良心话,我对你的期待,比对我两个女儿的期待还要深,我为此对我两个女儿感到抱歉。慧慧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十分叛逆,我知道,你们不会在一起长久。所以,后来你们分手了。关于你们的分手,我不怪你!那盘带子也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命运吧!做了多年公务员,我不该迷信,但我信宿命!你也不要再自责了,那都是慧慧的命!那孩子叛逆,早晚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子鸢是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孩子,她什么都隐忍在心里,她适合做你的妻子,我看好你们,我也坚信你会爱上我的女儿。只是,没想到,你们还是离婚了!这一切都是命吧! 写这封信时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心和我的女儿继续下去。如果能在一起,就珍惜,不能在一起也不要勉强,不要因为对我们家有什么歉疚而委屈你自己! 无论何时。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比对我女儿们的少…… 贺擎天看着这封信,心中百味杂陈,他没有这样的胸怀,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狭隘,如此的可悲。 一大早,他赶去杜家。 没想到敲门后,白素心看到他,叹了口气。“你来做什么?” “妈!我来接杜子鸢回去!”贺擎天真诚的道:“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而且杜子鸢怀孕了,妈,你让我见见她好吗?” “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白素心错愕着,立刻上楼去找杜子鸢,贺擎天也跟着追上去。 当打开卧室的门。才发现,被子迭得整整齐齐,被子上放了一封信。 两人都惊愕了。 杜子鸢不见了,她留书一封,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不要妈妈担心,照顾好爸爸。她会回来的,只是短时间可能要在外面一阵子。 “她去了哪里?”贺擎天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紧抓住了。 他拿起电话,慌乱的拨杜子鸢的号码。 电话接通,铃声却是在卧室里响起的! 她竟然没有带电话。 “她这是去了哪里啊?”白素心也慌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她为什么告诉我说没有怀孕?擎天,你们到底怎么了?” “妈!我会把子鸢找回来的!您放心吧!”贺擎天撒开腿就跑出去。她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对自己特别的失望? 坐在开往h市的列车上,杜子鸢很安静。 h市的警察招考在即,她报了名,也许,如果考上了。她就在那里工作吧。 只是,她没想到,刚下了火车,走出站口,就瞧见一道惹眼的颀长身影。 秦傲阳站在那儿,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望着她微微一笑,静怡无声,似乎是等候多时。 杜子鸢有些错愕,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就来了h市。 而且她是晚上突然决定的,因为听了秦傲阳的告白,她烦乱了,又想到很多很多的棘手的问题,她决定凌晨就离开。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秦傲阳会出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傲阳的眼睛里,有着红红的血丝。他昨晚,又回到了杜子鸢的家门口,他想上去道歉,跟她道歉,自己不该在那个时候说那些话,但是却不知道如何上去。 他坐在车子里抽烟,一直在那里呆了一整夜。 天亮快亮时,他看到杜子鸢一个人提了个包,鬼鬼祟祟的开门,然后上了出租车。 他一路跟着,来到了火车站,幸好他小心,杜子鸢没有发现。他看到她买了去h市的火车票,他悄无声息的退开了,然后开车提前到了h市。 “你走的很匆忙!”他说。 杜子鸢摇摇头,有些尴尬,她真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秦傲阳。 “我是一路跟着来的!我知道你没有安排好住的地方,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什么别的企图,我只是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等你安全了,我立刻回去!” “我——” “不要跟我说别的可以吗?”秦傲阳的语气几乎是带着乞求了,“不为你自己,你是不是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终于,杜子鸢点点头,没有忍心拒绝秦傲阳的好意。 “夏美子,子鸢在不在你那里?”贺擎天疯了似地打电话,他几乎打了所有杜子鸢可能去得地方,都是得到未果的消息。 “靠!我大病初愈的,杜子鸢好几天没来找我了!” “杜子鸢不见了!她离家出走了!”贺擎天的声音低了下去,都快绝望了。 “什么?”夏美子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你慢点,不要乱跳,伤口还没长好!”南宫里泽担心的低斥责。 夏美子立刻挥手,示意南宫别说话,对着电话吼道:“你怎么搞的?贺擎天,我告诉你,你把杜子鸢给弄丢了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杜子鸢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我是她姐妹,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怎么杜子鸢了?害的她离家出走?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说这几日她怎么没来找我,原来是你气着她了!靠!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自己脸白啊。你脸比别人白是不是啊?白你也不能欺负杜子鸢啊……” 砰一下挂了电话,贺擎天哪里有时间听夏美子的长篇大论,他要立刻找到她,告诉她,他信,他信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他也不检查了,他信奇迹,信那亿万分之一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却已经转身消失在人海。 “我靠?!居然挂我电话,脸白。胆大,什么破男人!”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夏美子立刻找衣服,“出去,出去。我换衣服!” “到底怎么了?杜子鸢不见了?” “废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快点,快点帮忙找杜子鸢!” 夏美子白了南宫里泽一眼,“哎!我说你倒是快点啊!出去,本小姐要换衣服!” 直接推南宫里泽出门,自己手忙脚乱的找衣服换上。 夏美子穿好衣服。打开门,就见南宫里泽拧眉站在门口,那目光灼热得能把人烧出两个洞来。他的火气很大,盯着那张满是焦急的小脸道:“你打算去哪里找?” “对哦!我去哪里找啊!我先打电话!”夏美子立刻拿着电话拨打。 却是白素心接的,才知道她根本没带电话,“她是不想我们找到啊。这女人疯了!不成不成,得找到她,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不然不会这样一走了之。” “那你能找到她?”南宫里泽皱眉。 “找不到也要找啊!对了,你不是有本事吗?你找。你帮我找!” “凭什么?” “丫的你没把杜子鸢当朋友啊,你这小日本真是无良,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讨厌,果真是如此,好了,我不需要你,我自己去找!去你的假结婚吧,老娘不伺候了!”夏美子哼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阿姨——”稚嫩的童声从隔壁的房间门口传来,童童扬起小脸担忧的看着夏美子和南宫,“你和爸爸吵架了吗?阿姨,你要走吗?” 夏美子一看到童童那可怜的小脸,顿时变脸,嘿嘿一笑,绽放笑容。“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吵架,童童,阿姨没有要走,阿姨这么喜欢童童,怎么会走呢?阿姨只是出去一下,还会回来的!” “阿姨说话算话哦!”童童这才走过来,拉住夏美子的手,扬起头看南宫里泽。“爸爸,你不要跟阿姨吵架好不好?童童喜欢阿姨,阿姨会在晚上给童童讲好多故事,妈妈都从来不给童童讲的……” 说着,童童的声音低了下去。 夏美子心里一抽,心底直骂安柔,丫的那女人到底怎么当妈妈的,生了就好好养嘛,把孩子给埋汰成这样,这么可怜,看着就让人同情心泛滥。 捧着童童的小脸,夏美子安慰童童:“好了好了,阿姨以后都给童童讲故事,讲很多很多故事,把以前的都补回来好不好?” “好!”童童顿时心花怒放。 “真乖!来,么么一个!”夏美子嘟起红唇,在童童可爱的小脸蛋上吧唧一声印下一吻,引得童童只笑。 南宫里泽凝望着她们,那一瞬间,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温暖来。 这样的感觉才是温馨吧。 安柔为什么就不珍惜呢?他真的不懂,是自己错了,还是安柔错了,也许都错了。 “好童童,先去玩游戏,阿姨出去有事!”夏美子拍拍童童的小脸。 “好!”脆生的答应着,童童不忘嘱咐南宫里泽:“爸爸,你不要让阿姨走哦!” 在得到南宫里泽的点头应允后,童童才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夏美子一抬头,看到南宫里泽眼神深邃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干什么?我出去找杜子鸢!” 她说着转身就走,南宫里泽叫道:“等一下,我打电话,让人去找!” “真的?”夏美子一愕,继而笑了起来。“嗯!那快打吧!” 南宫里泽亲自安排了自己的人去寻找杜子鸢。又带着夏美子去外面找。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顾宗奇。 在那家琴行,夏美子以为杜子鸢会去那里,但是当她进去后。发现顾宗奇在那里弹琴,他唱着一首歌,是她最爱唱的——《后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极致的情感。 听着那沙哑的声音——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转身消失在人海…… 夏美子心口又是一刺,直接询问老板杜子鸢有没有去过。 顾宗奇听到了夏美子的声音,歌声琴声戛然而止。 夏美子背对着他,不想打招呼。 哪想到顾宗奇走了过来,“美子?!” 夏美子转身。淡淡一笑,疏离的很。“真巧!” “美子,我……” “抱歉,我有急事,再见!”夏美子转身就走。 顾宗奇追上两步。我着她的手臂,“美子,我错了!我很痛,听我说句话好吗?” 夏美子闭上眼睛,遮掩住那一瞬间咆哮而来的悲恸,沉声道:“顾宗奇,事到如今。早已无话可说,何必徒增伤感呢?” “美子,我不知道你和南宫里泽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但是我知道,他不爱你。他不是你可以嫁的良人。” 夏美子抽回自己的手臂,冷然一笑,“他不是我能嫁的人,那么你是吗?良人算什么东西?这个世界还有良人吗?” 顾宗奇一愣,红着眼圈。“美子,我有苦衷,我真的有苦衷!” “你有苦衷?”夏美子笑笑,声音凄凉中带着埋怨:“抱歉,我没苦衷,我爱嫁谁和你没关系。怎么?后悔了?不幸福了?想起我的好来了?想起没心没肺的夏美子来了?呵呵……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过的还真不错,开心,快乐,每天有人伺候着,有人哄着,我感到自己掉到了福窝里,里泽君宠我就像宠女儿,嫉妒吗?!意外吗?呵呵呵……” 顾宗奇怔忪,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南宫里泽停好车子,没见到夏美子出来,以为她找到了杜子鸢,他也下车进来琴行,没想到竟看到她跟顾宗奇站在一起。 他安静的看着他们。 顾宗奇见夏美子面上似无动于衷,眼中充满了冷漠,步伐不稳的往后退去,悲凉而笑,低声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了,美子,你要跟南宫里泽结婚是在报复我是不是?你还是爱着我的,你恨我,所以你用你的终生幸福来报复我!” 夏美子身躯一震,紧紧抿住的唇色苍白。 是这样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那样心痛?她宁愿自已没爱过。转过身,不想再看顾宗奇,却一抬头看到了南宫里泽。 四目相对,她从南宫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心疼,还有一种惺惺相惜的了然。 顾宗奇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砰地一声,撞到身后的钢琴,钢琴发出一声刺耳的不成调的琴音。 夏美子走到南宫里泽面前,轻声:“走吧,杜子鸢没来!” 南宫里泽看她脸色苍白,无言,只是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给予支撑。夏美子没有拒绝,顾宗奇埋藏在心底的那个柔软的角落隐隐作痛。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电话铃声响了,是高笑笑,他没接。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他依然没接。 电话依然响。 他终于无奈,对着电话吼:“你还要怎样?你有本事就去让你爸签署调查令好了!” ************************************ 一直没有找到人,贺擎天找了好久,都没有。 坐在车子里,剑眉紧拧,他懊恼自己的行为,是自己伤害了她,让她对自己彻底死心了吧? 当***的电话打来时,贺擎天整个人才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贺总,你好,你要的妮可儿的行踪,这几日的我让人整理了下。她交了几个男朋友,有建筑师,有医师,还有摄影师。分别跟这三个人有亲密关系!不知道贺总是不是要这样的行踪?” “有医师?”贺擎天错愕着,急切道:“哪里的医师?” “***院,化验科,妮茶茶医师!不过这是妮可儿的私生活,只要没有被记者拍到,我们做经纪人的也不好干预太多!” “妮茶茶?!”贺擎天记下了这个名字。“我知道了!谢谢,**,我的承诺作数,继续派人跟着她!” 贺擎天放下电话直奔医院,找到化验室那个化验师。 他的胸牌上写着妮茶茶三个字。 一看到贺擎天。妮茶茶明显的神情一僵,然后开口道:“贺,贺先生?您怎么来了?” 贺擎天冰冷的视线淡扫妮茶茶一眼,弧形优美的薄唇动了动,冷声道:“妮医师是不是?” 妮茶茶微微一愣。心虚着,却佯装平静,“是,贺先生!” “妮医师,关于上次我的检查报告,我想知道是不是出错了?!”贺擎天嘴角擒起一抹冷笑,冷言看着妮茶茶。看的他骨头都跟着冷了。 妮茶茶慌了下,震慑于贺擎天周身散发出来噬骨冷意,看到他俊美的脸庞如大理石般冰冷肃然,黑色的双眸里隐隐有冰焰在跳动。 他感到自己的后脊背都跟着发麻了,这个男人是他惹不起的,幸好他有准备。“嗯!好的,贺先生,我马上给您看看!” 妮茶茶走到计算机前,输入贺擎天的名字,找到检查报告。打印了一份,然后递过去。 贺擎天侧过脸扫了一眼,在看到上面和上次的报告不同时,错愕了下,随即又看到抬头处的确是自己的名字,一字一句冷冷说道,眼神冷漠残忍,迅速将视线锁住妮茶茶的眼睛。“这报告和上次的不一样吧?” “不一样吗?”妮茶茶佯装疑惑。“上次什么样子?贺先生!” “我正要问妮医师呢!”贺擎天薄唇抿唇,他的声音冰冷无比,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即使现在是炎炎夏日,妮茶茶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仿佛自己置身于冰天柔地之中。 “贺先生,上次的报告就是这份,你带来了吗?”妮茶茶吞了吞口水。 “看来妮医师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还要继续演戏吗?”贺擎天冷笑,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阴冷的眼神,像根毒针似的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不,贺先生……是不是我工作有失误?让你误会了?” “好一个误会?!”贺擎天冷然一笑,“看来妮医师是在跟贺某叫板了,好,很好!” 妮茶茶浑身一哆嗦,“贺先生,我怎么敢跟您叫板呢?” 贺擎天嗤笑一声,拿出上次的报告丢给他。 妮茶茶接过去,看了一眼,“啊——是我弄错了,真的是我弄错了,贺先生真的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误,请您原谅!” “好一个工作失误,想用工作失误来推脱干净是不是?” “不!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要推脱的意思!”妮茶茶解释着。 “好吧,既如此,咱们去你们院长那里说道说道去吧!” “不!不!贺先生,真的是我工作失误,请您不要生气,我错了,是我工作大意,弄错了化验单,把您多年前在本院做的检查打出来了,是我的错!” “哦?是吗?”贺擎天冷眼看着他,真是难以想象,他居然是这种工作操守,但他看着上面的报告,他的眼神,凛冽而冷漠,拿出电话,拨出号:“**院长,我是贺擎天,请您来一下化验室吧!” 妮茶茶一听贺擎天直接叫了**院长来,顿时吓得额头上汗直冒。 贺擎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妮茶茶,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既然你不愿意去见院长,那只好叫院长来见你了!里面那位,想看热闹?过来吧,我正好要咨询一下你!” 贺擎天对里面另外一位化验师说道。 那人愣了下,走了出来。 “帮我看看这个化验单是什么意思?”两张单子同时递过去。 那化验师瞅了一眼妮茶茶,又看看化验单,两张一对比,对贺擎天道:“先生,从化验单上看到的结果来看,您的jingye质量已经提高很多,而且已经有了健康jing子。虽然还不能算是恢复正常,但是从先前的报告来看,真的已经是奇迹了!” 错愕着,贺擎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难以置信的反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 “也许吧,这不好说,毕竟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但是生育有时候真的是件奇特的事情,没准的,有人是你这种jing液质量,却还是有了宝宝,但几率很小很小,不过不是没有可能!” “该死!”贺擎天的脸上先是扬起惊喜,继而又冷凝成冰霜。 他错怪了杜子鸢。他真的错怪了杜子鸢。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冰,手掌不自觉地收紧,贺擎天眼神冷厉的有些骇人,阴沉的目光,带着从来有过的冷酷和凛冽。看向浑身哆嗦的妮茶茶。 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一拳挥过去,打在他的脸上。“妮茶茶,你这个混蛋!” “啊——” “贺先生?!”刚进门的继院长也吓了一跳。“你这是?” 贺擎天回头看到了继院长,直接拿过那报告单,对继院长道:“继院长。不好意思,我怀疑这个妮医师的职业操守有问题,证据嘛,我会在三日之内送上,我要起诉他,让他从此在业界无法混下去!” 贺擎天又冷眼扫了眼妮茶茶。冷峻的身影上迸发出阴寒的气息,妮茶茶,妮可儿!阴沉着一双锐利的鹰眸,贺擎天俊寒冷酷的脸上染上愤怒之色,他们居然敢涮自己! 所有人都被贺擎天刚刚那样阴沉的怒火震慑到。那一瞬间,贺擎天身上迸发出来的怒火,直接的将化验室里的温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贺先生,我错了,是我的工作失误,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失误吧!”扑通一声,妮茶茶跪了下来,拼命的对着贺擎天磕头着。 高傲的扫了一眼他们,贺擎天朝门口走去。 他错了,错的离谱!他的胸腔巨震,瞪孔蓦然一张,忽觉手脚冰凉。 坐在车里,点燃了烟,深吸着,原来真的错了,错的离谱,是他将她推离了身边,深深的伤害了她,伤害了杜子鸢。 为什么会这样?抚着疼痛的太阳穴,贺擎天喉结滑动着,闭上眼,脸庞紧绷着,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喷出出来,映出一张痛苦不堪的俊颜。 虽然竭力的在压制着,可是那痛却如同渗透到了骨血之中,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里叫嚣着,让贺擎天脸色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晦暗沉重,深深蹙起的眉下一双凝聚着万般痛苦的黑眸让人几乎不忍去看。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了,没有杜子鸢的消息。一向从容的神色从他俊美的面容尽数褪去,只剩下惨灰的一片。 子鸢,你在哪里?对我失望至极了是不是? 那样深沉而残酷的打击,仿佛他的心在那一刻被人硬生生剜走了一般,剧瑞无比的痛楚,他却发xie不出。 他要怎么才能相信,他竟然……竟然亲口指责她背叛了自己? 她那样否认,连秦傲阳都信她,而自己又做了什么?他伤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居然不如一个外人。 越想面色越是煞白,脸上青筋暴凸,喉管处格格作响,他痛苦地仰头望天,那发自胸腔深处的撕裂无声,将他片片凌迟。那样痛,他不会爱,他爱的不够坚持,不够纯粹。 他怎么会怀疑她的忠诚呢? 为什么他这么混蛋呢? 他惨笑一声,胸腔内空空荡荡。充满血丝的眼里有着脆弱的绝望,“子鸢,你在哪里?” h市。 杜子鸢没有拒绝秦傲阳,跟他去了他姨婆家,姨婆六十多岁,很慈祥,一个人住一处平房,四合院,院子里养了很多花,绿树成荫,鲜花缭绕,一进院子就感觉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静了许多。 姨婆很热情,接到秦傲阳电话,就立刻收拾房间给杜子鸢。 “姨婆。谢谢您!”杜子鸢看着收拾一新的房间,一张书桌,衣柜,床上铺了新的被褥。不奢华,却透着温馨,壁纸是素色的兰花图案,祥和素雅。 姨婆去弄吃的,房间里只剩下秦傲阳和杜子鸢,深呼吸,有一股极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鼻尖,只觉得好闻极了,杜子鸢不自觉吸气,想要闻得更清晰一些。却又突然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 因为昨夜的告白,让两人在相处都有些尴尬。 杜子鸢极力让一切自然些,可还是很尴尬:“秦、秦大哥,谢谢你!” 秦傲阳微微一怔,看她这样。心里了然,坦言笑道:“不要客气,也不要这么拘谨,希望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不因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而改变。” 杜子鸢点点头。“我也希望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就好朋友!”秦傲阳笑道。 杜子鸢却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悲凉之意,心里也很难过。 “你在这里住一阵子好了,散散心,也冷静下。不要想太多。孕妇要快乐,时刻保持着平静的心情!”他温和的嗓音似有着某种定力般,奇异的令人心安。 “嗯!”杜子鸢点点头。 “小阳,杜子鸢,可以吃饭了,你们出来吧!”姨婆在外面喊了。 秦傲阳笑了笑。扬起声音道:“知道了,姨婆,马上来!” 而后,默然许久,幽幽说道。“去吃饭吧,你也饿了吧?一大早跑出来,什么都没吃吧?” 杜子鸢紧咬着唇瓣,点点头,却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一夜都没回家吗?” 秦傲阳迎了一声,走到杜子鸢的面前,低头望向了她,“我饿了,咱什么时候去吃饭?你还打算杵着多久?” 杜子鸢一阵恍惚,这样的话语明显是在躲避她的问题,她想,昨夜他一定没睡,单是看他的眼睛,那血丝就知道了,幽幽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和餐厅是相连的,餐桌上摆了几盘清淡可口的食物,还有米饭的香味。姨婆笑咪咪的等候两人,“小阳,你眼睛怎么回事?这么红?” “没事,姨婆,吃饭后我回**城,杜子鸢就交给你了!”秦傲阳拉开椅子,让杜子鸢坐在,自己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这么急干什么?明天再走也不迟,你看你眼睛都是血丝,年轻人再忙也得休息,吃饭后你去客房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走!”姨婆边盛汤边说。 “不用了!没事,几个小时就到了!”秦傲阳不在意,大口喝汤,忍不住赞叹:“姨婆,真好喝,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再来点!” “臭小子,还是这么馋啊?!” “那是!谁让姨婆煮的鱼汤这么好喝呢?” “子鸢,喝碗汤吧。“姨婆笑着给杜子鸢也盛了一碗。 “嗯!谢谢姨婆!”杜子鸢拿着汤匙,轻声说道,又看向秦傲阳,“你还是休息好了再回去吧,你这样开车不安全!” “就是呀!你看杜子鸢多关心你,你好意思驳了她的好心啊?” “那就晚上再走!”秦傲阳翻翻白眼。“睡一下午,养足精神走!我这不是怕呆久了你们烦我嘛?” “谁烦你了?” “好好,您没有烦我,是杜子鸢烦我,我怕她烦我啦!” 杜子鸢心里一滞,一顿饭吃得不知道是怎么滋味。 吃过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杜子鸢帮姨婆收拾碗筷,秦傲阳自己去找客房休息,离开餐厅时,他对杜子鸢说道,“我睡一觉就走。” 他的确是很累了,开车回去只怕自己会困,还不想这么早死,所以还是休息下再走吧。 她”恩”了一声。 去了客房,秦傲阳点了支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像是在静静思忖着什么。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直到手机震动而起。他接了电话,那边传来贺擎天的声音:“阳,杜子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秦傲阳微微一愣,听出贺擎天那迫切的语气,那样着急,皱皱眉。“你又怎么了?杜子鸢怎么了?” “难道她没跟你在一起?”贺擎天狐疑的问着。 秦傲阳心虚,却平静的回答两个字:“没有!” 三天了。 找寻了三日,杜子鸢仍然不见踪迹。 贺擎天的耐心完全被消磨掉,内心的痛苦越来越多。 他静静的坐在大班椅里,周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他眉心深锁,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满是空寂与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与悲伤。 按下电话,“清秘书,让秦副总过来一下!” “是!” 不多时,秦傲阳推门进了总裁室,看着贺擎天那疲惫而颓然的神色,挑眉:“什么事?” “杜子鸢不见了!”贺擎天对着他道。 “我知道啊,三日前你就说过了!”秦傲阳平静的坐在他对面,“你找杜子鸢做什么?” 第137章 “我知道啊,三日前你就说过了!”秦傲阳平静的坐在他对面,“你找杜子鸢做什么?” 贺擎天一愣,锐利的眸子掠过一道暗芒,注视着秦傲阳。 秦傲阳一脸平静,“后悔了?找不到人就后悔了?” 听到秦傲阳的话,贺擎天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觉的收紧。被秦傲阳问得面容凝滞,是的,自己的确后悔了。 秦傲阳见他蹙眉沉思,许久未回应,淡淡一笑:“看来是真的后悔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里?”贺擎天回过神来,眸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冷冷道:“她一个孕妇在外面不安全,我要立刻找到她!”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什么心哪?”秦傲阳轻轻一笑。 “该死!那是我的孩子!”贺擎天倨傲的薄唇紧抿,黑眸陡然黯淡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能否求得她的谅解,还是未知数。 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杜子鸢,请求她的原谅。 “孩子是你的?”秦傲阳冷笑一声,“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你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你的,现在怎么又反过来告诉我孩子是你的了?你是嫌自己伤害杜子鸢不够,还是想继续伤害她,所以才找她?”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贺擎天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秦傲阳那冰冷而嘲讽的反问带来的黑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如同掉进了冰冷的深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明。 秦傲阳皱着眉头,看着贺擎天此刻绝望的样子,在这一瞬间,看到本来强大的贺擎天竟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像是随时崩溃的样子。 “你凭什么不能失去她呢?”秦傲阳反问。 “我……” “擎,你这个人。太武断,太刚愎自用,太自以为是,尤其是遇到感情。你无法用冷静来面对!我看你在感情的事情上,你的心理年龄还不如一个孩子,你考虑过吗?你就是现在找到杜子鸢,跟她道歉,就算她原谅了你,那么以后呢?你们还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你有能力去处理好吗?我劝你还是冷静些,即使找到杜子鸢,也不要这样急着出现在她面前,你要考虑清楚了。你是不是真的爱她,又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和幸福?如果给的只是痛苦,那就不如放手!” “……”看着秦傲阳眼流露出的同情,贺擎天只感觉一股寒冷从脚下蔓延开来,让他再也支撑不住。魁梧的身子陷入大班椅里,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 “擎,你最大的悲哀,是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追悔莫及,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爱,都会在失去后能追回来。也许因为你的刚愎自用,因为你的自以为是,你这一生都失去了杜子鸢!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丢下一句话,秦傲阳起身,“我回去工作了!” “不!”一声痛苦的哀号声惨烈的响了起来,忧如负伤的野shou失去了最后的伴侣。那样的悲痛,那样的壮瑞,让贺擎天抱住头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不能永远失去,我不能!”贺擎天负痛的低喃着,只感觉胸口剧烈的疼痛着。紧绷的脸上露出痛苦而绝望的神色。 秦傲阳走到门口,又无情的丢出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爱情就像是手中的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贺擎天只感觉火一般的痛灼烧在心里,焚烧着,炽热的将他所有的意识烧毁。 剧烈的痛煎熬在内心里,悲痛染上的冷峻脸上有着绝望后的荒芜,为什么会是这样? 杜如慧已经买了机票,定在三日后离开**城前往美国。 这几日,安逸伯每天都会来秦傲阳的住处,但是每天,杜如慧都不会开门。 他就在门外等,等也不开。 秦傲阳很同情安逸伯和贺擎天,却也不替他们说话。 杜如慧打开门要去看爸爸,也跟他道别。开门后,就看安逸伯站在门口,身子紧靠着墙壁,像是维持了那个姿势很久很久了,走廊的地板上一堆烟头。 “慧慧?” “你走吧!”杜如慧很平静,平静到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以后不要再来了,你这样给别人的生活带来不便!” “慧慧,你再考虑一下!”。 “说了不用考虑了,我所有该考虑的都考虑过了,安逸伯,看开吧!人活一世,别太委屈自己!”丢给他一句话,杜如慧朝电梯走去。 “慧慧——”安逸伯追上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要跟你在一起的,我承认我不爱你,或者说我还不够爱你,但是我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安逸伯,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我走错了一步,就是回头百年身了,你自己也说不爱我,又何必纠缠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孤单而无耻!你的错,你自己买单!我也在为我自己的行为买单!” 一场爱情让她变得这样面目全非,早已精疲力竭,未来的路,与爱情无关,与过去无关。 纵然戒掉一个人很难,就像是烟瘾,就像是海luo因,可是也要绑起来自己,即使为戒毒而遍体鳞伤,也要戒掉,因为毒本身的伤害,远远比戒毒还要痛! “慧慧,我是认真的!” “安逸伯,我也是认真的!” 电梯里,四目相对,杜如慧别过脸去。 安逸伯突然靠近她,伸手抱住她,然后问:“慧慧,我亲亲你行吗?” 杜如慧呆了一下,然后说:“不行。” 她说得不行两个字很温柔,是的,那两个字一点也不果断。 他伏下唇来,她躲开,他等待了一下,然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错了,真的!” 杜如慧心慌乱得似一千只小兔,她哈哈笑着,掩饰着慌乱。像个初恋女孩般慌乱的脸红了,多久了,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脸红了。 她发现自己不能再见这个人,他身上有一股魔力。她不会再陷入困境。她懊恼自己会再度的失神。 安逸伯看到杜如慧波澜起伏的眸子,他的墨瞳微闪,似银河般飘渺璀璨,语气低沉而沙哑,“你是爱我的,慧慧,现在还爱着!” “呵呵……是吗?”杜如慧心一颤,笑着推开他。“爱情对我来说是件奢侈品!安逸伯,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玩了多少男人吗?” “慧慧。不要说!”安逸伯痛苦的低喊。 “这就受不了了吗?”杜如慧微微一笑,唇角自嘲溢满。“只是说说就受不了了,还想娶我?你难道不知道你要娶,打算娶的女人,是个jinv不如的女人吗?用你们男人的话来说。我是公共汽车,一个谁都可以上的女人,你还要吗?” “慧慧——我不许你这样糟蹋你自己!”安逸伯锁视着杜如慧,似乎要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是我的错,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妻子是biao子吗?”杜如慧继续再炒。“可是我在乎,安逸伯,我是人尽可夫的biao子,你不在乎吗?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玉树临风的你?你想让我一辈子活在自卑里?你想我还不想呢!” “我不在乎!”安逸伯痛苦的低喊,像是下了决心一番。 杜如慧轻笑:“看你表情这么痛苦,你不怕我就算答应了和你结婚也可能会给你戴绿帽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把自己胃口养叼了?我喜欢不同的男人,你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求你!”安逸伯一把抱紧她,怒极了的安逸伯终于爆发,像饿狼般将杜如慧狠狠地扑倒在墙壁上。 “你想,干嘛?!”杜如慧想逃。却被安逸伯牢牢地禁锢住。 “说这些话,伤害你,伤害我,你心里不痛吗?!” “我不痛,我喜欢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逸伯强势地吻住,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上用力蹂lin着,那滚烫的热度,仿佛火山爆发时的岩浆温度,要将她彻底焚烧掉。 她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杜如慧从不知道,安逸伯冰凉的唇竟有如此灼烫的瑞度,具有沉睡多时的火山爆发时的深层岩浆的热度,片刻间将她焚烧得尸骨无存。 他的吻霸道而炙热,技巧高超地ken咬着她红肿得滴血的唇瓣,狂风暴雨的席卷后,突然他的舌头强势地攻进她湿润柔软的嘴里,猛烈地勾缠、吮xi,似乎宣告要将她生吞活剥地吃掉!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心慌意乱之间,身体却在他的肆意挑dou下,慢慢起了变化…… 可是,她还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以婆婆妈妈了! “你也想玩我的身体是不是?正好,我也想玩你呢,你看我们去哪里玩?要不就在这电梯里,当着这摄像头的面,咱们再做一次,反正全***城都看到了咱们的身体,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是?要不我们重温旧梦,怎样?” “杜如慧!”安逸伯被她刻意羞辱彼此的话刺痛了。 他的大手野蛮地抓住杜如慧luo露的肩膀,墨眸阴沉地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其实,杜如慧和杜子鸢还真是姐妹,都这么倔。 而他,更是深深地懊悔着,错一次,真的是伤害太深了。 安逸伯神色痛苦的看着杜如慧,“你知道,你这样说,我不会碰你,你宁愿用最无情的话伤害你自己,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对!”杜如慧坚定地回答。 纵然爱着,纵然跟安逸伯在一起这曾是一辈子的梦想,但到今天也只能叹息,世事无常,风云变幻,早已无法在一起。 更何况他不爱自己,就算他爱自己,她也早已没了资格! 那段mi烂的过去,让她无法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 这一点。她始终很清醒。 “好!我不再纠缠你!我欠了你,这一生,我不再结婚,如果我结婚。新娘就是你!” 安逸伯松开她,无比认真的看着她,“这是我的承诺,也与你无关!我等你,随时等着你!” 杜如慧错愕了! 为什么男人表现责任的时候,总是那么无情,又那么的痴情? 她发现,她真的不懂男人。“随便你,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电梯发出叮咚一声,到了一楼。安逸伯不再纠缠杜如慧,还是那句话。“我等你,一辈子都会等你!” “你神经啊?”杜如慧无力的喊了声。 安逸伯已经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杜如慧感到心里烦乱极了。 杜子鸢在h市帮秦傲阳的姨婆收拾花草。姨婆的院子有一间花房,姨婆靠卖名贵的兰花为生,蝴蝶兰很娇贵,喜欢高温,杜子鸢在花房带了一会儿就觉得透不过气来了,姨婆却在里面浇花,侍弄那些花草。 “出去吧。你现在有身孕,不能呆在这里,这里太闷,你去外面院子里侍弄那些别的。“姨婆说道。 “嗯!也好!姨婆你等下也出来,这里温度太高了!” “我习惯了!” 离开**城,杜子鸢觉得很安静。心里得到了安宁。总要去适应孤单的日子,就像是一开始,也一样孤单一样,现在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日子,呃!不!还有宝宝!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宝贝儿。 已经报名了,再等几天就考试。 接下来的日子,杜子鸢侍弄着花草,准备考试。跟姨婆学了很多侍弄花草的经验,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生活,感觉像是一对忘年交。杜子鸢想,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是挺好的,也许姨婆也有一段相当难以忘怀的过去吧,所以才会一辈子没结婚。 “杜子鸢,真是可惜了,这孩子居然不是我们家小阳的!”姨婆端着一盆兰花出来,叹了口气。 杜子鸢笑笑,很安静的道:“我和秦大哥是好朋友!” “但小阳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孩子,可惜你没看上他,那个贺擎天有什么好的呢?” “啊?”杜子鸢惊讶。“姨婆,你、你怎么知道贺擎天?” “新闻报纸都有看啊,现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贴着你的照片,正找你呢,悬赏五十万,找你!”姨婆认真地说道。 “啊?”杜子鸢惊愕。 “啊什么?贺擎天是下了血本要找你了!我正打算把你住在我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呢,让他给我五十万,五十万啊,得卖多少花啊?”姨婆笑咪咪的感叹。 “姨婆!” “哈哈哈,逗你的,瞧把你吓得!姨婆可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男人真是贱骨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过好歹也是珍惜了,女人嘛,要幸福的话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杜子鸢完全没想到贺擎天会登寻人启事找自己,他真的疯了! 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而秦傲阳显然是不肯告诉自己,但是贺擎天觉得他一定是知道杜子鸢去处的,所以他派人密切关注秦傲阳的行踪。 李惠利安静了,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有特护陪着,安逸伯经常去看她,她的话很少很少,几乎一天不说话。 贺擎天因为忙着找杜子鸢,也没去看她。 白素心更是急坏了,又不敢告诉杜安年杜子鸢不见了。 这孩子一直听话,怎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她真是担心死了,幸好贺擎天保证会找回她来。 周五,杜子鸢离开**城四天了,因为担心杜子鸢缺营养,秦傲阳一大早离开公司驱车去h市看望杜子鸢。临走时,跟贺擎天请假。“我今日有事,去一趟外地!” “做什么?” “私事!”秦傲阳只跟他说了两个字,就走了。 离开贺擎天办公室的时候,秦傲阳叹了口气,他终究没有那么狠心,终究是太喜欢杜子鸢,不忍心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受苦,所以他虽然没有亲自告诉贺擎天杜子鸢的下落,但是今日之行,也算是吧! 贺擎天如果聪明就跟着来! 如果他不够聪明。那他就不配拥有杜子鸢! 贺擎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凝眉,立刻起身,换了早先准备好的一辆新的。紧跟而去。 秦傲阳的车子开到了去h市的高速,贺擎天愣了下,也紧随其后,却不敢跟的太紧,怕秦傲阳发现。 三个半小时后。 秦傲阳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把车子开到了姨婆小院前。 秦傲阳的到来,让杜子鸢又是惊讶。“你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你们,担心你吃不好,送点伙食!”秦傲阳挑眉一笑。“别误会,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担心宝宝!” “秦大哥,谢谢!”杜子鸢感动,别过脸去,眼圈是红的,这个人什么都好。可惜她的心已经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子鸢——”正当秦傲阳想要说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听到贺擎天的声音,杜子鸢浑身一怔,错愕着,他怎么来了? 她看了眼秦傲阳,秦傲阳无比委屈,佯装无辜。“我没告诉他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 杜子鸢很快恢复到冷若冰霜的表情,侧过头,看到秦傲阳眸中闪过一道复杂光芒,淡淡道:“不用理他!我们进去吧!” 她冷淡而漠视的态度,摆明把他当成陌生人。这让贺擎天更加的痛苦。“子鸢……” 他的面容上满是伤痛,欲言又止,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头,欲吐不出,硬生生忍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自已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没办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冷洌的目光,投到秦傲阳的身上,“你把杜子鸢藏在了这里?” 秦傲阳浓眉微蹙,叹息一声,这贺擎天真是笨蛋,他基本上等同于告诉他杜子鸢在这里了,他不感激,还质问他,他的霸道与占有欲,他总算是见识得彻底。 “是啊!我藏得,怎么了?”秦傲阳沉默片片刻,缓声开口,言词中,透着几分冷然:“又想打架啊?你来这里是打架啊?” 贺擎天面容一滞,他不是来吵架的。他是来请求杜子鸢原谅的。 杜子鸢已经进了客厅。 贺擎天也跟着进。 秦傲阳伸手挡住他。“擎,你要换换方式了,求原谅不是你这么强势的!” 贺擎天面容阴冷下来,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置喙,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时,杜子鸢又走了出来,拉住秦傲阳的的手,小声的说道:“秦大哥,不要和不值得的人说那么多废话,我们快进屋吧!你那么远赶来,累了吧?我有给姨婆准备的冷饮,你先喝点!” 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如同针扎般刺眼,贺擎天隐忍着嫉妒,压低声音道:“子鸢,我错了,我们回去吧!” 秦傲阳没有进屋,姨婆好像也不在家。他看了眼杜子鸢开口道:“姨婆是不是卖花去了?我出去看看她回来没有!等下回来吃冷饮!” 杜子鸢知道他是在躲开,让自己和贺擎天好好谈谈,他她欠他的情,欠他的恩,如何能还得清? 杜子鸢无奈,又进了房子。 秦傲阳瞅了一眼贺擎天,“进去吧,该说的好好说!” 贺擎天深深的瞅了一眼秦傲阳,进了房间。 屋子里,杜子鸢冷漠的看着他,两人平视而对,无形中的冷气在房室里弥漫。 杜子鸢坐到沙发上,不看贺擎天,她才逃出来几天,他居然就跟来了,她真没想到走到哪里都能被他找到。 “子鸢^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你!” 屋子外,秦傲阳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长长的眸羽垂眸,掩住落寞,直立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迈开步子,走到院子外,点燃一根烟,徐徐抽了起来。 杜子鸢转过头来,冲他冷笑,言词刻薄,“贺擎天,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可能错呢?” 贺擎天浑身一怔,眸中流露出一丝难堪,“我错了,现在后悔莫及,子鸢。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小fu上,这里有他的孩子,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可是她却孕育了他的孩子。生命是如此的神奇而不可思议。 他和她的爱情结晶。 “抱歉,不是不是!”杜子鸢否认,眸色复杂,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 “这可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我错了!”贺擎天在她面前蹲下来。 杜子鸢冷淡的看着他,“你错了就道歉,不错就伤人是吗?你凭什么随便怎样就怎样?你想怎样我们都得陪着吗?” 贺擎天眸中浮现一抹深刻的痛楚,“是我太武断了,是我冤枉了你。是我不好!”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紧握住。 杜子鸢下意识地反抗,却敌不过他的力量,只好瞪他,“放开我。你放开我!” 贺擎天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眸中抹过一道悲痛,大拿包裹住她的小手,哑声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别折磨你自己和折磨我了好不好?” 杜子鸢奋力想甩开他的束傅。但是,他的手臂,却像钢铁一般坚固,“放开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离我远点!” 贺擎天满腔深情换来她毫不扰豫的拒绝,他紧紧地拥住她。头埋首在她腿上,嘶声低吼道:“不行!唯独这点,我办不到!你知道我无法放手!” 杜子鸢感到心口一颤,皱眉。 每次都这样,道歉的时候耍赖。像个孩子一样,不由得心里一软。 可是想到他那些伤人的话,她又冷了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请自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麻烦你,请你离我远一点,让我安宁片刻,就足够了!” 杜子鸢看着他凌乱的发丝,心里又是一叹,什么时候注重自己仪表的他,也弄的自己这样狼狈了呢? 贺擎天浑身一僵,轻轻抱住杜子鸢的腿,闷声道:“我离开了你和宝宝怎么办?你忍心让宝宝没有爸爸吗?” 杜子鸢一呆,有点僵住,眸中抹过一道恍惚之色,但是,很快她又道:“宝宝的爸爸有,但不是你!” “子鸢,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不,你生气你打我一下好了,出出气,就是别不理我,别赶我走!我来保护你和宝宝!”贺擎天说着,想着自己有了宝宝,心头很快被要做爸爸的狂喜的情绪给占据,嗓音变得略微沙哑,“好不好?” 杜子鸢觉得有些别扭,冷淡道:“你先放开我!” 贺擎天略有些迟疑,随即,松开了她,缓缓抬起眸子,连日来没有得到休息的眸子里,满是血丝,好不疲惫。 她晶莹清澈的眸子,平静的望着贺擎天,淡淡的道:“我真的没办法容忍你曾经那么质疑我,所以,我和你,注定了有缘无分!对不起,请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子鸢——”贺擎天眸子变得阴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别这么残忍!” “残忍的是你!”杜子鸢冷然的摇头。 贺擎天脸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痛,“是我错了!” 杜子鸢沉默不语,别过脸去。 贺擎天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望着杜子鸢,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获取她的原谅,这样冷漠清冷的姿态,让他真是很无力,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挫败,凝望着神情淡漠的杜子鸢。 “子鸢,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挫败,贺擎天颀长伟傲的身影站起来,却显得有些的颓废,坐在她身侧,暗黑的眸子落寞的看着身侧的杜子鸢,他究竟该怎么办,她才愿意理他。 “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走吧。“淡漠而疏远的声音,杜子鸢静静的迎视着贺擎天打量的目光,如同陌生人一般,并没有因为他此刻的话而有任何的心软,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噌得一下追上去,倏地抓住杜子鸢的手,制止她出门的动作,贺擎天颓废的叹息着。总是自信冷静的他第一次如此的挫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愿意重展笑颜。 “子鸢,你不肯理我,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为了我们的宝宝,看在宝宝的份上,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宝宝是我的,和你无关!”杜子鸢的态度是冷的,眼神同样是冰冷的,抽了抽手,可惜贺擎天握的紧,却没有办法挣脱开,杜子鸢漠然的转过身。无视着此刻贺擎天那哀求的姿态,无情的开口:“放手!” 她宁愿自己带着宝宝,也不肯给他机会?看来他真的伤害她太深了,让她对自己如此的冷漠,将他当成陌生人一般。 “子鸢——”贺擎天一个用力。将杜子鸢拉入了怀抱里,强劲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她清瘦的身体,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锐利的黑眸此刻显得格外的犀利,似乎可以看透她冷漠背后的灵魂。 “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多重要吗?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多重要吗?” “这不是你的孩子!”想到当初他那么无情的说她偷ren时,她就感觉心头尖锐的刺痛着,樱唇无声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仰起头看着贺擎天,“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呢?” 摇摇头,看着他那黑眸里有着明显的受伤之色,这才冷酷的推开拥着自己的贺擎天,打开门,踩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可是看着离开的杜子鸢。贺擎天呆怔了片刻,黝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坚定,一扫刚才的颓败受伤的神色,熠熠的黑眸里如同重新注入了生机一般,泛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只要还这么说。就是说明她在生气,在生气就是对自己还有感情,她只是伤的太深了,所以才这样冷漠,是失望透顶,所以才表现极致的冷漠。 他要补偿她,拿出真心。只要她在这里,他就不走! 打定主意,贺擎天也走了出去。 杜子鸢面容平静的走出了房间,院子里一片安静,杜子鸢知道秦傲阳是专门给她喝贺擎天制造机会,他真是个好人! 深呼吸,将所有的表情完美的压抑下来,杜子鸢如同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走出去找秦傲阳。 贺擎天也跟着走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秦傲阳挑眉。 “秦大哥,进去吧,外面天热!” “嗯!”秦傲阳又瞅了眼贺擎天。 贺擎天面容也恢复了平静,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难道是原谅他了?秦傲阳嘀咕着,心想杜子鸢也心太软了吧,可是贺擎天却对秦傲阳道:“我走了!” “走?”秦傲阳错愕。 “这里不欢迎我!”贺擎天沉声道。 “你怎么能走呢?你们没谈好?”秦傲阳错愕。 可是贺擎天已经径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看都没看杜子鸢一眼。 “我们进去吧!”杜子鸢也不看贺擎天,但是眼睛的余光看到他根本没看自己一眼,她的双眸,明亮清澈,却夹杂了些许哀伤,随后对秦傲阳笑笑:“秦大哥?” 贺擎天进了车子,视线锐利的一眯,看了眼这小院的周围,这地方是h市的老街,隔壁也是一个同样布局的平房院子,贺擎天的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唇边也勾勒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杜子鸢从冰箱里拿出冷饮,端到秦傲阳的面前,打开容器,用勺子盛了一碗,给秦傲阳。 “先吃点吧!今天天气很热!” 秦傲阳还在狐疑着,贺擎天居然就那样走了! 真是该死,该死的贺擎天! 秦傲阳心底咒骂着,他居然轻易放弃了。 可是依照他对贺擎天的了解,不该啊!他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男人,雷厉风行的霹雳手段多的是,怎么可能放弃呢? 难道是缓兵之计? 秦傲阳思索着,吃着东西,凉凉的感觉入口,入胃,带来一阵舒爽感。“味道真好!” 杜子鸢笑笑,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恍惚,像是在走神,雨里雾里一样,让秦傲阳感到心仿佛被针刺般疼痛,走神也是为了贺擎天吧! 秦傲阳心里叹了口气,将杜子鸢的样子,定格在自己的脑海里,一头漂亮的长发,白色的t恤,宽松的麻布裤子,娇小的脸蛋,带着柔柔的笑意,很平静。 这个女孩,很美好,可惜不是他的,因为从来不是,所以未来也不是! 所以,就算他很努力,很努力,也不会是!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只是在做一个梦而已。 凝眸望了她好久好久,叹了口气,秦傲阳低头吃着东西。 杜子鸢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好半天都晃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咦!?难道是小阳来了?”姨婆惊讶的声音从院子里响了起来。 “哈!姨婆果真是神机妙算,没进屋就知道是我!” 第138章 “哈!姨婆果真是神机妙算,没进屋就知道是我!” 秦傲阳从屋里高声喊道:“是的,我来了,来你这里呼吸下新鲜空气!” “臭小子,什么神机妙算,你以为我孙猴子啊?你那么风sao一红色法拉利停在我门口,我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到?”姨婆说着就进了房间,“臭小子,下次你再来,开个含蓄点地车子,你停在我门口,小贼还以为我多有钱,半夜来光顾我家就惨了!” “怕什么?姨婆,要是有小贼来,你就尽管让他拿,有什么给什么,只保命,完了我养你。他拿你多少,我加倍给你多少!不让你吃亏!” “臭小子,就会穷大方!”姨婆娇嗔的瞪他一眼。 “姨婆,您回来了?快喝点冰水,祛暑降温!”杜子鸢递了一杯水过去。 “哎!真好!有人伺候真好啊,回来就有人给端水,这是*社会啊!” 姨婆开着玩笑感叹:“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姨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呵呵,知足常乐!”姨婆笑着点头,又瞅了眼秦傲阳,语带 暧昧 的问道:“往常你小子一个月来一次,这一周都二次了,真是稀罕啊!” “姨婆,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来给你和杜子鸢送点吃的嘛!” “好!不取笑你,今天是周五,别走了,等周日晚上走,把大门打开,车子开进来,我这里多日不热闹了,你也陪陪姨婆!” “这——”秦傲阳视线不由的转向杜子鸢。 她也笑笑,有些尴尬。感觉自己的到来让秦傲阳都不能随心所欲了,立刻道:“是呀,秦大哥,在姨婆这里。看看花,拾掇一下花草,真的能让人心情平静好多呢!” “那我就住下来?” “客气啥?臭小子!”拍了下他的肩头,姨婆眨眨眼睛,小声道:“小子,我可是在给你制造机会,你好好把握!” 秦傲阳一愣,也压低声音道:“姨婆,你误会了,我跟子鸢是好朋友!” “没出息的。出身未捷身先死!” “姨婆,你别整这么深奥的句子,我听不懂!” “没出息,好好女孩是要抢的,不是等的。等来等去,都是人家的了!” “姨婆,我觉得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求不来!” 看着两人直嘀咕,杜子鸢摇头叹息,去收拾秦傲阳买来的东西了。 吃过饭。过了几个小时,大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位杜子鸢女士?” 三人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都为之一愣。 姨婆去开门,杜子鸢和秦傲阳都来到了门口,杜子鸢就看到送货车停在门口。是一辆四轮货车,集装箱货车。 车门上印着几个字——心灵城堡。 呆了呆,杜子鸢一时没想起来,直到送货工人说道:“请问哪位是杜子鸢女士?” “呃!我就是!”杜子鸢连忙回道:“你们是?” “哦!杜小姐您好!是这样的,我们是顾先生吩咐来给您送无公害食品的。顾先生听说您怀孕了,他说最近食品安全是个问题,以后呢,您的一日三餐,吃的喝得都由我们心灵城堡来负责。我们会在早中晚三次给您送来新鲜蔬菜和水果,还有山泉水,以及牛羊奶!顾先生让我们转告他对您的祝贺,祝贺您要做妈妈了!” “啊——”杜子鸢惊愕。 秦傲阳也被唬住了。 “我的乖乖!”姨婆更是错愕。 “顾先生?他是不是顾东瑞?”杜子鸢猛然想起来,上一次贺擎天带她去过的那个城堡了。 “对!”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杜子鸢小声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贺擎天了,一定是他要求顾东瑞这么做的,这个贺擎天,他不声不响走了,原来,原来是捣鼓这个了! 杜子鸢真是哭笑不得。 “有我的份吗?”姨婆惊愕后问那个工人。 工人笑笑:“有!我们送的分量够十个人吃了!您如果吃不了,可以送给邻居的!” “能送多久?”姨婆又问。 “顾先生说,要送到杜小姐生下孩子为止!如果杜小姐打算第二胎,第三胎的话,他也会足量供应的!” “我的神啊,杜子鸢,你生吧,生完这个,再生个,一直生到姨婆我归天,那我以后就不用担心没吃的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上掉馅饼?” “姨婆——”杜子鸢无力的摇头。 “姨婆,别开玩笑了!”秦傲阳制止姨婆,狐疑的看着这一切,难道是贺擎天搞的鬼? 杜子鸢对他们说:“替我谢谢顾先生的好意,我不需要这些,你们拉回去吧!” “这怎么行?杜小姐,我们顾先生说,要是送不到,我们就等着回家吧,您怎么能忍心看我们失业呢是不是?” 杜子鸢无奈的摇摇头,“我不想你们失业,可是我——” “小姐就别客气了!快卸货吧!”司机对工人说道,两人都去卸货了。 无奈,一大堆东西,就搬了下来,新鲜的鸭梨,西红柿,黄瓜,青葱,恒温箱里是牛羊奶,还有两大桶山泉水,牛羊肉! “我的天那!”姨婆有感叹了。“这比超市还丰富啊!我可以不卖花了,开超市得了!这贵死了,无公害啊!” “姨婆!”秦傲阳好笑的摇头,“什么跟什么啊,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回事?你也敢要?” “难道有毒?”姨婆挑眉,突然眨眨眼睛,恍然道:“难道真的有毒,要害我们?害杜子鸢?” “姨婆!”秦傲阳无力的翻翻白眼,只感觉沟通困难。 “那就是不可能了!我觉得也不可能,谁没事吃饱撑的来害我们啊?你小子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真是的,我不管了,就算死我也得吃!你放心姨婆我每一个都先吃,不会让你的宝贝杜子鸢被毒死的!” “姨婆!我和你沟通有问题。很困难!”秦傲阳无力的哀叹。 “那就闭嘴,去帮我洗洗这西红柿,我先试试有没有毒!” 杜子鸢慌乱的看着他们卸东西,越是不要他们反而越是卖力的卸下。最后她无奈,只好看着他们把东西搬到房间后,离开。 而这时,一辆送家具的货车又驶进了巷子。 姨婆皱眉,瞅了眼,那送家具的停在了姨婆的门口。 “难道是给我们的?” 三人都呆怔住。 这时,送家具的下车,抬着新床,新沙发,一些列家具朝里面。也就是姨婆的隔壁走去。 而这时,那个隔壁邻居打开了门,传来低沉的嗓音:“把这些抬进去,里面的统统抬出来,拉走。随便扔在那里都行!” “啊——”秦傲阳惊呼,“贺擎天!” 他撒腿就朝隔壁那家跑去,果真看到了在院子里指挥的贺擎天,“我的老天,真的是你?!你疯了?” 贺擎天回头给了秦傲阳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对,我打算在此住一阵子!” “贺擎天,你这是赖上了?”秦傲阳在错愕的同时也深深的佩服贺擎天的行动和决心。果然时雷霆手段,只怕杜子鸢不是他对手。 “对!直到杜子鸢肯跟我回家!不然我就住在这里,跟她做邻居!每天守着我的老婆和孩子!”贺擎天沉声表明决心。 秦傲阳眉头纠结的抽了抽,无奈的笑着,拨了拨额头的刘海,看到姨婆和杜子鸢都走来了。又瞅瞅院子里的贺擎天。 “真的是贺擎天?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景**城富商?” 姨婆伸过头瞅了一眼,惊叹:“我家小阳就长得够妖孽了,这个更妖孽啊,杜子鸢,这就是那负心汉吗?” 没办法理会姨婆。杜子鸢拍了下姨婆的手,冲进去,看着贺擎天,低声斥责:“你这是做什么?” 贺擎天伸手抱住了杜子鸢,快速一躲,对那抬家具的喊道:“小心点,别撞到人!” 杜子鸢吓了一跳,刚才她冲进来,忘记了躲开人,险些被撞到,幸好被贺擎天抱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立刻离开贺擎天。 “子鸢,小心点!”贺擎天低沉磁性的嗓音里,此刻却满是谄媚的讨好,贺擎天一扫一贯冷酷漠然的姿态,x1ng感的薄唇勾着笑,大手直接的将杜子鸢拉了过来,小心保护着,甚至还撒娇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你不跟我回去,我只好把这里买下来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杜子鸢冷着眼神,她几个小时之前说的话,他当成耳旁风了吗? “你立刻回去,你凭什么住在这里?”杜子鸢真是气坏了。 “我,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我买下来了,又不是抢来的!” “你——” “子鸢,你真的生气了,不气不气,小心我们的宝宝!”浑然不顾一旁姨婆呆愣愣的表情,和秦傲阳那见鬼般的错愕。 贺擎天继续的缠着杜子鸢,总是冷酷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温柔无比,那凝望的黑眸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温柔和宠溺。 “我神啊!这么痴心啊!这么痴心怎么会离婚呢?”姨婆惊呼着,直感叹现在没记者,要有记者拍下这深情款款的场面,不知道感动多少人呢! “贺擎天,我们已经离婚了!”杜子鸢终于火大的爆发出来,冷着声音,怒火冲冲的瞪着笑的很温柔的贺擎天,那份自信沉静的脸庞,让杜子鸢突然发现自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而他却是包容淡定的那一个。 “我们还可以再结婚,你知道我不是真的要跟你离婚的,我马上对外宣布,我们要结婚了。“亲昵的揉了揉杜子鸢的秀发,贺擎天深邃的目光里泛着笑意,似乎能这样的宠着她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贺擎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被撩拨的火气十足,杜子鸢倏地挥开贺擎天放肆的手,“你不要像个孩子一样耍赖!” 她可以面对他的冷漠。可以面对他的邪肆,可是当一个冷傲犀利邪肆的男人,突然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撒娇时,她真的不知所措了。所以她火了,她发现怀孕后,自己的性子很容逸被点燃,遇到他就想发火。 “我就想爱着你,宠着你,陪着你,照顾你!和你一起期待我们孩子的出生!”为了弥补过错,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眼神却是莫名的认真和坚定。 “我不需要!” “怎么能不需要?你需要我,宝宝也需要爸爸!”他错了。追悔莫及,再也不会伤害她,再也不会放开她,他就要做牛皮糖,黏着她。直到她回到他怀抱为止。 杜子鸢突然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贺擎天,冷声道:“随便你吧!” 杜子鸢朝外走去,挽住惊愕的姨婆的胳膊。“姨婆,我们走!” 姨婆回头看贺擎天,他黑色的头发氲染着夕阳的余辉,那双黑色如宝石的眼眸深邃。他紧抿的x1ng感薄唇,嘴角的弧度淡去,望着杜子鸢离去的背影,他的眸子更加深邃。 入夜。 贺擎天身陷在沙发里,听着隔壁院子里的笑声,他最深爱的女人在隔壁。还是不肯原谅他,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这是第一次主动想喝酒,他一向自律,不贪酒色。今日却是真的想喝酒,心太疼了! 一饮而进,辛辣浓烈的哀伤穿肠而过,刺心入肺,愁绪不但不减,反倒愈发的浓重。 一杯接着一杯,他还是很清醒,索性一把捉起酒瓶,对着酒瓶直灌。 酒水顺着刀削般刚毅的轮廓缓缓流倘下来,那灼热的辛辣浇湿了一腔挣扎的愁绪。 他仰着头,笑得苍凉极了。 他错了! 一瓶酒很快饮完,又一瓶也光了,他一松手,酒瓶便掉在地上,哗啦一声。他感觉到头开始有些昏沉,但意识仍然清醒无比,站起身,身子晃悠了一下,朝外走去。 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姨婆的门前,伸手,使劲的砸着门,扯着嗓子喊道:“开门,开门,开门!我要杜子鸢!我要我的子鸢!” 他究竟在做什么? 杜子鸢真的无力了,很尴尬,忙对姨婆道:“对不起,姨婆,吵到您了!” “别,姨婆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最近这么闷,姨婆就爱凑热闹,有免费戏给我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千万别对我说对不起,我最讨厌这三个字了。我跟着你沾光,吃那无公害食品喝那山泉水,我都没跟你客气,你跟我客气啥呀?”姨婆倒是很豁达,还一副看好戏的兴奋样子。 这下子,杜子鸢更无力了,她怎么觉得这姨婆到了六十多岁的年龄还和孩子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呢? “我去跟他说,是让他进来还是让他回他家?”秦傲阳站了起来,看向杜子鸢。 这贺擎天真是的,这大晚上砸门。 “秦大哥,你让他回去吧!”杜子鸢恳求着。 “好!我去劝劝他,刚才他挺成熟的,怎么又幼稚了?” “开门!我要我的子鸢……子鸢……” “来了,来了,疯子啊!砸什么门啊?砸坏了你还得赔!”秦傲阳打开门,一阵浓郁的酒味铺面而来。 “呃!该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苦肉计用上了啊?” 一开门,贺擎天直接扑过来,抱住秦傲阳,直喊:“子鸢……” “拜托,你雌雄不分啊?我是男的,别抱我!靠,我不是人妖!贺擎天,你臭死了,滚回你家去!”秦傲阳骂着却还是搀扶住了他。 杜子鸢站在院子里,瞄了一眼大门口的贺擎天,他真是疯了,居然喝了那么多酒,她在这里都闻到了酒味。 强迫着自己收回担心的视线,他这个样子,让她感到了心里莫名的难过和辛酸。 明明不是小孩了,可是这样一个冷静内敛的男人,却用这样的手段折磨着自己的身体,难道他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呃——唔——”胃部绞痛着,直往上涌恶心感。 “去外面吐啦!”秦傲阳急忙抱住他,拖着出了院子。 外面传来一阵难受的呕吐声。 姨婆偷偷抬起视线,看了眼杜子鸢。“丫头啊。既然担心,就出去看看吧!” “姨婆!我,我没有,我回房间了!”杜子鸢不想再去看一眼。转身,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姨婆叹了口气,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秦傲阳一整夜没回来,杜子鸢一夜无眠。 她想,也许秦傲阳陪着贺擎天,照顾了他一整夜吧。 杜子鸢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用姨婆家的电话打了妈妈的电话,可是打过去后,她整个人呆了。“妈妈。你说什么?” “子鸢,你爸爸的身体又严重了,突然再度脑出血,控制不住,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里!” “啊——妈妈。怎么会这样?”杜子鸢完全错愕。“妈妈,我这就回去,你不要哭,没事的,会没事的!” 慌乱之下,杜子鸢换着衣服,爸爸怎么又会脑出血? 不是都稳定了吗?抓起了包。杜子鸢朝外走去,哐当一声,撞上了姨婆。 “哎呦!杜子鸢,你小心点啊,你是孕妇,怎么能冒冒失失的?” 在看到杜子鸢一脸惨白时。顿时惊愕道:“杜子鸢,怎么了?” “姨婆,我爸爸病重了,我要立刻回去!”杜子鸢解释道。“我先走了!” “等等,让小阳送你!”姨婆已经扯开了喉咙喊道:“秦傲阳。快出来,快点啊!” 她隔着院子喊了几声,那边立刻扑腾扑腾开门声关门声传来,紧接着秦傲阳和贺擎天同时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 “杜子鸢爸爸病重,小阳,你送杜子鸢回去!”姨婆吩咐道。 “突然病重?”贺擎天也吃了一惊,“子鸢,别急,我们一起回去!” “我去开车!”秦傲阳立刻打开车门。 杜子鸢不看贺擎天,而是紧跟着秦傲阳,直接钻进了他的车子里。 “子鸢——”贺擎天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理都不理自己,早晨起来得宿醉感让他的头很痛,而杜子鸢不理会自己,上了秦傲阳的车子,更让他心痛。 姨婆叹了口气,去开大门。 贺擎天想也没想,直接打开秦傲阳法拉利车子的后门,钻了进去,“我坐你的车子!” “你的呢?”秦傲阳挑眉。 “我刚醉酒,不适宜开车!”冷声丢给秦傲阳一句话,贺擎天视线望向前排副驾驶的杜子鸢,安慰道:“子鸢,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杜子鸢沉默不语,忽然就泪眼婆娑。 秦傲阳递过去一张纸巾,杜子鸢轻声道谢,接过去,抹着眼泪。 贺擎天瞧见杜子鸢红了眼眶,不知所措起来。 杜子鸢咬紧了牙关,车子还没开,胃里一阵翻滚,就突然打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只是一下车,头晕眼花,感到胃里什么东西在翻搅难受,她狂奔到一边,吐了起来。 “子鸢——”贺擎天大急,下车去看她。 杜子鸢吐过了,理也不理他,又上了车子。 贺擎天只好跟着又上车,“秦大哥,走吧!” “杜子鸢,一定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秦傲阳盯着她的侧脸,安慰道。 杜子鸢默了下,一时没有说话,而后她终于开口,沉静一句,“我知道,会没事的。” 她跟秦傲阳说话,不理会自己,贺擎天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岳父身体突然病重,他也没时间计较,拿出电话,拨打给继院长。 “继院长,你好,我是贺擎天!”他在后座打着电话,“我岳父杜安年现在什么情况?请立刻调集最优秀的医生给他治疗,我只要人没事,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你知道,钱不是问题!” 听到贺擎天打电话,杜子鸢和秦傲阳都安静下来。 秦傲阳跟姨婆说了句话,把车子开出门,一路疾奔朝景城开去。 在秦傲阳的记忆里,杜子鸢一直很安静,很坚强,无论对谁,她总是抱着一颗宽善温柔的心。但这次是真的跟擎在生气了。 可是这样不曾有过的她,竟让秦傲阳觉得更加心疼。 贺擎天还在打电话:“好,我知道了,你费心了!” 挂掉电话。贺擎天沉声道:“子鸢,你不要太担心,医生在抢救,你姐姐和安逸伯都在那里,你放心吧!” 杜子鸢不说话,只是表情一片凝重。 一路上,大家都没再说话。 到了医院。 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杜子鸢一路狂奔。 “子鸢,慢点,小心!”贺擎天在后面急喊。 进了电梯,一直到了住院部。 杜子鸢听到了哭声。一时间惊呆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爸爸他? “安年——你怎么能撇下我?”是妈妈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杜子鸢心口又是一刺,更加慌乱。 “子鸢,别急!别跑!”贺擎天担心她滑到。自己紧跟其后。 可是,到了病房,他们都呆了。 白素心扑在床边呜咽着。 杜如慧也在哭。 而病床上的人,已经被床单盖住了整张脸。 “爸爸——爸爸呀——”杜子鸢泪不一下子便浮上了眼眶。 她激声喊着,声音凄凉中带着遗憾和懊悔。“爸爸……” “怎么会这样?”贺擎天呆怔着,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突然离世了! 继院长看到贺擎天。走过来解释道:“贺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杜市长的身体很特殊,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导致多处毛细血管出血。陷入昏迷!但这不是直接致命原因,我们没想到止血了,却又堵住了心脏血管,他的血液粘稠度太高,止住血。却又堵塞了血管,最终又造成心脏猝死!” 贺擎天点点头,人已经没有了,他也相信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救治,但还是没能救回来。 “子鸢……”贺擎天去抱她,杜子鸢却挣脱他,扑到病床前。 “妈妈……爸爸他……”杜子鸢咬住唇,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 “子鸢,你爸爸他走了……走了……”白素心也是满脸的泪痕,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都是我不好,我怎么就走了呢?我都没见爸爸最后一面……我不好……呜呜……我不好!” “孩子……”白素心也哭。 杜子鸢哭了一会儿,趴在床边,跪在那里,颤抖着手掀开床单。 杜安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一片宁和,唇紧闭着,倒也看不出有多痛苦,可是杜子鸢的心却碎了。“爸……我是不孝女,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一刻她居然没在身边。 杜如慧也哭,哭得满脸是泪,抽噎着,没有丝毫力气。 安逸伯从后面抱住杜如慧。“慧慧,别哭!” 秦傲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停好车子,赶来时,见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杜子鸢哭过以后,变得愈发沉静。平时的她话就不多,此刻就更加孤寂了。 杜安年的葬礼在三日后,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离世。 更没有人想到,他的墓地竟然在贺齐翔的隔壁,贺齐翔隔壁有两个闲置的墓地,买了多年,左右各一,杜安年在左侧。 下葬的时候,贺主任赶来,按照杜安年早前的安排,把素堇的骨灰从另外的墓地移了过来,跟他葬在了一起。 直到亲朋们都走了,只剩下杜子鸢,贺擎天,白素心,杜如慧安逸伯和秦傲阳,还有贺君临时,贺主任解释道:“右侧这个是我的,中间是齐翔,我们三人约好了,死后葬在同一处墓地!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兄弟!他们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了,君临,爸爸死了,就葬在右侧这里!” 贺君临哽咽着低喊:“爸爸……” “人都会死的,不要难过!逝者已逝,让我们坚强点吧,让他们走的安心!” 贺主任又走到白素心的身边,“嫂子,节哀!” “谢谢!”白素心也已经平静下来。 因为杜安年的突然离世,杜如慧的机票作废。一时没有走了。 “谢谢你们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儿!”白素心又道。 “妈妈!”杜子鸢有些担心她。 “我没事,子鸢。妈妈想跟你爸爸和你姨妈多呆一会儿,你和你姐姐先回去吧!”白素心拍拍杜子鸢的手,神色平静。 点点头,杜子鸢没有强求。 大家一行人离开了墓地。 只是刚到墓园的门口,迎面竟然遇到了手捧白色菊花一身黑色旗袍的李惠利,显然,大家都是一愣,而李惠利看到他们,倒也很平静。 “妈,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让你出院!”贺擎天走了过去。 李惠利看着他。冷冷的,又看看杜子鸢,再看看所有人,最后实现落在安逸伯身上,然后道:“安逸伯。我明天回东京,你确定你不跟我去吗?” 安逸伯认真点点头。“我不去了!” “好!很好!”李惠利不再说什么,微微抬下巴,从他们身边走过。 杜如慧突然冲出来,一下子挡在她面前,尖锐的质问道:“你又跟我爸爸说了什么?你又刺激了他什么?你害死了我爸爸!” 所有人都惊呆住,贺擎天更是心里一惊。实现慌乱的看了眼杜子鸢,她也难以置信,“姐,你说什么?” “我看到她又去了爸爸的病房,后来,后来爸爸就突然昏迷了。我不知道她跟爸爸说了什么,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 杜如慧的话立刻陷李惠利与尴尬中,但她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了眼杜如慧。然后又看看大家。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跑去了?”贺擎天神情略显烦躁,真的没想到,也不敢想象,如果这事和自己的妈妈有关系,那么他和杜子鸢该如何走下去?杜子鸢还不得恨死他? “姐姐,你亲眼看到她去了爸爸的病房?”杜子鸢也难以置信,紧张的抓住杜如慧的胳膊。 杜如慧很认真的点头,眼角有泪。“我亲眼看到她从爸爸的病房出来,我跟她吵了一架,然后她离开,爸爸就突然昏迷了!” 杜子鸢听到肯定的答案,不言语,缓缓的抬起视线,望向李惠利,眼神中透着清冷,低声:“您和我爸爸说了什么?”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却透着极致的冷漠,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李惠利倒也平静,看着杜子鸢,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你真的又去刺激我爸爸了?”杜子鸢本来沉重悲凉的心境,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李惠利叹出一口气,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异常平静说道:“我是和他说了一些话!” “妈!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又跑去了?你就不能消停一阵子吗?” 贺擎天真的是要呕死了,“为什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不明白呢?爸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李惠利微微一愣,沉下的眸子有几分黯然,半响没动作,只是看着贺擎天。 她面无表情,语声平静淡漠。定定的望住贺擎天的眼,眸子没有半点波澜,似是杜安年的死,根本就是一件无不足到的小事,根本就是与她没关系的。 贺擎天双眉一皱,心中突然就多了一丝怨怒。“妈,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这一切到今天,您又是何必呢?” 李惠利眸子一僵,抿唇,然后,问:“我是你妈妈,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杜子鸢垂眸静立,到此刻,再追究李惠利也不会让爸爸回来了。 李惠利的问话让贺擎天无言,让杜子鸢沉默,也让安逸伯眉宇纠结,秦傲阳面容沉默,贺君临平静狐疑,贺书墨眸中浮现伤感,而杜如慧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李惠利。 气氛蔓延着一种深沉的悲哀,天色也灰蒙蒙的,时间如指缝里的流沙,一点一点的逝去。 杜如慧第一个尖锐的指控:“你难道就是什么好人吗?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需要我们再说一遍吗?” “人已经没有了,你满意了吗?”贺书墨也问了一句,“惠利,心中有恨的日子不好过吧?” 李惠利被贺书墨问得身子一僵,冷哼一声,“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 “这么说你还是认定我爸爸是你的仇人了?”杜子鸢突然沉声开口,“所以你不无论如何都要报仇?即使你所谓的仇不过是一场闹剧,你也不肯放弃吗?你这一生活的有意思吗?唯一的儿子你也可以利用,所有一切,在你眼里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你自己纵观一下,你身边还有人吗?难道你不觉得午夜梦回时你很孤独吗?一个心里只有仇恨的人,活得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惠利心底一震,眼中的平静被剥裂开来。 杜子鸢又道:“我爸爸已经走了,他一定不希望我们为难与你,因为你曾是贺伯伯的妻子,可是也只是曾经,我们让你,是因为曾经我爸爸和贺伯伯之间的一点情分。但今天,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出现在贺伯伯和我爸爸的坟前呢?您改嫁过,不再姓贺了!” 第139章 杜子鸢又道:“我爸爸已经走了,他一定不希望我们为难与你,因为你曾是贺伯伯的妻子,可是也只是曾经,我们让你,是因为曾经我爸爸和贺伯伯之间的一点情分。但今天,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出现在贺伯伯和我爸爸的坟前呢?您改嫁过,不再姓贺了!” 丢给李惠利这样几句话,杜子鸢握住杜如慧的手。“姐,我们回家吧!” 杜如慧本来想计较,可是听到杜子鸢说的话,也作罢了,瞪了眼脸色灰白的李惠利,跟杜子鸢一起离开。 杜子鸢没有看贺擎天一眼,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贺擎天一下子好受伤。 李惠利垂下头,不多时又抬起来,看了眼他们,像是在思量什么,半天,她还是决定去墓地。 贺擎天望了眼安逸伯,而他无声的点点头,跟着李惠利而去。 贺擎天大步去追杜子鸢,疾步上前,追上杜子鸢,拉住她手,神情紧绷的开口:“子鸢——” 杜如慧见贺擎天追来,对杜子鸢道:“我先去车里等你!” “嗯!” “子鸢,对不起!”贺擎天很是难过。 听到贺擎天的话,杜子鸢缓慢的转身,看着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杜子鸢只是平静的开口:“回去休息吧,别再跟着我!” “子鸢——”贺擎天猛地抱住她。 “呃!”慌乱着,杜子鸢只感觉他高大的身子在瞬间压了过来,裹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对不起!”沙哑着嗓音,贺擎天目光复杂的锁住杜子鸢疲惫的小脸,大手也在瞬间按上了她的肩膀,将她个人困在了自己的手臂里。 “我不需要对不起!” 闻言,贺擎天忽然无力的软下了身子,重重的将头磕在杜子鸢的肩膀上,闭上眼的眼眸。深处里有着痛苦在流转。 一瞬间,他的忽然靠近,让杜子鸢猛的一愣,僵直的身子没有动。而贺擎天却像失去了力气般依旧依靠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影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颓废和寂寥。 精致的五官纠结着,犹豫片刻后,杜子鸢还是困难的吐出话来,“回去吧!” “对不起。“低沉而干涩的三个字,从肩膀处再度地传了出来,贺擎天忽然手上一个用力,紧紧的揽住杜子鸢的身子,巨大的压抑下,似乎要将她的身子骨掐碎一般。 已经僵直的身子再一次的紧绷。他的手劲好大,掐的她骨头都痛,杜子鸢无奈的看着远处,低声道:“你 弄疼 我了!” “对不起!”又是三个字,比刚刚的语气要沉重许多。复杂里是愧疚,是悔恨,是连他都说不清楚的痛苦。到现在,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再站在她面前呢? 许久之后,杜子鸢还是任由他抱着时,贺擎天忽然松开手,深深的看着眼前的杜子鸢。复杂的视线落在她平静漠然的小脸上,一个转身,在瞬间向着远处行去,速度快的似乎像是逃避什么。 杜子鸢回了家里,客厅里摆放着杜安年的遗像,整个家里都是沉郁的气氛。 杜如慧在自己的房里。 而白素心也在她的房里。 杜子鸢就坐在客厅里。 接到夏美子的电话。杜子鸢心里一暖。“美子?” “怎么回事啊?你丫的跑哪里去了?现在在哪里。我去看你!出这么大事居然不通知我,你也真够可以的,拿不拿我当朋友啊?” 杜子鸢接着电话,听着夏美子的质问,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美子。抱歉!” “杜子鸢,节哀吧!”夏美子的语气软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 夏美子来到了杜家。 一见面,先红了眼圈,给杜安年上了香,对着遗像鞠躬后,上前抱住杜子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保重身体,亲爱的!你还有我!” “谢谢!”杜子鸢也哽咽了,但更多的是心里感到温暖。 “阿姨呢?还扛得住吗?” 杜子鸢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的方向,点点头。“我和你出去吧,我妈妈累坏了!” 她怕说一些话,等下妈妈下来,会难过。而且这几天处理妈爸爸的后事,的确累坏了妈妈,虽然自己也很累很难过,但是和妈妈的心情还不一样。 妈妈用了多少年等待爸爸,好不容易在一起,却没有享受过夫妻生活几年,爸爸就走了!这就是人的宿命吧。 走出门,南宫里泽正倚在车门边,看到她们出来,南宫里泽走上前,沉声道杜子鸢道:“杜子鸢,节哀!” “谢谢!”杜子鸢道。 “上车吧!里泽,你送我和杜子鸢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十分钟后,两人去了**小区,杜子鸢打开门,两人进去,南宫里泽离开。 “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 “一言难尽!”杜子鸢犹豫着,却还是把这些日子的一切跟夏美子简单的说了些。 “这么说你爸爸突然离开是因为贺擎天的妈妈喽?” 杜子鸢摇头。“我不知道,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你打算怎么办?贺擎天也真是的,居然不信你,居然敢质疑你的人品,真是气死了!他还有脸去跟你道歉,这根本是原则问题,根本是不可饶恕的!”夏美子义愤填膺的咒骂着贺擎天。 “这个男人是头猪吗?为什么我发现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猪呢?南宫里泽也是猪,安柔那贱人有什么好呢?整日惦记着,连他家都有给安柔保留房间!还有那该死的顾宗奇,突然打电话疯了似地找我,跟我道歉!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他以为他谁啊?” “那你怎么办?”杜子鸢问。 两人坐在沙发上,被杜子鸢一问,愣了下,一时没有回神。“什么什么怎么办?” “顾宗奇啊?” “凉拌啊!难道他后悔了我就该吃回头草?”夏美子挑眉,嗤笑一声:“别管怎么样。我现在没结婚,他就算跟高笑笑离了婚,死乞白赖的找我,要跟我结婚。那他也是个二婚的,我凭什么委屈自己跟一个二婚的在一起?我有病啊!我?” “南宫里泽也是二婚的,而且还带了个孩子!”杜子鸢一针见血的指出。 “呃……”夏美子有愣了下,“哎!我说你这是那一伙的?你怎么跟我对着干啊?南宫里泽是个二婚的没错,但他没得罪我啊!这不一样,你说我跟顾宗奇算什么?姐死也不会再回头了!顾宗奇和南宫里泽根本不可以同日而语。再说了,我和南宫里泽是互相利用,没感情,谁也不伤害谁!和顾宗奇那贱人,那是扯不清了。到现在也哆嗦不清楚了!姐不想胡里胡涂下去,快刀斩乱麻,一拍两散是最好的结局。” 即使心痛,即使不甘,即使遗憾。也不会再留恋下去了! 因为失去了就真的失去了!有些爱一旦错过就真的不在! 她用了十几辰的时间去年这一个人,可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曾珍惜过自己,爱一个人多么辛苦? 爱情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一直唱着独角戏,戏再凄美,也有落幕的一天,即使很不舍。也要舍去。 哪怕是那种舍的过程像是在凌迟,也不能犹豫了,相反,要自己拿刀亲自割下心头的那块肉,即使残忍,即使心痛欲死。但也绝不让那个人再来一刀一刀割! 听见夏美子这样说,杜子鸢也微微一愣,然后道:“我没有你的潇洒!” “你打算跟贺擎天和好?” “不知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不知道路在何方?我舍不得我这个孩子,我要生下他。也许。没有孩子的话,我就毅然决然的离开贺擎天,和你一样潇洒,但是有了这个孩子,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杜子鸢为此感到迷茫,如果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自己可以,但是孩子怎么办呢?孩子能健康成长吗? “那你得好好想想了!”夏美子也给不了什么假设性的建议,正因为自己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所以才会打掉那个孩子,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受得教育,家庭背景都不一样,所以自然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这种大事,她真的不好说什么。 “是该好好想想!”杜子鸢安静的说道。 “我要去日本一阵子,散散心!”夏美子又道。“你不会又来个突然消失不见吧?” “不会了,我会跟贺擎天讲清楚的,我需要安静的一个人像很多的事情,现在不想见他,见了也不理智吧,我想他也需要想很多!” 夏美子离开**小区时,杜子鸢并没有走,她想静静,想想心事。 下了楼,才发现时间都三个小时过去了,和杜子鸢谈了太多,也没给南宫里泽打电话,却没想到一下楼,他的车子就停在楼洞口。 夏美子错愕了一下,南宫里泽已经下车,“谈完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觉得你们应该聊的差不多了,来接你!”南宫里泽沉声道。 夏美子抿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跟着他上车。从来,顾宗奇从来不曾等过她,从来都只是她等顾宗奇,没想到,居然还有男人肯等她,这一刻,夏美子觉得心里温暖极了。 ************************ 海边。 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在海滨入口下了车,在黑色无肩短裙的衬托之下,那feng腴的身姿惹火的可以勾动任何一个男人的 * ,更不用说她有一张美丽而妩媚的脸庞,描绘精致的青眉之下,一双杏眼闪烁着魅惑人心的光芒,白皙的面容,嫣红的唇角勾着动人的笑容,给人一股成熟妩媚的气息。 女人下了车子,直接朝海边走去,在看到远处布加迪身边的身影时,整个眼睛里充满了贪婪的气息。 “擎!怎么想起来约我了?”妮可儿接到了贺擎天的电话,那是欣喜若狂。直接打扮好赶来了。 一刹那,虽然没有言语,可是贺擎天在看到妮可儿时,他的脸上露出的森冷气息。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擎?”妮可儿一靠近他,就感觉了不对劲儿,僵直了下表情,没敢太靠近,问:“擎,你找我来是?” “有事!”这才惊觉自己情绪变化,贺擎天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平静。 “什么事?”妮可儿问得小心翼翼,这两日她都没联系到妮茶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老担心出问题,尤其是上次贺擎天在这里说的那些话。 贺擎天抬眸看她,然后道:“你不是想来看星星吗?今天我陪你看星星!这海边的星星,够你看的吧?” “真的呀?”妮可儿受宠若惊,细弱娇软的嗓音靠了过来。贺擎天却不着痕迹的躲开,妮可儿一愣,也不再勉强,而是道。“擎,你真好,终于想起来人家了!人家好想你哦!” 贺擎天实在看不习惯这女人的矫揉造作,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是吗?你是想如何算计我吧?” “擎!”妮可儿抬起头。微异道:“你约我来不是看星星吗?怎么说我算计你呢?你是大老板,我怎么能算计的了你呢,是不是?我们看星星吧,能和你一起看星星,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贺擎天看了妮可儿一眼,冷笑。“不过还能做点别的!” “讨厌!这是海边啊,你不怕人看到啊,你真坏!”妮可儿大概是会错意了,以为贺擎天跟她打ye战咋滴?居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惹得贺擎天眉头一拧,直接开门见山道:“呵呵。我是很坏,我给你带来个人!也许,这个人比较喜欢跟你做点别的!” 妮可儿微微一愣,眉头紧蹙,错愕。“带了别人来?谁?” 贺擎天眸光一闪,淡淡道:“你的老相好啊。” 这时,他拍了下手,布加迪车门打开,妮茶茶颤抖着身子下了车,看到妮可儿,妮茶茶颤声道:“妮小姐,我让你害死了!现在全***城的医院都不肯聘用我了,我也被开除了,我失业了……” 妮可儿一看到妮茶茶脸色渐渐发白,急忙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真的不认识吗?”贺擎天轻笑一声,黑眸一沉,剑眉微蹙。 妮可儿立刻做出神色委屈状,低低抽泣道:“我就是不认识他嘛!” “妮小姐,你——”妮茶茶呆怔住,眉头皱成一团,低声道:“我们都亲密到luo**相见过,你居然说不认识我?” 妮可儿诧异道:“你少含血喷人,我妮可儿是那种人吗?你不要诽谤我,擎,他在诽谤我!我怎么可能跟他……” 贺擎天目光锐利,冷冷道:“妮可儿,你似乎忘了,***可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现在成了圈内知名的经纪人,而你也是因为我的介绍去了**旗下,没想到你居然这样不珍惜,那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妮可儿昂起头,泪水突然落了下来,看上去十分柔弱:“擎,我……我承认,我是跟这个人有过一ye**情,我认了!” 贺擎天眼中浮现一冷意,“除了一ye**情,你还做过什么,现在说吧!” “我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贺先生,是她,是她要我那么做的,那份报告我本来不想换的,但是她威胁我,她是第一次,她说只要我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告我qiangj1an罪!” “第一次?”贺擎天嗤笑。 “妮茶茶,你也太幼稚了吧?为了这个你居然不顾职业操守,就为了这个破鞋女人?” 妮可儿柳眉一紧,哀哀凄凄的说道:“擎,那的确是第一次嘛!” “哈哈,那跟你 同居 过的设计师,还有长期 同居 过的大学同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告诉我,那些男人都不举?从来没跟你发生过关系?”贺擎天眸子紧眯,目光凌厉的望着她。 妮可儿垂下眸,紧咬唇瓣,哽咽道:“我怎么知道……” 贺擎天冷哼一声。拿出电话,当着妮可儿和妮茶茶的面,打了电话:“**,我要你弃用妮可儿这个人。放出风去,妮可儿的操守人品有问题!其他公司若是敢跟她签约,那就是跟我贺擎天过不去!” “啊——”妮可儿顿时脸色苍白,“擎,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这样!” “我给了你最后的机会,你没有珍惜,我只是希望给我未出生的孩子积德,不想赶尽杀绝。但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你所犯的错!那我真是没办法再放过你了!你害得我太太不肯原谅我,害的我有了孩子还要怀疑自己,这口气,我实在难以咽下!” “擎——求你——”妮可儿扑过来抓住贺擎天的胳膊。“我错了!” “晚了!”贺擎天轻舒了口气。眸中布满复杂之色,沉声道:“妮可儿,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擎——” “贺先生,我怎么办?我没工作是会饿死的!求你高抬贵手,求你——” 妮茶茶说着又跪了下来,央求着:“我真的再也不会了,真的错了!” 这时。车门又打开了,杜子鸢下来车子。 妮可儿错愕了一下,指着杜子鸢。“她,她是杜子鸢?你们没离婚?” “这和你有关系吗?”贺擎天反问妮可儿。 杜子鸢在傍晚时候接到了贺擎天的电话,他说要她去看真相。杜子鸢被他强拉着上了他的车子,车子又去载了个人。然后拉着她来了海边。 车子上,贺擎天不肯说什么,说让她自己看。 于是,她一直安静的在车子里,安静的看完他跟妮可儿妮茶茶的对话。却面容平静的下了车子,然后看着贺擎天。 “子鸢,这件事是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在一起陷害了我,是他们!” “贺擎天,只是别人陷害了你,而没有你自己的原因吗?”杜子鸢冷声质问:“到今天,我觉得你都没有搞清楚咱们之间的问题所在,你不用再找我了,真的,我觉得太累了!” 杜子鸢丢给他一句话,转身朝海滨大路走去。 “子鸢!”贺擎天大急,追上去。“是我的错,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自己错了,我没有怪别人,是我自己的错误!” 看到杜子鸢不理会自己,贺擎天脸色更加的晦暗着,失落的凝望着杜子鸢,失去了往日的那股狂傲和犀利,此刻却是那么的脆弱,连同沙哑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落寞不安,“我知道一系列的事情赶在了一起,我想跟你站在一起,跟你一起承担,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我累了!真的好累!”杜子鸢苦涩的闭上眼,或许真的太累了吧,又是一阵眩晕。 “求求你不要找我了,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子鸢——” “别跟着我,我自己走!”杜子鸢冷声道。 “我送你!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贺擎天去开车子。“等我去开车!” 杜子鸢已经朝海滨路走去。 “擎——”妮可儿还在挣扎。 贺擎天只对妮茶茶道:“你先休息一个月吧,一个月后,你的工作再说!” “啊,贺先生,谢谢,谢谢!”妮茶茶没想到贺擎天会放了自己,他兴奋的难以置信。 贺擎天上了车子,丢下两人,去追杜子鸢。 刚走出海滨,杜子鸢叹了口气,心里感到浓浓的悲凉,穿过马路,去打车。 而此时,一辆车子急速驶来,杜子鸢停下躲开,但那车子却在快到跟前时,一个转方向,朝她直奔而来。 杜子鸢大惊,立刻转身再躲。 “砰——”一声,伴随着巨大的声音,车子将杜子鸢撞飞了出去。 “不——”布加迪里,贺擎天转出来时就看到杜子鸢被撞飞的身影,朝着海滨绿化带的草丛摔去,成抛物线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子鸢——” 贺擎天感觉那一刹那,自己的心都碎了,整颗心提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子。朝杜子鸢跑去,而那辆车子,也显然吓怕了,一停后。竟急速离去。 “子鸢,子鸢——”贺擎天跑到草丛里,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杜子鸢,颤抖着手,跪下来,抱住她。 “孩……孩子……”杜子鸢发出微弱的呼声,小手还护在肚子上,可是肚子好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双腿留下来,热热的。可是却感觉不到热度,身体也渐渐的冰凉起来…… 杜子鸢感到肚子很痛,很痛。 杜子鸢隐约感觉一股腥腥的热热的东西从体内流了出来,她想挣扎着起来却没有力气,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最后留在她大脑中的影像是贺擎天。他抱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声音悲痛欲绝。 “子鸢,子鸢……我送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别睡,你不要睡……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贺擎天心头剧瑞的痛着,冷峻的脸色在此刻是压抑不住的悲痛和绝望。 “子鸢,别睡啊,求你别睡,睁开眼看看我……”贺擎天声音里压抑不住地颤抖,伸出手抚过杜子鸢惨白的小脸。千言万语在此刻只化为无尽的疼痛,曾经他以为他可以好好地照顾她一辈子,看着她幸福的生活,可是他总是做不好,总是伤害她。 “啊——我的天!”妮茶茶从海滨路跑出来时。就看到贺擎天抱着杜子鸢在嘶吼着。 “子鸢——别睡——” 妮可儿也从后面走着出来,当看到这样一幕,她也呆了。“天哪,怎么会这样?!” “快,快救人!”妮茶茶疾奔过去。“贺先生,快救人啊,送医院,快点啊!” 贺擎天那一刻都懵了,彻底的懵了,他不知道怎么抱杜子鸢,好多血,从她的腿jian流出来,完全成了血人。 “我开车,妮可儿,你快去开车门!”妮茶茶看了眼布加迪的车门打开着,立刻跟妮可儿道。 情况太紧急,妮可儿也没有推辞,喊着:“擎,快点,快抱她过来!” 贺擎天这才抱起杜子鸢,抱着她上了车子。 妮茶茶吞了下口水,压下紧张,发动贺擎天的布加迪。“我们立刻送她去医院,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我是大夫,你要相信我,她不会有事的!” 妮茶茶安慰贺擎天,他放了自己一马,他心存感激,医师的道德感回归了! “一定没事的,擎,没事的!”妮可儿也安慰他。 贺擎天只是紧紧抱住杜子鸢,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医院急救室。 数不清多少次徘徊在这个门前了,安柔,夏美子,杜安年,妈妈,现在又是杜子鸢,为什么总是在医院里徘徊呢? 贺擎天浑身是血,手脚冰冷。 妮可儿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安慰道:“没事的,人一定没事的。擎,之前,真的对不起!是我太执拗,我真的不是想害你,我只是仰慕你……所以……” 贺擎天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抱头,痛苦的难以复加。 悲痛着,贺擎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僵直着身子,那空洞而死寂地目光依旧呆滞地看着睁着,却没有焦距。 早知道会出事,他就不带她出来了! 早知道会出事,他就拉着她,硬拉她上车了! 可是人生最大的不幸,是在你做一件事的时候,永远无法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那肇事车辆?!贺擎天忽然目光一怔,他只顾着去救杜子鸢了,根本忘记了报警。而拿车辆也跑了,他努力隐忍着悲恸的情绪,拿出电话,拨打着,先报警,然后通知秦傲阳和夏美子。 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很快的,在第一时间,秦傲阳夏美子南宫里泽都赶来了,连安逸伯也来了。 看到贺擎天那个样子,夏美子连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她看到贺擎天的脸埋在手掌里,看到有水渍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 她不知道怎么再说他了,反而安慰他:“一定会没事的,贺擎天,你振作点,你是个男人!” 很快的,贺擎天振作情绪。当他拉下自己的手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红了眼圈。 秦傲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喉结滑动了下,手在身侧握成拳。又松开,然后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 “我去警局处理,立刻调出肇事者的车牌号,擎,你还记得牌子号码吗?”安逸伯问。 贺擎天努力回想着,那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是多少他根本没来及看清楚,而且他那个位置根本看不到车牌号。“一辆黑色的xx轿车,车牌号我的位置看不到!” “那我去调出录像,排查那个时候过路的车辆。会找到肇事者的!”安逸伯走到走廊尽头打电话安排着一切。 手术室的门一直紧闭着,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着,每个人都觉得一秒钟就像是一辈子,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杜子鸢的意识在半昏迷中。 她似乎精神紧绷着,她感觉自己在担心什么。她想去想,可是带着氧气罩的她,是如此的难过,她感到有什么东西穿过她的身体。 而此刻,医生正用纱布帮她止血,那些纱布要进ru身体,等止血后。才能再取出,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她只是感到不安,很不安。 像是在一团迷雾里,找不到路,依稀间感到,一个小小阳白嫩嫩的婴儿。在对她挥舞着胖胖得小手,那么可爱! 呃!她的孩子?! 她想到了孩子! 她突然摇着头,而手臂上,输着血液,有护士按住她。轻声道:“别动,我们在抢救你,别动啊!” “我……”隔着氧气罩,她努力张嘴,想问她的孩子呢? 护士又安慰道:“你不要动,不要说话,你在g大出血,千万别乱动,会有生命危险的!”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想要问她的孩子还在吗?可是护士一句g大出血,把她打入了深渊里。 她顿时泪流满面,痛彻心扉,宝宝,不要离开妈妈,不要丢下妈妈,宝宝,妈妈什么也没有了,求你不要离开妈妈!宝宝,别离开我! 她终于还是艰难的张嘴了,呼出一句话,那么费力,那么急促:“我的孩子——” 抢救她的医生道:“小姐,你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没有骨折是奇迹了,但是孩子是真的保不住了,请你振作,你还这么年轻,还能再生的!” 孩子没了?! 杜子鸢眼神绝望地看着那个大夫,眼镜片后的一双眼睛有着惋惜,“请你再说一遍!” “保重身体!”大夫又说了一遍。 “不!”杜子鸢摇头,挣扎着,费力而疯狂嚷着,“凭什么把我的孩子弄没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杜子鸢忘记了哭,疯狂地嚷着,她的情绪失控了,好像随时都可能有发疯的危险。 她多么的绝望,她曾幻想,如果是个女孩,长得像自己,文文静静的,如果是个男孩,长得像贺擎天,高大俊秀,气宇轩昂。 无论怎样,这个孩子都是她的希望啊!可是没了!希望没了! 她接受不了,她感到了好累,好累,闭上了眼睛,又陷入了昏迷里。 终于,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抢救后,杜子鸢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疲惫的摘掉口罩,像是松了口气般对门口的人说:“人稳定了,没有骨折,但身体软组织挫伤多处。出血止住,但胎儿没有保住,你们送来时,已经流掉了……” 贺擎天整个人一呆,孩子没了!心真痛!但是杜子鸢还在,杜子鸢在就好!他不知道如何去排遣心里的痛苦。 看着她那样苍白着脸色躺在病床上时,看着她那样脆弱的躺在那里,眼角有泪痕,他的心阵阵的抽痛着。 杜子鸢被推进了病房里。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昏睡中的杜子鸢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飘渺,那么苍白。 一缕黑发散落在额前,称得她苍白的脸庞,近似透明,她的睫毛很长,紧闭的眸上犹沾着泪珠,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拭去她睫羽上的泪,抚了抚她苍白的小脸,低低一叹,哽咽道:“子鸢,你受苦了……对不起……” 秦傲阳透过玻璃怔怔地看着病房里的贺擎天和杜子鸢,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多余。 他转头,哀伤地笑,杜子鸢爱的一直是贺擎天,以后她还会跟贺擎天继走下去吗? 他想即使杜子鸢那么受伤,此时此刻,她最想陪在她身边的人,依旧是贺擎天吧?!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安静地看着,然后默默离开。 “子鸢,是我不好……你知道吗?如果你没了,我一定不会活下去……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浑身那么多血,我好怕。假如今天……我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他的心就整个碎掉,他流着泪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第140章 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他的心就整个碎掉,他流着泪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拉起杜子鸢的手:“子鸢,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想怎样都行,醒来看看我,看我一眼好不好?” 杜子鸢不动,闭着眼睛。 听着病房里那断断续续的道歉声,夏美子瞅了一眼秦傲阳,他英挺的眉宇紧皱,担心的攥着拳头,却在极力隐忍着。 夏美子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柔,只影向谁去? 情到深处不自禁,纵然有恨别具心。蓦然回首空追忆,余生何处觅知音? 南宫里泽这时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的脸色瞬间惊变。“什么?再说一次?” 那边明确告诉他:“对不起南宫先生,您前妻逃离了我们医院,我们正在联系警方协助追踪,如果她跟您联系过,请及时通知我们医院或者警方!” 放下电话,南宫里泽还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怎么了?”夏美子发现南宫里泽的异常。 “安柔逃离了医院!”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南宫里泽丢给夏美子一句话。“你自己坐车回去,我先走了!” “嗯!”夏美子只能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点头。 妮茶茶和妮可儿一直等在门口,后来见杜子鸢推进了病房,也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夏美子和秦傲阳。 “坐一下吧!”夏美子身体还没完全好,伤病后,感觉身体伤了元气,大不如从前。 两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秦傲阳沉默不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美子感叹:“这就是人生!” 秦傲阳转头看了眼夏美子,点点头。“只是杜子鸢的人生波澜也太多了,对她真是不公!” “也许经过这些。从此就一帆风顺了呢!”夏美子也从心里这样希望。 “希望如此吧!”两人在病房的走廊里守了杜子鸢大半夜。 直到半夜,白素心和杜如慧才知道消息,打杜子鸢电话,贺擎天才想起来。还没通知白素心,一方面担心她受不了,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没有保护好杜子鸢,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白素心来时,看到杜子鸢那样睡着,怎么也不醒。 她不愿意跟贺擎天多说,握着杜子鸢的手低喊着:“子鸢,我是妈妈,睁开眼睛看看妈妈。我的孩子……” 为什么子鸢的命这么苦呢?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从小就顶着私生女的名号,从小就不让她操心,为什么还要她这么受伤受苦呢? 杜子鸢睡着了,小小的身体缩在宽大的床上像只小猫一般惹人怜。 可是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粉粉地小嘴向上嘟着,似乎还有天大的委屈要向人诉说。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知道在手术室的时候吃了多少的苦。 贺擎天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痛难当…… 在白素心和杜如慧守着杜子鸢的时候,他退了出来,瘫坐走廊的休息椅里,抚起额头垂下头去。 秦傲阳和夏美子安静地坐在一边。贺擎天手指间的烟头燎燎燃起,将痛苦的他重重包围。 “你们回去休息吧!”许久,贺擎天红着眼眶抬起头来,累累地看向秦傲阳和夏美子。 夏美子一声不吭地看着贺擎天,不用猜看贺擎天这样,也知道他难过。而男人难过的时候应该是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连半句安慰她也没送给他。 当然,她亦明白,贺擎天从来都是个不需要别人安慰的人,如自己一般一般的。 “保重!”夏美子最后丢给他两个字。去病房看了眼杜子鸢,又低声安慰了白素心,这才离去。 秦傲阳也看了眼杜子鸢,然后跟夏美子一起离去,他想,他也只能安静离开吧! 贺擎天起身,向着外面公共洗手间走去。 贺擎天打开水龙头,闭着眼睛,洗了脸。只是,当水拍在脸上时,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起来,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好一会儿,终于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这才回了病房。 如果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么孩子一定还在,他奇迹有了的孩子! 如果,如果他一开始没有丝毫怀疑,如果他一开始知道消息就欣喜若狂的告诉她,他多么喜欢这个孩子,多么期待,把她接到别墅好好养身体,孩子一定也在。 如果他从来不曾怀疑,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也许,他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不信任杜子鸢。 身体不由又抽搐起来,但他死死闭着眼睛不让自己落泪。 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撑过来。 只是,胸口真的好疼好疼…… 杜子鸢昏睡了很久很久,有一天一夜那么久,她一直不肯醒来,一直在昏迷着。 又一日的黄昏。 贺擎天依然坐在床边,不眠不休,就这么握着杜子鸢的手。 白素心也在,她累坏了,在沙发上瘫着,眼圈红肿,却怎么也不肯离去。 后来,杜如慧跟她说:“小姨,走吧,等贺擎天撑不住了,你再来!” 白素心还是不肯走,安逸伯跟医院协商,在隔壁包了间高档病房,让白素心在那里休息。 贺擎天一直守着杜子鸢,他知道,她心中的郁结,一直没有解开,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弱不禁风的身子,变得更为消瘦,像是一团风中柳絮。彷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孱弱。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究竟前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遭受这么多磨难。他跟杜子鸢的情路怎么就这么难走? 不是! 不是前世! 是现在,他一直在错。 先是带着目的娶了杜子鸢,本来欲要高调抛弃她,让她成为全**城的笑柄,却没想到渐渐被她吸引,以至于真的爱上了她。 可是,以为爱了,表白了,可以走下去,却没想到反而伤害了她那么多那么多。最后。他还是被逼无奈的高调抛弃了她。 而他,也不过是母亲手里的一枚棋子,可怜可悲且可笑! 怪命运? 倒不如怪自己! 不能明辨是非,不能认清真相!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质疑她对自己的忠诚度。这是无法饶恕的错误,多么低级。多么可笑? 她那么爱着自己,暗恋自己多年,死都不肯屈服安逸伯,又怎么会跟别人乱来? 是他从来不曾珍惜她,是他不配拥有她!婚姻了少了信任,又怎么能继续维系下去?老天夺走了他的孩子,是对他这辈子最大的惩罚! 俯首。在她耳畔低语:“子鸢,醒来吧,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不信你!不该伤害你!快点醒来吧!” 久久毫无响应,但他还是不停下来。继续跟她说着话。 昏迷中的杜子鸢,只感到自己似乎被火山喷发的岩浆包围着,炽热,滚烫,被热浪侵袭。包围,冲击。 她在挣扎,在那漩涡里挣扎。 那漩涡一股又一股,一波又一波,像浪潮一般在吞噬她。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能呼吸,也不能喘气,她挣扎着要喊叫,可是却如梦魇般喊不出,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窒息感袭来。 在那尖锐的痛楚中,在那五脏六腑的翻搅下,在那翻滚的炽热如漩涡般得浪潮里,她感到自己的脑海深处,闪烁着什么,模糊的脸,模糊的意识。 贺擎天的脸,就在她的脑海深处里! 哦!孩子?! 她似乎看到了白嫩嫩的婴孩,朝她走来,颤颤巍巍,蹒跚学步,那么可爱,那么稚嫩,粉粉的…… 宝宝! 她伸出手,想要去抱他,可是转眼间竟幻化成一片鲜红的血渍…… “啊——不——”她恐惧的伸出手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狂喊:“不!” “宝宝!”这一喊,她似乎有些清醒了,她依稀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有只温柔的凉凉的手抓住了她在虚空中摸索的手。 她转侧着头,喃喃的,口齿不清的呓语着:“宝宝……我的宝宝……” 她挣扎着,所有的意识,又像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她扯不出头绪。 她忽然睁开眼睛,茫然地挣着。 “子鸢,子鸢,你醒了吗?是我,我是你的贺大哥,我在这里!”贺擎天听到她喊宝宝,他的心如千万根钢针在扎着,那么痛,痛得几乎要碎掉。 杜子鸢又突然闭上了眼睛。 “子鸢?子鸢?” 那熟悉的声音是贺擎天的,然后,她感觉到他凉凉的手抚摸住她的额头,他的声音哽塞而颤栗:“子鸢,原谅我!子鸢,原谅我!” 贺擎天的声音又远去了,飘散了,她又闭上了眼睛。 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浑浑噩噩的醒来,似乎听到有声音在说着什么。 “医生,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是妈妈的声音呢。 “她可能在逃避什么,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吧!”医生叹了口气,“不过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您别担心,她会好起来的。” 杜子鸢又茫然的睁开眼睛,她病了,她想!呃!不!她不是病了,她是出了车祸,她的宝宝没有了! 她的眼前是一片朦胧,所有的东西都是朦胧的,母亲白素心的脸像水雾里的影子,遥远,模糊,而不真实。 她眨动眼帘,努力去集中视线。“妈妈!” 她叫,奇怪着,自己的声音怎么那样陌生而沙哑! “妈妈!”她再叫。 白素心一下子扑到了床边,拉住她的手,激动而啜泣的。惊喜交集的喊:“子鸢,你醒了?你醒了吗?” “妈妈,别哭!”她举起手来,想去抚拭掉母亲的泪痕。但是,她的手多么沉重啊,她才抬起来,就又无力的垂下去了。 “子鸢,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杜子鸢凝望着母亲的脸,她瘦了,憔悴了,她模糊的视线越来越清晰,低声呢喃:“妈妈。你有白头发了?!” “傻孩子,妈妈老了!”白素心抹着眼泪,能看到杜子鸢醒来,她一颗心终于落地。 而刚从外面走进来的贺擎天一看到杜子鸢醒来,整个人豁然惊喜。“子鸢。你醒来了?醒来了吗?” 乍然听到贺擎天的声音,杜子鸢的身体一震,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绝望的自嘲:“孩子没了,再也没有了!” “子鸢,对不起!”贺擎天心剧痛,扑到床边。紧紧抱住杜子鸢。 杜子鸢倔强地转头不看他,却没有挣扎,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白素心怔怔地看着他们,叹了口气,道:“擎天,子鸢刚醒来。你不要刺激她!” “我、我知道……”贺擎天哽咽着点头。 白素心走了出去,带上门,而走廊里,另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秦傲阳! 白素心看到秦傲阳,很是感激这几日他每日到来看杜子鸢。只是守在走廊里,像置身事外的智者,又像是身在其中的情痴。 “小秦,谢谢你!子鸢已经醒来了!”白素心对他说道。 “我听到了,醒来了就好!” 秦傲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仔细听可以听出他喉头似乎在哽咽,却是信欣喜的,“醒来了就好!” 杜子鸢醒来了就好,现在,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为她祈祷,只能是祈祷而已。 而病房里。 病房里剩下的两个人,都在流泪,可是杜子鸢的眼睛,自始自终不肯看贺擎天。 贺擎天的唇,一次次亲吻着杜子鸢的头发:“子鸢……对不起……” 杜子鸢的身体,在他怀里软了下来,终于哭出了声:“我以为,我可以生下他,我以为我可以好好爱他,可是……老天不给我机会,他不给我机会。” 贺擎天的心在她的哭声中整个碎掉,他流着泪不停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他拉起杜子鸢的手:“子鸢,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 杜子鸢的手,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抱紧了他,像孩子似地放声大哭…… 那天,杜子鸢一直紧紧抱着贺擎天,脸埋在他的怀抱中,哭得像个孩子。 护士进来打针的时候,她的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子鸢,打针了!”贺擎天低声的说道,抓过她的小手,看到她已经被针眼扎得青紫的手背,心疼的难以复加。 杜子鸢不言语,只是伸出手。 针头扎进血管的那一刹,她的身体颤抖了下,而贺擎天也抱住了她,跟着一阵心疼。他发誓,再也不让她受委屈!再也不! 可是,夹杂了太多疼痛的爱,还能纯净吗?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中,杜子鸢变得非常安静。 那天在贺擎天的怀中哭了很久很久后,她不再流一滴眼泪,也不再提宝宝的任何事情。 只是一心一意的养身体。 她乖得让人心疼,让吃就吃,要她睡她就睡,要她打针就打针,要她吃药就吃药。 可是,所有人都心疼了。 贺擎天更担心了。 而另一边,那日接到电话,南宫里泽就赶去了医院,还没到医院,就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找到了安柔,她就在医院后院的花园里,一直坐在那里,嘴里喊着谁的名字! 南宫里泽赶去医院后,立在安柔的病房门口,远远的看到蜷缩在病房角落里的安柔,那么瘦小,脸上是木讷的神情,看到他,她的眸子似乎闪烁着惧怕,嘴里却低喃着一个字:“擎……擎……擎……” 反反复覆那一个字! 南宫里泽就这样笔直的站在安柔的病房门口,全身散发的骇然刺骨的冰冷气息,阴寒嗜血的双目让人不敢直视。他低着头俯瞰着安柔,眼神里闪烁着冷暗晦涩的光芒。 “柔儿,你去了那里?”他朝她走近,蹲下身子。一只修长的食指弯曲着勾起她的下颚,嘴角带着冷魅的笑:“想离开医院是不是?还是离开了又回来的?” “走开!”安柔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伸手挡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你不是擎!” “不认得我了吗?”南宫里泽眼角眯起,挑着她下颚的手指加了一成力道,“我刚问了医生,他说你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是清醒的,柔儿,告诉我,你下午是不是出去了?” “擎……擎……擎……”安柔也不看南宫里泽了。只是张口呢喃着这一个字,依然反反复覆。 “柔儿,别人不了解,我了解!说吧,杜子鸢是不是你让人撞的?” 南宫里泽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凉薄的唇角轻轻勾起:“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听到南宫里泽的质问声,本来念叨着贺擎天名字的安柔霎时呆若木鸡,她圆瞪着明眸注视着眼前那凝满了痛苦的眸子,眼底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没有!”安柔双手抱着头。“我没有……” “放下吧!”南宫里泽蹲在她身边,执着的眼神,声音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放下所有你心里放不下的,别再折磨自己了!” 安柔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你走,你走!你们都说我是病人,我没病,你们不信我!不信我!” “如果你没病,你只能坐牢!”南宫里泽目光深沉似水。他紧扣着安柔的双肩,让她抬起头来。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杜子鸢她怀孕了?你撞掉了她的孩子,差点撞死她。要不是她被撞飞在柔软的草坪上,早就死了!” 安柔听到杜子鸢怀孕了浑身一震,又听到她流掉了孩子,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凌厉,一闪而逝。她又猛的推开他,身子一颤一颤的,流着泪水:“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抽泣的看着他,瞳眸中溢满了斥责和疑惑,但更多的是怨恨。 “柔儿,不要露出这样委屈的表情,你该知道,我比贺擎天了解你!”南宫里泽锋锐无比的眼神投射在她擎白的小脸上,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而纠结的笑意,“我纵容你太多,但不能纵容你害人!” 她知道,他一向说的到就做的到,所以她自觉的停止了抽泣。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安柔倔强的眼色看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勇气喊道。 南宫里泽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抱起安柔,将她抱上了床,只是道:“折磨你自己,折磨我,折磨贺擎天,你就真的快乐吗?”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做!”安柔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曾做过。 “好!那就什么都没做过!”南宫里泽周身散发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冷声怒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想贺擎天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安柔定定心神,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南宫里泽,一张素颜,浮现一丝柔和,淡淡道:“童童好吗?” “如果你有顾及到童童,你就快把病养好,承担该承担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南宫里泽沉声道。 “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吗?” 南宫轻挑了下眉毛,“这和你没有关系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安柔又有些激动,愤怒的瞪向他,嗓音几近咆哮道:“你走,不要来看我!” “我会走!但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南宫里泽平静地说道:“来人!” 这时,门口站了个男子,用日语道:“是,先生,有什么吩咐!” “小**,你带六个人轮流看护安小姐,不准任何人离开她半步,时刻保持24小时她身边有不下2个人!” “是!” “你要监视我?”安柔错愕的低叫。 “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直到你彻底放弃为止!”南宫里泽眼里迸射出坚定,声音如三九寒冰一样冰冷。 “你无耻!qin兽!你不是人!” 安柔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浮现出憎恶的冷意,“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了,你不要管我!” “的确是。我们是没关系了!”南宫里泽脸上的表情诡异而魔魅:“但是你休想再伤害任何一个人!监视你,也是我逼不得已!” “不——”安柔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的脸色霎时间就惨白到了极点:“我不要被监视,我不要!” “那就去坐牢!”南宫里泽终于忍无可忍的吼道。“是你逼的我,不得不这样做!” 说完这句话,对小**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守护在病房门口,而门也上了锁。 “混蛋,南宫里泽,放我出去!我不要你的人看着我!”病房里,传来安柔的嘶吼声。 南宫里泽走出去,闭上眼睛,剑眉微蹙。心里在挣扎,到底怎么办呢?他还没有证据! 那天回到别墅,夏美子还没有回来,他又半夜去接她,刚出门。夏美子就被秦傲阳送了回来,看到手拿钥匙的南宫里泽,夏美子问:“安柔找到没?” 南宫里泽一怔,犹豫了下,道:“找到了,她在医院后院,她根本没有离开过医院!” “哦!”夏美子点点头。又皱眉,“医院管理不好啊,她怎么会跑出来的?” “不知道,我已经安排了人看护她!” “秦傲阳,回去吧,杜子鸢没事了。你晚上好好休息休息!”夏美子回头对车子里的秦傲阳说道。 一挥手,秦傲阳点点头,调转车子离去。 夏美子跟南宫里泽进院子。 “杜子鸢好了吗?” 夏美子直叹气,“还没好?” “我来的时候在睡着呢,明日再去看看!”夏美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为什么人生这么累呢? 南宫里泽不再多言,很沉默,“你进去吧,我抽支烟!” 夏美子皱眉,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想到他去看安柔了,八成是不忘旧情吧? 撇了撇嘴,揶揄道:“怎么?看到老 情人 ,难过了?” 闻言,南宫里泽皱眉看夏美子,她呆了下,他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危险的瞅着自己,很奇怪,一种触电的感觉流窜全身,夏美子眨眨眼睛,“你,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关心?”终于,沉默半晌对视半晌后,南宫里泽挑眉问他。 “关心啊,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同舟共济是不是?目前都坐一条船,关心一下合作伙伴也是实属正常!”夏美子噘起两瓣红唇:“就像我关心杜子鸢一样的!” 南宫里泽低头看着她,夏美子被他看得脸渐渐红了,而他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薄唇微微上翘,却不言语,点燃了一支烟,徐徐抽了起来,视线悠远,望向夜空的尽头,像是在寻找着方向般。 夏美子也不着急进屋,而是走到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下来,一个人晃荡着,想到杜子鸢还躺在医院里,就一阵叹息。 “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只会抽烟,女人会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喝酒,比如唱歌,比如跳舞,比如吃东西!今天就吃糖吧,糖是甜的,吃点让苦了的心也跟着甜起来,你要不要吃点?”她从包包里拿出棒棒糖,那是她给童童买的。 南宫里泽没说话,而是走到秋千架下,在宽敞的秋千架上坐下来,跟夏美子挨着。 “喂!这是我先坐下的,你坐那边去!”她指着一旁的休息椅嘟囔着。 南宫里泽不说话,反正也不动! 夏美子皱眉,也不理会他,她打开包装,把帮帮糖塞进嘴里,翻了个白眼。“我不荡秋千你也不荡,真是的!” 说着,又拿出棒棒糖,伸出自己的小舌,在棒棒糖的顶端来回绕圈圈,接着又由上往下舔nong着:“嗯,真是好甜,怪不得小孩子都爱吃糖,能甜到心里去。” 这样的画面映入南宫里泽眼里,视觉上的勾淫、,让他的下fu流过一阵热潮,黑眸盯着她在棒棒糖上来来回回tian弄的香舌。 该死!他是太久没和女人亲re吗?竟对她有了另一种yu望? 最后。夏美子含住棒棒糖,小嘴张成o型,将糖往嘴里送去、抽出,反复做了十几次。还发出引人遐想的滋滋声。 “该死!”南宫里泽上前抢走夏美子手中的棒棒糖。 “我的糖!还给我!”夏美子错愕,对上南宫里泽的深眸,她发现一望进他的黑眸,就有些微怔,立刻转开眼神。“你要吃我给你拿!” 南宫里泽丢掉烟头,最后唇瓣勾起一抹xie恶的笑容。虽然这个时间不太适合,但他却想亲吻她那张该死又you人的小嘴,不管时出于一种本能,还是别的什么,他此刻都不想想。只想这么做! 他终于忍不住地将薄唇印上她的唇瓣,伸出舌尖碰触她的粉舌,灵活挑dou着她生涩却好奇的舌尖。 “唔——”夏美子又懵了! 她的理智似乎被他的嘴唇吸光,只剩下错愕。 他眯眸望着她脸红的模样,深深地吻着她。过了几分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好难形容的感觉—— 夏美子呆愣着,这小日本又吻她了! “喂!喂!”她脸红着质问,“你,你做什么又亲吻我?” 南宫里泽则是扬起xie恶的笑容:“我想我应该比糖好吃的多!” “什么?”夏美子脸儿红红的,就像一颗熟透的西红柿,他脸上的笑容几乎将她的身体融化,她竟然期待他再吻她一次…… 啊……她是疯了不成?夏美子用力将南宫推开。仿佛他是毒蛇猛兽。 “我警告你,你再亲我,我就下了你这只贼船!不跟你互相利用了!”夏美子一副哀怨的模样。 可是南宫里泽的心情却莫名愉悦起来。“觉得吃亏的话,我可以让你吻回去。” 她的脸颊鼓得像气球一样,气呼呼地从秋千上跳起来:“懒得理你,吃我豆腐。可恶!是谁说只是说协议,不暖床的?你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我只是吻了你,没有要你暖床,如果你想暖床的话我也不反对,反正我也很久没有女人了。的确很想解决需要!”南宫里泽望着夏美子气愤的脸庞,觉得愈看愈顺眼。 “哼!神经!”夏美子她皱皱鼻尖,生气地转身就走。 真是晕了,这个男人老想占她便宜,太可恶了!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没有推开他,还任他吻了那么久,现在想想这个吻,夹杂了糖得甜味,烟草的清新,还有那个小日本特有的阳刚之气,好像也不那么讨厌! 唔! 都是小日本害的! 夏美子感觉自己就像个dang妇一样,怎么就这么贱了呢?被男人吻了居然没有羞耻心,而且她和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虽然现在女未嫁男未娶,但是他们不该有这么亲密的行为! 脑袋昏沉沉的夏美子,一颗小脑袋瓜几乎完全停摆。 洗澡后,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办法将他亲吻她的那个画面从脑中抹灭掉。 好讨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留恋他的吻,她触碰自己的粉唇,想起他温热的薄唇,更烦躁了! “呜呜……夏美子,你这个贱人!你个花痴!”咒骂了自己一通,将脸埋在枕头低下,可是脸还是好热,脸颊滚烫烫的,连一颗心都似乎跟着有点 春心 dang漾的! 难道前世是武则天? 难道她前世是慈禧? 所以连累今生也跟着变dang妇了? 夜色朦胧,凉月当空,南宫里泽站在院子里,敛着黑眸,眸底的波澜掩在一片暗沉之中。俊逸明朗的面容,有几分疲惫,唇角却是飞扬的,抽了几支烟,他也进了屋子里。 童童早已经在保姆的照顾下睡着,先去儿子房间,看了眼童童,这才离去。 经过夏美子的房间,她已经关灯了! 而房间里,听到南宫里泽的脚步声,夏美子竟莫名的心颤了下,心里更懊恼,只是利用,他是解救她脱离父母碎碎念苦海的恩人,朋友,就这样而已,今天这个吻就当是利息了!不是dang妇,她才不要做dang妇!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改良作风问题! ********************* 医院病房。 有些过于安静,静得让人压抑,杜子鸢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 转眼就是一周过去了。 医院通知她周一就可以出院了,而明日就是周一。 这一周,贺擎天每天都陪着她,而她开始哭过之后,就再也没哭,也很少说话。她只在心里对自己说,“杜子鸢,你要坚强!” 那个孩子,跟自己无缘吧!曾经,她跟夏美子说过,如果没有孩子,她就一个人,不会跟贺擎天在一起,看来老天是不会让她跟贺擎天在一起的,她悲哀地笑,所以,还是不要再继续折磨下去了! 她抬眼看了眼贺擎天,他正看着她,眼睛里有血丝。 “我们谈谈吧!”她说。 贺擎天心里一颤,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有不好的预感:“好!” 第141章 贺擎天心里一颤,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有不好的预感:“好!” “你妈妈身体不好,无论怎样都是你妈妈,以后多陪陪她吧!”她说。 贺擎天一怔,凝望了她半晌,幽幽说道,“她伤害了你,伤害了杜家,伤害了你们全家,你还让我去陪着她?子鸢?” 杜子鸢转头看他,低声:“她是你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无论父母做了什么,都只有一个父亲和母亲,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一句话,让贺擎天呆怔,心底黯痛。“你这个傻丫头啊!” “多陪陪她吧!”她又道。 他不再说话。 两人互望了好久,贺擎天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感到心痛。 “明天我就出院了!”她又安静的说道。 “嗯!”他点头,继续等待她的话。 “明天你不要再来了!”她幽幽说道,也不看他,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贺擎天神色一怔,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 压抑着那从骨子里迸发出的痛苦,握紧了双拳,眉头深深的皱起,内心波动着,莫名的情绪在心头翻滚,纠结着他的心,喉头滚动了几下,他不说话,只是视线锁住她的眉眼。 “明天我回我家,然后我离开**城。你别跟着我了好不好?也不要去h市,我们不要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了好吗?” 他的心更痛,心跳几乎停止,他看着她,目光疼痛,她又瘦了,瘦得让他心疼! 或许,跟着自己,她真的太累了!她想离开自己,因为她真的感到累了!所以。她还是选择离开。 “要怎样,才能让你觉得快乐,才能让你不这么累呢?”他终于开口。 “我想自己一个人,可以吗?”她的回答。也是反问。 终于,她还是说了。这就是,永远的分手吗? 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不会同意,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资格再守候她,自己给她的永远只是伤害。 他听到自己心痛而沙哑的嗓音,说了一个字:“好!” 想到从此要天涯陌路,杜子鸢心里不觉浮起一丝丝淡淡地忧伤,但也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贺擎天同意后。眼睛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她瘦了,比之前瘦了很多很多。眼睛越发觉得大了,小巴尖尖地。 只是。不变的是她依然清澈的眼神,还是像个小姑娘般没有受到污染。 他伸出手,将她拥在怀中,紧紧的抱住她,哽咽道:“子鸢,你答应我,无论在哪里。都要开开心心的!” 杜子鸢微微恍惚,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那么温暖。 她点点头。喃喃道:“我会很快乐很快乐的!你也是!” 贺擎天眷恋而不舍的松开她,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我走了。明天我不会来!我也不会去h市,去了也不会找你,你放心吧!一定要快乐。” “嗯!”她怔忪的点头。 “再见!”他终于大步离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杜子鸢把视线转向了窗外,眼中一片晶莹。 孤独的夜。 街上人来人往。喧闹之下,却有一个身影如同离了魂魄一般,漫无目的的游离在人群里,好几次,被快步急走的路人冲撞到。 想着明明相爱,却从此天涯陌路,贺擎天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剧痛,他扶住身旁的路灯柱子,眼泪掉了下来。 空洞着眸光,贺擎天微微的抬起头,逼回眼角的泪水,可一滴一滴的眼泪却还是无声的从酸痛的眼中落了下来,咸涩的滑进了口中,带着那压抑不住的痛苦。 不得不放手,不得不! 他就这样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泪水温润的脸上,有着绝望的悲哀! 满大街的人,都看着这个衣着考究的男人,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第二天,出院的时候,贺擎天果然没有来。 但是邴楠却来了,依然带了上次的股份转让书,百分之二十的贺氏股份。“杜小姐,贺先生请您签字!” 杜子鸢低头看了眼,摇头。“我不要!” “可是贺先生说,不管杜小姐签不签字,这都是你的。” 杜子鸢微愣着,犹豫着,半天后,接过邴楠手上的笔,签下名字。 回到了杜家,白素心问:“子鸢,你真的就这样决定了吗?” “妈妈,我什么都不想说,这一次,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白素心点点头。 杜如慧因为杜安年的突然离世而耽搁了去美国的行程,出院第二天,杜子鸢去了h市,杜如慧去往美国。 两个月后。 h市警察局。 一身警察制服的年轻女孩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包走出警局。 “嗨!杜子鸢,下班了?”有年轻男同事打着招呼。 杜子鸢淡淡一笑,有历经沧桑后的沉静和淡然,她将头发剪成了短发,安洁明快,淑女可人。曾经的青涩已经慢慢褪去,在流逝的岁月中积累沉淀,养成更加内敛沉静的温柔性子,笑起来淡淡的,云淡风轻。 “嗯!下班了!” 现在的她,考入了h市警察局,成了档案室一名新警察。 她自己租了一套小公寓,下了班,看看电视,养几盆花,安静的喝茶,每天给妈妈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日子过得异常平静。 没有再去秦傲阳姨婆那里,她也不想给人添麻烦。 秦傲阳得知她离开**城后,打电话给她,她当时只是淡淡的告诉他:“秦大哥,我们是一生的朋友,你多保重,我无论在哪里,都会从心里为你祝福!” 拒绝了秦傲阳的相送,杜子鸢一个人坐火车去了h市。 一直这样过了两个月,考入警局,培训上岗。 周一。 **办公室。 “小杜。局里有个活动,每年新考入的同事都要参加为期一月的培训,地点在**城公安局的一个训练基地。你准备准备,和其他分局新人一起去**城培训吧!我好像记得你家是**城的。也该回去看看了!” 杜子鸢完全呆住,来了这里两个月,她不曾回去过,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去**城培训。她一时微怔,展队又道:“怎么?不想回去?” 杜子鸢赶忙摇头。“不是!” “那就快去准备一下吧,今天下午的公共汽车,专车送你们过去!” 就这样,杜子鸢跟新考入的几十人一起回到了景城。 下了高速,杜子鸢看着车窗外的这个城市,万家灯火在闪烁。这个高速路,陌生而熟悉,曾和谁一起走过!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收回目光,过往刻骨铭心的故事。淡化成一场飘渺的梦,生活,越是简单,越幸福! 车子直接开到了警局的招待所,杜子鸢看看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半,她该回去看妈妈了! 下了车子,先确立了自己的住处。更另外一个年轻女孩同一间宿舍,放下行李,杜子鸢只提了一个小包,回家了,并没有急着打车,而是安静的走在大街上。 而此时。迎面一辆豪华房车试过,车子里,高大的身影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冷酷的峻颜如同希腊神话里俊美的天神一般,深刻的五官。刚毅的线条,浓黑的眉宇之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眸,泛着冰冷和锐利的光芒,紧抿的薄唇昭示着身体的主人那严肃冷酷的一面。 他正在后排打着电话,转角的时候,他的眼角不由得一瞥,看见了一个纤弱的身影,白色的t恤,深色的紧身牛仔裤,那么熟悉,胸口顿时室息般的疼,手里的电话已经滑了下来,他想让司机立刻调头,然而那条路都是单行道。 等他们得车子从那一头绕回来时,路上已经不见了那抹身影。 贺擎天下车,迈开大步,四下打量,佳人早已不见,他不由得惨然而笑,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他知道她在h市,知道她一直没有回来过。 知道她考入了警局,成了一名档案室管理档案的警察,知道她过得很安静,知道她没有跟秦傲阳联系,知道她的世界,再也不需要他! 也许是太想念了。也许是太放不下,也许她的音容笑貌早已刻入了脑海里,刻入了骨髓里,再也无法抽离。 杜子鸢上了出租车,车子朝家里开去。 一路上,她看着热闹的街景,还是那样繁华的**城,还是那样热闹的人群,一切都没有变! 打开家门的一刹那,白素心呆怔住。 “子鸢?” “妈妈!”杜子鸢安静的笑着,上前,抱住妈妈!”我回来了!妈妈!” “好孩子,我的孩子!”母女二人抱头相拥。 杜子鸢淡淡的笑着,她想,无论多么重的伤,都会结痂,时间是最好的金创药。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归来,只是为了工作,不为任何人。 和母亲快乐的长谈,又仿佛回到很久很久前的少女时代,母女二人会一聊到天亮。 贺擎天回去时,母亲来了。 杜子鸢走后的这两个月,他有按照杜子鸢的要求去看母亲,但是总感觉母子间蒙尘太多,有了隔阂,再也亲不起来。 但是,李惠利也变得安静了,几乎不怎么说话。偶尔去看看安柔,回来时,直叹气。 安柔生病的日子,贺擎天一天都没去过。 看到母亲来了自己的别墅,贺擎天只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妈!什么时候来的?” 李惠利看看儿子,愧疚染上了她已经变得苍老的脸,尤其是看到这些日子他这样疲惫,这样失魂落魄,这样疯狂陷入工作,似乎再也没有快乐后,李惠利整个人也变得苍老了许多。 “你很累吗?”李惠利问。 “不累!”回答的很快,但是语气是有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贺擎天对这两个月来第一次登门到访的母亲有着疑惑。“您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不是!我很好,我今天有点忙。所以没去看你。“贺擎天道。 “擎天,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李惠利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贺擎天一时没有回答。 李惠利看着贺擎天此刻压抑住痛苦的脸色。心头有着愧疚。 而贺擎天也不知道怎么跟母亲相处,不想见,可是一想到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一切就变得更无力了。 但又想到自己所做的,伤了杜子鸢的不是母亲,是自己,因为之前那么难那么难都过来了,杜子鸢都会站在他一边,爱着他,是自己让杜子鸢不相信。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 而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后,也只能将心头那份对杜子鸢的愧疚深深地压制下来,只要她过得好,他会安静的守候她。不打扰她,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 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枯死,那是一种名为爱情的藤蔓,缠绕到了骨血之中,渗透尽了灵魂里,每天都像一颗暗刺一样,一触及就痛的无以复加。 他想。这就是报应,让他一辈子痛,报复他不知道珍惜。 “擎天,杜子鸢她——”李惠利又要开口,可是贺擎天已经冷漠的摆摆手制止了母亲的话。 李惠利欲言又止。 一时间,安静下来。 李惠利想了下。还是开口了。“擎天,妈妈知道妈妈现在意识到错了已经晚了!” “妈,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贺擎天漠然的嗓音冷沉的没有感情,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侧目看向身旁的李惠利。黑眸里凝聚了悲哀,终究化为一句:“她不要我了,从此天涯陌路!” 李惠利微微的错愕着,一抬头,却赫然发现贺擎天红着眼眶,似乎正极力的压制的无法压抑的悲恸感情。 “妈!我累了,我先上楼去了!”贺擎天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匆忙的站了起来,快速的对母亲快口,要上楼去。 她的儿子落泪了? 李惠利处在震惊里,这个儿子,从小就少年老成,从小就刚强冷硬,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得模样,他一直是个强者,自信,坚强,在商场有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慧,却被感情给打败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李惠利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因为情而纠结了一辈子,因为那个不爱自己的人而纠结了一辈子,错了一辈子,终酿成不可挽回的错。 儿子刚才是想哭啊! 李惠利不敢相信的看着上楼的贺擎天,他竟然因为杜子鸢的离开如此悲伤,他那么爱着杜子鸢吗? 而她,又该为儿子做点什么呢? 李惠利凝望着儿子上楼的背影,突然就怔忪起来,错了,真的都错了,错得如此离谱,错得这么让人难以相信! 离开了贺擎天的别墅。 司机载着李惠利要回去,她突然开口道:“去杜家吧!” “夫人?” “去吧!”李惠利打定了主意。 当杜子鸢跟母亲两人蜷缩在沙发上谈论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时,门铃声响了。 白素心疑惑:“谁会来呢?我去看看!” 杜子鸢看了眼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深夜到访的人会是谁呢? 当门打开,白素心看到李惠利,微微的讶异后,冷着一张脸,“你来做什么?” “我……”李惠利欲言又止,思量着,终于开口:“我想见见杜子鸢!” “她不在!”白素心直接要关门。 李惠利把手飞快的挡在门口,欲要关上的门,挤了她的手,她没有喊痛。“我有话想说,杜子鸢不在,我跟你说也行!” “我对你,无话可说!”白素心冷声。 “素儿,无论怎样,我们曾经都是好朋友吧?即使多年未见,即使我们彼此误会过,但我们终究是曾经的好姐妹吧?”李惠利低声开口,言辞充满了恳求。“让我进去,我们谈谈好吗?” 白素心摇头。“我们之间,早就在二十五年前我知道真相那一刻就结束了。呃!不,从二十六年前,从你做那件事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妹!” “素儿——” “妈妈。谁来了?这么晚了?”杜子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人也很快走到了前面门口。 当看到李惠利站在门口时,整个人呆怔住,错愕了一下,半晌,微微颔首,平静地打了声招呼:“您有事?” “杜子鸢,你在家?”李惠利的脸上闪过惊喜。“我有事找你,我来找你的!” “找我?”杜子鸢不解。 李惠利深深地点点头。“我可以进去跟你说吗?” 杜子鸢看了眼妈妈,白素心没有表示。杜子鸢想了下,点头:“妈妈,让她进来吧!” 白素心似乎很不欢迎李惠利的到来。 李惠利坐在沙发上,在看到杜子鸢剪了一头长发变成利落的短发时,叹息了一声。“杜子鸢,我来,是请求你跟我回去的!请你跟擎天复合的。” 白素心听到这话,有些错愕,而杜子鸢很平静,只是淡笑着摇头。 “杜子鸢,你跟擎天是相爱的。既然相爱,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李惠利叹息着:“我知道你怪我,我承认是我的错,让你们有 情人 不能在一起。之前的错无法弥补,但我那天去病房看你爸爸,真的没有刺激他!我是去道歉的!” “你若没刺激他。他怎么可能死?”白素心一听这话就怒了,噌得一下站起来,指着门口道:“你出去,你立刻走!” “素儿,我真的没有!”李惠利解释着。“是我跟他道歉了,我没想到真相居然是齐翔喜欢男人,而且也没想到他会喜欢上安年,其实也许是我一直在自欺,不愿相信真相吧!当初他们那么好超出了兄弟情义,而齐翔对我又是如此冷淡,我就该怀疑的,是我没有想到。我跟安年道歉那天,他情绪很激动,激动的落泪了,我想他大概是没想到我道歉,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那天离世,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去,我现在也很懊恼!” “我不信,现在人没了,你说什么是什么了!”白素心摇头。 “妈妈,我想她说的是真的!”杜子鸢握住妈妈的手:“爸爸已经去了,就算她说的不是,爸爸也会原谅她,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任凭她报仇欺负我们的原因吧,爸爸从来就没有怪过她。” “子鸢……”白素心叹了口气。 李惠利又转向杜子鸢。“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杜子鸢,擎天他现在过得很苦,那孩子我从来不惯他,因为他是儿子,贺家的家规是不惯儿子,儿子是要在苦难里长大的!穷养儿子富养女是我也一直主张的,所以我宠爱安柔,比宠爱擎天要多十倍乃至百倍,但这不代表我不爱我的儿子,看着他难过,我也会心痛!你跟我回去吧,他需要你!” “你走,我女儿再也不会进你们家!” “素儿,你怎么就不懂呢?他们是相爱的啊,难道就看着他们从此天涯陌路我们就甘心就安心了吗?”李惠利苦口婆心的劝解。“你我,在爱情面前,都是失败者,我甚至不如你,你还得到过爱,我什么都没有!” “你也知道,贺齐翔就是我一生的劫,是我这辈子无法忘却的埋藏在心底的痛。只要一碰,就会失去理智,只要一想就会完全丧失自我!虽然诅咒过他死,但也没让他真死啊!他死了,我又是如此的难过!当吴东达找到我,告诉我那些时,我是去了理智,我不顾一切的报仇。可是真相却是另外一种!” “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终于明白,只要相爱过,只要曾经彼此刻骨铭心地痛过,那个人的生死不是与你没有关系,而是与你息息相关,曾经,以为他死了才高兴,可是,当他真的要离你而去时,你才发现,不,你不是这么想的,你希望他健康地活着,哪怕他辜负了你,哪怕他不再爱你。你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到八十岁,子孙满堂。是的,我是这么想的。可是齐翔死了!你的杜安年也死了。我的儿子和你的女儿他们是相爱的。如果也不能在一起,你我就真的满意吗?” 李惠利一番话说的白素心一愣,是啊,她也不想杜子鸢跟贺擎天真的分手,尤其他们是相爱的,在看了杜子鸢住院的日子,贺擎天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多日,那么体贴,那么温柔的对待杜子鸢,她也是感动的! 见白素心不语。李惠利又对杜子鸢道:“杜子鸢,你真的想跟擎天从此天涯陌路吗?再也不相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你心里一点点遗憾都没有嘛?你们不是深爱过吗?你们不是曾经很快乐很温馨吗?” 杜子鸢微微一怔,想到贺擎天,想到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给煮饭。给她熬过红糖水,给她买笔记本,给她送花,给她送项链,即使离婚了他也送了她股份。 她微微一顿,那时的他,如仙如魔。邪魅而张扬,甚至是狂妄。后来的他,更多的却是冰冷之中暗藏悲伤。 原来过去的记忆还是这般的清晰,她想着离别时那张彷如孩子般纯净完美的面庞,那眉宇之间藏不住的疲惫,让人不住地心疼。想要走到他身边替他抚平哀伤口。 她忽然觉得有那么多的记忆,有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 紧抿着唇,抿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却不知道如何面对。没有信任,如何走下去呢? 见到她不说话,李惠利有些着急。“杜子鸢,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杜子鸢又是一顿,有些讶异。 李惠利突然就对着杜子鸢跪了下去,骄傲如她,这个时候竟然跪了下去。 一时间,白素心和杜子鸢都呆住了。 “惠利——”白素心低喊。 “您这是做什么?”杜子鸢急急的作势要去扶她。 李惠利摇头。“素儿,杜子鸢,以前,是我错了,错过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现在,我只是个迟暮的老人,只是个即将走向死亡的心脏病人,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求你们,听听我的话好吗?” “你起来说!”白素心拉她。 “不!让我说完!”李惠利摇头。“素儿,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我今天给你们跪下,不是为我自己,为我儿子!” 杜子鸢怎么受得了她跪自己,“您有话起来说,您不要跪在这里,这样不好!我是小辈儿,我也受不起!您起来再说吧!” 李惠利却还是在坚持,“你肯原谅擎天,我就起来!” “伯母,您不要这样,你这样强求与我,真的让我感到很累,很累。“杜子鸢咬唇,使劲拉她。 白素心也一起用力,把李惠利架到了沙发上。白素心深思了一下,开口:“还是坐下来说吧!” “素儿,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善良。“李惠利做到了沙发上,又开口:“杜子鸢,我不是给你压力,我也不想勉强你,我只想跟你说,擎天现在过得很辛苦,他每天都忙个不停,不知道吃饭,也不想吃饭,想起来时候就吃点,不想的时候就不吃。他抽烟又多了,每天三包,一根接着一根不停,要不就是疯狂的工作,忙个不停,就是不让自己闲下来,他在想念你,你知道嘛?我儿子从来没哭过,我今天提到你,他竟然哭了。” 杜子鸢清幽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的担心,不管怎样,她终究无法置贺擎天与不顾,她就是这样没用!还是担心他,即使在被他伤害了,在被他不信任后,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关心他。 听到李惠利的话,她沉默了,咬着唇。 李惠利看到她这样的神情,立刻道:“杜子鸢,要不你们先恋爱吧,你们再试试不行吗?” 白素心没有说话,女儿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如果真的相爱,她也希望能再重新开始。 “您先回去吧!”杜子鸢轻声道。 李惠利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她懂得了适可而止,点点头。“好!我回去,你多想想!” 于是,在李惠利离去后。 白素心对杜子鸢道:“子鸢,妈妈有话想跟你说,你现在不是当初的大姑娘了,你是离过婚的女孩子,擎天那么高调的宣布和你离婚。就算有人真的再爱上你,可是会什么都不在意的跟你结婚吗?孩子,女人一旦离婚就意味着身价大跌了!你才22岁,虽然年轻貌美。可毕竟是有婚史的女人!你明白吗?” “妈妈,我一辈子都不结婚好了!”杜子鸢为难着,心里挣扎着。 “你还爱擎天吗?” 杜子鸢咬唇,想了下。“妈妈,我爱他,我这辈子就只爱他一个人,这一点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我就是死心眼,就是这样死心眼。可是我爱他不代表我们真的合适在一起!” “刚才李惠利说了。你们可以先试试谈恋爱啊!这一次让他好好追追你,你们再磨合一下试试怎样?” “妈妈……再说吧!我先去洗澡,明早要报导呢,我还得去基地参加培训,我们早睡吧!”杜子鸢说完。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素心知道她在逃避,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急可以解决的。 别墅。 失魂落魄着,贺擎天将自己的关进了书房,可是再也无法用忙碌来掩饰自己那痛苦不堪的心,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峻冷的脸。闭上眼,任由那无尽的痛苦啃噬着早已经孱弱不堪的灵魂。 贺擎天越来越的沉默,狠狠的吸着烟,烟雾缭绕之下,映出一张颓废而痛苦的脸庞,他没有想过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只能接受。 贺擎天深呼吸着,转身推开窗户,风立刻从窗口灌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烟味。 站在窗口,望着茫茫夜色。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凌晨一点多,看到大门口,车子开进来,贺擎天皱眉,看到是母亲的车子,看着母亲急匆匆的下车,看着她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在院子里喊了声:“擎天,擎天,快下来!” 一时之间,莫名的惊恐染上了心头,这么晚母亲来找自己做什么? “妈?”贺擎天立刻下楼,母亲已经来到了客厅里,气喘吁吁的喘着气。 “你心脏不好,不要跑那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贺擎天一身浓重的烟味。 “擎天,妈妈刚才见到杜子鸢了,她在家里!” 杜子鸢?! “不可能,妈,杜子鸢怎么可能回来呢?她在h市!”贺擎天努力的压抑着,可是心头却还是有着无法抹去的落寞,也有紧张,心紧紧的被揪住。 “她回来了,我见到她了,儿子,你非要她不可吗?”李惠利双手握住贺擎天的肩膀,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妈,你知道,没有她,我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是只想要她,只要她,可是我不能再伤她了!” “她还爱着你,我去找过她了!看得出她心里有你!” “妈,你找她做什么?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我去道歉!”李惠利低下声音。“小时候妈妈教你,错了要认账,妈妈不愿意相信自己错了,但是终究是错了,所以那天我去跟杜安年道歉,我也没想到他那天会突然离世。我去跟白素心和杜子鸢道歉了,妈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儿子,你去找她吧,还有机会!妈妈跟她说,你们先恋爱,你去吧,一定还有机会儿的!” “她说了什么?”贺擎天终于信了,信母亲见到了杜子鸢。 “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我是女人,她心里有你,儿子,打起精神来,你可以的!”李惠利拍拍他的脸。“我李惠利的儿子,不能舍弃,勇往直前吧!” “妈——” “相信你自己!” “我这就去!”贺擎天急匆匆的要往外跑。 “在杜家,你去她家吧!” “嗯!妈,你别走了,住我房间吧!太晚了,你身体不好!”丢给李惠利一句话,贺擎天转身跑出去。 李惠利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悠悠叹了一口气,但愿不是太晚,她真的希望不是太晚! 第二夭早上,杜子鸢自动醒过来,她一向习惯在早晨六点起床,下了楼,给妈妈煮了早餐面,母女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子鸢,你想好了吗?” “妈妈,我等下去基地,晚上不回来了,我现在在工作,还是跟大家一起住好。“杜子鸢显然不想面对。 昨晚,她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直到头脑疲倦才去睡,却还是逃不开旧梦。往日零星的片段,在梦中拼接成一部错乱的电影,最后结束的场景,还是那片冷寂的夜空…… 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今天这个状态,不知道怎么参加培训。 “咋晚没睡好?”白素心问。 “嗯,睡得挺晚。“杜子鸢避重就轻:“妈妈,我吃饱了,先走了!” “子鸢,别太为难你自己了!”白素心的语气里,包含着疼惜。 “妈妈,你也是!”杜子鸢拿了包,出门。 低着头走出去,去坐公交车,一直低着头,直到撞上一堵肉墙。 第142章 低着头走出去,去坐公交车,一直低着头,直到撞上一堵肉墙。 “呀!对不起!”杜子鸢捂着头道歉。 “子鸢——”低沉而沙哑带着痛楚的声音传来,惊了杜子鸢一颗心。 杜子鸢错愕的抬头,就对上了贺擎天那充满了痛楚的眼眸。 她瞬间呆住,但是最先反应过来得还是杜子鸢。 她的笑容,看起来极其自然,甚至连眼神都是坦荡地直视他,毫不躲闪:“好久不见,贺大哥。” 这样的笑容,还有她那一声低柔的贺大哥,让贺擎天心痛得快要站不住,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她的头发剪短了,好短,却干净利落,像个假小子,年轻,白皙的肌肤映衬着一双大眼睛,那么明媚。 贺擎天望着她,心中是万般滋味。 她站在那里,始终保持着同一弧度的微笑,似乎那笑容已经定格,完全不动了。 而在杜子鸢的眼中,他纠结的俊容有了一丝彷徨无助。 贺擎天怔怔地望着她,一瞬失神,他等了一整夜,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怕她拒绝,怕听到她拒绝的话,怕给她造成困扰。 她也沉默地望着他,只是她没有再说半句话。 周遭寂寥,贺擎天突然说道,“你剪头发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出口的话,竟然是这样一句。 杜子鸢的笑容还是淡淡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擎天低着头,半晌才幽幽说道。 “昨天!”她说。 “还好吗?”低沉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好!”杜子鸢没想到他会来家里找自己,而面对他太久,她感到心还是很疼,她对着他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子鸢——”贺擎天低喃。 “我真的有事。先走了!”她像是在逃避,急匆匆的离去。 当她和他擦肩而过,她的笑容缓缓的从眼中黯淡了下去。 贺擎天没有追,他等了一夜。却没追上去,他害怕她说累,害怕自己又给她带去困扰。 公交车里,杜子鸢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一起抓着提包的袋子,过紧的力道,让指关节泛了白。 她定定地看着包包上的图案。 温和的颜色,缓解了她眼睛的胀痛,让泪不至于冲出来。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当反复做了十次后,她终于将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的痛,给压了下去。 在基地下车,杜子鸢去报导。 所谓的培训很休闲,了解警察的职责。 一整个上午。杜子鸢都在听课。 贺擎天回到了公司,悲伤愈加浓缩,无法释放。他心里的那个世界,也无处不是她的影子,那么清晰。 没有一丝的留恋,她心里哪里有自己?分明是当他是个普通朋友! 见面,打招呼。却再也没有亲密的动作! 他还在期盼着,至少她对他还有感情,可是他错了,她对他没有感情,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平静呢? 贺擎天又回归正常了,依旧是那个工作狂一般的男人。 “擎。这份档已经好了,请你过目。“秦傲阳将手里的档递了过去,看了一眼神色漠然而沉静的贺擎天,皱眉。“怎么了?” “放下吧。“抬起头,接过文件。贺擎天视线淡漠的扫过秦傲阳,再次的低下头处理这手头的正批阅的档。 “那辆车子还没找到吗?”都过去两个月了,警察居然还没有找到那辆车子。 听到说那辆肇事车辆,贺擎天这才抬起头来,沉寂着黑眸快速的闪过一丝痛楚,随后又归于平静,摇摇头。“没有!” 那辆车子,像是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见了。 贺擎天联系过警局局长,却还是没有找到那辆车子。 局长说那辆车子可能被人毁尸灭迹了。 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 这一刻,贺擎天真的不知道,所以他有暗中派了几个人保护杜子鸢,但这保护杜子鸢的两个月里,没有人再伤害杜子鸢,他一度想,也许是意外,肇事者害怕承担责任所以逃走了。 “找不到那个车子,总觉得有些心里不踏实!”秦傲阳在一旁说道。“还是得找,我先去忙了!” “嗯!”贺擎天点点头。 走到门口,秦傲阳回转身,想起什么似的问:“最近有联系杜子鸢吗?” 贺擎天愣了下,眸中闪过一抹沉痛,没有回答。 秦傲阳眼神闪烁了下,也没有说话。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秦傲阳的电话响了。“喂!” “秦总,杜小姐现在在公安局的培训基地参加为期一个月的新警员培训!” “我知道了!”秦傲阳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向外走去。 而总裁室里,贺擎天也拿起了车钥匙匆匆离去。 半个小时后。 秦傲阳来到了培训基地外。 杜子鸢吃过午饭,出来闲逛,她习惯一个人,总是独来独往,喜欢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下午还有一节课,其余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当她从基地出来时,长长叹了口气,她用手挡在额前,看着门外毒辣的阳光,苦笑一下,没带伞,打算硬着头皮走进那片酷热。 这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会秋高气爽。 “杜子鸢。“熟悉而迟疑的声音传来,带着浓郁的感情,很是纠结。 杜子鸢转过头去,看见了秦傲阳,修长的身影立在红色的法拉利前。 “好久不见,秦大哥。“杜子鸢在微怔之后,对他微笑。 只是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却直击他心底,让他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 她离开时不要她送,她说只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他尊重她的选择。 那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烟。 到了今天,看见在他面前微笑的她,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是装做无所谓,跟她轻描淡写打声招呼,还是干脆上前紧紧地抱住她,说一句:“杜子鸢,跟我在一起吧,我会让你快乐的!” 可是他也知道,他给的快乐。她未必喜欢,未必稀罕,她要的也许不是快乐,也许是人生的一种经历,而那经历。必然跟爱情有关,跟贺擎天有关! 两个月,杜子鸢早就平静下来,她走了过去,站在秦傲阳的面前,笑着道:“秦大哥,最近好吗?” “还可以。你呢?”秦傲阳这才回过神来,勉强镇定了自己的情绪,对她笑笑:“你真的当了警察了?” 杜子鸢叹了口气:“是的!我有在学习跆拳道。” “哦,是吗?” “是啊,强身健体。“杜子鸢无奈地笑。 “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我就在这附近逛逛。你去忙吧,有时间再聊!”明显的疏离,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给他希望。 秦傲阳了然的笑。 而旁边不远处的布加迪里,贺擎天远远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在说话,他心里好紧张,担心她跟秦傲阳太亲密。 哪想到,杜子鸢只是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那一刻,他心里松了口气。 秦傲阳望着杜子鸢离开的身影,怅然所失,却回了自己的车里,掉头离去。 贺擎天皱皱眉,下车,迈开脚步,徐徐的穿越了马路,向着那个纤弱的短发女孩走去…… 杜子鸢去了饰品店,闲着逛逛,她喜欢逛街了,却只是看看,什么都不买。 以前买些头绳,各式各样的头绳,现在头发短了,不用扎起来马尾了,所以更没有什么可买的。 看到好看得玩具熊,她驻足在那硕大的玩具熊面前,是一只北极熊,白色的,几乎跟自己一样大了! 流产后得她,身子总是凉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如果晚上抱着这只小熊睡,也许会很温暖。可是,现在在集训,买这么大的小熊,一定让人笑的!转头笑笑,离开。 贺擎天在后面跟着,看到她立在那北极熊玩具前瞧了半天,不知道想了什么,她离开时还是没有看见他。 他悄悄买下了那只熊,抱着出去。 杜子鸢又进了另外一家店。 贺擎天立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玻璃窗里面,那个翩然羸弱的身影,眸中尽是温柔。 杜子鸢似乎感觉到什么,恍然抬头。 抱着巨大玩具熊的男人和熊一起映入眼帘! 她的目光有一瞬痴迷。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男人魅力不减,却随着岁月磨砺,愈发迷人起来。 人来人往的街头,多少人停下来驻足,看着抱着玩具熊一身高档西装的男人,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杜子鸢呆了下,那是刚才她看到的玩具熊,他刚才也在那间店里吗? 四目相对,他的眉眼深深地锁住玻璃窗内得她,那么专注,专注的让人心颤。 她恍然,迅速的深呼吸,然后走了出来。 她走向了他,他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想必是从来不曾买过这种玩具站在街头吧,一身西装,拿那么大一只熊,是如此的滑稽而又如此的和谐。 杜子鸢走出店铺,立在台阶处,看着他。 他似乎有些尴尬,一愣后,迈步而行,走到她面前,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把玩具熊递给她。 杜子鸢不接,他更是尴尬,终于开口:“我……我看到你似乎喜欢这种玩具,就……拿了一个,给你!” 杜子鸢抬起眸子,她看到,天际那抹湛蓝,映进她的心底。而他英俊而忐忑的俊颜映入眼底,她心中的那一股憋闷,于此刻,似乎一扫而空。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竟伸出了手,微风从指尖滑过,她握不住风,却在痴心妄想的尝试。原来,爱情,从来都是女人唯一想要的东西。 接过了那只玩具,她看到贺擎天的脸上瞬间洋溢着惊喜的笑容。“子鸢?” 杜子鸢很平静,至少面上很平静。 贺擎天错愕着,看她接过了自己的礼物,突然狂喜的不能抑制,他差点忍不住伸出手就抱住了她,可是他怕,怕她生气。他激动而热烈的低唤一声:”子鸢!” 这一声呼唤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碎。 杜子鸢眼睛一热,泪珠已盈满眼眶,而且夺眶欲出了。她赶忙转身,侧过头去。不看他。怕是一看又被他那深邃的目光吸引而不忍拒绝他接下来得话。“我收下了!下午有课,先走了!” 她又是匆匆离去,只不过这次是带着他送的礼物。 贺擎天本来很担心她不要的,可是她收下了!他整个人一下子从地狱被拉到了天堂,突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她收下了,真好! “子鸢,我等着你下课。我来接你,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贺擎天从后面又追了上来。 杜子鸢疾步走了几步,还是被他追上。 他伸手拉住她的小手,紧张的又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下课就出来,我带你去吃饭!” 杜子鸢抽回自己的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但贺擎天知道,没拒绝就是答应了。 他顿时高兴地像个孩子,看着杜子鸢疾步走进了培训基地,他去马路对面。把车子开来,直接坐在车子里等她。 杜子鸢紧张的呼了口气,她是疯了,竟接受了他的礼物,还没有明确回绝他。 电话突然响了,杜子鸢抱着玩具熊上楼,然后边走边拿电话,是夏美子打来的。“咦?你不是去东京了,怎么打电话来了?” “杜子鸢,我告诉你,我现在马上回去,我去投奔你,你千万千万收留我,姐姐我没脸见人了!” “到底怎么了?”杜子鸢错愕。 “我——我——我被南宫里泽那小日本给吃了,吃抹干净了!该死的,我就知道静冈不能去,那里风景太美了,一下子迷失了!” “酒后乱x1ng?”杜子鸢扑哧乐了,笑得淡淡的。 “要是酒后乱x1ng也好啊!起码我还觉得有点安慰,还能找那么个理由,可惜不是酒后 乱性 ,是,是鬼迷心窍了,一定是鬼迷心窍!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回去了,你在哪里?” “我在**城啊,我要参加培训,怎么办?” “那我先回**城!啊!不说了,我要登机了!挂了!” 杜子鸢看着挂断的电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夏美子她和南宫里泽居然有了进展,真让人意外。 东京。 夏美子乘坐了回国的飞机,整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闭上眼睛,回想着着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前一个月,在国内,她玩得开心,跟南宫里泽相互利用,就像是朋友。 后来一个月,他带着她和童童还有保姆来日本旅行,带她去了静冈,那里风景太美,一住就是一个月,整个人都变得慵懒了! 再后来,童童到了开学的时候,南宫让人送他去读书。 而后,这里就只有两个人。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那个小日本看她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变得深邃,变得有点像猛shou般可怕。 有天去了新的小镇,投宿的时候,没有了房间,只有一间套房,夏美子说连夜赶回县城,可是南宫里泽却果断的告诉她,他累了,要走也得明天走。 夏美子怔在原地,随即,摇摇头,“你一个男人体力也太差了吧?这才玩了多久?你就没体力了?明天我还想去看茶园呢,你行不行啊?” 她这边嘟囔着,没注意到南宫里泽满意带笑且诡异的的表情。 进了房,夏美子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喂,我睡床,你打地铺。” 南宫里泽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你让我打地铺?这房钱是我交的?” “是你交的又怎样?男女有别,你睡地铺,我睡床,天经地义!” “我要睡床!”南宫里泽坚持。 “好了好了。床让你。“夏美子皱眉。“没有绅士风度!” 说完,拿起被子铺到地上,然后放上枕头,拿着衣服去沐浴洗澡。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南宫里泽的视线更加的深邃。 电话响了下,他看了眼电话,皱眉,接了:“说!” “先生,安小姐还是那样子,吵着要出去,没有丝毫改善!” “那就继续监视她,不许任何人放她出去,知道吗?”放下了电话,南宫又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夏美子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整个人呈大字趴在地铺上,舒服的嘤咛一声,“人生最美妙的事。就是睡觉,晚安,小日本。” 南宫里泽不说话,却是进了浴室。 夏美子撇撇嘴,小气的男人,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浴室的门打开了。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瞅了眼,谁知道这一瞅竟然脸红了! 只见南宫里泽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发丝上流着水珠,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光着脚,踩着地板上。笔直的腿jian被浴巾包裹的若隐若现的,夏美子一震,脸”唰”地红了起来。 “咳咳……你穿上衣服再出来啊!” 南宫里泽微微勾唇,皮肤晶莹剔透,俊脸更是酷毙了。他xie恶的一扬眉,“我穿着浴巾了,你脸红什么?” 夏美子瞪他一眼,有些慌乱的调开目光,“我要睡觉了,我告诉你,你不许luo睡,屋里还有我这个女士呢,你不要luo露!我好心让你睡床,我睡地铺,你得尊重我!” 南宫里泽蹲下身子,伸出长臂,霸道的抱起她来,“那就跟我一块睡床。” “啊——谁要跟你睡啊?!” 南宫里泽二话没说,抱着她就上了床,然后强硬的压下她,搂着她的腰睡在外面,闭上眼睛,“警告你,别乱动。现在,睡觉。” “南宫里泽,你有病啊!” “也许。” “你……” 他这样抱着她,她想动一下,都要紧紧贴上他,她又拼命的想要坐起来,一磨一蹭,她倏地僵住,两眼瞪得老大。 “南宫里泽——” “嗯?” “什么东西这么硬?” “呵呵,“他笑得邪魅,贴近她,在她耳边说道:“当然是我的宝贝了!” 意识到什么,夏美子的脸腾地更红。“该死!你,你,你发 qing 滚出去发!放开老娘!” 南宫里泽反而收紧手臂,暧昧的热息喷洒在她耳边,“我警告过你,别乱动的!我并不是对谁都有反应的!” 微微一愣,夏美子错愕着,她的眸子望进南宫里泽的眸子里。“南宫里泽,你爱对谁发 qing 反应是你的事情,我不行!” “是不行,还是不想?”他锐利的视线望进她的眸子里,然后目光瞥向自己的下fu:“这是一种本能,不是想发 qing 就发 qing 的!” 随即,他又挨近几分,唇离她仅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我也很遗憾对你没有自制力!” 错愕了一下,夏美子咽了咽口水,心跳徒然加速。这么火lala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为什么让她感觉不到虚假呢?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微张的唇,勾魂的笑笑:“做我的女人吧!” “不要!”她摇头。 “别太早拒绝,可以试试,也许你会喜欢!”他的唇,一点点落下,终于,吻上了她的。 夏美子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瞪大双眼,看着他完美似雕塑的五官,细数他一根根长而密的睫毛,乍一看,惊为天人,细看之下,更是美煞人。 他的吻不停加深,感觉到他的re情,还有不断厮磨的唇,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 霎时,什么理智,什么自制。在 qing yu面前,全都甘拜下风。南宫里泽翻过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攀上她的胸部。大掌毫不犹豫的握了住那团柔软。唇舌间,更是不时与她嬉戏。 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找相当高超。 唇齿间,他的气息如此的清晰,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强悍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彻底袭向夏美子,不由得,她很想抛开一切杂念,很想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他是谁。只满足男女之间单纯的原始yu念。 直到这一刻,她才惊觉,她的身体明白告诉她,她想要这个男人,是本能。她不排斥,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有那种渴望。 可是这个念头形成的同时,也把她自己吓坏了,她怎么可以这样随便? 而南宫里泽三两下就除去两人的衣服,压在她的身子上,说不出的魅惑。 意识到 一丝不挂 的自己。她羞得想抓来被褥,却被他及时阻止,压制住她的双腕,不让她有任何行动。 他吻得缠mian火热,两手更是在她身上急切地you走着,寻找着她的min感处。虽然某处跟快要着火一样。但他并不急于攻城略地,而是耐心的一点点引导她。 “等等……”夏美子睁开迷离的双眼,“南宫里泽,你……你只是想玩玩我对吗?” 他已经抵开她的双腿,整个人压了上去。火热的地方,紧紧抵住她。夏美子脸红得滴血,咬着唇,“你……” “嘘……”南宫里泽俯下身,吻上她胸前的嫣红,“不要说话!” “唔——”夏美子被他弄得很难受,发出低y1n声。 “你放开我,我不是你随便玩玩的!”尽管她不再是 处女 ,尽管她现在只是一朵残花,但不代表她可以被他玩弄。 “我没有玩nong你!”他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儿,倏地吻上她,将她的抗议全都吞噬掉。 手上动作不停,一下下,温柔又不失强悍。 体内忽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好像,急需什么来填补她的空xu。 可是理智又被拉回,她要确定,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想装什么淑女,但也不是 熟女 。 “南宫里泽,我告诉你,碰了我,你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了,不管我是不是chu女,我可以保证我以后一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也必须保证你以后不许碰别人,否则,你不要碰我!这事交换,很公平,你可以选择。” 唯一的一次经历,是她跟顾宗奇在一起,那次,在紧急关头,她也是这样问他的。可是他没回答! 南宫里泽皱眉,然后认真的看着她。“可以!我答应你!现在我可以了吗?” 也许是太寂mo了,也许是太想忘记那个让她心疼的人了,所以她才失去了判断力与抗拒,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要快点阻止这一切,然而内心深处却有股yuwang正不停地滋长。 在他的高超找艺下,她的yunian被挑起,明知道后果,还是深陷下去。 他再次吻住她,先是带点粗bao,慢慢地转为温柔,她就像着了魔,在他三番两次的挑dou下,她不自觉地响应了…… 她羞涩的响应让他的举动由轻柔再度转为狂野,最后在她差点无法喘息时,离开了她。 “呃……”她拼命想呼吸新鲜的空气,感觉血液在沸腾,肌肤在发热。 他轻笑—声,柔声说道:“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然后,脸埋进她颈侧,xi吮起她的肌肤。 “啊……”麻痛感令她sheny1n,心中很是复杂,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放开她的手,开始爱抚她美丽的身体曲线。她颤抖了一下,手指反抓住身下的被褥,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手爱抚着她的肌肤,薄唇也加人品尝行列。 “嗯……啊……”他的碰触逐渐化为挑逗,使得她的力气慢慢消失,除了吐出的sheny1n,什么都无法响应。 他一手滑过她的fu部,她怔忪了一下,睁开眼,一手迅速阻止他的手,“等一下。我……” 他不顾她的举动,逐自贴上她的siu。 他望着她的娇态,强忍若想要她的冲动,体内涌现的**强瑞得快要将他逼到极限。 他的yuwu正涨大泛红地等待着。然而为了不伤害她,他努力忍耐着。 他终于缓慢的将分shen送进她体内。 “啊——”庞大之物的进人让痛楚产生,她吃惊地抓住他的手臂。 “不行……啊——”他强硬的深人让她仰头尖叫。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还是好痛。 她的身体是生涩的,稚嫩的,因为她只有一次错误的经历。 前端进入后,他就将她的双腿大大地撑开,接着倾身抱住她的纤腰,“别怕,没事的。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也许是压抑得太久,在进ru她的那一刻,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强悍的一下下撞击着她,节奏丝毫不放慢。夏美子咬紧唇,由最初的不适,渐渐跟随上了他的脚步。 “啊……唔……” 她的声音就像催化剂,让南宫里泽有点把持不住,“该死!” 他在急速的掠夺着她的甜美。 “啊……”夏美子以为会喊出痛苦之声,怎知吐出的却是羞人的呻y1n,她惊讶地捂住口。 他恶劣一笑。故意将她的手拿开,“是不是有感觉?” 说着,再次动了动腰。 “啊……不要……”她另一手又想捂口。 他眼疾手快地扣住她,很干脆地将她的手压制于脑袋两侧,他的眼中布满 qing yu,难以克制的yu火爆发了! 他缓缓地抽动起来。感受着她体内的火热。 “啊……嗯啊……”痛楚里夹带着令人昏眩的异样感,让她的唇不断吐出娇y1n。 夏美子的思绪逐渐地被掠夺,而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开始在她体内冲刺,一次又一次地加快速度。 “啊、啊、啊……”她的脑子一团乱。浑身像火在烧。 不由自主地,她跟随他摆动起腰,只要他一个深入,她就挺起腰,她的接受与响应,引来他更猛烈与深入的抽送。 “嗯啊……啊……”她双膝不断涌现酥麻与战栗,抵拒的力量逐渐消失当中…… 半晌,她失去了主导权,同时也陷入 qing yu的风暴里。 他猛然加快节奏,将夏美子一下子送上了云端…… 一切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巨大的刺激让夏美子呐喊出更多的声音。 同时体内进发出骇人的 qing yu。“唔——” 两人的身子被yu火紧紧缠绕,肌肤渗出了汗水,然而却无法阻止他们渴望结合的yuwang。 这带点失控的结合,让南宫里泽失控,也让他忍不住对这个女孩升起既心疼又难忘的复杂情绪,在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夏美子体内时,逐渐地失去理智。 他狂野而温柔的掠夺着,想要给她最大的huanyu。 他从来没有这样耐心的去取悦过安柔,对安柔,他更多时候是狂躁,是占有,是霸道,而对这个女孩,他有的,有珍惜,有温柔,有狂野。 一连串的舒适传遍四肢,夏美子感觉血液直冲脑门,逼她摇晃起头:“不要了……受不了了……” 幸好夜很漫长,因为两人的 qing yu都还没有完全达到沸点,有如置身天堂般的迷人滋味让人依恋,渴望再品尝…… 这是夏美子长久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没睡的这么香甜,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累极,困极,醒来,精神是放松的,完全进ru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让她舍不得睁开一眼,直到一股淡淡烟味刺激她的意识后,她才缓缓地睁开眼。 眨了几下,总算能视物时,首先映人眼中的,就是南宫里泽。 被单盖住他的下半身,他chiluo的上半身依靠着床头,微弓的膝盖上垂着夹烟的手,他像是在思考什么,表情凝重且认真。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边照射进来,初秋的阳光很温暖。 夏美子整个人呆滞,她,她,她做了什么啊? 当她的视线停留在南宫里泽身上这才发现他不但长得好看,就连身材也很棒。 一身毫无赘肉的结实肌肉,是他经常前往健身房所练就出来的成果,加上身材比例恰到好处,五官端正有形,若说他是模特儿或是电影明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她,她居然把南宫里泽给睡了! 啊!真是太丢脸了! 她究竟哪根筋不对啊?她心中有点后悔昨晚的举动,为了忘记顾宗奇,就这样大胆的利用了南宫里泽,还要他保证他以后不许碰别的女人!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万分复杂,吓得又闭上了眼睛,装睡吧,装睡吧。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男声:“既然醒了就起床吧!我胳膊麻了!” “啊——”他怎么知道自己醒了? 她恍然,这才发现自己枕着他的胳膊呢!窘迫地稍微转过头,两人视线自然地相对。 他勾起嘴角,精神饱满地对她绽放迷人笑客,“早啊!睡得还舒服吗?” 夏美子听出他话中有话,不悦地挑眉瞪他,“我,我,我们昨晚是个错误,不作数!” 他闻言,错愕一愣,俊容有些微怒,瞪着她:“你说是个错误?” 第143章 他闻言,错愕一愣,俊容有些微怒,瞪着她:“你说是个错误?” “嗯!对!就是个错误。”总之她无脸见人了,丢死了!饥不择食的什么人都敢吃,太丢脸了。面红耳赤的推了他一把。“你快下去,下去,我要去沐浴!” 他的脸本来因为她的话而微怒,在看到她羞红的脸时有微微的放柔。“我记得有人说她会对我负责,还要求我对她负责的!” “我不记得了……”她声音如蚊蝇,小的几乎听不到。 南宫里泽挑眉,哼了一声:“我可是记得,你要对我负责!你可以去沐浴啊,我还需要再躺一会儿!” “你在这里我怎么沐浴啊?!”他居然让她负责,夏美子被秒杀了。 “你怕羞?可是我已经把该看的都看完了,该做的也都做完了,你不觉得现在再怕羞是多此一举吗?”他边说边将脸靠近她。 特写脸庞为他的帅气更添分数,夏美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身子不知何时燥热起来,昨夜的 qing 事一下就浮现脑海,令她顿时语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粉嫩的脸蛋,一笑,“你会慢慢习惯我在身边的。” 咕咚一声,夏美子咽了下口水,心头悄然滋生的那种莫名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消化,又被他下一句话给吓死。 “就像所有的老夫老妻一样,我喜欢看你不着寸褛的去浴室沐浴,也希望你看到我时不要太惊讶!”南宫里泽又是一笑,美得让人眼晕,双眸突然变亮,愉快的说:“现在去沐浴吧!” 秒杀了! 夏美子被秒杀了! 于是,在南宫里泽不注意时,她一个人偷溜了,直奔东京。直奔机场,一个人逃了回来! 飞机上,夏美子闭着眼睛,心里千万遍的咒骂着自己。夏美子,承认吧!南宫里泽这个男人让你动心了!你根本就不是个痴情的人,你是花痴,你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爱情呢? 就算顾宗奇那贱人是贱人,可是你也不该这么快就背叛你的爱情啊? 爱情,是从顾宗奇那里学会的,学会了,就再也忘不掉。 很多本事不用就作废了,很多ji情不用就过期了。也许,她是应该准备再好好地爱一场。可是,是不是太快了? ****************************************** 贺擎天一直等待着,一整夜没睡,他还是很有精神,因为杜子鸢回来了。杜子鸢没有拒绝他的礼物,他是如此的激动,如此的兴奋,哪怕三天三夜没有睡,也觉得幸福无比。 下午四点。 杜子鸢下课了。 走出培训基地。 不远处,透过汽车玻璃,贺擎天目光眷恋而痴迷的看着那走来的熟悉身影。 杜子鸢也远远地看到布加迪停在基地门口。他还在,他等了三个小时吗?他还真是有耐心,生意都不用做了吗?她哪里知道,她离开的这两个月,贺擎天早八工作做干净了,他当了两个月的工作狂。 杜子鸢心里一滞。他是她曾经那样深深爱过的人,原本以为再见面可以平静面对,原本以为说了再见,就真的是再见,可是。再见也真的是再见,再见面了! 她的脚步在门口一顿,踌躇了一阵子,还是走了出来。 人还没走到车门前,贺擎天已经下车了,兴奋而小心翼翼的问:“子鸢,我们去哪里吃晚饭?” 语音未落,杜子鸢摇摇头:“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闻言,贺擎天一僵,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我有事,美子回来了!”她又补了一句。“今晚就到!” “晚上到?”贺擎天松了口气,他以为她是不愿意跟自己吃饭,原来是有事情。“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去见她!” 她张了张口想要拒绝,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开口,打断她:“子鸢,我还没吃早饭!” 她一呆,从早晨到现在,都四点多了,他还没吃饭?! 她抬头看到他的俊颜有些苍白,黑发黑眸,像是最深浓的砚墨,眼袋是青色的,熬夜的结果,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恳求,那么的小心翼翼。 杜子鸢心中轻颤,莫名的酸涩。 “陪我去吃饭好不好?”他又开口说了句。 持续很久的沉默,时间点滴在流逝。她没有开口,他心里叹息,差一点就要放弃,就听到她轻声问了句:“为什么都不吃饭?” 听着她类似责备的话,却透着关心,他心里一暖。惊喜的咧嘴,眯了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忘记了!子鸢,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打开车门,两个人静静地对视,他好怕她拒绝。 但她却没有,安静的上了车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贺擎天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没有拒绝,他比中了彩票还兴奋。立刻小心的关上车门,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驾驶室,对着杜子鸢咧嘴一笑。“你想吃什么?” 杜子鸢摇摇头。“我不饿,你自己吃就行!” “那怎么行,一起!”说着,他靠了过来。 杜子鸢下意识一躲,贺擎天立刻解释:“我给你系安全带!” 杜子鸢脸一红,垂下睫毛。 贺擎天扯过安全带,小心的帮她系上。 带着烟味和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铺面而来的气息让杜子鸢有些恍惚,还是那样熟悉的气息,让人有些迷恋。 杜子鸢恍惚着,他已经退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发动车子。 两人都不再说话,杜子鸢累累地靠入椅背里,闭着眼睛没多久竟睡着了。 她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很好,而且昨晚想了太多,想得好辛苦好辛苦。 车子才滑出去,听到杜子鸢均匀的呼吸。贺擎天的眸光里充满了浓浓的眷恋。现在,哪怕是在她身边一分钟,对他来说,也是奢侈的。他只要看着她,就觉得幸福万分。 如果不是开着车子,他真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蛋,可是,在开车,只能作罢了。 他尽量把车子开的慢一些,怕颠簸的太厉害,吵了她的睡眠。 车子很快的在天赐停下来,停在自己酒店的停车厂里。贺擎天安静的等待着,杜子鸢闭着眼睛。他就安静的看着她。就好像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厌烦。 柔柔的视线凝望着面前的她,他的心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些微疼。他怎么就那么浑,伤害了如此善良的她呢? 如果他不曾怀疑,他们的孩子现在应该还在她的肚子里。正在健康茁壮的成长着,可是—— 想到孩子没了,想到她受的罪,他的心里就抽抽的痛,很是自责和难过。 睡着的杜子鸢,一个侧身,头往他这边靠去。 贺擎天怕摔到她的头。立刻伸手去扶,一碰到她的小脸,他修长的手指,就眷恋不已的抽不回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心里更疼了。 感觉到脸上的触感。杜子鸢幽幽转醒,睁开眸子,错愕了一下,对上他关心的眸子。“对不起,我睡着了!” “没。没事,你昨晚没休息吗?怎么这么累?以后都要好好休息,知不知道?”他说完,突然想起,现在他哪里有资格这样的关心她,她已经不是他的太太,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自己。 看他这样关心自己,她喃喃说道,“我很好……” “很好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累?” “只是昨夜没有睡好!” “我带你去休息!”他说着,解开安全带,给她解开。 然后,不管别的,霸道的牵着她的小手,直奔大厦电梯,带着她上了二十七层他的专属套房。 “不是要吃饭吗?”她又问。 “上去吃一样,你累坏了的样子,先去休息休息,吃饭晚不了!”贺擎天心里担忧,又打电话,直接吩咐:“**经理,派人送点吃的,最有营养的送到我的套房!精致一些,送些女孩子爱吃的甜点来!对,马上!” “我不饿!”杜子鸢再度说。 “不饿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马上就五点了!”狭小的电梯空间里,只有两个人,贺擎天再也忍不住,忘记了他们已经分手,将她抱入怀里,喃喃说道,“以后不许让我这么担心,要睡好,吃好!” 他的拥抱,让杜子鸢错愕,不禁留恋。而他的话语,像是暖流涌入身体。他将她抱得那么紧,却不会让她疼痛,深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却低低的道:“没有吃饭的人是你!没有睡觉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我也会好好保重!”他保证着,能够再抱抱她的感觉真好。 “那以后你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吧,少抽点烟,别让你妈妈担心!”她低声说完,轻轻的推开他,不习惯这样的亲昵。 他一愣。“你不担心我吗?” 她低下头,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都没说。她是担心,可是…… 电梯很快到了二十七层。 两人很快来到专属套房。 杜子鸢安静的坐到沙发上。 不多时,有服务员来送吃的,摆了眼前的桌上一大堆。 “快吃东西吧!”杜子鸢开口,又看了看表,不知道夏美子什么时候能到,应该最早也得晚上九点多到吧。 贺擎天没动,而是在她对面坐下来,认真的看着她,开口:“子鸢,对不起,原谅我的过错,没有保护好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轻柔的伸手过,握住杜子鸢微凉的手,贺擎天无声的将她的小手握的更紧,他只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之前是,之后也是。 “你先吃东西吧,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吗?吃饭要紧!”看着贺擎天瘦削的侧脸,杜子鸢忽然站起身来,快速的向着餐桌走去。“还是先吃饭吧!” “子鸢,让我们重新开始,在一起好不好?”他的口气那么温柔,几乎是在恳求。 这样的语气下。杜子鸢收起了自己的全副武装,可是语言却是那么的苍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开始!也许还可以,但我总觉得不是现在!所以,别逼我。” 贺擎天走到了她的身旁前,蹲下来,仰头看着她的眼晴。“我没有逼你,子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情,我心底里面最真实的感受!” 她微微讶异,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没抽开。 “子鸢,你离开的这两个月,我每天脑海中都会闪过你的样子!有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厨房,记得你系着围裙。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有的时候只要脑海中想起了这个念头,无论在何时何地,口中的饭菜便全部失去了味道……我发现,没有你的日子,我更难过。我也知道我伤你太深,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后果。我每天都在忏悔……” 他似乎在思索,像是很痛的样子。停了很久又开口,“有的时候半夜醒来,眼前晃动的都是你的影子,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想你……” 杜子鸢心里一怔,却还是淡淡的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习惯是可以改的,慢慢就习惯了!” 他沉默了很久,几次杜子鸢看到他的嘴已经张开,却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我认为是爱。不只是习惯,我们在一起才几个月,习惯有多少呢?是爱!”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神幽深。 “先吃饭吧!”她不敢听下去,有些害怕听到更深情的表白。 “子鸢,我不饿。“低低的应了声。 “不饿也要吃!”还是那句话,杜子鸢的语气很平淡,一直在看着他。 贺擎天摇着头,闭上眼睛,眼前不断的浮现出和杜子鸢在一起的一幕幕,他是如此舍不得。“我知道我现在开口,有点逼迫你的意思,毕竟你现在心里的伤口还没愈合,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去面对,可以吗?” “别说了好吗?如果你不想我现在走,就什么都不要说,先吃饭吧!”她幽幽说道。她的心也很乱,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只有爱,未必走到头! 她也相信贺擎天是爱着自己的,可是只有爱,不够! “好吧!我不说了,我吃饭!”睁开眼,贺擎天凝望着眼前杜子鸢白皙的面容,点了点头,没再勉强说什么,这样就很好了,她肯见自己,肯跟自己一起吃饭,他就觉得很幸福了。 慢慢来,她需要时间,而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温暖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只希望自己做的足够好。 “先喝汤吧,一天没吃饭,还是先喝点汤,润润胃!”当她把汤盛好端到她面前,他忽然抬头望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热烫的水汽,他的眼睛,像是湿的。 她看见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似乎那汤有多么珍贵。 杜子鸢心里突然疼起来,她在桌下,使劲用右手捏自己的手,让自己平静。 贺擎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沙哑地问:“你在h市过得好吗?” “还好。“杜子鸢尽力微笑。 “你知不知道……”剩下的话,他说不下去,他想说: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杜子鸢右手的指甲,已经将左手掐得通红。她努力换了个话题:“安柔最近怎样了?” “不知道!”贺擎天从来没去看过她,不是他无情,是不想再牵扯,安柔太偏执,一牵扯又是事,他不想再多事了。 杜子鸢也不说话了。 她一直低头,没有抬头望向他。 “你也吃啊!”他看她不吃,给她夹菜。 “嗯!”她无声的吃着,吃的很少。 他吃的飞快,也吃的很少。 吃完饭,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她,杜子鸢抬眸,对上他的眸子,疑惑蹙眉:“你吃完了?” “嗯!”他点点头。 她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然后道:“你睡觉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他突然紧张起来。不愿意她走。 “我等着去接夏美子!” “还早呢!她几点的飞机?她不是跟南宫里泽在一起吗?怎么还要你去接?”他就是不愿意她走,不愿意她离开他。 “不是,她自己回来的!”她小声道。 “她跟南宫怎么了?”皱皱眉,贺擎天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杜子鸢总不能告诉贺擎天。夏美子被南宫里泽给吃光抹净了吧?这是夏美子的私mi事,她不要乱说。 “子鸢,等一会我和你一起去!”贺擎天道。 “不!我自己就行了!”杜子鸢坚持,然后拿了包包,就往外走去。 一看她坚持,他心里好难过,好落寞。“我送你去机场总行了吧?” “不用了,我现在要回家!晚一会儿去!” “那我送你回家!” “真的不用了!”她道。 “那你就留下来,等到夏美子快到了再走!待会儿我送你!”他的大手突然紧握着杜子鸢的小手,牵着她来到沙发上。 忽然。她的眼泪粹不及防的浮上了眼眶,她低下头,泪水滴落在腿上,印湿了牛仔裤一点一点痕迹。 她哭得悄无声息,他吓了一跳。忙急急的问:“子鸢,你哭了?” 他心里慌了起来,多么害怕她哭。“别哭,别哭!” 下一瞬,柔软的身体跌进一个温实的怀抱中,有力的长臂将她娇小的身子从紧紧揽住。 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的扑洒在她敏感的耳际旁。耳根子一瞬间变得炙热起来。 一瞬间,杜子鸢的心宛如揣了只小兔子一般胡乱蹦个不停。可是,泪水却也跟着流个不停,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泛红的雾眸,积蓄了更多的泪水,急流而下。 她努力吸了吸鼻头。动作很轻很轻。“别这样——” 杜子鸢试图离开他那魅惑人心的怀抱,她害怕,怕再受伤,他的怀抱有着让她弥足深陷的东西,她真的怕了。 然而。她越是挣扎,他手臂上的力道却越是收紧得厉害。“别哭好不好,我心好疼!子鸢,你别哭,别哭,你再哭我就亲你了!” 可是她还是哭,还是哭,哭着捶打他的胸膛。“你敢!你敢!” “我不敢,我只是想,别哭了!我不好!”他低喃着。 “我为什么就忘不掉你,为什么?我为什么就非你不可?为什么?”许是太委屈了,她竟哭喊着吼出心里的委屈。“我为什么就非要爱上你?!如果不爱你,我不会那么难过,不会那么痛……为什么?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好难过……呜呜……”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也知道自己不好,看她哭得这样难过,这样伤心,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就是你不好!”她哭得更激动,鼻涕眼泪的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衬衣上。 “不哭了!不哭了,真的吻你了!”他捧住她的小脸,温柔的堵住了她的唇。 湿热的气息,满满都是霸道的气息。 她猛然怔住,长长地睫羽上还挂着泪珠,被他吻住的瞬间,她恍然怔住,然后猛地挣扎,可是他却不让她做任何抗拒。 纤弱的身子不由得轻颤着,心也跟着一个劲儿的跳个不停。 她想要反抗! 但面对于他的贴近,她似乎提不上一丝丝的力气! 就好似她的身子只为他而活一般! 感受着他霸道的气息,依然如初,她感到自己渐渐的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着他霸道的吻着自己。 辗转,ken噬,tian舐,纠缠……四片唇紧紧相依相贴! 杜子鸢发出低吟声:“唔——” 这加速了贺擎天的感官,他突然长臂一个用力微微一扬便将她瘫软无力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大床走去。 “不!”杜子鸢慌了,“不要!” 她突然死命挣扎,推开他,就飞快的往外跑去。 “子鸢!”贺擎天也被她突然的反应吓坏了,赶忙追了出去。 同一时间,贺擎天打开门,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影。她跑得好快啊! 贺擎天冲出走廊,朝电梯跑去。“子鸢,听我说,抱歉——” 贺擎天急的团团转。而他刚跑到电梯方向,门已经关上,他看到杜子鸢红着眼圈,指控的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满是失望! 该死!他不该这么心急的,可是他也是情不自禁啊! 急促的按着另外的电梯按钮,可是都没来,电梯好像格外忙。 杜子鸢已经下去好几层了! 贺擎天终于等来电梯,飞速进入,关门。下楼。 跑到大厅时,迎面碰上**经理,他一看他,忙问:“看到杜子鸢没有?” “总裁,杜小姐好像跑出去了!”**经理连忙说道。 贺擎天的心倏然沉落谷底。几步奔出去,看到的是杜子鸢已经坐上出租车,车子绝尘而去! “该死!”他懊恼的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他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贺擎天狠狠一拳砸向身边墙壁,血顺着指节淌下,眸中雾气瞬间退尽,此时被懊恼覆盖着。血红的一片。 从没见过总裁这样,吓得**经理也不敢靠前。 贺擎天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大步离开。直奔停车场,开了车子奔机场。 杜子鸢慌乱的跑了,跑出来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机场。她还是先去机场吧,等夏美子就好,两个月没这么激动了,今天竟又哭了,还这么情绪失控。她想她终究也做不了淡然相对,她根本就是心里波涛汹涌。 她甚至记得他们刚刚接吻时的感觉。甜甜的,像是站在云端一样,如梦似幻。但终究她还是逃了! 如果、如果一个男人只看中你的身体,那么这样的夹杂了太多rouyu的爱恋根本就不会长久,她似乎更希望精神上的交流,认为rouyu是依附在精神上的,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迈出一步,跟他试着在一起,不想那么早就 上床 。 上g!上g! 似乎男人想的就是这一件事,而女人,永远想的是爱情!是真爱! 车子赶到机场,杜子鸢下了车,才发现自己来早了,而夏美子乘坐的航班要两个小时才能到,一时懊恼,她真是脑残了,居然这么早来! 还是先去大厅等候吧! 一个人百无聊赖,坐在候机大厅等待着。 贺擎天停车后也走进了候机大厅,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杜子鸢,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候机大厅里,总之他来了! 无论怎样,等夏美子回来,应该可以遇到吧,遇到后他该怎么办?跟杜子鸢道歉?她要是不理自己怎么办? 这下子,贺擎天又为难了!懊恼着,他怎么这么心急呀,明知道杜子鸢现在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居然,居然还占她便宜。 他在机场候机大厅里转悠,目光有意无意的搜索着杜子鸢的身影。 突然,他看到那么熟悉的身影——杜子鸢! 贺擎天惊喜而忐忑着,她真的来了! 他要去道歉吗? 思量着,贺擎天迈开脚步走了过去,他还是决定要面对,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得认账。 听见脚步声,杜子鸢微微的抬头,顿时一僵,她看到了贺擎天,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米处,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面容纠结而充满了愧疚,眸子深邃,不说话,眼神深邃的望着杜子鸢,这样静默的气氛,让她忍不住惊了下。 周遭已经安静下去,听不到嘈杂的人声,仿佛世界只剩下两人! 杜子鸢心想,他怎么追来了? 两个人都静默着,他靠前了一步,她顿时心里又是一惊,莫得恍惚。 “子鸢,刚才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他道歉。 杜子鸢一时没有回神,而后揪紧了一双小手。 他是在向她解释吗? 追来机场道歉?! 杜子鸢低垂着小脸,坐在休息椅上,却是僵持犹豫。手指揪着手指,一下又松开了,她的心中烦乱,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其实,其实没什么。” “你不怪我?”贺擎天一时错愕。继而惊喜,然后一下子蹲在她面前。 杜子鸢一时愣在那里,怯怯的抬头看了下他,他正惊喜的看着她。然后松了口气似的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生气了!” 她是生气了! 只不过,她更气自己而已! 贺擎天在她身边坐下来。“我陪你一起等!” “不用了,你回去吧!”杜子鸢道。 “我陪你!”他坚持。 他就坐在身边,杜子鸢整个人恍惚不宁。发愣似得坐了好久,满脑子都徘徊在自己和他的关心到底算什么之间,她现在觉得无法抉择,无法做出抉择了。 凝望着地面,视线有些模糊。 贺擎天也不说话了,像护花使者似的。坐在杜子鸢身边,不说话,就算不说话,只守护在她身边,也可以。也很满足了! 有过来过去的人不时得投目光给他们,贺擎天一个冷眼扫过去,把人吓得顿时慌了眼神。 尤其是男人,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家只是看看他身边漂亮的女孩,美女谁不爱看?只看一眼都不行,看一眼居然就遭受他白眼。真是没天理了! “咦?那男人不是贺擎天嘛?”不知道谁窃窃私语了一声。 “那个女的,那女的像是他前妻,不是公开说离婚了吗?” “是呀是呀!难道又是名人成功人士炒作?” “我看有可能,那离婚八成是假的!” “天哪!好般配啊!他们看起来好般配啊!” “……” 议论声一下子多了起来。 杜子鸢皱眉,她也听到了议论声。 贺擎天更是横眉冷对,尤其是看到杜子鸢皱起了柳眉。更是担心,一个冷眼扫过去,直逼那些八卦的长舌妇。锐利的眯起双眼,他原以为机场的人素质很高,没想到大街小巷都是一样。人就爱八卦。 杜子鸢站了起来,还有近两个小时,她只怕跟贺擎天在一起都会这样受人瞩目吧! “子鸢!我们去车里!”贺擎天不顾四周的目光,伸手牵住杜子鸢的手。 而这时,文风而来的记者一下子拥堵住去路。 “贺先生,请问您不是公开发表声明要跟杜子鸢小姐离婚了吗?怎么今日你们又在一起?” “贺先生,请问你们到底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或者根本就只是炒作?” “贺先生——” 杜子鸢面对这样的场景,抿紧了唇。 “子鸢,别怕!”面对闪光灯,贺擎天伸手将杜子鸢护在自己怀里。“对不起,请让一让,让一让!” 杜子鸢被贺擎天抱在怀中,小小的头颅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突然感到,即使外面有再大的事情,她也觉得踏实了许多,因为他会保护她。 而这种感觉,像是寻觅了太久一样,一直渴望吗,却又不敢触及。 四周的吵闹声繁杂,两人被围困在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群里,立刻造成了拥堵。 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就涌来的那么多的记者,这记者根本就是无孔不入,真是吓人! 这时,机场工作人员前来制止,有人上前说道:“贺先生,请跟我们去vip休息室吧!” 贺擎天始终张大着宽大的手臂,将杜子鸢包围在自己的怀抱里,柔声安慰着:“子鸢,我们现在去休息室,别怕。” 杜子鸢没说话,这个时候也不是说话的时间。她被一群记者给围住有些惊慌,也不知道说什么,记者就是洪水猛兽。 “贺先生,请您谈谈您跟杜小姐现在是什么关系好吗?” 贺擎天面对镜头,知道不说什么,只怕很难过关,点点头。“我只说一句!” “唰”一下,所有的话筒伸了过来! “杜子鸢是我贺擎天永远的太太,至死不渝!”贺擎天丢下这么一句话,在机场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先去了vip休息室。 一时间,记者们都怔住了!如此坚定而深情的告白,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贺擎天真男人!有人惊叹,有人佩服!纷纷对他投去钦佩的一瞥。 等到拥着杜子鸢进入室内,贺擎天才松了口气,可算躲开了。 而杜子鸢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贺擎天说的话,他说她是他永远的太太,至死不渝?! 轰—— 她的心好象是一口井,被人突然砸了一块巨石,沉进井底,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被他的话惊吓了一跳,心中涌起复杂的感觉。 贺擎天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人都出去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贺擎天到杜子鸢彷徨无措,双手紧握着挎包提手,纯净得像是一张白纸,如此干净透明,太过美好。 美好到让他有种想要保护疼惜的冲动,只希望她永远不要受伤永远快乐。 贺擎天走到她面前站定,微微弯腰,双眸炯亮温润,不疾不徐地问道,“吓到了吗?” 杜子鸢怔忪出神,眼神飘忽地晃来晃去,就是不与他对视。 “先坐下休息吧,到了时间,我们再出去!”贺擎天看她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多说。 杜子鸢一直恍惚着,她的心里被投掷了一块小石子,溅起了涟漪。 至死不渝这四个字让她彻底呆掉了! 第144章 至死不渝这四个字让她彻底呆掉了! 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可是话到了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直低垂着头,安静的坐下来。 看着杜子鸢这个样子,贺擎天愣了下,嘴角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他刚才跟记者说的话,一下子让记者哑然无声,想必,杜子鸢也被惊住了! 于是,那冷峻的脸再次露出璀璨的笑,得意而奸诈,他就知道,她会心动的!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再次心动。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杜子鸢终于回神,一抬头,就看到贺擎天在诡异的笑着,盯着贺擎天那飞扬着浅浅笑容的侧面,原本他就是一个极其好看的男人,刚毅的五官深刻而俊朗,配上睿智的目光,诡秘的神思,可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杜子鸢突然感觉到他笑的非常的奸诈,狡猾,似乎在谋算着什么,所以才露出这样的诡异浅笑。 对上杜子鸢那探寻的视线,贺擎天懒散的一耸肩膀,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眯眼瞅着杜子鸢快速闪过挫败的小脸,“子鸢,刚才你吓怕了是不是?” “没有!”杜子鸢否认。 她倒不是害怕媒体,她只是不想多事,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媒体的面前,她只想当一个普通人,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如此而已。 还说没有,刚才不知道谁吓得都不说话了!贺擎天笑的宛如狐狸,心照不宣。 杜子鸢看到他笑得这样奸诈,那样明晃晃的笑容如此的碍眼,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杜子鸢闷闷的冷哼一声,白眼瞪了一眼笑的诡秘的贺擎天,直接的转过脸。不看他。 只是清冷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他竟然没再问什么,这样也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却蓦然的闪过一丝的失望。 贺擎天深情的眸光落在杜子鸢的侧脸上,这个小骗子。言不由衷,但他就是喜欢她,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一句”至死不渝”极有可能在她心里掀起了涟漪,顿时觉得信心百倍。 他到底在笑什么?怎么见了那么多记者,他进了休息室就笑呢?他癔症了吧! 而杜子鸢又偷偷的把视线移了过去,瞥了他一眼,谁知道这一瞥不要紧,看到了他手背上有斑斑血迹,顿时让杜子鸢一愣,面容急剧的 抽动 了几下。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他的手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 杜子鸢看着那血迹身子如同被钉住了一般,半天竟走了过去。 贺擎天讶异着,抬头。看她,依然笑着。 杜子鸢皱眉。“你笑什么?” “没事!”他摇头,丝毫没在意自己的手,也没想到这茬。 “手伸过来。“看着他,杜子鸢的脸,紧绷着,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杜子鸢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痛,不由的直接伸出手拉住贺擎天的手,然后低头检视着。 这时,贺擎天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用拳头砸墙,这一想起来。手还真的有点疼。 “哦!没事,一点小伤!”贺擎天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杜子鸢却没有收手,就见杜子鸢原本清冷的脸上突然的漾起一抹按捺不住的心痛,细细的柳眉不由的皱了起来。贺擎天心里一暖。 “我去给你要几个创可贴!”杜子鸢冰冷的心不由的柔软下来,说完,自己出去,找机场工作人员要了几个创可贴,然后回来替贺擎天包扎上。 “这点血不会死人的!”他低头安慰她。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她冷声道,表情却是心疼的。 嘴硬的女孩!她就是这样,总是这样言不由衷,总是这样的倔强。“好!死了,要是我死了,你开心得话,那我就死了好了!” “你——”她又是一顿,倔强的抿唇,像个闹了别扭的孩子,帮他包扎好,也不说话,就坐到了一旁。 晚上八点半。 夏美子的飞机到达**城,一下飞机,夏美子就开机了。 没想到电话一开机,就响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吓得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居然是南宫里泽。错愕着,如遇蛇蝎般几乎把电话给丢出去了。 飞快的按下了拒接键,哪想到又打了过来。 她又挂断,结果那边又打来。 她又挂断,完了又打来。如此好几次,她差点被逼疯。 夏美子看那样子,南宫里泽是有打不通不善罢罢休的意思,她咬咬牙,横下一颗心,接了电话。“干嘛?跟催命似的,有这么打人电话的吗?你强迫症啊?” 那边传来南宫里泽低声的咆哮:“该死的女人,你在哪里?” “我——”夏美子吞了下口水。“我随处逛逛不行啊?难道我没有人身自由吗?你想囚禁我咋滴?”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南宫里泽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冷硬,但是已经在慢慢放柔。“你一个女孩子,身在异地,不会日语,你不要乱跑!” “我不用你管,我很安全!你别找我,我要自己想想!” “你想什么?”南宫里泽一听就火大了。“你得对我负责,我肯对你负责你逃什么?立刻给我回来,我们去结婚!” “不要!”夏美子拒绝。“我想好了再跟你联系,你千万千万别找我,也不许跟我爸妈说!” “该死,你回国了?”南宫里泽似乎听到了机场扩音器里传来中文声。 夏美子惊了下,立刻高声喊道:“没有没有没有!” “夏美子,别让我抓到你,否则——” 已经走出机舱的夏美子在机舱到出舱口的过道里接着电话,莫名的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你抓到我怎么样?你,你又不是chu男,凭什么我对你负责?” “该死!你这个女人!” “你这男人才该死!你等我电话吧,我也不会不负责,但是我需要时间,我得谋划一下。你别找我!听到没有?” “你休想!”那边还是那么冷硬而坚定的声音。 夏美子撇撇嘴,奶奶嘴吧!男人还要负责?他都是孩子的爸爸了好不好?负责什么?唉!好像那啥前,她拉着人家要人家保证的,现在人家赖上她了。她倒是没脸了,夏美子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果断挂电话。 南宫里泽没有再打回来,夏美子立刻拨了杜子鸢的电话。“亲爱的,你在哪里?” “我在出机口,你下飞机了吗?”杜子鸢问。 “下了,等等啊,我看到你了!”夏美子远远的看到杜子鸢,当然也看到了她身侧充当护花使者的贺擎天,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乖乖。那,那谁在你身边!” “嗯!”杜子鸢只感觉一阵尴尬,想起当初走的时候跟夏美子保证说不会再跟贺擎天怎样怎样,没想到时隔两个月,居然又站在一起迎接夏美子的到来。 “哈哈。你们和好了?那好,咱们今晚去庆祝下!” “没有!”杜子鸢摇头。 “那是?”夏美子干脆不走了,远远的,看着杜子鸢窘迫的姿态,跟她打着电话。“喂!贺擎天看到我了,我还想跟你说点悄悄话,看来也不行了。亲爱的。不管怎样,我不会笑你的,和好也好,他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他就是呆了点!大凡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的男人,在别的领域都是呆头鹅。所以你的贺擎天一定是在感情上有点白痴!” “呃!” “呃什么呃?他在瞪我呢!我挂了啊!”夏美子挂断电话,关机,可不要南宫里泽又打来电话。 贺擎天远远地看到夏美子,锐利的视线直射而去,自然知道她在跟杜子鸢通电话。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是看那情形,也知道说的必然和自己有关系。因为夏美子在看到自己跟杜子鸢在一起时,明显一愣的样子。他就断定,她们再说自己! 夏美子背着自己的小包,走的急,什么也没带,只拿了护照和证件回来。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啊——亲爱的!抱抱!” 几乎是喊着,夏美子就扑了过来,一把搂住杜子鸢,两个人在机场出机口相拥在一起,夏美子给了杜子鸢一个熊包。 贺擎天顿时皱眉,以警告的眼神瞪着夏美子。 夏美子自然明白那眼神的意思。贺擎天这男人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她一个女人抱抱杜子鸢他都投给她杀人般得眼神,要是男人那还了得? 只见贺擎天锐利的视线落在夏美子那紧紧搂住杜子鸢脖子的手臂上,终于忍不住开口:“夏美子,你松开手,子鸢都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有数,我也没勒杜子鸢啊!贺擎天你不是吧?你真小气,我抱抱杜子鸢你就吃醋了!真讨厌!那要是我亲一下杜子鸢,你还不得死啊?”夏美子说着更是嘟起红唇,直接吧唧一声亲上了杜子鸢的脸。 “该死!”贺擎天低吼。 杜子鸢淡笑着握住夏美子的手。“我们快走吧!” 杜子鸢摆明了不想跟贺擎天多说,夏美子顿时明白,原来两人这是还没和好啊,一定是贺擎天死乞白赖的想跟杜子鸢和好,杜子鸢还没搭理他吧?! 看到杜子鸢不理自己,拉着夏美子的手,贺擎天忽略着心头那一瞬间的失落感觉,昂起头,跟在后面,俨然成了两个女人得跟班。 “呵呵,杜子鸢,我还没吃饭,我要先去吃东西!” “子鸢,既然夏美子没吃饭,下午你也没吃多少,不如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贺擎天拼除失落感,上前一步,邪魅一笑,借势揽着杜子鸢的肩膀,对着夏美子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吧,我现在拦着杜子鸢了,杜子鸢是我的! 好似,他那眼神就是这个意思!夏美子真是无力了,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杜子鸢却不动声色的拉下贺擎天的手,“美子,我们走吧!” “哈哈哈……”脆生的笑着,夏美子看到贺擎天那还来不及得意的笑容僵直在俊颜上,笑得豪放而更加得意。伸出手,挑衅似的直接拦住杜子鸢的肩头。“杜子鸢,我跟你讲,我这次在日本玩了好多地方!可好玩了!等着我带你去。就咱们两个,谁也不带!” 说完,还不忘记瞅了一眼贺擎天,而贺擎天一张俊脸,绿了! “杜子鸢,不如我们去不夜城小吃摊吃东西?”夏美子更是xie恶,她想那种小吃摊,贺擎天这种大老板应该不会去的吧? 果然,听到她的提议,贺擎天直接道:“那里不卫生。上次秦傲阳在那里吃了东西,差点拉死,住院好几天!我们不要去!” “不是我们,是我和美子!”杜子鸢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也去!”贺擎天道。 “你回去吧,我和美子一起吃饭去!”清幽幽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冷漠响起。贺擎天的笑容僵直在俊颜之上,杜子鸢又握住夏美子的手。“我也好久没吃过不夜城的小吃了,好想去吃呢,一起去!” “哈哈哈——好!”又是脆生的笑着,夏美子一副得意的摸样,小鸡啄米般的猛点头,回头还示威的看了一眼贺擎天。快速的牵着杜子鸢的手走了出去。 很可怜的摸了摸鼻子,贺擎天懊恼着。该死的夏美子,她分明是在整他嘛!这个女人真是奸诈! 走出机场,招手要拦截出租车。 夏美子立刻道:“让贺擎天送我们,哎!你们怎么回事?没和好?没和好在一起?还是他缠着你?要不我泵你骂走他?” “不用!”杜子鸢叹息了一声。 这时,贺擎天走了出来。“我送你们!” “谢了。布加迪可是比出租车舒服多了,就算司机水平不咋样,但是还勉强凑合吧,我们就坐你的车子了!带路!” “夏美子,你这张嘴真是欠扁!”贺擎天皱眉瞪她一眼。 “哈!那你是整个人都欠扁!”夏美子毫不示弱。 “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就是偶尔看你不顺眼!” 杜子鸢也感觉到了,夏美子一出现,贺擎天就一直在跟夏美子不对路,她只是沉默无言,偶尔看到贺擎天被夏美子堵得哑口无言又有些想要笑,他的窘迫让她感到莫名开心。 “杜子鸢,布加迪是比出租车舒服是不是?”夏美子的语调微微的上扬,似乎要让身后跟着的男人听见一般。 “夏美子,你怎么没跟南宫里泽一起回来呢?”贺擎天脸庞紧绷的低问,这该死的女人,根本是让他生气。 提到南宫里泽,夏美子皱眉,有些心虚的反问:“我、我为什么非要跟他在一起啊!” 贺擎天怔了下,又感觉到夏美子的脸色变了下,想着她跟南宫里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顿时眸子一转,道:“你们一定有事,不如我问南宫好了,问你也问不出来!” 说着,贺擎天就拨打南宫的电话。 “别打电话,别说我跟你们在一起!”夏美子低声吼道。 贺擎天得意一笑,扬了扬下巴。 杜子鸢无语的看着他们。 夏美子对杜子鸢嘿嘿一笑,又转向贺擎天,小声道,“我们去那边说!” 说完,拉着贺擎天走到一边。“贺擎天,你真小人!” “逼不得已!”贺擎天冷哼一声。“兵不厌诈!” “说吧,怎样你才为我保密?”夏美子问。 “帮我和杜子鸢和好,一切好说!” “该死!你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我要帮你?”夏美子就烦被人威胁,被人利用。 “那我就告诉南宫里泽你现在跟杜子鸢在一起!你好像很怕他找到你的样子!”贺擎天得意一笑。 “你这个奸商!奸商!”夏美子愤怒地低吼。 听着她这么说自己,贺擎天不怒反笑,“你帮我,我就提供你需要的一切说明,而且你知道我对杜子鸢感情很深,我也不怕你笑,我就是非她不可了!这辈子就她了,你要是有点仁义就帮我一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涌泉?!”夏美子眨了下眼睛。滴溜溜转着,不是她小人,是杜子鸢分明就是喜欢贺擎天,帮贺擎天也算是帮杜子鸢。还连带着帮自己,勉强凑合同意吧。点点头,夏美子道:“好!我帮你,你不许告诉南宫里泽我回来了,还有你负责一个月内不许他找到我,给我提供个住的地,有吃有喝,我要做思想者,思考我的人生!” 也思考到底负责不负责。 “好!”贺擎天很痛快!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很快嘀咕着达成协议。 再回到杜子鸢身边,夏美子笑得谄媚。贺擎天俊颜似乎也燃起了希望,两人同时开口。 “走吧!” “走了!” 上了车子,杜子鸢也没猜明白两人说了什么,转眼间两人就达成了默契,真让人疑惑。 贺擎天在前面开车。杜子鸢跟夏美子在后面。 “那,那个杜子鸢,我突然想,夜市好像真的不是很干净,万一我们拉了肚子就麻烦了,多耽误生产生活啊。不如我们就让贺擎天请好了,他这么有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我们不如去宰他一顿好了!” “什么就花了也白花啊?”贺擎天挑眉。 “你闭嘴!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话!”夏美子道,她这可是在帮他呀,她可是在出卖她亲爱的朋友啊! 贺擎天竟真的不说话了。灰溜溜闭上嘴巴,谁让施恩者是老大来着? 杜子鸢皱皱眉,“我请你好了!我有发工资了!” 她当警察了,领了一个月的工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请吃饭还是够的。 “不要!”夏美子果断拒绝,小声道:“有饭票我们为什么要花自己的钱?你这钱可是一分一分赚来的,多不容易啊!” 感情贺擎天那钱是天上掉下来的!翻了翻白眼,想着夏美子是在帮自己,只能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你回来了,我给你接风,也是应该啊!”杜子鸢笑着道。 “子鸢,我来请!”贺擎天透过后视镜看到杜子鸢平静的小脸,心里叹了口气,听到她要用第一个月的工资请夏美子,他心里好酸楚,这第一个月的工资有非凡意义,他一定不要她花给别人。 “我的钱够花!”杜子鸢说道。 就那点工资,他给的卡她没用一分,他给的股份分成她也没用一分,虽然签字了,可她根本没动过一分钱!隐隐的感到了心痛,贺擎天又道:“我们去烧烤城好了,也一样有很多小吃!” “好!”夏美子点头。“那个我先吃鸵鸟肉,贺擎天,你让人给我们烤鸵鸟肉啊!” “没问题!” 下了车子,夏美子借机先溜走。“我先进去要吃的!饿死我了!” 说完,她一溜烟跑走。 “哎——”杜子鸢呆了呆。 霓虹灯下,贺擎天关好车门,走到杜子鸢跟前,伸出手,握住她的肩头。“子鸢,别气了好不好?” 杜子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愁肠百结的眸子,想着他刚才当着全体记者的面说的至死不渝。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境界呢?她自己能做到吗? 这句话说出去,就像是一种承诺了!他以后如果做不到,就会成为全**城人的谈资,他知不知道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 他真是个傻瓜! 这辈子,这么短暂,彼此折磨似乎太浪费时间了,可是再在一起,还可以吗? 她还有信心去爱他吗? 还有能力去爱吗? 可是人生短暂,她也不想这样孤独下去。而这个高大健硕的男子依然那样让她着迷。如今,他变得多么无力无助,甚至,如一个孩子一样,那样期待她的答案。 她摇摇头。“我没有生气!” “那你不理我!”他的语气有些委屈。 她缓缓的伸过手,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将脸亲密的贴上他宽阔的胸膛上。“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肯理你,你还会说至死不渝吗?!” 错愕了下,贺擎天视线下移,看着怀里的杜子鸢,低沉一笑,大手轻柔的移到腰后,覆盖着杜子鸢的手。“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那就让我们再试试吧。“闭着眼,杜子鸢清幽的开口,这样宽阔的胸膛。那么的安定,让她终年漂泊的心感觉到了安心和幸福,尽管这幸福充满过太多的酸涩。 “子鸢?”贺擎天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你说什么?” 太过于急切的追问,贺擎天紧紧抱住杜子鸢,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发丝:“我没听错吧?没听错吧?你肯再给我机会?肯吗?” 杜子鸢低低的笑,看着他这样恳切这样急切的样子,她真是感到好笑,也是由衷的笑。只是笑着笑着,脑海里闪过车祸那天的情形,她的孩子,就那样没有了! 没有了!是没有缘分吧!心里闪过黯痛,杜子鸢深深地吸了口贺擎天身上的气息。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这下子,贺擎天竟快乐的像个孩子,一把抱起来杜子鸢。“子鸢,好子鸢,你不生气了,不生气了!真好!” 他抱着她在停车场转圈。杜子鸢羞涩的笑。 她笑得眼泪滑出来。 她曾肝肠寸断,以为再也没有能力爱下去,可是,她还是忘不了他,他们就是一对纠缠的苦命鸳鸯,只能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离开了就会死! 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贺大哥!”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听到她的称呼,他的眸中都是带着喜色的,他深情而低沉的唤着她:“子鸢——” 他们就那样望着,那样的眼神如看到彼此的灵魂。如看到世上最亲最近的人。 他们不知道望着对方有多长时间?一分钟?十分钟?或者只有几秒钟? “对不起!”他轻轻说,擦着她的眼泪:“傻姑娘,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她颤抖着,声音哽咽的指控,带着对当初他不信任自己的委屈指控他:“你不信我!” “对不起!”因为不信任,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他们十指 交缠 ,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悲欢,此刻都化作了静默! 他的眼泪落在她的头发里,他说:“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儿,他的jing子质量一直不行,如果他不能有孩子,那么子鸢怎么办? 这一刻,他突然又纠结了起来。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他还是觉得他们是该在一起的,他会用尽一生,给她爱!如果真的没有孩子,他会去找jing子,一定让她满足做母亲的愿望!不放开她,是因为他觉得他可以给她幸福! 她的眼泪,他的眼泪,融合在一起,那么咸那么苦,又那么甜! 贺擎天流着眼泪叹息一声:“子鸢……”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他的力道勒疼了她。 “对不起,“他说:“我是这么爱你,这么自私的爱着你,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我只能自私下去了,把你一辈子锁在我的身边!” “喂!你们好了吗?我快饿死了!”夏美子远远的喊了声。“要是没好,继续,我先吃去!” 杜子鸢赶忙道:“我们快进去吧,美子等急了!” “嗯!”他帮她抹掉眼泪。 在抬起头来,她看到他唇边漾着让她心悸的微笑,她凝白的双臂绕到了他的脖间,她仰着头,语气有些羞赧但又充满由衷的感情:“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完全的信任对方好不好?” “嗯!”他点头给予承诺,大手紧锢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深邃的眼眸中满满都是装着杜子鸢的影子,他低沉地开口道:“我会百分之百信任你,百分之百爱护你!以前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杜子鸢摇了摇头,她将脸轻轻贴在他健壮的胸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悸异常,声音轻柔至极:“过去的就过去把,随风飘散吧!” 贺擎天桀骜的薄唇轻轻扬起,他俯下身来,将火热的唇贴在了杜子鸢的耳际旁边,轻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一股炙热的男性气息充斥着杜子鸢最mingan的耳际。她的心陡然悸动着,脸更是有些晕红:“这个不急,你不要逼我,我现在不想去。可以吗?” 听到杜子鸢的回答,虽然很失落,但是贺擎天已经很满意了,“我不逼你,我会重新追求你,重新开始!像谈恋爱那样,让你觉得水到渠成了,自然跟我回家,好吗?” “嗯!”她点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低低的笑从贺擎天的胸膛中荡漾开来。他大手探到杜子鸢的下领,将她的小脸执起,棱角分明的脸上漾着魅惑的笑容:“你是不是想让我追你呢?” 杜子鸢的柔脸更加红晕了,她深深迷陷在贺擎天柔情泛滥的眸子中,抵抗不住地 沉沦 。迷失在他的眸色里,“我进去了!” 她羞涩的轻轻推他一下,急速的跑进了餐厅。 “慢点!别滑倒了!”贺擎天唇角一勾,心里是如此的激动和幸福,一切重新开始,重新来过,他会珍惜的!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峻冷的脸上满是满足的幸福感觉。 餐厅里。 夏美子已经要了一大桌的吃的。服务员把烤好的东西送来,还送了一盆炭火,夏美子边烤边叹息。 见到杜子鸢进来,揶揄一笑:“和好了?” 杜子鸢脸一红,点头。 “祝贺你!” 贺擎天大步走进来,在杜子鸢身边坐下来。 “大擎。来,给我们烤肉吃!”夏美子把肉盘子递过去,那是厨师烤了的,只需要再烤会就可以吃了! “大擎?”贺擎天错愕。 “对啊,难道你不是叫大擎?” “夏美子。你能不能别给我取外号?” “怎么?和杜子鸢和好了,就敢得罪我了?”夏美子哼了一声。 “杜子鸢可是我姐妹儿,你以为你们好还是我们好啊?” “当然是我们!”贺擎天大言不惭的丢出一句话。 “杜子鸢,你说你和我好还是和他好?”夏美子就不服气他这么说。 “你!”杜子鸢笑着道。 “听到没?”夏美子挑眉,挑衅的瞥了眼贺擎天。 立刻遭到贺擎天的白眼,杜子鸢只感觉好笑,“我来帮你烤吧!” “你别动,我来!”贺擎天不许她动手,自己亲自调好火苗,开始烤肉。 夏美子和杜子鸢对视一眼,打趣道:“真是体贴的好男人,大擎,继续再接再厉,等到年终时发个五好男人的大奖!” “发给南宫里泽吧!”贺擎天冷哼一声。 “贺擎天,你有病啊,没事提他干嘛?” “到底南宫里泽哪里得罪你了,把你给怎么着了?你这么躲着他?” “这不关你事!” “是不关我事,我问问而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你是大男人好不好?” “我一直是男人,这一点,子鸢能给我证明!”贺擎天更是大言不惭的开口。 “你们别吵了!”杜子鸢适时制止他们,怎么到在一起就掐架呢? “不是吵架!”贺擎天笑着对杜子鸢道:“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的朋友,夏美子,是不是?” 夏美子一撇嘴。“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的关心都给杜子鸢吧,我的肉好了嘛?我要吃了,饿死了!” 贺擎天翻了一下,却递给杜子鸢:“子鸢,来,吃这个!” “喂!贺擎天,我最饿好不好?” “你的!”贺擎天这才递过去。 “见色忘友的家伙!” “谢谢夸奖!”贺擎天更加脸皮厚。 大家吃的很开心,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吃的差不多了,贺擎天也不知道夏美子为什么会躲着南宫里泽。 而这时,贺擎天的电话响了,看看电话,贺擎天吃了一惊。 杜子鸢和夏美子同时被他表情吓了一跳。 “怎么了?” 贺擎天一顿,对她们道:“是南宫里泽,他打电话到我这里了!” “你千万说我没在,千万千万,知道嘛?” “知道!”贺擎天点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了电话,沉声道:”喂?南宫,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到贺擎天道:“没见,如果需要我帮你找人的话,我一定帮忙。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夏美子了吗?” 果然是问的自己,夏美子心里一惊,这个南宫里泽,他也太沉不住气了吧?!居然会找贺擎天,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混黑道的,这孩子太沉不住气了! 贺擎天还在问:“看这样子她是有意要躲你了?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了!” 夏美子白了贺擎天一眼,这男人也很八卦。同时她又很忐忑不安,小脸上满是焦躁不安。 杜子鸢摇摇头,伸手拍了下贺擎天,示意他不要这么直接。 贺擎天这才挂了电话,一抬头看到夏美子那不安紧张的样子,挑眉,沉声道:“夏美子,难道他费非礼你了?” 第145章 贺擎天这才挂了电话,一抬头看到夏美子那不安紧张的样子,挑眉,沉声道:“夏美子,难道他费非礼你了?” “什么!什么呀!”夏美子飞速的否认。 贺擎天诡异一笑。“看样子是了,不然你躲他干什么,你躲他的样子分明是在躲 色狼 嘛!” “那杜子鸢躲你,也是躲 色狼 ?”夏美子飞快的反击。 贺擎天叹息:“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南宫只怕栽倒你手里了!记得以前他跟安柔分手后,也是这样找安柔的,难道你被他给……” “什么跟什么啊!”是南宫里泽赖着她要他负责的好不好?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啊!羞死人了,她夏美子孬好也是个女孩子吧?!廉耻心也是有的,虽然那东西也不能当饭吃,但是还是有的。 南宫里泽那个男人呢也轻逸放弃了安柔,夏美子想起了安柔,童童的妈妈,那个现在还在精神病医院的女人,心里对童童闪过了一抹愧疚。 如果她跟南宫里泽在一起,那么她将要做童童的后妈了! 后妈这词多么的劲暴啊! 想着想着,脸色黯淡了下来。“大擎,南宫很爱很爱安柔吗?以前也是这样找安柔的吗?” 贺擎天微微一愣,没有撒谎,沉声道:“对,以前也是这样找安柔的!” “原来如此!找安柔要求复合吗?”夏美子问。 “不知道,但是他经常满世界的找安柔,这是事实!”贺擎天也不想隐瞒。 夏美子是个很爽快的女孩子,虽然嘴巴不饶人,但是却是杜子鸢唯一的好友,所以他也希望夏美子能真的幸福,尽管她跟南宫在一起后可能会伤害安柔,但是安柔自己太不知道珍惜了,所以才失去那么多。而夏美子若是跟南宫在一起。必然会跨越安柔这一关,还得要做好当后妈的准备! “你们吃完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夏美子突然没了胃口,开口问他们。 杜子鸢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夏美子的脸。她是个女孩,明白她的心思,“再吃点吧,晚上没宵夜了!” “饱了!”夏美子又扬起了笑脸,“真的饱了,累了你的大擎这么久,好了,不用烤了,我们走吧!” 贺擎天去买单时候,杜子鸢担心的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夏美子摇头。 “你是不是爱上南宫了?”杜子鸢直逼她的眼睛。“吃醋了?” 错愕着,夏美子的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开什么玩笑啊?!” “好吧!”不想夏美子尴尬,杜子鸢不再问什么。 吃过饭后,贺擎天载着杜子鸢和夏美子去了**小区。 杜子鸢坚持和夏美子去**小区。贺擎天本来想载着她们去别墅的,他也答应了给夏美子提供住的地方,可是她们却不去。 贺擎天无奈,只能送她们到这里了。 下车的时候,夏美子还特体贴地跟他们说:“钥匙给我,你们先约会,我上去了!” 车子里只剩下杜子鸢和贺擎天。杜子鸢要下车,贺擎天却拉着不让。 黑暗里,他凝眸望着她,那样专注地望着她。 他的俊颜染上甜蜜,眼底满是宠溺,他只想一辈子。这一生永永远远地守着她身边,杜子鸢娇羞的垂下眼睑。“好了,我先上楼去了!” 看着杜子鸢娇羞的样子,他的内心就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随即用滚烫的身体紧紧地将她压在柔软的车座上。 灿若星子的俊眸。阴柔娟美的脸庞,精致无双的五官比地狱中的撒旦还要俊美三分,危险但温柔的他,有一种能让人着魔的独特魅力。“子鸢,我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说不逼我的吗?”杜子鸢微微颤着心,心狂跳得要控制不住一样,樱唇微张,似乎在邀请他上前品尝。 现在的她,清丽的小脸爬满楚楚动人,无助的躺在他的身下,却该死的惹人爱怜。还是他喜欢的沐浴水得味道,还是那样的清新,贺擎天的喉头不由涌上一股烧灼感—— 他俯下身子,将头深深地埋入她的颈窝里,尽情的汲取她的温香:“子鸢……我只是想想……什么时候能跟我一起住呢?” “再说吧!”杜子鸢红着脸说道。 听到杜子鸢这样说,贺擎天立刻挑起剑眉。一把将她搂住,搂近自己怀里,如此冠冕堂皇,如此理直气壮,沉声说道,“可是你不跟我一起住,我怎么能放心呢?今天夏美子陪着你,明天呢?” “美子要跟我一起住很久的,她还要跟我去h市呢!” “你还要回h市?”贺擎天的眉挑的更高。 “嗯!”杜子鸢认真的点头。“我的工作单位在那里,而且我也喜欢那里的感觉,很舒适,没多少人认识我,很安静!” “那我把公司也搬到那边去!反正那边也有我们酒店!”贺擎天在她耳畔喃喃呵气,“到时候去你那里住。” 杜子鸢就这样睁着眼睛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在控诉。 贺擎天眉宇无奈舒展,低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等你完全放下芥蒂!我会耐心等。” “快起来吧,我上去了!”杜子鸢推着他,压着自己这姿势好 暧昧 。 “等下!”他喊。 杜子鸢一错愕,他的唇已经印了过来,带着邪魅的笑容快速的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快速的窜入了她的口中, 暧昧 的缠mian上她的小舌,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呼吸越来越急促,根本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子鸢,索个吻,不然我今晚睡不着的!” 说完,他强悍而危险的气息再度地笼罩她,熠熠发亮的黑瞳在幽暗的车厢内,闪动着令杜子鸢心悸的光芒。 吻一下。他低语一声:“你是我的!” x1ng感而又充满磁性的嗓音中,有着独占的yu念和霸道。“我的!”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瑰艳如花的唇瓣。 他低下头,深情地吻住她。由温柔到狂热加深这个狂炽如火的吻…… 渐渐地,他的吻游移到她的脖子,仿佛随时要桎梏住她的呼吸:“这里,也是我的!” “快放开我!”杜子鸢柔柔的声音更似低泣般,她的心随着贺擎天的深情低语不断荡漾。 贺擎天抬起头,深邃的眸中充满着激情的凌乱光芒:“子鸢,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不会让你害怕的!” 杜子鸢清澈的眼睛泛起薄薄的水气。她的心中充满浓浓的幸福,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印下一个吻,红着脸,感到耳根热lala的。“快回去睡吧,你好久没睡的样子,今天睡饱了。有事以后说。晚安!” “嗯!那晚安!”贺擎天亲自下车,牵着她的手,送到楼上门口,看着夏美子开门,把杜子鸢送进去,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他一走,杜子鸢有些发愣。 “不然你跟他去好了!”夏美子在一旁揶揄道。“今晚我自己住!” “什么呀!”杜子鸢忙摇头。掀开沙发套,两人坐下来。“说吧,你跟南宫里泽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那样了,一时情不自禁都背叛了彼此的爱情!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的,只对一个男人献身,没想到……也许上辈子我是被浸猪笼死的!” “你呀!”杜子鸢真是对她的措辞感到无力。“南宫先生也许对安柔真的放下了。他这样找你,说明他在乎你!” “他不是也很在乎安柔嘛?在乎我,也会在乎别的女人啊,下一个不知道谁呢!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那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 “管不了你了!你也不能躲一辈子啊,总要面对的!” “是要面对。可是现在没做好思想准备,明天我让贺擎天给我提供个南宫找不到的地方,我要藏起来!” “你这是在逃避!” “你不要告诉他,我不是逃避,我是在思考!思考懂不懂?” “思考什么?思考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杜子鸢难得这么咄咄逼人,“美子,我以为你是勇敢的,我想你是可以想明白的!我去洗澡了!” 夏美子皱皱眉,她爱上了南宫里泽吗?怎么可能?人的爱情不是只有一次吗?她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爱一个男人,她是忠于爱情本身的!怎么会爱上别的男人呢?不会的! 但是有一点,杜子鸢说对了,总要面对的! 因为和杜子鸢和好了,贺擎天觉得心情一下子好的不得了,连窗外的风都跟着轻柔了! 回到别墅,李惠利又来了! “妈?”贺擎天语气轻快的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怎么样?你见到杜子鸢了吗?”李惠利忙问。 点点头,贺擎天换了拖鞋,径自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嗯,见到了,她肯给我机会儿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惠利点点头,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妈,你有事?”贺擎天看出她的不对劲。 “嗯!”李惠利想了下还是点点头。 “什么事?” “我今天有去医院看安柔,她好像好了很多,也稳定了,医生都说她现在恢复的很好,只是南宫里泽不知道搞什么,竟然派了几个人轮流监视她,像是在囚禁她一样。” “有这种事?”贺擎天错愕了一下,他一直不曾去看安柔,一是跟杜子鸢分手后,心情很沉闷,二是担心安柔又纠缠,不想再陷入新的麻烦。 “安柔说她好了,我也觉得她恢复的很好了!” “好了的话是要去坐牢的!”贺擎天又道。 “能不能求求夏小姐,让她不要告了!”李惠利也觉得有些为难,毕竟挨了安柔那一刀,开口求夏美子的确很困难,也不好意思求,但是看安柔坐牢,又于心不忍。 “妈,现在不是夏美子要告她。是警方,她这种案子属于秦事案件了,即使当事人不起诉,警方也不会放过的!” “这样啊……”李惠利点点头。眉宇皱了起来。“好吧,顺其自然吧!” “妈,你确定她真的好了?”贺擎天还有所怀疑。 “你可以去看看她,我想过不了多久,警方会亲自带她走的!”李惠利道。 “嗯!”贺擎天点点头。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看开了。安逸伯那孩子去了美国,坚持去找杜如慧,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 李惠利说起安逸伯,又叹了口气。 “杜如慧只怕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毕竟付出了真感情。要她原谅安逸伯如何容易呢?!” 如果没有付出感情,不是真的爱才会豁达,而一旦爱的太深伤得太深,只怕很难做到伤口真正愈合,经过这么多。他只希望他跟杜子鸢之间不要再有任何芥蒂,以后的日子,他一定要睿智要诚恳的处理好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能再出任何纰漏。 “分公司交给杜如慧,听说她做的不错!”李惠利又道。 “是不错,她毕竟是景大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虽然脾气不太好。叛逆点,但是她的成绩很优秀,用到正地方,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而秦傲阳推荐她时,我也是犹豫的。但我们亏欠了她,我觉得应该补偿她!” “如果不补偿,是不是就不能心安理得?” “妈也有这种感觉吗?” “自然有!”李惠利毫不隐瞒。 似乎,很久了,他们母子间没有这样聊过天了。 贺擎天边和她闲话家常。边给拿出电话,想给她打电话,可是又怕她已经睡了。他握着手机,手指一动,飞快地按着键,发送了一条信息:我已经到家了,勿念。子鸢,谢谢你肯原谅我,谢谢你还肯给我机会,你是上天派来指引我道路的天使,你的善良救赎了我!爱你!吻你!晚安! 按完后,他又继续跟李惠利说话。 看着他刚才发信息时候,认真甜蜜的样子,李惠利抿唇一笑,叹息了一声。沉醉在爱情中的人都是这样甜蜜的,而那个东西,她也曾有过,想起来,实现不由得飘远。 原来人一辈子,无法承受的还是物是人非的苍凉感和人去楼空的哀伤感。原来越是老了,越怕孤独。 李惠利不多久就走了。 贺擎天送走了母亲,回来时手机上回了一条信息:晚安! 居然只有两个字,他说了那么多,她居然这么冷淡的只回了两个字,那个小骗子就只有两个字跟他说吗? 可是两个字就该知足了,总比不理自己好! 他思量着又回复了一条热lala的短信:子鸢,你就吝啬的只回两个字吗?难道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吗?比如你想我了,我好想你哦,没有你在身边睡不好,吃不好,想你每一秒!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恨不得时时刻刻陪伴你! 结果,杜子鸢回来条:我要关机了! 贺擎天顿时无力起来,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 早晨六点半。 杜子鸢和夏美子被门铃声吵醒。 夏美子皱着眉直喊:“谁啊?这么早,吵死了,让不让人睡啊?” 昨晚她们两个闺蜜一聊到半夜,感觉刚睡一小会儿就被吵醒了,夏美子有起床气。 杜子鸢倒是习惯了早起,到点一般都会醒来的,更何况她还有课。她穿着睡衣去开门,只见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外边儿。 贺擎天低头望着她,眼神灼灼,手里拎了几个袋子,“早安,子鸢!我来给你们送吃的,顺便也一起吃早饭!” 他说着,俯下头来,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 杜子鸢有些错愕,让开位置,让他进门。“其实你不用来送,我等下可以给美子买饭的,我还要去上课!” “我送你!吃了饭送你!” 早点是李嫂一大早煮的,灌汤包,红豆包,红豆稀饭,是补血的。他知道杜子鸢和夏美子都曾失血过多过,所以红豆汤和红豆包是专门给她们做的。 夏美子还在睡,死活不起床。 杜子鸢只好自己跟贺擎天一起吃,两人坐在一起。杜子鸢喝着粥,味道清新,然后吃了一个汤包,两个豆包,结果汤没喝完,剩下半碗,拿了纸巾擦嘴巴。 “饱了?” “嗯,可是没吃完!”杜子鸢可惜道。 贺擎天直接端过碗去咕咚几下,把她剩下的稀饭全喝掉了。 杜子鸢脸一红,他竟不嫌弃。她心里一暖,就听他说:“你吃的太少,以后多吃点,人太瘦了,需要食补!” 杜子鸢不说话。可是却因为他的关心而心湖微动。 他凝眸望着她,然后又听他道,“这样瘦抱着骨头都咯得慌。” 轰——杜子鸢的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 送杜子鸢去基地的时候,杜子鸢在车子里问:“我姐姐最近做的好吗?” “她没给你们打电话吗?”贺擎天有些诧异。 “没有!”杜子鸢摇摇头,两个月了,杜如慧没有任何消息,电话也换了号码。可是她和妈妈都不知道她的新号码。 “你想她了?”贺擎天小声问道。 “嗯!她是我姐姐,我们小时候感情很好,只是因为后来……”如果不是妈妈抢走了爸爸,她们一定不会这样疏远。 “过几日正好有个会议,她会回来开会的,到时候我告诉你!你们姐妹见个面!” “不。她在美国只要很好就行了,我想她也许不是很想见我,我只要知道她好就行了。“杜子鸢轻声说道。 贺擎天没再说什么,他也懂杜子鸢的心事。“到时候我想她自己会回家看你们的!” 点点头,杜子鸢不再说话。 车子很快到了基地。杜子鸢下车。 贺擎天也下车,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子鸢,我今天去看看安柔,可以吗?” 杜子鸢一愣,错愕了一下。想到他询问自己,有些不解。“你去就是了,为什么问我呢?” “我希望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跟你报备一声!” 贺擎天说的很认真,杜子鸢点点头,“其实不用跟我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人和人之间应该有信任,也应该有自由。” “我给你充分的自由,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心甘情愿向你报备,不留任何 * !”他说。 杜子鸢轻轻的笑,心中感觉到了幸福,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心情愉悦地点点头,“我进去了!” 他突然弯腰,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嗯,进去吧,上完课我来接你!” “好!”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杜子鸢步履轻快地整理进了基地,而身后,贺擎天一双眸子充满眷恋的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离去。 天空蓝得那么明净,一朵朵的白云悠闲地飘在这蓝蓝的空中,连平日里不喜的大太阳也不觉得刺眼了,原来人的心情真是可以随着情绪改变的。贺擎天欢快地开着车,脸上挂着笑,进了公司,一路上和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员工们打着招呼。 转头遇到秦傲阳,看到贺擎天这样开心的样子,秦傲阳有些狐疑,继而了然的开口:“跟杜子鸢和好了吧?” “是啊!” “心情看起来不错嘛!” “是不错,非常好!” 秦傲阳听到这样的答案是既高兴又失落,他们可以和好了,杜子鸢可以幸福了,他该高兴,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落寞呢? 贺擎天处理了几份文件,对秦傲阳道:“我去看安柔,过几天的会议通知杜如慧回国!” “好!” 医院。 贺擎天来到安柔所在的病房时,果然看到了两个黑衣人守在门外,看那样子像是真的在监视安柔,他不明白南宫里泽为什么要这么做。 走了进去,安柔一看到他,顿时惊喜起来:“啊——擎——你来了,你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我终于等到你来看我了!” 贺擎天面对她那双,看到自己突然铮亮了好多倍的脸,顿时心里升起一股戒备。点点头。“我来看看你!” “你好吗?擎?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好想你呢!” 贺擎天心里又是一惊,安柔她到底好了吗?好了的话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他突然后悔自己来看她了。看起来还是很麻烦!但接下来,她的话让他又疑惑了! “擎,你别怕,我不是洪水猛兽,你不用这么戒备!” 安柔走了过来,贺擎天下意识的一躲,安柔却笑了,笑得有些娇羞,“你别怕,我不会赖着你的!我只是突然看到你。太高兴了,这些日子闷坏我了!南宫派了人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许我去花园里散步,医生都许我出去的。可是他的人不让我出去!” 安柔的语气是如此的委屈,贺擎天听着她说话,调理很清晰,似乎也跟着松了口气。 “擎,我好了,我现在真的都好了!你能跟南宫里泽说一声,别让人看着我了好不好?”安柔又开口:“我其实只想去花园里散散步。反正大门是封闭的,我也出不去!我也知道我病好后要去坐牢,我伤了夏小姐,是该承担法律后果,我的行为很严重,我都明白的!我真的只是想去花园里散散步。如此而已!” 贺擎天疑惑的皱皱眉。“安柔,你知道我左右不了南宫里泽,他也不是一个可以任我左右的人,不过我可以试试!” “谢谢你,擎!”安柔又是一笑。立刻惊喜起来,感激的说道:“擎,你还是那么善良,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希望你能快快好起来!” “嗯!我会的,童童好吗?”安柔又问。 “好!他现在跟南宫在一起,父子感情很深,你放心吧!”贺擎天的视线落在安柔身上,她的头发挽了起来,盘成一个鬓在后面,干净利落,一丝不苟,即便是在这里住院,她的仪表也很好。 看她的样子,真的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而且她主动关心了童童,以往,她是对童童有些排斥的,贺擎天看着她,感到既欣喜,又有些不安,她到底真的好了吗? 她没做出任何不适合的举动,临走的时候,她站在窗边,跟他说:“擎,妈劝了我很多,以前是我不对,给你造成了困扰,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这样道歉,脸上也挂着笑容,他一时心里不忍,开口:“没什么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会好起来的,你永远是我姐姐!” “谢谢你!” 离开后,贺擎天打电话给南宫里泽。 那边传来南宫的声音:“有夏美子的消息吗?她有没有去找杜子鸢?” 贺擎天错愕一愣。“南宫,你爱上夏美子了吗?” 那边一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难道我不能跟别人重新开始,非要在安柔那一棵树上吊死吗?” “不是,我可没这意思,我只是想问你,安柔病房门口的两个人怎么回事?你囚禁着安柔,却又追夏美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你最好不要劝我把我的人撤走,不然你会后悔的!”南宫里泽沉声说道。 “我后悔什么?”贺擎天有些不解。 “我的人不能走,什么时候可以撤了我自有分寸。“南宫里泽几乎是义正言辞的告诉贺擎天。 “南宫,安柔现在好多了,她现在思想清楚,我也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她恢复的挺好,思路很清楚,不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不能撤,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不放她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她?你想同时要两个女人?”贺擎天错愕着问。 “你才想拥有两个女人,我什么时候说我再要安柔了?” 南宫里泽在那端道:“她要是真的好了我自然会放她,问题是你凭什么确定她真的好了?” 贺擎天一时卡壳,是的,他凭什么确定?一时无言,挂了电话。 转眼到了贺氏集团的季度会,杜如慧从纽约赶回来开会。 安逸伯自然也跟着回来,这些日子他一直追随在杜如慧身边,看着她一步步熟悉业务,一步步学得有板有眼。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但是让人无力的是,杜如慧她根本还是不理会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对他的 * 辣追击。她始终是冷面直对。 回来开会,杜如慧脸上架了一副眼镜,脸上是清冷一片,俨然一副商场女强人的姿态,只有短短二个多月,她凤凰涅盘般重生了! 下了飞机,先去墓地,在杜安年坟前摆了一束鲜花,然后对他说:“爸爸,我来看你了!不孝女慧慧来看你了!都是我的错。害的你生气,害的你生病,慧慧错了,不该那么任性,不该那么惹爸爸伤心……” 默默地站了半个小时。杜如慧转身离开。 而墓园门口,安逸伯等候在那里,一看到她出来,立刻上前。“慧慧,我送你!” “不用了!”杜如慧大步朝外走去。 “慧慧!” “我可以坐出租车!”她径直离去,可是墓园在郊区,在偏僻。她来的时候乘了一辆车子,现在也不在了。 安逸伯把车子开过来,下了车,小心翼翼道:“慧慧,还是上车吧,没有车子!” 杜如慧抬头看他一眼。很平淡的拒绝:“不用了,我可以等!” 安逸伯叹了口气,徐徐望向她,视线扫过她的脸。她一头长发盘起,戴了一副眼镜。这样的她看上去乖巧美好,又冷若冰霜,独立自信。白皙的肌肤,一如第一次见面时一般,她很美,尤其现在,戴着一只流线型的时尚白边眼镜,透着绝佳气质。 安逸伯一时看得呆了,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很美,只是美,也只是他报复的工具,他甚至没有细看过她,但此刻,看着她,看着她这样冷若冰霜的两个月都是始终如一的冷对自己,他的自信心倍受打击。 这时,来了一辆车子,是送人来的,杜如慧微微一笑,从他身边走过,朝出租车走去,上了车子。 安逸伯心中有些无奈,收起脸上的黯然神色,上了车子,追着出租车而去。 贺氏集团的季度会开过后,在天赐宴会厅举行了一场宴会。 杜如慧也在邀请之列,贺擎天担心那份视频的事情后,杜如慧未必会肯抛头露面,没想到她很平静,答应来参加宴会。 而下午在总裁室,杜如慧开口道:“你和杜子鸢和好了吗?” “嗯!”贺擎天点点头。 杜如慧想了想。“那就让她也来吧,我们姐妹正好见个面!” 于是,在天赐宴会厅的大厅里。 灯光明亮的闪耀着,杜如慧又恢复了冷漠,选择了一个最阴暗的角落,而遥遥相对的另一个角落里,却是安逸伯。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秦傲阳捧着酒向着杜如慧走了过来,坐在了一旁,不远处,贺擎天正在和一些部门负责人说着话。 杜子鸢还没来,她今晚要看幻灯片,本来不想来的,可是知道姐姐回来了还亲自要她来,她自然高兴,没有拒绝,此刻,杜子鸢正坐着车子赶来,她穿了一件很保守的小礼服。 杜如慧这次回来,似乎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似乎隔着玻璃看着所有衣着鲜亮的人群,而她只是简单的旁观者,这样的感觉,让秦傲阳结束了和同事们的交谈,向着杜如慧走了过来。 “太闹。“简单的开口,杜如慧抿了一口酒,她发现现在的自己,不太习惯喧闹的环境,而这样的她,却是和参加宴会的人都不符合,除了同样坐在角落里的安逸伯。 “确实。“秦傲阳温和的一笑,似乎明白杜如慧那淡漠面容深处的感觉,“如慧,你知道吗?” “什么?” “你变了!” “呵呵……”轻轻一笑,杜如慧举杯,两人杯子碰在一起,各自抿了一口酒,她问:“是不是觉得我长大了?” “的确!凤凰涅盘了!” “凤凰涅盘?只有你总是这么高抬我,我只是感觉好似返璞归真了,不过谢谢你,没有你,没有我杜如慧的今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不需要,你就当我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为了满足我想当好好先生的虚荣心好了!”秦傲阳笑着开口。 这时,杜子鸢来了。 贺擎天一眼看到大厅门口处张望的身影,他一直在频频望向门口,等待杜子鸢的到来,终于等来了,他疾步走过去,牵着杜子鸢的手进了宴会厅。 因为之前他在机场面对记者们的提问,说出这辈子只有杜子鸢一个太太至死不渝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和好了!杜子鸢将还是贺擎天的太太! 杜子鸢一进门,秦傲阳的视线也望向了那边,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下,却又扬起了淡笑。 杜如慧并没有放过他脸上的这一表情。音乐声响了起来,杜如慧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秦傲阳:“你很喜欢我妹,我想到今天我终于明白,男人喜欢话少的女人,喜欢安静的女人,不喜欢张扬叛逆的女人!” “我姐姐呢?”杜子鸢一进门就问贺擎天。 第146章 “我姐姐呢?”杜子鸢一进门就问贺擎天。 “我帮你找!”贺擎天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子鸢,知道嘛?她现在真的凤凰涅盘了,不得不让我和秦傲阳都刮目相看,她提交的公司国外计划董事会都很认可,下午的会议,蓝景辰也来了,他现在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一的股份!” “他来了?”杜子鸢心里一惊,自上次从蓝景辰家里走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他说公司股份他暂时不会卖回给我,他等着公司赚得更多利润是,股价飙升到一定程度,他才会卖!想不到蓝景辰还很有经商头脑!” “他不会再对你造成威胁了吧?”杜子鸢问。 “应该不会了!”贺擎天轻轻一笑,揽住杜子鸢的肩膀:“有也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怕!” 杜子鸢无奈摇头,“你是自信,与我没关系!” “子鸢,你什么时候搬回家去住?” 听到他又说这个,杜子鸢赶忙岔开话题,“快点找我姐姐吧!” 贺擎天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好!我这就去帮你找!” 四下搜寻,终于看到角落里,坐在那里跟秦傲阳喝酒的杜如慧。 贺擎天牵着杜子鸢的手走了过去,“真的是我姐姐,她回来了!” “你以为我骗你啊!” 他们一走进,杜如慧轻轻一笑,打着招呼:“嗨!子鸢,来,坐!” “姐姐,你真的回来了?”杜子鸢的眼圈一红,走了过去。 杜如慧点点头,侧头看坐在身边的妹妹,问:“嗯,回来了。你身体恢复的怎样了?” “好了!” “那就好!”杜如慧点点头,又问了句:“小姨最近好吗?” “好!姐姐,你今晚回家吗?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这几日妈妈总是提起杜如慧,不知道她过得怎样。“妈妈念叨你好久了!” “嗯,好,今晚回家!”杜如慧淡淡一笑。 秦傲阳给杜子鸢倒了杯果汁,递给贺擎天,“子鸢还是喝果汁吧!” “谢了!”贺擎天举杯跟秦傲阳喝了一口酒,把果汁递给杜子鸢。 这时,杜子鸢回头发现了安逸伯,他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喝着闷酒,形单影只的看起来好不可怜,杜子鸢转头看杜如慧。视线又转向安逸伯,贺擎天和秦傲阳倒是识趣的都离开了,留下空间给杜子鸢姐妹。 他们去找安逸伯喝酒。 一离开,杜子鸢就问杜如慧,“姐姐。你还不肯原谅安逸伯吗?” 杜如慧略一沉吟,轻轻一笑,自嘲道:“我还有资格和男人在一起吗?” “姐姐!”杜子鸢低喊,心里酸楚着,她完全理解她现在的想法,她知道杜如慧是在自卑,怕配不上安逸伯。 “你缺乏自信了!” “不是缺乏自信了。是认清现实了,我就是全**城老百姓乃至全国老百姓谈论的传说中的破鞋,一个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跟男人谈论爱情和婚姻呢?更何况他也不爱我!” “姐姐,其实——” “子鸢,别说了。我不愿意说这种事情,我们说点别的吧,你跟贺擎天什么时候重婚?姐姐送给你一份大礼,姐姐现在赚钱了,用干净的钱送你!” “姐姐。我不要礼物,我只要你幸福快乐!” 杜子鸢又红了眼圈,既安慰又难过又愧疚,“我和妈妈都希望你幸福快乐!” “我很快乐,也很幸福!”杜如慧伸出手,拍拍杜子鸢的小手,“你放心吧!早点重婚吧,他是爱你的!” 对杜如慧,杜子鸢始终心里有着愧疚,总觉得自己抢了她的幸福,“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重婚,我要回h市工作!” “女人还是早点结婚好!有家庭有孩子,比什么都好,那才是所谓的天伦之乐!”杜如慧感慨。 “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安逸伯的求婚呢?” “子鸢,我和安逸伯不可能了,就像是秦傲阳也爱你,你会跟秦傲阳在一起吗?” “这不一样的姐姐,你爱着安逸伯啊!” “可他不爱我,就算他爱我,他真的不在乎我mi烂的过去吗?别忘了,我有过多少男人?我早已没了资格!我去找秦傲阳跳舞了!” 杜子鸢不知道再说什么,看到她走到男人们那边,对着秦傲阳道:“傲阳,跳舞去吧?!” 秦傲阳一愣,视线下意识的望向安逸伯,他的眸子闪过一抹黯光,秦傲阳摇摇头,“算了,我不大爱跳,不如让安逸伯陪你好了!” “那算了,贺擎天,你吧?我正好跟你说句话!” “我?”贺擎天指着自己。 “怎么?想当我妹夫,不敢跟我跳舞?”杜如慧挑眉。 “那倒不是,我觉得你跟安逸伯跳最好!” “贺擎天你到底跳不跳?好,我帮你去请示杜子鸢!”杜如慧对着杜子鸢招手。 杜子鸢走了过去。 “子鸢,我跟贺擎天跳个舞,你不介意吧?” 微微一愣,杜子鸢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姐,你们去吧!” “子鸢?!”贺擎天有些忐忑。 “没关系啊,刚好我和秦大哥安逸伯也有话说嘛,你们快去跳吧!”其实她也想有话跟安逸伯说。 于是,贺擎天和杜如慧走向了舞池。 杜子鸢看着安逸伯,淡淡一笑,在一旁坐下,“安逸伯,好久不见!” 安逸伯的眸子转向了舞池的方向,她宁可跟秦傲阳跳舞,跟贺擎天跳舞,也不肯理自己,看来他真的没有机会儿!“你好,杜子鸢!” 秦傲阳自然明白杜子鸢的意思,知道她想撮合安逸伯和杜如慧,于是先开口:“看来你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你这情场lang子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真让人唏嘘啊!” “彼此彼此!”安逸伯瞥了秦傲阳一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错!可不一样,我只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菜不是我的!可是你不一样啊!” 贺擎天和杜如慧滑向了舞池。随着音乐而轻轻跳动旋转,可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角落里的杜子鸢。 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登对两个人,如果没有她的介入,如果没有所谓的复仇,也许贺大哥跟姐姐才是幸福得一对儿!如今阴差阳错,却让曾经是恋人的他们,变成了另外一种关系,妹夫和大姨子。 杜子鸢静静的看向舞池里的两个身影,叹息了一声。 同样的,安逸伯也望向了他们。黑暗的阴影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黑暗的隔膜,似乎隔离了所有的人,他的眸光沉痛,心里问着自己,是愧疚多一点。还是莫名的情愫多一点? 静静的踩着舞步,杜如慧淡淡一笑,开口:“什么时候跟杜子鸢重婚?” “随时都可以,只是她好像不肯!我现在感到很无力!”贺擎天直言。 “你也会有无力的时候?”杜如慧挑眉。 “当然!”贺擎天点头。 “其实,你们在一起真的很登对!”杜如慧望着他,由衷的说道,“知道吗。贺擎天?” “嗯?”贺擎天挑眉。 “如果时光倒流,我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人走过去,无法回头。 “对不起!”贺擎天是诚挚地道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也希望可以把对你的伤害减轻到最低!” “一些事情也怨不得你!”杜如慧轻轻一笑。对往事早已云淡风轻。 “早点跟杜子鸢重婚吧,她幸福就好了!我爸爸的心愿。” “你的幸福呢?”他问。 “我也很幸福!”杜如慧轻轻说道:“有吃有喝,还能工作,不幸福吗?” “真的不想给安逸伯机会?”贺擎天挑眉。 “何必害人呢?”杜如慧轻笑。 “你心事太重!我以为洗尽铅华后的你,应该洒脱起来!” “洒脱不应该害人!” 贺擎天无言。沉默的点点头。 “你还是快点跟杜子鸢重婚吧,我是她姐,以后也是你姐,妹夫,这一点这辈子是改不掉了!” “你不怪我了?” “怪啊!要不你把我跟杜子鸢都娶了?”杜如慧的眸光中出现揶揄。 “我只要杜子鸢!”贺擎天飞快撇清。 “哈哈……”杜如慧扑哧笑了。“我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啊!” “幸好是玩笑!”贺擎天也笑,倒有几分老朋友的味道。 两人谈得还算平静,淡淡的笑着,过往种种都已经随风而逝。 安逸伯看着他们,那样亲切的跳着舞,笑得那么开心。他突然噌得一下站起来,薄唇紧抿,大步朝舞池走去,他那架势,把杜子鸢和秦傲阳都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像是要去打架! 而贺擎天锐利的视线,早已经发现了走来的安逸伯,扯了扯唇:“只怕安逸伯不是个善罢罢休的人,你好自为之!说真的如慧,我和杜子鸢都希望你幸福!” “我也说真的啊,你不怕杜子鸢吃醋?不怕我对你旧情复燃?” “你不爱我!”贺擎天轻轻一笑,“你爱的是安逸伯!” 这时,安逸伯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伸手将杜如慧从贺擎天的怀里扯了过来,困在自己的怀里,沉声对贺擎天道:“现在该换舞伴了!” “我累了,不想跳了!”杜如慧摆明了不想跟安逸伯跳舞。 “我先走了!”贺擎天趁机抽身,给他们机会。 回到沙发上,贺擎天陪着杜子鸢。 而安逸伯几乎是半胁迫半央求的道:“慧慧,我不爱看你跟贺擎天跳舞!” 轻轻拥着杜如慧的肩膀,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她又开始有些走神,不能心软,不能害了安逸伯,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和自己这样的女人结婚,早晚会觉得耻辱的。只是现在他被愧疚占据心里,等到平淡的生活消磨掉他的热情后,一切归于平淡,他会后悔的! 她漠然的抬眸看他。“这不关你事!” 她说的冷淡,却感觉肩上安逸伯的手突然僵硬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他,他的面容无波无澜,可是她却min感的察觉到某些不对劲,他好像在瞬间冷了下来,眼瞳深处散发出来的冷冽,使他恍如浸没在冰水中。 杜如慧微笑清爽如海风,那种感觉让安逸伯忽然有些怔忡。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凝视杜如慧。唇角仍是维持着之前的弧度,眼神古怪而复杂。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杜如慧却柔和的微笑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道:“放开我吧。安逸伯!” “不可能!”他终于开口,语气纠结:“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嘛?你为什么这么倔?” 杜如慧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安逸伯,别浪费时间了,大家都挺忙的!” 安逸伯不听她说,突然就拉着她走出宴会厅。 “你带我去哪里?” “我们出去说!”安逸伯直接带着杜如慧出去。 贺擎天看他们离去。一挥手招呼了**经理,小声对**经理道:“给安先生准备一套总统套房!” “是!”**经理立刻去办事。 安逸伯拉着杜如慧出去,**经理也跟上去,走到他们面前。“安先生,这是您的房卡!二十七楼,第一间!” 安逸伯微微一愣。**经理眨了下眼睛,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杜如慧一呆,有些慌乱,“有事在这里说好了!” “我们上去!”他才不管那一套。一下子扛起来杜如慧进了电梯,直到用房卡打开门,关上门,把杜如慧丢在了床上。 慌乱了一下,杜如慧努力让自己平静,等到她坐在床上时,已经变得神情娴静,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困扰,一时间让安逸伯如坠雾中。 她真是变了,瞬间就可以恢复平静,不再是那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女孩子了!这样的她成熟了,可是却让他感到莫名心痛。 “你叫我来说什么?”杜如慧淡淡的挑眉。 “难道想我跟你上g?抱歉,最近我冷淡,对那事不感兴趣,也许是之前做太多了,所以不习惯了!” “慧慧,别这样折磨我!”安逸伯低吼。她这样说,这样蔑视自己他心里更难过。 “那是什么?叫我上来和你聊天?抱歉我挺忙的!” “收起你的伪装来好吗?”安逸伯看着她,眼里闪过痛苦。“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我在乎是不是?在乎你过去做过的事情吗?我告诉你,我不在乎,我都有深思熟虑过的,你不能给你和我一个机会儿吗?我就是想和你共度余生!不要再自卑了好吗?过往一切都是个错误。” 杜如慧一愣,面色平静,心里却已经被波动,他看透了她的心,也看透了她的担心和自卑!他懂她心里的隐忧。 杜如慧这一刻无法平静了,但是她还是说:“既然你明白,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你也该知道我的决心!” “慧慧?”安逸伯微怔,在看到她眼底的慌乱时,他的唇角勾了起来,似笑非笑,眼睛漆黑幽深,他没有说话,仿佛就是要看她会再说什么。 她又轻声说:“我们不合适,没有爱情的婚姻,和有着太复杂过去的婚姻,都不会幸福!” “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幸福不幸福呢?”安逸伯拥住了杜如慧的肩膀,俯下头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杜如慧一顿,表情顿时一僵。 他低着头,望着她,久久的不出一声。 杜如慧有些紧张,突然站起来! 安逸伯又是一用力,将她按在床铺上,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却莫名的带着一丝苦涩:“慧慧,人生很短暂,曾经你多么勇敢?现在为什么就这样怯弱了呢?” 她怔怔的望着他:“因为曾经有人告诉我很爱我,给了我很美丽的一个梦,可是梦醒了,那个人突然变成了恶魔!” 他心里一抽。很是心疼和难过。 她又别过头,闭着眼自嘲的说,“我的人生总是似乎每一次幸福到达顶点的时候,都是下一个悲剧的开始。因为太幸福,所以总会从天堂跌入地狱,然后从地狱跌入地狱!” “如果我说不会这样,你还信吗?”灯光下,安逸伯孤独的站着,凝望着她。 杜如慧也望着他,这一刻,她感到了他语气里的认真,也因为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而感到心疼。 “我……我不信!” “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不行嘛?”他的声音里依然带着淡淡的哀愁。 她推开他,一字一句的道:“可是。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安逸伯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他的手握成拳:“为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沉寂,安逸伯的心中的疼痛渐渐加剧,更有一丝绝望和委屈在心里浮起,从来没有这种类似绝望的情绪。 “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可是你不爱我!”她淡淡的说道。 “我……”他犹豫了。他爱杜如慧吗?之前没有。他可以确定,可是这两个月,她冷淡对自己,她变了一个人,倔强和自信共存,那样矛盾的一个女孩子,在美国商场用流利的英文跟老外交流着。拿下许多生意,每一份报告都做得有板有眼,她是如此的优秀,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一时间,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对她愧疚。还是真的爱上她了! 而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映出小小的阴影,她对自己这样冷淡,心痛的仿佛翻绞起来。 “我不愿意说假话,之前我的确不够爱你!但是现在我对你已经不一样了。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如此优秀的你,一个发光体,一个凤凰涅盘,洗尽铅华呈素姿的你!我承认我的心不是一点没有动的!”安逸伯哑声说道。 杜如慧一愣,表情有些惊愕。 他眼底的幽暗更甚,他感到自己的喉咙涩涩的。“慧慧,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不折磨你自己?” “不怎样!”她低声,“我也没折磨我自己!” “你这不是在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吗?”安逸伯凌乱的眸子中有着难言的情愫,他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难道非要我死你才肯原谅我吗?” 听到这句话,杜如慧心也如美丽的蝴蝶般陡然跌落,她的小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没有要你死!你的死活也和我没有关系!” 屋内温暖的光线,浅浅地照在她绝美的脸上。 如羊脂般凝白的脸上,现在却变成了一种苍白的神情,美丽的眼神哀默一片,此时同样被哀伤填满。 心痛的难以复加,如千疮百孔般疼痛!眼里却没有一滴泪! 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怪不得任何人,注定了的孤独的人生,因为自己太叛逆了,知错就改未必能让自己的心平静!选择了当初的路想再走回去,很难很难!从那时跟安逸伯以外的男人上g后,也注定了万劫不复的命运,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心,不应该这般痛苦啊! 她迈了一步,要走,他却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他身子一僵,猛地一个翻转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唇贴了上去,不顾她的挣扎,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一接触到安逸伯温热的唇时,心头一酸,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动一下!她睁着眼睛,望着他一双如夜般漆黑的眸子有着令她悸的神情。 一滴泪从杜如慧的眼眶中滴落,快速地滑过柔嫩的脸颊,然后流到了安逸伯的脸颊上,咸咸的,涩涩的! 然后,她的眼泪不断地流,她也无声在哭! 安逸伯一顿,眉头皱也没皱一下,他承受着她这样的发xie,依然用力的吻着她。 其实,他反倒希望她能大声地哭出来,因为,此时杜如慧的这般无声,令他更加心疼! 良久后。杜如慧哭得累了,眼泪鼻涕一堆,他却没在意,依然吻着她的唇。她没有哭声,只是默默的流眼泪,哀伤绝望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四周。 终于,气喘吁吁后,他放开她,她任由安逸伯将自己搂在怀中,眼神飘渺地不知去了何方。 “慧慧,看着我的眼睛!”安逸伯轻轻扬声道,他忍受不了杜如慧这般神情,身子明明在自己怀中。但思绪像风筝一样飞得很是遥远! 杜如慧抬起一双泪眸,美眸里淡淡流淌着哀伤的波纹,柔得像水般,却甚是如怨如泣的。 安逸伯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他心疼地对杜如慧说道:“你曾经那么勇敢。你曾经那么叛逆,难道不能再勇敢一次吗?为了我,为了你曾深爱过的我!不能再对我有信心一次吗?” 安逸伯压抑的声音中,似乎能听到隐藏着心底深处的痛苦。 杜如慧身子微微一抖,她凝神定定地看着安逸伯眼中的痛苦,小手温柔地攀上他英俊的脸庞,轻轻开口道:“可是我脏了。太脏了!这样的我,没资格在你身边了!你保证你不介意吗?我有过好几个男人,在你之后,我跟好几个男人上过g,有老的,有年轻的。有丑的有长的很恶心的!” “慧慧,不要说了!” “看吧,你在意了!只是说一下,你就在意了!那么以后呢?你如何保证漫长的人生,在你厌倦后你不在意呢?而且如果有一天。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他睡过我,那么你还能不在乎吗?” 一句句问话,像是在问安逸伯,又像是在问自己的内心。 而话语中却有着让安逸伯心碎不已的绝望和哀伤,他的心被堵塞得满满的,杜如慧美眸噙着泪,淡淡的雾气在她的眼中,形成一道令人心疼的波动。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了!再也不是了!”杜如慧的胸口起伏着,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安逸伯摇了摇头,将杜如慧垂下去的小脸抬了起来:“不,你是好女孩,我不是在意,我是心疼你这样说你自己啊!” “你不爱我,爱我的话,你就会在意的!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安逸伯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慧慧?”他了解了她的矛盾,了解了她的挣扎,“我懂你心里的矛盾,我都懂!” “不,你不懂,你懂得话,就不会勉强我!我不能嫁给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是对你一种公平的行为,我不想让你将来后悔,也不想让自己将来伤心。给了自己希望,就会失望!” “说穿了,你是怕我辜负你是不是?” 杜如慧心中一惊,原来不自觉得又开始口不对心了,不想辩解,遂微笑着不作声。 安逸伯久久的凝视她,眼神幽黑如夜。 她真是越来越倔强,经历这么多磨难后,她的气质更加沉静,然而她哪怕只是安静的在角落里,也有光芒和香气令人沉迷。 也许一开始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引诱她,让她爱上他,让她也尝一尝,他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摆脱的心痛,复仇是件让人心底挣扎的事情。 当真相打开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原来错了,一切都是错的,他报复错了对象,伤害了她!他想弥补!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随着与她日渐亲近,他的感情,仿佛有了独立意识。 他越来越注意她,洗尽铅华和糟粕的她,变了,变得淡静美丽,就像罂粟一样,让他似乎也跟着 沉沦 了! 他知道她爱着自己,当初在一起时就爱着自己,可是现在,他在她的眼底看到有种疏离的淡然,仿佛随时可以离他而去,仿佛感情对于她而言并非那么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他觉得那只是幻觉,她望着他微笑的神情里没有疏离,分明是温柔和爱惜,又忽而觉得她眼中的情感才是他的幻觉…… 他恍惚的神情,让杜如慧心里狠狠一抽,她感到有种罪恶感,深深地罪恶感,他那么卑微的求自己跟他结婚,可是她却拒绝了!她真的不想有一天他后悔!也不想他有一天被别有用心的坏男人羞辱和伤害。 “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的视线落在他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上。 他没有回答,但她从他凌乱的眸子中,已经看出她眼底复杂情绪和深深的痛楚。 杜如慧缓缓地抬起头。黑眸如明月般迷人和闪亮,深邃地如宇宙中最遥远的距离般。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啊,因此。他的快乐痛苦就是自己的一般,她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呢! 安逸伯默默地没有说话,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似乎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隐藏下去,他低声道:“不放不放!” “我要你,现在就要!”他低沉的嗓音中有着隐忍的悲痛。 一句话,将安逸伯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暴露无遗—— 眼泪,如抖落的珍珠般瞬间滑落!”可是我脏了,很脏很脏!” “我不在乎!”他喊。突然就疯狂起来,扯着她的礼服! 杜如慧已经被他压在大床上,她感到恐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好像第一次。他们在一起时那样的紧张。她感到了那属于男人壮实的肌肉质感。 她喜欢这感觉!喜欢那压在她身上的肌肉质感,踏实,温暖,可是—— 恍惚着,又有根舌头伸到她嘴里来,滑润而清凉。他们彼此纠缠,他很快褪去了她的衣服。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清楚地看到颤微微地一段热物冲着她下来…… 身体的某一处剧烈地跳动着,跳得她心慌。她夹住双腿,好难过…… “嗯……”她艰难地抬动胳膊,想抗拒一下,却唤出一声深肺里的呻y1n。那推向他两肋处的手,无力地垂落。 安逸伯似乎沉浸在对她的亲吻里,有了半世纪长,长得她浑身已经已经酥麻掉,眼看便散落一地。他还是没有放开她! 她慌乱,害怕着! 他猛然放开她,快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她看到他的那个部位从褪下的裤子里一下弹跳出来时,她闭上了眼睛。“不!不要这样!” “慧慧,我要!”他低语,又扑上来,堵住她拒绝的唇。 她知道她收不住了,尽管知道可能因此而纠缠不清,尽管她不想害了他,可是他却不许她抗拒。 安逸伯把她彻底压在下面,她的身体光洁一片, 一丝不挂 。他通畅无阻地冲杀而入,长长的一声吼啸,带着似乎积存了一辈子的饥渴。 缓送,轻出,时而专心下面,时而拥住她连上面一起亲吻。 她的大脑如晕染的墨迹,在无限放大,稀释,承载着一个身体的身体并不觉得负重,有种即将飞腾的轻盈,yu悦。 他却又出来了。 她被闪了一下,沉重地y1n颤了一声,她感到难过,又感到莫名的快乐和空xu! 这身体让她自卑,让她感到羞愧,可是真实的感觉又是那么的舒服,她感到自己此刻处在冰火两重天里,一面被火烤着,一面又被冰水泡着,两种滋味让她矛盾的挣扎,折磨着她手上的灵魂。 而安逸伯,却将她的身子已翻转过去,接着双膝被往前一推,pigu翘起,身体里一下又满胀开。 深入,重撞,一下下变得激烈…… 身体,像被牵动在空中的飞筝,剧烈地摇曳着,飘舞着。 她想挣脱却无能为力,她感觉眼前一阵阵绝望,每个下一刻都似会死去一般。 “安逸伯!不行了……”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喊出来,这个男人是她爱着的,他给她的感觉和任何男人不一样呀! 安逸伯终于冲出来,身体全部压于她背上。杜如慧却是如放线的风筝,一下升至了高空。 她完全释放了。 安逸伯从她背后抱住,贴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吹送,“舒服些了吗?不要再那么强了好吗?” 她心中哀声叹息,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对他妥协了! “你不嫌弃脏吗?那么脏你不觉得恶心吗?”她的话又是如此的不失时机的吐出来,他顿时一僵。 她拉下他的手臂,转过身来,凝语哽咽着透过厚厚的水雾凝视着他,他们彼此 一丝不挂 ,杜如慧颤着娇柔的身体,只是默默流泪。 看着杜如慧那双悲伤的眼睛,“慧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卸下你那坚硬而又桀骜不驯的盔甲呢?” 他感到痛心,他紧紧搂住杜如慧,任由她肆意地哭泣和宣泄,温热的泪水灼伤了他的胸膛:“慧慧,对不起——” 安逸伯低沉的声音中裹着悲伤的嘶哑,他心疼地搂住她的身子,那种熟悉的体温,清雅的体香紧紧萦绕在自己的心中。 杜如慧的哽咽变成了抽泣,进而是失声痛哭:“安逸伯,你知道你多么残忍吗?你让我在莫名其妙里承担了你的仇恨,你让我背叛了贺擎天,当我死心塌地要爱着你时,你却给了我那份视频,告诉我这是你和贺擎天的阴谋,你们,你让我无所适从,让我独自在黑夜里默默流泪,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第147章 “安逸伯,你知道你多么残忍吗?你让我在莫名其妙里承担了你的仇恨,你让我背叛了贺擎天,当我死心塌地要爱着你时,你却给了我那份视频,告诉我这是你和贺擎天的阴谋,你们,你让我无所适从,让我独自在黑夜里默默流泪,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安逸伯心疼得都想将杜如慧揉进自己的体内了:“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过去的都不要再提了,重新开始好吗?” 他能想到她当时的心情和神情,被欺骗的感觉让她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走上了那样放纵自己的路! 这一切,跟自己有关系!所以当知道真相时候,他才这样愧疚。 他抱起她,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的抱着她,他们没有穿衣服,她身体湿湿的地方流出他的ti液,滴落在他的宝贝处,像是润滑剂一般,他又复苏了! 杜如慧意识到,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上过床时,他们此刻这样,还会有下一次! 果然,在她错愕而悲楚时,他又进ru了她的身体。 “你——” “我要你!”安逸伯坚定。“不是一天,不是一年。是以后活着的岁月,相信我的诚心和诚意!” 杜如慧完全败下阵来,只剩下咬牙忍受。她觉得这太让她压抑,“你非要这样吗?” “是!今晚只想这样!”他感觉出她在死撑,边加大了力度,边说:“你叫出来……你叫出来我就放过你!你说,你会跟我结婚,你不同意我们就一直做,一直到你求饶,到你受不住,到你答应跟我结婚为止……” 杜如慧已经不管不顾地大叫成一片,喊:“你这混蛋……我受不了了……” 他更凶猛。“说,你同意!你同意嫁给我!” “放了我……”杜如慧最终溃不成军地求饶。“安逸伯,我真的受不了了……” “那就答应我!” “我……啊……我答应你……”情急中,她不得不喊出求饶的话。 “答应什么?” “给你结婚!” 而他在得到肯定答案后。终于放松了冲撞的速度,化为温柔的情动,夜很漫长…… **************************************** 大厅里。 贺擎天有人去跟人交流,杜子鸢坐在沙发上跟秦傲阳聊天。 秦傲阳掠了她一眼道:“做了决定了?” 杜子鸢一愣,即而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点了一下头。 秦傲阳又道:“什么时候重婚?” “不知道,先试试看吧。” “嗯,要幸福哦!” “秦大哥也是,早点找个女朋友吧!” “女朋友就免了吧!”秦傲阳语气突然黯了下去。 听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抬头怔怔地盯着他。 见杜子鸢面露尴尬之色。秦傲阳脸色一松笑着解释道:“还早呢,还是先玩玩吧,找了女朋友就不能堂而皇之的和任何女孩约会了。” 杜子鸢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心里有些难过,却仍是浅浅地笑着。见杜子鸢如此,秦傲阳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一会儿,他道:“子鸢,谢谢你的关心,希望我们永远是最纯粹的好朋友!” “嗯!我没问题!就看秦大哥了!” “好啊,朋友。你的男人找你了,早点跟他回家吧!”秦傲阳呶呶嘴,朝贺擎天走来的方向。 杜子鸢看过去,面色一赧,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你也早点回去!” 秦傲阳摇头轻笑道:“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这里热闹!”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杜子鸢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仍轻笑道:“那就赶紧找个女朋友,就不寂mo了!” 秦傲阳抬头看了眼杜子鸢,斜睨了她一眼道:“还是宁缺毋滥吧!” 杜子鸢闻言一怔。心中怅然,低声道:“秦大哥,爱情,越是迟来的越美丽!” “我也这么想的!”秦傲阳终究不忍心给她压力,只想她幸福,“快点去吧,擎找你呢!” 正说着,贺擎天走到面前,“聊什么呢?” “没事!” “没事!”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很有默契,这下子贺擎天的脸上溢出了酸味的表情。 “行了,你们走吧,别影响我继续寂mo的心情!”秦傲阳挥挥手。 贺擎天终于还是没发作,带着杜子鸢离开。 走出大厦。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他们身上中,像笼着青纱的梦。 抬头望望正中的月亮,杜子鸢叹了口气,“我跟姐姐说好了要回家的!” “她现在跟安逸伯在一起,在上面套房,你确定要去敲门打扰他们?”贺擎天挑眉,在月光下看着她。 “不要!”杜子鸢忙摇头,姐姐能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见她急急的摇头,贺擎天脸色一暖,笑道:“跟我回家吧。” 瞥了他一眼嗔道:“不去,你每天叫我跟你回去,你烦不烦啊?” 他脸色一变,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见他如此神色,忽地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 暧昧 不明,幸好是月色朦胧,可以遮住满脸的羞涩表情。 两耳有些发烫,低下头道:“我要回我妈妈那里!” 过了一会儿,仍未听到他的的声音。心中有些恼怒,抬头一看,只见贺擎天面色紧绷,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心中赫然,霎时明白了他为何如此,因为她又伤了他自尊,这几日他是每天都说无数次要她回家,她也知道回家的定义是什么,但是她现在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现在都晚上12点了,你这么晚了回去,你妈妈会担心的,跟我回去吧!”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伸头一望,却见他正眼神复杂而受伤的看着自己。 两脚像生根了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露出好笑的表情道:“我不会吃了你。” 于是,那晚。杜子鸢真的被带回来贺擎天的别墅。 再次回到这里,杜子鸢感慨万千,一切还和她离去时一样,他保留了她的衣服。 “去洗澡吧!”他说,“洗澡后,好好休息!”他也去浴室沐浴。 杜子鸢洗澡后出来,换了自己的睡衣,而贺擎天也穿着睡衣走出来,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杜子鸢脸一红,拒绝他。自己吹干头发,然后把吹风机放起来。“你回你房间吧!” “我想跟你睡!”他说,一步一步地蹭到她的对面,坐下,快速地掠她一眼。 “你回去!”杜子鸢认真道。 又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平静,嘴角挂着一丝丝笑意。见她如此,他笑道:“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听他说的如此直白,她脸上一热,低下头,两眼盯住脚尖。 两人静静地默了一会儿,终是杜子鸢沉不住气。 抬头向他望去。只见他面色淡淡地望着自己,眼中一片坦然。 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醒悟道:“你回你的房间!” 他微微一笑,张开了双臂,一手环住的杜子鸢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道:“不知何时你才能完全放下芥蒂跟我在一起!” 杜子鸢心中一沉。暗然道:“不是现在。” 两人默了一会儿,他疑道:“睡吧,我不会碰你!只是抱着你!” 终于,杜子鸢没再拒绝。 贺擎天抱着她,躺在床上。只是单纯的抱着她而已。 杜子鸢闭着眼。放任着自己,褪去了一切的戒备和一切正常的思考,那温暖的胸膛,那沉稳的心跳声,一切的一切真的那么熟悉,熟悉的让她眷恋,窝在贺擎天怀抱里的身体,更是忍不住的蜷缩了一下,寻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安静里,突然感觉到左手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戒指,杜子鸢疑惑一怔,睁开眼,看到贺擎天五指紧紧的扣住了她的五指,而在她的手指上此刻多了一枚钻戒,而他手上也有一枚,看起来是情侣戒指,她微微一愣,那不是结婚时的,是另外的! “子鸢,再一次嫁给我吧!之前没有真心,这次是认真的!” 孤寂飘荡的心似乎有了归宿一般,杜子鸢慢慢的反握住贺擎天的大手,抬起眼,褪去了清冷,只余下一丝的迷茫和疑惑看向他,不说话,也没拿下戒指。 “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我了!”笑容展露在贺擎天峻朗的面容上,贺擎天再次将杜子鸢拉入了怀抱里,沉声一叹。挑眉看向她,只想将她拉入怀抱,好好的恩爱一番。 “你不要乱想!”他那什么眼神,像只恶狼一样,杜子鸢下意识的戒备的低叫。 “我没说碰你,我只是想想!”贺擎天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睡吧!” 杜子鸢再度怀疑的闭上眼睛,可是清晨起来时,李嫂打扫卫生,听到房里传来杜子鸢尖锐的声音:“贺擎天,你往哪里摸?” 杜子鸢醒来时就感觉到贺擎天的那只手伸到了她的睡衣里,像狼爪一样又摸又弄的,她吓得立刻缩到床脚:“贺擎天,你说了你不会乱来的!” “可是丫头,我都jinyu好久了!”清晨早期的沙哑的嗓音黯沉的听不真切,贺擎天埋首在杜子鸢的肩膀处,温热的气息喷涂在她的脖子上,略带粗糙的大手更是一点一点的抚过她纤细的腰肢,慢慢的笼罩住她柔软的feng腴,异常的软溺感觉,让贺擎天按奈不住的发出满足的喟叹声。“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不能!”杜子鸢摇头,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不要这样,如果你非要这样,那咱们就分手!” 胸口突然被他用力的一个揉nie,带来一股痛意,让杜子鸢脸色又是铁青了几分,该死的男人,他根本就是jing虫嘛!一条又大又壮的jing虫! “别跟我说分手!子鸢,我是爱你的。因为爱着你所以才会想要你!”贺擎天一个翻身,居高临下的瞅着杜子鸢,可怜兮兮的开口。 爱难道有错吗? 因为爱,才想要。rouyu建立在精神层面之上,这好像也没有错嘛! 好几个月了!能忍到现在,真的是他异常好的自制力,可是如今软玉温香,她就这么的睡在他的怀抱里,尤其是早晨醒来的男人,又有本能的晨坚反应,况且本来他的理智,在面对她的时候就溃不成军。 “快点起来,不然我真的不原谅你!”杜子鸢义正言辞。 “好嘛好嘛!”手从她的胸口拿下来。贺擎天十分的委屈和难过,隐忍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裤裆,那里支起了一个小帐棚。 杜子鸢不解,顺着他视线望过去。顿时发现了玄机,立刻脸红道:“ 流氓 !” “要是没反应我就不是男人了!”贺擎天是如此之委屈。“而且我还是个jinyu了这么久的正常男人!要是没反应,只怕你也会怀疑我不爱你了!” “你就狡辩吧!”杜子鸢白了他一眼。 “不能做,亲一下总行吧?!” 杜子鸢还没有来得及拒绝,他已经一把把她扯过去,带着邪魅的笑容快速的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快速的窜入了她的口中。 暧昧 的缠mian上她的小舌,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呼吸越来越急促,根本无法拒绝他的热情。 这个男人啊! 细碎的吻从杜子鸢的眼睛上一路的落了下来,轻柔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双大手更是没有停息的抚mo上她的身体,粗糙的感觉。在细致的肌肤上带来一股异常的快gan,让杜子鸢心甘情愿的 沉沦 了。 “贺大哥……”一股莫名的空xu感觉席卷而来,脸颊红润而嫣红着,杜子鸢意乱情迷的看着眼前冷峻五官的男人,真的 沉沦 了。他偶然的脆弱,他的深情,他的霸道,他深情的叙说,一点一点,那么多! “好了!说了就是一个吻,我不会得寸进尺的!”贺擎天薄唇轻扬起笑容,抬手温柔的抚mo杜子鸢染着红潮的脸颊,再次的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然后放开。“走了,换衣服,然后吃饭送你去上课!” 他竟然放开她了!在她差一点就要接受他的时候。 微微的一愣,贺擎天挑眉。“怎么了?” “没事!”杜子鸢忙摇头,红了一张俏脸。 转过身后,睁大着双眼,渐渐压下刚刚失魂的窘迫,吐了吐口气。缓过神来,急促的跑进了浴室洗漱。 贺擎天看出她的逃避,扬起唇角笑了笑,瞬间他那张英俊潇洒,又有着一点 浪荡 不羁的面容上,闪现一抹得意。 慢慢撩拨,早晚会得到的! 而另一边天赐套房。 杜如慧醒来后,感觉浑身如被车碾轧过一般的疼痛难忍。 是太久没有经历这种事情的缘故吧,也是因为安逸伯太疯狂吧,一整夜,他几乎榨干了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直到她累得求饶,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一直说着要她嫁给他! 这种感觉像是初经人事般好累,好不舒服,纵yu过度说的就是这样吧! 她感觉自己好像浮在半空中,身体软棉棉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小手费力往前探去,强撑起身子,而身边的大手立刻横过来,压住她的腰身。 她恍然睁眼,看到安逸伯正眼神灼灼的望着自己。 杜如慧一手揪紧被子,护住胸口,端坐起来,白晳粉嫩却淤痕累累的后背裸露在外,连手臂上都留有他的吻痕。 “今天去登记!”安逸伯开口。 “不!”杜如慧摇头拒绝。 “昨晚你答应了我的!”安逸伯指控。 “是你逼我的!”杜如慧吼了一句。 安逸伯望着她,口气冷硬,“昨晚我们谈好的,你就非得说这么一句?” 杜如慧想到昨夜那种时候,他的威胁就很是恼火,提醒他:“我,是被你逼的,我不要嫁给你,你也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安逸伯嘴角上挑。带上丝邪笑:“那好,今天谁也别想起床了,我们就在床上耗着好了,直到作死。我就看看要做多少次你会答应,反正我们身体是如此契合。” 杜如慧呆怔,看他这样认真的神情,是真的,他有这个意思,如果她不答应,他不会让她下床的,这个痞子跟了她两个月,一直很君子,耐心就这些吧。所以昨晚他实在受不住了,才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他! 他还是那个痞子,当初第一次遇到他时,她就喜欢这样的痞子的他!眼中带着邪气,笑起来坏坏的。那样的安逸伯,让她心潮萌动,那是对贺擎天没有过的感觉。 “好!去登记!”她终于妥协。 于是,安逸伯兴奋的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真的?你真的同意了?” “再下一次地狱好了!”杜如慧没好气的说道。 等她说完,安逸伯的唇已经再度覆上来,她用手推他,这一推反倒促使他用猛了力。把她一下压到床上在她嘴里疯狂吮xi,把她的五脏六肺吸出来一般。 那样狂野的亲吻后,杜如慧强烈地喘息,眼前因缺氧而片刻晕眩。她喘息着,想说什么:“安逸伯……” “说好了,等下婚姻登记处上班我们就去登记!”他看了眼表。还差二个小时,说着,已将她身上的被子撸下来,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直接到位。被猛然袭击的杜如慧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痛楚的y1n颤。 “混蛋,我不行……” 安逸伯却像是什么也听不见,厚重的ji情让她几乎招架不住。他俯在她身上也发出几声呻y1n。“太久太久没有做了,忍不住……” 杜如慧在他身下一动不动,他得意之余,意兴阑珊:“想你太久了,所以把这些公粮一起交了,谁让你拒绝我的?” “安逸伯,你混蛋,我累死了!”杜如慧低吼着,气喘吁吁的被他撩拨的不能抗拒,却又累极。 安逸伯见她双眼迷离的神色,心里男人的自尊冒出来,他就知道他能满足她,一个没忍住,笑出来。“看吧,你言不由衷!你身体是需要我的!” 杜如慧推开他,可是他非要做了才肯放她。 于是,日上三竿后,杜如慧在安逸伯的搀扶下,来到了婚姻登记处。 两人照了照片,卡章,办了结婚证。 “走吧,安太太,我们去哪里庆祝一下?”走出婚姻登记处,安逸伯问。 杜如慧不语,四下看了眼,看到药店,人跟着走了进去。 “喂!去药店做什么?”安逸伯追上去。 杜如慧不回答,只是径直走进去,拿了一盒药,然后付钱,然后再走出来。 她没有忘记一个环节,那就是避yun,安逸伯没有戴套,这一次他没戴,所以她必须要吃药。 “你买了什么?”安逸伯看她手里紧紧的握着药盒子,他上前攥住她的胳膊,要看看她手里拿的什么,杜如慧不给看,可还是让他翻开手指,拿过去看。 安逸伯看完药后,又看着她,把一板药握在手里折成几段,抬手往后一扔。 “你干嘛……”她要去拣。 他一把又束过她的腰来,直接押着上了车子,望着她,眼里闪着一些特别的东西。他说:“看来,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放开我!你 弄疼 我了!” “我们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避yun?” “我还要工作!”她说。 “我养你!我养活你!” “我不需要,我不要做男人的附属品,我要自己一个人独立,自力更生!我现在工作刚稳定,刚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我怎么能要孩子?” 最重要的是,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以后有了宝宝,宝宝知道她以前的经历,又该怎么办? “那也没问题,你愿意当工作狂女强人我不反对,你养我也行,有了孩子,我带着,我喂养,我照看。你只管生就行了!以后都不要吃什么bi孕药,再吃把药店给砸了!” 她避开了眼睛,“安逸伯,你安直不可理喻!” “对!就是不可理喻。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宝宝,走吧,从今天起,我们就好好养着你这块地,地皮好了,才能收成好!”他拍拍她的手,发动车子,找地方吃饭。 “你为什么强迫我?” “我不强迫你能行吗?你打算别扭到什么时候?我只能这样办了!” 趁着发动机打火的瞬间,他贴到她耳边说,“尽管和我上g。不用有心理负担。有了咱们就生!” 她忍不住双拳猛砸到他的胸上,又羞又恼:“你混蛋!” “你不就喜欢我混蛋样子吗?以后我还那样,前阵子被你折磨疯了失去本性!老婆,咱们在纽约安家吧!” 他不想她时刻想到过去,他希望重新开始! “神经病!” “嗯。行啊,我要是神经了,也把你连带着折磨疯掉!” 两人去了**餐厅吃饭。 只是刚走进去,打算进包厢的,竟再走廊里遇到了齐结石,他挺着硕大的将军肚刚从一间包厢走出来,一抬眼看到了杜如慧。 “啧啧……这不是慧慧吗?”齐结石啧啧有声的叹道。 杜如慧一愣。面色冷了下来。 安逸伯脸一变,锐利的视线扫向齐结石,也不说话,揽着杜如慧要进包厢。 “吆!老相好见面,怎么就装着不认识了?那个安先生是不是?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了那么火爆的视频就是二位,糊弄**城百姓是不是?慧慧啊。哥哥我可是没忘记,咱们一起翻雨覆云时,你那浪saosao的样子哦,好怀念哦!” 闻言,杜如慧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就知道,错一步,会步步错,这就是代价。 “该死!”安逸伯瞬间暴怒,看了一眼齐结石,霜冷的脸上满是愤怒的阴狠,整个人如同鬼域恶魔一般,上前一把揪住齐结石的衣领。 “怎么?安先生,难道那种货色你还喜欢?”齐结石不怕死的问道。 “你想死?”安逸伯低沉冰冷的嗓音吐出来,俊冷的脸上带着怒意,可是那凝望了一眼杜如慧的双眼,却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心疼以及安慰。 杜如慧感激他的眼神,心里却无比哀默。 一拳握紧奋力的挥过去。 “砰——”一声,齐结石倒地,发出”啊——”一声。 安逸伯冷哼一声,“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 齐结石被安逸伯的怒气震慑道,竟没敢发出质疑。 安逸伯走到杜如慧身边,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眸子里是绝望空洞而受伤的眼神,伸出修长的手指带着温暖和温情,悠然的抚上她的脸颊,将那几缕黑发顺到了她的耳后,“走,进去吃饭!” 杜如慧没说话,很安静,安静的让安逸伯担心。“慧慧?” “我没事!” 杜如慧抬起眸子,坦坦荡荡的开口:“安逸伯,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可以立刻办离婚证,我不介意!” “该死,我没后悔!” “如果哪天你后悔了,告诉我!”她低下头去,红了眼圈,却不让他看到。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保证。 “安逸伯……”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安逸伯再次保证着:“只要有我在!” “我终究不是好女人!” “在我心里知错就改比什么都可贵,而我lang子回头也是难能可贵的,所以你要珍惜哦!” “你贫嘴!” “我就对你贫嘴!” 下午,杜如慧去看白素心,安逸伯陪同,刚好也接到了杜子鸢的电话,两人又去基地接了杜子鸢,于是三人赶回来。 想给白素心一个惊喜,所以也没提前告诉她。 坐在安逸伯的车子里,杜子鸢才明白过来他们真的好了! 再瞧瞧姐姐那一副羞答答,眉眼带着娇羞的样子,顿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人坐在后座,杜子鸢握着她的手,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 “杜子鸢,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姐夫了!”安逸伯在前面开车,不忘记宣布他的新身份。 “姐夫?”杜子鸢错愕。 “刚才我跟你姐领证了!”他说。 “啊——” “啊什么?有意见?” “没,没有。怎么会呢?姐夫!呵呵,好,安逸伯欢迎你当我姐夫,你一定要给我姐姐幸福哦!”杜子鸢非常狗腿的说道。 “没问题!” 杜如慧没有说话。她的视线幽幽地望向窗外,所谓的幸福,她真的可以拥有吗? 车子到了家门,安逸伯看到了李惠利的车子,司机等在门口,见到他,司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安先生,您好!” “老板怎么来了?” “这几日老板经常来!”司机道。 三人都皱眉,李惠利来做什么呢? 走到门口,杜子鸢狐疑着。就听到里面传来妈妈跟李惠利的谈话声,三人都顿住了,没有开门,愣在门口。 因为他们听到了李惠利说:“白素心,那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你还不肯谅解我吗?我当初真的是好意!只是我不该在你姐姐跟杜安年结婚那天再告诉他那件事!” “过去的就过去了!”白素心幽幽说道。“这就是命,我终究对不起我姐姐!” “你不要自责了,你没有对不起你姐姐,毕竟是你跟杜安年先认识的!毕竟那一夜是你跟他在一起的啊,是他误会了,以为是素堇!” 杜子鸢呆住了,杜如慧也呆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错愕了一下,僵直在门口。 “最先认识的又能怎样呢?你是不是以为那夜跟他在一起的是姐姐,所以他娶了姐姐,他要负责。你以为如果不是你跑去告诉他那晚的人是我,也许我这辈子不会成为小三!不会成为我姐姐和安年之间的小三,这辈子。我的青春年华都在寂mo中度过!” “对不起!我是不该告诉他,如果我不多嘴,让你离开,也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是真的以为他会跟素堇取消婚礼的。可是没有,他还是娶了素堇!” “你错了,他知道那晚的人是我,他是知道的!我不是怪你这件事,我是生气你怎么能那样对待慧慧和我的子鸢?为了死去了的人,你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 “怎么可能?”李惠利错愕。“他知道真相怎么还跟你姐姐结婚?” “惠利,你难道不明白吗?他也是爱着我姐姐的!他先是爱上了我,得到了我,又发现我姐姐更美,牡丹也要,芙蓉也要。他同时爱上了我们姐妹,我姐姐有句话说对了,杜安年是我们姐妹这辈子的劫数,其实怪你又怎样呢?与你没有关系,你告诉他那夜的真相,他不还是举行了婚礼?不还是在洞房花烛夜后,他又来找我?他就是想要我们姐妹,哪一个都不放过!” 白素心的声音,有着历经沧桑后,看破红尘的感慨。“是我不自重,不该再和他有关系,我没有抵挡住他的甜言蜜语再度沦陷。那时年轻,不顾一切,以为有爱情就够了,却没想到伤害了别人,害了我姐姐,也伤害了慧慧,还有我女儿,让我的女儿做了多年的私生女。我最对不起的是我女儿!虽然对我姐姐有愧疚,可是安年毕竟每个星期守在她身边六天,每周七天,他只给我一天!我不争,不抢,等了二十多年,终于他还是觉得对不起我,要跟我姐姐分手!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跟他结婚,我只是想这样下去吧,反正错了,也不在乎以后的日子了,可是他却跟我姐姐提出了离婚,因为离婚,而害死了我姐姐!” “我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同时爱你们两个呢?!” “我一直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爱他呀!我心甘情愿的当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可是我姐姐却不知道我是最先跟安年恋爱的,她也不知道我们之前发生了关系,他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学长学妹之情,所以她这一生还有十几年时间是无忧无虑快乐的!而我,一直活在自责里,总是愧疚,总是伤心,寂mo!爱情就是穿肠毒药,在体内游走,不死也会留下后遗症!” “我们都很苦!爱上了那样的男人,素儿,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我也不该怪你,我是恼羞成怒了,你是我最好的姐妹,那天对你发火是不对的,我只是无法接受他要娶我姐姐的消息,又听到你去找他,所以才控制不住凶了你,和你绝交了!谁能想到,我们一别就是那么多年!我心里对你,也的确是愧疚的,知道吗?我第一次见擎天,就猜出他是你的孩子,那孩子长得像你啊!” “素儿,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了,人活半百了,什么都看开了!”白素心叹了口气。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你我是知天命的年龄了,看开吧!” “原来你忍了那么多?!”李惠利喃喃低语着:“我真的没想到!” “这算什么?我姐姐是伟大的,临死要成全我们,可是,你知道吗?我们结婚了,但是自我姐姐去世后,我跟安年再也没有过亲密关系!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不碰我,我们再也没有过亲密!我们就像是一对老朋友,偶尔谈谈话,不再是亲密的情侣,因为我们三个人,缺一不可,没了姐姐,也不完整!” 第148章 “这算什么?我姐姐是伟大的,临死要成全我们,可是,你知道吗?我们结婚了,但是自我姐姐去世后,我跟安年再也没有过亲密关系!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不碰我,我们再也没有过亲密!我们就像是一对老朋友,偶尔谈谈话,不再是亲密的情侣,因为我们三个人,缺一不可,没了姐姐,也不完整!” “算了,不提了!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抱上孙子,这就心满意足了!人活一世,还是豁达点好,放下自在!” “不提了!你想不想吃我做的东坡肉?我给你去做!” “我帮你!” 门外的人,听到这样的对话,都呆住了! 半天后,杜如慧先醒悟过来,轻声:“小姨先认识爸爸的?” “姐姐……”杜子鸢也没想到,这些话,妈妈从来没说过,原来,原来妈妈这么苦! “我错怪她了吗?”杜如慧问着自己,也问着安逸伯。 安逸伯伸手,揽住杜如慧,小声道:“你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我觉得这样伯母才不尴尬!” 杜子鸢真的没想到,原来妈妈是最先认识爸爸的,爸爸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呢?这让妈妈情何以堪?长辈的事情,她做小辈的无法评点,更何况爸爸已经去了,如今说什么都没有了意思!逝者已逝! 杜子鸢抬头看了眼杜如慧,发现她也陷入了震惊里。 她小声道:“姐姐,我们当做不知道吧,毕竟爸爸已经不在了!” 杜如慧顿了下,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点点头,“也好,就当做不知道吧!” 三人停留了一下,沉稳了情绪才进门。屋子里,白素心和李惠利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立在门口的人。 两人都怔了下。 白素心看到了杜如慧。她恍惚了下,立刻走过来,“慧慧?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杜如慧突然就红了眼圈,上前,抱住白素心,“小姨,我回来了……” “好孩子!”白素心虽然有些意外杜如慧的亲密动作,但还是欣喜她的变化,紧紧地拥住她。 这一幕,杜子鸢不知道盼了多少年啊。好几年了,姐姐自姨妈去世后,就一直对妈妈态度很冷漠,夹枪带棒,像吃了枪药般冷漠。现在姐姐主动拥抱妈妈,妈妈一定很欣慰很高兴吧?! “小姨……原谅我之前不懂事……小姨……我爱你……”杜如慧红了眼圈,泪滴落下来,滴在白素心的肩膀上。 “慧慧?”白素心更是受宠若惊,低喃着,却由衷的开心,“好孩子。好孩子!小姨也爱你……” 安逸伯看到这一幕,也很安慰。如果每个人都能放下自己心里的仇恨,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美好呢? 杜子鸢也上前,母女三人拥抱在一起,甜蜜的场景,让安逸伯和李惠利都湿润了眼圈。 得知杜如慧跟安逸伯领证的消息。白素心喜极而泣,“你们结婚了,结婚了好啊,结婚了好啊!” 杜子鸢似乎从来没见过那样开心的母亲,似乎连她跟爸爸终于结婚的时候。她也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 接到了夏美子的电话,那边传来夏美子的声音:“妞,昨晚你没回来,姐我快饿死了,也不敢下楼,快点给我送口粮来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立刻去!”杜子鸢才想起来,给夏美子买的东西也到了时间,她口粮不够了,得马上补给。 “妈,我出去晚上回来吃饭,做好吃的哦,姐姐和姐夫回来了,还有伯母也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原来以前就认识!”杜子鸢走到李惠利面前,对她笑了笑。 李惠利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一只翡翠手镯,直接二话不说套在了杜子鸢的手腕上,“杜子鸢,这个手镯是贺家的,以后就传给你了!” “这——伯母——”杜子鸢要拒绝。 李惠利却制止了,视线落在了她手指上的钻戒上面,“还叫伯母啊?该叫妈妈了!我和你妈妈都等着你跟擎天早点结婚,我们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李惠利第一次笑得这样慈祥,慈祥的让杜子鸢心生感动,含泪点头,叫了一声,“妈——” “好孩子,以前是妈对不起你!”李惠利再次诚恳道歉。 “妈,过去的不提了!”杜子鸢也真心说道。 “快去吧,不是还说有事来着?”李惠利拍拍她的手。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杜子鸢点点头,去给夏美子买食物。 一走出去,就看到贺擎天开车来到了门前,“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就来了?”贺擎天下了车子,急切的问道。 对上那漆黑的瞳眸,如最美最毒的地狱之花,让人不顾一切,只愿听从。杜子鸢笑着道:“姐姐跟安逸伯结婚了,今天领证了!” “是吗?” “是的!我好开心啊,现在给美子去买吃的,你陪我去吗?” “废话,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到处乱跑?”贺擎天上前拥着她,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也回了车子里。 “安逸伯和你姐结婚领证了,我们呢?我们什么时候?” “这样挺好得呀!”杜子鸢笑道。 贺擎天一副优雅贵公子形象:“那我岂不是要当光棍很久?” 说完,他抓起她的小手亲吻下她的手背,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那样深邃的眼神,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不管了,我们也要领证!我得问问安逸伯怎么让你姐妥协的!” “快点走吧,去超市!” 于是买了一堆零食,蔬菜,肉,一系列吃的给夏美子送去。 贺擎天在楼下等着,给她们两人充分的闺蜜空间。 刚进门,只见夏美子脸色苍白,神色不定。杜子鸢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她径直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零食,找出一大袋薯片,抱在沙发上吃起来。“别提了!我快饿死了。饿死了吧,寻思给你打个电话,刚开机,那小日本就打来电话,他丫的是不是一直在打我电话啊,他是不是闲的啊?抱着电话不停地打?” “这不是很好嘛!人家找你,肯对你负责,说明人家是好男人啊!”杜子鸢笑着道。 夏美子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薯片,眼睛直愣愣的,隔了好一会。才冒出句:“我亏大了,居然害怕他负责。” 亏大了? 杜子鸢撑着太阳穴,想起前几天她说的话,恍然大悟:“怎么能说亏大了?他要不负责你才亏大了?!” 她点点头。“说的也是!可是我想了好几天了,觉得我两个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婚了也不是个事。你说我这不是稀里胡涂的就把自己给嫁了吗?原来我们说好不相互暖床只相互利用的!可是现在我们是既相互利用又相互 暖床 ,你说这事闹的!” 两人正说着,门铃声响了,杜子鸢道:“是贺擎天,他在楼下等我呢,我去开门!” “嗯,只要不是小日本就行!”夏美子边肯零食边说道。 可是打开门后。杜子鸢呆住了,因为,因为真的是那个夏美子口中说的小日本! 夏美子还在吃薯片,头都没回。 杜子鸢差点喊出来,立刻被南宫里泽给制止,而他身后是贺擎天。贺擎天对杜子鸢使了个眼色,杜子鸢点点头,了悟的提着小包跟贺擎天下楼去了,把空间留给美子。 “贺擎天,这点时间你也跟我争杜子鸢。真是不够意思,我跟杜子鸢在说我的烦心事呢!你凑什么热闹啊?你们天天见面,分我点时间又不会死!”吃着薯片,夏美子嘟哝道。 没有回声,门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讨厌死了!”夏美子又嘟哝着。 还是没有回声,真奇怪。 “大擎,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夏美子终于怒了,猛地回头,结果对上了南宫里泽一双满是火焰的眸子。 “啊——”手上的薯片啪得一下掉落,夏美子错愕着,“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该死的女人,谁准你关机这么久的?” 她这一副如见鬼般惊恐的眸子,终于引来了南宫里泽的怒目而视:“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谁说好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夏美子平复心情,不过还是被冲击了,吓了一跳,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呃?“杜子鸢呢?啊!她出卖我!” 南宫里泽也很快平复了怒气,静静地看着她:“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夏美子怔住,想了想,点头。“有!” “说。” “你出去吧,麻烦从外面带上门!” “该死的!”闻言,南宫里泽脸色骤变。 此刻,南宫里泽就像个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穿着件黑色西装,黑色衬衣,低调而内敛的颜色,可是他的存在感却依旧是那么强烈,让她紧张且不自然的舔了下唇,她不知道她的动作,让他喉头滑动了一下,竟有些脸红。 欣长的身躯立在她面前,有力而修长的腿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美子,一只手在身侧握成拳,夏美子见他望着自己,那双眼眸,是种过于纯粹的黑色,太过粘稠,让人捉摸不透,让人心生畏惧。 如蕴满了罪恶的,妖孽的泥土。 他们对视着,良久,他忽然笑了,像是找到她后如释重负般的欣喜,这么一笑,像是无数的曼珠沙华盛开,艳红的花,漆黑的土。 妖孽啊,妖孽!夏美子想,同时也感觉的致命的危险存在,感觉他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般,他带给她的那种无法解释的窒闷感。 他那双眼睛就一直看着夏美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太危险鸟! 不行,绝对不能输给他!夏美子眨了下眼睛,转动了几圈眼珠,计上心来。 “你找我是要我身体是不是?”夏美子挑衅的看着他,然后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诡异和奇怪后,她走到他面前,转着圈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拉着他领带,“来吧!” 她把南宫拉到了卧室里,将他往床上一推,猛地扑了上去。没多久,南宫的领带,衬衣,皮带全被扔在地上,正在扒裤子时,夏美子才发现,南宫里泽竟一直任自己在他身上肆虐,完全没有互动。 夏美子冷眼看着他:“你是男人吗?” 南宫里泽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 夏美子凑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不要我身体了,快走吧。” 闻言。南宫里泽却无声地笑了,然后他一个翻转,夏美子还没回过神,腰上便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在床上。 “玩火就要学会灭火!” “不会灭火,我又不是消防队,不是119,你快放开我,不玩了,不玩了!”夏美子求饶。 “来不及了,女人!”南宫里泽将唇放在她的唇上。他没有吻她,他只是在说话:“你不该逃走,不该玩我,撩拨了我,又想逃离,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他的唇。摩擦着她的,在皮肤上引起一阵微微的颤粟,夏美子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感觉浑身上下着火了,她戒备的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 而他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她, 终于,他低头,吻住她,他的唇瓣,是嫩的,温柔的,像是羽毛在抚摸着肌肤,那么轻柔。 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yu望,不愿操之过急,但是他忘记了,他身下的女人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更何况这火还是她点地! 夏美子一个忍耐不住,张口,轻咬了他的唇,用这种方式宣告了她的迫不及待。 南宫里泽笑了,他此刻笑起来眼角泛着红晕,竟有种勾人魂魄的味道。 “不管了,负责就负责!”夏美子双唇因为yuwang而分开,情不自禁地发出*的呓语,“先吃了再说……” 尽管此刻是难耐的,但还是很沉浸在南宫里泽的柔情折磨里。因为这样的感觉,像是在盖章。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脖颈处,耳蜗里,似乎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他都留了印记,属于他南宫里泽的印记。 然后,那双修长的手,温柔地分开她的腿,夏美子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身子是紧绷的,他的体温是灼热的,他的呼吸是不稳的。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边,吹拂起几缕不安的发丝:“不许再跑了!” 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飘荡,与此同时,他准备已久的男性,进ru了她的身体。 炙热,疯狂,颤栗,尖叫,海啸,风暴,黑暗,至上的快乐,在小别重逢后,如此的旖旎…… 再后来,南宫里泽像一条豹子,风卷残云般将她这只猎物给吃得一乾二净。 情绪发xie完毕,夏美子正开始穿衣服,却被南宫里泽拉到自己怀中,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缓慢地画着圈,带着巨大的youhuo。 “走吧,我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也用你,以后想用我你只管说话,相互利用,相互帮忙,这点忙还行,结婚的事就免了吧,毕竟再办理离婚挺累得,劳命伤财的事少干为妙!” 南宫里泽将眼睛微微一眯:“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我想要的?” “没错,“夏美子冷静地谈判:“睡了又睡了,感觉不错,以后也可以睡,结婚还是别了。” 说完,发现没反应,她疑惑的皱眉,发现他一脸的怒气。她吞下口水,嘿嘿一笑,“别这么小气嘛!你又不爱我,是不是?既然只要我身体,我也同意了,那就好说好商量嘛!你服务不错!” 他危险的睨着她。 她感到一丝冰冷,就像南宫里泽嘴角那朵笑一样的冰冷,“如果我要的只是一个女人得身体,随处可以抓一大把,不需要大费周折的找寻你!” 夏美子浑身一震。 “既然一见面又发生了刚才的事,你就必须对我们的关系负责。“南宫里泽凑近耳边,用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夏美子,你休想摆脱我。” “你真想娶我?” “对!” “不后悔?” “绝、不!” “那好,你可别后悔!”夏美子瞭了他一眼。伸手勾住他脖子,“姐就勉为其难的从了你,但是得等安柔的事情解决后,我可不想等她好了你们又旧情复燃。那我不是要亏大了!现在我最多算是个情fu!要是跟你结婚后,再离婚,那我就是已婚妇女了,被踹了,可就真的一点价钱都不值得了!” “你想的很全面!”南宫里泽挑眉。 “那是!” “你想安柔怎样?” “不怎样啊,要么好了,要么彻底疯了,现在这样子,很让人不安!”夏美子实话实说。“你不觉得吗?我只是跟你订婚她就捅了我一刀子,我没了一个附件。丫的幸好还有一个,要不姐这辈子别想又自己的孩子了!这要是跟你结婚,我是不是得被捅心脏啊?卵chao有两个,心脏就一个,我还不想死的那么惨!” “她身体恢复了。要去坐牢!” “我没告她呀!”夏美子皱眉。“话说我也不希望她坐牢,她就不能好了吗?让医生给过过电洗洗脑,催催眠也行啊!只要不随便害人,大家都好,也行啊!要不直接喂点傻药,彻底傻了得了!傻了你养着她!” 南宫里泽哑口无言,这个女人又把他逼疯的潜质。 “怎么?舍不得了?”夏美子又挑眉。 “她已经被带去警局。下周公诉,她作为被告,也许会被判邢。” “我知道啦,我如果算是轻伤吧,她最少要被处三年以下有期徒邢,拘役或管制。如果那算是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监禁,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可是她不算自首。要是童童知道她妈妈因为我坐牢,还不得恨死我?南宫里泽,你没安好心,让我当你儿子的后妈!” 她居然不希望安柔坐牢?! 南宫里泽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这个女人真是极品,他叹了口气,他也的确没打算让安柔坐牢,他打算自己派人监禁她,监禁她一生一世,除非她真的痛改前非!否则他没打算释放她。 “咦?都要开庭了,怎么没人找我?我好歹也是个当事人是不是?” “你电话在关机,你爸妈找了我多次了说警察在找你,该死的,现在起来,跟我去警局,开庭那天你也要出席的!” “你跟我爸妈怎么说的?” “我说你逃了!”他沉声道。 “你疯了啊?” “疯了,被你逼疯了!” 杜子鸢跟贺擎天回到了车子里,杜子鸢还错愕着,“那个南宫先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的老天啊,他怎么会知道夏美子在我这里?从天而降一般,太神奇了吧?” 她还处在震惊里,却又担心夏美子,紧张的捉住贺擎天的手臂道:“他会不会打美子?我有点担心美子!” 实在是受不了她把精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别人身上,在她还喋喋不休的瞬间,他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车座上。 杜子鸢一个惊慌,他已经低下头来,吻她,很用力,像是在惩罚,还带着轻轻的噬yao。 微微的痛让杜子鸢小声叫了出来,他的舌便趁机狂野地入侵,炽热的灵巧的舌, 交缠 tian吮,瞬间吸去全部的氧气。 杜子鸢顿觉全身无力,连忙推他,但此举适得其反,他警告般地看她一眼,握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口中更加重了力道,杜子鸢只觉得全身血液像要沸腾,热得受不了,耳中嗡嗡作响,临近窒息边缘。 情急之中决定不再反抗,放弃挣扎,选择顺从。 以柔克刚这招,果真是千古流传万试万灵的好招数,没多久,贺擎天便放松了对她的桎梏,激烈的吻也变成了浅啄慢尝。 他的唇软而滑,那么温柔,那么用力! 终于,他放开了她,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还没缓过神来,却遭到他的后续攻击。 “你关心别人胜过了关心我!”他的语气带着指控。 看他随时可能重新发动进攻,杜子鸢赶紧解释:“美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要关心她啊。你不也有很好的朋友吗?就像当初你关心安柔一样,你不也很关心她吗?安柔是女生啊,你关心女生我都没说什么,何况美子和我一样是同性,我关心她怎么了?” “你在翻旧账!”他紧紧地盯着杜子鸢,许久之后,吐出一句话。 “我没有啊,就事论事而已啊,可是你凭什么惩罚我?” 她瞪着他:“我们是什么关系呢?现在我们没有关心,美子怎么说也是我朋友!” 贺擎天只手抬起杜子鸢的下巴:“需要我再做遍刚才的事。来确定我们的关系吗?” “我是认真的,“ 她直视着他,重复问道:“你要是再乱吃飞醋,我一辈子也不跟你重婚,你怎么会吃美子的醋啊?” 贺擎天用那双如星般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是吃醋了。” 真是无语了!杜子鸢摇摇头,“拜托,你至少要我有个朋友吧!” “我没说不让你有朋友,我就是不想你太把注意力用在别人身上,我想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俩,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不领了!还没结婚你就想管我这么多,没有自由而言。我为什么跟你结婚?”杜子鸢撇撇小嘴,言不由衷的说道。 “子鸢,我发现你真是吃软不吃硬的小丫头!”贺擎天低声叹息道。 杜子鸢顿时一闷,动了动唇,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她是这样的。吃软不吃硬。 以往的日子他总是主宰,他想怎样就怎样,他说不信任她就不信,即使表白了,即使爱着自己。他也还是不信她。虽然他后来道歉了,可是她还是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把握过一样。不安和彷徨,让她有些却步,太多太多的因素让她驻足不前,所以她害怕,害怕很多很多,所以一直不肯跟他重婚,想要跟他在一起,又怕跟他在一起。 “好了,我要回我家,我姐姐回去了,你妈妈也在!”杜子鸢道。 “知道了!”贺擎天继而又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领证?” 她想了想:“等我觉得水到渠成的时候吧!”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骗子!”他喝了一声,别扭地说道,“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 “折磨你?”杜子鸢狐疑抬头,瞧见他俊魅的容颜有一抹无奈,她眨了下眼睛,难得开玩笑:“如果能折磨到你,也是我的荣幸!” “哼!早晚我会让你甘心情愿跟我回家去!”他不打算和她继续啰嗦,发动车子带她回家。 杜子鸢听着他的话,那颗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是的,她会跟他回去,再等等吧。 幽幽的低叹,杜子鸢转过身来,看向开车的贺擎天,他的俊朗是毋容置疑的,刀削般的刚毅脸盘,俊美的五官,那无形之中散发出的威严气息。 他和她,因为视频而结婚,又离婚,太多的恩恩怨怨把他们牵扯在一起,但是,他又看上自己什么呢?爱上自己什么呢? 杜子鸢皱眉凝望着贺擎天,带着狐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开着车得贺擎天忽然的开口,深邃的双眼里有着一丝笑意闪过。 原来不知不觉下,她竟然将话问出了口,杜子鸢一怔,脸腾地通红,倏的转过目光,望向窗外。 “你是个很坚强很会隐忍的女孩子,你很善良,子鸢!你身上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始终如一,爱你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找理由是对爱的侮辱,就是爱着你!”贺擎天温柔的开口,他俊美优雅的脸上勾勒出宠溺而幸福的情绪。 一方面,他为杜子鸢沉寂的心再次波动而感觉到高兴,可另一方面却又有着淡淡的哀伤,她到此刻还放不下心里的芥蒂。 但,毕竟是他伤害了她,伤了她的心,害的他们的孩子就那么没有了,如今想起来,贺擎天是如此的难过和懊悔。而那辆车子,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想到那辆车子肇事后立刻逃逸,他阴霾的脸庞紧绷着,一双眼死寂的骇人。无形里透露出冷酷的悲伤。他要加快了,一定要把这辆车子找回来才行!为了他们的孩子报仇,他一定把人给揪出来。 明天他还要再跑一趟警局,去追问这个案件的进展。 车子很快开到了杜家,贺擎天却接到电话,居然是警局的电话,说那辆车子找到了,在**城西郊一废弃的修车厂,被摘掉了牌子,还换了漆。 贺擎天愣了下。立刻对杜子鸢道:“子鸢,我还有事,马上出去一下!” 杜子鸢疑惑。“公司有事?” 贺擎天怕她伤心,没有直接告诉她,只是道:“是公司的事情。有点急事,我处理好了,立刻回来!” “那我们还等你吃饭吗?” “不用了,我晚上再来!” “也好!” **************************** 警局。 贺擎天直接进了局长室,这是他跟林局长亲自拜托的案子,林局长倒也给面子,不枉他每年赞助警局五百吨汽油一场。 一进去。林局长示意他坐:“贺总,车子是找到了,可是改的面目全非,从刮痕来看,是那辆车子!” “车主是谁?”贺擎天沉声问道。 “这也是我让你来一趟的原因!”林局长非常郑重的看着贺擎天开口:“车主是你母亲!” “什么?”贺擎天脑子嗡得一下炸开了锅,高大的身子也瞬间一个颤抖。差点栽倒。“我妈?” “对,上面的确写着你妈妈的名字!”林局长认真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贺擎天真的不敢相信了,只感觉浑身冰冷。此刻,贺擎天怔怔的,脸上一片空茫。 “所以。我先给你通个气,案子被我压住了。你知道一旦放开,我们将传唤你母亲,调查取证,不够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回去问个清楚,那日开车的人到底是谁!” “不会是我妈,她没驾照,也不会开!”贺擎天沉声道,但是,是不是母亲让人,或者指使人做的呢?他真的不知道了,只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联系之前母亲的一系列行为,贺擎天真的没有这个自信了,他好害怕,如果是母亲,他情何以堪?他让子鸢又情何以堪? “林局,感谢了,这件案子,你先压着,我立刻回去!”他开口道。 “嗯,你放心,我这里没问题!” “我先走!” “也许那天是别人开走了车子也不一定,你理智的去分析!” “谢谢!”贺擎天道谢后,急速离开。 他不信母亲会这么残忍,怎么可能呢? 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时间尚早,杜子鸢说母亲在杜家吃饭,那么他现在这样的心情也没办法赶去,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母亲的住处。 他坐在车子里,心情是无比的烦躁,愧疚和莫名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他对杜子鸢的心疼更深了些! 破碎的面容上满是受伤的悲痛,那撞了子鸢的车子是妈妈的,这让他如何跟杜子鸢交代? 等不及了!贺擎天无法等到母亲用完餐后再去追问,他开车又掉头,直接开到了杜家。 敲门后大家正在吃饭,杜子鸢开得门,见到他来,杜子鸢立刻问:“都处理好了?你吃饭了吗?” 贺擎天的眸光一闪,面对杜子鸢,他心里莫名的心虚,莫名的害怕,“没有!” “擎天来了?”白素心也站了起来,“没吃饭,我们一起吧!” 李惠利表情祥和,也道:“快去洗手吧!” 安逸伯和杜如慧也都看了他一眼,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贺擎天视线扫了大家一圈,最后落在母亲身上,愣了有三秒钟,点点头。 杜子鸢似乎看到了他的不对劲儿,给他拿了筷子。 席间,贺擎天话不多,基本都是安逸伯在说。“擎,怎么不说话?” “祝贺你跟如慧!”贺擎天淡淡一笑。“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不用了!”杜如慧开口,对那个没兴趣。 “怎么能不用呢?我要举行婚礼,我们去美国举行好了,在教堂,让上帝真主帮我们见证!”安逸伯却不同意,他想给她最好的。 “真的不用了,只是个形式,心里有,比形式好多了!”杜如慧淡淡的开口,“请尊重我的意见吧!” “呃——”安逸伯有些失望。 “其实我觉得慧慧说的也对!”白素心笑着开口。“只要你们在一起,和和美美,比什么都强!” “对,再隆重的婚礼,没有真心,也不行,想当年黛安娜王妃的世纪婚礼是如何豪华,都最终形同陌路,还是失败了!所以婚礼只是的形式,我赞同如慧的观点!”李惠利也开口了。 杜如慧看了一眼李惠利,她跟李惠利一直不对路,在医院骂过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辈子她都不以为自己有这个胸怀坐下来跟她同桌吃饭,可是还是坐在一起了,她竟觉得没什么,有种时过境迁般的感慨。 第149章 杜如慧看了一眼李惠利,她跟李惠利一直不对路,在医院骂过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辈子她都不以为自己有这个胸怀坐下来跟她同桌吃饭,可是还是坐在一起了,她竟觉得没什么,有种时过境迁般的感慨。 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过去的恩怨也似乎变得无足轻重了。 她抬起眸子,看了眼李惠利,很认真的道:“惠姨,我是个爱记仇的人,以前真的挺恨你的,但现在不恨了!希望你也不要记着以前我说过的那些无礼的话!” 李惠利微微讶异,眼中含着泪。“谢谢,谢谢你的宽容,我们都忘记吧!” 贺擎天从母亲的眸子里看到了真诚的感谢,他有些疑惑了,是母亲在忏悔吗?那么之前到底是不是她指使的呢? “为了未来,我提议,我们干杯吧!”安逸伯站了起来,对白素心和李惠利道:“伯母,老板,我敬你们一杯!让我们相逢一笑泯恩仇好吗?” “这孩子!”李惠利笑笑,却是很诚恳。“好,素儿,我们来喝杯酒吧!为了未来,孩子们的未来干杯!” “好!”白素心跟碰杯! 贺擎天皱着眉。 杜子鸢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猛地回神,贺擎天面容复杂的看了眼杜子鸢。“哦,没事!喝酒,子鸢!” 贺擎天举杯跟她碰了一下,放下杯子,心疼的在桌下握握她的小手,杜子鸢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感觉他出去一趟,回来不对劲了。 杜子鸢纤细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低声在他耳边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贺擎天压抑波动的情绪。“快点吃饭吧!” “嗯。“点了点头,杜子鸢深邃的眸光将贺擎天波动的情绪收入眼中,“你也吃啊,这是两个妈妈做的!” “嗯!”贺擎天心里酸酸的。他一定要问清楚,给杜子鸢一个交代,给流掉的他们的孩子一个交代! 终于,在饭后,贺擎天把母亲拉到了院子里,问她:“妈,车牌号是xxxx的那辆车子是你的吗?” 李惠利愣了下,点点头,带着疑惑问道:“对啊,是我名下的。怎么了?” “妈!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李惠利有些错愕。 “那辆车子现在在那里?” “在***景房你的车库里啊! 贺擎天猛然一惊,在他的车库里?那个车库的钥匙,还有另外一个人有! 他呆住了! 那个人?! 是安柔!!! 贺擎天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这么说,不是妈妈了。那么是安柔吗? 安柔不是住在医院里吗?她怎么会有机会?他脑子里突然感到很乱,原来,原来不管怎样,孩子都是自己害的!他害了孩子,害了杜子鸢。 他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什么! 怪不得南宫里泽让人守住了安柔,怪不得南宫里泽说放了安柔你别后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不是我说了让安柔放在你那里的吗?你忘记了啊?”李惠利问他。 贺擎天又看了眼母亲。“妈,你多久没见过那辆车子了?” “我一直没见啊,就买来,安柔载着我去做了一次头发,自那以后就没见过,我也用不着!怎么了?” “没事。没事!”摇着头,贺擎天否认,面色苍白。 那就是安柔了!贺擎天迎风而立着,飞扬的黑发下,一张俊逸的面容如同被覆上了冰柔一般。冷傲的没有一丝温热的气息,“妈,我有事走了,帮我跟子鸢说一声!” 他又急匆匆离开了。 李惠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杜子鸢也走了出来,看着贺擎天开车离开,她疑惑着,心头思绪都有些焦躁,贺擎天今天的行为让她莫名的感觉到了烦躁。 “子鸢,擎天刚才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有事先走!”李惠利开口道。 “嗯,我知道了,妈!”杜子鸢点点头。 “真是奇怪了,这孩子问我车子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我又不会开车!”李惠利自言自语的说道。 杜子鸢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什么车子呀?” “哦!没什么,是我以前买的车子,给安柔买的!”李惠利笑笑,“不过安柔也没开几次,都在车库放着呢!今天擎天提起来,我才想起来!” “安柔的?” “你会开吗?”李惠利突然问道。 “不会!”杜子鸢摇头。 “你去学一个驾照,妈妈给你买一辆,以后开着方便!” “不用了!谢谢妈!”杜子鸢道谢。 “去学吧,年轻人就该朝气蓬勃,学会了好载着我和你妈去休闲娱乐,虽然有司机,但那里有自己人方便呀!”李惠利叹息了一声。 杜子鸢心里一暖,“那好,我去学一个!” “这就对了!”李惠利拍拍她的肩膀,“走吧,进屋去!” “嗯!好的!”杜子鸢点点头。 望着离去的布加迪,杜子鸢的心头闪过什么,心头的烦躁因为李惠利的话愈加的浓烈,杜子鸢快速的进屋,拿了包告诉他们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听到车子时,她心里就闪过了一个念头,联想贺擎天的表情,她想着,会不会是那个肇事者? 难道是找到了? 他不想自己想起来那天流产而难过,所以他没告诉自己,想去自己处理? 精神病医院。 贺擎天的到来,让安柔又一次兴奋异常。“擎,你又来看我吗?” 贺擎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直接面对着安柔的脸庞,意味深长的开口:“南宫什么时候派人看着你的?” 安柔一愣,立刻警觉,然后笑着道:“一直啊,我都忘记了。怎么了?” 她笑了笑,依然笑得高贵而淡雅,像极了兰花,她有着柔媚的气质。她看起来还是他认识的哪个安柔,可是贺擎天知道,安柔变了!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安柔这个人! 她看着自己的神情是安静的,笑得那么无辜。 当年,她遇到自己的时候曾有过这样的表情,那时的她笑的璀璨而幸福,宛如坠入幸福里的小丫头,只是因为突然多了个弟弟。可是如今,贺擎天再一次的看见安柔脸庞上那种情愫,感到心底晦涩暗沉。 半响后没有回话。贺擎天内心一阵苦涩,却依旧宽容的笑了起来,看着安柔。“你之前出去过吗?” “什么出去?”安柔依然很无辜,“我也想出去啊!昨天又去警局,完了又被送了这里。我做了口供,警方还是坚持要起诉我!我想我是要坐牢的!” “柔,两个月前,你去过海边吗?开着车子?” “擎,我……”听着那宽容而温和的话,安柔刚要开口,却被贺擎天抬手制止住。修长的手指按住安柔的肩头温柔的笑了起来,清澈的眼中一如多年来的宠溺,却压抑着底部的凌厉:“告诉我,你去过吗?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让你难以忘记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子鸢,即使是安柔。也不行,必要时,他宁可采取非常手段,也不会让安柔再伤害杜子鸢了。 安柔怔忪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我也想去看海,可是我好像出不去了!我怎么可能去海边呢?” “你撒谎!”突然的,贺擎天一声爆吼,紧接着,他的眸子里升腾起怒火,大手猛地一颤,紧紧卡住安柔的脖子。 “啊——”安柔立刻感到要窒息了! 贺擎天拖着他强压她在墙壁上,手上的力道几乎一个用力就将她柔美的脖子扭断,他嘴角擒起一抹冷笑,沉声命令道:“说,我要实话,你开着那辆车子,牌照xxxxx的车子撞了谁?还不肯说吗?!” 他俊美的脸庞如大理石般冰冷肃然,黑色的双眸里隐隐有冰焰在跳动。 安柔震慑于他周身散发出来噬骨冷意,眼神闪过惊慌,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卡的她脖子好紧。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是不是?”他瞪着她,一字一句冷冷说道,眼神冷漠残忍,迅速将视线转向别处,厌恶不屑于看她一眼。 安柔眉头紧蹙,仅剩的自尊,让她无法抑制心中冉冉升起的怅然,失去的挫败感。 他薄唇抿唇,狠狠卡住她,其力道,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但他却松了一点,狠声道:“快说!” 安柔忽然有种怅然失去的感觉,贺擎天一直以来都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他的独立,他的刚硬冷漠,让安柔从来没办法真的得到他。 她甚至找不到贺擎天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自己,可他整个人站在眼前,她就是有种想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寂寞蔓延开来,片刻后。 “我不是故意的!”安柔低声道。 闻言,贺擎天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沉默了良久,贺擎天傲然而立,视线一紧,缓缓的望向窗外,静静的看着湛蓝的天际,真的是她,她承认了!他的孩子就是这样撞没了的! “你该死!”贺擎天沉声吼道,声音痛苦而难过。 他坚定的话语,清晰的传进了安柔的耳中,寂寥的身影颤抖了一下,安柔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 “擎,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他根本不需要同情她,冷冷抽回手,嗓音里不带一丝情绪,淡淡道:“说吧,你想要怎样的死法?” “擎……”安柔浑身一抖,脸色刷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不说?那我替你决定。“ 贺擎天眸色一暗,森冷的目光,像是冬柔覆盖,寒气刺骨,“掐死你?还是撞死你?” 安柔双目瞠大,惊恐的看着贺擎天。瘫在地上,嘴里尖叫道:“我是冤枉的!为什么你不信?我不是故意的撞上她的……” 贺擎天蹙眉,阴冷残酷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故意。那是刻意,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为什么到现在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呢?我真是瞎了眼了!” 安柔双眼含恨,落下连串滚烫的泪水,“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掐死你,也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他一弯腰,直接掐住她脖子,将人提了上来。 “你掐死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说了不是故意的。你们不信,都不信,那就掐死我好了,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不如死去!不如死去好了。” 她自杀过二次!都没死。到今天还是想死!活着也很痛苦,不如死去。 一想到那个画面,杜子鸢的身子被撞飞,那鲜血汩汩流出来,是他们的孩子,就那样流掉了,贺擎天就感觉到了心被撕扯的疼痛。俊朗的面容上再也维持不了镇定自若。 又得到安柔亲自承认的消息,只感觉心头再一次的被针扎了一下,让他原本就淡漠的面容,此刻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突然的,贺擎天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发生之后。他真的想亲手掐死安柔,很想很想,为了杜子鸢,为了失去的孩子而报仇!可是,那个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啊。 迎向贺擎天疏远而锋利的目光。安柔挺直了后背,“动手吧,我不反抗!” 贺擎天微微挑眉,嘴含冷笑,淡淡道:“你觉得我不敢?” 安柔抬起眸子,睁大眼看着他,眼中柔情似水,“死在你手里,我觉得也是我的幸福!毕竟死在心爱的人手里,对我来说,要比死在我自己手里更有意义!” 贺擎天对她的话不予置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颊,“安柔,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二年!”安柔娇美的脸上,存着一丝奢望,但看到他冷冰的眼神,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我的脾气,你应该是十分清楚!”贺擎天的眼中,闪出冰冷的光芒,钳住她脖子的力道再度的收紧。 “知道,不要让你失望,失望了就该承受结果。“安柔脸色一僵,又安静下来。 “安柔,我一直当你是姐姐,我纵容你,可是你却残害了我的孩子!”贺擎天眼中闪过暴戾之色,残忍的话语如冰锥般伤人,“那么,现在,我就亲手掐死你,为子鸢报仇,为我的孩子报仇!” 闻言,安柔一怔,闭上了眼睛。“那正是我希望的!可是,你掐死我,也是要偿命的!你舍得你的女人?” “你——”贺擎天愤怒,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我一再念及我们的姐弟情意,你却不知悔改,暗藏心机,你以为我不敢?” “你爱怎样就怎样,我说了,我想死!”安柔又睁开眼睛,眼泪从眼中掉落。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撞她的,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跑出来,我根本不知道她在那里,我根本不知道!” “安柔,你敢给我装?!”贺擎天手改由握住安柔的肩膀使劲儿的摇晃。怒目而视,口气十分不悦,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 “我没装!为什么我说真话,你们都不信?”安柔尖叫道。 而门外,南宫里泽派来的两个人一看这阵势,立刻拨打电话给南宫里泽。 走廊上,杜子鸢却从一边走来,她并不知道贺擎天来了这里,她只是突然想起来安柔,想来看看她,如此而已。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现在明白了!” 安柔梨花带雨的娇容,楚楚可怜,但却撼动不了贺擎天分毫。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坦白交代!”贺擎天面容冷凝,抬起头,寒声道:“你非要到了无可挽回时才醒悟吗?” 安柔流着泪得脸,淡淡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我说了,不是故意的,你不信,那就是故意的。你杀了我好了!” 贺擎天既震惊又愤怒,手颤抖的又卡住她的脖子,大声怒斥:“既然如此,那我就掐死你!” 贺擎天面色变得狰拧。牙根紧咬,怒不可遏的望着安柔,低吼道:“你害死了我和子鸢的孩子,她要是知道是你,只怕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了,我掐死你,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但我非要掐死你,我要亲自给我和杜子鸢以及我们的孩子一个交代!你去死吧!” 安柔颓下身子,泪眼婆娑的美眸一颤,她看向贺擎天。不说话,只流泪! 贺擎天眸中掠过一道红光,冰冷的手,使劲的卡住她的脖子,在慢慢得收紧。慢慢得用力,如此美丽的面容,她的红唇,粉润饱满,娇艳欲滴,可是心地却是如此歹毒,死不悔改。“去死吧!” 他的手劲在用力。安柔的脸色已经在泛白,慢慢得憋得涨红了起来,又变得青紫了! 贺擎天的眸子里是嗜血的阴冷,他眼中狠色尽现。 安柔的泪滑出来却没有求饶,或许此刻,她是真的想死。或许是真的生不如死! 眼前的景物在飘忽,意识在飘忽…… 临近死亡的煎熬,让安柔全身的细胞都在哆嗦,她在绝望中晕眩,在生命的最后几秒。救生欲来得又快又猛,安柔顶着剧痛,双手伸向胸口处,抓住贺擎天的手,使出全身仅有的力气,想要挣扎。 贺擎天蹙眉怒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掐死你,掐死你!” 贺擎天的手还是紧卡着安柔不放,眼中的恨意,如排山倒海袭来,“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成全你!” “唔——”安柔发出微弱的呼声。 “毒妇,毒妇!”贺擎天怒呵,更加用力。 安柔浑身猛地一怔,瞳孔放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感到了无法呼吸,背脊窜起一股骇然的冷意,瞬间席卷全身,让她的心脏几近麻痹,全身都跟着抽搐起来,死亡的恐惧袭来,竟让她想要逃离。 “唔!不……”安柔使出全身力气推拒他,身体剧瑞扭动、挣扎,双腿慌乱的扑腾,她不想死了!不想死! 原来被别人动手比自己动手还要痛苦! “我杀了你这个毒妇!”贺擎天黑眸紧眯,眼神凶残无比,再加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嘴角渐渐扭曲。 安柔张着嘴,吐着舌,近乎窒息的感觉让她恐慌,双手攥住他的双手,不让这力道来得更为猛烈,没多久,眼前的一切突然扭曲,变形,景象在模糊与清晰中交替。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杜子鸢呆怔着,眉头紧锁,大叫一声,上前制止道:“贺大哥,快松手!快啊,你要掐死她了!” “子鸢——”贺擎天此时完全没想到杜子鸢来,而他已经疯了,被安柔刺激疯了。 “我掐死她,我掐死她向你谢罪!” 贺擎天眼神像一头野兽,紧紧的盯着安柔,阴霾狂怒的的波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魔性嗜血的眼眸,涌出血红,以及冉冉升起的恨意:“我掐死她,我要掐死她!” “快点松手,快点松手!贺大哥,不要当杀人凶手啊!”杜子鸢大急,拍着贺擎天的手。 “你们快来啊,快来制止他!”杜子鸢对着门口大喊道。 门外的两个人这才进来,把贺擎天给拉走,可是他还是不松手,无奈,其中一个却掰开他的手。“贺先生,再掐下去真的出人命了!” 安柔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别拉我!”贺擎天黑眸泛起狂烈的恨意。 “贺大哥,松手!”杜子鸢使劲拍打着贺擎天的手臂,她吓坏了,开始她听到了与贺擎天和安柔的话,她都呆掉了,没想到贺擎天真的要掐死她,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贺大哥,松手,不要这样,快点松开啊!”杜子鸢拍打着,好几个人合力终于把贺擎天制止。 手一松,安柔整个人瘫软了下去,顺着墙壁往下瘫去,发出一阵咳嗽声:“咳咳咳——” 贺擎天黑眸紧眯,还要再上去,杜子鸢见状一把抱住他的身子,阻止他犯傻。“别这样,贺大哥!” “子鸢,她真的该死!” 贺擎天毫无情绪的冰冷视线,像把利刃。切割着安柔身上的每寸肌肤,“她不死,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她做了什么,自有法律来严惩她。你没这个权力,贺大哥!” “子鸢——”贺擎天的眸光在转向杜子鸢是,化成了歉疚心疼的神色,有着千言万语的情绪在,高大的背影挺立的笔直,面容纠结:“对不起!” 没有任何的言语,杜子鸢的心感觉到了一丝的疼痛,她听到了,撞了自己的那人是安柔,孩子流掉了。安柔说她不是故意的。 杜子鸢无力的抱住了贺擎天,隐约的有什么从眼角滑过,酸涩的,有着点点的痛苦,让她开始感觉到了呼吸的压抑。 杜子鸢深深的呼吸着。抬手擦过眼角,冰冷的泪珠消融在手掌之上,他们的孩子,那样消失了,没有了,怨谁都没有用了,孩子回不来了! “贺大哥。我不要你杀人!”虽然宛如心头缺失了一角,杜子鸢无助的依靠在贺擎天的身旁,很是无助,可是还是劝解他,“我们没权利结束她的命,就算有。她只怕也罪不至死!” “子鸢,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害的你差点死掉!”贺擎天心痛难忍。 “我知道了!”杜子鸢压抑着心痛,淡淡的说道。 如今说什么都没意思了!说什么都不能让孩子回来。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安柔瘫坐在墙角,咳嗽着。低喃着,眼中满是泪。 南宫里泽带着夏美子赶来时,就看到了屋子里的这一幕。 “发生什么事情了?”夏美子先开口,她看到了安柔坐在墙角,满脸的泪痕。 贺擎天拥着杜子鸢,也一脸的哀恸。 南宫里泽还没说话,安柔一下子爬起来,直接朝他冲过去,还没来得及躲,安柔已经冲到了他怀里,手紧紧地搂住南宫里泽的脖子大哭着:“里泽,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擎他不信我!” “松开!”南宫里泽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刻骨的冷漠,“请把你的罪恶的手拿开!” 夏美子也呆了呆,她看到安柔冲过来抱住南宫里泽时,眉头下意识的一皱,没想到还没说话,南宫已经拉开了安柔的手臂,直接将她推倒在地。 “啊——”安柔发出一声低叫。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与不是,都造成了这样无法弥补的后果,而你没有积极补救,反而选择隐瞒事实,到此刻还在逃脱责任!”南宫里泽高大的身影埋了一步,蹲下来,在她面前,“安柔,看来这两个月的类似囚禁,还没能让你看清楚一切,看清楚现实啊!” “为什么你们都不信任我?”安柔高声喊道。 “因为你实在是可恶之极!”贺擎天漫着血雾的眼神,在望向安柔时,依旧凶残如豹,嗓音带着历经劫难的沙哑,“你不知悔改,不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就算死,你也要下地狱!” “你信吗?杜子鸢,我不是故意要撞上你的!”安柔突然抬起眸子看杜子鸢。 杜子鸢也望向她,淡淡的摇头。“你逃逸了,肇事逃逸的后果也很严重,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为你讲情,对不起,我要告你!让法律来严惩你的行为。” 而安柔一下子瘫了般空洞了一双眼睛,只余下一张脸垂头丧气的盯着地面。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安柔的病房里,几个人站在那里,莫名让空气里多出几分压抑。 所有人都不说话,都望着安柔,而安柔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南宫里泽,半晌后,她开始抑制不住颤抖。 杜子鸢很安静,或者说她沉浸在悲伤和震惊里,怎么就是安柔撞了自己呢?可是那天,自己是有责任的,如果她没有那样拒绝贺擎天,如果她乖乖的坐上他的车子回去,也许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不会让你重新来一次,不会给你机会,就是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什么是痛彻心扉,什么是追悔莫及,因为这是给每个任性的人以严惩! 不管是不是故意,都造成了无法改变的后果。相信安柔也会受到严惩,无论是法律的,还是心灵的。 贺擎天担心的揽住她的身子,给予支撑。 夏美子的视线落在南宫里泽的脸上。她看到他的眸子里,看着安柔的那种眼神里,有着一种特别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怜惜,也有无可奈何! “我不是故意的!”安柔抬起头,看着南宫里泽,喃喃低语。 她的脖子青紫一片,那里是贺擎天大手卡住后留下的痕迹,淤青着,可见他当时是铁了心要掐死她。 南宫里泽深邃的双眸直逼向安柔。似要将她看穿,冷冽的眼神不夹杂任何感情,仿佛要将安柔吞噬。空气在此凝滞,滞的心寒。 安柔的身体却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的思绪很混乱。眼里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只不过她的泪水是害怕的泪水。 是的,她在害怕,而且越来越害怕,看到曾经那么爱自己的南宫,被她折磨的几乎疯狂的南宫,如今都不信她了。她害怕了,恐慌了! 没有人再相信她了!连最温柔的擎也不会了! 夏美子看到南宫里泽还蹲在那里,目光聚焦在安柔身上,她走到杜子鸢身边,拉起她手,“杜子鸢。我们出去吧!” 这里的气氛太差了,杜子鸢又想起来伤心事,她真是担心。而南宫里泽看着安柔的那种神情,让她嘴角升腾起一股自嘲,既然有情。又何必放手呢? 杜子鸢点点头,也把贺擎天拉了出去。 贺擎天跟着杜子鸢身后,脚步放得很慢。 夏美子回头,摇头叹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杜子鸢,别难过了。” 她用既痛心又了解的眼神看着她,安慰道,然后又把视线转向贺擎天。“你先带她出去,我们一会儿出去说。” 贺擎天默默无言的点点头,拥着杜子鸢上了车子。 夏美子就在走廊里,跟他站在一起的还有那两个南宫的手下。 屋子里,很安静。 “你……我……”安柔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面对眼前曾和她孕育了一个孩子的男人,只有无尽的泪水,能表达出她此刻的心情。 痛! 这种痛仿佛由皮肤渗入骨髓,然后融进身体,将灵魂慢慢侵蚀。她以为自己已经支离破碎。 这个男人,她也失去了! 全部失去了! 这是一个多么悲哀的结局啊,她怎么就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呢? 他们都不爱她了,擎,她从来没得到过,这个深爱她的男人也不爱她了! 她接受不了,突然就哭着骂道:“南宫里泽,你个王八蛋,你什么东西,玩够了是吗?你不说天天盼着我找你吗?你不说天天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吗?纯粹全是放屁!你不是说爱我一生一世吗?你现在也不爱我了是不是?” 就是这个结果吗,原来感情是这么的脆弱,如温室的花朵,弱不禁风。 她受不得南宫里泽给的一点委屈,所有人都可以给她委屈,贺擎天也可以,但就是南宫不行。 是的,他不行。 因为他说过要爱她一辈子的啊! 他说要把爱全部都给她! 她以为,他永远不会负了她,所以她才那样肆无忌惮的折磨他,就像一个赌徒一样,追逐着自己得不到的,而蹂lin着自己已经得到的,可是—— 可是到头来,她发现已经一无所有,连他也给丢了!她接受不了! “南宫里泽,你说爱我一辈子的,你说谎!你说宠爱我一辈子的!你说谎,你混蛋,王八蛋,你说无论我作什么你都会爱我的,我现在就要你爱我!要你继续爱我!我要你的爱情!” “可是……我累了!”南宫里泽沉声道,剑眉紧蹙:“人都有累的那一天!” 屋子外,夏美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手突然在身侧握成拳。 突然就想起曾经的感情,安柔这种女人,是在践踏南宫里泽的爱情,拿着别人对她的爱当空气,当失去时又接受不了,她已经渐渐地病入膏肓,她不是不爱南宫吧,她只是迷失了自己!以为自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其实爱情真是一种病,每个人都会得的病,或早或晚,也许轻一些,也许重一些,而唯一的药,便是你的心,控制好你的心,选择好该爱谁不爱谁。 不要在爱着的时候醉的一塌糊涂,不爱的时候又痛的一塌糊涂,为什么人不能看清自己的心呢? 可是话说,谁又看得透自己的心呢? 看透了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选择爱谁和不爱谁吗? 那注定失去的一切,是宿命!为爱情众叛亲离,值得吗? “你说过你爱我的呀,你说一辈子都爱我的呀……南宫里泽,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为什么呀?”安柔还在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夏美子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不管,你要继续爱我,继续……”夏美子看到安柔哭着投进了南宫里泽的怀抱,开始失声痛哭。 第150章 “我不管,你要继续爱我,继续……”夏美子看到安柔哭着投进了南宫里泽的怀抱,开始失声痛哭。 “安柔……”他无法安慰她,她哭泣的时候,他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安慰。 “振作吧。“他怅然一笑,带了悲戚。 南宫里泽……他的心早就冷却了。 冷却过后的心,怎么还能再为这个人跳动? 夏美子安静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如果安柔从来没有伤害过南宫,他们该是多么登对的一对?! 她叹息了一声,开口:“南宫里泽,也许现在,她的药,是你!” 南宫里泽猛地回头看到夏美子,他落在安柔脊背上的手一颤,想要松开,就听到夏美子开口:“好好劝劝她吧!” 而后,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与情与理,都应该,不是吗?” 她深深地看了南宫里泽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夏美子——”南宫里泽低喊了一声。 “我在外面等你!让她稳定情绪吧!”她给了她一句话,转身离去的身影却在加速。 她怎么可能等他呢?他现在很为难吧! 夏美子又逃了! 走出来时,看到贺擎天的车子在院子里,而他和杜子鸢相互依偎在一起,她转头看看医院病房的方向,又看看车子里,终于还是决定走到他们车边,敲敲车窗。 贺擎天和杜子鸢一回神,彼此松开,夏美子在外面咧嘴一笑。“嘿!不好意思,打扰了!” “上车吧,美子!”杜子鸢道。 “不上车了,大擎,这里交给南宫里泽处理吧,你带着杜子鸢回去。需要报警,需要怎样处理你跟南宫里泽商议,都在这里等也不是个事,杜子鸢需要安慰!呃!不!你们需要相互安慰!”夏美子灿笑着道。 “你呢?”杜子鸢问。 “我?我当然是等小日本了!放心吧!”夏美子笑呵呵道。 “那好。我们先走!”贺擎天点点头。 “走吧走吧!”夏美子点头如捣蒜。 布加迪终于开走了,夏美子等到车子离去,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一甩头,人也大步的朝外面的出租车赶去,钻进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师傅,走吧,去**小区!” 回来的路上,杜子鸢很安静。 贺擎天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子鸢,你放心,我会送她去坐牢,再也不让她伤害任何人。” 黑色的西装下,衬托着贺擎天那冷硬淡漠的五官。眼脸之下的灰黑色显示着他的疲惫和无力,如果不是杜子鸢赶到,他一定会掐死安柔。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犯法了?”杜子鸢到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里,想到他可能因为杀了安柔而犯了故意杀人罪,也许会被判处死秦,她就心里一阵哆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贺擎天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猛地转过身,视线落在杜子鸢的脸上,不由的露出疼惜的表情,“可是她伤害了你!我不准!我恨不得杀了她!” “我没事了。“杜子鸢淡然的开口。心情有些的压抑,清和的面容此刻却显得很淡漠,“你失去了理智!你怎么能失去理智呢?” “子鸢——”贺擎天伸手揽过她的身体,“我知道我失去了理智,我也承认我真想杀了她。我只是不能接受她伤害你!一想到她要伤害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发疯!” 想到那天她被车撞飞,他恨不能用自己来代替她。 “是我一错再错,一再伤害你!”贺擎天的语气里有着疲惫。“我想我死了也是活该!” 杜子鸢脸色苍白的一变,几乎要承受不住自己的身体,阵阵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让杜子鸢因为他这一句话,宛如置身冰天柔地之中,呼吸似乎在瞬间停止了,胸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撕扯着,心血淋漓,骨肉纷飞里,是她那无法言喻的痛苦,“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想丢下我?让我一辈子孤苦无依吗?” “我不是。“贺擎天感觉到杜子鸢僵硬了身体,大手挑起杜子鸢清瘦的下巴,薄唇落下,在那苍白的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再度将杜子鸢瘦弱的身体揽入怀里,沉声的安抚着,深邃的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她:“我舍不得你!可是我怕你生气,怕你怪我,我还是那么自私,想到这样也许你会原谅我!” “可是你为了这件事赔上了你的命,值得吗?” 杜子鸢轻轻的将头靠在了贺擎天结实的胸膛上,“你想过没有,你死了,我怎么办?” 拳头在瞬间握紧,贺擎天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子鸢,说不来的感觉充斥在心头,让他原本就冷峻的脸庞此刻显得更加的痛,“子鸢?” “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辈子,一生一世,而不是让我一辈子难过!你说过的,不是吗?” “可是安柔?” “放了她吧!既然已经一切无可挽回,她坐牢又怎样呢?更何况现在她这样子,只怕还没真的好,你们说的好了,我总觉得不是那样!或许,她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百口莫辩了!” “子鸢,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这么善良了,我要起诉她,既然我不能杀了她,就让她坐几十年牢好了!我们都不能再纵容她下去了!” 看着贺擎天这样义愤填膺这样冷绝的样子,杜子鸢想起之前他那么温柔的对待安柔,心头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贺大哥,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无情呢?” “什么?”一时间,贺擎天有些错愕。 杜子鸢回到自己的位置,淡淡的说道:“曾经我看到南宫里泽那样深情的对待安柔,看到他在安柔自杀时光着脚抱着她去医院,那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那是有着复杂情感的人才会做出来得,可是后来他要娶美子。我觉得他分明是喜欢上了美子。而你,之前那样温柔的对待安柔,转头就这样冷漠,居然兴起了要杀她的念头。你们男人看起来好冷漠……” 错愕着,贺擎天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子鸢,其实——” 他一下子真是卡壳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南宫是累了!被安柔折磨累了,而我,如果在她伤害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后还能和颜悦色对她,我还是个人吗?我那样还算个人吗?你知道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有多懊恼吗?会有多自责吗?原来安柔没有这样坏,没有这样偏执,南宫里泽和我都被她的表像骗了。我们都觉得她柔弱需要男人的保护,可是我们都错了,他醒悟了,决定不再爱了!而我,原本可以当她是姐姐。一辈子都是我姐姐,可是她却不珍惜,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让我爱的人难过!子鸢,不是无情,无情是对不值得的人,值得的人,男人不会无情。你相信我!” “贺大哥!”一时之间。情绪澎湃着,杜子鸢一下扑向贺擎天的怀抱里,颤抖着,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身子。 贺擎天抱住杜子鸢,猛的将怀抱里人紧紧的搂住,“不要因为这样对我失去信心。好吗?” “有点信心好吗?”贺擎天声音都是压抑不住的颤抖,沙哑着嗓音的开口。 杜子鸢撇撇嘴,抬起眼看向眼瞳赤红的贺擎天,不满的嘀咕:“你不能丢下我,你怎么可以失去理智。以后都不许这样了。男人就是很无情,转眼就翻脸无情,我又没说错,你们都是一样的!” “傻丫头。“听着她不满的抱怨声,贺擎天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千言万语都梗塞在了喉咙里,只能本能的抱住她的身子。“你是在替安柔鸣不平还是在声讨男人?话说安柔值得吗?” “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继续了?如果你不打算继续下去了,那就让我下车,我自己去找别的男人,反正我也不是嫁不出去,离了你我也一样找到别的好男人!”杜子鸢轻推开贺擎天的身子,一本正经的开口。 “傻丫头,你敢!你敢!我才不会许你去找别的男人。”扳过杜子鸢的身子,贺擎天心疼的擦去她脸上滚落的泪水,紧紧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沙哑的声音里有激动和狂喜,“子鸢,这里是为你在跳动着,没有了你,我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怦怦的心跳声似乎灼热着手掌,杜子鸢别过目光,不愿意去看贺擎天一眼,“你不是想当杀人犯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 贺擎天轻柔的笑了起来,眼中潋滟荡漾,深情的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执着,“不会了,不值得,她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你说话算话吗?”杜子鸢皱了皱鼻子,感到心里平静了很多。 “算话!”他听着她那撒娇般的声音,忽然感觉很幸福。“子鸢,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杜子鸢脸一红,皱皱鼻子,吸了吸,抹去眼泪,握住贺擎天的手。 而贺擎天也反握住杜子鸢的手,神情眷恋的看着她的脸宠,默默的将她搂和更紧,“回家吧,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吗?相信我,你就是我一生一世要携手一辈子的人。” “贺大哥。“终于所有的问题在瞬间抛了开来,杜子鸢眼中含泪的笑着,紧紧的回拥住贺擎天的身子,“贺大哥,贺大哥。” “傻丫头。“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声,贺擎天心头被幸福溢满,轻吻着杜子鸢的发丝,低声继续道:“子鸢,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再也不会了,从此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手,纵然负了天下人,也绝对不会和你分开。” 听着贺擎天的话,终于笑了起来,杜子鸢精致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水,可那却是幸福的眼泪,她知道她和贺擎天再也不会分开了。 “那回家好吗?”贺擎天深深的眼眸里笑意溢了出来,看着杜子鸢那笑弯的眉眼,也无声的勾勒起嘴角。她是他的,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了。 “嗯!贺大哥,我们回家吧。“主动的抱住他。两个人静静的拥抱在一起,杜子鸢轻声的笑着,“我要回家了!” “嗯,傻丫头。“贺擎天宠溺的笑着,松开手拍拍她的肩头。“坐好,我开车了!” “有你的地方才有家!”她轻声的开口,没有那一半,就不是个家,他们的家只有一个,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惊喜着。眼角湿润了!低声呢喃:“子鸢——是的,有我们彼此才是家!” 杜子鸢幸福的笑着,只感觉这个夜晚如春天般温暖,杜子鸢闭上眼,倚在椅背上。静静的享受着属于她的幸福,享受着久违的幸福。 车子开得很快,快的几乎是迫不及待,杜子鸢忍不住又低呼:“你开慢点!” 听到她的惊呼,贺擎天失笑着,“我想快点回家嘛!” 多久了!他们没在一起了! 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庆幸没有掐死安柔。虽然想起来安柔伤害了杜子鸢还是心痛难忍恨不得真的杀了她,但是还是感谢上苍,让他还有机会而再拥有杜子鸢。 他会一辈子守着她,宠着她,实现他曾经对她的许诺,让她无忧无愁。永远快乐下去。 别墅里。 贺擎天下车,给杜子鸢开车门。 然后弯腰,在她错愕的瞬间,横抱起她,上楼。 “啊——”杜子鸢惊呼。 “我要抱着你上去!”他说。 倾身。轻轻的在杜子鸢的嘴角上落下一吻,贺擎天满足的笑着,将她小巧的身子抱紧,让她静静的依靠在他的怀抱里,上楼。 而厨房里的李嫂,惊喜着,却没有打破这一甜美的时刻! 熟悉的胸膛,那温暖的气息是贺擎天身上特有的感觉。杜子鸢无声的笑着,动了动身子,将自己更加的贴近了贺擎天的身子,小手环住他的脖子。 贺擎天更加加快了脚步,抱她直接奔卧房,关门,轻轻的放她在床上,人也跟着覆了上去,动容的吻上了她的红唇,这么久了,久到他以为会永远失去她,何其幸运,竟然能在失去之后,再一次的找回她,可以这样毫无顾虑的搂着她一生一世。 他的唇轻柔的tian舐着她的唇,那样温柔的触感让他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一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杜子鸢幸福的闭上眼,双手轻柔的环住贺擎天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激烈的亲吻。 那样幸福的感觉从双唇上传递到了四肢百骸,即使闭着眼,杜子鸢也能感觉到贺擎天那盛满着深情的眼眸,几经波折,彼此还能拥有,就是幸福! 心头悸动着,杜子鸢本能的回应着贺擎天的吻,那滑进口中的舌卷起一波又一波的ji情,战栗的感觉让她只感到四肢酥软无力,只有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子鸢!”下fu忽然肿zhang的痛了起来,贺擎天略显狼狈的别过头,紧紧搂住怀抱里柔软的身子,枕在她肩窝里喘息着,他要她,从来都是对她有着强烈的yuwang。 “贺大哥。“脸羞红的可以滴出血来,杜子鸢感觉到他腿下的yuwang坚 yin g的抵在自己的大腿上,不适的动了动身子。 “别动了,子鸢。“本己经很难克制,她突然的扭动下,贺擎天身子一僵,沙哑的开口,失而复得的狂喜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是迫不及待了的,可是到这一刻,却又担心她生气。 “难受就别忍着了!”她羞赧的开口,视线锁住贺擎天努力压抑*的脸宠,那紧绷的刚毅面容里微微的渗着薄汗,一双总是染着柔情和宠溺的双眼,此刻却像大海般的波浪汹涌,深眼里有着她了解的*在燃烧。 “子鸢——” “其实,我也好想你!”轻声的低喃着,看着这张刻进了心扉的面容,杜子鸢抬手轻柔的抚mo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可对她而言却如同隔世一般。 “子鸢。我的子鸢。“知道她所有受过的苦,贺擎天沉声的开口,大手温柔的抚mo着她的发,再一次的将纤瘦的身子紧紧的拥进了怀抱里。“可以吗?” “嗯!”她羞赧的点头。 然后她只觉得身体被强劲地揽入他的怀中,有压进他的身体一半的感觉。 这正是她要的感觉,扎实地融进他怀里,成为一体,再不会被分割,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会再想分开他们,分开一个血肉相联的整体。真好! 她环起臂,紧紧地抱住了这个的身体,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这个世界便什么不存在了! 只能感觉到她在他怀里。 天。稍有些晕,地,有些晃。 可这微微晕眩的感觉真的好美,很放松。真想永远就这么抱着。 贺擎天用手指轻抚着她的面颊,嘴唇慢慢印上去。热烈地吻着她。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胸yi里rou搓着她的丰man,杜子鸢回吻他,这个吻显得热烈而绵长。 他那如熏香样的气息一点点包围她。好热的吻! 四片唇瓣 交缠 ,杜子鸢眼睛更紧得闭上,长长的睫毛瑟瑟地抖个不停,灯光下,打出一弯弯跳动的黑月牙。 他解她的衣服。轻轻地褪去。白色的胸zhao和小nei裤,映入眼帘,贺擎天的心脏也跟着波动。眼光贪婪地吮**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身体有些麻涩涩的木,心脏要崩溃的感觉。 积攒了那么久的男性g,这一刻崩溃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俯身。唇吻在了她的小fu。 而杜子鸢的整个身体也都在颤栗,将细细碎碎的轻抖,努力隐在身体里面。只有触到时,才能深感到那战栗,他吻着往上去。灼热的唇更使她劫历着另一种**,身体里的血浆熔岩般you动。 他的唇在她胸前那道迷人的gou壑游掠,一点点挑动着胸zhao将丰实往外放。他几次舌尖都触到里面的小花lei,轻轻一吻,又放开。 他两手插ru她背后,摸到小挂勾,轻松取下,一对樱红,弹跳入眼帘。贺擎天干涩地舔蚀一下嘴唇,猛吻下去,将峰顶那颗鲜润,狠狠纳入口中。 “嗯……”杜子鸢前身一收缩,听到一声深重的长y1n。 床一颤,他的身体似乎离开她一些。而后她听见簌簌衣响声,像鬼魅之音,那样暧昧而复杂。 又过了几秒,在她喘息的瞬间,感到一只脚腕给攥住,小裤,在从她腰部往下褪。 而后,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低低的笑声,“子鸢?” 她睁眼的瞬间,他进ru。 “痛——”她低喊。 或许是太久不曾在一起,或许是身体的原因,杜子鸢在他一声畅y1n里,一声痛叫。 他怔了下,停留在那里。“子鸢,别紧张!” “呃……”杜子鸢羞得无地自容,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可她还是感到了痛。真有些无脸见人的感觉。 “别紧张,我会很轻很轻的!”如梦幻般地亲吻在她的唇上,贺擎天呢喃着,心底感叹着,能够再度拥有的感觉真好! 又攒起满满一腔情绪,心里胀着,每缓动一下,那暴zhang便在身体里成倍扩张。他又猛的支起上身,一下又一下,如此的用力。 贺擎天在她体nei进出着,她的小jign,紧紧吸附着他的坚ting,那是种无上的快gan让他快要疯掉了。 “子鸢,相信我!”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着,直到她身体放松下来,他才慢慢得没入,而后全体没入。 “噢……好紧!”他感觉无法动身,火lala地陷在里面,有些要窒息。 他慢慢推动着身体,各自的心,乱跳,怦怦……怦……涌堵上无限柔情。 “子鸢……”他低喃,更加的疯狂。 她的身体,柔若无骨,他的手,在她全身you走,他的唇。在她皮肤上徜徉,他的男x1ng荷尔蒙,在她姣好的曲线上得到释fang。 女人低低的娇y1n,夹杂着男人低低的喘息声。还有两具身体的碰撞声,弥漫了整个夜晚…… *************************************************** 夏美子收拾了行李,连夜离开了**小区转头去了火车站。离开的时候,夏美子在门口用便利贴贴了个纸条。 可是刚到火车站,电话就响了,是南宫里泽,她接了电话,轻轻喂一声,便无话可说了。 “你在哪里?”那端传来南宫里泽低沉而略带焦急的嗓音,还有安柔的哭泣声。 “我先回来了。怎样?安柔怎么还在哭?”夏美子轻声问。 “你不许乱跑!”他低声道。“我马上回去接你,或者你自己先回我那里!” “哦!你来杜子鸢的公寓接我吧!”夏美子笑笑。 回去才怪呢! 或许她离开了才是最正确得吧! 想到南宫心里不可能没有安柔,尽管安柔可能很可恶,但是爱上了这个女人,也不是说放弃就放弃得。就像她,即使放了顾宗奇,偶尔想起来还是会心痛。 人,哪里能那么健忘呢?! 精神病康复医院。 南宫里泽一直听安柔在哭,等着她发xie,等着她恢复,然后道:“我该走了!你好自为之!” “南宫里泽。你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安柔哭着喊。 “我们早就谈好了,不是吗?安柔,我会跟贺擎天谈谈,请他和杜子鸢放过你,但我不知道效果会怎样。如果这里的法院不追究你责任,我会让人送你回日本。或者等你出狱后送你回日本!” “连你也不要我了……”安柔不得不接受现实,泪水滂沱的脸上是支离破碎的痛。“好吧……你走吧……是我没有珍惜你……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南宫里泽,祝你幸福!” “安柔?!”错愕一愣,南宫里泽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惨淡一笑。安柔努力吸了口气,摇摇头,“我知道你很奇怪,这就是我的下场,失去一切才是我的下场,你放心吧,我自首!是我肇事逃逸了!我不是真的想撞她,不是的……” 南宫里泽一怔,看到安柔脸上那样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她像是在真心忏悔,真心后悔。“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走吧!”安柔点点头,又低下头去。“照顾好童童,给他找个可以疼他的好妈妈!” “你——” “我没事,真的,我去坐牢!乖乖去坐牢!”安柔轻声道,站了起来,推着南宫里泽,将他推出房门,然后关上门,自己一个人滑下来,蹲在门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门外,南宫里泽眉宇紧皱,听着室内的哭声,叹息了一声。 走到这一步,他也是有责任的吧!他在门口开口:“安柔,振作吧!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以找到你的幸福!往前走,还有幸福的,别再执迷不悟了!像曾经一样,做个温柔快乐气质高贵的女孩,你可以做到的!” 南宫里泽的声音不大,可是他知道里面的人听的到。她的哭声也渐渐停止了,而后又哭了起来,他知道她听到了! “先生,我们要撤走吗?”门口的两人问。 南宫里泽摇头,然后视线望了眼门口,终于坚定地大步离去。 再打夏美子的电话,她的电话不通了! 他感到一阵不安,立刻驱车前往**小区,灯没开,他却不放弃,直接上楼,门口的便利贴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南宫里泽,在你还喜欢着安柔的时候,我们这婚是结不成的!所以,请你处理好身边的事情吧,考虑好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吗?我是夏美子,和安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你确定你会要我吗?在我的心里还没有你的时候,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结婚得好!我现在去旅行,一周后,出庭时回来,别找我!谢谢!我真的只是去旅行,请给你我一个空间! 她又走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席卷而来,阴影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的黯淡。夏美子的影子在脑海里闪过,心有些悸动,可是他又感觉自己抓不准那一瞬间的悸动感觉。 南宫里泽的电话打来时,贺擎天刚刚和杜子鸢结束了第三波的ji情。气喘吁吁之际,打开电话。“南宫?” “安柔知错了,车祸的事,放过她吧!”南宫里泽在电话那边恳切的说道。 “不可能!”贺擎天瞬间皱眉,声音也跟着冷硬下去,杜子鸢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吓了一跳。“南宫,你不要被她骗了,我不信她了,我做不到!” “我会让人二十四小时监看她。不会让她再惹事的!” “可是这不是万全之策,她要接受法律的严惩!” “她只是个做错事的病人!” “我管不了那么多,她做了,就得偿还,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贺擎天就是不松口。 “你再考虑考虑,明天我们见面谈!” “谈也没用,我不可能这样放了她!”挂了电话,贺擎天一脸阴霾。 而另一边,南宫里泽放下电话,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先生。不好了,安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南宫里泽错愕:“你们是怎么看的?” “人找不到了,刚才医生来接她做检查,属下跟着过去,守在门口。可是,可是后来人突然不见了!属下四处寻找,都没有,送她进去的医生也不见了!” “该死!”南宫里泽立刻警觉,“派人去找!” “是!” 刚放下电话。竟然又接到电话,南宫里泽低头看电话,发现是夏美子的手机,心里一喜,这个女人啊!立刻接了电话,又语气一顿,道:“夏美子,你在那里?” “南宫里泽,救命啊——”那边传来夏美子气喘吁吁的疾呼声。 “喂!你在哪里?怎么了?怎么了?”南宫的心顿时跟着提了起来。“夏美子?夏美子?该死的,你给我说话啊!” 电话那边又传来一声疾呼,紧接着是嘟嘟的声音,电话挂断了! 南宫里泽立刻拨回去,但是回答他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海边的一处别墅。 “大哥,人带来了!”有人打开门,拖着安柔走了进来。 “抓过来。“吞了口烟,齐结石丢掉了烟头,黑色皮鞋粘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眯起眼睛看向门口。 “你们不是说要带我出去?你们这是带我来哪里?”安柔吓得尖叫,瑟缩着身子,惧怕的看向几个壮硕魁梧的男人。 “我们老大要见你!”冷声的开口,把安柔推到屋里。 齐结石呶呶嘴朝手下。“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安小姐谈!”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齐结石睨了眼安柔,懒懒的开口道:“我可是听说贺擎天对不起你哦!” 安柔一愣,立刻警觉的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安小姐,但凡把你带出来,就是有了一定了解!不然我也不敢贸然去精神病医院把你接出来,啧啧啧……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被当成神经病对待,你自己不亏我都觉得心里不平了!”齐结石又抽出一支烟点上。 安柔偷偷打量这个老男人,有着硕da的肚子,啤酒肚腩,下巴是双的,胖胖的,圆滚滚的身子,却有着一双凌厉的眸子,而下巴处,还有伤,像是才被打得。 “你到底是谁?抓我来做什么?”安柔颤声问道。 先开始有个穿着白色医生大褂的人说要检查,带着她进了检查室,说可以让她脱离南宫里泽的囚禁,那时她动心了,跟他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出来后,居然是被带到了这里。而且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她颤抖着身子,这个位置看那个男人,他看起来更像个铁汉一般,没有多余的表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似乎就让他的手下惶恐不已。 “自然是有事想和安小姐合作了!”齐结石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实不相瞒,贺擎天惹我太久了,我看他不顺眼!还有那个死了的杜安年,可惜人死了,没地方报仇,我要找他女儿女婿下手!怎样,要不要跟我合作?” 安柔惊愕了一下,“你要找杜子鸢报仇?” “好像她也是你的情敌吧?” 安柔犹豫了一下,摇头。“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安小姐,我抓你来,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如果不肯和我合作,那么明天海上,将会多了一个无头女尸!” 第151章 “安小姐,我抓你来,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如果不肯和我合作,那么明天海上,将会多了一个无头女尸!” “你不敢!”安柔嘴硬的瞪着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齐结石反问。 “杀人犯法!” “你撞了杜子鸢,不也是没事吗?” “你——” “呵呵,安小姐,你可以再想想!要不要跟我合作!”齐结石站了起来,在房中踱步,视线又转向了安柔,露出贼兮兮se mimi 之光,又转头望向别处,“在这之前,安小姐就先老实在我这里住着吧!来人,帮安小姐换衣服,去除一切通讯设施!” “你要软禁我?”安柔惊愕。 “谈不上,我只是希望安小姐好好想想,一天,最多一天,明晚这个时候你还不能答应,那我就放你走,但是在这之前,不行,我不能让人找上我!”齐结石说完,就有女人进来了。 齐结石一个眼色,两个健壮的女人就开始撕che安柔身上的衣物。 “你们放开我,你们不要扯我衣服,我自己换,不需要你们!”安柔尖叫。 齐结石又一个眼神,然后走了出去。 安柔不知道这个人要对贺擎天做什么,她已经一败涂地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杜子鸢死了,她也知道自己得不到贺擎天,因为擎已经很讨厌她了!再也回不去了,她不能那么做。 可是,这个坏人要做什么? 齐结石出去后,她老实换衣服,手机和衣服都被人拿走了,有人送进来吃的喝的。 安柔环视了一下房间,窗户是带钢筋的,出不去,而院子里有保镖。还养了狼狗,那两个检查她身体的女人出去了,她双手掩面,抚了下脸。 对面的房子里。 齐结石床嘴角掀起一丝笑意。看着监视屏幕上的画面,安柔正端着杯子喝水。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轻声哼道,“自以为是的女人,等下看你如何求饶!” 然后,他发出轻不可闻的笑声。 “大哥,你好坏哦!”一个美艳的女子浑身chiluo地靠了过来。 “小妖精!”齐结石一把握住女人得柔软。 女子娇美的脸微微扭曲,喉咙里发出勾魂而享受的y1n叫。“哥哥,人家好难过哦!” 女人的脸上有着匪夷所思的红晕,她的手紧紧攀着齐结石的手臂。嘴里含混地叫着,“哥哥,人家要!” “呵呵,我齐结石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杜如慧都行,何况是安柔?何况是杜子鸢?”他紧紧掐住女人高song的rufang。毫无前奏,直接扯掉皮带,露出肮脏的东西,进ru女人的身体,疯狂地冲刺,引来身下女人阵阵享受的尖叫。 一阵猛烈的冲刺,将种子撒在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轻y1n一声。面团一样瘫软在地上,可是一双眼睛却仍贪婪地盯着他。 “这个药效不错吧?”齐结石套上裤子,又看了眼监视器里安柔的情形。“我给她用了你双倍的药,哈哈哈哈……” 此刻,安柔正坐在床上,喝了水后。她感觉浑身都难受,好像更渴了,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燃烧。坐卧不安,心里的恐惧让她本来就不知所措,这下子更加不知所措了。 齐结石冷笑一声。“没有我得不到的,只有我不想要的!” 安柔已经热得在扯衣服了,见时机差不多了,齐结石开门,走了出来,打开安柔的房门,听到声音,安柔警戒的看向门口。“你,你……” 猛地转头,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笑得y1ndang的恶心男人。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是恶心至极的笑。 “我的水好喝吗?安小姐?”他用眼神指指她面前的杯子。 安柔低头,看着盘子中残留的水,心突地颤动了下。“你,你在里面下了药?” “不是傻女嘛!哈哈!对!安小姐,下药,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方便结为同盟!”齐结石的话证实了安柔的猜测:“别担心,不是毒药,只会让你的力气暂时消失,然后让你疯狂的想要一个男人而已。” 安柔暗里紧握双手,没错,确实有些使不上劲,而身体里升腾起一股渴望,莫名的渴望,好难过。 确认了这点,安柔背脊浸出了冷汗:“你想干什么?你立刻送我回去,不然的话,南宫里泽不会放过你!” “那小日本顾不得你了!因为我把他的新欢也抓走了!他现在正找新欢呢。“齐结石慢慢向安柔靠近:“他现在可顾不得你,安小姐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前夫,要跟夏美子结婚了吗?” 原来这个恶心的男人将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了。“你还绑架了夏美子?” “别说绑架!这可不是绑架,我只是让人先把夏美子带走而已,我得到的消息是,他现在在四处找夏美子呢!看起来,夏美子比你这旧爱要分量重一些!安小姐,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这么甘心情愿的被他们送进牢里?” “我知道!”安柔反而平静下来了。“我早就知道了!不甘心又怎样?” “那安小姐还不肯跟我合作?不惩罚一下他们,实在是太客气了,不是嘛?” “我不想再努力了!”安柔摇头。“放我走,我去坐牢,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为什么?” “因为你太恶心了!” “哈哈哈……安小姐可是会说笑,不过不肯跟我合作?那可不行,安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吗?牢里可不是随便呆的!进去后,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你一场欢迎宴!先来个肥肠炖豆腐!完了给你一锅黄金汤喝,狱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不怕!”安柔咬牙。 药效开始发作了,身体内的力量在逐渐消失,热度在上升。 “哈,你真的不怕吗?我告诉你哦,那个肥肠炖豆腐。可是用牙刷刷你的pi yan 哦!直到刷出血来,那些 饥渴 的重邢女犯人,怎么能放过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呢?只怕到时候你会被她们给炖烂了也说不准哦!” “你胡说!”安柔心里一惊,浑身一个摇晃。 “怎么可能胡说呢。至于那黄金汤嘛!就是大小便混在一起,搅拌均匀了让你喝下去的,安小姐,你确定要喝大便汤吗?!”齐结石说的是如此之恶心。 安柔只一听就想吐,“你,你少恶心,我不信……你少吓唬我了,我一点也不信。” “你心里信了!安小姐,你不会以为坐牢就是那么简单吧?哈哈,你想。一群关在监牢里的 饥渴 女人,本来就qin兽,又 饥渴 ,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呢?这些只是她们排遣寂mo的一种方式而已,其中之一。你要不信,可以进去试试……” “不——”安柔摇头,身子摇晃着,朝床倒去,气喘如牛。 齐结石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药效来了。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让我们彼此亲密的结为同盟,惩罚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是!” “不——”安柔想要爬起来,惊慌的想要起身,突然被齐结石压住。 “不——”她从来没这么惊慌过,十指尖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惊惧,竟在颤抖。 身上的男人。比地狱更可怕。可是她却逃不掉! 安柔尖叫着,可是声音却似乎没有人听见,没有人知晓,或者根本没有人理会。 他扯着她的衣服。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安柔发觉自己的牙齿在上下碰撞。不受控制地,身子里又十分的渴望。 齐结石将唇触在安柔的耳廓,而眼睛与她对视着,里面,是一片weixie之光:“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你觉得我会让你来杀我吗?” 安柔感觉到身体的每寸肌肤,都在急速地紧缩着。 因为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大tui根部,他抚mo着她,像是膜拜般,猥琐又weixie。“这么细嫩的女人,贺擎天那个傻瓜居然不喜欢!哈哈,让我来试试,看你能不能给我快乐!” 齐结石说着,脸上是恶心至极的y1n笑。 药效已经蔓延至安柔的全身,四肢失去力气,而齐结石的手指,带着辨不清的温度,灵巧地穿入她的nei裤,与最mingan之处接触。 随后,那手指,染着阴谋的手指进入了安柔的身体。 最深的屈辱像是潮水一样覆盖了她的理智。“不要——” “怎么能不要呢?都湿了!”他的手,紧紧钳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早就没有了力气,也的确被 qing yu控制了理智,可是残存的那么一点理智还是让她抗拒着。 不管这样,她不是y1ndang的女人,她这辈子就只有过南宫里泽而已,除了南宫里泽,真的没有别的男人动过她…… 如果被这个男人给糟蹋了!她是铁定活不下去的,她咬住唇,恨不能立刻死去。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里逗nong着,摸索着,极力地挑dou她早已被药物控制泛滥的 qing yu。 安柔的眼泪流出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她好难过。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他宰割。他的脏手来到她的胸前,握住布料,一撕,胸前光大泄。 安柔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勇气亲眼目睹这件事的发生。 “看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让你快乐哦!”他分开了安柔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前xi,那陌生的灼热进ru了她的身体。 安柔想要抗拒,却没有力量。 即使被药物控制着身体,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恶心,感觉到了排斥,原来,跟外人做那件事,是那么难过的,难过的想要死去。 可是,身体里的渴望像罂粟一样涌出来。可是心里却莫名的空xu,莫名的感到恶心至极。她并非初经人事,但这种强迫性的事让她感到疼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感。 她幻想的人是贺擎天啊。她这辈子就渴望贺擎天了!想到贺擎天,就心疼!想到南宫,会莫名的愧疚! 齐结石看着安柔在她身下动dang,挺起身子看着jiaohe处的粉红,脸上是更加xie恶的笑。 他就爱看女人吃了药后那mei态入骨的模样,这让他实在觉得有趣,觉得吸引,觉得享受。 药物的控制让安柔发出情不自禁的呻y1n。 渐渐的享受着这个 禽兽 带给她的纯粹的 qing yu和刺激,她的脑子里,徘徊着的却不是情与yu的画面。她想着的是她居然被人这样控制了! 想着想着,眼睛就开始湿润,她半睁半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就流淌出来。 不! 她幻想着,这个人是贺擎天。是贺擎天!而不是一个恶心至极的陌生丑陋男人。 齐结石突然愣了下,在她那双唇红艳艳的唇上舔了下,上面还带了他的口水,他亲吻她脸上的泪痕,邪笑着问,“哎呦!宝贝儿,怎么哭了呢?” 此时的安柔。楚楚动人加上mei态入骨,让齐结石的热血沸腾起来,比起怜爱更多的是喉咙干痒。 他勾了勾嘴唇,依旧趴在她的胸口,挤压着安柔的珠圆玉润,红色的果实在眼前晃动。他的手指轻轻地点着她的酥xiong,笑道:“宝贝儿,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爱死了。别哭了,还是尽情享受快乐吧!” 齐结石加快了自己的频率。安柔的身体shi滑,所以并没多大的阻碍,他进出着,有些qinshou的看着他们jiaohe的部位,他在观赏,只觉得这是人类最原始的美。 想到身上的人是贺擎天,似乎她的意识也这样随着飘荡起来,也没有了不情愿,似乎人也跟着舒服起来,安柔忍不住呻y1n,闷闷地叫出声来。 她是第一次如此的fanglang形骸,感到了有嘴唇压了过来,吻住了她那双baoman的嘴唇。他吮xi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钻了进去,滑滑的腻腻,还有酒的味道。 闭着眼睛,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在他的唇舌下慢慢地 沉沦 着。她开始回应他的吻,勾住了他的脖子,re qing 地迎合着他。 是擎啊!她的擎! 到最后,理智完全被吞没,她闭着眼睛,如昏迷般…… 醒来时,风雨已经停歇,刺目的阳光涌进卧室,似乎能穿透皮肤灼烧肌肉。 周身酸软不堪,猛地抬头看到一张恶心的脸,想起了之前的一切,嗡的一下,脑子里闪过了闪电! 她身上的衣服,还在?! 她看到自己穿着一身干净的,只是脖颈处的有淤青,如果不是脖颈处的吻痕,她好像觉得那就是一场噩梦! “宝贝儿,醒了?”齐结石燃起了一支烟,看了看眼安柔,这个女人果真是好用,和杜如慧一样好用,但看起来没杜如慧那么搞定。“昨晚咱们可是ji qing 一夜哦!” 一切都是真的!安柔苍白的脸上有着不确信的震惊,呆滞的重复着齐结石的话:“你,你刚刚说什么?ji qing 一夜?” “当然!”齐结石挑眉,嗓音里带着窃喜。“要怪只能怪贺擎天了,对了,还有那个安逸伯,敢打老子一个耳光!老子自然要报复回来!” “因为他们,你找上我?”安柔咬牙切齿的开口,阴冷的看向齐结石,颤抖的手慢慢的收成了拳头。 “是呀!如果不是贺擎天,我也不会看上你,没办法,我的人跟了杜子鸢很久很久都没办法下手!所以把你找来了!要恨你就恨杜子鸢吧!你做了她的替代品!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把她给得到手!” “啊——”安柔忽然的尖叫出声,泪水扑朔的流了出来,失去理智的嘶吼起来,“我没有被qiangj1an,没有!” “这怎么能是qiangj1an呢?这是你情我愿啊,你自己跟着我的人出来医院的,可见你对南宫的囚禁是多么的反叛了!呵呵,别提昨晚你有多re qing 了。你嘴里叫着贺擎天的名字,可见你是多么喜欢他了,哦对了!你还叫了南宫里泽的名字,宝贝儿。你看起来还真是fengsao啊,想一女御二夫啊?” “你滚开!”安柔歇斯底里的咒骂了一句,然后放声大哭。 她感觉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怎么会这样?她羞愧窘迫的想死啊!可是,可是这样死了的话,她是多么的不甘心啊!想到她死了,杜子鸢和贺擎天还能幸福的在一起,南宫里泽和夏美子也能在于一起,还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她多么的不甘心啊,想到这些,她突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她曲腿抱着自己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哭到腿软了,最后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嗓子整个哑了,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好生难受。 忘却了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下床,站起来的时候,腿整个是麻的。她艰难地迈出去一步,险些摔倒了,齐结石一直看着她哭,然后伸手接住她。“呵呵,想死吗?” “说吧,怎么能让杜子鸢死?我只要拉着她死!”安柔哭泣了一个小时后。想到的就只是死,但临死之前,她不会这么甘心,她要杜子鸢陪着她死,让贺擎天一辈子痛苦!即使用这种方式让贺擎天恨自己。她也要贺擎天记住她,一辈子活在悔恨里,反正她也该死了! “没问题,你放心,我自然会让你如意!”齐结石笑呵呵的凑近了安柔…… 南宫里泽找了夏美子一夜,她在打了那个电话后,手机一直是关机的! 两个人同时失踪了,南宫里泽直觉是,安柔她逃了,然后找人绑架了夏美子,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此动机的人。 早晨醒来时,杜子鸢接到了杜如慧的电话,她说要走了,和安逸伯离开**城去纽约生活,晚上的飞机。 杜如慧也约了秦傲阳,一大早,她就在贺氏集团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跟秦傲阳见面了。 “要走?”秦傲阳在她对面坐下,笑问。 杜如慧抿了口咖啡,点点头。“是呀,今晚的飞机。” “嗯,我去给你们送机!” “不用了,我和安逸伯一起走!” “确定不用?好歹也是朋友一场送送你也应该!” 杜如慧笑着摇头,放下杯子,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鼓咚咚的,像是搁了很多钱,她把信封推到秦傲阳的面前。“这是你上次借我的,现在还给你!” “我不缺这个,不用还!”秦傲阳推过来。 “可是不还我心里不踏实,请成全我想做个踏实的女人的心愿好吗?”杜如慧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秦傲阳抬起眸子看她,杜如慧今天长发依然挽了起来,盘了个鬓在后面,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俨然一都市白领的装扮,不张扬,这样的她,知性,柔美,成熟,稳重,也坚强,秦傲阳不再推辞,点点头。“好,我不客气了!” 随手把信封拿过去放在自己西装的口袋里。 “秦傲阳,谢谢你,在我最落魄最危难的时候还肯拉我一把,不然的话,也许我就坠入地狱了!”杜如慧认真的开口,眼中含泪,“你是好人,好人会一生平安!” “呵呵,你也是好人!”秦傲阳含笑对她说。 “欠你的,还不清,但是我会记在心里的!” “不足挂齿的小事,你非要搞得这么陌生吗?不是说,是朋友吗?” “对,是朋友!”杜如慧笑道。“一辈子的朋友,谢谢!” 贺擎天载着杜子鸢来到了公司大厦,车子在对面咖啡馆下面停下,瞅了眼里面靠窗的位置,看到两人正在喝咖啡交谈。“他们在呢!” “嗯,我们也去吧!” 而这时,贺擎天接到电话,瞅了一眼,接了。“喂?哦,好,我已经到公司楼下。马上上去!” “公司有事?”杜子鸢看他一眼。 “你先进去,我去一下就来,去签一份档,签好了就下来!”贺擎天在杜子鸢的额头印下一吻。“你正好可以跟你姐说点知心话!” “好!你不用着急。处理公事要紧!”杜子鸢体贴的帮他整理了下西装领带,这才下车。 进了咖啡厅,看到秦傲阳和杜如慧聊的开心,杜子鸢也笑着走过去,“姐,秦大哥,你们等很久了?” “不算太久!”秦傲阳瞥了下手表。“半个小时而已,今晚如慧跟安逸伯去纽约,我们去送机吧?” “嗯,我是一定要去的!”杜子鸢道。四下看了眼:“咦?安逸伯呢?” “他跟惠姨有事,好像是在交代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等下来接我!”杜如慧淡淡的开口,经历那么多后,她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不骄不躁,说话也很平和。 看到这样的变化,杜子鸢是打心里高兴,打心里觉得幸福! “我打算等一会儿,去看看爸爸,子鸢,你跟我一起去吧!”杜如慧开口道。 “好呀!” 看了眼表。“可是安逸伯还没来!” “我送你们好了!等下看完了,再送你们回来这里,反正我今天没事!”秦傲阳自告奋勇的开口。 姐妹两个都看向他,他一摊手。“要不你们再等等好了,不过我真的没事!” “好吧,也不怕麻烦你了!谁让你这么倒霉有我们姐妹这样的朋友呢?!”杜如慧也不客气了。 于是。两人上了秦傲阳的车子,买了鲜花,去墓地看杜安年。 去的路上,秦傲阳发现了后面尾随的汽车,皱了下眉。透过后视镜一直观察。“那辆车子真奇怪,一直跟着我们!” 杜如慧回头,看到了一辆车子,也皱皱眉。“是他?” “你认识那辆车子?”秦傲阳问。 杜如慧一摇头,“不,只是觉得那车子有些熟悉!好像是齐结石的!不过车牌不是,同一款车子多了。” 杜子鸢也知道那个人,那个有着将军肚的老男人。 而此时,杜子鸢的电话响了,那边传来贺擎天的声音。“子鸢,你在哪里?” “我们在去墓地的路上,跟秦大哥和姐姐在一起呢,怎么了?” “安柔和夏美子都失踪了,我刚接到南宫的电话,他怀疑美子被安柔绑架了,你不要乱跑,快点回来!” “美子和安柔都不见了?”杜子鸢惊呼。 “对,快把电话给秦傲阳,我跟他说!” “秦大哥,给你!”杜子鸢从后面递过来电话,秦傲阳接了。 “怎么了?” 贺擎天安单说了几句。“你带着她们立刻回来,改日再去墓地,我担心安柔也会绑架杜子鸢,因为她可能绑架了夏美子,杜子鸢也是她可能对付的人,你明白吗?我要杜子鸢安全!我有派了人保护杜子鸢,但是他们刚才被扯堵住了,跟你们失散了!” “我知道了,我们立刻回去!”秦傲阳沉声回道。“你放心,杜子鸢不会有事,我会负责安全把她送回去。” 挂了电话,秦傲阳的眸子里多了份稳重。 “后面的车子!”杜如慧惊了下,“突然多了两辆!” “呃!”秦傲阳把电话丢给杜子鸢。“你们坐好,我甩掉他们!” “有人跟着我们!真的是安柔吗?”杜子鸢安直难以相信,美子被绑架了,她心里更是担心,如今他们的车子又被人追踪,看来真的是有人要绑架自己! “放开我!你放开我!”安柔踢打着双腿,可惜齐结石的力气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别墅里,安柔痛苦的扭曲着身子,被脱下衣裳的柔白dongti和齐结石那黝黑的身体成了鲜明的对比。 “宝贝儿,最后一次,做完,我就带你去收拾杜子鸢!”按捺不住yuwang,齐结石急促的扯着自己的裤子。 泪水不停的眼眶里落了下来…… 痛和恨在安柔的眼中沉淀,聚集为对杜子鸢的仇恨,“啊!” 在屈辱和泪水下,安柔被迫的紧紧的攀附住他的身子…… 时间是正午十点。 齐结石发泄了yuwang的得意的穿好衣裳,“休息半个小时,我们马上出发!” 屋子里只剩下安柔一个人,她茫然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幕一幕。 泪水在瞬间落了下来,屈辱。悔恨,羞愤,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了一起。 杜子鸢!今日我受到的一切,会悉数让你一一的偿还!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柔迅速的穿好衣裳,望向窗外的阴暗眼眸里闪过深沉的冷酷,她会让杜子鸢偿还她所有遭受的一切。 另一边的车子里。 “我报警!”杜如慧看到三辆车子在夹击他们,立刻掏着电话。 “啊——电话!”汽车一个旋转,杜如慧刚拿出的电话被甩了出去,掉落在车厢里,加快的车速让她没时间没办法去捡,而且也不知道电话掉落在车厢何处了。 “小心点,你们先坐好!他们有可能撞车!”秦傲阳感到事情不太妙,俊颜染上深重。 “我来报警!”杜子鸢一手紧抓着车把手。防止自己被甩了头,另外一只手去拿包包。 “我帮你!千万小心,子鸢!”杜如慧紧抓着杜子鸢的包。 “小心啊!”秦傲阳急喊,他已经将油门踩到最大,幸好山路上车子很少。只是急转直上山路,还是将三人的身体甩来甩去,随着重心不断摆动。 杜子鸢在杜如慧的帮助下,终于拿到电话,这一次,她很小心,紧紧的握着电话。只是还没来得及拨号,其中一辆已经追上了,撞了一下车子后面,差点又把手机甩出去。 “小心啊,子鸢!”杜如慧急喊着,“该死的。这些人到底什么人啊?” “你们千万坐稳,我已经没办法刹车,三辆车子,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秦傲阳从后视镜里看到三辆车子紧追其后,而这里距离墓地太近了。人烟稀少,翻过这座盘山路,就是海滨路,他还是先去海滨路,到了海滨路就可以有大路绕出去。 被三辆车子穷追不舍,三人都紧张到了极限。 “子鸢,你报警,不要着急,握紧电话,千万别甩出去了,我们没办法也没时间捡电话!”秦傲阳低低的开口,不自觉的已经进入了警备状态。 “哦,好,我知道。“杜子鸢意识到严重性,拨了电话,她拨的是她头儿的电话。 那端传来穆局的声音。“杜子鸢?” “穆局,我是杜子鸢,我现在车子里有三个人,我们在***城盘山西路向海滨路去的方向大约离海滨路还有十公里处,请帮我们联系**城警方,我们的车子是一辆牌照为**axxx的红色法拉利,身后有三辆黑色轿车,牌照分别是……” 杜子鸢没看到,在努力回头看,而杜如慧已经看清楚,立刻大声道:“**axxxx,**a3wxx,**a3wxx0……” “穆局,您听到了吗?请快点报警!”杜子鸢喊着。 “杜子鸢,你们别急,电话别挂,我立刻联系**城林局,请求他们给予你们支持!” “谢谢!”杜子鸢握着电话,更加的紧张。 秦傲阳认真的开着车子,盘山路修的很是陡峭,开车需要集中精力,而后面三辆车子简直是穷凶极恶,咬住他们丝毫不放松。 “到底会是谁这样追踪我们?”杜如慧喊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安柔!”杜子鸢也很担心。“贺大哥说她不见了,美子也不见了,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呢?” 杜子鸢的电话那端响起穆局的声音,“喂!杜子鸢,听到没有?” “穆局,您请讲!” “林局已经派了警力去,你们现在立刻朝海滨路那边跑,注意在海滨路和盘山西路交汇处大约二公里处,有个岔路口,你们不要上山,不要被追到山上去!” “知道了!”杜子鸢谨慎的道。 可是法拉利本来就开的快,山路很快就走完,就快要到达二公里处。 穆局在那端听着这边嘈杂的声音,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车子如同疾风一般,快速的向着海滨路急驰而去,窗外的山林在眼前晃动了一下,瞬间就已经消融在视线里。 三人坐在车子里,秦傲阳集中精力驾驶的同时更是目光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后面的车子。 车子很快到了那个两公里的交叉路口,路口被堵住,通往海滨路的路口被另外三辆车子同时堵住,而且是急速的撞来。“糟了,过不去了!他们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们是要我们上前面断崖去!”杜子鸢警觉的喊道。 “该死!别怕!”秦傲阳沉下一张俊脸,那样镇定的态度让杜子鸢和杜如慧都安心不少:”前面断崖不是很陡峭,跳海应该没问题,我们开到那边去,按照他们的意思!” 秦傲阳手机铃声恰当的响起。“如慧,你来接!电话在我上衣口袋里,小心些,不要丢了!” 第152章 秦傲阳手机铃声恰当的响起。“如慧,你来接!电话在我上衣口袋里,小心些,不要丢了!” “我知道!”杜如慧在急速扭转的车速里朝前靠近,扳住秦傲阳驾驶座后椅背,手小心的伸进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到电话。 “是陌生号!” “快接!” “喂?秦傲阳,我要你立刻停车,听到没有?” “你是谁?”杜如慧冷声问道:“你跟踪我们?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配合我,把车子停下来,停在那里,否则,你们就准备跳到海里吧!” “该死的!”电话是免提,秦傲阳已经激动的咒骂起来。“是哪个瘪三,居然这么阴险?说,你们要做什么?” “乖乖的,把车子停下来,我们有枪哦,想活命的话,你们停下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杜子鸢冷声开口,她做了警察两个月,还算镇静,她知道只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罪犯就会自己被吓到的,自己才有智取的机会儿。“你这样是在犯法!” “少提犯法,你们还不想停下来吗?” 看来对方是真的对他们了解的易如反掌,六辆一样牌子的车子追踪他们,这阵容,这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秦傲阳还是把车子开到了断崖边,前面实在没有路了,这才停下来。 紧接着六辆车子围住他们。 “怎么办?”杜如慧捂住电话问秦傲阳。 “你们等在这里,我下车!子鸢,如慧,你们会游泳吗?” “会!” “会!” “如果真的实在不行,你们就下车跳海!”秦傲阳表情凝重的开口。“跳下去,会游泳不会有问题的!” “喂喂喂……”那端是男人急促的喊声,“我们只要杜子鸢一个人,秦傲阳,你把人放下来。就饶了你!” “办不到!”秦傲阳低喊。 “找我?”杜子鸢一愣,“秦大哥,你不要动,我下去!你带着我姐走!” 来不及想什么。杜子鸢先下了车! “杜子鸢!”秦傲阳也解开安全带紧跟其后。 “秦大哥,谁让你下来的?” “我不能丢下你!”秦傲阳说道。 后面的车上下来数十个戴墨镜的男子,手里握着一尺多长的大砍刀,还好,不是枪,杜子鸢松了口气,这应该是一般的江湖混混,打打杀杀的替人卖命的,平时不读书,不懂法。所以才会犯法。 “秦大哥,你上车去!”杜子鸢低喊着:“快啊!快上车!” “杜子鸢,我们只要杜子鸢!”为首的人说道。“杜子鸢,你过来!” “子鸢,别管我!”秦傲阳已经跑到了她身边。一手抓住杜子鸢的手腕,“别去!” “秦大哥,我去了,你们就安全了!” “不行,你不能去,我们去车里!”秦傲阳怎么能让她被捉走呢? 这时,两人还在拉拉扯扯。而拿数十人似乎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他们拉拉扯扯。 车子里,杜如慧爬到了前面驾驶室,她看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杜子鸢和秦傲阳身上,她冷静的发动车子,一个大力急转。朝数十人冲过来。 “啊——”杜子鸢呆怔。 一行人立刻逃窜! “你们快跳海,快点!”杜如慧丢给他们一句话,车子踩足了油门朝他们其中一辆车撞去。而那辆车子,被红色法拉利一撞,翻了一个圈。油箱腾地着火了,大火轰得一下着起来。 “不——”杜子鸢几乎。 “如慧,快跳车!”秦傲阳急喊,再晚,只怕发动机要爆炸了! 他看到自己的法拉利也跟着油箱起火了!火苗一起,那几个人都四下狼窜,杜如慧滚下车子,秦傲阳上前,一把拉住她,“一起跳海!” 后面的人把没着火的车子开走,人也跟着后退。 “我们快跑!”秦傲阳一手抓住杜子鸢,一手抓住杜如慧,朝断崖跑去,他听到了油箱烧的劈里啪啦的声音,火苗蹿得老高,“快跑,来不及了!跳!” 几乎是本能,来不及考虑,他先猛力把杜子鸢先推下断崖去。 “啊——”杜子鸢还没来及反应,人已经急速而下。 “砰——”油箱爆炸了!而秦傲阳还没来得及把杜如慧带过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迅速下坠的杜子鸢呆滞了,发出一阵悲鸣:“秦大哥,姐姐——” 杜如慧在爆炸一瞬间冲击波袭来时,一下将就要推自己的秦傲阳扑倒在地,而巨大的冲击波让她的后背被汽车的玻璃碎片击中,“呃——傲阳?你没事吧?” “如慧?”秦傲阳一个翻滚,抱住杜如慧。 他完全感受到了,刚才爆炸的一刹那,她救了自己,扑向了自己。“你没事吧?” 两人就倒在断崖边上。 “我……”杜如慧笑了,突然就涌出一口血,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 “如慧?”秦傲阳呆滞住,伸手抱她,一摸一把血,“啊——你被炸伤了?” “我……我……”杜如慧想说什么,可是一说话血就冒出来,从口中冒出来。 秦傲阳颤抖着身子,急喊着:“如慧,你别吓我啊,你被伤到了哪里?” “我……呃……”杜如慧痛苦的呻y1n着,血顺着口流了出来,而后背被玻璃深深的刺出一个血窟窿,汩汩的流着鲜血,血液中是顺着伤口滑出体外,秦傲阳看到了,她有后背,那是肺,她这是被伤到了肺吗?是被伤到了肺动脉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而她鲜血淋淋的看着惨不忍睹,口中在吐着血沫,“我……不行了……” 杜如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秦傲阳的手,“告诉,告诉安逸伯,让……他再找个好女孩结婚……” “如慧……”秦傲阳哽咽。“不会的。不会的,我送你去医院!” 秦傲阳急急的抓住杜如慧的手,转头,瞪着漫天火光后。另外五辆车子,他们在车子里似乎也都吓了一跳。 但没有人停下来,车子急速离去。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救人!”秦傲阳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傲、傲阳……”杜如慧急喊着。“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别自责……我很快乐……真的!” “如慧,我送你去医院!”秦傲阳哽咽着,红了眼圈,他的手上全是她的血,那么多那么多,好恐怖,他面色苍白的握着她手,要抱她。可是杜如慧却急喊:“别动我!” “如慧?我们去医院,我们快去医院!”秦傲阳已经顾不上杜子鸢了。 “我……我真的……不行了……求你……别动我……”杜如慧摇着头。 “如慧,我怎么能不救你,你怎么就这么傻?你干什么护着我?”如果,没有她那一扑。或许今天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她这样救了自己,她才刚和安逸伯在一起啊,才刚决定要去美国生活的呀,她如果死了,他真的不敢想象。 “我说过……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杜如慧笑了,也许。她觉得死是最好的解脱。“我很快乐,别难过……告诉安逸伯,我死的很快乐……” 突然地,这时,传来尖锐的警车鸣笛声。 秦傲阳像是见到救星般低喊,“警车来了。警车来了,如慧,警察会带你去医院!” “我怕是不行了……” 警车终于赶到。 贺擎天和安逸伯都在车上,是警察通知了他们,当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时。安逸伯整个人差点疯掉了,他跪在她身边,发出凄厉的吼声:“慧慧——” 临死还能见到安逸伯,杜如慧高兴地早已经泪流满面。 “安逸伯——”她紧张的叫了他一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跪在那里,颤抖着手,捧住她的脸。 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让他整个人呆滞了,他望着她,心疼的难以复加。他用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凝望着她,如看到彼此的灵魂,如看到世上最亲最近的人。 “慧慧,慧慧,慧慧……”他悲哀的呼唤着,一声又一声,如此凄凉。 “我……安逸伯……我很好……很好……别难过……”杜如慧伸出手,要去抚摸安逸伯的脸,她语气轻的像是诉说着平常事。 “慧慧,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安逸伯抱起杜如慧。 “怎么会这样?”看到这样一幕,贺擎天整个人也吓呆了,他颤声握住秦傲阳的双肩,“子鸢呢?子鸢呢?” 秦傲阳一怔,猛然想起来杜子鸢,“子鸢跳下去了,快救她!” “该死!”几乎是想都没想,贺擎天一头从断崖上跳了下去,而秦傲阳高声对安逸伯和已经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可能的杜如慧喊道:“如慧,我去救杜子鸢,你一定要坚持,等我回来!” 杜如慧,这个女孩,让他心疼啊!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假,可是他也没给她恩啊,她怎么就傻的那样非要为他当冲击波呢?秦傲阳也跟着跳入了海水中。 警车来了好几辆,看到这样的场景,负责案件的领导立刻拿着对讲机道:“派人去海滨,立刻!” 贺擎天跌落在海里,沉入海底,又飘上来,人一露出海面,立刻扬起声音喊:“子鸢?子鸢?” 可是海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人,子鸢呢?他的子鸢呢? 扑通又是一声,秦傲阳也掉了下来。 “子鸢?” 一露出水面,秦傲阳立刻问道:“没人吗?杜子鸢呢?” “该死的,她去了哪里?” “她跳下来的!”秦傲阳也傻了! 难道—— 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两个人游到了海边,没有杜子鸢,她到底去了哪里? 断崖只有十几米,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人却不见了! 警车上。 杜如慧握住安逸伯的手,口中还在吐血。“安、安逸伯,我不行了……” 在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嘴里也在吐血时,安逸伯整个心如被抽走了一般,好疼好疼。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如果失去她,他将痛不欲生!这就是爱吗?他爱上了她?当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他了吗?永生永世离开他?! “不,慧慧!”安逸伯摇着头。“你别睡,求你别睡,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爱你,慧慧,我爱上了你,求你别离开我!” 听到他说爱着自己,她的泪湿了眼眶。 一个激动。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试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是无论怎样的呼吸,都不行了。她难受死了,喘不过气来,好难过,却也好幸福。 安逸伯看到这样的吐血,看到她后背流出的血,那么多,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力。颤抖的身体,传递着他此刻的脆弱。 脆弱。 现在的安逸伯,是脆弱的。 警察开车开得很稳,有经验得人都知道,杜如慧活不成了,那玻璃打在了动脉上。她很快就不行了!也许送不到医院,人就没了!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不这样安慰活着的人,警车才缓缓朝医院驶去。 安逸伯也知道,她只怕是真的不行了。他无助的将头,埋在杜如慧的颈窝边,浑身颤抖着。 杜如慧的肩膀,感受到那渐渐规律的呼吸,是属于他的。 安逸伯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脸颊,一种痒痒的悸动。而他身上的肥皂香味,还有柠檬发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阵阵地传来,萦绕在杜如慧鼻端。 那一刻,天地都是安静的,她艰难的说道:“再、再找一个好女孩。” “不——”他坚定的摇头。“就是你了,这辈子就是你了!慧慧,你别离开我,你不能这么残忍,不能在我刚知道我爱你得时候你就离开我……” “别让我走的不放心好吗?”杜如慧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是那样清幽,无助。“我不要你孤单……我很快乐……真的……谢谢你……安逸伯!” “慧慧……别离开我!”安逸伯呢喃着,哽咽着在她耳边。 “认识你……真好……”杜如慧笑了。 安逸伯抬起头来,杜如慧看到他眼里的泪,落在她的脸上,她大口的喘气,咳出血来。 “答应我……找一个好女孩……答应我!” 他看着她,眼泪直流,落在她的脸颊上,和她的血混在一起。“慧慧!” “答应我!” 她是如此的迫切,或许她感到了不行,唇边带着笑意,期待的看着他,“答应我——求你——”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着。泪和血交织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开。 良久,安逸伯终于哽咽着点头,“我会找,我会找好女孩!可是,那不是杜如慧!谁也代替不了杜如慧啊!” 他的眼泪泄露了他的脆弱。 她努力伸着手帮他擦眼泪。“安逸伯,别哭——” “你不要离开我!杜如慧,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恋人,不,要做生生世世的恋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安逸伯颤抖着,声音哽咽:“谁准许你离开我的?谁准许了?我不许!我不许听到了吗?” 他们十指 交缠 ,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悲欢,此刻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杜如慧笑了,唇边一抹绝美的笑容在绽放,“安逸伯……再见了……谢谢你给过我的幸福……下辈子,我干干净净的来爱你……” 再见了!我的爱! 杜如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在逐渐的飘离…… 再见了,安逸伯,我的爱人,有来生的话,我真的会干干净净的爱你! 他的眼泪落在她脸上。 “慧慧,别睡,求你,别离开我!”安逸伯在她耳边呢喃着,哽咽着,他紧紧地抱着她。“别离开我……” 最后,她喘不动气了,呼吸渐渐的没有了! 泪流满面的安逸伯含泪吻住她,“慧慧。我不许你死,我不会找任何人,你敢走,我就打光棍一辈子!” 可是,她的呼吸却停止了…… 他刚知道自己爱上她,她却死在了他的怀抱里,上天何其讽刺!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吗?报复他不曾善待她,所以让他以后的岁月孤寂? 他一直抱着他,直到眼泪流干,他再度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哽咽:“慧慧,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了……” 车上的警察无不落泪。 海边的一处堆放烟花爆竹的仓库里。 杜子鸢幽幽转醒。 “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女声,杜子鸢猛地一惊。 爆炸?脑海里闪过那一幕,秦大哥和姐姐她? 怔怔的看向安柔,杜子鸢有着一瞬间的呆滞。刹那,脸色阴沉下来,果真是她。“真的是你!” 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杜子鸢猛地起身! 安柔却一把推倒她,暗哑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杜子鸢,今天我临死。要拉着你,看到没有,这里这些烟花爆竹都炸了,跟咱们一起殉葬!” “你这个疯子!”杜子鸢愤怒的低吼着,一瞬间只感觉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出来,她真的是疯掉了。“美子呢?你把美子怎样了?” “我只要你给我陪葬!不要她陪葬!”安柔冷笑一声:“你放心。她没事!” “安柔,你这个疯子!”这么说美子没事,她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一定,看人家想不想饶过夏美子了,有没有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你还有同伙?”神色紧绷下,面色有些苍白,第一次,她不希望这样的死去,毕竟她和贺擎天好不容易和好了,排除了千难险阻,多么的不容易在一起。 “那又怎样?你不是说我是疯子,我就是要带你走,让你死,让贺擎天痛苦!” “你有什么好处?” “我也没坏处!”安柔就是认定了,死也要拉着杜子鸢垫背。“黄泉路上,你注定了给我作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子鸢真是不懂,“你怎么到此刻还是执迷不悟?别这么癫狂下去了,安柔!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执迷不悟?”安柔指着自己,“如果不是你,我也就是坐坐牢,也就是坐几年牢就出去了,可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姓杜的,害得我一辈子身陷地狱!一辈子无法忘却这难以抹杀的痛苦,你说我怎么能大度下去呢?” “什么意思?” “因为你,我被你们家的仇人qiangj1an了,糟蹋了,这是我一辈子的恶梦,我死要拉你一起垫背,有错吗?如果不是你们家,我也不会被糟蹋,本来该被糟蹋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恶心,有多脏,有多丑陋?” 杜子鸢心中一颤,就好像被一只手一点一点攒紧了的心,那种痛从心底里一直漫到心尖。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自已错在了哪里,杜子鸢喃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而安柔望着杜子鸢的眼睛里有恨,有纠结的恨,幽凉的语气仿佛一阵寒风刮在人的身体里,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放弃了,我甚至放弃了让你跟擎在一起不再招惹你们,我再也不参与了,你知道放弃需要……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心多痛?!” 她摇晃着杜子鸢的手臂,那声音忽然就凄厉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在她的心里。“可是,可是你的仇人却找上我,凭什么?凭什么要糟蹋我?他该糟蹋的人是你,不是我,是我在替你承受侮辱!你陪我死,有什么错?” 杜子鸢胸腔猛震,震在那里不能动弹。“安柔,你——” 杜子鸢感到体内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整个人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杜子鸢不敢置信地望着安柔,她说,她被qiangj1an了?而该被qiangj1an的人应该是自己,她为自己承受了?!是这个意思。 她错愕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安柔,你……你说什么?” 安柔凄楚的笑容愈发的扩张。轻轻摇头,自嘲笑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就是要你死,陪着我,要贺擎天难过。让他一辈子活在孤独里!一辈子都没办法爱!” 她眼中恨意深浓,杜子鸢身心俱颤,她知道她恨自己,因为自己得到了贺大哥,而贺大哥是安柔一直想要的男人! 这也是,第一次在**见到安柔跟贺大哥吃饭的时候,那时,她高贵的像个仙子,却又像是极力说着一些云淡风轻的话,装着不喜欢不爱贺擎天。跟贺擎天就像是红颜知己,不得不承认,那时她真的很会装。 第二次在商场见到卖礼服的她,她又装的很了解贺擎天的样子,说着一些淡话。委托自己照顾好贺擎天,像是跟贺擎天关系非比寻常般,那时她也很会装!只是杜子鸢那时就确定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那好像是一种直觉,女人不喜欢同性,有时候就是一种直觉。她不喜欢安柔,从来不喜欢,可是她说了她被qiangj1an了! 杜子鸢整个人呆怔住。她不敢相信,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慢慢下移,看到她优美的脖颈处那残留的吻痕,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一切又和杜家什么关系?仇人为什么要强了安柔呢?她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谁?是谁做的?” 她深知一个女人被qiangj1an是什么概念,那是比坐牢还要痛苦一百倍一万倍的。 安柔眼神空茫绝望,痛不堪忍,她望着她,惨笑低喃:“是谁还重要吗?都晚了!我都要去坐牢了。下定了决心去坐牢了!你们却不肯放过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以为,自首了,坐牢后,出来,还可以继续生活,就像南宫里泽说过的,可是想象越是美好,现实便愈发显得残酷而令人感到绝望。 她突然抬手抓住杜子鸢的肩膀,目光中含着强烈的怒意,仿佛不顾一切,说道:“我承受的,也要让你承受一次!你等着吧,他来了,你就知道是谁了!他要得到你,我承受的,你也会受一次!” 同样的痛苦,安柔要杜子鸢也承受一次。然后一起死! 杜子鸢身躯一震,眸光遽痛,“安柔,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忍心?你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很悲痛,我跟到很遗憾,可是并不是我让人这样对你得呀!你——” “你少给我高调!如果今天被抛弃的是你,被qiangj1an的是你,你还会这样说吗?”安柔冷哼一声,她的目光空空荡荡,忽然决绝笑道:“在擎的心里,我本来有一席之地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南宫里泽,我和擎会在一起的!可是因为有了你,有了南宫里泽,有了杜家和贺家的恩怨,他爱上了你!你们时间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短短几个月会爱的如胶似漆,我还是远远不如你!为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反正我得不到的,又被人毁了我,那么毁了你,对我来说,也是值得了。” 她的眼神变得冷酷,一副要杜子鸢死的的样子。“你也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怪你们家,惹上了别人!” “你爱贺擎天,为什么当初要装着不爱?”杜子鸢被她那样子吓住了,直接反问,语气同样犀利。 “我——”安柔怔住了。 她顿时僵直住,她悲哀的笑着,艰难扭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那句话,或许你一直是没搞清楚你到底爱的谁,我不信你不爱南宫会肯给他生下童童,我真的不信!” 安柔回头望了一眼杜子鸢,那一眼神色极为复杂,似看尽了什么,又似乎不是! 她扭过头去,看向别处,仓库里,堆放了大量的烟花爆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硝和磷得气味,属于烟花的味道,更属于炸药的味道,安柔的目光坚定异常,语气冷漠淡然,道:“爱谁不爱谁你都得死!” “死就死好了!我陪着你!”杜子鸢自嘲一笑。“既然都要死了,你也别折磨我了,赶紧的。点火吧!” “不!”安柔摇头。“那个人还没睡你呢,你想死,还不行!我受过的,也要你受!” 咯噔噔一声响。仓库的门突然被人拉开,紧接着是脚步声传来。 杜子鸢心里一惊,慌乱着,视线看向安柔,而她眼睛一眯,冷哼一声。“你的好日子也来了!” “安柔,悬崖勒马吧!”杜子鸢低声道。 “哈哈,杜子鸢,终于捉到了你,哥哥我可是好想你哦!如何。见到我的感觉如何?”癫狂的大笑着,齐结石笑得y1ndang而xie恶。一双眼带着狠毒和得意盯着惊慌失措的杜子鸢。 “是你?”杜子鸢终于看清楚齐结石。“你——” “对!是我,先前你姐可是跟我关系很好哦!她可是答应过我,帮我把你弄到手得,可惜中途被那个安逸伯给救了!” “那次绑架我的人是你?”杜子鸢错愕着。想到安逸伯给她下药那时候。 “是呀!这次你别想跑了!”齐结石笑咪咪的开口。“你等着我哦!我先去处理一下,完了回来好好陪你!” “齐结石,你这是非法拘禁!”杜子鸢稳定情绪义正言辞开口。“你这样坐牢的!” “是吗?”齐结石像是听到个笑话,很好笑的笑话。“高书记都不管我,你管得着?哦!想起来了,先前你爸爸杜市长活着的时候,那是一再的找我麻烦。害我生意没做成,赌场没开成,夜总会开了,他还让人查封我,现在他不在了,你说谁能帮你?新到任的市长早被我俘虏了!市长书记不签署逮扑令。我是没问题的!”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掉?高书记会为了你而丢掉自己的乌纱帽吗?” “我做了什么吗啊我好像没做什么吧?”齐结石挑眉,撇清般得看着杜子鸢。“凭什么逮捕我?” “你——” “乖妹妹!哥哥我什么都没做,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哦!”齐结石走过去,拍了拍杜的脸蛋,笑咪咪的开口。 杜子鸢猛地打下他的毛毛手。 安柔眼神凌厉。别过头去。“只是摸一下你的脸,你就受不了了,若是qiangj1an了你,你又是什么感觉呢?现在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 杜子鸢一时呆怔。 齐结石到也不着急,不理会安柔,对着杜子鸢,缓缓开口。“那个我忘了告诉你,现在你那个男人贺擎天已经以为你死了!” “不可能——”杜子鸢惊呼。 齐结石眨了下小眼睛,露出诡异之光!“你的衣服换过了哦,杜子鸢,我把你的衣服换了,丢了一个和你身材一样的无头女尸在海里,现在这时间,应该差不多浮上来了吧!” “啊——”杜子鸢惊喊。“你卑鄙!” “你的男人以为你死了!哈哈哈……我把你卖到菲律宾做j1女去,看杜安年黄泉路上是不是走的开心!” “qin兽!”杜子鸢骂他。 “qin兽就qin兽!我就喜欢 禽兽 !”齐结石更加不知道廉耻。“等下你会知道什么是更qin兽!” ********************************************************** 而海滩上,大家忙成了一团。 “怎么会没人?”贺擎天已经在海水里泡了三个小时,根本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傲阳自然也和他一样,陪着他找,另一边还担心着杜如慧的伤势,他们都还不知道,杜如慧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杜如慧了。 海上救援部也派了游艇来,贺氏集团调来了上百人帮助寻找杜子鸢! 整个海滩几乎是三五成群,密密麻麻的人,只为了搜寻杜子鸢。 “总裁,或许人被救走了!”有个部门经理跑上前去开口。 面容一凛,贺擎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紧绷着神色开口:“也许,立刻加大搜寻范围!” 他希望是被救走的,而不是被人捉走的,能躲避开海滩的监控设施,说明有人对海滨这一块很熟悉,贺擎天不用猜测也知道对方的实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秦傲阳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六辆车子都是改装过的,根本就是盗窃团伙盗窃来的,车子没有户主,发动机的号码是擅改过的,还有车漆色是改过的,人也不知道去向,一个人没抓到!这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擎,杜子鸢现在应该是被捉走了,留下人在此继续寻找,我们还得去别处!我记得我们被逼到上面断崖时,歹徒说只要留下杜子鸢就行!他们只要杜子鸢!” “真的是她,真的是安柔!”不由的想到了最坏的地方,贺擎天惊骇的愣住,神情剧烈的变化着,凝重的面容里冷厉闪过,压抑紧绷的心弦,低沉缓声开口:“如果是安柔做的,她会打电话过来,她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妥协,或者让我……” 第153章 “真的是她,真的是安柔!”不由的想到了最坏的地方,贺擎天惊骇的愣住,神情剧烈的变化着,凝重的面容里冷厉闪过,压抑紧绷的心弦,低沉缓声开口:“如果是安柔做的,她会打电话过来,她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妥协,或者让我……” 他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安柔是有意让杜子鸢死!那—— “等等!”贺擎天神色一冷,快速的拿起电话,电话还滴着水,幸好是防水电话:“该死的南宫!快接电话啊!” 贺擎天在给南宫里泽打电话,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冻结着,原本已经紧绷的心弦此刻一触就断,那冷峻阴沉的五官紧紧的纠结着,只余下一双眼晦涩而阴郁,似乎又看见安柔那癫狂的一面。 “安柔她到底要做什么啊?”秦傲阳皱着眉头看贺擎天打电话。“可是她有那么大势力吗?这分明是还有别的势力,她一个人跑出去,不可能做到的!短时间内不可能纠结这么多人的!” “安柔敢动了我的人,就该知道后果绝对不是监狱那么简单!不管是谁,这一次,我都不会放过!警察不管,我就动用黑社会!”爆发的山雨之势被压抑着,贺擎天阴森的嗓音愣愣的响了起来,听起来很平静的音调,却让人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寒冷和压迫。 他一身的冷厉之息,恍如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退却了往日的冷静,让那压抑的血 xing 和黑暗笼罩了下来,整个人阴暗的如同宇宙的黑洞一般,森冷的仿佛要撕裂一切。 电话终于打通,南宫里泽接了电话。“喂!” “夏美子找到没有?你找到安柔没有?” “有了下落,我正在去救她的路上!” “杜子鸢不见了,如慧受了重伤,你人在哪里?” “海滨浴场!我知道你那边的情况。杜如慧已经死了!”南宫里泽的声音很是疲惫,找了很久的人,终于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了,杜如慧的消息也在调查时得知了。而现在他正赶着去找夏美子。 “如慧死了?”贺擎天错愕着,脑子里嗡得一下。 “对!刚得到的消息!安柔的手机都没有信号,好像是被屏蔽了,我正在调查她下落,查到了联络!”南宫里泽低声道。 “如果是安柔做的这一切,我一定杀了她!”贺擎天整个人阴沉的骇人,一双宛如深潭的黑眸里冷光闪过,点点酷寒,满是血 xing 的杀机。 秦傲阳整个人也懵了,喃喃的重复着:“如慧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他整个人差一点栽倒在海滩上。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黑色的身影如同发怒前的恶魔一般,到来一股冰冷迫人的寒意。“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凶手!” 如果她没有保护自己,如果他再快一点,也许他们三个都跳下去了!可是…… 贺擎天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心痛!真痛!毕竟如慧曾是他的恋人,毕竟她是杜子鸢的姐姐! 他也很难过!很难过。 “我去别处找杜子鸢,如慧走了,杜子鸢不能再有事!”秦傲阳猛地站起来,深呼吸冰冷的嗓音下,黑色的衣袖凌厉的一动。人也跟着转身离去。 “来人!”贺擎天冷着一双眸,寒声开口,“征信社,警局,全部出动,我要不计成本搜寻杜子鸢的下落!” “是!”公司的秘书经理都跟着去按贺擎天的吩咐联系人了。 砰地一声。一拳头砸在公司的车子上,秦傲阳的胸口窒息般的痛了起来! 杜如慧是为了救自己才死的!他该怎么跟安逸伯交代?怎么跟杜子鸢交代? 死的那个人如果是自己该多好!他一个孤家寡人,在这世上没有爱情,活着也没意思,死的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秦傲阳痛苦的闭上眼。又一拳狠狠的砸在汽车上,沉默下,拿起手机,颤抖的拨通电话,沙哑着声音道:“安逸伯,对不起!” 简短的几个字后,秦傲阳手中的手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悲痛的仰天长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秦总!”有人担心的想要劝他。 可是清秘书已经拉住那人,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傲阳,印象里他一直是坚强的人,嬉皮笑脸的幽默,风趣! “是我害死了如慧,是我害死了她!”秦傲阳的目光倏的燃烧起火焰。 “一定是安柔!”贺擎天也疯掉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突然喊道。 处痛苦中的贺擎天和秦傲阳倏地转身过去,就看到快艇停在了岸边,而快艇上的警察,手上带着防水手套。 “怎么回事?” “总,总裁,发现一命无头女尸!” “不!不会的!”贺擎天猛地摇头,面容此刻狰狞的骇人,快步走了过去,大手瞬间握成拳,五指深深的用力收紧,面色阴骇的质问道:“那不是杜子鸢,不是!” 森冷的气息下,是骇人的阴鹜,贺擎天朝着快艇大步走去,他的步伐凌乱着,赤红的目光里有着泪水在闪烁,她不会死的,不会是杜子鸢! 裹尸袋被抬下了快艇。 在法医戴着手套拉开袋子拉链的瞬间,贺擎天看到了熟悉的衣服,那是早晨他帮杜子鸢挑的衣服! “不——”贺擎天昂起头,痛苦闭上眼,任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高大的身子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攥住,压抑住悲痛的嚎叫,“不会的,不可能!” 秦傲阳也呆住了,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衣服时,他整个人都呆了!悲痛的五官里快速的渐渐的凝聚起仇恨的光芒,暗哑的声音里是破碎的绝望,“擎,这是杜子鸢吗?!怎么可能呢?!我不信!不信!” 所有人都朝岸边聚拢而来。看到总裁这样,都很难过。 “贺先生,或许不是您太太,我们现在带回去做dna比对。出来结果才能确定!” “不会的,不会的!”贺擎天突然就站了起来,朝那尸体走去,他只是一开始被衣服吓住了,可是他不信,一点也不信他的子鸢就这么离开了! 他忍住悲恸走过去,沉声对警察和法医道:“我要亲自检查尸体!” “贺总?”警察愣了下。 “我要检查!”贺擎天一字一字的开口,他要亲自检查,确定。 “好吧,贺总。手套!”警察缓缓的开口,递上手套。 戴上手套,此时,贺擎天冷漠的神色里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只余下一双沉痛的目光流露出浓浓的哀伤。和哀伤下那噬心般的痛苦。 贺擎天戴上手套,蹲下身子,掀了下那泡的有些福囊的尸体,三个小时,不该是这样的吧?而且,那身体上没有吻痕,杜子鸢的身上。有他昨夜留下的吻痕,小fu,胸口都是,可是这尸体上,什么都没有! 贺擎天先是看了小fu,没有。又往上掀了下衣服,依然没有,他松了口气,突然踉跄的坐在地上。 “擎?” “不是!不是杜子鸢!不是杜子鸢!”贺擎天迅速摘掉手套。 “真的吗?真的吗?”所有人都呆怔了,继而又有了希望般。 “我确定这不是杜子鸢!”贺擎天稳定情绪。只要不是杜子鸢,那就是还有希望,“你们立刻分头去找,立刻!争分夺秒!” ************************************************** 南宫里泽接到消息,正在海滨浴场搜寻着,“不是说信号在此吗?不是说夏美子手机信号确定在此吗?怎么会没人?” “先生,我们正在排查,还有几个地方没找!” “她能在哪里??”南宫里泽望向偌大的浴场,楼上得房间找了一圈,没有人。 信号只确定在这附近,可是要一点点排查到,她的手机是关机的,此刻也打不通。 他并不知道,夏美子被人昨夜带到了海滨浴场,现在是绑着的,人被塞进了一个帐篷里,敲懵后一直沉睡着,到此刻还在呼呼大睡着,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好累,一直睡着。 南宫里泽站在沙滩上,站在阳光下,高大的身影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皱眉看着海滩上每一个帐篷,沉声命令:“加派人手,找寻每一个帐篷!” “是!” 立刻,人员又开始朝帐篷走去。 人还有找到,南宫里泽从夏美子在电话里喊救命起到此刻,眼睛都没有闭一下,此刻眼中满是血丝,那攥紧的拳头却昭示着他的情绪不如脸上的那样冷静。 夏美子最好没事,如果有事,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她这一出事,浓浓的悲哀和绝望充斥着他的整颗心,他的世界就如同被乌云蔽月的黑夜,如墨一般,浓的化也化不开。 在惊扰了无数对幽会的男女后,终于排查到了夏美子被塞入的帐篷。 “先生!人在这!”突然,一名属下用日语喊道,语带惊喜。 几乎是同一时间,南宫里泽风一样的跑过去,帐篷被打开了。 他的视线落在里面的人影身上。 双手被绑住,脚也被绑住,她竟睡得如孩子般安静,长长地睫毛覆盖在眼皮上,形成一道漂亮的扇影,那么可爱,那么好看。 南宫里泽松了口气,唇角忍不住上翘起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训练有素的手下立刻识趣的背过身去,朝十米开外走去,然后站在那里,等候吩咐。 南宫里泽拿电话先给贺擎天打了电话。“美子安全找到了,杜子鸢怎样?好,我立刻带人持援你们!” 他钻进了帐篷里,亲手帮她解开绑着的绳子,她还没醒,南宫里泽皱眉,目光眷恋的温柔的看着她,树苗后,摇了摇她。声音更是温柔:“美子,醒醒了!” 又跟着摇了一下,夏美子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恍惚的视线对上南宫里泽的深眸。呆了下,突然就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是我!”南宫里泽捉住她的手。 “小日本?”夏美子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定神,疑惑的皱眉。“我、我……” “夏美子,你怎么了?”她呆愣的样子吓坏了南宫里泽。 “我怎么了?”夏美子空洞的眸光对上一脸惊恐和担心的南宫里泽。“啊!我被人绑架了!啊,好痛啊!” “哪里痛?哪里痛?”南宫里泽立刻紧张询问。 “我的后颈疼,该死的,那拨人敲了我的股动脉,我打电话给你,求救。可是被发现了,完了就被敲了我脖子,好痛,好痛!” “谁?” “不认识!”夏美子摇着头,又抬起眼睛看他。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竟然如此的颓废,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南宫里泽缓慢的伸出胳膊,颤抖着手抚摩上夏美子的脸颊,苦涩的开口道:“还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只要她没事,他的心也松下来了!“我以为你被害了!” “被害?”夏美子一怔,忽然明白了南宫里泽如此颓败的原因,问:“难道你是因为我而变得这么疲惫的?” 南宫里泽没说话。 夏美子还以为自己自作多情,低下头去,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过来。重重的跌在南宫里泽的怀抱里,他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道:“下次不许再跑了!” 双臂紧紧的圈住夏美子的身子,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才能趋散那发自骨子里的痛苦和担忧,她没事。他真的吓死了。 接到杜如慧死讯的时候,他就吓死了,吓得手脚冰凉!却在强装镇定,还好她真的没事! “南宫,你搂的我不能呼吸了。“抱得这么用力,害得她真的没办法呼吸了,气息不稳的开口,他再不松开,她没死在那群混混手里,也被他抱死了。 片刻之后,南宫里泽终于缓缓的松开双臂,在夏美子还未来得及喘息时,一个狂野的吻袭来。 狂野而粗bao的热吻下,南宫里泽疯狂的拥抱住夏美子的身子,吸取着她口中的气息,感觉着她为他而呼吸着、存在着。 一瞬间的呆滞后,夏美子只感觉到了一阵晕眩,窒息的感觉下,头又开始发晕了,分不清是因为被敲后得后遗症,还是南宫里泽那样狂乱的热吻。 她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在他的带领下,身子里点燃了热情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炸毁了所有的理智和情感,只余下彼此间最本能的yuwang。 她的手热情的攀附在他的身上,迷离的面容上呈现出 * 的 qing yu和奔放,只感觉到他的吻顺着她的唇一直的you移下来,落在白皙的脖子上,ken咬着,刺痛的感觉下,是更多的ji情和狂乱。 南宫里泽疯狂的吻着怀抱里的女人,大手带着灼热的和颤抖着抚摩着她柔软的身子,一寸一寸,似乎要确定着她的存在,而不是他绝望之下的幻觉。 喘息着,娇柔的呻y1n着,夏美子柔软的手紧紧的攀附着他的后背上,本能的依附着他。 南宫里泽终于吻够了,抬起头来,他们彼此间,再次的对视着。 他压在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挑开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暗黑的视线下,是她熟悉的面容,南宫里泽安慰的抿唇,“虽然很想现在要你,但,出大事了,我们得赶快去找杜子鸢!” “什么大事?”夏美子错愕着。同时也娇羞着,被这么啃了一番,她的唇好痛呢! “路上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什么人捉了你……”南宫里泽帮她整理好衣服,拉她起来。 “一群小混混,手里有砍刀,有一尺多长,我刚买了火车票,他们就来了,说是带我去个地方,我害怕的不得了,生怕他们砍了我。就老实的上车子,车子开到了海滨浴场这里,我偷偷打电话给你,被他们发现。我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被人敲昏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一点线索吗?他们没说什么人要带你走?” “没有啊!”夏美子努力想了下摇头。 “再想想!” 夏美子又努力想了下,“嗯……啊……我想起来了,他们打电话个一个人,喊什么**哥!” “陈哥?”南宫里泽皱眉,“还有嘛?” “没了,他们说,齐哥,夏美子捉到了,接下来怎么办?”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挂了电话!” “知道了!”南宫里泽拿过电话打给贺擎天,告诉这边得情况。同时吩咐人找寻一个叫“齐哥”的人!混得开的,**城的齐哥,应该不是很多! 上了车子,夏美子才从南宫口中的得知发生的事情。杜子鸢的姐姐死了,杜子鸢不知所踪,天哪!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安柔也失踪了! *************************************************** 顾宗奇开车载着高笑笑来到了海滨的仓库里外,“想放烟花我们去买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高笑笑白他一眼,皱眉。“你懂什么?这里是仓库,想要什么都有。这都是从海港出口国外的,中国货,只有出口的质量过关,外面卖的那些根本没办法用!别没放烟花不成人被炸死了!” “你想的也太多了!”顾宗奇十分不耐烦!”快点,你那表叔呢?” “我打电话给他,他还不知道我来呢!”高笑笑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顾宗奇车子停在了仓库外,一排排的集装箱式样的仓库排列整齐,他扫了眼,没什么兴趣。 “喂!表叔?我甜甜,我在仓库这里啦。你让人给我拿点烟花啊,我要七彩的……”高笑笑打着电话。“嗯,不嘛!我现在就要,你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高笑笑撇嘴,“居然想拒绝我,他胆子不小嘛!哼,我才不管!” “人家不想给,算了!” “算什么算,你等着。他马上来!敢不来,我告诉我爸,以后再也不管他,他还是怕我爸的!你不也是怕我爸吗?”高笑笑伸手轻佻的挑了下顾宗奇下巴。 顾宗奇蹙眉,把脸转过去,不看高笑笑。“不要动手动脚!” “你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 顾宗奇干脆把视线转向车窗外。 这时,齐结石从仓库那端走了过来。 高笑笑一看他,立刻道:“看吧,他不敢得罪我!开后备箱,我们现在去拿烟花!” 顾宗奇不言语,抿唇,却打开了后备箱。 “甜甜,你想要多少烟花,跟表叔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来这地方呢?”齐结石还不敢得罪高笑笑。 “表叔!”高笑笑喊了声:“我不是怕你麻烦嘛,自己亲自来挑选了!表叔,你怎么会在仓库这边?公司怎么了?” “正好要发货去泰国,自然亲自跑一躺了!”齐结石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朝仓库走去,然后又迅速找了几个人。 “我也去仓库,我自己拿!”高笑笑说。 “那,那个啊甜甜,我们还是先去办公室,表叔让人去找,表叔办事你还不放心?”齐结石表情有些不自然,毕竟杜子鸢在那里。 顾宗奇很讨厌齐结石这个人,皱了皱眉,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想。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高笑笑也不多说了,“不过你可要给我拿点好的!” “那是当然了!”齐结石打包票保证。 可是等了十分钟,还是没出来,高笑笑有点不耐烦了!“表叔,怎么还没来啊!?奇,我们自己去看看!” “甜甜!这就来了!”齐结石挡在他们面前。 “表叔你不是仓库里藏了什么宝贝儿吧?不让我们知道的宝贝儿?!”高笑笑戏谑的问道。 “哪能呢!”齐结石否认。 “救命啊——”突然的,传来一声呼救声! 顾宗奇的耳朵支了起来! 齐结石一呆,高声道:“甜甜啊,你渴了吗?我们去喝茶吧!再等等,货多,不好拿!” “救命啊——”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顾宗奇听得出,那是杜子鸢的声音! 顾宗奇皱皱眉,想要再仔细听,可是却没声音了。 他疑惑的问他们:“你们听到求救声没有?” 高笑笑顾着说话。根本没听到,摇摇头,“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就是,这里哪里有什么求救声!”齐结石笑着道。表情闪过诡异。 顾宗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仔细再听,就真的听不到了,而这时,几个人抱着好几箱烟花出来。高笑笑一个兴奋,打断了顾宗奇的思路。 终于,满意的拿到了几箱子烟花,高笑笑无比兴奋。“表叔,谢了,我们先走了!” “嗯。以后需要,跟表叔打个电话,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干么还大老远跑一趟?”齐结石似乎松了口气。 “自己拿的开心嘛!” “行!自己来拿也行啊!” “拜拜啦!”高笑笑挥手,上了车子。 开车回去的时候。顾宗奇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回去的路上有些晃神,他好像真的听到了杜子鸢的求救声,怎么高笑笑和齐结石都没听到呢?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仓库门口。 齐结石皱着眉,听属下汇报。“贺擎天好像发现那具尸体不是杜子鸢了,他现在还在加派人手搜寻。齐哥,你说咱们下一步……” “货轮晚上才到,放心,七个小时应该不会找到的!等到找来时,她们已经被我卖到了东南亚当xiaojie去了!”齐结石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仓库内,杜子鸢被人绑在了柱子上! “喊救命也没有用!”安柔不屑的开口:“看谁来救你?” 里面只剩下两人。杜子鸢渐渐平复心绪,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归于了平静,淡淡的目光看着走过来的安柔。 安柔又道:“配合一下,就不会被绑着了,看我。现在比你自在吧!” 杜子鸢漠然的的摇头,跟她真的是无语了,既同情她,又可怜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怪她,她现在真是太可怜了! 冷冷地笑着,安柔美丽的面容因为阴毒的表情而显得狰狞而丑陋,“我就等着看那个丑陋的男人如何qiangj1an你了。” 杜子鸢叹了口气,依然无语。 她竟然还如此的悠闲,远远地看着她娴静的脸,安柔有些恼羞成怒,走过去,一巴掌朝杜子鸢扇去。 脸上一疼,巴掌印顿现,杜子鸢有着瞬间的震惊,而后又恢复平静,视线落在安柔狰狞的脸上,那原本美丽而纤柔的面容此刻被阴冷和恶毒覆盖着,早已经失去了她原本的美丽之色。 “我要杀了你!最后我才是赢家,我得不到,大家都别想得到!”她是赢家,她才是,安柔纤细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眉头之下,一双眼迸发出恶毒而阴冷的光芒。 “你真的赢了吗?”杜子鸢淡然反问。 “你居然不怕,居然不怕!”安柔竭力的嘶吼着,充血的双眼满是愤怒死死地盯着杜子鸢的清瘦的脸庞,她不甘心,不甘心! “我不是不怕,我是知道怕也没有用,我知道,贺大哥会来救我,他一定会找到我的!”终于平静的眸子抬了起来,杜子鸢凝望着歇斯底里的安柔,别过脸去,不想和安柔再多费口舌。 听到她这样说,安柔心头对杜子鸢的愤怒又多了几分,原本苍白而扭曲的脸上缓缓的绽放出一股冷笑,阴冷阴冷的,那黑眸此刻宛如黑恶的双眼,盛满了恶毒和诡异。 “那是,他一定会来的,因为我要他看着你死!”安柔恶毒至极的阴笑着,好整以暇的盯着杜子鸢平静的脸庞,“让他看着你死,让他一辈子后悔。” “那样更好,他看着我死,我正好也嘱咐他一下,就算我死了,他也不要娶你这种女人,一定找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再来爱。绝对不能找你这种偏执狂,毁了自己一辈子。“杜子鸢淡淡接过话,扫了一眼震惊不已的安柔,淡淡的开口。“你这种女人注定了没人爱,一辈子孤苦无依!” “不!我才不会孤苦无依!”竭力的吼叫着,安柔愤怒的颤抖着身体,可是那满是痛苦的双眼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感情,她害怕孤独,害怕没人爱。 “你就是这种人,我到现在知道了,以前真是不了解,现在我知道了!”杜子鸢淡淡的说道:“你爱上了南宫里泽,但是却是因为他太轻易得到。所以你根本不珍惜,根本不当他一回事。对你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安柔一瞬间呆滞,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是这样吗? 富士山下,她爱上了那个总是低沉内敛笑起来有些微微羞涩的日本男人,他高大英俊。沉着稳重,运筹帷幄,在他身边,一切的风雨都被他阻挡住了,所以,她一时间沉醉了? 等到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南宫里泽告白时顿然又觉得无措,这样一辈子太不甘心了。她是太习惯了被人追逐的感觉了!所以才迷失了那颗心吗? 等到生了孩子,她突然发现,原本比自己小的贺擎天突然长大了,沉着内敛,有着同样运筹帷幄的睿智精明,她那跳动的心瞬间也跟着倾斜了。倾向了贺擎天这边。 可是,他却跟杜如慧在一起了,她难过,悲凉,失落。跟南宫里泽吵架,吵到离婚,吵到把他当成了贺擎天的代替品。 随后,贺家又开始复仇,贺擎天设计陷害杜如慧,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一下子又有了活力,再后来是杜子鸢,她一直以为擎不会爱上她们任何人!可是到头来,一切都错了,他爱上了杜子鸢,爱上了眼前的人,她的梦又碎了! 甚至,连南宫里泽也失去了! “你最悲哀的是,到了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何处,这真的是你的悲哀!”看着安柔要崩溃的神情,杜子鸢冷漠的开口,侧过头继续的看着别处,似乎这样的小角色,她根本不曾看在眼里。 颤抖的纤瘦身躯紧紧的绷住僵硬着,安柔喘息着,原本惊涛骇浪的情绪缓缓的沉淀下来,阴冷的扫了一眼不屑自己的杜子鸢,突然格格的笑出声来,那笑容诡异而森冷。 “杜子鸢,你果真够手段,原本我是要羞辱你的,却不曾想竟然被你如此的羞辱,可是你忘记了吗?那个男人要qangj1an你。” “你,病入膏肓了!”杜子鸢漠然的黑眸此刻也敛聚一股冷光,望向安柔,眼中是深深的悲哀,她为安柔感到悲哀。“那样的话,就算有下辈子,贺擎天和南宫里泽也不会再屑看你一眼!而如果有下辈子,我和贺大哥,还会相亲相爱!” 心头一惊,有着一股从四肢百骸滋生出的害怕,安柔猛地一怔,随即强撑起了气势,恶毒的冷笑着,“哈哈哈……可惜没有下辈子!”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南宫里泽带着夏美子找了来,四个人不安的聚集在海滨浴场的一楼大厅,等待着最新的消息… 焦急等待消息的贺擎天峻冷刚毅的脸庞上带着晦暗,一股莫名的痛涌了上来,让他忽然感到慌乱和不安。 她到底在哪里? “到底什么人要绑架我们?我没事,杜子鸢应该没事啊,可是到底去了哪里?”夏美子困惑的开口,她这一刻可不认为是安柔。“要是安柔的话,她应该报复的人是我啊,我和杜子鸢,可是我没事!” “安柔的手机成关机状态,可是不是她又是谁?杜子鸢没道理还得罪了其他人啊?”南宫里泽蹙眉分析,继续道:“可是我明明觉得她在医院是真的有心悔过的,可是怎么就……” 他不解的看向贺擎天,到现在安柔也没打电话。“会不会她也被绑架了?” 因为实在有点奇怪,安柔不见了,紧接着是夏美子,然后是杜子鸢。 贺擎天淡漠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他除了这样无奈的守在这里等待消息,根本没办法。 “征信社也没有消息吗?”贺擎天看向一脸阴霾的秦傲阳问道。 “没有。“秦傲阳阴郁的神色里是从来有过的懊悔,他应该和杜子鸢如慧在咖啡馆不出来的,否则如慧就不会出现意外了。 “夏美子,你说的那个齐哥没有名字吗?”贺擎天神色凝重的又是开口道:“姓齐的多了,一时间也不好确定!” “马上就该有消息了!”秦傲阳又看了眼手机,电话没打来。 这才是贺擎天最担忧的地方,虽然此刻他的神色依旧很平静,可内心却处于一片焦虑和急躁之中。 如果是绑匪,那么就会索要钱财,绑匪一定知道杜子鸢是他的妻子,他在机场的宣言,正是昭告天下,可是到现在,没有电话,那么,就说明也许绑匪根本就不是为财绑架,也许会不惜一切的代价要杜子鸢的命,所以此刻就更加的担心杜子鸢的安全。 第154章 如果是绑匪,那么就会索要钱财,绑匪一定知道杜子鸢是他的妻子,他在机场的宣言,正是昭告天下,可是到现在,没有电话,那么,就说明也许绑匪根本就不是为财绑架,也许会不惜一切的代价要杜子鸢的命,所以此刻就更加的担心杜子鸢的安全。 “让警局把所有姓齐的调出来,排查!”夏美子思索的开口,既然找不到杜子鸢,找不到那个什么齐哥,就排查姓齐的,她就不相信全部排查了,还找不到。 “已经在排查!”贺擎天冷声的界面,看了一眼夏美子,了解她的担忧,她是杜子鸢的好朋友。“还没消息!” 一瞬间,屋子里又陷入了低沉的压抑中。 忽然一陈匆忙的脚步声跌撞的跑了过来,让大厅里几个人紧绷的心弦在一瞬间又拉的紧紧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消息传来了,好的,或者坏的。 “大哥,卫星追踪到一个信号了。“喘息着,男人连礼节都忘记了,直接向着南宫里泽报告说。 “安柔的信号?”南宫里泽疑惑的蹙起浓眉,对着贺擎天和秦傲阳道:“我在安柔的手机上装过一个系统,开机的时候可以追踪到人!” “可是信号一闪而过!” “那你们锁定了位置没有?”南宫里泽挑眉。 “没来得及完全确定,只确定大体区域在海滨别墅区这一块!” “安柔会在这边吗?”夏美子惊呼一声。 贺擎天依旧是一贯的冷漠神色,只是此刻和眼神比起任何时候都要凛冽。 如果仔细的观察,或许会发现他冷漠下的担忧,以至于他的拳头一直都是紧紧的攥了起来,从知道杜子鸢失踪的那一刻,就没有松开过。 贺擎天拿过电话,拨了号码。“林局,我要海滨别墅区这块的监视录像,每一栋别墅的录像都要!” 放下电话。电话突然又响了。 是陌生的号码,贺擎天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峻的脸上闪耀着复杂的神色,有些激动。有些错愕,也有些害怕。 “快接电话啊!”夏美子也紧张和担心死了。 电话按了免提键,那端传来低沉而疑惑的嗓音:“喂?是贺总吗?” 听到这个声音,夏美子身子一晃,居然是顾宗奇。 “顾宗奇??”贺擎天还不确定。 “贺总,我想问一下,你有见过杜子鸢吗?”顾宗奇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顾宗奇,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问杜子鸢?” “杜子鸢没跟你在一起吗?”顾宗奇从那边又问。 “没有,你找杜子鸢?” “不是,我好像听到了杜子鸢的呼救声。我确定一下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或者她是不是在家里,我打了她手机,是无人接听的!” “你听到了杜子鸢的呼救声?”一下子,贺擎天无比激动的喊道:“在哪里?在哪里?顾宗奇。你在哪里听到的?” “她真不见了?”顾宗奇惊呼。 “她失踪了!我正在找她!” 同一时间,夏美子和秦傲阳南宫里泽都激动起来。 “在海边码头,你们在哪里?我带你们去吧,我现在在海滨路上呢!”顾宗奇刚好放下高笑笑,高笑笑和她的小姐妹去游泳。 顾宗奇后来是越想越不对,他明明就听到了杜子鸢的呼救声,然后。就打了杜子鸢的电话,没人接听,他打了好几次,还是没人接听,他预感不对,又打了贺擎天的电话。没想到杜子鸢居然真的失踪了! “我们就在这里,马上和你会合!”贺擎天快速的解释一声,高大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快速的向外冲去,边跑边说。 秦傲阳也跑出去。“准备车子!” “你不要去了!”南宫里泽伸手拉住夏美子的手。“你在这里等待消息,太危险了!” “不要,我必须去,我担心!”夏美子摇头,十分坚定,她要跟着。 南宫里泽无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牵住她手,又吩咐手下。“等下若是有危险,保护夫人!” “是!”那名属下很认真的点头。 他说保护夫人?! 夏美子心里闪过一抹异样,很快一闪而逝。 *********************************** 海边码头仓库。 杜子鸢被绑着,仓库门又开了,杜子鸢心里一惊。 安柔却已经开口。“什么时候给贺擎天打电话?” 齐结石轻轻一笑,摇头,笑得很是xie恶:“美人儿,谁说要找贺擎天了?老子要玩够你们,把你们卖到东南亚的声色场合当j1。” “你骗我?”安柔错愕,几乎同时也尖叫起来。“你敢骗我!” “骗你又怎么了?” 杜子鸢叹息一声,安柔她太天真了!齐结石这种人怎么能合作呢? 安柔再次尖锐的叫了起来,人也冲了过来。“啊,你这个se狼,你qiangj1an了我,居然不守信用!” 看着挂在他身上又打又叫的女人,齐结石嫌恶的皱起眉头,妈的,这个女人真是疯子,怨不得在精神病院住了那么久! “来人啊,***,***,你们都过来!赏个娘们给你们玩!”齐结石j1an笑着瞅了眼安柔。 “你,你要做什么?”安柔惊恐着。 杜子鸢也吓呆了,她一直被绑着,一直在偷偷挣扎,绳子勒进了肌肤里,很疼很疼,眼看着快要挣扎开了,没想到齐结石居然带人进来了。 她听得懂齐结石的意思,那就是让他的手下欺负安柔,而自己呢? 这一刻,杜子鸢也是惊恐的! “大哥!”两个精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齐结石低头看了眼捶打着自己的安柔,“把安柔这贱人赏给你们了,杜子鸢你们不能动,那是哥哥我的,哥哥玩剩下了。再给你们!还有六个小时就该上船了,我们快抓紧时间吧!” “不——”安柔尖叫。 “谢谢大哥!”两个男人把安柔拉过去,直接推倒在堆放着爆竹的纸箱子上,分开她的腿。而其中一个男人正在解裤子腰带,另外一个则按着安柔,不让她动。 “齐结石!”杜子鸢怒吼。“贺擎天不会饶过你的!你不可以这么羞辱安柔!” 听到杜子鸢的声音,安柔怔忪了一下,这个时候,她居然还给给自己说话,她自己自命难保了都,杜子鸢是个傻女人!安柔哭得更凶了! “安柔,踢他们,踢他们啊!”杜子鸢急喊着。“齐结石。放了我们,不然贺擎天会杀了你的!” “哈哈!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做的呢?”齐结石笑嘻嘻的开口,“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美人儿,哥哥想你可是想了太久了哦!今日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怒火中烧着。杜子鸢使劲挣扎,手腕上的血痕越来越重,看到安柔被按着,她也吓坏了! “三哥,这娘们真漂亮!”五儿y1n邪而weisuo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按着安柔的手臂。看三儿解了裤子,露出家伙,又是y1n笑:“娘门儿,哥哥们让你爽啊!” “啊,不要,放开我!”恐惧化为惊恐的叫喊声。安柔慌乱的喊着,挣扎着,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上压住自己的两个男人。 “妈的,这么能喊!”三儿恼怒的瞪起眼,忽然一手扯掉安柔的上衣。哗啦一声,布料被撕了开来,直接把衣服塞进了安柔的嘴里。 三儿抬头对五儿笑了下,“等我快活了,就立刻让你!” 随着话音的落下,直接扯掉安柔的衣服! “呜呜……”安柔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手背钳制住,身体被重重的压在箱子上,直接分开腿,挺身而入! “你们还算人吗?”杜子鸢尖叫着,安柔再坏,也不该受这样的对待。“快放了她,听到没有,放了她!” 一旁观看的齐结石y1nyu的目光盯着安柔那因为扭动而晃动的胸口,吞了吞口水,“那可不行,哥几个拼死,就是为了玩你们!” “混蛋!”杜子鸢咒骂。“放了她!” “别急啊,你很快也会被这样对待的!”齐结石把杜子鸢从柱子上解下来,一看到她挣扎的手腕上都是血,佯装心痛状:“吆!妹妹啊,你挣扎什么啊,不挣扎我也会给你解开的,可是不是现在!” “放了安柔!”杜子鸢狠厉的瞪大眼睛瞪着齐结石。 那男人压制女人实行qiangj1an的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安柔哭得稀里哗啦,杜子鸢甚至都不敢看那样一幕,她也是无能为力,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些臭男人。“qin兽,你们都没人性,qin兽!” 齐结石只把她脚上的绳子解下来,人也跟着扑过来抱住杜子鸢,一阵酒气扑了过来,“妹妹,我们来玩鸳鸯戏水的游戏啊!你看真人版得g图都没反应吗?哥哥都等不及了!” 听着耳畔轻tiao的话语,杜子鸢咬牙切齿的对上抱着她,满脸酒气的男人,恶狠狠的开口:“齐结石,你松手!放了我和安柔!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妹妹,来让哥哥好好疼你。“见到一张清丽的容颜,齐结石se mimi 的眼睛看着眼前另一番风味的杜子鸢,只感觉血气瞬间涌到了下fu,yuwang勃然僵硬起来,落在杜子鸢身后的手也不规矩的游yi着,“都说杜家的大小姐是个磨人的yaojing,可是哥哥却看上了二小姐,大小姐太sao了,二小姐这倔强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爽啊!你们一对姐妹花,妹妹才是真正的绝色。” 杜子鸢眼中凶狠更甚,膝盖在瞬间大力的顶了起来,齐结石猛地一惊,还没弯腰,杜子鸢又一个飞踢,同样朝他下身踢去。 “砰——”齐结石被踢了出去。 杜子鸢第二脚同样踢在了他的蛋上! “啊——”齐结石弯下腰去捂住下身,发出哀号声。没有防备,她居然这样快?! “大哥?”正在按着安柔的五儿惊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杜子鸢一脚这么厉害,居然踢中了齐结石的蛋。 而三儿正在兴头上。自然还在冲刺。 安柔的眼中满是泪,发出绝望的哀鸣! 几乎是同时,杜子鸢又紧跟着很快的踢出一脚,直奔齐结石的下巴! 可是这一次,齐结石有了防备,顺势一滚,躲开了! 杜子鸢的手被绑着,立在那里,看着眼前seyu熏心的男人,对上他剧痛而纠结在一起的脸庞。冷笑一声。“你自己鸳鸯戏水吧!” 第一次顶的没那么厉害,第二脚补上的,她可是使上了全部的力气,就算这个恶心的男人没有被废,今天也别想动她了! “臭娘们!”五儿丢了安柔。直接扑过来,朝着杜子鸢一巴掌扇过来! “呃!”啪得一声,杜子鸢因为被绑着手没有躲开,她的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好痛。 “呸!”杜子鸢吐了口血丝。 “臭娘们!”齐结石咒骂着,低头看向自己的下面!软了!再也起不来了,疼死了。“敢废了老子。老子就算软了,也要玩死你!” 三儿还在压着安柔,一时间,四周的声音呢显得格外的清晰,甚至可以听到那身体被撞击的声响,和那粗粗的。发xie着shouyu的喘息声。 “呜呜……” “大哥,这个娘们儿不如让兄弟给办了?!”五儿跃跃欲试的开口。 “混蛋!”齐结石咒骂一声。“老子还没玩,轮到你?” “可是大哥不是……”五儿看了眼齐结石的腿jian,被踢了,还能行吗? “老子去吃药。一定要挺起来!把她给我绑起来!”齐结石哼了一声,又瞅了一眼还沉浸在 qing yu里的三儿,啐了一口,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子鸢,朝仓库外面走去。 “哈哈哈……臭娘们,等大哥玩完,看我怎么收拾你!”五儿威胁的看着杜子鸢。 屋子里只有四个人,安柔被三儿qiangj1an着,杜子鸢又瞅了眼人高马大的五儿,只恨自己没有学好,跆拳道也只是入门而已,但是她如果不自救,只怕安柔更惨。 幸好齐结石现在蔫了,她算是为自己赢得了时间。 “安柔,起来反抗,不要这样承受,你可以的!”杜子鸢急喊着,四下打量着,寻求着自救的方式,倏地一下,看到了那边堆放的烟花箱子,人也朝货物堆跑去。 “臭娘们,你敢跑!”五儿去追她。 杜子鸢又跑,跑到转角处,一停,五儿人高马大,没这么灵透,一个没刹住,被杜子鸢刻意撞翻的箱子挡住。 杜子鸢趁乱之际,飞起一脚,踢了五儿的裤裆。 “啊——”五儿嘶吼。 “去死吧!”杜子鸢又紧接着踢出一脚,她已经连着两次这样取胜了,希望这次也能! “噗!”五儿跪了下去,抱住自己。 杜子鸢吐了下口水,庆幸自己运气这么好!成功了! 另一边,三儿也刚好到了最高点,喷洒出yuwang的种子,刚要退出来,杜子鸢已经飞奔而去! 她看到地上丢弃着被撕扯下的衣服,而安柔柔白的身子躺在箱子上边,双腿已久呈着大开的姿势,白色的ye体和着鲜血流满了大腿间。 而安柔空洞的睁着双眼,苍白如同死灰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忽然她手一动,凄厉的喊叫声响彻仓库,“啊——” 随着尖叫声,她猛地起来,捶打着提裤子的男人。 三儿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吓到,反应过来,一把捉住安柔的手腕。“臭娘儿们!” “我杀了你,杀了你!”安柔尖叫着扑到男人身上,手扯住他的头发,牙咬上了他的ji肉! “chu生!”杜子鸢红了眼圈,女人被这样糟蹋,怎么可以?该死的男人! 在这样的场景刺激下,杜子鸢一鼓作气势如虎,飞起脚。直踢男人的腰,肾的位置应该是要害,被安柔咬住的男人,没有什么要害露出。只有肾! “啊!臭娘们!”三儿嚎叫一声。“找死啊!敢踢老子!” “踢得就是你!” 一个大力,把安柔给甩了出去。腰被踢中,很疼!三儿皱眉,杜子鸢又要踢,可是三儿已经有防备,一个扭转,躲开了! 低头看着被安柔咬伤的胸大肌,鲜血刹那顺着伤口涌了出来。 “妈的,贱人。“三儿骂骂咧咧的嘀咕一声,转头看了眼杜子鸢。“臭娘们,老子抽死你!” 说着就抽腰带,啪一声,腰带抽在箱子上! 安柔被摔在地上,她也爬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仇恨,瞪着那个男人,猛地丢过去一盒烟花挡住了皮带。 这是最后的机会,咬紧牙,杜子鸢忽然咬紧双唇,脸色一阵苍白,嘴唇被咬出了血来。手又使劲儿的挣扎了一下,终于将紧绑的绳索可以褪下。 后面的绳子开了,杜子鸢的手得到了解放! 安柔已经癫狂,她又一次扑过去,死抓着三儿的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在她大喊的瞬间,杜子鸢手中的绳子也悄悄的握紧。手一翻转,抓起绳子从后面套上三儿的脖子。 “杜子鸢,帮我!”安柔突然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安柔,我知道,我们杀了他!”这一刻。杜子鸢紧紧的收紧绳子,勒住了三儿的脖子。 她没想到最后关头,安柔会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 “呃——” “救命啊!五儿——”三儿发出求救声。 安柔一口咬上男人的嘴,阻止他喊救命。 而另一边,五儿被杜子鸢踢到了命根子,可怜他刚才看到三儿在和安柔做那事,正硬着,就这么硬生生嘎巴一声折断了!痛的他浑身是汗,此刻根本无暇东顾。 而外面,齐结石去办公室找zhuang yan g药,他是不甘心,没玩到杜子鸢就把她卖走他真的不甘心。 刚吃了zhuang yan g药,准备休息下再仓库,可外面突然来了好多车子。 齐结石疑惑的看向窗外,他一个高大的身影狂奔而来,而身后是好几个同样高大的男人! “齐结石!”仓库办公室门口,贺擎天低沉冰冷的嗓音是一贯在商场的语调,俊冷的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一步一步的向着齐结石走了过去。 “你,你怎么来了?” “杜子鸢在哪里?说!”贺擎天已经一拳挥了过去。 而警察已经包围了仓库周围,在手枪直指之下,有人受不住开口道:“人在仓库里!” 贺擎天又挥出一拳,对南宫道:“人给你了!收拾他!往死里打!” “没问题!”南宫里泽点头,直接一个挥手,手下上前,几个人围住齐结石就是一顿暴扁。 夏美子在一旁看的直爽,“打他,打死他!坏蛋!” 顾宗奇视线不由得望向夏美子,眼中有千言万语,却有种无处开口的感慨。 仓库里。 杜子鸢把三儿绑在了柱子上,勒住三儿的脖子,他不能动一下,一动脖子处的绳扣会勒得更紧。 杜子鸢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安柔穿上。安柔一脚踩在三儿的命根子上,狠厉的一个揉捻。 “啊——”三儿一声哀嚎疼的混死过去。 安柔呆愣着,目光空洞。干涸的眼睛一阵酸痛,流不出眼泪,脑袋里早已经混淆成一团,乱糟糟之下,却愈加清晰了被 强奸 的一幕幕。 “他昏了!”杜子鸢松了口气。 “杜子鸢,为什么?”安柔胸口一阵沉闷的痛楚席卷而来,捂着胸口的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在了身旁僵硬的地面上,鲜血淋漓的指尖在瞬间传来刺骨连心的痛,竟然还会感觉到痛? 呆滞的笑着,放弃了挣扎,再一次的蜷缩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理,只是静静的缩着身子。“为什么我是被糟蹋的那一个?” 杜子鸢心里一痛,抱住她。“安柔,忘了吧!”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怎样去定义了! 刚才安柔跟她合力把三儿给制住。最后一刻,她选择了帮自己! “为什么他们都会喜欢你?” “安柔……”杜子鸢无言,不知道怎样安慰她。 仓库的门,突然被拉开。 杜子鸢一呆,吓了一跳,以为是齐结石又来了! “子鸢?”当听到熟悉的男声,杜子鸢整个人蓦地惊喜,喉头滑动,喊了一声。“贺大哥?” 贺擎天快步的跑了进去,杜子鸢也站了起来。人紧跟着跑到贺擎天的身边,贺擎天一个用力,抱住了她! “贺大哥?”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杜子鸢怯弱的依偎在贺擎天的怀抱里。惊喜的抓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会救我的!” “你受苦了!”贺擎天痴迷的目光眷恋的落在杜子鸢的面容上,那红肿成一片的脸颊上依旧残余着鲜红的五指印,而她的手腕勒痕一片,血丝顺着白皙的肌肤往外渗。 “没事!”杜子鸢摇头,淡淡的笑着。 一个吻,突然就带着眷恋压了过来。狂野的,让人没有招架的余地。 突然的亲吻,杜子鸢一怔,她感觉到好像有好多人涌进了仓库,下意识想要快速的要推开他的身体,可惜他的手臂却如铁链般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双唇带着压抑的渴望张狂而放肆的袭击她的双唇。 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带着狂风暴雨般的狂野,xi吮着她的唇,似乎要将思念担心在她的双唇上释放。 杜子鸢心底叹了口气,一定是吓坏他了吧? 其实自己也吓坏了! 秦傲阳沉痛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我们快出去吧!”贺擎天终于吻够了,抱起杜子鸢,就往外走。 秦傲阳发现了地上的安柔,她蜷缩在那里,头发凌乱,眼神空洞,他愣了下。“安柔?” 被贺擎天直接的抱上了车子,杜子鸢突然想起来,“糟了,安柔还在里面!” “安柔?”贺擎天挑眉,他刚才眼里只有杜子鸢,根本没有看到别人! 杜子鸢紧抓着贺擎天的手臂,“贺大哥,她被qiangj1an了,好惨!” 贺擎天微微一愣,也很震惊。 “杜子鸢,杜子鸢!”夏美子从外面跑来,杜子鸢下车。 “呀!你没事真好!”夏美子叫着扑过来,两人抱在一起。 “我没事,没事!”杜子鸢道。 “那就好!”夏美子也终于松了口气。 而顾宗奇追了过来,拉住夏美子。“美子……” 仓库的方向,传来秦傲阳的急喊:“安柔,快出来,不要这样!” “贺大哥,我们快去看安柔!”杜子鸢担心她会想不开! 顾宗奇拉住了夏美子,而贺擎天和杜子鸢跑去看安柔。 仓库的门被拉上了,秦傲阳站在门口。“安柔,快出来,有事说事,你不要这样!” “怎么了?” “快走开!不要管我!”安柔在里面喊道。“我要死,你们不要管我!” “安柔!”秦傲阳拍着仓库门。“你不要做傻事!” “走开秦傲阳!我不想你死!”安柔低泣着! “你出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安柔,出来,听到没有?” “秦大哥?”杜子鸢疾步跑来。“她怎么了?” “我要带她出来,可是她不肯,把我推出来,她自己关在里面了,快找人开门,她好像有打火机!里面可是一仓库的烟花爆竹!” 贺擎天一听烟花爆竹,立刻对杜子鸢道:“回车上等我,傲阳,带杜子鸢去车上等我,安柔交给我!” “不!贺大哥!”杜子鸢说什么都不肯走。 “听话!”贺擎天对秦傲阳使了个眼色。 秦傲阳无奈,捉住杜子鸢的手,点点头,拖着杜子鸢就走。 “安柔,开门,我是贺擎天!”贺擎天在门口开口。 “你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开!”安柔哭喊着。 被拖走了几步远的杜子鸢摇头。“秦大哥,你去车里,我和贺大哥在一起!” “子鸢,去车里!”秦傲阳摇头。“你去车里等我们。我和擎在,我们都会没事的!” “来人,紧急疏散!”秦傲阳高声喊道,对着公司的员工。吩咐,“把杜子鸢带走,紧急疏散,让大家远离仓库!” 真的怕安柔一个不小心,点燃了仓库里的烟花爆竹,一个仓库的爆竹,威力绝对是空前的。 “别拉我!”杜子鸢摇头。“秦大哥,求求你让我和你们在一起!” “子鸢,听话,别让我们担心!”秦傲阳眸子里沉痛一片。如慧死了,如果子鸢再有什么不测,他怎么对得起杜家? 此刻,他是强忍悲痛,强忍着。才坚持保持理智的,如慧为了救他而死,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杜子鸢,如何,面对安逸伯。 突然就传来”劈里啪啦”一阵响。 “快离开这里!”贺擎天猛地回头对拉扯的杜子鸢高声喊道。 “啊!她点了烟火,我的天!”杜子鸢惊呼。 秦傲阳拉着就往外跑,而此时。仓库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五儿踉跄着拉开门,“我不要死,不要死!臭娘们!不要命了,要爆炸了!” 五儿抱着小fu激流滚蛋的往外跑,他不要死。绝对不要死。 仓库里,紧接着响起来剧烈的爆炸声,有万千炮仗在响,贺擎天看到安柔站在燃烧的劈里啪啦的火堆里,微笑着望着他喊:“快走。快离开!咳咳咳——失火了——擎——到最后,我还是不想你死!” “安柔,快出来!”贺擎天错愕着吼道。他根本没听到安柔在喊什么! 但他感觉到安柔是真的想要寻死,她不往外跑,自己站在一堆箱子上啊,他看到了箱子在一层层被点燃,火光中,劈里啪啦里,安柔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站在高高的箱子上,听着劈里啪啦鞭炮声的安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癫狂而痛苦,泪水从眼眶里流淌出来,一双泪眼,凄楚无比带着无法压抑的痛凝望着贺擎天,“我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我不想你跟我死在一起,快走吧……离开这里……快离开!” 贺擎天听不到她喊的什么,他要冲进去,可是安柔却拼命地摇手,似乎在疯狂的对着自己吼叫着,发丝凌乱的散落下来,覆盖在泪水斑驳的脸上,却已经是快要崩溃的疯狂。“快走!” 他看到了她的口型,她喊得是快走两个字!他一时间心里百般复杂。 而门口的箱子一个个被炸开,紧接着,发出一声巨响!连环般得巨响,他眼睁睁看着安柔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见了!最后那一秒里,他似乎看到了她脸上解脱的笑!那么灿烂,永远的定格在了他的脑海里! 爆炸了! 脑子嗡得一声巨响,贺擎天呆住了!安柔死了!虽然他曾想掐死她,虽然他恨死了她,可是这一刻,随着爆炸的想起,他心里还是感到了惋惜! “贺大哥——快跑——”杜子鸢凄厉的喊声似乎在耳边响起,爆炸声一个接着一个,可是他似乎还是听到了杜子鸢的喊声,贺擎天猛地回神,猛地往外跑! 安柔她死了! 或许,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一声接着一生的爆炸响了起来,惊天动地! “别拉我!”杜子鸢哭喊着往回跑,她要跟贺擎天在一起! “我要过去,秦大哥,他太危险了!就算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杜子鸢摇着头,挣脱秦傲阳的手,朝贺擎天跑去。 当她回头时,刚好看到贺擎天疾步往这边跑,她似乎听到了贺擎天在喊着什么,可是鞭炮声太响了,她听不清楚,她只是看到他在喊。 “小心——”突然一阵更大的巨响,漫天飞舞着什么,冲击波袭来,杜子鸢感到自己被人扑倒。 “贺大哥——”倒下的瞬间,她看到贺擎天的身子被飞起的卷帘门砸住! 而身上,她听到了扑倒自己的秦傲阳痛苦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声,杜子鸢的头也被什么东西给击中,疼痛在一瞬间袭来,她也跟着昏死过去…… 人声尖叫着,警笛狂鸣着,四面一片混乱。南宫里泽和夏美子呆立在那儿,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救人!快救人!”夏美子惨叫着。“救他们!” …… 不知道过了多久,幽幽转醒,睁开迷蒙的眼睛,对上母亲白素心焦急的眸子。 “子鸢?你醒了吗?醒了吗?”白素心急急的说,摸她的额,又摸她的手,悲喜交集,而语不成声:“太好了!你醒了就好!” 杜子鸢神思恍惚,记忆中,海边码头! “妈妈,贺大哥呢?贺大哥呢?”杜子鸢突然急急的问着,“还有秦大哥!他们呢?” “子鸢,听我说!”白素心坐在她身边,泪水盈眶。“擎天还在急救室,他被砸到了头。” “不——”杜子鸢摇头,眼泪就涌了出来。 “妈妈——”杜子鸢含糊的、口齿不清的喊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看看他,去看他,快点!” 第155章 “妈妈——”杜子鸢含糊的、口齿不清的喊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看看他,去看他,快点!” “擎天那里不能进啊,你去了也进不去啊,孩子,傲阳脱离了危险,子鸢,傲阳是为了救你,被砸到了腿!” 闻言,杜子鸢的声音哽塞。“妈妈……” “我差一点失去了你……”白素心急喊着。 杜子鸢顾不得和母亲说话,往外冲去。“妈妈,我去看他们!看他们!” “杜子鸢,你醒了?!”夏美子在走廊上,她刚看了秦傲阳,抬头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杜子鸢!惊喜着。“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就好!” “杜子鸢醒了吗?”病房里听到杜子鸢的声音,秦傲阳急切的开口问着南宫里泽。 “是秦大哥?”愧色涌上了杜子鸢的脸,额头上被不知名的碎片袭击受伤,如今头上包着纱布,索性其她地方没事。 而她之所以这样几乎完好无损,她知道是秦傲阳在保护自己,她听到了秦傲阳的声音,颤抖了一下,跑进去,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眼泪滑了出来。“秦大哥!谢谢你!” “子鸢,你没事就好了!”看到她下地可以走动,秦傲阳那颗心总算松懈了下来,激动的和狂喜滑过原本带着晦暗的脸庞,那一刹那感觉,秦傲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秦大哥!”杜子鸢看到秦傲阳一张俊脸上好几处被划伤,他躺在床上,想要起身。 而南宫里泽立刻道:“不行,你还不能起!医生说你再起来你这腿——” “里泽,带子鸢去看擎!”秦傲阳突然飞速的开口。 南宫里泽原本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点点头。心里知道秦傲阳不想杜子鸢知道他的腿很严重的事情,秦傲阳还真是爱的无私,爱的义无反顾。南宫里泽没有在说什么。 贺大哥?! 杜子鸢猛地慌乱,妈妈说他在急救。她飞快的抹了把眼泪,上前握住秦傲阳的手。“秦大哥,我去看贺大哥,再回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我会的!子鸢!”秦傲阳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杜子鸢回转身往外跑去。“贺大哥,贺大哥在哪里?” 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秦傲阳眸光黯淡下来,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手术台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杜子鸢怎样了!终于亲自看到她没事的消息,秦傲阳这才松了口气,陷入了朦胧的睡眠里! “贺大哥?贺大哥?”杜子鸢的嗓音此刻带着哽咽,不安的找寻着。 “杜子鸢,你听我说!”夏美子拉住她的手。 “美子?”杜子鸢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贺大哥他。他是不是?” “不是,你别乱猜,他还活着,只是太严重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急救室!” “他还活着就行!”这一刻,只要他还活着。这对杜子鸢来说,她的心就在欢唱了,她长长的透出一口气来。“我要去见他!” “杜子鸢,你做好心理准备!”夏美子为难的开口。 “什么?”杜子鸢的心脏再度升到了喉咙口。 “医生说他可能会……”夏美子倏然间回过头来,眼眶发热。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杜子鸢摇着头,脸色苍白。 她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突然间崩溃了。 她哭了起来,泪珠像泉水般涌出,沿着眼角,滚落下来。 “他不会有事,不会的。“她悲切的低喊着。 她啜泣着,绝望的把头咬着唇。“他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几千几万句话要对他说!” 白素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扑过去,把她的脸转过来。她盯着杜子鸢,含泪嚷:“子鸢,擎不会有事的!上擎不会这么残忍的,我们已经失去了你姐姐……不能在失去擎天了!” “失去姐姐?呃!对了,我姐姐呢?”杜子鸢突然惊恐的喊道:“妈妈,什么是失去姐姐?” “伯母——”夏美子喊了一声。 杜子鸢急喊:“什么意思?美子,你告诉我?!” “美子啊,你告诉她吧!你把事实告诉她吧!长痛不如短痛,她总要面对真实!这是我们该面对的!”白素心也哭着喊道。 “妈妈!”杜子鸢面如白纸。“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又怎么了?!” 杜子鸢突然用手抱着头,狂喊着:“求你们告诉我吧!” “杜子鸢,你是坚强的,我告诉你,你姐姐杜如慧被爆炸后得汽车玻璃碎片击中了后背,那碎片进入肺动脉,失血过多,来不及抢救,也没办法抢救,她已经去了!”夏美子也不忍心,说着就红了眼圈。 白素心的眼泪落下来,那么凄楚。“子鸢,妈妈只有你了!” “不!不会的!”杜子鸢喊着:“我姐姐怎么可能没有了?不会的,我姐姐她才跟安逸伯结婚啊!怎么能死了呢?你们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白素心面部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她睁大了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纵使她在坚强,这家人一个个离去的事实让她倍受打击,太怕了! “子鸢,我们要坚强,擎天不会有事,妈妈说他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白素心咬牙说:“他现在在抢救,你坚强起来,我们为他祈祷,他会没事的,会化险为夷的……” “我知道了!”杜子鸢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珠黝黑得像两泓不见底的深潭,她的声音空洞,深邃,而麻木。“姐姐死了,是吗?秦大哥受伤了,贺大哥还在病房里,妈妈,安逸伯呢?你们去找安逸伯。找他,一定很难过,他才该是最难过的那个人!我去陪着贺大哥,我陪着他……” 杜子鸢脸上一无表情。眼睛更深更黑了。她转身,胡乱的抹掉眼泪,朝急救室走去。 “里泽,你去看安逸伯吧!”夏美子飞快的对南宫里泽说了句。 “嗯!”南宫里泽的声音也是平静的,疲倦而平静。 安柔死了,他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感觉似乎空了!心里空了很多,说不出是疼,还是别的什么,就是感觉空了很多,毕竟。曾经,是真的刻骨铭心的爱过。 急救室外,几个工作人员陪着李惠利,她呆坐在长椅上,手术室的门紧闭着。 杜子鸢走了过去。她的脸上不再有泪,她远远地喊了一声:“妈——” 李惠利抬头,看到杜子鸢,惊呼一声:“子鸢,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此刻见到杜子鸢,心里是无比的复杂。知道擎天是因为救安柔而受伤,大家都是因为安柔而受伤,她的心里也是自责的! 安柔死了!死在了烟花爆竹爆炸后的大火里。 “妈!贺大哥会没事的!”杜子鸢的语气里有种强大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在安慰着李惠利,她伸手环抱住她,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的去拥抱她!而曾经,她们是如此的敌对! 这一刻,她们的距离是如此的相近! 她们都在为同一个人担心! “子鸢——”李惠利又是一声惊呼愕然的看看她,这是她的儿媳,这样坚强的女孩!她喜欢坚强的女孩! 如果。如果安柔坚强些,或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悲剧了! “子鸢啊!”李惠利又是一声低喊,就立刻泪眼迷糊了,泪如泉涌。 “妈!贺大哥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他不会有事!”杜子鸢简短的说,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李惠利的泪痕,“我们一起等,好吗?” 李惠利回过神来,含泪点头。 手术室的门开了! 杜子鸢的身体突然僵直,人跟着扑过去,她看到贺擎天被推出了手术室,病床上,他的头被包裹了纱布,头发剔去了! 脸上有着比秦傲阳还要惨的刮痕,好几处,他的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 “贺大哥!我是子鸢,我是子鸢啊!醒来看看我!”杜子鸢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看到他这样躺着时,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眼泪冒出来! 李惠利也跟着扑过去。“我儿子怎样了?怎样了?” “没有知觉,人还活着,我们担心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当然,这要等病人醒来才能确定,现在他还处在昏迷里!”医生还没解释完。 “不——”李惠利一个急火攻心,心脏紧缩,昏了过去。 “伯母!”夏美子眼疾手快,抱住李惠利。 李惠利被送进了抢救室,打上强心针。 植物人?! 这个打击是不是太大了?! “杜子鸢!”夏美子手按在她的肩头。 “我陪着他进病房!他不会成为植物人的,我不许!”她挺了挺背脊,跟着护士一起推着贺擎天进了加护病房! 杜子鸢一个人陪着进去,所有人都在外面。 她神色中的那份庄严,那份宁静,那份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外面的人都震住,加护病房里,各种仪器在监护着贺擎天。 杜子鸢跪在床前,她定定的看着贺擎天,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他的脸色那么苍白,他的薄唇依然习惯的抿起! 好一会儿,她只是跪在他的床前。 贺擎天仰面躺着,面眼睛紧闭着。 他的双手,静静的垂在身体两边,那手臂上打着点滴。 她伸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哽咽着开口:“贺大哥,我知道你听得到我!我知道你能感觉的到我,我是你的子鸢,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彼此拥有着彼此!你答应我,一辈子照顾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是转眼,你却躺在了这里!你快睁开眼睛好吗?” 她声音镇静而安详,却哽咽着,她又说:“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那都是面对你时说不出口的话!贺大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好爱好爱的!” 杜子鸢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贺擎天的面颊,就像在抚mo一个熟睡的孩子。 她凝视着他,又开始说:“贺大哥。你实在很坏!你坏极了!我现在回忆起来,仍然不能不怪你,不能不怨你!我们相遇时,你已经是姐姐的男朋友!你走进了我的心里,那样不期然的闯入,让我无所适从,让我觉得心生罪恶!” 她停了停,喘口气,她又说:“后来你说要娶我!你知道那天我心里的感受吗?是既兴奋又开心又害怕又难过,因为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你带着目的而来,虽然当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因为我爱你!义无反顾了,不在乎你要做什么了!可是我只能把这份爱藏在心底。我以为我要一辈子把爱埋藏在心底的!” “我甚至打算一辈子都不会再跟任何人在一起的,就算我们婚姻失败,我也不再找任何人,因为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人啊!贺大哥,我们的宝宝没有了,我不是怪你才离开的。我不是真的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不信任我,我也可以理解你,我当时心里痛,难过。我的自尊心让我不得不那样冷漠的对你,我自始自终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我的爱也不允许我背叛你,背叛我自己!” 她的头轻靠在床沿上,泪水涌进了她的眼眶,她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她又毅然的抬起头来:“离开你去到h市的两个多月里,我是那么的想你!发疯似的想你,我盼着有一天你突然来找我,把我抢回去,告诉我,无论怎样你都不放手!可是,我没有等到你!当你母亲来求我时,我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希望。原来,同样受伤的还有你,你也是爱着我的,那一刻,从你母亲的嘴里,我知道了你有多爱我!” 有两滴泪珠落在床沿上,她抬起带泪的眸子,看着他那僵硬的,毫无表情的脸。“你知道吗?当我第二天看到你,我有多喜悦兴奋吗?可是当时我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居然可以假装着那么平静!天知道我有多惊喜!或许我就是个笨蛋!还要我的自尊!” “我生气,因为我气你居然不信任我,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啊!你居然怀疑我有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呢?我甚至都讨厌别的男人的碰触,我只爱你的啊!”杜子鸢吸了吸鼻子,眼睛仍然盯紧着贺擎天。 “还好,我们最后又在一起了!贺大哥,昨天我跟你回家,是决定了,要跟你一生一世的呀,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敢一辈子不醒来,我不会原谅你,死都不会!你想看到我难过,想看到我还不够惨吗?” 她说了很多很多,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病房外,夏美子站在那里,而顾宗奇也来了,他痴痴的望着夏美子,仿若有千言万语般! 杜子鸢紧紧的握着贺擎天的手。“你快点给我醒来,看我一眼好不好?告诉我,你没事,你是那么强壮,那么健康!” 可是她说了好久,喊了好久,贺擎天都没有反应,她的眼泪流出来。 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你听着,你要是敢不醒来,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了,让你一辈子后悔去,让你即使醒来也找不到我!你听到没有?你给我醒过来呀!呜呜……不!不!不!我错了,我不会死,我会和你生死与共!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要丢下我,我这辈子就要和你在一起了!” 她狂喊着,激烈的狂喊着,痛心的狂喊着,不顾一切的狂喊着…… 病房外,夏美子别过脸去,抹掉眼角的泪。 顾宗奇无言。 白素心眼中满是泪!不忍心看杜子鸢崩溃的样子!只求老天能开眼,让他们有 情人 终成眷属。 忽然间,满脸是泪的杜子鸢似乎幻听了! 她听到耳边响起了熟悉而沙哑的嗓音!“如果我不醒来只怕你会变成爱哭鬼!” “贺大哥——”错愕着,惊喜着,杜子鸢猛地抬头看他! 只见他还闭着眼睛,可是有两颗如珍珠般的泪珠从眼角沁出来,慢慢得滑落! “贺大哥——”杜子鸢发出喜极而泣的狂呼,直接就站起来,近距离的凑近他的唇。“贺大哥,我是子鸢,你的子鸢,你刚才说话了吗?说话了吗?” “什么时候改口叫一声老公听听呢?”贺擎天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眼睛。那双眸子是如此的黑亮,是如此的深邃!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在彼此的眼中闪烁,杜子鸢的泪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脸上。“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傻丫头!”贺擎天心底叹了口气! 杜子鸢低头,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再次软软的喊了一声,“贺大哥。” “不叫老公我就继续睡着。“像是威胁的冷哼着,贺擎天峻冷的脸上不由的染上一丝的挫败,她真的是吃定他了,到此刻都不肯叫一声老公。他可是就差一点成为植物人啊!!不过也终于知道这丫头的真心了。 张嘴含住她的小嘴,唇角是宠溺至极的笑。 “子鸢,我爱你!”他说! “贺大哥!我的贺大哥!”她惊呼着,喜极而泣的加深了这个吻! 病房外,夏美子和白素心拥抱在一起。 “惠利。我去告诉惠利!”白素心抹着眼泪,又哭又笑,急匆匆跑去找李惠利,告诉她这个消息,擎天醒来了! “呃!痛!”贺擎天低喊了一声。 “怎么了?”惊恐着,慌乱着,杜子鸢飞快的抬头。“我弄痛你哪里了?你哪里疼?贺大哥?” “头有点痛!”头部刚做了手术。被她这么用力的拥吻,他一转头,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 “傲阳呢?”贺擎天问道。 “他在病房,他没事!”杜子鸢急急的说道。 可是她却不知道,秦傲阳的腿被砸到了筋。伤到了神经,也许这辈子都可能残疾了。 太平间外。 一支烟递到了安逸伯的面前,南宫里泽手中也夹着一支烟。 涣散的眼神在瞬间凝聚在眼前南宫里泽的面容上,安逸伯立在太平间的门口,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的晕眩。赤红的双眼慢慢的闭合上,彻底的陷入一片黑暗下。 “安逸伯。“惊恐的唤了一声,南宫里泽一把扶住他,“来人,帮我把人送到病房!” 因为太悲伤,安逸伯维持着一个姿势,站在太平间外一呆就是十个小时,可是,再也换不来如慧了!那个活灵活现的女孩子,现在就冻在冰柜里,从此和他阴阳相隔了! 一个月后! 齐结石因为走私罪,杀人罪,绑架罪,qiangj1an!罪等等数罪并罚,被判死刑,立即行刑! 贺擎天出院了。 可是秦傲阳却坐在了轮椅上,因为可能终生残疾,秦傲阳倍受打击,拒绝见任何一个人。 当杜子鸢从母亲那里得到消息说秦傲阳可能一辈子都要残疾时,她的心里是无比愧疚的,她清楚的记得,他扑倒自己时候,发出的那一声闷哼声。 她的心里渐渐被愧疚覆盖着,脸上没有了笑容,姐姐没有了,安柔也没了,秦傲阳搭上了健康,她还有什么资格幸福呢? 似乎,秦傲阳不好,她就没办法幸福下去。 而秦傲阳怕杜子鸢心里有压力,一个人出院,悄然离开了。后来,杜子鸢得知他去了姨婆那里!她打电话问姨婆,可是姨婆却告诉她,傲阳整日坐在轮椅上闷闷不乐,人瘦的也不成样子! “子鸢,你在担心傲阳?”贺擎天怎么能不懂她的心事。 不再刻意坚强,不再刻意佯装,不再刻意了。 眼泪,自然而然的流了下来。 贺擎天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想要说的话,贺擎天都知道,还没开口,贺擎天就说到:“我也担心他,我知道他的腿暂时好不了,我们之间就很难幸福!我们怎么可以自私的幸福?子鸢,你想去找秦傲阳是不是?你想去陪着他,让他勇敢面对治疗是不是?他拒绝治疗,也是因为对你姐姐愧疚吧!我明白他的心。也懂你现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杜子鸢欲言又止。 “我明白!”贺擎天的面容上市淡淡的笑意。“我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你想去照顾他是不是?” “贺大哥!”杜子鸢惊呼。 “你所有没说的话,我都懂,我都明白,我们不可以这样自私的幸福。傲阳一日不康复,我心里和你一样有压力!我特许你去照顾他,我会等你!等你没有任何压力的跟我在一起!”他如此含情脉脉的告诉她。 “贺大哥!”杜子鸢低呼,感动的喜极而泣。“你怎么会如此懂得我的心?我是想要照顾他,想要陪着他做康复!姨婆说他根本拒绝治疗,我们要帮帮他!我姐姐可以为了报恩为他而死,他又是为了护住我才受伤,与情与理我们都该帮他一把的!” 他笑了,温柔的看着她,充满了爱意和满足。 “可是你怎么办?”她摸着他的俊脸。轻柔的问着。 “你说呢?”他俊美扬起,眯眼瞅着她。 “我不知道!” “我很健全,脑子动了手术,但很幸运,还活着!” 杜子鸢抬头看他的俊脸。脸上有浅浅的疤痕,因为头部手术而减去的头发也渐渐长成了毛寸,大难不死的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可是他也是大难不死啊!她怎么能离开他? “照顾好傲阳,他好了,我们没有任何压力的在一起!”他说着。 “贺大哥!我爱你!”杜子鸢踮起脚尖,拉下她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丫头,虽然我很小气,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有着独占欲,但是我也很在乎傲阳那小子,他是我的好兄弟!而且公司也需要他,等他好了。还得让他坐镇公司,我带你去环球旅行!”贺擎天笑着将杜子鸢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侧脸。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也会好!我们都会好!”杜子鸢如此的感激贺擎天的大度。 “对。让他听医生的话,好好的配合。一切都会好的。“他坚定地说着。手臂的力道越来越大。他是在安慰着她。估计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老公……”杜子鸢柔声唤着他,扬起头看看入他的黑眸。 “嗯?你终于肯叫我老公了?”他低下头,惊喜的看着杜子鸢。“看来我的牺牲还是有好处的!” “我爱你。” 他笑了,吻住了她唇畔,深情的吻着。 “我也爱你。” 缠mian的吻缓缓的结束,她拉着他走到了床畔。 “老公。“轻轻的将他按在床上。她自己也坐了上来。 “不行。“他抗拒着,担忧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行?”杜子鸢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you走。 他浑身紧绷着,喉结也开始滚动着。 她知道他想要! 这一个月,他们不曾有过这种亲mi,一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后来因为身体好了,又举行了丧礼,姐姐跟安柔的,再到秦傲阳的腿,一切的压力都笼罩在彼此的心头,他们没有在一起! yuwang如此强的他,已经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不想要。 “不行。“他拒绝的摇着头,离她远了一些。 她却笑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像个恶狼似的。 “明天我就回姨婆那里,帮秦大哥振作起来!”她撒娇地说着,往他怀里磨蹭。“我们可能要很久都不见面!” 柔软的胸紧贴着他,不停的挑dou着。他呼吸变得浓重,眼神里也迸发出火苗。 这男人明明就想要疯的快发了! “老公……”继续折磨着他,她在他耳边低语着,舌尖还不忘轻tian他的唇一下。 瞬间,他就像崩溃了般。*出卖了他,suoda的突起泄了他的秘密。 “子鸢!”他做着深呼吸,她更是不忍心,上前,拥住他,帮他解着衣服!他肯为秦傲阳考虑,为自己考虑,他这样独占欲强的男人可以做出牺牲和让步,她怎么能不爱他? 他终于抵抗不住youhuo,覆盖在她身上。 彼此的心。砰砰的直跳。 褪去彼此的衣物,终于合二为一!彻彻底底的心灵和routi合二为一! 低吼声,渐渐的从他嘴里飘出。不自觉的,她竟然也呻y1n出来。不知道是喉咙里发出的不适。还是动了情。总之那听起来,极度的youhuo。 男性还在不断的壮大,她的身体都要被炸开了! 热…… 渐渐袭来,心跳也开始加速。他的低吼也变得越来越重,身子已经紧绷到了一定的极限。 终于,在一阵menglie的冲刺下,他狠狠的释放了自己。 浓浓的属于他的热流,填满了自己。杜子鸢闭上了眼睛!心里甜甜的,满足的!明天,她要暂时离开。只求秦傲阳能够康复,永远健康! ************************************************* 安柔葬在了***城西郊的墓地。 安柔死后,夏美子和南宫里泽就陷入了一种怪怪的相处氛围里。 南宫里泽不再那么黏着她,一个人会若有所思,想着什么心事。偶尔视线转向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又好像看着别人。 夏美子受不了这样的对待,终于在葬了安柔后对南宫里泽摊牌:“既然你这么难过,这么思念安柔,就为她守寡吧!别拖我下水。我真感觉挺累得,你们的生活都太复杂了,不适合简简单单的我,所以咱们就拜了吧!” 于是,也不管南宫里泽回答什么,一个人转身离开了! 而他。居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对一个属下说:“保护夏小姐,不要让她有事!” 自那天后,到现在过去三周了,南宫的人。每天都会来她这里报告,她住在杜子鸢的**小区,暂住这里,那两个人就守在门口,她出门,他们就跟着出门,保护她。 这跟监视没什么区别! 忍无可忍的夏美子对着电话吼南宫里泽:“你娘的南宫里泽,把你的人给我撤走,走哪里都跟着,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 “他们在保护你!” “我不需要保护!”夏美子火大的吼回去。“我不是国家元首,出门还得戒严,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我就爱过这样的生活,我死我活跟你干?” “好!我让他们回去!”那端沉默后,终于同意撤走人。 保镖接到了电话,点头”嗨”了几声,竟真的走了! 大街上,夏美子偷偷的吐了吐舌头,顿时觉得轻快多了,终于不需要被人随时跟着监禁了,这样就完了吗?从此再也没关系了吧! 好像那些日子就跟南宫里泽做了几次露水夫妻一样,梦了无痕?!说的就是这样吧? 算了!想什么呢?梦就梦吧,现在梦醒来了。甩了甩头,夏美子打算继续逛街,她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工作了?! “你不喜欢有保镖跟着你吗?”突然,耳边飘来熟悉的男声,低着头的她,看到了眼前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顺着笔挺的西装裤往上看,高大修长的身影,一丝不苟笔挺的西装,在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南宫里泽! “你怎么在这里?”她愣了下,轻淡地说了句。转身就走时,明显觉得那家伙还想说什么,不过她已经转过身去了,便装作没感觉到,迈开步子往回走,打算不理会,当没看见得了。 “既然保镖不行,那么我来陪你逛!”身后飘来他的声音。 三周没见了! 她的背影依然纤瘦,一袭黑色长裙,将长发整个盘起,不太热的天,露出修长优美的弧颈,耳边有少许发丝垂下,戴在耳朵上的耳坠子走路时摇摇晃晃,闪闪发亮。 她大步往前走,他后面跟着,她踩着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身材修长,妖娆。优美的曲线让过往的人流都忍不住侧目,尤其是好se的男人,都朝夏美子纷纷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里泽不喜欢人家看夏美子,尤其是以那种惊讶如见美女般得好se眼神。她竟然站在大街上是如此的抢眼。 “美子……”他听到自己喃喃叫出声,而前面的女子,只是走自己的,仿若没有听到。 终于,他上前,伸手,扯住她的手腕。 她似乎火大的转身,有一瞬间的火气,却在转身看到他后,又隐忍了下去,她站在那里,盈盈看着他,露出一抹浅笑,淡若梨花,翦水般的眸子望着面前的人,表情不屑而又奇怪:“怎么?不想为安柔守寡了?觉得守寡这事不适合你了?所以来找我?” “非要这么说吗?”南宫里泽怔了下,终于明白她为了什么而生气了!“你在吃安柔的醋?” “吃醋?”夏美子也被吓到了!“鬼才吃醋!去你的醋吧,老娘有醋的话感情好了,可以开醋厂腌制糖蒜,不需要找工作!光卖醋就发了!吃醋??哼!好笑!放开我,我现在是不想跟你这种人打交道,累!累!累!” 第156章 “吃醋?”夏美子也被吓到了!“鬼才吃醋!去你的醋吧,老娘有醋的话感情好了,可以开醋厂腌制糖蒜,不需要找工作!光卖醋就发了!吃醋??哼!好笑!放开我,我现在是不想跟你这种人打交道,累!累!累!” “我们谈谈吧!”南宫里泽轻轻一笑道。 夏美子皱眉,冷冽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突然在看到他身后的人时,淡淡一笑,打着招呼。“呵呵,好巧啊……堂哥哥!那之前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嘛!我今天有空,刚好有空!” 一高大的身形立马出现在他们面前,是顾宗奇,他惊喜着走到夏美子的身边,甚至是欣喜若狂的道:“美子,你肯听我说了?” 夏美子趁南宫里泽惊愣之际甩下他的手,“嗯!走吧,今天闲着没事,听你说说!” 而南宫里泽,此刻却是黑着一张脸,因为这个出现的人! 因为她居然肯听顾宗奇的解释了,是不是代表她要吃回头草了呢?这让他不爽。尤其是看到他们两人居然朝咖啡厅走去,他二话没说,也跟着走去。 前面走着的夏美子,在转身的瞬间,就落下脸来!低声对顾宗奇道:“对不起了,利用了你,只是想摆脱大麻烦,等下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今日谢谢你了!” “美子?”顾宗奇错愕着。“你不是——” “我说了,没时间听你说你的理由,就算说了,那又能怎样了呢?没意思了!” 两人走进了咖啡厅,夏美子又道:“这边有个后门,你快走吧!我自己喝杯咖啡,别倒了我喝咖啡的兴致!” “美子!” “麻利的,该去哪里得去哪里!”夏美子冷哼一声,朝一个安静的角落走去。 真的累! 跟男人打交道累! “小姐。您好点什么?” “来杯黑咖啡!”夏美子道。 顾宗奇远远地看着她,终于叹了口气,看看表,转身离去。如果不是赶时间,他会留下来解释清楚的! 咖啡上来,夏美子静静地喝着咖啡。身子陷入沙发里,高高的椅背阻挡住视线,她感到了孤独,莫名的孤独,倾泻而来…… “为了摆脱我,连前男友都要利用吗?夏美子,你是不是太没原则了?”南宫里泽低沉的带着质问般得声音从耳边再度响起! 阴魂不散啊! 夏美子猛地转头望过去,发现南宫里泽正眼神灼灼的望着自己!站在那里。犹如王者! 夏美子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愣后,唇角扬笑,随后对着面前的人勾勾手指头。 他一瞬间呆怔,对她这个挑dou的动作感到呼吸急喘了下!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她凑近他,吐气如兰,带着x1ng感,冷哼一声:“这和你有关系吗?我想利用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 “未婚夫!这个身份怎样?”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血液也朝着某个方向聚集,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真的有股冲动。所以才会被她这微微一拨,就撩起了原始的yuwang。 “那就解除这个身份。未婚夫而已,不是真的夫妻,不需要办理离婚手续!”夏美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现在,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放下后,南宫里泽端过去,挨着她刚抿过的地方。也同样的抿了一口。 夏美子的脸腾地红了!“你想喝咖啡自己要,喝我这杯做什么?你脏不脏啊?” “我不嫌弃你!”他眼盯着她光洁的脸,咖啡馆昏暗的光线之下,他能看到她化得淡妆,眼周围那淡淡的亮粉。 “笑话!我是嫌弃你好不好?”夏美子咯咯笑出声。手臂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离我远一点,靠这么近干什么?” 她悠悠着说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浓,因为他看到夏美子紧张了。 “你在害怕,在紧张!”他倏地搂她入怀,将她抵在自己与咖啡厅沙发之间之间,然后凑近她,在她的唇间吐着气,“是害怕爱上我吗?” 这个位置很隐秘,椅背很高,外边也看不到这边,不过对于咖啡厅这种亲密的行为,也无所谓了,很正常! “爱上你?!”夏美子冷哼一声。“我都没缠着你,是你缠着我,谁爱上谁了到底?” 她双眼笑着,带着一抹不屑和气愤,更有过多的媚惑的色彩,他一愣,不气反笑。心里居然有隐隐的渴望,那么强烈,感觉心都在跟着狂跳了几拍,就这么看着她,心跳就会加速。“那我爱上你了好了!” 脑袋嗡得一下,夏美子呆怔了! 突然又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一个沉浸在前妻死亡里悲恸难以自拔的男人爱上了我,那这个男人也太博爱了,他的爱也太不值钱了!” 他微微一愣,对她这种不屑的指控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他双手一收,一下子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她窈窕的身姿贴在他的胸膛上,一低头,他深深地吻下去,可是……不够,不够……他想要更多。 就突地,他一把放开她,起身丢了张钞票在桌上,攥着她就往里面走,夏美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待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带她上了车子。 随即,她还没有反驳出口,他的吻早已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她节节后退,他却步步紧逼,“喂!喂!放开我!” 被他压在椅背上,他沉重的身躯覆在她的身上,双手也探进了她的裙子里。 “放开我!南宫里泽!”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跟自己一见面就乱啃,怎么一在一起他就发 qing ? 夏美子恼怒着,使劲推他,咬他。 “对不起!这段时间,真的对不起!冷落你!”他在她的唇齿间呢喃着,而她此时才明白,男人,真的很动物,很可怕。女人的力量根本抵抗不了。先一刻他文质彬彬,后一刻就化为发 qing 的qin兽,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南宫里泽,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夏美子瞪着他。伸手阻止着他,紧攥住他you移在她身上的手,可是她悲哀得发现,女人再大的力气,都不敌男人的十分之一,她已经使足了劲,他却仍然轻松在她身上游zou。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手!”他们就在车子里,虽然车子贴着太阳膜,看不到里面。可是一眼就看到外面,夏美子还是羞涩了,害怕了! 而他正压着她,大半个身子都移到了她这边,某个min感的东西。正中的位置抵着她两腿间,她能感受到他熊熊燃烧的地方,而她,不想这样…… 因为她明明感受到了他对安柔死亡的悲恸! 她对此也是很矛盾的。 因为一个男人爱过的女人死了,如果那个男人无动于衷,他岂不是跟动物一般没有人性? 可是如果那个男人太在乎,后面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会很辛苦!这样的情况。让她感到了辛苦,所以连假结婚都不想了! 换言之,她觉得南宫没有错,她也没有错!错的是命运,让彼此相遇! 就如现在,他吻着她。他的ji情,他的即将崩溃的情感,她甚至在怀疑他的心里是有她的,而她,仍然难受。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从她的唇一路下沿,到她的颈内,然后又解着她裙子的拉链,可是拉链在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硬是解不开,而他的吻也在再次吻上她脸颊之时,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滞住。 他尝到了她眼角处,酸酸涩涩还夹带着一丝苦楚的味道,他喃喃出声,不敢再动:“美子……” 怎么能这样?明明没事的,明明装作坚强的,明明不该流泪的,怎么这样了? 她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哑声道:“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他退到自己的座位,他看到了她脸上隐约的泪光,而她只是胡乱擦着:“南宫里泽,别再找我了可以吗?如果你只需要一个女人暖床,大街上有的是,只是我不是你盘子里的菜,别想我继续给你暖床!” 她说着话,然后伸手去开车门,他一把按住她的手。“美子,我们谈谈,有误会!” “什么误会?我没有误会你什么!”她冷声道。 “美子……是我冷落了你!”南宫里泽的语气有些慌乱。 “没有!你不需要说冷落!”夏美子摇头。“你不是帝王,我也不是等待你翻牌子的妃子,我是夏美子,打不倒的夏美子,没有男人我一样快乐!反而有男人变得不快乐!所以我不要男人了!尤其是前一刻说跟我结婚的男人,后一刻又发现自己童童不忘着前妻!我不要这种男人!宁缺毋滥!懂呼?” 夏美子大而盈亮的眸子,有种说不清的忧伤,她一直是快乐的,这样的忧伤不属于她,这样的她,让人心疼! “美子,请听我说!” 夏美子没有什么好心情,眼里的泪很快就吞回去了,心里却仍然难受,她挥掉他攥着的手臂,满脸的疲惫,可还是很累。 “我还有事……”她不想和他吵,淡淡说了句,开门要下车,可是他的手却还是不松手。 “我送你去!”他说。 “不用了!”夏美子仍然很固执。“我不想骂人!” 他这样,让她有了想骂人的冲动! “那就听我说完!”他激声吼了出来,随后又望着她,眼敛了下去,“你总要给我说话的权力!” 他喃喃着,去攥她的手,她却躲开了。 “好,你说!”她喃喃道,却明显有股无力,不想挣扎了,说完就拉倒! “美子,我知道你在生气,气我安柔自杀后我的反应!”南宫里泽静静地说道:“其实,坦白说,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 “不!我没有误会!我知道这很正常,她是你曾深爱的女人!你难过也很正常,她毕竟是你孩子的妈妈!我也想过,如果是顾宗奇死了!呃!不!哪怕是任何一个人,比如杜子鸢的姐姐如慧。我也很难过。这都很正常!只要是个人就很正常。人都有怜悯心,都有同情心!我没误会你,也支持你!安柔死,我也觉得挺难过的。何况是你?” “可是你因此而想离开我!”她的话,让他如刺哽喉,很是难受。“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有!” “我感觉到你生气了!” “好,是,我有……我不是生气,我是嫉妒……我受不了一个男人前一刻说跟我结婚,忘掉那个人,可是转眼就忘记了!转眼就为了那个女人失掉心魂!”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胸口的郁闷也随之好了些,女人。真的不能大度到让别的女人住在自己男人的心里,至少她不能,哪怕是说了,那也是装的。 他却突然间笑了,低沉的笑声。让杜子鸢有些莫名其妙,也更加窘迫。 “美子!你承认你把吃醋了!”他说。 “对!我吃醋了!”她冷哼一声。 “你爱上了我!” “不知道!”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很别扭,明明他没错,明明他的反应很正常,可是她却那么在乎! “美子,我觉得你是个明媚的女孩子。或许是你的遭遇,跟我有点像,所以我们才会相互吸引!” “谁跟你相互吸引了!” “好!是你吸引了我!”南宫里泽无奈的承认。 她翻翻白眼,别过脸去,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本来就是!是你赖着我的!” “安柔死了,我的确心里挺复杂的!”他很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有责任!”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一痛,感觉莫名。 “我这人,可能不会爱人吧,我有一半的中国血统,我母亲是中国人!我从小就喜欢中国女孩。对日本女孩从来就没想过!所以这大概是我一直没有女朋友的原因之一!因为身边都是日本人,很难遇到中国女孩。遇到安柔,她就像是仙子一样闯入了我的世界,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意义不同,也基于我母亲传统的中国观念,从一而终,让我觉得,她就是我这辈子的伴侣!” 夏美子很安静,她觉得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安静的听着。 “所以,我对她一直占you欲多余爱!从她想要离开得时候,我就变了!变得霸道,变得嗜血残忍,我nue待过她,恳求过她,却还是不肯放手!我想,她的死,也是和我有关系的,如果我一开始放手了,给了彼此空间,不再纠缠,也许她不会死!她死了,我甚至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感觉,说不出什么滋味,就是跟她相处的点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在脑海里闪过!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我也很自责,不知道怎么跟童童交代,我和安柔都不是称职的父母,我们都对不起孩子……” “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从我们在日本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我就决定彻底对你负责,决定忘记安柔。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信任我,现在,你可以下车了,我保证从此再也不纠缠你,如果你觉得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情,还肯信任我的话,我会很乐意守在你身边!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一旦决定了就会对那个人负责到底,不会 出轨 ,不会招ji,不会嫖赌,涉黑也已经漂白,现在就是个生意人!你不肯要我这样一个男人吗?” 夏美子呆了呆,不会嫖ji,不会赌博,不再涉黑,就是个干净的生意人,一旦决定了,就会负责到底,听起来这择偶的条件是如此的吸引人。可是,在心里还有一点杂质的时候,她还是决定不为难彼此。 “我下车!”她犹豫了下,终于开口! 南宫里泽整个人呆愣了下,喉头滑动,欲言又止,终于点头。“好!” “保重!”不再多言,夏美子下车,朝外走去。 风吹过发丝,天渐渐黄昏,走在人群中,她依然感到孤独!南宫里泽的车子,停在咖啡厅外,他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走入了人群。渐渐的消失不见,叹了口气! 孤独的人,何止是她?! 终于,车子滑了出来! 夏美子只是自顾自向前走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间被横冲直撞出来的人撞到了一边,她刚好碰上了一个男子,那人身上刺着龙,画着虎,像是小混混的样子,脖子上还挂着个手指粗得金链子,夏美子一般都管男人戴的那链子叫拴狗链! 男子转头刚想要开骂时,却在看到夏美子之时,一下子堆满笑。“哦!漂亮的妹妹!这么靓!哥想认识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那人就凑了过来。夏美子忙后退,与他拉开距离,“对不起!” 还是忍着道歉了,毕竟撞了人!然后要走人时,却被人当街一把抓住手腕。 “啊……”她吓得尖叫。感觉一阵恶心,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她讨厌被人碰到,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很恶心的男人。“放开我!” 南宫里泽开着车子,刚滑向路边,就看到夏美子被人握住手腕,像是在争执什么。他叹了口气,她已经决定了!而他不想再向追逐安柔时那样,他怕害了她。 安柔的死,让他反思了很多,让他想到如果以同样的方式对夏美子,也许会适得其反。会害了她,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他不想离开夏美子,也许。这辈子,他如果离开夏美子,就真的再也遇不到一个如此明媚的女孩子了! 但是,她不要自己!而他,也决定这样放手吧!车子终于还是滑过去了!他从倒车镜里看到她,眸中带着眷恋,却还是决定离开!踩了油门,就要离去! “啊——你放开……”夏美子尖叫,忍住要呕吐的感觉。 那人嬉笑着,却不放手。“妹妹真是可爱,咱们去吃饭吧!我请你,认识一下!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你没撞到别人,撞上了我,这就是缘分啊!” “你放开!”夏美子使劲甩,却甩不开他。 车子滑过去十五米,南宫里泽还是忍不住从倒车镜里看到了夏美子的挣扎,在看到她是被人缠上时,眸子一紧,剑眉微蹙,车子倏地倒退,吱嘎一声停下,他下了车子,带着一股阴冷的寒风朝他们走去。 “你放开我!”夏美子尖叫。“你放开!” 几乎在同时,那人的手臂被南宫里泽抓住! 他像阿波罗般带着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成了夏美子的救命恩人!这一刻,她呆了!为什么小日本看起来这么的帅呢? “你是谁?”看到南宫里泽,那人冷哼一声! “你不配知道!”轻蔑的笑容忽然一冷,南宫里泽眼中眸光骤然间冻结,刹那,握着那混混的手臂的手也跟着用力。 “老子就看上这妹妹了!啊——” 还没说完,就被南宫里泽揍了一拳,吃痛的他,低喊了一声。好硬的拳头,一拳就让人见血!紧跟着又是一拳! “啊——”刹那,痛苦的哀嚎声瞬间响了起来,鲜血从嘴角渗出来,脸也因为痛而扭曲着。“呃!好痛!” “大哥!”突然就涌出好几个小混混,怒目相向的瞪着南宫里泽。 几个人一起快速的冲了过来,“小子,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夏美子吓坏了,惊慌失措间被南宫里泽揽在自己身后。 “你们不配知道!”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眼前几个人,眼中带着轻蔑,南宫里泽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踢在刚才那抓住夏美子手臂的身上,谁也没看到怎么回事,那人竟倒地,南宫一脚踩在那混混男人脸上,冷绝的嗓音带着犹如来自地狱般得冰冷。“大街上非礼女孩子,还有下次,废了你!” 听着南宫里泽冷酷无情的话,几个小混混呆滞的一愣,被南宫里泽的气势吓倒。 “你,你是谁?”被踩的人还在挣扎,“哪条道上的?” “闭嘴,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任何人插嘴。“冷厉一喝,南宫里泽讥讽的看向脚下的人,笑容愈加的阴冷诡异,脚轻轻一动,嘎巴一声,那人下巴被他踢到脱臼。 “兄弟们,救老大!”几个小屁孩一涌而上! “呃!”南宫里泽抬脚,唰唰几下。夏美子反应过来时,刚才还站着的几个人就已经倒下,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夏美子被雷到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比电视里功夫影帝的手脚还快。只几下,就把人打倒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同时也抬头看南宫里泽,他冷漠着一张俊颜,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有着关切和安慰。 他不笑冷然的样子还真的好帅!拳头那样有力!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走!”他说着,揽过夏美子就往车子走去。 那些躺在地上哀号的人,没有一个赶上前阻止的,眼看着他们上了车子。 夏美子无言的被南宫里泽拉到了车子上。还沉浸在刚才的打斗里,像梦一样,他真是太帅了。 他不说话,只是开车,载着她直奔**小区。 “那。那个,刚才谢谢你!”终于开口道谢了,夏美子有些尴尬,也有些窘迫。 南宫里泽不说话,俊容一片冷漠。 “你是怎么做到的?”夏美子真是感到很惊奇,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会功夫?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那是用的内力吗?几成的内力?你修炼了多久?” 无言的有想翻白眼的冲动。南宫里泽一怔,继而玩味的勾勒起嘴角,看她一眼。“你说呢?” 被他看得有些微怔,感觉浑身发热。“你真的有内力啊?真的和武林高手一样?真的吗?真的吗?你是不是练过武林秘籍?金刚经,逸筋经,还是葵花宝典?” 微微一愣后。英俊的脸庞上染上了一抹复杂的笑意,南宫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从来就没有武林秘籍!” “那你好厉害!”她呆了呆,也觉得自己玄幻了,不过他真的好厉害。糗大的看他一眼。“嘿嘿,貌似我有点夸张了!” 南宫里泽又是看她一眼。 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疑惑,夏美子低头扫了眼自己,解释道:“刚才我撞到那个人,完了他说要请我吃饭,我不去,我不认识他……”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南宫沉声道。 “是哦!我干么要给你解释?不过还是谢谢你!”苦一张脸,夏美子抱怨的嘟喃着,一双小手绞在了一起。 看着她那窘迫样子,南宫里泽温和的脸上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确定你不需要保镖?”南宫里泽低沉的嗓音里包含着一丝笑意。 “呵呵,我没事,刚刚是意外,以后我都会小心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没那么可怕的!”夏美子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容,心虚的看着救了自己的南宫里泽,他那么厉害,她还是离他远点好,她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捏死了!”送我去**小区!” 他没说话,车子已经朝那个方向开去。 夏美子自讨没趣,也不说话了。 车子开到了**小区,杜子鸢的楼下,南宫里泽才到:“出门的时候还是穿的保守些,会比较安全!” “呃!”呆愣着下车,想再度道谢,可是车子却不做任何停留,开走了! 夏美子呆滞住,眨眨大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就是穿了条裙子,鞋子有点高,这有罪吗?他是什么态度?! 不过又猛的醒神,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是她自己说的,呃!是的!何必在乎人家的态度呢? 回到杜子鸢的公寓,夏美子翻了个白眼,算了!她还是去旅行吧,完了找个工作。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杜子鸢的电话,她说要去h市照顾秦傲阳,夏美子想也没想,“我跟你一块去!” “啊!我们现在就去,你真的要去吗?”杜子鸢在电话那端问道。 “当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好,我们一起去,现在去接你!” “好,我收拾下!”夏美子挂了电话,整理了行李,一个箱子,一个小包,换了身衣服,等着杜子鸢。 贺擎天自己也没开车,司机开了房车来。夏美子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甜蜜的坐在后排,“呃!这么甜蜜真是碍眼!” “你和南宫也可以甜蜜的!”贺擎天回道。 “呃!少跟我提他,杜子鸢,你也管管你男人。太八婆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翻了个白眼,夏美子拉开前座的车门,和司机坐一地儿,“兄弟,这一路,咱们就多照应,要是闷,我给你讲笑话!不要打扰后面二位甜蜜的人,让他们腻死去吧!” “谢谢夏小姐!”司机小**羞赧一笑。那孩子年龄不大。 夏美子灿烂一笑:“别客气,叫我夏姐就行,那个小别带了,太累了!后面的,当我们不在啊!或者你们直接封闭了空间。也给我们留个空间!!” “谢了!”贺擎天说着就要按开关。 “别!”杜子鸢阻止,“我们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 “还是杜子鸢好!”夏美子得意一笑,靠在椅背上。“去看秦傲阳的话,不能扫了我,他现在还那么颓废吗?” “嗯!”杜子鸢发愁的叹了口气。 “这次去,一定要让他振作起来!” “南宫知道你要去h市的消息吗?”贺擎天还是问了自己刚才就存在的疑问。 “我去哪里跟他没关系。大擎,咱能不提那个人吗?” “你和他到底闹什么别扭?”杜子鸢也狐疑了。“经历这么多,难道不该珍惜眼前人吗?你怎么了?” “你们相互珍惜就够了,我就别了!怪累得,我先眯会儿,你们聊你们的吧!” 贺擎天和杜子鸢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柔没有了,如慧也走了,安逸伯一个人孤独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看好夏美子和南宫里泽在一起,可是他们这是怎么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万里晴空,不带一抹如絮闲云,明澈清湛得好似透明一般。日头高悬在半空,明耀却并不显刺眼。 车子开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贺擎天愁了眼前面,皱皱眉,“咦?前面那不是南宫的车子吗?” 闻言,夏美子也呆住,不是吧?那小日本的车子真的在前面,难道他也去h市? “真的是南宫先生的!” “小**,鸣笛!”贺擎天吩咐道。 司机依言鸣笛,按了几声,南宫里泽狐疑,发现后面的车子,认出是贺擎天的房车,拿卡后把车子开过去停下来等候。 “你们这是要干嘛?”夏美子真不想见到南宫,尤其是昨晚那种情况后。 “遇到了,自然是打声招呼啊,看样子他是要开车去h市!没想到这么巧!” 车子在收费站里停下,贺擎天下车,南宫里泽看到他,停在那里。 “去h市?”贺擎天挑眉。 “嗯!散散心!”点点头,南宫里泽问:“你们也去?” “是啊!有个灯泡在我们车上,不如你给捎一下,怎样?算是帮个忙!我会非常感激你的。” 南宫里泽并不知道夏美子在车上,也看不到太阳膜后的人是谁,“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他上车吧!” “谢了!”贺擎天直接拉开车门,把夏美子拉扯下来。“你坐前面那辆车吧,别当我和杜子鸢的灯泡了!太亮了,我们怕受不了,再给照死了!” “大擎,你这是干嘛?我不坐,我不坐啦!我就坐你们的车。” “你坐他车,比坐我们车舒服,去吧!”贺擎天把人拉下来。“南宫,人交给你了,帮我们带到h市啊!” “喂——”夏美子尖叫。 贺擎天对南宫眨了下眼睛,钻进车里,飞快的关门,喊道:“小**,开车!快!” “是,先生!”小***赶紧的踩油门,车子滑进车道。 杜子鸢对贺擎天这种行为感到好笑又无奈:“美子好像跟南宫先生吵架了!她会不会生气,刚才我都没说话!” “让他们路上吵去吧,给他们创造机会儿!打是亲,骂是爱!咱别管了!自己的事自己去磨合,逃避不是办法。“贺擎天贼兮兮的说道。 眼看着车子开走了!夏美子立在那里,第一次感到这样的不知所措,这样的窘迫。 南宫里泽也是在她下车的时候看到是她的,他站在那里,不说话,静静等候。 她真的是万般无奈的看着贺擎天杜子鸢他们的车子越开越远,看了一眼南宫里泽,算了,她不去h市了,调头要回**城。 眼见她要走,南宫里泽大步过来,扯住她手腕。“你打算走回去?” 夏美子扁扁嘴,她是没办法走回去的,没钱,包和箱子都在贺擎天车子里。“你又不想载我,我干嘛去找没趣!” “闭嘴,上车。“南宫里泽一把拉过夏美子往前走的身子,将她塞进了车子里关上门,自己也回到了车子里! “啊,这是你主动载我的,不是我主动上你车的,所以我不欠你!” 第157章 “啊,这是你主动载我的,不是我主动上你车的,所以我不欠你!” 握着方向盘上的手抽搐了一下,南宫里泽转过目光看向身侧的夏美子,实在很想敲醒她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被南宫里泽的目光看的发毛,夏美子咧嘴心虚的笑了起来。 “坐我的车子就这么为难吗?需要找这种理由。“南宫里泽这才收回目光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面。“还是你怕我?” 怕他?! 貌似是啊! 她发现自己现在一跟他在一起,她全身的神经就开始戒备着,这男人太危险,虽然他看起来很和煦,其实他骨子里比谁都要狠,因为他已经可以将所有的情绪压抑在面容之下,波浪不静,是为了等待致命的一击。尤其昨天看了他高手一面,她更怕了! 想到此,夏美子又瞄了一眼南宫里泽的侧脸,坚毅的俊脸,一双深邃的眸子很清澈,却似乎承载了很多东西的眸子! 尤其是他眯眼时,他的目光会在瞬间变的很犀利,射着迫人的精光,白皙侧脸很光洁,刻画分明的唇在线是淡色不薄不厚的唇,都说薄唇的男人无情,他看起来不像,还童童不忘安柔,不是薄 情人 ,只是唇抿着,露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我脸上有东西?”南宫里泽见她不眨眼的盯着自己,沉声问道。 “哦,不是。“如同偷窥被现场捉到一般,夏美子立刻收回目光坐好,却感觉脸上的温度蹭蹭的上升起来,懊恼的在心里将自己咒骂了许久。 她怎么看人家这么久,都说了,桥归桥路归路了,人家也答应了,自己这是干啥子嘛!定下心来。一咬牙,硬着头皮再次看向一旁开车的南宫里泽。 不期而遇的和南宫投射过来的目光撞击在一起后,夏美子挫败的垂下头,她怎么看见南宫里泽那深邃的眼神就开始全身不对劲? 什么时候他对自己这么有杀伤力了? “你怕我?”南宫里泽声音轻轻的响起。 “没、没有。“夏美子想也不想的回答。为了逃避别扭,她把话题岔开。“你,你去h市做什么?” “散心!”吐出两个字,南宫里泽视线望着前方的路面。 散心?!有什么好散心的? “心情不好?”她问了,又恨不得咬掉舌头,关自己屁事啊! 坐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味道,很清新,似乎是古龙水的香味,只是很淡很淡。飘散在气息中,居然有些说不出的留恋! “是心情不太好!”他没否认。 “还在为安柔的死难过?” 他一愣,继而轻轻一笑,“你觉得呢?” “呃!”她也愣了! “我能很平常的跟你谈论安柔的死,你不觉得我是打算把这一切搁置起来了吗?你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提起来。你很在乎?!”他说的这么直白。“夏美子,那么我告诉你!我不开心,不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你!” 夏美子呆了呆,愣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挫败的嘟起嘴巴。冷哼了一声,随后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今天的打扮很清纯!”他又开口。 清纯?夏美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白色的t恤,牛仔,帆布鞋,像极了学生。耸了耸肩膀,“不是你说穿裙子不保守嘛!” 他一顿,想到昨天送她回去后说的话,停顿了几秒,“你这么听话?” “你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昨天被人欺负后。我还是觉得从善如流是对的!”夏美子道。 “从善如流?!”低低的男音雍懒的向起,“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要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和爱情?” “……” 他见她不说话,开着车,抽了一支烟,点燃,喷吐而出的白色烟圈弥漫在他四周,白色的烟雾弥漫,倒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是那一双狭长的鹰眼却在黯淡里射出犀利的光芒,盯着前方的路。 “人的一生爱情可以有第二次吗?”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空洞的麻木,问着他,也像是问自己。“曾经那么深爱,居然可以放掉,居然时过境迁后觉得放弃也没什么不好!那么接下来的爱情,还能坚固如铁吗?” “我只知道,用心就好!”南宫掐着香烟的有似乎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没试过,怎么知道坚固不坚固呢?” “除了安柔,你还会爱上别人吗?”夏美子缓缓的开口,抬起头侧目看着他。 “或许早已爱上,只是自己不知!”他幽幽说道:“可是等知道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决定结束了。而我,害怕逼迫一个女人,害怕对她造成伤害!所以,只能放手!” 她不由得一愣。他的意思是,爱上她了吗? 他则看了她一眼,笑了。 该死的男人!为什么如此的温柔!一笑就让她心跳加速。 “不过,如果那个人说可以继续,我立刻举双手赞成!”南宫里泽的黑眸里闪烁着笑意,透着认真。“并且飞奔向她!” 她傻了!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心跳的更快了! 而他一张英俊的面孔,潇洒的笑着,一双桃花眼泛着狂野的光芒,开窗,把烟蒂丢出去,风拂面而来,夹杂着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味道和好闻的烟草味道。 他是真的想跟自己过一辈子吗? 他没有 不良 嗜好,一旦决定会负责一辈子!一个男人肯负责任,就是个好男人!多么赤手可热的男人! “没什么要说的吗?”他又问。 “嗯?”夏美子下意识的哼声,呆呆的。 他笑得更欢了。 “那我换个问法行吗?”他戏虐的说着,眼眸却认真的让夏美子为之一震。 “你……”她一时之间竟没了言语。 他笑了,那神情她顿时心头一颤。 “你非要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吗?如果我穷追不舍,你会为此感到受伤吗?会因为我的追逐而变得偏执吗?” 夏美子呆呆的,这么说他是在示爱了?她心里慌乱着,莫名的慌乱着说不出的感觉。 她看了看他,发现他一脸的期待,她低下头。突然变得有些自卑,有些不自信。“可是,那个人只是个残次品!她或许没有资格再去爱人了!” “谁说是残次品的?这明明是一个至宝!”他伸出手,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的小手,执起,“只要她肯给我机会儿,我会让她幸福!” “你真的不觉得我是残次品吗?”她紧张的小声问着,看了看那只不安分的大手紧紧地摩挲着她的小手,又看了看他。 “你不是残次品!”他摇了摇头,换上了一个更为坚定的答案:“你是一块璞玉!只是那个最初雕琢你的人不懂,丢弃了你!他或许后来才发现你价值连城,但他不是真的懂你!” “那你懂吗?” 真奇怪。这应该是含情脉脉彼此对望诉说的衷肠,可是他在开车,有些懊恼,车子直接开进了中途高速服务站,停下车子。他转头看她,“懂!” “你懂什么?” “你在自卑,在怀疑我!在害怕我是另外一个顾宗奇!但我不是!” 他们对视着,她看到了他的认真。 “你真的不觉得我是残次品?” “从来没有!如果你要认为自己是残次品,那么我岂不也是残次品?按照你的定义,那么两个残次品在一起,才能更加珍惜!不是吗?” 她看着他。斟酌着。思量着,半晌,她笑了,甜甜得笑了!“一辈子哦!” “当然!”他给予承诺。 半晌,她笑了。是对他笑了。甜甜的笑了。 “宠你一辈子!”他高高扬起英眉,唇畔滋生出笑意。 “那原本的外出散心。要变成提前的蜜月旅行了吗?”他邪魅的笑了笑,奸诈的本性顿时显露无遗。 “谁要和你蜜月旅行了?我要自己散心。“她别过脸去,臭美的不看他,心里却有些得意。 “撒谎的丫头!”他扳过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才没有撒谎!”夏美子还未来得及回神。微张的唇瓣毫无预警的被攫住。 他,吻住了她,狠狠地,深深地!完全,不受控制!熟悉的热气,带着霸道,带着强势,直朝她袭来。 “唔——”她的呼吸,全然被他占去。 唇齿间的声音,模糊不清。 好久好久…… 她的力气全数耗尽,呼吸开始变得艰难…… 他,才缓缓的放松了力道,霸道的吻,也渐渐柔和起来,渐渐的,夏美子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渐渐恢复平顺…… 唇齿间的气息,那份只属于他的纯阳刚气息强势的笼罩着她。 心,带着丝丝的甜蜜! 她,还可以再幸福吗?以为跟顾宗奇分手就不会再有幸福了,可是这个男人愿意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这就够了!想他那么爱过安柔,在被安柔那样伤害后还能善良的对待她,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虽然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吃味,但是,但是真的还是庆幸他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他终于尽兴,才轻轻的放开了她。 灼热的唇瓣,贴着她红肿的粉唇:“以后不会再逃离我了吧?” 他的唇轻轻的摩挲,带着宠溺与摩挲,带着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很迷人…… 幽深的瞳仁,深深的凝望着她,眼底,泛着温柔的深情。 夏美子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于,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深深迷恋!原来被一个男人这样宠着,爱着,是那么,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告诉我!还会逃吗?”他没有得到答案,再度重重的吐音。 她脸红,低垂着眼睑,点头。 “是会逃还是不逃?” “不逃了!”她保证。 下一瞬,微张的唇瓣被他熟悉的唇,再度重重的含住。 小小的身子。深深的埋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中。 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觉,原来,一个男人的怀抱可以这么温暖。这么踏实,对了,他是武林高手也!夏美子幸福的想着!他可以保护自己。原来女人骨子里都有花痴病,都有崇拜英雄的特质。 两道身影,在高速路中途的服务站下面的车子里,紧紧拥吻着。 好似,要深深将对方刻入自己体内一般。 吻了好久,终于,夏美子轻轻推开了搂着她的男人。眨着大眼,看着他。有几分委屈。 “怎么了?”他蹙眉,望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受伤。 夏美子低眸一笑,“我饿了……” 没吃早餐,是饿了! 他一愣。没领会,还是故意曲解怎么滴,眨了下深邃的眸子。“你哪里饿?” 夏美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我当然是胃饿了!” 说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羞红着脸喊道:“南宫里泽,你坏死了!” “呵呵——”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飘荡。他抱住他,低笑着,将脸埋在她颈窝里,吐出温热的气息。“我有说什么吗?” “你坏死了!”她捶了他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坏点,不如我们去住汽车旅馆吧,休息够了吃饱了再走?”他拼命忍着笑。逗弄她。 “去你的,我要吃东西,你去给我买薯条,买奶茶,你说了。要宠我一辈子的,你快去买啦!我都饿死了!” “美子,我们住一上午再走不行吗?”他恳求着。 下一瞬,怀里那张羞涩的小脸瞬间阴沉了几许。“你再不走我自己开车走了,把你丢在这里!” 看她嘟着红唇威胁他的样子,南宫里泽扬头,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喂!女人,我逗你玩的!!这么不经逗啊?” 果然,他的话才一落,怀里一张阴沉的脸,瞬间明媚了起来。“那就快去吧,吃饭为大,我真的好饿!” “好!”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南宫里泽去服务站买了很多吃的。 这一路,夏美子吃的欢快,两人由开始尴尬的出去散心,转为有说有笑的蜜月前预热旅行。 当车子下了高速,房车停在那里,贺擎天和杜子鸢站在路边等候他们。 “咦?你们等很久了吗?”夏美子问。 贺擎天看看表,蹙眉。“整整一个半小时,祖宗们,你们确定你们走的是高速路?” “应该是吧,我们中途也没有下车呀,没走国道啊,是不是里泽?”夏美子问着旁边的南宫。 杜子鸢只是笑,看到他们好像气氛融洽了,她打心眼里高兴。 贺擎天也松了口气,“好了,看你们都和好了,我们也不劳心了,现在我们去秦傲阳的姨婆家,傲阳的腿到现在还是个问题,希望大家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接受治疗,跟我们回**城!” “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在努力的去说服他的!”夏美子道,还不忘记问南宫里泽。“你也会的是不是?” “嗯!”他能说不吗?他现在是有妻万事足。 于是,车子开到了秦傲阳姨婆的小院。 四个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姨婆和秦傲阳的对话。“小阳啊,你这样逃避是不对的,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人家一个姑娘为了你,可以牺牲,你自己都不能善待你自己,怎么对得起杜子鸢姐姐的在天之灵?” “姨婆——”秦傲阳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只是看不惯你这自怨自艾的德性!还没到那一步,你自己就自暴自弃,你这是装死给谁看呢?” 四个人站在门口,杜子鸢推开了门,当看到院子里坐在轮椅上明显瘦了一圈的秦傲阳时,杜子鸢只感觉喉咙里如同卡住了一般,怔怔的看着无比落寞的秦傲阳,那黑色的身影坐在轮椅上,阳光之下,却没有一点的温度,似乎在无形里隔绝了周围的一切…… 许是听到了响声,许是感受到什么,秦傲阳猛得抬头。当看到门口两对成双成对的人出现时,他微微一愣,眸子落在杜子鸢身上时,微微的闪过了什么。继而笑了笑。有些错愕的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对着自己笑!丝毫没有怨言。 一股莫名的感动让杜子鸢不由的感觉到眼睛有些的酸涩。 “秦大哥……”杜子鸢奔过去,快速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真切,颤抖的身体紧绷着,那带着愧疚的面容昭示着她此刻焦急和担心。 尤其是在他偷偷离开**城后,她更是愧疚了。 “你们都来了!”姨婆也很意外,但同时也很欣慰,松了口气的道:“小阳这下有救了!” “姨婆,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负责把秦傲阳给带回**城做康复训练!”夏美子拍着 胸脯 保证,“他要不好,我把头掐给您!” 南宫里泽闻言,眸子一紧。这头是随便掐的吗? 夏美子毫不在意,对秦傲阳道:“小阳。你可得好起来,要不我头就掐给姨婆了!为了我头好好长在我脑袋上,你是不是得争口气?” “我现在很好!活的挺好得,你们一个个都别担心!”秦傲阳依然淡笑着。 “秦大哥,无论如何,你都得接受治疗!”杜子鸢也劝他。 “你们都先坐下吧!我去泡茶!”姨婆搬了椅子来。 大家坐下来,全都看向秦傲阳。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秦傲阳淡然开口。 “这叫很好?”贺擎天挑眉。 “是!感觉不错!”秦傲阳笑笑。“擎,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休息一下你也嫉妒啊?这样坐下来休息休息,真的挺好!” 贺擎天真是要气死了,感情玉树临风的秦傲阳打算要一辈子这样残疾了,靠着轮椅生活?他看他一眼,道:“我把杜子鸢送来照顾你。如果你觉得你需要继续这样下去,那就继续挺尸吧!我老婆来照顾你,直到你好的那一天为止!” 秦傲阳错愕了一下,呆呆的道:“不用这样吧?!” “那你就试试好了!”贺擎天哼了一声。 杜子鸢在秦傲阳身边坐下来。他依旧是那张帅气的脸庞,可是却瘦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下来,眼下更是一圈灰黑色,让杜子鸢清楚的明白,这些天他过的多么的艰难,可以想象他的日子多么艰辛,如果他这样残疾一辈子,不肯做复建,她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后来,贺擎天接到电话,赶去h市天赐酒店处理公司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对南宫里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和夏美子也跟着一起走。 或许,让杜子鸢跟秦傲阳单独谈谈才是最好,毕竟秦傲阳和自己一样爱着杜子鸢,同样身为男人,贺擎天心里知道,面对心爱女人的要求,男人是很难拒绝的!他也不信秦傲阳会忍心让杜子鸢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让杜子鸢来,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谁会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去照顾别的男人,尤其那个人还是情敌,可是他也是兄弟,他现在这样,自暴自弃,放弃复建,他们每个人都会心痛,所以,在大义道义面前,他还是决定全力支持杜子鸢,先治好秦傲阳的心病吧!然后再是腿,否则大家都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 直到院子里剩下秦傲阳和杜子鸢两个人,秦傲阳忍不住开口:“其实,其实你不该来的!” “如果我不来,是不是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让我愧疚一辈子?” “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你以为你这样下去,自暴自弃,自怨自艾,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吗?那样的话,你看着才觉得好过吗?” “杜子鸢……”秦傲阳要说什么,可是杜子鸢却打断了他。 “秦大哥,我以为你是最理智最无私最好最好的人,可是……” “让你失望了!很抱歉,我不是因为你!”秦傲阳笑着摇头。“我只是懒,不愿意复建!那个太辛苦了!” “你撒谎,你以前不是也健身吗?这和健身有什么区别?是很辛苦,但是总比这样好吧?”杜子鸢快速的开口,可是当对上秦傲阳那一双黑眸时,杜子鸢心里一抽。别过脸去,有泪痕淌出来。“你好好的一个人,不能就这样了!” “杜子鸢……其实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觉得愧疚。这事真的和你没有关系!”秦傲阳沙哑着嗓音开口。 看到杜子鸢落泪,为了自己着急,他心里跟着一疼。 杜子鸢扭过头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你都得去治疗,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很大的,你不要放弃!我已经打算了,你站不起来,不能重新走路,我就不会回去。反正我现在也在这边上班!你愿意耗着我们就耗下去好了!” 他的样子,真的消瘦了许多,面容显得十分苍白,眼中只有一片灰蒙蒙的空洞,眼底带着淡淡的黑晕。一看就知道是没睡好的。 秦傲阳紧紧的盯着杜子鸢那担心的小脸,面容渐渐恢复平静,心中浮生出几许复杂。 他没想到杜子鸢会来,也没想到擎会允许杜子鸢来! 他不愿意接受治疗,是因为心里太愧疚,他走不出杜如慧因为自己而死的阴影,他觉得愧疚。尤其是想到安逸伯,想到杜家,想到死去的如慧,再想到自己情场失意,想到这些,他就被愧疚掩埋。心中怅惘而沉痛。 “秦大哥,我们去医院吧,如果你不愿意回**城,我们在这里做复建也一样!”她一定会帮助秦傲阳站起来,弥补那根本弥补不了的亏欠。 深深地看了一眼杜子鸢。秦傲阳摇头。“杜子鸢,回去吧,我的事情你别操心了好吗?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真正想要过的日子是不被人打扰!明白吗?” 杜子鸢一呆,错愕了下,可在瞬间,泪水却忍不住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语调也哽咽的听不清楚,“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这样,因为我姐姐的死,你觉得亏欠,觉得对不起安逸伯,觉得你如果心安理得的活着,就对不起我死去的姐姐!还有,你爱而不得,心生沮丧,所以你宁愿自残也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逃避有什么意义?” “子鸢——”她都知道?!她居然都知道! 秦傲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原来,杜子鸢能看懂了他那颗疲惫而落寞的心。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拼死想要保护你,就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居然不珍惜她用生命换来的身体,你对不起我姐,你也对不起姨婆,你让她这么大岁数伺候你,你于心何忍?”杜子鸢飞快的抹着脸上的泪水,“你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痛苦,看着你这样都心痛!你又于心何忍呢?” “杜子鸢,你别哭!”秦傲阳伸过手,一手擦过她脸上的泪水,那滚烫的温度温热着他的心扉,这是她为了他而留下的泪水。 “我才没哭!”杜子鸢酸楚的开口,她给不了他感情,给不了他希望的感情,她也觉得愧疚,可是人的感情就是那样,心里再也装不下多余的人了。 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却不能以心相许!这也让她感到痛苦! “子鸢,我很抱歉!你幸福就好了,回去吧,不要让擎担心,回去好好的过日子。”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回去治疗?” “我不是这意思,你不需要留下来陪着我!”秦傲阳再一次的看着杜子鸢那梨花带雨的面容,浅浅的勾勒起一抹微笑,哑声道:“好好和擎过日子,偶然间也可以想起我就可以了,不要觉得愧疚,知道你过的好,我也会过的很好。” 即使是一个人,即使四海漂泊,即使日日夜夜在思念里煎熬,只要她好就可以了,他万事足矣。 “那你到底要不要治疗?”她只要这个结果,让他好起来。 他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尤其是她哭得时候,他真是没勇气面对。 看着他这样忧郁这样暗沉的样子,杜子鸢眼中一痛,上前蹲在他面前,手放在她膝盖上,泪水涟涟的从眼眶里落下,低着头泪落在他的膝盖上:“秦大哥。你不要这个腿我要,你为了我,去做手术和康复训练行吗?” 身子一个僵直,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膝盖上湿润了膝盖。像是一道魔咒一般,击溃了秦傲阳的坚定,压抑着,秦傲阳沉声的开口,“子鸢,我低头了。” “你答应了?答应了吗?”杜子鸢扬起小脸,白皙的小脸上是惊喜的笑容。 “傻丫头,你这样哭,我要是再那么坚持,只怕擎会杀了我了。让他老婆哭得这么心酸,是我的罪过。“秦傲阳轻笑着摇头,深邃的眼眸里有着睿智闪过,“我会自己治疗,你不要陪着我。我会配合医生在h市做复建,这样你放心了吧!” “不要,我要看着你好了,才行!”杜子鸢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握住秦傲阳的手:“而且你每天去医院,都需要人照顾!” “子鸢,我没事。我可以请特护啊!专业特护,还可以按摩的!”秦傲阳反握住她的小手,继续道:“为了如慧,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辜负她一番心意,这是我欠她的。我现在活着。不只是活我自己的,还有她的那一份!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的做复建,你不要在这里,我想安静的做复建,你在我身边。会影响我情绪的,我会时常想起我是个情场失意的人,会打击我的积极性,我需要空间,有个安静的空间,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子鸢,你跟擎回去吧,等我自己好了,恢复了健康,等我站起来,有能力也重建了信心后,我会去看你们!。” 爱一个人,不是如何的去占有,不是千方百计的去得到,而是怎样学会在她幸福的时候放手吧!这就是他爱的方式。 “秦大哥……”杜子鸢难过的别过目光,她懂他的心情了!每天看着自己,只怕让他更难过。可是她真的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好了,子鸢,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你不必觉得有负担!”秦傲阳看了一眼天色,又一次的深深的看着杜子鸢一眼,“回去吧,我不留你吃饭,去找擎,你们去酒店住,我保证我会好起来。” “可是你真的会好起来吗?”知道秦傲阳的心情以及固执,杜子鸢思量了一下,点头。“如果你不去做复建,那么我还是会来缠着你的,还是会跑来烦你!” “我会的!”秦傲阳摇头失笑,形单影只就形单影只吧,反正爱情是强求不来的。“快走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擎和南宫以及美子应该在外面不远,去找他们吧!” “秦大哥?!”杜子鸢惊呼。 “去吧!”秦傲阳别过脸去。“保重!” 杜子鸢低头,站了起来,咬着唇,低声道:“秦大哥,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幸福的,一定会有如天使般的女孩走进你的生活。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杜子鸢还是走了,姨婆在门口抹着眼泪,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她走了!秦傲阳的心里还是很安慰的,赶她走是对的,他怕自己跟杜子鸢在一起,会舍不得放手,怕自己会爱的太卑微,失去了尊严。最怕最怕,影响她的幸福! 走出了姨婆家的院子,杜子鸢走出巷子,再拐出,清幽的叹息一声,她亏欠他太多了。转过身,向着大街的方向走了去,果然看见了贺擎天修长的身影站在车子旁,静静的凝望着她走过来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酒店处理事情吗?”错愕的愣了愣,秦大哥真的猜对了,他们没走,前方不远,南宫里泽和夏美子站在一起,杜子鸢快速的走了过去,挽住贺擎天的手臂,红红的眼眶即使不说,也知道刚刚她哭了。 “他赶你出来了?”贺擎天抬手擦去杜子鸢眼角残余的泪水,跟秦傲阳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倘若今日换成是自己,也一样会把杜子鸢推开。 “我们走吧,贺大哥,你帮他找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复建师,找最好的按摩师和特护,他说会自己好起来的!”杜子鸢有些惆怅,秦傲阳不愿意看到自己,是不愿意心伤吧! 而她能为他做的,是关心他,却也要远离他。 得知秦傲阳接受治疗,大家都很高兴。 吃过饭后,转了下h市,吃吃喝喝,就到了夜晚。自然是留宿在红酒酒店。 杜子鸢和贺擎天关在了贺擎天的总统套房里,夏美子专门要了一间自己的房间,但却被南宫挟持到他的房里,说让她陪着他看电视。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却不知道演的什么,因为后来,看着看着他突然就靠过来,握住她的手,用炽热的眼神望着她。 瑟缩了肩膀,夏美子抽抽手,尴尬的苦笑着。“要不你先放手。” 他这样握着她的手,那酥麻的感觉怪怪的,他这是毛意思嘛?难道是晚上让她陪着他睡? 第158章 他这样握着她的手,那酥麻的感觉怪怪的,他这是毛意思嘛?难道是晚上让她陪着他睡? 虽说吧,他们也是有什么肌肤之亲了,可是不代表她每次都妥协吧? “美子。“南宫里泽又喊了一声,站起身来,双臂支撑在夏美子坐着的沙发的左右,高大的身子瞬间将她圈锢在他的双臂之间。 口对口,眼对眼,夏美子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不敢动,惟恐一个动作就来个天雷勾地火,“那,那个我回我的房间了。” “等一下!”他急急的说道。 “啊?”夏美子错愕的看向一脸莫测的南宫里泽,“干什么?” 问出口,又后悔了!直接走就好了嘛! “天色还早呢,你不会这么早就想睡觉吧?”南宫里泽迟疑了一下,说道。 “都十点了!”夏美子怔怔的开口,“不早了!” “你以前不是睡得很晚吗?”南宫里泽伸手按住夏美子的身子,环抱着她的身子顺势坐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靠!这个姿势是不是太暧昧了? 动了动被他紧紧圈住的身子,可夏美子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抽身的余地,只好放弃了挣扎,依靠在南宫里泽的怀抱里,装傻道:“我有点困哦,想休息了!” 南宫里泽淡淡的勾起唇角,手又紧了紧。 “夏美子!”他温柔的唤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她的头顶响起:“你在装傻!” “呃!我有吗?”夏美子撇清,却在他怀里痴痴的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聪明,她是彼此心照不宣,这事很暧昧,尤其在互诉衷肠后,有点尴尬,她孬好也是个女人不是?羞涩还是有滴! “你笑的很阴险。“南宫里泽心情瞬间开朗起来。轻松的笑了起来,宠溺的抚摩着夏美子笑容满满的面容,“你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很傻!”夏美子轻快的笑了起来。几缕发丝垂在了脸上,微弯的嘴角下露出柔白的牙齿,稚气得如同天真的孩子,可却那么x1ng感的蛊惑着南宫里泽的yuwang。 “你这是youhuo……”他声音沙哑的开口,忽然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youhuo?夏美子清澈的目光落在他的眼中,似乎看见了他眼眸深处蠢蠢yu动的欲火,吃吃一笑,天真的眨巴着眼睛,“我记得可是你将我抱起来坐在你腿上的,你腿太硬了。没沙发舒服,我不要坐在你的腿上。” “沙发没有温度。“声音有些沙哑,南宫里泽挫败的看向在他怀抱里扭动着身子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长腿倏的夹住她滑进他双腿中间的美腿。南宫里泽眸光暗沉下来,凝聚起yuwang的光芒,“你在玩火。” “都说男人经不起tiaodou,看来是真的。“丝毫不在乎南宫里泽的警告,夏美子娇媚一笑,小手不安分的抚mo上南宫里泽的胸膛,结实硬朗。怪不得一拳把人就揍个半死。 纤细的眉头不解的轻tiao而起,以前她都没注意他的身体,因为她羞涩,再就是每次都被他吃的晕头转向,根本没细看,只知道他身材很好。肌肉结实! 小手又摸索了几下,听到他的粗喘声,她笑:“你也太不经逗了!我走了!” 南宫里泽掩饰的轻咳了一声,落在她腰上的手快速的擒住她挑dou的小手,却不许她起身。“你在点火!” “有吗?”嘟喃的翘起红唇,夏美子坏坏的勾勒起嘴角,被南宫里泽握在掌心下的小手,微微的曲起手指,尖尖的指甲挑dou的刮在他的掌心处。 忽然感到一阵酥麻由掌心传向了四肢百骸,南宫只觉得身子一怔,只感觉下fu的yuwang勃发而起,该死的小yaojing,她这是在tiaodou他! 夏美子倏的瞪大眼睛,看向略显尴尬的男人,那抵在自己腿上的东西?噗的一声,一阵清脆的笑声自樱红的双唇中溢了出来。“你,你自制力太差了!”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叹息了一声一把抱起她来,直奔大床,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居高临下的看向身下的女人,眯起的眼眸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那是因为是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有什么好处?”她挑衅的看着他。 “你会知道的!”他笑得危险。 目光顺着夏美子的脸落在她柔白的脖子上,似笑非笑的勾勒起嘴角。如同挑dou着猎物的豹子,危险而诡异。 这次轮到夏美子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南宫里泽,你太se了!” “我有你色吗?明明在gou yin 我,还不承认!”南宫里泽凝眉一笑,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响彻在夏美子的耳畔,“我会好好爱你的。” 温润的气息喷吐在耳垂上,夏美子忍不住一阵瑟缩,“你快放开我啦,你是se狼!” “当然是不会放了你了!色也只对你一个人色!”他的声音依旧显得慵懒而昧,嘴角已经露出笑容,怪不得她刚刚玩的那么兴起,原来挑dou身下的人儿,似乎也很有趣,当然除了受生li煎熬这一项外。“你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挑dou的,尤其是怀里还抱着个女人的正常男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斗不过就讨饶,夏美子谄媚的笑了起来:“南宫里泽,我要当好女孩,拒绝婚前x1ng行为!” “呃!你这个提议我也很尊重,但是来不及了!”南宫里泽闷哼了一声,大手握住她的纤腰:“坚持不住了!” “你控制力太差了!”她慌乱的喊着,小手撒娇的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重重的捶了几拳。“我都拒绝你了!” “可是我不接受拒绝!”他眼神灼灼的望着她,似乎燃烧着熊熊火焰。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炙热起来,透着几分暧昧之色。更要命的火势,就那么燃烧到了大床上,夏美子躲闪着。他的唇无处不在。 “se狼啊!” “呵呵……”南宫里泽一边吻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边低低的笑着。磁性的嗓音满满的都是魅惑之色。“你会因为这句话而下不了床的,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se狼!” “唔——”他的唇已经堵住了夏美子的。 夏美子微眯着明眸,带着几分weimi的气息。发出低低的y1n哦。 他的吻,一寸一寸,沿着她的肌肤,从脖颈,往下,带着志在必得的强势一点点往下侵袭。又周而复始,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更是狂野而灵活地钻探,疯狂地tiaodouxi吮她,不论夏美子如何弓起身子挣扎。都无法抵御他疯狂的入侵。 “里泽……”夏美子低喃着,很是紧张。 南宫里泽却不屈不饶,坚决挺进。 强忍yuwang的汗水不停从南宫里泽的额上淌下,夏美子美得是如此让人心折,激起了他身体所有对她的热切渴望。见着她柔软的身体在他唇舌的狂野攻击下,变得绵软滋润,带着潮般的shi意,他满意地抬起头来,用一双充满yuwang的邪魅眼神望着她。“说你要我!” 夏美子蜷缩在他的怀抱里,长发凌乱,面色晕红。羞的脸如开放的玫瑰花。“我才不要!” “说谎!”南宫里泽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惜。 他俯下身,重新抱住了她,他的嘴唇轻吻着她胸前高gong的浑yuan,舌尖在她的gou壑里轻轻扫过,接着含住了那粉红色的蓓lei不住吮xi,噬yao…… “不——别这样——好羞——”夏美子弓起身子受不了他这样的挑nong。 却也抵挡不住这样的热chao。嘴里只能发出破碎的低泣声,她如一只受惊的无辜小阳兔,只能等待猎人的猎捕。 不知道何时,她的衣服不见了! 他的也是! 地下是凌乱的衣物,她的。也有他的!层层迭加在一起,暧昧而凌乱。 南宫里泽在甜蜜的吻里,一只手拖住了她光滑的脊背,用力的将她的粉tun按向自己,扶在她纤腰上的手则向下一扯,坚忍已久的坚ting终于如愿地,一点一点,进入了她温暖的you深里。 夏美子睁开眼睛,他的俊容就在眼前,刀刻般俊美的五官,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此刻他正用深邃的燃着火焰般的眸子望着自己,她被这样的眼神给定住了! 她的温热吸引着他,南宫里泽沉y1n了一声,唇角微勾,发出满足的感叹,闭上了眼睛,感觉着她那要将他融化的温暖与柔嫩。 “放松些,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低下头去,等待她的适应,即使他已经满头大汗,即使他此刻快要疯狂了,却在忍着,生怕伤害她。 他低下头去,轻吻着夏美子的嘴角,他抵着她的红唇,喘息般低语,“很疼吗?” 夏美子羞而不答,不是疼,是奇怪的感觉! 不过也感觉到他的体贴,心里很是温暖,张开手臂抱住他宽阔的背,给予鼓励。 “乖女孩,放松,你可以容纳我的!”他低语着,深入到底。 她发出低语。 什么是欲仙yu死?!什么是巫山*! 什么是九霄云外,什么是此生无憾! 大概就是这种时刻吧! 南宫里泽轻轻爱fu着夏美子,直到她完全放松,才放肆起来,闭着眼,感受着他在她身体里那种销hun蚀骨的感觉。 “唔——”夏美子颤栗着。 他伸出舌头舔nong着她小巧的耳垂,却见到她腰肢颤抖,全身明显战栗了一下,他的心中一动,那双俊秀的眼眸里有着欣喜的光芒,她真是个min感的小东西,耳垂应该是她身上最min感的地带。 南宫里泽试探着再将舌头探进夏美子的耳廓,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噬yao。果然见夏美子全身颤抖,僵直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她面色绯红,偏着头。想逃开南宫里泽肆虐的shi滑舌头,但他不肯放过她。 “好痒——”她低叫,声音透着极致的暧昧。 “呵呵……”他低笑,却固定住她的头颅,亲吻着她min感的耳垂。 “啊——”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喊出来又感到羞涩难挡。“不——别——” 凌乱的大床上,身躯纠缠,她急促的低语,却只成了破碎的啜泣与呻y1n。 她再也挣不脱了。 就在夏美子因为他的逗nong痒麻的拼命扭动着身体的那一瞬间,南宫里泽那zhang大的坚 yin g已经猛地ting进她的身体深处。尽根没入! “啊——”夏美子低叫了一声,她的身体一僵,睁着受惊吓的如水眼眸,看着他,眼睛是震惊的! 他含情脉脉。在她耳边低喃。“你好美!好紧!” “se狼!”她尖叫。 “是你太美!”他抵挡不住她的美丽。 他和她贴合得天衣无缝。 他看着她柔发散乱,脸颊酡红,光luo的身体仰躺在他的身下,显得那么晶莹剔透。 随着他的侵袭,随着他的掠夺,她全身也跟着晃动,而拿柔软的山qiu。也跟着晃动出最动人最魅惑风姿,诱发他狂野与ji狂的掠夺。 “女人……”他喟叹着开口。 “你爱不爱我?”她在最后奔向巫山顶峰时问他。 “爱!”他低语,几乎毫不犹豫。 “不错,有进步!答案甚是满意!”夏美子说完,就重重的吻住了南宫里泽的唇。 “你怎么不问问我?”ji情方歇后,她躺在她的怀抱里问他。 他强壮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身子。用慵懒而 暧昧 的声音回答她。“我知道你会爱上我,即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 “你这么自信?”她掐了他一下。“这可说不定哦!” 他一点也不在意她那点小力气,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张口含住她的手指。 “呃——”夏美子感到一阵酥麻又袭来。“放手了!” 他低笑。“是松口!” “都一样啦!”她嚷着,抽回自己的手。 他低眉望着她,问:“那我现在问你,爱我吗?” 她一愣,害怕他的深眸,总感觉看着他的眼睛,自己会陷进去,感觉都晕了,晕乎乎的,很是奇怪,全身都好像点燃了火焰一般。 “不爱是吗?”他语气立刻有些落寞,完全没了刚才的自信。 “不是!才不是!本姑娘才不要把爱挂在嘴边,而且你说爱我,我也不信,在那个时候说爱,不真实哦!”夏美子耍着赖,咯咯地笑。 南宫里泽无奈的低声叹息,“可是我是认真的,这句话我不轻易说,但是是认真的!” 因为,一旦确定了,他就不会否认,他知道自己是爱上了夏美子,爱上了她的善良,爱上了她的矛盾性格。或许已经不知道她怎么吸引了自己,总之,他想和这个女孩子共度余生。说爱,并不是在高chao的那一瞬间说出来只是为了发xie,至少他不是这样的。 “你要宠我一辈子!”夏美子娇羞的抬起目光,而他的目光正深深的落在自己身上。 “早就说过了,要宠爱你一辈子!不要重复,重复太多了,就不值钱了!”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臂弯下,南宫里泽静静的开口,眷恋的目光痴迷的锁住她的容颜。 他昨天几乎以为她真的不想跟自己走下去,没想到今天又失而复得,他真是感觉上苍是仁慈的! “说都不想说,怎么能做到一辈子呢?”夏美子娇嗔一声,嘟起红唇撒娇。 原来被人宠爱的滋味这么好!这么幸福! 她曾经做梦都想得到顾宗奇的宠爱,可是—— 很奇怪,如今想起来顾宗奇,感觉像是那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一样了! 或许,被伤的深了,人就会心死了! 更或许,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良人! 如今。她只知道,她的良人是南宫里泽,这个有着一半日本人血统的男人!他会陪着自己走完一生! “拭目以待吧!我说话从来算话!”他低声保证。“除非是你自己非要离开我,不然我不会轻易放手!” “嗯!这还差不多!”见环抱自己的男人如此的深情保证。夏美子撒娇一笑,纤细的手指挑逗的在南宫里泽 * 的胸膛上画起了圆圈,脑海里回响起刚刚的ji qing ,他居然有这么狂野的举动,是不是jinyu太久的缘故呢? 胸口一热,如遭电击,麻麻的感觉袭来,南宫里泽瞬间僵硬了身体。 小脸一红,夏美子邪魅的笑了起来,樱红的唇不安分的咬上了他胸前的凸起。只感觉他的身子倏的僵直,夏美子吃吃的笑了起来,“别的女人要是这么对你,你这样反应的话,我一定割了你!” “你这个小yaojing!”南宫里泽翻身压住她。某一处又屹立不倒。 他猛地一动,让她感受到他的渴望又跃跃欲试的站起来了,她顿时惊呼:“呃!里泽!” “你又在点火!” “等等!等等!”她阻止他的毛毛手。 咕咚下咽了下口水,问道:“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他挑眉,这个时候都点火了,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那个,那个这个世界真的有言情小说里说的一夜七次郎吗?” 这下子轮到南宫里泽错愕了。他挫败的看着一脸娇羞却又好气的小女人,抱着她的手臂倏的收紧,冷哼道:“你可以试试!或许我能做到吧!” “你?你?”夏美子愣愣的张大了嘴巴,“你要做七次郎?” “不!”他也在怀疑,犹豫着,思考着自己能不能!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一次我就好累了!” 而他一个用力。分开她的腿,夏美子只感觉自己再次被他攻占,她发出低呼。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道:“如果jinyu够久的话,我想我或许做一夜九次郎!” “啊——唔——”温暖的秋夜里。迤俪而ji qing 的风景再一次的蔓延开来。 ********** “呃!不做了!不做了!再做就死了!”在已经好几次后,夏美子发出求救声。“我不要了!我说了我不要了!” “不行!我还要!” “人家不要了!” “啊——五次了!五次就好了!我没力气了!” “是你在挑衅男人的权威!他不答应!”某人指着自己的小gang炮。 “我的天哪!我求饶行吧?我再也不说他不行了!” “没办法,他还是不答应!” 嘿咻!嘿咻!嘿嘿咻! “七次了!你已经比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还要威猛了!我的妈妈呀!那些女主到底怎么受的呀?我不是女主啊!我不要被七次啦!别再来了!” “天还早!”某男看了看表,“还可以做几次!” “南宫里泽,我不要了!你去给weige做广告吧!我受不了了!” “我还不需要出卖自己的小弟来赚钱养你,放心,我养得起你!” “可是我困死了!” “他还不困!” “呜呜——” “别哭,乖!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嘿咻!嘿咻!嘿嘿咻! “你说了最后一次了,怎么还又来了!”某女已经有气无力,直哼哼。 日上三竿。 “美子,起来了,起来吃东西!”南宫里泽轻声的喊着窝在他怀抱里睡的香甜的女人。 昨夜他zongyu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记得夏美子说,十全十美! 连他也震撼了! 怎么就这样zong情?! 只是不能自拔的停留在彼此间的 * 下,让彼此的灵魂彻底的交融着。 “别吵我,我不要起床,好累,我还要睡。“迷蒙睁开眼睛,夏美子疲倦的看了一眼笑容满满的南宫里泽。她真的没有力量爬起来了。 “你不是说要去心灵城堡玩吗?” “不去了,不去了,睡觉!”他都把她榨干了,她是又渴又饿又累。完全没有力气了!se狼,根本就是se狼!整整十次,感情他老兄凑了个十全十美! 南宫里泽修长的手指滑入床单下,温柔的按摩着她酸痛的腰肢,昨晚真的累坏她了。 “不行,我真的动不了了,全身都痛。”慵懒的哼了句,夏美子软绵绵的趴在南宫里泽的胸膛上,感觉自己像是爬山攀岩,攀了无数次之后的感觉。虚脱说的就是如此吧! 多年来寂mo的心扉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满足,爱一个人,得到响应,才是幸福的!他微笑的扬起嘴角,让夏美子柔软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双手开始替她按摩着全身酸痛的肌肉。 白皙的肤色下,一个个青紫的吻痕布满了夏美子的全身,南宫里泽有些错愕的凝望了一眼,昨晚,他是不是太狂野了,竟然制造出这么多的痕迹。 贺擎天一直没打来电话,直到下午三点。还没有,南宫里泽在补眠后醒悟,只怕昨夜zong欲的人不只是他跟夏美子。 那个贺擎天和杜子鸢一定也是! 贺擎天的总统套房里。 凌乱的衣物丢得满地都是,自然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zong情的何止是他们两个呢? 此时此刻,贺擎天亲吻着杜子鸢的小脸,睡了一觉醒来后的他。声音透着极致的暧昧。“子鸢,我还要!” “可是好累——”杜子鸢也是累的直哼哼。 看到贺擎天眼底的火焰,俊颜更是邪魅无羁,她的心里颤动着,她最爱的贺大哥! 两人的眼波流转。纠缠,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突然,一场猛烈的亲吻与拥抱在他们之间展开,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彼此的眼,眉,鼻,唇…… 四肢 交缠 ,缠mian拥抱,翻滚交迭…… 从彼此的内心深处隐藏的深深压抑的情感,如火山的熔浆般喷发,烧红了彼此的眼,烧灼了彼此的身,更烧焦了彼此的心…… 滚烫的亲吻,火热的拥抱,ji情的缠mian,杜子鸢闭上了眼,身心放松地接受了贺擎天的爱fu与拥抱,他们纠缠了一夜,却怎么也要不够彼此! 汗湿透了彼此紧贴的肌肤,他奋勇向着她冲刺,在她身体最深处驰骋,张狂,占有,肆虐…… 而杜子鸢环抱着贺擎天的颈项,她的纤纤玉指揪插着他的发,将他的脸,带着贴在她的脸庞, qing 火如沸,燃烧着四周的空气,宽大的空间响荡着他们的喘息与呻y1n,贺擎天不愿意停下,如果可以,他愿意就此死在她的怀抱中,死在与她的刻骨缠mian之中…… 绷紧,绷紧,再绷紧,终于,那根隐藏身体深处的弦终于拉断,杜子鸢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高高的云端里漂浮,悬空,意识飘离…… 杜子鸢想叫喊出声,但她娇软的呻y1n却被贺擎天火热的唇堵住,软软的,不留一丝缝隙。带着她一起攀越虚幻的情潮巅峰。 狂野的ji情过后,是互相的凝望,如水的目光在一起纠缠。无形的情丝已将两颗心相牵相连在一起,紧紧地,此生相爱。 谁也不说话,贺擎天握住了杜子鸢的纤手,将她颤抖的手举放在自己还在剧烈喘息起伏的胸口,让她感受他为她的心动。 爱在疯狂地滋长,情在流转,彼此都露出满足的微笑。 晚间,大家坐在大厅用餐。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夏美子低垂着头,狼吞虎咽,南宫担心的递上水,怕她噎到。夏美子那样子像是难民营里来的,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边吃还边喊着:“饿死了!饿死了!” 杜子鸢只笑不语,白皙的脸颊染上几许红晕。她也很饿,低头小口吃着东西,贺擎天瞥了南宫里泽一眼,“你们早晨中午都没吃饭?” “你们不也是吗?”南宫里泽挑眉。 “那我们是彼此彼此喽!”贺擎天举杯。两人碰了下,饮了口红酒。 夏美子偷偷瞄了眼南宫里泽,又快速的低头,感觉和做贼似的。这年头不是说 同居 无罪的吗?怎么她感觉自己好像很有罪似的!看来得赶紧的结婚,不然非法 同居 太有罪恶感了! 可是,他什么时候求婚呢?绝对不能便宜他! 用过饭后,夏美子感觉力气回来了一点。 “杜子鸢,我们晚上去逛夜市吧?听说这里的夜市很美!有卖很多有趣的小东西的!据说**大那边一条街都是!” “嗯!是的,很多大学生都在摆摊,我有去逛过的!”杜子鸢也很兴奋。“有草戒指,草编的,好可爱的!” “什么时候?”贺擎天挑眉,他怎么不知道?“草戒指有什么好玩得。想要戒指,我们买钻石的!” “前段时间,当警察的时候!”杜子鸢低下头去。 夏美子瞥了贺擎天一眼。“拜托,大擎,你暴发户也不用这样摆阔。草戒指的定义比钻石还要恒久,女人要的是心,而不是一堆金银!你不懂啦!” 杜子鸢也笑,却没说什么,只怕女孩子的一些小心思,男人都不懂! 但是南宫里泽却听进了心里。 夜晚的**大一条街。 各种各样的小地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有趣的小东西,面人,泥人,陶人,毛绒绒的玩具。手机充电器、小音响、电池、化妆品、低价小饰品、衣服、鞋袜、礼品工艺品……一家挨一家的地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整条街都很喧闹。 “对了。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当警察啊?”夏美子和杜子鸢走在前面。 “不知道!他不让我当警察!”杜子鸢如实说道。 她们在前面走,两个风姿卓越的男人跟在后面。 贺擎天穿着黑色的薄西装外套,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形修长,威武不凡。强劲的气场顷刻间冲击着整条街。 而南宫里泽一身高当休闲装,他拥有一双黑色如墨的双眸,x1ng感的唇,脸部线条邪魅刚毅。天生的领导风范,让人决然不敢造次。 就这么出现在夜市上,成了这条街上的靓丽风景。 而前面的两个小女人丝毫没发现,多少女孩子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花痴何止一卡车啊! “那你怎么想的??” “贺大哥说让我当他的豪门闲妻,闲置起来,就是当少奶奶,不许我干这不许我干那!我自己还没想好!其实当警察也不错,反正我在档案室,工作清闲,适合我!回去做少奶奶,我觉得我做不来,一定会很累的!女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工作的,不需要事业,但起码得有工作,无所事事就会胡思乱想了!”杜子鸢平静的分析着。 “可是我想当米虫!”夏美子长吁了口气。“可是没人养我!” “南宫先生会乐意的!” “他?”夏美子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正望着自己呢! 而贺擎天也是,眼神时刻锁在杜子鸢的身影上。 夏美子立刻转过头来,不看身后的人。“他没说哦!我想当米虫,我有生之年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条米虫,吃的白白胖胖的,很可爱很可爱的米虫虫!” “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夏美子呆了下,抬头对上他已经近在咫尺的脸。 “你?” “养你只是区区小事一桩!”南宫里泽道。 贺擎天也走到杜子鸢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子鸢,为什么你的理想不是当米虫呢?” “呵呵……我的理想本来就不是嘛!”杜子鸢笑呵呵的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转到**城去上班嘛!你跟那个林局长很熟悉不是嘛?帮我调回去,我们每天都可以上班下班,这样很充实啊!” “豪门闲妻多好啊!喝茶,扬花,逛街!多美的事情啊!到时候你跟夏美子一起逛街,赚钱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可我只想有份工作!”她根本不像当闲妻!“这就是我的理想!” “那就去公司上班,我每天看着你!”贺擎天霸道的宣布。 “那样我会厌倦你的!”杜子鸢丢给他一句话,转头去看地毯上的小东西,然后看到了,拿了起来,对贺擎天道:“付钱吧!我要这个!” “我也要!”夏美子自然也扑过去挑选,南宫里泽和贺擎天各自为各自的女人买单。 “子鸢,你怎么会厌倦我呢?”贺擎天边拿钱,边委屈的指控。“我一辈子都不会厌倦你!” “呵呵……”杜子鸢安静的笑。“可是我要是每天在家不上班不工作无事干我一定会厌倦你!” “工作和爱情有关系吗?”贺擎天无奈,只翻白眼。 “有!爱情不是禁锢起来的,爱情需要信任,需要包容,需要理解,你都不能理解我去工作的心情,你还是这么霸道!” 第159章 “有!爱情不是禁锢起来的,爱情需要信任,需要包容,需要理解,你都不能理解我去工作的心情,你还是这么霸道!” “我不是霸道!” “你看起来就是这样啦!”杜子鸢不理会她,拉着夏美子的手去看地毯上的小工艺品。 “咦!真的有草戒指!”夏美子看到一个小地摊上有草编织的戒指,上面一个粉红色的圆珠子,塑料的,整个戒指就一块钱而已,却是读书时候班里很多女孩爱玩的东西,主要是有趣。 “真的呀!我记得以前我们班女生都是戴着这种草编的戒指还有草编的手链,很有趣呢!”杜子鸢伸手去找,兴奋不已,“看着这些,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是呀,你们那时候也流行吗?”夏美子问。 “对啊,高中时候吧!”杜子鸢想了想。“可惜那个时候有人给我买我没要!” “那时我读大学!”她记得顾宗奇帮她买过一个,那时他们一起逛夜市,又想起了顾宗奇,夏美子甩了下头。“现在不适合玩这个了!算了!还是大擎说的对,我们要买钻戒。为啥替男人省?男人是需要有压力才有动力的,我们女人穿金戴银他们也光荣是不是?这证明他们有能力!” 无忧无虑的年纪或许已经过去了,人要走向新的征程,开始全新的生活,和过去告别,和初恋告别,没有怨恨,也无需怨恨,或许,爱情真的是越是迟来的越美丽! 人生就是这样,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只是偶然在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转身,原来。你在这里! “老板,这些全都要了!”南宫里泽抽出几张大钞搁在地毯上。 夏美子回头,怔忪的看着南宫里泽,“里泽?” “你喜欢的。我都会找来给你!”他真诚的告诉她。 夏美子就突然觉得好感动好感动。 “喂!太不地道了吧?你都买走了,我怎么办?子鸢也喜欢的!”贺擎天也说着抽出几张大钞,给那呆傻了的老板。“分开,一人一半!” 杜子鸢也呆怔住。“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也喜欢吗?我们一人一半,各自买给各自的女人,很公平,老板,快点,数清楚,一人一半!”贺擎天冷声对那老板道。 杜子鸢和夏美子面面相觑。都摇摇头,然后各自帮各自的男人拿了钱。“走了!我们已经过了玩草戒指的年龄了!去买钻石的!宝石的,不要这个啦!” “在我心里,子鸢永远是小女孩!”贺擎天是如此大言不惭的宣布。“钻石宝石自然少不了,买了这个就去!” “大擎。拜托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夏美子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你,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腻歪!” “难道南宫不是?不腻歪你谈什么恋爱?”贺擎天反驳,他从来不吃亏的。 “受不了你!” “也没让你受,我的子鸢受得了我就行了!”贺擎天伸手揽过杜子鸢,“子鸢,是不是?” 两人的视线对接,杜子鸢慌忙低下头。一片红云涌上了她如玉的俏脸,贺擎天则淡淡一笑,伸手圈进她低声道:“是吗?” 杜子鸢含羞点头,她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发烧一般,脊背上更是冒汗。“真是的!” 只要看到贺擎天那张俊脸。杜子鸢就想起昨夜到今天两人激lie缠mian的那一幕一幕,一股红烫的感觉从后背上燃起,让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要滚烫烧红起来。 贺擎天有点好笑地看着自己怀抱中羞窘的美人,她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摊熟鸡蛋了。他凝视她半晌,突然凑过脸去。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不说话?恩?” 他嘴里的热气呼到杜子鸢的脸上,她受惊地往后一缩,贺擎天的双臂却紧接而至,他用力地抱紧杜子鸢,不让她继续躲闪。 “喂!这里是夜市!收敛点收敛点!亲re回酒店!”夏美子冷哼了一声,受不了得直嚷嚷。 南宫里泽则同样伸手揽住了夏美子,“别管别人了,你只需要当好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夏美子抬眼望着南宫里泽,声音带着狐疑的问他:“难道你要我当你的 情人 ?” 南宫里泽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愣,皱眉。“那就结婚,什么时候可以结婚,你说了算!” “可是你也没求婚啊!”夏美子嘟嘟嘴。“就这么嫁给你,我亏不亏啊?” “所以现在我们去珠宝店,买钻戒,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向你求婚!”南宫里泽宣布。 后来,南宫里泽不知道跟贺擎天嘀咕了什么,完了之后两个人都拿了电话打电话,打完后又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杜子鸢和夏美子还要逛街,两个男人也不催,自后面跟着。 走在夜市里,他们两队俨然是四道亮丽独特的风景线,格外引人注目,只是四人浑然不觉,也毫不理会。 直到后来,逛出了夜市,逛到了珠宝店的方向。 贺擎天和南宫里泽对视一眼,两人都各自牵着各自女人的手,朝着珠宝店方向走去。 “喂!不是吧?里泽?”夏美子惊呼。“我们去珠宝店干嘛?” “不是说不要草戒指,要钻戒吗?”他反问。 “可是也不要晚上买嘛!这大晚上的,万一被人抢了可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保护你的!”南宫里泽笑着道。 “贺大哥?”杜子鸢也惊慌的抬头看贺擎天,他面容上的笑容依旧,眸光深处划过宠溺的光彩,“走了,给你惊喜!” “什么惊喜?”杜子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被带进了珠宝店里。 而里面,竟然布置了彩球,彩带,还挂了一幅巨幅的横幅——热烈欢迎杜小姐,夏美子光临! “呃!” 杜子鸢和夏美子都呆傻了。“这是整哪样啊?” “整你喜欢的那样!”南宫里泽快速的揽过夏美子的腰。转头看向柜台外站着的人!”准备好了吗?” “是!先生,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的呢?”贺擎天也望向另外一个人! 那人回道:“总裁,一切都已经备好!” “嗯!”贺擎天和南宫里泽都很满意,各自伸出手。 这时。他们各自的助手走了过来,手里一个锦盒,贺擎天和南宫里泽几乎是同时接过,然后又几乎是同时,朝着自己的女人单膝跪地。 “呃!天哪!”夏美子惊呼! “贺大哥!”杜子鸢也错愕。 “美子,我们结婚吧!”南宫里泽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盒子,那里面躺着一枚钻戒,五克拉的钻石镶嵌在铂金戒指上,呈现出耀眼的色泽! “子鸢,嫁给我吧!”贺擎天的首饰盒里。也同样是一枚五克拉的钻戒,这两枚钻戒,形状不同,却是这家珠宝店的镇店之宝,只有两枚! 贺擎天刚才给助手打电话就是处理这件事。决定跟南宫里泽同时求婚,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这个好贵的!”夏美子惊叹着,居然是五克拉的钻戒,她被吓住了。 “贺大哥!快起来啊!”杜子鸢真是被吓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单膝跪地求婚,好羞人啊!” 她本就是容易害羞的。此刻更是红了一张俏脸。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快点答应他!” “当众求婚是需要勇气的!答应他吧!”店员在起哄。 “子鸢,你是嫁还是不嫁?不许说不嫁!”贺擎天如此霸道的对杜子鸢说道。 杜子鸢不语,犹豫着。 夏美子呆愣着,南宫里泽开口。“美子,嫁给我好吗?” “戴戒指啊!快给戴戒指!”店员和助手都跟着起哄。 贺擎天和南宫里泽也不管了,直接拿起戒指。套在各自女人的手上。 “我还没答应你呢!”杜子鸢低喊了一声,可是戒指都戴在了手上。 “我也没想好啊!”夏美子也惊呼! 两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霸道的说道:“你们不嫁也得嫁! “你们这是求婚吗?根本是抢婚!抢劫啊!这么横?”夏美子心里美美的,嘴上却说着反话。 杜子鸢傻愣愣地望着贺擎天。久久不曾开口,只是这样望着他,一言不发。贺擎天站在她面前,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她这是不肯答应嫁给她吗? “子鸢,不行吗?”贺擎天小心翼翼的问着,贺擎天可不想杜子鸢生气,他现在舍不得她生气。 杜子鸢被他这一声不安的询问惹笑了,他还是那样霸道,但她就是喜欢他。“秦大哥的腿好起来的那天,我们就去领证!” “真的?”贺擎天惊呼。 “嗯!”认真的点点头,杜子鸢没忘记秦傲阳此刻还在残疾着,虽然不知道他哪天会好起来,但是现在,在爸爸姐姐刚刚去世不多久的日子,她不想结婚,她觉得也不适合。 贺擎天了悟的点头。“好!都听你的!” “美子?”南宫里泽摇了下夏美子的手臂,样子像是在撒娇,一个大男人这样,夏美子忍不住扑哧笑了。 “我的答案和杜子鸢一样!”夏美子笑着道:“做人应该够朋友,等秦傲阳好了我们再领证!”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虽然可能遥遥无期,但是男人们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 贺擎天派人找了特护来,刚毕业的高级特护,虽然还处于实习阶段,但是却是学校里成绩最好的一个! 贺擎天和杜子鸢以及南宫夏美子更是亲自帮忙面试,因为这关系到秦傲阳的康复问题,也关系到自己的婚姻,所以每个人都很用心。 “刚毕业的没有经验,能行吗?”夏美子有点担心。 杜子鸢却道:“我觉得刚毕业的成绩好的没经验也可以理解,我们要的是一颗耐心,真心,帮助秦大哥度过这段人生最低谷的阶段,我觉得耐心有时候比经验还重要!而且我们找的是最有经验和最权威的医生。那么特护是要帮助他生活的!二十四小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对!这个丙思竹据说是h市护理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曾在三个月前被选为h市某位领导人父亲的特护!我想她应该很优秀,特意让人找来了!”贺擎天解释着。 “等下看看吧!”夏美子翻看着丙思竹的安历。突然就惊呆了!”我的妈妈呀!” “怎么了?”杜子鸢不解。 南宫里泽也凑了过去,当看到简历上那张照片时,他也呆了下。 “你们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杜,杜子鸢,你快来看!”夏美子手哆嗦了一下,“这女孩,这女孩多像你姐啊!” 杜子鸢的脑袋嗡得一下,整个人凑过去,看到了简历上贴着的一张照片,那样明媚的眼睛。大大的如此有神,长长地头发,鹅蛋脸,明眸皓齿,不敢说十分像姐姐。可是有六分像!“真的!她好像我姐姐!” 这时,酒店经理敲门。 贺擎天也很震撼,因为简历是刚送来的,他还没来及看,怎么就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是上天的安排吗?还是巧合? “进来!”贺擎天沉声道。 “总裁,丙小姐来了!” 贺擎天看了眼三人,杜子鸢此时心情是心潮澎湃。这照片太像姐姐了,心里酸酸的,堵堵的,想到姐姐就难过,可是又好想见到和姐姐酷似的容颜,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快让她进来!” 几秒钟,门口走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细高挑的身材,t恤,牛仔。帆布鞋,长发扎了个马尾,肩上一个双肩背包,十足学生妹样子。 可是她却有着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当丙思竹出现在四个人眼中时,杜子鸢整个人失态的站了起来。“姐——” 丙思竹,她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姐姐! 不敢说十分像,可是却也有八分像,比刚才照片上的还要多二分! “我的天!她怎么会长的这么像?”夏美子也惊呼着。 “你们好!”丙思竹的声音是低低的,有点沙哑,不像是杜如慧那种嗓音,但是却听上去很舒服,带着一股沙哑的质感,很好听。 她没有任何拘束的立在办公桌前两米处,唇边是淡淡的笑容,自信,淡雅。“我是丙思竹,今年七月刚毕业,现在还没找工作!听说你们特意找上了我,那么我们谈谈待遇吧!” 杜子鸢猛地回神,她是丙思竹,再像也不是姐姐,可是她对这个女孩充满了特殊的感情,一时间情绪很是激动。 夏美子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来。 贺擎天也很震撼,因为真的太像了!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当初他跟杜如慧恋爱得时候!这个女孩,是上天派来拯救秦傲阳和安逸伯的吗? 贺擎天很快的平复自己的思绪,沉声问道:“丙小姐很自信?请坐吧!” “谢谢!我一向很自信!”丙思竹在沙发上坐下来,扫了眼贺擎天,又望了眼南宫里泽,杜子鸢,夏美子。 当视线落在杜子鸢身上时,她微微一愣,因为她从杜子鸢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还有震惊,她疑惑了下,皱眉。“你们对于很自信的人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没关系,很正常,有很多人说我少年轻狂,但我觉得我是有能力的人!轻狂也好,自信也罢,对我来说只要赚钱,这个工作我就接!” “你很缺钱?”贺擎天挑眉。 “我和钱没仇!”丙思竹淡淡一笑。“通过自己得努力获取相应报酬,这既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又是自我满足,我觉得很快乐!” “嗯!”贺擎天点点头,“丙小姐,你觉得多少薪金合理呢?” “每个月十万!”丙思竹开门见山。 “呃!”夏美子愣了下。“好贵啊!” 丙思竹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就是这个价格,行,我就做,不行,你们另请高明!” “好!那我出二十万每个月,请你!”贺擎天当即拍板。 “我不要!我只要十万!”丙思竹道。 大家都是一愣,贺擎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的女孩。张口要价吓死人,他给了双倍,只想让秦傲阳快点好起来,可是她却不要。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奇怪。 “好!你被录用了!今天可以上班吗?”贺擎天问道。 “嗯,随时可以!”丙思竹淡淡一笑,算是达成默契。 杜子鸢还处在惊讶里,丙思竹不懂那个女孩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她把视线转向杜子鸢,莞尔一笑,问:“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 杜子鸢一晃,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一副我认识你的样子?”丙思竹挑眉。 “呃!没什么!丙小姐很漂亮!”终究杜子鸢什么都没说。 “漂亮?”丙思竹淡淡一笑。“漂亮不过是人的一副臭皮囊而已,在美丽的容颜。不如有一颗金子半的心!” 杜子鸢微微一愣,点头赞许。“丙小姐说的是!” 丙思竹很平静,对于夸赞,她似乎无动于衷,又似乎没什么能打动她的心一样。她整个人很平静,很冷静,完全不像是刚毕业的学生! “我们现在带你去见你要照顾的人!”贺擎天开口,然后站起来,走到杜子鸢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下。像是在安慰她的样子。 丙思竹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他们好奇怪,她敢断定,他们心里有事,似乎因为自己,但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好奇的! “那个人多大年龄?”丙思竹问。 “二十七岁!” “有什么习惯?爱好?是男是女?” “我们会在路上给你详细介绍,对了,丙小姐,生活用品,我会让住手帮你准备。你就不要回去拿了!” “这不行!我不喜欢别人准备的东西,我得回去拿!你们等我一下吧,很快,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楼下集合!我不喜欢迟到或者没有时间关键的人,一个小时啊,楼下见!”丙思竹丢下一句话,回去拿行礼了! 她的这个举动让四个人都是一愣,但她已经离开了。 “好酷的女孩子,有性格!我喜欢!”夏美子道。 “她很强势!”杜子鸢也感叹:“这样的女孩子,永远知道自己心里要什么,不贪心,却很明确自己的心里需要什么。” “也很古怪!”贺擎天说。 “或许是太清楚自己的实力,又或许只是一个爱展露个性的女孩子,或者本身没什么能力!”南宫里泽不赞同的开口。 “不会!”夏美子立刻反驳。“她成绩不是很好?不然怎么会去照顾领导人的爹?” 南宫里泽微微一怔,看夏美子那一副替丙思竹说话的样子,淡淡一笑。“最好是这样,照顾好秦傲阳才是最根本的!” “对!” 贺擎天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怎么就那么像呢?” “缘分很奇妙!”杜子鸢叹了口气。“她真的好像姐姐,安逸伯现在怎样了?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呢?” “但她终究不是如慧,就算很像,我们告诉了安逸伯,他会把人当成如慧的替身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治好秦傲阳的腿!而安逸伯心里的伤,只怕只有时间才能来治愈了!”贺擎天开口。 大家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得点了点头。 而此时,一片阴霾的**城,安逸伯的公寓,一片安静。 李惠利来看安逸伯,开门后,见到他平静的面容,只是眸子里满是血丝,不由得叹了口气。“安逸伯,你又失眠了?” 随即闻到了一股酒味,瞄了一眼,发现桌上堆放着无数的酒瓶,地上也是,这些日子,安逸伯都在借酒浇愁。“怎么还在喝酒?” 李惠利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滑过一丝深沉,杜如慧的事她知道对安逸伯的打击有多大,否则他也不会任由自己这样颓败。 “我没事!”走回沙发上的安逸伯沙哑的声音开口,端起酒杯,怔怔的握这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被寒霜布满的脸上阴郁的化不开。 “安逸伯,你这样不行的。“李惠利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安逸伯,振作吧!” “我没有不振作!”安逸伯平声开口,兀自的饮着酒。阴霾笼罩的眼中波澜不惊。“你不用担心我,你身体也不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都是这把骨头的人了,离将去也很近了,可是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呀!” “我真的很好,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平静心情,我很清醒!”安逸伯晃了晃酒杯,却已然空掉了,挫败的放下,淡淡的道:“再给我几日时间。我就回公司处理事情!” 李惠利点点头,有些心疼安逸伯,安逸伯跟在她身边好几年,就像自己另外一个儿子,如今看他这样难过。她心里也很心疼。也想起来当年贺齐翔突然死去时自己的心情,那时自己不也是以泪洗面,难过的要死吗? 世间最是逃不开的是个”情”字,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因为悲欢离合而痛苦和欢乐。 “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李惠利再三嘱咐后,才离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安逸伯一个人,无边的寂mo蔓延开来! 仰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眉头轻皱,连眼睛里都充满了殷红的血丝。想起如慧临死前的一番话,她说让他在找个好女孩!她到死想的还是他的幸福!安逸伯压抑住心头的颤抖,这一生,他从没有如此的悔恨过,为什么要如慧回来。如果此刻他们在美国,或许一切事情都不回发生了!即使她现在可能没有原谅自己,但是她至少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在他们刚刚领证后,她就香消玉勋了?而且还死的这样悲壮?从心底,他真的想怪秦傲阳。为什么他推下去的第一个人不是如慧,而是杜子鸢!可是理智拉回来时,他知道这是意外,谁也怪不得! 想要醉酒,却是怎么也醉不了,反而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悲痛,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愈喝愈多,却是愈加的清醒。 “慧慧……”安逸伯低喃着,心头却是剧痛,敛下那满心满腹的痛楚,一饮而尽杯中的瑞酒。 他想给她幸福,想看着她幸福,他想着昔日她眼中对自己一点点的爱恋,可是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上擎总是这么的残忍! 胸口一阵沉闷的痛楚席卷而来,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紧了杯子,哗啦一下,杯子碎了!鲜血淋漓的指尖在瞬间传来刺骨连心的痛,竟然还会感觉到痛? 呆滞的笑着,放弃了挣扎,再一次的蜷缩在沙发里,如同被丢弃了一般,蜷缩着身子,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理,只是静静的缩着身子,眼中有泪滑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 当大家带着丙思竹出现在姨婆的小院时,秦傲阳正坐在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低头读着,然后视线又转向远处,望着天空,眼眸深处飘荡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进去吧!”到了小院门口,贺擎天和杜子鸢亲自把她送到了这里,却没进去。 “我自己进去?”丙思竹有些诧异。 “对!”贺擎天沉声道。“你只需要说是我让你来的就行!” “或许他会把我轰出来!” “不会的!就算会,我想你也有办法留下来!” “说的也是,我从来不会允许病人轰我,除非他死了!或者他好了,不然我答应的要帮着做康复,就不会食言!”丙思竹提起自己的拉杆箱,肩上还是那个双肩包,行李不多,就一个随手箱子,像是随时准备旅行的人一样。 “那进去吧,我们看好你!”杜子鸢低低的说道:“丙小姐,秦大哥就交给你了!” “嗯!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丙思竹保证。 “呃!” “一般这种病人都会有自杀的念头,毕竟从好人一下子变成废人,他会适应不了的,这很正常!我能保证他不死!不能保证他会好!”丙思竹看杜子鸢吓了一跳解释着。 贺擎天和杜子鸢相看一眼,都很无力,因为丙思竹说话太直白了,也许他们需要时间来适应这样直白的人。 “既然你们不愿意进去。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门口杵着了!对了,这是我卡号,每个月五号,把工资汇到我卡里!我喜欢准时。请不要拖欠工资!”丢下这句话,丙思竹提着行李进了小院。 院子外,贺擎天和杜子鸢呆了片刻。 杜子鸢看着贺擎天手里的纸条,喃喃低语:“她说话的方式,很像叛逆时候的姐姐!” “或许上擎这样安排有他的深意吧!”贺擎天揽住杜子鸢,两人离去。 丙思竹走进来时,就看到轮椅上坐着一个完美如仙的男子,静望着天空,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那样的深沉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 往事如风。在眼前一一的浮现,当时他若是想的周全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快一点,在快一点。也许,杜如慧就不会有事了!时间过去一个月了,可是他却依然无法面对杜如慧因为自己死去的噩耗。 丙思竹把行李放在门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秦傲阳居然没有发现,或许他太专注于自己的心事了,而忽略了院子里已经站了个人。 他们说,这个人不配合做复建。又说他答应了!这个男人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很重视他,所以不惜花重金来找人照顾他,他们说一定要让他康复,因为他才二十七岁,很年轻。可是年轻的人多了,总要知道真实情况才能确定,她观察着他! 据说他叫秦傲阳!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 当她站立在秦傲阳的面前时,秦傲阳回神了,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时。整个人呆滞了,像做梦般得喃喃低语:“如慧——” 那是怎样的一双深邃的瞳眸,荡漾着点点温柔,突然在看到她时就惊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这样的惊喜状态就那样闯入了她的眼帘,让人粹不及防,淹没在那一池春水当中。丙思竹呆了一呆,蹙眉不确定地问道:“如慧?” 秦傲阳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丙思竹一惊,想要抽回,他喊道:“如慧,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如慧,你没死?是你吗?” 丙思竹皱皱眉,完全没听懂,似懂非懂,摇头。“我不是如慧,我是丙思竹!原谅我不得不敲碎你的梦,我不是你认识的人!你是秦傲阳吧?” 秦傲阳一愣,恍惚了! 仔细看了看她,那狂喜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样的一瞬间,他狂喜的容颜上立刻被浓重的失落代替。 丙思竹就从来没见过这样哀伤的眼神,就见他,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喃喃低语着。“你不是如慧!我亲眼看到她下葬,你怎么可能是如慧呢!” 他的声音,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似乎带着哽咽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 丙思竹明澈的眼,有着不知所措的惺忪和迷茫,她很是不解。“我长得很像你说的如慧吗?” 秦傲阳垂下眼睫,很轻的声音,缓慢的语调,道:“是的,很像。” 丙思竹低头看了眼低垂着眼眸的男子,他很高大,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看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怔怔地望着那只手,刚才握住自己手得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他此刻半垂着眼,哀伤的神情,似是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人透着致命的吸引,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我叫丙思竹,如果你是秦傲阳的话,我就是你的特护!有个叫贺擎天和杜子鸢的人雇了我,来照顾你!”丙思竹自我介绍。“他们很担心你!” 秦傲阳愣了愣后,又抬头看着她,发愣,半晌,剑眉一皱,自嘲一笑:“是巧合,还是刻意?上天还真是体恤我这一颗愧疚的心!” 丙思竹诧异的望着秦傲阳,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秦傲阳又看看她,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是如慧,他的愧疚仍然在,那是无法弥补的一种愧疚,只怕终其一生都会存在。 秦傲阳转动轮椅,朝屋子里滑去。 丙思竹一愣,上前,推着他。“嗯!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 * ,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女朋友?” 秦傲阳抿唇,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之间,未必就只有爱情!也未必就只有jian情,他想还是有友情的,只是很少很少,而这些,不是俗人所能理解的。 第160章 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之间,未必就只有爱情!也未必就只有jian情,他想还是有友情的,只是很少很少,而这些,不是俗人所能理解的。 他的不语让丙思竹再度皱了皱眉,她偏过头,望向蓝天,随意地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 秦傲阳眯起凤眸,缓缓地把视线转向了天空,是万里无云!也讶异这个突来的女孩子,像极了杜如慧的女孩子居然这样岔开了话题。 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他刚心里感叹了一下,谁知道她又一句话打断了他的第一印象。 “可是阳光再温暖,也有照不到的地方!”丙思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比如他现在,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却掩盖不住他那似乎深入骨血的哀默气息。 因为这句话,秦傲阳突然道:“不用进屋了,我想晒晒太阳!” “哦!你还真是反复无常,病多久了?”丙思竹停下来,低头看着他平静的问。 “我怎么反复无常了?”秦傲阳被她一句话给激了起来。“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 “你刚才要进屋,还没进去,就要出来!”丙思竹如是说道。“难道不是反复无常,那敢问阁下,这算什么?” “我乐意,不行嘛?”秦傲阳瞥了她一眼。 “病了的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心胸豁达!”丙思竹四下打量了一下小院,问道:“你住在那间?我把我的行李搬进去!” 秦傲阳微微一愣,被丙思竹的话气的半死,有些错愕,“你要住下来?” “嗯!”认真的点了下头,丙思竹道:“我是你的特护,换言之。我以后就要照顾你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都要照顾到。需要什么缺什么,你只管告诉我!” “衣食起居?”秦傲阳呆愣着。“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的!” “对!如果你自己能解决吃喝拉撒的话。那么说明你还有康复的可能,如果没有能力的话,你就要听从我的安排了!” “我不需要你,你只要白天来推我去医院还有复建中心就行了!晚上时间你自由活动!” 丙思竹轻轻一笑,“抱歉,我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自杀!”丙思竹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死了,我的钱没办法赚了!” 秦傲阳差点被她这句话给噎死,诧异的看着她,这张酷似如慧的脸,却比如慧年轻。有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淡定而犀利的眼神,他看她时,她丝毫不觉得害怕,就这么盯着他。“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我要和你住一间房!你放心,我打地铺!咱们同屋不同床,别误会!” “你——”秦傲阳彻底无语了!”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男女有别!你怎么就不知道避嫌?” “没关系,你现在是残障人士。如你所说,男女有别,我会自保不被你欺负得,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说白了这是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我是为了每个月十万元的高额工资。看着钱得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直到你好为止,要么到你死为止!所以我希望,如果你要死的话。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辞职不干,完了你再死!省的我看到你死,心里再跟着愧疚啥的,那对我以后的人生也会留下阴影的。” “你——”秦傲阳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这么尖酸刻薄?” “我是实话实说!”丙思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说错。 秦傲阳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很尖酸刻薄?” “嗯!别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不在乎!”丙思竹摊摊手,耸耸肩,搬了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打量着他,边打量边说:“你长得不错嘛!修眉如剑,鼻梁英挺,有一双桃花眼,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你这种男人,若是没残疾,应该是那种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youhuo的帅哥!也应该是个 风流 倜傥的男人,说不定还很花心!” “呃!”秦傲阳呆怔。“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说起来,丙思竹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美男无数,即使是再惊艳的男子,她都没有过如此刻这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主要是这个男人眼里的哀伤和浓郁的忧愁,虽然有双桃花眼,可是却生着一张这样纯净的脸孔,不带有一丝凡尘烟火的气息,和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贺擎天和南宫里泽是另外一种类型的男生。 丙思竹望着这张脸,有些微的恍惚,“一半夸你,一半骂你!我告诉你,我这人脾气不好,会nuedai病人,如果你要是受不了我严厉的对待,自杀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是照顾我还是气我?”秦傲阳就没见过这种女人,真的是太恶毒了。“我是残疾人!” “暂时残疾而已!”丙思竹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腿不好使了,就想冒充残疾人,中国残疾人大营里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你知道人家的痛苦吗?刚才我进门看到的不是你在运动,你却在看天,像你这种遇到点挫折就以残疾人自居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有什么了不起?你别以为你会发呆就是思想者!有功夫多运动一下,省的腿脚僵硬,容易骨质疏松,到处骨折!” “哎!我说你这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帮助我的?” “如果你觉得是吵架的话,我也不反对!” “你真的不可理喻!” “嗯!你可以不用理我,我理你就行了!”说着,丙思竹把自己的行李拉过来,拉到这边。“你住哪个房间?” “我不住这里!”秦傲阳赌气说道。 “哦!是吗?反正你住哪里我住哪里!”丙思竹算是和他扛上了。 “你要脸不要脸啊?”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这脸白皙嫩嫩的多漂亮啊!”丙思竹还特意拍了下自己的小脸,带着挑衅。 秦傲阳侧眸望她,眼光深沉难懂,过了半晌,他说:“女人太笨了。容易让人生厌。但是,太聪明……也不好,会让人觉得累。但是,大言不惭贫嘴的女人。是让人格外厌恶的!或许你可以,适当的……收敛一点,没必要上来就给照顾的人一个下马威,我不会自杀的!只有懦夫才自杀!” 同样漆黑的瞳眸,相互对望。 一双看似明澈,实则慧光流转,她的目光似要透过他的眼,望进他的心底。 他的目光似要透过她的身体,望住她的灵魂。空气中,寂静无声。 丙思竹眨了下眼睛。心里却在思趁,这是个聪明的男人! 秦傲阳收回目光,转头继续看看天空,视线飘移,怎么也无法锁定一处。 她淡淡勾唇。一笑道:“你知道我在给你下马威?” “难道不是吗?”秦傲阳反问。 “你猜对了!我喜欢聪明的人!”丙思竹笑了笑。“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运动?” 秦傲阳怔了一怔,眉梢一挑,道:“现在我说了还算吗?” 丙思竹淡笑道:“怎么能不算呢?虽然我是个严厉的特护,但是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特护,你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先看看合理不合理。我帮你参考一下,再来确定,如何?” “这么说,我说了还是不算是不是?”秦傲阳眸光在她面上流转。 她的目光坦然,而坦然背后,有着来不及收起的沧桑。 他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然笑了起来。 丙思竹凝目蹙眉,被他笑得不明所以。“不是不算,你的合理要求还是应该满足的!” “呃!是吗?”秦傲阳靠在轮椅上。“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去做复建,但是我的唯一要求是。你不能跟我同一间房,这里有很多房间,你自己选一间,就是不能和我同房间!” “你确定你不会自杀?” “我不会!”语气有些不耐,秦傲阳被这个酷似杜如慧的丙思竹给逼疯了要! “那行!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丙思竹慵懒柔媚的声音响起,算是妥协了。 秦傲阳摇头叹息,如果不是面对这张脸,如果不是那么酷似杜如慧,他真的不会允许她留下来。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同样是生得晶莹剔透、绝艳生姿的超级大美女。 同样的,丙思竹也肌肤胜柔,黛眉如远山,盈盈大眼如大海般深邃,小挺的鼻子恰如其分,樱红小嘴x1ng感地透露着粉红光泽。 这么像如慧,这是上天给安逸伯派来的女孩子吗?永远不会忘记,如慧受伤的那一刻,她说,告诉安逸伯,让安逸伯找个值得爱的女孩子!到死她都念念不忘安逸伯,这个女孩子,是给安逸伯送来的吧!他要告诉他! 秦傲阳低头叹息,拿过电话,打开,好久不曾用手机了,打开后,打给安逸伯。 电话嘟嘟的响了很久,才接听了,安逸伯的声音透着沙哑,听起来很是疲惫。“秦傲阳?有事吗?” “安逸伯,你能来一趟h市吗?”秦傲阳抑制住心里的激动,没有告诉他有个酷似杜如慧的女孩子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听着他打电话。 “为什么?”安逸伯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 “什么事,电话里说吧!”安逸伯很冷淡。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来吧,晚上到,路上小心点!”秦傲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儿,挂了电话。 下午,丙思竹就上任了,姨婆知道来了这么泼辣的一个漂亮姑娘把小阳管理的服服帖帖的,更是高兴死了。直嚷着:“这小我们小阳有救了!” “哈!小阳?姨婆,这个称呼我喜欢!” “我叫秦傲阳!”秦傲阳纠正。 “好,我知道了小阳!”丙思竹依然不管那一套。 下午做复建,丙思竹跟他在医院复建室内陪着他,秦傲阳撑着拐站起来,尝试走路。他的腿伤到了肌腱,没有力气,总是有些麻木。一走路就疼。 只是动了一下,就浑身汗水连连。 “别急,慢慢来,你可以的!”丙思竹不同于中午时候那样尖酸刻薄。语气也温柔了起来,扶着他,跟医生配合。“我们先慢慢做牵引,活动开了,再开始做康复训练!秦傲阳,你可以的,你一定要记住,你能行!” 看着这样认真的女孩子,那宛如杜如慧的脸,秦傲阳认真的点点头。“谢谢!” 一下午的训练。锻炼,牵引,拉伸,让秦傲阳很是疲惫,但却感到心里踏实了很多。他是不应该自暴自弃,他要站起来,依然可以打球,可以爬山,和从前一样。 回去的路上,丙思竹给他买了矿泉水,补水。边推着他边问:“那个如慧是谁?” “一个传奇女孩!”秦傲阳道。 “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好!”秦傲阳没拒绝,因为也许晚上,安逸伯来了! 他希望这个故事能打动丙思竹。 他一点点从他跟贺擎天的初恋讲起,讲到了她死的那一刻,一路上,几乎没有停下来。丙思竹一直安静的听着,到了最后,她叹息了一声。“说起来,这个女孩子倒也敢作敢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可惜英年早逝!”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现在应该在美国,跟她的爱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西边落日渐渐的沉下,金色的光芒镀在秦傲阳的周身,带来一片耀眼的明亮,似乎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下,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只是眉宇轻轻的拢起一抹哀伤,深沉的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 痛苦浮现在俊美如斯的脸上,是后悔,是歉意,是浓的化不开的伤,“都是我,害的他们阴阳永隔!” “这是意外,也怪不得你!别太自责了!”丙思竹道。 他们是步行去的,推回小院时,门口停着车子,秦傲阳知道,安逸伯来了! 门推开! 就看到小院的花池边,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着兰花失神,背对着身后的人,西边落日渐渐的隐没下,暗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带来一种属于阴暗的森冷气息,即使黑暗却依旧有着明媚的容颜。 “安逸伯?”秦傲阳喊了一声。 安逸伯回头,“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安逸伯?! 丙思竹想起了刚才故事里的男主角,就是这个男人吧! 他的面容上有着掩饰不了的悲痛,压抑的嗓音微微的颤抖着,“说吧!什么事情?” “安逸伯!”秦傲阳见他眼睛只落在自己的身上,根本没看身后的丙思竹,似乎安逸伯的眼里,再也容不得别的女人一样! 丙思竹也看到了他的哀伤,似乎比秦傲阳还要浓重太多,也是啊,失去了爱人,怎么能不哀伤呢? “安逸伯,你看看这个女孩!”秦傲阳开口道。 安逸伯蹙眉,在看到秦傲阳轮椅后得女孩子时,真个人就呆了!阴暗的光线下,那酷似如慧的容颜就展现在眼前,修长的身影一动,瞬间已经抵到了丙思竹身前,一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将她扯了过来,紧紧地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慧慧——” “放开我……”丙思竹突然被抱住,吓了一跳。 “慧慧,慧慧,慧慧……”他如此低喃着呼唤着杜如慧的名字,嗓音里饱含着痛苦和落寞,还有浓浓的思念之情。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切的怀念,思念,丙思竹懂得思念的滋味,心头柔软了一下,丙思竹本来欲推开他,只是听着他这样痛苦的声音,犹豫了,想到秦傲阳说的那个故事,停下挣扎,疑惑的目光里闪烁着同情和怜悯的色彩。 思念一个去了天堂的人,那种滋味太难过了! 不知道在天堂的人是不是知道在人间的人的思念,为什么午夜梦回时,都不能闯入梦里?连一个梦也奢侈给予吗?是不忍心再走入活着的人的梦里,担心他或者她因为思念而无法开始新的生活,还是根本就没有天堂,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没有了呢? 眼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忧伤。和渐渐阴暗下来的夜色融入一体,丙思竹的秀眉间也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哀愁,那样痛苦的眼神浓烈的让人心颤。 但是,只是几秒后。她果断的做出决定,使劲推开安逸伯,淡淡道:“抱歉,安先生,我是丙思竹,不是你的爱人杜如慧!请自重!” 而安逸伯被丙思竹这样突然的推开,整个人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般,突然再一次的紧紧地抱住丙思竹。“慧慧。我是安逸伯,我是安逸伯啊!” “安先生?”身子被安逸伯搂的发疼,丙思竹再次错愕的推了推安逸伯的身子,却被他抱的很紧,似乎将要她揉进他的身子里。 “慧慧。我好想你!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低声的开口,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心头,他抱着她的身子在发抖。 “安先生,我不是杜如慧。请松手!”丙思竹知道他这是在思念天堂里的那个人,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不!慧慧,别推开我!我好想你!”安逸伯把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里,低声呢喃着:“慧慧……” 依旧被他紧搂着身体,丙思竹心底叹了口气,平淡的开口说:“安先生。我不是你的杜如慧。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我可以理解,不是远隔天涯海角的思念,而是从此再也不见,阴阳相隔的滋味让爱情化为永恒。只是,再思念,也不该认错人!因为她或者他,都应该是活着的那个人心中的唯一!可以再爱人,可以再结婚,可是谁也替代不了心中的那个唯一!这是现在我们该为爱着的那个人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她的话,听在安逸伯的耳中,安逸伯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碎了,不是如慧!他不愿意放手,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要放手了,这不是如慧,如慧是唯一的,可是,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再牵着她的手,无法再看着她展颜而笑。 他松开了丙思竹,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同被冷水淋上了心头,全身冰冷的难受,“你不是我的慧慧!” 丙思竹对上他幽深的双目,深沉里是悲痛的绝望。 他也看着她,仔细看她,被抽走的灵魂似乎回来,又似乎回神,似乎有什么从内心深处萌芽出来,冲破了那优雅而颓败的外表,让他的心绪有着一瞬间的混乱。 片刻的沉默,安逸伯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慧慧。” 如慧死了,他亲手火化的,他亲手捧的骨灰,亲手送她去墓地安葬,这个女孩子不是慧慧,等到回神,安逸伯的目光一沉,再次低声的开口。“对不起!是没有人可以代替慧慧,她是唯一!” “没关系!”丙思竹倒也没有怪他的唐突。“安先生多保重!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该坚强,这样,走的那个人才能安心!” 安逸伯微微一愣。“你有失去过爱人?” 丙思竹淡淡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安逸伯心里狐疑了下,因为刚才那一番话,她说的是如此的透彻,如果没有刻骨铭心的经历,是怎么也说不出的! 他深深地打量了一下丙思竹,再度回转身,看向秦傲阳,无声的询问,这就是秦傲阳叫他来的目的吗? 只是因为这里有个女孩子,像极了如慧!所以他让自己来,认识这个女孩?做什么?追求她?让她当如慧的替身吗? “丙思竹,你先进去吧,帮我们准备晚饭!”秦傲阳开口。 丙思竹点点头,目光又转向安逸伯。 而安逸伯也看向了她,思绪在瞬间飘远,千丝万缕纠缠在心头,让原本就充满了暗沉的双眸在此刻染上了深沉的愁丝。 目光在接触到彼此之时,安逸伯还是有着瞬间的失神,震惊与她和杜如慧的相像,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冷漠。 丙思竹略一颔首,去房间了。 “你叫我来了为了这个女孩子?”安逸伯冷声的开口,坐了下来,因为突然来的状况而心绪混乱。也随之恢复平静。 “她们很像!”秦傲阳目光复杂的看向安逸伯。“如慧说过,让你找一个善良的女孩!” 安逸伯倏的转过头,目光森冷而犀利的望向秦傲阳,冷声喝道:“秦傲阳。你这算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请你不要再管闲事!我走了!” “安逸伯!”秦傲阳急急的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了!我好想弄巧成拙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 给安逸伯介绍对象吗? 他只是太兴奋了,因为这个女孩子这么像如慧。他一时间太兴奋打了他电话,安逸伯这样一问自己,秦傲阳一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再像也不是!”安逸伯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安逸伯!你去哪里?”秦傲阳滑动轮椅要去追。 安逸伯已经走了出去,人走出去后,整个人沉默了,并没有立刻就走,他在门前点了一支烟。徐徐抽了起来。 秦傲阳低低的叹了口气,转动了一下轮椅,刚好看到丙思竹站在他身后,微微一愣。 而丙思竹突然撞进了那黑色之下隐匿的脆弱和无奈,有点微怔。“你不该告诉他有人像他的爱人!你做错了,秦傲阳!” “我——”秦傲阳呆了呆。“是,我错了!” “虽然我不知道杜如慧是谁,但是既然她跟我很像,但是毕竟是很像,而不是那个人。你把安逸伯叫来,等于在他好不容逸平静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更痛苦了!人的伤疤刚刚愈合一点点,你却又连皮带着肉带着血的给人揭了起来,你可知道他现在很痛苦?”只需要一眼,丙思竹就看出了安逸伯的哀伤和落寞。 “我不曾想到……看来我真的是废了,连脑子都跟着残了!”秦傲阳懊恼的低语。垂下头去,眼中是更加自责的神情。 丙思竹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看到秦傲阳的自责,无声的叹了口气。“既然做了,就别后悔了。我相信你是出于好意!相信安先生冷静下来后,会感谢你的好心,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的可以在看到一张跟自己心爱的人一样的容颜,如果换做我,宁愿心口再疼一次,也想再看一眼!哪怕那个人不是,但是有一张一样的脸,也是一个安慰,最起码,我还可以为那个人心疼一次!” “丙思竹?”秦傲阳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的充满了深意?“你没事吧?” “我出去看看!”丙思竹显然不愿意多说什么,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她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不会走!因为突然出现一张和自己爱人同样的脸,那个男人即便是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只怕也想再看看这张脸吧。 她也只是将心比心的推断一下而已。 果然,她走出去后,看到安逸伯在抽烟。 已经暗黑的夜色,一盏昏黄的路灯下,是他俊若寒霜的脸庞,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在看到她出来时微微的讶异了下,却又瞬间恢复平静。 “你没有走!”丙思竹不曾察觉到他一瞬间冷厉的眼光,看着他,眼底有着同情和了悟。 “收起你的眼神,我不需要怜惜和同情,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冷冷的开口,安逸伯收回目光,看向另一边,冷峻如霜的脸闪过一抹嘲弄。 再一次的想到如慧,安逸伯刚刚波动的心绪在瞬间阴冷下。却清醒了,不是如慧,不是,谁也代替不了谁! “我没有怜惜你!”丙思竹眉头一皱,没好气的开口,“你觉得我是怜惜你的话那么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同情心不泛滥,我只是想告诉你,秦傲阳是好意,但是却弄巧成拙了!而我,羡慕你,还能见到同样的一张容颜,我想见,却没有了机会儿!” “你?”错愕一愣,余光瞄到她脸上那绝望而悲凉的神情,安逸伯呆怔了。“你根本不了解!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失去了爱人,也并不是只有你。知道难过,知道心痛,多少人心痛着,却面带着笑容。对朋友对家人,对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都满怀感激,不让他们担心!秦傲阳他对你感到愧疚,对杜如慧感到了深深地愧疚,你这样一走,他心里的愧疚岂不是更深?” “这不关我的事!”安逸伯无情的吐出一句话,又点了一支烟,情绪有些烦躁。 “你真无情!” “我怎么无情了?”安逸伯错愕着。 “他好心叫你来,你说了几句话,除了指责就是指责。难道不是无情?” “如慧是为了救他而死,你还想让我再客气?”安逸伯沉声说道。 “他不是故意的,至少他本意不是这样,谁也不想她死,可是现实就这样。很残酷,那是意外!是谁也不想发生的意外!” “可是她死了!”安逸伯这几个字差不多是低吼出来的,恨意一下子笼罩下来,让他的心绪痛苦的波动着,久久的不能平静。 不知道是怨,还是恨,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总之心里很疼很疼。很难过!尤其是今天又见到这样同一张脸,一下子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就涌了出来。 丙思竹静静地看着安逸伯,没想到自己这特护做的还真是够格,竟然还要帮助里面那瘫在轮椅上的秦傲阳做他朋友的思想工作。 “对不起!”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是一愣,错愕了一下。丙思竹一回头看到了秦傲阳坐着轮椅就在门口的位置。 安逸伯也愣了下,别过脸去。 秦傲阳低沉的开口。“安逸伯,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如慧,是我不该让她救我。其实我真的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 “你说什么都晚了,她不在了!”安逸伯毫不客气的对秦傲阳吼了起来。 秦傲阳一下子就惨白了一张脸。 “安逸伯,你跟秦傲阳道歉!”丙思竹义正言辞的喊道。 “我为什么要道歉?如慧为了救他而死,我说他两句怎么了?”安逸伯吼着。 “那我管不着,我管得就是秦傲阳,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要负责他的心情和健康,你这么指责他,万一给我指责自杀了,怎么办?你现在立刻马上,跟他道歉!听到没有?我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人!”丙思竹更加义正言辞。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充满了火药味。 “丙思竹,你这是做什么?安逸伯他只是心里积郁,骂我两句出出气,你让他骂吧!”秦傲阳低喊着。 丙思竹转头看了眼秦傲阳那着急的样子,心里低叹,真是个傻瓜,以为骂几句就出气了?“不行,我就不让他骂,他敢骂你我就敢打他!不信你们就试试!” 安逸伯有些错愕,“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你人高马大我就怕你啊?你以为你现在心灰意冷,恨不得死的心都有我就怕你?告诉你,本姑娘什么都不怕,天不怕,地不怕,赶紧的,道了歉点事没有,否则——” “否则什么?”安逸伯挑眉,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 尤其是长了跟如慧一样的脸,怎么就一下子变得这么野蛮?他怀疑这个女孩子有十分十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就是打你!真的打!”她不像是开玩笑。“不道歉,就打你! 安逸伯不理会儿他,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他没时间跟她蘑菇。 “想走?”丙思竹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就挡住了安逸伯。 “让开!”安逸伯语气也沉了下去。 “不让!” “我不会跟女人动手!” “你可以当我是男人!”丙思竹丝毫不让。 安逸伯看着她,一张倔强的小脸,那么亲切熟悉的一张脸,可是,她对自己却是陌生的。“我不跟你动手,请让开!” “去跟秦傲阳道歉,我就让你走!”她说。 安逸伯不管她,人往一旁走去。 丙思竹呆滞的一愣,柔白的长腿毫不犹豫的出击,迅速的踢向安逸伯,踢不到他,他多年的跆圈道就白学了。 一声闷哼瞬间响起,几乎都没看到怎么回事,安逸伯竟然吃痛的被丙思竹一脚掀翻在地。 “丙思竹!”秦傲阳也呆了,“快住手!” 安逸伯趴在地上,也整个人呆住了,这个女人到底怎么踢的他,他都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个狗吃屎,这也太逊了吧! 丙思竹冷哼一声,“秦傲阳,你给我闭嘴,现在你是我的人,记住,我罩你的时间里,要是有人敢挑衅,我见一次打他一次!管他是谁呢!你欠杜如慧的我不欠,我也没必要内疚加愧疚,我就是要活的痛快,欺负我的人,就是欺负我,这我可不能答应!” 第161章 丙思竹冷哼一声,“秦傲阳,你给我闭嘴,现在你是我的人,记住,我罩你的时间里,要是有人敢挑衅,我见一次打他一次!管他是谁呢!你欠杜如慧的我不欠,我也没必要内疚加愧疚,我就是要活的痛快,欺负我的人,就是欺负我,这我可不能答应!” 她在替自己出面,她说罩着他,秦傲阳心里一暖,却更多的是对安逸伯的愧疚。“你别这样!” “闭嘴!好人说话,残疾的那个闭嘴!”丙思竹根本不理会秦傲阳的话。“起来,动手!你不是男人嘛?你不是恨秦傲阳嘛?你可以恨我好啦!我给你打,给你揍,可是你得有这个本事,没这本事就别再那里穷酸叫!” “丙思竹!”安逸伯低吼一声,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怒火,人还没起来,他的pi股好痛。 “起来,继续打!刚才我踢得是你pi股,别趴着!起来,反击!” “你这个女人!”安逸伯噌得一下挑起来,飞起一脚,朝丙思竹踢来,迅速一个闪身,丙思竹躲过。 “嗯!这就对了!对打,省的说我欺负你一个大男人!”她晃动了一下脖子,小小的身影动了下,眼神凌厉而果断,飞起一脚。 安逸伯本就不是那种一点能力没有的人,他和贺擎天都是练过很久跆拳道的人,自然也会点拳脚。 可是,当丙思竹一脚踢过来时,安逸伯又一次被她踢翻了! 该死!这个女人是不是女人啊? 力大无穷,踢人可真疼啊! 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而她飞起一脚的同时,身体后退一步,稳住,也气喘吁吁,好似用尽了力气一样,只是一瞬间,她又快速的平复下来。“又趴下去了喂!是不是男人啊?” “丙思竹。你快住手!”秦傲阳也呆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踢的,只感觉力量很大,踢出去的时候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安逸伯就是这么倒下去了! 见安逸伯痛的擎白的脸上汗珠一颗颗的掉落下来,让丙思竹产生一丝愧疚,她是不是太用力了,要是把安逸伯那大kua踢坏了可怎么办?难道她还得给他安装不锈钢得股骨头? 想到此,丙思竹哀怜地望了一眼痛的趴在地上的安逸伯:“你还好吧。” 巨大的痛苦让安逸伯的脸纠结在一起,被气得赤红的双眼在看到丙思竹一副关切的样子时,又起来了。“再打!” 她踢得他大胯好痛,第一脚踢在了pi股上,第二脚踢在了股骨头上,痛死了! “秦傲阳。你看,这打架是容易上瘾的,他非要打,这次惨了我可不管,你给他看病!”丙思竹语气也沉下来。无形中散发着冷漠的凛冽气息。 秦傲阳神色一冷,低声的道:“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啊!安逸伯,你也住手吧!她力大无比,只怕你不是对手!” “呃——”话还没说完,嘎巴一声脆响,安逸伯又倒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一次是。他的胳膊脱臼了!人跪在了地上。 丙思竹神情雀跃的低头看着安逸伯,神色一怔,“呃!还没过年呢,你也不用给我磕头吧,再说我也没压岁钱给你吧!” “你——”安逸伯另外一只手挥拳。 嘎巴又是一声,安逸伯的另外一只胳膊又脱臼了! 两个胳膊耷拉着。安逸伯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呃!” “我的天!”秦傲阳彻底秒杀了! “这是怎么的了?”姨婆也被外面的动静给吓到了! 而这时,姨婆隔壁的院子,门也响了,打开门。杜子鸢和贺擎天已经南宫里泽还有夏美子都跑了出来,原来他们没走,都在隔壁的小院里藏着呢! 只是突然看到路灯下,跪在那里的安逸伯,双臂耷拉着,丙思竹立在他面前,不疾不徐的说了句。“你们都爱看热闹是不是?好看吗?” “哦!偶的神!”夏美子惊呼。“这是怎么了啊?” 杜子鸢也被吓住了!”安逸伯?” 贺擎天沉声道:“怎么回事?安逸伯怎么了?” “胳膊脱臼了而已!”丙思竹丝毫没有愧疚,反而很神奇的道:“我打的!” “你?”众人都呆住了! 安逸伯真是无地自容,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没有招架的能力,就这么被一个小女人给打成这样了,双臂太痛了! “你打他做什么?” “他欺负我的人!”丙思竹下巴一扬。“自然不能放过了!” “你的人?”贺擎天错愕了。 “对啊!秦傲阳现在是我罩的人,谁要是敢欺负她,丫就是跟我过不去,跟安逸伯一个下场!”指了指地上的安逸伯,丙思竹抬头看了看天空,问了句姨婆:“姨婆,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哦!哦!哦!我马上就煮好了!”见过识广的姨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没见过天生神力的女孩子呢! “你们要吃吗?”丙思竹问。 “先别吃饭,给他把胳膊接上啊!”杜子鸢说道。 “不行!”丙思竹果断的拒绝。“不跟秦傲阳道歉,就这样挂着吧!” “丙小姐,他这样好痛啊!”杜子鸢有些着急。“你看他额头都冒汗了!你能不能给他快点接上?!” “妇人之仁!”丙思竹轻轻的推了下杜子鸢,把她推给贺擎天,“管好你的女人,我看不惯心软的女人!” 贺擎天拥住杜子鸢。“子鸢是善良的,你这女人怎么懂?” “我不善良,我有仇必报,有恩不报非君子,我也不想当什么君子,我天生一女人,无所谓当不当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这句话可是我的座右铭!”说着,丙思竹又对安逸伯道:“安逸伯。你别说我欺负你,我们打的很公平,我也没刻意打你要害,不然现在你只怕已经死过去了!怎样。道歉吗?” “不道歉!”安逸伯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懊恼死了,也窘死了,尴尬死了!这根本不是个女人,可是该死的,居然顶了一张慧慧的脸。 “好!既然你不道歉,就这么呆着吧!” 贺擎天把安逸伯扶了起来,安逸伯冷哼一声,死咬牙不肯道歉。 “看到没,让他两个胳膊就这么挂着吧。当面条一样垂着也很有美感,不是吗?哈哈哈……”丙思竹更是得意的大笑着。 “我找骨科大夫给你接吧!”贺擎天无奈,开口道。 “等等,贺擎天是吧?你敢找大夫给他治,信不信我把你也卸了?!”威胁的话。让贺擎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总不能这样!” “低下头会死啊?”丙思竹耸耸肩。“他不跟秦傲阳道歉,怪不得我!” “丙思竹,我没有要你为我出头,你快给他接上吧!”秦傲阳更愧疚了。 “你闭嘴,轮不到你插嘴!”丙思竹直接制止秦傲阳! “我们进院子说吧!大家都在门口算什么啊?”秦傲阳担心安逸伯更尴尬,他也被吓傻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只怕三个男人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 无奈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丙思竹耸耸肩,柔白的脸上瞬间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推着秦傲阳进院子。“行了!走了!吃饭去,活动一下筋骨,吃饭也胃口好!” “安逸伯。你道歉吧!”贺擎天开口,揶揄的看着安逸伯。 安逸伯皱眉,有些拉不下脸来。 “我的天那,她怎么那么厉害,居然可以把你两个胳膊都给卸下来。安逸伯,你这是怎么得罪她了?太厉害了!”夏美子感叹着。“真给我们女性长脸!” “你——”安逸伯瞪了眼夏美子。 “你瞪什么?”夏美子吐了吐舌头,真是又同情安逸伯,又觉得好笑好玩。 南宫里泽神色一怔,浓眉蹙起,宠溺的看了眼夏美子,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哈哈哈……”夏美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倒在南宫里泽的怀中。 “安逸伯,道歉吧!”杜子鸢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么痛。“先把胳膊按上再说啦!” “昔日顾信还有 胯下 之辱,懂得隐忍,你这不低头,就这么挂着?”贺擎天问。 安逸伯走了进去,两个胳膊耷拉着,如面条般没有支撑点,原来这胳膊脱臼还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进了院子,看到丙思竹推着安逸伯进了屋子,他也跟着进去。 姨婆在摆碗筷,桌子上摆了四双筷子,四个碗,看样子是一开始就打算留下安逸伯吃饭的。 安逸伯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丙思竹,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安逸伯!”秦傲阳看到他进来,“丙思竹,快给他接上吧!” “道歉吗?”丙思竹挑眉。 “秦傲阳,对不起!”安逸伯开口。 “对不起什么?”丙思竹又问。 “我……不该对他发火!”安逸伯低声道。 眉宇紧蹙,眼里是暂时的妥协,丙思竹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并不是真服,嘴角一扬,“嗯!秦傲阳,你原谅他吗?” 秦傲阳一怔,立即道:“我原谅,原谅!” 他压根就没怪安逸伯的好不好? 安逸伯目光一沉,看着丙思竹那得意样,目光中含着淡笑的嘲讽,低下头去,不说话。 “丙思竹,快给她接上胳膊!”秦傲阳吩咐。 “嗯!行!”丙思竹倒也不扭捏,伸手,抓起安逸伯的胳膊。“忍着点啊!别怪我没告诉你!” 于是在大家惊讶与错愕的眼神里,嘎巴一声,丙思竹给安逸伯接上了胳膊,安逸伯痛的直皱眉。 “真厉害!”夏美子由衷的赞叹一句,看丙思竹那样子根本就是神色未变,气定神闲。 接着又是另外一只,也接上了,安逸伯立刻恢复了自由,忽然长腿攻出,身子翻转,却是一个漂亮的左旋踢。 丙思竹一愣。快速躲闪。“好你个小人,真是小人,我还得卸了你!” 丙思竹右腿在踢出去的同事,左腿的瞬间也抬起。阻挡下安逸伯的攻击,而左手也化拳为掌,拍向安逸伯的肩膀。 房间里太小,根本施展不开,安逸伯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身子迅速的往后弯曲,避开丙思竹随着而来的拳头,可他却忘记了丙思竹的厉害了。 “呃!”肩膀被击中,安逸伯本来脱臼的地方瞬间痛了起来,脸色倏的苍白。懊恼中是深深的挫败,此刻已经明白自己真的没办法打过这个女人! 只听一声闷响,安逸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惨着脸,随后一抬头。没好气的瞪着有丝得意的丙思竹。“安逸伯,看来你是跟我学的,有仇不报枉为人!这次我饶你,我饿了,要休战,要打,吃完饭打!” 因为她看到了姨婆端着饭过来了。 屋子里几个人都呆傻了。唯有南宫里泽,或许,整个房里,只有他才是丙思竹的对手,这个女孩子真的不简单,身手这么凌厉。而且这么年轻。 安逸伯也大概不曾想到自己又居然会这样狼狈的跌倒,当然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好像真的很没有用。 “看什么看,不吃饭?”丙思竹挑眉。 秦傲阳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安逸伯,又看向丙思竹。真的是,这么好的身手,吓死人,怪不得她说,他若是自杀,她见一次打他一次,原来这威胁绝对不是空头说说! “有什么好吃的?我也好饿啊!”夏美子回头看到姨婆端了菜过来,人跟着凑了过去,可是当闻到那曾是她最喜欢的油爆大虾的味道时,突然就捂着嘴巴,“呃——” 她整个人朝外跑去,南宫里泽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跟着狐疑。夏美子生病了吗? “美子,你怎么了?”杜子鸢也跟着跑出去。 丙思竹一蹙眉,瞅了一眼地上的安逸伯。“还坐着呢?还不起来啊那边那个可能生病了,我们休战!” 安逸伯冷很一声。 “安逸伯,快起来!”秦傲阳视线也担心的朝外看去。“美子没事吧?” 夏美子跑出去在树边干吐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美子?你怎么了?”南宫里泽担心的拍着她后背。 “没,没事!”干呕了一下,夏美子觉得好受点。“我就是觉得一阵恶心,是不是胃坏了?” “你,不会是有了吧?”姨婆恍然大悟后突然开口。 “姨婆,我看像!”丙思竹在后面道:“她看起来像是怀孕的样子!” “啊——”夏美子呆怔,脑海里想着什么,貌似,貌似她的例假没来,可是她不是一个附件被摘了吗?不是说会多少影响怀孕的可能吗? 南宫里泽被姨婆和丙思竹的话给惊吓住了,脸上立刻升腾起一股狂喜,视线也快速的朝向夏美子,“是吗?美子?是怀孕了吗?” “我不知道啦!”夏美子自那次被安柔捅了一刀摘掉一个卵chao后就一直没来例假,她怎么知道是不是怀孕,就算有,难道是在日本就有的?那一夜就怀孕了? “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南宫里泽搂着她朝门口走去。 “我们陪着去吧!”贺擎天拉着杜子鸢,回头看了眼秦傲阳,再看看安逸伯,又对丙思竹道:“傲阳交给你了!” “没问题!”丙思竹爽快的一挥手。 医院里。 南宫里泽跑着去送尿样,做检查,夏美子看着他端着自己的尿液,脸还是红了。 不多时,他出来,等候消息的时候,还不忘记拥住她,夏美子觉得有些累,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感受到她手心里也有汗,他关切的道:“你在紧张?” “没有!”夏美子摇头。 “结果出来了!”化验窗口,护士把单据递出来,他们看到上面写着加号。 “这是什么意思?” “尿检是阳性,怀孕了,再去做血液检查,确定生化妊娠!”护士道。“你们去找医生吧,他会安排的!” 当最后抽血的检查也确定hcg含量是怀孕标准时,南宫里泽和夏美子都很惊喜。不同于第一次的怀孕,夏美子这一次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反而很期待! “我怀孕了吗?真的怀孕了吗?”她紧张的问着医生。 “是的,小姐。看化验结果推算,差不多六周左右了!”医生这么告诉她。“过三周,你们来做b超!” “美子,恭喜你!”杜子鸢是如此的羡慕美子,同时也为她高兴。 “谢谢,谢谢!” “美子,我们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南宫里泽萌生出一种莫名骄傲欣喜。他伸手抱住了夏美子,“谢谢你,美子!” “傻瓜!”夏美子的脸庞竟然有了些许红润色泽,双眼闪动着欣喜而复杂的神色。神情是一半茫然一半欣喜,“我该怎么养他呢?” “我来养!”南宫里泽激动的说道。“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知要当妈咪就好了!” 他没想到他的第二个孩子来的这么快,可是他心里好惊喜,他又有宝宝了!没参与童童的成长已经是他的遗憾。这一次,他要全程陪着夏美子。 贺擎天也羡慕的开口。“南宫,美子,祝贺你们!” 只是刚刚确定了怀孕,南宫里泽就整个人戒备起来,临离开医院时,医生跟他偷偷说了句:“先生。这段时日,你得辛苦了!” “什么?”南宫一时没反应过来。 医生道:“你得jingyu了!fangshi克制点!” 南宫一个大男人,脸上也飞起一股酡红色。“呃!知道了!” 有了宝宝,南宫决定带着夏美子立刻回到**城,着手准备结婚的事情,另外也告诉夏美子的父母。他还要上门提亲。 回去时,杜子鸢很安静。 贺擎天知道她心里是羡慕夏美子当了母亲,而他们,也曾经拥有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因为自己的怀疑。因为自己的照顾不周,流掉了! 那个孩子,不仅是他心里的伤,也是她的遗憾。 他也还记得那天,她为此离开他两个月,差一点就分手了。 车子没有开到酒店,贺擎天把车子开到了h市的一片风景区,停在了空旷的草坪里。他想带她看星星,希望她能放松些! 贺擎天伸手抱住了杜子鸢,“子鸢——” “嗯?” “对不起!” 杜子鸢一愣,笑了。“对不起什么?” “我们也会有宝宝的!”贺擎天在她耳边低语,“一定会有的!” 杜子鸢靠着他的肩头点了点头。“我想我们也会有的!我也坚定我们还会有宝宝!贺大哥,你不要自责,有宝宝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也许,也许我不能——”贺擎天真的很担心。 “上一次行,这一次也会行!”杜子鸢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唇,看向贺擎天的目光里有着痴迷,“你要有信心,你自己没信心,宝宝是不会来的!” “嗯!”点点头,贺擎天亲了亲她的手指,“都是我不好!” “这就是命运,你我该走的磨难,一样都不会少的,贺大哥,你不要自责,过去的我们都不要提了,只要以后快乐就行了!” “嗯!”贺擎天内心被杜子鸢的娇颜深深撞击,他眼中溢满柔情,神情地俯下身,温柔地吻过杜子鸢的脸颊,“子鸢,你是我的福星!” 杜子鸢眼中一片动容,为自己终于还是寻找到安全的港湾而感动不已。“那就别纠结了!我其实也是真的很羡慕美子!不过没关系,寄希望与未来!我相信属于我们的天使也会来的!” 贺擎天深情的黑眸充满温柔,点头,“我懂,你说出口的,为说出口的,我都懂!” ***************************************** 姨婆的小院。 安逸伯居然破天荒的留下来吃了顿饭,整个用餐氛围很诡异。 姨婆和丙思竹聊的很是开心,从宫心计聊到梁山伯与祝英台,从蓝色生死恋再到人鬼情来了,古今中外,所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两个人都眉飞色舞的聊着。 秦傲阳和安逸伯都很沉默,闷着头吃完饭,安逸伯也没说走。就坐在那里,表情很古怪的看着丙思竹。 “怎么?你还想打我?”丙思竹挑眉。 安逸伯凉凉的望了她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对姨婆道:“谢谢您的晚餐。我该走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姨婆有些吃惊安逸伯会跟自己道谢,也很同情他一个男人被割女孩子卸了胳膊,那么狼狈。“我看你累坏了,安逸伯,你不如住一晚再走吧,我帮你收拾了房间,就在西面那一间,以前杜子鸢住过那里,你住一晚明日走也安全!” “是呀,安逸伯。住一晚再走吧!”秦傲阳也开口,对于今天的事情他也感到很抱歉。 安逸伯沉默了半天,点点头。“也好,那我明天走!” “太好了!”秦傲阳是如此的高兴。 安逸伯回房间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姨婆忍不住开口:“丫头。你今天做的有点过了,虽然我恨高兴有人肯这样照顾我们家小阳,可是我觉得安逸伯很可怜,你不该这样——” “姨婆!我过了吗?”丙思竹打断她的话。“我觉得还不够,你没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和摔不死的鸡似的,他需要体力发xie来忘记心里的痛苦!而且我打他也好。省的他错认了我,我怕莫名其妙他爱上我,我我当替身什么的!”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自恋啊,姨婆有些受不了低呼:“他要是爱上你,也太容易移情别恋了!” “那可说不定,我跟他爱人长了一个脸。我怕他一个把持不住,再爱上我,那我就麻烦了,我最烦当替身,我就是我!所以先打他一顿让他清醒。以后见了我就腿软!这样也不会爱上我了,哼哼……” “呃!你想的还是长远!”秦傲阳忍不住别过脸去,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女人。 “没办法,谁让你叫他来着,他不来,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打了人还怪我?”秦傲阳错愕。 “难道怪我?拜托,我在替你出面,你都被人欺负死了,我替你出面你居然不感谢我,还埋怨我?!你是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姨婆插了句话:“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是男孩子,小时候小阳可是光pi股的时候姨婆就见过他是男孩子,所以关于性别这一点,不用怀疑,姨婆可以作证!” “呃!”秦傲阳直翻白眼,姨婆是个老顽童,又有个不怕事的小顽童,他真是无语了。 “我去找安逸伯谈谈!” “不用去!他需要冷静!”丙思竹身子一晃,挡住秦傲阳,“你哪里都别去!” “那我回我的房间行不?” “不行!” “那我做什么?” “泡脚和腿!”丙思竹哼了一声,“你训练了一下午,泡一个小时脚,会对康复有利!” “是呀,都说泡脚可以活血化瘀,把人的血脉打通,是应该泡一下!” “姨婆,下午我们离开时,有没有人送来大木桶,我打电话要的那种?” “有!送来了,我代替你签字了,我去拿!” 看着姨婆搬来大木桶,足足到膝盖那么高,秦傲阳呆滞住。“这么大的木桶?” “对!这样才可以泡到腿!”丙思竹去准备热水,不多时,还弄来了藏红花,泡在里面,“来,脱袜子!” 她走过来,把自己t恤一撸,挽上去,然后蹲下来直接脱秦傲阳的鞋子。 “我自己可以!” “不用了,服务到家!十万块这么贵也不是没道理的!”说完,就飞快的脱掉秦傲阳的鞋子,袜子,完了给挽上裤腿。 “我自己真的可以!”秦傲阳长这么大,就没被女人伺候过,当然除了小时候他妈妈,这样突然被一个女孩子伺候,握着他的双腿往桶里放,他的脸和耳根竟莫名的红了! 气氛有些诡异,姨婆看到秦傲阳那奇怪的表情。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关上了门。 秦傲阳目光疑惑的看向瘦削羸弱的丙思竹,第一次见她。那份懒散,那份尖酸刻薄让他印象深刻,可没想到居然动手更刻薄,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把秦傲阳的脚放在了木桶里,“有点烫,忍着点,不烫不活血!” “哦!”秦傲阳放进去脚,一个抽搐,好烫啊,本能的真的想立刻拿出来。 他在那里泡。丙思竹站起来,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 低头看着木桶里他的腿,皱皱眉,“你这腿一定可以恢复的!” “这不一定!”秦傲阳叹了口气。 “你没见过比你厉害的。人家都没知觉,你感觉很好,没伤到神经,所以恢复是可以的!” 丙思竹的话无疑给了秦傲阳信心。“是吗?” “难道你想当残疾人一辈子?” “没有!” “就是,那就对自己有信心!” 沉静下来的时候,秦傲阳瞅了一眼丙思竹。“我很担心安逸伯——” “他不会有事的!打一架,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反思一下,发xie一下,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了!” 这话一出,秦傲阳微愣,漠漠抬头再次望向了她。 丙思竹也抬头,慧黠一笑。“我是故意的!就是打他!” 看秦傲阳微愣。丙思竹笑了一声,幽幽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浑浑噩噩有阵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失去爱人很悲痛。但是人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活着就该珍惜,而不是带着怨气的怨怪每个人,怨上天不公,上天其实是最公平的,怎样安排都是公平的,关键是个人有没有能力去抚平伤痛!我看他没有,打他一下,也许明天就会来感谢我了!” “可是你让他很没面子!” “面子还重要吗?对他来说?” “呃!”秦傲阳沉默了,是的,只怕他心里积郁,哪里会注意面子不面子的。 果然,还没到第二天,门突然被推开,安逸伯就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缓缓开口:“丙小姐,谢谢你!” 丙思竹听到安逸伯的道谢,掀起漂亮的眼睛,看了眼秦傲阳,笑得得意。“看到没?我说的,还没到明天呢,他就来感谢我了!” “呃!”秦傲阳感到无语,也奇怪安逸伯怎么就突然来道谢。 安逸伯站在门口,后面是黑色的夜幕,屋子里的灯光很亮,他没有进来,屹立在黑色的背景下,竟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想通了?”丙思竹凝望了他一眼。“想通了就该干么干什么去吧,不用道谢!” 安逸伯依旧凝望着她,一声不吭。像是看着这张容颜,在追溯着什么,像是要把这张脸,印在脑海里,此生不忘一样。 终于,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明天我离开这里,去美国工作,秦傲阳,你要好起来知道吗?” “你要走啊。”秦傲阳错愕着。 “嗯,之前就决定的!” “这样不是很好吗?开始工作了!小伙子好样的,人生没什么大不了得,还得继续努力地拼命的活着,才是对那个人最好的安慰!”丙思竹说话像是历经沧桑般,带着一股奇怪的沧桑感。 “是的!是该好好活下去,为了慧慧!”安逸伯漠漠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去休息!” 安逸伯再度离去。 丙思竹耸耸肩,瞅了眼秦傲阳。“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秦傲阳只能本能的点头。 入夜。 丙思竹因为要照顾秦傲阳方便,住在他的隔壁,方便照料。 只是半夜后,秦傲阳突然听到哭声,那样的凄厉,似乎还夹杂了喊声,像是在做恶梦。 他惊了下,瞬间起床。可是因为腿不方便,他扯过轮椅,拖着自己的身体,只穿了睡衣睡裤就坐上了轮椅,去敲丙思竹的门。 刚滑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别走——不要走——呜呜……” “丙思竹?丙思竹,你怎么了?”嘟嘟的敲响门。 声音持续了下,突然就戛然而止。 “丙思竹,你做恶梦了是不是?”秦傲阳在门口道。 然后,他看到灯亮了,紧接着,门开了! 当门打开,丙思竹满脸是泪水和汗水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吓得一呆。“你,你没事吧?” 丙思竹有些憔悴,梨花带雨的面容看向秦傲阳,虚弱的摇了摇头。“没、没事!” “你做恶梦了?”秦傲阳被她样子吓到了,她看起来很不好。“噩梦而已,你怎么会被噩梦惊吓成这样子?” 想起了什么,丙思竹纤瘦的身子忍不住的一个颤抖,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猛地回头,抓住秦傲阳的手。“秦傲阳,你,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 “嗯?”秦傲阳神色一怔,看到脸色惨白有着恳切深情的丙思竹,她那样惨白如纸的脸色还真的让人很是担心。 迎视着秦傲阳投过来的疑惑视线,丙思竹压抑着那从骨子里迸发出的痛苦,握紧了他的手,她不是只做了噩梦,是那梦和现实不断的在脑海里上演,她怕! 第162章 迎视着秦傲阳投过来的疑惑视线,丙思竹压抑着那从骨子里迸发出的痛苦,握紧了他的手,她不是只做了噩梦,是那梦和现实不断的在脑海里上演,她怕! “一个噩梦让你怕成这样?”秦傲阳忍不住好笑,终究是个女孩子,再强悍也是个小女孩,他点点头。“好吧!我看着你睡着了,我再离开行吧?” “我一定睡不着的!”丙思竹摇头。 因为,她也和安逸伯一样,失去了最亲爱的人!只要一做这个梦,她就会彻夜失眠到天亮。 她隐忍着痛苦,努力的让自己微笑起来,虽然过去了很久很久,心却依旧感觉到了阵阵的痛。 秦傲阳看她脸上浮现出痛苦,眉头深深的皱起,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浮现,有些疑惑。“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丙思竹推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里,然后自己蜷缩在小床上,抱着被子,“你给我做个伴,我有点害怕!” 因为一个噩梦,她如同被抽离了魂魄一般,空洞着眸光,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的噩梦很可怕?”秦傲阳小心的又问了一句。 丙思竹微微的抬起头,逼回眼角的泪水,可一滴一滴的眼泪却还是无声的从酸痛的眼中落了下来,咸涩的滑进了口中,带里那压抑不住的痛苦。 看到她突然落泪,秦傲阳呆了下。目光复杂的落在她脸上,为什么她那么强悍的女人会有如此脆弱得一面? “不是梦!”丙思竹泪水湿润的脸上有着绝望的悲哀,就这样呆呆的凝望着秦傲阳,被银牙紧咬的嘴唇慢慢的张启,扬开一抹悲伤的笑容,淡淡的,有着说不尽的绝望和哀愁。 “你哭什么啊?”被她满脸泪痕惊吓到,丙思竹不解的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分不清楚那荡漾而起的感觉是什么? “我没哭。是眼睛有点涩!”倔强的开口,丙思竹大力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将脸埋在被子里。 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颤抖着肩膀,秦傲阳目光一沉。他纠结了!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窝在被子里的人好像哭得更厉害了,听着她的哭声嘤嘤的传了过来,秦傲阳的五官紧紧的纠结在一起,疑惑的看着那蜷缩在小床上的身影。 丙思竹蜷缩着身子无声的哭了起来,秦傲阳靠近,想要给她递上纸巾,可是又没有,他突然有点恼恨自己的残疾,帮不到这个哭起来看起来这么可怜的人! “你别哭啊,你有事说行不?”他最受不了人哭了。尤其是是女孩子。 感觉到眼前的身影,丙思竹慢慢的抬起头,视线一点一点的上移,泪水朦胧的看向秦傲阳那刚硬的脸庞。 心头的痛和苦滚滚而来,天人永隔怎么能让她不痛?那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一做这个梦,还是会难过,会勾起那些刻骨的忧伤。 “你怎么了?”沉声的开口,秦傲阳不解的看着泪水溢满面容的丙思竹,那绝望而脆弱的样子,让他竟然有着丝丝的担心。 “我没事。“低声的开口,抬手擦着泪。丙思竹脆声的开口,可那泪水却像擦不完一般,一点一点的从眼眶里蔓延开来,瞬间又湿透了一张苍白的不能再擎白的脸。 这样叫没事? 她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秦傲阳担心的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说出来吧,说出来就痛快了!” 看着眼前的人。带着关切的神情,丙思竹犹豫了一下,忽然那强压下的哀伤再一次的蔓延开来。 哇的一声,纤瘦的身子猛的扑进秦傲阳的怀抱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身子。丙思竹哀伤的大哭着,肆意流淌着心头那苦涩的泪水。 “呃!”秦傲阳错愕的环抱住怀里的人,在丙思竹过大的力道冲压下,轮椅差一点滑过去掀翻在地,还好他先一步勾住了床,低头扫了一眼在怀抱里哭的颤抖着身影,半空里僵硬的手犹豫着,最终缓缓的落了下来,轻抚着她的背,粗声的开口,“别哭了,半夜哭这么伤心,人家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别哭了,听到没有啊?” 半拥着哭的不能停止的丙思竹,秦傲阳神色复杂的纠结在一起,她到底怎么了? 而另外的房间里,安逸伯本来就没睡,听到了哭声,他起床,当他来到这边时,就听到了丙思竹的哭声,以及秦傲阳的安慰声。 悠远的目光看了紧闭的房门许久之后,猛的回过神,她是丙思竹,不是慧慧,谁也无法代替慧慧,所以,明天他会离开! 安逸伯快步转身向着刚才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了去,他所要关心的人已经去了,他的心也死了,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 房间里,痛哭声渐渐的止了下来,丙思竹依旧抽噎着,红通通的眼眶里有着流尽的泪水后的绝望。 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秦傲阳蹙眉看着闭着眼却依旧抽噎的丙思竹,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一低头,却发现靠在怀里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哭的睡下了,可浅睡里却依旧抽噎着,似乎还不曾从悲痛里回过神。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傲阳凝望着挂着泪水的小脸,犹豫片刻后,只能进靠在她的床边,他抱不了她,第一次恼恨自己腿不经用,不然可以横抱起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她半个身子在床上,半个在他怀里。 她还真是个麻烦! 秦傲阳不知道丙思竹是来帮自己的,还是给自己惹麻烦的? 扫了一眼扁着嘴睡着了的小脸,秦傲阳只能认命的半抱着她,一动不敢动。 纵然已经睡下了,可她却依旧在抽噎着,眼眶四周的肌肤因为擦拭泪水而被磨的通红,看着沉睡下的人,秦傲阳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的睡颜。 真是像极了杜如慧,这么像啊!可是性子确是如此的南辕北辙。让人无法把她们看成一个人。 睡梦里,丙思竹睡得极不安稳,依旧抽噎着。 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他,看到了她最爱的恋人为止脑袋被撞开。脑浆迸裂,地上散落着鲜红的玫瑰花。 那天,他为了给她买玫瑰花路过马路时被车撞到了头,而那一天,是2月14号—— 情人 节! 那天,漫天的柔花在飘扬,孤独而寂寞。 那天,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柔! 那天,她哭得肝肠寸断! 那天,她被他的家人骂的狗血淋头。说她是扫把星! 那天,她自杀过,却被人救起! 醒来,她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是——”痛苦的摇着头,丙思竹努力的伸着手,却怎么也抓不到的手。“为止——别离开我——” 看着挥舞的小手,秦傲阳犹豫着,最终缓缓的伸过手,宽大的掌心包裹住她的一双小手。 刹那间,一股充实的感觉让他心绪复杂的飘远着。就这样静静的握住她的手,看着丙思竹渐渐的安静下来,直到最后唇角绽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清晨,阳光暖暖的照射进来,秦傲阳浑身僵硬的坐在轮椅上,他真的手脚都废了。感觉麻死了,居然没动一下。 因为他一想要抽手,丙思竹就在睡梦里哭。 他不忍心,又暗自怪自己的心软,真是个麻烦。这根本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来第一天,把安逸伯走了! 晚上哭得这样,抱着他让他看着她睡,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丙思竹终于从睡梦里醒来。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脑袋,挣扎着看了眼身旁的认时。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秦傲阳有想死的冲动。 她睡了一夜,他也被迫的看了她一夜,她这样亲昵的枕在他腿上,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让秦傲阳倒霉的一夜无眠,还连带着手脚麻木,清晨还居然被人质问为什么? 丙思竹快速的眨了下眼睛,看着自己紧紧地握着秦傲阳手的手,又回想了下,立刻爬起来,松开他手。“哦!哦!对不起啊!” “没事!”声音有些沙哑,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的声音,秦傲阳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你一整夜都没睡吗?”丙思竹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有些错愕,看这样子应该是吧,她就说,她怎么睡得这么香,一觉到天亮,原来是有人陪着她啊,不然她可能要失眠了! “你说呢?”被她如八爪鱼一般的抱住,他坐在轮椅上,怎么睡?语气有些不耐烦,秦傲阳现在想立刻回自己房间,可是全身都麻木了,根本没办法动一下。 “嘿嘿,那你现在是不是腿麻了?我帮你按摩吓!”扬唇一笑,丙思竹下床,就按着秦傲阳的腿,小手开始揉捏。 素白的小手在他的腿上力道合适得揉捏着。 “不用!”秦傲阳想拒绝,可是这样一揉,感觉木木的感觉一下子好了很多,所以拒绝都不干脆了。 “别客气!我昨晚都没跟你客气,所以你也不要跟我客气!”丙思竹不在意的开口。 秦傲阳感到有些奇怪,怎么睡一觉,她又恢复了这种活力,她到底属什么的? 疑惑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感觉到秦傲阳的视线,丙思竹抬头瞥了他一眼,自顾自道:“没想到你这人这么够义气,你忍了一整夜吗?” “你以为我想忍啊?”秦傲阳没好气的开口,气恼的一瞪眼,看着丙思竹笑的刺眼的嘴角,“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昨夜哭得稀里哗啦,今天又笑的这么得瑟,你神经病啊?” “那看在我牺牲了自己一晚上睡眠的时间,拜托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一阵风一阵雨的,实在是吓死人了!” “呃!没什么!”笑的十分的苦涩,丙思竹显然是不想说一个字。 秦傲阳无力的叹了口气。“好了,不说算了!” “说了没事,你不信!”丙思竹笑了下,推他出门。 “安逸伯怎么走了?这孩子留书一封走了!”姨婆一早发现安逸伯离开了,桌上一封写个秦傲阳的信。她此刻正拿着呢!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听到动静?”秦傲阳错愕着,拿过信打开,看到上面安短写了一段话—— 傲阳,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感谢你的一片好意。我知道我不该无理取闹,也知道慧慧是真的走了!我对她承诺过,此生不再爱上任何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做得到。但我不会爱上丙思竹,因为她长得太像慧慧,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替代谁!丙思竹的暴li敲醒了我,是该放下自怨自艾的日子了,该振作了!请不要为我担心。我是去工作,到纽约工作。希望下一次见面时,你是站在我面前的!也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也能见到你的另一半!好好活着,为了慧慧。记住,这是你欠她的!一定快点好起来!再见!安逸伯! “他走了?”丙思竹轻声开口,安逸伯振作下来了,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金疮药。可以抚平任何伤口,每个人都会! “嗯!他振作了!真好!”秦傲阳手里握着信。眼中划过感动,也有遗憾,希望如慧在天国,能够安息! 贺擎天带着杜子鸢又一次的来到了心灵城堡,顾东瑞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齐齐又长高了。俨然一个小帅哥,而立在顾东瑞身边的明媚女子,此刻正挺着肚子,看上去怀孕有五个月的样子! 贺擎天和杜子鸢的到来,让顾东瑞和齐齐都很高兴。 “找到了?”贺擎天挑眉看了眼他身边的女子。 顾东瑞道:“乐乐。这是贺擎天,我的朋友,这位是他的太太,杜子鸢!” “你好!”蒋乐乐伸出手来,亲切的握住杜子鸢的手。“欢迎你们!” 彼此寒暄后,大家都很开心,杜子鸢看着蒋乐乐的肚子,羡慕的开口:“几个月了?宝宝快出生了吗?” 蒋乐乐轻轻一笑,摇头。“还早呢!才六个月!听顾东瑞说你们结婚好久了,什么时候要孩子?” 蒋乐乐不明状况,话一出口,杜子鸢的表情瞬间僵了下。 贺擎天也听到了,有点尴尬。 “乐乐,你去看看菜肴准备好了没?”顾东瑞适时地开口,救场。他自然是知道情况的。 蒋乐乐似乎也明白了,好像自己说错了话。 “没关系的,瑞,不用隐瞒你太太!” “呃!” “我们正打算要呢!这不是你这里青山绿水的,我们打算住一阵子!怎样?”贺擎天希望杜子鸢和自己都得到真正的放松,那样,宝宝才能来!或许还会有奇迹! “当然可以了!求之不得!”蒋乐乐笑笑。“去吩咐准备吃的!” 顾东瑞也跟着离去,把贺擎天和杜子鸢的事情告诉了她。听完后,蒋乐乐道:“呃!这样啊,不容易有不代表没有!我们这个不就是在这里有的吗?不如把城堡让给他们,我们刚好也可以带着齐齐去看看我爸妈!省的他们跟我们一起不能完全放松?” “呃!”顾东瑞耸耸肩。“好!好吧,一切都听老婆大人的,只要你不继续跑!” “傻瓜!”蒋乐乐娇嗔一笑。 于是第二天,顾东瑞跟贺擎天通气后,悄悄的带着蒋乐乐和齐齐去绿城了! 城堡里,除了几个帮佣,就只剩下两人。而帮佣也很奇怪,好似一个个都消失了一样,都不出现了! 蓝天,青山,碧水,好不惬意。 “他们走了多尴尬!”杜子鸢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把主人给挤走了!” “他们是回家看父母,让我们帮着看家呢!”贺擎天是如此的大言不惭。 “可是还是好尴尬,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子鸢,别管那个了!你看这花墙筑起的园子,漂亮吗?这草坪,适合不适合 * 做的事情呢?晚上我们来这里试试!” 杜子鸢在开满了玫瑰花的花墙边闻着鲜花,突然听到他的话,又发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她抬起头来,与贺擎天凝望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纤手一颤。刺扎上了纤指。 “哎呀——”杜子鸢低低地呼出声来。 蓦地,她的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贺擎天执起杜子鸢的纤手,看着她手指上凝成的血珠。低声道:“怎么不小心些?” 被握住手,杜子鸢红了脸,想将手从贺擎天的大手中抽出,贺擎天却将她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然后张口含住了她的纤纤玉指。 “啊——”杜子鸢的纤手忽然被一团温暖所围簇,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贺擎天口腔里的温热,他的嘴xi吮着她的手指,让她隐隐发麻的手指渐渐减轻了痛感。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不敢看他炽热而渴望的眼神,尤其是他刚说的话。让她极其惊讶与羞涩。 “还疼么?”贺擎天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他的嘴,还含着她的玉指。 杜子鸢慌忙摇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不,不疼了——” 贺擎天看着晕红着俏脸的杜子鸢。微微一笑,紧接着他伸出轻滑的舌尖,轻轻舔过她被刺破的伤口,他的表情邪魅,眼神惑人。“子鸢,顾东瑞说,这后山有一片地方。除了他能去,别人都不可以去,我带你去玩!” 杜子鸢连忙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贺擎天如蛇一般的灵活舌头shun吸着轻ken着她的指尖,沿着她手指尖的缝隙一路游走,让杜子鸢颤抖着曲起了手指。她的全身仿佛有如雷电击过般的酥麻。 “我,我不去——”杜子鸢结结巴巴地说着。 可是他却不放开,将她揽进怀抱里,在她头顶上声音低哑而霸道地说道:“不去也得去——” 杜子鸢还是被贺擎天给带到了后山的一处幽静处。 这里有茂密的树丛,涓涓细流。更诡异的是,这里一面靠着山得一块崖壁上居然有一个干燥的山洞,只是里面竟是被装修过了的! 杜子鸢在看到有三十坪左右的山洞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里面铺了地毯,有床!有石凳,俨然一世外桃源,别有一番天地。 床上居然还有准备的崭新的被褥! “这里怎么会有床?”杜子鸢惊问。 “这当然是顾东瑞让人准备的!这个山洞远来没有这么大,但是被发现后,顾东瑞找人人工又开凿了一下,成了现在这样幽静的所在,据说他和老婆经常来此幽会!而且蒋乐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在这里有的,希望我们也能沾点喜气!” “啊——”杜子鸢的俏脸一下子烧到了耳根。“我走了,我去前面,你自己在这里玩吧!” 她作势要走,却被贺擎天一把拉住。“不要!” “羞死人了!”杜子鸢小脸红得不成样子。 “羞什么?这是夫妻 qing 趣!”贺擎天一把抱住杜子鸢,大言不惭的说道。“谁家夫妻不zuoai?不做哪里来的下一代?” “外面的草坪很美!”杜子鸢岔开话题。 山洞外,是一片草坪,绿油油的,很美。 贺擎天一只手将杜子鸢的小小的脸遮住,杜子鸢整个人被迫窝在贺擎天宽阔的胸怀里。“别岔开话题了!” 她的四周一片黑暗,由于被贺擎天单只手用力揽住纤腰,她只好顺从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与呼吸声。 贺擎天看着怀抱中娇怯的杜子鸢,她正垂着眼帘不敢看他,脸上有着羞怯与柔弱,她总是这样娇羞,他喜欢她一直如chu子般的娇柔模样。 他喜欢她窝在他怀抱里,也喜欢她凑在他身边,这时的她,柔情似水,乖巧可爱。 眼下,她就柔顺地伏在他的怀抱里,她微微闭合的眼眸下,一排排浓密的睫毛在悄然地扑闪着。他抱着她,只想全身心地拥有她。 贺擎天轻吻着杜子鸢的发际,渐渐地,他吻上了她的耳垂,然后伸出舌头轻舔着她小巧的耳朵。 杜子鸢慌乱里躲闪着贺擎天放肆的挑dou,在他huo热而狂野的追吻下,她只觉得自己神智又开始昏沉。她极力保持着清醒,纤手挡在胸前,不让贺擎天的大手在她身上游yi。 但贺擎天弯下高大的身子,一手抄起杜子鸢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洞里的小床上。 把杜子鸢放在了小床上,他也随之躺了上去,将杜子鸢揽在怀抱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沙哑着声音道:“我要你感受一下在山野中爱ai的 qing 趣!那感觉一定很美!这个山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喜欢吗?” 杜子鸢羞涩的不语。 贺擎天的双手在杜子鸢柔软的娇qu上抚mo着,他的呼吸逐渐加粗,他身体上的热度也越来越滚烫。他俯下头去。将唇覆上了她的。 他的眸子如宝石般璀璨,“你以为顾东瑞他们离开是为了什么呢?就是让我们安心的不被打扰的孕育我们的孩子!” 闻言,杜子鸢羞得难以复加。“你别说——唔——” 她要说的话,仝被堵住了。 唇上传来温软的感觉,带着他霸道的气息。炙热的,直扑入她的鼻中。 他的唇轻轻的碰上她,舌细细吻遍她唇,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狂狷而猛瑞,夹带着浓到化不开的迷恋,他是如此的。渴求着她,本能的渴望着她。 吻逐渐加重,他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胸口,引起了她的颤栗。 他迷醉的吻着她,她唇上细腻的触觉,浓软香润。像是花瓣,带着淡淡的香,软软地流到了他的唇上。 酥麻的感觉,从心间轻轻的刮过。 她的唇,是那样柔软。带着一种奇特的清香,是那么的好闻,比美酒还要清幽醉人。 他把舌伸到她的口中, 交缠 着,吞没她的呼吸。 那样狂野地侵占,似乎想将她吞掉一般的狂野。 他象一只贪婪的野shou,吞噬着她细腻的嘴唇,柔软的香舌。 贺擎天抬起被*逼迫得有点红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着杜子鸢。“子鸢,我要你!” 说完话,他伸出手来,手掌抚摩着杜子鸢精致的脸庞,再向下抚摸着她光洁顺滑的肌肤,他的手尽情享受着她优美流畅的曲线,在温存的吻里,他解开了彼此身上的衣物,然后猝不及防的,他以最快最猛烈的方式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杜子鸢发出了一声惊喊。 贺擎天深深地没入杜子鸢的身体最深处,他强迫她容纳他过于坚 yin g的火热,他用力按着她的腰,不让她挣扎离开他火热的顶端。 贺擎天火热的吻也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落在杜子鸢的脸上与胸口,他用力xi吮着她细嫩的肌肤,山涧的微风吹过,带来属于山野的清香,而他也在她白皙淡红的胸口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贺擎天喘息地将头埋在杜子鸢的胸前,辗转深入,每一下都顶在她最min感的点上,杜子鸢渐渐开始虚脱,“唔……唔……” 随着贺擎天越来越快的速度,杜子鸢一次次发出了微弱而娇媚的呻y1n声,下身传来的熟悉的快gan迷乱了她…… “贺大哥——”杜子鸢呻y1n着叫着贺擎天的名字,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像飞起来一样的感觉,她羞怯而迷乱地呼唤着贺擎天:“贺大哥——我——” “傻丫头!”贺擎天用力撞击着她双腿之间的柔软,换来杜子鸢语不成声的呻y1n声。 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冲动,沙哑地问她:“到了嘛?” “啊——”回答他的是上升到云端的尖叫 山洞里,两条 交缠 的人影在不停上下起伏,互相撞击,分开又融合…… 据说,天使宝宝就是这样来到人间的—— 当贺擎天在ji情方歇后,又紧接着一个翻转,让杜子鸢在上,自己又一次进入到杜子鸢的身体后,不像第一次那样的急躁。 “子鸢——子鸢——”贺擎天低柔地轻唤着杜子鸢的名字,大手抚mo上她光滑如水的肌肤。 杜子鸢同样迷醉地闭上眼,她伏在贺擎天强壮的身躯上,感受着他火热顶duan在她身体内的悸动,还有他的大手在她光滑脊背上游zou的颤栗。 她喜欢他这么温柔地对待她。爱fu她,这样的贺擎天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宠爱与珍惜。 尽管爱极了此刻如小猫一般柔顺乖巧的杜子鸢,也想这样爱fu她,但贺擎天体内如火燃烧的yuwang却不肯等人。只是片刻,他就呼吸急促,捧握着杜子鸢纤腰的手心温度足以将杜子鸢灼伤。 而另外一部分身体也是如此。 终于,他还是忍受不住了。 贺擎天开始在杜子鸢幽深的甬道里开始缓慢地抽dong起来,一下又一下,他进出的频率不紧不缓,似要压抑着自己的迫不及待,想让杜子鸢感受到两情相悦的美妙滋味。 他想让她欢喜,想让她迷醉,更想让她到最后为他而疯狂。 于是。他的速度逐渐加快,由平稳转为了有力的冲撞,他在她的身下,一手搂抱住她的腰,一手则移到她的胸前。握住她沉甸甸的ru,用力揉搓。 杜子鸢悬挂在他有力的身上,被动地承受着贺擎天至下而上的冲刺与抽song,他的勇猛与热烈之中,带着隐约的温柔与珍爱,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柔情。 她能感觉到她面前的男人是珍爱着她的。“贺大哥——” 她看着贺擎天那张英俊的脸,情不自禁用纤手抚摸着贺擎天轮廓清晰的脸庞。从他的眼,鼻,嘴,到他的脖子…… 贺擎天闭上了眼,感受着杜子鸢如羽毛般轻柔的抚mo,她的手很软。很滑,很嫩,抚摸在肌肤上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颤栗。 那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贺擎天蓦地僵直了身体,他停下了动作,睁开了眼眸。望见的是杜子鸢羞怯中满含深情的眼睛。 “怎,怎么了?”杜子鸢的小手也停住了抚mo他的动作,她以为他不喜欢她这么笨拙地爱fu他,于是立刻住了手,怯怯地望着他。 他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喜欢死了这种感觉,这让他感到欢欣…… “不是!我喜欢你这样抚mo我,我喜欢死了!子鸢,我喜欢你对我百无禁忌,喜欢你主动,喜欢你来掌控驾驭我……” 他还没说完,她的唇,俯下来,轻轻厮磨着他温热的唇瓣…… 柔嫩的丁香舌开始坏坏的在他微颤的唇瓣上tian舐,摩擦。 “呃——”他发出粗喘声。 这么主动去取yue一个男人,说真的,很生涩,也有羞涩,她终究是害羞的,即使他们之间已经很多次了,而且她爱他,也愿意主动将自己给他! 但是这样火lala的主动,还是不免羞红了脸,尤其是在这样荒郊野外,在这原始的角落里,与山水为伴的爱爱,她真是觉得又惊险又刺激! “我这样,好不好?”媚惑的声音,轻轻地,柔柔的,至唇齿间模模糊糊的发出来…… 深深地蛊惑着即将崩溃的他!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狠狠一颤。 贺擎天紧盯着杜子鸢,他低哑地命令她道:“继续,再摸我,再亲我——” “快点!” “子鸢——” “啊,我——” 一个不适,杜子鸢动了动自己有点僵直的腰肢,同时抬了抬身体,想转换一下姿势,却发觉身下的贺擎天低喘一声,咬牙道:“你这个魔人的小yao精——” 他无法控制,他一个大力,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助她主动来取yue自己。 空气也跟着变得炙热了,而小木床上的他们任由着汗水洒满全身,也任由着身子黏黏的,却依旧缠mian不休…… 他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间一切烦扰事。 似乎,他们之间,想要用这幸福的一刻,来完全的彼此拥有彼此,至死方休。 他的身体,深深地与她嵌在一起…… 大掌,紧紧的扣住她的小手,好似要深深的将她嵌入体内一般。 视线灼灼,紧紧凝视着身上那张潮红娇羞的小脸,眼神带着几分痴醉。 抿唇,轻轻的笑着,却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在最后快要到达巅峰的时候,贺擎天翻转了身体,化被动为主动,把自己的种子撒在她肥沃的土地里,一阵re流涌进,他抓了枕头垫在她的身下。 “呃!”她有些不解。 他伏在她耳边,低喃着:“这样,有利于我的种子生根发芽!” “会有吗?”杜子鸢红着小脸问。 “会的,我有预感,刚才我们在最忘 qing 的一刹那同时到达顶峰,一定可以到来的,放松心情!”他的声音,喑哑着,透着深深地魅惑之意,让杜子鸢一阵心潮涌动,一张本是羞红的小脸情不自禁的露出娇羞状。 第163章 “会的,我有预感,刚才我们在最忘 qing 的一刹那同时到达顶峰,一定可以到来的,放松心情!”他的声音,喑哑着,透着深深地魅惑之意,让杜子鸢一阵心潮涌动,一张本是羞红的小脸情不自禁的露出娇羞状。 “贺大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杜子鸢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看他。 贺擎天将她的小脑袋搁在他手臂上,拥着她,轻轻一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我喜欢女孩!”杜子鸢道。“喜欢漂亮的可以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妈喜欢什么?” “他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你没看她对安柔那么溺爱吗?就是为了弥补自己没有女儿的缺憾,但是前提是贺家最好有个男孩子!如果有个孙子有同时有个孙女的话,我妈一定会更宠那个孙女!” “我想要女儿,也想儿子,怎么办?我好贪心哦!”杜子鸢握住他暖暖的手心,“我们那个走掉的宝宝还会回来的,是不是?” 贺擎天深深地看着她,肯定的点头,“是!一定会回来的!” 湿热的薄唇,袭上她微颤的红唇,将她的伤痛疼惜的卷入着温柔的缠mian中。“子鸢,是我不好!” “也是我不好!”杜子鸢摇摇头,只是想起来流掉的宝宝,心里还是很难过。 他温暖的怀抱,给了她温柔与依靠,靠在他的怀中,杜子鸢便觉得很幸福。或许是方才ji情太浓,她不多久乏力的睡了过去。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娇俏的面颊,动作里满满都是温柔,还有怜惜。 睡梦中的她,如蝶翼般的羽睫扑扇扑扇,像个美丽的洋娃娃。让他爱不释手。 她均匀的呼吸着,宛如乖巧的小婴儿一般蜷缩在他安全的臂弯中,沉沉的睡着,粉嫩的樱唇微微嘟起。总是会让他有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长臂紧紧的搂着她,认真的,细心的看着她的每一时每一刻的丰富表情。 她睡得香甜,他看的认真,了无睡意。 越是看着越觉得满足,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忍不住俯身,轻轻的带着温柔甜蜜袭上她娇嫩的粉唇。 柔嫩的味道这样youhuo人心,他吻着她,蜻蜓点水。一次又一次。 “子鸢,我爱你……”他的唇,凑近她的耳畔,幸福的呢喃着。 睡梦中的杜子鸢,甜甜的笑着…… 她的笑容很纯真。那样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鸢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上you走,慵懒的她,真的不想醒来,可是那个东西好像很热,不断的在她身上游弋,带着急切与疯狂的燥热。 “唔……”杜子鸢秀眉轻蹙。双眸惺忪迷离,不满的嘟囔出声。 好痒! 忍不住,她小小身子扭捏了一下,试图想要挣脱出这份难耐的燥热感,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没办法抵抗。反而早已沉迷进了这份燥热的激流中,无法自拔。 是什么在舔着她? 呃! 杜子鸢猛地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贺擎天温柔的抚mo着她的身体,而他温热的唇袭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她慌乱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唔——贺大哥——” 天好像都黑了,他们一直在山洞里吗?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可是她的扭捏,无疑是对一旁那个不安分的男人的一种极大刺激。 那落在杜子鸢身上的唇瓣僵住,而后,贺擎天沉沉的闷哼了一声,透着一股意乱情迷的压抑感。难耐到了极点。 “贺大哥?”他不会又来了吧? 贺擎天干脆跪在床上,指着自己腿间,粗噶的道:“子鸢,没办法,他老是站着,我没办法睡!” 尤其是她 一丝不挂 躺在他的怀抱里,他没办法睡,小弟弟更是不安分,更是站立着,不肯入眠。 “啊——”杜子鸢的视线对上暗影里他那朦胧的黑森林,发出一阵尖叫。 “别叫啊,我这里怎么办?” “你坏死了——”杜子鸢眨巴着水灵的双眼,迷离的美瞳无辜的看着那个似乎有满腹委屈的男人。他那个东西也太厉害了吧? 但她的身体,也因为他刚才的撩拨而变得红润,火热的几乎要沸腾起来。 只是对上他的某个地方,还是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哪想到他突然不要脸得扑过来。“哦!原来你也想要啊,被点燃的不只是我哦!” 贺擎天嘿嘿一笑,再度袭击而来。 “哪有啊?”她不满的嘟囔一声,惺忪的眼瞳里全然都是迷乱。 小手却忍不住攀上他结实的肩头,身子不安的在他身上磨蹭开来。 她,绝对是故意的! 贺擎天健suo的身躯明显一颤,而后发出一记难耐的闷哼声,下一瞬,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攻城略地,直dao黄long。 原本因为彼此亲密相连而没有来得及回去沐浴洗掉的东西,更是充当了润滑剂,那紧紧包裹的质感,更是让贺擎天有要升仙的感觉。 “我好累!”杜子鸢低喃着。 “喂饱我,我带你去前面休息!”贺擎天坏笑着,魅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 qing yu调笑着她,而后,不等她晃回神来…… 他更是疯狂而深入的要着她! “啊……”突然袭来的快gan,让杜子鸢忍不住一阵低y1n出声。 一瞬间,呼吸变得紊乱而急促…… 山间快乐的日子,似乎总是有爱爱缠绕。 顾东瑞和蒋乐乐走了好几天了! 这几天,贺擎天每天一早带她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今日,又带她去了另外一个特色的地方。 穿过山涧的树林,顺着小溪,一步步前行。 不知不觉她步入了一片竹林,翠绿的竹子闪着让人着迷的神秘,渐行渐深。隐约中她听到各种鸟叫,画香鸟鸣,美不胜收。 那种高山流水,平静圣湖般的田园风光果真是让人平静了一颗烦躁的心! 大片大片的绿。是如此的美丽,映入眼帘,让一颗心安静的如湖面般平静无波。 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去管尘世的纷纷扰扰。 美丽的竹林,贺擎天看着嫩嫩的绿色,映衬着她白白的脸颊上更是红晕好看,犹如那水中的娇艳摇荡着的花朵,显得更加的晶莹剔透。 情不自禁,他拥抱住杜子鸢。 “贺大哥!” 杜子鸢发现贺擎天朦胧的视线一下子变得火热! “这里美吗?”急切的声音伴随着紧紧的一个拥抱。他将她抱牢! “嗯!”点点头,杜子鸢靠在他身边。“这里真的很美,很美!世外桃源一样的美景,让人流连忘返!” “我们的宝宝在这里孕育,一定会非常聪明的!”贺擎天说着。抱着她找到一片草地,坐下来。 “你不会是又要来了吧?”杜子鸢发出惊呼:“唔——” 身子被轻柔的压在了草地上,凉凉的露水恣意的润湿了她柔嫩的背脊,他滚烫的舌在她的脸上游走,犹如火一般的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燃。 山林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相爱的身影。 山、水、林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一周后,他们接到了南宫里泽和夏美子的电话。原来,他们要举行婚礼了!邀请他们回**城! 南宫里泽另外购置了一处豪宅,宅前临水,后依山,安直就是隐匿在城市里的世外桃源。 眼前的三层建筑,有着古堡的恢宏。又有着宫殿的华美。 白瓦橙墙,宽廊大窗,瑰丽的北欧风格被发挥到极致,甚至于每段木材都闪耀着绸缎的光泽。 一路花香扑鼻,夏美子就住在了这里。 从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刻。南宫里泽就像是个上满了弦的闹钟,紧绷着,小心翼翼,走到哪里都护卫在她身边,更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亲力而为。 夏美子是无比的感动,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幸福的这一天! 这一切,都是南宫里泽带给她的。 爸妈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更是立刻下了通缉令,让她火速嫁给南宫里泽。 他们家本就是那种传统家庭,夏美子禁不住老爹老妈的轮番轰炸,终于答应了要嫁给南宫,而且是要在十日内,嫁掉。 上一次,顾宗奇的婚礼,她的大出血,让爸妈丢尽了脸,现在能有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来娶她,肯娶她,爸妈自然对南宫里泽是上礼相待。 “里泽,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杜子鸢啊,我都说好了要和她一起嫁的,我怎么能先结婚呢?而且我也觉得对不起秦傲阳啊,他身体好没好呢!”夏美子的情绪,和她的妊娠反应一样,越来越容逸激动。 “杜子鸢不会怪你的!”南宫里泽安慰她。“秦傲阳也不会,你也看到了,丙思竹那女孩子那么维护秦傲阳,你担心什么呢?”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想让孩子当私生子?让人知道我们是奉子成婚,我倒是无所谓啊,可是你想岳父那样古板的人,他会接受吗?”为了能快点结婚,南宫里泽是对夏美子连着哄,加着威胁的,真是良苦用心啊。 “好吧!我就算是愧疚,也只能嫁了!我不想宝宝是私生子,也不想你将来突然反悔,不肯娶我了,我到时候岂不是剩在了自己的手里?那我多亏!” “你完全不用担心!”南宫里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保证了。 “这个可说不准,因为有句经典的话说,宁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夏美子!”南宫里泽有吐血的冲动。 “不是我说的哦,现在宝宝生气啦,你别绷着一张脸……嗯嗯……对,就这样笑一笑,十年少啦!” 婚礼定在后天,他打了电话,贺擎天会带着杜子鸢回来参加婚礼。 秦傲阳也会来! 而且。秦傲阳打算在他们婚礼后住在**城,并且也打算做手术了! 因为怀孕的缘故,夏美子格外的嗜睡。 接下来的一天,夏美子都没有再见到南宫。因为她被母亲接到了家中,母亲说,结婚前那天不能见面,见了面两人会走不到头。 所以,没办法,南宫里泽想跟夏美子走一辈子,也只好同意了丈母娘的要求,把夏美子送回去了! 婚纱也送来了! 试礼服的时候,夏美子在贺擎天派来的几个女设计师的协助下,试着华贵的新娘礼服。心里蓦然涌出说不出的感慨,要嫁了!真的要嫁了!很幸福! 看着镜子里的人儿,莹白的肌肤上包裹着镶满钻石的婚纱,全身都是不菲的炫目装扮,那张小脸除了有些累外。还有着一股待嫁新娘的羞涩和紧张,以及幸福感。 明天,就是她和南宫里泽的婚礼了。 她的终身大事,终于尘埃落定了! 夏父也一脸的欣喜,看到女儿得到了幸福,作为父亲的怎么能不高兴。 美满的婚姻,所有女人都为之神往和希翼的。因为从此将与心爱之人走入同一片天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是所有父母都希望的,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婚姻美满。 夏美子在镜子面前坐着鬼脸。“妈,这钻石太多了是不是?像暴发户,有点突然发了横财的感觉,南宫里泽真是的!买这么俗的婚纱!” “傻丫头。人家肯娶你,是你八辈子烧来的高香,你的条件都这样了,你还怪人家里泽的婚纱俗?我看这婚纱就很好,多亮丽啊!是钻石。不是黄金哎!黄金才是真的俗!那电视上不是说钻石恒久远吗?” “哈哈哈哈!”夏美子又做了个鬼脸,转眼,她被自己的样子给逗乐了,也被老妈的话给逗乐了。“妈!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逗的一面,笑死我了!是比黄金好看多了!” 夏家的客厅里,久久充斥着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好久都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顾宗奇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夏美子的笑声,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里面,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夏父一看到顾宗奇,立刻横眉冷对。“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伯父,我想见美子一面!”顾宗奇低下头去,他知道自己愧对夏美子,也不敢高声说话,声音低低的。 夏美子换下了礼服,换上了便装,听到老爸在外面高亢的声音,发怒了,夏美子和母亲对视一样。“我爸爸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夏母和夏美子都没听到顾宗奇的声音。 “你走吧,我不想发火,美子不会见你,你不要打扰美子的幸福!” “伯父,我真的有话想跟美子说,我不会破坏她幸福的!”顾宗奇低低的开口。 夏美子听到爸爸喊顾宗奇的名字,脸上的肌肉一僵,犹豫了下。 “美子,你不要出去了!”夏母担心女儿被顾宗奇左右了,再结不成婚。 “妈,我和顾宗奇再也不可能了!你放心吧!”夏美子安慰着母亲。“我觉得见他一下没什么,有些话,让他说清楚,从此不纠缠,也对我是个了结!” “可是——” “没事的,妈,相信我!”夏美子再度抱了抱母亲。“妈,我知道南宫里泽才是我的幸福,我知道他会宠我,爱我,这几日他宠我像女皇一样,你们也不是看到他对我好,才让我嫁给他的吗?” 然后,夏美子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去,顾宗奇看到了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她漂亮了! 脸上有着属于少女般的绯红,大大的眼睛,很淡然的看着他,然后他听到夏美子很淡然的开口问:“堂哥哥,你来找我?” 顾宗奇听着美子如此平淡疏离的语气,心里一片哀伤,点点头。“是的,美子,我找你!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活!” “美子,和他没什么说的!”夏爸爸气坏了。“让他立刻滚!” “爸爸!明天女儿就出嫁了,你就别拉着一张脸了!他想说什么就让他一次说个够。我无所谓,现在就算是天神老爷在此,我也不会动摇的!爸爸,你放心吧!顾宗奇。我们去楼上说!” 夏爸爸还是很担心。“美子,和他说废话做什么?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他什么吗?!” 夏美子点头一笑:“爸爸,我是怕他在我结婚后打扰我们生活,还是让他说清楚的好,正好我也说清楚!” “她爸,这次听孩子的吧!”夏妈妈也这样说。 顾宗奇低垂着头跟夏美子上楼上书房。 “有什么事说吧!”夏美子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让顾宗奇坐,视线也不看他。 到今天,她真的觉得过去十几年自己太累了,为了年少时候的爱恋。她恋了他十几年,可是到头来,他没有一个解释,跟别人结婚了!当他跟别人比翼双飞时,她却含恨打了孩子!所有的苦难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现在。他还是别人的老公,却来跟她解释,这种情形真的很好笑。 但是夏美子还是打算做个了结,或许在过去,她没有勇气听他啰嗦,听他解释,但是现在。她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因为有了南宫里泽,她现在觉得,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因为她,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心!这一生。跟南宫里泽在一起,她突然觉得,有时候,也许短短几个月的爱情,要比十几年的还要深。因为彼此猩猩相惜,要比一个人唱独角戏更唯美! 而她,早就不再想唱独角戏了! 顾宗奇自己坐到她对面,视线望着她,低声道:“美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是有原因的,我爸爸被隔离审查了一天!” 夏美子一愣,有些不解。“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和高笑笑没结婚之前!”顾宗奇说道:“我爸爸被检察院偷偷带走,高笑笑说她可以求他爸爸,跟检察院打声招呼,我爸爸就不会有事,但是前提是,她要嫁给我!” “你的意思是你为了你爸爸,才娶高笑笑的?”夏美子轻轻一笑,颇具云淡风轻的味道。 “嗯!”顾宗奇认真的点头。“当时真的是被逼无奈!” “哦!这个理由真是不错,大孝子啊,顾宗奇先生,那么现在你又是为了谁来找我的呢?” “美子,我对不起你,我不否认,但我的心里是爱你的!” “是吗?公子哥?你确定你爱我?可是怎么办呢?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夏美子心里嗤笑着,这样的甜言蜜语,这样的爱已经不适合她了! “美子!”顾宗奇突然激动起来。“我带你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这算是什么?私奔? 他这是想带她私奔吗? 夏美子听着这句话,想着过去的一切一切,所谓的山盟海誓,根本抵抗不了时间的考验,也抵挡不了权势的youhuo,早知今日如此,当初又何必浪费唇舌,让人空惦记呢? 夏美子突然疲倦得不想说话,顾宗奇上前握住夏美子的手,道,“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夏美子看着他修长的手,握住了自己,之前,她觉得他要是握着自己的手,会有电流闪过全身,可是现在,她觉得就好似左右握右手,呃!不!还有点恶心的感觉!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拿了桌上的一片纸巾轻轻的擦拭:“公子哥,你逢场做戏的言语,我早已经听腻了!现在清醒了!” 她擦拭自己小手的动作让顾宗奇眉毛一蹙,有些受伤。“美子,你嫌弃我?” “难道你握了我的手,我还得如谢皇恩般得用舌头舔舔吗?”夏美子抬眼,态度更加冰冷。 “你——需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我真的是爱你的美子!”顾宗奇咬牙道。“我爱着你,一直一直爱着你!我是身不由己的,我如果不跟高笑笑结婚,不成为高书记的女婿,他就不肯救我爸爸,我爸爸会坐牢的!” “你掏出来,我就相信——”夏美子也咬着牙瞪着顾宗奇。 两人互视,两双黑眸紧紧盯着对方,半晌。顾宗奇的眼眸里渐渐浮现出了笑意,而夏美子眼神中只有淡漠。 “我真的掏了心窝子来,你就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了么?美子,你。你稀罕我的真心么?”顾宗奇凝视着低垂下眼睑。 无名的喜悦充溢着顾宗奇的心头,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的。她现在还有! 可是,很快的,夏美子抬起了眸子。“顾宗奇,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美子?”他又要去拉她的手。 夏美子面色苍白地推开了他,“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你早已经不是我的传说,我也不会跟你走!你倒是想的很美,让高笑笑当你的太太,保全你们家。让我当你的小三,陪着你海角天涯?顾宗奇,天下有这种好事吗?” 幸好! 她看清了一切! 幸好她早早的斩断了情丝,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美子,你也是爱我的啊。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相亲相爱的在一起海角天涯不是更好嘛?” “抱歉,我现在不爱你了!”夏美子耸耸肩。“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爸爸做的事情,自然应该由他自己承担,如果没有事,检察院也不会找他!你最好清楚一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曾几何时,他是她魂牵梦绕的唯一。 曾几何时,他是她牵肠挂肚的痛楚。 经过生死劫难之后,她从心痛心伤到心灰心冷,再到梦醒后觉醒。到现在的看着他,竟然心里一片宁静。 “美子?你真的不跟我在一起吗?”顾宗奇不死心的问。 “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夏美子轻轻一笑。“你快点走吧,请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幸福的生活!” “美子!” “出去!” 顾宗奇那双极其俊秀的眼眸里蓦地闪过了一丝悲伤至极的忧郁。“我真的错了吗?” “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你错不错的我也不想知道!你立刻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不要让里泽误会什么!我和他都是很坚定地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爱就是爱!我们现在相亲相爱,请不要打扰我们,可以吗?”夏美子一点都不留情面给顾宗奇。 顾宗奇蹙着剑眉,一言不发地看着夏美子。 半晌,他开口了,声音却有点沙哑:“我知道你不爱南宫里泽,美子,你一直是爱我的啊!” 夏美子没声好气地回答道:“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请你理智点,别说今天没有南宫里泽,就算是没有高笑笑,我和你也再走不回去了!我对你的爱,终止在你打算娶高笑笑的那一刻!死灰复燃不是我夏美子该做的事情,我就是我自己,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也不是一天认识我了!” 顾宗奇颀长的身影有点摇晃,他喃喃自语道,“你终究被南宫虏获了心——你把我忘记了——” “凭良心说话,女人确实没有必要对辜负自己的男人痴情——”夏美子冷哼一声,“尤其是一个花心到极致的男人,不是吗?” “连你也指责我辜负了你,可是你是我的爱人啊,我以为你会懂得我心里的苦衷,会理解我,会等待我,会包容我!我,我难道愿意这样么?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怎能和高笑笑那种女人结婚?!”顾宗奇咬牙说道,额头上青筋直跳,那张俊颜铁青。 “你不要跟我解释了,我真的没时间和你废话,还是那句话,走吧!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就别妨碍我了!” “美子,真的来不及了吗?”顾宗奇长叹一声,沮丧道。 “不是来不及了,是压根就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懂不?” “你不肯给我机会了?”顾宗奇颓败的喃喃低语着,感觉自己有点疲惫。 “快走吧!别赖着了!你不走我走!”夏美子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美子!给我一个机会儿!最后一个机会儿好不好?”顾宗奇一把拉住夏美子,将她勾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夏美子惊呼一声。“放手!你放手!” “美子,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放手!”他低声在她耳边轻语,恍惚间,夏美子又回到了很久前,那时。他也是如此揽着她。 可是,不是已经时过境迁了吗? 梦早已经醒了! 夏美子使劲推着顾宗奇,厉声喝道:“顾宗奇,你 流氓 啊?这是我家!” “我不管。我要你,美子,跟我离开这里吧,我们去美国!好不好?”顾宗奇低声道,他用手抚mo着夏美子柔嫩的肩头,眼神黝黯,“我真的离不开你,答应我?” “放,放开我——”夏美子挣扎得更加激烈了。 顾宗奇也不回话,也不松开夏美子。言凝视着夏美子那绝美的脸庞。压抑不住内心想拥有她的渴望,他猛地收紧了手臂,用手托住夏美子的后脑将她的头抬起,而他则低下头去,狠狠吻住了夏美子那张芬芳的嫣红小嘴! “唔——不——”夏美子手下意识的护着小fu。那里有她的孩子,另一只手使劲推着顾宗奇。“混蛋——” 顾宗奇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响彻,夏美子原本就是他的,可是他却失去了! 顾宗奇愤然搂抱着夏美子,似乎要将老天的不公,以及他的不满用他的吻发xie出来。 半晌,他喘着粗气。那张英俊的脸已然扭曲变了形,仍不肯放过夏美子。 “混蛋——唔——”夏美子吃力地从喉咙里喊出话语。“里泽,救我——” 她在被他吻着的时候,喊的是南宫里泽的名字。 砰一声,门被踢开。 顾宗奇心里一惊,松开了夏美子。 “混蛋!”夏美子颤抖着回首。却看见了门口一身冷冽的男子——南宫里泽。 此刻,南宫里泽正站在门口,身后是夏爸爸夏妈妈。 他们都望着顾宗奇,而南宫里泽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有着隐忍的愤怒与狂暴,一触即发。 夏美子感到羞愧难当。她转向一脸怒色的南宫里泽,几乎可以听见南宫里泽的拳头与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顾宗奇见南宫目光冷冽如刀,心想,或许他误会了,那么也许不会娶美子了,而他还有机会!可是他错了,南宫即使面色异常难看,但他走上前来,依旧保持着他的风度,甚至,甚至还朝顾宗奇微微一笑,道:“顾先生是来恭喜我们夫妇的吗?” 南宫里泽语气平静地说着话,转向夏美子:“邀请顾先生了吗?” 夏美子羞惭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抬眼看着南宫,心里对他很是愧疚,手下意识的去擦自己被顾宗奇吻过的唇。 “顾宗奇,你走吧,别在我们家!”夏爸爸很满意南宫里泽的表现,荣辱不惊,处变不惊,他是越看这个女婿越觉得满意。 南宫里泽的俊脸依旧平静无波,他高大的身形也没有晃动,只是伸手,把夏美子揽入自己的怀里。 但夏美子感觉到了南宫里泽全身的每一处地方都在冒发在怒意。 她有点畏缩,但还是怯怯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只有在这里,她才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即使她不知道南宫会如何对自己!是不是会取消婚礼呢? 但是,南宫并没有表现出怒火,他在用如常的声音对夏爸爸道:“岳父,有请柬的话,请给顾先生一份!” 他把眸光转向顾宗奇,岳母不许他跟在美子身边,但是他有派人在夏家,接到下属的电话,说顾宗奇来了,他立刻驱车来了。 他知道,顾宗奇不会就这样完了,他在心底里冷然一笑。 顾宗奇也抬起头来,正视着南宫里泽,电光火石间,两人的目光中都似有火,但很快都被彼此隐藏得很好。 南宫里泽凝视着顾宗奇半晌,还是淡然问道:“顾先生,不想走?” 顾宗奇皱眉,俊脸微微一沉。 南宫里泽紧紧盯着顾宗奇,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一丝嘲讽的微笑,半晌,他缓缓道:“顾先生,您太太高笑笑应该在外面!您不下去看看吗?” 南宫里泽往前迈了一步,他高大的身形给顾宗奇带来一种无形的威迫,顾宗奇微微有点错愕,不易察觉地往后移动了半步。 顾宗奇被他犀利的眸光震了下,真正震到的不是他的眸光,而是他没有发火隐忍下去的这种毅力,那是他所没有的! 男人对决,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差距在何处了!顾宗奇知道自己比不上南宫里泽,他也真的知道自己失去了夏美子!彻底的失去了! “我输了!南宫里泽,美子,祝你们幸福!”顾宗奇转身,朝着夏爸爸和夏妈妈鞠躬行礼。“伯父,伯母,对不起!给你们带去了伤害,这不是我的本意,却还是做错了!” 夏爸爸并不买账:“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打扰美子的生活,成家立业的人就该对家庭负责,不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是!伯父教训的是!”顾宗奇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第164章 “是!伯父教训的是!”顾宗奇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夏爸爸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对于这个从前看着长大的男孩子,他真是失望透顶,没想到两家世交,却还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而反目成仇,他无法做到在美子被伤害后,还能心平气和跟顾家客客气气。 顾宗奇离开了! 夏美子松了口气! 夏爸爸和夏妈妈识相的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夏美子有些心虚,她不是害怕他,是因为心虚,觉得愧对他! 南宫里泽冷冷地看着夏美子,若说眼神能杀人,此刻他的眼估计就是一把冰刀。 他的视线顺着夏美子的眼睛往下看,落在夏美子微微红肿的樱唇上,他的目光猛地一凝,夏美子畏缩了一下,她慌忙用衣袖遮掩着自己的唇,但却被南宫里泽一把拉下! “他吻了你?!”南宫里泽咬牙问道,全身弥漫着暴怒的气息,“该死的,你竟然让他吻了你?!” “不!不是的,我才没有叫他吻,是他,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夏美子慌乱中急忙想辩解。 这次她真的感到了慌乱,因为做错了事情,她心虚,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做错事,嘴比鸭子硬,做错了,腰板也挺不直。 “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又是怎样?”南宫里泽冷哼一声,语气冰凉,“真相就是你旧情难忘,所以到书房里与老 情人 相会吗?!” 南宫里泽无法克制住内心的妒火,他突然发现,他很在乎,她是他的,之前的事情他没参与,那是命运的定数,谁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 可是现在。他走进了她的生命里,就不许她还想着别人! 顾宗奇居然来了夏家,南宫里泽也没料到今日竟然与他正面交锋,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南宫里泽看着夏美子。那双俊秀的眼眸不自觉已带着旧日的暴躁与冷戾。 “不,不!才不是呢!你怎么像个妒妇?”夏美子张口,本来还挺善于言辞,如今又在情急之下,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一出口居然带了质问。 “我像个妒妇?”南宫里泽痛心而又失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明天我们就结婚了,是我们的婚礼,今天我居然看到了你跟老 情人 拉拉扯扯,你还被他吻了!!” 南宫里泽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微笑:“我难道嫉妒一下也不行?” “不是得!里泽,对不起!”夏美子低下头去,她没想到他这么难过,这么痛心。 她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仰着头,她也好难过,看着南宫里泽那痛楚的脸,她的心竟如针扎似的疼,“里泽,我没有旧情难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有背叛你,你听说——” 南宫里泽看着她那着急的样子,眼看着似乎要哭了,坚 yin h的心软化了下来,但他的视线移下来,猛地又看见她红肿的唇。眸子一紧。“可是他吻了你!” “我只是想和他彻底说清楚,我早就不在乎他了!我不想他影响我们的生活,如果你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明天的婚礼取消吧!我不想看着你难过!毕竟,毕竟我不是个好女人!”夏美子含着眼泪望着南宫里泽那模样楚楚可怜。 “你想离开我跟着顾宗奇?”他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不——我才不要跟着他——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我——唔——”她想解释什么,可是唇瞬间就被南宫里泽堵住了! 带着类似惩罚的激狂狠狠地吻下来,霸住夏美子的呼吸,让她瞬间如遭电击,脑袋空空。 直到气喘吁吁,直到夏美子瘫软在他的怀抱里,直到他觉得她口中只有他的味道了,他才放过了她。 但是他的俊脸都是凝重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将夏美子抱得也非常用力,几乎捏得她要叫出来,但夏美子还是咬唇忍住了。 看着他那浓重的表情,又想到刚才他那样激狂的吻,她不禁羞红了脸,小心翼翼的颤声问着南宫里泽:“你,你气消了吗?” 南宫里泽不语,颀长的身影一晃,呼吸有点急促,硬声道:“我很生气!很生气!” 夏美子又开始微微颤抖,还未等她出声,又被他抱着,压在了书房的小钢丝床上,那是夏爸爸工作累了临时休息的小床。 似乎怕自己过重的身体压坏了她,他抱着夏美子扑向床榻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她。 因此,此刻夏美子压在南宫里泽的身体上方,柔软的胸部正顶着他结实的胸膛,下身也密实地相贴着,而南宫里泽仰躺在床榻,一双明亮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她看,羞怯得夏美子不知该将自己的脸藏到哪里去,只得静止不动。 “我嫉妒了!”南宫里泽的手揽抱着夏美子香软的身子,面色慎重地对她说道:“你是我的,从今往后,只能是我的!还有,不许再提离开我的事情,我知道刚才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嫉妒,才会生气。” “里泽……”夏美子睁着如水般清澈的眼望着南宫里泽,心里感动,又突然恍然大悟。“你,你刚才是吓我的对不对?” 他轻轻勾唇,点头,又摇头。“我是真的嫉妒了,真的生气了,吓唬也是真的,因为我怕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我都说清楚了!以后我都跟在你身边,让你保护我!”夏美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真想把你绑在我的身边,让你一刻也不离开我,一刻也不惹事。“南宫里泽说着话,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红润的樱桃小嘴看。 她的唇如最娇柔的花瓣一般显出淡淡的嫣红色,此刻正微微开启,仿佛在re情地邀请着他去品尝。 他不由呼吸困难,抱着她的胳膊不由更加用了力,而原先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说了。 他急促的呼吸就在夏美子的耳侧,夏美子也是全身发颤。她整个人被南宫里泽揽抱在了宽厚的怀抱里。 他的肌肉紧绷,怀抱很温暖,夏美子下意识地反搂住了他的腰,嘤嘤喊道:“里泽。经过刚才一劫,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 因为那一刻,被顾宗奇抱着的时候,她心里是希望里泽来救她的。 “什么是好像?”他的语气加重了。 “呃!不是好像,是确实了!我确实离不开你了嘛!你不要凶我,你一凶我,我心里没底,尤其是我做错事的时候,你都不要凶我!我会心虚的!” “那就别做错事!”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在歪曲圣贤!”他的手又一紧。 南宫里泽身上的男人气息加上他滚烫的体温让她不住颤栗,感觉到他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在悄然用力。而他嘴里的热气呼在她min感的耳垂上,带着麻麻的酥痒,夏美子终于忍不住轻轻jiao喘了一声。 因为这一周,南宫都在qinyu! 因为得知了怀孕的消息,他们之间每晚都是抱着互相dong情。每次搞的气喘吁吁,却每次都没有真的再继续下去。 所以,辛苦的人,不只是她一个! 听到夏美子若有若无的娇弱呻y1n,南宫里泽结实高大的身躯一僵,本来是一派严肃冷峻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难耐的神情,他情不自禁地抱着夏美子一个侧身。两人贴合在一起,他没有压住她,似乎怕伤了孩子。 忘了,他居然给忘记了。 似乎,他的耳朵里只听见她的呻y1n与喘息,他的眼里只有她含羞娇媚的模样。 他视线灼灼的望着夏美子。如被抽去魂魄般,伸出手去轻轻掠开了她的散发,露出了她那张出尘美丽的脸庞。 他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盯着她在他火热视线紧盯下变得红晕的脸,忘记了刚才的满怀醋意与妒火。也忘记了刚刚对她发过的怒火。 他的眼里只剩下她盛满深情和羞涩的美丽的眸子。 南宫里泽叹息一声,低下头去,吻住了夏美子。 夏美子睁着眼看着他,她的红唇被他吻住,她却傻傻地从他们 交缠 的唇舌之间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你确定不生气了吗?” “你……专心点……”他喘息着,粗嘎地回答着她。 本来,本来只想亲亲她,可是唇一相碰,就把持不住了! 他觉得最近,自己老是因为她而失控。 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他的吻从原本蜻蜓点水般的轻柔逐渐开始滚烫起来,他张开嘴,灵巧地将夏美子的小舌卷住,不停地吮xi与挑弄着她舌尖。 她嘴里的味道芳香清甜,让他如饮淳酒,几乎要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温玉暖香抱满怀,全身燥热,下fu也簌地腾起一股热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南宫里泽的大手开始抚mo着在夏美子的身上,他的手碰触着她柔美光滑的曲线,那之前在九点十次如狂风暴雨一般 交缠 的记忆涌上他的脑海,让他呻y1n一声,全身犹如烧着了般的滚烫。 他将她抱了起来,盘腿坐在床榻上,从背后拢住夏美子纤细的腰肢。 “别——”南宫身上如火炉般的温度,炙烤着夏美子,烤得她俏脸通红,意识也跟着恍惚了起来。 她在他的怀抱中辗转,轻微地抗拒,但渐渐地,她转过身子,乖顺地伏在他的怀抱中,伸出了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他不再生气,只要他在她身旁,她就觉得心里踏实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 她爱上了他吧! 有时候爱情,真的来的挺快得! 也许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突然就被吸引了!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迷离着双眼,紧紧搂抱着他的颈项,将脸贴在他的耳侧,觉得鼻子酸楚,但心里却有了一丝的慰藉。 她知道自己是在乎他的,这个强悍而又霸道的男人。这个温柔而又宠爱她至深不计较她有过前尘过往的男人啊! “里泽,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男人近我身半步,再也不会。你不生我的气了么?”夏美子在南宫里泽耳边悄声问着他,南宫里泽感觉到他的耳边炽热的呼吸,他也颤抖了! “我也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了!”南宫里泽勾起手,将她的小脸托起。看着她道:“别人都不会有机会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低声叹息一下,又狠狠吻住了她。 “记得,永远只能有我一个!明白了吗?”南宫里泽狂野地噬吻着夏美子柔润的小嘴,一边命令道。 夏美子没有答话,只是用柔软的双臂抱紧了南宫里泽来表达她心中的话语。 而他的手也并不闲着,他的手从夏美子的衣服下探入,顺着她的曲线上移。 他的手好大,好有力,渐渐的握住了她的柔软。炽热的掌心划过她的脊背,一股颤栗的如遭电流般得感觉传到四肢百骸,夏美子不由颤抖着怕冷似的缩起了身子。 他空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他火热的身躯上,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沙哑道:“丫头。你真漂亮!让我发疯了!” “啊——”夏美子迷蒙的眸子看向他的俊脸。 同一时间,南宫里泽的大掌在她丰 yin g的饱man悄然一捏。 “啊——”夏美子低低地叫了一声,她mingan地扭动了一下腰肢,隔着衣裳想抓住他放肆的大手。“不!别这样!” 但南宫的手停在她胸前那里,紧紧捧握着她饱man的丰xiong。 他的手隔着衣裳用力 揉捏 着夏美子的胸pu,他手掌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她几乎是颤声道:“里泽——” “嘘——别说话——”南宫里泽终于按捺不住火热的激 qing 。他的手在夏美子的背后摸索着什么,然后轻轻一动,文xiong的扣好像解开了,释放了她那被束缚着的柔软。 “呃——”夏美子羞赧的发出一声低y1n。 他隔着衣服按摩着她最柔软的神mi地带,在上面缓慢的划着圈,刻意在引燃她的热 qing 。他满意地感觉到隔着衣服得潮shi。 夏美子面色绯红,她用手抓着他,喘息着求饶道:“里泽,里泽——” 他这样对她做出这么羞人的动作,虽然她早已是他的人了。却依然被他挑dou得全身发红,情chao涌动。 他一个用力褪去了她的底ku,他的眼眸里充满了红热的 qing 火,他抱着夏美子,将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深埋在她的胸口里,汲取着她身上他所熟悉的气息。 夏美子的胸口被他的头压着,更凸显了她胸部饱man的线条。 夏美子如同被闪电击中般震颤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柔媚之极的呻y1n声。“里泽——” 她充满魅惑慵懒的声音如导火索般得加速了他的感觉,火势被点燃,他几乎要被他与她之间燃烧起来的火焰焚毁。 “美子——”南宫里泽低喘着。 “里泽——”夏美子也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隐隐带着一种羞人的空xu,她羞怯而迷乱地呼唤着他,“里泽——里泽——我,我——” “什么?”南宫里泽握住夏美子的纤腰,挺动着自己坚ting如铁棍的灼热,向上轻轻的顶了顶她双腿之间的柔软,换来夏美子语不成声的呻y1n声。 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冲动,沙哑地问她:“美子——你想要我吗?” 她羞红了一张俏脸。 “唔——”夏美子晕眩了! “宝贝儿,我想要!”他难过的抱紧她,头埋在她的胸口。“可是你现在还不能承受我!好难过!” 夏美子恍惚着,只感觉需求越来越明显,可是他却没有进ru,而是摩挲着,最后他喘息着,在夏美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居然xie了! “呃——”夏美子被一股炽热烫的猛地惊醒。瞪大眼睛看着南宫。“你,你,你——” “抱歉,他太激动了!”南宫里泽也红了脸。 夏美子猛地醒悟。“幸好,幸好没有做!宝宝要紧!快帮我擦干净啦!羞死了,这是我爸爸的书房!” 他粗嘎地低声道:“他好像越来越没用了,居然控制不住!” 夏美子错愕了一下,低头看到了他……他的二弟,居然还在站立着,她睁着一双如小鹿般的惊惶大眼望着一脸隐忍痛苦的里泽。 虽然被那样解决了一点,可是看到美丽的美子,他还是失控了! “我的天哪!”夏美子双手掩面。 “砰砰砰——”外面传来敲门声,打破了着尴尬而暧昧的气氛。 “美子。里泽,你们说完了快点下楼,孩子要紧!”夏妈妈在门口喊道。 然后丢下一句话,夏妈妈跟夏爸爸小声说着:“这么久了,一点动静没有。别伤了我们外孙才好啊!” “嗯!要是还没出来,你继续喊!”夏爸爸赞同的道:“明天他们结婚了,你搬到他们家里,说什么都得让他们过完这危险的三个月你才能回来,知道嘛?” “我去当灯泡?” “难道还是我去?” “我们一起去吧,老公,我怕里泽那孩子会抓狂!” “好!为了外孙。我也豁出去了!一起去!” **************************************** 本来说了不该婚礼前一天见面的,但是因为顾宗奇的到来而让南宫里泽也跟着到来了,夏妈妈说还有补救的机会儿! 居然不知道在哪位神嬷嬷跟前讨了个符在家里烧了! “迷信!迷信!迷信!”夏爸爸怒吼着。“你这个什么事啊?我孬好在政府工作,你居然这么迷信!孩子的幸福是靠他们自己去经营,哪是靠什么神明啊!这世界根本没有神明!” “嘘!”夏妈妈不理会他,还是安心的做了一场法事。完了松了口气的道:“你要是觉得看不惯,你可以不看,只当我是对女儿、女婿的祝福好了!在那里说什么迷信,真是的!扫兴!我忍了你一辈子,难道我想在闺女出嫁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行?” “呃!这和你忍我有什么牵扯?” “你少对我指手画脚。快三十年了,我都忍着你,这次听我的!我就要做法事!” “你做,你做!”夏爸爸干脆走了出去。 南宫里泽和夏美子对看一眼,都很无语。 第二天。 金灿灿的阳光,飘飞旋舞的花瓣,整个**城瑰丽如梦境。 百人管弦乐队,在别墅外演奏起优美的乐章。 城郊,景城大教堂。 乐声悠扬,花香弥漫,无数工作人员忙碌穿梭,万千缀着祝福的彩球飘扬在上方,一万一千支白玫瑰将大教堂装扮得圣洁而浪漫。 几十个小花童和几十对男女傧相排好队伍,等待婚礼开场。 随后,一辆定制版银灰色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出现在大家眼前,在其两侧和身后,是豪华的护送车队。 南宫里泽白色的礼服,在手下的护送下,下来车子,阳光洒落而下,点缀着南宫里泽如刀削般完美的脸庞,皮肤白皙如瓷,黑色的碎发被照耀的闪亮剔透,一双深黑色的眼眸,仿佛汇集了世上所有珠玉的光华,莹亮动人。 量身打造的华贵的白色礼服,将修长的身形衬托的完美无瑕。比王子更高贵,比明星更俊美。 小花童按男女分成两列,前面十位随着音乐节奏撒下玫瑰花瓣,浅浅的粉色花瓣点缀在深红色地毯上,仿若片片飞柔。 后面二十个小花童等着新娘走出车门,为她提起镶满碎钻的曳地裙摆。 终于,身着柔白婚纱的夏美子走下车来! “贺大哥!美子好漂亮!”杜子鸢都忍不住羡慕了,真的好美,这样的婚礼只怕是每个女人做梦都想拥有的。 “子鸢,我们结婚时,我会办的比这更隆重的!”贺擎天在杜子鸢耳边低语道。 杜子鸢淡淡一笑,摇摇头。“我们已经举行过一次婚礼了,不用再举行了!” “那怎么行,我要诚心诚意的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此时。夏美子带着 蕾丝 镶钻手套的手被南宫里泽牵着,满面含笑,款款步入教堂。 铺满玫瑰花瓣的红色地毯上落下二人同步踏过的足印。 神父面前。 玫瑰柔和的气氛充溢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夏美子身着洁白的婚纱,美丽的容颜在灯光下更显得美丽异常。欲滴的红唇扬起浅浅的微笑,剪裁合体的婚纱柔和地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细腻的肤色如凝脂般扣人心弦。 心里庆幸着终于在肚子没大起来之前把自己嫁了,不然到时候大着肚子,也太难看了! 南宫里泽紧紧地握着夏美子的手。 夏美子抬起眸子看向他,四目相对,多少情感在其中。 夏妈妈和夏爸爸看着即将出嫁的女儿,眼圈忍不住红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美子终于找到了幸福。他们为女儿能够找到幸福依托而感到万般欣慰。 神父望向一对新人,庄重地问道:“南宫里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夏美子女士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不论健康疾病、富有或贫穷,始终终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南宫里泽望瞭望站在身边的夏美子,含笑点头,神情的黑眸充满醉死人的温柔,他坚定地回答到:“我愿意!” 夏美子更是眼中一片动容。心里感到万般幸福! 这就是她的幸福,她一生一世要依靠的男人! 神父点了一下头,将视线又转向夏美子,“夏美子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南宫里泽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不论健康疾病、富有或贫穷,始终终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夏美子听着师父的话,含笑点头。望向南宫里泽,同样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他们放下手,交换婚戒。 神父对戒指企求主赐福:“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然后,神父拉起新娘和新郎的右手,说:“新娘新郎互相发誓并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南宫里泽激动着,吻住了同样激动的夏美子! “真好!”杜子鸢使劲鼓掌。“他们看起来好幸福!” “是的!很幸福!”贺擎天也很欣慰。 丙思竹推着轮椅,今天的她,也穿了礼服,而秦傲阳一身西装,很正式,虽然坐在了轮椅上,却丝毫不减他的帅气。 婚礼后,秦傲阳对丙思竹道:“送我去墓地一趟!” 他回来**城了! 看到杜子鸢跟贺擎天幸福了,也看到南宫和夏美子在一起了,他心里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当来到墓地前,丙思竹看到了墓碑上那熟悉的面容时,也呆了下。“她真的跟我好像!没见照片时不觉得,见了照片真的像啊!真神奇! **************************** 后来的后来,转眼到了九个月后。 一日。 丙思竹在帮秦傲阳准备吃的,正在厨房忙碌着。 已经由轮椅换成双拐又继而换成单拐现在换成手杖的秦傲阳正在客厅里做康复训练。 他的腿经过手术加复建,已经康复了,走路的时候已经很快,基本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丙思竹说他腿一好,她就会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了她的照顾还是因为自己太寂mo了,竟不希望自己好起来。 此刻,他站在海景房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去的九个月里! 那个爱做恶梦的女孩子多次在半夜里哭得泪流满面,又多次在他成宿的不眠中被抚平心里的恐惧和愧疚,但是当他问及她到底发生什么的时候,她却总是在第二天恢复正常。 但依稀中,他也从她多次的梦语里听到了事情的大概。连串起来,他得出一个结论,她失去了心爱的人!应该是像安逸伯一样,失去了杜如慧! 正想着。厨房传来一声闷哼。“呃——” 秦傲阳一慌,惊慌中撒腿就往厨房跑去,看到丙思竹正抱着一只脚单跳着,疼的吃呀咧嘴的。 “怎么了?怎么了?”秦傲阳急忙上前,就看到她的脚在流血,地上躺着菜刀。 “刀掉下来了,一不小心砸在了脚上,就挂彩了!”丙思竹抱着脚咯噔着往外跳。 “我来!别动!”秦傲阳一弯腰,将丙思竹抱起来,直接抱进了卧室。搁在床上。“我去拿药箱,你别动,别用手碰,小心感染!” 丙思竹愣愣地点头,“知道了!快拿药箱来!” 而他们都太着急。丙思竹也没发现,秦傲阳已经健步如飞,丢掉了拐杖。 其实,他的腿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突然心里不想一个人走!或许那已经是一种依赖,是在一起生活了九个月后滋生的一种类似亲情的东西! 总之,他不希望自己好了后。她离开! 再回来时,秦傲阳手里拿着药箱,亲自坐下来。 当看到脚背上的血口时,秦傲阳心里一抽。“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万一砍上了大动脉,小心你这命都救不回来!” “这不是没砍上吗?”丙思竹抽了口气。“我怕疼,你慢点!” “你也怕疼?” “废话。谁不怕疼啊?”丙思竹哼了一声。“呀!慢点,酒精好疼啊!我宁愿被砍了,也不愿意被消毒,太疼了!” “忍着点,马上就消毒好了!”秦傲阳夹了酒精帮她擦拭伤口。 “你慢点。我是女孩子,不是猪,你没必要把酒精棉球给我弄到伤口里吧,在周边擦一下就行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伤口给翻出来擦啊!疼死了!” “不这样没办法消毒,刀刚切了肉,有很多寄生菌,我不帮你把里面消毒一下,就要感染的,感染了小了要住院,大了要截肢的啊!” “我宁可截肢也不想消毒!” “傻话啊!好了,别动!”他干脆抱住了她的脚,认真的帮她消毒。 脚被他抱着,丙思竹的脚上传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时间让她的哀嚎戛然而止。 气氛有些暧昧! 丙思竹缓缓的抬头,对上一张美如冠玉般的面容,看到他正很认真很认真的帮着自己消毒,上药。微微的失神后,缓缓一笑:“其实也么那么疼,貌似我有点夸张了。” “别动,我给你绑上纱布,省的感染了。“低声说着,秦傲阳的眼神里有着沉静的关切,缠上纱布,然后抬头看丙思竹。“好点了吧?消毒不疼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照顾秦傲阳的同时也得到了他的照顾和关心。 她没有忘记每次做恶梦时,都是他陪在身边,依稀想起了过去,以前是为止陪着自己,可是现在却是天人永隔。 此时此刻,丙思竹感觉着秦傲阳那对自己淡淡的温暖的关切,她婉约的笑了起来,抬首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脚背,懊恼的开口,“没想到切个菜差点切到了大动脉,真是太危险了!”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叹息,秦傲阳轻柔的笑着,“幸好没有,你是比较幸运,你切菜时想什么呢?居然可以走神成这样!” “我在想你大概该好了啊!”丙思竹说着,突然惊醒的瞪大眼睛。“你、你、你根本就是好了!” 秦傲阳也错愕了一下,低头看自己,是呀!他刚才居然丢掉了拐杖。 丙思竹笑了,“秦傲阳,你好了!真的可以走了!刚才你没有用拐杖,你好像自己走的!你快走给我看看!” 看着丙思竹如此兴奋的小脸,秦傲阳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丙思竹惊喜的呢喃着,看着眼前高大如神谛般的白衣男子,由衷的高兴。“好了,真好!我也该走了,寻找下一个需要我照顾的人!” 秦傲阳面容一僵,急急的开口:“也许我还没有真的好,或许一阴天下雨又开始疼了,不能走路了!” “医生说你该好了!”丙思竹摇头。“你好了,我也该走了!” 似乎没有了什么可以留下来得理由了! 秦傲阳也沉默了! 半天后,他说:“你别动了,我抱你去看电视,我去煮饭!” “你会煮吗?”丙思竹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过去的九个月,是你在照顾我,一直吃你煮的东西,现在我也该煮给你吃一次了!更何况你是伤病了!”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天晚上,丙思竹吃着秦傲阳做的满桌的菜肴,感到很是欣慰和温暖。 到了夜里,秦傲阳抱她回她的房间,把她搁在床上,她躺下来,在他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开口道:“你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 第165章 到了夜里,秦傲阳抱她回她的房间,把她搁在床上,她躺下来,在他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开口道:“你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他的身边,她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定,那样触动心扉的温暖感觉让她无比的眷恋,似乎是疲倦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巢穴,不用再担心外面的风霜柔雨。 “睡吧,我不走。“听着她那乞求的声音,秦傲阳薄细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躺下了身子,丙思竹轻声开口:“秦傲阳,我离开后,你别忘了去看姨婆,她昨天有打电话问你来着!你好了,别忘记告诉她!或者把她接到这边来,方便照顾,她也那么大岁数了,你又没有别的亲人!” “嗯!我是有这个打算!”秦傲阳开口道。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杜子鸢,这几个月我也看出来了,每次杜子鸢来看你,你都是浑身不自在。但是我想说,人家已经有了幸福,而且马上生宝宝了!你就别惦记了!现在腿也好了,赶紧的找个女朋友结婚吧!” 微微的诧异。“我喜欢杜子鸢很明显吗?” “开始几个月感觉是!但是后来看到杜子鸢肚子越来越大,感觉你好像看她的眼神也渐渐的平静了!”丙思竹如实说道。 “你观察的倒是很仔细!”秦傲阳轻笑着摇头,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有着可以感知的关切,“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为了让那个人放心,是不是也该找个了?” “什么啊?” “思竹!其实你不说,但是每次看到你做恶梦,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我也猜个大概,不管是什么事情,也该让自己的心安安下来了!九个月了!你在做同一个梦!每次都会哭。有些心事要放下的!” 听到秦傲阳的话,丙思竹闭上眼睛,有痛苦划过眼眸! “谢谢!”她一直不曾说过,“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告诉你我的故事吧。我和为止读高中时候就认识了,我们是早恋,很纯很纯的早恋,一直到高三,在我们准备高考的那年的 情人 节,他给我买玫瑰花,被车撞到了!我亲眼看到他倒在雪地里,看到他脑浆迸裂,看到玫瑰花散落一地^就这样,他死了……” 秦傲阳深深地望着她。心疼的点头。 “我被他的家人骂成扫把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做那个噩梦的时候,就是那一幕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闹着过 情人 节,如果他不是急着给我买鲜花,或许他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我害得他死了……他死了,我哭了整整一个星期……” 想到那些,丙思竹只感觉已经枯死的心居然再一次的痛了起来,绞拧着她全身的感觉,将一切的寒冷从头笼罩而下。她突然发出凄厉的呼喊:“上天为什么要夺去了为止的生命呢?为什么?他才十八岁!才十八岁啊!” “思竹,思竹!”秦傲阳惊恐的喊着,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动的样子,脸色苍白,全身不停的颤抖着,牙齿紧紧的咬在双唇上。似乎在压抑着承受不了的痛苦。 “为什么啊?为什么?”丙思竹只感觉胸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即使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她还是觉得心痛难当。 秦傲阳伸手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给她力量。 丙思竹喘息着,心依旧一波一波的抽痛。原来她的心从没有枯死,只不过是被掩藏在了身子里的最深处,以为说出来会不疼的,可是没想到说出来还是好痛,似乎又一次让那血淋淋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想这样的!”秦傲阳慌乱着,握住她那冰冷的发抖的手,心里想着,她还是没有走出来阴影,或许她的阴影太深了! 她嚎啕大哭了好久好久,像是把自己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难过都哭出来一样。 他陪着她,心里也滋味很复杂! 哭够了!丙思竹吸了吸鼻子。 屋子里再一次的安静下来,丙思竹叹息一声,曾经的一幕一幕自眼前浮现而过,凄楚的勾勒起笑容,“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看着她空洞的眼眸里一片的荒芜,那样麻木的神色,让秦傲阳手不由的握紧,他能体会到她的悲伤。 “不用担心我!我的脚好像流血了!”她不确定的开口,因为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我看看!”秦傲阳揭起被子,看到她的脚果然流血了,殷红的渗着血丝。“真的流血了!” “嗯!” “我给你换药!”秦傲阳随即去拿药盒,回来动作熟练的处理着她的脚,从上药到包扎,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谨慎认真。 丙思竹静静的看着蹲在一旁包扎的秦傲阳,“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你确定?”秦傲阳有些担心。 “嗯!我想自己休息下!”丙思竹低声的说着,忽然仰起头,看向秦傲阳,“谢谢你!” “睡吧!”秦傲阳开口,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每个月赚得钱都寄到了一个地方,那应该是为止的父母家吧?” “你怎么知道?”丙思竹错愕了一下。 “因为你想拼命地弥补你心里对为止父母的亏欠,所以你工作的格外认真,活的也很辛苦,夜里以泪洗面,白天又嘻嘻哈哈,你这种女孩子,太过矛盾,活的太累!其实能为了心爱的人而死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他一直到死都是幸福的!真正不幸的人是活着的那个!永远背负良心的谴责!如果他在天堂知道你这么辛苦,我想他会很难过的也很自责的!所以,既然你活着,就让他即使在天堂,也别不放心!好好为了他活着,不要再愧疚,因为即使愧疚。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是这样的吗?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丙思竹失神的低喃着,忽然感觉心有渐渐的明了,再一次的想起和为止的快乐日子,那样单纯。那样洁白无暇,忽然感觉心胸豁达开朗,她要好好活着! 秦傲阳不解的看着心绪飞远的丙思竹,在她刚刚枯寂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了光亮的色彩,那种代表生命的光彩。 丙思竹忽然笑了起来,虽然眼中还挂着泪,可眼中却多了份生机。“秦傲阳!谢谢你!” “休息吧!”再回来帮她盖好被子,轻拍着她的手,看着床上缓缓闭上眼的面容,秦傲阳有着一瞬间的恍惚。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当秦傲阳醒来时,房间外,安安静静的。 “思竹?思竹?”他喊了两声,起床。没有人回答他。 走出来时,客厅没人。 房间里没人。 桌上摆着一张纸条。 秦傲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真心真意恭喜你康复,你是个好人,一定要开心哦!别为我担心,我也会开心的! 当年雄心曾万丈。 独自流浪到远方。 分手时候莫悲伤。 夕阳下, 话桑沧, 奈何两眼泪汪汪? 云外谁把山歌唱? 歌声带我入梦乡。 虽然相隔千万里, 天不老, 地不荒, 今宵共此明月光。丙思竹! 贺氏集团。 “好了?”贺擎天一大早看到一身西装革履走来上班的秦傲阳。整个人也是错愕的,惊喜的,上前一拳砸在他的胸膛。“真的好了!” 秦傲阳扬唇淡笑,“再不好,实在对不起你们了!刚好也赶上了夏美子和南宫的儿子满月酒。我再也不想坐着轮椅或者手持拐杖去参加宴会了!时间久了我担心我自卑!” “你会自卑?” “当然,我的心是很脆弱的!” “呃!还好,残了十个月,你没残出心理疾病来,我也放心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了!” “放心好了,心里健康指数,五星!对了,杜子鸢什么时候生?” “就这几天了,我拿了檔,马上回去,公司你坐镇!”贺擎天黑眸微闪,亮着一样算计的光芒。“对了,丙思竹呢?” “走了!” “什么叫走了?” “就是离开了!” “你没留她?” “我为什么要留她?” “我以为你会留她的!” 秦傲阳挑挑眉,“我去工作了!” 贺擎天一愣,皱了皱眉,眨眨眼,貌似有事!对!有事! 回家后。贺擎天还想着这个问题,秦傲阳让丙思竹走了? 朝夕相处了九个月居然一点暧昧没滋生出来? 杜子鸢挺着大肚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贺擎天站在窗边一人举目望月,不解道:“贺大哥,你在看什么?” “看夜色。“贺擎天收回视线,揽住她的双肩,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与她对视,“子鸢,夜空晴朗,我们往后的日子也会一样晴朗。” “我知道会的!你说的秦大哥现在好了,我很高兴,可是丙思竹怎么走了?我和美子前阵子还说他们有戏,怎么就走了呢?”杜子鸢很轻地依偎在他的胸膛,闭了闭眼,打自内心地叹息,“我觉得他们好适合啊,美子也觉得好合适。” “别急,我打电话,把她聘回来!”贺擎天微微侧头,亲吻她已经长长的发丝。 “怎么聘回来啊?” “因为你要生了!我让她来伺候月子!”贺擎天刚才看月,就是想这个问题。 “她会来吗?” “会!”贺擎天笃定的道:“这个你得打电话了,我打电话只怕很难!别让她误会我对她别有用心似的,你们女人说话方便些,你拜托她来帮你!” 杜子鸢不禁笑了:“原来你这么聪明,好,我们让她来,完了给他们制造机会儿,我看我们去海景房坐月子好了。” “行啊!海景房也不错,反正很大!李嫂,你妈。我妈,加上丙思竹,都住的开!倒也不怕!” “那我打电话!”杜子鸢说着去打电话。 没想到得是,丙思竹居然一口答应了。 放下电话后。杜子鸢和贺擎天相视一笑。“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秦大哥的缘分呢?” “我信缘分天注定!”贺擎天低声说完,薄唇缓缓下移,印上她的脸颊,然后贴上她的唇瓣。没有激瑞纠缠,只是这样安静地亲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 半空中明月皎洁,宁谧的光辉洒落在两人贴近的身上。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世间烦恼也褪尽了。 杜子鸢看到贺擎天深邃的黑眸仿佛天上明亮的星,刀削般刚毅英俊的脸庞也柔和了几分。让人看着看着就忘记了烦扰,不自知地陷入他似有意似无意编织起来的情网。 “竟看我看痴了?”他的笑声渐渐大起来,薄唇扬起的弧度霸气而愉悦。 她这时才缓过神来,呐呐道:“贺大哥,你真好看!” “傻瓜!” “要是生个儿子也不错。长得像你!”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贺擎天慢慢收敛了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子鸢,你不要纠结了!对我来说,无论女儿和儿子,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要知道我差一点就做不了爸爸了!” 如今,他很知足!大手搁在她巨大的腹部。小家伙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竟踢了一下,贺擎天和杜子鸢同时一愣,发出愉悦的笑声。 “宝宝可能在抗议了!” “呵呵……”贺擎天低笑。“不许有性别歧视,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宝贝儿!” “休息去,老婆大人。夜很深了。“贺擎天拥着她走到床边。 “老公——”杜子鸢换了医生。 “嗯!” “老公——” “怎么了,小傻瓜?” “没事,我想唤你的名字而已。“心情感到很幸福,很甜蜜。 “小傻瓜。“他的语气隐含宠溺。 “那你是大傻瓜。“她微笑着回嘴。 “我们是一对儿傻瓜!” “我不要当傻瓜!” “好!我们当聪明人!” “……”黑暗中,贺擎天的唇角一点点扬起。无声的,但肆意的。 拥着杜子鸢的手臂紧了紧,小心的盖好薄被,低头在她颊边印了个吻。 凌晨。 “唔——好痛——”杜子鸢突然感觉小fu在一阵收缩,顿时感觉到腹痛。 “啊——要生了吗?要生了吗?”贺擎天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灯开了! 杜子鸢额头全是汗。“好痛!” 贺擎天打乱:“李嫂,小张,备车,去医院!” 刚到医院,贺擎天抱着杜子鸢往产房这边跑去。 李嫂跟小张都跟着。 一路听着杜子鸢那隐忍的呼痛声便让他心疼不已,现在更是急得团团转,李惠利和杜子鸢的妈妈都一起来了,一看到杜子鸢疼的那样子也都着急了。 就连秦傲阳也被贺擎天一个电话骚扰了来! “哎呀,擎天,你稳着点,千万千万稳着点……”李惠利更是担心地不得了。“抱紧了啊,小张,快推个床来!” 终于进入妇产科,预约好的医生早已接到电话赶了过来,连忙安排检查待产…… “产妇二十三,各方面情况都还不错,而且吃过晚饭,我们建议顺产。“通过一系列检查,医生把情况汇报给贺擎天。 “顺产会很痛的。“贺擎天紧张的说道。 “剖腹也很痛!” “顺产吧!顺产吧!”李惠利和白素心都是这样认为。 “李医生,你是专家,我们听你的!”贺擎天紧张中没有失去理智。 李医生是妇产科的部门负责人,一般不会亲自接诊,这次居然亲自上阵,让所有妇产科的医生和护士都很讶异。 “先顺产吧!我们会注意产妇安全状况,麻醉师和助产师也会在产房外待命,万一顺产出现情况一定可以马上采取措施。“李医生安排的很合理。 “好!好!”妇产科的护士产亲自安排,调用了妇产科最王牌的医师,妇产科里任何一个人心里都十分的明白,产房里的这个女人身份绝对不简单。因为主任亲自出马,身份定然不简单。 “子鸢?子鸢?很疼吗?” “还、还好……”正说着,又是一阵的疼痛袭来。阵疼一次比一次时间短,一次比一次疼痛感增加。杜子鸢用力的隐忍。 “你们家属出去一下,我们要再做检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医生又开始做产检,进一步推算准确的生产时间。 “还要等等,才开了两指。等会儿生产可以允许一个亲人进来陪产,是让妈妈进来还是让老公进来?!”做完检查,医生为杜子鸢盖好薄毯。 白素心心里是紧张,想进去,可是也知道女儿这一刻最需要的人是谁!她下意识的看向贺擎天。“擎天,你进去吧!子鸢需要你!” “我进去!”贺擎天换了隔离服。 其余人都出去了! 这是高级产房。既可以在里面生,生完了也可以住在里面,是为了避免来回搬动,让杜子鸢太辛苦,贺擎天更是花了高价定了这间产房。 “贺太太。你放轻松一点,我给你再检查一下。” 贺擎天握着杜子鸢的手。“子鸢,我在这里,别怕!” “好了,开了三指,可以试着生产了。“大灯刷的打开,杜子鸢整个人都不由一紧。 “来。听我口令,吸气……呼气……吸气……” “嗯……”已疼到无法忍受,杜子鸢感觉自己都要哭了,好痛,那是一种痛到说不出来的感觉,想死的心都有。 “放轻松。孩子不算很大,估计七斤左右,很容易的……有许多产妇生*斤的孩子也很顺利。“助产师在一边一再强调,这不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像是母鸡下蛋一样简单。 “嗯、嗯……”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出。可是依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把腿蹬好,手握紧,这样才会有力气……” 贺擎天吓坏了! 为什么这么辛苦?为什么生个孩子这么恐怖?原来,原来女人是这么伟大的! 一阵又一阵似乎没有边际的疼痛袭来,眼里泪水四溢,好痛。 “子鸢,子鸢,痛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贺擎天的大手抚在了她的面上,几下几下把她脸上的汗水推去。 眼前一阵的暖,他的唇印上她的脸颊,轻轻吻去了她的泪水。“勇敢点,你可以的!我在这里!” “贺大哥!”泪水再一次翻滚而出。 “别怕,别怕啊!你可以的,你一直是我最勇敢的子鸢!”伸手把她的小手裹在他的大手里,贺擎天声音无限的温柔。见到她这样痛,他的心也跟着痛! “子鸢,等你生了孩子,等孩子满月了,在大些,我们一家三口去旅行!好不好?” “子鸢……” 听着他在耳边呢喃着,她感觉疼痛感似乎少了,或者是说……她有了力量,能够战胜了。 “啊……”杜子鸢突然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贺擎天心里猛地一颤…… “生了、生了,孩子出来了……”李医生轻松一笑,连忙报喜。 声音刚落,孩子便已哇哇的大哭起来。 “子鸢,子鸢……”贺擎天伸手帮她擦汗,看到孩子被包裹在白色的毛巾上,护士去处理检查。 “是个儿子!贺先生,贺太太,恭喜你们喜得贵子!” 杜子鸢闭着眼睛,泪水一股一股地涌出,“我真的生了吗?我自己生下来的吗?” “是的!子鸢,我们的宝宝,我们的儿子!”贺擎天忽然的俯身把她抱住,一大滴热泪滚落在她的耳边,声音既惊喜又哽咽:“我的儿子,我也有儿子了!” 他以为这辈子都是奢望,可是他却有了儿子! “来,看一下宝宝。“孩子已收拾干净,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宝宝服。 护士长亲自把孩子抱到杜子鸢的面前,微微一笑,把孩子那通红的小脸送到她的眼前。 “长得像谁?!”看着孩子红红的小脸,像小老头一样皱在一起通红的小脸,微微有些发肿的眼皮,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我觉得像爸爸。“看着贺擎天也极认真地看着却不出声。护士长看了看,然后笑着回答。“你看眉毛很浓,眉形跟爸爸一样,眼睛很黑。亮亮的,呀,皱眉了!居然皱眉了!很像他爸爸!” 只见小家伙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愿意一出生就被人品头论足,很有性格。 贺擎天一看,也蹙紧眉,有些担心。 父子两个居然一个表情,李医生和护士长都跟着笑了。 “六斤八两,六十厘米长。贺太太孕期营养合理,宝宝没有超重,很健康,一切指标正常!”李医生也很高兴。 “贺先生,你抱抱吧!”护士长一笑。把孩子干脆交到了贺擎天的怀里。 “啊!我害怕!”贺擎天本能的说出一句话,把李医生和助产士,以及护士长护士都逗乐了。 他自己也有点尴尬,解释道:“他太小了,我怕我不会抱!” 贺擎天一直盯着小家伙,宝宝也盯着爸爸,一直看着。好像贺擎天一说话,他就滴溜溜转眼珠,在寻找着说话的人。 贺擎天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就那么一直盯着这个陌生又亲切的小东西。 杜子鸢看着贺擎天看着儿子那极投入的样子,忍不住累累地一笑,感觉好累啊!可是也好兴奋! “贺先生。看我这样抱,一手托着头,一手托着pi股,对这样抱!”护士长亲自教贺擎天。 怀抱着孩子,贺擎天的心是颤抖的。骄傲的。“我的儿子,呵呵,我的儿子,子鸢,你看,他看我呢,他看着我呢!” “贺先生,名字想好没有?!” “没有!”杜子鸢累累的回道。 从刚怀孕的时候就说想名字,可是每一次都觉得自己想的不够好,到现在还没定。 “贺晨麟,早晨的晨,麒麟的麟!”因为宝宝是在早晨生的,刚才一刹那,他看到了窗外的天空,这个名字,困扰了十个月的名字,一下子尘埃落定! “晨麟?晨麟!”杜子鸢念着这个名字,柔柔的笑了。 他们的希望,他们的儿子! 产房被清理干净,外面一干人终于得到见面的机会儿! 都进来看孩子。 所有人都进了产房。 秦傲阳一个人立在门口,当丙思竹急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产房门口站立的的身影,明朗的阳光照耀着秦傲阳颀长的身躯,他的周身笼起一圈光泽,英俊挺拔得犹如天上神祗,丙思竹不由得微微一愣,感觉有些晕眩。 似乎听到了气喘吁吁声,秦傲阳徐徐转身,在看到来人时,微微一愣,继而笑了笑。“嗨!好巧!” “呃!好巧!”丙思竹这才回神,她微窘地走过来。“杜子鸢生了吗?” “生了!” “男孩女孩?” “男孩!” “真好!” “是不错!” 他低下头去,视线落在她的脚上。“脚好了嘛?” “啊!啊!好了,好了!”她的头微垂,洁白的颈脖泛起淡红。 “抬起头来。“秦傲阳走到她面前,沉声道。 “呃!”她不解地看着他,不经意地跌入一双黑如墨玉的眸中,才一闪神,唇上倏地一热,已被他温热的气息包围。 “唔!”她低呼一声,忙推开他。 隔着半米距离,秦傲阳定定地望着她,低低地笑起来,然后他有一个用力,抱住她。“思竹,你走后,我发现,我一个人很寂mo!” 丙思竹心中慌乱,刚才那个吻,那个吻是她初吻好不好?那是她都没有给为止的,居然被秦傲阳给霸了去。“你,你寂mo关我何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秦傲阳敛了笑声,压低身子向她倾去,黑眸隐约浮起瑞光,霸道地道,“你不该留下那首诗!那会让我觉得你舍不得我!所以你要负责!” “我为什么要负责啊?” “因为我要你负责!”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秦傲阳,以后想当你的天,你的地!” “神经,唔——秦傲阳——唔——” “你偷走了我的心。你得负责——” ************************************ 深秋的午后,树上的落叶一片片飘落下来,撒在汉城的马路上,虽然有清洁工人的清扫。却仍旧星星点点。 安逸伯开着新买来的宝石蓝色跑车,缓行在汉城市区的大街上,放着《失眠症》的韩文歌曲,今天他要去见妩柔莲,算算时间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互相没有时间,错开了很多约会的机会。 时间并没有改变安逸伯的想法,他仍旧钟情于那个女人,习惯了她,只是……他和她已经跨过三十的年龄。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或许更多的是妩柔莲没有结婚的打算。 “该结婚了……” 安逸伯喜爱妹妹们的孩子,他也渴望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可妩柔莲会和他的想法一样吗? 就在他思绪翻飞的时候。突然什么东西迎面飞来,直接落在了他的车窗上,是一条粉白相间的丝巾,刚好挡住了整个车窗。 “糟糕……” 咒骂了一声,他一脚煞车踩了下去,后果可想而知,只听砰砰几声。他的跑车在街道上剧烈地旋转了起来,好在他系好了安全带,不然一定被撞飞出去。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抱怨声传了过来。 “会不会开车,这样刹车,连环撞了。老兄。” 连环撞? 安逸伯气恼地下了车,看着后面至少有六七辆车转在了一起,他的跑车还算损失最小的,中间的几乎面目全非。 而那条惹祸的丝巾还挂在他的车窗上。 不远处,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急切地跑了过来。卷曲的长发在秋风中飞扬着,高跟鞋让她的纤腰看起来一扭一扭的,颇有风姿,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也知道她是一个清秀的女人。 当那个女人跑近了的时候,精致的五官清晰起来,这个女人……安逸伯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杜如慧女医生吗?听说她三年前离开了韩国,出国进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杜如慧,安逸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吻,他失神地吻了她,从那之后,她就消失了…… 杜如慧显然没有注意到安逸伯的存在,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的丝巾突然被风吹跑了,好像……哦,在这里……多亏找到了。”杜如慧跑到了宝石蓝的跑车前,从雨刷处拿下了自己的丝巾,自言自语着:“爸爸生日送的,好在没有损坏……” 显然她全部注意力都在丝巾上,并没有发现这场车祸。 安逸伯微眯着目光打量着她,她变了,已经去除了青涩的味道,三年的时间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成熟的女人。 杜如慧拿起了丝巾,转过身刚要走,却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了宝石蓝跑车后面的一连串损坏的轿车,不由得惊呼了出来。 “我的天,出车祸了,这车是怎么开的?” 看着一脸惊愕的女人,安逸伯简直无话可说了,难道她不知道是谁造成的这起车祸吗?是那条该死的丝巾,而丝巾的主人就是杜如慧小姐。 “你不觉得你的丝巾落的不是位置吗?你的表情……好像车祸和你没有关系一样,杜如慧小姐。”安逸伯开了口。 杜如慧马上捂住了嘴巴,看了看跑车,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丝巾,才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刚才的声音,还有她的名字……杜如慧立刻看了过来。 只是那一眼,杜如慧就愣住了,手里的丝巾再次脱手而出,在秋风中飘扬着,飞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书店的玻璃窗上挂住了。 “逸哥哥哥……” 这种突然的偶遇让杜如慧一点准备都没有,三年了,她避开他整整三年,这三年她完全投入医学,深造,强迫自己忘记那个男人,他不属于她,他并不想要她,可痴恋的单相思是痛苦的,也许只有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三年了,她终于学会了忘记,学会了保护自己,开始结交男友,但心动的感觉却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看到安逸伯,她仍旧心跳不已,他还是她最想要的男人。 “原来是这个女人的丝巾啊……要她赔钱,至少她要负担一半……” “被装作无辜,六七辆车的损失,她必须负担……”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杜如慧,大家都斥责着她,好像她故意将丝巾扔出来制造这场车祸一样。 杜如慧十分窘迫,她知道这是一大笔钱,她自己拿不出来,只能向爸爸要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说不赔的……”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弱弱的,特别在没有底气的时候,还有点委屈,这让他想到了那次她流泪的时候,他忘情地吻了她,目光落在了她红润的唇瓣上,安逸伯十分尴尬,马上避开了目光。 杜如慧的样子十分可怜,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看着书店窗子上的丝巾却不敢去拿了。 安逸伯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喝止了那些声讨的司机。 “好了,别吵了,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商会的副会长,所有费用我来负担,大家不要难为她了。” 第166章 “好了,别吵了,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商会的副会长,所有费用我来负担,大家不要难为她了。” “哦,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副会长,那没事了……” “都将车拖走……” 安逸伯率先将自己的跑车开到了路边,而杜如慧仍旧傻呆呆地站在马路中间,安逸伯无奈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向马路对面走去。 到了书店前,安逸伯将丝巾拿了下来,塞给了杜如慧。 “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不用……”杜如慧紧握着丝巾,头低垂着,她痛恨自己,为何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还是那么胆小。 “丝巾系好了,不要到处乱飞了,更不要随便去追,马路上很危险。”安逸伯没有办法不关心她,她的柔弱让他心痛。 “赔偿的钱,我会和爸爸说……”杜如慧的声音更小了。 “不用了,我来负担,如果不着急,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好像三年没见了……”安逸伯总觉得自己三年前的那个行为欠妥,想找个机会消除他们之间的尴尬。 “不,不,没有时间,我还要去看一个病人,就在附近,再见!” 杜如慧转过身,急速地向一个巷子走去…… 安逸伯望着杜如慧的背影,叹息了一声,看来那个结让他们没有那么轻松,小女人的紧张尽显在面颊上。 摇了摇头,安逸伯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一个吻而已,为何这样在意,也许杜如慧早就忘记了,三年了,她不可能没有其他男友的,也许…… 想到了杜如慧的那双唇瓣。安逸伯稍稍有些嫉妒,不会已经有男人覆盖住了他的唇印吧?会的,她那么美丽清纯,该有很多男人为她心动。 甩掉了无聊的思绪。安逸伯走向了自己的跑车,看了一下跑车的后面,这是今年的新款,妩柔莲喜欢的颜色,好在损失不那么严重,还可以开着去参加妩柔莲的party。 当安逸伯的跑车开走之后,杜如慧才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她捂着心脏,深深地喘息着。 “干嘛那么紧张,杜如慧。你真没用!” 他有她的女人,自己有自己的男友,何必还纠结着过去,那个吻不算什么,男人总是在一些场合会做出冲动的行为。 “忘掉他。不要让他小看了你,下次……下次,一定要直视他的眼睛。” 杜如慧鼓起了勇气,不就是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吗?没有什么大不了,何况安逸伯都三十多岁了,她和他之间应该有代沟的。 “不合适,绝对不合适……老男人一个。老,太老了……” 劝解了自己,杜如慧用力系着丝巾,差点将自己勒得喘不过气来,才慌忙放松了一些,该死的丝巾。大街上那么多辆车,为何偏偏落在他的车上,故意让她难堪。 “刚才不知道脸红没红?” 杜如慧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有些觉桑了,脸那么热。能不红吗?一定被安逸伯看出来了,真是羞死人了。 叹息了一声,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向医院的方向而去。 坐在了出租车里,杜如慧又矛盾了,她再次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刚才的坚强都是掩饰,曾经的心动和感情还是那么固执。 爱情是什么东西,复杂而难解,第一次懵懂的感觉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经历,也许从那之后,每个人都很再次重拾那种感觉。 出租车开到了医院,杜如慧陷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很快将心事掩藏了,她看起来是一个干练的女医生,病人眼里的救命女神。 ******************************************************** 上流社会的party里,觥筹交错,先生,小姐们都身着名牌礼服,裙摆摇曳,红酒,鸡尾酒,还有各色的水果。 一个优雅颇有气质的女人穿着低胸黑色镶边晚礼服站在party的中间,成熟的韵味让众人倾倒,微挑的眉梢如烟扫过,她看起来具有十足的女人味儿,纤细的手指捏着一个高脚杯,红唇微微地抿着,清高傲慢的眼神望着party中的所有男人们。 她并不 风流 ,也不***,却喜欢看到那些关注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对她美貌的承认,三十岁,一个十分尴尬的年龄,却给了她得天独厚的成熟味道,这也就是那些男人迷恋她的原因。 目前她固定的 情人 只有一个,就是杜家的大公子,如果说不爱,也不是,她十分欣赏这个男人,但内心深处,她期待另一种爱情,她暗恋一个男人,那是很小的时候,她就一直仰慕他,可惜他却娶了另一个女人,还有了孩子。 这个男人就是崔家商团的崔明建,一个长相俊美,却和她不远不近的男人,那种感觉一直侵扰着妩柔莲的心。 崔明建在美国定居已经很多年了,最近突然回国,让妩柔莲的心荡起了涟漪。 此时那个帅气的男人正向她走来。 “柔莲小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崔明建是个美男子,已经快四十岁了,妻子在美国生活,他回来做生意,当然他还没有忘记从小的那个小妹妹,小美人妩柔莲。 “是吗,可你从进入这个party开始,就没有看过我一眼。”妩柔莲微笑着,她让自己的面颊看起来十分完美,弧度刚刚好,足可以迷倒这个男人。 “我已经结婚了,怎么可以随便看片漂亮年轻的女人。”崔明建轻笑了起来。 “可我不介意。” 妩柔莲目光直视着这个男人,红唇轻轻一抿说:“我希望受到你的关注,从小就是,可惜你没有一直关注我到最后。” “不是我不想关注,而是举家搬迁了……” 崔明建再次笑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匆匆离开韩国,也许他会和妩柔莲有一个很好的开始。可惜……他回眸看了一眼门口,看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那是安商会的副会长,听说他现在和妩柔莲小姐走得很近。于是他蓦然一笑说:“安副会长来了……” “哦……”妩柔莲顺着崔明建的目光看了过去,安逸伯刚刚走进来,他穿得十分得体斯文,眉宇硬朗骨感,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多少女人为之倾倒,而他在意的却只有妩柔莲一个女人。 “似乎在什么场合,只要柔莲小姐出现,安副会长就会随后出现。”崔明建调侃着。然后将目光瞥向了侍应,拿过了侍应托盘里的红酒,慢慢地品了起来。 “怎么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妩柔莲尴尬地解释着,她喜欢安逸伯,却没有考虑过要嫁给他。或许更确切地说,像她这种美丽女人,更喜欢单身,喜欢被人追逐的日子,“普通朋友,我看安副会长很在乎你,像他这种身价的男人已经很难找了。你该珍惜。”崔明建微笑着。 “你不觉得……相反……你倒是一个让人无法忘记的男人。” “是吗!”崔明建有些尴尬。 “当然……” 妩柔莲失神地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幻想中解脱出来,有一种男人的微笑是致命的,崔明建就是这样的男人。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失去安逸伯这颗当风的大树。 此时,安逸伯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看到了妩柔莲和崔明建不觉皱起了眉头。他早已经知道,妩柔莲对崔明建有些特殊的感情。 崔明建见安逸伯看过来了,放下了红酒杯,转过身走开了。 安逸伯和几个熟悉的朋友打了招呼之后,来到了妩柔莲的身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这个女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光彩照人,她的美体现在了她成熟之上。 “你来了很久了?”安逸伯开口询问。 “刚到……”妩柔莲优雅地说。 “来,陪着我喝一杯,今天心情不错,晚上带你去游车河。” 安逸伯几乎忙了一个月了,除了电话和妩柔莲联系之外,都没有时间出来和她会面,今天可喘口气了,自然要放松一下。 “以为你不会来了。” 妩柔莲伸出了手,放在了安逸伯的臂弯里,她目光看向了崔明建,似乎想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 嫉妒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妩柔莲在某些场合很会利用,果然崔明建看了过来,但只是一眼,那个男人就走开了。 安逸伯关注着妩柔莲的眼光,不悦地询问。 “崔先生很有女人缘……” “是吗……”妩柔莲将红酒的杯子送到了嘴边,收回了目光,深情地看向了安逸伯,这个男人确实很好,有钱有地位,只是他的身上缺少了一样东西,或许他作为一个男人,还不够完美的缘故。 “你和他很小就认识了?” “是的,算是青梅竹马了,父母是朋友,家以前住得也近,那个时候我很崇拜他。”妩柔莲并不想掩藏她和崔明建的关系。 “他现在是已婚男人了。”安逸伯微眯着目光,心有有些不悦了。 “呵呵,你在吃醋吗?我可没有说要去gou引他,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妩柔莲微笑了起来,她喜欢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对安打大公子似乎十分有效。 安逸伯眉头紧锁着,他看了一下周围,气氛沉闷温热,他已经在商会工作了一个月,此时出来需要新鲜的空气。 “我们出去游车河吧,这里的空气很浑浊……” “好吧,不过我要和崔明建倒个别……” 说完妩柔莲摇动着婀娜的身材向崔明建走去,安逸伯目光阴冷地看了过去,发现妩柔莲不知道和崔明建说了句什么,那个男人看着安逸伯竟然嘲弄地笑了起来。 安逸伯咬了一下牙关,他对妩柔莲太好了,以至于那个女人被宠上了天,认定他会不离不弃,一个将他完全掌控的女人,让他恼火的同时。却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办法离开她,他迷恋她的一切。 “走吧,我打好招呼了。”妩柔莲走了过来。将手臂再次伸进了安逸伯的臂弯里,向周围的朋友挥着另一只手臂。 party外的门口,停着安逸伯的宝石蓝的跑车,妩柔莲欣然地坐在了里面,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每次安逸伯的新车,她都是第一个乘客。 “我喜欢的颜色……宝石蓝。”妩柔莲得意地看着安逸伯。 “因为你才买了宝石蓝,你知道的,我只喜欢黑色的跑车……” 安逸伯很高兴妩柔莲能这么喜欢。 “从小的时候,崔明建哥哥就喜欢宝石蓝。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这种颜色的含义,原来浅色蓝宝石称为‘女性蓝宝石’,我一直痴迷着。”妩柔莲仍旧神往,假如能有一次机会,她和那个男人体验一次…… “我们能不能不提到那个男人。”安逸伯无奈地握住了方向盘。发动了车子,跑车缓缓地开了出去。 “我说了,你在吃他的醋……还不承认。”妩柔莲大笑着。 “我没有!” 安逸伯懊恼地瞪视着前方,他怎么可能吃那个男人的醋,他是安商会的副会长,至少在低位上,崔明建没有办法相比。 妩柔莲仍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说:“我们去哪里?就这样在大街上闲逛。你这样的速度,一点都不刺激,何况你的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不如我们去酒店……你一个月没有和我在一起了,一定很想了吧?” 他是她的固定x1ng伴侣,她每次和他做了之后。都会陶醉不已,但她沉溺于他的疯狂。 “我不想你将我们的关系仅仅理解为x1ng,应该还有别的。”安逸伯沙哑的声音说,他喜欢这个女人,却总觉得对她捉摸不透。越是这样,他就欲罢不能。 “当然还有别的,我很爱你……所以我们zuoai的时候,才会那么不同。”妩柔莲的眼睛雪亮。 “你真是个x1ng感的女人,也只有你敢这样说出来……”安逸伯喜欢她的坦诚,她总会把他们在一起的微妙总结一下。 “我喜欢看你zuoai之后汗水淋漓的样子,很男人,很骨感,带给我的那种快gan是难以形容的,如果我是作家,我会进行万字的描绘,你真是个强壮的男人……”妩柔莲歪着脑袋,妩媚地看着这个男人,她赞许他的话没有参假。 “也许并不仅仅是这些,我们也不小了,应该考虑……” 不等安逸伯开口,妩柔莲的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可不想听到结婚的字眼儿,那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再年轻,youhuo的声音从妩柔莲的唇瓣流出:“我们去酒店,亲爱的,和我做,疯狂的做……” 她期待的目光,让安逸伯没有办法抗拒,良久地凝视之后,跑车很快调转了方向,向他们一直约会的地方开去。 刚推开酒店套房的门,还不等走进去,妩柔莲就ji情地抱住了安逸伯,吻住了他,几乎是 饥渴 的,她在xi允着他的唇瓣,身子紧贴着他…… 安逸伯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大胆的挑逗dou让他忘记了所有的不悦,大手急速抚mo着她的脊背,拉开了她晚礼服的拉链。 “要我……”她仰着脖子,任由自己的酥xiong暴露给他,让他用力抚弄,热情亲吻,身体里的快gan在一***升级着。 大床瞬间塌陷,他俯视着她,她仰视着他…… “说,你只爱我一个人。”安逸伯喘息着,他在等待她的回答。 “只爱……你……一个……”她期待他快速压下来。 “柔莲……” 安逸伯叹息了一声,有力的冲下,身下的女人放zong地大笑着,妩柔莲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安副会长在她身体里的搅动,撩拨的那些难以抗拒的高chao。 妩柔莲就喜欢这种感觉,躺在他的身下,感受他的冲击,似乎她的身体就是为他准备的。她容纳着他的力量…… ji情的汗水在滴落着,他心里的***达到了最强烈的顶峰,妩柔莲的身体属于他,她的身体和心都应该是统一的。 “我们结婚吧。马上结婚!” ji情中的安逸伯低吼了出来,他要这个女人,必须结婚,他嫉妒其他男人窥视的眼光,他只要她属于自己。 一直陶醉其中的妩柔莲突然愣住了,她睁开了迷蒙的眼睛,身体仍旧在剧烈上下耸动着,而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吃惊,因为她没有想过要结婚,更没有想过要成为安夫人。只围着一个男人转,还可能生一堆孩子,腰变粗了,脸变形了。 她只想享受和他zuoai时的疯狂。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我都随你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妩柔莲的脸颊涨红着,她已经高昂了很多次。 “我是说,成为我的夫人,我的!住在我的别墅,每天只迎接我一个人,夜里我们享受惬意的生活。你会怀孕,给我生孩子……”安逸伯憧憬着。 “不行!” 妩柔莲的脸色变了,她的心里还有一个负担,就是她一直梦想的男人,何况她还不想嫁人,婚姻是索然无味的。 “你已经三十岁了。我也不小了,还不结婚,等什么,柔莲,我爱你。嫁给我……” “不做了,真是扫兴,这个话题以后不要提了!” 妩柔莲推开了安逸伯,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光着身子下了床,抽住了一支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之后说:“以前年轻的时候,我有过结婚的冲动,可你的父母不同意,现在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提了,我喜欢现在这种生活。” “喜欢现在的生活?” 安逸伯一点也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好的,他们貌合神离。 “对,自由自在,我可不想要孩子……”妩柔莲说。 “不想要孩子,这只是其中的理由之一吧,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崔明建从美国回来了。”安逸伯咄咄逼人,“你喜欢那个男人,崔明建回来了,你一直在偷看他。”安逸伯愤怒地质问。 “那是过去了。”妩柔莲有些心里没底儿了,避开了目光。 “过去?你觉得我有那么幼稚吗?” 安逸伯跳下了床,拿起了衣服,愤怒地穿在了身上,然后拎起门口的西装,大步地走到了房门,手放在门把手上,目光失望地看着妩柔莲。 “你真的想好了,要过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非要结婚,我现在的关系和结婚有什么不一样?我不想结婚,一点都不想!”妩柔莲摆弄着手里的香烟,不解地询问。 “这是你说的!”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安逸伯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妩柔莲的眼睛眨动了一下,叼在嘴里的香烟抖了一下,安逸伯的愤怒让她有些紧张,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笑了起来,他离不开她,说不定前脚走出去,后脚就后悔了。 妩柔莲相信不出几天,安逸伯就会给她打电话的。 重新回到了床上,她又想到了那个男人崔明建,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可是为何在party临道别的时候,他说了那样的话。 “如果时间倒流十年,他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他的对手?崔明建什么意思,他在和安逸伯比较吗,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崔明建在嫉妒…… 妩柔莲得意地笑了起来,表面看崔明建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其实……此时她完全不在意安逸伯的气恼了,憧憬在和崔明建可能发生的 qing 事之中。 **************************** 安逸伯从外面走了进来,很意外的,客厅了安父和安母都没有睡,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当看到他之后,目光齐齐地射了过来,想是和他有关了。 “怎么还不睡?”安逸伯将西装脱下来放在了一边,走了过来。 “正和你爸爸商量你的事儿。”安母说。 “我的事儿?关于工作吗?”安逸伯有些奇怪,这么晚了,有什么不能等到明天的。他现在除了工作有点繁忙,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父母操心的了。 “不是,是关于你的婚事……” 安母不想再老调重弹,既然安逸伯不喜欢杜如慧。勉强没有幸福,何况杜如慧已经有了自己的男友,现在就算想和她来往,人家女孩子还不见得同意呢。 “怎么又提到了这个?”安逸伯有些尴尬,他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龄,看着妹妹们的孩子,他说不出的喜欢,就连最小的弟弟都要结婚了,他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安会长开口了。 “你老奶奶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说可能不会挺过下个祭祖日。她最渴望看到的就是重长孙的婚事,你还是考虑一下早点结婚吧……” “我知道了。”安逸伯是个孝顺的重长孙,他知道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已经成了大家的心病。 安母也接着丈夫的话题说了下去。 “妩柔莲……既然你那么喜欢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女友。我和你爸爸也不能再阻拦了,找个日子约她的父母,出来坐一坐,看看差不多将婚事办了,她也有三十岁了吧,不能这样拖下去了。” “我会尽快结婚的。”安逸伯回答说,他很尴尬。妩柔莲并不想结婚,只想保持 暧昧 的关系。 “那就好,最好快点,我们已经打算将老奶奶接到汉城了,这里医疗条件要比釜山好,而且还有杜院长的女儿杜如慧亲自照顾……我们能比较放心点儿。” “如慧?” 安逸伯有些失神。今天才遇到了那个小女人,还酿造了一场车祸,她的丝巾…… “是啊,她现在可是个忙人,原本没有时间护理奶奶的。因为从小在釜山玩过,对奶奶有感情,就同意了。” “哦……” 安逸伯皱起了眉头,如慧小姐确实很善良,这是不容置疑的。 安夫人似乎觉得有些惋惜,假如他们的儿媳妇是如慧小姐就好了,可惜儿子对如慧小姐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明天你老奶奶来了,如慧小姐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可不要难为人家,听说如慧小姐小姐已经有男友了,还是个美籍华人,博士呢。”安夫人感叹地说,语气中带着惋惜,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 安逸伯微微挑起了目光,想象着那个博士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十分斯文地走在如慧小姐的身边,倒是十分般配,或许像如慧那样温柔的女人,就该和这样的男人结合,带有强烈的书卷气。 “我累了,上楼休息了。” 安逸伯收回了目光,显然,妈妈这么说,是因为曾经他对如慧小姐有成见,好似因为当年书房里的事情,他狠狠地羞辱了如慧小姐,到了现在,三年过去了,大家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已经没有了交集。 “记住了,明天不要对如慧小姐太苛刻了,是妈妈求她来的,别让妈妈不放心。”安夫人叮嘱着。 “我不会的。” 安逸伯应着,继续向楼上走去。 “关于和妩柔莲小姐婚事,你和妩小姐好好商量一下,早点定下来,一旦奶奶来了,又要问了,那是她的最大心愿。”安夫人在他的身后再次叮嘱着。 “我知道了。” 安逸伯捏了一下额头,叹息了一声,上了楼梯,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他直接躺在了床上,看来必须结婚了,可妩柔莲…… 不经意地拿起来电话,他打给了妩柔莲。 “柔莲……” “逸,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妩柔莲撒娇地说,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你还在酒店里?” “是啊,我累了,要睡一会儿,就等你的电话呢,不然我睡不着,你怎么能扔下我就走了呢。” “我们结婚。”安逸伯坚定地说。 “我们为什么要继续这个话题,逸,说点别的好吗?” “我必须结婚,你也必须选择,和我结婚,还是分手。”安逸伯娥眉冷硬,奶奶不能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就算是假的,他也要给奶奶一个重孙媳妇,当然,他希望这个女人是妩柔莲。 “逸。你在说什么?你想和我分手吗?”妩柔莲怪叫着,这还是安逸伯吗?他可从来不会提及这个话题的。 “我必须结婚,我祖奶奶岁数大了,她要看到我结婚……你是我的女人,应该好好考虑。” “为了你的祖奶奶,你真是可笑啊,难道她要看到你的孩子,你还让我生吗?”妩柔莲想象着,简直太可怕了。 “是,如果你是我的女人。如果祖奶奶想看,我只能这么要求你……” “你今天晚上一定是头脑不清醒了,等明天你清醒一点再和我说吧,挂了,我困了。想睡觉。” 妩柔莲完全没有把安逸伯的话当回事儿,在她的眼里,一个老人的愿望有那么重要吗?为了一个无厘头愿望,就要结婚生孩子,简直就是可笑,放下了电话,她悠闲地闭上了眼睛。在她的心里,安逸伯不会舍得丢下她的。 安逸伯看着手机,愤怒地扔了出去。 *************************************** 第二天,釜山的祖奶奶带着她的随身听来到汉城接受治疗,她现在身体器官都在衰竭,杜家人在极力维持她的生命。像她这种已经过百的老人,能多活一天都是家族的福气。 安逸伯因为祖奶奶来了,除了工作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家里,希望能在最后的时光。让老人开心。 按照约定,杜如慧也来了,她拎着医药箱出现在了杜家的门口,因为不是医院,所以她穿的比较随意,一身粉色的连衣裙,长发挽起,戴着一个粉色的发卡,肩头粉色的小花包上挂着一个粉色的小老鼠,一个偏爱粉色的女人。 安逸伯站在三楼卧室的窗口,看着走进来的粉色小女人,她正和妈妈说着什么,时不时地露出两个小酒窝儿。 转身走出了房门,出于礼貌,他要出去迎接一下。 走到了别墅的门口,刚好杜如慧迈步进来,她的身上仍旧有那股淡淡的清香,好像三年前一样。 “逸哥哥哥,你也在?以为你去商会了。” “我在等你,想当面和你说声谢谢,你能照顾我奶奶,我很感激……”这是安逸伯由衷的话。 “我来照顾奶奶,是因为小时候在釜山,她给很多好听的故事,还给我好吃的,照顾她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忘记那些美好的回忆……” 她不愿忘记的太多,还包括安逸伯带着她进入果园,一边说着有趣的历史典故,一边摘果子给她吃,虽然那个时候,他很看不上她这个小不点儿,跟屁虫,她也乐在其中。 “奶奶是杜家的一个精神支柱,我希望她能挺过祭祖。”安逸伯盯着杜如慧的眼睛,怎么看,这个女人的眼里都是真诚和善良。 “我会尽力的。” 杜如慧被盯得面颊再次红了,她是个容易脸红的女人。 安逸伯忙避开了目光,这是女佣走了过来,低声说:“老夫人叫大少爷过去。” 老夫人自然指的就是祖奶奶了,安逸伯点了点头,从如慧手里拿过了那个医药箱。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好。” 如慧点着头,跟在了安逸伯的身后。 奶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安逸伯提前走了进去,虽然奶奶的身体不太好,精神状态却不错,她回头看着自己的重长孙,老远就伸出了手。 “逸,我的大宝贝,快点过来……” 被祖奶奶当着如慧的面儿,叫做大宝贝,安逸伯还真是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无奈地走到了床边。 祖奶奶干枯的手握住了重长孙的手说:“看看,不是大宝贝了,都是男子汉了,长这么大了。” “您总是将我当小孩子,我已经三十多了。”安逸伯提醒着祖奶奶,他都是三十多的人了,可不是什么小男孩儿了。 “三十多了,对呀,奶奶忘记了,那你怎么还不结婚啊?祖奶奶走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未来重孙媳妇了。” “我很快就会结婚,您会看到的。” 安逸伯发誓,一定要满足祖奶奶的这个愿望。 这时如慧走了过来,她打开了医药箱,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奶奶量血压,脉搏,检测心脏…… 祖奶奶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对面前的女孩子很感兴趣,她忙拿起了老花镜戴上了,仔细地打量着杜如慧。 “这是你未来媳妇吗?” “不是……”安逸伯和杜如慧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杜如慧说完脸又红了,祖奶奶可真是武断,怎么能认为她是安逸伯的未来媳妇呢? “不是啊……” 奶奶有些失望了,马上闭上了眼睛,显得十分沮丧:“怎么会不是呢?祖奶奶看啊,她和你有夫妻相呢,一准很般配。” 第167章 奶奶有些失望了,马上闭上了眼睛,显得十分沮丧:“怎么会不是呢?祖奶奶看啊,她和你有夫妻相呢,一准很般配。” “好了,奶奶,她是妈妈找来的医生,崔医生,杜如慧小姐,您这样说,会让如慧感到尴尬的。” 安逸伯知道祖奶奶的性格,她若是认准了,谁说也说不听的。 “如慧啊,连名字都这么好听……”祖奶奶仍旧闭着眼睛,似乎在品味着如慧的名字,她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个女孩儿一定可以打动自己的重长孙。 杜如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这是奶奶的玩笑,她该显得满不在乎,于是她红着面颊,凑了过来,将奶奶的手臂拿了出来。 “奶奶以后叫我如慧好了,我会精心照顾您的,现在我给您量血压,您要乖乖的,配合啊……” “我乖乖的,我配合,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我要叫你重长孙媳妇……” “呃……” 杜如慧难为情地看着安逸伯,奶奶还不是一般的固执啊。 安逸伯拿祖奶奶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她了,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为了避免这种局面,他站了起来。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奶奶,晚上我再来看你。” “去吧,去吧,记得答应祖奶奶的,不然祖奶奶一闭眼,让你后悔去。”老太太倒是任性,始终不肯睁开眼睛,十分坚定。 安逸伯皱起了一下眉头,抬眼看了一眼杜如慧说:“那就麻烦如慧小姐了。” “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可以了,我可是很专业的。”杜如慧估计调解着气氛,希望不至于那么难堪。 安逸伯点了一下头,转过身走出了房间,走到了门口仍旧能听见祖奶奶抱怨着:“他要是敢给我娶个让我不称心。我直接闭上眼睛,再也不看,这个臭小子!” 唉。 安逸伯摇着头,无奈的走出了祖奶奶的房间。 房间里。杜如慧给祖奶奶量着血压,做好心脏检测,祖奶奶真的十分配合,她早已睁开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杜如慧,还真是个让人看了十分喜爱的女孩儿。 听长孙媳妇说了,这个杜如慧小姐曾经很喜欢逸,只可惜逸对如慧小姐没有感觉,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能撮合他们…… 祖奶奶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悄悄地说:“其实我没病,真的没病,我来汉城,就是来监督这个臭小子的,到现在也不结婚。” “呵呵。奶奶真狡猾……” 如慧微笑着,一边和奶奶说话,一边看着检测结果,奶奶虽然嘴上说没有病,可她的心脏已经达到了负荷,她的时日真的不长了。 奶奶越看杜如慧越是喜欢,为什么逸不喜欢这个女孩子呢。真是没有眼光啊。 “你说说,你还喜欢我重长孙吗?”老奶奶突然询问着。 “啊?” 杜如慧一时愣住了,祖奶奶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显然她当年对安逸伯的迷恋安家很多人都知道了。 “奶奶,那是过去了,逸哥哥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很漂亮,有气质,我比不了……何况,我也有男友了,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这么着急解释。还说没有什么。”祖奶奶诡异地笑着。 “真的没有什么,奶奶……” 杜如慧的脸更红了,真的没有什么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她迷恋曾经的一吻,对安逸伯她没有忘记过。 安逸伯离开了安别墅,直接开车向商会而去,车开到了半路,他又掉转了车头,已经答应奶奶了,他必须最近结婚,所以他希望妩柔莲能改变主意。 车慢慢地向妩柔莲的家开去,妩柔莲是个喜欢独立安静的女人,她一个人住在自己的公寓里,这个时间,她应该从酒店回到了公寓,她是个时装模特,今天刚好是休息日,应该在公寓里做美容。 车缓缓地开到了公寓的门口,意外的,公寓的门口不仅仅停了妩柔莲的蓝色轿车,还有一辆黑色的越野…… 妩柔莲的公寓有客人?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除了他,妩柔莲很少带男人回到公寓。 安逸伯满脸狐疑,他将车停好,下了车,慢步走到了那辆黑色的越野前,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越野车的车窗里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全家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儿,而那个男人正是崔明建,毫无疑问,这是崔明建的车。 崔明建在妩柔莲的公寓里。 安逸伯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拳头,妩柔莲竟然约了崔明建,并带回了公寓。 目光阴冷挑起,他看向了公寓的大门,现在他完全可以闯进去,将崔明建和妩柔莲抓住,狠狠地羞辱一番,但绅士的风度和对妩柔莲的爱,让他愤怒的同时,也冷静了下来,妩柔莲不会嫁给他的,与其让大家都十分尴尬,还不如…… 大步回到了自己的车前,他拉开了车门,跑车飞速地开了出去。 **************************************** 杜如慧将祖奶奶哄睡了,也觉得有些疲倦了,趁奶奶午睡的时候,她要去附近买点日用品,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必须可以随后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没有开车过来,又不想打扰午休的下人,只好走出了别墅,想打一辆出租车,但这里距离街市很远,要穿过广场,树林,绿化带,才能走出去。 不开车真是不方便,就在杜如慧打算走出去的时候,一辆蓝色的跑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去哪里?我送你。”敞篷跑车里,安逸伯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她。 “哦……你不是去商会了吗?”杜如慧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突然觉得没有那么着急,上车吧,要去哪里?”安逸伯推开了车门,等待着。 杜如慧似乎没有办法拒绝。她看了一眼前方,走出去要半个小时,万一奶奶醒了,不舒服就麻烦了。 “那。那好吧,我去商店,买点日用品。” 杜如慧坐在了安逸伯的身边,关上了车门。 跑车缓缓地开了出去,安逸伯的目光直视着前方:“陪着你一起买,然后送你回来。” “不用,你还有工作,我可以打车回来。”如慧低声说。 “我说了送你,就送你,商会那边我打电话了。今天可以不用过去,所以时间有的是,你想去哪里,尽管说,我充当你的司机。” “哦……” 杜如慧不能再说什么了。有人这么诚恳,她再推辞,会让人觉得她心里有鬼,事实上,她的心里真的有鬼,她害怕这个男人,也期待着这个男人。 跑车行驶在林荫路上。阳光从树缝中洒下来,星星点点,充满了浪漫的韵味儿,然而跑车里的气氛却和这种浪漫十分不搭调,两个人保持着沉默。 良久,安逸伯打破了这种沉默。问出了一个让杜如慧十分尴尬的问题。 “你爱那个男人吗?” “什么?”杜如慧一脸羞涩,什么爱?他嘴里说的那个男人,是她的男友吗? “我是说那个博士,一个有学问,斯文的书呆子。”安逸伯对如慧男友的形容很真是差劲儿。书呆子?其实那个男人只是戴了眼镜,平时还不算呆,就是太专注技术和学问,不懂讨女孩子开心而已。 “还行,说不上……”杜如慧低声回答,女人总是要结婚的,既然那种ji情的感觉不可能得到,找个好男人,也能度过一生。 “那就甩了他……”安逸伯冷冷地说。 “什么?” 简直就是语出惊人,安逸伯竟然让如慧甩了那个男人,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那是能甩了就能甩了的吗? 杜如慧瞪大了眼睛,看着安逸伯。 “我说让你甩了他。”安逸伯重复着。 “你,你……开玩笑,他……他是个好人。”如慧,有些结巴了。 “好人?不喜欢也要甩了。”他的声音好霸道,似乎如慧没有别的选择,必须甩掉那个男人一样。 “安逸伯……”杜如慧有些激怒了,他不要太过分才好,当初她来到杜家,进入书房,他对她一顿耻笑,笑话她自作多情,现在三年过去了,她已经死心了,也有了自己的男友,他竟然让自己和男友分手,真是不可礼遇。 “嫁给我!” 安逸伯再次说出了让杜如慧惊愕的话语。 杜如慧好像耳朵失聪了,他在说什么?甩掉男友,嫁给他? “我们结婚,越快越好,如果你同意,保持沉默就可以。”安逸伯目光凛然,跑车仍旧在公路上飞奔着。 什么沉默,杜如慧都傻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安逸伯微微一笑,看向了如慧小姐:“你已经同意了,明天我们就去注册结婚……” 这种沉默和安逸伯说的意思完全不一样,如慧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被定了婚约,嫁人,还是嫁给安逸伯,如慧有些昏头的感觉。 “不是……”杜如慧惊呼了出来,这个家伙,她刚才只是被他的话吓呆了而已。 “你是喜欢我的,我能感觉出来,所以嫁给我,是你最明智的选择。”安逸伯仍旧自傲。 “谁喜欢你?你,你,你……我没有,没有同意……”杜如慧抗拒着,就算喜欢,她也不要嫁给他。 “还狡辩吗?想让我证明给你看吗?” 安逸伯突然将车停了下来,一把抱住了杜如慧,还不等她反应了过来,她的唇就被捉住了,三年之后,同样在他的车里,他再次吻了她。 这个吻是缠mian的,热烈的,一直渴望的坚实怀抱紧紧地搂着她,他唇上的热量在她的肌肤上扩散着…… 没有办法背叛渴望的心,杜如慧心中的爱很容易被激发出来,她伏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掠夺着她的感情,她爱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不是一个三年就可以抹去的。 “嫁给我……” 他移开了唇。望着如慧红晕浮起的面颊,那一刻,他竟然害怕了,害怕她的回答仍旧是冷硬的拒绝。 晶亮的大眼睛眨动着,如慧的抵抗力全都没有了,她可以拒绝吗?心里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她爱他,她做梦都想当他的女人…… 所以在这种完全不浪漫的求婚下,她妥协了。 爱情蒙蔽了她的眼睛,她蓦然地点着头。目光之中都是对安逸伯的崇拜,这是一种没有理智的动作,她出卖了自己的尊严,就算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爱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 为了祖奶奶结婚。她成了他的棋子。 “谢谢……” 安逸伯松了口气,他还在担心如慧不会同意,想不到她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谢谢?为什么是谢谢?杜如慧怔怔地看着安逸伯,不觉有些泄气了,她是不是错了,全凭心思答应他,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结局。 这句谢谢那么陌生。和刚才的吻比起来,那么冷漠。 “祖奶奶日子不多了,我必须快点结婚,祖奶奶那么喜欢你,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开心,好心情会让她能挺过祭祖的。明天我让爸爸亲自去你家提亲,婚礼不会超过一周,我想……我们结婚后不必去度蜜月,直接留在别墅,你也不要去医院上班了。在家里当全职太太,” 没有蜜月,留在别墅里,当个全职太太? “逸哥哥哥……” 如慧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他似乎安排好了一切,让她不由得有些羞恼了:“我怎么可以放弃我的工作?爸爸的医院,将来我要打理的。” “先陪着祖奶奶,一直到奶奶安详的离去,你可以回到医院,到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会阻止你,现在就这么定了,我带你去商店,回来后我和家里人说,你也和你爸爸先知会一声。” 跑车继续向前开着,安逸伯就好像吩咐什么任务一样。 如慧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她点头点错了,完全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大脑的决定,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慌忙拿过来皮包,看了一下,竟然是博士男友打来的。 “谁的电话?”安逸伯瞥了杜如慧一眼,询问着。 “他,他的,我的男友……”杜如慧突然觉得这个电话好像做贼一样,从刚才点头开始,她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电话给我!” 安逸伯伸出了手,目光凛然地看着杜如慧,那是一种不容反驳的目光。 如慧有些迟疑,直接将电话给安逸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毕竟那个男人对她也不错,她需要花点时间当面和博士说清楚。 可不等她开口,手里的电话就被抢了过去,安逸伯直接将电话放在了自己的耳边,冷漠地说。 “以后不要给她打电话了,她一周之后就是我的妻子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显然对方被吓到了,良久那边才传来一个斯文细小的声音。 “先生,我想,我不认识你,如慧在吗?让她接电话……” “没有那个必要,如果你还怀疑,可以来安家别墅,我会和你直接说明,或者,你等几天,会有我和她结婚的消息传出来。” 一个自傲自大的男人,安逸伯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杜如慧说:“解决了,甩掉了,以后不要和他来往。” “安逸伯,等等……我想,我刚才……”杜如慧结巴了。 “已经定了,不能反悔。” 说完安逸伯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向了衣兜,里面是一枚买好了的结婚戒指,那是买给妩柔莲的,可惜那个女人不肯接受,此时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直接给了如慧,也不用浪费时间去再选了。 戒指掏了出来,直接塞在了杜如慧的手里。 “戴上。” 就这么戴上了?杜如慧看着手里的戒指盒子,在她的印象里,求婚是多么圣神,至少男人应该将戒指给她亲手戴上。可现在,她好像被施舍了一个戒指一样。 杜如慧的眼睛突然湿润了,那不是幸福的激情,而是一种悲伤。 “逸哥哥哥。你爱我吗?你是因为爱我才向我求婚的吗?”如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她害怕听到他说不爱,如果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问这个做什么?女人真是麻烦,和你结婚当然是因为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和你结婚做什么?”安逸伯目光看向了杜如慧,他不讨厌这个女人,也有好感,但若说爱。似乎……他不爱她。 喜欢…… 喜欢和爱有一段距离,杜如慧的目光突然转向了车窗之外,任由泪水流了下来,她哀伤地说:“你为了祖奶奶是吗?” “我必须结婚,如慧……” “为什么不和她结婚?你很爱她?”如慧突然询问。不是有妩柔莲吗?他的结婚人选第一个应该是那个女人。 “不准提她!”安逸伯愤怒了,低喝了一声。 提到妩柔莲,安逸伯就觉得恼火,姓崔的车就停在她的公寓门口,孤男寡女,真是让他怒不可遏,看来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娇宠。让她有些不知所以了,现在他娶了其他女人,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懊悔。 可是想到了这里,安逸伯没有那么开心,他的目光看向了杜如慧。他现在在利用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她深爱着他。 安逸伯不悦的吼声,将杜如慧被吓坏了,为什么提到妩柔莲,要发这么大的火。她只是问问,到底哪里不对了。 “我只是问问,觉得……”觉得奇怪?杜如慧不敢说下去了,她真怕安逸伯再冲她大吼。 “我现在要结婚的对象是你,不是她,以后不准再问她的事。” 跑车加大了油门,风一样地冲了出去,一直开到了商店的门口才停了下来,安逸伯下了车,打开了如慧的车门。 “我刚才不是故意大声吼你的,是我的心情不太好,你不要介意。” 他的态度很客气,就好像她仅仅是一个朋友。 “没,没关系……”杜如慧下了车,抓住了自己的小皮包,抿着嘴巴,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 转过身,看了一眼超市,杜如慧向超市里走去,安逸伯随后跟上了他。 “我自己可以了,你在外面等我……”杜如慧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他竟然没有离去,而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不走,陪着你。” 安逸伯知道他刚才的求婚方式太霸道了,完全没有体谅如慧的心,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尝试对她好,一起走进了超市,安逸伯推着购物车跟在了杜如慧的身后,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进这种地方。 杜如慧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像安逸伯这样的男人能安心地走在女人的身后,推着购物车,前所未有,她是不是该觉得庆幸呢。 先是选了一些几包蓝莓,鱼片,手帕,杜如慧开始在食品附近兜圈子,她想去买女性私人用品,可安逸伯跟在身后,她觉得特别难为情。 “你已经转了五圈了,到底要买什么?蓝莓都拿了十几包了,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安逸伯皱着眉头,杜如慧一直在兜着圈子,每次到蓝莓那里,都拿一包,为什么她不一次拿够呢? “哦……” 杜如慧这才发现自己拿得太多了,于是不好意思看着安逸伯:“我自己买,你去超市门口等我好了。” “买女人的东西?早不说,我几乎被转晕了,超市出口等你……” 安逸伯终于心领神会了,他将购物车交给了如慧,转身向超市结帐口走去,走到了超市的结帐口,安逸伯忍不住笑了,还真是有趣的女人,竟然那么害羞。 安逸伯走了,杜如慧终于松了口气,她拍了拍 胸脯 ,假如那个家伙一直跟着她,她今天可能什么也买不成了。 走到了女性用品的柜台,她开始专心地选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她。 “如慧,到底怎么回事?” 杜如慧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竟然是她的博士男友。 杜如慧万没有想到博士男友竟然出现在这里,她一时有些慌乱,手里的东西直接掉在了地上。良久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你的手机丢了……是不是?” 博士男友质问着,昨天才见面吃饭,她说要去护理一个病人,今天电话里就出现一个奇怪男人的声音,说什么如慧要结婚了,他不相信那是如慧的想法,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优秀的博士受了刺激。 “我的手机……” 如慧的手机没有丢,是安逸伯抢去说了那些话,让她此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在外人眼里,她好像脚踩两条船了。 “丢了……”男人继续确认着,他希望只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没有。” 杜如慧的声音好小,良久她才镇定了心神。看向了博士男友说:“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也很突然,他……他……” “那个男人是谁?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一向不爱说话的博士愤怒了,他在乎如慧,琳那么温柔善良,是他一心要娶回家的对象。 “他是……” 杜如慧觉得好愧疚,冲动让她做了什么。要嫁给一个自己深爱,却不爱自己的男人,伤了另一个男人的心。 可面对这两个男人,如慧的心不可救药的倾向了安逸伯,只要那个男人的一个眼神,她就没有办法抗拒。从小那份期待蛊惑着她的心。 “杜如慧,跟我走,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 博士用力地拉着杜如慧,他不甘心就这么被甩了。如慧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一定有什么让她迫不得已的原因。 “放开她……”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如慧被拽离了博士,她的臂膀被大力地搂住了。 安逸伯鄙夷地打量着这个斯文的博士,和他想象的一样,是个书呆子,外表看起来,倒是和如慧的温柔十分般配,只可惜缺少了那么点男人味道。 “你是谁?” 博士的目光冷硬地看向了安逸伯。 安逸伯漠然地挑起了嘴角。 “如果没有认错,你是那个博士吧?” “是,我是如慧的男友。”博士看着安逸伯,立刻想到了电话的男人,声音几乎是一样的,当他的目光落在安逸伯紧紧搂着如慧的手臂时,面色都铁青了:“你是……” “是的,电话里的男人是我,安逸伯,安商会的副会长,杜如慧的未来丈夫,一个小时前,杜如慧小姐已经决定嫁给我,所以请你……” 不等安逸伯说完,博士就瞪大了眼睛。 “胡说,我要如慧亲口跟我说……” 博士痛苦的目光看向了杜如慧,希望她能否认这件事。 “对不起……” 如慧已经没有理由可以狡辩,三年的时间,没有让她改变心意,安逸伯只是勾了勾手指头,她就回头扑向了他。 一句对不起已经说明了一切,博士无力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打量着安逸伯,这个韩国男人长得很帅,很沉稳,是那些追梦女孩儿的理想对象,所以如慧才会被他的外表蒙蔽,离开了自己,投进了这个男人的怀抱。 “行了,这已经足够了,不管你是什么博士,以后都不要再来纠缠她。” 安逸伯俯身捡起了地上的东西,扔进了购物车,然后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拉着杜如慧向超市结帐口走去。 “如慧,他不会对你好的,他只想玩弄你的感情,像他这种有钱男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珍惜,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博士男友在如慧的身后大声喊着,他希望如慧能醒悟过来,那个什么副会长并不合适她。 杜如慧机械地跟随着安逸伯,博士的话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心里好清楚,好明白,他对她的心仅仅是对祖奶奶的责任。 安逸伯直接刷卡,然后推着购物车到了自己的跑车前,将东西一股脑倒在了跑车里,然后拉开了车门。 “上车!” 那语气好像是命令,毫无柔情科研。如慧的心一冷,眼眸微微低垂,她坐在了跑车的副驾驶座上。 安逸伯关好了车门,绕到了驾驶座坐了进去。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发动车子,而是轻轻地敲击着方向盘。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后悔可以回去找那个僵尸博士,但是离开了我,就不要再回来。” 他的面色凝重,目光阴郁地看着前方,等待着杜如慧的决定。 气氛异常的窘迫,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安逸伯没有再说话。没有人可以猜测他的心思,他是在乎杜如慧,还是在乎没有了合适的结婚对象? 杜如慧的心都纠结了,此时下车返回超市,就可以摆脱这个尴尬的婚姻。可她一旦离开了,就距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远。 爱的力量让痴 情人 的心无法清晰,如慧低下了头,声音微小却很坚定。 “开车……” 紧握着方向盘的安逸伯终于舒展开了眉头,他嘴角微微地上挑着,杜如慧已经选择了,博士出局了。其实没有这十分钟的等待,安逸伯也有十层的把握,如慧绝对不会离开她。 曾经书房里的那个羞涩小女人没有改变过,她仍旧迷恋着他,安逸伯的心中一阵温暖,大手轻轻伸出。将如慧的小手紧紧握住。 “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嗯。”如慧点着头,就好象小时候一样,他说,他什么都可以办到。她只需要跟在他的身后就可以了。 跑车缓缓地开了出去,安逸伯渐渐也将妩柔莲带来的烦恼忘记了。 “你需要什么,我是说结婚用的,现在还有时间,我可以陪着你一起买回来,或许你还缺一条项链。” “不,不需要了……”如慧的手仍旧被紧紧地握着,她紧张的心头快跳出来了。 “随便你,如果不需要,我们直接回家,明天正式向媒体宣布我们的婚事。” “我听你的。” 杜如慧不敢看安逸伯的面颊,她将目光看向了窗外,不远处,刚刚离开的商场门口处,她看到了博士男友,他落寞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乘坐的跑车…… 无数个对不起憋在心头,如慧觉得真的好难受,她吸了一下鼻子,将目光收回,与其无法给予那个男人全部的爱,不如从此让他自由,时间会治愈一切,但愿他没有如慧这样固执,一份感情可以守候十几年。 当安逸伯回到别墅,宣布他的决定时,客厅里的人都惊呆了,虽然安夫人和安会长都设想过让安逸伯和杜如慧结合,可是他们的尝试失败了,三年之后,他们退而求其次,应允了妩柔莲的时候,安逸伯却又宣布要和如慧结婚了。 “我不是听错了吧,逸说要和如慧结婚?”安夫人仍旧没有办法相信,这个消息让她实在是太开心了。 “我也不敢相信,这个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安会长皱起了眉头,盯着自己的儿子的眼睛,似乎在询问他,有些玩笑不能随便开,男人大丈夫一旦说出口了,就一定要办到。 “我说的是真的,我要和杜如慧小姐结婚,时间只有一周,如果来不及就不要大办了。” 安逸伯将身后的杜如慧拉了出来,想在可不是躲避的时候,她要走出了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不是玩笑。 杜如慧十分羞涩,她低声说:“是,是的,我答应了逸哥哥哥的求婚,这是他给我的戒指……” 如慧伸出了手指,上面赫然是一颗钻戒。 “噢,我的儿子,你终于做了一件让妈妈开心的决定。”安夫人万分感激,这是最好的结果,她不知道期待了多久。 “您和祖奶奶高兴就好,我累了,上楼休息,明天一早安排婚礼的事情,请柬不要派发太多了,结婚之后,我还要去一趟美国。”安逸伯脱下了西装,扔下了杜如慧,向楼上走去。 “结婚之后去美国?你们制定了蜜月计划?”安夫人随后追问着。 “没有蜜月,我去美国公干。” 安逸伯的话立刻将客厅里活跃的气氛搅成了僵局,安夫人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她尴尬地看着如慧,儿子要娶这个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说没有蜜月?还要结婚之后马上去公干? 杜如慧抿着嘴巴,替安逸伯解释着。 “是我同意的,祖奶奶现在这样,需要我的照顾,所以出去度蜜月不太合适,而且逸哥哥哥的工作也忙,还是暂时放一放,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的解释是那么善解人意,安夫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未来儿媳妇真是让她太满意了,就连这个都想得那么周全,以后儿子可有福气了。 走在楼梯上的安逸伯也听到了杜如慧说的话,他停顿了一下脚步,目光之中什么东西微微地闪亮了一下,接着他继续向楼上走去。 第168章 妩柔莲计划了一天,怎么才能和崔明建有缘相聚一次,哪怕单独的几分钟,她也心满意足了,犹豫了很久,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谎称自己不舒服,需要人照顾,于是她将电话打给了崔明建,说她此时需要某个牌子的药物,安逸伯太忙了,无暇顾及她。 想不到这个电话没有白打,崔明建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同意去药店买药给她亲自送来。 妩柔莲放下了电话,心都快跳出来了,她赶紧打开衣柜,翻找着,希望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示给那个男人。 选来选去,她选了一件最x1ng感,最迷人的低胸小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小皮裙,这样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更加年轻妩媚。 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卷曲长发,她得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安逸伯是个多么冷酷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不信崔明建会是个柳下惠。 就在她将自己的面颊修饰得毫无瑕疵的时候,崔明建的越野车到了。 “就连车都那么大气磅礴,他真是我梦想的男人。” 敲门声之后,妩柔莲拉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口成熟稳重的崔明建,他的手里提着她指名要的药物。 显然门打开之后,崔明建有些发愣,门里的女人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她花枝招展,健康之中透着闷***的youhuo。 “你不舒服?” “当然,进来吧。” 妩柔莲将崔明建让了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喝点什么,我给你倒,红酒,还是白葡萄酒,烧酒也可以,你不会想喝苏打水吧?”妩柔莲的目光在崔明建的身上转着,然后打趣地笑了起来。 “我以为你很着急要这些药。” 崔明建将药物扔在了沙发里。他知道自己被骗了,没有人需要药物,妩柔莲另有所图。 “当然需要……” 妩柔莲走到了崔明建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撒娇地说:“明建哥,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远不近的,让我的心,总是这样牵挂着,其实,今天不是不舒服,只想找个理由让你来,陪着我喝一杯而已。” “我以为你更想和安副会长喝呢。”崔明建讽刺地说。 “他呀,大忙人,只是我的朋友而已。何必在这个时候提到他。”妩柔莲不高兴了。 “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似乎没有女人可以逃避俗套。” 崔明建明白了妩柔莲的意思,这个女人在挑dou他,在他的记忆力,妩柔莲就是一个喜欢征服男人的女人。 “什么口是心非,还不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男人。想找借口接近而已。” 妩柔莲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崔明建,这才发觉这个男人眉宇之间有一丝忧愁,似乎什么心事纠缠着他。 “怎么了?明建哥,很少看到你这么烦恼?” “还不是女人,我刚刚和妻子分居,很快就要办理离婚手续。”就是因为这个,崔明建的心里十分不痛快。接到妩柔莲的电话之后,想也没想,就买了药直接来了。 “分居?离婚?哦……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明建哥呢,她不知掉我的明建哥有多好……” 妩柔莲一脸抱不平的样子。 崔明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放下了红酒,突然一把将妩柔莲搂了过来。讥讽地说:“说吧,骗我来想要得到什么?刚好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一个男人在最失意的时候,往往是其他女人最容易钻空子的时候,妩柔莲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我是不是抓住了一个机会。”妩柔莲冲崔明建抛出了一个媚眼,他需要她吗?那只是需要勾勾手指头那么简单。 “不是机会……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崔明建不在意抱着的是什么女人,他现在心情十分郁闷,妻子表里不一,到处利用她的人际关系调查他,约束他,害怕他背叛她,这让崔明建忍无可忍,终于导致夫妻关系的恶化。 现在他只想要一个女人,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只要一次关系而已,当然,这个女人是妩柔莲,还是什么其他女人,好像都无所谓。 当他疯狂占有妩柔莲的身体时,妩柔莲ji情地叫了起来,这是除了安逸伯让她再次感到震撼的男人。 “我比他怎么样?妩柔莲……”崔明建用力地抽着她,看到她陶醉的面颊,他的内心都是鄙夷,一个几乎得到韩国帝王恩宠的女人,竟然也想和其他男人tou情。 “我爱你,明建哥……” 妩柔莲在ji情的漩涡中表白着,她终于得到了,这一次的关系让她疯狂的展望着,假如崔明建和妻子离婚,她就会拥有崔明建所有的爱。 但同时的,妩柔莲又想到了安逸伯,那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有钱有地位,也对她很好,她多么的舍不得,假如能让她同时拥有他们,她会心满意足。 “爱我?” 崔明建真想大笑出来,他可不敢要这个女人的爱,不仅仅是威慑于安逸伯的权势,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他并没有被这个女人的打动。 妩柔莲不断地索要着,她从床上滚下来,继续央求着,崔明建也似乎没有打算就这样离开,地毯上,她坐在他的身上,拼命地摇动着身体,这让崔明建想到了一些风***的ji女,她为了qu悦客人,总是花招百出。 “你让男人很舒服,所以安副会长才会离不开你,和那些青涩的女人比起来,男人似乎更愿意和你这样的女人zuoai。”他理智地评价她的zuoai技术。 “说什么呢?这个时候不要提到他。” 妩柔莲闭着眼睛喘息着,她的双feng不断地上下攒动着,摇摆着,直到崔明建用力地抓住了她,她高声地叫了起来。 当所有 qing 事都平息下来,崔明建才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目光看着趴在地毯上仍旧不肯起来的女人。 “就这一次。结束了。” “什么?”妩柔莲马上扭过头愣住了,她以为这只是开始,而崔明建却在他们的关系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打算结束了。 “你有你的男人,我有我的女人。虽然还没有分开,却不能否认他们存在的重要性,zuoai并一定代表爱,我需要女人,就算不是你,也是别人,你也需要换个男人,安副会长对你的紧张,让你根本不担心失去他。” “我想,我还可以在一起。你说了,你和你妻子……” 不等妩柔莲说完,崔明建大笑了起来:“成年了,别那么孩子气,如果机会合适。我不会推辞再要你一次,不过我明白地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意你,我前脚离开,你后脚再找其他男人,我都无所谓,不过我要提醒你。在意你的男人是安副会长,如果你的头脑是聪明的,该知道,你怎么做才是对的。” 提上了裤子,崔明建拉上了裤子的拉链,刚刚做完。还真是有点累,但是不能继续逗留下去了,他还要接孩子去吃西餐,做一个好爸爸比什么都重要。 崔明建推开了公寓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门关上的时候。妩柔莲才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她光着身体,身上仍有刚才男人抓过的红印,她的双feng还那么jian挺着。 不在意……是的,在崔明建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戏弄和冷漠,她只是他发xie的女人而已,他根本不想要她。 “为什么,你这个坏男人……你知道我期待了多久,你竟然敢这么说……” 鼻涕眼泪一把把地流了出来,妩柔莲颓然地躺在了床上,目光茫然失神,良久她才看向了自己的手机,想到了安逸伯,也想到了安逸伯对她的好。 握住了手机,妩柔莲却没有拨打电话,她暂时不想听到安逸伯的声音,现在她需要冷静一下,让自己刚刚为崔明建激动的心冷却下来。 握着手机,疲惫的女人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却不知道,第二天的一个爆炸新闻,几乎让她背过气去。 ***************** 杜如慧已经和爸爸说了,杜院长别提多高兴了,他一直希望能和好友安**的长子联姻,却因为安逸伯没有这个心思而不了了之,想不到三年之后,副会长安逸伯竟然决定要和自己的女儿结婚了,他是满心接受,点头称是,何况女儿的态度也说明她早已心属了安逸伯。 一周之后就要举行婚礼,新闻媒体争相报道,很快安逸伯和杜如慧要结婚的消息散播到了韩国每个角落,也散播到了一直自以为是,认为自己不会失去安逸伯的妩柔莲耳朵里。 拿着手机,听着朋友告诉她这个消息,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可能!”妩柔莲尖声大叫了起来,只在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失去了什么。 “千真万确,几乎一夜之间,到处都是这样的报道,绝对不可能是传闻,你的安大公子甩了你,要娶杜院长的千金了,就是杜如慧女医生。” “胡说,胡说,逸前天还向我求婚了,还买了结婚钻戒,怎么突然要和其他女人结婚了,你们一定搞错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他,然后告诉你们,那是一个传闻,胡说八道。” 妩柔莲恶狠狠地痛斥着朋友,什么玩笑都可以开,这种事儿绝对不可以。 “随便你吧……” 朋友似乎不想说什么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优雅的风姿,不能乱,不能乱……” 妩柔莲喘息着,她不想这样失去风度,更不想对着安逸伯大喊大叫,她要镇定心情,像平时那样妩媚动人的将声音送过去。 妩柔莲颤抖的手按下了按键,安逸伯的名字显示了出来。 打给他,不要质问,要和平常一样,说说不相关的事儿,然后约他出去。晚上利用她女人的资本让他再次迷恋上她的身体。 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播出了电话。 当电话接通之后,传来了安逸伯熟悉的声音。 “有事吗?” “没什么事儿,只是听到了一些无厘头的传闻。有些小小的烦恼,不过没有什么关系,那不会影响到我的心情。”妩柔莲的声音十分优雅,带着女人撒娇的语气。 “我很忙……” 安逸伯确实很忙,原本想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杜院长却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定要风光大办,而且要最传统,最奢华的韩国仪式。杜院长误会安逸伯想简单办婚礼的目的是为了省钱,所以提出要拿出一半钱财来大办婚礼,安逸伯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只好妥协,同意杜院长的提议。 一旦决定大办婚礼。安逸伯就陷入了婚礼的筹备中,他当然忙得不可开交了,现在正陪着杜如慧试婚纱。 杜如慧正在更衣室里换新人的服饰,先是婚纱,然后是韩服,好几套,还要拍摄一些照片。 安逸伯在更衣室外等待着。作为准新郎,他必须陪在这里,接到妩柔莲的电话,他一点也不意外。 “晚上我要见你,老地方……”妩柔莲挑dou地说,平时就算再忙。只要她一个电话,安逸伯都会退掉手头的工作前来和她约会,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和虚荣。 “我以后不会和你见面了,柔莲……”安逸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既然决定和如慧结婚。就必须断掉和妩柔莲的关系,不然实在对不起善良的如慧。 “为什么?” 优雅立刻变成了恼火,她没有质问那些传闻,就是给安逸伯极大的面子,还提出老地方约见,他竟然说以后不要见面了,听到这句话,妩柔莲心中一冷,竟然有些害怕了,那该死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因为我要结婚了。”安逸伯说出了这句话,并不轻松,他本来要娶的是妩柔莲,可是妩柔莲却拒绝了他。 “结婚?” 直接一声尖叫,接着手机那边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柔莲,柔莲……” 安逸伯原本沉着冷静的语气变了,他担忧地喊着妩柔莲的名字,电话里却没有人回答他,显然这个消息让那个女人吓晕了。 茫然地捏着电话,安逸伯万分担心妩柔莲,她到底怎么样了? “柔莲,你说话啊,快点说话……” 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反应,安逸伯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更衣室的门,如慧还没有出来,摄影师等在外面。 如果等杜如慧出来再去柔莲那里,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带如慧出来,就该带如慧回去,看来只能现在走了,如果柔莲没事,再回来接如慧。 看看手里的电话,他没有办法不理会这个电话,对柔莲的感情,让他没有办法割舍,那声尖叫撕碎了他的心。 “告诉如慧,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一定要等我!” 安逸伯交代了摄影师,就急匆匆地大步向门外跑去,他冲到了自己的跑车前,打开了车门,一脚油门下去,几乎飞奔地开了出去。 跑车飞快地开到了妩柔莲的公寓前,安逸伯推开了公寓的门,门竟然是开着的,妩柔莲怎么没有锁门? 安逸伯没有时间多想了,他直接冲进了卧室,不觉被眼前景象惊住了,卧室里显得十分凌乱,沙发里靠垫掉了下来,大床上被子凌乱,昨夜崔明建带来的暴风雨还残留着。 妩柔莲坐在地毯上,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正哭泣着。 “怎么了?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周围凌乱的一切,安逸伯真是有些不习惯,这可不是妩柔莲爱整洁的风格。 “你是爱我的,爱我的……”妩柔莲的眼里都是泪水,她眼巴巴地看着安逸伯,希望刚才电话里的话不是真的,他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而已,现在她知道害怕了,她同意结婚了,她不再任性了。 “柔莲,不要这样,我被你吓坏了,电话里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安逸伯哈下腰。将妩柔莲拉了起来,轻轻地抱在了怀中,他仍旧喜欢这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成熟的韵味让安逸伯仍旧难以抗拒。 “你不会结婚的,告诉我,你不会和那个白痴女医生结婚,不会的!”妩柔莲大声地询问着,她盯着安逸伯的眼睛,希望能得到他的承诺。 “她不是白痴……不要那么说她……”安逸伯实在不喜欢这个字眼儿,如慧是善良的,而且那个女人深爱着他,所以才会答应他的荒唐求婚。 安逸伯的话让妩柔莲的脸色变了,他在护着那个女人吗? “你不爱我了吗?”妩柔莲的声音好可怜。她的泪水从面颊上流淌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一直没有放弃过你,你该明白我对你的心。”安逸伯叹息着,他多么希望迎娶的是妩柔莲,可是她拒绝结婚。 “那么。取消婚礼,马上取消!”她尖叫着,她不能忍受安逸伯属于另一个女人,既然在乎她,就和那个女人分手。 “不可能,这件事已经定了。”安逸伯不可能和如慧取消婚礼,从开口那一刻起。杜如慧就是他的女人了。 “我爱你,你也爱我,你却要娶另一个女人?” 妩柔莲一把推开了安逸伯,踉跄地走到了床边,她想到了崔明建说过的话,如果她是头脑精明的。应该知道怎么做,可她偏偏糊涂了。 “柔莲,我已经向你求婚了,也说过,我必须结婚。可你还是拒绝了,所以结局注定如此。” “不,不要,我和你结婚,我同意了,戒指呢,你给我买的戒指呢,我马上戴上,你娶我,我做你的妻子,给你当专职太太,生孩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妩柔莲真的害怕了,她转过身,眼神慌乱,唇瓣都在颤抖着。 安逸伯看着悲伤的妩柔莲,觉得心中一阵怅惘,他恳求妩柔莲嫁给他的时候,她一口回绝,还耻笑他为了一个老太太着急结婚,当时他对她十分失望。 还有崔明建的车,她竟然私会了那个男人。 一切都无法挽回,也不能原谅,以为他将作出了决定。 现在他结婚的消息传出来了,这个女人竟然又后悔了,那不是开玩笑的,就算他不喜欢杜如慧,也不会戏弄那个女人的感情。 “柔莲……结婚戒指已经戴在了如慧的手上,一切都迟了……” “迟了?” 妩柔莲摇着头,拼命地争辩着:“我拒绝你的求婚只是一时冲动,逸,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该给我多一些时间,也许我会考虑和你结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打击我?” “柔莲,我给你了多少年的时候,多少次机会,结婚戒指也早早就买好了,可是我的求婚,你断然拒绝,这样也就算了,我心中郁闷,再次来找你,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可是我看到了什么,崔明建的车,就停在这个公寓的门外,别告诉我他的车停错了地方?” “崔明建……” 妩柔莲顿时面色苍白,安逸伯竟然来过了,他看到了崔明建的车……该如果解释,她还和那个男人分开,激情的气息仍旧留在这张大床,沙发和地毯上。 可是现在,妩柔莲心里十分明白,她真正爱的男人是安逸伯,崔明建只是她的一个遗憾而已,遗憾终究是遗憾,怎么可以为了遗憾放弃眼前的幸福。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什么都不能改变事实。” 安逸伯漠然退后一步,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下定决心结束这种关系,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出来一个小时了,他要回去了,因为杜如慧还在等他。 “你去哪里?不要走……” 妩柔莲一把抱住了安逸伯,哀声地恳求着:“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必须走,如慧还在等我,她在试婚纱……”安逸伯为难地说。 “试婚纱……” 妩柔莲的双眼黯淡无光,新娘子已经开始试婚纱了,那个女人竟然穿上了属于她的婚纱,抢走了属于她的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结婚后,我会尝试学着做一个好丈夫……” 安逸伯拉开了妩柔莲的手,对如慧他负有责任,所以就算喜欢妩柔莲。也不能再继续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了。 “一个好丈夫?你要给那个女人做一个好丈夫?”妩柔莲嫉妒得要疯了,安逸伯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 男人总有要取舍的时候,在婚姻和情感方面,从妩柔莲拒绝的那天开始,就已经进行了权衡,最后的结论是,如慧真的很适合做杜家的儿媳妇,她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女人。 “我走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安逸伯转身向门外走去。 “站住,逸……” 妩柔莲大声地呼喊着,安逸伯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外走去。 妩柔莲急了。她一把拿起了水果盘里的水果刀,胆怯地冲着安逸伯的背影喊着:“你,你敢这样离开,我,我就隔开我的手腕。将对你的爱统统释放出去!” 说完,妩柔莲咬紧了牙关,冲着手腕割了下去。 安逸伯猛然回头,惊愕地看着妩柔莲手里的水果刀,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水果刀抢了下去,扔在了地毯上。然后紧紧地抱着了颤抖悲伤的女人。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不能没有你……逸……”妩柔莲伏在他的怀中嘤嘤地哭泣了起来,声音悲切可怜:“不要走……我接受不了,逸……” “好,好……我先不走,你安静下来。不要激动……” 安逸伯轻声地哄着怀中的女人,完全忘记了在婚纱店里正在焦虑等待他的杜如慧…… 妩柔莲的手悄悄地伸进了安逸伯的衣兜,将他的手机拿了出来,偷偷地卸掉了电池…… 什么新娘子,还不如她巧妙的一个伎俩。爱让她占有了绝对的优势,杜如慧那种笨蛋女人怎么是她的对手。 ******************************** 杜如慧换好了雪白的婚纱,抬起眼眸,羞涩地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想不到经过修饰的她竟然这样美丽,连她自己都不敢相认了,她好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雪白细腻的肌肤,娇俏的五官,修长的脖子…… 不知道安逸伯看了会不会喜欢?如慧心中有些担忧。 “我真的要嫁给逸哥哥了……” 她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穿上婚纱的一天,新郎竟然是最钟情的男人。 “杜小姐,你可真漂亮。”化妆师感叹地说。 “真的吗?我要给逸哥哥看看,我现在的打扮是不是很成熟?他喜欢女人看起来成熟一些,我太青涩了……” 在杜如慧的心里,她的逸哥哥喜欢成熟韵味儿的女人,所以她让化妆师尽量经她打扮得成熟一些,希望能让安逸伯开心一些。 高兴地推开了化妆间的门,杜如慧兴奋地向外看去,环视了一下等待在外面的人,却没有看到想见到的人,不觉有些失望了,脸上的兴奋劲儿渐渐淡漠了。 “安副会长说有事出去一下,请杜小姐一定要在这里等他。 “哦,他没有说做什么去了吗?”杜如慧知道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安逸伯都没有兴趣,但他这样离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有,只是交代小姐一定要等他。”摄影师强调着。 “好,我知道了。” 杜如慧提起了婚纱坐在了沙发里,目光不住地向外看着,也许是商会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安逸伯亲自去处理,所以他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她不该责备那个男人,她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应该理解他。 一个小时过去了,安逸伯仍旧没有回来,如慧一双大眼睛落寞地看着门外,他让她等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时间到了中午,大家有些饿了。 “如慧小姐,我们出去吃饭,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你和我们一起出去,还是等我们带吃的给你?” “不用了。也许逸哥哥也没有吃,我等着他,何况我现在穿着婚纱,也不方便出去。你们去吧。” 杜如慧看着拖曳在脚下的婚纱,如果此时换下来,等安逸伯回来了,还要穿上,实在太麻烦了,也许他很快就回来了,她要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看到最美丽的新娘。 “那好吧,也许安副会长一会儿就能回来和您一起用餐了。”陪同杜如慧的人都出去吃饭了,婚纱店的老板也带着员工轮班吃饭了。 杜如慧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安逸伯打个电话,为什么他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可是想想,她还是将电话放下了,他一定在忙工作。自己这么冒失地打过去,会让安逸伯嘲笑她太过粘人的。 吃饭的人陆续回来了,大家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等待着安副会长回来后完成今天的工作。 两个小时过去了,仍旧安逸伯的影子,大家都在浣纱店里无聊地来回走着,却没有一个人嚷着离开。因为等待的对象是安副会长,他们甚至一句怨言都不敢说。 “不好意思了,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杜如慧感到十分抱歉,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安副会长知道杜小姐在等他,哪里敢回来晚啊。”摄影师微笑。大家都无所谓,这位小姐可是准新娘,安副会长的未来老婆大人啊。 “哦……” 杜如慧有些难为情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只知道安逸伯没有那么紧张她。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杜如慧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她看着大家,不希望大家再等下去了。 “时间也不早了,光线也不足了,不能拍摄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他。” 杜如慧不想大家都在这里浪费时间,何况时间似乎真的来不及了,就算安逸伯回来了,最多能看她一眼而已,其他什么过程都进行不了了。 “是,还有韩服没有换,估计今天什么都不能做了,既然杜小姐这么说了,我们就先回去,省着留下来给安副会长当灯泡啊。” 大家收拾了东西,都散去了,只有杜如慧一个人坐在沙发里。 此时她竟然有些饿了,无奈拿出了手机,必须打电话了,是不是那个家伙将她忘记了。 可是拨打过去之后,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打向了安副会长的办公室,副会长助理告诉杜如慧,副会长这几天忙结婚的事情,暂时没有上班…… 不在办公室? 杜如慧有些坐不住了,她咬着唇瓣,将电话打回了安别墅,也许他自己回去了,却忘记了打电话让她也随后回去。 然而别墅女佣却告诉她,安逸伯没有回来。 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而且还是在她试婚纱的时候突然离开? 杜如慧不想那么小气,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女人,妩柔莲……悲伤绝望折磨着她,她真的希望安逸伯不在妩柔莲的身边。 ******************* 妩柔莲的情绪很久才平复下来,她一直拉着安逸伯的手,恋恋不舍,生怕一松手,安逸伯就会离开她回到杜如慧的身边去。 想到那个看起来淑女温柔的女医生,妩柔莲就满心嫉妒,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一旦安逸伯结婚了,事情就变得不好办了。 安逸伯见妩柔莲好多了,才看向了手表,当看到显示的时间时,立刻松开了她的手,神色有些难堪,他忘记了杜如慧还在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了,我必须走了。” “不要走,逸……今晚留下来。”妩柔莲娇嗔地下了床,抱住了安逸伯的腰,她希望能给他一个难忘的夜晚。 “不行……柔莲别闹了……” 安逸伯想着杜如慧,他走的时候,只是告诉了摄影师,以为可以很快回去,想不到在这里陪着妩柔莲,竟然陪了好几个小时,实在太过分,如果今天晚上再留下来…… 他是不会那么做的,安逸伯拉开妩柔莲的手,直接冷面向门外走去。 “我饿了,逸,我从中午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我很饿,公寓里没有吃的了,难道你忍心就这么扔下我吗?” 妩柔莲大声地喊着,平时如果她说饿了,安逸伯就会带着她去餐馆,她想吃什么这个男人就会带她吃什么,难道那种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饿了? 安逸伯眉头紧锁,杜如慧不知道吃没吃饭,他离开的时候也刚好快到午餐的时间了。 “逸,你和我一起吃了晚餐再走也不迟吗?” 妩柔莲摇着安逸伯的手臂,撒娇地央求着。 安逸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这样扔下妩柔莲让她饿着肚子,有些于心不忍,也许如慧已经吃了,谁会那么傻,连饭也不吃等在那里,又或许杜如慧等了很久,最后放弃等待,已经回了安别墅。 第169章 安逸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这样扔下妩柔莲让她饿着肚子,有些于心不忍,也许如慧已经吃了,谁会那么傻,连饭也不吃等在那里,又或许杜如慧等了很久,最后放弃等待,已经回了安别墅。 “好吧,快点换衣服。”安逸伯妥协了。 “马上……” 妩柔莲的马上几乎是一个小时,她将自己打扮得十分妩媚动人,走到安逸伯的身边时,优雅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一双勾魂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安逸伯盯着妩柔莲的眼睛,凝望着其中的神光,他不得不承认,就是这种x1ng感成熟的韵味儿吸引着他,假如这个女人那时答应了他的求婚,也许现在什么都不同了。 “我要吃西餐,牛排,好饿啊……”妩柔莲眨动着魅惑的眼睛,红润的唇瓣挑dou地嘟着,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番。 万分尴尬,安逸伯收回了目光,转身推开了房门,向自己的跑车走去,他知道应该回去了,可是妩柔莲期待的眼神让他没有办法抗拒。 出了公寓的门,妩柔莲得意地看着前方,天已经黄昏了,试婚纱?估计也不可能了,这个男人还是她的。 安逸伯拉开了车门,妩柔莲上了车,轻声细语地说。 “我最近比较清闲,不如我们去泰国玩玩好不好,清迈的阿姨一直叫我去呢,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 妩柔莲蛊惑地盯着安逸伯,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你知道我要结婚了,怎么可能和你去泰国?”安逸伯的语气有些阴冷,他觉得气恼,没有决定结婚之前,她都没有这般讨好他,现在决定结婚了,才知道失去之后的珍惜,可是什么都晚了。 妩柔莲想不到这会是安逸伯给她的回答。让她一下子语塞了,鼻子一酸,委屈地泪水流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对她这样冷淡过。仅仅是因为要和杜如慧结婚了吗? “到了,你去吃西餐吧,我必须回去了。” 安逸伯将跑车停在了西餐厅的门口,下车后拉开了妩柔莲的车门。 “你不陪着我?”妩柔莲愣住了。 “我出来得太久了,必须回去了,你自己去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安逸伯伸出手,将妩柔莲拉了下来,然后上了车,发动了车子。他不能太过分了,如果如慧在婚纱店等他……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安逸伯仍旧觉得担忧。 “逸,你去哪里?陪我吃完饭!”妩柔莲再次失态了,她站在西餐厅的门口大声尖叫着。怎么可能?他仍旧扔下了她,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安逸伯回头看了一眼妩柔莲,狠了一下心,跑车呼啸着开了出去。 妩柔莲茫然地站在西餐厅的门口,这次的泪水是真的痛苦和嫉妒,他去找那个女人了吗?她该用什么办法挽回这个男人。 安逸伯的跑车一直开到了婚纱店,他急匆匆地下了车。最开了婚纱店的门。 店长殷勤的迎了上来。 “安副会长,您回来了。” “嗯。” 安逸伯环视着婚纱店,除了一些店员正在整理婚纱,摄影师那些人早就不在了,他们真的回去了,那么说。如慧也走了,安逸伯终于松了口气,不觉有些自嘲了,他是不是有点太看重自己了,杜如慧怎么可能傻乎乎的一直等他。 安逸伯刚要转身离开。店长开口了。 “安副会长,您的未婚妻还在等您……” “如慧……”安逸伯的心头一震,立刻转过身,再次看向了婚纱店,顺着店长指示的方向,他看到了躺在沙发里的女人。 “她好像等得累了……我叫人不要吵醒她,她好像连中午餐都没有吃,一直在等您……” 店长的话,让安逸伯心里一阵内疚,他疾步地走到了里面的沙发前,当看到沙发里穿着婚纱的女人时不觉愣住了。 她微闭着双眸,睫毛低垂,雪白的肌肤衬托着乌黑的发丝,修长的脖颈,一圈闪亮的珍珠,婚纱长长地拖曳在地面上,纤细的手臂锤了下来,她好像一个纯洁的睡美人,让人只可远观,不敢触碰。 她真的累了,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安逸伯在沙发前俯身下来,轻轻地握住了她低垂的手臂,她的手柔软,却很凉,这让他心中的怜惜一阵阵升起,他做了什么,一个肯放弃尊严嫁给他的女人,却遭到了如此的冷落。 安逸伯擎起了如慧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了唇边,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将那丝冰冷去除,她是一个可爱的,需要照顾的女人,和妩柔莲别起来,她没有那么强硬,假如现在是妩柔莲在等他,准会因为时间太长了,气恼离开。 杜如慧似乎感觉到了他,轻轻地睁开了眼睛,眨动了几下,露出了笑脸。 “你就知道,你会回来接我……” 这是一种让安逸伯惭愧的信任,他的眼睛闪动着火花儿,她为什么不追问,他去了哪里?见了谁?而是确信他会回来找她。 “为什么不问我去哪里了?”安逸伯轻声询问。 这句话让如慧再次低垂下了眼眸,她虽然有太多疑问,却不想询问出来,因为她害怕听到一个让她没有办法接受的因由。 虽然还没有正式嫁给这个男人,杜如慧的心里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将心比心,她希望有一天安逸伯明白,她对他的爱是那么深厚,到了可以蒙蔽双目的程度。 安逸伯端起了如慧的下巴,看着她眼里的委屈说。 “我……见了妩柔莲……” 他不希望再有谎言,虽然谎言可能让杜如慧舒服一些。 杜如慧抿住了唇瓣,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他真的和妩柔莲在一起,上午匆匆离开,中午,下午,她的逸哥哥没有顾及她的感觉,他在乎那个女人。一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可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受一些…… “如慧,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 如慧的声音很低。她继续说:“妩柔莲小姐知道我们要结婚,一定很难过吧?” “是的……”安逸伯突然觉得如慧好傻,竟然询问妩柔莲的心情,她不觉得生气吗?毕竟是她要和他结婚了。 “如果你现在觉得……我是说,你后悔了,想和妩小姐……有可能……我可以马上离开!”杜如慧突然有点语无伦次,她觉得好像是多余的,插在安逸伯和妩柔莲的中间,充当了一个十分不光彩的角色。 安逸伯无奈地放开了杜如慧,是的。相比之下,可能他更像妩柔莲结婚,可是什么都迟了,已经定了的婚礼,不可能取消。新娘也绝对不可以换了。 “这套婚纱很适合你,很美,就要她了,以后不要胡说了。”安逸伯转移着话题,是的,就要她了,安逸伯叹息了一声。一把将杜如慧抱了起来。 “换下来,我们去吃饭,我也饿坏了。” 被这样大力地抱在怀中,如慧的面颊瞬间绯红,她肚子里饥肠辘辘的感觉没有了,好像吃了一顿美餐一般陶醉着。 他不要妩柔莲了吗?他能做到吗?假如那个女人再来电话。或者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能克制自己的感情吗? 爱情是美妙的,也是可怕的,杜如慧觉得自己拥有爱情的机会几乎是零。 “你,你还没吃……”杜如慧不知道该怜惜还是高兴。他没有忘记如慧,现在来接如慧吃饭去了。 幸福的花朵洋溢在了杜如慧的面颊上,她是不是真的等到了安逸伯的心。 “下次不会这样了。” 安逸伯发誓,就算没有爱情,他不会这样再扔下她,至于妩柔莲,必须想办法结束他和她牵扯的关系。 换好了衣服,杜如慧开心地跑到了安逸伯的身边,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这还是第一次,他约她单独出去吃饭。 “怎么,就要结婚了,还不习惯吗?” 安逸伯拉住了杜如慧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这让他还是不知不觉地想到了妩柔莲,假如是那个女人,她在任何场合,都会大大方方地将手臂伸过来。 “我有点……” 杜如慧羞涩地看着安逸伯,以后她真的可以吗?挽着他,依靠着他,眷顾着他。 “你真是一个害羞的女人,走吧,想吃点什么?” 安逸伯带着如慧走出了婚纱店,打开了车门,一起上了跑车。 “我想吃……”杜如慧的目光看向了安逸伯,她知道他爱吃什么,所以她说出了他喜欢吃的东西,那好像一种讨好,她仍旧在迁就这个男人。 “烤酱鲈鱼……”如慧说。 “你也爱吃?”安逸伯有点吃惊。 “因为你爱吃……”杜如慧再次感到羞涩了,他不会认为自己没有主见吧。 “那就烤酱鲈鱼,我都馋了,一说到这个菜名,我发觉自己真的好饿啊……” 安逸伯接受了杜如慧的好意,紧握住了她的手,发动了车子。 杜如慧见安逸伯没有任何嗔怪的表情,不觉有些开心了,于是她开始说出好多安逸伯爱吃的菜。 “还可以来点牡蛎年糕汤,千层泡菜,甜不辣……”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东西。”安逸伯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在研究他吗?他的嗜好,味觉,她几乎无所不知。 “很早就知道……”杜如慧这才发觉自己失口了。 “很早?”安逸伯目光看向了杜如慧,不会是三年前吧,她为了讨好他,向妈妈询问了他的一些习惯,包括饮食。 “我十岁的时候听你们家厨师说的,你不知道我多傻,和爸爸到饭店的时候,我特意点了你爱吃的东西,其中的一个是在太辣了,让我胃痛了好久。” 杜如慧那时十分崇拜安逸伯,关于他的信息,她什么都感兴趣,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安逸伯喜欢历史,她也开始研究历史,他吃辣的,她也随着吃。甚至那些从来不沾边生蚝,也因为安逸伯,开始涉猎,那时的她好像一个小疯子一般。 “让我有些吃惊,十岁……” 安逸伯皱起了眉头,他发觉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太少了,而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他很多。 “哦……我有点傻……” 杜如慧觉得自己好傻,没有人可以从那么小,就一直喜欢一个男人到最后。 “到了。这里是我最喜欢来的韩国菜馆。” 安逸伯停住了车,既然要吃他最爱吃的,当然要来最正宗的地方。 坐了下来,点了一桌子的菜,似乎两个人都饿了。杜如慧吃的十分开心,当然有一些太辣的,她避开了,她可不想结婚那天脸上出现小痘痘。 杜如慧摸着自己的肚子。 “要饿死了,中午到现在,一顿解决了,不知道会不会变胖啊。” “中午你不该等我。”安逸伯说。 “我知道你没吃饭就走了。以为你会回来,谁知道你会这么晚……”说到这个,杜如慧又觉得十分委屈,他和妩柔莲在一起,电话也不开吗?还是怕人打扰,直接将手机电池拿掉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假如你打电话了,我会早点回来的,她出了点状况,不过后来好多了。”安逸伯想到了那把水果刀,不知道妩柔莲吃过了西餐回去没有。 “你的手机打不通……” “怎么可能?” 安逸伯将手伸进了衣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定睛一看,不觉面色阴郁了。 他的手机电池不见了,他明明记得没有摔过,一直带在身上,难道是……他想到了妩柔莲的那个拥抱,怪不得一个下午一个电话也没有,原来是妩柔莲卸掉了他的电池。 “电池,怎么不见了?”杜如慧也很吃惊,看着安逸伯手里的手机。 “可能我拿掉了,忘记安装了。” 安逸伯不想说是妩柔莲拿掉了,他不想让如慧觉得妩柔莲是那样无理的女人。 拿掉了? 他自己拿掉了手机电池,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如慧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安逸伯和妩柔莲在一起,不想任何人打扰…… 安逸伯看到了杜如慧悲伤的面色,知道这个借口让她误会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表面看来,他好像制造了一个和妩柔莲在一起的浪漫环境。 “我已经尽力在和她疏远了,但要给我时间。”安逸伯安慰着如慧。 “那,那并不重要,不是吗……结婚是点头同意的,为了你也好,为了自己的心愿也好,也许更多的是为了祖奶奶,我都会和你结婚。” 杜如慧避开了目光,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傻事,也许安逸伯的心永远也不会留在她的身边。 “如慧……” 安逸伯感到十分抱歉,他结婚的目的确实为了祖奶奶,但并不能因此排除他对她越来越深的好感。 “只有一年吧……时间也不长,我们……也许也不会维持多久。” “你在说什么?”安逸伯皱起了眉头。 “妩小姐,那么爱你,你也爱他,她会等你吧…… 一个尴尬的话题,让如慧无法躲避,也许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等祖奶奶不在了,安逸伯就会和杜如慧马上离婚,这样妩柔莲就可以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 杜如慧害怕安逸伯的回答让她尴尬,她马上夹起了一块劲爆香辣鱿鱼放在了嘴里,瞬间的辛辣让她咳嗽了起来,鼻腔里似乎也钻入了辣气,她立刻捂住了嘴巴,向餐厅尽头走去,躲避进了洗手间。 倚在洗手间的墙壁上,杜如慧的泪水狂奔而出,她嫉妒,她嫉妒那个女人,只要一个小手指头,逸哥哥就会扔下她,奔向那个女人的身边。 爱的好辛苦,也很痛苦,杜如慧走到了镜子里,看着镜子中泪水淋漓的自己,知道没有人可以解救她,痴恋让她处于窘迫的境地。 餐厅里,安逸伯看着杜如慧空下来的位置,想着她刚才的话,假如祖奶奶不在了。假如他和杜如慧的婚约不过如此,他会和她离婚吗? 不会的,安逸伯摇摇头,他没有想过结婚之后再离婚。那对如慧实在太残忍了。 十分钟后,如慧走了回来,她的面颊仍旧红红的,眼睛也有些红,傻瓜都能看出来,她哭过来了,安逸伯拿出了手帕。 “很辣吗?” “真的好辣,逸哥哥不觉得吗?”这算是一个台阶吧,杜如慧可不想让安逸伯知道她的悲痛的心情。 “这么辣,以后不要吃了。更不能勉强自己……蜜月想去哪里?我将工作排开,祖奶奶也能理解的。” 蜜月? 杜如慧顿时怔住了,他要给她一个蜜月吗?他不是说过没有时间度蜜月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想好了告诉我,吃的差不多了,回去吧。不然大家会担心的。” 安逸伯站了起来,杜如慧仍旧像小时候一样,跟在安逸伯的身后,直到安逸伯擒住了她的手臂,她才羞涩地将手臂伸进了他的臂弯里。 回到了别墅,杜家的人都在等着他们,当看到安逸伯和杜如慧一起走进来时。都欣慰地笑了。 如慧很难为情,转身跑上了楼,大家那样的目光,让她的脸 火辣辣 的刺痛。 “摄影师告诉我,今天没有照成相,你临时有事离开了。逸,爸爸不想说你,你也不小了,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不能再改变主意了,如慧是杜家必须要的媳妇。” 安父提醒着儿子,不管他心里喜欢的是谁,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因为如慧是一个不容辜负的好女孩儿。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安逸伯承诺着,转身向楼上走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再次拿出了手机,电池一定在妩柔莲的家里。 换上了另一块电池,妩柔莲的电话第一时间打了进来,她直接开口询问。 “怎么才换上电池,你是不是才回到家里?” “你拿掉了我的手机电池?”安逸伯确认着,声音有些恼火。 “我只是不希望被打扰……明天晚上来我的公寓,电池,自然会还给你。”妩柔莲仍旧信心十足,她在约安逸伯,晚上来了,自然就不会走了,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ji情之后一起度过浪漫的夜晚。 “明天我会让人换一个新的手机,电池不需要了,我已经答应了如慧,明天陪她一整天,包括晚上……” “一天,还有晚上,逸,你在说什么?”妩柔莲怪叫着。 “柔莲,我已经决定放弃过去的感情,你也放弃吧……” “我不放弃!”妩柔莲好不甘心啊,只是一次拒绝求婚而已,怎么什么都变了。 安逸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妩柔莲将事情变得难以收拾,她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实在让安逸伯十分恼火。 “你已经放弃了,柔莲,如果没有如慧的出现,你仍旧不会同意和我结婚,这点你不能否认。” 妩柔莲良久无语,她咬着唇瓣,声音变得冷漠,对着手机她冷冷地说:“安逸伯,你想好了,假如你真的和那个女人结婚,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我指的是彻底!” “柔莲……” 安逸伯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他心中仍旧不舍这个女人,可是事实让他没有办法反悔,下面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对面的手机愤怒挂断了,传来嘟嘟的忙音。 安逸伯紧握着手机,良久才将手机扔在了沙发里。 他们之间就这样真的断了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安逸伯和杜如慧的婚礼了,如慧显得十分兴奋,过了上午,她就是安少夫人了。 周围都是恭喜的声音,她不知道大家是羡慕她,还是嫉妒她,总之各种眼神齐齐地射向了她,她都欣然接受,因为她的丈夫是她最心仪的男人。 安逸伯一身传统的韩服,和往常一样,严肃认真,英俊的面颊在礼堂的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如慧羞涩地抬起眼眸,只是那一眼,面颊就红了。 当杜如慧将手放在了安逸伯的手心里时,她知道自己一直期待的梦想成真了,红地毯的一端。他陪着她,毅然地前行着。 幸福似乎就在尽头,在接受婚礼的赞词中,他们正式成为夫妻。 婚礼似乎进行的很顺利。杜如慧一直按照安排跟随着安逸伯,这个男人始终挽着她的手臂,直到她筋疲力尽,才算结束了复杂的韩式婚礼,回到了安逸伯的新别墅。 按照规矩,一堆新人必须有自己的住处,待结婚一周之后,如慧才能回到祖奶奶的身边。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杜如慧坐在新房里,她的双手尴尬地捂着面颊。指缝间的羞涩好像盛开的桃花,看着布置一新的房间,柔软整洁的大床,还有盛开的玫瑰花,到处都洋溢着浪漫的气息。 杜如慧突然有些紧张了。想象着他走进来……害羞地垂下了头,眼眸之间含着娇滴滴的羞涩。 安逸伯仍旧在招待那些朋友,很晚了,大家都散去,他觉得一天下来十分疲惫,豪门的婚礼似乎没有那么轻松,车开到了别墅的门口。佣人将大门打开,这是新买的别墅,将是他和杜如慧新的家。 下了车,安逸伯的目光微微抬起,二楼新房的灯还开着,她一定在里面等候着了。突然心绪一阵烦乱,安逸伯掏出了一支烟,刚刚点燃,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很熟悉。是妩柔莲打来了。 别墅的二楼,杜如慧走到了阳台边上,一眼就看到了刚刚走进门的安逸伯,心中的欣喜不觉油然而生,他回来了。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韩服换下来了,现在穿着的一身正式的新娘红裙,将她纤细的身材包裹得十分玲珑。 他说过喜欢她曾经的香味儿,那是她常用的一款沐浴液,是不是该…… 娇羞的红晕爬上面颊,当她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心中的喜悦全都消失了。 甬道上,安逸伯的神色凝重,拿着手机不知道和什么说着话,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担忧,眉头完全锁在了一起。 不是她小气,如慧第一个想到了妩柔莲…… 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吗?今晚是她和安逸伯的新年之夜,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的,还能有谁? 安逸伯不断地解释着什么,似乎怎么也说不通,突然电话那边知道说了句什么,他一把拉开了车门,急切地钻了进去,接着是跑车发动的声音,然后飞一样消失在了别墅的门口。 杜如慧目睹着这一切,身体颓然地倚在了阳台的观景墙上,他就这样走了,匆匆忙忙,甚至没有告诉她要去哪里? 无力地转过身,杜如慧拉开了落地窗,进入了卧室,心里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也许是有什么其他事情出去了? 杜如慧在劝解着自己,做女人不该那么小气,她是他的妻子,就该信任他。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杜如慧急切地拿过了皮包,希望是安逸伯打来了,可是她希望了,那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直接按断,可是电话很快就打来了。 杜如慧心烦意乱,不希望再被这种不间断的声音打扰,只好接通了电话,很快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杜如慧小姐吗?”这个声音十分陌生,却很傲慢,甚至不怀好意。 “是的,我是……”杜如慧应着。 “我是妩柔莲,恭喜你,好像今天是你和逸的婚礼啊,当了杜家的少夫人,感觉不错吧?”妩柔莲的声音十分挑衅。 “你有什么事儿吗?”杜如慧皱起了眉头,安逸伯前脚刚走,她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 “没事儿,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丈夫安逸伯先生正在来我住处的路上,我想……我们将会有一个十分浪漫的夜晚,我打电话过来,就是希望你不要等下去了,早点休息吧。” “去你住处的路上?” 杜如慧的手一抖,手机差点从手里脱离出来,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安逸伯去了她那里,怎么会这样,今天是她和他结婚的第一天,他竟然去了旧 情人 的住处。 “难以接受吧,真是抱歉,你们的婚礼只是为了讨得杜家祖奶奶的欢心。你以为逸真的喜欢你吗?他爱的是我,只要我一个电话,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来到我的身边。比如今晚,没有什么洞房花烛夜,他不会碰你的。” 尖刻冰冷的声音,杜如慧整个人呆住了,她看着手机,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那种浪漫的气息荡然无存,他不但不爱她,更加不在意她,她的感受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打击总是无处不在。这似乎还不是最可怕的,妩柔莲的话也没有说完,她年龄远远比杜如慧大,经历也比她多,自然知道怎么收拾杜如慧这种单纯没有心机的女人。 婚礼进行的时候。她知道就算她打爆了手机,安逸伯也不可能从婚礼上离开,所以她一直忍耐着,一旦婚礼结束,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就是她和杜如慧比比谁更重要的时刻。 妩柔莲似乎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过来,她继续得意地说。 “你真是个傻女人。知道吗?他是带着钻戒先向我求婚的,可是我不想结婚,不想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更不想为了一个老太太草率结婚,可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娶了你。估计连买钻戒的时间都没有吧,你的手上,不会戴着他买给我的钻戒吧……如果是那样,可有意思了。” “这枚钻戒,是买给你的?”杜如慧的声音之中带着颤音。是的,她记得清楚,那天安逸伯突然让她嫁给他,直接掏出了一枚钻戒,她能自信地认为那个男人早就打算和她结婚了吗? “哈哈,哈哈,看看钻戒的里面,如果有我名字的缩写,那么就对了……”妩柔莲希望安逸伯够过分,够粗心,当初他百忙之中找人打造了这枚钻戒,可是刻上了她的名字,只不过她没有接受而已。 还用继续听下去吗?杜如慧看着自己的手指,戒指还在自己的手上,在柔和的灯光中闪着光亮。 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刚好掉在了落地窗边的白钢底裙上,直接摔开了,四分五裂,杜如慧的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戒指不是买给她的,她却欢喜了那么久…… 一把将手指上的戒指脱了下来,她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戒指里的里面确实刻了缩写字母,真的是买给妩柔莲的。 “不是给我的……” 杜如慧紧握着戒指,她有多少不舍和悲伤,眼前都是刚才安逸伯拿着手机焦虑的样子,他心里没有她的位置。 直接跌坐了大床上,杜如慧失声痛哭了起来,她很软弱吗?爱让她失去了理智,甚至分不清真假,将假的感情当成了真的。 直接将戒指握住,杜如慧拉开了抽屉,将戒指扔了进去,她不要其他人的东西,这个婚姻既然是这样的,她何必在意根本不真实的关系。 拿起了外套,杜如慧的双眸里含着泪水,直接奔下了楼,她一直冲到了大门外,才感到夜的清冷。 今夜有多么特别,原本该品尝甜蜜的一刻,她却只能站在街头,看着别墅外绵延的草坪,拉进了外套,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脚下的冷风袭来,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出门太过失魂,穿了一双别墅里的拖鞋。 翘了一下染了红色指甲的脚尖儿,她多么精心地修饰了自己的脚丫,手指,就是希望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成 熟女 儿的韵味儿,可是这种精心的打扮,又有谁在意呢,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妩柔莲而已,杜如慧的心被猛的抽打了一下。 “我做了什么,为了儿时的梦想,竟然将终身许给了一个不值得珍惜的男人……” 这种醒悟总是后知后觉的,新婚之夜,遭受冷落的杜如慧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分红色的拖鞋继续向前移动着,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穿过了草坪,马路,走出了别墅区,一直出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上,显然她浑身洋溢的色彩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成了夜里的一个焦点。 “喂,小美人……”一个迎面走来的小痞子伸出手,试图捏住她的脸蛋儿,杜如慧慌忙躲避开了。 “还穿着拖鞋,不会离家出走了吧,这么漂亮流落在大街上,多可怜,让哥哥疼你……” 小痞子凑了上来,伸开手臂,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开了过来,缓缓地停在了路边,接着车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过来,挡在了小痞子的面前。 “行了,不想挨揍就走吧,小子……” 那是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头很高,十分体面,拳头已经握紧了,看起来有很力气的样子。 “你是谁?”小痞子有写怕了,后退了一步。 “我是她哥哥,怎么,你想去警察局吗?”男人冷冷一笑,表情之中带着轻蔑和鄙夷。 第170章 “我是她哥哥,怎么,你想去警察局吗?”男人冷冷一笑,表情之中带着轻蔑和鄙夷。 小痞子马上收敛了坏坏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 “你妹妹穿着拖鞋出来的,我是关心她,夜里有点冷吗?现在你来了,没事了,快带她回去,一个女人这样单独走在街上,很危险。” 小痞子说话的功夫,转身跑掉了。 解除了危险,杜如慧才松了口气,然后感激地看着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自己鲁莽的跑出来,实在太不明智了。 “杜如慧小姐……”男人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你认识我?”杜如慧有些吃惊了,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 “现在韩国谁不认识你……” 男人转过身,拉开了车门,看向了杜如慧:“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安副会长找不到你,一定会担心的。” 显然杜如慧的知名度是因为安逸伯得来的。 杜如慧突然低下了头,眼圈再次红润了,他不在家里,怎么会担心她,他现在在安慰另一个女人。 “我还想走走,谢谢你刚才解围。” 杜如慧道谢着,她不想回去,却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男人无奈地关上了车门,走到了杜如慧的身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咖啡厅说:“既然暂时不想回去,也不能到处乱走,很危险的,不如这样……你先去咖啡厅等着我,我去给你买双鞋子,很快回来。” “不,不用……”如慧尴尬地勾起了脚尖儿,生怕人家看到她红嫩的脚趾甲。 “呵呵,介绍一下。我叫崔明建……” 男人做着自我介绍。 崔明建?是一个认识安逸伯的男人,杜如慧这才仔细地打量这个男人,发现他的脸上都是真诚,不像有什么 不良 目的的样子。 杜如慧走进了咖啡厅。落寞地坐在了角落里,这里的气氛在开心的时候是浪漫的,在悲伤的时候却是苦涩的,就好象没有放糖的苦咖啡一样。 十几分钟之后,崔明建拿着一个鞋盒子走进了咖啡厅,他表现得斯文得体,似乎真是如慧的哥哥,将鞋子递给了杜如慧。 “穿上,应该合脚。” 他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帮妻子买过很多鞋子。自然知道如慧的尺寸,她的脚不大,娇俏细腻…… “谢谢……” 杜如慧十分感激这个男人,她换掉了拖鞋,试了一下那双鞋子。刚刚合脚。 “一双美丽的女人脚……”崔明建赞叹着,在报纸上,他见过杜如慧,觉得已经很漂亮了,现在见到了本人,在美貌之中,还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淑女柔情。 特别是她的那双修饰过的小脚。让人不能不生了怜惜之情,崔明建难以自控地盯着她的双脚,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 “啊……” 杜如慧听了这句赞叹,十分尴尬,马上将双腿藏在了咖啡桌的下面,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直接赞美一个女人的双脚,那就好像看透了她的身体一样。 女人的脚也是女人最害羞的一部分…… “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是你和安副会长的新婚之夜……” 崔明建是何等聪明的男人,从杜如慧的表情里就可以判断,她并不开心。而让她在新婚之夜不开心的人,也只有一个了,就是安逸伯。 崔明建了解安逸伯对妩柔莲的痴心,也了解妩柔莲作为女人的资本,杜如慧这种可爱却单纯的女人,不是妩柔莲的对手。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 这个时候出来透气,显然不是合理的理由,崔明建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开始寻找杜如慧感兴趣的话题,帮助这个女人转移注意力。 杜如慧心不在焉地说着话,甚至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苦涩的咖啡流入喉咙,让她的嘴和心都更苦了。 崔明建审视着杜如慧,他发现了这个小女人的诸多优点,她的纯美感召着周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她的身上留恋着。 特别是她这份落寞的神情,任谁坐在这里,都会生了怜惜之情。安逸伯怎么会让这个可爱的女人独自一人走在汉城的大街上呢。 “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崔明建自言自语地说,他口中的那个“他”,自然指的是安逸伯了,有些女人适合***,而有些女人却适合相伴一生,杜如慧就是这种女人。 “你有事,可以不用管我……” 杜如慧不太习惯崔明建的这种凝视,就好像她咖啡还要香浓一样。 “等你心情好一点了,我送你回去……索性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其实是你帮了我的忙,不然又是一个无奈的夜晚。” 崔明建搅动着咖啡杯,他喜欢苦咖啡的味道。 “哦……” 崔明建这样一说,杜如慧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反而变成了她的施舍,这是一个很会说话的男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分散了她悲伤的心境。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着,在崔明建爽朗的笑声和亲切的态度中,让如慧渐渐地融入了咖啡厅的气氛,她的柳眉也逐渐舒展,终于将不悦淡化了。 她觉得他真的像一个哥哥,那种呵护和关心让她能欣然接受。 “看看,现在不是好多了,不过咖啡不要喝多了,不然今夜就失眠了。” “我很少喝咖啡的……”杜如慧微微地笑着,她的笑不带任何目的,没有特意勾人的眼神,纯真无邪,崔明建好久没有接触这种烂漫的眼睛了,不觉看得出神了,似乎也想不明白,安逸伯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他可以…… 手指慢慢转动咖啡杯,崔明建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他的精神世界里终于有了一份清洁,那就是杜如慧…… ***************************** 安逸伯一路开着快车,只是因为刚才他接到了妩柔莲的电话,那个女人说现在心情很不好。心爱的男人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她很想死,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她要割开自己的血管,让所有的血液都流淌光。 妩柔莲确实痛苦,失去安逸伯是她最大的损失,她怎么可能接受。 电话里绝望悲哀的语气,让安逸伯没有那么平静,他满心慌乱。不想妩柔莲出事,于是再次急匆匆地赶来了。 当他推开了公寓的门,一脚踢开了妩柔莲的房门时,发现妩柔莲穿着乳白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只香烟,而她的手腕,是一条殷红的印记。 没有人愿意死,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妩柔莲没有那个勇气。 “我竟然没有勇气死……看到自己的血,我好害怕……” 妩柔莲自言自语着,。目光收回,落在了那把水果刀上。 她该割得更深一些,也许安逸伯会更加心痛,而现在的伤口似乎轻描淡写。 “你怎么……” 安逸伯一把抓住了妩柔莲的手腕,看着略微渗出血丝的手腕,苦恼的同时。愤怒之情猛然喷出,她只是轻轻地划了一下而已,她不想死,她只想通过这种方法控制他,已经两次了。安逸伯的内心已经产生了厌恶感。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用这种办法威胁我吗?我已经结婚了,知道你让我犯了一个什么样愚蠢的错误,我扔下了她,来到你这里!” “我会死的,如果你不来,我会喝酒,然后割下去,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妩柔莲坐起来身体,直接抱住了安逸伯,将他拉向了自己。 “陪着我,今夜只有你和我……” “不行,柔莲,我必须回去,什么时间都可以,唯独今夜,我必须留在她的身边……”安逸伯拉开了妩柔莲的手,无奈地说。 “怎么?你对她有兴趣吗?想和她zuoai吗?是不是?” 妩柔莲瞪大了眼睛,杜如慧很年轻漂亮,在床上的感觉可能也不一样吧? 安逸伯迷上了她吗?就算没有迷上,和自己的妻子发生关系,是必然的事情,他会那么做,履行他作为丈夫的职责。 “我和她已经结婚了……” 安逸伯不能否认,他会那么做,新婚之夜,他不会冷落自己的妻子……而且某个时刻,他竟然有些期待,安逸伯觉得很愧疚,他是作为男人的生li反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如慧的可爱。 “安逸伯,你敢和她发生关系,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妩柔莲大叫着,她嫉妒,她要嫉妒疯了,安逸伯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将这个婚姻看得十分重要。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在一起,就必然会断了和你的关系,所以今夜,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也绝对不允许。” 安逸伯转过身,以后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自杀只是一个口号,她喊喊也就累了。 “不要!” 妩柔莲从床上爬了下来。直接挡住了安逸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突起xiong脯上。 “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的x1ng感,只抚摸我一个人的身体,也只会和我享受 男女欢爱 ,逸,你忘记了吗?在这里……我装着所有对你的爱……” 直接拉开了自己的睡衣,她将他的手放在了弹性的hun圆上,轻轻地挤压着,挑dou着,她是x1ng感的女人,他迷恋这种感觉,她在床上,可以让这个男人得到极大的满足。 “嗯……逸,抱着我,将我抱到床上……” 妩柔莲微微地闭着眼睛,身体直接向安逸伯倾斜而来,一直依偎在了他的怀中,他会抱起她的,然后直接压在床上,接着就会是一阵翻云覆雨,她会大声叫嚷。和他一起达到爱的高峰。 管他是否结婚,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她就是赢家。 望着妩柔莲x1ng感的唇瓣,微闭的眼眸。安逸伯并不是没有感觉,但是现在他必须收敛自己的心,那种狂野不该再发生。 将手从她的酥xiong上抽回,安逸伯轻轻地推开了她。 “我的手机会关机,所以不要再打电话了。” 安逸伯漠然地掠过了妩柔莲,走到了房门,拉开了房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他是男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要妩柔莲是安全的,他仍旧要回到自己妻子的身边。 妩柔莲脸色苍白,呆呆地站在地毯上,她预感到,她真的失去了他。 ************************* 杜如慧不想再喝咖啡了。也许是喝多了感觉,竟然觉得有些恶心。 “我要回去了……” “哦,我该送你去哪里?”崔明建斯文地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安全送回去,她单独走在大街上,是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送到哪里? 杜如慧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了。回自己的父母家,那会让家里十分震惊的,因为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回安公寓,当然也不合适,安夫人会斥责自己的儿子。竟然半夜让儿媳妇一个人跑回来。 她现在唯一能回的地方,就是安逸伯和自己的新家了,也许此时,安逸伯还没有回来,妩柔莲小姐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离开呢? 突然一丝羞愤涌上心头。杜如慧咬住了唇瓣,她怕什么,她光明正大,是安逸伯向她求婚的,既然不能得到那个男人的爱,就索性不要算了。 目光看向了崔明建,杜如慧突然笑了起来。 “回安副会长的别墅。” 既然嫁人了,那里就是自己的家,她没有必要躲避什么。 直接走在前头,杜如慧的脊背挺得很直,不管那是咖啡的作用,还是她的自我调节,此时的心情竟然有些激愤,不再那么哀伤了。 坐在了崔明建的轿车里,车子慢慢地向安逸伯的别墅开去,杜如慧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一下时间,她竟然出来有四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深夜将近一点了。 安逸伯回来了吗?还是正搂着那个女人…… 想到了这里,杜如慧觉得鼻子一阵酸楚,她深吸了一口气,提醒着自己,不要伤心,不要流泪,她可以坚强地面对这个事实。 很快,轿车开到了别墅的门口,崔明建先下了车,替如慧打开了车门,一双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 “真希望还可以有机会和杜小姐一起喝咖啡,你是一个让感觉很舒服的女人。” “谢谢您的夸奖,也许会有机会的。” 杜如慧还真不习惯被男人这样夸奖,在她自卑的心里,她是一个和成熟x1ng感女人有很大差距的青涩妹,不是成熟男人,特别是安逸伯这样稳重男人的理想伴侣。 青涩是罪吗?杜如慧有些悲哀,那不是她的错,只是她没有那么多的经历,甚至还不能算是一个女人,只能算是一个女孩儿,因为她的身体还没有给过男人。 看着杜如慧桃花般的面颊,崔明建不觉惋惜了起来。 “你的丈夫,我说的是安逸伯先生,他喜欢妩柔莲小姐……这个,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啊……” 杜如慧眨动了一下眼睛,她当然知道,但从崔明建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残忍,这个男人知道安逸伯去了哪里,也知道她在新婚之夜遭到了冷落。 “他和妩柔莲……” “我都知道了,不要说了……”杜如慧觉得好生羞辱,她用力地咬着唇瓣,几乎将唇瓣咬出血来。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蒙骗,你是个好女孩儿……”崔明建伸出了手,想了一下,还是收了回去。 蒙骗? 杜如慧叹息了一声,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却还是嫁给了安逸伯,傻乎乎的希望能改变那个男人的心境,婚姻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被约束的关系,当没有人愿意遵守规则的时候。它就什么也不是。 “回去好好睡一觉……”崔明建关心地叮嘱着。 “我会的,谢谢您,崔先生。” “叫我明建就好了,崔先生听起来很奇怪。”他微笑着。目光微微抬起,看向了杜如慧的身后,他的笑容收敛了,似乎有些窘迫,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愤怒的男人,火焰正在激烈的燃烧着。 明建是一个很亲昵的称谓,杜如慧瞬间避开了目光,低下了头,刚转过身,直接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手腕。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安逸伯愤怒的眸子瞪视着杜如慧。他回来后发现自己的新娘不见了,佣人们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他打她的手机,发现她遗忘在新房里…… 他去了安家别墅,没敢惊动家里的人,只是问了管家。回答是夫人没有回来,他唯独不敢去杜家,不希望将事情闹大。 安逸伯知道是自己的错,一定是他突然消失,让杜如慧难过了,才会离开别墅,但是他去了哪里?这么晚了。会不会有危险。 一直开着车在附近寻找着,却一无所获,带着自责的心,安逸伯回到了别墅,他等在别墅的大门口,终于等回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不过她不是一个人,竟然有一个男人护送她回来,那个男人是崔明建。 更让安逸伯怒火中烧的是,崔明建看杜如慧的眼神,显然有人迷上了他的新婚妻子。而且表现得恋恋不舍。 杜如慧看到了安逸伯,他竟然回来了,去了心爱女人的住处,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吗?是的,安逸伯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可他越是这样,如慧觉得越是悲伤,她不过婚姻下的责任而已。 “我只是出去走走……” “新婚之夜,你不在家里等我,竟然和另外一个男人出去走走?”安逸伯的眉宇紧缩,他的内心一股奇怪的感觉上涌着,她已经嫁给了他,就是他的,怎么可以陪着另一个男人? “安副会长,你听我解释……” 崔明建仍旧斯文得体,他必须替如慧摆脱被误会的境地。 “我说了需要解释吗?崔明建,她是我妻子,你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安逸伯冷眼地看着崔明建,他和如慧认识很久了吗?他对如慧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哈哈,这么紧张,我说了,只是在大街上巧遇,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必须警告你,让一个女人单独走在大街上,是很危险的,特别是一个像杜如慧小姐这样可爱美丽,好像还有心事的女人。” 崔明建淡然一笑,深邃的目光看向了杜如慧,继续说:“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会十分珍惜你,可惜,我不是,不过没有关系……我仍旧期待下次相遇。” 这是一种名言的挑战,完全激怒了安逸伯的心,他直接松开了杜如慧的手,向崔明建冲去,这个家伙在 勾引 自己的妻子吗?显然那些话在暗示着什么。 “逸哥哥,不要这样,他真的只是……” 杜如慧了解安逸伯的脾气,慌忙抱住了他的腰,然后催促着崔明建:“崔先生,您快走吧……” “哈哈,火气这么大,我走了,如慧小姐,下次见。”说完,崔明建拉开了自己的车门,发动了车子,轿车绝尘而去。 安逸伯仍旧怒目圆睁,他看着离开的轿车,转身一把抓住了杜如慧的肩膀,用力地紧捏着。 “几个小时,你都和他在一起?” 杜如慧不能否认,她和这个男人一直坐在咖啡厅里,是他让她的心境好了许多,于是她点了点头。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竟然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疯了?”安逸伯万分恼火,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自己的妻子和那个男人…… 被这样质问,如慧的目光立刻扬了起来,她只是偶遇了一个男人而已,喝了几杯咖啡,那么他呢?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吗?他去见了旧 情人 ,还是孤男寡女的房间里。 “你也知道,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吗?” 杜如慧不再唯唯诺诺,戒指,事实,刺激了她。她的眼里除了委屈就是愤怒,她盯着安逸伯的眼睛,心里的苦水变成了激怒。 “当然知道,可我回来找不到了你……”安逸伯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妻子,完全慌了神。 “怎么会找不到了?真是奇怪,我婚礼结束后,就在新房里,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可你呢?你不想说明一下,你回到别墅,又开车去了哪里,以至于新娘离开了新房,走出了你的别墅?” 杜如慧不想再回避了。既然注定没有浪漫的氛围,不如直接说开了,他想要那个女人,又想讨好祖奶奶,不如他们协商达成一致。就这样维持一年尴尬的关系。 去了哪里? 安逸伯捏住如慧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他去见了妩柔莲,那个女人骗了他。 “有点私事,已经处理完了。” “私事……” 到了现在,还没有坦白吗?安逸伯想维护这个婚姻,还是维护那个女人,杜如慧此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拉开了安逸伯的手。 “我很爱你,真的好爱,所以明明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我,仍旧接受了你的求婚,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多么愚蠢,妩柔莲的一个电话,就可以叫你离开我的身边,我空守着一份可笑的责任毫无意义。” “如慧……” 安逸伯听到了杜如慧的这番话,面色不再冷硬。他确实理亏,妩柔莲的电话,让他忘记了他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我接受不需要事实的婚姻,一年……” 杜如慧冷冷地扔下了这句话,转身向别墅里走去,她没有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这个时候,她不需要无用的眼泪。 不需要事实的婚姻? 安逸伯从来没有想过,要维护一年的假象,他急速地追了上来,挡在了杜如慧的面前。 “什么不需要事实的婚姻,我没有那么想过,更没有想过一年之后会离开你。” “你就是那么想的,因为就算一枚结婚戒指,也不是我的!” 杜如慧的鼻翼煽动着,戒指不是她的,婚礼的宣誓也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早晚会被真的取代。 “你说什么……”安逸伯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了杜如慧的无名指上,结婚戒指不见了,她的十根手指又恢复了结婚之前的状态,他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质问着:“戒指呢?结婚戒指在哪里?” 戒指?杜如慧突然苦笑了起来,他只担心他的戒指,担心他的纪念品,却忘记了妻子的心情和安危。 当她一个独自走在汉城的街头时,脑海中想的都是他,可他却只在乎她手上的戒指,爱的付出不但没有回报,似乎还被狠狠地践踏了。 “你很紧张吗?害怕戒指被我弄丢了?” 杜如慧的声音都是嘲弄,丢了会怎么样,他会发怒吗?会动手打她吗?那可是美人妩柔莲的东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不戴戒指?”安逸伯知道如慧误会了,他怎么可能担心一枚戒指,他紧张的是,为什么如慧要将戒指摘下来? “在房间的抽屉里,如果你有空闲的时间,代我将戒指还给妩柔莲小姐,告诉她,戒指上确实有她的名字,她能得到我丈夫的这种爱,应该学会珍惜,一年的时间不长,我会将安夫人的位置让给她。” 杜如慧的话让安逸伯呆住了,他当时只想让如慧接受他的求婚,却忘记了那枚戒指的特殊意义,也许更合理的解释,当时他十分不在乎这个女人,只想有一个婚礼而已,可是此时听到她落寞的话语,他的心却难以平静了。 忽略了她,也伤害了她。 “我上楼了,去睡别的房间,放心,如慧不会打扰你……” 如慧的骨头里都散发着傲慢之气,她不做别人的替代品,从今天开始,她要让自己不再那样痴恋这个男人。 “等等,如慧……戒指的事情,我忽略了……”安逸伯追进了别墅,拽住了杜如慧的手臂,试图让她明白,他没有想过要故意那么做,只是当时的情形……他有些懊恼妩柔莲,所以才拿出了那枚戒指给了杜如慧。 忽略了?多么有趣的借口,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戒指买给谁的都搞不清楚,她不要别人的东西。 “逸哥哥,和崔先生回来的路上,我想好了。你可以有妩柔莲小姐,我会摆放自己的心态,明白自己的位置,更不会奢求你的爱,时间会慢慢淡化我的心,不再那么爱你……” 杜如慧不提这个话题还好,一说到这个,安逸伯的眉宇立刻绷紧了,他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实,如慧和崔明建一起回来后。态度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一个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杜如慧允许他有妩柔莲,那是不是说明,如慧也可以有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刚刚送她回来的崔明建。 “你什么意思?崔明建和你说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和妩柔莲在一起,更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过分的举止,一次也不行,以后这个崔明建先生,不要再见了!” 安逸伯大步上前,直接拖住了杜如慧说:“回我们的房间。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没有理由新婚之夜要分开睡!” “我不要,不要……”如慧的脸色变了,安逸伯想尽义务吗?她不想那样……那会让人觉得自己好像行尸走肉。 “什么不要?” 安逸伯一脸怒容,她和崔明建出去一次,思想开始和他背道而驰了。 “你。你混蛋……”杜如慧的脸红了,她羞于启齿,只能愤怒地斥责他。 混蛋? 这还是第一次杜如慧说出了这样的话,安逸伯愣住了,也愤怒了。 “你。再说一句!我可是你的丈夫!”愤怒的眸子好像要冒出烈火,一向温柔娴熟的小女人哪里去了?几个小时而已,她浑身长满了刺。 “我……”杜如慧一阵结巴,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竟然叫了他一声混蛋……骂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安逸伯的脸都绿了。 “我现在叫你跟我回房间,乖乖的听话……” 安逸伯阴郁着目光,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杜如慧,他拽着她,不希望他们的争吵被佣人们看到。 “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 奋力地甩着手,杜如慧试图从安逸伯的手腕里挣脱出来,可他的力气好大,她不但没有挣脱这个男人,反而让他怒火中烧。 “你逼我的……” 大手用力一拉,杜如慧的身体撞进了安逸伯的怀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四肢瞬间离地,她失衡了…… 安逸伯冷哼了一声,直接穿过客厅,向楼梯上走去,杜如慧良久惊愕着,身体好像木头一样僵直。 安逸伯走上二楼,走到了新房门前,一脚踹开了门,直接向大床走去。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该全身心地钟情于他,她竟然半夜三更地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回来。 此时此刻,安逸伯已经忘记了自己有错在先,一股无名的火焰燃烧着他,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俯身将杜如慧压在了大床的中间,目光冷冽地看着她的眼睛,身体感受着她的柔软。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他低吼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杜如慧的身子陷入了松软的床榻中,她的双臂被他按住,挣脱不开,面颊上都是他的气息,让她处于窘迫和羞涩之中。 “你,你不会那么做的……”如慧喘息着,鼻翼煽动着,热量由内向外急速地扩散着,她好热,热得不能呼吸了。 房间里玫瑰花的香气充盈着,加重了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 “谁说我不会……” 安逸伯嘲弄一笑,目光由她的眼睛转移到了她的唇瓣上,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心,他竟然渴望着唇齿的接触,她身上仍旧有那股you人的香气,好像天生肌肤里带来的一样。 “我喜欢你的味道……也许……”嘴角微微一挑,他的唇覆盖下来。 “等等……你不爱我!”如慧羞涩将面颊别开,她提醒着安逸伯,其实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受到 诱惑 ,这并不能代表了什么。 安逸伯的唇在面颊处停了下来,目光中的炙热更加强烈了。 这样肢体亲密的接触,安逸伯的脑海里竟然产生了难以抗拒的非分之想,他渴望着她,不仅仅是生li上的需要,还有一种无法说清的迷恋和嫉妒。 安逸伯嫉妒崔明建,看到她从他的车上下来,他只想将她拉入怀中,宣布她的所有。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和你求婚,我都没有想过要戏弄你,也许你真该好好了解你……” “逸……” 不能这么做,不能接受,他只是一个男人对异性的索求,他爱的是妩柔莲,杜如慧猛然从迷乱中清醒,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双深情炯亮的眼睛,其中的目光让她的心再次妥协了。 第171章 不能这么做,不能接受,他只是一个男人对异性的索求,他爱的是妩柔莲,杜如慧猛然从迷乱中清醒,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双深情炯亮的眼睛,其中的目光让她的心再次妥协了。 也许她应该属于他,从懵懂的情绪滋生之后,,她就为这个男人准备好了一切,可她能这么做吗?没有爱的性,在此时看来是那么可悲。 安逸伯凝望着身下的女人……强烈的***支配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安逸伯真的说不清,为什么他会想她求婚,而不是任何一个渴望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为什么要赶走僵尸博士,为什么渐渐疏远妩柔莲,为什么嫉妒她和崔明建回来,又为什么对她身体的youhuo如此薄弱? 解释只有一个,她的温柔,她的美丽,她的爱,让他无限渴望被沐浴的感觉,他需要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疲惫的心都需要一份安慰,在杜如慧的身边,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 他有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其他男人都同样有这种感觉,僵尸博士,崔明建,也许还有更多的男人被他妻子的独有魅力迷惑,而他,却不能独享。 “我想要你……” 他淡然,欣慰,他会这样做,得到她,才能让她成为他的专属。 “不……” 杜如慧的那个“不”字还不能说出口,她的唇就被密密实实地封住了,雄厚的男人气息冲唇瓣中冲入,透过唇齿,咽喉,蛊惑着她的心。 “如慧……” 安逸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顿时停住了,如慧她怎么还会是第一次?她有男友,也出国留学过。娶她的时候,他没有在意她是否有其他男人,可事实上…… “我痛……”如慧颤抖着身体,她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谁说床上的事儿是美好的,为何刚才她痛的难忍…… 安逸伯直接拥住了她,亲吻着她的泪水。 “会好的……” 他的动作慢得缓慢柔和,她的痛感渐渐消失,面颊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更红了。 随着 暧昧 气氛的浓郁,安逸伯不能再控制自己,他热情地要着她,羞涩的女人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顷刻间,她失控了。她发出了爱的声音,神志在飘摇之中亢奋起来。 “如慧……” 安逸伯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让她的 初夜 变得没有疼痛,只有美好。 她蜕变了。人生的一个关键阶段转化了,她是真正的女人,不再有这层被一直保护好的膈膜。 他的雄壮仍旧含在她的身体里,无缝的亲密,让她只想这一刻永远也不要结束,他属于如慧,一辈子属于如慧。 当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如慧无力地蜷缩在他的怀中,她不后悔和逸哥哥发生了关系,只是这种关系之后,她变得更加渴求和嫉妒。 他会穿梭在她和妩柔莲之间吗?在两个女人的身体上得到满足,她是妻子,似乎不能躲避。妩柔莲是情fu,那个女人也不在乎争抢别人的丈夫,那么,自己成了什么?一个傀儡妻子,一个床上的玩物吗? 杜如慧虽然疲惫。却无法入睡。 夜如此沉静,她甚至能听见身边男人的呼吸声,他也没有睡,只是搂着她的身体,也许他在想另一个女人。 “明天我回祖奶奶的身边……”如慧轻声地说。 “祖奶奶现在有新的专业护理,不需要你。”安逸伯抚弄着她的发丝,直接否定了她的话。 “我到安别墅去住,也许祖奶奶想看到我。” “这里是你和我的家,留在这里,三天之后,我带你去欧洲,度蜜月……”安逸伯刚才已经想好了,让时间淡化他和妩柔莲的关系,同时也能加深他和如慧的沟通,刚才她脆弱的身体在他的强壮下颤抖,他才明白如慧给了他什么,那不仅仅是一个薄薄的膜儿,还有她深爱的心。 “我不要那种形式……”如慧突然起身,却发觉自己 一丝不挂 ,马上捂住了 胸脯 ,白玉的身体上,仍旧他迷恋的吻痕。 “形式?什么形式?”安逸伯是真的打算和她去度蜜月,不是走什么形式? “你不会舍得妩小姐的,何必为难自己,随自己的心思吧……” 说了这句话,如慧的鼻腔酸涩了,她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次,和他一起离开韩国,一年半载不回来,躲避开那个女人,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的身边,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不属于她。 “为什么提到她?” 安逸伯有些怒了,这个时候,他要了如慧,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妩柔莲的名字,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可他不是,是什么让他发疯地索要这个女人,却无法说清。 “因为她才是你爱的女人……” 如慧别开了目光,羞涩渐渐褪去,她的面颊散发着淡淡的悲伤。 谁才是安逸伯最爱的女人,如慧的心里是多么清楚。 安逸伯的目光落在了如慧的面颊上,他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他对妩柔莲的爱到底是什么?为何面对如慧,面对她的泪水,他的心会那么脆弱…… 他推开了一直渴望的妩柔莲,甚至有些愤怒她的伎俩,他真的爱她到了可以纵容的地步吗? 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如慧的肩头,抚、摸着她肩头的圆润,他知道自己刚才处于无度ji情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妩柔莲这个女人,也许他对那个女人,只是一种迷恋而已。 那么他对如慧呢,会不会是她新鲜的身体刺激了他?不管其中原因是什么,他真的想好好对她,做一个好丈夫。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躲避任何人,如慧……我们的婚姻是真实的,就好像我刚才要你一样……” “这算是补偿吗?”是吗?虚伪婚姻的补偿,让她得到想要的。感受他的re情,其实他没有那么迫切,只是想改变他们之间的尴尬而已。 “什么补偿,你不要总想着妩柔莲。我结婚了,就不会和她在一起了……我已经断了和她的关系。” 安逸伯有些懊恼,但看到如慧蜷缩的身体之后,心中的怜惜再次升起,他深情的唇垂落下来,轻吻着如慧的肩头,良久的痴缠之后,他将她的面颊板过来,唇覆盖住了她的唇……他要怎么解释,这不是玩笑。他是正的想维持一个美满的婚姻。 大床上喘息继续着,洁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窥进来,为那份膨胀的激情感到羞涩。 ********************************* 妩柔莲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一遍遍地拨打着安逸伯的手机,可他的手机竟然关机了。夜已经很深了,她突然觉得好孤单,曾经迷恋她的男人现在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想象着安逸伯和杜如慧可能发生的关系,她就嫉妒得要命。 “我会死给你看的,你不该和她在一起,你是爱我的……” 多么无助的一句话。妩柔莲的泪水流了下来,她现在才明白,她一直崇尚的单身生活,一直期待诸多男士的关注,其实只是为了让安逸伯嫉妒而已。 她爱这个深沉的男人,不曾想过能失去他。 锥心之痛让她不断地拨打着电话。听到的都是那些让她恼火的提示音。 香烟不知道吸了多少,妩柔莲完全处于混乱的状态中,她好像失恋的女人一样,这个夜晚胡乱的麻醉自己,她喝酒。一直喝到酩酊大醉,给谁打了电话都不知道。 人总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她多想时光倒流,当安逸伯开口求婚的时候,她一定会接受那枚戒指,而不是拱手让给了别人。 半个小时后,崔明建出现在了妩柔莲的住处,他接到了这个女人哭泣的电话,出于同情,他来到了妩柔莲的家,看到地毯上到处都是酒瓶子,已经醉醺醺的女人躺在地毯上,睡衣散开着,一只丰man露在外面,手里仍旧拿着一只酒杯。 “这还是妩柔莲吗?”崔明建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嘲弄地看着她,一定是安逸伯的婚礼刺激了她,这样被冷落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你……你是谁?”妩柔莲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着。 “你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有办法,就来了,去洗澡,你已经快臭死了,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酒……他结婚了,他和那个女人……” 妩柔莲一把抱住了崔明建,一口吐在了他的身上,污秽的东西弄了他一身,他气恼地将那个女人推了出去。 “你怎么回事?不是不在乎吗?他结婚,就结婚好了,你伤心什么?” “我爱他……” 妩柔莲倒在了地毯上,仍旧觉得恶心,她挣扎了几下之后,再次站了起来,扑到了崔明建的怀中,哭泣了起来。 “脏死了。” 崔明建一把将她抱起了,直接进ru了洗浴间,不悦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和其他男人tou情的滋味儿很不错吧,现在知道这是什么恶果了,作为女人,就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喝成这个样子,有什么用?” 直接打开了水龙头,温水流淌下来,他将她连人带睡衣一起推到了淋浴头下,任水冲洗着她。 妩柔莲的眼睛朦胧的,看不清谁站在她的面前,她浑身*的,手臂拉扯着对面的男人,睡衣也从身上脱落了,她一把将崔明建也拉进了水帘中,x1ng感的唇瓣嘟着,为什么男人不肯要她? “好了,你弄湿了我。”崔明建用力地推着,可妩柔莲还是贴了上来,那似乎很自然的,她送上了她的唇。 崔明建虽然坚持着,但还是将她推在了浴缸的边上,充满***的眸子瞪视着她,她需要的不是他,而他需要的也不是她。可是此时,似乎彼此都需要一种安慰,于是他握住了她的tun,戏虐地笑了起来。 醉酒的迷离和ji qing 的撞击。让妩柔莲痛快地叫喊着,她觉得这种感觉太疯狂了,水不断地冲刷着她的身体,而身后的男人不停歇地挺进着,她将想象成安逸伯,想象着他没有离开她,还在她的身边。 ******************** 杜如慧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似乎是二天的中午了,卧室里还有人。如慧一阵羞涩,忙转眸看去,却不是安逸伯,而是一个女佣,女佣正在收拾着房间。见她醒行了,忙叫人将早餐端了进来。 “夫人,先生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们不要打扰你,让你多睡一会儿。” “谢谢……” 杜如慧被称呼为夫人,还真有点不习惯。她羞涩地低垂着眼眸,坐起来,女佣将衣服拿了过来。 “我侍候夫人洗澡,穿衣服吧。” “不用……” 如慧慌忙拉住了被子,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穿,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佣看到。昨***的吻痕还在身上,她的脸几乎红透了。 女佣是个中年女人,她看着如慧羞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先生交代的,一定要我帮你。说你现在肯能没有力气……”谁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如慧更加难为情了。 “我自己可以……” 如慧还是支开了女佣,吃力地爬了起来,站起来的一刻,她确实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在地毯上,她不记得昨夜发生了几次,只知道她不再感到疼痛,而是一种yu悦的放zong。 洗澡,吃了点东西之后,如慧坐在卧室里等待着,已经下午了,也不见安逸伯回来,她只好换了衣服,向别墅的车库走去。 “夫人用车吗?”管家询问着,先生交代过了,如果如慧要开车出去,必须配备一个别墅里的司机。 “我想出去……” 如慧走进了车库,这里停了四辆车,其中有一辆白色的,应该是为她准备的,她刚要打开车门,管家走了过来。 “我马上叫司机过来,送夫人出门……” “我自己可以开。”如慧早就学会了开车,她不觉得自己换辆车就不会开了。 “先生交代了,要司机亲自送您到想去的地方。”管家恭敬地说。 “他想限制我的自由?” 杜如慧立刻皱起了眉头,想到了昨天安逸伯说的话,他不让她再见崔明建,不会认为她出门是为了见那个男人吧? 管家低下了头,他只是按照安逸伯的吩咐做事,至于什么原因,他可不想过问,豪门家族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也不要知道得太多。 司机来了,杜如慧只能像个少奶奶一样坐进了车里,她要去安别墅,去看看祖奶奶怎么样了,在那里,可以让她想到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忘记很多让她烦心,却又无奈的事。 车子开到了安别墅,安夫人高兴地迎接了出来,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了,她羞涩地叫了一声妈。 “快进来,祖奶奶不知道有多高兴,昨天一直说你们结婚的事儿,如果不是她腿脚不方便,一定要亲自去参加婚礼了。” 安夫人拉着儿媳妇的手说,如慧和逸终于结为了夫妇,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去,不过为什么儿子没有和如慧一起来呢?这个臭小子不会刚结婚就去忙工作了吧。 “逸呢?不是告诉他这几天不要去商会了吗?他爸爸什么都安排好了。” “他也许有其他的事儿了。” 杜如慧挤出了一个微笑,她不希望自己的不开心感染其他的人,安逸伯去了哪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许又是妩柔莲的一个电话,他失了魂魄。 身上的异样还存在着,她将自己给了最爱的男人,而他却爱着另一个女人。 “等他回来我教训他。” 安夫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婚姻她多少有些猜疑,从来没听儿子说过喜欢杜如慧,却突然提出和她结婚,那个叫妩柔莲的女人出了什么问题,儿子为什么这么做,都是未知数。安逸伯和他的爸爸一样,做事不向任何人解释理由,决定的总是对的。 “其实没什么,妈就不要管了。我去看看祖奶奶……” 如慧进ru了祖奶奶的卧室,祖奶奶的精神头还真足,如慧还是原来的习惯,帮助祖奶奶量血压,检查身体,检测心脏,祖奶奶真是越看这个重孙媳妇越是喜欢。 “我死了都开心……”祖奶奶的泪水流了下来。 “奶奶,您说什么呢,您不会死的。” “奶奶知道,人都要死的。奶奶能活到今天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能看到你有了杜家的孩子……” 祖奶奶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在釜山,那些儿时的玩伴早就不在人世了,她却一直活到现在。看到儿子,孙子,重孙子,这不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吗? “奶奶……” 如慧羞红了面颊,怀孕?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夜没有任何措施,不知道会不会……如慧甩了一下头,她作为医生知道很多。不一定会有了宝宝,而且她和安逸伯的状况也不允许她怀孕。 握着祖奶奶的手,如慧一直和奶奶攀谈着,老太太的兴奋儿很快被疲惫取代,她躺了下来,如慧仍旧没有离去。一直安慰着奶奶,直到奶奶进入了沉睡的状态。 祖奶奶的卧室门外,安逸伯已经回来了,他站立在房门口,看着杜如慧的背影。那一刻他十分欣慰,他娶对了女人,她对祖奶奶的爱远远高于了他。 如慧见奶奶睡得沉了,才松开了她的手,将被子拉了一下,才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安逸伯,他什么时候来的?妩柔莲小姐安慰完了吗?现在开始来履行他作为新婚丈夫的义务? 杜如慧突然觉得安逸伯好可怜,明明爱着妩小姐,却娶了她,现在周旋在两个女人的身边,一定很尴尬别扭吧,可以想象,妩柔莲小姐不会轻闹了,免不了悲伤的泪水和不间断的责备。 而自己呢,作为妻子,他又必须装得像个丈夫。 深吸了一口气,如慧抬起头,向门外走去,走到了安逸伯的身边,她拉住了房门。 “奶奶睡了,我们先出去……” 安逸伯也怕吵醒了祖奶奶,轻轻地关上了门。 走廊里,安逸伯转过身,跟在如慧的身后,他的手一直踹在衣兜里,默不出声,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杜如慧的背影。 如慧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她希望安逸伯能够超越她,这样会让她感到舒服一些,可是她就算走得再慢,身后的男人仍旧那样悠闲地尾随着她。 一直别扭地下了楼,安逸伯才从她的身边经过,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不过他的目光仍旧滞留在杜如慧的身上。 “你奶奶的状况还好吧,说实话,妈妈就相信你的话。”安夫人期待地看着如慧。 “心脏好了许多,可能是最近心情好的缘故,我想……我应该留下来陪祖奶奶一段时间……” 如慧想躲避安逸伯,想着他对妩柔莲的心,内心有着一股委屈的苦水,也许不在他的身边,她能感觉舒服一些。 可如慧的话刚说出来,安逸伯语气不悦地打断了她:“不行!” 不行?为什么他要这样坚决? “我只是……想避免尴尬……” 如慧以为安逸伯不会反对,她不在他的身边,他做什么事儿不是更方便吗?他不会因为一夜的关系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吧? 想到昨夜,杜如慧有些窘迫,怕安夫人发现她和安逸伯之间的尴尬。 安夫人自然也觉察到了,她的眼睛在儿子和儿媳妇的身上溜着,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问题,却又说不出什么,不过刚结婚第二天,儿媳妇就要陪着祖奶奶,而儿子却坚决反对,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刚刚结婚是有些不习惯,慢慢会好的。”安逸伯凝视着如慧,不想将话题在这里展开。 “我想……可能祖奶奶……” “祖奶奶更希望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妈,时间不早了,我和如慧先走一步……” 安逸伯直接拉住了杜如慧的手,向别墅的门外走去。 如慧想挣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却又怕让安夫人起疑,只好乖乖地随着安逸伯走了出去。来到了安逸伯跑车的附近,杜如慧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让我回去做什么?你不觉得我住在这里更好一些吗?我不想要你尽什么丈夫的义务……不要,我已经将自己给你了,这就足够了。” 如慧不能奢望什么。她的身体的第一次是他的,之后属于谁都无所谓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惹我发火,跟我回去。” 安逸伯直接将如慧拽进了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他直接发动了跑车,车飞快地开了出去。 “我不想回去,逸哥哥,不要自欺欺人,如果婚姻是假的。就给我一份安静好不好?”如慧气恼地喊着,他不要这样戏弄她好不好,有了昨夜的关系,她的心不能平静,她变得贪心。想拥有整个这个男人。 “去吃饭,我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安逸伯没有回答如慧的话语,目光仍旧盯着前面,车缓缓开到了一家餐厅前,他下了车,拉开了如慧的车门。 “吃过饭,一起回去。我哪里也不去了。” 安逸伯握住了如慧的小手,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然后向大饭店走去。 杜如慧完全是被动的,机械地走进了饭店的,饭店的服务员马上恭敬地迎了出来。 “安副会长,已经准备好了。” “嗯……” 安逸伯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他只是应了一声,就拉着如慧向里面走去,发电大厅里的人似乎很少,只有个别的几个站在周围,好像也不是什么食客。 两个服务员前面带路。他们将餐厅的大门从两边来开了,杜如慧定睛看去,不觉被餐厅里景象惊呆了。 偌大的餐厅里铺着红色的地毯,只有一张餐桌,周围都是红色的玫瑰花,五色编织的烛光,一架钢琴前坐着优雅的乐师,还有小提琴手。 无疑,这个场景是极其浪漫的,安逸伯直接走了进去,将发呆的杜如慧拉了进来。 “这是……我们……”如慧有些结巴了,这是为她准备的吗?她走到了烛光萦绕的餐桌前,餐桌上,烛台高架,水果已经准备好了,服务人员陆续上菜,竟然都是如慧喜欢吃的东西。 “我打电话问了你爸爸,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安逸伯拉开了座位,让如慧坐下了,他为了今天做了一番准备,就是想弥补这个婚姻的缺憾。 “为什么?你准备了这些,不是去……” 到了嘴边的话打住了,如慧万分尴尬,她以为他去找了妩柔莲,难道他消失,就是为了给她这个惊喜,事实上,她确实很惊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种浪漫的烛光晚餐,是他为她准备的? “我去什么……” 安逸伯眉头紧锁,他立刻明白了杜如慧的意思,显然他提前离开,她认为他去找了妩柔莲,无奈地将怒火压住,安逸伯一挥手,浪漫的钢琴曲响了起来,但气氛却不像想象那么浓郁。 杜如慧觉得特别别扭,一个刻意准备的晚餐,却失去了浪漫的味道。 “如果喜欢,我以后常带你来。”安逸伯拿起了餐具,他和他的家族男人一样,不是一个懂得浪漫的男人,那些玫瑰花都是礼仪会社为他准备的,听着优美的琴声,伴随着烛光,他却在担心如慧是不是喜欢这种形式。 喜欢? 如慧看着周围的气氛,假如她不知道安逸伯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也许她会觉得开心,可是知道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幽怨,她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这个……迟了些,却是我真心为你准备的。” 安逸伯拿住了一个戒指盒,他的表情看起来**,今天去了首饰店,选了这枚钻戒,希望能让如慧觉得舒服一些。 “你今天出去,就是为了准备这些?” 杜如慧看着递过来的钻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这个婚姻让她的逸哥哥为难了,他在极力讨好她。 “我知道你很生气……所以……” “不用。逸哥哥,真的不用,你何必为难自己,我不希望你做违心的事。这顿晚餐好像是我逼你的……我从没有想过……” 如慧的泪水从面颊上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没用,在安逸伯面前她不能装出开心,反而觉得悲哀。 爱情不是施舍来的,假如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如慧宁愿让他开心地留在那个女人的身边。 “如慧,我这是……” 安逸伯捏着那枚戒指,绕过了桌子,站在了如慧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一个完全属于你的结婚戒指……我早就该买给你,虽然迟了三年,却还算不晚……” 安逸伯深情地握着如慧的手,清晨他醒来之后,他久久地望着沉睡中的女人。她的睫毛低垂,面颊红润,甜美迷人,让他的心倍感欣慰,也只有那时他才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 一个像如慧这样的女人,是他早就该寻找到瑰宝。 “迟了三年?”如慧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他的意思是…… 真是的迟了三年的戒指吗?杜如慧满心的感动。可是同时她的内心稍稍有不安,这顿晚餐,这个戒指,是为了挽回她的心,还是挽回杜家的面子。 “好了,这回不要再戒指的事情烦心了。” 安逸伯将杜如慧的小手放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很快的,他的表情再次严肃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食品,时不时地倾听着悦耳的钢琴曲。 安逸伯似乎认为。女人都喜欢浪漫的形式,这次如慧可以放心了吧,至少他觉得已经很浪漫了不是吗? 如慧摸着手指上的戒指,良久才拿起餐具,她确实有些饿了,还都是她爱吃的东西,所以她吃了很多,这是安逸伯决定结婚之后吃得最多的一次。 “吃完了,想去哪里说出来,我带你去……”安逸伯抬眼眼睛,看着杜如慧说。 “还是……”如慧不知道去哪里?她平时医院里忙完了,就是家里,一个典型的乖乖女,这么晚,她真不知道汉城还有什么地方是好玩的。 “没想好,就回家,我也累了,忙了一天了。” 没有任何其他的提议,他们浪漫夜晚似乎在烛光晚餐之中结束了,安逸伯也没有什么兴致这么晚出去。 这就是杜如慧和妩柔莲的区别,假如面前的女人是妩柔莲,她一定会提议游车河,去酒吧,或者找一个好点的酒店开个fang间,过过属于二人世界的浪漫。 柔美的女人还是缺少了什么,让安逸伯感到舒适的时候,还是一种平淡。 他在极力地挽回如慧的心,让如慧开心地生活在安家,至于其他的,都是不重要,杜家的婚姻就该是完美,也是完整的,他也该如此。 “我吃好了。” 如慧擦拭了一下嘴巴,她的目光看着那些玫瑰花,一圈围着他和她,都是为她准备的,可是除了戒指,他并没有将玫瑰送到自己的眼前,做人是不是有点贪心了,如慧有些羞愧,在甜蜜之后,她的奢求会越来越多。 “走吧……” 安逸伯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如慧随手跟了上来,低声询问:“那么多玫瑰……” “礼仪会社准备的,想不到这么麻烦,让我的鼻子都mingan了,不要了……” 安逸伯捏了一下鼻子,太强烈的浓郁会让他觉得不适。 礼仪会社准备的,不是安逸伯要求的,如慧有些失望了,她再次看向了那些玫瑰,那些花朵的娇美似乎都和她无关一样。 “走吧,回去早点睡,后天去度蜜月,行程我都安排好了,去法国。” 走出了酒店,安逸伯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拉开了车门,如慧坐了进去。 就在安逸伯要发动车子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安逸伯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之后,眉头一皱,然后直接按断了,可是不等他将手机收起来,就再次响了起来。 安逸伯看了一眼杜如慧,再次将手机按断了。 “打错了,一个执着的人。” 安逸伯漠然地说着,然后将手机直接关机了,接着他发动了车子,跑车一直向别墅开去。 一个打错了的电话,却一直繁忙的安逸伯将手机关机了,杜如慧的手狠命地捏着那枚戒指,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她的思绪仍旧漂浮着,她明白安逸伯在努力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跑车停在了别墅前,安逸伯替如慧来开了车门,如慧下车之后,安逸伯送她进入了客厅,然后直接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书房。 杜如慧很想说,他不是累了要休息吗?怎么这个时候还去书房办公吗?可是到了唇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想到了那个电话…… 第172章 杜如慧很想说,他不是累了要休息吗?怎么这个时候还去书房办公吗?可是到了唇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想到了那个电话…… 不要这样。 如慧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怎么可以这样猜疑心爱的男人,如果她这种心态不改,会变得歇斯底里。 直接低着头,如慧匆匆地上楼,回到了卧室,沐浴出来之后,发现安逸伯仍旧没有回来。 书房里。 安逸伯犹豫了很久,才打开了手机,手机一开,熟悉的电话号码又跳跃进来,不断响着的乐声告诉他,妩柔莲一直坚持不懈地打着。 无奈地接通了电话,安逸伯只是询问了一句。 “有事吗?” “我想你,逸……我现在什么工作也不想做,不想吃饭,甚至没有办法入睡,我喝酒,吸烟,可是仍旧不能麻痹自己,我想……我可能病了。” 手机的那边,妩柔莲的眼睛疲惫无力,她昨夜喝多了,虽然和崔明建再次发sheng了关系,可仍旧不能让她从孤单中解脱出来,似乎是一种发xie和 堕落 ,第二天清晨,她又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崔明建做了几次,可是身体上的***冲不掉心里的抑郁。 看着崔明建的坚ting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她认为这是对安逸伯的报复,他喜欢的女人,让其他男人这样作践,是他不知道珍惜…… 崔明建的这种安慰还真是特殊,他穿好了衣服,拍了拍妩柔莲的脸蛋儿,告诉她,以后不要打电话给他,因为他是男人,男人对女人的安慰就是压住她,狠狠地抽她。 公寓再次空了起来的时候。妩柔莲又开始酗酒,黄昏的时候,寂mo要逼疯了她,她开始不断地给安逸伯打电话。直到他关机之后再次开机。 “你该好好照顾自己。”安逸伯冷淡地说。 “我不能……我没有办法接受失去你的事实,如果你再不来,我会叫很多男人到公寓里来,和他们疯狂,逼自己忘掉你,甚至恨你。” 妩柔莲抽泣着,她失去了这个男人,还要自己的身体做什么,谁喜欢就给谁好了,那些窥视的眼睛现在都可以大大方方地在她的身上发xie了。 “柔莲!” 谁说安逸伯不在乎。他此时听到了妩柔莲的话,心里的妒火燃烧,妩柔莲有什么男人,不让他知道也就罢了,此时听到。心里的大男人主义被挑了起来,一个他那么深爱过的女人,竟然要作践自己。 “你不来,马上就会有其他男人出现,我保证不会是一个!” 妩柔莲喘息着,她瞪着天花板,她如果得不到安逸伯。她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你不要胡来!”安逸伯怒吼着。 安逸伯真的被激怒了,妩柔莲疯了,当初是她不愿意结婚,现在却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让他据觉得十分棘手。 “半个小时,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来,我会打电话给其他男人……” 妩柔莲的手机挂断了,安逸伯焦虑地坐在老板椅里,他要怎么办?现在上楼,和自己的新婚妻子温存。安慰她一直不安的心,还是去妩柔莲的身边告诉她,就算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也要好好珍惜自己。 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着,安逸伯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不管妩柔莲,至少曾经,她是他的女友,他曾那么迷恋过她。 必须去,他不能容忍妩柔莲那么做,那是她在挑战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轻轻地推来了书房的门,安逸伯皱着眉头向楼上走去,他要和如慧解释一下,让她先自己睡下。 这是新婚的第二天,如果是其他新婚夫妻,恨不得关在房子里一直腻在一起,可是他不得不扔下她,去看自己的旧 情人 。 尽管知道这是不对的,安逸伯也没有办法置之不理,他站在卧室的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推门进去。 进入卧室后,如慧已经换好了睡衣,那是一件黄色 蕾丝 镶边的真丝 内衣 ,一双突起的双feng,将睡衣前襟挑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趁着她玲珑的身材,透着一丝丝鼓动人心的魅惑。 安逸伯的心竟然再次狂乱了起来,走到了沙发边,他坐了下来,将西装直接扔在了沙发靠背上,“我给你准备了洗澡水。”如慧不好意思地遮挡着胸前,这些睡衣有妈妈准备的,也有安夫人的,怎么都是这样十分成熟的,也许结婚了,妈妈们认为她需要这个,可是这样穿着,还真是别扭。 安逸伯将目光从如慧的身上收回,知道她不但准备好了洗澡水,也准备好了她的身体和心,可他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去了,还是去妩柔莲的身边。 “可能,我要出去一个小时……”说出这样的话,安逸伯实在为难。 “出去?这么晚,你不是说没什么事儿了吗?”如慧不得不不问,这个时候商团能有什么事儿? 告诉如慧吗?说他要去劝阻妩柔莲,因为那个女人要做疯狂的事情,假如他说出来,刚才烛光晚餐缓和的关系会再次僵化,不但如此,如慧还会胡思乱想,认为他和妩柔莲藕断丝连,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集团临时会议,一个小时肯定回来。” 安逸伯说谎了,他不能让如慧的心再次悬挂起来。 “我等你……”如慧不是个小气的女人,她当然明白安逸伯的工作性质,安先生几乎将商团都交给了儿子打理。 “不用等我,早点睡……” 是不是一个小时可以解决?安逸伯的心里没有底儿,妩柔莲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那是一个疯狂无底线的女人。 不用等他?那么时间回来,可能不是一个小时了,如慧没有继续追问,她点了点头。 “好了,我现在走,争取早点回来。” 安逸伯站了起来,走到了如慧的身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良久才将目光收回,转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卧室的门。安逸伯举步向别墅外走去,走到跑车前,他拉开了车门,进去之前,他再次看向了别墅,透着柔和灯光的窗口,依稀的,他能看到窗帘后的纤细身影,内心的矛盾侵袭着他,安逸伯一时有些犹豫了。可一想到柔莲的任性,他又不能不去阻止,他争取能早点回来。 安逸伯走后,杜如慧走进了洗浴间将放好的洗澡水都放掉了,等他回来也都凉了。 空空的卧室。如慧突然想的寂mo无聊,她走到了桌子边,打开了抽屉,里面的那个戒指还躺在原来的位置。 拿起那个戒指,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如慧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安逸伯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真的因为这个婚姻收心了吗?还是只想维护一个婚姻,外面再有一个 情人 。 “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如慧劝解着自己,然后放下戒指,关好了抽屉,那不是自己的东西,看了反而更加难受。走到了沙发边,想坐下来,却无意看到了安逸伯的手机。 “怎么掉在这里了?” 如慧拿起了手机,慌忙跑到窗口,拉开了窗帘。发现安逸伯的车已经开走了,真是糟糕,手机遗落在家里,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 如慧赶紧穿好了衣服,既然是去商会,她给他送去好了。 出了门,管家想给她派车,杜如慧制止了管家,她只是去去就回,何必这么晚了惊动司机,管家想想也是,也就让杜如慧开车走了,如慧直接开了别墅的黑色轿车。 一路上,手机不停地响着,她的车速也开得飞快,希望能让安逸伯第一时间拿到自己的手机。 杜如慧匆匆地到了商会,直接进入了商会大楼,楼里的值班保安奇怪地看着她。 “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事儿找安副会长。”如慧急切地说,“安副会长没有来商会,今天也没有会议,大楼里只有值班的保安人员。” “没有?” 如慧有些迷糊了,安逸伯说要来这里开会的,怎么会没在这里,皮包里的手机已经不响了,估计那个人也打累了,见无人接听,也就罢休了。 漠然地转过身,杜如慧向商会的门外走去,回到了轿车里,她看向了自己的皮包,如果手机再响,她就要帮忙接听了,万一有什么急事,也好帮忙安逸伯处理一下。 将手机拿了出来,如慧看了一眼那个未接来电,只是一眼,她的心就沉了下去,显示的名字是妩柔莲…… 这一路的所有电话都是她打来了的,有七八个未接来电显示。 杜如慧捏着电话,她知道这不能怪自己的丈夫,是这个女人一直纠缠不休,看当她打开通话记录的时候,彻底失望了。 安逸伯进ru书房的时候,所有的通话记录都是妩柔莲的,那么说,他的离开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逸哥哥……” 杜如慧狠狠地将手机扔在了轿车的座椅上,他可以不爱她,也可以不要她,但是为什么让她的心燃气希望之后,却很这样无情的刺伤。 手指放在方向盘上,如慧的心都是出血,这样的爱她还能要吗?她不要,她不想成为一个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女人。 轿车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如慧不知道要开到哪里,直到她的车开到了妩柔莲的别墅前才停下了下来。 良久趴在方向盘上,如慧喘息,她竟然追踪了他的丈夫,好像嫉妒的妻子前来抓奸一般。 慢慢抬起眼眸,看向了公寓前的轿车,如慧没有办法不失声痛哭,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的跑车,它正静静地停在那里。 此时再伟大的爱也不能原谅眼前所看到的,如慧捂住了嘴巴,任由流水愀然流下,那是无声的哭泣,她几乎哽咽了。 她的逸哥哥,他知道吗?傻乎乎的如慧有多爱他,爱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要了。 她的肩头在颤抖着。她做不到其他妻子那样,直接冲进去将自己的男人抓出来,她不希望看到让自己一生都痛恨的事实。 泪水迷蒙了眼睛,她久久地盯着公寓的玻璃窗。 ******************************** 妩柔莲的公寓里。安逸伯站在门口,看着仍在酗酒的妩柔莲,真的无奈了,她真有那么在乎他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曾经优雅高傲美丽的女人不见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颓废,可怜,不修边幅的女人,岁月已经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痕迹,她的青春在渐渐流逝着。 “别离开我……我会 堕落 的……”妩柔莲握着酒瓶子。是的,她已经 堕落 了, 堕落 的只要在男人的身上发xie自己的不满。 “不要那么做,柔莲……我已经来了,别做伤害自己的事儿。” 安逸伯叹息着说。 “逸。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么爱你,我该怎么办?”妩柔莲扔掉酒瓶子,直接扑进了安逸伯的怀抱,不管她需要多少男人眼睛的关注,此时妩柔莲明白,她只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安逸伯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推开妩柔莲,只要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地安慰着。 “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的,所以千万不要作践自己,保留你高雅的气质,成熟的韵味,恢复魅力四射的妩柔莲。” “我能吗?” 妩柔莲呢喃着,失去了这个男人。她真的失去了信心。 “当然能……”安逸伯低声说。 “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可以等,你和她离婚,我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妈妈。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逸,别丢下我……” 孤单的恐惧让妩柔莲害怕一个留在公寓里,那种空洞几乎吞噬了她。 “不行了,柔莲……”安逸伯摇着头,他可以安慰她,却不能像从前那样,如果可以,只能作为朋友。 “为什么不行?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那个女人,迷恋上了她新鲜的routi,你不是那样的男人,你不是!”妩柔莲尖叫着。 “我……” 安逸伯不能否认,他对杜如慧的感觉十分特别。 “逸,告诉我,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是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将事情说清楚,不管当初和如慧求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祖奶奶的愿望呀好,为了让杜家安心也好,现在这个婚姻必须是终身的事实……” 多么坚决的一句话,妩柔莲知道安逸伯说到做到,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无情的打击,让妩柔莲放开了安逸伯,连连后退。 “所以就算我做了什么,也不会改变你的想法?”妩柔莲绝望的询问。 “是,所以你该保重自己,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我们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妩柔莲无力地坐在了床边,失魂的询问。 “公开场合的不算,以后这种单独的方式将不会再有,还有……别和那些只贪图你身体的男人在一起,你除了得到伤害,什么也得不到。” “伤害?” 妩柔莲苦笑了起来,说起伤害,那些逢场作戏的男人根本伤害不到他,唯一能伤害到她的人是安逸伯。 不过有一点安逸伯说的是对的,除了安逸伯真心对她之外,那些男人只想和她上g掠夺她的身体而已,包括前来安慰她的崔明建。 “今天来了这里,带着满心内疚和不安,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曾经那么在意过你,所以希望在我离开你之后,你能好好爱护自己,如果你执意要胡来,放任自己,我将不再过问,路怎么走下去,你应该很清楚,柔莲……你不是不喜欢结婚吗?那就再像以前那样享受自己的生活,不是更好吗?” “是的,我讨厌结婚,讨厌生孩子,我讨厌成为一个已婚的女人……” 这是妩柔莲一贯的想法,只是失去安逸伯让她太痛苦了。 “那就做回自己……” 做回自己,成为一个x1ng感成熟美丽的女人,妩柔莲的无奈的泪水流淌着,她漫步走到了安逸伯的面前。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说。 “能陪着我吗?只要半个小时就好,就这样抱着我……” 怀中的女人仍旧在颤抖着,却已经不再那么激动,她接受了这个事实。既然无力改变,还不如善待自己。 这个胸膛是温暖的,过了半个小时后,他将完全属于另一个女人。 公寓的外面,杜如慧的泪水流干了,她慢慢发动了轿车,在一声轰鸣的油门之后,轿车憋死火了,也许是太过伤心,良久她才发动了轿车。开离了妩柔莲的公寓。 公寓里的里面,安逸伯面对着窗口的,他隐约地听到了窗外车子发动的油门声,目光微微眯着,一种不详的预感侵袭上了心头。 这么晚了。公寓的外面应该只停着他的跑车才是,怎么会有其他轿车发动的声音,而且那发动的声音极其不正常。 “我有事,柔莲……对不起……” 安逸伯眉头一皱,一把推开了妩柔莲,转身大步地冲了出去…… 安逸伯听到了外面车辆发动机的声音,他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脚下大步的奔跑着,一直冲到了公寓的大门处,远远的,他只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路灯是昏黄的,看不清车牌号,但是辆车看起来十分眼熟。因为车后身,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标识,那是杜家特有的……所有杜家的私家车都会有…… “如慧……” 安逸伯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惊愕地看着远处,难道是她…… “逸……” 妩柔莲也跑了出来。她悲切地看着惊愕中的安逸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来过了……” 安逸伯低声自语着。 “她?”妩柔莲看着静谧的夜色,无法理解安逸伯口中的她是谁,看起来外面除了停着的跑车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必须走了,柔莲,不要将我对你的感情当作筹码,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它将会荡然无存……” 安逸伯说完走向了自己的跑车,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么多年的感情此时真的该放手了,辜负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他可能一辈子都会懊悔。 拉开了车门,急速地发动了车子,车头掉转了之后向回开去。 妩柔莲倚在公寓的大门前,她良久地凝视着跑车离去的光线,好像撕碎了夜的宁静,凭空留下了一道惨痛的伤痕。 不要将他的感情当作筹码,是的,安逸伯很清楚每件事,也明白她的目的,可他还是来了,因为他不想将曾经的感情践踏。 妩柔莲苦笑了一下,她是不是该重新开始了,因为安逸伯真的不会回来了。 返身回到了卧室,妩柔莲拿出了手机,在这个时候,唯一能让她不感到孤单的男人只有崔明建了,退而求其次,她必须抓住一个可以依赖的爱情大山。 电话接通了,崔明建的声音仍旧那么优雅斯文,富有仍女人难以抗拒的磁性。 “又找我?呵呵……我今天可没空。” “不是……我只想知道,你离婚了吗?”妩柔莲期待崔明建赶紧离婚,也许这样她可以暂时拥有这个男人,不管将来的结果是什么,至少可以帮助她忘记安逸伯。 “还需要点时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机会……”妩柔莲被安逸伯结婚的事实严重打击了,所以她渴望能有份安宁,假如崔明建肯离婚,也许她可以考虑嫁给这个离婚的英俊男人。 “哈哈,你想和我结婚?我不会听错了吧?”崔明建大笑了起来,他不喜欢妩柔莲这种女人,相比来说,像杜如慧那样的,似乎更加让他心猿意马,作为男人,他不想刻意玩弄女性,但是如果女性主动示爱,他也不会退缩。 “你知道我从小就崇拜你……只是缘分让我遇到了安逸伯,可他现在却结婚了。” “示意的女人,想和我开始一段感情,忘记他?”崔明建很聪明,直接揭穿了妩柔莲的把戏。 “也许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但你知道,我对你和其他男人的感情不一样……” “哈哈,是不一样。听说能在妩小姐公寓里约见妩小姐的男人,也只有我和安逸伯,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多么嘲弄的话语,崔明建讽刺地继续说:“很巧。我现在也处于空xu和寂mo的时候,我只能保证在床上互相安慰对方,但结婚,要看我是否很的爱上了你。” “我相信你会爱上我。” 妩柔莲是个自信的女人,g上的安慰,她有足够的把握让这个男人沦陷,只是可惜……想到了安逸伯,妩柔莲真的决定彻底放弃了。 夜色的公路上,夜风微袭,安逸伯一直开着跑车在路上搜寻着。可惜他没有看见那辆黑色的轿车,内心十分担忧,他担心如慧受不了刺激,飞快地开车,如果不小心出了车祸…… 越想越觉得惊慌。安逸伯此时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已经慢慢地入侵了,占据了有力的地位,想着她的泪水,她的悲伤,他就没有办法变得冷酷。 跑车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自己的别墅,仍旧没有发现黑色轿车的影子。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安逸伯希望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也许如慧正躺在床上熟睡了。 刚下车,管家就迎了上来。 “您回来了。” “夫人呢?”安逸伯的目光环视着四周却没有看到黑色的轿车,不觉皱起了眉头,他迫不及待地寻找如慧的下落。 “夫人在楼上休息。不过她也刚回来……”管家低下了头,生怕安逸伯训斥他。 “她出去了?开车了吗?” “开了,黑色的……” 不等管家说完,安逸伯马上阴郁了目光,他没有看错。公寓前离开的轿车是杜家的,而开车的人就是杜如慧,她知道了他去了妩柔莲的家。 “先生,女人回来的时,轿车前面好像撞凹陷了……夫人说她撞了一棵树,额头碰了方向盘,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真是该死!” 安逸伯更加担心了,这个女人就算看到了什么,怎么可以不要命地开车,假如她出了什么大事…… 死亡是个很可怕的字眼儿,安逸伯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疾步向别墅里走去。 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如慧怎么跟去的?她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妩柔莲的公寓,不管她是怎么去的,现在的麻烦是,如果解释他这么晚去妩柔莲的家,似乎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他将事情弄得糟糕了。 别墅的二楼,杜如慧目光冷然地从窗外收了回来,她看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男人,显然自己发动轿车的不正常声音惊动了私会 qing 人的男人,他为了家族,为了面子,回来了…… 如慧用力地擦拭了一下眼睛,泪水不再流淌,额头上残留着碰撞的瘀痕,现在疼痛对于她来说,远远不如心灵的刺痛。 用力地拽下了手指上的戒指,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她不要这种施舍,更不想和另一个女人争抢什么男人。 房门被推开了,安逸伯喘着粗气看着房间里的杜如慧,她的额头确实有一块瘀青,这让安逸伯的心更加难受了。 “如慧……” 安逸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到自己的车停在妩柔莲的公寓外,如慧一定受了极大的打击,因为她是那么深爱着他。 听见了安逸伯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如慧的心更痛了,可她不再信任这个男人,他欺a骗了她,曾经她不奢望得到感情,也要求保持貌合神离的关系,可他打破了这一切,在那个夜晚改变了她,她以为什么都会如愿,可这一切不过是安逸伯拥有两个女人的手段。 杜如慧冷眼地抬起了眼眸,实在想不明白,他回来做什么,想老婆和 情人 都安心吗?既拥有自己的妻子,又可以和情fu风liu,他一向伟岸的形象,怎么变得如此龌龊? 看着两枚戒指,如慧苦笑了起来,先后收到两个结婚戒指,她是不是该感到庆幸?傻乎乎的女人,你要傻到什么时候。 羞恼写在了如慧的面颊上。 “这是你的,还给你。” 如慧直接将妩柔莲的那枚戒指扔了出去。打在了安逸伯的衣襟上,接着第二个又扔了出来。 “这个也还给你,这种施舍我不稀罕,我不要你的戒指。一个都不要。”如慧呐喊着,她要将最近受到的委屈都喊出了,她不能再忍受了。 “如慧……” 安逸伯看着地毯上的两枚戒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小女人真的被激怒了,连刚刚他送的戒指都扔了出来。 戒指无辜地躺在他的脚下,他俯身将刚刚买的那枚戒指捡了起来,她竟然连个也不要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要了。不要再戏弄我,不要再来惹我……” 杜如慧挺起了 胸脯 走到了安逸伯的面前,目光冷然地看着他,直接说出了两个字。 “我们离婚!” “不可能,我不会和你离婚。” 安逸伯眉头紧锁。好坚决的女人,进门后,连一句妩柔莲的话也没有提及,直接提出离婚。 “安逸伯,你以为不和离婚,就可以这样继续下去吗?我也告诉你,不可能!” 第一次杜如慧改变了对安逸伯的称谓。而不是那句甜美温柔的逸哥哥,她直接将他的名字喊了出来,一双秀丽的眼眸中喷射着火焰,从此时开始,她要将对这个男人的爱全部收敛。 这样的称谓让安逸伯十分不舒服,他有些羞恼。却尽量压制自己的火气,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样叫他的名字? “你在说什么,如慧,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已经结婚了。”安逸伯试图伸出手抚mo如慧额头上的伤痕,却被她一把打开了。 “不要碰我,更不要用婚姻约束我,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 如慧的肩头颤抖着,她知道想离婚没有那么容易,安逸伯为了家族而结婚,就会为了这个家族的荣誉维持这个婚姻,她是个牺牲品。 可以想到将来的生活,安逸伯和她保持着夫妻关系,她会怀孕生子,而心爱的男人还会和外面的 情人 自在逍遥,她的苦水只能咽在肚子里。 “如慧,刚才在妩柔莲的家里,我只是……想将关系最后和她说明一下,你要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是需要我的安慰,如慧……以前的关系没有办法理清,柔莲的任性和放zong,注定我们之间不能有什么结果,和你结婚以后,我在收敛自己的心,打算好好对你,所以你要给我时间,不要这样……” “你不用离开妩柔莲小姐,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这样做过,如果你觉得这种方式可以,我没有意见,你也不必受到这个没有意义婚姻的约束。” 如慧转过身,从安逸伯走开了,她坐在了沙发里,目光看向了窗外,外面的世界是自由的,没有爱情的两个人不该被这个房间的不和谐禁锢自己的心,她要给他可以呼吸的空间。 “什么意思?” 安逸伯走到了杜如慧的身边,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做婚姻的约束,他已经年龄不小了,婚姻家庭对于他来说,意义已经不再是约束了,他需要家的感觉,渴望回到家看到妻子温柔的面颊和柔情的话语。 这些如慧都可以给他,也是他希望得到的。 “你可以有妩柔莲小姐……”如慧叹息地说了出来,虽然这句话让她的心好痛。 “你胡说什么!”安逸伯瞪大了眼睛,如慧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那么做,他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就算杜如慧同意,不能给妩柔莲婚姻的约定,他也不会挑拨那个女人,何况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妻子。 “我没有胡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让大家都好受的方式,你喜欢妩小姐,可以和妩小姐在一起,当然,你也不能约束我的行为,我有自己的自由,也就是说,假如我有了钟意的男人……” “什么?” 不等如慧说完下面的话,安逸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什么意思?什么叫钟意的男人,她想做什么,该死的,没有男人可以碰她,她已经是他的了,他绝对不能容忍。 阴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杜如慧,他不敢相信这是这个小女人说出来的。 “我们维持这个婚姻,一直到祖奶奶不在,不管多久,我都会是安家的好媳妇,但是我要有自己的生活,一旦离婚之后,我要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所以……” 所以……如慧下面的话有些尴尬,不觉低下了头。 “所以什么……”安逸伯想听下去,这个小女人刚才在卧室里都规划了什么,她刚才的话已经让他大为光火,希望下文不要让他感到暴怒。 “所以……你以后不能碰我!” 如慧羞恼的眼眸抬起,她不能接受安逸伯和妩柔莲亲密之后再碰她的身体,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下贱,也觉得很恶心。 第173章 如慧羞恼的眼眸抬起,她不能接受安逸伯和妩柔莲亲密之后再碰她的身体,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下贱,也觉得很恶心。 “你简直是……” 安逸伯有力的双臂一把将杜如慧从沙发里抱了起来,愤怒的眼睛瞪视着她:“你的提议我一点都不想接受,这个婚姻必须是真的,而且我们不会离婚,你更别想有其他的男人,那样我会撕碎了你……” 被突然提了起来,如慧瞪大了眼睛,觉得面颊上火lala的发热,那双愤怒的眸子直射过来,似乎要一口吞掉她一般,安大公子现在的表情是骄傲吗?他不允许被女人抛弃,特别是他的妻子,就好象如慧现在这样坚决。 “我已经决定了,安逸伯先生,你有你的生活,就不能再干涉我。”如慧抗议着,他发火,她要不在乎,绝对不能有一点点的心软。 “不要再这样称呼我!” 安逸伯这样的称呼也就罢了,还加了一个先生的后缀,好像他们是陌生人一样,可他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 “你要习惯……”如慧扬起了下巴,这样的称谓让他难受了吗? “你不想习惯!” 怒吼之后,安逸伯的唇直接覆盖而去,将愤怒的小嘴直接压住,他不让她接着胡说下去,什么妩柔莲,其他男人,没有人可以介入他的家庭,这个女人必须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她该还像以前一样,亲昵地叫一声逸哥哥。 热吻来袭,身体瞬间处于洪流之中,这是不对的,她不能再接受,分离地推着身上的男人,可他的力气那么大,让人窒息的吻结束之后,他愤然的眸子瞪视着她的眼睛。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提及。我不想听。” “可这是事实……” 如慧觉得嘴唇刺痛,他几乎碾碎了她。 “没有事实,事实是,你是我的女人。”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了,一刻也不想……”做他的女人太辛苦了,如果她不能不爱一分,也许还好一些,可偏偏她那么深爱,痛苦折磨着她。 “杜如慧……” 安逸伯的目光再次凶悍了起来,她竟然敢说不做他的女人? 直接伸出手臂,一把将如慧整个人抱了起来,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人。第一次他得到了,她以后的每一次都必须属于他,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安逸伯慢慢地拉掉了领带。将领带扔在了地毯上。 “安逸伯,你敢……” 如慧缩了一下身子,清白的大眼睛惊恐地眨动着,安逸伯虽然专断,却是个守礼的男人,他不会这么做的。 可看到却是一个愤怒,被火焰燃烧的男人。安逸伯脱掉了意外,解开了衬衫,大手一甩,衬衫直接落在了沙发里,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他直接俯身下去,盯着如慧的眼睛。冷冷地说:“我的女人,永远也不要说出让我愤怒的话来。” 双臂被狠狠抓住,如慧的身体直接被压在了大床的中间,她的衣襟被拉开了,身体很快呈现在他的面前。柔和的灯光让她的面颊红润,脖颈修长,柔美的双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着,流线型的身体,平坦光洁的小fu。 安逸伯目光中的愤怒渐渐消失,***充盈在其中,他对她身体的迷恋竟然此时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指尖轻轻弹出,触碰着她坚ting的xiong部,如慧的浑身一抖,喘息了起来,那中感觉该尴尬了,她身体好像背叛了她的意志,在逐渐妥协着,甚至渴望着他进一步的侵袭。 那双大手完全覆盖住她时,她沉浸在这种不能抗拒的激情之中,一个事实不能改变,她的心里有着这个男人。 “如慧……” 安逸伯倾身压了上去,让自己的身体和她紧密的相拥着,他坚实的肌肉挤压着她柔美的肌肤,那种摩挲,引来了心灵上激烈的撞击。 不要…… 如慧想克制自己,却很快迷失了,她的身体是被撑开的,还是她主动迎接,她完全不知,纤细的小腿勾住了他的腰,盘踞住了他,吹气如兰,呼吸急促。 安逸伯拥着她,让她再次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些愤怒和羞恼在此时都消失殆尽…… 沉迷了多久,如慧无法得知,她不再疼痛,有的都是huan愉和震撼,这种关系和对这男人的深爱,让她更加矛盾和痛苦,当一切高昂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时,安逸伯安抚着她,拥抱着她,声音低沉呢喃,带着疲惫。 “原谅我……” 原谅他? 感情要如何才能得到谅解,如慧要的是尊重和爱情,可他能给她什么? “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他似乎累了,闭着眼睛,安适宁静,直到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如慧凝望着他,轻声地叹息了起来。 “逸哥哥,你累吗?” 爱他就给他足够的空间,爱他,就该成全她,如慧能固守这样的婚姻,让两个人都不幸福吗?安逸伯极力维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份家族的荣誉,可这份荣誉却毁了他和妩柔莲的爱。 看着身边沉睡的男人,如慧却毫无睡意,她轻轻地从安逸伯的臂弯里钻了出来,穿好了睡衣,悄然地走到了窗口,将窗帘拉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目光悠然地看向了窗外,夜很宁静,别墅外的路灯昏黄黯淡,几乎被夜色淹没了,同样被夜色淹没的还有如慧的心。 第二天安逸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抬起头,皱起了一下眉头,第一次起来得这么晚。 抬了一下手臂,身边竟然是空的,安逸伯猛然坐了起来,目光环视着卧室,没有看到如慧的影子。 “如慧……” 安逸伯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估计是下楼用早餐去了。 他下了床,进入了人洗浴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再次进入卧室时,才注意新的衬衫和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整齐地摆放在床边。 拿起了衬衫,衬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安逸伯的面颊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作为杜家的妻子,如慧无论在任何方便都是合格的。 拿起衬衫的时候,一张字条掉在了地上,安逸伯眉头一皱,俯身捡了起来。发现上面是如慧娟秀的字迹。 “逸哥哥,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枷锁,我不想你这么累,与其三个人都不开心,还不如成全你和妩柔莲小姐。刚好有一个医学学术探讨研究在新加坡召开,维持时间是一个月,我乘坐今天早班飞机飞过去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的管家和佣人,所以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妩小姐一起到国外玩一个月,大家会以为我们去度蜜月了,希望你和妩小姐玩的开心——如慧。” 这写的是什么? 安逸伯怔怔地看着那张字条,杜如慧就这么自己走了,擅作主张的安排他和妩柔莲出国完成原本是他和如慧的蜜月假期。 这一刻,安逸伯的手是颤抖的。如慧这样走开了。 “真是……” 好自以为是的女人,她知道什么。 直接将字条捏在了手里,安逸伯走到了衣帽间,猛然拉开了衣帽间的门,果然如慧的一些常穿的衣服不见了。 “新加坡……” 安逸伯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如慧竟然一个人去了新加坡,她带着一颗悲伤的心,想成全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想象着如慧拖着行李进入机场的落寞情景,安逸伯没有那么轻松,他的心竟然是痛的。 安逸伯的心猛然振动,他竟然这样不舍这个女人,从何时开始,他对她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甚至渴望和依赖着。 不行,他不能让这么离开,她是他的,此时此刻,他多么想拥抱住她,告诉她,其实她对于他来说,没有那么简单,这种成全是愚蠢的。 穿好了衣服,安逸伯拿出了手机,开始寻找新加坡航班,确实有一个航班已经起飞了,上面有他妻子杜如慧的名字。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将自己的丈夫让给另一个女人,亏他想的出来。 急匆匆地收拾了一些衣服,安逸伯决定随后赶到新加坡,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抓回来。 将行李扔进了跑车里,刚要发动车子,管家跑了过来,轻声地说。 “副会长,妩柔莲小姐来了。” 妩柔莲? 安逸伯眉头紧蹙,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以后不会再有来往,她又想做什么。 对妩柔莲的爱,在无形之中,已经消磨了安逸伯太多的耐心,他拉开了车门,直接下了车,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妩柔莲提着一个行李走了进来。 还提着行李? 安逸伯的目光阴郁了,今天到底怎么了,如慧走了,妩柔莲来了,一觉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逸……” 妩柔莲穿得十分艳丽,眼里都是光彩,她快步走到了安逸伯的面前。 “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 安逸伯怔住了,什么出发,他没有约这个女人,她打算和他去哪里? “看看……这是什么?” 妩柔莲抬起了自己的手指,上面赫然是一枚钻石戒指,她显得异常兴奋:“杜如慧和我说清楚了,你们暂时会维持这个婚姻,但她不会横在我们中间,希望能成全我们,这是她给我那枚钻戒,逸……她理解我们,我们不必再为错误的决定难受了。” “她,找了你?” 安逸伯错愕地看着妩柔莲手指上的戒指,真是荒唐透顶,这个女人不但自己走了,还要这样“成全”他。 “是的,很早,天还没有亮,她就来了我的公寓,她告诉我她很累,也很痛苦。所以决定退出这种没有感情的婚姻,她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之前是因为我的鲁莽拒婚,才导致你愤怒向她求婚。这个婚姻是个错误,她希望我们能够幸福。” “我们幸福?” 安逸伯几乎无语了,杜如慧真想干什么,这算是一种成全吗?牺牲自己,成就一对有 情人 ? “蜜月是我们的,逸,她给了我戒指,让我来找你,和你一起去法国度蜜月,她会在新加坡一直待到蜜月结束。到那个时候,她再回来,这样就两全其美了,不过她承诺我,这个婚姻不会持续的太久。结果会是完美的。” 妩柔莲神采奕奕的说着,眼睛里都是希望,结果到底有多美,她已经想象过来,她是安副会长夫人,她会珍惜她的婚姻,做个好妻子。好妈妈。 “她这样和你说的?”安逸伯握紧了拳头,从来没有人安排过他的生活,也没有人可以替他做主,可现在,一个叫做杜如慧的女人,好像充当了他的救世主。让他沐浴甘泉了?不但要退出这个婚姻,还将妩柔莲拉了进来,这样就叫做成全。 如慧以为这样做,就是可以一个人痛苦,成全两个有 情人 吗?可她不知道。在安逸伯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让他陷入尴尬,失望的境地。 “妩柔莲,她疯了,你也和她一起疯吗?马上带着你的行李离开这里。”安逸伯已经没有耐心了,他被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女人摆布的要崩溃了。 “你……你让我走?”妩柔莲想不明白了,他们感情的绊脚石已经滚蛋了,他们可以尽情享受了,为何他还让她走开。 “是,柔莲,难道要让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安逸伯一把将她的行李夺了过来,大步向别墅走去,走到了妩柔莲的车前,直接放在了她轿车的门口:“回去,马上回去,我不会和你度什么蜜月,那是荒唐的,更加不可能的。” “我爱你,逸,杜如慧已经退出去了,我们可以在一起,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妩柔莲追了出去,不明白安逸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要的?” 安逸伯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不爱我了?”妩柔莲瞪大了眼睛。 “曾经爱过……” “什么意思?” “什么都变了,我现在需要她。”安逸伯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的感情在和如慧结婚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受到了如慧的youhuo,甚至迷恋上她。 “你……爱她?”妩柔莲不敢置信地看着安逸伯。 “是的,我想……我已经爱上了她。” 没有必要否认,他已经不在乎失去妩柔莲的心,毅然地转过身,安逸伯向自己的跑车走去,他现在明白自己的心意还不算晚,必须将自己的妻子找回来,向她说明自己的心意。 拉开了车门,发动了跑车,安逸伯直接开出了别墅,直接从妩柔莲的身边开过,甚至不再回头留恋。 爱上她? 妩柔莲无力地倚在了车门上,怎么会这样?他竟然亲口承认了对杜如慧的爱,目光望着远去跑车的影子,她知道,她真的失去了这个男人。 *************************** 坐在了飞往新加坡的飞机上,安逸伯微微地闭着眼睛,他提前打听了一下,新加坡确实有一个学术性研讨会,不过没有如慧说的那么夸张,时间只是三天的,也就是说,如慧为了弄一个蜜月假象,要在新加坡闲逛二十几天。 “只有我成全别人……” 安逸伯突然笑了起来,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看来他要在新加坡和这个女人周旋一番了,不知道迎接他的还会是什么。 新加坡—— 杜如慧下了飞机,直接入住了新加坡的一家酒店,医学学术研讨会就在这里召开,酒店的房间里,她放好了自己的行李,疲惫地躺在了床上,脑子里仍旧乱乱的。 她在想象着此时安逸伯在做什么,他看到了那张字条一定很高兴吧,这样的安排几乎就是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这个蜜月是假的。只要自己不在韩国出现,逸就可以和妩柔莲在国外逍遥自在。 她们已经开始了蜜月旅行了吗?法国,安逸伯已经计划好了,假如身边的女人是自己心爱的。蜜月的感觉会更加不同吧。 低垂下目光,如慧叹息了一声,劝说自己,既然决定放下了,就不该再去想象,他们去哪里那是他们的事情。 起身坐了起来,如慧换了一身衣服,进入了酒店的餐厅,她要吃了午餐,然后到处走一走。研讨要两天之后才能举行,她必须将这两天的时间打发掉。 进入了餐厅,如慧刚坐下来,就有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杜如慧小姐……”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如慧回过头循着声音望去,竟然看到了崔明建,不会这么巧吧,在这里竟然能遇到这个男人。 “崔先生?” 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认识的人,如慧也很高兴。 崔明建直接站了起来,坐到了如慧的位置上。 “想不到你来了新加坡,我刚才见你进来。以后自己看错了,就冒失地喊了一声,想不到真的是你。” 崔明建的目光四下看了几眼,竟然没有看到安逸伯,不觉有些狐疑了。 “安副会长呢?怎么没看见他,你们是来新加坡度蜜月的吗?” 崔明建的话让如慧十分尴尬。在外人看来,新婚夫妇就该粘在一起,所以她出现的地方,就该有安逸伯。 “他没有来。”如慧的声音很小。 “哦……怎么会,我以为……不是要度蜜月的吗?好像现在都流行这个。”崔明建对此表示奇怪。 “我来新加坡来参加一个研讨会的。不是来度蜜月。”如慧解释着。 “哦,还以为和安副会长一起来的。” 崔明建面颊舒展开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他拿过菜单递给了如慧说:“喜欢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我已经点了。”如慧对新加坡的食物不是很了解,所以让服务生推荐了几个。 “哈哈,我来新加坡很多次了,知道什么最好吃,再来一些,保准你吃得直喊饱。”崔明建点了一堆食物,似乎不打算马上离开了,在这里见到孤单一人的杜如慧还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 “要在这里忙几天?”崔明建继续询问。 “大概一个月多点,以前没有来过,既然来了,就多了解一下。”杜如慧不知道这个借口是否合适。 “你才新婚啊,就在外面自己待这么长时间,安副会长还真舍得……” 崔明建微眯着目光,审视着如慧的眼神,从这个女人的眼神里,他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题,绝对不是出来参加研讨会这么简单,一定是安逸伯,这让崔明建想到了一个女人,让安逸伯痴迷的妩柔莲…… 那夜的疯狂还在眼前,妩柔莲秀美的tun部一直摇动着,她的叫声还真是***,可惜能给他的感觉只是如此而已,男人要的不仅仅是touti的欢yu,还有精神上的快gan和舒适。 他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必须结束,他希望他的下一段开始能让他怦然心动,而这个女人就在他的眼前了,只是可惜,他错过了太多,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机会。 “我想……安副会长在给我创造机会,他不珍惜的,自然需要有人珍惜。” 崔明建淡然一笑,目光在如慧的身上溜着,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坏,但对这个女人他竟然有些很奇特的想法,在她身上,他想得到绝对不是一顿晚餐而已。 什么? 如慧没有听懂,需要有人珍惜,她更希望那个人是安逸伯,可惜他偏偏让她失望。 “他很忙……没有时间。” 如慧低下了头。 “哈哈,如果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安副会长的心里可没有那么简单,妩柔莲是他最大的心病,我想……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吧,那可是个的女人。” 崔明建观察着如慧的脸色,提到妩柔莲名字的时候,她的肩头震动了一下。这让崔明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提到她。”如慧尴尬地说。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的蜜月取消了,你来新加坡只是想躲避这个事实,没有想到。安逸伯竟然是这种男人。” “不是,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来新加坡的,他已经安排了蜜月,只是我不想让他为难!” 如慧急切地替安逸伯辩解着,可这种辩解暴露了她的心思,也让崔明建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我来新加坡只想清静一下,不想受到打扰,对不起,崔先生。我突然觉得没有胃口上楼去了。” 杜如慧站了起来,转身向楼上走去。 “等等,如慧小姐,知道忘记烦恼的唯一办法是什么吗?”崔明建满怀信心,一个女人在最绝望的时候。一定找到一个发xie情绪的突破口,而他将引导如慧走出迷恋安逸伯的包围圈。 “是什么?”如慧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他。 “找一个替代品……” “替代品?”如慧皱起了眉头,什么替代品,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替代她会安逸伯的爱和嫉恨。 崔明建走向了杜如慧,站在了她的身边。淡然地笑了起来。 “也许新加坡这一个月,你可以利用我……我不介意充当你在新加坡的导游,或者……”崔明建当然也不介意充当她的玩伴,当然这点要如慧小姐同意才可以。 “利用你?”如慧睁大了眼睛,崔先生的意思是…… “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人在不开心的时候总是需要朋友。特别是异性朋友。” “我不需要……”如慧觉得自己还没到了需要男人安慰的时刻,她失望地转过身,向电梯走去。 崔明建随后跟了进去,很巧,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杜如慧刻意向一边站了一下。虽然她不讨厌这个男人,却不希望和他走得太近。 “你是个很警惕的女人。” “我只是不太习惯和人这样独处……”如慧低下了头。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想通了,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带你去附近转一转,总比你一个人留在房间胡思乱想的好。” 崔明建将一张名片递给了杜如慧,他相信这个女人会打电话给他的。 接过了那张名片,电梯刚好停在了九层,如慧向崔明建道谢之后,匆匆地出了电梯,她感觉脊背上仍旧是那个男人热切的眼光,他在期待着她的电话。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如慧茫然地坐在了床边,看着棕色的窗帘,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她没有任何怨言地将自己的男人让给了妩柔莲,这种大方的程度实在少见。 想躺下了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一点困倦的感觉也没有,如慧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安逸伯公寓的电话,听着不断响彻的铃声,如慧紧张了起来,假如是安逸伯接的,她搞说什么什么?如果不是安逸伯…… 就在如慧犹豫紧张的时,对面铃声停止了,接电话的是别墅里的管家。 “夫人,是您吗?”显然管家很精心,他认识夫人的电话号码。 听到管家的声音,如慧紧张的心松懈了下来,气息均匀了。 “我到了新加坡,家里怎么样?”这句话问的是什么,自然不是家的琐事,而是一个男人,如慧想问,却又不敢提及的男人。 “一切都好,夫人要找副会长吗?好像副会长出去了,拿着行李,没有交代要去哪里?”管家只看到了安逸伯带着行李离开了,因为副会长没有说要去哪里?管家也不敢随便打听。 “走了……” 如慧皱起了眉头,安逸伯带着行李去了哪里?一定是去了法国,他的蜜月第一个地点就是法国,机位已经订好了…… 想到了这里,如慧的心一沉,酸楚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带着行李去接妩柔莲了…… 她还记得自己来新加坡之前,亲自去见了妩柔莲,两个女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交谈,如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甘愿退出难以理清的三角关系。并将那枚刻有妩柔莲小姐名字的戒指还给了妩柔莲,似乎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了,可是此时听到管家的话,却满心不是滋味儿。 “是啊。走了。”管家确认。 “他一个人走的?”如慧随口问了一句,问完了之后,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白痴,安逸伯带着行李怎么会一个人离开呢?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看见……”管家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看见妩小姐来了别墅,也带着行李箱。” 管家的确看到了这个场景,至于先生和妩小姐说了什么,他却没有听到。 妩柔莲带着行李箱来找自己的丈夫了? 如慧的手一垂,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她完全失魂落魄了。心酸得想大声哭泣,多好的机会,安逸伯和妩柔莲怎么能放过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他们相约离开,一起去了法国。开始了浪漫的蜜月之行。 多余的,如慧的泪水滚落下来,她原本就是个多余的角色…… 她的计划是不是太好了,让大家都顺了心思,痛苦她一个人承担,早就在预料之中,可为何听到这样的话语。她却心痛的无法呼吸。 “这是你成全的,如慧,为何你要哭,不要哭!” 杜如慧声嘶力竭地警告着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住泪水,哭得好像泪人一般。直到她漫无目的地拿起了电话还有那张名片,拨打了崔明建的电话,她要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也许崔明建说的对。她需要一个转移悲伤的心境。 电话打通了,如慧仍旧在呜咽着。 “如慧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哭……到底……我马上到你的房间来,你等着我。” “不,不用,我想出去走走,你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些好玩的地方吧,我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心境。” 如慧不会让任何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至少此刻,她能接受的男人只是安逸伯,他带给她的huanyu感受,不能由其他男人取代。 有的女人悲伤的时候需要性的安慰,有的女人却只是想找打突破口解脱自己,而如慧却属于后者,她的保守注定她不会像妩柔莲通过routi达到某种目的。 当如慧走进酒店的大厅时,崔明建已经等在了那里,他双手踹在了衣兜里,眯着一双英俊的眼睛看着精神恍惚的女人。 “我会让你心情好起来的。” 崔明建伸出了手,想将如慧的小手握住,期待他们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可如慧垂下了目光,并没有将手递给他。 “我只想走走……怕回来的时候迷路。” 她仍旧是那么羞涩,柔和,崔明建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他很理解如慧的心情,她现在还不能接受他,但他相信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安逸伯已经放弃了这个宝贝。 “那我就带你游览一下这个花园般的城市。” 永远都表现出自己的斯文的一面,崔明建的话语充满了磁性,举止优雅大方,他走在了如慧的身边,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很多人都将他们当成了一对夫妻。 新加坡的首都享有狮城的美誉,安德逊桥下,矗立一座“狮头鱼尾”雕像,它是新加坡的象征和标志。 崔明建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他没有带如慧去什么酒吧,舞厅,或者气氛不够通畅的地方,而是带她来到了安德逊桥下。 “新加坡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样,相传大约在1150年,圣尼罗优多摩王子率众人乘船来到此地,登陆后见一头狮子从前面跑过,认为是个吉祥物,遂把该地取名为‘信诃补罗’,并在此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崔明建给如慧姐介绍着,他妄图用新加坡有名的名胜转移如慧的悲伤。 杜如慧抬起眼眸,看着座乳白石的“狮头鱼尾”的雕像,思绪也随着崔明建的介绍神游着,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很快的,她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 崔明建似乎是个新加坡通,他开着车带着如慧到处逛着,解释着,偶尔的还会说一些幽默的笑话,如慧的面颊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我说过,其实很多事情不要看得太重,爱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要学会看轻他,一旦看轻了,你才发现,其实在你的身边有很多值得你投入的人和事,例如一个喜欢旅游,会讲笑话的男人,好像我……哈哈。” 崔明建哈哈大笑着,让如慧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拐弯抹角地推销自己,好像他是一个绝顶好男人一样,可是如慧知道,这个男人才刚刚离婚。 “你好像也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松。”如慧打击着他。 “哦,你是指我的婚姻,确实,没有那么轻松,但现在我摆脱了,怎么说呢,那是一段因为家族利益不得不接受的安排,就算这样,我们维系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各奔东西,因为我们都很压抑,感受不到婚姻的快乐。” 第174章 “哦,你是指我的婚姻,确实,没有那么轻松,但现在我摆脱了,怎么说呢,那是一段因为家族利益不得不接受的安排,就算这样,我们维系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各奔东西,因为我们都很压抑,感受不到婚姻的快乐。” 崔明建耸耸肩膀,表示十分无奈,不幸福的婚姻维持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我也许一样……” 如慧一阵感伤,不管他们结婚的理由是什么,结果都是一样,“总有办法摆脱……” 崔明建突然伸手,在如慧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的小手握住了,疾步向前走去。 “喂……” 如慧十分窘迫,可人却被拉了过去,他带着她走向了码头…… 可无论景色多美,她的心仍旧有着那个负担,安逸伯和妩柔莲去了法国。 *********************************** 安逸伯下了飞机,打听到了医学研讨会的开会地址,也在那就酒店的宾客名单里找到了杜如慧的名字。 “这个女人!” 他敲了一下如慧房间的门,却没有人应答,拨打她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显然她不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她到底去了哪里? 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说明自己是杜如慧小姐的丈夫,服务人员才将房间的门给他打开了,在房间的沙发里,他看到了如慧的手机,这个女人竟然留下手机出去了。 现在没有确切的位置,安逸伯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妻子,他只是耐心地在房间里等待,如慧一定会回来的,新加坡她并不熟悉。也许只是去附近买了东西。 掏出香烟,安逸伯烦躁不安地吸着,心里都是对如慧的愧疚,是自己不当的行为。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搞砸了。 眼前都是如慧微笑恬静的样子,安逸伯深深地吸了口烟,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他们在一起的夜晚,自己的沉迷,面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新加坡也不错,他应该在这里陪着她。 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视着房间,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足够他和如慧…… 得意地一笑,安逸伯看了一下时间,从下飞机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天色也不早了,怎么如慧还没有回来? 直接站了起来。安逸伯走到了窗口,看向了窗外,这个酒店很讲究,外面都是花坛,窗口也爬了一些绿色植物。 外面都是出去散步的客人,唯独不见杜如慧的影子。 又在窗口站了一个小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安逸伯有些担忧了,这么晚了,如慧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就在安逸伯焦躁不安的时候,他的目光在一辆开进花坛中间的轿车上停住了,因为那辆车停下后。车门开了,车上先走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他认识,是崔明建…… 他怎么也住在这家酒店? 安逸伯的心一凛,不会这么巧的。如慧下榻的酒店,崔明建也在,还是…… 就在安逸伯眉头紧锁,心中疑虑的时候,崔明建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被他扶了下来,那女人似乎喝醉了,站立不稳,身体摇晃着,虽然她背对着窗口,安逸伯仍能认出她来,正是自己的妻子杜如慧。 他们…… 真的在一起。 如慧捂着嘴巴,摇晃了一下,一只小手推着崔明建,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心里的积郁让她在看过美景之后,再次压抑了,吃饭的时候,她喝了红酒……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崔明建很抱歉,他并不想让如慧喝醉,她不同于其他女人,她的柔情和单纯,让崔明建怦然心动。 “不……我自己……不用你……” 如慧觉得头晕目眩,她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扶着自己的男人,肩头却被紧紧搂住了。 “你醉了,真不该让你喝酒。”崔明建仍旧自责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如慧红润的唇瓣上,有些心猿意马了,她真的好美,红唇间吐着芬芳,长发垂在他的身上,浑身散发着youhuo。 此时他可以趁人之危吗?只要将她如慧抱起了,就可以带进自己的房间,以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成为自己床上的女人。 “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心境吗?”崔明建试探地询问着。 如慧几乎没有听清这个男人的说什么,她甩了一下头,用力推开了崔明建,在皮包里找着自己的钥匙。 “我要睡觉……” “我们……我们一起,我带你回房间。”崔明建紧盯着如慧的面颊,他觉得她的youhuo越来越强烈,抓挠着他的心。 安逸伯瞪视着外面的场景,如慧醉了,她在崔明建的怀里,那个男人抱着她,一脸的沉迷和陶醉,他和自己的妻子……那种场景刺激了安逸伯,让他心脏猛烈地跳动着,眼睛里喷射着火焰,只有此时,爱情才不会被假象蒙蔽了眼睛,安逸伯被狂烈的嫉妒纠缠了。 愤怒,醋意一起涌了下来,就好像有人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头。 他竟然这样在乎这个女人,所以他嫉妒得发疯,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如慧……” 明白深爱,却已经迟了,她早已不在他的身边,安逸伯无法容忍,他直接转身,一脚踹开了房间。 “该死你的女人,你爱的是我,不是其他男人,你给我回来,回来!” 安逸伯好像盛怒的狮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慧变心了吗?她爱上了崔明建…… 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安逸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他的心在此刻空落落的难受。 崔明建扶着如慧走向了电梯间,如慧奋力地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她盯着崔明建,似乎出现了幻觉…… “我爱你……” “你爱我?”崔明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个女人爱上了他吗?是的。他有这个信心,因为他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英俊的男人。 “逸哥哥,我真的好爱你……” 如慧下面的一句话,让崔明建的心立刻冰冷了下来。杜如慧爱的是安逸伯,酒醉让这个女人神志迷糊,吐露了真言。 “我不好吗?我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单身,可以娶任何想要的女人,我发誓我可以一心一意地对你,不像安逸伯那样的男人,他爱的是妩柔莲,为了那个女人,他完全不顾你的感受。置之不理,你就甘心吗?如慧,多看我一眼,和安逸伯离婚,不要为难自己。” “离婚?” 如慧觉得脑海里一震。她的头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是的,安逸伯不爱她,早晚有一天,他会提出离婚。 离婚是多么的可怕,他将抛弃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白头偕老。如慧的眼眸之中瞬间涌上了泪水,为什么她这么渴望,却怎么也得不到,好像有人将她身上的肌肤硬生生撕裂一般。 “我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他……” 如慧的身体无力地垂了下去,清醒的时候,她可以坚强。恍惚的时候,她仍旧无法忘记他,而是越来越深爱。 “换个男人,你太钟情自己的感觉了,你是个好傻的女人。真的好傻……” 崔明建咬紧了牙关,他知道在爱情面前,没有君子,必须让如慧的心里多了他的影子,那就是将他们的关系拉深,直接将如慧虚弱的身体抱住,他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电梯在从上面一层层的下来了。 “放……放开我……” 如慧虽然醉了,却知道自己不在自己丈夫的怀里,而是崔明建,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喝醉的,怎么和崔明建的回来的,现在怎么进了崔明建的怀抱,她变坏了吗? 堕落 了吗?不管她想怎么样,她都没有办法接受安逸伯之外的男人。 “今夜我们在一起,如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崔明建的手臂用力地夹着她的身体,眼睛里都是对如慧的渴望。 “不……不……” 她不爱这个男人,她不可以那么做,如慧的推脱此时毫无力气。 “你为他吗?还在为了那个男人坚持着,可你知道吗?现在他也许正在妩柔莲的床上,你知道妩柔莲那个女人在床上有多风***?你的男人一定难以自拔了,他和妩柔莲zuoai的时候,还会想到你吗?” 一句话让如慧的身体僵持着,逸哥哥真的和妩柔莲…… 她感受过安逸伯,难以想象他将同样的re qing 送进另一个女人的身体,狂野无度……眼前都是安逸伯健硕的jirou,痴迷的眼神,而他的身下压着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妩柔莲…… 不要,如慧抓住了头发,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她嫉妒得要疯了。 “我们也会一样……” 崔明建的大手放在了如慧的腰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fu,她身材不错,纤细的腰身让他浮想联翩,他恨不得此时就将她压住,只要他们之间成了事实,如慧就会明白,其实男人还是要爱自己的好。 “不要!”如慧痛恨这种***扰。 “我喜欢你,爱你,如慧,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迷上了你……” 崔明建的动作变得轻缓温柔,他的手一直上移着,就在要触摸到如慧坚ting的xiong脯时,如慧的神经都绷紧了。 如慧被这种抚mo震动了,她愤怒恼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崔明建,满眼的羞恼。 不可以,她不会那么做,就算自己的丈夫背叛了她,就算他一点都不爱她,在玩耍她,她现在也接受不了崔明建。 单纯的x1ng不是如慧想要的,她要爱情和x1ng的结合,而能给她这种感受的男人,只有安逸伯。 然而此时,电梯间的门开了,如慧顾不得了。她不能和崔明建在一起,她接受不了,于是她急速地跑了进去,差点撞在了电梯里的一个男人身上。她已经无暇看要撞到的男人是谁了,直接按着电梯闭合的按钮,将进来的崔明建关在了电梯之外。 呼吸粗重的喘息着,她觉得头的眩晕仍旧持续着。 就在她试图倚在电梯壁上时,一双大手直接将她抱在了怀中,如慧一惊,难道崔明建跟进来了,不可能的,她明明将他关在了外面,那么……电梯里的男人…… 一个 流氓 ? 如慧觉得自己好倒霉。逃脱了一个,竟然又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救……” 不等如慧喊出来,她的嘴巴直接被捂住了。 “独自一个人跑到新加坡,原来是为了约会男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儿。如慧瞪大了眼睛,她慢慢扭过头,接触到了安逸伯愤怒的眸子。 逸哥哥…… 她的逸哥哥竟然出现了,如慧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神志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醉酒女人的眼里有着一丝潮红,无辜。惊愕和纯洁,安逸伯看着如慧的这双大眼,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深陷其中,他被她的纯情眼神youhuo着。 “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杜如慧……” 安逸伯一把捏住了如慧的下巴,她越是这样youhuo着他。他越是觉得气恼,这个女人竟然偷偷摸摸的约会男人,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是不是要上了崔明建的床,毫无疑问。那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事儿。 不可以,他的女人的不能让别人抱,别人亲,更不可能和别人 上床 ,属于他的,就必须完完全全。 初ye的那层阻隔让安逸伯满心震撼,她的纯白都是给他的,所以此时他不能让任何玷污了她。 嫉妒吞噬着他的心,他抚mo着她的面颊,她的唇,她的脖颈。 如慧仍旧傻呆呆地看着安逸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是他,她最心爱的男人,好像从天而降一样,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电梯,他怎么进去的,刚才没有男人走进来。 如慧迷糊了,难道出现了幻觉?她喝多了,也喝傻了,她的逸哥哥应该和妩柔莲去了法国,就像崔明建说的那样…… “逸,逸哥哥……” 如慧的眼睛湿润了,她失声地叫着他,人也结巴了。 “你离开我,就是为了来新加坡找这个男人!”低沉的质问,安逸伯不相信如慧这么快就变心了。 “不,不是……” 这是真的,不是幻觉,安逸伯来了,真实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冷峻的眸子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显然安逸伯误会了,她和崔明建在新加坡的相遇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如慧后退了一步,她来新加坡之前,没有想到会遇到崔明建,至于她和他一起离开了酒店,还喝了酒,都是因为安逸伯,他让她陷入了痛苦的僵局。 “为什么不说话,留下一张字条,是成全我,还是成全你自己,你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吗?崔明建让你忘记了自己是个有了丈夫的女人,我的妻子吗?” 安逸伯步步相逼,他怎么可以忍受,崔明建抱了她,吻了她吗?他的醋意几乎冲破了他的头顶。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偶遇,我也没有想到的。” 如慧清醒了许多,急切地解释着。 “我该拿你怎么办?如慧,你让我嫉妒了……你和他在一起,让我没有办法平静……” 深邃的眼眸述说着他的不安,他抓住了如慧的肩膀,最后一声叹息,渴望的唇直接压了上去,安逸伯不在乎这里哪里,他要吻自己的女人,要自己的女人。 他的唇用力地压着她,恨不得吻到她的心里。 “嗯……” 一种刺激直接钻进了如慧的心,她依偎在了安逸伯的怀中,唇上感受着他唇的火热,唇的密切结合,比酒精的刺激还要强烈,她的心和身体此时多么需要他…… 电梯的门开了,外面要走进了的人都傻眼了,望着电梯里激吻的男人和女人,安逸伯似乎并不在乎。他伸手直接按住了关门的按钮,没有人可以打扰他,电梯的门在惊愕的人们面前合并了,没有人走进来。直接消失在电梯的门口。 电梯最后停在了九楼,安逸伯一把将如慧抱起,直接走向了那个房间。 门仍旧是敞开的,安逸伯直接用脚将房门踢上,大手抓住了如慧的衣襟,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服拽开,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问,只想狠狠压住她,告诉这个女人,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他的。 “啊……” 如慧在安逸伯放开她的唇之后,不由得惊呼了出来,她的身体紧贴着墙壁,他沉默地圈着她的身体,炙热笼罩着他。她的身体瞬间毫无遮挡,完全展示在了他的面前,面前男人的眼里都是嫉妒和倾慕。 他没有去法国……他来了新加坡,他是来找她的,他想要的是她…… 如慧的心为这个男人再次活跃了起来,她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难道他真的在乎她……在电梯里。他的吻几乎是霸占式的宣泄。 此时的安逸伯心里只有一个概念,不管如慧心里有谁,她就必须留在他的身边,霸占,如果可能,他不会退缩。 约会男人…… 安逸伯的心里嫉妒之火仍难以平息。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浑yuan,用力地抚mo着她,挑拨着她,唇继续索要着她,将她的呻y1n挡在了唇齿之间。 如慧觉得身体好热。热得让她发狂,酒精让她放zong地喘息着,安逸伯凝望着如慧迷乱的眼眸,心里除了迷恋,就是愤怒,她怎么可以喝酒,还和另一个男人,如果现在吻她的男人是崔明建…… 嫉妒的火焰继续燃烧着,安逸伯身体猛然压去,将她完全固定在了墙壁上,深深ting进肉柔嫩的身体里。 “嗯……” 如慧伏在安逸伯的肩头,忘我的沉浸在其中,不管明天会是什么结局,她都不会拒绝他。 精美的墙壁上,秀美的*摇动着,健壮的男人一次次地冲着,美妙的声音 暧昧 的飞扬着,激 qing 让愤怒男人的火气渐渐平息,他的胸腔里都是huanyu的情绪…… “啊,逸哥哥……” 她呻y1n着,呢喃着,紧抱着他的肩膀。 “爱我吗?”安逸伯低声询问着。 “爱……” 她忘情地回答着,她爱他,所以才喜欢他的拥抱,他的吻,甚至他的入侵…… “我真该杀了你这个女人,你敢这样离开我,还和其他男人喝酒,喝得神志不清,简直……” 安逸伯将颤抖的如慧抱起,一起滚进了松软的大床中,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在她微微地喘息中,他的怒火和质问都抛在了脑后,此时他只想带着她一起漫步云端。 一夜没有停息的风雨,一夜缠mian悱恻的呻y1n,如慧觉得自己完全放zong了,她纠缠着这个男人。 如慧沉沉睡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安逸伯也觉得有些疲倦,他好像个嫉妒的疯子,只有在这个女人身体里的发xie,才能让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看着沉睡的女人,安逸伯翻身下床,捡起了衣服一件件的穿在了身上,他不能搂着她入睡,因为他还要解决另一个家伙,就是 勾引 他妻子的混蛋崔明建。 没有人可以蔑视杜家族的尊严,敢打他妻子的主意,触动杜家的底线,作为男人,他必须让崔明建知道,他的女人不能招惹—— 崔明建很是失望,关键的时候,安逸伯竟然出现了,真是太不巧了,在如慧没有决定离婚之前,那个男人还是如慧的丈夫,他的介入是不被允许的。 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空空的卧室,崔明建叹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好不幸,竟然喜欢了一个有主儿的女人。 刚才电梯门口,他注意到了安逸伯的眼神,似乎要撕碎他一般,这个眼神,也让崔明建明白了,妩柔莲失败了。这个风***x1ng感的女人彻底退出了安大公子的生活,安逸伯在乎的女人是杜如慧,不然不会随后追到了韩国。 不属于自己的,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得到。 洗了个澡。躺下之后,他无聊地睡了过去,就在他睡得深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在这个时候敲门? 崔明建下了床,走到了门前,通过门镜看到了一脸阴郁的安逸伯,他冷笑了一声,想不到安大公子找上门了,既然大家要面对面对峙,他不妨将话也说清楚。他喜欢杜如慧,既然安大公子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何必强人所难,让如慧难受呢? 门被打开了,崔明建刚要开口说话。迎面强硬的拳头飞了过来,很悲惨,他被打中了,直接倒在了地上,鼻子鲜血直冒。 “安……你……”崔明建捂住了鼻子,狼狈地看着安逸伯,这个家伙怎么回事。也不问清楚,进门就开始动手。 “不要在如慧的面前再出现!” 安逸伯两个拳头紧握着,随时准备继续打出第二拳,他的额头青筋直冒,好像盛怒的狮子一样。 “你不爱她,就该放开她。她是个需要爱的女人,不是工具。”崔明建并不示弱,他只是关心如慧,什么也没对那个女人做过,问心无愧。 “你不觉自己管的太多了吗?” 安逸伯俯下身。一把揪住了崔明建的衣领子,崔明建的面颊瘀青了,鼻子挂着斑斑血迹,好不狼狈,崔明建吃痛,用力地抓住了安逸伯的手,防止这个男人再次出手打他,却仍旧坚持不肯妥协。 “和她离婚,放开她,给她自由,安逸伯,你是一个堂堂的副会长,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可她只是单纯的小女人,何必戏耍她,你不觉得理亏吗?” “你说什么?”安逸伯皱起了眉头。 “别人不知道,我可十分清楚,你爱的女人是妩柔莲,不要再折磨如慧了,她是无辜的。”崔明建恳切地说,他在为如慧争取,然后公平地追求这个女人。 “你喜欢如慧?” 这是毫无疑问的,安逸伯目光微微眯着,傻瓜都能听出来,崔明建在替如慧辩解,关注如慧,甚至话语中都带着某种意图。 “你不喜欢,不等于别人不喜欢。”崔明建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好女人他当然可以喜欢,就算是安逸伯的妻子也无所谓。 这句话激怒了安逸伯,他以为崔明建会给他面子,矢口否认,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承认了,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直接大力将崔明建提了起来,他愤恨地说:“你敢动我的女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别吓唬你,安逸伯,别以为挂着韩国商会副会长的头衔就自以为了不起,你的女人不能碰,真是笑话,我想碰她,似乎没有那么难!” 崔明建的鼻子好多了,不再流血了,他挥出手,拽掉了安逸伯的手掌,不屑地擦拭了一下鼻子,仍旧保持地斯文的风度坐在了沙发里,然后轻蔑地笑了什么,安逸伯还真是自以为是,他的女人不能碰,妩柔莲不知道让自己上了多少次,就连那个女人什么地方mingan,容易动 qing 他都了如指掌。 “你?” 安逸伯心中一沉,崔明建为何如此轻蔑,难道他碰了……安逸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慧,而不是妩柔莲,因为此时他只在乎这个女人,不会来新加坡的几个小时,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安逸伯脸色惨白,他的内心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嫉妒,愤恨,羞辱一起涌了上来。 “哈哈!” 崔明建大笑了起来,他喜欢看到安副会长窘迫的面容,这回他知道什么叫做戴绿帽子的感觉了吧?原来安副会长还是那么在乎妩柔莲,那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你敢?动她……” 显然,安逸伯误会了,他的眼睛喷射出愤怒的火光,几乎一个健步冲上来,怒吼着:“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我的女人,她不会背叛我的!” 高傲的雄狮此时才知道,原来她对于他的重要性,听到这样的话,他几乎要疯了。如慧在失望痛苦的时候,选择了放zong自己达到宣泄的目的吗?她和崔明建做过了,就好像在他的身下ji情呻y1n一样动情? 背叛,杜如慧不再爱他了吗?安逸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她叫得很好听。翘起的tun部摇动着,你知道吗?我喜欢从后面弄她,她好像发 qing 的母狗一样嚎叫着。” 崔明建嘴角挑了起来,妩柔莲的叫声还真妩媚,差点让他缴械投降了。 “你去死!” 直接一拳打出,安逸伯被激怒了,眼睛里布满了血红的丝线,如慧翘起tun部……好风***的姿势,她真的好贱啊。 “他妈的,安逸伯。你敢再打我,我就报警,是你的女人犯贱,主动打电话约了我,让我上她。是男人就不会退缩,我gan她,她不知道有多享受……” 什么叫失望,安逸伯此时真的体会到了,原来伤心的感觉会这么痛,他没有办法打下去了,是如慧主动约会这个男人到新加坡。然后…… 安逸伯的眼睛湿润了,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流泪,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他木然地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崔明建面颊刺痛,鼻子呼吸都困难了。他不断地擦拭着面颊,鼻子,似乎浑身的血液都要流干了,原本以为安逸伯还会打来,他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可是……安逸伯竟然蓦然地转过身离开了,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望着安逸伯桀骜不驯的背影,崔明建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该招惹妩柔莲,作为男人,自己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 上床 ,是奇耻大辱,此时想象,还真是理亏,于是他叹息地对着安逸伯的背影说。 “她伤心的时候,喜欢叫男人,我想……我不是她唯一找来上床的男人。” 不是唯一的男人?安逸伯的心被狠狠地捶了一下,痛得彻骨。 “我很抱歉,我心情也不是很好,需要女人,你知道,我离婚了,这个时候男人总是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崔明建仍旧解释着,希望能得到安逸伯的谅解,可这种解释,让安逸伯更加愤怒了。 “闭嘴,闭嘴!” 安逸伯牙关紧咬,直接走出房门,一脚将房门踹上了。 主动找男人,如慧变了,在第一次交给自己之后,她品尝到了爱的滋味儿,那种忘我,ji情,让她知道男人可以帮她解决什么问题,他让她成为女人,也教会了她如何享受x1ng爱。 安逸伯突然觉得十分懊悔,他不该碰如慧的,应该让她仍旧是个纯情的小女孩儿,也许就不会出现今天尴尬的局面。 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安逸伯犹豫了很久,才推开了房间的门,目光环视着卧室里昏黄的灯光,这里仍旧充斥着暧昧的气氛,似乎他们刚才的情绪还没有放松下来。 安逸伯落寞地走到了床边。 床上,小女人仍旧在沉睡着,她的长发披散着,逛街的手臂缩在胸前,丰man的xiong部裸露着,坚ting的蓓lei如同粉红的玫瑰花瓣那般迷人。 失望地坐在了床边,安逸伯低垂下了目光,手指捏住了额头,他的肩头颤抖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和无助,他能接受吗?知道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之后,也知道了她放zong的事实,她的身体有着他的,也有其他男人的。 离婚…… 安逸伯从来没有想过的字眼儿跃进了脑海之中。 如慧接受了其他的男人,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打算离婚,彻底脱离安的姓氏。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着,安逸伯一直审视着床上的女人,他多么迷恋她的眼眸,鼻子,唇瓣,可一切都晚了。 就这样,安逸伯一夜无眠,他最后的决定是……离婚。 第二天总是要到来的,如慧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一下子滑落下来,她不由得惊呼了出来,洁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慌乱地拉住了被子,遮挡住了自己,这才想起,昨夜……他来了,他再次要了她,在这个房间里,他们ji情地体验着男女之间的huan愉,那些让她此时都感到脸红的zuoai姿势。 “逸哥哥……” 如慧轻声地呼唤着,面颊红透了,羞涩写了满脸。 “醒了!” 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安逸伯坐在沙发里,冷酷地翘着二郎腿,一个晨起迷蒙的女人,还真是迷人,长发披肩,刚才那一刻,他竟然动摇了自己的想法,可想到如慧的心,如慧的所作所为,他立刻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你……”如慧的心怦怦跳动着,她不敢抬头看这个男人,可心里却都是欢喜,他没有和妩柔莲一起离开,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有自己的影子。 第175章 “你……”如慧的心怦怦跳动着,她不敢抬头看这个男人,可心里却都是欢喜,他没有和妩柔莲一起离开,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有自己的影子。 “累吧……” 安逸伯冷笑了起来,一天之间侍候了两个男人,和两个男人zuoai,当然很辛苦了。 “逸哥哥……” 如慧更加羞涩了,他明明知道的,她的身体没有那么强壮,他要她要的太多了,正当她低垂眼眸的时候,高大的身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到了床边,接着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身上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了。 “喜欢和男人做吗?” “啊?” 如慧吓了一跳,为何安逸伯会这么说,他的语气里的那种轻蔑,让她觉得之分不自在。 “分开!”安逸伯大声地说。 “什么?”什么分开?如慧惊愕地抬起了眼眸,发现安逸伯已经解开了裤子…… “我叫你分开腿!” 安逸伯显得十分不耐烦,他一把拉住了如慧的一条*,用力扯开了。 “逸哥哥。你干什么?”如慧觉得这个动作很无耻,他想要她,怎么可以采取这么羞辱的方式。 “最后一次,我和你做最后一次!” “我比他强吧?杜如慧,你喜欢这样吗?” 安逸伯的心里被嫉妒撕咬着,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可她偏偏那么做了,翘起的tun部,她的tun部翘起了一定很you人吧。 事实上,他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动作,他将她翻起,看着她优秀的tun,眼睛里湿润充盈了。她是很美,可这个姿势别的男人提前领略了。 “你怎么了,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如慧觉得自己不是作为妻子和自己的丈夫享受 qing ai。而是一个木偶,他在玩弄着她的身体。 发xie够了,安逸伯将几乎呆住了的如慧冷冷地推了出去。 “就按照你字条上说的,我们维持下去,如果你觉得受了委屈,可以离婚,我没有任何异议。” 离婚? 如慧颤抖的身体无力地趴伏在床上,他来到新加坡不是为了挽回她,而是羞辱她之后提出离婚? 昨夜和今晨的,都是羞辱而已。他想离婚,这个男人来新加坡就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你说……和我离婚?” 如慧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虽然她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字条。想成全安逸伯和妩柔莲,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几乎是一ye的时间安逸伯就决定结束他们的婚姻了。 目光之中都是茫然,一丝燃起的希望破灭了。 “我已经通知了律师,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可以马上离婚,就在新加坡。这样你就自由了……” 安逸伯拉上了裤子,回到了沙发里,他的表情落寞鄙夷,却隐含着让人难以读懂的伤感。 杜如慧有些手足无措了,她拿过了衣服,转过身一件件地穿着。心里都是对安逸伯的失望,甚至痛恨,他既然决定离婚了,为何还要这样索要她,他想在最后的时刻。让她记住什么? “你来新加坡是为了离婚?”如慧悲伤询问。 “你不是也为了这个目的吗?”安逸伯冷声讽刺,她竟然来新加坡私会男人,这个婚姻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 “既然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我同意……离婚……” 如慧说出了这句话,心里酸楚难当,她赤着脚丫下了床,身体仍旧感到一丝丝疼痛,不仅仅来自routi的,还有心灵上的,从现在开始,她维持不到几天的婚姻就这样完蛋了。 她懊悔自己留下那样的字条吗?还是懊悔自己独自来了新加坡?如慧轻轻地摇着头,她不感到后悔,既然没有爱情,维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律师很快就到。” 安逸伯故作冷漠地站了起来,他抽出了一支烟,转身向房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点着香烟,看到如慧失望的神情,他竟然那么不舍。 就在安逸伯走出去没有多久,一个提着黑色手提包的男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如慧应了之后,他走了进来。 “副会长让我将这份文件带给你,如果方便,请您签字。” 这是什么文件已经不需要询问了,如慧知道这是离婚协议书,只要她签字了,她和安逸伯将不再是夫妻。 房间的门外,安逸伯叼着香烟,猛吸着,经过的服务员想制止这个韩国男人,可看到他阴郁的目光,都不敢出声了。 安逸伯浓密的发丝有些凌乱,眼眸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律师进去了,很快的,文件就会拿出来…… 心绪突然十分不安,安逸伯熄灭了烟蒂,大步向房间里走去,他后悔了,这样结束这个关系,是不是有些太过冲动了,可就在他进ru房间的时候,律师走了出来,将那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签字了,副会长。” 签字了? 安逸伯接过了文件,目光愣愣地看着那份文件,现在离婚已成事实,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房间里,杜如慧面色苍白地走了过来,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安逸伯,用力地拉住了房门,这个男人好冷血,就这样无情地离开了她。 “请你出去!” 如慧用力一推,将安逸伯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杜如慧躲避在房间里,思索着自己对安逸伯毫无杂质的爱情,十几年来她一直付出,没有回报,当梦想成真之后,却又是一场梦魇,爱情和婚姻到底是什么?让她进ru了一个迷茫的境地。 一直呆坐在沙发里,直到天色阴暗下来,她才走到窗口,外面正飘落着淅沥的雨滴。来往的行人行色匆匆。 “每个人都是过客而已……” 杜如慧叹息了一声,安逸伯也是一位过客,只不过这个过客让她感到心痛而已,他现在拿到了离婚协议书已经走了吧。现在和妩柔莲小姐可以名正言顺了。 这一夜是不眠的,如慧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学研讨会的时间,她早早换好了ru白色的职业套装,拿着皮包,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刚推开房门,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崔明建。 “我听说安逸伯昨天连夜走了?”崔明建觉得奇怪,安逸伯不是来带回自己的妻子的吗?为何和他大打出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回韩国了……”如慧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以为他是来带你回去的。” “你误会了,他不是来到我回去的。从现在开始,我自由了……” 自由了三个字说出来之后,如慧的鼻子痛楚了一下,她马上避开了目光,握紧了自己的皮包。压制着自己伤感的情绪。 “我……实在听不明白?他走了吗?”崔明建不敢确信,目光瞥过如慧的肩头,向房间里看着,好像安逸伯真的不在,难道他真的走了。 “他来新加坡是为了和我离婚的。”如慧的语气十分冷漠,也很难过。 “离婚……”崔明建惊呼了出来?良久瞪视着杜如慧,安逸伯昨夜还吃醋打了他。这么快就和如慧离婚了,好像不和逻辑啊。 “他不爱我,这么也许更好。” “真的离婚了?”崔明建仍旧处于迷糊之中,不能从她的话语中反应过来,离婚了,安逸伯来到新加坡竟然是为了和如慧离婚。那个男人是不是疯了,他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那是事实。” “哦,有点突然,你的脸色很差,不如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新加坡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没有去呢。”,崔明建突然笑了起来,既然杜如慧离婚了,不再是安副会长夫人,那么说,他是不是有机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了,至少现在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崔明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今天有医学研讨会,我还有自己的专题要讲,暂时失陪了。” 此时的如慧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她唯一能抛弃烦恼的,就是自己的事业。 “那就研讨会之后,我有很多时间。” 崔明建急切地声明着,他可以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心情好起来,可杜如慧似乎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漠然地从他的身边走过。 “等等我,如慧……” 崔明建随后追了上去,他显得有些紧张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这个受伤的女人,但他决定,会一直留在如慧的身边,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如慧挺直了脊背走向了研讨会,她的出现让研讨增色不少,至少在所有医学泰斗里,她是最年轻最漂亮,也是最抢眼的一个,这个韩国美女让很多医学精英刮目相看。 漂亮女人就像花瓶,可有些漂亮女人却永远不能是花瓶,如慧就是这样的女人,老天给了她一副优雅的身体和外貌,也给了她聪颖的大脑,她喜欢医学,也专研医学。 此时的杜如慧毫无牵挂,也无***,她目不转睛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研讨会上到底有多少人,都是什么人,她并不关心,她只想将至的演讲好好完成。 坐下来之后,如慧的心感到轻松了许多,她拿过了一些资料,凝神地看了起来。 然而研讨会的角落里,一双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分析着她,那双眼眸之中带着轻蔑,冷漠,还有难舍的羞怒。 “副会长,机票已经买好了。” “我知道了。”安逸伯仍旧盯着杜如慧,拿到了离婚协议书之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滞留在新加坡,按理来说,他应该冷酷离开才是,但是对如慧的担忧让他还是留了下来,刚才看到如慧挺直脊背走进来的时,她的憔悴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甚至楚楚动人。 他不能否认,他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女人,拿到了离婚协议书让他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这算是最后一眼吗?看着她走进来,走上演讲台…… 就在安逸伯无限怜惜的时候,一个让他愤怒的男人出现了。崔明建进入了医学会场,眼睛在研讨会的会场里搜寻着,最后这个家伙目光定格的位置是杜如慧。 她刚到,崔明建就来了。这让安逸伯娥眉紧蹙,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可他不能冲上去教训那个男人,因为如慧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 崔明建不会放过任何接近如慧的机会,他打算正式追求这个善良温柔的女人,他进入会场之后,想坐在如慧的身边,却被一个管理人员拦住了。 “先生,前排是医学专业人士的座位,请您坐后面。” “哦。好的。” 韩铭不能坐到如慧的身边去,只能坐在了最后面,他殷切地看着杜如慧,就算一个纤弱的背影,也让他的心怦怦乱跳。他发誓要得到这个女人,让他成为他下一任妻子。 研讨会正式开始了,一些有学术研究的人上台发言,这是一个沉闷的研讨会,大学听到的都是一些医学的专业术语,可当轮到如慧上场的时候,研讨会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一个天使般的女人出现在演讲台上。 如慧的英语很棒,她讲述着自己的论题,语速温婉流畅,悦耳动听,虽然是半个小时的演讲。却引来了全场的掌声,大家为她这么年轻,却有这么独特的研究成果感到震惊。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如慧面带微笑,倍感欣慰。在失去爱情之后,还有一份安慰让她忘却烦恼。 杜如慧湿润的目光看着台下,突然,她的表情僵持了,目光锁定在一个落寞的高大的背影上,那个背影好熟悉…… 此时,那个男人正向会场的门外走去。 逸哥哥,如慧怎么能忘记这个背影,她几乎跟在他的后面十几年,这个背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他竟然没有离开,而是参加了她的研讨会。 真想跑上去,告诉他,如慧不想离婚,如慧的心不能没有这个男人,可杜如慧没有那么做,因为这个男人不要她了,他已经和她脱离了夫妻关系。 眼睁睁地看着安逸伯走出了研讨会的会场,如慧的心也彻底凉了。 再见了,逸哥哥,希望你和妩小姐幸福,如慧觉得心一直在下沉着,可她仍旧在祝福着,这个让她深爱过的男人,她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当她走下台,已经听不清那些赞美的话语,泪水模糊了眼睛。 安逸伯离开了研讨会的会场,脑海里都是如慧走上台演讲的样子,那一刻,她很迷人,有气质,赢得了全场的掌声,可她只是他的前妻而已。 轿车停在了安逸伯的面前,必须赶去机场了,因为登机的时间快到了,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家酒店,安逸伯毅然地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安逸伯离婚的消息,安夫人很快就知道了,她不敢告诉老奶奶,却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的心态,既然打算和如慧结婚,为什么不能呵护那个女人一生,而是这样草率地抛弃了她。 “他不知道在做什么?说离婚就离婚,让我怎么和杜院长解释,如慧也是,为什么不提前给我们打电话,那么轻易地签字了,我要被这两个孩子气死了。” 安会长阴冷着面颊,杜家怕的就是离婚的绯闻,当年他和***离婚,娶了**,可以说生活得十分幸福,可是儿子呢?没有了那个温柔的杜如慧,那个臭小子不会和妩柔莲结婚吧,那是被大家不看好的一个女人。 “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逸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得知,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奶奶知道了。” “不会的,逸这点比谁都清楚。” 似乎大家都对此无能为力,安逸伯和杜如慧离婚的消息让很多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谁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安逸伯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他想躲避开那些质疑不解的眼光,疲惫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几乎一整天,他都精神恍惚,心里空落落地纠结着他。 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安逸伯希望能好好睡上一觉。可是没有几分钟,脑海里就都是如慧的影子,她的眼眸,鼻子。唇瓣,还有you人的喘息…… “她不是你的了!” 安逸伯猛然坐起,愤怒地警告着自己,他是怎么了,怎么拿得起却放不下了,当初结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爱情,为何此时这样恋恋不舍了。 想睡已经睡不着了,安逸伯拿住了香烟,一根根地吸了起来,离开新加坡有几天了。不知道如慧是不是还留在那里,也许离婚之后,她彻底解脱了,现在正和崔明建一起游玩美丽的花园之国呢。 用力地捏住了额头,安逸伯发觉自己陷入如慧的温柔圈里。很久,很深了。 第二天总要来临,生活还需要继续,安逸伯自从离婚之后,变得十分冷漠,在商会里终日看不到笑脸,手下的任何疏忽。都会遭到副会长的严厉斥责,他冰冷地好像石块一般。 安逸伯离婚的消息却让另一个女人兴奋了起来,妩柔莲激动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离婚了,离婚了,我就知道,他还是爱我的。” 为什么离婚?妩柔莲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因为安逸伯爱着她,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维持太久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完结了。 她紧张地看着衣帽间里的衣服,她要选择一套最好看,最x1ng感的衣服。因为今天晚上有个宴会,安逸伯是被邀请的重要宾客,妩柔莲要让这个男人眼前一亮,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精心打扮一番之后,妩柔莲又去特意做了头发,然后坐车去参加宴会了,果然她在宴会里十分抢眼,再次成为宴会中的焦点女人。 在众多男人艳羡的眼光里,她在搜寻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很快的,她看到了他,高大,英俊,不羁,只是他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冷漠和陌生。 拿过身边的红酒杯子,妩柔莲深吸了一口气,向安逸伯走去。 “逸……” 妩柔莲仍旧那么称呼这个男人,她的眼里都是殷切的渴望。 “你来了?” 安逸伯转过身,看了妩柔莲一眼,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精心修饰,她十分性x1ing妖娆,可此时在安逸伯的眼里,已经黯然失色。 “我是专程为你来的,逸,我听说你已经离婚了……” 妩柔莲眨动着大眼睛,既然离婚了,就让他们的关系回到过去吧,如果安逸伯还想结婚,她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我现在不想提这个话题。” 安逸伯喝了一口红酒,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扔下了她,冷漠坚定。 妩柔莲整个人都傻了,他就这么转身走开了,只说了一句“不想提到这个话题?” 难道安逸伯离婚不是为了她吗?不是想回到她的身边吗? 这种冷落让妩柔莲的鼻子都酸了,她一pi股坐在了椅子里,手里的红酒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侍应生赶紧跑了过来,将杯子捡了起来,谨慎地离开了。 妩柔莲的眼里含着泪水,她一直看着安逸伯,那个男人除了和她说了那句话之外,没有再主动过来和她寒暄,甚至一眼都没有看过。 “怎么会这样?” 妩柔莲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宴会,她不能自己开车了,浑身都没有力气,几乎被安逸伯的冷漠抽干了,她无奈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似乎似乎有些困倦了,车开得心不在焉,在接到的拐角去,和一辆迎面开来的黑色轿车撞在了一起。 妩柔莲知道自己已经倒霉透顶了,好在她坐在了后面,不然一定跟着倒霉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额头都撞出了血,也瞬间清醒了。 对面的黑色的轿车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下来,竟然是崔明建,他急速走到了出租车前,也看到了咒骂中的妩柔莲。 “柔莲,你没事吧?” “是你……” 妩柔莲到了嘴边的狠话咽了下去,她拉开了车门,不明白是怎么撞上的,不过看起来大家的损失都不是很大。 “都怪我,心不在焉,我赔钱。” 崔明建不想惹麻烦,拿出了钱包,将一钞票递给了抱怨中的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一见赔了这么多钱,离开闭嘴了,开心地开车离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崔明建拉开了车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特殊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了。 “那好吧。” 妩柔莲无奈地坐在了崔明建的车里,让就满腹心事,车子发动之后,她仍旧精神恍惚。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崔明建询问。 “是的,你知道安逸伯离婚了吗?”妩柔莲抬起头,询问着。 “当然知道,而且第一时间知道。” 崔明建苦笑了一下,原本以为安逸伯放开了杜如慧,他的机会就来了。可事情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慧没有办法接受除了安逸伯之外的男人,在开完研讨会之后,就悄然地离开了新加坡,至于那个女人去了哪里。他也无无从知晓。 “既然离婚了,他为什么还不理我,我实在想不明白,唉……他应该是为了我才离婚的。”妩柔莲仍旧百思不解地说着。 “哈哈!” 崔明建听完了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安逸伯又不是傻瓜,和杜如慧离婚了。也不会要妩柔莲这种女人。 “你笑什么?”妩柔莲有些火了。 “笑?当然要笑,你还是死了心吧,安逸伯不会和你再回到过去的关系了,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要你了。” 崔明建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在新加坡,他告诉了安逸伯。说了他和妩柔莲的关系,安逸伯怎么可能还要妩柔莲呢,不过他当时提没提到妩柔莲的名字,倒是忘记了。 “你,你怎么这么肯定?”妩柔莲咬住了唇瓣。崔明建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又或者安逸伯知道了什么? “你和我上g的事儿,安逸伯都知道了,在新加坡,这小子受了刺激。” 崔明建轻描淡写地说着。 这句话让妩柔莲瞪大了眼睛,什么,安逸伯知道她和崔明建上过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知道的? “他,他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 崔明建这句话之后,脑袋上直接飞来一个皮包,狠狠地打中了他,巨大的力量让他的方向盘一偏,差点撞在一棵大树上。 “滚蛋,滚蛋,你去死,去死!” 妩柔莲要疯了,皮包不断地打向崔明建,这个坏男人,他怎么可以告诉安逸伯,怪不得安逸伯对她那么冷淡,原来是知道了她和崔明建的关系。 “疯女人……下车,你给我下车,我已经很烦了,你还来打我,别忘记了,是你想和我上g,不是我想和你!” 轿车直接停在了马路边,崔明建气急败坏地下了车,拉开了妩柔莲的车门,真是个怪异的女人,自己那么放zong风***,还怪别人说出去,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做的,是安逸伯打他打得太狠了。 被崔明建用力拽下了轿车,妩柔莲脚下一扭摔倒在了马路边,她尖声地大叫着。 “崔明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安逸伯真是白痴,竟然喜欢你这种女人。”崔明建整理了一下西装,拉开了车门,上车之前冷笑着说:“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 黑色的轿车飞快地开走了,妩柔莲狼狈地爬了起来,看着周围,不觉怒火中烧,这里除了一家简陋的咖啡店之外,都是低矮的民房,这个崔明建竟然将她扔在了这个地方。 无奈她走向了咖啡店,越想越觉得郁闷,想着安逸伯知道她做的丑事之后的神情,心里就觉得难受。 必须解释一下,妩柔莲不甘心,走进了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安逸伯的电话。 “我现在很忙。”安逸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逸,我错了,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可宽恕,但请理解我,你和杜如慧结婚,刺激了我,当时我喝醉了,崔明建……他是趁人之危。” 妩柔莲希望还有回旋的余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第一次不是喝醉了,可是第二次,她确实迷失了自己,实在太伤心了。 “你说什么?” 安逸伯捏着电话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崔明建在新加坡和你说了什么。他是污蔑我,不是我主动的,他无耻……”妩柔莲几乎哭了出来。 “你说你和崔明建……” 安逸伯的声音现出了惊愕之意,好像之前他并不知道一般。 “逸,你……你原来不知道?崔明建他,和我……”妩柔莲瞪大了眼睛,好像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一样,原来安逸伯并不知情,可崔明建为什么那么说呢? 手机里良久没有说话的声音,妩柔莲傻愣愣地盯着电话。 “原谅我。我也不想的……” “崔明建说的那个女人是你?”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电话挂断了,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逸,逸……” 妩柔莲痴呆地喊着,却再也听不到安逸伯的声音—— 安逸伯的别墅—— 直接将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安逸伯愤怒地站了起来,他错了吗?他误会了如慧,崔明建提到的女人不是如慧,而是妩柔莲。 几乎是冲的,安逸伯冲出了房间,一直跑到了自己的车前,他的心智凌乱了。不能思考了,如果如慧是无辜的,他做了什么,他将挚爱自己的女人推了出去。 安逸伯的轿车直接开到了崔明建的家门口,此时崔明建刚洗澡要躺下,就被大力的敲门声惊动了。他拉开了房门,衣领子就被狠狠地揪住了。 定睛看去,竟然是一脸怒容的安逸伯。 “你说的那个女人不是如慧?” 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崔明建迷糊了,什么那个女人。在新加坡,这个副会长已经动手打了他,现在好不肯放过他吗? “不知道你说什么,安逸伯你行了吧,不至于找事儿,找上门来了,这可是我的家。”崔明建一把拽开了安逸伯的手,真是奇怪,这个男人好像疯了一样。 “我问你,那天,你提到的女人是妩柔莲,不是如慧,是不是?” 再次的质问,带着十足的火焰,崔明建终于明白了,他看着安逸伯,良久恍然大悟,他指着安逸伯,惊愕地说。 “原来你和杜如慧离婚,是因为……哦,哦,当然不是她了,她不是那种女人,我倒是希望和她有点什么,可惜她不给我机会。” 崔明建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找他麻烦的,安逸伯只想确认那天他说的话,想不到这个傲慢的男人误会了。 崔明建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在乎是的妩柔莲呢?想不到我提到玩弄了你的女人,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杜如慧,看来是我们大家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你在乎的是杜如慧。” 无疑,崔明建说中了这个事实,安逸伯十分窘迫,他当时的心态很不好,满脑子都是如慧的影子,才会将崔明建说的女人误会成了杜如慧。 可是现在如慧在哪里?自从离婚之后,安逸伯没有一点关于如慧的消息。 “她还在新加坡?” “我不知道,医学研讨会之后,她就退了酒店,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崔明建觉得十分遗憾,原本以为有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想不到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要找到她!” 安逸伯额头青筋直冒,他懊恼万分,他再次伤害了一心要挽回的女人,离婚已经成了事实,他该如何将她带回身边。 漠然转身,安逸伯知道多说无益,如慧这样独自离开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爱崔明建,她的心里仍旧有着一直让她迷恋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却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安逸伯的电话打去了那家新加坡的酒店,如慧确实退房离开了,会不会随后她去了其他的国家,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如慧很可能离开让她伤心的新加坡。 “如慧,逸哥哥错了,你回来……” 安逸伯的心纠结在了一起,他的手是颤抖的,继续叫人查询最近几天新加坡的航班,果然查到了杜如慧的名字,显示她的目的地是汉城。 回来了? 如慧离开新加坡,直接回了汉城,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安逸伯心中一阵惊喜,如慧回来了,当然不会回到自己的别墅,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在伤心的情况下,一定会寻找安慰,那么,她应该回到了自己妈妈的身边。 思索之后,安逸伯确定这个结论是正确的,于是他直接开车去了杜院长的家,在杜院长和夫人愤怒的目光中,他下了车。 “爸,妈,我来找如慧……” “都离婚了,你还找如慧做什么?我不是你妈妈,担当不起!”崔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原本以为嫁给安逸伯,就可以后顾无忧了,想不到只是几天而已,就将他们的女儿甩掉了。 第176章 “都离婚了,你还找如慧做什么?我不是你妈妈,担当不起!”崔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原本以为嫁给安逸伯,就可以后顾无忧了,想不到只是几天而已,就将他们的女儿甩掉了。 “有些误会必须解释清楚,我想和如慧复婚……” 安逸伯已经不要脸面了,刚刚离婚,就要复婚,他真替自己觉得无地自容。 “你听到了吗?这就是杜家出色的副会长,想要我们女儿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扔掉,如慧差点为他死了,他还这样戏耍我们的女儿,竟然说要复婚。” 崔夫人的眼睛湿润了,激愤地指责着。 “你,你说什么?如慧怎么了?” 安逸伯立刻紧张了,面色变得铁青,如慧差点为他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出去,你马上离开我们家。”杜夫人指着大门激动地说。 “行了,别这样。” 杜院长也觉得气恼,却十分冷静,他制止了自己的妻子,然后转向了安逸伯说:“可能当初决定结婚就太匆忙了,你和如慧都没有想好,现在离婚也没有办法,算了,我们也不想追究什么,你就让如慧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吧。” “我要见如慧,她是不是在里面,我必须见到她。” 安逸伯急了,现在不是谁原谅谁的问题,而是如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能让他见到如慧。” 崔夫人好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张开了手臂,她这样的行为让安逸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如慧就在楼上。 “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不能!”安逸伯皱起了眉头,没有可以将他忏悔的机会剥夺,该死的误会让他将自己差点失去了这个善良的女人。 “她是在楼上,但病了,我不希望你打扰她。因为你没有见她的理由。”杜院长拉开了妻子,阻挡不是办法,他要知道安逸伯之所以赶来,要见如慧的目的。 她病了? 如慧怎么会生病了?安逸伯的心里更加担忧了。他看着杜院长,这个父亲想要他见如慧的理由,其实那很简单,因为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我爱她……” 多么简单的三个字,让杜院长和崔夫人都愣住了。 安逸伯叹息了一声继续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自以为憧憬的东西其实都是虚幻,最值得我珍惜的其实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离不开你们的女儿。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呵护她,不再伤害她。” “这是,真的?”崔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安逸伯。 “我要见如慧,你们可以阻拦我。但我不会放弃,今天不行,我明天来,明天不行还有后天,直到我见到她,向她忏悔。” 安逸伯抬起了脚步,这次杜院长将夫人拉开了。 轻轻地推开了杜如慧房间的门。里面传出来一股药水的味道,一个护士正在给床上的病人打针,见安逸伯进来了,才低下头,拿着药箱向房门走来。 安逸伯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床上的女人一动也不动。长发垂在枕边,那确实是杜如慧,她的面色蜡黄,消瘦了很多,双目紧闭着。 “她怎么了?”安逸伯询问。 “崔医生可能压力太大了。在医院里突然晕头了,血压偏低,这几天一直沉睡,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可能心情也不太好吧。”护士解释着。 压力大?安逸伯知道那是谁加诸给她的,是自己,是这个突来不如意的婚姻,心情不好,当然是离婚了,那种情况下,他yao要之后,提出离婚,确实过分了,深深地刺痛了如慧的心。 门外,崔夫人不放心地跟了过来,她捂着嘴巴,难忍自己心里的悲伤。 “你和她离婚,让如慧接受不了,回来的当天就去医院忙碌,晕倒在办公室里,我们都吓坏了。” “对不起……”安逸伯低下了头,都是因为他的武断,让如慧和自己都处于盲目的痛苦之中。 “既然看过了,你还是离开吧,如慧此时不能再受到刺激。”崔夫人坚决地说。 “我不会离开的,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没有人可以治愈如慧的病,必须将她心里的冰封的阴霾剔除,温暖她的心,她才能好起来。 走到了床边,安逸伯望着憔悴的女人,心里的自责更加强烈了,他俯下身,握住了如慧的小手。 门外杜院长拉住了妻子的手臂。 “你没看出来吗?女儿因为什么生病的,如果安逸伯是真心的,要比那些药物更加有效。” “可我不放心……”崔夫人手。 “这里是我们家,你怕什么,如果如慧不想见到他,我会将他赶出去的。” 杜院长将妻子拉着离开了如慧的房间,他知道女儿此时需要什么,不是药物,而是这个男人的回心转意。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安逸伯仍旧紧握着如慧的手,眼睛里都是怜惜和不舍。 “如慧,逸哥哥错了……我不想离婚的,是嫉妒冲昏了我的头脑,甚至没有问清楚,就将那个女人当成了你,离婚之后,我没有一刻是开心的,一直无法镇定下来,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因为我爱上了你……” 现在知道爱上她,会不会迟了,安逸伯将如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失神地看着病痛中的女人,眼前都是过去的一幕幕,杜如慧站在他的书房里,羞涩地看着她,当他指责她有企图的时候,她那双清白惊愕的眼神,他在跑车里激吻了她,她慌张无措地跑下了车,还有他的求婚,一切的一切,他似乎都忽略她的感受。 “如果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接受惩罚。弥补你十几年付出的真心,如慧,好起来吧,逸哥哥的身边需要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你……” 柔和的灯光中,虚弱的如慧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前的男人,她的双眸瞬间闪亮了起来,可那光芒只维持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你……怎么来了?”如慧想坐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自己真是没用,以为可以坚强,可以接受事实。却还是被沉重的心思压垮了。 “我来帮你……” 安逸伯俯下身,想将如慧抱起,可如慧却躲避来了,并将小手从安逸伯的大手中抽离出来。 “我只是感冒了,不碍事。谢谢你亲自来看我。”如慧希望自己的语气冷漠一些,可听起来,她的声音之中参杂着颤抖。 “如慧……” 安逸伯觉得如慧的这个动作充满了戒备之心,他让她害怕了,也畏惧了,她在试图收敛自己的心。 “离婚协议不是已经签了吗?我这里没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了。”如慧将面颊别开,眼睛里充盈了泪水。离婚了,还来做什么,是想看看她有多伤心,多难受,以至于晕倒,一病不起吗? “有。还有我想要的。” 安逸伯不管如慧是否愿意,他将她的下巴扭向了自己,强迫他看着自己,目光热烈地说:“还有你,我想要你。你的发丝,眉毛,眼睛,嘴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如慧……” “别这样!” 如慧的唇色是苍白的,此时更加无色了,她觉得安逸伯在戏耍她,在新加坡那么坚决的离婚,回来后却这样动情地表白,她怎么可能相信呢? “原谅我,如慧,离婚是个愚蠢的决定,只是因为我听了崔明建的话,以为那个 堕落 的女人是你,才会在妒火中烧的状况下和你离婚了,是我误会了你,如慧……” 有些麻烦,如慧的戒备心将她的身心封闭着,生怕再次遭到沉重打击。 “借口,欺骗,安逸伯,你爱妩柔莲,你之所以出现,和我说这些,是因为奶奶!”如慧喘息着,她太用力了,又开始感到虚弱无力了。 “不是!”安逸伯否认,看来祖奶奶对如慧的爱,让她误会了他前来忏悔的目的。 “是,为了祖奶奶结婚,却突然离婚了,你怕不知道怎么和奶奶交代?” “如慧,你相信我,不是因为祖奶奶……”安逸伯无奈地挥着双手,现在怎么解释不清了,他似乎什么时候都是个有目的的坏男人一样。 “那是为了什么?别说……” 不等杜如慧说完,安逸伯伸出双臂一把将如慧抱在了怀中。 “你猜对了,因为我爱上了你!” 爱上了她? 如慧整个人呆住了,她僵持在安逸伯的怀中,无法从这句话中清醒过来,他爱她,他竟然说爱上了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没有办法说清,总之你要最后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离婚的这些日子,我失魂落魄,情绪失控,经常发火,喜怒无常,夜里闭上眼睛,都是你的影子,我想……我可能和你一样,得了心病……” 杜如慧激情地看着安逸伯,她的唇瓣都在打颤着,他说了她一直期待的话,可惜迟了那么久。 “你是真的?还是骗我?”如慧希望那是真的,她激动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眼里都是诚恳,安逸伯说出的话,没有谎言,她太了解这个男人,“是真的,如慧,我已经和你离婚了,没有理由再欺骗你,如果这些感情都是假的,我何必在来找你。”安逸伯双目之中都是恳求,还有什么比他的心更真实的。 “逸!” 杜如慧的泪水流了下来,这是她想要的,可为什么此时听到,竟然那么悲哀,在新加坡,离婚之后,她一直呆坐在房间里,很晚才离开了新加坡,回到了韩国。 回国后,她直接进入医院工作,大家知道她离婚了,没有人敢问其中的原因。 杜如慧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事实上,她没有办法接受离婚的事实。此时看到眼前的男人,听到他的话语,如慧热泪盈眶。 她将面颊缩在了安逸伯的怀中,无力地抽泣着。不管是真的假的,她听到了想要听到的话。 那句他爱上了她,让她满心的欣慰,但那张残酷的离婚协议书仍旧 摧残 着她的神经。 “如慧,知道吗?我去新加坡不是为了离婚,而是去找你,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可能看到你和崔明建一起回来,有些……而且她说了一些话,我误以为你喜欢上了他,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嫉妒,愤怒……” “崔明建说了什么?” 如慧不解地抬起了头,是什么话,能让安逸伯气恼地提出了离婚,甚至忘记了曾经结婚的目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和好吧?我还是你的丈夫,你还是我的妻子。” 安逸伯抚mo着如慧的面颊,提到崔明建的话还有什么意义,现在他知道她是清白的,这就足够了。 “和好?” 杜如慧好像条件反射一般推开了安逸伯,她所有的感情和委屈此时都涌了上来,他叫人去新加坡。给了她一纸离婚协议书,现在又提出和好,难道离婚不是事实吗?他对她的伤害仍旧残留着。 “怎么了?如慧?” 安逸伯被突然推开了,有些怔住了,他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如慧虽然爱他。却在屡次的伤害中抗拒着他,她成了惊弓之鸟。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我不想和你复婚了……有些痛……品尝一次就可以了。”如慧疲惫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她还需要休息几天。这样的状况无法给那些病人诊治。 她不想复婚? 安逸伯的面色苍白,沮丧,他能理解如慧的想法,这个婚姻让她已经疲惫不堪了,痛过一次,不想再痛。 不敢上前打扰如慧的休息,安宇只能呆呆地坐在床边,愧疚地凝视着她,他要怎么证明这次他是真心的,怎么才能让如慧全身心地接受他。 他无声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直到你能再次接受我……” 如慧紧闭着双眼,唇瓣微微颤抖着,耳边男人的声音轻柔,呢喃,无限怜爱,让她的心流淌着泪水,她能再相信他吗? 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静,带着些许的窘迫,他没有离开,大手一直紧握着她,直到床上的女人沉沉睡去。 这是如慧几天以来,第一次安慰的沉睡,似乎将所有失眠的夜晚都补了回来,也许这样的安适只是因为身边多了这个男人。 第二天中午,如慧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儿就是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她失望了,安逸伯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有那个 小护士 正在整理药箱。 “杜医生,你好多了,昨晚睡得不错,如果你能多吃点东西,不出几天就可以恢复了。” “哦,谢谢。” 如慧的目光转移到了门口,仍旧没有看到安逸伯的影子。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杜如慧低垂了面颊,昨夜他要求复婚,她一口拒绝了他,那么清高傲慢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女人低三下四,又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如慧的温顺和妥协,怎么会接受她相反的想法。 “我想,我已经恢复了。” 如慧深吸了口气,既然决定离开这个男人,就应该彻底放下,何况安逸伯也和她一样放弃了这段不算深厚的感情。 如慧喝了一点白开水,然后换上了衣服,坐在床边,良久才站了起来,她走到了窗口,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在她打开窗子的时候,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商会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大概能休息几个月,我搬过来住,好像这里的房间也很多,不多我一个。” 那是安逸伯的声音,他……如慧急切地向外看去,发现安逸伯站在轿车前,管家正在一件件地卸着他的行李。 杜院长有些尴尬,他为难地说:“你们已经离婚了,这样搬进来,我怕有人说闲话。” “哦,我忘记说了,离婚协议书还在我这里,我因为一些原因。还没来得及签字,所以……我和如慧还是夫妻。” “你说……” “至少在法律上,我和如慧没有离婚,您可以看看……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带来了。没有我的签字。” “没有签字?” “我想……我并不想失去如慧,之所以一直没有签字,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这似乎给了我一个机会……” “哦,有点……” 杜院长和夫人十分吃惊,他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不明白安逸伯对女儿到底是深厚的感情还是责任。 “我不能站在这里,如果你们不介意,这些东西要搬进如慧的房间,护士也可以离开了。我可以照顾她很长时间。” 说完安逸伯吩咐那些人将行李一件件地向楼上搬运着。 杜如慧站在房间里的沙发边上,呆呆地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安逸伯竟然将一些书籍也带了过来,看来是打算长期居下去了。 “这个放一边,那个放窗台上。小心我的笔记本……” 安逸伯的身影在如慧的面前晃动着,当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完了之后,如慧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安逸伯。 “你没有签字?” “是的,所以就算你不同意和我在一起,你仍旧是我的妻子。” “逸哥哥……” 如慧的泪水此时已经充盈了眼眶,现在她相信了,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她赢得了安逸伯的心,激情地伸出了双臂,如慧直接扑进了安逸伯的怀中。 “我不是在做梦吗?” “不是,我爱你,如慧,如果你不肯回到我们的别墅。我会和你一起生活在这里,放弃过去的一切,和你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如慧的眼眸中带着湿润的雨雾,她将面颊微微抬起,羞涩地目光扬起。安逸伯深邃的眸子迎了上来,他怜惜地说:“你的逸哥哥哥没有那么好,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但此时,他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你,所以你有机会可以好好惩罚他了。” “逸哥哥……” 她怎么舍得惩罚他,能得到他的爱,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这一声逸哥哥,注定我要一辈子呵护你,不过现在……我要先……”安逸伯微笑着捏住了如慧的下巴,将她的面颊端去,唇慢慢俯了下去,还不等触碰到她的唇,门外就传来了杜院长的声音。 “女婿,我和你岳母刚好有事要去釜山。” “哦!” 安逸伯马上放开了如慧的下巴,将双手插在了衣兜里,尴尬地转过身,有些难为情了,他一向斯文严肃,不苟言笑,这会儿却要亲吻如慧,还被岳父看到了,还真是…… “既然你要住在这里,就替我们照顾如慧吧……”杜院长满意地微笑着。 “爸爸……” 如慧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怎么没听说爸爸和妈妈要去釜山呢?不过听爸爸的语气,好像故意给他们创造一起独处的机会。 “听话,听逸的话,有事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杜院长仍旧在笑着,他终于放心了,安逸伯现在这样诚恳,女儿的一生有托付了,作为父母他们已经别无所求了—— 釜山祭祖—— “祖奶奶还真精神,看到重长孙,乐得好不拢嘴了。” “如慧可给杜家立功了,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看看你大哥,第一次当爸爸,眼睛一直盯着儿子,怕一眨眼,小宝贝就飞了一样。” 安夫人满脸微笑,她擦拭着家族的银器,现在长孙媳妇还在做月子,这个工作还得她来完成,可今天这个银器擦得有动力,因为她的老公,安父陪着她一起擦。 “我们家的这个中国媳妇真厉害,让长子嫡孙都跟着擦拭银器,以前在杜家可是没有先例的。”祖奶奶笑着说。 “还不是***疼媳妇,你看看他,儿孙满堂了,还和媳妇那么恩爱,我们那一代的人不行了,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流行啊,他对**真是捧在手心儿里疼啊,杜家的子孙都效仿他们,夫妻和睦。感情融洽,逸对如慧也很好,想不到逸这孩子这么有心。” “祖奶奶这次开心了,信心十足要活到明年祭祖呢。” …… 融洽地气氛在釜山老宅里充盈着。杜家的小孩子们在果园里飞奔着,扔下一串串欢笑的声音—— ****************************** 契约 顾家长子顾东明与蒋家独女蒋乐乐联姻。 契约条件1:蒋乐乐需婚前保留处nv之身。 契约条件2:顾东明十年内不能有其他女人。 契约条件3:以上双方若是有违反,违约方退出商圈,全部家产作为赔偿。 契约条件4:如果契约条件1、2达成,顾家给予蒋家百分之三十股份,顾东明具有蒋家庄园的永久居住权。 契约甲方:***。 契约乙方:***。 蒋乐乐漫步走出了庄园,乌黑卷曲的长发随风飘扬着,一袭碎花儿长裙让她看起来更加优雅、端庄,她举目望去,天边一片浮云。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就在此时…… 她的爸爸签下了一个可怕的联姻契约,条件是她的v之身。 突然一阵尘土扬起,一辆黑色宾利房车疾驰而来,在她的身边嘎然停止,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车门打开,她被强行拉入了轿车,车子绝尘而去。 蒋乐乐睁大了惊栗的双眸,急速地喘息着……车窗上都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清,视线都是昏暗的。 突然什么人推了她一下,将她按住了车壁上。接着有人用绳子将她的双手吊了起来,她的双腿被强行拉开,也用绳子固定住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蒋乐乐惊恐万分,极力地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挣脱绳子的束缚。 “堵上她的嘴……”一个低沉阴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是……” 接着有人用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嘶喊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 突然车厢里安静了下来。车子也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下去了几个人,门又关上了。 蒋乐乐奋力地睁开了眼睛,她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隐约地,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刚刚开门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他手腕一款特殊的劳力士手表…… 那个身影慢慢向她走来,她畏惧地颤抖着。 一丝嘲弄的笑声,她的衣襟被扯开了,扣子崩落而出,五指覆盖住了她的胸,恣意地rou搓着…… 异样和羞辱从胸前溃散,男人的五指缝隙中,丰韵在肿胀着。 蒋乐乐喊不出来,也无法挣脱,泪水悄然滑落,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羞辱的感觉仍旧在扩散着,一阵阵战栗让她咬住了唇瓣,大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带着污蔑的挑dou,他玩弄着她。 她瞬间明白她遭遇了什么……强暴! 男人不屑地拍着她的面颊,慢慢地拉起了她的裙子…… 她的双腿在抖动着,绳索让她只能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 他似乎毫不费力地用坚硬抵住,冷哼一声,一阵撕裂之痛…… 卑劣的姿势让他得心应手,痛楚的泪水在她的面颊上奔流着,湿滑的液体顺着腿的内侧流了下来,他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 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响彻着,他肆无忌惮地索取…… 整个过程是残忍的,黑暗中不断传出冷笑的声音。 一切都结束了,她的衣襟被拉上了,手脚的绳子解开了,男人转身提上了裤子,轻蔑地坐在了房车的沙发里,抽出了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蒋乐乐的身体痛楚着,香烟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她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却被几个男人挡住了视线。 “完事了,弄下车……” 冷酷的声音之后,车门开了,她被几个男人抬起扔了出去。 蒋乐乐昏迷了,她的第一次就怎样被粗暴地夺走了,裙子湿漉漉地缠绕在她的双腿上,因为刚才的男人用力过猛,她的下身撕裂,初落的红和血一起渗入裙子。 风吹着她的发丝。抚着她的面颊,她仍旧躺在冰冷的草丛之中,双手悲愤地掩住了面颊,无声地哭泣着。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庄园里的大狼狗跑了过来,围着她不断地狂吠着。 蒋乐乐下身的血已经不流了,痛也轻了许多。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黑色的狼狗,狼狗识趣地舔着她的面颊,好像在怜悯她的遭遇,蒋乐乐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抱着狼狗大哭了起来。 蒋乐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蒋家别墅,爸爸还没有回来,佣人也都在休息。回到了卧室,她推开了洗浴间的门,脱掉了血污的裙子,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刚刚悲痛的经历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个男人疯狂地戳着她…… “啊!” 她尖声大叫了起来。无法面对发生的事实,她遭遇了人生最可怕的事情,被强暴,肆虐,永远留下来不可治愈的伤疤。 温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她一遍遍地搓着肌肤,似乎想将那个男人残留的都清除掉。可是他遗留在她身体里,却怎么可能清除得掉,他夺走的,也不可能再还回来。 告诉爸爸吗? 蒋乐乐无奈地抬起头,任由清水扑面而来,不能。她不能那么做,妈妈早早就离开了这个家,只有爸爸一个人辛苦地带大她,这个事实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洗干净了自己,蒋乐乐回到了床上。院子里一阵狼狗的叫声,她知道,爸爸回来了。 蒋万风显得很开心,他拍了拍狼狗的脑袋,大笑了起来。 今天他做了一件大事,就是轻松地得到了顾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可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而他要做的就是,明天带着女儿乐乐去做婚前检查,他对自己的女儿太有信心了,严格的家教,和女儿的听话,是处nv绝对没有问题。 只要女儿进入了顾家,以后顾家的财产也有女儿的份上,顾子擎的长子顾东明,忠厚老实,只是有些身体虚弱,却不影响男人的生理功能,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哈哈,哈哈!” 蒋万风得意地大笑着,这个契约虽然荒唐,却真太值了。 客厅里,蒋乐乐慢慢地走下了楼梯,眼里仍旧噙着泪水,和爸爸的兴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乐乐,明天跟爸爸去趟顾家私人医院,检查身体。”蒋万风兴奋地说。 “我哪里也不想去,爸爸。”蒋乐乐觉得很累,不明白爸爸叫她去顾家私人医院做什么? “没什么大事,明天你跟爸爸去就行了,是好事,大好事,哈哈!” 蒋万风觉得太开心了,他吩咐女佣准备酒菜,他晚上要好好地喝一顿,为即将到手的股份庆祝。 蒋乐乐却跌坐在了沙发里,仍旧无法摆脱肆虐的回忆,也许她也需要烈酒的迷醉。 那一夜蒋乐乐是在噩梦中度过的,她极力地伸出了手,希望能得到援助,可是她所看到的都是黑暗和冷漠,那狂野的声音仍旧响彻着耳边。 第二天一早,蒋乐乐刚刚醒来,女佣就将一条雪白的连衣裙放在了她的房间里。 “小姐,老爷说了,今天穿这套连衣裙。” 白色,雪白的颜色? 蒋乐乐畏惧地抓紧了床单,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可是现在却成了一种可怕的颜色,那雪白似乎在述说着,她已不再纯洁,是被玷污了的白莲花。 当蒋乐乐穿好了衣服,走下了楼的时候,蒋万风站在客厅里,赞叹地夸奖着自己的女儿。 “还是我的乐乐漂亮,顾家的病秧子有福气了。” 顾家的病秧子?爸爸在说什么,蒋乐乐稍稍有些不安,不知道爸爸让她去医院做什么? “爸,去医院检查什么?” “没什么,就是走个形势,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走吧。” 蒋万风拉住了女儿的手,向楼下走去。 “爸,我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改天再去?” “就一小会儿,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主角不到位,那怎么行呢?” 什么主角?为什么爸爸说的话,那么莫名其妙,蒋乐乐就这样被爸爸拉上了车,她抱住了肩膀,蜷缩着身体,仍旧感到身体的不适,微风吹来,让她又禁不住想到了昨天的那个可怕的清晨。 很快,车子到了医院。 蒋万风直接大步走了进去,医院的大厅里,蒋乐乐看到了一个年约六十开外的男人,见到了蒋万风之后,直接迎了上来,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 大厅的周围,有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表情严肃地游荡着,好像游魂一般。 蒋乐乐举步走了进来,目光瞥向了角落的沙发。 沙发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的身形颀长消瘦,虽然低着头,仍能看出他英俊的五官,只是神情之中,略显憔悴。 第177章 沙发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的身形颀长消瘦,虽然低着头,仍能看出他英俊的五官,只是神情之中,略显憔悴。 他咳嗽了几声,将目光看向了蒋乐乐,稍稍有些发怔,他的目光再也没有移开过。 蒋乐乐尴尬地别开了目光,修长的手指纠结着裙摆,在大厅的窗口,她看到了另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沙发里的坐着男人截然相反,花格子衬衫,上面几个扣子随意地散开着,露出了健硕的肌肉,他的个子很高,也很魁梧,从蒋乐乐进门,他就一直微眯着目光盯着她,嘴角叼着一支香烟,显得放荡不羁。 “蒋家的小姐……” 男人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眼神之中泛着一丝丝的轻浮之意,让蒋乐乐浑身不自在。 蒋乐乐的面颊绯红,她不习惯被这样盯着,但是偶尔的,她会不经意地看过去,那是一个很吸引女孩子目光,放荡不羁的俊朗男人。 又走了几步,突然一个穿着t恤的年轻男人冲到了蒋乐乐的面前,吓得她差点尖叫了出来。 “你就是蒋乐乐,人和名字一样出色,够漂亮,够迷人,大哥还说不想娶你,我看他……看你的眼睛都直了,哈哈!” “不要胡说……” 沙发里的白色西装男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嗔怪这个突然出现的t恤男。 “哦,大哥生气了,蒋小姐,你还不认识我们三兄弟吧?白色西装的,我大哥,顾东明,窗口的坏家伙,我二哥,顾东瑞。我,顾东宸……” “你,你好……”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刚顾东宸提到了什么,顾东明想娶谁? “乐乐,过来,到医生这里来,检查身体了。” 爸爸在喊着蒋乐乐的名字。 “来了……” 蒋乐乐抱歉地笑了一下,小跑着向里面走去,直到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跟我进检查室,现在开始……” 检查室的门开了,蒋乐乐最后看了爸爸一眼,随着医生走了进去。 “脱掉内ku。躺下!”女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要……脱掉内ku?”蒋乐乐茫然地看着医生,脸色变了,爸爸带她来不是检查身体吗? “蒋小姐,我只是看看……”女医生等待着。 蒋乐乐尴尬地盯着女医生,无奈地躺了下来。脱掉了内ku,面颊绯红喘息着。 当女医生的手拉开了蒋乐乐的腿时,蒋乐乐条件反射一样的尖叫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检查什么? 女医生吓了一跳,只好将她的双腿架住了,仔细地查看着。 “你……有过性经历……” 什么性经历?蒋乐乐羞愤难当。她昨天刚被强bao了,几乎一夜她都在噩梦中度过,今天就要接受这样的羞辱。 她拼命地挣扎着,那一刻就好像在房车被强jian一样卑劣。 女医生被蒋乐乐的反应吓坏了,赶紧放开了她,惊愕地看着蒋乐乐披着长发从检查室冲了出去。 显然大厅里的人都被蒋乐乐的样子吓坏了。 她面色苍白。披头散发,一双乌黑清丽的大眼睛无助地眨动着,神色沮丧、畏惧,似乎受了惊吓一般,她的美在那一刻像经历了风雨的百合。残破怜惜。 当她看到爸爸蒋万风时,飞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爸爸,悲痛地啜泣了起来。 顾东明抬起头,看向了蒋乐乐,很快又低下了头。 顾东瑞的烟蒂燃尽了,险些烧到了手指,他傲慢地瞥了一下嘴巴,不知咒骂着什么,厚重的皮鞋踢着墙壁,转过身去,不再看蒋乐乐了。 只有顾东宸走了上来。 “怎么了?医生欺负你了吗?我去修理她……” “不是,不是……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蒋乐乐哀求着,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女医生从检查室里走了出来,当看到客厅里都是男人的时候,有些尴尬。 “检查结果出来了,蒋小姐……我是说,蒋小姐,不是处nv……” 蒋万风整个人惊呆了,他看着医生,又看了看女儿,惊慌地咽了一下口水,急切地说。 “医生,你有没有搞错,我女儿白璧无瑕,没有……没有过男人,怎么会不是处nv?” “不可能搞错,检查结果是,她最近有过性经历,处nv膜破了, yin 部也有撕裂,最好……提醒她的男友,性生活不要太粗暴了……” 蒋万风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摇着头,瞪视着女儿,愤怒地呵斥着:“你做了什么?” 蒋乐乐眼睛里都是水雾,她看着大厅里的所有人,他们似乎都在嘲笑她,笑她是个dang妇,鄙视的目光汹涌扑来,在原本流血的伤口猛烈的攻击着。 “说啊!你和男人做过了吗?” 一个耳光打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她觉得天旋地转,身体犹如棉絮一般地飘落而下,最后的意识里,她看到了一只大手握住了爸爸再次挥来的手掌。 那一声断喝永远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不要打她!” 一只大手伸出,死死地扣住了蒋万风挥出的手掌,健硕的手臂上肌肉紧绷,青筋鼓起,蒋万风的手掌被硬生生地压了下来,手掌几乎要断掉了。 “我在教训我的女儿。”他愤怒地吼着,他要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她让他失去了整个庄园,一无所有。 “你好像忘记了,这是我们顾家的地盘,在这里教训人,需要得到顾家的同意,按照契约,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更没有权利嚣张……” 一阵冰冷的笑声后,一支吸了半截的香烟被吐在了地上,花格子衬衫的领口外翻着,脖子上是一条白金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个十字吊坠。 出手的男人是一直在窗口吸烟的顾东瑞,此时,他的表情轻浮鄙夷,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是不希望有人在顾家的医院闹事。 “那,那……不可能的,一定是检查错了,我女儿很规矩的,绝对没有男人。”蒋万风解释着。 “有时候太自信会害死人……” 顾东瑞鄙夷地松开了蒋万风的手,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蒋乐乐。她的面色惨白,发丝凌乱地散在了地上。 卑劣的事实,让她无力承受,当一切都曝光耻笑的时候,就好像在她已经受伤的心再狠狠地割了下去。 “扶她进医务室休息。我想蒋先生需要清点一下他的家产了。” 顾东瑞傲慢地从蒋乐乐的身上迈了过去,回到了沙发里,坐在大哥的身边,顾东明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他虚弱地咳嗽了起来。 “我要……留下她……”连枫低声地说。 “大哥……” 顾东瑞愣了一下。 “你没有听错,她一进门,我就喜欢上了她。能不能相办法留下她,在顾家……”顾东明的咳嗽更加严重了,他喘息着,脸色苍白。 “你是怎么想的?” 顾东瑞站了起来,表情看起来十分冷峻,也很尴尬。他又掏出了一支烟放在了嘴里,返身回到了窗口,点燃香烟后,用力地吸了起来。 两个女医生将昏迷的蒋乐乐抱进了医务室。 蒋万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那个契约。他完全胸有成竹签订的,以为这下子发财了,想不到……他完了,他毁在了女儿不是处nv的事实上。 “我的庄园……”蒋万风撕扯着头发。 “你的庄园没有了。”顾子擎从一个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傲慢地走到了蒋万风的面前,这个贪婪庄园主,现在应该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了。 “那不能算数……”蒋万风低下了头。 “有公正的契约,我不用找警察将你驱逐了吧?马上带着你的女儿从我面前消失,马上!”顾子擎指着大门怒喝着。 蒋万风已经满头大汗,他绝望地向监察室走去,打算带着女儿离开这里。 “等等……” 顾东明咳嗽着走了过来,看着蒋万风说:“你虽然失去了庄园,却可以得到五百万的安家费,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蒋万风顿时亮了。 “你的女儿……” *********************************** 蒋乐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雪白的大床上,卧室里装饰得很儒雅,带有强烈的书卷气息,床头上时巴尔扎卡和莎士比亚,都是文学名著,这是谁的房间,应该是一个绅士儒雅,喜欢文学的人。 蒋乐乐敢肯定这里不是庄园,不是她的卧室。 乌黑的大眼睛眨动着,蒋乐乐感觉好了许多。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房间里还有别人,蒋乐乐马上坐了起来,瀑布般的长发随之遮住了面颊,她轻轻地梳理之后,才发现房间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 “你是谁?我在哪里?爸爸呢?我要回家!” 她羞怯眨动着魅惑的眼睛,一连串的问题,她似乎在询问自己,不需要这个男人来回答,她要离开这里,一刻也不停留。 当她的双脚刚要离地时,沙发里的男人已经抬起了头。 深邃的眸子,俊朗的五官,轻浮的笑容,鄙夷的眼神,这个男人蒋乐乐认识,这不是顾家的老二,顾东瑞吗?他怎么也在这个房间里。 孤男寡女,蒋乐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抱紧了身体,羞涩地避开了目光。 “你不能离开这里。”顾东瑞说话的声音很慢,很懒散。 “我要回家,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有这个权利,因为你的爸爸已经用五百万将你卖给了顾家,你现在是顾家的人。”顾东瑞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俊美的双眸乐乐地眯了起来。 “不会的。爸爸不会那么做的,我要回庄园!我要当面去问他!” 蒋乐乐急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披头散发地直接向门口冲去。 顾东瑞一个箭步迈出。直接抓蒋乐乐的手腕,然后用力一甩,蒋乐乐犹如棉絮一般身体飞了起来,跌落在大床上,五脏六腑都因震动,翻腾着。 “现在庄园也是顾家的,你没有家了。” 没有家了,蒋乐乐完全呆滞了,她瞪视着顾东瑞,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是的。我要回家……” “执迷不悟……” 蒋乐乐的感觉身前气势威逼过来,顾东瑞走上来,俯下身,直接将她的双臂按住了,目光阴冷地盯着她:“现在。你是我大哥的女人,记住……他的身体不太好,为了五百万,乖乖地分开你的腿,不要让他太费力。” 面颊被轻轻地拍了几下,顾东瑞轻蔑的冷笑,将蒋乐乐激怒了。什么五百万?为什么他要说这样恶心的话? “什么意思?你在胡说什么,我要离开这里,放开我!” 她的身体被禁锢着,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在车厢里被强bao的情景,就算死,她不会让那种情景再发生。她没有卖给任何人,她是自由的。 “我大哥看上你了,不过……你别奢望成为顾夫人,你要做的,只是满足他……” “ 流氓 !” 蒋乐乐悲愤极了。陪床,她竟然被当做一个陪床的女人,盯着这双阴冷无情的眼眸,蒋乐乐奋力地挺起头颅,狠狠地撞了过去。 蒋乐乐挺起头颅,狠狠地撞了过去,顾东瑞丝毫没有准备,直接撞在了他的鼻子上,一阵难忍的疼痛和酸涩,鲜血顺着鼻孔流了出来。 顾东瑞狼狈起身后退,捂住了流血的鼻子,高大的身形直接冲进了洗浴间,里面很快传出了哗哗的流水声。 身体自由了,蒋乐乐慌忙起身,看了一眼洗浴间的门,现在正是逃跑的时候,她要离开这里,回到庄园,找到爸爸,问问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厄运接二连三地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找到鞋子,她只能赤着脚丫,跑到门口,急速地拉开了房门。 拉开房门的一刻,蒋乐乐傻眼了,门外至少站着四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们一个个抱着肩膀,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男人拉住了房门,手臂冷漠一甩,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她再次被关在了房门里。 蒋乐乐踉跄后退,却撞在了坚硬的胸膛上,她惊恐回过身,看到了站在身后冷笑着的顾东瑞,慌忙后退。 顾东瑞鼻子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样子仍旧有点狼狈,他吸了一下鼻子,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这样做,很不明智,也让我很恼火……” “放了我,求求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不到十八岁……” 蒋乐乐抓住了顾东瑞的手臂,哀求着。 “十八岁就学人家贪财,那可真不好……”顾东瑞摇了摇头,表情十分鄙夷。 “我没有!” 蒋乐乐火了,她什么时候贪财了,除了受到 摧残 ,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如果不是大哥喜欢你,五百万你也得不到!” 冷冷地一推,顾东瑞松开了蒋乐乐,恼火地摸了一下鼻子,向门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他转过身,再次看着她。 “记住我的话,好好服侍我大哥,他的身体不好……你如果敢伤害她,我就叫你好看!” “等等,不管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五百万如果是我爸爸拿的,记在我身上,我会出去打工,卖血,一定还给你们,一分不会少。” 蒋乐乐仍旧不肯放弃,五百万对于她来说,是个庞大的数字,也许她一辈子也赚不回来,但是她不能留在这里。她不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打工?卖血?那就开始吧,这是你的第一份工作,做我大哥的女人,让他开心。酬劳也很丰厚……” 顾东瑞轻蔑地笑着,她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已。 “混蛋,我不是ji女!”蒋乐乐尖叫着,她的脸涨红了,身体在发抖,那种被轻蔑,被羞辱的感觉抓住了她的心。 顾东瑞鄙夷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小女人,那双眼睛真是勾魂摄魄,楚楚怜惜的样子。也入骨三分,她一定施展了什么魅术,让一向清心寡欲的大哥受到了you惑,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她的也许更独特吧? “对于我来说。你和ji女没有什么区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知道该提供什么服务,五百万这个数字,你算是高级ji女了。” 蒋乐乐绝望了,她狠狠地挥出了手掌,为这无耻的话语教训这个轻浮的男人。 “别太放肆。我可不想让大哥看到你身上有伤……” 一把将她挥来的小手握住,冰冷的声音彻骨寒冷:“脱光了, 上床 !” 脱光了? 蒋乐乐的面色瞬间煞白,这些人真的将她当成了出卖rou体的ji女,她气恼地轮着拳头打了出去,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那是爸爸的承诺,不是她的。 “你不脱是不是?那我来帮你……” 蒋乐乐挥来的拳头虽然不痛,却让顾东瑞有些措手不及,他费力地按住了蒋乐乐挥舞的双臂,直接将她扛了起来。一个猛冲,将她扔在了床上,接着大手肆虐,蒋乐乐的裙子从肩头拉下,消弱、洁白的双肩显露了出来。 只是那一点点的裸露,她的美好,她的性感已经尽显眼底,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人,竟然这么迷惑。 顾东瑞稍稍地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 但那丝窘迫只是一瞬就消失了,他的动作十分粗野,蒋乐乐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身体,希望还能保留最后的尊严,可是她的衣衫被大力撕破了,身体顷刻间暴露在空气中,仅剩下了紧绷的内衣包裹着她的敏gan部位。 “ 流氓 ……”蒋乐乐的嘴唇在抖动着,眼底都惊恐和愤怒,为什么才几天的时间,她的快乐就都消失了,厄运在不断地侵袭 摧残 着她。 “五百万,你不想要了吗?” 内衣被残暴拽住,一拉之后,一对发育较好的双峰,带着弹性的you惑跳了出来。 他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她的腰间,目光毫无掩饰地浏览着,她的腰、小腹、腿很美,让人有一种延伸、深入的欲望。 “不要这样,滚开,滚!” 蒋乐乐的泪水狂奔而出,她在这个男人的暴力下,已经一丝不挂,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轻浮和蔑视,让她更加愤怒。 接下来她成功地挥出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顾东瑞的脸上,如果没有记错,她是卖给了他的哥哥,不是他,而他竟然将她的身体一览无遗。 “你敢打我?” 他摸了一下面颊,大手用力,一把按住了她的肩头,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双充血、俊朗的眸子好像要喷出火来。 蒋乐乐大力地喘息着,他真的好沉,好结实,健硕的身体几乎压碎了她的身子,她轻蔑冷傲地询问。 “你现在要代替你那个病秧子哥哥吗?那就快点,不要让我觉得恶心……” 她鄙夷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蒋乐乐让顾东瑞十分狼狈,他甩了一下头,用力支撑起了身体,直接拉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乖乖地在我大哥的床上等着,不要耍什么花样儿……” 冷漠的话语之后,大床突然弹跳了一下,他起身离开了,接着传来巨大的关门声,卧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蒋乐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顾东瑞已经离开了,莎士比亚还躺在床头,原来这不是顾东瑞的房间,而是他大哥的房间,他只是替他的哥哥安排着一切…… 蒋乐乐坐了起来,才发现,她的衣服竟然被那个该死的男人拿走了,她完全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 慢慢地爬了起来。蒋乐乐拉起床单围住了身体,她蹒跚地走到了窗口,拉开了窗帘,目光向外看去。落入眼帘的都是昏暗的暮色,天已经黑了,视线不再清晰,无法判断周围的环境,唯一最清晰的就是,近处一个巨大的船舶模型,那是一艘欧洲中世纪的战船,船身上都是火枪口。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巨大船舶模型?显然这里有人酷爱船舶。 在船舶的下面,是绿油油的草地,确切地说。那不是普通的草,而是薰衣草,仍能依稀分辨馥郁的紫蓝色小花。 这里充满了浪漫的情怀,和蒋乐乐被关在这里等待宰割的惊恐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她目光尽力远眺。在船舶模型不远处的一个白色的甬道上,她看到了那个男人,刚刚肆虐离开的顾东瑞,他好像被什么事儿激怒了,正在冲着几个黑衣男人怒喝着,那几个黑衣男人不断地点头,很快散去。 他来回踱着脚步。有些不安和震怒,接着他的目光向这边移了过来,看向了窗口,蒋乐乐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模糊之中,她无法分辨他的眼中的含义。心因为畏惧,而狂乱地跳动了起来。 急速地转身,背对了窗口,蒋乐乐感觉那双冰冷的眼睛在凝视着她,让她觉得浑身充满了寒意。 这是顾家吗?蒋乐乐不确定。 顾东瑞还会回来吗?就算他不回来。那个病秧子男人如果真的想胡来,就算体弱,他也毕竟是个男人,蒋乐乐没有把握一定能抵抗得住。 她环视着房间,寻找着可以利用的防身武器,可是转了一圈,她看到的都是书籍,欧洲、亚洲的名著,历史文学,传记,想不到顾东明还是个文学爱好者。 她没有心思留恋这些书籍,她的目标是逃走。 目光瞥向了洗浴间,她轻轻推开门,打开了里面的灯,这里很大,很宽敞,也很整洁,最让她关注的是一个玻璃台上竟然放着一把老式的螺丝刀。 看到那把螺丝刀之后,蒋乐乐紧张地喘息了起来,这个能杀人吗?当然能,假如插入对方的心脏,一定会致命。 她不想杀人,她只想回到庄园,找到爸爸…… 小心将螺丝刀拿了下来,胆怯地从洗浴间退了出来,她发誓,只要顾家的兄弟敢碰她一下,她绝对要让他们挂彩。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伤过人,突然之间有了这种念头,竟然紧张得喘不过气来,镇定了一下心神,她转身进入衣帽间,找到了一件黑色的大体恤,穿在了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房门外仍旧没有动静,蒋乐乐手中的螺丝刀几乎要捏出水来了,她没有办法入睡,更害怕躺在那张床上,似乎随时会有人扑上来,将她压住。 她坚持着,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会儿,黑暗的宁静被一阵虚弱无力的咳嗽声打破了,那声音来自门外,蒋乐乐立刻抖起了精神。 “已经很晚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可是顾总裁交代……” “这里我说的算,都回去休息,她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这个声音,不是顾东瑞,应该是那个生了病的哥哥,因为听起来有些气力不足。 最好不要进来…… 蒋乐乐握紧了螺丝刀,心里暗暗地嘀咕着,不要逼她…… 门外是纷乱远去的脚步声,估计那几个看守的男人离开了,接着……房门被慢慢推开了,一双黑色的皮鞋迈了进来,他停了下来,显然那张空空的床引起了他的注意。 蒋乐乐的脊背紧贴着墙壁,躲避在门后,屏住了呼吸,说里的螺丝刀举了起来。 显然顾东明没有预料到蒋乐乐会藏在门后,直接走了进来。 蒋乐乐完全失控了,她必须离开这里,这是唯一的机会,于是她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出手了,螺丝刀直接刺向了顾东明,却避开了他的要害部位,蒋乐乐只想逃走,不想杀人。 当看到顾东明肩头的血迹时,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巴。螺丝刀很锋利,刺穿了他的衣服,刺破了皮肉。 “你……” 顾东明指着她,身体吃力后退。直接撞在了门边的墙壁上,螺丝刀仍旧插在他的肩头。 “我不想的,是你们逼我的!” 蒋乐乐悲愤地看着这个看起来病弱的男人,螺丝刀没有刺中要害,他还有足够的力气大喊来人,只要这个男人喊了,她就没有希望离开了。 “我只是……喜欢你……” 顾东明捂住了肩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刺伤,却让他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衬衫。他喘息着,似乎十分痛苦,却没有大声地呼喊出来。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想……保护你……”他的身体渐渐低垂。 “我要……回家!” 蒋乐乐抓紧了t恤的衣襟,身体在瑟瑟发抖着。目光无助地看向了门外,走廊里的几个男人已经离开了,这似乎正是她逃走的最佳时机。 漠然转身,蒋乐乐最后看了一眼身体渐渐蜷缩的顾东明,飞奔了出去。 意外的顺利,出了那个房间,这里一切都是自由的。她一直跑出了大门,目光触及的都是陌生,几乎难以分辨方向,她选择了船舶模型的方向,拼命地逃脱着。 薰衣草,无数的薰衣草。月光下,仍能看清那些摇动的花朵,还有船舶的模型,似乎不仅仅只有一个,到处都是。 “爸爸……不要扔下乐乐……” 蒋乐乐的泪水狂涌着。她希望能尽快找到回到庄园的路,可是她绝望了,这里是哪里,距离庄园有多远,她根本就不知道,就算脱离了那个房间,也无处可逃。 突然远处的一阵说话声惊动了她。 不远处的一个路灯下,两个黑衣男人正在聊天。 “这批船完工了,已经试水通过,是不是今夜就要给韩国运送出去?商会会长尉迟先生着急要这批船。” “顾先生说,明天早上再发船,今天尉迟会长的大公子尉迟傲风已经来了中国,下达酒店,你去将一份文件送过去。” “行,你先去休息,我抽支烟就马上去!” 依稀的月光下,竟然停着一辆轿车,车边,一个男人转身走开了,另一个男人打了个哈欠,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拿出烟,他摸了一会儿裤兜,好像没有带打火机,他咒骂了一声,忙了一天没有烟抽怎么可以,于是向甬道上走去,希望能找个伙计借个火。 蒋乐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轿车前,轻轻地拉开了后备箱,几乎连想也没有想,就钻了进去。 黑暗中她默默地祈祷着,一定要将车开走,一定要…… 等待了七八分钟后,她听见了返回的脚步声,接着轿车的引擎发动了,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无法分辨方向,车子一直向前开着,她成功了。 顾东瑞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有些心虚不宁,刚刚因为琐事教训了几个手下,却仍旧不能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他的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倒了一杯红酒,目光淡然地看向了窗外。 这个时候大哥顾东明应该回去了,不知道那个女人…… 想到了蒋乐乐,顾东瑞皱起了眉头,刚才的警告和教训,应该叫那个女人知道了什么是畏惧,反抗只会让她吃更多的苦头,但愿一切如了大哥的心愿。 举起酒杯,优雅地喝了起来,他品着红酒的味道,思绪凌乱地漂浮着,那是一双独特迷人的眼睛,充满了愤怒的火焰,绰约优雅的风姿挑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可惜,她是蒋万风的女儿…… 收回了目光,顾东瑞返身进入了与卧室相通的书房,这是他独特的习惯,卧室、书房连在一起,有时候半夜醒来他就会坐在书房里看书,大哥看的是莎士比亚,历史巨作,而他看到却是如何永胜商海的书籍。 刚刚坐下来,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在海翔庄园,没有人敢这样敲顾东瑞的房门。 他愤怒地站起,拉开了房门,目光冷然地看了过去,门外一个蓝衫的年轻人低垂着头。 “海瑟?” “顾,顾先生,不好了,顾总裁出事了……”海瑟惊魂未定地说。 “我大哥?”顾东瑞眉头紧锁,难道是那个女人? “顾总裁被刺中了肩膀,医生已经来了,因为紧急,我只能这个时候跑过来……” 听了这句话,顾东瑞的面色惨白,大哥患有白血病,最害怕的就是受伤,一旦流血不止,就有生命危险,他咒骂了一声,飞快地向外奔去。 当顾东瑞出现在大哥顾东明的面前时,大哥早已经面色死灰,地上都是鲜血,医生手忙脚乱地急救着,血袋里的血滴得越来越慢,越来越缓。 “不行了,发现得太晚了……”医生无奈地摇着头,虽然顾家为了总裁的病已经专门成立了医学专家组,也无法抵挡这样突然长时间的失血,当发现顾东明的时候,他已经休克了。 第178章 “不行了,发现得太晚了……”医生无奈地摇着头,虽然顾家为了总裁的病已经专门成立了医学专家组,也无法抵挡这样突然长时间的失血,当发现顾东明的时候,他已经休克了。 “混蛋!” 顾东瑞握紧了拳头,回手就给了身后一个黑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叫你们寸步不离,你们干什么去了?” “总裁,总裁说,不用我们……” “那个女人呢?”顾东瑞的脖子上青筋直冒,大哥不行了,为什么会这样?卧室里的女人呢?为什么没有看见她? “跑了,她用螺丝刀刺中了总裁的肩膀……”黑衣男人捂着面颊解释着。 “贱人,这个贱人,你们马上拿着铺盖,给你滚出海翔!” 一声怒喝,几个黑衣男人转身就跑,顾东瑞回头看着床上已经虚弱的大哥,几步走了过去,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为什么这次却没有躲避过去。 “救他……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不要让他死!”顾东瑞眼含着热泪,大哥还年轻,他还没有过三十岁的生日。 医生摇了摇头说:“血浆也不够了……他实在失血太多了。” “抽我的,一定要救我大哥!”顾东瑞伸出了强健的手臂,血管紧绷着,只要能救哥哥,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我们就怕抽了您的血,也救不了总裁的命……” “我叫你们抽,就抽,救不了我哥哥,都给我滚蛋!” 顾东瑞怒喝着,如果大哥死了,他们所有的人都要陪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顾家养着一群无用的废物。 医生吓得抖了一下。不敢违背顾东瑞的意思,死马当活马医治了,也许还有希望,但那丝希望实在很渺茫。 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地流出。顾东瑞的目光看向了大哥苍白的面颊,只要大哥能好起来,他会把那个贱人抓回来,让她知道违抗他命令的后果。 顾东明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吃力地伸着手臂,示意顾东瑞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在担忧,一旦他活不到明天,蒋乐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要伤害……她……她……只想回家……她不知道……我的病情……” “我知道该怎么做?”顾东瑞紧咬着牙关,语气冰冷。这点他绝对不会听哥哥的,那个女人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答应我……你必须答应……答应哥哥,不要……伤害她……” 顾东明仍旧哀求着,每说出一个字,他都要停顿一下。喘息让他有足够的力气继续下去,血液的流速更加缓慢了。 “他不能这样说话,会耗费力气。”医生提醒着。 “大哥,不要说话!” 顾东瑞无奈地看着大哥,为了安慰顾东明,他只能点了点头,想不到大哥那么喜欢那个叫蒋乐乐的女人。 得到了顾东瑞的允诺。顾东明终于放心了,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 “她……很美……”顾东明轻声地呢喃着,在医院里,见到她的时候,他完全被她迷住了。他以为今后存活的日子,不会为女人心动,但在见到了蒋乐乐之后,他完全被震慑了,那种激动和吸引。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多希望自己能有一副健顾的身体,也能和其他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 当知道蒋家一无所有,看到蒋乐乐绝望晕倒,他毅然决定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就算能活一天,他也要照顾这个女人。 可是……她刺伤了他,甚至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就逃走了。 顾东瑞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大哥说的是蒋乐乐,是的,那个女人很美,难以想象她会是蒋万风的女儿,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乌黑的睫毛,飘逸的长发,婀娜的身姿……她的美在任何场合都是一种震撼。 “不行了,停止了,总裁的心跳停止了!” 那一声惊呼之后,顾东瑞完全清醒了过来,目光惊愕地看向了大哥,一丝微笑仍旧挂在大哥的脸上。 “大哥!” 奋力将针头从手臂中拔出,顾东瑞完全不顾流血,呆滞地站在了顾东明的面前,大哥真的死了。 愤怒的拳头狠狠地握着,冷峻的眸子扫过了房间里的每个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中凝结着死一样的沉静,突然顾东瑞一声悲吼,拳头直接捶向了医疗的处置桌,脆响之后,桌子散架了,上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找到她,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个贱人给我翻出来!” “是,先生……” 门口的几个保镖低着头跑开了,几个医生紧张地站在一边,看着地上的医疗设备,谁也不敢俯身去捡,生怕触怒了这个男人。 “滚,都滚出去……”顾东瑞低垂下了头低吼着。 “是,是,我们马上滚……”几个医生向门口退着。 “滚出顾家的医院,滚!” 手指冷冷地指着门口,他不再需要这些医生,大哥死了,那个医院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房门关上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顾东瑞血红的眼睛看向了床上已经毫无知觉的哥哥,是蒋乐乐害死了他,从那个女人走进医院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哥哥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害怕自己不能陪着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直到他遇到了蒋乐乐,所有的理智都被打破,爱情的种子在恣意泛滥。 “我会让她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你!” 愤然站起,顾东瑞不想再看到大哥苍白的脸,他挺直脊背,转身走出了房间,门外,顾子擎和顾东宸闻讯匆匆赶来,看到了门外叼着烟顾东瑞,紧张地询问着。 “你大哥……” “我没能留住他……”顾东瑞木然地回答着。 “我的儿子……”顾子擎差点摔倒在地上。他一把推开了房门,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张床,大儿子毫无声息地躺在里面。 “怎么回事?”顾东宸慌了神儿,虽然大哥多次受伤。却每次都化险为夷,为何这次…… “照顾爸爸,我要出去!” 顾东瑞冷漠地扔掉了手里的烟蒂,这都怪他,他不该让大哥独自面对那个女人,他低估了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 不需要任何解释,他要做的就是将那个出逃的贱人抓回来,让她知道她犯了什么罪,这个法庭不在法院,而是在海翔。 **************************************************** 蒋乐乐在车后备箱里一直晃着。晃的她头晕眼花,只想呕吐,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她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接着那个男人下车了。 趁着这个机会。蒋乐乐打开了后备箱,直接钻到了车底下,后备箱盖儿拉下,发出的巨大响声惊动了那个男人,他拿着钥匙奇怪地走到了车厢的后面,发现车厢竟然没有关严。 “明明关好了的?” 男人抓了一下头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将车厢关好,然后锁上了车,转身离开了。 待那个男人走后,蒋乐乐才从车底下爬了出来,她紧张地喘息着。赤着双脚不知道何去何从,现在她身无分文,能走到哪里去,想回庄园找爸爸,根本就不可能。 抬起头。蒋乐乐向前看去,发现眼前灯火辉煌,这里是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 她必须换身衣服,弄点路费,也许会有好心人来帮助她…… 蒋乐乐颤抖着身体向酒店的门口走去,她身上只有一件可以遮体的黑色体恤,毫无拘束的双峰,和露在体恤外的修长双腿,让她看起来像个 堕落 的风尘女子,似乎刚从客人的床上爬起来一般。 酒店进出的客人都侧目过来,男人惊羡她的美丽,女人嫉妒她的婀娜,酒店的保安也忘记了阻拦,让她就这样走了进去。 “真是个美人,陪睡一个晚上多少钱?” 一个酒醉的酒店客人迎了上来,一把将蒋乐乐按在了墙壁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当注意到她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穿着,胸部坚ting的颗粒都在挑dou着,下身立刻起了反应,喉结涌动了一下:“刚侍候完客人吗?内yi都不穿,这两条大腿……” 男人的手摸向了蒋乐乐修长白皙的大腿。 “ 流氓 ,放开我……”蒋乐乐吓坏了,她畏惧地躲避了一下,想不到她第一个遇到的不是能帮助她的人,而是一个 好色 之徒。 “别装了,ji女还在乎摸一下吗?告诉我,上了你要多少钱,别他妈的浪费我的时间,一百元摸大腿,二百元摸奶,三百元上了你,四百元,就要上你的嘴了……” 这是一个有钱的嫖客,他很了解现在坐台小姐的行情,只有稍微有档次的女人,才会上千,上万,十几万的就是影视歌明星了。 “我不是……我只是被打劫了,我需要钱,却不出卖身体……”蒋乐乐解释着。 “这是什么理由,给钱不给身体,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大陆、香港知名的模特,女星睡了不知道多少,只要明码实价,老子就拿得起,一千块,从头到脚,你看怎么样?” 男人开始讨价还价,手更不老实了,放在了蒋乐乐的t恤上,只要他一撩,蒋乐乐就曝光了。 “无耻!” 蒋乐乐愤怒了,她最讨厌将她当成ji女的男人,冷酷无情的顾东瑞是这样,这个男人也是这样,似乎看到她的男人,都会起这种无耻的邪念,羞辱的小手愤怒甩出,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脸上,打出了她这几天的委屈和痛苦。 男人顿时怔住了,也羞恼了。 “他妈的,贱人!” 男人瞪大了眼睛,举起了拳头,狠狠地挥了过来,只要这一拳头发过来。蒋乐乐定然受伤。 “不要,救命啊。”蒋乐乐惊呼了出来。 这一嗓子惊动了一个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穿着笔挺西装的韩国男人,他的目光看了过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大步直接走来,一把将男人的手腕抓住了。 “住手!” 那声断喝犹如洪钟般明亮,好一个冷峻、帅气的男人。 男人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韩国男人,冷冽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显然他认识这个男人,马上堆起了笑脸。 “这不是……尉迟先生吗?”男人低声地说。 “放了她。”抓住男人的手腕的正是下塌在这个酒店的尉迟傲风,顾家的大客户,他的嘴角泛着一丝冷笑。 “她是……ji女。我们只是谈论 上床 的价格,都是误会。” “我不是,不是!”蒋乐乐趁着男人不备,直接挣脱了他,闪身躲避在了尉迟傲风的身后。胆怯地说:“我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真的。” “给我个面子,这事儿就怎么结束。”尉迟傲风看向了那个男人,男人想了想,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儿得罪这个人物,于是点点头,悻悻地走开了。 尉迟傲风转过身。目光由下向上鄙夷地打量着落乐乐,当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上,目光之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蒋乐乐尴尬地抱住了肩膀,低下了头,t恤的长度无法遮住她两条修长的美腿,赤着的小脚互相交叠着。她羞怯地退到了墙边,说了声谢谢。 “他已经走了……”尉迟傲风转过身,看向了蒋乐乐的t恤,她几乎是毫无遮掩的,确实像是个风尘女子。难道他们刚才真的因为价钱没有谈拢,所以…… 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时,尉迟傲风不觉怔住了,这个女人很娇美,五官清晰明丽,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确切地说,她的五官很像一个人……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个人可是自己最尊敬和亲密的人。 “你的形象……”尉迟傲风别开了目光。 “我,我没有衣服穿……” 蒋乐乐怯怯地抬起了眼眸,面前的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冷峻的双目凝视着她,那是一双让她倍觉亲切的眼神,蕴含着关切之光,她下意识地挡住了前胸,手指节节泛白。 “给你,我的西装……” 尉迟傲风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递给了蒋乐乐:“穿上吧,你这样在酒店里走来走去,很多男人会来和你搭讪……” “不是的,先生,我真的不是ji女……”蒋乐乐摇着手解释着。 蒋乐乐太着急辩白了,声音自然大了起来,ji女两个字说出后,周围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了尉迟傲风和蒋乐乐。 “小姐,不要乱说,快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尉迟傲风十分重视自己的声誉,他现在已经商会副会长了,不能和ji女扯在一起。 “我真的不是……”蒋乐乐还想继续辩白的时候,才注意到周围人诧异的眼神,她马上披上了西装,低声地哀求着。 “我真的不是什么ji女,我是好人……我现在缺……我是说,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点钱,我被打劫了……没有路费回……” “这些够不够?” 尉迟傲风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还想要钱?真是个物质女,算自己倒霉了,为了尽快摆脱这种尴尬,他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大叠钱,他不在乎钱,在乎的是这个女人赶紧从他眼前消失。 哦,蒋乐乐张大了嘴巴,她只是想要路费而已,想不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足够了,今天真是遇到大好人了。 “够了……太感谢了,你真是好人,我会还你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地址,电话……” 蒋乐乐越说,尉迟傲风越觉得紧张,这个美丽的 妓女 似乎得寸进尺了,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尉迟傲风又拿出了一叠钱,急切地说:“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再见!” 就当没有见过?为什么? 蒋乐乐想不明白,他怎么好像躲避瘟疫一样,正犹豫的时候,尉迟傲风已经大步地向外走去。蒋乐乐紧追了几步大喊着。 “先生,我叫蒋乐乐,你可以来蒋氏……庄园……” 下面的话不用说了,因为尉迟傲风什么也没有听见。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竟然不想听她的地址,这个男人还真大方?摸了摸身上的西装,好像也是价值不菲,就这么不要了,如果是爸爸,绝对不舍得的。 得到了钱,蒋乐乐不需要在酒店里滞留了,她匆忙走进了就近的一家商店,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买了个全。走出商店的时候,她已然又恢复了端庄秀丽,高雅脱俗庄园小小姐。 将西装小心翼翼地装在了袋子里,她发誓,她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亲手将衣服还给他,并解释清楚,她真的不是ji女。 当蒋乐乐站在蒋氏庄园的土地上时,发现仅仅几天没有回来,庄园都变了,大片的青草地种满了薰衣草,收割季节的小麦和大豆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船舶模型,欧洲的,亚洲的,非洲的……好熟悉,也很惊心…… 举目望去,到处都是铲车。混泥土搅拌机,成千上万的工人在忙碌着。 为什么庄园会变成这样?蒋乐乐飞快地奔跑着,长发在秋风中飞扬起来,她的目光在迫切地寻找着,爸爸在哪里?他把庄园怎么了?难道顾东瑞说的都是真的? “爸爸?” 蒋乐乐直奔庄园的老宅跑去。一路上工人们都冲她吹着口哨,想不到,竟然有这样清纯的美少女,实在解闷。 “喂,美女,叫哥哥吧,这里可没有爸爸,哈哈!” “看起来是个雏……” “让我打你的洞吧?” 蒋乐乐听着那些污言秽语,踉跄地奔跑着,突然一个铲车边上的男工人追了上来,直接将她按在了污泥地上,兴奋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里都是男人,你找谁?爸爸?有意思,让我弄几下,我就给你当爸爸……” “不要!” 蒋乐乐吃力地向前跑着,男工人抱住了她的双腿,用力地撕扯着她的裙子,接着又一个工人松开了裤子,一步步地走了上来。 蒋乐乐回头看着,惊恐的眸子瞪得溜圆,她的双腿狠命地蹬踹着,却怎么也甩不掉撕扯她裙子的男工人。 “爸爸,爸爸,救命,爸爸!”蒋乐乐冲着老宅大喊着,为什么爸爸不出来救她?她是他的宝贝女儿。 她的喊声没有叫来爸爸,却让另一个男工人大笑了起来。 “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吧?平素压榨工人的老恶棍,现在机会来了,替克扣工钱的农场工人上了她的女儿,就算给工钱了。” “那要上她的人可多了,估计几天都轮不过来,不知道他女儿的身体条件怎么样?现在看来,好像细皮嫩肉,弱不禁风啊,只我们两个就能轰死她了。” 这些话,让蒋乐乐胆战心惊,她几乎绝望了。 这些男工人曾经是庄园里的农场工人吗?蒋乐乐不记得了,工人太多了,平时在庄园里,她从来不和这些工人说话,那些贪婪的眼神让她不得不躲避着他们。 庄园老宅的窗口,一个男人邪魔的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他看着淤泥中拼命挣扎的女人,她的头发,面颊,裙子都沾上了泥浆,后面的男工人脱着她的裙子,另一个男工人奔上来,掏出了龌龊的家伙摇晃着。 他很镇定,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叼着香烟,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在等待着,等待着精彩一幕的上演,既然不想服侍他的哥哥,就服侍服侍这些 饥渴 的建筑工人吧。 他甚至希望,她用生命作为代价,来偿还他的哥哥。 窗外,蒋乐乐的裙子被扯开了,她白玉般的大腿和淤泥混合着,她哭泣着,哀求着,甚至愤恨着,和刚刚跑进来天使一般的少女判若两人。 顾东瑞冷静地凝望着,丝丝烟雾升腾而起,眯着的冷峻眸子更加鄙夷了,大哥出事,他没有急于举办丧失,而是第一时间就等在这里,他确信这个女人出逃后,第一个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窗外的残忍肆虐着。他的眉头紧锁着,蒋乐乐看起来十分沮丧痛苦、哀怨,泪水挂在腮边,这个表情…… 顾东瑞猛然地扔掉了烟蒂。打算迈开步子的时候,一幕让他震惊的场面发生了,那个压着蒋乐乐,打算强上的男工人一声哀嚎捂住了面颊,鲜血顺着指缝儿流淌了出来,另一个男工人吓得后退了一步,完全没有料到弱质的女子反击了。 “离我远点!我叫你们离我远点!”蒋乐乐神情哀伤,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有棱角的花岗石。,只要这个男人敢再冲上来,她会用这块石头毫不客气地打死他。 流血的男工人有些支撑不住了。回手一把抓住了同伴,身体摇晃着:“贱货打破了我的头,送我去医院,我不行了……” “你坚持着……” 另一个男工人咽了下口水,扶住了受伤的家伙。露在裤子外面的家伙也软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蒋乐乐一边后退,一边吃力地爬起来,新买的裙子已经完蛋了,丝丝缕缕地挂在腿边,她扔掉了手里的石头,转身就向老宅奔去。 “爸爸……” 她要一个解释。为什么灾难要不断地降临在她的身上。 推开了老宅客厅的大门,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飘溢而来,爸爸是不吸烟的,他认为吸烟费钱,还有害健顾,客厅里还有别人? 可能是大部分窗帘遮掩的缘故。客厅里光线很暗,沙发里好像坐着一个人,烟雾从他的指尖儿扩散出来。 “你是谁?我爸爸呢?” 蒋乐乐喘息着,她看不清他的脸,他是谁?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当那层烟雾渐淡的时候,一双迥然冷漠的目光射了过来。 “是你!”蒋乐乐吓得一个后退,差点摔倒在地板上,怎么可能,竟然是那个坏男人顾东瑞。 “对,是我……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 顾东瑞一个箭步,直接握住了蒋乐乐的手腕,眼睛里都是怒火:“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要一辈子守着他……” “放开我,爸爸,爸爸!”蒋乐乐大声地喊着,为什么爸爸还不下来,这个男人竟然敢在蒋家的庄园里撒野。 “你的爸爸已经带着五百万滚蛋了!” 大力一甩,蒋乐乐的身体直接被甩在了沙发里,顾东瑞激愤地俯下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力气好大,她的下巴要碎了。 四目相对,愤怒的火花相互撞击着,蒋乐乐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步步相逼,难道顾家就找不到其他女人满足他们的 yin 欲了吗? “放了我,顾东瑞,不管我爸爸签订了什么契约,卖了什么?那都是我不情愿的,跟我没有关系!” 蒋乐乐大声地指责着,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难道顾家缺那五百万吗? “现在已经跟契约和五百万没有关系了,因为你今后的生命将不再有自由两个字!”阴邪的声音,凶狠的目光,让蒋乐乐完全呆住了。 不再有自由?他想禁锢她吗?蒋乐乐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她什么也没有做,更没有伤害什么人,为顾东瑞就不肯放过她? “你没有权利……” “我有!” 顾东瑞一把按住蒋乐乐的肩头,冷笑了起来,接着大手下落,目光鄙夷地看着她露出的两条大腿,上面虽然混着泥土,却不能掩饰她细腻的 xing感 :“不肯接受高贵的,纯洁的,那就让最龌龊的,最肮脏的东西进入你的身体,我期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情景,可惜……他们很笨,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真是群没用的东西。” 什么意思?最龌龊,最肮脏的东西进入她的身体?他是指……刚才的两个工人? 蒋乐乐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目光恍然地看向了窗口,发现了窗口的一处窗帘是拉开的,那个位置刚好看到庄园的泥泞的道路,他刚才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看着那两个工人试图亵渎她…… “你不是人!”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泪水从眼中涌了出来,羞辱、悲愤,让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难道他就没有兄弟姐妹吗? “人?” 顾东瑞笑了,接着大手落在了蒋乐乐的臀部上,他将她的臀瓣握住。完全肆虐地揉nie着:“不是我不是人,而是你……因为我不会把你当人看,贱人!” 一声清亮的响声,蒋乐乐的臀部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火辣辣 的痛让她的身体不断地抖动着。 “我做错了什么?顾东瑞,我恨你,恨死你了!” 蒋乐乐挥舞着双手,她知道自己的拳头不能让这个男人疼痛,但是尖利的指甲却可以让这个男人挂彩,顾东瑞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蒋乐乐还敢反抗,他想及时抓住挥舞的小爪子,已经来不及了,脖子上一痛。中了一爪子。 顿时四条血印出现了,一只延伸到了腮部。 “该死的。”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的身体抱起,一个大反转,将她扣在了沙发里,脊背、臀部朝上,双臂没有办法再挥舞出来了。 一只手按住沙发上不肯认输的女人,一只手摸了一下脖子。他出血了,估计是几道很丑的抓痕,不知道高领的衬衫是否可以遮挡住。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谁也不卖,我不卖?” 蒋乐乐不会这么放弃的。她不要困在这个恶魔的手里,她摸到了身下似乎有个遥控器,直接抓住,身体猛然转动,回手就打了出去。 “真是不知死活!”顾东瑞闪身一躲。遥控器从耳边飞了过去。 蒋乐乐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地从沙发上爬起,疯了一样冲向了老宅的大门,她要逃出去,她要脱离魔掌,她要找到爸爸。 曙光就在几步之遥,只要推开那扇大门…… 但她绝望了,拼命奔跑的身体被大力抱住了,重力将她直接压住了,身体前倾,趴在了地板上。 蒋乐乐哭泣着,双臂用力地抓着地板…… “放了我……” “如果你敢再反抗,我会脱了你的裙子,然后……直接在这里强bao你!”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息逼近她的颈窝儿,他抱着她,禁锢着她,她的身体完全在他的身体之下,坚硬健硕的肌肉贴着她的肌肤…… 当她听见脊背上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时,知道他并不是只想吓唬她,他会那么做的,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感受,她就好像是个没有人格的木偶。 蒋乐乐终于停止了挣扎,她胆怯地喘息着…… “跟我回海翔!” 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推在了沙发里,顾东瑞冷漠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套洁白的婚纱扔给了蒋乐乐。 “换上这套婚纱!” 婚纱扔在了蒋乐乐的头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了下来,目光低垂,这是一套很名贵的婚纱,纱质柔软,裁剪细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钻石,应该戒指不菲。 为什么顾东瑞要让她穿上这样的衣服。 “婚纱?”蒋乐乐的目光之中都是疑惑。 “别啰嗦,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快点穿!”顾东瑞怒喝着,一双冷峻的眸子盯着蒋乐乐,眼神之中有愤恨,也有嘲弄。 现在就算让蒋乐乐穿囚服,她也必须照做,何况还是漂亮的婚纱,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折磨她? 轻轻地展开了婚纱,蒋乐乐的目光稍稍抬起,发现顾东瑞仍旧站在面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这样换吗?当着他的面?万分尴尬和窘迫,蒋乐乐的手死死地捏住了衣服。 “痛快点,你已经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顾东瑞不耐烦地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深吸一口之后,目光微眯地看着蒋乐乐。 蒋乐乐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她没有办法在这个男人的目光中脱下裙子,他能不能回避一下……于是她低声地说:“能不能……” “不能!” 顾东瑞冷漠地打断了蒋乐乐的请求,如果他转过身,这个女人绝对会趁机逃出去,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蒋乐乐愤怒的眸子飞扬了起来,一把将洁白的婚纱扔向了顾东瑞,他以为他是谁?他又当她是什么?她有尊严,不是奴隶。 “不要看我换衣服,无耻的混蛋!” 婚纱飞出,直接打在了顾东瑞的香烟上,将他叼着的烟打掉了,一起落在了地板上,顾东瑞被激怒了,直接伸手揪住了蒋乐乐的头发,一双凶锐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你以为你的身体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秘密?你可以去勾引别的男人,对我,却毫无意义。” 秘密?蒋乐乐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襟,她明白他的意思,那天夜里他脱光了她,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那丝羞辱仍旧让蒋乐乐感到窝心, 第179章 秘密?蒋乐乐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襟,她明白他的意思,那天夜里他脱光了她,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那丝羞辱仍旧让蒋乐乐感到窝心,“下流!” 蒋乐乐无法表达内心的愤怒,直接对着顾东瑞的面颊吐了一口口水,她要这样唾弃他,鄙视他。 顾东瑞眨了一下眼睛,完全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吐他口水,在海翔,在码头,在顾家,都是恭敬的目光,他丝毫的不悦,都会影响到所有的情绪,可她……却是第一个敢触怒他的女人,愤怒地挥出手掌,狠狠的一个耳光,蒋乐乐觉得面颊上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无力地倒在了沙发里。 顾东瑞看着失去了知觉,不能再怒目相视的女人以及她面颊上的印记,冷冷一笑抹去了面颊上的口水,蓦然转身,拎起了地板上的婚纱。 婚纱和烟蒂混在一起,已经被烧了一个洞,散发着烧焦的味道,他抬起脚,将烟蒂狠狠地踩碎了,然后转过身,看向了蒋乐乐。 顾东瑞栖身上前,大手抓住了蒋乐乐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拽,破碎的裙子脱离了她的身体,洁白胸衣下的丰满裸露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幅美人的玉体,透着一种无法抵御的you惑,顾东瑞的目光不经意地停留在她的丰满的酥胸上,表情瞬间变得尴尬,呼吸也有不顺畅了。 顾东瑞伸出手,带着肆虐和嘲弄端起了蒋乐乐的下巴,审视着她的面容,虽然左脸已经红肿了,却仍旧不能掩饰她的精致和优雅,低垂颀长的睫毛,娇俏的鼻子,粉嫩的唇瓣…… 一个天生绝美,让人为之倾倒女人。娇柔脆弱,他刚刚的一掌打得无情,也打出了他心里的怒火,大哥死了。大哥为了这个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顾东瑞的呼吸渐渐粗重,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如此地狼狈,脑海中的联想,好像她是污泥中的白莲花,冰冷的傲气,彻骨的忧伤。 “大哥,你会如愿的,就让这朵白莲花一辈子陪着你……” 顾东瑞猛然睁开了眼睛。拉起了蒋乐乐的手臂,无视她的娇美,将婚纱硬生生地套在了她的身上,蒋乐乐软绵绵的身子任由他摆布着。 婚纱穿好了,他有力的五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笨拙地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然后将她抱起,向老宅门外走去…… 和风迎面吹来,顾东瑞长长地松了口气,大步向自己的轿车走去,拉开了车门,将蒋乐乐推了进去。然后发动了车子,疾驰而去。 混凝土搅拌机边上的男工人们愣愣地看着远去的轿车,良久之后,才纷纷议论着。 “是顾先生的女人?刚才老三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顾先生看没看见他 调戏 那个女人。” “还穿了婚纱……” “但愿没看见,不然死定了。” 车子消失在蒋氏庄园的土路上。庄园又恢复了隆隆的作业之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蒋乐乐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一声紧急的刹车声让她猛然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的紫色薰衣草。 恍然地抓住车门,她坐了起来。这里很熟悉,是她曾经逃离的地方,她竟然又回来了。 “下车!” 一声厉喝,顾东瑞的大手一捞,将她直接从车里拉了下来,她毫无准备,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直接跪在了车外的甬道上,沙石硌破了她的膝盖。 “好痛……”蒋乐乐无法站起,痛苦地呻吟了出来。 “你耽误了我太多的时间!已经让我没有耐心了。” 顾东瑞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大步地向前行走着,蒋乐乐踉跄地跟在后面,一瘸一拐地小跑着。 这时海瑟跑了过来,恭敬地凑近了顾东瑞。 “都准备好了,先生,是今天举办,还是明天?” “就现在,明天是葬礼!”顾东瑞冷漠地说。 “是,蒋小姐这个样子……是不是需要化妆,” 海瑟的目光移到了蒋乐乐的婚纱上,一路上的折腾,婚纱上除了那个烟头烧的洞,还有一些污渍,而且蒋小姐的左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淤青,看起来好像是手指印记,她的头发虽然整理过了,却仍旧有些凌乱…… “她不需要!” 顾东瑞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大步地向白色的小别墅走去。 蒋乐乐感觉自己就像小鸡一样被提来拽去,完全不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儿?为什么给她穿上婚纱,要举办什么,顾东瑞带她回到这里,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跟契约和金钱无关?那和什么有关? “顾东瑞,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穿这该死的婚纱?你带我去哪里,要举办什么?”蒋乐乐一只手被拽着,一只手提着裙子,长长的婚纱拖曳在地上,几次她都险些摔倒,只能临时抓住顾东瑞的手臂,稳住自己的身体。 “因为你要结婚了……”顾东瑞的嘴角乐乐一挑,说出了让蒋乐乐差点晕倒的一句话。 结婚?和谁结婚? 蒋乐乐完全蒙住了,茫然无措地看着顾东瑞,他在说什么? 就在蒋乐乐想继续追问的时候,顾东瑞将别墅的大门推开了,客厅里都是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们并列在两排,而中间,则是一个个花圈,花圈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遗像……遗像的上面有一个十分刺眼的“囍”字。 这是灵堂,还是喜事?当蒋乐乐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个硕大的照片时,她怔住了,那不是顾东明的照片吗? 顾东瑞松开了蒋乐乐的手腕,一个黑衣男人将一把椅子搬了过来,他冷然地坐下了,然后一挥手,几个男人走了上来,直接拽住蒋乐乐的手臂,将她拖着。一直拖到了遗像的前面。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抓住了蒋乐乐的手,在印台里粘了一下,按在了一张布满文字的文件上。然后将文件恭敬地递给了顾东瑞。 “好了!顾先生。” “你可以走了。”顾东瑞看了一眼文件,合上了,重新交给了那个男人,男人谦卑地后退,出了客厅离开了。 蒋乐乐觉得头皮都发扎了,她的目光瞪视着遗像上的男人,她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他,顾东明死了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有他的遗像。会有花圈,会有灵堂? 他怎么可能死了?她明明记得,她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膀,让他不能追赶自己而已…… “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怎么了?”蒋乐乐尖叫着。 “他死了!”一声怒吼,几乎震破了蒋乐乐的耳膜。 死了?真的死了? 蒋乐乐回眸接触到了顾东瑞凶狠的目光。这个男人的眼里有无尽的悲伤和难忍,这不是装出来的,就好像他失去了至亲的亲人。 “死了?”蒋乐乐有些失神了。 “是的,他死在唯一动心的女人手上,你害死了他……” 顾东瑞的手愤恨地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到了遗像的前面,她的脸几乎撞在了遗像上。那阴邪的声音仍旧响彻着:“看看他,他对生活没有任何要求,甚至对未来不抱任何幻想,是你,让他有了希望,也是你彻底毁了他!” “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刺伤了他,只是……伤了肩膀,我发誓……” “那足以要了他的命,你这个贱人!” 大手用力地一推。蒋乐乐直接扑在了遗像上,相框磕了她的下巴,疼痛让她不由得呻吟了起来,遗像上的男人仍旧温柔地看着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蒋乐乐非常确信,她没有下狠手,一定有什么其他原因,她是冤枉的,她不该为此受到惩罚。 “不是我做的,顾东瑞,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 “我可没有兴趣听你的解释,好好地做你的新娘,完全我大哥的心愿。”顾东瑞冷冷地说。 完成他大哥的心愿?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已经死了,让她做什么新娘?鬼新娘吗? 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又看了看遗像上的“囍”字,蒋乐乐差点尖叫出来,他难道想让她和一个死人结婚吗? 太过分了,顾东瑞真是疯了。 蒋乐乐狼狈地从遗像边上爬了起来,瞪视着顾东瑞,指着他大哥的遗像。 “你,你让我和你大哥结婚?可他已经死了?” “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顾东瑞轻蔑一笑,伸手擒住蒋乐乐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一个牧师拿着小本子从后面走了出来,低着头,眼睛也不敢抬一下,额头上都是晶亮的汗水,显然这是他主持的最特殊、最尴尬的婚礼。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来时,蒋乐乐拼命地摇着头,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牧师都疯了,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和一个死人结婚?急切地甩着顾东瑞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牧师颤抖着手打开了小本子,看了一眼蒋乐乐,又看了看遗像,脸色惨白。 “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婚礼。请问在位的亲友中,有谁认为这个的婚礼不合法吗?” 两边的黑衣男人认为牧师这句话都是多余的,他们不是亲友,只是按照顾东瑞的吩咐办事。 “我不同意,你们这是犯法的,我不能和一个死人结婚……”蒋乐乐瞪视着律师强烈地抗议着。 牧师低下了眼眸,完全无视她,进行下一个环节。 “顾东明先生,您愿意娶蒋乐乐小姐为妻吗?” “他很愿意,继续,不要啰嗦。”顾东瑞不耐烦地说。 “那么,蒋乐乐小姐,你愿意接受顾东明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汗水顺着牧师的面颊流淌下来,这个女人不愿意,他早就看出来了,蒋乐乐在此时说不愿意。婚礼就宣告取消。 蒋乐乐怎么可能愿意,她刚要开口,顾东瑞的手就阴邪地抓住了她的衣襟,手指探入胸衣。碰触着她的rugou。 “你敢说不愿意,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拉掉你的婚纱,让你 一丝不挂 ……” “你……” 蒋乐乐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该怎么办?说愿意,是同意嫁给一个死人,说不愿意,顾东瑞绝对不会给她面子,她会chi裸裸地站在了这里。 顾东瑞凑了一步,盯着蒋乐乐的眼睛:“我想……你更希望脱给所有的男人看……” 当他的手加大了力气,衣服渐渐脱离蒋乐乐的身体时。她直接尖叫了起来:“我愿意!” “这还差不多……” 顾东瑞松开了手,目光看向了牧师。 “她已经愿意了。” “请交换结婚戒指。”牧师麻木地按照程序说着。 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的手拽了过来,几乎捏断了她的无名指,一枚冰冷的钻戒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另一枚戒指则放在了遗像边。 “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 就在律师刚刚宣布之后,蒋乐乐挥出手掌,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顾东瑞的面颊上,她愤恨地说。 “你真病态!” 客厅里顷刻间鸦雀无声,牧师、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个个地看着蒋乐乐,似乎谁也没有料到,这个柔弱的女人会打了顾东瑞一个耳光。 律师看了看盛怒中的女人。知道亲吻的过程可以省略了,他也完成了艰巨的任务,直接拿着小本子,狼狈地向客厅外走去。 在尴尬的仪式和响亮的耳光之后,蒋乐乐和死去的顾东明结婚了…… 冷冷的一哼之后,顾东瑞鄙夷地摸着自己的面颊。英俊的眸子乐乐一眯,嘴角一挑,嘲弄地大笑了起来。 “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不会和你计较,但是……你最好老实点儿。一辈子留在这里做你的顾夫人……” 顾东瑞抓住了蒋乐乐打他耳光的那只小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捏住,那葱郁白皙的手指瞬间因为疼痛的发红。 “好痛……”蒋乐乐极力地抽着手指。 “我以为你不知道痛,以后不要随便挥出你的小爪子,那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用力一推,蒋乐乐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面上,她的臀部狠狠着地,摔得结实,良久都觉得肺腑阵痛。 “海瑟,带她去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出来!” 顾东瑞转身冷漠地向灵堂外走去,两排黑色西装的男人也都随后跟了出去,阴森森的客厅里,只有只有海瑟和一个非礼宾女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蒋乐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盯着花圈海洋中的遗像,仍旧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发生的,女佣走了过来,将蒋乐乐扶了起来。 “夫人,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是的,我不是夫人,我不是!”蒋乐乐怔怔地看着这个菲佣,泪水无助地流了下来,谁能帮帮她,她不能这样生活下去,她必须离开这里。 “小兰帮不了你,小兰只是这里的菲佣。”小兰将蒋乐乐扶了起来,低着头。 海瑟直接向楼上走去。 “夫人的卧房在三楼,有什么吩咐就和小兰说好了。” “我住在这里?”蒋乐乐回头看着客厅里的花圈和遗像,胆怯地询问。 “是的,这是大少爷的别墅,三楼是你们的卧室……”小兰补充。 他们的卧室?蒋乐乐几乎要晕倒了,说的好像那个男人还活着一样,其实他已经死了,也就是说,那是她和一个死人的卧室…… 小兰推开了三楼卧室的门,蒋乐乐走了进去,发现卧室里都是肃穆的黑色,甚至床单都是暗色的,床头、落地窗、书案上,都是顾东明的照片,照片上挂着一条条白色的丝带…… 蒋乐乐脚步放慢,畏惧地咽了一下口水,这就是所谓的卧室吗?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幽暗的灵堂,甚至床头灯和吊灯都是惨白的纸罩。 蒋乐乐自从就胆小,她害怕暗黑,夜里总做恶梦。假如住在这样的卧室里,不是要将她的胆吓破了。 “我不要住在这里,有没有正常的房间,多简陋我都不在乎。”蒋乐乐询问着身后跟进来的海瑟。 “这是顾先生的吩咐。您必须住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告诉我,告诉我!”蒋乐乐抓住了海瑟的手臂,不是契约,不是五百万,那到底是什么? “大少爷死了。”海瑟说。 “我知道他死了……”蒋乐乐有些气结,死了就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杀死那个男人。 “发现大少爷的时候,就在这个卧室里,医生赶来的时候大少爷已经不行了。顾先生给大少爷输血,还是没有救了他的命。” “不可能……”蒋乐乐摇着头,螺丝刀没有那么锋利,她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膀。 “大少爷有很严重的白血病……” 海瑟的一句话让蒋乐乐的肩头一震,她木然地倚在了墙壁上。面色苍白,双眸良久无法转动。 白血病,那个男人有白血病? 蒋乐乐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象着那天夜里的情景,她只刺中了他的肩膀,可是他的鲜血却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顾东明喘息着,似乎十分痛苦,假如她不急着逃走,假如她能发现状况的不同,也许那个男人不会死。 深深地自责,蒋乐乐低垂下了头。她的泪水滴落在了手指上,又滚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水点儿。 “我无心的……”她啜泣着,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她不会离开…… 海瑟摇了摇头。大少爷虽然担任顾家的总裁,却很随和,对待所有的人都很客气,海翔的所有人都尊敬他。 二少爷顾东瑞虽然掌管顾家所有业务、资金,专横霸道,却唯独对大哥言听计从,这次蒋乐乐伤了顾东明,让他命丧黄泉,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了。 “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先出去了。”海瑟退了出去。 小兰进入卧室,将床单整理好,被子也拉上了,然后看向了蒋乐乐。 “夫人,您休息吧,我出去了。” 小兰转身向房门外走去,蒋乐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低声询问。 “小兰姐姐,帮帮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有白血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死。” “夫人,小兰只是个女佣,不能帮你的。” “这算是误伤,算是的,可以通过法律,我坐牢,我愿意坐牢,求求你,不要让他们这样对待我……”蒋乐乐不肯放弃地拽着小兰,伤心地哭泣着。 小兰很为难,她只按照命令行事,没有办法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当小兰不知如何劝慰的时候,一声断喝,吓得蒋乐乐的手抖了一下,直接放开了小兰。 “坐牢?你想也别想!” 阴冷的声音之后,顾东瑞的身影出现了,菲佣小兰慌忙低下了头,闪身匆忙地出去了。 蒋乐乐茫然地看着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要抓她回来,为什么要让她和他死去的哥哥结婚,他在报复,这似乎远比坐牢要痛苦很多。 如果不是爸爸的契约,如果不是非chu女的事实,如果不是那五百万,他们应该不是仇人,她还是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儿,向往着自己的爱情和未来,而他还是顾家的二少爷,英俊潇洒,顾东明更不必为此丧命。 蒋乐乐摇着头,一步步地走向了顾东瑞,哀伤的眸子,娇弱的神情,她恳切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只想逃走,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求求你……” 健硕的手臂任由蒋乐乐摇晃着,顾东瑞冷漠凝视着乐乐恳求的眸子,嘴角挤出了一丝鄙夷的微笑“这仅仅是个开始,你就受不了,好,如果你能让我最尊敬的大哥起死回生,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起死回生?蒋乐乐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你打算怎样?难道想让我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蒋乐乐漠然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的冷峻在她的眼里,都是卑劣。 “不是生活。而是赎罪……”顾东瑞冷声地说。 赎罪?那不是她的错,她不该来到这里,更没有人告诉她那个男人有白血病,她才只有十八岁。为什么这些厄运要降落在她的头上。 “ 变态 ,你是个 变态 !” 蒋乐乐无措地后退了,赎罪,她不知道什么叫赎罪,那完全是无心之过,她也不希望有人为她而死。 “ 变态 ?” 顾东瑞被这两字激怒了,他举步上前,一把揪住蒋乐乐的衣襟,瞪视她的眼眸:“你试试失去亲人的滋味儿,你试试!” “那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 激怒的男人直接将蒋乐乐推到了墙角。死死地抵住了她的身体,恶狠狠地说:“从今以后,你没有自由,没有!” “我鄙视你!”蒋乐乐回应。 “鄙视?好啊,我一点也不在乎。相反,我倒是希望,你对我的鄙视,来得更凶猛一些!” 英俊的双眸喷着火焰,他的面颊距她只有几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身上男人的独有的气味儿。就好像一头狂奔的豹子,带着杀戮的血腥和残忍。 顾东瑞的面颊距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头被迫紧贴墙壁,眼神怯怯地看着他。 “我恨你……”她真的好恨这个男人,特别是他眼底的恣意,和对她的轻视。 “那就痛痛快快地恨!”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唇上抹过。那唇虽然惨淡、毫无血色,却无法掩饰她唇形的娇美,丰腴的线条,恢复血色之后的娇艳欲滴…… “顾……” 蒋乐乐感觉着唇上的热力,头部吃力地后仰着。她几乎要窒息了。 “想说什么……” 嘲弄、邪魅的眼神掠过她的双唇,他冷笑了一声,粗重的鼻息扑面而来,接着有力的唇猛然压下,覆盖在了蒋乐乐的唇瓣上,完全是占有式挤压和辗转,蒋乐乐甚至能感到唇上的咸涩和痛楚。 她的双手用力地推着,却不能阻止他的狂妄,反而让他的进攻更加激烈,她的身体犹如壁虎一样被禁锢在墙壁上,他的大手抚mo着她的双肩,按着她的手臂,肆虐的吻仍旧持续着。 当他的舌顶开她的唇齿时,她的身体和心都在微微地颤抖着,那熟悉的感觉一*的袭来,她的思绪漂浮着,一个熟悉的,可怕的场景,疾驰而来的黑色宾利车在她的身边嘎然停止,接着…… 无法分辨的男人,在黑暗中用力地顶着她,他的健硕在她的身体恣意进出…… 不要这样对她,不要…… 蒋乐乐的泪水惨淡滑落,拼命的挣扎没有了,双臂紧贴着墙壁,那丝冰冷和身前的炙热交替着,哭泣和哀求他根本无动于衷,顾东瑞恣意地侵犯着,直到他心满意足,冷然地放开了她,嘲弄地后退开了,仍旧轻蔑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悲伤。 一个冷漠的吻,就这样结束了,好像她完全是个没有感觉,只等别人来发xie的木偶。 蒋乐乐失去了支撑,身体犹如棉絮一般倒在了地毯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滞,仍旧难以从那天宾客房车里的羞辱中摆脱出来。 “妥协了,不反抗了?那是不是说,你强烈的想要男人?可惜……我对你的兴趣仅仅如此……” 他在笑着,完全轻浮的,傲慢地大笑着,黑色的皮鞋慢慢后退着,这只是个开始,她就哭泣成了这个样子,假如真的报复来临,她岂不是要悲伤欲绝。 “混蛋,顾东瑞……”蒋乐乐奋力地咒骂着。 “我几乎忘记了,该叫你什么?贱人,还是大嫂?啧啧,你以为有了那个婚礼,我就会尊敬你吗?那只是满足了大哥的心愿,却不代表你真是这里的什么高贵夫人,你只是个贱人!” 皮鞋移出了房间,门外传来了顾东瑞严厉的声音。 “看好她,如果她再跑了,你们也得滚蛋!” 他又派了那些人来看着她,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犯人,在这里度过漫长的刑期。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嘲弄和冷笑。更没有无情的皮鞋响声,蒋乐乐抬起头,吃力地爬起来,她看着阴森的房间。盯着相片里的顾东明,那些微笑已经不足以消除她的畏惧,她害怕,惊恐,毫无安全感,身体顺着墙壁慢慢地移动着,直到她进入了洗浴间,然后无力将洗浴间的房门顶上了。 呆呆地倚在门上,蒋乐乐啜泣着,她真的要一辈子留在这里。过这样非人的监禁生活吗?所有的不幸都是那份契约造成,自己是无辜的。 茫然地走到了镜子前,她看着自己苍白的面颊,双眸因为缺乏睡眠而毫无灵气,以前美丽可爱的蒋乐乐不见了。现在看起来是个备受折磨,幽怨满脸的小女人。 她的唇瓣红肿着,那是顾东瑞刚刚肆虐的痕迹,一处明显的破裂,淤血凝结着,用手指轻轻触摸一下,疼痛让她不觉呻 yin 了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着。困倦、疲惫和畏惧让她身体低垂,最后无力地坐在了洗浴间的地面上,眼皮沉重,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一夜,她睡在迷梦之中,黑色宾利车。神秘的男人,一幕幕,一场场,残忍之后,她被扔了下来。庄园的大黄狗守在她的身边…… “夫人,你怎么睡在这里?” 夫人?那是喊谁的声音,蒋乐乐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仍旧坐在洗浴间的地面上,声音来自推开洗浴间门的菲佣小兰,显然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好,坐在地面上,身上仍旧是昨天的婚纱。 “是你啊……”蒋乐乐想爬起来,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小兰将她扶了起来,奇怪地问:“为什么不睡在床上?” “卧室里的气氛让我觉得害怕……”蒋乐乐回答着。 小兰当然知道让蒋乐乐害怕的气氛是什么, “今天大少爷下葬,顾先生让我过来,叫你换上这套衣服……” 小兰递过来一套黑色的衣裙。 接过了衣裙,蒋乐乐满心惆怅,她应该参加这个葬礼,不仅仅因为那个婚礼,而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愧疚,是她错误地、提早结束了那个男人的生命。 沐浴,洗掉一身的尘埃,蒋乐乐换上了黑色的衣裙,将发丝轻轻挽起,清纯的面颊,未施一点粉黛,她的美似乎天生浸在肌肤之中。 “夫人,你真美……”小兰赞叹着。 美?对这句赞叹,蒋乐乐一点也不感到开心,她的美就要埋没在海翔幽灵般的房间里,再美又有何用。 一步步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传进了蒋乐乐的耳朵。 “我真的有了,你不能就这样不要我了!” “我顾东宸玩女人,从来没有被粘上的时候,有了,就打掉,不要试图带个小孩子来烦我,我对你这种想通过孩子登堂入室的女人厌恶极了。” “可是你说,你爱我的?”女人哀婉地抽泣着。 “爱,是的,没有错,在床上,zuo爱的时候,我很爱你,可是下了床,我就不爱你了,哈哈……” 猖狂的笑声,听起来如此刺耳,蒋乐乐进入了客厅,发现花圈和遗像都没有了,客厅里,顾东宸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的裤子,显然也是参加葬礼的打扮,门口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站在那里,穿戴陈旧,一脸沮丧。 顾东宸抬头看见了楼梯边的蒋乐乐,眉头稍稍一展,似乎被她的清丽震慑了,良久没有说话,接着一阵冷笑。 “差点没有认出来,原来是你……听说二哥将你弄进来了,还嫁给了大哥,新婚之夜过得不错吧,哦,哦,忘记了,你没有男人,早知道,昨天夜里我不出去混女人,回来陪着你睡好了。” 蒋乐乐觉得心脏都要崩裂出来了,顾东宸在说什么,他简直就是在羞辱她,显然顾家将顾东明的死都归结在了她的身上。 门口站着的女人听见了这句话,立刻扑上来,尖叫地抓住了顾东宸的手臂。 “这个女人是谁?你说爱我的,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你骗我,骗子!” “你让我很烦,滚开!” 顾东宸火了,大手用力一甩,狠狠一脚踢了出去,那女人的身体飞了起来,直直地摔在了门口,一声呻 yin 之后,蒋乐乐发现女人的腿间流出了鲜血,她真的怀孕了。 蒋乐乐惊呼了出去,紧走几步,蹲在了女人的身边,必须救救这个女人,她需要止血,蒋乐乐恳切地看向了顾东宸。 “她流血了……” “真是不错,让她流,流掉了就不用堕胎了,一个船厂工人的女儿,也想登上枝头等凤凰?玩玩就算了,还当真了?” 顾东宸说得好轻松,好无情。 蒋乐乐愤然地看着这个男人,很明显,这个花花公子,玩弄了船厂工人的女儿,天真的女人还有了他的骨肉,期待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 第180章 蒋乐乐愤然地看着这个男人,很明显,这个花花公子,玩弄了船厂工人的女儿,天真的女人还有了他的骨肉,期待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 女人的身体抽搐着,显然那些话让她悲伤欲绝。 “她会死的!”蒋乐乐大喊着。 “那就让她死吧!”淡然一笑,顾东宸向楼上走去,完全不顾那个女人的死活。 蒋乐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从来没有看过女人流产,出这么多的血,她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却壮胆安慰着女人。 “我会帮你的,我帮你找人,送你去医院!” 蒋乐乐慌张地站了起来,直接向大门外奔去,也许太着急了,她直接和进来的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撞在了一起,那坚实的胸膛几乎撞痛了她的鼻子,她无暇估计了,直接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救救她,她出血了,好多血……” “跟你没有关系……” 男人的手臂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住了,接着是冷漠的声音,如此熟悉,蒋乐乐抬起头来,发现进来的男人竟然是顾东瑞。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面色阴冷,让蒋乐乐打了个寒战。 他刚才说什么?跟她没有关系?是的,她是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让她就这样看着那个女人流血吗?顾家的人好残忍,好没有人性。 “她要死了,你弟弟玩弄了她,她怀孕了,却被踢倒了,你们这帮qin兽。” “你现在要参加婚礼,不要管她!”顾东瑞怒吼。 不要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吗? 蒋乐乐看着顾东瑞一脸的麻木,终于忍无可忍了:“可以看着她流血,看着她自生自灭。你都觉得问心无愧吗?既然问心无愧,觉得无所谓,为什么还要将我禁锢在这里,你大哥的死。我是不是也可以坦然处之,豪无所谓!因为他也只是流血而已!” 蒋乐乐的话刚落,顾东瑞一个愤怒的耳光打了过来,直接将蒋乐乐打倒在了地上。 “不准你提到我的大哥,你这个贱人!” 他的盛怒写在脸上,她的话让他既尴尬又盛怒,她怎么可以将那个女人和大哥相比。 “你接受不了吗?同样是人,为什么待遇不同,你们顾家人的命是命,别人得名就不是命了吗?”蒋乐乐捂着被打的面颊。她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但是她不会示弱,她要抗争,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女人。 顾东瑞怒火中烧着。他的目光阴郁地看向了地上仍旧在流血的女人,突然大声地怒喝着:“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到医院!” 弟弟玩女人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这让他很是烦心,似乎大哥的死也不能让三弟收敛一些,昨夜那个家伙一定又混在什么女人的床上,惹来一个又一个找上门的大肚子女人。 似乎只有顾东瑞才会让门外的佣人动起来。两个男佣跑了进来,将女人架起,抱了出去,蒋乐乐目送着女人上了车,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客厅里只剩下蒋乐乐和顾东瑞,蒋乐乐想站起来。却再次摔倒了,她昨天的晚饭没有吃,今天的早餐没有吃,刚才的一巴掌,让她头晕目眩。几乎散架了。 苍白的小脸上,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圆睁着,她仍旧不肯示弱,倔强不屈。 他和她冷冷地对视着,蒋乐乐丝毫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就算她在他的掌控之下,她也不害怕他。 顾东瑞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了,变得轻蔑傲慢了起来,他的嘴角一挑,挤出了一丝冷笑。 “不要在我面前装得善良,我对女人的这一套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装善良,好过你的冷血。”蒋乐乐鄙夷回敬,顾家三兄弟,除了死去的大哥还算斯文,老二和老三都是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 “有时候冷血,正好对付你这种伪善!”顾东瑞冷笑着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伪善?他竟然敢说她伪善,蒋乐乐真想追上去,狠狠揪住顾东瑞问一问,什么叫伪善,她伪善在哪里了? 可惜她没有力气,说话都觉得费力,小兰跑了过来,将蒋乐乐扶了起来,将一杯牛奶偷偷地递给了她。 “喝点吧,不然没有力气参加葬礼的,以后不要激怒顾先生了。” 蒋乐乐感激地端过了牛奶,大口地喝了起来,她真的饿了,显然一杯牛奶不能解决她腹中的空虚,她擦拭了一下嘴巴,目光看向了门外,甬道上,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 蒋乐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要出门了…… 葬礼一定在墓地,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那是不是说,她可以离开海翔了,只要离开了海翔,她似乎有很多的机会逃走,例如在纷乱忙碌的葬礼上,大家都在关注葬礼,她可以趁机…… “夫人,请上车。”海瑟的声音,吓了蒋乐乐一跳,也将她浮想联翩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蒋乐乐的身边开了过去,她看到了后面坐着的顾东瑞,好像顾东瑞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很时尚,似乎也很清高。 “顾先生的女朋友也赶回来了,昨天夜里到的。”海瑟解释着。 女朋友?蒋乐乐倒是十分好奇,这种冷情的男人还能有女人喜欢吗?看来那个女人一定看上了顾家的势力和金钱,似乎这种联姻在现代不胜枚举。 进入了车里,海瑟慢慢地发动了车子,继续说:“苏妩柔小姐是这里最大商团的千金,地位身份不一般,以后在海翔会经常看到她,夫人还是尽量回避她,她有点小姐脾气,最好还是不招惹的好。” “谢谢海瑟的提醒。” 蒋乐乐对顾东瑞的女人不感兴趣,她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才能在葬礼上趁机逃走。 车子走了一段时间,最后在一处墓地停下下来。蒋乐乐一身素装在葬礼上的出现,立刻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显然她的清丽脱俗,让在场的人都很惊羡。想不到顾东明的遗孀,竟然这么年轻漂亮。 这样备受关注,蒋乐乐成了焦点,想趁机逃走的想法,一时无法实现,她只能纠结着双手,目光四下搜寻着。 就在她左顾右盼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小手,蒋乐乐惊愕回头,看到了顾东瑞阴郁的目光。 “难道你就没有一滴眼泪吗?” 眼泪?蒋乐乐心中一震。虽然她对顾东明感到愧疚,却对这个下葬的男人没有一点感情,何况她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逃走,哪里来的泪水。 “你知道……我并不是他的妻子,一切都是你逼的……”蒋乐乐回敬着顾东瑞。她没有心情演戏,如果真的需要眼泪,不需要他的质问,她也会流出来。 “今天你必须流泪!” 顾东瑞的大手突然用力,蒋乐乐的小手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似乎骨骼都在相互挤压着,那种疼痛完全是锥心的。 “啊……” 蒋乐乐一声惨叫。她的手骨发出了断裂的声音,疼痛的泪水顺着面颊滚落下来,身体也因为巨疼,垂落了下去。 顾东瑞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悄然地将手松开,淡然一笑之后。俯身伸出一只手臂,将蒋乐乐扶了起来,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夫人怎么了?”旁边的人询问。 “也许太伤心了。” 伤心?蒋乐乐想尖叫出来,她不是伤心,而是这个男人好像扭断了她的手骨。她的小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巨疼持续着,她的泪也不断地流淌下来。 这就是顾东瑞要的眼泪。 “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顾夫人。”那些安慰的声音听起来好生讽刺,蒋乐乐喘息着,她几乎昏迷了。 汗水、泪水混合在一起,蒋乐乐看着自己已经不能动的手哭泣着。 “这是你自找的。”顾东瑞冷漠地低语着。 “不是我自找的,是你强加于我的!”蒋乐乐毫不客气地大叫起来,周围的人似乎十分惊讶,都纷纷地看了过来。 蒋乐乐的面颊上除了泪水还有愤怒。 “她有点神经质……” 顾东瑞一把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如果今天敢让我难堪,我会让你更难堪,想必大家很想知道,你悲伤到了丧失理智,疯狂的地步,蒋氏庄园出来的女人,不过如此而已。” “顾东瑞……” 蒋乐乐眼前金星直冒,痛让她不能动,看起来好像悲伤过度,他在支撑着她一样。 葬礼的人群之中,时尚的苏妩柔走了过来,奇怪地看着顾东瑞。 “既然站都站不住了,何必留在这里,回去好了,东瑞不能只照顾你一个人。” 苏妩柔的眼神里,稍稍有些嫉妒,蒋乐乐实在太美了,那种高雅和尊贵,让她心里十分不安,很难想象,这个女人来自蒋氏庄园,是吝啬鬼蒋万风的女儿。 蒋乐乐讨厌苏妩柔的眼神,海瑟说这个女人很有小姐脾气,这样过来质问,定是觉得顾东瑞和她太 ** 了。 这似乎是个报复的机会,既然顾东瑞不想让她好过,她没有理由让这个自大的男人舒心,于是她故意扬起了下巴,挑衅地看着这位商团大小姐,身子一歪,直接依偎在了顾东瑞的怀中。 “我的头好晕……”蒋乐乐故作虚弱地喘息着。 香拥满怀,顾东瑞一怔,他万没有想到蒋乐乐会突然依偎过来,和刚才较劲儿的小小刺猬完全不同了,当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小女人狡猾的手段时,苏妩柔已经怒不可遏了。 蒋乐乐得意一笑,她成功了,顾东瑞这回有事做了,哄这位千金大小姐,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吧? 顾东瑞一把推开了蒋乐乐,苏妩柔已经气得进入了人群,直奔轿车,怒气冲冲地开车离开了。 蒋乐乐以为顾东瑞一定会焦虑地追上去,想不到他的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而是淡然地看向了她。 “女人太狡猾。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所有的表演都结束了,你该回去了!” 顾东瑞扭过了头,大声地喊着:“海瑟。海瑟!” “先生。”海瑟刚喝了一口水,还不等咽下去,就匆忙地跑了过来。 “带她回去,最好看紧她。” 顾东瑞冷峻的眸子乐乐一眯,残情尽显无疑。 海瑟的喉咙动了一下,水终于咽下去了,他胆怯地擦拭了一下汗水,从葬礼开始,他就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眼睛溜着蒋乐乐。才走神一会儿,就被抓到了。 海瑟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轻声地说:“走吧,夫人……” “不要走得太开心,我还是喜欢看你的泪水……”顾东瑞再次抓住了蒋乐乐受伤的手。用力一捏,然后轻蔑放开,转身离去。 “好痛……”蒋乐乐的身体颤抖着,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她想,她的手一定废掉了。 “夫人……” “我的手,骨折了。”蒋乐乐愤怒的泪水仍旧流淌着。他不当她是人,甚至没有顾及她的痛楚,硬生生的捏断了她的骨头,还要旧伤添新痛。 “回去找医生看看……”海瑟擦拭了一下汗水,不敢再看蒋乐乐了,生怕她闹出什么事儿来。 就在车门打开。蒋乐乐打算上车的时候,她看到了远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她认识,就是那个在酒店门口,给她披上西装的好心韩国男人。这个世界真的好小,竟然在这里和他再次相遇了,那种亲切让蒋乐乐落寞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他……” 蒋乐乐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必须找机会到那个韩国男人的身边去,告诉他,她被绑架了,她失去了自由,她要让这个男人带她离开这里。 蒋乐乐急速地向那个男人跑去,海瑟却及时拉住了她。 “夫人,你去哪里?” “放开我,海瑟……” 蒋乐乐万分沮丧,她几乎忘记了,还有海瑟一步不离地看着她。 “不行,夫人……你必须跟我回去。” “海瑟,我的手……”蒋乐乐痛苦地呻 yin 了起来,海瑟刚好拉住了她骨折的小手。 “夫人……”海瑟吓得松开了蒋乐乐的手,却飞快地挡在了蒋乐乐的面前,他是不会让这个女人离开的:“别为难我,夫人,回去吧!” “海瑟……” 蒋乐乐哀婉地看向了远处的男人,却意外的看到,顾东瑞走向了那个男人,然后和那个男人礼貌的握手,轻声地说着什么,这让蒋乐乐有点惊慌,想不到他们竟然认识?一颗充满希望的心顿时失落了。 “走吧,夫人,如果你再不合作,先生会教训你的。”海瑟规劝着。 此时蒋乐乐也不得不放弃了,假如他们是认识的,甚至关系很密切,绝对不能冒着背叛朋友的风险来解救她。 失落地进入了轿车,蒋乐乐一直盯着那个韩国男人,难以言喻的信任和亲切,让她如此恋恋不舍。 回到了别墅,海瑟叫来了医生,医生给蒋乐乐进行骨骼检查,诊断结果只是关节错位了,并没有骨折,但也需要一个月还能好转,只是疼痛会逐渐好转。 黄昏,小兰将食物端进了她的卧室,蒋乐乐虽然很饿,只是吃了一点点,小兰就将食物拿出去了,卧室还是那样的布局,到处都是幽怨的气息,连菲佣小兰都不愿意多滞留,早早离开了。 蒋乐乐换下了黑色的衣裙,随便穿了一套白色睡裙,目光环视着卧室里的白色的丧布,实在难以安睡,心里怯怯的,神经作用,让她觉得卧室里阴森恐怖。 夜色深沉的时候,蒋乐乐无聊地走到了窗口,打开了落地窗,走到了阳台上,轻扶栏杆看着月光中的薰衣草,思念着庄园浪漫的生活,还有她的妈妈、姐姐,不知道她们现在生活得如何,是否还记得有这样一个需要关心的妹妹…… “妈,爸爸把我卖了……” 幽怨的一声埋怨,蒋乐乐黑眸眨动,大颗的泪珠儿滚落下来,她对着窗口无法控制地抽泣了起来。她是无辜的,不该承受这样的错误。 淡然的月光中,似乎只有薰衣草在回应她的悲伤。 夜色漫漫,昏暗之中。顾东瑞的车进了海翔,他打开了车门,没有急于进入居所,而是习惯地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了,目光微挑,不经意地看向了蒋乐乐的窗口。 阳台的栏杆边,女人的身形单薄,衣裙浮动,长发飘扬,那丝落寞让她看起来更显孤寂之美…… 深吸了一口烟。顾东瑞倚在车门上,良久地凝视着她…… 蒋乐乐感叹了一声,伸手擦拭着面颊上的泪水,目光由远及近,终于发现了甬道轿车前吸烟的男人。她尴尬地后退,转身进入卧室,直接将阳台的落地窗关上,拉上了窗帘,心脏狂跳地躲避在了窗后。 良久之后,当她再次拉开窗帘,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想着葬礼上的表现,顾东瑞能就这样善罢甘休,让她平淡如水地生活在这里吗?那似乎不是他的目的,更加残忍的折磨还没有到来。 走到了沙发前,托然地蜷缩在了里面,困倦不安的双眸似睡非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不等她反应过来,苏妩柔冲了进来,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敢勾引东瑞,信不信我毁了你这张狐媚子的脸!” “我勾引她?”蒋乐乐完全没有准备。她茫然地捂着自己的面颊,分析着苏妩柔的话,一定是葬礼上她的行为激怒了这个女人。 “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破落庄园主的女儿,还妄图得到东瑞的青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蒋乐乐完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吃醋的女人,她竟然不去找顾东瑞的麻烦,全部的诱因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却反而将矛头指向了她,蒋乐乐愤然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气她可以受,但是耳光却不行,直接反手打了回去,苏妩柔一声尖叫,面颊被蒋乐乐抽了一个耳光,顿时被打傻了。 “你敢打我?” “因为你先打了我,我没有理由不还手。”蒋乐乐瞪视着苏妩柔,养尊处优,很了不起吗?出生名门就可以欺负人吗? “我是顾东瑞的女朋友,你会受到惩罚的。”苏妩柔尖叫。 “女朋友?那我可要告诉你了,我是他的 情人 ,你刚才完全说错了,不是我勾引她,而是他居心 不良 , 好色 贪婪,表面给他死去的哥哥找了个女人回来,完成什么心愿,结什么鬼婚姻,实际上是满足一己私欲,他也许很喜欢我,不信你问问他……” 蒋乐乐得意地说,当看到苏妩柔的脸色完全变了的时候,她娇媚地摸了一下已经结疤的唇瓣,这是顾东瑞的杰作,现在他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看看这里……是你的好男人顾东瑞的杰作,他可真是个要命的男人……疯狂,热情……”不是热情,是恶心,蒋乐乐说出来都觉得要吐出来了。 苏妩柔盯着蒋乐乐的唇,完全失神了。 “你胡说……” “不是胡说,是事实,他吻了我……” 蒋乐乐不想说出下面的话,这些足够了,让顾东瑞伤神,烦恼,也许为了讨好苏妩柔,早早将她放了,她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去找东瑞,如果你撒谎,我就让他将你赶出海翔!” “那太好了,你赶紧去吧。”蒋乐乐希望的就是这个结果。 苏妩柔的眼睛都湿润了,转身的时候,泪水滚落了下来,这让蒋乐乐稍稍有些不安,她才只有十八岁,似乎在扮演一个坏女人的角色。 甬道上,顾东瑞熄灭了烟蒂,让海瑟将轿车开进了车库,他刚要向自己的别墅走去,苏妩柔就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告诉我,她是胡说的,她胡说!” “柔,怎么了?”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苏妩柔,对这个女人,他很麻木,没有什么感情,更别提什么心动。他认为他的生活就是为了海翔,让海翔成为最强盛的帝国,让顾氏家族在国内,乃至国际上都响当当。所以他不需要爱情,而需要强强联合。 “你吻了她?是不是?”苏妩柔趾高气扬,顾东瑞需要她家的财力,必然不敢得罪她,何况她真的为这个男人着迷,他浑身都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你到底在说谁?”顾东瑞眯起了目光。 “蒋乐乐,你大嫂,她告诉我,其实她不是你大嫂,是你的 情人 。你还吻了她……那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苏妩柔希望顾东瑞否认,期待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东瑞终于明白了,阴郁的目光看向了那个窗口,蒋乐乐很狡猾,竟然在苏妩柔面前这么说。假如他想保留这层关系,就必须和蒋乐乐划清界限。 看起来,他低估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漂亮小女人,她何止浑身厉刺,还有一个聪慧的大脑,灵巧的小嘴。 此时此刻,蒋乐乐的行为已经激起了顾东瑞的性质。斗,一个小女人,在他的地盘上,试图证明什么?她不是弱者吗?可惜,作为女人,特别是失去自由的女人。何来的坚强可言? 顾东瑞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收回了目光,冷冷地喊着海瑟的名字,海瑟慌忙跑了过来,听从着吩咐。 “先生……” “送苏妩柔回去……”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那个吻。那对于苏妩柔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答案,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将来也不会有,但是婚姻一定属于富有的苏妩柔。 苏妩柔想留下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担心顾东瑞和蒋乐乐会一拍即合,她嫉妒得心都要炸开了。 “让她走,如果你爱我……就让那个女人滚出海翔。”苏妩柔哀怨地恳求着,然后不情愿地上了车,海瑟关好了车门,车子开出了大门。 顾东瑞双手插兜,冷笑了起来。 “ 情人 ,吻,你到底想干什么?蒋乐乐……” 用力地抹了一下嘴唇,顾东瑞大步地向别墅里走去。 卧室的窗口,蒋乐乐一直在偷看着别墅外的两个人,看来目的达到了,分析苏妩柔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女人在质问顾东瑞,这次顾东瑞为了让女友安心,也该将她赶出海翔了吧? 蒋乐乐的心里有些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可当看到苏妩柔跟着海瑟离开后,竟然稍稍有些失望。 “真是个笨女人,就这么结束了?” 她似乎觉得局面还不够火辣,应该有一场战争才对,这个苏妩柔也太好打发了?好像顾东瑞的一句话就让那个女人软了下来。 英俊的男人总是容易让女人妥协,蒋乐乐不悦地放下了窗帘,回到了床上,看了一眼床头上顾东明的照片,哀叹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可不想让海翔乌烟瘴气,你让你弟弟放了我,就什么都ok了。” 蒋乐乐刚要躺下,卧室的门直接被踢开了,顾东瑞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气势汹汹地大步向床边走来。 蒋乐乐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抱住了一个枕头,狮子发怒了,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决定将她赶走? “不能怪我……你该让我走的。” 观察顾东瑞的表情,似乎没有打算让她走的意识,而是……蒋乐乐更加紧张了,她咽了一下口水,颤声警告着。 “喂,这是我和你大哥的卧室,你要注意一下,现在……现在很晚了。” 顾东瑞冷笑着走到床边,一把将蒋乐乐怀中的枕头抱了下来,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拉入了怀中。 “ 情人 ,你就那么想做我的 情人 吗?” “ 情人 ?” 蒋乐乐怔了一下,做他的 情人 ?想的可美,她只不过为了激怒苏妩柔而已,于是她极力地挣扎着:“是误会,我想……你该明白……” “我很明白,你在施展你的诡计,想离开这里?是不是?”他瞪视着她,将她的腰身直接搂住。 “是,你,你的女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蒋乐乐尴尬地说。 “你说呢,女朋友没有了,可以再找一个,可是囚犯跑了。就抓不回来了,所以你的算盘落空了……”顾东瑞端起了蒋乐乐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灵动妩媚。似乎能说话一般,这就是大哥心动,无法移开目光的原因。 “什么?” 蒋乐乐想不到顾东瑞会这么说,原来这个男人不在乎苏妩柔,她失算了。 “你就那么急于做我的 情人 吗?那个吻让你很难忘吧?好像我们的关系只停留在一个吻上,还不能称为 情人 ……我现在就成全了你,让你心满意足……” 顾东瑞轻轻地松了蒋乐乐,蒋乐乐连连后退,退到了墙角里,身体瑟瑟发抖着。什么意思?顾东瑞想干什么? “脱吧……” 顾东瑞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解开了,拽了下来,然后散开了衬衫的领子,嘲弄地笑了起来:“想要什么方式的?我会让你激情不断的。” “你不是……我不是真的,胡说的……”蒋乐乐抓住衣襟局促地说。 “我说过。你不要激怒我!”顾东瑞扔掉了西装,直接走到了墙边,将蒋乐乐逼迫在了墙壁上,阴郁地说:“没见过你这么狡猾的女人,一定要给你点教训!” “顾东瑞……我只是……” 蒋乐乐下面的话直接了变成了惊呼,她的身体突然被提了起来,接着凌空而起。被甩了出去,几下挣扎之后,狼狈地跌落在了大床里,直接陷入其中。 这个男人的力气好大,她摔得好惨,虽然大床的弹性很好。却也让她一时头晕目眩,五脏翻腾,良久才透过气来,用力地喘息着。 顾东瑞淡然冷笑,走到了床边。邪恶地俯下身来,捏住了她的下巴。 “想做我的情妇,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什么资格……”蒋乐乐想起身,却被压住了,无法动弹。 “很多……” 阴冷一笑,顾东瑞修长的手指抓住蒋乐乐的衣襟,用力一扯,睡衣应声敞开,扣子紧落,接着那双大手覆盖住了上前,恣意的侵扰随后袭来,蒋乐乐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惊呼出来,难道他说的资格是…… 她的身体? 男人——不管他在现实生活中阶层多高——只要一靠近女人的胸部,举止就失常,顾东瑞完全失策在自己对蒋乐乐身体的you惑抵抗力上,他的鄙夷渐渐失控,身下压着的是一个完全发育正常的女人,她的身子正是最富有弹性,最有魅力的时期…… 蒋乐乐觉得心口一热,羞辱的感觉在浑身扩散开来,那双大手的抚摸明显变了味道,让她的羞涩猛然提升,呼吸似乎更加困难了。 “混蛋男人,你不能这么做,顾东瑞……” 丰满的胸部在大手的肆虐中变得羞红,富有弹性地肌肤被压下之后,再次弹跳了起来,有力的手指变得痴恋,贪婪。 沉稳控制局面的顾东瑞,只想戏弄了蒋乐乐之后再放开她,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劝慰,不能再触动他的底线,可是事情发展的不够顺利,他身体最狂野的一面奔涌而出。 沉闷的一声低吼,他冷峻的双眸渐渐充血,带着占有yu望的唇直接将蒋乐乐吻住。 痛顺着唇再次蔓延,她的伤口被磨破了…… 这不是蒋乐乐想要的,如果这样的状态下去,她不是要和这个男人有了真正的关系,不行……她不能成为顾东瑞真正的情妇,至少这层关系不能打破,她现在的心态,无法接受任何男人。 宾利房车的肆虐、那种进ru后卑劣的羞辱,蒋乐乐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她的腿还是被撑开了,顾东瑞想做什么,那似乎已经是难预料的事了。 “不要……不要……” 当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部,胸前,肆意侵扰的时候,她的意识变得不再清晰,手指在床单上用力地抓扯着,直到她摸到了一样东西,那是顾东明的遗像。 “我是你大嫂!”蒋乐乐尖叫了出来,并把顾东明的相框举起。 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顾东瑞目光阴郁地盯着那张照片,低声地咒骂了之后,狼狈起身,直接冲进了洗浴间。 花花的流水声不断地传了出来,蒋乐乐喘息着爬了起来,死死地抓住那个相框,这是唯一可以阻止顾东瑞羞辱她的利器。 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蒋乐乐竟然有些后怕,白皙的肌肤上都是吻痕,他一会儿会卷土重来吗?毕竟男人的*一旦被挑起来,很难熄灭的。 假如没有这张照片,他一定会无情地占有她,将所有的兽yu发xie在她的身上,那算是一种报复方式,现在这种报复方式是蒋乐乐最害怕的。 想着失去处zi之身的那个清晨,蒋乐乐难以遏制地哭泣了什么,那个男人改变了她的命运,他到底是谁?是谁? 第181章 想着失去处zi之身的那个清晨,蒋乐乐难以遏制地哭泣了什么,那个男人改变了她的命运,他到底是谁?是谁?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所有的都是。 蒋乐乐将顾东明的照片扣下,拉扯着几乎遮不住身体的睡衣,真是太卑劣了,她的睡衣完全被撕破了。 突然洗浴间的门被推开了,顾东瑞的头发,脸颊,肩头上冷水淋漓。 “明天,和苏妩柔道歉,说清楚,不然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情妇!” 看着顾东瑞凶狠的样子,蒋乐乐胆怯地点点头,只要他不强迫她,她会去做的。 “放下我大哥的照片,他不是你的保护神!” 顾东瑞十分尴尬,面对这张照片他感到羞辱,他竟然差点和一个杀死哥哥的女人发生关系?完全投入,似乎男女两性的you惑在刚才表现得十分彻底。 “我放下……” 蒋乐乐马上将照片摆回了原位,她这样听话总可以了吧,她向后缩了一下身体,显然她半luo的样子,有点让她局促不安。 看到蒋乐乐的样子,顾东瑞下面的狠话没有办法说出来了,他走过来……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尖叫了出来。 “不是结束了吗?” “你以为我还想继续吗?” 顾东瑞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俯身捡起了地板上的领带和西装,整理着自己凌乱的着装。 原来是拿衣服,蒋乐乐这才松了口气,面色稍稍恢复了平静。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再和我抵抗!” 穿好了衣服,顾东瑞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门外,保安们一个个低着头。海瑟也躲避得远远的,显然大家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拿件睡衣给她……” 顾东瑞吩咐着海瑟,他不想解释,在海翔。想要什么女人,是他的权利,只不过这个女人的身份有点尴尬而已。 “是,先生!” 海瑟转身跑开了。 顾东瑞也随后下楼了,他直接出了别墅的大门,向自己的居所走去,他发现自己的思绪仍旧混乱,显然蒋乐乐完美的身体,那种触感的you惑仍旧侵扰着他。 掏出一支烟点燃了,顾东瑞才从困惑之中解脱出来。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you惑而已,举步前行,直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门口,佣人禀报着。 “木夫人来了,在您的房间里等您……” 木夫人?那个投资海翔几个亿的大富婆。顾东瑞利用了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完全迷恋上了他,不惜出手几个亿投资了海外造船厂。 “我知道了。”顾东瑞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突然嘲弄地冷笑一声,他为了成功,完全不择手段了,圈地。勾引女人,所以才有了顾家今天不可忽视的社会地位,世界船王的称号,似乎也不是名不虚传的。 可是他没有那么开心,大哥死了,让他备受打击。那些兴趣也就索然了。 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总是充满了酸辛和诡计,顾东瑞猛吸着香烟,吩咐着佣人。 “告诉她,我今天不会回来了……” “是。先生。”佣人应着。 转身向外走去,走到薰衣草之间,顾东瑞在远处的长椅中坐了下来,昏暗的夜色遮掩住了他的身体,淡蓝的烟雾不断地上升着。 那是一个企图用薰衣草遮掩内心尴尬的男人,但他仍有一丝希望,却又矛盾的不希望陷入其中,目光乐乐一挑,他看向了远处淡白色的小别墅,那个窗口是漆黑的……惊弓之鸟般得女人躲避在了黑暗之中。 顾东瑞的别墅门口,木夫人一身妖娆地装束出现了,她看起来快四十岁了,仍旧风姿绰约,她的丈夫死了三年多, 寡妇 的身份,让她可以随意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当然她最喜欢的男人是顾东瑞,那个男人年轻、魁梧,冷峻,霸气,这些完全征服了她。 “告诉顾先生,让他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木夫人在男佣的脸上轻轻地吹了一下,挑逗地说。 “夫人……我会转告的。”这是一个长相还算硬朗的男佣,被木夫人这样挑逗,脸竟然红了。 “他总是那么忙,让我的心好寂mo……”木夫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拉低了领口,有钱,却没有爱,这种日子真是无聊。 “夫人,我送你……”男佣避开了目光。 “当然……” 木夫人向自己红色的小轿车走去,男佣替她拉开了车门,她却没有急于上车,而是挑逗地看着男佣,突然将皮包向车里一扔,直接拉住了男佣的衣襟,粉红的唇送了上去…… 男佣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身体直接被按进了车厢,接着木夫人压了进去,门关上了。 远处,顾东瑞叼着香烟,观赏着那一幕,他对这个女人太了解了,每夜的寂mo都会让她 饥渴 交加,她需要男人,就像吸大麻上瘾一样。 冷漠地笑着,那轿车剧烈地摇动着,显然轮胎承受了不该承受富有节奏的压力。 和美好的爱情相比,似乎肉ti的宣泄更难控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木夫人的幸福就是随心得到想得到的男人,她丈夫留给她的钱,几乎都用在了男人的身上,酒吧,夜总会,高级会所,都是她猎色的狂欢之处。 顾东瑞叹息一声,不希望那种情景影响到自己的身心,他起身向薰衣草的深处走去,那淡淡的香气环绕着他,让他一时心旷神怡。 海瑟拿了新的睡衣,不好意思地敲开了蒋乐乐的房门,蒋乐乐为了遮掩自己,已经换上了那套婚纱,看起来跟疲惫的样子,发丝凌乱,那双清丽的大眼睛都是畏惧。 海瑟拿着睡衣,几乎看傻眼了,这个时候的夫人。看起来无限you惑。 “夫,夫人……”海瑟张合着嘴巴。 “谢谢!” 蒋乐乐一点精神也没有,她胡乱了撩了一下头发,接过了睡衣。将房门关上了,海瑟仍旧呆呆站在原地,叹息了起来,怪不得先生会把持不住,夫人实在是太美了。 “别看了,傻子,她已经是先生的女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个保安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下,显然他们都认为顾东瑞和蒋乐乐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别胡说,她是先生的大嫂。” “那是阴婚。只是掩人耳目的,毕竟蒋小姐卖给了大少爷,实际上,不算数的,你相信先生会放着那么个美人不要。要那些庸脂俗粉吗?白痴!” 白痴? 海瑟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是挺傻的,除了执行先生的命令,什么都不会,被抢白了之后,海瑟交代他们好好守着,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卧室里。蒋乐乐换好了睡衣,看了一眼洗浴间的门,再睡在地面上,她就要生病了,可是这床…… 她以前害怕这里的气氛,怕什么鬼魂。现在却不同了,她怕顾东瑞,那个家伙没有得逞,不会半夜趁着她睡熟的时候偷偷进来强bao她吧?还真有这个可能。 看了一眼那个照片,同样的办法不能总用。黑咕隆咚的,谁能看清照片上的那张脸。 卧室里,衣帽间,洗浴间,都很容易被找到,那么……床下…… ***************************************************** 第二天,似乎还是黑夜,蒋乐乐睡得好踏实,直到卧室里传来了小兰细小的声音。 “夫人,夫人?” 天亮了?蒋乐乐一把拉开了被子,天好像还是黑的,小兰怪叫什么,好像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顾东瑞? 她猛然坐起,头直接磕在了床板上,不由得捂着头,呻 yin 了起来。 “夫人?”小兰听见了声音,走到了床边。 蒋乐乐揉着脑袋,才想起来,她在床下睡了一夜,怪不得看不到光亮,她咒骂着,挑开了床帘,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狼狈地看着小兰。 小兰看着从床下钻出了的脑袋,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夫人竟然睡在了床底下? 蒋乐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这是她的秘密,睡在床下既安全,又暖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很丢人吧,掉下床了,就睡在下面了……”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解释,蒋乐乐梳理着长发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着,她可能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所以才起来这么晚,被小兰撞见了。 小兰怔怔地看着蒋乐乐,从床上掉下来?以至于褥子被子床单都掉下去了?不知夫人又在搞什么? 小兰摇着头,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夫人这是您的早餐。”小兰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开始俯身收拾被子,眉头疑惑地紧锁着。 蒋乐乐吃了早餐,海瑟走了进来,他尴尬地看着蒋乐乐,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夫人,先生吩咐了,从今天开始,您要去照顾海翔的狼狗,藏獒,喂食,打扫……”海瑟不明白顾东瑞为什么这么吩咐,夫人只是弱质的女子,去照顾那些凶猛的动物,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万一狼狗和藏獒冲出来,不是要将她撕扯成碎片。 “我去照顾狼狗和藏獒?”蒋乐乐吃惊地看着海瑟,她不是听错了吧?难道这种活儿看起来像是女人应该干的吗? “是的,先生说……” “直接说吧,我不在乎。”蒋乐乐猜测顾东瑞一定没说什么好话。 海瑟尴尬地低下了头,回忆着清晨遇到先生的情景,西装革履的顾东瑞似乎要出门了,海瑟忙询问,要不要给夫人添置一些衣服,好像衣柜都是大少爷去世前的。 “衣服?也许吧……我想她不需要太高档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做海翔的夫人,也许饲养员和粗布衣服更适合她,让她去喂食狼狗和藏獒。” 顾东瑞冷冷地看向了蒋乐乐的窗口,想到了昨天夜里。他完全被迷惑了,失控了,蒋乐乐竟然没有接受,而是抗拒了他。好像他生了瘟神一般,让他十分狼狈。 有种自尊被伤害的感觉,让顾东瑞气急败坏,只想打压蒋乐乐的气焰。 更让顾东瑞恼火的是,只不过是个杀害他哥哥的女凶手,应该受到比牢狱更加严厉的惩罚,现在似乎待遇有点过于优厚了。 “先生,那是赵烨之的活儿,男人干的,你让夫人去?”海瑟确认着。 “有什么不合适的吗?还有……叫她对苏小姐态度好一点。怎么做她应该知道。”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这个叫蒋乐乐的女人似乎收拢他奴仆的心,娇弱的外表蒙蔽了太多人的眼睛,其实她的泼辣和狡猾,无人能及。 海瑟不敢将顾东瑞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蒋乐乐听。只能断章取义,交代命令而已。 “夫人,这都是先生的吩咐,您必须学会饲养狼狗和藏獒……还有……先生交代,如果苏妩柔来了,让您态度好一些,他说你知道怎么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蒋乐乐抿住了嘴巴,又是那个苏妩柔,顾东瑞倒是很紧张那个女人,不知道是真爱那个女人,还是在乎那个女人的钱和地位。 “这是您的衣服……”海瑟将一个纸袋子尴尬地放在了门口,退了出去。好像逃跑一般。 蒋乐乐走了过来,将纸袋子打开了,吃惊地拎出了一套衣服,姜黄色,粗布。简陋,好像是什么饲养工人的衣服,虽然爸爸吝啬,可她长这么大没有穿过这种粗布衣服。 顾东瑞什么意思?折磨正式开始吗? 蒋乐乐的嘴巴鼓成了大大的圆型,嫌弃地将衣服扔了出去,她才不要穿这样的破衣服,那会磨破她的肌肤。 “夫人,不能这样,先生的话一定要听……”小兰赶紧将衣服捡了起来,她也觉得难以置信,这衣服好像是囚服一样,摸起来感觉很不舒服,让细皮嫩肉的夫人穿上,确实有点不合时宜。 “这个颜色,穿上看起来就是一个犯人!”蒋乐乐恼火地说。 “可是先生的命令,海翔没有人敢违抗……您不怕先生惩罚你吗?”小兰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个夫人并没有什么地位,确切地说,她似乎是顾先生抓回来的玩物而已。 “我忍他……” 蒋乐乐咬住了牙关,想到了昨夜他的肆虐,还是心有余悸。 说实话,这套粗布衣服真的不舒服,穿上后,一直在摩擦蒋乐乐的肌肤,让她有种刺痛的感觉。 “夫人怎么穿都好看。”小兰羡慕地说。 好看?蒋乐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确实很特殊,可能是她的肤色,就算穿上这种姜黄色颜色,也显得新嫩如玉。 走出了别墅,强烈的阳光让蒋乐乐一时无法睁开眼睛,巨大的船舶模型处,顾东瑞不知道和弟弟顾东宸说着什么,顾东宸的脸色十分难看,大声地怒吼着。 “你竟然让那个孩子活着,为什么要救她,我不爱她!给她钱,让她去堕胎,那种贱人,还想奢望什么?” “她是船厂工人的女儿,我是老板,你做的好事,自己去摆平!” “我会摆平的,你放心!” “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我已经很烦了。”顾东瑞握紧了双拳。 “那贱人会堕胎的。”顾东宸咬紧了牙关,一副痛恨的神情,应该当初哄骗那个女人 上床 的时候截然不同。 这些话蒋乐乐听得清清楚楚,顾东宸说的是那个流血的女人,女人大难不死,他们竟然还想对付她,没有人性,男人真是薄情,特别是顾家的男人,似乎将玩弄女人当成了一种嗜好。 兄弟二人互相瞪视着,最后不欢而散,顾东宸气恼地开着车离开了,一定是去处理那个船厂工人的女儿了。 这时顾东瑞的目光看了过来,显然他看到了蒋乐乐,也看到了她乖乖地换上了粗布衣服,这才像个囚犯,这让他看起了有些自鸣得意。 “无赖……” 蒋乐乐咒骂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看着这个让她厌恶的男人,还不如面对狼狗和藏獒。 海瑟看见了顾东瑞,飞快地跑了过去,为难地说。 “先生。真的让夫人去照顾狼狗和藏獒吗?万一冲出来一条,夫人就没有命了。”他似乎希望顾东瑞放弃这个决定。 “狼狗和藏獒是大哥的最爱,假如她被狼狗或者藏獒咬死,那是命中注定。”顾东瑞冷漠地看着蒋乐乐的背影,那女人看起来确实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一般。 想象着蒋乐乐给狼狗藏獒喂食,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顾东瑞就知道这个决定对了,这种女人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东瑞等待着,等待着蒋乐乐的哀求和懊悔。为她昨天的不当行为恳求顾东瑞的原谅,也许……他会念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让她远离海翔凶猛的动物。 “还是叫赵烨之帮助她吧……”海瑟说,赵烨之是狼狗和藏獒的饲养员,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男人在照顾这些凶猛的动物。 “没有那个必要。”顾东瑞扔下了这句话。转身走开了。 海瑟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先生这是存心让蒋乐乐难堪啊,在海翔,也只有赵烨之和二少爷才能让那些凶猛的动物安静下来,蒋乐乐这个样子去了,看起来不像喂养狼狗,好像是狼狗的食料一般。 蒋乐乐愤恨地咬紧了牙关。看着顾东瑞傲慢的背影,简直不可一世,这种男人,绝对不能开口恳求他。 “我去喂你们的狼狗和藏獒。”蒋乐乐不示弱地说。 “你……”海瑟张大了嘴巴。 “他就想这样折磨我,让我哭泣,哀求他。我偏偏不!”蒋乐乐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想想自己的大黄狗,温顺体贴,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海瑟摇了摇头,前头带路。向别墅的后面走去,一路上并不好走,车辙的印记多于脚印。甚至有些泥泞。 “以前大少爷总是开车去看望狼狗和藏獒的,可惜他现在不在了,顾先生业务繁忙,也好久没有去过了。”海瑟说。 蒋乐乐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向了海瑟,他是不是也在责怪蒋乐乐那次对顾东明的伤害。 “我并不知道你们大少爷有白血病……” “我是下人,不能妄加评判,但是顾先生和大少爷感情很好,所以他才接受不了,希望你给他点时间……”海瑟解释着。 “时间……” 蒋乐乐觉得好像遥遥无期,她继续向前走着,哀婉地看着两边的树木,叹息了起来,她真希望顾东瑞能早点接受,她真的是无心的,就算赎罪,也不该是这种方式。 正思虑的时候,突然一辆越野车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蒋乐乐躲闪不及,溅起的泥浆劈头盖脸而来,顷刻间,蒋乐乐没有人形。 顾东瑞坐在驾驶室内,傲慢地探出头来,冲着蒋乐乐挥了挥手,然后越野车扬长而去。 “你这个混蛋!” 蒋乐乐尖叫着,她的头发,脖子,衣襟都是泥水,甚至嘴里都感觉涩涩的。 顾东瑞绝对是故意的,偏偏选择她这一侧经过,避开了海瑟,海瑟马上低下了头,万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下还有什么男人比顾东瑞还要坏的吗?如果再有,就是极品了。 就这样狼狈地走了一个小时,枯燥幽暗,蒋乐乐的肺部一直处于充气状态,随时可能爆炸。 转过一条弯路,突然峰回路转,大片薰衣草再次出现,薰衣草的尽头是一片茂盛的竹洛,远远的就可以听见狼狗的狂吠之声。 当海瑟将蒋乐乐带进竹洛的时候,蒋乐乐才看清竹洛圈养着的几十条凶猛狼狗和藏獒,狼狗的毛发闪亮,个个体格高大,十分强壮,似乎一下子能从铁笼子里闯出来一样,还有那些藏獒,犹如雄狮,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 它们看见了蒋乐乐,陌生让它们变得狂躁,嗷叫声中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假如没有笼子,绝对会飞扑上来,直接将她撕成碎片。 看着因为急躁而来回游走观望的狼狗,蒋乐乐下意识地伸了一下舌头。直接一个转身,向竹洛外走,这绝对不是她的大黄狗,凑上去不被咬死就不错了。 但不等她走出几步,那辆越野车突然重来,停在了蒋乐乐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车门一开,顾东瑞的黑色的大皮靴踩在草地上,接着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蒋乐乐的面前。一丝戏谑鄙夷的表情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邪魔。 “你想去哪里?”顾东瑞伸出了手,直接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臂,他要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要临阵逃脱? “我觉得……不太合适……”蒋乐乐指了指那些狼狗,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这完全是不搭调的。 “合适?它们只是动物,不能男人。对于你来说,不存在合适不合适。”顾东瑞嘴角一挑,说出的话几乎气晕了蒋乐乐。 什么意思?他的话简直就是羞辱。 “总之,我不要留在这里,那些家伙发疯了,会冲出来撕碎我,我还没有活够!” 蒋乐乐没有理由这样送死。她一把打开了顾东瑞的大手,向竹洛外走去,当然顾东瑞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没走几步,她再次被拎了回来,嘲弄的声音响在耳侧。 “回去可以。今天晚上,你乖乖,像那些女人一样……” 像那些女人一样,顾东瑞的意思是……蒋乐乐直接惊呼了出来,好无耻的男人。竟然将她当成了那些轻fu的女人。 “不可能……”蒋乐乐直接回绝。 “那就老实地服侍我的狼狗和藏獒,知道吗?它们也喜欢美女……” 大手直接一甩,蒋乐乐的身体直奔铁笼子趔趄而去,她的双手用力抓住了铁笼子才算稳住了身体,但是一条凶猛的藏獒直奔她冲了过来,若是不是脱手及时,差点一口将她的手指咬掉。 “啊!” 蒋乐乐尖叫着坐在了地面上,这时顾东瑞走到了她的身边,将一个大桶放在了她的身边,冷漠地说。 “我说过,海翔没有什么真正的夫人,你……只是来这里赎罪的,喂它们,如果它们被你饿到了,我想……也许它们会考虑从笼子里冲出来,和你亲密一下的。” 一股血腥的气味儿冲鼻而来,蒋乐乐扭头看了过去,就在手臂边上,是一桶血粼粼的鲜肉,她觉得咽喉涌动,难以遏制地呕吐了起来。 身后是顾东瑞大笑的声音,他似乎很欣赏这个场景,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越野车,发动车子之前,冲一边站着的海瑟说。 “看着她,不准帮她。” “是,先生。” 海瑟低着头,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残忍,却无能为力,先生的话,他必须惟命是从。 真是病态啊,怪不得顾东瑞这么没有人性,兽性十足,蒋乐乐一直觉得反胃,她支撑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海瑟,差点哭出来,那家伙真听主人的话,竟然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怎么办?如果这样回去,顾东瑞一定有很多理由耻笑她,甚至将昨天的话题重新提出来,她不能给那个男人这样的机会,想象着他抚mo她身体的大手,那种报复般的效益,就觉得发寒。 还是留下来喂狼狗和藏獒吧,也许那些肉,会改变这些家伙的心情。 别开目光,用力地提着装着鲜肉的铁桶,却怎么也提不起来,无奈,她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等用上力气的时候,铁桶却轻松地起来了…… 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提起了铁桶,接着是一双水靴,蓝色工作服,一定晒得发白的鸭舌帽,蒋乐乐茫然看去,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个头中等,因为经常日晒,肤色发黑,却很健顾。 “我来教你!” 男人的目光漠然地瞥向了蒋乐乐,似乎在分析着她,又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他让你来照顾这些狼狗和藏獒?” 男人移开了目光,看向了铁笼子,无法分辨他话中的深意,他口中的他,应该指的是顾东瑞了吧,为什么大家都尊称顾东瑞是先生,他却这样称呼? “是顾东瑞,我想他希望狼狗或藏獒吃了我。”蒋乐乐调侃着。 男人一愣,目光疑惑地看着落乐乐。然后大手提起了铁桶走到了铁笼子前,狼狗和藏獒们都纷纷走了过来,看起来和他很熟悉的样子。 接着男人打开了笼子上的一个小窗,拿起一块肉扔了进去。低声说:“你是海翔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女人,他很看重你?” 看重她? 蒋乐乐差点笑出来,这叫看重吗?如果说捉弄和折磨,可能更合适一些。 男人的动作看起来得心应手,狼狗和藏獒撕扯着那块鲜肉,其他的狼狗等待着下一块肉扔进来,倒是井然有序。 蒋乐乐奇怪地看着男人衣装,应该不是海翔里,身份低微的人,可是那表情和态度。却异常的阴郁,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海瑟小跑着走了过来,提醒着男人:“赵烨之,你不是去了造船厂吗?先生交代,不让任何帮助夫人……” “夫人?” 叫赵烨之的男人瞥了一下蒋乐乐。似乎明白了,这就是几天前和大少爷阴婚的女人,海翔的大少奶奶,想不到这么年轻,似乎还有点稚嫩。 目光从蒋乐乐的面颊瞥过,稍稍有些遗憾,他无所谓地说。 “回来收拾我的衣服。顺便示范给她看,马上回去。” 赵烨之脱下了手套递给了蒋乐乐,继续说:“你继续吧,它们很通人性。” “谢谢……” 蒋乐乐小心地接过了手套,尝试着拎起了一块肉,用力向上面的笼子口扔去。 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那肉飞舞到半空,飞溅着血星儿,竟然又落了回来,眼看就砸在了蒋乐乐的头上。 蒋乐乐一声惊呼,赵烨之一个箭步上前。将蒋乐乐的身体抱起,躲避开去,那肉很惨烈地掉在了地上,笼子里的藏獒不满地低吼着。 “你没事吧?”赵烨之看着怀抱中面色苍白的蒋乐乐,那双惊恐灵动的眸子此时看来,灵气逼人。 “没事……那肉好沉……”蒋乐乐尴尬地解释着,当看到自己竟然在赵烨之的怀中时,马上羞涩地推开了他,那种羞涩的感觉让她面颊微红。 “这不是女人干的活儿,你该去和他说……” 赵烨之迷惘地看着蒋乐乐,注意到了她脸上的那抹羞红,尴尬地移开了目光,那丝阴郁有些淡然了。 被这样凝神地盯着,蒋乐乐无地自容,赵烨之的眼里除了痴迷,似乎还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似乎感觉出了蒋乐乐的不适,马上俯身捡起了那块肉扔进了笼子,低下了头,迈开步子向竹洛外走去。 蒋乐乐转过身,一直目送着赵烨之身影的消失,才小声询问海瑟。 “他是海翔的下人?” “算是,也不算是,他一直负责饲养狼狗和藏獒,现在被派去船厂了,他的身份有点特殊,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想知道……” 蒋乐乐坚持,能在海翔找到一个称呼顾东瑞“他”的人很少见,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她竟然有一丝奢望,也许他可以帮助她。 “听说赵烨之很小的时候,被人从韩国拐卖来的,是顾老爷救了他,一直生活在海翔,没有人在乎他,他干的也是下人的活儿,但他不认为自己是个下人。” “不认为自己是个下人?” 蒋乐乐有点莫名其妙,想想刚才赵烨之的表情,确实一点不屈和骄傲,又是一个韩国人?这让蒋乐乐不觉想到了那个酒店遇见的英俊韩国男人,也许她注定要从韩国男人的身上得到帮助。 “他的脾气有点怪,经常沉默寡言,今天的话还算说的多的,一个自负的家伙,不用在意他。” 海瑟继续守在一边。 蒋乐乐再次拿起一块肉,尝试了几次,终于扔了进去,狼狗们似乎并不买账,在肉的周围转悠着,低吼着。 “和你们的主人一样难对付!”蒋乐乐抱怨着,这么警觉的狼狗和藏獒,还真是稀奇。 竹洛山上的一处高岗上,顾东瑞并没有离开,而是叼着香烟伫立在那里,身边跟随着一个男人。 顾东瑞的目光俯视着竹洛里,目光之中带着疑虑。 “先生,用不用我叫人去帮帮夫人……”身边的男人看出了顾东瑞眉宇间的一丝担忧。 “不用……” 顾东瑞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之中,他已经看见了赵烨之出现在了竹洛里,也看到了因为出错,蒋乐乐跌落赵烨之怀中的情景,那一刻,他阴郁起了目光,眉头紧锁着。 “我不是已经交代过,让赵烨之离开竹洛了吗?” “照办了,可能是他擅自回去的。”男人回答。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顾东瑞怒视着赵烨之和蒋乐乐欣然交谈的情景,蒋乐乐脸上的那丝娇羞更让他怒不可遏,手里的烟蒂一扔,转身向山下走去。 第182章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顾东瑞怒视着赵烨之和蒋乐乐欣然交谈的情景,蒋乐乐脸上的那丝娇羞更让他怒不可遏,手里的烟蒂一扔,转身向山下走去。 回到了越野车里,顾东瑞怒视着前方,直接向船厂开去。 一个下午,蒋乐乐都处于恹恹的恶心之中,那些生肉,那些狼狗和藏獒,她似乎得了眩晕症一样,无力虚脱。 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竹洛,蒋乐乐的心里只有两个字“逃跑”。 刚走到了别墅的门口,就遇见了顾东瑞的女友苏妩柔,现在不需要解释了,看蒋乐乐的样子也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 情人 ,如果是 情人 用得着这么狼狈吗? “你身上什么味儿?” 苏妩柔捂住了鼻子,嫌恶地看着蒋乐乐,面前的女人发丝沾染着泥浆,满脸疲惫,一身姜黄的粗布衣服,还满是血腥的点迹。 “狼狗味儿,好闻吗?”蒋乐乐无奈地说,她的手脚都要断了,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 “狼狗?你是说……海翔里的狼狗和藏獒?”苏妩柔听说过,海翔里有很多狼狗和葬爱,偶尔顾东瑞还会带着一两条在海翔散步,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它们饲养在哪里? “我一直要求去看,他却不带我去,你……”苏妩柔又有点嫉妒了,觉得蒋乐乐受到了优待。 蒋乐乐理了一下头发,真是无语了,那些畜生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恨不得冲出来将她分尸了。 “叫你的野蛮男人带你去,以后饲养员也给你了。”蒋乐乐摇着头向别墅里走去,她必须马上洗澡,血腥和泥浆让她仍旧想吐。 “你等等!” 苏妩柔想抓住蒋乐乐,却无从下手,她实在太脏了。只好伸出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蒋乐乐不想和这个大小姐再有什么交集,不然顾东瑞又要发疯了,于是有气无力地说。 “小姐,不要闹了。实话和你说,我和你的男朋友顾二少爷,大总裁,什么关系也没有,也对那个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你最好看住他,不要让他来找我的麻烦,还有……昨天关于情妇的说法,我只是开玩笑气你的,你现在明白了?” “假的?”苏妩柔有些欣喜。 “当然是假的。你以为我是疯子吗?喜欢那种神经病男人?”蒋乐乐讽刺着。 “你说是我疯子?”苏妩柔再次尖叫了起来。 真是个喜欢尖叫的女人,精神也太脆弱了,蒋乐乐只好示弱地安慰着她。 “你不是疯子,而是……顾东瑞是神经病,明白吗?我不会和一个神经病在一起的。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他是你的,一辈子没有人和你抢,就算你不要的那一天,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他!” 蒋乐乐十分大方地解释着。希望苏妩柔能够明白,她对那个男人毫无兴趣…… 她的这句话说完之后,觉得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回眸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双大皮鞋,黝黑发亮。顺着皮靴一直向上看,她看到了顾东瑞,那家伙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马上捂住了嘴巴,不知道刚才自己说什么来着。 顾东瑞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个女人竟然说他是神经病,还说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也不要他,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女人这么说…… 局面好尴尬,蒋乐乐用手挡住了面颊,怎么这么巧,就会被这个家伙听到了呢? “东瑞……” 苏妩柔收回了手臂,直接向顾东瑞的走去,蒋乐乐趁着这个机会,低下头赶紧进入了别墅,幸好有苏妩柔在,不然她又要倒霉了。 回到卧室,蒋乐乐跑到了窗口,偷偷地向外看着,发现顾东瑞阴郁的目光仍旧盯着她的窗口,吓得她马上缩回了头,钻进了洗浴间。 水流顺着身体流淌下来,她仍旧觉得心惊肉跳,忐忑不安,顾东瑞是不是表现得太安静了,让她反而没有底儿了。 一连洗了好几澡,仍旧难以驱散那种血腥的味道,她不断地呕吐,胆汁差点吐出来。 一边洗,一边痛恨外面的那个男人,难道蒋乐乐说的不对吗?就算天下的男人死光了,她也不会对那个 变态 的家伙产生兴趣。 “顾东瑞……你这个狼狗不如的家伙!”蒋乐乐低声咒骂着,泪水噙含在眼圈里,想象着明天还要去照看那些狂躁的动物,她就觉得后怕。 “想办法,办法……” 那个叫赵烨之的男人在船厂,船厂在哪里,怎么找到他,好像都是未知数,所以暂时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这个房间,别墅,广场,似乎到处都是顾东瑞的眼线,就算冲出去了,也难以逃脱。 除非…… 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对呀,蒋乐乐撩了一下耳边的长发,这似乎是一个好办法,床下可以睡觉,可以躲避,也可以暂时骗过他们的眼睛。 疲倦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时小兰将晚餐端了起来,蒋乐乐不再觉得恶心了,破天荒的,她吃了好多,就是为了有力气逃离这里。 入夜时分,蒋乐乐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爬了起来,奇怪,顾东瑞竟然没有进来找她的麻烦,想必很忙了,或者被苏妩柔纠缠住了,这似乎正是时候。 她穿好了衣服,赤着双脚,偷偷地走到了门口,小心地拉开了一条门缝,发现门外,几个保镖仍旧守在那里。 返身回来,蒋乐乐抱起了被子,打开了落地窗,向下看了一眼,双手一送,直接将被子扔了下去,然后转身进入室内,直接钻到了床下,一动不动了。 门外。一个保镖皱起了眉头。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的声音。” “好像是,糟糕……”另外一个保镖马上走到了门口,用力地推了一下门:“里面锁上了,叫海瑟开门。” “等叫来海瑟来不及了。撞开,万一夫人跑了,咱们都得丢掉饭碗!” 用力地冲去,房门被直接撞开了,保镖们看到了四敞大开的落地窗,顿时傻眼了,一个家伙冲了过来,看着楼下的被子,面色大变。 “她跳下去了,利用被子做铺垫。” “找找。再找找。” 每个房间都找过了,显然刚才的结论站住脚了,几个保镖不再留恋这个房间,直接向外冲去。 床底下,蒋乐乐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样就骗过了那些保镖,现在门口估计没有人留守了,难以掩饰心中的不安和喜悦,蒋乐乐觉得希望在即。 “白痴,那么高,跳下去,不摔死。也残疾了,我才没有那么傻!” 蒋乐乐从床下爬了出来,门口果然没有了留守者,他们都出去追赶她了,蒋乐乐轻而易举地从房间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出去,无疑到处都是追捕着。先找个地方暂时躲一躲,等大家认为她已经逃脱成功了,就会将目光放在海翔的外面,再想离开,就容易多了。 走廊里的微光。让蒋乐乐有点心里没底,她下了楼,一直向楼梯下走着。 客厅里两个佣人交头接耳着。 “夫人跑了,跳下三楼,真是可怕,竟然没有出血……” “外面保安,保镖,工人都发动了,所有的车辆和船舶不准离开,夫人只有一双腿,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的。” “我们到夫人的房间里再看看,总觉得那被子很奇怪,一点没有践踏的痕迹……” 接着两个佣人上楼了,蒋乐乐吓得呼吸都停止了,她马上离开了楼梯,躲进了二楼。 好像有人怀疑了,还是赶紧找地方藏起来,在卧室里找不到她,就会相信她已经离开海翔了,二楼的环境不熟悉,她随便找到了一个房门虚掩的房间,推门就钻了进去。 这个房间里很黑,厚重的窗帘悬挂着,没有一丝光亮,蒋乐乐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能摸索着,生怕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声音,惹来那些佣人的注意。 出乎意料的,这里的东西似乎很少,应该是一个书房,或者休息室什么的。 正当蒋乐乐摸索前行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找,都给我出去找,她是个女人,没有交通工具,还累了一天,绝对不会跑出海翔的范围!” 那怒喝的声音,是顾东瑞的。 蒋乐乐吓得魂飞魄散,不会吧,这么巧,他就在二楼的房门口?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蒋乐乐小声地嘀咕着,心都快跳出来了。 可是天不遂人意,房门被推开了,走廊里的光亮倾洒了进来,这里确实是书房,只有一张办公桌,不会是顾东瑞的办公室吧? 天下最倒霉的事情被她碰到了,躲来躲去,竟然躲到顾东瑞的眼皮子底下来了,早知道换个房间了,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个? 正焦虑的时候,顾东瑞的那双大皮靴已经迈了进来。 他只要一开灯,就会看到房间里的蒋乐乐,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映,蒋乐乐直接躲避在了窗帘里。 这是二楼,实在不行从楼上跳下去,也许不会摔死,蒋乐乐扭头看向窗口,差点吐血,这个窗户竟然加了护栏,还有铁锁,好像监狱一样森严。 一个普通的房间,为什么要加上这东西,蒋乐乐觉得自己的命太苦了,她张开嘴巴咬着手指,现在只能祈求顾东瑞只是进来拿什么东西,然后离开,她就安全了。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啪的一声灯亮了,蒋乐乐感觉到顾东瑞的脚步在不断地向窗口挪动着,她吓得面如土色,难道那个家伙要打开窗帘。 “码头,出口,山上,都给我找,她是个女人,不是机器,你们没有长脑子吗?” 顾东瑞似乎在讲电话。语气怒火中烧,几乎要爆炸了,显然蒋乐乐的逃跑激怒了他。 接着顾东瑞的大手用力地抓住了窗帘,他竟然要打开窗帘?蒋乐乐几乎将手指咬破了。她已经无处可逃了,窗帘的后面已经没有退路可退了。 窗帘散开的一瞬,蒋乐乐完全暴露在顾东瑞那双凶锐的目光之中,她捂住了面颊,想着借口,一个出现在这里合理的理由。 “我只是……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蒋乐乐几乎哭出来了,手指尴尬地指着窗外的栏杆,好像透过栏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盛怒的顾东瑞在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完全怔住了。表情也僵结了,当看到窗口瑟瑟发抖的女人时,眉宇渐渐舒展开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竟然就在窗帘的后面。被他抓了个正着。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对着手机说:“叫他们都撤回来,夫人找到了……” 说完,顾东瑞傲慢地挂断了电话,一把将蒋乐乐的手腕擒住,目光阴森地看着她。 “你想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是……我真的只是想到处走走,看来。这里的风景真不怎么样,我回去了……” 蒋乐乐心里紧张得要命,她直接闪身就向门口走去,可不等迈开步子,身体直接被拉了回去,强健的手臂直接将她搂住。任她用力,也挣脱不开。 顾东瑞的面颊尽在咫尺,粗重的鼻息扑在了她的苍白的脸蛋儿上,那双愤怒的眸子似乎能吞掉她一般。 “将被子扔到楼下,分散注意力。然后伺机逃走,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脑袋……” 顾东瑞一把揪住了蒋乐乐的头发,将她直接推在了窗户上,恶狠狠地卡住了她的下巴,手指将她面颊上凌乱的发丝一根根地理顺,拨在了耳后,露出了那张因惊恐而苍白的小脸,那双惊恐的大眼睛此时看来,如此妩媚。 蒋乐乐仰着面颊,喘息着,她感到窒息般的逼迫。 “我……只……想回家……”蒋乐乐的眸子里充盈了泪水,鼻腔酸涩难受,她好想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她不能忍受这里的生活。 “你没有这个权利,我说过……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你已经让我很火了!” 顾东瑞冷视蒋乐乐清冷的眸子,那丝哀伤和不屈,让他稍稍有些尴尬,手臂上的温热和酥软,是蒋乐乐坚挺的胸部,这个姿势,他刚好挤压着她。 蒋乐乐似乎也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她缩了一下,别扭地说:“我们能不能谈谈……就一次,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局面,我不能留在这里……” “不能!” 顾东瑞直接否决了她,他不会让她走,一步也不会让她离开海翔,更不会给她机会歇斯底里,他不想听这个女人悲伤哀婉的理由,在这里只有决定,没有妥协。 这样干脆的回答,是顾东瑞的作风,他专断的,不想听她任何的解释,真是个混蛋,她还妄图和他谈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没有杀你的哥哥,顾东瑞,不要太 变态 了,你这是犯罪,缺乏人道,没人性,我要走,我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你这个疯子,神经病……” 蒋乐乐挥舞着拳头,她不能妥协,既然不能商量,就用武力好了,他可以用武力,她也可以,只要她的腿没有断掉,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离开的*。 拳头疯狂地落在了顾东瑞的身上,打得他措手不及,无奈,他只能禁锢她的双臂,当蒋乐乐的小脚丫抬起,差点踢中他的要害时,他愤怒地低吼着起来。 “你再反抗,我就不客气了!” 顾东瑞的大腿狠狠地夹住了踢打着小脚,蒋乐乐已经让顾东瑞满身大汗,怒不可遏,一个难以对付的小辣椒,她浑身都是利刺。 顾东瑞为了防止她的挣扎,紧贴着她,秘密切合,毫无缝隙,她的柔软,纤细完全嵌在他的身体里,那丰满you惑的扭动在他的怀中 火辣辣 的燃烧着。 他是个男人,完全气血方刚的男人…… 莫名的 骚动 让他尴尬,身体的反应让他狼狈,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道她在做什么,他会失控,失态…… 蒋乐乐不敢抬起目光,他的面颊几乎就在眼前。她甚至能感受他的胡茬子蹭着她的额头,他的唇在她的发丝上…… 挣扎渐渐减弱,蒋乐乐急促地呼吸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任何部位的变化,他的僵硬炙热完全抵住了她,并在不断地膨胀着,羞涩的热量包围着她,男人的气味……让她有些眩晕的感觉。 房间里渐渐安静了下来,蒋乐乐的呼吸有些不顺,她想开口解除这种尴尬的时候。唇被迅速封住了,狂热的力量在她的唇上掠夺着,他的喉结涌动,手臂环着她的肩膀,脊背…… 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身体在他大手的揉搓下,犹如燃烧了火焰一般,她的粗布衣服什么脱落的,她完全没有感觉了,只知道他的吻落在了她身前,她的丰满酥胸在挑逗中弹跳起来,摇动着…… 形势似乎急转直下。顾东瑞确实失控了,他想不明白,一向冷静、冷酷沉稳的他,何时这样渴望一个女人,他的眼里带着yu望,内心嘲弄。动作鄙夷,野性十足,他大力地拉掉了她裤子,撑开她的双腿…… 应该停止,顾东瑞屏住呼吸。可是目光接触到蒋乐乐惶恐、涨红的面颊时,他彻底放弃了,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要这个女人,完全放弃矜持之后,他将她架起,臀部用力一送…… 蒋乐乐的所有混沌都在此时清醒了,他的坚 yin g进入了她的身体,毫无困难的,长驱直入,甚至受到了她的小小欢迎,畅通无阻。 “不要……” 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哀婉地惊呼了出来,好真实的感觉,他的每次用力,都让她的身体在狂乱中攒动着,她竟然就这样让顾东瑞得逞了。 “不要,还是要?” 顾东瑞发xie了出来,那些理智稍稍恢复,他却不觉得愧疚,这个女人原本就该是顾家的,卖身契,赎罪,将她压在 胯下 完全理所当然。 他掌握着整个局势,搂着蒋乐乐的腰,架着她的身体,现在要与不要已经不是这个女人说了算了,他完全可以自如地索要,她毫无抗拒的能力。 顾东瑞突然冷笑了起来,原来一直压抑的不过是这种切合而已,他对自己身体的需要太不了解了。 蒋乐乐的双臂无力地推着顾东瑞,显然这个动作是徒劳的,他再次用力袭来,深深挺动,让她只能放弃抗拒,眼睛无力眨动,喘息,甚至忍不住呻 yin 起来。 欢yu的感觉仍旧在扩散着,一阵阵战栗让她咬住了唇瓣,大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好熟悉的场景…… 黑暗的车厢,紧绷着的绳索,卑劣的姿势,他毫无联系的掠夺…… “你……是你!”蒋乐乐惊呼了出来。 “怎么?不喜欢吗?你已经在发抖了,很热……”顾东瑞用力挤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完全贴合着窗户。 回忆不见得都是美好的,这个女人终于醒悟了…… 那个清晨,她穿着碎花长裙,悠然走在庄园的小路上,仍有清风袭来,突然一阵尘土扬起,一辆黑色宾利房车疾驰而来,在她的身边嘎然停止,她的厄运就此开始…… 一摸一样的羞辱和震慑,那天的男人是顾东瑞。 “为什么,是你,你在宾利车里?顾东瑞!”蒋乐乐大声地嘶叫出来,她的眼睛睁得好大,目光之中都是惊栗,她的第一次,在宾利房车里,他将她捆绑着,然后在车厢里占有了她,然后无情地将她扔了出去,就好像她是用过的废品…… “你的记性真是不错……第一次,你父亲将你保养真好……” 顾东瑞没有否认,而是鄙夷地笑了起来。 “真的是你……” 蒋乐乐完全茫然了,一直寻找的,痛恨的男人就在眼前,他仍旧那么得意,肆虐着她,泪水悲愤地涌了出来,蒋乐乐摇头,是陷阱,一定是陷阱。 “那是你自找的!” 顾东瑞不喜欢她的泪水。虽然她外表柔弱,却坚强不屈,她该痛斥,尖叫。撕咬,而不是泪水连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罪人。 蒋乐乐渐渐意识模糊,她的眼前一黑,犹如五雷轰顶,良久她都处于眩晕之中,不能思考,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非礼她的男人是顾东瑞,似乎她的命运一直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滚蛋!” 一个耳光打了过来。蒋乐乐的眼睛满是愤怒,充斥着泪水,那天她有多痛苦和绝望,一个男人强bao了她,夺走了作为女人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让她几乎想到了一死了之,拖着疲惫的身子,她不知道怎么回的庄园,完全犹如行尸走肉。 “别那么清高,蒋万风的女儿没有清高可言!”顾东瑞一把擒住了蒋乐乐的手腕,鄙夷地凑近了她的面颊,亲吻着她的唇。希望挑起这个女人更高的yu望和ji情,既然做了,就要尽兴。 他仍旧冲击着她,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让她知道,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不要利用自己的身体搞出那么多阴谋出来。 “卑鄙,无耻……我恨你,为什么要要那么对我?为什么……” 身体被冲击的感受,太过羞辱,却不能遮掩蒋乐乐悲愤的心。她找到了那个男人,他却仍旧羞辱着她,用他卑劣的武器侵犯着她。 “卑鄙,无耻?说得真好听,你和你爸爸经营了十几年的处nv之身,目的不是给心爱的男人,未来的女婿,而是为了满足贪婪私欲,我没有理由不捅破那层膜,让你们的如意算盘落空。” 顾东瑞冷冷地笑着,他看到那份契约之后,觉得太可笑了,蒋万风竟然想用一个生理薄膜作为条件,妄图得到顾家的财产?酒醉的爸爸竟然真的和他签订了这个无厘头的契约,做掉蒋万风的女儿是破解蒋万风贪婪阴谋的一个最好办法,他叫人抓住了她,然后占有了她,让她不能成为蒋万风贪婪的条件。 “不是的,不是的。”蒋乐乐摇着头,她没有想过要出卖身体,她只想有一天,将自己给了最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qin兽。 “一个最低几百元,最高几万元就可以买到的处nv膜,你却开出了一个天价,爱情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撕破你那道性感的膜,你还能得到什么?” 顾东瑞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肆虐地吻着她的唇,他得到了这个女人的第一次,不费任何吹灰之力。 但是他更加愤恨,万没想到大哥在见到蒋乐乐之后,竟然会爱上这个女人,全部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他玩弄了的女人,竟然要成为他的大嫂? 他要改变这一切,让大哥和蒋乐乐睡觉,仅仅如此而已,于是花了五百万向蒋万风买了这个女人,将大哥认为的爱情变成买卖,肉体的买卖。 但事情没有向顾东瑞想象的方向发展,蒋乐乐竟然失手要了大哥的命,他真的是措手不及…… 一道chu女膜引发了不该发生了的一系列变故,让胜券在握的顾东瑞万分尴尬。 “宾利车里,我该看清你的脸,如果知道你这样魅惑,就不会让大哥和你相见。” 顾东瑞只是匆匆地要了这个女人,就让人将她推下了车,甚至不屑于顾,可在医院里,他真正看到蒋乐乐出现的时候,完全被她的精美震慑了。 他不能忽略她的you惑,因为她完全征服了医院里的每一个男人。 “我恨你,恨不得你死……”蒋乐乐拼命的摇头,她不知道那份契约,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医院,顾东瑞这样羞辱她,让她无法承受。 “恨……你以为我在乎吗?来吧,看你是怎么痛恨我的。” 顾东瑞冷冷说完,身体加快了速度,蒋乐乐悲伤地哭泣着,扭动着,她被那份羞辱的快gan侵扰,无法摆脱身体上的感受和顾东瑞的嘲弄。 当那难以抗拒的高chao吞没而来的时候,蒋乐乐完全瘫软在了顾东瑞的怀中,她紧闭着双眼,不愿看到让她倍感羞辱的一刻,她的身体在颤动着,流汗,发热,甚至痴迷那一刻的震动,渐渐的。她的思绪也混乱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从今天开始,做我的真正 情人 ……” 顾东瑞后退了一步,蒋乐乐从他的双臂上脱落。瘫软在了地毯上,他轻蔑一笑,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一把窗帘拽下来,俯身将蒋乐乐裹住,扛在了肩头。 出了别墅的大门,保镖们已经守在了门口,看到了顾东瑞,一个个低下了头,没有看守好夫人。他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今天不用守着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顾东瑞大步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今天夜里,他会亲自看着她,而且是贴身看护。 海瑟看着蒋乐乐的长发从先生的肩头披散下来。心中暗暗嘀咕,不知道先生怎么惩罚的她,想必受了皮肉之苦,以至于昏迷不醒了。 夜风吹来,舞动着落乐乐的长发,她的身体抖了一下,乐乐地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移动着,她能看见的只是一双皮靴的后跟,和修长迈动的大腿。 “你带我去哪里?”蒋乐乐想支撑起来,却被按得死死的。 “你不是一直想做我的情妇吗?现在如愿了,我刚好缺一个夜里陪床的女人。”顾东瑞冷漠地说。 “情妇?” 蒋乐乐愣了一下,她看着顾东瑞走动的方位好像离白色别墅越来越远。他不是吓唬她的,好像动真格的了。 “喂,喂,顾东瑞……我是你的大嫂,大嫂!” “那只是个形式。既然你不想给我大哥做女人,就做我的,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你和我何必抗拒。” “我谁的也不做!”蒋乐乐大叫了起来,什么情妇,夫人,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夺走他第一次,并再次占有她的男人,她不可能做他的情妇。 “你不是恨我吗?我在给你机会……”顾东瑞冷笑着。 “我不要,我不要……”蒋乐乐不要做这个男人的 玩偶 ,她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生活。 “这容不得你!” 进入另一栋别墅,直接上楼,顾东瑞踢开了一个房门,直接将蒋乐乐甩在了一张灰蓝色的大床上,大手一拉,窗帘从蒋乐乐的身上脱落了,她完全 一丝不挂 地躺在床上。 顾东瑞拉开了衣襟,脱掉了衬衫,裤子,当仅剩的织物拉掉之后,健硕的身躯呈现在蒋乐乐的面前。 “你滚开!” 蒋乐乐一把捂住了双眼,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到一个男人的身体,那突起的肌肉,雄壮的男人特征让她无地自容,面红耳赤。 当顾东瑞拉住她的双腿,强大的力量,让她被迫跨上他的腰间,眼看着坚 yin g用力挺入的时候,她明白,她除了被迫,什么也做不了…… 他就那样嘲笑着,目光冷冽看着她的身体,凝脂如玉,冰清玉洁,似乎整副身躯,都是他的盛宴…… “就这样,在我需要的时候,乖乖地迎合我……” 乖乖的?蒋乐乐喘息着,她有反抗的能力吗?她的思绪完全被侵扰弄乱。 时间在体香和ji情撞击中滴滴答答流逝着,到底是睡了,还是昏迷着,蒋乐乐浑然不知,她感觉自己一直处于云雾之中,疲惫和欢yu一直交替进行着,身体充实饱满,他一直没有停止对对她的索求…… 喘息声,低吼着,呻 yin 声,伴随着寂静的夜晚,倍显得突出。 顾东瑞完全失控,再次触碰她的身体都没有那么简单,几乎一夜他都在混乱中度过,他搂着她,痴缠着她,倾听着她细微地吟叫,哀求,兴奋,让他欲罢不能。 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人,让他一夜无眠,越战越勇……他完全无意识地为她痴迷,温暖的大床上,她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蒋乐乐不得不承认,她完全忘记了痛恨,她到底有没有哀求过他,恳求他加快要她,沉浸ji情,都已经记不得了,当一切都结束,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可是她的身体好像那天清晨一样,完全没有力气,散了架子一般。 首先落入眼帘的是那块劳力士手表…… 黑色的宾利车厢里,那个男人就是戴着同样款式一块劳力士手表。 他慢慢向她走来,她无力地颤抖着。 一丝嘲弄的笑声,她的衣襟被扯开了,慢慢地拉起了她的裙子……绳索让她只能这样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一阵撕裂之痛,她告别了自己的chu女之身,痛楚的泪水在她的面颊上奔流着,湿滑的液体顺着腿的内侧流了下来…… 第183章 一丝嘲弄的笑声,她的衣襟被扯开了,慢慢地拉起了她的裙子……绳索让她只能这样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一阵撕裂之痛,她告别了自己的chu女之身,痛楚的泪水在她的面颊上奔流着,湿滑的液体顺着腿的内侧流了下来…… 他挤着她的身体,不断地抽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响彻着…… 无法忍受的景象纠缠着她,蒋乐乐无声忍受着…… “求求你,求求……” 蒋乐乐梦中哀求着,哭泣着,恍然醒来,双眸慢慢睁开,她想坐起来,却发现一只粗壮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上,手腕上是那款让她几乎发疯的劳力士手表。 接着是顾东瑞阴郁嘲弄的目光袭来,健硕的身躯反震而起,她的双臂被缚,身体直接被压在了大床上,蒋乐乐惊恐地眨动着大眼睛,她竟然在顾东瑞的床上?她是他随时可以使用的女人。 蒋乐乐怔怔地看着赤着古铜色上身的男人,他迥然俊朗的眼睛, * 辣地望着她,嘴角泛着一丝笑容,寓意深厚,他在欣赏她,品味她,发现晨光之中的女人竟然更加娇美。 蒋乐乐尴尬地扭开面颊,她奋力地回忆着,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是的,他和她,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在地毯上,接着是这张大床,她和最厌恶的男人一次次地做了所有男人和女人都陶醉的事儿。 瞬间愕然,蒋乐乐直视着顾东瑞,她觉得真是一种讽刺,此时这个男人看起来竟然是那么英俊迷人…… “还想要吗?”他轻fu地询问着。 还想要?他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就好像她渴望他的热吻,渴望他深入,渴望密切和他贴合…… “不要碰我……”蒋乐乐感到羞愤难当,他完全以一个雄性动物的眼光在看着她,只要她翘起臀部。他就会像所有雄性动物一样抱住她的臀,悍然挺入…… “不要碰你?” 顾东瑞戏谑地凑近了蒋乐乐的面颊,冷笑着说:“昨天在书房的窗前,地板上。还有这张床上,我给了你多少次你不知道吗?你如痴如醉,到现在却说不要碰你?” “你让我觉得恶心!”蒋乐乐将泪水吞到了肚子里,昨夜她真的如痴如醉了吗?这个男人的百般羞辱,变着花样的取悦,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嘲笑吗? “恶心?” 顾东瑞眉头一锁,突然拉开了蒋乐乐身上的被子,一对坚ting的酥胸展示出来,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逗地抚弄。富有弹性的柔软,让他再次饱胀征服yu望:“我想……你没有好好听听自己的声音,我和你做的时候,你是怎么叫的!” “不要,不要听!” 蒋乐乐觉得情况不妙。她已经很累了,不要再来了,她是人,不是动物,她需要休息,可是她的惊呼完全不能阻止身上的男人,他带着强 yin g和不屑再次抵住了她。接着顺理成章的,就好像她的身体专门为这个男人的准备的,他想什么时候要,就可以什么时候要。 他强迫她亲眼看着,看着他没入她的身体……那种羞辱让蒋乐乐泣不成声…… “不要再和我说不,既然不想给任何其他男人。就全都给我,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以后会一直是我的,这对于你来说,很划算。你的chu女之身,换了一个夫人的名分,情妇的地位!” 他得意地摇动着身体,横冲直撞着…… 他表面肆虐,内心矛盾,似乎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忽略难以抗拒的感觉,他要让自己相信,这是男人的生理需要,仅此而已。 然而实际上,他迷恋这个女人的身体,完全忽略她对大哥的伤害,死亡的愧疚和痴恋的卑劣在床事之中充斥着。 卧室里瞬间充盈着 ** 的味道,大床在巨大的力量下,剧烈的起伏着。 蒋乐乐变得麻木沮丧,身体的悍然让她只能徜徉的喘息着…… 顾东瑞满足了,抽身放开了蒋乐乐,修长的大腿从床上迈下去,大床瞬间弹跳了起来。 “你累了,今天不用去喂狼狗了,可以到处走走,但是不要离开海瑟的视线……” 这算 yin 欲满足之后的奖赏吗?蒋乐乐的泪水无法停止着滚落着。 顾东瑞瞥见了蒋乐乐苍白脸颊上的泪痕,她看起来那么脆弱,肩头耸动,姣好的曲线此时看来,异常单薄,一个让人不忍心伤害,却不得不伤害的女人。 他的目光淡然收回,转身向洗浴间走去,淅淅沥沥地水声不断从里面传来。 蒋乐乐看着洗浴间的门,鼻翼煽动,声音逐渐哽咽,双手悲伤地拉上被子,将自己头盖住了,或许这是一种逃避他存在的方式。 半个小时之后,顾东瑞从洗浴间走了出来,腰间围了一个大浴巾,他漫步走到了床前,看着蒋乐乐蒙在头上的被子,伸出了手,想拉下来,可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接受这一切,对你来说,可能更好一些。” 他轻轻地拉掉了浴巾,换上了一条白色的长裤,整齐干净,让他的腿看起来更加修长了。 床上,蒋乐乐一动也没有动,她不想回应顾东瑞的话,接受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真的好难,想象着一辈子留在这里,她的心就在滴血。 “我希望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这里,不然……” 顾东瑞俯身凑近了蒋乐乐,隔着被子,他仍能感到蒋乐乐的颤抖,下面恐吓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他确信经过了这次,蒋乐乐不敢轻易逃走了,至少没有百分之百的计谋之前,她会乖乖地听话。 良久,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蒋乐乐才慢慢地将头上的被子掀开了。顾东瑞真的离开了。 望着房间的装饰,皆以白色为主,淡雅,颇有韵味。窗台上是几盆盛开的薰衣草,一个酷爱薰衣草的男人,很难想象,他是一个阴谋家。 虽然在尽力克制着,蒋乐乐还是无法阻止泪水的蔓延,似乎这一生的泪水都在昨夜和今天流尽了。 小兰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她羞怯地看着蒋乐乐半裸的肩头,说话的声音都不同了,低得好像蚊子一般。 “夫人,吃早餐了。还是热的。” “我不想吃……”蒋乐乐抽了一下鼻子,将面颊转向了窗外。 “这是衣服,先生交代的,您今天可能要出去散步,所以……”小兰将一套看起来崭新的黄色裙子送了床边。 蒋乐乐的目光移到了裙子上。觉得真是可笑,这是给情妇的奖励吗?算是了,不然她怎么有机会在海翔穿上像样一点的裙子,顾东瑞在暗示什么,只要她听话,顺从,就可以享受他的恩赐吗? “我不穿!”蒋乐乐一把将裙子抓起。扔了出去,她不会接受一个强bao她男人的施舍,他对她做的,就算死一百次也无法弥补。 捂住了嘴巴,蒋乐乐呜咽了起来。 小兰将小心地俯身,将地毯上的裙子捡了起来。拿到了蒋乐乐的床边,低声说。 “先生说,一定要穿。” 一定要穿,在海翔,顾东瑞的话就是圣旨。蒋乐乐连穿什么衣服的权利都没有了,她无奈地拿起了那条裙子,双手乐乐地颤抖着,好像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小心。 小兰见蒋乐乐妥协了,也舒了口气,放胆地说。 “想不到夫人这么快就搬到先生的卧室了,看来那婚礼也只是个形式,也许先生早就想得到夫人,只不过没有合适的理由罢了,我就知道,早晚能在先生的床上看到夫人,哪个男人能抵抗住夫人这双美丽的大眼睛,小兰不知道有多羡慕,像顾先生这样冷酷的男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可是真能让先生迷恋上的,却几乎没有……” 小兰越说越兴奋,好像蒋乐乐受到了极大的优待一样。 “夫人,真是个幸运的女人,就算是情妇也不错,,海翔很富有,简直就是一个帝国……” “我不稀罕。” 蒋乐乐知道自己没有那么高贵的身份,父亲是个极其贪财的葛朗台,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通过这种方式进入豪门,她倒宁愿还维持原来的生活,单纯平实。 “不稀罕?”小兰愣住了,似乎很不理解。 “是的,我一点都不稀罕。” 在小兰不解的目光中,蒋乐乐换上了那条黄色的裙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蒋乐乐忍不住惨笑了起来,这是从大嫂到情妇的蜕变过程,她 堕落 了。 昨夜的贪欲让蒋乐乐确实需要呼吸新鲜空气,麻木的四肢需要阳光的照射。 走出了房门,海瑟就跟了上来。 “先生喜欢薰衣草的味道,夫人可以采一些薰衣草花回来,这样沐浴之后,才会有先生喜欢的香气。” 又来了,经过一夜之后,似乎她的地位变了,她是情妇,她应该讨好顾东瑞,大家认为她体香充盈是迷住海翔主人的最好办法。 “顾东瑞最讨厌什么气味儿?”蒋乐乐漫不经心地询问。 “大蒜,先生最不喜欢大蒜味儿……” “哦……”蒋乐乐应着。 “真希望先生和夫人一直这么好,以后先生有什么喜好,海瑟都会告诉夫人的。”海瑟的卖好,让蒋乐乐觉得一阵神伤,面色苍白。 已经无法躲避,经过这一夜,她成为顾东瑞的情妇已成事实。 她踉跄地走下了楼,恨不得一步就冲出这个别墅,可是客厅里,她看到了顾东瑞的弟弟,顾东宸。 顾东宸坐在沙发里,敲着二郎腿,看到蒋乐乐走下楼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眼神之中有欣赏也有yu望,他淡然一笑,然后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蒋乐乐到他的面前去。 蒋乐乐无视顾东宸这个轻fu的动作,她不是猫儿。也不是小狗,冷傲让她挺直了脊背,直接进入了客厅,向门外走去。她不想理会顾家的任何人,特别是顾东瑞的弟弟,一个玩弄女人的登徒子。 “不会吧,嫁给了我大哥,陪我二哥睡,没有理由忽略我啊。” 顾东宸直接站起,一把握住了蒋乐乐的小手,将她硬生生地拉了回来,目光轻佻地看着蒋乐乐的面颊,好美的一个女人。在海翔,她可是顶级的尤物了。 “放开我!” 蒋乐乐被顾东宸的鄙夷刺伤了,嫁给他的大哥,那是被迫的,和顾东瑞睡。几乎是强bao,他们当她是什么?好像买来专供玩弄的 玩偶 。 “放开?行,到我的卧室里来,让我弄几下,爽爽之后,自然会放开……” 顾东宸盯着蒋乐乐的胸脯,想象着里面的波澜壮阔。呼吸不畅了起来,真想不到,一向沉稳的二哥,竟然动了这个女人。 “无耻!”蒋乐乐几乎无语了。 “无耻,哦,是啊。哪个男人 上床 之后,还是君子,都会无耻,就算二哥,这样有威望的男人。也不是一样,说是给大哥祭阴婚,不能碰的女人,他还是忍不住先上了……”说完,顾东宸的手不安分了起来,直接向蒋乐乐的胸前摸来。 蒋乐乐一惊,慌忙后退,直接撞在了什么人的身上,可能是刚刚跟上来的海瑟,不管是谁,这个时候,蒋乐乐需要人来帮忙。 “东宸!”一声怒吼从蒋乐乐的头上传来,竟然是刚刚去而复返的顾东瑞。 蒋乐乐吓得肩头一颤,来不及躲避的时候,就被顾东瑞一把推开了,那家伙的力气好大,她直接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地面上,手肘刚好碰在了门槛上,擦破了皮,刺痛让她尖叫了一声。 顾东瑞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愤怒地揪住了顾东宸的衣领子,一直将他推到了沙发边。 “我叫你去船厂,你竟然在这里 调戏 女人?”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让我工作,我不想和你一样,将自己卖给海翔,没有自由,我要享受人生。”顾东宸抗议着。 “你是顾家的子孙,你有责任!”顾东瑞举起了拳头,却迟迟没有打下去,他的弟弟太能胡闹了,除了玩女人,赌博,花天酒地,其他的什么也不想。 “顾家有你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困在船厂里,我不喜欢造船,只喜欢坐船,不喜欢赚钱,只喜欢花钱,人生苦短,我可不想像大哥一样,死了都没有享受到。” “你竟然敢这么说?”顾东瑞怒不可遏。 “我就这样,看不惯,你别看!” 顾东宸毫不示弱,让顾东瑞十分恼火,却不知道怎么教训,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来,他的三弟根本无动于衷。 “你到底怎样,才肯收敛,不能帮海翔也就罢了,还弄大了一个接着一个女人的肚子,你让我丢尽了脸。” “收敛,我当然能收敛,不过要有条件……”顾东宸打开了二哥顾东瑞的手,目光贪婪地看向了蒋乐乐。 “什么条件,只要你学好……” “蒋乐乐,我喜欢她,把她给我,只要把她给我,我保证……不再玩其他女人,而且会乖乖去船厂。” 这句话让刚刚爬起来的蒋乐乐愣住了,想不到顾东宸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要她,作为条件,蒋乐乐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顾东瑞,他会答应吗?昨夜还痴缠的女人,今天就要送给自己的弟弟玩弄? 顾东瑞良久没有说话,他的目光阴郁着,脸色铁青…… 顾东宸趁机抓住了二哥顾东瑞的手臂,恳求着:“大哥说喜欢蒋乐乐,你就买了她,给大哥做陪床,现在大哥不在了,我想要他,你把她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急迫的眼神,顾东宸等待着二哥的答复,只是一个买来的女人,二哥一定会答应的。 “不行……” 顾东瑞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两个字,那时和此时完全不同,那时的蒋乐乐在他的眼里只是个小娼妇,可是现在……顾东瑞无法说清心里的感觉,经过了昨夜,不管这个女人以何种身份存在,她都是他的女人。 “为什么不行?”顾东宸十分吃惊,满心期待落空了。 “她不行……”顾东瑞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一直站在门口。忐忑不安的蒋乐乐终于松了口气,还算这个男人有点良知,没有将她当做商品送来送去,但她并不感激顾东瑞。反而觉得更加悲哀,他似乎要定了她做情妇,一辈子困在海翔,困在他的身边。 顾东宸一听这句话火了,直接叫嚣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其实最自私,说是给大哥找女人,还不是自己想上她,怎么?感觉不错吧,听说你昨天夜里一直和她搞……” 顾东宸的话又痞。又难听,听在耳朵里真是刺耳。 顾东瑞听得怒火中烧,直接抬手给了顾东宸一个耳光。 “马上给我滚回船厂!” “你敢打我?为了独占这个女人,你竟然出手打了自己兄弟,好。好啊。” 顾东宸一把推开了顾东瑞,直接向大门走去,走到了门口,他凶狠地看着蒋乐乐,闷声说:“我只要这个女人,如果你不把她弄上我的床,就别想用海翔来约束我!如果闹出什么事儿来。那都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气急败坏地跑掉了。 客厅里顷刻间安静了下来,顾东瑞表情阴冷地站在原地,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弟弟的话让他万分尴尬。 三弟顾东宸要蒋乐乐,他是否该答应了这个请求。 顾东瑞万分烦恼。他几乎每天都在忙碌海翔的工作,一批批轮船、游艇开驶海翔,什么困难都能克服,根本没有顾忌个人感受,只是这个弟弟。让他十分头痛。 女人,又是女人,他的弟弟竟然想要蒋乐乐…… “你!” 顾东瑞猛然回眸看向了蒋乐乐,那双眼里的东西太过复杂,蒋乐乐吓得肩头一抖,现在这个凶狠的男人将怒气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马上低下了头,咬着唇瓣说。 “我要,要出去……你说……我可以到处走走。” 蒋乐乐心中暗自担忧,今天顾东瑞没有将她送给自己的弟弟,若是哪天他的弟弟闯出祸事来,或者他玩够了她,会不会将她转手那个登徒子,根本就是未知数。 蒋乐乐调转身形,向外面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被顾东瑞抓住了肩膀。 “看好你自己的眼睛,不要到处放电!” “我没有到处放电!”蒋乐乐愤怒地看着顾东瑞,他竟然迁怒于她,那个 好色 的男人贪恋了她,是她的错吗? “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真的会把你随便丢给什么男人……” 随便丢给什么男人,那是不是说,顾东瑞很有可能将她丢给他的弟弟?好龌龊,好无耻,他想送就直接送,还需要放电这种可笑的借口吗? “顾先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强bao清白女人,逼迫别人做情妇,我还在乎你将我丢给什么其他男人吗?你以为我这样的身子,还在乎被其他男人践踏吗?” 蒋乐乐满眼的泪水,这样的男人,她还能指望什么? 顾东瑞大手恍然地松开了她的肩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蒋乐乐面颊上的泪水,手指轻轻抬起,似乎要擦拭她面颊上的泪水,可是犹豫之后,还是在蒋乐乐的面颊几寸的地方停住了,手指渐渐弯曲,然后握成拳头收回,然冷傲地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硬朗的背影在阳光下异常挺拔。 蒋乐乐望着顾东瑞的背影,委屈的泪水仍旧流淌着,刚刚那一刻,她怀疑在顾东瑞的眼里多了一丝柔情,那是真的吗?或许只是他嘲弄的另一种方式。 深吸一口气之后,蒋乐乐挺直了脊背,向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走去。 海瑟和小兰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尾随着。 蒋乐乐一直在薰衣草间的小路行走着,步子缓慢,一边走一边叹息着,似乎这样的新鲜空气也不足以让她透过气来。 在一处长椅上坐了下来,蒋乐乐抬头仰望天空,一群群的鸟儿自由地飞翔着,却不像她……低头看向自己,一个 * ,被囚禁的女人。 现在知道了强bao自己的男人是谁又能怎么样?她连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在这个强悍的男人的面前,她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站起来,继续向前。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薰衣草到了尽头,前面可以看到很多的桅杆和船只,好像是模型,又好像是真的。 “夫人,再向前走,就是造船厂了。”海瑟提醒着。 “这里好像有很多欧洲战船模型?”蒋乐乐的心情好了一些,转身询问着海瑟。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些欧洲中世纪的战船模仿。是先生十六岁亲手建造的,他酷爱战船。” 亲手建造? 蒋乐乐回过头看着身后耸立的巨大战船,它的做工精细,惟妙惟肖,很难想象竟然是顾东瑞那种粗暴的男人亲手打造的。 “船厂也是这样的船吗?” “不是。造船厂很大,主要生产游轮,客轮,还有一些公务船,国内主要的船务生产基地,有很多也做了出口,听说最近的大客户是韩国一个商会会长尉迟先生。” 对于什么商会的会长。蒋乐乐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造船厂,既然要是生产基地,自然要有新船出航,那是不是说……她可以趁机随着船只离开海翔。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蒋乐乐并不抱有多大希望。毕竟她很难进入远航的船只。 “我想去看看……” “这个……”海瑟抓了一下头发,有些为难。 “顾东瑞说了,我可以到处走走,他可没有说,我不能进入造船厂。” 蒋乐乐提起裙子。向造船厂里走去,她看到了很多巨大的轮船,工人们在查看图纸,预处理,焊接,打磨,装配,还有一些船只正在试水,整个过程都井然有序,目光触及的,一望无际,这里似乎是一个超大的造船厂。 看着那些试水的船只,蒋乐乐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轻轻地走了进去,纤弱的女人走进阳刚的造船厂,立刻引来了一阵吹嘘之声,这里竟然都是男人,有些赤着肩膀,黝黑的肌肤,一块块突起的肌肉。 蒋乐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男人,唯一接触最多的,就是父亲和顾东瑞,突然被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心里有些惊慌,立刻羞涩地避开了目光。 这里确实不适合散步,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只能坚持着。 巨大的船舶框架中,一双双陌生、惊羡、贪婪的目光盯着蒋乐乐,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人让造船厂的气氛升腾了起来。 蒋乐乐感觉自己好像被 扒光 了一样,每走一步都步履维艰,他们在欣赏她的胸部,那坚挺的微颤,让他们垂涎欲滴。 那些眼睛恨不得扑上来,直接将这个女人脱光,让她的美尽显在空气中。 海瑟跟在蒋乐乐的身后,开始后悔了,虽然先生没有说这个地方可不可以来,但是现在的情形看来,是不该来的。 “夫人……”海瑟轻声唤着蒋乐乐的名字,希望能赶紧离开这里。 蒋乐乐并没有听见,她的心都在纠结着,这时一个工人拎着工具箱迎面走了过来,眼睛完全直了,他一边看蒋乐乐,一边询问海瑟。 “你……你带来的?是谁?别告诉我是你媳妇,海瑟!”他调侃着。 “是夫人……不要胡说。”一句媳妇,让海瑟的脸红了,他哪里有这样的福气,这样的老婆他也要不起啊。 “海翔还有夫人吗?谁的夫人,顾总的夫人吗?可没有听说顾总结婚了?”工人裂开嘴巴笑了起来。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海瑟不知道怎么解释蒋乐乐的身份,又怕胡说让先生责备,只好模棱两可地说着。 “那就不是了……”工人的目光瞥向了蒋乐乐。 几个正在看图纸的工程师,也打趣地笑了起来,指着蒋乐乐议论着,倾慕的眼神频频射来,不断地给蒋乐乐送着电波。 刚好到了午休的时间,留在船厂里吃饭的工人,为了近距离看清蒋乐乐,一个个地凑了上来。 海瑟觉得形势有点不对,想赶紧带蒋乐乐离开。却被几个工人纠缠住了,他们端来水果,茶点,讨好这个海翔的小总管。 “海大人。领导,好不容易来的,怎么就着急走了。”几个工人搬来了椅子,将海瑟按在了座位里,又是揉肩,又是捏腿。 “喂喂,真的不行,我是来照顾夫人的,夫人……”海瑟寻找着蒋乐乐的身影。 小兰从没有来过造船厂,似乎也对这里充满了兴趣。这个非礼宾女佣眼睛都忙不过来了,当然让她忙不过来的还是有那些男工人,中午了,他们一部分赤着上身,露着肌肉。让她心惊肉跳,浮想联翩。 很快的,一个工人开始讨好地和小兰聊天,说东道西,挑逗着这个寂寞的菲佣。 蒋乐乐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步步地后退着。直到脊背撞上了一个大铁板,她一个转身,转到了铁板的后面,身体就这样被完全挡住了。 现在可以逃走吗?可以吗? 海瑟被工人们围住了,小兰好像和一个工人打得火热,她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但是……假如再失败了。顾东瑞一定被惹火的,可是不利用这个机会,她还能有什么机会?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时机。 突然放开步子,蒋乐乐向船厂的深处跑去。这里的轧钢和模板似乎太多了,刚才好像拆卸了一艘试水不成功的客船,有些无处下脚。 蒋乐乐跑得踉跄,裙子很碍事,看不清脚下的状况,就在疾跑之中,她的脚一下子陷入了一个轧钢之中,鞋子被狭窄的缝隙夹住了。 这个时候,似乎老天都在和蒋乐乐作对,偏偏夹住了她的脚。 “真是糟糕……” 蒋乐乐用力地抽着脚,却怎么也抽不出来,无奈,只好将鞋子脱了下来,脚丫才得以解脱。 前面就有一艘游轮,刚才抛锚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售远航了,一定是的,因为油轮看起来整洁干净,就好像成品一样。 蒋乐乐赤着一只脚,面颊上露出了微笑,这次逃出去,她不会再回来了,更不会回到庄园自投罗网,她要直接去找妈妈和姐姐。 “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又是来钓男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嘲弄、轻fu的声音。 蒋乐乐吓了一跳,她迅速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两个船厂工人,他们似乎刚刚吃了午饭,嘴上还油乎乎的,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可能是油漆工人,手肘上还有银色的油漆。 当他们看清蒋乐乐的面颊时,马上惊讶了,显然这个出现在船厂里的女人和以往不同,有些过于美丽了。 “长得还真水灵,你来找谁,找你爸爸?是船厂工人的女儿吗?还是来找男人带你去城里的?”一个工人扔下了饭盒,欲望明明写在眼睛里,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了,光那只赤脚就让他们迷失了魂魄。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蒋乐乐急切地解释着。 “不是?来的女孩儿都说不是,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在这里找个有钱的船厂工人做男人,还有机会出去看看大世界。” “真的,我真的不是。” “我是单身,工资一个月四千多,他的老婆刚死了,比我高伍佰元,你想要谁?”两个工人 袒露 着自己的身价,四千元的工资,算是不少的。 蒋乐乐听他们这样说,万分尴尬,她不要什么钱,更不要什么男人,她只想离开这里,当看到两个工人一步步向她逼来的时候,她只能惊慌地承认了一个事实。 “我,我是海翔……的夫人,顾东瑞……”蒋乐乐咬了一下嘴唇:“顾东瑞的女人。” “顾总的女人?” 两个工人一愣,逼近的脚步停住了,看起来他们好像十分畏惧顾东瑞。 “是真的,我刚来海翔,环境不是很熟悉……他一会儿就会来找我。”蒋乐乐见他们停住了,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顾总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工人疑惑地询问。 “我只是散步,刚好到这里,想去那艘游轮看看……”蒋乐乐指着那艘游轮。 “那艘油轮?下午就要起航了,所以现在正在清洁,暂时不能观看。”一个工人解释着,另一个工人刚刚收敛的神情又活跃了起来。 “顾总的女人不在别墅区,跑到船厂来看油轮?顾总的油轮码头有的是,还用跑动这里?她一定撒谎了,说不定是附近居民的女儿,想到这里来找男人,让男人带他们到大都市去,是不是?” 造船厂的工人在海翔附近的居民中,也算是小有钱的男人了,所以很多想到大都市抛头露面的小姑娘都喜欢找造船厂的工人处对象,然后结婚,甚至有些 寡妇 、有夫之妇,都来勾引这里的工人,一遭脱离索然无味的生活。 第184章 造船厂的工人在海翔附近的居民中,也算是小有钱的男人了,所以很多想到大都市抛头露面的小姑娘都喜欢找造船厂的工人处对象,然后结婚,甚至有些 寡妇 、有夫之妇,都来勾引这里的工人,一遭脱离索然无味的生活。 这样唐突出现在船厂里的女人,蒋乐乐不是第一个了,前段时间的那个怀孕的女人,就是在船长周围遇到了顾三少爷,被顾三少爷看中,弄大了肚子。 看着工人微眯着眼神,蒋乐乐吓得后退了数步,直接倚在了一张船板上。 蒋乐乐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顾东瑞的地盘,哪一个敢动顾东瑞的女人,她应该底气十足,而不是这样胆怯,越胆怯,这些工人越是怀疑她的真实性。 “顾东瑞让我到船厂里走走的,海瑟就在后面,他也会随后就到,你们不能冒犯我,不然……” “我在别墅里见过她,她确实是夫人。”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上次蒋乐乐在别墅里看到,被顾东宸踢倒的怀孕女人。 “小清,她真的是顾总的女人?”一个工人质疑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顾总的女人,但我知道,顾总很听她的,上次就是她让顾总救了我。”小清回答着,这回算是报答蒋乐乐了,上次如果没有她,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原来真的是顾东瑞的女人,两个工人似乎有些失望。 “谢谢你。”蒋乐乐感激地看着小清。 “不用谢,这是我欠你的,赶紧回去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单身男人,他们的心里没有打什么好主意。”小清提醒着蒋乐乐。 “我想……想去油轮看看。”蒋乐乐放胆地说。 油轮?小清抬头看向了那艘白色的奢华油轮,面色有些难看,她就是在附近认识顾东宸的。当时那个男人看中了她的美色,百般讨好,还带着她去了码头,在码头的油轮里。他和她发生了关系…… 之后有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很幸福,顾东宸对她百依百顺,直到她在一次关系之后怀孕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顾家的油轮是you惑,也是陷阱。”小清低语着。 “陷阱?”蒋乐乐不自觉地看向了小清的肚子,她指的是她和顾东宸的关系吗?那个男人引诱了她,玩够了之后,就抛弃了她,甚至不肯认这个孩子。 “不要看了。孩子没有了,顾东宸的哥哥顾总让医生将我强行带去了医院,做掉了,我恨死他们兄弟了,在他们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人。” “顾东瑞……” 蒋乐乐简直不敢想象,顾东瑞为了这个弟弟竟然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弟弟闯祸,他来收拾,他对这个弟弟的宠溺有些过分了,完全忽略了那些被玩弄女人的感受。 “想去油轮吗?去吧,他们我来摆平……” 小清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她失去了所谓的爱情,伤身伤心,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她直接走向了那两个工人,娇滴滴地说。 “她只是想去看看而已,一会儿就能下来……” “让她上去吗?”一个工人盯着小清的脸蛋儿。小清算是有点姿色的,自然有很吸引人。 “让她上去吧,看这个女人的气质和外貌,也不是我们这里普通家姑娘,白皙细嫩。保养得很好,很可能是顾东瑞的女人,小清不是也说见过吗?顾总的女人谁敢拦着……”另一个工人已经拉住了小清的手,讨好起来。 “多少钱一次,先说好了,只要交了钱,你们想怎么样,就怎样。” 小清挺起了胸脯,舌尖儿妩媚地tian舐着唇瓣。 曾经是天真,向往爱情的女人,一旦 堕落 ,就一发不可收拾,蒋乐乐看着小清,觉得她的境况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被强bao了,心里还知道痛恨,现在爱恨交织,让小清只能这样发xie。 蒋乐乐看着小清和男人做着交易,收了钱,和两个工人向一处隐匿出走去,不觉叹息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为了自由,她也许也会这么做。 堕落 和清高,原本就没有什么界限。 转身看向了又乱,她似乎看到了希望,于是飞快地向油轮跑去,这是一艘庞大豪华的油轮,应该价值不菲,不知道目的地是开往哪里? 不管了,只要是离开海翔的,她都认命了。 她的双腿一高一低,十分舒服,干脆扔掉了一个鞋子,赤着脚在油轮的甲板上行走着,现在怎么办?藏起来吗?一直等到油轮开走,可是那两个工人知道她在这艘游轮上,会不会告诉顾东瑞呢? 一会儿海瑟也会找来,她必须将自己隐藏得很好,让他们误会她去了别的地方,或者跳海逃走了。 一步步走下了甲板,蒋乐乐向船舱走去,船舱里应该有藏身的地方,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走到了舱口,刚要推开舱门,突然一个声音从船舱里传来了出来。 “还是不要了……这是新油轮……”是个女人娇羞的声音。 “就是因为新的,才要给它开开荤,我给你一个钻戒……”这个声音好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蒋乐乐皱起了眉头,想不到油轮里有人。 “慢点,顾先生……我还没有其他男人……”女人娇滴滴地哀求着。 顾先生,在海翔,只有顾东瑞被称呼为先生,难道是顾东瑞? 蒋乐乐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顾东瑞竟然在这里和女人搞在一起,卑鄙,又在玩弄chu女,这一刻,蒋乐乐的脑海里都是愤怒,无法遏制地想起了自己的境遇,那个男人无情地撑开她的身体…… 窒息一样的喘息,蒋乐乐面色苍白。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好难过,顾东瑞好无耻,无耻得让她心痛。昨夜还ji情不断,今天就开始寻找另一个女人发xie了,完全是一个动物的表现,到处寻找母性配偶,其实那个男人的无耻一直存在,不知为何此时在意了。 “啊,嗯……好痛,不要了……”女人似乎推脱着。 “就好了,你真紧,宝贝儿。chu女血,我太喜欢了,哦,噢,噢……”男人舒爽的声音响起。里面的战斗已经热火朝天的展开了。 “顾先生……我痛……” “一会儿就不痛了……” “啊……顾,快点……” 女人先开始的痛苦渐渐变成了呻 yin ,里面传来男女热情的声音,蒋乐乐羞涩地堵住了耳朵,她必须离开这里,船舱里不能躲藏了。 该死的顾东瑞,蒋乐乐觉得鼻腔里酸涩。难以想象他和其他女人做那事儿的情景。 也许太紧张了,她一转身,直接撞到了一个检测设备上,当啷一声检测设备倒了下去。 接着船舱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赤着身体,裤子还没有系好。就冲了出来。 蒋乐乐尴尬地捂住了面颊,真想不到,就这样被这个龌龊的男人的发现了,他竟然还不穿好裤子就出来,太龌龊了。 “是你……真是巧了。”男人鄙夷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距离。蒋乐乐没有感到顾东瑞的威慑,而且声音好像不对,难道不是顾东瑞? 蒋乐乐恍然地将手从面颊上移了下来,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出来的果然不是顾东瑞,而是他的弟弟顾东宸,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 刚才那句顾先生,让她误会了。 “我只是……随便走走,现在要回去了。”蒋乐乐难为情地扶起了检测设备,抬脚就要走,遇到这个 色狼 ,真是倒霉。 “别走……” 顾东宸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臂,眼睛里烁烁发光,真是想不到,想要的女人就这样送上门了。 顾东宸之所以出现在新油轮里,也是因为和二哥生气,跑了出来,故意找了个附近居民家的小姑娘,带到试水出航的新船里做ai,这样的行为,在新船出海,是十分忌讳的,他就是要让二哥生气,好将蒋乐乐送给他。 惹是生非是他的强项,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激怒二哥的机会。 蒋乐乐惊慌失措,真是倒霉,唯一的机会却遇到这个混蛋,为了谨慎起见,蒋乐乐必须离开,寻找其他机会。 “我必须回去了,海瑟在找我,你二哥会生气的。”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呢?还躺在我二哥的床上?他自负,野蛮,自以为是,难道你不想试试,不同的感觉,知道吗?轮床上的功夫,我可不逊色于他……” 顾东宸 好色 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白皙的脖子,这女人真是太嫩了,弹指可破,让人看到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和里面的黑皮肤女人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蒋乐乐觉得情况不妙,用力地挣脱着自己的手臂,并吓唬着顾东宸。 “你二哥说,两个小时不回去,就会来找我……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他的人……”再次承认和顾东瑞的关系,蒋乐乐是被逼无奈。 “他的人,你原来还是我大哥的呢,他却占了去,现在轮到我了!” 顾东宸双臂用力,一把将蒋乐乐抱在了怀里,然后打开了舱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接着舱门关上了,并上了锁。 没有理由到嘴的肥肉就让她溜走了,顾东宸呼呼地喘息着,今天他就要在这个新试水的油轮里玩了二哥的女人。 蒋乐乐直接摔倒在了舱底的地毯上,这里确实奢华,就算地毯都是白鹅绒的,松软富有弹性,因此,就算她摔得很重,也没有受伤,直接爬了起来,目光惊恐地看着舱门,顾东宸目光 yin 乱地看着她,轻佻地笑着。 “怎么样?这个油轮不错吧,如果你顺从了我,我就把它送给你。”顾东宸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财富,在海翔,只要他听话。二哥什么都肯给他,只不过这次,他要这个女人,受到了一点点阻隔。 “我不稀罕你的船。让我出去!” 蒋乐乐飞快地向舱门跑去,却被顾东宸伸手轻佻地拦住了。 在顾东宸的眼里,这是一个不但美丽,还很有个性的女人,其他女人都是冲着海翔的社会地位和金钱来的,她却是那么的不同,或许这种不同,是因为她有了顾东瑞这棵大树,就不需要他了。 “我二哥能给你的,我也能……” 手指直接捏向了蒋乐乐凝脂般的脸蛋儿。蒋乐乐惊慌躲避,连连后退,看来想从舱门跑出去是不可能了。 “我什么也不要,顾东宸……” “不要?你疯了吗?以为自己是谁?只不过脸蛋儿漂亮一点罢了,知道吗?我二哥虽然拒绝了我。但是不等于他将来不会把你送给我,如果不幸有那么一天,你就要倒霉了,还不如现在讨好了我,也许我会让你不至于受到冷落。” 他一步步走来,蒋乐乐一步步后退。 刚刚和顾东宸ji情的女人突然走到了顾东宸的面前,她的肤色具有海翔女人独有的特征。微黑健顾。 她衣着不整,衣襟散开,裙子皱皱巴巴的,顾东宸对她的忽略,让她面色难看,她生气看着蒋乐乐。质问着顾东宸。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弄了个女人来……” “你怎么能和她比……”顾东宸轻蔑一笑,在他的眼里,蒋乐乐的娇美无人能及,而这个女人能吸引他,也只是第一次而已。 女人被抢白。嘴唇几乎咬破了,顾东宸一把推开了她,毫不顾忌她的感受,女人后退,委屈地看着蒋乐乐。 蒋乐乐吓坏了,她看着周围,没有可以抵挡的东西,只要顾东宸扑上来,她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似乎很怕顾东宸,那副胆小的样子,让她没有办法指望。 “顾东宸,你不要发疯了,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女人,我们不合适。”蒋乐乐极力地贴着一个柜子,那冰冷让她浑身发寒。 “合不合适,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顾东宸大笑了起来,直接走到了蒋乐乐的面前,手指轻轻抬起,替她理顺面积上的长发:“你真美……只要你跟了我,我发誓,所有的女人我都不要,我只宠你一个!” “我不要你宠!” 蒋乐乐气恼地伸出手掌,狠狠地打在了顾东宸的面颊上,qin兽,玩了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还想来羞辱她,顾家的兄弟,没有一个好东西。 “打得好……这软软得小手打过来,真是舒服,来,接着打,打啊……”顾东宸一脸的se欲,向蒋乐乐的身子贴了过来。 “不要脸!” 真没想到,顾东宸这样不知廉耻。 “如果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了,不但打,还要亲,然后玩玩嘿咻……” 顾东宸一把揪住了蒋乐乐的衣襟,眼睛盯着领口的白皙,想象着里面的细嫩丰满,刚刚偃旗息鼓的下shen又壮大了起来。 “我会好好爱你的……蒋乐乐……” 顾东宸喘息着,抓着蒋乐乐衣襟的手指挑逗地抚弄着她的肌肤,只要他稍稍一用力,领口就会散开,春光自然会倾泻出来。 蒋乐乐面色苍白,无处躲避,此时倒是希望顾东瑞赶紧出现,就算被抓回去,狠狠教训她也认了。 那个被玩弄中途放弃的女人觉得委屈,好不容易搭上了顾三少爷,以为她的命运就改变了,想不到那事儿还没有做完,他的兴趣就转移了,虽然恼火,却她敢怒不敢言,生怕开罪了有钱的少爷。 “顾先生……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这么快就不要我了。”女人抱着顾东宸的腰身,知道来硬的,这个男人根本不买账,于是娇滴滴地说:“顾先生,她不愿意,我愿意……” 女人多一个不多,顾东宸捏了一下女人的脸蛋儿,目光贪婪地看着蒋乐乐说。 “你等等,会宠你的……” “不要看她了,那么做作。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价货呢……”女人撒娇地贴了上来,生怕蒋乐乐抢了她的风头。 顾东宸有些不耐烦了,觉得这个女人好痴缠,让他很不爽。玩过了就是玩过了,若是识相,还能得点好处,不识相的直接踢走,于是他突然出脚,一皮鞋将那个女人踹了出去。 “他妈的,我叫你等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烂货!” “顾,顾先生……”女人小腹中脚,捂住了肚子匍匐在了地毯上,她良久也缓不过气来。更不敢再爬上来干扰顾东宸了。 顾东宸觉得麻烦暂时摆脱了,才抱歉地看着蒋乐乐。 “她那么说你,让你受委屈了,来,哥哥好好痛你……” 说完俯身向蒋乐乐压了过来。 “不要。顾东瑞,你哥哥,我看见你哥哥了。” 蒋乐乐实在无奈,只能指着舱门大叫了起来,希望能让顾东宸收敛一些。 哥哥?顾东宸一听此话,吓了一跳,就算来硬的了。也不能让二哥看到,心里的畏惧让他回头看去,就在这个时候,蒋乐乐用力一推顾东宸,直接挣脱开了。 飞快地跑开了,手指理着乱发。大口起喘息着。 “你哥哥一会儿就来了,我没有骗你,快放我出去!” “原来是假的,真是个狡猾的小丫头,我太喜欢你了……” 顾东宸知道上当了。不由得狞笑了起来,美人真是有心计,比起那些铁窑里出来的女人强多了,火辣辣的勾引着他的心,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直接将蒋乐乐卡在了角落里。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怕他吗?就算当着他的面,我也敢上了你!” 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举手招架之际,衣襟被粗鲁地撕碎了,那双大手恣意地抚mo过来。 “顾东宸,qin兽!” 蒋乐乐的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却无法将顾东宸从身体上推开,他龌龊地拉开了裤子, yin 笑着:“二哥昨天和你怎么玩的,我们换个花招儿,你主动怎么样?” “没有,没有……”蒋乐乐的泪水流了出来,她成了什么,顾家兄弟的玩物。 “哭什么,行了,别装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和谁做不是做呢,我答应你,二哥假如不要你,我就娶了你,给你买钻戒,豪宅,顾家有的是钱,听话……” 当蒋乐乐的裙子被强行拽开的时候,葱白的大腿显露出来,她完全绝望了,被强bao的阴影侵袭而来,她闭上眼睛,完全绝望地尖叫了起来。 这一嗓子很好用,舱门外传来的撞击的声音。 蒋乐乐惊喜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舱门,这个位置看得清晰,门外有人,正在用力地敲击舱门,那面部……是赵烨之,他一定是听到声音赶来了。 “救命,救命啊,赵烨之救救我!”蒋乐乐拼命地踢动双腿,似乎见到了救星一样大喊救命。 顾东宸也听见了声音,回头看向了舱门,发现是赵烨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能救你?别作梦了,他不过是个工人,顾家的狗腿子,你问问他,他敢动我吗?给你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顾东宸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一条*:“二哥要,你就给,我要,为什么要这么费劲,难道在床上不好吗?非要让我在这种地方和你做……” “滚开!”蒋乐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似乎赵烨之的出现给了她勇气,她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将顾东宸踹离了身体,然后迅速蜷住了身体,防止这个男人再次扑上来。 舱门外,赵烨之看得真切,知道顾东宸想干什么,但是舱门从里面锁死了,任他怎么用力也拉不开,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当他看到舱里还有一个呆立着的女人时,忙向她挥手,示意那个女人开门,可是这个女人一直站在一边发抖,眼神怯怯地看着顾东宸,不住地摇着头。 一个是顾三公子,一个是工人,她当然不能得罪了顾东宸,也许顾三公子玩够了那个女人,还会宠她,毕竟她将自己最宝贵的给了那个男人。 面对无动于衷的女人时,赵烨之无奈了。他慌忙后退,希望找到可以打开舱门的东西,当他的目光定位在消火栓上时,那把红色的斧子引来了他的注意。直接敲碎了消火栓的玻璃,拎起了那把红色的大斧子…… 舱内,顾东宸被踢了一脚,最后的耐心都没有了,这个女人真是难对付,竟然屡次反抗。 “你非让我来硬的是不是?” 说完,顾东宸气急败坏地再次扑上来,一把扯住了蒋乐乐的裙子,直接撕开了,然后狠狠地压了下来。然后此时,舱门处一声炸裂,赵烨之击破了玻璃,打开了舱门,拎着斧子闯了进来。 赵烨之的眼睛是血红的。愤怒的,他直接冲到了顾东宸身后,一把将顾东宸从蒋乐乐的身上拎了起来,直接举起了斧子。 “不要,你会打死他的!”蒋乐乐尖叫了起来,赵烨之绝对不能因为她闯祸,假如打死了顾东宸。赵烨之这辈子就完了。 顾东宸吓得面色苍白,他裤子里的家伙早吓得没有了威风,蔫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赵烨之威胁着。 “赵烨之,你敢……我是顾家的三少爷。” 是的。赵烨之很想一斧子砍下去,但是他不能,他不能没有海翔,但是这口气一样要出,看看蒋乐乐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就能消心头之火,斧子调了个方向,斧子把儿直接打了出去。 顾东宸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赵烨之真的敢出手,斧子把儿直接打在了他的腿上,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那刺痛让他无暇顾及蒋乐乐,抱着大腿在舱底嚎叫了起来。 赵烨之接着又狠狠地打了几下,确保顾东宸不能扑上来了,才将斧子扔在了一边,脱下了身上的蓝色工作服递给了蒋乐乐。 “穿上,他不能再伤害你了。” “谢谢……” 蒋乐乐接过了工作服,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儿,她激动地站了起来,直接投在了赵烨之的怀中,现在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安全,在她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竟然还有人真心在帮助她,保护她。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蒋乐乐哽咽着,妈妈不要她了,爸爸也不要她了,到处都是窥视的眼睛,只有赵烨之的肩膀是可靠的。 “没事了,别怕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赵烨之十分尴尬,却很欣慰,从竹洛见到她那一刻开始,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留在海翔。” “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可以保护你。” 赵烨之咬紧了牙关,他知道这一天很遥远,但是他一定会争取,做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替蒋乐乐拉紧了她身上的工作服,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能力保护这个女人,他能做的,只能是带她离开油轮,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然后此时,舱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双黑亮的皮靴迈了进来,修长的白色休闲裤,笔直的长腿,顾东瑞阴郁的面颊出现了,他的目光扫过了舱底,看到了弟弟顾东宸抱着身体翻滚着,看到了那个半裸的女人,最后目光着眼点,是蒋乐乐和赵烨之。 那一幕让他眉头紧锁,蒋乐乐依偎在赵烨之的怀中,她的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服,黄色的裙子已经遮不住身体了,修长的双腿上一块块瘀伤。 蒋乐乐看到顾东瑞,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几乎缩到了赵烨之的下巴底下,她害怕这个男人,他阴郁的目光说明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顾东瑞表情木然,直接走到了蒋乐乐的身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从赵烨之得怀中拉了出来。 “不怪他……” 蒋乐乐迫不及待地解释着,不希望顾东瑞因此严惩赵烨之,但她越是这样解释,顾东瑞就越是恼火,她在紧张赵烨之吗?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任蒋乐乐如何摇晃顾东瑞的手臂,他都表现得无动于衷,大手紧握着蒋乐乐的手腕,目光凶锐地瞪视着赵烨之,气氛紧绷着。 赵烨之知道自己打了顾三少爷,以顾东瑞对弟弟维护的感情,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顾东瑞对蒋乐乐占有欲,那紧握着的手,让他心中略感不安。 地上已经舒缓过来的顾东宸。痛苦地呻 yin 着,他被打得好惨,差点断了腿,动了一下,好像还能走路,于是吃力地挣扎了起来,一把抢过了地上的斧子,拎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赵烨之冲了过来。 “赵烨之,下贱的工人。竟然拿斧子打本少爷,你给我死去吧!” 在蒋乐乐的尖叫声中,斧子向赵烨之劈了过来。 就在斧子劈过来的时候,顾东瑞一把抓住斧子,直接将斧子从顾东宸的手里抢了下来。狠狠地扔在了地毯上。 顾东瑞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弟弟,他最了解,现在涉及的问题是,谁触及了海翔的尊严,赵烨之在演绎着什么角色。 看到斧子脱离了顾东宸的手,蒋乐乐长长地松了口气。人几乎瘫软在了地毯上,顾东瑞的手臂好有力气,几乎支撑着她整个身体。 “你他妈的,赵烨之,等着死吧!” 顾东宸再次扑了上来,又被顾东瑞挡住了。他阴厉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顾东宸想了想,还是偃旗息鼓了,收拾一个工人,有的是机会。不一定当着二哥的面,何况真的追究起来,他好像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可惜…… 顾东宸看着蒋乐乐白皙的秀腿,吞了一下口水,后退了一步。 海瑟和小兰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看见了蒋乐乐马上松了口气。 “可算找到了。”海瑟松气的同时,也看到了怒火中的顾东瑞,马上低下了头,不敢再嚷嚷了。 小兰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看着她撕烂的裙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作孽,又是谁这样虐待夫人了。 “怎么搞的,夫人,你的衣服……” “送她回别墅!” 顾东瑞冷冷地命令着,目光掠过蒋乐乐,看向了赵烨之,那眼里的凶锐让蒋乐乐有些心惊。 赵烨之仍旧站在原处,等待着自己的惩罚,但是他不会离开海翔,救蒋乐乐,他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顾东瑞,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过是路过,想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蒋乐乐不肯离开,她不能扔下赵烨之不管,她看着顾东瑞冷漠的表情,蒋乐乐心里一片死灰,这个男人除了海翔和顾家,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就算是她,他睡过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带她走!” 顾东瑞怒吼了起来,海瑟和小兰吓坏了,忙拉着蒋乐乐向舱外走去。 蒋乐乐一直挣扎着,顾东瑞不能惩罚赵烨之,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出现在游艇里,不该在这个时候想着逃走,总之她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只要不要迁怒无辜的男人。 被迫回到了顾东瑞的房间,蒋乐乐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一进门,她就奔到了窗口,向窗外张望着,远处都是紫色的薰衣草,原来造船厂距离这里那么远,她什么也看不见。 小兰进入了卧室,拿着一条裙子,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 “夫人,换下来吧。” “他会惩罚他吗?他会把他赶走吗?”蒋乐乐恍然地询问着。 “赵烨之打了三少爷……夫人,你知道的,大少爷死了,顾先生对这个弟弟呵护有加,一直都是三少爷闯祸,顾先生收拾……” 听了小兰的话,蒋乐乐的心里更乱了,恍惚地转过身,接过了裙子,伤心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的黄色裙子,难以掩饰她身体的瘀伤,她似乎真的成了男人肆虐的 玩偶 。 小兰却在担心自己的事情,她忐忑不安地站在蒋乐乐的身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说。 “夫人,其实小兰也在担心自己,我也可能要被赶出海翔了,因为我没有看好夫人,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不会的!”蒋乐乐猛然回过头,面颊上仍是湿润的,她知道这次真的闯祸了,没有跑成,还连累了这么多人,估计海瑟此时也处于不安之中。 蒋乐乐呆坐在床边,任由小兰梳理着她的长发,整理着衣服。 “海瑟也在担心,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当下人,就想安安静静地赚钱,养家糊口,不想参与主人家的是是非非,可是现在……” 说着说着,小兰激动了起来,竟然哭了。 蒋乐乐无奈,拉住了她的手。 “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最多,我向他求情……” “真的?” 小兰露出了笑脸,夫人求情,自然有效,于是她微笑了起来,悄声地说:“只要男人上了床,要办那事儿的时候,女人的哀求,他什么都会同意,夫人,小兰就拜托您了,先生喜欢薰衣草的味道……” 第185章 小兰露出了笑脸,夫人求情,自然有效,于是她微笑了起来,悄声地说:“只要男人上了床,要办那事儿的时候,女人的哀求,他什么都会同意,夫人,小兰就拜托您了,先生喜欢薰衣草的味道……” 薰衣草的味道?小兰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让蒋乐乐在床上取悦顾东瑞。爱叀頙殩蒋乐乐的脸腾的红了,火辣辣地烧着她,她真的要在床上讨好那个男人吗?像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样,搔首弄姿,放lang形骸,让自己的身体发挥最大的作用。 下意识地拉紧了衣服,蒋乐乐低垂下了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 “真的行吗?他不会将赵烨之赶走?” “一定行的,先生一向一言九鼎的,只要夫人……”小兰下面的话不说了,女人和男人之间,那种微妙,夫人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小兰的那个眼神,蒋乐乐的心怦怦地乱跳了起来,似乎也有些妥协了。 “好吧,弄些薰衣草,也许他会喜欢。” 蒋乐乐是多么的无奈,原本该用大蒜熏走那个男人,却要用薰衣草讨好他,也许她更多的是希望顾东瑞放过赵烨之,不要将那个男人赶出海翔,海翔是赵烨之的栖身之处。 焦虑的一个下午,蒋乐乐有些心不在焉,小兰将薰衣草采摘来了,交给了蒋乐乐,那意味深长,让蒋乐乐无地自容。 蒋乐乐将薰衣草摆放在了卧室里的花瓶里,然后拿着薰衣草的花瓣羞涩地进入了洗浴间。 慢慢地从肩头拉下裙子的细带,蒋乐乐觉得,似乎顾东瑞就在她的面前,那双微眯冷眸凝视着她,审视她的赤裸的肩头。 当衣裙滑落在脚边,蒋乐乐将薰衣草的花瓣一片片地扔在了浴盆里的水面上,她要确保自己的身体都充盈着薰衣草的香气。 迈入浴盆。她直接潜入了水底,良久才探出头来,深深地喘息着,薰衣草的味道直接钻入了鼻孔。她渐渐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恍惚之中,她好像看到顾东瑞,英俊的面颊上都是狞笑,他一步步走来,握住了她湿滑的大腿,然后…… “啊!”蒋乐乐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小兰正在向浴盆里撒着花瓣,原来是她因为紧张,出现了幻觉。 “夫人的皮肤保养的真好……”小兰羡慕地看着蒋乐乐。露出的肩头粉白you人,怪不得顾先生会保持不住。 皮肤好?蒋乐乐看着自己的葱白的手指,不觉叹息了起来,从小到大,爸爸从来不让她干活儿。就算再吝啬,也坚持用牛奶给她沐浴,此时看来,这种效果,都成了吸引男人的利器。 爸爸将她呵护的这样好,就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将她卖了,可怕的契约。让她失掉贞洁,之后就是五百万,她成了顾东明的女人,爸爸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闻着这淡淡的香气,想着曾经的种种,蒋乐乐的眼睛湿润了。想不到会有这一天,她竟然要讨好那个强bao了她的男人。 沐浴之后,蒋乐乐回到了床上,小兰拿着一件睡衣送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换上这个,等先生回来了一定喜欢……” 睡衣被展开了。蒋乐乐差点叫出来,这是一件很性感的情趣睡衣,小兰是哪里弄来的,看着那睡衣的透明度,蒋乐乐耳根子都红透了。 “你……我不穿。”蒋乐乐一把将睡衣打开了,她真的不习惯,穿成这个样子,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夫人……”小兰叹息了一声,她特意叫人去买来的,还不是为了自己和海瑟的工作,想不到夫人根本接受不了。 “放在这里……” 蒋乐乐咬了一下唇瓣,豁出去了,不就是讨好那个混蛋吗?索性他回来也不会放过她,还不如将他you惑,谈谈条件。 黄昏的时候,蒋乐乐听见了别墅的汽车声,她飞快地跑到了窗口,看见顾东瑞推开了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直接向别墅里走来。 他回来了…… 蒋乐乐紧张地捂住了心脏,目光看向了那件性感的睡衣,犹豫了一下之后,手慢慢地伸了过去…… 沉重的脚步声向楼上移来,从那厚重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来,顾东瑞仍旧带着火气,接着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黑亮的皮鞋迈进了进来,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但是脚步迈进房门的那一刻,突然停住了,顾东瑞闻到了浓郁的薰衣草气息,不觉怔住了,不满阴云的面颊也因为这种味道,渐渐舒展开了。 目光冷冷地射向了室内,几只花瓶里,都插满了紫色的薰衣草。 脱掉了西装,拉掉了领带,顾东瑞看向了灰色的大床…… 蒋乐乐胆怯地喘息着,看着顾东瑞走进房门,凌厉的目光射过来的时候,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害怕,心不但狂跳,肩头都颤抖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一刻的勇气。 他正一步步地走过来,目光如炬,那种逼迫,让她只想逃脱,她甚至能看到自己高挺的 胸脯 在剧烈地起伏着。 顾东瑞已经走到了床边,伸出手端过了蒋乐乐的下巴,他的眼前一亮,蒋乐乐似乎精心打扮过自己了,略施粉黛的小脸,明眸善睐,湿润的唇瓣,性感you人,而她的身上,竟然穿了一件很通透的纱质 蕾丝 睡衣。 “薰衣草,胭脂, 蕾丝 睡衣,你想要什么?”顾东瑞紧盯着蒋乐乐的眼睛,唇凑了上来,那股烟草的味道也随之扑面而来。 蒋乐乐窒息般地盯着顾东瑞,她的心里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处置赵烨之的,他赶走了那个男人,或者将他扔进监狱了吗?显然现在不能询问这个,按照小兰说的,只有关键的时刻,男人才能妥协。 “不,不想要什么……只是……”蒋乐乐的脸涨红了,口齿突然结巴了。预先演练的,此时在顾东瑞的面前,都没用了,她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你的舌头打结了?出问题了?”顾东瑞嘲笑着。 一向口齿凌厉的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妆点成如此摸样,顾东瑞凝视着落乐乐唇瓣,她好像涂了一层层薄薄的唇彩,那娇艳欲滴的you惑,让他完全忘记了刚刚进来要教训这个女人的怒火。 “我今夜会好好……服侍你……”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等待顾东瑞压住她。她不会反抗,任他为所欲为。 服侍他?顾东瑞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句话竟然是蒋乐乐说出来的,她好像真的秀逗了。 “因为你放肆地出现在造船厂,还是登上了油轮。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想逃跑!” 顾东瑞的大手一提,蒋乐乐觉得下巴吃痛,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心中的怒气和愤怒渐渐有些压制不住了。 “没,没有……”蒋乐乐否认着。 “还想狡辩。”顾东瑞的手指用力,蒋乐乐疼得尖叫了起来。所有的假象都遮掩不住了,她愤怒地回应着。 “你既然知道,何必要问。” “我想……你打扮成这样,弄这样浪漫的气息,不是害怕因为逃跑而受惩罚吧?是为了赵烨之是不是?” 顾东瑞不是傻瓜,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蒋乐乐胆怯依偎着赵烨之的一幕还在眼前,她这样做,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这是嫉妒吗?顾东瑞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心,他被那个场景刺痛了,蒋乐乐走后。他狠狠地修理了赵烨之,是一种男人对男人的对抗。 拳头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蒋乐乐完全泄气了,她没有办法装作放荡,她的目的直接被顾东瑞揭示出来,彻头彻尾地暴露,于是她妥协了,伸出小手,握住了顾东瑞的大手,他要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伤及无辜。 “不要赶走他,更不要让警察来抓他,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在造船厂,如果我不去那里,他就不会为了救我伤了顾东宸,求求你,放过他。” “就这些……”顾东瑞眉梢飞扬,想不到满身厉刺的小女人妥协了,说实话,她现在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顾东瑞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 “不要怪海瑟,更不要怪小兰,是我故意躲避开他们的,跟他们没有干系。” 既然豁出去了,就全都说出来,看看顾东瑞的态度,只要他想要,蒋乐乐此次绝对不会吝啬,她会将自己完全呈现出来,让他满足。 “哈哈!” 顾东瑞突然松开了蒋乐乐的下巴,淡然转身,走向了沙发,然后傲慢地坐在了沙发里,目光阴邪地看着床上终于肯就范的女人。 她终于说出来了,还是为了今天油轮的事儿,所以她才会有这些异样的举动,她想女人的利器让他承诺什么。 她的利器是…… 顾东瑞的目光扫视着落乐乐,柔顺的发丝将脖子的修长妆点的美好,肩头圆润,酥胸高挺,他确信透过这件睡衣,他看到了她min感的尖端,犹如两粒熟透的小葡萄,让人只想咬住,品尝……于是他的嘴角洋溢着微笑,得意的微笑。 “你笑什么?”蒋乐乐有些惊愕,他竟然没有直接将她压住,而是走开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够浪漫,还是她打扮的不够过火? 蒋乐乐看着自己的身体,该露的都露了,难道她对他来说,没有一点you惑力吗? 是啊,这个男人已经得到她了,她的身上还能有什么秘密,只要爱情才会让身体永远透着神秘的气息,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没有爱情,何来的you惑。 顾东瑞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深吸了口气,猛然将烟雾吐出,透过烟雾,他审视着落乐乐,她的美玲珑剔透,若隐若现,想不到她打扮成这个样子,还真是you人。让他进门之后的怒气都消失了,反而十分受用…… 他傲慢轻fu地开口。 “不赶走赵烨之,可以,不惩罚海瑟和小兰也没有问题。不过……这都取决于你,看你怎么能说服我,取悦于我……” 蒋乐乐期待顾东瑞接受,可一旦他接受了,她又觉得尴尬。 这是一次交易,身体付出换来蒋乐乐的心里的安适。 “我没有太多经验……” 下半身 的感觉,男人都是那么在乎,顾东瑞也不例外,他一定期待一场别开生面,ji情四射的床戏。 蒋乐乐很尴尬。她咬着嘴唇,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拉上了窗帘,卧室里立刻昏暗了起来。 低下头。蒋乐乐转身走到了沙发前,手指放在了睡衣的细带上,轻轻地拉了下来。 在顾东瑞面前这样作践自己,蒋乐乐满心的怨恨,泪水流在了肚子里,睡衣随着拉动,脱落下去。滑过肩头,掠过纤腰,一直垂落在脚边,她一丝不挂地站在顾东瑞的前面,任那烟雾弥漫着身体。 顾东瑞猛吸了一口烟,狠狠地吐了出去。眼前的女人身体,很魅惑,光洁之处,凹凸有致,那坚挺贷方的花苞。圆润微颤,红润的花心对着他招摇着。 他的耐性让他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小女人并不情愿,那双眼里有着不能驱散的雨雾。 “仅仅这样,你就开出了三个条件?”他的声音鄙夷不屑,想要这个女人,并没有困难,他没有理由答应她的所有请求,除非…… 不满意? 蒋乐乐睁大了眼睛,她这样还不可以嘛?主动拉上窗帘,主动脱掉衣服,主动走到他的面前,等待他为所欲为?还不行? 真是个贪婪的男人,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满足,答应那些请求。 目光渐渐下移,蒋乐乐觉得鼻尖儿上都是汗水,假如此时此刻,另外的女人站在顾东瑞的面前,会怎么做? 蒋乐乐甩了一下头,她必须放低姿态,她只是这个男人的情妇, 床伴 而已,不是什么清高的蒋乐乐。 双手胆怯地伸出,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还是落在了顾东瑞的衣襟上,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了下去。 顾东瑞的身体稍稍一震。 他审视着落乐乐,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肤,她竟然主动帮他解开衣襟,她很紧张,他能感觉她急促的呼吸,小女人盯着顾东瑞***的胸膛,面颊绯红,犹豫了一下之后,唇慢慢贴了上来…… 当蒋乐乐稚嫩的唇瓣亲吻着他的胸膛时,顾东瑞深吸了一口气,一股丹田之气直冲上来,身体瞬间起了反应,让他一下子十分狼狈。 蒋乐乐的唇在健硕的肌肉上移动着,湿漉漉的亲吻着,小手抚mo着坚 yin g的肩膀,身子羞涩地依偎了过来。 顾东瑞受用地倚在了沙发上,伸直两条修长的大腿,将蒋乐乐夹在了腿间…… 蒋乐乐的头脑完全眩晕了,她讨好着,轻轻咬噬着他的小腹,这样可以了吗?满意了吧,良久的亲吻之后,蒋乐乐仰面看向了顾东瑞,她已经不要尊严了,他还不能放过今天被牵扯在内的人吗? “继续……”顾东瑞将香烟叼在了嘴里,猛吸了一口,然后吹在了蒋乐乐的面颊,小女人果然厉害,渐渐有些入道了,表现得像个十足的小dang妇。 那口烟直接喷在了蒋乐乐的脸上,她马上缩了一下面颊,不知是呛出来的泪水,还是无法忍受的羞辱泪水,大颗的泪珠儿滚落下来,她低垂下眼帘,小手迟疑伸出,将顾东瑞嘴里的香烟拿了下来,熄灭在烟灰缸里。 取代那只香烟的,是蒋乐乐性感的唇,她亲吻着他的双唇,将那浓重的烟味儿吞噬在小嘴之中。 顾东瑞的喉头涌动着,那软软的唇让他完全陶醉了…… 一直想冷静下来的心,此时变得狂野,他的大手移到了她的脊背上,忘情地抚mo着,那丝光洁让他如此痴迷,他的唇在挑逗下,反吻了过去,迅速含住了她的性感,接着他双手用力,将她托起放在了腿上…… 蒋乐乐知道她成功了。让这个男人失态,如痴如狂,现在要重新提及吗?让他答应……说吧,但是她的唇被堵得严严的。没有办法开口。 当她的唇被放开,试图开口的时候,一阵眩晕袭来,他竟然将她倾斜,唇袭击了她min感的胸脯。 不是这样的,蒋乐乐该让自己保持冷静,而不是让这个男人侵占了她的意识。 “顾……答应我……不要赶走赵烨之,不要惩罚小兰和海瑟……” 只是这一句话的说出,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顾东瑞冷然抬头。一把揪住了蒋乐乐的长发,狠狠拽起,强迫这个女人面对自己,她的讨好真的只是为了赵烨之,还有两个佣人吗? 她在和他亲热。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就好像是一个蓦然的旁观者。 男人的自尊被刺伤了,顾东瑞冷目直视,眼睛都是欲望和愤怒。 “为了他,你愿意这样做?” “我说过,你要怎样。都可以,不要赶走他,那不怪他,都是我的错……”蒋乐乐希望刚才的热情继续下去,而不是这样凶锐的目光,她不要激怒这个男人。她要让他答应她的要求。 “你可是想好了……” 顾东瑞嘴角一挑,抱着蒋乐乐站了起来,她对于他来说,那么轻,几乎不盈一握。 “想好了……” 蒋乐乐闭上了眼睛。双臂无奈地勾住了顾东瑞的脖子,她还能选择吗?答案是不能。 顾东瑞看着怀中的女人,那种认命的表情,让他愤怒异常,今天他已经了解清楚了,是自己的弟弟色心大起,想非礼蒋乐乐,赵烨之只是及时赶到制止了老三而已。 他作为海翔的主人,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不管蒋乐乐出现在油轮上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侵占自己的女人,所以他根本不会将赵烨之赶走,只是将他关押起来而已。 至于海瑟和小兰,在海翔也很久了,他不会残忍地将他们赶走,可是…… 此时看到蒋乐乐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完全放低了姿态,他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 这个女人是他的,他当然可以随便要,特别是现在的状况,他还有必要压抑自己吗?他要让这个女人感到羞耻,今夜的情事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只是条件,我们都要保质保量!你要像biao子一样叫出来,让我觉得很舒服,很惬意,甚至洋洋得意……” biao子? 蒋乐乐瞬间面色苍白,她失去了她的骄傲,让这个男人完全看扁,她的唇咬出了血,无奈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洒下,她发誓,只有这一次,她会尽力取悦他,只要目的达到,他休想看到蒋乐乐的微笑和性感。 手指颤抖伸出,她拉开了他的裤子, 堕落 地苦笑了起来,既然要做,就除去那些障碍…… 也许此时顾东瑞更希望蒋乐乐能停止,反抗,她越是主动,他越是恼火,她竟然表现得很那些下贱的女人一样,也许她本身就是下贱的,顾东瑞高看了她。 “蒋乐乐!” 他愤怒地吼叫着,直接将她推倒在床边,用力架住了她,丝毫没有任何前奏地抵住了她,猛烈地冲了进去,疯狂地摇撼了起来,她既然不在乎,他何须客气。 “轻……”蒋乐乐深深地喘息了起来,他的力气太大了,几乎穿透了她的身体,她不能呼吸了。 当折磨变成了一种任务,下面的话也就无法出口了,她忍耐着这个男人的野兽般冲击。 身体在剧烈地摇动着,她的腰在这种冲击下几乎断掉了,她觉得她只是一副任由顾东瑞的躯体,他变换着姿势,想通过这个羞辱她。 “为了他们,热情点!” 他冲击着,怒吼着,发xie着。 蒋乐乐的身体随着推动剧烈震动着,她张合着嘴巴,似乎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隙,可是没有,他好像洪水猛兽,她被席卷而来的热情完全吞没了。 她大声地呻 yin 着,略带哭泣的声音叫喊着,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就是一个恶魔。让她在不断地燃情之中 堕落 了。 这是一个羞涩的夜晚,没有人格的夜晚。 蒋乐乐迷茫的微眯着眼睛,她无法入睡,也无法安静。吃力挣扎,身体任由有节奏地摆动着她,她的身后,一***的推进之力,让她只能大口地喘息着。 坏男人的笑残留在顾东瑞的面颊上,他用嘶哑的声音赞叹着。 “真是不错……” 不错吗?蒋乐乐的头脑完全混沌了,他满意了,是不是可以结束了,他会放过赵烨之吗?一定会到,虽然他足够卑鄙。但至少也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一段ji情终于告一段落,顾东瑞满足地躺了下来,看着身边完全没有力气的女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臀部:“还没有结束……” “我很累……”蒋乐乐呢喃着。 “别忘记你的条件……”顾东瑞讥讽着。 “我已经尽力了……”蒋乐乐好困,她只想睡觉。这样还不可以吗?完全没有爱的床事,谁还贪恋更多吗? 翻身趴在了床上,蒋乐乐眨动着乌黑的大眼睛,凝望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那丝皎洁让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疲惫袭来,大眼睛无力地张合了几下,还是低垂了下来。就在她渐渐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被重量压住,他的强悍再次挺入。 “顾东瑞……行了……不要了……”蒋乐乐猛然清醒,这个坏男人真的又来了,她哀声地恳求着。 “不要?那怎么可以,你可是提出了三个条件……我想。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顾东瑞冷笑着,似乎他根本不知疲倦一般。 “求求……你……” 蒋乐乐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好累,可沉静的疲惫再次被烧起的ji情荡在了空中……她无助,窒息。只能任由身体在激荡中颤动。 做ai会出人命吗?蒋乐乐觉得自己要死了,如果他一直不知疲倦,她的小命很可能坚持不到天亮。 大床在震颤着,一直震颤着…… 床单拖曳在了地面上,薄被滑落,枕头歪斜着,两具躯体纠缠着,交接着,毫无缝隙。 当天边有一丝丝微亮的时候,蒋乐乐匍匐在大床上,四肢保持着尴尬的姿势,大字分开,完全瘫软,好像没有了骨头一般,她沉睡着,发丝凌乱地洒在了床单上。 她太累了,就算顾东瑞的再次来袭,她也没有反应了,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他随意宰割,昨夜被宰割了多少次,她已经数不清了,只知道多次的ji情迭起,让她力气皆无。 卧室的沙发里,顾东瑞皱着眉头,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他也很累了,但是男人的骄傲让他挺到了最后,直到女人完全没有呻 yin 的力气。 这是一种体力的消耗,他大口地喝着红酒,喉结涌动着,没有了那种绅士优雅的姿势。 透过红酒的杯子,大床上女人的身体仍旧是曼妙的,他必须承认,这个女人的you惑力没有因为不断的发生关系而有丝毫减少,相反,他竟然越来越陷入其中。 天完全亮了之后,顾东瑞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然后漫步走到了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女人,目光之中,从来没有过的柔情浮现出来,他的手指伸出,似乎要轻抚蒋乐乐的面颊。 “不要赶走他……” 蒋乐乐的嘴巴嘟囔着,小腿蜷缩了回来,好像青蛙一样继续熟睡着。 顾东瑞脸上的那丝柔情瞬间僵硬了,竟然在睡梦中,还不忘记赵烨之,这让他怒不可遏,伸出的手指改变了姿势,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 “喂,喂……好痛……” 蒋乐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根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坐了起来,顺着顾东瑞的大手力气倾斜了过去,搞什么,怎么不让她睡觉,她要困死了。 “你的表现一点也不好,竟然比我先睡着了,像个死猪一样,所以……我暂时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啊?”蒋乐乐一下子清醒了,不答应,他竟然不答应? “梦做得不错吧?” 邪魔的微笑,顾东瑞的大手一松,蒋乐乐直接倒在了床上。 茫然的双眸瞪视着顾东瑞,白忙乎。白讨好一个晚上了,仅仅因为她先睡着了,而且睡得太死? “我……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蒋乐乐结巴地说,真是该死。她应该坚持到最后的,至少等这个男人睡熟了之后…… “所以,你还需要努力,讨好海翔的主人,我想……我会给你时间,暂时不处理他们。” 顾东瑞整理了一下领带,嘴角泛起了一丝嘲弄的笑意,转身离开了。 还需要努力,他什么意思?蒋乐乐无力地眨动大眼睛,拉过了被子盖在了身上。难道他的折磨还不能停止吗? 直接跳下了床,蒋乐乐差点扑倒在了地上,双腿毫无力气,换上了睡衣,走到了洗浴间的镜子前。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发丝没有了昨夜的光泽,脸色蜡黄,好像瘦了一圈,脖子…… 蒋乐乐一把捂住了脖子,太过分了,到处都是紫红色的吻痕,大大小小。密密层层,他这样是故意想蒋乐乐难堪。 再向下看,胸部似乎也憋下去,那种挤压,两团丰满开始抗议,还有那双修长的大腿。也一直在颤抖着。 “你这个混蛋!” 蒋乐乐尖叫了出来,坏男人,臭 流氓 ,他发xie够了,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反悔吗?无耻。她撕扯着头发,却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痞男人了。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蒋乐乐吓得浑身一抖,探头看去,幸好不是顾东瑞,而是小兰,菲佣小兰将早餐端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讨好地询问着。 “夫人,我看先生神采奕奕地出去了,怎么样?他答应了吗?”小兰很开心,一定是夫人讨好了先生,让先生很满足。 “没有!”蒋乐乐沮丧地说。 小兰有些吃惊,怎么可能,夫人的脖子上,几乎都是紫红,那是疯狂的特征。“我以为……夫人忘了小兰的话了吗?” “他不是男人,他是恶魔,对待恶魔,没有那么简单。” 蒋乐乐咬着牙关,走到了桌子前,可能是实在太饿了,她不管不顾地狼吞虎咽了起来,吃饱了,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了失望中的小兰。 “赵烨之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先生没有说,海瑟也不知道,只知道三少爷在医院里。” “在医院里?” 那个坏男人住院了,蒋乐乐倒是不关心他的死活,却很想知道,赵烨之现在在哪里?顾东瑞没有答应她的请求,真的会给她时间,看她的表现吗? 要怎么表现,累成这个样子,还要热情似火吗? “白天不要打扰我,我要睡觉,如果顾东瑞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蒋乐乐必须让自己有饱满的精神,这样就不至于晚上疲惫不堪,早早睡去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顾东瑞饶了赵烨之。 就这样,蒋乐乐整个白天哪里也没有出去,一直在补觉,晚餐的时候,她要了很多咖啡,就为了能在夜里提神。 看着蒋乐乐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咖啡,小兰目瞪口呆。 喝到了最后,蒋乐乐实在喝不下去了,一闻到咖啡的味道就想呕吐,行了,这些足够挺到天亮的,就是不知道已经有了一夜的顾东瑞,能坚持多久。 喝了咖啡之后,她感觉困意全无,算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无奈,再次穿上了那套性感的睡衣,蒋乐乐满心痛楚,她呆坐在窗口,望着落地窗外……盼望着,却又那么惧怕。 一直到夜色深沉,她也没有看到顾东瑞,不知道那个家伙又去忙什么去了,不会不回来了吧? 刚要转身离开窗口,远处一辆越野车飞驰着开了进来,蒋乐乐马上打开了窗户,张望过去,顾东瑞从越野车上跳下了下来,一个黑衣男人迎了上去,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顾东瑞劈头就给那个男人一个耳光,男人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蒋乐乐吓得捂住了嘴巴,顾东瑞的火气真够大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激怒了他,今天晚上,会不会又迁怒到她的身上,找她发xie…… 手乐乐地抖了一下,蒋乐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这种 蕾丝 ,通透……太不合适了,她迅速脱了下来,卷起来塞在了床下,换上了保守的针织睡衣,然后躺在床上,佯装睡着了,其实内心一直忐忑不安地狂跳着。 他就要进来了,会不会直接扑上来,又是一点前奏也没有,想想那种痛楚,蒋乐乐的牙齿就开始打颤。 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是皮靴,很沉重,接着门被大力推开了,顾东瑞走了进来,他没有开灯,直接脱掉了西装扔在了地板上,接着是领带,靴子…… 第186章 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是皮靴,很沉重,接着门被大力推开了,顾东瑞走了进来,他没有开灯,直接脱掉了西装扔在了地板上,接着是领带,靴子…… 这些动作似乎都预兆着,他会直接扑上来,撕扯她,进入之后,疯狂毫不怜惜。 蒋梓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牙齿都打颤了,他一定会履行白天的清晨的诺言,而她……需要讨好这个让她牙痛的恶男人。 顾东瑞一步步地向床边走了过来,蒋乐乐不敢装睡,昨夜就因为提前睡着了,白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伸出手臂,想打开床头灯,顾东瑞却按住了她的手。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呃……” 蒋乐乐怔怔地看着顾东瑞,只是倒杯水那么简单吗?还是想玩什么新花样儿,水杯能玩什么?蒋乐乐冷汗直流。 她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水杯前,倒了一杯清水,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过身走到了床边。 此时顾东瑞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睛微眯着。 “你的水……”蒋乐乐异常的恭敬,站在了顾东瑞的身边,不管把戏是什么,她都要无声接受。 可是顾东瑞没有伸手接过水杯,而是发出了沉睡的鼾声。 睡了?蒋乐乐低头看去,竟然真的睡了,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杯,又看了看自己的睡衣,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似乎所有的场景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他能一进门倒头就睡。 后退了一步,将水杯放在了床头,蒋乐乐拉了一下衣襟,现在也不早了,该睡的都睡了。自己怎么那么傻,顾东瑞也是人,他怎么可能连续两个晚上不睡觉呢? 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着,鼻息均匀。他真的累了,几乎倒头就睡……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顾东瑞,一个好看的,却阴险的男人,目光掠过顾东瑞的面颊,刀刻般的五官,俊朗之中透着坚毅。 目光移动,瞥见了一边的花瓶,蒋乐乐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因为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一个很邪恶的想法。 鬼使神差的,蒋乐乐将薰衣草从花瓶里拿了出来,紧紧握住花瓶,举了起来,只要狠狠打下去。就能报了被强bao,被羞辱的仇恨了。 这张英俊的脸,扭曲的心,会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恨这个男人,恨他对自己的亵渎和恣意,一遍遍地进入她的身体。将她玩弄在鼓掌之中。 然而蒋乐乐手里的花瓶迟迟没有打下去,她停住了,心扑扑乱跳着,她竟然产生了一种畏惧的心里,真的要打下去吗?曾经不经意的一刺,让这个男人的哥哥重病失血而死。如何这个花瓶落下去的后果,可能…… 蒋乐乐的心猛然一跳,她不能那么做,血让她望而却步。 慢慢地将花瓶放回了原位,重新将薰衣草插在了花瓶中。蒋乐乐深深地喘息着,面色蜡黄,她颤抖的双手理了一下发丝,转身向窗口走去。 就在她转过身的时刻,顾东瑞的眼睛猛然地睁开了,目光漠然地看向了那只花瓶,嘴角微微一挑之后闭上了眼睛,这次完全放松地沉睡了过去。 蒋乐乐的心仍旧在狂烈的跳动着,那个念头让她感到后怕,她不是杀人犯,更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可是刚才的那一刻,她差点就出手了。 推开了落地窗,坐在了阳台里的椅子里,吹着夜风,她看着远处巨大的船舶模型,陷入了沉思之中。 为了今晚,她喝了太多的咖啡,完全没有睡意,夜色中的薰衣草随着浮动着,形成了一***暗紫色的花浪。 海翔真的好美…… 那个冷酷的男人打造了一个表面浪漫,实质恐怖的人间天堂。 天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蒋乐乐才有了困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蒋乐乐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她记得自己好像一直在阳台里坐着,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像没有什么印象,难道是顾东瑞?他会有那么好心将她从阳台里抱回来? 当洗浴间的房门打开的时候,蒋乐乐立刻蜷缩住了身体。 顾东瑞的头发滴着水滴,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身体其他部位完全***着,出来后,他直接解开浴巾,扔在了地上…… 蒋乐乐慌忙地低下头,心狂跳了起来,不会是昨天夜里没有折磨她,要在早晨继续做吧?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男人的肆虐。 顾东瑞冷漠一笑,凑近了蒋乐乐说。 “想什么呢?想让我现在要你吗?那你可要失望了,今天苏妩柔会来,我有女人了,不需要你了,而你……最好回避一下,我不希望她看到你在我的房间里。” 正主儿要来了,情妇自然要退位,顾东瑞还真会安排,让他的生活井然有序,不缺女友,也不会没有床上的乐趣。 不用留在这里?那是一件好事,蒋乐乐刚兴奋起来,转而又有些恼火了,玩够了她,将她一脚踢开,将这张床让给苏妩柔吗?事实似乎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好猜疑的。 “你答应我的事儿……”蒋乐乐仍旧关心顾东瑞的决定。 “我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至少你还没有机会表明你的诚意,再说吧……” 顾东瑞穿上了衣服,嘲弄地看着蒋乐乐。 “是你自己回来就睡了,我已经……”蒋乐乐想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当接触到顾东瑞那种轻fu的目光时,下面的话没有办法再说出来了,他竟然在戏弄她。 “你好像恋上了我的床?”顾东瑞低沉着声音,仍旧鄙夷。 “不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赵烨之,他救了我,我要报答他……你不能……” “报答?我以为你会激动得以身相许了呢,你看看你投进他怀里的样子。简单就是 yin dang!”顾东瑞的心情再次被蒋乐乐破坏了,她竟然要报答那个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蒋乐乐有些尴尬。 “我看你是想you惑赵烨之!” “不是,不是的!” 顾东瑞的断言。让蒋乐乐很尴尬,她没有那么想过,当时她只是害怕,需要一个依靠而已。 “你打错了算盘,他不过是个工人!” 顾东瑞眼神的戏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蒋乐乐一直在提到这个名字,她喜欢那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男人吗? “我没有打什么算盘,而且我不觉得工人的身份会影响一个人的品格。” “你想说什么……”顾东瑞突然搂住了蒋乐乐的脖子。她想将他和赵烨之比较吗?那个男人有人格,他就没有吗? 蒋乐乐觉得面颊几乎要贴上顾东瑞了,形势好不窘迫,他好自大,狂傲。 “混蛋。放开我!你,你,和你相比起来,我觉得他更像男人,如果你还有人性,就不要为难他,是你那个丧心病狂的弟弟要强bao我。这点你应该明白,你们兄弟根本就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说完字字讥讽,蒋乐乐从来没有因为赵烨之是工人而瞧不起他,相反,富豪的顾东瑞,却做了让她一辈子不能原谅的事儿。 虽然顾东瑞知道弟弟的私欲是事实。却没有想到蒋乐乐连他一起讽刺了,女人,这个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谁才是海翔的主人。他目光凶狠地瞪视着她,他除了有权利,确实也用下本身思考过蒋乐乐,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不断地缠绵,那仅仅是满足生理的需要而已。 “下半身思考,你以为你的身体很有魅力吗?不过是个弃妇而已,一文不值!” “至少可以让顾家签订可笑的契约,还要出五百万买回来,如果乐乐一文不值,就是顾二少爷的脑袋出了问题。” 直接的回击,让顾东瑞面色一下阴沉了起来,才一个晚上而已,他似乎对这个女人太优待了,以至于她又恢复了伶牙俐齿。 “那我是不是该将五百万的花费都得回来?” 顾东瑞阴笑俯身,直逼着蒋乐乐的眼睛,有时候女人太过伶牙俐齿,是要遭到教训的,昨天晚上他故意放过了她,难道她就不明白吗? “我说了要打工还给你的……你不要……现在怎么得回去……”蒋乐乐的身体极力向后仰着。 “你的身体……” 顾东瑞淡然一笑,手指勾住了蒋乐乐的下巴,唇轻轻地覆盖了上去,双唇接触的一刻,他用力一压,狂吻了起来。 蒋乐乐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身体就被压在了大床上,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解开了她的睡衣,大手恣意放肆,几乎揉碎了她的身体。 他不是说苏妩柔要来吗?让她赶紧离开这个房间,为什么现在……一定是刚才的对话和蒋乐乐的态度激怒了这个男人,触及了他的自尊,让他忘记了要做的事情。 他的唇一直纠缠着她,她的唇红肿了,舌不能自控,当吻落在了她的脖子,肩膀,胸前时,她深深地喘息了起来。 “五百万,如果是ji女……要偿还一辈子,你打算偿还多久,两辈子吗?”顾东瑞的身体用力一挺,鄙夷地进入蒋乐乐的身体,现在她的伶牙俐齿怎么了,被吻平了吗?还是她也喜欢这种偿还的方式。 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一直猛烈快速的进攻着,以一次的深入,她都无奈地呻 yin 着,身体羞红颤抖,手臂不得不攀在他的脊背上,希望他不要太过迅猛,她真的承受不了。 这是男人对女人又有效的侵略方式,占有她的身体,让她的尊严都淹没在呻 yin 之中,嘴上一时的痛快,会在身体全都找回来。 柔软的si密地带完全没有了缝隙,他狂妄地抽动着,挤压着,将她的兴奋点一遍遍地撩拨,女人。骄傲的小女人,现在她的骄傲哪里去了,是不是和她的si密一样,被强硬压制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恣意过。横冲直撞,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计划,他沉浸在清晨的ji情里,温暖惬意和奔涌的浪涛,让他像雄狮一样的勇猛,细微的汗珠儿挂在了他的额头,脊背,在窗口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蒋乐乐想让自己矜持,只当那是一种原始的。毫无意义的行为,只是男人的需要,她的被迫而已。 然而在床上,他没有那么容易让她无动于衷,听见她那种兴奋的声音、剧烈的震颤。才是他的目的,才能让他觉得征服了这个浑身利刺的女人。 这是一种无法抵御的冲击和挑逗…… 蒋乐乐渐渐被身体的 纵情 恣意侵扰着,她的声音变得可爱、娇美,就像富有节奏的音符,好像吟唱,又好像哭泣。 他没有放弃这种信息,疯狂弹奏。不断弹起落下,直到她完全失态,身体随着他起落,迎合,甚至用力,她大声地呻 yin 起来。面颊绯红,喘息着。 在这场欢爱之中,有一种气氛渐渐充盈满足,就是征服与被征服。 男人和女人都沉浸在其中,享受着。在彼此切合中寻找着快乐。 然而…… 一声惊栗的叫声在门口炸裂开了,苏妩柔双目圆睁,泪水狂涌,傻呆呆地站在了卧室的门口,完全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慑了,她的男朋友,海翔的帅男人,正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猛冲着,有力的肌肉完全紧绷着。 苏妩柔捂住了嘴巴,怪不得无论她怎么恳求,顾东瑞都不愿碰她一下,只是轻描淡写地吻着她的面颊,那不是情侣之间的爱情,她以为那只是他作为男人的稳重,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他不需要她。 另苏妩柔备受刺激的是蒋乐乐的身躯,修长光滑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而,她一直深爱的男人顾东瑞不再斯文,不再稳重,完全像一个轻狂之徒,和床上的女人投入地zuo爱着。 顾东瑞没有想到苏妩柔会突然出现,积郁的兴奋没有办法让他马上停止,他最后一冲之后,身体骤然停顿,ji情奔射而出,汗水淋漓,蒋乐乐的身体在抖动着,那种自然冲出的美好感觉让她的呼吸完全停止了,低吟着, 堕落 着,良久才喘息过来。 “该死的!” 顾东瑞整理着衣服,将衬衫塞在了裤子,拉上裤门,这才想起来,他约了苏妩柔一早到别墅,他带她去打高尔夫球,所以才让蒋乐乐回避一下,想不到却被这个女人激怒,疯狂地要了她。 顾东瑞对这个女人还是看得很重,毕竟她身价不菲,对海翔很有帮助,直接从床下跳下来,他将蒋乐乐推向了床里。 蒋乐乐自然也瞥见了门口的女人,她万分尴尬,忙拉过被子遮住了身体,羞涩后退,但看到苏妩柔苍白的小脸,同情的同时,心里也在暗暗自喜,顾东瑞要倒霉了,对她所做的恶事,将一一报应,这次苏妩柔不会相信他的谎言了。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苏妩柔亲眼看到了,顾东瑞还怎么抵赖。 自己的幸福被这个男人毁了,没有理由让苏妩柔毁在这个男人的阴谋婚姻中,她突然放开了胆子一把拉住了顾东瑞的手臂。 “你说过的,只要你需要,就乖乖迎合你……今天夜里,我等你……” 漂亮的女人一旦撒娇,妩媚绝伦,顾东瑞完全怔住了,难以想象这是蒋乐乐嘴里说出来的话,当听到门口传来的巨大关门声,他才明白蒋乐乐的目的。 顾东瑞大笑了起来,蒋乐乐似乎忽略了一点,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最爱的女人,女人如果没有利用价值,就该是床上的消耗品,当然这种消耗品,消耗的因素是新鲜度。 顾东瑞并不色,但他对蒋乐乐的占有,属于理智无法管控的范围,似乎越来越色,色得没有了原则。 “你想和我玩,知道吗?我不在乎失去一个苏妩柔,商业联姻,就算是个丑八怪,我也不会介意。爱情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浪费,可你……除了这个脸蛋做个情妇之外,你的卑微身份。根本什么也不是,只配做男人胯下的玩物。” 男人胯下的玩物……一个多么羞辱的词汇,蒋乐乐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拿起了枕头,狠狠地扔了出去,直接打在了顾东瑞的身上,他当她是玩物吗?这样让他很过瘾吗? 顾东瑞一把将枕头挡了出去,冷冷地笑着。 “你知道你刚才叫得多动听……我想……ji女也不会像你这样放dang……” “顾东瑞……” 蒋乐乐喘息着,气得头嗡嗡地转了起来,她在这个男人的眼里。连妓女也不如吗?她愤怒地喊着:“以后不要碰我,我说了,我不是ji女!” “我好像记得,是你穿上了 蕾丝 睡衣,弄了薰衣草。浓妆艳抹,让我玩弄你的,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只是想得到我的宠爱而已,现在是口是心非,吊我的胃口吗?竟然不让我碰你,你兴奋的时候。可是在哀求我加快速度的,让我不断要你……” “闭嘴,闭嘴!”蒋乐乐捂住了耳朵,她终于忍不住了,泪水狂奔而出,这个混蛋。难道那是她愿意的吗?她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充满了厌恶。 “你根本不配做海翔的夫人,甚至 情妇 都高抬了你,其实你不过是买来的一个女人而已。” 顾东瑞鄙夷地笑着,如果蒋乐乐听话,他会要这个 情妇 。一直到他玩腻了为止,可是现在,这个女人没有妥协,更加不肯屈服,这让他十分恼火,必须教训一下这个上了主人床,自以为得势的女人。 “我根本不想做什么海翔的夫人,更不想做你的 情妇 ,顾东瑞,这些都是你强加给我的!”蒋乐乐热泪盈眶,如果她有自由,她一刻也不会在这里滞留下去。 “我夜夜宠你,爱你,你不要吗?” “不要,我不要!”蒋乐乐狂吼着,她为什么要这样的宠爱,他让她羞辱万分,好像 玩偶 一样呻 yin 。 “好……我成全你,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来哀求我!” 顾东瑞眉间阴郁,目光凶狠,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顾东瑞的话让蒋乐乐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她有那么要求过吗?真是羞死人了,激情之中,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是那些恼人的声音依稀就在耳边,她确实没有办法控制兴奋的因子,被这个男人弄得七零八落。 买来的女人,下贱的女人,那份契约已经给她加上了标签,爸爸饲养的小花猫,合适的时候就会出手,换了一大笔好处。 蒋乐乐擦拭着泪水,不知道她真正的恨在哪里?是爸爸?还是顾东瑞?他们将她推进了这个深坑,没有办法再爬出去。 顾东瑞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海瑟出现在了门口,他不敢进来,而是让小兰先进入了房间。 “夫人,你要收拾一下,去……去另外一个地方。”小兰显得有些伤心,似乎那是一个很不好的去处,有些委屈了夫人。 “我知道了。” 蒋乐乐知道顾东瑞一定吩咐了什么,所以他们来带她离开了,这个卧室将属于苏妩柔,也许今夜床上就换了女人,顾东瑞会再次燃起ji情,和苏妩柔缠绵不断。 蒋乐乐无声地整理一下睡衣,下了床,她有什么好收拾的,她贫穷得几乎没有衣服可以穿了,整个卧室里都是顾东瑞的东西。 “苏妩柔哭着跑了,先生去追了,这次可能……对夫人十分不利。”小兰说。 哭着跑出去了,蒋乐乐可以想象那个场景,没有女人可以接受这个,自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苏妩柔一定很受伤,很羞恼。 “那不是我的错。”蒋乐乐漠然。 “苏妩柔是豪门小姐,夫人得罪了她,不太好办,至少先生不会站在夫人的一边。”小兰说得很现实,一个陪床的女人,和豪门正主儿相比较,是男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我可以想象……” “先生会冷落夫人吗?现在苏妩柔来了,就让夫人离开了。”小兰抱怨着。 “你以为我在乎吗?他最好不要来烦我,也许离开了更清净。” 蒋乐乐进入换衣室。找了半天,都是不能穿的衣服,只有那套姜黄色的衣服可以穿了,无奈。她换在了身上,这样也好,让大家知道,其实她不是什么夫人,只不过是被卖掉,用身体偿还债务的女人而已。 小兰歉疚地看着蒋乐乐,这样的娇弱身子,怎么能承受得不该承受的东西。 “先生可能只是一时生气,夫人要听话,也许今夜就会回到先生的身边。不必住在那种地方。” 什么地方?顾东瑞要将蒋乐乐弄到哪里去? 蒋乐乐不想询问,因为她很快就要看到住的地方了,现在这种境况,她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海瑟等在了门口,低着头。仍旧十分恭敬的样子。 小兰将东西收拾好,递给了海瑟。 “希望先生能快点回心转意。” “我看够呛。”海瑟低声说,刚才先生的脸几乎都绿了,可想而知,夫人一定激怒了先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跟随在海瑟的身后,蒋乐乐下搂了。海瑟一直向楼下走着,一直走到了一楼,向走廊的尽头走去,打开了尽头的小门,在靠近阴暗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夫人暂时要委屈一下。住在这里,下人的房间。” 下人的房间? 看来蒋乐乐要告别夫人的生活,充当海翔的一个下人了,这就是顾东瑞愤怒的决定,不要宠。不要爱,就给她无宠无爱的生活。 难怪小兰那么为难,其实没有什么,蒋乐乐根本不在乎。 好在是她一个人居住,也许因为她是夫人,身份特殊,所以不需要和其他女佣挤在一起。 看着简陋的房间,木制的小床,蒋乐乐的心突然释然了,只要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她似乎也可以忍受一段时间的海翔生活。 “这是您的衣服……” 海瑟拿着一个箱子进来了,他看起来有些为难,一直低着头,轻声地说:“我想,先生只是一时生气,很快就会让你搬回去的,这里的环境太差不太适合你,还有这些衣服,你暂时穿一穿。” 衣服箱子打开了,那是一些和小兰一样的佣人衣服,白色的衬衫,灰色的围裙。 “好像比喂养狼狗的衣服好多了。”蒋乐乐调侃着。 “夫人真幽默……” 海瑟傻笑了起来,他抓了一下头发,尴尬地看着蒋乐乐,继续说:“先生还吩咐……以后……以后小兰不能服侍你了,因为苏妩柔搬进来了,小兰要照顾苏妩柔,您除了照顾狼狗和藏獒,还需要打扫别墅里的客厅,也可能去厨房帮忙……不过我会叫人帮你的,你的手好像从来没有干过重活儿。” “我不用人帮忙,我可以的,更不需要什么佣人侍候。” 蒋乐乐的声音冷硬,顾东瑞向通知这种方式打击她,让她妥协,没有那么容易,不做情妇,做佣人,蒋乐乐觉得更加舒服。 “海瑟和小兰很感谢夫人,先生没有将我们赶走……”海瑟低声说。 “赵烨之呢?”蒋乐乐这次得罪了顾东瑞,不知道会不会给赵烨之带来霉运。 “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先生怎么处置他的。”海瑟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放下箱子出去了。 蒋乐乐坐在了木制床上,看着昏暗的小房间,不觉叹息了起来,日子要改变了,她的耳边是否可以清净一下。 蒋乐乐走到了窗口,看向了窗外,刚好看见顾东瑞开着车向别墅外开去,一定是去追赶苏妩柔去了,他真的很在乎那个女人。 别墅外,轿车里,顾东瑞踩着油门,一直追了出去,在别墅外看到了迟迟没有离开的苏妩柔,苏妩柔在车里嘤嘤的哭泣着。 顾东瑞熄了火,迈开长腿下了车,走到了苏妩柔的车前,拉开了车门。 “行了,下车,跟我回去!” 苏妩柔看见了顾东瑞马上别开了面颊,气恼地说。 “我要和你分手!” “我已经叫她离开我的房间了,她不过是买来的女人,身份和一个下人没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偏偏要和一个只能提供男人生理需要的女人相比。” 顾东瑞不想做过多解释,那一幕确实发生了,如果苏妩柔执意要分手,海翔也不会在乎少了一个强大的合作者。有了韩国商会尉迟先生的合作,他高枕无忧。 当然,顾东瑞还是希望苏妩柔能够回心转意,毕竟他们将来的联姻,对两个家族都有好处。 “赶她走,将她赶出海翔!”苏妩柔尖叫着。 “不可能,她欠海翔的,必须还清。”顾东瑞冷然回答,什么他都可以答应,只是不能赶走那个女人。那不是随了蒋乐乐的心思。 “那我怎么办?” “她根本不会影响到你,如果我们结婚,你是顾夫人,她不过是个被抛弃的情妇而已。”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抛弃的情妇。是的,他抛弃了那个女人,因为她不屑于当他的情妇,不肯温顺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顾东瑞做出让蒋乐乐搬进下人房间,自然有他的目的。 要让蒋乐乐尝尝失去优雅环境,成为下人的感觉,苦楚和艰难。沉重的工作,会让这个一直在呵护中长大的女人知道,低下头,要比高昂头颅得到的更多。 也许蒋乐乐有一天回来恳求他,做他的 情人 ,那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出了这口闷气。 苏妩柔听了顾东瑞的话,似乎有些动摇了,她怎么舍得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也许她真不比在意那种逢场作戏,至少在关键的时刻。顾东瑞在乎的还是她,而不是那个小贱人。 “你真的不在乎那个女人,只是玩玩她……” “如果我在乎她,就不会来找你,现在别闹了,现在我们去打高尔夫球……”顾东瑞知道苏妩柔不会真的想分手,她只是想找到心理的平衡而已。 “让那个女人来给我捡球,不然我不去!” 苏妩柔撅起了嘴巴,既然顾东瑞那么不在乎那个女人,就当她是一个佣人好了,下贱的女人爬上了她男友的床,看她怎么修理她,让贱货知道,主人就是主人,下人就是下人,在床上放lang形骸,也改变不了卑贱的身份。 “她会去的。” 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该让蒋乐乐尝尝当下人的滋味儿,也许她会怀念在顾东瑞床上受宠的日子, 情妇 不当,当佣人,只有蒋乐乐才能有这样无知的想法。 “东瑞……” 苏妩柔下了车,痴恋地依偎在了顾东瑞的怀中,小女人扭捏着,双手搂住了健硕的腰身。 “这里是海翔,不要这样……” 顾东瑞十分不自在,他来了苏妩柔的手,将她从怀中推出,大步地向别墅里走去。 “别忘记了,叫那个女人给我捡球。”苏妩柔大声地喊着,面颊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 一楼下人的房间里,蒋乐乐刚穿好白色的衬衫,套上了灰色的围裙,海瑟就敲门进来。 “夫,夫人……” 虽然已经没有尊贵的地位了,但是海瑟已经习惯了称呼蒋乐乐为夫人,蒋乐乐转过身,虽然一身女佣的服装,却仍旧显得清丽可人,一缕发丝低垂,倍显妩媚。 “先生叫您去高尔夫球场,给,给……苏妩柔小姐捡球……”海瑟的声音好像蚊子一样,似乎犯了极大的错误,不知为何,他觉得夫人太不合适做那种下人的活儿了。 “我知道了。” 给苏妩柔捡球,亏顾东瑞想的出来,早上还上演了一幕rou欲之战,让苏妩柔伤心涕零,现在这样做,是为了给苏妩柔挽回颜面吗? 佣人,蒋乐乐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真的认了。 海翔高尔夫球场,并不仅仅只有顾东瑞一个人,苏妩柔,还有顾东瑞的几个名流朋友也同时在场,苏妩柔倍感欣慰,能和顾东瑞的朋友一起打高尔夫,说明她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东瑞,我有点热……”苏妩柔撒娇地说。 顾东瑞抬起头,觉得苏妩柔有些做作了,刚想让她自己收取纸巾的时候,看见蒋乐乐穿着一身佣人衣服向高尔夫球场姗姗走来,他淡然一笑,掏出了手帕,走到了苏妩柔的面前,亲自为她擦汗。 这个动作落在了蒋乐乐的眼帘中,闪亮的大眼睛突然恍然地眨动了一下,羞恼明显写在了她的眼睛里,都说 好色 的男人无情,顾东瑞才刚将她从床上赶下来,现在就向豪门大小姐献上殷勤了,但她只是一刻的气氛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蒋乐乐走到了苏妩柔的身边,冷漠地看着他们。 第187章 蒋乐乐走到了苏妩柔的身边,冷漠地看着他们。 苏妩柔十分ji情,她凝望着顾东瑞,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她心花怒放。 顾东瑞眼角的余光瞥着蒋乐乐,发现她似乎毫不动容,顿时有些怒了,将手帕从苏妩柔面颊上拿下,直接塞在了她的手里。 “我去打球!” 说完,他黑着脸,转过身,拿起了高尔夫球杆对准一个球,狠狠地挥了出去,球在草地上滚动着,直接入洞,十分准确。 “想不到顾兄平时那么忙,打起球来,一点也不逊色。”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称赞着顾东瑞,目光却很快定格在了一身佣人衣装的蒋乐乐身上,不由得惊羡了起来:“想不到海翔还真是出才人,不但有赫赫有名的船王顾东瑞,就算女佣,好像也不同于他处。” 艳羡的目光射来,蒋乐乐马上低下了头,男人对她的窥视,让她心里不寒而栗。 “女佣?” 顾东瑞嘴角一挑,看向了蒋乐乐:“她除了喜欢做下人,什么都不会。” “哦,还有这样的女人。”男人调侃了起来,似乎话题不愿从蒋乐乐的身上转移。 “无奇不有。” 顾东瑞又打出了一球,冷笑了起来。 “如果这是我府上的女佣,我倒是要优待了……”男人意味深长的话语,别有深意。 “如果你肯无条件和我签订供应合约,我可能会考虑将她送给你,也许在其他方便,你能挖掘出她的潜质。” 顾东瑞戏谑地看向了蒋乐乐,她是他的附庸,他的所属,所以他有权利支配她的命运,就像上次说的,随便送给什么男人。 一边站着的蒋乐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顾东瑞这个混蛋,竟然用和朋友谈起了交易。 那个男人显然很感兴趣。于是凑近了顾东瑞悄声地说:“你虽然手段黑了点,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有很多资本,什么合约,我想考虑……” “降低百分之三十的供货渠道……”顾东瑞压低了声音。 “喂,她只是一个女人,你以为她是金子做的仙女吗?这也太高抬你的女佣了,不会是……我明白了,那么个美人,你早就动过了……”男人有些不满,条件似乎开得太高了。 “你以为我是圣人吗?自然动过……”顾东瑞冷眼看向了这个男人。难道他还不明白,虽然这个女人一文不值,但是要送人,就是天价。 “想不到堂堂船王顾东瑞,连女佣也玩。” “刚才你不是也动心了。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就有需要,特别是颇有姿色,像狐狸精一样的女佣,你我,心照不宣。”顾东瑞打着哈哈,他在极力贬低蒋乐乐的身份。声明着自己的权利。 男人的目光悻悻地看向了蒋乐乐,虽然喜欢,却不能接受被主人玩了又玩的女佣,想象着顾东瑞在这个女人身上的冲刺,他决定放弃了。 “说的也是,我真是动了心思。不过既然是你的了,我就不插手了……” “我还是那句话,条件合适,她可以接受任何男人,因为她生下来。就是为男人准备的。”顾东瑞的话语充满了不屑。 “真看不出……”男人觉得有些可惜。 “不要被她的假象迷惑了……” 两个男人后面的对话,蒋乐乐无法听清,只看到那个男人转身拿着高尔夫球杆不甘心地离开了,一定是顾东瑞说了什么话,只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顾东瑞看向了蒋乐乐,目光滞留在她裙子外面的两条长腿上,心中猛然一跳,那种性感让他有些尴尬,似乎无论在任何场合,他都想和她亲热,压住她的*,揉搓她的身体。 苏妩柔擦拭了一下面颊上的汗水,目光冷冷地看着蒋乐乐。 “叫你来,不是让你站在这里当标杆的,给我捡球,不能丢掉一个,不准用捡球器,更不能开捡球车。” 女佣就是女佣,蒋乐乐握紧了小拳头,苏妩柔将所有不悦都发xie在了她的身上,定然是早上的那一幕让她不愉快了,似乎那件事只是蒋乐乐一个人的错误,和顾东瑞没有关系一样,更好像,是她强上了那个男人,而不是那个男人压住了她。 “还不去捡!” 苏妩柔用力地打出了一球,球在草地上弹跳了起来,偏离了目标,滚出好远。 蒋乐乐不会让顾东瑞看笑话的,她飞快地奔跑起来,去捡球了。 顾东瑞正在专注地打球,他的那些朋友却一直在观赏海翔的这个俏丽小女佣。 “啧啧,连跑步都这么迷人,看看她的小屁股扭来扭去的……” 扭来扭去,顾东瑞抬起了目光,这个位置刚好看见蒋乐乐的背影,因为朋友的那句话,他看向了蒋乐乐的臀部,确实是风情万种,纤腰苗条,显得臀部浑圆丰满,跑起来无限you惑。 他皱起了眉头,用力向球打去,那球飞了起来,却不是飞向目标,直接飞向了蒋乐乐的臀部,正中丰满的臀瓣。 “哎呀……” 蒋乐乐一声惊叫,停住了脚步,愕然转身,谁干的,打得她的屁股好痛,不由得柳眉倒竖,这群混蛋,竟然敢戏弄她。 顾东瑞抿嘴低头,专注地打起球来。 “还不去捡,看什么?”苏妩柔不满了。 蒋乐乐无奈捡起了地上的高尔夫球,看向了顾东瑞,那家伙一脸严肃,好像没事人一样,真是可恶,他就是想看她出丑,她偏偏不会认输。 继续跑步,却不断回头,防止有人偷袭她。 将球捡了回来,苏妩柔又胡乱地打出了一大堆,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打球,简直就是乱射一通。不让用捡球器,不让用捡球车,蒋乐乐来来回回地跑着,累得满头大汗。 “刚才为什么不叫我滚。真是个贱人!”顾东瑞鄙夷地嘲弄着,直接放开了蒋乐乐,让她失去了抵挡和束缚。 蒋乐乐的身体直接从床上跌落,倒在了地板上,这里没有轻松的地毯,地上清冷阴凉,她的肩头仍旧耸动着,低声抽泣着,泪水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汪汪的小水潭。 顾东瑞看着地板上的女人,完全绝望悲伤。泣不成声。 他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难看。 “起来,地上凉!”顾东瑞抓住蒋乐乐的手臂,试图将她拉起来。 “不要你管,你滚出去!”蒋乐乐狠狠挥出手掌。尖利的指尖直接在顾东瑞的手臂上划出了五条血痕。 “你,真是不可理喻!” 顾东瑞懊恼地抽回手臂,皱起了眉头,愤然地转身,提上了裤子,傲慢地开门,走了出去。 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他做完了,离开,扔下仍旧喘息的女人。 蒋乐乐吃力地爬到了床上,趴在了床边,攀上高峰却无人慰藉而下,让她良久无法平息下来。 顾东瑞很畅快。很得意,蒋乐乐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是最乖巧的,听话的,他大步上楼。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的一刻,他看到了苏妩柔。 几乎忘记了,顾东瑞为了安抚苏妩柔,让这个女人搬进了海翔,他甩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脱掉了西装扔在了沙发里。 “怎么不去休息?”他淡然地询问。 “我在等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赶快去洗个澡吧。”苏妩柔羞涩地走了过来,仰面看着顾东瑞。 “我让海瑟给你安排了房间,早点回去休息。” 顾东瑞虽然没有变现出来,却满心的不悦,虽然蒋乐乐是个卑微的女人,可苏妩柔出手也太狠了,高尔夫球棍,几乎要了蒋乐乐的命,对于这个豪门小姐的残忍,让他万分鄙视,作为海翔的女主人,她似乎欠缺了点什么,当然这并不能妨碍顾东瑞迎娶这个女人的计划。 “我不累……” 苏妩柔有些羞涩,这么晚了,进入男人的卧室,有什么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女人想取悦男人,得到男人的心,多半会献出自己的身体。 “可是我很累。”顾东瑞皱起了眉头。 “我们……我今天留在这里,你需要一个女人,与其让那个卑贱的女人填补这份空虚,不如我留在你的身边……” 苏妩柔的脸红了,她羞涩地看着顾东瑞,解开了衣襟…… “不要闹了!” 顾东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他没有这个心情,他现在兴趣索然,已经不需要女人了。 “为什么?一定是累了,那明天吧,你洗澡,我陪着你睡……”苏妩柔伸出手,想将顾东瑞的衬衫解开。 “我自己可以,你回你的房间,我还不习惯和女人一起睡。”顾东瑞再次推开了苏妩柔的手,他无法揣测自己的心,似乎蒋乐乐让他乱了方寸。 苏妩柔茫然地伸着手,不知道出去,还是留下来,直到顾东瑞打开了房门,叫来了菲佣小兰,让她带着苏妩柔去休息。 苏妩柔委屈地看着顾东瑞,虽然万般不甘,还是离开了顾东瑞的卧室。 烦恼离开了,顾东瑞疲惫地坐在了沙发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似乎只有吸烟的时候,让能他保存冷静的思绪。 眼睛乐乐地眯着,他思索着自己在蒋乐乐进入海翔的改变,变得急躁,失去了沉稳,甚至因为这个女人而动怒,他在做什么? “顾东瑞……” 他默默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似乎要让自己切忌什么,当他闭上眼睛,让烟草的香气充盈鼻腔的时候,眼前浮现的都是蒋乐乐如玉的身躯,耳边响彻的都是她娇喘之声。 沙发,几乎一夜都是烟雾和落寞,他无法理清了心态,蒋乐乐太聪明,以至于他这样的冷酷都失去了作用,他必须克制自己,就算再次发生关系,也只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报复。 苏妩柔离开了顾东瑞的房间,觉得很没有面子。这样主动的献身却不能引起顾东瑞的共鸣。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小兰将宵夜端了进来。 “刚才,我一直在先生的房间里等他,他应该早就回来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苏妩柔疑惑地自言自语着。 小兰马上低下了头,她看见先生进了蒋乐乐的佣人房,发生了什么,她倒是没有真的看见,但是那么长时间,还有夫人的呻 yin 声,估计不是谈话了吧? 苏妩柔觉得小兰的神情有些不对,立刻警觉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小姐,也许先生有其他的事情了。”小兰胆怯地说。心里却虚虚的。 “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别藏着掖着,你现在服侍的是我,不是那个贱人。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让你滚出海翔。” 苏妩柔站了起来,步步相逼,瞪视着小兰,小兰吓得浑身发抖,她被逼无奈,只好吐口而出。 “先生去了夫人的房间,也许只是询问夫人的伤情。小兰只知道这些。” “询问伤情?” 苏妩柔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询问伤情,会浑身是汗水吗?怪不得对她没有兴趣了,原来是那个贱人又满足了顾东瑞。 有这样的一个贱人存在,不断地***海翔的男主人,她怎么可能捕获那个男人的心。估计那个男人早就被蒋乐乐迷惑了。 “贱人,真是个贱人,她不要脸!” 苏妩柔在卧室里像个游魂一样,来回游走着,她愤怒。恼火,尖叫,完全失去了大小姐的风范。 小兰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间,伸了一下舌头,转身跑掉了。 蒋乐乐因为受伤,暂时不用做佣人的活儿了,只需要照顾竹洛里的狼狗和藏獒就可以了。 现在除了海瑟跟着她,看着她,小兰现在照顾苏妩柔的生活起居了。 换上了粗布衣服,走出了别墅,没有看到顾东瑞的影子,蒋乐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远处的白色别墅,现在形势都变了,她成了顾东瑞的玩物,那句夫人也成了笑话。 突然身后什么人撞了她一下,蒋乐乐差点摔倒在了石板地上,她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苏妩柔。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东瑞大哥的女人,竟然恬不知耻地爬上东瑞的床,还勾引东瑞的弟弟,让他的弟弟受伤住院,顾家的三个年轻男人,你都包了,简直就是卑贱的ji女。” 苏妩柔心里愤恨,想上前抽蒋乐乐几个耳光,却又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别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好自己的男人。” 蒋乐乐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心里的恨意还怏怏的。 “你如果不下贱,怎么受伤了还不好好休息,却要勾引东瑞?” 苏妩柔现在对顾东瑞的不冷不热无可奈何,耍脾气,闹情绪,只会让这个男人厌恶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理蒋乐乐。 蒋乐乐的目光看向了小兰,小兰马上低下了头,她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她服侍苏妩柔,不敢有一点怠慢,小姐非要逼问,她也只能说了。 “对不起啊,夫人……”小兰嘟嘟着,几乎听不清了。 “你现在服侍的是我,不是她,用不着道歉,以后给我看着她,如果她敢再勾引东瑞,就告诉我,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苏妩柔训斥着小兰,然后将一个皮包塞在了她的手里,没有好气地说:“跟着我,我要出去买东西。” 苏妩柔哼了一声,向外走去。 小兰接过了皮包,歉疚地看了蒋乐乐一眼,低着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原本日子就不好过,现在苏妩柔再参合进来,对顾东瑞有怨恨都发xie在她的身上,她以后在海翔真是寸步难行了。 薰衣草园,树蒋,旷野,码头,到处都是顾东瑞窥视的眼睛,蒋乐乐觉得脊背发麻,冷汗淋漓。 再次走在了泥泞的土路上,海瑟跟在身后。 到了竹洛里,意外的。蒋乐乐又看到了赵烨之,他正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衣服,一件件地整理着,风吹乱了他齐耳的头发。蒋乐乐这才发现,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艺术家,凌乱之中带着一种气质。 他看起来毫无精神,不会是……顾东瑞那个家伙没有遵从他的诺言,要将赵烨之赶出海翔吧? 蒋乐乐感到十分抱歉,是她连累了他。 海瑟看见了赵烨之,很是吃惊,慌忙走了过去,询问着。 “不是叫你赶紧拿走衣服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剩一些……” 赵烨之似乎在整理衣服,却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了蒋乐乐,良久地打量着,眼神之中带着轻视和冷漠,和那天在油轮里的眼神迥然不同,是什么让他这样鄙视蒋乐乐了。 “赵烨之。你快点,万一先生知道了……”海瑟催促着。 “惩罚的是我,又不是你!” 赵烨之仍旧动作缓慢,目光仍旧恣意地盯着蒋乐乐,毫不避讳。 蒋乐乐很尴尬,她没能帮助这个男人脱离困境,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她低下头,避开了目光,举步走到了装满鲜肉的木桶前,吃力地拎了起来,向铁笼子走去,身体仍旧有顾东瑞肆虐的痕迹。让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没走几步,连木桶带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鲜肉洒了一地。 狼狗和藏獒看见笼子外面的鲜肉,开始狂躁地嚎叫了起来。 蒋乐乐甚是狼狈。爬了半天,都无法从肉块中挣脱出来,腥味儿让她几乎呕吐了,好像每一件事都在和她作对,她的霉运越老越多。 “我拉你起来。” 赵烨之将衣服扔在了提包上,大步向蒋乐乐走来,向她伸出了大手。 蒋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给了他,赵烨之直接将她拖了起来。 “太沉了,我的力气不够。”蒋乐乐收回了手,难为情地解释着。 “只要有我在,我就会帮你!” 赵烨之根本不在乎是否戴了手套,俯身将鲜肉一块块捡了起来,又一块块地扔进了铁笼子里,他的面色仍旧阴沉不悦。 蒋乐乐站在一边,低声询问着。 “你什么时候离开海翔?” “谁说我要离开海翔?”赵烨之又将一块鲜肉抓起,扔向了一只藏獒。 “顾东瑞,你打了他的弟弟,他不是要将你赶出海翔吗?” 蒋乐乐疑惑地继续问,难道那个家伙遵照了承诺,让赵烨之留下来了,看来那夜她没有白白付出……想到 蕾丝 睡衣,薰衣草沐浴,蒋乐乐的脸红了。 赵烨之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她在担心他吗? “赶出海翔?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关我了几天……挨了鞭子。” 只是挨了鞭子? 蒋乐乐张合着嘴巴,顾东瑞那天夜里并没有说会放过赵烨之,还要看蒋乐乐的表现,决定是否将赵烨之留在海翔,原来一切都是对她的玩弄。 她的 蕾丝 睡衣,她的薰衣草体香,他一定私下里狠狠地嘲笑了她,多么愚蠢的女人。 这个无耻的坏蛋,蒋乐乐无法忘记那个夜晚,他对她百般要求,她的主动,她的讨好…… 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蒋乐乐懊恼地喘息着。 赵烨之扔完了那些肉,目光淡然地看着蒋乐乐。 “你到底是顾东明的老婆,还是顾东瑞的情妇?” 蒋乐乐被问得十分尴尬,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出来,她和他一样,只是这里被使唤的下人吗? “我谁的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蒋乐乐明白了,为何刚才他的眼神那么轻视和冷漠。 “好像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赵烨之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些许不悦,当他听海瑟说了蒋乐乐和顾东瑞的关系时,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以为是顾东明的遗孀,竟然是顾东瑞的情妇。 “你听说什么了?”蒋乐乐反问。 “你是他的情妇!整个海翔都知道了,这不是什么秘密。”赵烨之冷笑着,目光凝视着落乐乐的脖子,那一道道仍没有消退的吻痕,更加说明了问题。 “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样,是该死的契约,我爸爸和他们签订了一个契约,我被卖了,我不愿意的。我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噩梦……”蒋乐乐觉得底气不足,她确实和顾东瑞发生了关系,而且十分微妙。因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契约,阴婚,听起来很可笑,男人和女人睡,还需要那么多理由吗?”赵烨之讽刺着。 “你觉得男人强迫一个女人,还需要理由吗?” 蒋乐乐火了,几乎是怒吼着,她是女人,她没有力量反抗,顾东瑞压住她。恣意占有,但那不等于她喜欢,她愿意? 那夜的疯狂,也都是为了不连累无辜,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海瑟慌忙跑上了阻止。可是蒋乐乐已经说了出来,她的肩头在颤抖着,没有人可以鄙视她,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受害者,被强bao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个强bao她的男人。 赵烨之听了蒋乐乐的话之后。似乎也很尴尬,鄙夷的表情渐渐淡漠了,面色有些惨然,他突然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铁笼子。 “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撒谎!”蒋乐乐低声说,声音发颤。她觉得委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她是顾东瑞的情妇,好像她是一个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走的。”赵烨之皱起了眉头。坚定地说。 “带我走?” 蒋乐乐一惊,同时万分欣喜,这正是她想要的,她要离开这里,可这里是海翔,顾东瑞的地盘,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工人,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不会得逞的,你不属于这里。” 赵烨之说完,俯身将衣服卷起带进了提包,提着大踏步坚毅地向竹洛外走去。 那个背影看起来很僵硬,落寞。 蒋乐乐的泪水蔓延而出,她能相信这个男人吗?只是几次见面,他就答应带她离开,也许只是安慰的托词罢了,毕竟他只是海翔的一个小卒,她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个男人吗? 海瑟没有听清蒋乐乐和赵烨之后面的对话,看见赵烨之走了,才放了心,他凑到了蒋乐乐的面前,悄声地说。 “夫人……其实先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他就是个坏人,坏蛋!” 蒋乐乐不想听海瑟的解释,难道坏人就要总做坏事吗?一两件就足够了,他 摧残 了她,让她花季的美好都变成了苍凉。 “不要激动,夫人,我是对你好,不要和赵烨之走得太近,先生不喜欢他。” “我才不管他喜欢谁,和谁说话,走得近是我的自由。” 举步走到了铁笼前,蒋乐乐突然摇晃着栏杆,怒喊着:“你们出来啊,有本事吃了我,不要拿出顾东瑞的嘴脸吓唬我!我不怕你们,不怕!” 蒋乐乐的怒吼,让狼狗和藏獒都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突然如此光火,让它们的狂躁反而安静了下来。 狼狗和藏獒吃饱了,蒋乐乐拿着水龙头冲洗着它们,看着它们在笼子乱跳,互相嬉戏的样子,不觉叹息了起来,什么时候她也能恢复曾经的快乐,踩着青翠的草坪,摘着野花…… 好像遥遥无期…… 赵烨之漠然地走出了竹洛,他的嘴里叼着一个草根,表情阴厉愤恨,陈旧的鞋子踩着地面,走了几步,停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提包,心中仍旧觉得郁闷,愤恨地将提包甩了出去,他颓然地坐在了草地上。 脑海里,浮现的仍旧是蒋乐乐娇美哀婉的表情,她的柔弱让他怦然心动,产生了强烈的保护***,可是…… 蒋乐乐是海翔的夫人,顾东瑞床上的女人,为什么,那个男人得天独厚,专横霸道,他安排着海翔的每个人,主导着整个海翔,就算是女人,他也得到了最好的。 赵烨之心中都是不服,他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个小工人,原指望顾老爷对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失望了,他在这些富有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 初见蒋乐乐,那种心动仍旧蛊惑着他的心。 “你不是该在船厂吗?”冷漠的声音由上而下,赵烨之抬起头,迎上了顾东瑞冷卷的目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竹洛。 赵烨之低着头站了起来,将嘴里的草芥吐了出来,用低沉的声音回答着顾东瑞。 “回来拿衣服……” “赶快离开这里!以后不要让我在这里看到你。” 顾东瑞听海瑟汇报过,赵烨之帮助蒋乐乐喂食狼狗和藏獒。那天又不顾被赶出海翔的危险,救了蒋乐乐,这让他稍稍有些恼火,想不到今天过来看看,竟然又看到了赵烨之,看来蒋乐乐的魅力真的不可小觑,让一直沉默寡言的赵烨之着迷了。 事实上,顾东瑞知道,全海翔的男人都在盯着这个漂亮女人,特别是她的性感的小屁股。扭来扭去,风情万种。 顾东瑞的眉头紧锁着,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心中竟然有些难以除却的恼火。 赵烨之咬着牙关走到了提包前。将提包捡了起来,步子刚抬起来,又落下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她根本没有力气举起那些肉块……她讨厌血,那些气味儿让她一直呕吐……她不适合在这里。” “这个不需要你关心,更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她是我的人。不是你的。”顾东瑞目光阴冷地看着赵烨之的背影,他的怒气正在飙升着。 “她说过,她不是任何人的。” 赵烨之冷漠地回应,说完,他拎着提包大踏步向土路上走去。 顾东瑞的额头青筋直冒,整个海翔。只有赵烨之敢这样和顾东瑞说话,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爸爸亲自带回来的,也是在海翔长大的,从小他们年纪相当。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一起玩耍,曾经他们好似一个人,可是现在……大家都成年了,他是主人,他是下人,这种区分,让他们越来越疏远。 每次经过赵烨之的身边,他都能感到阴冷的凝视和敌意。 “不管她是否承认,她都卖给了海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处置她!”顾东瑞对着赵烨之的背影傲慢地说。 赵烨之的脚步停住了,他再次扔下提包,转过身怒目而视。 “你强迫了她……你这个混蛋,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一拳直奔顾东瑞的面门挥了,顾东瑞没有想到赵烨之竟然还敢出手,这一拳正中眉心,一个趔趄,他的身体直接撞在了碗口粗的竹竿上。 竹竿剧烈地摇动了起来,顾东瑞只是片刻的回神,直接稳住身形,手臂狠狠地回敬了过去,赵烨之虽然躲避过去了,却脚下一滑,摔倒在淤泥之中。 顾东瑞直接冲了上去,将他按在地上,愤怒地挥起了拳头,打在了赵烨之的面颊上。 直到赵烨之不能动弹了,顾东瑞才站了起来,目光阴郁地看着地上满脸是血的赵烨之,警告着他。 “离她远点,我睡过的,还没有厌倦的女人,不允许第二个人染指。” “那…你就看看…她是谁的……咳咳……”赵烨之一边说,一边咳嗽着,他伤得不轻,从小打架,他就没有赢过,现在也照例吃亏。 “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海翔,让你无家可归。”顾东瑞一把揪住了赵烨之的衣领子,狠狠地将他的头抵在淤泥中,阴险地说。 “你不会那么做的。”赵烨之喘息着,如果要赶走,顾东瑞早就将他赶走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滚!” 顾东瑞瞪大了一双冷目,漠然地地站了起来,他的白色长裤已经满是污渍了,他的声音粗暴,满是愤怒。 “没有人永远都是卑微,顾东瑞……” 赵烨之吃力地爬了起来,擦拭了一下面颊的血迹,拿起了提包,拖着受伤的腿,踉跄地向远处走去。 顾东瑞此时的怒火完全迁怒到了蒋乐乐的身上,这个到处卖弄可怜,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以为 勾搭 了赵烨之就可以离开海翔了吗?简直就是做梦。 顾东瑞觉得嘴角刺痛,一定是赵烨之的反击让他挂彩了。 “该死的女人。” 他愤怒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一脸不悦,转身大步向竹洛里走去,蒋乐乐给他找了个大麻烦,让许久沉默的赵烨之失控了。 海瑟见顾东瑞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对,心里不觉担忧了起来,他低下头了,呆站在了一边,不敢吭声了,一定是赵烨之在竹洛出现激怒了先生,没有看好夫人,他要倒霉了。 海瑟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到竹洛外面去!”顾东瑞吩咐着海瑟,目光冷冽地盯着蒋乐乐的背影,现在小女人还不知道暴风雨的来临,举着水龙头冲洗着笼子里的地面。 海瑟张合了一下嘴巴,点点头,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蒋乐乐,向竹洛外退去。 蒋乐乐此时已经听见了顾东瑞的声音,她惊愕地转过身,看到顾东瑞阴冷的面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么错误,慌乱之中,水龙头掉在了草坪里,清水瞬间喷洒了出来。 “我叫你来喂养狼狗,不是叫你来勾引男人的!” 第188章 “我叫你来喂养狼狗,不是叫你来勾引男人的!” 顾东瑞疾步上前,愤然地握住了蒋乐乐的手腕,将她大力拉到了身前,目光凶锐着盯着蒋乐乐的眼睛,想在她的眼里寻找到一丝狡辩。 不肯做海翔主人的情妇,却要勾引一个小工人,蒋乐乐想通过这种方式羞辱他吗?难道在床上,他就那么不如一个工人?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蒋乐乐觉得手腕好痛,几乎要断掉了,这个家伙又在发疯,勾引男人,海翔的男人有什么好勾引的? “不明白?好啊……我还真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让赵烨之肯为了你和我打架,我是他的主人,他是下人,在海翔,没有敢对我这样无礼!” 顾东瑞愤怒地将蒋乐乐擒住,直接圈在了怀中,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迷惑着他的心。 这样的直视之下,蒋乐乐才看清楚,顾东瑞的脸上似乎有淤青,嘴角似乎也有血迹,显然,赵烨之确实出手了,打了这个自大的家伙。 看着顾东瑞这幅样子,蒋乐乐的心里突然一阵得意,想不到赵烨之为了她打了这个男人,灭杀了这个男人的威风和霸道。 “他打了你?” 蒋乐乐目光妩媚地看向了顾东瑞,眉梢轻轻扬起,似乎关心,又似乎嘲弄,纤细葱白的手指伸出,抚摸着顾东瑞的面门,娇声地说:“堂堂大总裁,海翔的权威先生,也挨揍了,真是少见的新闻。” “蒋乐乐!” 纤手被直接抓住,狠狠地背在了她的身后,顾东瑞觉得内心的怒火已经越烧越旺,蒋乐乐的得意激怒了他。 “你给了他什么?身体吗?在草地上。还是竹洛里?”顾东瑞步步相逼,目光痛楚,他的猜测刺痛了他的神经。 “你认为我做了什么?用美色或者身体勾引了他?在这里,草地上。铁笼子边上,还是那个茅草屋里?顾东瑞,别无耻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般贪婪……”蒋乐乐发狠地说。 她竟然说他贪婪?顾东瑞面色铁青,到底谁贪婪,到底谁为那份契约不耻献出身体,为了逃走,到处引诱男人。 现在似乎黑白颠倒了,顾东瑞冷笑了起来。 “像你这种,可以出卖rou体获得最大利益的女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既然已经出卖了身体,出卖给你,给他,还不是一样。怎么?你嫉妒吗?” 蒋乐乐愤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男人在乎吗?她不过是这里的囚犯,一个假夫人,被迫的情妇而已。 顾东瑞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富有棱角的面颊上多了几分俊朗。 “卖身体给他?你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帮你吗?可以让你脱离我的势力范围吗?连他都害怕离开海翔。你还能躲避到哪里去?” 顾东瑞说的事实,赵烨之可能真的帮不了自己,蒋乐乐沮丧万分,感觉在顾东瑞的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被动。 “别用你的脸蛋儿耍诈……” 顾东瑞嘲弄地捏住了蒋乐乐的面颊,都说美丽的女人是祸水。小小年纪,蒋乐乐就已经善于利用她的资本,让男人为其所用。 直接将蒋乐乐推到了铁笼子上,那些狼狗发疯地冲了过来,撕扯着蒋乐乐的衣服。片刻,蒋乐乐的脊背***了,衣服一片片地飘落下去。 “不要……顾东瑞,不要这样!不要啊……” 蒋乐乐吓坏了,那些凶恶的狼狗会撕扯她的脊背,继续下去,她将体无完肤,为了避免被狼狗撕扯,蒋乐乐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迅速搂住了顾东瑞的脖子,整个人拼命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钻入他的怀中。 惊魂未定,蒋乐乐面色苍白,当顾东瑞用力拉扯她的时候,她的双腿都盘在了他的腰间,好像八爪鱼一样狼狈。 “下来……” 顾东瑞十分狼狈,用力扯着蒋乐乐的手臂。 “狗,狗……” 蒋乐乐喊叫着,下来不是要喂狗了吗?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孩子一样胆怯的小脸,吓得苍白的面色,忍不住将她抱起,一步步远离铁笼子,他的手指轻轻地、怜惜地梳理着她的凌乱的发丝。 冷酷男人难得的柔情再次浮现。 他俯下面颊,温热的唇,厚重,轻柔,他触碰到了她的面颊,磨蹭着那份苍白,接着是粉红的唇瓣,直接捉住,贪婪地吞噬…… 他的吻不再狂烈,不再刺痛,像潺潺的溪水,流淌在她的心间,舒畅,缠绵,让她有种不舍的情怀。 那吻一直继续着,直到一片竹叶落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让她猛然清醒,她在做什么?和顾东瑞心甘情愿的接吻吗? 蒋乐乐好不尴尬,她竭力地推开了顾东瑞,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面颊,摸着自己的唇,她的脸竟然发烫,呼吸都不顺畅了。 顾东瑞虽然有些失态,却不失他的风度,他将手臂支撑在蒋乐乐的肩头,邪魔地看着她。 “怎么样?我的吻技和他有什么不同,没有比较一下吗?” 他?吻技? 原来刚才的深情一吻,是戏弄她的,梓梓瞪大了眼睛,顾东瑞口中的他,指的是赵烨之。 蒋乐乐又羞又恼,她什么时候和赵烨之接吻了,真是可恶的男人,但她不会示弱,不会屈服。 “确实不一样,顾先生的吻技真是一般,品来品来,还是赵烨之的不错,我去找他了,接着吻……也许还会发生点什么,草坪,哦,你的薰衣草园不错……” “他吻了你?” 顾东瑞真的火了,以为蒋乐乐只是说说,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双冷目中几乎喷出火焰。这张唇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占有。 “对……你也说了。我善于勾引男人,赵烨之也是男人……” 蒋乐乐傲慢一笑,漠然转身,向竹洛外走去,其实内心没有那么得意,她很失落,甚至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双脚踩着轻松的地面,一步步地向竹洛外走去。 顾东瑞没有追过来,似乎在思索蒋乐乐的这句话。 蒋乐乐一直向竹洛的深处走着。竹叶在脚下发出了沙沙的响声,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听见似乎有人跟在后面。 猛然回头,只是随风摇曳的竹子。并没有人。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是害怕顾东瑞跟来,心里才会这样担忧,她探着头,向竹洛尽头望去,不知道海瑟哪里去了,她有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她迈开步子。想继续前行的时候,身体突然被大力抱住了,接着炙热的气息扑着她的脖子,面颊,呢喃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是爱上了你。我爱你……”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 蒋乐乐想尖声大叫,嘴巴却被捂住了,男人急切地解释着。 “是我,我,赵烨之……” 赵烨之?蒋乐乐一惊。惊恐看去,竟然真的是赵烨之,他吓坏了她,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却突然扑上来,距离她这么近,让蒋乐乐又羞又恼。 赵烨之满脸的血瘀,眼神痴狂,尴尬而紧张,局促不安。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躲避开了赵烨之,这个男人不是和顾东瑞打了一架之后,离开了吗?怎么又去而复返? 赵烨之确实是去而复返,他和顾东瑞大打出手之后,踉跄地离开了竹洛,回到船厂,躺在宿舍的床上,他想了很久,还是放心不下蒋乐乐,不知道顾东瑞进入竹洛,会怎么对付她。 此时此刻,赵烨之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为蒋乐乐着迷了。 返身回来之后,步入竹洛,为了避免和顾东瑞冲突,他躲避在隐蔽之处,但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了顾东瑞和蒋乐乐在接吻,唇和唇相接,身体切合时,心灵备受刺激。 当看到蒋乐乐推开了顾东瑞,一脸尴尬地向竹洛这边跑来时,赵烨之心中又恨又怒,口口声声说是强迫的,为何刚才会欣然接受顾东瑞的吻。 心中都是激愤,他尾随着落乐乐,并确定顾东瑞没有跟过来,伺机抱住了她,他抱住蒋乐乐的身体,心开始失控,他真心喜欢这个女人,希望她不要推开他。 “不要闹了,赵烨之……”蒋乐乐低下了头,这种玩笑很好笑吗?爱,虐,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安静,要自由,她需要摆脱这里的生活。 “我没有闹,我真的喜欢你,蒋乐乐……我夜夜难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那种感觉你能理解吗?”赵烨之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哽咽。 喜欢她?蒋乐乐呆住了,赵烨之爱她,可是这份爱,她可以接受吗?她已经***了,不再纯洁了,还是顾东瑞玩够了,屡次戏弄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吗? “我不能接受,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再清白。”蒋乐乐低声说。 “我不在乎,只要你不介意和我在一起,没有钱,没有地位,过普通平庸的生活。” 赵烨之做梦都想,自己有一天成为强大,有地位的男人,这样他可以给蒋乐乐的会更多,可是成功是那么难,在海翔,他是一个微小的男人,微不足道。 蒋乐乐真的好感动,但是她没有办法说清自己的心,至少现在,她没有爱上这个男人。 “告诉我,你介意吗?”赵烨之询问着。 “我不介意,可是……” 蒋乐乐下面的还不等说出来,赵烨之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信心十足地说:“不介意就好,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离开这里?”蒋乐乐愣住了。 “对,现在就跟我走,跟着我,我来保护你。” 赵烨之轻狂地看着蒋乐乐,离开海翔之后,他会出去工作,赚钱养活蒋乐乐。然后她为他守家,做饭,甚至生孩子,一种完全没有权利。没有***,却幸福的小生活。 “去哪里?”蒋乐乐呆望着赵烨之。 “离开海翔。”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离开海翔?”蒋乐乐张大了嘴巴,赵烨之现在就要带她离开海翔吗?那可是蒋乐乐梦寐以求的事儿,自由,离开这里,回到妈妈的身边。 可是……顾东瑞会同意吗? “顾东瑞不会同意的。”蒋乐乐大声地提醒着赵烨之,他不能冒险,逃亡是蒋乐乐的渴望,却不是赵烨之的。 “只要你爱着我。他就说了不算。” 说完,赵烨之拖着蒋乐乐的手,大步地向竹洛外走去。 走,真的走吗?蒋乐乐又高兴又担忧,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竹洛那边。她立刻惊住了,因为顾东瑞一直就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她们。 “等等……赵烨之,是他,他来了。”蒋乐乐焦虑地喊着。 就在赵烨之回头看去的时候,那双黑亮的皮鞋已经移动过来,踩着地面。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顾东瑞黑线的面孔越来越近,目光犹如凶锐的野兽,阴暗,邪魅。 蒋乐乐马上甩开了赵烨之的手,她知道,想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让赵烨之做出傻事。 “我没有听错吧?你想带她离开……” 顾东瑞一步步向赵烨之和蒋乐乐走来,冷漠的笑容挂在面颊上,刚才的一幕他看到了,也听到了。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竟然想这样私奔离开? 可惜,他,海翔的主人,没有那么伟大,更不想成全什么苦命的 情人 。 赵烨之挺起了胸膛,虽然面颊上仍然刺痛,但是他不屑于顾,蒋乐乐愿意跟他走,说明在这个女人的心里,他要比海翔的主人更让这个女人依恋。 财势和地位在此时已经没有优势了,赵烨之心中突然平衡了,他至少在感情上战胜了顾东瑞。 “顾东瑞,你既然知道了,就更好了,我现在要带蒋乐乐离开这里,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她爱你?哈哈……”顾东瑞鄙夷。 “是,这点你看不出来吗?”赵烨之有些忐忑,顾东瑞还是那么傲慢,似乎不为所动。 “你真相信这个女人心里有爱情?哈哈!” 顾东瑞大笑了起来,他摇着头,戏谑地说:“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她是什么女人,她爸爸养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海翔,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为什么娇 yin 不断,如果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只要有男人给她金钱和地位,她就可以爱上任何人,她是个贱妇,她的屁股可以接受很多男人。” 声声责难,句句羞辱,蒋乐乐被严重刺伤了,她不是贱妇,在她身上rou躏的男人,也只有顾东瑞一个,她拼命地摇着头,发丝沾染了泪水,贴在面颊上。 “不是,顾东瑞,你个混蛋,我不是!不要污蔑我!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蒋乐乐抽泣着,双手捂住了面颊,她羞于见人,她被描述得连ji女都不如。 “不是?” 顾东瑞鄙夷一笑,漫步走到了赵烨之的面前,双手插兜,泰然自若:“她可以为了钱,将自己的chu夜卖掉,价值海翔百分三十的股份,可惜,她的如意算盘不好,我打破了她的计划,只花了五百万,就让她成了dang妇,你想看到蒋乐乐的真实面目吗?为了取悦我,她穿着 蕾丝 睡衣,薰衣草沐浴,一丝不挂……” 顾东瑞仰面大笑着,他的神情无比猖狂,这个女人谁也带不走,她必须留在海翔。 赵烨之被震慑了,他的身体有些不稳,直接后退了一步,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蒋乐乐,她是这种女人吗?处心积虑,不惜出卖rou体……似乎有些就是事实,她成了老大顾东明的阴婚妻子,实际上却在老二顾东瑞的床上,老三竟然还想强bao她…… 她的清纯、美丽成了一种掩饰? 赵烨之羞恼、气氛,她有那么下贱吗?还是顾东瑞重伤了她? 蒋乐乐哀婉地看着赵烨之,他相信这个男人的胡说八道了吗?一定是了,因为他显得局促不安。 “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没有……”蒋乐乐似乎没有争辩的理由。那都是事实,一件也不是假的。 契约,chu女条件,还有 蕾丝 睡衣。主动脱光…… 谁能相信,那不是真的。 “这个dang妇欠了海翔太多。” 顾东瑞伸出手,直接地将蒋乐乐擒住了,拉入了怀中,用力地搂住了她的腰,她到底欠了海翔多少,一一算来,似乎一辈子也偿还不完。 “顾东瑞,小心你会有报应的。”蒋乐乐奋力地挣扎着,她不要和这个家伙如此亲密。她在他的怀中几乎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报应,哈哈,我以为你不相信报应呢?看看,这就是报应……”顾东瑞的唇伏在蒋乐乐的耳边,声声轻蔑 ** 。 “放开我。放开!”蒋乐乐急了,小手挥去,试图打狂妄的男人,可是手却被直接压住,接着冷漠的唇覆盖上来,唇用力压下,将蒋乐乐粉嫩的红唇含住了。带着鄙夷和讽刺,他挑逗着她的唇舌…… 不要…… 蒋乐乐一阵眩晕,身体酥麻,顾东瑞的唇太霸道了,他肆意辗转。 赵烨之得脊背依靠着竹子,呆住了。 顾东瑞渐渐地放开了蒋乐乐的唇。傲慢地看向了赵烨之。 “看见了吗?她只是一个我想吻,就吻,想上就上的女人,毫无尊严,不知廉耻。甚至会哼哼 yin 叫,你想看看她是怎么在床上叫的吗?好像小花猫,臀部翘起,随你怎么弄她,这女人jiao床的声音很好听,或许你也想试试……” 顾东瑞端起了蒋乐乐的下巴,恶狠狠地瞪视着她,勾引男人逃走,是她屡试不爽的伎俩,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他一定要好好地羞辱这个女人。 “想看吗?我表演给你看……” 顾东瑞的一只大手突然扯开了蒋乐乐的衣襟,直接伸了进去,这种恣意,让一直站在原地的赵烨之面色苍白,冷汗淋漓。 赵烨之尴尬地避开了目光,一步步地后退着,他失望了,蒋乐乐是顾东瑞的 玩偶 ,这个女人是为了钱才来到海翔。 赵烨之觉得内心受挫,也无能为力,如果蒋乐乐愿意接受这样的生活,他何必庸人自扰。 “她的身体是我的,所以你还是放弃带她走。”顾东瑞阴邪地狂笑着,手没有停止,继续fu摸着。 蒋乐乐觉得胸部好难受,大手就那样侵扰着……她喘息着,呼喊着,却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她的目光哀婉地看着赵烨之,为什么没有人帮帮她,难道这样还看不出来,她有多被动。 “能不能,不要这样……”赵烨之不管蒋乐乐是真的爱他,还是假的爱他,他不能忍受这个场景,顾东瑞能不能和蒋乐乐在自己的卧室里,这里是竹洛。 “你心疼了?哈哈,赵烨之,带她走可以,必须配上一条命,给我五百万……” 一条命,顾东明的命,五百万,卖身的钱。 顾东瑞收回了手,捏住了蒋乐乐的唇:“她就算死在床上,也还不清欠下的债,我想……没有男人愿意做赔钱的买卖,她已经不是chu女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卖弄她的小脸蛋和小屁股而已。” 那是事实,赵烨之的肩头颤抖,眼睛变得赤红,他的命不值钱,五百万,他更拿不出来,刚才要带走蒋乐乐,远走高飞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是一个一穷二白,毫无能力的男人。 羞辱,蒋乐乐真的绝望了,她没有希望坚持下去了,顾东瑞不会放过她,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难以改变她是他的玩物的事实。 无奈地哭泣着,蒋乐乐无力地伏在顾东瑞的怀中,悲切地看着赵烨之,这个唯一真心对她的男人,却也望而却步了。 “她的脸蛋和屁股一样妩媚。” 顾东瑞洋洋得意,大手放松,修长的手指梳理着蒋乐乐的长发,他说的事实,蒋乐乐很美,美得精致。蒋乐乐很you惑,在床上,他不知疲倦,她的声音。她的回应,让他倍感震撼,这是其他女人不能给予他的感受。 蒋乐乐喘息着,颤抖着,愤恨着……脸蛋儿和屁股一样妩媚,这是多么羞辱的词汇,她的浑身都是这个男人的混迹,她今天,明天,未来的每一天。都必须呻 yin 在这个男人的身下,直到他玩腻了,可能将她扔给任何一个其他贪婪的男人。 泪水已经流干了,蒋乐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竹洛的空气真好。目光环视过去,顾东瑞身后不远处,是一截被削断的竹子,锋利的尖端…… 蒋乐乐心中一阵凄苦,她不需要再找到爸爸,询问已经毫无意义的问题,更不想知道。爸爸对她的爱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只想解脱,远离这份羞辱…… 目光收回,蒋乐乐看向了赵烨之。 “赵烨之,乐乐谢谢你的心,可惜乐乐没有福气和你在一起。乐乐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死不足惜!” 说完,她用力地推了顾东瑞一下,顾东瑞毫无准备,手指从长发上脱离。步子一退,蒋乐乐轻松地挣脱了,她悲愤地怒喊了一声:“顾东瑞,如果我死了,你还如何不放手!” 一声悲凉地呼喊之后,蒋乐乐向那截削断的竹子扑去…… 尖利的短竹越来越近,蒋乐乐的面颊上浮现出了笑容,她似乎看到自己奔跑在庄园的田野里,手里握着那些娇艳的野花。 爸爸,妈妈,姐姐,永别了,蒋乐乐虽然还搞不明白为何那份爱会变质,为何父亲会出卖自己的女儿,但是她不后悔曾经在庄园的幸福生活。 赵烨之傻眼了,只在蒋乐乐冲向断竹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蒋乐乐并不情愿这种生活,她活在羞辱之中,所以她想通过死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骄傲。 可是他这个位置距离蒋乐乐太远了,虽然他极力地奔跑,想挽救这女人,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东瑞也惊呆了,死亡需要的是一种勇气,蒋乐乐的勇气是哪里来的,不要海翔的优越生活,不要情妇的名誉,她用chu女之身换来的,全都抛弃吗? 他额头青筋直冒,他还没有允许这个女人死掉,她必须活着。 断竹在顾东瑞的身后,他只能…… “蒋乐乐!” 冷汗直接透彻了顾东瑞的脊背,他身体一斜,一个箭步冲出,直接挡在了断竹之前,哧的一声,断竹划破了他的脊背,蒋乐乐此时也撞在了他的怀中,让他的脊背再次抵在了断竹之上。 抱住了绝望的女人,顾东瑞闷哼了一声,利用脊背的坚硬,尽量让断竹的侧面支撑身体,但是锋利的部分却从下而上,一直滑过,他能感受到,竹子触碰骨骼的划痕声…… 顾东瑞知道自己几乎皮开肉绽…… 蒋乐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冲之后,觉得面颊碰在了坚实的胸膛上,人也伏在顾东瑞的怀中,毫发无损,她整个人逮住了,愣愣地看着挡住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顾东瑞?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顾东瑞会不要命地出手相救,面前男人的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定是受伤不轻,他不要命了吗? 蒋乐乐完全傻了,不理解地盯着顾东瑞。 “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权利死,这是你欠我的!” 顾东瑞的声音仍旧冷硬,但其中已经夹杂了痛楚,他硬生生地站了起来,将蒋乐乐一扯抱起,向竹洛外走去。 赵烨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顾东瑞就这样救了蒋乐乐,那个男人到底是恨,还是怜惜。他的目光随着顾东瑞移动着,看到了顾东瑞受伤的脊背,血顺着衬衫流淌下来,而地上那截断竹上,挂着划伤的血迹。 顾东瑞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步履蹒跚,他大步流星,直接出了竹洛。 竹洛外,海瑟一直不敢进来,因为先生叫他在外面守着,当他看到先生抱着夫人从竹洛里走出来时,才松了口气。 蒋乐乐的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知道顾东瑞的脊背受伤了,那截断竹刺伤了他。她任由他抱着。 “放,放我下来,你受伤了……”蒋乐乐轻声地说。 “闭嘴!”顾东瑞的声音好冷,吓得蒋乐乐一抖。马上闭上了嘴巴,她竟然在此时真的害怕了这个男人,难道他不知道何为疼痛吗? 顾东瑞的目光阴郁,走进了薰衣草园,向别墅走去。 “先生……我的天!” 海瑟跟在了顾东瑞的身后,才发现先生流血的脊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小跑着并拿出了手机,大喊着:“叫医生来,先生的后背受伤了。对对,快点!” 顾东瑞一直抱着蒋乐乐向别墅走去,蒋乐乐瑟瑟发抖,不敢挣扎下来,也不敢说话。 进入了别墅。在下人房间的门口,顾东瑞一脚踹开了房门,将蒋乐乐放下,愤怒地将她推了进去,吩咐着海瑟。 “关着她,直到她肯妥协为止!” “是,先生。医生来了……”海瑟低着头,一路上先生出了很多血,再失血下去,就很危险了。 顾东瑞看了海瑟一眼,漠然地转过身,蒋乐乐在这个位置看得真切。她直接惊呼了出来,小拳头放在唇边,用力咬着,几乎咬出血来,顾东瑞脊背上。衬衫都划破了,一条长长的伤痕……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将蒋乐乐关在了里面,也将拿到伤口隔绝了,蒋乐乐跌跌撞撞后退,直接坐在了床边,她的脑海仍旧挥不去那一幕,顾东瑞挡在了她,那段竹断刺伤了他,他仍旧坚持着,带着伤将她抱回了房间,他一路都在流血,仍旧冷傲,坚毅,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却也是让蒋乐乐恨之入骨的男人。 蒋乐乐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心也茫然了。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怎么也推不动,顾东瑞真的叫人关住了她,直到她妥协,她要怎么才算妥协。 此时此刻,蒋乐乐在思考一个问题,顾东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漠然地躺在床上,蒋乐乐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顾东瑞怎么样了,一路上走到别墅,他也流了不少血,想到了他大哥顾东明的死,蒋乐乐的心更加纠结了,她在暗暗地祈祷着,不要有什么危险才好。 黄昏的时候,门开了,海瑟一脸阴暗端着晚餐进来,他将晚餐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走,他刚要将门关上,蒋乐乐却喊住了他。 “海瑟……” “夫人。”海瑟低着头,似乎不愿看蒋乐乐一眼,表情之中有些许不悦。 “你好像不高兴?”蒋乐乐询问。 “我没有办法高兴,先生受伤,很严重,已经不能仰面躺着了,这都是你的错!自从你进了海翔,先生就一直不开心!”海瑟白了蒋乐乐一眼,不想再说下去了,直接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并在外面锁上了。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房门,想不到海瑟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在情感方面,顾东瑞赢得了下人的心。 回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看着满桌子的菜,蒋乐乐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海瑟的话仍旧响彻耳边,自从她进入了海翔,顾东瑞就一直不开心,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好像受害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那个男人。 在宾利车里强bao了她,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逼她和死人结婚,然后占有她,她不开心的理由是什么? 在蒋乐乐的心里,顾东瑞唯一不开心的理由就是,他还没有折磨够自己,让她痛不欲生,苟延残喘,他才会开心起来。 可是蒋乐乐做不到,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会抗争到底,这种地狱的生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 拿起了筷子,只吃了几口,再次看向了房门,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是强bao了自己的坏蛋,不是她的什么救命恩人。 “他死了不是更好?”蒋乐乐自语着。 “可他是为了救我……” 自己这种心态是怎么了?那个男人对她很恶劣,强bao了她,应该死一千遍,也不能偿还的,也许救她,就是为了今后更好的羞辱她。 越这样想,她的心里竟然越是担忧…… 矛盾的她,食不下咽,吃了一点点,就觉得饱了,她漫步走到了窗口,现在不能出门,窗口将她唯一的风景线。 窗外,天边一抹残红,丝丝缕缕,缠绵不绝,几只小鸟在天空飞翔,轻轻推开窗户,薰衣草的清香扑鼻而来,她竟然也爱上了这种淡然的味道。 目光环视着窗外,她真想越窗而出,可是窗户上加了围栏,她想出去是不可能了。 那个家伙会关她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 正感受薰衣草的奇香时,她看到薰衣草园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男的,那不是……赵烨之吗? 第189章 正感受薰衣草的奇香时,她看到薰衣草园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男的,那不是……赵烨之吗? 女的竟然是苏妩柔。 赵烨之怎么会出现在薰衣草园,他不是该去船厂吗? 正疑惑的时候,蒋乐乐看到,赵烨之俯身摘了一朵薰衣草的鲜花,并将紫色的小花递给了苏妩柔,然后恭敬地站在了一边,目光却一直盯着苏妩柔的面颊。 苏妩柔似乎很受用,惬意地微笑着。 赵烨之似乎说了什么,面上带着微笑,苏妩柔将花送到了鼻子前,欣然地闻着,表现出了小女人的扭捏。 蒋乐乐有些吃惊。 赵烨之在讨好苏妩柔吗?蒋乐乐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甩了一下头,再次看去,发现赵烨之拎起了工具箱,向船厂走去。 苏妩柔拿着鲜花,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什么,赵烨之回过头,恭敬地微笑着。 不得不承认,远远看去,赵烨之是一个看起来很骨感的男人,那微笑很有亲和力,五官微黑,英俊,苏妩柔良久地看着赵烨之的背影,出神着。 蒋乐乐轻轻地关上了窗户,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也许他们刚巧在薰衣草园相遇,刚巧苏妩柔想要薰衣草,赵烨之就摘给她了。 薰衣草园里,苏妩柔良久地看着赵烨之的背影,这时小兰走了过来,轻声说。 “小姐,先生受伤了,可能不能陪着小姐用餐了。” “他怎么了?”苏妩柔询问。 “被断裂的竹子划伤了脊背,很严重,现在在卧室里休息。” “我去看看他。” 苏妩柔抬脚要走,却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望着赵烨之的背影询问着小兰:“那个拿着工具箱的男人是谁?” “赵烨之,这里船厂的工人。”小兰回答说。 “是个工人啊……” 苏妩柔似乎有些失望。这样英俊的男人,竟然只是个工人,真是可惜了,不过他刚才给她 采花 的情景。确实让她有些心动不已,瞬间倾慕。 可能女人都是这样,对那些向自己殷勤的男人总是特别关注,倍感荣耀。 再次看了过去,赵烨之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苏妩柔竟然有一点点失落。 她转过身,向别墅走去,直接进入了客厅,苏妩柔看到佣人们在里外忙碌,唯独不见蒋乐乐的影子。不觉有些奇怪了,那个贱人不是成了佣人吗?既然是佣人就该干活,不会是顾东瑞又在袒护那个女人了吧。 不满的情绪再次充盈,苏妩柔冷漠地问。 “你们夫人呢?” “夫人被先生关起来了……”小兰回答着。 “关起来了,为什么?”苏妩柔心中一喜。原来是被禁足了,看来这个在床上魅惑的女人,好像也没有俘获男人的心啊。 “这个小兰不知道。”小兰可不想继续说了,苏妩柔的表情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想你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 主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下人怎么知道,苏妩柔的态度十分傲慢。小兰低下了头,很庆幸自己没有多嘴,豪门的小姐就是男侍候。 漫步上楼,小兰得意地向三楼走去,站在顾东瑞的房门口,她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回应后,她才推门进入。 刚一进门,苏妩柔就被弥漫的烟雾呛得咳嗽了起来,良久才适应了空气的香烟味道。 顾东瑞坐在沙发里,赤着上身。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嘴里叼着一支烟,拿着一个文件,眯着眼睛,一页页地翻看着,当房门被推开之后,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苏妩柔,低声地询问。 “早点回去休息,我这里有工作要忙,没有时间陪着你。” “你现在的样子,我怎么安心去休息,不如今夜里留在这里照顾你……” 苏妩柔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将他手里的文件拿了下来,轻声说:“既然受伤了,还忙什么工作,休息要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你先回去!” 顾东瑞已经很不耐烦了,说不清那股莫名之火是什么,他只想一个人吸烟,看文件,转移精力,不然他的脑海里都是蒋乐乐绝望奔向断竹的景象。 “我们不是已经快结婚了吗?为什么你还这样对待我,那个女人可以上你的床,我却连留下来的权利也没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贱人?” 苏妩柔的眼睛红了,泪水扑落扑落地流了下来,她觉得好委屈,像她这样的豪门闺秀,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唯独顾东瑞这样不冷不热,让她心里乱乱的,没有底儿。 “你为什么总要和她比较!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好了,别闹了,快点回去,我可不想别人说你是个随便的女人。” 顾东瑞猛然站起,想安慰苏妩柔,却不小心牵动了脊背上的伤口,身体晃了一下,额头上冷汗直冒。 苏妩柔吓得停止了哭泣,忙走了上来,关切地询问:“很痛吗?不要这样激动,我走,我马上走……我也知道,你是尊重我……对我好,可能是我,急于想得到一份心力的保证。” 顾东瑞摇了摇头,放低了声音。 “我会给你的,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抽时间,我会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结婚之后,我们有几十年的时间在一起,何必在乎这几天的时间……所以你先回去,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是很方便……” 受伤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那好吧……” 苏妩柔有苦难言,对于顾东瑞嘴里的婚事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致了,他好像说了很多次,都因为繁忙推辞了。 苏妩柔转过了身,走出了顾东瑞的房间。 顾东瑞捏住了额头,结婚已经势在必行了,他不想蒋乐乐的存在影响了苏妩柔的决定,无论如何。海翔要有一个拿得出身份的女主人,这个女人必须是出身豪门,身价不菲。 这就是顾东瑞的婚姻观,他不需要什么狗屁爱情。更不相信什么海枯石烂,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利益和性,站了主导地位。 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从口中拿出了,狠狠地熄灭了,他刚想依靠在沙发里休息下,脊背上的痛楚让他闷哼了起来,该死的女人,禁足都是便宜她了。真该好好地惩罚一下她,她害得他好几天不能离开海翔了。 苏妩柔离开了顾东瑞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起来喝了点水,仍旧觉得兴意阑珊。于是推开卧室的门,想到海翔的薰衣草园散步。 苏妩柔没有叫任何人,可能不希望下人看到她的寂寞,一向骄傲的豪门大小姐,怎么会没有人陪伴着。 漫步在小径之上,她长吁短叹了起来,不久的将来。她就会成为这个地方的女主人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顾东瑞没有那么爱她,还有那个叫蒋乐乐的女人,虽然他生气将她关押了,她的存在却是事实。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爱他……” 苏妩柔已经不可自拔了。爱情让她没有办法理清思路。 远远的,一处路灯下,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男人说里提着一个工具箱,那不是白天给她摘薰衣草花的赵烨之吗? “这么巧?”苏妩柔打着招呼。 “天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虽然这里是海翔,但毕竟是黑夜……”赵烨之似乎十分关心苏妩柔的安危。 “谢谢,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苏妩柔解释着。 “我陪着你吧,等不不想走了,我送你回来。” 赵烨之将工具箱放了下来,并肩和苏妩柔走在了一起。 “正好一个人有点害怕,有你在就好了,你真是个好人。”苏妩柔看着赵烨之,夜色中的男人,面颊上镀上了一层亮白,看起来更加英俊了。 “过了薰衣草园,是一片柳洛,不如……我带你过去看看,那里面很空旷,却很惬意。”赵烨之注意到了苏妩柔对自己的凝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向前指着。 “会不会不安全?”苏妩柔询问。 “有我在,除非苏妩柔担心的是我……” “怎么会,你是海翔的工人,是个好人。” “工人?”赵烨之皱起了眉头,显然苏妩柔已经打听过他的身份了,于是面色有些哀婉,他叹息了一声:“小姐是不是介意和一个工人走在一起。” “不会……” 苏妩柔有些尴尬,事实上,她介意了,更不希望大家知道她和一个工人在夜里散步。 赵烨之看向了苏妩柔,眼里多了一丝鄙夷,但那鄙夷很快消失了,他的声音变得悲戚了起来。 “我一直在奋斗,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前进,而这个理想和目标就是……”赵烨之看向了苏妩柔,继续说:“就是苏妩柔你。” “我?”苏妩柔很吃惊,她甚至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不要担心,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个工人……我不可能得到苏妩柔的青睐……但是我不会放弃努力,我想我终有一日会成功,成为一个有地位,有金钱,体面的男人,只不过到那个时候,苏妩柔也可能嫁人了。” 失望写在了赵烨之的眼里。 苏妩柔失神地看着赵烨之,似乎被他的哀叹感染了,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在暗恋着她,怪不得白天会采摘花朵给她,还在路灯下痴望着她。 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柳洛,那种空旷的气氛,让苏妩柔有些担忧了,孤男寡女,好像不太合适。 赵烨之神秘地走到了一颗柳树下,突然拿出了什么东西,好像很隐蔽的样子,苏妩柔的心都揪了起来,不会是什么凶器吧…… 苏妩柔有些后悔了,这样唐突地和一个工人进入了柳洛,她将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如果赵烨之突然扑上来,用刀抵住她。想强jian她,似乎不是很难了…… 正当苏妩柔转身要跑的时候,赵烨之突然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放开了。 顿时空旷中,都是点点萤火。闪闪地,飞舞着,将苏妩柔环绕了起来,好美的景象,好像天上点点繁星。 “这是什么?” 苏妩柔的紧张感瞬间消失了,她悄然伸出手,想触及,亮点却飞开了,她被这样的美景震慑了,欣喜地看着漫天的小亮点。它们围着自己,甚至落在了她的肩头,好美啊,空旷顿时被美好取代了,看来是她多心了。 “我为小姐准备的。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为你燃起明灯,这是萤火虫,我捉了很久,只希望看到小姐高兴的一刻……” “真的,你为我捉的?这么多……” 苏妩柔迷惑地看着赵烨之,他的痴情和真心。让她好感动,长这么大,她有很多追求者,但能这样带给她浪漫的,却只有赵烨之一个,他真的好特别。 “如果你喜欢。我天天夜里给你捉萤火虫,至少在海翔,我会为你准备……” 赵烨之轻轻伸手,捧住了一个萤火虫走到了苏妩柔的面前,在她的面颊旁轻轻地松开了。那萤火虫慢慢地飞了起来,照亮了苏妩柔的面颊。 苏妩柔呆住了,她透过那光亮,也看到了赵烨之英俊的面颊。 “我很喜欢你……” 萤火虫飞逝,他的唇也顺势轻轻地落在了苏妩柔的面颊,试探地吻了一下,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生怕激怒了苏妩柔。 苏妩柔被浪漫的因子包围着,心在迷醉,她没有躲避,而是迷恋地眨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这个吻了她面颊的男人,那吻好轻,好诗意。 “你是我的女神……” 赵烨之没有遭到反抗,他的胆子更大了,直接一句赞美之后,捧住了苏妩柔的面颊,唇轻轻地压住了她,亲着她的嘴角,唇瓣,最后启开了她的牙齿,叼住了她的舌…… “嗯……”苏妩柔的身子软了,他的吻让她痴迷了,直接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赵烨之紧紧地抱住了苏妩柔,眼神之中闪现了一丝得意,他想到了竹洛之中,蒋乐乐绝望地扑向断竹的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却不能解救那个女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东瑞抱走蒋乐乐,他没有办法阻止,就算蒋乐乐是被迫,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只是一个工人。 当他走在薰衣草园,打算去船厂的时候,看到了散步的苏妩柔,海翔的准女主人,他突然灵机一动。 据说这个女人出身豪门,家世显赫,所以顾东瑞才打算和这个女人结婚,可是顾东瑞并不重视这个女人,将蒋乐乐作为情妇,夜夜宠爱,如果说女人对这种事儿不介意都是假的,也可能是无奈,看苏妩柔的表情,好像没有那么轻松。 假如有一种可能,他能得到苏妩柔的心,形势会怎么样。 最显著的变化就是,他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更有一种过分的假设,他能娶了苏妩柔,也许一夕之间,自己就可以变成社会名流,豪门的女婿。 另外……从顾东瑞抢走了他的准女人,也是对顾东瑞的一个打击。 只是……他要牺牲一样东西,就是对蒋乐乐的迷恋,那种让他彻夜难眠的爱意。 软绵绵的身子就在他的怀中,他距离成功还有多远,希望就在眼前,赵烨之的吻密密层层地封堵着,让苏妩柔没有机会清醒,他抚mo着她的脊背,臀部,大腿,最后用力将她按在了身上。 苏妩柔已经沉醉了,她欣然接受着,希望那吻加深,这个男人的抚mo来得更猛烈一些。 吻持续着,赵烨之原本可以像个登徒子一样将苏妩柔压住,但是他没有,什么叫做欲擒故纵,他深知其中的道理。 他要让苏妩柔的人和心都痴恋上他,不可自拔。 直接将唇移开,赵烨之貌似尴尬地推开了苏妩柔。 “我控制不了自己,但是……我不能对你这样,我……” 苏妩柔也清醒了,她是怎么了,假如不是赵烨之推开她,她会 堕落 地失身给这个只是工人身份的男人吗? 连连后退,苏妩柔羞涩难当。 “对不起。苏妩柔,我是真的爱你,但绝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儿,除非有一天。你确信你爱的男人是我……” 赵烨之抹了一下嘴唇,低下了头:“我只是个工人……”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赵烨之,其实你很好,只是……我就要和东瑞结婚了,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和你……” “我理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赵烨之提前向柳洛外走去。 苏妩柔跟在赵烨之的身后,倍感不安。她觉得这个男人对她那么好,她却伤了他的自尊。 “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她低声说。 “不可能,我不会接受你只是朋友……” 出了竹洛,赵烨之停住了脚步,再次走向了苏妩柔。苏妩柔尴尬地躲避了一下,却还是他捉住了小手。 “我是真心爱你,如果有一天你难过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赵烨之的肩膀这辈子都留给你。” 多么感人的话语,苏妩柔完全呆住了。 赵烨之内心一阵暗喜,他发誓他会成功的。于是他转过身,向船厂走去。 良久地,苏妩柔都站在原地,心怦怦地狂跳着,她想,她真的没有那么不在乎。 一楼的窗口。蒋乐乐落寞地拉开了窗户,刚好看着窗外的景象,她看到了苏妩柔和一个男人从柳洛中走了出来,那个男人,虽然昏暗。身影仍旧清晰,那是赵烨之…… 蒋乐乐心中一震,这次绝对不是偶然了,赵烨之为什么会和苏妩柔在一起?在竹洛里的表白都是假的吗?蒋乐乐心中稍稍有些失落,喉间哽咽了起来,是的,谁会喜欢一个被当做情妇,失身的女人。 她有多少期盼和寄托在赵烨之的身上,甚至懵懂的心扉正在为他开放,却被这一幕牢牢地禁锢了。 蒋乐乐在窗口站了很久,直到苏妩柔进入了别墅,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柳洛那边柳枝在夜风中飞扬,薰衣草的香气随着风儿跃窗而来,令她不悦的心再次舒展开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惊动了沉思中蒋乐乐,她一惊,马上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紧张地抓住了衣襟,现在已经很晚了,是谁到下人的房间,还开了锁……难道是顾东瑞…… 急速走到了床边,蒋乐乐不知如何是好,是站在这里看着他走进来,还是装睡?想了想,畏惧的心里让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她躺在了床上,拉上了被子,紧闭上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房门被打开的一刻。 此时,门开了,蒋乐乐胆怯地睁开了眼睛,真的是他,虽然卧室里的光线昏暗,她仍旧看出了他高大的身影。 他受伤了,不在自己的房里休息,又来她这里做什么?不会是……蒋乐乐难以想象,顾东瑞该是一个多么强壮的男人,那方面的需要…… 想到这里,蒋乐乐的牙齿都打了寒战,她加紧了双腿,害怕那种被突然入侵,恣意 放纵 的抽动…… 高大的身影向床边移来,蒋乐乐闭紧了双眼…… 顾东瑞走到了床前,停了下来,蒋乐乐的心都痉挛了,他一会儿也许会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双腿,然后栖身挺入…… 然而他只是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向了窗口,坐在了窗口那张简陋的椅子里。 蒋乐乐终于松了口气,却仍旧不敢动弹,她在猜测是,顾东瑞到她的卧室里,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坐在了椅子里,难道他不想…… 顾东瑞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到蒋乐乐的卧室里来,他的脊背痛疼,没有办法入睡,看文件,却又思绪混乱,于是他想出去走走,出了房间,下了楼,进入了客厅,他看了一眼下人房间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了方向…… 保镖们看见顾东瑞过来了,一个个点着头,刚要称呼先生,就被顾东瑞制止了。 顾东瑞示意保镖们可以回去休息了,保镖点头应着,然后低下头纷纷离开了。 看着保镖们离开了,顾东瑞才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床上的女人似乎已经睡了。 离开了床前,落寞地坐在了椅子里,顾东瑞凝望着那张小木床,思索着自己的行为。半夜鬼使神差地进入蒋乐乐的房间想干什么,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才觉得心里安慰吗?或许是她自杀的行为,让他觉得心里愧疚? “愧疚……” 顾东瑞突然冷漠地嘲笑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同情这个女人了,*上的关系让他蒙蔽了眼睛吗? 那双阴郁的目光在黑暗中微眯着。 蒋乐乐一动也不敢动,脖子都僵直了,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思维异常活跃,她实在想不明白。顾东瑞竟然没有扑上来,而是默默地坐在一边,毫无动静。 虽然光线昏暗,蒋乐乐仍旧能感受到那目光的芒刺。 夜越来越沉,蒋乐乐一个姿势维持着。她渐渐地坚持不住了,眼皮沉重,想睡觉,却又担心黑暗中的那个男人,当淡淡的香烟味道飘扬过来的时候,蒋乐乐觉得鼻腔发痒,难以遏制地喷嚏打了出来。 “阿嚏!” 接着她捂住了嘴巴。糟糕了,顾东瑞不会知道她在装睡吧? 幸好顾东瑞只是以为烟味儿太刺激了,他将烟蒂熄灭了,那香烟的味道再没有传来,蒋乐乐也稍稍地松了口气,眼睛再次闭上之后。无奈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蒋乐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猛然回头,看向了窗口的椅子。椅子里已经空了,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昨夜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蒋乐乐起身走到了椅子边,窗台边的理石台上,一只半截的烟蒂,那不是梦,顾东瑞昨夜确实来过。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稍稍有些后怕,竟然在这个男人的凝视下睡着了,她的警惕心似乎越来越松懈了。 洗漱,换下了睡衣,穿上了佣人的衣服,蒋乐乐在猜测着,顾东瑞今天会不会叫人放了她。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接着海瑟敲门进来了。 “夫人,这是您的早餐。” “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蒋乐乐询问着。 “先生一早去了医院,没有交代放你出来,所以只能继续委屈夫人了。” 去医院了? 蒋乐乐不觉看向了窗口,昨夜那家伙一直坐在这里,不会一夜未睡吧? 海瑟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低声说:“先生昨夜好像没有休息好,伤口感染了,所以夫人还是安心留在这里,等先生好了,我帮你说说情……” “感染了?” 蒋乐乐的目光看向了那截烟蒂,疼痛可能让顾东瑞无法入睡,所以才没有休息,导致伤口感染…… 不知为什么,蒋乐乐觉得心情有些低落。 海瑟转身出去了,再次将房门锁上了,蒋乐乐看着将她与世隔绝的房门,心再次空落了起来。 一直到中午,除了海瑟送饭说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其他的时间,蒋乐乐几乎成了哑巴,狭小的房间,让她越来越有了窒息的感觉,顾东瑞到底要关她多久,只是一天一夜,她就要疯掉了。 中午孤寂无聊,她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刚刚有了睡意,门外却传来了怒喝的声音。 “谁说我不能进去,我可是顾家的三少爷!” 那不是顾东宸的声音吗?蒋乐乐猛然坐了起来,惊愕地看着房门,顾东宸不会硬闯进来吧,想到了游轮里的一幕,蒋乐乐立刻拉紧了衣服,退到了窗口。 “先生说,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海瑟为难地说。 “先生,那是我二哥,他有没有点名,说我顾东宸一定不能进去?” “没有,先生只是说,谁也不能进去……” “那就对了,我可以,因为我是他弟弟,给我钥匙,快点,你这个奴才,皇太子来了,知不知道?”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顾东宸给了海瑟一个耳光。 蒋乐乐知道海瑟没有办法阻挡顾东宸进入房间,等待她的。将是这个无耻男人的羞辱,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慌忙回头巡视,一眼看到了那把椅子。吃力地将椅子搬了起来,举国头顶,只要顾东宸敢开门进来,她就直接砸下去。 “不要进来,不要……” 蒋乐乐的双手都酸涩了,她越来越支撑不住了,生怕那个男人进来,她不是打下去,而是扔出去。 门外,顾东宸轻蔑地看着捂着面颊。不敢出声的海瑟。 “开门吧,别惹我发火,里面不过是个贱人,你以为是我二哥的老婆吗?我二哥是拿她解闷的,不是真的想疼她……” “先生会责备我的。”海瑟低声说。 “有我呢。就说我非要进去的。”顾东宸再次举起了手掌,只要这个下人敢再顶嘴,他就再给他一个耳光,打到他肯拿出钥匙为止。 海瑟咽了下口水,先生一向疼三少爷,不给好像真的不行,哪个都是主子。谁的话都得听,既然三少爷这么说了,就给他把,大不了将先生找回来。 于是他掏出了钥匙,递给了顾东宸。 “这就对了,下次要学着点。怎么做人才不吃亏!” 顾东宸拿出了钥匙,捅进了钥匙孔,他要刚要打开门锁,顾东瑞得到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放下钥匙,回你的房间!”顾东瑞握紧了拳头。三弟竟然一出院,就打起了蒋乐乐的主意。 “二哥,这么快回来了,伤势怎么样了?想不到我刚好,你就受伤了。” 顾东宸将钥匙拔了出来,他不敢违背哥哥的想法,偷偷摸摸也就罢了,这样明目张胆,会激怒二哥的。 顾东瑞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钥匙从顾东宸的手中夺了下来,冷漠地看着房门。 “马上回去休息!” “我睡不着啊,二哥,里面是蒋乐乐吧,我这心……”顾东宸抓了一下头发,想女人,这种事儿,二哥应该明白的,现在除了蒋乐乐,他谁都不想要。 顾东瑞捏住了手里的钥匙,盯着自己的弟弟,良久犹豫之后,他缓和了态度,开了口。 “你真的喜欢里面的女人?” “当然了,不喜欢,我能受伤住院吗?”顾东宸摸了一下嘴巴,小美人谁不喜欢,二哥不是也没有把持住,将她上了吗? “真的想要她,不惜任何代价?”顾东瑞质疑。 “那是啊,真喜欢,没治了,救救弟弟,让弟弟一次,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还有柔姐吗?现在柔姐因为这个女人生气,你要是把她给我了,不是两全其美,索性你都玩过了。”顾东宸恳求着,将来二哥有了正牌夫人,哪个能容得下蒋乐乐勾引自己的丈夫啊。 “把她送给你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顾东瑞用低沉的声音说,他的话音刚落,房门里面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砰地一声,接着是女人痛苦呻 yin 的声音,顾东瑞忙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蒋乐乐哈着腰,皱着眉头,小手揉搓着自己的脚趾,她的身边是刚才掉落的椅子,顾东瑞的话让她毫无准备,椅子直接脱手,砸了她的脚趾。 见房门开了,蒋乐乐愤怒地抬起头,忍痛站了起来,瞪视着顾东瑞,他竟然要将她送给他的弟弟?他当她是什么?礼物还是玩具? 顾东瑞斜视着蒋乐乐,嘴角轻fu,语气傲慢,继续对自己的弟弟说。 “只要是你想要的,二哥都在尽量满足你,包括这个叫蒋乐乐的女人。” 再次声明要将她送人,蒋乐乐听得真切,她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顾东瑞真是丧心病狂了。 “什么条件?我听听……” 顾东宸贪婪地看着蒋乐乐,羞愤的小女人满脸娇嗔, 喷火 的眼睛乌黑发亮,红嫩的小嘴唇,只想让人狠狠地咬一口,想象着压住她白嫩的小身子,让她放dang呻 yin 的样子,小腹之下就奇痒难忍。 “你要在一个月之内改变自己,远离海翔的其他女人,然后回到船厂,努力工作,积极表现,取得显著成绩,只要你做到了,二哥就将这个女人送给你……” 顾东瑞伸出手,鄙夷地擎起了蒋乐乐的下巴,让这个女人的面颊完全展现出来。“想得到这个女人,你就要付出代价……” 回船厂干活儿,顾东宸有些犹豫了,他游手好闲习惯了,一时真的难以接受这样的苛刻条件。 “一个月?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两个月……”顾东瑞绝不退让。 “半个月……” “三个月……” “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我试试……”顾东宸咬了咬牙,男人的动力就是金钱和女人,现在他不缺钱,要的就是女人。 “她是不是你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顾东瑞凝视着蒋乐乐的眼睛,那双黑宝石一般的明眸之中,浸含着泪水,无限的愤恨都映在其中,她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唇瓣几乎咬出了血。 第190章 顾东瑞凝视着蒋乐乐的眼睛,那双黑宝石一般的明眸之中,浸含着泪水,无限的愤恨都映在其中,她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唇瓣几乎咬出了血。 顾东宸答应了二哥,却仍旧贪恋蒋乐乐,人就眼前,他直接伸出手,想抱抱这个女人,就算暂时不能压住发xie,也可以贴贴她软软的身体。 然后,顾东瑞却伸手挡住了他。 “没有达成条件之前,你没有资格碰她……” “只抱一下,我看看值不值这样交换,毕竟船厂的工作太辛苦了,还要学习很多东西,看很多文件,二哥……你也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啊。”顾东宸恳求着。 “只是抱一下……就要马上去船厂!” “我发誓,只要抱一下,我暂时就受用了。”顾东宸心都要痒出花儿了。 顾东瑞看了弟弟一眼,为了让弟弟学好,他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想不到让弟弟产生动力的竟然是这个买来的女人。 蒋乐乐悲愤的眸子看着顾东瑞,他真的要让他的弟弟抱她吗?她虽然只是五百万买来的,不管是情愿,还是被迫,她一直都是顾东瑞床上的女人,就凭这一点,他就没有一点点的不舍和维护吗? 顾东瑞眉宇之间浮现着一丝阴郁之气,他盯着蒋乐乐,突然后退了一步,用阴冷的声音说。 “抱她!” 只是那两个字,蒋乐乐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她以为自己是谁,买来的,专供这个男人玩弄的,玩够了怎么还在乎再接手的男人是谁? 顾东宸开心地裂开了嘴巴,他伸出了手臂,直接走上去,将蒋乐乐抱在了怀中。 蒋乐乐没有反抗。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她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羞辱,这副破败的身子。还在乎依偎在谁的怀中吗? 她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悲愤的目光冷漠地看着顾东瑞,那个男人似乎毫无表情,双手插兜,那种漠然,让蒋乐乐更加痛恨,恨意渗入骨髓。 “她的身子真软,有型,我觉得值得了。” 顾东宸闻着蒋乐乐身上的香气,欣然地享受着:“味道也很香。怪不得二哥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弟弟我懂了,明白了,回船厂……” 他的大手在蒋乐乐的脊背上抚mo着,渐渐下移。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蒋乐乐的臀部时,顾东瑞一把将他的手拉开了。 “只是抱一下,现在可以了。” 说完,顾东瑞的大手一拉,直接将蒋乐乐从顾东宸的怀中拉了出来,圈在了他的臂弯下。 蒋乐乐目光有些呆滞,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顾东瑞的臂弯之中,她抬起头,仰望着这个男人,羞愤让她挥出手掌,狠狠地打在了顾东瑞的脸上,然后转身进门。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顾东宸嘘了一声,看来二哥也没有征服这个女人,还吃了耳光,真是火辣辣。让人心按捺不住的小狐狸精。 顾东瑞摸着面颊,这一耳光打得够狠,面颊上明显感觉出火烙的痛楚。 “我现在去船厂看文件,给我留着,二哥……” 顾东宸抹了一下嘴巴,一个月就要迟到了,现在他去搞清楚那该死的船厂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至于这个女人,先关着,早晚是他的,顾东宸转身洋洋得意地走开了。 房门的门外,保镖们一个个张口结舌,大气不敢出,女人打男人,还是打了海翔的主人,这次事情闹大了。 海瑟也低着头,双腿都颤抖了,不知道先生会怎么教训夫人,敢当众打先生的耳光,夫人真是胆大包天,这次估计谁也帮不了夫人了。 顾东瑞凝视着房门,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突然将钥匙扔给了海瑟。 “锁上,我说过,除了我,谁也不可以进去,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儿,我就把你钉在门上!” “是,我,我知道了,先生。” 海瑟接过了钥匙,回身就去锁门,因为惊恐,手忙脚乱,差点将钥匙掉在了地上,他好不容易才将锁头锁上了,再回去看去的时候,顾东瑞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就这样走了? 海瑟不解地抓着头发,夫人打了先生,先生竟然没有发怒,而是离开了?这太不像先生的风格了。 顾东瑞大步地向前走去,一直走出了客厅,迎着阳光,面颊的痛楚还存留着,蒋乐乐羞愤的眼神还在脑海中,那是一种深深被刺伤的表情。 “她只是一个贱人,你不是已经玩够了吗?” 顾东瑞低吼着,直接将拳头捶在了别墅的墙壁上,手指上的皮儿蹭破,平白了多了几道擦伤。 可能这只是男人的占有欲,毕竟那个女人的初次是他的,他还不断地要了她很多次,一想到将来她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男人的自负让他不能安宁。 另外的男人?那是他的弟弟…… 为了弟弟,一个出卖身体的贱人算什么,顾东瑞安慰着自己,不要太看重蒋乐乐,她的痛苦也许只是表面现场,有一天跟了自己的弟弟,也许她会乐不思蜀,甚至觉得是一种解脱。 收回了手臂,擦拭着血迹,这时苏妩柔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爸爸打电话给我,说你约了他?” 顾东瑞马上挺直了脊背,看向了苏妩柔,才想起来,他好像是约了柔的父亲,因为他决定和苏妩柔订婚,确定未婚夫妻的关系。 “是的,我想……一周之后,我们在海翔举行订婚仪式,正式宣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久的将来,你会成为海翔的女主人。” 顾东瑞伸出了手,拉住了苏妩柔的手,这才是他命定的女人,他该将心收敛一下了。 “订婚?这么快?” 苏妩柔羞涩地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手,惊喜地抱住了顾东瑞,她太激动了。一直期待的,终于等到了,只有一周,时间是不是太短了。钻戒,婚纱,订婚宴会,她一点准备也没有,顾东瑞这个男人,做事都是我行我素,提前为什么不透漏一下。 这算是一个惊喜吗?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突来的好事。 顾东瑞觉得脊背刺痛,他轻轻地推开了苏妩柔。 “准备一下,钻戒已经选好了,婚纱要你自己来定。我对这个不在行。” “带钻石的,我早就看好了,呵呵……” 苏妩柔捂住了面颊,偷偷地瞥着顾东瑞,轻声询问:“你不陪我去吗?” “我可能没有空……不过我会派人跟着你。帮你拿东西,别累坏了你。” 虽然不能陪着去,但有这句体贴的话,苏妩柔也开心了,她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朋友,首先闪现在脑海里的竟然是赵烨之,那个给她点燃黑暗、照亮夜色的男人。苏妩柔有些失神了,不觉看向了那片柳洛。 “现在,陪我散散步……”顾东瑞看着苏妩柔。 “嗯。”苏妩柔伸出了手臂,挽住了顾东瑞,倾慕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顾东瑞的面颊,她要嫁给这个男人了。那是她做梦都开心的事情。 顾东瑞却没有那么开心,他之所以要提前订婚,就是为了断自己心中的一个不该有的贪念,他不会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有些女人不能要。有些女人就一定要,这是顾东瑞的原则。 一楼的窗口,蒋乐乐咬着唇瓣哭泣着,顾东瑞将她送给了他的弟弟,那种无情和残忍,让她的心粉碎失落。 目光悲戚地看着窗外,薰衣草园中一对相携的身影,顾东瑞和苏妩柔,多么般配的一对,她竟然失控地哭出了声,双手拼命擦拭泪水,也抹不干继续滚落的泪珠儿,玩物,一个玩物的期待,顾家的三兄弟,注定是她的噩梦。 顾东瑞一直和苏妩柔散步了很长时间,浪漫的海翔景色,悠悠地薰衣草香,高大的船舶模型,都是顾东瑞一手建造的,是他引以为傲的成绩,也是他每天走在这里心情舒畅的原因。 但今天走在这里,却没有给他同样的感觉,反而越走越烦。 烦心的缘由是什么,顾东瑞伸手抚摸着船舶的船身,眉头紧锁着。 顾家二少爷的真实心意是什么?是爱,还是恨?或许傲慢自负的他,也没有分得那么清楚。 “那个女人……蒋乐乐,我们订婚后,她会一直留在海翔吗?”苏妩柔低声地询问,她在担心自己的境遇,蒋乐乐的美貌让她对顾东瑞没有信心。 “为什么这么问……”再次提及蒋乐乐,顾东瑞的面色更加阴沉了。 “东瑞,我希望结婚之后,不要在海翔看到她,至少应该让她远离海翔的别墅。”苏妩柔继续恳求着。 “她只是个下人,而且连下人也不如,我已经答应东宸了,如果他在船厂能取得好成绩,我会将女人送给她,所以不能让她离开海翔。” “真的,送给东宸,那可是太好了,这样……她就不会纠缠着你了。”苏妩柔欣喜。 “不是她纠缠我,而是她欠海翔的。” 顾东瑞突然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毫无意义,和苏妩柔散步,完全是一种负担。 “明天我会抽时间陪你一天,现在我还有事,你可以继续向前走,进入跑马场,去骑马散散心。”顾东瑞停住了脚步,从臂弯里拉开了苏妩柔的手臂。 “你不和我一块去吗?我想和你一起骑马……”苏妩柔痴望着顾东瑞。 “我说了有事,等我处理完了,就会回来。” “你会很快回来吗?”苏妩柔不确信地询问。 “当然……” “可是……” 苏妩柔想说什么却打住了,顾东瑞已经转身向回走去,将她扔在了薰衣草园中,她叹息了一声,稍稍有些失望,顾东瑞的冰冷让她很不自在,望着远去的背影,苏妩柔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要订婚了,为什么气氛却没有那么 ** 。难道顾东瑞不期待和她浪漫夜晚吗?她很小就爱慕这个男人,而且为了他,她保留了太多。 失落的心,让苏妩柔再次看向了柳洛。那夜的美好浮现眼前,她神往,痴迷地发呆着,赵烨之,那个谜样的男人,真希望能再次看到黑夜里的闪亮,也许她有些期待,能再次看到那个男人。 顾东瑞大步地向自己的车走去,海瑟将车钥匙递给了顾东瑞,顾东瑞接过了钥匙。打开了车门,发现海瑟仍旧站在车边没有离开,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有事吗?” “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海瑟十分为难。 “说吧。”顾东瑞看向了海瑟,这个仆人很忠心,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能这样吞吞吐吐。 海瑟想了一下,凑近了车门,低声说。 “我最近发现……赵烨之好像总是在别墅附近出现,他好像一直盯着苏妩柔。还有一次,我看见苏妩柔和他在说话……” “赵烨之……” 顾东瑞握住了方向盘思索着海瑟的话,渐渐地,他皱起了眉头,难道赵烨之得不到蒋乐乐,将目光转移到了柔的身上。怎么可能,他只是个工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但如果是真的,赵烨之的目的可就有点…… “先生。要不要将赵烨之赶出海翔?”海瑟提议着。 “不用,他没有那个胆子……” 顾东瑞冷冷地笑了起来,也许只是偶尔碰到,海瑟多心了,他发动了车子,一直向别墅外开去。 一楼的下人房间里,蒋乐乐警惕了一天,觉得有些累了,吃过晚饭之后,因为不能离开卧室,只能坐在床上发呆着,卧室里的安静让她困意连连,吃了睡,睡了吃,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成了一个慵懒的女人。 打字排开躺在了床上,她恍然地睡了过去。 依稀之中,好像有人向床前走来,她想坐起来,却毫无力气,好像喝了酒一般眩晕着…… 那是一个男人,面颊上带着邪魔的 yin 笑,一丝光亮照射在他的脸上,那脸上的五官让蒋乐乐差点尖叫了出来,那不是 好色 的家伙顾东宸吗?他不是按照约定去了船厂,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卧室里。 蒋乐乐拼命地睁大眼睛,却仍旧无法动弹,顾东宸仍旧得意地笑着,似乎在说,他和顾东瑞是亲生兄弟,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现在,二哥妥协了,她只能认命,成为他们兄弟交替宠爱的女人。 蒋乐乐感觉她的双腿被拉住了,邪恶的男人扑了上来。 救命,救命,蒋乐乐竭力地大喊着,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好像哑巴了一样。 虽然她曾经被顾东瑞占有过,但是不等于可以随便身体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她不甘心,她拼命地舞动着四肢,却仍旧推不开试图非礼她的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听见了阴冷的笑声,很熟悉……目光顺着笑声看了过去,蒋乐乐看到了床边的椅子里,顾东瑞的嘴里叼着一只香烟,漠然地凝视着她,面颊上浮现着一丝冰冷,嘲弄的笑意。 他竟然看着他的弟弟侵犯她…… 龌龊,卑鄙,蒋乐乐用力地挺动脖子,撕心裂肺地叫喊了起来。 “顾东瑞!” 她终于喊了出来,也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之后,猛然坐起,发现床上没有什么险恶的男人,而那张椅子里,也是空空如也。 “只是做梦?” 蒋乐乐捏住了额头,仍旧呼呼地喘息着,她的浑身都湿透了,刚才的噩梦,就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那是不是一种预兆? 顾东瑞已经答应了他的弟弟,不久的将来,她就会成为玩物,邪恶的男人会亲眼看着他的弟弟占有自己。 “不行,我不能这样等下去……” 蒋乐乐爬下了床,在地面上来回走动着,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张椅子,似乎顾东瑞就坐在里面,阴险地微笑着。 还得想办法逃走…… 蒋乐乐觉得有些必要和顾东瑞进行一次谈判,当然谈判的时间最好在白天,现在已经很晚了,叫那个男人来。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孤单地站在窗口,蒋乐乐拉开了窗帘,刚要将窗子打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看到顾东瑞的车开进了别墅,刺眼的车灯正好照射在她的窗口,她吓得一把将窗帘拉上,心怦怦地乱跳了起来。 暂时不能谈判,她见到那个家伙的车都那么害怕,若是见到本人,没有提前演练,一定又被那个男人羞辱一通。 别墅外,顾东瑞出去办事开车回来,一直在想海瑟的话。他有些担心了。 假如赵烨之居心叵测,苏妩柔那种没有心机的女人,怎么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顾东瑞知道自己必须留住苏妩柔的心,至少在结婚之前,让这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让女人心无旁骛的办法只有一个,占有她,和她发生亲密的关系。 所以他打算今天晚上留在苏妩柔的房间,将他们一直冷淡的关系进一步拉近,让苏妩柔成为他的女人。 在完全没有兴致的时候,和女人发生关系,就好像应付差事。特别是苏妩柔这样,结婚为了生意,zuo爱是为了婚姻。 锁好了车,顾东瑞大步地向别墅里走来,站在一楼的走廊里,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那间下人房。 you惑就在那个房间里。只要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就可以为所欲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但是他必须摒弃那种you惑。真正的使命在楼上。 大步上楼,顾东瑞直接走向了苏妩柔的房门,轻轻地敲了一下,苏妩柔拉开了房门,显然这个时间,看到顾东瑞出现在门口,让她十分吃惊。 “东瑞?你怎么来了?” “今晚我睡在这里。”顾东瑞脱掉了西装,直接进了房间,并将西装扔给了苏妩柔。 苏妩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竟然要在这里过夜,那是不是说,他们的关系要有实质的飞跃,天呢,她激动地咬着手指,为什么不早点说,她好准备一下,至少应该穿一件性感的睡衣,香水,浪漫的气氛。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因为没有心情,她只是洗了个澡,还没有擦拭香水就躺下了。 还有这件睡衣,不是精心挑选的,会不会不太性感? “我准备一下,我应该喷点香水什么的,你让我……我太激动了。”苏妩柔有点语无伦次了。 “什么都不需要。”顾东瑞继续解着扣子,他脱掉了衬衫,扔在了沙发里,然后看了一眼苏妩柔:“ 上床 ……脱光了等我。” 就这样? 苏妩柔拿着顾东瑞的西装,有些发呆,她摇了一下头,将西装挂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地向床边走去,羞涩地坐了下来,手指摸着睡衣的衣襟,脱光,直接脱光? “你脱衣服,我冲洗一下,马上出来。” 顾东瑞脱掉了裤子,又抬头漫不经心地扔在了沙发里,他转身向洗浴间走去,关上了门,里面很快响起了流水的声音。 苏妩柔呆呆地坐在床上,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热情,对,顾东瑞好像在例行公事,而不是激动的索取,至少这第一次的关系应该在浪漫的氛围中度过。 按照苏妩柔的想象,顾东瑞进门就应该抱住她,然后疯狂地亲吻,拉扯她的衣服……现在好像有点太理智了。 苏妩柔按照顾东瑞说的,脱掉了睡衣,虽然气愤不够浪漫,她仍旧觉得激动万分,心都快跳出来了,不知道顾东瑞会怎么进行这个过程,她会不会向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ji情、高chao,云里雾里。 摸了一下胸罩,苏妩柔有些自卑,她天生有点平胸,丰满都是靠胸罩撑起来的,不知道顾东瑞会不会嫌弃。 正思索着,洗浴间的门开了,身上仍旧有着水珠儿的男人走了出来,腰间围着大浴巾,健硕的体魄,性感的双腿,英俊的面颊,湿漉漉浓密的发丝。 当那双迥然的目光看过来时,苏妩柔面红耳赤。 顾东瑞看了一眼苏妩柔,甩了一下头发。然后举步走到了床边,大手将腰间的浴巾拉掉,扔在了地摊上,俯身下来。 苏妩柔盯着顾东瑞的胸膛。小腹,还有……他真的好强健,标准的运动员体型,让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顾东瑞的下身,想象着那硕大进入自己的身体,一定是一件很撩人的过程。 顾东瑞知道苏妩柔在看什么,她应该了解,她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也必须适应他。 “躺下……” 顾东瑞抬腿爬上了床,将苏妩柔的身子按倒在了床上,目光低垂,看着她花苞一般的双峰,不觉有些失望。她虽然已经到了年龄,却是个发育一般的小女人,那对胸脯,完全激发不起他的性质…… 苏妩柔身上的肌肤有些发黑,好在比较细腻,不会让顾东瑞觉得太过失望,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他要履行男人指责,偶尔索要的女人。 难以控制的思绪,顾东瑞想到了蒋乐乐,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人,却身姿曼妙,她的胸部坚ting高耸。柔软富有弹性,她的面颊妩媚,他总是在触碰她的时候失控,一遍遍发狂地压住她…… 现在那个女人一定躺在床上,她的睫毛低垂。她的唇微启…… 想象着那种情形,顾东瑞的小腹一股燥热,身体变得更加坚 yin g了。 顾东瑞甩了一下头,将自己的思绪硬拽了回来,现在他不该想那个女人,而是要将苏妩柔变成他的女人,现在苏妩柔正在等待着。 “我们现在开始吧,喜欢什么样的?你有点紧张。”顾东瑞伸出手,握住了苏妩柔胸前的其中的一只,用力一捏,苏妩柔的身体一颤,喘息了起来。 “东瑞……我……我有点害怕……”苏妩柔羞涩地说。 “害怕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吗?其实男人和女人做ai,过程没有那么复杂!你马上就会知道,只是一场狂风暴雨而已。” 说完,顾东瑞一个翻身,将苏妩柔压在了身下,轻轻地撑开了她的双腿。 突然这这样压住,苏妩柔兴奋地惊呼了出来,她羞涩地看着顾东瑞,难道要直接进入吗?他好像应该激烈地亲吻她,就像书本里看到的一样。 “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匆忙了?”苏妩柔伸出了双臂,勾住了顾东瑞的脖子。 “你不是等不及成为我的女人了吗?” 顾东瑞按住了苏妩柔的双肩,下身抵住了她,只要他用力一冲,就将这个婚姻板上钉钉了,就在他抽身要冲进苏妩柔的私密之处时,突然一声巨响,接着整个卧室震颤了起来,好像地震一般,顾东瑞一惊,一个翻身从苏妩柔的身上翻了下来。 声音来自船厂,那是剧烈的爆炸声。 他飞快地跑到了窗口,看到了远处冲天的火光,船厂起火了。 “该死的。” 在他的咒骂声之后,别墅外响起了叫喊的声音:“船厂爆炸了,快点救火……” 顾东瑞面色苍白,他走到了沙发前,来不及穿上内衣内裤,直接拿起了裤子,套在了双腿上,赤着上身走到了门口,穿上了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苏妩柔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双腿张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不知道是被顾东瑞的动作弄得神魂颠倒,还是爆炸的声音让她惊魂未定,总之她的心在跳,不停地狂跳着。 顾东瑞直接冲出了别墅,海瑟一脸乌黑,好像刚从船厂那边跑回来,通知先生的。 “先生,船厂爆炸了,死了值班工人……” “怎么会爆炸的?”顾东瑞怒目圆睁,他一直强调安全,做了很多的规定,竟然会发生爆炸事故,这次爆炸还死了人,不仅要安慰和赔偿家属,还直接影响了海翔的形象。 “是三少爷……他不听督检员的劝阻,带着打火机进入船厂,还进了油漆间,可能是打火机掉在了油漆间……” 不用想了,就是他的弟弟,一心让他改邪归正,他不但没有给船厂带来效益,还让船厂损失惨重。 “如果警察来了,这件事不要提及。”顾东瑞一脸阴郁。 他必须为此拿出一大笔封口费。不然他的弟弟就会因为这起事故负担法律责任。 “我知道,我已经告诉督查员不要生长了,他只是私底下告诉我的。” “这个混蛋!调集人手去船厂,灭火。一定要将损失降低到最近。” “是,先生。”海瑟跑进别墅叫人去了。 顾东瑞飞快地向船厂奔去,他必须亲自指挥救火。 站在船厂外,顾东瑞十分懊恼,受伤的工人躺在地上呻 yin 着,几个已经死了个工人的尸体平放在地面上,他走了过去,心情十分沉重,这都怪他,他不该让弟弟到这里来学习。是他对弟弟殷切希望害了这些无辜的生命。 让人将尸体抬走,将受伤的工人送往医院,火已经熄灭了,油漆间炸成了平地,闯祸的弟弟。已经不知道躲避到哪里去了。 望着满目疮痍,顾东瑞紧锁着眉头,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希望尽快恢复船厂的工作。 爆炸声也将蒋乐乐从睡梦中惊醒,她跳了起来,看着外面的混乱,第一直觉告诉她。海翔出了大事。 无法得知具体细节,蒋乐乐返身回到了卧室,走到了门口,听见了海瑟的声音。 “留下一个看着夫人,其他人都去船厂!” 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好像连别墅里的佣人都爬起来赶往船厂了。难道那声爆炸来自船厂? 如果是船厂出事了。别墅的人手一定抽空了,而自己的门外,只有一个保镖留守。 蒋乐乐咬住了手指头,如果能现在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她可以趁乱离开海翔。大家都忙着去船厂,谁会有心情留意别墅里跑出了一个穿着女佣衣服的女人。 偷偷地看向了门镜,门外只有一个男人伸着脖子张望着,他似乎也想出去,却不能离开这个门口。 蒋乐乐咬了一下嘴唇,思索着,怎么才能让这个男人将房门打开。 突然她灵机一动,回到了卧室,拿起了一支玻璃水杯握在手里,然后走到了门口捂住了肚子,用力地拍着房门。 “来人啊,我,我肚子痛,好痛啊,哎呦……”蒋乐乐喊了出来。 门外的男人听见了声音,立刻敲击着房门。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很痛,是不是阑尾炎啊,我不行了……快点送我去医院。”蒋乐乐大喊着。 门外的男人想了一下,怕蒋乐乐真的得了阑尾炎,耽误了就麻烦了,于是他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蒋乐乐直接将水杯举了起来,却一下子没有打中那个男人,男人顿时愣住了。 “夫人你……” “我……” 蒋乐乐俯身将被子放在了地板上,尴尬地解释着:“我喝了点水,现在肚子不怎么痛了。” “夫人,你是不是又想逃走?”男人似乎明白了,立刻拉住了房门,要将门关上。 蒋乐乐一打未中,知道用强硬的,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于是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妩媚地笑了起来。 “我被关了好几天了,太闷了,现在他们都去船厂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不如你进来,我们解解闷……” 蒋乐乐故意挺起了胸脯,you惑着那个男人。 男人开始并没有什么歪念头,但是蒋乐乐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这可是海翔的大美人,光看着就够养眼的了,平时只听说这个女人很 yin 荡,轻fu,是顾东瑞的情妇,还要送给三少爷 上床 ,估计是床上少见的***。 一双 色眼 看向了蒋乐乐的胸脯,这女人发育得够好,凹凸有致,那挺起的部分,支撑着睡衣,想象着里面的风景,他咽了一下口水,其实做一下也没有什么,索性这个不是什么真正的夫人,而是一个放dang的女人。 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什么人,进去和这个女人做,时间足够了,等完事了,再出来锁门,那些人也不一定回来。 “真的,你真的想……” 男人舔了一下嘴巴,伸手开始解裤子,显然他动心了,想速战速决。 “怎么不想?人家的心好寂mo……” 蒋乐乐伸手拉住了男人的领带,一直将他拉进了房门。 蒋乐乐眼角的余光盯着脚下的水杯,再进来一点,让她抓到那只杯子:“我们就在门口好不好,这样容易看见外人过来……不然被抓到,就不好了。”蒋乐乐娇美地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完全被蒋乐乐的眼神迷住了,一副等不及,急于求成的样子。 “好,就在门口!” 男人猴急地抱住了蒋乐乐,他妈的,这个贱货,还真是够***的,怪不得海翔的主人为了这个男人,和弟弟闹得很不愉快。 第191章 男人猴急地抱住了蒋乐乐,他妈的,这个贱货,还真是够***的,怪不得海翔的主人为了这个男人,和弟弟闹得很不愉快。 “你简直太美了……”男人伸出了嘴巴,打算吻住蒋乐乐。 蒋乐乐尴尬地躲避着,心里暗暗咒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能占的便宜,一定都不会放过。 她推着男人的面颊,身体故意下沉着,知道她伸出的手摸到了那只水杯,然后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向了男人的头。 “去死把,敢揩本小姐的油……” 这次很准,男人头部中招儿,闷哼了一声,松开了蒋乐乐,倒在了门口,一动不动了。 蒋乐乐放下了水杯,惊恐地喘息着,刚才挺危险,如果摸不到这个水杯,就被这个男人强上了。 “衣服……” 必须穿上女用的衣服离开,她匆忙转身进入卧室,将女佣的衣服翻了出来,急三火四地穿在了身上,现在必须离开了,如果再磨蹭,那些人回来,她就跑不掉了。 走到了门口,蒋乐乐看着头部被打出血的男人,心里竟然有些七上八下了。 “你不会也有白血病吧?” 男人紧闭着双眼,已经失去了知觉,蒋乐乐呆呆地站在他的身边,想拔腿就跑,却有些不忍心,万一这个家伙死了…… 不能犹豫了,还是跑吧,万一顾东瑞带人回来了,就真的白费劲了。 蒋乐乐狠下了心,抬脚向外跑去,可是跑了几步,她又转身走了回来,她真的放心不下,这个男人虽然 好色 ,可不至于死啊。还是包扎一下再走,起码不用离开后担心了,于是她进入了卧室,拿出了绷带。俯下身,将男人的头包扎了一下。 “这样就止血了,就算你有啥白血病,也不会死了,再见!” 包扎了男人,蒋乐乐的内心也踏实了,她这才站起身,抬起脚,可是没走几步,她停住了。因为走廊的那边,一个男人的身影让她惊愕万分。 顾东瑞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她,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害怕那个男人死了,不去给他包扎,她就成功了。 善良再次害了她,蒋乐乐满心的懊悔。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顾东瑞仍旧赤着上身,冷漠地向蒋乐乐走来,和他预料的一样。这个女人果然想趁乱逃走。 “我,我出去救火,好像着火了……”蒋乐乐尴尬地解释着,这个理由真是够牵强的,就为了救火,将那个男人打倒。似乎真的说不过去。 “你真是狡猾,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顾东瑞愤怒地瞪视着蒋乐乐,在船厂,当他知道保镖只留下了一个。其他的都调过来了之后,就知道蒋乐乐绝对会利用这个机会。 留下一个保镖,还不如不留,就凭蒋乐乐的脸蛋儿,想让男人臣服,一点也不难。 “什么狡猾?” 蒋乐乐尴尬地后退了一步,却因为失神,脚踩在了躺在地上的保镖身上,那保镖立刻清醒了过来,痛苦地捂着额头,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额头是包扎好的。 “我,你……” 保镖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蒋乐乐大叫着:“你这个贱人,不是说要解解闷的吗?为什么打我,难道你想逃跑?” “不要胡说,没有,没有的事儿。”蒋乐乐闪身进入了房间,该死的家伙,怎么不看看形势就都说出来了。 这时那个叫嚷的保镖才看到身后的顾东瑞,吓得面色苍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先生,都是我该死,我被迷惑了……不过,她还没有跑掉,不要让我离开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顾东瑞冷漠地走到了这个保镖的身边,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你似乎应该解释,她是怎么出来的?” “她……她说,她肚子痛,可能是阑尾炎,我就信了,可是开门,她说……她很寂mo,让我和她在门口做……我一时被夫人的美貌迷惑了,以为她真的需要,所以……不过,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打晕了我,就是用那个杯子,上面还有血……” 保镖结巴地解释着,真是倒霉,他怎么就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了呢? 顾东瑞的目光看向了保镖的头,冷漠地询问:“你自己包的头?”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是这样的……”保镖也懵了,打了他的头,还替他包上,夫人的行为是在难以理解。 “滚,马上滚出海翔!” 顾东瑞用力一推那个男人,男人哭丧着脸,知道想留下已经不可能了,他对夫人起了色心,先生怎么可能留着他。 低垂着头,保镖无奈地走开了。 蒋乐乐吓得浑身发抖,她直接走到了窗口,心里忐忑不安,又没有跑成,还被顾东瑞知道自己勾引保镖,这次不知道要怎么教训她了。 算了,担心也是多余,他想怎么教训,就随便她吧,只要她还有口气在,她就不会放弃逃离海翔。 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蒋乐乐吓得抖了一下,发现顾东瑞不但进来,而且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睛的阴冷让她浑身发寒。 完了,不但没有走成,还被抓了正着,真是…… “你很寂mo?”顾东瑞鄙夷地开了口。 “不,不是,一点都不寂mo,这里安静,安全,我怎么会寂mo。”蒋乐乐的脊背抵在了窗户上,尴尬地笑了一下。 “如果不寂mo,为什么勾引男人?想利用你的屁股逃走吗?” 顾东瑞突然按住了蒋乐乐的双肩,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刚才她是怎么勾引那个保镖的,以至于让她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搞定了那么个大块头的男人,她凭借的就是她的脸蛋儿还有身材。 顾东瑞的目光巡视着蒋乐乐的身体,她的资本真的不少…… 蒋乐乐万分惊恐,她缩着脖子,身体。真恨自己不像乌龟一样,可以将身体藏在壳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暴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被这样险恶地盯着,似乎随时能被一口吞下一般。 顾东瑞真的不敢小觑了这个女人,她的脑袋里装着诸多新奇,奇妙的想法,随时都可能给他致命的回击,小拳头虽然毫无力气,可是出击的时候,却措不及防。 “勾引赵烨之,勾引保镖,似乎只要是男人。你就不会忘记利用你的资本……” “勾引?” 勾引,又是勾引,蒋乐乐承认,她刚才是勾引那个保镖了,却是为了逃走。不得已而为之,至于赵烨之,她从来没有勾引过,只是一些偶然的机遇,让他们有了交集。 现在解释这些有用吗?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不过是一张撕烂的高贵锦缎,就算再优雅。也是在残破中卖弄风姿。 蒋乐乐的眼里都是轻视,她蔑视这个男人,他根本不懂女人的心。 顾东瑞有力的手指捏住了蒋乐乐的唇,将她的粉嫩夹在了指缝间。 谁给她的这种勇气,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仇视。轻蔑,根本不把海翔的主人放在眼里,那双愤怒的眼眸之中,还蕴含着一种妩媚的神韵,夺人心魄。她真是个蚀骨动心的美人。 可惜这种美,被扭曲了。 一个只知道利用身体的女人,却让顾东瑞迷惑了,他这个海翔的主人,也没有脱离那些俗套,凝视之中,他越来越难以抵御她眼里的you惑,他中毒了。 “是不是每一个在你身边的男人,你都会搔首弄姿,摆弄你的屁股……” 顾东瑞的另一只大手捏住了蒋乐乐的臀部,狠命一按,直接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用力地抵住了她,她就那么想要男人吗?想要的发疯,以至于在竹林,在门口…… 风***是她的手段…… 无法挣脱的身体接触,让蒋乐乐明显感觉到了顾东瑞作为男人身体上的变化,那份坚 yin g的突起让她倍感羞涩和愤怒。 “对!” 蒋乐乐的眼里涌上了泪水,显得双眸湿润,晶莹剔透,她的睫毛翻动着,声音愤怒,颤抖,带着一点点哭音:“我勾引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只要靠近我的男人,无一幸免!主要能离开这里,就算是个龌龊男人想要我,我也不介意。” “你在说什么?”顾东瑞瞪大了凶锐的目光,她真的不介意吗? “给我一个男人,我会让你知道,女人有什么本事。”蒋乐乐鄙夷地说。 “我也是男人,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顾东瑞用力一顶,将蒋乐乐完全定在了窗口上,这个女人终于承认了,她是这么的 堕落 ,辜负了老天给她的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她竟然不用在爱情上,而是用来勾引男人,好像给她一个男人,她能改造地球一般。 “你也算男人,我可不屑于 勾引 你……”蒋乐乐突然嘲笑了出来,就算勾引,她也不会将精力浪费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毫无结果,只会自取其辱。 这句话激怒了顾东瑞,他还没有惩罚这个女人打算逃跑的企图,现在她竟然说他不是男人,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个女人还不清楚吗? “好啊,不屑于勾引我,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顾东瑞用力地拉着了蒋乐乐的佣人衣服,轻fu地将她身上的围裙扯掉,然后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蒋乐乐完全不能呼吸了,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顾东瑞会亵渎她的身体,证明他是男人的本质。 她该求饶吗?只要她开口恳求,他会放过她吗? 倔强让蒋乐乐咬紧了牙关,她茫然地闭上了眼睛,既然羞辱无法避免,就必须漠视他的存在。 “以为闭上眼睛,你就看不见了吗?” “我不想看到你这个qin兽。” 蒋乐乐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的衣襟散开了,内yi被摘了下来,凉意迅速袭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会是一场狂风暴雨,他会蹂lin她,捏碎她,疯狂地挤压她。 蒋乐乐叹息了一声。将心密密层层的封闭,不希望他的狂动侵扰她的心。 然后期待的暴风骤雨并没有来临,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地,毫无动作。 蒋乐乐有些紧张了,她刚要睁开眼睛,一根手指触及了她的下巴,抚mo着她唇瓣的线条,温柔的动作让蒋乐乐完全没有准备,他想干什么。要来就来,何必搞那么多玄虚。 “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你了……所以你才会弄出点响动来,让我注意到你的存在……现在你如愿了,今夜,我很想要了你……” 话语一落。他的唇覆盖上来,带着试探,带着挑dou,轻吻着她的唇瓣,似乎有莫名的怜惜和痛爱…… 蒋乐乐麻木地僵直着身体,这算什么,他想让她被这种轻吻震动吗? 有力的大手抚mo着她光滑的脊背。他的唇在贪婪移动,酥痒和甜蜜在她的脖子里停留着,蒋乐乐的身体渐渐有些松懈,她的手指抓着窗帘,希望能保持冷静,那只是恶狼的计谋……不是男人的柔情。 可蒋乐乐没有坚持下去。当顾东瑞的唇滑过她的胸脯,落在她的小腹上时,她无奈地颤抖着,心再次狂热了起来。 “不要这样,你……想要。就快点,不要羞辱我……”蒋乐乐喘息着,抽泣着,她不想要太多羞涩的感觉,他该强横的,让她厌恶的占有。 “我想……你需要另一种方式体验一下,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顾东瑞将蒋乐乐突然抱在了怀中,凝视着她已经狂乱的眼睛,唇落在了她的睫毛上:“何必费劲心思去勾引那些男人,你难道不知道,在海翔,哪个男人是最值得勾引的,那就是我……” 一声邪魅的男人冷笑,蒋乐乐的身体被抱离了地面,他托着她,一步步地走到了床边,修长的手指滑过蒋乐乐的面颊,顾东瑞俯身凝视着怀中的女人,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让她感到更加羞耻。 顾东瑞不想解释今夜的惩罚,他完全可以鞭打蒋乐乐,或者饿她几天,让她知道,想逃走,只会让她处于更加痛苦状态。 但是他偏偏选择了另一个惩罚方式,或许那是一种宣泄,在苏妩柔房间里的淡漠,在这里却找到了无法遏制的ji情。 他今天不想在rou体上虐待她,相反,他需要用另一种柔情让蒋乐乐知道,她只有在海翔主人的身下,才可以娇嗔,“从今天开始,我给你机会,你使全身的伎俩勾引我,看我能不能疯狂到了,将你送出海翔……”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压在了大床上,俯身凝视着她,看着她眼里的不屈,让他略略有些震动。 “海翔,也只有你,你这个表面脆弱,其实狡猾的女人敢和我作对……偏偏的,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顾东瑞的眼神里闪现着欣赏,他并不讨厌聪明的女人,可是这种聪明让蒋乐乐的美丽多了一分矫捷。 “什么兴趣,顾东瑞,你的所为兴致,根本就是shou欲……”蒋乐乐鄙夷回敬,这样无度的夺取,不是qin兽是什么。 “shou欲?说的真好,或许我就不该将你当成女人……” 他板住了她的面颊,凝视着她的唇瓣,头低垂下来,略带着笑意的唇瓣贴上了她,鄙夷地蹭着她的嘴角,这女人的香气透着那些湿漉漉的温热,散发开了。 “你是我见过最让男人着迷的女人……” 什么着迷,他在未的 好色 贪婪寻找借口吗?蒋乐乐奋力地挥出了手臂,她要给这个男人一个清冷的耳光,让他知道,蒋乐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是她的手却被中途按了下去,他怎么可能再让她打中。 缠绵的吻一直在蒋乐乐的唇上延续着,完全是温柔的,犹如潺潺的溪水悠长流过她的唇舌。 “呃……” 蒋乐乐摇着面颊,她不愿接受这种让她尴尬的亲吻。 “为我喘息……为我呻 yin ……蒋乐乐。讨好海翔的主人,并不难……” 他呢喃着,亲吻逐渐深入,蒋乐乐仰望着天花板。希望自己的思绪不被这种温柔侵扰,他的唇,他的舌犹如滴水穿石,最后的阵地还是被侵占,柔情入骨而来。 她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的唇在渴望他吗?竟然为他开启,甚至在无声地回应。 天花板渐渐模糊,睫毛的视线中,她只看到放大的影子,英俊的眸子。坚毅的额头,鼻腔中,都是他浓发散发出独有香气,而他的唇此时就在她的耳边,阵阵悸动牵动着她的心房。 当一切水到渠成。他顺利过关,you人的前戏之后,坚ting直接进入柔软之间后,情事似乎变得十分 ** …… 他温柔、有节奏地动着,她大口地喘息着,致命的快gan让她面颊潮红,忸怩的女人不再浑身毛刺。她在这样无法抵御的柔情中呻 yin ,颤抖。 快乐的因子在迸射,似乎脱离了她的身体,完全倾注在了身前的男人身上,她随着他,由着他。声声动人的吟唱,声声哀求和期待。 顾东瑞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喜欢看到蒋乐乐的沉醉,迷蒙,激动。看着她眨动的双眸,煽动的睫毛,他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他从来没打算在rou体上放过这个女人,就算他结婚,有了妻子,他仍旧希望维持这种关系。 宾利车里的一幕再次浮现,他羞辱了她,却为她的曼妙震撼,推这个女人下车的时候,他没有看过去一眼,他不希望这个女人的面颊刻进他的记忆,不想被无谓的感觉侵扰。 可是此时,他知道当时是多么愚蠢,假如知道她是如此可人,完全是蒋万风的重磅炸弹,他就不该让这个女人出现在医院,一切也许就没有这么复杂。 “也许你一辈子够该我的女人!” 用力几次挺身,蒋乐乐弓起了身子,抱住了顾东瑞的肩膀,窒息般的眩晕让她活力全部喷薄出来…… 房门外,海瑟带着保镖赶回来了,他没走几步,就听见了异样的声音。 “都回去休息……” “今夜不需要守着了?”几个保镖疑惑地说。 “不用!” 海瑟打发走了几个男人,知道现在先生一定在夫人的卧室里,自然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 海瑟看着房门,突然偷偷地笑了起来,其实说来,如果不是这个夫人是花钱买回来的,和先生还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了。 正偷笑的时候,海瑟发现苏妩柔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目光向客厅外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海瑟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苏妩柔发现这个秘密,于是他慌忙迎了上去。 “你家先生呢?刚才发生什么大事了?”苏妩柔一直在房间里等待,却没有等到顾东瑞回来,望着远处熄灭的火光和刚回来的佣人,她猜测可能船厂出事了。 下了楼,发现大家都回来,却唯独没有看到顾东瑞,难道他还留在船厂吗? “先生?” 海瑟皱了一下眉头,他当然不能说先生在夫人的房间里,如果说了,不是要出大事情了,于是他想了一下说:“先生去警察局了,可能,可能需要调查爆炸的原因,不知道今夜能不能回来,小姐还是上楼休息吧。” “这么晚去警察局了?” 苏妩柔有些失望,她又张望了一下远处,似乎没有顾东瑞的影子,疑惑地看了一眼海瑟质问着。 “怎么没有守着那个贱人?” “哦,今天大家救火累了,都去休息,索性夫人的房间是锁着的,不可能跑出来。”海瑟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一口一个夫人,等我和东瑞结婚了,你称呼我什么,现在马上改口,叫那个女人是贱人,没有什么比这个称呼更合适她低贱的身份。” 苏妩柔白了海瑟一眼,这个下人叫蒋乐乐的样子。还很恭敬,难道他不知道这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吗? “我知道了……”海瑟尴尬地笑着,也许是先入为主了,他一时还真改不过来。 “以后记住了。” 苏妩柔知道今夜的好事。已经不可能继续了,船厂的爆炸坏了他们的好心情,时间也晚了,她只好悻悻地向楼上走去。 海瑟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着那个房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苏妩柔知道了,不是要闹翻了天吗? 那一夜,海瑟不敢离开。生怕苏妩柔突然出现,他守在门外的椅子里,等待着先生出来,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先生出来,只好蜷缩在椅子里。沉睡了起来。 房间里,顾东瑞粗重地喘息着,他看着身下已经满面潮红的女人,她好像喝醉了一般,娇艳欲滴,粉嫩的身体到处都是他ji情的吻痕,他支撑着双臂。汗水一滴滴地滴落在了蒋乐乐的如玉肌肤上。 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来自身体的强烈需要让他倍感狼狈。 顾东瑞翻身下来,仰面躺在蒋乐乐的身侧,倾听着身边女人低低的喘息声,他也觉得累了。没有力气起来离开房间,索性将蒋乐乐搂住,将她的头搂进怀中,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蒋乐乐仍沉浸在迷情之中。她的身体蜷缩在顾东瑞的怀中,那种温暖让她眷顾,嗜睡,她依偎这份暖源,似乎这个夜晚也因为他的存在,不再寂寞。 夜色低沉,微风习习,海翔别墅,巨大的船舶模型下赵烨之落寞地站在那里,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别墅的方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蒋乐乐,听别墅里出来的下人说,因为竹林的变故,顾东瑞囚禁了她。 想象着落乐乐的悲伤和无奈,赵烨之的心更加沉重。 “再忍耐一下,只要我将那个白痴富家小姐弄到手,只要我有了钱和地位,只要我成了柔家的乘龙快婿,乐乐,那个时候,谁也不能阻止我将你带走。” 阴霾藏在了他的眼睛里,现在有一个难题,顾东瑞和苏妩柔一周以后就要订婚了,他在竹林一直等待着,苏妩柔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很懊悔,其实上次就该占有那个女人,至少不能让她安心的和顾东瑞订婚。 别墅里的灯渐渐都熄灭了,只剩下海翔薰衣草园里的几盏明灯,赵烨之机械地转过身,向船厂走去,他在思考,明天如何将苏妩柔的目光吸引过来。 赵烨之向船厂的工人宿舍走去,推开了宿舍的门,几个工人在酣然入睡着,船厂的大火让大家都觉得疲惫了。 合衣躺下去,赵烨之却再难入睡,一夜无眠。 破晓,朝阳生气,照耀着海翔,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蒋乐乐睁开了眼睛,目光首先触及到的是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肌肉…… 蒋乐乐惊愕地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她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顺着男人的胸膛向上看着,她看到了那张英俊的面颊,他仍旧睡着,硬朗的五官上已经看不到嘲弄和鄙夷。 顾东瑞……第一次,她醒来看到的了身边的男人,顾东瑞竟然没有离开,而是睡在了她的床上,床不断太大,所以他们几乎身体贴着身体,一个无比尴尬的姿势。 想偷偷起来,至少不该将这份尴尬持续到清晨,她试探着伸出了手臂,却忍不住一阵呻 yin ,身浑身都是酸痛和不适,好像经历了一场辛苦的奋战。 昨夜的这个男人,对她无休止的索取,让她此时想来,都面红耳赤,顾东瑞竟然给了她一个不一样的夜晚,让她情何以堪? 第一个念头就是,强bao她的男人几乎俘获了她的心。 这样下去不行,蒋乐乐看着这个房间,假如一直关在这里,真的成了不可争的事实,顾东瑞什么时候想要,她就什么时候必须给,这里就是这个男人随意进出的场所,而她,却没有自由。只能被动接受。 她的呻 yin 惊动了身边的男人,顾东瑞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了蒋乐乐,嘲弄和鄙夷再次爬上了他的面颊。不管是勾引也好,不是勾引也好,昨夜他们看起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一场情事。 “觉得我这个海翔的主人,还值得勾引?” 可恶的笑容浮现在了顾东瑞的脸上,每每此时,他都如此得意,今晨似乎变本加厉。 “你,你不需要上去船厂吗?”昨夜爆炸了,不应该这么快就收拾妥当了,顾东瑞却贪恋上了她的床。 “你在担心我……” 顾东瑞突然翻身。直接将蒋乐乐压住,戏谑的手指抚弄着小女人的唇瓣,昨夜的压力确实很大,让他愤怒、恼火,烦躁不堪。可是这种压力一旦寻找到了宣泄点,就会舒缓了许多,而这个宣泄点,就是蒋乐乐的身体。 蒋乐乐直接别开了面颊,羞恼地说:“如果你这么认为,能让我心里平衡,就那么想好了。” 担心。她恨不得这个男人去了船厂,连同爆炸一起见阎王好了,而不是现在在她的身前,百般戏弄。 “看来囚禁的日子让你十分惬意,你不打算离开这个房间了,我倒是愿意成全你。偶尔的,还可以玩弄我这个囚犯的身体。” 清晨会让男人的精力充沛,顾东瑞这样强壮的男人自然不在话下,他早已经斗志昂扬了,刚刚好。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不肯妥协,需要收拾的女人,他冷笑滑过面颊,身体直接抵住了蒋乐乐,只要面对这个女人,他似乎总是意犹未尽。 “不要这样,我……”蒋乐乐惊呼出来。 “你永远也不明白,什么叫做肉在板上……”顾东瑞已经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压着身下的柔软身体,难耐的炙热,让他横冲直下,强行挺进了她的身体。那股洪流也由小腹倾泻而出。 身体的稍稍痛楚,让蒋乐乐皱起了眉头,她咬住了牙关冷视着这个男人,看着他的肌肉紧紧绷着。 “看来以后我要改变晨运的方式了,由室外转移到市内,就在你的床上。” 顾东瑞狂妄地大笑着,身体继续肆虐地索取,直到蒋乐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喘息起来,放弃了抵抗。 肆虐维持了很久,顾东瑞浑身是汗的盯着蒋乐乐。 “现在告诉我,我是不是值得勾引?” 回答值得,还是不值得,蒋乐乐疲惫地仰面躺着,思绪在挣扎着,她多么不情愿说出违心的话来,可是如果继续抵抗,他会一直戏弄她,让她在羞涩中颤抖。 妥协…… 这是蒋乐乐必须接受的。 小胳膊拗不过大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蒋乐乐心中中关于明白,只有妥协才能离开这个房间,只有离开了这个房间,才有机会逃走,只有逃走了,她才彻底脱离了这个男人的束缚。 “怎么不回答?难道你还要吗?真是个 欲求不满 的女人。”顾东瑞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调高了她的面颊,看着她的眼睛,猜测着落乐乐的心思。 蒋乐乐真的很想说,其实不怎么样,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偃旗息鼓了,便宜已经被占了,此时逞口舌之快,只会让局势对自己十分不利。 蒋乐乐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紧张地别开了目光,良久才鼓起了勇气,轻声地说。 “值,值得……” “哈哈,其实你的心里很不服气,不过没有关系,至少你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你的意志,这是一件很尴尬,很有趣的事情。” 顾东瑞的得意大笑和羞辱话语,让蒋乐乐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就算换个女人,一样有这样的反应,老天给男人和女人切合的微妙感觉,可不是让他在这里炫耀的。 压住嘴唇,蒋乐乐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我,我想通了,从现在开始听你的,不逃跑,不抵抗,你……能不能不要再关着我了……” 那声音好像蚊子,顾东瑞似乎听清了,又似乎没有听清。 “你那么小的声音,我怎么听得见。” 卑劣,明明听清了,却要让蒋乐乐重复出来,她咬住了嘴唇,重复着。 “什么都听你的,不要这样关着我。” “哦,我以为听错了,好像你是在求我?”顾东瑞朗声地大笑了起来,手臂环住了蒋乐乐的肩膀,用力一拉,直接将她拉入了怀中。 蒋乐乐的下巴直接抵住了顾东瑞赤裸、健硕的胸肌上,火辣辣的炙热爬上了面孔,她想挣脱,却又害怕惹火了这个家伙,既然决定妥协,就一定要坚持住。 “真的什么都听我,就算我玩够了,将你送给其他男人,也不会反抗。” 第192章 “真的什么都听我,就算我玩够了,将你送给其他男人,也不会反抗。” 顾东瑞玩弄着蒋乐乐的发丝,蒋乐乐硬生生咽下了一口怒气,她还是要忍。 “如果你觉得那样的安排得体……” 蒋乐乐的小拳头几乎握出水来了,可恨,不就是一个月后,将她送给他的 好色 弟弟吗?到时候如果他的弟弟不小心受伤,例如被阉了什么的,可不要怪罪蒋乐乐啊。 “态度不错!” 顾东瑞捏住蒋乐乐的下巴,让她扬起面颊,然后唇用力地在她的唇上捉了一下。 “不要耍什么诡计……不然你今后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 说完,直接将蒋乐乐推了出去,收回了手臂,坐了起来,迈开修长的大腿,下床穿衣,衣装整理好了,顾东瑞再次俯身凝视着床上的蒋乐乐。 “这几天,我想……我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过夜?” 蒋乐乐眨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你不是……不是有苏妩柔吗?在她那里过夜不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我可以随意玩弄你,可是对她,我必须尊重,爱慕, 情妇 就是 情妇 ,不是妻子……” 可恶,蒋乐乐真想给这张伸来的面颊一个耳光,但是她忍住了,瞬间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 “如果你喜欢这样……随你……” “好像有狡猾的气味儿!”顾东瑞戏谑地说,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随他便,一副认命的样子,难道真是被关的妥协了,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还真是有点小,窗口的那些栏杆看起来好像监狱,或许她真的打算和好了。又或许…… “我是不是马上就自由了?”蒋乐乐急切地询问着。 “明天,是明天……” “还要等明天啊。”蒋乐乐有些泄气了。 “不要以为我很好骗,你急于出去,更多的原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顾东瑞在蒋乐乐赤裸的胸口轻点着,指尖故意挑dou了那嫩粉的尖端,蒋乐乐马上缩紧了身子,面颊绯红,眼神闪烁了起来。 “记住,今夜将自己洗好了,我可不喜欢不讲卫生的女人。” 傲慢一笑,顾东瑞推开了房门,大步迈了出去,门外。海瑟马上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眼睛红红地看着顾东瑞。 “先生,要不要锁门?” “暂时锁上,我要去船厂,明天放了她。”顾东瑞交代着海瑟。 “是。先生。”海瑟回应了,为了给先生守门,他可是一夜都没有睡好,现在锁上门,可以安心去睡觉了。 打了个哈欠,海瑟将门锁上了,才转身随着顾东瑞离开了。 蒋乐乐无力地躺在了床上。听着锁门的声音,她知道,她必须耐心地等到明天。 憋闷了一个晚上,蒋乐乐必须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她爬了起来,穿上了睡衣。举步走到了窗口,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意外地看到了顾东瑞站在别墅外面的甬道上,对面是顾三少爷懒洋洋地走了回来。 兄弟二人面对着面,顾东瑞不知道质问了什么,顾东宸的表情有些激动,振臂抗议着,显然三少爷的抗议是无效的,因为他的面颊被顾东瑞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有好戏看了……” 蒋乐乐洋洋得意起来,看着顾家兄弟打架,还真是过瘾,解恨啊,她期待顾三少爷在被打了一个耳光之后,痛快反击,给那个傲慢的家伙一下子,最好把顾东瑞打得鼻青脸肿。 可惜,看了一会儿,那个没用的顾三少爷竟然没有还手,而是懊恼地低着头,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一般。 “没用的男人!”蒋乐乐举起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亲自揍顾东瑞一顿。 战争没有继续,顾东瑞不知道和顾东宸说什么,顾东宸懊恼地点着头,兄弟两个正说着话,远处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蒋乐乐认识这个家伙,应该就是顾东瑞的父亲顾子擎,和爸爸签订羞辱契约的男人。 顾子擎一脸阴郁,他直接揪住了三儿子的衣领子,将他向别墅里拖来,顾东瑞也随后跟了回来。 发生什么大事了,为什么顾东瑞还有那个老头都针对顾东宸呢? 难道昨天的爆炸……蒋乐乐的眼睛一亮,一定是啊,那个笨蛋三少爷在船厂里干了坏事,导致船厂发生了大爆炸,那是不是说,三少爷失败了,她可不用被送给那个男人了。 ****************************************** 别墅的客厅里,顾先生用力的拍着桌子。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船厂爆炸了!” “是我疏忽了。”顾东瑞低声地说。 “跟你没有关系!” 顾先生知道二儿子忙碌到了很晚,才安抚了这场祸事,他瞪视着顾东宸,大喊着:“东宸,你来解释,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到船厂去了,你想将船厂烧了吗?还是想将海翔彻底毁了?” “我不小心,可能是打火机……我也不知道能发生爆炸。”顾东宸刚刚挨了一个耳光,这会儿又要被爸爸臭骂,委屈极了,如果不是哥哥逼着他去那里,哪里有这种祸事……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船厂干什么去了?我不是说过吗?如果你什么也不想干,就留在别墅里,我不缺你花,不缺你穿,你不要给我惹祸!”顾先生再次拍了桌子,他的眼里,这个儿子已经不成器了,有口饭养着就可以了。 “是二哥……让我去的。” 顾东宸尖声大叫着,他对船厂的工作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才不想去呢。但是为了得到蒋乐乐,他只能答应二哥,硬着头皮进入船厂,现在惹了祸事。那个美人的事儿又要泡汤了。 顾东瑞眉头一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二弟的嘴巴就是这么不牢靠,关键的时候总是出卖他。现在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顾东宸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打住,为了让爸爸平息愤怒,他将和二哥的承诺和盘托出。 “我只是喜欢蒋乐乐,为什么不能把她给了我,那个女人虽然名义是大哥的女人,可是二哥也将她上了,我上她有什么不行的。” 顾东宸对这点早就不满了。但是鉴于二哥在海翔的地位,和家里的权利,他不敢说什么,现在既然没有希望得到蒋乐乐,他干脆让二哥也得不到。 “你说什么?” 顾子擎气愤地站了起来。这是比船厂爆炸还要让他震惊的消息,一向沉稳,懂事的二儿子,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儿? 老爷子的目光阴冷地看着顾东瑞,都已经和柔家苏妩柔要订婚了,他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蒋乐乐是顾东瑞花钱弄进来。是为了老大顾东明,只是个女人,顾子擎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现在老大死了,那个女人留在这里,好像成了祸水。 “爸爸。你听我解释,我之所以让东宸去船厂,只是希望他不要游手好闲,毕竟他将来也要成家立业……”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该死的老三。他是想把事情搞大吗? “我不想听这个,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回事,爸爸把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竟然……” 顾子擎郁闷地看了一下周围,觉得这里批评儿子有些不妥,于是冷冷地说:“跟我来书房!” 这个儿子代表了海翔,也是顾家的所有希望,顾子擎就害怕顾东瑞走错了一步,对海翔影响重大。 顾东宸幸灾乐祸地看着二哥,这下子好了,老爷子说不定一生气,直接将蒋乐乐送给他了,毕竟二哥有了苏妩柔,不能搞出什么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现在不需要在该死的船厂工作,也可以抱得美人,真是两全其美啊。 顾东瑞一脸无奈,他冷视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眼神之中都是警告,臭小子,等他出来的,有他好受的。 顾东宸知道二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那个小美人,他已经不在乎了,最好今天晚上就弄上他的床,让他解了相思。 顾东瑞跟随在父亲的身后,一起进入了书房。 “马上将那个女人弄走!”顾子擎进入书房,直接训斥着儿子,一向不为女色所动的儿子,难道这次也被那个女人迷住了? “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爸爸,你不要插手了……”顾东瑞态度十分坚决,就算在爸爸的面前,他也不会妥协。 “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她可是臭名昭著蒋万风的女儿,那天在医院里检查,你也看到了,医生怎么说的,她已经不是chu女了,其他男人玩过的女人,你也留在海翔,还花了五百万买回来,还让她……你真是糊涂了。” 顾子擎咬着牙关,不知道怎么教训自己的儿子,很多事儿子都处理得很得体,为什么这件事这样糊涂了。 “我知道……”顾东瑞一脸阴郁,只说出了这三个字。这件事别人不知道,他比谁都清除,因为他亲历了那个过程。 “既然知道,就让她走或者送她去监狱,实在太麻烦,干脆将她送你弟弟,等你弟弟玩够了,就不会到处闹事了。” 顾子擎似乎觉得这个决定十分正确,不需要争辩。 “我说过,如果三弟能正当做人,我可以将蒋乐乐送给他,但是他没有做到,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第二说法,至于其他的办法,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东瑞坚定地说。 “你的意思是……”顾先生怔住了,难道儿子为那个女人着迷了吗? “婚姻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海翔也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我唯一的要求,留下这个女人,让我来处理她,那跟喜欢和爱情没有关系。” “你想让她做你的 情妇 ?”顾先生愕然。 “她还没有那么好命。”顾东瑞冷冷地笑了起来, 情妇 。是被宠,被爱,被 包养 享受的女人,而落乐乐却不同。她只能当成他床上的玩物,一个奴隶。 “如果苏妩柔知道了,东瑞,会影响你的名誉,那是在玩火。” “我什么时候做错过事,爸爸,你放心,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影响到我的婚姻。” 顾东瑞的鉴定让顾子擎妥协了,二儿子一向很有想法,也许他能将这件事处理好。 男人就是男人。对于漂亮的女人总是不舍得割舍,顾子擎怎么能不明白儿子的心,他也曾经年轻过,但愿顾东瑞玩够了,能妥善处理好这层复杂的关系。 “没事。我出去了,还要去船厂。” 顾东瑞转过身,面颊上挂着一丝淡漠的冷笑,在海翔,没有他的同意,谁也动不了那个女人。 顾东瑞刚从书房里走出来,顾东宸马上迎了上来。 “怎么样?二哥。刚才不是我故意说出来的,你知道爸爸的脾气了,一定让你赶蒋乐乐走吧,不过让她走,多可惜,不如送给我。索性你也玩够了……” “没有做到我说的,就不要打蒋乐乐的主意。” 顾东瑞用力地将三弟推了出去,冷漠地瞪视着他,然后转身大步向船厂走去,他还有工作要处理。没有心情和三弟因为那个女人纠缠不休。 “喂,你,你想霸占她到什么时候,顾东瑞!”顾东宸大声地怒吼着,当看到二哥的身影渐渐远去的时候,气得暴跳如雷。 “大哥可以要,你也可以要,同样是兄弟,就不能给我玩一玩,他妈的!” 顾东宸咒骂着,二哥在海翔是总裁的身份,人人都怕他,想弄到蒋乐乐还真是不容易,不行,他必须想个办法,将那个女人弄到手,最好弄到二哥找不到的地方。 回头看了一眼下人房间的方向,就不信二哥能一直关着蒋乐乐,只要那个女人被放出来,就由不得二哥说了算了,二哥是忙人,没有时间顾及那个女人,他就不同了,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一天二十四小时盯住蒋乐乐,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趁虚而入。 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痒痒,刚好一个小女佣走了过来,他一把将她拽住了, yin 邪地笑了起来。 “我房里的床单换了吗?” “还没有换,三少爷。”小女佣有些尴尬,三少爷出了名的色,女佣们正经的,不正经的,稍有点姿色的,他都会关注一下。 “去换了,马上就去……”顾松开了小女佣的手,转身上楼去了。 女佣低着头跟在了后面,到了楼上,不等进门,顾东宸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踢开房门,并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虽然小女佣十分不情愿,还是被强拖硬拽弄上了床。 但是顾东宸仍旧觉得没有味道,这种平庸的女人甚至叫声都让他没有兴致,玩够了一脚替下了床,心里惦记的仍旧蒋乐乐那个小美人。 顾东瑞离开了别墅,直接去了船厂,先是被一群记者围堵了,回到了一些胡七八糟的问题,然后才进入了船厂办公室,助理和高级工程师都到位了,一个个低着头,虽然是三少爷犯了错误,但是他们也存在没有及时汇报的过错。 “叫工人马上复工,死亡的工人家属已经拿到了赔偿金,他们的子女可以享受终身船厂福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韩国那边,十艘游轮没有办法及时交工了,刚才尉迟副会长还打电话过来催促,说最近要来海翔看看,他在怀疑我们的能力。”一个工程师说。 “我会想办法和他解释的,但不能因为要赶上进度,要保证游轮的质量……” 顾东瑞拿出了文件,看着那些赶货的订单,这次三弟给他惹了大麻烦,但愿不会丢失一些重要的合作客户。 焦头烂额的事情蜂拥而至,船厂所有的事情都在等待着顾东瑞定夺,忙碌中的顾东瑞,不由得想到了死去的大哥,大哥在的时候,虽然身体不好,却能帮他分担很多。现在他一去不复返,顾东瑞的心更加自责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喜欢她?” 顾东瑞烦恼地扔下了手里的文件,手指捏住了额头,如果没有那段冤孽的恋情。现在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啪”的一声扔掉了文件,顾东瑞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船厂,工人们仍旧在加班,他们也希望海翔不要因为这场爆炸失去太多的订单。 走出了办公室,走在了船厂里,工人们恭敬地喊着顾总裁,只要有总裁在船厂里支撑着,他们就干劲儿十足。 赵烨之拿工具箱正在给完工的船舶检测,当看到顾东瑞走过来时。将工具放下了,冷漠地目光看向了顾东瑞。 “听说,你将她关起来了?” “她?”顾东瑞目光凛然地看向了赵烨之,显然这个男人口中的她,指的是蒋乐乐。 “你似乎关心的事情太多了。”顾东瑞冷冷地回敬着。他想到了海瑟的话,赵烨之感兴趣的女人好像不止蒋乐乐一个,还有苏妩柔。 “你该放了她……”赵烨之从船舶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漫不经心地说:“她不是你的附庸。” “你正好说错了,她就是我的附庸,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而你……需要做的不是关注我对她做了什么,而是你自己做了什么,最好别让我找到将你赶出海翔的理由。” 顾东瑞的目光渐渐阴冷,他调转了身形向船厂外走去。 赵烨之看着顾东瑞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做了什么?难道顾东瑞觉察到了什么。 怀着一颗不安的心,赵烨之收了工具,向宿舍走去。 顾东瑞回到了别墅,夜已经很深了,苏妩柔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早就睡下了,这让他稍稍感到轻松了一些。 他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掏出了一支香烟点绕了,叼在了嘴里,然后走到了酒柜前,拿出了一瓶xo,慢慢地喝了起来。 不知不觉地一瓶xo喝光了,顾东瑞的烟也吸光了,放下了酒瓶子,他抬起脚,刚要上楼,目光却看向了蒋乐乐的房间。 顾东瑞差点忘记了,今夜他好像说过,要在蒋乐乐的房里过夜,怎么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呢,阴邪的一笑之后,顾东瑞的脚从楼梯上拿了下来,直接调转了方向,大步向蒋乐乐的房间走去…… 蒋乐乐担忧了一天,到了很晚,也不见顾东瑞的影子,心里稍稍地安适了一些,现在船厂出事,一定影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作为总裁,顾东瑞要应付的事情很多,他怎么可能还来这里***扰自己呢? 安心地上了床,她闭上眼睛,期待着明天,明天她就自由了。 打了一个哈欠,她换了一个姿势,紧抱住了枕头,呼吸渐渐均匀,很快进入了梦乡。 睡到了半夜,也许是盖得太多了,蒋乐乐越睡越热,燥热难当,似乎有一个热源紧贴着她,围绕着她,蒋乐乐猛然惊醒,睁开了眼睛,发现一双手臂搂着她的身体,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 她的身边有一个男人? 蒋乐乐觉得头嗡的一声,好像炸开了一样,她睡得也太死了,竟然不知道有人进入了她的房间,还上了她的床,抱住了她…… 羞愤的小脸变了颜色,蒋乐乐直接回手抓了过去,可惜她的小手很快被擒住了,强大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浓重的酒气充斥着她的鼻腔。 “忘记了我说过的话吗?难道你不想要自由了,想一辈子留在这个房间充当我的地下情妇吗?” 阴邪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他竟然这样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顾东瑞?” 蒋乐乐惊愕扭头,隐约的那个轮廓,她看清了他,而那浓烈的酒气直接扑了上来,封住了她的唇瓣,贪婪的唇舌xi允着她。 冷酷的男人完全变成了一个醉汉,任由蒋乐乐推脱,也无济于事。 虽然她已经决定了妥协,似乎距离自由只有几个小时,但顾东瑞这种突然出现,毫无准备的占有,让蒋乐乐羞恼万分。 他带着酒醉的酣畅。和痴迷的陶醉,在她的腿间一次次冲击着,她只能看到他健硕的体魄和自己无奈摇动的赤白双腿。 蒋乐乐再次丢掉自己的骄傲,成了一个只能随着他轻狂的放zong女人。 月光下的小木床已经无法承受第二夜的疯狂。随着顾东瑞一次次情况,一***潮起,发出了有节奏的吱呀声,伴随着女人的低 yin ,男人的低吼,演奏了别样的ji情音符。 顾东瑞任由汗水流淌着,他的压力太重了,来自爸爸的,来自弟弟的,还有那个他表面不在乎。却很无奈的婚姻,也许只有在蒋乐乐的身体里,他才找到了真正的自我,不需要掩饰,完全放纵。 他需要这个女人真正的妥协。心甘情愿地当他的 情妇 ,一辈子留在海翔,但这似乎是一种难堪的想法,他忽略的东西太多,甚至曾经对这个女人的憎恨,此时都变了味道。 最后用力一冲之后,他抽离了身体。仰面躺了下来,用力地喘息着,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翻身下床,顾东瑞拿过衣服披在了身上,掏出了一只烟点燃了,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吸了起来。 “我知道你今天早上说的妥协。是为了重获自由,离开这个房间。” 蒋乐乐的身体仍旧处于高峰的回落期,她趴在了床上,倾听着顾东瑞的话,被识破了心思。让她稍微有些尴尬。 “我别无选择……”蒋乐乐轻声呢喃着,既然知道了,就该明白她无奈,被迫的心。 “你有选择,你该明白,只要你说出条件,好车,豪宅,还什么金钱,你想要什么才能真心留在海翔,做我的女人?” 顾东瑞猛吸了一口气,这种无休止的索取,与其说是一种报复,不如说是他内心迷恋的暴露,尽管百般掩饰,也难以改变他想得到蒋乐乐从rou体、精神控制这个女人的yu望。 做他的女人? 显然这层含义非比寻常,不是偶尔的身体缠绵,而是一种归属,他要将这个女人归为己有。 “我不明白……” “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需要你的身体,一辈子需要,就这么简单。” 说来说去,还不是 情妇 ,蒋乐乐已经很明确地表态了,她不屑于做顾东瑞的 情妇 ,更不会一辈子跟强jian自己的男人维持卑劣的性关系。 “顾东瑞,首先我要说清楚的是,我不想当你的女人,对你的身体也没有兴趣,其次,海翔的总裁不缺女人,你的女人在楼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只要你同意了,你曾经做梦都想得到,不惜出卖身体换取的,此时都可以得到了,足可以满足你,还有你父亲的贪婪……” 好一句满足贪婪,蒋乐乐直接翻身起来,瞪视着顾东瑞。 “就算蒋乐乐贪婪,可以勾引任何男人,做任何男人的黑市 情妇 ,都不会做你顾东瑞的,所以我们无话可谈,只是……”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一把捏住了蒋乐乐***地双肩,怒声道:“你说过,你什么都听我的,我才同意给你自由。” “如果你现在反悔来得及,我还没有走出这个房间。”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她所说什么都听,可以当女佣,做工人,脏活累活,都可以,只是不能做顾东瑞不知羞耻的 情妇 。 “难道你就甘心做一辈子女佣吗?” 顾东瑞猛吸了一口气,将烟雾喷了出去,俯身得意地凝视着落乐乐。 “相比 情妇 ,女佣也没有什么不好。” 蒋乐乐凝视着顾东瑞的眼睛,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要的是什么,单纯一个女人的身体吗?想匍匐在海翔主人脚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她,其中的原因,蒋乐乐当然不相信是爱情,解释只有一个,这个倔强的女人,激发了这个坏男人的征服***,他只想让她成为他身下甘心娇 yin 的女人。 “一个特殊的女佣,陪床的女佣……” 顾东瑞突然扔掉了手里的香烟。一把将蒋乐乐提了起来,直接翻转,大手握住她纤细的双腿,惊呼声中。长驱直入,他再次将身体和她切合起来。 间或温柔,间或粗暴,直到他觉得心满意足,床上的女人再也没有能力抗争,完全瘫软…… 他畅快地酣然入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蒋乐乐躺了很久很久,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才勉强爬了起来。拉上了散开的衣襟,下了床,无助地卷缩在椅子里。 双臂抱住了双腿,蒋乐乐突然悲声的抽泣了起来,双眸吃力地眨动着。清晨的冷清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顾东瑞睡得很好,他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椅子上悲伤的小女人,他不明白蒋乐乐在想什么?假如她完全同意顾东瑞的提议,也许生活就会完全不同,她也不必处心积虑要摆脱这种折磨。 在顾东瑞的眼里,钱总是万能的。一个贪财的女人,怎么会不为所动? “今天我有一天的时间,会陪着苏妩柔游玩海翔,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跟班。”顾东瑞支住了面颊,眯着眼睛看着蒋乐乐。 蒋乐乐慢慢地抬起头,分析了这个男人的话。需要一个跟班,无疑指的就是她了,她领教过苏妩柔的骄纵,心里自然不想去,但是一想到能离开这个房间。她的心还是充满了希望。 “怎么样?你不考虑一下吗?”一抹微笑爬上了顾东瑞的脸,和苏妩柔游玩海翔,太没有意思了,如果蒋乐乐能一起去,也许味道会很不一样。 “你想让我去,我就去……”蒋乐乐同意了。 “聪明的女人,你让我怎么不防着你,既然你打算当跟班,我也不能让你扫兴,穿上你的女佣衣服,十分钟之后到客厅里来。” 说完,顾东瑞冷笑着坐了起来,理了一下浓发,挺身而起,穿了昨夜的衣服,直接走出了蒋乐乐的房间。 蒋乐乐算了一下,十分钟,刷牙洗脸,换衣服,也太短了吧,但是为了难得的自由机会,她飞絮跳下了床,直接冲向了洗浴间。 顾东瑞优雅地走了出来,苏妩柔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她想一早等顾东瑞回来,或许更多的,她在担心其实顾东瑞去了蒋乐乐的房间。 当看到顾东瑞从下人房间的方向走来时,苏妩柔的脸都绿了。 苏妩柔直接迎了上去,恍然地看着顾东瑞的身后。 “东瑞,我一连两个晚上找不到你,你在……” “出了点意外,不过我今天抽出一天陪着你,算是补偿,而且我给你找了个随行跟班佣人。” 顾东瑞的话音刚落,蒋乐乐飞快地跑了过来,她看起来气喘吁吁,头发只是扎了个马尾,清颜素面,一身女佣的衣服,倒是清纯可爱。 “我来了,现在走吗?”蒋乐乐擦拭了一下面颊,太匆忙了,她的脸都没有洗好。 “原来你替我去找跟班了?” 苏妩柔松了口气,原来顾东瑞从那个方向走来,是去找了蒋乐乐,命令蒋乐乐今天当个跟班,她觉得自己误会了顾东瑞,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妩柔得意地盯着蒋乐乐,似乎在炫耀着,看看,她的男人怎么会亏待她,叫这个小贱人当跟班了。 蒋乐乐避开了苏妩柔挑衅的目光,心里暗暗替这个女人悲哀,真是白痴,不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盆里的,望着碗里的,到时候,有她哭的时候。 “要看着你的主人,而不是左顾右盼。” 顾东瑞一把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硬生生地将她的面颊扭了回来,嘲弄一笑之后,转身向楼上走去,他要会自己的房间,换洗一下。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顾东瑞的背影,以为马上就出去,原来这个家伙没有那么着急,却为什么只给了她十分钟,刁难,他一定是故意的。 蒋乐乐理了一下头发,嘴里低声地咒骂着,这个该死的男人,但愿今天出去玩的时候,倒霉摔断了牙齿。 苏妩柔用不悦的眼神看向了蒋乐乐。 “知道吗?我和东瑞就要订婚了,只有一周,我就是这里的准夫人了。” “真不幸……”蒋乐乐低声嘀咕着,嫁给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入了地狱,想不明白苏妩柔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说什么?”苏妩柔皱起了眉头。 “我说,真万幸……恭喜苏妩柔。”蒋乐乐马上改口了,想想其实他们挺般配的,一个骄纵,一个霸道,算是天作之合了。 苏妩柔这才解除了僵持的面颊,冷眼地看着蒋乐乐,很得意这个女人穿了一身女佣的衣服,就算美,也是个下等人。 第193章 苏妩柔这才解除了僵持的面颊,冷眼地看着蒋乐乐,很得意这个女人穿了一身女佣的衣服,就算美,也是个下等人。 “今天,我必须警告你,出门后要不远不近地跟着,不要离东瑞太近,我怕你的***气熏到了我的男人……” “你……” 蒋乐乐扬起了面颊,柳眉倒竖,什么叫做***气,她看起来有那么狐媚吗?苏妩柔在变相骂人,她可以忍让顾东瑞,却没有必要太过包容这个嚣张小姐,于是她傲慢地回敬着:“那可要看好你的男人,也许他偏偏喜欢这种***气。” “贱人!” 苏妩柔急了,挥手就向蒋乐乐打来,蒋乐乐闪身一躲,苏妩柔的巴掌刚好打在了一边的花瓶上,花瓶应声落地,苏妩柔的叫声和花瓶的破碎声,一声响了起来。 此时顾东瑞出现在了楼梯口,目光冷漠地看向了蒋乐乐,她一定又说什么激怒了苏妩柔。 “东瑞……你要教训这个小贱人了,她讽刺你……说你喜欢她的***气。” 蒋乐乐马上低下了头,眼睛也不转动一下,这个女人就知道告状,不知道顾东瑞要怎么替这个女人出气了。 当目光触及地上的花瓶碎片时,蒋乐乐直接一个转身。 “我去打扫……”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苏妩柔不依不饶地依偎在顾东瑞的怀中,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看看,都红了,好痛……” “好了,谁让你打了花瓶……” 这是语带双关,顾东瑞望着蒋乐乐的背影,至少在外貌上看来,这个女人算是一只花瓶了,她的诡计多端。苏妩柔根本不是对手。 “讨厌的贱人,今天你不要帮她,看我怎么修理她。”苏妩柔根本没有听出来顾东瑞的话中之意,她跺着脚。恼火地嗔怪着。 “我好像没有说,要帮她……” 顾东瑞淡然一笑,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苏妩柔一听此话得意了,原来顾东瑞真的不把这个女人当回事儿,自己还紧张个什么劲儿。 蒋乐乐收拾了花瓶的碎片,马上跑出了别墅,跟在了苏妩柔和顾东瑞的身后,不远不近的,看着苏妩柔挽着顾东瑞。那种亲密的样子,心里稍稍有些不悦。 这个龌龊的男人,装得还真像,骗得苏妩柔死心塌地的,傻乎乎地以为这个男人有多迷恋她?其实背地里。没做一件对得起苏妩柔的事儿,至少昨夜,他可是和另一个女人ji情不断,不过很尴尬的是,那个女人就是蒋乐乐了。 “龌龊……” 暗暗一声咒骂之后,蒋乐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关了好几天了。这种自由的感觉和新鲜的空气,让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花草树木似乎都在欢迎蒋乐乐解除了禁锢。 “知道,我给你的订婚礼物是什么?” 顾东瑞搂住了苏妩柔的肩膀,表现得更加亲热了。 “是什么?”苏妩柔羞涩地看向了顾东瑞。 “一艘豪华游艇。” 顾东瑞故意放大了声音让蒋乐乐听到,贪婪卖身的女人。难道她不喜欢游艇吗?只要她开口,她完全可以拥有海翔最奢华的行头,包括一艘价值不菲的游艇。 好大的礼物,也够气派,那对于顾东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东瑞,我做梦都想有自己的游艇,你真好……”苏妩柔的头一歪,直接靠在了顾东瑞的肩头上,一副幸福的样子。 “只要你听话,顺从,温柔,也一样可以得到……”顾东瑞抚弄着苏妩柔的发丝。 这句话是说给蒋乐乐听的,蒋乐乐这样冰雪聪明,怎么会听不懂。 她站在后面,低着头,咬着嘴唇,破游艇,她压根就不稀罕,如果问她喜欢什么,第一个想要的就是离开海翔,第二个想要的,就是将顾东瑞扔进监狱。 苏妩柔却误会了,她娇羞地说:“我一直听话啊,只要你决定的,我都会同意,什么都依着你,你想要的温柔,我也会给了你……” 身后的蒋乐乐突然觉得这话听起来好恶心,她立刻捂住了嘴巴,差点呕出来。 苏妩柔听见了蒋乐乐呕吐的声音,以为狐媚子女人在嘲笑她,不由得火了,猛然回头,怒目而视。 “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扇你的耳光。” “我不是故意的。” 蒋乐乐放开了手,觉得好多了,一定是这个大小姐的话让她想吐了。 顾东瑞也回过了头,微眯着目光看向了蒋乐乐,在他的眼里,蒋乐乐是聪明狡猾的,脑袋里都是鬼点子,所以刚才定然是在嘲笑他和苏妩柔了。 “也许她也想要一艘游艇了,可惜她不配……” 什么不配,蒋乐乐的柳眉倒竖了起来,直接愤怒地看向了顾东瑞,可恶的男人,以为一艘游艇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做dang妇吗? 想到了dang妇两个字,蒋乐乐的脸色白了,她已经当了好几夜dang妇了,今后可能继续当下去。 去他的游艇,去他的臭钱,去他的dang妇,蒋乐乐真想大喊出来,却不能发声,乖乖忍受。 顾东瑞知道蒋乐乐这个时候不会反驳,因为她很聪明,知道该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不说话,淡然地撇了一下嘴巴,顾东瑞搂住了苏妩柔腰肢,继续向前走去。 蒋乐乐真不想看到这个坏男人的背影,于是厌恶地看向了他处,海翔只有几片林子,都不大,想借助那些掩护逃走,似乎有点困难,如果没有人接应,还真是麻烦,最近的是柳林,蒋乐乐张望了过去,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男人。 那不是赵烨之吗?他竟然站在柳林边上,一直盯着这边。 “快点走,让你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是让你偷懒的。”苏妩柔冷冷地回头喊着。 “来了来了。”蒋乐乐紧跑了几步跟了上来,心里暗自想着,赵烨之这几天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他这样尾随着。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苏妩柔觉得今天顾东瑞对她实在太好了,又陪着玩,又送游艇,她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就是一件珍宝。 “上车!” 顾东瑞走到了越野车前,拉开了车门,苏妩柔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还有你,小跟班……”顾东瑞看着随后跟来的蒋乐乐,小女人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定然是想着怎么逃走了。 “哦……” 蒋乐乐回过了神。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 越野车里很宽敞,蒋乐乐刚将门关上,还不等坐好,车子就飞一样冲了出去。她的头直接撞在了顾东瑞的椅背上,马尾扬起,发丝凌乱了一脸。 顾东瑞看着倒视镜里狼狈的蒋乐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一次坐我的车,有点不适应吧?只要你听话,以后有很多机会……也许还有自己的车。” 又是一句话看似说给苏妩柔听,却在提醒蒋乐乐的话。 “东瑞。我怎么开不了越野,我车技不太好……”苏妩柔心花怒放,面颊乐乐地红了。 “坐这样的飞车,真的要少活几年……”蒋乐乐低声抱怨着。 苏妩柔第一个恼火了,她回过头瞪视着蒋乐乐:“你知不知道佣人的规矩,让你坐东瑞的车。就已经很有面子了,还抱怨。” “行了……” 顾东瑞劝解着苏妩柔,冷漠地说:“葛朗台的女儿,就是这种素质。” 蒋乐乐觉得屁股要着火了,葛朗台的女儿。是她吗?谁说她的素质不好了,爸爸从小培养她,钢琴,书画,音乐,舞蹈样样精通,怎么就没有素质了? 但是她不想反驳,跟这种男人争辩,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越野车穿过了柳林边的小道,蒋乐乐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赵烨之已经不见了,难道是她想错了,赵烨之只是经过,没有尾随的意思? 越野车一直开向了船厂的出海码头,然后停了下来。 顾东瑞给苏妩柔打开了车门,苏妩柔将手递给了顾东瑞,半主动,半依偎地出了车门。 蒋乐乐简直无语了,像顾东瑞这样的男人,苏妩柔竟然宠溺成这个样子,如果顾东瑞此时要了她,她会不分场合的给了,真是个傻乎乎的女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下车!”苏妩柔面对顾东瑞是无线的温柔,转而看向蒋乐乐就是怒斥。 蒋乐乐下了车,没好气地将车门关上了。 那艘游艇就停在码头,洁白的船身,蓝色的线条,就好像大海上浮动的海鸥,真的好美,蒋乐乐怎么可能不喜欢,她惊羡海翔的美,更赞叹海翔的游艇名不虚传。 不仅仅是游艇美,还有通往游艇的浮桥,在海浪中,要来摆去,就好像一条舞动的长龙,这是海翔的一景,海中浮桥。 “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 低沉的声音响在了耳边,顾东瑞不知何时伸出了手,将她一把拉住了,蒋乐乐一惊,才知道,他们要上那条长龙一般的浮桥了。 “不要理她,让这只发呆的乡下鸡掉下去好了。”苏妩柔好不高兴,蒋乐乐竟然要让顾东瑞拉住,才能上浮桥。 蒋乐乐的肺要气炸了,苏妩柔的嘴够毒的,什么叫乡下鸡,简直就是侮辱。 “不用你,照顾你的城里*!” 蒋乐乐用力一甩手,推开了顾东瑞,这个坏男人,恨不得她出洋相呢,装什么好心肠。 顾东瑞毫无准备,他正用力拉着小女人,却被蒋乐乐一推,脚下一个趔趄,直接跌了出去,本能的反应,他在跌下浮桥的时候,直接拽住了蒋乐乐的一只脚…… 被拽住了脚裸的蒋乐乐觉得身体直接倒了下去,毫无悬念的,她和顾东瑞一起跌进了大海中。 “啊……” 苏妩柔捂住了嘴巴,看着两个一起落入海水中的人,一瞬间的变化,让她张口结舌,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出来就没有好事。 蒋乐乐的感觉自己的大头朝下,直落下去。噗通一声,错,是两声,接着周围溅起了很高的水花。一定是顾东瑞的大块头,让海水出现了一个大片惨白。 自己落水就算了,他竟然还拽着她,无奈,蒋乐乐憋住了一口气,瞬间坠入了大海的深处。 晶亮的海水,蒋乐乐感觉自己仍然在下沉着,顾东瑞掉入水中的一刻,不见了人影,她憋着的那口气马上就不够用了。她拼命地挣扎,试图将身体升到水面上,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沉得也太深了。 她的耳朵几乎失聪了,除了汩汩的水声。什么都听不见。 她要死了吗?就知道,顾东瑞不会让她好好活着,这个败类男人,最好和她一起淹死好了,这样也算完成了她的一个最大心愿,死都值得了。 蒋乐乐鄙夷地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明天不知道自己进入厨房,那些工人还有没有饭吃了,不饿死才怪。 “别太得意,蒋乐乐,如果你做得不好,又不愿做我的 情妇 。就和那些工人睡,我保证你的一夜,不会寂mo……” 蒋乐乐的脚步直接顿住,她激愤地回过头,看着顾东瑞。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宁愿和工人睡,也不愿陪着你!” 四只眼睛互相凝视着,良久,顾东瑞转过身,向薰衣草园走去,他不能再面对蒋乐乐,他怕自己无法控制怒火,会将这个长刺儿的女人掐死。 蒋乐乐也觉得累了,慢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进门后,她就躺在了床上,刚要闭上眼睛,小兰就偷偷摸摸地跑了进来。 “夫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可要小心了……苏妩柔一进卧室,就在咒骂你……” “我知道了……”蒋乐乐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像顾东瑞这样总妄图将她变成 情妇 ,苏妩柔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咒骂都是小事了。 “你知道?”小兰有些迷糊了,夫人竟然知道了? 蒋乐乐实在太累了,爱骂就骂吧,她已经没有心情顾及了,现在她要饱饱地睡一觉,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夫人怎么这么累?小兰觉得有些奇怪,但奇怪归奇怪,她还是给蒋乐乐盖上了被子,退出了房间。 苏妩柔因为推迟订婚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加之顾东瑞一回来就扔下直接去了船厂,连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心更加低落了。 “我的未来嫂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餐桌上,只有苏妩柔和顾东宸两个人,顾东宸态度懒散地询问着。 “还不是你二哥,那么忙,我们的订婚仪式可能又要推迟了,本以为住在海翔,他会有时间陪着我,现在看来……真是让人沮丧。” 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顾东瑞不忙到半夜是不会回来了。 苏妩柔放在嘴里一块牛排,吃起来却完全没有味道,想想这一天,她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就算在游艇上,都在担心顾东瑞被蒋乐乐勾引了。 顾东宸听了此话,嗤着鼻子冷笑起来。 “二哥当然忙,白天忙船厂,接待客户,应酬,晚上就是忙着和女人 上床 ……也不怕肾虚减寿?” “和女人 上床 ?”苏妩柔的脸变了,好像只有一次,顾东瑞和蒋乐乐在一起,被她撞见了,难道他们一直没有断过? “未来大嫂,住在海翔,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二哥和蒋乐乐晚上可是忙的很,如果你再不管,那女人若是珠胎暗结,就麻烦了。” “谁说的,不是的,只有一次……”苏妩柔说漏了嘴,万分羞恼,她扔掉了餐具,转身向客厅外跑去。 出了别墅,苏妩柔满心惆怅,她开始怀疑这个婚姻,她真的要嫁给顾东瑞吗?假如嫁给了他,他仍旧留着那个女人,她的生活该是多么的狼狈。 天色越来越暗,苏妩柔一直坐在薰衣草园里,觉得委屈得不行了,顾东瑞还没有回来,难道他就不想安慰自己吗?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苏妩柔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叹息了起来。 她起身,向回走去。不经意的,又看向了那片柳林,萤火虫,纷飞的闪亮。犹如漫天的星星。 憧憬的心,让苏妩柔有些恋恋不舍,就在她要收回目光的时候,远远的,似乎有个男人站在柳林的边上,那不是……赵烨之吗? 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苏妩柔的脸红了,那夜那个工人吻了她,似乎那热度还残留着,心竟然狂乱地跳了起来。她是该过去看看,还是马上回别墅? 目光不自然地瞥了过去,发现赵烨之只是那样默默的看着她,并没有走过来,他给她留了充足的个人空间。不至于让她尴尬。 看了一下周围,苏妩柔的脚不自觉地向柳林移动过去,莫名的you惑,让她没有办法止步,她的借口是,该把她自己要订婚的消息告诉那个男人,让他不要这样痴恋地等在柳林里了。 她越走越觉得紧张。眼神扑朔,现在是不是有点太黑了,这样走过去…… 当苏妩柔走到了柳林边上,刚想说话的时候,赵烨之却转过身,向柳林里走去。 “等等。我有话和你说……”苏妩柔喊着。 “进来,外面会被人看到,我觉得对你影响不好。”赵烨之继续向里面走着。 苏妩柔想了一下,上次赵烨之就表现得十分斯文得体,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情。这次应该不会例外,她放胆地走了进去。 “我要订婚了,一周或者两周以后,东瑞说有事就推迟一下,不过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你不要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苏妩柔的话,让赵烨之猛然地转过身,目光冷然地看了过来,他以为自己还有时间you惑这个女人,想不到这么快,她就要和顾东瑞订婚了? “你在开玩笑吗?”赵烨之僵持的面孔尽量放松着,他不想吓跑了这个女人。 “是真的,我很开心,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你不想祝福我吗?不过……我很贪心,没有办法忘记你的萤火虫,你为我点亮的明灯,很浪漫,东瑞就没有时间做这些。” 苏妩柔停住了脚步,眼神羞涩地看着赵烨之,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洒脱,迷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么多的优点。 萤火虫,明灯?赵烨之内心一阵狂笑,那不是什么浪漫,是伎俩,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这个女人上钩,假如说是真心,他更宁愿为了别墅里那个可怜的女人做,蒋乐乐在赵烨之得心里就是女神。 “你答应了他?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赵烨之直接上前,抓住了苏妩柔的手,神情十分激动,他要失败了,他没有时间再制造那些无谓的浪漫了,他那么辛苦的准备,不及顾东瑞的一句话。 “不是,只是……” “只是我们的地位不同是吗?你嫌弃我?”赵烨之没有让苏妩柔继续说下去,他不想让这个女人有机会说出一个不字。 “其实我很喜欢你……作为朋友……”苏妩柔解释。 “还可以是 情人 ……” 赵烨之抱住了苏妩柔的双肩,凝视着她的眼睛,他让自己的眼底都是柔情,好似一汪清泉,流淌在苏妩柔的心间。 “ 情人 ……”苏妩柔失神了,她可以吗?有自己的丈夫,还有一个痴情的 情人 ,就好像赵烨之这样,深情款款,让她迷醉的男人。 “为什么不可以,顾东瑞只有你一个女人吗?他还有蒋乐乐,他和那个女人睡过了,她是他的情妇,他可以让任何女人躺在他的床上,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赵烨之刺激着苏妩柔,苏妩柔的鼻翼煽动了起来。 苏妩柔难过啊,为什么又提及了这个,到现在,那个女人还在别墅里,就好像她是顾东瑞的专属,他可以随意进入,别人就不可以。 也许结婚之后,这个女人还会时不时迷住顾东瑞,做*之事,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爱你,真的爱你……”赵烨之哀婉地表白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女人最失意的时候,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不行。我感觉你好像一个贼,我是顾东瑞的未婚妻。”苏妩柔的脸红了,她暂时做不到,她只是被这个男人迷惑了。还没有真的爱上这个男人。 “我倒宁愿是贼……这样就可以大胆将小姐的心偷来,可惜我偏偏不是,只能远远地看着小姐,欣赏小姐的芳姿。” 赵烨之的目光闪着光亮,炯炯有神地看着苏妩柔,和蒋乐乐比起来,她并不美,她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钱,有地位。是他必须捕获的对象。 赵烨之必须寻找最快的途径改变自己的境况,要想和顾东瑞齐头并进,要想达成自己的目的,有时候不折手段,要比辛苦劳作。一步一个脚印来得更快。 在这样甜蜜的话语下,苏妩柔有些羞涩了,假如顾东瑞也能这样,她定然会觉得飘飘然了,可惜那个男人除了工作,就是冷酷,稳重得连个吻都不能满足她。 “我认为那次。是个错误,真的……”苏妩柔羞涩地看向了赵烨之。 “不是错误,是情不自禁,你感觉好吗?一定很好,因为你也陶醉,没有推开我……” 赵烨之凝望着苏妩柔。似乎有些激情,他突然将苏妩柔的手抓起,放在了唇边,细细地亲吻着。 “不要这样……” 苏妩柔有些惊讶,矜持。却没有将手抽回来,任由赵烨之亲吻着,那酥麻的感觉,让她的心都跟随着醉了。 “我夜夜难眠,就算做梦,都希望能和苏妩柔有缘相携……” 赵烨之的唇一直上移着,吻着她的手指,手腕,手臂…… 那似乎是顺其自然的,他的手指抚mo着苏妩柔的下巴,仍旧呢喃着:“你真的好美……想着有其他男人亲吻你,占有你,我的心好像被火烧了一般……” 苏妩柔完全神往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依偎在赵烨之的怀中,怎么被疯狂捉住了唇瓣,他就好像一个梦,完全神奇的男人,具有难以抗拒的魅力。 薰衣草的香气,伴随着淡淡的月光,让气氛异常的浪漫。 苏妩柔喘息着,赵烨之不会再放弃这个机会,他抚mo着这个女人,让她yu火焚身,然后鬼使神差地解开苏妩柔的衣襟,拉掉了胸围…… 一双锋芒的坚ting裸露出来,赵烨之的吻没有停止,狂烈的热情将苏妩柔完全包围,她匍匐在他的肩头,直到身前那对最min感的尖端被炽烈的唇吻住…… 赵烨之含着她,tiao逗着…… “啊……”苏妩柔扬起了脖子,她的意识似乎被控制住了一般,只想让这种ji情继续下去。 赵烨之知道这是他的机会,只要真实的关系发生了,苏妩柔想摆脱也不可能了,成龙成虫,就在此一举了。 他抚mo着苏妩柔的脊背,吻着她的丰满的su胸,手指渐渐下滑,拉起了苏妩柔的裙子。 “我爱你,不可自拔地爱着你,迷恋你……” “我也爱你,东瑞……”苏妩柔闭着眼睛,她失态了,顾东瑞一次次地拒绝了她,让她十分受伤,此时,她满足了,幻觉让她觉得,这就是她的顾东瑞。 赵烨之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名字,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这样也好,他方便多了。 拉开了裤子,他的表情鄙夷一笑,从现在开始,也让顾东瑞感觉一下,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占有的感觉吧。 他提起了苏妩柔的臀部,用力一挺…… 出乎意料的,苏妩柔竟然是……赵烨之有些吃惊,难道顾东瑞没有和苏妩柔 上床 吗?怎么这个女人还是chu女? “啊……”苏妩柔觉得一阵撕痛,身体似乎爆裂开了一样,她大声地呻 yin 了出来,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的男人,那不是顾东瑞,是工人赵烨之。 “不,不,不是的,我不能,你对我做了什么……”苏妩柔挣扎着,她一直为顾东瑞保留着,纯洁的chu女之身,竟然在落寞伤心的时候。给了这个工人。 “你情我愿,我控制不了,我太喜欢你了,妩柔不要拒绝我……”赵烨之疯狂地挺动着。冲进去,不要让她有机会抽身,他要让这个女人疯狂我,安全倾倒在他的进攻之下。 “不要这样,我不爱你,你该明白的。” 苏妩柔躲避不了,那种切合,由疼痛变得难以形容,她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直到她倒在了柳林的地面上,赵烨之俯身压了下来。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想不到你这么纯洁,我会疼你的,柔……” “你真的会保守秘密?”苏妩柔不确信地询问。 “只要你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发生过。” 赵烨之放开了苏妩柔的手,落寞后退,眼神哀婉地说:“我是个幸福的男人,竟然能得到心爱女人的第一次……但是想到其他男人对你的占有,我会嫉妒,会一辈子无法释怀。” “你知道,就算这样。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苏妩柔哭泣了起来。 “赵烨之不奢望,但是我会在柳林里一直等你,如果你需要……”赵烨之抚mo着苏妩柔的肩头,微笑了起来。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苏妩柔低声哀求着。 “好,我走。我马上走。” 赵烨之说完,转过身,大踏步地向船厂走去。 赵烨之一边走一边揣摩着,苏妩柔现在不会对他动心,只是这层关系。让这个女人处于矛盾之中,他还需要努力,就是让苏妩柔怀孕。 只要东窗事发,苏妩柔无奈必须退出豪门婚约,到时候,只要他稍加努力,殷勤有加,他,苏妩柔就是他的了。 苏妩柔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别墅,进入了洗浴间,让她不可避免的事实,她给了那个工人最宝贵的东西,她的腿上还有血迹,那是她的chu女血。 任由清水冲刷着身体,她在想如何面对顾东瑞。 现在chu女已经很少了,顾东瑞在乎的是他的事业,和联姻之后的效果,他也许并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第一次,是不是将chu女身给了他。 安慰了自己,苏妩柔才换了睡衣,躺在了床上。 ************************************* 那夜,蒋乐乐醒来,一直站在窗口,她隐约地看到了苏妩柔和一个男人一起消失在了柳林里,那个男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难道是顾东瑞? 蒋乐乐叹了口气,这样浪漫的夜晚,身为情侣的苏妩柔和顾东瑞花前月下,也算正常,看下去只会庸人自扰。 她拉上了窗帘,回到了床边,拿起了一本杂志翻阅了起来,看了几页之后,觉得疲惫,直接关灯睡觉了。 海翔外,都市的一个商业议事厅里,一个中年男人奋力地拍着桌子。 “顾东瑞,和我女儿订婚,就不要弄出那么多绯闻,我听说你弄了一个下贱女人回海翔,让她做了你的情妇……” “那只是逢场作戏,更确切地解释,她只是海翔的下人。”顾东瑞看着柔先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进入他的耳朵的,定然是苏妩柔回家抱怨了。 “我不管什么逢场不逢场,娶了我的女儿,就要对我的女儿专一,你必须做到,让那个女人离开海翔,给她钱,打发了!” “这点可能做不到,如果柔家真的介意,只能断绝这层关系。” 顾东瑞绝对不可能放了蒋乐乐,如果柔家这样威逼,他就算没有这个联姻,也不可能让蒋乐乐如愿。 “我让你很难堪……”柔先生当然不会让女儿的婚事黄汤了,那对柔家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只能对你说,你的女儿是海翔的女主人,永远也不会改变,这就足够了,柔先生,同样是男人,偶尔的错误你能明白的。”顾东瑞听说过柔先生不少绯闻,什么社会名流,社交交际花,柔先生很尴尬,事实就是这样,真的被提及起来,他 包养 的情妇数不胜数。 “对我女儿好点……” “只要她嫁给了我,就不会觉得委屈,因为没有女人可以和海翔的女主人争。” 顾东瑞拿起了一块方糖轻轻地扔在了咖啡杯里,嘴角一挑,乐乐地笑了起来,表面看起来他泰然自若,心里却被这份威逼激怒,柔家在给海翔施加压力,这个联姻他们更想占据优势。 可惜……他只为利益结婚,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提及。 柔先生似乎也无话可说,只能希望女儿多长个心眼儿,将这个男人牢牢管住,和海翔联姻,几乎就是得到了海翔的掌控权,他的内心也在洋洋得意。 顾东瑞开着车回到了海翔,他将车停在了院子里,直接下了车,海瑟殷勤地迎了上来。 “订婚仪式用的礼服,戒指都送来了,很多单子需要先生亲自过目签字。” 第194章 “订婚仪式用的礼服,戒指都送来了,很多单子需要先生亲自过目签字。” “苏妩柔呢?有她签字就可以了。”顾东瑞淡然地说,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那只是仪式而已。 “苏妩柔睡了,海瑟不敢叫她起来。” “让她睡吧。”或许苏妩柔睡了,顾东瑞才能清静一些,他抬脚进入了别墅,让海瑟将那些单子送进的书房,然后直接进入书房,埋头看起来文件。 虽然一直在凝神专注,难以抗拒的, 比基尼 的女人浮现在了脑海里,扭动的臀部,娇美的神情,还有那么优雅的小曲儿,想不到蒋乐乐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合上了文件,顾东瑞起身拉开了书房的门,直接向佣人房走去。 海瑟见先生来了,习惯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开了。 现在已经不用保镖看守了,门也没有关,顾东瑞推门而入,床上的女人已经沉睡了,身上还穿着那套女佣的衣服。 似乎是一种鉴赏,顾东瑞俯身凝神看着,这个女人睡得很甜,睫毛低垂,呼吸均匀,一根纤细的手指压在唇上,散乱的发丝覆盖着半个面颊。 突然窗外一道闪电,接着一声惊雷,蒋乐乐猛然惊醒,睁开惊栗的大眼睛,刚好看到面前昏暗中的面颊。 一声尖叫伴随着第二声惊雷,顾东瑞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鬼叫什么?你想让别墅里的人都来看热闹吗?”顾东瑞瞪大了眼睛,俯身 上床 ,将蒋乐乐笼罩在了身下。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镇定了一下心神,蒋乐乐才看清了是顾东瑞,吓飞了的魂魄再次飞了回来。 “游艇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的 比基尼 呢?” 顾东瑞戏谑地凑近了蒋乐乐的面颊,真喜欢看到她这种又羞又恼又害怕的样子,这让清白的大眼睛中都是惊艳之色。 比基尼 ? 蒋乐乐面色苍白,她完全清醒了。 “那不适合我。我只是个女佣,怎么可以穿那么高贵的 比基尼 ?” “我让你低贱的时候,你高贵,我让你高贵的时候。你偏偏低贱!”顾东瑞端着蒋乐乐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眸子,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女人的眼睛,夜里似乎有一丝光亮,让他的心都随着透彻。 “最多,我明天……明天穿,你现在……能不能出去?”蒋乐乐回忆着顾东瑞在游艇里拉开了她的 比基尼 短裤,深入的险恶之手,不觉冷战了起来。 “不能……”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拉了起来。手指挑开了她女佣服装的衣襟,在她胸衣的外面画着圆圈说:“你就不想我吗?” “不,不……不想……”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常来和你过夜了,因为我有重要的客人……我不能让外人知道。我竟然和一个女佣私通……” 顾东瑞用力一拉,将蒋乐乐的衣服拉开了,那股海洋的味道飘了出来,显然这个女人回来后,没有清洗身体就直接睡了。 “我说过,夜里要洗干净,我不喜欢邋遢的女人。” 用力一提。直接将蒋乐乐提起,拖下了床,向洗浴间走去。 “我很累,我不想洗了,我要睡觉……”蒋乐乐恳求着,她更不想做了。这个男人会让她浑身的骨头都散架的。 “想让我给你洗吗?” 洗浴间的门被拉开了,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抱起,走入了洗浴间,打开了温水的龙头,直接温水浇在了她的头上身上。瞬间女佣的衣服全都浸透了温水。 “不行,我……不用你,你出去……”蒋乐乐试图关掉水龙头,却无奈手臂被控制了,仰头之际,温水扑面而来,呛得她大声咳嗽了起来。 外面的雷声,雨声呼啸而来,打在玻璃上劈啪作响。 一道道惊雷,淹没了蒋乐乐羞愤的抗议之声。 蒋乐乐的衣服被扯掉了,赤条条地站在了龙头上,顾东瑞的眼睛都是邪恶,现在 比基尼 也没有了,她的丰满和柔臀都在他的眼前,他从后面将她湿滑的身体抱在了怀中,双手握住了她身前的两团,嘲弄地轻声说。 “在游艇上,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咬着她的耳朵,面颊,肩头……大手肆意地转动着。 东瑞那双健硕的男人大腿,肌肉因为用力块块突起着。 洗浴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女人的声音却越来越高,渐渐高昂,兴奋,喊叫,放lang……男人的低吼伴随着,似乎完全和谐,密不可分。 蒋乐乐的身体从紧绷到松懈的一刻,完全瘫软在了男人的胸膛前,她兴奋地眨动着大眼睛,却难以从ji情中恢复过来。 顾东瑞难以想象,他的脑海中有这一个念头,讨好这个女人,让她将不喜欢的事情变成一种享受,让她留恋,让她不舍…… 当顾东瑞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筋疲力尽的时候,蒋乐乐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双臂仍旧勾着他的脖子,面颊潮红地呻 yin 着,好像一个被爱尽了的女人,不舍男人的离去。 直接将她抱起,出了洗浴间,轻轻地放在了大床上,蒋乐乐才松开了他的肩头,抿着嘴巴,好像孩子一样啃着手指呢喃着。 “你让我怎么办?” 顾东瑞理着她的长发,原本要嘲弄她,却变成了取悦她,要羞辱她,却变成迷恋她,此时此刻,他怜惜这个单纯羞红的面颊,假如实际的蒋乐乐,就如现在这样赤果裸的真实,毫不加修饰,没有意思贪念和私yu,也许他会更加着迷,更可能爱上她。 这个念头一闪,顾东瑞迅速将手收回,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冒出了这么愚蠢的念头,她如果清纯可爱。怎么会出现在海翔,又怎么会成了大哥的女人,成了他的情妇? 漠然转身,顾东瑞大步走向了房门。推门而出,蒋乐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着关上的房门,手不自觉地捂住了面颊,刚才顾东瑞梳理她的发丝时,她的内心竟然生了一阵阵的涟漪,到现在还觉得那异样侵扰着她的神经。 身体仍旧感觉疲惫,蒋乐乐却无睡意,她爬了起来,窗外闪电依旧。雷锋轰鸣,她下了床,漫步走到了窗前,外面一片迷蒙,大风吹着树枝。奋力的摇动着,突然远处一棵槐树在惊雷中倒了下来,直接没入雨水之中。 黄昏的时候还风平浪静,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么大的风雨,竟然连树都刮断了? 隐约的,蒋乐乐看到船厂的方向似乎人影绰约…… 门外,海瑟躺在了一张折叠床上。用力地挠着脖子,似乎外面的风雨声让他有些难眠了,顾东瑞走到了折叠床前,拍了一下他。 “先锁上门,白天再给她打开,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样熬下去会挎的。”顾东瑞觉得海瑟太辛苦了,这样委屈这个下人,竟然毫无怨言。 “是,先生!” 海瑟从折叠床上跳了下来,尴尬地笑了起来。先生突然这样关心他,他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东瑞举步走向了客厅,门外雷声阵阵,闪电不断划过夜空,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东瑞走到了门口,用力地推开了别墅的大门,风雨扑面而来,一个穿着雨衣的工人顶着风雨,艰难地向别墅这边跑了过来,大风让他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看到了别墅门口的顾东瑞,大声地喊着。 “总裁,台风太大了,海浪足有五米高,刚刚试水的两艘豪华游轮缆绳断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已经让船厂经理做好防范措施了吗?” 顾东瑞眉头紧锁了起来,根本不顾身上只穿了衬衫和西裤,直接步入风雨之中,必须将损失降到最低,他不能再让船厂完不成订单了,那会严重影响船厂的声誉。 “总裁,你没有穿雨衣。”工人急切地追了上去,却因为一阵大风,直接将他刮得抬不起头来。 顾东瑞奋力地向前走着,丝毫没有畏惧狂风暴雨的影响。 下人房的窗口,蒋乐乐紧张地盯着窗外,她看到雨幕中的男人,那是顾东瑞,白色的衬衫已经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长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他的发丝凌乱,步履维艰。 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蒋乐乐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刚才的ji情,面颊再次发烫了起来,难道他就不知道疲倦吗? 凝望着那个背影,蒋乐乐稍稍有些失神,虽然这个家伙阴险邪恶,但是对待海翔的管理和船厂的工作,从来都一丝不苟,他沉稳应对,有条不紊,在这点上,他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能抗住这样的重担,并成为远近闻名的船王,顾东瑞当之不愧。 当她的心再次狂跳起来的时候,蒋乐乐赶紧转过了身,将目光从窗口收回,她在责备自己,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顾东瑞辛苦是为了顾家,为了更高的地位和权威,怎么能算是好男人呢?至少对她,那个男人是罪犯。 蒋乐乐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直接用被子将头捂住,挡住了那些闪电,也挡住了内心的彷徨。 顾东瑞浑身都湿透了,他坚持顶着风雨前行着,一直出现在了船厂,船厂的工人都在极力地挽救被台风肆虐的破败局面。 一艘游轮被工人们弄了回来,另一艘飘飘摇摇地在海浪中起落着。 顾东瑞俯身拿过了缆绳,看着断裂处,目光阴郁了起来,这不是被狂风拽断的,而是刀刃隔断的,也就是说,有人在台风来之后,冒风雨出来,破坏了两艘游轮的缆绳,游轮才会脱离而去。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必须将想远处游荡的油轮弄回来。 “快艇,弄艘快艇来!”顾东瑞大叫着。 “不行,总裁,这个时候快艇会台风扣翻的,谁去了都可能丧命。”身边的几个船厂高层紧张地说,没有办法了,必须等台风结束,游轮能损失到何种程度。难以估算。 “弄快艇过来,不然你们统统滚出船厂!” 顾东瑞怒喝着,无奈,几个工人将快艇脱了出来。发动了引擎,然后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总裁,不知道总裁要派谁去将游轮弄回来,现在的情况,谁去,都可能有去无回。 顾东瑞直接将一个工人手里的钥匙拿到了手里,然后直接跃到了快艇上。 “总裁不行,你不能去!” 几个高层一看急了,站着的工人也都傻眼了,知道这次事关重大。如果总裁出了意外,船厂真的没有希望了。 “让我们去,总裁……”大家的胆怯心里因为顾东瑞的举动都消失了,船厂就是他们的家,没有海翔的船厂。他们的生活也会陷入困境。 “没有时间争论,我的水性好,你们带人检查其他设施,我怀疑有人在船厂里搞破坏。” 顾东瑞的水性在海翔都是有名的,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暴风骤雨,假如派工人开快艇,这种状况必死无疑。船厂不能再死工人了,他这次必须成功。 快艇出去了码头,在大家的视线中,很快消失在了漫天的雨雾和风浪之中。 “还楞着做什么,按照总裁吩咐的,将这个船厂彻查。不能再损失了。” “是,我们马上去!” 士气瞬间高涨,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担忧,希望总裁安然无事返回。 蒋乐乐躺在了房间,听见了走廊里乱糟糟的。有人大声地喊着。 “马上禀报老爷,先生开着快艇出海了……” 出海了? 蒋乐乐一个轱辘从床上跳了下来,所以的困倦都消失殆尽,这种天气,大树都折断了,他竟然出海了?还开着快艇,他想死吗? 直接穿上了衣服,蒋乐乐有点惶惶不安,此时门外传来了苏妩柔担忧的声音。 “东瑞,东瑞,救救他!” 苏妩柔知道顾东瑞出海了,除了满心的担忧,还有懊悔,她懊悔自己太冲动了,竟然和赵烨之发生了关系,虽然她一直劝解自己,却仍旧无法释怀。 蒋乐乐听到苏妩柔哀伤的声音,觉得头皮发炸,顾东瑞真的会死吗?显然死亡的几率远远高于生存,这个事实,让她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满脸茫然,她该高兴吗?仇人要死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可是为什么她竟然高兴不起来。 事实上,蒋乐乐真的没有办法高兴,如果顾东瑞死了,海翔会陷入一种困境之中,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像现在一样循规蹈矩。 她恨他,恨他对她做的一切,但是她没有想过让任何人为此以死补偿,她只想要回自己的自由,在沉默中祭奠自己不幸的遭遇。 转过身看向了房门,下意识地伸出手,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用力地推了一下门,竟然还是锁上的。 他又叫人锁上了门,她仍旧是囚犯。 蒋乐乐举起拳头,用力地砸着房门,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出去,和大家一起等待,至于在等什么,蒋乐乐的脑海里完全没有概念,也许只是想看看热闹,看到顾东瑞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样子。 这时门被打开了,海瑟惊慌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夫人……” “出什么事了?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先生出海了,很危险,但愿他别出什么事儿,我也希望先生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夫人……”海瑟知道这层关系,而且相信先生回来后第一时间想看到的人,应该是夫人。 蒋乐乐慢慢地走出了房间,走廊里都是人,男佣,女佣,还有苏妩柔。 顾东宸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直接从楼上冲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个发丝蓬乱的小女佣,女佣的面颊仍旧是红的,无法掩饰她的羞涩和尴尬,不难想象,刚才三少爷的床上温存不断。 “我二哥……”顾东宸穿着拖鞋,显得十分紧张,这个一向和自己哥哥作对的男人竟然也知道担心。 “先生出海了,开着快艇!”海瑟解释着。 “他疯了吗?这个时候出海不是送命吗?太自以为是了……”顾东宸的脸色难看,他拉了一下衣服,直接向大门跑去,海瑟跑过来拉住了顾东宸的手臂。 “三少爷。你去哪里,外面台风很大。” “我去哪里,当然是救我二哥了,让开!”顾东宸虽然平时痞色。懒惰,但是这种时候,他不能坐视不管,大哥死了,二哥如果也死了,他也不如死了算了,海翔就剩下他孤家寡人,根本管不来。 “三少爷,你别去了,老爷要是知道了。你们这种天气都在海边,他一定会急疯了的,而且你去了有什么用,现在大风大雨,等台风过了再说吧。” 海瑟不管顾东宸是否生气。直接将他抱住,不能让三少爷再处于危险了。 “你他妈的……” 顾东宸似乎要动手了,如果雅海瑟再阻拦,就要挨揍了,蒋乐乐站在一边冷笑了起来。 “让他去,如果都被海浪卷走了,海翔就可以换主人了。我也自由了。” 虽然是冷漠的一句话,却让顾东宸停止了愤怒,他的目光淡然地看向了蒋乐乐,微眯了起来。 “你敢幸灾乐祸?” “我为什么不敢,我又不是海翔的人,这里发生了什么。跟我没有关系。”蒋乐乐万分鄙夷。 “可你是我二哥的女人!” 顾东宸虽然不愿承认,一直想得到蒋乐乐,但听到这个女人这么说,有点替二哥不值了,这个女人贪图钱财。还害得大哥死了,按理来说,让顾家兄弟轮番玩弄理所当然,但是二哥就是不放手,让他十分气恼。 “我是他的女人?你二哥好像也想过把我送给别人……”蒋乐乐想到顾东瑞对自己无情的态度,心里就觉得寒冷。 “我们是兄弟,什么都可以共享,包括情妇……” 顾东宸的目光盯着蒋乐乐的女佣衣服,说实话,这身衣服让这个女人更有情趣,不知道二哥和她做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无耻……”蒋乐乐的脸色变了。 “也许二哥这次回来,就改变主意了,明天晚上,你就要换张床睡了……”顾东宸摸了一下嘴巴,轻fu地看着蒋乐乐的臀部…… 一边站着的小女佣低着头,心里却要恨死了,好不容易被三少爷注意到了,却因为这个女人,让三少爷的兴趣转移了。 蒋乐乐白了顾东宸一眼,和这种口无遮拦的狂徒说话,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于是她走向了客厅的门口,不想和顾东宸继续说话了,不断从门缝刮进了的冷风,让她拉紧了衣服,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说不定已经被高大的海浪掀翻在大海里了。 苏妩柔的眼睛都气红了,好像此时此刻顾东瑞的女人是蒋乐乐,而不是她,大家似乎都把目光放在了这个被称为夫人的玩物身上。 “东宸,你怎么当她是你二哥的女人,我可是当蒋乐乐只是男人需要时发xie的工具,如果你喜欢,你现在就可以上了她,我保证你二哥回来,只是训斥你没有提前通知他一下而已。” 苏妩柔完全不给蒋乐乐面子,直接这样说了,客厅里的下人都尴尬地低下头,一个个不敢出声,生怕被牵扯进来。 “哈,还是等二哥回来吧,到时候她的屁股就是我的,想怎么上,就怎么上了她,不过如果二哥喜欢,我不介意让二哥玩几天。” “你二哥不需要她,你随便玩!”苏妩柔尖叫了起来,她不能忍受,结婚之后,假如顾东瑞还和蒋乐乐又苟合关系,她会疯掉的。 想着顾东瑞在蒋乐乐的身上不断索取,她就觉得气恨,也许她和赵烨之的出轨,只是报复,假如惹火了她,结婚之后,她还会和赵烨之保持 xing 爱关系,这样大家都扯平了。 脑海中都是赵烨之进入她的身体,万般轻狂,不断挺进,那泛滥的爱音,让她此时仍旧心潮起伏,她迷恋那个男人的身体,她不知道再次遇到赵烨之,是否能把持得住。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客厅的门被推开了。巨大的气流冲了进来,大家都抱紧了身体。 风雨之中,赵烨之穿着大雨披冲了进来,然后回身将大门关上了。 他摘掉了雨披。目光阴冷地看着客厅里的人,最后滞留在了蒋乐乐的身上,无论什么样得打扮,她都那么清纯,美丽,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找到。 他喘息着,良久之后才开了口。 “快艇的残片被海浪送到了海滩上……” 快艇的残片,那意味着什么,顾东瑞的快艇被海浪打碎了,那么顾东瑞还能活着吗? 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赵烨之的出现让那丝希望彻底渺茫了。 “东瑞……”苏妩柔吓得面色苍白,几乎摔倒,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其他工人去,而是顾东瑞? 蒋乐乐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她直接倚在了墙壁上,瞪视着赵烨之,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不断地摇着头,顾东瑞就这么死了?被海浪撕碎,沉落在深海之中。 刚才坏男人的肆虐在残留在身体里,她喘息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体的气味。水流在他们的切合处飞溅着…… 闭上了眼睛,蒋乐乐良久没有办法呼吸,她竟然不舍那种眷恋,rou体上的 堕落 ,让她已经分不清这种感觉代表了起来。 赵烨之盯着蒋乐乐,想不到顾东瑞出事的消息。让这个女人如此震动,这说明了什么,蒋乐乐爱上了那个禁锢她的男人吗? 凶锐在赵烨之的眼睛渐渐浮现,他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蒋乐乐应该高兴。至少今后没有人可以对她不断地侵犯了。 客厅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大家都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状况。 海翔的主人消失了,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海翔怎么办? 顾东宸一把揪住了赵烨之的衣领子,吼叫着:“你他妈的说什么,我二哥是铁打的,怎么会死了呢!” “确实发现了快艇的残片……很多人都看到了,不是我一个人胡说的,三少爷。”赵烨之解释着。 “我二哥不会死的,不会的。”顾东宸十分激动,嘴唇颤抖着。 “三少爷,你松手,赵烨之只是来报信的,跟他没有关系……” 海瑟将顾东宸的手拽了下来,他也很悲哀,但这不是赵烨之的错,是海浪和台风让一切都变了样。 顾东宸安静了下来,他没有再表现得激进,而是走到了门口,看着窗外,他希望风雨赶紧停歇下来,就算是将大海翻遍了,也要将二哥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这样的台风,茫茫大海,假如有人被吞没了,想找回来,却真的好难,顾东宸第一次感到真的害怕了。 赵烨之恼火地脱掉了雨衣,目光环视着这个别墅的大厅,他第一次走进顾东瑞的别墅,被这种奢华和宏伟震慑了,天花板是精美浮雕,硕大的吊灯,晶亮晃眼,古董花瓶,奢华装饰,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一群人侍候,而能帮他实现这个目标的是苏妩柔。 目光舍弃了繁华和蒋乐乐,赵烨之看向了苏妩柔,苏妩柔站在人群的最后,她面色苍白,似乎被这个消息打击了。 大家都在关注台风和暴雨何时能停下来,赵烨之扔下了雨披,低着头,穿过了那些等待中的人们,很轻松地走到了苏妩柔的身边,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悄声地说。 “你太紧张了……我扶着你上楼休息……” “东瑞出事了……”苏妩柔失神地说着。 “你的精神状态不好,需要休息,这样等下去,你会晕倒的,你知道……我有多心疼……” 赵烨之的话让苏妩柔倍感安慰,她木然地随着赵烨之向楼上走去,心里仍旧十分难过,多么希望刚才听到的不是事实。 “你的房间在几楼?”赵烨之回头看了一眼,大家果然都看着外面,没有人注意到他带着苏妩柔上楼了。 “二楼……”苏妩柔此时才哭泣了起来,顾东瑞竟然死了,她该怎么办?她将所有的赌注和爱都给了那个男人,他竟然舍得离她而去。 当苏妩柔推开自己的房门,才意识到竟然是赵烨之将她扶进了卧室,顿时惊慌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跟进来。会被人发现的,快点出去!”苏妩柔拉紧了衣服,想到了柳林,她和这个男人在那里发生了关系。 “怎么会?大家现在哪里有心思注意到我们……”说完。赵烨之解开了衣襟,脱掉了外衣,仍在地摊上,露出了身上微黑精装的肌肉,接着是裤子…… 他看起来很自然,既然进了苏妩柔的房间,就要和这个女人再做一次…… 苏妩柔紧张地发抖了起来,她不断地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床边。 “别这样……那天我们都太冲动了,现在不可以了……” “怎么不可以。我爱你……和你zuo爱天经地义,你不是也喜欢吗?” 赵烨之却一步步走了过来,在床边,他一把将苏妩柔抱了起来,直接扔在了床上。这床真是太棒了,和宿舍的简陋床铺比起来,真是一种享受。 有钱人,有钱的女人,帮他实现梦想吧,最好这次一下子中标,让她的肚子有了他的孩子。 “他死了。你还有我……” 赵烨之直接将手指放在了苏妩柔裙子的肩带上,轻轻地拉了下来,苏妩柔茫然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接受,可是惊恐的心确实需要安慰,就如赵烨之说的那样。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也许一会儿就可以结束了。 粗糙的大手握住她小小的胸脯时,肆意地揉着……她忍不住呻 yin 了起来,赵烨之似乎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个热情的前奏,他直接分开了苏妩柔的腿。抵住之后,直接冲了进去。 “啊嗯……啊……”苏妩柔叫着,很快将顾东瑞的生死忘在了脑后,经过了第一次,她现在感觉太美妙了,男人在她的身体抽动着,一阵阵的荡漾让她扭动了起来。 原本可以很快结束,赵烨之对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但是他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刻意追求着让这个女人舒服,让有钱的小姐迷恋他的身体。 不断变换着姿势,分离地冲刺,苏妩柔觉得太兴奋了,渐渐地完全失态,高声地叫了起来。 完全是天旋地转的感觉,苏妩柔抱着赵烨之有力的腰身,痴痴地说:“我太喜欢了……我……” “喜欢就好,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做……你会更加迷恋的。” 险恶的笑容爬上了赵烨之的脸,假如身下的女人是蒋乐乐,也许他会……只是那一个小小的念头,让他立刻紧绷了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冲撞着他的神经,蒋乐乐,好美好柔的女人,他总有一天,会给那个女人所有的爱。 就好像身下的女人已经变了,他看到了蒋乐乐,她在他的身下忸怩着…… “你真美……”赞美之后,是别样的ji情,苏妩柔深切地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爱,被深深地感染了。 风雨停了,ji情也告一段落。 赵烨之拍了拍苏妩柔的面颊,偷偷地下了楼,发现客厅里的人都向别墅外走去,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雨披,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得意地冷笑了起来,小女人不能自拔了,假如还能得逞一次,他就有半成以上的把握掌控这个女人了,苏妩柔现在仍旧难以从余情中的恢复过来,他必须提前离开了。 直接走了出来,外面的大风小了,天上仍旧下着毛毛细雨。 “这场风雨真是不错……”赵烨之冷笑着,来的及时,停得也十分及时,似乎就是为他准备的。 苏妩柔躺在床上,浑身赤luo,她喘息着,思索着,赵烨之好热情,真挚,刚才的情事,如果不是真爱,怎么会那么完美?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她越老越迷恋这个男人了,轻轻地抚mo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那个男人还在她的身上,疯狂挺动着。 “烨之……”她呢喃着,假如他不是一个工人有多好,也许她真的可以放弃顾东瑞,和赵烨之走在一起。 可惜,她不能那么做,明显的区别,让她不敢有那样的奢望。 风雨肆虐之后的大海边,站着密密麻麻的工人,海滩上都是冲上来的快艇的碎片,大家一个个的,似乎很伤心,面对着大海,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蒋乐乐站在海边,举目望去,大海上茫茫一片,哪里还有顾东瑞的影子。 “真不该让先生出去,这么大的台风,海上更加强烈,快艇都碎成这个这样了,人还有希望吗?” “已经报警了,正在进行海上搜索……” “船厂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都要回家了,没有了先生,什么都完了。” 那是一阵阵的议论,大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第195章 “已经报警了,正在进行海上搜索……” “船厂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都要回家了,没有了先生,什么都完了。” 那是一阵阵的议论,大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蒋乐乐颓然地望着大海,现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她完全可以轻松地离开这里,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没有这个念头,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最后一次看到他。 “快看!” 突然一个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工人跳了起来:“看到游轮了,我看到白色的油轮,有海翔的标志……” 海翔的游轮? 蒋乐乐没有望远镜,只能看到黎明的海岸线雾气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急切地看着那个工人,多么希望有一个望远镜,让她也好好看看。 “夫人,望远镜……”海瑟走了过来,将一个望远镜递给了蒋乐乐,他很高兴,夫人在担心先生,也许先生和这个女人之间,有着十分难以解释的东西。 蒋乐乐很感激地将望远镜接了过来,通过望远镜,她看到了,心几乎跳了出来,是的,那是海翔的油轮,顾东瑞一定就在油轮上。 他似乎天生就是海的儿子,这样的狂风大浪都没有吞没了他。 赵烨之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雾气之中那艘油轮,他的神色却没有那么轻松,将望远镜递给了一个工人,他慢慢地后退着,假如顾东瑞回来了,不知道苏妩柔会不会再对他如此着迷。 回头看向了别墅,苏妩柔仍旧没有出来。 海瑟在人群中寻找着,怎么苏妩柔没有出来呢,她可是先生的未来准夫人,难道不担心先生的生死吗? 渐渐的,油轮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工人们大声地欢呼了起来,为他们永远屹立不倒的海翔英雄助威。 蒋乐乐心潮起伏,视线渐渐模糊,他真的回来了。经过了一场大风大浪,从死神的手挣脱出来。 苏妩柔此时也跑了出来,她看到了油轮,开心地哭泣了起来,深深地自责让她为刚才的 堕落 痛恨,她竟然再次被引诱了。 赵烨之走到了苏妩柔的身边,轻声地说。 “我不会让你难堪……但是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我……”苏妩柔看向了赵烨之,心里再次矛盾了起来。 “我等你,一辈子等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赵烨之说完。落寞地转过身,向船厂走去,他希望苏妩柔能够感动,更希望顾东瑞对苏妩柔冷酷一些,让他成功的几率更高。 大海上。游轮渐渐靠岸了,工人们有个跳入了大海,七手八脚地抢过缆绳,看起来油轮的损失不大,这也跟海翔打造的品质相关。 在工人的掌声中,顾东瑞出现在了甲板上,他虽然看起来很疲惫。却仍旧挺拔俊朗,面带骄傲的笑容,他的手臂受伤了,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那似乎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大步地登上了海滩。 “东瑞……” 一声悲戚地呼声。苏妩柔扑了上去,直接投在了顾东瑞的怀中,将面颊紧紧地贴在了坚实的胸膛前。 “柔……”顾东瑞很尴尬,只能任由苏妩柔抱着,不自觉的。他的目光在寻找…… 蒋乐乐见此情景,低下了头,稍稍后退了一步,尽管极力地掩饰自己的心态,她仍旧觉得面颊上火辣辣的炙热,乐乐地抬起目光,和那双迥然的眸子相接,他竟然在凝视着她。 蒋乐乐尴尬地避开了眼光,转身狼狈地向回走去,那个家伙一定在嘲笑她,竟然和那些工人一样等待海边,似乎更紧张坏男人的安危。 顾东瑞一直盯着蒋乐乐,直到蒋乐乐转身向别墅走去,他的眼睛有着欣慰的笑意,原来蒋乐乐似乎没有那么不在乎…… “我吓坏了,东瑞,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办……”苏妩柔哭泣着,小手捶着顾东瑞的胸膛。 “我这不是还活着……”顾东瑞觉得手臂刺痛,他轻轻地推开了苏妩柔的身体,吩咐着船厂里的工人。 “好好检查游艇之后,上午放半天假,大家都回去好好睡一个上午,然后回来卖命工作,为了海翔,也为了更加丰厚的收入。” 浩欢欣鼓舞的话语,工人们有的高兴地登上了游轮,有的向船厂走去,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总裁回来了。 蒋乐乐一直低着头,逃回了别墅,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躲避了进去。 心仍旧怦怦地跳着,他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叫她情何以堪,简直无地自容,不自觉地走向了窗口,她拉开了窗帘向外看着。 窗外,顾东瑞拥着苏妩柔向别墅走来,海瑟跟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及时赶到的医生,拎着药箱子跟在最后,一定是等待给顾东瑞包扎的。 苏妩柔一直殷切地看着顾东瑞,顾东瑞和她说着什么。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收回了目光,自己这算什么,偷偷地看着人家,还这么紧张,是不是受虐狂啊,那个男人死了不是更好,至少没有人可以折磨她了。 “蒋乐乐,你真没有出息……” 蒋乐乐警告着自己,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看了出去,发现顾东瑞已经进入了客厅。 返身回到了床边,蒋乐乐坐了下来,仍旧觉得惶惶不安,现在想的不该是那个男人,而是如何离开海翔,她越来越觉得距离目标遥不可及了。 匍匐在了床上,蒋乐乐觉得有些困倦,昨天夜里没有睡好,都在担心那个无耻的坏男人,现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闭上了眼睛,蒋乐乐恍惚地进入了梦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蒋乐乐的睡眠没有那么安适,睡梦中,她感到面颊上一阵温暖,似乎有手指抚mo着她。接着唇上酥痒,让人真是羞涩,她竟然闻到了他的味道…… “有那么担心我吗?海瑟告诉我,你一直很紧张……” 嘶哑的声音。呢喃的低语,蒋乐乐不知道这是梦里,还是……她回应他的唇,好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他就在她的身边。 她的嘴被启开,他的舌伸了进来,搅扰着她,一阵阵悸动让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那吻支持着,当她感到胸前一紧,她的酥胸被按压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是他的……蒋乐乐猛然清醒,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到了顾东瑞的面颊,而他的唇就在她的唇上疯狂地吻着,他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揉着她的身体。 “啊!” 蒋乐乐惊叫了出来,一把推开了他,惶恐地爬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不是受伤了吗?目光移到了顾东瑞的手臂上,发现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你刚才,一直……” 蒋乐乐捂住了嘴巴。瞪视着顾东瑞,从那个梦开始,他就在她的唇边,他的手指抚mo着她的面颊。 瞬间面颊绯红,她好像回应了,似乎十分兴奋…… 顾东瑞起身。漫步地走到了椅子里,习惯地掏出了一支烟,在手指上敲了敲,放在了唇边,慢慢点燃了。深吸了一口,一缕缕的烟雾升了起来。 “海瑟说,你一直在担心我,我在猜想,你是不是怕我死了,担心以后床上没有这么中意的男人了?” 好戏虐的口吻,他根本就是在嘲笑蒋乐乐,蒋乐乐万分尴尬,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海边,应该留在别墅的。 “担心你,被自作多情了,我之所以关心,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就可以离开海翔了,可惜大海竟然放过了你这个恶魔,简直就是老天没眼。” 蒋乐乐说得倒是解恨,原本以为顾东瑞会大怒,想不到他却大笑了起来。 “怎么和我看到不一样,你的眼睛暴露了太多了,是不是爱上了我?”顾东瑞鄙夷不屑,假如这个女人爱上他,他是不是该觉得有趣,一个痛恨的,轻视的小情妇,她做好了长期留在他身边的准备了吧? “你还能读懂别人的眼睛?真是自负……” 蒋乐乐飞快下床,疾步走到了门口,指着门外说:“马上出去,我不想看到自以为是的男人。”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做什么,大白天和你发生关系吗?别做梦了,我还有客人要招待……”顾东瑞继续吸烟,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不想你的柔大小姐看到吧,她可是为了你哭成了泪人。” “你提醒了我,她好像是比你重要。” 顾东瑞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将一口烟吐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语气再次轻fu了起来。 “知道我在风浪中想什么了吗?” “我不想知道……”蒋乐乐管他想什么,她只想这个男人赶快离开。 “我在想,假如你穿着 比基尼 和我一起在游轮上,有风,有浪的大海,也许会更加别开生面,你的声音,呻 yin 的叫声,会让大海自惭形愧……哈哈!” “顾东瑞!”蒋乐乐真后悔,为什么不盼着这个混蛋死了,还在担心他的安危,现在他的嘴里没有一句像样的话,戏弄着她。 “我要走了,很忙,不过晚上,也许我会来,也许不会来……因为我还有一个女人,正牌夫人需要陪伴,而你,只是我无聊时候的一个慰藉。” 顾东瑞傲慢地收回了目光,举步离开了蒋乐乐的房间。 “跟你的豪门小姐风雨去吧,最好别过来!” 蒋乐乐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气得 胸脯 呼呼起伏着,用力地踢出了一脚,直接踢在了门上,疼痛让她捂住了脚趾,真是倒霉。 门外,顾东瑞停住了脚步,听见了里面的踢门声,不觉怀疑今天早上在海边看到的眼神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蒋乐乐这种女人还知道什么是担心吗? 轻轻了动了一下手臂,还算可以,估计有几天不能碰这个女人了,至少支撑的时候。他用不了力气了。 今天韩国的副会长尉迟傲风先生回来到海翔,顾东瑞需要好好梳洗一下,迎接这个地位和身份十分高贵的男人。 听说尉迟先生是中国和韩国的混血,从小在中国生活了五年。对中国很多事情都很了解,还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语,不能小觑了。 蒋乐乐关上了门,一会儿工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难道是那个家伙去而复返? “顾东瑞,你有完没完了!”蒋乐乐一把拉开了房门,看到了呆站在门外的小兰。 “夫人,是我……” “哦……”蒋乐乐很尴尬,直接后退。将房门让开了,再向小兰身后的走廊看去,顾东瑞已经离开了。 小兰放下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说:“夫人,这是船厂厨房的衣服,您换下来。按照先生的吩咐,一会儿海瑟带着夫人去船厂。” “船厂厨房?” 蒋乐乐几乎忘记了,那个混蛋男人让她到船厂的厨房当厨娘的,以为他只是说说,竟然真的让她去,看着自己葱玉的十指,蒋乐乐差点哭了出来。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帽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假的,蒋乐乐无奈地穿上了,心中暗暗嘀咕着,她能做什么,摘菜。切菜,还是炒菜?好像,在这方便,她实在不在行。 “夫人,海瑟在外面等你。我去服侍苏妩柔了。” 小兰低下了头,退出了房间。 蒋乐乐拿着那套白色的衣服叹息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知道到了船厂厨房,海瑟还会不会每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假如没有时间看着,她是不是可以逃脱了,至少那些厨娘不会看守着她。 迅速换上了白色的衣服,戴上了帽子,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还真像个样子,起码是个美女小厨娘。 直接推开了房门,蒋乐乐走了出来,却差点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蒋乐乐抬头一看,竟然是顾东宸。 “听说你要去船厂的厨房了,这真是好事,刚好我也想去船厂,不如我带你去吧?”顾东宸抱着肩膀,色迷迷地看着蒋乐乐,这小女人就算穿了厨子的衣服,也一样动人,高胸细腰,娇俏可人。 “不必了,海瑟会带我去!” 蒋乐乐一个闪身,从顾东宸的身边钻了过去,刚要走出去,却一把被顾东宸抓住了手臂。 “刚才若不是二哥进了你的房间,我就进去了,告诉我,他干什么了,和你……” “卑鄙!” 蒋乐乐气得面颊绯红,想不到这兄弟二人都在打她的主意,顾东瑞刚走,他的弟弟就来了。 “别以为他是总裁,你就只和他风流快活,知道吗?他就要和苏妩柔结婚了,你充其量是个情妇,如果苏妩柔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说说,你能有好日子过吗?我看这样,你跟着我,我去和爸爸讲,不行我就委屈点,和你结婚……” “鬼才稀罕?” 蒋乐乐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臂,直接向外跑去,当看到甬道上等待着的海瑟时,飞快地跑了过去,躲避在了海瑟的身后。 顾东宸追了出来,当看见海瑟之后,马上停住了脚步,冲着蒋乐乐打了一个飞吻。 “我等你后悔……” “真是个疯子,海翔没有一个好东西!”蒋乐乐愤恨地说,当看到海瑟不解的眼神时,知道自己的范围太大了,也咒骂了海瑟,于是改口说:“我是说神经病兄弟。” “跟我走,不要惹三少爷。”海瑟赶紧提前向船厂走去,他担心在这里久了,挡不住三少爷的纠缠,蒋乐乐随后跟了上去。 “我才不想惹他,那个家伙一直纠缠着我……”蒋乐乐低声嘟囔着。 “没有办法,谁让先生宠惯着这个弟弟,你也忍着点吧。”海瑟表示无奈。 走了一会儿,蒋乐乐回头,发现三少爷并没有跟上来,心才放了下来,于是目光向远处眺望了过去,发现海滩上,几个人向别墅的方向走来。 其中的一个是顾东瑞,他已经换了衣服,一身正式笔挺的西装。黄色衬衫,暗色的领带,显得稳重霸气,步履矫健。而他的身边,一个和他个头相仿的男人,看向那个男人的脸,蒋乐乐顿时愣住了。 这个男人也是西装革履,而且有点眼熟,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觉,就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蒋乐乐奋力地回忆着。 终于她想到了,在那个五星级酒店的门口。她被一个色狼纠缠,是这个男人替她解围,还将一件名贵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仅仅穿着一件t恤的身体。 万分激动,蒋乐乐向到了那件让她十分珍惜的西装。可惜,那件西装不见了,可能丢在了蒋氏庄园里,那天,顾东瑞抓住了她,挣脱过程中,不见了西装。 “是他……” 蒋乐乐失神了。她停住了脚步,真想迎上去,告诉他,自己再次有了困难,他能帮助她吗? 但是目光看向了顾东瑞,蒋乐乐有些灰心了。 “夫人。快走吧,您要帮忙做中午饭。”海瑟回过头催促着。 “那是谁?我是说和顾东瑞在一起的男人。”蒋乐乐询问着,她真的好激动,就算不能让那个男人帮忙,就算看着他。蒋乐乐也觉得十分安全。 “他呀,可是大人物,是韩国商会的副会长,尉迟傲风先生。”海瑟解释着。 “尉迟傲风?” 好特殊的姓氏,尉迟傲风?名字都那么好听,韩国商会副会长,那是多大的官衔,蒋乐乐不明白,但是她猜想这个男人一定有很大的来头,因为顾东瑞很小心地陪着。 蒋乐乐再次看了过去,他们已经越走越近了,蒋乐乐故意拖延着时间,希望那个男人能看到她,也许他会认出蒋乐乐,那个拿走了他西装和钱的女人。 可惜那个男人似乎一直和顾东瑞说话,并没有将目光转移过来,倒是顾东瑞,阴郁的眸子盯着她,似乎在警告着她,不要打算再勾引男人。 让蒋乐乐没有办法再磨蹭下去了,她低下了头,追上了海瑟,不甘心地走向了船厂的厨房,一边走,蒋乐乐一边思索着,她一定要找机会和那个男人说话,让他帮助她离开海翔。 进入了船厂的厨房,蒋乐乐看着忙碌的厨娘们,他们洗菜的,刷碗的,做饭的,井然有序,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白色的帽子。 “灰姐,这是夫人,上次说过,她到这里做饭。”海瑟将蒋乐乐交给了一个看起来发福的中年女人。 灰姐典型的单眼皮,她瞄了蒋乐乐几眼,不明白,这样白嫩嫩的女人到了这里能做什么。 “你先学习摘菜……”灰姐似乎很忙,没有时间理会蒋乐乐。 海瑟将一副手套递给了蒋乐乐:“夫人,戴上手套……” “谢谢海瑟。” 蒋乐乐接过了手套,四下打量着船厂厨房的地形,这里好像有两个门,一个是正门,一个是后门,大概有十几个女人在忙碌着工作,她们互相都不说话,只是低头干活儿,还真不错,很有利于逃走。 当然,她首先要做的,不是冒险逃走,而是和那个韩国男人说清楚,怎么才能让她离开,堂堂正正的离开,让顾东瑞再也不能染指她的身体。 海瑟退了出去,蒋乐乐和一个女人蹲在一起摘着青菜,那女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蒋乐乐的手套,在厨房,还是第一次看到戴着手套工作的女人。 蒋乐乐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韩国男人的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要菜叶,不要根……”女人提醒着。 “哦,不好意思。”蒋乐乐尴尬地看着那个女人,发现自己将叶子和根,一起扔进了容器。 “好好学吧,三天之后就让你做菜了,到时候不好吃,海瑟就会告诉顾先生,不要以为有个漂亮的脸蛋儿就能勾得住男人,如果你的脸蛋儿好用,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灰姐讥讽着。 蒋乐乐抬起了头,灰姐将一块抹布扔在了她的脸上,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听见了灰姐的教训。 “如果戴着手套能学好厨师,给船厂的男人们做出可口的美味,那才是见鬼了呢,夫人……” 后面的夫人两字加重了声音,蒋乐乐万分尴尬将抹布从脸上拽了下来。强忍着放在了一边,继续低着头摘着青菜。 “你真的是顾先生的女人?”摘菜的女人小声地询问。 “不是,如果是,能来厨房吗?我只是个女佣。”蒋乐乐直接否定了女人的猜测。她不过是个被主人玩弄的女佣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 当厨房都忙碌起来的时候,蒋乐乐才明白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又热,有满是油烟,很快呛得她不断地咳嗽了起来。 厨房的女人们都鄙夷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一般,是的,她没有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长大,不知道原来工厂的厨房会是这样的。 海翔的别墅里。顾东瑞将尉迟傲风让了进来,客厅里早就准备好了海翔的水果,红酒,茶水,招待这位远道来的客人。佣人都站在了一边,随时等待吩咐。 尉迟傲风坐在了沙发里,他很喜欢海翔,和韩国的居所比起来,好像釜山的老宅也不如这里充满了田园的气息。 “现在中国这边的生意,都是尉迟副会长负责吗?”顾东瑞将一杯红酒递给了尉迟傲风。 “是的,我爸爸因为在韩国工作繁忙。走不开,基本上,这边都是我在负责,所以我不想出任何意外。” 尉迟傲风接过了红酒,打量着海翔的别墅,这里似乎充满了古朴的气息。是老奶奶喜欢的风格。 “不过在电话里,你说,你想找一个人?”顾东瑞坐在了尉迟傲风的对面,继续询问,在中国。他很多地方都有人,也许能帮助了这位韩国商人。 “是的,我在找,从小失散的小妹妹,尉迟水光,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十八年了,还没有消息证明她已经死了,所以爸爸和妈妈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回到韩国。” “从小失散?” 顾东瑞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严重,从小失散到现在,没有照片,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谁能保证一定会在中国。 “怎么失散的?又怎么知道一定在中国?”顾东瑞询问。 “说来话长,这要从我爸爸和妈妈的婚姻说起,我妈妈是中国人,以为知名的女律师,并不是我爸爸的原配,爸爸的原配是一位韩国的女人,叫韩智妍,韩智妍有个 情人 要张俊硕,后来爸爸和韩智妍离婚,和我的妈妈结婚后,韩智妍策划了一次绑架,却意外的,韩智妍死于车祸,因此……” 尉迟傲风轻轻地喝了一口红酒,这是当地红酒,确实很有一番味道。 顾东瑞并不想过多的知道别人的家事,但既然尉迟副会长说了,他倒是十分感兴趣,原来这个豪门世家,竟然有如此复杂的家庭背景。 “韩智妍的死,让张俊硕将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在了妈妈的身上,在最小的妹妹尉迟水光出生的时候,他买通了关系,抱走了保温箱里的小妹妹,并逃到了中国……” 怪不得尉迟副会长一家一直在中国寻找失踪的女儿,原来是被复仇心理极强的张俊硕抱来了中国,那么小的孩子,可能真的不好找了。 “这么多年了,找到那个叫张俊硕的男人了吗?” “没有,这就是问题,可他并没有离开中国。” 尉迟傲风叹息着,爸爸和妈妈一直因此耿耿于怀,十八年了,没有放弃过,但是却没有水儿的消息,现在尉迟傲风决定接手中国方面的工作,其中最大的一个理由就是,帮忙妈妈和爸爸找到妹妹,就算是死了,也要有个说法。 “可是尉迟副会长在电话里说,好像有了线索……”顾东瑞询问。 “有一个线索,就是脚镯,我妹妹出生的时候,老奶奶给她戴了一个尉迟家的脚镯,上面有cw的字样,样子也是市面少见的,只要找到了脚镯,或者找到了张俊硕,就可以找到我妹妹了,至少有了她的消息。” “那好像不太好找,不如找人方便,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线索。”顾东瑞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尉迟傲风。 尉迟傲风接过香烟。放在了茶几上,他看向了顾东瑞:“发了十八年的寻人启事,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个张俊硕藏得够深的。” (张俊硕死了。) 顾东瑞知道这是个机会。他人在中国,对各个省市也很熟悉,如果帮助尉迟家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女儿,这种恩情,尉迟傲风会一辈子不能忘记的。 “我想,这件事我可以帮忙,也许不一定能帮助你找到妹妹,却可以帮助你找到那个叫张俊硕的男人。” 顾东瑞目光看向了窗外,如果这么说,那个叫张俊硕的男人应该有案底的。既然有案底,想找到似乎不难。 正聊天的时候,海瑟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先生,先生,出事了。” “船厂出什么事儿了?”现在顾东瑞最害怕船厂再出什么变故了。如果再发生事故,就没有办法完工了。 “不是船厂,是蒋氏庄园,工人的挖土机,在花园的角落里,挖出了一具人的骸骨……”挖出了死人,蒋氏庄园竟然有死了? 蒋氏庄园里。工人们都停工了,突然挖出了人的尸骨,好像也不是坟墓,其中的隐含的成分就不好说了,谋杀,自杀。病死,等等,原因一大堆。 顾东瑞的越野车呼啸着开进了蒋氏庄园,他打开了车门,跳下车。发现警车也到了,挖出骸骨的工人,除了通知了海翔,还第一时间报警了。 “顾先生,这是您的地产吗?” 警察首先将焦点放在了顾东瑞的身上。 “确切地说,尽一个月以来是我的,之前是一个叫蒋万风的男人,如果是骸骨,可能您们的调查对象应该是他了,这个庄园他经营了几十年了。” 警察做着笔录,法医将骸骨收集了一些,并保护了现场,虽然已经死了多年,但仍需要立案调查,看看是不是一些失踪人口,假如涉及谋杀,性质就不一样了。 顾东瑞看着泥土中的骸骨,不觉皱起了眉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坟墓,好像是死后匆匆掩埋的,想不到蒋万风这个老家伙除了贪财,还在庄园里埋了死人。 冷冷一笑,这次蒋万风有麻烦了,真是一场无厘头的贪欲契约,让他赔了女儿,损失了钱财,还要摊上官非。 警察去现场取样了,顾东瑞漫步在庄园里,这里已经全面施工了,只有远处的一片片野花盛开着,他望着那些飘摇在风里的野花,想象着蒋乐乐从老宅里跑出来,手里握着野花,开心的样子…… 直接走进了老宅,这个房子就要扒了,现在已经到处都是灰尘了。 上了楼梯,向二楼走去,从接手这个房间开始,他好像还没有走上过来过,一种念头支配着他,他很想看看蒋乐乐的卧室。 二楼的卧室并不多,他很容易找到了蒋乐乐的房间,因为床头柜上摆着一张蒋乐乐的相片。 走上前去,伸手拿了起来,已经落了一些灰尘。 照片上,蒋乐乐穿着碎花裙子在田野里采着野花,面颊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和他刚才想象的一样。 轻轻地放下了相框,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角落有一架旧钢琴,上面还有一本翻开的琴谱…… 走到了钢琴前,顾东瑞微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女人还会弹琴,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只做样子看的,毕竟现在很多人,都用钢琴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些。 用力地按了一下琴键,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架钢琴因为没有蒙上盖子,也落了不少灰尘,窗口是虚掩着的,昨夜的暴风雨,让地面大部分都湿透了,一定是台风吹开了窗户。 走到了窗前,顾东瑞向窗外望去,似乎蒋乐乐就在庭院里,回头向她张望着,那眼里的幽怨和痛恨,让他不觉心里一阵沮丧。 房间里还有很多书,多半是花草种植的,还有一些钢琴,舞蹈方面的教材,因为台风肆虐,有些已经湿透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都精通,我可要回去试试了。”顾东瑞踢了一下那些书,它们让他举步维艰了。 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床单的一角托在了地上,有些凌乱。 想象着她躺在床上,赤luo着身体,眼光直接照射进来,心底的***再次升起,让顾东瑞有些狼狈。 收回了目光,顾东瑞看了一下手表,是时候回去了,还要和尉迟副会长一同共进晚餐。 走到了门口,刚要推门离开,就注意到脚下有一样东西,他俯身捡了起来,竟然是一个相册。 想不到蒋万风连女儿的相册都不拿走,真是赚了五百万,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第196章 想不到蒋万风连女儿的相册都不拿走,真是赚了五百万,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抖了一下灰尘,翻开了相册,确实是蒋乐乐的,只不过,蒋乐乐很小的时候,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年纪相当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是谁? 蒋乐乐的姐妹吗?好像没有听错蒋万风还有一个女儿。 继续翻看,让顾东瑞十分吃惊,蒋乐乐竟然会跳芭蕾,优雅的身姿让他一下子着迷了,是的,这是一个很专业的动作,不像是矫揉造作。 再翻下去,一张纸片掉了下来,他马上捡了起来,上面是娟秀的字迹。 “妈妈,我想你了,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最最可爱的宝贝,乐乐……” 这是一个便签,想必是蒋乐乐随手夹进去,顾东瑞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语言还真是幼稚,蒋乐乐看起来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天真。 将相册握在了手里,顾东瑞推开了房门,大步向楼下走去,直接出了老宅的大门,进入了越野车,发动了车子,越野车直接冲向了原野,离开了蒋家的庄园。 蒋乐乐一直在船厂的厨房帮忙,先是摘菜,接着是切菜,仅仅是切菜一件事,就让她的头好大,几次都险些切到了手,好在晚餐之前,她多少掌握了一下技巧。 “夫人,这名字可不是虚的,我看她只适合做个花瓶,不适合干这种活儿……说是女佣,我更相信,她是男人的情妇,也许是得罪了总裁,被送到这里改造了。” 灰姐鄙夷地说,其实更多的是嫉妒,如果她有蒋乐乐这样的身段,这样的脸蛋儿,她才不会留在这里做饭。就算不能给顾总裁当情妇,也会是其他有钱男人小花猫。 蒋乐乐看了一眼灰姐,低下了头,她不想解释。谁喜欢,谁都讨好顾东瑞,最好在床上让那个男人着迷,这样她就解脱了。 “怎么是情妇,应该是女佣,不然怎么会来这里帮忙?” 听着大家都自己的编排,蒋乐乐摘掉了手套,扔在了一边,腰都要累断了,船厂那么多工人。就算打下手,都要了命了。 这时海瑟准时出现在了厨房里,一边等候着蒋乐乐。 “夫人,回去吧……” 蒋乐乐无奈地点了点头,在那些厨娘的目光中向厨房外走去。 “看看。还用别墅的管家来接,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灰姐嗤着鼻子。 蒋乐乐懒得理会她,她出了厨房,向别墅方向走去,刚走到薰衣草园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了尉迟副会长。那个男人正在薰衣草园里散步,一派优雅清闲的样子。 蒋乐乐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她这次能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了吧?他还能记得酒店他们相遇的情景吗? 那件西装,是让蒋乐乐感到最温暖的衣服,就好像是她的亲人让她无比依赖。 蒋乐乐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要让这个男人带她离开海翔。 飞快地向尉迟傲风跑去。海瑟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随后跟上去,他不知道夫人突然跑什么,当看到夫人奔跑的方向,马上变了脸色。那是韩国的副会长,她不能鲁莽上前,如果先生知道了,她又要倒霉了。 薰衣草的香气越来越浓,蒋乐乐的心也在飞翔着,希望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抓住他。 “尉迟先生,尉迟先生……”蒋乐乐一边跑,一边喊着。 尉迟傲风听见了喊声,循着声音,转过身,看着跑到身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这个女人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的厨师帽,帽子上还有一根滑稽的菠菜叶儿。 第一反应,一个漂亮的女厨师,只不过这个长相,很像……让他不觉想到了一个让他尊敬女人的眼神,那种通灵之气,真的好像。 “小姐,我认识你吗?” 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他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厨师,一般酒店的厨房,他没有进去过。 这句话直接将蒋乐乐下面的话噎了回去,竟然不认识了?他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你不记得了,是我啊?蒋乐乐,在五星级酒店……一个男人纠缠我,是个色狼,我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只穿了t恤?当时很尴尬,需要帮助?” 蒋乐乐急切地解释着,好像面前的男人还是茫然。 尉迟傲风盯着蒋乐乐,紧锁着眉头,真的不记得了,什么色狼?他的斯文和修养,让他后退了一步,觉得这个女厨师似乎有点过于复杂了,一口一个色狼,让他十分不自在,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和这种女人来往。 蒋乐乐觉得鼻尖儿上都是汗水了,她张合了一下嘴巴,马上想到了。 “你的西装,在酒店,你把西装给我穿了,还给了我一些钱,我就是那个得到你帮助的女人,原本要将西装亲手还给你,可惜,弄丢了……” 想想还觉得生气,顾东瑞就是那么个讨厌的男人。 “你是那个ji女?” 尉迟傲风的话,直接让蒋乐乐没电了,她一脸失望,悲伤地看着尉迟傲风,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ji女吗?他就没有想过,她可能是一个落难的女人? “我不是ji……ji女……” 蒋乐乐觉这两个字为什么会安在她的身上,说来说去,都怪顾东瑞,如果不是被带到了海翔,脱光了衣服,她怎么会没有衣服穿,怎么会想着逃走,还在那种情况下被色狼纠缠,被误会成了不干净的女人。 尉迟傲风很是尴尬,怎么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女人,难道她的家就在这里吗? “我是被抓来的,真的,顾东瑞将我抓到了这里,我没有办法离开,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次,让我离开海翔,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帮人帮到底……” 落乐乐一下子抓住了尉迟傲风的手臂,她信任这个男人,她相信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够帮助她。 尉迟傲风十分尴尬。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帮助过这个女人,万一她真是个ji女,他就算解释也说不清了,那会闹出大笑话,也会让爸爸十分气恼,让他来中国工作,寻找张俊硕,不是来泡ji女的。 “别这样,你想要多少钱。直接说……” “我不要钱,只是想离开这里,尉迟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那种女人。那天夜里,顾东瑞……” 蒋乐乐咬住了嘴唇,如何继续隐瞒,她只能被当做一个ji女看待,于是她结巴地说:“那天夜里,我被抓来了海翔,他脱光了我的衣服。我没有办法,才穿了一件t恤逃跑了,却分无分文,刚巧遇到了你……所以你要相信我,尉迟先生,我不是ji女。我是蒋万风的女儿。” 蒋乐乐眼里的真诚和泪水,让尉迟傲风不能忽视,他似乎有些相信她了,不过为什么海翔要禁锢这个女人,和顾东瑞又是什么关系? “夫人。夫人……”这时海瑟跑了上来,尴尬地咳嗽着,夫人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抓住尉迟先生的手臂? “夫人?” 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称呼,她看起来身穿厨娘的衣服,却被称为夫人?在海翔,只有顾家的女人才会被称呼为夫人。 尉迟傲风再次打量着蒋乐乐,这个女人有着不凡的气质,不是一般的厨娘那么简单。 蒋乐乐知道这个称呼会害死她,于是着急地解释着:“我不是什么夫人,都是假的,尉迟先生……” 就在海瑟走上来,恳求蒋乐乐赶紧离开的时候,顾东瑞的越野车飞速地开进了海翔,冲着他们的方向直接开了过来,接着一个刹车,越野车停在了薰衣草园的边上,顾东瑞戴着一副黑色的太阳镜,迈开大步,直接走了过来。 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她马上松开了尉迟傲风的手臂,后退着。 海瑟也紧张地低下了头,这次真的不能怪他,是夫人突然跑了过来,好像和尉迟先生认识一样。 “带她回去,不要让这个贱人到处乱跑!” 顾东瑞摘掉了墨镜,阴郁的目光看着蒋乐乐,好一个善于利用美色的女人,知道尉迟傲风身份地位高贵,利用他出去的机会,竟然打算勾引这位副会长了? “夫人,走吧?”海瑟低沉着声音说,现在不走,还等着先生将她拎回去吗? 蒋乐乐无比惋惜地看着尉迟傲风,他看不出来吗,她就好像海翔的囚犯,无奈转过身,落寞地向别墅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带 坠落 ,真的不行吗?她就没有希望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吗? “她是……”尉迟傲风望着蒋乐乐的背影,觉得刚才她的神情好悲伤,为什么顾东瑞会这么对待那个女人,还称呼她是贱人。 “一个檀木虚荣,只会勾引男人的花瓶……千万不要让她纠缠上你,她的贪欲是无止境的。”顾东瑞鄙夷地形容着落乐乐。 一个贪慕虚荣,只会勾引男人的花瓶? 尉迟傲风望着蒋乐乐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刚才他几乎相信了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神情,她的诚恳,还有那几分难以抗拒的神似。 “我在下塌的酒店见过她,当时她只穿了一件t恤,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争执……”尉迟傲风回忆着,当时那个男人在和这个女人谈乱价钱。 只穿了一件t恤?跑到了酒店和男人纠缠?蒋乐乐果然厉害,顾东瑞阴郁了目光。 “我看她尴尬,就替她解围,当时的状况实在糟糕,没有办法,我给了她,西装遮体和一些钱。”尉迟傲风讲述着,他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海翔? “难怪了……” 顾东瑞记得清晰,在庄园的客厅里抓住她的时候,她穿了一套新裙子,当时还掉了一件名贵的西装,好一个狐媚的女人,走到哪里,都让男人没有办法抗拒她的请求。 现在尉迟副会长的身份是蒋乐乐新的目标,顾东瑞的目光再次阴厉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狡猾,处心积虑,他似乎有些不是对手了。 “还有这样的奇遇……”顾东瑞挤出了一个微笑。 “没有想到,在海翔又遇见了她……” 尉迟傲风对此事表示怀疑。如果是海翔的女人,怎么会落魄成了那个样子,如果不是海翔的女人,怎么又被称呼成了夫人。 顾东瑞不想自己尊贵的客人参与这样的烦心事儿,于是转移了话题。 “我们不提他了,走,一起喝酒,游轮的事儿,你放心已经搞定了,至于另妹的事情。我也托人打听了,好像有人知道张俊硕来了中国,还和几个中国人联系过……” 提到了张俊硕,话题自然很容易就转移了,相比来说。尉迟傲风更关心自己的妹妹,带妹妹回韩国,是他最大的心愿,至于这个奇怪的女人,能出现在海翔,自然有她的道理。 “能具体知道联系过的中国人都有谁吗?”尉迟傲风询问。 “事隔十八年,有一些人已经搬离了原址。现在正在逐一排查,假如另妹还活着,应该不会活得太差,应为张俊硕的这些朋友,还有稍微有些资产的人,他来到中国。必然要投靠他们。” “可怜的水儿,我什么时候才能将她带回韩国,她失去十八年的爱,该如何弥补?” 尉迟傲风叹息了一声,难以想象小妹妹的生活。虽然顾东瑞说那些朋友都不算贫穷,但是品德是否正直就难说了。 “海翔既然和商会合作,就不会坐视不管。”顾东瑞珍视这个机会,而且他和尉迟傲风似乎也十分投缘。 “顾先生的作风,傲风已经略有所闻,也十分欣赏,假如不是顾先生已经有了未婚妻,还真想将我的妹妹许给你,我可是有三个妹妹,一个叫素玫,一个叫素紫,最小的就是水儿了。” 说到水儿,尉迟傲风脸色沮丧,水儿是他一眼都没有见过的妹妹,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相见了。 顾东瑞一听大笑了起来说:“尉迟副会长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感兴趣呢?” 话刚出口,顾东瑞稍稍一怔,好像蒋乐乐就是十八岁,他不是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并十分迷恋吗? “说的也是,水儿还是个小姑娘……” 尉迟傲风也随后轻笑了起来,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这样想呢,转过身,看了一眼海翔的别墅,尉迟傲风举步向别墅走去,顾东瑞随后跟了上来,但他眼角的余光仍在搜寻,蒋乐乐是否安心地回了房间,还是正在打算寻找什么办法再次接近这个韩国男人。 小女人已经不见了影子,定是害怕受到惩罚,躲避起来了。 蒋乐乐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忐忑不安,尉迟副会长几乎已经相信了,可偏偏这个时候,顾东瑞出现了,她的霉运似乎就一直没有远离过她,意图已经被那个坏男人识破了,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她。 果然不出半个小时,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顾东瑞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和尉迟傲风喝了几杯红酒,客套一番,仍旧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待尉迟傲风上楼之后,他直接向蒋乐乐的房间走来,并一脚踢开了房门。 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她没有办法解释刚才的行为,事实上,她接触那个男人目的很明显,就是让那个男人带她离开海翔。 “他比我更好吗?”顾东瑞怒喝着,并一步步逼近了蒋乐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好不好,我只是……偶尔遇到尉迟先生,说了几句话而已。”蒋乐乐退到了桌子前,慌张地解释着。 “偶尔遇到,好像不是吧,在此之前,你是否在一个酒店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尉迟副会长出现解围,还送了你的西转和金钱?你这个贪婪的女人,当时不知道尉迟先生是韩国商会的副会长吧,假如知道。就不是接受西装和那么一点金钱那么简单了,现在知道了,所以你想利用这个机会,爬上高枝!” 咄咄逼人的罪名。蒋乐乐无言以对,表面看来,这就是事实,当时她确实不知道尉迟傲风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个好心的,还算阔绰的男人,想不到他竟然出身韩国豪门。 “我当时……身无分文,只想要点零钱回爸爸的庄园……西装……那是因为他觉得我衣不遮体。”就算听起来牵强,蒋乐乐想极力辩解。 “说真话,蒋乐乐。为什么你就不肯说出你真实的***,我只道你是个贪婪的女人,想不到你还虚伪!” 顾东瑞恼火揪住了蒋乐乐的衣襟,悲愤地盯着她,就是这个贪婪、虚伪的女人。让他的内心波澜起伏,他之所以要她成为他的情妇,那其中微妙的东西,就是心动。 “我不贪婪,也不虚伪!”蒋乐乐冷眼相对,为什么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的身上。 “还嘴硬!” 一个耳光狠狠打出…… 蒋乐乐觉得耳膜轰鸣,身体直接倒向了桌脚。额头一阵刺痛,她尖叫了出来。 顾东瑞被羞愤和莫名的恼火冲昏了头脑,他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蒋乐乐只是一个弱智女子,怎么经得起他如此大力的耳光。 一巴掌打出去之后,蒋乐乐的额头直接撞向了桌脚。顾东瑞的神情一凛,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重重的一撞之后,蒋乐乐一声尖叫,额头已经好了的伤疤再次鲜血如注,她哀婉地看了一眼顾东瑞。身体犹如羽毛一般飘落在了地上。 多少失望和哀伤写在了蒋乐乐的眼中,倦态的睫毛煽动着,最后无力闭上,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真的有这么不堪吗?她只是蒋万风的女儿,却从来不知贪婪和虚伪是什么?怎么也无法解释清楚,她似乎卷入了可怕的泥潭之中,越挣扎,越深陷。 “蒋乐乐……” 顾东瑞惊呼出来,一步迈了过去,将昏迷的蒋乐乐从地板上拉了起来,蒋乐乐完全没有了知觉,血顺着面颊流淌着,她软绵绵地躺在她的臂弯里。 顾东瑞紧盯着蒋乐乐的面颊,必须止血…… “海瑟,海瑟……”顾东瑞大叫着海瑟的名字,原本想叫海瑟叫来医生,但是想到别墅里有客人,来了医生又不好解释,还是将下面的话改了口。 “给我那点药水和绷带过来……” 顾东瑞用手捂住了流血的伤口,心中一阵阵怜惜,但是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和卑劣行径,顾东瑞的目光再次凶锐起来,不要被她的美貌和可怜相蒙骗,往往假象就在怜悯之中滋生,盖住实物的实质。 “是,先生……” 海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先生那么大的声音,一定夫人有什么意外了,他应了一声之后,拔腿就跑,一会儿工夫就将药水和绷带拿来送到了房间里。 推开了房门,海瑟的眼睛偷偷地溜着,发现先生捂着夫人的额头,夫人满面血迹的时候,他吓得手都抖了起来,先生是怎么了,怎么对夫人下了狠手? “拿给我,出去!”顾东瑞感到了海瑟的迟疑,心中更加恼火,冷漠地低喝着。 “是……” 海瑟慌忙将药水和绷带递给了顾东瑞,转身迅速退出了房间。 出了门,海瑟倚在了墙壁上,仍旧觉得害怕,他必须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到这里,海瑟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房间里,顾东瑞将蒋乐乐扶到了床上,轻轻地擦拭着面颊,对伤口进行消毒,上了止血药水,然后用绷带一层层地包扎起来,血止住了,顾东瑞才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耳光他只是想出了这口气,却真的没有想过要让她受伤,她姣好的面颊上,那道伤疤,会毁了她的精致和完美,而此时的他,竟然那么在乎,就好像她的美,天生是为他而存在。 床上,蒋乐乐仍旧昏迷着,面颊上还残留着疼痛的泪水,她的表情好委屈,让人心生怜惜。 手指轻轻触及她的面颊,顾东瑞好像针扎了一般。 就是这个贪婪、虚伪的女人,却在顾东瑞的心里掀起了层层巨浪。也是这巨浪,让他更急鄙夷,更加羞恼。 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苏妩柔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哀婉,泪水大颗地滚落下来,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他和蒋乐乐在一起。 多么让她感到刺痛的一个场景,顾东瑞怜惜地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却冷落了她这个出身高贵的正牌未婚妻。 “原来你真的和她在一起……” 苏妩柔的喉咙哽咽,几乎哭泣出来,顾东瑞的那个动作和无限爱怜的眼神,让她深刻的知道。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报复,玩弄那么简单。 顾东瑞猛然回头,尴尬地站了起来,当看到门口的苏妩柔时,神情稍稍一震。马上恢复了平静。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还需要解释吗?她已经看得真切。 “柔,不要这样误会,我只是不希望她死,她的额头受伤了,你知道,我将来要娶的女人是你!” 事实就是如此,就算对这个女人着迷。顾东瑞也不会和她有任何结果。 “既然是这样,我现在只想问你,是按照约定,过几天和我订婚,还是分手?”苏妩柔的神情哀伤,她必须让顾东瑞做出选择。推辞订婚的日期,真的仅仅因为那个尉迟副会长吗?还是这个男人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 面对苏妩柔的质问,顾东瑞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不管他的心属于哪个女人,订婚是一定要进行的。必须安抚苏妩柔,如期订婚。 “日期不变,我们三天后订婚,我想……尉迟先生也很愿意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 听到了顾东瑞的承诺,苏妩柔的泪水悄然滑落,为什么她听到这个信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种威胁得来的婚约,不是她想要的。 “我会戴上你的戒指……” 苏妩柔低下了头,转身向门外走去,顾东瑞无奈地跟了出来,握住了苏妩柔的手:“我陪着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妩柔甩开了顾东瑞的手,直接向别墅外走去,顾东瑞无奈地站在了原地,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了,女人真是麻烦,一个不断反抗,一个就是这样黏贴,为什么就不能…… 换一换的念头一出,顾东瑞直接香烟折断了,转身走向了酒柜。 苏妩柔一直向薰衣草园走去,当目光看向柳林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心魔的驱使,她疾步走去,她需要一份安慰,需要那个卑微,却温暖的怀抱。 当她的脚刚迈进柳林的时候,一直大手将她拉住了,直接拉到了一个温热狂跳的胸膛前,双臂围绕,环住了她的身体。 “我看到你走过来了,柔……我好想你……” 温热的唇覆盖上来,赵烨之看到了苏妩柔走出了别墅,就紧张地等待在柳林里,他要确定,苏妩柔是不是需要她,只要她走进柳林,就说明这个女人的心已经有了他。 苏妩柔悲伤地哭泣着,回吻着,激荡的心让她不知道何谓廉耻,只想让自己的身心解脱。 赵烨之和苏妩柔的偷 qing 秘密的进行着,ji情在柳林间痴缠着,声声喘息和呻 yin 被柳林的中刮过的风声淹没。 苏妩柔处于惶恐和不安之中,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心,对顾东瑞的失望,和对赵烨之的期待,让她开始犹豫和顾东瑞订婚是否是正确的。 离开了柳林,脊背仍旧是赵烨之炙热的目光,她拉紧了衣衫,抬起头,发现小兰迎面走来。 “小姐,你去哪里了,你要的婚纱准备好了,要不要试一试。” “不用了,明天再说吧。” 苏妩柔低下头,匆匆地向别墅里走去,小兰看了一眼苏妩柔的身后,为什么苏妩柔面颊绯红,看起来发丝凌乱,主人家的事儿,仆人无权过问,小兰随后跟了上去,发现小姐的裙子后面挂着很多草芥和泥土,好像在柳林里打滚了一样。 柳林里,赵烨之得意地返回了船厂。这已经是第三次苟合了,苏妩柔那种样子,还真是让他有些不屑,既然爱着顾东瑞。竟然还不能抵御他的you惑,那算是什么爱情? 赵烨之回到了船厂,目光再次看向了别墅方向,心中记挂着蒋乐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船厂厨房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这个该死的顾东瑞,他到底要怎么折磨乐乐才肯放过那个可怜的女人。 蒋乐乐因为受伤,暂时不用去厨房帮忙了,她留在房间里养伤,关于逃走的念头也暂时放弃了,清晨起来。她只能站在窗口向外张望,当看到尉迟傲风散步在薰衣草间的时候,那种期待又再次升起。 “先生的订婚仪式两天之后举行,我们有的忙了。”一个佣人从窗下走过轻声地说着。 “看见苏妩柔的婚纱了吗?有钻石和珍珠……” “小声点儿,可能被夫人听到了。” “你怕什么。夫人只是先生的情妇,没有什么地位,等苏妩柔嫁过来了,有她好受的,我们这些佣人,只要认清谁是主子就行了。” “呵呵……说的也是,说不准。先生看好我们其中的一个,我们也能陪着先生睡了,夫人不算什么……” “你敢这么说,小心被赶出去……其实我也期待,先生也许会喜欢我的脸蛋儿……” 声音渐渐运去,蒋乐乐面色也渐渐苍白。她摸了一下额头,轻叹了起来,是啊,她算什么,挂着夫人的美名。其实是被玩弄的卑微女人,现在顾东瑞要结婚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是好事,至少他有了自己的女人,就不会来侵扰她了。 正叹息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乐乐……” 声音很小,但蒋乐乐还是听到了,这不是……赵烨之的声音吗?她匆忙地向窗外望去,果然看到了赵烨之站在了窗外,仰面看着她。 “赵烨之……”蒋乐乐惊呼出来。 “你受伤了?”赵烨之看到了蒋乐乐头上的纱布,不觉皱起了眉头。 “没事儿,还死不了。” 蒋乐乐摸了一下额头,这是昨天顾东瑞打她的时候,磕到了桌脚造成的,今晨醒来,就已经被包扎好了。 “你的脸怎么了,他又打你了?”一楼地势高,赵烨之只能仰面看去,但是这个位置看得真切,蒋乐乐的面颊上有着清晰的暗红手印。 蒋乐乐的眼睛瞬间红了,她低下头,泪水噙含在了眼睛里,她能和赵烨之说什么,说顾东瑞一怒之下给她一个耳光,让她的额头受伤?谁也不能帮她,她只能自己承受。 “这个混蛋,我就知道是他干的,你等着我,乐乐,我很快就能成功,到时候,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海翔,你要相信我!” 赵烨之显得有些激动,他没有办法看下去,原本只想看看乐乐的脸,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可是这一眼,却看到了她面颊上的红印还有伤口,他的肩头在发抖,眼神愤怒,突然转身,大步地向远处走去。 “赵……” 蒋乐乐只想告诉那个男人,她不需要他为她做什么,她自己会想到办法离开的,但看到赵烨之大步离去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下去了,赵烨之也许只是安慰她,他一个工人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壮举来。 但是那个远处散步的男人,尉迟先生,似乎是最有可能帮助她的人。 二楼的卧室里,苏妩柔换上了华贵的婚纱,心情好转了许多。 “小姐,这婚纱真合适您的身份。”小兰赞叹着。 “是吗?你说东瑞能喜欢吗?”苏妩柔询问。 “喜欢,先生一定很喜欢。”小兰说出这样的话,有点心虚,她太清楚先生和蒋乐乐的关系,将来苏妩柔少不了独守空房的日子。 “你说。是蒋乐乐穿上婚纱好看,还是我好看?”苏妩柔突然询问。 “啊……”小兰吓了一跳,好像自己的心思被洞察了一样,她低下了头轻声说:“小姐好看。” “撒谎!” 苏妩柔回身就给了小兰一个耳光,尖叫着:“你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你觉得那个贱人好看,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是,小姐……” 小兰捂着面颊委屈地跑开了,原想拍小姐的马屁,却拍在了马蹄子上。 苏妩柔的心情再次糟透了,她脱掉了婚纱扔在了沙发里,马上订婚了,顾东瑞不是在船厂里忙,就是陪着那个尉迟先生,偶尔空闲的时候,就一个人在酒柜里喝酒,好像她只是个摆设,毫无意义一样。 第197章 苏妩柔的心情再次糟透了,她脱掉了婚纱扔在了沙发里,马上订婚了,顾东瑞不是在船厂里忙,就是陪着那个尉迟先生,偶尔空闲的时候,就一个人在酒柜里喝酒,好像她只是个摆设,毫无意义一样。 “你不爱,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苏妩柔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一个夜幕降临了,还不见顾东瑞的影子。 轻轻地推开了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进入了洗浴间,她要好好地泡一下,让身心都放松放松。 刚刚没入泡沫之中,身后洗浴间的门被推开了。 苏妩柔心中一喜,难道是顾东瑞来了,一定是的,他几乎一天没有来找她说话了,欣然回头,一双手臂深入了温水之中,苏妩柔羞涩抬头,迎上了那双眼睛,不觉愕然了,竟然是赵烨之。 赵烨之深情地抱住了苏妩柔,不等苏妩柔发问,就吻住了她的唇。 苏妩柔吓坏了,这个家伙,是怎么进来了的,难道他不怕有人进来撞见他们的好事吗? “等……” 苏妩柔一把推开了他,愤怒地瞪视着这个男人,够了吧,她找他只是慰藉ji寞的心里,他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有点过分了,毕竟她要和顾东瑞订婚了,不想闹出什么变故来。 “我偷溜进来的,柔,不要订婚,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多痛苦,我不能没有你,想着他和你在一起的样子,我就要嫉妒疯了……”赵烨之嘴上这样哀述着,手却没有停止,他抚mo着苏妩柔的肩头,胸前的丰man。挑dou着她的身子。 苏妩柔喘息着,声音也没有那么冷硬了。 “不可能,我一定要和这个男人订婚,这是家族的安排……” “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吗?”赵烨之突然托住了苏妩柔的身体。虽然他只是虚情假意,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让苏妩柔转变心意,是不是有些太挫败了。 “你只是个工人!”苏妩柔气愤地回敬。 “你说什么?你嫌弃我?” 赵烨之怒了,他直接将苏妩柔拉起,目光之中都是羞恼,工人怎么了,她和他做的时候,不过瘾吗?享受的时候,她怎么没有想过他是工人。 “不是,我是说……我们之间不可能!”苏妩柔知道自己失口了。只好解释着。 “那就让它成为可能,我才是你的男人!” 说完,赵烨之将苏妩柔压在了浴盆上,直接脱了裤子,戳了进去…… 苏妩柔瞬间被兴奋包围了。她还想抗拒,却因为那急速冲动的身体,不能说出话来,她在乎这个男人是个工人吗?也许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想这样和他在一起,疯狂到天亮,一直做下去。 正在两个人ji情火热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传来了顾东瑞询问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 洗浴间里,赵烨之仍旧抱着苏妩柔的臀部,疯狂地冲刺着。 “东瑞,是东瑞来了,放开……”苏妩柔正处于巅峰的时候。她虽然喊了,却仍旧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顾东瑞走了进来,他环视着卧室,苏妩柔不在大床上。也不在更衣室。 然后洗浴间低低的喘息声,引起了顾东瑞的注意,他疾步走了过去,一脚将洗浴间的门踹开了。 洗浴间里,苏妩柔匍匐在浴缸里,面颊赤红,仍旧在喘息着,浴缸里满是泡沫…… 顾东瑞疑惑地看着苏妩柔,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将洗浴间门再次关上了,站在了门外。 “婚纱合适吗?” “合适……”苏妩柔回答着。 “那就好……”顾东瑞迥然的目光环视着房间,窗子是开着的,夜风不断第吹拂进来。 “我有点累了,东瑞,你……”苏妩柔似乎有些紧张。 “你不欢迎我留下来吗?”顾东瑞皱起了眉头。 “我真的累了,你不是说……等订婚以后……”苏妩柔紧张极了,她在担心浴缸里的男人。 “你好像真的累了……”顾东瑞又走回了洗浴间的门前,想了一下,还是转身向卧室的门外走去:“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了,洗浴间里,赵烨之从浴缸中钻出头来,大口地喘息着,抹了一下面颊,得意地笑了起来。 “差点被他发现了。”苏妩柔又羞又恼地看着赵烨之,抡起拳头打了过去。 “你不觉得刺激吗?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有了男人……” 赵烨之真的好得意,他一把抱住了苏妩柔光溜溜的身子,嘲弄地说:“我们继续……” 渐渐的,在这种再次袭来的ji情中,苏妩柔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刚才的那一刻,她竟然在担心赵烨之,恨不得马上将顾东瑞赶出去,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叫做赵烨之的男人,欣然接受了他,苏妩柔放肆的呻 yin 了起来。 两天之后,蒋乐乐额头上的纱布拿掉了,只贴了一小片贴药,顾东瑞和蒋乐乐的订婚仪式正常进行,这一天外面看起来十分热闹,人们络绎不绝地赶来了海翔,草坪上是白色的桌椅,摆设了丰盛的食物。 蒋乐乐趴在窗口,向外张望着,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顾东瑞,他穿着白色的礼服,带着红色的领结,看起来英姿煞爽,他一直面带微笑,招呼着那些宾客。 这个男人要订婚了,和那个富有的苏妩柔,蒋乐乐转过了身,心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竟然有一丝失落。 “夫人,先生叫你出去……帮忙……”海瑟推开了房门,尴尬地解释着。 “叫我出去帮忙?” 蒋乐乐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场合,他不是该将心思放在苏妩柔身上吗?为什么还不忘记折磨她,让她在这种场合出现。 顾东瑞在打什么算盘,一定又想让她难堪了。 匆忙地穿上了女佣的衣服。蒋乐乐走出了房间,她的工作似乎很简单,给空着的酒杯里倒酒。 蒋乐乐的目光搜寻着,她在找一个人。韩国商会的副会长尉迟先生,目光终于停留在了一个桌位上,尉迟傲风正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地品尝着,他的动作十分优雅,一看就是良好的家教出身。 看着那个韩国男人,蒋乐乐不觉出神了,在这个男人的眉宇之间,有一种让她倍感亲切,着迷的东西,那是什么。她一时难以说清。 她握着红酒的瓶子,心扑扑地跳着,她还要寻找机会接近那个男人,让他走的时候,将她一起带走。 “倒上!”突然一只酒杯放在了她的面前。蒋乐乐一惊,抬头看去,顾东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目光阴冷地看着她。 “倒……”蒋乐乐有些惊慌,忙打开瓶塞…… “你在看什么?”顾东瑞顺着蒋乐乐刚才的目光方向看了过去,自然也看到了尉迟傲风的座位,不觉脸色变了。 “你的酒好了……”蒋乐乐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顾东瑞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目光仍旧盯着蒋乐乐,突然握住了她拿着酒瓶子的手,将红酒瓶子拿了下来。 “他不会帮助你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你是个贱人,很贱,很贱的女人……”顾东瑞的声音低沉,邪魅。 “你?” 蒋乐乐呆住了,顾东瑞对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一定是一些诽谤的话。那完全不是事实,她倍感羞恼地看着顾东瑞,她是不是这辈子欠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他就是阴魂不散,根深蒂固地认为她是个dang妇。 “今天晚上,我可能会很忙,暂时不能去的房间了,因为……我要和自己的女人温存了,如果你很想要,可以考虑明天晚上……如果你洗干净了……” 顾东瑞的面颊露出了嘲弄的微笑,手指轻轻伸出,背对着宾客,让他得心应手,指尖在蒋乐乐胸前的突起狠狠地捏了一下,刚好捏住了丰满su胸的尖端,蒋乐乐心中一凛,想躲避却又怕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 “好几天没有碰你了,这里也奇痒难忍了吧?”顾东瑞手指换成了掌心,他就要羞辱这个女人,让她知道,就算他订婚了,也不能改变,她是他的玩物,他的情妇。 “别这样……”蒋乐乐喘息着,就好像自己完全被脱光了,他在众人面前……她的胸一样。 “不要害怕……就算我有了柔,也不会冷落你的,所以大可不必打其他有钱男人的主意。”顾东瑞放开了手指,傲慢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没打谁的主意,你不要胡说。”蒋乐乐很难为情,显然顾东瑞认为,她的目标就是得到尉迟傲风的心。 “不必辩解,因为你就是这种女人,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我警告你,你不会成功的,因为你在我的手掌心里。”顾东瑞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似乎蒋乐乐就在他的掌心,死死捏住了一样。 蒋乐乐觉得脊背直冒冷行,顾东瑞的自信,让她对自己的逃亡计划一点信心都没有,她会被这个坏男人看得牢牢的。 “明天晚上,记住了。”顾东瑞后退了一步,转身端着酒杯走开了,面颊上仍旧洋溢着得意的微笑,他真的喜欢看到这个女人惊恐的样子,似乎是这无聊订婚仪式的一种调剂,这就是他让蒋乐乐参加仪式的原因。 蒋乐乐呆站了原地,心仍旧怦怦地乱跳着,她恍然地转过身,不希望宾客看到她因为羞恼而发红的面颊。 可是转过身的一刻,她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目光忧郁,神情惨淡,竟然是穿着婚纱的苏妩柔。 刚才顾东瑞对蒋乐乐所做的 ** 之事,苏妩柔都看到了,那是一种什么心境,苏妩柔完全伤透了心。 “他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明天和你吗?”苏妩柔失神地问,正牌夫人和情妇,轮番侍候这个男人。 “他只是想羞辱我,你别误会……”蒋乐乐感受到了苏妩柔的伤心。解释着。 第一次苏妩柔没有发疯的扑上来,而是淡然地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端起了一杯红酒,沮丧地喝了起来。 “他迷恋上了你。我知道,也没有办法改变。”苏妩柔低声说。 “他不是迷恋我,只是想羞辱我,让我在这种场合难堪……” 这完全是顾东瑞的自负和嘲弄,蒋乐乐冷漠地盯着远处的顾东瑞,至少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他知道谁才是重要的,而自己,只是他泄愤的工具而已。 “知道我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多久。整整五年,我爱慕他,信任他,一心要嫁给他,可是我等到了什么……他有了你。甚至在我订婚的日子,还和你***?” 苏妩柔的眼睛湿润了,她看着手指上的戒指,钻石真的有那么真诚、久远吗?在顾东瑞的身边,她不会得到爱情,相反,昨夜的那个男人。赵烨之却对她真心实意,一往情深,只要是苏妩柔喜欢的男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可以改变他,让他成为出人头地的男人。 “我没有想过让你难过。苏妩柔……” 蒋乐乐低下头,那不是她的错,是顾东瑞走过来戏弄了她。 “可他没有让你离开,一直拥有着你,还妄图和我结婚……”蒋乐乐低声地回应着。 苏妩柔摇着头。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顾东瑞在乎的不是她,而是他的事业,为了海翔的未来,他就算不爱她,也会和她结婚。 轻轻地脱下了手上的戒指,苏妩柔悲伤地说:“我想要自己的爱情,这个……我要还给顾东瑞。” 说完,苏妩柔绕过了蒋乐乐向场地里走去。 突发的变故让蒋乐乐呆住了,订婚典礼就要举行了,苏妩柔却要反悔了,所有的宾朋都到位了,大家都等待着向顾东瑞和苏妩柔道贺,可是订婚仪式却要没有了。 蒋乐乐望着远处和朋友说话的顾东瑞,突然幸灾乐祸了起来,真是活该,他也有被女人甩掉的时候。 自作虐不可活,如果不是他伺机 调戏 了蒋乐乐,苏妩柔怎么会看见,又怎么会突然反悔呢? 仪式就要举行了,顾东瑞面带微笑,斯文有加。 苏妩柔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目光淡然向前望着,在道贺的宾客之后,她看到了赵烨之,他穿着那身蓝色工作服,目光期待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不要和那个男人订婚,虽然他不能给她荣华富贵,却可以给她所有的爱。 那是一种鼓励和you惑,苏妩柔收回目光看向了顾东瑞。 “订婚仪式取消吧。” “你说什么?”顾东瑞皱起了眉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做梦都想和他订婚的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顾东瑞,你不爱我,我们在一起不会得到幸福。”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顾东瑞怒了,他这个人最爱面子,自尊绝对不容侵犯,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取消订婚典礼,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的戒指,还给你!” 当那枚闪亮的钻戒递给顾东瑞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不是一个玩笑,更不是小小的闹情绪。 顾东瑞一把扣住了苏妩柔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不是什么儿戏,今天,你必须和我订婚!不要犯下让自己懊悔一生的错误。” “我想了很久,顾东瑞,你根本不爱我!”苏妩柔回敬,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的感觉让男人很有成就感吧?她的眼神愤怒,羞恼,她的爱算什么,不过是顾东瑞用来践踏的,不是用来珍惜的。 “今天你还了这枚戒指,今后将没有机会再进海翔。”顾东瑞威胁着。 “对不起,我虽然迷恋着你,却真不能嫁给你,我想……我的幸福不在你这里,海翔不属于我。” 苏妩柔将戒指塞在了顾东瑞的手里,她知道她说出了这些话,就和这个男人无缘了,轻轻地挣脱开了他,低下头。一滴清泪滚下,她曾经的梦,就这样破碎了。 “柔……” 顾东瑞握着手里的戒指,面色铁青。完全出于意料,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成了被抛弃的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从出生到现在,他就没有失败过,何况还是被一个女人甩掉了。 苏妩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顾东瑞,哀怨和留恋还存于眼中,但是她没有办法回头了,她要为自己的决定。一直走下去。 向人群走去,苏妩柔望着人群后的那个男人,他真的能对自己好上一辈子吗?一个普通的海翔船厂工人赵烨之。 昨夜的那些喘息还在,他的ji情感染着她,完全是一种勇气。她的白色裙摆穿过了青青的草地,走到了赵烨之的面前,苏妩柔张开了双臂,直接扑进了赵烨之的怀中,将头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胸膛前。 “我放弃了他,放弃了海翔……你能一辈子对我好吗?” “我能……” 赵烨之紧紧地搂住了这个女人,真想大声狂笑。他赢了,他赢了堂堂的海翔主人,苏妩柔在关键的时刻还是选择了他。 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场地,赵烨之突然觉得自己有足够的魅力和顾东瑞争夺,除了金钱和地位,其他方面。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整个订婚典礼的现场都哑然了,大家看着场地苏妩柔和赵烨之,又看向了顾东瑞,完全搞不懂了,不是顾东瑞和苏妩柔订婚吗?怎么好像看起来不像啊。 这是一张无声的暴风雨。全部的气氛都在压抑着。 顾东瑞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苏妩柔竟然扑进了赵烨之的怀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羞辱,就好像赵烨之在他的尊严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手里握着红酒瓶子的蒋乐乐,张大了嘴巴,怎么会是这样的,原本以为苏妩柔退婚也就罢了,竟然扑进了赵烨之的怀中,他和她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曾经看到的一幕幕再次浮现,蒋乐乐惊愕地看着赵烨之,他在打什么主意? 赵烨之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眼里的神情是复杂的,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一个可以决定别人命运的人,而他第一个要改变的就是蒋乐乐,她能明白他的心吗? “先生,这……”海瑟不知道说什么了,仪式还要继续吗?如果不继续,要怎么解释?苏妩柔现在的样子…… “到此结束!” 顾东瑞的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明天的报纸媒体,都会报道,海翔和柔家的订婚典礼,以苏妩柔中途退场而宣告结束。 赵烨之将成为新的苏妩柔的命定男人出现在头版头条。 宾客们一个个摇着头,现在这种状况,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一个个找着借口和顾东瑞告别,纷纷开车离开了海翔,记者的摄像机一直忙碌着,当话筒都指向了顾东瑞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 “海翔会有新的女主人。”他冷漠地转过身。 记者们也很无趣,好像海翔的主人似乎并不在乎失去了什么,没有痛哭流涕,更没有狂发脾气,于是也随着宾客退场了,原本热闹纷繁的海翔立刻清净了下来。 宾客之中,只有尉迟傲风默默地喝着红酒,他微眯着目光,走向了顾东瑞,淡然地说。 “其实你并不爱那个女人……” “想成就海翔,壮大船厂,我不需要爱上任何一个女人。”顾东瑞冷漠。 “每个人都需要爱情,你也不例外,顾先生。” “不要让我难堪,尉迟先生,恕我暂时不能接受你的观点,至少现在,我不需要什么爱情,只需要联姻……”顾东瑞目光仍旧盯着站在场地不远处的赵烨之,苏妩柔依偎着那个男人。 “我知道,我不能强迫你接受,但我真的欣赏你,我想……事业并不是全部,当年我爸爸为了家族利益被迫娶了韩智妍,当他遇到真爱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并为此付出了代价,我们都还年轻,如果没有一个深爱的女人留在身边,是一种遗憾。” 尉迟傲风拍了拍顾东瑞的肩膀,转身大步向别墅走去。他不认为顾东瑞失去了什么,相反,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就这样离开了,也许是件好事。 顾东瑞思索着尉迟傲风的话。也许他是对的,但在现在,他需要冷静心境,不被苏妩柔的悔婚而感到挫败恼火。 蒋乐乐放下了红酒,看来她不必在这里侍候着了,现在又是一个时机,她应该向尉迟傲风解释清楚,那都是顾东瑞的污蔑,假如还有可能,她希望他能代为说清。离开海翔。 海瑟吩咐佣人清理场地,佣人七手八脚地撤掉了美食和红酒,拆了台面和架子,一件件地扛走了。 顾东瑞没有直接离开,他握紧了拳头。直接走向了赵烨之,一把将苏妩柔拉开,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滚,滚出海翔,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现!” 赵烨之被打倒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笑了起来:“我会离开的,而且不会空手离开。” “你什么意思?”顾东瑞一把揪住了赵烨之的衣领子,他还想带走什么?海翔的一草一木都不属于他。 赵烨之冷漠地笑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远处穿着女佣衣服的女人,顾东瑞该明白,他要带走的是什么。在海翔除了被寄养的感情,就是这个女人。 顾东瑞顺着赵烨之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顿时怒目圆睁,怒从心生,他可以带走苏妩柔。却不可以带走蒋乐乐,她是他的小囚犯。 “你敢?”一声低吼,顾东瑞举起了拳头。 “我有什么不敢?”赵烨之握住了顾东瑞的手臂,为了爱情,他舍弃了尊严勾引了苏妩柔,连幸福都肯舍弃,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属于海翔,你休想!” 顾东瑞冷冷地警告着赵烨之,这个家伙竟然放肆地勾引了苏妩柔,现在还想打蒋乐乐的主意,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苏妩柔只是一个阶梯而已,他想用此太高自己的身份?真是痴心妄想。 “她是否属于海翔,你我心里最清楚,想不想,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赵烨之冷冷地笑着。 “你以为你这样做,进入豪门,就可以太高自己的身价了吗?”顾东瑞万分鄙夷,冷漠地笑着。 “其实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谁也不比谁清高到哪里去……” 两个男人冷漠相对,似乎双方的目的都不单纯。 苏妩柔完全听不明白了,他们在说谁?说她吗?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和她无关一样。 “你,你们在说什么?”苏妩柔询问着。 顾东瑞松开了赵烨之,轻蔑地看向了苏妩柔,好一个为了爱情,不计较身份地位的女人,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这种差距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交集,贪婪的人比比皆是,真正为了爱情的又有几个? “你真的相信这个男人爱你?苏妩柔,别成了贪婪卑鄙小人的棋子……” “棋子?”苏妩柔有些失神,她茫然地看向了赵烨之,他真的当她是棋子吗? “顾东瑞,订婚典礼上被人甩了,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不要因为嫉妒说出一些中伤的话,柔是不会相信你的。” 赵烨之环住了苏妩柔的腰,亲昵地亲着这个女人的面颊,继续嘲笑着顾东瑞:“我和苏妩柔情投意合,她早就是我的人了,而你,却连碰都不愿碰她……” 苏妩柔万分尴尬,她马上低下了头,和赵烨之发生关系的事儿,她一直隐瞒着顾东瑞,此时被提及,真是尴尬,苏妩柔羞涩地拉住了赵烨之的手,哀求着:“不要说了,我们离开海翔吧,我会说服爸爸,让我们在一起。” “好,我们走……” 赵烨之也不想在苏妩柔面前和顾东瑞发生太多争执,他牵住了苏妩柔的手,环视了一下海翔,暂时分别了,海翔,不过他会再回来的,回来的身份将是柔家的乘龙快婿,海翔的合伙人。 苏妩柔最后看了一眼顾东瑞,眼神之中仍有些许的渴望,可是那渴望只是一瞬间的,她避开了目光,与其贪恋一个优秀的男人,不如寻找自己的幸福,她相信,赵烨之将会一辈子真心对她。 赵烨之走得并不开心。他的那份担心仍在海翔,蒋乐乐,一定要相信他,虽然他和苏妩柔一起离开。也可能结婚,成为这个女人的丈夫,但是他一定会回来,带她离开顾东瑞的身边,永远和她在一起。 挽着不爱的女人,赵烨之的心是悲切的,他不舍得海翔,却为了将来的社会地位,必须选择离开。 苏妩柔的头倚在赵烨之的肩膀上,她有信心让爸爸接受这个男人。更期待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蒋乐乐遥望着赵烨之的背影,眼里都是一伙,赵烨之真的爱苏妩柔吗?记得那个男人曾经说过,让她等待,终有一天。他会成功的,难道他所谓的成功,就是娶了苏妩柔,通过这个抬高自己的身价吗? 这是多么让蒋乐乐鄙夷的行为,为了一个女人,伤害另一个女人,他就没有内疚吗?但愿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但愿赵烨之能一心一意对待苏妩柔。 “想不到这个订婚典礼这么荒唐……” 站在蒋乐乐身边的海瑟替先生不平,那个苏妩柔除了家世,哪里有一点能配得上先生,竟然将先生甩了? 蒋乐乐听了此话,却笑了,什么叫做不公平。难道天下的女人只有嫁给了顾东瑞才是明智之举吗? “也许是苏妩柔醒悟了,像顾东瑞这种男人,嫁给他,和跳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不是的,夫人。先生是个有事业心,孝顺,正直的男人,我看,没有什么男人比先生更优秀的了。”海瑟憋足了底气,辩解着。 “有时候表面会掩盖本质。” “本质?”海瑟抓了一下头发,怎么夫人的话这么高深,她真的有那么厌恶先生吗?说来,先生一直限制她的自由,有些怨恨也算正常。 “既然不需要倒酒了,我回去了。” 蒋乐乐放下了红酒,转身向别墅走去,现在顾东瑞的心情一定糟透了,她不想留在这里,万一惹了那个男人,不是引火上身吗? 悄悄地溜回了房间,蒋乐乐关上了房门,才稍稍松了口气。 顾东瑞双手揣在裤兜里,看着远去的轿车,一阵阵薰衣草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从兜里拿了出来,拉掉了脖子上的领结。 “先生,报社那边用不用提前大声招呼……” “不必了,随便他们吧。” 顾东瑞漠然地转过身,没走几步,苏先生的电话就打来了,顾东瑞直接接通放在了耳边。 “我的车刚开到半路,就听说订婚典礼取消了,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惹我女儿生气了吗?就不能让让她吗?你也知道她的小姐脾气了……” “我想……您该问问你的女儿,也许她正赶回苏家,迫不及待地想给你带回一个惊喜呢。” “什么意思?” “海翔的典礼取消了,苏家的却没有取消,但愿这个结果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生意往来。” “顾东瑞,我怎么听不明白?” “很快你就明白了,现在我很忙,改天见……” 苏先生还想说什么,却被顾东瑞提前挂断了,他的女儿不选择海翔主人,是苏家的损失,顾东瑞没有必要因为他女儿的错误决定,接受苏先生的质问,何况海翔里并不缺女人,顾东瑞看向了别墅,冷漠淡笑着。 大步地走回了别墅,佣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生怕先生将怒火牵引到他们的身上,顾东瑞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现在的清清冷冷和刚才的热闹成了鲜明对比,他的嘴角一挑,转身直接进入了书房。 关上了书房的门,他点燃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烦恼地吸了起来。 马上就要结婚的女人,被赵烨之抢走了,这种羞辱让顾东瑞坐立不安,明天就会有关于海翔的笑传,而他穿着礼服的照片将成为明天的最大焦点。 “我会离开的,而且不会空手离开。”这是赵烨之留下的话,那个男人还会回来?为了蒋乐乐。 猛然将香烟扔在了烟灰缸里,顾东瑞推开了书房的门。 “海瑟,海瑟!” “先生,我来了……”海瑟忙得满头大汗,听见先生的喊声,忙跑了过来。 “将苏妩柔的东西打包,装上车,送回苏家。”顾东瑞吩咐着,既然是离开的女人,就要走得干净,别再回来。 “我马上去办,先生。” 海瑟刚要走,顾东瑞又叫住了他,目光看向了走廊的尽头说:“蒋乐乐的行李搬上三楼,我的卧室……” “呃……海瑟明白。”海瑟怎么会不明白,现在苏妩柔走了,没有人嫉妒夫人,夫人自然要搬回来了。 第198章 “呃……海瑟明白。”海瑟怎么会不明白,现在苏妩柔走了,没有人嫉妒夫人,夫人自然要搬回来了。 海瑟倒是很乐于做这件事儿,其实到头来,还是夫人最合适和先生在一起。 蒋乐乐的房间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收拾着东西的海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顾东瑞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还要搬到那个坏男人的卧室?” “夫人,这是先生的吩咐,海瑟只是按照吩咐做事。”海瑟汗颜,夫人一口一个坏男人,还真是叫得顺口,让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管不了,按照先生的命令,他叫女佣将行李统统搬到了楼上。 看着进进出出的女佣,蒋乐乐张合着嘴巴,想拦也拦不住了。 眼睁睁地看着东西都被收拾走了,蒋乐乐好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真的要回到顾东瑞的卧室吗?进去了,就等于接受了她是情妇的事实,不进去,她又有什么办法抗拒呢? 迟疑地跟在了海瑟的身后,蒋乐乐的心里忐忑不安。 “尉迟先生要在这里住多久?”内心十分无奈的蒋乐乐,寄希望在了尉迟傲风的身上。 “听说再住三天,船厂这边货单都差不多了,他还要去上海。”海瑟回答着。 “三天?”只有三天了,假如还没有机会和尉迟傲风搭上话,就没有希望让那个男人帮助她离开了。 “尉迟先生现在休息了吗?”蒋乐乐表现得心不在焉。 “是的,休息了,他一向起得很早,听说尉迟家族都有晨跑锻炼的习惯,所以没有什么工作,都会早早休息。” “哦,很规律。” 蒋乐乐心中暗暗盘算着,明天最好早点起来,这样就可以假装晨练和尉迟傲风不期而遇。然后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尉迟傲风是个好人,一定会帮助她。 不知不觉,蒋乐乐走到了顾东瑞的卧室门口。她看向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大床,还有那些清雅的装饰,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摸一样,一个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男人。 进入了顾东瑞的卧室,虽然十分不情愿,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也许只需要坚持几个晚上,她就可以自由了。 海瑟将东西放下了。退了出去,那轻轻地关门声,让蒋乐乐猛然回头,心砰地一跳,那关门的声音。让她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 光着脚丫蜷缩在了沙发里,蒋乐乐不敢睡去,她在害怕顾东瑞的突然出现,就算被折磨,被羞辱,她也要在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发生。 一直坚持到了半夜,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股酒气直接冲了进来,蒋乐乐直接掩住了鼻孔,目光看向了房门。 顾东瑞拎着一个酒瓶子出现在了门口,白色的礼服散开了衣领子,一双修长的大腿,一条门里。一条门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盯着沙发里的女人,面颊上的肌肉似笑非笑。 蒋乐乐马上从沙发里跳了下来,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会不会扑上来,像个醉汉一样将她压住。 “过来,扶我一下……”顾东瑞伸出了手,似乎喝得太多了,他的眼神发直。 蒋乐乐不敢不过去扶他,迟疑了一下之后,慢慢地走了过去,还不等扶手去扶,顾东瑞的身体直接倾斜过来,歪在了她的身上,浓重的酒气直接钻进了蒋乐乐的鼻孔,她差点呕吐出来。 “你,你喝多了……”蒋乐乐捂住了嘴巴。 “蒋乐乐……你……最好不要……趁机逃走……扶我 上床 ……”顾东瑞将手里的酒瓶子扔出了门外,门外传来海瑟一声呻 yin ,一定是打在了那个家伙的身上。 蒋乐乐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海瑟捂着脑袋,捡起了地上的酒瓶子,真是活该,谁让海瑟一步不肯离开,紧盯着自己呢。 “磨蹭什么,蒋乐乐……忘记我说什么了……还是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顾东瑞摇晃着身体,鼻子凑近了蒋乐乐,这个小女人身上的味道真是不错,就好像吃着奶的婴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你好香……”顾东瑞的声音好轻,带着深深的you惑和迷恋。 “别这样,你醉了……”蒋乐乐后退了一步,面积绯红,他这样的赞美是不是意味着一种对她身体的贪恋。 “你很开心吧?”顾东瑞将重量都压在了蒋乐乐的身上,弄得蒋乐乐十分狼狈,若不是扶着墙壁,一定会和顾东瑞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有什么好开心的,我还不是一样离不开海翔。” “他的目标是你……”顾东瑞的口齿有些含糊,吐字不清,气息吹拂着蒋乐乐的面颊。 为什么目标是自己,蒋乐乐不知道顾东瑞说的是谁?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想的是,如何度过这个尴尬的夜晚。 “我现在扶你 上床 ,你休息,然后我能不能……”蒋乐乐躲避着顾东瑞充满酒气的嘴,她想留在沙发上,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不能……” 霸道的家伙几乎没有听蒋乐乐说完,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带着酒气的唇嘲弄地贴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 顾东瑞不给她任何机会,什么都不给,如果不能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他只会使用粗暴和武力。 他亲吻着蒋乐乐的面颊,没有订婚典礼,没有了未婚妻,他一样不缺女人,而且今晚陪着他的,还是一个可心的美人,贪婪的小***货。 “不要这样……你喝多了,就该 上床 休息……”蒋乐乐别开了面颊,用力地拉扯着这个男人,好不容易到了床边,连同她一起,直接倒在了床里。 蒋乐乐被身上的男人压了个结实,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顾东瑞真的喝多了,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想着订婚典礼上的变故和赵烨之的得意。就火冒三丈,一连气喝了两瓶白酒,才觉得酒力冲上了头顶,一个帅气的。傲慢的,自负,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这样被甩掉了? 女人是什么,不过是衣服,顾二少什么时候被衣服甩掉过,苏家小姐果然被赵烨之勾走了魂儿,对顾二少太失望了。 现在抱着蒋乐乐,他觉得头更加眩晕了,倒不是酒的作用。而是这个小女人的香,完全是不受控的意识和动作,让他拉开了阵势。 “喂,顾东瑞……” 躲避不开,又不能制止。蒋乐乐觉得身体被迅速侵占,醉酒的男人似乎更加热情…… 缠绵的时间并不长,顾东瑞终因迷醉,翻身倒在了床上,酣然睡去。 蒋乐乐喘息地摸着狂跳的心,浑身都是汗水,当她试图爬起来的时候。那只大手仍旧搂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就这样,蒋乐乐疲惫地睡了一夜,天不亮,她睁开了眼睛,发现顾东瑞还睡着。呼出的气体仍然带着酒气。 轻轻地抽离了身体,蒋乐乐翻身下床,她悄悄地穿上了衣服走到了窗口,海瑟说过,尉迟先生有晨运的习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起来了。 望向了窗外,外面似乎雾蒙蒙的,看不清晰。 蒋乐乐转过身,推开了房门,发现几个保安站在门口,看见她探出头来,马上紧张起来。 “我只是……出去透透气。”蒋乐乐指着走廊,尴尬地说。 “我跟着她……你们都回去吧。”海瑟听见了声音走了过来,保安们这才放心离开了。 “尉迟先生起来了吗?”蒋乐乐悄声询问。 “刚起来,正要去晨运,先生……我是说先生,是不是还没有醒来?” “他还在睡,可能喝得太多了。”蒋乐乐的脸红了,低着头向外走去,刚下楼站在客厅里,就看见尉迟傲风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身休闲,倒是清爽。 “尉迟先生……” 蒋乐乐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夫人这么早?”尉迟傲风似乎有些吃惊,一般他起床的时候,除了顾东瑞和一些打扫的佣人,很少看见蒋乐乐出现。 “我只是想到薰衣草园里跑步……”蒋乐乐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什么跑步,她是想找机会和这个男人说话。 “真是巧,我正好要去晨运。” “我不会妨碍尉迟先生吧?” “当然不会。” 尉迟傲风除了和父亲一起晨运之外,倒是很少和女人一起跑步,不知道蒋乐乐能坚持多久,顾东瑞对于蒋乐乐的评价还在尉迟傲风的印象里,他打量着落乐乐,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看起来可爱的女人的内心,竟然那么复杂。 顾东瑞不在场,尉迟傲风不想理会这个女人,直接跑出了别墅,向薰衣草园跑去,蒋乐乐随后追了上去,她很少这么早起来跑步,追上尉迟傲风的时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尉迟先生……尉迟先生……”蒋乐乐喊着。 “夫人,大家这么称呼你,尉迟也不能例外,既然被称呼为夫人,您还是要自重一些,我并不是夫人想找的那种男人,至少现在,尉迟对夫人没有兴趣。” 尉迟傲风的冷漠让蒋乐乐心中一阵冰冷,毫无疑问,顾东瑞完全诋毁了她的形象。 “我不知道顾东瑞说了什么,我对尉迟先生只有一个请求,我要离开海翔。” 蒋乐乐恳求着,就算她被误会为dang妇,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他就不能帮助她吗?她不是纠缠他,而是要离开这里。 “离开海翔?”尉迟傲风有些吃惊,蒋乐乐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难道海翔的富有不能满足她贪婪的心吗? “是的,离开海翔,这不是乐乐的家,没有自由,倍加羞辱,虽然被称呼为夫人,却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我对尉迟先生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尉迟先生带我离开海翔,只要离开了这个势力范围,乐乐马上和您分道扬镳。” “为什么,海翔不好吗?据我说知。顾东瑞是个船王,在这里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尉迟傲风盯着蒋乐乐诚恳的眼睛,实在寻找不出一点虚伪和假象。 “不是的,尉迟先生,乐乐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乐乐只想过自己的生活,求求你,我知道尉迟先生是好人,既然您已经帮过了我。就再帮乐乐一次,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乐乐也愿意……” 蒋乐乐最后的赌注在这里,她声泪俱下,还有什么比离开顾东瑞的禁锢更有you惑的。她只过回从前的生活,无忧无虑。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帮得了你?”尉迟傲风反问,顾东瑞能给他这个面子吗? “你是他的贵宾,他会答应你的。”蒋乐乐仰望着这个韩国男人,那种亲切难以言表,她相信。她没有看错人。 “也许他不会给我面子……”这个眼神让尉迟傲风无法拒绝,他就好像面对了一个亲人。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求求了……” “好吧,我试试……” 尉迟傲风没有办法拒绝蒋乐乐,不管成与不成。他都会去试试,就是为了这个十分相似的眼神。 “噢,太谢谢了!”蒋乐乐激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她慢跑着,心里暖洋洋的。这种感觉真是特别,她竟然十分依赖这个韩国男人。 别墅三楼,顾东瑞已经起来了,他舒展着筋骨坐了起来,发现蒋乐乐已经不见了,难道去吃饭了,起身下床,他走到了窗口,推开了窗子,凝望着窗外的薰衣草园,远处那一对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薰衣草园里,蒋乐乐的心满是期待,她渐渐放慢了步子,最后停了下来,尉迟傲风大步向前跑去,一个充满阳光,善良的韩国男人,就好像是一位大哥哥…… 蒋乐乐转过身,看着一直站在附近的海瑟,心情突然大好了起来。 “今天我用去船厂的厨房帮忙吗?” “先生没有交代,可能不用去了。”海瑟回答着。 “今天的空气真是不错,你觉得呢?”蒋乐乐开心地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放松不是来自天气,而是她内心的希望。 “天天如此,一定是夫人的心情好了。”海瑟傻笑了起来。 是啊,她真的心情很好,有尉迟傲风出面,顾东瑞可能多少有所顾忌,说不定,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海翔,不必像贼一样逃跑了。 蒋乐乐微笑着向别墅走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顾东瑞面色阴郁地下了楼,他穿着黑色t恤,十分随意,想是今天不会离开海翔了。 蒋乐乐脸上的微笑瞬间僵持了,她低着头避开了顾东瑞的目光,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 “很开心吗?”顾东瑞伸出了手臂,戏谑地搂住了她的腰身。 “看见你,有什么好开心的?”蒋乐乐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冷漠地盯着顾东瑞,只要她离开了海翔,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尉迟先生承诺了你什么,将韩国的整个商会都给你吗?还是让你进入尉迟家,成为尉迟家长孙媳妇?你看看你的脸,笑得好像biao子一样灿烂!” “顾东瑞!” 蒋乐乐柳眉倒竖,显然这个家伙什么都看见了,一定认为她又在伺机勾引那个韩国男人了,无耻的男人,连心都是龌龊的。 “怎么?说中了你的心思,很不舒服吧?” 顾东瑞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将她的面颊转向了阳光,啧啧赞叹着:“虽然这张脸够美,但不等于可以掩饰出卖rou体的事实,你说说,假如尉迟家知道你只是顾家五百万买来的,该是什么心情?” “顾东瑞,你这个混蛋,你没有人性!” 蒋乐乐的眼睛红了,五百万,她一分没有拿到,却受尽了折磨,而这个男人,只花了九牛一毛,就可以让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庆幸的是,这一天就要结束了。 “人性,谁说我没有,在床上的时候。你知道得比谁都多,别装糊涂……” 顾东瑞的大手用力一推,蒋乐乐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板上,手腕受挫。痛得呻 yin 了出来。 “回到房间里,马上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来!” 顾东瑞指着楼上大声地怒喝着,他不会让蒋乐乐离开,谁也带不走她,假如尉迟傲风知道其中的天大交易,那个韩国男人为了尉迟家的声誉,会放弃这个可笑的念头的。 蒋乐乐回到了楼上,一直惶惶不安,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不断地向外张望着。 “尉迟先生在做什么?”蒋乐乐隔一段时间就问海瑟尉迟傲风的动向,她期待这个男人赶紧去说,让她越早离开越好。 “和先生用午餐。” “哦……”蒋乐乐应了一声,坐回了沙发里,半个小时后。她又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询问海瑟。 “尉迟先生在做什么?” “刚才好像和先生一起进入书房了,夫人,你有事吗?” 蒋乐乐一会儿一问,让海瑟有些模糊,什么时候夫人这么关心那个韩国男人了? “没事……”蒋乐乐尴尬地笑着,进入书房了?不知道尉迟傲风会不会和顾东瑞说。这个时机很好,她确信尉迟傲风不会忘记了答应蒋乐乐的事儿。 顾家的办公室里,顾东瑞端坐在老板椅里,他的对面坐着严肃的韩国男人尉迟傲风。 “顾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尉迟傲风开口了。 “让我猜猜,和蒋乐乐有关?”顾东瑞淡然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好像还没有开口。”尉迟傲风有些惊讶。顾东瑞竟然这么轻松地猜到了。 顾东瑞点燃了一只烟,漫不经心地放在了嘴里,吸了一口说:“她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带她离开海翔,还是要和你一起去韩国。这个女人真是有本事,竟然让堂堂的尉迟副会长出面找我了。” “我想,以我们的交情和商业往来,你会答应我带她离开,不管最后的目的地是哪里?” 尉迟傲风不会过多解释为什么要带走蒋乐乐,既然她只是个低贱的女人,也不值得顾东瑞为此伤了和气,所以他有信心,只要自己想带走蒋乐乐,顾东瑞绝对不会阻挠。 “是的,尉迟副会长提出来,我自然会同意,不过在带走她之前,你似乎应该听一听她的故事……蒋乐乐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 顾东瑞眯住了眼睛,嘴角鄙夷地一挑,假如尉迟傲风知道了蒋乐乐的一切,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承担这一切。 “尉迟愿意洗耳恭听。” “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吗?用她爸爸蒋万风的话来说,这个女儿天生是为豪门准备的,她的一点皮肉都价值千金……”顾东瑞冷笑着。 “这样养女儿?”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 “所以才会有一份契约,蒋家和海翔的契约,条件是蒋乐乐的chu女之身!换取海翔夫人的身份和高达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太荒谬了,真是有辱门风的话题。”尉迟傲风的脸色变了,他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单纯的女人,竟然同意用自己的身体签订契约。 “之后,契约因为她根本不是chu女无效了,她什么也没有得到,伤了我的大哥,让他失血过多而亡,这个女人欠了海翔一条人命!” 顾东瑞咬住了牙关,这是他当初痛恨这个女人,囚禁她的最大原因,失去了兄弟,顾东瑞就好像失去了手臂一样疼痛。 “让我很吃惊,我竟然差点相信了她。”尉迟傲风汗颜,竟然弄出了人命,事情远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五百万,他爸爸拿走了海翔五百万,留下了这个残破的女儿,假如尉迟副会长带她离开海翔,不但伤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也让我大哥不能安息,也会玷污商会的名声,尉迟会长更加不会原谅副会长的所为。” 尉迟傲风面色阴暗,想不到他竟然这个女人的表象欺骗了,原来她竟然这样不堪。 书房里气氛似乎十分窘迫,尉迟傲风一言不发,目光冷酷、愤怒,顾东瑞吸着烟,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轻松。 菲佣小兰匆匆地跑上了三楼,将好消息告诉了蒋乐乐。 “夫人,我听见了。好像尉迟先生进入书房的时候,和先生提到了你。” “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蒋乐乐听到这个消息,更加开心了。难以抑制的喜悦挂在了面颊上,她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尉迟先生一定会成功的,他不是一般的客人。” 蒋乐乐低语着,满心期待着书房里的谈乱结果,抱了极大的信心等待着,尉迟傲风一定会成功的,顾东瑞对他十分尊敬,而且相交甚好。 “我要自由了,真的,难以置信……” 成功的几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蒋乐乐不能这样等着,应该做点什么。 收拾行李,对,要离开这里,拿一些换洗的衣服。不能让尉迟先生再破费买新的了,能让她离开海翔,她就感激不尽了。 离开海翔后,她会和尉迟傲风分开,各走各的路,这份情她会记住,有朝一日也许会还清。也许根本没有机会,她会回到妈妈的身边,就算一路打工,她也要找到妈妈和姐姐,然后向妈妈哭诉,控诉爸爸将她卖给海翔。受到了非人待遇。 想到了这里,蒋乐乐的眼睛湿润了,她拿出了一个小行李包,哽咽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海瑟有些不解。好像先生没有说要带夫人去什么地方,夫人怎么开始收拾东西了。 “我要离开海翔,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所以先收拾一下。”蒋乐乐微笑地看着海瑟,不管怎么说,还要感谢这个男人的照顾,没有他,她可能这段日子更难熬。 “哦,没有听先生说过夫人要离开?”海瑟听到蒋乐乐这样说,十分吃惊。 “是的,不过很快他就会说了。” 蒋乐乐满心都是对尉迟傲风的信任,甚至没有想过,会有失望的可能,尉迟傲风的身份让她相信,只要尉迟傲风坚持,顾东瑞就会让步。 为了让自己安心,蒋乐乐叫小兰去客厅看着,假如先生和尉迟副会长出来,就通知她,她会及时带着行李下楼,也许今天就能离开了。 等待是一种煎熬,蒋乐乐收拾了东西,一直在房间等待着,海瑟站在门口,焦虑地看着蒋乐乐,不知道该为她的离开开心,还是难过,其实夫人好像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大概一个小时,小兰跑了进来,汇报着她的发现:“夫人,先生和尉迟副会长出来了。” “出来了?” 蒋乐乐面露惊喜,她急切地跑出去,阿里喊住了她,递给了她行李,蒋乐乐尴尬地笑了一下,接过了自己的行李,不舍地看着海瑟和小兰说:“我很可能要离开这里了,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谢谢,海瑟,谢谢小兰……” “夫人,你真的要走吗?”小兰有些不舍得了,海瑟也觉得心里不只滋味儿。 “是的,我一定要走,虽然你们都对我很好,但是我却没有一天开心过,这里不是蒋乐乐的家,再见!” 带着一颗欢喜雀跃的心,蒋乐乐向楼下跑去。 客厅里,她看到了顾东瑞,那个男人依旧穿着黑色的t恤,倚在酒柜边上,端着红酒悠闲地畅饮着,他的指缝间还夹着一支烟,看来心事重重,他是不是觉得没有办法禁锢蒋乐乐,而感到无奈呢? 情妇,见鬼去吧,蒋乐乐不觉有些得意了。 但是尉迟傲风呢? 蒋乐乐环视了一下客厅,竟然没有尉迟傲风的身影,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去了哪里?难道他们没有谈拢吗?还是没有开始谈及这个问题。 “要去哪里?还带了行李……”顾东瑞鄙夷地笑了起来,蒋乐乐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断定尉迟傲风一定要带她离开,这次有人要失望了。 “尉迟副会长呢?” 蒋乐乐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难道他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好像和你当初的目的大相径庭,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满足自己的贪欲,只有海翔可以。” 顾东瑞盯着蒋乐乐手里的小行李包,小女人这么有自信,以为可以直接离开吗?怒火冲击着他,他一口将红酒饮下。 “乐乐不是残废,想要什么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得到。”蒋乐乐冷漠地回应着。 “通过双手?哈哈。你以为你的双手能干什么?除了取悦男人,根本就是毫无用处。”顾东瑞皱起了眉头,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装坚强,她的手十指纤纤。就算一个草芥都能刺破,还能做什么? “我不想和你废话,尉迟副会长呢?”蒋乐乐白了顾东瑞一眼,现在看谁还能阻挡她离开。 “你要失望了,因为他走了,离开海翔了……”顾东瑞冷漠地看着蒋乐乐。 “什么……” 蒋乐乐面色大变,行李从手中应声而下,掉在了地板上,她茫然地看着大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不会的。他说要尽力的,他可以做到的,他不会扔下我的,你骗我!” 蒋乐乐不肯相信这个男人的胡话,她顾不得行李了。飞快地向大门外跑去,远远的,她看见了尉迟傲风的轿车,他正坐在驾驶室里,发动了引擎。 “尉迟先生,尉迟先生,你去哪里。带上乐乐!” 蒋乐乐飞奔着,泪水伴随着喊声狂奔下来,为什么要偷偷离开,他可以的,就算顾东瑞决绝了他,他也该再试试。再努力一下,他不知道,那对蒋乐乐有多重要。 尉迟傲风听见了喊声,他抬起头,淡然地看了一眼奔跑而来的女人。车子直接发动了,慢慢地开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离开,连一声再见也不想和她说吗? “等等,等等我,尉迟先生……” 蒋乐乐在车子的后面奔跑着,一直追赶着,泪水断了线地流淌着,不要离开,她无法说明此时的心态,这个男人走了,让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车子开得并不快,她终于追上了,蒋乐乐急切地拍着车窗。 “下车,尉迟先生,你说过的,要带着乐乐……” 尉迟傲风看着车窗旁边飞奔的女人,长发已经凌乱,随风飞扬着,泪水不断地滑落着…… 尉迟傲风紧锁住了眉头,心中竟然有一丝隐痛,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这是海翔买来的女人,是一桩无法逆转的交易,贪婪,轻fu,冤孽,他无力改变,更不想陷入其中,只能选择冷漠离开。 尉迟傲风咒骂了一声,拳头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一脚油门,车子急速地向远处奔去。 蒋乐乐被车的力量带倒在了地上,摔得很重,痛在心上,她抬起头泪眼朦胧,走了,尉迟副会长走了。 “我做错了什么……尉迟先生……为什么扔下乐乐……” 蒋乐乐无力再追,前面的轿车似乎也无意为她停留,她跪在了车道上,双手捂住面颊,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悲切、震动,哭出了蒋乐乐多少的委屈,似乎只有风才明白,蒋乐乐的心多么纯洁。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嗓子哑了,泪也干了,眩晕的感觉让她只能低低喘息。 小兰看不过去了,她走过来,蹲在了蒋乐乐的身边,悲伤地看着她,轻声地说:“夫人,尉迟副会长已经走了,你这样哭也没有什么用,只会伤了身子……” “他不信任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乐乐的话,他当我是坏女人,不愿意帮助我,一点机会也没有给我……”蒋乐乐抓住了小兰的双臂,声嘶力竭地摇着她,悲声的质问着:“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老天太不公平,不公平……” 蒋乐乐的气息渐渐微弱,她好累,就好像有人 抽动 了她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副驱壳。 “夫人,你这样跪在这里也没有用,地上凉,快点起来……” 小兰强行将蒋乐乐拉了起来,扶着她向别墅里走去。 蒋乐乐机械地跟随着小兰,不能离开海翔,现在被带到哪里,她都不会反抗,完全麻木了。 客厅里,顾东瑞手里的香烟已经折断了,他的手指节节泛白,看着被扶进客厅的女人,她的样子好绝望,悲伤,留在海翔,就让她这么难受吗?做他的女人,让她受辱了吗?一个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一个就泪水淋漓,他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关着她,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她下楼!” 顾东瑞恼火将酒杯摔在了地上,转身大步地走出了别墅。 小兰吓得低下了头,小声地对蒋乐乐说:“看看,又惹先生生气了,才让你可以自由走动,现在又要将你关起来了。” “随便他……如果他觉得那样做,让他很舒服……”蒋乐乐漠然地向楼上走去,一直到了三楼,她进入了顾东瑞的房间,直接躺在了床上。 “夫人晚餐要吃点什么?”小兰询问着,现在不用服侍苏妩柔了,她的女主子还是夫人。 第199章 “夫人晚餐要吃点什么?”小兰询问着,现在不用服侍苏妩柔了,她的女主子还是夫人。 “我不想吃……”蒋乐乐抱住了枕头,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低声地啜泣了起来。 小兰叹息了一声,推开房门退了出去,海瑟站在外面,不放心地询问着。 “夫人想吃什么?” “她说她什么也不想吃,先生好像也不回来吃了,不知道做什么好呢。”小兰有些发愁了。 “还是按照平常的习惯做吧,我看夫人也不挑饭菜。”海瑟摇了摇头,叫来了几个保镖守在了门口,吩咐着:“不要让夫人出来,眼睛也不能眨一下,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得滚蛋。” “知道,海瑟总管,我们会小心的,她不过是女人……” 保镖们已经习惯了看着这个女人,都不以为然地笑了,海翔这么好的条件,这个女人怎么舍得跑呢,担心简直就是多余。 “总之小心吧!” 海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顾东瑞离开了别墅,心里一直难以挥去蒋乐乐拼命奔跑的样子,她在哭泣着,绝望地喊着尉迟先生,就好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可怜女人一般。 一个可以依赖任何男人的女人,唯独摒弃了他,顾东瑞愤怒地捶着船舶模型,举步向跑马场走去,饲养员将他的马拉了出来,他飞身上马,在场地里狂奔起来。 跑了几个小时,人和马都累了,顾东瑞才跳下马背,将缰绳交给了饲养员,举步向别墅方向走来,不知道蒋乐乐是否吃过了晚饭,睡下了? 迈开步子进入了别墅。海瑟迎了上来。 “先生,给您准备了宵夜。” “嗯,我一会儿吃,她怎么样?”顾东瑞口中的她。指的是蒋乐乐,他虽然不愿提起,却还是开口问了。 “夫人睡了,不过晚饭没有吃,她说没有胃口。”海瑟回答着。 “将夜宵端进卧室。” 顾东瑞吩咐了之后,抬脚向楼梯上走去。 海瑟忙叫小兰去端夜宵了,今天先生竟然在卧室里用餐?真是奇怪。 顾东瑞上了三楼,吩咐保镖们可以离开了,然后他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漆黑安静。 “啪”顾东瑞打开了灯,卧室里的大床上,女人侧身躺着,发丝凌乱。双臂自然垂落着,身上还穿着白天要开始时穿的衣服。 顾东瑞走到了床边,俯身看着落乐乐,她闭着眼睛,面色苍白,一副恹恹的样子,眼角出仍有泪痕。 顾东瑞伸出手。真想将她拽起了质问她,难道她的贪婪还成了理由吗?可是看她落寞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小兰将夜宵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偷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夫人,转身退了出去。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给你十分钟时间,起来吃掉夜宵!” 顾东瑞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脱掉了身上的t恤,向洗浴间走去。他伸手拉开了洗浴间的门走了进去,很快,洗浴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大床上,蒋乐乐睁开了眼睛,顾东瑞进来,走到床边,她都清楚地知道,当顾东瑞伸出手的一刻,她完全漠然,但是那个男人还是将手收回去了。 不能离开海翔的痛,让蒋乐乐已经没有了生的***,与其这样被折磨下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要抗议,无声地抗议,让这个男人知道,就算死,他也不能让蒋乐乐屈服。 洗浴间的门被推开了,顾东瑞腰间围着一个浴巾走了出来,蒋乐乐再次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他的所有都与她无关。 顾东瑞的目光冷冷抬起,床上的女人仍旧躺着,桌子上的夜宵还放在那里,瞬间,这个男人的怒火升腾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他还没有怪罪她,她倒摆起了架子,她以为他在床上需要她,就会纵容她胡来吗? 箭步而上,他直接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臂。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用力一提,将床上的女人整个提了起来,当蒋乐乐的面颊转向顾东瑞的时候,那个表情让顾东瑞震慑了。 蒋乐乐的眼眸是冷的,神情木然不屑,她在无视他的存在。 顾东瑞的态度稍稍有些缓和了,他看了一眼夜宵说:“既然已经醒了,就吃了夜宵……” 他直接将蒋乐乐从床上拉了下来,硬生生地将她按坐在了桌子前。 “不要再想那些无聊的东西,安心留在海翔,如果你听话,我不会强迫你……吃吧。”顾东瑞拿起了小勺,放在了蒋乐乐的手里。 蒋乐乐看着手里的小勺,顾东瑞在做什么,表演吗?还是怕她饿死了,没有人可以折磨了,直接将小勺扔在了桌子上,她站起身,转身向床走去。 顾东瑞看着桌子上仍在打转小勺,眉宇之间的怒气已经压不住了。 “我说的话,你打算一句也不听了吗?” 顾东瑞大手一捞,蒋乐乐的身体被再次拉了回来,接着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的下巴被捏住了,一勺米饭塞在了她的嘴里。 “想绝食抗议吗?好啊,绝食给我看看,你以为我害怕这个吗?我有很多办法让你放弃这个念头!” 混蛋,蒋乐乐觉得腮帮子痛得要命,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想让她这样吃下去吗?真是个没有人性的混蛋,她想咒骂,却没有办法说话,米饭充斥着喉咙,恶心的感觉让她差点呕了出来。 “自己吃,不然我就噎死你!” 顾东瑞放开了蒋乐乐的下巴,至少这口饭,这个女人必须吃下去了,然而他的手刚刚松开,一口米饭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 良久地瞪视着面前的女人,她竟然敢吐他,顾东瑞将脸上的米粒一个个地抹了下去,一把将蒋乐乐拎了起来。 “不想吃饭是吗?好啊。那就不要吃了, 上床 侍候我!” 直接拖住了蒋乐乐,顾东瑞向大床走去。 “顾东瑞,你不是人。放开我!”蒋乐乐终于说话了,她恨死了他,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静一下,难道她不想吃饭也不可以吗?非得这样活着,让他无情的折磨。 “我以为你哑巴了呢?好像还会说话……”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甩在了床上,拉起了她的裙子,手指抚mo着她的大腿内侧,如凝脂般的细腻让他乐乐地眯上了眼睛,他冷冷地盯着蒋乐乐,轻蔑地说:“你还真会打如意算盘。尉迟傲风是什么男人,你以为他是那些随便就能勾引的男人吗?你打算给他什么,身体吗?” “我没有你那么恶心,他也不是你这样欺负女人的男人!”蒋乐乐能解释吗?解释了这个男人还会照样嘲笑她,她接触所有的男人。都会被定义为勾引。 “还真是清高……” 顾东瑞直接拽下了蒋乐乐的裙子,然后手指一挑,扔在了地毯上,然后淡然一笑,双手按住了她的大腿,大力一拉,目光轻浮地看了下去。得意地欣赏着。 “男人怎么能抗拒得了你……” 修长的手指伸出…… 蒋乐乐觉得下身一热,双眸无奈地闭上了,乐乐地颤抖了起来。 “再清高,还不是要躺在我的床上,让我玩弄……”他深深地探入,目光望着蒋乐乐由惨白逐渐变得绯红的面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不要,顾东瑞,不要了……” 蒋乐乐觉得身体如火燃烧了一样,她的兴奋点被撩拨着,身体不自由地随之震动着。当他的健硕带着嘲弄和火热涌进的时候,她彻底失去傲慢、冷酷…… 今天蒋乐乐让顾东瑞很没有面子,她竟然偷偷地恳求尉迟傲风,诉说她不想留在海翔,挣脱他怀抱的***,作为男人,连个女人都留不住,他真是颜面尽失。 被迫将顾家的丑事说给尉迟傲风听,顾东瑞更是怒不可遏,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身下,还想通过绝食抗议,他不能容忍,也不能放了她。 双腿用力绷紧,一次次地在粉嫩的双腿之间猛冲着,将那柔软撞得羞红一片,他要让这个女人哀声求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以后都不敢再利用男人,不敢有离开的念头。 蒋乐乐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不断袭来的欲死感觉,没有让这个男人停止下来,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她的身体只能无奈地接受。 无法喘息,刚透点气,他就再次冲进来,将她的氧气统统挤光…… 汗水湿透了发丝,面颊,脖子,蒋乐乐抓住了顾东瑞的臂膀,攀附着他。 “不要了,不要再来了,我很累……”湿滑,让她抓不住他的臂膀,无力地滑落下来,羞红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倦怠着。 “给我好好听话,健顾地留在海翔,如果你再绝食,我没有力气的时候,会是其他的男人让你娇喘不断……” 他轻轻地拍了拍蒋乐乐的面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去洗澡,你弄脏了我的床……” 直接被从床上拉了下来,蒋乐乐倒在了地上,她低声地抽泣着,四肢已经无力支撑,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还要被这个男人这样折磨到什么时候? “你不走是不是,一定是想让我替你洗了?” 顾东瑞一声冷笑,起身下床,走到蒋乐乐的身边时,直接将她提起,向洗浴间走去。 “我恨你,顾东瑞,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蒋乐乐忍住了抽泣,她咬着唇瓣,直到唇瓣上渗出了血丝。 顾东瑞,将蒋乐乐扔进了浴盆里,打开了水龙头,让水流过她的身体,慢慢升了起来。 “恨吧,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还能期待什么!” “就算洗,也洗不掉乐乐身上的耻辱,顾东瑞,乐乐不死。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蒋乐乐一把推开了顾东瑞的手,将头没入水中。 女人的冷漠,让顾东瑞良久地凝视着…… 蒋乐乐一直在水底沉浸着。她在想着自己,想着发生的一切,她真的要这样死了吗?绝食,或者自杀,甚至让这水淹没了她。 不是的,她只有十八岁,就这样死了,羞辱、折磨,都不会讨回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爸爸不再爱她,妈妈舍她而去…… 顾东瑞计算着时间,蒋乐乐已经在水里很长时间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她会窒息而亡……就在他伸出手要将她揪出来的时候。蒋乐乐湿漉漉的脑袋急速地探出了水面,她眨动了一下大眼睛,大口地喘息着。 氧气钻进了她的肺,她的理智渐渐恢复,尉迟傲风可以走,但是蒋乐乐的希望不能灭。 “我在床上等你……”顾东瑞松了口气,转身大步地走出了洗浴间。 蒋乐乐的目光盯着顾东瑞的背影。直到洗浴间的门关上了,她颓然地倚在了浴缸上,双臂搭在了浴缸边上,缓和着肢体的疲惫,困意袭来,她乐乐地闭上了眼睛。只想打一个盹儿,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一睡就是一夜,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明明记得。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洗浴间里,是她太疲惫了,浑然不知何时回到了床上。 毫无疑问,是顾东瑞将她抱回来的…… 环视一下房间,顾东瑞已经离开了,窗子半开着,新鲜的空气吹拂进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蒋乐乐的心稍稍有些尴尬,她看向了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掀开,身体光溜溜地一丝不挂,她的脸再次红透了,她怎么就那样睡着了? 恍然地坐起来,小兰推门进来了,她将一套白色的衣裙放在了床头,面带微笑地说:“夫人,先生说,您今天要穿这套衣服。” 又是什么衣服? 蒋乐乐伸出了手,触及到了那套衣裙,发现质地十分柔软,不觉怔住了,他是什么意思,竟然好心让她穿上这么舒适的衣服? “今天是顾先生的生日,老爷、三少爷、还有一些先生的生意场朋友,都会过来,客厅里热闹,夫人也可以趁机讨好一下先生,将关系缓和一下。”小兰自作聪明,觉得只要夫人顺从,听话,先生就会对她好起来的,毕竟现在先生的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也许这是蒋乐乐的机会。 “生日……” 蒋乐乐拿起了衣裙,原来今天是顾东瑞的生日,怪不得让她穿得稍稍体面一些,夫人,至少这个名讳,大家该知道,她是顾东瑞的大嫂。 大嫂?蒋乐乐冷漠地笑了一下,她这个大嫂可真是尴尬,睡在死去男人弟弟的床上,不知道大家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现在是几日了,蒋乐乐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 “今天几号?” “农历的九月初六……”九月初六?多么熟悉的日期,蒋乐乐的心乐乐一震,今天竟然也是她的生日。 这是不是太巧了,她竟然和恶魔男人顾东瑞同一天过生日,唯一不同的就是年份,紧紧地抓住了手里的衣服,蒋乐乐的内心一阵阵哀伤,她记得自己的每个生日,爸爸都会和朋友在外面应酬,而妈妈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她的生日都是和庄园的下人们一起过的。 除了让她奶浴身体,培养气质,学习那些歌舞,音乐,优雅的风姿,没有人重视她的感受,她需要爸爸真切的爱。 谁还能记得,今天也是蒋乐乐的生日。 穿上了这套白色的衣裙,小兰在蒋乐乐的发丝上,夹了一个玉兰花的夹子,蒋乐乐走到了镜子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就好像她曾经在庄园里,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飞快地奔跑着。 “快下去吧,大家都在给先生庆祝生日,怎么能少了夫人的祝福。”小兰打趣地说,似乎昨天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啊,谁会在意蒋乐乐没有自由,在海翔,拥有主人的宠爱,就是幸福。 在小兰羡慕的目光下,蒋乐乐慢步向楼下走去,客厅里很热闹。似乎有很多人,订婚典礼的取消没能冲散海翔的奢华,海翔主人的生日,引来了众多吹捧的人。 顾东瑞的心情无法亢奋起来。他坐在沙发里,盯着那多层的蛋糕,乐乐皱起了眉头,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但有一点,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为今天还有一个人同他一天过生日,就是蒋乐乐。 当蒋乐乐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全场都无声了。显然她如玉兰般的美丽圣洁,让大家一时认不出了这个蒋世庄园的小女儿。 “这是谁?” “差点认不出了,是蒋万风的女儿……” 顾东宸喝到了嘴里的红酒直接流了出来,他再次为蒋乐乐的美倾倒了。 蒋乐乐在众人的瞩目中,尴尬地低下了头。她下了楼,直接站在了角落里,顾东瑞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慢步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说。 “我几乎忘记了,今天也是你的生日……”顾东瑞淡然地笑着。 “我为和你一天过生日而感到耻辱。”蒋乐乐别开了目光,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客厅。到无人的旷野里大声呐喊,将心里的积郁都喊出来。 “今天我不想发火,所以你不要试图激怒我,这是你的生日礼物,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收下。珍藏……” 顾东瑞拉过了蒋乐乐的手,将一个红色的红色长条盒子塞在了她的手里,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我不要!”蒋乐乐刚要扔出去,顾东瑞的囧子里露出了威慑之光。 “不要让我难堪……”顾东瑞压低了声音,大手用力地握着她的小手。几乎要将她的手捏断了。 “放,我,我不扔……”蒋乐乐无奈地点着头。 顾东瑞这才松开了手,淡然一笑说:“这就对了,乖乖地戴上,我从来不会亲自为女人选首饰,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蒋乐乐一怔,他是什么意思,他没有亲自给其他女人买过首饰吗?包括那个苏妩柔,这能说明了什么,蒋乐乐在他的心里很特殊吗?很重要吗?显然不是,也许这只是顾东瑞戏弄她的另一种手段。 顾东瑞拿过了酒杯,走向了那些前来庆祝的朋友,蒋乐乐这才放松了心情,捏着那个盒子,首饰,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让她戴上,她似乎没有不戴的权利。 “玉兰花……戴在你的头上,真是花配美人,美人耀花……”顾东宸凑了上来,目光上下打量着落乐乐。 贪婪写在了顾东宸的脸上,蒋乐乐转过身,避开了他,向客厅外走去。 小兰随后跟了上来,虽然是生日宴会,但是夫人还是需要有人随时看守着的。 一直出了客厅,蒋乐乐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在薰衣草园的边上,她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手里仍旧捏着那个长盒子。 好奇心的驱使,蒋乐乐打开了盒子,让她很吃惊,里面竟然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顾东瑞竟然送她这么贵重的首饰? 盒子里还有一个便签,蒋乐乐轻轻展开,上面赫然写着一行话。 “假如你肯做我的情妇,还会有比这个更加不菲的礼物……” “无耻!” 蒋乐乐用力地将项链扔了出去,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真是恶男人,他想用这条项链证明什么,她是贪婪的,填不饱的,见钱眼开,为了更大的you惑,扑进他的怀里吗? 漠然站起,她想远离那条项链,可是没走几步,她的耳边,就响起了顾东瑞的话,这样扔了项链,必然要遭到那个男人严厉的体罚。 无奈回身,蒋乐乐俯身刚要捡起那条项链,一只大手突然伸出,将项链捡起,并抓住了她的小手。 “怎么?这么好的项链就不要了?” “顾东宸?”蒋乐乐抬起头,接触到了顾东宸那双轻fu的目光,惊呼了出来,用力地抽着自己的手。 “连手都这么细腻……”顾东宸由衷的惊叹,女人精致到了蒋乐乐这种地步,真是少见。 “你二哥会看到的。” 这句话很好用,顾东宸松开了蒋乐乐的手,将项链拿在了手里端详着:“哦,这是你偷的吗?可是钻石的……” “不是。是你二哥送我的,还给我!” 蒋乐乐伸出了手,顾东宸却将项链放在了衣兜里,傲慢地看着蒋乐乐:“二哥送的?别开玩笑了。他才不会给女人买这种东西,现在不管你是怎么得来的,你想要吗?让我爱你一下,我就给你……” “你……”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心里暗暗痛恨,这个色狼,竟然拿项链要挟她。 如果不要回来,顾东瑞一定会十分生气,所以必须要回来了,但是顾东宸这个坏男人。绝对不会轻易给她,不占够了便宜不可能放手的,只能用顾东瑞来吓唬他了。 蒋乐乐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顾东宸,你知道你二哥的脾气,如果你不把项链给我。我就告诉他,看他怎么收拾你!” “好啊,去告诉他,如果他来问我,我就说……你想勾引我,这条项链是我在你身上摸来了的,哈哈!” 顾东宸大笑了起来。看来兜儿里的项链很重要,蒋乐乐这么紧张,说明二哥一定不让她弄丢了。 “你胡说!” 蒋乐乐的脸色变了,想不到顾东宸竟然反咬一口。 “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让我解解相思,这条项链我马上还给你。你看怎么样?”顾东宸的目光盯着蒋乐乐的白色衣裙,这女人嫩得好像天使一样,让他的心里痒痒地难受。 “你别发疯了,小兰就在那边站着,她会看到的。”蒋乐乐提醒着。 顾东宸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小兰正紧张地站在不远处,似乎随时要通风报信了,真是个狗菲佣,就不能长点眼色吗? “你,小兰,走开!”顾东宸挥着手臂。 “不行,三少爷,先生让我们一步不离地跟着,怕夫人跑了。”小兰回答着。 “有我在呢,她怎么跑?走开!”顾东宸继续挥着手臂,示意小兰滚远点,不要妨碍他的好事。 “可是三少爷……” 小兰很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离开了。 “你是死人吗?知不知道我一句话,你就得滚蛋?叫你滚远点就马上滚,还有……不准回别墅,如果被我二哥知道我在这里,我就先jian了你,然后赶你出去!” 好狠的话,吓得小兰面如土色,她匆忙地点着头,转身向柳林的方向跑去,别墅也不敢回了。 小兰被赶跑了,顾东宸这才看向了蒋乐乐,他摸了一下兜儿里的项链,得意了起来。 “索性你也不是什么chu女了,男人也不只我二哥一个,多我一个不多……就一次,只要让我上一次,这条项链就还给你!” 蒋乐乐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顾东宸真是色胆包天,这里是薰衣草园,只要顾东瑞从别墅里走出来,就能看到他,他不想活了吗?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这里……不太合适,不如你先把项链给我?以后再说……”蒋乐乐尴尬地试探着。 “我可不是傻瓜,以后你就不会同意了,这里不合适,还有合适的地方,看见薰衣草园那边的小白房子了吗?那是园丁房,现在没有人,不如我们……” “园丁房?” 蒋乐乐扭头看去,果然,不远处,远离别墅的地方有一栋小房子,淡白的颜色,趁着紫色花朵,倒是十分好看。 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工人都去忙碌了,甬道上空无一人,小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似乎只有她和顾东宸…… 假如顾东宸没有办法控制蒋乐乐,被她轻易甩掉,或者将他关在那个房子里,她不是真的自由了?蒋乐乐的眼睛乐乐一亮。 小兰认为她和顾东宸在一起,顾东瑞认为她和小兰在一起,现在小兰被老三吓得躲了起来,她逃跑的机会就这么到来了。 “就,就一次……”蒋乐乐装出了一副羞涩的样子。 “你,你想通了,好,好,就一次……”顾东宸想抓住蒋乐乐的手,蒋乐乐躲避开了,娇嗔地说:“别被人看到。你先走……” “好,我先走。”顾东宸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想不到蒋乐乐答应了,于是他迈开大步向白色的房子走去。 蒋乐乐深吸了口气。紧跟在了顾东宸的身后,那家伙时不时回头看着她,她只能报以虚假的一笑。 蒋乐乐心中暗暗盘算着,怎么才能将这个家伙关在白色的房子里,让他没有办法出来,这样她才能成功地逃脱。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白色的房子前,顾东宸拉开了房门。 房门开了,里面很简陋,零散地放着一个喷水桶还有一些除草工具,地面倒是很干净。因为佣人们每天都在这里辛勤工作的缘故,所以薰衣草园才这么整洁浪漫。 顾东宸直接走了进去,虽然这里条件不如卧室,也没有舒适的大床,但是一想到身后的小美人。心都醉了,这个女人,他可是盼望了很久,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怎么会不兴奋呢? 顾东宸目光满含贪欲地回头看着蒋乐乐。 “这次没有人看见了,大家都在为二哥庆祝,也不会顾及这里。快进来,你都让我想得发疯了……”顾东宸伸出了手臂。 “等等……你转过身,别看着我……我害羞……”蒋乐乐纤细的手指放在了衣襟前,妩媚地看了顾东宸一眼。 顾东宸的骨头顿时酥了,媚态妖娆的神情让他只能慢慢地转过身,嘴里嘟囔着。 “快点脱。太慢,我可要给你亲手脱了……等不及了。”说完,他急切地脱掉了身上的衬衫扔在了一边,接着是裤子。 “我一定让你发狂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和二哥到底谁更合适你了……”顾东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蒋乐乐愤恨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无耻,竟然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来,她悄悄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从外面锁上了,然后撒腿就跑。 顾东瑞得意地脱完了,等他转过身,发现蒋乐乐已经不见了。 人呢? 顾东宸转了个圈,这里空间不大,哪里还有蒋乐乐的影子,飞快地穿上了衬衫,拉上了裤子的拉链,顾东宸走到了门前,用力一推,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蒋乐乐……” 顾东宸这才明白,他着了蒋乐乐的道儿,只听二哥说这个女人狡猾,想不到竟然这次竟然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蒋乐乐将顾东宸锁在了门里,转身飞快地向薰衣草园的西面跑去,在海翔有一段时间了,蒋乐乐知道只有西面才能通到公路,现在她没有交通工具,想立刻离开海翔的势力范围是不可能的了。 蒋乐乐一刻也没有停歇,她拼命地跑着,薰衣草园越来越远,别墅渐渐地变小了,她这算成功了吗?在没有达成最后的目的,离开海翔的境地,蒋乐乐不会掉以轻心,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过久,肺部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呼吸困难,双腿完全麻木了,双脚一阵阵吃痛,脚裸已经肿胀了。 无力地回头看去,蒋乐乐虽然累,却满心欢喜,竟然没有追上了,没有人知道蒋乐乐已经离开了海翔。 终于脱离了海翔的境地,蒋乐乐仍旧不敢停歇,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由跑改为走,却没有停止下来。 这是一段海翔通往外界的道路,两边是不高的垂柳,柳枝根根随风飞扬着,一种自由的感觉让蒋乐乐顿时精神飒爽。 “混蛋,这次我真的走了……” 她深深地喘息了起来,肺部的氧气再次充盈了起来,甩了一下头,蒋乐乐再次飞奔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一共跑了多久,蒋乐乐没有办法计算,当她看到月光下的公路时,心因欢喜差点跳了出来,她成功了。 这一刻,蒋乐乐紧绷着的心松懈了下来,她真想大声地呼喊,顾东瑞,看看他还怎么禁锢她,自由终究要属于蒋乐乐。 走上了公路,蒋乐乐无比激动。 因为天已经黑了,又是山区公路,走了那么长的公路,都没有一辆车经过。 蒋乐乐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希望能有车经过,她已经走不动了,正回头张望的时候,刚好一辆面包车飞驰而来,蒋乐乐刚要冲上路面去拦,但是转念一想她还是迟疑了,万一是顾东瑞派人来追赶的怎么办?她这样拦截,不是自投罗网? 蒋乐乐苍茫地躲避在了垂柳的后面,任由那辆面包飞快地从公路上疾驰而去。 好像又不是?蒋乐乐开始懊悔没有拦住那辆车,不知道下一辆要什么时候才有了。 蒋乐乐又累又饿,双脚疼痛,天色越来越黑…… 又在公路上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好像阴了起来,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阴郁的氛围笼罩了蒋乐乐,她放慢了速度,感到一阵阵清冷。 第200章 又在公路上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好像阴了起来,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阴郁的氛围笼罩了蒋乐乐,她放慢了速度,感到一阵阵清冷。 这样走下去完全没有了方向感,迟早要迷路的,蒋乐乐喘息着,抱紧了肩膀,感到越来越冷,她必须休息一下,恢复一 下体 力。 蒋乐乐不敢在路边休息,她向漆黑的荒野走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感到腰酸背疼,费力地脱掉了鞋子,双脚终于解放了出来,小腿,脚裸,脚面一跳跳地疼痛让她不禁呻 yin 了出来。 她的脚已经磨出了血泡,有的血泡破了,留着血水,假如再没有车来代步,她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蒋乐乐乏力地眨动着大眼睛,困倦袭来,她虽然极力地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还是无奈地打了个盹儿。 一阵冷风,蒋乐乐猛然睁开了眼睛,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公路,只要能看见公路就可以了,蒋乐乐站了起来,突然一阵眩晕和恶心,让她再次摔倒在草地上。 她生病了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蒋乐乐吃力地站了起来,强烈的恶心感觉,让她无奈地呕吐了起来,因为没有吃东西,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恹恹地睡意让她毫无力气。 不行,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她一定要离开这里,踉跄地走到了路边,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公路上空无一人,她走在公路的中间,完全迷失了方向,无法分辨。哪是来时的方向,哪是要去的方向。 正发懵的时候,突然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蒋乐乐惊愕转身。刺眼光亮让她几乎睁不开了眼睛,抬头望去,一辆大卡车嘎然停在她的面前,刚才差点就撞了她。 什么时候出现的大卡车,蒋乐乐根本没有察觉,一定是身体不舒服让她晕头转向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有车开过来,还好,司机警觉,不然她就成了公路冤魂了。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来自卡车里的司机口中,这样的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裙、披头散发的女子,确实吓坏了司机,而且还是个女司机。 女司机的脸都吓白了。手在发抖着…… 落乐乐睁大了眼眸看着驾驶室里的女人,紧绷着的心顷刻间松懈了下来,谢天谢地,终于遇到一辆车了。 蒋乐乐高兴地走到了驾驶室的窗口,轻轻地敲着玻璃,女司机犹豫不决地摇下了车窗,蒋乐乐这才看清。里面还坐着几个疲倦打着瞌睡的女人,她们东倒西歪的睡着,车子停下来,让她们有些急躁不安。 “怎么不走了?” “等一下,马上就走,遇到了一个路人。”女司机解释着。 蒋乐乐真害怕她们扔下她。这样漆黑的夜晚,很难再遇到能为她停止的车辆了。 “求求你们,带上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蒋乐乐哀求着。 “你,你吓死我了……” 女司机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蒋乐乐,当看到她一脸的疲惫时,终于松了口气。 “带上我吧,现在又黑又冷,我实在走不动了……” “你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在路上?”女司机询问着。 “我……” 怎么解释,说是被海翔的主人禁锢了吗?谁会相信,顾东瑞可是显赫人物,就算想要什么女人,也不必采用这种手段,当然那段羞耻的契约,蒋乐乐更不愿提及。 “我被绑架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但是现在我分不清方向了,你们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被绑架?那要不要报警啊?”女司机拿出了手机。 报警?绝对不可以,如果报警了,她怎么解释,谁会相信她,顾东瑞有权有势,只要疏通关系,很容易将她抓回去,到时候想逃走,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于是蒋乐乐急切地说:“不要了,报警也可能抓不到他们,还要录口供,浪费大家的时间,我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离开这里,我自己会报警的。” “那,那好吧……”女司机似乎也着急赶路,毕竟天色不早了,还阴天了。 不过女司机有些为难了:“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我车上没有座位了。” “哪里都可以,只要离开这里,座位?我不需要……后面还有车厢……”蒋乐乐已经不计较这些了,只要能离开,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要下雨了,后面没有遮挡,不太合适……” “没关系。” 别说被雨浇了,就算被冰雹打了,蒋乐乐也情愿,在女司机的帮忙下,蒋乐乐爬上了后车厢,卡车慢慢地发动了。 好在车上有一些空麻袋,蒋乐乐整理了一下,躺在了麻袋上,身体瞬间松懈,安心下来,她仰望着漫天的乌云,思绪一片混乱,疲惫让她只想睡觉,随着卡车的颠簸,蒋乐乐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在车厢里睡着了。 车子走了很久,蒋乐乐也一直睡着,她做梦了,梦见自己奔跑在庄园里,看见了妈妈,还有姐姐…… ************************************* 海翔别墅,顾东瑞怒火中烧,小兰胆怯地站在一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真的不能怪她,是三少爷将她赶走了,还不让她回别墅报信。 “三少爷将夫人带走了……”小兰委屈地说。 “该死的,给我找,他不会离开海翔的。”顾东瑞疾步地走出了别墅,东宸真是色胆包天了,竟然敢强行带走蒋乐乐。 难以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怎么对待她,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顾东瑞额头上青筋直冒,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他竟然为蒋乐乐难受,担忧,一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侵占的感觉,让他犹如一头困兽。 “三少爷找到了。找到了……”海瑟跑了过来,在他身后不远处,顾东宸一脸的狼狈,眼睛赤红。 顾东瑞火冒三丈,冲上去,直接就是一拳,顾东宸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 “乐乐呢?她在哪里?”顾东瑞扑上去,揪住了弟弟的衣襟。 “你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顾东宸怪叫着,没有得到小美人,还被二哥揍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别给我装糊涂,小兰都跟我说了,乐乐呢?”顾东瑞举起了拳头,这个弟弟真是不争气,明明知道他在乎那个女人。竟然还敢染指。 “二哥,不要……” 顾东宸害怕了,被一个女人耍了,其实很没面子的,但就算没有面子也要说了,他抹了一下嘴巴,气恼地继续说:“我只是想……想和她私下说会儿话。想不到那个贱人将我骗到了薰衣草园白色的小房子里,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锁在了里面跑掉了,估计现在早就离开海翔境地了。” “跑了?” 顾东瑞浓眉一扬,眉头紧蹙,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弟弟没有对蒋乐乐做什么,忧的是,蒋乐乐竟然逃走了,真是个狡猾、无孔不入的女人。 “是啊。这女人,太狡猾了……”只有说蒋乐乐狡猾,才能结出自己的尴尬,顾东宸松了口气,二哥这次该原谅他了吧? “还不是你!” 顾东瑞真不知道怎么训斥弟弟了,现在人已经跑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算了一下时间,没有希望了,虽然没有交通工具,只用双脚,蒋乐乐也跑出了海翔,假如她中途拦到了车,想抓住她,根本不可能了。 落寞地站了起来,顾东瑞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蒋乐乐真的走了,带着痛恨和哀怨逃走了,而此刻,他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极度空虚了起来,难道…… 顾东瑞十分狼狈,他竟然那么不舍,满心都是蒋乐乐的影子。 “二哥,追去吗?把那个小贱人追回来,她耍了我,说好玩一次的……”顾东宸太恼火了,一时嘴快,将他企图占有蒋乐乐的目的说了出来,他马上捂住了嘴巴,自知理亏,低下了头。 愤怒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顾东瑞万般无奈,他还不明白,他让他的二哥失去了什么。 海瑟擦拭着汗水,低着头,他虽然距主人还有一段距离,仍能感到顾东瑞逼迫四射的怒气,主人眼中的凶锐让他不敢直视,内心惶惶不安。 “先生……” 海瑟胆怯地走了上来,低声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也许夫人只是躲在了什么地方,毕竟她没有交通工具,身体那么弱,走出那么远的路,好像不太可能。” “你对她太不了解了,只要她的腿还没有断,她就会走出海翔……” 顾东瑞的目光阴冷,握紧着拳头,他到现在已经不理解这个女人了,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金钱还是地位? 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她要证明什么,她没有出卖身体,不是dang妇吗? “你这个贱人,到底要什么?”顾东瑞内心都是积郁的怒火。 他要她当他的情妇,至少物质上,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她竟然还要离开海翔? 显然,一个阴婚不能满足这个女人的***,她要的是真正的名分,顾东瑞虽然这样想着,却仍旧不能说服自己,蒋乐乐的心里有一块他无法理解的隐秘之处,那到底是什么,他真的说不清楚。 海瑟有些为难了,假如夫人跑出了海翔,他该叫人到哪里去找? “开车追……该朝哪个方向。” “西!” 假如蒋乐乐真的聪明,她一定会向公路逃跑,只有上了公路,她才能拦到车,顾东瑞一下子就猜到了蒋乐乐潜逃的方向。 “我打电话,叫车队向西……”海瑟坚信先生说的一定没有错,于是打电话去了,希望能将夫人追回来。 一边呆站着顾东宸抓了一下脑袋,偷偷地后退了一步。现在二哥没有注意到他了,现在不溜走,还待何时。 顾东瑞哪里还有心情教训弟弟,任由那小子溜走了。 烦恼地咒骂了一声。这个生日过得真是糟透了,蒋乐乐倒是高兴了,他迈开大步直接出了别墅,上了越野车,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是否能将蒋乐乐找回来,他完全没有信心。 越野车一直向西开去,掀起了一阵阵尘土,天有些阴了。路不好走,开了一段时间,越野车的油表竟然报警了,出门时太过匆忙,忘记了看油表。 “他妈的!” 顾东瑞捶了一下方向盘。将车停了下来,不能再追了,继续追下去,车子就会没油,到时候就麻烦了,目光看向了深黑悠长的道路,顾东瑞不觉叹息了起来。这是不是命,注定蒋乐乐要这样离开海翔。 越野车掉头,慢慢地向回开去,到了别墅前,顾东瑞下了车,走到了薰衣草园。无力地坐在了长椅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起来。 没有人可以一辈子躲避着不见人,这一点顾东瑞很清楚。蒋乐乐不会永远躲避着,总有一天他再次将这个女人抓回来,到时候,他会手铐脚镣禁锢住她,看她还怎么挣脱铁锁逃走。 别墅的周围很安静,顾东瑞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吸着…… 天渐渐亮了。 蒋乐乐一直躺在卡车的后车厢里,充足的阳光照射在了她的面颊上,暖洋洋的,她知道天亮了,稍稍地动了一下,浑身痛楚难当,特别是她的脚,完全肿胀了起来,几乎不敢动了,麻袋的粗糙磨了她的脸,她才想起来,她逃脱了,自己现在躺在了一辆卡车上。 兴奋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卡车开出多远,她不知道,但是根据时间来估计,现在距离海翔已经很远了,无论这里是哪里,她都成功了。 “太好了……”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新鲜的空气。 突然微风吹来,捎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钻入了她的鼻腔,好熟悉的味道,蒋乐乐睁开了眼睛,仰望着蓝天白云,意识渐渐清晰。 香气越来越浓,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花香,很清单,好闻,似乎她曾经天天能闻到这种馨香,蒋乐乐恍惚地坐了起来,试图寻找那香气的来源,因为这香气让她稍稍有些担忧。 “终于到了,都醒醒,到家了!” 女司机开心地拉开了车门,用力一跃,跳了下来,她摇着驾驶室里的其他人,提醒着他们,目的地到达了,开了一夜的车,她也累了,要回去好好补上一觉。 其他人都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一起下了车,刚要离开,女司机才想起来,车厢里还拉了一个女人,于是她走到了车厢前,拍了蒋乐乐一下。 “小姐,到了,欢迎到我们的地方观光,下午会有车离开,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可以随车一起到别的地方去。” “这里是哪里?” 蒋乐乐脖子疼痛,吃力地抬着头,可是阳光太刺眼了,让她一阵阵眩晕,还伴随着呕吐的感觉,她是怎么,需要到就近的医院看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里是海翔啊……”女司机自豪地说。 海翔?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轰击着蒋乐乐的意志,她的脸色瞬间苍白,那香味儿,难道是……蒋乐乐顾不得脚痛了,她直接在车厢里站了起来,放眼望去,一片片紫色的薰衣草,高大的船舶,还有白色的别墅群…… 经过一番逃亡,她竟然又被拉回了海翔…… “你们,你们要到的地方是这里?”蒋乐乐几乎哭了出来。 “是啊,我问你去哪里?你说只要离开那个地方就行,我们刚好办事连夜赶回海翔,你就随着我们到了海翔。” 女司机每天负责这里的物质运输,经常跑夜路,所以才会遇到了夜里在公路乱撞的蒋乐乐。 怎么会这样,蒋乐乐捂住了面颊,失声痛哭了起来,她竟然转向了,拦截了一辆开往海翔的车,命运和她又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就在此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蒋乐乐的面前,是刚刚赶回来,一夜没有睡,到处奔波找夫人的海瑟。 海瑟傻眼了。盯着车厢里站着的女人,白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略发暗的面色,清丽的大眼睛,这不是夫人吗? “夫人?” 只是海瑟那一声熟悉的呼唤,蒋乐乐直接沮丧地跌坐在了车厢里,她茫然地看着周围,现在什么都明白了,她迷失了方向。竟然坐错了车,又回到了她一直想逃离的海翔,见到了她不想见到的人。 海翔,听起来好诗意的名字,在蒋乐乐的耳朵里。是那么恐怖的两个字。 “夫人?” 女司机有些迷糊了,她看着海瑟,只听说过海翔有个夫人,却没有亲眼看到,难道她拉了一夜的就是海翔的那个夫人吗?可是夫人为什么会夜里出现在那个地方,此时想起来,还真是毛骨悚然。 天亮了。女司机看得真切,车厢里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肤色洁白细腻,此时的哭泣看起来楚楚动人。 “快快,看好夫人,我去通知先生。”海瑟太高兴了。夫人回来了,先生一定很高兴。 海翔的别墅的客厅里,顾东瑞也是一夜未睡,从薰衣草园坐到半夜回来后,他进入了卧室。看着空空的大床,满心都是愤怒和落寞,似乎床上,蒋乐乐还躺在那里,睁开美丽的眸子看着她,抑或忧伤,抑或怨恨。 天亮了,他心绪烦乱,直接下楼,紧锁着眉头,倒了酒红喝了起来。 小兰一直在客厅的角落里站着,虽然没有人责备她,但是一想到夫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先生会一直这样沉闷下去,心里就觉得难受,委屈。 小兰正欲哭无泪的时候,海瑟飞快地奔跑了进来,大声地喊着。 “先生,先生,找到了,夫人找到了……” 显然这一嗓子喊精神了很多人,包括一直喝着闷酒的顾东瑞。 顾东瑞手里的酒杯一顿,目光阴冷地射向了门口,看着气喘吁吁的海瑟,他没有听错,海瑟说蒋乐乐找到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她可是逃跑了一夜和一个大半天,怎么可能呢? 放下手里的酒杯,顾东瑞一个箭步走到了海瑟的身边,迥然的目光看着海瑟。 “你在说什么?” “先生,夫人回来了,是真的。” “她真的回来了?”这次是真的听清了,海瑟说的确实是夫人。 “是的,说来奇怪,我……以为不可能找到了,所以沮丧地回到了海翔,在一辆刚开回海翔的卡车车厢里,我意外地看到了夫人,这是真的,海瑟还以为是做梦,但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夫人穿着白色的衣裙,好像睡着了。” 海瑟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夫人能回来,可是海翔的大喜事。 “蒋乐乐,你在玩什么把戏……” 顾东瑞简直不敢相信,失踪的女人竟然从天而降,还睡在刚返回海翔的卡车里? “我叫人看着了,第一时间来通知了先生。”海瑟讨好着。 “带我去!” 顾东瑞的脸上闪现了一抹冷笑,蒋乐乐啊蒋乐乐,处心积虑地逃跑,竟然又出现了,不管她因为什么回到了海翔,这次他不会掉以轻心,而她也别想再次逃走。 海瑟前头带路,顾东瑞大踏步地向别墅外走去。 车厢里,蒋乐乐哪里肯下车啊,她哭泣着,为什么这么倒霉,怎么就能坐错了车,白跑了一夜…… “开回去,我不要留在这里,快点开车,求求你了,大姐,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来海翔!”蒋乐乐哀求着。 车外的女司机有些尴尬,海瑟说看着夫人,所以怎么也不可能再将车开回去了。 “你们都是混蛋,坏人!” 蒋乐乐拿起了脱掉的鞋子,试图穿上,可是脚已经肿了,鞋子根本就穿不上,现在卡车已经不可能为她开动了,她能做的只能是下车。 当蒋乐乐从卡车的车厢里赤着脚丫,试图爬下来的时候,发现一些从外面寻找她的车都回来了。陆陆续续地将卡车围了起来,一个个保镖下了车,个个面容轻松,似乎都松了口气。 一会儿工夫。人群散开了,一双黑色的大皮靴移到了蒋乐乐的面前。 “蒋乐乐!” 一声愤怒,恼火的喊声响起。 蒋乐乐绝望地抬起头,看到了顾东瑞一双冷峻的眸子,原本以为这辈子也不必再见得男人,现在又再次见面了。 泪水从蒋乐乐的面颊上滑落下来,这是不是孽缘,她又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他说过的,不要试图逃走。不然会有更加严厉的惩罚。 看着爬在车厢边上的蒋乐乐,顾东瑞目光乐乐地眯着,透过那条深邃的缝隙,他在审视着这个女人,她看起来憔悴。落魄,发丝凌乱,神色凄婉。 她在痛恨什么?痛恨海翔吗?还是在痛恨他? 瞬间的,冷冷的大手伸来直接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臂,硬生生地她从车厢边上拉了下来,那力道太猛,蒋乐乐直接双脚着地。痛苦地呻 yin 了起来。 “好痛……” 她的脚已经不能走路了,血水再次涌了出来,那种刺痛让她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双脚没有办法看了,肿得已经发青了。 “痛吗?”顾东瑞一把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盯着那双惊栗的大眼睛。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夫人不当,非要逃走?一个依靠出卖rou体生存的女人,海翔有什么让她待不下去的。 周围的工人都傻愣愣地看着总裁和这个女人,直到顾东瑞一声低吼,所有的工人都落荒而逃。海翔的主人怒了。 “痛,好痛……”蒋乐乐摇着头,她现在分不清是哪里痛了,浑身都痛,下巴也痛。 顾东瑞阴邪地笑了起来,他所过的话一定刚要算数,对于屡次逃跑的女人,一定要进行狠狠地惩罚。 “起来!别再装了,为了逃走,你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这点痛吗?” 顾东瑞双臂直接用力,一下子将蒋乐乐整个拽了起来,然后木然地转过身,拖着她,迈开大步地向南走去,他的眼里都是怒火,他的尊严不容挑战。 地上都是沙子,墨者蒋乐乐的脚面,她抬头焦虑看去,顿时急了,那不是别墅的方向,他要带她去哪里? “顾东瑞,你带我去哪里?”蒋乐乐用力地挣脱着,那是大海的方向,难道他要将她扔到大海里,喂鲨鱼吗? 汹涌的海浪不断地涌来,蒋乐乐踉跄地被拖行着,面颊上的泪水因为海风变得冰冰凉,男人已经迈着大步,似乎沙滩也不能阻止他的速度。 一串串脚印之后,海水涌来,将脚印抚平。 他拽着她,她艰难行走,终于走到了海边,一波海浪涌来,抹过了蒋乐乐的双脚,海水中的盐分让她停了下来,她的脚痛的钻心。 “不要再走了,我好痛,海水让我很痛,顾东瑞……”蒋乐乐说什么也不肯再向前了,够了,他难道真的想把她扔进大海吗? “我说过什么?不要逃走,你不但属于海翔,还欠了海翔,我给你的那些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我要让你好好清醒一下,认识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顾东瑞的手臂用力一甩,蒋乐乐直接扑向了海水,身体前倾扑倒,在海水里捡起了巨大的浪花。 “啊!”蒋乐乐用力地支撑着身体,防止面颊没入海水中,可是刚刚要站起来,她的后衣领子被提起,顾东瑞竟然拖着她继续向海水里走着。 “现在清醒了吗?蒋乐乐,认命吧,老天都在和你作对,你还反抗什么?” 顾东瑞真的很想大笑,竟然坐错了车,坐上了海翔的大卡车,这不是老天都在帮他吗?继续前行,趟着海水,海水越来越深,已经没过了他的大腿。 老天确实在和蒋乐乐作对,她认了,真的认命了,蒋乐乐无奈叹息,目光看着茫茫的大海,这是她的终结吗?命可以认,死却不行,不要再走了,蒋乐乐因为上次掉进大海。已经很怕了,她不想再次被海水淹没。 “疯子,疯子……”蒋乐乐摇晃着双臂,似乎那样就能让自己免于海水的浸透。 “疯子?我是被你逼疯了。” 顾东瑞确实疯了。他的心也在疯狂,或许这样,能让他更加透彻地看清自己,他不是爱上了这个女人,只是恼火让他不能理清自己的思绪。 海边没过了蒋乐乐的腰身,她觉得浑身冰冷,呼吸困难,顾东瑞想淹死她吗?毫无疑问,假如她一直不肯妥协,他会一直走下去。 “顾东瑞。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如果说那五百万我还不起,可是你对我做的。足可以毁了蒋乐乐的一生,还有什么比女人的清白和一生还值钱的,难道真的想乐乐死吗?乐乐只有十八岁!” 天真浪漫的年龄,她却体验了人生疾苦,生不如死。 蒋乐乐的苦苦哀求,让顾东瑞心头一震,他的脚步停止了。事实上,他没有想过让她去死,他只是想要这个女人顺从…… 五百万,早已不是顾东瑞衡量蒋乐乐的价值了,她到底值多少,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答案。 顾东瑞的手稍稍地松开了,蒋乐乐突然失去束缚,身体直接下坠,瞬间没入了海水中,她毫无防备。一口海水灌入,呕吐和眩晕的感觉袭来,试图喘息的时候,直接呛入了海水,那汩汩的声音,将她的身体充满了,蒋乐乐的双手伸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瞬间失去了知觉。 “蒋……” 顾东瑞一惊,急速出手,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臂,用力一拉,海水中蒋乐乐被拉了出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双目紧闭,休克了。 他将她拉入了怀中,心中那丝怜惜无法掩饰,他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面颊,当意识到她已经昏迷的时候,直接她整个抱去,大踏步向海边奔去。 海瑟焦虑地站在海边,不知道先生要怎么教训夫人,夫人已经跑了一夜,还能继续承受下去吗? 当看到先生抱着夫人跑过来时,顿时吓傻了,夫人是怎么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叫医生……” 顾东瑞觉得蒋乐乐似乎不是海水呛到了那么简单,她的身体冰冷,面色惨白憔悴,好像生病了一般。 直接将蒋乐乐平放在了海滩上,顾东瑞俯身抬起了她的脖子,她仍旧没有清醒过来,几乎没有了呼吸,她呛了海水。 “起来!” 顾东瑞直接捏住了蒋乐乐的鼻子,头低垂下去,捉住了她的唇的瞬间,一口气送了进来,当看到蒋乐乐仍旧毫无声息的时候,顾东瑞紧张了,他摇晃着她,继续做着人工呼吸。 怎么会这样,他只是松了一下手,她怎么自己不知道憋气呢? 几分钟过去了,蒋乐乐动了一下,接着连续地咳嗽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还有他的唇…… “你……” 强烈恶心的感觉,让蒋乐乐翻身向左歪头,大声地干呕着。 顾东瑞乐乐皱起了眉头,他让她感到恶心了吗? “我有那么让你觉得难受吗?” “是,看到你,我就想吐……” 蒋乐乐感觉好了很多,她喘息着,无力地倒下了下去,随便吧,他如果想将她扔进大海,就痛快点,何必弄死过去,再弄活了继续折磨。 “你是自己走回别墅,还是我抱着你?”顾东瑞的指尖在蒋乐乐的面颊上了用力捏了一下,蒋乐乐痛的尖叫了起来。 “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蒋乐乐支撑着身体,刚想站起来,双脚的疼痛让她再次摔倒在沙滩上,好痛,这种痛让她不能忍耐,痛楚的泪水直接滚落下来。 “真是自作自受,还是我抱着你吧!真是有面子,整个海翔的人都看着主人抱着小贱货!” 鄙夷一笑,顾东瑞伸出了手臂。 主人抱着小贱货? 蒋乐乐又羞又恼,谁稀罕他抱着,她宁愿躺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用力地挥出了手臂,直接将顾东瑞伸来的手臂打开了。 顾东瑞的手臂顿了一下,有些火了,难道她不是小贱货吗?真是想做biao子,又想立个贞节牌坊,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他现在对她态度可是好的出奇,她至少应该将她的骄傲收敛一下。 “别考验我的耐心,是让我抱着?还是让我将你扔进大海?快点选!” 扔进大海?蒋乐乐吓得抖了一下,目光胆怯地看向了顾东瑞身后汹涌咆哮的大海…… 蒋乐乐畏惧地低下了头,这还用选择吗?她不会傻得喜欢被扔进大海,良久,蒋乐乐无奈地看向了顾东瑞,既然无法逃脱,就只能继续忍受。 “我想,刚才你应该清醒了,在海翔,和我作对,没有任何好处……现在明白还不晚……”顾东瑞傲慢一笑,伸出双臂,将蒋乐乐抱了起来。 第201章 “我想,刚才你应该清醒了,在海翔,和我作对,没有任何好处……现在明白还不晚……”顾东瑞傲慢一笑,伸出双臂,将蒋乐乐抱了起来。 身体的接触让蒋乐乐有些尴尬,她别开了面颊,让目光尽量不与他接触…… “你说如果你的双脚都烂掉了,你还怎么逃走?”鄙夷的调侃,让蒋乐乐咬住了牙关,这个混蛋,如果不是坐错了车,她早就自由了。 有力的双臂环着她的身体,顾东瑞表情得意地向别墅走去,进入了别墅,阿在早就等待着着了,目光偷偷地瞄着夫人。 “一会儿小兰给夫人准备饭菜……” 说起饭菜,蒋乐乐才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饿了,但是相比脚上的痛楚,还没有那么强烈。 顾东瑞将蒋乐乐抱进了卧室,几个女佣跟了进来。 “把她洗干净了,不要脏了我的卧室。”顾东瑞转身坐在了沙发里,他的裤子也湿透了,一边点着香烟,一边咒骂着。 蒋乐乐被女佣扶进了卧室,脱掉了衣服,一点点地清洗着。 沐浴之后,蒋乐乐换了干净的衣服,此时医生也来了,他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见到顾东瑞之后,礼貌问候之后,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查看了一下她脚上的伤口,然后打开了药箱。 药箱一打开,那股刺鼻的药水味道,让蒋乐乐立刻捂住了鼻子,她一把推开了医生,顾不得脚痛了,直接冲向了洗浴间,大声地呕吐了起来。 “夫人……”医生皱起了眉头。 “她可能生病了。”顾东瑞皱起了眉头,深吸了一口烟,倚在了沙发里,呕吐,似乎有他在的地方。她故意这样做,想让他难堪? “我暂时将夫人的脚伤处理一下,等一会儿还是叫夫人到海翔医院检查一下……”医生低着头,十分恭敬地说。 顾东瑞点了点头。将烟蒂熄灭扔在了烟灰缸里,目光疑惑地看向了洗浴间的门,蒋乐乐恹恹地走了出来,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医生给蒋乐乐包扎了双脚之后离开了,蒋乐乐觉得困倦难当,她看了一眼顾东瑞,低声说。 “我很累了,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蒋乐乐知道说了也没有用,顾东瑞的回答一定是“不!”他认为海翔都是他的。包括像奴隶一样的自己。 但是出乎蒋乐乐的意料,顾东瑞竟然同意了。 “可以!” 蒋乐乐不解地看了过去,发现顾东瑞正凝视着她,这让她倍感不自在,只能低下了头。她收回了双腿,蜷缩在了床上,发现顾东瑞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仍旧坐在那里。 她在猜想顾东瑞会不会扑上来,根本不顾她是不是疲惫,直接要了她,但是转念一想。虽然这个男人无比邪恶,但是说话算话,他既然同意了出去,就不会有过分的举止,想到了这里,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竟然很快沉睡了过去。 当小兰将饭菜端了进来时,蒋乐乐完全进入了梦乡。 “一会儿等她醒来,吃过了,叫海瑟带她去医院……” 顾东瑞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了卧室。直接去了书房,为了蒋乐乐的逃走,他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已经有一堆工作等着他处理。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蒋乐乐才醒过来,她真的饿了,当阿里将饭菜端进来,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夫人,慢点,一会儿吃饱了,阿里带着夫人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医院?” 蒋乐乐差点将嘴里的米饭喷了出来,她才不要去医院,那是一个让她觉得羞辱和恐怖的地方。 “先生交代的,您还是去吧……一直呕吐,莫不是……”小兰看了一眼蒋乐乐的肚子,莫不是夫人有了先生的孩子? “你看什么?” 蒋乐乐将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顺着小兰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只是那一眼,她立刻面色苍白,神情呆滞。 “真希望夫人有了先生的孩子,这样……先生就会对夫人好一些了,夫人也不必屡次逃跑了,可以安心留在海翔了。” 小兰直言不讳地说。 “孩子?” 蒋乐乐差点尖叫了出来,不会的,她绝对不会有那个坏男人的孩子,她才只有十八岁,怎么可以怀孕,怎么可以做妈妈? 小兰见蒋乐乐紧张了,慌忙解释着。 “这只是小兰瞎说的,也许是夫人最近心神恍惚,得了病,所以更应该到医院检查一下。” 吃饱了,喝足了,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蒋乐乐无奈地冲进了洗浴间,将刚吃的东西又统统倒了出来,她茫然地看着洗浴间的镜子,那是一个脸色发白,十分狼狈的女人。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也许是真的病了…… 医院里,大门口站满了保镖,海瑟和小兰跟随在蒋乐乐的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颜色,蒋乐乐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一样,就是这里,她和爸爸一起走了进来,完全不知道将要发生的是什么,当医生宣布她不是chu女的时候,她的羞辱经历被全盘托出,接下来的就是难以忍受的生活。 曾经顾东瑞就站在窗口,叼着一支烟,轻fu傲慢地看着她,那时他一定在耻笑蒋乐乐,耻笑她被强bao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个坏男人早就知道检查的结果,知道蒋家一定输得凄惨。 蒋乐乐捂住了耳朵,她不想听到医生说话的声音,不想看到任何人,只想马上离开,当她转过身,想跑出去的时候,小兰拽住了她。 “一会儿就好,夫人,这都是海翔的医生,我们自己人。” 自己人?蒋乐乐放开了手。谁是自己人,他们和顾东瑞是一伙的,只想陷害她。 被医生带进了检查室,蒋乐乐完全是茫然。神经恍惚的,直到医生检查完了,她才被机械地带出了检查室。 “快,快通知先生。”小兰兴奋地喊着。 “怎么了?”海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飞快地跑了过来。 “夫人真的有了……” 小兰这一嗓子,差点将蒋乐乐喊得晕倒在地上,她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医院的椅子里,有了,她竟然真的有了顾东瑞的孩子? 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难以想象,他的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真是太荒唐了。 蒋乐乐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觉得恶心,对很多气味min感,干呕。甚至想睡……她没有过孩子,自然不知道这些预兆就是怀孕。 现在该怎么办?蒋乐乐捂住了面颊,深深地吸着气,泪水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她被那个男人这样蹂lin,还有了他的孩子,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爸爸……” 那一声悲鸣。蒋乐乐无声地啜泣了起来,他生了她,为何却要害了她,她该如何处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还是拿掉他。 “夫人有了?”海瑟似乎也很吃惊。 “对啊。刚才医生亲口告诉我的,夫人怀孕了一个多月了,所以才会有呕吐的症状……”小兰那种兴奋的表情,就好像这是天大的喜事一样。 蒋乐乐浑身无力地倚在了椅子里,她和顾东瑞算是什么关系。既不是夫妻,也不是 情人 ,而她却被迫有了那个坏男人的孩子,她要用怎样的心情来看待这个没有出生的孩子。 在佣人的眼里,她就是顾东瑞的女人,所以才会这么兴奋。 “我马上去通知先生……你和保镖带着夫人随后回去。”海瑟别提多开心了,不知道先生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想必也一定很开心吧。 海瑟一路小跑,急于将这件天大的喜事告诉先生,他太高兴了,完全忘记了敲门,到了别墅,想也没有想,直接推门闯进了顾东瑞的办公室。 顾东瑞将手里的文件一下子扔在了桌面上,目光冷然地看向了海瑟,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这样闯进来。 “先生,我太着急了,忘记了敲门,夫人,夫人有了,先生,夫人有了……” 一句“夫人有了”,让顾东瑞顿时怔住了,良久地,他才反应过来,海瑟所说的有了……是蒋乐乐有了他的孩子。 虽然这个结果在情理之中,因为他和蒋乐乐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采取措施……但是顾东瑞没有任何的心情准备,他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的眉头乐乐皱了起来。 “她还在医院吗?” “小兰可能正带着夫人回来呢……”海瑟微笑着说。 “马上通知医院,这个消息不准走漏,谁也不要告诉……” 顾东瑞的话让海瑟的笑容立刻僵持了,先生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好事吗?夫人娇柔美貌,将来生的孩子也一定不会差了,难道先生…… “先生……” “我说了,让大家都闭嘴,包括医生和小兰!”说完顾东瑞直接站了起来,大踏步地向书房的门外走去。 “先生,海瑟马上去警告医生和小兰,但是……夫人怀孕是事实,先生的意思是……以后……” 海瑟下面的话不敢再说了,他低下头,觉得自己多嘴了,以后怎么样,他一个下人怎么可以给先生规划。 说到以后,顾东瑞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 蒋乐乐是谁,不过顾家买来,为了让大哥开心的女人,后来因为种种,躺在了他的床上,他当这个女人是什么?情妇而已,却那么轻易地让她有了身孕,他好鲁莽,行为和他的三弟有什么区别? 海瑟低下了头,看来好事或许没有那么好,他转身跑开了。 顾东瑞阴郁着目光,他走出了书房,直接向别墅外走去,在通往甬道的道路上,刚好看见小兰扶着蒋乐乐向这边走来。 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蒋乐乐的肚子,一个生命正孕育在她的肚子里,那个小生命是他的。 顾家的男人,是不可以让 堕落 卑微女人生顾家的孩子。假如这件事若是放在三弟的身上,最果断的做法是什么?顾东瑞顿时怔住了,他知道最佳的做法是,让这个女人拿掉孩子。 可是…… 他的心却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是强烈的期待,他希望蒋乐乐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样她就可以为了这个孩子留在海翔。 心中猛然一震,顾东瑞终于明白,他爱这个 堕落 ,无耻的女人,而且这种aiyu已经成了事实,毫无道理,以至于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保护她…… 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保持沉默。顾东瑞的目光再次阴郁…… 蒋乐乐在小兰的搀扶下艰难地向前走着,医院里的药水味儿让她觉得恶心,偶尔地会停下来,捂住嘴巴干呕起来,这一切都落入了顾东瑞的眼里。越是这样在意,他越是气恼,不是只想玩弄她吗?为何还要爱上她。 冷漠的目光射来,蒋乐乐发现了顾东瑞的存在,她停住了脚步,木然地看着顾东瑞,任由他走到了面前。仍旧保持着镇定和冷漠。 “还觉得不舒服吗?”顾东瑞伸出了手,想拿开蒋乐乐面颊上的发丝,但是看到她冷漠的目光之后,还是停住了。 “是,一点都不舒服,特别是知道我竟然有了你的孩子之后。顾东瑞,我恨死你了,这个孩子我不要,我不要!” 她愤怒地抗议着,她才十八岁。还不是做妈妈的年龄,就算要有孩子,也不该是这个男人的,泪水悄然滑落,从唇边滚过,挂在了下巴上,聚集了之后,滴落地地面上。 她的眼里都是恨意,恨这个男人,恨这个不该来的孩子。 “要不要这个孩子,你说了不算,你卖给了海翔,你身上的所有都是海翔的……” 顾东瑞端起了蒋乐乐的下巴,心更见坚定了,既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就偏偏要她生下来!有些游戏是绝对冒险的,顾东瑞此时就是在玩火。 “我不明白!”蒋乐乐一惊。 “我要你生,你就必须生!” 顾东瑞走进了一步,手指伸出,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她的眼神,鼻子,唇,就算生气,也妩媚,他需要这个女人,需要她在床上娇喘,需要她呻 yin ,需要她扭动得好像dang妇,所以更希望自己的延续存在她的身体里,这就是他为什么一次次要她,却没有任何措施…… 蒋乐乐整个人呆住了,这完全是她始料未及的,这,这根本不是顾东瑞的作风。 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叫小清的可怜女人,有了三少爷顾东宸的孩子,冷酷的二少顾东瑞,为了不让小清这种身份的女人生顾家的子孙,强行让医生给那个女人堕胎,致使小清心灰意冷,放任了自己的生活。 连这样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男人,竟然想要让她生下孩子,真是太恐怖了。 蒋乐乐实在看不清白这个男人了,她在他的眼里不是也这般不堪吗?为何他还想要这个孩子? “顾东瑞,你好像忘记了,我在你的眼里是个什么女人?一个dang妇, 放纵 ,贪婪,甚至不知羞耻,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在这样女人的肚子里孕育吗?那会成为世人耻笑的笑柄,海翔的主人丢尽了颜面。” 蒋乐乐的话是多么犀利,句句抵触着顾东瑞的痛,她瞪视着顾东瑞,这个男人想要什么,无疑,他想用这个孩子牵绊住她,让她一辈子困在海翔。 可惜…… 蒋乐乐不爱这个男人,自然就不会爱这个孩子。 坚定鄙夷的目光,让顾东瑞手指的抚mo加大了力气,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就是你的 放纵 ,贪婪,激发了我浓厚的兴趣,我喜欢征服,我不但要玩弄你,还要让你大了肚子,这是我的成绩,世人耻笑,你觉得世人会在乎海翔主人的情。妇是什么身份吗?就算是一个ji女,也稀疏平常。” 顾东瑞的话让蒋乐乐完全呆滞,是的。一个情妇,谁会在乎身份,只要能在床上取悦男人就可以了,为男人生个把孩子。也无可厚非。 情妇,她有了顾东瑞的骨肉,成了彻头彻尾的情妇。 “哈哈,如果我喜欢,不厌烦你的身体,你还会在我的床上呻 yin ,也许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 多么得意的表情,就好像她纯是个玩物一样。 “无耻!” 蒋乐乐直接挥出了手掌,什么成绩。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那是一个个生命,只要孩子出生了。所有的玩弄都会成为孩子的伤。 顾东瑞及时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态度突然缓和了下来。 “孕妇不能生气,你的火气有点大了……” “我不要,顾东瑞,我不要你的孩子,我不要……不要……”蒋乐乐难忍的泪水流了下来,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还只是个孩子,她想回家,她要她的妈妈。 身体慢慢下垂,蒋乐乐失魂落魄,无奈地呜咽着…… 顾东瑞默默地看着蒋乐乐,看她绝望。痛不欲生的样子,眼里瞬间闪现了悲愤,他是谁,海翔的主人,知名的船王。而这个女人却因为有了他的孩子还悲伤欲绝。 顾东瑞强忍着怒气,用力将蒋乐乐的身子拉了起来,稍稍缓和了态度。 “好了,女人早晚都要生孩子,你为我生孩子,留在海翔,我不会亏待你的,至少会丰衣足食,想要什么有什么。” 不会亏待,蒋乐乐隔着满眼的水雾看着顾东瑞,她为什么要给这个男人生孩子,明明知道他只是玩弄她,不会给她任何名分,dang妇能得到什么,充其量是豪门的小三儿……要什么有什么,一个被包养了的女人。 她不认命,她不会同意。 蒋乐乐轻轻地擦干了泪水,看着顾东瑞,鄙夷地说。 “好啊,让我生可以,娶了我,让我成为顾二夫人!” 小女人阴柔的小爪子瞬间变得锋利无比,她在戳顾东瑞的底线,这个男人不会娶他,因为他的婚姻只能是商业联姻,而顾家的利益,绝对不允许迎娶一个小dang妇做正牌夫人,特别还是和他大哥阴婚的女人。 小叔子弄大了大嫂的肚子,无奈娶了她,这可是蒋乐乐最好回击的武器。 “你的要求太高了……” 顾东瑞完全低估了蒋乐乐的脑袋,这个女人身体流淌着桀骜不驯的血液,绝对不是蒋万风那种窝囊人可能有的。 “高嘛?好像我嫁给了你大哥的牌位,然后被小叔子霸占,不如我和那个牌位离婚,嫁给你,这样你想生多少,我都给你生,你不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蒋乐乐突然洋洋得意起来,顾东瑞若是娶了她,可真是闹出了大新闻。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你是个小贱人!小贱人只能做情妇,已经很抬举你了。”顾东瑞轻蔑地说。 小贱人,现在蒋乐乐可不在乎这个称呼了,因为小贱人的肚子有了高贵的男人的骨血。 “口口声声要这个孩子,还不是想让他当私生子,如果想要,就不要让我生个更小的贱人,让她有个贱人爸爸,所以请给他名分,否则我绝对不会生出来!” 蒋乐乐觉得好解气,她将手伸给了一边发呆的小兰,傲慢地说:“现在小贱人和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都累了,想去休息,顾先生,你好好考虑一下……” 多么傲慢的神情,蒋乐乐转身之际,心中都是愤恨,这个男人怎么会娶她,所以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 小兰好尴尬,她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看了顾东瑞一眼,无奈扶着夫人向客厅里走去。 顾东瑞站在原地,无法表述他的愤怒,蒋乐乐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怎么可能同意,海翔主人情妇为主人生个孩子,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孩子登堂入室,要求成为正牌夫人? 顾家只能和豪门结亲,这是家里的规矩,也是顾东瑞一向认为再合理不过的了。 望着那个纤细的身影,顾东瑞一时没有了办法,第一次他面对她。不能打,不能折磨,却让她耀武扬威了一次。 小兰走在了蒋乐乐的身边,轻声地说:“夫人。你惹火了先生……万一先生不要这个孩子就麻烦了。” “那正是我想要的,我不要他的孩子!” 蒋乐乐停止了脊背,向楼上走去,小兰傻呆呆地看着夫人,夫人在说什么,竟然不想要先生的孩子? 在小兰不解的目光中,蒋乐乐向楼上走去,谁能明白她的心。 怀孕的疲倦让蒋乐乐毫无精神,刚才的斗志见到了床,立刻懈怠了。坐在床边,蒋乐乐无奈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仍旧难以从怀孕的事实中清醒过来。 刚要躺下休息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吵闹的声音。 “这个贱人,竟然回来了。我要教训她,敢耍我?” 这是三少爷顾东宸的声音,蒋乐乐警觉地坐了起来,几乎忘记了,她为了逃跑,戏耍了这位轻fu的豪门公子哥,这次算是惹了麻烦。 “不行。先生交代的……”门外,海瑟恳求着。 “先生是谁?是我二哥,里面的女人不过是她的情妇而已,你当她是我二嫂吗?就算我现在上了她,二哥只不过说我几句而已!” 顾东宸声音轻蔑地说着,他觉得丢尽了面子。被一个女人关在了薰衣草的房子里,若不是花草工人发现,他就要在里面过夜了。 这个小贱人虽然美,却实在太难啃了。 “不管怎么样?您绝对不能进去,夫人需要休息……”海瑟继续说。 “休息?若是我二哥来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不信每次二哥来了,都会让这个小贱人好好休息……蒋乐乐可不是他一个人的,我也可以的,她是海翔买回来的,五百万,知道吗?” 门外顾东宸的话让蒋乐乐倍感羞恼,五百万,买来了她,就是为了他们兄弟玩弄的吗? 门砰地一声开了,显然海瑟没有拦住暴怒中的顾东宸,他直接闯了进来,目光羞恼地看向了床边坐着的蒋乐乐。 在顾东宸的眼里,蒋乐乐的憔悴更让他怒气冲天,一定回来就服侍他二哥了,所以这个女人才看起来如此疲惫、柔弱,同样是顾家的少爷,她还真会分个轻重啊。 “敢玩本少爷,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耍我的滋味儿!” 顾东宸疾步地向蒋乐乐冲了过来,门外,小兰惊慌地冲了进来,拦在了顾东宸的面前,今夕不同往日,现在夫人有了总裁的孩子,地位不一样了。 “不行,三少爷,你不能碰夫人……” “什么他妈的夫人,二哥只不过耍她而已,我大哥死了,死了知道吗?”用力一挥手,直接将小兰推了出去,顾东宸一步步地走向了蒋乐乐。 蒋乐乐哪里有力气抵抗这个家伙,她吓得面如土色,手里紧紧地抓着枕头,但那枕头怎么可能挡得住顾东宸健硕的身躯。 就在此时,小兰大喊了出来。 “你不能伤害夫人,她怀孕了!” 这一嗓子,不但顾东宸震惊了,连门口冲进来的海瑟也傻眼了,顾东宸震惊,是蒋乐乐有了身孕,海瑟傻眼了,是因为先生有交代这事儿不能传出去,只限于知道的几个人,现在被三少爷知道了,事情变得麻烦了,万一传到老爷的耳朵里,先生就处于被动了。 “怀孕?” 顾东宸停住了脚步,疑惑地目光看向了小兰,小兰知道自己失口了,她胆怯地低下了头,现在怎么办?她又闯祸了。 “这个……”小兰抓了一下头发,看向了海瑟。 不用问了,看小兰那个表情,就知道这是事实,顾东宸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蒋乐乐,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竟然有了孩子,毫无疑问,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别人的,一定是二哥的,不然小兰不能这样维护。 蒋乐乐觉得脊背上冷汗直冒,她下意识地将枕头抱在了怀中,挡住了小腹,顾东宸这种眼神让她很羞恼,怀孕的事实更让她无地自容。 “二哥的?” 顾东瑞鄙夷地看着蒋乐乐,继续说:“二哥真是不小心,竟然让这种女人有了孩子……” 一个谨慎的男人能让一个不想娶的女人怀孕。有两种可能,一种被下了药,完全失去了理智,另一种是本身就情yu 旺盛。失控了。 显然他的二哥失控了。 “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你以为有了二哥的孩子,就可以身价倍增了吗?知不知道,顾家,是不允许你这种女人生继承人的,血统……不行!” 顾东宸走到了蒋乐乐的面前,嘲弄地看着她。 “我没有想过要给你二哥生孩子,那是因为……我觉得顾家的血统不配, 堕落 、肮脏……” 蒋乐乐扬起了面颊,冷冷地回敬了过去。 顾东宸没有想到蒋乐乐竟然会这样回答。一时羞恼极了。 “哎呀,蒋乐乐,你还敢清高,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要我二哥一句话。全海翔的男人都可以玩弄你,让你的肚子分不清是谁的种儿!” 被他二哥羞辱,现在顾东宸又来招惹她,蒋乐乐直接站起,一个耳光豁了出去,顾东宸可是没有想过蒋乐乐有这么大的胆子,被狠狠地打中了。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将门口的海瑟和小兰都吓傻了,在海翔,也只有夫人敢对顾家种地动手。 捂住了面颊,顾东宸真的火了,他一把揪住了蒋乐乐的衣襟。唇狠狠地吻了下去……他就要玩弄这个女人,就算她肚子里有了二哥的骨肉,他也要让这个女人明白,那其实无所谓,早晚要拿掉的肉。没有理由保护的那么好。 蒋乐乐拼命地厮打着,并别开面颊,顾东宸的唇在她的面颊上,脖子上肆虐着。 “让我将你压服了……在你的身体里用力搅一搅,说不定直接掉了,省着二哥带你去医院,这可是丢人的事儿。” “混蛋,你们都是 流氓 ……” 蒋乐乐没有力气了,她悲愤地看着身前的男人,顾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在他们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门口海瑟见状,浑身发抖,转身就跑,这会儿谁敢将顾东宸拉开啊,只能将先生找来解围了,可是海瑟没有信心,先生好像早上出去了,这下子可糟糕了。 就在海瑟转身之际,差点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抬头一看,差点哭出来,先生竟然来了。 “快,先生,三少爷……” 海瑟向房间里一指,顾东瑞的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发现三弟已经将蒋乐乐压在了大床里,蒋乐乐雪白的腿露了出来,三弟拉扯着她的裙子…… 卧室里的一幕,让顾东瑞心中一阵痛楚,他怒吼了一声,直接冲了上去,一把将三弟揪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被揪起来的顾东宸赤红着眼睛,马上就要成功了,二哥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对二哥不敬,于是嬉皮笑脸地说:“二哥,你怎么回来了,我只是……只是替你教训她,竟然敢逃跑,我可是堂堂顾家的三少爷,怎么被一个女人耍了呢?你说是不是?” 顾东宸不以为然,他知道二哥现在宠这个女人,但那又怎样,还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说不定二哥哪天厌烦了,他就可以随便玩弄这个女人了。 “我说过,不要碰她!” 顾东瑞真想狠狠地揍顾东宸一顿,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让蒋乐乐觉得她有多重要,这会让那个女人更加得意,愿意看到他们兄弟失和。 事实上,蒋乐乐确实在等待着,等待着顾东瑞的拳头打出去,教训这个妄图霸占哥哥女人的 流氓 ,可是她失望了,原来顾东瑞的兄弟之情,远远高于她这个 情人 。 顾东宸十分得意,怎么说都是兄弟,二哥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教训他呢? “二哥,别那么当回事,就像你说的,她不过是个小dang妇,玩玩的……何况我还没有真的动了她,只是摸摸……” 顾东宸的话让顾东瑞十分尴尬,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狼狈的蒋乐乐。 是的,这话是顾东瑞说的,他当时的心态,确实很想好好玩弄这个刁蛮绝强的女人,然而此时看到她这样委屈,心竟然有了不同的感觉。 蒋乐乐喘息着,她听得真切,毫无疑问,顾东宸没有撒谎,她就是顾东瑞床上的玩物,可是这个玩物不是随便就可以欺负的。 她羞恼地爬了起来,气疯了,直接冲到了沙发边上,抓起了那只花瓶,她要打死这个混蛋 流氓 ,花瓶高高地举了起来,直奔顾东宸砸来。 可是她的手在半空中,被顾东瑞抓住了,那双凶锐的目光看向了她。 “你给我住手!”顾东瑞怒吼着。 住手?蒋乐乐悲愤地看着顾东瑞,假如他还是男人,还知道自己是他床上的女人,就该明白她的感受,刚才他的弟弟几乎强bao了她。 第202章 可是她的手在半空中,被顾东瑞抓住了,那双凶锐的目光看向了她。 “你给我住手!”顾东瑞怒吼着。 住手?蒋乐乐悲愤地看着顾东瑞,假如他还是男人,还知道自己是他床上的女人,就该明白她的感受,刚才他的弟弟几乎强bao了她。 “顾东瑞,你们兄弟真的禽shou不如……” 蒋乐乐愤恨地将花瓶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怒视着顾东瑞,泪水遏制不住地流淌下来,他们都当她是贱货,玩物,还让她有了孩子,这个肚子就是耻辱的象征。 落寞、无奈的表情爬上了蒋乐乐的面颊,她绕过了顾东瑞和顾东宸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顾东瑞看着蒋乐乐纤弱的背影低声地询问着。 “去海边,看看能不能淹死自己……” 只是那样一句没有气力的话,让顾东瑞整个人怔住了,他甚至连想也没有想,直接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臂。 “哪里也不准去……” “顾先生,你大可以叫一打人跟着我,但是不能强迫我留在这个窒息的空间里,我是人,不是动物,除了满足你们 yin yu,我也需要呼吸……” 甩开了顾东瑞的手臂,蒋乐乐向楼梯走去,强烈的孕期反应,让她突然扶住了楼梯的扶手无奈地干呕了起来,痛苦让她面色发白,双腿发软。 顾东瑞面色没有那么轻松,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然后冲着小兰和海瑟使了个眼色,小兰马上跟上去,扶住了蒋乐乐,海瑟则站在蒋乐乐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看着她……” 只是那样的三个字。蒋乐乐回眸看着顾东瑞,她现在连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再次逃跑。 蒋乐乐走后,顾东瑞愤怒地返回卧室。抬手就给了沾沾自喜的顾东宸一拳,直接将那小子打倒在了地毯上。 顾东宸被打得一下子蒙住了,二哥怎么了,刚才没有打他,这会儿为什么突然出手了,还打得这么重,他坐在地毯上,不解地看着二哥。 “二哥?” “我警告过你,不要动她,你为什么偏偏不听?”顾东瑞一把将三弟拎了起来。拽到了窗口,将他的面颊压在了玻璃上:“看看海翔,你几乎玩遍了所有的女人,这还不够吗?不能满足你吗?你还要染指蒋乐乐,她是二哥的女人。我的!” “二,二哥……别,别生气,我以为你不在意她……”顾东宸哀求着,有些害怕了。 “我不在意她?如果不在意她,为什么要让住我的卧室,就算将来我娶了什么其他女人。蒋乐乐也不会离开海翔,你更不能打她的主意。” 顾东瑞的这句话是由衷的,他会和某个豪门的女人结婚,但是绝对不等于就放弃了这个迷人的小 荡妇 。 “二哥你疯了吗?她只是买来的女人,不是chu女,不知道多少男人上过了。这样 堕落 的女人,除了长得漂亮,要家世没家世,要尊严没尊严,只是个破鞋。谁都可以穿!” “不要说了!” 顾东瑞面色铁青,蒋乐乐不是chu女,这是事实,那天在医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可是又有谁知道,破了蒋乐乐身,就是他。 “爸爸不会同意的,二哥……如果他知道……知道你想让那个贱人生顾家的孩子,不气死他才怪!” 顾东宸转过身,都已经有过多少次了,他玩过的女人怀孕,还不是一一被堕胎,顾家不要私生子。 “你,你知道了……” 顾东瑞恍然地松开了三弟的手臂,离开了窗口,坐在了一边的沙发里,蓦然地掏出香烟,点绕了,深深地吸了起来。 “当然知道了,二哥,现在还可以隐瞒,时间久了,肚子就会大起来,爸爸迟早就会知道,那个时候会更生气,所以你还是趁早让蒋乐乐堕胎,或者干脆将她送给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来背黑锅,毕竟让我弄大肚子的女人数不胜数了,不差这一个,不过……以后要留给我玩……” 顾东宸在和二哥讲着条件,小女人实在太you人了,刚才只是接近了一点点,就已经为她失魂落魄了。 顾东瑞一边听着弟弟说着,一边吸着烟,眉头紧锁地思考着,良久,他淡然地开了口。 “这个孩子我要了……”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让顾东宸差点跳了起来,二哥要蒋乐乐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意思?一个要被公开承认的私生子? “怎么可能?”顾东宸质疑着。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要留下来。” “二哥,你打算怎么要这个孩子?你想娶了蒋乐乐吗?”顾东宸诧异地询问,没有名分,怎么要这个孩子,可是娶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二哥的婚姻应该是豪门对豪门的联姻。 “谁说我要娶她?” 顾东瑞冷漠地一笑,站了起来,轻轻地扔掉了烟蒂,鄙夷地说:“她怎么有资格做海翔的正牌夫人,我说的是要这个孩子,不是要她……” 冰冷无情的话,顾东瑞对蒋乐乐的肚子充满了期待,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什么都会因此定型了。 “你想让蒋乐乐当一辈子黑市情妇?”顾东宸张大了嘴巴。 “有什么不可以,这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至于她生的孩子,都会留在将来海翔女主人的名下,她充其量是个奶妈。” 多么残忍,顾东瑞既不想娶蒋乐乐,又不肯放开她,这是他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夫人只是夫人,情妇还是情妇,他既可以有海翔的辉煌,也可以有床上的ji情。 “只怕将来二哥要娶的女人,不会同意的。”顾东宸觉得还是不妥。如果二哥死心塌地要那个女人,他的yu望真的要被压抑死了。 “如果想嫁进海翔,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顾东瑞冷哼了一声,看向了自己的弟弟:“今天的事儿。我记下了,如果你再犯,我就将你送出国,不要回来了。” “二哥……” 一提到出国深造,顾东宸就老实了,国外哪里有海翔好啊,那种枯燥的生活,他一天也不能忍受。 偃旗息鼓,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他不能再打落乐乐的主意了。 顾东瑞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大海边,和风参加着大海的豪迈和吵杂不断地吹来,蒋乐乐坐在海边,看着椅子下一***涌来的海水,如果不是双脚不能沾水。她真的很想扑进大海,不再畏惧水的恐怖,一直向海的深处走去。 “夫人,这样吹着,会感冒的。”小兰轻声说。 “我想多坐一会儿……” 蒋乐乐很感激小兰的关心,她凝视着大海,看着看着。眼前出现了幻觉,大海里浮现的都是她掉进大海无力挣扎的样子,那时,他向她游过来,捉住了她的唇…… 猛然甩了一下头,蒋乐乐的面颊红了。她怎么想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夫人,其实我能看出来,先生好像很在意你,就像刚才……我看到先生很气恼,定是生了三少爷的气。我看,三少爷以后不敢了。”小兰在说着顾东瑞的好话。 “哼……” 蒋乐乐冷哼了一声:“他甚至没有因此碰他弟弟一下,你认为这是在意我吗?如果是顾东瑞在意的女人,就算自己的弟弟,也不可以。” 蒋乐乐的话让小兰有些尴尬了,想说先生几句好话,却被夫人一个简单的理由都顶回去了,小兰想想,也是事实,先生确实没有因此迁怒自己的弟弟。 “我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包括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那个男人嘲弄我的武器。” 蒋乐乐苦笑着,望着大海再次叹息了起来,所有的盼望都破灭了,赵烨之,和苏妩柔走了,尉迟傲风,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谁会想起她这个需要帮助的可怜女人。 想到赵烨之,蒋乐乐倒是很想知道,他和苏妩柔的进展如何? “有赵烨之的消息吗?” “有啊。” 小兰悄悄地凑近了蒋乐乐的耳朵说:“柔家不同意苏妩柔和赵烨之往来,结果你猜怎么的?” “怎么了?”蒋乐乐询问。 “苏妩柔跟着赵烨之私奔了!” “私奔?” 这可是让蒋乐乐十分震惊的新闻,想不到赵烨之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那个豪门小姐这般死心塌地。 “其实小兰有话想说……” 小兰神秘兮兮的继续说:“我看见苏妩柔和赵烨之在海翔偷 qing 了,有一次,赵烨之还去了苏妩柔的卧室,很久都没有出来……” 偷情? 蒋乐乐怔住了,原来赵烨之早就对苏妩柔有意思了,好像还不是一般关系了,不然苏妩柔怎么违背爸爸的意愿和一个小工人私奔了呢? “柔家就苏妩柔一个女儿,万一被赵烨之弄大了肚子,想不承认这个女婿都不行了。”小兰鄙夷地说着。 大了肚子? 蒋乐乐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肚子,面颊瞬间红了,小兰知道失口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蒋乐乐一直在大海边坐着,心情烦乱地地闭着眼睛,倾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不远处,顾东瑞叼着一支烟,双手插在兜儿里,凝望着海边凉椅里的背影,他没有走上来,而是站在原地吸着烟。 海瑟看见了顾东瑞,慢慢地走了过去。 “先生,三少爷知道了夫人的事儿,不知道会不会告诉老爷?” “会的。” 顾东瑞目光冷峻,直接断言,这个弟弟绝对不可能替他保守秘密,蒋乐乐怀孕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他必须做好思想准备。 “不知道老爷会不会生气……”海瑟低声地说着,今天都怪小兰,怎么就失口说出来了,现在先生好像也为此感到头痛了。 “将竹 林东 边的小公寓收拾干净。”顾东瑞吩咐着。 “那已经就好久没有人住了。不是废弃了吗?”海瑟奇怪地问着。 “尽快收拾,让蒋乐乐住进去,海翔别墅里,不适合她居住……”不出几个月。蒋乐乐的肚子就会大起来,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影响了他的声誉。 “海瑟马上叫人去收拾。” “不是叫人,而是你和小兰亲自去,其他的佣人不能去。” 顾东瑞的嘴角乐乐一挑,目光再次看向了海边坐着的女人,想让他娶了她,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他不用娶她,照样可以逼迫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入夜,蒋乐乐离开了海边。回到了卧室,小兰做了一些她爱吃的开胃食物,恶心的感觉好消息了,也觉得舒服了很多。 “夫人,小兰帮我清洗一下……” 小兰扶着蒋乐乐进入了洗浴间。帮她放了手,抬高了双脚。 “今晚,放点薰衣草到浴盆里吧?”小兰将薰衣草花瓣刚要扔进浴盆里,蒋乐乐制止了她。 “不需要。” “夫人,现在讨好先生还来得及……” “我说了不需要!”蒋乐乐抓过了薰衣草的花儿扔在了地上,什么都不需要,她就想这样躺着。躺在温水里,什么都不想。 这是她出逃后,回来的第一个夜晚,顾东瑞绝对不会放过她,至少在大床上,她将成为那个男人的 xing yu发泄对象。 想象着顾东瑞抚mo着她的身体。深深进入她的体内,她的呼吸就困难了起来,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着,既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了他的孩子,为何还在意他什么时候想要呢。 蒋乐乐决定以平常的心对待这件事儿,就好像……那就是她应该经历的炼狱生活。 小兰将蒋乐乐服侍完了,扶着上了床,完后转身走到了门口,她刚拉开了门,顾东瑞就走了进来。 “先生……”今天顾东瑞回来的好早,才刚刚天黑而已。 “这里不用你了。”顾东瑞吩咐着小兰。 “小兰知道了。” 小兰自然知道先生的意思,于是低着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蒋乐乐,开心地出去了,只要先生还想要夫人,夫人就还有机会弥补逃跑的错误。 身后的门关上了,顾东瑞看了一眼大床上盖着被子的女人,习惯地先拉掉了领带,脱掉衬衫,然后进入了洗浴间,等他洗好了走出来时,腰间围着毛巾,直接走到了床边,一把将蒋乐乐身上的被子拉开了。 蒋乐乐睁开了惊栗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 顾东瑞的发丝上还滴着清水,目光深邃闪亮,俊朗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浓浓的深意,他的大手伸出,触摸到了蒋乐乐的衣襟,轻轻地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着,睡衣散开了,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胸罩,包着两团浑圆。 修长的手指从ru沟之间伸入……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眼里都是充盈地yu望和渴求。 蒋乐乐的身体一震,乐乐地喘息了起来,她没有挣扎,这个男人是顾家的主宰,不是那个没用的顾东宸,所以就算她挣扎,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解救她。 胸衣脱掉了,他更加肆无忌惮,唇慢慢俯下,亲吻着她的面颊,鼻子,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带着强烈的占有***,他掠夺着她的粉嫩。 那亲吻持续了一会儿,顾东瑞感到了蒋乐乐的漠然,不觉停了下来,目光迥然地凝视着这个没有任何回应的女人,她又在和他做无声的对抗。 顾东瑞的面颊 抽动 了一下,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他大手一挥,将她的睡裤拉了下去,那块巴掌大的遮挡已经不堪一击,瞬间脱离了蒋乐乐的身体。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她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顾东瑞已经抬起了她的一条腿,还不等她喘息缓气的时候,他的僵硬直接冲了进去…… 蒋乐乐喉咙间轻叹了一声。她的冷漠只持续了一会儿,渐渐上升的火热让她的喘息越来越重。 身前的男人,推进动作和以往那么不同,他很轻。很慢,却十分深入,密切契合,每一下都让蒋乐乐朱唇乐乐地轻启,you人的声音在压抑中释放出来。 顾东瑞逐渐在纵情中迷失。 他的疏忽,差点就让这个女人在海翔消失了,那不仅仅是肉rou体上的忍耐,还有心里的空虚,他需要她,就像现在。可以在她的身体驰骋,可以在她的呻 yin 中解脱。 大手用力,紧握着她的柔软,恨不得揉进她的皮肉之中。 “顾……东瑞……”蒋乐乐喊着这个男人的名字,手指用力地揪着床单。他仍旧埋在她的身体,不断地涌动着。 轻柔最后变得猛烈,她娇 yin 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带着渴望的哭泣的哀求。希望他继续,一直继续下去…… 瞬间的爆发之后,顾东瑞伏在了蒋乐乐的身上,汗水淋漓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面颊通红,眼神痴迷地眨动着。颤抖紧致的身子仍处于悸动之中,他怜惜地抚mo着她,亲吻着她,让她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一夜在无声的抗拒中,逐渐和谐。顾东瑞拥着蒋乐乐的身体,直到女人沉睡在他的怀中,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抚mo着,这里面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延续。 曾经肆虐的心,何时变了味道。 放开了她,顾东瑞翻身仰面躺下,仰望着天花板,他在想象着,假如蒋乐乐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那么,他和她在一起,有了孩子,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偏偏的,她只是个卑贱的女人而已。 翻身起来,坐在床上,顾东瑞回头凝视着熟睡的女人。 “从今天开始,我会强迫自己忽视你,如果想要,只能是你的身体!” 顾东瑞必须面对现实,对于情妇绝对不能投注太多的感情,他还会有妻子,那个女人才是他应该真心对待的。 起身穿上睡衣,进入了阳台,他俯身凝望着夜色的薰衣草,突然他的脑海有了一个恰当比喻,为什么会对蒋乐乐这样钟情,解释只有一个,她就好像是一根优雅的薰衣草,而他偏偏喜欢这一种独特的植物。 一直在阳台上坐着,顾东瑞吸了好几只烟,却仍旧没有睡意,天快亮的时候,他举步进入了卧室,站在床边的时候,蒋乐乐已经侧身面对了里面,纤腰的腰身,富有弧度玲珑的身子。 他身体难以控制的***再次升腾了起来。 爱她,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她,顾东瑞想转身离开,而是走了半步,他就停住了,不是要忽略她的感受吗?不是只要她的身体吗?现在就是让他证明自己做到了的时候。 冷酷是顾东瑞一向的作风,他不想为了一个情妇改变自己,既然要忽视她,就让她取悦自己,此时的行为似乎违背了他的初衷。 顾东瑞淡然转身,一抹冷笑取代了怜惜,他俯身凝视着床上的女人,手指轻轻抹过她的面颊,低垂的睫毛,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蒋乐乐感到了异样,睁开眼睛的时候,顾东瑞的唇已经压在了下来。 完全木然的感觉,蒋乐乐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英俊此时就好像是恶魔刺痛了她的神经。 那双清冷眸子瞪视着顾东瑞,眼中的恨意让这个男人瞬间僵持了身体,他凝视着她,唇慢慢离开,突然起身,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大床,走到门前,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蒋乐乐,摔门而去。 顾东瑞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蒋乐乐紧张地喘息着,眼睛发直,睡意全无,她突然坐了起来,直接下床,冲了阳台前,双手握着栏杆,黎明的别墅前,她看到了刚才走出去的男人,他站在巨大的船舶模型前,手指抚mo着船舶的船身。 他的身上披着一抹淡淡的晨光,沉稳、落寞是蒋乐乐能深切感受到的,她良久地凝视着那个男人。心中阵阵痛楚…… 蒋乐乐漠然转身,想着今晨顾东瑞的行为,他竟然没有强行索取? 思绪没有那么清晰,因为看到这个身影儿更加混乱。清晨的威风带着寒意让她打了个冷战,目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顾东瑞已经向薰衣草园走去。 海翔的清晨阳光明媚,看似轻松的一天,却一点都不轻松。 蒋乐乐刚刚换好衣服,小兰就走了进来,默然无声地收拾着她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这是做什么?”蒋乐乐奇怪地询问着。 “夫人要搬到竹 林东 的公寓去住了。”小兰说。 “为什么,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留在这里。”蒋乐乐皱起了眉头,顾东瑞是什么意思?偷偷将她藏起来生孩子吗?她哪里也不想去。要么娶她,要么拿掉孩子。 “这个小兰说了不算,夫人,还是去吧,听说……我听说尉迟家的两位小姐要来海翔。估计……” 小兰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下人们都将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尉迟家有一堆双胞胎小姐,都是待嫁的年龄,这次来了海翔,其实就是来看看先生。 蒋乐乐怎么会不明白,尉迟家的两位小姐。那就是尉迟傲风的妹妹了,竟然要来海翔玩?看来被悔婚的顾东瑞,真是炙手可热,连韩国豪门尉迟家都开始打这个男人的主意了,也许一不小心,顾东瑞就成了韩国的乘龙快婿。 这就是将她搬走的原因吗? “我要见顾东瑞。我不会让他如意的。”蒋乐乐大叫着。 “今晨老爷来了,在书房和先生商量事情,夫人,暂时……可能见不到先生。” “商量事情?”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他们在一起能商量出什么好事,蒋乐乐跌坐在了沙发里,莫不是她真的要成为顾东瑞见不得人的地下 情人 ,为他偷偷摸摸地生孩子? 不行,她一定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让顾东瑞就范。 小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替夫人担忧,夫人这样倔强下去,一定要吃亏的。 “女人这一辈子求的是什么?先生能让你将孩子生下来,说明夫人在他的心里举足轻重,这是夫人的福气,不要再和先生对抗了。”小兰劝说着。 “他要的不是这个孩子,而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羞辱我……” 蒋乐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喘息着,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现在的困境,孩子会一天天长大,她的状况也会越来越糟糕。 别墅的书房,气氛十分不融洽,顾子擎愤怒地拍着桌子。 “我听老三说,你竟然那个蒋乐乐怀孕了?你是怎么想的,知道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会毁掉你的声誉,哪家的小姐愿意嫁给你这样包养情妇,又有了私生子的男人?” 顾东瑞皱着眉头,就知道三弟会将这件事向父亲和盘托出,想不到这么快,秘密只保守了一个晚上而已。 “我不想解释理由,这个孩子我要了。”顾东瑞低沉着声音说。 “看来那个女人让你疯了,年轻鲁莽,你会后悔的。” 顾子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让儿子放弃这个想法,在海翔,顾东瑞想要达成的事情,都是一直坚持到底,这就是海翔成功的原因,可是在这件事上,他的宝贝儿子却错了。 “孩子不会成为私生子,这点爸爸可以放心!”顾东瑞低声说。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原本和苏妩柔的婚事好好的,却让她跟着赵烨之跑了,我们真是得不偿失,而且……苏妩柔和海翔的工人私奔,苏先生将一部分责任归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不是你弄了个女人在海翔,苏妩柔怎么会心灰意冷?” 父亲说的事实,苏妩柔突然悔婚,一方面是赵烨之的阴谋勾引,另一方面就是蒋乐乐,这让她对未来的婚姻没有信心。 “我不会因为任何女人放弃蒋乐乐,但我绝对不会娶她,关于这点,希望爸爸能谅解我……” 顾东瑞毅然地看着父亲,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希望想得到的女人,他已经为了海翔同意和豪门娇小姐联姻,难道养个情妇就不可以吗? “不行……我还是觉得保险,儿子。最近几天尉迟家的两位小姐就要来海翔游玩了,这是爸爸向尉迟会长提出来的邀请,其实目的你该明白,我想让尉迟家的两位小姐其中之一成为海翔的女主人……” “东瑞明白……” 顾东瑞怎么会不明白。爸爸之所以提出这个邀请,是希望他能在这段时间好好表现,追求尉迟家的小姐,让其中的一个小姐爱上他,这样海翔就有了一个比苏家好上千倍的姻亲了。 “尉迟家的小姐身份娇贵,这次我是好不容易请来的,因为尉迟会长和会长夫人不赞同联姻,让女儿和儿子自由恋爱,他们说,如果其中的一女儿爱上了你。甘心留在海翔,才会同意这门婚事。” “她们会有一个愿意留下来的。” 顾东瑞冷漠地一笑,他对自己从来都是信心百倍,女人会喜欢上他的。 说出了这句话,顾东瑞却无意识地想到了蒋乐乐。那个毛刺锋利的小女人,她也是女人,而且贪婪,却为何没有喜欢上他这个海翔主人呢,想到了这里,顾东瑞稍稍有些狼狈,至少在蒋乐乐的面前。他不能保证这个女人能爱上他。 或许那只是一种奢望。 正愣神的时候,顾子擎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盒,将它递给了顾东瑞。 顾东瑞接了过来,仔细看着药盒上字,上面赫然写着米非司酮片,他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爸爸竟然给了他这种药,这是女人孕期堕胎的药物。 “这是什么意思?”顾东瑞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难道他想让蒋梓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吗? “给她吃了,别惹没有必要的麻烦,只要不生出孩子来。什么都好办,你喜欢留着她,就留着,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顾子擎觉得自己此举已经是在让步了,儿子想要这个女人做情妇可以,但是不能生出孩子来,孩子一旦生出来了,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孩子我要了!” 顾东瑞抓住了药盒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他不想说第二遍,要做什么,怎么做,他已经不需要父亲帮他思考,他是个成年人,不是鲁莽的小孩子。 看着被扔进了垃圾桶的药盒,顾子擎摇了摇头,看来想让儿子悔悟是不可能了,蒋乐乐这个女人已经让儿子弥足深陷了,当初答应五百万将这个女人买了,原本是为了大儿子喜欢,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祸水。 “我不想要葛朗台女儿的孙子,那对我来说是一种羞辱,我厌恶蒋这个姓氏!”顾子擎生气地说着,当初若不是为了那个破庄园,他怎么会糊涂得签订那个契约,好在那个贪财鬼的女儿不是chu女,这帮了他很大的忙。 “她好像和她的爸爸有很多不同……”顾东瑞一直有这个疑心,蒋乐乐完全不像蒋万风的女儿,至少外貌上,她更有气质,精美,遗传了一种独有的品格。 “有什么不同?你一定是被她迷住了,才这么说,好了,既然不愿意拿掉孩子,随便你……” “谢谢爸爸,没有什么事儿,我出去了。”顾东瑞站了起来,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 顾子擎叫出了儿子,不放心地提醒着:“记得尉迟家小姐的事儿,不要让她们知道蒋乐乐的存在。”顾子擎叮嘱着。 “这点不用爸爸提醒。” 顾东瑞眉头紧锁,推开书房的门出去了。 书房里,顾子擎仍旧觉得不放心,这个妖媚的女人,想弄走,也没有那么容易,必须想办法让那个孩子胎死腹中。 他犹豫了一会儿,捏着手里的电话,二儿子当局者迷,不能从矛盾和迷惑中跳出局外来,他不能让儿子犯下不可逆转的错误。 顾子擎拨通了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海瑟的。 “你到书房来一下。” “是,老爷!”海瑟觉得奇怪,老爷有什么事儿非让他亲自到书房里去。 海瑟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匆匆地赶到书房,顾子擎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十万酬劳,你帮我办件事儿。” 海瑟一听吓坏了,他是这里的佣人,拿着薪水,老爷让他办事,他怎么可以再拿额外的钱呢。 “老爷,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怎么能拿着笔钱。” “拿着吧,我知道你母亲手术,需要这笔钱,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要你办,我也会帮助你的。”顾子擎语重心长,将支票递给了海瑟。 海瑟颤巍巍地将支票接了过来,不断地感谢着老爷,顾家对他一直都很好,这次所以他更要死心塌地为顾家着想。 “谢谢老爷,海瑟会更加尽力为了海翔工作。” 第203章 “谢谢老爷,海瑟会更加尽力为了海翔工作。” “我不希望你为了整个海翔,只要为东瑞一个人着想就可以了。”顾子擎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垃圾桶,低声地说:“将垃圾桶里的药盒子捡起来。” 海瑟应了一声,俯身将垃圾桶里的药盒子捡了起来,海瑟看也没看就放在了顾子擎的桌子上。 顾子擎将药又放在了海瑟的手中,冷冷地说:“这个给蒋乐乐吃下去……” “这个是……” 海瑟这才仔细看着药物的名字,神色不觉一惊,药盒差点从手里掉下去,这是堕胎药,老爷的意思是…… “老爷,这是,夫人若是吃了……” “对,这就是我的目的,那个女人不配有顾家的孩子,你一直是东瑞最得意的下人,他不会怀疑你的,这些药可以放在蒋乐乐的饮水里,一次就可以将孩子打下来,到时候你们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东瑞就可以了。” “老爷,我不能这么做,先生会杀了我的。”海瑟吓得浑身发抖,看来这张支票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好好想想,顾家待你不薄,东瑞的前途就看你的了,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被这种女人纠缠。” 纠缠? 海瑟几乎无语了,在他看来,好像是夫人不愿留在海翔,而先生却不看让她走,当然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先生那样对待夫人,海瑟并不知情。 “拿着药,出去,不要让我失望。” 顾子擎相信,海瑟一定会去做的,这是迟早的事情。 “我,我考虑一下,老爷……”海瑟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海瑟仍旧捏着那盒药,心里忐忑不安,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紧张得面色苍白。他真的要将这药给夫人吃下吗? 海瑟心不在焉地上了楼,三楼先生的卧室里,小兰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蒋乐乐站在窗口,神情漠然。 小兰抬头看见了海瑟,发现里了他手里的药盒,奇怪地询问。 “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有点头疼……”海瑟慌忙将药揣在了衣兜里。面色更加不好了。 “的面色不太好,不如我带夫人去竹林公寓吧?”小兰关心地说。 “没事,我去……” 海瑟的手紧握着衣兜里的那盒药,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蒋乐乐转过身来,看着海瑟。 “顾东瑞出来了吗?我要和他谈一谈。” “先生……”海瑟吞了一下口水。应着:“我刚才出来没有看见,不如我帮你去找找……” 海瑟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顾东瑞举步走了进来,目光迥然地看向了蒋乐乐。 “都准备好了吗?” “为什么要我搬走?”蒋乐乐急速转身,质问着顾东瑞。 海瑟和小兰马上识趣地出去了,将房门轻轻地关上了。 “这是为你好……”顾东瑞坐了下来,环视着已经收拾妥当的房间。蒋乐乐就要从这个卧室里搬走了。 “不需要你为我好,我自己知道哪里更适合我……不会又是什么女人要登堂入室了吧?你又在打什么豪门小姐的主意。” 蒋乐乐的话让顾东瑞很是尴尬,他之所以让蒋乐乐搬走,倒不是为了尉迟家的两位小姐,而是因为蒋乐乐怀孕了,她的肚子一旦大起来必定会将海翔主人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 “你嫉妒了吗?我好像忘记提醒你了。你只是肚子大了,身份仍旧没有改变,只是我床上的小情妇!” 顾东瑞举步走到了蒋乐乐的面前,冷漠地说:“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地做什么。知道吗?” “我不知道!” 蒋乐乐气恼地推开了顾东瑞,走到了打好包的行李前,一个个地打开了,扬了一地,然后冷漠嘲弄地看着顾东瑞。 “我是不会离开的,顾东瑞,我要做正牌夫人,因为我的肚子里有了顾家的骨肉……” 蒋乐乐傲慢地坐在了沙发里,得意地笑着。 看着满地凌乱的东西,和蒋乐乐洋洋得意的样子,顾东瑞真是怒不可遏,他举步走到了蒋乐乐身边,俯下身去。 “你真的那么想嫁给我?” “我……”蒋乐乐咬住了唇瓣,顾东瑞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不会吧,他不会疯狂到了要真的娶了她。 “好啊,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我只好……当然前提条件是,如果你给我生两个儿子,我就娶了你,怎么样?” 顾东瑞端住了蒋乐乐的下巴,戏谑地笑着:“生了一个,可能还要生一个,对于你来说,一点都不难,只要分开腿,等着就可以了……” 卑劣,蒋乐乐要气结了,他竟然让她分开腿…… 蒋乐乐直接挥出了手掌,打了出去,小脸气得煞白。 顾东瑞抓住了蒋乐乐的手,防止她的小爪子再次挥打出来,然后继续说:“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了,尉迟家的两位小姐要来了,如果你那么迫切地想嫁给我,可要好好表现了,万一尉迟家的哪位小姐看上了我,直接爬上我的床,你可就遭殃了……” “色狼!” “是你让我变得成了一只色狼……”顾东瑞松开了蒋乐乐的手,他看着这个娇美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他确实轻fu难忍,是她引诱了他的心。 “你的无耻已经登峰造极了,顾东瑞,让开,我要出去透气!” 蒋乐乐气得呼呼直喘,她还没有顾东瑞这么无耻,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所以只能暂时妥协,她急切地站了起来,想离开这个房间,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下,却因为站立过于着急,一阵头晕目眩。身体直接倾斜了下去。 “你怎么了?” 顾东瑞面颊上的嘲弄没有了,他现在十分紧张,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正要倒下的蒋乐乐。将她拥在了怀中。 蒋乐乐无力地伏在了宽阔的胸膛前,那一刻的安适让她万般尴尬,想推开,可眩晕的感觉仍存存在着。 “好点了吗?我扶你 上床 。” 顾东瑞将蒋乐乐扶到了床边,让她躺了下来。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顾东瑞,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让她再次迷惑了,这是一个复杂难懂,却让她一直痛恨的男人。 “让我搬到竹林公寓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顾东瑞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这里。她竟然还敢提条件,难道她不知道让她去哪里,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吗? “我搬去竹林公寓,你……能不能,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要碰我……”蒋乐乐试探地说着。 顾东瑞听完了蒋乐乐的条件,嘴角再次浮现冷漠的微笑,不碰她,那好像真的好难,就算一个吻,都是顾东瑞期待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淡笑了起来。 蒋乐乐没有发火,而是哀怨地叹息了一声。 “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就凭这点,你还不能答应吗?” 蒋乐乐的这声叹息让顾东瑞的心乐乐地震颤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的小腹,是的,这里面有了他的孩子。 顾东瑞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他只知道。这个孩子是留下蒋乐乐的重要砝码。 “好……如果你听话,生下孩子,我就不会动你,但是前提是你要听话,不要做出让我愤怒的事情。例如上次使诈离开海翔……” 顾东瑞俯身凑近了蒋乐乐的面颊,凝视着她乌黑的大眼睛,虽然那好难,但他一定会做到,当然蒋乐乐也该放弃逃走的想法。 蒋乐乐尴尬地避开了目光,轻声说:“我想……我会做到的。” “但愿如此……” 顾东瑞怎么会相信蒋乐乐的这个保证呢?如果逃跑的机会摆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绝对不会放弃的。 就这样,蒋乐乐搬到了竹林公寓,那里不算大,却很干净,只有两层红砖房子,一个小院子,白色的小栅栏,院子里种的也是薰衣草,淡淡香气飘逸,但是十分舒适。 这里距别墅有一段距离,显得十分静谧,偶尔吹过的威风将花香带进了卧室。 这里已经不需要保镖了,因为这个公寓只有一个大门,海瑟被派遣到这里守门,小兰则负责蒋乐乐的起居。 蒋乐乐刚搬进这个小公寓,一直担心顾东瑞会半夜突然出现在她的卧室里,对她强行索要,但是这样担心了几夜之后,发现那个男人果然遵守的诺言,不但没有出现在卧室里,就连公寓附近也没有看到顾东瑞的影子。 倒是海瑟一直忐忑不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仍旧没有顾东瑞的影子。 公寓的厨房里,小兰哼着歌曲,忙着给蒋乐乐*汤,夫人最近有点发胖了,食欲也不错,这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相信夫人一定能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到时候先生就会乐得合不拢嘴了。 海瑟站小兰的身后,看着热气腾腾的鸡汤,手指摸了一下衣兜里的堕胎药,心无法遏制地狂跳了起来,现在正是时候。 老爷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他也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了半个月了,今天无论如何要行动了,索性夫人不想要这个孩子,突然流产了,也不至于太难过。 海瑟思索着,这时小兰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海瑟的神情有些奇怪。 “最近你怎么神情恍惚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可能听到一些不利海翔的消息,先生现在有些被动。”海瑟找着借口说。 “不利的消息?” “是,苏妩柔怀孕了,柔先生只能同意苏妩柔和赵烨之结婚,已经发出了喜帖,先生担心以后柔家和海翔的合作,可能柔氏企业的代表,将来会是赵烨之。” “那个船厂机械工?”小兰有点吃惊,只听说一起私奔了,却想不到竟然珠胎暗结。这次赵烨之走运了,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 说话的功夫,小兰将鸡汤盛了出来,放在了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拍了一下脑袋。 “我差点忘记了,要给夫人拿我家乡的特产吃的,汤先放在这里,我到卧室拿一下就出来。” 说完,小兰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海瑟凝望着小兰消失的背影,才胆怯地将药盒从衣兜里拿了出来,挤出了里面的药片,犹豫不决地看着鸡汤。 到底放还是不放,只要这药片放了进去,一个小生命就没有了。 可如果不放。怎么向老爷交代? 海瑟狠了狠心,直接将药片捏碎,扔进了鸡汤里,眼看着那些药粉融了进去,一颗心无比悲伤。他落寞地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他不愿看到夫人痛苦的样子。 小兰回来的时候,发现海瑟已经离开了。 “最近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小兰将鸡汤放在了托盘里,又放了一些饭菜和特产,端着走出了厨房。刚走到公寓的厅里,顾东瑞的身影出现了。 “先生……”小兰低下了头,恭敬地称呼着。 “把饭菜给我。” 顾东瑞伸出了手,小兰将托盘交给了他。 “夫人在楼上的卧室里,这个时间刚好用午餐。”小兰轻声地说,看到先生亲自为夫人端饭菜。这心里还真是开心啊。 “嗯,交给我吧。” 顾东瑞端过了托盘,目光深邃地看向了楼上,已经半个月了,要遵守蒋乐乐提出的条件。实在不容易,他在克制自己,没有走进竹林的公寓,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对那副娇躯的思念。 这半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顾东瑞的心没有办法平静,这些琐事让他烦心,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吸着香烟,目光望着竹林的方向,想着竹林公寓,还有蒋乐乐,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习惯了那种宣泄,还是心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女人。 这个一直让顾东瑞鄙视的女人,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慢慢地走上了楼,站在了蒋乐乐的房间门外,他竟然有些紧张,顾东瑞在担心自己没有那种自制力,会违背了答应她的条件。 推开了卧室的门,顾东瑞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卧室里,宽大的床上,蒋乐乐正盯着自己的肚子,良久出神着,当听到门声,才恍然地抬起了头,她以为是小兰送饭进来了,却想不到居然是顾东瑞,面色一变,蒋乐乐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尴尬地询问。 “小兰呢?怎么是你?”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已经半个月了,时间不长也不短,别说你一点也没有思念我。”顾东瑞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悠然地看着蒋乐乐,她的气色好了许多,定是这里的安静优雅让她舒心了。 “我为什么要想你?”蒋乐乐尴尬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顾东瑞竟然给她亲自端饭菜?这可是下人干的活儿。 顾东瑞听了这句话,微笑了起来,小女人的话语之中带着羞恼,定然是说中了她的心思,就算不是心里想着他,也会担心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突然闯进她的卧室。 “吃吧,不然就凉了。”顾东瑞收回了目光,指着饭菜说。 “你有这么好心,不会是在饭菜里下了药了吧?”蒋乐乐故意讽刺着顾东瑞,不加思索地说。 “那还真有可能……哈哈!” 放肆地大笑,让蒋乐乐突然之间毫无胃口,不知道他来是看自己的,还是影响她的食欲的。 蒋乐乐走了桌子前,偏偏看到了小兰拿来的土特产,竟然是一种秋蚕…… 小兰是一片好心,秋蚕是一种高蛋白营养食品,看起来发黄,圆圆的,好似虫卵。 剧烈的恶心突然袭来,蒋乐乐捂住了嘴巴直接冲进了洗浴间…… 良久,蒋乐乐都在洗浴间里呕吐着,顾东瑞皱着眉头,走到了洗浴间的门外,轻轻地敲着门。 “你……要不要看看医生?” “不用,你走了我就觉得不恶心了,快点走吧!”蒋乐乐在里面大喊着。 门外,顾东瑞强忍着怒气。明明是秋蚕惹的祸,却为何要归罪在他的身上,他愤然转身,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刚好撞上了匆匆跑进来的海瑟。 海瑟出了公寓之后,怎么想都觉得后悔,为了十万元,为了讨好老爷,他竟然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虽然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可是在良心上,他好像背了一个大包袱。 在狼狗和藏獒笼子边站了一会儿,海瑟越来越觉得紧张。最后他直接向公寓奔跑而来,他不能那么做,孩子是无辜的,希望还来得及。 “什么事儿,满头大汗?”顾东瑞冷冷地询问。 “鸡汤……鸡汤好像凉了。我去换换……”海瑟顾不得了,直接冲进了卧室,紧张地看着桌子上的鸡汤,刚好此时蒋乐乐从洗浴间走出来,盯着那秋蚕再次干呕了起来。 海瑟奔到了桌子前,看着那婉鸡汤好像还没有动过,心才放松了下来。真是老天怜悯他,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蒋乐乐捂住了嘴巴,不明白海瑟为什么突然冲进来,什么鸡汤凉了,还是热的呢。 “不用了海瑟,还是热的。我一会儿就喝。” “不能喝,夫人!” 海瑟一把将那碗鸡汤端起,转身就向门外走。 “海瑟,不用了……小兰已经做得很辛苦了。”蒋乐乐在他的身后喊着,为什么海瑟看起来那么奇怪? 海瑟直接走向了门口。转身之际,顾东瑞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神中带着阴郁,紧盯着海瑟的面色,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海瑟的心虚逃不过顾东瑞的眼睛。 “鸡汤怎么了?好像才端上来,还是热的?”顾东瑞冷冷地询问。 “啊,鸡汤做了好一段时间了,有点凉……不是……总之不能喝了,我再叫小兰重新去做,先生……”海瑟的双手有些发抖了,神色恍惚,鸡汤的大碗很烫,他的手有些坚持不住了。 鸡汤明明冒着热气,海瑟竟然说凉了?完全不对路的理由…… “你在鸡汤放了什么?”顾东瑞一声怒吼。 顾东瑞这样的质问,吓得海瑟双手一震,手里的碗直接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破碎了,破碎之后,鸡汤飞溅起来,直接溅了海瑟和顾东瑞鞋子裤腿都是,汤很烫,顾东瑞乐乐地皱起了眉头。 海瑟面色顿时苍白,他慌忙俯下身,擦拭着顾东瑞的皮鞋,额头上冷汗直冒。 “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对不起,我……” “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如果是弄脏了我的鞋子,我一点都不在乎,可是……我只想知道你急三火四地端走鸡汤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说实话,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马上卷铺盖离开海翔!” 顾东瑞真的怒了,一个下人竟然也有这么大的胆子,谁给他的?他一定在鸡汤里做了手脚,不然为何这样慌慌张张? 海瑟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没有办法了,他不能包庇老爷了。 “先生,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窍了,老爷给了十万元支票,让我将堕胎药放在夫人的饮食里,这样就可以打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了,我需要这笔钱……” 海瑟伏在了地面上,完全吓呆了,他的话,让卧室里的蒋乐乐顿时怔住了,顾子擎竟然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让海瑟将堕胎药放在了汤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掉她的孩子? 下意识地,蒋乐乐摸向了自己的肚子,心中一阵阵后怕,她竟然在担心这个孩子的安危,毫无疑问,顾老爷这样做,有他的道理,顾东瑞坚持要这个孩子,但她这样的身份不配有海翔主人的种,她被认为是个下贱的女人。 一种悲愤的怒气从心而生,蒋乐乐挺直了脊背,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要不要这个孩子,只有她自己能够决定,其他人都无权干涩,特别是那些瞧不起她,认为她是一个贱妇的人。 目光阴冷地看向了顾东瑞,难道这也是这个男人的意思吗? 表面要用孩子牵制她,实际上却……但看顾东瑞此时的表情,似乎又不像知道内情的样子? 门口。一个响亮的耳朵打在了海瑟的面颊上,顾东瑞暴怒。 “我叫你来看着蒋乐乐,是对你的信任,想不到你竟然要在鸡汤里下药!滚。马上滚出海翔,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没有什么必要解释,惩罚就是滚出去,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下人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海瑟中途反悔,也不能原谅。 “先生,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海瑟知道害怕了,他懊悔自己做的错事。虽然没有酿成惨局,但是却真的激怒了顾东瑞。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让我太失望,我不能让一个这样贪婪的人留在身边……” 顾东瑞用力踢了一脚,直接将海瑟踢倒在了地上。 海瑟仰面倒在地上。沮丧地哭泣着,只是一时糊涂,却葬送了自己这么好的工作,海翔别墅管家,别人要做多少年才有这个资格啊,他真是自食其果。 “不要让他走!” 蒋乐乐突然开口,并走了过来。俯身将海瑟扶了起来,目光犀利地看向了顾东瑞说:“不让贪婪的人留在你的身边,你好像早就犯了这个错误,按照你的逻辑,第一个该走的人是我,因为我在你的眼里是最贪婪的女人。” 还一个比较。十万和五百万,顾东瑞不会分不清哪个大,哪个小吧,所以该走的人是蒋乐乐。 “你和他不同!”顾东瑞有些尴尬,完全没有料到。蒋乐乐会替海瑟说话。 “什么不同?就是因为我可以满足你的私yu,让你当玩物吗?所以还有利用价值,海瑟只是听从了你爸爸的命令,有什么错?要赶走的,不是海瑟,而是你那个势力的爸爸,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怕影响了海翔娶一个有名望,有地位的女人,就算那个女人多么无耻,丑陋,只要有钱,有权,你和他都喜欢,所以……你们才是贪婪的!” 蒋乐乐的言辞犀利,字字敲击着顾东瑞的心,事实就是如此,有些贪婪是表面的,有些贪婪却隐藏心间。 海瑟觉得形势不妙,夫人再这样指责先生,连她也要被惩罚了,这事儿都是因他而起,他活该承受被赶走的恶果,于是海瑟慌忙拉住了蒋乐乐,胆怯地说:“这不怪先生,是我,都是我的错,我走,我马上离开海翔。” “不行,你不能走,如果他让你走,我就绝食,饿死他的孩子!” 蒋乐乐神情坚定,她说完了这句话,突然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好悲哀,有人要他生,也有人要他死,就算亲生的母亲,也这么痛恨他。 顾东瑞目光阴冷地看着蒋乐乐,似乎永远也搞不懂这个女人的心,她到底是贪婪的,还是高尚的,到底是善良的,还是阴险的?她的眼神是纯真的,正义的…… 贪婪的人,为何此时看不到一点贪婪的迹象,相反,他需要花费时间重新考量这个女人了。 蒋乐乐看着顾东瑞,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不用走了……”顾东瑞淡然地说着。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海瑟擦拭了一下汗水,不断地哈腰道谢着。 “你该谢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顾东瑞目光仍旧敏锐,牢牢地盯着蒋乐乐的眼睛,在那双清白的眸子里,他再次看到了那种骄傲和清高,让他的心没有办法拒绝她。 海瑟有些懵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要怎么谢? “谢谢……谢谢小少爷……” 都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儿,海瑟觉得特别扭,当然他的这句谢谢小少爷,让蒋乐乐的脸腾的红了。 “叫小兰再做些好吃的过来,我突然觉得……肚子里的宝宝还真是重要,我可要好好保护他,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害了他,包括他的爸爸……” 蒋乐乐鄙夷地迎视着顾东瑞,将来宝宝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爸爸,因为他要这个孩子,完全处于一种阴险的目的,他也许不会分一点爱给这个孩子,顾东瑞是一个只在乎名利的男人。 海瑟应着,躲避着先生,就要离开门口,顾东瑞阴邪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以后如果她的肚子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会第一个想到你……” 好沉重的负担,海瑟现在要专心照顾夫人了,一步不离,绝对不能让那个宝贝肚子出事。点了一下头,海瑟跑下了楼。 见海瑟走了,蒋乐乐收回了目光,安心地回到了床上,悠闲地躺了下来,轻声地说。 “告诉你爸爸,他越是害怕这个孩子,我就越要生下来……” 蒋乐乐承认自己倔强,要骨气,原本不想要的孩子。此时却要保护好,不为别的,只为这口气,海翔的人当她不是人,她偏要做人给他们看。 “你能这么想就好……”顾东瑞笑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要这个孩子跟你没有关系,希望你要误会。”蒋乐乐提醒着顾东瑞。 “哈哈,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别忘了,你的肚子是我弄大的。” 顾东瑞的话傲慢轻fu,蒋乐乐直接冲床上跳了下来,冲到了顾东瑞的面前。表情都要扭曲了,这个坏男人,竟然敢这么说…… “顾东瑞,不要自以为是,我的肚子今天有了你的孩子,明天也许就是别人的。我更宁愿和其他男人做ai,怀孕……” “蒋乐乐!” 一种嫉妒的感觉冲上了顾东瑞的头顶,他直接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和其他男人做ai,他不允许。如果她需要,只能和他…… 教训的吻落了下来,他愤怒地捉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吸着,似乎要将她完全吸入口中,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覆盖上她的胸脯,隔着衣服用力揉捏着,挤压着,他嫉妒的同时,又那么思念她,半个月了,他好像是个被禁yu的和尚一样。 他完全可以找其他女人替代,和其他女人做ai泄yu欲,但是他只想要她,多么渴望进入她的身体,疯狂地要她。 “啊……顾……” 蒋乐乐的唇好不容故意解脱出来,他就解开了她的衣襟,在她坚挺的胸尖儿xi允着,她的臀部被托起,他的手指…… 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的情yu越来越饱胀,他不能放开她,他要这个女人…… 蒋乐乐被这些疯狂的动作撩拨得娇喘了起来,她竟然希望……火燃烧了她的全身。 “你的身体……我想要你……” 他抵住了她,但他的动作没有那么狂野,医生告诉过她,她有了孩子…… 当他缓慢进入,蒋乐乐大声地呻 yin 了起来,这种 堕落 疯狂的感觉让她失态,她挺着身体,让他更好地深入着,将那种闷闷的感觉消除。 顾东瑞抱着刚才还犀利倔强的女人,他好喜欢她这样激荡、放zong的样子,她的小脸绯红,唇瓣张合,吐着馨香的气息。 他喜欢她的所有,她的身子,她的表情,她的陶醉。 想要她,就满足她,这是顾东瑞无法遏制的念头,他送着身体,尽量她舒服,享受,那阵阵爱的轻 yin ,就像一种鼓舞…… 完全投入的两个人,忽略了很多,就算房门开着,也没有察觉…… 小兰尴尬地端着托盘站在门外,看了个满眼,先生正在和夫人,一个香烟刺激的场景,有节奏和谐的动作…… 一个转身,小兰红着脸下了楼,呆呆地站在客厅里,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怎么了?”海瑟询问。 “没事……”小兰的脸更红了。 “发烧了吗?”海瑟伸出手,想摸小兰的额头,小兰离开羞涩地躲避开了,轻声地说:“暂时不要上楼了,我想……夫人还不饿……” 说完,她低着头进入了厨房。 海瑟迷糊地抓了一下头发,搞不明白小兰是什么意思? 三楼,蒋乐乐匍匐在床上,顾东瑞轻轻地抚mo着她的脊背,摸着她的臀……动作越来越轻柔,和风吹来,让他的浑身清凉,他的心情完全愉悦了。 “我做不到……不能不碰你……”他轻声地说。 蒋乐乐乐乐轻喘着,她也忘记了,在他的狂吻下完全失控,就算此时他的每次进入,都让她全身心的接受。 现在蒋乐乐的意识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顾东瑞再次发生关系,疯狂做ai,这或许就是她的宿命,生来的第一次是这个坏男人的,甚至身体的需要也是这个坏男人,每一次高chao来袭,她的身体就更加渴望着他。 “我会再来的!” 顾东瑞一声低吼,激情迸射……双臂抱住了蒋乐乐,这样深情的一抱,他知道自己抱住了什么,一份爱和希望。 直接起身,给蒋乐乐盖上了被子,顾东瑞整理好了衣服,他不能留恋这里,他还有一件急事必须处理。 “好好吃饭,给我养孩子,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需要什么,可以和海瑟说,这里要重新布置,至少你需要一架钢琴……” 第204章 “好好吃饭,给我养孩子,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需要什么,可以和海瑟说,这里要重新布置,至少你需要一架钢琴……” 顾东瑞甩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大步向门外走去。 钢琴?蒋乐乐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门口,顾东瑞竟然要给她一架钢琴,还让她要自己想要的东西? 坏男人竟然突然转性了,还是想用钱让她甘心成为情妇? 蒋乐乐掀开了被子,看着仍旧发热的身体,是的,顾东瑞的那句话,是她刚才的ji情换来的,他一定是满意她在床上的表现,给情妇一个大大的奖励。 苦笑了一下,蒋乐乐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是怎么了,竟然让这个强bao她的男人满足了?情妇?多么可笑的字眼儿,她的锋利被磨光了,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只能感叹此时无法言表的困境。 顾东瑞举步走出了房门,他直接开车,离开了公寓,奔向了爸爸的居所,他很生气,愤怒,他说过的,要这个孩子,爸爸为什么还要让海瑟做这样的事情? 一把推开了爸爸书房的门,书房来里不仅仅只有爸爸,还有三弟顾东宸,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顾子擎正在大声地教训三弟顾东宸,顾东宸低着头,一副随便打骂的样子。 当顾子擎看到二儿子一脸愤怒闯进来的时候,马上停止了对三儿子臭骂,他微眯着眼睛审视着顾东瑞的表情,似乎料到了什么,难道是海瑟成功了? 想必是了,不然顾东瑞怎么会这么生气? 只要那个孩子没有了,顾子擎不在乎儿子知道堕胎药是他给海瑟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东瑞愤怒质问。 “很简单,她不配生你的孩子,这个孩子将会影响你的前途和海翔的声誉,必须打掉。不要怪海瑟,是我叫他这么做的。” “你要失望了……”顾东瑞冷漠地说,爸爸一定以为孩子没有了,可惜海瑟没有那么狠心。还有一点点良知。 “海瑟没有做吗?这个该死的下人,看我怎么收拾他!”顾子擎没有想到海瑟竟然失败了,还被顾东瑞知道了,真是个笨蛋。 “我说过的,这些事情我会处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顾东瑞走到了爸爸的身边,咬紧了牙关,却不能和爸爸言辞过激,毕竟他还是他的父亲。 “东瑞,爸爸明白你的心。第一次做爸爸当然都会期待,可是你要想想这个孩子的身份,有低贱的血统,不能承认的名分,我们该怎么对待他。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最关键的……会影响海翔联姻。” “只是为了联姻吗?”顾东瑞质问,就是为了联姻,爸爸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他是男人,他想要一个和蒋乐乐的孩子而已。 “你知道那不是全部,也是为了海翔的将来。儿子!”顾子擎有些尴尬,顾东瑞已经做得很好了,不随便玩女人,一直为了海翔着想,他似乎没有什么好责备的。 “你让我很失望,爸爸……” 顾东瑞的耳边响彻着蒋乐乐的话。是的,爸爸和他都是贪婪的,贪婪到了根本没有顾忌要娶女人的幸福,只要是豪门出生,即使多么无耻。丑陋…… 那几乎是一种悔悟和震慑,顾东瑞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受到蒋乐乐的影响,她的话总是犀利,却字字珠玑。 竹林公寓的ji情还在,他的身上甚至有她甜美的味道,让陶醉,不愿离开……如果不是贪婪的本质,蒋乐乐完全符合了他对女人的要求,是他想要的女人。 假如蒋乐乐是海翔的女主人…… 这个念头一闪,顾东瑞倍感狼狈,他的内心竟然那么期待,期待将来守在身边,堂堂正正的顾夫人,是蒋乐乐。 “行了,东瑞,爸爸知道你难以接受,爸爸也是一时无奈,既然孩子没事,你也不会再责备爸爸了,你要做的是,做好思想准备,听那边的人说,尉迟家的双胞姐妹都很喜欢你,定是尉迟副会长说了不少你的好话。” 顾子擎信心十足,凭二儿子的外貌,品行,和能力,哪里会有女孩子不喜欢?和尉迟家结亲,一定会成功的,这会让顾家的声望大振。 “你好像安排了这里一切?”顾东瑞冷声回应。 “我安排的有什么不好?”顾子擎疑惑地反问,今天儿子的态度有些奇怪,不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吗?怎么会这么生气? 安排的有什么不好?顾东瑞冷笑了起来,爸爸的安排总是出乎意料,如果不是他酒后受骗,和蒋万风签订了荒滩可笑的契约,他怎么出了下策,决定强bao蒋乐乐,大哥怎么会有机会见到蒋乐乐,甚至一见钟情,最后却害死了大哥,也害了他,大哥死了,而他的心也动摇了, 堕落 了,开始思索自己的婚姻。 他真的那么无欲无求,只要是豪门的女人,就算没有感情也会要吗?顾东瑞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去的大哥,就算疾病缠身,也为蒋乐乐心动,放弃曾经的原则,坚持要保护那个女人。 大哥死了,可是他还活着,他竟然无法正视自己的心,甚至在竭力的躲避。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爸爸……” “有什么复杂的?”顾子擎觉得儿子多虑了。 顾东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放低了声音说。 “我爱上了她!” 顾东瑞不想否认自己的感觉,是爸爸的契约,让他陷入了蒋乐乐的迷情之中,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越陷越深。 “你说什么?”顾子擎愣住了。 一边低着头的顾东宸听到了二哥的话,立刻抬起了头,提醒着爸爸:“你没听清吗?二哥说爱上了蒋乐乐,爸爸,你这次的算盘打错了。” 顾东宸一直被爸爸从早上训斥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气爸爸的理由,当然要好好利用了,于是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都说我没出息。现在怎么样?二哥的出息在哪里了?至少我没有爱上什么低贱的女人,玩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上上就算了,我可不像二哥竟然当真了?” 顾东宸的话更加刺激顾子擎的神经了。他激怒地拍着桌子,指着三儿子的鼻子。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的帐我过会儿和你算,现在给我出去!” 顾子擎显得焦躁不安,他驱赶着老三,希望和二儿子好好谈谈,怎么会这样,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儿子竟然爱上了那个小贱人。蒋万风的贪婪女儿,俘获了儿子的心。 一个比蒋乐乐怀孕还要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顾子擎面前。 被父亲训斥是家常便饭,顾东宸习惯了,二哥在爸爸的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顾东宸耸耸肩,老太爷发火了。他还是躲避一下的好,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找个女人乐一乐,被爸爸管束好几天了,心里还真是痒痒,想女人想得发疯。 最近看上了一个小渔姑,那女人才十九岁。长得又水灵又漂亮,那女人总是在海边礁石上捡海蛎子,几次勾引之后,他在礁石后将那个小渔姑做了,说实话,小女人还挺嫩的。欲推还就,叫声真是动听,浪***的样子,竟然还是个chu女,让他的yu火烧遍了全身。一次觉得不过瘾,第二天想再去的时候,被爸爸禁足了。 顾东宸出了书房的门,一溜烟冲向了海边,但愿小渔姑还在,跑到了礁石的地方,发现那个小女人竟然真的还在,她的衣服穿得十分暴露,深深的ru沟,突起的双ru。 顾东宸直接扑上去,抓住了女人的胸……ji情之中,小渔姑冷漠地笑了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个假的chu女膜,让顾三少爷发疯了。 小渔姑傲慢得意,故意高叫着,扭动着,迎合着,她勾引男人的手段何止这些,多少男人拜倒在她裙下,她又让多少男人欲罢不能。 小清站在礁石上,看着顾东宸疯狂冲击身下女人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真是个色狼。 小渔姑一边吟叫着,一边冲小清摇着手,她和她认识,小清是新入行ji妓女,偏偏和她一见如故,听了小清的倾述,她决定帮助她,教训这个男人,当然她还有更深的目的,凭她侍候男人的经验,顾东宸不会轻易放手的,她要入驻海翔,捞够足够的金钱。 一场情事和报复在逐渐展开了。 **************************************** 书房里。 顾子擎焦虑地坐立不安,他拿出了烟,给了顾东瑞一只,自己一只,点燃后吸了起来。 “我知道,你只是说说的……还在生我的气,好了,我们是父子,没有那么大仇恨,最多,我答应你,以后都听你的,你要蒋乐乐做情 妇可以,要她生孩子也行……只是不能动了感情,儿子,感情是什么,没有用的,你的前途会更辉煌,只要有了坚实的后盾,比什么都强。” 也许以前顾东瑞会这么认为,那是根本不懂动了感情的滋味儿,现在突然品尝到了,他真是甘之如饴。 “我想了很久,爸爸,别让尉迟家的小姐来了,因为……” 顾东瑞猛吸了一口烟,他透过烟雾看着窗外,他难以想象海翔会有一个新的女主人,一个豪门小姐,蒋乐乐怎么办,他夜夜离不开她,思念她的身体,她的面颊,就算分开一天都是煎熬的,他要怎么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和女人做ai,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将男人的家伙送进女人的身体,满足她,也满足自己,这是顾东瑞从前的 上床 理由,生理的需要,压力发泄的出口,可是现在,却完全变了。 这个决定是艰难的,不可理解,也不被人接受的。 顾子擎不安地看着儿子,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尉迟家的小姐来了?都说好了的,这可是他的机会,据说尉迟家的小姐很漂亮,都是优良品种。绝对极品美人。 “东瑞,你……” “我想,我需要时间,思考一些问题,不希望再被其他女人纠缠。”顾东瑞低声说。 “不想被其他女人纠缠?还是因为爱上了那个贱人?不愿接受其他女人,别告诉我……你有可能改变主意?要娶了蒋乐乐那个贱女人,她可是蒋万风的女儿!身无分文的dang妇,一个不洁的女人!她不是chu女!” 不是chu女,多么阵痛的字眼儿,顾东瑞的眉头一皱。冷冷地说:“爸爸,让蒋乐乐不是chu女的男人是我!” 此话一出,顾子擎顿时惊愕了,儿子是什么意思,蒋乐乐不是chu女。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时……顾子擎签订了荒唐的契约,酒醒之后,万般懊悔,于是和二儿子提到了这个契约,十分烦恼,蒋万风这个老狐狸签订契约的时候,那么有信心。蒋乐乐肯定是chu女,大儿子身缠恶疾,娶了那个小贱人没有什么问题,只当给大儿子解决生理需要了,但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结果医院的检查结果出乎意料,蒋乐乐竟然不是chu女?当时他也欣喜万分。一个契约反而让他占据了优势,得到了蒋万风的庄园,让蒋万风这个老财迷身无分文,滚出了蒋家庄园。 现在顾子擎瞪视着二儿子,原本以为是天意。却原来一切都在二儿子顾东瑞的掌控之中,他替父亲解决了所有的烦恼。 “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我当时听了这个荒唐的契约,十分厌恶那个女人,竟然为了钱财出卖身体,拿chu女之身做赌注,思索了很久之后,我决定让她的希望破灭,在一个清晨,我去了蒋氏庄园,在黑暗的车厢里,强bao了她……” “我一直以为是老天帮我?”顾子擎有些吃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老天不会帮你,但是你的儿子能……” “所以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你,你就觉得愧疚?”顾子擎似乎醒悟了,不是什么爱情,顾东瑞只是觉得亏欠了那个女人而已。 “我从来没有觉得愧疚,就算现在也是,她愿意出卖,我愿意买来,合情合理。”顾东瑞冷漠地说。 “不是愧疚,你为什么……” “爸爸,我爱上了她,不管她是不是dang妇,贪婪,不择手段的女人,我已经陷进去了,拔不出来了,一直对她的折磨,都是我内心矛盾的表现,我离不开这个女人,所以……我想给她名分,满足她的***,只要她能留在海翔。” 顾东瑞抹了一下面颊,作为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到了忘我的地步,就会痴狂,他现在就是,明明知道这种爱是不对的,却仍旧什么都想给她。 “儿子!你疯了!”顾子擎大惊失色。 “我喜欢她,看不到她,就会心慌意乱,我会情不自禁地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想……我也会想办法让她得到。” 顾东瑞的话让顾子擎直接跌坐在了椅子里,一个愿意给女人摘星星的男人,就算有万匹马也拉不回他的心了。 顾子擎的脸说所有多青就有多青,一个小小的女人让他的儿子变了,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好,就算你喜欢她,爱她,愿意给她所有,我都同意,但是不能打别的主意!娶那个贱人,绝对不行。” “我可能要违背爸爸的意思。” 顾东瑞叼着香烟,皱着眉头,说出的话,让顾子擎身体一震,感觉窒息难当,他捂住了心脏,面色苍白,气息似乎都不够用了。 “你,你想……气死我……”顾子擎觉得心痛如绞。 顾东瑞一惊,将烟蒂扔下,一把扶住了顾子擎。 “爸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你,你敢娶她……就别管爸爸的死活……” 顾子擎喘息着,渐渐地身体下垂,在知道儿子有这样的想法之后,他的心脏病犯了。 顾东瑞惊慌地将爸爸背了起来,直接向书房外冲去…… 医院里。顾子擎躺在病床上,已经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寻找二儿子顾东瑞的身影,当看到他站在床边时。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 “不行,儿子,绝对不行,不能娶那个女人……你听爸爸的。” 顾东瑞看着爸爸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难过,虽然娶蒋乐乐还只是个想法,但这个想法何尝不是决定,爸爸真的能阻挠吗? “我们暂时不谈论这个问题,你先好好休养身体。” 顾东瑞安慰着爸爸,现在他的心脏不好。需要休息,这个时候谈论这个问题只会让他更焦虑。 “你不肯答应爸爸吗?” “好了,我会考虑的,给我时间,但不要逼我娶尉迟家的小姐。” 顾东瑞抓住了爸爸的手。这件事就暂时放一放,至少现在蒋乐乐还留在海翔,还有了他的孩子。 “我给你时间,给你……尉迟家那边,我暂时叫小姐们晚点来海翔。” 顾子擎稍稍安心了,只要儿子不提及这件事,就好办了。事情要慢慢来,他给顾东瑞时间,让儿子慢慢抽身,但是此时顾子擎深深地感到,蒋乐乐留在海翔是个大患,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消失。 可是这个办法是什么?顾子擎还没有想好。也许很快时机就会来临。 “明天苏妩柔结婚,爸爸现在的身体,是不能去了,你如果也不愿意去,就让人代表你去吧。” 顾子擎想到了他刚刚收到的邀请函。赵烨之那小子占便宜了,这么快就成了柔家的女婿,想想当年,还真带了个祸害回到海翔,长大后不知知恩图报,竟然和儿子抢女人。 “这个王八蛋,早知道当初就扔下他,让他长大了破坏海翔的好事。”顾子擎气恼地说。 “行了,别生气了,我对苏妩柔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娶不娶都是一样。” “那怎么一样,如果那次你们订婚了,柔叫就会全心全意对你,不像现在推三阻四的,生意也不好好做。”顾子擎抱怨着。 “你别想太多了,婚礼我会去的,这是场面上的事儿。” 顾东瑞怎么会不去呢,未婚妻嫁给了别人,很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可他偏偏要去,而且不是一个人去,他要带上一个女人,那个美艳的,让赵烨之嫉妒要死的女人。 如果顾东瑞不说,谁会知道蒋乐乐的身份。 安慰了爸爸,顾东瑞离开了医院,他开车离开了海翔。 蒋乐乐在顾东瑞走后,吃过了午餐,站在窗口,心情烦乱了起来,她叫过了小兰去了竹林里,每天闲暇的时候,她都会来看着狼狗和藏獒,它们已经习惯了她,每当她走近的时候,都会讨好地摇着尾巴。 “以前大少爷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些东西,每天都来看它们,有时候会在坐在一边看书,一看就是一天。” 小兰情不自禁地说,可是说完才觉得失口了。 蒋乐乐听着小兰的话,看着那些狼狗和藏獒,真后悔当初的行为,假如她不是动手打了那个男人,也许他还活着。 “我不是故意刺激夫人的,其实就算没有流血,大少爷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兰虽然这样解释着,蒋乐乐也没有那么轻松,她看着那些狼狗和藏獒,它们一定也十分想念它们的主人吧,可惜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 落寞转身,蒋乐乐叹息着向竹林里走去,走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和小兰向回走去,刚走到竹林公寓的门口,就看见几个工人将一台钢琴抬进了公寓。 “这是先生亲自选的,最好的钢琴。”海瑟解释着。 蒋乐乐这才想起来,顾东瑞说过,要给她一架钢琴,奇怪,那个男人怎么知道她喜欢弹钢琴。 进入放钢琴的房间,蒋乐乐走到了钢琴前,抚摸着它,这比庄园里的那架好了不知多少倍,她几乎爱不释手。 坐在钢琴前,她打开了盖子,完全不由自主地弹奏了起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爸爸就让她学习钢琴。看到了琴键,熟悉的乐谱跃然闹钟,优美的韵律从修长的手指尖流淌出来。 海瑟和小兰看得呆住了,海翔里似乎很少能听到这么优雅的乐声。想不到夫人的琴艺这么好。 海瑟正看得发呆的时候,顾东瑞循声走了过来,海瑟刚要喊先生,就被顾东瑞制止了。 小兰识趣地拽了一下海瑟,海瑟似乎明白了,尴尬地一笑,和小兰一起下楼去了。 钢琴的房间里,蒋乐乐背对着顾东瑞,投入地弹奏着,童年的那些回忆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她穿着裙子在田野里奔跑,姐姐讽刺着她,她却依然执着。 曾经的美好永远也不会回来,失去的就是失去了,蒋乐乐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无声地流淌了下来,直到她泣不成声,琴声嘎然停止,她伏在琴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顾东瑞无法表述此时的心情,刚才一刻的神往立刻清醒了过来,蒋乐乐并不情愿留在这里,她更喜欢海翔外面的天空。 举步走了过去。他伸出了手,刚要抚摸蒋乐乐的发丝,她的面颊猛然转过来,清冷的眸子冷视着顾东瑞。 蒋乐乐哭泣的时候,听到了门外走进来的脚步声,她对这个男人太熟悉了。他的皮鞋,他的步履…… 他在耻笑她吗?因为她在悲伤地哭泣。 蒋乐乐的眼神里都是质问,为什么要亲自买琴给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了她的心吗?还是他想耻笑她永远也不可能有过去的生活了,因为她曾经也有一架钢琴。 “为什么要买钢琴给我?”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钢琴……”顾东瑞说。 喜欢?蒋乐乐万分不解。他如何知道她的喜好。 “你好像很了解我?” “怎么说呢,在蒋家,我看到了你房间里的旧钢琴,还有相册……我想你十分渴望这里也能有自己的钢琴。” 顾东瑞伸出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蒋乐乐还是那么犀利,质疑着他的举动,实际上,顾东瑞在商场里看到这架钢琴的时候,是一种萌生的冲动让他买了下来。 “进入我的房间?” 蒋乐乐想着庄园里老宅的那个房间,曾经她和姐姐住在一起,那架钢琴并不是蒋乐乐的,而是姐姐的,曾经为了争钢琴,姐姐还打了她一顿,后来,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妈妈将姐姐带走了,房间成了她一个人的,就连那架钢琴也属于她了。 可是自从那天开始,蒋乐乐的快乐没有了,她思念妈妈和姐姐,一直到十八岁,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蒋乐乐回忆着,神情有些恍惚。 顾东瑞坐在了一边的小沙发里,目光凝视着蒋乐乐。 “可惜,老宅就要拆了,很快就会成为废墟,那架钢琴也要成了垃圾。” “你不是说过吗?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蒋乐乐再次转向了钢琴,淡然地抚摸着琴键。 “是的,我是说过,但前提条件是,你要做我女人。”顾东瑞希望蒋乐乐妥协,却猜不透她要出的话是什么? 蒋乐乐咬着唇瓣,泪水仍旧飘落着,虽然那个家不算温暖,但是她仍然爱着它,蒋乐乐的声音微颤,恳求着:“不要毁掉老宅,不要毁了我的钢琴。” 她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回去,看到熟悉的房子,熟悉的房间,抚摸一直陪伴她长大的钢琴。 “它已经摇摇欲坠了,而且你的钢琴太陈旧了,都是灰尘!我打算让人将它夷为平地,修建钢厂……” 顾东瑞不想打击蒋乐乐,但是那个家已经不行了,如果没有人修葺,就会倒塌,而那个地址刚好可以建立一个庞大的船舶轧钢厂。 “不要毁了它,可那是我的!” 蒋乐乐猛然站起,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低声质问:“你有最喜欢的东西吗?有最美好的回忆吗?知道什么是珍惜吗?了解我对那个老宅和钢琴的感情吗?这不是你买一栋华宅,给我一架世界上最奢侈的钢琴能得到!” 蒋乐乐十分激动,泪水仍旧滚落着,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感情,甚至婚姻都想依靠欺骗,骗取女人的感情。 顾东瑞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反问着。 “是不是留下老宅。留下那架钢琴,你就愿意做我的女人!” “至少暂时我不会抗拒你……”蒋乐乐傲慢地回答着,有付出就要有回报,假如顾东瑞答应了。她会保证在床上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好!” 顾东瑞微眯住了眼睛,轻轻地放开了蒋乐乐的手,然后掏出了手机,拨打着电话,当电话接通了,他大声地命令着。 “不要拆掉蒋家庄的老宅,里面的东西都不要动!……什么……已经拆了一半?马上给给我复原!要和原来的一摸一样,叫人修缮一下,三天后,我会来庄园查看。” 顾东瑞挂断了电话。看向了蒋乐乐说:“我做到了……” “我要亲眼看到才算。”蒋乐乐不相信顾东瑞,这是一个工于心计,老谋深算的男人,不看到庄园的老宅,她是不会相信的。 “好。三天之后,我带你去,但是今夜……我希望你能……” “我会的!” 就好像是一个交易,蒋乐乐爽快地答应了,这让顾东瑞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看起来毫不在意,就好像一个ji女。答应了嫖客的请求。 蒋乐乐回到了钢琴前,扭头看向了顾东瑞,悠然一笑。 “作为你给我买钢琴的回报,我给你弹奏一曲。” “为我?”顾东瑞心中一动,这个女人就算普通一笑,都那么妩媚。眉眼之间妩媚流动。 “对,算是对你的感谢。” 蒋乐乐坐正了身体,挺直了脊背,十根手指轻轻落下,弹奏了起来。这个曲子听起来虽然悠扬,却有些忧伤,略带一些顾东瑞无法说清的感觉,因为他一直学习经商,倒是很少接触钢琴曲。 一曲完毕,顾东瑞询问。 “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木偶的死亡舞步》,很感人吧?就像我现在一样,每天都跳着舞步,等待死亡的一刻。”蒋乐乐淡然地回答着,她觉得这个曲子太适合自己了,她的命运就是木偶的死亡舞步。 木偶的死亡舞步? 顾东瑞的脸色变了,他直接站起,走到了钢琴前,抓住蒋乐乐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你就那么喜欢当木偶吗?” “我是不想当,可是你逼着我当,如果要心里好过,就必须当自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木偶……” 蒋乐乐乐乐一笑,手臂突然圈住了顾东瑞的脖子,嘲弄地说:“你想发火吗?我知道你发火的方式,就是在我的身上发xie,现在想要吗?地板上,还是沙发里,随便你……” 说完,蒋乐乐收回了手臂,轻轻地解开了衣襟,露出了粉嫩的内衣。 “够了!” 顾东瑞一把拉上了蒋乐乐的衣襟,一个转身狼狈地向门外走去。 “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你说过,我要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我要我的老宅完好无趣……” 蒋乐乐在他的身后喊着。 “真是下贱的女人!” 顾东瑞咒骂了一声,大步地向走廊尽头走去,在拐弯处,直接下楼去了。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顾东瑞的背影,下贱的女人,是的,她真的好下贱,为了一个房子和一个破琴,她同意了他,任由他索要,毫不反抗。 蒋乐乐回到了钢琴前,继续弹奏着,她似乎不知疲倦,手指间的乐声让她沉浸其中,不自不觉天黑了。 晚餐的时间,蒋乐乐在餐厅里吃着晚餐,最近妊娠的反应轻了一些,她不再厌食,却变得贪睡,贪吃,甚至改变了以往的口味。 小兰在一边看着夫人,打心眼儿里高兴。 这时海瑟走了进来,将一个盒子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小兰好奇地走过去,询问着。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是衣服啊?” “就是衣服,夫人的,先生让我送过来看看合不合适?”海瑟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十分贵重的一套礼服,淡淡的青色,裙边带着一圈白色的碎花儿。 “给夫人的,真漂亮?”小兰很吃惊,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要将夫人打扮得这么漂亮? “先生叫我送过来,说是……明天带着夫人出门,参加赵烨之的婚礼。”海瑟回答着。 餐厅里,蒋乐乐愣住了,她站了起来走出了餐厅,目光落在了那件衣服上,一股难以言表的哀伤,赵烨之要结婚了。 曾经蒋乐乐对这个男人抱有多大的希望,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此时看来,所有蒋乐乐能够依赖的男人都一一离去。 第205章 曾经蒋乐乐对这个男人抱有多大的希望,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此时看来,所有蒋乐乐能够依赖的男人都一一离去。 蒋乐乐拿起了那件礼服失神地看着,它真的很漂亮,青色和白色相配,淡雅清新。 小兰在一边偷偷地拽了海瑟的衣角一下,先生要带夫人离开海翔娶参加赵烨之的婚礼,这怎么可能呢?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了,先生亲口跟我说的……”海瑟确认着。 小兰将衣服拿了起来,开心地对蒋乐乐说:“夫人,试试吧,不能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心。” “你认为这是先生的一片心吗?” 蒋乐乐转身向楼上走去,她太了解顾东瑞,那个男人之所以带着她出席那种场合,无疑是让那些人看看,其实他不缺女人,一个苏妩柔走来,却来了一个大美人。 小兰奇怪地看了一眼衣服,实在不明白夫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楼上,蒋乐乐换上了那套青色的礼服,发现十分合身,而且很漂亮,她白皙的肌肤和那青色白边对比,显得更加美丽。 “不错……” 低沉的赞叹声响起,顾东瑞举步走了进来。 蒋乐乐尴尬地抓住了裙摆,后退了一步,刚才自己是什么神情,一定是十分欣赏这套礼服和顾东瑞的眼光,她觉得自己再次被顾东瑞鄙夷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蒋乐乐问着。 “留下老宅,留下那架钢琴,我今夜是不是有理由留在这里?” 顾东瑞的目光盯着蒋乐乐的礼服,直接走了进来,似乎那是理所当然,蒋乐乐多此一问。 “我……”蒋乐乐有些结巴。 “去洗干净了,我可不喜欢邋遢的女人。” 得人恩惠千年报,蒋乐乐不觉这句话适合自己。蒋家庄的不幸,虽然爸爸有错,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顾东瑞,现在只要想留住一个老宅和钢琴。她却处处受他摆布? 蒋乐乐咬着唇瓣,换下了身上的礼服,看了看天色,天才刚刚黑,顾东瑞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她犹豫地走进了洗浴间,今夜要服侍这个男人,她必须毫无怨言。 洗浴间里,褪掉了身上的衣服,蒋乐乐站在水龙头下,看着自己如玉般的身子。似乎她的美天生都是为顾东瑞准备的,想到即将可能发生的情事,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蒋乐乐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足足有一个小时,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顾东瑞已经在沙发里打起了瞌睡。 这个家伙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疲倦之态尽在面颊之上。 蒋乐乐拉紧了睡衣的衣襟,蹑手蹑脚地向床边走去,她不想吵醒这个男人,那只会让她自讨苦吃。 躺在了床上,为了防止顾东瑞突然醒来,蒋乐乐悄悄地关掉了房间里的所有灯。但她仍旧不敢入睡,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半夜,顾东瑞还是没有醒来,最后她实在抵抗不住绵绵睡意,只好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一夜似乎相安无事。蒋乐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望着天花板,想着昨夜的安静,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顾东瑞。 猛然扭头。她看向了沙发,那个男人竟然不在了,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蒋乐乐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昨夜不是说,要……怎么就这么走了。 “早啊……”她的身边突然传来了男人沙哑嘲弄的声音,而且声音来自她的右边,蒋乐乐一惊,回过头,接触到了顾东瑞深邃迥然的目光,他竟然躺在她的身边,而且赤着上身。 顾东瑞用支着脑袋,用手指理顺着落乐乐的发丝。 “我昨夜没有什么举动,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才没有!”蒋乐乐尴尬地避开了目光,心砰砰乱跳着,他竟然半夜上了床,还睡在了她的身边?不过为什么他没有像以往那么粗暴,将她弄醒,甚至…… 想到了这里,蒋乐乐的脸难以遏制的红了。 “起来吧,打扮漂亮一点,今天我们要去参加婚礼,不过我要警告你,不要试图和赵烨之说话!” 顾东瑞掀开了被子,抬起修长的腿,下了床,拿起了衣服一件件地穿着。 “既然害怕我和赵烨之说话,为什么还要带我去?”蒋乐乐觉得顾东瑞明明是为了面子才带着她去,为何好像是她争着要去一样?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自大。 顾东瑞皱了一下眉头,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可是被蒋乐乐一说,却是那么龌龊,他用力地紧了一下领带,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到楼下等我!” 说完他直接出门去了。 半个小时?蒋乐乐看了一眼那套礼服,他给的时间倒是充裕,肯定是希望她花枝招展,给他赚足了面子。 情妇 就是花瓶,男人身边的调剂,这次蒋乐乐要狠狠地给顾东瑞点颜色看看,弄出点什么新闻,不知道尉迟家的两位小姐看了,是什么心情? 想到了这里,蒋乐乐暗暗地笑了起来。 赵烨之和苏妩柔的婚礼十分体面,一看却是豪门的婚庆,奢华的轿车挤满了车库,当顾东瑞的车停下来的时候,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亲自迎了上来。 顾东瑞拉开了车门,将手递给了蒋乐乐。 蒋乐乐将手搭在了顾东瑞的手上,从车里出来了,那套裙子确实让她增色十分,略施粉黛,发髻高挽,她看起来韵味十足,优雅端庄。 顾东瑞的目光在蒋乐乐的面颊上停留了许久,才将手臂给了蒋乐乐,那意思很明显了。 还要挽着他? 顾东瑞是什么意思,就不怕出丑吗?原本蒋乐乐的打算是,在这个婚礼上,尽量和顾东瑞表现得 ** 一些,人家若是问及,就说是顾东瑞的 情人 ,这样记者一定会抓住这个新闻大肆炒作。然后消息传到尉迟家,让顾东瑞的形象一落千丈,想不到…… 似乎顾东瑞并不畏惧这个,他竟然让她挽着他。 蒋乐乐有些尴尬。不知道顾东瑞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但是忧虑的同时,蒋乐乐竟然露出了一个轻fu的笑容,笑容之中,多了几分狐媚之状。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笑,如果不是这件礼服端庄,你看起来就像一个ji女!” “在你的眼里,就算我不笑,也是……”蒋乐乐直接回敬,这个男人真是可笑,他如果不当她是ji女。为何一次次索要,都好像她是出卖rou体的女人的一样。 “你最好不要在这里激怒我!” 顾东瑞一脸的严肃,目光之中略带恼火。 蒋乐乐不再说话了,她不怕顾东瑞在这里会怎么样,怕的是回到海翔。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顾东瑞和认识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然后带着蒋乐乐进入了婚礼的现场,这是一个中式婚礼,柔家很传统,必须宴请所有亲朋友好。 蒋乐乐有些眼花缭乱,原来名门望族的婚礼这么气派,来的都是那些报纸杂志上经常出现的财经人物。怪不得顾家一心要和柔家结亲。 显然顾东瑞的出现,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这个被苏妩柔订婚宴上甩掉的大帅哥出现了,大家很想知道……顾东瑞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嫁给其他男人的表情是什么,幸灾乐祸的同时,他们又注意到了顾东瑞手臂里挽着的女人。一个个有些觉得沮丧,不知道到底是谁甩了谁,顾东瑞竟然有这么个高雅气质的美人,和苏妩柔比起来,天壤之别。 “大家都在看你……”顾东瑞低声地说。 “真是个好机会。看来我可以勾引更有钱的男人了,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地产精英吧,不知道他是否需要情妇?”蒋乐乐望着婚宴大蛋糕下的中年男人,讥讽地说。 顾东瑞眉头乐乐一皱,手臂用力,直接将蒋乐乐夹紧了。 “最好不要到处送你的秋波,不然回去有你好看的。” “你觉得我勾引男人,用得着那么低贱吗?看看他们,都是什么表情,一定希望我今夜就爬上他们的床……” 蒋乐乐 堕落 地笑着,面颊上的那丝轻fu更浓了,看来万分风尘,就好像她说的那样,有钱男人贪婪渴望的眼神频频射来。 顾东瑞凝视着那些贪欲的目光,心中对这个女人又爱又恨,为什么他要这么在意,掉进了轻fu贪婪女人的陷阱,现在周围似乎都是他的情敌,他的情妇好像很快就能成为其他男人的床上宠物。 “如果你一直这样浪dang地笑下下去,我想……蒋庄的老宅很容易突然倒塌了,到时候,你就算哭死了,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弄回来了。” 这句话太好用了,蒋乐乐面颊上的笑容立刻僵持了,她怔怔地看着顾东瑞,这不是吓唬她的,只要顾东瑞一个电话,老宅就会夷为平地。 顾东瑞见蒋乐乐老实了,才算放心,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敢上来和蒋乐乐搭讪。 蒋乐乐跟在顾东瑞的身边,眼睛四下寻找着,为何没有见到赵烨之呢?今天他可是主角,柔家的乘龙快婿,娶了柔家的小姐,他一定很开心吧? 穷小子一步登天,蒋乐乐真想当面向他道贺。 就在她搜寻那个男人的身影时,赵烨之出现了,他和柔先生一起走了出来,谦逊地跟在柔先生的身后。 赵烨之变了,不再是那身陈旧的蓝色工作服,他穿上了名牌的皮鞋,西装,打了领带,头发也是精心梳理的,一个卑微的男人,此时看来,英姿不凡,器宇轩昂,怪不得苏妩柔会死心塌地。 此时赵烨之也看到了蒋乐乐,显然他很吃惊,蒋乐乐竟然来参加他的婚礼了,原本很自然的表情,稍稍有些尴尬,只是一瞬间的愣神,他避开了蒋乐乐的目光,继续和岳丈招呼那些客人,看起来他对于商圈里的客套游刃有余。 当穿着婚纱的苏妩柔走出来的时候。赵烨之亲切地迎了上去,握住了苏妩柔的手,苏妩柔一脸的幸福,小鸟依人般的羞怯。同样的,苏妩柔看到了顾东瑞,她的脸色顿时变了,显然这位豪门小姐还不能忘情,当看到顾东瑞身边的蒋乐乐时,眼睛瞬间红了,她低下了头,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窘态。 蒋乐乐的出现,刺伤了苏妩柔。 赵烨之注意到了苏妩柔的悲伤,十分善解人意地搂住了苏妩柔的肩膀。说着什么,苏妩柔点着头,最后将头依偎在赵烨之的肩头。 蒋乐乐一直被顾东瑞牵着,她有些累了,觉得有些轻微的头晕。 认识顾东瑞的名人似乎很多。他们都在和这位船王套着近乎,顾东瑞疲于应付,有个男人故意找顾东瑞说话,多半的目的是想仔细看看这个船王身边的美人。 渐渐地顾东瑞松开了蒋乐乐的手臂,终于他被一个油轮贩卖的老板纠缠住了,蒋乐乐突然失去了手臂上的舒服,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的紧张不是因为不适应这种场合,失去了顾东瑞的手臂,而是……好像她自由了。 婚宴的外面就是街市,只要出去了,就会融入人海之中。 但若不成功,再被抓回来。就遭殃了……蒋乐乐急迫地喘息着,目光看着顾东瑞,这个男人似乎太疏忽了,竟然就这样放开了她? 虽然蒋乐乐知道这不是顾东瑞的沉稳作风,但她还是想试一试。万一有机会离开,她的悲哀日子就要结束了,想到了这里,蒋乐乐她悄然地向后退去,一步步的,悄无声息,可是没退几步,却撞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蒋乐乐一惊,心中暗自恼火,难道这个家伙走路不长眼睛吗? 愤怒地转身看去的时候,她的身后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男人似乎不觉得抱歉,而是表情木然地看着她。 蒋乐乐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夫人,你要去哪里?” 夫人?这个家伙称呼她是夫人,蒋乐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服装,顿时无语了,这个男人竟然是海翔的保镖,怪不得顾东瑞会放心地放开她。 蒋乐乐尴尬地笑了一下,解释着。 “我,我只是想拿一杯苏打水喝。” “我替夫人去拿……” 保镖转身去拿苏打水了,蒋乐乐这才放心下来,为了确定有没有其他人看着她,蒋乐乐环视着婚礼的现场,几眼之后,她泄气了,顾东瑞做事总是天衣无缝,滴水不露,门口、角落都是凝视她的眼睛,海翔的鹰犬已经布置好了。 蒋乐乐叹了口气,转过身,抬起头来,发现顾东瑞冷笑地看着她,那笑容之中有太多的嘲弄,他已经料到了,这种坏坏的笑,让蒋乐乐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愚蠢,怎么会认为顾东瑞会毫无准备呢? 举步上前,蒋乐乐将手再次放在了顾东瑞的臂弯里,咬着牙关说。 “你准备得可真充分……” “如果你不想逃走,怎么知道我准备的充分?” 顾东瑞大手用力地握住了蒋乐乐的小手,他有些恼火,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想跑,难道他给她的还不够多吗?这样公开的场合带她出现,她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 这时保镖端着苏打水走了过来,顾东瑞才将蒋乐乐放开了。 蒋乐乐接着了苏打水,神情恍惚地喝了一口,心情万分低落,没有希望了,白白出来走了一趟。 就在这时,赵烨之带着苏妩柔走了过来。 “这不是顾先生吗?” 赵烨之看起来很轻松,以往的卑微此时都没有了,他不再称呼顾东瑞是总裁或者先生,而是带着姓氏的顾先生,似乎预示着他身份已经和这个傲慢的海翔主人平起平坐了。 他伸出了手,主动和顾东瑞示好。 顾东瑞嘴角一挑,鄙夷地看着赵烨之,一个依靠裙带关系爬起来的下人,真是让他看不起,想当初在海翔,赵烨之连海瑟的地位都不如。 “恭喜你,终于达成所愿,进入上流社会了。” 顾东瑞的手傲慢地揣在了裤兜里。这个动作是多么的鄙夷,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一个下人,就飞黄腾达。他仍旧是个卑微的人,不配和他握手。 赵烨之的手停在了空中,十分尴尬,他没有想到顾东瑞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就算此时的身份变了,这个男人仍旧看不起他,怎么说,他也是柔家的女婿,也是未来柔家事业的管理人。 蒋乐乐真是厌恶顾东瑞这样的表现,一个傲慢透顶的坏男人。 赵烨之收回了手。也将手挡在了裤兜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了内心的怒火,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蒋乐乐。 “这不是海翔大少爷的遗孀吗?能来参加我和柔的婚礼,十分感谢……” 海翔大少爷的遗孀。这个称呼可真够有趣的,顾东瑞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拳头也握紧了。 蒋乐乐不想他们在这里起什么冲突,毕竟这是苏妩柔大喜的日子,于是她伸出了手,礼貌地说。 “祝福你和苏妩柔,白头偕老……” 顾东瑞怎么可能让蒋乐乐和赵烨之握手。就在他怒不可遏,想出手要制止的时候,赵烨之已经飞速地握住了蒋乐乐柔软的小手,目光殷切地看着她。 “谢谢大夫人……你的手好软……” 一句听起来很奇怪的话,让蒋乐乐觉得十分尴尬,赵烨之握得很有力。而且…… 蒋乐乐一惊,目光看向了赵烨之,因为她明显感到赵烨之的手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折好了的字条? 赵烨之目光深切地看着蒋乐乐,语重心长地说。 “真高兴在海翔的外面相见。希望以后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多……” “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顾东瑞一把扣住了赵烨之的手腕,用力地扭了过去。 赵烨之无奈松开,蒋乐乐迅速地将纸条握在了手心中,尴尬地后退,生怕顾东瑞发现其中的秘密。 赵烨之到底在纸条上写了什么,蒋乐乐不敢现在展开看,只能等婚礼结束了,回到竹林公寓再看了。 顾东瑞见蒋乐乐退后了,才将大手松开,讽刺地说。 “不要充当跳梁小丑!” 说完他转过身,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臂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赵烨之见顾东瑞和蒋乐乐走了,才转过身,发现苏妩柔完全失神了,目光呆呆地看着顾东瑞的背影,顾东瑞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她也能觉得安慰。 “好了,别看了,他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 赵烨之直接将苏妩柔拉向了他的父亲,勾引苏妩柔成功,其实更大的原因,是顾东瑞不爱这个女人,假如顾东瑞对苏妩柔关注那么一点点,他也没有机会。 虽然赵烨之不爱苏妩柔,但却十分气恼她对那个男人的留恋。 “这是我们的婚礼,不要让我觉得没有面子!” 第一次,赵烨之用十分不悦的语气和苏妩柔说话,苏妩柔愣一下,转而就原谅了这个男人,在婚礼上,新娘关注其他男人,确实有点过分了。 “我只是有点感伤,我曾经对他一心一意,他竟然没有多看我一眼,甚至没有伤心的表情……” “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 赵烨之说出这句话,内心也有点理亏,苏妩柔选来选去,以为选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其实都是骗局而已。 婚礼很快结束了,顾东瑞带着蒋乐乐离开了宴会。 一路上,顾东瑞只是开车,表情阴冷,一句也没有说,而蒋乐乐却一直捏着那张纸条,心里忐忑不安。 车子的速度不算太快,平稳地行使在公路上,一路上的景致绮丽变换,倒是很美。 当车子走上那段熟悉的山间公路的时候,蒋乐乐心中无限感叹,这条路如此清晰,她曾经奔跑到了这里,满心希望要离开海翔。 可是……她还是失败了。 蒋乐乐沮丧地看着公路边的草地,如果那天不是天黑了,不是她小憩了一下,不是晕头转向,也许她此时已经在海翔之外了。 顾东瑞表情严肃,目光敏锐,他握着方向盘。冷冷地看着倒视镜中的女人,后座上女人的面颊朝向了车窗之外,呆呆地出神着。 蒋乐乐到底在想什么?顾东瑞琢磨不透,婚宴上的一幕让这个男人到现在仍旧觉得恼火。蒋乐乐竟然主动伸手和赵烨之相握,那是个什么男人,不过是个没有素质的工人而已,她是他的情妇,就该知道,他厌烦她的这种做法。 “就算赵烨之进入上流社会,也是个卑微的下等人,你和他握手,不觉得有辱身份吗?”顾东瑞开口了,声音阴冷不屑。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不过是个 情妇 。看起来更像交际花,所以和什么人握手,都不会有辱身份,更不会影响到你。” 蒋乐乐收回了目光,回答着顾东瑞。赵烨之虽然卑微,却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自己呢,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曾经的音乐梦都破灭了。 “我想抬高你的身份。你却表现得如此不堪,如果不是我阻拦着,你是不是要投进那个男人的怀抱了?” 顾东瑞恼火愤怒,眉头紧锁。 蒋乐乐听了此话,立刻看向了顾东瑞,只是握个手而已。他怎么会想得那么不堪,好像她是个极其 堕落 的女人,不分场合,部分地点地和男人勾搭了,不由得反唇相讥。 “你这次猜对了。我原本下一个动作,就是打算扑进他的怀抱,可是被你破坏了。” 蒋乐乐的声音轻缓、傲慢,投进谁的怀抱,都比在顾东瑞的怀抱中强,他对她的强悍,让她羞于启齿。 “你就那么想勾引他?”顾东瑞质问。 “你不觉得我的心是自由的吗?”蒋乐乐突然笑了起来,这点还真是利器。 心是自由的,这是事实,顾东瑞到现在也不明白蒋乐乐的心,她到底爱的是什么?人还是钱? 顾东瑞的手指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显然一个不可争的事实,蒋乐乐好像很喜欢赵烨之……不然为何要给那个男人面子?假如给蒋乐乐机会,在两个男人之间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赵烨之“我怎么会在意你这个烂女人?” 顾东瑞捶了一下方向盘,脚下用力地踩着油门,车子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 在意?蒋乐乐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真的那么在意她吗?还是在意她的身体,不允许其他男人窥视? 思绪瞬间有点小混乱,惊愕瞪着顾东瑞,此时才感觉到车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地后退着。 “不要,慢点……我,我觉得……” 蒋乐乐突然捂住了嘴巴,她觉得这种速度让她头晕,恶心,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不要吐在车里……” 这是顾东瑞刚买的豪华奔驰,他是个极其爱车、爱船舶的男人,一个紧急刹车,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蒋乐乐直接拉开了车门,跑了出去,她蹲在路边呕吐着。 让人头晕的速度没有了,野外新鲜的空气钻入鼻腔,蒋乐乐感觉好了很多,喘息之际,她看到了自己手心里的纸条,刚才因为难受,差点就丢掉了。 此时顾东瑞并没有跟过来,她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打开看一看,字条这么小,应该不会有多少字。 迫不及待的心情支配下,蒋乐乐匆匆地打开了字条,纸条上果然有字,却很简单,让蒋乐乐十分不解,赵烨之没有那么多的学识,所以字条上的字迹不太优雅,有些刻板:等我三个月,我会带你走! 等赵烨之三个月?他是什么意思,三个月以后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小手用力一握,字条瞬间成了一个小团掉在了草丛中,蒋乐乐有些失神,三个月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赵烨之会想到什么一定成功的办法吗? 她真的要相信那个男人,在海翔等待吗?假如三个月后赵烨之失败了,她的肚子也大了,可能真的要在海翔生孩子,一辈子没有希望离开了。 蒋乐乐惶惶不安,三个月,她没有那个耐心,她恨不得马上就飞出去。 身后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顾东瑞的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蒋乐乐万分惊慌,目光不觉看向了草丛中的一个大石头…… 一个卑劣的念头瞬间冲进了蒋乐乐的脑海,她要逃走! 顾东瑞的车开得太快了,后面的保镖们还没有跟来。这里只有她和顾东瑞两个人…… 蒋乐乐的呼吸顷刻间屏住了,如果她现在逃走,不知道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当然逃跑的前提是,让顾东瑞不能追上来。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心情,也是同样的机会,蒋乐乐被逃跑的***you惑着,她知道她没有办法等待赵烨之了,她要靠自己的力量离开。 “好些了吗?你真不该激怒我……” 顾东瑞怜惜地俯身下来。就在伸出手,想将蒋乐乐浮扶起的时候,蒋乐乐直接握住了那块石头,毫不犹豫地回身打去…… 顾东瑞哪里会想到蒋乐乐会突然袭击他,头部被狠狠地打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后退了出去,手捂住了额头,鲜血流淌了出来。 “你……” 只是那一声责备,顾东瑞觉得眼前金星直冒,额头刺痛,一阵温热涌出,他顷刻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蒋乐乐胆怯地看着手里沾血的石头。难以想象,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恍然地扔掉了石头,她知道自己为了逃走,已经疯了。 “你逼我的,我不要留在海翔!” 蒋乐乐大声地喊叫着。似乎在为自己粗鲁的行为辩解着,她再次看了一眼顾东瑞,这个男人暂时无法顾及她了,这是她的机会。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跑了几步。却差点扭了脚脖,这该死的高跟鞋,她俯身脱掉了该死的高跟鞋,扔在了地面上,然后惊慌地四下看着,公路好走,但绝对不能走,他们开车很容易追上她,唯一能走的,车又没有办法开过去的,就是前面荒野远处的那一大片森林,只要进去了,谁也别想找到谁。 不知道森林里有什么,野兽或者妖怪?丰富的想象让蒋乐乐有点胆怯了。 但是此时的状况,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危险性了,蒋乐乐赤着脚,飞快地向远处跑去。 她提着裙子一直跑着,长发飞扬,青衣飘飘,唯美的画面,却是不唯美的逃亡,直到那青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森林里。 顾东瑞扶住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血流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奋力地擦抹着,眩晕的感觉还在影响他的意识,他奋力地眨动着眼睛,却只能模糊地看到前方一些影像,恍惚的视线中,一个小小的青色身影越来越小,最后不见了。 “蒋……乐乐……” 顾东瑞怒吼着,想跑去追赶,刚迈开步子,就差点摔倒在地上。 可恶的蒋乐乐,她竟然又逃走了,任何一个机会,都会被这个女人利用,顾东瑞甩了一下头,喊着蒋乐乐的名字。 这里是荒郊,很危险,顾东瑞万分担忧,她不能再跑了…… 可是他的声音好小,血仍旧在流着…… 顾东瑞吃力地掏出了手帕,要想能追上蒋乐乐,必须让血止住。 这个女人打得好狠,一点情面也不讲,好像对待仇人一般,丝毫没有床上娇 yin 的迷人和柔情。 顾东瑞用手帕按住了额头,将血止住了,视线也清晰了,根据刚才模糊的印象,蒋乐乐应该跑向了那片大森林。 “疯了,你想死吗?该死的,不可救药的女人!” 顾东瑞摇着头,觉得浑身都是冷汗,如果她在森林里迷路,不饿死,也会被野兽撕扯了,不敢有一刻的耽搁,顾东瑞向前冲了过去,没跑几步,就发现了地上的高跟鞋,这个女人扔掉了鞋子,赤着脚,只要进入了森林,没有鞋子,自然不能走灌木丛,这似乎给了他一个提示。 一直跑进了森林,顾东瑞发现森林里,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如果蒋乐乐踩上去,一定会刺破了她的脚丫,寸步难行,按照这点判断,他转向了森林的西南,因为这个方向树丛里是柔软的青草和树叶。 终于脱离了顾东瑞的蒋乐乐一直奔跑着,她选择的方向就是西南,那些低矮带刺的灌木丛让她望而却步。 向西南方向跑了一段时间,距离公路也越来越远,蒋乐乐觉得好累,呼呼地喘息着,肚子下坠般地痛着,她怀孕了,过分的劳累会让肚子里的宝宝流产的。 下意识地,她摸向了自己的肚子,竟然害怕这样的奔波,会害了小宝宝,想到了这里,蒋乐乐心头猛然一震,自己是怎么了,她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流掉了不是更好?难道她真的想十八岁就当了妈妈? 蒋乐乐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她倚在了树上,看着自己的肚子,也许是她太紧张了,不是怜惜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在这里流产,会引发大出血,她只想逃命,不想没命。 第206章 蒋乐乐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她倚在了树上,看着自己的肚子,也许是她太紧张了,不是怜惜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在这里流产,会引发大出血,她只想逃命,不想没命。 缓缓地坐了下来,她想休息一下,目光茫然地看着周围,这里四面都没有了灌木丛,她可以随便向什么方向逃离了,可是……哪个方向能离开这里,离开海翔呢? 突然感到一阵悲哀,蒋乐乐哀伤地啜泣了起来。 就在她低声哭泣的时候,突然草丛里传来了沙沙的声音,蒋乐乐警觉地看了过去,当她看到一条蛇的时候,吓得面色苍白,极力地后退着,蛇还是窜了上来,接着…… 蒋乐乐一声尖叫,响彻了森林。 顾东瑞一直在森林里寻找着蒋乐乐,追了一段时间,灌木从突然没有了,到处都是平整的草地和树叶,蒋乐乐可以选择多个方向逃跑,到底该向哪个方向追赶,他有些不确定了。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顾东瑞突然听见了蒋乐乐的叫声,很响,很清晰,似乎就在附近。 顾东瑞马上停住了脚步,心里紧张了起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然蒋乐乐为何会尖叫起来,顾东瑞觉得脊背上都是冷汗,顾不得额头了,直接将手帕扔掉,分辨着叫声传来的方向,放开了步子,急速地飞奔了过去。 转了一个弯儿,顾东瑞听见了蒋乐乐清晰的哭声,他看向了那个方向,发现了大树下,赫然是蜷缩在一起的蒋乐乐。 她哭泣着,发丝凌乱地披散着,裙子已经刮破了。 终于看到她了。 “怎么了?”顾东瑞飞奔上去,抓住了蒋乐乐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看着。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蛇,蛇咬了我……” 蒋乐乐抬起眼眸,满眼泪痕,她惊喜地看向了顾东瑞。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完全忘记了自己跑出来的目的,张开双臂,直接扑到了顾东瑞的怀中,惊恐地抱着他,她最害怕的动物就是蛇了。 “咬到哪里了?”顾东瑞用力地拉开了蒋乐乐的手臂,现在可不是抱着的时候,他要检查她的伤口。 “腿,我的腿……”蒋乐乐指着自己的腿惊恐地说着。 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的腿抓住,两个十分清晰的蛇牙印记。 “什么样的蛇?”顾东瑞急切地质问着。 “没看清……它突然窜出来咬了我。好像……是绿,绿色,头很大……不记得了,我好痛啊……”蒋乐乐无助地抓住了顾东瑞的手臂,像孩子一样哭泣着。 “不要抓着我。别动!” 顾东瑞一把按住了蒋乐乐,如果是毒蛇,她这样激动,血液循环就会加速,到时候想救她都难了。 不管是什么蛇了,顾东瑞拉开了蒋乐乐的双腿,将受伤的那条抬了起来。直接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她的双腿大分着…… 蒋乐乐一惊,他想干什么?为什么抬起她的腿。 “喂,我被蛇咬了,你还想那么龌龊的事儿……” 蒋乐乐好悲伤啊,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尴尬的姿势让蒋乐乐无法不胡思乱想。每次逃走被抓回去,顾东瑞都会不顾她的感受要她多次,这次应该不会轻易放了她。 这样的环境,阴暗的森林,她还被蛇咬了。顾东瑞还真下得去手,不知道他的情yu是怎么激发的,简直就是禽兽。 “不要碰我……我不舒服,我很痛……”蒋乐乐哀求着。 “你等着享受吗?可惜……” 顾东瑞轻fu一笑,掀开了蒋乐乐的裙子,蒋乐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等待他的强行进入…… 可是,小腿突然一热,蒋乐乐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顾东瑞没有什么可怕的行动,而是俯下头去,唇直接盖在了蛇咬过的伤口上,用力地吸了起来。 蒋乐乐的身体一震,立刻安静了下来,她呆呆地看着顾东瑞,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原来他不是想做那种事儿,只是……想将蛇毒吸出来,她的脸红了,心也愧疚了起来,她这样误会这个男人,真是太丢人了。 看着顾东瑞英俊的面颊,蒋乐乐竟然有了一丝感动,假如那蛇有毒,他这么做是有危险的。 “它可能有毒,你会死的……”蒋乐乐低声地说。 “要死我也不会放过你,到了阴间,你仍旧是我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在阴间和女人做ai,会不会和人世间一样过瘾……” 顾东瑞嘲弄一笑,将血水吐了出去,他看了一眼蒋乐乐小腿的伤口,似乎没有发青的迹象。 在阴间和她做……亏顾东瑞能说出这种话来,就好像他除了下半身的感觉之外,其他都空然无物了。 “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男人。” 蒋乐乐刚刚的歉疚立刻消失了,顾东瑞真是可恶,就算死了,也要纠缠她,一个卑劣可恨的男人。 “因为遇到了你这个贪婪的女人,怎么样,又没有逃跑成功,心里是什么感觉,失望,绝望,还是痛不欲生?” 顾东瑞凑近了蒋乐乐的面颊,鄙夷地说:“你做这样的无用功,不觉得累吗?如果这次让我的儿子出了什么状况,我就杀了你!” 他的大手覆盖在了蒋乐乐的小腹上,轻轻地抚mo着,那种异样,让蒋乐乐内心一片恍然和尴尬。 被蛇惊吓的感觉消失之后,蒋乐乐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做了无用功,竟然再次落在了顾东瑞的手里。 孩子?顾东瑞真的那么在意蒋乐乐肚子里的孩子吗? “你真是个白痴女人,这样逃跑有什么好处,若果不幸被野兽吃了,可是什么男人都勾引不了了,就算有荣华富贵,你享受不到了,那该是多么懊悔的事情……若是刚才的蛇有毒,我们还真是要在阴间相见了,这就是你选择这种方式逃跑的后果……” 顾东瑞擦拭了一下手把。也跑得累了,坐在蒋乐乐的身边坐了下来,他要休息一下,若是蛇有剧毒。喘息会让他也一起中毒。 蒋乐乐没有再反抗,顾东瑞说的是事实,这种逃跑太鲁莽了,也毫无意义。 要离开海翔,也该是堂堂正正的,而不是这样逃命般的奔跑。 瞬间,两个人都沉默了,蒋乐乐回眸看向了顾东瑞,注意到了顾东瑞额头上的伤口,虽然不出血了。却这样暴露着,很容易感染的。 “看什么?后悔为什么不捡个更大的石头,直接将我打死,就不用被抓到了。”顾东瑞皱了一下眉头,刚才以为担忧蒋乐乐的安危。现在看到她没事,却觉得额头痛楚难当。 “只有一块石头,没有大的。”蒋乐乐赌气地回答着。 “你还真想打死我?” 顾东瑞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愤怒地盯着她的眼睛。 当然不是了,蒋乐乐很是尴尬,只是当时太想打晕他,然后逃走。几乎连看都没看,就回身打了出去,现在看到他额头上的伤痕,内心稍稍有些不安。 “我也不想的,如果你放了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蒋乐乐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好像蚊子一样。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歉疚的表情,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下去。 “我不会放了你,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好好在海翔安心的生活。” “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天天想着逃跑。让我觉得很累。” 蒋乐乐觉得浑身疲倦,毫无力气,以后绝对不能再有逃跑的愚蠢的想法,一次次的失败,让她决定彻底放弃,海翔主人的实力,她根本就斗不过。 “我也追得累了。” “我会认命留在海翔,做……做你的情妇……” “不会是情妇这么简单。”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事业的成功,声誉的显赫,他缺的是什么,一个让他真心迷恋的女人。 轻轻握住了蒋乐乐的手,他怜惜地抚mo着她的手指,那根根白玉,让他只想将她一口吞下,正当顾东瑞端住蒋乐乐的面颊时,蒋乐乐突然再次大叫了起来。 “蛇,就是那样的蛇……” 蒋乐乐直接指向了草丛里的一条蛇,紧张地扭头看向了顾东瑞,却无意地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眼里的痴情。 顾东瑞马上恢复了冷漠,目光看向了草丛,果然是一条蛇。 “别叫!” 顾东瑞警觉地抓住了蒋乐乐的手,将她挡在了身后,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无意识的动作,却蒋乐乐心头一暖,他在用身体保护她,防止蛇再次袭来咬了她?一个情妇值得他这么做吗? 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蒋乐乐的心真的乱了。 顾东瑞紧张地看向了草丛,当看清那条蛇的时候,紧张的情绪消失了,蛇,他有过研究,小时候他博览群书,自然也有蛇的介绍。 俊朗的面颊稍稍放松,他笑了起来,这是一条无毒的草蛇,怪不得他和蒋乐乐都没有什么大碍。 绿色的蛇在草丛里停留了一下,转身爬走了。 顾东瑞嘴角一挑,突然捂住了胸口,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是毒蛇,我……我可能中毒了?” “毒蛇?” 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她几乎没有思索地站起了,扶住了顾东瑞:“怎么办?现在这里没有别人,电话,快点打电话,你的那些狗腿子不是在后面吗?” 一句狗腿子,蒋乐乐马上捂住了嘴巴,她怎么现在还说这样的话。 狗腿子?顾东瑞面色一凛,这个女人还真会形容,竟然将那些忠实的保镖当成了狗腿子,当然,现在不是教训这个女人的时候,他要借个机会试探蒋乐乐,她真的是个无情到了冷血的女人。 如果再给蒋乐乐一次机会,在人命和逃亡之间选择,她会选什么?顾东瑞毫无信心,他怕自己会失望。 直接屏住了呼吸,顾东瑞摇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好像中毒要面色发青吧,顾东瑞顾不得这么多了。蒋乐乐连有毒没毒的蛇都分不清,更不会知道中了蛇毒是什么症状,于是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那一刻,顾东瑞很紧张。如果蒋乐乐再拿起石头给他一下,他真的不用活着了。 “喂,顾东瑞,别吓唬我啊……你……不能死……别让我觉得愧疚。” 蒋乐乐捂住了嘴巴,她真的被吓坏了,一双秀目怔怔地看着顾东瑞,接着沮丧地坐在了地上,一时手足无措,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中了蛇毒,会这么快就死掉吗?蒋乐乐根本不懂。她将手指伸到了顾东瑞的鼻孔前,好像真的没有了呼吸。 他竟然为了救自己,死了? 蒋乐乐完全呆住了,眼泪断了线一般流了下来,他不能死了。绝对不能。 此时此刻,蒋乐乐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如果顾东瑞中了蛇毒,此时正是她逃走的机会,可是面对顾东瑞的这种状况,蒋乐乐忘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目的。 蒋乐乐不肯就这样放弃,她用力地拉着顾东瑞。想将他拉出森林,可这个男人太沉了,完全拉不动。 顾东瑞眯着眼睛,看着蒋乐乐,这个女人真够笨的,他这么大的块头。能拉动吗?平时逃跑的聪明劲儿哪里去了。 不过还好,顾东瑞稍稍有些安慰,至少蒋乐乐没有掉头就跑。 看她紧张的样子,顾东瑞竟然觉得很受用。 蒋乐乐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有将顾东瑞挪动原来的位置。完全白费力气,怎么办?打电话,叫那些狗腿子来救他的主人。 对了,那些都五大三粗的,肯定能将顾东瑞背出森林。 想到了这里,蒋乐乐俯下身,开始在顾东瑞的身上摩挲着,一阵阵酥痒的感觉,让顾东瑞真是忍无可忍,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想干什么,难道要找钱离开吗?逃跑没钱,可是寸步难行。 蒋乐乐的小手伸进了顾东瑞的裤兜里,使劲地掏着,顾东瑞乐乐地皱起了眉头,这样摸下去,他还真是要穿帮了,那小手几乎摸到了…… “哦……” 蒋乐乐确实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怎么昏迷了,那个东西还有反应吗?那是顾东瑞的重要部位…… 看着突然变化了的身体,蒋乐乐看向了顾东瑞的面颊,有反应就说明还有救,她要抓紧时间了,接着她再次伸向了另一个裤兜,这次顾东瑞真的难堪了。 他真想翻身起来,直接将蒋乐乐压住,狠狠地要了她,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要看看这个女人在找什么? 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蒋乐乐拿在了手里,顾东瑞乐乐睁开了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蒋乐乐拿着的竟然是他的手机,不是钱包。 “狗腿子呢,你的狗腿子是哪个号码啊……快点啊……破手机……” 蒋乐乐用力地按着,眼睛都要掉在手机屏幕上了,竟然有一大堆电话号码,却不知道打哪个好,一时紧张,手一抖电话掉了下去,直接砸在了顾东瑞的鼻子上。 顾东瑞再也装不住了,他的鼻子一酸,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阿嚏!” 只是这一声,将蒋乐乐吓得尖叫了出来,直接躲避开了,目光不解地看着顾东瑞,怎么可能,他中了蛇毒,竟然一下子就好了? 顾东瑞摸着自己的鼻子,他的手机够大,只是一下,就让他酸楚难当。 “你怎么这么笨,如果我真的中了蛇毒,就你这样笨手笨脚的,我都已经死几次了!” “你,你,你不是中了毒……” 蒋乐乐俯下身仔细地看着顾东瑞,脸色好像很好。只是额头有伤,鼻子有点红,其他的都很正常,就算刚才的反应…… “哦!” 蒋乐乐恍然大悟,她气恼地指着顾东瑞质问着:“你没中毒?” “那蛇没毒,怎么死?” 顾东瑞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不早了,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森林,那些保镖看到他的奔驰车,应该在附近寻找他们了。 蛇没有毒?蒋乐乐张合着嘴巴,眨动着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顾东瑞竟然是装的,亏她还那么紧张?吓得半死? 好坏的男人,竟然耍她? “顾东瑞。你敢骗我?”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现在出事了,你会不会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好像……有点出乎意料……” 顾东瑞戏谑地笑了起来,这种出乎意料让他十分满意。 蒋乐乐被顾东瑞这样一说,才醒悟过来,是啊,她怎么了,如果顾东瑞中了蛇毒,她第一件事就是撒腿就跑啊。可是她不但没有那么做,连那样的想法也没有。 尴尬的心,让蒋乐乐低下了头,她结巴地说。 “我,我说过……天天想着。想着逃跑,让我觉得很累……” “如果你不是那么狡猾,我还真的相信你了。” 顾东瑞当然不会相信这是蒋乐乐的话,她之所以没有直接离开,可能是担忧他的安危,至于逃跑,如果给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机会。她还会再犯的。 “不信算了,你继续装死吧,我累了,回去休息。” 蒋乐乐转身就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顾东瑞就追上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大笑起来:“就你这种方向感,还想逃走,走错了方向都不知道,那是往森林里的方向。再走,就有野兽等着你了,它们也许正饿着呢。” “野兽?” 蒋乐乐吓得一下子抓住了顾东瑞的衣襟,这里真的有野兽吗?她刚开始逃跑的时候不太确定,但是顾东瑞这样一说,她确定肯定有,也许是狼,老虎什么的。 “害怕了?那就跟着我走……” 顾东瑞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向森林外走去。 蒋乐乐就这样被拉着出了森林,他们刚走到空地上,几个保镖就跑了过来,显然他们经过了一番漫无目的的寻找,一个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总裁,光看见你的车,不见人,现在大家都很着急,分头去找了。”保镖见顾东瑞头上有伤,一时紧张了起来,没有保护好先生是他们失职了。 “怎么受伤了,总裁……”保镖向顾东瑞的身后看着,似乎除了夫人,没有外人,那么先生的头怎么会破了呢? “没什么大碍,叫他们都回来,我只是带着她散散步……”顾东瑞轻描淡写地说着,关于额头上的伤口,他不想做多解释,保镖也不敢多问。 散步?还真是一个可笑的借口,蒋乐乐的狼狈样子,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无厘头的散步了,她好像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跟头,头发乱的,衣服破了,就连鞋子都不见了。 一个保镖拎着蒋乐乐的高跟鞋尴尬地看着顾东瑞,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夫人散步连鞋子都不穿吗? 蒋乐乐不想解释,直接抢过了鞋子,穿在了脚上,然后低着头向奔驰车走去。 回到了车上,蒋乐乐直接倚在了靠背上,顾东瑞上了车,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发动了车子,缓慢地向开去。 车开得很慢,很稳,蒋乐乐打了个哈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只想小憩一下,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海翔,顾东瑞下了车,打开了后车门,看着靠在椅背上熟睡的女人,她似乎还没有脱离了孩子的稚气,一副睡态十分可爱。 顾东瑞不忍将她吵醒,轻轻将她抱起,蒋乐乐的头很自然地伏在了他的肩头,她仍旧睡着。 进入了竹林公寓的客厅,小兰刚要喊先生,顾东瑞就制止了她。 小兰立刻跑上了楼,打开了夫人房间的门。 顾东瑞将蒋乐乐放在了床上,坐在了她的身边,凝视着她疲惫的样子,顾东瑞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她,那些因为她逃跑引起的怒气此时都消了。 给她盖上了被子,顾东瑞退出了房间,海瑟看着先生额头上的伤口,关切地说。 “要到医院看看,先生怎么伤得那么重?” “没事,还死不了。” 顾东瑞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吩咐着小兰:“等她醒了,给她弄点吃的,洗洗澡。” “是。先生。” 小兰应着,今天先生对夫人真是体贴,和以往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小兰不觉替蒋乐乐感到高兴。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吩咐完了,顾东瑞在海瑟的陪伴下去了医院,他的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却没有及时包扎,有些感染了,医生在精心地帮他处理着。 海瑟不知道先生怎么受伤了,呆呆在一边看着,怎么看都觉得是被什么东西打的,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夫人?想到了这里海瑟缩了一下脖子。似乎在海翔,也只有夫人敢和先生对抗了。 三少爷顾东宸听说爸爸住院了,二哥也受了伤,自己不能只顾得风流了,于是匆匆地赶到了医院。他的脚刚踏进爸爸的房门,就听见爸爸在病房里大声地臭骂着什么。 一时之间,顾东宸不知道进屋还是出来,爸爸这样发火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为什么东瑞带着蒋乐乐去参加柔家的婚礼,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来通知我?” 顾子擎大叫着,如果不是有人打电话给了他。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刚听到这个消息,他几乎就是暴跳如雷。 海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是先生的下人,不能什么都来向老爷通风报信。 “真是丢人。竟然将一个情妇带到那种场合,他想做什么,又能证明什么,那个贱人能登堂入室了吗?除非我死了!真是可恶,明天就会有大新闻出来。到时候尉迟家一定会低看了东瑞。” 顾子擎躺不住了,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思索着对策。 “不行,我不能让这个女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到处走动,她必须离开海翔,想办法……” 顾子擎知道,状况越来越糟糕,如果再不将顾东瑞送走,当他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三儿子顾东宸时,火气更大了,怒斥着他。 “爸爸住院第二天了,你才出现,又到哪里风流去了,真是一个不省心,还有一个让我闹心的。” “爸爸,这不关我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二哥也什么都不和我商量。” 顾东宸知道不能躲避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爸爸的身边。 “没用的东西,除了关心女人,你什么都不懂,白白长了一个大脑。”顾子擎讽刺着儿子,这个儿子让他万般无奈,顾东宸不是不聪明,只是心思用在了不是正道的地方。 “爸爸,怎么这么说我?”顾东宸一脸不悦,好心来看看爸爸,却遭到了一顿莫名的训斥。 “不这么说你,你倒是帮爸爸想想办法,你二哥现在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带她去公开的场合,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兆头,那个女人一定会什么手段,让你大哥丢了命,二哥神魂颠倒了……” “那么漂亮,我也着迷……”顾东宸低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顾子擎愤怒了,难道顾家的三个儿子都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不是说,我的意思是……女人吗?长得好看点,男人都喜欢,难不成你让二哥喜欢丑陋的女人吗?”顾东宸解释着。 “我叫你想办法,不是叫你凭借蒋乐乐有多漂亮!”顾子擎的肺都要气炸了,不过蒋乐乐长得很妩媚,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男人为她倾倒,也算正常,只不过为这个女人倾倒的是自己的二儿子,他就不能容忍了。 “不就是想让蒋乐乐离开二哥吗?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看爸爸是否同意了。”顾东宸得意地说着。 “你有办法?快说来听听,爸爸都要愁坏了。”顾子擎顿时来了精神,看来三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只要这事儿办成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顾东宸冲着海瑟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这个下人是二哥的人,不能让他知道了。 海瑟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思着,这个三少爷又不知道要出什么馊主意了,多半不是什么好主意。 病房里,顾子擎满怀希望地看着顾东宸。 “爸爸,假如蒋乐乐不在二哥的身边,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那是当然。可是怎么才能做到呢?” “掳走……” 顾东宸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对蒋乐乐的窥视,如今有了爸爸的支持,他自然又打起了邪恶的主意。 “掳走?”顾子擎可没有想到这个,他想到只是让蒋乐乐离开顾东瑞。至于龌龊的事儿……有时候人被逼急了,也可能会发疯的。 “爸爸,劝说二哥没有用,他一向专断独行,假如这个性放在女人身上,就更麻烦了,据我所知,蒋乐乐一直想离开海翔,不如我们利用这个……将蒋乐乐掳走,二哥只会以为她又跑了。自然不会怀疑我们。” “哎!”顾怀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办法只能听三儿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得通,毕竟那个女人受到了严密的保护:“就听你一次,不过掳到了。赶紧送出海翔,不要留在这里。” “爸爸,你又错了,蒋乐乐一旦失踪,二哥定然认为她逃走了,到那个时候,海翔所有出口都会被二哥封锁。我怎么可能将蒋乐乐弄出去,到时候只会将事情败露了,二哥如果知道是我做的,我不是死定了。” “说的也是!”顾子擎知道儿子在海翔的举足轻重,想拦截什么人离开海翔,也很容易做到。于是摇着头说:“说来说去,这个办法还是不行!” “当然行了,因为我不打算让蒋乐乐离开海翔,记得海翔有一处废弃的宅子吗?就将蒋乐乐关在那里,二哥肯定想不到……” 顾东宸表面是帮助爸爸。实际有自己的打算,将蒋乐乐关在废弃的宅子里,他想什么时候玩弄她,就什么时候玩弄,就好像二哥禁锢那个女人一样,他也要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小情妇,只不过环境有点恶劣而已。 想象着事情成功之后,他在蒋乐乐面前的得意,就觉得开心,这次小女人肯定会明白,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了。 等他得手之后,假如蒋乐乐不肯就范,他就强行要了那个女人,就算她有了二哥的孩子,他不会顾及的,索性只是个私生子,死了活了,谁会在意。 “就这么办吧……只要你帮我驱除这块心病,比什么都强。”顾子擎决定听从二儿子的安排。 “包在我的身上了。” 顾东宸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 竹林公寓里,蒋乐乐睡了很长时间,起来后,觉得好了组多,直接进入洗浴间沐浴,洗去了一身的尘埃和疲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蒋乐乐坐在了床边,呆呆地出神。 几次逃脱,几次再回到海翔,她真的腻了,厌倦了,特别是这次逃跑的境遇,让她深深感到,想脱离顾东瑞的手掌心,真的好难…… 她叹息了一声,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我已经尽力,却都是徒劳的,逃跑让我厌倦了,也累了……现在只能安心地留在这里了,只是对不起你了,不知道迎接你的会是什么命运。” 她无法改变是顾东瑞 情妇 的事实,可是孩子呢?难道也要背负私生子的恶名吗?也许这就是她和这个孩子的命运。 这时小兰将食物端了进来。 “夫人,您一定饿了吧,这是先生吩咐给您准备的……” 确实饿了,奔跑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刚刚睡觉,沐浴让她觉得腹中空空。 拿起了餐具,蒋乐乐不自觉地看向了当门,到现在也没有见到顾东瑞的身影,难道这次逃跑他不打算惩罚她了吗? 想想森林里顾东瑞关切的眼神,无私的举动,还将她抱进了卧室,不忍吵醒她,这些种种,似乎都不是那个冷酷的男人了,让她心里的感觉怪怪得,也暖暖的。 突然脑海中浮现了顾东瑞满头鲜血的样子,蒋乐乐觉得心头一阵忧虑,她几乎忘记了,她打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 “顾东瑞怎么样了?”她问的自然是顾东瑞的伤势。 “海瑟陪着先生去医院了,还不知道情况,如果夫人担心,我叫人去看看?”小兰露出了微笑,看来夫人好像很担心先生啊。 “不是,我怎么会担心他呢?只想知道他会不会死掉!” 蒋乐乐故意鄙夷地一笑,她巴不得顾东瑞头破血流呢,怎么会关心那个男人,可事实上,她还是很想知道顾东瑞是不是没有什么大碍。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了?” 门口突然传来了低沉的声音,接着高大的身影一晃,顾东瑞举步走了进来,他的额头已经包扎好了,只是面色稍稍有些苍白。 “不是……” 蒋乐乐惊慌地站了起来,尴尬地低着头,怎么就说了这一句,就被这个男人听到了,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第207章 蒋乐乐惊慌地站了起来,尴尬地低着头,怎么就说了这一句,就被这个男人听到了,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小兰将饭餐收拾好退了出去,顾东瑞舒服地抬腿躺在了床上,目光轻fu地看着蒋乐乐,此时的小女人已经一身清爽,头发也理顺了,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不是说过,想要正式的名分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顾东瑞的声音十分优雅,自信,似乎什么事儿在他的心中酝酿着。 “我……” 蒋乐乐一惊,顾东瑞是什么意思? 她那时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逼迫顾东瑞就范,同意她去堕胎,但现在看来似乎一点都不好用,而且这个话题已经过去式,竟然被再次提及了。 “明天就会有爆炸的新闻出来,顾总裁身边的神秘女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顾东瑞眼睛仍旧盯着蒋乐乐,轻声地询问着。 “不知道……” 蒋乐乐当然不知道了,在她的心里,顾东瑞带她出席赵烨之的婚礼,无非是想挽回面子,不至于让别人觉得是苏妩柔甩了他,难道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顾东瑞突然笑了起来,伸手将蒋乐乐拉到了他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说。 “至少尉迟家的两位小姐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天大的新闻,海翔主人的身边有了女人,而且很美丽,高雅,以她们豪门小姐那种傲慢清高的个性,绝对不会放低姿态来海翔了,毕竟她们不愁找不到好男人。” 顾东瑞一直抱着这样的打算,他不会和父亲起正面冲突,但他也不希望父亲阻挠他的人生。他的路怎么走下去,谁来陪伴着他走,这都要他自己来决定。 “原来你想……” 蒋乐乐有些意外,顾东瑞竟然还有这层目的。为了阻止尉迟家的两位小姐来海翔。 这算是一种利用吗?双重利用,可是蒋乐乐却想不明白了,韩国商会会长的千金,身份可是举足轻重,怎么说也是亿万身价,多少人梦寐以求,希望能将尉迟家的小姐娶回家,为什么顾东瑞要将到了嘴里的肥肉吐出去呢? “我就是这个目的。”顾东瑞微笑了起来。 “我不明白。”蒋乐乐确实不明白,顾东瑞这种精明的商人怎么连这笔账都不会算计呢?得不偿失。 “所以你的机会来来了,现在海翔里没有其他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假如你好好地讨好我,让我感到欢欣……说不定我一冲动就将你娶了,将海翔女主人身份施舍给了你……” 多么傲慢的话语,一冲动。施舍,这都是什么字眼儿,蒋乐乐原本的疑惑,被这样的一句话气得火冒三丈,她咬住了唇瓣,一把将顾东瑞的手打开了。 “顾东瑞,你别那么自以为是。就算海翔没有其他女人,我也没有打算嫁给你!所以还是将你的施舍,给了别人吧。” “哈哈,你的这种拒绝,让我觉得好像在表演欲擒故纵,行了。你的手段已经刷够了,我承认……对你,我很受用,所以这个施舍,是我给你的奖励。” 顾东瑞的傲慢。让蒋乐乐无语了,她的坚决到了这个男人的嘴里,就成了欲擒故纵。 “就像你说的,就算我欲擒故纵好了,我对你的施舍和奖励完全不感兴趣。”蒋乐乐用同样的傲慢回敬了顾东瑞。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假如你拒绝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绝不!”顾东瑞吓唬着蒋乐乐,这次她该收敛自己的假装清高了吧。 “我会一直欲擒故纵到死,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一直看着我这样表演到最后……” 一个很明确的拒绝,蒋乐乐致死都不会接受这个名分。 “蒋乐乐,你够了吧?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渴望着能成为海翔的女主人,就算豪门小姐也一样,像你这种出身卑微,谈财迷的女儿,有这样的机会,都是老天的恩赐了。” 顾东瑞顿时被激怒了,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当他决定给这个女人名分的时候,做了多少思想上的挣扎,多少日夜忧虑不安,如果不是心里那份难以抗拒的感觉,还有蒋乐乐对情妇身份的鄙夷,他怎么可能有了这种想法,又怎么可能带她出席那种公开的场合。 情妇,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只想让蒋乐乐一辈子当他的地下女人,但是爱上她,却觉得这种想法对她不公平,当她怀孕,提出要名分的时候,他才动了心。 可是这种动心和决定,让蒋乐乐狠狠地鄙视了,怎么会不让顾东瑞生气呢? 蒋乐乐扭头看着顾东瑞,心中又气又恨,卑微,谈财迷,她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如此不屑,他竟然动了这种愚蠢的念头。 “顾东瑞,就算我的身份卑微,有个谈财迷的爸爸,甚至和顾家签订了可笑的契约,我都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强bao我的男人!” “你还敢和我提这个?” 顾东瑞直接从床上跃起,表情尴尬,他用力地揪住了蒋乐乐的衣领子,将她拉入了怀中,捏住她的下巴后,凶锐的目光看向了她的面颊。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你和爸爸在窥视顾家的企业和财产!你这个贱女人,我当时多么不屑要你,但是鉴于你在床上的魅功征服了我,才勉为其难给你个名分,你却这样践踏我对你的宽容。” “我不要你的宽容,如果你想要我做你的情妇,现在已经成功了,我从今天开始不会逃跑,不会反抗,只要你给我平静的生活,至于什么顾夫人,我不屑于顾,顾东瑞,从你将我从宾利车里推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也不会原谅那个强bao我的男人。” 蒋乐乐当时有多伤心,那天几乎就是黑暗的,他在宾客车里无情肆虐,好像她没有任何尊严。只是个木头,泪水顷刻间滑落,他不是女人,怎么会明白那种感受。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的泪水,心中虽然有些许怜惜,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假如蒋乐乐成功嫁进海翔,还不是一样要将chu女之身献出来,只不过要她的是顾东瑞的大哥,而不是他。 有什么不同吗?都是发生关系。男人和女人鱼水之欢,何必计较方式,他现在不是要补偿她了吗?她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这个名分?”顾东瑞咬住了牙关。 “不要,如果你听不明白。我就大声再告诉你一次,就算你放低姿态,我也不会嫁给你!”蒋乐乐扬起了面颊,想要就随便要,但是那个海翔女主人的身份,她一点都不稀罕。 顾东瑞只当蒋乐乐是摆摆高姿态,一个贪婪的女人。她这样的身份,当个情妇还算绰绰有余,能嫁给海翔的主人,成为堂堂的海翔女主人,该是多么大的荣耀,为什么她不要?为什么? 顾东瑞怔怔地看着蒋乐乐坚定的神情。难道是他错了吗?怎么可能?顾东瑞蓦然地松开了蒋乐乐的下巴,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床边,他到底哪个环节错了。 如果说是蒋乐乐耍手段,也不太可能。那毕竟是一个婚姻,一步踏进豪门,改变她一声命运的决定。 原本要看到蒋乐乐感激涕零的神情,顾东瑞却失望了。 这是这种失望,却燃起了顾东瑞内心中的希望,他再次看向了蒋乐乐,此时的她似乎更加完美绝伦了。 蒋乐乐以为顾东瑞会扑上来,压住她,告诉她此时自己是什么身份,可是……顾东瑞没有那么做,而是站了起来,漠然地绕过了蒋乐乐向门外走去。 接着走廊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离开了? 蒋乐乐十分惊讶,难道他不打算因为她的反抗教训她了吗?就这么放过她了?还是打算半夜的时候突然袭击。 越想越觉得不安,顾东瑞这样暴戾的男人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一定有什么更加严厉的惩罚等待着她。 她飞速地跑到了窗口,打开了窗户,看见了顾东瑞刚从公寓里走出来,为了避免半夜被肆虐,蒋乐乐需要和顾东瑞解释一下,刚才只是感到羞辱,才说了欲擒故纵的话,其实她不是的,她只是不能接受而已。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大声地冲他喊着。 “顾东瑞,我不是欲擒故纵,我是真心不能接受……” 楼下,顾东瑞的脚步停住了,他转过身,目光阴郁地看向了窗口,表情更加气愤了,她竟然还敢说是真心的,对他轻易说出口的决定是一种严重的羞辱,倍感挫败。 蒋乐乐吓了一跳,怎么越解释,他好像越生气呢?不敢凝视那种凶锐的目光,蒋乐乐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了,将那双愤怒的眼睛关在了窗外,然后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床边。 “怎么做都不对,顾东瑞到底想干什么?” 蒋乐乐抓了一下头发,就算顾东瑞想玩弄她,也没有必要提出要施舍她一个正式的名分,至于这个男人的初衷是什么,蒋乐乐都没有办法搞清楚,也懒得去想了。 她吃饱了,喝足了,伸了个懒腰,再次躺在了床上,不打算再逃了,突然觉得担忧全无,舒服地睡了过去。 顾东瑞离开了竹林公寓,一肚子火气,回到了别墅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正想事情的顾东宸。 “又在游荡,你就不能好好地安心工作吗?”顾东瑞心里有火,看谁都觉得不顺眼,特别是弟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怎么游荡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又不知道谁惹你了,将火发在我的身上。”顾东宸不满意地回敬着。 顾东宸看了一眼二哥额头上的纱布,殷勤地走了上来:“二哥,你好点没,怎么受伤了,我原本要打算去看你的,可是被爸爸纠缠住了,你知道了,他总是喜欢教训我。” “我没事。”顾东瑞见弟弟这样讨好,也就不好意思冲他发火了。 “二哥。最近没去蒋乐乐的公寓解解闷吗?我知道,你烦心的时候,就会找那个女人,你我是兄弟。都是男人,这种事儿瞒不了的。” “行了,别提那个贱女人。” 顾东瑞一听到蒋乐乐三个字,火气再次升了起来,怒斥着顾东宸说:“我的事儿,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吧,这几天我很忙,不会去竹林公寓,该冷落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不过……你给我离竹林公寓远点,也别打蒋乐乐的主意。” “我怎么敢呢?” 顾东宸低下了头,眼睛偷偷地看着顾东瑞。 顾东瑞大步地向别墅里走去,他完全没有注意弟弟的诡异表情。 第二天来临了,可也是矛盾冲突繁多的一天。因为顾东瑞刚刚起床,就看到了自己的新闻,海翔船王携神秘美女出席前任未婚妻喜宴,新欢旧爱,百般风流。 海瑟拿着报纸,想藏却不知藏在了哪里? 顾东瑞从楼上了走了下来,看到了海瑟一直颤抖的手上。是一份报纸,无疑,他已经猜到了,而且很想看看记者是怎么大肆渲染的。 面对先生冷冽的眼神,海瑟无奈,只好将报纸递给了他。 就和顾东瑞想的一样。没有人会放过这个机会,将海翔主人情事写得淋漓尽致,就好像他永远都是一个不缺女人的大情圣。 “先生,不能让老爷看到这份报纸,不然他会旧病复发的……”海瑟提醒着。 “叫他留在医院里。让医生二十四小时监护,这事儿他迟早要知道,该接受的必须接受。”顾东瑞也在担忧爸爸,所以才一直没有让他离开医院。 这条新闻引起了一连锁的反应。 顾子擎虽然早就有了思想准备,还是气得面色苍白,医生赶紧安慰,检查,才算平复了下来。 “一定要除掉这个女人,一定……” 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三儿子的身上,但愿顾东宸能一举成功,直接将蒋乐乐弄走,废弃的老宅?顾子擎握紧了拳头,只要顾东宸成功了,他就会叫人在老宅放一把火,直接将那个女人烧死。 但前提是三儿子顾东宸得手之后…… **************韩国*************** 尉迟傲风拿过了助理送进来的一份文件,这是有人专门从中国电传过来的,是一张新闻的专题,关于船王顾东瑞的。 看到那条新闻,他皱起了眉头,想不到顾东瑞竟然闹出这样的绯闻,那个叫蒋乐乐的女人似乎越来越有地位了。 拿着这份文件,尉迟傲风不敢怠慢,因为这涉及他妹妹的幸福,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开车去了商会,敲开了爸爸尉迟明拓的办公室房门,他急速地走了进去,将文件放在了爸爸的办公桌上。 “爸,看看吧,出了点状况,不能叫素紫和素玫去中国了。” 已经是中年男人的尉迟明拓,仍旧不减当年的器宇不凡,看起来沉稳老练,他拿过了儿子送来的文件,只是看了一眼就愤怒地扔在了桌子上。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年轻船王顾东瑞吗?怎么和你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他根本就是个花花公子。” “爸,我也有点吃惊。”尉迟傲风很尴尬,他回来后可是说了顾东瑞不少好话,希望妹妹们有机会认识这个年轻有为的男人。 “放弃那个计划,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有机会见到这样的男人。” “我知道,我会告诉妈妈,形成取消的。”尉迟傲风应着。 “你妈妈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你的小妹妹遭遇了不幸,一直感到内疚,你回去多安慰一下她,关于中国那边,你还要再多跑几次,如果还有希望找到水儿。” 尉迟明拓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他和素青的小女儿是否还活着,关键的信息是,张俊硕到底在哪里? 因为顾东瑞的爆炸性绯闻,将韩国尉迟家的行程炸飞了,尉迟夫人白素青怎么舍得宝贝女儿和一个等徒浪子见面呢。 **************中国*************** 顾东瑞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预想着这条新闻可能引发的事情,至少尉迟家的小姐不必来了,他不用应付从韩国来的豪门小姐了。现在可以专门一心应付这个棘手的女人蒋乐乐。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尉迟傲风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不知道你和蒋乐乐小姐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带她出席公开场合。十分亲密的新闻让我只能无奈地告诉你,我的两个妹妹不可能来中国了,你知道……我原本是打算撮合你们其中的一对,因为我十分欣赏你的为人,但是很可惜,注定我们只能是生意上的伙伴。” “也许这样更好,我也不想尉迟家的两位千金来到中国受到委屈。” 顾东瑞很恭敬很礼貌,一条新闻防止了海翔和尉迟商会今后生意上的危机,顾东瑞觉得值了。 尉迟傲风最后仍旧叮嘱顾东瑞,多多留意张俊硕的信息。他会在最近几天赶来中国,继续做这方面的调查。 放下了电话,顾东瑞虽然安心了许多,但是脑海里却挥不去一个女人的倩影,她的一颦一笑让他时时神往。 钱摆不平这个女人。地位她也不要,她到底要什么呢?他已经给了她很大的面子,她却面子甩了出来。 窗口的喊声还响彻耳畔,顾东瑞眉头紧锁。 顾东瑞思索着,揣测着,也想不透蒋乐乐到底要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电话。询问蒋家庄园老宅的情况,询问的结果已经拆除的部分恢复了,想不到这些工人还很速度。 放下了电话,顾东瑞举步向书房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他说过要冷落这个女人的。此时去竹林公寓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离开这个卑微的女人就活不了吗? 但最终他还是向竹林公寓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能听见悠扬的琴声,声声悦耳,十分动听。顾东瑞停住了脚步,举目望去,翠绿的竹林,古朴的小公寓,伴随着钢琴的琴声,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境。 这是顾东瑞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凝神地听着,脚下继续走着,直到他出现在了钢琴房的门口,望着钢琴前那个熟悉的背影。 她长发披肩,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裙,手指灵巧地在琴键殇跳动着…… 乐声一直持续着,顾东瑞没有打扰蒋乐乐,而蒋乐乐也全身心地投入,当一曲结束,蒋乐乐站起来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门口呆立着的顾东瑞。 她有些尴尬地抓住了椅背,低声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在听你弹钢琴,我很喜欢,很美……”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何止琴声美,就连人也让他心动不已。 “我不想弹了,你可以回去了。” 蒋乐乐的一句话直接将顾东瑞的热情浇灭了,他皱起眉头,语气也变得冷漠了起来。 “如果你不想去看看蒋家庄园,我倒是可以走了。” 蒋家庄园? 蒋乐乐一惊,马上接着说:“我想去……” “那就换身衣服,马上跟我去庄园,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你。” 虽然是这样说,顾东瑞倒是腾出了一大把的时间陪着蒋乐乐。 “我去了,大可让你的保镖跟着我,你是否陪着我,倒没有那么重要。”蒋乐乐的一句话让顾东瑞哑口无言,良久地凝视着她,最后愤怒地转身下楼去了。 蒋乐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进入了衣帽间,她没有什么衣服可选的,只有几套,临时出门的衣服,可是这次,当她走进衣帽间抬头望去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整个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下面放着很多鞋子……那都是高档的名牌,蒋乐乐十分吃惊,这是…… “夫人,这是先生吩咐人从海翔外面买回来的,你现在喜欢什么衣服,都可以选着穿了。”小兰站在了蒋乐乐的身后,欣喜地说着。 蒋乐乐该怎么理解顾东瑞的行为,他想改变什么,她久久环视着衣帽间琳琅满目的衣服,最后选了一套看起来休闲,压制的淡绿运动装。还有一双旅游鞋,她要回到庄园,体味曾经失去的生活。 出了门,顾东瑞已经等待在门外了。还是那辆奔驰车。 顾东瑞倚在车门前,嘴上叼着一支烟,目光微眯着,他在欣赏蒋乐乐,那身休闲的衣服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完全改变了风格,轻松活泼,透着清纯的气息。 伸手给她拉开了车门,蒋乐乐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坐进了车里。 回到了熟悉的庄园,车刚停下来。蒋乐乐就推门跑了下去,除了面前仍旧保持原状的庄园老宅,其他的地方都变样了,那些船舶模型,高大的厂房。到处都是刚刚种植的薰衣草,就好像,这里是第二个海翔。 蒋乐乐回过头,冷漠地看着顾东瑞,就因为他那个清晨的肆虐,让蒋家庄换了主人,那些田园气息被船厂替代。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顾东瑞走了过来。试探搂住蒋乐乐的肩膀,蒋乐乐却不屑地躲避开了。 “你毁了我的家……”蒋乐乐咬着牙齿,伤心地说。 “假如你愿意,这里仍旧是你的家。”顾东瑞淡然地看着蒋乐乐。 蒋乐乐不想理解这个男人的话,直接向老宅走去,熟悉的围栏。熟悉的院子和大门,蒋乐乐顿时热泪盈眶,假如爸爸还在,妈妈还在这里,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还有她的姐姐。此时此刻,她多想再见到他们。 步入了客厅,蒋乐乐直接向自己的房间奔去,推开了房间的门,里面似乎被整理过了,干净整洁,就连床单也是换过的。 “我叫人清理了这里,你不想说声谢谢吗?” “谢谢你让我回来后,这里空无一人。”蒋乐乐转过身,满眼的热泪让顾东瑞怔住了,她羞恼激动,悲伤落寞,那双眼里都是绝望和无奈。 蒋乐乐走到了自己的钢琴前,手指怜惜地摸着琴键,这架钢琴确实陈旧了,和顾东瑞给她的那架比起来,天壤之别,可是蒋乐乐爱这架钢琴,其中的缘由是因为这架钢琴有了太多的美好回忆。 站在钢琴前,蒋乐乐良久地发呆着,眼前一副副画面,一个个场景,她感慨万千,喉咙哽咽。 顾东瑞知道此时安慰蒋乐乐,只会让这个小女人反应更加激烈,她需要时间平静心态。 站在蒋乐乐的身后,他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顾东瑞将目光收回,拿出了手机,发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竟然是警察局的警长打来的。 “您好,胡警长。” “顾先生,这个时候打扰了,蒋家庄园被掩埋尸骨的案子已经有了眉目,所以特打电话知会您一声,也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当然。”顾东瑞没有想到警方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一桩很久了的无头案,竟然有了结果。 “已经检验过了,经过牙齿和头发多次dna鉴定结果显示,确定死者是男性,和dna库的数据校对了之后,很庆幸的是,我们进一步得知了死者的身份。” “怎么样?” 顾东瑞的目光看着蒋乐乐,听得心不在焉,他并不关心死者的身份,只想知道这个死去的男人是不是被蒋万风谋杀的,一个男人死了,还死在蒋家庄园,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草草掩埋了呢? “顾先生,您在听我说话吗?”对方确认着。 “当然在听,请讲。”顾东瑞回过了神,凝神地听着警长的话。 “死者正是韩国和我国十八年前通缉的逃犯张俊硕!” 张俊硕三个字让顾东瑞顿时怔住了,那不是尉迟傲风提到的男人吗?他抱走了尉迟家最小的千金,逃到了中国,一直隐秘不露面,不是因为藏得深厚,而是死了? 真的出乎意料,怪不得大家怎么努力,也找不到这个人,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是张俊硕?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搞错了吧?” “因为事隔时间太长,我们也怕弄错了身份,但是多次鉴定就是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也失踪了十八年,应该不会错了。根据案卷记载,当年这个男人从韩国绑架了韩国商会会长尉迟明拓的小女儿尉迟水光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警长继续说:“根据调查,这个男人在死之前。吸食毒品,穷困潦倒……” “警方没有怀疑蒋万风吗?”顾东瑞提醒着。 只是这三个字,蒋乐乐马上转过身,瞪视着顾东瑞,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爸爸,被提到了爸爸的名字,蒋乐乐完全从回忆中被拉了出来,她开始关注顾东瑞的电话。 顾东瑞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似乎想避开她说话,直接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了,电话里警长还在讲述着。 “现在没有办法确定张俊硕的死因,所以……想请顾先生到警局做一下协助,当然,我们不是怀疑顾先生。而是想知道为什么顾先生会得到这块土地,为什么蒋万风离开了庄园,现在蒋万风又在哪里?这个男人是问题的关键。” “我马上过去,除了一个人,其他的我不是很关心。”顾东瑞目光迥然,他想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哪里去了。 “什么人?”警长奇怪地说。 “孩子,当年的那个孩子哪里去了。现在韩国商会会长的儿子已经委托了我,在中国寻找这个失踪了十八年的小女孩,所以我一定要去警局搞清楚。” “十八年了,当年张俊硕那么落魄,孩子的下落真的不好说了,也许已经死了。” 警长感叹地说。他的判断是事实,张俊硕因为背负了绑架案,所有韩国银行账户都是封闭,他不知道在哪里隐名埋姓弄到了飞机票,来到了中国。还染上了毒瘾,所以孩子很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被转手变卖了。 警长的话,让顾东瑞良久没有说话,那是很可能的一个结果,一个刚刚出生,身体还很虚弱的小女婴,又怎么能经得住辗转的折腾呢? 答应了警长马上就去警局,顾东瑞挂断了电话,然后推开了房门,发现蒋乐乐就站在门口,因为涉及爸爸的事,她显得十分关心。 “为什么提及我的爸爸,那是谁的电话?” “警察局的。” 顾东瑞收起了电话,没有隐瞒,蒋乐乐的爸爸就是那么一个龌龊的人,不值得隐瞒。 “为什么警察局会打电话过来,我爸爸怎么了?” 自从到了海翔,蒋乐乐就再也没有爸爸的消息了,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难道……蒋乐乐心中一震,目光恳切地看向了顾东瑞,哀求着:“我爸爸怎么了?顾东瑞……” “庄园里发现了一个韩国籍男人的尸体,所以……你爸爸很可能涉嫌杀了这个男人,我现在要马上去警局协助调查,而你必须马上回到海翔。” 顾东瑞拉住了蒋乐乐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他要将蒋乐乐先送回海翔。 蒋乐乐机械地跟随着顾东瑞,完全被听到的事实吓傻了,爸爸怎么可能杀人呢?虽然他吝啬,贪财,平日里小气,但是他胆子很小,做事也谨慎,怎么可能杀了人呢? “不可能的,不会的……” 蒋乐乐自言自语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东瑞已经将车门打开了,蒋乐乐及时地抓住了顾东瑞的手。 “我爸爸没有杀人,顾东瑞,求求你……让警察不要抓我的爸爸,求求你……” “现在你爸爸杀没杀人,这点必须见到他本人才知道,也许你爸爸贪财,为了一点点钱财,要了张俊硕的命也不一定呢?” 顾东瑞鄙夷地笑着,蒋乐乐听了时候更觉得担忧了,她不肯上车,而是继续恳求着。 “你带我去警察局,我是蒋万风的女儿,让我给他们解释,我爸爸是个胆小怕事的男人,虽然平时贪财吝啬,但是绝对不至于为了钱杀人,真的,我能证明。” “你别发疯了,赶紧上车,十八年前,你才出生而已。” 顾东瑞觉得蒋乐乐的话很可笑,她怎么证明?就凭她是蒋万风那个老家伙的女儿吗? 顾东瑞觉得蒋乐乐真是幼稚,警察怎么会相信他的话,何况办案是需要证据的。 嘲弄一笑之后,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推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 轿车直奔海翔开去。 后座上,蒋乐乐仍旧忐忑不安,一直难以平静下来,她害怕爸爸会坐牢,也许那个男人真的是爸爸杀死的,所以……爸爸才草草掩埋了他。 “顾东瑞……我求求你,不要让警察找到我爸爸。”在蒋乐乐的眼里,顾东瑞什么都能做得到,包括控制警察。 第208章 “顾东瑞……我求求你,不要让警察找到我爸爸。”在蒋乐乐的眼里,顾东瑞什么都能做得到,包括控制警察。 “行了,蒋乐乐,你以为我可以控制警察的行为吗?假如你的爸爸真的杀了人,就必须坐牢,这是毫无疑问的,你该祈祷,他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不过……这个好像不太可能的,他那么贪财,也许……” 顾东瑞的嘴角一挑,冷笑了起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固执,难道她爸爸犯罪,她能包庇得了吗?就算他是海翔的女人,也没有办法包庇。 越这样说,蒋乐乐越觉得害怕,心里上,她已经认为爸爸杀了人。 “假如他真的杀了人,你帮帮他,让他别去坐牢,都十八年了,那么长时间的案子,随便可以给个结论的,会有办法的,会的,我知道你是个能干的男人,一定会有办法保护我的爸爸的。” 蒋乐乐仍旧不死心地哀求着,只要顾东瑞答应了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难干的男人?顾东瑞还真的没有想到,蒋乐乐竟然这么夸奖了他,不知道这种夸奖是真心话,还是只为了讨好他。 “我不觉得有必要保护你的爸爸,你是我的什么人,不过是个情妇而已,我已经花钱买来了你,没有必要还搭上精力。” 顾东瑞突然得意了起来,蒋乐乐这样倔强的性子,竟然也可是求人了。 是的,她只是个情妇,玩够了就可以扔掉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恳求顾东瑞。 “我知道我只是个情妇……可我也是个女儿……” 蒋乐乐悲伤地看向了窗外,为了爸爸,为了曾经的那份亲情,她没有办法坚持,也许她的命运就该如此。 “你想说什么?为了你的爸爸。你什么都可以做吗?”顾东瑞嘲弄地质问。 “如果你不嫌弃,我是说……如果你昨天说的话还有效的话,我同意嫁给你……那么,我就不是一个情妇那么简单。而我的爸爸,也是你的岳丈……” 蚊子一般的声音,蒋乐乐低着头,昨天的态度还那么坚决,今天她就改口了,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实在不好。 但为了她的家人,她再次妥协了,就算让顾东瑞看不起,她也在所不惜。 顾东瑞眉宇紧锁,蒋乐乐竟然答应了。打算要嫁给他? 听了这句话,顾东瑞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开心,目光更加阴郁了,似乎蒋乐乐永远都当自己是砝码。 “你以为我缺女人吗?竟然再次利用你的身体,假如现在警长让你陪睡。就可以放过你的爸爸,你也会同意吗?” “顾东瑞!” 蒋乐乐的脸变了,她喘息着,愤怒了,原来她的妥协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又是一次交易,她鼻腔一酸,愤声地说:“对。你猜对了,如果他要了我,就能放了我的爸爸,我可以给他!” “你就这么贱吗?” 直接一个紧急刹车,蒋乐乐觉得身体前倾,下巴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痛楚让她呻 yin 了起来,该死的坏男人,为什么突然停车,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也就配给男人做个情妇,身价不过如此……” 顾东瑞停好了车。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慢慢地吸了起来,他的手臂搭在车窗外,目光迥然地看着远方。 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个女人,答应她的要求,甚至满心牵挂着她。 “你真的为了一个目的,什么都不惜付出吗?”顾东瑞的语气轻缓,失望,他的眼里有着一丝忧伤,心里放不下的,却必须放下。 蒋乐乐刚才只是被激怒了,顾东瑞那么看低了她,让她羞恼,无地自容,此时静下心了,觉得那句话确实让她成了没有尊严的女人。 “我只想救爸爸……” “不是我不想帮你,如果他杀了人,就该负起责任,这点你该明白……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当你只是一时激动,现在我再问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一句十分正式的话,让蒋乐乐一时无言以对。 如果要说真心话,蒋乐乐不愿意,她的心里的郁结仍旧无法打开。这个男人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接受。 “能救我的爸爸吗?”蒋乐乐恳切地说。 “不能,他也许很快就会坐牢了。” 顾东瑞愤然皱起了眉头,直接将烟蒂扔向了车外,冷冷一笑,然后一脚油门冲了出去,他满心的愤怒,蒋乐乐不是真心要嫁给他,只是想救她的爸爸而已。 蒋乐乐立刻扶住了扶手,呆呆地坐在后座上,目光哀婉地看着顾东瑞,这个男人生气了,因为她只关心爸爸一个人,对于他所谓的婚姻毫无兴趣。 车子一直开进了海翔,海瑟迎了上来,顾东瑞停好了车,冷漠地拉开了车门,将蒋乐乐拽了出去,交给了海瑟。 “看好她,她现在为了她爸爸已经疯了。”顾东瑞恼火地说。 蒋乐乐机械地站在海瑟的面前,只要能救了自己的爸爸,她疯了也无所谓,可是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顾东瑞扔下了蒋乐乐,再次回到了车上,摇下了车窗,奔驰车呼啸着冲出了海翔,他还要处理棘手的问题,希望尉迟傲风的妹妹还活着。 蒋乐乐呆滞地回头看着车子远处的尘埃,浑身无力失落,她是爸爸的女儿,割不断的亲情和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至于顾东瑞,她此时的心境也是复杂的。 “走吧,夫人……” 海瑟轻声地说,看来夫人又惹先生生气了。 海瑟的说话声,让蒋乐乐回过神来,她低下了头,哀伤地叹息了一声,向竹林的方向走去。 她有些失神,步履缓慢,海瑟一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就在他们走到竹林边上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海瑟一声沉闷叫声。 蒋乐乐惊愕回头。只看见了海瑟躺在了地上,还不等她走上去搞明白状况的时候,嘴巴突然被什么人捂住了,接着她失去了知觉…… **************韩国*尉迟别墅的客厅************ 大理石的台阶。名贵的地毯、玉制的石像,欧式浮雕的天花板,奢华的古董摆设,一切极尽奢华之至!,仅仅是客厅就可以容纳百人的聚会,佣人忙碌着,不敢怠慢。 烫金镂空扶手的楼梯上,一位雍容华贵,妩媚的中年女人走了下来,她皮肤白皙。眼神顾盼流离,发髻高挽,一身优雅素淡的职业装,白色的高跟鞋,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聪颖和活泼。这就是会长尉迟明拓的夫人白素青。 她不但是豪门夫人,还是韩国十分知名的女律师,享有美女律师,优雅会长夫人的美称,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会成为公众的焦点。 尉迟会长虽然表情冷酷稳重,却十分疼爱这个女人,结婚将近三十多年。事事都依着她,宠着她,他珍惜她的一分一秒。 当年的往事历历在目,尉迟会长的前妻韩智妍就算死了,也给他们夫妇留下了一个遗憾,就是小女儿尉迟水光。至今生死未卜。 “会长夫人……”女佣恭敬地喊着她。 白素青点了点头,她一向对佣人都很和蔼可亲,所以大家都喜欢这位会长夫人。 白素青走下了楼梯,目光看向了客厅的沙发,丈夫尉迟明拓。还有大儿子尉迟傲风,他们都坐在那里,犹如模子里刻出的父子两个,一个个神情凝重,似乎有什么心思一般。 “发生什么事儿了?” 在这个家里,除了关于小女儿失踪的事儿,似乎还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倒这对父子,白素青自然想知道,他们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 尉迟明拓看着心爱的妻子,真不想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刚才接到中国方面的电话,已经找到张俊硕了,原本是件好事,可是那个男人偏偏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水儿的线索又断了。 不忍心伤害妻子,却又不能不说,尉迟明拓犹豫不决。 尉迟傲风见爸爸不忍心开口,只好抢先说了。 “顾东瑞打电话过来,张俊硕找到了。” 白素青听了此话,果然很高兴,她疾步都到了尉迟明拓的身边,面带喜悦地问。 “水儿呢?是不是找到水儿了,我要见她……” “妈,可能见不到水儿了,因为警方发现的是张俊硕的尸体,在蒋家庄发现的尸骨,根据检验结果,他十八年前,就被人草草掩埋了。” “死了?” 白素青觉得呼吸困难,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十八年前就死了,那不是水儿刚刚出生,被抱走的之后不久发生的事儿吗?他死了,孩子呢?那么一个小孩子怎么活下去? 白素青无法想象那种情景,她完全不能思考了,当年她生下这个孩子后就大出血,全家偶都在关注她的生死,谁也没有想到张俊硕竟然能抱走在保温箱里的孩子。 可怜的水儿,她生下来还不足月,那么虚弱…… 白素青大颗的泪珠儿滚落下来,她盼小女儿回来已经盼了十八年了,可是盼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尉迟明拓无奈地摇着头,也许尉迟家和这个女儿天生没有缘分,是老天派这个生命来折磨他们。 “据说,张俊硕当年穷困潦倒,还染上了毒瘾,走投无路,所以警方的意思……水儿不用找了,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被拐卖了……没有张俊硕来亲口解释这一切,谁也不知道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尉迟傲风不想隐瞒,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隐瞒已经毫无意义。 小女儿死了,或者被拐卖了? 白素青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直接倒了下去,尉迟明拓慌忙伸手,将妻子抱在了怀中。 “你妈妈承受不了这个结果,傲风,明天启程去中国,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蒋家庄当年的状况,为什么张俊硕会死在那里。我想……水儿很可能有和蒋家有一定的关系。” “知道了,爸,你好好照顾妈……我马上收拾一下就走。”尉迟傲风一心要帮妈妈完成这个心愿,这也是全家都期盼着的。 尉迟明拓将妻子抱着向楼上走去。他感到内心十分沉重,女儿的生死必须有个定论了,已经牵扯了尉迟家十八年的精力。 进入了卧室,白素青很快苏醒了过来,这是老毛病了,一紧张她就会晕倒,特别是提及小女儿,她好像着了心魔。 直接泪流满面地扑到了尉迟明拓的怀中,白素青哀伤地说。 “水儿不会死的,不会的。明拓,帮我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素青,会的,会找到的……”尉迟明拓梳理着她的发丝。亲吻着她的额头,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妻子,他只能顺着她的心思说,不敢再说水儿可能已经死了的话。 “我要去中国……我要亲自去找她。”白素青恳求着。 “好了,素青,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傲风明天就动身去中国了。你儿子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相信……” 白素青终于安静了下来,她伏在丈夫的胸膛前,仍旧难以平静下来,张俊硕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让她们母女就这样分开了十几年。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尉迟傲风匆匆地收拾了东西,给顾东瑞打了电话,确信现在还没有任何结果,庄园的主人蒋万风失踪了,到处也找不到他的人。这点让尉迟傲风显得十分不安,他不能在韩国滞留了,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年黄昏,他就乘坐飞机,飞往了中国。 “水儿,如果你还活着,一定要坚持,哥哥来了。” 尉迟傲风忧虑地皱着眉头,望着层层的云朵,他在期待着,但愿自己的小妹妹还活着,虽然她活着的希望十分渺茫。 **************中国海翔**************** 蒋乐乐悠悠地醒了过来,她恍然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昏暗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低头看去,自己竟然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地面上都是灰尘和草芥,环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十分破旧的房间,蜘蛛网挂在了房梁上,蜘蛛在网的中心悬挂着。 这是什么地方?她完全怔住了,思绪渐渐清晰,在回到竹林公寓的路上,海瑟被打晕了,而她……被人掳到了这里。 有人竟然敢在海翔绑架了她?会是什么人,连顾东瑞的面子都不给,蒋乐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在海翔谁敢和顾东瑞对抗。 现在不是知道是什么人绑架她的时候,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必须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她刚站起来,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么轻松,十万元到手了。”男人似乎十分得意。 “用不用看着这个女人?”另一个男人询问着。 “三少爷说了,不用,这里常年不会有人来,我们留在这里反而会引起别人的主意,走的时候,将门窗封好,就算她大声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听见。” “那太好了,正好我约了小清那个小贱人,上次真是爽,她叫得真夸张,两个奶 nai 子摇来晃去,又软又挺,我差点就坚持不住了,每次都被她弄得十分狼狈。” “她不让你早点结束,怎么赚钱啊?难道让你睡她一天吗?不过说来……船厂好多工人的薪水都扔在了她的身上,一个被三少爷玩腻了的女人,大家都想分享一下,看看有钱人玩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儿。” “那女人以前很正经,现在却变得这么***。” “不***,你愿意花钱吗?哈哈!” 两个男人说着龌龊的话,然后将门锁上了,透气的窗户也都锁上了,并拿了榔头封上了木条。 蒋乐乐惊愕地抬头看着,就这样封死了,她没有希望逃出去了,她甚至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喂,放我出去,我不认识你们,快点放了我!” 蒋乐乐大喊着,她见外面的男人似乎无动于衷,更加担忧了。无奈她搬出了顾东瑞的名讳:“我是顾东瑞的女人,你们不想活了吗?” 门外两个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顾东瑞的名讳也没有用。这两个男人一定有什么来头,三少爷?蒋乐乐思索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男人似乎提及了顾东宸,这让她心头一震,怎么忽略了这个事实,那个龌龊的男人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窥视,这次绑架,一定是他指使的。 用力地推了一下房门,门虽然破旧,却纹丝未动。 想从窗户出去就更不可能了。完全被封死了,蒋乐乐无奈地后退,却发现这里脏的无处落脚了,突然跑出来的老鼠吓得她尖叫了起来。 蒋乐乐面色苍白地站在墙角里,越想越觉得害怕。顾东宸要关她到什么时候,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闯进来…… 蒋乐乐抓住了自己的衣襟,脊背贴着冰冷的墙面,她觉得十分绝望,此时此刻,她竟然盼望着顾东瑞赶紧来救她,就算没有感情。她也有了他的孩子。 就这样一直期待着,天慢慢地黑了下来。 顾东瑞为了帮助尉迟傲风找到妹妹,正在查看一些关于张俊硕的文件,这个男人在韩国的时候竟然是个纹身师,因为爱上一个女人而身败名裂,还绑架了商会会长的女儿到了中国。还有一个让人吃惊的结果,蒋万风竟然欠了张俊硕一大笔钱。 警长将茶水递给了顾东瑞说:“根据这个线索,我们有理由相信,张俊硕来到中国后,找蒋万风要钱。蒋万风为了不还这笔钱,将张俊硕杀了,然后草草掩埋。” “你说这个,倒是很有可能,蒋万风爱财如命,恨不得别人的钱都是他的,让他向外掏钱,真是难上加难,他有足够的动机杀了张俊硕。” 顾东瑞对蒋万风的印象差之又差,自然不会认为这个男人当年十分好客,让张俊硕住在了蒋家庄园,想不到蒋万风除了贪财,还这么心狠手辣。 “只要找到蒋万风,就什么都水落石出了,只是那个孩子,有点不好找了……”警长说。 “请胡警长尽力吧,这个女孩儿是尉迟家的最小女儿,他们已经坚持找了十几年,我也希望能帮上忙。” 顾东瑞无法想象这个叫尉迟水光的女孩儿的命运,就算她还活着,一定过得十分不如意,也许沦落街头当了ji女都不一定,一个豪门血统,身价上亿万的女孩儿,却和豪门绝缘十八年。 “尽力吧,我们也希望能取得很好的成绩,找到会长的女儿。”胡警长知道这个案子举足轻重,韩国尉迟商会,和国内的船王顾东瑞都在关注,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 “如果找到尉迟水光,我们会给警局一大笔嘉奖。”顾东瑞希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生死都要有个结果。 “会的,这是我们的职责,说起嘉奖,顾先生客气了。” “就这么说定了,最好能找到尉迟水光。” “但愿能找到。”周警长没有把握。 顾东瑞继续翻看卷宗,希望找到蛛丝马迹,也了解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看来看去,他觉得很多关系真是错综复杂,导致这场绑架的真正原因是张俊硕爱上的女人,竟然是尉迟会长的前妻。 正思虑的时候,顾东瑞的手机响了,是海瑟打来的。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海瑟不敢随便打先生的电话的,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海瑟哭爹爹的惨叫声。 “先生,出事了,夫人……夫人……”海瑟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可是他也很无奈啊,不知道谁打了他,如果不是路过的小兰发现他,他就没有命活着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先生夫人被绑架了。 “夫人怎么了?”顾东瑞觉得情况不妙,为何海瑟说话要用这种急迫,懊恼的语气。 “今天先生让我带夫人回公寓,在竹林边,我突然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发现夫人不见了,我到处也找不到她。” 海瑟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夫人和什么人密谋要逃走,所以打了他,醒来后。他叫人第一时间封锁了海翔。 “蒋乐乐!” 顾东瑞愤怒地挂断了电话,不是说好了吗?不再逃走,她竟然再次逃了…… 顾东瑞已经习惯蒋乐乐一次次地脱逃了,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这个女人逃跑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将海瑟打晕了。 想了一下,顾东瑞也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蒋乐乐总是出其不意,办法繁多,在海翔的公路上,不是也将他的头打破了吗? 故技重施,真是个屡教不改,发疯的疯女人,她将顾东瑞对她的宠溺当成了什么?这次抓到她。他绝对不会轻饶了这个女人。 和胡警长告别之后,顾东瑞匆匆地离开了警察局,直接进了奔驰车,飞一样地开回了海翔。 奔驰开进了海翔,顾东瑞刚从奔驰车里下来。就看见海瑟头上包着纱布跑了过来,见到他,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先生,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夫人逃走了……我,我……”摸着脑袋。海瑟心里这个难受。 “滚开!你这个笨蛋,竟然能被一个女人打晕了。”顾东瑞飞起一脚,直接将海瑟踢开了,叫他留心,他偏偏又被那个女人得逞了。 海瑟这个委屈啊,不是夫人打的他。是另有其人,他胆怯地说:“不是夫人打了……打了我,是个男人……” 海瑟确信当时他走在夫人的身后,夫人没有回头看他,而且好像有个男人的身影。直接一棍子,他就倒下去。 “男人?” 顾东瑞眉头皱起,在海翔,蒋乐乐除了认识一个赵烨之,还接触过什么其他男人吗?现在赵烨之根本不在海翔,那会是谁呢? 一想到蒋乐乐可能和其他男人勾结,让人帮她逃脱,顾东瑞更加恼火了,这个女人,竟然还在勾引男人,妖娆的身材和妩媚的脸蛋儿,完全成了她利用男人的资本。 “她不会跑的很远的,公路,小道,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人把守,我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顾东瑞目光阴冷,气得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他转身返回了车上,开着车直接冲出来海翔,他要到几个可能的地方去将这个女人抓回来。 但是车子开出了海翔,顾东瑞却越来越失望,一路上根本没有蒋乐乐的影子,难道这次她真的成功了,想到了她将永远离开他的身边,顾东瑞异常失落。 车子停在了那片树蒋的边上,顾东瑞下了车,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掏出了烟,烦恼地吸了起来。 “你要带我的孩子去哪里?不要伤害他……” 想着蒋乐乐逃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医院拿掉孩子,顾东瑞的心都疼了,自己的所为虽然不够光明,可她就清白吗?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关系那么密切,她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 望着曾经一起到过的森林,她被蛇咬了的情景…… 顾东瑞一连吸了好几支烟,才开车离开了那个地方。 医院里,顾东宸讨好地进入了爸爸顾子擎的房间,满脸的笑意,想不到这样就成功了,他小心地把护士赶了出去,然后讨好地走到了爸爸的病床前。 “爸,这次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什么高枕无忧?我现在被你二哥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这心脏,什么时候能争气呢。”顾子擎叹息着。 顾东宸回身将房门关上了,然后悄声地说:“蒋乐乐现在就在废弃的房子里,爸爸,你让我做的事儿,我办成了。” “你是说……” 顾子擎立刻露出了喜色,想不到老三这么快就把这事儿办成了,他暗自欣喜,这下好了,他可以叫人马上将废弃的老房子烧了,这样那个女人就永远地消失了。 虽然这样做有点……但既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又可以永决后患,顾子擎只能做一次凶手了。 “我叫两个船厂工人悄悄尾随,打晕了海瑟,然后将蒋乐乐弄晕了送到废弃老屋,门和窗都封死了,那个女人别想逃出来,而且海瑟好像也没有看清楚,我二哥一定认为她伙同什么男人跑了,呵呵……” “不错。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让爸爸总算听到了一件舒心的事儿。”顾子擎十分满意。 顾东宸抓了一下头发,假笑地看向了父亲说:“我帮你办成了这么件大事,你不给我点钱花花?最近二哥总是控制我的零花钱。手头很紧,而且这次我叫人抓那个小贱人,花了不少钱,怎么说,也得有点补偿。” “这点没有问题,钱,爸爸会给你的,但是你今天和明天不要去废弃的老屋。”顾子擎要在今天晚上半夜的时候,烧掉废弃的老屋,他三儿子去了会有危险。 “为什么。爸爸,今天不去,明天不去,蒋乐乐吃什么?你想饿死那个小贱人吗?”顾东宸可是等不及了,那小女人妩媚多姿。他想她都想得发疯了,真想马上去那里,将她直接做了。 “一天半宿的饿不死。” “那倒是,不过……”那么个可爱的女人饿瘦了,顾东宸还真有点心疼呢。 “你也说了,是叫船厂工人去做的,事发在海翔。你二哥必定要怀疑是海翔的人协助她离开的,一定会关注所有人的动向,你若是突然去了废弃老屋,若是被人发现,向他禀报,他会起疑心的。” “爸爸不提醒。我还真能犯了错误,那……我等明天风声松点再去,一夜饿得那女人没有力气,我上的时候,就更方便了。”顾东宸开心地说。 “上。你看看你用的词,我们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么轻fu的家伙,没事就滚出去,好好学学做人!真是看着就生气。” 顾子擎真是恨铁不成钢,万般无奈,才让老三帮这个忙。 顾东宸被爸爸臭骂了一顿,心里十分不悦,帮了他,还要挨骂,看在钱的份儿上,他忍了,不过爸爸有句话他倒是真的害怕了,现在他不敢轻易去废弃的屋子了,万一被二哥盯上了,发现是他绑架了蒋乐乐,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无奈他只好又去找那个小村姑了,最近这段时间,小村姑倒是让他十分惬意舒服,可顾东宸万万没有想到,他 好色 ,帮他绑架蒋乐乐的男工人更 好色 。 那个男人拿着钱,去找了小清。 掳走蒋乐乐的男人直接去了小清的住处,一进门,男人就趾高气扬地扔给了小清五千元,一副发了横财的样子。 “爷现在有钱了,这些是赏给你的,想好了怎么讨好我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男人觉得自己财大气粗,终于牛了一次。 “你哪里来的钱?” 小清鄙夷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家伙上次还欠了她几百元的生意钱,白白让她服务了好几次,所以她之分鄙夷,已经谢绝接待这个家伙。 想不到才几天,他就出手这么大方了,看着桌子上五千元钱,小清确实有些动心了,但是仍旧很想知道,他这钱是怎么来的? 男人抬腿坐在了沙发里,得意地摇着手臂,斜着眼睛看着小清。 “一桩好买卖,让我赚了一笔,怎么样,以后的几天,都专门侍候爷爷我吧?五千元都是小费。” 好大的口气,小清直接将钱收了起来,冷漠地说:“也就这一次大方吧,你的钱,我没收了,当是你以前欠我的,现在都还清了,现在,赶紧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小清烦透了这个男人,每次都耍赖不给钱,又不知道在哪里偷来的,到她这里摆阔气,这种嘴脸的男人她看惯了。 男人一听小清瞧不起他,马上火了,叫嚣着站了起来。 “你知道爷爷我接了个什么生意,一桩源源不断地大买卖,你现在识相地跟了我,就服侍我一个人,几万块,都是零花钱了。” “哦?” 小清突然笑了起来,她怎么不相信呢,像这种在船厂打杂,要技术,没技术,要长相,没长相的男人,怎么可能有人看得上,愿意给他一个大买卖呢? 小清凑近了男人,鄙夷地说:“我才不信,除非你告诉我是什么大买卖,我判断之后,才能决定是否要跟着你,如果你只是胡说八道,我可不能为了你,卷了那些客人的面子,断了自己的财路。” 男人已经很猴急了,以为进门就可以得逞,想不到小清好这么麻烦,推三阻四的,好像他没有钱一样,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小清相信,他已经不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我真的有钱了,十万元,十万元啊,你要赚多久才能赚来了,而且这笔钱不是死的,我还会从三少爷要的。” “你说什么,三少爷?” 小清顿时愣住了,提到顾东宸,她的心还是伤的,当初如果不是受到那个男人诱骗,她怎么会走上这条肮脏的道路,依靠身体赚钱,也是小清对自己当初轻信男人的一种惩罚和 堕落 。 第209章 小清顿时愣住了,提到顾东宸,她的心还是伤的,当初如果不是受到那个男人诱骗,她怎么会走上这条肮脏的道路,依靠身体赚钱,也是小清对自己当初轻信男人的一种惩罚和 堕落 。 “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失口了,顾东宸一再交代,不能走漏了风声,不然一分钱也不给。 “三少爷让你做什么了,还是你胡乱编造的借口,你出去,我不想接待你,还有你的钱,还给你!” 小清心中一阵哀伤,直接将钱摔在了男人的面颊上,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还得她愿意才可以,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情。 男人慌乱地捂住了面颊,急切地拉住了小清,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能什么也没有做,就离开了呢,于是他讨好地说。 “我跟你说,你得保证不和别人提起来,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一定要发誓。” “真的有这么严重?这里没有别人吧,我只是一个ji女,谁会相信我的话,那些客人也只是爽够了,就走了。”小清安静了下来,坐在了沙发里,点燃了一支烟,轻fu地吸了起来。 男人献媚地凑近了小清,贪婪地抚mo着她的面颊。 “我跟你说啊……一定不要说出去,三少爷顾东宸绑架了他二哥的女人……” “绑架?” 小清惊愕地捂住了嘴巴,顾东宸疯了吗?竟然花钱做这种事儿,而且绑架的是顾东瑞的情妇,那个被称为夫人的善良女人? 小清没有办法忘记,在顾家别墅,她身怀有孕,被顾东宸一脚踢出去,身子流血不止,如果不是蒋乐乐出面恳求。她可能已经死了。 蒋乐乐恳求顾东瑞救救小清的情景还在眼前,小清有些失神,她能当什么也没有听到吗?当然不能,因为那个女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女人同情女人,顾东宸伤天害理,她怎么能放手不管呢? 男人示意小清小点声,然后轻声地说:“不能告诉别人,一定不能!” “她关在哪里?”小清质问着。 小清知道顾东宸想干什么,一定是觉得蒋乐乐貌美如花,起了歹心,“问这个做什么?来,让我亲一下……” 男人抱住了小清,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你不告诉我。就是不信任我,我以后怎么跟了你,快点说吧,索性这件事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小清半推半就着。让男人yu火焚身,急切拉开了小清的衣襟,一边贪婪地抚mo着那丰man的胸,一边说:“海翔废弃的那个房子知道吗?就是好几年没有人去过的那个破仓库,那女人关在那里,万无一失了。” “原来藏在那里,你们心眼儿可真多。谁会想到她在那里啊。” 小清心中暗暗地记下来,她绝对不会让顾东宸得逞的。 男人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将小清抱起,扔在了大床上,然后三下两下脱了个精光,他挺着下身高挺的武器。爬上了床。 “爷爷我好几天没有碰你了,你看看它……都想你了……” 男人直接一个前扑,小清娇媚地闭上了眼睛,浪声地叫着,她知道这样会让这个家伙快点结束。 果然男人一听小清的叫声。吼叫着,猛戳了几下就结束了,他就像个畜生一样喘息着,直接翻身倒在了床上,很快大床上传来了男人如雷的鼾声,小清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每次这样结束后,她都会将这个男人揪起来,毫不留情地赶出去,但是这次她没有这么做,她希望这男人一直睡死过去,因为她要去办一件事。 小清拉好了衣服,悄悄起身梳理好了头发,转身拎了一把斧子,推开了房门出去了。 海翔废弃的房子里,蒋乐乐一直喊着救命,她喊了很久,也没有人应她,她觉得口干舌燥,也累了,稍稍打了个盹儿,大概只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当她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仍旧是静谧的,天色似乎暗了下来,就如那个男人说的那样,没有人会发现这里藏了一个人。 口渴的感觉让蒋乐乐的嗓子好像冒烟了一样,她捏着喉咙,唇瓣也发干了。 为什么没有人送水来,就算是绑架,也至于要渴死她和饿死她啊,当天色越来越暗,外面仍旧没有动静的时候,蒋乐乐才意识到,那些人将她扔在这里不管了。 蒋乐乐完全放弃了,她蜷缩在墙角里,已经顾不得那些灰尘,觉得有些冷,不觉抱紧了肩膀,除了绑架她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她可能要饿死在这里了。 下意识地蒋乐乐摸向了自己的肚子,虽然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当一个妈妈,可是那种生命孕育的感觉却那么美好。 她还没有成熟到了,明白生命的真谛。 就在蒋乐乐疲惫地打着瞌睡时,突然窗外传来了一声轻响,蒋乐乐马上抬起了头,意识到外面似乎有人? 接着又是一声,好像是撬木头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用工具一点点地撬着封在窗户上的木板。 蒋乐乐惊喜地站了起来,飞速地走到了窗口,用仅有的力气喊着。 “有人吗?救救我,我被关在里面了。” “不要出声,夫人,是我,小清,门锁死了,我打不开,只能撬这些木板了,好在我有斧子,你远点……别伤到你……” 外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小清?蒋乐乐想起来了,就是被顾东宸抛弃的女人,最后被逼迫堕胎,以至于 堕落 成了ji女。 她曾经在船厂帮过自己一次,想不到她竟然知道自己关在这里?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只听咔嚓一声,外面的木板被撬开了,接着窗户被打开了,小清的面颊出现在了窗口,她冲蒋乐乐伸出了手。 “快点,我拉你出来。” “好的。” 蒋乐乐慌忙走上前,将手递给了小清。小清用力地将她拉了出来。 终于出来了,蒋乐乐仍觉得惊魂未定,回头看着那间破旧地房子,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小清十分警觉地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关上了窗户,接着她捡起了地上的木头,按在了窗户上又开始用斧子给订上了,她这样做,就是防止一会儿来人发现了,延误了她们离开的时间。 好不容易将窗户恢复了原样,小清已经气喘吁吁了,虽然她出身渔民家庭,但是这种活儿还是第一次做。 “你走吧……”小清直接将斧子扔在了草丛里,催促着蒋乐乐。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万一顾东宸突然出现,她们想跑都不可能了,救出了蒋乐乐,她的内心也就安宁了。 走? 走去哪里?海翔就好像蒋乐乐的囚笼。她怎么逃,都逃不出顾东瑞的手掌心,她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小清的身上。 小清见蒋乐乐迟迟没有走开,不觉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是三少爷顾东宸抓的你,所以……你应该回到顾东瑞的身边,至少现在你还是他的情妇,他可以保护你。在海翔,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回到顾东瑞的身边? 蒋乐乐的目光哀婉地看向了遥远的竹林方向,她还要回去吗?回到了那个让她没有自由的竹林公寓,等待着顾东瑞的肆虐…… 回头再次看向了小清,蒋乐乐的眼里再次燃起了渴望自由的火焰,她不想回去了。既然小清救了她,就会有办法让她离开海翔。 “我跟你走……”蒋乐乐直截了当地说。 “你说什么呢?”小清疑惑地看着蒋乐乐,做那个男人的情妇不好吗,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像自己。只是被男人玩玩,就扔掉的女人。 “我不想做顾东瑞的情妇,更不想回到那个公寓,让我跟着你走……”蒋乐乐恳求着。 “你以为我是谁?我只是一个被玩弄了,觉得人生毫无生趣的ji女,每天都过着皮肉交易的生活,你怎么跟着我,不瞒你说,我之所以救你,只是因为你救了我。” 其实小清的内心没有那么平静,她羡慕蒋乐乐,竟然能得到海翔主人顾东瑞的厚爱,虽然没有名分,却有了所有女人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相比来说,同样是兄弟,顾东瑞和顾东宸完全判若两人,而且同样是女人,她的命运似乎更加凄惨。 蒋乐乐低下了头,她仍旧不肯放弃,小清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一定知道有什么办法离开的,就算没有办法离开,也该知道,如何将她藏起来。 “我是希望……能有个暂时安身的地方,你可不可以收留我……麻烦你的时间不会太长,可能不会超过一个月,顾东瑞找不到我,就会放弃,风声一松,我会主动离开的。” “可是……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的住处,经常去男人,就算现在,还有个男人睡在我的床上,你说说……我怎么收留你?”小清轻fu地笑着。 蒋乐乐低下了头,无奈地转过身,向竹林方向走去,就在她刚迈开一步的时候,突然远处竹林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快点跟我走!” 小清意识到情况不妙,这个时候向废弃房屋赶来的人,多半知道蒋乐乐关在这里,就算不是绑架的人,也是不怀好意的人。 小清好不容易救出的蒋乐乐,绝对不能让她再次落在坏人的手里,假如来的人是顾东宸就更麻烦了。 “我……”蒋乐乐一惊。 “跟我先回到我的住处,然后再想办法。”小清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拉着蒋乐乐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们走出大概千米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呼呼的火声,小清生怕火光暴露了她们的位置,于是拉着蒋乐乐躲避在一个大草堆的后面。 当蒋乐乐藏好了之后,才抬头看去,只是一眼,她就惊呆了,刚刚她被关押的废弃房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小清紧张地看着燃烧的房屋,多亏她早来了一步。不然蒋乐乐就被烧死了。 “有人想烧死你……”小清轻声地说。 “烧死我?” 蒋乐乐惊愕地看着燃烧的大火,在这里都可以感觉到火光的炙热,那些人在房屋的周围浇注了汽油。 小清说的是事实,那些人到了废弃的房屋。几乎没有看看里面被绑架人的状况,就匆匆地放火了,目的很明显,烧掉废弃的老屋。 难道是顾东宸想烧死她?没有理由啊,蒋乐乐实在想不明白,仅仅因为自己不从了他,他就要下狠手吗? “绝对不是顾东宸干的,那个家伙除了 好色 ,却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看来你这个海翔主人的情妇。在海翔也没有那么舒心……” 小清冷漠一笑,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向黑暗中走去。 不是顾东宸干的,自然也不是顾东瑞,虽然那个男人冷酷无情。可绝对不会想杀了自己的孩子,何况他想杀了蒋乐乐,根本不必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满心的狐疑,蒋乐乐跟上了小清,真的相信了小清的话,在海翔还有人不想让她留下来,甚至想置她于死地。 小清将蒋乐乐带回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一间普通的小民房,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小院落,是小清的父母留给她的。 “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不是离开了?你在后面跟着我……” 小清将蒋乐乐挡在了身后,拉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蒋乐乐十分小心,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她在这里。不然会给小清平添了不必要的麻烦,目光看向了房间里面,一个男人没有盖被子,赤身***地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着。 蒋乐乐尴尬地收回了目光。不知如何是好了,小清的房间里果然有个男人。 这就是ji女的生活。 “怎么样,很龌龊吧……” 小清冷漠地一笑,指了指洗手间的门接着说:“进去躲一躲……” “好。”蒋乐乐蹑手蹑脚地进入了洗手间,一会儿工夫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小清的斥责声。 “怎么,完事了,还不滚蛋,当我这里是旅馆吗?五千块,你想买了老娘多少天,滚,滚出去!” 床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显然遭到了拳脚,嘟囔着什么,接着是奋力的关门声。 “好了,出来吧,他走了。”洗手间的门外,小清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 蒋乐乐这才放胆将门打开了,发现那个男人果然走了。 “饿了吧,现在只有泡面,我这里可不比海翔的大别墅,都是下人侍候,将就点吧。” 小清将一包方便面拿了出来,泡好了,才走到了破旧的沙发前,拿出了一支烟点燃了,慢条斯理地吸了起来。 蒋乐乐确实饿了,就算有放方便面也很不错了,趁着热气,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场大火将那个废弃老屋烧光了,如果顾东瑞知道他弟弟干的好事,一定以为你已经死了。” “这样更好,省着他到处抓我,我可以趁机离开这里。”蒋乐乐一边吃一边说着。 “其实他对你挺好的,我听海翔船厂的人说了,让你吃好的,住好的,过着正牌夫人一样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小清嗤之以鼻,如果这种生活给了她,她打死都不会逃走的。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回家。” 蒋乐乐不想说出顾东瑞对她的那些行为,那些都将成为她心中的秘密,只要离开了海翔,她也打算将这一切统统忘记。 吃到一半,方便面的油腻和调料味道,让蒋乐乐突然觉得十分恶心,她捂住了嘴巴,急速地冲向了洗手间,无法自控地呕吐了起来。 小清疑惑地熄灭了手里的烟蒂,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看着仍在呕吐的蒋乐乐。 “你怎么了,方便面有那么难吃吗?” “不是……只是有些恶心……”小清感觉好了一些,转身刚要出来,有一阵恶心,让她再次呕吐起来。 这肚子里真是个金贵的种,竟然连一点点劣质食品也不能接受,她将刚吃的都倒了出去,在算缓和过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小清乐乐地眯着目光,打量着蒋乐乐,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肚子上。 “你怀孕了?” 小清有过这样的经历,她有顾东宸的孩子时。就像蒋乐乐这样,对一点点异味都忍受不了。 蒋乐乐面色苍白地看着小清,无奈地点了点头,她不想隐瞒那是事实。 小清接着问:“是顾东瑞的?” “是。”蒋乐乐低下了头。 “他知道吗?我是说顾东瑞知道吗?” “知道。”蒋乐乐回答。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小清的鼻翼煽动了起来,她没有办法忘记,顾东瑞让人抓住了她,直接将她按在了手术台上,就这样,她的孩子没有了。被拿掉了。 可是……顾东瑞竟然让蒋乐乐到现在也没有去做人流? “你只是个情妇,他没有理由留着这个孩子的,他打算什么时候带你去做人流?”小清鄙夷不屑,认为蒋乐乐流产是迟早的事儿,顾家的男人可以和 情妇 做ai。却不能让 情妇 怀孕。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她真的没有办法说清,也许顾东瑞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他想要这个孩子……” “他要孩子?” 小清惊愕地看向了蒋乐乐,良久地愣神之后,突然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直接将她向外拉去,怒斥着:“赶紧离开我这里。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这里不适合你,我一定是疯了,将你带回我的住处。” “为什么?小清,不要这样。”蒋乐乐用力后退着,为什么突然赶她走。只是因为她有了顾东瑞的孩子吗? “他让你怀孕了,还要留下这个孩子,你这个白痴的女人,还不明白吗?你和他的那些女人不同,他看重你。珍惜你,你这个时候离开就是个大傻瓜,回去享受你该得到的,做海翔的女主人。” “不要,小清,小清!”蒋乐乐恳求着。 “滚,滚出去,滚回你男人的身边去。”小清用力地拉着,几乎就将蒋乐乐拉出去,蒋乐乐万般无奈,只好哭泣着说了出来。 “他强bao了我……” 只是这样的一句,小清的手松开了,她呆呆地看着泪水淋漓的蒋乐乐,怎么可能,顾东瑞这样的男人,有钱有势有地位,要女人何必采用那种手段,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蒋乐乐沮丧地捂住了面颊,她多不想再提及这个,可是残酷的事实逼迫着她,她该何去何从,此时变得如此茫然。 被强bao,是一种耻辱,被父亲买给海翔,是一种更大的耻辱,她的鼻腔难忍的酸涩,希望小清能够理解,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也不是有钱就能让一个女人幸福。 “我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他的钱和势力对于我来说,没有吸引力……我恨那个男人,他毁了我的原本平静的生活。” “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小清的神情很是尴尬,想不到在夫人的心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郁结,情爱乃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虚伪的,当时也是美好的,相比被男人强bao,小清也觉得难以接受。 “所以你该理解我,虽然我可能会给增加麻烦,但是我真不知道还能依靠谁?”蒋乐乐哀伤地说着,眼神里都是落寞和无奈,泪水就噙在眼眶里,随时可能滴落下来。 “不管他得到你的原因是什么,只知道,他能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说明至少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你不仅仅是一个被玩弄的女人那么简单,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你真的打算离开海翔?” “是的,我做梦都想……”蒋乐乐的语气无比坚定,她不要顾东瑞的特殊待遇,她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交集。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也支持你,你暂时住在这里吧,你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还怀孕了,没有公交工具很难走出海翔,让我想想办法。” 小清妥协了,也许顾家这样的豪门,真的不适合她们这样普通出身的女人。留在海翔也不过是衣食无忧而已,她这一生算是完了,蒋乐乐似乎还太小了。 “我在这里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蒋乐乐真的不愿意说出那几个字,她最恨的就是皮肉交易。就算有一天她身无分文,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不会了,你知道那些男人在哪里都可以,实在不行,我就说我现在身体有病,你知道的,女人做这行的,时间久了,身体都会染上各种疾病。” 小清哀叹着,她现在是能过一天是一天。不管将来什么样子了,她已经习惯了被各种男人压住,做那种事儿。 xing 爱成为一种买卖的时候,女人将什么都不会在乎。 蒋乐乐怜惜地看着小清,仍旧无法忘记小清在顾家别墅的客厅里。那种期待、哀婉、恳切,她曾经也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却遇人不爽,备受打击,才走上了这条路。 “和我一起走吧,小清……”蒋乐乐的眼睛里闪着火花,要走一起走。小清不该一直这样生活。 “和你一起?”小清愣住了。 “不要作践自己,我们一起离开,没有知道我们的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这是蒋乐乐一直坚持的,就算出去找不到爸爸,她也会好好生活。打造一个全新的蒋乐乐。 小清看着蒋乐乐,良久地打量着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小女人,她似乎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海翔的总裁顾东瑞会对她不厌倦的原因。 一个充满斗志,永不言败的小女人。 “我考虑一下……” 小清被感染了。但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她们要怎么尽快离开海翔。 海翔别墅前,顾东瑞的车缓缓地开了回来,他一直在海翔周围转着,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包括船厂每艘轮船,平地上的所有交通工具,所有房间,每个角落,每天大道小路,就是没有蒋乐乐的影子,那个女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到底采用什么手段离开的海翔,顾东瑞没有办法推测。 走进了客厅,顾东瑞倒了一杯清水,大口地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他拉下了领带,抬脚再次走出了客厅,他不能遏制自己的心,竟然还抱有一线希望地向竹林公寓走去。 也许一推开蒋乐乐的房间,发现那个女人还熟睡在那张大床上,或者她在钢琴房里,弹奏着优美的乐声。 顾东瑞步履沉重,走得很慢,耳边似乎真的有了钢琴的声音,略略镇定心神,他才发觉自己产生了幻觉。 “不过是个贱人而已!” 顾东瑞暗自咒骂着,当初那个女人是怎么进的海翔,不过是花了五百万买给大哥的一个玩物,可偏偏就是这个玩物,让他的心乱成了一团。 走到了竹林公寓,顾东瑞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好狼狈,竟然没有勇气走进去,生怕看到的只是一个空空的房间,看不到那张妩媚的面颊。 这次,她真的走了,带着他的孩子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扶住了院子的栏杆,顾东瑞掏出了香烟,烦恼地吸了起来,那烟雾随着一阵阵刮过的风飘散了,可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好起来。 也许他需要时间,或者需要另一个女人,让他彻底遗忘了蒋乐乐。 疲惫地转过身,顾东瑞打算离开海翔,度过一个空xu的夜晚,没走几步,海瑟就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先生,废弃的老屋着火了,火势很大!” 着火了,顾东瑞眉头一皱,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倒霉个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 “赶紧叫人扑救,它附近有很多草堆,容易引起连片的大火,万一一直烧过来就麻烦了。” “已经叫工人,仆人去救火了,不过火势很猛,还有汽油味儿,看起来很像有人故意纵火,因为周围发现了一个铁桶,里面还有一点点汽油,奇怪的是,还有一把斧子……”海瑟描述着。 “那只是一个废弃的老屋而已,烧它有什么用?我去看看。”顾东瑞疑惑地看向了远处,这才注意到,很远的地方有着火光的闪亮。这么远都能看见,应该是一场不好扑灭的大火了。 顾东瑞不放心,他要亲自去火场指挥,海瑟前头带路着。顾东瑞随后跟了上去。 可是顾东瑞没走出几步,弟弟顾东宸就急三火四地跑了过来,他也看到了大火,怎么感觉都好像是老屋的方向,于是不放心出来看看,刚好看到自己的二哥。 见到二哥顾东瑞,顾东宸稍稍有些心虚,因为蒋乐乐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他绑架的,他镇定了一下心神。防止自己的做贼心虚被二哥识破。 他走大了二哥的身边,开口焦虑地询问。 “什么地方着火了?我听见有人喊救火,莫不是树蒋起火了?” “废弃的老屋,已经多少年没有用了,竟然起火了。”顾东瑞解释着。觉得弟弟似乎过于关心海翔了。 “老屋?” 顾东宸一听此话顿时呆住了,整个人傻愣愣地看着火光的方向,怎么可能?老屋竟然起火了,蒋乐乐还在里面,除了他和那些雇佣的工人,没有知道这种状况。 顾东宸可不想蒋乐乐死啊,他还想留着以后享受呢。到手的美人,就这么没有了?细腻的肌肤,漂亮的脸蛋儿…… 怎么会起火呢?顾东宸肠子都要悔青了,他怎么就选择了那么个地方,偏偏就发生了这种祸事。 顾东宸有些失神,自顾自的呢喃着。完全忽略了二哥顾东瑞就在他的身边。 “她在里面,这次完了……” 她…… 谁在里面?顾东瑞听着三弟弟傻乎乎的话,顿时警觉了起来,他疑虑地看着弟弟顾东宸,弟弟直呆呆地看着老屋的方向。一脸无奈和茫然,就好像老屋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是一个人。 突然之间,顾东瑞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蒋乐乐会消失得这么快,到处也找不到她,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离开海翔,而且所有人都忽略一个地方,废弃的老屋。 “你说什么,她……” 顾东瑞一把揪住了弟弟的衣领子,额头上冷汗直冒,此时此刻,他更宁愿蒋乐乐已经逃跑了,而不是在那个废弃的老屋里,因为老屋正在被火舌吞没着。 顾东宸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口了,依二哥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里面藏着是谁,这不能怪他的,他也不想那个地方突然失火的。 “二哥……不是我的意思……她……她……” 三少爷顾东宸吓坏了,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蒋乐乐如果被烧死了,二哥这次绝对不能饶了他了。 “你一定是疯了,我会杀了你。” 已经不需要确切的答案,蒋乐乐在老屋里,一切都是三弟的杰作,他叫人打了海瑟,掳走了蒋乐乐……顾东瑞心中一阵哀伤,他误会了蒋乐乐,原来那个女人没有逃走,而是被关在了老屋里。 一颗心狂烈地跳动了起来,顾东瑞已经无暇训斥弟弟,他迈开了长腿飞快地向火光奔跑而去,火光越来越近,顾东瑞的心却越来越惊慌,她就在这里,被火焰和厌恶包围着。 海瑟完全不明白三少爷顾东宸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奇怪地看着三少爷,什么意思,他们在说什么,没有心思继续询问,海瑟见先生飞跑了起来,也随着跑了起来。 顾东瑞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蒋乐乐竟然在老屋里,现在老屋火光冲天,燃烧得剧烈,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跑到了大火的前面,顾东瑞看着那些工人扑打着,浇水,火势虽然控制住了,里面却冒出了一阵阵黑烟,火苗仍旧从房梁上窜出来。 “蒋乐乐!” 顾东瑞一身怒吼,他不能让她死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他直接抢过了一个工人的水桶,奋力倒在了自己的头上,顾东瑞冲着几乎倒塌的房门冲了过去。 “先生,不行!” 海瑟想拽住顾东瑞已经不可能了,顾东瑞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之中,所有救火的工人和仆人都吓坏了,先生竟然钻进去了,房子摇摇欲坠,很快就要倒塌了。 那是一种什么力量,没有人能衡量里面物品的重要性,先生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就这样进去了。 “我的天!” 海瑟吓坏了,将自己浑身弄湿,也随后追了进去,他怎么可能让先生冒险呢,他要将顾东瑞拽出来,不过是个废弃的老屋,先生到底进去要找什么? “洒水车,快点,快点,总裁在里面,他要出事,你们都死定了。” 洒水车的水龙头的水柱喷向了屋顶…… 顾东瑞什么都没有想,一心要救了蒋乐乐,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安危,进入了老屋里,地面的草芥和破旧的大床都起火了,一些老鼠无处可逃,都被烧死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小火团。 第210章 顾东瑞什么都没有想,一心要救了蒋乐乐,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安危,进入了老屋里,地面的草芥和破旧的大床都起火了,一些老鼠无处可逃,都被烧死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小火团。 蒋乐乐呢? 顾东瑞觉得浓烟不断扑鼻而来,他呼吸困难,眼睛也几乎睁不开了,他看不到蒋乐乐,里面都是滚滚的烟雾,她到底在哪里。 “蒋乐乐!”顾东瑞奋力地喊着,每喊一次,浓烟都冲进了他的口腔,让他觉得喉咙辛辣,几乎窒息。 没有应答,她一定是晕倒了,这样大的浓烟,她怎么还可能是清醒的。 “我来了……别怕……” 顾东瑞轻声呢喃着,眼神惶恐,他此时好害怕蒋乐乐死了,那种揪心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心头被挖掉了一块肉一般疼痛。 死亡的气息围绕在失火的老屋里,顾东瑞继续艰难地行进着,他希望见到蒋乐乐,哪怕是看一眼,他也心满意足了。 他有多在乎这个女人,顾东瑞完全清楚,如果她能回到他的身边,就算这个女人不同意,他也会和她结婚,留下她,留下孩子。 脚下一绊,顾东瑞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的西装已经开始被烘干了,手臂起了火苗,用力甩了几次,才算熄灭。 顾东瑞觉得没有了希望了,因为他似乎也坚持不下去了,蒋乐乐在哪里。 顾东瑞觉得头晕目眩,他的身体在摇晃着,却仍旧坚持向浓烟中摸索而去,当一个燃烧着的房梁掉下来的时候,在海瑟的一声惊呼声中,顾东瑞倒了下去,房梁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顾东瑞的意识是混乱的,模糊的。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了蒋乐乐,她蜷缩在老屋的墙角里,浑身大火剧烈的燃烧着。她吃力地伸出了手,似乎在寻求帮助,她眼神都是渴望,顾东瑞想扑上去,保护她,却一步也走不动,他浑身都在刺痛,喉咙似乎仍旧弥漫着烟雾。 乐乐……他含着她的名字,可她却像听不见,仍旧哀伤地挣扎着。 那个距离好近。几乎触手可及,他却抓不到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让大火瞬间将她化为了乌有…… 她的头发起火了,接着是衣服。最后火舌舔舐着她如玉的肌肤,他奋力地挣扎着,希望能扑灭她身上的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那种被夺去的痛让他剧烈地震撼着…… 蒋乐乐死了,她永远地离开了他,让他突然感到一个被撑起的美好的天塌陷了下来。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也被那大伙吞没…… 医院里,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静寂无声,浑身狼狈的海瑟哭丧着脸,站在原地。 虽然他也受伤了。却因为跑进老屋的时间晚,只是带了先生就急速出来了,除了一点点烧伤,没有什么大碍,到是顾东瑞伤得十分严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燃烧的房梁砸中了他的双腿…… 海瑟好不容易才将顾东瑞拽出来,先生当初已经昏迷了,他背着他,冲了出来…… “不会有事的,先生,不会的。”海瑟祈祷着。 “我儿子呢,东瑞……” 一声凄惨的呼声,顾子擎惊慌失措地从病房里跑了出来,他才得到消息,二儿子受伤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背过气去,顾东瑞可是他的所有指望啊。 海瑟见老爷来了,忙解释着: “先生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掉下来的房梁砸到了他的双腿,医生说,尽量保住……”海瑟说不下去了,可能的恶果是,顾东瑞双腿截肢,变成了残废。 “你说什么……东瑞的腿,有可能……不,他不能没有腿……” 顾子擎觉得眼前一黑,直接跌坐在了长椅里,怎么会这样,他叫人去老屋放火,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二儿子顾东瑞怎么会去了失火现场,还冲了进去,除非……顾东瑞知道蒋乐乐在里面,他想将那个女人救出来。 他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顾子擎焦躁不安。 “老爷,您别着急,先生还没有出来,手术也不知道结果,也许先生会没事的……” 海瑟替顾子擎揉着胸口,真怕先生还不等出来,老爷就倒下了。 顾子擎长长地喘了口气,良久才睁开了一双眼睛,哀伤地看着海瑟。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去老屋……” “海瑟不知道,海瑟只知道老屋失火之后,三少爷不知道和先生说了什么,先生表情有些奇怪,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冲向了失火的老屋。” “你怎么不拦住他,那可是能要了命的,有汽油……”顾子擎抽泣了起来,老泪横流,他叫人倒了就汽油,就怕烧不死蒋乐乐,让人救出就麻烦了,想不到这桶汽油差点直接将二儿子送上了西天。 汽油? 海瑟张合着嘴巴,老爷在住院,怎么知道失火的老屋被人浇灌了汽油,他虽然满心疑虑,却不敢联想这是老爷干的,谁愿意给自己家放把火啊。 “我拉不住先生……不过我也随后进去了,作为仆人,不能保护主人,是我的责任。”海瑟低声说。 顾子擎这才知道,是海瑟将顾东瑞救了出来,他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他拉住了海瑟的手,不知道怎么感谢,至少现在他给了自己儿子一次生的机会。 “老爷,海瑟也希望先生没事,先生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是的,他会没事的。”顾子擎松开了海瑟的手,神情有些呆滞,他仍旧不能从惊恐中解脱出来。 这时顾东宸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一见到海瑟,就怪叫着。 “我二哥呢?” “你这个混蛋!你跟他说了什么?” 还不等海瑟回答,顾子擎就站了起来,直接给了三儿子一个耳光,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球儿,怎么可以让顾东瑞知道蒋乐乐关在老屋里。 顾东宸这个委屈啊。他抬头看着老爸,都是他让他干的,到现在还打他耳光,他已经觉得自己要倒霉死了。 “爸爸。你干嘛打我,火又不是我放的?” “我不是说火,我说的是蒋乐乐,你为什么要告诉你二哥,那个贱人在老屋里?” “我……只是失口,老屋突然起火,我吓傻了……不说出来,难道要烧死那个女人吗?”顾东宸怪叫着。 烧死那个女人?顾东宸一怔,爸爸一向不喜欢蒋乐乐,说过不希望那个女人留在海翔。却又没有办法让蒋乐乐离开,难道是…… 顾东宸突然张大了嘴巴,看向了爸爸,难道那把火是爸爸叫人放的,太有可能了。这样既可以让蒋乐乐无声无息地消失,又可以让自己摆脱掉谋杀罪名,真是个老狐狸,于是他惊呼着指向了自己的爸爸。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 “你给我闭嘴!” 又是一个耳光,将顾东宸下面要说出的话打没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来。蒋乐乐死就死了,现在不能再牵扯到更多的人。 顾东宸捂住了面颊,怔怔地看着爸爸,如果没有猜错,火真的是爸爸让人放的,他应该想到的。竟然被爸爸利用了,真是个猪脑子,也不想想,怎么那么巧,刚将蒋乐乐抓进去。就失火了。 想不到爸爸竟然想烧死蒋乐乐? “看什么看,你二哥没事就好,如果他真的残废了,你给滚出海翔,出国不要回来了!”顾子擎大叫着。 “这事儿都怪我一个人吗?还不是你让我做的。” “你还说,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钱,你还要什么,滚出医院去!”顾子擎斥责着。 “我不说行了吧……” 顾东宸知道爸爸怕的什么,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说怪谁都没有意义了,现在要关心的是二哥的生死,其他的都不重要。 父子两个的对话让海瑟傻眼了,整个莫名其妙的对话过程,海瑟只关注了一句话,就是乐乐在老屋里。 海瑟这才明白,怪不得先生不要命地钻进去,原来是想将夫人救出来? “我的天……” 海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如果夫人在里面,哪里还能有命,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他站不住了,急速地转身,飞快地向医院外跑去。 虽然现在可能来不及了,距离老屋的火被熄灭已经有三个小时了,天也快亮了,但是听到蒋乐乐在里面,海瑟的心难以平静下来,就算是烧焦的尸体,他也要将她带出老屋。 拿了手电筒,叫了几个工人,海瑟带着他们去了火场。 老屋已经倒塌了,只剩下断壁残垣,还有乌黑的还没有烧尽的木头,到处都是灰烬,仍有呛人的味道。 如果夫人真的在里面,差不多成了一团焦炭。 “好好找找,这里失火的时候,里面关了一个人……”海瑟吩咐着,他不想让工人们知道关着的人是谁,只希望他们尽力找到。 就这样,工人们开始仔细地查找了起来,一直找到了大天亮,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按理来说,虽然烧得惨烈,但是中途大火被扑灭了,应该有焦炭一样的尸体的。 “只有几只老鼠的尸体,什么也没有。”工人们说。 “再找找,翻遍那个空隙,石头和木头下面,仔细找,先生如果醒来,一定会问及的。”海瑟仍旧不肯放弃,可是结果仍旧一样,什么也没有。 经过了一番努力,结果还是一样,海瑟不觉狐疑了,难道顾东宸和老爷搞错了?为什么会没有蒋乐乐的尸体呢? 将工人都遣散了,海瑟落寞地向医院走去。 回到了医院,顾东瑞刚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医生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摘掉了口罩喘息着。 顾子擎马上迎了上去,看着推床里的儿子,他仍旧昏迷的,面颊上有多处烧伤,浑身包得好像粽子一样,顾子擎的心说不出有多痛。 真是作孽。他做了什么?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了?”顾子擎急切地询问着。 “手术没有什么问题,保住了先生的腿,但是先生能不能站起来,还要看后期的顾复情况。” 医生只能解释这些。顾东瑞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伤得太重了,除了大面积的烧伤,还有他的腿,伤得更加严重,如果是一般病人,就只能截肢了,但这是海翔的主人,也是他们的主人,他们必须慎重对待。 经过了几乎十个小时的奋战。终于成功了,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顾东瑞一定可以站起来,搞不好就一辈子成了残疾。 “那么说。我儿子一定能站起来?”顾子擎希望医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个……谁也不能打包票,还是那么句话,看先生的顾复情况。”医生们只能这样作答。 “让他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 顾子擎懊恼地看着医生,如果儿子站不起来,他真是罪魁祸首了,这个恶果能怪谁。如果不是他想烧死蒋乐乐,二儿子怎么会这样,真是自作自受。 相比除掉蒋乐乐,儿子受重伤,顾子擎更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如随了儿子的心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计较下去,哪个豪门男人不是有好几个女人,儿子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 顾子擎这个悔啊,却不能将时间逆转。什么都改变不了。 呆呆地跟在推床的后面,顾子擎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以为儿子只是一时迷恋罢了,想不到顾东瑞对蒋乐乐竟然动了真情,不知道他醒来后,知道蒋乐乐已经死了,会是什么压抑的心情,只要不影响顾复,顾子擎什么都认了。 顾东瑞一直昏迷着,依靠药物维持着生命,在他微薄的潜意识里,仍旧在担忧着蒋乐乐,因为他没有成功,没能将那个女人带出来。 ****************************************** 海翔的民房里,蒋乐乐这一夜睡得很不好,她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后浑身冷汗淋漓,她竟然梦到了顾东瑞,那个男人一双痴恋的目光盯着她,那双眼睛里都是通红的血丝,也有嗔怪和不解。 没有办法入睡,蒋乐乐只好睁着眼睛,盯着天棚,一直到了天亮,才精神恍惚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她睁开了眼睛,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蒋乐乐的目光环视着简陋的房间,小清已经离开了,一定是继续她的皮肉生意了。 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突然她觉得心头被奇怪的感觉狠狠地震了一下,让她良久没有办法呼吸,心痛如搅,捂住了心脏,稍稍地停了一下,那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这是怎么了?” 蒋乐乐捏着额头,她不但头痛,心也痛,浑身好像散了架子一样,嗓子冒烟般的干涩,她拿起了水杯,喝了一下,觉得好了许多。 进入了厨房,发现小清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她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 “不要再将我当做夫人……” 蒋乐乐决定以后留在小清的家里,不能再让人侍候她,她要帮助小清做家务,这样才能觉得留下来安心一些。 桌子上的饭菜虽然很简单,却很可口,蒋乐乐吃完了,开始刷洗,打扫房间,很快房间里一尘不染了。 刚收拾完了,小清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了,她看了一眼房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必做这些,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一个被保养得很好的女人。”小清走了进来,知道蒋乐乐留在这里很感激她,但她真的不敢让蒋乐乐做这些粗活儿,毕竟她是顾东瑞的女人。 “让我帮你,不然我会觉得不安心。”蒋乐乐的脸红了,她的皮肤生来就好,再加上爸爸一直要求她保养,不让干活,所以才会这样细腻。 “先不说这些,你知道我在船厂里听到了什么?” 小清的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 “听到什么了?”蒋乐乐此时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想知道,是不是和她离开海翔有关。也许小清想到了离开的办法。 “顾东瑞受伤了,很严重,差点没命!” 小清的话让蒋乐乐完全呆住了,良久。她的脸色血色全无,惨白,凄淡,嘴巴张合着,显然这个消息有点让她出乎意料,甚至有些震惊和担忧。 顾东瑞怎么会受伤了,蒋乐乐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为什么这个消息让她如此吃惊,甚至难以接受。 小清在蒋乐乐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忧虑,不由得叹息了起来。一个被呵护那么好的女人,就算心是石头做的,此刻也能被顾东瑞的行为感动了,那个男人竟然为了蒋乐乐,连命都不要了。假如顾东宸能为她这样,她就算被烧死都值得了。 “他受伤了……” 蒋乐乐不知道顾东瑞为什么受伤了,虽然她很想知道,却不想小清误会,好像她很关心那个男人一样,虽然事实如此。 “是的,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好像双腿差点截肢成了残废,想不到……那个男人对你还是真心实意,为你连命都不要了。”小清羡慕地说。 “为我?” 蒋乐乐更加不解了,小清是什么意思,顾东瑞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 “记得昨天我们离开老屋的时候,有人放火了吗?”小清提醒着蒋乐乐。 “记得……” 蒋乐乐当然记得。如果不是小清及时将她救出来了,她此时就成了冤死鬼了,那火烧得很烈,很快就将老屋吞噬了。 顾东瑞受伤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看小清的表情。蒋乐乐的心头一震,不敢想象小清下面的话是什么。 “老屋失火了,顾东瑞以为你被困在了里面,为了救你,冲进了火海,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如果不是别墅的管家海瑟冒死进去将他背出来,他早就为了你死了。” 小清说的十分轻缓,她在观察蒋乐乐的表情,这样为她的男人,她还要坚持下去吗? 为了她……冲进火海? 蒋乐乐完全傻了,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破旧的沙发里,呼吸渐渐困难,一言不发,怎么可能?顾东瑞竟然不要命地想将她从火海里救出来。 空气在死寂中纠结着,蒋乐乐低下了头,咬着唇瓣,一颗颗泪水从眼眶中奔涌而出,她此时的心,完全处于矛盾之中。 为什么要这样做?顾东瑞……那是必死的行为。 “我当时听了也很震惊,想不到他是一个这样重情义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很冷酷,为了顾家几乎不择手段,小清仍旧觉得感动。 “我想……去看看他……” 蒋乐乐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她想去看看顾东瑞,哪怕只是一眼,她也要知道他是不是清醒过来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只要你出现了,你想离开海翔的想法就破灭了,当初我劝你回去,你说什么也不肯,现在打算回去了吗?”小清严厉地提醒着蒋乐乐。 小清说的是事实,蒋乐乐有些惶惶不安,她刚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想到顾东瑞为了她,发疯地冲进了火海,蒋乐乐的心就难以安宁,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无动于衷,可是……她真的要现身吗? “我不想回去,我只是想看看他……”蒋乐乐的声音好低,只要看到顾东瑞没事了,她也就安心了。 “如果你真的想看到他,我帮你想办法,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了,如果想离开海翔,就不能让他知道你还活着,而且还藏在海翔,如果是那样,我就倒霉了。” 小清警告着蒋乐乐,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蒋乐乐一个人,房间里的安静让她觉得后怕。 黄昏的时候,小清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她将纸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疲惫地坐在了沙发里,打着哈欠,今天真是忙坏她了。 “穿上吧,好不容易弄来的。” “是什么?” 蒋乐乐走到了纸袋子前,将袋子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套护士服,小清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将护士服从医院里弄出来了。 “护士服。这个该死的医生,还真是 好色 ……”小清不以为然地说,想弄到一套衣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男人哪里有不要送上门的女人的。 “小清。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蒋乐乐跟内疚,小清一定为了一套衣服去勾引海翔医院里的医生了,就是为了让她看那个冷酷的男人一眼。 “应该感谢你的善良,是你救了我,只要面对你的请求,我没有办法不去做。”小清没有那么冷酷,她叹息了一下,继续对蒋乐乐说:“接下来的,就看你自己的,穿上这套衣服。进入医院,记得一定要低着头,不要让认识你的人认出你来,顾东瑞在2706专人病房。” “好,我这就去。” 天色刚好黑暗下来。蒋乐乐确信她走在路上,大家只会以为是一个 小护士 出来办事而已。 换好了护士的衣服,蒋乐乐握紧了小拳头,胆战心惊地出门了,小清站在门口,望着蒋乐乐的背影,希望她能完成心愿。接下来的就是,小清要想办法让蒋乐乐搭乘海翔的车离开海翔。 显然,顾东瑞生病期间,是逃走的最好时机,大家都将精力放在了顾东瑞的身上,而且很多人相信。蒋乐乐已经死了。 蒋乐乐离开了小清的家,忐忑不安地走向了医院,在医院的门口,果然没有人关注到她,只当她是个 小护士 而已。她一直低着头,按照小清说的,寻找2706的病房。 在2706的病房门外,海瑟打着瞌睡,几个保镖来回走着。 蒋乐乐走了过了去,一个保镖看了她一眼说。 “不是检查过了吗?” “医生说,没有量体温……”蒋乐乐压低了声音,头垂得更低了。 “赶紧进去,总裁刚睡下……” 刚睡下,那是不是说,顾东瑞已经醒过来了,蒋乐乐的心稍稍地感到了安慰,保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刚才医生和护士给顾东瑞做了什么检查,就让蒋乐乐进去了。 进入了病房,蒋乐乐的心仍旧砰砰乱跳着,她慢慢将面颊抬了起来,目光期待地看向了病床,病床上,顾东瑞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他的腿已经被固定住了,身上***着,手臂包裹着纱布…… 病房里,顾东瑞一直昏睡了很长时间,他这种昏睡,处于半清醒和半不清醒之间,他一直难以踏实地入睡,因为他感到浑身都疼痛难忍,他的面颊,他的手臂和腰部,那种刺痛,让他额头上直冒冷汗。 他的双腿感觉都是麻木的,毫无知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老屋里,他一肯放弃想找到蒋乐乐,却失败了,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了,受了重伤。 顾东瑞无法从蒋乐乐死亡的事实中解脱出来,火焰吞没了那个女人,他虽然就在她的身边,却对于那种状况,无能为了。 医生来检查过很多次,他片刻的清醒也是恍惚的。 虽然那样冲进火场,是比较冲动的行为,可是当时的心境,顾东瑞太过明白,就算时间逆转,他还会那么做。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顾东瑞用力地睁着眼睛,但他的眼皮很重,很沉,没有办法完全睁开,只是透过一条缝隙,他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这个身影看起来那么熟悉…… 一种莫名的痛楚,顾东瑞试图看清,却引来了眼睛一阵刺痛,一定是浓烟熏坏了他的眼睛,就连他的喉咙也说不出话来了。 模糊之中,那个白色的身影走到了他的床上,没有任何举止,而是良久地呆站着,她在看着他。 一身白色的衣服,头顶的帽子,这应该是个护士,顾东瑞稍稍有些失望,原来是护士来检查,刚才的熟悉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幻觉,他现在幻觉已经很多了。 顾东瑞的心松懈了下来,不知道这个护士又要给他做什么检查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好地方了,都是布满的伤痕。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顾东瑞,他的双目是红肿的,面颊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他似乎在沉睡着,眼睛乐乐地动着,却没有睁开。他的额头、面颊上都是纱布。看样子烧到了他面部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毁容了。 还有他的手臂,一定烧伤得很严重,他的双腿。小清说他差点截肢了……蒋乐乐不忍心看下去了,她的心一阵阵抽痛。 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她在他的眼里,不是个小dang妇吗?他不是瞧不起她,只想折磨她吗? 五百万买来的女人什么时候让主人这么用心了? 难过的泪水从面颊上滚落下来,蒋乐乐无法言表此时的心情,那些仇恨和厌恶在此时都淡漠了,她只想这个男人快点好起来,像以前一样春分满面,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伤得真的好重,想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时日。 蒋乐乐真的很想问问顾东瑞,是什么力量驱使他做了那样的傻事,仅仅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吗?还是为了她。她和孩子死了不是更好吗?这样世界上就少了一个贪婪的女人和一个不该出生的私生子,也可以趁机为他的大哥偿命了。 顾东瑞在等待着,希望检查快点结束,因为他们每动他一下,他觉得疼痛难忍。 可是这个 小护士 却毫无动作,仍旧站在原地看着他,他看不清她的眼神。却知道这个女人似乎很伤心。 顾东瑞觉得奇怪,不由得再奋力看去,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而他裸露在外面的手指,却感到一丝冰凉。似乎有水滴滴落了下来。 顾东瑞的心头一震,那是泪水,床前的女人竟然在无声地哭泣…… 虽然病房里都是药水的味道,顾东瑞仍旧能感到一丝玫香的气味儿,那是蒋乐乐身上独有的。他对她的身体是那么熟悉,是她吗?她没有死?还是灵魂回来看他了,顾东瑞是个无神论者,他更相信,蒋乐乐可能还活着…… 因为在火海中,他一直寻找着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躲避在哪里?一般这种失火的状况,困在里面的人都会想办法逃生…… 顾东瑞的目光在竭力地搜寻着熟悉的轮廓,她真的好像她…… 重伤让他无法动弹,可他的心完全清醒了,蒋乐乐死了吗?还是没有死?为什么这种感觉好像…… 蒋乐乐伸出了手,真的很想抚mo顾东瑞肿着的面颊,但手指在他面颊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她将小手握成了拳头,她不该惊动这个男人,那样会让她和小清处于被动之中。 这样的距离,顾东瑞看得好清晰,那是一只白皙细腻的小手,十根手指葱葱如玉,除了她,没有人有这样好看的手,他曾经握住这只小手很多次,怎么会认不出。 是蒋乐乐! 顾东瑞激动地呼吸急促,为什么起不来,他拉住这个女人,看清她的面颊,她的眼睛,可是……当他再次看去的时候,那个白色的身影已经离开了病床,向病房门走去。 不要走,不要…… 顾东瑞多想留住这个女人,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她是不是他要找的女人…… 可是他对此无能为力,只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蒋乐乐的时间只有几分钟,她没有像来时想象的那样,看过一眼就满足了,看到顾东瑞伤势严重的样子,她的心乱成了一团,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失态,更不能引起保镖的怀疑,她匆匆看过之后,匆匆地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蒋乐乐深深地叹息着,浓重的夜色,让她的心倍感悲哀,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见顾东瑞,虽然有万般的悲伤混在其中,她也绝对不会回头,但愿顾东瑞吉人自有天相。 不管生也好,死也好,他们将永远不再相见。 迈开了步子,蒋乐乐向黑夜中走去,闻着熟悉的薰衣草味道,她默默地哭泣了起来,这次她不需要压抑自己,走了几步,身体倚在了一棵大树上,她失声痛哭了起来。 抿着的嘴巴,泪水不断滑落下来,刚才在病房转身离开的一刻,她竟然那么不舍…… “顾东瑞,为什么,我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要恨就恨得痛快,憎恨的感觉也许蒋乐乐的心里能舒服一些,可是这种恨之中夹杂了一些难以言喻的迷恋…… ***************************************** 蒋乐乐回到了小清的住处,换掉了护士服,之后就呆呆地坐在沙发里,脑海里都是顾东瑞躺在医院不能动的样子。 她捏住了额头,满脑子里都是浑浊的,怎么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曾经那么骄傲,冷酷,无情的男人为了她,躺在了病床上,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第211章 她捏住了额头,满脑子里都是浑浊的,怎么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曾经那么骄傲,冷酷,无情的男人为了她,躺在了病床上,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蒋乐乐不是冷血动物,她很感动,但是这种感动却不能改变她的初衷,她不愿做囚笼里的金丝雀,不想成为顾东瑞一无是处的情妇,被人耻笑的小dang妇。 小清将一杯水递给了她,轻声地询问。 “怎么样?” “看到他了……谢谢你。”蒋乐乐想尽量挥去看到顾东瑞伤痛的样子,可越是这样,越是能够想起,心中难免有些低落,却又不想小清觉得她多么在意。 “还打算离开海翔吗?”小清不确信地询问,尽管蒋乐乐掩饰着,小清仍能看得出,这个女人的哀伤和不安。 “他冒死救我,让我很吃惊,也很难平静下来,站在他的病床边,我第一次有了想抚mo他面颊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我和他的生活不该有交集,我在他的心里,无论怎么做,都是个极度贪婪、放zong的女人,而他,也不可能躲避曾经对我做出那些粗鲁行为,情妇,或者什么其他的身份,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证明,我离开这些有钱的男人一样活得很好。” 蒋乐乐的眼睛有些发红,她的泪水充盈了眼眶,声音很低很轻。 “有些伤害留在了记忆里,很难抹去……” 那些根深蒂固的,让蒋乐乐不能释怀的往事,一件件涌来,她仍旧觉得难受,委屈,可能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顾东瑞没有改变过对她的看法,她是为了钱。为了名利,出卖了身体。 那份契约所产生的恶果,是蒋乐乐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蒋乐乐看向了小清, 堕落 很容易。只是顷刻间的事儿,但是坚强也很容易,只要女人的心里有这个意念。 “我想坚强,不依靠男人,就算顾东瑞给我一片天,也是阴雨的天……” 蒋乐乐的话敲击着小清的心,也让她十分感动。 “也许我该学你,夫人……” 小清感叹地说,只是一次感情的欺骗而已,她就这样放弃了自己。那个欺骗她的男人根本不为她所动,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不值得的,小清终于鼓起了勇气说:“我决定了,和你一起离开海翔,重新开始。一周以后,会有车队离开海翔,我们搭车离开。” “我不会被人发现吗?”蒋乐乐有些不确定。 “你别忘记了,蒋乐乐死了,在所有人的心里,她都变成了灰烬,所以只要你稍加乔装。我们就可以很轻松地离开这里。” 这是小清的算盘,她既然要离开,就必须万无一失,但是前提条件,大家都认为蒋乐乐已经死了。 “是的,我在海翔已经死了……” 蒋乐乐呢喃着。刚才的不悦很快被希望多取代,但愿她能成功离开,也但愿顾东瑞能很快好起来。 四天以后,顾东瑞意识完全恢复,能清晰分辨人、开口说话。他的口齿也能够清晰的表达。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顾东瑞就询问蒋乐乐的情况,他昏迷之后,那些工人是不是已经将她救出来了,因为在医院里的某一天,他好像看到了她,但那是不是真实的,顾东瑞不能确定。 “她呢?她怎么样了?” “先生……” 海瑟一脸的灰暗,他摇了摇头,不敢欺骗顾东瑞,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夫人,是不是火太大了,什么都烧光了。 “没找到,先生……当时的状况很紧迫,我只能将您背出来……随后火灭了之后,我又去了,可能已经……” “她死了……” 顾东瑞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目光有些发直,事实就是事实,那天的大火,就算他后进去的,都被熏得晕头转向,还被房梁砸到,蒋乐乐一直在里面,怎么可能一直坚持下去。 已经经历了一次亲人的死亡,让顾东瑞痛不欲生,这次又是母子两人,他的眼眶之中渐渐湿润,血红,铁铮铮的汉子几乎被击垮了。 “先生,你已经尽力,火太大了,没有办法……”海瑟低声地说。 是的,火太大了,谁又能将葬身火海的女人救出,顾东瑞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那么微薄,一直想留在身边的女人,事实证明,任他如何努力,也没有留下,而且是永远无法相见。 顾东瑞万分懊悔,为什么当初不让蒋乐乐走,如果她走了,也许还有命在。 现在……一抹香魂随风而去,就算他想找到,也不可能了。 空气异常的窘迫,海瑟退到了门口,医生进来了,给顾东瑞做例行检查,主要查看双腿的情况。 医生敲击着,顾东瑞的双腿仍旧没有一点知觉。 “我的腿怎么样?”顾东瑞目光阴冷,沙哑的声音询问着医生。 “总裁……这个,还需要时间,暂时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多长时间,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顾东瑞的目光凶锐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而是这样模棱两可地回答。 医生擦拭了一下汗水,他真的不敢打包票,因为手术结束后的乐观局面没有发生,顾东瑞的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现象。 “总……总裁……可能……” “我不需要可能,给我最坏的结论!”顾东瑞冷漠地说。 “可能会残废,一辈子要坐轮……轮椅……不过……” 不过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顾东瑞用没有受伤的手臂,直接将医生推了出去,医生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托盘掉了下来,摔了个稀巴烂。 “不要和我说,不过,可能,也许。滚,滚出去!没用的医生!”顾东瑞暴怒了,他不能容忍自己有可能残废的事实,大哥经过了抢救还是死了。而他,也难以避免会一辈子留在该死的轮椅里。 医生爬了起来,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擦拭了一下汗水,转身低着头真的滚了出去。 医生跑出去后,直接在医院召开紧急会议,可能要聘请最好的骨科、神经恢复科医生前来海翔会诊,一定要将顾东瑞总裁的双腿治好。 每个医生的心中都在揣摩着,如果总裁坐上了轮椅,他们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顾东瑞的面色是铁青的。脸上的浮肿已经消除了,只剩下一些包扎着的纱布,为了避免留下伤疤,已经做了精心的处理。 丑俊不是顾东瑞关心的,他只关心自己是否还能再站起来。没有了双腿,就好像车失去了燃料,成了一个废物,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成为一个没有用的人。 “都是没用的东西!”顾东瑞咒骂着,心情坏到了极点。 目光看向了门口,海瑟耷拉着脑袋,三少爷躲了。老爷也不敢这个时候出现,只有他这个仆人,必须守在这里,任由顾东瑞在他的身上发xie了。 夫人死了,他也很难过,好好的一个怀孕的女人。就这样被烧死了,是不是太没有天理了。 海瑟觉得先生的目光射了过来,浑身一抖,知道暴风骤雨就要来了。 “叫三少爷来见我!”顾东瑞阴郁的声音响了起来。 海瑟的肩头一震,以为先生一定会训斥他。想不到是却让他去找三少爷,海瑟长长松了口气,赢了一声,他就知道三少爷想躲避也躲避不了,只要先生一清醒,废弃老屋的事儿就会被再次提及。 海瑟出了门一路小跑,还好,顾东宸干了错事,一直乖乖地躲在自己的房间,很容易就找到了。 听说二哥要找自己,顾东宸的心七上八下。 “还不如昏迷着了,一醒来,就找我的麻烦。” 顾东宸硬着头皮进入了病房,他心里明白所有的事情,进门口,怕外面的人听见,直接将房门关上了,然后胆战心惊地走到了二哥的面前,蒋乐乐被烧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二哥要怎么修理他了。 看着自己的弟弟,顾东瑞真是满心失望,冷冷地凝视着这个已经成年,却仍旧幼稚的弟弟,似乎不认识他了一样。 “二,二哥,别这么看着我……” 顾东宸觉得二哥的目光犹如两把匕首,寒光凛冽,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双腿有些发软,不断地抖着。 “你知道的,她怀孕了……” 顾东瑞的声音意外的很轻很慢,只是“她怀孕了”这样的四个字,包含了他多少思念和悲伤,他的女人还有孩子一起被大火烧死了,作为亲兄弟,三弟就没有考虑过二哥的感受吗?这种被夺走的感觉,他能明白吗? “二哥……我知道错了……” 顾东宸当然知道蒋乐乐怀孕了,不过二哥不至于这么难受吧,他只是玩弄那个女人,不是不当真的吗?于是他低声询问:“你不是说……她只是个……” “情妇吗?”顾东瑞直接怒吼了起来,是的,蒋乐乐只是买来的女人,一个情妇,可是他的心态在许久之前就变了,他不再当她是情妇,就算那个女人如何贪婪,爱财,他也要留下那个女人,那是一种三弟无法理解的感情。 “人都死了……”顾东宸嘟囔着,难道二哥要将他送进监狱才开心吗?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吧。 “是的,她死了,这就是你的目的?”顾东瑞眉头紧锁,他不理解弟弟的行为。 “我也不想的……”顾东宸辩解着。 “绑架她,就是为了得到她吗?为什么一定要烧死她?你为什么要去放火!” 顾东瑞的鼻腔酸涩难当,想到蒋乐乐的死,他的心仍旧在颤抖着,纠痛着,三弟不是喜欢蒋乐乐吗?却为什么一定要将蒋乐乐烧死,那么残忍的行为,他怎么能忍心做得出。 “不是我干的,二哥,我没有要烧死她……” 顾东宸摇晃着双手。他要做出解释,那火绝对不是他放的,他只是贪恋蒋乐乐的美色,却从来没有打算要了那个女人的小命。 “你还敢狡辩。海瑟说了,附近有汽油桶,如果不是泼了汽油,怎么会控制不住火势?” 顾东瑞真想爬起来,直接揪住三弟,质问他,他有那么恨蒋乐乐吗?还是恨自己的二哥? “二哥……”顾东宸不能替爸爸包庇了,他直接扑到了床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说了起来。 “绑架蒋乐乐,是爸爸让我做的。不是我的主意……” 三弟的一句话让顾东瑞呆住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只道弟弟贪恋蒋乐乐的美色,才出手绑架了她。却不想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他的爸爸顾子擎。 顾东宸继续哭诉着。 “我叫人打晕了海瑟,然后让他们将蒋乐乐关在了废弃的老屋……我承认,我无耻,我想占蒋乐乐的便宜,甚至迫不及待,原本想直接……可是……蒋乐乐失踪后。你叫人到处找那个女人,查得太严,我和那些人都不敢留在老屋附近,就将门锁上了,然后用木条封闭了窗户,只等你认为蒋乐乐真的跑了。不再追查了,我才打算去玩玩那个女人……” “为什么会起火?”顾东瑞质问,爸爸和弟弟合谋绑架了蒋乐乐,弟弟是为了美色,爸爸是为了让蒋乐乐无法留在他的身边。那么…… 顾东瑞的脸色一阵苍白,话说到了这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提示,他完全忽略了爸爸…… 顾东瑞已经猜到了是谁放的那把火,将他的希望彻底熄灭,让蒋乐乐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爸爸,二哥,这件事爸爸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绝对是他,因为在发生大火之前,爸爸让我不要接近老屋,肯定是害怕我到了现场,被大火烧到……” 二哥做手术的时候,顾东宸就好爸爸起了争执,爸爸给了他一个耳光,不让他说下去,那就说明爸爸做贼心虚。 顾东瑞倚在了病床的枕头上,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爸爸竟然为了让他成功娶进豪门的女人,杀害了蒋乐乐。 知道了这个真相,顾东瑞懊悔万分,造成这个恶果他也有责任,他不该向爸爸表明自己的心意,不该将对蒋乐乐的迷恋展示出来,他如果还像当初那样冷漠无情,轻视蒋乐乐,也许她就不必这样枉死了。 原来真正的凶手是他的爸爸,那个仍旧身体不适已经上了年纪的亲生父亲,顾东瑞一时没有办法决断,他能把自己的父亲怎么样? 他该警觉的,爸爸一直反对他留蒋乐乐在海翔,想不到……他的坚决让爸爸竟然下了杀手。 一个让顾东瑞没有办法正视的局面,如果是弟弟,或者是其他人,或许他可以采取行动,但是这个始作俑者是他的父亲,这让他完全始料未及,更加不能采取什么极端的措施。 良久地,病房里都没有声音,顾东宸的眼睛瞄着二哥,连大气都不敢出,幸亏烧老屋的事儿是爸爸干的,不然他就死定了。 空气异常的沉闷,顾东宸觉得呼吸都困难了,二哥为什么不说话,他在想怎么惩罚自己吗? “爸爸让你绑架蒋乐乐,然后……” 不等顾东瑞说完,顾东宸马上更正着。 “不是,爸爸当时让我想办法,将蒋乐乐从你的身边弄走,绑架是我的主意,我有私心,想……这个你知道的,那小女人太美了,让我心里痒痒,不过放火的事儿,我可是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然怎么会傻乎乎地说出来。” 顾东宸说完,又低下了头,他虽然平时坏了点,可这事儿真的不是他干的,爸爸事先也没有透漏一点风声给他。 顾东瑞相信了弟弟的话,那天确实是他失口说出来的,如果他提前有准备,不会那么失态。 “二哥,我真的不想你伤成这个样子,你如果觉得不解气,就打我吧……” 顾东宸发现二哥的手臂受伤了,不方便打他,只好自己举起了巴掌,对着面颊就打了一个耳光说:“我自己打,我该死。怎么会有了这个念头,害得二哥这样,我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行了!” 顾东瑞真看不上弟弟在这里表演这种苦肉计,自然也相信他确实在担心自己。 “最多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二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顾东宸真是懊恼极了,誓言旦旦地发誓着。 顾东瑞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多少次了,他这样发誓过,如果这次他的改邪归正,是用蒋乐乐的生命换来的,这个代价似乎太大了。 “她死了,你不知道二哥失去了什么。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懂。” 不但顾东宸不懂,连爸爸也不懂,难道这样他就会欣然接受那些嫁入海翔的豪门女人吗?蒋乐乐的死,只会让顾东瑞更加冷漠,更加无情。因为在他的心底,有一块不能让人触及的伤痛。 “海瑟!海瑟!” 顾东瑞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喊着海瑟的名字,顾东宸吓了一跳,发现二哥转移了目标之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海瑟听见了先生的喊声。马上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走到了顾东瑞的床边,等待着先生的吩咐。 老三顾东宸的眼睛向门口溜着,如果二哥没有什么可问的,他可要逃出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只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于是他悄悄地迈开了步子,想趁机溜之大吉。 “你不能走!” 身后传来了顾东瑞阴冷的声音,顾东宸马上转过身,尴尬地笑了一下。当遭遇二哥冰冷的眼神时,马上收敛了笑容,乖乖地站在一边,不敢再动了。 顾东瑞这才继续吩咐着海瑟。 “马上叫人去老屋废墟去,把她带出来,我要亲手……将她埋葬在薰衣草园里……”顾东瑞哀声地叹息着,他要让薰衣草,就让蒋乐乐的身体和薰衣草融合在一起,一辈子散发着薰衣草的淡淡香气。 这是一个顾东瑞可能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不管她多么卑劣,他都要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和鲜花相伴,似乎更适合她。 海瑟听了这个吩咐,有些为难了,他已经找了很多次了,就是没有夫人的尸体,让他到哪里找一个人,于是他低着头说。 “先生,我已经叫人找过了,废墟里……找不到夫人的骸骨……” “找不到?” 顾东瑞听了此话,顿时一愣,疑惑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了海瑟,怎么可能?三弟说了,发生绑架之后,她就一直被关在废弃的老屋里,当时锁了门,加了封条,她不可能逃出来的……就算大火再狂烈,再肆虐,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先生,海瑟当天夜里和第二天一早,就叫人去找了,砖头瓦砾,都整理了一个遍,只发现了烧焦的老鼠尸体,没有看到夫人……海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随便胡说……” 海瑟满心的狐疑,老鼠烧焦的尸体,都在灰烬里可以找到,为何夫人的尸体却无影无踪了呢?除非,夫人根本就不在老屋里…… “你仔细找了吗?”顾东瑞质问着海瑟。 “真的仔细找了,先生,海瑟叫人找了不下三遍,就是怕先生醒来问及这件事,可无论海瑟怎么找,也找不到夫人,海瑟不敢撒谎。” 怎么会找不到?难道蒋乐乐不在老屋里,到底谁在说谎,不可能烧得精精光的,因为大伙燃烧起来,工人们就开始极力地救火…… 顾东瑞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满眼都是疑问,也许他的弟弟能做出一个好的解释。 老三顾东宸慌忙摇着手,二哥为什么这种眼神,好像他说谎了一样,都这种时候了,二哥伤得那么严重,就算打死他,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撒谎啊。 “我发誓,她真的在里面。” “她也许还活着……” 顾东瑞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让海瑟和顾东宸都傻眼了,怎么可能呢?废弃老屋的房门是上锁的,大木板封闭了窗户,再加上大火,夫人只是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只身挣脱出来。 顾东瑞的目光之中闪现了一丝希望,找不到尸体,就说明蒋乐乐还有可能活着。假如……她还活着,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有人协助她逃走了……” 海瑟说过还有一把斧子,那把斧子是谁留下的,有两种可能。是绑架者封闭窗户的时候留下的,另一种可能就是救蒋乐乐的人留下的。 “逃,逃走了?” 海瑟和顾东宸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 这是很让人不能理解的结论,海瑟就算想破脑袋,也不敢想夫人还活着啊。 不过如果真是逃走了,好像也比死了强,最起码心里舒服一些。 老三顾东宸稍稍松了口气,如果蒋乐乐真的没有死,他的罪孽还能少一些,以后在二哥面前也能抬起头来做人。 “但愿二哥说的是事实。不过我觉得……”顾东宸抓了一下头发,明明封得很牢固,蒋乐乐自己不能逃出来,是谁协助了那个小女人呢? 此时,顾东瑞的目光却满是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问题还是出在他这里。 顾东宸见二哥眼神之中那种不信任,马上急切地解释着:“二哥,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没有协助那个女人逃走,废弃老屋虽然条件不好,不过你知道的,我要女人从来不计较环境……” 说完这句话,顾东瑞的目光再次冷冽的起来。顾东宸马上噤声,低下了头,他说的是事实吗?他平日里和女人在一起一贯这样的,当然有时候是为了寻求一种刺激。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顾东瑞冷冷地询问着,三弟不可能亲自去绑架,他的身材和样貌。就算不清晰,也那很容易被海瑟认出来,那么参加绑架的人呢?他们似乎都忽略了这一点,很有可能,参与绑架蒋乐乐的人。也是放走蒋乐乐的人。 “工人,两个工人……” 顾东宸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都这个时候,谁还讲义气啊,义气都是狗屁,顾东宸直接将那两个工人供出来了:“我雇佣了两个船厂的工人,让他们将蒋乐乐弄到了老屋。” “带他们来见我。” “好,我去叫他们来……” 顾东宸生怕两个工人提前知道消息逃走了,直接带上了几个保镖出门去了,为了讨好二哥,他什么都豁出去了。 顾东宸走了,海瑟才低声对顾东瑞说。 “也许就如先生说的,夫人可能还活着……” “她不但活着,可能也来过了……” 顾东瑞十分确信,那天他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也无法看清那个 小护士 ,但是她的泪水仍旧残留在他的手指,那淡淡的清香充盈着他的鼻腔,那个护士没有给他做任何检查,而且那只纤细的小手,真的好像她。 “蒋乐乐……她还活着……”顾东瑞轻声地自言自语着。 他闭上了眼睛,回味着她的味道,细软的发丝的,细腻的肌肤,盈盈妩媚的微笑,他怎么可以没有她,所以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 似乎是累了,顾东瑞倚在了床头,小憩起来,他浑身疼痛仍旧觉得痛楚,却安心了,不管是谁带走了蒋乐乐,都是一件好事,蒋乐乐没有死,他的女人和孩子是安全的。 他仍旧回忆着那天夜里,她走近他的情景…… 顾东瑞长长地叹息着,她在乎吗?因为他这次受伤,有所心动吗?那场大火差点要了他的命,假如他因此死了,她会为他流泪吗? 多少问题,顾东瑞想当面问她,更想抱着她,告诉她,当时他是多么害怕,那种失去的感觉让他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工人被顾东宸揪进了顾东瑞的病房。 两个工人知道事情暴露了,吓得筛糠了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顾东瑞的病床前,顾东瑞做人的凶狠,他们早就知道了,这次原本以为可以有三少爷撑腰,想不到去抓他们来的,就是三少爷,看来有钱人的钱不好拿啊,拿了容易没命啊。 “我们是一时糊涂,总裁饶命啊。” 只要不让他们抵命,他们就觉得万幸了。 老三顾东宸狠狠地踢了两个工人的屁股两脚,真他妈的胆子大,竟然敢背着他将那个女人弄走?想想。他就觉得生气,拿了他的钱,还不背地里捅他一刀,真是可恶。害得他被二哥怀疑。 “说,他妈的,你们两个,谁后来将蒋乐乐带走了!”顾东宸恶狠狠地质问着。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有做,离开了废弃的老屋,我就回去睡觉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光棍,喜欢睡懒觉。” 其中的一个工人哭丧着脸。坦白着,他只是拿了三少爷的钱,按照三少爷的命令办事,其他的可是什么都不敢做。 另一个家伙也不示弱:“我去嫖ji了,我更没有时间了。不信你们问问小清那个女人,弄完了,我就呼呼大睡了,算算时间,着火的时候,小清才把我从她家里赶出来。” 谁都说自己没有带走蒋乐乐,而且都有自己的看起来十分合理的理由。 顾东瑞一直倾听着。眉头稍稍一皱,事情都倒了这种地步,谅这两个工人也不敢撒谎,假如不是这两个人做的,很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人,假如他们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海瑟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着。 “斧子,你们订完窗户的木板是不是扔掉了一把斧子?” “没有,我用的是锤子,而且订完了,锤子带回去了。”一个男人很肯定的说。 “对。是锤子,不是斧子,订钉子,斧子不太好用。”另一个家伙补充着。 “怎么可能?废弃的老屋附近明明有一把斧子,如果是以前扔在那里的,应该生锈了才是,看起来不是啊,斧子下面的草好像也是刚刚压倒的。”海瑟做事很细心,他觉得这个是个疑点。 顾东瑞看着两个工人,终于开口了。 “有没有和什么人提及废弃的老屋?关于蒋乐乐的事情?” “对,对,你们两个家伙,我说过的不让你们说出去,一定是哪个嘴贱,让外人知道了。”顾东宸确定有这种可能,二哥简直太聪明了。 其中的一个工人想起来了,他好像和小清提到过这件事,当时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小清不要说出去,“我……我说了……”这种时候,男人不敢随便隐瞒了,如果查不出来,不是要栽赃到他们的身上了。 “和谁?”顾东瑞冷冷地询问。 “ji女小清……”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顾东瑞就冷冷地笑了起来,那个小清,当初可是蒋乐乐求情救下来的,所以为了报恩……这似乎成了理所当然。 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一切似乎很好解释了,小清知道蒋乐乐被关在了老屋,夜里带着斧子去了,救出了蒋乐乐之后,爸爸叫人放火烧了老屋,其实那个时候,老屋已经空无一人了。 显然在失火的时候,没有知道蒋乐乐已经解困了,包括弟弟顾东宸…… 此时此刻,顾东瑞无法表述自己的心情,他该觉得开心,还是恼火,看着自己浑身的烧伤,顾东瑞稍稍有些气恼。 但是同时,想到蒋乐乐没有死,他的心再次释然了。 三少爷顾东宸一听,绑架蒋乐乐的工人将消息透露给了小清,已经没有悬疑了,小清在其中做了手脚,他想到了那个贱人,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被自己玩够了扔掉的烂女人,做了ji女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和他作对? “我去将那个贱人抓来!” 顾东宸觉得很没有面子,让这个工人不要乱说,他的嘴巴却在女人面前闭不紧,他根本没有把三少爷的话放在了眼里,直接一脚踢倒了那个 好色 的工人,他气恼地向外走去。 “站住!” 顾东瑞大声地喊住了他说:“我想这件事,你就到处为止!” “二哥我咽不下这口气。”顾东宸恼火地说。 “什么能让你咽下这口气,烧死蒋乐乐吗?滚,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顾东瑞怒吼着,这个弟弟只能逞一时之强,完全没有考虑到事情的后果。 “我也是为二哥着想,想让那个女人回来还不简单,将她直接抓回来。”顾东宸恶狠狠地说,整件事,他都觉得自己好像傻瓜一样被耍了。 “出去……” 顾东瑞知道三弟的脾气,公子哥的自尊心,绝对会给小清好看,其实小清也是好心,如果不是她,蒋乐乐可能真的死了,“二哥,不要对女人手软,特别是小清这种犯贱的女人。”顾东宸恼火地说。 “我要亲自带她回来……” 顾东瑞倚在了病床上,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这个弟弟,他已经让顾东瑞完全失去了耐心。 顾东宸怔怔地看着二哥,亲自带蒋乐乐回来,就凭他现在的状况,完全不能走路,都不知道将来是不是个废人。 第212章 顾东宸怔怔地看着二哥,亲自带蒋乐乐回来,就凭他现在的状况,完全不能走路,都不知道将来是不是个废人。 “你们也都出去……” 顾东瑞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病房里已经太吵了,他需要休息,早日离开这个该死的医院。 顾东宸用力地踢了几脚两个工人,出去再收拾这个家伙,两个工人连滚带爬地出了病房的门。 海瑟最后一个走到了门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地询问着。 “先生,这两个工人怎么处理?” “赶出船厂……” 顾东瑞虽然不能给他们什么严厉的惩罚,但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人留在船厂里工作,让他十分为难的是不能将罪犯的人扭送警察局,假如事情真的调查起来,牵连在内的,还有父亲和自己的弟弟。 两个工人自觉倒霉,就这样被赶出了船厂,海翔里,没有了这份工作,他们只能赚点其他的辛苦钱了,好在事情不了了之,如果追究起来,他们也得坐牢。 顾东宸出来后,直接去了爸爸的病房,将事情败露的事情通知爸爸,二哥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他背着所有人想烧死蒋乐乐的事儿也知道了。 顾子擎冷汗直冒,直接装作心脏不舒服躺在了床上,连二儿子的面也不敢见了。 小清的家里,蒋乐乐惶惶不安地度过了四天,每天,她都想知道顾东瑞的病情,可惜小清打听到的,都是些没有用的消息。 小清再也没有带男人回来,也没有继续和那些男人进行皮肉交易,她做好离开海翔的打算,并联系好了车辆,只要能坚持到第七天。她就可以带着蒋乐乐一起离开。 蒋乐乐盼望着离开的那一天,她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恍惚地好像院子的周围。有一些男人来回走动着,并向这里不断张望。 “你不觉得今天有点奇怪吗?家的周围好像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蒋乐乐疑惑地说。 “你好像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突然收手不做了,那些男人的心里痒痒着呢……” 小清调侃地笑了起来,最近收手不做了,总有男人找她,甚至尾随……这些男人手里有了点钱,就忍不住了。 这样的一句话,让蒋乐乐的面颊瞬间红了,她不太懂这些。和她亲密的男人也只有顾东瑞一个,却不像小清这样了解男人。 “我还以为被人发现了。”蒋乐乐轻声地说。 “怎么会?你现在可是……不在世的人,再坚持两天,两天之后,我们就走了……”小清开心地说。 只有两天了。蒋乐乐的心再次飞扬了起来,她望着窗外,呢喃地说:“我想好了,出去后,先找到爸爸,搞明白一些事情,然后工作。我要从事音乐,我想……我会是一个很好的音乐家。” 这是蒋乐乐的梦想,她虽然天生丽质,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是她的资本,她要靠真实的弄能力打造自己的世界和生活。 “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小清没有蒋乐乐那么多计划。 “我们一起走。总会找到好工作。”蒋乐乐鼓励着小清。 “嗯,会的,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听外面船厂的人说。好像顾东瑞要出院了,他坚持那么做的。”小清突然想到了这个,说了出来。 “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要出院?” 蒋乐乐不免有些担心了,这个固执的男人,每个决定都让人出乎意料,专断霸气,只要还有口气,他永远都是冷酷残忍的顾东瑞。 “不知道,也许工作太忙了,总之医院还为他准备了特殊的轮椅,看样子,他要坐轮椅很长时间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等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出院呢?” 坐轮椅?小清的话让蒋乐乐稍稍有些失神,顾东瑞不会就这么残废了吧? “是他骄傲了……”蒋乐乐看向了小清,她还不了解顾东瑞的为人,只要那个男人还有一口气,他一定不会像病人一样躺着。 两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蒋乐乐虽然对顾东瑞的安危表现得漠不关心,却连续两个晚上没有睡好,第三天的早上醒来,毫无精神,恹恹的。 今天蒋乐乐就要和小清一起离开海翔了,心情感慨的同时,也有些不安,事情似乎进行得太顺利了,顾东瑞的五指山,就这么容易挣脱了? “我出去看看情况,夫人,你收拾一下东西。” 小清要去看看车队能不能整点出发,这样她和蒋乐乐才能按照计划离开。 小清走了之后,蒋乐乐开始准备一些路上吃用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她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隐隐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和担忧。 蒋乐乐捂住了胸口,再次走到了窗口,望向了窗外,那几个人还在,怎么看都不像小清嘴里说的piao客,他们似乎更关心这个房子……而且那几个男人偶尔还会交头接耳,piao客会这样熟络吗?piaoji可不是什么可以公开的好事儿。 叹息了一声,蒋乐乐返身回到了室内,继续收拾一些简单的衣物,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说不定这次就成功离开海翔了。 海翔医院的病房里,医生虽然极力劝阻,想让总裁躺在病床上,顾东瑞还是强忍着疼痛,坚持要使用轮椅,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废人。 坐在了轮椅上,他觉得浑身都因为用力而在撕痛着,心中不由得暗暗咒骂着,如果抓到了蒋乐乐,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既然安全了,为什么不回到他的身边,在海翔还有什么地方比海翔主人的身边还要安全? 想象着自己鲁莽地冲进了失火的老屋,假如不幸烧死了,不知道蒋乐乐会不会因此而牢记他一辈子。 蒋乐乐……顾东瑞心中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今天就要见到她了。那一定是个很戏剧的场面。 “总裁,你这么早坐在轮椅上,对你的身体恢复没有好处?”一个医生低声地说。 “躺着就有好处吗?如果我一动也不动,不用等双腿废了。人也废了。”顾东瑞怒喝着,他已经躺了快七天,再躺,真成了残废了。 医生不敢说话了,顾东瑞的目光转向了海瑟,冲着海瑟瞪了一下眼睛,海瑟马上走了过来,抓住了轮椅的把手。 “先生,回别墅吗?” “不……我要去见她,带些人跟着我。我想……她们可能会选择今天离开。”顾东瑞嘴角乐乐一挑,只要她还活着,他还有一口气,她和他之间就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按照吩咐,已经将小清的家监视起来了。听汇报,好像没有看见夫人出来过……是不是我们猜错了?”海瑟低声询问。 “不会的,小清已经去了几次车队,说要和一个村姑离开海翔,还给了车队司机一些钱,她在海翔当ji女当得快活,没有离开这样放下一起。匆匆离开,她要带走的村姑……很可能就是蒋乐乐。” “听先生这么一说,还真是可疑……” “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里?没有把亏欠海翔的还清,就不能离开这里!” 愤怒的眸子看向了房门,他要亲自将那个女人带回来,让她知道。他可以为她付出,但绝不等于不要回报。 海瑟推着顾东瑞出了医院,医生们无奈地在后面摇着头,顾东瑞真是个铁打的汉子,这样的伤情。还能坚持离开医院,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 小清在车队确定时间不会改变,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家,蒋乐乐已经收拾好了,穿了一身村姑的衣服,戴了一顶大沿儿帽子,如果不抬头,根本看不出娇俏的样子。 小清进门后,直接拉住了蒋乐乐的手。 “走,等我们赶过去,刚好车队出发。” “太好了。”蒋乐乐抓住了包袱,跟随在了小清的身后。 小清轻轻地拉开了房门,脑袋刚探出去,想看看外面的状况,只是一眼之后,她面色苍白,将脑袋缩了回来,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了,返身面对着蒋乐乐,神情呆滞。 “怎么了?”蒋乐乐觉得小清似乎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小清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直接将她推回了房间,神色紧张,双手都有些发抖了。 “顾,顾东瑞在外面……” “顾东瑞?”蒋乐乐整个人呆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东瑞不是受伤了吗?就算能坐轮椅,也不可能到这里来的?他还没有恢复呢? “他真的在外面,真是见鬼了,你藏起来,快点!怎么会这样……” 小清乱了手脚,却一时不知道将蒋乐乐藏在哪里?她的房间很小,只有厨房、洗浴间和卧室,哪里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蒋乐乐完全想不通了,顾东瑞怎么会找到小清家里来的,他不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吗? “后门,夫人,从后门走,然后绕过他们,先去车队,如果来不及,就不要等我。” 小清悲戚地看着蒋乐乐,看来自己是不能走了,只要她托住顾东瑞,不把事实说出来,蒋乐乐还有机会离开海翔。 小清家的后门平日很少打开,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蒋乐乐拿着包袱,推开了后门,临走之前不安地看着小清。 “他会为难你的……” “不会的,我充其量只是个ji女,他能怎么为难我,只要我咬定了你不在这里,他就拿我没有办法……一定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说是将消息透露给了我,不然顾东瑞怎么会找上门!” “我在车队等你……”蒋乐乐仍旧坚持。 “不必了,以后我有很多机会离开这里,你却不同,放弃了这次,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小清微笑着,将蒋乐乐推了出去,轻轻地拉上了后门…… 小清房间的院子里,顾东瑞坐在轮椅里,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这件简陋的小破房子。假如蒋乐乐真的生活在这里,她一定是疯了,放着顾家的奢华的别墅和公寓不住,却要假死。生活在这样落魄的民宅里,她的贪婪似乎用错了地方。 “把门打开……”顾东瑞吩咐着。 保镖应声跑到了小清的房门前,不等他去推门,小清就将房门打开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保镖,手指尖点向了那个男人的胸膛,笑了起来。 “不知道吗?姐姐我已经好久不接客人了……” 说完,她将目光看向了顾东瑞,就是顾家的这个管事的,让人将她送上了手术台。救了她,也害了她,面对顾东瑞,小清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感动这个男人对蒋乐乐的真心实意。却也恨他手段残忍。 “这不是顾总裁吗?怎么带这么多人给小清捧场,小清可是没有精力侍候这么多人。”小清轻浮地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顾东瑞冷漠地看了一眼小清,目光绕过了她,看向了她的身后,他很失望,没有看到蒋乐乐。 “让她出来……”只是这样的几个字。顾东瑞不屑和小清说话,如果不是为了死而复生的女人,他更不屑于来到这里。 “她?不知道顾总裁说的她是谁呀?我这里可只有小清一个人。莫不是……顾总裁也想……” 小清上前一步,想走到顾东瑞的面前,却被一个保镖伸手拦住了。 海瑟觉得小清在装糊涂,于是走过来。低声地提醒着小清:“别和先生作对,让夫人出来。” “夫人?”小清心下一惊,难道顾东瑞知道了,不可能的,她一直没有让蒋乐乐走出房间一步。何况蒋乐乐被烧死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 “你救了夫人,先生不会亏待你的,但是如果你将夫人藏起来,日子就不好过了。”海瑟威胁着。 “我不知道海瑟总管说什么,什么夫人,我这里可没有夫人,只有小清一个人。”小清铁了心要给蒋乐乐争取时间,不知道那个女人能不能及时赶到车队,没有了小清在车队疏通,那些会不是让蒋乐乐上车? 原本的计划,被顾东瑞突然出现打破了。 “进去,将她带出来……” 顾东瑞不想听小清的解释,他冷漠地吩咐着海瑟,海瑟点了一下头,推开了房间的门,只是一会儿,海瑟就跑了出来,急切地说:“先生,有后门,夫人可能跑了。” 小清马上接下了海瑟的话说:“我说什么了,夫人不在我这里,后门也很久没有开过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顾东瑞的面色稍稍一凛,真是狡兔三窟,他似乎忽略了有后门的问题。 顾东瑞乐乐一笑,冷漠挂在了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蒋乐乐就算从后门走了,也不可能离开海翔,因为车队那边,海瑟已经通知过了,提前出发了。 “现在怎么办?”海瑟有点没底儿了。 顾东瑞的目光环视着周围,就算这个女人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蒋乐乐,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后,如果你不自己走出来,就放火烧了小清的房子……” 顾东瑞用尽了力气,大声地喊着,喊完了,他邪魔地笑了起来,那双俊朗、冷冽的眸子看起来深不可测。 他淡漠地伸出了手,身边的保镖很识趣地递上了一支烟,点燃了,顾东瑞将烟夹在了指缝间,傲慢地吸了一口,他的表情戏谑,冷酷,看起来就像一个十足的坏人。 其实顾东瑞没有那么轻松,他的手臂、身体,双腿都在剧痛着,吸烟没有缓解疼痛的症状,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儿,脸色异常的苍白,但他在坚持着,只要还有意识,他就会屹立不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小清紧张地冷汗直冒,虽然这个房子不值钱,却是已故父母留给她的唯一财产,如果真的被烧掉了,她就无家可归了。 “顾先生,夫人真的不在我这里,不要烧了我的房子,求求你。”小清恳求着。在海翔,顾东瑞就是法律,他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甚至目无王法。好像是一个霸王。 “她会出来见我的……” 顾东瑞猛吸了一口烟,冲海瑟使了个眼色,海瑟为难地点了点头,拿出了一根木头,过上了棉布,然后喷上了汽油,点燃了,剧烈燃烧的火苗窜了起来。 “还有三分钟……” 顾东瑞嘴角一挑,冷漠地说:“蒋乐乐,如果你现在自己走出来。我可以放了小清,让她带着一笔钱离开海翔,假如你不出来,我不但烧了这个女人的家,还会照样将你抓回来。到那个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冷漠的声音,傲慢的语气,蒋乐乐躲避在隐蔽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东瑞,这个男人,就算伤成这个样子。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竟然要烧了小清的房子,他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狂妄无度。 心中恨极了这个坏蛋,蒋乐乐内心也矛盾不堪,她该怎么办。绝对不能让顾东瑞这么胡来,可是重新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她竟然是那么的不情愿。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着。 犹豫不决之中。海瑟战战兢兢地拿着火把向小清的房子走去,主要他用力一扔,小清的房子就会化作一片火海。 真是混蛋,蒋乐乐咬着唇瓣,无奈地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这个男人只是想让她回来吗?何必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海瑟呆呆地看着夫人,夫人竟然真的活着,先生简直就是神算,不自觉地,海瑟手里的火把失神地掉在了地上…… 顾东瑞微眯着目光,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蒋乐乐,虽然她穿着村姑的衣服,仍旧有着迷人的气质,只是那顶帽子遮住了她乌黑的发丝,让她的妩媚少了一份妖娆。 蒋乐乐气恨地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 “卑鄙!如果我不出来,你真的打算烧了小清的房子?” “我从来不虚张声势。”顾东瑞盯着蒋乐乐的面颊,伸出了手,示意她走得近些。 蒋乐乐的神情沮丧,就算这样,也逃不走,看来除了死,她真的要烂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了,多么不情愿,她也必须走过去,将手放在了顾东瑞的手心里,无根炙热的手指一握,直接将蒋乐乐拉了过去。 野兽一般的双目瞪视着她,其中的火热让蒋乐乐不敢直视,他毫不掩饰他的需要和渴望,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一种难以言表的ji情,就好像她就是一个 xing感 的猎物,虽然准备奉上自己的身体。 顾东瑞的眼里有些发红,炙热的光芒是他看到了心爱的女人,蒋乐乐能理解他此时的心境吗?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因为他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海翔的外面就有那么大的you惑力吗?也许出去以后,不一定得到比我还强男人的宠幸。”他仍旧那么冷漠,渴望之中夹杂着不屑。 “我不需要男人……” 蒋乐乐虽然愤怒,却没有将手抽出来,她不能和顾东瑞较力,因为这个男人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额角流下了汗水,疼痛折磨着他。 “不需要男人?没有女人不需要男人!” 顾东瑞用力一握蒋乐乐的手,想将蒋乐乐拉入怀中,却牵动了肩头的刺痛,他皱了一下眉头,只能放弃了。 没有女人不需要男人? 蒋乐乐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这就是顾东瑞的理论,在他的眼里,女人如果不依靠男人就不是女人了,今天,这个男人偏偏遇到了这么一位,她真的不需要他。 “放了小清,不要烧她的房子,顾东瑞,不要狂妄自大,你只是个商人,不是这里的主宰。”蒋乐乐情绪激动,愤慨地说。 “谁说我不是……” 顾东瑞乐乐一笑,他是多么骄傲,在海翔他何时不是别人的主宰,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从来没有小看过自己。 “就算你是,也不能杀人放火,你们顾家应该收敛一下了。” 蒋乐乐愤怒地看着这个女人,顾家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强bao,禁锢,绑架、放火……海翔在蒋乐乐的眼里就是一个表面美丽。内在恐怖的地方。 顾东瑞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直接将烟蒂吐了出去,现在不知道谁在鄙视谁了,顾家的权势在蒋乐乐的眼里一文不值。 顾东瑞冷冷地移开了目光。低声地吩咐着海瑟。 “灭掉火把,给小清一百万,让她离开海翔。” 这一百万,顾东瑞给的很有理由,小清救了蒋乐乐,也救了他的孩子,两条命,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虽然算是感谢,小清却是顾东瑞眼里的炸弹。 任何一颗炸弹。顾东瑞都不会留在身边,在海翔,蒋乐乐不该有同盟,所有试图接近她,协助这个女人逃走的人。都要滚出去。 一百万,小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多的钱,她呆呆地看着顾东瑞,又看了看蒋乐乐,这是真的吗?没有惩罚,而是奖励。只是她必须离开海翔,不能再回来。 蒋乐乐哀婉地看着小清,真的很羡慕这个女人,可以飞出海翔,带着一百万,开拓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对不起。夫人,小清不能再帮你了……小清很开心,能救了夫人,至少将欠夫人的都还清了,我要走了……” 小清低下了头。她别无选择。 蒋乐乐感激的泪水从面颊上滑落下来。 “小清,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出去后,好好做人,男人不是我们唯一生存的依靠……” “我不会忘记的,放心,小清不会再做ji女,会堂堂正正的做人。” 小清转过身,向院子外走去,海瑟直接跟了上去,他要按照先生的吩咐,给小清那笔钱,然后送这个女人离开海翔。 望着小清的背影,蒋乐乐泣不成声,这个真心对她好的女人也要离开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ji寞,顾东瑞在孤立她,让她没有援助的手可以抓住。 伤心的感觉渐渐扩大,蒋乐乐索性大哭了起来,那种绝望的哭泣,让顾东瑞很是尴尬。 “行了,留下来就那么为难吗?” “是,我做梦都想着离开这里,你一次次地打碎了我的梦……”蒋乐乐甩开了顾东瑞的手,转身向竹林方向走去,她要回到自己的笼子里去,彻底放弃自由的梦想。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纤细的身影,心疼和肢体的疼痛让他再也不能忍耐,他虽然竭力在支撑着身体,意识还是渐渐模糊。 就算他再努力,她还是那样,就算他肯为她牺牲生命,她还是梦想着离开……悲愤让顾东瑞觉得气息微弱,眼前发黑…… “总裁……快送总裁去医院……”保镖觉得情况不妙,总裁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 顾东瑞伤得太重了,就算他坚持,也不能抵制病痛的折磨,他顿了一下心神,吃力地抬头看着蒋乐乐的背影,吩咐着那些保镖。 “看……着她……” 高傲的头颅终于低垂下了,顾东瑞被身体的疼痛折磨得眩晕过去。 当顾东瑞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父亲顾子擎担忧地在床边看着他,责备地说。 “你怎么可以逞强离开医院呢?医生说,一个月能出院就不错了,你才几天……不想要命了吗?” 顾东瑞冷漠地看了爸爸一眼。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来……”顾东瑞咳嗽了一声,牵动了伤口,眉头稍稍地皱了一下。 “东瑞,爸爸那么做,也是为了你,这女人是祸水,你不信爸爸的,为了她,差点没命,以后可能还会吃亏,她不是爱你,只是爱你的钱。” 顾子擎确定儿子是被狐狸精迷住了,此时十分懊悔,都怪自己当初不该签订那个契约,结果害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也许我们都错了……”顾东瑞低声地说,至于错在哪里,他真的无从说起,没有蒋万风当面解释,谁也无法说清,为何蒋乐乐会一次次企图离开海翔。 “我看不会错,她巴不得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所以玩这种欲擒故纵的鬼把戏,这种女人,爸爸见得多了。” “欲擒故纵?” 顾东瑞淡然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他也曾经这样形容过蒋乐乐,揭露她玩弄的手段,可是到了如今,他竟然有些不确信了。那双清冷坚定的美眸中,有着一汪清澈的泉水,让他没有办法再质疑她的纯真。 顾子擎知道男人年轻气盛,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语重心长地说:“不要再鲁莽做事,爸爸和海翔都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了……”顾东瑞也很自责,他冲进火场的时候,只想将蒋乐乐救出来,完全忽略了危险的事实,忽略了自己的责任。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就留在身边,爸爸不会再反对,只是……爸爸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她的身份,不要让海翔闹出什么大笑话。” 顾子擎不想让儿子直接承诺他。现在这种状况,不应该增加儿子的负担,他由护士陪同着,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爸爸走后,顾东瑞也在思索着爸爸的话,对蒋乐乐的迷恋,他确实达到了沉迷的地步。以至于有很多疯狂的举止,但这些举动,蒋乐乐又能明白多少? 毕竟他们的关系从开始就不那么纯洁。 闭上了眼睛,顾东瑞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稍稍小憩了一会儿,脑海中仍旧是蒋乐乐转身返回公寓的倩影。他此刻竟然那么希望能见到她。 猛然睁开眼睛,顾东瑞喊着海瑟的名字,海瑟赶紧跑了进来,请示先生有何吩咐。 “我要回去休养,不能留在这里……”顾东瑞迫切地想见到蒋乐乐。而不是在这里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倩影。 “不行,先生,医生说了,不能再大动干戈了,你的伤势需要护理。”海瑟不能再让顾东瑞乱来了,就算是铁打的身体,病痛的时候,也是脆弱的。 海瑟明白顾东瑞为何在医院里一刻也待不下去,知主莫若仆,他已经跟随先生很多年了,当然明白先生的心。 “我马上派人将夫人请来,由她来照顾先生……” 海瑟的讨好总是很合顾东瑞的心思,这就是每次海瑟犯了再严重的错误,顾东瑞都不会将他辞退的原因。 “好……” 只是那样的一个字,顾东瑞再次闭上了眼睛,冷漠平静的表面,却蕴含着丰富复杂的心情,他不能做到爸爸说的那样,他的阳刚,需要蒋乐乐的阴柔。 竹林公寓里,蒋乐乐听了海瑟的话,竟然让她去照顾那个家伙,难道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死光了吗?毫无疑问,这是顾东瑞的意思,她没有能力反对,在这种无奈和不情愿的情况下,蒋乐乐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着海瑟去了医院。 病房里,顾东瑞还在沉睡着,医院已经为蒋乐乐准备了陪护的病床,她成了这个男人的特殊护理员。 收拾了一下床铺,蒋乐乐的目光扫过了顾东瑞的面颊,发现他的脸色比在小清家的院子里好了很多,一定是疼痛的症状减轻了。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替他拉上了被子,既然来了,就要安心侍候这个男人,希望他能早日顾复,这样自己的心也能理直气壮一些。 凝望着他,他的面颊和额头虽然还贴着纱布,却无法掩饰他五官的英俊,如果没有曾经的那些不愉快,单纯的初次相见,蒋乐乐相信,她一定会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可惜……偏偏他们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转身叹息了一声,蒋乐乐走到了窗口,望向了窗外,思绪慢慢转移,不知道此时小清是不是已经离开海翔了,她会去哪里?以后她们是否有缘再见? 一切都是未知数,包括蒋乐乐的未来,她已经看不清了。 “到这里来……”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蒋乐乐的身体一震,转过身,看向了顾东瑞,发现他已经醒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 蒋乐乐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原来顾东瑞并没有睡熟,刚才自己那样痴痴的凝视着他,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到了。 “你要喝水吗?我倒给你……”不知为何,这次被抓回来,蒋乐乐的感觉怪怪的,就好像她和他之间多了一层微妙的关系,让她靠近他有一点点羞涩。 “不要喝水,你到我身边来。” 顾东瑞伸出了手,蒋乐乐低着头走到了床边,她的手很快被顾东瑞握住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我为你,被大火烧死了,你会不会……”顾东瑞的大手松开了蒋乐乐的手,覆盖在了她的小腹上,她会生下这个孩子,算是对他付出的回报。 “不会……” 蒋乐乐冷情地回答着,她不确定没有顾东瑞的控制,她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毕竟她才只有十八岁,一个还是孩子的年龄,如何有能力照看另一个孩子。 第213章 蒋乐乐冷情地回答着,她不确定没有顾东瑞的控制,她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毕竟她才只有十八岁,一个还是孩子的年龄,如何有能力照看另一个孩子。 顾东瑞的手直接收了回去,目光愤怒地射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他为了她可以死,她就不能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吗?真是个无情,食古不化的女人。 顾东瑞突然发觉自己刚才问出的问题很愚蠢,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要喝水……”顾东瑞别开了目光,冷冷地说。 蒋乐乐转过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顾东瑞。顾东瑞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傲慢地说:“你是来护理我的,不知道我手受伤了吗?不方便。” 不方便,蒋乐乐稍稍有些恼火,刚才握住她的手,那么有力气,这会儿就不方便了。 直接将水杯送到了他的嘴边,蒋乐乐不想和这个男人争执,如果他喜欢别人这么服侍他,就按照他说的做好了。 顾东瑞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 “我饿了,弄点东西吃。” “顾东瑞,我不是你的佣人?”蒋乐乐有些火了,这才几点,他就要吃饭了? “你做我的女人,不太合格,做佣人,好像还真是称职,去吧,知道我不喜欢吃什么?亲手做给我吃……” 还要亲手做给他吃,蒋乐乐的小脸发青,却一言不发,转身向病房的门外走去。 “别做的太难吃,我怕倒胃……”得意嘲弄的声音,蒋乐乐嘲弄地笑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 海瑟见夫人出来了,迎了上去:“先生有什么吩咐,我去做好了。” “不用了,我去。他叫我亲手做饭给他吃,我去医院的厨房……”蒋乐乐没有好气地说,这个家伙真当她是他的佣人的。 “哦……我带夫人去厨房……” 海瑟还真佩服先生,这种刁难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夫人哪里会做饭啊。 医院的厨房里,厨师们指导着蒋乐乐,告诉她,先生喜欢吃什么,怎么做,然后由她来亲自烹调,因为不是午餐的时间,厨师们教完了蒋乐乐,留下了一个帮手,都去休息了。 厨房里只剩下蒋乐乐和一个打杂的。一切井然有序。 海瑟等在门外,他生怕出什么意外,虽然先生这样戏弄夫人,让夫人做这个忙那个,可也不希望她的身体受到什么损害。毕竟夫人有了身孕。 做饭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蒋乐乐做得得心应手,炒菜的香气,让她也产生了不少食欲。 “想不到夫人做得这么好。”打杂的恭维着。 蒋乐乐不好意思地笑了,原本她就喜欢做菜,只不过爸爸怕她的手伤到了,不让她做这些事情。如今真的做起来,还是蛮有乐趣的。 回身拿葱花儿的时候,蒋乐乐一眼看到一边放着的大蒜,她的心砰一声跳了一下,好像什么时候,海瑟说过。先生最讨厌的是大蒜…… 讨厌大蒜?只是不知道讨厌到了什么程度?蒋乐乐偷偷地笑了起来,每次这个家伙都折磨她,让她不好过,这次该轮蒋乐乐出手了,不能让那个家伙吃得那么开心。 鬼使神差的。蒋乐乐拿了一瓣大蒜捣碎了扔在了炒锅里,她心中暗暗地笑了起来,这个家伙,放着厨师不用,竟然敢让她做饭给他吃,看看这次她怎么修理她。 蒋乐乐洋洋得意地看着炒好了菜,凑近了鼻子闻了闻,还真是香,她都想吃一口了。 端着做好的饭菜,蒋乐乐向病房走去,海瑟一边走一边赞叹着。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这么快就学会做饭菜了。” “那并不难。”蒋乐乐有点小小的骄傲。 端着饭菜蒋乐乐进入了顾东瑞的房间。 看着夫人进入了病房,海瑟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了,躲避在门外,他开心地笑着,现在夫人好像对先生不错,一定是先生冒死相救,感动了夫人。 病房里,顾东瑞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开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我以为你要做一天呢?”他还是那种嘲弄的语气,完全是对蒋乐乐的不信任。 “那你可要失望了。” 蒋乐乐将饭菜放在了小餐桌上,顾东瑞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着,好像还真像样子,看起来色泽鲜艳,想不到蒋乐乐学东西这么快,就和她的逃跑一样,花样繁多。 “不知道吃起来,会不会有看起来这么好看?”顾东瑞收回了目光,虽然口气冷漠,内心却十分期待,不知道蒋乐乐做的饭菜是否可口。 “是你让我做的……” 蒋乐乐瞥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这样冷嘲热讽的,好像她一无是处一样,直接将小餐桌放在了顾东瑞的病床上,蒋乐乐看了一眼菜,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她还真想看看,顾东瑞是真的讨厌大蒜,还是海瑟瞎说的。 蒋乐乐这次表现得十分殷勤,满脸笑容,态度和善温柔,好像个照顾丈夫的妻子一般。 顾东瑞稍稍皱起了眉头,不太适应蒋乐乐这样的温柔体贴了,那这女人眼里的柔情几乎融化了他,让他心里觉得有些微荡的涟漪,假如她一直能这样,那么他的强横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将完全不好用了。 当饭菜端过来的时候,他乐乐皱起了眉头,因为有一种他不太喜欢的味道冲鼻而来。 “什么味道?” “我做的,味道当然不一样。” 蒋乐乐心中暗暗嘀咕,这个家伙还真是min感,放了那么一点点,也能闻出来,于是她轻笑着,用筷子夹了一点送到了顾东瑞的嘴边,还故意用肩头蹭着顾东瑞的臂膀,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 真是温柔的陷阱,蒋乐乐娇滴滴地说:“你让我做的,一定要吃啊……”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如花的笑颜。那双羞涩的大眼睛满含了情,她的身体让他顿时情潮翻涌…… 他盯着蒋乐乐的眼睛,痴痴地张开了嘴巴,就在蒋乐乐将菜放在了他的口中之后。他一口直接喷了出来。 “你在菜里放了什么?” “喂,你怎么可以吐了,我好辛苦做的……”蒋乐乐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嗔怪地看着顾东瑞,只是一点点大蒜,至于这么夸张吗? “你放了大蒜……叫,叫医生……” 顾东瑞的陶醉表情全然没有了,他的面色突然变得发青,似乎呼吸困难,手指都在颤抖着。 蒋乐乐吓得直接扔掉了勺子。怎么会这样,他只是不喜欢大蒜,怎么会反应这么强烈,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 蒋乐乐惊恐地一步步地后退,看着顾东瑞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听到顾东瑞让她叫医生的时候,蒋乐乐才惊慌失措地奔向了房门。 “顾东瑞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脸色很难看……”蒋乐乐用颤抖的声音说。 “先生?” 海瑟探头看了一眼,顿时也慌神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好像窒息了一样,他直接质问着蒋乐乐。 “夫人,你给先生吃了什么?” “大。大蒜……我只,是放了一点点。”蒋乐乐胆怯地说。 “夫人,你闯祸了,先生对大蒜过敏,真是的。” 海瑟大声地喊着医生,一会儿工夫好多医生就赶来了。带着急救设施,直接进去后,蒋乐乐赶了出来,病房的门关上了。 蒋乐乐仍旧惊魂未定,她只想戏弄顾东瑞一下的。她并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 “夫人,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先生不能碰大蒜,你是不是忘记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蒋乐乐低下了头。 “夫人……” 海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玩笑也能开的吗?都怪自己,没有仔细地和夫人说清楚,让夫人以为只是讨厌那么简单。 顾东瑞是严重大蒜呼吸障碍症,也是过敏现象的一种,严重的时候,可能导致休克,乃至死亡。 蒋乐乐一直站在病房的门外,心里都是内疚,她真的不想的,如果知道顾东瑞对大蒜这样过敏,会造成呼吸障碍,她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就算恨他,想离开海翔,也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手段。 蒋乐乐的这个行为似乎引来了很多人的愤怒,顾子擎恨不得直接将蒋乐乐掐死,但是碍于二儿子的坚持,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海瑟似乎很无奈,觉得夫人对先生一直都抱有成见,没有拿出过真心,所以才会这么对待先生,顾东宸因为绑架的事儿,激怒了二哥,也疏远了蒋乐乐。 蒋乐乐好像个可怜虫一样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似乎有无数的手指头指着她的脑袋,骂她的无情和愚蠢。 所有人都认为蒋乐乐这是恩将仇报,顾东瑞为了她受伤,她不好好侍候也就罢了,还差点害死先生,一个不存好心的女人。 “将她送回公寓去,不要让她在东瑞的身边出现,我怕我儿子早晚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顾子擎气恼地怒斥着。 “没有先生的吩咐,不能这么做……” 现在顾东瑞还没有清醒过来,没有得到现身的命令,海瑟可不敢将蒋乐乐赶走,只能违抗老爷的命令了。 “你以为他醒了,还会留这个女人在病房里吗?”顾子擎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里,眼睛一直盯着蒋乐乐,怎么看,都觉得蒋乐乐就是狐狸精的化身。 蒋乐乐觉得面颊上 火辣辣 的刺痛,似乎有无数的利剑刺向了她。 一直过了中午,病房的门才开了,医生才从里面走了出来,顾子擎马上迎了上去,询问顾东瑞的病情,蒋乐乐也马上站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医生。 “我儿子怎么样?”顾子擎担忧地询问。 “现在好多了,先生不能吃大蒜,以后饭菜一定要注意了,这种敏感导致的休克很容易致命。”医生表情严肃地说。 容易致命?蒋乐乐整颗心都纠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对大蒜气味很min感的,这次怎么就吃了呢?”顾子擎觉得不可思议,只要有大蒜的饭菜,顾东瑞都会很快发觉的。 蒋乐乐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为了让顾东瑞吃下去,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甚至不惜用女人的柔情让他失去了防范,她好像有点太坏了。 畏惧地后退了一步。蒋乐乐只想将自己藏起来,生怕成为众矢之的,她一直这样站着,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海瑟看了夫人一眼,将椅子搬过来,夫人虽然犯了错误,却有了先生的骨头,体罚是不可以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对大蒜过敏,只是以为……”蒋乐乐的声音小得可怜。 “夫人,你真是不小心。万一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老爷交代。”海瑟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不能只怪蒋乐乐一个人。 “我知道错了……” 第一次,蒋乐乐乖乖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希望能够弥补顾东瑞。至少应该有个机会让她解释。 “我知道夫人也在担心,医生也说了,现在没事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海瑟叹息着。 “我不会了。” 蒋乐乐怎么敢有下次,大蒜可是顾东瑞的致命武器,却也不是开玩笑的。 大家陆续地进入了病房了,只有蒋乐乐一个人被挡在了门外。她成了一个严重不受欢迎的怀女人。 病床上,顾东瑞面色苍白地躺在了那里,他仍旧虚弱,呼吸不顺畅,一瓣大蒜几乎要了他的命,铁汉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不堪一击的弱点。 他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焦虑的爸爸还有弟弟,唯独不见闯祸的蒋乐乐,这个女人,竟然敢将大蒜放在菜里。还哄骗他吃下去,他真是晕了头了,竟然放松了警惕,被她的温柔和娇媚迷惑了。 虽然是蒋乐乐的错误,却让顾东瑞觉得很没有面子,他好像一个傻子一样,被那个女人耍了一回。 稍稍有些懊恼,顾东瑞恹恹的目光看向了走进来的人。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顾东瑞很讨厌大家都围在他的病床周围,好像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一样,只是一点大蒜惹得祸事而已。 大家见总裁闭着眼睛,精神状况很不好,只好一个一个悄然地离开了。 只有顾子擎一脸不悦地留在病房里,气恼地说:“东瑞,让海瑟将那个女人送回去,她留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全海翔都知道,你不能吃大蒜,她却在菜里放蒜,就是想致你于死地。” “我还没有死……”顾东瑞睁开了眼睛,虽然蒋乐乐有错,可能她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他相信那个女人,还不至于要将他弄死那么狠毒。 “每次你都替她辩解,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买回来的贱人而已,东瑞,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顾子擎气恨地说。 顾子擎的声音很大,蒋乐乐在门外听得真切,她羞辱的泪水浸在眼眶里,贱人这个词汇,她已经听得习惯了,早就不会感到激动了,可在此时,却尤其的刺耳。 她倚在墙壁上,咬着唇瓣,望着苍白的医院走廊,尽量让泪水不能滚落下来。 病房里,顾东瑞没有对爸爸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他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 “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 看着儿子微闭着的目光,顾子擎不忍心再说什么了,他转过身,走出了病房,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蒋乐乐时,眼中的恨意再次浓厚了起来,然后厉声地吩咐海瑟。 “你给我监视好这个女人,别让她再做出什么伤害东瑞的事情。” “是,老爷……”海瑟应着。 顾子擎离开了,蒋乐乐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海瑟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父亲走了,顾东瑞觉得病房里安静了许多,这才想起来那个小女人,不知道她对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一点点懊悔,她几乎要了他的命。 顾东瑞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房门,发现蒋乐乐站在门口,一脸的委屈。不敢进来,似乎也不敢离开,她现在竟然知道害怕了,他以为这个女人盼着他赶紧死呢? 蒋乐乐见所有的人都走了。才进入了病房,不安地站在了顾东瑞的面前,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训斥她了。 顾东瑞淡漠地看着蒋乐乐,话语带着一丝温怒。 “你故意在菜里加了大蒜?” “是……是,不过我……不知道……”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打断了她,恼火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知道你的反应这么激烈,当时我只是……” 蒋乐乐没有正面回答顾东瑞的问题,放不放大蒜跟是否厌恶没有关系,这个男人心里应该明白。何必多此一问,在菜里放大蒜,蒋乐乐只想戏弄这个男人而已。 面对蒋乐乐支支吾吾的回答,顾东瑞更加恼火,声音越发严厉。 “我问你。是不是这么讨厌我?” 男人被激怒了,浓眉飞扬,唇色发紫,目光之中都是失望和怒火,他多么希望蒋乐乐的回答是“不讨厌”。可这个女人断断续续的解释,就是对他的厌恶,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个就是一种逃避。 蒋乐乐被逼急了。怒目看向了顾东瑞,所谓不知者不为过,她已经知道错了,还要她怎么样,这和讨厌不讨厌有什么关系,于是她直接厉声回答。 “是!” 他不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吗?蒋乐乐坚决地回敬了他。 刚才在外面。她已经受尽了顾家的白眼,还被当众说成是贱人,难道这些她都无声忍受吗? “他们说得没错……” 顾东瑞苍白的脸色之中稍稍有些失望,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蒋乐乐。无论他如何努力讨好这个贪婪的女人,她的心都无动于衷,到底什么能让这个女人感动,她似乎除了贪婪,还有一副铁石心肠。 蒋乐乐站在原地,思索着顾东瑞的话“他们说得没错”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她是一个卑劣的贱人,贪婪、无耻,早晚会害了顾东瑞,为什么大家要这么认为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想争取自己的自由而已。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蒋乐乐的眼睛里噙着泪水,顾东瑞的话不知为何,莫名之中刺伤了她,想直接叫她贱人就开口好了,何必提到刚才中伤蒋乐乐的那些人?并站在那些人的一边,一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气氛十分窘迫,蒋乐乐好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渐渐的,她听到了顾东瑞均匀的呼吸声,一定是过敏反应和病痛,让他昏睡了过去。 蒋乐乐盯着顾东瑞,观察他好像真的睡了,才悄然地后退了一步,这里应该不需要她了,与其在这里遭受白眼,她还不如回到竹林公寓,至少在那里她有喜爱的钢琴,弹奏一曲,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就在蒋乐乐的身体转向门口,还不等迈开步子的时候,身后响了冰冷低沉的声音。 “你去哪里?” 顾东瑞的声音吓了蒋乐乐一跳,这个家伙竟然没有睡着,他一直在关注她的举动,知道她有了离开医院的打算。 蒋乐乐无奈地转过身,发现顾东瑞已经睁开了眼睛,迥然地盯着她,精神状态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我想回去……”蒋乐乐低声地说。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顾东瑞的声音好冷,听起来让人心头发颤,“你让我留在这里,就不怕我害了你吗?也许我回到竹林公寓,你会更安全一些。”蒋乐乐羞恼地回敬着。 “你在哪里我更安全,这点不用你操心,扶我坐起来。”顾东瑞不习惯这样直板板地躺着,他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蒋乐乐不情愿地走了过来,扶住了顾东瑞的手臂,试图用力将顾东瑞的身体托起,却发觉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他完全没有配合,更甚的是……他竟然向相反的方向用力。 这个家伙,因为大蒜的事情,想故意刁难她吗?就算他受伤虚弱,也是个健硕的男人。她这点力气,如果不配合,怎么可能将他扶起来。 蒋乐乐有些恼火了,柳眉轻扬。恼火地斥责…… “顾……” 从她失踪,到废弃的老屋失火,他受伤躺在病床上,他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触碰到她的面颊,她的唇,还有她的身体,她的所有都让他万分思念…… “嗯……” 顾东瑞一声闷哼,瞬间松开了蒋乐乐,额头的汗珠儿顷刻间滚落下来。 “该死的!” 顾东瑞万分懊恼,他真的要废了吗?想要一个女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他竟然也做不到了,看着那只受伤的手臂,还有麻木的双腿,顾东瑞怒火中烧。 顾东瑞的***已经饱满了,却不能顺利发xie出来。面对you人的身体,他毫无作为,他看着自己的双腿,看着腿间那高涨的***……大腿以下完全不和这种感觉搭调,好像那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怎么搞的?我废了吗?”他粗喘着。 蒋乐乐此时已经面红耳赤,竟然也有些遗憾,他们只能这样结束。嘎然停止,她后退了一步,尴尬地整理着衣襟,他大手的炙热让她的身体到现在还不能平静下来,胸上的力量好像还存在着。 深深地吸了口气,蒋乐乐十分难为情。她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病人,难道想…… 那些狂野ji情的日子历历在目,蒋乐乐的脸更红了。 顾东瑞回眸看着蒋乐乐,小女人娇羞的状态正是时候。只要他可以,他就能在这里得到她,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压住她,一个所有正常男人都可以做到的事,他却失败了。 “没用,这种治疗完全没有用!” 顾东瑞看着自己的手臂,疼痛钻心剧烈,好像浑身仍旧在大火中燃烧一般。 “真是一群草包,草包!” 顾东瑞直接将手臂上的纱布拉掉,他不能留在这里,这里要让他疯了,他要站起来,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蒋乐乐以为顾东瑞要做什么,当发现顾东瑞竟然撕掉了手臂和身上的纱布时,马上伸出制止…… “喂,你疯了吗?不能这么做……”伤势才好一些,他必须耐住性子。 “这算什么?我死了吗?我刚才好像一个废人,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一个女人而已!”顾东瑞狂躁地怒吼着,该死的纱布,他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大雪球吗?这些没用的医生,是想趁机耻笑他吧? “不行,顾东瑞,这会让你的病情加重的,这,这种事儿……需要时间……” 蒋乐乐羞涩难当,她真是难以启齿,她刚才应该制止的,而不是妥协在他的怀中,刺激了他。 “时间?要多长时间,我还是个正常男人,为什么不连这个也废了!” 顾东瑞一把撩开了身上的被子,大腿之间,仍旧昂扬屹立着,蒋乐乐只看了一眼,就惊呼了出来,捂住了面颊,不敢再看了,生怕他发疯地将男人的武器拿出来。 “我要站起来,像男人一样的站起来!想要自己的女人,就可以要,而不是这样,好像残废。”顾东瑞仍旧想坚持下床,尝试自己是否一步也走不了了。 “医生说这样还早,不行……”蒋乐乐顾不得难为情了,直接拉住了顾东瑞的手臂,希望他能安静下来。 “滚开!” 顾东瑞满腔怒火,他的手臂用力一甩,直接将阻止他的蒋乐乐甩了出去。 “不要……” 蒋乐乐吓得面如土色,觉得身体一个趔趄,脚下一扭,完全失控了,她直接向后倒去,这若是摔倒了,肚子里的孩子就难保了。 孩子,蒋乐乐不知道怎么才能保护这个孩子,她的脑海瞬间空白,绝望充斥了她的心房,她的孩子要没有了。 “乐乐!” 顾东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她怀孕了,怎么经得起这样的一挥,于是大手及时伸出,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衣襟,将她拉了回来,怜惜地搂在了怀中。 蒋乐乐惊魂未定,乐乐喘息着,目光怔怔地看着顾东瑞。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安全了。 顾东瑞懊恼地倚在了枕头上,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目光淡然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想走就走,想坐就坐,想要自己的女人,也不必这样狼狈!” 他愤怒地看向了那些撕掉的纱布,这些该死的白色,什么能离开他的身体,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顾东瑞了。 良久的,蒋乐乐才恢复了平静,她看向了顾东瑞的双腿,轻声地安慰着。 “你会好起来的……” 蒋乐乐的声音虽然微小。顾东瑞却听得真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蒋乐乐竟然在盼望他赶紧好起来。 疑惑、深邃的目光瞥向了蒋乐乐的面颊,似乎在质问她,她刚才说的话。是出自她的真心吗? 蒋乐乐低下头,稍稍后退,挣脱了顾东瑞的手臂,刚才的热吻余温还在,让她有些羞怯和尴尬。 “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所以我会帮你……尽我的所能……” 这是蒋乐乐的真心话,她从知道顾东瑞冲进火海。奋不顾身地想将她揪出来,以至于重伤住院,她的心就难以平静下来。 “这是真心话吗?我不是听错了吧?”顾东瑞的语气满是质疑。 蒋乐乐真的不喜欢顾东瑞这个态度,好像她一直都不怀好意一般,于是刚才的羞涩消失了,她抬起头。羞恼地目光看向了顾东瑞。 “你好像忘记了,我可是个贪婪的女人,要让自己贪慕欣荣的心不至于落空,就必须让海翔的男主人站起来,不然在这里。谁会给我地位和金钱。” 蒋乐乐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在顾东瑞的耳朵,却那么可笑,是啊,没有了他,她在海翔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至少没有人当她是宝贝,更不会有人愿意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我很喜欢你的算盘,那就让我快点好起来,也许我会给你一座金山。”顾东瑞鄙夷傲慢地大笑了起来。 金山? 谁稀罕他的金山,蒋乐乐的心想要什么,顾东瑞永远也不懂。 既然根深蒂固的想法不会变,蒋乐乐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你……还没有吃饭,我去给你端点吃的进来。”蒋乐乐转移了话题。 “还放大蒜?”顾东瑞鄙夷地询问。 “你……我叫海瑟端进来,可以了吧?” 蒋乐乐赌气地走到了门口,不让她做,不用她端,不是更好,她可是要清闲了,吩咐了海瑟,蒋乐乐回到了自己的床边,悠闲地躺了下来,既然这么清闲,就好好睡一觉吧。 “我躺的肩膀痛,来给我揉揉……”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据对不会让蒋乐乐这么好受,她无奈地爬了起来,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了起来。 几乎一周的时间,蒋乐乐不必做饭,端饭了,不过她除了睡觉和休息之外,其他的时间完全被这个男人支配了。 按摩肩膀和手臂,喂他吃饭,扶着简单运动,倒水端茶,偶尔他还会戏弄她一番,她似乎成了顾东瑞住院期间的调味剂,蒋乐乐的偶尔恼火,也让这个男人很是开心。 只是一件事,顾东瑞没有再越过雷池一步,就是不敢亲吻蒋乐乐,每次他只是握住她的手,就恼火地将她放开了,十分无控制的时候,他就会吸烟,希望通过这个平息心中的yu火。 就这样一周以后,顾东瑞出院了,一出院,堆积如山的工作蜂拥而至,都等着他处理,他不得不在书房里埋头苦干,经常是忙到深夜。 他的面颊上只留下了浅浅的伤疤,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和挺拔,手臂和前胸的烫伤,也都好了,唯独的遗憾,他需要坐在轮椅里,他的腿仍旧没有任何反应,麻木无法站立,暴躁的脾气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这个骄傲的男人眼里,他除了还有一副清醒的大脑之外,几乎就是个残废,出院后,他尝试过,仍旧不能完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事,只能中途放弃,这让他的心越发压抑了。 蒋乐乐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知道顾东瑞不能把她怎么样,每天不再防备这个男人,想什么时候睡,也就什么时候睡了。 她越是这样,顾东瑞越是渴望,他甚至做梦,都和蒋乐乐缠绵悱恻,看着她优雅的身姿在他的眼前走来晃去,他就难耐想要她的心。 稍稍有些失神,顾东瑞再次将思绪拉回了手中的策划书上。 “总裁,这份策划书怎么样?我们的客户计划……”一个高级助理站在书房的办公桌前,低声询问着。 顾东瑞只看到了一本,就皱起了眉头,满心怒火,这份文件起草得糟糕极了,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这是什么?你的眼睛长在哪里了?” 顾东瑞愤怒将桌子上的文件摔在了地上,他已经很烦了,看到这样没有水准的文件,更加恼火气氛。 第214章 顾东瑞愤怒将桌子上的文件摔在了地上,他已经很烦了,看到这样没有水准的文件,更加恼火气氛。 助理低着头,他也是没有办法,顾东瑞总裁生病了,很多工作都要请示顾老爷和三少爷,这份策划书,可是老爷的想法,想不到遭到了总裁的一顿狂批。 “我马上改……” 助理擦拭了一下汗水,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如果再不用脑袋想问题,就不要拿给我看!” 顾东瑞直接将一只水杯摔在了地上,炸裂声中,助理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一脸尴尬和汗水。 海瑟吓得也大气不敢出,看着助理狼狈离开,不觉叹息了起来,先生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来请示的船厂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是挨骂离开的,这种局面似乎越演越烈了。 “我的腿为什么还没有感觉?这些医生,我该将他们一个个赶出海翔,关闭这个毫无用处的医院,都是饭桶,饭桶。” 顾东瑞受够了,每次检查,都支支吾吾,好像隐瞒了什么,不如干脆直接告诉他,不需要治疗了,他成了一个残废算了,现在的局面,他似乎不能奢望再站起来了。 顾子擎,顾东宸赶来了,站在书房的门外,都不敢接近顾东瑞,生怕儿子将什么东西扔在他们的脸上。 “二哥怎么了?”顾东宸低声询问。 “好像医生最近的顾复治疗,毫无起色……”海瑟无奈地站在书房门外,看着老爷和三少爷,不仅他们不敢走进去,就算他这个贴身的管家,也尽量躲避在门外。 “请了最好的医生了,都说要看顾复的情况……”三少爷顾东宸说。 “顾复什么?你二哥现在离不开轮椅。” 顾子擎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二儿子好起来,一时束手无策。只能远远地看着,用不上力气。 就在三个人不知进去,还是离开的时候,蒋乐乐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她的小腹已经稍稍隆起了,人也有些发胖了,这让她看起来更加丰man美丽,脱离了那份年幼的稚气,更加端庄,颇有气质。 顾东宸的目光瞬间被蒋乐乐吸引了,一直没有离开她的面颊,二哥的小情妇还真是妩媚,肚子越大。越讨人喜欢。 顾子擎的目光鄙夷地盯着蒋乐乐的肚子,这里面可是个不该出生的小孽种,将来的大麻烦,一旦生下来,问题就会接踵而至。但是二儿子现在的状况,他不敢再动蒋乐乐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 “这几天多亏夫人照看了,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近身就被赶出来了,只有夫人能让先生安静下来。”海瑟解释着。 “二哥还真是吃蒋乐乐的一套。”顾东宸嫉妒地说。 “你别跟着起哄,我真看不顺眼,你二哥那么聪明个人。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顾子擎满心不悦。 “爸爸,你真是不懂吗?如果蒋乐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天天这样服侍我,我也愿意残废了。” “你胡说什么,你二哥没有残废!” 直接一声怒斥,顾东宸被喊得不敢说话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有口无心而已。 蒋乐乐尴尬地看着顾家的父子两个,皱起了眉头,他们站在门外,不敢进去。定然是顾东瑞又发火了。 她举步走向了书房的门。 顾子擎阴郁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好好照看我的儿子,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相反,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蒋乐乐稍稍地停顿了一下,她蓦然地转过身说。 “我照顾他,不是因为需要你的什么赏赐,而是我要将大火那天欠他的,还给他……” 蒋乐乐的鄙夷和清高,让顾子擎十分没面子,他没有想到蒋乐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赏赐也不要?还是想要的更多,她想要什么?顾家的正派少夫人地位吗?那是不可能的。 “别打东瑞的主意,好好做我儿子床边的女人,仅此而已。”顾子擎厉声提醒着。 “如果可能,我连你儿子身边的女人也不想做。” 蒋乐乐不卑不亢地回敬了顾子擎,然后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的办公桌前,顾东瑞捏着额头,叼着香烟,一副颓废恼火的样子,额头前的发丝也凌乱了,他手边的书桌上,都是堆积如山的书籍和文件,他试图用这些工作,和大量的阅读驱散自己的烦躁和不安。 看着骄傲的男人变得如此狼狈、烦闷,蒋乐乐的心里并不好受,她走过来,将茶放在了顾东瑞的面前。 “少吸烟,喝点茶,然后我推你出去透透气……” “吸烟能让我感觉舒服一些……”顾东瑞并不打算放弃他的烟,虽然医生一再强调,吸烟对腿部神经的顾复没有好处。 “可医生也对你说过,有怀孕的女人在身边,你的烟雾会影响孩子的健顾。” 蒋乐乐伸出了手,轻轻地将顾东瑞嘴里的香烟拿了下来,直接熄灭在了烟灰缸里。 顾东瑞仍由蒋乐乐这样放肆,却丝毫没有发火,他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小腹上,他的孩子就在这里孕育,已经一天天长大了,蒋乐乐说的是事实,他要替他的孩子着想,那是他的全部希望。 “他都这么大了……”顾东瑞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想到不久之后就要出生的孩子,他的眼里都是父爱的柔情,和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一股淡香飘进了顾东瑞的鼻腔,那是蒋乐乐端进来的茶香,很独特。 顾东瑞伸手端起了茶,送到了唇边,稍稍有些吃惊,然后慢慢地品了起来,茶泡得很淡,却有股他很喜欢的味道,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疑惑地看向了蒋乐乐。 “这是什么茶?我以前好像没有喝过?” “这是我让人竞选的,绿茶是谷雨前的嫩叶,色翠、香味浓郁、味甘,和薰衣草经过精心挑选花心。揉捻、烘焙,调制的,安神养身。” 蒋乐乐的话不紧不慢,很有条理,如果不是有所研究,绝对说不出来,而且这茶的味道真的很不错。 “你对茶很有研究……”顾东瑞很吃惊,蒋乐乐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怪不得这被茶味道十分甘醇,特殊。 “你怎么会猜不到。我可是个贪婪的女人,一心要进入豪门,博得豪门男人的好感和欢心,精通茶道可是讨好男人的最好手段。” 蒋乐乐的微笑之中夹杂着痛苦,这是爸爸让她学习的茶道之术。她当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东西,她根本不喜欢,现在才真的理解了,她是爸爸的一个棋子。 “难以想象……” 顾东瑞的心情真的好了起来,他端着茶,目光却盯着蒋乐乐,好一个讨好豪门的女人。她所精通的,都是顾东瑞喜欢的,甚至着迷的。 “不难想象……”蒋乐乐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膀,他的手臂能恢复这么快,可以很轻松查阅文件。都是她这样做的功劳,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为何不难想象。” 顾东瑞觉得这双小手,让他的浑身都舒服畅快,比起那些顾复师让他受用多了。 蒋乐乐叹息了一声说:“男人喜欢女人应该有的,我都有。钢琴、书画、舞蹈、茶道、插花,甚至皮肤,气味……” “还有脸蛋儿和身材……”顾东瑞补充着。 “一个情妇的好材料。”蒋乐乐讽刺着,鼻腔里有着一丝丝的酸涩,她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十几年培养出来的利器,只是爸爸算计错了一步,让顾东瑞摆了他一道。 以为那是爸爸对她的爱,现在蒋乐乐完全觉得可笑,她就好像一个精心调制的小点心儿,味道正好的时候,直接给了尊贵的客人食用,引来赞叹声一片,并得到了客人的宠爱。 “我没有当你是情妇那么简单,别忘记了,我曾经要给你什么?”顾东瑞淡然地说,她真不喜欢蒋乐乐这种自我讽刺的方式,一个情妇的好材料,不等于不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我只适合做情妇……”蒋乐乐鄙夷。 顾东瑞听了这句话,有些不悦,他直接将蒋乐乐的手推开了,他何止当她只是一个情妇,他曾经想给她的很多,只是她一一拒绝了。 “推我出去透透气……”顾东瑞转移了话题。 “好,我们去薰衣草园,刚好我准备了东西,想让你看看。”蒋乐乐乐乐地笑了起来。 “你能准备什么?”顾东瑞有些奇怪,这个女人好像最近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背着他做了什么? “出去看了就知道了。”蒋乐乐推动着轮椅,出了书房。 书房的外面顾子擎,顾东宸站立在一边,他们难以想象,蒋乐乐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听到二哥发火斥责的声音,这个女人让暴躁的男人平静了下来。 顾东瑞出了书房,只是看了父亲和弟弟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唠叨和抱怨,更不想听到他们对蒋乐乐的诽谤。 看着蒋乐乐推着顾东瑞消息在了客厅的门口,顾东宸张大了嘴巴,结巴地说。 “二哥……二哥怎么……不对这个女人发火?” “整个海翔,也只有夫人能让先生平静下来。”海瑟开心地看着那个方向,每到顾东瑞怒火中烧的时候,他就会将夫人请来,很快火气就会平息下来,什么都趋于平和了。 顾子擎十分无奈,只好妥协了。 “让这个女人好好照顾东瑞,但是海瑟,你一定要随时看着她,不要让她耍什么花样儿。” “我知道了,老爷……” 海瑟心中暗暗偷笑,老爷现在也妥协了,只要对儿子顾复有好处的,他都会无理由接受,包括一直让他愤怒的蒋乐乐。 薰衣草园里,淡淡的花香和柔风的吹拂,让顾东瑞的心情更好了,他的大手放在了蒋乐乐的小手上。不舍地抚mo着。 “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在那里……” 蒋乐乐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那里原本好像是一个休憩的空地,现在竟然多了很多设施,好像是辅助顾复和健身的器材。顾东瑞的目光微眯,冷冷地询问。 “你放这些做什么,想刺激我吗?你知道……” “我知道你不能走了,所以才准备了这些……这些器材就好像是我,虽然看着you人,你却无缘接触,顾东瑞,如果你站不起来了,第一个高兴的人,会是我……” 顾东瑞听着蒋乐乐的话。看着那些器材,心中满腔怒火,是的,这些器材,他不能使用。包括身边的这个女人,也只能让她躺在身边,就算她再美,也无法享用。 男人对于女人的索取,男人更喜欢占有主动地位,像顾东瑞这种傲慢的男人更是如此…… “蒋乐乐!” 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拉到了身前,直接将她的面颊按下。目光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好起来第一件事是什么?就是做掉你,你这个闷***的女人,等着吧!” 顾东瑞甩开了蒋乐乐的手,直接转动着轮椅,走向了那些辅助顾复的器材,到了器材前。他直接奋力支撑着身体,手臂搭在了健身器材上,勉强站了起来。 他终于脱离了轮椅,那一刻的欣喜,让他觉得空气中都充盈了欢快的因子。 蒋乐乐立刻跑了上去。想扶住顾东瑞,却被顾东瑞打开了,他冷厉地笑了起来。 “等着吧,蒋乐乐……我会碰到你的。” “那最好了……” 蒋乐乐收回了手,淡笑了起来,傲慢地说:“知道吗?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有强烈的生理需要……如果你不行了,我可是要找其他的男人来填补这份心里空缺了。” 蒋乐乐在故意挑衅顾东瑞的耐心,她要让这个男人自己依靠自己站起来。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嘲弄地看着蒋乐乐:“强烈的生理需要,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强烈?” 蒋乐乐被说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干脆扔下这个男人,直接坐在了一边的长椅里,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帮顾东瑞是好还是坏?如果他真的好起来了,她就要被迫接受这个男人,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闷***的女人,蒋乐乐的面颊乐乐一红,她是吗?对于这样的词汇,她还是没有理解的深刻,甚至有些生疏。 目光看向了顾东瑞,他的手臂恢复后,十分有力,确实不用蒋乐乐的照应,那些支架让他可以慢慢挪动身体。 每走出一步,顾东瑞都觉得汗流浃背,这种锻炼真的好吃力,但他仍旧坚持着,原来看似容易的动作,此时竟然如此吃力。 “需要我帮你,叫我一声。” 蒋乐乐打了哈欠,花香的清淡,让她有些困了,她歪在了长椅里,闭上了眼睛,一个瞌睡接着一个瞌睡,最后她舒服地睡了过去。 顾东瑞回头看了蒋乐乐一眼,小女人竟然睡着了,他无奈地收回了目光,双腿继续向前移动着。 蒋乐乐睡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顾东瑞大声地喊着。 “喂,你睡死了吗?难道叫我一天都挂在这里。” 顾东瑞锻炼得差不多了,却不能自己回到轮椅里,只能在支架上等待蒋乐乐醒来,可那小女人睡得香甜,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这就是照顾病人的方式吗?顾东瑞真是无奈。 “哦……” 蒋乐乐擦拭了一下嘴角,竟然都睡得流出了口水,她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好像有点晚了,顾东瑞满脸不悦地架在支架上。 “把轮椅推给我,我已经挂了很长时间了。” “哦,我睡着了,为什么才叫我?” 蒋乐乐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实在太困了,怀孕的反应,让她成了睡宝宝,起身将轮椅推到了顾东瑞的面前,那家伙嘲弄地看着他,露出了十分轻fu的微笑。 “你流口水的样子可真丑……” “你还说……” 蒋乐乐真是尴尬,她扔下了轮椅。转身就走。 “你扔下我,应该知道后果……”顾东瑞鄙夷的声音响了起来。 蒋乐乐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无奈,只好走了回来。扶着他坐在了轮椅里,然后推着轮椅向回走去。 “明天早点推我过来……”顾东瑞很喜欢这种方式,花香,锻炼,还有美丽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蒋乐乐天真地笑了起来,顾东瑞回头蓦然地看着她,良久都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她面颊上的微笑纯真无邪,完全发自内心,她在替他的进步开心吗? 当蒋乐乐注意到顾东瑞的目光时。笑容马上收敛了,她尴尬地解释着。 “你别误会,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因为那场大火,如果你是因为别的瘫了。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是误会了,以为你偷偷地爱上了我。”顾东瑞傲慢得意地假想着,如果是那样,这个情妇可就完美了。 “你想得可美……” 蒋乐乐的面颊突然红了,突然加快了脚步,直接向别墅走去,因为顾东瑞的腿不方便。所以起居现在都在别墅的一楼了,而她,作为被总裁点名要留下的护理,理所当然地住在了总裁顾东瑞的卧室,甚至同一张床。 吃过了晚餐,顾东瑞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吩咐着蒋乐乐。 “今天锻炼出了太多的汗,帮我进入洗浴间,然后……”顾东瑞看了一眼蒋乐乐,乐乐地笑了起来:“还要帮我洗澡。” “我帮你洗澡?” 蒋乐乐有些尴尬,这件事不都是海瑟在做吗?今天怎么突然让她帮忙了。想着面对顾东瑞不着任何织物的身体,蒋乐乐的脸腾地红了。 “怎么?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还是你怕看到我的身体,会情不自禁?哦,我好像忘记了,虽然我不能……可是你却可以趁机占我的便宜……” 不等顾东瑞说完,蒋乐乐就羞恼地打断了他,这个坏男人,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她只是被迫成为他的情妇,可不是心甘情愿的…… “好了,不是要洗澡吗?” 蒋乐乐直接将顾东瑞的轮椅托住,用力地推进了洗浴间,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愤怒的小火花儿,恨不得直接将这个男人按在水里,淹死他算了。 进入洗浴间,顾东瑞微笑着拉住了蒋乐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前。 “还不给我解开衣服,难道你想让我就这样直接进入浴盆里吗?” 嘲弄的眼神,挑逗的语气,蒋乐乐还真有点羞涩了,就好像她要解开顾东瑞的衣服,直接将这个男人按住,非礼他一般。 顾东瑞坏坏的眼神看着蒋乐乐,她会违抗他的命令吗?直接将他扔在洗浴间里,转身跑?这点他完全不确信,蒋乐乐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你这样的速度,我可能要在洗浴间里待一个晚上了,我只想洗澡,不想睡在这里。”顾东瑞的双臂懒洋洋地架在轮椅扶手上,目光斜斜地看着蒋乐乐。 他只是想戏弄这个女人,他喜欢看到蒋乐乐尴尬为难,满面羞红的表情。 “马,马上……” 顾东瑞难为情地咬住了唇瓣,纤细的手指乐乐地颤抖着,刚刚触摸到他的衣襟,就尴尬地缩了一下,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你这样的举止,让我很容易联想到,你的心里想着一些十分龌龊的东西,例如……”顾东瑞嘴角一挑,轻tiao地说了出来,男人和女人之间龌龊的东西会是什么?如果不假思索,那是美妙的事情,如果私下浮想联翩,就变成极其龌龊的事情。 “喂,顾东瑞,我没有!” 蒋乐乐被讥讽得面红耳赤,这个男人的意思很明显,她在想着那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所以才会这般尴尬。 “既然没有……就快点,我只是个病人,暂时不能满足你什么……”顾东瑞暗示着什么。 “谁要你满足!” 小手直接发狠,小手拉住了顾东瑞的衣襟,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了下去,直接一把将顾东瑞的衣襟拉开了,当男人的整个胸膛呈现在蒋乐乐的面前时。她完全惊呆了。 这个男人的胸膛还是那么健硕有型,只是肌肤上多了一道道烧伤的痕迹,浅浅的红色,格外刺眼。想象着他冲进大火,火焰舔舐着他的肌肤,那种炽烈的疼痛,让蒋乐乐觉得心里一阵阵痛楚,她佩服这个男人的忍耐和坚强。 蒋乐乐的唇瓣乐乐地颤抖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mo着顾东瑞的胸膛,之间滑过那些伤痕,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有多少歉疚埋藏在心中,假如她知道他奋不顾身地冲进去,她一定会立刻现身。告诉他,其实她很安全。 微弱的声音,蒋乐乐好像向他道歉。 “对不起……” 她低垂下了头,眼睛湿润了…… 面对蒋乐乐的这种表情,一丝丝侵扰在顾东瑞的胸前荡漾开来。顾东瑞完全被泛起的涟漪占据了心,他直接捉住了蒋乐乐的手,将她按在了心脏的位置。 “能感觉到它的跳动吗?” 稍稍的悲伤,被顾东瑞这样的举动弄得惊慌失措,手指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羞涩让蒋乐乐想将手抽回来,却挣脱不开了,他胸膛的热量不断地通过手掌传递了过来。 “能……”蒋乐乐羞涩地低垂了眼帘。不敢直视这个男人。 “它因为你而狂烈,你明白吗?”顾东瑞深邃的目光看着蒋乐乐,期待她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无论贪婪的人,还是淳朴的人,都该明白。有一份感觉难以阻挡,那就是为之心动。 “不,不明白……”蒋乐乐满心狼狈,顾东瑞是什么意思,他想说明什么…… “你一向很聪明的。怎么到这种时候,就和猪一样愚蠢!” 一把将蒋乐乐的手扔了出去,顾东瑞有些恼火了。 蒋乐乐也有点火了,难道不明白不可以吗?她一定要听懂他的每句话吗? “如果你觉得我有那么笨,你自己脱衣服,洗澡,何必难为我?”蒋乐乐鼻子一酸,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她什么时候这么侍候过人,如果不是他为她而伤,她发誓,绝对不会理会这个男人。 “好了,我对女人的眼泪不感兴趣……” 顾东瑞原本还要斥责蒋乐乐,但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他有些不忍了,都说女人的泪水是最有利的武器,看来在顾东瑞这里仍旧是好用的。 蒋乐乐匆忙地擦拭了一下眼睛,真的生气了,转身就要走,顾东瑞冷冷地叫住了她。 “我只是叫你不要哭了,没有叫你离开,继续……”顾东瑞做出了一副等待的姿态。 “你是故意刁难我……”蒋乐乐反驳。 “刁难?你看看我现在的状况,假如是你,你能自己洗澡吗?”顾东瑞作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蒋乐乐无言以对,只好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伸手将顾东瑞的衬衫从肩头脱了下来,接下来就是裤子,她这次真的为难了,给男人脱下裤子似乎很有难度。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猜想着这个小女人的下一个动作,会是转身不负责任的跑掉,还是娇羞地解开他的腰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顾东瑞有点不耐烦了。 “我这样是不是可以洗澡了?”穿着裤子洗澡,可是十分奇怪的景象。 “马,马上……” 蒋乐乐硬着头皮,当她的手指放在顾东瑞的腰带上时,顾东瑞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想还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顾东瑞的内心很想戏弄她,却真的不想让她太为难,也许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对待这个男人,她该是何种心情。 “你的腿不方便……”蒋乐乐的面颊仍旧是红的。 “但你这样慢吞吞的,邋遢遢的,让我觉得很烦,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顾东瑞虽然给了蒋乐乐台阶,却仍旧说话刻薄。 “那我去叫海瑟……” 蒋乐乐试图站起来,顾东瑞却迟迟没有松开她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我说了,我自己可以……” 坚强却固执的男人。他这个样子,如果能脱下来就怪了,蒋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别开了目光。转身走出了洗浴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蒋乐乐听见洗浴间内传来了噗通的一声巨响,接着传来顾东瑞的咒骂声。 “该死的,真是没用……” 毫无疑问,自以为是的男人摔倒了,想象也知道,景象一定很狼狈。 蒋乐乐一惊,急忙拉开了洗浴间的门,发现顾东瑞的裤子只脱到了一半,人已经跌倒在了地面上。轮椅也翻了,他的一只手臂撑着身体,气恼地看着蒋乐乐,怒吼着。 “谁叫你进来的?” 酷爱面子的男人,怎么可以让蒋乐乐看到他这样尴尬的样子。 顾东瑞想将蒋乐乐推出去。却苦于无法挣扎起来,他就好像被困住了的鱼,只能在原地打转,却无法摆脱困境。 “我,我听见了声音。”蒋乐乐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顾东瑞这样狼狈的样子。还是头一遭。 “你还笑……”顾东瑞有些火了,他的样子有那么好笑吗? “我没有……” 蒋乐乐马上收敛了笑容,骄傲的家伙,笑一下都不可以。 “只是……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 顾东瑞自我解嘲地说,然后抓住轮椅试图支撑起来。那轮椅似乎和他作对,竟然滑开了,他再次跌倒在了地面上,眸子中几乎喷出火焰来。 “我来帮你……” 蒋乐乐羞涩地伸出手,顾东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臂递给了蒋乐乐,他不敢将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借助浴缸的边缘,他站立了起来。 “这该死的腿,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如果你总这么急躁,恢复得就会很慢。”蒋乐乐害羞地俯下身,拉下了顾东瑞的裤子,虽然他的腿毫无知觉,却和以前一般健顾,修长,让她难免的心惊肉跳。 顾东瑞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双手上,她那么小心,轻柔,让他狂躁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看到她,就好像被注射了一剂镇静剂一样好用。 阵阵玫香,丝丝柔情,顾东瑞完全不能自主,他将蒋乐乐拉了起来,捧住了她的面颊,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 “我还没帮你脱完……” 蒋乐乐羞涩万分,还有一条 内裤 ,她不知道怎么帮他,那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 顾东瑞完全没有理会蒋乐乐的话,目光仍旧盯着蒋乐乐的面颊,她的五官完全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心情接受其他的女人,哪怕就是逢场作戏,也会十分牵强。 “面对你,是我感情最脆弱的时候,你知道吗?”顾东瑞的声音很有磁性,吸引着蒋乐乐,让她良久地呆望着这个男人。 四目相对之中,蒋乐乐在顾东瑞的眼里读到了yu望,一种带有迫切渴望的凝视…… “我还是去叫海瑟吧……” 蒋乐乐觉得气氛好窘迫,顾东瑞的话让她的心倍感狼狈,她一把推开了顾东瑞,转身就向外走去。 “等等……” 顾东瑞此时怎么舍得蒋乐乐离开,他伸手试图抓住蒋乐乐,可那女人走得太快了,他的身体直接失去了平衡,再次跌倒在了地面上。 这次摔得很重,顾东瑞懊恼地怒斥了起来。 “蒋乐乐,我叫你等等……” “我,我马上就叫海瑟来!”蒋乐乐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夺门而出,将摔倒的顾东瑞关在了洗浴间里。 她站在门外,心砰砰乱跳着,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刻,和他目光相接的时候,她好像被电到了一般的惊心。 无暇思考那种感觉是什么,她必须赶紧将海瑟叫进来,顾东瑞若是在地面上坐久了,会大发脾气的。 海瑟被叫了进来,他战战兢兢地进入了洗浴间,果然不出几分钟,洗浴间里传来了顾东瑞恼火愤怒的声音。 “笨手笨脚的!快点。” “是,是,先生……”海瑟唯唯诺诺地应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海瑟将顾东瑞从洗浴间里推了出来,顾东瑞穿着浴袍,满脸阴郁,他的声音十分气恼。 “好了,可以了,你出去!” 海瑟慌忙松开了轮椅,求助地看着蒋乐乐,现在先生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火爆,他刚被训斥得手忙脚乱,“我来……” 蒋乐乐走了过来,示意海瑟出去,海瑟这才如释重负,转身溜出了房间。 顾东瑞被扶上了床,仍旧发着脾气,他其实不是生海瑟的气,而是自己的腿,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废物,不可救药,不知道那些顾复到底能不能改变他现在的状况。 恼火地抽出了一支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了。 “我的打火机呢?” “我收起来了,说好的,不能吸烟。”蒋乐乐可不想海瑟那样怕失去工作,大不了,她不侍候这个男人,回到竹林公寓,乐得清闲。 顾东瑞直接将香烟捏断了扔在了烟灰缸里,愤怒地看着蒋乐乐。 第215章 “我收起来了,说好的,不能吸烟。”蒋乐乐可不想海瑟那样怕失去工作,大不了,她不侍候这个男人,回到竹林公寓,乐得清闲。 顾东瑞直接将香烟捏断了扔在了烟灰缸里,愤怒地看着蒋乐乐。 “你以为你是谁?敢将我的东西藏起来?” “我不是谁?只是个买来的女人,但是我不喜欢烟味儿,如果你那么喜欢吸烟,我可以马上回去!” 蒋乐乐从抽屉里拿出了打火机扔给了顾东瑞,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你敢出去?”顾东瑞冷冷地低吼着。 “你敢吸烟,我就敢出去。”蒋乐乐十分傲慢,绝不示弱。 “我不吸了!真是个讨人厌的女人。”顾东瑞直接将打火机扔在了地毯上,然后拉上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这还差不多……” 蒋乐乐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打火机,得意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冷酷的顾东瑞,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还真是让她觉得吃惊呢。 这一夜似乎相安无事,顾东瑞却辗转难眠,蒋乐乐因为怀孕的疲惫睡得香甜,那细微的喘息,让他更加无法入睡了。 支撑着身体倚在了床边,他习惯地去摸床头的香烟,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借着月光,看着身边女人的面颊,她的睫毛低垂着,小嘴微启着,好像月下的水美人一般迷人,她的小腹稍稍隆起,却不妨碍她形体的美观。 就这样,顾东瑞一直看着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要在蒋乐乐生下孩子之后,给她一个名分,生病的这几天,顾东瑞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魂牵梦系,难以割舍,只要她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会大发脾气。只要她来了,他的心就能平和下来,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没有最终放弃自己。 他是个不相信爱情的男人,此时却被爱情困住了手脚。 只是……顾东瑞再次看向了身边的蒋乐乐,她是一个顾家无法接受的女人,葛朗台蒋万风的女儿,想想那个龌龊的男人,顾东瑞只能皱起眉头。 命运将一个不该出现却出现了的女人塞给了他,让他左右为难。 顾东瑞的锻炼在蒋乐乐的催促下进行着。生活变得井然有序,顾东瑞对蒋乐乐的成见似乎越来越小了。 这种生活让蒋乐乐完全忘记了离开海翔的想法,似乎她也习惯了每天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倚在床上看书的男人,也习惯了推着他。在薰衣草园里闲逛,习惯了看着他在顾复器材上一步步移动,习惯了在长椅上小憩,等待他大声地呼喝,更加习惯了他不能自理,她必须帮他宽衣解带。 顾东瑞眼里的鄙夷越来越少了,相反。他总是不经意地凝视蒋乐乐,那眼神里的东西让蒋乐乐十分尴尬,因为有什么东西好像要融化了她的心一样。 就这样,蒋乐乐的肚子马上就五个月了,已经很显怀了,她不得不穿上了宽松的衣裙。这让她看起来更加飘逸美丽。 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任何悬疑了,蒋乐乐的心理又期待,又矛盾。 顾东瑞双腿却没有任何起色,但是他似乎并不着急,脾气也没有以前那么火爆了。 海翔处于一种平和淡然的氛围之中。 这天阳光明媚。蒋乐乐坐在长椅里,手放在小腹上,感受着宝宝的胎动,他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在妈妈的肚子里挥舞着小拳头,毫不客气地踢打着。 不远处,顾东瑞在一步步地移动着,虽然速度还是缓慢,却没有那么吃力了。 蒋乐乐打了个哈欠,倚在了长椅背上,又开始犯困了,这种嗜睡的时间,好像每天的闹钟一样准时。 顾东瑞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小女人,他现在对蒋乐乐的表现十分满意,除却那些贪婪和势利不讲,蒋乐乐现在就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柔情似水的小女人,让他就算想发火,只要一看到她的眼睛,火气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蒋乐乐每天睡得都很短,就会起来看看顾东瑞是否需要帮助,可今天却不同,似乎是阳光充足的原因,她竟然睡了好长一大觉。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一双俊朗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哦……”蒋乐乐惊呼了出来,她竟然躺在了顾东瑞的腿上,怪不得觉得暖洋洋的不想起来。 “你又流口水了,我的裤子都湿了。”顾东瑞微笑着。 “真,真的?”蒋乐乐的脸红了,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顾东瑞的裤子,还真是湿了,想必是她真的流口水了。 蒋乐乐尴尬地咬住了手指,爬了起来,疑惑地看着那些顾复器材,又看了看顾东瑞,还有距离他们至少五米的距离,他是怎么过来的。 “你,你……” 蒋乐乐指着轮椅,然后目光落在了顾东瑞的双腿上,顾东瑞乐乐地笑了起来。 “有人帮了我,难道每次都要叫醒你吗?” “哦,我又睡过头了。” 蒋乐乐难为情地笑了起来,这里来来往往的佣人很多,随便一个都可以帮助总裁脱离困境。 “还不把轮椅推过来,我要回去吃饭了,着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顾东瑞吩咐着蒋乐乐,蒋乐乐连忙起身,将轮椅推了过来,还不等蒋乐乐去扶他,顾东瑞就支撑着身体坐在了轮椅里。 “你好了吗?”蒋乐乐惊愕地询问。 “你一定是睡糊涂了,我如果好了,还用这该死的轮椅吗?用双腿就可以走回去了,赶紧推着我!”顾东瑞泰然地倚在了轮椅,闭目养神了起来。 “哦……” 蒋乐乐莫名地被训斥了,稍稍有些生气,如果不是他动作那么麻利,她怎么会起了疑心,说来奇怪,顾复锻炼已经坚持了快两个月了,为什么顾东瑞好像一点起色也没有呢。难道他真的没有希望站起来了? 一直回到了别墅,顾东瑞的心情似乎都不错,他进入客厅后,竟然让佣人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悠闲自得地喝了起来。 “今天你陪着我在餐厅里吃饭。”顾东瑞对蒋乐乐说。 在餐厅里陪着他吃饭,顾东瑞不是有毛病了吧?和海翔主人一起吃饭,是绝对被禁止的,特别是她这种买来的女人,一个地下情妇的身份。 蒋乐乐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 很无奈,蒋乐乐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跟着顾东瑞进入了餐厅,意外的,她看到了顾子擎和顾东宸。他们竟然也在顾东瑞的别墅里,这样的场合让蒋乐乐很是尴尬,她转身就要离开餐厅,却被顾东瑞拉住了。 “不准走,坐下来吃饭。” 坐下来吃饭。陪着这个男人也就罢了,还要陪着顾子擎和顾东宸,顾东瑞怎么想的,难道嫌蒋乐乐受到的白眼还少吗? “你不觉得这个场合不适合我留下来吗?”蒋乐乐的好心情完全被打破了,这里有人不欢迎她,她也不屑于陪着他们吃饭。 “合不合适我自有分寸。”顾东瑞没有放开蒋乐乐,他一手转动轮椅。一手拉着蒋乐乐进入了餐厅。 果然顾子擎面色不悦了。 “怎么带她进餐厅了?” “我有事要和大家说。”顾东瑞的力气意外的大,直接将蒋乐乐拉坐在了椅子里。 小兰识相地加了一套餐具,佣人们将饭菜也备齐了,顾子擎似乎一点胃口也没有,原本以为二儿子叫他来一起用餐,是想一家子在一起团聚一下。想不到还多了这个小贱人。 “有什么话,一定要她来听。”顾东宸的目光轻fu地看着蒋乐乐,最后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鄙夷地笑了一下:“二哥,你还真打算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顾东瑞看了父亲和弟弟一眼。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这种反应,似乎不以为然,他端坐了好了身体,郑重其事地说。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说说这件事,关于蒋乐乐肚子里的孩子。” “你让她生,爸爸没有意见,只要你觉得合适。”顾子擎急于离开,他觉得和蒋乐乐这种女人一起用餐,有***份。 “不仅是这样,这个孩子将成为海翔的继承人,而且我会给蒋乐乐一个正式的婚礼。” 前面的话大家都没有在意,可是后面这句简直就是重磅炸弹,顾东宸手里的叉子直接掉在了餐桌上,他瞪着自己的哥哥,哥哥是不是疯了? 蒋乐乐没有想到顾东瑞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提前一点预示也没有,生了孩子之后,孩子是海翔继承人,而他会给她一个婚礼? 这怎么可能,如果说以前顾东瑞这样说,只是为了戏弄她,嘲笑她,现在算什么,这样的场合,当着顾老爷和三少爷的面,这是正式的,不带任何戏弄的意味。 顾东瑞确实没有开玩笑,他真的打算娶了蒋乐乐。 蒋乐乐呆呆地坐在顾东瑞的身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感到对面冰冷的眼神犹如寒箭飞射而来,他们一定认为蒋乐乐使用了什么手段,直接爬上了女主人的正位。 顾子擎的反应最为激烈,他立刻站了起来,瞪视着自己的儿子。 “这绝对不可以。”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顾东瑞抬起了目光,眼神之中的鉴定让顾子擎倍感挫败,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作出的决定,很难有人可以改变,包括他这个父亲。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女人吗?我同意了,为什么偏偏要娶了她,你知道她的身份!”顾子擎直接当着蒋乐乐的面叫嚷着,完全失去了他豪门老爷的风范。 身份? 蒋乐乐听了这句,如坐针垫,她心理比谁都清楚,她是卑鄙契约的产物,在顾老爷的眼里,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她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不想再提及……”顾东瑞稍稍有些恼火,难道蒋乐乐是什么身份还需要爸爸提醒吗? “这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药,让你铁了心。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能接受这个儿媳妇和孙子!”顾子擎直接表态。 “关于这件事,爸爸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决定只有一个,不会改变。”顾东瑞宣布完了,拿起来餐具,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顾子擎气得直喘粗气,用力地拍着桌子。 “谁都可以这样做,你却不可以,假如是东宸,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是你代表了顾家……” 桌子拍得很响,顾东宸不耐烦地倚在了椅背上。扔下了餐具。 “为什么我就可以,二哥不可以,没有理由吗?实在为难,我娶蒋乐乐好了,索性我也不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二哥的。”顾东宸打着哈哈。 “给我闭嘴!”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顾子擎和顾东瑞齐齐地喝止了顾东宸,这种时候,他听着就是了,竟然还敢开玩笑。 “好好,我马上混蛋,直接闭嘴,不过走之前。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二哥不就是想结婚吗?娶谁,我都没有意见,ok?” 顾东宸站了起来,转身向餐厅外走去,他才不愿意参与家里的事情。有二哥在,他就算窥视蒋乐乐,也没有希望成功,不如让这个女人成了他二嫂,直接死了心算了。 餐厅只剩下顾东瑞和他的父亲。 蒋乐乐觉得自己此时的处境太尴尬了。顾老爷的话让她有些忍无可忍,她也站了起来,虽然这件事和她有关,却由不得她发表意见,顾东瑞的决定,她没有办法反对,只能被动接受。 “我还是回房间吧……” 这次顾东瑞没有再拦着蒋乐乐,而是吩咐小兰将吃的给夫人送进房间。 蒋乐乐走了,顾子擎才坐了下来,他面色铁青,十分恼火。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蒋乐乐现在表现得这么温顺,将来一旦成为海翔的女主人,你就知道,你的决定是多么愚蠢,放着那么多豪门淑女不要,偏偏看中了她,你真是错的离谱了。” “爸爸,每个人这辈子,都要犯一次不后悔的错误,你就让东瑞也错一次,我离不开她,需要她。” 顾东瑞冷漠地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爸爸,两个多月以来,他的双腿不能走路,蒋乐乐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他的身边,不让他放弃,坚持顾复锻炼,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从未体会的感觉,他不想让这种感觉变质,不管蒋乐乐是出于内疚,还是贪婪,他都不想在乎,他只想要这个女人一直名正言顺地留在身边。 “不要为了她照顾你几个月,就感动得想娶了她,她是有目的的。”顾子擎大叫着。 “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有很多钱,她想要多少,我给她多少,只要她听话,我什么都依着她。” “她只是个爱钱的贱人,你也不在乎吗?儿子。”顾子擎有些气馁了,儿子真的中了邪,无论他怎么费尽口舌,都没有用了。 “不在乎……” 顾东瑞黯然地放下了餐具,期待能得到父亲的支持:“她真的让我没有办法放开她……” 说完,顾东瑞从轮椅里站了起来,他的眼里都是光亮,这就是效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的顾复速度也让医生十分震惊,他竟然能站起来了。 今天在薰衣草园里,他尝试着放开了那些器材,他竟然能站住了,当他迈开步子,发现他的双腿竟然恢复了的时候,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这个欣喜,他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蒋乐乐。 走到蒋乐乐的身边,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他不忍叫醒她,让她睡在自己的腿上,那种感觉让顾东瑞只想就这样坐着,一辈子不变。 就凭这点,顾东瑞怎么可能再让蒋乐乐只当一个情妇,她改变了他的固执,也让他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的天,儿子……” 顾子擎吃惊地看着顾东瑞的双腿,他以为儿子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会瘫痪一辈子,怎么会突然站了起来。 “这是她的功劳……”顾东瑞欣然地坐了下来,看着仍旧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父亲,他应该相信蒋乐乐,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爸爸有点……”顾子擎坐了下来,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儿子竟然站起来了。 “没有豪门的联姻,我相信,我有能力改变海翔,所以请您同意让我拥有这个女人。给她一个名分。” “既然你这样坚决,爸爸也不能说什么了,你的腿能好,比什么都强。” 顾子擎不再坚持了,虽然儿子的这个决定让他很不舒服,但似乎没有办法改变局面了,他们父子关系,也需要这个时机缓和一下了。 蒋乐乐回到了房间,坐在沙发里十分不安,她在等待顾东瑞回来。关于结婚的事情,不管别人是什么意见,作为当事人,是否应该听取她的想法,怎么感觉好像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越想越觉得别扭。顾东瑞就算不能走了,也那么专断独行。 不过有一点蒋乐乐很肯定,顾老爷一定不会同意顾东瑞的想法,这个婚礼是不可能举行的,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想到这里才算稍稍安心了,微闭上了眼睛,竟然有些困倦了。正打算小憩的时候,门开了,顾东瑞由海瑟推着,进入了卧室。 海瑟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了。 蒋乐乐立刻精神了,她从床上爬了下来。希望听到顾东瑞说,因为家里人一致反对的结果,婚礼没有了。 可她预想的话没有等到,顾东瑞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竟然只字没有提及结婚的事儿。 “我要洗澡……” 洗澡?他进门后。不给蒋乐乐任何解释,竟然想洗澡? 蒋乐乐觉得自己被忽略了不计了,就好像这个男人提及要结婚的对象不是她一样。 “顾东瑞,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吗?刚才我好像傻子一样,他们会以为是我在you惑你,让你那么说的。” “有什么区别?” 顾东瑞的语气十分轻fu,在他的眼里,就是没有区别,是you惑也好,不是you惑也好,结果都是一样,而且今天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他的父亲对这件事妥协了。 “我还没有同意!” 蒋乐乐直接尖叫了出来,她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揍这个男人,可看看他的轮椅,想想他的腿不方便,还是忍住了。 “你认为你还有得选择吗?” 顾东瑞看向了蒋乐乐的肚子,孩子一天天在长大,她就要成为一个母亲,难道真的想让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顺着顾东瑞的目光,蒋乐乐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没有希望离开海翔了,孩子也会在海翔出生,她就算不要那个名分,也该考虑一下孩子,毕竟顾东瑞是孩子的父亲。 当初那个清晨,黑色宾利房车停在了她的身边,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强行占有了她,让她恨之入骨,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但是她孩子的父亲,还会成为她的丈夫。 蒋乐乐内心的郁结无法打开。 “确实没有得选择,因为我没有办法离开海翔……” 蒋乐乐变现得十分哀伤,她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刚要将顾东瑞推进洗浴间,顾东瑞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那样轻轻的一句问话,包含了多少深意在其中。 蒋乐乐顿时愣住了,她在顾东瑞的身边能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吗?不缺吃,不缺穿,想要什么有什么?也许对于其他女人来说,确实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可却不是蒋乐乐想要的生活,顾东瑞他能明白吗?就算他再努力,也不可能将已经发生的错误扭转。 “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什么……” 蒋乐乐将顾东瑞推进了洗浴间,按照平时的习惯,她机械地给他解开衣扣…… “我说的你不明白吗?蒋乐乐……” 顾东瑞再次握住了蒋乐乐放在他衣襟上的手,他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宽衣解带的女人,他要的是一个有心的女人。 “洗澡吧……” 蒋乐乐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低下了头,继续解着扣子。 顾东瑞突然恼火地打开了她的手,直接端住了她的下巴,郁闷地说。 “蒋乐乐。不要表现得像个木偶,我不需要一个只知道宽衣解带,然后 上床 的女人,那我还不如找个……” “ji女吗?” 蒋乐乐鄙夷地看着顾东瑞。他不是曾经就这样叫过她吗?说她是贱人,dang妇,不知羞耻出卖rou体的女人,那不是ji女是什么?现在怎么了?渴望这个有了身孕的女人变成清纯淑女吗? “你不要激怒我,我已经为你做了很多让步……” 顾东瑞怒火中烧,他要娶她,只是为了那份难以抗拒的感觉,却不认为她有多么高贵,甚至顾东瑞在降低姿态迎合这个女人,她却敢鄙夷不屑? 蒋乐乐直接拉掉了顾东瑞端着她下巴的手。让步,这就是所谓的让步吗?他想羞辱她,就羞辱她,想肆虐的时候,丝毫不考虑她的感觉。甚至想娶她,都不用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因为她是买来的女人。 “不要为我做任何让步,顾东瑞,因为我根本就不觉得感动……” 蒋乐乐直接转过身,向洗浴间的门外走去,她挺直了脊背。发誓从今天开始,就算宽衣解带,她也不会为他去做,因为她要她的尊严。 “蒋乐乐……” 顾东瑞怒吼了起来。 自从他双腿不能走路之后,蒋乐乐的态度一直很好,对他十分宽容。今天这样的恶劣态度让她不能忍受,顾东瑞忍无可忍,他已经低头了,她还想让他怎么样? 直接从轮椅里站了起来,顾东瑞回身一把蒋乐乐抱住了。紧紧的,不肯放开。 “你要去哪里?” “你……你怎么?” 蒋乐乐一惊,整个人愣住了,他不是坐在轮椅里吗?怎么突然站起来了?她揉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去的时候,才确定那是事实,顾东瑞的腿已经好了。 什么时候好的?蒋乐乐一下子糊涂了…… “我好了,能站起来已经好几天了……觉得吃惊吧,我没有变成残废,这还多亏了你,所以作为补偿,我打算娶了你,让你成为海翔正牌夫人,货真价实的夫人。” 顾东瑞双臂拥着蒋乐乐,闻着她发丝上的香气,他这几天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想让蒋乐乐知道他已经好了,为的只是……享受她的柔情,让她毫无戒备地睡在他的身边,那是骄傲,也是一种幸福。 “你敢骗我!” 蒋乐乐回想着今天在薰衣草园里,她该想到的,他竟然距离轮椅很远,坐在长椅里,那是因为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还傻乎乎的相信了他的话。 一个满嘴谎言的家伙,他将蒋乐乐的好心当成了笑柄吗? 欺骗,顾东瑞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只是不想这么早说而已,想不到小女人的反应这么激烈,他的双臂用力地抱着蒋乐乐,歉疚地说。 “我太沉迷这种感觉,你的温柔,你的体贴……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怕我的腿一旦好了,你就会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冷冰冰的。” 她是一块不肯融化的寒冰,他的热情每次在这块寒冰面前,都会遭遇冷气,变得怒不可遏,现在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针锋相对的局面,他希望这是一个契机,改善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怕?” 蒋乐乐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东瑞是什么人,海翔高高在上的女主人,怎么会害怕这个买来的小贱人呢? “别这样的语气,你的温柔哪里去了?”顾东瑞将面颊贴在蒋乐乐的发丝上,他多想好好吻她,让他知道,他现在多想要她。 “那不是温柔,那是可怜,对你的可怜……”蒋乐乐用力地挣脱着,这个家伙好像铁夹子一下,她似乎被五花大绑了。 “管它是什么?你让我的感觉很好,而且我站起来了……” 他轻笑着,唇滑过了蒋乐乐的发丝,落在了她的面颊上,那淡淡的香气,让他稍稍放松了警惕,手臂也慢慢地松了下来。 “混蛋顾东瑞,你已经好了。不要再耍我了,我要搬回竹林公寓……”蒋乐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肘用力一顶,直接顶在了顾东瑞的肚子上。 突然被这样袭击。顾东瑞可是毫无准备,一声闷哼,他被迫松开了蒋乐乐,弯下了腰…… “你……这个女人……” 这一手肘顶得刚刚好,顾东瑞良久都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想抓住蒋乐乐是不可能了,真是个美丽的小辣椒,顾东瑞这种高达威武的男人也吃亏了。 蒋乐乐失去了束缚,飞快后退。然后推开了洗浴间的门,直接冲了出去。 坏男人,他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她还傻乎乎地照顾他,害怕他瘫痪了。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了下来,为什么会哭泣,是因为他轻fu的话,还是他隐瞒了她。 也许更多的原因是蒋乐乐有些失望,既然已经好了,为什么好要骗她,他知道吗?她有多担心他会一辈子站不起来…… 当蒋乐乐明白自己哭泣的原因时。一个可怕的事实让她愣住了,她的心竟然转变了……从顾东瑞受伤到现在,她的心里只有这个男人,完全忽略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性。 “不会的,他是仇人,他是坏人……” 蒋乐乐提醒着自己。她可以爱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男人,唯独不能爱上顾东瑞,爱上他,就等于万劫不覆。 直接奔出了顾东瑞的房间,蒋乐乐仍旧泪痕满面。 海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傻呆呆地看着蒋乐乐,夫人怎么哭了?还这么生气,想必是先生惹的,可是先生坐在轮椅里,又怎么可能惹到夫人呢? “夫人,你……”海瑟疑惑地询问。 蒋乐乐瞪视着海瑟,现在顾东瑞已经好了,这里不需要她了,作为海翔的囚犯,她又要被看守着了,想到身后永远跟着这个家伙,蒋乐乐就满心羞恼,愤恨地说。 “你们先生已经好了,这里不需要我了,我要回竹林公寓,如果你怕我中途跑了,就跟着我……” 说完,蒋乐乐小跑着向别墅外奔去。 “夫人,夫人……” 海瑟傻眼了,夫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扔下瘫痪的先生跑了呢? 他此时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进入卧室照看先生,还是追上去,看着蒋乐乐。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顾东瑞从卧室里大步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一下走廊,没有发现蒋乐乐的影子,才急迫地询问海瑟。 “夫人呢?她跑去哪里了?” “公,公寓……先……” 先生二字还不等叫全,海瑟完全傻了,他惊讶地看着顾东瑞的腿,先生竟然是走出来的,他,他竟然能站起来了?真是天大的惊喜啊。 “先生,您的腿……” “我好了!” 顾东瑞没有时间解释自己的腿,他直接追出了别墅,一路向公寓的方向跑去。 海瑟这才醒悟过来,也跟着向公寓方向跑去。 竹林公寓,蒋乐乐没有趁机乱跑,更没有逃跑的念头,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是个活泼泼的小生命,不适合再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仰望天空,蒋乐乐一声长叹,与其怎么跑都是被抓到,还不如躲避在海翔的角落里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哭泣。 拖着疲惫的身体,蒋乐乐走进了竹林公寓,这个熟悉的,属于自己的牢笼。 客厅里,小兰正在织毛衣,见蒋乐乐回来了,有些吃惊,慌忙将毛衣放下来了,尴尬地说。 “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我累了,想睡觉……” 蒋乐乐想着顾东瑞的那双腿,就觉得有气,此时怎么愿意提及,她一步步向楼上走去,推开卧室的门,进去后,直接将门关上,倚在了房门上。 就在她还不等喘过气来的时候,门突然被什么力量推开了,蒋乐乐慌忙躲避开,回头惊愕地看到了顾东瑞。 “喂,这是我的地方?”蒋乐乐尖叫了出来,他竟然一刻也不让她清闲,追到这里来了。 “真是听话,我以为你会趁机逃跑?”顾东瑞关上了房门,淡然地看着蒋乐乐,他听小兰说夫人上楼了,心才放了下来。 “我没有兴趣再成为你狩猎的猎物。”蒋乐乐白了顾东瑞一眼,喜欢追逐,还是找别人好了,这辈子如果不能堂堂正正走出海翔,她会烂死在这里。 “到底谁是谁的猎物……” 顾东瑞走了上来,直接将蒋乐乐抱在了怀里,轻声地说:“我觉得我才是你的猎物,完全被你俘虏。” “我才不要你这样的猎物。”蒋乐乐羞恼难当。 “不要再这样执拗好不好,我承认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想多让你温柔几天而已,你看看你现在,好像刺猬一样。” 第216章 “不要再这样执拗好不好,我承认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想多让你温柔几天而已,你看看你现在,好像刺猬一样。” 顾东瑞戏虐地凑近了蒋乐乐,轻声地说:“我已经好了,你不想……” 想什么?蒋乐乐的脸一下子红了。 在蒋乐乐的眼里,她可不认为这是情不自禁,而是顾东瑞的***本性,他好了之后,下半、身又开始忍不住了,当然发xie的对象就是她了。 “顾东瑞……不要再把我当成你的玩物。”蒋乐乐警告着顾东瑞。 “你不觉得,现在我们该你情我愿了吗?你是关心我的……蒋乐乐……”顾东瑞很有信心,生病以来,蒋乐乐对他十分歉疚,而且眼神里都是关切。 蒋乐乐痛恨自己的心,为什么要关心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在意他是否能站起来,他瘫痪了不是更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我恨不得你一辈子站不起来。”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到……相反,却能感觉到你担忧的心……” 顾东瑞的力气小了很多,声音也变得轻柔,他的唇蹭在蒋乐乐的面颊旁,最后滞留在她的唇角,品着柔软香甜的唇瓣,多少个日夜,他思念着她,却不能碰她,那种相思之苦只有他明白其中的滋味儿。 蒋乐乐奋力地推托着,她不要这个男人的吻,不要他的触碰,可她的反抗,却让顾东瑞顺势占据了有利的地势。 “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了……”顾东瑞的大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隔着衣襟,在她的su胸上揉捏着,那份柔软。让他的心更加张狂了。 “别,别……” 蒋乐乐觉得心头一颤,浑身松软了下来,胸部的感觉侵扰着她的感官。她乐乐喘息了起来…… “我们 上床 ……”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哼着抱了起来,一直向大床走去,他要在舒服的大床上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ai,就好像平常的夫妻一样。 被抱起的那一刻,蒋乐乐猛然清醒,她又跟着这个男人疯了,竟然在他大病初愈之后,就想来一场暴风骤雨…… “我不想要,别这样,顾东瑞……” “明明想要。还要狡辩,真是口是心非……” “顾东瑞,你自大傲慢,我说了,我不想要。快点放开我,你滚,滚出去……”蒋乐乐斥责着。 “滚?现在不可能了,你不想要我,我却想要你,你能做的只有接受……”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俯身放在了床上,迈开长腿。跨在了她的身上,居高临下,似乎只要一个俯冲,他就可以直接钻进她的身体,肆无忌惮。 蒋乐乐仰望着张狂的男人,想躲避。却无处可躲,只好羞恼地说。 “你看起来,就像一个发 qing 的野兽……” “发 qing 的野兽?”顾东瑞重复着蒋乐乐的话。 “是,除了会 发情 ,简直一无是处……” 蒋乐乐加重了发 qing 两个字的字眼儿。鄙夷地笑了起来,这点太适合这个男人,他床上的功夫远远高于他的人品,他能让任何一个女人在床上大声呻 yin ,完全忘我。 顾东瑞很受打击,他冷冷地看着蒋乐乐,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在你的眼里就没有一处优点吗?” “是,你的优点在我看来都是缺点……”蒋乐乐反驳着,他的优秀在她的心里,就是禁锢她的优势,海翔,船厂,他的财势,蒋乐乐不能挣脱。 “那你算什么,除了脸蛋,气质,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她不是豪门小姐,却比豪门小姐的要求还高,她没有带给海翔一分钱,却要海翔为她付出更多,甚至包括搭上男主人的心,她这种女人,为何永远不知道满足。 但她那么吸引他,就算现在,他气恼万分,也无法遏制想要她的心…… “优点也好,缺点也好,从现在开始,你要接受我的一切, 发情 也好,不是发 qing 也好,我都要进ru你的身体,和你做ai,因为我就要成为你的丈夫,主宰你生命的男人……” 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他狂野的唇再次落下,索取着她稚嫩的唇瓣。 唇上的热力在扩散着,他的五根手指,用力地抓住了她的su胸,让她 xing 感的丰man在指缝间膨胀挤压着。 蒋乐乐睁大了眼睛,这种感觉好羞涩,一***的缠绵,在胸部洋溢起来,奇妙的感觉控制着她,她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不要让这个男人这样掌控她的心。 “你是我的……” 顾东瑞撑开了已经妥协的 娇躯 ,在粉嫩间试探着,引来她更加难忍的娇 yin 之声,接着cu壮的炙热直接在柔软之中的贯入。 “啊……” 蒋乐乐呻 yin 了出来,她的双臂抱住了顾东瑞,迷离的大眼睛痴望着他,她的身体饱满的都是他的力量,那久违的感觉让她再次沉迷了。 当他的炙热变得富有节奏和动感时,她 堕落 地喘息着,娇 yin 着,一声声地萦绕在卧室之内,美妙冲击着空气中的宁静。 顾东瑞想把握的尺度渐渐失控,他疯狂地摇动着有力的身体,一次次进ru,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也只有这样,才能深深体会到她的阴柔和 xing感 ,完全的融合,让她一次次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慢点……”顾东瑞警告着自己,放慢着节奏…… 大床交织的身躯,他捧着她,她缠着他,完全和谐地进行着。 微光透过窗帘,又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到来了,一阵阵薰衣草的玫香。夹杂着竹叶的清爽,让睡梦中的蒋乐乐慢慢醒来,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蜷缩在顾东瑞宽阔的胸膛前。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身体,一双深邃的眸子正凝望着她。 “你熟睡的样子,好像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你……我还像孩子一样生活着。”蒋乐乐眨动着乌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煽动着顾东瑞的心,那天,她不再是女孩儿,流淌着的血让她成为女人,现在她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就要成为一个妈妈。 这些蜕变是蒋乐乐无法预料的,到现在仍旧觉得好像在幻觉之中。 “女人总要成熟。你不会永远都是孩子,而让你成熟的男人,就是我……” 呢喃的声音之后,顾东瑞的唇落在了她的面颊上,轻如羽毛。淡如清水,就像清晨的阳光,让蒋乐乐无法抗拒。 虽然蒋乐乐极力在躲避了,可来自清晨的热情一点也回避不了,大病初愈的顾东瑞,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在温柔之吻后。一声难以遏制的低吼,他再次探入她的身体…… 作为男人,他很庆幸还能让自己的女人狂叫,夜晚,清晨,他要她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倦…… “不,不要……”蒋乐乐喘息着,他在她的身后,疯狂地攒动着…… “不要还是要?你的身体背叛了你的矜持……” 她为他准备好了一切,他没有理由不进行索取。那滑腻让他骄傲地占据了主动地位,小女人的推脱顺利变成了迎合,一***的潮水浸透了大床痴缠着男人和女人…… 在蒋乐乐ji情地颤抖中,顾东瑞抚慰着她的唇,然后一个翻身下床,进入了洗浴间,哗哗的流水声让蒋乐乐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好累,发丝混着汗水粘在面颊上,她不知道什么叫情爱的贪婪,可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个男人的强壮,那种满足让她万分羞涩。 身体还是羞红的,蒋乐乐拉上了被子,盖住了面颊,不敢再看洗浴间的门。 顾东瑞洗好了,大步地走了出来,一边得意地看着大床上整个缩在被子里的女人,一边穿着衣服。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顾东瑞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也有一点点小小的苦恼,随着蒋乐乐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就要禁yu了,那真是一种十分难熬的事情,谁叫这个女人这么you人,让他欲罢不能呢。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蒋乐乐才敢拉下头上的被子,目光呆呆地看着关上的房门,她的思绪是混乱的,因为她无法分析现在的状况,她在他的身下喘息,享受,是因为爱,还是 qing 欲,一个让她无法说清的感觉。 她确实累了,呆望了一会儿,眼睛就开始打架了,慢慢地,她沉沉睡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蒋乐乐才悠然醒来。 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小兰。 “夫人,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小兰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蒋乐乐,恭敬地说:“想不到先生的腿这么快就好了,大家都说是夫人的功劳。” “哦……” 蒋乐乐只是哦了一声,她拿过了睡衣,慢慢地穿在了身上,确实是她的功劳,因为这个,顾东瑞给了她一个很大的奖励,就是要和她结婚,这种奖励,还真是让她无可奈何。 所有女人都期待的,却是蒋乐乐的噩梦。 起来后,简直洗了一下,蒋乐乐觉得饿了,小兰已经摸清了蒋乐乐的口味儿,让她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今天不用侍候先生了,夫人打算到哪里逛逛,海翔很大的。”小兰微笑着。 “随便走走……” 蒋乐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薰衣草园,可能是看得久了,她竟然也热爱上了这种植物,每天看到它,都会觉得心情大好,这是一个和顾东瑞相同的嗜好。 收拾好了,小兰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我差点忘记告诉夫人了,今天早上,海翔来了一个特殊客人。” 客人? 蒋乐乐表现得淡漠。海翔来的客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多半是顾东瑞的一些商业上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对这些商场上打转的客人。她不感兴趣。 “顾东瑞的朋友,以后不要向我提及。” “不是先生的朋友,说起来,他还是海翔的人呢,只不过机缘好,一步登天了。”小兰形容着。 一步登天,还是海翔的人,蒋乐乐顿时愣住了,为何这个人那么像一个人,她转过身。看向了小兰“是赵烨之来了?” “夫人真是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就是他,不过现在身份不同了,他代表了柔家企业。是大老板了。” 赵烨之来了,乐乐怔住了,他竟然真的来了。 蒋乐乐想到了那张字条,三个月前,在他的婚礼上,他塞给她的,他要她等待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他会来到海翔,现在算算,刚刚好三个月。 蒋乐乐的心难以遏制地激动了起来,赵烨之做好了所有准备了吗?他这次来是要带走她的吗?可是顾东瑞能那么轻易放手吗?还有自己……她此时做好了离开的海翔的打算了吗? 所有的疑问都需要答案,可蒋乐乐却无法理清。 “听说赵烨之现在可厉害了。柔老爷生病了,什么都交给了他,他现在是柔氏的大总裁,场面真是微风,今天来的时候坐的是什么……我不太认得车。超级豪华,真是想想不到,以前的小工人,现在竟然这样神气……瞧不起他的人,现在都老实了。” 小兰好羡慕地说着。 “他现在可以和顾东瑞平起平坐了?” 蒋乐乐呢喃地说着,她想不到不是什么豪华车,奢侈的阵容,而是赵烨之这次来的目的,是不是和那张纸条上的一致,还是经过了三个月,他完全忘记了蒋乐乐是谁? 正在蒋乐乐惶惶不安的时候,海瑟走了进来,低声地说。 “夫人,先生叫去别墅一趟……” 去别墅,蒋乐乐疑惑地看着海瑟,赵烨之来了,顾东瑞为什么不将她藏起来,而是让她去见那个男人? 顾东瑞想干什么,蒋乐乐显得十分不安,她跟在了海瑟的身后,海瑟看起来脸色一点都不好,满腹心事。 “夫人,知道吗?赵烨之来了。” “我知道了,小兰已经和我说了,他现在是大总裁了,身份和地位不同了。”蒋乐乐跟在海瑟的身后,轻声地回答着。 海瑟犹豫了一下,继续询问:“夫人……不喜欢海翔吗?” “为什么问这个?” 蒋乐乐觉得有些奇怪,她是否喜欢海翔,海瑟心里还不清楚吗?一次次地逃脱,说明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海翔虽然美丽富饶,却不是蒋乐乐向往的家。 “只是随便问问,现在海翔里,大家都很喜欢夫人,包括先生……” 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说,蒋乐乐只是一个被囚禁的女人,何来那么多人喜欢,至于顾东瑞,蒋乐乐可没有办法揣摩那个男人的心思,他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戏弄,真的分不清。 “海瑟,你今天很奇怪……”蒋乐乐皱起了眉头。 海瑟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十分为难和不安,他急切地看着蒋乐乐。 “不是海瑟奇怪,是海瑟很担心……怕夫人会伤了先生的心。” “我伤了他的心?”蒋乐乐差点笑出来,她有那种本事吗?顾东瑞的铁石心肠,要什么样的人才能伤到她,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男人在伤害她,让她体无完肤,甚至对生活都失去了信心。 “夫人,其实先生真的很在乎您,您知道吗?先生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吩咐我在国外定做了婚纱……” “婚礼?”蒋乐乐皱起了眉头,什么婚礼,难道是她和顾东瑞的吗?还是什么其他女人的,为什么那么大费周章,要到国外定做婚纱? “夫人怎么忘记了,先生说您已经知道了,他要和您结婚,但是要等孩子生下来,让夫人最美的时候穿上婚纱……” 海瑟的话,让蒋乐乐稍稍有些发愣,顾东瑞竟然真的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他要娶她,已经铁了心,还要让她成为最美丽的新娘子。 一个被买来取悦男人的女人,现在的地位完全不同了。让男主人动了这样的心思,怪不得顾老爷那么厌恶她,一个身份地位和海翔完全不搭调的女人。 蒋乐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顾东瑞的这个举动,让她的心里竟然有着一丝丝的感动。 “夫人心里是不是也喜欢先生,海瑟能看得出来……” 今天海瑟的话似乎特别多,超出了他作为下人应该涉猎的范围,蒋乐乐疑惑地看着海瑟,不知道他想说明的是什么意思。 “海瑟,你想表达什么?为什么一直给顾东瑞说好话?”蒋乐乐质问着。 海瑟不敢多说了。马上底下了头,哀求着。 “夫人,相信海瑟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要相信先生。他为了您,做了很多改变和努力。” 越听越觉得糊涂,海瑟觉得自己的话也多了,他是不该说这些的,作为佣人,他只需要按照命令做事就是可以了,尴尬地转过身。加快了脚步,向别墅走去。 到了别墅的门口,海瑟停了下来。 “夫人,进去吧,有什么吩咐,海瑟就在门外守着。” 蒋乐乐应了一声。举目向客厅里看去。 顾东瑞别墅的大厅里,一个佣人也没有,想是因为有大事发生,都被打发走了,客厅里的气氛很紧张。似乎一触即发。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里,这个人,蒋乐乐认识,正是曾经穿着工人衣服的卑微男人,赵烨之。 此时这个男人完全变了样子,富贵逼人,英姿飒爽,他的眉宇舒展着,双臂搭在沙发边上,显得信心十足。 真的是他,蒋乐乐不管这个男人来这里,是否能成功将她带走,他都如约来了,至少让她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 赵烨之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一看就是赵烨之的跟班,手里是一大叠文件。 赵烨之的对面坐着的是顾东瑞,顾东瑞的上身是黑色的t恤,紧绷在身上,一双修长的黑色长裤,黑色的休闲鞋,一看就是刚刚晨运回来。 事实上,顾东瑞今天早上的心情特别好,腿好了,还如愿地抱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早起来,觉得海翔格外美丽,可惜……晨运之后,海翔来了一个让他怒火中烧的男人,赵烨之。 野兽是很容易被激怒的,特别是遇到劲敌的时候,赵烨之的突然出现,让顾东瑞毫无准备,措手不及,他现在面色铁青,怒气蕴含在眉宇间,不知道赵烨之如何激怒了他,野兽般的男人眼里,都是对赵烨之的不屑。 蒋乐乐的出现,让顾东瑞和赵烨之的目光齐齐地射了过来,两个男人的眼里都有期待,让蒋乐乐迈开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这种窘迫的气氛让她十分尴尬。 赵烨之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隆起的肚子上,顾东瑞不但让这个女人大了肚子,还要了这个孩子,这个景象实在刺激赵烨之的神经,他的眉毛顿时扬起,不满和羞愤写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 三个月,才三个月的时间,蒋乐乐的肚子就大起来了,他万分懊恼,看来他还是来晚了。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避开了顾东瑞利剑一般的目光,走了进来,她不知道是否该和赵烨之打声招呼,顾东瑞的目光好像要将她吃了一样。 “现在她来了,走不走由她来决定,顾先生……”赵烨之嘴角一挑,傲慢地向身边的男人伸出了手,他身边的男人马上哈下腰,将文件递给了他。 “赵总裁,文件都在这里了。” 文件?蒋乐乐看着赵烨之手里的文件,那是什么文件,和她有什么关系。 顾东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厉声地喝着蒋乐乐。 “还不到我身边来?”这声呼喝,在声明蒋乐乐的所属,她是海翔的女人,就算赵烨之拿了天书来,也不能带走这个女人。 蒋乐乐几乎将唇瓣咬出了血,无奈地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目光仍旧盯着那些文件,只是这些纸张,就可以对付顾东瑞了吗? 蒋乐乐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目光牢牢盯着赵烨之,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希望,她脱离海翔的机会,他想到办法了吗?三个月。那张字条,不会只是来看看她而已…… 顾东瑞的拳头紧握着,只要这个卑微的男人有任何举动,他都会挥出拳头,直接将他放倒,让他没有力气走出海翔,曾经海翔的一个小小工人,竟然敢和他当面对质,真是胆大包天了。 在顾东瑞的眼里,无论赵烨之怎么变。都是一个不体面下贱,依靠女人爬起来的男人,他瞧不起这个不择手段的家伙,至少在做男人方面,他不够顶天立地。 赵烨之却不以为然。他可以卑微,也可以高傲,这都取决于他的地位,男人没有了钱,没有了权,就什么也不是。 他为了今天,付出了很多。和不爱的女人结婚,讨好岳丈,掌握柔家的大权,就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顾东瑞的面前,让顾东瑞知道,什么叫做平起平坐。赵烨之这次看到海翔。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算顾东瑞不情愿也要接受这个事实,蒋乐乐一定要跟他离开海翔。 “你不怕失望而归吗?”顾东瑞冷漠地说。 “是否失望,只有努力了之后才会知道。”赵烨之相信,他不会白来的。 “你的努力……勾引苏妩柔。利用女人跻身于上流社会,如果这也算努力,我还真要重新赏识你了……” 顾东瑞的话,让赵烨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这点上,他承认自己利用了女人,没有那么光彩,可是如果他不这样做,他的未来会是一片灰暗,更不可能带走蒋乐乐。 “她是我的,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赵烨之压低了声音,他不想蒋乐乐听到这句话。 “你的,真是可笑,哈哈!” 顾东瑞爽朗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好生狂妄,完全没有把赵烨之放在眼里,蒋乐乐怎么会是这个卑微男人的,如果说,那个女人属于谁,除了海翔的男主人,没有人能够得到她。 “我说的一点也不觉好笑!” 赵烨之有些坐不住了,面对顾东瑞,他尽量让自己镇定,但还是被这个男人的狂妄震慑了,他的表情有些狼狈,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平静。 赵烨之提醒自己,他不再是一个小工人了,而是柔氏的总裁,不能被顾东瑞这样就比了下去。 “她不会是你的,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了我的种,走到哪里,她都是我的。”顾东瑞懒洋洋地倚在了沙发里,用眼睛盯着赵烨之,那种不屑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那是你强迫她的……”赵烨之反驳着。 “强迫?如果你知道她在床上有多热情,就不会这么说了……” 顾东瑞一脸的痞态,刺激着赵烨之,果然赵烨之再次急躁了起来,若不是身后的男人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俯身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什么,他一定会冲上去和顾东瑞大打出手。 顾东瑞的目光这才注意到了赵烨之身后的男人,原来真正的厉害人物在后面,他是赵烨之的有力武器,一个斯文的律师,所有的局面都在这位律师的掌控之中。 这时蒋乐乐走了过来,赵烨之才放松了心情,微笑地看向了蒋乐乐。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蒋乐乐小姐。” 赵烨之的声音很高,再次充满了底气,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蒋乐乐,这个女人还是那么迷人可爱,让他每次见到都怦然心动,相比起来,柔家小姐却那么平庸。 “我也很高兴……” 不等蒋乐乐下面的话说出来,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拉坐在了身边,恼火地说:“现在她来了,想说什么快点说,赵…先…生……” 赵先生三个字,带着多大的讽刺,能称呼他一声先生,全是看在生意往来的份上。 “她来了,就什么都好办了。”赵烨之信心十足地笑了起来,然后冲着身后的男人打了个手势。 男人马上俯身,支了一下眼镜,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地给了蒋乐乐。 “这是一千万,是你的,蒋乐乐小姐。” 蒋乐乐迟疑地接了过来,她的。一千万,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赵烨之为什么叫这个男人给她一千万?她要这笔钱做什么? 男人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我是赵烨之总裁特聘的律师。现在也是蒋乐乐小姐您的免费律师,现在小姐要的东西都全了,我算了,欠顾东瑞先生的五百万加上高额利息,可以一并还给他,关于其他的约束,将由全权代理,蒋乐乐小姐,你现在有权利接触和顾东瑞先生的所有契约,您自由了。” 自由了? 这三个字的意义非同凡响。蒋乐乐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支票,顿时热泪盈眶,她盼着能堂堂正正地走出海翔,想不到今天终于实现了。 目光再次看向了赵烨之,他竟然能想到这个办法。 其实办法不是赵烨之想出来的。而是这个资深律师,赵烨之高新聘请了这个知名的律师,成为他在柔氏集团站稳脚跟,成为总裁的关键。 “赵烨之!” 顾东瑞的肩头在颤抖着,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赵烨之走出海翔,成为柔家的乘龙快婿。都是为了今天。 “顾先生,只要蒋乐乐小姐接受了这一切,就说明,她愿意用这一千万买回自由,至于和你大哥的阴婚,我作为代表律师会代替她和你打这个官司。蒋乐乐小姐完全没有必要留在海翔。” 律师说得跳跳有道,然后轻轻地碰了赵烨之一下,赵烨之才将手里的文件推到了顾东瑞的面前。 “如果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请顾先生在文件上签字,然后将曾经签订的一些契约做废掉。” 律师的出面。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才恭敬地回到了赵烨之的身边站好了,他完成了他的使命,接下来就看蒋乐乐的想法了。 做到了,蒋乐乐激动地看着手里的支票,原来一起都在赵烨之的计划之中,包括那个婚礼,那张字条。 “我可以离开海翔了。” 蒋乐乐眼里泪光闪动,她看向了顾东瑞,却遭遇了一双阴冷恼火的眼眸。 什么条件都达成了,她只要一句胡,就可以不用偷偷摸摸,不要四处狂奔,光明正大地离开海翔。 可蒋乐乐的心只是片刻激动之后又阴郁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顾东瑞阴云密布的脸,那种阴历的眼神,让她拿着支票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他竟然在此时那么畏惧这个男人,好像她拿了这张支票,就是偷的一样。 不是偷的,蒋乐乐挺直了脊背,这是赵烨之给她的,她只要想,就可以接受。 但是只要她拿了这笔钱,她在顾东瑞的心里的形象,将不复存在。 形象?她在这个傲慢男人的眼里还有形象吗?如果不是他痴恋她的身体,她在他的身边,就是个可以肆意玩弄的女人而已。 蒋乐乐捏着那张主导她命运的支票,怎么也不肯放下,只要放开这张支票,所有的机会就都消失了,赵烨之为她做出的努力也荡然无存。 “收下它,蒋乐乐,那是你的自由……”赵烨之恳切地说。 赵烨之的话是一种you惑,是海翔之外的呼唤,蒋乐乐喘息着,慢慢的抬起了手,只要将这张支票给了那个傲慢的男人,他们之间就两讫了。 “蒋乐乐……”顾东瑞低沉的声音喊着蒋乐乐的名字,她就那么渴望离开海翔,甚至不惜欠下另一个男人的情。 一千万,蒋乐乐只要收了,就永远也不可能还清赵烨之的情,她要干什么,转投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吗? 顾东瑞想到赵烨之对蒋乐乐的窥视,心中就怒火中烧,蒋乐乐是他的女人,不是这个下等人的。 顾东瑞目光凶狠,猛然站起,还不等蒋乐乐反应过来,一把将支票抢在了手里,直接扔在了赵烨之的脸上。 “拿回的龌龊钱。” 赵烨之眨动了一下眼睛,任由支票掉在了茶几上,他完全没有准备,茫然地将支票捡了起来,不明白看着顾东瑞,这是什么意思?这张支票是给蒋乐乐的,顾东瑞没有权利替蒋乐乐决定要还是不要。 “这已经是蒋乐乐的了,要与不要不是你来决定,你能做的只有接受,因为这是她的赎身钱。” 好一笔赎身的钱,顾东瑞大笑了起来,然后冷漠地说:“就算她离开海翔,我也不会让她欠你的!” 欠了情就要还,顾东瑞不允许蒋乐乐从他的身边离开,转而因为一千万成为赵烨之的情妇,那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 顾东瑞的嘴角一挑,大声地喊着海瑟的名字,海瑟应声走了进来,看着盛怒的先生,就知道刚才在别墅外的话白说了。 “拿蒋万风和海翔签订的契约拿来。” “是,先生。”海瑟转身出去了。 客厅里的气氛似乎越来越不融洽,顾东瑞回目看向了蒋乐乐,冰冷地询问。 第217章 客厅里的气氛似乎越来越不融洽,顾东瑞回目看向了蒋乐乐,冰冷地询问。 “我可以让你自由,但是你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的任何施舍,远离这个男人,欠下他,就是跳进一个陷阱。” 陷阱,蒋乐乐有些恍然,赵烨之只是来帮她的,怎么可能是陷阱,不过一千万确实是个庞大的数字,如果赵烨之真的有其他的目的,她将没有能力偿还。 目的…… 蒋乐乐疑惑地看向了赵烨之,他真的有目的而来吗? 赵烨之听了顾东瑞的话,气恼地站了起来。 “我只是要帮她,没有你那么阴险。” “你会把阴险挂在脸上吗?如果你不阴险,为什么利用苏小姐的感情,别说你没有目的,才三个月,柔家什么都是你的了,柔老爷也病了,你可真能干,不会过几天,连老婆也不幸死了吧?” 顾东瑞的气势咄咄逼人,他冷视着赵烨之,如果一个男人肯放下尊严,不择手段,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你……” 赵烨之很狼狈,直接跌坐在了沙发里,他确实没有那么光彩,为了战胜顾东瑞,为了摆脱卑微的地位,他利用了苏妩柔,还有岳丈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在岳丈的茶里做了手脚,但是他没有想过要害死岳丈,只是让他神志不清而已。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爱蒋乐乐,虽然他暂时不能给蒋乐乐任何名分,但他可以保证,会让这个女人十分幸福。 蒋乐乐听着顾东瑞的话,她是何等聪明,到现在她的猜测成了事实,赵烨之果然卑鄙地利用苏妩柔,不是爱上了那个女人。 钱能通神。可钱也会害死人,蒋乐乐深切地体会到,贪婪也可以让一个人彻底 堕落 ,一千万的you惑力很大。但蒋乐乐此时也理智了。 “我……只想带走蒋乐乐……”赵烨之低声地说。 “就算她离开,也不是你的女人!因为你不再有资格。” 顾东瑞端坐了下来,他此时无力阻止蒋乐乐离开,却可以阻止蒋乐乐欠下赵烨之的情。 这时海瑟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顾东瑞,顾东瑞看也没看,直接扔给了蒋乐乐。 “这是你爸爸卖你的契约,现在它属于你了……” 卖她的契约? 蒋乐乐第一次看到约束她自由的文件,她颤抖着双手,将文件拿了起来。一页页地翻看着,当看到爸爸的亲笔签字时,泪水不可遏制地奔流下来。 “爸爸……” 一声爸爸,多么悲切,蒋乐乐可以想象爸爸拿起了笔。毫不犹豫地将女儿的幸福一手葬送,他不爱她,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拿着那份文件,蒋乐乐泣不成声,她用力地撕扯着,直到文件化做了雪片飘落在地面上,她好恨。恨发生在周围的一切,契约,爸爸,还有顾东瑞,卑鄙的勾当,这一连串的人让她羞愤不已。 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宾利房车,医院体检,顾东明的鲜血, 堕落 无奈的情妇,一次次地逃脱。她疲于拼命,却毫无结果……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满脸的泪痕,一把将她的手拉住了。 “你跟我来!” 去哪里?蒋乐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只大手的温热还是那么熟悉,可惜她不再想跟在他的身后。 “放开我,顾东瑞,现在我不再是海翔的囚犯。” “我只是让你给我几分钟……” 就算此时,顾东瑞还是那么霸道,他没有理会蒋乐乐的反抗,直接拉着她向书房走去,契约没有了,什么约束都消失了,他却不能就这样放开她。 蒋乐乐机械地被拉进了书房,她的眼里都是哀伤和痛恨,谁来解释,谁来补偿,她的所有都毁在了那张契约上。 书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赵烨之,律师,还有海瑟都关在了外面,书房只有顾东瑞和蒋乐乐两个人。 “留下来……” 顾东瑞捧住了蒋乐乐的面颊,一双深邃的目光看着这个女人,她虽然还小,但是真的不明白吗?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她,难以想象清晨醒来没有她的情景,更加难以接受,她有可能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 他没有约束她的权利,该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钱,权,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唯独无法改变过去。 一句深情的“留下来”,让蒋乐乐良久地发呆着,他真的好好考虑过吗?海翔还有什么是值得蒋乐乐这么做的,她没有一个可以留下来的理由。 “我不能……”蒋乐乐低下了头,虽然他给了她契约,让她不欠任何男人的,她也不能因为感激而留下来。 “为什么,你就没有一点……我是说,对我的感觉……”顾东瑞有些尴尬。 “感觉?” 蒋乐乐抬起头,直视着顾东瑞,她冷漠地提醒着这个男人说:“没有契约了,顾东瑞……” “契约是没有了,你也自由了,但是你不能离开海翔!”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提到契约他就光火,那不是关键,关键是蒋乐乐现在还是不是那么急于挣脱他的怀抱,他多想有耐心的说话,但是蒋乐乐的执着,让他没有办法压制火气,在这个女人的眼里,他看不到一点点留恋。 为什么不能离开海翔,蒋乐乐羞愤的目光抬起,她做梦都想离开,如果所有条件达成,她不再受制于顾东瑞,他还想怎么留住她? “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专属!顾东瑞,不要再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蒋乐乐冷声回敬,文件是顾东瑞给她的,不管那笔钱是否还清了,她都自由了。 “可你也不是他的?外面的男人是什么,一文不值!”顾东瑞指着房门,蒋乐乐喜欢那个家伙吗? “我谁的也不是!”蒋乐乐冷静地回答着,顾东瑞是否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男人。而且女人也不是离开男人活不了,为什么非要将她属于到什么男人的名下? “可在我看来,你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找个男人跑了……” 顾东瑞想让自己平和下来,可是难以压制的脾气。又火爆了起来。 “我想跟什么男人离开,跟你没有关系……” 蒋乐乐觉得顾东瑞神态逼人,她有种难以摆脱的压迫感,于是转身就要向书房外走去,却被顾东瑞一把拉住了手臂,狠狠地拽回。 “你和他串通好了是不是?打算出了海翔,直接给他做情妇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顾东瑞粗重的鼻息扑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那种逼迫和羞辱,让蒋乐乐满心悲愤,他竟然还叫她贱人。她哪里贱了,所有的放zong和无耻,都是他们强加给她的,羞恼的泪水含在眼圈里,蒋乐乐不想反驳。只想打击这个傲慢的男人。 “是,只要一出海翔的大门,我就是他的女人……” 没有人可以主宰蒋乐乐,她想做谁的女人,都是她自己的意愿,顾东瑞无权控制。 “你说什么……” 顾东瑞愣住了,他只是说了一句气话。想不到蒋乐乐竟然一口承认了,那个男人比他好吗?一个依靠欺骗女人爬起来的男人,就算有钱,也是不光彩的,蒋乐乐竟然这么 堕落 ,要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吗? “顾东瑞。我会离开海翔,离开你,在海翔之外,我可以跟着任何一个男人,唯独不是强bao了乐乐的你。你带给我的伤痛,就算你还几辈子也还不完。” “你想找更大的树攀附吗?那你可错了,赵烨之就算得到了整个柔家,也不及海翔整个财富的十分之一,你打错了算盘。” 顾东瑞自负地拍着蒋乐乐的下巴,唇凑近了她的嘴边,鄙夷地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记得我说过什么,我会娶你,你这个小dang妇,你将来会有花不完的钱……” “顾东瑞……” 直接手臂挥出,他还想羞辱她吗?钱,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就是万能的。 “想打我?没有那么容易,我现在最后跟你确认一次,你是不是铁了心要离开海翔?” “是……” 最后对这个男人的希望也破灭了,她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冷眼相对,语气坚定。 直白的回答,冷漠的态度,让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禁锢在怀中,恶狠狠地说。 “我到底要怎么对你,你这个贱货!” 顾东瑞的眼睛通红,怒火燃烧了他的心,他不想让她走,可她偏偏要走…… 直接将她架起,推倒在了办公桌上。 “契约没有那么容易销毁,你用你卑贱的身体做最后一次补偿……” 大手肆虐,顾东瑞按住蒋乐乐的腿,掀开了她的裙子。 “不要,顾东瑞,你混蛋!”蒋乐乐用力地踹着腿,极力地挣扎着,她不要做最后一次补偿,她现在什么也不欠他的…… 在一声尖叫声中,蒋乐乐觉得下身撕裂般的痛楚着,他毫不留情地进来了,没有丝毫缓冲,直接冲撞着。 “不要……痛,我好痛……” 蒋乐乐哀求着,他的力气太大了,她的孩子…… 顾东瑞疯狂了,脑海里都是蒋乐乐躺在赵烨之的身边,和那个男人ji情缠绵的样子,他极度,他没有办法释怀…… “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怒吼着,海翔的男主人,想要什么得不到,可这次偏偏阻止不了,面对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女人,他真的好失败。 “我不是……轻点,轻点……”蒋乐乐不肯妥协,却不得不祈求他不要伤害孩子,那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 当顾东瑞意识到力气太大的时候,匆忙停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蒋乐乐苍白的小脸,怜惜的表情一闪即逝,这个孩子蒋乐乐还会留着吗?只要她一离开海翔,就会迫不及待地拿掉他…… 现在是他在她的身体里,明天会是别的男人…… 他不想伤害这个女人,却一次次地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那种爱恨交织,鄙夷怜惜的感觉几乎逼疯了他,为什么非要这样,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式…… 他想不到。他真的没有智慧了。 顾东瑞好悲伤,不舍,无能为力,他这么肆虐地对待蒋乐乐,简直就是毫无道理,只会让蒋乐乐更加恨他。 漠然抽身,蒋乐乐的下身已经渗出了血丝,他的粗暴,让腹中的胎儿受到了影响……顾东瑞看着血丝,顿时手足无措。 “我……送你去医院……” 顾东瑞伸出手。想将蒋乐乐抱起来,却被蒋乐乐狠狠地打开了,他还在乎这个孩子吗?他只在乎他的尊严和他的自负。 在海翔,只要他不顺心,他寂寞。她就没有得反抗,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可怜女人的感受。 “我恨你,顾东瑞……” 蒋乐乐压着牙关,忍着痛苦低声说,接着她支撑着身体,吃力地坐了起来,缓慢的动作拉好了裙子。她的小腹疼痛难忍。 从办公桌上爬了下来,一步步的向书房门外走去,蒋乐乐好像破落的木偶一样。 “不去医院,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的!”顾东瑞大声地喊着,脸色别提多难看,却不敢再碰蒋乐乐一下。他好担心她,却不知道怎么才能为刚才的行为弥补。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海翔的外面,顾东瑞……我们从今以后,互不相欠!” 蒋乐乐苦笑了一下。这是这个男人最后一次在她的身上发xie,绝对不会再有机会折磨她。 “等等,等你身体好了……”顾东瑞十分狼狈,他几步走了过来,想拉住蒋乐乐。 蒋乐乐直接尖叫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他:“不要,不要再碰我……” “我不,不碰……”顾东瑞慌忙收手,试图安慰蒋乐乐,她现在情绪很激动…… “让我走,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蒋乐乐歇斯底里地恳求着,还要她怎么样,她已经让他玩弄了很久,是时候松手了,给她一点点呼吸的空间。 蒋乐乐哭泣着:“你想要,就算我再不情愿,你也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把事情弄糟了……”顾东瑞懊恼地说。 “你永远都是自负的男人,怎么会糟?” 蒋乐乐用力地抽了一下鼻子,直接走了出去,疼痛让她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她吃力地坚持着。 在顾东瑞的目光之中,蒋乐乐一步步地走向了赵烨之,不管这个男人使用了什么手段,他现在是蒋乐乐的希望。 “我自由了,现在可以离开海翔了……” 虚弱却坚定的话语之后,蒋乐乐已经摇摇欲坠。 “你好像不舒服……”赵烨之惊愕地站了起来。 “还死不了,我要离开这里,如果你现在不走,我自己走出去!”蒋乐乐现在完全可以自由走动,没有人可以干涉她。 “走,马上走!” 赵烨之走了上来,扶住了蒋乐乐,蒋乐乐颤抖着身体,向客厅之外走去。 海瑟呆呆地看着蒋乐乐的背影,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夫人这么坚决地走了,先生带夫人进入书房,做了什么,让夫人一脸绝望和痛恨。 这时,顾东瑞从书房中冲了出来,表情张狂惊恐,目光在客厅里搜索着,当他看到赵烨之扶着蒋乐乐的背影时,顿时怒火中烧,她真的走了,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了。 愤怒地握紧了双拳,他的骄傲让他不能出去恳求那个女人,如果她那么喜欢走,就走好了,不过是个贱人,一个贪婪的情妇,顾东瑞为什么要在乎她? “走吧,滚!” 顾东瑞回手将书房门外的花瓶挥到了地板上,破碎的声音炸开了他郁闷的心,破碎……他和蒋乐乐维持了五个多月的关系,就这样破碎了……虽然他在极力劝解自己,却仍旧无法消除自己的***,满心都是期待蒋乐乐回来的念头。 “只是个贱人……” 只是个贱人吗?顾东瑞的内心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海瑟吓得抖了一下身体,怔怔地看着顾东瑞脚下的花瓶碎片,先生激怒了,同样也伤心了。海瑟张合了一下嘴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先生根本离不开夫人,所以才会如此狼狈。可为什么他不追出去,留住她。 作为下人,海瑟不敢让先生去做什么,不过……也许他可以帮助先生。 海瑟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飞快地跑出了客厅,冲到了赵烨之的车前时,已经气喘吁吁。 这时赵烨之已经为蒋乐乐打开了车门,蒋乐乐俯下身,坐进了轿车里,脸上还挂着泪痕。 “夫人。等等,夫人……” 海瑟急切地喊着蒋乐乐,想挽留这个对于海翔来说十分重要的女人:“夫人,你忘记了吗?我说过什么,先生要和你结婚的。婚纱,婚礼,钻戒,那都是你的,你离开海翔,会让先生伤心的,下车。夫人……” 婚纱,婚礼,蒋乐乐擦拭着面颊上泪水,就算有十几豪华婚礼,也改变了顾东瑞对她的鄙视。 “告诉他,我不需要婚礼。什么都不需要,我将不会再见他……” 蒋乐乐收回了目光,轻轻地升起了车窗,将海瑟殷切的眼神关在了窗外。 赵烨之示意律师上车开车,然后自己拉开了另一个车门。坐在了蒋乐乐的身边,接着车子发动了,没有任何停留,轿车直接向甬道外飞奔而去。 “夫人……” 海瑟失神地喊着,却没有办法再挽留那个已经离开的女人。 客厅里,顾东瑞恼火地坐在沙发里,他发誓,不会张望那个女人一眼,他是海翔的男主人,他不要那个只认钱,不惜卖身的贱货。 可是他的心好乱,乱得没有办法整理,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心神也恍惚了。 “先生,先生,夫人走了……”海瑟跑了进来,大声地喊着。 “我知道了,让她滚!” 顾东瑞一把抓起了茶杯,直接扔在了海瑟的身上,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女人,他大喊大叫什么? “先生……” 海瑟知道顾东瑞心情郁闷,不敢躲避,硬生生地让茶杯打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掉落在地板上摔破了。 顾东瑞烦闷地抽出了香烟叼在了嘴里,然后双手在衣兜里乱翻着,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一会儿……他摸索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才想起来,打火机都让蒋乐乐收起来了。 香烟不自觉地从嘴边掉在了地上,顾东瑞猛然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发疯一样地冲了客厅的门口,目光在别墅里搜寻着,没有她的影子,远处只有扬起的尘烟。 轿车在卷起的烟尘中越来越远,浑浊的视线中,已经寻不到熟悉的身影,顾东瑞从来没有想过蒋乐乐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完全绝情的,不再回头。 他没有那么潇洒,内心倍感失落和挫败,沮丧的目光,望着风中摇荡的薰衣草,一***犹如细碎的海浪,还有那些屹立着的顾复器材,薰衣草园边上的木质长椅,好像蒋乐乐还躺在长椅里,低垂眼眸沉睡着。 如果画师能够描绘,那将是一副很美的画卷。 肩头斜斜地倚在了大门上,顾东瑞焦躁地抽出了一支香烟,却依然没有找到打火机,他厉声地怒吼着。 “给我火!” “火?哦,知道了,先生……” 海瑟进入了客厅,找到了打火机,飞跑了出来,不等他打着打火机,顾东瑞就夺了过去,点燃了香烟,猛吸了一口,冷漠地说。 “跟着她……” “跟着谁?” 海瑟愣了一下,不明其意地看着顾东瑞,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顾东瑞一双凶锐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面颊,这个下人,聪明的时候很聪明,白痴的时候好像长了榆木疙瘩的脑袋。 他能让他跟着谁,自然是已经走了的蒋乐乐。 “哦……我马上去叫人去追……”海瑟抓了一下头发,痛恨自己的理解能力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断条。 “不是追,是跟……” 顾东瑞说出的话很没有底气,甚至觉得毫无面子,高傲富有的男人陷入了小dang妇的情网,不能自拔,在那女人抬脚离开后,他竟然让人跟踪上去。偷偷摸摸,一点也不光彩。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龌龊的事情,可这次却开了先例。 海瑟完全明白先生的意思,悄悄的。毫无声息……可是跟到什么时候,一直跟着,还是暂时观察状况。 海瑟不敢详细地询问先生,长期的,还是暂时的,先生过后自然会告诉他,他现在只要按照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海瑟转身匆匆地离开了,顾东瑞慢步走到了薰衣草园的长椅里坐了下来,叹息了一声,然后脊背靠在了椅背上。倦怠地闭上了眼睛…… 海翔外,赵烨之的车飞驰着奔出了海翔,蒋乐乐的面色苍白,她强忍着,希望尽快离开海翔的范围。这样她就解脱了。 “要不要停一下?”赵烨之询问。 “不要,快点开!” 蒋乐乐渴望拉开她和顾东瑞的距离,与其说是挣脱,却更像是一种逃避,她必须挣脱那种可怕的感觉,因为她竟然有些许的不舍。 随着距离的渐远,蒋乐乐的心也随着这种距离的增加。逐渐宽慰,可就是这种宽慰之中,还有一份难以言表的伤感,如果说对海翔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 薰衣草,船舶模型。竹林公寓,她每天睁开眼睛,都习惯了的景物,还有一只在身边服侍的小兰,聪明厚实的海瑟…… 脑海中一掠而过的是一双阴郁的目光…… “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离开海翔是你的梦想,我也很高兴,帮助你脱离困境的人是我。”赵烨之低声深情地说。 蒋乐乐马上回过神来,感激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想想……真的不敢相信,三个月之前的那张纸条……我还当只是一个无法达成的梦想……” “怎么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包括和柔结婚,其实我……并不爱她,和她结婚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最短的时间达成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达成的目的,你知道我对你……” 赵烨之倾述着,他没有办法忘记蒋乐乐,厌恶那些引诱苏妩柔的日子,就算结婚之后,每次做ai都是为了应付差事,甚至狂想之中,他爱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如果柔有你这样的头发,面颊,眼睛,神情,声音,迷人的气质……” 赵烨之痴恋地盯着蒋乐乐,在他的眼里,蒋乐乐是完美的,相比来说,苏妩柔却无论怎样,都不能打动他的心。 不等赵烨之说完,蒋乐乐马上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好好对待苏妩柔,她已经将所有都给了你。” 说完,蒋乐乐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她不会脱离一个情妇的尴尬角色,再次沦为苏妩柔幸福的第三者,赵烨之为她做的,她很感激,但也仅限于感激而已。 赵烨之似乎没有那么释然,现在蒋乐乐就在他的车上,他完全可以身后将这个女人抱住,告诉他,他在竹林偶遇她之后,心里再也没有其他女人的位置,她夜夜进入他的梦乡,让他没有办法摆脱。 但是赵烨之没有这个勇气,在骨子里,他还是一个卑微的男人,蒋乐乐是那么神圣,清高,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也许还有一层因素,她是顾东瑞的女人,肚子里有着那个男人的孩子。 “我在尽力对她好……” 这是赵烨之的心里话,苏妩柔现在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心帮他跻身于上流社会,而他,娶她的目的,却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境况,成为有钱有势的男人,最终的目的是和顾东瑞平起平坐,将喜欢的女人从那个傲慢男人的手里夺过来。 卑鄙的背后,总会隐藏着一丝丝的不安,赵烨之对苏妩柔呵护有加,让愚蠢的苏妩柔以为得到了真爱,完全没有想到赵烨之的卑鄙目的。 “要一直对她好,我也是女人,虽然还不能体味爱情,却知道被伤害的痛……”蒋乐乐的脸色发白,车辆在山路上的颠簸,让她觉得更加不适。 “我是为了你!”赵烨之低声说。 “不要为我。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心里很清楚,只可惜,我不能阻止顾东瑞伤害你。假如我能在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带你走,你也不会……” 赵烨之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小腹上,他觉得她隆起的小腹格外刺眼,顾东瑞的种子在里面生根发芽,占据了他心爱女人的身体,那是任何男人也不能忍受的。 蒋乐乐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体,避开了赵烨之的目光,尴尬的同时,小腹传来了隐隐的疼痛。腹中小家伙的***动渐渐安静了下来。 蒋乐乐的面色更加苍白,她在忍耐着,就在轿车脱离海翔的地盘之后,小腹疼痛的感觉加剧了,细微的汗珠儿挂在了额头上。 “一会儿。能不能在最近的一家医院停下来……” 蒋乐乐皱起了眉头,怀孕初期,她还是个孩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现在五个月过去了,她似乎也习惯了腹中宝贝的存在,一旦预示他可能消失的时候。她的心突然变得恍然…… 赵烨之显得有些焦虑,他吩咐着那个律师。 “就近的医院,越快越好,她好像不舒服。” 轿车一直在公路上奔驰,最后在海翔附近的一个城市的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蒋乐乐已经疼痛难忍,她蜷缩在了车厢里。双手捂住了小腹,下坠的疼感,让她心惊肉跳。 “快点……”蒋乐乐伸手抓住了车门,却没有一点力气推开,她感觉腹中的生命正在挣扎着。 “你不能走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来抱着你……” 蒋乐乐无法移动,赵烨之提议她没有办法反驳,任由他将自己从车厢里抱了出来,冲进了医院。 赵烨之站在医院的大厅里,急切地喊了起来。 “医生呢,这里有孕妇,不舒服……” 赵烨之的喊声引来了医生,医生不敢怠慢,将蒋乐乐抬上了推床,向急诊室推去,赵烨之仍旧不放心地跟在后面,紧握着蒋乐乐的手,眼神之中都是焦虑和担忧。 蒋乐乐的小腹已经痉挛了,发丝粘在面颊上,她看着跟在推床后面的赵烨之,还有紧握着她的大手,满心都是对赵烨之的感激,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她,爱慕她,只可惜,她和他之间没有缘分。 “好了,家属止步,我们会照顾好她的。”医生拦住了赵烨之,将蒋乐乐推进了急症室,并关上了急诊室的门。 赵烨之这才站直了身体,呆呆地盯着急诊室的门,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此时真的好害怕,害怕蒋乐乐进去后,再也不能走出来。 蒋乐乐被医生推进了急诊室,眼神都是医生和护士晃动的身影,他们在替她做着检查,研究她的状况,她只能无力地眨动着眼睛,周围再次苍白了起来,这种素淡的感觉好熟悉,就好像曾经在海翔的医院里,她接受卑劣的身体检查。 “感觉怎么样?”医生亲切地探问,将蒋乐乐的思绪拉了过来。 “很痛……”蒋乐乐颤抖的声音说。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你在发现状况不好的时候,就该休息,而不是长途跋涉……”医生一边说一边指挥着身边的护士,让她赶紧准备保胎药,尽量将孩子保住。 “他会死吗?医生……” 蒋乐乐突然觉得好害怕,孩子真的要没有了,小小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地离开她的身体,想到那可怕的一刻,蒋乐乐悲伤地抓住了医生的手臂,哀求着:“救救他,他是无辜的……” “不要激动,我们会尽力的,你只要配合就好了……” 医生安慰着蒋乐乐,希望孕妇不要这么紧张,那样会对胎儿不好,也对治疗效果有影响。 蒋乐乐默默地点点头,她尽量保持放松,医生和护士忙碌着,周围的景象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什么药剂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渐渐的,她安静地睡了过去。 急诊室门外,赵烨之紧张地来回走动着,他不住地看着急诊室的门,不知道蒋乐乐怎么样了,当然他并不担心那个孩子,他担心的是蒋乐乐的安危。 “赵总,夫人打电话来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律师低声说。 “还要一会儿,你没看见我很忙吗?告诉她,我还有个会议,要很晚才能回去。”赵烨之不耐烦地说。 “是,我马上通知夫人。” 律师拿起电话,刚要替赵烨之传话,赵烨之一把将电话抢了过来,直接打给了苏妩柔。 “柔,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很晚……好了,别生气,我刚接手你爸爸的工作,有点忙不过来,什么?明天还有胎位检查,不就是怀孕吗?怎么这么多检查,好了,我记住了,明天陪你去医院。” 赵烨之讲完之后,直接将手机按死了,目光再次看向了急症室,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眼里只有蒋乐乐。 第218章 赵烨之讲完之后,直接将手机按死了,目光再次看向了急症室,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眼里只有蒋乐乐。 半个小时后,一个医生从急诊室推门走了出来,赵烨之马上迎了上来,询问着。 “她怎么样了?” “您是孕妇的丈夫吗?” 医生看着赵烨之,问出了让他十分尴尬的话,赵烨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能被称呼成蒋乐乐的丈夫,让他的心里有一种甜甜的温玫感觉,只可惜蒋乐乐不是他的女人。 “只是动了胎气,大人和孩子都没事,现在正在输液……不过以后要小心了。”医生提醒着。 “都,都没事?” 蒋乐乐没事,赵烨之稍稍感到安慰但是孩子没事?这个消息似乎让赵烨之十分不悦,只要这个孩子还活着,那个男人的影子就永远影响着蒋乐乐。 “她现在不合适走动,建议她在医院观察几天,您可以先给她办理住院手续,记住,要让孕妇保持愉快的心情,这样生出的宝宝才会健顾。”医生没有观察到赵烨之的异样,按照正常的治疗方法叮嘱着赵烨之。 赵烨之并没有马上按照医生的叮嘱去办理住院手续,而是询问医生。 “她现在不疼了吗?” “现在睡着了,这样才能安胎……” “医生,其实……” 赵烨之的表情有些为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先生,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们会尽量满足病人的要求,也希望病人尽快顾复,这是做医生的职责。”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赵烨之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他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医生拿掉蒋乐乐腹中的孩子,这样就可以将海翔的所有不快统统剔除。他也可以不必面的一个顾东瑞的孩子。 “不要?” 医生差异地惊呼了出来,不解地看着赵烨之,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不早点做人流。现在孩子已经五个月,如果不要,需要做引产,那对孕妇和孩子来说,都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赵烨之的脸色有些难看,孩子五个月了,说到引产,确实有点无情了,他低声地向医生解释着。 “各种原因促成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总之……这个孩子不能要……” “关于你们的孩子……先生让我有些为难。我记得孕妇进入急诊室的时候,很担心孩子的安危,所以你们夫妻在这个问题上是不是需要统一一下,至少我要等孕妇醒来,确认她不想要的时候。才能给她做引产……” 医生上下打量着赵烨之,神情有些鄙夷,让赵烨之倍感狼狈,他的目光闪烁,有些底气不足了。 “我想您有些误会了,其实她……只是不舍,但确实不适合要这个孩子。我想……我可以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赵烨之解释着。 “随便你们,现在办理住院手续吧,住院的名目就写上人工引产,然后我会安排医生给你妻子做手术的。” 说完医生不耐烦地看了赵烨之一眼,转身离开了,好不容易费力保住的孩子。现在竟然不要了?真是莫名其妙。 遭到了医生的白眼,赵烨之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劝解蒋乐乐不要这个孩子,她还那么年轻。绝对不能当一个未婚妈妈,而且孩子的父亲是顾东瑞,这个名字让赵烨之浑身不自在。 “顾东瑞,我不会让她生下你的孩子。” 赵烨之咬紧了牙关,直接走到了住院部,办理住院手续,名目是“人工引产”。 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赵烨之直接向病房走去,他要看看蒋乐乐,如果她此时醒来了,他要让这个女人明白,要想忘记过去,彻底摆脱阴暗的影子,就必须彻底和过去决裂,包括拿掉那个男人的孩子。 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就会有扯不断的关系,甩不掉的烦恼。 就在住院手续办完之后,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出现在了医院里,赵烨之前脚刚刚离开住院部的窗口,一个男人就走了过去,询问着窗口的护士。 “请问,刚才的那个男人带来的女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是来这里办理住院的。”护士回答着。 “给什么人办理住院,是不是一个女人?” “这是病人的 私密 ,我不能告诉你!”护士有些不耐烦了。 见护士没有直接回答,一个男人冲着其他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几个男人绕过了窗口,直接推开住院部的门冲了进去。 “你们,你们干什么?”护士见几个男人冲了进来,吓得面色苍白,直接站了起来,却不敢大声叫喊。 “我们只想知道,他给什么人?办理什么手续,告诉我们,就相安无事,不然……” 窗口外的男人握紧了拳头,在 小护士 的面前挥了一下。 “我说……” 小护士 几乎吓破了胆,她低下头,看着电脑的屏幕说:“病人叫蒋乐乐,做人工引产。” “这还不错,好了,你们出来。” 黑衣男人示意里面的人都出来,然后向医院外走去,几个男人守在了医院的门口。 小护士 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里,目光偷偷地看着大门口,那几个人还在,好像黑社会一样,她愣是没敢打电话报警,生怕惹了什么厉害的人物。 **********海翔*********** 顾东瑞坐在客厅里,嘴里叼着香烟,微眯着目光,他的周围萦绕了丝丝缕缕的烟雾,茶几的烟灰缸里都是半截的烟蒂。 蒋乐乐已经走了几个小时了,他就一直坐在了这里吸烟,一只接着一只,思绪混乱纷飞着。 天渐渐黑下来了,他环视着偌大的客厅,除了海瑟站在客厅的大门外不敢进来,这里显得异常的空旷冷清。 目光落在了角落的轮椅上。顾东瑞脱离这个轮椅才仅仅有一天一夜而已,可这一天一夜的巨大变化却让他真的无法接受。 “先生……” 海瑟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低声地喊着他。 “说……”顾东瑞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目光乐乐抬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跟踪的人找到了赵烨之的车,它停在了一个医院的门口。” “医院的门口?” 顾东瑞纲要抽出的香烟直接扔在了桌子上,神色一凛,看向了海瑟,他无法忘记书房里的肆虐,蒋乐乐的双腿之间,淡淡的血丝……她走的时候步履蹒跚,摇摇欲坠,会不会……顾东瑞的面色顿时惨淡。目光阴历地瞪视着海瑟,急切地说:“她怎么样?孩子呢?” “先生,他们没有见到夫人,只看到了赵烨之,赵烨之帮夫人办理了出院手续……不过……”海瑟低下了头。知道下面一句话如果说出来,顾东瑞一定火冒三丈。 “什么不过?有什么话不能说?”顾东瑞怒视着海瑟,最近这个家伙总是吞吞吐吐,变得好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 海瑟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夫人住院,是为了做人工引产……” “你说什么?” 顾东瑞怒了,一把揪住了海瑟的衣领子。不敢相信海瑟说出来的话,蒋乐乐竟然一离开海翔,就迫不急待地做人工引产了,将他的种子从身体里彻底剔除? “他们询问了住院部的护士,护士就是这么说的,千真万确。夫人到那家医院接受的是人工引产!” 海瑟重复着,他也觉得恼火,夫人就那么痛恨先生吗?先生放下姿态让她留下孩子,还要娶了她,她竟然这样无情。想拿掉先生的孩子。 “她真的这么做了?” 顾东瑞松开了海瑟的衣领子,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里,完全被这个事实打击了,她不想要他的孩子,从知道怀孕那天开始,她就一直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事实上,对于一个只有十八岁,美丽如花的女孩子来说,怀孕生下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会让她的身价大打折扣,蒋乐乐如果想攀附豪门,找到更有钱的男人,就必须让自己毫无牵挂。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是怎么了?五个月以来,他完全看不清自己了,竟然期待一个贪婪无度的女人为他付出,甚至为他生下孩子,还要给这种女人一个婚礼? “先生,还跟着吗?我叫他们守在医院附近了。”海瑟继续说。 “让他们回来……” 顾东瑞失望地扔下了打火机,捏住了额头,什么都不需要了,一切都结束了,蒋乐乐只是他的一个美梦,如果梦醒了,他也该将心收回来了。 **************************************** 蒋乐乐睁开了眼睛,天已经黑了,病房里亮起了明灯,她环视着病房,首先看到的是赵烨之关切的眼睛,他竟然还在。 低垂下目光,蒋乐乐看向了自己的小腹,小家伙似乎也睡醒了,勤快地锻炼着身体,小拳头挥舞着,他还是健顾的。 蒋乐乐欣慰地看向了赵烨之,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早现在还困在海翔,如果不是他,她的孩子可能就没有了。 “谢谢你……”蒋乐乐由衷地说了声感谢。 “不要说谢谢,这会让我很不舒服。”赵烨之的表情有些狼狈,他们之间的关系太生疏了,蒋乐乐还是那么客气。 赵烨之心思重重地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开了口。 “既然离开了海翔,这个孩子,我看还是……不要了……” “不要?” 蒋乐乐惊愕地看向了赵烨之,良久才回过神来,是的,她已经脱离了海翔,离开了顾东瑞,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带她很多不便,但是……她就算小腹疼痛难忍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让这个孩子死亡。 这个时候。突然提到这个残忍的建议,让蒋乐乐期待孩子的心,立刻沮丧了起来,难以想象。将腹中正在涌动的小生命直接扼杀,他的小拳头将不再挥舞。 “顾东瑞是什么男人,高高在上,他对你不会是什么真感情,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在伤害你,玩弄你,你才只有十八岁,知道这个孩子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个男人,牺牲自己,现在是时候站起来了……” 赵烨之凑近了蒋乐乐。分析着厉害关系,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 “我……” 蒋乐乐觉得鼻腔酸涩,泪光浮动,她低垂了目光,是的。赵烨之说的没有错,既然离开了顾东瑞,离开了海翔,她还有什么理由留下这个孩子,除非……她对那个男人有着微妙的情感。 念头一闪,蒋乐乐满心凄苦,离开海翔的那一刻。她确实感到不舍和哀伤,可想不到顾东瑞的行为还有那些鄙夷的眼神,那个男人瞧不起她,只当她贪婪,卑微,是个贱人。 蒋乐乐抽了一下鼻子。防止泪水滚落下来,她不再说话了,她需要时间思索这个问题,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赵烨之叹息了一声说:“如果你执意要这个孩子,你的人生就真的被那个男人毁了。他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你只是那些被玩弄的女人之一,就算他有什么承诺给你,都是戏言,海翔总裁怎么可能在意你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儿?” “我知道……”蒋乐乐避开了目光,心很狼狈,顾东瑞只是迷恋她的身体,而不是她的人,女人在床上,总会让男人的头脑无法清醒。 “想让自己强大起来,有时候必须做一些违背自己的心意的事儿,不然很难达成目标,乐乐,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至少在我看来,顾东瑞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要。” “给我点时间,也许需要到明天……”蒋乐乐轻声地说,现在她很矛盾,没有办法作出决定,不是因为顾东瑞的原因,而是她真的不舍就这样拿掉这个孩子,她身体的一部分。 “好,我给你时间,但我希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明白……” 蒋乐乐真的明白吗?她不明白,这种时候,各种因素和想法萦绕着她,她没有办法保持清醒的意识,心里一个念头强烈的冲击着她,这个孩子要死了。 “我给你买了旺角新区的小别墅,轿车,还有佣人,你出院之后……就什么都有了,不必为生活发愁……” 赵烨之的目光殷切地看向了蒋乐乐,他为迎接蒋乐乐离开海翔,做了很多准备,包括给她一个家,一份爱,他真的太痴迷这个女人了,恨不得此时就将她拥在怀中,好好爱她,倾听她的呢喃和呻 yin 。 别墅?轿车?还有佣人? 蒋乐乐目光抬起,脸色顿时煞白,她怔怔地看着赵烨之,这个男人所有的财富都是苏妩柔给予的,他不可能离开那个女人,现在却给自己买了房子,车,他的目的…… 情妇,蒋乐乐几乎不能呼吸了,只要她接受了,就会沦为另一个男人的情妇。 赵烨之看到蒋乐乐苍白的脸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急切地解释着。 “这只是暂时的,乐乐,我向你保证,只要我羽毛丰man了,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我一定会离开那个女人,全心全意对你,现在,你委屈一下……不过我会天天来看你,不会让你觉得ji寞。” “什么意思?” 蒋乐乐直接将手抽了回来,她突然想到了顾东瑞今天说的话,也许这只是一个陷阱,假如她收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她的命运将再次陷入灰暗之中。 蒋乐乐摇着头,很庆幸自己没有机会使用那一千万,顾东瑞直接将支票扔还给了赵烨之,她才能让自己现在是自由的。 蒋乐乐不解地看着赵烨之,为什么这个男人有钱了之后,竟然还和那些富豪一样,有妻子,还想要情妇? “我爱你,乐乐……我的心,一直没有办法放弃你,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受尽白眼和苏妩柔私奔,结婚,争取进入上流社会,动力都是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敢做……” 赵烨之的眼里湿润着,他颤抖着双手,握住了蒋乐乐抽出去的小手,这只手,他早就想握住了,可惜他那时卑微的身份,让他没有办法握住她,现在可以了,可她愿意吗? “你想让我做你的情妇?” 蒋乐乐难以置信地询问着。不管她对这个男人有没有爱,这个事实再次让她难过了起来,为什么她的命运,就是没有办法摆脱“情妇”两个字? “我不想用这个词汇,我爱的是你……我们一起生活。有我们的孩子,我会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有了柔家的财产,你拥有所有女人都会有的,何必在意暂时的……” “不是!” 蒋乐乐愤然将手抽回,瞪视着赵烨之,浑身颤抖着。她不要做任何人的情妇,更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蒋乐乐鄙夷地看着赵烨之,坚定地说:“赵烨之,别让瞧不起你,既然娶了其他的女人,就要全心全意地对她。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也不会接受你的房子,轿车,如果你非要那么做。给别的女人,我不需要。” “可那是我给你准备的?” 赵烨之十分失落,蒋乐乐竟然不接受,她还想要什么,是名分吗?名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苏妩柔有名分,却没有得到爱,蒋乐乐没有名分,却可能得到男人所有的爱,这有什么不好?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蒋乐乐直接躺在了病床里,头扭向了窗口,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了。 “你知道我现在不能离婚,一旦离婚,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我能给你的只是贫穷。”赵烨之希望蒋乐乐明白,有时候爱情和富贵是不能并存的。 “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不能接受……”蒋乐乐再次重申。 “不能接受我的,就可以接受顾东瑞的吗?” 赵烨之备受打击,情绪激动,据他所知,蒋乐乐住着顾东瑞的豪宅,享受着他的佣人,花着那个男人的金钱,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能接受了? “我是被迫的,难道你也想强迫我吗?”蒋乐乐语气愤恨,一个是这样,换一个还是这样。 蒋乐乐的这句话让赵烨之突然觉得十分沮丧,他怎么舍得让蒋乐乐难过呢?他怜惜她还来不及呢。 “你知道我不会……” 赵烨之的妥协,让蒋乐乐也熄灭了火气,她压低了声音:“所有的,都是那个男人强加给我,包括贪婪贱人的罪名。” “既然你也知道他是强加你的,就该毫不犹豫地拿掉孩子,这正是你报复他的方式,让顾东瑞也明白,他可以羞辱你,你也可以反抗。” “那不一样……”蒋乐乐目光凄婉地看着,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一个小生命,是属于蒋乐乐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现在的态度让我很怀疑,就算到了明天,你的决定仍旧是要这个孩子,蒋乐乐,如果你有这个念头,就是疯了!” 蒋乐乐知道赵烨之说的是事实,就算到了明天,她还会拿不定主意。 继续争论下去都毫无意义,赵烨之知道蒋乐乐的心思,这个女人太善良了,一定是不忍心伤害肚子里已经成型的小孩子,他要替蒋乐乐作出决定,不让她将来拖累一个孩子,让他没有办法接受。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还需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赵烨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半夜十点钟了,他必须回去了,不然苏妩柔又要闹了,这种贫富差异的婚姻,让他表面风光,内地里却像奴隶一样服从苏妩柔的安排,现在财产虽然由赵烨之支配,大权却握在苏妩柔的手里,他不能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这次来海翔接蒋乐乐,都是秘密进行的,只带了一个可靠的随身律师。 蒋乐乐没有说话,她不希望赵烨之一直陪着他,这个男人还有妻子,那个女人也怀孕了。 病房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赵烨之说是要离开,却迟迟没有移动步子。他的目光仍旧不舍地看着蒋乐乐,多滞留一分钟,他都觉得是幸福的。 蒋乐乐知道赵烨之还在身边,她很奇怪。他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再回去晚了,苏妩柔会发脾气的。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让医生安排手术。”赵烨之终于说话了,并转过身,想门口走去。 手术? 蒋乐乐愣住了,什么意思,她猛然转身看向了赵烨之,这件事,蒋乐乐自己不是还没有决定呢,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不要这个孩子,还是他替她做了决定? “赵烨之!”蒋乐乐喊住了那个正要开门离开的男人。 赵烨之转过身,接触到了蒋乐乐不解和愤怒的眼神。 “别这么看着我,孩子不能要,我是为你好。明天乖乖接受手术,这里的医生都是一流的,你不会痛苦的。” 他的声音很温柔,规劝之中带着不容置疑。 真的替她做了决定,说给她时间都是假的,赵烨之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给自己安排着戏份。也安排了蒋乐乐的。 “赵烨之,不要逼我,你说给我时间的?”蒋乐乐质问着。 “你怕最后,你还是下不了决心,不如我替你做主,别生气……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心意。我先走了。” 赵烨之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关门离开了。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关上的病房门,完全呆滞了,她怎么好像又失去了自由…… ***************柔家************** 赵烨之的车开进了大门,他推开了车门。目光乐乐抬起,苏妩柔就已经迎了出来,她的孩子也不小了,小腹也隆了起来。 “怎么回来这么晚?”苏妩柔疑惑地询问。 “有事耽搁了,晚上这么冷,怎么在外面等着,你现在可是怀孕了,小心着凉,赶紧回房间。” 他搂住了苏妩柔的肩膀,苏妩柔感到了赵烨之臂膀的温玫,刚刚等待的火气都消了下去,人变得有些羞涩。 “今天约了女朋友,他们都说,男人晚归,是外面有了女人……” “胡说什么,我除了你,哪里还有其他女人。” 赵烨之慌忙解释着,也许是心里有鬼,他表现得十分热情,似乎相思难耐一样,直接一把将苏妩柔抱了起来,然后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我的心里都是你,就算有天仙,都不想多看一眼。” “真的?”苏妩柔羞涩地低下头,心里甜丝丝的。 “怎么不是……” 直接上楼,赵烨之将苏妩柔放在了床上,转身走向了洗浴间,站在了洗浴间的门口,赵烨之面颊上的笑容僵持了,他没有那么开心,更没有强烈地思念此时床上的女人。 相反…… 他满心都在担心蒋乐乐,不知道她明天会是什么态度,她如果不肯妥协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是,买通医院里的医生,直接将蒋乐乐架上手术台,只要打上麻醉剂,蒋乐乐就不能反抗了。 拿掉孩子,一定要拿掉孩子! 沐浴出来,赵烨之仍旧眉头紧锁,苏妩柔不觉狐疑了。 “工作有那么累吗?你好像有心事?” “哦……没什么……” 赵烨之坐在了床边,尽量让自己不想蒋乐乐的事,苏妩柔很min感,很容易发现其中的问题,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苏妩柔时时留心,怕鸡飞蛋打。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儿,你可以叫别人多做一些,何必那么努力,要亲历亲为,柔家的钱够我们花的了。”苏妩柔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他对她简直就是百依百顺,还那么体贴。 “我希望多学点,能做出更好的成绩,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你和孩子……” “你真好,嫁给你好幸福……” 苏妩柔欣慰地依在了赵烨之的怀中:“明天一早,你要陪着我去医院……” “好。” 赵烨之皱起了眉头,明天一早他还要安排蒋乐乐的手术,但又不能不陪着苏妩柔去医院,真是焦头烂额。 “要一个上午呢……” 苏妩柔撒娇地说,她还要赵烨之陪着她听胎教课。 “好。” 赵烨之十分无奈,却又不能推辞。 “我好想你……我们好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苏妩柔亲吻着赵烨之的唇角,最近赵烨之总是这么晚回来。他们亲密的时间少了。 “你怀孕了,我们不好做得太多,会伤到宝宝的。”赵烨之躲避着苏妩柔的痴缠,竟然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他真的燃不起什么ji情来,特别是将蒋乐乐带出了海翔之后,他的整个心都不在这里了。 “医生说可以的,要轻点……” 苏妩柔的心里好没底儿啊,姐妹们都说,男人若是渴望少了,做的次数少了,多半是外面有了女人…… “不行,我不行……”赵烨之推托着。 “为什么不行?”苏妩柔尖叫了起来,眼神凄厉。愤怒,她直接将手伸进了赵烨之的睡裤里,摸到了丈夫的家伙,竟然软软的……她顿时沮丧了起来,几乎要哭出来了。难道她的男人在外面…… “别这样,柔……” 赵烨之真是烦透了,直接将苏妩柔的手抓住,安慰着她:“你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所以心情上,提不起来,等等的。等你生了宝宝……” “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赵烨之,我可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会将你打回原形!” 苏妩柔一把甩开了赵烨之的手,愤然地躺在了床上。给了赵烨之一个冰冷的脊背。 赵烨之最恨别人提及他的过去,就算在商场上,合作伙伴询问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他来自韩国,爸爸和妈妈在韩国生活。却不肯提到自己曾经被拐卖,成了海翔卑微工人的事实。 紧盯着苏妩柔的脊背,赵烨之知道这个婚姻是个错误,苏妩柔如果温柔一点,他可以尝试喜欢上她,可是这个豪门小姐的脾气太大了,一点点事情,会让这个女人大发脾气,完全不顾他的颜面,什么场合想发就发,让他狼狈不堪。 将他打回原形,赵烨之确实害怕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怎么可以忍受那种劳累,被人看低的工人生活,他曾经发誓,一旦踏进上流社会,就不会再回到过去。 必须讨好这个女人,稳住她的心。 赵烨之强忍着,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逼迫自己想象着躺在这里的女人是蒋乐乐,她的眼睛,眉毛,嘴唇,以及丰manyou人的 胸脯 ,假如她躺在这里,浑身 一丝不挂 ,光洁如玉,他会怎么样? 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让蒋乐乐享受他的ai抚,让女人在身体适应他的疯狂…… 身体的反应是强烈的,刚才的无力并的***饱满,赵烨之真的很想要蒋乐乐…… 完全憧憬在一种幻想中,赵烨之仍旧闭着眼睛,从后面抱住了苏妩柔的身体。 赵烨之喘息着,他就好象在医院的大床上,抱着娇羞的小女人…… 一场 qing 事,每个人都是满足的,赵烨之只当柔是蒋乐乐,而柔深深感到抱歉,自己的丈夫可能真的只是怕伤害了她…… 当后面的力量越来越大的时候,苏妩柔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轻点,烨之……” 苏妩柔的声音直接将赵烨之的幻想拉了回来,他顷刻间结束了这种ji情,却仍旧抱着苏妩柔的身子抚mo着。 他现在有花不完的钱,尊贵的身份,假如怀中的这个女人是蒋乐乐,那么,他就真的满足了。 一个翻身,赵烨之仰面躺在了床上,这个世界上,什么事儿都不是完美,都需要努力争取,看来他还要为得到蒋乐乐考虑更多。 苏妩柔依偎在丈夫的怀中,而赵烨之仍旧沉浸在幻想之中。 第二天,赵烨之开车带着苏妩柔去了医院,检查完之后,又陪着苏妩柔听胎教课,整个过程,他一直在看手表,心不在焉,他希望快点结束,不然医生可能就没有时间了。 课程就是不结束,赵烨之没有耐心了。 “已经十一点了,柔,我真的不能陪着你了,我先出去,一个小时之后来接你好不好?”赵烨之征求着苏妩柔的意见。 已经赔了自己几个小时了,柔也很满意了,男人还要有男人的事情,公司现在还需要赵烨之,于是她点了点头。 赵烨之例行公事地在苏妩柔的面颊上亲了一下,转身飞奔着跑出来医院。 车子一直开到了蒋乐乐的医院,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他急匆匆地奔进了医院的大门,看到了蒋乐乐的主治医生。 “看到您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妻子的手术?”赵烨之询问着。 “马上就可以,就等着你了。” 医生拿了赵烨之的一大笔钱,态度十分好,明明知道孕妇并不情愿,还是同意强行给蒋乐乐麻醉,然后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第219章 医生拿了赵烨之的一大笔钱,态度十分好,明明知道孕妇并不情愿,还是同意强行给蒋乐乐麻醉,然后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情绪怎么样?”赵烨之询问。 “刚才去看过了,状况很好,只是她看起来有些伤心……” “女人这种时候总是这样,拿掉了也就没有心事了,快点安排,别耽误时间了。” 赵烨之看了一下时间,他还要去接苏妩柔,所以必须在半个小时内,看到蒋乐乐进入手术室接受麻醉。 赵烨之正和医生说话的时候,一个 小护士 匆忙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字条递给了赵烨之。 “赵先生,不好了,你妻子留下这个字条,走了……” “走了?” 赵烨之一惊,将字条接了过来,定睛看去,字条上是娟秀的字迹。 “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这份情谊蒋乐乐一辈子不会忘记,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更不能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很多无法躲避的事情促成了今天的悲剧,蒋乐乐只想一个人承受,没有必要让更多的人卷进来,所以我选择了这种方式离开,毫无牵挂,再见了,赵烨之,希望你和苏妩柔幸福……蒋乐乐。” “真的走了?” 赵烨之手里的字条失神地掉在了地上,他的神色猖狂,迈开大步,飞快地向病房里跑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蒋乐乐不能走,他不能千辛万苦得到这个女人之后,再失去她。 脚步停留在了病房的门口,病房的门是敞开的,那张床上,已经没有了蒋乐乐的影子,只能感到清冷的风从窗口灌入。吹拂着他的面颊。 蒋乐乐走了,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再次成为 玩偶 ,她不能被迫失去自己的孩子,在医生检查了身体之后。她趁着护士离开的空档,换掉了住院服,离开了医院。 想象着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医院,赵烨之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他不该逼迫她,如果她执意要留着那个孩子,他为什么不能依着她?蒋乐乐身上没有一分钱,她出去后该怎么生活。 赵烨之的心在滴血,他开始懊悔,心也变得羞恼。 “你们是怎么看着她的。怎么让她走了?” 赵烨之转过身怒斥着医生和护士,她只是一个孕妇,还生病了,行动会不方便,怎么就可以让她这样走了。 小护士 低下了头。胆怯地说:“她只是个病人,又不是犯人,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 “可你们拿了我的钱,却让病人跑了,把我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要少的还给我!” 赵烨之虽然很有钱,却是穷日子里过来,既然事情不成了。他必须拿回自己的钱。 医生和护士都觉得倒霉,跑了一个病人,也跑了一个财神爷。 赵烨之让律师留下来处理医院的事情,自己则冲出了医院的大门,蒋乐乐身上没有一分钱,她不会走得很远的。可是茫茫人海,就算这个人就在其中,也难以将她一下子找出来。 “蒋乐乐,这个傻瓜,怎么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这份心是真挚的。火热的,他已经做好准备拿出一辈子的时间疼爱这个女人,而她却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赵烨之自责地看着人海,悲伤绝望,他痛恨自己的鲁莽,也小看了蒋乐乐的坚强,一个那么柔弱的女人,是什么动力让她没有一分钱,敢走出他的视野。 车子冲进了车河,赵烨之一边缓慢地开着,一边急切寻找着。 那晚,蒋乐乐思索了很久,几乎一夜未睡,得出的结论是,她不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更不能再成为男人的情妇,不管那是爱也好,不爱也好,她就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她留下字条后,毅然地走出了医院,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感受到了一种自由的感觉,似乎空气都格外的清新和煦了。 一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她觉得虚弱无力,最后选择了一处公园的长椅坐了下来,周围都是谈情说爱的情侣,他们一双一对地相携着,这是蒋乐乐曾经幻想过的情景,她和自己的男友,一起走在庄园的小径上,他们在树荫下聊天,甚至亲吻…… 那种幻想的情景中,他应该有着一双深对的目光,英俊的面庞,磁性好听的声音,建议果断的性格…… 只是一瞬间的,蒋乐乐十分狼狈地打断了自己的幻想,她脑海中的那个形象,竟然是顾东瑞。 “我是怎么了?” 蒋乐乐捂住了面颊,强迫自己远离那个男人的影像,她怎么会中了那个男人的毒,将美好的男人形象想成了他。 腹中的饥饿,让蒋乐乐摆脱了毫无意义的幻想,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衣兜,一分钱都没有,看来她要挨饿了。 想想真是可笑,从小衣食无忧,没有揣过零花钱,甚至最大的支票都摸过一千万的,现在却弄得身无分文? 直接站了起来,蒋乐乐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她现在面临的不是温饱问题,关键的是,她要找个落脚的地方,不然就要睡在大街上了。 离开的时候,蒋乐乐已经充分地想到了这个情景,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难。 一直顺着街市行走着,蒋乐乐又累又乏,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不但解决不了住所的问题,连肚子里的宝宝都要抗议了。 在一处奢华的建筑前,她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招聘广告,好像这里要招聘高素质的女侍应,还要求品貌端正。 女侍应?不知道要不要怀孕的女人,蒋乐乐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她实在太饿了,她必须硬着头皮去问问。 蒋乐乐抬起头,看着建筑上的大字“环球影视中心。” 这是拍电影的地方吗?好像不是。应该是影视公司的一个俱乐部,因为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穿着礼服的男女,十分体面。 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正统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正恭敬地向客人门哈着腰,应该是一个管事的。 蒋乐乐直接走了过去,低声地询问。 “请问,这里是不是招聘女侍应,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你?” 显然,蒋乐乐的美貌让管事的人稍稍有些发怔,完全超出了女适应的外貌条件,但看到蒋乐乐的肚子之后,他皱起了眉头。 “你是孕妇?我们这里可是严格的会所,不要孕妇。那会影响这里的形象。” “哦……” 早知道会失败,不过被这样说出来,还是有点难受,看来她的肚子让她要挨饿了。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男人跑带了管事的面前。 “真是糟糕。钢琴师刚才赶来的路上出车祸了,好像撞断了双腿,十分严重。” “怎么会这样,马上就会有宴会,赫连先生很重视,如果搞砸了,我们都得滚蛋。” 影视中心的管事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知道如何是好,临时找钢琴师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不找,又没有钢琴师,赫连先生最喜欢听钢琴曲的,而且十分挑剔。 他们的钢琴师出车祸了?蒋乐乐刚要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不觉露出了笑容,她的机会来了,找女侍应,她大了肚子,做不了。钢琴师总不能在乎大了肚子吧,不知道她可不可以暂时替代,她的钢琴技艺从小一直坚持在学,获得很多大奖,应付一个宴会应该不会太差。 两个男人愁容满面,这个时候好的钢琴师都不可能闲着了。 “真是,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车祸呢?他就不能明天吗?真是太不凑巧了……” “啊?” 男人傻眼了,难道出车祸,还要选时间吗?主管一定是急得晕头了。 正在两个男人发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蒋乐乐开口了。 “先生,我会弹钢琴,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要报酬,只希望你们能给我提供一点吃的,找个地方住一个晚上。” 蒋乐乐的要求实在不高,她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这里,绝对不会给他们增加麻烦。 只要过了今晚,她会一边打工,一边寻找爸爸和妈妈,不管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惨剧,她都需要一个答案,让她彻底死心。 “你?”管事的上下打量着蒋乐乐,不敢相信她的话,这个女人刚才要应征女侍应,这会儿就要代替钢琴师了?真是能开玩笑。 “你真的会弹吗?我们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弹不好,你可以走,我们却要丢了饭碗。”另一个男人补充着。 “我可以的,索性你们也临时找不到人,不如让我先演奏一下,如果觉得可以,就让我代替那个钢琴师,暂时度过难关,如果不行,我马上走。” 蒋乐乐可怜巴巴地看着管事的,这样做,大家都没有损失,何乐而不为呢?给她一次机会,也不吃亏啊。 管事的男人低头思索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他对那个男人的说。 “带她去试试,如果行,让她穿上宽松的衣服,挡住肚子,凑合一个晚上。” “行……” 男人点了一下头。 蒋乐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机会总算来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留在这里,解决暂时的温饱问题。 “跟我来,如果可以,要懂得这里的规矩,看你穿得也不差,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一定要好好做。” 跟在了男人的身后,蒋乐乐低着头,因为她和顾东瑞出席过一次赵烨之和苏妩柔的婚礼,应该有一些上流社会的人认识她,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人认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她一路跟着那个男人,目光偷偷地四下看着,这里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豪华,到处金碧辉煌,好像宫殿一样,想必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影视公司。只是不知道那个被称呼为赫连先生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喜欢听钢琴,应该是一个很雅致的男人。 一直被领进了一个僻静的大客厅里,男人指了指钢琴。 “快点。上面个乐谱,弹奏一半就可以了。” “好的,先生。” 蒋乐乐走到了钢琴前,端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那首曲子,只是一眼,蒋乐乐心里就有数了,这首曲子,她很熟悉。不用看谱就可以弹奏下来。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蒋乐乐的十跟手指落在了琴键上,当悠扬的钢琴曲从蒋乐乐的手指间流淌出来,她高雅的气质伴随着美妙的旋律,男人竟然看得痴了。真是个奇迹,竟然找到了一个这么出色的钢琴师。 “好了……” 男人拍了一下巴掌,叫停了蒋乐乐。 蒋乐乐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她弹奏得不好吗?为什么没有到一半就让她停下来了,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马上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如果这个不行,她今天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好了。睡在大街上,她必须想想睡在哪里才能安全一些。 “不好意思……打扰了。” 蒋乐乐转过了身,思绪凌乱地想象着,天桥下,都是流浪汉,商店门口。很容易遇到 流氓 ,小区里,不知道有没有狗突然出现,有些狗会咬人的…… 想想那种情景,蒋乐乐就觉得后怕…… “小姐。你去哪里?”男人叫住了蒋乐乐。 “我还得想别的办法,钢琴不是不行了吗?”蒋乐乐觉得好委屈,难道她的钢琴技艺真的那么烂吗? “你误会了,我刚才叫停你,是希望你赶紧换衣服,宴会就要开始了,我要提前带你进去,因为你的肚子,我不想大家看到你是个孕妇。” “你是说,我可以?” 蒋乐乐惊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妩媚的大眼睛眨动着,让那个男人顿时丢了魂儿,还真是一个勾人的小女人。 “是的,你可以,甚至比他弹奏的都要好,所以你有资格担任这个角色,请准备一下吧,也许演奏好了,会在这里留上一个月,两个月,一直等那个钢琴师回来,我们会给你很丰厚的报酬。” 男人微笑着说,语气轻缓,已经不再是刚才在门口的不信任。 “我可以,你说我可以?真是太好了!” 蒋乐乐如果不是肚子不舒服,一定会一下子跳起来,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她要好好珍惜,正欣喜若狂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好像她还在饿着……于是她不好意思地看向了那个男人。 “我能不能先吃点东西,饿了好久了,怕没有力气……” “当然可以,你在这里等着,我叫人送吃的和衣服过来,然后带你去宴会会场。” 就这样,蒋乐乐得到了她的第一份自力更生的晚餐,穿上了宽松的蓝色衣裙,挽起了长发,优雅地跟在了男人的身后,像一个女皇一样向宴会厅走去。 就在她出现在宴会厅的钢琴后时,一抬头,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男人从宴会厅的大门外走了进来,只是这一眼,蒋乐乐顿时面色苍白,差点摔倒在地上,那不是刚刚挣脱的顾东瑞吗? 顾东瑞竟然来了这个宴会?这个研究船舶的男人,好像什么人都认识一样,各种各业,无孔不入。 真是冤家路窄,这样也能遇到? 蒋乐乐满心彷徨,心里有些慌乱了,她想躲避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似乎那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让她不得不侧目的吸引力,事实上,他在人群里很突出,但表情却是最阴郁的。 一定是她和赵烨之离开的事实,让这个男人仍旧觉得恼火不堪,蒋乐乐索然伤神,他这样生气,只是伤了自尊而已,他真的有那么留恋她吗? 曾经的痴缠似乎还在眼前,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却有着不同的想法。 顾东瑞走进了会场,将烟蒂扔进了一边的烟灰缸里,他傲慢地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环视着宴会厅,并没有注意到蒋乐乐的存在,或许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和身边的男人说话,也是心不在焉。 他穿得十分得体,显得高大、挺拔,鹤立鸡群。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深邃的双眸无法掩饰他的英俊和冷漠。 接到环球影视总裁的邀请电话,顾东瑞开车离开了海翔,也许换个环境,和朋友聊天,会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个贪婪的贱人,可到了宴会厅,似乎没有那么轻松,热闹的氛围,让他的心更加烦乱了。 “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拍着顾东瑞的肩膀,顾东瑞马上回过头,这个男人正是环球影视的总裁赫连宇阳先生,一个年轻有为的实业家。他的爸爸是皇斯岛的橡胶大王赫连晨峰,妈妈是著名的模特林雨柔,这家环球影视就是他的妈妈林雨柔一手创办的。 赫连宇阳是长相俊美的男人,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精致绝伦,曾经被花花公子杂志称赞为亚洲第一美男子。 他举止优雅,清高。说出话来,中气十足,充满了男人味儿,据说赫连先生的周围,都是绝色美女,但能让他看在眼里的女人却少之又少。 “有点小事。不过没有关系……” 顾东瑞转过身,看向了赫连宇阳,在影视圈子里,这个年轻的男人很有影响力,只是他看起来太俊美了一些。可能这是遗传了他父亲和母亲的优良血统的原因。 “那就喝一杯,不要锁着眉头,这可不像你的从前不可一世的风格。”赫连宇阳递给了顾东瑞一杯红酒,两个人端坐下来,开始闲聊了起来。 顾东瑞喝着杯里的液体,已经品尝不出酒中醇浓的味道,他最近嘴里的味觉都是苦涩的。 让他一直不能释怀的是海瑟带回来的消息,蒋乐乐竟然堕胎了,这个事实让他犹如野兽一般狂躁,身体隐藏的阴暗一面展示了出来。 他猛喝着红酒,猜测着此时,蒋乐乐会在哪里?拿掉了他的孩子,一定搬进了赵烨之为她准备的爱巢,要钱有钱,要爱有爱,白痴的女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这个贱货,顾东瑞的手指用力,将酒杯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的心里都是对蒋乐乐的鄙视,但这种鄙视之中又夹杂难忍的思念。 钢琴前,蒋乐乐的脸色十分难看,用手遮住了面颊,一边的男人奇怪地看着蒋乐乐。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蒋乐乐注意到顾东瑞坐下了,才收回了目光,虽然那个男人没有发现她,却仍旧让她觉得不安,蒋乐乐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她已经不欠这个男人的了,应该有一个好的心态才是,可能过去的阴影太严重了,让她没有办法不畏惧这个男人。 “我可不可以戴个帽子?”蒋乐乐恳求着。 “戴个帽子?那会遮挡你的脸,你不知道你长得很迷人吗?” 男人毫不掩饰对蒋乐乐的赞美,这是确实是一个出色的美女,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竟然会无人照料,有孕在身,流落在外面。 蒋乐乐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必须遮住她的面颊,假如这样不小心被顾东瑞看到了,那个男人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男人觉得戴个帽子也无所谓,就给了她一顶碎花帽子,蒋乐乐戴上了帽子,才敢坐在了钢琴前。 “可以开始了,希望赫连先生不会觉察到变化。”男人稍稍有些担心。 “我会尽力的。” 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放在了琴键上,随着钢琴悠扬的声音响起,会场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琴声的优美让在场的客人无法不瞩目过来,稍有些音乐细胞的人都明白,这琴声出自高人之手。 蒋乐乐渐渐沉醉在琴声之中,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每当她的手指触摸到钢琴,她的心就会完全释然,就算有烦恼,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顾东瑞的红酒杯停在了唇边,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目光在搜寻着,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韵律,那是竹林公寓里常听到了的钢琴声。 蒋乐乐,这个名字再次涌进了顾东瑞的脑海。他直接站起了,心情再次波澜起伏了起来。 是幻觉吗?顾东瑞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落地窗前,绿色植被的景观中,放着一架雅马哈的大钢琴。钢琴的后面,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裙,戴着碎花帽子女人的侧影。 顾东瑞的目光微眯着,目光无法从女人的身上移开,不但琴声熟悉,就连这个身影…… “怎么换琴师了?” 赫连宇阳奇怪地看向了钢琴,这里的琴师应该是个男人,怎么换了女人,他伸了一下手,示意身边的侍应过来。然后附耳说了一句什么,侍应应声离开了,一会儿功夫,一个男人恭敬地跑了过来。 “赫连先生,有什么吩咐?” “钢琴师怎么回事?”赫连宇阳疑惑地询问着。 “对不起。先生,原来的琴师出了车祸……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找了一个替代,如果您觉得她弹奏的不好,我叫她马上停下来,让她离开。” 男人顿时冷汗直冒,难道先生不满意了吗? “不用。弹奏得很好,我只是问问……”赫连宇阳淡然地说。 “她叫什么名字?” 顾东瑞听得真切,直接插嘴质问着那个男人。 “不,还不知道,是,是那个钢琴师推进来的。说是她国外的同学,很优秀,因为着急,没有来得及询问。”男人撒谎了。 男人不敢说出实情,蒋乐乐只是大街上随便拉来的孕妇。这里都是上流社会的富豪,商场名流,不可以轻率对待,他心里有点胆怯和后怕。 还好这个女人的钢琴弹奏得出神入化,让赫连先生十分满意,灵机一动,他给她编造一个高雅的身份,不至于引来赫连先生的斥责。 显然,赫连先生相信了,他根据琴艺来判断,这个女人有很深的钢琴造诣。 顾东瑞听了之后,稍稍有些失望,一个钢琴师推荐进来的?还在国外深造过,自然不可能是蒋乐乐,他将嘴边的红酒直接倒在了嘴里,重重地放下了杯子,心里竟然有一分失落,他真的希望能在这里遇到蒋乐乐。 强烈的思念突然袭来,顾东瑞的心不可遏制的痛楚,他看向了自己的双腿,想到了那些她陪伴,鼓励他,无比温玫的日子,如今却事实而非,不知道那个女人当时到底有没有用心,还是他用心太多了。 顾东瑞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女人,希望她能抬起头来,可惜,那个女人的帽子压得很低,始终无法看清她的脸,作为客人,顾东瑞也不好直接走上去,那样太唐突了。 但这个身影,真的好像她……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一种想见到的***支配着顾东瑞,他按奈着心情,默默地凝望着弹奏钢琴的女人,再次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思念之中。 “以后可以考虑让她长期留下来,给她丰厚的薪水。”赫连宇阳吩咐着。 “是,先生,这真是太好了,刚好她需要一份工作,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男人替蒋乐乐感到开心。 “嗯,一会儿她弹奏完了,带她过来,我要见见她。”赫连宇阳轻轻喝了一口红酒,意味深长地说。 “好的,一会儿我带她过来见见先生。”男人松了口气,点着头应声离开了。 顾东瑞听说赫连宇阳要见见这个女人,心里的期待再次升腾了起来,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她会不会连容貌都那么像她? “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人。”顾东瑞若有所思地轻声说。 “哦? 赫连宇阳调侃地笑了起来说:“说不定她就是你认识的女人!其实这个世界很小……”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份?” 顾东瑞冷冷一笑,蒋乐乐是什么女人,贪婪, 堕落 ,为了更高的追求,有时候不择手段,也许她此时已经成了赵烨之的私人收藏,成了那个男人的黑市情妇。 情妇…… 顾东瑞嘲弄地撇了一下嘴角,他怎么这么白痴,竟然弥足深陷,就算现在,他也没有办法那么释怀。 “哈哈,你现在真是变了。让我都不敢相认了,最近是不是被什么女人弄得神魂颠倒了,前段时间,可有你的桃色新闻……” 赫连宇阳只是听熟人说起了顾东瑞。带着一个女人出席了一个公开的场合,还真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听说顾家是要和韩国尉迟家结亲的,这样的做法,让这件事泡汤了,由于工作繁忙,他也没有时间去详细关注那条关于顾东瑞的巨大绯闻。 此时却当成了笑话提起来了。 “人总会犯一些错误,我也不例外……” 顾东瑞眉宇阴郁,那次带蒋乐乐去参加赵烨之的婚礼,是他为了提高那个女人的身份。推掉韩国小姐来海翔的举措,那条绯闻,当然指的就是那次荒唐行为,此时想想,还真是愚蠢。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埋没了海翔的大好前程。 “是的,每个人都会犯错误,我一样。” 赫连宇阳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蒋乐乐,眼中蕴含着一层深意,他虽然看不清这个女人的面颊,却能感受到她的独有气质。这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不知道帽子下面,会是一张怎样的面颊,这个念头勾起了赫连宇阳的极大兴趣。 “真的很想知道……钢琴后面坐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今天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致,有种让我想知道的神秘感。” “也许这只是女人引诱富豪的一种手段,你上钩了。”顾东瑞鄙夷地笑了起来。 “你把女人想得太坏了。”赫连宇阳疑惑地看向了顾东瑞。刚才他的下属也说了,只是临时找来的,不是什么引诱的伎俩。 “不是我把女人想得太坏了,而是我遇到了一个看起来最美,却最坏的女人。” “莫不是她偷走了你的心。然后又踩上了一脚。”赫连宇阳轻fu地继续调侃着,能让冷酷的男人顾东瑞这样懊恼的女人,应该很不一般。 “我是个没有心的人,何来的心被偷走,只不过是男人下半身的错误罢了。” 说的好生轻松,男人下本身的错误,一般都是床上的那些事儿,当然离开了床,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漂亮的女人,总是让男人身不由己……” 赫连宇阳的目光迥然地看向了钢琴后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人,他有了一种探求的***,真希望这曲早早结束,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庐山真名目了。 一曲终了,引来一片掌声,蒋乐乐仍旧低着头,不敢让别人看清她的脸,今天不知道要弹奏多少,还是一曲就可以了。 “先生对你的琴艺很满意,所以允许你留下来,薪资方面,你可以和主管谈谈,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高兴地告诉蒋乐乐,她得到了老板的赏识。 “太好了,非常感谢。” “不要谢我,这是你的琴艺太好了,赫连先生给予的认可,你也解救了我和主管,我们还要谢谢你呢?” “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蒋乐乐欣喜若狂,想不到这么轻松就得到了她的第一份工作。 “一会儿赫连先生要见见你……”男人说。 “见我?” “是的,他对你很感兴趣,一定是你的琴艺太娴熟了,先生一向喜欢钢琴好的人。” “哦……” 蒋乐乐有些犹豫,这样走过去,不会遇到顾东瑞吧? “先生就坐在那边。”男人向前面指了指,想让蒋乐乐现在过去。 透过钢琴的边缘,蒋乐乐尽量压低了帽子,目光胆怯地看了过去,只是那一眼,她马上惊恐地低下了头,脊背上冷汗直流,怎么搞的,她没有看清赫连先生,却看到了顾东瑞。 蒋乐乐直接将面颊躲避在了钢琴的后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老板要见她呢,这样直接走出去,就算有帽子,也会被顾东瑞一下子认出来。 不行,她不能这样走出去,顾东瑞这种坏男人从来不会将她往好处想,从骨子里,就认为她出生就是为了you惑男人的,出现在这种场合,不会认为她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勾引这里的有钱男人。 曾经一句句刺骨冰冷的话语,让蒋乐乐望而却步,但是违抗赫连先生的命令不出去……好像又没有合适的理由…… 一份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若是激怒了老板,很可能被辞退了。 “我能不能不去?那么多客人,我有点害怕……”蒋乐乐压低了帽子,用手遮住面颊,找着借口。 “赫连先生说要见你,是抬举你,你怎么可以不去呢?” 男人拉下了脸,这个女人真不识趣,在这里,能留下来,还不是老板的一句话,如果惹火了赫连先生,她刚得到的工作就要失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210章 “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乐乐觉得好为难,心也矛盾的纠结了起来,她不是害怕见到什么赫连先生,而是害怕赫连先生身边的那个家伙。 “真是阴魂不散……”蒋乐乐低声抱怨着,好像每次她的面前出现曙光的时候,顾东瑞都会突然出现,直接将她的希望破灭掉。 “你说什么?”男人听得不太真切,却知道那不是一句什么好话。 “不是,我是说……” 蒋乐乐低下头,刚巧看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突然灵机一动,她有了一个十分充足的借口:“我这样大着肚子,出去和赫连先生说话,大家万一误会就不好了,以为我是个阴魂不散纠缠赫连先生的大肚子女人,现在的记者最喜欢无中生有了……” 蒋乐乐说得倒是合情合理,万一有人误会,赫连先生被一个大肚子女人纠缠住了,不是麻烦了。 “对呀,我刚才也没有和赫连先生说起你的状况,这样唐突的出去了,先生不是说不清了?” 男人顿悟了一般,抓了一下头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几乎忘记了,这个女钢琴师是个有了身孕的女人。 “我看……我还是继续弹奏吧,等宴会结束了,我再去见赫连先生也不迟,我想……先生会原谅我的苦衷的。” 蒋乐乐绝对不会这个时候走出去,惹火上身。 和顾东瑞好似夫妻一样一起生活了五个月,从头到脚那个男人都看过,摸过了,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一旦被顾东瑞看到整个身影,他一定会将她一把揪出来,所以必须更宴会结束了,人都走了,她才可以撤出去,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弹奏了。 颤抖的手指放在了琴键上。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悠扬的琴声再次响了起来,宴会也正式开始了。 顾东瑞捏着酒杯慢慢的摇晃着,目光仍旧没有从钢琴后的女人身上移开。他满眼都是疑惑和不解,可惜……另一个曲子开始了,那个女人并没有走过来,而是接续弹奏了起来。 “一个敬业的女人。” 赫连宇阳不但没有责备,而是赞叹了起来,以前的钢琴师一首曲子中间都要休息,而这个女人似乎不知疲倦。 “你找了一个很不错的钢琴师。”顾东瑞嘴角一挑,邪魔地轻笑了起来。 “也许还是个特别的女人,你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独特气质吗?”赫连宇阳目光瞄着钢琴,他对这个女人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独特气质?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这句话又让他想到了那个特殊的女人蒋乐乐,她的身上就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气质,让男人神魂颠倒,为之倾倒。 “不要太为女人的气质倾倒,也许她的本质会让你大失所望。”顾东瑞冷哼了一声。 “我想不会的。” 赫连宇阳神往地说着。 顾东瑞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只有经历的人才有资格说话,如果让赫连宇阳遇到了蒋乐乐,他就不会这么自鸣得意了。 目光再次看向了钢琴后的女人,顾东瑞的目光完全定格了。 女人似乎累了,稍作休息之后,扬起小手,纤细的手指。熟悉的动作,她轻轻地 揉捏 着肩头,只是一瞬间的,他看到了她的下巴。 完全一样的下巴……顾东瑞这时真的忍耐不住了,为什么看起来钢琴后面坐着的女人,就是蒋乐乐。直接将酒杯放下,顾东瑞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眼睛盯着那顶碎花的帽子,大步地向钢琴走去,不管她是谁,他都要将她的帽子摘下来。看清她的脸,顾东瑞的心是颤抖的,他不敢假想那是蒋乐乐,因为那个女人刚刚做了引产,绝对没有可能这么快就坐在这里弹奏钢琴……假如是她,可能那个引产…… 顾东瑞的心潮再次澎湃了起来,他真的希望是她,假如她为了他保留了那个孩子,就算恳求,他也要将她带回海翔。 也许是他太专注了,忽略了周围的环境,这时一个女侍应不巧端着托盘走过来,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的红酒杯子都倒了下来,洒了顾东瑞一身,样子十分狼狈,前衣襟几乎湿透了。 “天呢,对不起,顾总裁,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子,她挽着长发,穿着侍应的服饰,小脸看起来颇有姿色,她先是娇羞地看了一眼顾东瑞,接着低垂眼眸,红了小脸,尴尬地掏出手帕,试图擦拭顾东瑞胸前的污渍。 “不用了,可以了。”顾东瑞看也没看这个女侍应一眼,不耐烦地打开了她的手,真是倒霉,怎么遇到了这么笨手笨脚的下人,害得他成了落汤鸡。 “顾总裁,你不要生气,这样,我带您去休息室,看看能不能给您处理一下。”女侍应不安地说。 顾东瑞是个整洁的男人,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这样狼狈过,因为自己刚才也失神了,所以不好责备这个女侍应,只好点了点头,跟随着女侍应向休息室走去。 现在距离宴会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换了衣服,他再来看那个碎花帽子下的女人也不迟。 休息室的门一推开,顾东瑞就气恼地脱掉了湿漉漉的西装,直接扔在了地毯上,低头看看衬衫的衣襟,好像也没有幸免。 “可恶!” 他咒骂着,正打算处理衬衫上的污渍时,突然身后一双玉臂伸了过来,直接抱住了他,那柔软的身子抵住了他的脊背,轻轻地蹭着,他甚至能感到 xing /感的臀/部摇动着。 “顾总裁,我爱慕你好久了……” 竟然是那个女侍应,顾东瑞眉头一皱,才明白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女侍应提前安排好的,故意撞过来,想创造这样的机会和他相遇,甚至独处,又是一个试图攀龙附凤的势力女人。 这让顾东瑞不由得想到了蒋乐乐。和蒋乐乐比起来,这个女人的伎俩太庸俗了,想勾/引男人不是依靠这样露骨的手段,而是欲擒故纵。蒋乐乐虽然年纪小,却运用的淋漓尽致,让男人神魂颠倒。 顾东瑞冷冷一笑,转过了身,慢条斯理地倚在了墙壁上,轻蔑地看向了那个女侍应,还别说,这个女侍应有几分姿色,此时眼神之中流动的都是娇/媚之情。 女侍应的身材不错,胸前波澜壮阔。堪称bo/霸…… “是你故意撞了我?”顾东瑞的语气十分轻蔑,嘴角的轻/浮傲慢浮现了出来。 “我……我只想让顾总裁注意到我,可是……您却一眼也没有看过我。” 女侍应羞涩地凑了上来,有些胆怯,却还是放胆用柔软的双手抚摸着顾东瑞的胸膛。全场的男人,他看起来最成熟,最稳重,听说还是个船王,她完全被这个男人迷住了。 她花了很多心思才挤进环球影视俱乐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被有钱的男人关注到,今天是她第一天参加这样的宴会。简直被这里的奢华震慑得不能呼吸了,而她的目标也很快锁定了,就是这个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豪门船王。 没有男人可以躲避了bo/霸***扰,她有信心,很快这个男人就会扑上来,只要要了她一次。她就会就咸鱼翻身,没有地位,也有钱了,敲诈这些有钱的男人,有时候很容易。 “顾总……”女人的眼神勾魂着眨动着。舌头舔/舐着唇瓣…… “你想要什么?” 顾东瑞冷漠一笑,他下面的话还不等说出来,女人直接扑入他的怀中,激动地说:“想要什么,您应该知道的,时间还绰绰有余,顾总裁,我现在是你的……” 她现在是他的,就说明,他可以为所欲为,占尽这个女人的便宜。 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男人就大可以不用在乎的上了。 顾东瑞摇了摇头,冷漠地看着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 “要你?” 顾东瑞还不屑于要这种女人,不过这句话假如是蒋乐乐说出来,他可能会真的按耐不住了。 女侍应豁出去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一把拉掉了侍应的围裙,三下两下脱掉了衣服,瞬间丰man的两团巨浪展现在顾东瑞的眼前,她是一个看起来发育过分丰/腴的女人,不愧bo/霸的身材。 “顾总裁……要了我……我绝对不会纠缠你,我仰慕你……” 女人直接抱住了顾东瑞的脖子,抓住他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肉/团上,用力地摇揉了起来,喉咙间的呻/ yin 不断高扬, xing感 you人,他会就范的,也许马上就要压住她,直接上了她。 “嗯啊……上了我……上吧……” 完全是污言秽语,女人似乎是个***的高手,勾/引男人得心应手。 顾东瑞任由女人表演着,如果说没有感觉是假的,男人的生/理反应总是有的,可惜他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女人,就算痛恨蒋乐乐,也无法此时进/入其他女人的身体里发xie。 女人直接将腿跨了过来,试图拉扯开顾东瑞的裤门。 “行了……” 顾东瑞厌恶地将手收了回来,一把推开了她,淡漠地冷笑了起来:“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留着精力勾/引其他的男人吧。” 顾东瑞说完,捡起了地上的西装,一把拉开了休息室的房门,刚好一个环球影视的男主管走了过来,惊愕地看到了休息室里赤/裸的女人,再看看顾东瑞,认出了这是宴会尊贵的客人,马上低下了头,不敢看了。 显然他误会了,以为是贵宾和女人***,这里的客人个别的会这样低俗。 顾东瑞一把将西装扔在了男主管的身上。 “看什么看?我的衣服被这个女侍应洒上了红酒,不过她的处理方式让我不欣赏……” 一句话,男主管马上明白了,是他误会了,环球影视会有一些女侍应妄图勾/引豪门贵宾,一步登天,所以在挑侍应的时候,才会十分严格,怕闹出笑话来。 他尴尬地拿着西装。不断地道歉着。 “顾总裁,不好意思……我马上处理。”男主管不断地道歉着,接着他叫过了一个男侍应,带着顾东瑞去处理衣服了。 休息室里的女侍应知道事情败露了。想留在环球不可能了,今天真是倒霉,竟然碰到了一个柳下惠,她只能自认倒霉,气急败坏地找着地上的衣服,脸色苍白。 “你,叫什么名字?”那主管怒吼着。 “经,经理,我不是……” 不给这个女侍应任何辩解的机会,男主管更加恼火了。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蒋熏衣……”女侍应抱住了衣服。低下了头,心里暗暗咒骂着,好不容易混进来的,现在竟然泡汤了。 这个女侍应正是蒋万风的大女儿蒋熏衣…… “马上滚出环球,滚!”男主管大吼着。 滚? 蒋熏衣怎么甘心呢。家里一贫如洗,妈妈生活得十分拮据,她痛恨没有钱的日子,更加痛恨那样分崩离析的家庭,每天看到妈妈醉生梦死的样子,她恨不得一辈子也不回那个家。 抱着女侍应的衣服,蒋熏衣看向了那个男主管。突然将衣服扔在了地上,让身体完全展示了出来。 男主管一下子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这是一个 xing /感的小bo/霸。 蒋熏衣慢慢地抬起了腿,那是一个敢难度的芭蕾架腿,让她毫无遮挡的下面一览无遗。然后倚在了墙壁上,tiao逗地看着那个主管,如果想来,就可以来,但是不能将她赶出去。 男主管虽然可以克制。却顶不住这样的勾/引,他显得有些狼狈,目光偷偷地四下看了一眼,一个闪身,直接进/入休息室,将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然后架住了蒋熏衣抬起的大腿,一只大手抓住了超级波/浪,另一只大手邪魔地伸向了那隐藏的私/密处开心地搅动着。 “不要赶我走……”蒋熏衣仰面喘息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给这个烂男人占去了便宜。 “不行,得罪了贵宾,你必须离开……”男主管喘着粗气,既想要了这个女人,又想尽忠尽责。 “我不想走,求求你了……”蒋熏衣哀求着。 “不想走,也必须换个地方,不能当侍应了,不如去影视基地,不过……要看你的表现了。”男主管冲蒋熏衣邪笑着。 影视基地? 那可是蒋熏衣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如果去了,万一可以试镜,她就可以当明星了,明星梦的刺激下,她更加卖力地讨好这个主管了,一会儿功夫,休息室里热火朝天了起来,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 yin 交替着。 蒋熏衣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母性动物,被兽yu不足的野/兽狂要着…… 她在痛苦中lang笑着,身子在有限的空间里摇动着。 社会在进步,人性却在 堕落 ,东风西进,男欢女爱,***爱yu物质欲横流,在无度索取和贪婪的人性下,社会底层卑微的人想爬上去,社会高层高贵的人想更加腐糜自己的***,大家都在利用与被利用中达成不同的目的。 蒋熏衣想改变自己的境遇,辛苦劳作让她厌恶,无力的目光艳羡那些有钱人的潇洒和傲慢,所以她甘愿利用自己的身体,让男人在索/取中满足她的一己私yu。 可事情没有蒋熏衣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主管十分 变态 ,去影视基地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轻松地便宜了蒋熏衣,他竟然又叫来了几个男人,自己做够了,就欣赏别人的,她好像一个 玩偶 ,在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身/下哭泣着。 “好了,明天带她去影视基地,也许将来成了当红的 艳星 ,也不一定呢,真是个***包。” 那个男主管将其他的男人打发走了,然后踢了蒋熏衣的屁股一脚,一个卖弄风***,试图改变自己命运的贪婪女人,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别装死了,穿上衣服,明天到影视基地上班。也许命好,能让你试试镜。” 试试镜,蒋熏衣完全没有心思了,她接受不了。刚才简直就是折磨,她没有被当作人来看待。 她的身子好痛,钻心的刺痛,她恨死了这些男人,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 “为什么,要他们来?”蒋熏衣仍旧哭泣着,完全不理解这个 变态 男人的行为。 “潜规则懂吗?我这是对你好,让你提前学习一下,到了影视基地,如果想成为大明星。就必须这样做,很多有钱的男人看你,可不是看你的清高,而是想看你在床上的表情是不是同样精彩。” 男主管鄙夷地笑了一下,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蒋熏衣终于支撑不住身体。趴在了地毯上,她呆呆地看着墙壁,脑海里都是那些男人卑劣的动作,是的,要想成功,就必须接受潜规则,不就是男人生/zhi/器的进进出出吗?她的身体还会在乎那些吗? 吃力地站了起来。蒋熏衣穿上了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冷漠地走出了休息室,她发誓,她的幸运将从明天开始。 事实上。这个女人后来确实很幸运,而且非常幸运。 ***************************************** 顾东瑞气急败坏地处理完了衣服,宴会也结束了,贵宾们陆续离开了。 顾东瑞离开了宴会厅,站在环球影视的大楼外。凝视着外面霓虹中的夜色,他习惯地抽出了一支烟,用力地吸了起来,烟草的刺激让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他没有直接开车离开,脑海中仍旧有着疑惑,那个女钢琴师一直没有抬起头,她压低了帽子,好像故意在躲避着什么,她的身材,她的侧影…… 怎么想都觉得像极了蒋乐乐。 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直接扔掉了烟蒂,转身大步地向宴会厅内走去,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女钢琴师一直坚持到了宴会的最后,也许此时正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了。 他今天无论如何要确认一下。 蒋乐乐确实坚持到了宴会的最后,她觉得手指疲惫,胳膊酸痛,她真的要坚持不住了,一阵阵头晕让她松开了琴键,最后的一个音符可真的很不和谐,好在客人已经散尽了。 “钢琴弹得不错!” 一个高昂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蒋乐乐茫然抬头,看到了一双俊美有神的眸子,那是一个高细的男人,长得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俊朗地出奇,气质非同一般,声音听起来阳刚,外貌看起来却那么精致。 赫连宇阳站在钢琴的景观前,目光迥然地盯着蒋乐乐,满心的期待确实没有落空,这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女人,只是那张小脸,让人看了就不可自拔地陷入。 “您是……”蒋乐乐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顾东瑞的影子,心才放了下来。 “我叫赫连宇阳……”赫连宇阳做着自我介绍。 姓赫连?蒋乐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个男人,不会是她的老板吧? “这是赫连先生,我们的总裁。”身边的管事男人解释着。 “原来是赫连先生,非常感谢您,能给我这么好的工作……”蒋乐乐有点吃惊,慌忙站了起来,想不到赫连先生这么年轻。 “你在国外学了几年钢琴?” 国外,蒋乐乐一下子呆住了,她压根就没有出国过啊?赫连先生怎么会这么问?旁边的男人怕穿帮了,慌忙接了下来。 “她在俄罗斯的乌克兰待了很多年,彼得说,她是他的小学妹,钢琴造诣可以说是天赋,她叫苹斯。” 俄罗斯,苹斯,亏这个男人能编造出来,蒋乐乐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意思。 “是的,我叫苹斯。” 真是很难听的名字,好像妖姬一样,这个家伙就不能想点好听的名字吗? “很特别的名字……”赫连宇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蒋乐乐,最后目光驻留处,是蒋乐乐的肚子,这个距离,就算遮挡,也掩饰不住她小腹的隆起。 赫连宇阳突然觉得万分失落,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竟然是个孕妇? “你怀孕了?” 疑惑不解的声音。让蒋乐乐十分尴尬,她看着自己的小腹低声地应着。 “是的,先生。” “赫连先生,刚才就是因为她大着肚子。所以没敢带着她去见先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临时着急,他们也不会让一个孕妇坐在钢琴前,演奏的时间那么长,万一有什么危险,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赫连宇阳有些惋惜,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不但已婚,还要当妈妈了。 蒋乐乐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的地缝儿钻进去,她有满肚子苦水说不出来,和顾东瑞在海翔的一段瓜葛让她难以启齿,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点头。 她要和过去彻底断绝关系,只字不提。 “让孕妇来给大家表演。真是荒唐,她看起来脸色不好,带她去看看医生,明天换个琴师。” 赫连宇阳觉得这样弹奏一个晚上,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太辛苦了,他不可以因为这个女人钢琴弹奏的好。就留下她,这样做,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换个琴师?蒋乐乐有些惊愕,脸色更加苍白了,赫连先生的意思,不让她在这里做了。仅仅因为她大了肚子,他们不知道,她有多需要这份工作。 “赫连先生,不是的,我可以的。你不要让他们赶我走……” 蒋乐乐几乎哭出来了,她刚才是很辛苦,几乎晕倒了,可就算这样,也比睡在大街上要好多了,现在没有办法找到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她不工作,就要饿死了。 何况这是一个绝对适合她的工作,一个孕妇拖着大肚子,还能做什么。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不是你不合适这份工作,事实上,你是个很好的琴师,但我们要对你的身体负责。”赫连宇阳解释着。 蒋乐乐没有办法装得真像从国外回来的天之骄女一样,她地垂下了头,泪光闪动地说。 “不想隐瞒赫连先生,我之前没有工作,来这里之前,我几乎饿着肚子……” “饿着肚子?” 赫连宇阳十分吃惊,怎么可能,她可是国外回来的钢琴精英啊,就算暂时没有工作,也不至于饿了肚子。 那个让她大了肚子的男人,应该不会不管她吧?她这么柔弱娇媚,那个男人怎么舍得让她挨饿。 “是真的,赫连先生,我需要这份工作,虽然怀孕了,我却很健顾,让我留下来,我会努力工作的。” 蒋乐乐哀声地恳求着,希望这位先生不要因为她的肚子将她赶出去,让她再次流落街头,她更不想回到赵烨之和顾东瑞的身边,接受情/妇的身份,让男人玩/弄。 赫连宇阳怎么会拒绝这个女人的哀求,他只能无奈地点点说:“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来,我当然高兴,但是每天不用这么辛苦工作,弹奏累了,可以休息……我向你保证,不会因为你怀孕休息,随便换掉琴师。” “谢谢,谢谢赫连先生。” 蒋乐乐抬起了眼眸,感激地看着这个男人,她真的遇到了好人,这是一个看起来高傲,却诚恳的有钱男人。 蒋乐乐眼里的感激,伴随着晶亮的泪光,让赫连宇阳稍稍有些窘迫,她真的很美,一种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气质,将他的阳刚全部软化,如果她不是有了男人,赫连宇阳真的打算追求这个女人了。 “如果这里不需要我了,我想休息了,不过我暂时没有住的地方,能不能……” 蒋乐乐很羞愧,她不但没有钱,还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当然可以。” 赫连宇阳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她小小年纪的背后,似乎隐藏了什么凄苦的秘密,在这个女人美丽的眸子里有一种与年龄不搭调的沧桑。 他在分析着这个女人。 面对这样真切相望的眼神,蒋乐乐觉得十分尴尬,很懊恼竟然欺骗了这个男人,她可不是什么归国艺人,只是一个被玩/弄了,无家可归的可怜女人。 “给她安排影视中心的公寓。照顾好她。”赫连宇阳吩咐着。 男人点了一下头,前头带路,将蒋乐乐带进了宴会大厅的后门。 就在蒋乐乐刚刚离开钢琴,顾东瑞的脚也刚好踏进了宴会厅。他直接向钢琴方向看来,却只看到了用手指抚弄钢琴的赫连宇阳。 那个女人呢? 顾东瑞的目光搜寻着,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向宴会厅的后门走去。 那一刻,顾东瑞几乎无法呼吸了,这个背影看起来那就是蒋乐乐。 “蒋乐乐!” 顾东瑞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股冲动的力量,让他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个背影大声地喊了起来。 熟悉的声音,略带着愤怒。蒋乐乐怎么会不知道喊她名字的人是谁?顾东瑞竟然去而复返,并好像认出了她? 现在怎么办,假如她回过头,不是被那个男人抓住的问题,她的身份也会揭露出来。刚刚找到工作也泡汤了。 脱离所有的男人,重新开始,蒋乐乐不需要做任何人的情/妇,想着顾东瑞和赫连先生可能出现的鄙视表情,蒋乐乐挺直了脊背,头也没有回地消失在了宴会厅的后门。 她是苹斯,重生的苹斯…… 不是蒋乐乐? 顾东瑞沮丧地站在了宴会厅的中间。他现在无法分清刚才的一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了,为什么看起来那个女人好像也怀孕了一般,她走路的姿势,她的背影…… 猛然甩了一下头,顾东瑞觉得自己的酒喝得有点多了,头痛的感觉猛然涌了上来。 “你在喊谁?蒋乐乐……很好听的名字。” 赫连宇阳按了一下琴键。起身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奇怪地看着他。 “你的琴师……” “哦,你一定搞错了,她叫苹斯,不叫蒋乐乐。而且我刚才确认过了,她是从俄罗斯学成回来的,还结婚了,所以你想打美女主意的想法要破灭了。” “结婚了?” 顾东瑞这次确定自己是喝多了,因为心里难以挥去那个女人的倩影,才会看谁都觉得好像她。 哪里有什么蒋乐乐,所有看到的都是一时渴望产生的幻觉,赫连宇阳拉着顾东瑞出去喝酒了,两个男人坐在酒吧里一杯接着一杯,直到顾东瑞完全醉倒在了酒吧里。 “什么女人能让你迷醉成了这个样子?你太失态了。” 赫连宇阳确定,能让顾东瑞这样买醉,定是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女人有这么大力量,让冷酷的顾东瑞如此狼狈不堪。 赫连宇阳无奈,只好派人将顾东瑞连夜送回了海翔,海瑟看到烂醉如泥的先生,只能叹息地将他扶进了卧室。 顾东瑞穿着衣服躺在大床上疲惫地沉睡着。 顾老爷愤怒地站在顾东瑞的门口,恼火地说:“早就提醒过他了,就是不肯相信,这种女人,就算你给她一座金山,她也不会死心塌地留在这里。” “先生需要点时间。”海瑟擦拭着冷汗。 “都是你们这些佣人,一个个的怂恿先生,隐瞒实情,我真该将你们一个个赶出海翔!” 顾子擎怪叫着,海瑟只好闭嘴,他搞不明白,出现这种的状况,关他这个佣人什么事儿啊,事实上,夫人很可爱,就算没有这些佣人,该发生的还会发生,哪有男人会不动心呢。 “这个贱人走了真好。” 卑贱的女人走了,顾子擎也安心了,只不过动了真情的儿子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看来和韩国尉迟家的亲事还要再次被提及起来,只是不知道尉迟夫人是否愿意让女儿来一趟中国,自从那次绯闻之后,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看着狼狈的二儿子,顾子擎感到万般无奈,只好叮嘱海瑟好好照顾先生,然后离开了。 夜很沉,顾东瑞的睡梦中,没有那么轻松,他好像还坐在轮椅里,想推动轮子,却一步也动不了,远处薰衣草的花园里,蒋乐乐飞快地奔跑着,他渴望地抬起眼眸,希望能将她拥在怀中,可只是顷刻间,蒋乐乐就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个男人正是赵烨之。 “贱人!” 一声凄厉的怒吼,顾东瑞从黑暗中坐了起来,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安静的周围,才知道,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已。 “先生,先生,怎么了?”海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了进来。 “没事……” 顾东瑞摇了摇头,他翻身下床,抽出了一只烟点燃了,然后坐在了沙发里,慢慢地吸了起来。 海瑟慢慢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很漫长,也很短暂,失眠的人觉得漫长,疲惫的人却觉得短暂。 第211章 这一夜很漫长,也很短暂,失眠的人觉得漫长,疲惫的人却觉得短暂。 蒋乐乐是被敲门声叫醒的,她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匆匆地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马甲的女人。 “苹斯,赶紧收拾一下,今天影视基地需要一个琴师。” “哦,我马上。” 蒋乐乐找到了一套宽松的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隆起了发丝,系了一个活泼的马尾,跑了出来,那个穿马甲的女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目光瞥向了蒋乐乐的肚子,不确信地询问。 “你的肚子可以吗?不行,我想别的办法吧?” “我可以的,只是弹奏钢琴,我很在行,不用担心他,他健壮得像头小牛犊。”蒋乐乐轻轻地拍了一下肚子,开着玩笑说。 “你还真乐观,好了,我叫李嘉,影视基地的助理,以后你的工作,除了有宴会要弹奏钢琴,其他的,赫连先生吩咐,由我来安排,工作都是与钢琴相关的,有时候是给女主角配音乐。” 李嘉看起来很随和,穿戴也很随便,也许这就是创作艺人的一种风格,洒脱之中带着亲和力。 “我会配合的。”蒋乐乐微笑了起来,她这一笑,面颊似乎荡起了两朵盛开的桃花。 李嘉打量着蒋乐乐的面颊和身材,惋惜地说:“如果不是你大了肚子,真该让你试试镜,这脸蛋很容易一炮走红。” “我只想混口饭吃。” 蒋乐乐不哈意思地笑了,一炮走红,她做梦也不敢想,只做的,就是依靠她还没有废双手填饱自己的肚子。 由李嘉助理陪同着,蒋乐乐随着影视公司的商务面包车,去了影视基地,车子在环球影视村停了下来。她推开车门,羡慕地看着这里,每个人都很忙碌,各尽其职。这看起来才像蒋乐乐想要的生活。 她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刚从车上走了下来,突然一个年轻的女人风风火火地从后面冲了上来,好像没有看见她是孕妇一样,一下子将她撞倒在了地上。 “喂……” 蒋乐乐一声惊呼,身体直接前仆,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宝宝,她只能双手扶地,地面将她的双手瞬间划伤了。 “我的天。苹斯,你没事吧?”李嘉急忙跑过来,扶起了蒋乐乐,检查着她的伤势,发现她只是手擦伤了。才松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怒不可遏地看着冲过去的那个女人。 “你过来,撞到人了不知道吗?” “哦……怎么还有大肚子来这里上班?难道这里妇婴医院吗?真是……” 那个女人无奈地转过身,走了回来,她满脸浓妆艳抹,戴着超长的大耳环,穿得十分 xing感 的短裙。一双九寸高的红色高跟鞋,让她的腿看起来纤细不赢一握。 她扭动地腰肢走到了蒋乐乐和李嘉的身边,目光斜斜地看着她们。 “怎么了?不小心的……” “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不认识你?”李嘉皱起了眉头,他们今天需要演这种香 yan 的戏份吗?这个女人打扮得太潮了。 “是啊,新来的,说今天让我试镜的。” 女人摇动着身体。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蒋乐乐,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不屑地笑了起来:“对不起啊,没看见你这么大肚子了,要生了吗?” 蒋乐乐觉得十分尴尬。她后退了一步,低声说:“才五个多月。” “哦,五个月了,既然是孕妇就不要来这种地方吗?撞了你,难道要怪我吗?谁知道这里还用孕妇演戏啊?”女人冷嘲热讽地说。 “我是钢琴师……” “哦……”女人鄙夷地哼了一声。 “蒋熏衣,你能不能快点,如果晚了,就不要来基地了!”有人不耐烦地在远处喊着。 “来了,遇到了个倒霉的孕妇,被粘上了。” 女人冲着蒋乐乐摇了一下手,转身继续向前跑去。 蒋熏衣,这个名字……蒋乐乐整个人呆住了,那不是她的姐姐吗?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蒋熏衣的背影,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一直渴望寻觅的亲人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想想姐姐刚才的表情,还能找到当年傲慢的影子,只不过她变得更加成熟, xing /感了。 她们都已经不再是幼小的孩子,时间让她们演变成了大姑娘。 遇到自己的姐姐,蒋乐乐的鼻子是酸涩的,激动的,泪水充盈在眼眶里,她的唇瓣颤抖着,真的好想跑上去拦住蒋熏衣,告诉她,她是她的妹妹。 “这个蒋熏衣不知道是托什么关系进来的,就她也能演戏?好像一个小dang/妇一样。”李嘉鄙夷地撇着嘴巴,嘲笑着。 小dang/妇,多么熟悉的词汇,路乐乐的心里好悲伤,自己被人叫了五个多月的小dang/妇,现在她的姐姐,也被人这样称呼了。 “不要这样叫她,也许她只是生活所迫……”蒋乐乐低声说。 “也许是吧,若是演戏,也是chuang/戏的替身,不然就是 yan 星了,只要肯脱,就没有问题,说不定就红起来了。”李嘉继续讽刺着。 肯脱?蒋乐乐惊愕地看向了自己的姐姐,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分开了十多年,她们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女孩儿了,为了更好的生存,姐姐在施展浑身的伎俩,这让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赵烨之。 姐姐的目标是什么,明星,还是豪门。 目光乐乐抬起,她看向了远处的姐姐,不远处,蒋熏衣扭动着腰肢,攀附在一个摄影师的肩头上,不知道说着什么,引来了一大群男人的起哄。 还有一个跑龙套的男人,直接在蒋熏衣的臀/部上掐了一下,蒋熏衣竟然不以为然地打了那个男人的手一下。娇嗔地笑了起来。 蒋乐乐立刻避开了目光,心里万分沮丧,如果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姐姐吗? “苹斯,苹斯……”李嘉叫着她的名字。 “哦……” 蒋乐乐吸了一下鼻子,紧走几步,跟上了李嘉,在经过蒋熏衣的身边时,她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她真的好想这个姐姐。 “看什么,大肚婆,不会因为撞了一下,要报复我吧?”蒋熏衣瞪视着蒋乐乐。鄙夷地盯着她的肚子。 “不是……” 蒋乐乐难过地收回了目光,有些尴尬,姐姐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不是,还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啊?”蒋熏衣得意地甩了一下长发,展示着自己的风姿。 “你误会了……” 蒋乐乐真的好失望。只能无奈地向影棚子里走去。 “这个孕妇的脸蛋儿可真不错……”摄影师瞄着蒋乐乐的背影,调侃着。 “什么不错,难道比我好看吗?” 蒋熏衣生气地贴上了摄影师的大腿,向他抛着媚眼。 “这可不好说,一会儿还要看看上镜,假如效果不好,赶紧做个打杂的吧?”摄影师撇了一下嘴巴。如果不是管事的打了招呼,他才不会理会这种庸俗的女人。 蒋熏衣听了这句话,有点紧张了,有人告诉过她,摄影师上镜这一关是关键,一般只照几张。选一个,推荐给导演,或者推荐给宣传部,假如照片没有进入摄影师的法眼,基本上就废掉了。 好不好。还不是摄影师的一句话? 蒋熏衣寻思着,那个主管说过,有些时候,必须肯舍弃,才能获得一些收益,她深吸了一口气,瞄了一下四周,用身体又顶了一下这个摄影师屁/股。 “大哥……这里有点热,我出汗了,能不能换换衣服,不然一会儿上镜效果不好,我不是白来了。” “换衣服?” 摄影师看了一眼蒋熏衣,蒋熏衣立刻压了一下丰/man的胸部,咳嗽了一声说:“真热啊,搞不明白,这天,应该凉爽了。” 摄影师的眼睛一直盯着蒋熏衣的胸/部,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指了指后面:“器材间里没人,可以换衣服。” “我不知道穿什么好,你帮我看看……” 说完,蒋熏衣向器材间走去,摄影师想了想,放下了摄像机,让那些人看着,有事叫他一声,说完随后跟在了蒋熏衣的后面。 已进入器材间,蒋熏衣就拉开了衣襟,直接抱住了摄影师。 “让我上镜……” “行……” 摄影师早被勾得没魂儿了,直接扯开了蒋熏衣风韵的胸衣,将丰man含在了嘴里,大口地吞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摄影师可不管这一套,来者不拒。 蒋熏衣觉得胸/部痛楚,她想躲避,却又怕惹火了这个家伙,只能任由他在她的胸上肆虐着。 “快点结束,一会儿照相……” 摄影师咬够了,急迫地将蒋熏衣推到了器材间的墙壁上,拉起来她的短裙,将自己的家伙掏出来,抵住了蒋熏衣。 “哥哥,你一会儿要给我好好照,选上去。”蒋熏衣恳求着。 “看你表现,今天的和以后的。”摄影师裂开嘴巴,用力一顶,直接进去了。 能在开工之前,玩玩女人可真是不错,摄影师艳福不浅,他按住了蒋熏衣的嘴巴,防止她发出声音,然后大力地挺/动了起来很快的,器材间里,两个人在墙壁上,犹如壁虎一样,一个贴着,一个顶着,做得不可开交。 蒋乐乐进入了钢琴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姐姐的事情。 李嘉看了一眼钢琴架,叹了口气,竟然没有乐谱,不觉有些怒了。 “这帮没用的东西,一定将乐谱扔在器材间了,我现在忙得不可开交,马上要开工,连个人手也不给我!” “器材间在哪里,我去拿吧……”蒋乐乐希望和每个人处好关系,这样才能长期留下来。 “你大肚子不方便。” “只是拿个乐谱,又不是抬重东西。” “那,那好吧。在刚才那个小dang/妇站着的后面,一个红色的小房子,应该就在门口放着。” 李嘉很感激蒋乐乐,怪不得影视集团会留下这个孕妇。她还真是会来事,肯干活啊。 在姐姐那里…… 蒋乐乐心里一阵欣喜,她可以借着拿琴谱的机会,再看姐姐一眼了,希望这次不要遭到姐姐的训斥了。 蒋乐乐走到了原来经过的地方,四下寻找着,却没有看到姐姐蒋熏衣,也许她去了别的地方,没看到姐姐,蒋乐乐稍稍有些失望了。她无奈地看了一眼红色的房子,还是帮李嘉将乐谱拿回去吧。 轻轻地拉开了器材间的门,蒋乐乐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乐谱,她高兴地将乐谱拿在了手里,刚要离开。却意外地听见了里面有什么响声。 完全出于好奇心,蒋乐乐探出头,向里面看去。 墙角处,蒋熏衣面颊朝外,用力地拉着胸/衣,满脸红晕,衣衫不整。一个脊背朝外的男人,轻fu地系着裤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在这里做了什么? “如果选上了,我去你的住处。”蒋熏衣倚在墙壁上,娇/媚的眼神看着摄影师。 “现在说这个还早,赶紧出去,时间到了。万一被撞见,就不好说了……”摄影师可不能保证什么,有时候上镜是需要气质的,屁/股只能决定一部分。 “你答应了的。”蒋熏衣可不能被白占了便宜。 “行了,你们这种女人。真是贪婪,以为满足点男人***,就能登天了,女人除了屁/股,还需要脸蛋知道吗?” 摄影师拍了拍蒋熏衣的面颊,嘲笑了起来。 器材间的门口,蒋乐乐完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你们?” 她手里的乐谱失神地掉在了地上,这还是她的姐姐吗?那个从小傲慢刁钻的女孩儿,那么单纯,现在竟然 堕落 到了毫无廉耻可言。 泪水从面颊上滑落下来,原本要向顾东瑞证明,蒋家的女儿都是清高自强的,现在看来,那几乎成了一个笑柄。 自己沦为顾东瑞的情/妇,大了肚子,姐姐都不惜为了上镜,利用身体的资本勾/引男人,她们姐妹,有什么区别,都是男人口中的贱人…… 蒋乐乐好伤心,这样的姐姐认不认还能怎么样?有等于没有…… 蒋熏衣此时也注意到了蒋乐乐的存在,不觉皱起了眉头,以为大家都忙碌的时候,会很隐蔽,想不到被这个女人撞到。 她用力地拽下了裙子,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蒋乐乐的裙带,恶狠狠地说。 “喂,我警告你,大肚婆,出去不要随便乱讲啊,不然小心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蒋乐乐哭泣着,不看相信地摇着头,她的姐姐没有一点淑女的气质,完全是个小太妹。 “怎么?说的好像你曾经认识我一样,我说你这个大肚婆,长得也不赖,还是回家守着男人,生孩子去吧,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蒋熏衣根本不顾蒋乐乐是否怀孕了,用力地推来她一下,然后推开器材间的门直接走了出去。 蒋乐乐一个趔趄倚在了墙壁上,呆呆地看着姐姐的背影,刚见到姐姐所涌现的希望都破迷了。 摄影师走了过来,看了蒋乐乐一眼。 “在这里,这种事儿,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的,她只要想红,就必须付出代价,我可能只是经手人之一,以后还会有很多男人和她有一腿,她不在乎的。” 说完,摄影师赞叹地看着蒋乐乐,捏住了下巴说:“不过你倒是很有资本成为大明星,生了孩子,维持住体型,想试镜头,来找我。” 找他?像姐姐那样献出身体吗?真是个恶心的男人,竟然想姐妹通吃,蒋乐乐气恼地拿起来一个道具,冲着这个男人打了过去,她痛恨这些玩/弄女性的男人,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死光。 “疯婆子,我是好心,你干嘛打我。真是的!” 摄影师跳了起来,不敢和蒋乐乐争执,怕碰了她的肚子,就说不清了。躲避过了蒋乐乐挥来的一家伙,他气急败坏地推门跑了出去。 蒋乐乐手里的道具掉在了地上,人也跌坐在了地面上,她捂住了面颊,觉得好累,整个蒋家,似乎只有她一个为了颜面挣扎着。 蒋乐乐有时候真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一样 堕落 下去,心甘情愿地当海翔的情/妇,现在这样折磨自己是为了什么。 “蒋乐乐……” 她喊着自己的名字。不再能分清到底她现在该做苹斯,还是找到姐姐,让自己成为妹妹蒋乐乐。 良久坐在地面上,看着这个器材间,泪水流干了。挂在面颊上。 垂手捡起来地上的乐谱,蒋乐乐吃力地站了起来,推开了器材间的门,踉跄地走了出去,不远处,姐姐蒋熏衣已经站在了灯光之下,丝毫看不出一点不开心的迹象。相反,她很兴奋,因为摄影师确实尽心尽力地给她照相,她满怀希望,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导演选中,就算选不中。当个杂志封面女郎也不错。 蒋熏衣在搔首弄姿着,蒋乐乐低垂下了眼帘,她已经没有心情认姐姐了,伤心地拎着琴谱回到了钢琴房。 钢琴房里,李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看到蒋乐乐刚要发火,就注意到了钢琴师面颊上的泪痕,马上压住了火气,轻声地询问着。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我说过的,不该让你去的。” “我没事……开始吧……” 蒋乐乐擦拭了一下面颊,坐在了钢琴前,将乐谱放在了琴架上,那是一首很悲伤的曲子,让蒋乐乐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女主角准备,我说开始,手要放在琴键上。”钢琴房外面,电影明星做好了姿势,只等着里面的钢琴声弹奏起来。 “开始吧……”李嘉拍了一下手。 蒋乐乐指尖落下,轻柔悲切的钢琴曲响了起来,那种悲切由心而发,让影棚里的气氛更加入戏了。 钢琴房的门外,赫连宇阳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助理跟随在他的身后。 “总裁,钢琴师醒来了……”助理轻声地说。 “我交代的事情问过了吗?”赫连宇阳说。 “问过了,他说没有一个校友叫苹斯的,这个怀孕的女人也不是他推荐来的,他出了车祸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神秘女人?”赫连宇阳微眯着目光,看着钢琴房里专注的背影,她到底是谁?怀孕了,却没有男人来看过她,她好像连个亲人也没有。 “查到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赫连宇阳眯为了眼睛,平素最恨欺骗他的人,想不到这次被一个美艳的小孕妇耍了。 助理低下头说:“查不到……” 查不到?赫连宇阳皱起了眉头,目光看向了这个苹斯,琴声十分悲切,凄凉,他甚至能感到她的哀伤,一个可以将感情投注到钢琴中的女人,她是一个真正的钢琴家。 琴声终了,蒋乐乐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眼圈仍旧是红红的,她抬起了眼眸,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赫连宇阳。 “赫连先生?”蒋乐乐低着头走了过来,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悲伤。 “苹斯?”赫连宇阳疑惑地叫着这个名字,显然这个名字是假的。 蒋乐乐有些尴尬,被这样一叫,到觉得这个名字更加古怪了。 “赫连先生有什么吩咐?” 蒋乐乐没有底气,隐瞒自己的名字让她觉得愧对了这个男人的信任。 “只是过来看看……” 赫连宇阳突然有些语塞了,眼前的女人疲惫虚弱,怀孕让她面颊上失去了光彩,她不但没有人照顾,甚至没有一个家,孤零零地住在单身公寓中。 也许她这样隐瞒身份,有她的苦衷,赫连宇阳相信这个苹斯是个善良的女人。 蒋乐乐的娇弱让人没有办法不去怜惜,她的面颊上仍带着泪痕,唇瓣毫无颜色,赫连宇阳别开了目光,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助理。 “给她的公寓找两个女佣,她现在怀孕,需要照顾。” 助理听了赫连先生的话。很是吃惊,原本以为老板一定会因为这个女人的欺骗,大发雷霆,想不到竟然说出的是这样关心的话。 “找。找女佣?”助理确认着,先生不是要赶走这个女人,而是找人照顾她? “你耳朵几时变得这么聋了?” 赫连宇阳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他很讨厌助理对他的话产生质疑。 “明白,我马上叫人去办。”助理知道自己多嘴了,看来先生就是这个意思。 蒋乐乐也很惊愕,他不但给了她工作,还这样照顾她,而她不过是一个看起来被遗弃的孕妇而已。 “赫连先生……” 蒋乐乐不等说完,赫连宇阳就打断了她。他看出了这个女人的骄傲和自强,她想声明什么,不需要照顾吗?事实上,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如果摔倒或者出了什么状况。会十分危险。 作为男人,不管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这种优厚的条件,不是我们的怜悯和施舍,是你出色表现得来的,你是一个合格的钢琴师,所以我们必须拿出最好的条件让你长期留下来。刚才……弹奏的不错,” 赫连宇阳乐乐地笑了起来,英俊之中夹杂着和蔼,让蒋乐乐紧绷着的心立刻放松下来,她欣然地点点头,面颊渐渐舒展。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会表现得更好……” 虽然只是淡淡一笑,洋溢在面颊上的桃花瞬间绽放,沁人心脾的甜美和优雅,赫连宇阳稍稍有些愣神,很快的。他转过身,大步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助理冲着蒋乐乐点了一下头。 “女佣很快就到位,苹斯小姐,我先走一步了。”助理小跑着追了上去。 追上了赫连宇阳,助理还是忍不住提醒着。 “总裁,你别怪我多嘴,这女人大了肚子,让她大肚子的男人一直没有出现,您让她留在这里也就罢了,最好不要太关心和接近她,不然……” “不然怎么样?”赫连宇阳锁住了眉头。 “人言可畏,也许有些人会怀疑那个女人是总裁的情/妇……” “简直就是胡说。” 赫连宇阳愤怒地停住了脚步,直接揪住了助理的衣领子,质问着:“你不会也在这样认为吧?” “没,没有,是有人问过我了,为什么总裁让一个孕妇当琴师?我害怕……害怕将来影响不好。”助理吓得结巴了起来。 “叫他们都给我闭嘴,不要无中生有,就算我想让什么女人当我的情/妇,也不需要他们多嘴多舌。” 赫连宇阳一把推开了助理,愤怒地向前面走去。 助理摸着自己的心脏,他的天呢,总裁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和他俊美的外表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虽然胆怯,助理还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了赫连宇阳的后面,不过废话一句不敢多说了。 钢琴房的门口,蒋乐乐看着赫连宇阳的背影,良久地凝视着,心里倍感安慰,其实不是所有的有钱男人都是坏人,这位赫连先生就是个例外,他真是个体面的绅士。 和顾东瑞比起来…… 一想到顾东瑞,蒋乐乐的面色再次阴暗了起来,那是她孩子的爸爸,想到他,她的心情是复杂,难受的,昨天顾东瑞的一声“蒋乐乐”还烙在她的心头。 他认出她了吗?也许没有,只是看到她的身影产生了怀疑而已。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回到海翔,他是海翔的主心骨,那里一天都离不开他。 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就使用苹斯这个名字了,这样就算顾东瑞来了,只要不碰面,他就不会知道她在这里。 完成了李嘉交代的工作,蒋乐乐也很累了,她可以暂时回公寓休息了,李嘉给她专门安排了回去的车。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推开房门,她看到了两个女佣,当其中的一个抬起头的时候,蒋乐乐和那个女佣都怔住了。 “夫人?”女佣惊呼了出来,她正是离开海翔的小清。 “小清,怎么是你?”蒋乐乐惊喜地走过去。抱住了小清,能在这里遇到小清,就好象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 “我应征来这里的。” “做佣人?”蒋乐乐有些吃惊,难道顾东瑞没有兑现承诺。让她空手离开了海翔? “酒吧和舞厅的工作我做不了,又不想干本行,先生给的钱,不舍得花,想留着将来找个男人嫁了再用,刚好这里要女佣,我就来了,想不到竟然是照顾夫人……真是太好了,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 蒋乐乐马上制止了小清,她不能让别人知道顾东瑞的情/妇在这里。万一传到了顾东瑞的耳朵里,事情就变得难以控制了。 关键的问题是,顾东瑞可以放弃她,却不能放弃这个孩子。 有了小清在身边照顾,蒋乐乐别提多舒心了。她这一夜美美地睡了一觉。 规律的生活让蒋乐乐的气色渐渐地好了起来,她有点发福了,肚子里的宝宝也活跃了起来。 “他又踢我了。”蒋乐乐摸着自己的肚子,微笑着。 “将来生下来一定是个小调皮,像他的爸爸……”小清调侃着,说出口之后,才尴尬地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又忘记了忌讳了。 蒋乐乐的笑容收敛了,提到那个男人,让她有些尴尬。 小清帮她拿过了衣服,不断地道歉着,她知道那段回忆对于蒋乐乐来说是痛苦的,却每次不经意都会提及。自己这个脑袋真是愚蠢极了。 “没关系……” 一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蒋乐乐穿好了衣服,出门坐进了影视基地的车,李嘉安排着今天的工作,工作量很小。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休息了。 蒋乐乐坐在了老位置上,弹奏着让她倍感亲切的钢琴,每到这个时候,影棚里都人都会静心的欣赏,忙碌中享受片刻的休闲。 钢琴房的门口,赫连宇阳习惯地倚在房门上,每天到这里巡视工作,他就会习惯地在这里停留,倾听蒋乐乐的琴声,渐渐的这成了他的一种嗜好。 影视基地里已经有些人开始传言了,虽然都是私/密的,却存在着,很多人都偷偷议论,那个叫苹斯的女钢琴师,不但美丽,还有气质,不像一般平庸的女人,最关键的是,她怀孕了,而且得到了总裁赫连先生的特殊照顾。 大家虽然不明说出来,却都心照不宣,这个女人很可能是赫连宇阳的情/妇…… 流言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传播了起来。 蒋乐乐的手指刚刚从琴键上移开,赫连宇阳就转过身,大步地离开了钢琴房,每次他都不会让蒋乐乐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让李嘉提及。 “你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半个小时后,有车来接你。”李嘉说。 “嗯,这半个小时,我可以到处走走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一些动作片的片场就不要去了。”李嘉叮嘱着。 “我知道了。” 蒋乐乐微笑地应着,然后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抬脚走出了影棚的钢琴房,来这里有半个月了,蒋乐乐还没有真正住处逛逛。 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蒋乐乐开始在影视基地漫步逛了起来,然后让她感到不安的是,似乎影视基地的人都在默默地盯着她,偶尔的,她会看到有人在交头接耳,声音很小,她听不清在说什么? 和她无关的事情,蒋乐乐才不会在意。 在影视基地的一大片古代围墙边,蒋乐乐停下了脚步,眼睛羡慕地四下打量着,记得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看古装动作片了,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龙凤飞檐,琉璃瓦,月亮拱门…… 蒋乐乐正看得出神时,突然身体被大力地推了一下,她毫无准备,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地面上,虽然地面是草坪,她还是擦伤了膝盖,肚子的宝宝立刻翻腾了一下。 是谁这么瞎眼,看不到这里站着的是孕妇吗? 蒋乐乐愤然回眸,却意外地看到了盛怒的姐姐蒋熏衣,刚才将自己推倒的竟然是她? “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蒋熏衣似乎并不解气,推倒了蒋乐乐,又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头发,愤恨地瞪视着她,好像仇人一般,两只眼睛放着凶光。 “你疯了,我干什么了?”姐姐拽的她头皮好痛。 蒋乐乐用力地拉扯着蒋熏衣的手,心里真是绝望极了,就算姐姐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能对一个孕妇下这样的毒手,万一摔坏了,可是一失两命啊。 “为什么,你这个贱人,将我的事儿到处宣扬,害得我的封面被撤掉了,你这个贱/货,不要脸的大肚婆。” 蒋熏衣不肯松手,用力地拉着蒋乐乐的头发,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怀孕了。 “我没有,我说什么了?”路乐乐气恼极了,怎么可挣脱不开,姐姐似乎要拉着她的头发将她拖走了。 无奈之际,她直接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了下去,蒋熏衣尖叫了一声,弹跳开了。 第212章 无奈之际,她直接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了下去,蒋熏衣尖叫了一声,弹跳开了。 蒋乐乐的头发完全凌乱了,好像疯子一样散落着,她勉强站了起来,惊恐地喘息着,她不放心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还好,没有什么腾出的感觉,似乎小家伙已经习惯这种磕磕碰碰了,早就练就了钢筋铁骨。 蒋熏衣看着自己的被咬了的手臂,羞愤地指着蒋乐乐质问着。 “上次在器材房里,你撞见我和摄影师,所以将这件事说了出去,害得我落选了,现在大家都说我勾/引摄影师,害得他也不敢理我了,我弄得只能在影视基地打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原来是落选了? 而且姐姐和摄影师的丑闻也传了出来。 蒋乐乐稍稍有些发怔,显然姐姐误会了,她落选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她自身的问题,反而将责任推给了自己。 再说了,大白天和男人在器材房里做那种事儿,看到的也不一定只有她一个人啊,或许是其他的什么人说出去,毕竟这里竞争激烈,每个女演员都希望出人头地。 “我什么都没说,可能什么人说的,你别误会我。”蒋乐乐解释着。 “其他什么人,还能有谁?撞见我们的,只有你一个人,我是有实力的,没有理由落选的,一定是你胡说的。”蒋熏衣咄咄逼人,她认定了是蒋乐乐搞的鬼,因为在进入影视公司的时候,她撞了这个女人,还起了争执。 “什么实力?” 蒋乐乐羞恼地看着姐姐,实力就是用身体勾/引男人,和男人睡觉吗?看着姐姐波澜壮阔的 胸脯 ,那确实是她的实力,让她看不起的实力。 “我真希望你凭借实力。而不是勾/引男人,这种事儿没有不透风的墙。”蒋乐乐提醒着姐姐。 “别装清高,蒋乐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告诉我吧,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是大老板的吧?” 蒋熏衣鄙夷地笑了起来,其实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攀附男人上去的,就连这个美丽的钢琴师,也不过是大大老板赫连先生床/上的宠物而已。 蒋乐乐一听脸顿时气红了,姐姐什么意思?她怎么可以胡说,编造绯闻,赫连先生是个好人,绝对不被背上这种羞耻的罪名。 “你胡说什么?”蒋乐乐羞恼地反驳。 “胡说?哈哈。我怎么可能胡说,整个影视基地的人都知道,你白天上班,晚上就爬上帅总裁赫连先生的床,看看。孩子都这么大了……” 蒋熏衣虽然态度鄙夷轻蔑,其实内心已经快嫉妒死了,她怎么没有这种好命,钓不到赫连宇阳这样的大鱼,如果钓到了,她可就咸鱼翻身了。 想到了上次在宴会厅,原本想和船王顾东瑞成了好事。却被那个男人给拒绝了,之后还被那么多男人玩/弄了一番,真是倒霉透顶了。 “蒋熏衣!” 蒋乐乐的脸色变了,姐姐在说什么,她和赫连先生?真是太荒唐了,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传闻的。她每天认真工作,然后回到自己的小窝,完全忽略了周围的环境,怪不得出了影棚子,那些多人用奇怪地眼光看着她。 “做都做了。还在乎别人说什么吗?” 蒋熏衣知道自己跟这个钢琴师差在哪里了,不是容貌的问题,而是这个女人似乎更能让男人起了怜悯和怜惜之心。 蒋乐乐无力地后退了一步,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正慢慢地将她吞噬,她似乎走到哪里,都是不会脱离了情/妇的名声,而且还连累了赫连先生。 “你不要编造,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蒋乐乐的声音都颤抖了,低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肚子,她只是想要这个孩子而已,却想不到能有这么多的麻烦。 “哼,别掩饰了,自己做了,就可以心安理得,我不过是勾/引了一个摄影师,想上上镜而已,你却来破坏,今天,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赫连先生的,我也要将他打出来,让你这个贱/人做不成母凭子贵的美梦!” 蒋熏衣再次举起手,向蒋乐乐扑来。 如果没有怀孕,她还可以和姐姐对抗一番,可现在她拖着笨重的身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蒋熏衣。 母性的本能,蒋乐乐不会让任何伤害自己的孩子,于是她尖叫了起来。 “姐姐,我是乐乐!” 只是这一嗓子,蒋熏衣的手就停在了空中,目光怔怔地看着蒋乐乐,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大肚婆在说什么,说她是乐乐。 “蒋乐乐”这个名字是熟悉的,蒋熏衣怎么可能忘记,那是她妹妹的名字,她们从小就因为父母离异分开了。 “你,你说什么?”蒋熏衣疑惑地看着蒋乐乐。 “姐姐,我是蒋乐乐,你的妹妹……” 蒋乐乐哀伤地看着蒋熏衣,她一直在犹豫和姐姐相认的方式,但是想到姐姐的不堪和自己的失望,她没有办法鼓起勇气,怕自己失望更深,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如果一直这样误会下去,会让她们姐妹成为仇人。 “你是……蒋乐乐?” 蒋熏衣收回了手,仔细地打量着蒋乐乐,此时她才注意到蒋乐乐的面颊,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孩提时的影子还可以寻找出来,但她仍旧不敢相信,这个大了肚子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 “我真的是蒋乐乐。”蒋乐乐恳切地说。 妹妹…… 是的,这是她妹妹的表情,很小的时候,她想弹奏钢琴,就会这样诚恳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既然我知道你是我的姐姐,我怎么可能陷害你,而且我们之间没有竞争,我是钢琴师,你是上镜演员,我为什么要去害你。我希望你好还来不及呢?”蒋乐乐急切地解释着,那件事真的不是她是出去的。 突然跳出来一个妹妹,让蒋熏衣有点接受不了,凶狠的表情消失了。她质问着蒋乐乐,眼睛都是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爸爸说你嫁给了顾家的大少爷!” 蒋熏衣鄙夷地看着蒋乐乐,从小爸爸就偏心,什么重活儿都不让蒋乐乐做,还让她学了那么多东西,甚至和妈妈离婚的时候,也只留下了妹妹一个,对她置之不理。 就算在终身大事上,也给妹妹找了一个好的归宿。海翔那可是多少女人梦想的地方,海翔的总裁顾东瑞,有形有款,是个大帅哥,想象也知道。那个男人的大哥不会差到哪里去,妹妹有福了。 “爸爸?” 提到了爸爸,蒋乐乐整个人失神了。 爸爸竟然说她嫁给了顾家的大少爷,多么可笑,他明明将女儿卖给了人家,让顾家的男人随便玩/弄,却在外面说得那么好听。 “你怎么不在海翔。却在这里弹琴,不会是被人赶出来了?休掉了?”蒋熏衣有点幸灾乐祸。 “你真的认为我嫁给了顾家的大少爷?”蒋乐乐反问。 “当然,爸爸说的有眉有眼,我凭什么不相信?” “你没有问问爸爸,为什么她的女儿攀了一门好亲事,他却只拿了那点钱就走了?不留在海翔享福呢。还有,他的庄园呢?爸爸那么爱钱,怎么舍得离开他的摇钱树,扔下庄园离开了呢?。”蒋乐乐苦笑了起来。 “这个倒是没有问,我也只见他一次。现在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反正他的钱也不给我花。我管他的庄园哪里去了。” “我很想见见他……” 蒋乐乐的眼圈红润,泪水几乎就掉落下来了,爸爸为什么要撒谎,她被无情的卖掉了,***失心,痛不欲生,难道作为父亲,他就不觉得心痛吗? “那你可要等等了,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在什么地方鬼混也不一定呢。” 蒋熏衣现在相信不是蒋乐乐说出去的了,但是她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既然是自己的妹妹,还受到了赫连先生的青睐,没有理由不帮帮她的。 于是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蒋乐乐的肚子上,讨好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离开了海翔?不会和赫连先生 勾搭 上了,被顾家赶出来了吧?” “姐姐?”蒋乐乐几乎要气结了,为什么姐姐的思想这么龌龊,难道她离开了男人不能活吗? 勾搭 男人…… “不管你是怎么来这里了,既然是赫连先生的人,就帮帮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姐姐……” 多么打击的话语,蒋乐乐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 面对姐姐,蒋乐乐突然觉得毫无共同语言,姐姐的思想萦绕在物质之内,认为女人利用男人是不可置疑的原则,就算蒋乐乐说破了嘴皮子,在姐姐看来,这个孩子和赫连宇阳脱离不了关系。 “我帮不了你,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赫连先生的情/妇,我只是命好,遇到了好人。” “哦,别说这个孩子是顾家老大的?我才不信,你有了别人的孩子,赫连先生会对你那么好,好工作,好体面,住房,佣人,那是什么,情/妇的标准。” 蒋熏衣趾高气扬地说着,完全眉飞色舞,蒋乐乐摇着头,不能再说下去了,这里是影视基地,万一被别人听见了,就更说不清了。 低下头,蒋乐乐直接向前走去,这份工作,她不能要了,不能因为自己需要生存,而让赫连先生蒙上污点。 “去哪里?你还没有答应我?”蒋熏衣追了上来。 “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因为我只是赫连先生的雇员,不是那种恶心关系!”蒋乐乐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怕我赖上你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攀上了高枝儿,就嫌贫爱富了。”蒋熏衣大声地质问着。 嫌贫爱富?蒋乐乐心都在抽搐着,如果她真的喜欢钱,就不会离开海翔,如果她真的够贱,她会和赵烨之姘居在一起,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个被人非议的钢琴师。 孩子…… 蒋乐乐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小家伙让她有口说不清。不能承认他是顾家的种儿,却栽赃在了赫连先生的身上。 直接出了影视基地,司机和车已经等在了外面,蒋乐乐直接上了车。用力地将车门关上了,将势力的姐姐关在了门外。 “开车!” 车门之外,蒋熏衣已经跑了过来,她还真是佩服蒋乐乐,大了肚子还能走得那么快,看来是一心要甩了她了。 “等等,等我一下,我也上车!”她恼火地拍着车窗,可是司机只听蒋乐乐的吩咐,一声给油门的声音。商务面包车冲了出去。 “喂,你这个贱人,你连姐姐都不管了吗?” 蒋熏衣气恼地跳了起来,看着飞速而去的车子,她大声地怪叫着:“除非你不留在这里。否则不会不帮我的,我会告诉妈妈,让妈妈来找你,看你帮不帮我,哼!” 商务面包车一直开出了影视基地,蒋乐乐的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姐姐,心完全处于悲伤和无助之中。她和姐姐相认了,原本该觉得欣慰,感动,为何没有一点亲情的感觉,却好像被迎头泼了一盆脏水一样狼狈。 难道真的是时间分割了她们姐妹,再也找不到手足的亲情。 车子一直开到了公寓。司机打开车门的时候,蒋乐乐才回过神来,她已经到家了。 感谢了司机之后,蒋乐乐下了车,匆匆地进入了公寓。 公寓里小清正在准备水果。高兴地哼着歌曲,看蒋乐乐回来了,马上打着招呼。 “苹斯,吃水果了,今天好像回来的有点晚啊。” “有点事儿耽搁了。” 蒋乐乐绕过了小清,向卧室走去,进入了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换洗衣服,一件件地装在了皮包里。 小清奇怪地走了进来,看着忙碌的蒋乐乐,询问着。 “你干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暂时搬到你住的地方,至于工作,我明天会去影视中心辞掉。”蒋乐乐坚定地说。 “什么?你要辞掉工作,搞不明白你了,这里很适合你,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老板了?”小清完全不理解,她冲进来一把抢过了蒋乐乐的行李,这个女人真是固执,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走? “我给赫连先生带来了麻烦,现在影视基地风言风语,传扬我是赫连先生的情/妇,孩子也是他的,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蒋乐乐做不到,更不可能被当成一个不知羞耻的情/妇,她感激赫连宇阳先生的照顾,但绝对不能成为先生的绊脚石。 “怎么会这样?”小清呆住了,在这里只有她知道孩子是谁的,其他人完全不知情,流言蜚语对赫连先生确实不利。 “如果你决定了,我也不能阻止,去我住的地方了,比较简陋……” “只要能落脚就可以。” 蒋乐乐哪里还顾得上简陋,只要不睡在大街上,比什么都强。 “这些人的嘴巴真是毒辣,好好的工作,就这么没有了。”小清觉得好可惜,夫人有这么好的手艺,凭实力吃饭,也要遭到流言的打击。 “如果不是为了赫连先生的声誉,我才不在乎那些无耻的嘴巴。” 蒋乐乐愤恨地握紧了拳头,真想和那些人斗下去,但是一想到会给赫连宇阳增加麻烦,她还是决定放弃了。 小清帮助蒋乐乐打理好了行李,叹息了一声,扶着蒋乐乐向门外走去。 就在蒋乐乐拿着行李走到了公寓的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远处急驰而来,嘎然停在了公寓的门口。 另一个女佣飞快地迎了过去,车门打开了,赫连宇阳从车里走了出来,他微眯着目光看向了公寓的房门,也看到了正要离开的蒋乐乐。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孕妇裙,风儿吹动了裙角,扬起了她的长发,她是那么圣洁无暇…… “赫连先生,幸亏您来的及时,苹斯小姐要走了。”女佣恭敬地说。 “我知道了。” 赫连宇阳听到了女佣的电话汇报,第一时间赶来了这里,他拉了一下笔挺的西装,迎着蒋乐乐走了过来。 蒋乐乐十分无奈。一定是另一个女佣给赫连宇阳打了电话,她忽略了另一个女佣的存在。 眼看着赫连宇阳到了她的身边,愤怒的一眼之后,直接将她的行李拽了下来。扔在了公寓的门口,然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公寓里。 “说吧,为什么要走?” 直接将蒋乐乐按在了沙发里,赫连宇阳坐在了她的对面,一双俊美的眼眸紧盯着她,分析着这个举动的缘由。 蒋乐乐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不能说那个传闻,那让她难以启齿。 蒋乐乐只能给出一个很简单的理由。离开当然是因为工作。 “我不喜欢这份工作……” “不喜欢?好啊,我可以给调换工作,说吧,你喜欢什么工作?” 赫连宇阳倚在了沙发里,慢条斯理地说着。当然他知道这不是蒋乐乐离开的理由,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酷爱钢琴,甚至爱不释手。 “这里的工作没有合适我的。”蒋乐乐闪烁其词。 “没有合适你的工作,听起来你好挑剔,不过我看这些都不是你离开的理由,所以我不能批准你的辞职。如果你需要加薪,我会和他们交代,让你有更加丰厚的收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其实……觉得工作太辛苦了。” 蒋乐乐直接否定了加薪的要求,她没有那么贪婪。赫连先生已经为她准备很多,这种待遇到哪里也找不到了。 “辛苦?” 赫连宇阳一点都不相信,蒋乐乐会因为工作辛苦要辞掉这份中工作,这是一个看起来坚强的女人,第一天上班就。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直坚持弹奏到宴会结束,这几天工作少了,却叫嚷着辛苦了?一定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那就不要工作,我让其他人接替你,你只需要留在这里等孩子生下来。” “不行,我不能接受。” “你没有别的选择……”赫连宇阳不会让蒋乐乐流落在外面,她根本没有亲人。一个可悲的男人让她怀孕之后抛弃了她。 这句话让蒋乐乐的脸一下子憋红了,她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地反驳着:“如果那样,我成了什么,真的和传言的一样,成了赫连先生的地下情/人了。” 理由终于暴露了出来,蒋乐乐说完了,也气馁地坐在了沙发里,无奈地低下了头,原本不想说,却还是说了出来,她太沉不住气了。 赫连宇阳眉头顿时紧锁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最近几天,关于影视基地里的传闻,助理已经和他说了,他完全不以为然,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不能左右,却想不到也传到了美丽钢琴师的耳朵里。 “就是因为这个?”赫连宇阳冷冷地质问。 “我很感激赫连先生,但绝对不能给赫连先生添加麻烦,只有我走了,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蒋乐乐感到很抱歉,希望能通过行动弥补赫连宇阳的名誉损失。 “想听一个故事吗?”赫连宇阳问。 “故事?”这个时候,她那里有心情听故事? 赫连宇阳不管蒋乐乐想不想听,他的故事已经开始讲了。 “假如你走到一个村子口时,发现一只狗在对着你叫,你怎么办?进去可能狗会叫得更凶,不进去你就必须返回绕更远的路。” “我想,如果绕得很远,我会进去。” “好,那就不要把这只狗当回事,朝着自己的方向继续前进。你不招惹它,它只敢对你乱叫,你要是当它是回事,有可能不只是叫这么简单,它会咬你!” 赫连宇阳的话,让蒋乐乐豁然开朗,她沉思了起来,是的,她越是在乎,那些人说的越是起劲儿,假如她置之不理,也许那些人就觉得没有意思了。 一出戏,总是需要有人配合才演的热闹。 “生活中,谁都难免遇到各种各样的君子与小人,君子虽淡如水,却解渴,可以给你实际的帮助;小人口蜜腹剑,有的煽动,令你走上不正确的路,有的施展攻心术。让你众叛亲离,而那些善于编造事实的人,他们正希望看到这种捏造的后果,让你知难而退。” 赫连宇阳叹息了一声。温和地看着蒋乐乐:“如果你介意了,永远也不会摆脱流言的困扰,今天男主角不是我,明天就会是别人,放下心里的包袱,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比什么都重要,时间久了,流言也就不攻自破。” “赫连先生,我怕影响你。” 蒋乐乐知道赫连宇阳说的很有道理。就算她从这里走出去,以她现在的状况,那些人还会继续造谣,说不定孩子又成了什么其他男人的了。 “怎么会影响我?你认为一个有钱的男人,没有你。就没有别的绯闻了吗?知道吗?每年因为绯闻的事件,我那暴脾气的爸爸就要发火十几次。” 赫连宇阳调侃地笑了起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蒋乐乐竟然为他着想,目光迥然地看着蒋乐乐,赫连宇阳突然有种假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情/妇。也许关系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至少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处于彷徨和焦虑之中。 “我……”蒋乐乐有些为难了。 “好好工作,其他的都不要想,我可不想因为绯闻失去一个好的钢琴师,每天听你弹奏钢琴已经成了习惯,我可不想突然感到失落。” “每天听我弹奏?” 蒋乐乐惊愕地抬起头,看向了赫连宇阳。他每天都在听她弹钢琴吗?她怎么没有注意到? 赫连宇阳有些尴尬,他轻笑了一下,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他坦然地站了起来说:“就这么定了,明天继续上班。我的绯闻小情/人。” “赫连先生?” 蒋乐乐的脸颊瞬间红了,小情/人,听起来意味深长,调侃之中带着另一层含义。 “脸皮儿别太薄了,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淡然地话语之后,赫连宇阳转过身,大步向门外走去,他不能在这里滞留太久,绯闻只是绯闻,不能成为事实。 他似乎在躲避着什么,面对那双真挚妩/媚的双眸,他的心竟然无声地妥协着。 蒋乐乐望着赫连宇阳的背影,良久没有说话,感激的泪水浸在眼眶中,一个活得坦然,诚恳的好男人。 “哇,赫连先生真是太有魅力了,假如是绯闻加诸在我的身上,我就算被狗咬了,也愿意了。”小清艳羡地说着。 “小清!” 蒋乐乐用力地推了小清一下,小清才不好意思将行李拿了回来。 虽然警告了小清,蒋乐乐还是忍不住向外面看去,目送着黑色轿车的离去,是的,这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完全符合了蒋乐乐曾经对男人的幻想。 ************海翔************* 顾东瑞的车缓缓地开进了海翔,车子停好之后,他下了车,直接大步进入别墅,海瑟迎了上来。 “先生,尉迟先生在客厅里等着您。” “好,我马上去见他。” 顾东瑞眉宇紧锁,心事重重,因为今天他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是关于十几年前蒋家庄的。 说不清为什么,得到这个消息后,顾东瑞的心里立刻悬上了一块大石头,看似和自己无关的尉迟家事,却让他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白天他在海翔外处理船务的时候,接到了警长的电话,电话里说找到了当年在蒋家庄工作的一个老工人,据那个老工人回忆,十几年前,确实有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来找蒋先生,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个男人当时好像还抱着一个小婴儿,老工人只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孩子进入了庄园,却没有看到他离开,后来就不知所踪。 至于那个男人走没走出蒋家庄,老工人不能确定。 在这个描述中,那个年轻的男人是张俊硕,而那个抱着的孩子无疑就是尉迟家的千金尉迟水光小姐。 警长由此判断,整个事件中,蒋万风和蒋万风的原配妻子是关键,只有他们才知道,那个女孩儿哪里去了? 进入了客厅,顾东瑞就看到了正在客厅里眉头紧锁的尉迟傲风。 尉迟傲风一看到顾东瑞马上站了起来。 “等了你很久了。” “刚好我也要找你,现在警方对这个案子虽然很重视,但是苦于蒋万风一直没有露面。只能找到一些当年在庄园工作的老人来询问,好像有了一个关键的消息,你的妹妹尉迟水光也随着张俊硕进入了蒋家庄。” “我妹妹在蒋家庄?”尉迟傲风十分吃惊,这可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比被卖到了什么地方,要好多了。 这个事实正是顾东瑞感到忧虑的地方,至于那种忧虑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有人通知我,蒋万风现在和一个卖假古董的女人混在一起,明天我们一起去碰碰运气。” “不通知警方吗?”尉迟傲风太希望见到妹妹了,生怕蒋万风没有警方的威逼,不肯说出实情。 “我怕那个家伙谋杀了张俊硕,如果警方出动,让他知道事情败露。咱们这辈子就别想抓到他了。” “这样也行。” 尉迟傲风有些激动,只要找到了妹妹,妈妈的心病就可以解除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等到明天了。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尉迟傲风突然询问起了蒋乐乐的情况。因为他来了海翔几乎一个下午,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上次因为听了顾东瑞的话,他不辞而别,心里仍旧感到有些不安,不知道那个女人过得好不好。 “没有看到蒋小姐呢?” 蒋乐乐?顾东瑞稍稍怔了一下,提到了这个名字。让他有些尴尬,被尉迟傲风知道,自己的情/妇跟其他的男人走了,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 “她走了……” “走了?”尉迟傲风有些吃惊,想不到他才回到韩国一趟,再回来。就看不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了。 “那种女人不提也罢,我们喝一杯,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顾东瑞试图转移话题,因为蒋乐乐这个名字让他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刚沉静的心再次起了波澜。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各有各的担心,尉迟傲风一心要找到妹妹,希望明天会有所收获,而顾东瑞就不同了。 送尉迟傲风回了房间休息,顾东瑞毫无睡意,他慢步走在了甬道之上,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竹林公寓,这里仍旧有佣人打扫,他希望蒋乐乐住过的地方一尘不染。 举目望着熟悉的院落,却看不到you/惑的面颊和悠扬的钢琴声。 “你真的是蒋万风的女儿吗?” 顾东瑞轻声呢喃着,今天听到警长的描述,让顾东瑞的心猛然一震,恍然所悟,善于思考的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蒋乐乐很可能…… 那些疑点,让顾东瑞没有办法遏制这种想法。 张俊硕当年抱进蒋家的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也就是十八年前,而蒋乐乐刚好十八岁。 当然这点不足以引起顾东瑞的怀疑,因为他忧虑的问题是,蒋乐乐的身上找不出一点像蒋万风的地方,那种精致娇/媚就好像巧夺天工一般的惑人,她的眼神,尉迟傲风的眼神……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 假设,张俊硕抱进去的婴儿由蒋万风抚养…… “不要这样,顾东瑞,你在想什么?” 顾东瑞握紧了拳头,但是思绪仍旧不断地冲击着他,没有人愿意卖掉自己的女儿,拿亲生女儿的幸福开玩笑,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清白奉送给他人糟蹋,就算蒋万风是qin/兽,也不会最后用五百万将女儿卖给他人当玩物。 除非……蒋万风知道蒋乐乐不是他的女儿,根本没有痛爱过她,至始至终,蒋乐乐都是蒋万风发财的工具。 直接倚在了公寓的栅栏边,顾东瑞苦闷地掏出了香烟,点燃后吸了起来,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人,只有那个贪财鬼,抓住他,是一个关键。 盯着钢琴房的窗口,顾东瑞的视线弥漫地烟雾之中。 似乎还有一种假设,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蒋乐乐不情愿的…… 手指稍稍一痛,吸尽的烟蒂烧到了他的手,他猛然甩出,直接一脚踩了下去,目光阴冷地看着地上粉碎的烟蒂。 一幕幕场景让顾东瑞不能平静下来,此时才真正的分析曾经发生的一切。 记得蒋乐乐走进医院的时候,他是何等的吃惊,那看起来就是一个清纯,恬静的女孩儿,但她神情悲伤,只有顾东瑞知道那是为什么,因为他在宾利车里强/bao了她。 接受医院的检查,在证明不是***的时候,她无力晕倒,如果不是顾东瑞及时出手,蒋万风那个混蛋,就要大打出手了。 契约无效之后,当他提出五百万买下蒋乐乐给大哥做床上的女人时,蒋万风竟然一口答应? 第213章 契约无效之后,当他提出五百万买下蒋乐乐给大哥做床上的女人时,蒋万风竟然一口答应? 他将蒋乐乐脱光仍在大哥的床上,她无奈愤怒的泪水,之后就是蒋乐乐坚持不懈的一次次逃脱…… 为什么他没有仔细想想发生的一切,可能并不是蒋乐乐的欲擒故纵,她真的不是一个dang/妇…… 顾东瑞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蒋乐乐不是蒋万风的女儿,他可能犯了一个十分致命的错误,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想,但仅仅一个猜想已经让他万分苦恼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了床上,仍旧无法挥去那些想法,甚至开始强烈的思念起蒋乐乐来。 ********************************************* 环球影视的单身公寓里,赫连先生走了之后,小清开始帮助蒋乐乐将收拾好的衣物重新放好了,然后给蒋乐乐铺床。 蒋乐乐刚洗漱要休息的时候,就听见公寓的外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我要见我妹妹!凭什么拦着我,你是谁?不过是女佣,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吗?” “小姐,真的不行,苹斯小姐睡了。” “她是你的主子,我就是你的主子,知道吗?让开!” 这是姐姐蒋熏衣的声音,蒋乐乐懊恼地捏了一下额头,原本以为和姐姐相认,会是什么好事,现在看来麻烦一件接着一件。 无奈推开了卧室的门,公寓的门口,姐姐蒋熏衣和那个女佣撕扯着。显然这个女佣得到了赫连先生的授权,将一切***扰苹斯小姐的陌生人挡在门外。 “让她进来。”蒋乐乐轻声说。 “看看,我就说了。我是苹……苹斯的姐姐了。” 蒋熏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四下打量着。然后啧啧赞叹了起来。 “赫连先生还真是不错啊,在这里金屋藏娇,还给你雇佣了这么厉害的女佣,妹妹,你有福气了。” 姐姐这张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蒋乐乐低声地警告着。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不然我真的叫人将赶出去。” “哼。分开了十几年,你还真是变得六亲不认了,若不是你要出手打你,你还不能认我的这个姐姐是不是?” 蒋熏衣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 蒋乐乐十分尴尬,生怕被人听到了姐姐的胡说八道,只好将那个佣人打发走了,然后在走到了姐姐的身边,规劝着。 “你能不能注意点,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想被……” 蒋乐乐很想说。不想被顾东瑞知道自己在这里,可是想了一下还是不说了,这个秘密到了姐姐的耳朵里。可能就不是秘密了,如果被姐姐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哦,不想让人知道你是爸爸的女儿,想装得清高吗?好像有人说,你是俄罗斯学成归来的钢琴高手,妹妹的道行可真深厚啊,怪不得得到赫连先生的青睐,只是不晓得。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会不会让你留在这里了?” 蒋熏衣威胁着蒋乐乐。如果她不帮她当明星,她就将这个女人的身份说出来。 “这个不能威胁我。” 蒋乐乐漠然地看着姐姐。最后的希望也在姐姐这句话之后消失了,她们姐妹早已走上了不同的道理,不可能再有共同语言了。 不能威胁她?蒋熏衣顿时火了起来,她指着蒋乐乐的鼻子。 “就算不用威胁,就凭我们是姐妹,你就不能帮助我吗?” “我怎么帮你?”蒋乐乐气恼地质问,难道帮她见到那些导演,见到赫连先生,然后姐姐想方设法爬上人家的床吗?她觉得姐姐的行为,让她丢尽了脸。 “帮我找机会接近赫连先生,哦,我错了,几乎忘记了赫连先生是你的,那么,导演,让我接近导演,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让那些男人神魂颠倒,也许下一个大红明星就是我了……” 蒋熏衣激动地拉住了妹妹的手,这样总可以了吧,她是影视基地的钢琴师,又体面又高贵,一定可以的。 “姐姐!”蒋乐乐无语了。 “你到底帮不帮?” “我不想你堕落下去。” “那不关你的事,这样,我们来交换,你帮我,我帮你找到爸爸,怎么样?” “爸爸……”蒋乐乐失神了,她想见到爸爸,她想质问他,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你不帮我,不但见不到爸爸,还会让姐姐被更多的男人玩/弄,你知道吗?一个普通女人想出道,有多难?我必须让所有小喽罗都满足,姐姐快成ji/女了!” 是的,蒋乐乐不能否认,假如她不帮助姐姐,姐姐会勾/引所有可能勾/引的男人,那个摄影师就是其中之一,想象着姐姐被不同的男人压着,疯狂发xie,她心里就觉得气恼,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只属于个别男人。 而且她真的很想见到爸爸。 “让我见到他,我会给你安排见到导演。”蒋乐乐妥协了。 “什么时候见爸爸?我知道他一定会去一个地方……”蒋熏衣得意地说。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明天我给你安排见导演。” 蒋乐乐一分也等不及了,她已经被爸爸卖了五个月,应该有个答案了。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不过你给我点钱,打车的钱。”蒋熏衣伸出了手,她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与其说是打车钱,不如说是伸手要钱花,她将自己的妹妹当成了摇钱树,蒋乐乐无奈,只好拿出了刚刚领到的生活费,递给了蒋熏衣。 “真是小气。当了人家的情/妇,才拿出来这么点钱来。”蒋熏衣鄙夷地看着这点钱,讽刺说。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情/妇。只是雇佣的钢琴师,才工作几天。有这些不错了,算了,信不信由你,走吧。” 蒋乐乐想到了赫连先生的话,不要太介意,不然流言会更甚。 “走吧,这会儿爸爸一定在。”蒋熏衣轻/fu地笑着。 蒋乐乐叮嘱小清和那个女佣,不许告诉任何人她出去了。然后跟随着蒋熏衣出了公寓,雇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向街市开去。 车子在一个偏僻的巷子前停了下来,蒋熏衣带着蒋乐乐向一栋古老的老宅走去,走到了门前,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是从里面锁上了。 蒋乐乐想要敲门,蒋熏衣就阻止了她。 “爸爸不希望我来找他,怕我挥霍他的钱,如果知道是我来了。一定会从后门溜掉的。” 蒋乐乐无奈地皱起了眉头,这倒是爸爸的风格,如果没有利益。他绝对会缩后,就算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爸爸了,蒋乐乐的心情还是无比激动,同时眼睛也湿润了,他看到女儿这样大着肚子,不知道会不会感到懊悔? 蒋熏衣拿出了一把平时用的钥匙,在门锁上巧妙地转着,很快门被打开了,蒋乐乐怔怔地看着姐姐。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开锁? “还不进去。爸爸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蒋熏衣之所以知道爸爸在这里,是因为白天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左右言他,不告诉他的具体位置,但是她听到电话里那个女人讲古董的事了,所以一定会在古董店过夜。 蒋熏衣拉着蒋乐乐一步步地向里面走去,隐约的,蒋乐乐听见了女人哼哼的声音,她的连顿时红了,这样闯进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快点,犹豫什么……”蒋熏衣小声地说。 “爸爸真的在吗?你不会搞错了吧?”蒋熏衣也随着姐姐小声地询问着,怎么感觉姐姐在擅闯民宅呢。 “管他了,你说了要见爸爸的,我可是带你来了。” 蒋熏衣才不管那些,她不需要尊重这个男人,他除了生了她,什么都没有管她。 蒋熏衣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虚掩的卧室门,直接走了进去,卧室里开着昏黄的灯光,大床上正上演香yan的一幕,蒋万风果然在里面,他光着身子,甩着身上的赘肉,正骑在一个中年女人的身上猛撮着。 “有人!”床上的女人一声尖叫,用力地推着蒋万风。 门外,蒋乐乐看到这样的一幕,鼻腔一酸,悲愤伴随着泪水涌了出来,爸爸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不但不思悔过,竟然还有心情玩女人。 她别开了目光,身体向后躲避,站在了门外。 蒋万风红着眼睛,回过头,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蒋熏衣,不觉火了。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不让你找我吗?” 他气急败坏地拿过了裤子,直接套在了身上,匆忙地穿着,这样被女儿盯着看,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蒋熏衣却不以为然,司空见惯了,她坐在了床边的沙发里,慢条斯理地说。 “只是找你有点事儿,白天找不到你,晚上就不信你会睡在大街上。” “我在忙……”蒋万风咬着牙关,这个女儿被前妻带坏了,简直就是小太妹,难道就不能在门外等等,非要让他难堪吗? “忙啊?那继续忙吧,我在这里等着,不管在意我的,我可不在乎……” 蒋熏衣漫不经心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继续说:“这个女人比我妈妈好吗?肚子那么大,是不是有了,还是赘肉啊?” 床上的女人直接拉住被子盖住了走形的身体,冲着蒋万风大声叫喊着。 “蒋万风,把你的野种带出去,不要留在我的家里。” “好,好,我马上赶走她。”蒋万风讨好地说着,他现在和这个女人混的熟悉,很多钱都是花这个女人的,自然不敢得罪她。 但蒋万风拉扯蒋熏衣的时候,蒋熏衣直接甩开了他。 “你以为我喜欢找你吗?是我妹妹蒋乐乐找你。” “乐乐?” 这句话吓了蒋万风一跳,怎么可能。乐乐应该在海翔的,记得那天,契约失效后。顾东瑞来找他,出价五百万买他的女儿。说顾家大少爷顾东明缺个陪床的女人,当时他考虑了一下,索性庄园也没有了,蒋乐乐也不是什么chu/女了,能拿到五百万很不错了。 于是他将女儿卖给了顾东瑞,然后拿着五百万离开了庄园,直接出国到了赌城,五百万虽然不少。但蒋万风想翻本变得更多,结果被人圈牢,直接赔了个低底儿朝天。 在国外一直混了几天,实在混不下去了,他就勾搭了古董店的老板娘,弄点零钱花花,有一天不巧碰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蒋熏衣,本想从女儿身上刮点钱,可是自己的女儿也过得不如意,还想要他的钱。 葛朗台就是葛朗台。害怕被女儿粘住,直接来个人间蒸发。 现在听说蒋乐乐找来了,他还很是有点做贼心虚。 蒋万风向门口张望着。好像没有蒋乐乐的影子。 “别看了,她在门外。” 蒋熏衣为了成名,大红,自然不会在乎妹妹为什么找爸爸,她直接拉住了爸爸的手臂,将他拉出了房间。 “不知道她找你干什么?总之你必须见见她,不然她不会帮我的。” 门外,蒋乐乐强忍着泪水,漠然地转过身。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只在那一刻。紧绷的神经撑不住了,她直接哭了出来。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要将我卖给顾东瑞?” 蒋乐乐满心的疑问岂止是一个为什么可以解开的,她有太多的困惑,也许最重要的问题是,爸爸真的爱过她吗? 蒋万风看到蒋乐乐,内心有些狼狈,其中有很多秘密他没有公开,让他欲言又止,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个摇钱树。 不过现在摇钱树已经变成了钱,却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当意识到蒋乐乐可能是从海翔跑出来的时候,蒋万风有点害怕了,顾东瑞不会因为蒋乐乐的出逃,从他索要那五百万吧,他现在可是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了,这种担心让他直接恼火地吼了起来。 “你不在海翔呆着,跑出来做什么,真是疯了,赶紧回去……” “我不回去,那不是我想待的地方,爸爸,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就算你不爱我,也该给我起码的尊严,你卖了我,我成了一个dang/妇!” 蒋乐乐无法平静,她变得歇斯底里,什么淑女,什么优雅,都是爸爸让她勾/引男人的武器,她练就的那些本领,是豪门男人的最爱。 面对蒋乐乐的质问,蒋万风显得有些狼狈,他不觉得自己错在了哪里?如果不是他,蒋乐乐早就饿死了。 “我养了你十八年,该有点回报了,你以为我欠那个白痴的那点钱,够培养你的吗?五百万,我都亏死了。” 什么亏死了?蒋乐乐瞪视着爸爸,爸爸在说什么,谁是那个白痴,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不说了,总之,爸爸收了钱,不能退回去,你赶紧给我回海翔!” 蒋万风直接伸出手,想将蒋乐乐从古董店推出去,却意外地注意到了一个状况,蒋乐乐的肚子是隆起来的。 蒋乐乐摇着头,什么都明白了,任何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她的爸爸抚养她,只是处心积虑要将她变成花花绿绿的钞票。 泪水已经干涸了,哭声嘶哑了,蒋乐乐的心也冷了,她突然恨透了这个男人,一个生了她,却将她摧毁的父亲。 “你怀孕了?” 蒋万风瞪大了眼睛,蒋乐乐竟然怀孕了,还这么大的肚子,怎么说孩子也有五六个月了,这个孩子是谁的,是不是海翔大少爷的,他记得顾东瑞说过,买了蒋乐乐,送给他的大哥? 男人有了女人,怎么会不要呢,特别是蒋乐乐这样水嫩嫩的,看起来很诱人的,想到海翔的病秧子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搞大了蒋乐乐的肚子。 “孩子是谁的?” 蒋万风眼睛一亮,惊喜地上前一步,什么也顾不得了。在这个贪婪男人的眼里,此时的蒋乐乐就是一个超肥的摇钱树。五百万算什么,至少值个几千万了,因为她有了海翔的种儿。 “爸爸……”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顺着爸爸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心中一惊,她几乎忘记了,她这个肚子里有着顾东瑞的孩子,爸爸可以五百万卖了她。就可以再为了更多的钱,将她送还给海翔。 “孩子是顾家的是不是?”蒋万风的眼里都是钱的影子,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钱,这次可以一下子翻身了。 一句让蒋乐乐心惊肉跳,爸爸卖了她不说,现在又在打这个孩子的主意,假如他知道这个孩子是顾东瑞的,一定认为她的肚子就是摇钱树了。 绝对不能承认。 “不,不是……” 蒋乐乐现在好后悔。她不该为了执著的答案来找爸爸,爸爸根本就不爱她,他只爱钱。她又一次将自己送到了危险的边缘。 “什么不是,顾家的大少爷很能干啊,让你有了顾家的种儿,算算时间,谁敢说不是呢?我的宝贝女儿,乖乖的听话,跟爸爸去海翔,有了这个孩子,就算你是他们买的。他们也会善待你的。” 蒋万风一步步地接近蒋乐乐,哄骗着她。 现在的蒋乐乐已经不是当初听话的乖乖女了。爸爸让她去医院检查,她就老实的去了。结果落得被卖的下场。 “我不去海翔,我不去!”蒋乐乐转身就想跑。 蒋万风怎么会让发财的机会跑掉了,他突然伸出大手,一把将蒋乐乐的手腕抓住了,态度张狂地说:“钱,海翔有的是钱,你这个白痴。” “不!” 蒋乐乐看着爸爸,这个男人的眼睛已经红了,变得让她不敢认识,她被爸爸的样子吓坏了,她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再回去了,傻乎乎的被卖了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这不是海翔顾家的孩子,是……是其他男人的,你忘记了吗?我……我不是……” 她在海翔医院,被检查出来不是chu/女,爸爸应该不知道是谁占/有了她?所以可以解释这个孩子的来由。 “犯贱吗?给我闭嘴,就算是其他男人的,就可以赖在那个病秧子身上,别说,他还没有碰了你,他只是生病了,可没有残废。” 蒋万风才不管,他直接拉住了蒋乐乐的手臂,向古董店外面拖去。 蒋熏衣站在原地,傻眼了,她不知道该帮爸爸,还是该妹妹蒋乐乐,更想不明白,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听的云里雾里,稀里糊涂。 “姐姐,救救我,你忘记了吗?我会帮你的……”蒋乐乐挣脱不了爸爸的束缚,只好恳求着姐姐。 “她是我的女儿,不可能违背爸爸的意思,宝贝熏衣,不要管她,她值几千万,到时候爸爸分给你。” 蒋万风的一句几千万,很好用,蒋熏衣掰着手指头,张大了嘴巴,哦,好大的数字,她连十万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奢望几千万? 眨巴了一下贪婪的眼睛,她随后追了出去,她决定选择旁观,既不帮爸爸,也不帮妹妹,因为谁占了上风,对她都没有坏处。 古董店的门外,蒋乐乐绝望地看着天空,痛恨自己的经历的一切,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却再次沦为爸爸的棋子。 孩子在肚子里猛踢着,他似乎在抗议这种卑劣的行为,可惜他没有办法帮助妈妈,因为他还需要在妈妈的肚子生活很长时间。 蒋乐乐捂着肚子,尽量安抚肚子里的宝宝,哀声恳求着。 “孩子真的不是顾家的,爸爸,放了我,求求你。” “到了海翔再说,哈哈,谁知道你是不是撒谎,从小培养你,什么都满足你,没有理由让我落魄到了什么都没有的地步。” 蒋万风哪里肯放了蒋乐乐,他直接伸出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因为路边停了几辆违规停放的车辆,出租车只能暂时停在了外侧,司机摇下车窗,伸出了脑袋。 “快点。我只能等一分钟,你们走下来!” 现在太晚了,想在车河里找到一辆出租车也不容易。蒋万风拉着蒋乐乐直接冲上了马路,他在外侧拉开了车门。用力地将蒋乐乐向里面推着。 蒋乐乐哪里肯妥协,只要上了车,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不要,爸爸,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人,不是工具。”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钱。你和你的孩子都是钱,哈哈!” 蒋万风开心地大笑着,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用力地将蒋乐乐推进了车里,就在他打算抬腿上车的时候,突然后面一阵摩托飞驰着开了过来,摩托手只是片刻的走神,就导致了可怕的后果,直接将蒋万风撞飞了出去…… “爸爸!”蒋乐乐尖叫了起来,面色变得煞白。 蒋万风的身体在车门外侧翻了一个跟头。重重地摔在了马路中间,那个摩托车直接一个大转弯,回头发现形式不妙。一脚油门不见了踪影。 出租车司机也吓傻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颤抖,自己违规停车,让客人从外侧上车,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爸爸……” 蒋乐乐拉开了车门,下了车,呆呆地走到了爸爸的身边,还不等她蹲下去。身后的出租车直接开走了。 蒋万风躺在血泊之中,他在不断地抽搐着。 “爸爸。爸爸……”蒋乐乐惊恐地蹲在了地上,试图将蒋万风抱起来。可是她没有了力气,只能看着蒋万风无声地挣扎着。 “救救他……” 蒋乐乐恳求地站起了起来,看着那些停止在周围的车辆,一双双冷漠的眼睛,一道道刺眼的光亮,难道就没有人肯出手帮帮她吗? 一个孕妇,一个受伤的人,她现在需要帮助。 马路沿儿上,蒋熏衣被突发的状况吓傻了,她捂住了嘴巴,一步步地后退着,终于一个转身迈开步子,飞速地消失在了人之中,她对这个爸爸没有感情,甚至痛恨他,这场车祸,蒋万风就算不死,也会残废,她没有钱救治他,更不想将来服侍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 “救救他,他要死了!” 蒋乐乐凄厉地大喊着,终于有个好心人下了车,将蒋万风和蒋乐乐弄上了车,向医院开去。 蒋乐乐看着浑身是血的爸爸,完全呆滞了,她不能呼吸,眼前一阵阵漆黑,虽然埋怨爸爸的无情,可是此时,她却盼望着爸爸千万不要死了,一定要坚持住,只要他还活着,自己似乎还有一个可以期盼的家。 进入医院后,直到蒋万风被推进了抢救室,她才麻木地向帮忙的人道谢。 帮忙的人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匆匆离开了,医院里只剩下了蒋乐乐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她看着身上染上的血迹,浑身发抖,最后无助地啜泣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蒋乐乐一直等到了后半夜,医生才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抢回来了,不过还处于深度昏迷之中。”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蒋乐乐站起来,急切地询问医生。 “现在想要让他清醒都难,也可能这辈子都躺在病床上,准备钱吧,住院费和治疗费。” 准备钱?蒋乐乐明白医生的意思,爸爸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他需要一大笔钱维持生命状态,也许有一天会出现奇迹,但是那个奇迹有多远,没有人可以给她确切的答案。 找到了爸爸,却以落了一地的失望和痛苦,蒋乐乐倚在了墙壁上,呢喃地说着。 “我去筹钱……” “一会儿他推出来,你可以看看他,但是我们医院希望这笔钱能尽快到位。”医生看着蒋乐乐的肚子,不确信这个大肚子女人是否会扔下这个伤者桃之夭夭,这几年因为治疗费用庞大,扔下病患不再出现的数不胜数。 “我明天就来。” 蒋乐乐不会丢下爸爸,她的心里仍旧有难舍的依赖。 看着爸爸满身管子被推了出来,蒋乐乐哀声地捂住了嘴巴,仍旧难以相信,刚才还大力拉扯着她的爸爸,就这样没有了生息。 她完全茫然地离开了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进门,小清就吓得尖叫了出来。因为蒋乐乐的身上都是血迹。 “怎么了?你……” “不是我的,我没事……”蒋乐乐发呆地坐在了椅子里。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她到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钱。 赫连先生,蒋乐乐叹息了一声,看来她想摆脱那个绯闻是不可能了,因为她需要恳求赫连先生,先预支给她一笔薪资。 “你身上有血……”小清仍旧惊魂未定。 “不要问了,小清,我想静静……” 蒋乐乐深吸了口气。想镇定心神,却还是垂头哭泣了起来,她的命为什么会这样,大了肚子,失去亲人,现在又处于这样的困苦中,难道真的像顾东瑞说的那样,她需要男人来挡在她的面前吗? “我给你放水……”小清不敢多问了,她进入了洗浴间,给蒋乐乐放洗澡水去了。 换洗了衣服。蒋乐乐疲惫地躺在了床上,她太累了,头一挨着枕头。就一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猛然坐了起来,蒋乐乐惊慌地看着时间,真是糟糕,上班要迟到了,还有医院,她的爸爸需要钱就命…… 她急匆匆地爬了起来,觉得一切都乱套了,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感到影视基地的时候。李嘉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赫连宇阳竟然也在了。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什么时候不迟到不好,偏偏选择今天。不知道日程都排满了吗?你不能因为大了肚子,就搞这样的特殊。” 李嘉训斥着。 “对不起……” 蒋乐乐没有办法解释,她直接坐在了钢琴,也许是心理有事,惦记着爸爸,怎么弹都不应手,李嘉简直就是无语了,刚要开口数落蒋乐乐,赫连宇阳开口了。 “别弹了,她有心事,换个人,让她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一趟。” 赫连宇阳显得有些不悦,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她怎么好像还是很在意的样子,难道那些流言她真的那么在意吗? 进入了办公室,蒋乐乐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 “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难道你在乎那些恶狗的狂吠吗?看看你的状态……” “赫连先生,不是因为流言……” 蒋乐乐知道赫连宇阳误会了,急忙解释着。 “不是因为流言,是因为什么?我看你完全心不在焉。” “是因为……”蒋乐乐犹豫着,经过了昨夜爸爸的无情,蒋乐乐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信心,那种背弃让她厌恶蒋乐乐的身份,所以她不会说出爸爸受伤的事实。 “我需要一笔钱……”蒋乐乐直接说了出来,接着补充着:“我可以预支我的薪水,只要两个月的,就可以暂时解决我的状况,赫连先生。” “预支薪水?发生了什么事儿?”赫连宇阳皱起了眉头,难怪蒋乐乐弹琴的时候会心事重重,原来是真的有了困难。 “我可以不说吗?我发誓我会一直在这里尽心工作。”蒋乐乐十根手指节节泛白,希望赫连先生不要觉得她是贪婪的女人。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赫连宇阳微眯着目光审视着蒋乐乐,她的脸色很差,好像没有休息好一样。 “没有……”蒋乐乐低下了头,她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不愿提及那个身份而已。 “苹斯,应该不是你的名字……” “先生?”蒋乐乐惊愕抬头,赫连先生怎么知道自己不叫苹斯? 蒋乐乐无法掩饰内心的狼狈,难道赫连宇阳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是他听说了什么?只是猜测而已。 蒋乐乐的目光再次低垂下来,心中暗自担忧,赫连宇阳和顾东瑞是朋友,假如她告诉了赫连先生自己真实的名字,就等于告诉了顾东瑞。 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蒋乐乐可以想象,顾东瑞会采用何种卑劣的手段将孩子从她的身边抢走,想到了这里,蒋乐乐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逼你,你能隐瞒身份,自然有你的苦衷,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真的很欣赏你。” 这种欣赏是发自内心的,赫连宇阳乐乐一笑,面前的女人有着一双迷人坚毅的眼神,他有理由相信,这个叫苹斯的女人这样的隐瞒,定是出于一种无奈。 目光下落,扫过蒋乐乐的肚子,不知道她这样避讳自己的身份,是否和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谢谢赫连先生能体谅……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赫连先生的下属,会一心一意对赫连先生工作。” 蒋乐乐真害怕赫连宇阳一直追问下去,面对这样一个好心人,她觉得愧疚,如果他执意要问,她也许会说出来。 可是赫连宇阳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不会揪着蒋乐乐的苦衷一路追赶,良好的教养,让他知道如何尊重别人的*。 第214章 可是赫连宇阳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不会揪着蒋乐乐的苦衷一路追赶,良好的教养,让他知道如何尊重别人的隐私。 “知道吗?我很有钱,你完全可以伸手向我索要,而不必预支你的薪水。” 赫连宇阳拿出了一张支票和一支笔,在蒋乐乐的面前摇了一下:“赫连家经常做慈善募捐,我想……你现在的状况也许需要支助……” “不要!” 蒋乐乐直接惊呼了出来,她不要施舍,不要怜悯,她可以通过自己的手解决现在的难题,急迫的蒋乐乐直接伸出了双手,坚定地说:“赫连先生,你看我的手,很健顾,没有残废,我不需要慈善支助,你只需要提前预支我的薪水。” “哈哈,你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赫连宇阳很是满意蒋乐乐的表现,假如她欣然接受了他的支票,也许他会感到失望,慢慢地放下了支票,赫连宇阳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人事部的电话,让他们提前给蒋乐乐发放三个月的薪水,并额外补发了一些奖金。 电话打完了,蒋乐乐才松了口气,连声道谢之后,她匆匆地出了赫连宇阳的办公室,她要马上拿到这笔钱,然后赶去医院,只要帮爸爸将一切安置好了,她才能安心下来。 望着蒋乐乐推门而去的背影,赫连宇阳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真是一个坚强自爱的女人,她的身上有着其他女人没有的魅力。 再次拿起了电话,赫连宇阳敲击着桌面,有些犹豫不决,他可以叫人跟踪这个钢琴师,密切关注她的行踪。她的身份就会暴露出来,可是……一想到她坚定的表情,他还是放下了电话。也许他应该给这个女人一点点时间,让她主动承认她的身份 蒋乐乐拿到了三个月的薪水和奖金。打了一辆出租车,奔医院而去,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下了车,直接去了缴费的窗口。 “我来补缴蒋万风先生的治疗和住院费用。” 蒋乐乐捏着手里的钱,不知道这些钱能够维持多久的,爸爸的状况很糟。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她需要努力工作,赚更多的钱来维持爸爸的生命。 小护士坐在电脑前,查询了一下,然后疑惑地看向了蒋乐乐。 “他的费用有人上午结算过了,还续交了这半年的住院费。” “已经结算了?” 蒋乐乐一惊,拿着钱的手收了回来,怎么可能?爸爸的钱有人结算了?难道是姐姐蒋熏衣?不可能的,昨天发生了车祸,姐姐直接跑了。她都不知道爸爸住在哪家医院,怎么可能赶来交钱,而且那是一大笔费用。 可如果不是姐姐。还能是谁? 蒋乐乐继续询问。 “我想知道,是什么人交了费用?” “记不清了,上午缴费的人很多,可能是个男人。”护士不耐烦地说着,然后拿起了一些单子计算了起来,不再理会蒋乐乐了。 男人? 蒋乐乐实在想不起来,爸爸还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蒋乐乐的耳朵里,让她的心立刻警觉了起来。 “看来他暂时不能清醒了。想知道当年的事还需要找到他的妻子,但他们离婚十几年了。那个女人带着孩子不知所踪,想找到很不容易。” 是顾东瑞。蒋乐乐心头一震,听到这个声音,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儿,有委屈,也有悲伤,算算时间,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他是不是还当她是一个小dang/妇? 蒋乐乐突然苦笑了一下,自己是怎么了,期待那个男人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吗?根深蒂固的印象,怎么可能几日不见,就改变了呢? 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蒋乐乐一惊,直接转身跑到了一个拐角处躲避了起来。 她偷偷地向外张望着,不会是……顾东瑞结算了爸爸的费用?显然这是事实,不需怀疑,蒋乐乐实在想不明白,顾东瑞来找爸爸做什么? 另一个担忧让蒋乐乐有些不安,不知道医院里的人有没有说起她? 这时,顾东瑞从走廊里走了出来,他穿着正式的西装,系着正统的茶色领带,身材挺拔健硕,眉宇紧促,他看起来十分忧虑,蒋万风突然受伤住院,让他刚刚有了眉目的线索再次断掉了。 来到了医院,他结算了蒋万风的费用,无法说清这种做法出于何种目的,可能是对蒋乐乐的一种留恋和期盼让他不由自主这样做了…… “怎么突然出了车祸?”尉迟傲风随后走了出来,他捏着下巴,原本想见到妹妹的心再次冰凉。 “我们必须想别的办法了。”顾东瑞叹息地说。 “我问过了,医生说,昨天送蒋万风来的是一位年轻女人,因为当时状况着急,医生还要救人,又是半夜,所以只记得那个女人大着肚子……不知道是不是……” 听了尉迟傲风的这句话,蒋乐乐直接屏住了呼吸,遭了,顾东瑞是不是知道她昨夜就在这里? 大着的肚子的女人? 顾东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蒋乐乐,无奈地苦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是她?她从开始怀孕就不想要他的孩子,离开海翔的第一件事,就去医院做了人工引产,将五个月大,已经会动的孩子拿掉了,一个为了一己私利,残忍杀害自己腹中胎儿的恶毒女人。 想到了那个孩子……顾东瑞满心忧伤,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曾经抱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声音嘶哑地说: “不会是蒋乐乐!她……也许是肇事者,或者是蒋万风的什么情/妇,出事了露个面儿,发现情况不妙,就躲开了。医生还妄想等着她拿钱来,结果到现在也不见影子。” 顾东瑞推断着,一般的家庭怎么承受得了这样大额的医药费。没有人会傻乎乎的第二天还送钱过来。 “你却替蒋家支付了这笔钱,蒋家应该感激你。”尉迟傲风轻声说。 “感激?啊哈!” 顾东瑞嘲弄地笑了起来。蒋家的人也知道感激吗?好像除了钱财和权力,他们什么都不喜欢,那是一个劣等的家族,从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人性和善良。 “你对他们有很大的成见。”尉迟傲风奇怪地看着顾东瑞,好像提到蒋家,他总是这样冷嘲热讽。 “蒋家从老到小,都接受了一个概念的灌输,那就是钱。和他们说话,要用钱说……”顾东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蒋乐乐的家。 拐角处,蒋乐乐的鼻子都要气歪了,用钱说话?简直就是荒谬的理论,顾东瑞是个地道无耻的大混蛋。 蒋乐乐觉得眼睛都要喷火了,她要忍不住了。 尉迟傲风很吃惊顾东瑞对蒋家的描述,听起来,那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家庭,几乎不可救药。 “不知道蒋乐乐会不会来?”尉迟傲风猜测着。 “她现在有了赵烨之这棵大树,怎么还会想着她的爸爸?有钱花比什么都强。甚至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顾东瑞嘴角一挑,鄙夷地冷笑着,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眸中蕴含着怒气和嫉妒。 又是无情的抨击…… 蒋乐乐气得小脸发白,顾东瑞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什么叫有了赵烨之这棵大树?难道离开了男人,她就不能活了吗? 顾东瑞骨子里就认为蒋乐乐是个贪婪的女人,离开了海翔一定会做赵烨之的情/妇,所以连调查都懒得做了,蒋乐乐抚mo着隆起的肚子,如果不是怜惜这个孩子,她绝对不会留着顾东瑞的种儿。算是对他狠狠的报复。 这种被看低的感觉,让蒋乐乐鼻腔酸涩。眼含热泪,她恨不得冲上去直接给顾东瑞一个耳光。然后质问他,他哪只眼睛看见蒋乐乐这么下贱了,是他的心原本就龌龊,才会将别人想得那么不堪。 咬住了唇瓣,蒋乐乐握紧了小拳头,目光再次偷窥了过去。 “一个表面和内在不统一的女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尉迟傲风难以挥去蒋乐乐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在他的眼里,那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儿,怎么也无法和贪婪的女人联想到一起。 “假如蒋乐乐知道她的爸爸十几年前,涉嫌杀人,就更不可能来看他了,躲避还来不及呢?那样的家庭,有什么亲情可言?” 顾东瑞的话语刁钻刻薄,让蒋乐乐又惊又恨,惊的是爸爸竟然在十几年前杀了人,恨的是,顾东瑞再次给她扣上了无耻的罪名。 她不能听下去了,不然会一冲动奔上去,直接和顾东瑞对峙,显然那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蒋乐乐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听见顾东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定要找到蒋万风的前妻,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挖出来,说不定当年谋财害命,也有她一份。” 谋财害命? 蒋乐乐差点惊呼了出来,难道爸爸和妈妈当年真的合谋杀人了吗?顾东瑞这个男人虽然可恶,却不会无中生有,也许那是真的…… 急迫地加快了脚步,蒋乐乐低着头出了医院的大门,心头烦躁不安。 不行,她要找到妈妈,让妈妈赶紧躲起来,绝对不能让顾东瑞找到了,不然妈妈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了。 不管分开了多久,那都是自己的妈妈,蒋乐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坐牢,她要在顾东瑞之前找到妈妈,让那个混蛋扑个空。 掉转了方向,蒋乐乐想拦住出租车离开,却不巧,一眼看到了停在医院门口的豪华奔驰越野大吉普,那不是顾东瑞的车吗? 也许是内心的委屈和愤恨,蒋乐乐咬住了唇瓣,俯身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大石头,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投掷了过去。 嘭的一声,好像砸到了车身。接着刺耳的报警声惊动了医院的保安。 蒋乐乐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她提起了裙子。拔腿就跑,身后是保安的大叫声…… “那个女人。你站住!” 站住才怪,蒋乐乐飞快地冲上了马路,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后,直接叫司机加大油门冲了出去。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顾先生的车被砸坏了。” “好像是个孕妇,跑得还真快。” “你胡说什么,怎么会是孕妇。我看是个小太妹。” “糟透了,车身有大坑,怎么解释啊?” 几个保安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辆豪华的奔驰越野,要这样出现了一个深深凹坑。 医院的大门口,顾东瑞和尉迟傲风走出了医院,也发现了围在越野车周围的保安。 “怎么了?”顾东瑞皱起了眉头,匆忙走了过来。 “一个孕妇……不,没太看清楚,也许是个小太妹。年纪不大,长头发,好像……忘记了。可能是短发,她冲着您的车扔了石头,等我们追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上了出租车跑掉了。” 什么跟什么?一会儿孕妇,一会儿小太妹,到底是长发,还是短发?顾东瑞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了自己的爱车旁边,还真是可恶。用那么大一块石头扔了过来,车身凹陷得很厉害。 “可恶的女人!” 顾东瑞懊恼地咒骂了起来。 蒋乐乐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仍旧在担心顾东瑞在医院里说的话,十几年前。她只是一个小婴儿,什么也不懂,妈妈和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真的为了一些钱财杀人了吗? 蒋乐乐坐在床边发呆着,想想爸爸的贪婪和吝啬,心里越发没底儿,为了钱,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卖了,何况杀人?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蒋乐乐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妈妈,想找到妈妈,就必须通过姐姐,一想到让她无语的姐姐,蒋乐乐就觉得头痛欲裂。 ******************************* 第二天,蒋乐乐的身影刚出现在影视基地,蒋熏衣早已等待在了那里,拦住了她的去路,脸色有些难看。 “他怎么样了?”蒋熏衣询问着。 蒋乐乐抬起了眼眸,看着姐姐,姐姐还关心爸爸吗?昨天发生车祸,她将一个孕妇和受伤的男人扔下桃之夭夭,此时竟然询问爸爸的死活。 “我以为你不关心他了。”蒋乐乐悻悻地说。 “我是不关心他,我只关心……你不会因为那个老家伙死了不管我的事儿了吧?别忘记了你说的话,只要我带你见到了爸爸,就会帮我……” “你……”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眼里都是失望,她低下了头,直接向影视基地里走去,她是答应了姐姐,但是看到姐姐的冷漠,她完全没有了心情。 “你不能食言,不然我就说出你的身份!”蒋熏衣大喊着。 “我还有一个请求……” 蒋乐乐停住了脚步,是的,姐姐有要挟她的武器,她受制于她。 “还有什么要求,让你办件事,怎么这么麻烦。”蒋熏衣妥协了,希望这件事十分好办,她不想鱼死网破,只想一步登天。 “我想见见妈妈……” “我以为是什么要求,没有问题,下午我就带你去。”蒋熏衣无奈地耸耸肩。 蒋乐乐得到了姐姐的承诺,抬脚向钢琴房走去,她刚进入钢琴房,就觉得氛围不对,李嘉的脸色极差,她看见蒋乐乐来了,轻声地说。 “今天辛苦点吧,要进行钢琴配音。” “没问题。” 蒋乐乐不明白,只是钢琴配音,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为什么李嘉愁眉苦脸的。 当蒋乐乐坐在钢琴前,才知道氛围为什么那么差,她一共了弹奏了不下十遍,外面的女明星都抱怨没有配合好,她一会儿没有准备,一会儿手腕痛了,总是弹奏到一半的时候找个借口让蒋乐乐重新开始。 蒋乐乐觉得越来越烦,终于在一次中断时候忍不住了。 “她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弹奏那么多遍了?她是不是故意的。” “小声点儿……” 李嘉做了个噤声,外面是环球影视大红大紫的大牌明星爱娜,票房收入曾经创下亚洲冠军记录。这个女人自持妩/媚当红,所以一心要嫁给赫连宇阳,当听到赫连先生和这个叫苹斯女人的绯闻后。怒不可遏,所以才会在这场配音大戏中故意捉弄蒋乐乐。 “她是大牌。不能得罪,你忍着点,让她折腾,一会儿她自己折腾累了,也就结束了。”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下午,路乐乐疲惫不堪,又着急和姐姐去见妈妈,显得焦躁不安。 下午这种闹剧又持续了两个小时。爱娜终于觉得累了,蒋乐乐的忍耐和安静,让她找不到任何发飙的借口,只好放弃,走进了钢琴房。 “你还真能忍啊……”爱娜长得有些混血,个子细高,面颊上有点小雀斑,据说她红就红在了她雀斑上,现在人的喜好还真是难以琢磨。 “什么时候继续?” 李嘉直接替蒋乐乐询问着,虽然绯闻难听。但怎么说蒋乐乐也是个孕妇,这种玩笑有点开得大了。 “明天,我想……这段戏。怎么也得拍摄个一周,现在我觉得烦了,收工。” “爱小姐,她只是个孕妇,你看能不能我换个人给你?” 李嘉的话刚说出来,爱娜就嗔怪地瞪大了眼睛。 “整个影视基地,她的钢琴弹奏的最好,换人?难道你想让我出洋相吗?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我,我不能让行家听出来。我的琴艺有那么差。” 爱娜才不会放过蒋乐乐,傲慢地一笑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蒋乐乐始终一言不发,等那个女人出去了。她才询问。 “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委屈你了,你忍着点,爱娜的日程很忙,她没有时间耗那么久的。”李嘉陪着笑脸,两边她都不敢得罪,一个是当红的大明星,一个是赫连先生的绯闻女人,她能做的就是息事宁人。 “我可以忍耐,放心。” 蒋乐乐才不会和爱娜争吵,那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只有保持沉默,才会让那个女人无趣放弃。 匆匆收拾了东西走出影棚子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天已接近黄昏。 姐姐蒋熏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看见了蒋乐乐直接迎了上来,懊恼地说。 “我做了一天的累活,手都粗了,你还不快点出来,想累死我吗?” “出了点意外,现在走吧。” 蒋乐乐哪里有心思听姐姐的抱怨,她在担心,这样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不知道顾东瑞是不是提前一步找到了妈妈。 在姐姐的埋怨声中,蒋乐乐和姐姐赶了很长的一段路程,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了下来,看着周围简陋的环境,蒋乐乐知道妈妈和爸爸离婚后,过得并不好,这里几乎就是贫民窟。 “哇,这是谁的车,这么豪华?” 蒋熏衣走到了一辆蓝色的英菲尼迪前,羡慕地抚mo着车窗,这个破地方,一百年也看不到这么一辆好车,不知道是谁家中了大奖发财了? 蒋乐乐目光落在了这辆英菲尼迪上,立刻警觉了起来,她直接拉住了姐姐蒋熏衣的手。 “马上带我去找妈妈?” “急什么?”蒋熏衣仍旧盯着那辆车,想象着车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是个男人,就算是个老头,都魅力十足了。 “他来了……” 蒋乐乐面色变得苍白无色,顾东瑞提前找到了妈妈…… 就在蒋乐乐担忧的时候,拐角处,顾东瑞高大的身影出现了,他正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一张字条,他的身后跟着那个韩国男人尉迟傲风。 “这里的楼号很乱,小巷子又多,不太好找。”顾东瑞眉头紧蹙,在这个贫民窟里,他怎么也找不到字条描述的地址了,因为搬迁导致的混乱,地址都不对了。 好不容易查到了蒋万风前妻的地址,以为可以马上找到那个女人,却不想在这里转悠了半个小时毫无结果。 英菲尼迪的车前,蒋熏衣看到了远处的顾东瑞,她认出了这个英俊的男人。心里一阵惊喜,马上瞪大了眼睛,惊呼了出来。 “我的天。那不是顾东瑞先生吗?这辆车一定是他的,想不到他来了这里……” 蒋熏衣什么都顾不得了。迈开步子就要迎上去,不知道这个大富翁遇到了什么问题,她也许能够解答,趁机还能讨好和接近这个男人。 “姐姐……” 蒋乐乐快速拉住了蒋熏衣的手腕,她一定是想发财想疯了,这个男人是个危险分子,他不是来扶持蒋家,而是想将她的妈妈送进监狱。 “你干什么?你已经有了赫连先生。难道……” “不是的,姐姐,他是来找妈妈的,如果被他提前找到了妈妈,妈妈可能就要坐牢了。” 蒋乐乐悄声地说,然后将姐姐拉进了一个胡同里。 “你胡说什么?” 蒋熏衣虽然不关心蒋万风,但是对妈妈却有很深厚的感情,听到了这个,她立刻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蒋乐乐。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先带我去见妈妈,以后会和你解释。” 蒋乐乐恳求着,蒋熏衣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是什么。却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她拉着蒋乐乐转身消失在了胡同里。 东拐西拐,进入了一个几乎倒塌的危楼里,看着破旧的楼梯,弥漫着的隐晦,蒋乐乐满心的忧伤,想不到妈妈和姐姐生活在这种地方,爸爸十几年都没有管过她们,难怪姐姐对爸爸一点感情也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要见导演了吗?这就是我和妈妈的生活……别以为我喜欢勾/引那些有钱男人。我是没有办法,因为留在爸爸身边的不是我。而是你。” 蒋熏衣直接推开了那扇房门,羞恼地看着已经生锈的破铁门。她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在影视基地出人头地,成为有钱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和妈妈过得这么不好。”蒋乐乐低声地说。 “爸爸没有履行他的离婚协议,我和妈妈一个子儿都没有拿到。”蒋熏衣咬牙切齿地说,所以就算那个爸爸死了,她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房间里,蒋夫人正在做饭,看到女儿回来了,有些吃惊,这个孩子离开家,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你怎么回来了?” “有人要见你……”蒋熏衣直接坐在了破旧的沙发里,蒋乐乐从门外走了进来。 蒋夫人仔细地打量着蒋乐乐,满脸的狐疑,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怀孕的女人。 “你是……” “我是您的女儿,蒋乐乐啊……”蒋乐乐怎么能忘记妈妈,她从小喝这个女人的乳汁长大,虽然她已经老了,可是熟悉的表情仍旧那么亲切。 “乐乐?” 蒋夫人手里的盘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她几乎忘记了……那个和自己亲生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当年张俊硕落魄带进庄园的小女婴,当时,小家伙差点就饿死了。 “我是你的女儿乐乐,妈妈……” 蒋乐乐激动地走上去,直接抱住了蒋夫人的肩膀,将头伏在了她的肩头,泪水扑蒋扑蒋地流了下来,多少个日夜,在没有妈妈的日子,她做梦都想着这样的一天,依偎在妈妈的怀中,倾听妈妈关心的话语。 可是蒋乐乐失望了,她一直期待的感觉没有找到,这个怀抱是陌生的。 “你,你怎么……让我看看……” 蒋夫人将蒋乐乐的面颊托起,看着那双熟悉的大眼睛,是她,那个从小仰望着她,喊她妈妈的女孩儿。 蒋乐乐也打量着蒋夫人,岁月让她的妈妈添了白色的发丝,看起来是那么苍老。 蒋夫人无奈地叹息着,就像当年蒋万风说的那样,蒋乐乐出落得水嫩妩/媚,是个大美人,只是这个肚子? “你结婚了?”蒋夫人不解地询问。 “这个……说起来话长,现在……”蒋乐乐想到了顾东瑞,虽然这里地形复杂,但是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她必须先带妈妈离开。 “先跟我走!”蒋乐乐拉住了妈妈的手。 “去哪里?” “不管是哪里,必须离开这里。”蒋乐乐有些焦虑。再耽搁就要撞上那个可恶的男人了。 “多长时间?”蒋夫人追问着。 “不回来了,快点走吧。” “为什么要走,除了这里。妈妈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而且我很多东西都在这里,不能就这么走了。” 蒋夫人觉得莫名其妙。就算要离开,也要收拾一下啊。 “妈!” 蒋乐乐无奈地看着妈妈,看来只能将事情说出来了,不然妈妈绝对不会此时跟她匆忙离开。 “十几年前,爸爸是不是杀了人?” “杀人?”蒋夫人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蒋乐乐。 “我听他们说,爸爸当年为了钱财杀了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 十几年前?蒋夫人回忆着。她终于惊呼了一声,看向了蒋乐乐。 “是有个男人死了,叫张俊……”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蒋夫人打住了,当年,是张俊硕将蒋乐乐抱进了庄园,所以很有可能那个男人就是蒋乐乐的父亲,所以她那个“硕”直接打住了。 “那就对了,现在他们都怀疑是爸爸杀了那个男人,而且认为你是同谋!” “同谋?” 蒋夫人吓得面色苍白。说实话,当年张俊硕到底怎么死的,她也说不清楚。蒋万风只是告诉她,那个男人吸毒过量死了,谁知道是不是蒋万风想赖掉欠债,直接杀了那个男人。 蒋夫人害怕了,她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蒋万风杀了那个男人,她可是说也说不清,她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替蒋万风背黑窝,那个男人关键的时候。会卑劣地让她承担所有罪名。 不行,她必须离开这里。蒋夫人神色开始紧张了起来。 “跟我走,妈。他们就在外面,很快就找来了。” 蒋乐乐紧张地看着走廊里,但愿顾东瑞还在胡同里转悠,这样她就有时间离开了。 “好,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蒋夫人回头看着自己的房间,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家里虽破,东西却有很多。 “还收拾什么?家里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 蒋熏衣不耐烦地抱怨,她早就厌恶这个家了,想不明白那些破衣服,还有必要拿吗?穿出去,都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连家都不回,还知道家里什么都没有吗?” 蒋夫人对这个女儿很无奈,她辛辛苦苦拉扯大了她,她却连家也不回了,更别说赚钱贴补这个家了。 “行了,还不怪你?嫁了个坏男人,生了我,却不养我,活该他出了车祸!”蒋熏衣鄙夷不屑地说。 “出车祸?蒋万风出车祸了?”蒋夫人有些吃惊。 “是的,昨天夜里不小心……被摩托车撞了。”一边站着的蒋乐乐无奈地说,不知道妈妈听了这个消息会不会难过,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 蒋夫人对蒋万风早就没有感情了,自然不会觉得难过。 “那……如果查出来他真的杀了人,我不是洗不清了,他闭上嘴巴,比说话还要可怕。” 蒋万风出车祸,如果死了,那件事就更糊涂了,蒋夫人越想越觉得可怕,她不能这样磨蹭了,除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她什么也不能拿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她匆忙地打开了柜子,翻了很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蒋熏衣看到妈妈拿出了一个盒子,好像她以前没有见过,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当盒子打开之后,蒋夫人正要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蒋熏衣一把抢了过去,盒子里的东西不多,却有一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金脚镯。 “哇!”蒋熏衣拿出了那个精致的小脚镯,仔细地看着,脚镯子很小,好像小孩子带着的,她不由得赞叹了起来:“妈妈,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个好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应该值点钱吧?” “熏衣,快点还给妈妈。” 蒋夫人伸出了手,蒋熏衣却将脚镯藏在了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妈妈:“原来你还有这么一个好东西,看做工,那么精致,一定是……从爸爸那里偷来的吧?不过……现在归我了。” “不行,熏衣,那不属于你,它是……” 蒋夫人看了一眼蒋乐乐,有点心虚,下面的话直接打住了,她拉住了蒋熏衣的手,试图将脚镯抢回来,蒋熏衣却一个闪身跑出了房门,大声地喊着。 “我先走了,你跟妹妹走吧,到时候我去找你。” 话音一落,蒋熏衣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里。 “你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千万别卖了,那不是你的,唉!” 蒋夫人一声叹息,愧疚地看了蒋乐乐一眼,那是蒋乐乐带进蒋家庄园的唯一信物,假如被蒋熏衣变卖了…… 叹息之后,蒋夫人摇了摇头,其实也无所谓,带蒋乐乐来的那个男人死了,还有谁会在乎这个小女孩儿,她这么多年留着那个信物,都是希望有一天能和蒋乐乐说明白,其实她不是蒋家的女儿。 第215章 叹息之后,蒋夫人摇了摇头,其实也无所谓,带蒋乐乐来的那个男人死了,还有谁会在乎这个小女孩儿,她这么多年留着那个信物,都是希望有一天能和蒋乐乐说明白,其实她不是蒋家的女儿。 “不要了,赶紧走吧,喜欢首饰,等我赚钱了,再买给你。” 蒋乐乐没有意识到那个脚镯的重要性,她只担心蒋夫人是否能在顾东瑞赶到之前离开这里。 “没办法,这都是命,走吧。” 蒋夫人转身向房门走去…… 走廊里,蒋熏衣拿着脚镯,别提多高兴了,不知道卖了值多少钱,至少也可以买一套高级时装了。 正兴奋的时候,迎面上楼来两个男人,她差点撞上了前面的那位,刚好就是按照地址找来的顾东瑞,后面的男人是尉迟傲风。 蒋熏衣立刻将手里的脚镯揣在了衣兜里,拦住了顾东瑞的去路,她一方面,想拖住这个男人,让妈妈和妹妹赶紧离开,另一方面这也是接近这个男人的机会。 “这不是顾东瑞先生吗?怎么突然到我们这种地方了吗?不会是来找我的吗?” “小姐,我想……我们没有见过。” 顾东瑞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蒋熏衣,别开了目光,继续向楼上走着。 蒋熏衣迅速上了一个台阶,挡在了顾东瑞的面前,轻浮地说:“顾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吗?环球影视中心,那个宴会厅的休息室里……” “不记得。” 顾东瑞真的不记得了,他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事情从来不会放在了心上。唯一能记住的是,那天有个女侍应想勾/引她,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吧? 竟然不记得了,蒋熏衣很没有面子,她完全脱光了。就凭这一点,这个傲慢的男人就不能记得一点点吗? “别和她浪费时间。”尉迟傲风有些不耐烦了,怎么突然出来了这样一个轻fu/的女人,耽误了他们找蒋夫人的时间。 “走开!” 顾东瑞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他现在没有时间和她周旋,于是用力拉住了蒋熏衣的手臂。直接将她从面前拽开了,然后和尉迟傲风大步向楼上走去。 蒋熏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楼梯上,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情,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于是她直接大声地喊了起来:“顾先生来了,不知道要到这个破楼找谁啊?” 房门口,蒋乐乐听得真切,知道这是姐姐提醒她的声音。 “遭了,妈,还有别的路吗?那两个男人上来了。”蒋乐乐有些慌张,如果被顾东瑞抓住,她什么都可以忍耐。但是妈妈绝对不能坐牢。 “有,还有一个楼梯,跟我来。” 蒋夫人顾不得锁门了。那把破锁也不好用了,她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向另一边走去。 当顾东瑞赶到蒋夫人的家时,只看到了四敞大开的房门,还有地上破碎了的盘子,简陋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应该刚刚走。” 顾东瑞迥然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这个破楼里竟然有两个楼梯…… 尉迟傲风随后进入了房间,见此情景。直接冲到了窗口,向楼下望去。大楼的下面,两个女人正急匆匆地走出了大楼,应该就是她们,怎么上楼的时候没有遇到呢? “脚前脚后,她们刚出去……” “我们刚刚上来,没有理由碰不到?”顾东瑞觉得狐疑。 “一定有其他方式下楼。” “蒋夫人怎么知道我在找她?难道她在躲避着我们,所以没有走刚才的楼梯?”顾东瑞握紧了拳头,都怪刚才在楼梯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纠缠,他们可以赶上蒋夫人了。 蒋夫人似乎也好像提前知道了一般,门都没有锁,就匆匆离开了。 “你说的很对,她确实提前知道了,就像警方猜测的那样,她可能和蒋万风为了钱财谋害了张俊硕,所以才会闻讯而逃。” 做出这样的判断,尉迟傲风的面色沉重,心中暗暗担忧,假如真的是那样,那么,他的妹妹就凶多吉少了。 “关键的问题是……谁通知了她?”顾东瑞怎么也想不通,蒋夫人哪里得来的消息? “好像有个孕妇和蒋夫人在一起……应该是那个怀孕的女人。” 尉迟傲风看得真切,刚才楼下的女人大着肚子,她和蒋夫人一前一后…… “孕妇?” 顾东瑞听了此话,心头猛然一震,目光疑虑地看向了尉迟傲风,怎么可能,又是一位孕妇?蒋万风出车祸的第二天,医院里的医生说,送伤者来医院的是一位孕妇,并承诺会第二天一早交齐住院费,而他的车,保安说也好像是一位孕妇扔的石头,现在…… 顾东瑞眉头紧锁,没有时间思索了,他要亲自证实自己的猜测。 急速转身,迈开大步,顾东瑞向楼下冲去,此时蒋夫人已经不再是他迫切要找到的目标,现在那个孕妇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假如她是蒋乐乐…… 顾东瑞的心狂跳了起来,他没有办法安定自己的心,几乎是冲的,他出了大楼破旧的门洞。 在哪里?她在哪里? 顾东瑞目光在灰暗凌乱的小巷子里寻找着,他期待能看到她,假如蒋乐乐真的没有拿掉那个孩子,那是不是说明……她对他还有一点点感情,至少她的心里爱着那个小生命……如果这是事实,也许什么都不一样了。 一直向楼前的小巷子冲去,她们要离开这里,必经过这里,前面巷口一拐,顾东瑞看到了一辆出租车正从拐弯处开了出去。 她们一定就在里面。一个孕妇没有车,是跑不出多远的。 “停,停下来!” 顾东瑞冲着出租车大声地喊着。 出租车里,蒋乐乐听见了顾东瑞的喊声,她惊慌回头看去。看到了正追上来的顾东瑞,立刻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如果被这个家伙抓到了,不但她没有好日子,妈妈也要受到牵连,于是她焦虑地催促着司机:“司机。开车,快点开,不要理那个疯子。” “好的,坐稳了。”司机十分配合,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顾东瑞的步子很大。速度也很快,他几乎就要摸到车窗了,透过车窗的玻璃,他惊喜地看到了一直想看到的人,那是蒋乐乐,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地瞪视着他,而她的肚子…… 顾东瑞的心在狂跳着,她的肚子仍旧是隆起的。她没有拿掉腹中的胎儿…… 出租车呼啸着从顾东瑞的身边开了过去,蒋乐乐那张娇俏的面颊也随即消失了,一阵失落揪住了顾东瑞的心。 “蒋乐乐……” 顾东瑞伸出的手擎在了空中。他无法表述此时的心情,他多想将她从车上拉下来,抱住她,亲吻着,告诉她,其实他没有那么骄傲。他很狼狈。 可是出租车渐渐离开了视线,他仍旧无法从看到的事实中解脱出来。欣喜和焦虑纠缠着他,蒋乐乐这个女人。在牵绊着他的心。 “还愣着做什么,开车追啊,如果被她们跑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身后尉迟傲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提醒发呆中的顾东瑞,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顾东瑞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一直呆站着,真的追不到蒋乐乐了。 急忙向自己的车奔去,当顾连上跑到了车子前,尉迟傲风也随后跑了过来,拉开了车门。 “快点,应该不会开出去太远,记住车牌号了吗?如果跟丢了,可以查查出租车送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车牌号?顾东瑞这才想了起来,一向做事谨慎的他,竟然见到蒋乐乐之后,什么都混沌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出租车的车牌号是多少,他眼里只有蒋乐乐那张熟悉的面颊。 “没记住……” 不是没记住,而是根本没有看,顾东瑞万分懊恼,直接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之后,觉得车子有些不对,他拉开了车门,下车一看,不由得怒了,不知道是谁将车胎的气儿放掉了。 “该死的!” 顾东瑞用力地踢了一脚自己的车,直接大步向前走去,他希望能拦到一辆出租车,可是这里经过的出租车简直少之又少。 “追不上了。” 尉迟傲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顾东瑞,现在只能等修车的了,不知道是谁,竟然两个车胎都动了手脚。 “只有一个备用胎,没办法,等吧……” 顾东瑞接过了香烟,点燃后烦恼地吸了起来,脑海里仍旧挥不去刚才的一幕,蒋乐乐就坐在出租车里,她的肚子比离开海翔的时候还要大了,再有几个月,她就要生了。 想想就觉得恼火,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满世界逃窜? 可恶的女人,顾东瑞用力地吞吐的烟雾,一双眼眸犹如野/兽一般聚光着。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是的,因为有点意外,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确切的说,我今天有点乱了。” “什么意外?”尉迟傲风奇怪地询问,能让顾东瑞乱方寸的人,定然不是一般的意外。 “我看到她了……” 顾东瑞用力吸了一口香烟,直接将烟蒂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觉。 “她?” “对,就是她,蒋乐乐!” 顾东瑞嘴角一挑,淡然地笑了起来。 刚才的孕妇是蒋乐乐?尉迟傲风听了顾东瑞的话,有些吃惊,从楼上向下俯视,别扭的角度,让他看得不够真切,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怎么可能是她?”尉迟傲风仍旧不敢相信,蒋乐乐什么时候大了肚子? “不会错的,她坐在出租车里,看着我,那双眼睛。那种表情……我差一点就抓到她了……” 顾东瑞有些失神,懊恼地又拿出了一只香烟,匆匆地点燃了,却不小心被冒出的烟雾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看到她,他的感觉仍旧那么强烈,无法释怀。 还有孩子……他的孩子仍旧孕育在她的小腹中,这能说明了什么,他的希望再次被刚才的一幕点燃。 有种感觉一旦沾染了,就会一辈子迷恋。 “孩子……是你的?”尉迟傲风迟疑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在海翔,还有哪个男人敢碰蒋乐乐,那个女人几乎就是顾东瑞的私有财产。 “可笑吧,我痴迷她的身体。还让这个轻fu的女人有了孩子,甚至有了更加可怕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一个不值得珍惜的女人。” 仍旧是鄙夷不屑,傲慢无礼,顾东瑞难以放弃他清高的态度,可他的心却没有说起来那么轻松。 “我很吃惊……” 这个消息让尉迟傲风不但感到吃惊,还有些不安。内心深处,他仍旧不愿将蒋乐乐和坏女人联系在一起,那个女孩子给他的印象是那么美好。让他有的感觉,只想好好保护她。 “吃惊?那种轻fu的女人,会作出很多让你吃惊的事情,我想……是时候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了,让她明白,有些靠山是不可靠的。”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远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她不变的码头,唯一可以停泊的港口。这点,她需要清醒地意识到了。 拿出了电话,叫了修车的人,然后倚在了车门上,继续吸烟,尉迟傲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但担心他的妹妹,还在担心可怜的蒋乐乐。 半个小时的沉默之后,一辆黑色的奥迪顺着小巷开了进来,车门不等打开,顾东瑞就扔掉了手上的烟蒂,一把拉开了车门,冷漠地对车里的人说。 “都下车!” “是,先生。” 两个保镖从车里跳了下来,司机也匆忙下了车,他们以为顾东瑞会有什么吩咐,想不到这个冷酷的男人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上车,一脚油门踩下去,轿车急速地开离了小巷。 “喂,顾东瑞,等等!” 尉迟傲风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怎么不叫上他一起离开,现在这个时候,顾东瑞想去哪里? 追了几步,发现轿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没有希望追上了,只能无奈地方放弃了,这个家伙真是专断独行,不是说好了一起找他的妹妹吗?这会儿竟然自己开车跑了。 “你们家先生要去哪里?”尉迟傲风转身气恼地询问着两个保镖。 “不知道……” 谁知道先生要去哪里?刚才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他们都赶下了车。 问跟没问一样,尉迟傲风很无奈,只好等待着车辆修好,或者等待出租车离开这里。 顾东瑞开着车一直冲出了混乱的贫民窟,懊恼让他用力地握着方向盘,目光冷峻阴森,现在想追上蒋乐乐的出租车已经不可能了,充足的逃跑时间,让她早就桃之夭夭了。 “我会找到你的,蒋乐乐,你需要给我一个答案……” 顾东瑞漠然一笑,轿车开上了高速公路,在天色将近黄昏的时候,他到了柔家企业的办公大楼下。 他要见到赵烨之…… 紧锁的眉头,阴郁的目光,甩开的大步,势不可挡的气势,门口的助理呆呆地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当他直接闯到了总裁的办公室门前时,她才想起来阻拦。 “先生,你等等,有预约吗?” “我见一个卑微的家伙还用预约吗?”顾东瑞傲慢无礼地回头扫了那个女助理一眼,女助理张大了嘴巴,完全被顾东瑞的冷傲气场震慑了。 “先生……” 女助理呆住了,一步也不敢靠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东瑞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才想起来打电话提醒总裁。 办公室里,赵烨之还不等接起女助理打来的电话,就惊愕地看到了闯进来的顾东瑞,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他直接恭敬地站了起来。表情卑微羞怯,只是一瞬间,他有些狼狈,现在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是柔氏的总裁。不是顾东瑞的工人,何必对这个冷傲的男人毕恭毕敬。 顾东瑞对赵烨之的惊恐表现,十分满意,这才是那个低贱的家伙,就算爬上了总裁的位置,也改变了他卑劣的心理。 “顾。顾东瑞,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办公室吗?”赵烨之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不要畏惧顾东瑞逼人的气势。 “当然知道。还知道你正在适应这里的环境,怎么样?不用和船舶零件打交道的感觉不错吧?只不过有点可惜,不知道你认识文件上的几个字?” 顾东瑞的目光冷漠地扫过赵烨之桌面上的文件,想象也知道,他十分吃力,因为文件几乎堆积如山了。 被一下子说中了弱点,赵烨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良久才结巴地开口。 “这。这不用,你操心……” “你以为我是来关心你的处境的吗?真是可笑!” 顾东瑞鄙夷地掏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直接面对着赵烨之吐了一口烟雾,冷漠地询问:“蒋乐乐呢?” 赵烨之厌恶地挥了一下手臂,才明白顾东瑞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原来是为了蒋乐乐而来,说实话。他也好久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了,自从上次在医院不告而别之后。她就人间蒸发了。 “顾东瑞,你好像忘记了。她已经自由了……”文件没有了,契约失效了,顾东瑞不能再约束蒋乐乐的行为,他还找蒋乐乐做什么? “我没有和你谈及自由不自由的问题,我问你,蒋乐乐在哪里?” 直接一把揪住了赵烨之的衣领子,顾东瑞将刚刚点燃的香烟轻蔑地吐在了赵烨之的面颊上。 赵烨之眼看燃着的香烟飞向了自己的面颊,却无法躲避,接着一阵刺痛之后,香烟滑过他的脸,掉在了文件上,如果不是他及时弹开,文件差点就烫出了一个洞。 真是清高不知所谓的家伙,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顾东瑞的傲慢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让他忍无可忍了。 “行了,顾东瑞,这里不是你的海翔,你不要太过分了!”面颊抽动了一下,赵烨之试图缓解烧伤的刺痛。 “哈哈……”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态度轻fu不屑:“你想说什么?在宣称这里是你的地盘吗?真是可笑,如果苏妩柔知道,你背地里的勾当,不知道你在这个办公室里还能坐多久,一年,一个月,还是只有一天?” 顾东瑞的话,让赵烨之顿时面色苍白,他确实没有那么光明磊落,面对苏妩柔,他是虚伪的,所以他还不能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 作为男人,这和他曾经的想法背道而驰,如果不是卑微的身份所迫,如果不是对蒋乐乐的幻想,他不会走上这条让他尴尬的道路。 “没有人愿意这样,顾东瑞,一个生下来什么都没有,和一个生下来,含着金汤匙的人,如何相比,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了蒋乐乐,为了能和你平起平坐,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一句什么都不在乎?和那个贱人真是天生一对!” 顾东瑞嘴里的贱人当然指的是蒋乐乐了,一个为了权势,步步为营的男人,一个为了贪婪,不择手段的女人…… 若不是心里无法割舍的感情,顾东瑞真的不屑将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蒋乐乐是一个让他又鄙视又难舍的女人。 “不要污蔑她,她是最好的女人!”赵烨之用力一甩,甩开了顾东瑞,他狼狈地坐在了老板椅里,懊恼地捏住了额头。 痛苦的摇着头,赵烨之神往地说:“在我的心里,她是最美的女神,就算被你无情的玷污,也是纯洁的。” 赵烨之鼻腔酸涩,他倍感伤心,他为蒋乐乐什么都可以做,可以付出,而蒋乐乐却不愿留下来,更不愿为了他拿掉顾东瑞的孩子,那个女人不爱他,让他的心遭遇寒冬。 “我不想听到你对她的赞美,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十分钟之后。如果你还是不说,我会让你打回原形,身败名裂。” 顾东瑞自认不算卑鄙,但如果将他逼急了,他的劣根性会立刻暴露出来。做出的事情可能就没有那么男人了。 小人和君子原本就没有界限的,就像好人和坏人,只是一念之差。 赵烨之明白顾东瑞的意思,那简直易如反掌,他此时就像坐在一颗定时炸弹上,就看遥控器的按钮有没有人按下去了。 阴暗的心理。烦恼的思绪,赵烨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不将生杀大权从苏妩柔的手里抢过来,他就永远受制于那个女人,更不可能和顾东瑞同处一个水平线上。 打败顾东瑞是赵烨之的目标。他却没有成功,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办公室里死一样沉寂,就在顾东瑞拿起电话的时候,赵烨之直接伸手制止了他。 “她不在我这里……”赵烨之妥协了。 “我可不欣赏撒谎的人。”顾东瑞慢慢地摇着一根手指头,示意赵烨之不要耍花样,他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我没有撒谎,上次在医院。我想让她将孩子拿掉,已经和医院的医生说好了的,手术也准备就绪了。可是……她却不辞而别,不管你信不信,她走了,我也找不到她。” 赵烨之的这番话,顾东瑞相信了,因为蒋乐乐没有堕胎是事实。今天他还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她。 直接站了起来,顾东瑞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了赵烨之没有底气的恳求声:“顾东瑞,我告诉你实情了。关于柔的事,你能不能守口如瓶?” “我才懒得理会你的事情。” 顾东瑞扔下了这句话,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大步地走了出去,只要蒋乐乐不在这里,他才不屑和这种低贱的男人费尽心思。 顾东瑞一走出去,女助理就慌张地推门进来了,不断地解释着:“赵总裁,我拦不住他,他推开了我……” “出去,滚出去,让我静一静!” 赵烨之怒喝着,女助理吓得转身跑了出去,不敢进来了。 赵烨之摇着头,愤怒地将桌子上的文件都挥了出去,他呼呼气喘着,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里,赵烨之垂下了头,良久目光阴历地抬起头来。 “柔,既然爱我,就一辈子不要后悔……” 飞蛾扑火,火焰定然无情。 **************************************************** 顾东瑞离开了赵烨之的办公室,在柔氏员工的目光中出了办公大楼,他没有急于回到海翔,而是一直漫游在月夜的车河里。 蒋乐乐现在在哪里?没有了他的照顾,没有了赵烨之的金钱,她拖着有孕的身子该怎么生活,现在又和贫穷的蒋夫人在一起,她该如何承当那样繁重的生活压力? “有钱你不要?你要做什么?” 一个贪婪的女人竟然成了傻瓜,顾东瑞无奈地盯着前方,她挣脱了海翔,也没有投进赵烨之的怀抱,她想证明什么?葛朗台的女儿会和葛朗台完全不一样吗? 一直到了深夜,他才回到了海翔,进入别墅客厅,就看到了焦虑不堪的尉迟傲风。 “你怎么才回来了?我现在十分担心我的妹妹,我怀疑当年她也遭遇了不幸……”尉迟傲风不敢给妈妈打电话,怕这个消息让妈妈接受不了。 “也许她没有死,还很固执……” 顾东瑞冷冷地回答着,直接走向了酒柜,倒了一杯红酒,若有所思地品了起来。 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什么,但他的心里却奢侈的希望,她不是蒋万风的女儿,这样就能解释所有的一切,为何爸爸会卖掉女儿,解释只有一个,这个女儿根本不是亲生的,只是他用来赚钱的摇钱树而已。 如果那是事实,他都做了什么……强/bao她的一幕再次浮现,顾东瑞陷入了无尽的烦恼之中。 顾东瑞奔波了一天,虽然疲惫,却毫无睡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宾利车带着烟尘,驶进蒋家庄,停了下来。她被拉进了车厢,绑住了手脚,他毫不客气地拉开了她的衣襟,恣意玩/弄之后,带着一份卑鄙的目的,他强硬进/入她的身体。将薄薄的膜撑破,撕开…… 红酒滴滴流淌在口中,顾东瑞凝神地看着挂在杯子壁上的一抹淡红。 那天,她一定很痛,他听见了她的哭泣。却仍旧没有任何怜惜撞/击着她,在那种时候,就算没有爱,也无法停止,她细密的紧致让他只能继续下去,直到完全发/xie出来。 杯子里的淡红落下,他再次摇晃了起来,却不想再喝下去。那好像蒋乐乐流出的血,一点点扬起再次落下…… “我没有办法安心,尉迟家的爱她一刻也没有品尝过。假如她死了……” 尉迟傲风倒了一杯红酒,一口喝了下去,优雅此时已经毫无意义,他只想妹妹回来,感受哥哥的呵护。 “她会回来的……”顾东瑞低声说。 “但愿没有人欺负她,不然……” 尉迟傲风直接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吧台上。眼睛里露着凶光,假如水儿被卖掉或送人了。现在可能是什么人的养女,也可能是娱乐场所的一名ji/女。总之她的生活不会像尉迟家的小姐那么惬意。 欺负她? 顾东瑞有些尴尬,他别开了目光,突然希望自己的猜测的不是事实,他更宁愿她只是蒋万风的女儿,贪婪的小dang/妇。 “我回房间,今天一天太郁闷了。”尉迟傲风不想喝得太多,他还要让自己保持清醒,时刻准备着寻找自己的妹妹。 尉迟傲风上楼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了顾东瑞还有守在门口的海瑟,顾东瑞突然开口询问着海瑟。 “评价一下那个女人……” “评价谁?”海瑟一下子傻了,先生什么意思? “我让你评价一下蒋乐乐。”顾东瑞十分懊恼,后悔说出了让海瑟评价的话,也许他需要一份安慰,希望海瑟的评价是蒋乐乐很贪婪,很无度,是个不折不扣的轻/fu女人。 “夫人啊……” 海瑟不假思索地说:“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女人……” “不是让你说这个,我是说人品……”顾东瑞打断了海瑟白痴的话语,难道评价一个女人,只从外貌吗?真是肤浅。 “哦,和蔼,可亲,善良,有责任心,执着,还很聪明……” “行了!” 顾东瑞不想再听下去了,海瑟对蒋乐乐这么高的评价,让他更加烦恼,酒喝得更凶了。 海瑟不敢再说下去了,搞不清楚先生想听什么,真是难投其所好,无法琢磨先生的心思,海瑟一直在一边陪着顾东瑞,直到顾东瑞喝得太多了,伏在吧台上沉睡了起来。 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了先生的身上,海瑟不觉叹息了起来,还是夫人在的日子好,起码先生不会这样睡在吧台里。 ******************************** 蒋乐乐终于甩掉了顾东瑞,却不敢将蒋夫人带回单身公寓,她在不远的地方给妈妈找了个住处,并将一张银行卡给了她。 “我不能总来找你,但会定期存钱在这张卡里。” 蒋乐乐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她还要回到自己的公寓,明天早起上班,还得应付那个叫爱娜的大红明星。 刚走出房门,蒋夫人就追了出来,她拉住了蒋乐乐的手,歉疚地说:“乐乐,妈妈觉得对不住你……” “那不是你的错,十几年了,我没有一刻忘记过妈妈对乐乐的爱……”蒋乐乐回身抱住了蒋夫人,试图感受那份亲情,剔除让自己不安的陌生,她不怪妈妈,有些时候,有些事,谁都没有办法控制。 “不是因为这个……” 蒋夫人抿着嘴唇,真想告诉蒋乐乐,她不是蒋家的女儿,但她不敢说出来,那样蒋乐乐会痛恨她,以为她和蒋万风合谋杀了她的父亲,她已经不能指望蒋熏衣了,现在真害怕蒋乐乐也不管她了。 蒋夫人轻叹了一声,索性那个男人也死了,蒋乐乐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找熏衣,将那个脚镯拿回来,好好收藏着。” “脚镯?如果姐姐喜欢,就给她吧……”蒋乐乐不想和姐姐争抢这些东西。 “不行,你一定要拿回来,那不是她的,她会将脚镯卖掉的,到时候你想要,也拿不回来了。”蒋夫人坚持着。 一个脚镯而已,妈妈为何非让她要回来?似乎还很紧张。 蒋乐乐虽然疑惑,却还是同意了。 “好了,我会要回来的。”蒋乐乐承诺着。 蒋夫人这才放心了,只要脚镯在蒋乐乐的手里,她才会觉得歉疚少了一些。 蒋乐乐离开了妈妈的住处,回到了公寓,按理来说,完成了一件大心事,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仍旧沉甸甸的。 第216章 蒋乐乐离开了妈妈的住处,回到了公寓,按理来说,完成了一件大心事,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仍旧沉甸甸的。 今天,她又见到了他…… 那双眼睛,深邃中带着惊愕,愤怒和不解,车窗外他极力地拍打着,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一直回头看着他,直到车子飞速而去,他绝望无奈的表情越来越远…… 顾东瑞,一个让她倍感沮丧的名字,轻轻地抚mo着自己的肚子,里面仍旧孕育着他的孩子,那种精心呵护和不舍,仅仅因为一份母性的爱吗?一丝丝的,似乎还牵挂了什么。 无论何种原因让蒋乐乐怜惜这个孩子,一个不可争的事实,顾东瑞知道蒋乐乐没有拿掉孩子,他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苹斯的名字她要一直用下去。 ********************************************* 第二天匆匆来临,蒋乐乐一早起来就去上班了,刚走进影视基地的大门,姐姐蒋熏衣就迎了上来,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说。 “今天带我去见导演,蒋乐乐小姐。” “你小点声儿,不要叫这个名字,我是苹斯……”蒋乐乐出了一身冷汗,目光四下紧张地看着,顾东瑞这个家伙无孔不入,知道她还留着这个孩子,一定会坚持不懈地寻找她,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安插了眼线。 “那带我去……” “我带你去,不过……将昨天从妈妈那里拿来的脚镯给我!”蒋乐乐伸出了手,看向了姐姐蒋熏衣。 蒋熏衣想不到蒋乐乐竟然想要她的脚镯?表面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也那么贪婪。 “喂,行了吧你,那是妈妈的,谁先拿到属于谁,现在归我了……”蒋熏衣坚持着。 “如果不想给我。随便你,不过……你要等我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才能带你去见导演,也许今天会很忙,没有空,就得等明天。” 蒋乐乐有很多办法拿到那个镯子,就不信姐姐会为了一个金首饰。不想成为明星,只要成为了当红的明星,别说一个金镯子,就算一百个金镯子也买得起。 “好了,不就是个镯子吗?给你!” 蒋熏衣心中都是懊恼。现在有求于人,她只能暂时听妹妹蒋乐乐的,打开了皮包,不情愿地将金镯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蒋乐乐。 蒋乐乐并不在意,只要妈妈让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随手接过镯子放在手包里。蒋乐乐现在没有办法推辞了。 “快点带我去,不要再讲条件了,你已经让我觉得很烦了。” 蒋熏衣不耐烦地说着。心里仍旧觉得难受,那个脚镯够精致漂亮,等妹妹将她的事情办好了,再想办法要回来。 因为被风传的绯闻,蒋乐乐在影视基地很有面子,她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对她毕恭毕敬。因为很多人认为,她和赫连宇阳关系十分**。 硬着头皮。蒋乐乐找到了正在拍摄现场休息的导演左佳腾。 “左导演……”蒋乐乐真是难以启齿。 左佳腾看到了蒋乐乐,放下手里的茶杯。马上站了起来,这让蒋乐乐的脸无奈地红了,她心里很清楚为什么导演这么尊敬她,都是因为赫连先生的缘故。 “苹斯小姐……大家都很喜欢你的琴声啊。” “谢谢导演,这位是……我的朋友,看看有什么需要她做的……” 蒋乐乐一开口,不用说的太清晰,左佳腾就明白了,目光看向了蒋熏衣,说实话,蒋熏衣除了身材,那张脸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您知道的,重要角色都需要很多层的选拔,我能独自决定的都是些不重要角色……而且还要看看你朋友的演戏水平,一些龙套角色,不知道……” “没,没关系……” 不等蒋乐乐回答,蒋熏衣就抢先应了下来,别说跑龙套,就算在导演身边端茶倒水她也愿意,能接近导演,和导演说上一句话多么不容易。 蒋乐乐更加尴尬了,姐姐一副讨好的样子,故意挺着胸/脯,撩/拨着发丝,媚眼眨动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you/惑这个已经到了中年的导演。 左佳腾微笑着,他眯着眼睛看着蒋熏衣,打量着她的身材,那道深深的ru/勾证明这个女人的丰man不是假的,呼之欲出的感觉确实you惑在场的男人。 在演戏圈当导演十几年,配合女星也数不胜数,这种女人适合什么电影,什么角色,他心中完全明白。 “一个风尘女子的角色,台词很少,但是……” “我可以的。” 蒋熏衣一把将妹妹蒋乐乐推到了身后,不管什么角色她都可以,只要让她试试,她要成为明星,就算是艳星也可以…… 女人若是肯堕落,想达成自己的目标那并不难。 蒋乐乐无奈地后退了一步,她已经做到了承诺姐姐的事,至于姐姐今后的路如何走,她不能左右,激进贪婪的性格决定蒋熏衣不会听她的规劝。 “风尘女子的角色不用找人了,有这位……”左佳腾看向了蒋熏衣,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爱丽丝……” 蒋熏衣得意地说出了一个英文名字,听说当红的大明星都有艺名,她自然不会落后,蒋熏衣这个名字已经用了十八年多,让她实在厌恶了,而且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葛朗台蒋万风的女儿。 “好,让爱丽丝试试……” 那天的当晚,蒋熏衣就坐着导演的车离开了,夜里自然难免在旅馆里翻云覆雨。嘿咻一番,用导演的话来说,看看她的天份和潜质。 尝试过了,导演十分满意,认为她很有可能成为***明星。 电影行业里。分三教九流,清高的,卑微的,不同层次,不同的电影,身价自然不同。蒋熏衣为了大红大紫,自然不在乎给多少钱,让她脱她就脱,让她叫她就叫,她来者不拒。 蒋熏衣通过妹妹蒋乐乐。成功地接近了影视基地的高层导演,很快成为戏份中的艳qing演员,替身,通过她勾魂的身材,风/流的作风,周旋在各种影视名人之中,从小角色到配角,最后成功成为片中的小主角。她整了鼻子,下巴,嘴唇。甚至将眼睛也做了狭长处理,完全脱胎换骨,成了xing感美人。 蒋熏衣红了,她很懂得影视圈中的潜规则,很多豪门公子开始接近她,吹捧她。她都不客气地同意邀约,甚至爬上他们的床。让他们充当她的赞助商。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蒋乐乐的还有几天就要生了。她默默观察着姐姐的变化,却无能为力,每天看着姐姐穿得摩登跟高鞋从身边傲慢走过,她有的也只能是无声叹息。 “我要苹斯给我伴奏……” 蒋熏衣现在是大牌了,开始挑三捡四,她故意向蒋乐乐挑衅,她要和妹妹比比,看谁现在有地位,一个绯闻女人,一个当红艳星。 “她要生了,不需要她弹奏了。”李嘉有些为难。 “不行,我就要她……” 这是一个尴尬的戏份,蒋乐乐扮演女佣,在钢琴房里弹奏主人的钢琴,勾/引男主,然后和男主在钢琴房里ji情…… 李嘉拗不过蒋熏衣,只好给蒋乐乐打了电话。 “随她吧,我马上过来。” 蒋乐乐的肚子浑圆,她虽然不情愿,却不想惹姐姐发飙,来到影视基地,她坐在钢琴前都已经很费力了。 “卡,停!” 钢琴曲一叫停,琴房外,传来蒋熏衣喘息呻。yin的声音,第一次在姐姐的戏份里配乐,蒋乐乐觉得面红耳赤,羞恼万分。 她急速站了起来,想从这里离开,却突然觉得小腹疼痛…… “我要生了……”蒋乐乐捂住了肚子,一把抓住了李嘉的手。 “我的天,停,停,苹斯要生了!” 影棚子里,蒋熏衣被导演叫停了,因为出了突发状况,知名的钢琴师苹斯要生了,这种时候谁也不敢怠慢,苹斯肚子里的孩子,在所有人眼里,都认为是老板的。 “都说了,不要用她,现在好了,如果出了问题,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李嘉抱怨着,这个爱丽丝,整个影视基地最烂的女明星,她打心眼儿里鄙视,却又不敢说什么。 扶住了蒋乐乐,她需要更多的人帮忙,送蒋乐乐去医院。 “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 戏份刚进入***,妹妹竟然要生了?蒋熏衣不耐烦地一把将男主角的手从su/胸上拽开了,已经叫停了,他就不能收敛一点吗?那么用力地揉/捏,让她觉得都痛了。 男主嘲弄地放开了她,轻声伏耳低声说:“如果不是苹斯要生了,我看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假戏真做了,你真是you人,晚上到我住的地方来。” “这是演戏,你有病吗?我去看苹斯……” 蒋熏衣现在才不会和这种男明星乱搞,她的目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还有看中她的导演,和有钱的男人做,和没钱的男人做,自然不同。 ************************************************* 医院里,蒋乐乐十分辛苦,她从来不知道生孩子会这么痛,阵痛让她只想逃出医院,害怕身体里突然挤出来孩子的感觉,身体,孩子不断地下坠着,却又迟迟不肯出来。 “我不要生了……”蒋乐乐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觉得很快就死了一般。 “配合一点,很快就好了。”女医生安慰着蒋乐乐。 是的,她的生产过程虽然疼痛,却很顺利。年轻是她的资本,她是顺产,就在身体几乎要撕裂的时候,小宝宝降生了。 蒋夫人一直站在产房外,担忧地来回走动着。 “不是说。孩子是赫连先生的吗?怎么不见赫连先生的人呢?” “你疯了吗?这种时候赫连先生来了,不是被记者抓住把柄,别忘记了赫连老板身价尊贵,玩玩妹妹还行,当真,你别做梦了。” 嫉妒让蒋熏衣咬住了唇瓣。她勾/引了好多有钱男人,但那些人只是和她保持着**关系,却没有人打算娶了她,每次在床上ji情之后,就开车送她离开了。她看起来只是豪门男人开心的调剂而已。 到现在也没能勾/引到那个有钱男人,赫连宇阳甚至正眼都不看她一眼,作为艳/星,她受到了老板的歧视。 当然所有豪门男人之中,她最想you/惑的男人,是顾东瑞,因为他冷落她,羞辱她。让她很没有面子,那种不服气一直纠缠着她的心,那个男人深邃的目光让她一直都很痴迷。 “不知道你妹妹怎么样了?她还那么小。生孩子多辛苦。” 不到十九岁就生孩子,蒋夫人真替蒋乐乐感到揪心,不知道她将来带个孩子可怎么过?那个男人好像也不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而已。 产房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蒋乐乐闭上了眼睛,放松了下来。呼呼地喘息着,在孩子落下的一刻。她的心也踏实了。 “看看,多可爱的小男孩儿。他好有力气啊,快给她的妈妈看看……” 护士将刚生下的小宝宝抱到了蒋乐乐的面前:“苹斯,快看看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 蒋乐乐疲惫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可爱的孩子,心中顿觉一阵安慰,小家后舞动着小手,踹着小腿,用力地张大嘴巴哭泣着,他在锻炼他的肺活量,让妈妈听听,他的声音多洪亮。 病房里,蒋夫人高兴地抱着小家伙,喜不胜收,虽然这不是她亲生的外孙,却仍旧让她欣慰。 蒋乐乐躺在床上休息着,她高兴地看着妈妈,想不到妈妈竟然这么喜欢小孩子,还有她的小宝贝,生得白白净净,长大一定是个帅气的大男人。 打了个哈欠,目光无意看到了自己的皮包,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皮包拽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那个脚镯子,只是听妈妈的话从姐姐要回来,她却一直没有时间仔细看过这个精致的小镯子,此时拿在手里,轻轻地摆弄着,她看到了镯子的内侧有两个字母“cw”。 好奇怪的字母,难道现在卖这种金首饰,还要刻上这样的字吗? 镯子很精致,做工考究,看起来像是专门打造的? “给孩子戴上吧……”蒋夫人看到了蒋乐乐手里的镯子,提醒着她。 “哦……” 蒋乐乐抬起眼眸看向了妈妈:“这个镯子是蒋家祖传的吗?” “祖传?” 蒋夫人有些尴尬,眼神有些慌乱,急切地解释着:“算是吧,你爸爸给你留下的。” “原来是爸爸留给我的?没听他提起呢?” 蒋乐乐误解了蒋夫人的意思,以为那个爸爸指的是蒋万风。 蒋夫人无奈地别开了目光,误会就误会吧,解释多了,反而会引起蒋乐乐的疑心,将孩子的小脚握住,蒋乐乐将镯子套在了孩子的脚丫上。 “看看,多合适,好像专门给小家伙打造的。”蒋夫人赞叹着。 “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以为爸爸并不爱我,想不到他曾经那么细心……”蒋乐乐感叹地看着儿子脚丫上的金镯子,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心里有这个女儿,为什么还要卖掉她?五百万的金钱you/惑力就那么大吗? “不说他了,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叫赫连什么……”蒋夫人避开了不愉快的话题,不假思索地说。 “妈妈?” 蒋乐乐的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心里的喜悦也瞬间消失了,竟然连妈妈都认为这个孩子是赫连宇阳的,真是让她太尴尬了。 “看妈妈这嘴。忘记了……” “我说过了,他不是赫连先生的孩子,以后不要这样说了。”蒋乐乐不高兴地说。 “刚开始妈妈也想不通,现在想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他对你好就可以了,女人这一辈子,就算有了名分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找个好男人依靠,你有了他的儿子,他不会亏待你的。” “妈妈?不要说了……真的不是他的!”蒋乐乐的眼睛一红。泪水差点滚落下来,她的心好痛…… 蒋夫人见蒋乐乐的眼睛红了,马上不说话了,她知道女儿心里难受,这么年轻。谁愿意给别的男人当情/妇呢? 此时病房的门开了,蒋熏衣摇动着腰肢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一点懊悔之意,不管她让不让妹妹弹奏钢琴,她都是要生的,不能将责任都推在她的身上。 “听说是男孩儿,这下子妹妹的身份不同了,母凭子贵。一定有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赫连先生了。”蒋熏衣冷嘲热讽地说着。 “行了,你出去。” 蒋乐乐要气结了,以为姐姐能说点安慰的话语。却不想还是这么愚蠢和嫉妒。 “我再次声明一次,这个孩子和赫连先生完全没有关系,他是我和其他男人有的,不是赫连先生的。” 蒋乐乐鼻子一酸,真的很想大喊出来,那是爸爸的错误。如果不是他将她卖了,她怎么会有了顾东瑞的孩子。 想到了顾东瑞。蒋乐乐的心更加委屈了,那个男人口口声声地叫她dang/妇。贱/人,一遍遍在床上羞辱她,自己却犯贱地将孩子生下来,不是贱/人是什么? 一阵心酸,让蒋乐乐忍不住了,泪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哦,妹妹还真是风/流,什么男人,不会是大街上的乞丐吧,那样的男人你也有兴趣勾/引吗?骗谁?我才不信!”蒋熏衣继续冷嘲热讽着。 “蒋熏衣,你别太过分,你以后谁都和你一样吗?”蒋乐乐被激怒了,泪水狂奔而出。 “你说什么?我怎么了?我光明正大,不像你,偷偷摸摸!” 姐妹瞬间针锋相对,怒目相视。 蒋夫人看到了这种情景,马上紧张了,训斥着自己的女儿蒋熏衣。 “你胡说什么,不知道孕妇不能哭吗?你给我出去!”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真是会装,楚楚可怜,弱不禁风,怪不得赫连先生被她迷住了,整天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谁给她多大的气受了一样。” 蒋熏衣虽然已经很红了,却摆脱了不了脱衣服的戏份,那些男人都想玩/弄她,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待她的,相反,妹妹蒋乐乐却因为沉默少言,温柔高雅,让基地的很多男人倾心,当然也包括大老板赫连先生。 为了避免女儿和蒋乐乐的冲突,蒋夫人抱着孩子,将女儿拉了出去。 “你给我走吧,我现在要给孩子洗澡,正好一起走。” “走就走,别以为我傍不到有钱男人?以后说不定我也生有钱男人的孩子,你怎么偏心?哼!” 蒋熏衣认为妈妈在偏袒蒋乐乐,只是因为妹妹是赫连先生的女人而已。 无奈将女儿拉出了病房,蒋夫人关上了房门,想斥责女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她的心真是凉了半截。 她无声地转过身,打算带着宝宝去洗澡。 蒋熏衣却一眼看到了孩子脚上的镯子,于是一把拉住了孩子的脚。 “镯子,给我!” “放开,熏衣,这不是你的……” 蒋夫人躲避着,蒋熏衣却不依不饶,有钱了之后,她到市面上看过了,没有一款镯子是这样的,她更加确信,这是一个稀少的精品。 现在镯子就在眼前,她没有理由不拿回来的,直接从孩子的脚上硬拽着,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蒋夫人怕伤到了孩子,只能任由蒋熏衣将镯子抢了回去。 “让你偏心,现在镯子是我的了,我走了,懒得看到你们。” 蒋熏衣拿到了镯子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向医院外走去。 “和你爸爸一样。只知道贪婪,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你什么时候能明白,贪婪会毁了你自己。” 蒋夫人懊恼地说着,现在镯子又女儿抢回去了。想拿回来就难了。 蒋乐乐听见了儿子的哭声,不由得紧张了,她不能下床,只能大声地喊着。 “妈妈,怎么了?” 蒋夫人沮丧着一张脸拉开了房门,愧疚地看着蒋乐乐。 “镯子被你姐姐抢走了。这个孩子,不可救药了。”蒋夫人怜惜地抚mo着孩子的小脚,蒋熏衣真是疯了,把孩子的脚都掳红了。 “喜欢就给她好了,我看看孩子受伤没有?”蒋乐乐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其他都无所谓了。 “还好,没事……” 蒋夫人将孩子抱到了蒋乐乐的面前,刚刚停止哭泣的小宝宝,见到妈妈之后,似乎又委屈了,大声地哭了起来。 蒋乐乐将孩子抱在怀中,安慰了起来,听见妈妈的声音。小家伙吧嗒了一下嘴巴,抽了一下鼻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蒋乐乐搂着孩子也一起沉睡起来,她觉得好累,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她的心。 ****************海翔**************** 几乎一天了。顾东瑞都焦躁不安,为了摆脱心中无名的侵扰。他早早起来,出去跑步了。薰衣草已经过了最旺盛的时期,渐渐枯黄了。 跑到了健身器材前,他停了下来,这些器材在他顾复之后就该卸除了,但内心的不舍让他保留了它们,每次晨运跑到这里,他都会滞留一点时间。 算算时间,蒋乐乐要生了,想着要出生的孩子,顾东瑞的心就难以平静下来,她怎么样了,准备好了生产了吗?有人陪着她吗?还是她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 此时的顾东瑞完全忘记了对蒋乐乐的成见,dang/妇,贱/人的概念都没有了,那是他孩子的妈妈,他迫切地想见到她。 几个月以来,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寻找蒋乐乐,可这个名字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就算医院,也没有一个叫蒋乐乐的女人生产。 突然衣兜里的电话响了,顾东瑞飞快地掏了出来,按下了按键。 “先生,找遍了,没有一个叫蒋乐乐的孕妇住院。” “继续找,找不到不要给我打电话!” 顾东瑞怒火中烧地将电话挂断了,都是没用的东西,关键的时候,什么也办不到,只不过是个女人,难道她有隐身术吗? 晨运之后,他浑身大汗,烦恼进入了自己的卧室,脱掉了衣服,露出了浑身古铜色健硕的肌肉,进入洗浴金,让温/热的清水冲洗着身上的汗渍。 “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顾东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顾东瑞的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甚至穿衣服都觉得别扭,海瑟见到这样的情景,小心地叮嘱别墅里的下人,要看先生的脸色行事,不然说不定谁就倒霉了。 事实上,几乎一天,顾东瑞都在发脾气,一直到他开着车离开了海翔,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觉得先生这几月很暴躁吗?”小兰奇怪地询问。 “不是这几个月,是夫人走了之后,先生就一直心情不算好,烟也抽得多了……”海瑟低声说着。 “你是说,先生喜欢夫人吗?有时候我真看不懂,夫人在的时候,先生忽冷忽热,时好时坏,现在夫人走了,我才反思过来,好像先生并不喜欢夫人,只是夫人肚子里有了先生的孩子,让先生不能释怀。” 小兰分析着,却又觉得不合理。 “你不要乱想,我觉得先生就是喜欢夫人,不然为什么要留着那个孩子?听说这几天先生一直在找夫人,你算算时间,如果夫人的孩子还在,应该要生了。” “对呀,到日子了。” 小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生发脾气是因为这个,怪不得了,哪个男人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特被是先生这种身份显赫的男人。只是不知道夫人现在在哪里? 海瑟看了小兰一眼,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少根弦儿。 “做女人到你这么粗心的,还真是少见。” “喂,海瑟?”小兰羞恼不堪,虽然那是事实。可也不能由他来批评啊。 海瑟看着小兰傻笑了一下,向客厅外走去。 小兰眨动了一下眼睛,也气恼地离开了。 ******************************************************* 顾东瑞的车开得很快,一直开出了海翔,却毫无目的,也许他只想出来透透气。想找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当然最好解闷的方式是喝酒,最好找个朋友痛饮一夜,也许能让他忘记蒋乐乐要生孩子的烦忧。 而他能想到的人只有赫连宇阳了。 赫连宇阳最近也没有那么轻松,蒋乐乐生产住院。他很想去看看,但却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引起了家族的关注,不得不让自己的行为收敛一些。 母亲林雨柔已经不只一次询问过这个叫苹斯的女人,赫连宇阳每次也都是打岔,让话题转移开了。 他虽然不在乎,却要顾及家族的荣誉,适当的时候,还要低调一些。 不过赫连宇阳听了李嘉的汇报。知道蒋乐乐生了个男孩儿,母子平安,也就放了心。 办公室里。他随手拿起了香烟,看了一眼,好像有半年的时候没有碰过这东西了。 赫连宇阳平日里是个爱整洁,讨厌邋遢的男人,所以很少吸烟,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将香烟叼在了口中,刚点燃吸了一口。助理通报,顾东瑞来了。 好久不见这个船王朋友了。他可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他了?想必有什么事情了。 让助理将顾东瑞请了进来,他发现顾东瑞的神色不对,似乎少了那么一点平日的霸气和傲慢,他有心事。 “什么时候也开始吸烟了?”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赫连宇阳平日里很少吸烟的,一定有了什么烦恼。 “男人吸烟,除了嗜好,还有就是烦恼。”赫连宇阳说。 “让男人烦恼的,多半是女人……”顾东瑞微笑了起来,因为他也正为女人而感到懊恼不堪。 “你这次说对了,走吧,喝一杯。” 赫连宇阳和顾东瑞的共同语言总是那么多,他熄灭了香烟,拿起了西装,和顾东瑞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高级俱乐部的酒吧间里,赫连宇阳和顾东瑞对饮着,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烦恼,却是因为同一个人。 “怎么了?真想不到,顾东瑞也有这么烦恼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骄傲的家伙了?” “我有吗?”顾东瑞嘲弄地笑了起来。 “不会也是因为女人吧?”赫连宇阳打趣地说。 “是的,因为一个自以为清高,其实不知所谓的女人,她竟然敢躲避着我?等我抓到了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顾东瑞用力捏住了酒杯,就好像那是蒋乐乐,你越用力,她越强硬。 这个傲慢的女人,竟然敢偷偷生他的孩子,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不会将来想拿这个孩子要挟他吧?那可是一个很有利的武器。 所有龌龊的想法都钻进了顾东瑞的脑海里,可是瞬间的,他又摇了摇头,也许她真的那么清高,是他看低了她,就好像她很有可能是尉迟家的女儿一样…… “你说的女人真是特别,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尉迟宇阳不得不大笑了起来,还真想知道,是什么女人让顾东瑞这样烦心,她一定很有手段。 “别笑我了,说说你吧,不会是家族联姻,你老爸给你找个什么刁蛮女人吧?你可是十分厌恶家族婚姻的。”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可惜不是,她完全不符合赫连家媳妇的标准,不但如此,她还有一个孩子,当然孩子不是我的,是什么其他男人的。” “哈哈!” 顾东瑞直接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赫连宇阳竟然会这样的女人的动心,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亏他能想得出来。 “笑吧,就知道你会大笑,我也觉得很可笑。” 赫连宇阳很尴尬,自我解嘲地述说着,然后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觉让他舒服了许多。 “其实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了,她如果……不是韩国豪门的女儿,身份地位和海翔完全不对等,只不过好在她的孩子不是其他男人的,是我的。” 顾东瑞不知道这点算不算庆幸,蒋乐乐肚子有着他的孩子,他作为男人,很有成就感,但是另一方面,那个女人很可能耐不住寂mo,带着孩子嫁给其他的男人,到时候,他的成就感就成了绿帽子了。 一想到这里,顾东瑞就怒不可遏,用拳头愤怒地垂着桌面:“她真是不识抬举,她还想要什么,要整个世界吗?贪婪,看谁能满足她填不满的***。” “哦,你好像要杀了那个女人。” 赫连宇阳有些吃惊,顾东瑞完全一副弥足深陷的样子。 “如果见到她,我会那么做的,以免她给我戴上绿帽子。” 第217章 “如果见到她,我会那么做的,以免她给我戴上绿帽子。” 顾东瑞恶狠狠地说。 一个让顾东瑞恨之欲杀的女人,赫连宇阳还真是想见识一下是何方神圣。 酒吧里气氛虽然高昂,顾东瑞的心情却十分低靡,他想痛快买醉,却越喝越觉得恼火,越想挥去,就越挥不去。 “你说,她不就是想要个有钱的男人吗?难道我还不算有钱吗?” 顾东瑞苦恼地询问着,也许他在蒋乐乐的眼里真的不算有钱,似乎只有尉迟家族那样的家世才算有钱,可是世界上又有几个能和尉迟家披靡的。 “女人的心,海底针,难以琢磨,不要多想了,我觉得你只是一时痴迷,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永恒不变的感觉。” 赫连宇阳无奈地笑着,有些时候,感觉这东西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久而久之就会麻木,最后遗忘。 “也许是吧……” 顾东瑞微眯着目光,看着杯里的烧酒,突然他蓦然地笑了一下,也许赫连宇阳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永恒不变的感觉。 他们又连喝了好几杯,状态仍旧很好,但是喝到后本夜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迷醉了。 赫连宇阳叫人来安排了一切,顾东瑞无法赶回海翔,只好睡在了酒店里。 ***************************************************** 第二天醒来,顾东瑞睁开了眼睛,昨夜可能喝得太多了,现在稍稍有些头痛。隐约地,他好像闻到了一股脂粉的味道,恍然扭头看去,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头金色的卷发。赤白的肩头,一双丰man裸在被子的外面,而她的玉臂竟然搭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会有一个白净的外国女人…… 再看向自己,顾东瑞顿时怒火中烧,他居然也***着身体,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脱掉了。却浑然不觉。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清晰地记得只是和赫连宇阳一起喝酒,然后……他进了这家酒店,但是这个女人哪里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不过有一点顾东瑞很确信。他没有碰过这个外国女人。 羞恼万分,顾东瑞一把将沉睡的女人拽了起来,那女人的两颗丰/xiong剧烈的摇摆着,身材倒是***的you惑。 女人似乎没有睡醒,懒洋洋地用不熟练地汉语嘟囔着。 “再睡一会儿吗?” “你给我醒醒!”顾东瑞直接大力一甩,那个女人从床上摔了下去,吃痛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顾东瑞。 “先生……” “到底怎么回事?”顾东瑞气恼地拿过了衣服。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他现在可没有心情找什么女人,只是蒋乐乐一个女人就让他很烦了。 “你朋友叫我服侍你的。说你心情不好,需要女人……” 外国女人委屈趴在地上,她只是拿了钱,自然要陪着这个男人睡了,不过这个男人什么也没有做,也不能怪她啊。她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 实在不行。早上补偿给他好了,何必这些凶神恶煞。 “赫连宇阳。你这个家伙……” 顾东瑞郁闷地咒骂着,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赫连宇阳一定以为他想女人想疯了,所以才找了一个陪睡的女人给他。 顾东瑞想找女人还用别人安排吗?这个家伙真是小看了他,他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要的男人。 愤怒地穿好了衣服,顾东瑞直接拨打了电话给赫连宇阳,怒吼了起来。 “赫连宇阳,你在哪里?” 电话里,赫连宇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戏虐。 “昨夜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吧?” “你在搞什么,那是什么女人,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女人不能活了吗?”顾东瑞很想直接将赫连宇阳抓过来,狠狠给上一拳。 “别害怕,那个女人很干净,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感觉不错吧,你可以将她带回海翔,她一定会体贴听话的,费用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喜欢自己留着吧,我还没有碰过她,你也不算吃亏,如果你的钱不够,我可以给你贴补点。” 顾东瑞乐乐一笑,嘲弄地反击着,好像赫连宇阳也喜欢了一个有着拖油瓶的女人,烦闷的可不只他一个。 赫连宇阳听了这句话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以为你昨天只是说说,想不到真的对那个女人动心了,连这么的***都不要了,顾东瑞你完了,一向那么清高,还不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 “好了,别开玩笑了,这个女人留给你了,记得来收,我走了。” 顾东瑞直接挂断了电话,冷漠地穿上了西装,回头嘲弄地看着那个女人。 “他花了那么多钱,你却没有任何服务,那可不太好,还是去找他吧,他叫赫连宇阳,环球影视的总裁。” 说完,顾东瑞轻轻地拉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去,在阳光下他伸了个懒腰,目光迥然地看着街市。 “蒋乐乐,你很得意了吧,简直让我颜面尽失,识相的赶紧自己出来,别让我将你抓住。” 拿出了车钥匙,顾东瑞发动了车子,向海翔驶去。 ****************************************** 蒋乐乐的儿子满月了,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十分讨人喜欢,她给儿子取了名字,叫蒋灿平。就是希望儿子将来能成为光明磊落的男人,当然不能像他的爸爸,为了目的做那些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孩子由小清看护着,蒋乐乐很快返回了工作岗位,再次出现在影视基地。大家的神态更加恭敬了,苹斯生了男孩儿,地位自然更加重要了,也许很快就会成为赫连少夫人。 看着那些艳羡的眼睛,蒋乐乐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想不要这份工作,唯一能摆脱这个绯闻的就是给孩子找个假爸爸。 蒋乐乐十分苦恼,这个假爸爸可不是好找的,也许会带给她很多麻烦。 然而此时,皇斯岛赫连家。赫连宇阳的麻烦来了,他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声称让他必须马上赶回去。 “我要见到这个叫苹斯的女人。” 赫连夫人林雨柔仍旧十分优雅,美丽,不减当年亚姐,知名模特的风采,她爱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却不能理解自己儿子的心态,既然让这个叫苹斯的女人怀远生子,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带这个女人回皇斯岛。就算苹斯是个普通的女人,身份无法和赫连家平起平坐,但只要贤惠,善良,她也能够接受。 “妈……”赫连宇阳这次傻眼了。 林雨柔知道儿子宇阳已经长大了,成了和他爸爸一样帅气沉稳的男人。不但有了自己的事业,还在影视界享有很好的声誉和地位。但在感情方便,却从来没有听说他对什么女人刻骨铭心过。当然也不曾闹出什么过分的绯闻。 只是这次例外了,在皇斯岛这段时间,她总能听见管家灰誊提及大少爷身边好像有个女人,名字叫苹斯,只当儿子是逢场作戏,不会认真,难免年少轻狂,却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生了孩子。 “你感情的问题妈妈不想干涉,不过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有了赫连家的孩子,妈妈就不能不过问了。” 林雨柔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什么时候宇阳变得这么轻fu了? “我想,一定是外面的传闻让妈妈误会了。” 赫连宇阳皱着眉头,原本可以轻视那些流言,却不想那些无事生非的人,竟然见谣言传播到了皇斯岛,好像至少有四分之一地球的距离了。 林雨柔叹息了一声,望着自己的儿子,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如果他总是不贪恋爱,她还会担心儿子的性取向呢,不过也不能未婚就闹出孩子来,虽然她当初…… “孩子?” “不是我的。” 赫连宇阳很坦然地看着妈妈,遗憾地说:“如果孩子是我的,我想……她现在应该在皇斯岛,可惜……” 孩子不是儿子的,林雨柔不知道该觉得轻松还是难过,看宇阳的表情,好像没有那么释怀, “你喜欢苹斯?” “至少目前来说,她是唯一让我觉得心动的女人,不过妈妈放心,她并不喜欢我,所以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赫连宇阳安慰着妈妈,希望她能明白,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对苹斯,他会尽心呵护,就算是上司对下属,也理所当然,感情是双方的,不能勉强。 “儿子,不要让自己太难受了。” 林雨柔相信儿子的话,以宇阳的品性,他绝对不能撒谎,更不会让女人有了孩子,还流落在外面。 “肯定不会觉得舒服,毕竟她生的是其他男人的孩子……”赫连宇阳苦笑了一下,想不到他这样有钱有势有型的男人,也有被冷落的时候。 “女人有勇气生下男人的孩子,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就是心里已经装进去那个男人,莫名的力量让她不忍将孩子拿掉。” 林雨柔不想打击儿子,可作为女人,她太了解那个感觉。 想到自己的丈夫赫连晨峰,林雨柔就满心的羞涩,当年他们也是好事多磨,最终走在了一起。爱情真是难以琢磨的东西。 “这点,儿子就不太懂了。”赫连宇阳淡然而笑,十分尴尬,也许他希望苹斯生下这个孩子是因为前者,而不是心里装进了什么男人。 “不过她很有潜质,应该能成为环球的顶梁柱,纠正一些歪风邪气,我正打算让她尝试一下走演艺生涯。也许她取得的成绩,不会亚于妈妈。” 赫连宇阳对蒋乐乐的欣赏完全发自内心,完全客观的评价这个女人,多才多艺和天生的资本,让她必然会走向大红大紫。环球失去这个女人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看来这个女人很特别,妈妈还真想见见了,不过不是在皇斯岛,应该在你的影视公司。” 林雨柔微笑着,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她不是要见未来的儿媳妇。而是一个有潜质的明星。 “假如……我是说一种假设,如果有一天我打算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结婚,不知道会不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赫连宇阳突然开起了玩笑,或许这并不是玩笑,苹斯的孩子已经出生了。而那个男人仍旧没有出现。 “当然会大吃一惊!”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低沉冷傲的声音之后,赫连宇阳的父亲赫连晨峰走了进来。 “晨峰,你今天不是要在岛外谈生意吗?”林雨柔迎了上去。 “谈完了,赶回来了,刚好听见我儿子的这个假设。” 赫连晨峰在雨柔的面颊亲了一下,这是他的习惯。对任何人都可以横眉冷对,唯独对自己的妻子,他似乎有无限的柔情。 赫连宇阳当然羡慕爸爸和妈妈的感情。所以希望自己的妻子,也是一个能让他倍加呵护,一辈子爱不够的女人。 “我只是假设……” “这种假设绝对不可以。”赫连晨峰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赫连宇阳也不能违背爸爸的意思。 “孩子只是说说的。” 雨柔将赫连晨峰拉坐在了沙发里,这个坏脾气的男人,连个假设也不让说。难道他就没有年轻过吗? “这是大事,不能随便说说。” 赫连晨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林雨柔无奈,只好冲着儿子挥了挥手。赫连宇阳马上趁机退了出去。 出了客厅的门,赫连宇阳才松了口气,爸爸太严厉了,如果不是妈妈解围,今天又要遭到一顿训斥了。 “你就宠着他们。” 赫连晨峰嗔怪地看着雨柔,面对妻子温柔精致的面颊,那双动情的眼神,真没有办法将火气再发出来。 “他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 林雨柔劝慰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明白,宇阳的人生,他是左右不了的。 “这个孩子和你一样,又有主意又固执……” 赫连晨峰捏了一下雨柔的鼻子,欣然地将她搂在了怀中,也许雨柔是对的,曾经的他也那么气盛,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还差点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该儿子时间成熟。 时间如流水匆匆流淌着。 蒋乐乐生了孩子之后,恢复了苗条的身份,她的气质和优越在影视基地很快显露了出来,不仅仅是赫连宇阳对她的欣赏,就连导演也跃跃欲试。 蒋乐乐不想抛头露面,最大的原因是怕顾东瑞知道她的行踪,赫连宇阳也尊重了她的决定,但是对她更加看重,赫连夫人林雨柔到达环球,见到蒋乐乐,也十分欣赏这个叫苹斯的女人。 似乎蒋乐乐已经融入了赫连家的氛围…… ***************************************** 海翔,就好象它的名字一样,有着大海的气息,清净雅致,时而扬起的狂潮,就好象海翔男主人的心,平静片刻之后再起波澜。 如果你越想得到,就偏偏得不到的感觉是十分可怕的,那种渴望会煎熬你的心,让你在岁月中逐渐憔悴和失去信心。 顾东瑞上次酒吧之后,回到了海翔,再也没有去找过赫连宇阳,也没有去过环球影视,他怕那个家伙突然再恶作剧,弄个什么黑女人给他,他就真的无言以对了。 健硕的身影伫立在夜风中的大海边,顾东瑞双手揣在裤兜里,傲然地望着大海上翻起的波浪,倾听着海浪咕咕冲进礁石的声音,他深深地喘息着…… 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蒋乐乐,几乎发动了所有关系和人力,却始终毫无头绪。没有任何进展。 后来,顾东瑞干脆花费时间亲自查遍了蒋乐乐可能去的医院,都没有一个叫蒋乐乐的女人生过孩子。 顾东瑞一筹莫展,第一次对蒋乐乐束手无措,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见了呢?当然。顾东瑞做梦也不会想到,蒋乐乐竟然换了一个名字,故意躲避了他。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大海依旧咆哮,顾东瑞变得羞恼气愤,暴跳如雷。他想不明白以前牢牢掌控的手掌心的女人,竟然抓不回来了?她在和他作对吗? 当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之后,顾东瑞有些茫然了,意识到蒋乐乐是真心要远离他,他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孩子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乎五年。顾东瑞绝望了,他甚至在思想上做了妥协,只要让他知道孩子怎么样就可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孩子健硕吗?叫什么名字?她会让他姓顾吗? 这些真的是奢侈的贪念吗? 一种抓狂的心理,顾东瑞完全在思念和忧虑中走过了五年,度日如年,变得更加冷酷沉默。 一些试图讨好顾东瑞的女人都遭到了冷遇,他就好像是个柳下惠。除了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扔在了工作上。 这五年,不但蒋乐乐的事情没有头绪。就连尉迟家寻找女儿的线索也中断了,蒋夫人那天逃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顾东瑞已经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了,顾子擎越发担忧儿子的终身大事了,他积极讨好尉迟家,希望尉迟夫人能放弃对儿子的误解,让尉迟家的小姐来中国玩玩。创造一个认识的机会。 可是尉迟夫人白素青却不肯让步,为了让这件事没有希望能成功。她将双胞胎女儿送去了美国深造了,联姻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顾东瑞因为扩大船厂规模的事情。最近一直忙碌着,几乎好几天没有回到海翔别墅,直接睡在了船厂。 终于有了头绪之后,他才开车赶回来,刚走进客厅,就看见到海瑟拿着一本杂志,皱着眉头,一边看着,一边自言自语。 “怎么这么像呢?真的好像啊……”他抓耳挠腮,好像十分不解。 “看什么呢?” 顾东瑞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本娱乐杂志,他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娱乐新闻,自然不喜欢海瑟一个大男人捧着这样痴迷,这种嗜好,好像女人一样。 “先,先生!” 海瑟急忙将杂志放在了身后,尴尬地看着顾东瑞,其实他也不喜欢看杂志的,都是小兰,这几天一直缠着让他看,说杂志封面上的女人很像一个人,海瑟拗不过小兰,就拿来看了,看了之后,他就放不下了,不是因为杂志的内容,而是封面上的女人…… 海瑟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一个人…… “给我倒点茶水过来……” 顾东瑞觉得疲惫不堪,他好像机器一样一直在旋转着,工作着,没有停止下来进行保养过,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了。 深吸了口气,顾东瑞抽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漠然地倚在了沙发里,闭上了眼睛,手指捏住了额头。 “我马上给您端来。” 海瑟忙放下杂志低下头出去了。 顾东瑞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觉得精神了许多,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海瑟扔下的那本杂志,真是个粗心的家伙,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这种东西,还要遗落在茶几上。 随手拿了起来,顾东瑞刚要将杂志扔出去,目光无意之中看到了封面上的那个女人。 嘴里的香烟直接掉在了茶几上,顾东瑞凝神定睛看去,封面上,一个女人侧着面颊,长发飞扬,戴着钻石耳环,钻石项链,修长的脖子,细腻的肌肤,那双妩/媚修长的眼睛斜视着他…… 女人很成熟,很xing感,而且很面熟…… 怎么看都像让顾东瑞寻找了多年的女人,蒋乐乐。 目光急速地寻找着这个封面美女的名字,他看到了两个字“苹斯” “苹斯?” 顾东瑞直接站了起来,不是她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她?她们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面颊上的神情,这个女人似乎更加高雅,更加自信,没有了那层羞恼和沮丧,她具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 “这是谁?” 顾东瑞目光微眯。大手用力地捏住了杂志,直接握紧,封面上的女人图像也随之扭曲了,但她仍旧那么迷人,甜甜的笑you/惑着他的心。 这是玩笑吗?他一直满世界找她,怎么也找不到。却突然跳出来一个叫苹斯的女人,这个苹斯和蒋乐乐什么关系,还是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算算时间,蒋乐乐已经不再是十八岁的女孩儿了。她长成熟了,也神秘了。 松开了大手,轻轻翻开杂志。仔细看杂志上的介绍,这是环球影视新崛起的当红明星,多才多艺的清纯偶像,她叫苹斯,三年前在中央影视学院培训,接受了专业的训练。毕业后直接试镜之后,引起了追捧的狂潮,粉丝几乎击破了环球影视中心的大门。她是环球的新生支柱。 苹斯…… 顾东瑞继续向下看着介绍,这个女人可真不一般,不但长得光彩夺目,就算技艺也非同一般,她竟然还是个钢琴师,出色的表演赢得了各界的好评。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清高美人。 “她会弹奏钢琴?” 顾东瑞看到这样的介绍之后,心没有办法不狂跳起来。 海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发现了茶几前,先生竟然拿着那本杂志眉头紧锁着。显然先生也看到了封面上的女人。 海瑟心里一震,他刚才是故意留下来的,因为就算他说了让先生看,先生也不会相信的,现在看到了,应该也和他一样觉得惊讶吧,那女人真的好像夫人啊,只是名字不一样,好像叫什么苹斯的。 “先,先生,您的茶。” 海瑟小心地将茶水放在了茶几上,恭敬地站在了一边,目光撇着先生手里的杂志,胆怯地说:“看,看起来,好像,好像夫人,不过……比夫人还要好看。” 当顾东瑞阴郁的目光抬起来,看向海瑟的时候,眼中的阴冷让海瑟马上将目光从杂志上移开了,大气也不敢出了。 几乎五年了,没有人敢提及蒋乐乐,大家都避免说到这个话题。 现在突然出现这样一本杂志,打破了海翔一直沉寂的气氛。 “谁拿来的杂志?”顾东瑞冷冷地询问。 “小,小兰,她喜欢看这些东西,看到了这个封面,她就给了我,非说这个女人就是夫人。” 海瑟一脸埋怨说:“其实不是吗?这个女人叫苹斯,夫人不叫这个名字,小兰一定是认错了。” “我想是认错了……” 顾东瑞冷冷地扔下了杂志,站了起来,虽然显得漠不关心,却完全没有心情喝茶了,他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身,伸手将茶几上的杂志拿了起来,目光再次看向了那个女人。 女人享福地笑着,面颊上洋溢着阳光,她真的不像蒋乐乐,蒋乐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笑容,她在海翔生活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悲伤羞恼的。 犹豫了一下,顾东瑞吩咐着海瑟。 “叫人查一查,她是什么背景?然后到书房告诉我,越快越好。” “好,我马上叫人去……”海瑟点着头,转身跑了出去。 顾东瑞拿着杂志,直接向书房走去,他看到了这个女人所属的公司,环球影视,那是赫连宇阳的公司,这个女人是他手下的明星,他应该很了解这个女人。 坐在了椅子里,顾东瑞仍旧端详着杂志上的女人,虽然拍摄的只是个侧面,却完美地展示了她的娇/媚,她的睫毛颀长,腮粉唇红,发丝犹如锦缎一般乌黑精致根根飘扬,面颊上的自信,让人的心神为之一振,可见她的美在霓虹灯光中更加精彩。 “你是蒋乐乐吗?什么让你脱胎换骨……” 顾东瑞将杂志放在了桌子上,心神慌乱地翻着衣兜,终于找到了打火机,却发现烟遗落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无奈地将打火机扔在了桌子,他不自主地伸出手指,抚摸着杂志上的女人,五年了。这张脸让他愤怒思念了五年。 一边盯着这个女人的面颊,一边拿起了电话,顾东瑞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假如这个女人真的是她……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他发动什么力量,也找不到这个女人和孩子,原来她换了一个让顾东瑞不可能找到的名字。 苹斯,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她是怎么想到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赫连宇阳的声音传了过来。 “突然接到你的电话。真是吃惊,难道你又想喝一杯了?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你喝酒,影视基地这边安排了很多记者招待会,我忙得不可开交。” “我也没有时间找你喝酒。”顾东瑞斜视着手里的杂志,细细地品味着这个女人的神情。 “哦。那是什么事儿?”赫连宇阳有些奇怪。 “女人……” 顾东瑞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因为他敢肯定,这个女人是隐藏起来的蒋乐乐。 “女人?” 电话里,赫连宇阳大笑了起来,顾东瑞这个家伙,几年前给他找一个外国妞儿,他不但不要。还让那个女人到影视公司来找他,当时弄得他十分窘迫,怎么此时又想要女人了。莫不是当了几年的王老五,有点忍不住了? “不会吧,真的想要女人?”赫连宇阳不确信地询问着。 “对,就是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必须要通过你……” “哈哈,顾东瑞。你终于开窍了,只是可惜了。那个外国妞儿已经回国了,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帮你找别人吧?你家伙,不会真的寂mo了吧?难道想要一个女人上床,还要通过我吗?” “外国妞儿,你就自己留着吧,我要的是……苹斯……” 顾东瑞淡然地说出这个名字,其实他更想说,他要的是蒋乐乐。 “苹斯?” 电话里,赫连宇阳散漫的语气立刻收敛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行了,别开玩笑了,你百忙之中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吗?你不会也和那些富家公子哥一样吧,见到漂亮女人就打起了主意,她和其他女星不一样。” “不可以吗?谁告诉你,我和那些富家的公子哥有什么不同,我也是男人,是正常的男人,就需要女人……” 顾东瑞嘲弄地说,赫连宇阳这样紧张,看来这个女人在环球有一定的影响,好像不是一个明星那么简单,隐约的,顾东瑞似乎有种不安的预感,赫连宇阳曾经说过,他被一个女人困扰,而那个女人…… 当时赫连宇阳在酒吧里说过,那个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为此他十分苦恼,顾东瑞还嘲笑他看上了一个拖油瓶的女人。 该死的,顾东瑞的眉宇顿时锁了起来,真希望赫连宇阳喜欢的女人不是蒋乐乐,不然……事情就变得复杂难理了。 “苹斯不行!” 直截了当,赫连宇阳拒绝了顾东瑞,最近有点小麻烦,自从苹斯同意接受环球安排的试镜之后,一炮走红,打电话要求和苹斯一见的商团老板,豪门公子数不胜数,现在又来了一个添乱的顾东瑞。 “别那么紧张,只是看到了杂志,也许见到了本人,我就不要想要了,明天……我来找你……”顾东瑞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说了没有时间,有记者招待会。” “那么,记者招待会上见。” 顾东瑞直接挂断了电话,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 环球影视中心。 偌大的礼堂里,已经布置好了,前来采访的记者们早已等在现场,他们的目标是最近几个月突然红起来的苹斯小姐,谁都想抢到一手新闻,提高媒体的关注率。 蒋乐乐坐在休息厅里,李嘉在一边忙碌着,她现在是蒋乐乐的经纪人,要安排蒋乐乐的日程和应付那些采访的人。 蒋乐乐穿着一套斜肩露背的黑色礼服,发丝高挽,耳朵,脖颈上戴着昂贵闪亮的钻石,则是今天记者招待会,赞助商赞助的钻石首饰,她十根修长的手指在钻石的光泽下,显得更加白腻。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上,她侧着面颊,魅惑的眼神,娇俏的面颊,飞扬的发丝……摄影师的技术很到位,光线角度拿捏得十分专业,就算她自己看了也觉得心动。 就是这样的一张杂志封面,让她原本小有名气,现在几乎红透了半边天,正和策划人想的一样,她的出道,让环球沉静了多年的氛围再次活跃了起来。 为什么蒋乐乐会同意改变和环球合作的方式,也许她是为了感激环球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赫连夫人的盛情邀请,她不能再推脱…… 但此时的蒋乐乐没有那么轻松,她坐在椅子里,忐忑不安。 第218章 但此时的蒋乐乐没有那么轻松,她坐在椅子里,忐忑不安。 她倒不是害怕那些记者的问题和吹捧,而是她的形象已经在电视/新闻/杂志上展示了出来,顾东瑞虽然不关注这些娱乐报道,但是纸里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会被那个男人发现的,五年了,她只是在偶尔的场合见过那个男人,为了避免相遇,她躲避了他。 小灿平已经快五周岁了,聪明捣蛋的小家伙长得讨人喜欢,小嘴也很甜,每次出现在影视基地,大家都喜欢逗弄他,小灿平最爱讨好赫连宇阳,关系十分融洽,有时候赫连宇阳会带灿平去游乐场,兜风,几天若是不见,就嚷着要见赫连叔叔,这让蒋乐乐更加尴尬,似乎很多人都根深蒂固的认为,蒋灿平就是赫连宇阳的私生子。 而赫连宇阳对蒋乐乐仍旧关怀有加,不远不尽,而皇斯岛的赫连夫人林雨柔对蒋乐乐十分看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她可能真的会支持儿子追求这个女人,在赫连夫人看来,蒋乐乐就好像当年的她,她同情这个只身带着孩子的女人。 苹斯这个名字,蒋乐乐已经用得很习惯了。 李嘉刚将皮包收拾好,催促着蒋乐乐,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外面的记者都在等待着,赫连先生也一定到来了。 就在蒋乐乐站起来的时候,休息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阵浓烈的香风刮了进来,蒋熏衣气急败坏地出现了。 “为什么最近我没有戏可以演,你和导演说了什么?” 蒋熏衣已经好几年被冷落了。那些富贵公子对她厌倦了,不愿意在她的身上再大把大把地扔钱,她只能在一些三流暴发户身上打主意,结果弄得绯闻满天飞,艳/照网络上广泛流传。影视公司原本就不愿推崇艳星,这样一折腾,她的戏份越来越少。 最近几个月,妹妹蒋乐乐突然红了起来,关注她的人也就更少了,甚至一些三流的暴发户也不愿和她往来了。 今天是记者招待会。专门为妹妹蒋乐乐准备的,她在影视公司混了很多年,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自然不服气了。 蒋乐乐看向了姐姐,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她才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什么人说了什么就可以改变的,是她自己要反思自己的行为,她有没有真的重视这份工作,还是将这份工作当作自己大红大紫,钓富有男人的资本。 “你多心了,我白天要工作,晚上回家还要陪着灿平。哪里有心事和导演说什么多余的话。” 蒋乐乐拿起了手包,低着头,向休息室外走去。 蒋熏衣却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晚上陪着灿平。我怎么不信呢?是不是忙着和赫连先生睡觉?”蒋熏衣鄙夷地说着。 “你……” 蒋乐乐紧张地向门外看着,姐姐疯了,外面都是记者,她想让自己出洋相吗?和赫连先生睡觉?她哪只眼睛看见了,竟然敢这样胡说八道。 “你以为自己清高,还不是依靠男人爬上来的?”蒋熏衣继续诽谤着。 李嘉听了蒋熏衣的话。有些紧张了,她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蒋熏衣的手臂。 “爱丽丝,你疯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又是什么日子,如果你敢这样胡说,让赫连先生出丑,别说戏份,就算是影视基地,你也别想待下去了。” 李嘉的话确实让蒋熏衣害怕了,她咬住了唇瓣,不服气地看着蒋乐乐。 “你等着……苹斯,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让大家都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俄罗斯……真能开玩笑……我们姐妹什么时候去过俄罗斯,连中国都没有走出去呢?” 蒋乐乐无奈地看着姐姐,脸色异常苍白。 “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直接推开了房门,蒋乐乐不想在这里和姐姐争执下去,但是迈出一步之后,她还是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姐姐,提醒着她:“如果你非要我们都滚出影视公司,就尽管揭发。” 说完,蒋乐乐走了出去,李嘉也随后跟到了门口,临走也不忘记责备地说:“爱丽丝,你看不清形式吗?苹斯不仅仅是个演员这样简单,在环球,她是大姐大,谁敢不给她面子,你……识相点,现在讨好苹斯还来得及,你去还是留,还不是苹斯一句话的事儿,威胁没有用……” “其实她是……” 蒋熏衣很想说,当初她不过是个钢琴师,一个冒领了身份的坏人,自己才是大明星,可此一时彼一时,她还真不敢将蒋乐乐的身份揭发出来,妹妹滚蛋了,她这个姐姐又能在影视公司多待几天呢。 蒋熏衣现在没有戏演,没有人捧,已经习惯了奢侈的她,真不知道怎么再过那种穷日子,如果导演再不找她拍戏,她就打算卖掉那个金脚镯,至少可以度过一段危机的日子。 其实蒋熏衣出现在这里,并不想讽刺妹妹蒋乐乐的,她之想和妹妹要点钱花,但是看到妹妹这样风光,蜂拥而至的记者都是为了妹妹而来,她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辉煌。 蒋熏衣的心里开始不平衡起来,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嘴,似乎只有打击蒋乐乐才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这几天,她虽然一直极力讨好导演,想拿到戏份,哪怕是配角也可以,但是导演都不加理会,过气的艳星若是想东山再起,实在是难上加难。 若说这几年,蒋熏衣当艳星的时候,也赚了不少钱,但她的生活极度奢侈,milan,再加上赌博。她将所有赚来的钱都挥霍光了,现在还欠了赌场一大笔。 天天被人喊着砍杀的日子,她胆战心惊,现在妹妹有记者招待会,没有心情和她周旋。而门外,都是守候着要钱的男人。 手里摸着那个镯子,蒋熏衣寻思着,不知道能卖几个钱,应该可以让她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了。 “蒋乐乐,你不是喜欢这个镯子吗?我偏把它给你卖了。谁让你不管我的。” 一不做,二不休,蒋熏衣冷笑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蒋熏衣阴着一张脸,直接出了记者招待会。一路上,没有人关注到她,就算几个记者看到了,也只是撇撇嘴巴,她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了。 蒋熏衣愤恨地咬着唇瓣,这些势力的苍蝇,当年她顶红的时候,他们几乎天天围着她。现在却敬而远之了。 出了大门,蒋熏衣深吸了口气,她不会就这样完蛋的。她相信她的命运没有那么简单。 “爱丽丝,钱呢?” 几个男人围了上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蒋熏衣马上后退了一步,以为他们会等得不耐烦提前走了,想不到他们一直守在这里。 “急,急什么?我告诉你们。里面的明星苹斯可是我亲妹妹,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她的钱有的是。别说还你们的,就算还你们十几个这样的也够了。” “苹斯如果是你妹妹。布什就是我爹,别他妈的装了,拿钱!”一个男人一把揪住了蒋熏衣的手臂,直接将她从台阶上拉了下来。 “等等,不就是钱吗?等我卖了东西,马上还你们一部分。” “谁信你,现在不拿钱,我们就宰了你这个婊子。” 这些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蒋熏衣怎么能不害怕呢,她惊慌之中掏出了那个镯子。 “这个……值钱的,我答应过了,至少也有几万元……” “我看看!” 那个男人一把将蒋熏衣手中的镯子抢了过去,仔细地看着,还真是好东西,不知道值不值那么多,他先是啧啧赞叹,但是赞叹几声之后,当他看到镯子里面的“cw”字样之后,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抢了去,也不算是你的。”蒋熏衣觉得这话问的,刚刚从她手里抢去的,不是她的,是谁的。 “你,你……” 那个男人突然松了蒋熏衣的手,后退了一步,结巴地说:“你,你是……这个镯子谁给你的?” “从小就是我的,不过能不能等我卖了之后,再给你钱,说不定能剩下一点,全拿走有点不够意思了。” 蒋熏衣只当这个家伙看出了这个镯子的价值,不觉得意了起来,看来妈妈也藏了个好东西吗? 男人面色顿时恭敬了起来,他将镯子拿在了手里,低声说:“它几乎就是价值连城。” “价值连城?” 蒋熏衣一听这句话傻眼了,这个家伙当她是傻瓜吗?那只是金子,不是金山。 “行了,那顶了帐吧,算我倒霉,送你了。” 蒋熏衣一看镯子是拿不回来了,不过清了帐倒是不错,她刚想转身离开,几个男人突然又将她抓住了。 “带她走……” “喂,我说了不要了,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蒋熏衣尖叫着。 “做什么?我想你发财了……” 只是漠然的一笑之后,蒋熏衣被拉上一辆白色的轿车,轿车发动了之后,急驰而去。 蒋乐乐摆脱了姐姐的纠缠,和李嘉走向了大厅。 大厅里,人影攒动,很多的摄像机头和相机,记者们都翘首以望,这样的景象,让她稍稍有些慌乱,这些人不会都是冲她而来的吧?显然这是毫无疑问的。 目光环视着周围,她看到了正在应付记者和富豪的赫连宇阳,他作为这家影视公司的大老板,自然也成了关注的焦点。 一身正装的赫连宇阳轻松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在这种场合,他总是游刃有余,他将自己的交际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蒋乐乐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大厅的小小轰动。 “苹斯小姐出来了。”一个记者喊了出来,十分兴奋 “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果然很有气质。” “听说还是个钢琴师,顾艺超群,环球现在有了一个宝贝啊。”记者们纷纷议论着。并将镜头对准了蒋乐乐,希望拍摄到最佳的角度。 闪光灯闪烁着,蒋乐乐面对记者,就算心情再差,也要露出甜美的微笑。 她优雅地走向赫连宇阳。赫连雨伸出了手腕,她将手臂挽在其中,老板和雇员,似乎十分融洽。 赫连宇阳的目光留恋着蒋乐乐的面颊,丝毫不掩饰他的欣赏和赞叹,她是个美人。只要稍加装饰,走到哪里都是亮点。 “这位是我们环球影视的明星,苹斯小姐,大家有什么需要采访的,尽量在今天完成。其他时间,我们可能就不会这样热/情接待大家了。” 赫连宇阳向记者介绍着,他很骄傲,就好象蒋乐乐是他的私有财产,事实上,很快就是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母亲林雨柔的承诺,只要蒋乐乐是爱他的。爱皇斯岛,她就不会反对这门亲事,至于父亲。自然有母亲来解决。 作为男人,他很得意,蒋乐乐具备了皇斯岛少夫人的品质,很快也会得到整个家族的支持。 在轰动的人群中,不仅仅有记者羡慕的眼睛,还有一双冷峻。深邃的目光,正是一早就赶到这里。心潮澎湃的顾东瑞。 顾东瑞几乎是连夜就离开了海翔,一早赶到了环球影视。他直接闯进了记者招待会的大厅,结果他是第一个到达的,因为这里的管理人员都认识他,也就没有阻拦他。 在一边的休息室里,他连吸了好几支烟,连烟蒂烧到了手都浑然不觉。 他害怕见到那个叫苹斯的女人吗?假如她不是蒋乐乐,只是一个长相酷似的女人,他刚被燃起的希望有可能又破灭了。 记者招待会终于开始了,顾东瑞熄灭了最后一支烟走出了休息室。 他没有走到人群的前面,而是站在了最后,他只要看那个女人一眼,假如不是她,他就会漠然转身离开。 “她来了……” 一个记者喊了一声,顾东瑞马上警觉地看了过去,心都紧绷在了一起。 就在蒋乐乐从后面走出来的一刻,顾东瑞的表情僵直了,他的眼睛为之一亮,心也停止了跳动,走出来的女人,是一个完全成熟了的蒋乐乐。 他怎么认不出她,就算她再蜕变,她的身材,她的神情,都深深地刻在他脑海之中。 她的眉毛,鼻子,唇瓣,面颊,还有那个神情…… 他喜欢蒋乐乐的这个装扮,黑色代表着神秘,白皙的肌肤透着娇/媚,她的神秘和魅力似乎天生就在骨子里隐藏着,you惑着在场每个男人的心神。 蒋乐乐,想不到她换了名字,在环球当了那么多年的钢琴师,思绪不觉漂浮,顾东瑞想到了五年之前的那个宴会,那个让他起疑的女钢琴师,她戴着一顶帽子,从开始到结束,她都没有抬过头,那个时候,赫连宇阳告诉顾东瑞,这个女人叫……苹斯。 恍然大悟,顾东瑞万分懊悔,假如他当初坚持要见到苹斯,怎么会阴差阳错错过了五年。 愤怒再次袭来,顾东瑞皱起了眉头,真是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这样躲避着他,他一直懊恼了五年了,此时此刻,他真想走上去,直接拉住蒋乐乐的手腕,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招待会的气氛高涨,问题铺天盖地地袭来,很多都是李嘉在回答着,蒋乐乐很不适应这种提问方式。 站在霓虹灯前的蒋乐乐,觉得眼前一阵阵迷幻,什么都看得都不够真切,偶尔闪烁的闪光灯,让她的视线产生了一阵阵盲区,无奈地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她似乎看到了人群之中的一个男人。 有些不安,她定睛看了过去,却有人挡住了她的视线,虽然无法确定是个男人是谁,可她觉得面颊上火辣辣的刺痛。 “你怎么了?” 赫连宇阳觉得有些不对,蒋乐乐似乎很不安,她的手腕在他的臂弯里颤抖着,按理来说。就算不是明星,作为钢琴师的时候,这种场合她也见识多了,怎么会这样紧张呢? “没,没什么?” 蒋乐乐仍旧觉得人群之中。有让她心惊的人,她竭力地眯着眼睛,在灯光后面搜索着,终于,她看到了他…… 顾东瑞那双迥然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是他……” 蒋乐乐不由得惊呼了出来,怪不得她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来了…… “你不要这样失态,苹斯,如果不舒服,我带你去坐着,也许你还不习惯这样站着面对镜头。” “我可不可以离开这里?”蒋乐乐觉得呼吸困难。她在上镜之后,想过很多方式见到顾东瑞,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公开的场合,而且还这么快,他的眼神,他的神情,让她只想逃开。 “当然不可以,你那么做会让所有的媒体不安。而且还会让我没有台阶下,如果你不舒服,我扶你坐下来。也许能感觉好一些。” 赫连宇阳转过身,向桌子走去。 当蒋乐乐坐下来面的记者的时候,她发现顾东瑞不见了,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再定睛看去,真的没有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自从那本杂志刊登出来之后。她没有一天晚上是睡得好的,每次做梦都是顾东瑞无情地夺走了她的儿子。 顾东瑞不见了。蒋乐乐这才安心下来,面颊上的肌肉也松弛了许多。 记者群里,顾东瑞确实离开了,他走出了记者招待会,直接进入了大厅旁边的观景台中,站在观景台上的,他思绪万千。 刚才蒋乐乐看到了他,她的表情很紧张,这让顾东瑞十分受伤,她没有见到他的欣喜,没有激动,而是害怕…… 她竟然仍旧那么害怕的,他带给她的,都是阴暗的一面。 “我真的错了吗?” 顾东瑞扪心自问,当时的状况,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但最后为什么留住她,不让她离开,也许有着更加深层的因由,蒋乐乐能够明白吗? 他之所以在看到蒋乐乐之后离开大厅,躲避在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个记者招待会开得成功,让蒋乐乐摆脱尴尬,他不舍得让蒋乐乐难受,曾经她遭受的已经太多了。 这种心态是懊悔吗? 顾东瑞没有办法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但看到蒋乐乐从后台走出来的一刻,他相信了,她是个能依靠自己成功的女人,霓虹笼罩着她,她的气质不是刻意就能装出来的。 望着后续赶来的记者,顾东瑞无奈地叹息了起来,伸手摸了一下衣兜,发觉衣兜里的香烟已经没有了,刚才在休息室已经将所有的香烟都吸光了。 用力地捏住了额头,他在这里仍能听清那些记者的提问。 “苹斯小姐,请问,你会参加贺岁电影《*****》的拍摄吗?很多观众都期待女主角能是你。” “这个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决定,苹斯小姐现在很忙。”那是李嘉的声音。 “请问一下,苹斯小姐,关于你的私生活,很多人说,你有个五岁的儿子,这是不是真的?” 这个问题直接撞击了顾东瑞的心,五岁的儿子,她给他生了儿子?顾东瑞迅速转身,想大步走进去,可是一想到蒋乐乐可能语无伦次,他还是忍住了。 “既然是私人问题,我想,还是没有必要回答吧。”李嘉低声说,这是苹斯的死穴,就怕有人问起,偏偏有人问了。 “有传闻,苹斯小姐的孩子是……赫连先生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个记者绝对不止死活,顾东瑞听了之后立刻怒了。 孩子是谁的,顾东瑞的心理最清楚,她走的时候,是怀着身孕离开的,去了医院却没有堕胎,然后直接人间蒸发,算算时间,谁能否认那是顾东瑞的孩子。 蒋乐乐会怎么回答? 真的想让他的儿子认赫连宇阳做爸爸吗? 难道赫连宇阳会是蒋乐乐赖以生存的新大树吗?显然这个选择不错,赫连宇阳不但有个影视公司,他的爸爸还是世界知名的橡胶大王,傻瓜都知道。谁才是最有力的靠山。 但是顾东瑞绝对不允许,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叫别人爸爸,更不能允许蒋乐乐躺在其他男人的怀抱中。 “你不能那么做的,我会杀了你……” 顾东瑞满脸的激愤和羞辱,眉宇紧皱。直接迈开了大步,阴郁着目光向大厅走去,蒋乐乐最好不要承认,不然…… 他的脾气,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也许他会直接拉开那些记者。毫不犹豫冲上去,将蒋乐乐抓住,连同他的儿子一起带回海翔,让他们一辈子别想离开。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让大厅里鸦雀无声。那个记者问完了,也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后面问,可能效果没有这么突兀。 赫连宇阳愤怒的看着那个记者,只差走过去,将他拎出会场了,竟然问出这样可恶的问题,但这种郑重的场合。他必须忍耐,而且要让自己看起来低调一些。 蒋乐乐无奈地摇着头,这些记者。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孩子是谁的有那么重要吗? 此时沉默无疑让传闻变成了事实,可是说出来,又能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蒋乐乐咬着嘴唇,犹豫着,耳边却传来了赫连宇阳低沉的声音。 “他们这样紧追不舍。都有五年的时候了,你不觉得烦。我也犯了,也许你是时候考虑一下。做赫连家的媳妇,耳根子就清静了……” 什么? 做赫连家的媳妇? 蒋乐乐一下子愣住了,当接触到赫连宇阳坚定的目光时,她马上扭过了头,让自己茫然的心尽量平静下来,赫连先生确实是个好男人,假如他们能在发生那件事之前相遇,也许事情会不一样,但她的心此时已经残破了,还有一个其他男人的孩子,她不会糊涂的毁掉赫连先生的幸福,他该属于清白的女孩子。 还有一份难以说清的感觉,她的心没有办法接受其他男人,也许时间还没有治愈她内心的创伤。 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那些记者,轻声地说: “我想,传闻都是谣传,原本要置之不理,但是仍旧有人想拿这个作为攻击我的话柄,我确实有一个儿子,他很可爱,也很淘气,无论他的爸爸是谁,他都是我最爱最亲近的人,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想伤害其他人,之所以一直没有站出来解释,是觉得有些必要,现在我不能保持沉默了,赫连先生确实和我的关系很好,是个很好的慈善家,好男人,但那只限于一种怜悯和友情,如果你们把怜悯和同情都当作一种**,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纯正的友谊和爱护,他只是……我孩子的干爹……” 蒋乐乐说完了,目光悠然地看着赫连宇阳,她要感谢这个男人,但不等于没有明白自己的心,就将自己的尴尬转嫁给他。 一句干爹,让赫连宇阳倍感尴尬,却又不能反驳,这似乎是一个可以解围的借口。 全场的记者都没有想到,苹斯小姐会这么说,一般的女人定然会利用这个机会大做文章,恨不得直接嫁入皇斯岛才开心。 “原来是这样?”那个记者在寻找台阶下,问题似乎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在此我很感谢赫连先生这么多年对下属的关心和爱护,在这里郑重的声明,任何诽谤赫连先生的言论,将都有可能被控诉到法庭,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在无中生有。” 蒋乐乐痛恨那些造谣的人。 高雅的气质,冷静的言语,让在场的记者都心生佩服,苹斯是一个凭借实力成功的女人。 走进大厅的顾东瑞,听到蒋乐乐的话之后,脚步停止了,他的目光热切地看向了蒋乐乐,她仍旧是那么聪明,伶俐,不卑不亢,一下子将所有的绯闻都摒弃了。 顾东瑞乐乐一笑,直接走到了记者群的前面,目光迥然地看向了蒋乐乐,那丝笑意仍旧挂在嘴边。 蒋乐乐此时也注意到了顾东瑞,她的神色一惊,直接哑然了,刚才不是幻觉。也没有看错,这个家伙真的来了,那么……他一定听到了记者的问题,也该知道灿平的存在了。 赫连宇阳的目光不满地看着顾东瑞,以为搞船舶的家伙只是说说。想不到他真的来了,看来电话里说的话不是假的,他真的看上了苹斯,打起了苹斯的主意。 两个男人互相对望着,直到记者招待会圆满结束了。 闪光灯关闭了,人群渐渐散去了。唯独顾东瑞站在原地,仍旧盯着手足无措的蒋乐乐,他看得出神,得意,甚至有些专横霸道。 “这就是苹斯小姐?”顾东瑞没有移开目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苹斯?顾东瑞竟然叫她苹斯?蒋乐乐马上恢复了正常,对啊,她是苹斯,不是蒋乐乐,为什么要怕这个男人? 赫连宇阳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将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肩头,压低了声音提醒着顾东瑞。 “你看起来。要一口将她吃了……” “我就是想一口吃了她,因为她实在秀色可餐。”顾东瑞表现得好痞,完全像一个登徒子一般。 “行了。喜欢明星,我可以帮你介绍,苹斯就算了吧,她和那些女人不同。” “不同?就是因为不同,才更吸引人,我想……我该做个自我介绍。” 顾东瑞将赫连宇阳的手从肩头上拿了下来。然后大步上前,直接走到了正在故作镇定的蒋乐乐面前。伸出了他的大手。 “你好,苹斯小姐。我是顾东瑞,我想,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不知道时隔五年,你的记性还好不好?” 时隔五年,顾东瑞在询问她的记性好不好?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 蒋乐乐的面颊直接惨白,她看着顾东瑞伸过来的手,却无法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一种冷然的愤怒升了起来,那段记忆她怎么会忘记,每一个日夜都让蒋乐乐只想垂泪。 是的,他们并不陌生,但是蒋乐乐宁可她忘记了这个男人,那份痛恨远远超过了她心中的情感。 轻蔑羞恼的语气,傲慢的眼神,蒋乐乐挺直了脊背,不要害怕这个男人,她现在是自由的。 “该记得就会记得,不该记得的就该忘记。” 曾经的羞辱,顾东瑞还想继续吗? 蒋乐乐淡然一笑,今非昔比,当年十八岁的她,太过单纯无邪,被父亲无情买卖,被这个男人百般rou/躏,痛不欲生,五年之后,她已经成熟,坚定,有了自己的根基,所以顾东瑞已经不能把她怎么样了,何况他们现在两不相欠。 虽然镇定了心神,蒋乐乐接触到顾东瑞意味深长的目光之后,对这个男人的畏惧让她再次紧张了起来。 忘记了吗?顾东瑞怎么会相信蒋乐乐的话,她的表情告诉他,虽然过去了五年,她还在意曾经发生的一切,仍旧畏惧海翔。 “你还是那么聪明,知道如何选择性记忆,似乎没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这么彻底,将过去抹得一干二净。” 她真的忘记了吗?他和她缠/绵的夜晚,那些呢喃的痴恋。 虽然过去五年,他还清晰地记得她每一寸肌肤,她的淡淡香气,她的轻盈娇/yin。 然后此时,获得自由的女人,彻底地逃离,彻底地放弃,甚至不肯看到他做出的努力,她完全忽略了他。 顾东瑞将擎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他的目光仍旧羞恼地盯着蒋乐乐的礼服,这套礼服确实华贵,很好展示了蒋乐乐玲珑的身躯,她的丰man在斜肩低胸的礼服中裹着,相比五年之前,她的身材更有女人味儿了。 顾东瑞的内心突然泛起了一丝嫉妒,因为这个女人的美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记者招待会结束了,我也累了,走了。” 蒋乐乐直接将面颊阴沉了下来,她不想和顾东瑞这样争执下去,也不想让赫连先生知道,灿平是顾东瑞的儿子,所有的恩怨都到此结束,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漠然地转过身,向休息室走去,她要换掉礼服,然后直接回家,陪着自己的乖乖宝贝灿平。 可她没走多远,手臂就被有力的大手拉住了,热量飞速地传递过来。 “你就想这么走了吗?难道不想赏脸陪着我喝一杯吗?” “我从来不赔人喝酒,你找错人了。”蒋乐乐用力一甩,就和当初一样,毫无效果,他的大手就好像钳子,只要握住了,想甩掉就是那么难。 “怎么会呢,听见这里大红的演员都要接受潜规则?导演的,老板的,还有那些赞助商的……” 多少女星一夜成名,而这样的一夜却非同一般,殷实的豪门男人们,会根本她们不同的档次标上价钱。 不知道蒋乐乐是不是个例外,顾东瑞的心犹如万虫叮咬,这是他的女人,何时变得这么难以控制?他不要自己的女人接受什么潜规则,他有的是钱满足她,不需要她抛头露面。 第219章 不知道蒋乐乐是不是个例外,顾东瑞的心犹如万虫叮咬,这是他的女人,何时变得这么难以控制?他不要自己的女人接受什么潜规则,他有的是钱满足她,不需要她抛头露面。 顾东瑞冷冷地看着蒋乐乐的侧面,想着那本杂志,想着她的风/情万种,为了获得这一切,她到底付出了多少,包括她you人的身体吗? “我不知道您说的潜规则是什么,现在我没有时间陪着你,请你放手,先生!” 好一句先生,多么冷漠,就好象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你想让我现在抱你出去吗?” 顾东瑞低沉的声音响在了蒋乐乐的耳边,无比嘲弄和不懈:“别说,我还真想抱着你……蒋乐乐……” 蒋乐乐,五年了,她几乎不再用这个名字,此时被叫出来,她的神情一凛,目光愤然地看着顾东瑞。 “你弄错了,先生,我是苹斯……” “不管你是苹斯,还是蒋乐乐,今天都必须陪我喝一杯,你的杂志封面迷住了我,让我这个从来不喜欢娱乐新闻的男人也动心了,可见苹斯小姐真是别具一格。” 大手直接扣住了蒋乐乐的手腕,他转过身,看到了身后十分不满的赫连宇阳。 赫连宇阳有些不明其意,顾东瑞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色了,就算苹斯生得妩/媚动人,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失态啊。 “行了,别难为她了,让她回去。想喝酒,我陪着你……” 赫连宇阳确信顾东瑞只是一时迷惑,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直接替蒋乐乐解围着,作为朋友。他现在可是给足了顾东瑞的面子,希望他能收敛一些。 顾东瑞淡然一笑,松开了蒋乐乐的手臂,他凝视着赫连宇阳,这也就是他的朋友,如果换了其他的男人。他真的没有办法压制住内心的火气,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赫连宇阳将是一个最强大的情敌。 “既然苹斯小姐工作繁忙,喝酒以后再说。吃个午饭总总可以了吧,苹斯小姐难道中午饭都不吃了吗?” 顾东瑞在让步,他不想蒋乐乐就这样离开,他要找各种理由留住她,了解她,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从记者的问题和蒋乐乐回答,他可以推断出。蒋乐乐只身带着孩子,过着单亲妈妈的日子。 “我看还是算了吧,苹斯好像……” 赫连宇阳不等说完。顾东瑞大笑了起来,得意地说:“苹斯小姐不会是怕我吧?只是吃顿饭,又不是……” 不等顾东瑞将下面的话说出来,蒋乐乐立刻扬起了眉毛,她知道这个坏男人又要嘲弄她了,于是马上打断了他。 “我的时间有限。如果顾先生想吃饭,可以。只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算不算很给我面子了?”顾东瑞戏虐地说。 看着顾东瑞的那个表情。蒋乐乐咬住了唇瓣,她不想在这里出丑,如果太过别扭,怕引起赫连宇阳的怀疑,于是她迈开步子向大厅外走去。 赫连宇阳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的背影,又看了看顾东瑞,为何他觉得苹斯和顾东瑞之间有着浓烈的火药味儿。 环球影视中心附近的西餐厅里,顾东瑞直接走进去,替蒋乐乐拉开了椅子,蒋乐乐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顾东瑞变得这么绅士了?五年前,他几乎就是一个野蛮的禽/兽。 “你打算站着吃吗?”顾东瑞嘲弄地看着蒋乐乐。 蒋乐乐很尴尬,她有些失神了,直接坐了下来,马上避开了那家伙似笑非笑的目光。 赫连宇阳坐在了蒋乐乐的身边,顾东瑞只能坐在了蒋乐乐的对面,看起来这个局势,有点让顾东瑞感到尴尬。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蒋乐乐,很想直接询问这个女人,她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就算她想避开他,也该考虑一下他的处境,五年了,他费心尽力地寻找她,想给她和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有什么不对的? 蒋乐乐的心更加复杂,她希望午餐赶紧结束,她好回到自己的家,躲避在自己的窝儿里,清理见到顾东瑞之后的那份混乱思绪。 气氛有些不和谐,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时侍应来了。 顾东瑞直接将菜单拿了过来,自作主张地点了自己的,也点了蒋乐乐的,然后才将菜单给了赫连宇阳。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些?” 赫连宇阳有些奇怪,每次影视中心出来聚会度假的时候,苹斯都是吃这些口味清淡的食物,而顾东瑞第一次见到苹斯,怎么就对她十分了解了?他点的食物,都会苹斯平时经常吃的。 蒋乐乐更加不安了,顾东瑞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一些习惯,她在海翔几乎生活了五个月…… “想讨好女人,必须会手段,就像女人想扑捉男人的心,也要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资本一样,是不是?苹斯小姐。” 顾东瑞询问着蒋乐乐,其实更想询问,这五年来,她有利用过她的资本吗? “没有体会!” 蒋乐乐强硬地回答了顾东瑞,他觉得这么说很有意思吗?就好象她曾经利用她的资本勾/引了他一样。 “哈哈……我很满意你的回答。” 顾东瑞大笑了起来,只要蒋乐乐没有那么做,他的心情就突然感觉大好了起来。 看着得意大笑的顾东瑞,如果不是赫连先生就坐在身边,蒋乐乐一定会拿起酒杯直接泼在顾东瑞的脸上,她太厌恶这个男人自鸣得意的样子了。 “你们好像认识?” 赫连宇阳点了一些食物,然后看向了蒋乐乐,他需要答案,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如此恶劣。就好像结仇了一般。 这样的询问让蒋乐乐马上低下了头,她不敢当面否认不认识这个男人吗?她不能欺骗赫连宇阳,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也许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苹斯小姐记性不好,忘记了。真是让我有些失望。” 顾东瑞目光深邃地看着蒋乐乐,这算是给她解围了吧?一面之缘,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吧?不过看到小女人尴尬的小脸,顾东瑞马上压住了自己的气焰,进攻的速度似乎太快了,蒋乐乐完全接受不了。 “一面之缘?真的吗?这么巧?” 赫连宇阳看着蒋乐乐。似乎想询她的看法,他在怀疑顾东瑞这个家伙在故意套近乎,追求女人的手段之一,就是似曾相识。 “有点记忆盲区……”蒋乐乐随声附和着。 “我不介意苹斯小姐慢慢想,我已经等了五年。不在乎再等另一个五年,只要苹斯小姐能恢复记忆。” “我不是失忆!” 蒋乐乐好生气恼,什么叫恢复记忆,她的脑袋清醒的很,之所以说成记忆盲区,也只是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不愿提及那段往事而已。 看着愤怒的苹斯小姐,赫连宇阳的疑虑更多了。想不明白,为何她看起来不像记不起来了,而是在回避着什么。 蒋乐乐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些表情和话语已经引起了赫连先生的不解,看来装傻是不行了,她无奈地看向了顾东瑞,眼神之中有警告也有哀求,不要咄咄逼人了,这五年。她也没有那么轻松,几乎夜夜梦到顾东瑞。梦到美好的,也梦到恶劣的。 蒋乐乐的态度渐渐缓和了一些。轻声地说。 “我好想记得了,当年好像欠了这位先生一点钱,因为还清了,就不太记得了。” 欠点钱? 蒋乐乐说得还真是轻描淡写,当年只是欠钱那么简单吗?她好像还欠了他一个无价之宝,海翔的小继承人,他的亲生骨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顾东瑞你这个家伙,不会因为欠点小钱,就让人家一辈子记住你吧?” 赫连宇阳打着哈哈,似乎也相信了。 “当年她可是青涩极了,现在变成了成熟的美人,当红的明星,我当然希望她一辈子记住我,最好刻骨铭心。” 顾东瑞也试图缓和气氛,但蒋乐乐并不领情,她低着头,捏着饮料的杯子,手指节节泛白,刻骨铭心,亏这个家伙好意思说出来,应该是恨之入骨才是。 这时侍应将餐点端上来了,蒋乐乐匆匆吃了一点,就站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答应了灿平带他去游乐园,不能食言了,很抱歉要提前走一步了,你们慢慢吃。” 要走了? 顾东瑞马上抬头看向了蒋乐乐,灿平?应该是他的儿子吧?她要和儿子去游乐园吗?她给儿子取名叫灿平,听起来还真是不错。 听到蒋乐乐要去见自己的儿子,顾东瑞有些坐不住了,迫切的心让他的心怦怦直跳,儿子已经五岁了,不知道长得像不像他? 有个疑问,蒋乐乐到底怎么和儿子解释爸爸的问题的,不会告诉孩子,他的爸爸已经死了吧?如果是那样,他可要真的发火了。 赫连宇阳看了一下手表,不觉皱起了眉头,很遗憾地说。 “哦,我一会儿要去慈善募捐会,不能开车送你了。” “不用,我打车就可以了,这里也不远。”蒋乐乐急于脱身,就算打不到出租车,她走,也要马上离开这里。 “我刚好没事,我来送她。” 顾东瑞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退后。 他来送她?蒋乐乐怎么可能接受,任何独处的时间,都会让蒋乐乐心惊肉跳,她马上回绝了顾东瑞,不给他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我只是送送你,为什么你怎么紧张?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轨的事情。”顾东瑞微眯着目光,蒋乐乐仍旧很怕他,就像在海翔一样,极力地躲避着她。 顾东瑞万分懊恼。难道自己的脸上写了他居心不良吗?让他辛苦找了五年,却一分钟也不愿给他吗? 当初的事情,到底能怪谁? 现在蒋万风昏迷不醒已经五年了,当时的状况谁又能说得清楚,进入海翔。是她不情愿?还是甘心为了进入豪门作践了自己?顾东瑞不能给她下个定论,抛开那些原因不说,他作为一个不相关的男人,照顾了贪婪的家伙五年,难道还不能感动她吗? 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非要让顾东瑞堂堂大男人低下头认错不可吗? 顾东瑞的骄傲。让他的头颅高昂着,他总觉得是自己这样喜欢蒋乐乐,蒋乐乐应该觉得感激才是,可偏偏这个女人不领情,还换了名字。装作不认识他。 蒋乐乐回头愤怒地看着顾东瑞,她已经明确的表态了,她是不会让他送的,为什么他还这样坚持? 难道他非要将当初的丑闻公诸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海翔的船王强bao了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姑娘,他不觉丢人,蒋乐乐还觉得无法抬头呢。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不用劳烦顾先生了。” 蒋乐乐瞪视了顾东瑞一眼。转过身,向餐厅外走去,她不想再理睬这个男人。更不想将那种尴尬的关系继续下去,结束了,一切都在五年前终结了。 顾东瑞怎么可能就这么罢休,他直接站了起来,想追上去,赫连宇阳却拉住了他。 “你闹够了吧。就连傻瓜都能看出来,你对苹斯意图不轨。我只当你是开玩笑的,现在收敛还是时候。” “我没有开玩笑。你相信她的话吗?她根本不是什么苹斯?” 顾东瑞大力地甩开了赫连宇阳的手,只有他这样傻男人才相信苹斯这个愚蠢的名字,那是他的女人,蒋乐乐。 “我相信她有苦衷,但我不希望这个苦衷和你有关!”赫连宇阳再次握住了顾东瑞的手腕,想不明白,一向清高自傲的男人,怎么今天这么失态,追着苹斯不放呢。 “那你要失望了……” 顾东瑞冷冷一笑,怎么会和他没有关系呢?女人是他的,就连孩子也是他的,所以他不会放手,就算狼狈失态,他也不会退缩。 赫连宇阳分析着顾东瑞话中的意思,他的疑虑更浓了,这其中似乎没有那么单纯,顾东瑞和那些玩明星的浪荡公子哥不同,他是认真的。 “顾东瑞,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赫连宇阳直接将顾东瑞拉到了餐厅僻静的角落里,然后一双羞愤的眼睛瞪着他:“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告诉我……今天在记者招待会上,你的出现,让苹斯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她以往很镇定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赫连宇阳心中一阵冷然,那个一直不肯露面,让苹斯怀孕,孤身带着孩子男人……难道是顾东瑞?赫连宇阳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不过为什么看起来不像,假如顾东瑞真的是孩子的父亲,苹斯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至少她不用一个人带着孩子那么辛苦了,而且顾东瑞很有钱,没有理由不顾苹斯母子的死活,五年都不露面来看一眼。 顾东瑞不知道怎么解释,整件事看起来就好像一个闹剧,到底谁给谁下了圈套,他也搞不清楚了,总之他的心沦陷了,蒋乐乐成功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放开我,赫连宇阳,如果我们还是好兄弟,好朋友,你就让我去追她,那对我很重要。” “如果我不呢?”赫连宇阳阴下了面孔。 “那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说完顾东瑞目光阴冷,直接一拳打了出去,带着凌厉的风声。 赫连宇阳没有防备,那拳头正好打中了他的面颊,他一个趔趄,向后倒了下去,索性后面是一堵墙,不然他定然会摔得很惨。 顾东瑞竟然出手打了他,赫连宇阳难以置信,当他吃力地稳定了身形,再向前看去的时候,顾东瑞已经迈开了大步,跑了出去。 “混蛋,你疯了吗?” 赫连宇阳大声地怒吼着,他无奈地摸了一下面颊。这下子打得很重,将他的嘴角都打裂了,顾东瑞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对苹斯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 走出了几步,想追上顾东瑞。可出了餐厅,就不见了那个家伙的身影,赫连宇阳甩了一下头,慌忙拿出了电话,打给了蒋乐乐。 “你在哪里?” “我坐上出租车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听蒋乐乐已经坐上出租车了。赫连宇阳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只要顾东瑞找不到她就好办多了。 “顾东瑞这个家伙,真是鬼迷心窍了,离他远点。”赫连宇阳提醒着蒋乐乐。 “我知道了。”蒋乐乐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轻松。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年,顾东瑞从来没有这样不讲道理的时候。他刚才还出手打了我,难以想象……” “打了你?” 电话里,蒋乐乐更加紧张了,开始不断地道歉着:“对不起,赫连先生,我让你受到了牵连,这件事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和那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我当然明白……” 赫连宇阳擦拭了一下嘴角,手帕上沾染着血丝。这一拳头,他一定找时间向那个疯狂的家伙要回来。 “我很抱歉……”蒋乐乐仍旧道歉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好像打了赫连宇阳的人是她一样。 “你不要道歉,这和你没有关系,顾东瑞这个混蛋。我早晚要收拾他。” 赫连宇阳看了看时间,慈善募捐会的时间差不多了。他不能耽搁了,但是嘴角的瘀青让他懊恼不堪。 蒋乐乐到底了目的地。下了车,给了出租车司机钱,刚离开出租车只有几步的时刻,突然觉眼前身影一闪,她的手臂直接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猛然回头,蒋乐乐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随后赶到的顾东瑞,她顿时惊呆了,好像她一直回头看过,没有发现出租车的后面有什么车尾随着,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你,你怎么……跟来……”蒋乐乐急忙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怔怔地看着顾东瑞。 “他拦不住我的,你好像忘记了,我的车比出租车快。” 顾东瑞漠然地笑着,在餐厅里,无奈打了赫连宇阳之后,他就冲了出来,刚好看到蒋乐乐上了出租车,他将出租车的牌号记下,告诉了跟随着的保镖。 车租车的行驶路线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中,所以他跟来了。 蒋乐乐觉得十分沮丧,似乎只要让这个男人看到了,她就无路可逃。 “你想怎么样?顾东瑞!” 蒋乐乐激愤地质问着这个男人,他还没有玩够吗?一定要让她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一口吃掉吗? “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五年了,我找了你和孩子五年,你明白那种心情吗?” 顾东瑞瞪视着蒋乐乐,他难以压制心里的火气,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五年,她又到底有多少精力逃脱。 “我没有让你找!是你自己在浪费时间!” 蒋乐乐凡唇相驳,她不想听顾东瑞的什么找了她和孩子五年,无非就是想将她困在海翔,让她失去自由,那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现在是谁的错,她不想再提了,只想清净的过日子,为什么他还要这样不依不饶,悲伤涌上,蒋乐乐的声音发颤,眼睛渐渐湿润了。 “我在浪费时间?” 顾东瑞感到无比羞恼,他是庸人自扰吗?蒋乐乐竟然认为他在无聊地浪费时间? “顾东瑞,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之间不是已经互不相欠了吗?那个契约已经无效了,为了摆脱过去,我连名字都不要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肩头耸动,蒋乐乐的泪水流了下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可是那些委屈让她没有办法遏制泪水,面对顾东瑞,她觉得自己更加悲痛了。 顾东瑞的怒火在蒋乐乐的泪水中融化了,这样的泪水,在五年之后又看到了,却那么让他心痛,他无奈地伸出手。试探着……慢慢走近她,叹息之后,他轻轻地将她拥在怀中,紧紧的,联系地抚mo着她的发丝。 “别哭了。你哭乱了我的心……” 蒋乐乐仍旧在哭泣着,似乎这五年被白眼嘲笑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她怀孕,生子,被人看低,谁能明白。所有的遭受都是顾东瑞带给她的,他现在竟然再次来搅闹她的生活。 “有很多女人可以满足你,为什么偏偏是我?” 蒋乐乐悲切的声音呢喃着,她不想当玩物,顾东瑞就不觉得厌烦吗?找其他女人替代她吧。不要让她再感到难堪。 “蒋乐乐,别问我,为什么偏偏是你,五年了,没有任何女人让我满足,让我感到安慰,我不需要她们,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 顾东瑞盯着她的眼睛。她已经成熟了,应该明白男人这句话的意思,她该接受这份深厚的感情。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意味着什么? 蒋乐乐哭得更加厉害了,意味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还没有厌倦,她的身上仍旧有顾东瑞没有榨干的东西,她任由这个男人这样紧抱着,想让自己的心冷漠。却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真的在乎她吗?在折磨和羞辱中,爱上她这个为了钱出卖rou/体的女人。不是的,蒋乐乐摇着头。这个傲慢的男人之所以这样,只是想征服她,那不是什么爱情,在海翔的那五个月她没有一刻是妥协的,偶尔的合作,也是为了寻找机会逃跑,所以顾东瑞记恨在心,想让她低下头。 “我不想回到过去,不想……”蒋乐乐摇着头。 “不回到过去,不会有那样的生活……” 顾东瑞拥着蒋乐乐,承诺着她,她被过去发生的吓坏了,到现在仍旧感到畏惧,他在宾利车强/bao她,她还是个憧憬未来的小女孩儿,之后发生的,都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原始的索取和羞辱,在她还不算成熟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他该怎么澄清自己,他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男人。 抱着她,感受着她,曾经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柔软,他倍感欣慰,手臂无限怜惜,此时真切的接触着她,才知道她比他所拥有的财富还要重要。 “你想得到什么?顾东瑞!”蒋乐乐叹息了一声,询问着,如果她可以彻底摆脱他,她可以答应这个男人不过分的要求。 “你的爱……”顾东瑞沙哑着声音说,目光之中噙着光亮。 爱? 蒋乐乐一阵惊愕,顾东瑞竟然想要她的爱?一件十分奢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她能给他吗? 蒋乐乐一阵精神恍惚,顷刻间的,她清醒了过来,不行,她不会再次掉进她的圈套,于是用力一推,直接将顾东瑞推了出去,目光冷然地看向了顾东瑞,直接冷傲地说:“顾东瑞,我不爱你,当年不爱,现在更不可能爱,我们之间完了。” “完了?”顾东瑞一愣。 “是的,完了,什么都没有,就连一点怜悯也没有,如果你要问,还剩下什么,都是伤痛……” 那种伤痛,蒋乐乐会记一辈子,所以就算他们之间有些一丝丝感觉,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没有别的吗?应该有的,你不要再骗自己了……”顾东瑞恼火不堪,蒋乐乐的话真的打击了他。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 继续纠缠毫无意义,蒋乐乐落寞地移开了目光,转过身,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我不会让一切都这么完了的,蒋乐乐!” 顾东瑞疾步走了上来,大力地从后面抱住了蒋乐乐,环着她的身体和手臂,语气不再坚硬,不再霸道,而是轻声地恳求:“告诉我,我要怎么弥补,你才肯回到我的身边。” “让时间倒流……” 只是这样的五个字,多么的冷漠,谁也没有本领让时间倒流,所以顾东瑞不可能找到一个可以弥补蒋乐乐的机会。 一个极其可恶的要求,蒋乐乐根本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都已经发生了,蒋乐乐,怎么让时间倒流?” 顾东瑞的浓眉立刻扬了起来,他已经妥协了。屈服了,这样还不行吗?海翔的男主人什么时候这样没有面子,低三下四过?也只有蒋乐乐才能看到他这样的狼狈。 “所以,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有。你曾经夺走的,我不想再要回来,你所失去,也不过是男人的自尊而已。” 好一句他曾经夺走的,她不想再要回来,他所失去。也不过是男人的自尊而已,是的,顾东瑞没有办法回避,曾经的某个时刻,他丢失的确实只是男人的自尊。但是现在却不是这么简单了,他失去的东西几乎是他的全部。 “不要这样,看在……孩子的面上,他需要爸爸……” 顾东瑞无奈了,他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孩子的身上,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总要让他见到孩子一面,让孩子知道。他是亲生的爸爸。 “那不是你的孩子!” 蒋乐乐直接一个转身,惊恐的地看着顾东瑞,灿平不是他的。只属于蒋乐乐一个人,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提及孩子,难道…… 蒋乐乐突然觉得害怕了,顾东瑞很有实力,如果要想抢走她的儿子,易如反掌。她的力气那么小,没有办法反抗。 “他是我的儿子。叫灿平,这是不肯否认的事实。所以……给我一次照顾你和孩子的机会。” “没有,没有……不是你的,他不是你的!” 蒋乐乐连连后退,只想逃离这里,避开顾东瑞,可她的身后是一堵墙,她直接倚在了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 顾东瑞上前一步,则将她圈在了臂弯里。 “知道吗?你为我生了孩子,我有多感激你……乐乐……这让我对你的期待更浓了……” 顾东瑞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磁性,他伸出手,轻轻地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触碰着她肌肤的一刻,他的心都开始颤抖了。 “不要抢走他……” 蒋乐乐呢喃着,心都在抽搐着。 “谁说我要抢走他,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他不仅仅要自己的孩子,还要孩子的妈妈,只有那样,才是完美的。 不会抢走? 蒋乐乐茫然地抬起眼眸,不解地看向了顾东瑞,他在安慰她吗?这样的豪门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面。 顾东瑞的面颊就近在咫尺,眼神之中都是真诚和热切,蒋乐乐的面颊不自觉地红了,她在猜想,顾东瑞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而抛出的烟幕弹。 就在她神情恍惚的时候,顾东瑞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唇瓣上,五年的时间,真的好漫长,他对她的思念,在心上,在身上,还有这些需要安慰的感官…… 唇试探地寻找,轻柔地落下,落在细柔温/热的唇瓣上,所有的思念在那一刻爆发了,他的吻渐渐狂烈,他吸着她的唇,她的香气,双手***她发丝,高挽的发髻脱落了下来,发丝倾斜在他的手臂上。 不要这样…… 蒋乐乐想不到他这样亲吻下来,完全无措的,她眨动着大眼睛,睫毛煽动着,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也是不对的。 身体在他的臂弯里颤抖,一股股奔涌的暖流在身体里流淌着,她浑身在狂吻中逐渐su软,不要吻了,不要了,她心底的声音在哀求着,这让她感到狼狈,没有办法招架。 吻没有结束,似乎他也不想结束,他加大了力度,开启了她的唇,她的齿,含住了她的舌…… 狂烈的一吸,她不得不贴近了他…… “嗯……” 蒋乐乐喘息着,双手无力地推着身前的男人,这是大街上,左右都是邻居,会被人看到的,她羞涩难当,面颊绯红。 可顾东瑞怎么会此时放开她,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也许放开了,她就会直接逃脱,他想吻着她,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吞噬着,粗/重的鼻息扑在了她的面颊上,不肯抵挡的男人攻势,让她忍不住娇/喘了起来,脑海中一阵眩晕,被挑起的***渐渐堆积在身前。 礼服的裸背在大手的抚摸下温热一片,他的手指伸进了她的礼服,大力地抚慰着她的身体…… 蒋乐乐深深地吸气着,人瘫软在了顾东瑞的怀中…… 如果继续下去,将是狼狈的一个场面,蒋乐乐猛然睁开眼睛,就在此时,顾东瑞的身后突然一阵喧哗,接着是快门咔嚓咔嚓的声音。 蒋乐乐惊恐地看向了顾东瑞的身后,她看到了两个记者。 “嗯……”蒋乐乐急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推了出去。 顾东瑞自然也听见了声音,松开了双臂,蒋乐乐张慌地捂住了嘴巴,羞恼地狂奔了出去,直接冲到了公寓门口,她必须将自己藏起来,刚才的一幕太尴尬了,悲愤地低下头,拉开了房门,直接躲避了进去,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了,里面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顾东瑞漠然地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记者,好不容易吻到了他一直渴望的女人,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坏了他的好事,真是可恶。 冷冽的眸子犹如利剑直接射了过去。 第220章 冷冽的眸子犹如利剑直接射了过去…. 两个记者终于看清和明星苹斯亲吻的男人是谁了,居然是赫赫有名的船王顾东瑞?他们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按住快门,尽情地照了起来,直到镜头里的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大。 两个记者的视线离开了相机,在注意到顾东瑞已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顾东瑞一言不发,直接将记者手里的两部相机抢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将里面的胶卷拿了出去,然后傲慢地将相机扔给了他们。 “喂,顾,顾先生,胶卷里还有别的采访……” 两个记者傻眼了,忙乎了一天,不会就这么什么都没有了吧,怎么也得手下留情,大不了刚才的照片不发出来好了。 “是吗?我看看……” 顾东瑞直接将胶卷一个个打开,用力拉出来,一直拉到了头,才嘲弄地将胶带扔在了地上。 “好像什么都没有。” 当然什么都没有了,这样充足的阳光,什么都废了,两个记者傻呆呆地看着地上凌乱的胶带,一时无语了。 处理掉了胶卷,顾东瑞稍稍放心了,他不会让这些记者***扰蒋乐乐,那样只会让那个女人更加疏远他。 两个记者看着地上废掉的胶卷哭笑不得,顾东瑞也太狠了吧,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掉他和明星苹斯的绯闻吗? “顾先生,你这样做……不能阻止我们发布新闻。”一个记者放胆地。 “那就发发看……” 顾东瑞一挥手,几个黑衣男人从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里下来了,这是海翔的保镖。只要总裁走到哪里,都会随时出现。 两个记者吓得直冒冷汗,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都低下了头,后悔了刚才的狠话。 “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顾,顾先生。”记者结巴地。 “我不想威胁你们,但你们也不要太过分,明天如果让我在报纸上看到让我不高兴的新闻,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不要像苍蝇一样跟着她……” 顾东瑞做事向来稳准狠。一不二,两记者当然明白该怎么做了,他们冲着顾东瑞点头哈腰着,然后拿着相机灰溜溜地离开了。 顾东瑞鄙夷一笑之后,转身看向了蒋乐乐的公寓房门。她就住在这里,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地方,赫连宇阳对蒋乐乐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这让顾东瑞满心嫉妒。 有人替他照顾了他的女人和孩子,想想还真不是滋味儿。 灿平? 他的儿子也应该在里面吧,想想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他的心就狂跳了起来,但是现在进去。可不是时候。 为了赢得蒋乐乐的心,他必须放弃霸道和专横,他今天突然出现。已吓坏了这个女人,也许他应该给蒋乐乐一点时间思考。 不过有一点,顾东瑞十分确信,不管用什么办法,蒋乐乐和孩子一定要回到海翔。 “先生,我们是不是要守在这里?”一个保镖轻声地询问。 “轮流值班。不要让她看到你们……”顾东瑞真的害怕蒋乐乐再次带着孩子消失,他不能再打没有把握的仗了。 “我们明白。” 几个保镖互相看了几眼。纷纷退了下去,一会儿功夫都不见了影子。 顾东瑞叹息地倚在了墙壁上。想拿烟抽,才想起来,烟已抽光了。 他又在公寓的大墙外站了一会儿,知道蒋乐乐今天肯定不会出来了,就算他站到晚上也没有用。 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车前,顾东瑞打开了车门,刚要发动车子,他的手机响了。 接通了电话,里面汇报的内容,让顾东瑞不觉皱起了眉头。 “总裁,韩国商会会长女儿的脚镯子找到了。” “脚镯子?” 顾东瑞一惊,他记得尉迟傲风过,当年他的妹妹被抱走的时候,脚丫上戴着一个金脚镯,那个金镯子很特殊,上面有“yc”字样。 发现金镯子是件好事,但是顾东瑞也不排除有人虚假制造,毕竟这个镯子非同一般,所以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才可以。 “镯子是怎么发现的?”顾东瑞询问。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拿着的,好像叫什么爱丽丝的,她烂赌,欠了马老板的钱,直接拿出这个镯子抵债的,她是她妈妈留给她的。” “留住她,我要见见她!” 顾东瑞挂断了电话,目光透过玻璃看向了蒋乐乐的公寓,难倒是自己想错了,假如蒋乐乐是尉迟会长的女儿,镯子应该在她的手上才对,为什么出现在另一个年轻女人手里。 此时此刻,顾东瑞真的不希望蒋乐乐有那么尊贵显赫的身份,也许是蒋万风的女儿,他能更好地掌控她。 蒋乐乐躲避在公寓的大门里,心怦怦狂跳着,心里暗暗担忧着,刚才太尴尬了,被那些记者拍摄到狼狈的照片,如果照片被发布出去,她可怎么见人,又怎么解释她和顾东瑞的**关系。 无奈转过身,她顺着铁门的门缝向外张望着,让她吃惊的是,公寓门外,不但没有那两个记者,就连顾东瑞也不见了。 都走了? 蒋乐乐不确信地继续看着,发现顾东瑞的车也不见了,确实都离开了,她这才送了口气,轻轻地拿掉了锁头,推开了房门。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跑的脚步声,接着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妈咪,妈咪……” “灿平。” 蒋乐乐转过身,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家伙穿着白色的花格子衬衫,黑色的牛仔裤。身后背着一个考拉熊的书包,齐眉的浓密黑发,随着他的跑动,一闪闪的扇动着。 灿平眨动着乌黑的大眼睛,仰望着妈妈。分析着妈妈的表情,看起来妈妈好像不太高兴,不知道今天的游乐园,还能不能去了? “妈咪,今天了带灿平去游乐场,不能黄牛啊。不然就是话不算话了。” 灿平直接将蒋乐乐下面的话封住了,他洋洋得意地笑着,就知道妈妈没有办法找借口不去了。 蒋乐乐确实有些为难,看着儿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让她不由得想到了顾东瑞。他们有着相同的眼睛…… 蒋乐乐叹息了一声,怎么会不像呢?这毕竟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儿子,就算蒋乐乐想回避也无法除掉顾东瑞在孩子身上的遗憾因子。 “妈咪,你话啊,是不是不想带灿平去了,那样灿平会很失望的。” 灿平仍旧仰着面颊,嘟起了嘴巴,就知道是这样的。大人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守信用,他不开心地转过身,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石头飞了起来,掉在了公寓前的水塘里,发出了扑通一声轻响。 “灿平,妈咪准备出门了,你不打算跟着妈咪吗?”蒋乐乐没有办法,答应了孩子的事情就要办到。不然灿平以后就不能听话了,他的脑袋总是寻找大人的错误。然后利用在自己的身上,让你无可奈何。 蒋乐乐回到卧室换了一身休闲衣服。戴上了墨镜和帽子,却仍旧不放心,她推开了公寓的门,像做贼一样四下查看着。 “妈咪,你在找什么,灿平和你一起找吧?” 灿平也学着妈妈的样子,脑袋紧张地四下看着,外面什么都没有啊,妈咪在提防什么? 蒋乐乐马上抬起头,直起了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灿平才随后将腰直了起来,眯着眼睛神秘地。 “妈咪,好像什么也没有,我们可以出门了吗?” “当然……” 蒋乐乐觉得很没有面子,她板住了面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正常,但她眼角的余光仍旧在寻找着,总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似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和孩子。 蒋乐乐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她对顾东瑞太了解了,在海翔,为了防止她逃走,顾东瑞让好几个保镖一步不离地跟着她,现在怎么会毫不设防地离开了呢? 虽然没有看到任何的不轨迹象,蒋乐乐还是十分心地拉住了儿子的手,万一有人冲出来抢她的孩子,她可以第一时间将孩子抱起来,做一下反抗。 孩子可是她的命根儿。 好像周围没有什么动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蒋乐乐正忐忑不安的时候,一辆蓝色的豪华跑车停在了蒋乐乐和孩子面前,接着车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发福的男人下了车。 男人拉了一下灰色的西装,对着倒车镜理了一下头发,似乎满意了之后,才笑眯眯地走向了蒋乐乐。 “苹斯姐,真是不容易,可算遇到了你。” “你是?” 蒋乐乐将儿子抱了起来,奇怪地看着这个男人,好像她并不认识他? “哦,我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家乐房地产的老板杜子腾。” 男人刚介绍完,灿平就惊讶地了出来:“肚子疼,肚子疼就要看医生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真是尴尬,蒋乐乐直接制止了儿子。 “灿平,你听错了,不是……”实话,蒋乐乐听着好像也是肚子疼,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男人的名字。 “没关系……谐音,谐音,苹斯姐只要叫我杜老板就可以了。” 男人倒是不介意,眼睛色迷迷地看着蒋乐乐继续:“好几次约苹斯姐出来吃饭,好像都没有时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赏个脸吧,我在香格里拉设宴,希望苹斯姐……” “对不起,我要陪着儿子去游乐园,今天不行了。” 蒋乐乐马上明白了,这是一个打算包/养明星的有钱男人,一定是李嘉将这个男人的邀请都推掉了,所以他才打了几次电话,都约不到人呢。想不到他竟然找来了这里,看他一脸yi玉的样子,没安什么好心。 蒋乐乐明白娱乐圈里的一些规则,如果明星想大红大紫,光靠脸蛋儿是不行的。还要有人吹捧,赞助。 很多影视基地红起来的明星,都会接到豪门有钱男人的邀请,有的是无奈去了,有的主动应约,总之去了之后。事情就会不一样了,摸一把揩油都是事儿,一些明星直接被老板弄上了床。 看着这个男人,一定目的不纯了。 “儿子?哦,想不到苹斯姐有这么大的儿子。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一起去吧,我叫人带他玩,保准比游乐园还要有趣。”杜老板吹嘘着。 “谁是你儿子,我爸爸才不像你这么丑,看见我了吗?我爸爸一定像我……”灿平微眯着眼睛,不满意地训斥着那个男人。他才不要这个又胖又蠢的家伙做爸爸。 男人被抢白了之后,很是尴尬。 蒋乐乐马上捂住了儿子的嘴,童言无忌。孩子看到什么都会什么,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像杜老板这样的男人不好惹,就算不去,也不能得罪他。 “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您别生气。至于您的邀请,我真的不能去。孩子也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蒋乐乐已很明确地回绝这个男人了,可是杜老板似乎并不甘心,伸出手来,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 “我都已亲自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充其量不过是刚刚红起来的明星而已。” “喂,杜老板!” 蒋乐乐急了,她还带着孩子,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来硬的。 灿平也生气了,看着这个抓住妈妈的男人似乎不是什么好人,直接俯下身去,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啊!” 杜老板一声大叫,孩子的牙齿十分尖利,他的手臂上被咬破了,气急败坏的他,直接挥出手臂向灿平打了过去。 “不要打我的孩子!” 蒋乐乐一个转身,将孩子护住了,她以为那拳头一定会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奇怪的是,拳头不但没有打来,身后的男人传来了杀猪一样的声音。 蒋乐乐抱着孩子转过身,惊愕地看到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将杜老板按住了,威胁着他。 “识相点,以后不要来***扰她,不然心让你不能人道!” “你们……”杜老板吓坏了,他知道有些明星有后台,却想不到苹斯的姐有这么凶悍的人保护,一时吓得满头是汗,不断地点头:“我不来了,一定不来了。” “夫人是我们先生的女人,告诉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谁来了,就是找死。” 直接对准那个男人的屁/股就是一脚,杜老板吓得直接爬回了跑车里,直接一脚油门逃走了。 看着***扰蒋乐乐的家伙离开了,几个黑色男人才转过身,一个个不好意思地看着蒋乐乐,解释着。 “不好意思,夫人,我们刚好路过,真的……只是路过……” 真的只是路过吗? 蒋乐乐打量着这几个男人,虽然已过去了五年,她仍旧能认出他们其中的几个,他们是海翔的保镖。 “告诉顾东瑞,我不会离开环球的,所以不必这样一步不离地看着我。”蒋乐乐十分坦然,她已不欠那个男人的了,没有必要带着孩子落荒而逃。 “夫人,我们真的只是路过,走了,真的走了。” 几个保镖擦拭着冷汗,先生交代了,不能让夫人发现,他们一直都心谨慎,若不是看到杜老板发威,他们是不会露面的,他们不敢久留。一溜烟跑得不见了人影。 “哇,好棒啊!” 灿平羡慕地惊呼了出来,在他看来,这是多么壮观的场面,如果有一天他这么有面子就好了。 蒋乐乐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孩子仍旧处于兴奋之中,脑袋一直张望着那些男人离开的方向,眼睛里都是羡慕。 灿平没有见过爸爸,自然不知道那是爸爸派来看守他和妈妈的,起来。他还是那些保镖的主人。 “孩子懂什么,打架使野,是不好的行为。”蒋乐乐教训着儿子,不希望他和他的爸爸一样,专横霸道。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 “打架不好,但有人欺负你,就一定要打架!你也灿平是个男子汉,男子汉的拳头就要硬,才能保护妈妈。” 灿平握住了拳头比画着,一脸认真的样子。神情酷似了那个男人,年纪这么,就要学着人家打架,蒋乐乐实在无奈了。 她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已安全了。才将灿平放在了地面上,伸出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你是去游乐园,还是留在这里打架?” “游乐园……” 当然是游乐园了,灿平崛起了嘴巴,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妈妈,游乐园的you/惑高于一切。 “那还不走?” 蒋乐乐拉开了出租车的门,将灿平抱了进去。出租车向游乐园开去。 ******************************* 蒋熏衣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害怕了,眼神怯怯地看着那些男人。当看到那些人看她的神情都很奇怪,似乎并没有扑上来,也没有虐待她的迹象时,才稍稍安心了。 “镯子给你们了,就算钱不够,也不必将我抓到这里啊。大不了,大不了我出去赚钱还给你们。如果你们有其他想法,就赶紧吗?你以为老娘在乎吗?” 蒋熏衣大声地喊着。却发现看着她的男人仍旧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 “搞什么……” 蒋熏衣坐在了沙发里低语着,这个客厅看起来还不错,不像歹人关押人质的地方,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皮肤发黑的中年男人推开客厅的门,走了进来,斜着目光看了蒋熏衣一眼询问着。 “就是她吗?” “是的,马老板,她突然拿出了这个镯子抵债。”一个男人将脚镯子交给了马老板。 马老板看了一眼镯子,然后拿住了一张照片对比了起来,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再次看向了蒋熏衣。 “就是这个镯子,不过不排除仿造,韩国商会会长找女儿已二十多年了,很多人都知道有镯子的事情,所以……必须等这个镯子鉴定了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这个女人呢?放了吗?” “当然不能放,看好她,顾先生马上就来,他曾见过尉迟家族其他的镯子,应该可以辨别出来。” “是,马老板。” 马老板看了一下蒋熏衣的衣装,这个女人虽然算漂亮,却十分妖艳,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他似乎有些厌恶,抬起脚,向楼上走去。 蒋熏衣现在可算五官端正,妩/媚动人了,因为她做艳星期间,不知道动了多少手术,整张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他们刚才在什么?什么韩国商会会长,找女儿二十几年?这个镯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蒋熏衣回忆着,记得当初她将镯子抢过来的时候,妈妈过这个镯子不是她的,当时闹得不可开交,还有妹妹……那次妹妹将镯子要了回去,妈妈将镯子给妹妹的儿子戴上了…… 一定有什么问题,蒋熏衣咬着唇瓣,这个镯子和韩国一个商会会长有着密切的关系,尉迟商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豪门世家。 找女儿…… 此时此刻蒋熏衣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只想离开这里,找到妈妈,将妈妈心中的秘密挖掘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镯子到底属于谁? 蒋熏衣的眼睛四下查看着,因为她只是个女人,所以客厅里看守她,只有一个男人,另外一个守在了门外。 “哎呀,我肚子痛……” 蒋熏衣的眼睛一转,突然捂住了肚子,大叫起来。 “肚子疼?”男人显然当真了,他有些手忙脚乱了,急速走了过来,低下头询问着:“你是不是要去厕所?” “厕所个头!” 蒋熏衣直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子,用力一拉。男人身体失衡,直接扑在了沙发里。 “等老娘搞清楚怎么回事再来找你!” 蒋熏衣漠然一笑,转身就向客厅外跑去,门口的家伙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发现蒋熏衣跑出来了。不知道是里面放出来的,还是…… “你/妈的,还不去抓!” 客厅里怪叫了起来。 等那些人再迈开步子去追的时候,蒋熏衣已穿过了马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那些男人冲进来人群。却怎么也找不到蒋熏衣了。 “他/妈的,跑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是爱丽丝,环球影视的三流明星,就不信她连工作也不要了。走,回去!” 几个男人悻悻地走回了客厅,自然要遭到马老板的训斥。 十分钟之后,顾东瑞的车开了进来,马老板殷勤地跑了过来,拉开了顾东瑞的车门。 “顾先生……” “给我看镯子。”顾东瑞不想浪费时间,他要看到那个镯子,只要确认不是尉迟家的东西。而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他会马上离开,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这里。” 马老板恭敬地将镯子递给了顾东瑞。顾东瑞接过了镯子,仔细查看之后,不觉皱起了眉头。 马老板看着顾东瑞的表情,心里顿时没底儿了,难道是假的?来也有可能,那种庸俗的女人怎么会拥有尉迟商会会长女儿的东西? “顾先生。因为不能确定,所以只能打电话给您。浪费您的时间了。” “拿这个镯子的人呢?” 顾东瑞的目光从镯子上移开了,迥然地看向了马老板。 “人?”马老板诧异地看着顾东瑞。不会这个镯子是真的吧?那个太妹,人尽可夫的ag/妇是尉迟商会会长的女儿。 “对,我要见她!” 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这个镯子好像是真的,至少他看不出来是假的,和尉迟傲风拿来的几乎一模一样,看来尉迟家的女儿有下落了。 顾先生要见那个女人,可是她已跑了啊? 马老板真是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爱丽丝,她是……怎么可能呢,不过她刚才跑了……那女人,野蛮的很。”马老板不安地。 跑了? 这个女人叫爱丽丝?顾东瑞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应该不是这个女人的原始名字,爱丽丝只是个外文名字。 “能找到她吗?”顾东瑞不想斥责马老板,能找到这个镯子,功劳已不了。 “能,那个丫头是环球影视的三流明星,她曾大红过几年,只是最近一年不行了,没有人愿意买她的帐,弄得绯闻满天飞。”马老板低声。 “我明天去影视中心。” 顾东瑞收起了镯子,然后拿出了电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需要尉迟傲风从韩国飞回来。 打完了电话,顾东瑞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抓住了方向盘,却没有直接发动车子,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许冥冥之中,他不希望蒋乐乐是尉迟家的女儿,他希望她是卑微的,需要施舍的,至少让他作为男人,可以高高在上。 虽然这种心理其的龌龊,但自负的顾东瑞就是这样想的,男人高于女人,保护女人,是天地义的。 正寻思着,手机响了,是那些保镖打来的。 “先生,遭了,夫人好像认出我们来了。” “笨蛋,不是叫你隐蔽一点吗?”顾东瑞真是无语了,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他们还算什么验丰富的保镖。 “先生,真的不能怪我们,有个男人***扰夫人,好像要动手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出手了。”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理由,顾东瑞放下了电话,紧握住了方向盘,蒋乐乐这个女人,就次换争强好胜,竟然这样抛头露面,娱乐园的潜规则,顾东瑞怎么会不懂,漂亮的女明星,早就被豪门有钱人盯上了。 “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如果你再执拗,我就将你和孩子一起抓回海翔。” 这是下下策,顾东瑞避免再用武力。可如果形势真的不容乐观,为了自己的心,为了孩子,他只能再惹怒蒋乐乐了。 *****************韩国尉迟别墅***************** “顾东瑞打电话过来,镯子找到了。不过需要我去中国做进一步确认,希望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妹妹。” 尉迟傲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客厅里正在聚会的尉迟家里的人。 “找到了?” 尉迟夫人白素青立刻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没有听错吧,从发现张俊硕的尸体,到知道女儿进了蒋家庄。又一个五年过去了,原本已不抱什么希望了,可希望再次被燃了起来。 “是的,在一个有二十几岁的女人身上发现的,好像年龄也符合。我必须去看看。”尉迟傲风高兴地。 “要谨慎,毕竟分开了二十几年,防止有人利用这个镯子,我可不想空欢喜一场。” 尉迟会长虽然也很高兴,但是他心里有一层担忧,二十几年了,期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脚镯又过了多少人的手。已不可预测了,尉迟家现在十分显赫,想进来的女人也数不胜数。他可不想被人愚弄了。 “我会心的。” 尉迟傲风也在商场里打拼了很多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被人利用这种事儿,是最可恶的,何况失散了二十几年,突然出现拿着镯子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我真的很想见到她。不然就算我死了……” 白素青的话不等出来,尉迟明拓会长就握住了她的手。有他在,他怎么允许她死呢? “只要她还在中国。她就一定会回到我们的身边,一切交给傲风,你别担忧了。” “我的心一直没有办法释怀,如果这次再找不到她,我不知道怎么办了,都二十几年了。” 到这里,白素青满眼的热泪,看着自己身边的孩子一个个出落成人,享受着爸爸和妈妈给创造的天地,打拼着自己的世界,而自己的女儿,却没有这样的福气,她生了她,却什么也不能给她,甚至不能保护她。 “这都是我的错……” 尉迟会长轻轻将妻子拉入了怀中,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他不忍心看到她的泪水,真的希望有办法能将女儿找回来,放下她心上的大石头。 “不是你的错,不是的……” 白素青哭泣着,泪水洒在了尉迟明拓的衣襟上,他和她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愚弄了他们,送那个生命来,却又不让他们见到。 尉迟傲风看着妈妈伤心的样子,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直接走了出去,要第一时间赶到中国。 *********************中国********************* 蒋熏衣逃了出来,直接去了妈妈的住处,一路上,她竟然有些兴奋,因为从那些话语中,她已猜到了一些,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镯子是韩国商会会长家的东西,韩国人丢了女儿,和这个镯子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直接推开了房门,发现蒋夫人正打算出去,看见了自己的女儿突然出现了,她马上将脸拉了下来。 “你还知道回来吗?” “我当然不想回来了,不过,我要问你一件事儿?”蒋熏衣看着妈妈,猜测着妈妈肚子里的那个秘密,也许她生的两个女孩儿之中,有一个根本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那个人会是谁,她还是妹妹? “我没有时间,还要出去买菜,晚上灿平要来吃饭,我包饺子给他吃。” 蒋夫人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房门,蒋熏衣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不会浪费你多长时间,告诉你,那个镯子是哪里来的?” “镯子?” 蒋夫人听到镯子两个字,顿时呆住了,镯子不是在她的手里吗?她还问这个做什么? “我问你镯子是哪里来的,你偷的吗?”蒋熏衣步步相逼着,像蒋家这样的家世,怎么和尉迟家比,没有理由这个镯子会在这里的。 “不是!” 蒋夫人急切地回答着,镯子不是偷的,是蒋乐乐进入庄园的时候,脚上就戴了这个,蒋熏衣怎么会突然问及这个。 “那个镯子是韩国一个商会会长家的,现在人家来找了,告诉我,为什么镯子会在你的手里,除非……” 蒋夫人一个趔趄摔在了沙发里,她神色慌张,面色苍白,嘴唇不断地颤抖着,镯子不是张俊硕的吗?当年他抱着一个女婴,镯子在女婴的脚上,怎么会是什么商会会长家的?难道张俊硕隐瞒了什么,那个女婴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事实上,张俊硕从始至终也没有承认过女孩儿的身份,他没有过那个孩子是他的女儿,之后那个韩国男人吸毒死了。 韩国男人…… 这就对了,张俊硕也是韩国人,难道他偷了人家商会会长的女儿? “她是……” 猛然间,蒋夫人完全不能呼吸了,二十几年了,她一直蒙在鼓里,原来蒋家庄园一直收养的女婴,竟然具有这样显赫的身份,她是豪门姐。 第221章 蒋夫人完全不能呼吸了,二十几年了,她一直蒙在鼓里,原来蒋家庄园一直收养的女婴,竟然具有这样显赫的身份,她是豪门小姐。 绑架,张俊硕绑架了韩国商会会长的女人,遭到了韩国警方的通缉,所以才会来到中国,偷偷摸摸进入庄园,甚至大门口都不肯走出一步。 所有的解释都合理了,那个镯子将所有真相勾了出来。 可蒋夫人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更宁愿蒋乐乐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一辈子什么都不知道,当她是亲生的妈妈。 “妈……”蒋熏衣觉得妈妈的神色不对,本文来源:,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 “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 蒋夫人哭泣了起来,她舍不得蒋乐乐,假如乐乐知道她这样不同的身份,会怎么做,扔下她,摒弃她,鄙视她,然后直接飞去韩国找她的亲生妈妈,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个落魄的老妇人。 蒋夫人不能指望自己的亲生女儿蒋熏衣,她除了挥霍家里的东西,一分钱也没有拿回来过,相反,乐乐照顾她,孝敬她,还有什么比蒋乐乐更让她感觉贴心的,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蒋乐乐和孩子的身上,她不能失去这个养女,也不能失去可爱的小外孙…… 蒋熏衣看着妈妈畏惧的样子,知道自己说对了,当年爸爸和妈妈做了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情。 “你害怕了?妈!人家根据这个镯子来找女儿了,说吧,谁是他们的女儿,我还是妹妹?应该是我吧?” 蒋熏衣心里一阵兴奋。她觉得自己血管里流淌着一种高贵的血,绝对不是爸爸和妈妈这样卑微的血液。 假如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蒋熏衣的心都狂跳了起来,她希望事实如此,就算不是,也必须成为事实。 “你?” 蒋夫人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蒋熏衣此时好得意,一脸的骄傲,甚至有些趾高气扬,看到女儿这个样子,蒋夫人心里都是对蒋万风的恨,有其父。必有其女,蒋熏衣和他爸爸一样贪婪,甚至妄想成为韩国商会会长的女儿。 “我在问你呢?我是不是韩国商会会长的女儿?”蒋熏衣满心希望地质问着妈妈,眼睛里迸射着火花儿,她在渴望这是事实。 “熏衣。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一副贪婪的样子,和你的爸爸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 蒋夫人愤怒地说。 一句话让蒋熏衣打击得差点坐在地上,她不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儿,她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那么……那个女孩儿是妹妹? 不会的,蒋熏衣尖叫了起来。她不要这个事实,妹妹已经很幸运了,现在大红大紫。又有赫连宇阳做靠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老天太不公平了。 亿万身价,蒋乐乐是豪门的亲生女,蒋熏衣要嫉妒死了。 她一把抓住了妈妈的衣襟。恶狠狠地说。 “现在什么都是你一句话,你说。我是,只要你说了。我就发达了。” 是的,只要蒋夫人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两个女儿的命运,一个会直接成为亿万女人,一个就会直接埋没,她会说是谁? 蒋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思想在做着斗争,假如她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出去,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不但可以留住蒋乐乐,也可以让女儿飞黄腾达。 可是她的心却在颤抖。… 同样是母亲, 她能体会到那个失去二十几年女儿的会长夫人的心疼,就算她不能给会长夫人一个亲生女儿,也不能塞给她一个假的…… 蒋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果她那么做了,对另一个女人是不公平的。 “我不会那么说的。” 蒋夫人支撑着坐在了沙发里,她低垂着头,万分苦恼,她懊悔让女儿发现那个镯子,或者当年她就该将镯子毁了。 “你!” 蒋熏衣直接歇斯底里了起来:“蒋乐乐已经很辉煌了,要钱有钱,有地位有地位,就算带了个拖油瓶,本文来源:,也有赫连先生喜欢,她也许很快就当赫连夫人,相反,你看看你自己的女儿,我还有什么,难道你真的想让出去卖,做一个ji/女?才甘心吗?” 蒋夫人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她不知道说什么,蒋乐乐是那个女婴儿,她该说出来吗? “她是商会会长的女儿,一定是的,从小我就觉得她长得不像我们家人,现在终于证实了,妈,不要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给我一个地位,商会会长的千金,我不会不管你的。” 蒋熏衣眼睛都红了,她一把抓住了妈妈的手臂,摇晃着:“给我一次机会,妈,我的亲妈妈,让你的女儿不同吧?”。… “熏衣……不要逼妈妈,那不是你的,不要去抢!” “我就要抢,我是商会会长的女儿。”蒋熏衣疯了,她摇晃着妈妈,一定要妈妈成人这个事实,那些人就要来了。 “她死了……她死了!” 蒋夫人被女儿摇晃的头晕目眩,无奈说了这样的几个字。 “你说什么?”蒋熏衣吓了一跳,妈妈在说什么,谁死了? “她死了,那个女孩儿抱进庄园就死了,你和乐乐都是我的女儿,不要去冒充别人,就算你冒充了,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一样过不去。” 蒋夫人瞪视着自己的女儿,贪婪的她怎么会想到要冒充人家的女儿,尉迟家有头有脸,不会平白无故领一个女人回去当女儿。 “死了?” 蒋熏衣整个傻眼了,真是可笑,好不容易捡到的馅饼,就这么没了? 蒋夫人终于可以安静了。她坐在沙发里低垂着头,蒋熏衣愤怒地吼叫着。 “我不相信,你在撒谎!” “随便你怎么想……” “他们会来找你的,告诉他们,我就是那个女孩儿。接下来的我自己会想办法,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以后都不会认你这个妈妈!”蒋熏衣仇恨一般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威胁着她…… “我去买菜……” 蒋夫人回避着这个问题,她茫然地站了起来,拿着皮包向门外走去。她要买菜了,生活还要维持原来的现状,不会改变,蒋乐乐还是她的女儿,小宝宝是她的外孙。 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蒋熏衣气恼地踢着沙发,将茶几上的杯子都掀翻在了地上,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帮她,还是不帮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 游乐场里。 蒋乐乐和儿子灿平坐在旋转木马上,小家伙玩得很开心,蒋乐乐却没有那么轻松,她紧张地看着周围。似乎每一个经过的男人都是顾东瑞的眼线。 接近黄昏的时候,蒋乐乐才想起来,妈妈今天让她带着孩子去吃饭。刚收拾了东西,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她警觉地看了一眼身后,不知道顾东瑞的人是不是还在暗中跟着她,如果被他们发现妈妈的住处就麻烦了。… 一直在附近兜了几个圈, 蒋乐乐才叫出租车开去了妈妈的住处。 尾随的保镖跟的晕晕乎乎。不知道夫人想干什么?等他们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不见了…… 蒋夫人的房间里。饺子已经端了上来,灿平开心地拍着小手。 “姥姥做的饺子是天下最好吃的了。” “那就多吃点……”蒋夫人怜惜地抚mo着外孙的头发。心里好生难受,这么好的孩子竟然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他不是她的亲外孙。 看着蒋夫人失神离魂的表情,本文来源:,蒋乐乐奇怪地询问。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我?” 蒋夫人马上扭过头看向了蒋乐乐,尴尬地解释着。 “没,没什么……” “要多注意休息,你的脸色很差,缺钱吗?我再给你一些,吃的好一点。”蒋乐乐关切地询问着。 “不,不了……” 蒋夫人现在不缺钱,她过得很好,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舍不得蒋乐乐离开她。 “今天,你姐姐来过了……”蒋夫人低声说。 “她?她好久没有回来了。”原来是姐姐回来了,怪不得妈妈的脸色难看,她回来不是找麻烦,就是向妈妈要钱花。 “乐乐……我想和你说件事儿。”蒋夫人万分为难,她盯着蒋乐乐,看着她娇俏的五官,想象着韩国商会会长和夫人一定长得也不错吧,不然怎么生出这样标志的女儿来,她的血统里有高贵的层分…… “说吧……”蒋乐乐擦拭着儿子的小嘴巴,应着。 于是蒋夫人讲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张俊硕进入庄园,直到最后死去,她只轻描淡写的说了那个女孩儿,却没有提及那个女孩儿是谁。 “妈妈,你怎么不早说,爸爸说那个韩国男人吸毒吸了,可能是真的,就算他死亡还有其他原因,也和你没有关系啊。” 蒋乐乐想不明白,一直以为是爸爸和妈妈合谋害了人,现在看来,妈妈是无罪,她们没有必要躲藏了五年。 “谁会相信,死无对证。”蒋夫人低着头,这不是她要说的重点,她要说的是那个女孩儿。 “爸爸昏迷不醒,没有证人证明这件事,他们应该不能把你怎么样。”蒋乐乐安慰着妈妈。 “关于那个韩国人抱进庄园女孩儿……”蒋夫人犹豫了起来。 “不会是死了吧,你说她很虚弱,好像刚出不久,还不足月。” “嗯……” 只是一句嗯,蒋夫人觉得自己很卑鄙,甚至有些无耻,那个女孩儿就坐在对面,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却要违心地编造谎言…… “好可怜,那么小就死了,他的爸爸吸毒死了,妈妈还不知道是谁,她活着也是受罪……”蒋乐乐抚mo着自己儿子的发丝。无论如何,她要将宝宝带大,给他一个关爱温暖。 “可是……” 蒋夫人的眼睛湿润了,蒋乐乐完全蒙在鼓里,她真的好自私,她的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低声地说:“那个女孩儿不是吸毒的韩国男人生的,是他绑架到庄园的。” “啊?”蒋乐乐一惊,不知道妈妈说什么?绑架?那可是犯罪啊。 “现在女孩儿的父母找来了,据说还是韩国显赫的豪门,有钱有势。那个镯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儿戴着的,妈妈本想给你,却被你姐姐抢去了,结果被人追查到了……”… “我的天!” 蒋乐乐怔怔地看着妈妈, 韩国豪门的人,不会认为蒋家和那个韩国男人合伙绑架了那个女孩儿吧,真是糟糕。 “他们只想要回女儿,所以你姐姐来找我。要我说,她是那个女孩儿……” 蒋夫人抬起头看着蒋乐乐,她也希望是吗?那可是改变人生命运的关键。而且她也是真正的亿万小姐…… “那怎么可以?” 蒋乐乐一听就火了,她叮嘱着妈妈:“我们蒋家现在虽然落魄了,但绝对不能干那种事儿,等他们来了,我解释给他们听,本文来源:,谁知道那个疯子绑架了孩子到了庄园。我们完全不知情,而且。他们也有责任,孩子刚生。不好好看着,让人抱走了,如果我是那个女孩儿,我会很生气!” 一句如果她是那个女孩儿,蒋夫人的脸色都变了,她慌乱地站了起来。 “我给灿平拿点牛奶……” 几乎是逃脱的,蒋夫人进入了厨房。 “姥姥怎么了?”灿平看到姥姥眼里的泪水,询问着。 “姥姥在担心,小孩子不要问。” 蒋乐乐回头看着厨房,不觉叹息了起来,谁家遇到这样的事儿,都要闹心,好好的出了两桩说不清的人命案。 但姐姐冒充的事情,她绝对不赞同,那是一种欺骗,作为一个母亲,丢了女儿二十几年,一定伤透了心,怎么可以弄个假的去骗她呢? 吃过了晚餐,蒋夫人又拉着蒋乐乐的手很长时间不肯放开,她一直哭泣着,泪水淋漓,好像一松手,女儿就能离开她,再也不回来一样…… “乐乐……”蒋夫人叫着女儿的名字,啜泣着。 “好了,别担心了……我今晚和灿平陪着你,这下你安心了吧……” 蒋乐乐不知道怎么劝解妈妈,只好和孩子当夜留在了蒋夫人身边陪着她,安慰她,但是她怎么知道蒋夫人担忧的是什么,不是庄园里死了人,而是她怕失去这个心疼她的女儿,失去唯一的依靠。 入夜蒋夫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装着那个秘密让她思虑万千,看着熟睡的蒋乐乐还有孩子,心里的不舍更多了。 “对不起啊……女儿……原谅妈妈……” 蒋夫人轻声地道歉着,她的自私在上升着,也在伤害着另一个期盼女儿回归的母亲。 **************韩国************* 白素青被噩梦惊醒,惊呼着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却看不清女儿的脸,水儿很悲伤,说她当年很辛苦,让妈妈赶紧带她回家,当白素青拉住女儿的手时,女儿却突然被另一个女人拽住了,白素青不肯罢休,和那个女儿争抢水儿,却一声撕裂,水儿的身体被撕开了,凄惨地叫着…… 尉迟明拓起身,轻轻地将惊恐的妻子抱在了怀中。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有人和我抢水儿,水儿被撕开了,撕开了……”她颤抖着身体,伏在尉迟明拓的怀中,丈夫温热的身体让她稍稍安静了下来。 “只是梦,不是真的。” “我梦到她死了,被撕开了……”白素青悲声地哭泣着。 “她会回来的……” 尉迟明拓抚慰着白素青,端起了她的下巴,将她面颊上的泪水吻去了,他多么不舍。他最爱的女人被思念和自责折磨着,所以他的女儿一定要回来。 白素青在丈夫温情的吻安静了下来,渐渐入睡了,尉迟明拓才穿上了睡衣下了床,他拿出了一支烟点燃了。走进了观景台,紧蹙着眉头。… 拿出了电话, 他打给了自己的儿子尉迟傲风。 “一定要带水儿回来,你妈妈现在夜夜惊梦,在这样下去,会垮掉的。” “我会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一定要让她回来。”尉迟明拓将电话挂断了,他猛吸了一口烟,双臂放在栏杆上,望着精密之中的别墅,但愿女儿能回来。不要让素青再这样伤心下去…… **************中国************** 第二天的黎明,蒋乐乐起床了,妈妈仍旧有些精神恍惚,眼睛一直盯着她和孩子,本文来源:,好像十分不舍一般,这让她有些不忍心离开了。 蒋乐乐看了一眼窗外,好像没有什么人跟踪,那些家伙一定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现在贸然出现在影视中心。顾东瑞说不定就等在那里。 蒋乐乐害怕见到顾东瑞,又不放心妈妈,所以请假留在蒋夫人的家里。能躲避一时是一时,就不信顾东瑞能一辈子不回海翔。 蒋夫人有了女儿和外孙的陪伴,心情也好了许多。 *********************************************** 早上影视基地,大家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姐姐蒋熏衣花枝招展地走了进来,她的脚刚踏进大门,就看到了倚在车门前的顾东瑞。傲慢的男人叼着香烟,烟雾丝丝缕缕的上升着。他微眯着眼睛,冷漠地看着她。 顾东瑞的身后站着一个神色严肃。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妈妈曾经居住过的旧楼楼梯上遇到过。 轿车的后面是两个保镖,一个个虎视眈眈…… 看他们的神情,目标就是她了…… 糟糕,蒋熏衣想转身就跑,却被两个男人及时拦住了。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蒋小姐……” 顾东瑞扔掉了烟蒂,走到了她的面前,傲慢地冷笑着,表情仍旧是鄙夷不屑,他对蒋家的人没有什么好影响,特别是这个蒋熏衣,好像还曾经打算勾/引过他。只是这个女人的脸,好像千变万化啊。 蒋小姐? 蒋熏衣一惊,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自己的真名了,看来顾东瑞昨夜叫人调查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蒋万风的女儿了。 “顾,顾先生,这么巧?”蒋熏衣尴尬地笑着。 “不是巧,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找你的。”顾东瑞从衣兜里拿出了那个镯子,已经和尉迟傲风确认过了,这个镯子绝对是真货。 “找我的?因为这个镯子……”蒋熏衣盯着那个镯子,神色紧张,该来的一定会来,她满心苦恼,目前还没有把握妈妈是不是已经同意了,所以显得慌乱紧张。 尉迟傲风打量着这个拥有镯子的女孩儿,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的妹妹吗?几乎是袒胸露背,浓妆艳抹,十分艳俗,假如她真的是水儿,还真是让他大失所望…… 不过尉迟傲风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妹妹流落在外面那么久,怎么可能过得如意,为了生存,也许她一直在挣扎着,艳俗也有可能。 蒋熏衣眼神闪烁,打着主意,她一定要装得好像这个镯子真的是她的,十分珍惜的样子,不然一定要被怀疑了,于是她伸出手,想将顾东瑞手里的镯子抢回来,顾东瑞却将手臂躲避开了。 “你确信这个镯子属于你?” 顾东瑞观察着蒋熏衣的五官,这个女人的脸现在弄得倒是五官精致,只是死板了一些,缺乏了一种气质和活气,怎么看都和尉迟家的人相去甚远。… “当然是我的, 我妈妈留给我的,快给我!” 蒋熏衣希望他们误会,直接将她当成豪门失散多年的小姐直接带回韩国好了,最好不要和妈妈对质。 “真的是你的?” 尉迟傲风有些激动,如果是那样,这个女孩儿应该就是他的妹妹。因为年纪十分相当,这个女孩儿二十三岁,也是在那个夏季出生。 “没错,我从小就戴着的,而且一直收着。妈妈说是我的。”。… 蒋熏衣心狂跳着,他们信了吗?好像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有些信了,本文来源:,倒是顾东瑞一脸的疑惑。 “我要见蒋夫人。”顾东瑞怎么会轻易相信呢?他可不是几岁的孩童那么好骗。 尉迟傲风也十分赞同,至少要见到蒋夫人才可以,当年到底是怎么情况,大家都不得而知。他不能莫名其妙地领回去一个陌生的女孩儿。 两个男人如此小心谨慎,蒋熏衣万般无奈,只好点头同意了。 坐进顾东瑞的豪华轿车,蒋熏衣忐忑不安,看着前面两位英俊的男人。做梦都想和他们平起平坐,特别是顾东瑞,假如她是豪门小姐,是不是就有机会嫁给这个男人了。 美梦随着轿车的距离拉近,希望越来越渺茫,蒋熏衣想到妈妈的坚决,就有些气馁了。 车子在蒋夫人家的门前停了下来,蒋熏衣下了车。咬着唇瓣,希望妈妈这个老糊涂不要再糊涂了,不然她真的要不认这个妈妈了。 房间里。蒋乐乐帮助妈妈将衣服放进了洗衣机,小灿平坐在地板上,玩着玩具,蒋夫人开心地织着毛衣,和谐的气氛在房门被推开之后打破了…… “熏衣……”蒋夫人直接站了起来,看着蒋乐乐身后的男人脸色顿时变了。手里的毛衣掉了下来,想不到女儿竟然将那些追踪的人引到了这里。 一时之间。蒋夫人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板上。 “镯子。那个金镯子……妈,你知道该怎么说的,最好仔细回忆一下,不要出什么差错。”蒋熏衣瞪大了眼睛,提醒着妈妈,不要乱说,她的每一句话都关乎着女儿的命运。 仔细回忆,蒋夫人很清晰地记得当年的一幕,那个可怜的小女婴要饿死了,她叼住了她的nai/头,用力地吸着,寻找着生的机会。 “怎么了?” 蒋乐乐听见了姐姐的生硬,慌忙放下了衣服,走进了客厅,她一眼就看到了走进门的顾东瑞,顾东瑞也很意外,让保镖找了一个晚上的女人竟然在这里? 既然蒋乐乐在这里…… 深邃的目光瞬间射向了地上正在玩耍的小男孩儿,顾东瑞的面颊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个孩子…… 渴望之情充盈了顾东瑞的心,他殇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眼中只有这个可爱的孩子,这是他的儿子……疾步上前,顾东瑞激动地走到了灿平的面前,小家伙抬起了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谁?”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让顾东瑞没有办法移开目光。 “我是……” 他多想说,他是爸爸,但是顾东瑞不能这么鲁莽,孩子还需要时间,他已经五岁了,多想抱着自己的儿子,感受小家伙的身体。 “他是个陌生人!” 蒋乐乐几乎是冲的,一把将儿子从地上抱了起来,直接躲避开了,心怦怦地乱跳着,这是她的宝宝,绝对不能让顾东瑞抢走。… 顾东瑞伸出的手臂落空了, 他悻悻地看着蒋乐乐,又羞又恼,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吗?也有他的份儿,为什么不能让他抱一抱? “妈咪,这个叔叔认识我吗?我觉得他好眼熟啊……” 灿平伏在蒋乐乐的怀中,一双大眼睛盯着顾东瑞,他感觉这个叔叔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睛,五官,那么熟悉。 “妈妈不认识他……” 蒋乐乐满眼敌意地看着顾东瑞,这个男人疯狂起来,什么都能做出来,但是孩子还小,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让孩子害怕的事来。 顾东瑞后退了一步,本文来源:,表情十分难堪,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蒋乐乐心里的郁结还没有打开,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 眼前的母子紧紧地依偎着,蒋乐乐眼神之中都是戒备,灿平的眼神之中却是疑惑。 “灿平,去卧室里玩……” 蒋乐乐避开了顾东瑞殷切的目光,转过身。将儿子抱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房门。 小灿平不肯罢休地抓住了妈妈的裙子,固执地询问着。 “他不是陌生人,他和灿平长得很像……” “不是……灿平!”蒋乐乐抚mo着儿子的小脸,亲着小家伙的额头:“真的是陌生人。你乖乖的听话,在这里玩,妈妈出去看看,如果你不听话,妈妈就不带你去游乐园玩了。” “我听话,我是好孩子。” 灿平挺起了胸/脯。一副认真的样子,然后直接走进了卧室,拿起了遥控车,玩耍了起来。 蒋乐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脊背上已经冷汗淋漓。俺来来说,顾东瑞是灿平的爸爸,应该不会做出伤害灿平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觉得担忧不安。 走出了卧室的门,抬起头来,顾东瑞那双炙/热的目光直接射了过来,让她面颊一红,更加尴尬了…… 蒋乐乐低下头。走向了母亲,不论是什么状况,她都要站在妈妈的一边。希望顾东瑞反思对蒋乐乐的卑劣,在此时理解她的心,不要为难妈妈。 尉迟傲风没有注意到这种状况,他的目标是蒋夫人,心里关心的也只有他的妹妹。 目光环视着这个房间,最后落在了蒋夫人身边的蒋乐乐身上。当年那种亲切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心头一震。不会是…… 假如蒋乐乐是他的妹妹…… 这种可能让尉迟傲风心中一阵酸楚,他想到了当年的一幕。她泪眼婆娑地哀求他带她离开,他却听信了顾东瑞的话,开车绝尘而去,扔下了是蒋乐乐那双绝望的眼神。 假如蒋乐乐是他的妹妹,他已经多次和妹妹擦肩而过。 冷峻的眸子看向了蒋夫人,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希望她能将事实说出来,给自己的妈妈一个安慰,于是他轻声地说。 “蒋夫人,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来追究张俊硕的死因的,那是警方的事情,我们只想知道,当年张俊硕倒进庄园的女婴在哪里?她还不足月,戴着这个镯子。”。… 尉迟傲风将镯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蒋夫人。 蒋夫人一个失神,好像怕烫了手一般,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女婴?” 蒋夫人面色苍白。 “对,妈妈,那个女孩儿,你想清楚了吗?到底是谁?”蒋熏衣尖声地提醒着妈妈,这个傻女人,怎么怎么无知。 蒋夫人扭头看向了蒋乐乐…… 顾东瑞的目光随着蒋夫人的眼光也看向了蒋乐乐,从蒋夫人眼中的为难和怜惜,让顾东瑞似乎猜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一凛,心头一震,这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蒋乐乐就是尉迟傲风寻找二十几年的妹妹。 办事从容稳重,心思细密的男人,让他没有办法忽略蒋夫人的这个眼神,一种挫败让顾东瑞的心瞬间灰暗了下来,本文来源:,他一直鄙视的,轻蔑的女人,认为她不知廉耻的出卖身体,其实都是蒋万风的贪婪。 他真的错了…… 一切都已经成了事实,他懊悔不看,现在怎么弥补过去的错误,又怎么挽回这个女人的心,那个清晨,他无法忘记,他龌/龊地夺走了她的清白,却认为自己的行为理所当然…… 将她无情推下车,任由她的腿间留着血……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让她不再清白…… 伤害已经蒋乐乐远离了他,她没有办法再接受他。 十分尴尬,顾东瑞的心倍感狼狈,蒋乐乐竟然是被他玩/弄的亿万小姐。 蒋夫人无奈地低下了头,她的心在挣扎着,手不自觉地将蒋乐乐的手握住了,紧紧的不肯放开。 “妈,说啊,那个镯子是我的,我的。” 蒋熏衣催促着,恨不得替妈妈说出来,难道这个老家伙听不明白她的暗示吗?快说,她真想扇妈妈一个耳光,让这个老不死的清醒一下。 尉迟傲风盯着蒋夫人的嘴巴,希望她能说出什么…… 小客厅里的气氛异常窘迫,似乎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出来,蒋熏衣真的疯了,她直接冲了上来,抓住妈妈的肩膀。 “你哑巴了吗?不会说话了吗?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熏衣,不要这样对妈……”蒋乐乐一把将蒋熏衣推开了,她在干什么,妈妈只是记不清了,需要时间会议,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一会儿将妈妈摇晕了…… 蒋熏衣被妹妹猛然推开,立刻火了,直接将怒气洒向了自己的妹妹,她疯了一样冲了上来,一把将蒋乐乐推倒在了沙发里,就在她伸出爪子想狠狠教训蒋乐乐的时候,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大力提了起来。 “行了,你已经让我很烦了。” 顾东瑞抓住蒋熏衣的衣领子,直接将她从蒋乐乐的身上拽开了,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了。 接着大手狠狠一扔,蒋熏衣直接趴在了地上,下巴着地,她的可爱的假下巴立刻走形了,不由得嚎叫了起来。 “妈妈,你看看,你的女儿什么地位也没有,谁想欺负就欺负……”。 第222章 “妈妈,你看看,你的女儿什么地位也没有,谁想欺负就欺负……” 完全泼妇的姿态,蒋夫人悲声地抽泣了起来,大声地喊着。 “那个女婴死了,她抱进庄园的时候浑身发紫,很快就死了!你们不要再找她了,不要找了。” 一句可怕的话语,直接让尉迟傲风后退了一步,妹妹死了?寻找了二十几年的妹妹,其实早就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 这个事实,让他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身在韩国可怜的妈妈,盼了那么多年,又怎么接受得了,耳边还是爸爸的叮咛,无论如何要将水儿带回韩国,可是他拿什么回去交给妈妈,一个死讯吗?妈妈不知道会怎么反应,也许会一病不起…… 蒋夫人被逼无奈,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无力地坐在了沙发里,低声呢喃地说。 “她很可爱,戴着一个脚镯子……” “妈妈,你胡说的,你一定记不清了,那个女婴是我,是我,我今年二十三岁,和那个女婴一个年出生,妈妈!” 蒋熏衣爬了起来,一直跪行到了妈妈的膝盖前,鼻涕眼泪狂流着,妈妈糊涂了,傻了,为什么一定要将好事推出去,让亲生女儿过好日子不好吗? “对不起,女儿……” 蒋夫人伸出手,试图擦拭女儿面颊上的泪水,她不能让女儿继续贪婪下去,那只会让她的***永远也添不满,韩国豪门不适合她。 “别假惺惺了,你就是不想我好!” 蒋熏衣直接将妈妈的手打开了,愤怒地站起了。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老太婆,真是该死,如果爸爸还是清醒的,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一边站着的尉迟傲风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拿出了手机,想打电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事实让他十分失望,叹息了一声,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他需要呼吸新鲜空气。这个消息让要窒息了。 顾东瑞却没有轻易放弃,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蒋夫人,发现这个女人的面颊上都是愧疚之色,而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蒋乐乐,就好象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那个女孩儿死了? 顾东瑞可不相信。因为不仅仅蒋熏衣是那一年出生,二十三岁,蒋乐乐的年龄也刚好是二十三岁,蒋夫人怎么在同一年,先后生了两个女儿? “我很想知道,蒋乐乐是您的亲生女儿吗?”顾东瑞质问着蒋夫人。 “当,当然是!” 蒋夫人紧张地回答着,不明白顾东瑞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告诉他们女婴死了,就走好了,为何还要继续追问下去。 “双胞胎?”顾东瑞鄙夷地说。 “是。双胞胎,姐姐先出生,接着是乐乐。”蒋夫人心慌意乱地说,顾东瑞的话让她有些害怕了。 “双胞胎姐妹,不但长得不像,连性格也大相径庭?”顾东瑞傲慢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蒋乐乐有点火了。她是妈妈的女儿毫无疑问,这个坏男人又想做什么文章。不会认为她是什么豪门小姐吧? “没什么?只是想满足一个期盼女儿二十几年母亲的心愿而已,我想……蒋夫人不会让那个女人伤心的。是不是?”顾东瑞仍旧咄咄逼人。 “我妈都说了,那个女婴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让妈妈为老天的错误偿命吧,双胞胎就一定要长得像吗?真是滑稽。” 蒋乐乐拉开了妈妈的手,直接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那个坏家伙,如果他再逼妈妈,她就不客气了。 看着蒋乐乐愤怒的眼睛,握紧的小拳头,顾东瑞差点笑出来,她不会是想出手打他吧?就凭她的小胳膊,随便让她打,也打不痛他。 “想打我吗?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跟着我回海翔……我天天让你打,让你欺负……”轻fu的语气,却是真挚的眼神。 蒋乐乐一阵尴尬,面颊顿时绯红,顾东瑞竟然在这个时候调戏她? “真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 顾东瑞失神地伸出手,想抚mo蒋乐乐的面颊,蒋乐乐羞愤地打了出去,直接将那只大手打开了,气恼地说:“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不滚出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的妈妈!” 蒋乐乐才不管那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抓住顾东瑞的双臂,用力将他向门外推去。 顾东瑞不想和蒋乐乐对抗,这个时候,就算再问下去,蒋夫人也不可能改口了,而且蒋乐乐现在羞恼万分,因为他惹了她的妈妈,所以现在留下来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任由蒋乐乐将他推出了房间,就在门关上的一刻,顾东瑞的大手飞快地搂住了蒋乐乐的腰,将她直接拉进了怀中,嘶哑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儿子,他很可爱。” “什么?”蒋乐乐一惊,抬起眼眸,接触到了顾东瑞炙热的目光,一时失神了,他在感谢她吗?因为灿平……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对不起,乐乐……” 顾东瑞由衷的道歉着,难忍的情谊,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在蒋乐乐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后狼狈地退了出去。 他多想告诉她,那段时间,虽然他轻视她,却无法遏制地被吸引着,满心的矛盾,想躲避,却又忍不住接近,她清高的行跟,让他暴跳如雷,却难以自拔。 蒋乐乐整个人呆住了,她摸着自己的唇,心狂跳了起来。 门关上了,蒋乐乐仍旧呆站在那里。 “哇,蒋乐乐,你好厉害。这个时候了,还勾/引顾先生……”蒋熏衣的位置刚好看到了顾东瑞的动作,那个帅男人竟然吻了妹妹?简直让她嫉妒得要死了。 “我没有勾/引他!” 蒋乐乐愤然地瞪视着姐姐,是那个男人想羞辱她,不是她主动送上的双唇。 “固然厉害。吊着赫连先生,吃着顾先生,一会儿那个韩国男人也要爬上你的床了,我真是自愧不如……” 蒋熏衣不服气啊,就连顾东瑞这样的傲慢男人也对妹妹情有独钟,她不是失败得太彻底了。 “我不想理你……” 蒋乐乐漠然地看了姐姐一眼。这种冷嘲热讽她听得多了,也麻木了,如果每天都这么在意,她就不用活着了。 她走到了蒋夫人的身边,安慰着她。 “其实说开了更好。以后就不会有人到处找您了……” “乐乐,你不要怪妈妈……”蒋夫人握住了蒋乐乐的手。 “我为什么要怪您?”蒋乐乐有些奇怪了。 “对呀,她为什么要怪你,她又不是那个女婴!”蒋熏衣整理了一下衣服,鄙夷地说。 蒋夫人十分狼狈,她最怕听到这个,她避开了目光,有些手足无措。 “该做午餐了。灿平饿了吧?” 说完,她直接走向了洗浴间,想想不对。才恍然地进入了厨房。 蒋乐乐看着妈妈的背影,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妈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紧张,好像隐瞒了什么? 蒋夫人家的门外。 顾东瑞上了车,发现尉迟傲风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显得心不在焉。手里一直捏着手机,举棋不定。 “我该怎么给妈妈打电话?说水儿死了吗?”他恼火地说。 “你还能说什么?” 顾东瑞虽然心里有疑问。却不能说出来,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是不会让尉迟傲风再次投入精力。他觉得现在首要需解决的是,让蒋乐乐妥协下来,这件事才能慢慢解决。 可现在的状况是,那个女人见到了他,好像见了鬼一样,真是让他满心烦恼。 “我知道怎么说了……”尉迟傲风无奈地低下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现在能做的只是让妈妈安心,这种善意的欺骗有时候是必须的。 “我猜到了……你要说什么?” 顾东瑞淡然一笑,发动了车子,轿车慢慢地开离了蒋夫人的家。 “猜到什么?” “你要骗你的妈妈,说你的妹妹没有死,而且生活得很好。”顾东瑞得意地说。 “你这个家伙,不幸被你猜中了,我不能让妈妈伤心了,这件事几乎成了妈妈的心病,如果知道水儿死了,我怕她承受不了,希望她能理解做儿子的心,我很爱我的妈妈……” 尉迟傲风拿起了电话,下定了决心,就算骗,也要骗过去。 ****************尉迟别墅**************** 白素青激动地拿着电话,倾听儿子的讲话声,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镯子找到了,水儿应该也能找到了。 “妈,水儿找到了……”尉迟傲风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 “找到了?傲风……”白素青喜极而泣,喉咙哽咽了,女儿,她的女儿真的找到了,那个恐怖的梦不是真的…… “嗯,不过她不肯跟我回到韩国……” “为什么?”白素青僵持了,为什么不回来?妈妈在这里,难道她不要妈妈了吗? “她结婚了,有丈夫,有孩子,工作也很忙,所以……她不想回来了。”尉迟傲风撒谎着,这个理由够好吧,不用带回去,结婚的女人,怎么愿意离开家园呢? “一眼也不肯来看妈吗?她是不是不原谅我……” 白素青没有办法坚强,电话里她抽泣了起来,水儿一定责怪妈妈,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偏偏她是不幸的。 “不是,妈,她真的走不开……”尉迟傲风有点郁闷了,妈妈竟然想的那么多。 “行,不用她来看我,我去看她,明天……不。下午我就坐飞机去中国……” 听到了妈妈的这句话,尉迟傲风完全傻眼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妈妈可能来中国呢?这种可能竟然没有想到? 挂断了电话,尉迟傲风沮丧地看着顾东瑞。 “这下穿帮了,我妈妈要来中国了。我到哪里给她找个水儿啊?” “那一点都不难,年纪相当,神情相似,还有个孩子,我想……这个人你知道是谁?”顾东瑞胸有成足地说。 “蒋乐乐?”尉迟傲风这才想起来,蒋乐乐好像有个儿子。 “那……水儿的丈夫呢?” “你不觉我很合适吗?”顾东瑞转向了尉迟傲风。作为尉迟家的女婿,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差吧? 尉迟傲风的目光看向了顾东瑞,好像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被妈妈知道他是骗她的,被训斥是小事,妈妈遭受打击。那是尉迟傲风作为孝顺儿子不想看到的。 既然骗了就骗到底,只要妈妈看到女儿,回到韩国,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只是,不知道蒋乐乐能不能答应?”尉迟傲风没有把握,以前蒋乐乐恳求她带她离开海翔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帮助她,还不辞而别了。 “只要你去求她。她一定会答应的……” 顾东瑞撇着嘴角笑了起来,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他去做,蒋乐乐现在看到他就好像看到瘟疫一般。 “那。好吧……” 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心里却有些顾虑,想到当初自己在海翔的时候,扔下哀伤的蒋乐乐,是多么绝情,此刻却要低头恳求蒋乐乐了。 “没有比蒋乐乐更适合做你妹妹的女人了。” 顾东瑞意味深长地说。然后将车子慢慢掉头,开了回去。 “是的。她很合适……”尉迟傲风觉得蒋乐乐善良,温柔。一定会让妈妈满意的。 开着车的顾东瑞,表面看上去,似乎很平静,其实内心波澜起伏,他很矛盾,希望蒋乐乐就是那个被抱进庄园的女婴,又希望她和尉迟家没有关系,想还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又希望她孤立无援。 他无法理清自己的心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假如蒋乐乐真的不是尉迟家的女儿,什么也就不必担心了。 下了车,顾东瑞示意尉迟傲风去敲门。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尉迟傲风有些不解。 “她看到我,会直接关门的。”顾东瑞很识相地说。 尉迟傲风当然明白顾东瑞的意思,要想事情成功,他必须亲自出马,于是他走上去,轻轻地敲着蒋夫人的房门,想着开门之后,他该怎么提及这件荒唐的事儿。 开门的是蒋乐乐,她抬起头,看到尉迟傲风之后,目光立刻黯淡了起来,尉迟先生怎么又回来了? “还有什么需要问的?”蒋乐乐直接冷漠。 “不,不是……只是想……” 不等尉迟傲风说出来,蒋乐乐就愤怒地看向了他:“尉迟先生,我很感激你当初在酒店里替乐乐解围,就算到现在乐乐也铭记在心,但这不等于我可以纵容你伤害我的妈妈,她已经经历了很多,只是个需要安慰的老人而已,你就不能体谅一个老人想要安静的心吗?” “不要激动……” 尉迟傲风英俊的面颊有些窘迫,十分为难,看来蒋乐乐小姐已经对他产生了敌意,他尴尬地说:“我只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她? 蒋乐乐有些吃惊,原来不是找妈妈麻烦的,那么……这样的有钱男人,也有事要恳求一个刚刚出道走红的小明星吗? “什么事儿,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因为我当初欠了你一个人情。”蒋乐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不会直接拒绝尉迟傲风要提出的请求。 尉迟傲风很高兴,蒋乐乐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有直接将他赶出去。 “你也知道我的妹妹的事了,就是尉迟水光,她一进庄园就……” “我觉得很遗憾……”蒋乐乐低语,那个女孩儿一进庄园就死了,确实有点残忍了。 “我妈妈为了这件事自责了二十几年,一直不能释怀,所以二十几年来,都在寻找水儿。几翻查找,她都不肯相信水儿死了,所以……”尉迟傲风有些为难地看着蒋乐乐,不知为什么他此时觉得蒋乐乐真的很适合扮演他的妹妹,并不是因为她有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而是她的长相,气质,有着妈妈的些许影子。 尉迟傲风专注的眼神,让蒋乐乐马上避开了目光,有些难为情了。 “你不会是想找人顶替你死去的妹妹吧?” “你……很聪明。”尉迟傲风有些吃惊,没有说出来的话却让蒋乐乐说出来了。她似乎很机敏。 “你来找我?不会是……我很抱歉,我不合适,因为我有个孩子。” “我犯了个错误,以为告诉妈妈水儿生活得很好,妈妈就会放心。所以……我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水儿结婚了,有了丈夫和孩子,不能回到韩国了,这个谎言却出了点意外,妈妈却执意要见水儿,她可能已经在来中国的飞机上了。” “来中国?” 蒋乐乐惊愕地抬起目光,看着尉迟傲风。这个谎言太可笑了:“你不该欺骗一个期盼女儿回家的母亲,她如果知道是假的,自己的女儿其实早就死了。该有多难受?” “我也知道……不过我宁愿她不知道,活在希望之中,你能体谅做子女的新,你的条件符合,还是个明星,应该不会将这出戏演砸。而且……妈妈看到你,也许会坚信她的女儿活得很好……” 尉迟傲风凝望着蒋乐乐的眼睛。这双美眸之中透着灵气,那么熟悉。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因为我没有办法欺骗一个慈爱的母亲!” 蒋乐乐直接拉住了房门,她不会做这种荒唐事的,更不会当一个骗子。 “她很想见到女儿,你帮帮她,她的精神几乎出了问题……”尉迟傲风一把撑住了房门,现在没有时间再找别人了,蒋乐乐一定要答应。 “那是你的事儿。”蒋乐乐很不给面子。 “等等,你说过,欠了我一个人情,现在正是还的时候……”尉迟傲风万般无奈,他不想让蒋乐乐还什么人情,但现在也只能拿那次酒店解围的事儿要挟这个女人了。 蒋乐乐听了这句话,怔怔地看着尉迟傲风,这个人情,她应该还给他,不然那天她有可能被那个男人拉上床,命运也许会十分凄惨。 “就算我答应了你,我只有孩子,没有丈夫!”蒋乐乐说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蒋乐乐的话刚落,一个傲慢的声音在门后响了起来。 “怎么没有,你难道忘记了我?” 话音一落,顾东瑞走了出来,面上带着微笑,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恨。 “他……” 蒋乐乐张大了嘴巴,直接惊呼了出来:“我不要这个流氓当丈夫!” 流氓?还真是个不客气的称呼,顾东瑞得意的样子立刻抑郁了起来,他懊恼地看着蒋乐乐,什么时候他成了流氓了,他在她的心里形象就是这么不堪吗? 蒋乐乐不示弱地瞪视着顾东瑞,也许这个家伙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想趁机充当这个角色接近灿平,抢走她的儿子。 “如果顾东瑞不行,暂时还不知道有谁合适这个角色,现在时间太紧了,我妈妈就要来了,来不及找别人了。” 尉迟傲风想不到蒋乐乐对顾东瑞这么反感,一定是在海翔的那段日子让这个女人绝望了。 “什么事儿都可以,只能不能接受这个男人,他不能靠近我。”蒋乐乐态度坚定地说。 “只是演戏,又不是真的,难道你还当真了?”顾东瑞走近了一步,蒋乐乐尴尬地后退,大眼睛吓得眨巴了起来。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惊恐的样子,突然微笑了起来。 “随便找个男人,我怕他知道尉迟家的家世,控制不住私yu,会将事情和盘托出,到时候尉迟夫人会更伤心,适得其反了。” 是的,不能随便找个男人,蒋乐乐也不放心,万一意图不轨,她和孩子不是有危险?但是和顾东瑞扮演这样的假夫妻,她的安全感又有多少? 顾东瑞站在这里,都快要让她窒息了。何况当假丈夫? 安全的男人,蒋乐乐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赫连宇阳,在她的眼里,那是一个真正的大男人。 “还有……赫连先生……” “赫连?” 顾东瑞想不到蒋乐乐会提到赫连宇阳。原本他就觉得那个男人是个劲敌,此时听到蒋乐乐这样说,顿时火了,他直接一步上前,怒视着蒋乐乐说:“你还嫌和那个男人绯闻不够多吗?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带着孩子借给赫连宇阳?” 绯闻?嫁给他?蒋乐乐愣住了。她想到了记者招待会上赫连先生悄悄对她说的话,顾东瑞说的是事实,如果真的找了赫连先生,可能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她这样拖着孩子的女人。怎么可以葬送了赫连先生的幸福。 真是进退两难,蒋乐乐有些发愁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我,我,我可以说我的丈夫刚好出车祸死了!” 蒋乐乐认为这个主意很不错,什么男人都不用了。死了总可以吧? 顾东瑞听到了蒋乐乐这样说,脸直接绿了,她竟然敢说他死了? 愤怒的眸子阴冷地射在了蒋乐乐的脸上。蒋乐乐惊慌地低下头,不敢看顾东瑞的。 尉迟傲风听了蒋乐乐的话之后,摇了摇头。 “这个理由不行,如果妈妈知道你的丈夫出车祸死了,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女留在中国,她会将你们接到韩国照顾。” 挫败。蒋乐乐怎么没有想到尉迟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是母亲。都不会看着女儿孤单,当然要带着女儿和外孙回家了。 “那怎么办?” 蒋乐乐意识到这不是个好办法。难道她真的要让顾东瑞来冒充吗? “先搪塞妈妈一下,暂时她不会提及孩子爸爸的事儿,出差应该是个好主意。” 尉迟傲风觉得这样说,起码能度过一阵难关。 “也行……” 蒋乐乐点了点头,只要不让顾东瑞接近她,什么都可以接受。 顾东瑞斜视着蒋乐乐,掏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他不会和蒋乐乐继续争论这个问题,等尉迟夫人来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要找个好点的地方住,我妈妈看到你的房子,一定会认为你生活得不好,我可是在电话里说你过得非常好。”尉迟傲风打量着这里,蒋夫人虽然住的还算可以,但是按照尉迟家的标准就算是十分寒酸的了。 真是麻烦,蒋乐乐看了一眼妈妈的房子说:“我有自己的公寓。” “公寓?别告诉我是影视中心的单身公寓?”顾东瑞傲慢地说,那种地方不是告诉尉迟夫人,她还是单身吗? “是啊,单身公寓有什么不可以?”蒋乐乐直接反驳着顾东瑞,难道为了演戏,要买个别墅来住吗? “怎么办?现在买房子来不及了……看来不穿帮都不行了。”尉迟傲风担忧地说,他后悔撒谎了,妈妈知道水儿是假的,该有多伤心。 顾东瑞却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淡然地说: “我在这里有一栋度假别墅,一直有人打扫,不如……” “我不会去的!” 蒋乐乐立刻警觉了起来,她不会去顾东瑞的别墅居住,如果真的去了,就好像,她又掉进了他的陷阱。 “蒋小姐……奇是……” 尉迟傲风刚要说什么,突然他的电话响了,掏出电话一看,竟然是妈妈打来了的,接通之后,他的脸色别提多难看。 “你这么快就上飞机了?妈妈,你听我说,不要这么着急,水儿又不能无故消失……妈……” 电话挂断了,尉迟傲风无奈地看着蒋乐乐说:“搬过去吧,我妈妈已经上飞机了,你知道她对这个女儿多挂心,满足一个妈妈的心愿吧,也许她以后不会来中国了。” 看着尉迟傲风期许的眼神,蒋乐乐没有办法拒绝,也许更多的原因,她也在同情这个被欺骗的可怜母亲。 “好吧……” 蒋乐乐点了点头,但是目光却冷然地看向了顾东瑞,大声说:“他不能住在里面。” “真是刻薄……” 顾东瑞无奈地摇了摇,蒋乐乐不但将他当成了流氓。还是个敌人,现在说下去,毫无意义,还是赶紧让人将别墅装饰一下,于是他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还是想想怎么给人家当个乖乖女吧……” 蒋乐乐咬着唇瓣,看着顾东瑞的背影,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好像整件事都是他的圈套一般,让蒋乐乐的心理十分不舒服。 “我现在帮你收拾东西。”尉迟傲风很感激蒋乐乐能够妥协,接下来就是收拾东西了。 “我先进去告诉妈妈一声……” 蒋乐乐转过身走进了房间。她刚将尉迟傲风恳求她的事情说出来,蒋夫人就惊恐地尖叫了出来。 “不行,绝对不行,为什么是你,他为什么要让你来假扮?” 亲生母女就要相见了。蒋夫人真是心惊肉跳,这是不是命?就算她绕开了,她们还是要相见,任谁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只是安慰一下尉迟夫人,不会太久的,妈,你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吧。她真的很可怜,盼了二十几年,只盼来了孩子的死讯。如果是我,我接受不了。” 蒋乐乐悲伤地叹息了起来,也许以前她不懂,可做了妈妈之后,才知道孩子就是心头的肉。 不过妈妈的表情很奇怪,就好像有人要抢了她的女儿一样。 “我害怕你不要妈妈了……”蒋夫人低声啜泣了起来。那个镯子让她处于了被动之中。 “怎么会?我是您的女儿,不是尉迟夫人的。有什么好怕的,我答应你。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来看你。” 蒋乐乐走到了蒋夫人的身边,轻轻地擦拭去了她的泪水,任何人都可以抛弃蒋夫人,她绝对不会。 “乐乐,要早点脱离他们,不要贪图安逸的生活。”蒋夫人叮嘱着。 “我不是那种人,如果贪图安逸,就不会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了。” 她可以选择做傀儡留在海翔,也可以答应赫连先生的提议,还有那些追求她的有钱人,只要肯做人家的女人,钱就会源源不断,但那不是蒋乐乐想要的生活。 蒋乐乐进入卧室,将灿平抱了出来。 “妈妈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很快我们就会回来的?” “去哪里啊?是不是去找爸爸?”小家伙看着妈妈的脸,认真地说。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蒋乐乐突然意识到孩子长大了,他的需要越来越多,包括一个完整的家。 “小蝌蚪丢了妈妈找妈妈,我丢了爸爸,当然要找爸爸了。” 理直气壮,对于灿平来说,这是多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妈妈怎么还不如小蝌蚪呢? “你只有妈妈……”蒋乐乐最怕的就是这个,孩子迟早要提及爸爸的事儿,她到底该怎么解释,还是找一个男人嫁了,给孩子一个爸爸。 “妈妈不诚实,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爸爸和妈妈,我怎么会只有妈妈呢?” 灿平的话让蒋乐乐无言以对,灿平对很多事情已经有了判断能力,他在凭借自己的思维分析着周围的事情。 “爸爸……” 蒋乐乐真是为难,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有些时候,有的家庭就会是这样的,只有一个妈妈或者一个爸爸,叫单亲家庭。 就在蒋乐乐想仔细给儿子解释的时候,顾东瑞的车开来了,车门打开了,他直接大步向蒋夫人的房子走来。 原本尉迟傲风要来接蒋乐乐,却被顾东瑞打发去了蒋乐乐的公寓,将蒋乐乐随身物品搬到他的别墅,至于蒋乐乐母子,当然要他亲自来接了。 走进房门,他一眼就看见了蒋乐乐怀中的孩子,神色立刻温柔了起来。 “走吧……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一个小时尉迟夫人就到中国了。” “我还有东西在公寓。” 蒋乐乐紧抱着灿平,低声地说,她不想坐顾东瑞的车,为什么不是尉迟先生来接她? “尉迟先生去你的公寓了,东西很快搬过去了,你跟我的车过去就可以了,孩子……我来帮你抱着。” 顾东瑞伸出了手臂,他的目光烁烁闪光,他多想抱抱自己的儿子,哪怕只是一下也好。 “不用了,我的孩子不习惯被陌生人抱着。” 蒋乐乐直接躲避开了,向门外走去,她不知道别墅在哪里,所以只能选择坐顾东瑞的车,她相信,有孩子在车里,这个男人应该知道收敛的。 顾东瑞无奈地追了上去,替蒋乐乐打开了车门,蒋乐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疑虑地看了顾东瑞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殷勤?难道只是为了讨好他的儿子吗? “还不上车?”顾东瑞拉着车门,提醒着蒋乐乐。 蒋乐乐这才尴尬地将孩子放在了车里,然后坐在了灿平的身边。 灿平好奇地上下左右看着,小手不知道摸哪里好了。 “这车可真棒,我什么时候能有一辆就好了。” “你会有的。”顾东瑞乐乐一笑,关上了车门,然后走到前面的驾驶座,坐进去,握住了方向盘。 “不知道我爸爸有没有这样的车,他一定也是个很棒的人。” 小家伙仰着小脖子,自顾自地说,在他的心里,虽然没有见过爸爸,但他坚信,自己的爸爸一定是个很出色的人。 “也许你爸爸也有……” 第223章 “也许你爸爸也有……” 顾东瑞看着后视镜,儿子的话让他很骄傲,因为他就是儿子希望的那种父亲,后视镜里,蒋乐乐的一双秀目瞪视着他,似乎随时都要将他一口吃掉一般。 顾东瑞嘴角撇了一下,收回了目光,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出去的一刻,他轻声地说:“你认为他不想找到亲生的爸爸吗?” “这跟你没有关系。”蒋乐乐将儿子抱在了腿上,冷漠地看着顾东瑞的背影,也许有一天孩子会知道的,但那时,他已经长大了,也许他并不需要这个有钱的父亲。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好像忘记了,我可是他的……” 不等顾东瑞说完,蒋乐乐直接制止了他。 “顾东瑞!我不想你的卑劣影响到我的儿子!” “我的卑劣?”顾东瑞皱起了眉头,他到底有多卑劣,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挣扎,如果不是蒋万风卑鄙在先,他能想出那种无情的计谋吗? 顾东瑞很想发火,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不能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车厢里气氛沉闷了起来,灿平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车子开出去没有多久,就伏在蒋乐乐的怀中睡着了,等车到了地方之后,他还没有醒过来。 蒋乐乐想抱孩子下车,却又不想惊醒他,顾东瑞急忙拉开了车门,再次伸出了双臂。 “不要弄醒他……”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让蒋乐乐一下子茫然了,怀中的孩子什么时候被接过去的。她都浑然不觉。 顾东瑞抱住了自己的儿子,那小小的柔软的身子就蜷缩在他的怀中,他的心阵阵痛楚和怜惜,眼睛也红了。 抱住孩子的那一刻,顾东瑞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错失了看着孩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幸福时光,亲昵地贴近儿子的面颊,顾东瑞感受着孩子身上香甜的气味,他的心贪婪地享受着,享受着作为父亲的欣慰。 感悟地一声叹息。顾东瑞默默下定决心,要给灿平最快乐的童年,圆满的人生,至少他会是一个好爸爸。 蒋乐乐下了车,跟随在顾东瑞的身后。抬头看向了这栋别墅。 宽敞的广场,巨大的喷水池,喷水池的之中是一个象征雄狮的雕像。 广场的两边是翠绿的草坪,一个环形的花岗岩道路一直通向了那栋红砖的别墅,这个别墅具有俄罗斯的风格,建筑上的标识也是俄罗斯文,属于很古老的建筑,应该是顾东瑞花费巨资购买的。 想不到顾东瑞在这里临时居住的场所也这么奢华。似乎和他精明商人的风格不相符合。 走进了别墅的大厅,蒋乐乐才知道,这里完全和外貌相符。里面也具有欧洲风格,立体浮雕,古典摆设。 顾东瑞小心地抱着孩子进入了客厅,目光迥然闪亮,为了迎接蒋乐乐和孩子,他忙碌了好几小时。 抱着儿子爬上了楼梯。直接上了二楼,佣人跑上前。打开了一扇欧式房门,顾东瑞走了进去。将灿平轻轻地放在了一张小床里,盖上了被子。 灿平似乎很舒服,翻了个身,继续睡了,顾东瑞俯下身,亲了儿子的面颊一下。 蒋乐乐站在门外,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顾东瑞就算再暴利,蛮横,他仍旧无法抛弃自己的父爱。 顾东瑞良久才转过身,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蒋乐乐,眼神的柔情仍旧洋溢着,他对着孩子,还有这个女人都有同样的期待。 蒋乐乐感觉有些不自然,她躲避着目光,难为情地说。 “顾东瑞,我搬到这里只是为了尉迟夫人,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当然明白……” 顾东瑞眼中的柔情消失了,蒋乐乐想解释什么,她带孩子过来,不是来认父亲的,而是来帮助尉迟傲风,这点她不用声明了,他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蒋乐乐还想说什么,可是这样单独面对顾东瑞,她有些胆怯。 “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东瑞大步地走到了门口,蒋乐乐警觉地将道路让开了,她要避开这个男人,近距离的感觉让她有压迫感。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好像我是瘟疫一样……” 顾东瑞有些恼火了,他直接上前一步,想接近蒋乐乐,蒋乐乐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尴尬地后退了好几步,始终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这样让顾东瑞倍感无奈。 “我只是……蒋乐乐,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畏惧了吗?”顾东瑞懊恼。 “你,你好像忘记了,那个契约……是你亲手拿来给我销毁的,所以……我们之间……我是说,我们没有了那份契约,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孩子……只是个意外,但我不想让他知道……” 蒋乐乐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她不想让灿平知道他的爸爸是顾东瑞,也许维持一种陌生的关系,对大家都有好处。 “你敢否认他是我的儿子吗?”顾东瑞愤然地说,面对自己的儿子,自己喜欢的女人,她竟然让自己和她们保持陌生的关系,这怎么可能? “你又怎么确定他是你的儿子,别以为离开了海翔,我就没有其他男人!” 蒋乐乐太不喜欢顾东瑞的气场,这种震慑让她羞恼不堪,她直接挺起了胸脯,五年的时间,他就那么有信心灿平一定是他的孩子吗? “你说什么?” 顾东瑞怒视着蒋乐乐挺起的丰mansu胸,她在说什么,这五年里,她还和其他男人有染吗?那个男人是谁?会是赫连宇阳吗?还是其他什么殷实的富商? 她不明白当初顾东瑞的用意吗?撕毁契约,只是不想让她欠了赵烨之,却不是真心要给她自由…… 蒋乐乐被顾东瑞的眼神吓得脸色苍白,她直接后退了好几步。接着一个转身,向楼下冲去,她不能和这个男人独处,那就好象和一个野/兽对峙。 可没冲出多远,她的手臂就被顾东瑞抓住了。 “记得我五年前和你说过什么。我要给你名分,海翔女主人的身份,难道这样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吗?” 顾东瑞羞恼地看着蒋乐乐,当年他叫海瑟订了婚沙,戒指,甚至开始筹备婚礼。可她呢,拿到了契约直接撕毁,然后头也不回地和赵烨之离开了,当时他有多郁闷悲伤,蒋乐乐能体会得到吗? 一提到顾东瑞要给她的名分。蒋乐乐的脸一下子憋红了,她要过吗?哀求吗?好像一切都是顾东瑞自作多情,更确切地说,也许那只是他耍她的一个玩笑,如果她当真了,可能得到的只是一个空无的婚礼和耻笑。 “我不想明白你的心,我只知道我是你的玩物!” 蒋乐乐的眼里瞬间充盈了泪水,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羞辱。顾东瑞的自以为是,只当她是个贪图富贵的贪婪女人,她又能怎么摆脱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玩物?” 是的。顾东瑞曾经只当她是玩物,甚至将她的衣服脱光扔在了大哥的床上,后来又鄙夷地一遍遍夺取,让她在哭泣中感受着性的狂潮。 “对我的rou/躏,还不能让你满足吗?如果你还是那么有ji/情,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能接受,请你转移目标!” 蒋乐乐咬住了牙关。试图甩开顾东瑞的手。 “也许刚开始是……后来……”顾东瑞急切地想解释自己心态的转变。 “开始是,后来也是。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顾东瑞讥讽着。 禽/兽?顾东瑞的眼睛里迸射出了愤怒的火花儿,他是禽/兽吗?痴痴寻觅她五年,其他女人一概不碰,在这个女人的眼里,这不是痴情,竟然是禽/兽行为,这种想法,简直就是太可恶了。 “如果你再这样歪曲我,我就……” 顾东瑞的手臂直接用力,一把将蒋乐乐拉入了他的怀中…… 顾东瑞会怎么做,如果是五年前,他会搞不犹豫地抱起她,将她扔在床上,然后脱光她,直接进/入她的身体,让她知道,嘴痛快了,身体就要受到惩罚。 他真的还可以那么恣意妄为吗?他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态,他只想好好疼她…… 毫无缝隙的距离,蒋乐乐甚至能感觉到男性健硕骨骼的力量,她羞涩难当,同时更加惊恐,顾东瑞不会一怒之下,对她做那种事儿吧? 五年了,蒋乐乐心里的阴影让她没有办法接受任何男人,甚至一点暗示,都会吓得她落荒而逃,此时再次被有力的臂膀禁锢,她觉得一阵眩晕,畏惧,让她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身体好像虚脱了一样,蒋乐乐无力地喘息着,不要这样对她,她只是来帮助尉迟先生,不是要跳进顾东瑞的秘密罗网,她不希望自己的善心被再次利用。 “别这样对我……你没有权利……”蒋乐乐的声音很虚弱。 顾东瑞凝视着蒋乐乐,心里刚刚升起的***渐渐地冷了下来,蒋乐乐绝望无助的神情刺伤了他,她并不愿意,她完全被吓坏了…… 情爱原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一方产生爱情,另一方冷漠,却无法达成共鸣,热/情的火焰就会被无情打下场来。 怀中的女人,顾东瑞一直渴望着,思念着,却无法再霸道地占/有她。 “蒋乐乐……” 轻叹了一声,慢慢的,顾东瑞的大手松了下来,直到蒋乐乐的手臂脱离出去,羞愤地向楼下跑去,他木然地看着蒋乐乐仓皇而逃的背影,心中又恨又恼。 蒋乐乐跑进了客厅,看着周围的古朴典雅,优雅的环境没有让她感到舒坦,而是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就好象这里是她新的囚笼。 门外,尉迟傲风走了进来,他打量着顾东瑞的这个别墅,点了点头。赞叹着。 “这次妈妈该满意了,知道女儿生活得如此如意,就会安心地回韩国了。” “希望你妈妈不要滞留的时间太长。”蒋乐乐无力地坐在了真皮沙发里,眼里仍旧含着泪水。 “你怎么?哭了?” 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目光盯着蒋乐乐眼里的泪水。虽然这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是她的柔弱和坚强在他的眼里都让他振动,从蒋乐乐答应帮助他开始,他的内心已经无形的产生了对蒋乐乐的关爱。 难道是顾东瑞那个家伙,还想拿海翔的一套对待这个女人吗?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我去找他!” 尉迟傲风莫名的火气升了起来,拳头紧握着。直接向楼上走去。 蒋乐乐只想早点完成这个任务,不想节外生枝,顾东瑞也不是好惹的,万一打起来,谁受伤都不好看。于是她急忙喊住了尉迟傲风。 “不是的,尉迟先生,不是顾先生……我只是有点舍不得妈妈,所以才会难过……” 舍不得蒋夫人? 尉迟傲风停止了脚步,火气渐渐降了下来,直接走到蒋乐乐的面前,劝慰着她。 “我妈不会待太久的,她没有长时间离开过爸爸。用不了几天,她就要回到韩国,所以你很快就能回去和你妈妈在一起了。” 虽然蒋乐乐已经二十三岁了。也有了孩子,但在尉迟傲风的眼里,她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 “我知道……” 蒋乐乐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就要流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尉迟先生还是那么好。就好象在酒店初遇的时候一样。 顾东瑞此时下了楼,目光环视着客厅。看见了尉迟傲风,也看见了坐在沙发里脸色难看的蒋乐乐。他的神色稍稍一凛,慢步进入了客厅,走到了尉迟傲风的面前,不知道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尉迟傲风点点头,两个人向别墅外走去。 一会儿功夫,别墅外传来了发动车子的声音,两个人开车离开了。 蒋乐乐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厅里,不仅仅是因为顾东瑞,还有即将到来的尉迟夫人,她不知道见到尉迟夫人该说什么,难道真的要开口叫一声妈妈吗? 太不习惯了,蒋乐乐觉得很难开口,她闭上了眼睛,安慰着自己,其实就算失散二十几年,真正的尉迟水光小姐,也很难见到母亲第一面就叫那个女人妈妈吧?所以叫不出口,应该是正常的。 虽然这样劝解了自己,她仍旧害怕自己表演得不够好,伤了尉迟夫人的心。 当蒋乐乐正担忧的时候,海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蒋乐乐,先是有些吃惊,接着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 “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海瑟?” 蒋乐乐站了起来,也有些意外,海瑟不是应该在海翔吗?怎么也来了这里?一般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顾东瑞是不会让他离开海翔的。 “哦,哦,真的是夫人,小兰一直坚持说是您,我还不信,原来杂志封面上的明星真的是夫人,夫人竟然改了名字,怪不得先生整整找了五年,也找不到夫人呢……” 海瑟从来没有想过先生会这么专注,这是以往来海翔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待遇,更何况,夫人只是买来的女人。 “他找了我五年?”蒋乐乐听顾东瑞说,她不肯相信,现在听海瑟说了,倒是不得不信了。 “是啊,海瑟想不明白,夫人为什么换了名字,如果夫人不换名字,可能先生和夫人就不会分开那么久了。”海瑟感叹地说。 “只是想……重新开始……”蒋乐乐低下了头,其实改名字更多的原因,是想躲避顾东瑞,而且她没有想过会和顾东瑞继续那种龌龊的关系。 “原来这一切都是夫人,我还奇怪呢,先生为什么在几个小时之内买下了这栋别墅,还让工人重新修葺这里,装饰房间。” “你是说……”蒋乐乐暗暗心惊,想不到这里竟然是顾东瑞刚刚买下的。 “二十几个工人,一中午都没有休息,忙得不可开交。才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真是累坏了,原来是先生给夫人买的?”海瑟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你说什么?买,买给我的?” 蒋乐乐又羞又惊地看着海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里不是顾东瑞的别墅吗?怎么会是买的? 海瑟立刻捂住了嘴巴,看着蒋乐乐茫然不解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又犯错误了,可能这件事,先生并不想让夫人知道。 “哦,你还不知道?遭了。我这张嘴……” “你说,这个别墅是顾东瑞刚刚买的,这里的一切也是刚刚装饰的?什么都是几个小时之内完成的?” 蒋乐乐张大了嘴巴,良久保持着那个震惊的表情,顾东瑞真是疯了。尉迟夫人是尉迟傲风的妈妈,可不是他的,他有必要大费周章吗? 难道他另有目的? 蒋乐乐完全茫然了,今天上午的时候,顾东瑞怎么说的,他说他在这里有一栋别墅,平时有佣人打扫,正好借给尉迟傲风。让蒋乐乐假扮尉迟水光的家,其实……别墅只是顾东瑞临时买的。 错愕地环视这个别墅,还有外面那些大面积的景观。奢华,欧典风格,他可能花费了一大笔资金…… 海瑟知道自己鲁莽了,他擦拭汗水,感觉先生和夫人之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会儿先生回来了。一定要狠狠训斥他了。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蒋乐乐站了起来。心在狂跳着,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举步走出了客厅,她再次看向了别墅的广场,宽敞眼亮,除了没有大片的薰衣草之外,这里很像海翔的入门广场。 慢步向前,蒋乐乐一直走到了一处通透的玻璃房子前,站在窗外,她发现里面都是芭蕉叶的景观,地上是松软的红色地毯,地毯的尽头是一架钢琴…… 这里还有钢琴? 蒋乐乐推开了玻璃房子的门,不自觉地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钢琴前,手指轻抚着钢琴的琴盖,这是一架新的钢琴,一定也是顾东瑞新买的。 还有猜想吗? 蒋乐乐看到这架钢琴之后,什么都明白了,这里的一切不是为了尉迟夫人,而是为了她和孩子。 突然一阵哽咽,蒋乐乐差点哭了出来。 “你不是叫我贱/人,dang/妇吗?为何要为一个dang/妇和一个私生子准备这些?” 泪水忍不住流下来,蒋乐乐没有办法用感谢的心来看待这一切,曾经遭受的,在她的心头已经留下了阴影,那不是一栋别墅,一架钢琴可以磨灭的。 慢慢地坐在了钢琴前,蒋乐乐打开了琴盖,十根手指轻轻落下,流畅地弹奏了起来,当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来的时候,她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那一曲很长,述说着蒋乐乐的心事。 顾东瑞…… 一个让蒋乐乐没有办法接受,却又眷顾的男人。 在蒋乐乐浑然忘我地弹奏的时候,玻璃房子的门开了,一位高雅美丽的贵妇人走了进来,她穿着职业套装,拎着一个小皮包,白色的高跟鞋,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钢琴前的那个背影,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就让她热泪盈眶,唇瓣颤抖,这是她的女儿吗?二十几年了,在完全绝望的时候,她找回了她。 进来的正是刚刚下了飞机,一刻不肯休息就直接赶到这里的尉迟夫人白素青,她的心一路上都要跳出来了,她的小宝贝找到了,她多想好好看看她,怜惜她…… 泪水从面颊上滑落,一颗颗地流淌着,多少个夜晚,她梦到了她,此时所有的梦都要成真了…… 是钢琴声将她引来,她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好的钢琴造诣?这让白素青惊喜万分。 一直走到了弹奏钢琴的年轻女人身后,琴声才被她的脚步声打断了,当蒋乐乐站起来,转过身的时候,白素青完全呆住了。 一种难以抗拒的亲切感,归属感,她激动地伸出手臂,直接抱住了蒋乐乐。 “水儿,我的水儿,我的小宝贝……” 白素青的记忆仍旧在二十几年前,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丈夫,知道孩子失踪了之后。那种无情的打击。 现在孩子就在她的怀中…… “孩子……”白素青无法遏制地哭泣了起来。 蒋乐乐这次傻了,看清尉迟夫人的脸时,一种强烈的感觉撞击着她的新,当一双温情的手臂环住她,拥抱她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一阵阵痛楚和悸动。 妈妈…… 那是一种不自觉流露的感觉让蒋乐乐完全狼狈了…… “水儿,对不起……我的孩子……”白素青抚摸着蒋乐乐的发丝,感受着女儿,好真实的感觉,她长得这么大了,还这么漂亮。让她觉得好骄傲,好欣慰。 “我……” 蒋乐乐的手臂慢慢伸出,最后搂住了尉迟夫人的身体,她竟然贪心地希望,这个拥抱永远持续下去。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没有陌生,就好像她们原本就认识一般,就好象她真的是她的妈妈。 “以为妈妈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知道当年我的感受吗……”白素青说到这里,哽咽了。 “不要这样……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蒋乐乐低语着。 “是啊,真好,真好……妈妈还一直担心。原来你生活得这么好,水儿……不,不。该叫你乐乐的,可是……妈妈还是希望你叫水儿,因为妈妈希望你像清水一样明媚。” 尉迟夫人白素青轻轻地松开了蒋乐乐,双手捧着蒋乐乐的面颊,仔细地端详着,她相信了。这是她的女儿。 蒋乐乐感动地看着尉迟夫人,也有些吃惊尉迟夫人的年轻和气质。她不是个老妇人,而是一个成熟的女性。高雅的女人,看起来哪里像尉迟傲风的妈妈,如果不说,还以为她尉迟傲风的姐姐…… “您,真年轻……”蒋乐乐有些尴尬,只能说着这样的话。 “我虽然很期待你叫声妈妈,但毕竟分开了二十几年,妈妈不强求,只要你舒服就好……” 白素青擦拭了一下泪水,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眼睛含着泪水,像孩子一般开心地笑了起来,一直以为灰暗的生活,却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美好,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的。 “我太激动了,我的宝贝……你是我最小的孩子,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当你是大人。”白素青拉住了女儿的手,不肯放开。 蒋乐乐没有办法移开目光,她惊异地发现,她竟然和尉迟夫人有几分相似,说不清是哪里,在这个美丽贵妇人的身上,有着一些吸引她,影响她心神的东西。 孩子,蒋乐乐已经好久没有感觉自己是孩子了,她要照顾妈妈,照顾儿子,家的负担都落在了她的肩头,而这里看起来奢华的一切却不属于蒋乐乐。 “我真该感谢他们……”白素青的眼睛仍旧是湿润,她要感谢将她的孩子养大,培育成人的蒋家夫妇。 感谢? 蒋乐乐低垂下了眼眸,心中都是歉疚,尉迟夫人要感谢谁?爸爸蒋万风,还是妈妈蒋夫人,养育自己的女儿长大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蒋家的亲生女儿,却不是面前这位美妇人的。 蒋乐乐不会让尉迟夫人见到自己的妈妈,因为妈妈很可能一激动会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假如尉迟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已经死了,该有多伤心和悲痛。 “我带您回别墅……”蒋乐乐拉住了白素青的手,目光仍旧在这个韩国女人的面颊上打量着,她还在贪婪地享受着这个女人的慈爱。 “呵呵,今天我真高兴,你的丈夫,我的好女婿亲自到机场接我,原来他是海翔的顾东瑞,看来我是误会他了,想不到他对你这样好?” 尉迟夫人不觉想到了当年的那个绯闻,曾经她十分不悦,坚决不让自己的女儿来中国,却原来绯闻上的女人就是蒋乐乐,看来顾东瑞对小女儿的情谊早早就开始了,五年后,还生了孩子,是她误解了这一切。 “我的丈夫?” 蒋乐乐一惊,尉迟夫人在说什么?她的丈夫去机场接尉迟夫人了?还是顾东瑞,什么误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提前说好了吗?尉迟水光的丈夫出差了吗? 目光疑惑地看向了玻璃房子的门口,蒋乐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尉迟傲风,而尉迟傲风的身后正是顾东瑞,顾东瑞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十分正式的名牌西装。表情上的轻fu和不羁都没有了,看起来俊朗稳重,他正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蒋乐乐,毫无疑问,所有戏份的导演都是他。 假戏真做。顾东瑞竟然事先没有告诉蒋乐乐,就直接冒然充当了她的丈夫? 现在怎么办?蒋乐乐一点准备也没有,此时想发火,局面却难以改变了。 “妈妈没有想到,你的生活这么充实。”尉迟夫人感叹地说,看来她在韩国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是。是啊……”蒋乐乐别扭地说。 “现在见到女儿了,我好想见见我的小外孙……” 白素青突然觉得自己好满足,她也当姥姥了,时间真是不等人,一恍然当年美丽单纯的女律师如今也步入了中年。她跨入了人生最满意最幸福的时刻。 小外孙,自然指的是她的儿子灿平。 蒋乐乐好不尴尬,这时尉迟傲风走了进来,赶紧挽住了妈妈的手臂,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转移妈妈的注意力,他真怕这件事很快穿帮了:“水儿的儿子在别墅里,我现在带你过去。” 尉迟傲风警告地看着顾东瑞。都是他自作聪明,现在蒋乐乐一定愤怒难当了。 门口站着的顾东瑞一直神情自若,他看着蒋乐乐和尉迟夫人。当两个女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时心里也多了沉重的负担。 尉迟夫人被尉迟傲风带出了玻璃房之后,蒋乐乐再也难以按奈自己恼火的心了,她直接大步上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拽住了顾东瑞的领带。 “谁叫你自作主张的?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以为准备了这些。我就会认命吗?” “我是为了这场戏更真实才这么做的,失散多年的岳母来找水儿了。水儿的丈夫有什么理由还留在外地出差,那是在太牵强了。” 顾东瑞紧盯着蒋乐乐的眼睛,越来越懊悔当初毫无人道的行为,如果蒋乐乐真的是尉迟夫人的女儿,他该如何挽回这个局面,就算蒋乐乐肯接受他,尉迟家的人又如何接受他对女儿的虐/待。 “我真不想听你的这些推测,我警告你,顾东瑞,不要打我和孩子的主意,只要尉迟夫人一离开这里,我马上就会搬走。” 蒋乐乐严厉地警告着顾东瑞,任何伤害孩子的行为,她都不会允许。 “你看起来像个保护孩子的大母鸡……不过你好像忘记了,我可是灿平父亲,不是恶狼。” “对于我来说,你比恶狼还可怕……”蒋乐乐没有松开顾东瑞的领带,小手用力的拽着,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包藏祸心的家伙勒死。 顾东瑞婉尔一笑,顺势前倾,直接将蒋乐乐抱在了怀中,声音沙哑地说。 “相信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虽然有些事情可能对我十分不利,我仍旧希望你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你以为我真的是尉迟家的水儿吗?这样的排场对我毫无意义,因为我根本就不是!” 蒋乐乐用力地推托着,这个家伙的手臂太有力了,想挣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乐乐……” 他的声音乐乐颤抖,目光滞留在蒋乐乐娇艳的面颊上,眼神渐渐迷离,一股股的***充斥着他的身体…… “我不想明白你的圈套!” 蒋乐乐觉得太尴尬了,他这样抱着她,在尉迟夫人看起来是夫妻间的亲密,在她看来,就是顾东瑞在羞辱她,占她的便宜,为了摆脱这种无奈,她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住了顾东瑞的手臂,希望他吃痛放开。 谁知顾东瑞不但没有放开,只是皱起了眉头,任由蒋乐乐咬着,一身不吭,目光仍旧深邃地看着蒋乐乐,别说腰他一口,就算此时蒋乐乐给他一刀,他也不会躲避,以为他真的欠了这个女人。 蒋乐乐惊愕了,她咬他的这一口,力气很大,好不容情,顾东瑞该将她狠狠推出,或者咒骂的,可是他却这样沉静地接受了,完全不像那个野/兽般的男人了。 茫然地松开了嘴巴,顾东瑞面色铁青地看着蒋乐乐,轻声地说。 “好好做好水儿,不要让尉迟夫人伤心,她真的需要你……” 蒋乐乐听了这句话,觉得目光恍惚,身体也被松开了,她无力地扶住了门框,不知所措了。 顾东瑞放开了蒋乐乐,刚才严肃的态度再次轻fu了起来。 “我可是刚刚出差回来,小别胜新婚,作为妻子,你的表现有点不尽人意,我的美女大明星,你好像应该……”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的小手拿起,温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臂弯中,眼神嘲弄了起来,他猜想蒋乐乐不会恼火抽回去吧,如果是那样,她这个明星可实在不够专业,演夫妻的水平不过如此而已。 第224章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的小手拿起,温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臂弯中,眼神嘲弄了起来,他猜想蒋乐乐不会恼火抽回去吧,如果是那样,她这个明星可实在不够专业,演夫妻的水平不过如此而已。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让蒋乐乐的脸瞬间羞红了,她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才会无地自容。 “如果我们深爱着,你应该扑上来,直接给你的丈夫一个热吻……”顾东瑞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扑上去,蒋乐乐是想这么做了,但不是给他一个热吻,而是一个耳光,教训他的自鸣得意。 “你别太得意!” 蒋乐乐咬住了唇瓣,虽然生气,却没有将手臂抽出,只是表情有点不太自然,不像亲密的夫妻,更好像是什么仇人。 “如果你能温情地笑一下,也许就更完美了。” 顾东瑞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唇瓣上,真相俯下身,捉住她,深深地恣意一番,可是看到蒋乐乐那双愤怒的眸子,涌上来的热/情被无情的浇灭了。 摇了摇头,顾东瑞看着前方,迈开了步子。 笑?是的,如果是演戏,顾东瑞说的这些都是合理的。 蒋乐乐满心尴尬,她深吸了一口气,笑容真的在面颊上荡漾开来了,为了渴望女儿的尉迟夫人,她一定会这么做,她不忍心伤害那个女人,希望能让尉迟夫人完成心愿回到韩国。 走了几步,顾东瑞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着蒋乐乐。 “孩子怎么办?我怕他会将事情直接搞砸了。”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好像唯独没有想到他的小宝贝。就算是真的父亲,现在也难以解释了。 孩子…… 蒋乐乐确实忽略了这一点,大人可以演戏,小孩子却不会,他的行动和话语只能被真实的思维支配。 “你别趁机互相乱想……”蒋乐乐知道这是个问题有点严重。可她实在不想孩子知道,顾东瑞是他的亲生父亲。 “就算我胡思乱想。也改变不了现在尴尬的局面,你作为尉迟水光,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孩子该叫我一声爸爸。”顾东瑞想象着小灿平扑上来,稚嫩地一声爸爸。浑身都感觉su软了起来,他做梦都想着那一刻的到来。 “我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蒋乐乐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想……也许你不该对孩子撒谎,因为我是他的亲生父亲……” 顾东瑞的话让蒋乐乐立刻愤怒起来,他有什么资格提到这个事实,作为男人。作为父亲,他都做了些什么,专横,霸道,无情,于是蒋乐乐直接否认着:“不是,不是,顾东瑞。就算是,你也不配!” 不配吗?顾东瑞的面色阴郁,他曾经作恶过。可后来他想承担责任的时候,她却跑掉了,他的不配,是蒋乐乐的倔犟造成的。 “蒋乐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可是扮演恩爱的夫妻。难道你要让五岁的儿子连爸爸都不认识吗?那真是太可笑了,就算你不想穿帮。也无可奈何了,而且你不能剥夺孩子的一个权利……” 陷阱。chi/裸裸的阴谋,蒋乐乐无力地喘息着,真想就这样直接带着孩子离开,可是一想到尉迟夫人真切爱怜的眼神,一颗母亲渴望女儿的心,她还是软了下来。 虽然自私地希望孩子不要认顾东瑞这个父亲,蒋乐乐还是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他们是亲生父子。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吗?这栋别墅,里面的布置,包括孩子……”蒋乐乐颤声的询问。 “我只是希望你们回来,不是什么计划?” “对于我来说,这里不是什么奢华的居所,而是一个陷阱。” 蒋乐乐望着别墅,感叹地说。 “好像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怎么可以说这里是陷阱?”顾东瑞鄙夷一笑,蒋乐乐的min感可是登峰造极了,不过他不能否认,他确实在利用这个机会,让他重新容易蒋乐乐母子的生活。 “行了,你还是回避一下,我会抽时间和孩子说的。”快到别墅的门口时,蒋乐乐将手臂从顾东瑞的臂弯里抽了出来,然后转身背对着别墅的大门,瞪视着顾东瑞说:“不要做任何伤害孩子的事,他还太小了。” “我是他的爸爸,不是神经病,你有点太紧张了。”顾东瑞保持着那个微笑,看起来丝毫不介意蒋乐乐的警惕。 “马上离开,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让孩子叫你一声爸爸……”蒋乐乐妥协了。 可是她的妥协,似乎没有得到顾东瑞的认可。 “三天的时间太长,尉迟夫人会起疑心的,黄昏,我在别墅旁边的咖啡馆等你,到时候你带孩子来,让孩子知道我是他的爸爸……” “时间太仓促了,我怕孩子不能接受……”蒋乐乐听了顾东瑞的话,心里矛盾极了,也许不是孩子不能接受,是她想拖延时间,不想让孩子知道这个父亲的存在。 顾东瑞太渴望孩子叫他一声爸爸了,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于是他皱起了眉头,阴冷的声音说:“蒋乐乐,如果黄昏的时候,我等不到孩子,我会直接回来……” 直接回来,会发生什么?蒋乐乐当然明白,到那个时候,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孩子的茫然会将事情搞砸。 顾东瑞的表情十分坚定,严肃,不容置疑,说完这句话,高大的男人转过了身,大步地向别墅的甬道走去。 黄昏,他竟然这么霸道地限制了时间,真是太可恶了。 蒋乐乐气恼地握紧了拳头,叹息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走出别墅大门的尉迟夫人。 “他怎么走了?”尉迟夫人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顾东瑞匆匆离开了。 “他……还有点棘手的工作,处理完了,就会马上回来。”蒋乐乐解释着。 “工作要紧,女儿。我的小外孙还没有醒,我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尉迟夫人白素青一直坐在孩子的身边,却不敢伸手去抱起孩子,只能下楼寻找自己的女儿水儿了。 听了尉迟夫人的话,蒋乐乐心里一阵不安,灿平根本不是尉迟夫人的真正外孙。只是假冒的,却让这个贵妇人如此牵挂在心,自责让她低下了头,泪水充盈了起来,她是不是错了。不该答应尉迟傲风的荒唐请求,欺骗让蒋乐乐觉得十分内疚“怎么了?妈妈明白你的心,不瞒你说,你爸爸如果出门太久了,妈妈也会这样的……”尉迟夫人误会了蒋乐乐的泪水,只当她是舍不得自己的丈夫了,刚刚回来,就又要去处理工作了。 “不是的。我一个人习惯了。” 当这句话冲口而出的时候,蒋乐乐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错误。她怎么可能一个人习惯了呢。 “顾东瑞一定经常出差吧?可怜的孩子,一个人守着孩子……不过别担心,你还有妈妈呢,妈妈会陪着你的,而且你爸爸也打电话过来了,他最近也要过来看看你。还有你的姐姐,哥哥……妈妈答应你。会在中国住上一段时间,这回你高兴了吧?” 尉迟夫人的话。不但没有让蒋乐乐高兴起来,反而更加担忧了,真是糟糕,尉迟夫人竟然要在中国住很长时间,那她和顾东瑞的假夫妻不是要继续演下去了? 蒋乐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对这个消息十分高兴。 白素青看着自己的女儿,真是满心欢喜,越看越觉得亲切,她拉着蒋乐乐的手,讲述着当年进入产房,期待看到孩子出生的情景,以及知道女人被绑架的辛酸,还给蒋乐乐讲述了她的两个姐姐,哥哥,说起来,她觉得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蒋乐乐倾听着,感动着,她享受着很微妙的感觉,真希望她真的是这位夫人的女儿,那个念头一出,蒋乐乐就开始责备自己了,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那对自己的母亲是多大的不公啊。 时间在慢慢流逝,黄昏就要到来了,蒋乐乐看了一眼天色,内心仍旧畏惧着顾东瑞,想到了那个咖啡屋的约定,她必须找个借口带灿平去那间咖啡厅。 半个小时后,小灿平睡醒了,他随着佣人下了楼,好奇地看着楼下的陌生人,好像客厅里除了妈妈,一个都不认识。 “妈妈,灿平不认识他们。他们是谁?”灿平嘟小嘴巴询问着。 不等蒋乐乐介绍,尉迟夫人白素青就走了过来,她激动地看着小灿平,小家伙长得肯真帅,一脸让人喜爱的稚嫩。 “灿平,我是姥姥……”白素青轻声地试探着,也许孩子还不知道姥姥是谁? “姥姥?不是姥姥,是阿姨。”小灿平认为姥姥就应该像蒋夫人那样,脸上有皱纹,年岁很大的女人,而面前的这位,身材苗条,雍容华贵,看起来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女人。 “怎么会是阿姨,是姥姥。”白素青伸出了双臂,灿平却直接躲避开了,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为什么她要抱着他。 “这是姥姥,快叫姥姥……” 蒋乐乐诱导着灿平,她是真心想让灿平叫白素青一声姥姥,虽然在年纪上,尉迟夫人更像阿姨。 “姥姥……” 灿平很听妈妈的话,直接喊了出来,却仍旧觉得奇怪,自己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姥姥吗?怎么又多出来一个。 白素青开心地上前,一把将灿平抱了起来,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尉迟家,这还是第一个小家伙,长外孙,真是太可爱了,白素青完全被小家伙黑亮的大眼睛吸引了。 “我的小外孙,你让姥姥觉得自己都老了。”白素青欣喜地抱着灿平,时间真是催人老,她和尉迟明拓都已不再年轻,看着孩子们长大,结婚。生下一代,她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 小灿平眨巴着眼睛,盯着白素青,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姥姥和那个姥姥看起来年纪差这么多呢?他不自觉地伸出小手。抚摸着白素青的头发。 “我还有一个姥姥,不过她没有你好看……” “灿平……”蒋乐乐心中一震,有些担心了,她生怕孩子说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真的还有一个姥姥的,我的姥姥很好的。给我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灿平怎么知道大家在作戏,坚持自己的说法,他不想做个撒谎的孩子。 当尉迟夫人的目光看向蒋乐乐的时候,她只能无奈地解释着。 “那是我的养母……” 蒋乐乐不愿意让尉迟夫人知道蒋夫人的存在,在她的心里。虽然有些感觉很奇怪,但蒋夫人是她的母亲,这是她从小就认定的事实,童言无忌,小灿平怎么知道避讳呢。 “原来是你的养母……”白素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原本她可以是一个好母亲的,是张俊硕打破了她慈母的美梦。 “灿平小孩子不懂事。”蒋乐乐低声说,她不想让尉迟夫人伤心。自己的女儿当别的女人是妈妈那么多年,是件十分残忍的事。 “傲风没有和我提及过你的养母,其实……我应该好好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也见不到你了。” “以后再见吧,先休息一下。” 蒋乐乐转移着话题,她看了一下时间,距离约定也差不多了,于是她将灿平抱了过来说:“我要带孩子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用不用我?”尉迟夫人担心地询问,还想有点晚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出去。 “就在旁边的一家商店,我很快回来。给孩子买点东西,不用您了,您还是休息吧,晚饭……不用等我。” 蒋乐乐抱着灿平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白素青疑惑地看着蒋乐乐的背影,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的女儿忧心匆匆,似乎没有那么轻松。 “她是不是有心事?”白素青不安地说。 “也许是有什么私事,您毕竟刚从韩国过来,才和她相认,也不方便说出来,您又何必挂心呢?” 尉迟傲风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心里却暗暗有些担心,害怕早晚要露出马脚。 “抽个时间,我要去看看水儿的养母,帮我带大孩子,我不能这样坐享其成。” “见她?” 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感觉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复杂,那个蒋夫人似乎十分不情愿让蒋乐乐来扮演水儿。 “妈妈真是嫉妒,水儿和她生活了那么多年,而妈妈只和水儿在一起不到几个小时。” 白素青坐在了沙发里,目光仍旧盯着门外,她希望蒋乐乐能很快回来,她还有很多话要和女儿倾述。 看着周围的奢华环境,白素青却没有那么安心,她不可能扔下女儿回到韩国,除非她能确定女儿除了物质条件之外,她每天活得都是开心的,最主要的,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女儿? 别墅之外,红顶白墙的咖啡厅里,响彻着悠扬的萨克斯乐声,淡淡的咖啡香气萦绕在顾东瑞的周围,他握着手里的咖啡杯,神情有些紧张,眉头紧蹙着,他在等待着,希望蒋乐乐带着孩子早点来。 “儿子……” 顾东瑞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而他紧张的对象竟然是一个五岁的小家伙,不知道他对这个爸爸是不是满意,或者他需要改进什么。 为了迎接儿子,顾东瑞买了玩具衣服,只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白等,如果蒋乐乐不来,他也不会鲁莽行事,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鄙视蒋乐乐的男人了,他现在在争取这个让他无奈的女人。 咖啡厅的门口,门开了,首先走进来的,是眨动着一双大眼睛的小灿平,他好奇地看着周围,鼻子使劲地闻着,他的身后,蒋乐乐走了进来。 灿平在咖啡厅里环视了一圈,因为他的个子矮,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于是他询问妈妈。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啊?电视上说了,小孩子不可以喝咖啡。” “不是叫你来喝咖啡的。” 蒋乐乐真是无奈了,灿平似乎什么都知道。他竟然知道这里是喝咖啡的地方,她耐心蹲下来,看着儿子说。 “今天,妈妈要让你见一个人……” “我认识吗?”灿平歪着脑袋,妈妈什么时候这么神秘了? “算是认识吧……你应该记得他。他去过你姥姥的家,还带我们到那个别墅里的男人。” “我记得了,那个高个子叔叔……” 灿平展开了笑颜,接着说:“好像叔叔长得和我很像啊……” 蒋乐乐一声叹息,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真的好难,不管做做戏。还是不做戏,也许小灿平有权利知道父亲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孩子的想法是什么。 “灿平,如果你爸爸回来了,你……你想见吗?”蒋乐乐换了一种方式。假如儿子说不想见,她会直接将灿平带出咖啡厅,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 “爸爸?” 灿平很聪明,妈妈不会无缘无故带他来咖啡厅,还提及了爸爸,一定是因为爸爸就在这里喝咖啡。 小灿平没有回答妈妈的问话,乌黑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直接爬上了一个椅子。然后通过椅子爬上了一个咖啡桌子,他挺直了脊背,站在了咖啡桌上。目光四下寻找着,他想一眼就能将爸爸认出来。 咖啡厅里的男人不多,而且大家几乎都是背对着灿平,他虽然站得很高,却一时看不出来哪个像爸爸,不觉有些着急了。 “喂。小朋友,怎么可以上桌子……”一个男服务员看见了。匆忙跑了过来。 眼看有人过来,要阻止他在桌子上张望。小灿平立刻躲避着那个服务员,大声地喊着:“我找爸爸,我个子矮,看不见。” 小灿平有他的道理,他不会随便上桌子的,只是这次太特殊了,他要找到他的爸爸,那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灿平快下来!” 蒋乐乐十分尴尬,她也没有料到儿子会有这样的举动,怎么可以突然爬上了桌子,她十分抱歉地看着服务员,然后想伸手将儿子抱下来,灿平却意外地跳开了,这个动作吓坏了蒋乐乐,万一孩子躲避不慎,很容易从桌子上掉下来。 “灿平,不要跳,小心掉下来!” 和她预料的一样,孩子毕竟是个孩子,躲避的过程中,灿平突然一个趔趄,好像踩空了…… “儿子……” 蒋乐乐吓坏了,她想拉住儿子,却和那个服务员撞在了一起,顿时头晕目眩,良久眼前发黑……但她仍旧惦记着儿子,伸着手臂…… 这时顾东瑞听见了孩子的声音,立刻回过头,他震惊地看到了站在高高桌子上的儿子,小家伙在桌子上躲避着,似乎不想让妈妈和服务员抓到他,那可是十分危险的动作,接着他的儿子踩空了。 “灿平!” 顾东瑞觉得脊背上一凉,冷汗冒了出来,几乎是一个箭步的,顾东瑞冲了上去,一把将正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灿平抱在了怀中。 抱住儿子的那一刻,顾东瑞的心仍旧狂跳着。 小灿平没有受伤,而是掉在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他虽然受到了惊吓,却仍忍不住扭头看向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他是爸爸吗? 当接触到了男人深邃怜爱的目光时,小灿平愣住了,他认识这个男人,这是将他和妈妈带到别墅的叔叔…… “你是……爸爸吗?”灿平眨巴着眼睛,满眼的疑惑,如果这个是爸爸,为什么爸爸见到他,却没有及时认他呢?难道他不喜欢灿平吗?还是不想认灿平这个儿子? “灿平,我……我是……爸爸!” 顾东瑞觉得好愧疚,孩子的眼神是无邪的,质问的,不解的,他却不能解释,为什么他这个爸爸五年的时间没有出现,五年后见到了儿子,却没有和儿子相认。 尴尬的情况,尴尬的结合,他和蒋乐乐有了这个孩子,原本只是让蒋乐乐留在海翔的一个要挟,现在却成了顾东瑞牵挂难眠的心病。 小灿平闭紧了嘴巴,委屈地憋着,小脸通红。他突然用力从顾东瑞的怀中挣脱出来,直接跳在了地上,然后拉住了仍旧感觉不舒服的蒋乐乐。 “妈咪,我们回家……我不要爸爸……”小家伙说着,鼻子煽动了起来。接着眼泪扑哧扑哧地掉了下来。 他虽然小,却也知道心里难过,自己这么可爱,爸爸为什么不喜欢他…… “灿平……” 蒋乐乐无暇顾及服务员的道歉了,她蹲下来,擦拭着儿子的泪水。怜惜将儿子抱在了怀中,不管事情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她都不能伤害了孩子。 “好,妈妈带你回家……” 直接将儿子抱了起来,蒋乐乐心里都是懊悔。她怎么可以忽略儿子的感觉,答应这么愚蠢的事情。 顾东瑞没有料到儿子会这么min感,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看到蒋乐乐抱着灿平向咖啡厅走去的时候,他赶紧回身,将玩具和衣服拿了起来,飞快地追了出去。 顾东瑞出了咖啡厅的门,生怕蒋乐乐一激动。什么都不顾了,就连那场戏也不肯演下去了,如果是那样。他的努力就白费了。 当看到了蒋乐乐抱着孩子向别墅方向走去,顾连上的心才放了下来,蒋乐乐真的是一个善良女人,她没有不负责任扔下尉迟夫人,独自回到自己的空间。 心中对蒋乐乐的柔情再次涌了上来,顾东瑞拎着玩具。不敢直接追上去,而是不远不近地跟随着。 小灿平的下巴垫在妈妈的肩头上。一双大眼睛盯着后面跟着的爸爸,轻声地询问着蒋乐乐。 “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你不是告诉灿平。爸爸出远门了吗?要很久很久不能回来……我听幼稚园小朋友的妈妈说,他的奶奶就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不能回来……可爸爸为什么回来了?” 灿平的世界里,还不明白托词的含义,他想不明白,爸爸既然没有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肯和他在一起啊。 “很多事,你长大才会明白……”蒋乐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她只道生活会很平淡,安静,却想不到五年之后,仍旧波澜壮阔,让她疲于应付。 “我已经长大了……” 小灿平仍旧盯着顾东瑞,他虽然觉得委屈,却仍旧没有办法收敛自己想要爸爸的心,看着爸爸手里的玩具和衣服,那应该是爸爸买给他的吧,孩子就是孩子,生气很容易就好起来,很快的,灿平的眼睛闪动了异样的东西。 但灿平却仍旧不肯妥协,不想让玩具的you惑没有了小面子,他直接伸出两只小手,将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顾东瑞差点被儿子的表情逗笑了,他紧走了几步,走在了蒋乐乐的身边。 “不要着急回去,这样回去了,不是容易引起尉迟夫人的怀疑?” “我会和尉迟夫人说清楚的,我幸福不幸福,不该由是否有男人来决定。” 蒋乐乐的态度虽然冷硬,可内心却在担忧,尉迟夫人一定会紧张的,认为女儿的夫妻关系并不好,对于女人来说,婚姻失败,是很可怕的打击。 “蒋乐乐,你好像忘记了,今天来咖啡厅的目的,你已经答应了尉迟傲风,不该中途撤出,如果你的婚姻不幸福,尉迟夫人绝对不会安心离开。” 顾东瑞的话让蒋乐乐停住了脚步,这是事实,她当初的目的就是想帮助尉迟傲风,而不是这样任性地将事情搞砸。 “可是孩子不肯接受你。”蒋乐乐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灿平听到了妈妈的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偷偷地瞄着顾东瑞,其实爸爸好像也不是那么差啊,又高又帅,还给他带了礼物,只是他的小小自尊心…… 顾东瑞注意到了灿平的这个表情,小孩子还在犹豫不决中。 “既然灿平那么不喜欢爸爸,爸爸就……” 不等顾东瑞说完,灿平就大嚷了起来:“不是,我只是生气了……” “既然生气了,爸爸就来哄哄你,这个玩具如果灿平不喜欢,爸爸再给你买别的,只要你告诉爸爸你喜欢什么玩具?”顾东瑞极力地讨好着儿子,只要儿子能说出来的,他就能满足。 “我就喜欢你手里的。” 灿平有些不好意思了。面颊红扑扑的,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害羞地笑着。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用小手捂住了眼睛,原来是抗拒玩具的you惑。 蒋乐乐顿时尴尬了。她刚说儿子不肯接受顾东瑞,小家伙就说要玩具了,显然,顾东瑞很会讨小孩子的欢心。 “乖儿子,其实爸爸给你买了很多玩具,在海翔。真等着去呢……”顾东瑞举起了玩具递给了儿子。 蒋乐乐听到了海翔两个字脸色顿时变了,她怒视着顾东瑞,如果不是为了尉迟夫人,他休想有机会让灿平知道他的存在。 “海翔?海翔是什么地方?”灿平似乎很感兴趣。 “一个很差的地方,好像囚笼。”蒋乐乐没有好气地说。 “关押犯人的地方吗?”灿平竟然明白囚笼的意思。这让顾东瑞的脸色顿时青了,他阴郁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当初的事情一言难尽,何必破坏海翔在孩子心中的形象。 “差不多,所以一定不能去。” 蒋乐乐抱着孩子就向前走,似乎想躲避什么,海翔让她想起了太多的往事,她的心在听到这个地名之后。都酸楚了。 “等等,给灿平玩具。” 顾东瑞追了上来,将玩具塞在了灿平的手中。灿平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不确信地看着顾东瑞。 “你真的有好多玩具?给我准备的?” “当然,爸爸只有你一个儿子,不给你准备还能给谁……” “我以后也有爸爸了……” 灿平眼睛羞怯地看着顾东瑞,小嘴巴乐乐地翘了起来。 顾东瑞看到儿子笑了。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当蒋乐乐羞恼地看向他时。他马上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成绩,儿子就是儿子。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渴望得到父爱。 蒋乐乐真是不喜欢灿平这个小叛徒,刚才还喊着不要爸爸,这会儿就和爸爸玩得开心了。 灿平看着手里的玩具,越看越喜欢,并不是因为玩具有多好,而是因为这是爸爸给他买的,那种感觉和以往不一样,他格外珍惜,也觉得自豪。 “我喜欢爸爸……” 小灿平一扫刚才的不悦,举起玩具,开心地欢呼了起来,蒋乐乐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尴尬地四下看着,如果被什么人看到了,听到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别喊了,不然妈妈要上新闻了。” “怕什么,害怕别人知道,你会嫁不出吗?那我就吃亏一点,你嫁给我好了。” “顾东瑞……” 蒋乐乐不能再忍了,这个男人正在得寸进尺,一步步逼近着。 “妈妈生气了,来,爸爸抱着。” 顾东瑞的目光从蒋乐乐羞愤的面颊上移开了,他向儿子伸出了手臂,这次灿平没有反抗了,直接拿着玩具张开了臂膀。 顾东瑞抱过了儿子,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蒋乐乐还在身后发呆,马上转过身,嘲弄地说。 “你打算这样站一个晚上吗?” 戏弄的眼神,挑衅的语气,蒋乐乐羞恼地瞪视着这个男人,却只能无奈地移动了脚步。 “你……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回别墅吧?”蒋乐乐没有底气地询问着,他现在虽然是水儿的丈夫,却不等于他们可以住在一起。 “夫妻就要一起生活,这点道理你也不明白吗?”顾东瑞握着儿子的小手,心里甜滋滋的,攻克了一个难关,下面就是孩子的妈妈了。 “我们不是……你明白的,你……” 虽然蒋乐乐抗议了,顾东瑞的脚步还是迈进了别墅的广场,一直向别墅走去,蒋乐乐气急败坏地望着父子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状况了。 正打算劝阻顾东瑞尽快离开的时候,尉迟夫人白素青从别墅里迎了出来,当她看到顾东瑞的时候,有些吃惊。 “你不是要加班工作吗?怎么和水儿还有孩子回来了?” “工作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老婆和儿子!” 顾东瑞停下脚步,一把将蒋乐乐搂在了臂弯里,亲昵地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他的表演是不是不亚于她这个大明星啊? 蒋乐乐想挣脱,却苦于尉迟夫人就在眼前,她只能尴尬地微笑了起来。 尉迟夫人看到这种情景,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放下了,一直担心水儿和丈夫的感情不好,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十分在乎她的女儿。 “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刚才还在担心水儿。” 白素青觉得自己太过min感了,总是担心水儿过得不好,实际看来,好像还不错。 就这样,蒋乐乐一直被顾东瑞亲密地搂着,在尉迟夫人的目光中,向楼上走去,一直走到了一个卧室前,顾东瑞推开了卧室的门说。 第225章 就这样,蒋乐乐一直被顾东瑞亲密地搂着,在尉迟夫人的目光中,向楼上走去,一直走到了一个卧室前,顾东瑞推开了卧室的门说。 “我叫人专门为你装点的,喜欢吗?”顾东瑞说完,将身体让开了,蒋乐乐向房间里看起,才发现,这个卧室好像公主的卧房,淡粉色的窗帘,大粉色的床幔,白色的家具,粉色的地毯,房间里看起来一尘不染,不忍践踏。 蒋乐乐慢步走了进去,脚下的松软让她有些不忍心踩下去了。 “当然……这也是我的卧室……”身后响起了顾东瑞沙哑低沉的声音。 什么?也是他的卧室? 蒋乐乐一惊,猛然回头看向了顾东瑞,这个家伙竟然打算和她住在一个房间里…… 蒋乐乐呆望着顾东瑞,这个男人骨子里都是计谋,他算计好了一切,打算假戏真做,现在儿子认回去了,距离成功还会远吗? “我去儿子的房间。” 蒋乐乐一把将儿子从顾东瑞的怀中抱了起来,愤怒地向门外走去,她不接受这个男人,唯恐再掉进他的陷阱。 贱人,dang/妇,欲擒故纵,在蒋乐乐的耳边响彻着,他曾经那么得意地耻笑她,她还为他生下孩子,他应该更加得意了,假如能将她再次弄上床,让她喘息呻/yin,一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征服与被征服距离爱情就是那么不远不近,任谁也不明白,人都是在征服中寻找爱情,一旦你被征服了。也就掉进了温柔陷阱,一辈子愿意为他为奴为婢。 在儿子天真的目光中,蒋乐乐满心忧伤,她一定要脱离这个男人…… “等等,你听我说……” 顾东瑞挡住了蒋乐乐去路。恳切地看着她说:“不管这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已经为你和孩子准备了这些,你就不能尝试着接受一次吗?这里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给你换一个,只要你提出要求……” “不……” 蒋乐乐冷漠地看着顾东瑞。他还是那么看低她,别墅,豪华条件,就算他给她一个天堂,也是地狱。 “蒋乐乐。我已经妥协了,恳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们孩子都有了,作为女人,有什么比找个归宿更重要的。” 顾东瑞想给蒋乐乐的是一片天,不需要她顶风冒雨的天,为什么她不要? 蒋乐乐恼火地咬住了唇瓣,阴郁着一张脸。向门外走去,她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他的思想里。有一种鄙视女人的东西,就算是爱,也是卑劣的爱。 顾东瑞懊恼地看着蒋乐乐的背影,若是按照他原来的脾气,一定将这个女人抱起,直接压在床上。可惜现在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她是自由的。 蒋乐乐的脚刚踏出门外。尉迟夫人就迎面走了过来,她殷切地看着小灿平。伸出了双臂。 “今天灿平愿不愿意和姥姥一起睡呢?” “姥姥有好吃的吗?”灿平眨巴着眼睛,询问着,如果没有好吃的,他才不去呢。 “当然有了,都是姥姥从韩国带来的,不过你吃完了,要刷牙啊。” 白素青已经发现了蒋乐乐和顾东瑞之间的异样,莫不是夫妻之间闹了别扭,上楼之后,她一直不放心,当看见蒋乐乐抱着孩子气愤地从顾东瑞的房间走了出来时,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于是她跟了过来,打算将孩子抱走,给他们夫妻创造一个单独的空间。 “灿平不听话,您会休息不好的。”蒋乐乐有些尴尬,却不想尉迟夫人看出她和顾东瑞的不愉快。 “我的觉少……” 白素青将灿平接了过来,示意白素青赶紧回房间,孩子她照顾就可以了。 蒋乐乐这个别扭啊,不想让尉迟夫人看出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又不想和顾东瑞独处,真是矛盾啊。 “还不进来,我才回来,你就闹小情绪……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婆……” 顾东瑞趁机一拉,直接将蒋乐乐拉进了房间,然后门碰的一声关上了,他直接一个用力,将蒋乐乐抱在了怀中,紧靠在了房门上。 “我离开了那么久,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你和孩子,你就不想我吗?”顾东瑞盯着蒋乐乐的双眸,面颊上洋溢着激情…… “你……” 蒋乐乐刚要训斥,顾东瑞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尉迟夫人一看就是个善于观察精明的女人,听说她还是个知名的律师,一点点的虚假都会让那个女人起了疑心,所以蒋乐乐绝对不能在这个别墅里表现出一点点对顾东瑞的不满。 “她可能没有走……” 顾东瑞轻声地说着,手指却放在蒋乐乐的衣襟上,玩味着她的领口,面颊嘲弄轻fu,现在蒋乐乐可是他的老婆,这种独处的环境,长期出差回来,面对自己的老婆,男人会怎么做? 面颊却凑近了蒋乐乐的脸,他有多想这个女人,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忘记,她的面颊,她的眼睛,还有她的身体…… 炙/热的胸膛,热/情的目光,蒋乐乐几乎窒息了,她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训斥顾东瑞,只能任由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颈窝儿里,最后转移到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轻缓温柔,随着这种接触的加深,变得狂烈起来,他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启开了她的牙齿,品着她的舌…… 不要,这个混蛋,做戏差不多就可以了,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门外脚步声远去了,蒋乐乐想推开顾东瑞已经迟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吻越来越深,让蒋乐乐万分尴尬,轻轻的一声呻/yin。蒋乐乐愤怒的眼眸渐渐迷/离了起来,曾经十分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他的温/热灌注着她的唇齿,他的大手穿过了衣襟。 蒋乐乐多想警告自己。这是不对的,顾东瑞的勇猛不是因为爱着她,只是羞辱…… 可身体的反应背叛了她的仅存意识,狂热的暖流在身体里升腾着,蒋乐乐无力地伏在顾东瑞的怀中,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这是不对的……” 她的声音好轻。好小,几乎听不到了。 “我们彼此需要着,不是吗……对与不对,还能怎么样?”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抱了起来,大步走到了窗前。轻轻将她放在了大床的中间,目光热烈由上而下。 他要这个女人,那个声音在他的身体里怒吼着…… 蒋乐乐喘息着,她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着,她知道今夜如果她再次喘息在他的ji情里,今后将会怎样,他会洋洋得意,会一直占/有她。直到尉迟夫人离开,她就像一个ji女一样,让这个男人发xie之后狂傲大笑。逃了五年的女人,不过如此而已。 蒋乐乐很想问自己,五年了,她的身体和心都成熟了,可以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她可以接受男人吗?接受像顾东瑞这样强壮。精力充沛的男人吗? 如果是身体的感觉,她可以堕落。但是心里,却没有那么简单。伤害会像梦魇让她不能安宁。 一栋别墅可以征服她吗?奢华的环境可以感动她吗?她不过是个需要物质充盈的女人而已。 不行,蒋乐乐摇着头,她不可以和这个男人再次发生关系,将自己扔进再也爬不出来的地狱里。 “顾东瑞,停下来,不要……” 她羞恼地喊着,可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 顾东瑞完全充耳不闻,面对一直渴望的女人,怎么可以停下来,叹息一声之后,一个挺/身……他的坚/硬没入柔软之中,她刚刚的***让他如此得心应手,毫不费劲地进入了。 接着他吻住了她的唇…… 顾东瑞激动地看着蒋乐乐,五年了,久别了五年,再次冲进去的感觉真的好美妙,让他身心满足荡漾着,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容易了,他再次掌控的局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甚至有些自豪自己的男人气势。 “乐乐……” 顾东瑞匍匐运动在她的身上,身体有节奏地推动着,她太棒了,她是需要他的,那紧致的身体告诉他,她一直为他保留着…… “不该这样的……”蒋乐乐抓住了床单,她是怎么了,爱上他,还是真的需要男人的结合了,孤单的心在此刻竟然狂跳,不知羞耻地迎合。 “你要相信我,我们重新开始……” 顾东瑞怜惜地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他知道自己应该再等等,等蒋乐乐明白他们是不可分割的时候再进行这样爱的情事,可是他是男人,五年了,他已经禁yu五年,再次见到她,又怎么忍得住呢? 每一次猛力冲出,都会引起床上女人的一声无奈的,渴望的呻/yin,当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蒋乐乐的面颊在涌动中涨红了,她一把抓住了顾东瑞的肩头,这个坏男人,他早就打算这样吃掉她了。 ***饱满的美眸,蒋乐乐无法再控制袭来的狂情,她抱着顾东瑞,挺起了身体,放/纵地喘息着哀求着…… “你爱我吗?” 顾东瑞不会停止,他要听到那个爱的声音。 “不!” 淡淡的笑意涌上了蒋乐乐的面颊,她的呼吸在一瞬间畅通了,她可以将这个男人当成任何其他的男人,她只是需要身体的满足而已…… “为什么还是不,你知道你刚才有多高昂……” 顾东瑞一把端住了蒋乐乐的下巴,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为他展开身体,做好所有进/入的准备? “是很高昂……五年了,原来我这么需要男人……” 蒋乐乐仍旧微笑着,鼻尖儿上都是汗水,她的脸颊绯红,犹如桃花一般可人。 这种语气。这种傲慢和不懈,顾东瑞该生气的,该发火的,可是他没有,他呆呆地看着身下的女人。良久之后,他的唇再次落下,怜惜地吻着她。 他有多爱这个女人,但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证明他的爱是真挚的,不是戏弄和征服。 卧室里是和谐,男人满意地端详着女人绯红的小脸。下定了决心,从今夜可是,他将不会再放开她,无论采取任何方式。 有些爱注定无法正常途径得到,如果蒋乐乐将他逼急了。他就会霸道地强取豪夺。 今夜,顾东瑞满足了,他翻身躺在了床上,将蒋乐乐搂在了怀中,这种舒适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蒋乐乐茫然地躺在了顾东瑞的手臂上,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里苦味儿翻腾着。挣脱了五年,以为可以结束了,现在却又躺在了这个男人的床上。无论她怎么蜕变,顾东瑞都认定她是他的女人。 无力地眨动了一下眼睛,蒋乐乐翻身下床,拿起了睡衣穿在了身上,她扭头看着身边因为疲惫沉睡的男人,多种滋味儿一起涌来。她无助地啜泣着。 翻身下床,蒋乐乐翻出了顾东瑞的香烟和火机。她进入了阳台,冷风迎面吹来。她不觉打了个冷战。 都说吸烟能消除烦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蒋乐乐抽出了香烟,打着了火机,她完全不懂吸烟是怎么回事,直接猛吸了一口。 辛辣,烟呛一起涌来,蒋乐乐捂住了嘴巴,良久不能呼吸,她蜷缩在阳台的白色椅子里,脸色发青,严重缺氧,气恼地将香烟和火机扔了出去,蒋乐乐咒骂着。 “该死的,到处都在害人……” 看着地上的香烟和火机,蒋乐乐呆呆地出神,顾东瑞现在一定得意极了,就算在梦里也在压着这个倔犟的女人,她该怎么办?就这样让他随便想要就要吗? 愤怒地将小脚伸了出去,烦恼地一甩,谁知脚上的拖鞋直接甩了出去,顺着阳台白色的栏杆飞了出去,她听见哎呦一声……好像砸到了什么人? 蒋乐乐扶着阳台向下看去,没有发现什么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明明听见有人哎呦了一声。 拉了一下衣襟,她觉得阳台里有些冷了,不觉打了个喷嚏,就在这样躲避在外面也不是办法,万一感冒了,会传染灿平的。 蒋乐乐看了一眼卧室,硬着头皮转身走了进去,顾东瑞仍旧在沉睡着,她皱起了眉头,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自己总不能也爬上床和他一起睡吧?蒋乐乐无奈地摇摇头,蜷缩在了卧室的沙发里,慢慢倦意袭来,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别墅的花坛边,尉迟傲风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那只女人拖鞋,那不是顾东瑞的房间吗?而那个进入卧室的背影…… 不是说这一切是假的吗?为何他们会在一起,难道顾东瑞的老毛病又犯了,还想玩/弄蒋乐乐吗?还是蒋乐乐原本就是贪婪的,看到这个别墅之后,再次粘上了顾东瑞? 尉迟傲风满心的疑惑,他拿起了拖鞋,向客厅里走去。 顾东瑞这一觉睡得很安心,很沉,将多日的疲惫都找了回来,所以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坐在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蒋乐乐并不在,沙发里还零散地放着一个薄被子,不能猜出,这个女人昨夜睡在了沙发里。 起身,懒洋洋地走进了洗浴间,拉开了门,蒋乐乐也不在里面,一定是早早就逃掉了。 “可爱的女人……” 顾东瑞淡然地笑着,走进洗浴间沐浴了,当他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衣襟被人一把抓住了,尉迟傲风愤怒的目光看向了他。 “怎么回事?你对蒋乐乐做了什么?”尉迟傲风完全被激怒了,虽然这场戏是假的,但蒋乐乐能答应他,他已经感激不尽了,不允许顾东瑞再去欺负那个女人。 “夫妻之间能做什么?自然是……” 顾东瑞淡然地看着尉迟傲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当然会发生点什么,他不会不明白吧? “混蛋。我看错了你!” 直接一拳挥了过来,狠狠地打在了顾东瑞的下巴上,顾东瑞一个趔趄,扶住了门框,这个家伙还真打了。下手够狠的,他觉得嘴里咸涩,张开嘴巴,擦拭了一下,手上也沾染了鲜血。 尉迟傲风再次冲上来,羞恼地抓住了顾东瑞的肩头。气恼地说:“顾东瑞,就算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你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蒋乐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是,她不是……” 顾东瑞没有反击。他觉得这一拳,他应该承受,因为尉迟傲风很可能是蒋乐乐的哥哥。 “那你为什么……” 尉迟傲风不明白了,既然知道蒋乐乐不是那种女人,为什么还要当她是个陪床的女人,别说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为什么,如果你非要问,只能说顾东瑞很失败。他爱上了蒋乐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点杂乱无章。” 顾东瑞坦诚地看着尉迟傲风。大家应该嘲笑他了吧,明明是他玩/弄的女人,反过来却冷落了他,让他的爱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什么?” 尉迟傲风一惊,将手放开了,顾东瑞爱上了蒋乐乐?那个当初嘲笑。鄙视蒋乐乐的男人,竟然掉进了自己的圈套。 “想笑吗?想笑就笑。我无所谓的。” 顾东瑞捏了一下额头,表情十分尴尬。一向认为婚姻就是商业利益的男人,此时竟然相信了爱情?而且爱得一塌糊涂。 “有点……” 尉迟傲风摇了摇头,这才明白,为什么顾东瑞会这么积极地响应他的计划,这其实也是顾东瑞的计划之一,他要将蒋乐乐弄回身边,但这种手段似乎…… 为何他不采用其他的办法让蒋乐乐回头呢? “我会让她和孩子回到我的身边的。” 顾东瑞又擦拭了一下嘴巴,大步向楼下走去,扔下茫然不解地尉迟傲风,什么?蒋乐乐和孩子…… 瞬间的,尉迟傲风什么都明白了。蒋乐乐的孩子竟然是顾东瑞的,似乎此时,有点假戏真做了? 尉迟夫人执意要和孩子一起留在别墅里,她要陪着外孙玩一天,蒋乐乐为了避免和顾东瑞相遇,早早就去了影视基地。 蒋乐乐刚下车,走进影视基地的大门时,蒋熏衣就冲了上来,她不敢再惹蒋乐乐,因为蒋乐乐可是影视基地的大红人,她只能跟在妹妹身后,冷冷地询问着。 “我听人说了,你恬不知耻地搬进了一个大别墅,还是欧美风格的,十分奢华,那个别墅的主人是顾东瑞?你好厉害啊……竟然钓到大鱼了?” 消息传得够快的,蒋乐乐稍稍有些吃惊,但很快她恢复了正常,那只是暂时的,只要尉迟夫人走了,她就会搬回来。 “和他睡觉了吧?那个男人又有钱,又有型,还很帅,床上功夫也不错吧?”蒋熏衣紧追不舍,她嫉妒死了,如果说哪个男人让她动心,就是帅哥顾东瑞了。 “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反而来问我?” 蒋乐乐真是气极了,昨夜的事情让她苦恼不堪,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都忐忑不安,生怕和顾东瑞见面,姐姐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实在难以忍受。 “告诉你,你为什么要去顾东瑞身边?为什么?”蒋熏衣鄙夷地抓住了蒋乐乐的衣襟,用力地摇晃,蒋乐乐原本就没有休息好,被这样一摇,顿觉头晕目眩。 “住手!” 一声怒喝,一只大手抓住了蒋熏衣的手臂,直接将她从蒋乐乐身边拉开了。 蒋熏衣回头一看,发现总裁赫连宇阳不知何时来了,马上来了精神,大声地指责着:“这个贱人,竟然勾搭我最喜欢的男人顾东瑞,还住进了顾东瑞的别墅,刚红起来,就开始傍大款了!” “顾东瑞?” 赫连宇阳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蒋乐乐,怪不得这几天她不在单身公寓里,难道……他没有理会蒋熏衣,直接握住了蒋乐乐的手。 “你跟我来……” “赫连先生,你听我解释……”蒋乐乐太难为情了,为了帮助尉迟先生,她好像惹了大麻烦。 蒋乐乐被赫连宇阳强行拉到了影视基地的一个角落里。他羞恼地看着蒋乐乐,刚才爱丽丝说的是真的吗?她竟然和顾东瑞在一起?还搬进了顾东瑞的别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蒋乐乐竟然喜欢上了他的好朋友?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向沉稳的赫连宇阳面色阴云密布,他不愿接受这是事实,因为赫连家已经打算接纳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了。 “赫连先生。不是那样的……” 面对赫连宇阳,蒋乐乐觉得无地自容,昨夜发生的,都是对自己五年坚持原则的一种亵渎,让她说出这样的话,也毫无底气。她懊恼昨夜为什么不极力挣扎,反抗,却那样的迎合,除非…… 蒋乐乐觉得呼吸困难,她的眼眸低垂下来。难道她爱上了那个强/bao自己的男人?不会的,这个事实,蒋乐乐打死也不愿意承认。 “我需要你的解释……”赫连宇阳怒气冲冲,五年来,他一直在帮助她,照顾她,她的潜质完全被发掘了起来,所有的这些行动。都不及那个男人几天的追求。 作为一个优越的男人,他做到了所有的包容,保罗苹斯现在的孩子。为了争取给苹斯和灿平一个完整的家,他奔波在皇斯岛和影视基地之间,终于在最近得到了母亲林雨柔的认可。 皇斯岛可以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可是蒋乐乐却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就打算这样沉默应对我的问题吗?” “不是的,赫连先生,是假的。我只是……想帮助尉迟先生……” 蒋乐乐希望这是理由,能让自己觉得昨夜只是一次堕落而已。 “我不明白……”赫连宇阳确实听不明白。为何又出来了一个尉迟先生,真是太乱了。 “说来那是一段和我相关的往事。妈妈因此背负着巨大的心理负担……” 于是蒋乐乐向赫连宇阳讲述了那段陈年旧事,一个韩国男人,父亲,母亲,以及那个女孩儿水儿的惨死,关于那个姓氏,她也轻描淡写掠过……唯独她没有提及顾东瑞,以及那次出逃,意外地遇到了尉迟傲风。 她不愿向任何人说到爸爸的契约,更不愿提到那段可耻的禁锢,她就好像妓/女,在顾东瑞的床上,毫无尊严。 “尉迟先生来求我,我没有办法拒绝,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我能感受到失去孩子的滋味儿……” “原来是这样……” 赫连宇阳也是个慈善家,他遇到这样的状况,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看来他误会蒋乐乐了。 “别墅是顾东瑞的,尉迟先生的母亲已经当那里是我的家了,为了让她安心回到韩国,尉迟先生希望我能坚持下去。” “既然是做戏,顾东瑞没有必要留在那里?我总感觉那个家伙没有那么简单,他看你的眼神……” 赫连宇阳满心的不悦,最近顾东瑞的表现实在让他有些恼火。 “他只是……充当了水儿的丈夫,就这样……” 蒋乐乐低下了头,她觉得面颊上火辣辣的刺痛,赫连先生是真诚的,而她却隐瞒了那么多。 “虽然你的理由十分合理,但是顾东瑞的做人方式……他是我的朋友,这个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所以……” 赫连宇阳不想诋毁顾东瑞,但作为多年的朋友,他太了解那个精明的男人,在商场上,顾东瑞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所以海翔才会蒸蒸日上,名气越老越响,财富越来越多。 “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她经历了太多,顾东瑞的狠辣,顾东瑞的诡计,所以现在无论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她都不想相信他。 蒋乐乐的话让赫连宇阳有些奇怪,她了解那个男人吗?好像他们才刚刚接触而已。 蒋乐乐知道自己失口了,马上纠正着。 “打过几次交道,印象不太好。” “那倒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不过你要小心……做戏归做戏。最好不要让媒体知道了,他们的嘴巴向来扑风捉影,小事弄大,误会你是尉迟家的女儿是小事,如果误会你和顾东瑞的关系。我为你做出的努力就白费了。” “为我做出的努力?” 蒋乐乐完全听不懂了,赫连先生为她做出什么努力,难道他的意思是……她的影视生涯吗? “将来你会明白的……” 赫连宇阳目光深邃地看着蒋乐乐,他为这个女人规划好了今后的生活,只要她按照他的路线走下去,将一生顺意。 将来会明白? 蒋乐乐疑虑地看着赫连宇阳。将来到底有多远,很多事情就算计划好了,也会被突然的变化打破,所以她从来不寄托于将来,只希望现在过得好受些。 “不要太善良了。快点结束这个游戏,回到单身公寓。”赫连宇阳劝慰着蒋乐乐,他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顾东瑞曾经对苹斯势在必得,他害怕这只是顾东瑞的一个突破口而已。 “很快的。”蒋乐乐抿着唇瓣,她也希望早点结束。 “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回去工作,午餐的时候。一起吧,我来接你。” 赫连宇阳没有等蒋乐乐回答,直接转过身。向影视基地的大楼走去。 午餐一起?蒋乐乐有些发呆,赫连先生很少和别人一起共进午餐的,她似乎受到了优待,可是这种优待,让她有些不安了。 拐角的阴影里,躲藏着一个身影。正是尾随而来的蒋熏衣,她羞恼地咬着手指头。面颊几乎扭曲了,她听到了妹妹和赫连先生的对话。原来是这样,妹妹竟然做戏给尉迟夫人看,怪不得会搬进那么奢华的别墅。 痛恨和嫉妒一起涌来,她原本想冒充尉迟家的小女儿,但是妈妈不同意,现在可好,竟然让妹妹去了,实在太可恨了。 “没那么容易……” 蒋熏衣恨得牙根止痒,她一定要破坏这件事,让尉迟夫人知道,这个女儿根本就是假的,自己既然得不到,妹妹蒋乐乐也休想得到。 想到了这里,蒋熏衣转过身,悄悄地离开了。 蒋乐乐并没有注意到隔墙有耳,她回到了摄影现场,灯光,摄影,场地都准备好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要拍摄的是国内最有名的珠宝代言广告,然后是一场电影的片段,这些只有大牌明星才可以担当的,蒋乐乐很荣幸地入选。 有人嫉妒她,有人羡慕她,也有敬佩她。 在诸多复杂的眼光中,蒋乐乐觉得当一个明星远远不如钢琴师那么惬意。 拍摄的场地,似乎比平时热闹了很多,来捧场的人可真不少,送到李嘉手里的名片数不胜数,都是邀请蒋乐乐共进午餐,晚餐,或者第二天的餐点也可以。 蒋熏衣最近连戏份都没有了,她坐在场地里愤恨地看着那些讨好妹妹的有钱男人,曾经她也享受过这个待遇,呻yin在那些男人的床上,他们变着花样儿讨好她,大把大把钞票花在她的身上,现在却一个一个的开始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最可恨的是,讨好妹妹的男人竟然还有世界财富榜上的富豪。 “看看,苹斯……现在几乎众星捧月了。” 摄影师盯着蒋熏衣,故意刺激着她,这个小女人自从当了艳/星之后,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仓库里的ji情,之后就没有了。 “她早晚有被冷落的一天。”蒋熏衣鄙夷地说。 “我看够呛,她只能越来越红,她的条件可是天生的。” “你说什么?” 这个该死的摄影师竟然敢讽刺她的五官是假的?原本就恼火,此时更加气愤了,她直接扑向了那个摄影师。 “他/妈的,贱/货,卖屁/股的女人,还想和人家比!” 摄影师看看大家都在忙碌,直接将蒋熏衣擒住了,一直将她拖进了僻静的,满是灰尘的废气储藏间里,然后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如果你肯现在好好侍候我,我倒是可以和导演说说,还可能给你安排个ji/女的小角色,让你扭扭屁股……” “我杀了你!”蒋熏衣曾经可是红星,她怎么能忍受一个小角色呢?这种施舍她可是看不上眼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我现在想你的大mimi了……” 一把撕开了蒋熏衣的衣服,在蒋熏衣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摄影师就开始了他野/兽般的发xie。 第一次蒋熏衣感到了羞辱,她没有那么惬意,身体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她完了,她没有希望起来了,以后她只能被这些影视圈底层的男人玩/弄,没有钱,没有荣耀。 “滚,滚开!” 蒋熏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身的男人推开了,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婊/子,敢打我?” 摄影师不当蒋熏衣是什么明星,她连个ji/女都不如,直接拿起来地上的一个棍子,对准蒋熏衣的头打了过去。 第226章 蒋熏衣惊愕地看着蒋下来的木棍,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抓住了什么,好像十分尖锐,她直接刺了过去,很巧,尖锐的东西刺进了摄影师的咽喉,鲜血喷了出来,那家伙一声闷哼,眼睛恐怖地盯着蒋熏衣,然后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蒋熏衣没有想到自己会一下子刺到他的咽喉,完全被吓坏了,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和地上仍在扭动的家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很快,摄影师不动了,血流了一地,他死了…… “怎么办?”蒋熏衣咬住了嘴唇,浑身发抖着,她无力地后退着,想转身就跑,可是看看身上,地上,还有这个死人,她会被抓住的,她会因为杀人入狱,甚至偿命。 蒋熏衣不敢呼吸了,她壮着胆子站了起来,拉住了摄影师的尸体,用力地向那堆废弃的设备中拖去,半个小时后,她将摄影师埋在了设备中,然后脱掉了外衣,塞在了一个袋子里,拎在了手里。 看着地上的血,她已经没有办法消除,但愿这里没有人进来,临走前,她又觉得不妥,进入设备堆里,将摄影师脖子上的利器拔出来,扔在了袋子里。 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了看衣服,好像里面还可以…… 走到了储藏间的门口,大家都在忙碌,她直接拉开了门,飞快地跑了出去。一溜烟消失在了影视基地。 影视基地里,李嘉拿着那些名片,一个个地看着,都是约苹斯见面的有钱男人,各种年龄段的都有。还有六十岁以上,不晓得他们想干什么? “苹斯……这些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你看看……” 李嘉真是头痛啊,有一些人可以拒绝,有一些和环球有合作关系的,甚至是世界富豪榜上的名人。拒绝了怕对苹斯的影视生涯有影响,那些人想踩死一个明星,简直易如反掌。 “李嘉,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应酬。” 蒋乐乐十分厌恶这些贪婪的目光,每次她出现在公开场合。他们就好像要将她吃了一样。 “不太好推掉,其实……他们是明星的衣食父母,有了他们,苹斯你可能更容易红起来,进军好莱坞也不成问题。” “我不需要他们。” 蒋乐乐将手里的皮包扔在了桌子上,为什么要这样,就算她成功了,仍旧脱离不了那些人的纠缠。蒋乐乐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面颊,都是因为她的这张脸,美貌让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我了解你的性格。可是如果你想发展好自己,就必须学会这些,而且你这样拒绝了,对我们环球也有很多影响,他们不会认为你不给他们面子,也会认为环球在后面做支撑。除非……” 李嘉有些犹豫了,她不敢将下面的话说出来。怕因为这位当红明星的更大反响。 “除非什么?” 蒋乐乐很想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种困境。她希望环球不要因为自己受到不良的影响。 “除非大家知道,苹斯有固定的男友……而且那个男人要有地位和声望,让他们可以望而却步……” 让那些人可以望而却步? 蒋乐乐一下子就想到了顾东瑞,那是一个霸道专横,左右逢迎,周旋在商场,处于不败之地的船王,他算不算是一个有地位,有声望的男人? 为什么一提到这样的男人,就会第一个想到顾东瑞,蒋乐乐苦恼地捏住了额头,这是不该有的想法,顾东瑞就算有那样的本事,也不可能成为蒋乐乐的固定男友。 “赫连先生……你们之间的绯闻……” 不等李嘉说完,蒋乐乐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可以利用赫连先生,就算自己要陪着那些可恶的有钱男人,也不会再让赫连先生背上负面新闻。 “那不是真的,我不想带给赫连先生麻烦……” 蒋乐乐在惶惶不安中完成了上午的工作,当赫连宇阳出现在她休息间的门口时,她才想起来,老板好像约了她一起吃中午饭。 没有任何推辞的理由,因为她中午也要吃饭的,蒋乐乐镇定了一下心神,告诫自己,不要min感,那不代表了什么,五年来,赫连先生一直这样温和绅士,是个好上司,所以请员工吃饭也是福利的一部分,何况他请的人也不见得是她一个。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蒋乐乐走在了赫连宇阳的身边,赫连先生似乎坦然自若,一身休闲,阳光帅气。 当蒋乐乐进入西餐厅,发现赫连先生请的人,确实只有她一个,这让她感到不安了。 “不要这么拘谨。” 赫连宇阳的目光迥然地看着蒋乐乐,他为她拉开了椅子,示意蒋乐乐坐下。 既来之则安之,蒋乐乐只好坐了下来。 “第一次和我一起吃饭,你好像很紧张,不要这样,我现在不是你的上司,而是朋友……” 朋友? 蒋乐乐太不习惯这个称谓,五年来,她当他是最好的上司,却从来没有奢望和他成为朋友,在蒋乐乐的眼里,赫连先生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确实有点紧张,因为害怕给赫连先生惹来麻烦……”蒋乐乐低声地说。 “怎么会?你看我像害怕麻烦的人吗?” 赫连宇阳将菜单递给蒋乐乐,目光带着质疑,已经五年了,她也算成功了,小有名气,却为何仍旧这么小心谨慎,甚至他对她这样殷切的态度,她就没有一点奢望的想法吗?比如将来有可能和自己的老板走在一起。 “你是个不贪婪的女人。” “我……”蒋乐乐茫然抬头,看向了赫连先生。这样的话……曾经有个男人卑劣地讽刺她,羞辱她,指责她的贪婪和无耻,可是今天…… 瞬间的感动,蒋乐乐差点掉下泪来。终于有人很承认,她是个不贪婪的女人。 “我今天要回皇斯岛,和父母提及一件事,可能也和你有关,所以才请你出来单独坐下来,好好商谈一下。” “和我有关?”蒋乐乐很疑惑。会是什么事儿,和她有关呢? “我希望你去皇斯岛……” 赫连宇阳看向了蒋乐乐,他要照顾她们母子,因为他很快要接替爸爸的工作,大部分时间留在皇斯岛了。 “让我去?”蒋乐乐好生尴尬。她听说过皇斯岛,那是橡胶商人赫连晨峰的私人岛屿,也是橡胶生产基地,很多女人做梦都想成为皇斯岛的少夫人。 “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接替皇斯岛的橡胶园,就可能很少来这里了,这里的工作将会委托给副总,但我走了。却不能将你和灿平扔在这里,那样我会不安心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因为妈妈早就接受了你,皇斯岛欢迎苹斯,如果你肯接受,你就是皇斯岛的少夫人。” 深邃的目光,诚恳的态度,蒋乐乐完全震惊了。上次在记者招待会上,只当赫连宇阳是应付记者随便说说的。却想不到是真的。 “赫连先生,这怎么可以?我只是你的下属。我……” 蒋乐乐这样的身子,曾经的遭遇,还带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怎么配得上这个优秀的男人,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也不敢想象。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接受……” 赫连宇阳恳切地看着蒋乐乐,她这样善良的女人,应该得到幸福。 “赫连先生,我想……你这只是同情,不是爱,我不能自私地占/有你的幸福,不可以,对不起……” 蒋乐乐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她放下了菜单,站了起来,抱歉地说:“我很感激你,但真的不能接受,苹斯配不上赫连先生。” “因为孩子吗?还是因为他?” 赫连宇阳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孩子他早就不介意了,那么是因为那个男人吗?那个男人是谁?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有什么资格让这个女人死心塌地守候在原地,五年了,她的身边仍旧只有一个孩子。 “不是因为他……” 蒋乐乐好惊慌,顾东瑞让她感到羞辱,自卑,懊恼,却也让她在悬崖的边缘徘徊,她的心好累,人也萎靡着。 “那就可以……你会去皇斯岛的,那里可以让你忘记一切。” 赫连宇阳慢慢地松开了手,他是个绅士,不会采用强硬的手段留在任何人,他要给苹斯充足的时间思考,他相信,这个女人会被他的真诚感动。 “我哪里也不会去,更不想害你……”蒋乐乐不想赫连宇阳卷进来,假如他知道那个男人是顾东瑞,他一定会十分懊恼。 “好了,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要先吃饭,不然下午怎么有力气工作……”赫连宇阳又将蒋乐乐拉坐下来,他有那么可怕吗?连一顿饭都害怕和他一起吃吗? 无奈坐了下来,蒋乐乐却吃得很少,赫连宇阳将她送会影视基地的时候,直接开车离开了环球,他要去赶飞机,然后连夜赶回皇斯岛,有很多事情,要和父母商议,不仅仅是接受爸爸工作的事情,还有他的一些私事。 蒋乐乐回到了影视基地,可能昨夜没有睡好,有些困倦,就在休息室里小憩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觉得气氛不对,李嘉忐忑不安地站在她的身边,似乎在等待她醒过来。 “我睡过头了?”蒋乐乐奇怪地问,她只是睡了一觉,李嘉紧张什么? “这下子糟糕了,赫连先生上飞机了……”李嘉说话小心谨慎,声音也很小。 “他上飞机,回皇斯岛办事,你……” “不是啊,刚才黑帮老大洪哥打电话来了,让你去和他喝一杯……” “我说了,我不去!”这已经是第几次拒绝了,蒋乐乐有些火了。难道李嘉听不明白吗? 李嘉急得火上房了,蒋乐乐也太单纯了,她还不明白在娱乐圈里很多事情,黑帮老大是干什么的,杀人放火走私贩毒。谁敢和他对着干啊,他想要什么女人,还不是一句话,对待那些红了的明星,他从来都是手到擒来。 上次一个女明星不识好歹,居不接受洪哥的邀请。被羞辱,不堪照片到处都是不说,还被毁了容貌,毁了红星的前程。 “苹斯,你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赫连先生不在,没有敢给你撑腰啊……”李嘉有些担忧,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他当我是陪酒女郎吗?我是不会去的!” 什么黑社会,白社会,蒋乐乐不明白,她好好工作,努力争取好成绩,什么时候得罪这些恶心男人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让她安静一会儿?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洪哥有多厉害,蒋乐乐坚信这是个法制的社会。 “那,那我回绝了。你可要小心啊。”李嘉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蒋乐乐。 “回绝吧,以后这样应酬,如果赫连先生不在,都回绝掉。”蒋乐乐的态度十分坚决,就算不要这份工作,她也不能失掉尊严。 可这次蒋乐乐却闯祸了。有些人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就算明知道他们意图不轨。也要让他的颜面能过得去。 拒绝了那个叫洪哥的人,似乎安然无事。李嘉担心了好几个小时,后来才放心下来,可能是她的多心,洪哥对蒋乐乐没有那么上心。 手头上的工作都完成了,蒋乐乐照例拿着自己的皮包,在李嘉的陪同下,向影视基地走去,她走到基地的接送轿车前,司机刚将车门给她打开,突然迎头一棒,司机头部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直接倒下来。 蒋乐乐觉得形式不妙,想转身跑回影视基地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嘴巴直接被人捂住了,接着有人将她抱起了,任她如何挣扎,也不可能挣脱,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被塞进了一辆黑色无牌照的吉普车里。 “喂,你们是谁?” 李嘉一时傻眼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待她想去追的时候,黑色的吉普车急速地开走了。 “苹斯,报警,报警!” 李嘉大叫了起来,保安也都冲了上来,却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吉普车已经开走了,而且没有牌照。 李嘉拿出了手机,想打电话报警,可想了想,还是犹豫了,那些人将苹斯抓去了,如果报警,可能会激怒他们,到时候苹斯连命也没有了。 现在赫连先生也不在,这可怎么办啊?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通知赫连先生吧。”一个保安建议着,只有赫连先生出面,才能高明白,是谁做的手脚。 “他在飞机上,来不及了,必须想别的办法……”李嘉焦虑地说。 “环球影视也是很有势力的,谁这么大的胆子。”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要的是,怎么把苹斯弄回来。” 李嘉急得直跺脚,脸色苍白,自己作为经纪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她实在想不出苹斯小姐到底得罪了谁? 时间不等人,每过一分钟,苹斯小姐就可能有很大的危险。 luo照,yin/hui视频,李嘉不敢想了,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着,却毫无头绪,一时不知道将电话打给谁,才能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就在李嘉焦虑不堪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敞篷跑车开了过来,顾东瑞优雅地打开了车门,迈开长腿,走了下来。 这是他新买的跑车,打算送给蒋乐乐,这样蒋乐乐上班就不用赫连宇阳安排人接送了,也算是他讨好蒋乐乐的一种方式,经过了昨夜,他对得到这个女人更有信心了。 “该下班了吧?苹斯呢?” 顾东瑞看到了李嘉,开口就询问蒋乐乐的状况,他现在只想见到她,然后带她去吃一段美餐,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浪漫。 顾东瑞的表情,有些尴尬难为情,他还没有做过这种肉麻讨好女人的蠢事。不过现在,为了让蒋乐乐回头,他豁出去了。 李嘉看到了顾东瑞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这个男人是赫连先生的好朋友,交情很深。也很有实力,应该能帮助苹斯的。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 “顾先生……出事了!”李嘉的嘴唇在颤抖着,她在影视中心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出现这样公开的绑架事件,吓得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出什么事儿了?我问你苹斯是不是下班了?难道她提前走了?”顾东瑞觉得有些不对。苹斯应该和李嘉在一起的,为何现在只剩下李嘉一个人了?当然不排除那个女人为了躲避他,提前溜掉的可能。 “苹斯,苹斯刚被人绑架了。”李嘉终于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顾东瑞听了李嘉的话,目光一凛。所有的得意和傲慢都是消失了,他觉得脊背发凉,心头似乎被什么撞击了一般,李嘉在说什么,谁绑架了苹斯? “刚才一辆没有牌子的黑色吉普,下来好几个男人,打晕了司机,将苹斯带走了……”李嘉哭丧着一张脸。她不知道那是谁的车,连个牌子也没有…… “在哪里?他们去哪里了?” 顾东瑞大声地怒吼着,然后茫然地回头看去。大街都是往来的车辆,到哪里去寻找那辆没有牌子的黑色轿车,蒋乐乐竟然被人掳走了?他为了选车,来晚了一步。 踉跄地后退了一步,顾东瑞的心都在刺痛着,蒋乐乐不能出事。就算一点点的惊吓他都觉得心痛。 李嘉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惊呼了出来:“今天黑帮的大哥洪哥。要和苹斯小姐喝一杯,苹斯直接给回绝了。我想是不是……” 李嘉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很大,那个洪哥做事一向稳准狠,刚才出手的那些人也好像不是善类。 “洪哥?” 那么响当当的人物,顾东瑞怎么会不认识?他是黑社会的龙头,高高在上,足足有五十余岁了,因为社会地位高,做人心狠手辣,所以一旦发生大事,都没有人敢将他捅出来,他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玩女人,特别是明星,越红,他越想要,他认为那样才是有面子。 一定就是他了。 顾东瑞丝毫没有片刻停留,直接上了车,跑车飞快地开了出去。 李嘉知道顾东瑞也有一定势力,但他有什么理由和洪哥要人呢?如果仅仅是为了争抢一个明星,顾东瑞似乎很难成功。 望着呼啸而去的白色跑车,李嘉不觉有些奇怪了,如果单纯是赫连先生的朋友,顾东瑞的表现是否有点过于紧张了? “顾先生能将苹斯小姐带回来吗?”保安有些不确信地说。 “不知道,如果绑架苹斯小姐的,真是的洪哥,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李嘉叹息着,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着顾东瑞的消息。 “晚上赫连总裁就能下飞机了,要通知他吗?” “暂时等等,如果顾先生处理的好,就不用劳烦总裁再回来了。” 李嘉没有下班回家,而是守在影视中心,开着手机,希望第一时间听到苹斯被揪出来的消息。 那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吉普车一直在公路上狂奔着,车厢里,蒋乐乐什么也看不见,有人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快点放了我!” 蒋乐乐惊恐地大喊着,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没有枉法了吗?竟然敢在环球影视的门口绑架人? “洪哥的面子也不给,你以为你是谁?再红也不过是个女人,臭戏子,如果识相的,见到洪哥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蒋乐乐的耳边响起,蒋乐乐一惊,她好像记起来了,李嘉说过,一个叫洪哥的黑帮大哥曾经邀请过她喝一杯,她回绝了他,显然有人被激怒了。 “快点开,洪哥还想见这个大明星呢。” 车子在飞速地疾驰着,蒋乐乐惶恐地抓住了门把手,想用力推开,却被一个男人狠狠地抓住了。 “别开玩笑了,这样跳下去。再美也美不起来了,到时候洪哥就不喜欢了。” 一直贪婪的手抚mo着蒋乐乐的白皙小手,那个家伙轻fu地说:“真是不一样,连手都这么柔软。” “行了,摸着摸着。就想上了,还是忍忍吧,一会儿洪哥知道了,你的手就要被砍断了。” 这句话之后,那个男人惋惜地放开了蒋乐乐。 车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蒋乐乐更加害怕了。她抱紧了身子,脑海里都是曾经听说过的那些负面新闻,很多女明星被绑架之后,不但演艺生涯结束了,人生也从此蒙上了一层阴影。 强/暴。裸/照,不断的变态羞辱,蒋乐乐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她不能接受,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吉普车一直飞速地行使着,直到一个急刹车,蒋乐乐直接扑在了座椅上。 “弄来了。” 有人拉住了蒋乐乐的手臂,两个男人架着她下了车。一直走在好像大理石一样的地面上,走了一段时间,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接着眼睛的黑布被拿掉了,她眨动了一下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发现自己在一个宽大的包间里。 包间里摆着一个大圆桌,桌子上都是山珍海味,赤红庞大的龙虾。夸张地盘踞在桌子的中间。 而坐在里面椅子里的竟然是一个光着头,五十开外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散开了领口。里面清晰可见黑色的胸毛。 那家伙一脸横肉,歪着身子,低垂着目光,大口地咀嚼着什么,旁边站了五六个保护他的黑衣男人。 “辣炒海螺,看起来辣,吃起来好像真够辣的……”男人不知道是赞美食物,还是在讽刺着什么。 “洪哥,带来了……”一个男人殷切地跑上去,轻声地说。 “什么带来了?清蒸小黄鱼吗?” 洪哥抬起了目光,看向了蒋乐乐,冷哼了一声:“真是不识抬举,当红的明星,洪哥见的多了,像你这么大架子的,还是第一个,你想让洪哥清蒸了你,还是红烧了你啊?” 清蒸,红烧,蒋乐乐根本听不明白,目光万分鄙夷,她不会和这种没有品位的人打交道。 “我不认识,放我回去……”蒋乐乐愤怒转身向走出房门,门口至少一个十几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蒋乐乐只能退回房间,转身无奈地看着洪哥。 “我今天真的很忙,没有时间,不能和洪哥喝酒……” “哦,所以了我叫人亲自去接你,来,坐在洪哥的身边,让洪哥看看,你和别的女人的有什么不同,看起来,奶也不是很大啊……” 真是一种羞辱,这种男人低俗,粗/鲁,除了发狠,他似乎什么都不懂。奶不是很大,她真是不能忍受了。 蒋乐乐的脸涨红了,知道她遇到了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而是一个流氓。 “哦,哦,我知道了,脸蛋儿,身材,还真是一流!不过!” 洪哥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两条犹如毛虫的眉毛扬了起来,愤怒地说:“你去问问,谁敢不给老子面子,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给我把她脱光了,让她到桌子上来,我倒要看看,你的下面好吃,还是龙虾好吃……” 蒋乐乐顿时面色苍白,她紧紧地抓住了衣襟,看着周围的男人,大家似乎都准备看她脱光的样子,都打算一品她的身体。 这时洪哥身后的一个男人拿起了一边放好的摄像机,举了起来,调着镜头。 “大明星吗?这回演一回真的,让洪哥看看,你是不是nai大tun圆,如果真的有那么棒,以后就跟着洪哥,做洪哥的女人。” 无耻啊。 蒋乐乐直接将身体贴在了墙壁,痛恨地说。 “你没有姐姐和妹妹吗?就算没有,你也有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女人?” “敢提我老母!脱了她,你们不用客气,大明星照样上,然后拍摄下来,让她身败名裂!” 曾经很久以前,在洪哥的宴会厅里,知名的大明星被很多男人压住,羞辱之后,拍下照片。到处散播,直接导致那个女明星跳楼自杀,洪哥为此很是得意,至少有十年,没有明星和他作对。蒋乐乐开了先河。 蒋乐乐的脸一下子惨白,这就是娱乐圈,她的命运从走上银屏开始,就注定难以摆脱各种男人贪婪的目光。 她无力地喘息着,看着那些yinyu的目光离她越来越近…… 蒋乐乐已经无路可退,她羞恼地盯着光头的男人。这个叫洪哥的,没有人性,今天,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洪哥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白酒。发出了啧啧的声音,他一把撕开了龙虾一个钳子,用力一掰,将龙虾的肉赛在了嘴里。 “给你准备了龙虾,你不吃,要吃粗鲁的,行,我满足你!” 冷漠的笑容。畸形的心态,这个男人完全活在恣意妄为的生活中,对于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从来都是刀锋相对。 毫不在意目光扫过蒋乐乐面颊,这个女人确实长得水嫩,本人比杂志封面上的还要增色几分,只可惜……他最不喜欢别人不给他面子,就算再好的,他也要狠狠踩上一脚毁了她。 两个男人带着阴险的笑容。一步步走向了蒋乐乐。 蒋乐乐惊恐地瞪着他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都是泪水…… 就在一个男人抓住了蒋乐乐的衣服打算扯开的时候。一个男人跑了进来,胆怯地走了洪哥的面前。轻声地说。 “顾东瑞来了……” “他?” 洪哥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最近几年一直活跃在有钱人的排行榜上,他是个船舶大王吗?按理来说,他们一个黑,一个白,应该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怎么不去卖他的船,跑到洪哥这里来做什么? “好像是为这个女人苹斯来的……”男人小声地说。 “哦,顾东瑞也是为了女人?不会吧,想和我分羹啊,行,让他进来,我看他拿什么家伙和我分?” 洪哥抬起大腿,将脚直接搭在了桌子上,嘴角傲慢地叼着一棵大雪茄,旁边的黑衣男人小心翼翼地将雪茄点燃了。 目光瞥向了蒋乐乐,洪哥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先停止剥蒋乐乐的衣服,他要看看顾东瑞想干什么。 蒋乐乐听到了顾东瑞的名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个时候,他竟然出现了,顾东瑞是为了她来的,可是现在的局面那个男人能摆平吗? 不管顾东瑞是否能摆平现在的局面,蒋乐乐都觉得她有了依靠,有了希望,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顾东瑞。 此时对那个男人的不满,都消息了,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黑帮大哥洪哥。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蒋乐乐喘息着…… 洪哥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扔掉了龙虾的钳子,叼住了那只雪茄,猛力地吸着。 此时门被推开了,一身黑色休闲装的顾东瑞走了进来,他进门后,目光环视着整个宽大的房间,最后停留在了蒋乐乐的身上。 “这不是卖船舶的顾老二吗?我有一艘油轮还是海翔生产的呢?很结实,就是样式有点土了……就好像你的作风,不该来的时候偏偏来,是不是有点又土又掉渣啊?” 洪哥摸了一下光头,猛吸了一口烟雪茄,将雪茄扔在了桌子上,目光看向了顾东瑞。 “如果不是洪哥请我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顾东瑞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这个奸诈的男人,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不知道今天他能不能将这个男人摆平,不管今天的结果是什么,顾东瑞一定要带走蒋乐乐。 “我什么时候请你了?”洪哥眯住了目光,斜视着顾东瑞,所谓无时不登丹三宝殿,顾东瑞定是有备而来。 “你请了我的女人过来,不就是请了我吗?” 顾东瑞举步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手指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脸蛋儿:“这就是我的女人……” 蒋乐乐觉得顾东瑞的大手温/热,抚mo在她的面颊,虽然有力,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此时闻起来,是安全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蒋乐乐向顾东瑞的怀里缩着,恨不得直接钻进去,不要再出来面对这些妄图羞辱她的坏人。 旁边的几个男人想制止顾东瑞,却在洪哥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小心地退到了一边。 洪哥扬起了下巴,用力地摸了下巴,站了起来,双臂支撑在了桌子上。 “有点不好办啊,如果你想吃美食和喝美酒,今天管够,我都包了,只是这个女人吗?她是我看上眼的,必须我先玩够了,再归你……” 显然,洪哥将今天的事儿当成了对明星的争夺,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就算顾东瑞不是黑道上混的,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顾东瑞压制着心里的火气,他是来带走蒋乐乐的,不是来打架的。 “洪哥既然这么说了,我可以带苹斯离开了。” 顾东瑞说完,手臂直接用力,蒋乐乐几乎被夹着向门外走去。 第227章 顾东瑞说完,手臂直接用力,蒋乐乐几乎被夹着向门外走去。 “等等!” 身后的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洪哥见一个盆子摔碎在了桌子上,房间里,所有的男人都警觉了起来,纷纷挡住了顾东瑞的去路,没有老大发话,谁也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蒋乐乐觉得自己要眩晕了,她害怕不但自己走不出去,连顾东瑞也没有机会出去了,她虽然厌恶这个男人,却不想这样连累了他。 “你走吧……不用……管我……”蒋乐乐的声音好像蚊子一般。 不用管她,她的浑身都在发抖,说明她很害怕,顾东瑞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放开她,今天就算死,他也要让蒋乐乐脱离危险。 目光冷冷地看向了洪哥。 “都说洪哥,一言九鼎,怎么却出尔反尔了?” “出尔反尔?”洪哥的火气更大了,女人是他先找的,顾东瑞后面来抢,他没有直接叫人砍了顾东瑞,还不是看这个年轻的男人在上流社会还有地位,不然今天话都别想说一句,就得躺在这里。 “洪哥说,万事有先来后到,苹斯可是属于顾东瑞的女人,已经维持了很久的关系,洪哥可算是后来者,所以顾东瑞有理由带走这个女人。” “什么意思?别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你怎么证明这个女人是你的!只要你能证明,她之前和你睡了,今天,老子让了你!” 洪哥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虽然心狠手辣,却也是十分爱面子的人。 顾东瑞哈哈大笑起来,他冷峻的目光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怎么证明?蒋乐乐的脸色苍白,难道是海翔的那一段吗?顾东瑞禁锢了她,他们一次次地发生关系。最后还有了孩子……这次不会为了救她,不会想将那一段羞耻的经历说出来吧? 蒋乐乐低下了头,那是她的耻辱,一辈子的阴影,但为了能脱离洪哥的魔掌,她似乎别无选择。不过就算顾东瑞说了,洪哥要相信才可以。 “别编造谎言,我对撒谎这种事儿深恶痛绝,恨不得一刀切了他。”洪哥坐了下来,伸出了手。身后的男人马上递上了雪茄,点燃了。 洪哥叼着雪茄,悠闲地吸了起来,等待着顾东瑞的理由。 “撒谎,我和你一样厌恶,不过我和苹斯的关系,却是事实……你可以叫人去打听一下,苹斯已经搬进了我为她准备的别墅……你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们**了,所以你请我的女人到这里,好像应该先和我打声招呼。这样的误会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怎么说你也是黑帮的大哥,有头有脸的人物……” 顾东瑞的话有些鄙夷,虽然他不算世界首富,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中流砥柱,黑帮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权贵吧? “等等。可能真的有误会……” 洪哥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什么时候苹斯和顾东瑞**了?他怎么不知道?直接将雪茄从嘴里拿出来。他好像生气了,因为他这样自认为精明的人物。竟然没有得到第一手信息。 愤怒转身,一把抓住了身后黑衣男人的手,直接将雪茄仍旧在燃烧的头儿按在了他的手心里。 一阵烧肉的焦糊味道,黑衣男人痛得皱起了眉头,良久才喘了一口气,却不敢将手缩回来,仍有那雪茄最后熄灭在他的手心里接着,洪哥又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宽大的戒指,在那个男人的面颊上划了一道血痕。 “给我马上去查,顾东瑞说的是不是真的,一个个真是没用!” “马上,马上去!” 黑衣男人捂住了手,飞快地跑了出去。 洪哥这次恢复了泰然自若,再次看向了顾东瑞,凝视一会儿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觉得很没有面子,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还真是个麻烦……” 洪哥揉了一下鼻子,看向了面色苍白的蒋乐乐,此时这个女人毫无血色的脸,更加细腻了,看起来还真是惹人怜爱。 让顾东瑞带走苹斯小姐,他真是心有不甘啊,可是,刚才顾东瑞一进门,他就把狠话扔出去了,想收回来也不可能了,他期待着那个手下回来,告诉他,那只是顾东瑞编造的事实。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窘迫,甚至有些压抑,蒋乐乐几乎能听见自己狂烈的心跳声,她紧紧地依靠在顾东瑞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洪哥突然发疯,将她撕得粉碎。 顾东瑞的大手搂着蒋乐乐,感受着她的惊恐,蒋乐乐真的害怕了。 “不用怕……有我呢……” 蒋乐乐抬起了眼光,看向了顾东瑞,正和他坚毅深情的目光相遇,她的心顿时暖了起来,那种慌乱和惊恐也好了许多。 等待是一种骄傲,如果不是有顾东瑞作为依靠,蒋乐乐一定会晕倒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黑衣男人匆匆回来了,他显得有些不安,绕过了桌子,他走到了洪哥的身后,俯身低声说。 “是真的,苹斯小姐几天前就搬进了顾东瑞新买的别墅,不是谎言,洪哥。” “他妈的,不早说!” 洪哥又狠狠地给了那个黑衣男人一个耳光,脸色铁青,气得牙根直痒痒,却只能将火气发在手下的身上。 黑衣男人委屈地低着头,心中暗暗嘀咕,才发生不久的事儿,连媒体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呢?如果不详细调查,谁知道苹斯是顾东瑞包/养的女人。 顾东瑞听到了那个男人的汇报,淡然一笑之后,冷冷地说。 “现在知道,那不是谎言了吧。我可以带着我的女人离开了吧?” 说完,顾东瑞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等等!” 洪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顾东瑞的眉头一皱,这个黑帮的老大不会食言了吧?他冷然地转过身。如果真的要动了干戈,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怕蒋乐乐会受到伤害。 “难道洪哥想反悔吗?”顾东瑞目光轻蔑地看着这个洪哥,虽然名气很响,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是反悔,是要面子!苹斯小姐今天必须给我个台阶下。” 说完。洪哥拿出了一枚匕首,钉在了桌子上,嘴角一挑,轻蔑地说:“第一,我请她。是给她面子,她竟然直接一口回绝,你说说……作为黑道大哥,我哪里还有面子?第二,她牙尖嘴利,竟然提到我的老娘,所以……按照我们的规矩,今天不见血。怎么走得出去?” 这个黑帮男人,今天就是铁了心,要留下这个走红的美人明星。好好玩弄一下她,不然这口气怎么能发泄出去。 “洪哥竟然打算和一个女人计较?” 顾东瑞目光冷然,看向了那把锋利的匕首,一个堂堂男人,不会想对一个女人下手吧? “计较?我是就事论事,今天没有面子。我怎么和兄弟交代,以后请她这种明星吃饭。大家都不要理会我好了……索性我也是个没有面子的人!” 洪哥直接将双臂摊开,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顾东瑞咬住了牙关。突然松开了蒋乐乐的手,大步上前,一把抢过了桌子上的匕首,这下子周围的十几号男人都紧张了起来,就连洪哥也吓了一跳。不知道顾东瑞突然抢匕首干什么? 这种场合,在黑帮老大洪哥的地盘,如果顾东瑞真的动刀了,后果可想而知,他和蒋乐乐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砍砍杀杀这里可是家常便饭。 顾东瑞阴郁的目光看向了这个黑帮老大,突然举起了匕首狠狠地向自己的手臂刺去。 在蒋乐乐的一声惊呼中,锋利的匕首划开了顾东瑞的衣袖,深深刺进了顾东瑞的皮肉,鲜血一点点流了下来。 洪哥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但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皱起了眉头,傲慢散漫的表情消失了,目光乐乐地眯着,看来这个女人顾东瑞一定要带走了。 顾东瑞仅仅皱了一下眉头。将匕首直接拔出,冷冷地扔在了桌子上,漠然地看向了黑帮大哥。 “女人是我的,今天我必须带走,所以面子我给你!” 洪哥身后的手下都一个个张目结舌,怔怔地看着顾东瑞血红的手臂。 顾东瑞漠然地转过身,握住了蒋乐乐的小手,直接大步向门外走去,他的手臂仍旧在滴血着。 那些黑衣男人还想拦住顾东瑞和蒋乐乐,洪哥却伸手制止了他们。 “让他们走!” “是,洪哥。” 黑衣男人都退了开了,让开了一条道路,顾东瑞低垂着眼眸,继续向外走着。 蒋乐乐完全机械地跟随着顾东瑞,她看到一滴滴鲜血顺着顾东瑞的衣袖向外流着,她完全被吓呆了,地面上的血滴让她一阵阵眩晕。 顾东瑞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拉着她,走出了大门。 “去,去医院……” 走到了跑车前,蒋乐乐才恍然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她的脸色都是苍白,就好象是她身上的血流光了一般。 “上车!” 顾东瑞拉开了车门,将蒋乐乐推了进去,然后坐在了驾驶座上,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一脚油门下去,跑车冲了出去,飞速地驶进了深夜的车河之中。 顾东瑞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一言不发。 距离黑帮的地盘越来越远,顾东瑞目光冷然,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看起来阴郁苍白。 “去医院吧,你的伤口会感染的。”蒋乐乐低声说。 “你在乎吗?” 顾东瑞突然扭头看向了蒋乐乐,愤怒地咆哮了起来,她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她差点就成了洪哥的玩物,那个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就算再美再迷人的女人。他也不过新鲜几天而已。 让顾东瑞后怕的是,假如他没有来影视基地找蒋乐乐,假如抓走她的不是洪哥,假如他赶来的不及时,想象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最爱的女人可能成为那些男人的猎物,他们争先恐后地扑上去。 “顾东瑞……” 蒋乐乐被这声咆哮吓坏了,完全呆滞地看着这个盛怒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是那些贪婪的男人窥视她的美色,才会做出那样可耻的事来,她是无辜的。 顾东瑞目光喷着愤怒的火花。跑车在公路告诉的猛冲着,最后差点撞上来围栏,一个急刹车,跑车歪斜地停在了公路边。 蒋乐乐惊魂未定,还不能开口。顾东瑞就将她抱在了怀中,紧紧的,怜惜的,好像一松手她就能飞了一般。 “我吓坏了,我真的……” 他亲吻着蒋乐乐的耳朵,面颊,最后驻留在她的唇瓣上,良久地。他疯狂地亲吻着她,就好象这种痴恋许久许久没有得到发xie一般。 蒋乐乐任由他这样吻着,泪水从面颊上滑落。她该怎么办?心里的慌乱让她完全无措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顾东瑞移开了唇瓣,目光盯着蒋乐乐红肿的唇,然后坐直了身体,望着车窗外,良久喘息着。 手臂上的刺痛似乎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要进行思考。不能停歇下来。 “我们结婚吧……” 他将受伤的手臂搭在了方向盘上,突然说出了这句让蒋乐乐惊愕的话。 结婚? 蒋乐乐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东瑞在向她求婚吗?可为何语气听起来那么无奈,好像一种妥协一般。 “还是去医院吧?”蒋乐乐转移着话题。 顾东瑞顿时怒火中烧,他阴冷的面颊看向了蒋乐乐,再次重复了那句话:“别跟我提医院,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嫁给我?” 强硬的态度,霸道的语气,就好像蒋乐乐如果不同意,他会撕碎她一般。 “我想这不是一件小事,你能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蒋乐乐太讨厌顾东瑞的这种自以为是,虽然他今天救了她,但是不等于她就必须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何况她没有准备好嫁给任何男人。 “你只需要回答,要还是不要?”顾东瑞仍旧坚持,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蒋乐乐是他的老婆,任何人都不可以打她的主意。 “不要……” 蒋乐乐冷眼地瞪着顾东瑞,他这样的强横,还逼婚有什么区别?她不会嫁给他,不想让他小看了自己。 “你喜欢在人前卖弄吗?扭动你的腰肢,送上你的秋波,让那些男人为你发疯,发狂,是不是?” 顾东瑞直接转身,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肩头,她是否能感觉出来他的担忧,他的嫉妒,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多吸引人,如果她继续当这个明星,还会有数不清像洪哥这样的男人来***扰她,他将无力抵抗,因为他的手臂只有两条。 原本的感激在顾东瑞这样的讽刺下,蒋乐乐羞恼难当,什么叫在人前卖弄?她没有扭动腰肢,也没有向谁送过秋波,她只是本本分分的工作,自食其力,怎么被扣上了这样无耻的罪名。 蒋乐乐屈辱的泪水就含在眼圈里,她做了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需要养活孩子,养活母亲而已。 看着顾东瑞鄙夷的眼神,蒋乐乐低垂了下了目光,抽泣着拉住了门把手,试图将车门推开。 “我下车……” 蒋乐乐多余的话都不想和顾东瑞说,他的态度,她完全接受不了。 “你哪里也不能去!” 顾东瑞直接将她的手抓住,因为用力,牵动了伤口,手臂更加痛楚了,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和话语太过犀利,蒋乐乐不能接受,但他说错了吗?作为顾东瑞的女人,怎么以抛头露面,更不可以被其他的男人窥视…… 他只想将她保护好,圈在自己的臂弯里,所有的风雨都由他来扛。 蒋乐乐绝望地看着顾东瑞,原本以为五年后。他可以改变自己,想不到他仍旧是那么自负,什么叫哪里也不能去,她没有卖给他,她有自己的尊严。 一把甩开了顾东瑞的手臂。蒋乐乐推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蒋乐乐羞恼地向前走着,顾东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的大男子主义将事情又搞砸了,飞快拉开了车门,几步追上来。无奈地将她拽住了。 “你不是要陪着我去医院吗?” “你自己去!” 蒋乐乐转过身,愤然地看着顾东瑞,打算用力推开了他,当看到顾东瑞残破的衣袖,流血的手臂时。眼光温柔了起来,心也妥协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他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就算他傲慢,也不该在此时和他计较。 “你也不想我伤口感染……” 顾东瑞的语气轻柔了起来,一双深邃的目光看着蒋乐乐,他为了她可以舍命。她真的不在乎吗? 蒋乐乐有些尴尬,脚步却不再移动了,顾东瑞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向跑车走去。 顾东瑞的伤势很严重,匕首太过锋利,伤到了筋骨,手术的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结束。 蒋乐乐坐在手术室的门外,呆呆地盯着地面,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她思虑着,失神着。满心忧虑,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命运的安排。顾东瑞欠了她的,此时她欠了顾东瑞的,可这种亏欠却没有办法画上等号。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异常安静,偶尔经过的病人和护士都奇怪地看着她,他们似乎认出了这是当红的明星,却因为她的愁容,不敢上前打招呼。 一个半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开了,顾东瑞和医生一起走了出来。 “以后不能这样了,不然手臂就废掉了……要及时就医。”医生叮嘱着。 “谢谢你……” 顾东瑞的手臂包扎好了,感谢过了医生,才走到了蒋乐乐的面前。 “累了吧,我们回去……” 一句我们回去,多么的亲切,蒋乐乐呆呆地望着顾东瑞,小手再次被紧紧握住,温/热有力。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的大门,顾东瑞坐进了跑车里,没有急于发动跑车,而是看向了身边的蒋乐乐。 “这辆车是买给你……” 买给她的?蒋乐乐这才注意到这是一辆新车,顾东瑞又哪根筋不对了,他该知道,她不会接受他的任何施舍。 “我不要……” 蒋乐乐的声音很低,她不想和顾东瑞起争执,只想早点回去见到自己的儿子。 “我买给你的,你就必须要……” 顾东瑞再次恢复了他的霸道,戏弄,只要他觉得对蒋乐乐是好的,蒋乐乐就必须接受,说完,他目光直视前方,车子发动了,慢慢向前开去。 蒋乐乐知道难以违背顾东瑞的意思,只好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希望前面的路程尽快结束,也希望这场戏不要维持得太久。 一切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都平静了下来,可黑帮老大洪哥这里却没有那么消停,顾东瑞带蒋乐乐走后,短短半个小时之后,他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都是让他赶紧放了苹斯小姐的。 第一个电话是皇斯岛打来了的,大富豪赫连晨峰亲自和洪哥对话,橡胶大王的势力不仅仅是白道的,他在黑社会也颇有名气,洪哥接到电话,只能点头称是,一个劲儿解释这是误会,只是一段晚宴而已。 刚挂断电话没有多久,第二电话进来了,洪哥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是韩国方面打来了的,出头的是韩国商会的会长,商业巨头尉迟明拓,电话里韩国话和中国话交替着,中心意思就是,必须马上放了苹斯小姐,因为苹斯小姐是他的小女儿。 豪门千金?洪哥完全听不懂了,他打听了过来,苹斯小姐没有那么深厚的家世,怎么突然之间,全是显赫人物出来责问了。 “怎么回事?一个明星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后盾?尉迟豪门千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洪哥气急败坏,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大蠢事,一石激起千层浪,抓了苹斯小姐一个。引起了一串连锁反应。 不等他喘息过来,接着又是各方面的电话,连锁效应,与这些富豪认识的黑道,白道都介入了。洪哥几乎应接不暇,无法喘息了,他解释得唾沫星子横飞,才平息下来,刚刚喘了口气,韩国商会会长的大公子尉迟傲风出现了。他带了二十几个韩国男人。 “真是糟透了!” 洪哥可不愿惹国际纠纷,只好带人恭敬地迎了出去。 “尉迟会长刚已经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尉迟公子就亲自来了。” “我来接我妹妹回家。” 尉迟傲风的态度十分冰冷,虽然蒋乐乐只是假扮他的妹妹,但他也不能容忍有人敢动蒋乐乐一根手指头。 “误会。误会,刚才顾先生已经带令妹回去了,我也只是请令妹喝酒而已,何必大动干戈……”洪哥现在真是汗颜,一下子出现三大巨头,他才知道苹斯小姐的背景,看来有些女人真的惹不起。 “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尉迟傲风可不愿相信这个黑社会的话,他拿出了手机打给了顾东瑞。确认蒋乐乐确实安全了,才放心地收了电话。 “既然是误会,以后希望洪哥多多照顾我的妹妹。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需要调教的,尉迟家自然会出面的,就不劳烦洪哥出面了。” “那是,那是。以后就算想请苹斯小姐吃饭,也要通过尉迟先生。至于顾先生的伤势,我真的没有想到。他是个那么给面子的人。” 洪哥打着哈哈,心里暗暗嘀咕,这个伤口虽然不至于致命,却也不好解决了,早知道就不该要这个面子。 “受伤?” 尉迟傲风有些吃惊,顾东瑞为了蒋乐乐受伤了吗? “讲义气,十分够意思,顾东瑞这样的硬汉子,洪哥佩服,以后有什么话,在黑道这边,我洪哥绝对给面子,义不容辞!” 洪哥誓言旦旦地说着。 “那就请洪哥以后多关照了。” 尉迟傲风虽然极其厌恶洪哥,但因为这个家伙穷迅疾恶,也不能得罪他,知道顾东瑞和蒋乐乐安全了,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尉迟傲风走了之后,洪哥真是暴跳如雷,他第一次感到被压制,无法发xie的感觉。 “他妈的,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用力一拍桌子,他吓唬的也只是自己的手下而已,面对各方面的压力,洪哥还是有些畏惧了,先是船王顾东瑞,接着是橡胶大亨黑白通吃的赫连晨峰,接着韩国首富,他就算贪恋苹斯小姐,也必须收敛了。 ************************************** 夜深沉,霓虹闪烁, 跑车行驶在公路上,回到了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刚一进门,尉迟夫人白素青急匆匆地迎了出来,她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见到蒋乐乐,直接握住了女儿的手。 “我打电话到环球了,他们说……你被人带走了,你知道我多害怕,多紧张,打电话回韩国,找你爸爸出面,你哥哥也出去找人了,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你已经离开了……” 白素青听到女儿被绑架的消息,吓得魂飞魄散,她第一反应就是孩子不能出事,她不敢报警,直接电话打回韩国,让丈夫出面,尉迟明拓听了十分震怒,竟然还有敢绑架他的女儿,但听说对方在中国黑社会很有实力,也不敢小觑了。 尉迟傲风直接带人离开了,虽然他不能有十足把握带走蒋乐乐,却希望能震慑一下这个黑社会。 现在看到自己的女儿,尉迟夫人白素青怜惜地将她拥在了怀中。 “妈妈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您对我真好……”蒋乐乐伏在尉迟夫人的怀中,眼睛湿润了,尉迟夫人对自己的关怀好像比妈妈还要真切,让她被这种浓浓的情感动了。 “一定害怕了吧,妈叫人给你煮了莲子汤,快点趁热喝了。” 尉迟夫人吩咐佣人将莲子汤拿了过来,放在了茶几上,蒋乐乐看着冒着热气的莲子汤,突然觉得其实做这个假女儿。她好幸福,如果这个妈妈是真的…… 深深地自责让蒋乐乐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不敢奢望这种慈爱,那不属于她。 这时尉迟傲风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蒋乐乐之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到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当他看到顾东瑞受伤的手臂之后,不觉皱起了眉头,也想到了洪哥的话,想象也知道,顾东瑞为了蒋乐乐,和洪哥对峙了。现在尉迟傲风终于相信了,这个男人对蒋乐乐的热/情似乎不是假的。 “你的手臂怎么样?”尉迟傲风询问。 “还没有截肢,不过……如果这种状态持续下去,有人喜欢在人前出风头……就不好说了。”顾东瑞讽刺地说。 出风头? 蒋乐乐送到嘴边的汤勺停住了,愤怒的美眸瞪视着顾东瑞。到现在了,他竟然还不忘记讽刺她,就好像今天的祸事,都是她故意引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尉迟夫人在身边,她一定会反击顾东瑞,让他没有台阶下,告诉这个傲慢的男人,就算她死了。她也不需要他的怜悯。 “行了,没事就好,你也累了。上楼休息吧。” 尉迟傲风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了,毕竟妈妈还不知道这个女儿是假的,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的矛盾。 顾东瑞淡然一笑,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疼痛的感觉缓解了,不过肿胀的感觉却严重了。估计到了明天就不能开车了。 蒋乐乐见顾东瑞偃旗息鼓了,才慢慢地压制了火气。低下头,喝着莲子汤。一声不吭,可是耳边仍旧充斥这个男人傲慢的声音,他在说她的工作,就是扭动腰肢,眼抛秋波,勾/引男人,烦恼不断上升,她已经丝毫品尝不出莲子汤的香甜了。 “我明天还有工作,就不陪着你们了,我去休息。” 尉迟傲风对面这样对峙的两个人也十分无奈,当初答应让顾东瑞做水儿的丈夫,真是失败,早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么尖锐,就该换个人演这场戏。 “我也累了……” 顾东瑞确实累了,他失血过多,体力上有些支撑不住了,于是他迈开长腿向楼上走去。 蒋乐乐一边喝着汤,一边偷偷地看着顾东瑞的背影,心中竟然有些懊悔了,其实就算他那么说了,自己也该容忍他,他可是为了她一刀刺向了自己的手臂,那该需要多大的勇气。 怀着一颗忧虑的心,蒋乐乐又和尉迟夫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尉迟夫人看看天色不早了,才催促着女儿上楼去。 “妈妈几乎忘记了,顾东瑞受伤了,洗澡一定很不方便,你上楼去吧……还有,端碗大枣水给他喝……” “他自己可以……我还是陪着您吧……” 蒋乐乐觉得十分难为情,昨夜已经发生了一次错误,难道今夜还要继续下去吗……可如果她不回到顾东瑞的卧室,顾东瑞受伤的手臂,他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吗?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腻着妈妈……快点上楼去。” 尉迟夫人吩咐佣人将枣水端过了,然后放在了蒋乐乐的手里。 “女儿,妈妈知道……不该管你们之间的事儿,但妈妈看出来了,你好像对顾东瑞有些不满,作为过来人,妈妈想劝劝你,顾东瑞是个好男人,他能为了你去找那个黑社会老大,还受伤了,说明他真的在乎你,为了你什么都肯做,这是一种难得的感情,你要珍惜。” “我,我知道……” 蒋乐乐突然羞红了面颊,不安地垂下了眼眸。 “行了,等他好了,再陪着妈妈……” 尉迟夫人抚mo了一下蒋乐乐的发丝,催促她赶紧上楼。 蒋乐乐不想让尉迟夫人看出破绽,又担心顾东瑞的伤情,万般无奈,她只好端过了红枣水,慢慢向楼上走去。 走到了顾东瑞卧室的门口,蒋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卧室里,灯光昏黄,只开着一盏小壁灯。 另蒋乐乐感到意外的是,顾东瑞已经睡了,他侧着身体,受伤的手臂搭在被子外面。 没有洗澡吗?蒋乐乐放下了红枣水,轻轻地走到了床边,发现顾东瑞的发丝竟然是湿润的,他好像已经冲洗过了。 想象着他吃力沐浴的样子,蒋乐乐突然感到一阵内疚,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意自己的委屈,忽略他受伤的事实。 蒋乐乐凝望着顾东瑞面颊,他似乎没有那么轻松,他的额头和鼻尖儿上都是汗水,疼痛仍旧在折磨着他。 蒋乐乐想去那条毛巾替他擦拭,可刚转身之际,她的手被紧紧拉住了。 “乐乐,别走……”那声嘶哑的,恳求的声音响了起来,顾东瑞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种让蒋乐乐无法抗拒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惋惜,哀叹,还有一些无奈,他真的累了,需要这个女人的安慰,而不是继续的固执和冷漠。 第228章 那是一种让蒋乐乐无法抗拒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惋惜,哀叹,还有一些无奈,他真的累了,需要这个女人的安慰,而不是继续的固执和冷漠。 蒋乐乐恍然地转过身,看到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份血红,让她心中一震…… “我没有,没有走……只是……去给你拿条毛巾,你出汗了。”蒋乐乐的声音很轻,很羞涩。 “很快回来?”顾东瑞不确认地询问着。 “只是几步。”蒋乐乐承诺着。 “我以为你要离开了……” 顾东瑞的紧张稍稍放松了,他慢慢地放开了蒋乐乐的手,目光却仍旧盯着蒋乐乐,随着她的身影,向洗浴间移动着。 在这种炙/热的凝视中,蒋乐乐忐忑不安地走进了洗浴间,进门后,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心却怦怦乱跳着,隐约地,还有一点莫名心痛的感觉,她是怎么了?刚才顾东瑞的那双深情眼神,让她有些不能自已了。 良久,她才拿着毛巾,走了出来。 大床上,顾东瑞已经闭上了眼睛,当他听见蒋乐乐的脚步声时,才将眼睛缓缓睁开,其中的血丝更浓了。 蒋乐乐迟疑地走到床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顾东瑞的额头和鼻尖儿,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让他感到不适。 顾东瑞的目光一直巡视着蒋乐乐的面颊,似乎想寻找到什么让他感到欣慰的东西。 他没有说话,眼睛疲惫地闭上了,享受着蒋乐乐此刻的温柔,渐渐的。他的呼吸均匀,这次是真的睡熟了。 倾听着男人酣睡的声音,蒋乐乐才将手停了下来,目光仔细地看着顾东瑞的面颊,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厌恶和憎恨竟然淡了,他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钢筋铁骨的背后也有脆弱的一面。 困意袭来,蒋乐乐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合衣坐在床边,倚着床头。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夜色笼罩的卧室里,蒋乐乐的身体渐渐下沉,在有力手臂的拥搂下,她缩进了坚实的怀抱中,小手搭在了健硕的胸膛上。继续熟睡着。 这一夜很静,很甜,也很和谐。 蒋乐乐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顾东瑞已经不见了,而自己竟然躺在大床的中间,身上盖着顾东瑞昨夜盖着的被子。 盯着身上的被子,蒋乐乐顿觉面颊一阵滚烫,她不会昨夜和顾东瑞盖着一个被子相拥而眠吧? 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倚在床头…… 羞涩地抓住了被子,蒋乐乐用力地拉起,盖在了头上。良久都不敢动弹,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 夫妻…… 多么微妙的词汇,似乎她正在习惯这种貌似夫妻的关系,她和曾经最恨的男人,在这场戏分中,假戏真做着…… 恍然起身。蒋乐乐换好了衣服,走进了客厅。她在私下寻找着,却不见顾东瑞的影子。这个家伙,还在受伤着,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正东张西望的时候,尉迟夫人拿着一份报纸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尉迟……夫人……” 蒋乐乐仍旧无法喊出那声妈妈来,那个称呼,让她感到有些别扭。 “你看看这报纸,这有什么好报道的,你和顾东瑞不是早就结婚了吗?什么叫神秘**?孩子都有了,还找这样无趣的新闻?真是……” 尉迟夫人十分不理解,既然结婚了,应该早就公开关系了,为何记者还会撰写,她将报纸递给了一脸茫然的蒋乐乐。 蒋乐乐接过了报纸,定睛看去,一行硕大的红字落入了眼帘。 “环球红女苹斯与船王顾东瑞神秘**。” 神秘**? 蒋乐乐这才明白为何尉迟夫人会这样疑惑,在尉迟夫人的眼里,蒋乐乐已经嫁给了顾东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住在一起理所当然,怎么会被说成了**呢? 拿着报纸,看着需要答案的尉迟夫人,蒋乐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记者为什么要这样报道,因为她和顾东瑞根本没有结婚,这一切都是假的。 显然昨天夜里,顾东瑞在黑帮大哥的地盘上说的那些话,有人传给了记者。记者在第二天的早报娱乐版直接报道了出来。 “这个……”蒋乐乐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才坚持了几天的假戏,不会因为这份报纸就穿帮了吧? “我来解释……” 门外顾东瑞走了进来,他直接将蒋乐乐手里的报纸拿了过去,鄙夷地看了一眼,扔在了沙发里。 “这是娱乐圈的规则,当红的明星,如果大红大紫,有很多忠实的粉丝,就不能爆出结婚的消息,所以就算结婚了,也会是隐秘的,好象……我和苹斯的婚姻,她想在影视这行发展,就必须隐瞒自己结婚的事实,还有我们的孩子……” 顾东瑞很坦然地解释着,理由似乎合情合理,蒋乐乐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尉迟夫人白素青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的律师行也接过这样的案子,娱乐圈的婚姻确实有些复杂,这让她对女儿的婚姻有些担忧了,她怜惜地拉住了蒋乐乐的手。 “那倒是事实,难为你了孩子,不过……你爸爸如果看到这条新闻,也许会很不高兴,水儿……尉迟家虽然不是很世故,却是要颜面的,特别是釜山你老奶奶那里,娱乐圈行业,就能不行了,所以可能他们都不会喜欢你现在的工作……” “和我的想法一样,不要当什么明星了,好好做你的顾夫人……”顾东瑞趁机打趣着,就好像他们的婚姻关系是真的一样。 蒋乐乐恼火地瞪了顾东瑞一眼。就算她不当明星,也不会是顾夫人。 “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明星……这点我会和赫连先生说明的,也许钢琴师更适合我。” 钢琴是蒋乐乐的梦想,她一直希望能有机会继续深造。 “妈妈也很喜欢你弹琴的样子,看起来那么优雅……”白素青无法忘记刚见到女儿的一刻。琴声和女儿的面颊让她欣慰无比。 “所以……我也正在计划,和苹斯一起出国深造,刚好我要在国外发展我的船舶事业,可以带着孩子还有……老婆……” 顾东瑞的新计划又开始了,他不会将自己的女人留给赫连宇阳,更不会让这个强大的情敌挡在自己的面前。 蒋乐乐完全对顾东瑞的狡猾无奈了。他会抓住每一个机会,让蒋乐乐无法挣脱,牢牢将她掌控在手心里。 “这还真是不错的主意,如果你和乐乐出国,妈妈也能放心了。” 尉迟夫人当然赞同顾东瑞的想法。只要女儿是安全的,比什么都重要。 “我会尽快安排的,正好在国外可以补一个蜜月,她的明星身份,让我们的婚姻太低调了。” 顾东瑞悠然地看着蒋乐乐,他要补的何止是一个蜜月,还有一个婚礼,蒋乐乐就算不同意。也要因为这次假戏成为顾夫人。 婚礼? 蒋乐乐惊愕地瞪视顾东瑞,这个家伙不只狡猾,还很阴险。现在什么都明白了,顾东瑞做这个假丈夫,提供奢华的别墅,大笔的投资,不是想认回儿子那么简单,他还有更深的目的。蒋乐乐堂口结舌,唇瓣都要咬破了。才挤出了几个字。 “我想……不必这么着急……” “怎么会不着急呢?妈妈可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这样好了。你和顾东瑞可以先到韩国住一段时间,奶奶身体不好,老奶奶年岁也大了,不能坐飞机,可她们很想见你,趁着这个机会,就一起看了,灿平尉迟家第五代小外孙了。” 尉迟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外孙,心里就觉得欣慰,她该让老奶奶也看看了。 “当然可以……我想苹斯不会让老奶奶失望的,或许我们可以釜山举办一个小婚礼,再恶补一个蜜月……” 顾东瑞傲慢地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很好啊,还是东瑞能体谅老人的心,老奶奶一定很高兴。” 尉迟夫人对这个女婿很满意,蒋乐乐却满心冰凉,她觉得这个骗局有点离谱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就成为一辈子的悲惨剧目了。 不行,她要找尉迟傲风,不管怎么说,必须想办法早点结束,她有点坚持不住了,而且这样欺骗尉迟夫人,盗取她的爱心,蒋乐乐有些羞愧。 “妈妈希望你永远都幸福……” 尉迟夫人感慨地望着女儿,但愿她可以将曾经失去的,都给孩子找回来,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小女儿就必须幸福。 蒋乐乐痴望着尉迟夫人白素青,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敌得过白素青对女儿的爱呢? 这样的羞愧和不安,让蒋乐乐更加自责了。 在顾东瑞的拥簇下,她茫然地回到了楼上,一进门,蒋乐乐就甩开了顾东瑞,懊恼地说。 “我不能继续骗尉迟夫人了,她实在太善良了,她对女儿的爱,都是被我无耻的占有了……” “也许你理应承受。” 顾东瑞淡然地看着蒋乐乐,眼里都是希望之光。 今天一早,顾东瑞醒来的时候,看着依偎在怀中的蒋乐乐,精致小巧的五官,不管他怎么看,都觉得蒋乐乐和尉迟夫人有很多相似之处,于是他突发奇想,从枕边拿起了一根蒋乐乐遗落在床上的发丝。 匆匆起床,找来了女佣,想得到尉迟夫人的发丝,并不困难,女佣很快拿来了,那是尉迟夫人梳头的时候遗落的。 一早顾东瑞将尉迟夫人和蒋乐乐的dna样本送去了鉴定中心,结果要在一周以后揭晓。 开车经过了蒋夫人的家,顾东瑞稍稍停留了片刻,目光疑虑地看着那个小门。虽然蒋夫人一直不肯承认,顾东瑞还是觉得其中隐藏玄机,唯一能证明蒋夫人说谎的办法就是科学。 此时蒋乐乐自然不明白顾东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理应承受,她有什么资格。 “我说过。别把我当成贪婪的女人,我对尉迟家的小女儿身份毫无兴趣,一会儿我就去找尉迟先生,让他想想别的办法,我必须离开这里,不能再演下去了。” “为什么?”顾东瑞的眉头紧紧锁住了。目光紧盯着蒋乐乐,她不是一个贪婪的女人,这是他曾经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这几天,我想过了。尉迟夫人殷切关爱的眼神,让我承受不起,觉得愧疚,也许尉迟先生这个办法真的不好,我也不该鲁莽地答应她,你们不是女人,不明白做妈妈的心,她的爱应该给真正的水儿。她受到了欺骗……” 蒋乐乐摇着头,她接触到那双慈爱的眼睛,就觉得心痛。只想抱着尉迟夫人,向她忏悔。 “这样有什么不好,尉迟家会有你一辈子也享受不尽的财富,他可是韩国首富……” 顾东瑞微眯着目光审视着蒋乐乐,尉迟家是首富有钱人,可是很多女人攀登的高峰了。如果她是贪婪的,就不需要再寻觅更多的财富了。 “顾东瑞!” 蒋乐乐羞愤地抬起头。眼睛都是鄙夷和不懈,他还在小看她吗?当她是贪慕虚荣。出卖rou体的女人吗? “不是吗……”顾东瑞的眼里闪烁着光芒。 “我不稀罕,不稀罕,只在乎尉迟夫人的感受,我不能欺骗她……我不是她的女儿。”蒋乐乐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就算尉迟夫人会伤心,她要不会继续演戏给那个可怜的女人看了,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蒋乐乐无法控制的局面了。 “乐乐……” 顾东瑞想到却不是这些,他的眼睛亮了,心也激动了,想不到自己一直留在身边的,禁锢的女人是一块瑰宝,他差点错失了她。 她不贪婪,她善良,曾经的一切,只能有一个解释,蒋万风利用了她,她只是他赚得财富的一颗棋子。 “如果你喜欢当尉迟家的女婿,可以去追尉迟家的两个小姐,她们好像还是单身,不要再在我这种普通的,没有财势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蒋乐乐愤然地瞪视着顾东瑞,声明着自己的身份。 “也许并不是浪费时间。” 顾东瑞用力将蒋乐乐圈在了怀中,唇息凑到了蒋乐乐的耳边:“我想,我得到了一个最完美的女人。” 完美? 蒋乐乐心中一震,顾东瑞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一直就是一个小dang/妇,小贱/人,为了金钱不择手段,何时成了一个完美的女人? 顾东瑞又哪根筋不对了? 不管顾东瑞哪根筋不对了,蒋乐乐都要小心提防这个满是心机的男人,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一些让她捉摸不透的东西。 搂着她肩膀的大手没有那么安分,他抚摸着她的肩头,她的脖子……他眼里的深越来越浓。 “别这样,你够了吧!” 蒋乐乐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了顾东瑞的手臂,躲避开了他,羞恼地看着顾东瑞。 “我会和尉迟先生说清楚,结束现在的局面,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亲自和尉迟夫人说。” “你会将事情搞砸的,就算你想说,也要给我一周的时间。” 顾东瑞伸出了手,想将蒋乐乐拉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面前的小女人满脸的羞恼,假如他不收敛他傲慢的行为,会激怒了这个女人,事情还需要按照计划行事,婚礼没有举行,他就不算成功。 “一周?” 为什么是一周?蒋乐乐不明白顾东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周的时间并不多,只要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可是一周以后这种骗局就会结束吗?她真的害怕顾东瑞的一个计谋之后,又来一个计谋,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是……再跟我演一周的假夫妻……” 顾东瑞的声音呢喃,他真不想说出那个假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他的表情渐渐柔和,棱角舒展,他缓步向前。轻声地说:“我会想到办法解除你目前的尴尬,也不会让尉迟夫人十分伤心,两全其美,好过你现在直接将事情揭穿出来。” “你有办法……” 蒋乐乐听了此话,不由得抬起了眼眸,发现顾东瑞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眼里的柔情让她有些恍然,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办法是什么? “只要你听话好好配合……” 顾东瑞轻轻地端起了蒋乐乐的下巴,审视着她的眼眸,不管dna的结果是什么。他的计划都是一样的,赢得她的心。 当他的手指抹过蒋乐乐的唇瓣时,尉迟傲风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 “你们在搞什么?为什么答应妈妈要去韩国?还要在韩国举行什么婚礼,补什么蜜月?” 尉迟傲风十分气恼,听到妈妈告诉他这个消息之后,他的肺都要气炸了,不是说好了吗?只是应付一下妈妈,让妈妈安心一些。可为什么要答应妈妈去韩国,事情被弄得越来越复杂了。 顾东瑞和蒋乐乐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答应的……尉迟先生,是顾东瑞……他自以为是……”蒋乐乐觉得很难为情。整个事件看起来,好像她和顾东瑞互相勾结了一样,其实所有的事,都是顾东瑞一个人决定的,她是个任人摆布的小木偶。 “顾东瑞……” 尉迟傲风怒目而视,不敢相信。顾东瑞竟然会这么做? “我只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如蒋乐乐真的是你的妹妹……”顾东瑞的嘴角一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水儿已经死了!” 尉迟傲风大声地喊了起来。就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一个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傲风,你说什么?” 门口人影一闪,尉迟夫人一脸苍白地走了出来,她的表情十分震惊,面色犹如白纸一般,自己的儿子在说什么?她好像听见了,他说水儿已经死了? 当蒋乐乐看到尉迟夫人惊愕绝望的表情之后,心开始抽搐了起来,她直接抢了过去,握住了尉迟夫人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喊了出来。 “妈,你听错了,哥哥只是……” “你喊我什么?”尉迟夫人白素青立刻激动了,因为她听到了蒋乐乐喊出的那声妈妈,这是她期盼了多久了,几乎二十几年的呼唤。 蒋乐乐一下子怔住了,她竟然喊了尉迟夫人的妈妈,那完全是不自觉的,激动的,发自内心的声音,原来她竟然这么在乎尉迟夫人的感觉,不忍心她受到伤害。 “对不起……” 蒋乐乐直接扑了过来,抱住了尉迟夫人,她觉得好抱歉,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对劲,竟然将这种亲情当成了心里的依靠,那声妈妈她早就想喊出来了。 “女儿,我的宝贝女儿,你喊妈妈了,喊妈妈了……” 尉迟夫人感动地抚mo着蒋乐乐的脊背,完全忘记了刚才听到了什么,她只想好好抱着自己的女儿,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两个男人都不再说话了,他们再争执下去都毫无意义,在这假戏已经演得越来越逼真了,有些感情成了打开闸门中的洪水,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尉迟傲风哀声地叹息着,他轻轻地拍了一下顾东瑞的肩膀说:“不管结果是什么,妈妈的心一定不能受伤了。” “所以你要充分的相信我,这真的可能不是一件坏事。”顾连乐乐地笑着。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是想安慰妈妈的心,让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尉迟傲风无奈地点了点头,现在的这个局面,他又能改变什么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深夜蒋夫人的房门外**************** 深夜偏僻的小胡同里,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蒋熏衣站在蒋夫人家的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四下看着,因为杀了那个摄影师,心里担忧,所以一天一夜,她都不敢露面。生怕被警方发现。到了第二天天黑的时候,才敢偷偷地溜回了蒋夫人的家。 蒋夫人因为蒋乐乐和外孙都不在,十分寂mo无聊,也才刚刚入睡,听见这样急促的敲门声,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儿。马上惊慌地披上衣服去开门,当看到是女儿蒋熏衣时,才松了口气。 “我以为是乐乐和灿平回来了……” “你很失望吗?好像你的眼里只有她们母子两个,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叫蒋熏衣!” 听到妈妈这样说,蒋熏衣要气疯了。什么都是乐乐,灿平,难道蒋家只有那一个女儿吗?妈妈好像看到她,十分失望的样子。 “不是……你很少回来的,所以……”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我很饿,我要吃东西。” 蒋熏衣闻着身上。好像还有那个摄影师的味道,这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蒋夫人无奈,只好去厨房给女儿弄了吃的。蒋熏衣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说。 “明天,我去找尉迟夫人……” “找尉迟夫人?” 蒋夫人一惊,怎么女儿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话来。她找尉迟夫人做什么? “别装傻,我都知道了。想不到你竟然能这么做?不让我装尉迟家的女儿,竟然让妹妹去。同样是你生的,你为什么处处偏袒妹妹?” 面对蒋熏衣的质问,蒋夫人一时哑然无语,看来女儿误会了,事情不是那样的。 “只是做戏,等尉迟夫人一回韩国,乐乐就回来了。”蒋夫人解释着。 “什么做戏,你们别骗人了,就是贪慕人家的财产,所以才叫妹妹去冒充那个死了的水儿。”蒋熏衣冷哼着说。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妈妈就这样了,还能指望什么?” 蒋夫人叹息着,不是自己的,想留的留不住,是自己的,想推也推不出去,她能做的,只能默默等待了,但愿蒋乐乐很快就能回到她的身边。 “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你和妹妹疯了?还想欺骗我吗?就算是假的,等尉迟夫人走了,他们也会根深蒂固地认为蒋乐乐就是尉迟水光,以后少不了金钱上的照顾,相反,我就不同了,因为你的固执,失去了这样大好的机会,没有理由的,我得不到,她却要坐享其成?” 蒋熏衣越想越觉得生气,就算装,为什么不让她去装,却让蒋乐乐去了呢?妹妹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尉迟夫人是怎么相信的,真是太可笑了。 “其实……有很多事,你不明白,所以不要在意了,假如命运真的是这样安排的,妈妈也阻止不了。” “谁说的,我可以!我可以改变命运,让她的美梦彻底破碎……” 蒋熏衣嘴角一挑,阴险地笑了起来,假如尉迟夫人知道蒋乐乐是假的,不知道这场戏还怎么演下去? “行了,熏衣,你不要去给你妹妹捣乱了。”蒋夫人提醒着。 “什么捣乱?你怕我坏了你的财路吧?” 蒋熏衣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蒋夫人的面前,双手用力一推,直接将蒋夫人推倒在了地板上:“你真不配让我叫你一声妈妈,既没钱,又没有爱,我要你有什么用?” “熏衣,你可是妈妈亲生的女儿啊……”蒋夫人倒在地板殇,低声啜泣了起来。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你捡来的,哼!” 吃饱了喝足了,蒋熏衣也觉得累了,她转身走到了窗前,抬脚躺了下去,一天一夜没有睡好,她要养足精神,然后去见那个富豪的贵妇人…… ***************************** 黄昏,顾东瑞的别墅里,显得十分热闹,灿平在餐桌周围来回奔跑着,他一会儿抱住了姥姥白素青的腿,一会儿钻进爸爸的怀抱里,偶尔的,他还会和舅舅撒娇一下,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如果以后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喜欢这里,喜欢爸爸,舅舅,还有姥姥……”灿平欢跳着。叫嚷着。 “以后去了釜山,你就知道了,有比这里还要热闹的地方。” 白素青微笑着抚mo着外孙子的面颊,想当初自己去釜山的时候,还真是有点不习惯那种热闹的氛围。韩国的习俗,庞大的祭祖仪式,那些银器,几乎堆积物山。 “真的吗?我要去啊,我要见到姥爷,还有老奶奶?老奶奶一定胡子一把了吧?” 灿平的话。将大家都逗笑了,老奶奶就算再老,也不会长出胡子来啊…… 顾东瑞的目光由儿子一直转移到了蒋乐乐的身上,他深邃的眸子里都是浓浓的爱意,他也喜欢这种场景。也许有一天围着他们不是一个小灿平,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小家伙…… 蒋乐乐微笑着,目光轻轻抬起,刚好和顾东瑞的相遇了,瞬间的尴尬,让她的耳根子都红了,顾东瑞好真是肆无忌惮。在这种场合,大家都在的时候,眼里就已经满是饱满的***了。 大家正说得开心的时候。海瑟跑了进来,偷偷地伏在顾东瑞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顾东瑞马上站了起来,说有点小事要处理,就匆匆地随着海瑟离开了。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神秘,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 尉迟傲风只是淡然地说着。蒋乐乐却有些在意了,最好好像这个男人是有点神秘兮兮的。不会和那个办法有关吧? “我要找爸爸!” 灿平可不管那些,直接抬脚就要追出去了,蒋乐乐急忙将他抱了回来,解释着。 “爸爸一会儿就会回来。” “妈妈不骗人?”小灿平可是不能没有这个爸爸了,爸爸现在简直就是他心里的神了。 “当然不骗人……” 蒋乐乐看到儿子的样子,还真是气馁,将来这个假戏结束了,她该怎么解释爸爸的突然消失呢? 小灿平搂住了妈妈的脖子,目光仍旧向门外张望着。 别墅的门外,顾东瑞大步地走了出来,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前,赫连宇阳竟然回来了,他在接到蒋乐乐被绑架的消息后,处理了皇斯岛的事情,就匆匆赶回来了,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你制造了一条让我十分恼火的绯闻,顾东瑞。” 赫连宇阳微眯目光,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友好了,这个多年来的好朋友,最近做出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发火了。 “你该明白,那不是绯闻……” 顾东瑞走到了赫连宇阳的身边,试图伸手拍拍这个老朋友,可还不等他将手伸出去,赫连宇阳就直接愤怒地挥出了一拳,刚好打在了顾东瑞的面颊上。 顾东瑞的身体一个趔趄,吃痛地捂住了面颊,良久才回过头,看向了赫连宇阳。 “我说过的,苹斯我势在必得,你没有机会的。”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只要他不放手,没有人可以抢走蒋乐乐。 “她是个好女人,你对她是真心的,还是只想玩/弄她?”赫连宇阳没有打出第二拳,他的愤怒也在顾东瑞的坚持下,没有那么恼火了。 “真心的……”顾东瑞坦然地回答。 赫连宇阳无奈地倚在了车门上,他掏出了一支烟递给了顾东瑞,然后自己也抽出了一只点燃,吸了起来。 烟雾让他的目光变得朦胧,思绪也飘逸到了五年之前,他和顾东瑞坐在酒吧里喝酒的情景,当时他们好像提及了一个女人…… 赫连宇阳透过烟雾,看着顾东瑞。 “记得那次在酒吧里,你曾经向我说起过一个让你无法释怀的女人……” “就是她,苹斯,其实……她也是蒋乐乐……”顾东瑞此时也有些恍然,当时赫连宇阳也提及过一个让他心动的,带着孩子的女人,难道是…… “蒋乐乐?” 赫连宇阳的手乐乐地抖了一下,原来她真正的名字叫蒋乐乐,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隐藏了这个名字,难道这和顾东瑞有关? 赫连宇阳深吸了一口,烟呛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小小童真的面颊,小灿平……似乎在顾东瑞的脸上,可以找到几乎相同的神情。 “我们在意的是同一个女人……”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虽然十分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却又不得不面对。 “那个让她怀孕,却一直不肯露面的男人……是你?” 赫连宇阳真的希望顾东瑞否认,可是他失望了,顾东瑞的神色凝重,目光阴郁了起来,作为男人,那是他最不愿提及的。 “我就是那个男人,我几乎找了她五年的时候,她为了躲避我,换了苹斯的名字……” “真的是你……你是灿平的亲生父亲?” 赫连宇阳扔掉了香烟,一把揪住了顾东瑞的衣领子,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花儿,怎么会是他?一直想痛殴的男人,竟然是他的好朋友?这是让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 “我很感谢你对苹斯的照顾,但是不等于我可以因此将她让给你,我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孩子。” 第229章 “我很感谢你对苹斯的照顾,但是不等于我可以因此将她让给你,我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孩子。” 顾东瑞没有反抗,如果赫连宇阳想教训他,他绝对不会还手。 赫连宇阳的牙关紧咬着,目光凶悍,如果是别的男人,他一定放下平日里的斯文,大打出手,可这个男人是顾东瑞,就另当别论了。 良久之后,赫连宇阳松开了手,在顾东瑞的肩头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拉开了车门。 他的手停在了车门上,想了一下,还是回过头说了一句。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就算有了孩子,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说完,赫连宇阳回到了车里,车子慢慢地发动了。 车窗的后面,顾东瑞的身影越来越远,赫连宇阳眉头紧蹙,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他不是胡搅蛮缠的男人,不能因为这五年付出,要求蒋乐乐承诺什么?当他仍旧希望,蒋乐乐的选择会是不同的。 顾东瑞凝视着轿车远去的方向,将手里的烟蒂扔在了地上,现在的状况,大家都不好受,虽然他占据了先决条件,却是一个让蒋乐乐没有办法释怀的男人,他采用残忍的方式占/有了她,让她没有办法抛弃过去的阴影,更没有办法接受他。 “其实我才是一个失败的男人……”顾东瑞叹息自语着,内心深处羡慕赫连宇阳的明亮心境。 当顾东瑞转过身向别墅里走去的时候,树荫下,蒋熏衣走了出来。羡慕地看着这栋她做梦都想住的大别墅,真是气派…… 妹妹真是好命,竟然能冒充尉迟夫人的小女儿,她咬住了唇瓣,偷偷地向别墅里张望着。当看到守卫在门口的保安时,马上将头缩了回来。 这样走进去是不可能的,必须等尉迟夫人出来,然后她一句揭发那个女人,让她没有办法再装下去。 鄙夷的一笑之后,蒋熏衣再次躲避在了树荫下。 ************************************** 赫连宇阳的车子一直在公路上行驶着。在去影视基地的途中掉转了车头,他现在的心境不想工作,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最后他将开到了赫连家的酒店前。下了车,一个管理人员迎了出来。 “总裁……” “不用管我,我只是来喝一杯……” 男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需要喝一杯来解除心中的烦恼,他直接去了酒店的酒吧,酒店的经理一直恭敬的跟在老板的身后。 “行了,我不是来办公的,不用跟着我。” 赫连宇阳驱赶了侯在身边的酒店工作人员。然后选择了酒吧的一角落,喝了起来,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不用留在办公室,不用开会,不用面对文件和抉择,他完全放松了。 他在质问自己,对蒋乐乐的感情到底有多深,那是无法解答的问题。也许他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是他多年的好友。商业的伙伴,而他却一直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冷漠一笑,他又喝了一杯马蒂尼。 想想真是可笑,就在皇斯岛所有人都接受蒋乐乐之后,事情发生了重大变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了,孩子的父亲出现了,他似乎也随之出局了。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他在酒吧的角落里,坐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喝得有点多了。 “总裁好像喝多了……”酒店的经理一直躲避在酒吧的吧台后,他不能不管总裁,万一有什么闪失,没有办法向皇斯岛交代,他是皇斯岛所有岛外企业的接管人。 “喝这么多不能开车了,很危险,找个房间扶总裁去休息……” “已经安排好了。” 助理轻声地说。 半夜的时候,什么都安排好了。 至于赫连宇阳怎么被扶进了酒店的套房,他完全浑然不觉了,酒醉让他的意识一直处于混沌之中。 也许是思虑太多的缘故,赫连宇阳感觉自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奇怪的感觉,亦真亦假,他的手臂竟然触及了滑腻温/热的女人身躯,柔软富有弹性的两朵美峰,微微的喘息让迷醉的他有些亢奋,酒精的刺激下,顺理成章地,他翻身压住,做了男人该做的事儿,也听到了好像真实一样的呻/yin声…… 整个过程都很惬意,他恣意发xie着,酒醉没有让他失去男人的威猛,女人在他的身/下不断地颤抖娇yin着。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也许这是真实的,更有可能这只是一个陪夜的ji/女,不管她是谁,他此时真的需要,迫切地要她。 一次次的有力冲击,都引来女人的一阵战栗…… 疲惫舒适kuai感交替袭来,赫连宇阳一遍遍地要着,直到最后他翻身倒了下去,酣然入睡…… 有些行为不代表爱情,却仍旧能够发生,赫连宇阳放/纵之后,心里的郁结还没有那么沉重了,他睡得踏实……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的时候,赫连宇阳醒了,他睁开了眼睛,感到头疼欲裂,一定是昨夜的酒喝得套多了,他捏着额头坐了起来,发觉自己竟然睡在酒店的客房里。 一定是值班的经理安排的,老板喝成这个样子,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的头……” 赫连宇阳觉得四肢疲惫,他再次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了,恍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昨夜的那个梦……感觉如此清晰…… 猛然看向了身边,他发现大床十分凌乱,床单是皱巴的。身边似乎有人睡过…… 昨夜他好像喝了狠很多马蒂尼,那酒的酒劲儿很大,然后他醉了,接着呢……有女人。 赫连宇阳茫然地看向自己,发现他竟然***着上身。一块块肌肉突起着,轻轻地拉开了被子,赫连宇阳低头一看,立刻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他连内裤也没有穿,真是糊涂了。 “怎么回事?” 女人…… 赫连宇阳能立刻回忆了起来。昨夜的那些感觉不是梦境,他在酒醉之后,半梦半醒之间,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怎么会有女人?赫连宇阳满心的疑惑。 拉开了被子,看向了大床的中间。赫然的……床单上有一小片嫣红,那是女人chu/夜的chu子之血…… 一个没有经历男人的女人昨夜在这个套房里,和他…… 赫连宇阳实在想不明白了,唯一能解释的是,这是酒店经理的讨好服务,他们给总裁安排了丰富的夜生活,而喝多了的他,理智完全失控。将这种好意利用的淋漓尽致。 “该死的!” 一定是个第一次出来做的ji/女,据说现在这种第一次的ji/女都是高价钱才能享受的,或许也不是什么chu/夜ji/女。现代人有很多办法制造这种假象的。 但赫连宇阳却没有那么坦然,他就算需要女人,也不会要一个堕落的女人,即使是chu/女也不可以!昨夜没有任何措施,也许一次性就中了也不一定。 直接愤怒爬起来,他恼火地穿上了衣服。一会儿一定将经理抓来,狠狠斥责。怎么可以让他这么狼狈,颜面尽失。 身上的疲惫。让他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正要大步走出去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床头柜上竟然有一百元外加一些硬币,还有一张字条。 恍然走过去,他拿起了那一百元,硬币叮叮当当地掉在了地上,他皱起了眉头,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放这些钱在这里。 疑虑地拿起了那张字条,看完之后,赫连宇阳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禽/兽,这是给你的服务费……” 显然有人将衣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因为还有几枚硬币,好像一共一百零八元,有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了堂堂皇斯岛少主人一百零八元的服务小费? 关键是这个字眼儿“禽/兽” “混蛋!” 一个出卖rou/体的ji/女竟然敢这样羞辱他,赫连宇阳直接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大声地喊着。 “来人,都给我滚过来!” 一会儿功夫,酒店的那个高层经理和服务生都跑了过来,赫连宇阳脸色阴沉,为了避免没有面子,他将服务生打发走了,然后愤怒地斥责着那个经理。 “昨天你找了什么女人?我什么时候来酒店要过那种服务?” “啊?” 经理立刻傻眼了,满眼茫然地看着总裁,结巴地说:“没,没有……” “什么没有,立刻将昨夜的那个ji/女给我带来!” 赫连宇阳握紧了拳头,真想给这个经理一拳,这种荒唐的事情也能做出来,而且找来的女人明显不懂规矩,竟然敢羞辱他? “没有啊,总裁,我哪里敢叫人安排什么ji/女?”经理傻眼了,他昨夜和服务员亲自将他扶进来的,没有叫什么女人,难道…… “你没有安排?”赫连宇阳不觉怔住了。 “不会是什么女人自己来的,我们这里虽然是高级酒店,但也有些客人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来过夜,您知道的,那些女人都会主动寻找客人的,有时间直接到陌生客人的房间。” 经理急切的解释着,真的不是他叫来的,就算给他胆子,他不敢啊,酒店的工作人员谁不知道,总裁没有这方面的嗜好,而且尤其讨厌堕落的女人。 赫连宇阳看着酒店经理诚恳的表情,确信这个家伙不敢说谎,但…… 有一点没有办法解释,一个ji/女提供了这种服务,不但不要钱,还留下钱走人了? “调昨夜走廊里的监控录像……” 赫连宇阳冷冷地说。只要那个女人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就一定会留下影像,他很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敢叫赫连总裁是禽兽。 “是。总裁……” 很快,监控录像送到了套房,赫连宇阳将碟片塞在了机器里,他看到了那个经理和几个服务生将他扶进了套房,然后关门离开了,因为走的匆忙。好像门没有关严。 “锁门了吗?”赫连宇阳冷漠地问。 “好像,好像锁了……”值班经擦拭了一下额头,他真的记不清了。 继续向下快速前进,终于,走廊里有人走来了。 “停!”赫连宇阳直接叫停。在屏幕上是一个看起来困倦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但却可以看清她的身材和年纪,好像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不断地打嗝,好像也醉了…… 女人低头在包里翻着什么,接着她倚在了他的套房房门上,就这样。女人的身体后仰,倒了进去。 更让赫连宇阳郁闷的时候,女人没有出来。而是撅着小屁/股,直接爬了进去…… “我的天,总裁,她,她……”值班经理结巴了,怎么会有个女人进去了。里面睡的可是他们的总裁啊。 接下来视频里一段空白,赫连宇阳可以想象。女人进/入了他的套房,一件件地脱着衣服。然后爬上了他的床,拉过了他的被子,贴近了他…… 接着,他被这种致命you/惑引导着,要了那个女人,看起来,这个过程那么自然…… 赫连宇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呼吸都要停住了,他的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当录像继续快进,套房的门被再次被推开了,那个时候,好像关系已经发生了…… 就在女人的小皮靴迈出房间的时候,赫连宇阳将画面停止了,他不想让值班经理看清这个女人的脸…… “你出去!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是,总裁,我明白。”值班经理哪里敢说出来,只要总裁不发火就不错了,他躬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了,画面继续前进,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让他吃惊的是,那是一个长相娇/媚的女人,细眉大眼,隐约的,某些特质看起来那么像苹斯…… 眼睛,脸型,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画面直接定格,赫连宇阳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ji/女吗?怎么好像不像啊? 一次酒醉而已,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不能想象,赫连宇阳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好像被女人强/bao了一般。 按下遥控器,画面继续行进着,女人拉着衣襟,神色慌张,一个劲儿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咒骂着什么?她的头发很长,很直,乌黑发亮,一双俏皮的小皮靴显得小腿笔直纤细。 好像过了很久,女人才辨别好了方向,她又低头在皮包里翻弄着,终于拿出了一个门卡,摇晃了一下,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路小跑着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什么意思? 赫连宇阳完全想不明白了,画面一遍遍的重播着,女人的容貌也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她到底是谁? 几乎一个上午,赫连宇阳都在看那个碟片,最后干脆将碟片揣在了衣兜里,然后起身拿起了西装,离开了酒店。 一个神秘出现,却又神秘失踪的女人,整个酒店,那夜所有住客,食客,在这个年龄段的年轻女人最少有两百个,而且很多服务员都记不清了,赫连宇阳想找到这个女人完全是大海捞针。 没有办法,他只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碟片也放在了轿车的保险箱里,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一百零八元却一直放在赫连宇阳的钱包里,他想,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些钱还给那个女人,并给她开一张支票,然后告诉她,这才是男人给女人的服务费。 顾东瑞的别墅里,尉迟夫人的心情特别好,因为女儿女婿已经答应去韩国了,一家团圆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最近你的两个姐姐也要回来了,素紫和素玫还说可能来一趟中国,说要见见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到现在也打不通?” “姐姐们……都很好吧?”蒋乐乐很尴尬,不觉低下了头,她现在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家庭,如果一周以后真的要分开。还有些不舍呢? “当然好了,大姐素紫学中文的,素玫是建筑的,都是高材生,不过她们都是小姐脾气,被妈妈惯坏了。” 说到了娇惯。尉迟夫人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凝视着她的面颊,神伤了起来。 “以后妈妈也会疼你,宠着你……就怕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你在中国。我在韩国……” 看着尉迟夫人白素青的悲伤,蒋乐乐觉得心里一阵揪痛,她没有办法让自己那么坦然处之,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已经被这种亲情的气息感染,可惜一切都不属于她。 “几乎忘记了,我叫人在这里给你做了几套韩国传统的衣服,虽然你和我都是中国人。可是你爸爸,还有你爸爸的亲属,都是传统的韩国人。我们这次去釜山,还要穿给老奶奶看呢,你不知道她所喜欢看女人穿韩服,我告诉你啊,她还有一个嗜好,就是很喜欢听戏曲。只是最近耳朵有点聋了,要放很大声。” 喜欢听戏曲的韩国老奶奶。蒋乐乐还真是想看看,但一想自己的身份。还是沮丧了起来。 “不用那么麻烦,也许根本没有机会穿呢。” “怎么会呢?只要去釜山就要穿的,刚好妈妈要出门去见见中国以前的老朋友,顺便去看看做的怎么样了?我给你做了粉色的,你穿一定很好看。” 白素青轻轻地抚mo了一下蒋乐乐的头发,然后拿起皮包站了起来,准备出门了。 蒋乐乐因为洪哥的事情,暂时推掉了所有的宣传,影视剧本,打算一周的时间都留在别墅,一来让身心休息一下,二来可以陪着尉迟夫人,她们就要分开了,她要珍惜最后的时光。 “我等你回来吃晚饭。”蒋乐乐轻声地说。 “妈妈一定会来陪着你。”尉迟夫人忍不住亲了蒋乐乐的额头一下,才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别墅的大门外,蒋熏衣站的双腿都麻木了,她有些焦躁不安,这个尉迟夫人不会打算一天也不出门了吧? 正不耐烦的时候,她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从别墅里开了出来,因为是敞蓬,很容易看清车里的人,驾驶座上,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美妇人,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尉迟夫人了吧? “等等……” 就在跑车开出来的时候,蒋熏衣直接冲了出来,挡在了跑车的前面。 白素青吓了一跳,一脚刹车踩了下来,气恼地将墨镜摘了下来,直接打开车门,走到了蒋熏衣的面前。 “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我差点就撞到了你!” “您是……尉迟会长夫人吧?”蒋熏衣欣喜地询问着,目光在白素青的身上环视着,这个女人的衣服都是国际知名品牌的服饰,真是够气派,够气质。 “是,我是白素青,你有什么事吗?” 白素青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她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印象,应该是一个陌生人。 “我是蒋乐乐,不,应该是苹斯才对,我是她的姐姐……蒋熏衣,也叫爱丽丝……” 尉迟夫人一听蒋熏衣的话,马上重新打量起了这个年轻的女人,这就是蒋乐乐的姐姐蒋熏衣吗?收养水儿的蒋家庄的女儿,恩人的千金。 说实话,看蒋熏衣的样子,白素青还真不敢恭维,为何蒋家的女儿看起来这么风尘,穿的衣服也这么不得体?但不管怎么样,尉迟夫人还是满心欢喜。 “原来是水儿的姐姐?最近还打算去看看你妈妈,这么多年了,多亏了她,真要好好感谢一下她。” “你不用这么客气,那是我妈该做的,哪有妈妈不管自己女儿的。”蒋熏衣嘲弄地笑着,不知道尉迟夫人知道蒋乐乐是假的,会是什么感受,一定很气愤吧? 尉迟夫人觉得蒋熏衣的话很奇怪,却也没有在意。 “既然你来了,我就不出门了,一会儿叫水儿。一起去看看你妈妈……” “不必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蒋熏衣走到了奢华的跑车前,手指抚mo着车身,同样做人,为什么人家这么有钱。她却落魄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太不公平了。 秘密? 尉迟夫人疑虑地看着蒋熏衣,想不出她要说的秘密是什么,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苹斯的真名字叫蒋乐乐……”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蒋家养育了水儿,自然要让水儿姓蒋,这是白素青能够理解的。她不会计较这个,就算蒋乐乐打算一辈子用那个名字,她也不会介意。 “知道吗?我和她是亲姐妹……” 蒋熏衣呵呵笑了起来,亲姐妹是什么意思,尉迟夫人不会不明白吧? 亲姐妹? 尉迟夫人白素青有点听不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她怎么可能和蒋乐乐是亲姐妹呢? “蒋小姐,我想,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水儿……” 不等白素青说完,蒋熏衣就大声地说了出来。 “假的,她是假的,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女儿尉迟水光。当年进入庄园,没有多久就死了……” “你说什么?” 白素青的脸立刻苍白了起来,不是的。这个女孩儿胡说的,水儿就在别墅里,怎么可能当初就死了? 白素青觉得耳鸣轰隆,瞬间好像失聪了一样,她直接捂住了耳朵,希望能让头脑里的轰鸣减轻一些。 良久。她才放了手,目光再次看向了蒋熏衣。 “我不希望你在这里胡说。我的水儿没有死,她就在别墅里。等着和我一起去韩国……” “您真是太执着了,竟然相信她是真的?如果你还是不肯相信,就去问问你的儿子,问问我的妹妹,对了,你不是要见我妈吗?你也可以问问她,这可是我妈妈亲口说出来的,那个女孩儿死了,一个死了的女婴儿怎么可能长大呢?” 蒋熏衣大笑了起来,这次好了。什么都说出来了,看蒋乐乐还怎么装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 白素青一个趔趄,倚在了车门上,她的神色紧张,心里阵阵痛楚,女儿是假的,是吗?此时蒋乐乐那张让她倍感欣慰的面颊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晃动着,怎么可能?她真好像她的水儿…… “尉迟夫人,其实我也想假扮你的女儿,可惜……我妈偏心,让妹妹来了,因为她认为妹妹可以给她养老,可以把从尉迟家骗来的钱,都交给她……” “别说了……” 尉迟夫人转身直接拉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良久都呆呆地看着方向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她的神色渐渐凝重,心里十分矛盾,她可以转身回去,质问蒋乐乐,可是想到蒋乐乐那张恳切的面孔,她是多么于心不忍。 思来想去,还是先找儿子问问,因为挡住是儿子打电话给她的,也是儿子带她来见的水儿,所有的真相都该在儿子的手里。 下定了决心,尉迟夫人发动了车子。 “真是可怜,盼着女儿回来,却盼来了一个假的……” 蒋熏衣对着已经发动的跑车大声地喊着,直到跑车开出了她的视野,她才解恨地吐了口唾沫。 “蒋乐乐,看你这次怎么装,竟然想麻雀变凤凰,真是痴心妄想。” 尉迟夫人开车离开了,蒋熏衣也站得累了,她调转身行,向远处走去,很快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顾东瑞的别墅。 尉迟傲风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处理今天送来的策划书,助理打来电话,说尉迟夫人来了。 妈妈怎么来了? 尉迟傲风放下了文件,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进来果然是妈妈白素青。 “妈,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要出去见朋友,看衣服的吗?” “不去了,儿子,跟妈说实话,水儿是怎么找到的?” 尉迟夫人开门见山地询问,水儿是不是他为了安慰妈妈,找来骗她的,她的水儿真的死了吗? “妈……” 尉迟傲风顿觉额头上直冒冷汗。他将妈妈扶到了办公室的沙发里,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妈妈好像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赶来,问出了这样的话。 “蒋家收养了她。我去的时候她刚好在,还有那个镯子,就这么简单……” 不等尉迟傲风将下面的话说完,白素青就哀婉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你没有骗妈妈吗?” “妈……”尉迟傲风低下了头,他从来没有对妈妈撒谎过,这次真的不敢看妈妈的眼睛。他心里有愧,却骑虎难下。 “傲风,你该明白妈妈的心,妈妈想着水儿,盼着水儿。可是你不能为了安慰妈妈,欺骗妈妈,你知道如果是那样,妈妈会有多难过,对水儿也是不公平的……告诉妈妈,蒋乐乐是不是你找来的?你怕妈妈失望,所以……” “你听谁说了什么……”尉迟傲风立刻紧张了,事情好像已经穿帮了。 “我见到她的姐姐了。她都告诉我了,但妈妈想听你说出来……” 尉迟夫人的声音是哽咽的,目光淡然失色。儿子表情上的歉疚和羞愧,让她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是假的,水儿是假的,她的女儿尉迟水光早就死了…… 失望和绝望,让白素青无力地倚在了沙发里。她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 尉迟傲风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白素青, “妈。对不起……我也不想是这样的,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儿子也不希望你伤心……” “为什么是假的……” 白素青神情恍惚地推开了儿子递过了的水杯,泪水从面颊滚落下来,蒋乐乐真的不是她的女儿,她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 “妈,您别哭,别哭……” 尉迟傲风一时手足无措,他放下水杯,握住了白素青的手,紧张地说:“都怪我,事情让我弄得复杂了,我不是有心的,妈,我只想让你高兴……” “妈觉得心痛,我的水儿真的死了,她早就离开了妈妈……” 白素青仍旧不敢相信,水儿死了,水儿怎么会死了呢?她不是活生生地等在别墅里吗?她还要穿上传统的韩服,和自己一起去韩国见老奶奶呢? “对不起妈,你如果生气,就打我……” 尉迟傲风抓住了白素青的手,如果妈妈打他,能不伤心,他心甘情愿。 白素青无力地抽回了手,泪光闪动地看着儿子。 “妈明白你的用意,怎么舍得怪你,可是,我……不能相信,她那么像我的女儿,你让妈妈怎么接受……” 白素青想忍住伤心,但伤感却不断袭来,蒋乐乐,那个女孩子那么好,那么乖,还有那个小外孙,现在一口一个姥姥,此时什么都不是自己的,都是别人的,她的心都被掏空了。 坐在沙发里,良久白素青都没有办法缓和过来,她觉得自己突然很孤单,就算儿子陪在身边,也好像丢了什么。 看着妈妈失魂落魄的样子,尉迟傲风万分自责,当初觉得很完美的计划,现在看来这么愚蠢。 “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原本想让你开开心心地回韩国,以后再不记挂水儿的事,现在看来不可能了,都怪我自作主张,我马上买机票送您回韩国吧,爸爸在您的身边可能会好一些……” “是的,我想回韩国了,不过……回去之前,我想去水儿曾经去过的地方,蒋家庄看看……顺便拜访一下蒋夫人。” “行,我马上安排。” 只要能让妈妈别那么难过,尉迟傲风什么都愿意做,希望他可以将事情弥补回来,但妈妈心里的伤,他没有办法治愈,更不可能让死去的水儿再活过来。 顾东瑞的别墅里,蒋乐乐接到了尉迟傲风的电话,当听完电话的内容之后,手机直接从手里脱落下去。 她木然地跌坐在了沙发里,尉迟夫人什么都知道了,原本以为事情穿帮了,她可以轻松下来,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更加疼痛了。 这时顾东瑞抱着儿子灿平从外面走了进来,灿平开心地大叫着。 “爸爸真棒,爸爸真棒!” “爸爸棒,儿子也棒。” 顾东瑞怜爱地捏了儿子的小鼻子一下,灿平开心地笑了起来,声音好听的好像泉水叮咚一般。 蒋乐乐看着儿子天真浪漫的表情,真不忍心结束他享受父爱的时刻,可一切都该结束了,她对此无能为力。 “怎么了?”顾东瑞觉得蒋乐乐面色难看。 “穿帮了,我要回去了,现在就收拾东西。” 蒋乐乐不舍地看着周围,这里到处都留下了尉迟夫人慈爱的目光,她的心里好难受,却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那份爱不属于她。 “怎么会这样?”顾东瑞将儿子放了下来,惊愕地看着蒋乐乐,说好等一周的,一周以后才能证明,她们到底是不是母女关系。 “不知道,尉迟夫人知道了,她十分伤心,现在和尉迟先生在一起,要拜访我妈妈,我必须带孩子回去了。” 第230章 “不知道,尉迟夫人知道了,她十分伤心,现在和尉迟先生在一起,要拜访我妈妈,我必须带孩子回去了。” 蒋乐乐低垂下了目光,牵住了灿平的小手。 灿平可怜巴巴地仰面看着妈妈:“我要去哪里啊,这里不是灿平的家吗?我不要回姥姥的家,那里没有爸爸……我要爸爸。” 灿平因为着急,眉毛都红了,他不想离开爸爸,没有比爸爸对他更好的了。 “灿平,你听话,姥姥想你了……”蒋乐乐抚mo儿子的小脸,十分无奈,大人的错误,不能由小孩子来承受,她有些为难了。 “等等,你不能走!” 顾东瑞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他的力气很大,眉宇阴冷,目光愤怒地看着蒋乐乐,她真的只当这是一场游戏吗?就算穿帮了,她也要按照事先约定的,等待一周。 “我只是想帮助尉迟先生,却不想事情弄得更复杂了,我可以想象尉迟夫人的伤心,却对此无能为力,也许能做的,就是在她的眼前消失。” “我呢?你也想在我的眼前消失吗?” 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拉入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不是戏,蒋乐乐,我买这栋别墅,不是仅仅要配合尉迟傲风演戏给尉迟夫人看,也是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要让你们回到我的身边。” “顾东瑞……” 蒋乐乐的心顿时茫然了,她听到了这样的恳求,竟然没有办法强硬起来。 “原谅我……我曾经的那些作为,我的自私。我的残忍……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让我弥补曾经的错误。” 他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痴情地凝望着她。 “给我一周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大手的温/热。怜惜,让蒋乐乐的眼眸湿润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顾东瑞:“你这样算什么,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个贪婪的dang/妇而已……” “不是,是我误解了,那个该死的契约。让我根深蒂固的认为,你是一个贪图富贵,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事实上,我错了……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大哥的死,让我一直不肯接受爱上你的事实。” “你……” 蒋乐乐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顾东瑞也知道错了吗?他这样傲慢的男人,也会向她低头吗? 想到了顾东明的死,蒋乐乐无法回避这个事实,她低垂下了目光,只是一周,也许她应该给他。 “就算暂时不离开。我也回家一趟,至少也该见尉迟夫人最后一面,向她忏悔我鲁莽的决定。” “你答应暂时不走了?” 在顾东瑞的心里。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蒋乐乐肯留下来了。 顾东瑞开着车,带着蒋乐乐和灿平向蒋夫人的家开去,当蒋乐乐下了车,冲到了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客厅里,尉迟夫人已经坐在了沙发里。蒋夫人显得十分紧张,不断地端茶倒水。手都在不断地发抖着。 尉迟傲风站在窗口,低垂着眼眸,心情看起来糟透了。 蒋乐乐站在门口,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这场假戏让她有些没有脸见尉迟夫人了,灿平却扑向了蒋夫人。 “姥姥,我好想你啊……” “灿平……乖……”蒋夫人的目光胆怯地看着尉迟夫人,她的心好像擂鼓一样,觉得心虚,不敢直视尉迟夫人的眼睛。 “还有一个姥姥,我也喜欢这个姥姥……” 灿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欢快地跑到了尉迟夫人的身边,伏在了她的膝盖上,撒娇着。 孩子的依赖,让白素青的鼻子都酸了,泪水差点滴落下来,她多希望这就是自己的小外孙啊,可他偏偏不是……不舍地抚mo着孩子的头发,白素青强迫自己别开了目光。 “灿平快过来,姥姥在这里。” 蒋夫人放下了茶壶,心里这个不舒服,那种被人抢走心肝儿的感觉,让她越来越紧张了。 “不要,这个也是姥姥。”灿平搂住了尉迟夫人的脖子,亲昵地贴着她的面颊。 蒋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她低下头,终于忍不住了,无声地抽泣了起来,蒋乐乐赶紧走过来,安慰着蒋夫人。 “孩子还不懂……” “他不要姥姥了……”蒋夫人没有那么多文化素养,她只知道她被外孙子抛弃了。 蒋乐乐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总不能冲上来,将儿子抱回来,那样做,对尉迟夫人太残忍了,可怜的母亲,心已经伤透了。 白素青一看蒋夫人哭了,立刻拉开了灿平的手。 “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当年的情景,我的水儿……”白素青顿了一下,试图平稳情绪,她真的接受不了,为什么偏偏她的水儿这么命苦。 “她死了!” 蒋夫人的神情坚定,她的口吻果断,不能犹豫了,尉迟水光死了,这个女儿和外孙子是她的,谁也不能抢去。 “我知道……” 尉迟夫人捂住了嘴巴,眼睛里泪光闪动,蒋夫人为什么这么直接,她不能说说孩子的可爱吗?而是直接说孩子死了…… “妈,你怎么了?” 蒋乐乐碰了蒋夫人一下,她怎么可以直接就这么说呢?尉迟水光死了,尉迟夫人已经知道了,她只不过想知道女儿的一些事而已。 “我说错了吗?她死了,一个女婴死了,你们为什么纠缠不休,张俊硕当年半夜三更抱着孩子来找我丈夫,我当时……” 蒋夫人马上闭上了最,她当时有奶水,就知道给孩子吃了。孩子没有死,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可她不能这么说,于是她冷硬下心来,继续说:“孩子不足月。身体缺氧发紫,又因为长途颠簸,没有奶水吃,没坚持几个小时,就死了,我已经尽力了。我丈夫直接将她埋了,现在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水儿!” 听到这样的述说,白素青的泪水狂奔了出来,她的水儿死得好惨,她没能给孩子温暖的怀抱。她不配做水儿的母亲。 心的一阵阵绞痛,白素青的手扶住了茶几,她哽咽了,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想知道孩子当时的状况,竟然是这么惨烈。 “行了,别说了。” 蒋乐乐的泪水含在了眼圈里,看到白素青这样。她的心也随着抽搐着,无法忍受这样凄惨的局面,蒋乐乐要走过去安慰她。 “乐乐……”蒋夫人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不想让女儿过去,她不能忍受她们母女在一起的情景。 “她需要安慰,妈……” 蒋乐乐想不明白,妈妈什么时候这么自私了,她挣脱了妈妈的手,走过去。蹲在了白素青的面前,安慰着她。 “别哭了。尉迟夫人,你是个好妈妈。她会知道的,只是她没有福气享受……你这样自责,她在天上也会难过的。” “我只想弥补,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白素青抱住了蒋乐乐,为什么这个不是她的水儿,老天太不公平了,她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却要这样惩罚她。 “尉迟夫人……” 蒋乐乐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泪水扑蒋扑蒋地滴落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劝解,只能陪着白素青一起哭泣了起来。 灿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抱着白素青的腿大哭着。 门口,顾东瑞拿出了一支烟,烦恼地点燃了,目光凝视着地板上站着的蒋夫人,这个女人举止十分可疑,她的双手一直在抖动着,脸色苍白,按照常理,她只是在表述当年的事情,没有必要参杂这么多的感***彩。 尉迟傲风懊悔难当,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告诉妈妈,现在可好,让妈妈满心希望之后,给了一个重重的打击。 “好感人的场面啊,怎么假戏也能真做吗?” 门外,蒋熏衣走了进来,鄙夷地笑着,和客厅里悲伤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在幸灾乐祸,希望闹剧再热烈一些。 顾东瑞眉头一皱,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子,直接将她提了出去,不用问了,有人充当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 门外,蒋熏衣气急败坏地叫着。 “她欺骗尉迟夫人,贪图富贵,想麻雀变凤凰,我偏偏让她做不成!” “到底谁是麻雀,你还言之过早。” 冷冷一推,蒋熏衣被推倒在了地上,如果她不是女人,顾东瑞一定狠狠地揍她一顿。 “顾东瑞,别以为她和你睡了几次,就是好女人了,你不知道她有多犯贱,身边的男人数不胜数,不知道上了多少男人的床,贱/货一个!” “你还敢胡说,我就打死的!” 顾东瑞直接抬起了皮鞋,蒋熏衣这才知道害怕了,她向后爬了几下,嘟囔着:“我只是说事实……” “你最好老实点。” 顾东瑞轻蔑地看着蒋熏衣,这才是蒋万风的女儿,同出一辙自私,贪婪,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损人不利己。 客厅里,白素青伤神地站了起来,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蒋家的人并不欢迎她,蒋家庄也没有必要去看了,她的女儿只存活了仅仅几个小时而已,那里没有女儿的童年。 “傲风,给妈买机票,我回韩国……”白素青的身体晃了一下,蒋乐乐慌忙扶住了她。 “要不,明天走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水儿不在这里,我多留一分,都是痛苦……” 白素青对蒋乐乐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责备她,还是感谢她,这个年轻的女人带给了她希望,就将她的心伤透了。 漠然转身,白素青向门外走去。 尉迟傲风无奈地看了蒋乐乐一眼,希望她不要怪他的妈妈,水儿的死讯让妈妈已经没有心情理会任何人了。她需要回到韩国,回到爸爸的身边,只有爸爸才能更好的安慰她。 顾东瑞想挽留尉迟夫人,却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因为dna化验。存在两个结论,是和不是,如果是还好,假如不是,就可能让尉迟夫人再次失望。 目送着尉迟夫人和尉迟傲风一起离开了客厅,上车。身影消失,蒋乐乐完全不能思考了,她的心疼得难忍,沮丧地坐在了沙发里,无声地哭泣着。她舍不得尉迟夫人,看到她悲伤落寞地离开,她心如刀绞。 蒋夫人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蒋乐乐,惶惶不安地转身去了厨房。 “你们也饿了吧,我去煮饭。” 蒋乐乐哪里有什么心情吃饭?灿平抽泣着走向了顾东瑞,伸出了双臂,顾东瑞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爸爸一会儿带你去游乐园?” “还有妈妈……” “对。还有妈妈……” 顾东瑞迥然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蒋乐乐点了点头,她不能让儿子这样难过。游乐园会让小家伙很快忘记烦恼。 此时,蒋熏衣胆怯地绕过顾东瑞进入了客厅,很快她恢复了鄙夷的神情,坐在了沙发里,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美梦破碎,不好受吧?尉迟夫人听说你不是亲生女人。只是欺骗她,当时那个样子。还真是可怜……” “姐姐……”蒋乐乐惊愕地看着姐姐,竟然是她说出去的。她这么做,简直就是…… “怎么?我不能说吗?当初我要去,你们不让,现在可好,自己偷偷去了,弄成这个样子,尉迟夫人一定对你十分厌恶了吧?冒充人家的女儿,说起来还真是不知羞耻……” “蒋熏衣,我这么做……只是……” 蒋乐乐知道解释,姐姐也不会明白,她不是母亲,怎么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别狡辩了,蒋乐乐,你让我觉得恶心,这几天我要留在家里,你最好消失,不要让我看着烦躁。” “这也是我的家!”蒋乐乐有些怒了,姐姐的表现让她太失望了。 “你的?你的家在蒋家庄,已经没有了,不如你去医院吧,那个老家伙也许是你的依靠。” 蒋熏衣冷笑着,轻蔑地看着蒋乐乐。 “你!” 蒋乐乐脸色都变了,顾东瑞大步走进了客厅,一把握住了蒋乐乐的手:“看看吧,这就是你一直爱慕的家,跟我走!” 是的,蒋乐乐好失望,不仅仅是姐姐的刻薄,还是妈妈的无情,为什么会这样,她们在尽情地展现着她们的自私。 一直被顾东瑞拉出了客厅,蒋乐乐被推上了轿车,仍旧处于不理解之中,一直渴望的地方,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蒋夫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蒋熏衣,蒋乐乐和外孙已经不见了。 “他们呢?” “走了,蒋乐乐真是本事,竟然钓到了顾东瑞这条大鱼……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多护着妹妹,不过……如果那个男人玩够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这么神气?” 蒋熏衣嫉妒地嘟囔着,然后扔下了发呆的妈妈向楼上走去,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去影视基地,生怕摄影师的尸体被发现,到时候,她很可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蒋夫人直接跌坐在了沙发里,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但她都是为了留住女儿才那么做的,谁能理解她,她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而已。 “对不起,尉迟夫人……” 虽然那声对不起由衷的发出,蒋夫人的心仍旧坚定,尉迟夫人有那么多儿女,应该不会差这一个。 蒋乐乐跟着顾东瑞和孩子去了游乐园,玩了大概两个小时,返回了顾东瑞的别墅,她的心情一直低落着,哄了灿平睡着了,她倚在了孩子的小床边,眼前浮现的,仍旧是尉迟夫人抱着灿平的情景。 “很快就有结果了,不会超过三天……” 顾东瑞走过来,握住了蒋乐乐的手。 蒋乐乐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几天之后还能改变什么? “三天之后,我会回到单身宿舍……”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苦恼地端住了她的下巴,深情地凝望着她:“不要这样躲避着我,你知道……从此刻开始。我不会忍心再强迫你,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三天之后我会主动离开,你和孩子住在这里,也许那样,你就会接受我的好意。” 主动离开?他的好意? 蒋乐乐不解地看着顾东瑞,他变了。变得不再暴利,不再嚣张,看起来只是个祈求谅解的男人。 “为什么你变了?”蒋乐乐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顾东瑞最近的行为,让她感动着。也让她满心的疑虑,害怕这又是什么花样儿,让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一直下沉,不得翻身。 “因为你不同了……” 顾东瑞抚mo着蒋乐乐的面颊,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她真的不同了,过去的她。在他的眼里是贪婪无耻的小dang/妇,现在的她,在他的眼里是一个清白。纯洁的珍宝。 不同了…… 真的不同了吗?蒋乐乐在恍惚之中,感受着顾东瑞落下的唇瓣,他亲吻着她,细细的,柔柔的,好像用力就会将她伤害一般。 而她。就像喝醉了的女人,身体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也许从顾东瑞冲进火海。舍命寻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能遏制自己的情感。只是这个傲慢男人曾经对她的羞辱和不屑,让她不敢轻易相信这是爱情。 可是现在,这到底是爱情,还是征服?蒋乐乐真的可以相信他了吗? 唇瓣缠绵,他的大手永远都是那么有力,炙/热,滚烫着她的身体,她在他的臂弯里好像柔弱的棉絮。 他盯着她的眼睛,抚mo着她的面颊,轻声地说。 “我们结婚吧?” 这是他再一次提出的要求,声音恳求真诚,让蒋乐乐一时无法拒绝,心里犹如擂鼓一般狂跳着“我已经准备好了……只希望,你能接受。” 顾东瑞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打开后,赫然是一个善良的钻石戒指,他拉住了她的手。 “这是最纯洁的,永远也无法摧毁的……” “顾东瑞……” 蒋乐乐茫然地抬起头,他的温柔感染了她,颤抖的手指被擎起,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坚定的语气之后,他的热吻再次落下,不似刚才那般轻柔,变得狂烈凶猛,蒋乐乐喘息着,迎合着,直到她被大力地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等不及了,先补一个新婚之夜……” 他要她已经不是一次了,却还是那么渴望着她,蒋乐乐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羞涩地低垂了眼眸。 卧室被一脚踢开,顾东瑞大步走了进去,他完全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将怀中的女人压在了床上。 “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你知道你有多yuo/人……” 这种you/惑不仅仅是rou/体的,还有心里的,他爱她到了疯狂的程度。 当他的强劲猛冲而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长长地吸气之后,感受着他一***地冲击,尽情地享受着他的强壮,他作为男人的阳刚,包裹在她的阴柔之中。 一个和谐的,没有抗拒和羞恼的夜晚,顾东瑞猛力地要着,享受着,心爱的女人紧紧拥在怀中,他要将她完全吞下去。 这算是新婚之夜了,他好像一个猛/兽,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稍作停歇之后,再次冲来,让她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疲惫地哀求着…… 她手指上那枚钻戒微弱的壁灯下闪烁着,她在一种混沌的状态中,接受了他的求婚,她真的嫁给他了。 他的胸膛异常温暖,蒋乐乐依偎着他,恍然入睡。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蒋乐乐睁开了眼睛,卧室里的光线很柔和,床也很松软,只是她的四肢却酸麻沉重,想到了昨夜的狂情。蒋乐乐羞涩地看着身边,发现他已经起床离开了。 皱巴巴的床单,大部分拖曳在地板上,蒋乐乐觉得面颊绯红,羞涩难当。昨夜发生的,就好像做梦一般,他的柔情让她完全融化。 “是做梦吗?” 蒋乐乐良久思索着,她想到了戒指,担忧地伸出了手指,那闪亮的钻石在光亮下晃着她的眼睛。不是梦,是真的。 欣喜的同时,她又有些担忧了,昨夜的那个问题再次袭来,什么让顾东瑞改变了。单一是爱情?可那是一个不肯相信爱情的男人。 但不管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他是真心要娶她为妻了,开心地坐了起来,刚穿上衣服,灿平跑了进来,举着手里的大玩具说。 “海瑟叔叔送给我的。” 海瑟真会哄小孩,灿平才几天,就和他混熟了。 “妈妈。什么叫结婚啊?”灿平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眨巴着大眼睛,问着蒋乐乐。 “结婚?” 蒋乐乐一愣。灿平一定是听什么人提及了,才有此一问。 “是啊,海瑟叔叔说,你和爸爸要结婚了。” 毫无疑问,蒋乐乐的欣然接受,让顾东瑞信心十足。他开始筹办婚礼了,蒋乐乐俯下身。微笑着看着儿子。 “你长大就会明白的。” 蒋乐乐将儿子搂在怀中,亲吻着他的面颊。心里好像吃了蜜糖一般,放下心结,敞亮心扉,才发现,其实固执一直为难的都是自己。 “噢,噢,爸爸和妈妈要结婚了,爸爸以后可以陪着我去游乐园了。” 灿平蹦蹦跳跳地喊了起来,挣脱了蒋乐乐,开心地向外走去,他要去找海瑟叔叔玩。 “真的好像梦……” 这是一个蒋乐乐以前怎么也不可能接受的结果,现在却在几天的时间里要成为事实了。 洗漱之后,她走下了楼,进入客厅的时候,看到了客厅里放了好几件婚纱。 “夫人,你选一选,看看中意哪个?”海瑟微笑着,他就知道,夫人早晚会嫁给先生的。 “都很喜欢……” 蒋乐乐有些眼花缭乱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婚纱。 “既然都喜欢,就都留下。” 门外顾东瑞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精神抖擞,英俊不凡,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只要蒋乐乐肯嫁给他,他什么都不会在乎。 “都留下。” 海瑟马上领会了顾东瑞的意思。 蒋乐乐接触到了顾东瑞深邃的目光,更加难为情了,她低声地问。 “怎么这么着急?也许可以等等……” “我儿子都五岁了,我不想等了,还有……你的肚子里也许……”顾东瑞的目光瞄向了蒋乐乐的肚子,他宠她的时候,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也许他又要做爸爸了,怎么会不着急呢? “你……” 蒋乐乐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说。海瑟还在呢? 海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全当什么也没有听见了。 “请帖已经发下去了,明天我们都举办婚礼……” 顾东瑞的话让蒋乐乐差点惊呼了出来,为什么这么急?他就不能给她点时间喘息吗?何况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没有通知妈妈呢? 顾东瑞自有他的想法,那个dna化验的结论虽然还没有出,却让他有些不安了,蒋梓可能是尉迟夫人的女儿几率很大,一旦身份揭露出来,蒋乐乐的身份就非同凡响,她还会欣然地留在他的身边吗? 这次,就算他自私了,他要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就和她确定关系。 所谓无毒不丈夫,顾东瑞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就算爱情,他也要十拿九稳。 当雪白的婚纱穿在身上的时候,蒋乐乐从楼上走下来,她羞涩地眨动着长长的街买,纯美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顾东瑞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蒋乐乐,那双传情的眼睛,让他良久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欣赏着。 “妈妈像公主。” 灿平蹦跳着跑了上去,拉住了妈妈的手,开心地称赞着。 “当然……他是公主……” 顾东瑞喃喃自语,目光盯着自己的新娘。他发誓,无论采用何种手段,就不会让蒋乐乐再离开他。 蒋乐乐的心情也很激动,每个女人都有一个梦想,就是穿上婚纱走向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顾东瑞是那个男人吗? “只要过了明天,你就是我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顾东瑞走上去,俯身将儿子抱了起来,然后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只在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是幸福的。 上午才试了婚纱,下午的时候,关于顾东瑞和苹斯小姐要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的散播开来,速度让人惊叹,蒋乐乐接到了很多的电话。其中一个电话是赫连宇阳的。 赫连宇阳认为蒋乐乐打算嫁给顾东瑞,决定太过草率,她隐姓埋名躲避了五年,一定是因为当年的郁结太深,作为她的上司和朋友,他希望能了解蒋乐乐的想法,不想她做出后悔的事情,于是在处理了影视公司的事情之后。他约了蒋乐乐。 顾东瑞自然不会让蒋乐乐单独出门,特别要去见赫连宇阳这个大情敌,作为护花使者。他早早就等在了别墅的门外,当蒋乐乐收拾好了走出来的时候,他立刻将烟蒂扔在了地上,拉开了车门。 “赫连宇阳这个家伙,这个时候又在搞什么?他说的话,你可不要听得太多。” 顾东瑞稍稍有些担忧。他没有那么大度,在蒋乐乐没有成为顾夫人之前。他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了差错。 “怎么会呢?赫连先生不是那样的人。”蒋乐乐可不赞同顾东瑞的想法。 “他是哪样的人?会比我好吗?我看不见的。” 顾东瑞嘲弄地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他现在可是她的准丈夫,任何男人对蒋乐乐的窥视都会让他心情大坏。 “也许他只是恭喜我……” 蒋乐乐坐进了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他嘴角撇了一下,赫连宇阳最好什么也别说,不然小心他不客气,在感情受到危险的时候,顾东瑞确信他会是一头猛/兽。 车终于到了咖啡厅的门前,蒋乐乐让顾东瑞在门外等她。 “半个小时,我就会进去……” 顾东瑞抽出了一支烟,淡然地微笑着。 蒋乐乐听了此话,不开心地看着这个家伙一眼,他是真的嫉妒,还只是他的面子过不去了,只是见个朋友,又不是和什么男人约会。 咖啡厅里,洋溢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赫连宇阳将一杯咖啡推到了蒋乐乐的面前。 “太仓促了,你真的决定了?” “我犹豫了很久,他变了,为了孩子,也算是为了自己……”蒋乐乐很羞愧,不敢直视赫连宇阳的眼睛,他照顾她整整五年,她去不能回报他什么。 “我以为我会在你考虑的范围内,想不到,完全没有机会。”赫连宇阳打趣地说,他的目光看向了蒋乐乐的面颊,不觉想到了碟片里的女人,她们的眼睛真的有几分相似。 蒋乐乐尴尬地抬起了眼眸。 “其实赫连先生对乐乐的不是爱情,只是同情,您是个真正的慈善家。” “听到你说我慈善家,我要好好骄傲一下了,这样就算失败了也不觉得没有面子。”赫连宇阳做人很淡然,镇定,他承认,在某些方便,他更多的是同情蒋乐乐,但不能排斥的是,她是个适合做皇斯岛未来女主人的最佳人选。 “顾东瑞是我多年的朋友,他们家一直秉承的就是门当户对,如果不是豪门的千金,很难踏入海翔的大门,想不到这次破了先例,我想你的身上,一定有让顾东瑞十分难舍,倾倒的东西。” 难舍倾倒的东西?蒋乐乐想不明白那是什么?也许出于爱情迷宫的人,都很想知道,对方爱上的是你的哪一点。 美貌?似乎还有比蒋乐乐更美的女人,气质,那是一种没有型的东西,你说她有,她就有,其他的,蒋乐乐没有家世,甚至爸爸十分吝啬,妈妈表现得十分自私,至于姐姐,就更不用说了。 “我没有这样的把握。” 蒋乐乐喝了一口咖啡。 “也许这就是缘分,说起缘分,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某些地方很像你,不过很可惜,我还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蒋乐乐很好奇,不知道那个女人哪里和她很像。 “其实,赫连先生这么好,身边应该有个好女人的。” “会的。” 赫连宇阳苦笑了一下,最近已经找了几天,仍旧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好像她只在那个酒店匆匆滞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会不会真的是一名ji/女?可ji/女为什么不拿钱,反而留钱呢,想着那一百零八元,赫连宇阳就满心郁闷。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顾东瑞漫步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了赫连宇阳,眼神之中都是警告。 赫连宇阳无奈地摊摊手说。 “你的护花使者来了,快走吧,不过走之前,我仍旧要提醒你,这个家伙需要提防,记住,他是个不做亏本生意的奸商。” “你对他的评价真的很贴切……” 蒋乐乐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只有顾东瑞的朋友,才会这么了解他。 拿起了皮包,蒋乐乐站了起来,和赫连宇阳道别后,向门口走去。 第231章 拿起了皮包,蒋乐乐站了起来,和赫连宇阳道别后,向门口走去。 咖啡厅的门口,顾东瑞戏虐地笑着,顺手将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手里端着托盘侍应生拦住了,然后将托盘里的冰激淋拿了过来,大口地咬了下去。 “先生……”侍应生傻了,这可是给里面客人的。 顾东瑞顺手将一叠钞票扔在了他的托盘里,然后淡然地说:“给那位先生也来一杯冰激淋,他需要降降温。” 赫连宇阳看着侍应端过来的冰激淋,忍不住笑了起来,顾东瑞这个家伙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这算是警告吗? 面对爱情,顾东瑞是个疯子,而自己呢?似乎太坦然处之了,也许真的像蒋乐乐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善心的慈善家,而不是爱情降临了,因为他还没有疯狂。 用小勺盛了一点冰激淋,赫连宇阳慢慢地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心里也凉了许多。 顾东瑞看着角落里吃着冰激淋的赫连宇阳,面颊上泛起了淡然的微笑,然后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向门外走去。 “你太过分了,说好了的,你不要进来。” “已经半个小时了……还超过了五分钟。”顾东瑞看着自己的手表,解释着。 “我们只是说话……” 蒋乐乐不开心地上了车,将头扭过了一边,不想看顾东瑞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东瑞朗声大笑了起来,继续说:“如果我是赫连宇阳,知道我会做什么吗?” “做什么?” “将你直接抢走!” 这是顾东瑞做事风格,得不到就去抢。只要为了目的,强取豪夺,也不为过。 “可惜他不是你,你好像一个土匪。”蒋乐乐嗔怪地说。 “我说过,为了你。我可以摘下天上星星,所以为了你,其他的事儿都是小事。” 傲慢的微笑之后,顾东瑞发动了车子,车子慢慢地开离了咖啡屋。 蒋乐乐回过头,呆呆地看着顾东瑞。他确实是那样的一个人,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做,所以当初为了解除契约,将她强bao。为了留住她,禁锢了她,现在为了得到她和孩子,继续展开一连串的计划。 有时候,蒋乐乐在想,答应和这样的男人结婚,是不是存在太大的风险? 可是心里对这个男人……已经太过复杂,没有办法抛开。 “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琢磨一件古董,有结论了吗?”顾东瑞突然嘲弄地开了口。 “你是不折不扣的坏男人。” “这个结论一点也不出乎我的意料。” 顾东瑞得意地笑着,在蒋乐乐的眼里。他一直很坏,可是有一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不是也爱上了这个坏坏的男人吗? 要结婚了,时间又紧张,顾东瑞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将蒋乐乐送回别墅后,他又匆匆地离开了。 ************柔家别墅*********** 别墅的客厅里。赵烨之叼着雪茄倚在沙发里,他身边站着一个恭敬的男人。 这五年来。赵烨之已经完全占据了柔家企业,柔老爷半身不遂,到现在连话都不能说,苏妩柔一连生了两个孩子,现在也没有心情管企业的事情了,为了证明她对赵烨之的爱,她将权力都给了自己的丈夫,时间久了,苏妩柔发现了自己的丈夫赵烨之的心里好像有太多的秘密,让她捉摸不透,就算在床上,和她做/的时候,也心不在焉,但是没有了爸爸,她也只能按照赵烨之的意愿做事,甚至在讨好自己的丈夫。 有一点苏妩柔很开心,赵烨之五年来,没有其他女人,洁身自好,除了事业之外,就是关在,他恶补自己的浅薄和无知。 当赵烨之完全将企业掌控自如,游刃有余的时候,苏妩柔更加钦佩自己的丈夫了,对赵烨之的爱与日俱增。 此时的赵烨之已经今昔非同往日,他低垂着目光,懒洋洋地看着手里的报纸,一条头版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报纸上提到了两个熟悉故人的名字,顾东瑞和蒋乐乐。 他们竟然要结婚了,时间定了在明天。 结婚? 那两个字让他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一直没有找到的女人,再次出现了,而且要嫁给海翔的男主人,当初的那些痛恨,躲避哪里去了,蒋乐乐为什么突然决定嫁给那个霸道的家伙。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赵烨之确认自己是一个专情的男人,这五年,除了对妻子的义务,其他的女人,他几乎看都不看一眼,因为在他的心底深处,有一个隐藏的感情毒瘤,就算挖掘也无法剔除,而且在不断地恶化,那就是蒋乐乐。 无力地喘息着,赵烨之觉得自己的心被伤了,伤他的人,就是深爱的女人,蒋乐乐。 “我叫你查顾东瑞最近的举止,你查了吗?”他的声音冰冷。 “总裁,我查了,他没有回过海翔,只是在现在的别墅和dna鉴定中心来回忙碌,我叫人去了dna鉴定中心,大概一会儿能打电话过来。” “dna鉴定中心?” 赵烨之蹙起了眉头,顾东瑞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正奇怪的时候,身边男人的电话响了,良久他挂断了电话,俯身恭敬地说。 “查到了,他送去了两个dna样本,说是要坚定是否是母女关系?” “母女关系?” 赵烨之更加糊涂了,海翔除了三兄弟,是没有女人的,除非…… “顾东瑞在这里买了一栋大别墅。几天前韩国商会会长夫人在别墅里住了几天,听说她丢了女儿,到中国是来找女儿的,好像那几天蒋乐乐也在别墅里。” “韩国商会会长夫人,蒋乐乐……” 不难将一些事实联想到一起。顾东瑞的那两个nda样本可以对号入座了。 赵烨之放下了报纸,皱起了眉头,他思虑着,难道蒋乐乐不是蒋家的女儿,她是韩国商会会长的女儿? 怪不得,蒋乐乐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气质。优雅,尊贵。 “鉴定结果出来了吗?”他继续追问。 “没有,但快了,因为顾东瑞一直在催。” “结果出来了,想办法给我弄到。” 赵烨之阴冷地握紧了拳头。顾东瑞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想娶了韩国商会会长的女儿吗?这个便宜可真不小。 “里面有我们的人,只要出来了,第一时间拿到的,会是我们。” “嗯!” 赵烨之猛吸了一口雪茄,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的都是蒋乐乐妩/媚的样子,轻叹了一声。赵烨之知道自己为了成名,地位,错过了太多了。和苏妩柔的一段婚姻,注定他得不到爱情。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心情,赵烨之忧心匆匆,顾东瑞却春风得意。 安排好了婚礼的会场,顾东瑞满面喜悦地从外面开车回来。时间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估计蒋乐乐已经睡下了。 下了车。他大步向楼上走去,到了卧室的门口。他放轻了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果然,大床上,小女人香甜地熟睡着。 脱掉了外衣,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俯身凝视着她,她的睫毛,小嘴巴抿着,秀美的肩头露在被子的外面,就像一个睡美人。 “明天……真希望早点到来……” 顾东瑞低下头,在蒋乐乐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立刻引来了小女人的不满,她吨囊着什么,翻个身又睡了,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呓语着什么。 “你……坏……” 坏? 顾东瑞差点大笑了起来,她说的坏,不会是他吧?毫无疑问,他在她的心里,曾经是个十恶不赦地坏男人。 转身不舍地离开了大床,他进入了洗浴间沐浴去了。 也许是明天要结婚太激动了,也许是大床上的you惑,出来之后,顾东瑞怎么也睡不着了,目光盯着蒋乐乐光洁的肩头,xing感的小嘴,蠢蠢欲动的心狂跳了起来。 “乐乐……”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蒋乐乐似乎很不配合,转身背对着他继续睡了,顾东瑞只好无奈地叹息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明天还要早起,不能让他的新娘有着一双乌黑的熊猫眼。 蒋乐乐睡得很香很甜,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醒了?”顾东瑞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 蒋乐乐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了顾东瑞,那个家伙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她,一定是昨夜没有睡好。 “你终于醒了……” 顾东瑞一拉被子,直接翻身,覆盖在了蒋乐乐身体上,充满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让我失眠了,现在要好好惩罚你……” “今天要结婚的……”蒋乐乐尴尬地惊呼了出来。 “来得及……” 随着那一声来得及,狂热的吻落下,将蒋乐乐下面的话淹没了,她长长的睫毛眨动着,最后欣然闭上,喉咙间细碎地爱音响了起来。 大床上,清晨的阳光下,是一对交缠的身躯,良久之后,顾东瑞才强迫自己翻身下来,如果再继续下去,今天的婚礼真的推辞了。 “我如果有一天要死了,一定是死你的床上。” 他大笑着起身,向洗浴间走去。 蒋乐乐仍旧处于狂乱之中,她抓着被子,良久地呆呆地看着洗浴间的门,直到他的身影带着水滴再次出现。 顾东瑞沐浴出来,换上了象征他身份的新郎西装,心里的喜悦可想而知,他真是太高兴了。 坐上了轿车。蒋乐乐也随后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雪白的婚纱让她看起来如此圣洁。 “老婆,我们出发了。” “谁是你老婆……”蒋乐乐羞红了面颊。 “怎么不是?” 顾东瑞扭头就在蒋乐乐的面颊狠狠地吻了一下,都到这个时候,还这么嘴硬。等婚礼结束了,他要在床上让她大声地喊几声老公,不然他绝对不会饶了她。 车子刚刚发动,顾东瑞的电话响了,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过来,接通了电话之后。里面传来了手下的声音。 “总裁,nda鉴定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 顾东瑞的眉头立刻锁起,想不到这么快就出来了,结果会是什么,是还是不是?此时此刻。顾东瑞自私地希望,结论是,蒋乐乐根本不是尉迟夫人的女儿,她只是个普通的他能驾驭的女孩儿。 “您拿来的两个样本,经过鉴定,确定是……母女关系!” 良久的,顾东瑞只是抓着电话,面色异常难看。鉴定结果是母女,蒋乐乐是韩国商会会长的女儿,一个身价亿万的女人。 他的身边。不再是可怜的,任人摆布的,需要依靠的柔弱女人,她是一个豪门小姐,富贵千金,她有地位颇高的父母。兄弟姐妹,她将不需要他的照顾……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有些难看。”蒋乐乐听不见电话的内容。却知道是一件让顾东瑞十分烦恼的事情。 顾东瑞放下了电话,目光迥然地看向了蒋乐乐。他该告诉她这个结果吗?还是等合适的时机。 告诉她,也许蒋乐乐会脱掉婚纱,毅然离去,她有更好的前途,更加奢华的生活,她不需要他…… 他强迫过她,羞辱过她,甚至体罚…… 他的脊背都是冷汗,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婚礼! 顾东瑞的目光突然坚定了起来,dna的结果要七天的,怎么会三天就出来了,他完全可以当结果没有出来,只要婚礼之后,她属于了他,他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想着蒋乐乐曾经无数次的潜逃,顾东瑞的心无法释然,他鉴定自己的决定,为了爱,为了等待五年的心,他必须将这个秘密隐藏到婚礼之后。 车子直接冲了出去,吓了蒋乐乐一跳。 “喂,你怎么了?小心点儿……”蒋乐乐嘟起了嘴巴。 “你去了还要化妆,不能太慢了。” 顾东瑞的额头上密布着阴云,突然他很懊悔,不该将样本送去,更不该做什么该死的鉴定…… 到了婚礼的现场,蒋乐乐由伴娘陪伴着进入了化妆间,她今天的心情也不错,希望成为最美的新娘。 蒋夫人进入化妆间,看着自己的女儿,满心欢喜。 “想不到,我的女儿嫁得真好,顾先生可是个好男人啊,那么有钱,一辈子也花不完。”有钱,有型,又有地位,蒋夫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蒋乐乐会嫁给顾东瑞,这个婚姻,让她老了以后的生活有了保障。 “我自己也可以赚钱。”蒋乐乐真不喜欢妈妈的说辞,好像她嫁给顾东瑞,就是为了挥霍他的钱财一样。 “妈妈的房子太陈旧了,什么都没有……我想……” 蒋夫人曾经住过最好的房子就是庄园老宅,后来被蒋万风赶了出来,一直过着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活,现在蒋乐乐有了别墅,她真的希望和女儿住在一起。 蒋乐乐怎么会不明白蒋夫人的意思,其实就算妈妈不说,她也不会不管她的,只是妈妈这样提出来,让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婚礼之后,我叫人将您的东西搬到别墅,你和我们住在一起。”蒋乐乐拉住了妈妈的手,就算妈妈自私,她也是妈妈,她不能不管妈妈。 “还有我呢?” 姐姐蒋熏衣从蒋夫人的身后走了出来,脸都嫉妒得变形了,原本以为那个男人只是玩玩妹妹,上几次床也就罢了,想不到竟然动真的了,这个婚礼真是奢华,到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嫉妒得要疯掉了。 “姐姐……” 蒋乐乐可不想姐姐也搬进去,姐姐的为人。她太清楚,她不会在自己的身边放个定时炸弹。 “我也要住别墅……凭什么你们住,不让我住!我也姓蒋!”蒋熏衣叫嚷着。 “可能……东瑞不会希望你住进去。”蒋乐乐找着借口。 “是他不想,还是你的原因,蒋乐乐。别那么无情,我们可是亲姐妹,你让妈妈住进去,我留在外面喝西北风吗?” “就让姐姐住吧……那么好的环境,一定有很多房间的,不会差熏衣一个的。何况,你有那么好的日子,也不缺姐姐一口饭的。”蒋夫人开口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舍不得女儿留在外面受苦。 好日子就要来了,蒋家母女两个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 “随便你们吧……” 蒋乐乐突然觉得好失望,以前过贫苦的日子时,没看出来妈妈也是这么贪婪,她嫁给了顾东瑞,好像蒋家有了一颗摇钱树一样。 不知道一会儿见到了顾东瑞,怎么跟他解释。 “别打扰妹妹化妆了,我们出去。” 蒋夫人开心地拉住了蒋熏衣的手。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蒋乐乐还能听见姐姐的抱怨。 “我喜欢顾东瑞。可为什么他偏偏要娶蒋乐乐?真是瞎眼睛了。” “行了,你别说了,他就要成你妹夫了。”蒋夫人警告着。 “你信不信,我能将妹夫抢过来,说不定哪天,他就在我的床上了。” “你……” 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定是蒋夫人太生气了,给了蒋熏衣一个耳光。接着是蒋熏衣的咒骂声。 化妆间里,蒋乐乐几乎要窒息了。她握住了木梳,气得浑身发抖,她的姐姐竟然还抱有这样的目的,妈妈竟然还让她也一起住进别墅。 良久她才平静下来,面色渐渐恢复了。 婚礼的现场,顾东瑞和来庆祝的朋友聊天着,表面上他镇定自若,其实他的心却没有那么平静,nda的鉴定结果,始终让他处于不安之中。 婚礼就要举行了,蒋乐乐还蒙在鼓里,他这么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呢了,也许她应该有权利进行选择…… 顾东瑞懊恼地握住了拳头,他这样隐瞒着算什么,自私吗?是的,这是不可争的结论,他想让蒋乐乐在这种糊涂的状态下嫁给他。 “该死的……” 他咒骂着,对蒋乐乐的心让他不能这么做,于是他转身向化妆间走去,今天早上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他爱蒋乐乐,所以他没有办法在欺骗下和这个女人结婚,是否嫁给他?必须让她自己来选择,就算她转身离去,他也必须这么做。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顾东瑞向后面走去。 化妆间里,蒋乐乐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镶嵌着钻石的头纱让她看起来更加光洁照人。 “您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伴娘赞叹着。 “谢谢……” 蒋乐乐羞涩地低下了头,就算有刚才不和谐的插曲,她的心仍旧充满了喜悦,因为她就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孩子。 正当她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化妆间的门开了。 蒋乐乐抬起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至少五年未见的男人,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竟然是赵烨之?时间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少了当初的萎缩,变得更加自信和沉稳,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赵烨之进门后,一脸木然地看着蒋乐乐,打量着她,五年未见,这个女人更加妩/媚了,那套婚纱很适合她,衬托着她纤细的腰身,洁白的肌肤,她就像圣洁的天使,让人只能远远地看着着。 蒋乐乐有些紧张,赵烨之的出现让她想到了五年之前,他在医院里,充当她的丈夫,执意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面对这样惨痛的事实,她不想沦为赵烨之的情/妇,于是她拖着病弱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现在这个男人又出现了,在她就要嫁给顾东瑞的时候,隐约的,蒋乐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你很吃惊吗?为什么要躲避我五年?”赵烨之愤怒地质问着。 “我,只是不想给你增添麻烦……”蒋乐乐尴尬地解释着。 “就算是这样,你该消失得彻底,为什么偏偏决定嫁给他?真是让我太吃惊了。” 赵烨之微眯着目光。曾经她是多么的受伤,无助和绝望,为了离开海翔,什么办法都想过,为什么现在忘记了伤痛,决定嫁给这个无情残忍的男人。她是不是糊涂了,还是忘记了过去? “他,他变了……他对我和孩子很好,所以我想……” 蒋乐乐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而且顾东瑞确实为了她改变了很多。她不能忽视这种改变,在内心深处,她也渴望一份爱情。 “孩子?你真的生下了他的孩子,蒋乐乐,你一定是疯了,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从头到脚,他都在算计。不但是你的孩子,还有你……” 赵烨之的眼睛都在冒火,他对蒋乐乐真是又恨又爱。看着她穿着婚纱娇/媚的样子,心里又满是嫉妒。 “我?” 蒋乐乐疑惑地看着赵烨之说:“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算计的?” “普通女人?” 赵烨之冷笑了起来,她真的是普通女人吗?韩国商会会长的女儿,这是多显赫的身份,顾东瑞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娶到了这样的女人,算是高攀了。 蒋乐乐实在不明白赵烨之想说什么。她只是蒋万风的女儿,就算原来有一个庄园。现在也没有了,不是普通身份还是什么? “你还蒙在鼓里吧?” 赵烨之冷笑着,然后优雅地伸出了手,身后的男人马上递给了他一份文件,他傲慢地打开了,展开后,递给了蒋乐乐:“经过nda鉴定显示,你是韩国商会会长尉迟明拓的亲生女儿,尉迟夫人白素青是你亲生的母亲,看看吧,铁一样的事实,顾东瑞也该知道这个结果了,我说过什么,他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娶了你,可是一本万利。” 尉迟家的女儿…… “你,你说什么?” 蒋乐乐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思考了,她怔怔地看着那份文件,颤抖着双手接了过来。 “希望还来得及,蒋乐乐,他是什么男人,怎么会突然转性,别忘记,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 在赵烨之鄙夷的声音中,蒋乐乐看向了那些文字,面色变得苍白,文件从手里掉了下去,她直接坐在了椅子里。 是真的,尉迟夫人是她的妈妈……她是那个尉迟水光…… “妈妈……”蒋乐乐失神地喊着。 怪不得对尉迟夫人,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她是她的亲生母亲……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你不是尉迟明拓会长的女人,如果你没有亿万身价,他怎么会娶你,忘记了吗?他对你的羞辱和不屑,将你践踏在脚下,现在却把你像公主一样侍候着,疼爱着……” 赵烨之俯身捡起了文件,鄙夷地说。 这个事实严重打击了蒋乐乐,顾东瑞真的抱有这样的目的吗?他根本就不是爱上了她,而是为了和尉迟家联姻。 记得当初,好像尉迟家拒绝了顾家的邀请,两个尉迟小姐不愿意嫁到海翔……假如她是尉迟小姐,不是正和了他们的心愿…… 蒋乐乐觉得呼吸困难,心再次失落了。 这时,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顾东瑞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赵烨之的时候,脸色立刻阴郁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很不客气地驱赶,不管赵烨之怎么变,在顾东瑞的眼里,都是那个卑微的工人。 “我只是来庆祝你和蒋乐乐结婚的,你的态度实在不好,既然你不欢迎我,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好像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一下。” 说完,他转向了蒋乐乐说:“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过后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滚出去!” 顾东瑞有些怒了,蒋乐乐马上就是他的老婆了,赵烨之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要打电话给她,简直就是嚣张自大。卑微的工人爬起来,要和主人平起平坐了,直接一拳打出,赵烨之毫无准备,面颊中拳。被打出了房间,跌倒在了走廊里。 “总裁……”赵烨之带来的男人飞快地跑了过去,将赵烨之扶了起来。 赵烨之良久才直起腰来,顾东瑞这一拳打得够狠,他的嘴角都撕开了,鲜血从嘴里流淌出来。他的表情愤恨羞恼。 “别太嚣张了,顾东瑞,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今天我不和你计较,但不等于以后不会!” 擦拭了一下嘴角。赵烨之踉跄地向外走去。 顾东瑞被激怒了,他大步地走到了蒋乐乐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 “以后不要理他,不要!” 愤怒的眸子,血红的瞳孔,他好像一头野/兽,瞪视着蒋乐乐,为什么要见那个男人? 蒋乐乐恍然地看向了顾东瑞。现在赵烨之不是重点,重点是,顾东瑞知道她是尉迟夫人的女儿吗?内心深处。她仍旧渴望着,他不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而不是再次耍了她。 “你知道nda的鉴定结果吗?”漠然地询问,蒋乐乐的声音好无力。 “nda?” 顾东瑞的神情立刻僵持了,他的愤怒稍稍平复了一些。不觉皱起了眉头,他还没有告诉蒋乐乐呢?蒋乐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难道……顾东瑞的目光阴冷愤怒,不会是赵烨之…… “告诉我。你知道nda鉴定的结果吗?你知道我是尉迟明拓的亲生女儿吗?你和我结婚是为了和尉迟家联姻吗?你不爱我,你是不是只爱你自己?” 蒋乐乐的眼眸里都是泪水,愤怒地质问着,他就没有真心吗?他除了利用她,就没有爱过她吗? 原来什么都知道了,顾东瑞因为自己的私心,晚了一步,事请发展到了很尴尬的境况。 “乐乐,你听我解释……” 顾东瑞有些急了,他知道蒋乐乐提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是他的胆怯让整件事变得十分糟糕。 “你知道了……” 顾东瑞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蒋乐乐连连后退,原来这一切真的是阴谋,顾东瑞娶她,只是因为她是尉迟水光。 “是的,我知道了!但那不能说明什么……” 不等顾东瑞说完,蒋乐乐挥出了小手,直接给了顾东瑞一个耳光,羞愤地说。 “你真是个混蛋!” 被蒋乐乐这样打了一个耳光,顾东瑞顿时愣住了,小女人真的被惹毛了,打的那一下虽然不是很痛,却让顾东瑞知道,就算他再解释也没有用了,蒋乐乐认为他给她的婚姻是一个阴谋。 “蒋乐乐!” 顾东瑞无奈地看着心爱的女人,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这样,你要相信我……” 他想抓住蒋乐乐的手,蒋乐乐却急速躲避开了,她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头纱,悲愤地说:“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做梦去吧!” “别扯婚纱,乐乐……” 顾东瑞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婚礼泡汤,这次若是蒋乐乐走了,想将她再抓回了,比登天还难,尉迟家有足够的实力将自己的女儿保护好。 他一把抱住了蒋乐乐,将她的手臂束缚住了。 “我知道,你生气,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能否认,你是爱我的,蒋乐乐,不要这样违背自己的心……” “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嫁给你,你这个混球儿,恶魔……就算爱你,我也是爱错了人,我早就该认清了你,为什么还要相信你?” 蒋乐乐羞恼地喊着,却在大力的禁锢下,无法动弹。 顾东瑞听到了那句“就算爱你”终于放心了,面颊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只要蒋乐乐是爱他的,是否被误会他根本不在乎,解释已经没有用了,婚礼必须想办法进行。 但是什么能要挟蒋乐乐呢?顾东瑞皱起了眉头…… “外面的人都在等着你,你不能这样披头散发地出去,那样影响可不好,大家会认为我对你……” 顾东瑞仍旧那么戏虐,蒋乐乐是他的女人,属于他,这已经是老天注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就算赵烨之说了什么,也毫无意义。 “顾东瑞,你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蒋乐乐不知道怎么咒骂他了,强/bao,禁锢,欺骗,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天底下最可耻的男人非他莫属了,她怎么那么傻,要相信这个坏蛋,还心甘情愿为他穿上婚纱。 “脸?在你的面前,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只要你。” 顾东瑞仍旧抱着蒋乐乐,不肯放手,他已经浪费了五年的时间,可没有耐心再等五年了,尉迟水光,这个该死的名字,破坏掉了他的好事,那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又开始反抗了。 “我要离开你,你休想逼着我和你结婚!”蒋乐乐冷眼相对。 “我们今天一定会结婚,你没有别的选择。”顾东瑞冷笑着。 “如果你敢逼着我去,我会让你出丑,让全体宾客都耻笑你,或许我会在牧师面前给你一个耳光,到时候你的婚礼会有很多爆料出来,顾东瑞被新娘狠狠地抽了耳光,很多人愿意花钱买这样报纸看的。” 第232章 “如果你敢逼着我去,我会让你出丑,让全体宾客都耻笑你,或许我会在牧师面前给你一个耳光,到时候你的婚礼会有很多爆料出来,顾东瑞被新娘狠狠地抽了耳光,很多人愿意花钱买这样报纸看的。 ” 蒋乐乐冷笑着,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敢逼迫她,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那可真可怕……” 顾东瑞突然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好像真的害怕了。 蒋乐乐匆忙地提起了婚纱,抬脚向化妆间的门外走去,她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真的想好了?”顾东瑞冷漠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当然!我就算不结婚,一辈子一个人,也不会嫁给你!” 蒋乐乐羞恼地扔下了一句,继续向门外走着。 “儿子现在在海翔……”顾东瑞的声音再次响起,完全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他甚至有些洋洋得意,蒋乐乐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儿子总不能不要了吧? “你,你说什么?” 蒋乐乐的心头一震,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羞恼地转过身,愤怒地眸子看向了顾东瑞,他竟然将灿平带去了海翔? 显然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孩子已经爱上了这个爸爸,爸爸带他去哪里,他都愿意,何况海翔对于孩子来说,是那么神秘的地方,顾东瑞还说过,海翔有很多他喜欢的玩具。 这个孩子,怎么为了玩具。忘记了妈妈? 阴谋,顾东瑞真是不折不扣的阴谋家,每一步他都算计好了,让蒋乐乐一步步走进了他的陷阱。 “你把儿子还给我,顾东瑞。”蒋乐乐气得小脸都白了。她后悔让儿子认这个爸爸,她早该预料的,事请没有那么简单。 “别忘记了,儿子也是我的,至少在监护权上,我也有份。”顾东瑞坚定地说。目光深邃地看着蒋乐乐,三个人一起生活,有那么难吗? “他是我生的!”蒋乐乐反驳着。 “如果没有我,你怎么生的?好像你自己……” “顾东瑞……” 蒋乐乐的脸红了,顾东瑞真是好可恶。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婚礼还在等着你,只要完成了婚礼,你就可以见到我们的儿子,否则……” 否则怎么样?他还敢要挟她吗? 看着蒋乐乐羞恼的美目,闪动的泪光。顾东瑞有点不忍心了,他漫步走了过来,挽起了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她的头发,刚才她的撕扯,已经将头型弄乱了,头纱也垂下了一半,实在有些不雅。 “你如果不需要再整理一下,我也不介意带着一个疯子举行婚礼。我只在意和我结婚的是蒋乐乐。” “我要儿子!” 谁管他在乎谁,她只要儿子。蒋乐乐一把将顾东瑞甩开了,儿子是她生的。她养到了五岁,没有理由让顾东瑞抢了去。 “我没有说不给你儿子,不过,你要整理好头发,弄好婚纱……”顾东瑞看了一下手表,傲慢地看着蒋乐乐继续说:“你还有十分钟,如果你十分钟不出来,我可就直接回海翔了,也许我因为被新娘逃婚,心里不爽,直接带着儿子出国游玩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 “顾东瑞……” 蒋乐乐彻底挫败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坏,这么无耻,将她完全掌控在手掌之中,想捏就捏,想玩就玩。 可是,她不能没有儿子,儿子是她的命,顾东瑞很明白什么才能控制蒋乐乐。 顾东瑞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烦恼地抽住了一支烟,点燃了,慢慢地吸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够卑鄙的,竟然利用儿子要挟蒋乐乐,不过除了这个办法,顾东瑞还真是对蒋乐乐无奈了。 化妆间里,伴娘在一起都傻站了有半个小时了,她看着刚才的一幕幕,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小姐,你的头发……”伴娘低声地询问着。 “给我弄头发……” 蒋乐乐直接坐在了椅子里,指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地吩咐着:“越乱越好!” “啊?” 伴娘傻眼了,她平时除了做伴娘,还兼职做一些化妆,美容的工作,手艺一向被人夸奖,赞不绝口,怎么这次,却让她弄得越乱越好。 “十分钟,我只有十分钟,你会不会弄乱?”蒋乐乐气恼地询问。 “会……” 弄好不容易,弄乱还不会?伴娘真不忍心将这么个美人弄得乱糟糟,但也必须下狠手了。 蒋乐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头发还真是酷,不但乱蓬蓬的,还耸得很高,这下子顾东瑞的面子赚足了。 不过就算头发奇怪,也不能阻挡蒋乐乐的美,她还是那么娇/媚可人。 顾东瑞站在门外,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当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之后,他看了过去,目光定格的位置自然是蒋乐乐的脑袋。 “你对她做了什么?”顾东瑞羞恼地质问着伴娘。 面对顾东瑞凶狠的眼神,愤怒的语气,伴娘胆怯地低垂下了头,小声地说:“是,是蒋小姐让我,让我弄成这个样子的……” “蒋乐乐……” 面对蓬乱头发的蒋乐乐,顾东瑞完全郁闷了,他无奈地看着她的头发,对这个女人,他真是打不得,也凶不得。 “这你也要忍受的吧,尉迟家的女儿就算是丑八怪,你也必须娶……” 蒋乐乐鄙夷不屑,心中仍旧羞恼,一直以为这个男人的改变是因为爱她,怜惜她,却想不到另有阴谋,假如她不是尉迟家的女儿。假如她没有那么显赫的身份,他还会这样容忍她吗? “对,所以你别打算用这个让我退缩……”顾东瑞直接走上去,端起她的下巴,嘲弄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用这种发式激怒他,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你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卑鄙的男人?”蒋乐乐鼻腔酸涩,声音微颤着,她几天前还抱有的幻想,现在都破灭了。 “如果我说我娶你和尉迟家没有关系,你信吗?因为你是个蠢笨的女人。所以不会相信,既然不肯相信,我为了什么和你结婚还有什么讨论的意义,我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可以了。” 顾东瑞看到蒋乐乐眼里含着的泪水,心里的傲慢渐渐瓦解了。他的强硬总在她的柔弱下崩溃,这就是他为什么在她的眼眸中沦落,无法自拔的原因,他想保护她,从她第一次走进医院,蒋万风挥去的手掌开始,他就难以挥起这种痛惜和矛盾的心里。 顾东瑞恍然收回了目光,瞬间内心十分狼狈。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来得及,必须将蒋乐乐的头发重新弄一下。他可不想出去让大家耻笑他,于是他大力将蒋乐乐拉回了化妆间,一把扯掉了她乱七八糟的头发。 “既然不喜欢她给你梳理,我来!” “你干什么?你弄痛我了……” 蒋乐乐发根刺痛,这个家伙根本不会梳头,他会拽光她的头发。羞恼之时,蒋乐乐也没有办法摆脱顾东瑞的霸道。愤怒的火焰燃烧起来,她直接抓住了男人健硕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的心痛恨他,却又矛盾地依恋他,只希望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偏偏是个奸诈的伪君子,心中的积郁都发xie了出来…… “乐乐……” 深深地刺痛让顾东瑞惊呼了出来,他越是用力收回手臂,那痛越是厉害,索性他强忍着,就让她咬下去。 良久,蒋乐乐才松开了嘴巴,她无力地喘息着,嘴边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呆呆地看着顾东瑞的手臂,已经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了,她畏惧地后退了一步,自己是怎么了,他一定很痛…… “咬够了吗?如果没有,我还有一条手臂,你可以继续……” 顾东瑞又伸出了另一手臂,擎到了蒋乐乐的面前,她喜欢发xie,就让她一次发xie个够。 那条手臂赫然的是一条深深地伤疤,这是上次为了救蒋乐乐留下的,锋利的匕首直接刺入皮肉,她怎么能够忘记,曾经的鲜血感动着蒋乐乐的心,她恍然失神地抬起头,看向了顾东瑞,那个时候,他知道她是尉迟家的女儿吗? 在顾东瑞的眼里,她看到的都是真诚,难道是她错了吗?可他知道蒋乐乐是尉迟家女儿是事实,顾家也想和尉迟家联姻。 顾东瑞见蒋乐乐不咬了,才将手臂收了回来,然后查看着另一条手臂的伤情,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狠心,已经见血了。 “为了这个伤口,你也要嫁给我。”他的身上一辈子都会留下这个女人的印记,不仅仅是这个伤口,还有身体和心灵的感受。 “你不怕我咬死你?”蒋乐乐羞恼地吓唬着顾东瑞。 “也许我会反咬你……” 顾东瑞淡然一笑,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既然不咬了,就该乖乖地梳头……” 顾东瑞这次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他拿掉了蒋乐乐头上的婚纱,直接将蒋乐乐的长发散开了,三下五下都梳理直了,披散下来,然后将头发往她的头上一罩。 “行了。” 接着梳子被扔在了地上,他表情木然地拉住了蒋乐乐的手腕就向外走去,伴娘在外面怔怔地看着蒋乐乐,这样就叫梳理完了? 蒋乐乐根本不在乎自己输了什么发式,她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 “什么时候让我见儿子?”蒋乐乐一边走,一边询问着。 “要看你的表现,你已经让我很恼火了,简直是个不长脑子的女人!赵烨之那种白痴的话,也肯信。”顾东瑞现在一点也不想解释,完成婚礼比什么都重要的。 “我不长脑子,也好过你的卑鄙,自己的儿子也利用。”蒋乐乐羞恼地回敬。 “我是卑鄙。可你就要嫁给这个卑鄙的男人了。” 坏坏的一笑,顾东瑞回身将蒋乐乐推到了墙边,凶狠地看着她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就这一次,如果你敢再见赵烨之。我就让你一辈子不能出门,而且我会让那个小子好看!” “你,你敢?”蒋乐乐真的畏惧这双凶悍的眼睛,他眼中的残忍似乎能摧毁一切。 “千万别给我机会,我会让你明白我现在说的不是大话……” 婉尔一笑,顾东瑞放开了蒋乐乐。手指轻轻地梳理着她锦缎一般的发丝:“美丽的女人,男人都喜欢……但能对你拿出真心的又有几个?” “至少你也不是真心的。” “我的心是否真诚,你怎么知道?” “别人的心是否真诚,你又怎么知道?” “真是个善于狡辩的女人!” “好过你的奸诈,顾东瑞!” 羞愤的眼眸。不肯示弱的神情,看着这样的蒋乐乐,顾东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又好像回到了五年之前,她和他对立着,争斗着,在一次次较量中周旋着,很有意思。很有趣,却让顾东瑞也十分愤怒。 “你真该重新回炉炼一炼,脑袋里装了石头。老婆大人,来吧……” 用力一拉,蒋乐乐直接扑进了顾东瑞的怀中,他得意地抱紧了她,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飞扬跋扈地向婚礼的大厅走去。 蒋乐乐随着顾东瑞。出现在了婚礼的现场,她很吃惊。竟然有这么多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看来顾东瑞是想天下人皆知了。现场的气氛十分热烈。 新郎,新娘的出现让久等的宾客们的目光齐齐射了过来,说实话,蒋乐乐的这个发型,很舒服,很自然,作为新娘子她已经独树一帜了,好像森林里漫步的仙女,让人心情舒畅。 “别让我像猴子一样被人看了笑话……” 有力的大手直接搂住了蒋乐乐的腰身,然后顾东瑞面带微笑地解释着:“女人化妆总是要浪费掉很多时间,真是无奈……” “哈哈,是啊,我妻子也是,作为男人,要忍耐了。”一个宾客随声附和着。似乎很多女人都在化妆上花了很大的功夫。 蒋乐乐抿着嘴巴,直接在顾东瑞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顾东瑞乐乐一皱眉头,这个女人已经被他骄纵坏了,现在竟然如此大胆。 “你信不信我会当着大家的面狠狠地吻你?” 这句话很好用,蒋乐乐立刻将手缩了回去,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女人太天真不是一件好事,你的脑袋里的东西太幼稚了。”顾东瑞傲慢地说。 “男人太奸诈也不是一件好事,脑袋里的东西太肮脏了。” “你善于反驳,不做辩论手,都浪费了。”顾东瑞一直很佩服蒋乐乐的聪明,可此时去要笑话她在关键问题上的愚蠢。 “不用你关心。” 蒋乐乐小声回敬,惹来的只是小手的一阵捏痛。 “婚礼可以开始了,牧师就位了。” “顾先生和蒋小姐真是天生一对,听说他们早就认识了,爱情马拉松了。” 人群中大家纷纷议论着,只有一双愤怒的眼睛紧盯着顾东瑞和蒋乐乐,正是刚刚去而复返的赵烨之,此时这个男人的眼里喷射着嫉妒和懊恼的火花。 赵烨之走了之后,坐在车里一直处于担忧之中,他没有顾东瑞的智谋,没有顾东瑞的胆识,所以nda事件,顾东瑞是否会处于被动,无法完成婚礼,还言之过早。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让司机将车开了回去,他要亲眼看到蒋乐乐离开顾东瑞才能放心。 进入会场之后,正如他所料,蒋乐乐不是顾东瑞的对手,就算知道那个真相,她还是穿着婚纱随着顾东瑞出现了。 到底顾东瑞用什么牵制了蒋乐乐,赵烨之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将蒋乐乐抢下来,带离这里,当他不敢那么做,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他还在乎他的名誉。他来之不易的柔家财产。 婚礼现场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不满意的女人,蒋熏衣嫉妒地盯着蒋乐乐,想不明白,为什么好事一件都轮不到她。那么优秀的男人,被妹妹抢了去,真是没有天理了。 倒是蒋夫人,因为蒋乐乐嫁了个如意郎君,老来有了依靠,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可是她哪里知道,nda的鉴定结果将她苦心经营的都破坏掉了,她这个自私的妈妈就要谢幕了。 顾东瑞敏锐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赵烨之的存在,这个家伙。竟然还没有识趣离开,不过顾东瑞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事实已定,赵烨之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蒋乐乐被动地跟随着顾东瑞,下面有什么人,她根本没有注意,只知道她要完成这个婚礼,才能见到自己的儿子。 什么时候站在了牧师的面前。她都是木然的。 这让她想到了曾经的一个婚礼,顾东瑞为了报复她,羞辱她。让她和他大哥的牌位结婚,那天她也是这样恍惚。 委屈上涌,蒋乐乐想不通,自己的命运到底参杂了什么?一会儿是这个人的女儿,一会儿是那个人丢失的孩子,她在蒋乐乐。苹斯和尉迟水光之间摇摆不定着。 “专注一点。”顾东瑞的大手用力地捏了她小手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要交换戒指了。 善良的钻石戒指轻轻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白皙和剔透辉映着。蒋乐乐久久地盯着它,钻石象征爱情,现在却象征了束缚。 “给我戴上!”顾东瑞压低了声音,蒋乐乐怎么可以这样失神,大家都看着呢。 顾东瑞将手指伸了出来,目光冷冽地看着蒋乐乐。 蒋乐乐颤抖着手拿起了托盘里的男士戒指,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也许是心里负担太重,戒指直接脱手,掉了下去。 “蒋乐乐……” 顾东瑞真是无奈了,他已经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状况,这个女人就是想让他在大家面前出丑,但他绝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大手及时挥出,一把将掉下的戒指捞起,那个动作,看起来准确迅速,好像他会了功夫一般。 下面一片惊呼声,大家都张口结舌,不知道新郎和新娘在表演什么戏法? 顾东瑞用力地握住了那枚戒指,瞪视着蒋乐乐,她有这么不情愿吗?至少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也有那么一点点身体的习惯吧?她的心就那么没有感觉吗? “在最后一刻,我仍旧希望你相信我……因为我对你没有一点假意。” 顾东瑞深邃的目光盯着蒋乐乐,他给她戴上戒指是真心的,他希望蒋乐乐也怀着这样的心给自己的丈夫戴上。 “我几天前相信了……”蒋乐乐抬起眼眸,眼里已经充盈了泪水,她多想他是个好男人,做梦都希望那是真的。 “现在更应该相信……” “你没有让我相信的理由……”她需要一个理由,为什么他不肯给她。 “你在化妆间里听了那个家伙的话,坚信不移,我出现后,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试想,你的那种心态,就算我给你一百个理由,你都不会用脑子思考。” 顾东瑞说的是事实,蒋乐乐知道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尉迟夫人,已经很激动了,又知道了顾东瑞和她结婚,目的不纯,悲愤涌来,还能听进去什么。 何况顾东瑞的为人,霸道,倔犟,他怎么可以容忍赵烨之的言论影响了自己的女人。 “你敢说我没脑子?” “事实就是这样……”顾东瑞嘴角一挑,又是那个傲慢可恨的笑容。 顾东瑞看了一眼手里的戒指,又看了看茫然无措的牧师,终于低声地对蒋乐乐说:“知道nda的鉴定样本是谁送去的吗?是我,如果我有私心,完全可以先娶了你,让你生了一大堆孩子之后再去做鉴定,你的脑子能不能动一下……” 有力的大手直接将戒指塞在了蒋乐乐的手里,他继续低声说:“给我好好戴上……” 蒋乐乐这才将目光看向了顾东瑞,他说出了一个致命的关键,假如顾东瑞那么确定她是尉迟家的女儿,可以先娶了她。再鉴定,如果是尉迟水光,他绝对占了一个大便宜,如果不是尉迟水光,似乎也没有损失。这样至少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争夺儿子的抚养权了。 疑惑的眸子里都是质问,蒋乐乐的目光由顾东瑞的面颊移到了手里的戒指上。 “我能相信你的又有多少?” “至少现在你别无选择……别让我太难堪,蒋乐乐……”顾东瑞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哀求,那双眼睛…… 蒋乐乐没有办法抗拒,她握住了顾东瑞的手指,将戒指戴了上去。 看着戴着戒指的大手。蒋乐乐羞涩地躲避着目光,顾东瑞欣然地叹息了一声,突然一把将蒋乐乐的面颊托起,直接吻了下去。 还有什么比这个动作更让他感动,蒋乐乐最后还是相信了他。至少不再排斥这个婚姻。 下面蒋熏衣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她看不下去了,顾东瑞真是个傻瓜,她的妹妹有什么好的。 “不知道他看好那个女人什么了?真是不正常。” 说完,她扭动着腰肢,向会场外走去。 “你不和妈妈一起走吗?”蒋夫人询问。 “你守着你的宝贝女儿吧,我可没有心情等到最后,你不觉这像一场滑稽剧吗?” 说完。她直接出了门,到了外面,才发现衣兜里除了家里的钥匙。竟然只有几块钱,真是糟糕透了,她抓了一下头发,想到了妈妈抽屉里的钱,不知道摄影师的事儿,有没有发现。虽然那个破地方废弃了,但时间久了。一定会散发出味道,她还是拿点钱躲避一阵子再说。 捏着几枚硬币。看来她只能坐公交车回家了。 婚礼现场,吻结束了,蒋乐乐已经面红耳赤,顾东瑞却十分得意,不管过程有多辛苦,他还是如愿以偿了。 蒋乐乐的手一直被紧握着,她转过身,才看到了人群中伤心的男人赵烨之,也想到了他刚才在化妆间里说的话。 赵烨之痛苦地盯着蒋乐乐,为什么不肯听他的话,他的心里只想保护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可她仍旧选择了那个曾经伤害她至深的男人。 赵烨之避开了蒋乐乐的目光,漠然转过身,眼睛湿润了,他失去了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难道是他错了吗?顾东瑞怎么能配得上蒋乐乐,在他的眼里,能保护蒋乐乐的,珍惜蒋乐乐也只有他了。 轿车慢慢地开了出去,赵烨之失神地看着窗外,他突然觉得外面的精致已经不能让他的心情欢畅起来,积郁痛苦让他只想大声怒喊。 “快点开!” 赵烨之怒喊着,他想远离那个地方,远离让他伤心的女人。 “好,总裁!” 也许是总裁的心情影响到了司机,司机有些紧张,一个走神,轿车直接冲向了一个正在等待公交,距离路面较近的女人…… 一声尖叫,女人直接倒下了。 “撞人了?” 赵烨之一惊,慌忙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正抱着腿呻/yin着,赵烨之这才舒了口气,好在没有撞得太严重。 “喂,长眼睛了吗?” 被撞的女人正是蒋熏衣,她觉得今天倒霉死了,喜欢的男人娶了妹妹,出门没有钱打车,现在又被车撞,真是祸不单行。 当她抬起头,想赖这个车主几个钱的时候,才注意到撞自己的竟然是一辆奢华的保时捷,掠过蒋熏衣脑海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有钱人…… “小姐,你没事吧?” 赵烨之走了过来,试图将蒋熏衣扶起来,蒋乐乐抬起头,心里更开心了,竟然还是一个年轻的,英俊的有钱男人,他看起来沉稳,潇洒,眉宇俊朗,有种说不出的异国气质。 “没,没事……” 蒋乐乐不敢撒野了,她要给这个男人一个很好的印象,没有了顾东瑞,她还可以钓到其他的大鱼。 “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哦……” 蒋熏衣摸着自己的腿,皱起了眉头说:“好像很痛……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 “走吧,上车吧。” 赵烨之很诚恳地将蒋熏衣扶上了车,司机愧疚地跟随着上车。车子发动了。 “我叫蒋熏衣。请问您是……”蒋熏衣急于讨好这个男人,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显著的效果。 “你说……你叫?”赵烨之皱起了眉头。 “蒋熏衣……”蒋熏衣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蒋熏衣,蒋乐乐……”赵烨之怎么觉得她们的名字着相似呢? “你说我妹妹吗?蒋乐乐是我妹妹,我刚刚从她的婚礼出来……”说完这句话。蒋熏衣有些难为情了,作为姐姐,怎么可以中途跑出来呢,于是她继续解释着:“有急事,所以提前离开了。” “你是蒋乐乐的姐姐?” 赵烨之万万没有想到,心灰意冷之后。失落出门,却遇到了蒋乐乐的姐姐,这是不是天意的安排。在他完全绝望的时候,又给了他一次接近蒋乐乐的机会。 目光打量着这个女人,在她的身上。一点看不出她们姐妹的相似之处,难以想象这个女人是蒋乐乐的姐姐。 “我刚好没有钱了,所以没有打车,所以才会站在靠近马路的中间等公交,其实都怪我了……” 一个开着保时捷的男人,怎么会在乎钱财呢?所以赖与不赖都无所谓的。 “这是一万块现金,你先拿着花,还有。我的名片你收着,随时打电话,我们可以常出来聊聊天。我和你妹妹蒋乐乐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看着赵烨之递过来的名片和一万元现金,蒋熏衣张大了嘴巴,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她遇到财神爷了。 蒋熏衣拿过了名片,上面赫然是柔氏总裁,原来……蒋熏衣的心里这个美啊。她娇羞地面颊发红,男人有钱。才帅气,没钱。就酸气,钱是蒋熏衣产生爱情的基础,顺势的,她依偎了过去,此时不靠何时靠? 这个时候不利用她女人的资本,什么时候用。 赵烨之十分吃惊,蒋乐乐的姐姐竟然这么风***,才刚刚见面而已,就开始投怀送抱了,他无奈张开双臂,僵持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他没有推开蒋熏衣,利用女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见赵烨之欣然接受了,蒋熏衣更加放肆了,小手不安分地摸着赵烨之的衣襟,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特别面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赵总裁……”蒋熏衣娇滴滴地呢喃着,眼神羞答答地瞄着赵烨之。 “先去医院。”赵烨之眉宇紧缩。 “其实我没什么大碍了……”蒋熏衣只划伤了膝盖,原本要敲诈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也许下次你去见你的妹妹,倒是我们可以一起……这次就不必了,一会儿还有个会议参加,如果钱不够可以打电话给我。” 赵烨之对这种女人毫无兴趣,光应付的苏妩柔就已经让他很烦心了。 “哦……” 又是妹妹?蒋熏衣的牙齿都要咬断了,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妹妹转?但为了这个新的目标,她也只能装傻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医院,检查的结果只是皮肉擦伤,实际上蒋乐乐只是被车角带了一下,她心理作祟,才直接倒下了,看着检查结果,赵烨之冷冷一笑,对这个女人的品行更加了解了,钱会让这个女人死心塌地,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为没有什么大碍,赵烨之提前开车离开了,蒋熏衣打算找一家饭店大吃一段,可是此时她的电话响了,是影视基地和她有过**关系的跑龙套打来的。 “爱丽丝,出事了,基地清理废弃库房的时候,发现了刘摄影师的尸体,好像死了几天了,因为你和他曾经关系密切,现在警方正打算找你协助调查,你有空回来澄清一下。” “尸,尸体?” 蒋熏衣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大吃一顿,她面色苍白,手机差点脱手而出,想不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怎么办? 蒋熏衣真的害怕了,她回想着当时在现场,她都遗留了什么,好像没有了,该拿走扔掉的都扔掉了,必须壮胆,死咬着不承认最好。 想到了这里,她捏住了赵烨之的名片,现在已经不是依靠富豪,弄点钱那么简单了,她需要一个强大的保护伞,至少说话的时候要律师出面,省着自己笨嘴笨舌,引起警察的怀疑。 想到了这里,她咬住了唇瓣,看来还必须带着赵烨之去见自己的妹妹了,让那个男人看到她存在的重大意义,而且她要尽快爬上赵烨之的床,只要有真实的关系,这个男人才能被她十拿九稳的控制住。 **************************************** 婚礼的大厅里,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两个不讨喜的人离开了,气氛也不同了。 蒋夫人才不会那么早离开,女儿答应了她,她不会一个人留在这个孤单的房子里了,她发誓,以后对蒋乐乐要加倍的好,才能让自己的心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第233章 蒋夫人才不会那么早离开,女儿答应了她,她不会一个人留在这个孤单的房子里了,她发誓,以后对蒋乐乐要加倍的好,才能让自己的心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礼毕,蒋乐乐的手仍旧被顾东瑞紧紧地握着,他带着她去认识那些商圈里的朋友,希望她的生活很快和他的融合在一起。 蒋乐乐担忧的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希望这种婚礼的尾声程序快点结束,当顾东瑞带着蒋乐乐走到蒋夫人的面前时,蒋夫人满意地站起了,伸手拉住了蒋乐乐的手。 “真好,看着你结婚,妈妈心里好高兴……” 蒋夫人说着,眼睛红了,好像要落下泪来,蒋乐乐望着这位她一直当作亲生母亲,却找不到亲情感觉的女人,心里百感交集,她无法忘记那一幕,蒋夫人坚决否认,一口咬定尉迟水光死了,让渴望得到女儿的尉迟夫人悲伤离开。 蒋夫人对蒋乐乐好吗?她离婚的时候,只带走了亲生女儿,将她留给了世故的蒋万风,明明知道那个老男人抱着**的目的,她也毫不怜惜,让蒋乐乐被成年之后,就被卖身,现在蒋夫人对她如此,是因为她能代替姐姐蒋熏衣,做很多她亲生女儿做不了的事儿。 蒋乐乐成了蒋夫人老来的依靠。 好自私的养母,她伤害着别人,成全着自己。 “姐姐呢?”这是蒋乐乐最先问出的话,她真的可以不要自己的女儿,只依靠蒋乐乐吗? “生气走了,等会儿妈妈回去。将她一起带着去你的别墅,让她向你道歉,你姐姐的个性妈妈最了解,就是喜欢攀比,其实……” “我会叫人去接你。至于姐姐,我会令做安排。” 蒋乐乐直接回绝了妈妈,她不可能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她十八岁所遭遇的,都是拜蒋家所赐,她亏欠的。是养育她的金钱和养母的乳汁。 “乐乐,不能让姐姐在外面混了,她只是贪图钱财,你的钱很多,给她点就够花了。让她借着顾先生的家世,嫁个好人家,妈妈就安心了。”蒋夫人有些急了。 “那不是我的钱,是顾家的。” 蒋乐乐喘息着,肩头在无力地抖动着,她不想当面揭穿妈妈的谎言,但是内心深处仍旧希望蒋家是有自尊的。 “乐乐,不是的。你不是那样的孩子,你不会不管妈妈和姐姐的。”蒋夫人不肯放了蒋乐乐的手,哀求着。 这时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的手夺了回来。冷冷地说:“这些我都会安排好了,我已经给你买了一栋西郊别墅,它的土地价值远远超过了蒋家庄园,你可以和你的女儿搬进去住,至于开销,我只能承担房屋的支出。其他的会给你们一笔钱,但我跟你说清楚了。蒋夫人,这只是将你养育蒋乐乐的那几年恩情还清了。” 顾东瑞做事够狠。也不会拖泥带水,他可不愿和蒋家的人每天生活在一起,就算看到,他也会十分恼火,不就是贪欲吗?很容易满足。 蒋夫人顿时傻眼了,她呆呆地看着顾东瑞,不明白顾东瑞为何提到了养育之恩,难道他要让蒋乐乐和她之间彻底没有关系吗?别墅,确实蒋夫人梦想的,可是她更不离开蒋乐乐和小外孙,自己的女儿蒋熏衣,是个小败家子,别说一个别墅,就算有十个,没有雄厚的经济收入,都会败落光的。 “你们不打算……”蒋夫人很想问,他们不打算让她搬进他们的家吗? “不打算!”顾东瑞不等蒋乐乐回答,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不管蒋乐乐是否同意,他都不会赞同。 蒋乐乐虽然对蒋夫人有着心里的芥蒂,但她毕竟是她的养母,曾经的精神寄托,心里仍旧难舍的情分。 蒋夫人顿时面色铁青,气恼地看着蒋乐乐:“乐乐,妈妈的老来依托,就是你和灿平,你不能刚结婚,就忘记了妈妈?难道你非逼着妈妈告诉在场的记者,你有了老公,不要妈妈了吗?” “妈妈……” 蒋乐乐苦笑了一下,蒋夫人是真的爱她,还是怕没有了一份心里的依赖?妈妈,这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字眼儿,在尉迟夫人的身上,她感受得淋漓尽致,可在蒋夫人的身上,她看到的更多的是自私。 “行了,不要表演了,这是我的婚礼现场,等什么都结束了,我自然会带着蒋乐乐去找你,到时候我们再研究,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东瑞可不想蒋乐乐在这个时候哭哭啼啼,这个女人的心太软了,总是爱心泛滥,定是遗传了尉迟夫人的善良蒋夫人惊愕地看着顾东瑞,心里隐约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叫人送你回去……” 蒋乐乐没有办法看着蒋夫人这样失落,她回头难过地看着顾东瑞,无奈,顾东瑞松开了她的手,不再勉强她狠心扔下这个女人了。 “乐乐……”蒋夫人委屈地唇瓣发抖,为什么蒋乐乐不反驳顾东瑞,难道她不想要妈妈和姐姐了吗? “来人,送蒋夫人回去。” 顾东瑞冷声地吩咐着,这时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过来,蒋夫人只能不舍地离开了。 小插曲很快过去了,顾东瑞再次恢复了他的神采飞扬,美丽的新娘,宏大的气场,知道船王和大明星苹斯结婚的大事,来凑热的媒体记者拥挤在大门之外。 赫连宇阳也在百忙之中出现在了现场,不过这次他不再是不受欢迎的人了,因为顾东瑞已经掌控了大局。 “有时间我们喝一杯。”顾东瑞拉着蒋乐乐走了过来。 赫连宇阳的目光扫了一眼顾东瑞身边的女人,摇了摇头:“你的酒可不好喝。” “除了女人,我们之间似乎没有矛盾,这个酒还是可以喝的。”只要赫连宇阳不打蒋乐乐的主意。他们之间仍旧是商场挚友。 “什么时候到皇斯岛去,我以前承诺过苹斯,不,应该叫蒋乐乐,让她在皇斯岛好好玩一玩。” “我会考虑的。” 顾东瑞炯然的目光看着赫连宇阳。这个帅气的男人没有真正出手,假如他全力出击,自己可能没那么容易这么快得到蒋乐乐,当然其中一个重大的缘由是,蒋乐乐心里的男人不是赫连宇阳,或许赫连宇阳对蒋乐乐真的只是慈善之心和一些好感。没有达到真爱的程度。 稍稍有些得意,顾东瑞又被自己的自豪感占据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傲慢的男人,没有骄傲的时候,自然会创造骄傲的条件。在他的眼里没有做不成的事儿,包括得到心爱的女人。 “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你也老大不小了。”顾东瑞调侃着赫连宇阳。 “你好像没有这么关心我的个人问题吧?” 赫连宇阳皱起了眉头,虽然顾东瑞先认识了蒋乐乐,但算起时间来,还是他和蒋乐乐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这个婚礼其实理应是他的。 “你的眼神让我好想揍你一顿。”顾东瑞用低沉的声音说。 “其实该揍人的是我,好好对待蒋乐乐。” 赫连宇阳拍了拍顾东瑞的肩头。不知不觉的,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个酒店里的女人,不知道此时那个女人在哪里?也许她已经将那件事儿忘记了吧。 “妈妈。爸爸……” 人群中,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灿平拿着一把黑色的冲锋枪扭动着小身体,飞快地跑了过来,海瑟则在后面猫着腰追赶着,急得满头大汗。手里还拿着几个棒棒糖,看起来十分滑稽。 “灿平……” 蒋乐乐有些吃惊。慌忙迎了上去,灿平不是去了海翔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海翔到这里至少也要大半天的路程。 “妈妈你真漂亮,海瑟叔叔坏坏,不让灿平看妈妈和爸爸结婚,太坏了。” 灿平仍旧撅着小嘴,十分不开心的样子,好像决定再也不理那个坏叔叔了。 “灿平,你去哪里了?” 蒋乐乐听了儿子的话,不觉有些奇怪了,她怔怔地看着灿平,抚mo着他因为快跑而发红的面颊。 不等灿平开口说明,顾东瑞急忙走了过来,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圈。 “玩得开心吗?” “开心,淘气堡的大气枪最神奇了,啪啪啪的,打死了好多敌人,就是……海瑟叔叔给我买了棒棒糖,我可不喜欢,我又不是小女孩,也不是小孩子了。” 灿平扭头看着海瑟,海瑟则不好意思地拿出了一个棒棒糖塞在了嘴里,解释着:“是叔叔吃,不是给灿平少爷买的,你看叔叔吃得多香。” 海瑟这个尴尬啊,他觉得那棒棒糖还真不太好吃,太甜腻了。 淘气堡? 蒋乐乐的脸色立刻变了,灿平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离开这里,只是由海瑟带着去了淘气堡而已。 顾东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已经来不及了,他说出威胁蒋乐乐的话,也只是想婚礼顺利进行而已,其实他只是给海瑟打了个电话,让海瑟带着孩子先出去玩一玩,等婚礼差不多的时候再回来,显然海瑟遵照了他的命令,回来的刚好及时。 “顾东瑞,你还敢骗我?” 蒋乐乐气得肩头颤抖着,这个坏男人,简直不可救药了,明明孩子只是出去玩了,却说带去了海翔,还要挟她,如果不和他结婚,就一辈子别想见到孩子。 顾东瑞知道这次没有办法了,他这个暂时度过难关的办法,自然会让蒋乐乐火冒三丈。 “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是你太……” “顾东瑞……” 蒋乐乐真不想听到下面的话,他想说自己的愚蠢吗?什么话都相信,信了这个,信那个,完全分不清真假,好坏? 他竟然想到这种办法骗她,实在可恨。孩子是蒋乐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他不知道她有多紧张,任由他摆布着。 “乐乐,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你有多倔犟……” “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也不想见到你。” “可是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们还要去度蜜月呢?” “不去!” 蒋乐乐一把将儿子从顾东瑞的怀里抱了过来,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谁知走了几步,该死的高跟鞋差点扭了她的脚裸。气恼之下,她放下灿平,脱掉高跟鞋,直接冲着顾东瑞扔了过去,就算顾东瑞是真心。她不能容忍了,她发誓,她一定要教训这个傲慢的男人。 “你自己去度蜜月去吧!臭男人!” 说完,她抱起了灿平,赤着脚丫,直接向大门外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委屈。顾东瑞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她要反抗到底,就算爱他,也要让他尝尝苦头。 顾东瑞差点就被高跟鞋打到了。看着落在地上的红色高跟鞋,他完全傻眼了,蒋乐乐竟然也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那些拿着相机拍摄的记者,也都张口结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东瑞立刻皱起了眉头。向周围守着的保镖使了个的。记者的相机都收了起来,这一幕是不允许向外报道的。 顾东瑞借着叫过了海瑟。 “跟着夫人……” “限制自由吗?”海瑟低声询问。 “什么限制自由。你是黑社会吗?”顾东瑞狠狠地拍了一下海瑟的脑袋,这个家伙跟他久了,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 蒋乐乐已经嫁给了他,顾东瑞才不会再伤害她,现在她正在气头上,等气消了他再出现也不迟。 “我……” 海瑟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尴尬地笑了起来,最近顾先生一直表现得像黑社会一样,他都有些习惯了。 海瑟点着头,随后跟了出去,顾东瑞才松了口气。 “看来,你好像也没有那么得意……”赫连宇阳拿着一杯红酒递给了顾东瑞。 “女人,生气之后,很快就会好的。”顾东瑞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心里却没有这么轻松了,这次好像比知道nda鉴定结果还要生气,他这种做法,属于逼婚,骗婚了。 人的烦恼总是去了一件,再来一件,顾东瑞喝着红酒,心里十分沉重。 “说说,你们五年前……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一直不肯来找他们母子,现在却想方设法让她成为你的?”赫连宇阳调侃了起来,总有原因的。 “一个契约……她的爸爸卖了她,确切地说,是她的养父卖了她。”顾东瑞微眯着目光。 “养父?”赫连宇阳有些疑惑了。 “我算是占了个便宜吗?路乐乐其实韩国商会会长尉迟先生的亲生女儿,他们失散了二十几年,一个小时前得到了鉴定结果。” 顾东瑞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兴趣,他的烦恼还会接踵而至。 “她是……” 赫连宇阳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一个震惊的消息,想不到蒋乐乐竟然是豪门的千金,不过,顾东瑞为何还会一筹不展呢? 接下来处理婚礼的后续,顾东瑞都表现得心不在焉,他原本制定好了每月路线,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让这个小女人平息了怒火,不过女人是自己的了,他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时间充裕,自然会有妙计。 只是今夜……他有可能要独守空房了。 蒋乐乐真是好生气,委屈极了,她出了门,抱着灿平,站在路边,希望能打到一脸出租车,她要和孩子回到公寓去,现在妈妈不是妈妈了,顾东瑞让她又羞又闹,能做,只能是安静下来,让自己的心冷静一下。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蒋乐乐的面前,车门打开,海瑟走了下来,殷勤地拉开了车门。 “夫人,上车吧。” “又是顾东瑞让你跟着我的?我现在不是犯人!”蒋乐乐的脸都红了,海翔的日子似乎又重现了。 “不是啊,夫人,这里不好打车,我只是送夫人去想去的地方。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海瑟可不想将事情搞砸,急切地解释着。 “真的?” 蒋乐乐盯着海瑟的眼睛,好像这个家伙不像说谎的样子。 坐进了车里,海瑟开始询问:“夫人。去哪里?” 原本打算回自己的公寓的,但蒋乐乐心里的那个渴望又升腾了起来,尉迟夫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很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她能猜测出来。但她还是想听到蒋夫人亲口说出来,而且她不想隐瞒下去了,每个人都该知道事实的真相。 海瑟在蒋乐乐的吩咐下,轿车缓缓向蒋夫人的家开去。 推开了熟悉的房门,蒋乐乐抱着孩子出现在了蒋夫人的小客厅里。 “乐乐……” 蒋夫人的眼睛仍旧是红的。想必回来后,仍旧因为顾东瑞没有接纳她们母女而感到伤心。 灿平快速地挣脱了妈妈,跑了进来,抱住了蒋夫人的腿。 “姥姥,我要吃你做的饺子。” “好,姥姥给你包……”蒋夫人实在太喜欢灿平了,想着以后要很少见到孩子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海瑟。先带灿平出去玩一会儿,我和妈妈包饺子,然后叫你们来吃。” 蒋乐乐吩咐着海瑟。 海瑟忙走了进来。好在灿平不和他生气了,他很容易将孩子领了出去。 “想吃饺子,妈妈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休息……” 蒋夫人怎么可能让蒋乐乐帮忙呢,怎么说,她也是顾夫人了。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侍候着呢。 “还是像以前一样吧。” 蒋乐乐直接进入了厨房,蒋夫人在客厅里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厨房,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知道蒋夫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蒋乐乐心里已经有了难解的埋怨。 “尉迟水光真的死了吗?告诉我真话。” 蒋乐乐仍旧希望妈妈说出事实,她不愿相信蒋夫人是自私的。 “水儿?” 蒋夫人一惊,马上抬起了眼光,看向了蒋乐乐,张合了一下嘴巴,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坚决地说:“为什么问这个,死了就是死了,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今天在婚礼现场,顾东瑞的话好像也很奇怪,蒋夫人心中一震,马上不安了。 “妈……她真的死了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nda鉴定结果,我和尉迟夫人的样本是亲生母女?这不能证明,我是尉迟水光吗?” 蒋乐乐看着蒋夫人,这样铁的事实面前,她还能狡辩吗? “nda?” 蒋夫人害怕的就是这个,她直接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他们真的做了鉴定…… “谁去做了nda鉴定?”蒋夫人失神地说。 “顾东瑞……” 这是关键吗?蒋夫人为什么要闭口不谈鉴定的结果,而是在乎是谁去做的。 蒋夫人知道不能狡辩了,她捂住了面颊,哭泣了起来,她也不想让尉迟夫人难过,可是这这件事之中,注定要有个女人受伤,她不愿那个人是自己,所以只能是尉迟夫人了。 “她已经有那么多孝顺的儿女,为什么偏偏要和我抢你?”蒋夫人多么不服气,尉迟夫人的孩子个个出色,就算蒋乐乐也是,真是老天的不公啊,她只有一个亲生女儿,却一天天像个女**。 听到蒋夫人的话,蒋乐乐万分沮丧,她竟然认为尉迟夫人在和她争抢女儿,谁身上掉下的肉,谁不痛,这和抢不抢没有关系。 “你不该撒谎!” 蒋乐乐的目光里都是愤怒,谁给她的权利,是那几年的养育之恩吗?还是之后的不走了之?可蒋乐乐遭受了什么,养父的两次出卖,点钱走人,那是做么悲哀,她还在海翔自卑自怜,却不知道那个无情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 “这不能全怪蒋家,尉迟夫人弄丢了你,让别人抱走了你,是她的错,如果没有我的奶水,怎么有你的今天?”蒋夫人咬住了牙齿,她的奶水救活的孩子,就该属于她。 “你这么爱我吗?不舍得我离开这个家?” 蒋乐乐的声音乐乐地颤抖着,她想到了当初,蒋万风和蒋夫人离婚的时候,她那么哭泣。那么悲伤,蒋夫人还是带走了姐姐,留下了她,难道蒋夫人就没有想到,那个爸爸根本没有爱心吗?她的命运将会如何? “我爱。爱你和姐姐……”蒋夫人不假思索地说。 “既然爱,有一个问题需要你给乐乐解释,它一直隐藏在我的心里,让我难受,郁闷,我没有问过你。是怕你没有办法回答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你当初要带走姐姐,留下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 一句话直接将蒋夫人问住了。她当年离婚,确实只想带走亲生女儿,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那个男人早晚会将自己的女儿当成钱袋子使用,所以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遭受…… “原谅妈妈……” 蒋夫人的底气没有那么足了。 “你知道爸爸会把我当成摇钱树,是不是?你却无动于衷,只带走了姐姐?” 蒋乐乐的泪水飞奔了出来,这个养母。这个曾经的妈妈,她知道吗?蒋乐乐有多委屈? “我没有办法改变,乐乐……” “你有的。只是你不愿意而已……” 蒋乐乐冷声地说,这都是命,谁会在乎别人的孩子生活得如何,只要看不见,就会心安理得,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哀声地说:“你的前夫,也就是我的养父。他在我十八岁那年,和人签订一个契约。将我卖掉了,也就在那一年,我几乎没有了性命,自由,拖着疲惫的身子受尽了凌辱,我一直抱有一个希望,想知道为什么爸爸要那么做,更想找到你,想向妈妈哭诉,得到妈妈的爱,让妈妈搂在怀中怜惜,可是……原来一切都是骗局,都是假的,你们,你们都是自私的!” “对不起啊,乐乐,妈妈当时只想保护熏衣……”蒋夫人没有办法不承认了,她只爱自己的女儿,但是现在却不同了,熏衣不争气,她只能依靠蒋乐乐了。 “我没有怪你这个,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就算那样也可以,为什么我的亲生母亲来了,你还要隐瞒?” 蒋乐乐愤怒,恼火,不知道怎么发xie心里的痛苦,她伤害自己的亲生母亲,让一个思念女儿的妈妈悲伤回了韩国,蒋乐乐到现在都不知道尉迟夫人怎么样了,是不是回去后,仍旧无法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带走你!” 蒋夫人直接回答,然后她咽了口唾沫,恍然地说:“当年,那个韩国男人将你带来的时候,你几乎要死了,如果不是我的奶水,怎么可能养育了你,我现在孤苦无依,需要人照顾,我只想要回报,有什么不对?” 回报? 蒋夫人只是想要回报而已,真是可笑,一个母亲付出之后,一直想着的都是得到回报? “顾东瑞已经替我将欠你的还了,你的奶水滴滴有价,别墅,支票,算清当年蒋乐乐欠你的,一一还给您,还给蒋家,至于你……实在让乐乐难以接受!” 不是蒋乐乐无情,是蒋万风的作为,妈妈的无视,让她太失望了,如果不是他们,她怎么会天真地走进陷阱,挣扎了五年。 “可是……” 蒋夫人知道蒋万风将蒋乐乐卖给了顾家,这有什么不好的,蒋乐乐因为这个阴差阳错地成了顾东瑞的夫人了,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啊?“虽然动机不好,但是结果是好的,你和顾东瑞不是也在一起了吗?” “你说什么?” 蒋夫人竟然认为这是好的,不认为那是一种过错,不感到懊悔? 蒋乐乐摇着头,愤恨地看着蒋夫人,几乎不认识这个一直让她思念的母亲了,难道蒋夫人想让自己感谢他们的恩赐吗? “那你和他为什么不卖掉自己的女儿?”蒋乐乐怒目而视。 愤怒的质问,让蒋夫人哑口无言。 还需要答案吗?蒋乐乐哀然后退,移开了目光,然后转身出了厨房,她走出了房门,看到正在和海瑟一起玩耍的孩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解释这一切,在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里,没有邪恶。只有纯真。 “妈妈,吃饺子吗?”灿平蹦跳着向蒋乐乐走来。 “不吃了,姥姥很忙,跟妈妈回公寓……” 蒋乐乐直接将儿子抱了起来,灿平却用力地摇着头。抗议着:“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我不要去公寓。”灿平可以不留在姥姥这里,却不能没有爸爸,爸爸几乎成了他的偶像。 “灿平……” 蒋乐乐真是无奈了,她不能训斥自己的儿子。孩子找爸爸是很正当的理由。 “夫人,要走吗?” 海瑟恭敬地走了过来,询问着。 蒋乐乐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海瑟马上打开了车门,蒋乐乐抱着灿平坐了进去。就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蒋夫人从房子里跑了出来,大声地喊着。 “乐乐,不要走,不要扔下妈妈!” 蒋乐乐目光透过车窗良久地凝视那个女人,她在蒋夫人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她渴望的慈爱,而是害怕失去依靠的惶恐。 漠然地收回了目光,车子已经发动了。开了出去。 就在车子离开那个熟悉的小院子时,蒋乐乐的泪水已经无法控制,一滴滴地滚落下来。她仍旧放不下蒋夫人,放不下这个给予她奶水的女人。 “妈妈,你怎么了?是灿平不乖你生气了吗?如果不想回家,我陪着你好了……”灿平好像犯了错误一样,用两只小手慌乱地擦拭着蒋乐乐的眼睛,希望自己的迁就。可以让妈妈开心起了。 “不是因为你,灿平。是有些事,让妈妈伤心了。” 蒋乐乐将儿子紧紧搂住。面颊贴在他柔软的肌肤上,希望从中得到一份安慰,让自己悲痛的情绪平复下来。 “那你不要想那些事了,想想开心的,好吃的,好玩的……” 灿平虽然小,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像小孩子,他拍着蒋乐乐的脊背,好像大人一样安慰着妈妈。 “是,妈妈要想开心的事情,因为妈妈也有家了……” 这个家在韩国,她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哥哥姐姐,那些人会真的爱她,而不是想利用她,更不会出卖她。 “夫人……去哪里?”海瑟看了一眼天色,也不早了,夫人总要带着孩子找个地方休息的。 “回公寓……” 蒋乐乐无力地说。 “好。” 海瑟一边开车,一边拿出了电话,直接打电话给了顾东瑞,告诉他,夫人回公寓了。 当海瑟放下电话的时候,蒋乐乐无奈地问。 “你打算只要我出门,就跟着我吗?” “是先生不放心夫人,我只是充当了您的司机。”海瑟很会说话,他看了一眼忧郁的蒋乐乐继续说:“自从夫人离开了海翔,先生就一直很消沉,除了叫人到处寻找夫人,就是埋在办公室里工作,老爷让先生和那些豪门小姐来往,先生就拒绝了,而且这五年,先生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蒋乐乐只是倾听着,目光低垂着。 “nda鉴定的事情,海瑟也知道,先生一直怀疑蒋夫人隐瞒了什么事实,他只想让夫人活得明明白白而已,不被人愚弄,先生的这份心,夫人能理解吗?” 海瑟望着后视镜里的蒋乐乐,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先生没有威逼夫人,而是采取了沉默的态度,只是不放心她,让海瑟跟着而已。 轿车在接下来的沉默中,一直开到了蒋乐乐曾经住过的公寓大门前,蒋乐乐下了车,灿平随后跳了下来,公寓透着光亮,里面竟然有人,难道是个女佣吗?赫连宇阳说过,这里仍旧给她保留着,在她无奈,需要思考的时候可以回来。 拉住了儿子的小手,蒋乐乐举步向公寓里走去,当她推开公寓的门时,顿时惊呆了。 整个客厅里都是浪漫的烛火,茶几上,窗台上,地面上,楼梯以及楼梯的扶手上,地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烛火摆成的心,闪烁跳动的烛光照耀着蒋乐乐妩/媚娇嫩的面颊。 目光向上看去,顾东瑞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从楼梯的烛火之中走了下来,他一件茶色的t恤,一条修长的黑色长裤,一双黑亮的皮靴,仍旧是放荡不羁的表情,却是一双深邃浓情的目光。 “爸爸……” 灿平太喜欢了,这么多美丽的蜡烛,又成千上万,他挣脱了妈妈的手,在烛火中蹦跳着,海瑟生怕孩子破坏这种和谐的气氛,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悄声地询问:“你希望爸爸和妈妈和好吗?” “希望……”灿平也小声地回答着。 “那么,叔叔带着出去吃饺子,最好吃的饺子,让爸爸和妈妈在一起谈谈好不好?等你回来了,妈妈也许会他同意和爸爸去别墅了呢?” 灿平听了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上的爸爸,顾东瑞给了他一个信任的表情。 “嗯,我要吃饺子,然后回别墅等他们……” 小家伙十分自信,他的爸爸和妈妈会和好的,直接伸开了双臂,灿平任由海瑟抱了起来,海瑟忙和孩子出了客厅,心里暗暗地嘀咕着,先生一定要加油,夫人肯定很感动的。 第234章 小家伙十分自信,他的爸爸和妈妈会和好的,直接伸开了双臂,灿平任由海瑟抱了起来,海瑟忙和孩子出了客厅,心里暗暗地嘀咕着,先生一定要加油,夫人肯定很感动的。 海瑟和孩子离开了,公寓浪漫的客厅里安静了下来,蒋乐乐望着顾东瑞为她准备的这些烛火和玫瑰,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傲慢霸道男人的举动,他怎么会肯做这种在他的眼里微不足道的事情。 正思虑着,顾东瑞已经走到了蒋乐乐的面前,玫瑰淡淡的香气瞬间包围了他们。 “如果我对你的爱是一种错误,我愿意一错再错,我真的很爱你……” “爱我……” 蒋乐乐抬起眼眸,泪水瞬间充盈在了眼眶中,他真的爱她? “我爱你……” 顾东瑞张开手臂,轻轻地抱住了蒋乐乐,呢喃地说:“曾经,在医院初见你的时候,就已经怦然心动,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吃惊,这就是我在宾利车里强要了的女人,她简直就是我的梦想女孩儿……” 往事重提虽然伤心,但蒋乐乐却想不到顾东瑞当时竟然是那种心境,她能记得自己当初的印象吗?医院里,他们初见,那个男人放荡不羁,倚在窗口,一双鄙夷的眼睛瞄着她,他好像叼着香烟…… “只是我的自尊和对你的误解,让我更加排斥着你,却越是想远离,越陷得更深……我活在矛盾和凶狠之中,那段时间,我很不快乐。因为每一分钟,我都在渴望得到你。” 顾东瑞轻轻梳理着蒋乐乐的发丝,假如他知道她是清白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蒋万风的卑鄙行为,他会珍惜她。呵护她,甚至毫不犹豫地声称她属于他。 蒋乐乐的睫毛眨动着,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泪珠儿终于滚落下来,这个曾经在她眼里十恶不赦地坏人,此时完全被柔情沉浸着。 “我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曾经的你好像一个恶魔……” “卑劣的行为其实是掩饰心里萌发的爱意。蒋乐乐,你成了我的毒药……” 顾东瑞捏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唇瓣,他记得他将她脱光扔在大哥**上,身体里产生的哪些难以遏制的冲动。那个时候,他身心狼狈,坚信蒋乐乐是个迷人的狐狸精而已……所以他更加恼火。 她是毒药,在海翔每个野望,他都想中毒一般的走近她,在她的身体里酣畅…… “不要再欺骗我,顾东瑞……” 蒋乐乐一声啜泣,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她还想相信谁,最亲近的人,却欺骗了她。她不能再承受来自顾东瑞的谎言,真的不要再有欺骗,不然她不可能再重拾对他的信心,就算那些痛恨消失,她不敢放任自己心里的爱,她好怕受到伤害。 “不会再有。永远也不会!” 顾东瑞手里的玫瑰花脱手,掉在了地上。他一把将蒋乐乐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起:“我说过要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怎么舍得再伤害你,你是最爱的女神……” “真的……” 蒋乐乐不知道这种**爱会不会长久,但是她知道,此时她只能相信他,于是她抱住了顾东瑞的头,伏在了他的头顶,手指轻轻地抚mo着他的额头,掀开了浓密的发丝,轻轻地印下了一吻,她不要天上的星星,她的想要的很简单,平静的生活,爱自己的男人,属于自己的孩子。 “乐乐……” 额头上的一吻,让顾东瑞心头一震,他双臂松力,将蒋乐乐放了下去,唇迫不及待地搜寻着她,然后牢牢将她锁住,在她的唇上索求着爱的气息,他没有失望,不需要再费力地开启,她已经主动地张开了小嘴,接纳着他,tiao逗着他…… 顾东瑞觉得意识一阵模糊,这样热/情的蒋乐乐,他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唇舌交织,身体被挑起的沸腾的血立刻升到头顶。 他激动地抚mo着她的脊背,手指落在她的肩头,拉着她肩头的衣服,当衣服从肩头脱落,露出光洁圆润的肩膀,顾东瑞的喘息更加粗/重了,他的眼睛迸射着爱的火花…… “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你……” “有人会看到,这是单身公寓……” “你在暗示吗?可以在合适的地方……”顾东瑞再次捉住了蒋乐乐的唇,回别墅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可是现在他的心都要起火了,她该为她的撩/拨行为负责,将他的yu火熄灭。 炙/热的手指抚mo着她的面颊,脖子,胸/脯,身前女人的颤抖让他更加难以停手。 “别,这里不合适……” 会有佣人看见的,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周围有人。 “他们不敢进来,那是我的保镖……” 顾东瑞亲吻着蒋乐乐的肩膀,渴望的唇不断地下滑着,蒋乐乐忍不住呻/yin了起来,她扬起了面颊,感到身体一阵激荡,他在她的胸前狂吻了起来。 “……” 要说出的话,都要ji情淹没,她攀援着他的身躯,完全失去了抵抗,就在这时,蒋乐乐放在一边的皮包里,电话响起来。 蒋乐乐立刻清醒了过来,推开了顾东瑞,羞涩地喘息着,她的心跳得好厉害,真希望将自己给了她,可是…… “儿子的电话……” 蒋乐乐拿过了皮包,顾东瑞仍旧在暴涨的***中充盈着,他亲吻着蒋乐乐的发丝。 “妈妈,你和爸爸,快来了,有好多饺子,我们一起吃吧。” “好,妈妈马上就来……” 蒋乐乐挂断了电话,转身想要说话,唇又再次被覆盖住了,顾东瑞大力地吻着她。良久才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的小***……” “别闹了,儿子叫我们去吃饺子。” “不急,还有时间……” 顾东瑞说完,在蒋乐乐的肩头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眼睛血红地盯着她,好像一头发/情的猛/兽一般:“你真能折磨人……”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蒋乐乐羞涩地低下了头,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怎么…… “以后千万不要主动……不,不,也许你应该这样。只是我……有点控制不了。” 顾东瑞亲昵地整理着蒋乐乐的衣服,眼睛仍旧盯着她红艳艳的面颊,忍不住有亲了一下:“我这算不算成功了,我的小猎物。” “谁是你的猎物?”蒋乐乐一阵羞恼,直接挥出了拳头。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亲吻着:“你不是我的猎物,那我一定是你的猎物……” 大手轻轻一拉,蒋乐乐直接进入了顾东瑞的怀中,这时优雅的舞曲响起,他携着蒋乐乐,在烛光之中舞动了起来。 他是一个高超的舞者,步履娴熟。蒋乐乐随着他旋转着,烛光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条条亮丽的彩色丝线,这个曾经一直伤害她的人。现在成了最痛爱她的人。 时间在舞曲中流淌着。 良久蒋乐乐才伏在顾东瑞的怀中,轻声地说。 “这好像在做梦……” “不是梦,是真的。” 顾东瑞捏了一下蒋乐乐的面颊,难耐刚才的激情,他试图再次继续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今天好像是我们新婚。这些电话……” 顾东瑞很是无奈,他掏出了手机。看到了熟悉的号码,不觉笑了起来。 “是你的哥哥……” 电话接通了。顾东瑞不等说话,对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顾东瑞,nda鉴定结果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尉迟傲风的声音十分愤怒,几乎震耳欲聋,顾东瑞顿时怔住了,为何尉迟傲风会有此一问,好像他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通知他们尉迟水光的事情。 显然dna鉴定的消息长了翅膀,不翼而飞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还没有通知你!”顾东瑞皱起了眉头。 “顾东瑞,你真是做事滴水不漏,竟然还隐瞒着我们这个事实,如果不是今天一份神秘电传到了尉迟家,我们还蒙在鼓里。” “我没有想过隐瞒任何人,今天才知道的结果,因为太忙没有打电话给你们。”顾东瑞十分坚决,他没有必要隐瞒,蒋乐乐有没有这个尊贵的身份,她都是顾夫人了。 “你这个混蛋,你还强/bao了水儿!” 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将顾东瑞炸晕了,知道dna鉴定结果也就罢了,还知道了五年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尉迟傲风怎么知道的?谁又告诉了他? 现在就算结婚了,让尉迟家知道当年的事情也十分棘手,顾东瑞毫无准备,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作为亲人,他们只想爱惜自己的女儿,怎么能允许发生那样的事情。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明天我就要来中国,不管你是否威逼着水儿和你结婚,还是水儿因为有了你的孩子,万般无奈才决定嫁给你,我都要带她回到韩国。” 接着电话挂断了,可想而知,尉迟傲风是多么恼火。 蒋乐乐怔怔地看着顾东瑞,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才说几句话,顾东瑞的脸色就这么难看? “是海翔吗?一定是海翔出事了对吗?” “不,不是海翔……” 顾东瑞将目光看向了蒋乐乐,这件事原本他打算当作秘密,一直藏在他和乐乐的心理,只有他尽心弥补,让蒋乐乐幸福也就罢了,想不到还弄得尉迟家人也知道了,现在可怎么办?怎么说也是事实,他当初那个缺脑筋的决定让她十分被动。 “不是海翔,难道是灿平……” 在蒋乐乐的心里,也就这么几件事儿了,她顿时紧张了。 “别胡思乱想了……” 顾东瑞抚摸着蒋乐乐的面颊。良久地凝视着,他爱这个女人,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算有再大的风浪,都要承受。他镇定了一下心神,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向公寓外走去。 “花,我的花……” 蒋乐乐挣脱了顾东瑞,转身将玫瑰花拿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玫瑰。还是这么一大束,怎么舍得留在这里呢? “真是个女人……” 顾东瑞回身直接将她和玫瑰一起抱起,向轿车走去:“走,找儿子去,我们一起吃一顿美味的饺子。” “有人会看见的……”蒋乐乐嗔怪地说。 “谁。公寓周围的保镖吗?他们正在忙着收蜡烛,哪里有心情看我们。” 顾东瑞叫人点了那么蜡烛,要想全收起来,可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饺子餐厅里,灿平开心地吃着,顾东瑞和蒋乐乐及时赶到了,灿平更加兴奋了,因为他发现。妈妈好像不生爸爸的气了。 吃过了饺子,顾东瑞抱着儿子,拉着蒋乐乐的手。离开餐厅,回到了别墅,整个路上,蒋乐乐都觉得顾东瑞好像心事匆匆,想问却又放弃了,如果他想告诉她。刚才就直接说了。 蒋乐乐哄了孩子睡觉之后,回到了卧室。看着熟悉的环境,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现在终于算有一个家。 有了自己的丈夫……这个字眼儿让她有些娇羞了,刚才在公寓的烛光,还有那束玫瑰花,抬起头看向了窗口,玫瑰花已经插在了花瓶里,艳丽争芳,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脸这么红,想我了吗?” 伸手,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顾东瑞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才没有……”蒋乐乐羞涩地低下了头,事实上,她确实在想他,因为他送给了她一束象征爱情的玫瑰花。 “喜欢,天天送你,送一辈子……”顾东瑞亲吻着蒋乐乐的耳垂儿,酥痒迅速扩散开来,接下来的,不再是话语,一直积郁在心里的热情此时倾泻了出来。 她仰面倚在他的身上,他轻轻地脱下了她的衣服,一双大手抚mo着她的身体,一路下滑,引来了蒋乐乐一阵阵战栗和娇yin,昏暗的卧室里,不断传出喘息之声,挂满汗珠儿的身躯在暗夜中闪着光亮,顾东瑞抱着心爱的女人,富有节奏的动作,疯狂地索要着,他不知自己为何这样痴恋纠缠,也许是因为明天,尉迟傲风就要来了…… 那**,他只是稍稍停歇之后,还会冲进来,窗帘凌乱,**单脱落了,她仰面倒在**上,疲惫而又兴奋地看着仍旧在身上猛冲的男人。 “你好像一头野/兽……” “在自己爱的女人身边,没有男人不像野/兽!” 顾东瑞亲吻着蒋乐乐嫣红的面颊,翻身倒在了**上,回身将蒋乐乐搂在怀中,身上仍旧热气蒸腾着,他梳理着蒋乐乐湿漉漉的发丝,仍旧不舍地吻着她的面颊。 “我困了……” 蒋乐乐缩了一下身子,钻进了顾东瑞的怀中,她此时是那么满足,舒适,渐渐地睫毛低垂,进入了梦乡之中,如果没有烦恼,没有忧伤,她就像一个孩子,天真仍旧挂在她的脸上。 夜光和谐,顾东瑞怜惜地凝视着她,真怕一闭上眼睛,她既会消息不见了。 顾东瑞虽然疲惫,却无法入睡,他算计着时间,尉迟傲风如果马上坐上飞机,他可能半夜就能来到中国。 下半夜两点半,顾东瑞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睁开了看了一眼时间,皱起了眉头,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起身,不安地看了一眼蒋乐乐,生怕吵醒了她。 蒋乐乐似乎也听到了,翻身搂住了他的腰,呢喃着。 “好困啊,是谁啊?” “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顾东瑞拉开了蒋乐乐的手,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面颊。 “嗯,早点回来……”蒋乐乐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沉睡着,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顾东瑞穿好了衣服。匆匆地走到门前,神色凝重地拉开了房门,门外海瑟的脸露了出来。 “先生,尉迟先生来了,说要见你。我看他很疲惫,一定是赶了**的路。” “他真的来了……”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示意海瑟不要大声,他不想让蒋乐乐听到,更不想吵醒她。 直接迈开步子向楼下走去。 客厅里尉迟傲风风尘仆仆地站在茶几旁,一脸的怒容。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他几乎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搭乘飞机来了中国。 到了这里,已经半夜了,他没有心情入住酒店。直接来了顾东瑞的住处,他要教训这个狂妄的中国男人,发xie心里的怒气。 “为什么这么匆忙,明天再来也不迟!”顾东瑞走了上来。 “你希望我一辈子不来才好!你这个混蛋!” 直接一拳挥出,尉迟傲风毫不客气地打了出去,他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顾东瑞,当知道蒋乐乐是自己亲妹妹之后。他百感交集,回忆无法控制,酒店里。蒋乐乐只穿了一件t恤,身无分文,被****,落魄的样子也知道,她当时多么无助,在海翔再次相遇。蒋乐乐留着泪水哀求着他,叫他带她离开。他听信顾东瑞的话,竟然残忍地将自己的妹妹扔下了。任由顾东瑞折磨,还怀孕生子,真是可恶。 他错过了苦苦寻找的妹妹,让妹妹在痛苦中挣扎,他这个哥哥还残忍,顾东瑞更是没有人性,不管当初的理由是什么,这个男人欺负了他的妹妹。 顾东瑞被打得很重,他直接跌倒在了沙发里,捂住了面颊,抬头无奈地看着尉迟傲风,挨打是必然的,但他希望尉迟傲风不要带走蒋乐乐。 “我很抱歉……”顾东瑞低声说。 “你对我妹妹做的,我恨不得杀了你!” 尉迟傲风再次扑来,一把揪住了顾东瑞的衣领子,第二拳再次打来,那个电话是多么的刺耳,一个男人冷冷地告诉他,顾东瑞不但去强/bao了他的小妹妹,还禁锢了她的自由,她的妹妹好像囚犯一样生活在海翔,被羞辱怀孕,成了单身妈妈。 这对于一个哥哥来说,这是什么,是不能容受的痛苦,尉迟傲风铁青的面颊,第三拳毫不客气的挥出。 “她那时只有十八岁,你说她是个贱人,你那么折磨她,你还是人吗?”尉迟傲风的眼睛是红的,他鼻腔酸涩疼痛,恨意难消。 “当时的状况,我没有办法分清……” 顾东瑞十分沮丧,五年前对蒋乐乐的做虐,他就算说也说不清,解释了谁又能相信,恶果已经酿成,懊悔也没有用了。 “别以为骗了我的妹妹和你结婚,她就会留在你的身边,顾东瑞,她是我们尉迟家的女儿,我的妹妹,没有人可以这样羞辱她,尉迟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回复自由,我想……没有你,她会嫁得更好!” 尉迟傲风一把将顾东瑞推了出去,拿出了一支烟,目光瞥着楼上,他要等妹妹醒来,然后一起回韩国。 被一顿痛殴,顾东瑞并不介意,但是要将蒋乐乐带走,他不能接受。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她爱的是我……” “那是她太无知……”尉迟傲风点燃了香烟,坐在了沙发里,目光微眯着盯着窗外,天就要亮了,他马上就可以带着妹妹和外甥离开中国了。 顾东瑞摸着自己的嘴角,面颊,肩头,到处都是尉迟傲风的拳头,他完全将自己当成了沙袋发xie了,这些拳头似乎不能将曾经的伤害消除。 “你不能带她走!” 顾东瑞不会妥协,虽然尉迟家还不能相信他可以给蒋乐乐幸福,但他要努力证明,他是个合格的丈夫。 “这个你阻止不了。” “我一定会阻止,因为我的妻子不会和你走的。”顾东瑞冷冷地说。 “你别做梦,以为这样的联姻,我们会给你什么,你记住,尉迟家不会和海翔合作,你娶我妹妹一分便宜都占不到。” 尉迟傲风拍着茶几,顾东瑞打什么算盘,这么匆忙结婚,还不是因为蒋乐乐是尉迟家的女儿。 “那就最好了……” 顾东瑞淡然一笑。只要能得到蒋乐乐的心,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拿出了一支烟,也点燃了,两个男人坐在沙发里猛抽着。 “谁告诉你。蒋乐乐是尉迟水光?”顾东瑞突然开口。 “赵烨之……你不会不认识吧,他曾经是海翔的工人,他亲历了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我妹妹现在还困在海翔,你打算让她做一辈子海翔的囚犯。” 尉迟傲风额头青筋直冒。他还想狠狠修理顾东瑞,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打人,而是带妹妹回韩国。 “又是他……” 顾东瑞真恨不得当初用枪直接毙了那个卑微的男人,他现在敢公然和主人对抗了。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滚出我的视线。我要等我妹妹醒来。”尉迟傲风别开了目光,闭上了眼睛,他很累,需要休息一下。 “我叫人给你安排房间……”顾东瑞忍着怒气,好哥们,好朋友,现在成了仇人了。 “不必!” 尉迟傲风将烟蒂熄灭,倚在沙发上小憩了起来。 顾东瑞无奈起身。叫海瑟给尉迟傲风拿了一条毯子,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轻轻地走到了**边。俯身看着**上仍旧沉睡的女人,这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女人,可她也是尉迟家的千金小姐。 “不要离开我,乐乐……”轻轻搂住她,蒋乐乐嗯了一声。蜷缩在了他的怀中,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 蒋乐乐醒来的时候。顾东瑞细密的吻再次覆盖上来,在她的眼睛。鼻子,唇上**着,她羞涩地推开他。 “不要了,我要起**了。” 蒋乐乐的小手抚mo着顾东瑞的下巴,发觉他连胡子都没有刮,好扎人啊。 顾东瑞顺势抱住了她,沙哑的声音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好肉麻……” 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蒋乐乐的面颊红艳艳的,她凑上去,亲了一下顾东瑞的面颊,看清顾东瑞的脸之后,蒋乐乐不觉她怔住了,他怎么满脸是伤,嘴角还有血丝……睁大了眼睛,蒋乐乐看得真切,他的面颊上有很多瘀青。 “你和人打架了?”蒋乐乐担忧地询问。 “这个……”顾东瑞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和面颊,不是打架了,是被打了,他为了将来的幸福和内心的愧疚,没有还手,这可是开了先河了。 “只是小伤……”他的眉宇仍旧紧锁着,看起来更加沉稳老练。 “痛吗?” 蒋乐乐怜惜地伸出了手,用手指触碰着那些瘀伤,打得还真够狠的,不知道谁能将顾东瑞打成这个样子。 “被打不痛,心里却很痛……” 顾东瑞抓住了蒋乐乐的手,假如她决定和哥哥一起离开,他的心会四分五裂,不舍地握着她的小手,顾东瑞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难得一见的怜爱,让他如此依恋。 “我不会和海瑟一起出去的吧,他也受伤了吗?为什么不给你擦药?” 蒋乐乐怎么会想到尉迟傲风打了顾东瑞,更不知道尉迟傲风已经来到了中国,她的亲人来迎接她了。 “我没有和海瑟出去……” “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呢了,我找药来给你擦一擦……” 蒋乐乐披上了睡衣,打算给顾东瑞去找药箱了。 “不用了,乐乐……”顾东瑞抓住了她的手,心里惶惶不安,外面的男人具有绝对的权威,他代表了尉迟家族,蒋乐乐会拒绝哥哥的要求吗? “顾东瑞,你到底怎么样了?”蒋乐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没有什么,你别担心了,这是我们新婚的第二天,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度蜜月?”虽然顾东瑞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蜜月?对啊,我结婚了,不过,我很想去韩国看看妈妈……通个电话也可以,” 蒋乐乐羞涩地低下头,度蜜月一定很浪漫吧,她还真是满心的渴望,但是想到nda的鉴定结果。尉迟夫人就是自己的妈妈,她的心又渴望着扑进妈妈的怀抱,将那份爱贪婪占/有。 “你的哥哥尉迟傲风来了。” 顾东瑞不愿隐瞒,因为只要蒋乐乐下楼就能看到自己的哥哥。 “我的哥哥……” 蒋乐乐呆了一下,马上露出了笑颜。是啊,现在那个好心的韩国男人是她的哥哥了,她现在就可以见到一个亲人了,心中一阵欣喜,蒋乐乐显得有些紧张了,她慌忙寻找着自己的衣服。责备地说。 “怎么不不早告诉我,我好早点起来迎接他,现在都几点了……他一定等急了,不知道他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妈妈怎么样了?她怎么没有一起来?” 蒋乐乐很激动。她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了,又觉得不够得体,于是打开了衣帽间,一件件地选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尉迟先生了,但这次意义不同,她要穿一套正装。让哥哥看看,其实她也能溶于家族的氛围。 深邃的目光盯着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纤细身影,顾东瑞的眉头紧锁着。 “我这样穿好看吗?” 蒋乐乐选了一套自认为满意的衣服。在顾东瑞的面前开心地转了一个圈,征求着他的意见。 “好看。”顾东瑞审视着蒋乐乐,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蒋乐乐的尉迟家血统,穿上正式的衣装。她看起来高雅怡人。 “我去见哥哥了,你也来。” 蒋乐乐一把拉住了顾东瑞的手。心里的郁结打开后,她变得活泼可爱。爱的光芒在她的面颊上闪烁着。 顾东瑞就这样被蒋乐乐拉着向门口走去,当蒋乐乐的手刚摸到门把手的时候,顾东瑞一把抱住了她,唇直接落下,将她牢牢吻住。 良久,他才粗/喘着放开了她,烁烁的目光盯着他。 蒋乐乐觉得顾东瑞的表现有些奇怪,似乎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 顾东瑞无奈地放开了蒋乐乐,该相见的人还是要相见,他想阻止是不可能的,看着蒋乐乐向楼下跑去,顾东瑞倚在了房门上,沮丧地叼住了一支烟,想了想,又将香烟扔在了一边,随后跟了下去。 客厅里,尉迟傲风见到蒋乐乐走了下来,马上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他几步走上去,一把将蒋乐乐抱在了怀里。 “水儿,大哥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哥……” 是的,这句话说到了蒋乐乐的心里,她真的好委屈,哥哥多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浑然不觉,甚至在痛苦的时候,她也不能得到他的帮助,她该生气吗?可蒋乐乐不能怪他,那个时候,每个人都认为她是蒋万风的贪婪女儿。 悲伤的泪水滚落下来,似乎所有的不幸都过去了,她的幸福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她应接不暇。 “现在你不必留在顾东瑞的身边了,车就等在门外,叫上灿平,东西不用收拾了,跟大哥去韩国,你的家在韩国,不过,顾东瑞欠你的,大哥会让他慢慢偿还。” 尉迟傲风阴郁着目光,他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他的妹妹,这口气,他一定要出,绝对不是打几拳那么简单,这个仇,尉迟家和顾家不管过去是什么关系,现在结下了。 “什么?去,去韩国?” 蒋乐乐一下子傻了,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大哥是什么意思,让顾东瑞偿还什么? “对,妈妈住院了,你必须去看看她,她想,都要想疯了,这样的大起大落,让她已经承受不了了。” 这句话是关键,妈妈病了?蒋乐乐的整个脸色都变了,她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就怕妈妈回去后想不开,竟然真的病了。 “我要去韩国……不过要和顾东瑞商量一下,看看他这几天……” 不等蒋乐乐说完,尉迟傲风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愤怒地说:“为什么要和他商量,你到现在还惧怕他吗?” “不是的,哥,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我们……” “那不算数……” 尉迟傲风冷冷地说,他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才十点多,来得及,不知道灿平起来了没有。 正说话着,灿平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的汗水,当他看见尉迟傲风的时候,立刻认出了他,这不是舅舅吗? “舅舅,是你吗?” “当然是舅舅。”现在好了,孩子也来了,尉迟傲风直接走上去,将灿平抱了起来,然后拉住了蒋乐乐的手:“现在就走。” “可是……” 蒋乐乐担心妈妈,却又觉得这样走怎么有点奇怪呢?为什么大哥好像恨透了顾东瑞一样。 “没有可是,大哥知道你生气,吃尽了苦头,没有得到应得父爱和母爱,但妈妈辛苦地生了你,那年她难产,差点没命,加之你被抱走,这二十几年,她一直思念着你,尉迟家已经受到了惩罚,现在她需要你……每一分钟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妈……”蒋乐乐听了这句话,鼻子一酸,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也许妈妈现在正在哭泣,nda的结果让她不能承受,因为她主动离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第235章 “妈……”蒋乐乐听了这句话,鼻子一酸,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也许妈妈现在正在哭泣,nda的结果让她不能承受,因为她主动离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楼梯上,顾东瑞走了下来,冷漠地看着尉迟傲风,他急于将蒋乐乐和孩子带回韩国,一定没有打算让她们母女再回来。 “这里是我的家,尉迟傲风,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带走我的妻子和孩子。” 他的声音愤怒,带着强烈的谴责,过去的,他承认错了,难道就不能给他弥补的机会吗?尉迟傲风就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误吗?虽然这个错误有点让尉迟傲风难以接受。 “她是我的妹妹。”尉迟傲风咬紧了牙关。 “可她却是我的妻子!” 面对怒目而视的两个男人,蒋乐乐有些搞不清楚了,他们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突然反目成仇了? “顾东瑞,我妈妈病了,我必须去一趟韩国,等妈妈好了,我会回来的。”蒋乐乐解释着,只是离开几天,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爸爸……” 灿平看到了顾东瑞,直接挣脱了尉迟傲风的怀抱,向顾东瑞跑去。 顾东瑞俯身将儿子抱了起来,亲了他的小脸一下,目光再次看向了尉迟傲风。 “你会让她们回来的,是不是?” “不要以为孩子可以牵制水儿,顾东瑞。”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一个很麻烦的问题,这个孩子是顾东瑞的亲生骨肉。一份割不断的关系,让尉迟家处于很尴尬的局面。 “我从来没有打算用孩子来牵制乐乐,但是如果你要带走蒋乐乐,可就不好说了。”顾东瑞冷冷地笑着,蒋乐乐不会放弃孩子。就不会离开他。 “你们,你们怎么了?我只是去看看妈妈……” 蒋乐乐不解地看着他们,现在的状况好像两个男人在争抢她们母子。 “时间要到了,我已经买了机票,跟我走吧。” 现在不是说明来意的时候,尉迟傲风只希望妹妹和外甥上了飞机再说。他要让妹妹和孩子留在韩国,不再回来。 尉迟傲风已经叫人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只要蒋乐乐坐上飞机,就不再是蒋乐乐,而是尉迟水光。 蒋乐乐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将孩子抱了过来,轻声地说。 “我只是去韩国几天,很快回来,蜜月……” “我等你……” 顾东瑞没有理由不让蒋乐乐去看生病的亲生母亲,更没有理由不让尉迟夫人看见女儿和外孙,此时他有多少不舍和担忧,但他发誓,假如尉迟家不让蒋乐乐回来。他将直接登机去韩国,亲自登门,将蒋乐乐和孩子带回来。 “嗯……” 蒋乐乐将灿平放下。拉着他的小手走向了尉迟傲风:“我们去看姥姥,几天就回来,好不好?。 “好。”灿平应着。 尉迟傲风将灿平抱了起来,拎着蒋乐乐向门外走去。 顾东瑞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蒋乐乐和灿平的身影,一直目送她们进入了轿车。 坐在轿车里,蒋乐乐突然有丝不安。当她再回头看去的时候,轿车已经发动了。她只看到了别墅的大门口,顾东瑞忧郁的身影。 ****************韩国**************** 尉迟傲风下了飞机。尉迟家的加长豪华车已经在机场等候了,下车的是尉迟商会会长尉迟明拓,他目光硬朗地看向了蒋乐乐和孩子,这就是他的女儿和小外孙吗? “乐乐,这是爸爸……”尉迟傲风提醒着蒋乐乐。 爸爸? 蒋乐乐心情激动,她迫不及待地举目望去,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这位成熟稳重,仍旧挺拔的高大韩国男人,他的眼里都是烁烁的慈爱之光,这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不是那个为了利益,将自己卖掉的蒋万风。 “爸爸……” 蒋乐乐飞快地跑了上去,直接扑进尉迟明拓怀中,还有什么比亲生父亲的怀抱还要安全,他会真的疼她,爱她。 “水儿……” 尉迟明拓皱了一下眉头,寻找了那么多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女儿,见到她的一刻,他知道自己错失了多少,孩子已经长大了,亭亭玉立,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她的年纪似乎太小了……这早就有了宝宝,她的姐姐们还都是单身。 搂住自己的小女儿,尉迟明拓还是露出了笑容,只要回来了就好,这样这个家就完整了。 “爸爸……”蒋乐乐紧紧地抱着尉迟明拓,这才是真的,她糊涂了二十几年,也被人欺骗了二十几年。 “妈妈,他是谁呀?”灿平胆怯地拉了一下蒋乐乐的裙角询问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尉迟明拓,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他和爸爸一样高大,挺拔。 “我来看看,这是我的小外孙是吧……” 尉迟明拓拍了拍女儿的脊背,松开了她,然后俯身凝望着灿平,这是尉迟家的第一个孩子,想不到竟然这么大了。 “我叫顾灿平!你叫什么名字?”灿平扬起了下巴,骄傲地说。 尉迟明拓看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甚是喜欢,他摸了摸灿平小脑袋,用汉语说。 “我是尉迟明拓,你妈妈的爸爸……” “姥爷!” 灿平十分聪明,妈妈的爸爸就是姥爷了,因为妈妈的妈妈是姥姥,于是他撒娇地伸出了手臂,直接勾住了尉迟明拓的脖子。 “姥爷,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吗?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 听了这句话,蒋乐乐万分尴尬,直接斥责着灿平。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礼貌呢?刚见面就想要礼物。 谁知尉迟夜车却大笑了起来,一把将灿平抱起,大声地说:“当然,如果你听话,尉迟别墅里会有很多人给你买礼物。” 灿平怎么会不听话呢。他在猜测,会是什么好礼物。 进入了奢华的加长车,蒋乐乐才明白为何都说尉迟家显赫,原来真的不是虚传的。 轿车很快在汉城的别墅大门前停了下来,灿平伸出了小脑袋,惊讶地喊了出来。 “这里好像童话里的宫殿啊。” “下车吧。小王子。”尉迟傲风打开了车门,将灿平抱了下来,灿平飞快地向奔跑着,尉迟别墅的老管家命人打开了大门,一个正如宫殿一样的建筑远远呈现在他们的眼前。翠绿的草坪和树木,让灿平花了眼睛。 “如果爸爸能一起来就好了……”灿平惊羡地说,但他不能忘记爸爸,想和爸爸一起分享。 别墅前的喷水池边,站着泪水朦胧的白素青,她脸色看起来仍旧苍白,却因为女儿回来了,坚持要离开医院。她此时正殷切地看着蒋乐乐,懊悔让她无声地啜泣着,其实假的就是真的。她好糊涂。 白素青的身边站着两个年轻的女人,正是蒋乐乐两个姐姐尉迟素紫和尉迟素玫,她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看起来文气十足,一身职业套装,长发披肩。另一个则穿着牛仔裤,蓝色衬衫。扎了一个马尾。 “她就是我们的小妹妹吧?”文气的素紫扶着妈妈,盯着走进了的娇俏女人。真像哥哥说的那样,好像尉迟家的优点她都长了去,够可爱,够漂亮。 “一定是,还有谁集合了爸爸和妈妈的特质。”素玫随声说。 “你们要都说汉语,不要说韩国话,你妹妹听不懂,会觉得生疏的。”白素青提醒着。 “哦,忘记了,我们都说汉语。”素紫和素玫异口同声地说。 当蒋乐乐走到尉迟夫人的面前时,白素青直接抱住了她。 “如果不是nda的结果,妈妈差点就错过了你,我的孩子……” “妈……” 蒋乐乐抽泣着,她投进白素青的怀抱,紧紧地依偎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个才是妈妈。 “别哭……你一哭,妈妈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白素青梳理着蒋乐乐的头发,怜惜地拍着她的脊背说:“在外面漂泊了二十几年,现在终于回家了。” “是的,我回家了,妈。” 蒋乐乐抬起面颊,看着白素青仍旧看起来苍白的面颊,她的呼吸都是虚弱的,于是她赶紧扶住了白素青:“您该休息。” “我只是在一悲一喜中受了点刺激,没什么的,现在看到你回来,心里舒服多了,这病就会好的。” “是啊,你妈妈这是心病,医生说,爆发出来就好了。” 尉迟明拓走过来,将小外孙抱了起来,逗弄着她说:“你不是嚷着要礼物吗?看在你很乖的份儿上,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好啊,太好了。”灿平拍着小巴掌。 姐姐素紫张合着嘴巴,看着那个好像已经五岁的小家伙,惊讶地说:“妹妹有孩子了?” “她才多大?”素玫也很吃惊,对于她这个一直不肯结婚的女人来说,好像孩子还是好遥远的事情。 蒋乐乐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随后走过来的尉迟傲风听了这句话,面色阴冷,这让他想到了顾东瑞,心里的怒气顿时升了起来。 “都进去,有什么话里面说。” “是,已经准备了晚饭,因为不知道水儿喜欢吃什么,就多做了些,不能像我当初一样,刚来韩国,要被你爸爸的厨师辣死了。” 白素青回忆着当年,微笑着说,她的气色现在看起来,似乎真的好了许多,看到女儿,她好像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 “看看妈妈,妹妹回来了,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了,还是小妹妹吃香。”素紫故意开玩笑地说着。 一下子客厅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白素青坐在沙发里,看着围在周围的儿女,这次真的全了。她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她爱所有的爱子,也爱这个家。 尉迟明拓似乎无法脱身了,他被小外孙纠缠住了,往日的冷酷全都没有了。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 “看看爸爸,什么时候和小孩子这样玩闹过,除了面对妈妈,几乎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现在简直成了大孩子了。” 大姐素紫开玩笑地说。 接下来,大家都盯着蒋乐乐。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他们太好高兴了,家里有多了一个成员,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素玫却一直盯着蒋乐乐,询问着:“你好像刚刚结婚是吧?” “是的。”蒋乐乐地垂下了眼眸。想到了顾东瑞,不知道他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思念她和孩子。 “顾东瑞吧……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五年前,有人给我们介绍过……” 不等素玫继续说下去,尉迟傲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时间到了,吃饭。” “喂,大哥。你好像不喜欢提到顾东瑞啊,原来你不是总夸奖他吗?”大姐素紫有些奇怪了,大哥表现得。好像对这个话题十分厌恶。 “刚回来,就问这些,你不如来问我好了。” 尉迟傲风在家里除了爸爸之外,具有绝对的威严,大姐想顶撞哥哥,可是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不高兴地站在了白素青的身后。 “一回来就发火。真是个霸道的家伙。”她小声地嘀咕着。 家里人,除了尉迟傲风。没有知道那个秘密,关于五年前曾经发生在蒋乐乐身上的悲惨遭遇。 蒋乐乐看着所有关切的眼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幸福,一阵阵感动让她竟然有些不舍得这里的生活,环视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亲切,哥哥姐姐们就是在这种优越的环境里生活的。 回忆拉远,她想到了她的童年,除了庄园田野里的花朵,蒋夫人和姐姐走后,她几乎就生活在沉默之中,只有那条大黄狗每天陪着她,一直到她十八岁,被残忍卖掉。 顾东瑞…… 一个让她曾经痛恨,现在又渴求的男人。 “我等你……” 那是蒋乐乐临走,顾东瑞说的,想到他的等待,蒋乐乐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她由恨生爱,彻底卷入他的漩涡。 她失神着,耳边传来了哥哥尉迟傲风的声音。 “我已经安排好了灿平在汉城上幼稚园的事,至于乐乐,如果喜欢影视行业,可以在汉城发展,不然就到商会来,我来带她接触商业,如果所有这些安排她都不喜欢,我可以联系这里的音乐大学,让她读大学。” 尉迟傲风已经安排好了蒋乐乐在汉城的生活,他要让妹妹融入这个家庭,驱除噩梦,重新开始,可惜,他晚了一步,假如是蒋乐乐当初恳求他的时候,他能带她离开,也许所有的都会不一样。 “哥哥……” 听到了哥哥这样的安排,蒋乐乐张口结舌,好像哥哥接她来韩国的时候,没有说要在这里长期住下来。 “我想,大家也会同意我这样的安排。”尉迟傲风十分坚定,白素青当然也希望女儿留下来,只是听书她真的嫁给了顾东瑞,好像这样有点勉为其难了。 白素青疑惑地询问:“不知道顾东瑞同意吗?” “我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尉迟傲风眉头紧锁,顾东瑞对水儿做的那些卑劣的事情,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不想让妈妈伤心,更不想蒋乐乐留在这里感到自卑。 冷傲霸道,尉迟傲风的面色凛然,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 “哥哥……”蒋乐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一把拉住了尉迟傲风的手臂,直接将他拉出了别墅的大厅。 一直走到了草坪边,蒋乐乐才停了下来,不高兴地询问着。 “为什么,哥,我要回去的,你不能这么安排。” “我这是为了你好,傻妹妹,二十几年了,你所遭受的。不该再发生。”尉迟傲风握住了蒋乐乐的手,顾东瑞那么对待她,可信度又有多少,她不要太天真了。 “哥哥?” 蒋乐乐呆住了,好像尉迟傲风知道了什么。那个可怕的清晨,顾东瑞的宾利车突然停在了她的身边,然后…… 蒋乐乐强迫自己忘记那一幕,然而脊背却冷汗直冒。 “我已经知道了在海翔都发生了什么,水儿,你放心。哥哥不会放过顾东瑞的,他会为你做的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动我的妹妹。”尉迟傲风冷漠地说。 “你都知道了?” 蒋乐乐一惊,哥哥到底知道了什么?难道她和顾东瑞之间发生的事情,有人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哥哥。这个人…… 蒋乐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烨之,因为顾家的人绝对不会透露这个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的秘密,而那个男人来自海翔,似乎对顾东瑞满腹的怨言。 那曾经是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蒋乐乐将它隐藏在心间,现在看来,好像不可能了。 “水儿,你太傻了。”尉迟傲风叹息着。 蒋乐乐恍然地看着哥哥,这才明白为何睡醒看到顾东瑞的时候,他会满脸瘀青。一定是尉迟傲风出手打了他。 蒋乐乐低下了头,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哥哥浓浓的关乎之情,可是这种情谊,让她没有办法接受,因为她不能不回中国,不能放下那个男人。 “也许你该听一个故事。说起来可笑,这个故事是你妹妹的亲身经历……” 蒋乐乐的眼里泪光闪动。尉迟傲风没有打断她,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曾经都发生了什么,在妹妹的身上,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蒋家庄,曾经是乐乐最爱的地方,因为乐乐认为那是她的家,二十几年都没有怀疑过,其实我并不知道,我被养大,只是一个被利用勾/引豪门男人的棋子,爸爸,我不该再叫他爸爸,蒋万风和豪门顾家签订了一个契约,卖掉了乐乐的清白之身,这样的事实,让顾东瑞误会乐乐是个放/纵的女人,就算我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已经认定的事实……” “所以我要带走你的时候,他和我说了那番话。”尉迟傲风不能忘记顾东瑞说过的话,让他对蒋乐乐十分失望,以至于独自离开了海翔,其实都是蒋万风的卑鄙行为造成的。 “他的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了逃命,我刺伤了他,谁知道他的哥哥患有血液疾病,虽然不能延续多久的生活,却在那一刺之后提前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假如我知道……我不会扔下他。” 这是蒋乐乐十分懊悔的原因,也是她唯一欠海翔的情债。 “他哥哥……”尉迟傲风十分吃惊,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实,他还记得他参加了顾东瑞哥哥的葬礼,当时也看到了蒋乐乐。 “命运原本不该有这样的变化,我和顾东瑞是两条道路上的人,可他的行为却让乐乐捉摸不透,他一次次折磨我,让我心灰意冷,在老屋失火的时候,他却冲进了火海,想将我救出了,造成浑身烧伤,几乎瘫痪……他的行为让我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不知道该痛恨他,还是感激他?” 矛盾的男人,他那个时候心里有情吗?可蒋乐乐仇恨的心,却在那个时候动摇了,她擦拭了一下泪水,看向了自己的哥哥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五年的躲避,他仍旧找来,当知道那都是蒋万风的贪婪行为,他开始忏悔,乐乐曾经也抗拒过,却无济于事,也许在内心深处,我只是对那个清晨耿耿于怀,其实内心已经……” 蒋乐乐说不下去了,她哽咽了起来,多么荒唐的闹剧。 “你爱上了那个男人?”尉迟无奈地质问着。 “爱”犹如如渴者求水般激烈的***。 ********************************************* 蒋乐乐没有办法解释那种爱意的滋生,顾东瑞是一个让她爱着,却又畏惧的男人,明明知道必定致命,却仍旧放任了心扉,放任了感受。虽然躲避五年,心里却仍旧隐藏着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尉迟傲风已经不需要答案,他感到有些气愤和尴尬,原本要好好休息一下顾东瑞,现在看来不可以了。但是就这样将妹妹拱手给了那个家伙,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 而且尉迟傲风没有办法相信顾东瑞,那个家伙到底是真的爱着妹妹,还是爱上了妹妹的特殊身份,尉迟家的千金这个身份,想得到真的爱情。似乎并不容易。 尉迟家有三个女儿,除去蒋乐乐不说,大妹尉迟素紫,已经不小了,但是仍旧没有男朋友。很多男人殷勤献媚,一方面贪婪尉迟家女儿的美貌,另一方面是富可敌国的家世,二妹尉迟素玫的未婚妻,是妈妈律师行的顶梁柱,也是妈妈的徒弟金风影,一直追了二妹好多年,才确定了未婚夫妻的关系。 所以。尉迟傲风对顾东瑞的真心表示怀疑。 “哥,我等妈妈好了之后,我就回国。你的好意我不能接受……” “你必须接受。” 尉迟傲风淡然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哥哥,你不能强迫我,不要让我觉得在亲人的身边,好像也失去了自由?”蒋乐乐惊愕地看着哥哥,他舍得让妹妹经历了那么多。还惶惶不安吗?那样的日子蒋乐乐已经受够了。 “你能保证顾东瑞是爱你的吗?”尉迟傲风突然询问。 “这个……” 蒋乐乐的脸色有点难看,自己的心已经给了顾东瑞。所以她做了一个赌注,相信那个男人的爱。可被哥哥这样一问,她却不能坚定的回答,因为她的内心深处,那个郁结仍旧困然着他。 “你是一个傻女孩儿,爱了,就完全信任男人,就算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就算他有一天会伤害你,你也不会后悔,是不是?” “是……” 蒋乐乐低声说,哥哥说的很对,她做过挣扎,还是绝对将一份希望寄托在顾东瑞的身上,希望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意。 “那么让哥哥来帮你,你要狠下心来,要克制自己,假如能证明顾东瑞是爱你的,没有一丝杂念在里面,我就让你回国,让你和孩子留在他的身边,不然哥哥不会放心,因为你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尉迟傲风轻轻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他不能让蒋乐乐再受伤,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顾东瑞爱蒋乐乐到底有所深,是不是刨除了物质利益,他仍旧勇往直前。 “哥哥,你想怎么做?”蒋乐乐有些狐疑了。 “安心留在韩国,哥哥亲自出马,你放心,哥哥也不希望你和孩子委屈,如果顾东瑞真心爱你,能一辈子善待你和孩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和孩子难过呢?是不是,妹妹……” 尉迟傲风用力地捏了一下蒋乐乐的鼻子,现在什么都不用她思考了,她就等着哥哥的好戏吧。 这种爱的宠溺,让蒋乐乐破泣而笑,也许她也想知道,顾东瑞的爱是不是有那么真挚,如果哥哥有办法能够证明…… “进去吃饭,你这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妈一会儿一定要收拾我了,你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她的心肝儿,在她的眼里,你还是她刚生下的小宝宝。” 尉迟傲风调侃地大笑了起来。 “哥……” 蒋乐乐有些害羞了,她已经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是刚生下的小宝宝呢?不过妈妈的那种关爱的眼神,还真想要将她一直抱在怀里哄着呢。 “偷偷告诉你,妈有时候严厉,有时候慈爱的一塌糊涂,你可以趁机缠着她了。”说完尉迟傲风大笑着向客厅走去。 这个哥哥,真是冷酷的时候很冷酷,幽默的时候会很幽默,让蒋乐乐怎么伤心得起来,她一路小跑追了上去,一把挽住了哥哥的手臂,想来在家里她最小了,宠着她的可不只有妈妈一个,还有哥哥,还有爸爸和姐姐。 餐厅里还真是热闹,二哥也回来了,蒋乐乐没有想到,尉迟家竟然有这么多孩子,大家都很高兴小妹妹回来,亲情将蒋乐乐淹没了,她觉得自己幸福的要冒泡了,灿平成了小皇帝,就算吃饭的时候也坐在尉迟明拓的怀里,这个高傲的韩国男人成了标准的慈祥好姥爷。 “我来了。有点事儿耽搁了。” 餐厅的门一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先是友好地鞠躬,然后脱掉鞋子,走了进来。 “风影来了。快进来,就等你了。”尉迟傲风打着招呼。 金风影一看就是书卷气十足的男人,律师专业博士毕业,他十分博学,也深得白素青的喜爱,作为尉迟家的准女婿。他得到了全家人的认可。 餐桌上,蒋乐乐感到二姐尉迟素玫似乎没有那么开心,刚刚挂在脸上的笑容凝结了,汤送到了嘴边,却洒了一身。什么也没有喝到,很明显,她对于未婚夫的出现,似乎有点紧张。 “坐在素玫的身边……”白素青安排着。 “好的。” 金风影直接坐在了尉迟素玫的身边,说实话,双胞胎的两个姐姐,看久了,还是有区别的。姐姐修饰得十分精致,酷似韩国人的装束,妹妹似乎不愿意打扮。更热衷休闲,而且二姐喝汤的时候,手背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接下来,就是素玫的婚事了,等素玫结婚了,就要将你大姐想办法嫁出去!”白素青真是愁啊。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却不愿意结婚。再这样游荡下去,就要步入大龄青年的行列。虽然现在都流行这个,可作为妈妈,她还是紧张得不行了。 “行了,你让妹妹们都结婚吧,我遇不到自己喜欢的,才不会结婚。”尉迟素紫直接否决了妈妈的提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妈妈是这样,妹妹是这样,她当然也要这样。 素玫似乎有心事,她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起身站了起来。 “我还有一个设计图要赶出来。”说完,她好像逃命一样,出了餐厅的门。 “风影才来,你就退下去。”尉迟明拓皱起了眉头。 “没事,我也不饿,我去陪着她。”金风影尴尬地笑着,随后追了出去。 白素青看着素玫和风影离开的背影,奇怪地说。 “我怎么觉得素玫最近有心事?”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她是个工作狂,每次都要最快拿出最出色的图纸,这点像你……”尉迟明拓深情地看着白素青,好像她也是为了能圆满完成客户委托,连夜加班,渴望做得最好。 白素青回视着丈夫的目光,羞涩地笑了。 就算儿女满堂,还有外孙,他们之间的爱仍旧洋溢着,在尉迟明拓的心里,没有比白素青更让他心动的女人,迥然地目光盯着自己的女人,他满心都是骄傲。 “三个妹妹里,就她像个假小子一样。”尉迟傲风打趣地说。 “就不像我了,多淑女。” 尉迟素紫趁机夸奖着自己,她可是家里最善于打扮的女人,就算妈妈也不如她呢。 “嗯,我的大妹妹最爱靓丽,不过我的小妹妹最美。”尉迟傲风得意地说。 蒋乐乐被这样一说,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灿平可一点够不客气。 “妈妈最好看!” “哈哈!” 全家人都大笑了起来,蒋乐乐的脸更红了。 晚餐之后,蒋乐乐进入了自己的卧室,这里不同于中国,多少参杂了韩国的一些生活习惯,白素青已经叫人给她准备最舒适了,却仍旧害怕女儿不习惯。 “觉得不舒服,妈妈就叫人明天都换掉,直到你满意为止。”白素青坐在床边,给蒋乐乐拉上了被子,正如哥哥猜测的一样,她真的成了刚出生需要呵护的宝宝。 “我不是小孩子了,妈……”蒋乐乐真是觉得不好意思。 “在妈的眼里,什么时候你都是小孩子……” 白素青将面颊贴在了蒋乐乐的脸上,万分怜惜,这让蒋乐乐心里一阵酸楚,她直接搂住了白素青的脖子。 “我一直做梦都希望找到这种感觉,现在终于有了,妈……” 直到白素青不舍地离开了蒋乐乐的房间,她的心仍旧在激动着……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蒋乐乐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睡,不仅仅是因为热烈的爱的氛围,还有哥哥的要求,她真的要留在韩国一段时间了,她的心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她盯着天花板,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睡。 她在思念着他…… ****************中国**************** 顾东瑞沐浴之后,推开了洗浴间的门,将腰间的浴巾拉掉,披上了睡衣,大床是空空的,卧室里也显得异常冷清,刚刚新婚的女人已经离开了,制定好的蜜月计划推辞了。 一个人的夜晚是寂mo的,除了蒋乐乐,却没有人可以扫清他心里的孤单,他拿出了香烟,落寞地点燃了,明天,他会处理一下手头的工作,然后去韩国,将蒋乐乐和孩子接回来,不管尉迟傲风的打算是什么,是否能接受他,他都要这么做。 “我的女人,是我的!”他不悦地低语着。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会是谁? 第236章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会是谁? 他直接拿过了电话,按下后,传来的是尉迟傲风傲慢的声音。 “顾东瑞,还没有睡吗?” “蒋乐乐什么时候回来?”顾东瑞的语气可没有那么友好,寂mo已经让他满心怒火了。 尉迟傲风拿着电话,坐在书房里,他将双腿放在了书桌上,顾东瑞果然着急了,才一天而已,就着急蒋乐乐回去了?他真的有那么爱自己的妹妹吗? “我已经安排好了,水儿的工作,灿平的幼稚园,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选了最好的幼稚园,灿平很快会学会韩国话的,我的外甥很聪明,这点遗传了你,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这是什么语气,鄙夷不屑,尉迟傲风在刺激顾东瑞。 “你什么意思?我的儿子不需要学习什么韩国语,就算想学,也不需要在韩国,让他们回来,不然我就去韩国。”顾东瑞的声音听起来万分恼火,“顾东瑞,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和我妹妹离婚,然后顾家和尉迟家还是生意的好伙伴,过去的既往不咎,我妹妹今后的婚嫁,与你无关,你的婚娶,我们也不会干涉,灿平在尉迟家,也不会受到慢待……” 尉迟傲风的话还不等说完,顾东瑞就怒吼了起来。 “尉迟傲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带走蒋乐乐,你就心怀不轨。该死的,我再说一次,我是不会和蒋乐乐离婚的!” “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我很了解你,一个十足的商人。你发展海翔的魄力有目共睹,这点我确实佩服你,有时候不择手段,我也会做,所以我们臭味相投……但是面对婚姻……我却和你的观点不一致,我要的是爱情。你要的是利益,如果不和商业挂钩,你会那么轻易决定放弃你黄金王老五的身份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尉迟傲风似乎话里有话啊,是的。曾经的顾家,包括他在内,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巩固海翔的地位,但是今夕不同往日,他的心里有了自己的想要的女人,这种方式就行不通了。 “你不爱我的妹妹,你只爱她的身份……”尉迟傲风为他刚才的话做了总结。这就是他的意思,顾东瑞是个商人,商人很会利用婚姻。 “胡说!” 顾东瑞真想手机扔掉。似乎手机代表了尉迟傲风的轻蔑,这个韩国男人竟然敢这样看低他,简直就是个混球,那天就该还手的,就算他是蒋乐乐的哥哥,他也该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还没有说完。你可别挂断我的电话,不然就没有水儿的消息了。” 尉迟傲风喜欢顾东瑞的怒火。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顾东瑞对小妹妹还是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会暴跳如雷。 一头猛/兽被逼到了死角,猎人还在乎手里的枪早开,还是晚开吗? “我的耐心很少,尉迟傲风,如果你在这里,我会将手机扔在你的头上。”顾东瑞愤怒地对着手机说。 “哦,那就要熄灭火气,水儿可不想她的哥哥受伤,你如果在乎她,就要在乎她身边的每个亲人。” “别拿哥哥的身份压我。” 顾东瑞虽然这样说了,还是安静了下来,尉迟傲风说的事实,蒋乐乐在乎得来不易的亲情,他要尊重蒋乐乐的每一个选择,而尉迟傲风很荣幸地成了他老婆的大哥,而他此时的地位,似乎也低了一个层次。 “现在开始说第二个选择,如果你坚持不和我妹妹离婚,我将代表尉迟家族,韩国商会,断绝和海翔的所有生意往来,当然这只是我们家族的举措,有可能会牵连到一些连锁反应,很多国际知名商团,都在为尉迟商会马首是瞻,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会拖垮海翔。” 第二个选择果然凌厉,是尉迟傲风抛出来的杀手锏,顾东瑞敢接受吗?为了和蒋乐乐维持一个婚姻,可能毁掉海翔的大好前途,甚至一败涂地。 “你想整我?” 顾东瑞终于明白了,尉迟傲风给他铺好了两条路,一条是离婚之路,一条是破产之路,走上第一条路失去妻子和儿子,走上第二条路,失去他为止奋斗的海翔船务。 选择哪一条,第一个是女人,奸商都知道,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可是事业没有了,就连女人也会一起没有。 他捏着手机,知道尉迟傲风这招儿够狠,那个韩国男人铁定了要让他偿还曾经对蒋乐乐欠下的罪孽。 电话里,尉迟傲风傲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你知道我的为人,如果不是你把我惹火了,我不会这样做的,大家都是生意人,该知道生意的重要性,我妹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你堂堂的船舶大王,就算离婚了,也会有无数的豪门小姐打算倒追,怕什么……” “去你的选择,尉迟傲风,让我的妻子和儿子回来!”顾东瑞斩钉截铁地说。 “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要以为你有了我的妹妹,就可以高枕无忧,别忘记了,尉迟家也是商人,不是慈善机构。” 尉迟傲风在电话里冷笑着。 “在顾东瑞的眼里,她仍旧是蒋乐乐,不是尉迟水光,尉迟傲风,不要将我对蒋乐乐的感情看得太轻,过去发生的,不管有多么卑鄙和羞耻,都不能否认我现在对她的迷恋,海翔可以暂时虚弱,但我不会让它垮掉,既然要对抗,就试试看!” 顾东瑞没有那么软弱,女人他一定要,孩子也不能放弃,至于他的事业。他不信有人能击垮他,他坚信自己比屹立不倒的船舶模型还要坚固。 “你很强硬……” 尉迟傲风似乎无话可说了,他挂断了电话,将双腿从桌子上拿了下来,面颊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似乎更有信心了,顾东瑞果然是个硬汉子,不过硬汉子归硬汉子,他要的是一个深爱妹妹的男人。 “开始吧,顾东瑞,我给三天的时间思考。冲动可是要害死人的。” 尉迟傲风放下了电话,打了个哈欠,两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正要走出书房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真是个***不散的家伙,顾东瑞又想说什么? 接起了电话,一看号码,尉迟傲风皱起了眉头,电话不是顾东瑞打来的,而是一个女人。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让尉迟傲风倾倒的女人,一个尉迟商会社长家的小姐。姬凌筱,却是一个尉迟会长和夫人十分不看好的女人,那女人的娇滴滴和淑女样子。似乎都是为了征服尉迟傲风而来。 接了电话,尉迟傲风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开车离开了。 有时候迷恋是一种毒药,完全看不清自己的眼睛,现在的尉迟傲风认为自己的找到了爱情,为了这个女人。他可以不眠不休,因为姬凌筱的柔情和娇嫩的声音几乎融化了他的心。在床上,她的爱音。让他没有办法抗拒。 三楼的尉迟明拓的卧室里,尉迟明拓亲昵地搂着白素青,亲吻着她的额头,似乎小女儿的回归,让两个人都很兴奋,竟然失眠了,一直欠缺内疚的心,此时也平和了下来。 当听到别墅远处的轿车声时,白素青连忙走到了窗口。 “傲风又出去了,这么晚,都快下半夜一点多了。” “一定又是那个女人,每次只是一个电话,就把儿子调的团团转。”尉迟明拓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他皱起了眉头。 “傲风是不是真的爱她,如果是那样,不如让他们结婚吧,这样下去,儿子会很累的……” “不行!” 不等白素青说完,尉迟明拓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个女人在傲风面前演戏,就算她爱傲风,也没有那么真诚,我不希望儿子受伤,就好象我当年一样。” 失败的婚姻让曾经的尉迟明拓十分烦恼,当真爱的女人出现后,他经历了多少挫折才获得幸福,同样的路,他不会让儿子走下去。 “有什么办法吗?我倒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只要女孩子好就可以了。” 白素青有些伤神了,小女儿的问题才解决,儿子的问题又出现了,但愿她的两个双胞女儿不要她操心才好。 “我觉得连安魅不错,我们的老朋友连院长的小女儿,听说她现在刚毕业,打算到她爸爸的医院帮忙,很有分寸的女孩子,这几天和他吃饭提到了这个,好像安魅也看上了傲风!总是说起我们家傲风。” “他们差了好像七八岁呢,傲风只当她是小孩子……” 白素青张大了嘴巴,这样合适吗?现在纠缠傲风的女人姬凌筱,可是xing/感成熟,很有女人味儿,男人怎么会放弃xing/感,喜欢安魅这种小姑娘呢? “素青,你想打击我吗?你和我的年纪不是差地也很多,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尉迟明拓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到现在她还这么年轻,围着她的男人让他吃尽了酸醋,好像他的爱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无减,越来越痴迷了。 “明拓,说儿子的事儿呢?” “我安排,让安魅和傲风单独相处几次,女人若是喜欢男人,就好办多了。” 尉迟明拓信心十足。 **************韩国高档夜生活场所************** 尉迟傲风的车停了下来,刚走进会所的那个熟悉包间,优雅妩/媚的姬凌筱就迎了上来,她拿着一杯红酒,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唇覆在了尉迟傲风的唇上,醇香的红酒一点点流入尉迟傲风的口中。 “我每天都到这里等你……” “我临时有事去中国了。”尉迟傲风轻轻地搂住了姬凌筱腰,她总是这么xing/感,做出的举动也you/惑着他的神经。他喜欢这种奔放,也迷情其中。 有些女人的xing/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骨子里就有的东西,姬凌筱具有韩国女人的气质和丰man,成熟的韵味确实十分迷人。 尉迟傲风亲吻着她。迷恋着她。 姬凌筱一个转身,从尉迟傲风的身边闪开了,娇/媚地看着尉迟傲风。 “你要赔偿我,陪着我游玩汉城车河,享受夜风……” “好。”尉迟傲风盯着姬凌筱,呵呵地笑着。 “还有。等你有空,我们一起去威尼斯……” “我们结婚吧?”尉迟傲风突然开口说,他喜欢这个女人,深深地被她的娇纵迷惑。 “不,我还没有玩够。等我玩够了,第一个选择就是你。” 姬凌筱又是一个转身,曼妙地舞动了起来,一个xing/感的旋转,她直接依偎在了尉迟傲风的怀中,送上了热/情的香吻。 这一夜,尉迟傲风没有回家,更没有休息。他就像一台不会停歇的机器,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感情。事业,他希望能够双丰收,可是他没有想到,会有一个意外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完全不符合他看待女人标准的青涩小女人。 深夜无法沉睡的,还有顾东瑞。他没有办法守着空空的别墅,连夜开车回了海翔。第二天一早,还不等安排工作。父亲顾子擎和弟弟顾东宸就出现在了海翔别墅。 顾子擎得知顾东瑞和蒋乐乐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结婚了,十分恼火,可是烦恼的事情似乎峰回路转了,蒋乐乐竟然是尉迟商会会长的女儿,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满脸红光,别提多高兴了,一见顾东瑞就开了腔。 “真是没有想到,蒋乐乐竟然是尉迟商会会长的女儿?在海翔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蒋万风这个老狐狸,我被他害惨了,怎么可以那么对待尉迟小姐呢,还好你们还结婚了,没有坏了我们的大事,哈哈,真是太巧了,老天有眼啊,爸爸正愁着没有办法和尉迟家联姻呢,这是不是天意啊?” “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这些,我还有事请要处理。” 顾东瑞很无奈于爸爸的这种态度,现在和尉迟家联姻可不同于其他时候,曾经发生在海翔的罪孽让事情变得复杂了,原本所有人认为这次联姻是有利的事情,可惜却变成了海翔的最大麻烦。 “怎么了?蒋乐乐人呢?你们不是还有个孩子吗?” 顾子擎想当然地认为,蒋乐乐嫁给了二儿子,就该和儿子回到海翔,怎么好像二儿子一脸愁容,满怀心事,而到现在……他好像也没有看到蒋乐乐和孩子。 “她们没有回来,去韩国了。”顾东瑞沮丧地说。 “为什么?她是我们海翔的儿媳妇,孩子是我孙子,应该首先带着孩子来看我,而不是去韩国,你怎么不拦住她们,不知道爸爸想孙子想的都吃不下饭了吗?” “您现在好没有看清形势,别说你见不到孩子,就连我也可能控制不了局势了。”顾东瑞十分懊恼,爸爸还没有意识到吗?蒋乐乐和孩子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回海翔了。 “那是为什么?她虽然是尉迟家的女儿,身份高贵,却也是我们顾家的媳妇!”顾子擎仍旧坚持着,很气愤的样子,觉得蒋乐乐没有给他足够的尊重。 顾东瑞十分无奈地看着爸爸。 “好像曾经,你还打算弄走她,甚至烧死她,就凭这点,她有权利不回来,孩子也是她对顾家的施舍,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她,能做的,就是给她最大的诚意,希望她能回到我的身边……” 顾东瑞说完这句话,叹息了一声,他不求爸爸能够理解,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了,他想爱,想补偿,都可能没有机会了。 顾东宸良久才插进话来,懊悔地说:“原来蒋乐乐那么有背景,这次糟糕了,我当初还打算玩/弄她呢……亏了没有得逞,不过二哥这次就惨了。不知道尉迟家会怎么报复?” 顾东宸说到了问题的关键,顾子擎一听有些害怕了,五年前,蒋乐乐在海翔好像囚犯一样,受到了的虐待绝对不是一个豪门小姐应该遭遇的。不知道尉迟家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了…… “东宸说的也是……他们家还不知道吧?”顾子擎抱着侥幸的心里。 “她的哥哥已经知道了,而且正打算对付海翔。” 顾东瑞直言不讳,这可吓坏了顾子擎,好事怎么突然变成坏事了。 “儿子,这可怎么办?你要想想办法。解释一下,我们以后会好好善待尉迟小姐的,最多爸爸跟她道歉……” “现在已经不是道歉那么简单了,尉迟傲风要向海翔报复!”顾东瑞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愤声地说。 “报复……” 顾子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怎么发展到了要报复的地步了? “有什么办法吗?二哥,不能和尉迟家对抗,他们是我们的大客户,对海翔,将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顾东宸不再吊儿郎当,他皱起了眉头。 “尉迟傲风提出,要求我和她的妹妹尉迟水光离婚。只要我同意离婚,报复就会停止……” 这是办法吗?顾东瑞的眼睛血红,这是尉迟傲风的逼迫。他们好像在掰腕子,看谁的力气更大,谁的耐性更足。 “那就离婚!”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顾子擎和顾东宸的观点一致,不能拿海翔的前途开玩笑,退而求其次。顾东瑞就算不要尉迟水光,也不能放弃海翔。 阴历的眸子冷冷地看向了父亲和弟弟。他们只想到了海翔,却没有想到他的感受。没有了蒋乐乐,他的生活将彻底失去颜色。 “我是不会离婚的!” 顾东瑞冷冷地扔下了一句,然后大步地向门外走去。 不离婚? 顾子擎面色苍白,二儿子竟然不同意离婚,那么海翔将处于危险之中…… “看吧,以为二哥结婚是什么好事,想不到竟然是坏事,我们的财路就要断了,尉迟傲风将会对海翔展开疯狂的攻击。” 顾东宸鄙夷地说着,索性这些事情和他无关,他只要有钱花就可以了。 海翔的清晨仍旧沉浸着薰衣草的香气,淡淡的环绕在顾东瑞的周围,他迎着眼光大步流星地向船厂走去。 ****************************************** 蒋乐乐早上起来,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周围,还真不习惯这里的环境,瞄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平日里这个时候,顾东瑞一定晨起做运动了,海翔的生活,唯一的美好,可能就是站在在窗口,看着薰衣草园的甬道上男人健硕的身影。 此时向窗外看去,已经没有了薰衣草园,喷水池边上,佣人们正在打算,爸爸在远处的森林边慢跑着,他的身后是小跟屁虫灿平。 看着这样的情景蒋乐乐忍不住笑了起来,儿子还真会讨好姥爷,爸爸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不知道和孩子说着什么,爸爸对灿平的喜爱,已经超乎了蒋乐乐的想象。 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窗口,蒋乐乐看到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已经采取行动了,顾东瑞会为了利益放弃她吗? 那丝让蒋乐乐有些局促不安,心中对顾东瑞的牵挂,让他拿出了手机,刚要拨通顾东瑞的电话,门口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打给他……” 尉迟傲风倚在了门口,捏着额头,显然他没有休息好,领带已经解开,挂在脖子上,衬衫的领子也散开着。 “哥……” 蒋乐乐尴尬地将手机藏在了身后,为什么不能给顾东瑞打电话,难道让她当什么也不知道吗? “还没到时候,不要打电话……” 尉迟傲风抬起了眼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妹妹的专情,让尉迟傲风有些头痛。 “我只是问问,问问影视基地的事情……”蒋乐乐撒谎地说。 “别骗哥哥,哥哥所作的都是为你好,你要相信我。口头的警告不能起任何作用,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证明他是爱你的,听哥哥的话。” 尉迟傲风走了进来,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将手机拿下来扔在了一边。接着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我要去休息一下,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开始继续对付海翔的男主人……” 说完,他亲昵地捏了一下蒋乐乐的面颊,为了妹妹,他不惜任何代价。顾东瑞如果挺不住,就太不幸了。 也许是棋逢对手的原因,尉迟傲风真的很想看看,顾东瑞是怎么度过难关的,在商场上。他们似乎还没有真正较量过。 *****海翔***** 顾东瑞船厂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船厂的高级管理者,顾东瑞一个个地看着文件。 “总裁,第三船厂已经被迫停业了,工人现在都失业了。” “第二船厂资金运转不灵,这样下去,第二船厂两个月以后也差不多……” “形势直逼海翔,总裁。必须和韩国商会妥协,它在亚洲和欧美的影响范围太广了。” “我会寻找其他途径的,也许海翔不应该固守原来的模式。这次打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挑战。” 顾东瑞眉头紧锁着,如果尉迟傲风继续打压,他可能要面临破产,看来这个家伙,誓死要和他对抗。除非他和蒋乐乐离婚。 会议刚开完,顾东瑞的下属刚撤出去。顾子擎就冲了进来,他的面色惨白狂躁。 “马上和蒋乐乐离婚!” 顾东瑞阴郁着目光。没有理会爸爸,而是合上文件,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顾子擎质问着。 “打电话给韩国,让蒋乐乐回来……” 顾东瑞将文件拿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你想通了,打算离婚了,太好了,我去叫律师准备一下文件。”顾子擎高兴地说。 “我叫她回来,是因为我需要她,而不是离婚。” 顾东瑞站了起来,大步向会议室的门外走去。 “你疯了吗?儿子,尉迟商会要将海翔整垮了。”顾子擎大喊着,却不能阻止顾东瑞的坚决,他气恼地垂着桌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时,顾东宸走了进来,他似乎也很不高兴,最近他的开支减少了,他的女人开始抱怨了,那个价钱如流水的小渔姑,让他越玩越有味道。 “知道男人为什么迷恋女人,到了二哥这种如痴如狂的地步?” “那是因为你二哥糊涂了。”顾子擎抱怨着。 “错,那是因为二哥没有别的女人,假如,他的床上有个让他很high的女人,他保准就将蒋乐乐忘记了。” “你的意思是……” “让二哥晚上有人陪着,他可能就不会盼着蒋乐乐了,你知道,精力旺盛的男人必须有个女人在身边,那样才能阴阳调和,不至于心烦气躁。” 顾东宸轻fu地笑着,他打算好了,为了他的钱,为了更好的生活,他要牺牲一把,让小渔姑勾/引自己的二哥,如果成功了,他想再找女人还不简单? “这个,好用吗?”顾子擎有点怀里,二儿子可以五年没有女人,怎么会坚持不了这几天。 “好用,你不知道她有多风***……” “好,尽快!最好让他们马上离婚,你二哥已经着魔了。” 顾子擎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希望老三这次的主意不会太差了。 ******************************************* “今天晚上12点,到我二哥的房间里,拿出你的本事,让我二哥满足一次……如果你能让他迷恋上你,以后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侍候那个冷酷的男人……” 女人的腿在顾东宸的腰间摇动着,她一边喘息一边想象着那个英俊,稳重的高大的男人,心里的酥/痒立刻升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就好象用力推着她的男人是海翔的男主人顾东瑞…… “怎么样?没有信心吗?” “你舍得让我和其他男人睡吗?”女人故意嘟着嘴巴,娇嗔地撒娇着。 “他不是其他男人,他是我二哥。现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女人了,一定火烧火燎,现在可正是你出马的时候,成功了,你知道他对女人的态度。只要喜欢,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试试……” 女人已经没有心思和顾东宸做了,她机械的迎合,眼睛看向了窗外…… 顾东瑞在船厂滞留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了午夜十一点多,他真的累了。虽然和日本方面取得了联系,新的业务在发展,但是日本的严格品质要求,对他现有的技术是一项挑战。 脱着疲惫的身体,顾东瑞回到了公寓。他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走向了酒柜,倒了一杯红酒,喝了起来。 海瑟也没有睡,他在担心先生的身体,现在海翔处于穷途末路之中,先生急需要安慰,怎么夫人去了韩国。还没有回来呢? “你去睡吧,不要在这里守着我了。”顾东瑞示意海瑟休息。 “是,先生……不过。夫人怎么还没有回来?”海瑟知道自己多嘴了,可就算先生责备,他也要问一下。 这次顾东瑞并没有发火,他放下了酒杯,目光深邃地看着夜色。 “尉迟夫人生病了,也许需要她的陪伴。” “哦……” 海瑟低下了头。心中暗道,现在先生也需要人陪伴。不知道夫人是否知道,海翔有多难。多需要她的关心,转过身,他慢腾腾地离开了。 喝了几杯红酒,顾东瑞才抬脚向楼上走去,今天无论如何要先睡一觉,不然这样下去,不等海翔破产,他就倒下了。 推开了卧室的门,房间里窗帘是拉上的,有些黑,一定是佣人将窗帘放下的,好让先生回来后,直接入睡。 轻叹了一声,他倚在房门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房间漂浮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其中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顾东瑞闻了几下,觉得有些晕晕的感觉,很快的,一股燥热的暖流上升有下而上,他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生/理的***在冲击着他。 怎么回事? 顾东瑞有些懊恼,这几天蒋乐乐不在,他的***都很淡漠,怎么今天竟然这么强烈…… 突然黑暗中,一阵香气扑来,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搭在了顾东瑞的脖子上,接着一副女人犹如灵蛇的身体缠了上来…… 那女人不仅仅有动作,还不断地娇/喘着,挑/dou地呻/yin着,xing/感的大腿直接跨在了顾东瑞的身上,而她的一只小手,轻轻地解开了顾东瑞的衣襟,手指直接抚mo着他健硕的胸肌,接着取代小手的是她的唇瓣。 顾东瑞的丹田里,***仍旧在聚集着,在那张小嘴的舔shi下,他的下/身开始迅速膨胀了起来,接着女人娴熟地拉开了他的裤子,唇也随着…… 完全是失控的行为,顾东瑞一把将女人的头按住,他的强大完全陷入了女人的口中,这是谁?他需要女人,需要发xie,此时健壮的男人,就好像一头吃洋溢***的野/兽,任何一个母的目标,他都会直接扑上去。 “嗯啊……”女人继续呻/yin了,卖力的讨好着,接着她张开了身体…… 突然窗口一阵浓烈的薰衣草香再次袭来,夹杂着丝丝微风,让顾东瑞陶醉的同时,脑海中也闪现了一个女人的倩影,曾经她就用这种香气勾/引过他,试图讨好他,她是他的女人,蒋乐乐…… 现在他心爱的女人就在身前吗?顾东瑞在原始的***和幻觉中遐想着,蒋乐乐的柔情,她的倔强……可是很快,身前女人的感觉,让他睁大了眼睛,蒋乐乐在韩国,怎么会这么快回来,狼一样的双眸似乎适应了这种黑暗,他看到了一个双陌生的女人,完全chi/裸的,正努力地卖/弄着…… 一个让顾东瑞怒火中烧,十分厌恶的轻fu的女人。 女人似乎做好了左右的准备,认为到时候了,她抱住了顾东瑞,没有男人可以抗拒这种魅药,何况女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 顾东瑞甩了一下头,这里他的别墅,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突然一阵眩晕和冲动袭来,他确信他中了什么迷药,这个女人在卧室里除了放薰衣草,还有什么香料,能让男人产生强烈生/理需要,甚至幻觉的东西。 “顾先生……现在夜深人静……” 据说,这样的药,男人中了之后,就好象是蛊毒,马上和女人上床,就会没事,如果一直坚持着,三天之内都会***折磨,超过三天,身体就会受损,萎靡不振…… “你给我放了什么香料?” 顾东瑞感受着女人身子的柔软,那种you/惑让他几乎崩溃了,他没有那么坚强,只是心里有着对一个女人难以自拔的爱意。 第237章 顾东瑞感受着女人身子的柔软,那种you/惑让他几乎崩溃了,他没有那么坚强,只是心里有着对一个女人难以自拔的爱意。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顾东瑞抱住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象他这种有钱男人,有几个没有外遇的。 “滚……滚开……” 顾东瑞突然用力地推了一把,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柳下惠,内心深处,他很想发/xie,可是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空隙,蒋乐乐装满了他。 如果说他想要女人,也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女人完全傻眼了,她被推到了门口,顾东瑞似乎就要关门了,于是她急切地喊着。 “顾先生,有药,如果您不……” 不等女人说完,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女人chi/裸站在门外,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 “这么快完事了?” “什么完事,你哥哥不能……” 女人觉得这样走下去,太尴尬了,能怎么解释,只能说顾东瑞生/理有问题了,那种情况下,竟然也能推开他,让她太没有面子了,于是她直接勾住了顾东宸的脖子。 “你哥哥不要,我们回房间吧……顾家的别墅还真奢华……” “怎么可能?” 顾东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二哥还是不是男人了,这种时候,哪个男人会退缩啊。 他当然不会了,于是他抱起了女人,回自己的房间,美美饱餐去了。 *********************尉迟别墅********************* 尉迟夫人的身体好多了。所以打算在最近几天带着蒋乐乐去釜山,见见老奶奶,顺便也让老奶奶看看这个小小外孙子。 要去见釜山的家人,蒋乐乐既然高兴,但她的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几天早上,她看见哥哥带着几个拿着公文的男人出去了,好像很匆忙的样子,哥哥在忙商会的事情,刚刚接受,早出晚归。每天繁忙是正常,可蒋乐乐总觉的其中神秘兮兮的。 “你有心事吗?”白素青下楼,看见女儿东张西望的,就询问着。 “没,没有……”蒋乐乐尴尬地说。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妈妈总觉得大家都很奇怪,你大哥,不知道忙什么,商会人仰马翻的,还有你二姐,心事匆匆,不知道是不是和风影闹别扭了,还有你……” “我没有什么了。我现在找到了妈妈,还能有什么心事……” 蒋乐乐不想让妈妈担心,于是笑呵呵地说。 “没有就好。妈妈现在去拿韩服,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将我的宝贝女儿打扮漂亮,让老奶奶眼前一亮……” 尉迟夫人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好,她又要做好准备。给釜山的老奶奶唱戏了,这是每次去釜山必须做的事情。 客厅里只剩下了蒋乐乐一个人了。她觉得有些无聊,就顺手拿起了一本杂志走出了客厅。坐在一棵大树下的长椅里,悠闲地看了起来。 草坪里,灿平正在和一个女佣在大水盆里钓鱼,玩得咯咯直笑。 蒋乐乐将目光瞥了过去,面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甚至都可以说一些简单的韩国话了。 就在蒋乐乐看儿子看得出神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韩国话和中国话杂乱着…… 那个说中国话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这是尉迟家吧?我要见我们家夫人,求求你了,我大老远来的,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接着是一阵鼓里咕噜听不懂的韩国话。 男人似乎有些急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说了,我要找我们家夫人,我们家夫人叫蒋乐乐!” 熟悉的声音,还提到了她的名字,夫人这种称谓…… “海瑟!” 蒋乐乐一声惊呼,杂志直接脱手,她猛然站了起来,向雕花的铁大门看去,竟然真的是海瑟,他怎么来了韩国? 一阵惊喜,蒋乐乐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是顾东瑞来了? 一路小跑着,蒋乐乐直接直接冲到了大门口,可是她有些失望了,顾东瑞并没有来,好像只有海瑟一个人。 “海瑟?你怎么来了韩国?还找到了这里?” “夫人……” 海瑟一看到蒋乐乐,差点哭出来,他确实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背着先生偷偷来的,因为语言不通,他废了好长的时间,好不容易碰到个中国留学生,才找到了这里。 “夫人,出事了,您快点回海翔吧……”海瑟完全是哭腔。 海翔出事了,蒋乐乐吓了一跳,她直接拉住了海瑟的手腕,怔怔地看着他,能让海瑟只身跑来韩国,长途跋涉,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蒋乐乐的脸色立即变了。 “顾东瑞……他怎么了?快点告诉我!” 蒋乐乐的唇瓣颤抖着,她才离开几天而已,能发生什么事儿?但海瑟的话还是让慌了心神。 “夫人,快点回去吧,先生顶不住了,海翔现在要破产了,为了挽救海翔,让船厂起色,先生完全不眠不休,最近几天气色很差,好像生病了一样,几个造船厂也停止生产了,现在先生每天回到别墅,都是下半夜,却还要喝酒,我怕……” “东瑞……” 蒋乐乐直接松开了海瑟的手腕,面色更加忧郁了,现在这个时候,顾东瑞是多么需要她,可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她也相信了哥哥,坚持着试探顾东瑞,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海瑟来了,他还要一个人坚持着。 “夫人,不知道怎么弄的,顾家和尉迟家不是结亲了吗?为什么还闹得这么不愉快,因为尉迟商会带头对抗海翔。所以……” 海瑟知道夫人现在的身份,是尉迟家的小姐,所以也不敢说得太过分,但是他真的生气,既然都结婚了,还搞那么多事做什么?先生对夫人一心一意就可以了。还想要什么? 蒋乐乐良久没有说话,对顾东瑞的担忧更加强烈了,不行,她不能留在韩国了,必须马上回国。回到顾东瑞的身边。 “等着我,我带上灿平马上跟你回去。”蒋乐乐无暇思考了,她必须在第一时间回到顾东瑞的身边。 “好,夫人,快点。”海瑟等在了门外,心里也放心多了,只要夫人回去了,就什么都好办了。 蒋乐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刚收拾了皮包,突然停止了动作……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哥哥好像说过的。要让顾东瑞吃吃苦头,看他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好像这个试探有点过分了,哥哥要一心弄垮海翔,如果目标是那样的,尉迟家绝对有这个实力。 “难道是哥哥?” 蒋乐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毫无疑问。哥哥对顾东瑞和海翔展开了疯狂的围攻,起因就是五年前。顾东瑞对蒋乐乐犯下的罪行,他要让顾东瑞为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而顾东瑞呢?那个倔犟的家伙,坚决不给她打电话,是为了该死的面子,还是想证明什么? “都疯了……” 蒋乐乐一把将皮包扔了出去,现在还不是回国的时候,她要先去找她的哥哥,让他马上停手,就算想试探顾东瑞是不是爱她,这些已经足够了,顾东瑞没有打来电话,没有提出离婚,就说明了一切。 还有什么比顾东瑞的沉默还能说明问题,那个男人爱她,甚至超过了他的所有,这份情蒋乐乐真的好满足。 泪水无声地流淌了下来,她多想长上一对翅膀,直接飞回顾东瑞的身边。 蒋乐乐匆匆出了别墅,交代海瑟在别墅里等着她,然后她吩咐管家准备轿车,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尉迟商会,她要找哥哥,让哥哥立刻停手。 ********************************** 尉迟傲风的办公室里,他端坐在椅子里,看着手里的报告,忍不住笑了起来,顾东瑞还在坚持什么,只要一个电话,一个律师函,将这个婚姻解除,别告诉他,那个傲慢的男人只要他的妹妹,什么都不想要了? 就在他冷眼看着文件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了,蒋乐乐直接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助理十分尴尬地解释着。 “副会长,她说她是你妹妹,我不敢阻拦她。” “对,她是我的妹妹,让她进来,你出去吧。”尉迟傲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看着盛怒的蒋乐乐,不觉皱起了眉头。 “你不在家里待着,来商会做什么,想和哥哥学习经商吗?”尉迟傲风微笑着。 “哥,你做了什么,不是说试探他是不是真心的吗?为何要和海翔对抗?”蒋乐乐哪里有兴趣和哥哥学习经商,她要阻止哥哥的荒唐行为,就算想试探顾东瑞,也不必采用这种办法,海翔有多少工人指望着造船厂呢。 “顾东瑞还没有求饶,你就沉不住气了,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不要,哥,放过他吧……” 蒋乐乐恳求着。 “还不到时候,顾东瑞也许认为还有你,你会来求情,这样他就不必出面,也可以大获全胜。” 久经商海的尉迟傲风,完全继承了他爸爸的魄力和老谋深算,他不会因为一时之忍,坏了全盘计划,为了妹妹的幸福,他必须让顾东瑞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要么那个傲慢的男人自己爬起来,要么将虚情假意的婚姻结束掉,不管是哪种结果,对妹妹水儿没有一点损失。 “你把顾东瑞想得太坏了……” 蒋乐乐激动地说出了这句话,可是说完了,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事实上。顾东瑞是个商人,一点都不善良,曾经对她的残忍就说明了一切。 “爱情让你蒙蔽了眼睛,傻妹妹。”尉迟傲风冷冷地说,他不会罢手的。除非能证明,顾东瑞确实深爱着他的妹妹。 “哥,你玩你的游戏吧,我要回国了!” 蒋乐乐真是很死了哥哥的臭脾气,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可想好了,也许你的脚刚踏进海翔。离婚协议书就送到了你的手里,到时候,别哭哭啼啼来找哥哥。” 尉迟傲风确信,就算顾东瑞坚持不离婚,也有人坚持不住了。顾子擎早就该暴跳如雷了,她此时回去,只是自讨没趣。 “我不会哭的,答应嫁给顾东瑞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曾经经历过,自然知道哪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为了心里仅存的希望,她更宁愿相信顾东瑞是爱她的。 “你不能走。水儿,哥哥不会让你再次受到伤害,马上回家去!” 尉迟傲风怎么肯让蒋乐乐回国。他的计划至少要维持一个月,磨掉顾东瑞的所有耐性,妹妹回去了,会让他不忍心下手的,于是他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出了办公室。出了办公大楼,塞进了自己的轿车里。 尉迟傲风不放心自己的妹妹。亲自将她送回了家,然后握住她的手。一直将她拽进了别墅。 海瑟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见夫人的哥哥这么凶,楞吓得话都没敢上前说一声,直接一溜烟出了尉迟别墅,现在的情景,好像夫人也不能和他回去了,他怕先生发现他离开海翔那太久了,会责备下来,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尉迟别墅,只身回国了。 尉迟傲风拉着妹妹进入客厅,直接上楼,然后开了蒋乐乐卧室的门,愤怒地说:“不要被那个家伙的表面凄惨蒙骗了,你的善良,就是他利用来对付我的武器,记住,那个狡猾的男人,没有那么容易倒下,说不定,他正在预谋什么鬼主意对付你哥哥呢。” 说完,尉迟傲风将蒋乐乐腿进了卧室,直接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先在里面待着,等哥哥开了会,马上回来,然后带你和灿平去逛汉城,你很快就会将那个男人忘记的。” 尉迟傲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里的钥匙,只能暂时委屈妹妹了,不能让她坏了他的计划,假如顾东瑞是虚情假意,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卧室里,蒋乐乐无奈地坐在了沙发里,狠狠地咬着手指头,哥哥真是太过分了,这样关着她,就是对她好吗? “你们都那么争强好胜,到时候难受的还不是我!”蒋乐乐懊恼地叹息着,不知道两个男人的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她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坐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有人给她开门,蒋乐乐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看见了哥哥的轿车已经从别墅的广场上开走了。 正打算转身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听见楼下有细微的喊声。 “水儿,水儿……” 谁,是谁在喊她?蒋乐乐有些奇怪了,好像下面的草坪里没有人啊? “我在二楼阳台里。”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蒋乐乐向下面的阳台一看,竟然是二姐尉迟素玫。 “二姐……” “我就知道,大哥一定将你锁在里面了吧,我看见他拽着你回来了,就知道你要倒霉了。”素玫仰着面颊看着蒋乐乐。 “对呀,我现在出不来了,怎么办?我好想回中国……大哥不让我回去,现在他在对付我老公,真是急死了。” 蒋乐乐又叹了口气,趴在了栏杆上, “哥哥那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想必你老公做了什么激怒他的事,不然他不会轻易对什么人出手的,不过大哥是真的疼你,为了找你,不知道去了中国多少趟,他的脾气很糟糕,家族里都是出了名的。” “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该让我自己处理才好。” 蒋乐乐抽了一下鼻子,大哥完全当她是个小姑娘了,所以才会为顾东瑞的行为那么生气,说来也是。她和大哥差了十岁,怎么会不是小孩子呢? “我在他眼里都是孩子,何况你呢,等着,我帮你出来。” 素玫说话的功夫。消失在了阳台里,一会儿又出现了,接着什么东西扔了上来,蒋乐乐一把捞起,竟然是一个长长的软梯子,想不到尉迟家的小姐竟然还用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野性了。 “挂在窗口上,抓住,很安全的,以前我经常用这个爬上爬下的,爸爸和哥哥拿我没有办法的。” 尉迟素玫在下面喊着。然后微笑起来,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她是家里最调皮的女孩子,从小和假小子一样,这个软梯子是她买的,就是为了天黑的时候爬出去,到街上吃韩国小吃,然后再偷偷跑回来。 作为豪门小姐。素玫更渴望自由,自主,就像妈妈那样。想做什么做什么,可是尉迟家的老规矩太多了,束缚着她们。 怕被欺负,被绑架,车接车送,怕被男孩子占便宜。天一黑就要回家,还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教育。完全不符合素玫的性格。 “我不会掉下去吧?”蒋乐乐有点害怕了。 “不会的,我都爬了二百多遍了。次次成功。”素玫鼓励着蒋乐乐。 很事实证明,姐姐的办法很好用,蒋乐乐放开了胆子,很轻松地爬了下去,直接进入了二姐的房间。 二姐的卧室还真是热闹,画板,调色盘,设计图,这里好像一个办公间。 “你在工作?” “是的,画画业余爱好,不过学的专业却是建筑设计,今年要过建筑设计师资格,所以很忙了。” “可是,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蒋乐乐觉得二姐一点不像要当新娘子的样子,似乎见到金风影,也没有那么兴奋。 “人到了年龄就要结婚,但不等于为了结婚要准备什么,你知道的,当豪门小姐就是这点有优势,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长大,都会有人为你准备,连新郎都不用操心了,会有数不尽的男人让你选,你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尉迟素玫撩了一下额角的发丝,似乎很不在意地说着。 “新郎都不用操心了?二姐……”这种理论,蒋乐乐还是第一次听到,难道新郎不要自己找吗?而是由别人安排? “是的,你要习惯这种生活,妈妈溺爱我们,却不能违背尉迟家的家规。” “金风影,不好吗?你好像……” 蒋乐乐不等说完,素玫就直接回答说:“好,他很好,适合做丈夫……” 适合做丈夫?不知道这算是一句什么评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好像有点悲哀。 “哦,那就好。”蒋乐乐点了点头,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不知道姐姐想表达什么,她是真心希望姐姐幸福,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尉迟素玫看了一眼蒋乐乐,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良久,她还是结巴地开口了。 “水儿……那个……姐姐有点……事儿要问,你说……和男人有过那种……那种关系,是不是……” “什么关系?”蒋乐乐糊涂了。 “就是……发生了关系……”素玫的脸红了,她用手指头比划着…… “你和金风影**了?”蒋乐乐反问着二姐。 “你小声点儿……” 素玫直接跑到了门口,警觉地向外看着,保证没有人的时候,才跑了回来,悄声地说:“给他胆子,他也不敢,是……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蒋乐乐瞪大了眼睛,二姐在玩火吗?有了未婚夫,还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尉迟素玫懊恼地低着头,她最近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一直寝食难安,工作和学习也总是走神,小妹妹虽然小,却是过来人,生了宝宝,应该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早就想问妹妹一个尴尬的问题了,却羞于启齿,这是隐藏在她心中的秘密,就连妈妈也不知道。 蒋乐乐盯着素玫姐姐,尉迟家不是管得很严吗?难道二姐心里有了其他人选?金风影好像也不错啊,看起来那么斯文。 “二姐,你。你不喜欢金风影先生?”蒋乐乐皱起了眉头,看二姐的表情,好像是不太喜欢,可她为什么和金先生订婚呢? “这跟金风影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问你。第一次和男人……那个,会不会那么巧,有了,有……孩子……” 尉迟素玫看着自己的肚子,鼻尖儿上立刻冒出了汗珠儿,好像一个小生命就在她的肚子里孕育着。她甚至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稀里糊涂地跑掉了。 当时的状况说有多糟,就有多糟,她在美国留学的朋友要到中国玩,刚好她也想到中国看看刚找到的小妹妹,那天到了中国。还不等去顾东瑞的别墅,就被朋友拉去了酒店的酒吧里喝酒。 素玫根本不会喝酒,第一次喝那种调制的鸡尾酒,好像喝多了……最后朋友有急事要走,给了她一个房间卡,让她暂时休息一下,作为回报,她结算了酒吧的钱。不过当时有点模糊,好像一大叠钞票都当成了小费,估计那个服务员要乐疯了。 鸡尾酒的酒劲儿越来越大。她拿着房卡去朋友订的房间,想醒醒酒再离开,谁知道……她怎么进的另一个房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后果是她被一个饥渴的男人做掉了。 初/夜的第一次,她和那个男人好像很ji/情。这是让她完全接受不了的,气恼。羞愤,临走前。她甚至不敢看那个男人的脸…… “有了那种关系,如果只是一次,可能不会那么巧的,他是……”蒋乐乐不是故意窥探二姐的秘密,却还是问了出来。 “我也说不清楚,他可能是个中国人,也可能是个韩国人,或者其他国家的男人,我当时很慌乱……” 她咬紧了牙关,和一个陌生男人男人发生了关系,她不敢去顾东瑞的别墅看妹妹了,直接落荒而逃,回了韩国…… 但是这几天尉迟素玫很不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男人狂/野的声音,他仍旧在她的身体疯狂动作着,强大的力量在她的细密中穿梭,而她好像也很享受,体验着床上的乐趣,听说第一次会痛的,该死的酒精,让她完全没有感受到。 尉迟素玫摸着自己的面颊,就算此时,她也觉得面红耳赤,她怎么可以那么放纵,骨子里的yin/dang那天展现的淋漓尽致。 “二姐……你连他什么人都不知道?”蒋乐乐直接张大了嘴巴,这可有点夸张了,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还能是什么人,禽/兽,趁人之危,我喝醉了……” 喝醉了是理由吗?喝醉了就可以进入陌生男人的房间,然后欣然将自己的清白之身献出去,再和陌生男人嘿咻得过瘾,最后无奈之际翻了整个皮包,发现一大叠钞票不知哪里去了,只有一百元和一些零钱,她都给那个男人了,算是豪门小姐的骄傲了,她用过东西,怎么会不给小费呢? “禽/兽?”蒋乐乐皱起了眉头,现在那是一段很不美好的回忆,二姐被这个事实困扰着,这若是被大哥知道了,肯定要狠狠地训斥她。 看来女人在这个问题,不管享受了,还是被强迫了,还是吃亏的。 “如果一次……没有孩子,我就放心了,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和风影解释……”素玫叹息着,她不想隐瞒这个事实,必须找个机会和未婚夫解释。 “二姐,我刚才说不会那么巧,但不等于没有,如果刚好和我一样,就可能要当妈妈了……” 蒋乐乐羞涩地低下了头,她不想吓唬姐姐,却也不想让姐姐太过安心了,谁也不能保证第一次就不会怀孕,她和顾东瑞,很有可能在初次关系之后,就种下了一颗萌生的小种子。 “不会吧……” 尉迟素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顿时面色苍白,如果真的有了,她要怎么办啊?难道是医院做掉吗?满医院的人都认识汉城尉迟家,尉迟家的二小姐到医院堕胎,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 看着发呆的二姐,蒋乐乐不知道怎么劝慰她了。 “我不会那么倒霉的,一定不会……”素玫呆呆地看着地板,良久才看向了蒋乐乐。询问着:“你要回中国吗?” “是的,在大哥回来之前,我必须离开,就算大哥是为了我,我不能扔下顾东瑞一个人。”蒋乐乐坚定地说。 “我好羡慕你。有一个可以让你放下一切,痴迷的男人……相反,我就不一样了,我对金风影,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是否存在。对我来说毫无意义,都不知道将来结婚的时候,我怎么接受他?” 愁啊,尉迟素玫拖住了下巴,如果没有那件事。也许还好些,现在她的肚子里好像有了一个鬼,让她惶惶不安。 “也许你可以考虑去中国一段时间,这样,可能很多麻烦可以在中国解决了再回韩国。”蒋乐乐提议着。 “对呀,我真笨!”尉迟素玫豁然开朗,如果真的怀孕了,可以在中国找家医院做掉。到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如我们一起走……”蒋乐乐提议着。 “现在不行,我还要赶个设计,考试。等都安定了之后,我去中国找你。” “好。” 姐妹两个难得的默契,又小声地聊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不早了,要赶飞机了,尉迟素玫将蒋乐乐和孩子开车一直送到了机场。然后放心地回家了,将软梯子藏了起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蒋乐乐上了飞机,坐在了座位上。手臂搂着自己的儿子,心却已然飞走了。 灿平瞪着大眼睛看着飞机外面的云层,他现在好矛盾,既喜欢韩国的尉迟家,又想见到爸爸,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呢?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来看姥姥和姥爷?我好不想离开他们啊,可我又想爸爸……”灿平撅着嘴巴。 “很快就能回来……” 蒋乐乐也觉得很遗憾,没有机会和妈妈道别,等妈妈拿着韩服回来了,发现蒋乐乐已经回国了,一定很伤心,可是蒋乐乐没有办法,她不能让大哥抓住她,到时候就算二姐也不能帮助她了。 在机场,她拜托二姐和妈妈解释,她只要陪着顾东瑞度过了难关,就会回来陪着妈妈住一段时间。 蒋乐乐下了飞机,没有给顾东瑞打电话,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带着孩子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翔而去。 再次进入海翔的土地的时候,蒋乐乐的心在颤抖着,那条熟悉的公路,山峰,还有远处的那篇森林,到处都留下过她的足迹,那时的她,一心要逃离顾东瑞的手掌,而此时呢,她却欣然地送上门来。 世事多变化,人生就是这样,她怎么会想到,曾经的恶魔,现在却是她最爱的男人。 “妈妈,我没有来过这里,这是什么地方?爸爸在这里吗?”灿平被海翔的自然之美迷住了,他喜欢这里的森林,山峰,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旷野。 “这是爸爸居住的地方,海翔……” 海翔,一个美丽,却又让蒋乐乐心痛的名字,良久的,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当蒋乐乐看到成片的薰衣草园时,也看到了那栋白色的别墅,她又回来了…… 故地重游,百感交集,打发了出租车,蒋乐乐领着灿平走在熟悉的彩石路面上。 “夫人,那不是夫人吗?”一些经过的工人看到了她,惊呼了出来,五年了,他们至少有五年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了。 “听说她是知名的钢琴师,还是个很红的明星。” “真想不到,她竟然又回来了,五年前她在海翔只挂了一个夫人的名分,没有什么地位……最后还和一个男人跑了……” “别乱说话,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夫人了,先生娶了她……看到那个小男孩了吗?母凭子贵,估计是凭借孩子当了真正的夫人。” “你搞错了吗?她其实不是那个老吝啬鬼的女儿,是韩国人,好像比先生还有钱,富可敌国……” “真的?我的天……” 所谓人言可畏,就是这个道理,蒋乐乐冷冷地看着那些工人和长舌妇,似乎她的悲哀已经被很多人忽略了,大家看到都是让羡慕嫉妒的事实,她不但是顾东瑞的妻子,还是韩国豪门的女儿。 将儿子抱了起来,蒋乐乐不想理会那些的眼光,而是直接向别墅走去,她期待第一眼看到的是顾东瑞,她会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她有多想他…… 可是进了别墅,她只看到了正在吩咐佣人准备晚餐的海瑟。 “夫人?”海瑟看到了蒋乐乐,十分吃惊,他好像记得夫人的哥哥不让她回中国的。 “顾东瑞呢?”蒋乐乐将儿子放了下来,急切地询问着,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不到他?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病倒了。 “先生……” 海瑟看了一眼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说:“先生从昨天开始,就很疲倦,好像病了,我也不敢让先生去看医生,夫人也知道先生的脾气,如果不是病倒了,他不会去医院的。” 第238章 海瑟看了一眼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说:“先生从昨天开始,就很疲倦,好像病了,我也不敢让先生去看医生,夫人也知道先生的脾气,如果不是病倒了,他不会去医院的。” “他病了?” 这正是蒋乐乐烦恼的,她皱起了眉头,直接向楼上走去。 “等等,夫人,先生不在楼上。” 海瑟指着大海边继续说:“因为船厂停产,很多工人开始下海捕鱼了,一个工人好像因为大风浪翻船了,先生带人去救援了。” “救援?” 蒋乐乐停住了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海瑟,顾东瑞一向鄙视那些地位低下的工人,怎么会出手救一个普通的工人去了? “夫人一定对先生还有误会,其实先生表面冷酷,实际对每个工人都很好,先生就算再累,再疲惫,也不会放弃那些工人,他们最近不断失业,先生也很苦恼。”海瑟叹息着。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顾东宸走了下来,他的手臂搭在了一个xing/感女人的肩头上,当他看到蒋乐乐的时候,十分吃惊。 “哦,蒋乐乐……不,不,应该是尉迟家的小姐,我说的吗?那么有气质,美丽,让男人看了心里好痒痒。”顾东宸se迷迷地盯着蒋乐乐,五年不见,她变得更有韵味了。 “顾东宸,你好像忘记了一个称谓,我现在是你的二嫂。”蒋乐乐鄙夷地看着这个男人,五年了,时间没有改变他的劣根性。和顾东瑞比起来,他一毛都不如。 “对,对,二嫂,不过好像过不了多久。你就可能和二哥离婚了,啧啧,到时候,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你的脑子真是简单。” 蒋乐乐讽刺着,她不希望灿平听到小叔叔的荒谬语言,于是将孩子交给了海瑟。让他将孩子领到楼上,让女佣照顾着。 海瑟对三少爷真是无奈了,夫人好不容易回来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八道呢,怎么说夫人也是他的嫂子了。 “二嫂。二哥不在,你觉得无聊吗?不如东宸陪着你……”顾东宸轻fu地说。 “我看不必了,我还要去海边找你的哥哥。” 蒋乐乐说完,转身向客厅外走去,她可不想和顾东宸留在客厅里,这个男人什么坏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是海瑟下楼了,急忙跟了出去。 “夫人,你去哪里?” “去海边。找顾东瑞……” “夫人,你不能去,先生救工人的地方在虎穴嘴。那里到处都是暗礁……” “我不会到海里去的,我在海边等他。”蒋乐乐回头应着,该死的地名,还有暗礁,她的心里更加担心顾东瑞了,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海瑟怎么放心蒋乐乐一个人去呢。他随后追了出去。 “还是那么有个性。”顾东宸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女人,女人不高兴地打了他一下。这才将他的目光拉了回来,他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腰说:“晚上怎么安排……” “让你吃荤的。”女人调笑着。 虎穴嘴。距离别墅很远,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天都快黑了,蒋乐乐才站在了礁石的边上。 这里是犹如老虎嘴巴的突出地带,盛产金枪鱼,所以很多渔民愿意冒险到这里打鱼,如果不赶上大风大浪的天气,最多只是碰到近海的暗礁,可是今天不同,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啸着,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扔到峭崖上,把这大块的翡翠摔成晨雾和碎沫,飞溅在蒋乐乐的面颊上。 大海上,哪里有什么船只,这让蒋乐乐不觉想到了曾经的一幕,顾东瑞为了追回被海浪冲走的游艇,只身出海,险些丧命的情景。 他是个疯子,一个为了事业,为了目标,不怕死的男人。 “顾东瑞……” 蒋乐乐对着大海大声地喊着顾东瑞的名字,可是她的声音完全被风浪淹没了,海瑟也很焦虑,因为风浪似乎越来越大了。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不远处的海边,等待着工人的家属,他们一边哭泣,一边愤怒地埋怨着。 “船厂怎么了,什么时候能恢复生产,我的儿子被逼出海了,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蒋乐乐回过头,看着他们,心中都是愧疚,这都是哥哥的错,她当初就不该答应哥哥,现在弄成了这个局面。 “已经好几个小时,不知道出海的工人得救了吗?先生怎么样了?”海瑟担忧着。 随时时间的推移,蒋乐乐变得越来越不安,她在礁石边走动着,双手不断地互相纠结着。 “快点回来,快点……” 就在蒋乐乐有些绝望了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先生回来了。” 蒋乐乐慌忙望去,发现礁石的后面,几个人影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顾东瑞,他浑身湿透了,头发还滴着海水,他眉宇阴暗紧锁着。 “东瑞……” 显然顾东瑞还没有看到蒋乐乐,他刚从大海的鬼门关里将自己的工人救出来,一心的懊恼,浑身冷得要命。 只是一声轻微的呼唤,顾东瑞顿了一下心神,怎么听起来狂风之中夹杂着熟悉的女人声音,好像是蒋乐乐的。 只是片刻的恍惚,顾东瑞无奈地摇了一下头,怎么可能,蒋乐乐还在韩国呢……尉迟傲风那个家伙,没有最后击垮他,是不会让蒋乐乐回来了。 “顾东瑞……” 海风之中又是清晰的一声呼唤,这次顾东瑞立刻警觉了起来,就算是幻觉也不该出现两次。 他惊喜地抬起头,不远处的海滩上,海风吹乱了一个女人的发丝。她单薄地站在那里,裙子狂乱地飞扬着。 那不是他的蒋乐乐?还能是谁? “乐乐!” 顾东瑞飞快地奔了过去,现在有什么比蒋乐乐的出现,还让他欣慰的,他的整个心都狂舞了起来。 用力将蒋乐乐抱在了怀中。他湿漉漉的面颊贴了上去。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蒋乐乐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透过冰冷海水的那层衣服,他的身体仍旧是温热的,蒋乐乐不舍地摸着他湿透了的脊背。狠狠地捶打了起来。 “为什么要去冒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这都是我的错,我该承受的。” 顾东瑞梳理着蒋乐乐的发丝,闻着她的发香。他做梦都想着这一刻,蒋乐乐回来,扑进他的怀中,那份柔软侵扰着他的心。 “不是的……我已经……” 不等“原谅”二字说出来,她的唇被就封住了,炙/热的气息扑在了她的面颊,她完全被突然覆盖而来的轻狂热/情包围了。 他用力地碾着她的唇,似乎有无尽的渴望存留在唇瓣上。周围的工人无声地离开了,海瑟也微笑着向别墅走去,没有人愿意打扰他们。 海风仍旧肆虐着。海浪一***涌了上来,在他们的身边炸裂开了,顾东瑞的唇仍旧在索/取着,他体内积郁的思念和情/潮翻涌着。 “我需要你,强烈的需要……”顾东瑞松开了蒋乐乐的唇,她的唇已经红肿了。性感的微启着,那几乎是一种邀请。让他没有办法抗拒。 “跟我来……” 顾东瑞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向虎穴嘴的后面走去。他的步履很大,蒋乐乐有些跟不上了。 “等等……去哪里?我们不回家吗?”蒋乐乐小跑着询问。 “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待了。” 顾东瑞突然回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恢复了所有的精神,眼睛也雪亮了。 “我们去哪里?”蒋乐乐的心头一震,羞涩地地垂下了目光。 “我想要你,比任何时候都想……所以一个小时的海滩路程,会让我发疯的。” 在一处避风的礁石缝隙里,顾东瑞将蒋乐乐放了下来,然后大手急促地解着她的衣襟,粗重的呼吸让他的***再次升腾了起来,那香料的药效仍旧折磨着他。 “在这里……” 蒋乐乐尴尬地抬起头,巨浪在礁石的外面扑来,接着被礁石阻挡着,瞬间反弹回去,形成了铺天盖地的白色浪花,在他们的头顶上飞扬着,洒落着。 “是的,就在这里……”他的唇试探着寻找着她,再次将她xing/感的唇含在了口中,轻柔的吸品之后,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热/情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蒋乐乐喘息着,他的挑/dou让她的身体酥/麻了起来,胸前的大手完全覆盖住了她的…… “东瑞……” 蒋乐乐呢喃着,饱/满的力量让她浑身颤抖着,她此时的心好放/纵,希望他来的更有力量,更加猛烈,让他的力气尽管逼来,撞击她,撕碎她,带她攀登ji/情的顶峰…… 礁石外的巨浪越来越猛烈,礁石里的喘息也更加热/情,蒋乐乐美妙的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在彼此和谐的动作中疯狂地亲吻着,享受着…… 礁石之中传来了海水涌来的咕咕之声,狂风渐渐平息了,礁石的后面,ji/情仍旧延续着,良久之后,他放开了她,迥然地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仍旧不敢相信,她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让我日思夜想,该好好惩罚你……”他抚mo着她的唇瓣,那份潮红,让他心神荡漾。 “我也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分离的日子,你的面孔越清晰。” 蒋乐乐亲吻着顾东瑞伸出来的手指,似乎曾经恨得越深,现在陷得越深。 “听到你这么说,我心花怒放了。”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那大笑之中有情况,也有得意,作为男人。他一点都不失败,终身守候的女人有了,事业还怕继续低靡吗? 拥着她,一起面对着大海,看着扬起的海浪还有炸开的浪花儿。顾东瑞的心慌然开朗,所有的阴郁都渐渐散去。 蒋乐乐依在顾东瑞的怀中,仰面看着他青色的下巴,他一定为了海翔到处奔波,还要为了工人的生计担忧,海翔是他的命。他不想放开心爱的女人,更不想成就的事业垮掉,胡茬子已经长出来,也无暇顾及,一向爱整洁的傲慢男人。在商业风暴之中疲惫不堪。 想着哥哥的举动,蒋乐乐好生后怕,她不知道哥哥要坚持到什么时候,也许他要将海翔彻底击垮,让顾东瑞萎靡不振,那是蒋乐乐不想看到的,她不愿这个男人为了她,失去一身骄傲的骨头。 “我不想让你为了得到我。而失去了海翔……也不想那些工人对你失去信心,要冒险进入大海,用生命来换取家人的生存。”蒋乐乐低声地说。 “没有。我们没有失去海翔……”顾东瑞知道蒋乐乐在想什么,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可怜每一个在海翔生活的人。 “就快了,海瑟已经告诉我了,现在已经关闭了两个船厂,工人们都失业了。刚才你就是为了救一个出海的工人……顾东瑞,你知道。我多害怕一切都因为变得糟糕。” 蒋乐乐的眼睛湿润了,她没有办法阻止固执的哥哥。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顾东瑞,不过假如他已经做了离婚的打算……她不会有任何怨言,直接离开这里。 “这些不需要你来操心,我正在想办法,虽然希望不大,但至少可以让海翔造船厂继续正常运转,失业的工人,我正想办法发放补助……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也许你该接受哥哥的要求……离婚……”蒋乐乐直接抢过了顾东瑞的话,后面的两个字多么不情愿说出来,可是她必须说。 蒋乐乐低垂下了头,不敢看顾东瑞的眼睛,也许他已经决定离婚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 顾东瑞似乎怒了,他一把捏住了蒋乐乐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她以为他是什么,是个没有骨头的男人吗?这样的小小压迫,他就要退下阵来? “我想……你可能坚持的太辛苦了,如果迟早就是这个结果,我可以……接受……” 早一天提出来,和晚一天提出来,有什么区别,蒋乐乐的心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爱上的就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她不在乎结果是否在一起,只要她的心里留着这段美好就满足了。 “你和我想离婚吗?” 顾东瑞愤怒的质问着,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这么轻易就妥协了,他面对强大的尉迟家族,就没有过这个想法,不仅仅是因为蒋乐乐的身份,就算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他也不会放弃。 “可是你没有别的选择,哥哥不会放过你,他好像动真的了,欧美很多商团都是他的朋友,和商会有密切的生意往来,他们不会买你的帐的……”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直接怒吼了起来。 “我不需要他们买账,但是想让我和你离婚,尉迟傲风想也别想,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一分钟也不允许!” 直接握住了蒋乐乐的手,一把将她拖了起来,霸道地拉入了怀中:“如果有一天他也和我一样中毒了,就知道,其实没有那么简单,我不能看着你进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也许我会冲动杀了那个男人。” “顾东瑞……” 蒋乐乐轻念着他的名字,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他的疯狂,她也曾经见识过。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古有爱美人,不爱江山,那都是在权衡之后,无奈的选择,顾东瑞也是如此,他在尽量挽回损失,但绝对不是拿心爱的女人的做赌注。 “你只要我……”蒋乐乐心中都是欣慰,他只要她…… “是的,我只要你……” 温/热的唇无声落下,他吻着她,揉着她,希望一切都不要结束。让他一直缠/绵在她的身体里,孜孜不倦。 痴情的目光互相对视着,他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 “其实我哥哥不是……”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就捂住了她的嘴巴。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不要再提到他,现在是我们的时间。” 他们的时间? 蒋乐乐抬起了眼眸,羞涩地看着顾东瑞,他的眼神中都是爱意,没有什么可以抵挡这种力量。 突然一阵海风吹来,捎带着一点点的雨滴。 “糟糕。要下雨了……” 顾东瑞看了一下天色,直接将身上半干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在了蒋乐乐的身上,然后俯下身,指着自己的脊背说。 “来。到我的背上来,我背你回别墅。” “背着我?”蒋乐乐有点吃惊了,他还有力气走回去吗?还要背着她,她虽然很瘦,却也不轻啊。 “难道你要走回去吗?刚才你不觉得累?还是我不够强壮?” 顾东瑞突然调侃了起来,蒋乐乐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愤怒地垂了顾东瑞的脊背一下,然后羞涩地伸出双臂。爬到了他的背上。 “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卧室里放了什么药,药效这么长,让我好像野/兽一样……”顾东瑞故意提到了那个放/纵的女人。 “女人?” 蒋乐乐一下子警觉了。她一下子勒紧了顾东瑞的脖子,羞恼地质问:“什么女人?” 顾东瑞甚是得意,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蒋乐乐如果想看好老公,就不要总出那么远的门,最好分分秒秒留在他的身边。 “有个女人想趁你走的空档。勾/引你的男人,你说说。你是不是要小心了。” “是谁?”蒋乐乐直接握住了拳头,小牙咬得要碎了。谁敢抢她的老公,她就和谁拼命。 “哈哈,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对其他的女人不感兴趣,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所以要看看我的老婆能不能……” “你敢……” 蒋乐乐直接勾住了顾东瑞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亲昵地咬了下去,当然她咬得不痛,却让顾东瑞心猿意马了。 海瑟站在别墅的门口,远远地看着,想不到先生竟然这么浪漫,背着夫人回来了。 顾东瑞看到了海瑟,忙把蒋乐乐放了下来,然后板着面孔进入了客厅。 “晚餐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先生。”海瑟笑眯眯地说,他很庆幸自己这趟韩国没有白去。 海翔的别墅里,餐桌上的气氛十分浓烈,只是别墅外,顾子擎在外面来回游走着,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是离婚协议,但是看到儿子,蒋乐乐还有孩子在餐厅里开心的样子,他还是无奈将离婚协议撕碎了,他曾经犯过错误,已经不敢再犯第二个错误了。 ************韩国************ 尉迟傲风回到了别墅,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小妹妹水儿房间的门,看到的却是妹妹留下的一张字条。 “大哥,水儿很高兴,有这样呵护妹妹的哥哥,但是水儿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儿,无论曾经多痛,都无法改变心意,我要回去陪着顾东瑞,假如他真的选择了离婚,只能怨妹妹有眼无珠,但水儿相信爱情,就像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自由的女人一样,再见,永远爱你的水儿。” 轻轻地放下了字条,尉迟傲风无奈地摇了摇头,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曾经受到那样羞辱的妹妹放下尊严,再次回到顾东瑞的身边。 “哥哥希望你能幸福……” 尉迟傲风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等到顾东瑞的电话,相反他接到了中国方面的报告,顾东瑞已经打通了日本通道,第二造船厂正在转型,将暂时供应日本方面一种海翔专产的油轮零件,至少暂时顾东瑞不用死得很惨了。 离开了蒋乐乐的房间,尉迟傲风直接走向了自己的书房。 当他推开书房的门时,意外地发现书房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背对着他。整齐黝黑的头发披在身后,一条蓝色的发夹,较好地夹住一缕头发,看起来很舒适,穿着一身得体的淡蓝色连衣裙。和发夹很相称,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 “你是谁?真是我的书房……”尉迟傲风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惊慌地转过身,一双黑白分明。清丽的大眼睛看着尉迟傲风。 在那一刻,尉迟傲风愣住了,这是一个很斯文美丽的女人。 年轻的女人眨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翻动,她羞涩地看着尉迟傲风。低声地说:“傲风哥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安魅啊,小时候在釜山的时候,你还给我摘过山上的果子,我哭的时候,你还给讲很多历史小故事……” “我记不得了,有那样的事吗?”尉迟傲风眉宇轻挑而起,他回忆着,却真的不记得。他曾经哄过什么小女孩儿。 一句话记不得了,让小女人有些尴尬了,她似乎记忆犹新。而有人却忘记得一干二净,他们共同的话题瞬间没有下文了。 “我们还一起骑过马?尉迟老宅的马厩,傲风哥也不记得了吗?” 女人的样子,似乎这个一定能记得一样,当初可能印象十分深刻。 骑马? 尉迟傲风记得小时候,他很喜欢骑马。也经常骑马,但是和谁一起骑了。好像很多,都是来老宅玩的小朋友。 “没有什么印象。你不会记错了吧?” 尉迟傲风走了过来,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那是一本历史书,是尉迟傲风最喜欢的一本,他是个历史痴狂者,想不到这个女人也喜欢看历史…… 他将书籍重新放在了书架上,目光再次看向了这个青涩的小女人。 这个小女人的面颊,似乎有些熟悉,但他实在想不起来了,因为过了那么多年,大家都变了样子。 “记得这个吗?” 安魅觉得好失望,她撩起了头发,露出了鬓角继续说:“那年,我只有八岁,你已经十七岁了,你让我和你一起骑马,我不敢,可你却说……你可以保护我,后来我上马了,结果马一跑,我就掉了下来,摔破了额头,到现在还有一道伤疤……” 这个提示,尉迟傲风终于记得了,确实有这件事,当时爸爸十分生气,还因此惩罚他一周不能骑马,那个摔伤的小女孩儿,后来没有再来老宅骑过马,难道就是她吗? 目光淡然望去,小女人白皙的额头上确实有一道伤疤,印痕清晰明显,想象也知道,她当时伤得重。 “我记得了……是有个女孩儿和我一起骑马掉了下来,摔伤了。” “你记得了真好,那个小女孩儿就是我了,可惜后来我们很少见面了,不过我一直记得你讲的故事,都是一些好听的历史故事,中国的,韩国的,如果不是爸爸坚持,我大学可能就学习历史了……” 叫安魅的女人眼里都是倾慕,目光羞怯地看着尉迟傲风。 “你的爸爸?” 尉迟傲风想不出来,这个女孩儿的爸爸会是谁,能到釜山老宅去玩的,应该是爸爸很要好的朋友。 “我爸爸是连院长……” “哦,知道了,原来你是他的女儿……” 尉迟傲风的目光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女人,也注意到了小女人目光里蕴含的东西,不用询问了,又是一个倾慕者,跑到了他的书房里,故意拿着他喜欢的历史书,想讨他的欢心,这种装出来的品味,尉迟傲风十分鄙夷。 历史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推敲的。 “嗯,我最近放暑假了,尉迟阿姨让我过来和她学习中国刺绣……她让我学得累了,就到这里来看书,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的书房。” 安魅的面颊红红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 来学中国刺绣?妈妈什么时候会中国刺绣了?还叫这个连安魅的女人竟然还到他的书房里来看书,不知道是不是另有居心。 妈妈的诡计…… 尉迟傲风淡然地笑了起来,他是多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这种安排,爸爸和妈妈并不喜欢姬凌筱。所以想找个女人来替代她。 可是…… 尉迟傲风冷眼看着这个小女人,虽然他不讨厌她,却也没有什么感觉,相比来说,他更喜欢xing/感。有女儿味儿的成熟女人,例如姬凌筱那种的。 “我没有想到会打扰你,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连安魅避开了尉迟傲风的目光,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我送你……” 出乎意料的,尉迟傲风开了口。 连安魅似乎十分高兴,马上转过身。一脸欣喜地点着头:“好啊……” 看着连安魅羞红的面颊,尉迟傲风轻蔑地掏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然后向书房走去,他的样子。一副轻fu,傲慢的样子,让连安魅有些愣住了,傲风哥什么时候学会了吸烟,还表现出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小时候专注讲故事的那个大男孩儿,完全不同了。 跟随在了尉迟傲风的身后,经过客厅的时候。尉迟明拓和白素青正在聊着关于小女儿水儿的事儿,当看到儿子和连安魅走出书房的时候,白素青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看。他们多般配。” “般配?你没看见傲风的表情吗?”尉迟明拓没有什么信心,显然连安魅的清纯没有打动儿子的心,傲风最近和那个叫姬凌筱的女人走得更近了,甚至彻夜不归。 “我会想办法让傲风喜欢安魅的,多好的女孩子。” 白素青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她仍旧希望儿子能找到可以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我会尽早让他们订婚。” 商会会长尉迟明拓一脸坚定。现在傲风长大了,却被感情蒙蔽了眼睛。这让他稍稍有些失望,必要的情况下。他会强迫儿子改变主意。 “你不能这么做,可能会让傲风厌恶安魅的。”白素青完全不赞同丈夫的想法,包办的婚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如果他执迷不悟,我可能会那么做的。”尉迟明拓皱着眉头,目光看向了客厅之外,他怎么会不明白,被安排终身大事的感受,但愿曾经发现在自己身上的,不会在儿子的身上重演。 别墅外面,尉迟傲风拉开了车门,他送安魅回去,一方面是出于绅士风度,另一方面,假如这个女人抱有什么不良的目的,他要和这个女人交代一些事情,希望她知难而退。 一路上,气氛似乎有些不和谐,安魅很紧张,目光一直羞涩地盯着尉迟傲风的背影,她喜欢这个男人,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对她好像异常的冷漠。 轿车离开尉迟别墅之后,开出了不远,在一处僻静的小路上停了下来。 连安魅奇怪地四下看着,好像距离自己的家还很远,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尉迟傲风握着方向蓝,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女人,她显得局促不安,小手纠结在一起,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看来他猜对了,连安魅好像很在意他。 冷漠一笑,尉迟傲风用低沉不耐烦的声音开了口。 “我妈妈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很久不看历史书,我现在在研究财经方面的知识……” 财经?不看历史书了? 连安魅听了尉迟傲风的话,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明白尉迟傲风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像这个男人在影射什么,她选择了看历史方面的书籍,似乎成了投其所好了,勾/引男人的手段了,尉迟傲风在嘲笑她吗? 为什么喜欢看历史方面的书,就是因为儿时的美好回忆,那个优雅的大哥哥,让她一直无法放弃对历史的喜爱,也就在那时,她发誓,将来一定要找个这样的哥哥做自己的哥哥,长大之后,见到了高大帅气的尉迟傲风,她知道,自己早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她不希望他只是哥哥,而是自己的男人。 现在她的心里好冷,尉迟傲风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我想你误会了……傲风哥,我只是无聊才进的书房……” 安魅的脸是涨红的,她急切地解释着,希望尉迟傲风不要误会才好,感情她会埋在心里,一辈子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你喜欢我?” 尉迟傲风直白的一句话,轻蔑地看着连安魅,这让连安魅涨红的脸又白了,她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尉迟傲风,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出来,让她觉得瞬间尴尬,无地自容。 一时之间,连安魅没有办法否认,她又低下了头。 “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你认为我会喜欢一个小女孩儿吗?对于我来说,她才是女人,你只能算是个……” “傲风哥……”连安魅的眼睛湿润了,为什么要这么打击她,她可是抱着很大的希望走进了尉迟别墅,希望能引起他的青睐。 “我有女人了……而且是结婚的对象,你不要来了。” 尉迟傲风不想让连安魅抱有什么幻想,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对姬凌筱的感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就算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也不会接受这个青涩的,和他几乎差了九岁的小女孩儿。 “傲风哥……”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所以你还是……” 第239章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所以你还是……” 不等尉迟傲风下面的话说完,连安魅悲伤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她突然推开了车门,飞快地奔跑了出去。 她不要坐在他的车里,一刻也带不下去了。 这个男人,一点时间都没有给她,直接轻蔑地断了她的幻想,甚至没有委婉,而是铺头盖脸的袭来。 白色的高跟鞋在小路上噶等噶等地响着,连安魅完全没有分辨方向,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远离羞辱。 “该死的,你去哪里?” 尉迟傲风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他只想和连安魅说清楚而已,却不想这个女人的自尊心这么强烈,天色已经黑了,她这样徒步能去哪里? 目光向前看去,连安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不安地发动了车子,尉迟宇车一边开着,一边四下寻找着,他不能这样扔下那个女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可是他一路开下去,也没有看到连安魅的影子,小女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一座建筑的角落里,连安魅呆呆地看着尉迟傲风慢慢开着的车辆,他不断地向周围看着,他在找她吗? 泪水仍旧在流淌着,连安魅真的很想走出去,但她还是忍住了,并劝解着自己,那只是儿时的一个梦想而已,不是什么真的爱情,她该忘记,该淡然,该重新开始,会有一个男人可以取代这个傲慢的副会长。 直接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连安魅坐进了车里,吩咐司机向相反的方向开去。 尉迟傲风十分担心连安魅的安全,车子又掉头开了回来,后来实在无奈,他下了车。四下奔跑着,喊着连安魅的名字,可他这样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实在无奈了,只好开车去了连院长的家,但愿安魅已经回去了。 到了连院长的家门口。他看到了正要关门的管家,于是喊住了他。 “连安魅小姐回来了吗?” “小姐刚刚进去,先生要找小jie吗?” “哦,不用了。” 听说连安魅已经回来了,尉迟傲风才放了心。他倚在了车门上,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后慢慢地吸了起来。 连院长家的二楼阳台上,连安魅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大门外熟悉的身影,心里一阵阵伤痛,他是个好男人,却不属于安魅。他有了自己的女人,一个比安魅美丽,比安魅成熟的女人。而自己,只能算是个小女孩儿。 下意识地,安魅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那小小的两团富有弹性地耸/立着,她还是一个女孩儿吗?也许还是吧…… 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安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了床上,随手拿起了一本历史故事在床头灯的照射下看了起来。 她的心仍旧没有平静…… *************海翔************** 最近几天。海浪似乎没有那么大了,虽然有了日本方面的合作。也只恢复了一个工厂的运作,第三造船厂仍旧停业中,顾东瑞补给工人一些生活补助,也开辟了一些没有危险的海域,让工人打渔,然后用海翔的船将鱼运出海翔,赶上鱼市,也能赚点钱花,让海岛工人的生活过得更加如意一些。 蒋乐乐当然不会闲着,她在海滩上,帮助那些失业的工人家属织起了渔网,顾东瑞每次带着技术工程师从这里走过的时候,深邃的目光都会看向自己的女人,她恬静地坐在海滩的椅子里,面颊犹如桃花般的鲜艳。 在那样一双深情的眼神凝视下,让蒋乐乐羞涩地低垂着头,幸福在她的眼中浮动着。 尉迟傲风一直打压海翔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不但没让顾东瑞退怯,反而越战越勇,离婚的事情,顾东瑞只字未提。 “真是有你的……”尉迟傲风有点相信了,顾东瑞似乎真的喜欢他的妹妹,就算是也岌岌可危,也没有动过和水儿离婚的念头。 稍稍放松了打压的力度,但是尉迟傲风也没有给海翔太多的喘息机会,如果顾东瑞这种的状态能坚持一年,仍旧对妹妹不离不弃,他也就放心了。 海翔仍旧处于潜在的风暴之中,但是它的暂时宁静却格外宜人。 “看看我们的夫人,真是又漂亮又能干,顾先生真是有福气。”工人的妻子们,都这样夸奖着蒋乐乐,嫉妒渐渐没有了,大家被蒋乐乐的善良感动着。 黄昏时候,蒋乐乐带着灿平回到了别墅,顾东瑞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将儿子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想没想爸爸?” “想了……妈妈也想了,因为爸爸每次在海滩上经过,妈妈总是偷偷地看你……”灿平晃着小脑袋,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样,想和爸爸分享。 蒋乐乐立刻红了面颊,自己的儿子好像在海滩上捡贝壳,专注地玩耍,其实一直在观察妈妈,让她有些尴尬,无奈地狡辩着:“你一定是看错了,妈妈一直在帮阿姨们织补那些坏了的渔网。” “不是,我真的看见了,妈妈的脸又红了。”灿平调侃着,让蒋乐乐更加羞涩了,这个小灿平,真该狠狠地打他的小屁/股。 “看就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顾东瑞放下了儿子,目光柔情地看着蒋乐乐,不仅仅她在偷看他,他每次经过,眼睛也没有闲着,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爱在他们的心中深深地扎根着,他很欣慰,蒋乐乐是一个善良,不怕辛苦的好女人,他的选择没有错。 “我那么忙,织补都忙不过来,谁要看你……” 蒋乐乐避开了顾东瑞炙/热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娇羞地笑了起来。 “妈妈又偷笑了。” 小灿平拍着小手,围着蒋乐乐飞快地转着。 “灿平,你不是要吃甜甜圈吗?还不去找小兰阿姨吃。”蒋乐乐实在受不了这个总是盯着她观察的小家伙了,他暴露了妈妈心里太多的秘密。 “噢,吃甜甜圈了。” 灿平一蹦一跳地进入了厨房。找他的甜甜圈去了,蒋乐乐这才松了口气,儿子不在,感觉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顾东瑞走了上来,想在蒋乐乐的面颊上亲一下,蒋乐乐马上躲避开了。她捂住了鼻子,嗔怪地说。 “你身上有汗臭味儿……” “真的有吗?” 顾东瑞今天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船厂的新技术学习,工人素质提高,成本额算。等等,他都没有时间冲个凉,身上确实出了不少汗,可是至于那么臭吗? 直接一把擒住了躲避着蒋乐乐,他坏坏地笑了起来。 “不好闻吗?那就让你的香气综合一下。” 直接将蒋乐乐拥抱在怀中,他狠狠地吻了一下她,才得意地笑了起来说:“不如我们上楼冲个凉,突然觉得一个洗澡好像没有什么意思了……” “谁要和你一起冲凉……” 蒋乐乐的脸更红了。却还是拗不过顾东瑞,被大力拉住向楼上走去。 三楼,一进卧室的们。顾东瑞就将蒋乐乐抱住了,直接将她拉进了洗浴间。 “看见你,我的心里就好像踹了兔子,按捺不住狂跳的心,每次经过海滩,我都在想着……你的唇。你的身体,你的喘息。我想我该找个医生看看了,是不是真的中了什么毒……” 热吻轻轻覆盖而下。他随后打开了淋浴头,温/热的清水顷刻间洒落下来,直接淋在了他们的头上,头发湿了,衣服湿了,温水顺着他们相接的唇飞流而下。 他吻着她,品尝着她的香甜,甘之如饴。 衣衫一件件脱落…… 水顺着曼妙的身躯一股股流淌着,逛街的肌肤在柔和扥光下晶莹剔透,他疯狂地膜拜着她,从头到脚吻着她,欣赏着她,当她再次属于他的一部分时,他变得酣畅淋漓。 娇嗔的声音不断从洗浴间里传了出来,you/惑的喘息让流水声都变得美妙。 当顾东瑞拖着蒋乐乐回到床上的时候,他仍旧轻狂地压着她,用力地爱着她,将一天的渴望都发xie了出来,她的面颊潮红,身体一直在颤抖着。 当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的时候,顾东瑞拉着蒋乐乐的手,走进了烛光闪烁的餐厅里,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面颊仍旧是红艳艳的,让他的渴望在消除之后,又升腾了起来。 “有个消息,我忘记告诉你了。”顾东瑞握住了蒋乐乐的手,关切的眼神看着她,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那是一件和蒋乐乐相关的事情。 “什么事儿?”蒋乐乐轻声地询问。 “蒋万风醒了,我也是刚刚得到的通知,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爸爸醒了?” 蒋乐乐有些吃惊,她已经习惯了那个称谓,毕竟她和蒋万风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他也算是尽心照顾了她十八年。 “有些事情,他还处于迷糊之中,我想……他还不知道你是尉迟家的女儿,现在可能仍旧打着海翔的算盘,想让你勾/引我,成为海翔的女人,好给他弄点好处。”顾东瑞十分鄙夷,那个男人真不配拥有蒋乐乐对他的信任,他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这个女儿。 “什么……都告诉他吧……” 蒋乐乐怔怔地看着顾东瑞,那不是她的爸爸,可她却没有办法不管他,因为他醒来之后记忆仍旧停留在很久之前,他疯狂地拉着蒋乐乐,想将蒋乐乐送回海翔,试图讨好顾东瑞。 “我想,明天上午,他就会什么都知道了……” 顾东瑞紧紧地握着蒋乐乐的手说:“不要太心软了,海翔不能接受他。” “他已经卖了我,我就不再是他的女儿……” 蒋乐乐想下定决心,彻底和蒋家断绝关系。可是她能吗?蒋万风肯放弃这么大一块肥肉吗?还有姐姐蒋熏衣,自从她回到海翔,那个女人不只一次打电话过来,要求到海翔来看她。 夜晚,蒋乐乐蜷缩在顾东瑞的怀中。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仍旧想着晚餐时顾东瑞说的话,想着曾经爸爸和顾家签订的契约,还有卖掉她的五百万,她痛恨地坐了起来,良久地喘息着。头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怎么了?”顾东瑞轻声地询问。 “我一闭上眼睛,就是蒋万风将我卖掉的情景,他也许到现在还在懊恼,为什么没有将我卖个更好的价钱,我真的好愚蠢……” 蒋乐乐捂住了面颊。摇着头,听到爸爸醒来的消息后,她怎么也挥不去曾经的噩梦了。 “不要这样,你还有我呢……”顾东瑞安慰着她,轻轻地抚mo着她的脊背。 “他会来找我的,我有预感……” “不要担心,如果他敢来海翔,我自有办法让他灰溜溜地离开。也是时候替你教训一下那个老家伙,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白痴,竟然还敢找你……” “他会狮子大开口的。” “我不会给他机会。也许零花钱就可以打发了他,至于他是否去韩国要饭,就不好说了。” “我必须打电话提醒哥哥……” 蒋乐乐长叹了一口气,再次躺在了顾东瑞的臂弯里,感受他的身体的力量,此时这个臂弯是她最依赖的。 “我如果猜得没错。他知道你是尉迟家的女儿后,会一早就赶来海翔……我需要准备点东西。打发了他,也许另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能让他满意。” “海翔现在哪里还能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钱。工人们都等着你的救济呢,他已经卖了女儿,什么都两讫了。” “也许他会再卖你一次,这次我让他彻底和你断绝关系,以后都不会来纠缠你。” 顾东瑞紧紧地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没有人可以打扰他的生活,他的女人和孩子,不能受到外界的***扰。 果然和顾东瑞猜想的一样,第二天一早,蒋万风出现在了海翔,他是搭便车来的,此时的贪婪鬼,身无分文,五年的昏迷让他看起来苍白,毫无气色,甚至有些虚弱,却不能消除他的吝啬贪婪本性,他一脸期待地站在顾东瑞别墅的大厅里,拎着一个破旧的大皮包,也许那个皮包这次能满载而归吧。 他的眼睛四下搜索着,看着顾东瑞别墅的奢华,好生羡慕,蒋乐乐真是好命,不但是千金小姐,还嫁给了有钱男人,这还不是多亏了他,如果不是他卖了蒋乐乐,蒋乐乐怎么认识顾东瑞这样有形有款的富有男人。 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这算不算自己的运气,不知道有多少油水可以捞了。 最坏的打算,就算不能进入豪门生活,享受富贵,他也可以敲诈一大笔金钱,让自己的后半辈子,就算挥霍,也挥霍不完。 海瑟一直站在门口,他听说过这个贪婪的家伙,因为他口口声声是海翔女主人的养父,所以也不敢轻易阻拦,只好让他进来了。 “我的宝贝女儿呢?”他恬不知耻地询问着,就好象他是蒋乐乐的慈父一般。 “夫人马上下来。”海瑟应着。 “这下子好了,就要有钱花了,哈哈……”蒋万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发里,摸着沙发的料子,还真不错,也许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 此时,蒋乐乐拉着儿子的手,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蒋万风,不由得怔住了,蒋万风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良久才认出了自己的女儿,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不知道打着什么坏主意。 看着曾经一直寄托着希望的爸爸,蒋乐乐没有那么轻松,她觉得心头仍旧是酸楚的。 “你来了……” 她没有办法再叫他爸爸,因为她的父亲在韩国,只有那个爸爸才是真正地宠爱她。 “乐乐啊……我的宝贝女儿,心肝儿啊,真想不到,我该叫你尉迟小姐才是。对,对,我都老糊涂了,当年那个韩国男人抱来的竟然是这么显赫大家族的千金,我真是……太兴奋了。” 蒋万风微笑着。似乎蒋乐乐的每个毛孔里都渗透着金钱的气息。 “你不是已经把我卖了吗?”蒋乐乐不高兴地回敬着这个贪婪的男人。 “卖?五百万,那算什么买卖,尉迟家的小姐怎么值那么一点钱,顾东瑞白白捡了个大便宜,我真是失算,养了一个金罐子。却卖了白菜的价钱,太吃亏了。”蒋万风后悔要的钱太少了。 蒋乐乐原本看到蒋万风,还能念及当年的养育之恩,可一听到他说卖的少了,气得面颊苍白。浑身发抖,她不想看到这个贪欲不满的男人,直接转身向楼上走去。 “女儿,你别走啊……爸爸现在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只能依靠你了,你就算随便施舍点,也够爸爸活一辈子的。” 蒋万风毫无廉耻地说着。 “你……” 蒋乐乐的鼻子一酸,强忍就要流下的泪水。冷冷地转过身看向了蒋万风:“不要叫我女儿,从你签订那个契约,拿到五百万扔下我之后。我们的父女关系就彻底断裂了。” “断,断裂了……” 蒋万风觉得脊背上都是冷汗,手狠狠地抓着皮包,蒋乐乐好像已经恨透了她,早知道她有这样的身份,他当初就该忍着。不该为了蝇头小利将她卖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东瑞从外面跑步回来了。他的脚步刚踏进别墅的客厅,就听见了蒋万风那贪婪熟悉的声音。 如当年一样。顾东瑞仍旧瞧不起这个男人,眼神之中都是傲慢和鄙夷。 想想五年之前,如果不是蒋万风出名的吝啬,贪婪,他怎么会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叫人开车去了蒋家庄园,强/bao了蒋乐乐,根深蒂固的,他认为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女儿。 “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顾东瑞擦拭着汗水,冷眼地看着蒋万风。 “还是我的女婿好,就知道岳父现在手头紧。” 蒋万风终于看到了希望,他用力捏了一下憋憋的皮包,做好了装钱的准备,就算不是大量现金,也该是一张千万以上的支票。 顾东瑞冷眼地看着蒋万风,转身向书房走去。 蒋万风开心地跟了上去。 楼梯上,蒋乐乐一脸羞愤,懊恼地看着顾东瑞的背影,贪婪的蒋万风连养女都能卖掉,怎么可能为了一次的满足,而放弃顾东瑞这块大肥肉,这种男人,只要满足了他一次,他还想要多次。 灿平并不认识蒋万风,他胆怯地拉着妈妈的手问:“那个爷爷是谁呀?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是谁?蒋乐乐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也许当作不认识能更好一些,她将儿子抱了起来,寄希望在顾东瑞的身上,希望他能将事情处理的得当,当然前提是,不要让自己的养父不再贪得无厌下去。 **************************** 书房里。 蒋万风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椅子里,怎么说,对面坐着的也是自己养女的老公,他算是个长辈,也算岳丈了。 “女儿,我养大了,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也算辛苦,有些功劳,不过刚才看来,乐乐我是指望不上了,所以……” “你想要钱?”顾东瑞直截了当地质问着,蒋万风这种人,除了钱,他似乎什么都不感兴趣。 “其实我想留在海翔居住的,这么好的环境,多适合养老,不过,为了不给你们增添麻烦,还是那点生活费好了。” 蒋万风摇着脑袋,打量着顾东瑞的书房,就连看书的地方都这么讲究,一定不会差钱了。 “生活费,我当然不会少了你的,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遇到蒋乐乐呢?” 顾东瑞讽刺地说,不过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蒋万风的贪婪,他可能这辈子也遇不到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了。 “那太好了。” 蒋万风露出了笑脸,等待着顾东瑞说出那个数字,一定是一大笔钱,让他花不完的钱。 “每个月五千块钱。一直到你死,都会享受这个待遇!”顾东瑞傲慢地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 蒋万风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顾东瑞,他在打发要饭的吗?一个月五千块,那点钱好干什么。找个女人,几次就没有了,他还要吃饭,买东西,住房子。 “五千块……已经很多了。” 顾东瑞鄙夷地倚在了老板椅里,就算蒋乐乐从小在蒋家庄长大。也用不了五百万,他算没有吃亏了。 “她是我养大的,顾东瑞……” 蒋万风要发飙了,不给钱,他就到处宣扬。替人家养了女儿,到头来只得到一个月五千块的生活费,而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住着豪宅,开着好车,享受着奢华的生活。 顾东瑞真相将蒋万风扔出来,他竟然好意思提到养育之恩,他养蒋乐乐抱有什么目的。明眼都能看出来,就是为了更多的钱,更多的回报。 “你应该认识张俊硕吧?”顾东瑞突然询问。 “周……张俊硕……” 那个韩国男人。蒋万风怎么会不相信呢?好像他们之间还有一笔没有算清的债务。 “他的尸体在蒋家庄园被发现了,而且还有目击证人,他看到了你掩埋张俊硕的尸体,烧了他住的房子,所以警方在怀疑,你可能谋杀了张俊硕。动机就是你欠了他一大笔钱,有证人。有尸体,有地点。还有动机,如果你没有好的理由开脱,就等着坐牢吧……” 顾东瑞拿起一支笔,轻轻地敲击着桌子,那规律的声音让蒋万风焦躁不安。 “不是我的杀的,我没有杀死他,他吸毒死的,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为了不让人误会,我就……掩埋了他。” 蒋万风蔫了,也害怕了,他可不想这么大的年纪,再进监狱度过余生。 “是否有罪,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假如……你肯接受一个月五千的生活费,彻底断绝和蒋乐乐的养父女关系,也许我会考虑让那个证人闭嘴,让你避免牢狱之灾。” 顾东瑞的一番话,让蒋万风直接跳了起来,他大声地怒喝着:“顾东瑞,你都准备好了,是不是?你想对付我!” “我可没有那个心情,而且你这种人,不值得对付,现在我只问你,是坐牢,还是签署这个文件,拿到你的生活费!” 顾东瑞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贪婪的男人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他猛然站起,将一份文件扔在了桌面上。 “这是断绝关系的声明,从此以后,蒋乐乐和你们蒋家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五千块,只是海翔给你的慈善资助,可不是蒋乐乐给你的抚养费,她没有那个义务!” 文件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吓了蒋万风一跳,他无奈地盯着那份未见,似乎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签字,就不用坐牢?” “当然……”顾东瑞冷冷地回答着。 蒋万风无奈地拿起了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顾东瑞将文件拿了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五千块扔在了蒋万风的面前,阴险地冷笑了起来。 “既然签字了,我也该给你吃个定心丸,没有证人……” “你什么意思?”蒋万风惊愕地看着顾东瑞。 “我说,没有人看见你掩埋了尸体……” 张俊硕死了,蒋万风掩埋尸体,都是顾东瑞猜测的,其实没有人知道当时的状况,就算警察也不可能扣留蒋万风,这个贪婪的男人只想明哲保身,却掉进了顾东瑞的陷阱。 “顾东瑞……你……” 蒋万风看着顾东瑞手里的文件,想抢回来是不可能了,他沮丧地后退着,怎么会这样,他就算再狡猾,也斗不过顾东瑞的奸诈。 “马上滚出海翔!” 顾东瑞直接一声怒吼,好像暴怒的狮子一般,他厌恶这个吝啬鬼,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海瑟,海瑟!” 随着顾东瑞的喊声,海瑟推门走了进来:“先生。” “将这个男人开车送出海翔,不要让他再回来,以后看见他,也不允许他踏进海翔一步。” “是。先生。” 顾东瑞的态度好坚决,蒋万风也无可奈何,他只好跟在了海瑟的身后,灰溜溜地离开了顾东瑞的别墅。 别墅的三楼,蒋乐乐悲伤地站在阳台上。看着蒋万风随着海瑟离去的背影,从他落寞的样子来看,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顾东瑞推门走了进来,站在了蒋乐乐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海瑟开着车。将蒋万风送出了海翔。 蒋乐乐叹息了一声。 “现在觉得他好可怜……” “他其实更可恨,来到海翔,这个男人已经做好了狠狠敲诈一笔的准备,可惜我只给了他一个月五千元的生活费,如果他肯本本分分做人。过普通百姓的日子,那些钱是够他享受晚年的。” “他不会的……”蒋乐乐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他虽然吝啬,但从不慢待自己,他会让自己生活得足够奢侈。 “别担心他了,我向你保证,如果他真到了穷困潦倒的那一天,我不会看着他受苦的。毕竟他还是你的养父。” 顾东瑞轻轻地拥抱着蒋乐乐,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小手,声音关切地说:“我希望海翔。有一个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那就是你。” “我也希望海翔有一个最阳光最温和的男人,那就是你……” “我会做到的,因为我已经不舍得对你发火……” 顾东瑞怜爱地抚mo着蒋乐乐的发丝,感受着和风之中淡淡薰衣草香。 “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恋爱的大男孩儿,面对着你。除了欣慰喜爱,还稍稍有些紧张。甚至激动……” “我发现你最近总是甜言蜜语。”蒋乐乐娇羞地说。 “那是情不自禁,有些话。我以前可是从来不屑和女人说的,只有你,蒋乐乐,是让我没有办法抗拒的女人……” 他寻着她的唇,轻轻地吻着。 别墅的甬道上,顾东宸和那个闷***的女人走了过来,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阳台相拥的男人和女人,那是顾东瑞和他的妻子蒋乐乐,看到这样的情景,她顿时竖起了眉毛,一直当顾东瑞是柳下惠,却原来也这样痴缠女人。 “做那夜里,顾二少爷将我赶出卧室,我以为他不喜欢女人,想不到……” “是你不够魅力。”顾东宸接了下来,他也有些厌倦这个女人了,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现在觉得有些不值得了。 “三少爷……” 女人觉得不妙,直接依偎在了他的怀里,撒娇地说:“我想要艘油轮,你给我一艘吧……” “油轮?” 顾东宸十分不悦,二哥和爸爸控制他的开销,他为了和这个女人享受鱼水之欢,还欠了外面很多朋友的钱,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还清呢,这个女人竟然还想要油轮。 “你们家是造船的,弄艘船也不是很难,三少爷,人家真的想要吗?”女人扭捏着。 “现在不行,我二哥因为船厂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怎么可能有油轮给我玩,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偷啊,我看见有一艘超级豪华的,不如你开出来,我们去大海兜兜风,大不了回来还给船厂了,如果你能将油轮弄出来,我就给你多找几个姐妹,一起在油轮上侍候你,你想上哪一个,就上哪一个……” “真的……” 顾东宸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女人,特别是新鲜的女人,他一听到有好多女人一起服侍他,他的心再次动摇了。 阳台上,顾东瑞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不觉锁住了眉头。 “东宸被那个女人纠缠很长时间了,也花了不少钱……听说还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到处借钱,我真是对他无奈了。” “他很喜欢那个女人吗?” “他喜欢?他只是玩玩的,那个女人我调查过,是个ji/女。”顾东瑞烦恼地说,他给弟弟指出了很多光明的路,希望他能明白游戏人生没有好处,可是弟弟就是执迷不悟,唯一的亲手足,让他束手无策。 “也许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动心过……”蒋乐乐低声说。 “就是给他一个天仙,他也只会胡闹。” “时间也许会改变一切。” “但愿他能早点成熟。” 顾东瑞轻叹了一声,放开了蒋乐乐,转身进入了卧室,蒋乐乐也收回了目光,随后跟了进去。 卧室里,顾东瑞烦恼地抽出了一支烟,刚要点燃,蒋乐乐就伸出手将香烟拿了下来。 “吸烟不能解除你的烦恼,而且还有损健顾。” “那你告诉我,什么能解除我的烦恼……” 顾东瑞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蒋乐乐的面颊,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美丽的眼睛。 蒋乐乐轻轻地抱住了顾东瑞的腰,投进了他的怀中,羞涩地说:“我可以……” “乐乐……” 顾东瑞的声音变得沙哑,是的,她可以,热吻轻轻地俯了下去,蒋乐乐直接迎合了他…… 在她温柔的唇瓣上,他确实忘记了很多,向往了很多,很快的,他又像一个迷情的大男孩儿一样,陷入了心爱女人的阴柔妩/媚之中。 第240章 在她温柔的唇瓣上,他确实忘记了很多,向往了很多,很快的,他又像一个迷情的大男孩儿一样,陷入了心爱女人的阴柔妩/媚之中。 黄昏的时候,顾东瑞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文件,做好给日本方面的报告,又打了一个电话,才从书房里走出来,打算和蒋乐乐,还有孩子共进一顿丰盛的晚餐。 破天荒的,顾子擎也出现了,他看到蒋乐乐和孩子从楼上走下来了,殷勤地迎上去,这次他对蒋乐乐的态度别提多好,还带着一点点的歉疚,看到顾子擎这样谦和,蒋乐乐也不好生气了,但过去的郁结还在心里残存着。 顾子擎见蒋乐乐给了他一个勉强的微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当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孙子时,马上激动了,他伸出双臂,想将灿平抱过来,灿平却胆怯地跑开了。 “我不要爷爷,不要!” “爷爷会给你玩具的。”顾子擎渴望的目光看着灿平。 “不要,爸爸给我买了,我才不要你的。” “哦,这个……”顾子擎尴尬地笑着,看来他要想得到孙子的爱,还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这也是对他当初慢待蒋乐乐,反对顾东瑞娶蒋乐乐的一个惩罚了。 在餐桌上,灿平都戒备地看着顾子擎,对这个陌生的爷爷,他一点都不喜欢。 “让孩子慢慢接受,您不要难过……”蒋乐乐劝慰着。 “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不够好……”顾子擎反思着。 就在顾东瑞想开口,和儿子解释的时候。餐厅外,海瑟惊慌地跑了进来。 “先生,不好了,三少爷将给日本的样板油轮开出了海……” 餐桌上,顾东瑞的脸色变了。这件事非同小可,那不是一艘普通的豪华游轮,而是为了开辟日本业务而连夜生产的样板油轮,打算明天就启航,东赴日本,如果这次失败了。和日本的联系会因为没有信誉,彻底决裂。 “这个混蛋!” 顾东瑞愤怒地站了起来,他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如果三弟将油轮完好地开回来也就罢了,如果油轮有什么损失。就算维修也来不及了,时间就是机会,而这个机会几乎让三弟给毁了。 “先生,现在怎么办?船厂的工人谁敢拉着他啊,他拿着皮鞭,到处打人。”海瑟已经第一时间赶回来通报了,但是油轮的速度很快,已经在大海上消失了。 “这个败家子!”顾子擎差点气竭。这种时候了,顾东宸还在胡闹,他不帮助哥哥也就罢了。还在捣乱。 “我马上出海……” 顾东瑞没有时间思考了,他大步向门外走去。 蒋乐乐也很吃惊,顾东宸真是疯到了极点了,她担忧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能出海呢,会有危险的。而且今晚的风浪也不小。 “东瑞……” 蒋乐乐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目光凄婉地看着他,用哀求的声音说:“你不要去,这个时候出海太危险了,我不让你去,实在不行,我去韩国求哥哥,让他给海翔一些业务……我不要你这样拼命。” “我不会让你去恳求他的。” 顾东瑞目光毅然地看着蒋乐乐,手指轻轻地抚mo她的发丝,最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等我……” 那一声“等我”之后,顾东瑞大步地向甬道上走去,蒋乐乐呆呆地扶着客厅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惶惶不安,似乎有不祥的预感。 “东瑞,我等你……” 她的声音好小,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了,那种不安的感觉仍旧纠缠着她。 “爸爸去哪里?灿平也要去……” 灿平飞快地从餐厅里跑了出来,仰面看着妈妈。 “爸爸一会儿就回来。”蒋乐乐俯身抱住了儿子,怜惜地贴着他的面颊,试图在这张小脸中找到一丝安慰。 “嗯,妈妈别紧张,我和你一起等爸爸……”灿平好像能体会到妈妈的不安,他轻轻地拍着妈妈的身体,声音劝慰地说着。 “好的,我们一起等爸爸……” 蒋乐乐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大海,那不断涌起的风浪让她的心更加窘迫了。 夜色中,海面上,不断掀起巨浪,海在肆虐咆哮着,似乎要撕毁所有可能撕毁的东西。 顾东瑞站在大海边,吩咐人开来了一艘中型的机动船,这个时候,他不敢使用快艇,海浪很容易将快艇吞没。 “你这个混球,这次回来,别想走出别墅一步!” 顾东瑞自认为对三弟太放/纵了,让他任意妄为,到处胡闹,才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这次将他抓回来,他会好好教训这个不成器的浪/荡子。 顾东瑞怒喝着,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都是对弟弟的担忧,死亡在渐渐地逼近他们。 *************************顾东瑞的别墅里************************* 蒋乐乐一直抱着孩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待着,可是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顾东瑞回来,灿平已经等不及,睡在了妈妈的怀里,他的小嘴仍旧嘟着,似乎很不开心。 “我抱灿平少爷上楼吧。”海瑟轻声地说。 “好……” 蒋乐乐小心地将孩子交给了海瑟,目光盯着别墅的远处,夜色越来越沉,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景物了。 怎么还不回来?蒋乐乐手指用力地抓着沙发,戒指在灯光下仍旧闪烁着,她呆呆看着戒指上的钻石,对顾东瑞的担忧更浓了。 “你说过回来的。一定要回来……” 蒋乐乐垂次下头,将面颊藏在了臂弯里,发丝一下子倾泻下来,披在手臂上。 顾子擎已经进进出出几个来回了,他好像热锅的蚂蚁一般。心里担心两个儿子的安危。 气氛死一样沉寂,蒋乐乐不敢走出别墅,她害怕自己看到大海,看到那些飓风,会忍不住哭泣。 **************** 船只渐渐靠近了油轮,几个水手争先下船。要上油轮,却被顾东瑞制止了,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多少人上去可以解决的,而需要一个人进入油轮改变方向。他不想让那些水手因为自己弟弟的错误而去冒险,多一个人上去,就可能多一个人死亡。 “这是我的家事,不会用你们,等着我,离暗礁远点。” 顾东瑞抓住了油轮边上的扶手和绳子,费力地攀登着,好在他平时经常锻炼。不然定被大风掀翻下来。 “总裁小心,就要到暗礁了,要向右侧打舵盘。希望还来得及。”几个水手将船只掉头开离了,仍旧不放心地叮嘱着顾东瑞。 油轮仍在风浪中前进着,顾东瑞吃力地攀登着,风浪一遍遍拍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浑身都湿透了,但他的面容仍旧坚毅。无论如何,他要将弟弟救出来。 当他成功登上油轮时。油轮距离暗礁更近了。 “这个混蛋,你想自杀吗?” 顾东瑞完全失去了闹心。他一脚踹开了舱门,阴冷的目光看了进去,然而,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了。 舱内的地毯上,都是各种姿势摆放着的女人,她们***着,呻/yin着,围着光着身子的顾东宸,而自己的弟弟顾东宸,极力地扭动着身体,发泄着,却似乎已经支撑不住了,口里吐着白沫,鼻子留着鲜血…… 怎么会这样?他开油轮出来,就是为了玩女人的?但三弟为什么会留鼻血,吐白沫,似乎还神志不清。 “他怎么了?” 顾东瑞大声地怒喝了起来。 “鱼姐给他吃了好多药……可能是壮/阳药,三少爷疯了……”一个女人捂住胸/脯,胆怯地说。 “药?” 顾东瑞顿时愣住了,他一步上前,一把将无力疯狂的顾东宸提了起来,三弟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好像白纸一样可怕。 “哥……哥……难受……” 顾东宸确实难受,他在飘飘欲仙中,觉得疲惫,恶心,头痛,可是身体里的冲动仍旧支配着他,他的四肢都麻痹了,他需要帮助。 模糊之中,顾东宸看清了二哥,他祈求二哥能解救他,他的身体有火团在乱穿着。 “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顾东瑞一把将三弟扔了出去,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他吃了什么药,当务之急,调转油轮的方向。 可当顾东瑞转身走向驾驶室,握住舵盘的时候,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他目光哀婉地地看着前方,只说了一句:“乐乐,对不起,我食言了……” 顾东瑞无奈看着油轮前面的暗礁,他不能转舵,油轮的侧面是最脆弱的,一旦触礁,整个油轮就会全部破碎,为了保护弟弟,他只能握紧舵盘,让油轮坚固的前端撞了上去。 巨大的响声之后,油轮前面近毁,渐渐地沉了下去。 海面上,船只里的水手都傻眼了,一个个呆呆地看着油轮。 “完了……” 一个水手无力地呼喊了出来,总裁在油轮里,油轮完蛋了。 “快救人,但愿还有人活着。” 水手们纷纷跳入大海,在冰冷的海水中向下沉的油轮游去…… 风浪继续狂搜着,顾东瑞的别墅里,蒋乐乐已经坐到了下半夜,小兰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希望夫人能安静下来,不要那么紧张。 蒋乐乐端起了牛奶杯,可是杯子一抖,牛奶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她怔怔地看着洒出的牛奶,那纯白在衣襟上扩散着,直接将杯子放下,蒋乐乐猛然站起了起来,急速地向大门外走去。 “他要回来了。” 蒋乐乐自语着,她要到海边,让他第一个看到自己。然后像那天那样,紧紧相拥。 就在这时海瑟冲了过来,差点和蒋乐乐撞在了一起,海瑟面色十分难看,嘴唇都在颤抖着。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油轮触礁了,先生,先生……” “你说什么,顾东瑞呢?”蒋乐乐尖叫了起来。 顾东瑞人呢?蒋乐乐的眼睛里都是恐惧。视线已经不清晰了,她不敢听海瑟下面的话,她害怕听到了让她不安的消息。 “油轮触礁了,先生在油轮上!” 海瑟声嘶力竭地喊,他不敢隐瞒。先生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大海是无情的,它不会区分好和坏,谁敢在风浪中和它对抗,它会统统撕毁。 水手跑回来叫人支援,他当时听了,也吓傻了眼,这样狂做的风浪。加上天黑就救援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他……” 蒋乐乐觉得头部一阵轰鸣,顾东瑞在油轮上,油轮触礁了……海瑟接下来说了什么。蒋乐乐完全听不到了,她直接迈出了步子,奔向了大海,顾东瑞不会死的,他还会热/情地拥抱着她,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大海不能阻隔她的爱情,更不能吞没她的爱人。谁也没有权利夺走蒋乐乐的幸福。 “夫人,你去哪里?海边很危险。现在正在涨潮。” 海瑟追了出来,试图拉住蒋乐乐。 “我去找他,他答应了我的,他一定要回来了……” 蒋乐乐泪水狂奔着,顾东瑞从来没有食言过,他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也许她跑到了海边,他就会出现,然后告诉她,什么危险也没有,她的惊恐和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竭力地跑着,可是她没跑出多远,突然就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夫人,夫人……”海瑟俯身将蒋乐乐抱了起来,现在真是一团糟,先生现在生死未卜,夫人也不省人事了。 “快送医院,快点!” 顾子擎跑了出来,满脸的焦虑,他吩咐海瑟将蒋乐乐先送到医院,自己则向海边冲去,他不能在等待了,大海已经吞没了他的两个儿子。 海边很乱,船只没有办法出海,被巨浪一次次卷回,一些救援的人,只好借了大型渔船,希望能扛住不断加大的风浪。 随着时间的流逝,生命变得越来越脆弱。 时间在滴滴答答地流逝着,海翔的夜就这样过去了,海面又恢复了平静,海滩上都是疲惫的水手,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医院里,蒋乐乐似乎是清醒的,又似乎是沉睡着,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她长了一对透明的翅膀在大海上飞翔着,她目光向下,看到了顾东瑞,高大深情的男人站在油轮的甲板上,冲着她用力的挥着手臂,她欣喜若狂,拍打着翅膀,想飞下去,却被一阵飓风阻挡了,任她如何努力,只能距离顾东瑞越来越远。 “东瑞……” 蒋乐乐尖叫了出来,缓慢地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小兰和儿子。 “妈,妈……”灿平握着蒋乐乐的手,一个劲儿地掉着眼泪。 “你爸爸呢?”蒋乐乐的目光环视着房间,他仍旧不在这里…… “不知道,灿平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也睡着了,不理我……”灿平抽泣了起来,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没看到爸爸,蒋乐乐的目光充满了绝望,她看向了小兰,似乎希望她能说出来,先生已经回来了,只是太忙,不能守在她的身边。 小兰低垂着头,眼睛也是湿润的,低声说: “夫人,您要好好休息,不能激动,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很差,因为……因为……您怀孕了……” 蒋乐乐一把抓住小兰的手,泪光闪动地看着她。 “顾东瑞呢?他在医院里是不是?他只是受伤了?我去看他,我要去看他。”蒋乐乐竭力地挣扎了起来,却觉得眼前一黑,再次倒在了床里。 小兰捂住了嘴巴,差点哭了出来,她轻轻拍着蒋乐乐的脊背。 “还没找先生,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已经是第二天了,其他人都找到了。唯独先生顾东瑞没有找到,水手们一直在大海里寻找着,却毫无结果,但是没有人愿意放弃,就算总裁死了。他们也要找到总裁的尸体。 蒋乐乐无力地喘息着,视线渐渐清晰,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是不是已经…… 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肚子上,心里更加酸楚了,她怀孕了,她又有了他的孩子。可孩子的父亲却一无所知,甚至有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 泪水流出了眼眶,一颗颗滴落在衣襟上,她的心只期待能出现奇迹,不管怎么样。她不能没有那个男人。 灿平爬上了床,乖巧地依偎在蒋乐乐的怀中,小声地说:“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我知道,我和妈妈一起等爸爸……” “是的,我们一起等……”蒋乐乐搂住了儿子,似乎搂住了希望。 医院的走廊里,顾子擎已经像个沧桑的老人了。他坐在长椅里,面色苍白,表情呆滞。二儿子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可能已经葬身大海了,他的希望,他的依托一下子没有了。 “油轮一死多伤,一个失踪;死的是一名ji/女,年纪二十一岁。失踪的是顾东瑞总裁,当时他在掌控油轮的舵盘。想救油轮上的人。”一个警官做着记录。 “油轮正在打捞,因为下面有暗礁。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 “做个报告,然后报给局里。” “是,我马上去起草。” “再加派警力配合海翔寻找。”那个警官是顾东瑞的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很难过,但能做的只是尽点绵薄之力。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看着顾子擎。 “顾三少爷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儿子……”顾子擎嘴唇颤动,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他好像吃了很多迷幻药和壮/阳药,初步诊断,以后他的生活方面会有障碍,我说的是xing生活……当然现在还不能确诊,要看恢复的情况。” “谢谢医生。” 顾子擎现在已经不奢望什么了,只要儿子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心里沉甸甸的都是二儿子,他只希望二儿子能安全回来。 “总裁夫人现在有孕在身,需要好好休息,如果没有什么好消息,就不要告诉她了,她太激动可能会导致流产。”医生叮嘱着。 “我明白,明白……” 这虽然是个让人欣慰的消息,可顾子擎却没有办法高兴起来,他的二儿子还不知道自己又要当爸爸了。 蒋乐乐一直无法入睡,到了夜晚仍旧没有顾东瑞的消息,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敢听到任何关于顾东瑞的话语了,因为过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希望活着了。 泪水一直流淌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搂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孩子入睡,灿平的小脸,五官平和甜蜜,那一刻,她似乎又看到了顾东瑞,他轻轻走过来,将儿子抱起来,怜爱地亲着。 可是幻觉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伏在她怀里的,还是儿子灿平。 她知道自己病了,不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她这样的幻觉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了,但蒋乐乐欣然地接受着,就好像那个高大的男人还在她的身边。 “夫人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到别墅,小兰多做点好吃的,让夫人好好养胎……” 小兰的话说完了,是希望能转移夫人的注意力,夫人这样发呆下去,她还真有点害怕,可是她没有得到夫人的回应,蒋乐乐只是盯着窗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 就这样蒋乐乐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小兰替她梳头,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你听见了吗?”蒋乐乐突然抓住了小兰的手,让她停止下来。 “听见什么?”小兰吓了一跳,夫人在说什么。 “我听见他的声音了……”蒋乐乐凝神地听着。 “谁的声音,没有声音啊?”小兰有些糊涂了,夫人是不是又开始神游了。 “不是,他回来了!” 蒋乐乐似乎缺氧一样地不断喘息着,显得烦躁不安,眼神凌乱。她突然一把将手腕上的营养药管拽了下来,翻身就下了床。 “我要去见他,他回来了……” 蒋乐乐连鞋子也没有穿,赤着脚丫向病房外跑去,刚刚扎好的马尾又乱了。长发披在了肩头。 “夫人,夫人……” 小兰扔掉了梳子,真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夫人是怎么了,不会精神出了问题吧,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她不敢耽搁,直接追了出来。 当小兰跑出病房的时候,发现蒋乐乐已经光着脚丫直奔一个刚刚进入医院大门的推床跑去,推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裹着一个毯子。头发都湿透了,好像是……先生? 小兰捂住了嘴巴,先生找到了,可是夫人怎么知道的? 海瑟和顾子擎都跟在推床的手面,医生和护士飞快地奔跑着,似乎在争分夺秒。 “东瑞!” 蒋乐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尖叫了出来,她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刚才在病房里,她的心感觉到了他,感觉他离她越来越近。而且他在呼唤她的名字,说他回来了…… “夫人,是先生,我们找到他了,不过情况有点……” 海瑟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蒋乐乐。现在不是看先生的时候,先生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活着。活着!告诉我,他还活着。我的丈夫还活着!” 蒋乐乐泪水淋漓,激动得一把抓住了海瑟的手臂,颤抖着嘴唇看着他,希望海瑟说出的话是,顾东瑞还活着,只是受了点轻伤,他只是暂时休克,很快就说话,走路,抱着她和孩子。 可是海瑟的表情没有给她这个希望。 海瑟低下了头,抹着鼻子说:“一位渔民发现了先生,他被冲上了老虎嘴的海滩上……他伤得很重,颈椎受伤,多处骨折,可能不行了……医生刚才说希望不大,夫人……” 海瑟多么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可那是事实,不能改变。 蒋乐乐听了海瑟的话,无力地松开了他,顾东瑞回来了,这算回来了吗?他闭着双眼,毫无知觉,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听不到她的喊声,哭声,和哀求声,他的生命就在一线之间,也许下一秒钟,医生就会宣布他的死亡。 呆呆地站在走廊,蒋乐乐完全不能思考了,她突然觉得好孤单,顾东瑞就要扔下她了,她该怎么办?她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在海瑟和小兰的陪同下,蒋乐乐坐在了手术室外的沙发里,她已经疲惫不堪了,面颊浮肿,身体一直在痉挛着,一位护士跟随在她的身边,随时关注她的状况。 顾子擎已经不能镇定了,他哭得鼻涕和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声声地呼唤着二儿子的名字。 “我的二儿子要死了,要死了……老天,让我代替他吧,我不能活了。” 失去了一个大儿子,现在二儿子也危在旦夕,只剩下无能的老三,顾子擎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要说了,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蒋乐乐突然抬起头,一双泪眼愤怒地看着顾子擎,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出一个“死”字,她的丈夫不会死,他说过要照顾她一生的。 顾子擎怔怔地看着蒋乐乐恼火的面颊,良久也不敢出声了,蒋乐乐那种严厉和坚定震慑了他。 手术一直持续着,几次宣布危机,医生们艰难地维持顾东瑞的最后一口气,时间压抑着每一个人。 “夫人,喝点牛奶吧,你这样下去会支撑不住的……”小兰将一杯牛奶端了过来。 这次蒋乐乐没有拒绝,而是接过来大口地喝了起来,喝完了,将牛奶杯子递给了小兰:“一个小时后,给我准备点夜宵,我不想他醒来的时候看到我憔悴的脸。” “是,夫人,我马上去准备。”小兰的脸上露出了几个小时以后的第一次微笑,只要夫人肯吃饭了,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手术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抢救的次数渐渐少了,当手术室的门推开时,年迈的老医师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扶住了身边的年轻医生。他一定会晕倒在地。 “太辛苦了,多亏了老医师的坚持……”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样了?”顾子擎冲了上来,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还活着。 “没有脱离危险,马上转监护室……” 一个医生解释着。接着顾东瑞被推了出来,蒋乐乐无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坚毅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生气,他带着氧气罩,输液管,身体蒙在白色的手术布下。他的身体几乎被巨浪和狂风撕碎了。 “东瑞……” 蒋乐乐强忍着泪水,却不敢去握他的手,生怕将细菌带给他,他现在脆弱得一个小小的意外都会要了他的命。 “夫人,别难过。至少他现在还有生命特征。”年轻的医生劝解着蒋乐乐。 “我不难过,他回来了就好,我相信他会醒来的。” 蒋乐乐的面颊上挤出了一个微笑,她一点都不贪心,她曾经祈求老天做到的就是将她的丈夫带回来,哪怕只有一口气在,她也是欣慰的。 虽然顾东瑞没有醒过来,蒋乐乐却满怀了信心。她看起来精神了许多,接受了医院的所有安排,出院之后她奔波在医院和别墅之间。 医院的病房里。三少爷顾东宸醒过来了,他醒来后看到了自己两条腿都打了石膏,移动不能动,吓得面色死灰,他残废了吗?不然为什么要打上石膏? “医生,医生。我怎么样了,我是不是残废了?” “三少爷。你只是……” 不等护士说完,顾东宸直接一把将护士的衣领子拽住了。一双凶狠的眼睛瞪着她:“你们这群没有用的医生和护士,如果我的腿不能走了,你们要统统滚出海翔,滚出去!” “不是,三少爷,你的腿没事,只是轻微的骨折,所以用石膏固定住了,只是,只是……”小护士支支吾吾的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顾东宸更加紧张了。 “只是你的生/理功能受到了损伤,可能……”海翔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谁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好色之徒,所以生/理功能受到损伤,比要了他的命要厉害。 “你,胡说,胡说!” 顾东宸大声地怒吼着,他看着自己的下身,真的不行了吗?他以后不能和女人……这样的人生他怎么能忍受? 他还没有结婚,还没有要孩子呢。 “医生说的,只是医生说的。”护士急忙解释着。 “什么狗屁医生,还有你这个该死的护士,你给我滚出医院,什么叫生/理功能受到损伤,我要打死他,都是没用的蠢材!” “顾先生……”护士吓得捂住了脑袋,因为顾东宸的手掌已经扇了过来。 “顾东宸,你给我住手!” 一声女人的厉喝声,接着蒋乐乐羞恼地走了进来,直接将小护士拉开了,然后气恼地看着这个败家子说:“为什么你要醒过来,我真希望你一直昏迷着,一辈子都是个哑巴!” 蒋乐乐的不屑言语让顾东宸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诅咒他,好像她是海翔的一家之主一样。 “你敢诅咒我?”顾东宸真想从床上跳起来,这个女人要造反吗?她不是二哥的女人,不是海翔的。 “我不但诅咒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如果杀了你,可以让你二哥的马上清醒,让他能看我一眼,和我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拿刀杀了你!” 蒋乐乐的眼里再次噙含了泪水,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她恨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是他将顾东瑞弄成了这个样子。 顾东宸听了蒋乐乐的话马上愣住了,他捏住了额头,努力回忆着,突然他睁大了眼睛,似乎在油轮触礁之前,他有一个印象,二哥好像出现在了油轮上…… 顾东宸的目光露出了惊恐之光,他记得,当时他很痛苦,接着二哥出现了,二哥将他拎了起来,他有些神志不清,下/身疼痛难忍,身体的烈火燃烧着他,于是他恳求二哥救救他。 “我二哥……” 顾东宸呆呆抬起目光,看向了蒋乐乐,那不是幻觉,油轮出事的时候,二哥也在上面,那么二哥呢? “你二哥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我真想不明白,像你这种男人活着有什么意义,除了玩女人,你几乎一无是处,活着只是浪费粮食,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人给你安排特护了,因为你不配有人照顾,如果你可以,就自己爬起来。” 蒋乐乐看了那个护士一眼说:“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侍候顾三少爷了。” 小护士一听不用来侍候顾三少爷了,马上高兴地道谢,匆匆地跑了出去。 顾东宸现在完全不在乎是否有人照顾他了,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他只担心二哥,二哥现在怎么样了? “我二哥呢?我要去看我二哥……” “他还在监护室里。” 蒋乐乐刚从监护室那边过来,情况仍旧不乐观,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 “还在监护……” 顾东宸懊恼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他满心都是后悔,如果不是自己好色,和那些女人鬼混,二哥怎么会出事。 第241章 顾东宸懊恼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他满心都是后悔,如果不是自己好色,和那些女人鬼混,二哥怎么会出事。 “你好好反思吧,顾东宸,作为男人,你都做了什么?也许瞧不起你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那些表面讨好你,纠缠你的女人,如果海翔没有钱,你不是顾东瑞的弟弟,其实你什么也不是!” 蒋乐乐今天的话语句句如刀子刺着顾东宸的自尊,是的,如果不是海翔三少爷的身份,那些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让他玩弄? “看到你,让我的心情很糟。” 蒋乐乐不想和顾东宸再说什么了,她轻蔑地转身向门外走去,可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了顾东宸沙哑的声音。 “我改,如果二哥能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他的。”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蒋乐乐只扔下了这句话,就走出了顾东宸的病房。 重新回到了重症监护室,蒋乐乐穿上了无菌的衣服走进了监护室,坐在了顾东瑞的身边,他仍旧沉睡的,室内适宜的温度让他的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至少不再那么苍白灰暗。 “东瑞,我刚才训斥了你的弟弟,还撤掉了他的特护,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可是我真看不惯他的少爷作风,你太惯着他了,其实早就应该让他吃吃苦头,体会一下没有人恭维的生活……在你没有醒来之前,我会替你安排一切,包括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药管子里的药液仍旧一滴滴地滴落着,顾东瑞毫无声息。他根本听不到心爱女人的话,可是蒋乐乐仍旧坚持着。 “你要早点好起来,海翔需要你,灿平也需要你,还有……我们没有出生的孩子。” 蒋乐乐轻轻地抚mo着自己的肚子。孩子现在还很小,感受不到妈妈的抚mo,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一天天长大。 目光痴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蒋乐乐无奈地叹息了起来,如果他醒了。知道海翔危机重重,一定会承受不了,他是一个多么傲慢,骄傲不逊的男人。 “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管。剩下的,乐乐帮你,等你好了之后,海翔还会和以前一样繁盛。” 蒋乐乐轻声地说着,医生说,顾东瑞长时间之内,都可能出于这种状态之中,所以海翔要做好思想准备。她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男人的事业毁于一旦。 “不管你爸爸和弟弟是什么态度。我都要接手海翔,但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东瑞,支持我吧,帮助我。让我在没有你的时候,一样坚强。” 鼻腔酸涩。蒋乐乐低声地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直到天色昏暗了下来,顾东瑞仍旧躺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过她。 这样默默地守着他,对于蒋乐乐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和幸福。 ************************ 顾东瑞倒下了,给日本方的油轮也毁掉了,直接切断了顾东瑞认为可以开辟的日本航线,所有的希望在那个大风浪的夜晚破灭了,海翔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之中。 顾子擎坐在船厂的办公室里,他被逼无奈地代替了二儿子,看着焦头烂额的文件,却不知从何开始,他已经老了,曾经的海翔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加工厂而已,现在的庞大和复杂,都是二儿子亲手的杰作。 面颊这样一个危机四伏,庞大的系统,顾子擎难以掌控。 “顾老爷,现在顾总裁没有醒过来了,工厂都等着您发话呢……”第一造船厂的高管站在顾子擎的身边,等待着老爷对海翔的发展提出新的计划。 “我……” 顾子擎皱起了眉头,他不敢随便乱下指令,如果是错的,海翔的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我没有办法决断,等东瑞醒来……”顾老爷看着文件,终于泄气了,他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是多么愚蠢,顾东瑞怎么可能醒来,他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顾老爷,不做决断不行,船厂都在等着呢?” “我真的不行!” “可是海翔只有您能做主了。” 高管无奈地说着,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蒋乐乐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套整齐素雅的职业装,目光看向了顾老爷和那个高管。 “文件给我,明天上午,我会你们指令……” “你?”顾子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蒋乐乐以为这是儿戏吗?如果指令错误,海翔就没有希望东山再起了。 “是的,是我,我来代替我的丈夫处理海翔的所有工作。” 蒋乐乐不卑不亢,让顾子擎一时张口结舌,蒋乐乐想干什么,她不过是个女人,良久他才将那个高管打发了出去,然后愤怒地瞪视着蒋乐乐。 “你想干什么?真是男人的工作,你马上给我回别墅,好好养胎,而不是在这里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要掌管海翔……” 蒋乐乐坚定地走到了办公桌前,这段时间在海翔,她也了解了一些顾东瑞的工作,也明白了顾东瑞的困难,她相信,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以帮助顾东瑞,至少在他醒来之前,海翔没有垮掉。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要掌管海翔?” 顾子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的口气,海翔的男人还没有死光呢,何况海翔是顾家的。 “您没有听错,从现在开始,你和你小儿子都要听我的,就像听顾东瑞的一样。” 蒋乐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顾子擎站起来。从今天开始,海翔将由顾东瑞夫人管理,他们这对笨蛋父子,没有她的允许,不能参与海翔的任何发展计划。 “你想……你想霸占海翔?” 顾子擎的脑海中立刻升起了这个念头。他畏惧看着蒋乐乐,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有多阴暗,不会趁着二儿子不清醒的时候…… 蒋乐乐的脸气得惨白,她羞恼地看着顾子擎。 “知道吗?你怎么想的,我根本不在乎。” “可海翔是我儿子的心血,我不能交给一个外人管理。”顾子擎直接爆喊了起来。 外人?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她放弃了尉迟家那么好的条件,嫁给了顾东瑞,他的父亲竟然说自己是外人,羞辱上涌,蒋乐乐直接冷硬地说。 “好。我现在跟你摊牌,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让我管理海翔,我会承诺一辈子留在顾东瑞的身边,不离不弃,海翔的一草一木,我都不会贪婪;第二个选择。我和孩子离开这里,但是作为顾东瑞的妻子,还有他的两个孩子。海翔必须给我一大笔费用,而且马上就给!” “你……” 顾子擎一时语塞了,他明白这两个选择的意义,不让蒋乐乐管理海翔,她就要带着孩子离开,而且要一大笔钱。现在海翔的状况,就算拿出一点点钱都是困难的。 “你没有的选择。公公,海翔由我来管理。现在请你去医院,照看你的宝贝儿子,他经常冲着医生发脾气,一点用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废物。” 蒋乐乐的气焰,让顾子擎觉得压抑,这个女人竟然敢说他的三儿子是个废物,他颤抖着手,却不得不妥协。 “我把海翔交给你,可是……必须签订协议,你只有管理权,所有的财产都是我们顾家的。” 多么无情的一句话,蒋乐乐的心都碎了,似乎所有的人难以摒弃心中的自私,当利益可能受到侵犯的时候,就会拿起有利的武器保护自己,而她,完全成了一个被排斥的女人,可为了顾东瑞,为了那份爱,她只能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份让蒋乐乐感到羞恼的协议生效了,当蒋乐乐按下自己的手印时,顾子擎才欣然地拿了起来。 “如果海翔被你搞垮了,东瑞醒来后,第一个就会和你离婚,你除了安家费和孩子的抚养费,什么也不会得到。” “如果海翔被我弄垮了,也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还可能得到安家费和抚养费,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和孩子。” 蒋乐乐冷然地坐在了老板椅里,这是顾东瑞一直坐着的椅子,心中的那份亲切又油然而生,她抚mo着椅子的扶手,想象着他坐在这里查看文件的样子,眼睛渐渐湿润了。 顾子擎拿着协议离开了。 蒋乐乐看了一眼桌面的文件,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她必须了解顾东瑞的所有工作,所有客户和社会关系。 当电话的屏幕打开后,她的眼睛再次湿润了,屏幕的桌面竟然是她和孩子的照片,那是一张***的,是她领着孩子从公寓里出来…… “东瑞……” 蒋乐乐轻轻地呼唤一声,心里难以平静,想着和顾东瑞初次见面到现在,多少风雨,多少仇恨,又有多少的爱意,此时沉甸甸的。 蒋乐乐一直在查看资料,到了夜深人静,也许是继承了尉迟家经商的优良血统,蒋乐乐拿出了一套方案,然后直接去了医院,进入了监护室。 疲惫地卷缩在顾东瑞病床边的椅子里,她的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他不习惯一棵大树就这样轰然倒下。 “我今天做了一件让你可能不太高兴的事,我将你的爸爸赶出了办公室,接手了海翔,虽然很多人看来,我是个贪婪的女人,可你该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海翔毁在他们的手上……” 蒋乐乐抽了一下鼻子,泪水含在眼圈里继续说:“你快点好起来,不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其实我真的很脆弱……” 轻轻地将头伏在床边,蒋乐乐叹息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回到别墅。没有他在身边,她会噩梦连连。她真的累了,竟然沉沉睡去。 早晨护士进入监护室给顾东瑞换药的时候,蒋乐乐才惊醒过来,她尴尬地抬起头。看着护士。 护士拿起了托盘,放在了一边。 “夫人,你该回去休息一下,这样下去,身体会承受不了,何况您还怀孕了。” “哦……我知道了。他怎么样了?”蒋乐乐询问着。 “还算不错,只是脊椎受伤严重,他就算是清醒的也不能不能说话。” “你是说……”蒋乐乐一阵欣喜,她握住了小护士的手:“你是说,他以后能听见我说话。只是不能回应,他可以感受到我吗?” “这是医生说的,具体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院长。”护士说。 “好,我这就去。” 蒋乐乐直接站了起来,也许是太着急了,她觉得一阵恶心,又不得不扶住了椅子。她太累了,交代了今天船厂的任务之后,她要好好休息一下。 怀着一颗满是希望的心。蒋乐乐进入了院长办公室,院长马上站了起来,就知道顾夫人因为什么而来,他看起来也很高兴。 “我们都应该感到高兴,顾先生恢复得很好,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虽然他不能动,不能说话。却有意识,也就是说。他除了昏睡,能听见我们说话。” 这是一个让蒋乐乐无比兴奋的消息,她感到自己的内心突然不再寂mo了,有人明白她,了解她,并在默默地倾听着,那个人就是顾东瑞。 “我们会尽快让顾先生的病情稳定下来,我有信心让他好起来。”院长神采飞扬,顾东瑞花那么钱雇佣他,他要证明,他是最出色的。 “谢谢你……” 蒋乐乐捂住了面颊,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顾东瑞睁开眼睛凝望她的那一天。 希望在心底升腾了起来,蒋乐乐离开了院长的办公室,直接激动地回到了监护室,清晨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洒在顾东瑞富有棱角的面颊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色,他看起来是那么帅气,英俊,蛊惑着蒋乐乐的新。 “你能听见乐乐说话,能的,现在是清晨,平时这个时间你起来跑步……” 蒋乐乐握住了顾东瑞的手,痴情地凝望着他,他在听的,他一定很想起来抱住她,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顾东瑞,她就不是孤单的,可惜他不能那么做。 “今天我就要去船厂了,宣布我的计划,不管结果是怎样的,我最尽力去做,为了你,为了海翔,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会放弃,东瑞……醒来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知道,我的心里都是你……” 唇伏在他的手指,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蒋乐乐擦拭了一下泪水,乐乐地笑了起来。 “我不贪心,慢慢来,只要你能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和我说一句话,就算一年,十年,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气,你也一定和我说一句话,我等着你。” 病床上,顾东瑞安静地躺着,可他的内心无法平静,他听得到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能睁开眼睛,不能抱着她,不能安慰她,海翔的危机都压在了蒋乐乐的身上,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知道吗?我感觉这次我会有个女儿,因为和有灿平那时不一样了。” 蒋乐乐将顾东瑞的手扶在自己的面颊上,她的肌肤出奇的好,人家都说,怀孕是女孩儿,妈妈格外漂亮。 “我很美吗?你能感觉出来吗?” 蒋乐乐知道顾东瑞感觉不到,他还没有恢复得那么好,但她更愿意相信,他不但能感觉,还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细腻。 蒋乐乐这次说了很多话,好像说也说不完一样,她说她教训了他的弟弟,激怒了他的爸爸,还搞了一个什么契约,接下来,她也许还会做很多顾东瑞不可能做到事情,她绝不留情面。 说到这些,蒋乐乐有些无奈,顾东瑞对待自己家人的问题上,一直犹豫不决,对弟弟更是放/纵过度,想调/教却又不忍心。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嫂子亲自来完成,等顾东瑞好了,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弟弟。 看看时间,要开会了,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 “我要走了。你保佑我,让我成功说服你的下属,让他们听从我的安排,我想,我不会是一个很差的领导者……” 蒋乐乐抽了一下鼻子,转身走出了监护室。顾东瑞仍旧躺在那里,安静得外表下,却是一颗狂乱的心。 三少爷顾东宸的病房里,顾子擎颓废地坐在一边。 “协议虽然签了,爸爸还是不放心。你说说,一个女人,竟然想插手男人的事,是不是野心太大了,海翔交在她的手上,真是危险,她以为这是绣花工厂吗?” 顾子擎抱怨着,顾东宸倾听着。良久,他突然开口了。 “我相信她……” 顾子擎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儿子说相信谁。蒋乐乐吗?他是不是连脑子也坏掉了。 “你说什么?东宸,你说你相信那个女人?” “是,我相信她,因为她很爱二哥,不会让二哥失去所有,就凭这个。我相信她。” 这是顾东宸第一次对蒋乐乐的认可,也是在蒋乐乐劈头盖脸的臭骂之后。他醒悟了很多,也许他做人真的很失败。除了玩各种女人,他什么也没有得到,现在伤了身体,那些女人没有一个出现的,都消失无影。 “你怎么……” 顾子擎有些吃惊了,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先是老大,极力要那个女人,老大去了,接着是老二,做出了让他震惊的举动,最终还是娶了蒋乐乐,现在是老三,这个女人征服了他的三个儿子。 “她说的对,我该反思一下了,也许住院这段时间,我会明白很多。” 顾东宸拉上被子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确实在反思,从成年到现在,他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将来他又该何去何从。 顾子擎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趣,他在三儿子的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站在海翔的广场上,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这件事是好是坏,他只能拭目以待了。 *********************************** 蒋乐乐第一次坐在顾东瑞的位置上,面对着三个造船厂的高级首脑,男人们都在盯着这个漂亮的总裁夫人,她看起来那么娇柔妩/媚,坐在这里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蒋乐乐有些紧张,她低下头,想象着加入是顾东瑞坐在这里,会怎么样?瞬间的,她抬起了头,既然要代表自己的丈夫,没有理由畏惧这样的场面,清了清嗓子,宣读了自己的计划,似乎所有的管理者都没有什么意见,显然蒋乐乐给出的方案,也正是他们目前所需要的。 当会议结束之后,蒋乐乐捏住了额头,怀孕的反应让她疲惫不堪,拿起了皮包,刚要走出会议室,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竟然是哥哥尉迟傲风,看到熟悉的号码,蒋乐乐的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不该责怪哥哥,原本哥哥是一片好心,想试探顾东瑞的心意,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他该明白,顾东瑞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要离婚,甚至不愿和尉迟家妥协。 迟疑地按下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尉迟傲风焦虑的声音。 “我今天才听中国的朋友提及,知道海翔出事了,顾东瑞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蒋乐乐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强忍着悲伤,不让哥哥听出自己的无助和绝望。 尉迟傲风听着小妹妹的声音,知道她正在经历人生最痛苦的时刻,那个男人真心地爱着她,感动着她,所以她不能舍弃,更加难以忘怀。 虽然顾东瑞没有死,却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的人,尉迟傲风难以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 “我很抱歉,想不到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不管我出于何种意图,都需要补偿一些,你等一下,我马上拨款资助海翔……” “不,不用了,哥。” 蒋乐乐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泪水还是难忍的滚落下来,不管任何时候,哥哥都疼爱她的,听到她有困难,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可惜她不能接受。 “怎么能不用?现在顾东瑞倒下了,海翔的状况一定很糟糕,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哥怎么能放心你,必须帮你。” 尉迟傲风知道自己的试探有些过分了,他其实已经放手。如果顾东瑞不出事,海翔的状况会慢慢好起来。 “哥,我知道你心疼妹妹,但是……如果顾东瑞是清醒的,他会怎么做。他不会接受您的好意,所以乐乐也不会接受,因为尉迟家的水儿现在是顾东瑞的妻子。” 顾东瑞坚持的,也是蒋乐乐坚持的。 “水儿……你这样做,让哥哥很内疚。”尉迟傲风自责地说,他想帮助妹妹,却不是让自己的妹妹陷入麻烦之中。 “哥,如果你真的关心妹妹。教我如何经商,从今天开始。”蒋乐乐十分坚定。 “你在说什么……”尉迟傲风不明白妹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妹妹要学习经商,以前不是说什么也不肯学的吗? “我现在代替了东瑞。接管了海翔,你不用给我任何资助,除了你知道的经商之道。” “水儿,你真让哥哥吃惊,那好吧,我会尽心教你。不过哥哥还是那句话,随时准备巨资资助海翔。” “如果有那么一天。必须要哥哥帮助,水儿会开口的。” 放下了电话。蒋乐乐的心里突然舒畅了许多,现在她唯一的精力就是成为一个女商人。 那段时间,蒋乐乐除了去医院,其他的时间都留在了办公室里的,听尉迟傲风给她讲了很多经商的经验,还给她拿了主意,教她如何处理一些棘手的危机。 顾东宸这个浪/荡子自从蒋乐乐一顿奚落之后,突然变得好多了,他好像很听话的样子,乖乖在医院里养病,能够活动的时候,蒋乐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还听话地坐在轮椅里,每天都跟着二嫂去咱家船厂的会议。 尉迟商会,尉迟明拓看着来自中国的报告,面颊上露出了欣然地微笑。 “尉迟家的女儿,果然不差,有我们家的优良血统,哈哈,水儿,真是我的好女儿,海翔经营得还算有序,只是欠了点火候。” “爸,你的意思是……”尉迟傲风坐在爸爸的对面,不明白爸爸所说的一点火候指的是什么? “介绍客户给海翔……”尉迟明拓冷静地说。 “这怎么行呢,妹妹说过的,不需要这边资助的。” “我们不是资助,客户介绍给她,成不成就看她的了,如果她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我将全世界的客户都给了她,她一样什么也得不到。” “爸爸说的很对,我马上去做,下一次商务会上,提一下海翔,也许有人会感兴趣。” 商会推荐的造船厂,还在中国的海翔,很多人产生了兴趣,要到海翔去考察,只要他们觉得信用和质量可靠,都考虑开辟一下中国市场。 当蒋乐乐接到哥哥的电话之后,立刻召集了会议,她要留着这批客户,爸爸只是介绍了海翔给他们,并没有说得过多,接下来就看海翔的了,这次是海翔一次重大的转机。 “我想参与……”顾东宸突然开口说。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大家觉得这件事十分重大,顾三少爷不是开玩笑的吧,他平时吊儿郎当的,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我同意,让他参与……” 蒋乐乐已经观察了顾东宸很长时间,这个放/纵的弟弟的头脑很精明,只是没有用在正途上,现在一改以往的浪/荡,已经很长时间,在船厂里学习,他的转变,蒋乐乐看在眼里。 “你拿出一套方案来,让大家看看,是否合适由你来参与这次客户的接洽。” “我马上照办。” 顾东宸很高兴二嫂能信任他,平时臭骂羞辱他的话,让他虽然恼火,却都是事实,他已经改了很多,诚心的学习造船知识,技术上,他很在行。毕竟他被哥哥逼迫着,学习了船舶专业,管理方面,他也一直在帮助二嫂,二嫂已经很少那么鄙视他了。 他希望这次客户来访。他能帮上一些忙。 “多准备几套方案吧,以防不时之需。”有人不相信这个浪/荡的顾三少爷,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我们会成功的。”蒋乐乐微笑着。 “我们会的。”顾东宸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只要二嫂认可他,他就信心十足,突然之间他很羡慕大哥。就算这样,蒋乐乐也不离不弃,假如有一天,他也能有这样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他就算躺在床上一辈子爬不起来。都认了。 ********************************* 蒋万风离开了海翔之后,很快将当月的拨来的款项花光了,没有钱,没有住处,他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前妻,至少前妻现在住着顾东瑞买的房子,生活比他舒适多了。 刚好蒋熏衣走了出来,看到了爸爸。没有好气地说。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医院里躺着?爬起来做什么,我以为你很快就能死了呢……” “熏衣。我可是你的爸爸。”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蒋熏衣拿出了电话,打给了赵烨之,最近她和这个有钱男人走得很频繁,她正预谋真,如果能让赵烨之和柔离婚,她就可以登堂入室了。但目前看来,赵烨之似乎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咬住了牙关。蒋熏衣冷冷地笑着,赵烨之沾上了她。就别想甩掉了,而那个豪门小姐柔就一定要倒霉了。 最毒妇人心,蒋熏衣一直坚信,不毒辣,就没有机会出头蒋万风早看不上自己的这个女儿了,相比养女来说,没有什么用,连一个有钱男人都靠不上。 “都是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的那个妹妹,都是豪门小姐了,才用五千块打发了我!”蒋万风怪叫着。 “她有了富贵,就不要这个家了,不过……我不会让她好过的,等我也成了豪门夫人,自然会给她好看。” 蒋熏衣眯着眼睛,鄙夷不屑地说。 “就凭你……” 蒋万风还真瞧不起自己的女儿,如果能成为豪门夫人,早就是了,何必现在成了败落的小明星。 “你等着瞧!” 蒋熏衣一样脖子,趾高气扬地向外走去,她现在就去找赵烨之,勾/引那个男人,顺便想办法让他离婚。 蒋万风的声音惊动了蒋夫人,蒋夫人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了自己的前夫,也看到了他的狼狈。 蒋万风很是尴尬,但为了有个栖身之地,他还是要讨好这个黄脸婆,于是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老婆,终于见到你了……” “谁是你老婆……”蒋夫人的眼睛湿润了,她转身就向客厅里走,对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了感情。 “等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婆……” 蒋万风看着客厅里的宽敞明亮,咬了一下牙关,勉为其难地从后面抱住了蒋夫人:“我还是爱你,如果不是当初你……我怎么舍得让你们母女离开。” 贪婪的男人为了日子好过,有钱花,自然会丢下所有面子,他是又亲又啃,又道歉,花言巧语,誓言旦旦,很快的,蒋夫人妥协了,她生活也是估计无聊,有个男人总比没有强。 蒋熏衣鄙夷地看着爸爸的背影,嘲弄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家,出门后,给赵烨之打了电话,很意外的,赵烨之竟然约她出来见面,这可是破天荒了,那个家伙每次都是找理由推脱掉的。 咖啡厅里,蒋熏衣很紧张,她一个劲儿地拿出小镜子照着,涂抹着口红,希望自己看起来xing/感一些,最好能让赵烨之垂涎欲滴。 咖啡厅的门开了,赵烨之穿着一身名牌西装走了进来,他先是向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蒋熏衣之后,直接走了过来。 “今天不忙吗?约我出来喝咖啡……”蒋乐乐向赵烨之抛了一个媚眼,希望他明白,今天晚上可以意义非凡。 “你不打算去海翔看看你妹妹吗?听说她的丈夫顾东瑞受伤了,好像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成了一个废人。” 赵烨之看着蒋熏衣的脸,对这种浓妆艳抹,他是厌恶透顶,但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今天他必须忍了。 “蒋乐乐?顾东瑞……”这点蒋熏衣还真没有听说过。 “也许我们该去海翔看一看?” “去海翔……” 蒋熏衣有些失望了,原来权岳烨之约她的目的,是为了蒋乐乐…… “明天我刚好我有时间,开车送你,顺便也去海翔看看好朋友。”赵烨之端起了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觉得苦味太浓,就放了一块方糖。 “只为了去海翔,你才找我?” 第242章 “只为了去海翔,你才找我?” “当然不是……” 赵烨之脸色有些尴尬,事实如此,他却只能狡辩,他只期待明天见到了蒋乐乐,劝说她赶紧离开海翔,为什么要和一个废人待在一起,毁了一生。 ***************************************** 海翔,顾东宸提交的接洽计划,虽然很多人都不放心,还是得到了蒋乐乐的认可,在蒋乐乐的心里,能让顾东瑞的弟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是机会,她就像让这个男人尝试一次,只要成功一次,他就会体会到堂堂正正做人的乐趣。 商团到达海翔之后,顾东宸表现得万分殷勤,得到了一些商人的称赞,商团的考察也取得了显著的效果,顾东宸从来没有这么有成就感过,商团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愿意和海翔合作。 “我们成功了。” 顾东宸拿着那些样品订单,激动地双手颤抖,这似乎比玩那些女人更有情/趣,他真正体会到了作为一个男人风采。 “是你成功了,现在我收回医院说你的那些话,你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蒋乐乐欣然地笑着,她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顾东瑞,海翔成功了,他的弟弟也变了。 “我真的是……” 顾东宸看着自己的二嫂,由衷的敬佩这个女人,二哥捡到了一个宝。 “剩下的后续交给你,我去看你二哥……” 蒋乐乐送了口气。将一叠文件塞在了顾东宸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十分坚定信任的眼神。 顾东宸抱住了那些文件,点了点头,是该有个男人站起来了,不能将全部的重担压在一个怀孕的女人身上。 “我会做好。决定不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好的。” 蒋乐乐满意地微笑着,转身走出了会议室,站在船厂的大门外,看着那些威严的船舶模型,似乎看到顾东瑞站在船舶的模型下。面颊上露着淡淡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 蒋乐乐松了口气,大步向医院走去,在医院的门口,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好久也没有看到的人,蒋熏衣。 “这不是妹妹吗?忘记了,我不该叫你妹妹了,应该是尉迟小姐。” 蒋熏衣仰着面颊,鄙夷地看着蒋乐乐,若不是为了讨好赵烨之,她才不愿来这里呢,刚才在医院里也打听过了。顾东瑞确实昏迷不醒了,既然海翔的主人完蛋了,海翔的末日也快到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蒋乐乐询问。 “看看你。听说我的妹夫昏迷不醒了,来了一看,还是真的,啧啧,看你的命可真苦,以为自己嫁的很好了。多少女人羡慕,却想不到。惊天霹雳,好好的一个男人成了废人。不知道你有没有算过命啊,莫不是你天生的克夫命。” 蒋熏衣抱着肩膀,围着蒋乐乐转了一圈,继续轻蔑地说:“不知道那些男人是不是急于赶死,为什么争先恐后地要得到你,难道着急见阎王去了?” “蒋熏衣,你马上滚出海翔,这里不欢迎你!” 蒋乐乐虽然很了解姐姐了,但还是听不进去姐姐这样的冷嘲热讽,顾东瑞的状况已经让她很担忧了,这个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以为我愿意来吗?是有人想见你,我不过是打着看望妹夫的幌子,其实……”蒋乐乐瞥了一下嘴巴,觉得此时的蒋乐乐看起来更加妩/媚,妖娆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赶紧离开这里,别让我叫人将你扔出去!” 蒋乐乐阴沉下了面颊,然后木然地绕过了姐姐蒋熏衣,直接向医院里走去,没走几步,迎面的,她看到了久违的赵烨之,他怎么也来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面颊上多了几分忧伤,眼神之中似乎有了太多的埋怨和不解。 难道…… 蒋乐乐回头看了一眼姐姐蒋熏衣,他们不会是一起来的吧? “好久不见了,蒋乐乐。”赵烨之双手揣在兜里,目光紧紧地盯着蒋乐乐的眼睛,好久不见了,她看起来稍稍有些胖了,这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剔透滑腻了。 “你和姐姐一起来的?”蒋乐乐不高兴地询问。 “你姐姐听说顾东瑞出事了,很担心,刚好顺路,我带她来了,也顺便看看你。” 这种顺路似乎有点牵强了,海翔这条路可是通往大海的。 “她会担心顾东瑞,我看她是来看热闹的。” 蒋乐乐迈开步子,向医院里走去,可不等她走出多远,赵烨之一个转身,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了。 “乐乐,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的心,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你这样冷漠的眼神让我的心里感到好冷……” 这样有力的握着,蒋乐乐感到十分羞恼,赵烨之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两个,为什么还不肯将过去的都抛弃,他的责任感到底在哪里? “你应该回去照顾苏妩柔,她更需要你。” “可是我爱的是你……”赵烨之痛苦地看着蒋乐乐,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心吗? 爱的是她? 蒋乐乐差点笑出来,她直接转身看向了赵烨之,愤怒地询问:“既然爱的是我,为何要和苏妩柔在一起,和她结婚,你现在让我觉得很可笑!” 一句话让赵烨之感到十分沮丧,是的,他爱着蒋乐乐,却和苏妩柔结婚了,这是一段甩不掉的孽缘,将他的冰封在一个无法挣脱的角落里。 “我是没有办法……”赵烨之的声音好低。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为了你自己。赵烨之,你知道吗?在那段无法挣脱的日子里,我对你确实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惜……我看到却是一个为了目的更加不择手段的男人,相比顾东瑞。他更加坦然一些。” 不可回避的,蒋乐乐对这个男人有很多好感,假如他没有娶苏妩柔,假如他们能双双逃离海翔,也许他们会有一段很浪漫的开始。 人生就是这样微妙,每一个分支都那么意外。却也不是偶然,没有缘分的人,总是走向不同的分支。 “你跟我来,给我半个小时,我要和你好好淡淡。” 赵烨之愤怒地拉着蒋乐乐。向医院外的花坛走去,半个小时,赵烨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说服这个女人,让她抛弃这里,跟他离开。 医院的门口蒋熏衣嫉妒地看着赵烨之和蒋乐乐,恨得牙根直痒,就知道是这样,自己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草坪上。赵烨之愤然地看着蒋乐乐,手指指着医院的大门,提醒着蒋乐乐。 “你还要跟着他吗?他已经废了。也许一辈子就是个植物人,而你,还很年轻,大好的青春就浪费在那个废物的身上吗?” “不要叫他废物,他不是,不是!” 蒋乐乐捂住了耳朵。她不愿听到任何人说顾东瑞的坏话,特别说他是个废人。 “这是事实。他爬不起来了,乐乐。跟我走,我向你保证,我什么都不要,柔家一分钱我都不会带走,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我会一辈子呵护你。” “不行!” 蒋乐乐用力地甩开了赵烨之的手,她不会和任何人离开,她的心在这里,不可能再给其他人了。 “你真要为那个男人浪费一生吗?他只会拖累你!” 赵烨之愤怒地质问,眼里都是怒火,这几天他一直在审视自己的心,随着权利的不断扩大,他的心竟然越来越空/虚,只在午夜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多需要一个心爱的女人安慰自己,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蒋乐乐。 苏妩柔虽然在极力改变她的态度,变得温柔娴熟,却让赵烨之越来越无法满足,他开始渴望和蒋乐乐的一段ji/情,哪怕是一夜,他也心满意足了。 “他不会一辈子躺在那里的,他会起来的,还像以前一样……” 蒋乐乐后退着,她惊恐赵烨之的这句话,一辈子那样躺着,顾东瑞的风采,坚毅将伴随着病床度过余生,她不要那是事实。 “事实就是那样!”赵烨之冷笑。 “不是,不是!”蒋乐乐愤然反驳,顾东瑞能听见,他知道她为他做的,他一定很想起来,不想将她和孩子扔下不管。 “跟我走,马上跟我走,我找律师让你们离婚。” 赵烨之再次拉住了蒋乐乐的手,他要替她做出决断,优柔寡断,会害了她。 “快放开我,赵烨之,你疯了吗?我哪里也不去……”蒋乐乐怎么可能跟他走,如果要走,早就五年前,她就不会决断留下了,何必等到今天。 “现在我不会再容忍你了,我们一起离开!” 赵烨之拉着蒋乐乐向海翔外那辆轿车走去,蒋乐乐知道这个男人疯了,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她不能这样被拉走,人呢?海瑟呢?这个时候,她才想到,那些人都在医院和船厂,现在海翔空前的忙碌。 难道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带走吗?赵烨之一刻也没有放松,他几乎捏碎了蒋乐乐的手腕。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厉喝。 “放开她!” 迎着赵烨之和蒋乐乐,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正是打算请教二嫂工作的顾东宸,当他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赵烨之这个男人他当然认识,也知道其中的一段恩怨。 “敢动我二嫂,揍死你!” 顾东宸的身体,除了生理障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直接将文件放在了一边的长椅上,冲着赵烨之一拳打了过去。 赵烨之只顾着拉着蒋乐乐,完全忽略了突然出现的男人,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他挣扎了几下,爬了起来,接着第二拳又打了过来,顾东宸的身体素质和赵烨之骑虎相当,当赵烨之反过味儿的时候。两个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蒋乐乐吓坏了,大声地呼喝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她是我二哥的女人,谁也不能动……”顾东宸的掘脾气谁能说得动,特别是涉及二哥的问题。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二哥又因为救他伤成那个样子,有人竟然敢打二嫂的主意,今天他说什么也不能忍了。 在海翔的地盘上打架,吃亏的自然是外来者。很快,海瑟带着人跑了过来,虽然蒋乐乐极力制止了,赵烨之还是被打倒在了地上,头破血流。 “行了,要出人命了。”蒋乐乐尖叫着。 几个保镖马上退后了,他们似乎打得还不够过瘾,一个个摩拳擦掌。手腕咯咯作响。 赵烨之蜷缩在地上,鼻子脸都红肿了,他喘息着。目光凄婉地看着蒋乐乐,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值得蒋乐乐留恋吗?曾经,他可是为了她,什么都愿意付出的。 “你走吧,走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爱顾东瑞。不爱你,你还是将心思放在苏妩柔的身上吧。一个女人愿意那样为你付出,你还需要什么……” “我不爱柔。从来没有爱过……” 赵烨之支撑着身体,挣扎了几下,再次跌倒在了地上,良久他盯着地面,痛苦地啜泣着,看来他这辈子也得不到蒋乐乐了。 海翔柳林的边上,一个女人泪光闪动地看着这边,她娇弱的身躯,苍白的小脸,肩头不断地耸动着,这个女人正是接到神秘电话赶来的苏妩柔。 看着那样残忍的一幕,听着那样无情的话语,苏妩柔直接捂住了嘴巴,失声痛哭起来,原来他从来没有爱过她,所有的都是假的,即使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仍旧没有惦念着别人的女人。 没有什么比事实更打击人的,苏妩柔转身向海翔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蒋熏衣冷眼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现在可好了,赵烨之没有得到妹妹蒋乐乐,现在老婆柔也知道了,他就要孤立无援了。 捏着手里的电话,蒋熏衣觉得自己好聪明,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赵烨之得不到妹妹的爱,被揍了一顿,回到家里后,苏妩柔一定要嚷着离婚,这样他就被孤立,到时候,她很容易趁虚而入。 “你是我的……” 蒋熏衣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海翔之行了真不错,她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赵烨之站了起来,擦拭着面颊嘴角,他不敢再靠近蒋乐乐一步,那些保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乐乐……”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没有谁比她更在乎你……”蒋乐乐不想再看赵烨之狼狈的样子,她转过身向医院走去。 赵烨之呆呆地看着蒋乐乐的背影,心里沮丧失落,顾东宸见赵烨之迟迟不肯离去,立刻举起了拳头。 “你还不走,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叫人直接扔你出去!” 赵烨之看了一眼顾东宸,知道现在就算他再坚持,蒋乐乐也不会跟他离开,今夕不同往日,这个女人的心已经留在了海翔。 漠然转身,他走向了自己的轿车,司机拉开了车门,轿车缓缓地看出了海翔。 “王八蛋,看你还敢来!”顾东宸冷哼了一声,在二哥没有醒来之前,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二嫂,不然就对不起二哥了。 瞥了一眼旁边的文件,他才想起来,还有大事要请教二嫂呢,于是他拿起了文件追进了医院。 ***************************** 医院里。 蒋乐乐走进了顾东瑞的病房,他仍旧躺在那里,双眸紧闭着,蒋乐乐坐在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将面颊伏在了他的手臂上。 “为了乐乐,好起来,你知道我有多需要你……” 只是那样的一句话。蒋乐乐叹息了一声,感受他肌肤的温/热,她不愿告诉他太多,她只希望他没有负担和忧虑地好起来。 赵烨之的出现,只能作为秘密藏在蒋乐乐的心里。可是她是这么想的,却有人完全忽略了这个事实。 “混蛋赵烨之,不过是个工人,摇身一变成老板了,他/妈的,如果他敢再来。我就叫人打断他的腿!敢打我二嫂的主意?简直不知死活!”病房的门口,顾东宸很大的声音嚷着。 蒋乐乐一惊,顾东宸这个家伙太鲁莽了,医生没有告诉他吗?其实顾东瑞是可以听到的,就在蒋乐乐想出去制止的时候。突然顾东瑞的手指动了一下。 显然赵烨之三个字,刺激了顾东瑞的神经,他的内心激愤着,狂吼着…… 蒋乐乐感受到了他乐乐地触动,不觉怔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惊喜地热泪盈眶。 “东瑞,东瑞……” 那是真的。他竟然在动,绝对不是幻觉,他的手指真的在动。 “他在动。他好了,叫医生,快点叫医生!” 蒋乐乐欣喜地看着顾东瑞,她似乎看到了希望,他会很快好起来,和往常一样。听到赵烨之的名字,会立刻暴跳如雷。谁敢动他的女人,就算一个想法也不可以。 “二哥……” 顾东宸也跳了起来。他的声音可比蒋乐乐大,老毛病又犯了,眼睛一瞪,训斥着一个经过的护士。 “你聋了吗?叫医生,我二哥能动了。” “好,我马上去叫。” 小护士转身就跑,一会儿功夫,三,四个医生跑来了,他们进入了顾东瑞的病房,开始检查。 蒋乐乐和顾东宸焦虑不安地站在了一边,他们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一定是什么事刺激了他,他的感知神经正在恢复,那是一种意志……”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 “莫不是赵烨之?”顾东宸想到了,他刚才好像提到了那个家伙的名字,之后二嫂就喊二哥能动了。 病床上,顾东瑞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儿,他竭力地想爬起来,赵烨之来干什么,他对蒋乐乐做了什么?没有可以带走蒋乐乐,他绝对不允许。 “给他打镇静剂,他的情绪激动,脉搏混乱,血压在飞升……” 镇静剂打上了,顾东瑞额头上的汗珠儿渐渐消退了,呼吸也平稳下来。 “这种刺激,证明我的诊断没有错误,他不但能听到,还在分析,思维方便没有问题,但是这种刺激也不太好,他的身体机能需要慢慢恢复,过分的刺激,会他的一些技能出现紊乱,给他点时间,他很快就好起来的。” 医生叮嘱着。 顾东宸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知道自己鲁莽了,二哥最在乎的就是二嫂,赵烨之这三个字一定让他担忧了。 “我以后不说了,我也不在这里出现。” 顾东宸将文件塞在了蒋乐乐的怀里:“二嫂,看完了,第二个帮我看看,给我电话,我先消失了,就像你说的,我反思去!” 顾东宸懊恼地跑掉了。 医生又替顾东瑞换了药,才放心地离开了。 蒋乐乐拿着文件坐在了顾东瑞的身边,目光落在了顾东瑞的额头上,汗水仍旧残存着,她掏出了手帕,替他轻轻地擦拭着。 手指轻轻地触摸着他的面颊,蒋乐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医生说,他很快会好起来了,屹立不倒的男人,就要再次站起来了。 一直到了顾东瑞的镇静剂药劲儿过去了,他的额头上的汗水渐渐渗了出来。 “东瑞,你听我说……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他的嫉妒还真是要命,她已经是他的了,这样一心一意地爱着他,他还担心什么。 “你该知道我的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海翔是我的家,你是我的丈夫,而且我的肚子里,还有了你另一个小宝宝,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拆散我们,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让我能再次依偎着你……” 唇温情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应该能感觉到的,医生说了。他的感知神经已经恢复了。 顾东瑞虽然不能说话,手指却可以乐乐地动了,他指尖触碰着蒋乐乐的唇瓣,无限地怜惜和不舍。 “东瑞……” 蒋乐乐抓住了他的手指,放在唇瓣上摩挲着:“你可以感受到我的。一定要好起来……” 她相信时间不会太久,他会好起来,也许是一年,或许只是一个月…… 病房的气氛十分温玫,蒋乐乐在顾东瑞的身边翻看着文件,一边看。一边给顾东瑞说着船厂里的事情,告诉他,他的弟弟多么能干,那个浪/荡小子经历这件事之后,真的变了。做的文件还很出色,技术也可以,需要他好起来慢慢调教,将来一定是个好帮手。 顾东瑞看起来很祥和,听到这个消息比什么都安慰他的心,弟弟改变了,他的付出没有白费,同时也敬佩蒋乐乐的坚持。是她挽救了海翔,帮助了自己的弟弟,他要拿出更多的爱给这个女人。 ****************柔家别墅**************** 赵烨之回到了家里。脱掉了外衣,扔在了沙发上,他的脸虽然处理过了,仍能看得出红肿和瘀青,今天他的心情糟透了,不仅仅是因为挨揍了。还因为蒋乐乐,他就算如何努力。也得不到那个女人的心。 “他/妈的!” 赵烨之直接将花瓶从茶几上扫了出去,花瓶掉在了地上打碎了。发出了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佣人马上走过来,低头收拾着,不知道先生今天是怎么了,回来后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楼梯上,苏妩柔穿着淡黄色的睡衣,目光凄凉地看着客厅里的丈夫,嘴唇几乎咬出了血,赵烨之的脸破了,面颊红肿,顾东宸叫人狠狠地打了他。 看赵烨之这个样子,她该觉得解恨的,但她的心却异常疼痛,不管当初何种目的结婚,她现在真的很爱她的丈夫,可惜,他的心却不在这里。 “我不爱柔,从来没有爱过……” 那个声音一直响彻在苏妩柔的耳边,从来没有爱过,她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泪水悄然而下,苏妩柔转过身,一句话也没有手,而是踉跄地向楼上走去,悲伤地进入了孩子的房间,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苏妩柔终于无奈地哭了出来。 “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 爱一个人真的好难,被蒙蔽的感觉更是痛苦,苏妩柔在孩子的房间里滞留了半个小时,终于站起身,走了出去,她回到了她和赵烨之的卧室,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床不是为爱而准备的,床上和她ji/情的男人也只是为了生理需要,也许他将她当成了那个女人,才会深情地一遍遍索要。 “烨之……” 悲切地一声呼唤,苏妩柔拉开了抽屉……一把锋利的修剪刀…… 客厅里,赵烨之一直在吸烟着,他在思索着自己这几年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蒋乐乐,到头来,那个女人心里爱的却不是他,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丝毫无法让蒋乐乐感动。 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追求,他真的要那么喜欢蒋乐乐,还是为了打败顾东瑞,想看到那个男人的挫败? 或许这里有爱的成分,那种一见钟情,但是他不能否认,他更渴望打败顾东瑞,享受那种成功的快感,就算那个男人躺在病床上,仍旧是个劲敌。 从他被顾子擎带回来,走进海翔开始,他就想成为海翔的主人,哪怕被看上眼的养子也可以,可是顾子擎只当带回了一个工人,他和顾东瑞在海翔孩提的时候,还一起玩,渐渐长大了,他才知道自己是卑微的人。 “你走吧,走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爱顾东瑞,不爱你,你还是将心思放在苏妩柔的身上吧,一个女人愿意那样为你付出,你还需要什么……” 那是蒋乐乐坚定的话语,赵烨之的烟头烧到了手指,猛然一抖,一个女人愿意为他付出,那个女人是柔…… 他恍然地看向了楼上,每天这个时候,柔都会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在他的身边。依偎着他,问他是不是累了,然后叫人端上她亲自煮的红枣茶。 可是今天,客厅里却死一样沉寂。 “夫人呢?”赵烨之冷声地询问女佣。 “在楼上……” 女佣胆怯地看着一眼赵烨之,继续小声地说:“夫人今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好像哭过了……” “哭了?” 赵烨之的心头一震。他猛然扔下烟头,向楼上走去,一种不安的感觉揪住了他的心。 赵烨之的心一直狂跳着,他几乎窒息了,用力推开了卧室的门,他被看到景象惊呆了。卧室里,柔躺在床边,地上是倒下的酒瓶子,她喝了酒,而且是一种高浓度的烈酒。她的一只白玉的手臂垂在床边,蛋白的地毯上一片殷红,殷红的边上,赫然是一把锋利的修剪刀…… “柔!” 赵烨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苏妩柔已经不省人事了,手腕上的血仍旧在一滴滴地流着,她将自己割得好深,死意已决…… “不要。不要死!”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赵烨之没有办法说清了,猩红的血液刺激着他的感官。撞击着他的心,一个女人要用血来证明她的痛,她真好痛,痛得不想再看到明天的曙光,也许只有死,才能让她得到解脱。 赵烨之觉得自己已经眩晕了。差点摔倒在地毯上,但他坚持着。飞速地将柔抱了起来,那一刻。他才知道,其实她对他来说,没有那么简单,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不离不弃地跟随着他,爱着他,照顾着他…… 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都当他是下贱的男人,只有柔,舍弃尊贵的身份,下嫁给他,扶植他,讨好他,甘愿做一个幕后的小女人,为他生儿育女。 他好无知,原来一直寻找的幸福就在身边,却因为曾经的一段过往蒙蔽了眼睛。 “我错了,原谅我……” 赵烨之的眼睛模糊了,心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可她还有机会原谅他吗?那个机会看起来如此渺茫…… 赵烨之狂吼着,从卧室里奔了出去,他抱着柔,希望她还能活过来,只要她还活着,还有一口气,他要向她忏悔,向她屈膝,他真的对不起她。 霓虹闪烁着,却浸含了刺眼的痛苦,飞速奔驰的轿车,无法拉近生命的距离,留住飘散的灵魂。 可当他抱着柔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宣布了柔的病危,她已经离死神越来越近了。 “救救她,求求你……” 赵烨之面色苍白地看着医生,他的膝盖抖动着,终于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迟了吗?面对苍白无力的女人,他已经迟了好久,是他让她的血快流光了,她带着所有的遗憾和痛苦决定一个人承受。 呆呆地坐在医院的大厅里,赵烨之的心随着那些医生和护士的匆忙走动而狂乱着。 “家属签字!” 一张犹如他脸色一般苍白的纸送到了他的面前,好像这张纸就判断了柔的死亡。 “她不能死,不能死……” 赵烨之完全忽略了那张纸,他要她活着,就算花再多的钱,他也愿意。 “先生,您不签字,我们没有办法抢救,耽误时间,她只会更加危险。”医生提醒着已经蒙头了的赵烨之。 赵烨之这才颤抖着手,在纸张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完全慌了手脚,不知道签订那张纸代表了什么意义。 抢救进行着,医生在调集血库里的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赵烨之颓然地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长凳子上,护士给他送来水的时候,他都神情恍惚了。 “烫,先生,您慢点。”护士提醒着。 “我妻子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死?” 赵烨之握着水杯,目光惨淡地看着小护士,他在寻求一丝安慰,眼睛里都是血丝,带着疲惫和绝望,也许他根本得不到任何安慰。 “很幸运,先生,血都调集齐了,就看病人的情况,现在还不好说……”护士不能给赵烨之什么希望,虽然血到位了,可是病人仍有可能出现其他状况,宣布死亡。 护士走了,赵烨之的十根手指插在了发丝里,深深地自责着,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从you/惑这个女人,到结婚,每一步都是棋局,而柔却随着他一步步地陷入着,天下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吗?一个男人得到了这么单纯的女人,还在奢求什么? 蒋乐乐是他的梦,可是梦终究要醒来,不属于自己的,就算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仍旧是徒劳的。 不珍惜眼前人,一旦眼前人失去之后,才知道,那种痛远远超过了梦的破灭。 一直到了黎明,医生才走了出来,他们看起来都很疲惫,赵烨之的眼睛更红了,他直接拉住了一个医生的手。 “她呢?她怎么样了?” “幸亏发现得早,抢救过来了……”医生瞥了赵烨之一眼,这种自杀的女人,他们见得多了,多半都是婚姻不幸造成的,男人在这方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243章 “幸亏发现得早,抢救过来了……”医生瞥了赵烨之一眼,这种自杀的女人,他们见得多了,多半都是婚姻不幸造成的,男人在这方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没事……” 赵烨之直接闭上了眼睛,捂住了面颊,老天真是开眼,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让他重新审视他和柔的婚姻。 “这次没事,不等于下次没事,先生,对妻子多关心点,没有人愿意拿生命开玩笑的。” 医生的态度一点都不好,虽然看病拿钱,他却不愿总是遇到这样让人感到痛心的事情。 “我会的,我会对她好的。”赵烨之喃喃自语着。 “她还在昏迷,中午就会清醒,好好和她谈谈,如果想开了,住两天,观察没有新的状况,就可以带你妻子回家了。” 医生交代完了,转身向办公室走去,他要下班,也该回家跑个澡,体会一下家的温玫了。 赵烨之走进了病房,护士正在给柔调试监控设备,防止她的病情出现意外。 站在妻子的床前,赵烨之再也能忍住,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了下来,她的苍白预示着他的无情,她的婚姻赌给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中午的之后,柔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里可能是天堂,到处洁白无瑕,让她干净得一尘不染。 可当她的目光接触到赵烨之殷切的眼神时,顿时惊愕了,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并没有死…… 良久她才看清楚,她的手腕已经包扎好了。这里是医院,她得救了。 “柔,我好害怕,害怕你会一直闭着眼睛,害怕你就这样离开我们……” 赵烨之热切地握住了柔的手。却生怕弄疼了她,怜惜地轻握着。 柔虚弱地看着赵烨之,眼前浮现的都是海翔树蒋里她听到了,回到家里后,她一直哭泣,哭到了没有泪水可流。萦绕在耳边的都是那句话,他不爱她,一直不爱。 “为什么要救我?” 她避开了目光,凄婉地询问,他还在乎她吗?她死了不是更好。爸爸也不能动了,剩下的家产都是赵烨之的了,他喜欢蒋乐乐,就可以和蒋乐乐在一起,称心如意。 “你在说什么,柔……你是我妻子,我怎么能……我被吓坏了,我以为没有希望了……”赵烨之懊恼地说。 没有希望了?他真的心疼。在乎吗?柔的钱,要比柔的人来得实在一些。 柔的鼻子酸痛难忍,还有必要隐瞒吗?他的心不在这里。柔已经无能为力,既然想死也死不了,就直接摊牌吧。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赵烨之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平时,他都对她不错,至少。也算呵护有加了。 “你那么爱她吗?”柔低声询问,她的唇色仍旧苍白。毫无力气。 “我爱……爱谁?”赵烨之突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柔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促使她选择了死亡。 “蒋乐乐……”当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柔已经没有力气了,她闭上了眼睛,喘息着,仍旧难以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赵烨之终于明白柔自杀的原因了,他颓然地低下了头,那是隐藏在他心里的秘密,原本打算不再提及,现在柔却知道了。 “柔,你,你怎么知道的?”赵烨之的眼神里都是惊慌。 “那是真的……” 柔抽泣着,仍旧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又必须接受。 “柔,都过去了,什么都不是真的,只有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是真的,相信我,我会好好珍惜你。” “我不相信……”柔喘息着,她仍旧奢望着,他的心里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爱。 “我不能隐瞒你了,柔,曾经在海翔,我确实迷恋蒋乐乐,到了疯狂的地步,却无论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我卑微的身份,更没有办法和顾东瑞抗衡,为什么达到这个目的,我利用了你……” 赵烨之的话让柔的呼吸困难,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只道丈夫不爱自己,却原来他一直在利用她,而她却浑然不知。 “柔,你要静心听我说,我和你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下这个心里上的渴望,男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存在幻想,我于是又找了个借口去了海翔,想将她带走,可是她竟然不肯,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她的心里竟然爱那个霸道的男人顾东瑞,如果说我在乎她,不如说,我更在乎自己的失败……” 赵烨之的手紧握着,失败,不可躲避的失败,他一刻也没有得到过蒋乐乐的心。 “你没爱过我……”柔失神地望着赵烨之,就算这个男人辜负了她,她仍旧觉得他那么可怜,孤单,需要安慰。 “曾经我没有爱过你,但是现在不同了……” 赵烨之一把握住了柔的手,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再次遭受了打击,我回来后,仍旧难以从愤怒中解脱出来,我甚至忽略了你,忽略了你那么多年,可是……当知道你就要离开我,阴阳相隔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紧张,我这才明白,我最需要的女人是你,不是蒋乐乐……” 直接将她苍白的手伏在自己的面颊上,赵烨之怜惜地摩挲着:“我会好好对你,将全部的爱都给你,好好珍惜你,不再奢望那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不想和顾东瑞争一日之长短,我只要你……” “烨之……是,是真的吗?” 柔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是欺骗吗?可她真的很想听,也愿意听…… “不知从何时起,其实你已经进了我的心里。只不过我并没有觉察,也许越是在身边的,我越容易忽视……” 俯身凝视着柔的眼睛,唇轻轻地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快点好起来,以后不要做傻事了。你知道吗?未来的几十年,将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 苏妩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激动得泪光闪动,她差点一冲动就死了,错过了这样亲切感动的话语,她是幸福的吗?是的。她很幸福。 下午,苏妩柔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她依偎在赵烨之的怀中,脸色虽然仍旧苍白,却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海翔……”赵烨之很想知道,柔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举措,害得他差点失去了妻子。 “有个电话,一个女人打来的,说你去海翔找蒋乐乐了……”柔轻声说。 “一个女人的电话?” 赵烨之眉头一皱,最近他接触的女人只有蒋乐乐的姐姐蒋熏衣,难道是她?心中猛然一震。不是她还会是谁?蒋熏衣是一个极其贪婪的女人。 “我不会放过她的!”赵烨之的拳头狠狠地握住了。 “谁?”柔又开始紧张了。 “是蒋乐乐的姐姐,一个贪婪的女人,她一定想让你难过。如果你这次傻乎乎的死了,她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赵烨之紧紧地抱住了妻子:“你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我以后不会了……” 苏妩柔叹息地倚在赵烨之的胸膛前,这次鬼门关的巡回,让她看透了许多。也原谅了赵烨之过去的错误,她相信。她和他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 蒋熏衣匆匆地离开了海翔,回到了家里。看到爸爸竟然死赖在这个家,顿时厌烦了,她一定要尽快寻找出路,摆脱这种让她觉得愤怒的关系。 蒋熏衣听说赵烨之的夫人自杀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要那个女人死了,她的机会就来了。 傲慢地扬起了皮包,蒋熏衣打算假惺惺地去看望一下赵夫人,希望那个女人最好不要抢救过来,死了更好。 可就在蒋熏衣走出家门不远,她发现了一辆警车呼啸着向家里开去…… “警察?” 蒋熏衣的腿都软了,她直接躲避在了不远处的一辆轿车后面,心怦怦地狂跳了起来,怎么会有警察到家里去了,不会是摄影师的事儿…… 事实就是这样,警方经过周密的调查,在死者的指甲缝儿里发现了一些皮屑,对这些皮屑进行了分析,证明不是死者本人的,如果不是死者本身的,就可能是杀人凶手的。 在影视基地杀死了摄影师,这个凶手也是影视基地里的人,通过不断地了解,得知影视基地的爱丽丝和摄影师有过不正当的关系,而且当天两个人好像很不愉快,自从摄影师的尸体被发现之后,爱丽丝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回过影视基地。 警察将目标锁定了爱丽丝,调查显示,这个女人真名叫蒋熏衣,那些皮屑在一天前被证实,正是蒋熏衣的。 杀人凶手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叫做蒋熏衣的女人。 蒋熏衣的双腿不断地抖动着,现在怎么办?杀人要偿命的,她可不想就这样被抓住,替那个该死的摄影师偿命。 最后的希望,蒋熏衣想到了赵烨之,他那么有钱,花上个几千万帮她摆平这件事,一定可以,现在有钱人的社会,钱能通神。 可是赵烨之会这样做吗? 妹妹蒋乐乐拒绝了赵烨之,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唯一可以you/惑赵烨之的只有身体了。 “我的身体……” 蒋熏衣挺了一下胸/脯,就算自己曾经是那个男人的诱饵,现在他老婆死了,赵烨之的状况,肯定需要女人安慰,她可以求求他,也许他一时迷惑……对于有钱人来说,那并不难…… 匆忙地拨打了赵烨之的电话,蒋熏衣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赵烨之的身上。 赵烨之刚从医院外面买了稀粥回来。正要向病房走去,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赵烨之立刻锁住了眉头,这个女人还真够大胆。这个时候还敢打电话过来,这个阴毒的女人,将事情差点就搞乱了。 电话接通了。 “赵先生……是我啊……”蒋熏衣娇滴滴的声音说。 “我知道是你……有事吗?”赵烨之尽量压制着火气,他需要做的是,尽量甩掉这个女人,不要让她再接近他和他的家庭。 “离开海翔也不带着我。害得我走了好远才拦到了车……” 蒋熏衣嗔怪地说,虽然语速慢条斯理,可她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焦虑,希望马上转入正题,让赵烨之出面。拿钱买命。 “哼……我以为你会在你妹妹的海翔多住几天。”赵烨之冷笑着。 赵烨之的态度让蒋熏衣有点没底儿:“你知道的……我们姐妹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呵呵,何况她根本不是蒋家的女儿。” 赵烨之真没有心情和蒋熏衣聊天了,他看了看时间,柔该吃点东西了,不然体力很难恢复。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要挂了。” “别,别……” 蒋熏衣急忙制止着。她咬住了唇瓣,说出了自己的恳求:“帮帮我,帮帮我好吗?只要你帮了我。要什么都可以,我们今晚见面,在酒店,开/fang间,我什么都答应你……” “开fang间?” 赵烨之皱起了眉头,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体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这个女人竟然认为她浑身都是引/诱男人的资本,一个完全不知所谓的女人。 “我其实早就暗恋赵先生了。心里一刻见不到都觉得思念,我可以……可以叫你烨之吗?”蒋熏衣的声音又开始扭捏了。 “有事就说吧……我现在很忙。”赵烨之有点不耐烦了。她还是叫他赵先生把,这种不远不仅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我,我……被误会杀了人,可我真的没杀,没有啊,都是诬陷,那个家伙想强/bao我,我只是推开了他,却不知道……他怎么死了,现在警方到我家里去了,你帮我啊……” 杀人? 赵烨之一惊,想不到蒋熏衣打电话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关于刚才的一番话,他能相信多少,像蒋熏衣这种女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许真的杀了人…… “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感到十分遗憾,可你让我怎么帮你?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不是警察。”赵烨之冷笑着。 “你不是普通男人,你有很多钱,只要有钱就可以的……” 蒋熏衣急切地说着,赵烨之会帮助她的,只要他帮了她,她以后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说实话吧,我知道你真的杀了人……”赵烨之冷笑着。 “是的……帮帮我。”蒋熏衣低声说。 “哼……” 赵烨之冷哼了一声,既然杀了人,就该偿命,她几乎又间接地杀了他的妻子,作恶的人必定要遭到报应。 “不如我们出来见面吧,赵先生,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喜欢我妹妹,我帮你把她骗出来,给她喂药,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样总可以表现自己的诚意了吧,蒋熏衣尴尬地笑着。 “你真是个特殊的女人……” 赵烨之无奈地摇着头,这种事儿,她竟然能想出来,要给蒋乐乐下药,虽然他已经得不到那个女人了,也打算从此放弃了,但从始至终,他也没有想过要伤害蒋乐乐。 “我会让你很满意的,所以帮助我,那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蒋熏衣突然觉得信心十足,一个男人夸一个女人很特殊,一定代表了非凡的意义。 “在我们常见的那个咖啡厅等我,我会在半个小时之后到那里……” 赵烨之放下了电话,拎着稀粥走进了病房,柔已经醒了,护士正在给她检查身体。看起来状态和以前一样了。 “喝粥吧,明天我就带你回家……” “嗯……”柔看着赵烨之送到嘴边的稀粥汤匙,面颊渐渐红了,心好像喝了蜜糖一般。 “你不去忙工作吗?”柔询问。 “我哪里也不去,这三天就陪着你……”赵烨之目光坚定。他半个小时之后不会出去,不过那个咖啡厅,会有人等待着蒋熏衣。 蒋熏衣高兴地挂断了电话,万分兴奋,她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可以出发了。事情这么容易就摆平了,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我不会坐牢的,哈哈……” 蒋熏衣开心地笑着,她涂抹了口红,半个小时之后。到达了那间咖啡厅,可是迎接她的不是赵烨之,而是三个警察,面对闪亮的手铐,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赵烨之竟然出卖了她。 因为杀人证据确凿,蒋熏衣无法逃脱罪责。 坐在看守所的椅子上,蒋熏衣已经抖成了一团。赵烨之不但没有帮她,还整了她,她现在马上就要面临审判。 还有谁能帮助她。蒋熏衣绝望地看着手上的手铐,她想到了妹妹蒋乐乐,吃一个妈妈的奶长大的,也许她不会看着自己就这么完了。 “我能打个电话吗?”蒋熏衣哀求着警察。 “打给谁?如果没有律师,会有人给你指派。”警察瞥着蒋熏衣,想不到这么年轻的女人。竟然敢动手杀人? “我找我的妹妹……” 蒋熏衣的声音好小,她期待能再次出现奇迹。 电话打通了。可惜接电话的不是蒋乐乐,而是顾家的三少爷顾东宸。男人的态度很冷淡,只是应了一声,就挂断了,显然她悲切的声音没有得到顾家三少爷的同情。 挂断电话之后,蒋熏衣心里没有底儿了。 ********************海翔******************** 蒋乐乐坐在顾东瑞的病床前,顾东瑞手指能动,已经很多天了,最近他的嘴唇也能乐乐启动,医生说,这是一种好现象。 “多亏顾先生平时的身体状况好,不然很难这么快有这么大的起色,我几天还在担心呢,看来都是多余的。” “他还需要多少时间?我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他的声音。” 蒋乐乐激动地看着医生,她每天都能听到顾东瑞的好消息,这让她处于对未来的狂烈憧憬中。 “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下结论,最多需要两个月!”医生微笑着。 “噢,我的天……太好了。” 蒋乐乐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直接将医生抱住了,她真的好感激这个资深的老医生,如果不是他,顾东瑞可能早就死了。 “夫人,夫人……” 老医生很是尴尬,受到这样的优待,医院里的医生,他是第一个了。 蒋乐乐尴尬地放开了医生,面颊有些红了,她是太兴奋了,想象着顾东瑞能好起来,比什么都让她激动。 这时顾东宸走了进来,他拿着一个文件夹,这是今天的一些工作,因为二嫂怀孕反应严重,下不了车间,他代为运作了,但是结果一定要上报的。 顾东宸在蒋乐乐的身后做着工作汇报,听起来有板有眼,这个家伙终于上了正轨。 “你现在有些事情,已经不需要二嫂做主了。”蒋乐乐回头微笑地看着顾东宸,对这个家伙,她已经改观了许多。 “那怎么行……我还差得远了。” 顾东宸对自己还没有信心,他虽然在努力改变,却仍旧需要一个指引的方向,现在他特佩服蒋乐乐,每天的工作一定要向她请示,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你二哥好了……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蒋乐乐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顾东瑞,真希望他马上就好起来,也许她太贪心了,两个月也等不及了。 “我二哥会好起来的,还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顾东宸有些支吾,似乎不想说出来。 “什么事?船厂好像已经不错了。”蒋乐乐疑惑地看着顾东宸。 “是你的姐姐,她……出事了……”顾东宸终于说了出来。 “我姐姐出事了?”蒋乐乐松开了顾东瑞的手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顾东宸,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姐姐几天前不是还出现在了海翔吗?她还将赵烨之带来了。 提到姐姐。蒋乐乐的心里十分苦涩,虽然不是亲生的,却仍旧有牵肠挂肚的感觉,真希望姐姐能明白,不要做人那么自私。 “你姐姐涉嫌杀人……确切地说。是杀了人,现在被警察拘捕了。” “杀人?拘捕?” 蒋乐乐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姐姐就算胆子再大,再自私,也不可能杀人啊。 “她杀了环球影视的摄影师。证据确凿,估计就算不是死刑,也要……”顾东宸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蒋乐乐的脸色已经变了。 “她杀人了……” 蒋乐乐已经无暇思考了,她要离开海翔。去见姐姐,无论如何,她要想办法帮助姐姐,就算不能帮她摆脱杀人罪名,至少也不能让姐姐被执行死刑了。 当蒋乐乐转过身的时候,顾东瑞的手指颤动着,他什么都听到了,似乎这段时间。所有的不幸,灾难都降临在了心爱女人的身上,先是海翔。接着是赵烨之的出现,现在又是蒋熏衣……蒋乐乐怀孕了,怎么可以出去为了蒋熏衣奔波,如果他可以站起来,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扛起来。 “二嫂,你别冲动。现在去也没有用,我们能做。只是给她请个好点的律师,因为警方的证据太充足了。你见她一面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来处理,有二哥的面子,那些警察不会难为我的。” 顾东宸不希望二嫂去奔波,这个时候,二哥不能出面,只能他站出来了。 “我去见见她……” 蒋乐乐俯身拉上了顾东瑞的被子,轻声说:“你好好养病,这些事,你先不要管,东宸会帮我的。” 望着顾东瑞凝重的额头,她知道,他在担心她。 “既然你这么着急,我现在就带你去!”顾东宸收起了手里的文件,如果要想办法救蒋熏衣,必须在起诉之前努力一下,也许还有转机。 顾东宸带着蒋乐乐离开了海翔,因为顾东瑞的关系,得到了警长的特殊接见。 “蒋熏衣的案子也看过了,如果没有抓住她,怎么办都好,现在她落网了,想摆脱这个罪责是不可能了,很明确地说,你们来晚了,她杀人是事实,唯一能替她做的,只能是有利的辩护。” “她真的杀了人?”蒋乐乐面颊难看。 “毫无疑问。”警长点着头。 蒋乐乐离开了警长办公室,见到了被关押的蒋熏衣,她已经没有了那种飞扬跋扈的神情,眼睛也红肿了。 蒋熏衣看到蒋乐乐似乎看到了希望,被抓进了几个小时了,唯一来看望她的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救救我,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他死了跟我没有关系,没有……” 蒋熏衣有些激动,她感觉自己已经距离死亡越来越近了,她仍旧在撒谎,希望博得蒋乐乐的同情,故意杀人,藏尸,逃脱,罪责不轻,她会被枪毙的,一定会的。 “姐,我给你请了最好的律师,所以不要再撒谎了,对律师说实话,让他想办法,争取从轻处理吧?”蒋乐乐无奈地叹息着。 “不是的,妹妹,我的好妹妹,我,我……我也不想撒谎,可是我害怕,我害怕死……你有钱,你有很多钱,不但海翔有,韩国也有,你替我出钱,将我弄出去,我不想死……那对于你来说,太容易了,你的爸爸妈妈有钱,老公有钱,你可以的,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蒋熏衣歇斯底里地说着,在她的眼里,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妹妹就是生活在蜜糖里的女人,随便一点糖水,就可以解决她的难题了。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姐姐,证据确凿,你杀了人,就算都赔偿了,你还是要坐牢,我能保证的只是……会让你尽快出来。” 蒋乐乐劝说着蒋熏衣,有时候权利和金钱无法凌驾在法律之上,特别已经公开了的事实。 蒋熏衣一听,立刻尖叫了起来。 “你说来说去。我还是要坐牢,是不是?” “是……”蒋乐乐再次冷眼地看着姐姐,她为什么还不知道悔过?那是一条人命,不是儿戏,她害怕死。害怕坐牢,就没有想过,别人也不想死吗? “你不是来帮我的?你想看我笑话?”蒋熏衣歪着脑袋,羞恼地看着蒋乐乐。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是来帮你的。我已经在运作了。”蒋乐乐反驳。 “带我走,马上就走!证明给我看,你是有诚意来的。”蒋熏衣怪叫着。 “姐姐……”蒋乐乐无奈了,她以为自己是神吗?她可是杀人犯啊。 “我恨你……” 蒋熏衣绝望地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向看守所内走去,她以为可以安然无恙地出去,蒋乐乐竟然说她要面临坐牢的可能,她的大好青春就这样没有了。 可她却没有想过,杀人偿命,她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 看着姐姐不理解的背影,蒋乐乐觉得头疼欲裂,顾东宸走了过来。将蒋乐乐扶了起来,叹息着。 “她不会领情的,你只要做到内心无愧就可以了。律师我已经叫人找了最好的,他说希望能从误杀的角度多找找机会,但因为蒋熏衣杀人后隐秘起来,没有自首,所以可能……她不能获得假释和过分轻判。” “我明白……” 蒋乐乐捂住了嘴巴,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姐姐蒋熏衣可能面临多年的牢狱之灾。 走出了看守所,蒋夫人和蒋先生正匆匆地下了车。亲生女儿出事,蒋万风也没有那么轻松。他的样子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蒋夫人满脸泪水,见到了蒋乐乐,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直接扑了上来。 “乐乐,救救你姐姐,救救她……” “妈……”蒋乐乐没有办法改口,在她的心里,无论这个女人做了什么,都是用奶水养活了她的女人。 “求求你,你有钱,有很多钱,妈给你跪下了……” 蒋夫人直接屈膝,为了亲生女儿,她放下了尊严,蒋乐乐吃惊,一把拉住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不管她,我正在想办法……” 蒋乐乐觉得冷汗直冒,这才是亲生妈妈对女儿的态度,她竟然为了不争气的姐姐,要给养女跪下,这种无情的举措,让蒋乐乐觉得她们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妈妈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帮她,不能让她死了……” 蒋夫人哭泣着,蒋乐乐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是的,蒋夫人说的没错,她只有蒋熏衣一个女儿,从始至终,蒋乐乐只是他们的棋子和工具而已,她们没有当她是什么女儿,只是救命的稻草。 “她不会死的。” 蒋乐乐拉开了蒋夫人的手,默默地咬住了唇瓣,她知道自己没有必要感到伤心,因为她也有一个爱着自己,怜惜自己的妈妈,这比什么都强。 蒋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更正着:“妈妈不是那个意思,你也是我的女儿,只是……” “只是她是亲生的。” 蒋乐乐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蒋夫人的肩膀:“放心吧,就像你和姐姐说的那样,海翔有钱,韩国也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姐姐在金钱的庇护下,不会死的。” 顾东宸冷眼地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蒋乐乐很可怜,他将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蒋乐乐的身边。 “回到二哥的身边去,这里我来处理。” “好……” 蒋乐乐完全信任了顾东宸,直接进入了轿车,在蒋夫人和蒋万风殷切的眼光中,轿车缓缓开去。 望着倒视镜里的两个曾经的亲人,蒋乐乐感慨叹息着,她知道,她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遥不可及。 经过了法律程序,律师接手了这个案子,虽然极力寻找证据,想以摄影师强bao蒋熏衣,蒋熏衣自卫反击为理由进行申辩,但蒋熏衣勾/引摄影师在先,两个人有过**的rou/体关系,无法认定当时在废弃仓库里发生关系,是强迫行为,这让蒋熏衣的案子陷入了死区。 海翔给摄影师的家属赔偿了一大笔钱,虽然家属在这方面不再追究,但法不容情,判处蒋熏衣有期徒刑十年(有法律依据)。 面对这样的结果,蒋乐乐再次见到了蒋熏衣,已经面色苍白的姐姐嘴唇颤抖着,她抓住了蒋乐乐的手。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十年……我的青春,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已经尽力了,姐姐……我已经尽力帮你了,你要相信我……”蒋乐乐真不忍心看到姐姐这样,可法律已经做出了宣判,姐姐必须接受。 松开了姐姐的死命抓住的手,蒋乐乐没有那么轻松,她仍旧希望能有转机,又在海翔外面奔波了半个月有余,却无法改变判决结果,蒋熏衣入狱了,开始了漫漫十年的牢狱生活,蒋家无法面对十年的刑期,彻底和蒋乐乐决裂了。 第244章 松开了姐姐的死命抓住的手,蒋乐乐没有那么轻松,她仍旧希望能有转机,又在海翔外面奔波了半个月有余,却无法改变判决结果,蒋熏衣入狱了,开始了漫漫十年的牢狱生活,蒋家无法面对十年的刑期,彻底和蒋乐乐决裂了。 钱真的能通神吗?有时候道德和正义不会让金钱在社会上形成人性的毒瘤。 蒋乐乐无法掩饰自己的沮丧,她擦拭下了泪水,开着车回到了海翔,已经扔下海翔的工作半个月,不知道顾东宸是否能支撑住,好在她已经安排了大部分工作,希望回去后仍旧井井有条。 车子在熟悉的路上奔跑着,开到了那片熟悉的公路边,蒋乐乐停了车,推开车门,看向了远处的森林,她还记得,她逃了进去,接着被蛇咬了,然后顾东瑞为了救她……那样的一幕多么亲切。 “东瑞,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海翔……”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顾东瑞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是的,问心无愧,她也该和她的丈夫一样,只要光明磊落,其他的什么也不在乎。 关上了门口,蒋乐乐鼓起了劲头,竟然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顾东瑞,虽然他还昏迷着,她也要回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向他倾述心里的苦和无奈。 到了海翔,蒋乐乐刚下车,海瑟迎了上来。 “夫人,你在海翔外忙了半个月。人影不见,先生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等你处理好了一切再回来。” 什么? 蒋乐乐皱起了眉头,海瑟是什么意思? “先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蒋乐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海瑟是什么意思。顾东瑞已经,已经醒了? “是啊,先生醒了……只是暂时无法离开医院。” 海瑟颤声说,他别提多高兴了,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先生突然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吃力的话,就是问蒋乐乐回来了吗?看到先生突然醒来,大家都十分震惊,连医生都张口结舌,也许是一种爱的力量。让顾东瑞冲破了身体的束缚,提前醒来了。 “醒了……” 蒋乐乐的面上一喜,比医生预期的还要快,顾东瑞真的醒了,下面的话她什么也没有问,而是扔下轿车,飞快地向医院跑去。 和风迎面扑来,洋溢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那气味就好像是他的怀抱,让蒋乐乐感到无比温玫和兴奋。 他醒了,蒋乐乐的心在欢笑着。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她可以扑进他的怀里,让他安慰她的委屈。 他醒了,未来的日子里,将有安慰她,关心她。她不会在觉得孤单。 奔跑进了医院,蒋乐乐差点撞上了走来的护士。她面带笑容地道歉着,却仍旧没有停下脚步。当她推开顾东瑞病房的门时,已经气喘吁吁了。 病房里,病床上,顾东瑞倚在枕头上,已经睁开了眼睛,护士正在给他喂药,他的目顺着护士的肩头瞥向了蒋乐乐,眼睛里灵光闪动,瞬间充满了渴望,那双俊朗深邃的眸子没有因为疾病而有任何黯淡。 他看着她,喝下护士喂的药水,期待更浓了,面颊上露出了一个坦然热切地笑容,这是一个让蒋乐乐激动,几乎晕倒的笑容,他真的好帅…… “东瑞……” 蒋乐乐捂住了嘴巴,泪水夺眶而出,是真的,海瑟没有欺骗她,顾东瑞真的醒了。 “夫人……” 护士听到了夫人的声音,忙收起了药,转过身,低着头离开了床边,微笑着从蒋乐乐的身边走过,大家都希望他们这对夫妻早日团员,而不是这样一个奔波,一个默默无声。 蒋乐乐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顾东瑞吃力地向她伸出了双臂…… “我是不是在做梦?” 蒋乐乐看着张开的双臂,他要拥抱她,于是她飞奔着,扑上了上去,直接投进了顾东瑞的怀中,激动地啜泣了起来,他的怀抱还是那个坚实温暖,让她的人和心都融化了。 “是梦……东瑞,抱着我,不要让我醒了……”她的面颊用力地贴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她真不要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眼睛,顾东瑞可能还是昏迷着的。 “不是梦……乐乐……”他的手指轻轻地抚mo着她的发丝,触碰着她的面颊。 那丝丝触碰让蒋乐乐的浑身都在颤抖,是的,不是梦,他有问题,有声音,有感觉,她可以闻到熟悉的味道,洋溢着她的心和鼻腔。 “我昨天醒的……” 无力的手指轻轻地抚mo着蒋乐乐的唇瓣,他一直倾听着她,感动着她,却不能起来将她紧紧搂住,现在他终于做到了,再次将心爱的女人拥在怀中,这就好像是一种奢望,当这种奢望达成时,他倍感欣慰。 “为什么不让海瑟给我电话?”蒋乐乐两只小手勾住了顾东瑞的脊背,一刻也不愿离开这个怀抱,她变得如此贪婪。 “我现在还不能下床,力气也有限,我希望你能毫无牵挂地回来……我想让你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惊喜,冲淡你的不快。” 他知道她很委屈,蒋熏衣的事情,海瑟也说了,按照他对蒋家的理解,就算蒋乐乐跑断了腿,他们家也不会有一丝感谢,杀人就是杀人,谁也没有办法开脱,蒋乐乐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彻底明白她不属于蒋家。 “是的,是一个惊喜,是我这段时间最期盼的惊喜……” 蒋乐乐轻轻地抬起头,盯着顾东瑞的眼睛,他的双眸充满了柔情,完全将她装在了其中。沉浸着幸福。 “乐乐……” 顾东瑞并没有完全恢复,但他一直渴望能做一件事,就是触碰她的唇,深深地给她一个吻,当他费力地低下头。呼吸渐渐急促的时候,蒋乐乐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渴求,于是她扬起面颊迎了上去。 当一直渴望的唇瓣相接的时候,他的力量突然聚集了,直接将蒋乐乐抱住,吻痴缠了下去。那温柔,湿/润,甘甜直接侵入口中…… 那一吻结束之后,顾东瑞似乎更加精神了,他端着蒋乐乐的下巴。盯着她仍旧充满柔情的眼睛,似乎还能想到那夜他面临死亡时的情景。 “那天夜里,大海疯狂地嘶鸣,油轮在风浪中向暗礁冲去,我完全绝望了,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可就在那一刻,我听到了你呼唤我的声音。循着声音,我看到你就站在油轮的前面,海浪扬起你的发丝和衣衫。你好像要被风浪吞没了,几乎是一种本能,我想保护你,于是我直接跳了起来,冲了过去,想将你抱住。挡住风浪,也许就是那时的一跃。让我幸免被暗礁撕碎……” “东瑞……现在我的心仍旧感到惊恐……” 蒋乐乐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他差点就真的回不来了。是幻觉救了他?还是爱的力量?那天夜里,蒋乐乐一直坐在客厅里,倾听着狂风肆虐,心里暗暗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乐乐,相信吗?你是我的幸运女神,这次能大难不死,都是因为有你……”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所以看到她在风浪中,他本能的保护***救了他。 “如果我是你的幸运女神,我要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 蒋乐乐泪光闪动地看着他,她不会离开他,永远带给他幸运。 “我昏迷的时候,能听到你,你的声音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乐乐……” “我没有放弃,东瑞,我一直坚信,我的男人,不会轻易言败,事实证明,我的选择和判断都是对的。” “是的,你的选择是对的,我的选择也是成功的,乐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他的眼里闪烁着ji/情,他多想要她,一遍遍地要,直到筋疲力尽,但他仍旧需要克制,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顾复。 现在能真实触摸心爱的女人,顾东瑞已经满足了。 他知道蒋乐乐做出的努力和成绩,海翔崛起了,并井井有条,开拓的新客户,也将老客户重新拉了回来,海翔的规划比以往更加庞大了,他醒来后,看到了崭新的海翔。 还有一个让顾东瑞不得不佩服的事,就是他的弟弟,蒋乐乐好像手里有一个魔法棒,轻轻一点,三弟就脱胎换骨了。 现在顾东瑞仍旧难以置信,三弟那种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哥就这样收敛了,不仅仅这样,他一直希望弟弟能参与船厂的工作,都没有达成,现在弟弟竟然担当了重要的工作,而且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我要怎么爱你?乐乐,你简直就是个天使……”顾东瑞赞叹着,这种赞叹是由衷的,也许她比天使等让他骄傲。 “我不想做天使,我只要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被你保护的柔弱女人。” 蒋乐乐的面颊是羞红的,他的嘴巴竟然变得好像抹了蜜糖,他的眼睛充满了ji/情,热/情的火焰在燃烧着。 “哈哈!”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也许是太用力了,竟然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才刚刚好,就这样大力的笑,如果医生看见了一定要训你了。”蒋乐乐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 顾东瑞咳嗽好了,目光刚好落在了蒋乐乐的小腹上,他痴恋地伸出了手,覆盖在了上面,轻轻地抚mo着。 “我终于有机会做个好丈夫,好爸爸了……” 蒋乐乐感受着顾东瑞的大手,面颊上的微笑更加羞涩了,他听到了,他知道她的肚子里又有了宝宝。 “你出事之后,发现的……”蒋乐乐挺起了小腹,小家伙还小,所以就算她用力,小腹仍旧是平坦的。 “我要看着她出生,长大……” 顾东瑞一把抱住了蒋乐乐的腰。轻声地说:“我还会让你怀孕……” “不要,好辛苦?我才不要再怀孕……”蒋乐乐嗔怪地责备着,怀孕可真不简单,妊娠反应让女人虚弱无力,她可不要再怀孕了。 “那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我控制不住要爱你。你是个让我怎么爱也爱不够的动情女人。” 顾东瑞激动地说着,大手变得有力,欣慰地抚mo着蒋乐乐的小腹,面颊贴了上去,他想听到宝宝的声音。 “东瑞,他还小。你听不到的……”蒋乐乐羞涩地说。 “我听到了,他说,爸爸,好好爱妈妈吧,他还想要个小弟弟。”顾东瑞再次嘲弄地笑了起来。 “讨厌……” 蒋乐乐羞涩地打了他一下。那一下那么轻,几乎舍不得使用力气。 “是讨厌吗?我看,是喜欢吧……”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拉入了怀中,下巴亲昵地贴着她的发丝:“真害怕自己就那么死了,这样一个好女人,我怎么舍得让你孤单……” “谁说我孤单了?你要是敢再做傻事,我就直接改嫁……” “你敢?你只能是我的……” 顾东瑞知道自己太贪心,他不会轻易再冒险了。因为他实在太嫉妒其他男人对老婆的窥视了,那可是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轻轻咳嗽的声音。似乎有人来了,蒋乐乐赶紧推开了顾东瑞,回头一看,竟然是顾子擎来了。 顾子擎有些尴尬,二儿子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和媳妇腻在一起,估计不等身体顾复了。就要浪费体力了,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很难自控,何况是儿媳妇这样漂亮能干的女人。 “爸,你不能在外面等等吗?”顾东瑞的目光有些阑珊,爸爸的出现让他有些扫兴。 “不是说今天出院吗?我叫人收拾了房间,你住在竹林那边吧,乐乐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你,别墅的办公书她还要用,我叫了几个特护……” “你让我搬到竹林公寓?”顾东瑞皱起了眉头,他已经躺了很长时间了,要回去,也该回到别墅才是。 “这个……” 顾子擎有些尴尬,这是医生吩咐的,顾先生醒过来了,但要多注意休息,夫妻之中的生活还是尽量少些,那很耗费顾先生的体力,但现在当着儿媳妇的面,顾子擎不好讲话说得太明白了。 蒋乐乐多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 这个话题还真是尴尬,蒋乐乐知道医生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我搬到竹林公寓去,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去那里看看了,刚好,我需要一些时间,处理海翔的事情,整理一下交给东瑞,顺便也可以弹奏钢琴。” 为了顾东瑞,为了海翔,蒋乐乐已经好久没有摸过钢琴了,她的钢琴师梦想应该继续了。 “你哪里也不准去,留在别墅,我也住在别墅,这件事,爸爸不能替我安排,我知道分寸。” 顾东瑞拉下了枕头,他的手臂还有些笨拙,却能自己躺下了,他凝重的目光乐乐眯着,让人没有办法反驳他的决定,在海翔,他就是权威。 “儿子,爸爸这是为你好……你现在不能……” 顾子擎凑近了顾东瑞,低声说:“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不过……” “好了,我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儿,还需要爸爸提醒吗?” “当然不需要……”顾子擎知道二儿子的臭脾气,如果他坚持,别人是无法改变的。 “马上办理出院手续,送我回别墅,这里的药水味儿,已经让我很烦了。” 顾东瑞不喜欢他和蒋乐乐的**都被人监视,爸爸的话也让他十分不耐烦,他的身体很好,只是有些笨拙而已。 只要人不死,他就什么都不怕,霸道的臭脾气让他厌恶躺在医院里,更不喜欢这样一无是处地被人侍候,俨然就是一个废人。 “儿子……”顾子擎太紧张自己的儿子了,能活下来,他已经觉得幸运,他只希望儿子能很快好起来。重新走在船厂了,虽然蒋乐乐也很出色,但总让他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我知道了,您现在变得真罗嗦,蒋乐乐不去竹林公寓。我也不去,最多们……分房睡,这样总可以了吧……” 顾东瑞必须给爸爸一个说法,不然爸爸是不会干休的,他知道爸爸是关心他,他只能这样敷衍爸爸了。 “这样也可以。”顾子擎也妥协了。 就这样。办理了出院手续,顾东瑞出院了。 顾东宸听说二哥出院了,马上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兴奋地跑进了别墅的客厅,抬眼看到了二哥顾东瑞。爸爸和二嫂正在搀扶着他上楼,二哥身材高大,他不敢将重量压在蒋乐乐的身上,爸爸似乎也有些应付不过来。 “二嫂,我来。” 顾东宸走了上来,拉开了二嫂的手臂,直接扶住了二哥:“还是我的个头和二哥相当,我背着他上去。” “你行吗?臭小子。不要将我扔下楼梯。”顾东瑞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这小子西装革履的,还戴了一个船厂的工作牌。一看就是刚从船厂回来的。 “呵呵,二哥能替三弟挡风挡雨,三弟怎么可以不能背起二哥。” 说完他一把拉住了顾东瑞的手臂,直接用力,将他背了起来,虽然很吃力。速度却快多了。 蒋乐乐微笑地看着兄弟二人的背影,转身进入了厨房。吩咐佣人做先生爱吃的菜去了,她不想打扰他们兄弟。也许他们有很多话要说。 顾东瑞的卧室里,顾东宸将他扶上了床,然后倒了杯水,殷勤地递给了二哥。 “二哥,这杯水算是三弟道歉了,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 “看到你这个工作牌,二哥就放心了,记得以前,你可是从来不屑佩戴的。”顾东瑞也不想听什么誓言,他要看的是实际行动。 “呵呵,我现在才发现,其实工作很有成就感,这都要谢谢二嫂……” 顾东宸抓了一下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感觉我越来越喜欢二嫂了,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顾东瑞直接挥出了手臂,打了三弟的头一下,就算是他,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蒋乐乐是顾东瑞一个人的,他的小小醋意又涌了上来。 “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啊,二哥……” 顾东宸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实话,以前只看蒋乐乐生得妩/媚动人,颇有姿色,心里生了不好的歹念,现在却不同了,他心里也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二哥会那么迷恋这个女人,也许二哥更能体会到蒋乐乐的内涵。 “别说胆子,就算想法也不能有,她可是你的二嫂……”顾东瑞警告着自己的弟弟,然后舒服地躺了下来,刚刚出院,他仍旧觉得虚弱。 “我知道,我怎么敢,说来,二嫂真是辛苦,我没有见过这么能吃苦的女人,关键的时刻站了出来,和她外表的娇弱,看起来一点也不一样,二哥挑女人的眼光比三弟强多了。” 顾东宸想到了那个一直让他迷恋的渔姑,其实根本就是一个ji/女,那天她设计了一切,险些让他丧命,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他也能吃了哑巴亏,但是这次教训让他明白,性不是生活的全部,仍旧有一种东西是永恒的,那就是真爱,就像二哥和二嫂这样真挚,密不可分的情感。 顾东瑞用力地握住了三弟的手,坚定地说: “所以说……她是二哥最想要的女人,二哥一定会好好珍惜她,你也是……不要再和那些轻fu的女人纠缠,好好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会的。” 顾东宸叹息了一声,他自从上次之后,生/理功能仍旧无法恢复,医生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心里作用,他被女人戏弄,出卖,心里对性有了阴影,如果想恢复,还需要进行精神干预和治疗。 顾东宸一直陪着二哥,兄弟两个第一次促膝相谈,突然之间,他们共同的话题多了,就是海翔的未来,顾东瑞很满意弟弟的变现,蒋乐乐不但改变了他。好像还给他洗脑了,让他的大脑里充盈了新的东西。 当顾东宸走了之后,顾东瑞才小睡了一会儿,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蒋乐乐已经坐在了床前。 轻轻伸出手。抚mo着她的面颊,那层夕阳的余辉透过窗子洒在她的发丝面庞上,让她的五官更加柔和娇/媚,这让他怎么能不动心呢? 目光热切如火,让蒋乐乐无比羞涩,她轻轻地拉下了顾东瑞的大手。一朵朵红晕在面颊上荡漾开来,她的心噗噗地乱跳着,好像怀春的少女,青涩之中夹杂着期待和羞怯。 “我刚才在船厂整理最近的文件了。” 她似乎想打破这种**的气氛,说着一些船厂的工作。可顾东瑞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的心里,除了心爱的女人,已经忽略了船厂,忽略了疾病,变得心不在焉了。 “虽然我接手你的工作时间不长,形成的文件也不少,三天之后。我就可以将文件交给你了。” “谁说我要看那些文件……” 顾东瑞回过神来,嘴角戏弄地挑了起来,老婆这么出色。他是不是可以偷懒了,然后像个小男人一样缩在老婆的怀里,享受一下贪婪小男人的生活。 他从来没有这样尝试过,现在似乎是一个机会,恣意放松,尽情偷懒。 “哦。你不着急吗?我会将海翔搞乱的。”蒋乐乐惊呼了出来,怎么这个家伙病好了。竟然变得这么懒惰了。 “你不会的……”顾东瑞专注地看着蒋乐乐,他相信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聪明那么简单。她具有成功商人的潜质,事实已经证明,她成功了。 “不要太相信我,接手海翔,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是时候归还了。” 蒋乐乐想到了顾子擎的话,还有那份协议,心里仍旧觉得酸酸的,既然顾东瑞好了,她也没有必要承受那份羞辱了,顾子擎会明白,她没有那种野心,她只是爱自己的丈夫,不想丈夫醒来之后失去海翔。 “归还?这个字眼儿我可不喜欢,海翔不是我的一个人的,也是你……” 顾东瑞迥然地看着蒋乐乐,他听说了那份协议,觉得爸爸做事太绝了,蒋乐乐如果是个贪婪的女人,她就不会回到海翔了,韩国会有她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看着委屈的蒋乐乐,顾东瑞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赖皮说:“我想……我也坏了脑子,现在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 顾东瑞拉过了蒋乐乐,贪婪地抚mo着她的面颊,他现在的眼里只有她:“我现在脑袋里只有你,该怎么办?我忘记了工作,忘记了责任,只想和你……” “东瑞……” 蒋乐乐垂下了眼帘,这个家伙好了之后,竟然这么嬉皮了,她才不信他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呢,他的计谋比任何人都多。 “医生说我需要休息的,暂时不能工作,所以……老婆……” 顾东瑞戏虐地凑了上来,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唇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继续说:“海翔的老板娘,不要不管老公啊,而且……” 他的手用力一拉,将蒋乐乐拽了过来,撞在了他的胸膛里,接着唇迅速捉住了她,他想要的更多,不仅仅这样的简单亲/热而已,这个时间,爸爸的提醒,医生的话,都成了耳旁风,顾东瑞不认为那是什么问题,作为男人,他怎么可能面对着这样的娇嫩的老婆一点想法也没有,一次两次,应该没有什么的。 他相信,他的身体仍旧足够强壮,可以满足她,也愉/悦了自己。 唇瓣突然压来,蒋乐乐的心头一阵酥/软,整个人伏在了顾东瑞的怀中,她多么在意他,多么想他,甚至做梦,都会痴缠醒来,所以这个吻,她没有办法抗拒,越发地渴望更进一步的ji情……当爱达成一定程度,最佳的方式就变成了肢体的缠/绵。 随着吻似乎越来越深,顾东瑞的呼吸逐渐急促,他渴望进/入她的身体,而她也希望成为他的一部分,当大手拉住套装的衣领,扣子一颗颗解开的时候,一个热吻演变成了强烈的需要…… 她喘息着,颤抖着,甚至不可遏制地呻/uom着…… “你真是个迷人的女人……” 他的唇落下了下去。吻着她雪白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含住了她的min感,贪婪地吞噬着…… “东瑞……” 一阵难忍的激荡,蒋乐乐闭上了眼睛。体验着他唇的力量,她的两团好像着火了一样,身体里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她想要,真的好像要他…… 但是理智却没有完全丧失,顾东瑞还是个病人。她不能将自己的渴望蔓延下去,更不能助长了他任意妄为的气焰。 一周,她还需要等待他一周的时间…… “等等……” 顾东瑞一把抓住了顾东瑞恣意的大手,推开了他沉迷在她胸前的面颊,她身体的min感坚ting着。颤抖着,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猛然睁开。 “你该吃饭了,我亲自下厨给你煮了稀粥。”说完,她拉下了顾东瑞的手,慌乱地整理好了衣服。打算离开床边。 “乐乐……我现在不是胃里饥饿,而是……” 不等顾东瑞说完,蒋乐乐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轻声地说:“我们的日子还长,你要听话,不然我会生气的。” “又要生气……” 顾东瑞最害怕蒋乐乐不开心了,他无奈地松开了手,面颊仍旧***难消,他倚在了床头上。目光巡视着蒋乐乐羞红的面颊,轻声说:“好。我听你的,希望不需要一周的时间。我敢说,我明天就会站起来行走自如了。” “怎么可能,医生说你还需要一周的时间。” 蒋乐乐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还真烫,看来自己也要克制一下了,她转身走到了稀粥的桌子前,身体仍旧在颤抖着,胸/脯已经高高/耸起…… 真是尴尬,可能她的***比顾东瑞还要强烈,再次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她才端起稀粥,刚好不冷不热,可以吃了。 带着一个轻松的微笑,蒋乐乐转过身,正要将碗递给顾东瑞的时候,顾东瑞戏虐地摇了摇头。 “我现在可是病人,没有办法端碗,你来喂我……” “你的手,刚才还那么有……力气……”说到这个,蒋乐乐的脸更红了,明白他是故意的,他在借着这个机会,享受蒋乐乐的照顾。 “刚才可能太用力了,突然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顾东瑞喜欢这种戏弄的感觉,当然他更想享受一下老婆的温情。 蒋乐乐无奈地看着顾东瑞,她真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每次他能轻易战胜她,让她不得不妥协下来,于是她盛了一勺稀粥,送到了他的嘴边。 “你对我,总是有很多办法,让我没有办法反驳你,好吧,我来喂你……” “这才是好老婆……” 顾东瑞得意一笑,好像孩子一样乖乖地张开了嘴巴,目光却热烈地盯着她,好像两道跳跃的火焰炙烤着蒋乐乐的面颊。 蒋乐乐突然觉得好热,脸涨得好像红苹果一样,心里却感觉甜甜的,一个女人如果能让一个男人这样热烈的凝望,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了,假如他能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不变,蒋乐乐真的心满意足了。 “不要将我在医院说的话当真,留下来,我只想抱着你入睡……”顾东瑞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躺在医院里的那些日子,他已经感受到了近在咫尺,却如遥隔千里的感觉。 “那怎么可以,你一向说到做到的。” 蒋乐乐收了稀粥碗,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留下来,那样近的距离,很难保持。 “什么一向说到做到,这次就不能破例吗?”顾东瑞很懊恼,好像他确实是那样的人,说出来了,就一定要做到,可是用在这件事儿上,似乎真的难以做到。 “你要听话,听医生的……” 蒋乐乐替顾东瑞拉上了被子,他应该休息了,已经晚了。 “可是我还不困,也不累……” 顾东瑞拉住了蒋乐乐的手,他宁愿这样看着她,也不想闭上眼睛,感受黑暗。 “好好休息,不仅仅乐乐需要你,还有儿子,我们没有出生的宝宝,海翔……你不能总这样躺在这里。” 在他的额头上深深地印下了一个吻,蒋乐乐劝慰着他。 “你不能走,陪着我,等我入睡了再走……”顾东瑞痴恋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我看着你入睡……” 坐在了床边,蒋乐乐没有将手抽回来,而是任由他紧握着。 顾东瑞也感到了疲惫,他的目光在蒋乐乐的面颊上流连了好久,才慢慢地闭上了,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允许,大病初愈,虚弱让他再次昏沉睡去。 默默地坐在床边,蒋乐乐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很平静,睡得很沉,一丝安慰让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就要好起来了,也许他说的不是大话,明天他就会站起来,站立在海翔的薰衣草园中。 第245章 默默地坐在床边,蒋乐乐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很平静,睡得很沉,一丝安慰让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就要好起来了,也许他说的不是大话,明天他就会站起来,站立在海翔的薰衣草园中。 又在顾东瑞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蒋乐乐确认顾东瑞睡熟了,才轻轻地站了起来,推上了房门,她的心仍旧在狂跳着。 原来这种you/惑对于她来说,竟然这么强烈,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面颊,蒋乐乐摇了摇头,什么叫做yu女,现在的她差不多就是了。 甩掉了心头的***,她匆匆地进入了客厅,却意外地发现,客厅多了一位客人,竟然是赫连宇阳先生,他应该是刚赶到这里的,身边还放着一个大行李箱子。 赫连宇阳看到了蒋乐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最近因为公干去了美国,滞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回来后才知道顾东瑞出了事,刚下了飞机就直接赶来海翔了,他现在还好吧?” “恢复得很快,谢谢赫连先生的关心。”蒋乐乐很高兴赫连宇阳能来到海翔看望顾东瑞,也希望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就此消除。 “就知道,那个家伙壮得好像一头牛,怎么可能轻易倒下呢?”赫连宇阳听说顾东瑞没事,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快给赫连先生安排房间,放好行李。”蒋乐乐吩咐着。 “我打算在海翔待几天,一来和顾东瑞续续旧,二来和海翔再谈一笔生意,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欢迎我?”赫连宇阳说。 “怎么会不欢迎。他已经躺了很长时间了,现在不知道多喜欢说话,特别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蒋乐乐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没有底儿,不知道顾东瑞见到赫连宇阳会是什么态度?那个家伙在她的问题上。总是有点小心眼儿。 “赫连先生,跟我来……” 海瑟提起了赫连宇阳的行李箱子,提前向楼上走去,赫连宇阳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和海瑟聊着海翔。 赫连宇阳上楼了。蒋乐乐开始让佣人准备夜宵,万一顾东瑞醒了,可以多少吃点,吃稀粥很容易饿的。 似乎什么事儿,都赶在了一起。蒋乐乐刚吩咐了佣人,坐在了沙发里,海翔又迎来了另一个客人,尉迟家的大小姐尉迟素紫。 “大姐,你怎么来了?”蒋乐乐惊喜地迎了上去,这个时候,能看到亲姐姐,她简直太高兴了。 “我代表妈妈。爸爸,哥哥们,妹妹。来中国看望我的妹夫,还有我的好妹妹……”素紫张开了双臂,直接将蒋乐乐抱在了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说:“别担心了,有姐姐,有尉迟家。我们的水儿不会孤单的。” “嗯,姐……” 蒋乐乐鼻子酸酸的。在姐姐的怀里,亲情的感觉好浓烈。这让她的小女人心态再次现露出来,和蒋家的淡薄相比,她觉得这才是她的安慰。 “刚好姐姐休假,在这里陪你几天,帮忙你教训一下海翔这些人,竟然敢让我妹妹这么辛苦?” “哪里有,那是我自愿的。”蒋乐乐知道大姐的脾气,从小娇生惯养,她可是什么都敢说出来。 就在蒋乐乐拉着姐姐的手,坐进沙发里,亲热聊天的时候,楼梯上,海瑟正引领着赫连先生走了下来。 赫连宇阳的目光乐乐扬起,看向了客厅,只是一眼,他的目光就定格了,沙发里,正对着他,是一个女人熟悉的面孔,这个女人……赫连宇阳怎么可能忘记,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碟片里的一个镜头,女人披着长发,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 赫连宇阳直接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了尉迟素紫的面前,这样近的距离观察,他确信自己没有搞错,几乎一模一样…… 想不到这次海翔之行,竟然让他遇到了那个扔下一百零八元的女人,这算是命运的安排吧,一丝狡诘的微笑浮现在了赫连宇阳的面颊上…… 尉迟素紫也注意到了赫连宇阳,他站在楼梯上,一身舒适的休闲服饰,两条长腿,一双手插在裤兜里,他的眉宇俊朗,唇角的弧度刚刚好勾勒出了他作为美男子的xing/感和迷人。 那是一个全身洋溢着阳光的男人,这样知名的人物,尉迟素紫怎么会不认识,她在杂志的封面见过这个男人,他就是赫赫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赫连宇阳,不知道多少女人疯狂地迷恋他,可是他的私生活却很检点,不失为一个特别的好男人。 尉迟素紫凝视着他,想不到竟然在海翔遇到了他……此时这个男人的目光,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好像认识她一般。 除了杂志,他们现实中有见过面吗?尉迟素紫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接触过这个男人,难道真的见过? 尉迟素紫感到面颊火辣/辣的炙/热,虽然尉迟家的小姐这样被男人盯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却让她有些羞涩了…… 显然,这个帅气的中国男人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是不是赫连先生?”尉迟素紫小声地询问着妹妹,眼神之中都是羞涩。 “谁?” 蒋乐乐回过头,看到了赫连宇阳,马上点了一下头,回答说:“是的,他是赫连先生,因为东瑞受伤的事儿,他特意从美国赶回来的。” “哦……”素紫低下了头,她隐约地可以感觉出来,赫连宇阳先生已经走了过来,并停在了她的身边,他还在看着她,真是要命了。 赫连宇阳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兴趣,是什么让她有胆子进入他的房间,趁机占了他的便宜也就罢了。还扔下了一百零八元羞辱他,不过老天有眼,就算她再怎么狡猾,也逃脱不掉,还是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蒋乐乐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奇怪的举动。她忙站了起来,向赫连宇阳介绍着。 “这是我大姐,尉迟素紫,她也刚刚到。” “尉迟小姐?” 赫连宇阳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却仍旧觉得吃惊,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尉迟商会的千金。怪不得碟片上看起来和蒋乐乐长得有几分相似…… 可是无法理解的是,尉迟小姐为什么要爬上他的床,为了钱,敲诈,还是什么其他目的。以尉迟商会的富有,她完全没有必须打这个主意,那么,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赫连宇阳有些搞不清楚了。 不过有一天让赫连宇阳很欣慰,那个女人不是ji女,而是一个体面的豪门千金,这算不算老天给他安排的缘分? 这样充满疑问的目光,让尉迟素紫有些没底了。好像这不是初次见面的眼神,他想在她的身上寻找到什么? “尉迟小姐不久前来过一次中国吧?” 赫连宇阳乐乐地眯起了眼睛,她看起来好像对曾经发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尉迟家的小姐不会这么轻fu吧…… “来过……” 尉迟素紫完全沉溺在这种被关注之中了,她没有想过赫连宇阳这样问的目的,只道是赫连先生对她一见钟情,寻找着各种理由接近她。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尉迟小姐记忆深刻吗?” 赫连宇阳继续询问着,他在提醒这个女人。以为扔下一百零八元这件事就完结了吗?没有那么简单,爬上了赫连总裁的床。至少应该有个说法。 目光淡然地瞄向了尉迟素紫的面颊,精致的五官几乎烙在了他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和她ji情的一刻,难道她就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吗?再见到他,应该有一点点羞涩才是。 但在尉迟素紫的面颊上,除了对他的倾慕,什么也看不出来,难道那夜,她失去记忆了,还是根本没有看清那夜的男人是谁? 赫连宇阳突然记得了,她半夜跑出去的…… “记忆深刻?呵呵……” 尉迟素紫尴尬地抬起了目光,终于有勇气迎视这个男人了,这才发现,进距离来看,他竟然比杂志上还要英俊,他的冷傲似乎是骨子里带来的。 什么让尉迟素紫记忆深刻呢?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中国来过很多次,除了研究一下中国历史,就是到处旅游了。 “我想……可能有些事情确实让人无法记忆深刻,不过……我会让尉迟小姐记起来的。”赫连宇阳有很多时间,他也希望这位尉迟小姐在海翔多待几天,他要利用这几天了解一下这个女人。 “哦……”尉迟素紫抓了一下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算是追求吗?这个赫连先生在寻找一个接近她的借口,她当然愿意给他机会,也许这次中国之行,她会收获颇丰。 “尉迟小姐要在海翔住几天?”赫连宇阳询问着,他要确定时间,然后安排皇斯岛的工作,其他的时间,都要研究这个扔下零钱逃掉之后,还如此淡然的女人。 蒋乐乐在一边站着,似乎明白了什么,显然赫连宇阳对她的姐姐有意思,如果能成全他们,好像也不错啊,于是她急切地替大姐尉迟素紫解释着。 “大姐要住很长时间,是不是大姐?”蒋乐乐冲着尉迟素紫挤着眼睛,赫连先生可是难得的黄金单身汉,这可是大姐的机会啊。 “是,是啊……” 尉迟素紫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直接应了下来。 赫连宇阳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他点了一下头,直接向别墅外走去,手仍旧摸着自己的钱包,里面仍旧保留着那一八零八元钱,就算那夜尉迟小姐没有看清他的脸,也该记得自己做了什么,ji情之后,她嘲弄地留下这样一点零钱,当时的心里一定很得意,很发xie吧。 “这次我看你怎么跑……”赫连宇阳漫步在广场上,嘴角的笑意仍旧残留着,小女人打开了房间,突然摔倒。扭着臀/部,直接爬进去的样子仍旧让他忍俊不禁。 客厅里,尉迟素紫捂住了心脏,心在狂跳着,她深深地喘息着。想不到到了中国看望妹夫,竟然走了桃花运?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尉迟素紫转过身,看着赫连宇阳走出去的背影,良久才转过身,激动地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水儿,赫连先生是不是?我的天……我的心跳得好厉害。我觉得,他对我很感兴趣,你说,我是不是误会了……” “没有误会,我也看出来了。大姐,努力啊,他可是个好男人……”蒋乐乐鼓励着姐姐。 “啊,我好紧张……他真是……长得太帅了!”尉迟素紫理了一下发丝,有些不知所措了。 “大姐,我知道了……其实你也喜欢赫连先生?”蒋乐乐开始调侃。 “以前只是杂志上见过,觉得和自己没有可能,现在真实的见到了。原来他那么帅,那么有气质……也许赫连先生没有那个意思,是我的心有点乱了……” 尉迟素紫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好像开花了一般得意,目光仍旧瞥着外面散步的男人,她也处了几个男朋友,可像赫连先生这么出色的,还没有遇到过。 “我也许该结婚了……” 尉迟素紫自言自语着,第一次。她动了结婚的念头。 “是的,你是该结婚了。不过现在首要的是去睡觉,已经很晚了。如果两只眼睛像大熊猫一样,就不好看了。”蒋乐乐笑着说。 “哦,你提醒我了,我不能脸色不好看的,我去睡觉。” 尉迟素紫飞快地向楼上走去,她要让自己看起来美丽健顾,这样才能让赫连先生更加喜欢。 蒋乐乐觉得大姐的脾气,好像小孩子一样,遇到了喜欢的男人,竟然这么羞涩,于是她无奈摇头,跟在了她的身后。 蒋乐乐安排好了大姐,也直接上楼了,她觉得有些困了,可手指触碰到了自己卧室的房门,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了顾东瑞的房间,他一定睡得很沉吧,离开医院,回到了别墅,躺在自己的床上,至少比医院里踏实多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贪恋这种感觉,蒋乐乐还是漫步走到了顾东瑞的房门口,轻轻地抚mo着门的把手,只要轻轻一推,她就可以走进去,但她还是忍住了,她不能那么做。 蒋乐乐轻叹了一声,翻身倚在了房门上,耳朵默默地倾听着,试图在这里,倾听熟悉的呼吸声,可是距离太远了,除了夜的宁静,似乎什么也没有。 “快点好起来,我希望我们的生活好像曾经一样,我想看到健顾阳光的你……” 在顾东瑞的门口站了十几分钟,蒋乐乐才皱了一下眉头,她也觉得累了,转身慢慢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疲惫地关上了门,凝视着卧室里的黑暗,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孤单和寂寞的感觉再次侵袭了她。 甩了一下头,蒋乐乐直接进入了洗浴间,用清水冲了一下身体,才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刚走到床边,打算打开床头灯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接着她被用力拉向了大床,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温热瞬间包围了她。 蒋乐乐刚要惊呼出来,熟悉的味道就冲鼻而来,让她的心瞬间松懈下来,是他,他竟然在自己的卧室里。 “等你很久了,怎么才回来……” 顾东瑞深情地抱住了蒋乐乐,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地询问着,他的声音沙哑,呼吸吹着蒋乐乐的发丝,让她的心都酥/麻了起来。 “你怎么来我的卧室了,东瑞……”蒋乐乐羞涩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诉你……”顾东瑞突然很赖皮一样,他捏着蒋乐乐的面颊,唇凑上了,轻轻地吻着。 “别,东瑞……赫连先生来了,让人安排了一下……” “赫连宇阳?” 顾东瑞的唇离开了蒋乐乐的面颊,人变得严肃了起来,那个家伙又来海翔做什么?赫连宇阳突然出现在海翔的理由,顾东瑞当然能猜出来了,多半是因为他受伤的事。顾东瑞对自己的小气十分难堪。也许是他对蒋乐乐太在乎了缘故。 “不但他来了,大姐也来了……” 蒋乐乐可不喜欢顾东瑞的嫉妒心里,他该知道,现在蒋乐乐的心只属于他一个人,于是她搂住了顾东瑞的脖子。 “大男人。怎么突然小心眼儿了?” “男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很难大方,你好像忘记了,那个家伙还打算娶你进皇斯岛呢?如果我晚几个月找到你,你就可能被他抢去了。”顾东瑞刮了一下蒋乐乐的鼻子,不满地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不会害了赫连先生,他对我的不是感情,只是同情,所以我和他之间只能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是你想多了。” “真的……”顾东瑞似乎很满意蒋乐乐的话,目光迥然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真想给她一个热/情的吻,却又怕自己收不住狂乱的心。 “不信算了。” 蒋乐乐仰面看向了顾东瑞,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 “我当然信……”顾东瑞强迫自己放开了蒋乐乐,舒服地躺下了下去,可一只手臂仍旧不舍地搂着蒋乐乐的肩膀,这样他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你怎么可能到了我的卧室?”顾东瑞的腿还不方便。他怎么做到的,难道是海瑟扶他进来的? “自己走来的……”顾东瑞得意洋洋地说。 “走来的?你的腿……” “为了见到你,就算腿断了。我也会爬过来……老婆,不要那么残忍,我发誓,我只搂着你,什么也不做,这样还不可以吗?你知道。你一走,我根本没有办法入睡。” 顾东瑞哀求着。作为男人,虽然很难克制。但他为了能搂着自己的女人,也必须克制了。 “那你保证……”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抓住了她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唇上,用坚定的声音说:“我保证。” “那我同意了……” 蒋乐乐点了一头,将身体缩在了顾东瑞的臂弯里,小鸟依人一样闭上了眼睛,也许今夜她也能睡得安稳。 顾东瑞欣然地抱着自己的女人,却睡意全无,原来他真的不是什么特殊男人,更不是柳下惠,此时此刻,心里龌龊极了,***无法形容的可怕。 这一夜,蒋乐乐睡得很沉,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扭头看向了身边,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单皱巴巴的,想象也知道,他昨夜并没有睡好。 顾东瑞一早就离开了她的卧室,一定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不然顾子擎又会因为这个胡思乱想,唠唠叨叨了。 羞涩地看向了那些皱褶,蒋乐乐伸出手指,轻轻地抚mo着,接着嘴角乐乐上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一直以为顾东瑞做事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也有如此心思细腻的一面,为了蒋乐乐好过一些,他就像一个贼男人一样。 蒋乐乐翻身下了床,换好了衣服,打算去顾东瑞的房间看一眼,她刚拉开房门,手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可能是船厂里的事情,虽然顾东瑞好了,却暂时不能接受强大的工作压力,一些重要的工作还需要蒋乐乐亲自打理。 拿出了手机一看,定睛一看,竟然不是船厂那些管理人员打来的,而是二姐尉迟素玫,她怎么一早就打电话过来,不会是询问大姐是否达到海翔了吧? “二姐……” “大姐到了吗?”果然让蒋乐乐猜中了,二姐是不放心大姐才打电话过来的,不过听素玫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轻松。 “到了,你放心吧,只要大姐在海翔,我就会好好照顾她。”蒋乐乐诚恳地说。 “只是顺便问一问,她出门,大家都很放心的,只是……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情……” 尉迟素玫有些忧虑,似乎满腹心事,说话支支吾吾。 “二姐,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帮忙?”蒋乐乐急切地询问着,对于两个姐姐,她都十分关心,希望她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这下子麻烦了。记得我上次说过的事情吗?就是在中国发生了的荒唐事儿,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个龌龊男人,该死的流氓,无赖。现在真是焦头烂额,水儿……我……可能怀孕了,不过我不敢去检查,还不能确定。” 尉迟素玫还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这方面她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而且疲惫嗜睡,偶尔的,她还觉得恶心,查过一些资料,如果不是生病了。就很可能是怀孕了。 看着那些资料,她很紧张,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夜的男人,到现在,那个男人是谁她都不知道,竟然还有了人家的孩子,真是莫名其妙,倒霉透顶了。 一直惶惶不安了一个夜晚。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粗/重的喘息声,他和她不断地痴缠着。尉迟素玫躲避在洗浴间里,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和妈妈说,更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她觉得怀里抱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唯一能帮助她的。也只有小妹妹水儿了,于是她清晨洗漱之后。决定还是给妹妹水儿打个电话,不行她要到中国来。找家医院,如果确定怀孕了,最好立刻拿掉。 “怀孕?”蒋乐乐惊呼了出来,不会这么巧吧,就一次,就中了。 “别那么大声,你要吓死我了,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素玫觉得脊背上都是冷汗,她已经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现在肚子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拖油瓶的女人,这个词汇对于清高素玫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你来中国,立刻就来,我带你去医院,很快就能处理掉,这件事不能让爸爸和妈妈知道。”蒋乐乐恳切地说。 “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啊,妹妹,你一定要给我保守秘密,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我可没脸见人了。” 尉迟素玫死的心都有了,手里抓着手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别人从她的呼吸都能闻出来,她有了野男人的孩子。 “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有点窝火,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如果知道他是谁,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蒋乐乐很替二姐觉得气恼,就这样没有了清白,还弄出了一个孩子? “谁管他是谁,总之是个大色/狼,水儿,我马上收拾东西,找个借口去中国,记得不要告诉大姐为什么我来中国,万一被人发现怀孕了,我就完了。” “不会的,可……未来的姐夫,就是金风影先生,你打算隐瞒他吗?”蒋乐乐知道,这件事要坦诚,因为结婚那天,二姐可不是chu/女了。 “先解决现在的事情,然后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如果他介意,只能分手了。” 尉迟素玫的心里对那个男人感觉一般,所以自然不在乎他是否介意,如果他真的提出分手,她也毫无意见。 “但愿这件事不要影响二姐的幸福。” “等我,我今天的飞机去中国,住在酒店里,就不去海翔了。” “好的。” 挂断了二姐的电话,蒋乐乐有些担忧了,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密不透风,怀孕毕竟是件大事,堕胎也有生命危险的。 蒋乐乐放好了手机,进入顾东瑞的卧室,打算告诉他,她今天要离开海翔几个小时,她要安顿自己的姐姐,却不能告诉顾东瑞是为了什么。 推开了顾东瑞卧室的房门,意外地,蒋乐乐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他到哪里去了。 急速走到了窗口,推开窗子,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薰衣草园里,顾东瑞正推开海瑟,自己试图依靠自己行走着,他确实成功了,就像他说的,只要睁开了眼睛,只要还有力气,他就会站起来。 抱着肩膀,蒋乐乐欣赏着这样的一幕,她真的好骄傲,因为她有一个永远也不会认输的坚强男人。 目光乐乐远眺,不远处,她看到了赫连宇阳,那个男人正向顾东瑞走去,想是要问侯一下顾东瑞的健顾了,而他的身后,跟着自己的大姐尉迟素紫。 “这个大姐……” 想不到这么快,他们就那么熟悉了。看来好事不远了。 可是她没有因为看到这样的情景而感到高兴,心里还有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压得她有些透不过去来,那就是她的二姐,还有二姐肚子里的麻烦。 薰衣草园的边上。赫连宇阳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跟在身后的尉迟小姐。 “尉迟小姐竟然起得这么早,不会也有晨运的习惯吧?” “有,有时候会和爸爸一起晨运……”其实尉迟素紫最讨厌的就是早起,她喜欢睡到自然醒,这么才能保养她的肌肤。今天之所以起得那么早,也是希望能和赫连宇阳来个偶遇,她要确定昨天的眼神,是不是包含了更深刻的意义。 “这点我一点也不怀疑,尉迟小姐确实有早起的习惯。” 赫连宇阳嘲弄地微笑着。如果没有记错,那天在酒店他的客房里,她后半夜爬起来,仓皇逃走了。 尉迟素紫疑惑地看着赫连宇阳,感觉自己越来越听不明白他的话了,他怎么确定一次早起,就一定有早起的习惯呢,事实上。她没有那种嗜好。 “你的头脑似乎一点也不清晰,让我稍稍有些失望,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了。” 赫连宇阳的手伸进了裤兜里。拿出了他的黑色钱夹子,从里面掏出了那一百元,还有几枚硬币,戏虐地看着尉迟素紫,她应该还记得这个吧?那天夜里,她还留了一张字条。叫了他一声“禽/兽”。 现在这个“禽/兽”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似乎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难道这个女人不怕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美女主动送到了禽兽的床上。那该是一出多么有意思的戏份,显然尉迟小姐忘记了那个字条。忘记了那两个字,此时竟然欣然接受了他的款款关注。 “尉迟小姐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吧?”赫连宇阳将那些钱展开了,刚好一百零八元。 “零钱?”尉迟素紫奇怪地看着赫连宇阳,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个,她又不缺这些零钱。 “是的,零钱,那天夜里,你匆匆离开,好像忘记拿走了……” 是忘记拿走了,还是留下羞辱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夜的感觉,他很心动,那么……这个女人的感受,是不是同样刻骨铭心? 有些感觉,只要体会了,就很难忘记,尉迟素紫不会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试图回避吧? 目光专注地打量着尉迟素紫,这是一个喜欢漂亮,善于打扮的女人,她的头发是精心梳理的,鬓角一个蓝色的小鬓卡,衣服都是正统的名牌服饰,一个精致的小皮包,显得独一无二,她的面颊经过了精心的修饰,可以想象她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打扮自己上。 女人喜欢打扮当然没有错,但是过分打扮,赫连宇阳有点不太赞同,面前的女人和碟片里的女人,唯一的出入就是,碟片女人看起来更加随意,而面前的女人看起来更加在意小节。 此时,无论怎么看,她们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素颜,一个化妆,其实也不奇怪,晚上睡觉,女人习惯淡妆,白天见人,自然要盛装修饰了。 尉迟素紫被盯着十分难为情,同时也不明白赫连宇阳的意思,心中暗想,也许这位帅男人有什么意图,想寻找一个突破口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男人在追求女人方面,总是有成出不穷的办法,而赫连先生的开始话题,似乎更加有趣。 “什么夜里,我真的有点不记得了……” 尉迟素紫很是无奈,她想象不出,在什么夜晚,什么场合和赫连宇阳相遇过,并发生了什么让这个男人记忆深刻的事情。 “是记性差,还是不愿提及?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随便就爬上什么男人的床,那真是太可怕了……” 赫连宇阳淡然一笑,尉迟家的小姐是不是有点疯狂过分了,竟然拿自己的chu夜开玩笑,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就算给什么男人,也该是她喜欢的男人。 而男人,对女人,似乎也有chu夜情节,所以他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也希望能负起责任,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有点贪恋那种ji情的氛围。 适当放/纵?随便爬上什么男人的床? 这些话从何而来? 尉迟素紫立刻皱起了眉头,赫连先生是什么意思,她作为尉迟家的千金,确实有很多男人追求,她也戏弄很多男人,处了几个男朋友,又甩掉了,但绝对没有想过要放/纵自己,他到底是想追求她,还是奚落她? 虽然尉迟素紫想讨赫连宇阳的欢心,但是这样没有礼貌的话语,确实让她有些恼火了,就算她对这个男人有百分百的好印象,也不能忍受他刚才的那句话。 第246章 虽然尉迟素紫想讨赫连宇阳的欢心,但是这样没有礼貌的话语,确实让她有些恼火了,就算她对这个男人有百分百的好印象,也不能忍受他刚才的那句话。 “什么,什么意思,真是让我感到羞恼,希望赫连先生给我足够的尊重!”尉迟素紫生气转过身,打算走向别墅。 “当时的状况,确实容易引起误会,所以一直想听听尉迟小姐的解释……” 赫连宇阳急忙追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他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呢? “什么解释,我不想有任何解释,不管发生了什么,那都是过去了,我不希望被人揪着过去不放……” 尉迟素紫误会了赫连宇阳的意思,而赫连宇阳也在猜测,可能尉迟小姐太尴尬了,以至于提及那件事,就会恼羞成怒,说来也是,女人的脸皮都很薄,谁愿意被当成放/纵轻fu的女人呢? “既然你不想提及,那就算了,钱还给你,不过……我要声明一下,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追求你,尉迟小姐。” 追,追求她? 尉迟素紫接过了那些零钱,呆呆地看着赫连宇阳,她被这种坦诚布公的方式震慑了,赫连宇阳果然是个表里如一的男人,不隐讳自己的想法。 “别吃惊,尉迟小姐,我想,我们已经彼此不陌生了,接下来的时间,也许你该了解一下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我会负起所有责任,向尉迟商会的会长正式提亲,我想……我们会十分合适。” 赫连宇阳的目光迥然地看着这个女人,希望她的感觉也不要太糟,那天夜里。获得愉/悦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婚约? 这,这也太快了吧? 尉迟素紫张大了嘴巴,他们好像还没有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昨天黄昏,只是见了一面而已……甚至她还没有答应。他怎么可以做主了呢?真是个专断的男人,好像他可以主宰一切一样。 “我还没有同意……” “你已经同意了……”赫连宇阳凝视着尉迟素紫,小女人在故意和他做迷藏吗?如果暂时这样,他可以接受,时间久了。他会觉得她在故意做作,男人的房间都敢进,还害怕和男人结婚吗? “我……” 尉迟素紫羞涩地低下了头,事实上,她确实对赫连宇阳很有好感,如果尉迟家和赫连家结亲,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优秀的男人向她求婚。她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目光烁烁地看着这个俊朗的男人。 赫连宇阳望着尉迟素紫,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怅惘。他一直寻找的,希望能得到的,就在咫尺了,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夜让他迷惘兴奋的感觉了。 这个女人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似乎一切都发展得太顺利了,再次审视着尉迟素紫。实在难以想象,她是那个称呼他禽/兽的女人。 但不管怎么样。找到了她,这是事实。 “我会亲自去韩国拜访你的父亲。虽然不太好解释发生的事情,但我相信,他会同意的。” 尉迟家和赫连家,一向没有什么矛盾冲突,社会地位相当,也有一些生意的往来,彼此结亲,对双方都有好处。 何况……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生米煮成熟饭,尉迟家就更着急将女儿嫁给他了,想到了这里,赫连宇阳淡然一笑,轻咳了一声。 “我,我觉得有些突然……”尉迟素紫娇羞地说。 “你也让我觉得很突然……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赫连宇阳淡然一笑,他看向了薰衣草园中正在尝试行走的顾东瑞,现在该去问候一下那个家伙了,不然会被怀疑来到海翔的目的。 直接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他似乎是故意的,大力地在顾东瑞的肩头拍了一下。 “你的命可真够大的,我还以为回到国内,看不到你了呢?” “你还这么健顾地活着,我怎么舍得死了,到海翔来看我的,还是来泡妞的,我看你对乐乐的大姐很感兴趣。” 顾东瑞一把将赫连宇阳的手拉开了,他走得太累了,无力地坐在了长椅里,顾东瑞刚才都看到了,赫连宇阳看尉迟大小姐的眼神非同一般。 “是的,她的大姐很可爱,还是单身……” 赫连宇阳打趣地说,他隐藏了那夜发生的荒唐事儿,就当他对黄大小姐一见钟情好了。 “影视公司不忙吗?”顾东瑞问。 “除了前段时间死了人,其他还好。” “蒋熏衣的案子,我也知道,她牵扯了蒋乐乐很多精力,那个时候我一点都帮不了她。”顾东瑞叹息了一声,回想自己当时的心境,恨不得马上站起来,替蒋乐乐挡住一切。 “你娶了个完美的女人……” 赫连宇阳称赞着蒋乐乐,同时目光也看向了尉迟素紫,她们是姐妹,应该有相似之处,怎么除了眉目相似,其他方面一点也感觉不到呢,显然她们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两姐妹。 正在赫连宇阳想详细打听顾东瑞的病情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影视公司打来的,因为蒋熏衣的杀人案,导致影视公司蒙上了一层阴霾之色,很多合作的赞助商都在回避这种阴历之气,导致影视公司空前的低靡。 看来想在海翔多住几天了解这个尉迟素紫,是不可能了,他必须一个小时后离开海翔。 “想享受一下海翔的空气和美景,都那么难,既然你身体很棒,我一会儿就会离开这里,环球需要我重新梳理一下了,那个爱丽丝还真是个霉运女人。” “泡妞计划泡汤了……”顾东瑞戏虐调侃。 赫连宇阳不得不狠狠地捶了他一下。警告他说:“不是什么泡妞儿,我可是认真的。” “只要你死了对蒋乐乐的心,其他的我都不在乎……”顾东瑞最紧张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其他的都好说。 “哈哈!” 赫连宇阳大笑了起来,轻松站起。凑近了顾东瑞的耳朵悄声说:“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不然真的不好说,就算我不打你老婆的主意,不等于其他男人不会,别忘记了,她可是很红的美女明星。” “你还不走!” 顾东瑞自然知道赫连宇阳的意思。直接将他推了出去,说走还不走,倒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他了。 “当然走……” 赫连宇阳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开出海翔,时间很充足。还可以和尉迟大小姐道别一下。 ******************************* 别墅的客厅里。 尉迟素紫听说赫连宇阳要走了,有些失望了,他不是要多住几天吗?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公务缠身,不过我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等我电话。” 赫连宇阳拿起了行李,走出了客厅,尉迟素紫跟在了他的身后。她嘟着嘴巴,十分不悦,娇嗔的小姐脾气又发作了。男人总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什么时候考虑过女人的感受,显然她已经将自己的角色定位了,接受了这个桀骜不驯,狂妄霸道的赫连宇阳。 赫连宇阳坐进了车里,看着一直不开心的尉迟素紫。不觉皱起了眉头,也许他真的有些不适应。尉迟大小姐看起来似乎十分忸怩,这是他没有办法欣赏的一点。 “我等你电话……”素紫做着手势。 赫连宇阳点了点头。轿车缓缓地开了出去,他一边开车,一边捏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为什么除了容貌,他竟然找不到碟片里那种让他心动感觉了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许是他对这个女人的期待太多了,其实她只是个女人,不是个神话。 赫连宇阳走后,蒋乐乐从别墅里走了出去,她不等走到薰衣草园看望顾东瑞,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二姐打来的。 “我快到了,你不用来接飞机了,顾东瑞现在的情况,需要人照顾,酒店我自己已经订好了,直接入住就可以了,你只要记得明天带我去医院就好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蒋乐乐确实不放心,二姐现在一定很矛盾吧。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中国,好了,你忙你的,明天见!” 尉迟素玫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死死地捏着手机,目光看向了飞机之外,希望这次中国之行,将她的所有烦恼都消除掉。 蒋乐乐算了一下时间,二姐下飞机到酒店,办理手续,收拾一下,估计也不能去医院做手术了,她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联系一下医院方面,看看能不能让二姐到其他城市去做,那样可能不会引起熟悉人的怀疑。 漫步走到了薰衣草园,顾东瑞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愁眉不展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船厂里的事情。”蒋乐乐撒谎了,虽然他们的关系亲密无间,她仍旧要对自己的丈夫保守这个秘密。 “马上叫人将船厂的文件都交给我,不要再当我是病人,我不想因为这一小点儿病痛,累垮你……” 顾东瑞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看到蒋乐乐这个样子,是时候结束这种沉重的负担了。 “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医生说,至少要一周。”蒋乐乐恳求着。 “听医生的,我不用活了!” 顾东瑞直接站了起来,搂住了蒋乐乐的腰,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发丝,怜惜地说:“我不忍心看到你这样辛苦,乐乐,我可以的,不要听那些他们的话,如果按照他们说的,我现在还是个植物人。” 爱的力量是伟大的,顾东瑞现在就觉得精神抖擞,只要能让蒋乐乐回到结婚之后的开心样子,他什么都愿意做。 “东瑞……” 蒋乐乐真切地体会到了顾东瑞的关爱,她轻轻地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倾听着他的心跳和呼吸,是的,他好了,她的港湾又回来了。 “就这样倚在我的怀里,我一辈子也不让你难过。受伤……乐乐……”顾东瑞紧紧地搂着她,抚mo着她的臂膀。 良久,顾东瑞放开了蒋乐乐,拉住了她的手:“从现在开始,顾东瑞总裁正式接替夫人的工作,夫人可以专心生孩子了。最好给顾东瑞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主。” “谁要做生孩子的机器。” 蒋乐乐羞涩难当,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也许真的是个小公主…… “为了老婆,为了孩子,我现在就去船厂。” 顾东瑞站立起来。挺起了胸膛,他仍旧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濒临死亡的风浪,放开了蒋乐乐的手,他蹒跚着向船厂走去,没走几步便喘息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必须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蒋乐乐无奈地追了上来。扶住了他,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不能改变。她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守候着她。 顾东瑞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那些文件和喜人的数据,目光再次看向了蒋乐乐。 “原来我不仅仅找了一个好老婆,还找了一个好帮手,你让海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一个让人觉得震惊的女人。” 微眯着的目光重新审视着蒋乐乐,他躺在病常。以为蒋乐乐只是帮他维持了海翔,却没有想到这些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海翔。 “要给我什么奖励?” 蒋乐乐趁机凑到了顾东瑞的面前,撒娇地看着他。 “奖励吗?当然有,就是……”顾东瑞直接在蒋乐乐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戏虐地说:“生了这个,再送你一个。” “哦,你真坏……” 蒋乐乐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羞恼地挥出了小拳头,刚要打出去的时候,办公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几个高层管理者走了进来。 蒋乐乐马上尴尬地将手落在了文件上,羞涩地拿起了一本,假装看着。 似乎习惯了向蒋乐乐汇报,高层管理者看到了顾东瑞,有些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和谁说好了。 “顾总裁……夫,夫人……”一个高级管理者拿着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以后乐乐只要有空,就会回到船厂帮我,所以我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她仍旧全权代理我的位子。” 顾东瑞信任蒋乐乐,相信她的经商能力远远不止这些,她的潜质仍旧在挖掘中。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来接管海翔?”蒋乐乐有些吃惊,顾东瑞怎么会这么说。 “是的,但是海翔又多一个副总裁,也是顾夫人。” 顾东瑞倚在了椅子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夫妻将共同打造海翔,让海翔更加强盛。 副总裁? 蒋乐乐捂住了嘴巴,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决定,竟然不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就凭这些数据,你当之无愧。”顾东瑞确定地说。 “是啊,夫人是我见过的最有能力的女人,绝对是块经商的材料。” “可不是,海翔的客户都很喜欢夫人。” “我赞同总裁的任命。” “我也赞同……” 高级管理者对此都欣然接受,这让顾东瑞更加佩服自己的女人了,她不但事业成功了,还赢得了海翔所有人的心************************************* 海翔之外…… 赫连宇阳的轿车一直飞快地在公路上奔驰着,他必须在十一点之前到达环球,召开董事会议,讨论关于环球策划的问题,规避谋杀事件产生的影响。 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方向盘,轿车渐渐行驶进了市区,车辆也逐渐多了起来,想开快点,就必须在车河之间穿梭。 在一个空档,赫连宇阳低头看手表,想确定一下现在的时间时,突然迎面开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赫连宇阳意识到了危险,脚踩上刹车的时候,两辆车还是撞在了一起。 “真是糟糕……” 身体猛然一顿,轿车在大力撞击下停住了,他咒骂了一声。看向了对面的轿车,显然两个人都有责任,他低头看手边了,对方好像不熟悉道路,偏离了他的车到,抢占了他的直线行驶。 车门推开了。赫连宇阳愤然地摔上了车门,想看看这个司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开车这么缺乏交通法规意识。 这时,红色轿车的门也开了,一个长发女人捂着额头。踉跄地走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不舒服,差点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赫连宇阳的火气在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都消火了,他一把扶住了那个女人。 “小姐,你没事吧?” “我差点被你撞死了!”女人愤然地抬起头,长发散落在两旁,露出了一张娇/媚熟悉的面容。赫连宇阳顿时呆住了。 这是谁?似乎他们刚刚才分手。 赫连宇阳看到的是一张让他无法呼吸的脸,这不是尉迟素紫吗?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素紫和他分开后。留在了海翔,就算随后追来,也不可能从相反的方向撞上了他的车。 “你……你……” 赫连宇阳惊愕地走上去,完全不能思考了,他直接一把端住了女人的下巴,用手指将她的发丝撩开。一点也没有错,确实是尉迟素紫。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很差,额头也擦伤了。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愤怒地瞪着他。 这个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赫连宇阳奇怪地询问,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喂,先生……” 尉迟素玫毫不客气地打开了赫连宇阳的手,这个家伙不道歉,还敢摸她的下巴,看来今天不但遇到了鲁莽鬼,也是个大色/狼。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倒霉了,她最近接二连三遇到恶心的事儿,和陌生男人**,还可能有了人家的孩子,现在刚刚下飞机,联系了尉迟商会中国方面的秘书,要了这辆红色的轿车,开出机场还好好,上了这条公路之后,竟然觉得有些恶心,只是一个愣神,她的车偏离了车道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而已,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不知道避让? 火气上升,尉迟素玫直接迎视了上去,可是这一眼,她看到了一个十分帅气英俊的男人,这张面孔有点熟悉,却一时记不的在哪里见过了? 尉迟素玫甩了一下头,男人正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是他的故知旧友,或者说**更合适一些。 看错了,一定是自己最近的心态出了问题,尉迟素玫闭了一下眼睛,再次冷眼看去,现在是车祸的问题,不是帅哥美女的不期而遇,她现在的心境,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只盼着拿掉肚子里的那块肉。 只是一瞬间的发呆,她马上恢复了正常,就算帅哥,也不能这样开车,她实在太压抑了,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所有的怒气都冲着赫连宇阳冲来。 “先生,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没有理硬充有理,尉迟素玫显得理直气壮,万分恼火,似乎全部的错误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她是无辜受害者,虽然她的内心稍稍有点理亏,是她的车离开自己的车道,越过了双黄线,人家可是直行啊。 可她的心情现在糟透了,希望找一个人发xie,对不起,这个家伙中奖了。 “你在说什么?叫我先生……” 尉迟大小姐不但装作不认识他,还连他的姓氏都忽略了,直接使用了陌生人的称呼,她不是晕头了吧? “你的脑袋没事吧?” 赫连宇阳走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尉迟大小姐,这才注意到,她的衣着风格变了,她穿着一条发白牛仔裤,一双休闲鞋,身上是一件很随意的t恤衫,身材消瘦纤细,肤色有点淡白,好像生病了一样。 再看想她的面颊,这个神情……怎么才一个小时不见,她就这样憔悴了,甚至不施粉黛。 “你脑袋才有事……” 尉迟素玫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当看到手上的血之后。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她捂住了嘴巴,扶着车门,大声地呕吐了起来。 最近总是这样,她不停地吐啊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你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 赫连宇阳看了一下手表,知道开会来不及了,但是没有办法,他不能将她扔在这里,她看起来确实生病了。而且十分难受。 他走上去,轻轻地拍打着尉迟素玫的脊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一些,尉迟素玫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这个男人好过分。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很熟悉吗?表现得好像她的男友一样? “别套近乎,我又不认识你,我的车,你要赔偿……” 尉迟素玫吐了一会儿,面颊潮红,她无力地喘息着,只恨这里没有一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好,我赔,你的损失我负责了。” 赫连宇阳还能说什么。别说一辆车,就算十辆,他都不会眨巴一下眼睛,只是为什么尉迟小姐生病了呢? 这么痛快? 尉迟素玫有点吃惊了,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诚恳的男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不全怪你,是我不舒服……” 话不等说完。尉迟素玫直接抓住了赫连宇阳手臂,继续呕吐起来。她现在敢肯定,不用医生确诊,她是怀孕了。 “我要带你去看看医生。”赫连宇阳看着尉迟素玫更加苍白的脸色,直接将她的肩头搂住,向自己的轿车走去,不管损失多少,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喂,喂,我干什么?我不去医院,我不去!” 尉迟素玫急了,妹妹没来之前,她是不会出现在医院的,何况现在还是这个陌生男人带她去医院。 “你怎么了?又想当我是陌生人吗?看来你不仅仅要看看病,还要看看你的神经和大脑,是不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赫连宇阳直接抓住了尉迟素玫的手,将她推进了自己的轿车,然后发动了车子。 “喂,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尉迟素玫紧张了,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说好了去医院……”赫连宇阳说。 “谁和你说好了,我不去什么医院,你才有病,我要下车!” 尉迟素玫直接拉住了车门,不等打开,轿车呼啸着冲了出去,将她的红色轿车再次撞了一下,车灯也破碎了。 “你还敢撞的车?我的天……” 尉迟素玫回头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轿车,顿时怒火中烧,他想干什么?不赔偿就罢了,让她的损失更严重了,没有车还要去买,她在中国至少要待好几个月,这个霸道家伙,坏男人,她怎么就遇到了这样一个无礼的主儿呢? “我给你买辆新的。” 赫连宇阳慢条斯理地说。 听了这句话,尉迟素玫坐直了身体,目光冷然看泽赫连宇阳,羞恼地说:“你很有钱吗?那好吧,我要辆车,一栋别墅,很多佣人,还有支票。” 尉迟素玫想教训一下这个男人,让他记住,出门在外,不能太装了,想趁机泡妞儿,可要看看场合,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既然那么大方,就出血吧? 赫连宇阳听了这句话,差点笑出来,他马上就要向尉迟商会提亲了,她所有这些要求都是可以达成,而且十分优越,当然她还要额外得到一个男人,就是他。 “如果你那么喜欢,当然可以……” “可以?”尉迟素玫差点憋过气去,这个男人看来不但嚣张还很傻,她可不是金子做的,只是个女人而已。 “如果你嫁给我,这些都会有的。” 赫连宇阳继续补充说,说完嘴角一撇,淡然地笑了起来,到现在他仍旧相信这是同一个女人,只是她在玩把戏罢了。 “嫁给你?” 尉迟素玫直接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戏弄了这个家伙,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抽风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真的不知道谁有病了,她和他之间只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他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也就罢了,竟然还说要和她结婚。他是撞坏了她的车,不是和她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你,等等,我有点乱了。先生,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不如我们先去精神病院看看,我只当倒霉了,车不用你赔偿,还会负担你的神经医疗费用。” “我没病……是你病了,尉迟素紫小姐。” 赫连宇阳直接连名带姓说了出来。 尉迟素紫?他叫她什么? 一瞬间的。尉迟素玫愣住了,她现在完全明白了,有人认错人了,尉迟素紫是她的双胞胎姐姐,这个男人将她当成了大姐尉迟素紫。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嫁给他?看来他和大姐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尉迟素玫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巧吧?自己刚来中国,竟然就遇到了大姐的男友?大姐什么时候认识的,竟然发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等等,尉迟素玫捏了一下额头,不但觉得恶心,还有些头痛…… 赫连宇阳见尉迟素玫不说话了,目光瞥了身边一眼,发觉这个女人的脸色更差了。可能是他刚才开车起步太快了,让她又觉得不舒服了。 车速渐渐慢了下去,赫连宇阳询问。 “还觉得难受吗?” “好多了。先生,我想……我需要解释一下。” 尉迟素玫仔细打量着身边的男人,这个就是她未来的大姐夫吗?很帅,很阳光,其实大姐的眼光还真不错,至少这个男人看起来没有那么俗气。 既然是这层关系。她的车也只能认倒霉了,大不会回国之后。找大姐索赔去,谁叫他的男友不知躲避呢。 “解释什么?” 赫连宇阳想到了那一八零八元。她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偷偷进入他的卧室,爬上他的**吗?还是解释一下,为什么称呼他是禽/兽? “其实,您认错人了……” 尉迟素玫有些尴尬,真讨厌这种双胞胎的身份,从小到大,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 “认错人?你想说什么?” 赫连宇阳微笑着,他突然发现此时的女人可爱多了,她说话的口吻和方式,似乎也不同了。 “我姓尉迟……” “这个我知道,尉迟小姐,如果不是海翔之行,你要让我找你到什么时候?”赫连宇阳仍旧在笑。 “你和大姐在海翔认识的?”尉迟素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认错人,大姐才到的海翔,他们就熟悉到了这种程度,这速度好比火箭了。 “大姐?” 赫连宇阳眉头一皱,目光疑惑地看向了尉迟素玫,再次打量着这个女人,此时他才发现不同之处,这个女人的面颊少了一点点他感觉陌生的东西,似乎更像碟片里的女人。 “你是……”赫连宇阳脸色有些发白,他真的不希望是自己弄错了。 “刚才不好意思了,我有点不舒服,所以火气大了点儿,我是尉迟素紫的妹妹,尉迟素玫,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姐妹。” 这句话之后,轿车直接一个紧急刹车,尉迟素玫一声惊呼,直接扑了出去,眼看头部就要撞在了车壁上,赫连宇阳的手臂直接伸出,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目光凛然地落在了她苍白的脸上,此时此刻,赫连宇阳才明白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搞错了,这个才是他想要找的女人。 双胞胎,尉迟家竟然有一对双胞胎姐妹,那么……那天夜里,进/入他房间的女人其实是这个,不是双胞胎中的大姐…… 赫连宇阳没有办法说话了,目光直直地盯着尉迟素玫,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唇瓣毫无血色,似乎要晕厥了。 “你,你……为什么这么刹车……” 尉迟素玫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一把推开了赫连宇阳,直接推开了车门奔了出去,在马路边,她蹲了下来,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只能痛苦地干呕着。 “你是……” 赫连宇阳直接跳下了车,顾不得是不是有脏东西会溅在自己的身上,一把将尉迟素玫拉了起来,目光阴郁羞恼。 “那天夜里,进入我的卧室的是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很难受……” 尉迟素玫喘息着,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该死的怀孕反应,几乎要将她折腾死了。 “一百零八元,你还留了一张字条……不会忘记了在字条上写了什么吧?” 他在观察这句话之后尉迟素玫的反应,果然尉迟素玫惊愕的眸子抬起,怔怔地看着赫连宇阳,良久空气都因为尴尬凝结了,是他,竟然是他……那个晚上,她***的男人是大姐的男友? 那个禽/兽,显然不是禽/兽,尉迟素玫直接要窒息了,头也要爆炸了,她慌乱地收回了目光,承认吗?大姐的男友?真是疯了,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没有回答赫连宇阳的话,她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男人,转过身,几乎连想也没有想,飞快地向公路另一侧跑去。 赫连宇阳知道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小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羞恼让她直接跑掉了,她是那个女人,那天夜里和他一起ji情之后潜逃掉的女人。 第247章 赫连宇阳知道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小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羞恼让她直接跑掉了,她是那个女人,那天夜里和他一起ji情之后潜逃掉的女人。 怪不得在尉迟素紫身边,总是有种难以言表的陌生…… 尉迟素玫的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刚刚下飞机,还没有回到酒店,就碰见了一直想见到的男人,命运是不是太能戏弄她了,竟然还是大姐的男友。 她的肚子里孕育着这个男人的孩子,大姐如果知道了……难以想象,真是乱成了一团。 尉迟素玫泪水涟涟,也许她更宁愿这个孩子是什么其他陌生人的,哪怕是个龌龊鬼也可以,怎么会是…… 孩子必须拿掉,那件事一定要隐瞒,可是怎么隐瞒,发生关系是事实,她已经是这个家伙的女人了。 她奔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只听到耳边一阵阵呼啸之声,她的裙子被烈风扬起,还有身后男人急切地喊声。 “看车,有车!” 车? 就在尉迟素玫扭头看去的时候,一辆卡车飞速地向她开来,她吓得直接站立在了公路中间,卡车司机似乎也乱了手脚,这个女人出现得实在太突然了。 赫连宇阳觉得脊背上都是冷汗,卡车会将她撞倒,直接将他所有的希望碾碎,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拼命地冲向了马路…… 身边都是刹车的声音,赫连宇阳冲到了尉迟素玫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卡车仍旧挂住了她的t恤。撕裂之声后,卡车一个紧急刹车,差点撞在了另一辆轿车上。 尉迟素玫完全吓傻了,她瑟瑟发抖着。 “你吓坏我了……” 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赫连宇阳抱着她,离开了危险的公路中间。 尉迟素玫的t恤撕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胸/衣,细腻的肌肤直接袒露出来,赫连宇阳有些尴尬,他避开了目光。将西装脱了下来,将她的身子裹住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尉迟素玫辩白着,她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了,她没有一点力气了。双腿仍旧发软。 “什么不是你,不是你,你跑什么?难道你想死吗?想死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女人,想躲避我到什么时候?别以为发生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一百零八元,亏你想的出来,还说我是禽/兽?” 直接拉开了车门,一把将尉迟素玫推了进去。 尉迟素玫紧紧抓住了西装。她竟然有些冷,唇瓣也发抖起来,眼睛厌厌的想闭上眼睛。 赫连宇阳随后拉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目光阴冷地看着尉迟素玫,直接将她面颊转了过来,才发现她几乎要晕了。 还能说什么,就算训斥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必须送她去医院。 “去医院!” 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他要带她去医院,先把病治好。然后再讨论那天夜里的事情,还有一个糟糕的情况。他竟然认错人,因为误会,他将尉迟素紫认错了,而且还答应要娶那个女人,现在这个麻烦有点不好办了。 “我……不去……” 不能去医院,绝对不能,尉迟素玫想挣扎离开轿车,却连手也抬不起来了,只是那样虚弱的一句话,尉迟素玫就歪倒在了椅子里,飞机的劳累和刚才的惊吓让她晕厥了。 “你没事吧……” 赫连宇阳看着禁闭双眼的女人,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车子好像飞了一样向医院开去。 医院里,医生给尉迟素玫检查了之后,走了出来。 “你是病人的丈夫吗?” 丈夫? 赫连宇阳皱起了一下眉头,算是吧,因为他没有打算放过她:“是的,我是她的丈夫,她怎么样了?” “怀孕一个多月了,刚才动了抬起,需要在医院里养胎。”医生打开了一个病志,记录着什么。 “怀孕?” 赫连宇阳直接变了脸色,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有了孩子,怪不得在路上,她一直呕吐,而且脸色那么难看。 不会是…… 那一次到现在有多久了?赫连宇阳算着时间,好像时间刚刚好,难道孩子是他的?心中猛然一阵惊喜,赫连宇阳的面颊上露出了笑容。 想不到才一次关系,她就中了,看来自己的能力也不赖吗? “就算出院,也要多注意调养,她太瘦了。”医生叮嘱着。 “会的,我一定会让她调养的。” 赫连宇阳显得异常兴奋,他谢过了医生,直接向病房里走去,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发现尉迟素玫已经睡了,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 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边,赫连宇阳坐了下来,将她面颊上的发丝梳理开,看着她精致的五官,不觉想到了那个夜晚,她翘着臀/部爬进了他的房间,然后脱掉衣服,上了她的床,接着顺理成章的,他搂住了她,直接…… 女人的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了他,好像缺少了点浪漫,不知道他当时是不是很温柔,还是很粗/暴。 “原来是你……” 赫连宇阳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尉迟素玫醒了过来,恶心和眩晕的感觉好多了,她看着周围,到处都是她喜欢的雪白颜色,接着目光触及的是一个药瓶……怎么会有药瓶,尉迟桑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意识渐渐清晰。 “您醒了,赫连先生刚才接电话出去了,我是特别护理,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我好了。” “赫连先生?” 刚才那个男人姓赫连?尉迟素玫眨动一下眼睛,刚才是他送她来医院的。那么……遭了,尉迟素玫看向了自己的肚子,这里面的秘密…… “怀孕初期是会这样的,可能你没有足够的休息,要吃点什么?就告诉我。最好有营养的,那对孩子能好一些。” 怀孕? 尉迟素玫直接看向了那个特护,这么说,那个姓赫连的男人已经知道了?这下子真的要麻烦了。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尉迟素玫一把抓住了药瓶,就要拔下来。什么营养药,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要这样,先生会发火的。”特护阻止着她。 “他是谁的先生,我不认识他!” 尉迟素玫此时真的没有力气反驳,很容易就被特护按住了。她无奈地躺在床上,现在可怎么办啊?如果这个男人知道孩子是他的,就更麻烦了。 尉迟素玫躺在病床上,内心惶惶不安,她担心的事情很多,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尉迟家的名声就完了,另外。她也不能让这个男人有任何不正当的想法,一夜的关系不代表了什么。 当护士给她换了药之后,尉迟素玫的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竟然是大姐尉迟素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玫,你离开韩国了吗?爸爸和妈妈说你出国办事了,在哪个国家?”大姐听起来声音很兴奋,也许恋爱中的女人都会这样。 “只是,只是小事。很快回去……” 素玫应付着大姐的问题,内心十分紧张。她竟然和大姐的男友发生了关系,将来可怎么办?万一大姐和赫连先生结婚了。经常见面,尴尬的境况会越来越多,不想伤害自己的姐姐,素玫有苦咽在了肚子里。 “玫,告诉你一件事啊,你听了一定替大姐开心……” “你恋爱了?” “你真是我的双胞妹妹,是的,我和他几乎是一见钟情,才几天,他就要向爸爸提亲了,我简直太开心了,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尉迟素玫只知道这个男人姓赫连,是一个英俊的,看起来有点熟悉的男人。 “他是皇斯岛的大少爷,环球影视的总裁,年轻有为的慈善家赫连宇阳先生!”大姐的声音好兴奋,她觉得自己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的金龟婿。 “赫连宇阳……” 尉迟素玫心中一震,怪不得看那个男人的长相有些熟悉,有一段时间,素玫关注过他,因为他做了很多慈善事业,是个有善心的男人。 想不到那夜和自己荒唐的家伙有这么高的社会地位,那家酒店,不就是赫连家的吗? 尉迟素玫抓了一下头发,知道是自己错了,她不但走错了房间,还走进了酒店老板的客房,直接上了人家的床,那种情况下,不发生点什么才怪? “怎么不说话了?”大姐没有听到妹妹继续夸奖自己的声音,有些失望了。 “哦,听说过,你很,很喜欢他吗?”尉迟素玫的心纠结着,看来大姐很认真,如果知道自己和她的男友不清白的关系,该有多伤心。 “当然了,我打算嫁给他,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他的妻子,然后我要在皇斯岛生活,给他生一群小孩,我想……他一定会对我很好的,因为他是一个不但帅,还善良的好男人。” “恭喜你,大姐……” 尉迟素玫听了大姐的话,鼻腔一阵酸涩,她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夫,那个让她提不起兴趣的男人金风影,想象不出和他生活在一起,生活该是多么单调。 “早点回韩国,也许他很快就去提亲,到时候,你还能见见他,他真,真的好帅……呵呵……” 大姐仍旧沉浸在幸福之中,尉迟素玫无奈地敷衍着,挂断电话她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行,她无论如何要离开这里,不能给大姐带来麻烦。 就在她试图起身的时候,特护又拦住了她。 “你不能动……” “我说了,我很好,我不要留在这里!”尉迟素玫大叫了起来,为什么要拦住她。身体是她的,其他人没有权利控制她的自由。 “你必须留在这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赫连宇阳走了进来,几步走到了病床前,一把按住了素玫的手臂。目光烁烁地看着她,她已经怀孕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她更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我想你搞错了,我来中国,可不是为了找你的?”素玫想甩开赫连宇阳。却怎么也甩不掉,那家伙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力气很大。 “可我一直在找你……” 赫连宇阳俯下身,凑尽了素玫的面颊,嘴角乐乐一挑。继续说:“孩子是我的……” “不是!” 尉迟素玫的脸一下子变了,他猜到了,因为时间那么合适,那天之后,她就孕育了他的种子。 “好倔犟的女人,知道吗?那夜没有那么简单,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男人,就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赫连宇阳的手指刮过了素玫的面颊。最后落在她的唇瓣上,他确信这种感觉,她眼睛里的东西让他的心蠢蠢欲动着。 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唇瓣。尉迟素玫的玫一阵战栗,心狂烈地跳动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她畏惧他,却同时被这种触摸震撼,她动心了吗?是的。她的心在激昂荡漾,这是金风影不可能带给她的感觉。也是她一直希望有的。 “你是我的女人,什么都给了我。所以我必须负责……” 赫连宇阳的目光深邃含蓄,她将身体献给了他,让他至今难忘那夜的亢/奋和激烈,现在看到本人,他发现那种感觉不是偶然的,原来她真的很吸引他,让他倾心相向。 尉迟素玫怔怔地看着赫连宇阳,负责,什么意思?她没有要求任何人负责,只是一夜关系而已,没有人在乎…… 可她真的不在乎吗?chu夜的ji/情没有给自己的丈夫,却给了他…… “只是一个错误,没有必要负责,赫连先生,我想确切地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让他断了这个想法,专心对待大姐,不要伤害大姐的感情,尉迟素玫回避了他的目光,冷硬地说。 “不是我?时间刚刚好……你想撒谎吗?”赫连宇阳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他算错了。 “先生!” 素玫挺直了脖子,再次迎视着他的目光,冷漠地说:“我不会和一个禽/兽结婚,那夜虽然是我走错了房间,可你也不该……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赫连宇阳十分恼火素玫的话,她竟然敢说恶心?那夜她不知道有多享受,一个劲儿往他的怀里钻,扭动,呻/yin,好像一个十足的小dang/妇。 “对,十分恶心……” 素玫刻薄的回应着,她淡然一笑,打算让这个男人意识到,其实他们之间就算有了关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有大姐,而她,也有自己的未婚夫:“我有自己的男人,他叫金风影,我们就结婚了,这个孩子是他的。” 她有男人了?而且就要结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一连串的事实,让赫连宇阳没有办法接受。 “他还在韩国等我,我必须离开这里。”尉迟素玫极力地想说明,她有多爱那个男人,好让赫连宇阳彻底死心。 赫连宇阳的目光一冷,手指收了回去,瞬间直起了身体,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美丽的女人怎么会是单身呢? “你真的有男人?”一种嫉妒的感觉直接冲了上来,赫连宇阳的脸色不好看了。 “是的,我的未婚夫,他叫金风影,婚礼很快就会举行,所以请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的只是一次错误……” 尉迟素玫希望这个男人放过她,大不了撞车她赔,被毁掉清白,她认了,不要再纠缠下去,大家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了。 “金风影,未婚夫……” 这个名字,一个韩国男人,赫连宇阳冷冷一笑,他在乎什么未婚夫吗?当然不在乎。只是让他气恼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订婚了,让他得到她的想法有点棘手了。 “是,我的未婚夫。一个好男人,优秀的律师,我很爱他……”素玫故意强调着,赫连宇阳不会因为那一夜想破坏别人的感情吧? “很爱他?” 赫连宇阳怎么可能相信呢?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订婚了,一定相处了很长时间。感情深厚了,可是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之身,并将第一次给了他,那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时代没有感染这个女人,还是这个女人天生保守,没有ji/情到了可以为自己心爱男人献身的地步。 不管结论是什么。结果是他占/有了她,她现在是他的,只要她还没有结婚,他就有机会将她抢过来。 “是,我爱他。他是好人,至少不会趁人之危!”素玫傲慢地说。 “趁人之危,小姐,是你爬上了我的床,对我意图不轨……不是我进/入了你的房间,非礼了你……” 赫连宇阳差点笑出来,他醒来后的直接结论是,这个女人是ji/女。如果不是看到录像,和怀疑事情经过,他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找她。 “你。你说……我,我花痴……”尉迟素玫指着自己的鼻子,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可是第一次,那对于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他竟然敢这么想她。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说……我是个君子,你该打听一下。赫连宇阳是什么人,我对你是认真的。既然孩子是我的……” “不是!” 尉迟素玫直接一口否认,然后冷眼相看说:“孩子是我和我未婚夫的,不是你的,赫连先生,你现在明白了,我必须离开这里,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尉迟素玫只想马上离开,不管后续如何发现,现在必须先将这件事摆脱掉,再给妹妹打电话,希望这个赫连宇阳先生能很快忘掉这件事。 “你想让我明白什么?相信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赫连宇阳突然大笑了起来,目光之中都是戏弄。 “那会有假吗?孩子不是他的,会是你的?你真是疯了,赫连先生,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只是……只是一次……” “医生检查的结果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怎么会那么巧?别说你的未婚夫那么长时间没有和你发生过关系,最近突然献了殷勤……” “你……” 尉迟素玫的脸白了,她直接挥出了手掌,想给赫连宇阳一个耳光,却被赫连宇阳及时抓住,握在了手里。 “想不到竟然是双胞胎姐妹,我差点就弄错了,幸好来得及,和那个姓金的退婚,嫁给我!” 赫连宇阳的态度十分坚定,什么金风影,银风影,都该出局了,这个女人是他的。 尉迟素玫听了赫连宇阳的话,立刻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她听错了吗?这个男人真是太专断了,他以为他是谁?他不过是个有钱的大富翁,不是别人命运的主宰。 “退婚?” 尉迟素玫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退婚的理由,绝对不是要嫁给这个赫连宇阳,就算没有大姐,她也不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将幸福赌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对,我会向你的父母说明的,他们会同意的。”赫连宇阳信心十足。 “混蛋,你是我的大姐的男友,刚和我大姐献了殷勤,现在又来调戏她的妹妹,无耻!” “那可不能怪我,谁知道尉迟家竟然有双胞胎姐妹,这点我会和你姐姐解释清楚,她会明白的。” “不要去说……” 尉迟素玫还能想起大姐刚才的兴奋,赫连宇阳让大姐动心了,他就该负责,至于自己,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倒霉也不止一次:“既然让大姐喜欢了你,你就该负起责任。” “什么责任?我该负责的女人是你,不是她,我心里的女人也是你,不是她,真是荒唐。” “我很快会回韩国结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尉迟素玫不想争辩下去了,直接闭上了眼睛,她要想办法拿掉孩子,只要没有了这个孩子,什么麻烦也就没有了,至于金风影那边。她会坦诚地告诉那个男人发生的事实,假如他不介意,婚礼还会继续。 气氛异常的尴尬,赫连宇阳冷峻的目光审视着尉迟素玫,他能放弃她吗?答案是不能。而这个女人竟然要回韩国结婚,她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吗? “你暂时不会回到韩国了。” 赫连宇阳乐乐地撇了一下嘴角,转身向门外走去。 “什么意思,喂,你站住,你想怎么样?为什么我不能回韩国?”尉迟素玫瞪大了眼睛。他的话似乎蕴含着什么深意。 “你会知道的。” 赫连宇阳走到了门口,停住了脚步,目光戏虐地看向了病床上的女人,淡然地说:“想吃什么可以告诉特护,她很专业。现在我去开会,开会之后,我会来陪着你的。” “我不要你陪!” 尉迟素玫觉得冷汗直冒,这个男人不会不让她离开中国了吧,显然这种可能性很高,素玫无奈地捏住了额头,原本到中国是来解决麻烦的,现在更麻烦了。 ******************************** 海翔的午后。 处理完了一天的工作。蒋乐乐依着顾东瑞坐在了沙滩上,大海好像她此时的心情,格外宁静温玫。享受着心爱男人的宽阔胸膛,蒋乐乐闭目养神着,一声海鸥的叫声惊动了她。 蒋乐乐睁开了眼睛,回眸看着顾东瑞,他双手支撑在沙滩上,一副随便她依靠的样子。懒散的神情十分惬意。 “东瑞,明天。我要离开海翔去办点私事,可能要花费几天的时间。”蒋乐乐的心里仍旧有一个心病。就是二尉迟素玫的事。 “私事?” 顾东瑞锁住了眉头,蒋乐乐已经和蒋断绝了关系,现在还有什么私事,显然那是一件让蒋乐乐感到棘手的事情,她看起来愁容满面。 “一件很麻烦,你却不能参与的事情。” “我让海瑟送你……” 顾东瑞感到有些担忧,希望这件麻烦不会带给蒋乐乐太多烦恼。 “我自己去,你要相信我。” 蒋乐乐紧紧地握住了顾东瑞的手,希望他能充分信任她,二姐的事情,谁也不能知道,就算他也不可以。 “相信,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关切的心油然而生,顾东瑞用力将蒋乐乐抱在怀中,无限怜惜。 ***************** 海翔别墅的客厅里。 尉迟素紫望着妹妹和妹夫的倩影,心里都是羡慕,她不觉想到了赫连宇阳,不知道那个男人此时在做什么,自从他离开之后,几乎一天没有来过电话了。 蒋乐乐和顾东瑞一起回到别墅的时候,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灿平蹦跳地扑到了爸爸的怀里,撒娇地说。 “爸爸好了,我要和爸爸去度蜜月……” 只是这样一句充满童真的话,将餐厅里的人都逗笑了,蒋乐乐顿时面红耳赤,一定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话被儿子听到了,他才想着要和爸爸一起去度蜜月。 “好,带着儿子度蜜月……” 顾东瑞抱起了宝贝儿子,目光深邃地看着蒋乐乐,现在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给这个女人一个浪漫的回忆了。 “开饭了,还不吃饭……” 蒋乐乐为了避免尴尬,转移了话题。 大姐尉迟素紫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毫无胃口,目光总是看着自己的手机,盼望着一个让她激动的电话。 “为什么赫连先生走了之后,一个电话也没有呢?” “他可能忙了,最近环球的问题太多了。”蒋乐乐也觉得奇怪,既然赫连宇阳对大姐情有独钟,没有理由不打电话的,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事实上,赫连宇阳也觉得处境尴尬,现在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尉迟素玫的身上,他必须确定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至于尉迟素玫的姐姐尉迟素紫,赫连宇阳想之后再和她解释,这样的双胞胎的姐妹,发生误会,大家应该可以理解。 “我总觉得,有点难以理解……他和我……也许是我多心了……” 尉迟素紫咬住了嘴唇,说不出心里的感觉,赫连宇阳说的那些话。还有一百零八元的零钱,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 夜色朦胧,月光皎洁,顾东瑞临时去船厂开会去了,蒋乐乐倒是清闲了下来。她回到了卧室,换好了勒死花边,白色丝绸睡衣,坐在了床边的沙发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二姐的电话。现在这个时候,二姐应该住进酒店了。 不过很奇怪,说好安顿好给她打电话的,怎么到现在连个信息也没有呢?不会是太疲惫睡了吧? 因为不放心二姐,蒋乐乐还是拨打了过去。拨打了很长时间,才打通了,尉迟素玫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蒋乐乐不觉紧张了。 “二姐,你怎么才接电话……你是不是感觉身体不舒服?怀孕不能劳碌的。” “听妈妈说,你也怀孕了,不是也在操劳海翔,没事的。何况我还不想要这个孩子。”尉迟素玫的声音有些沮丧,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竟然在这种情况孕育。又必须被迫拿掉。 “我明天一早就来酒店找你,直接带你去医院。”蒋乐乐关切地说。 “我不在酒店,所以你明天不要来酒店,等我电话,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 蒋乐乐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尉迟素玫的声音压低了,好像在提防着什么:“乐乐。我是不是最近走霉运啊,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竟然一下飞机就遇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什么男人?”蒋乐乐不明白二姐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酒店里的男人,我在韩国和你说过的。” “什么?遇到了他。你,你……是真糟糕,怎么会这样?他打算纠缠到底吗?我现在马上过来,” 蒋乐乐的脸色变得愤怒,占了二姐的便宜也就罢了,现在还纠缠不清了,她一定要帮二姐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男人,让他知道女人是不好欺负的。 “不要来,事情有点复杂,我想我不能留在中国了,他的势力很大,现在他怀疑这个孩子是他的,紧追不舍,所以不管我去哪家医院,他都会找到的,我想尽快回到韩国……” 尉迟素玫原本以为来了个中国,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赫连宇阳的态度让她十分恼火,那一夜不管是谁的错误,都该画上句号才是。 “他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势力?” 蒋乐乐有些奇怪了,二姐说过,那个男人是个禽/兽,一个被称为禽/兽的男人会有什么作为,不会是……蒋乐乐一惊,不会是一个黑社会吧? 一想到黑社会,蒋乐乐紧张了,更加担心二姐了。 尉迟素玫没有敢说出赫连宇阳的名字,想必妹妹也知道那个男人是大姐的男友了吧,为了避免以后大家都觉得别扭,她还是绝对闭口不提,只要能逃离中国,回到韩国,嫁了金风影就什么都不用担忧了。 “说了你也不认识,你给我订一张明天回韩国的机票,我想办法离开这里。” “这里,是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订票并不难,只是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了,关键的问题是,二姐怎么支支吾吾的,在什么地方也不肯告诉她。 “总之明天不要管我,订票就好了,中午的机票,不要弄错了。”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尉迟素玫就将电话挂断了,她不想说的太多,以免将事情败露出来。 蒋乐乐仍旧紧握着手机,那边只是嘟嘟的声音,她茫然地看着窗外,十分懊悔,她如果是接飞机,也可以见到那个男人,到时候就不会是二姐独立面对了。 “怎么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她,接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轻叹了一声,直接倚靠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还是因为明天的事儿吗?告诉吧,我帮你处理……” 顾东瑞拥抱着蒋乐乐,唇亲吻着她的脖子,只是那轻轻的接触,就让他清chao翻涌,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过自己的女人了。 “都怪我……” 蒋乐乐转过身,将头藏在了顾东瑞的怀中,如果能说出来,她一定让顾东瑞帮忙,因为他是一个可以扫平所有困难的男人,可是这次,他真的没有办法帮忙。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只要你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有我呢……” 他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眸的真诚和宠溺,让蒋乐乐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觉得自己这么庆幸,没有错过这个好男人。 没有什么比顾东瑞的吻让蒋乐乐更加安慰,她的唇瓣在细腻的唇吻中述说着爱意,她的身体在热/情的抚mo中泛起狂澜。 落地窗前,一堆相拥的身影,他们彼此渴求着,需要着。 医生的嘱托已经无效了,一周似乎真的太长了,顾东瑞恢复得比预想得要快得很多,他直接大力将蒋乐乐抱起,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眼睛,声音仍旧那么磁性,迷惑着蒋乐乐的心。 第248章 医生的嘱托已经无效了,一周似乎真的太长了,顾东瑞恢复得比预想得要快得很多,他直接大力将蒋乐乐抱起,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眼睛,声音仍旧那么磁性,迷惑着蒋乐乐的心。 “今夜,将烦恼忘记……” “东瑞……”蒋乐乐双手勾住了顾东瑞的脖子,脊背贴在了床榻上,她凝望着他充满***的眼眸,所有热/情都倾斜而下。 喘息代替了细语,ji情很快将他们燃烧…… *********************医院里********************* 尉迟素玫瞪着眼睛,盯着一直在打着瞌睡的小护士,她已经守了很久了,此时显得十分疲惫,病房的门外,是几个尉迟素玫不熟悉的男人,估计赫连宇阳留在这里随时待命的手下。 淡然地看房门,尉迟素玫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而且要悄无声息,更不能将事情闹大。 再次看向了小护士,素玫的目光落在了小护士的衣服和帽子上,突然她灵机一动,假如……她能穿上护士的衣服和帽子,是不是可以蒙骗过门外的那些男人,这好像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可是怎么才能拿到小护士的衣服和帽子呢,从小护士索要是不可能的,那么抢,她会喊叫…… 半个小时后,尉迟素玫换上了小护士的衣服和帽子,然后转过身抱歉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穿着病人衣服的护士。 “我只打了一下。你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这样偷偷摸摸袭击一个人,尉迟素玫还是头一次做,她觉得十分抱歉,满脸愧疚。但为了将事情尽快解决,她只做一次恶人了。 给小护士盖好了被子,素玫深吸了一口气,拉紧了护士衣服,她拿起了自己的皮包藏在了小推车的下面,然后低着头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停住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样走了,赫连宇阳绝对不会死心,他很可能追到韩国去。到时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实在不敢想象爸爸和妈妈知道这种事儿的表情,还有大姐,一定会哭得梨花带雨,整个家都会不得安宁,所以她一定要让赫连宇阳明白,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夜的关系之外,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返身走到了病床前,从抽屉里拿出了意见薄。直接撕下了一张纸,然后拿起了笔,思索了一下之后。她留下来一行字:“孩子我会拿掉,也会按照婚约,嫁给我的未婚夫,所以请你放弃不现实的想法,赫连先生,再见!” 不知道那个男人看到这个字条之后。会不会死心?顾不得那么多了,尉迟素玫放下了字条。再次回到门边抓住了小推车。 轻轻地拉开了房门,外面男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她立刻低下头,心跳如雷,几乎窒息了,心中暗暗地告诫着自己,不会被发现的,他们一定不会怀疑的。 “赫连先生不是让你留在病房里吗?”一个男人瞄了一眼病房里,奇怪地询问尉迟素玫,显然他们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换药……”只是这样的三个字,素玫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几个男人也站得累了,一个打着哈欠说。 “快去,快回,万一小姐醒了,我们这些大男人不能帮忙的。” “马上回来……” 仍旧是简短的几个字,尉迟素玫低着头推着小推车向病房的走廊走去,走出了很远,再次回头看去,发现已经看不到那几个男人时,尉迟素玫才松了口气,她一把抓住了皮包,扔下推车,疾步向大门走去。 只要出了这个大门,坐上出租车,就可以离开赫连宇阳,等回到了韩国,到韩国乡下做手术,希望不要那么倒霉,被人发现。 就在她匆匆走到医院的大门口时,发现门外赫连宇阳一身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她慌忙闪身躲避在了一边。 赫连宇阳大步地向医院里走去,他处理了一些工作,随便吃了一些工作餐,就跑来了医院,他担心尉迟素玫,总觉得那个女人的眼里隐藏着什么东西,她似乎并不安心留在医院里。 看着赫连宇阳的背影,尉迟素玫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想到那个夜晚,那些缠/绵悱恻的激情,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更加羞恼。 说实话,赫连宇阳这个男人很出色,让她难以置信,那夜的男人会是他,看着赫连宇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尉迟素玫直接跑出了大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赫连宇阳走到了病房的门口,几个男人马上退到了一边,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发现病床上,女人仍旧在沉睡着…… 赫连宇阳走到了病床边,刚伸出手指要触碰女人的面颊,却目光阴郁,浓眉竖立了起来,床上躺着的哪里是尉迟家的二小姐,而是照顾她的小特护。 “怎么回事?人呢?她人呢?” 赫连宇阳一把将小特护从病床上提了起来,小特护此时也醒了,她眨动着眼睛,似乎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她会躺在病床上,那位小姐哪里去了? “我问你话呢?她去哪里了?”赫连宇阳已经失去了耐心,她怀孕了,还很虚弱,这样跑掉对胎儿会有影响的。 “不,不知道,她,她好像打晕了我……” 小特护终于想起来了,她当时晕晕乎乎的,似睡非睡,接着头部被什么打了一下,直接倒下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这个女人。真是狡猾,竟然偷了你的衣服……” 赫连宇阳这才发现小特护穿的是尉迟素玫的病人衣服,毫无疑问,她很大方地走了出去,躲过了他派来守候的那些男人。 一把松开了小特护。赫连宇阳知道自己不该将火气发xie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尽心了,都是那个女人,她竟然这么急迫离开他。 转过身,刚要出门离开的时候,赫连宇阳瞥见了一张小字条。又是字条,这个女人想搞什么,愤怒地将字条拿了起来,发现了熟悉的字迹,和上次在酒店留下的一模一样。小女人,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看完了上面的文字,赫连宇阳的脸都绿了,她胆敢要拿掉他的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将字条狠狠地捏在了手心里,赫连宇阳冷笑了起来,想回到韩国,拿掉孩子。然后和金风影结婚,没有得到他的允许,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能让赫连宇阳如此难堪。又深陷其中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弃。 “你会留下来的,我要你,要定了。”漠然地转过身,赫连宇阳一把拉开了房门。 几个守候的男人立刻都紧张了起来,不知道总裁为什么看起来有些不悦。眉头紧锁,当他们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小特护时。什么都明白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等待着总裁解雇他们的命令。 看着门外一张张惶恐的面颊,愧疚的神情。赫连宇阳很快恢复了平静,神态也自若了起来,他是个绅士,很少在公开场合大发雷霆,优雅,沉稳是他的风格。 “马上都去机场,将所有飞往韩国的航班都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姓尉迟的小姐,如果有,立刻通知我,记住,要第一时间,一分都不能耽误。” “是,马上去办!” 几个男人没有听到先生愤怒的声音,十分庆幸,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赫连宇阳吩咐完了,也随后走出了医院,他不能掉以轻心,万一让尉迟二小姐回到了韩国。事情就变得棘手了,他不希望此时,要面对一个强大的家庭,还有一个让他厌恶的情敌。 尉迟素玫回到了酒店,只是睡了一会儿就推掉了房间,天一亮她就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妹妹尉迟水光,希望她已经将机票弄好了。 蒋乐乐早早就起来了,顾东瑞还在沉睡中,大病初愈,他确实难以承受巨大的负荷,第一次睡过了头。 蒋乐乐亲自打电话,替姐姐订了机票,刚放下电话的时候,尉迟素玫的电话打了进来。 “二姐,我来找你,我必须见你一面。”蒋乐乐恳切地说。 “不行,如果想见姐姐,就来韩国,现在我要去机场,你不要来,只有我一个可能走掉的机会更大一些。” 尉迟素玫在担心一个问题,赫连宇阳如果想继续纠缠下去,一定会叫人在机场里寻找,她必须绕过他们直接登机,只要上了飞机,赫连宇阳就拿她没有办法了,至于妹妹水儿,她不想让妹妹担忧,毕竟妹妹目前的状况也不是很好。 赫连宇阳坐在了办公室里,等待着电话,果然一早他就接到了手下的信息。 “查到了,总裁,快到中午有一个航班,航班的名字中,有一个姓尉迟的小姐,因为这个姓氏特殊,所以很容易找到了。” “好,我马上赶到……” 赫连宇阳得意一笑,放下了手机,目光迥然地看着办公室的落地窗,果然没有猜错,尉迟小姐想避开他回韩国了。 “以为和我睡了,就那么容易摆脱吗?尉迟素玫……” 手里拿着双胞胎的资料,这是刚刚有人从韩国传过来的传真,尉迟素玫,尉迟家的二小姐,一名设计师,美国xxx建筑大学毕业,喜欢画画,旅游,喜好素雅装束,不拘小节,性格开朗,好吃韩国菜,烤肉,意大利面点,不善饮酒,和韩国一名律师金风影先生订婚了。 不善饮酒…… 赫连宇阳放下了传真,这就可以解释了,尉迟二小姐那天晚上很可能喝酒了,想象着碟片里的样子,她醉眼朦胧,似乎在包里寻找什么。却不小心倚开了他房间的门,也许是太疲惫了,或者酒力驱使,她直接爬了进去…… 这算不算是缘分?当然算了,老天安排了一个可爱的女人给他。他没有理由放弃的,至于什么金风影,他相信那个男人不是他的对手,尉迟素玫早晚是他的。 整理一下领带,赫连宇阳站了起来,信心十足地走出了办公室。 ***********机场*********** 尉迟素玫好像做贼了一般。她一直低着头,等待在候机室里,眼睛却四下查看着,直到机场的扬声器里传出了登机信息说明,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赫连宇阳没有穷追不舍,一定是那张字条让他放弃了追逐。 轻叹了一声,尉迟素玫站了起来,向登机口走去。 就在她进入队伍的人流,等待检票的时候,身后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 “尉迟小姐,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也买了这个航班。打算和你一起回到韩国……”这个声音很熟悉,也很嘲弄。 尉迟素玫一惊,心怦怦狂跳了起来。她猛然回头,接触到了赫连宇阳那双深邃的眼眸…… 一起回韩国?尉迟素玫的脸色都变了,他要跟去韩国? “你去韩国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就算这个孩子是你的,我也不会要的,那是一个不该发生的错误,当时我喝醉了。走错了房间……” “就算孩子是我的?那么说,他真的是……”赫连宇阳目光闪烁。眼神之中都是欣喜。 “赫连先生,我要回去嫁给我的未婚夫。请你不要纠缠我好不好?” “我也是为了这个要去韩国的。” 赫连宇阳嘲弄一笑,拉住了尉迟素玫的手,既然要走,就一起走,是时候将自己的女人抢过来了,也许尉迟商会不会太讨厌他这个女婿。 尉迟素玫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怔怔地瞪视着赫连宇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也为了这个要去韩国?他是不是疯了,那是她自己的事,不是他的,如果赫连宇阳出现在韩国,想象也知道,那该多么尴尬。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金风影的未婚妻……如果有人知道……尉迟家会颜面大失的,我不能……” “那没有什么,尉迟家和金家退婚,和皇斯岛结亲,没有什么不好,只会让尉迟家的声誉大振……” 赫连宇阳冷眸看向了登机口,嘴角乐乐一挑,不管她是谁的未婚妻,都要退婚,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赫连先生,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不能跟我去韩国!”尉迟素玫不敢再向前走了,她捏着手里的飞机票,表情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了。 “我会向你的爸爸,妈妈,还有未婚夫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要留下这个孩子,证明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合适你……你看怎么样?” 赫连宇阳目光深邃地看着尉迟素玫的眼睛,有些感觉没有办法放弃,就像他看到她爬进去,再获慌而逃一样,她的字条跳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见到她本人,他更明白,他被吸引了。 “不行!” 尉迟素玫怎么可能同意,如果他那么做了,大姐,金风影怎么办?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回韩国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素玫……我原本不想逼你,但是现在只能这样做了,你可以选择留下来,也可以选择回到韩国,我都不会干涉你,但是……我会向所有人承认自己那夜的错误,并承担起我该承担的责任。” “我不需要你承担什么?” “我必须承担……因为我很喜欢你……” 一句喜欢,让尉迟素玫整个人怔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赫连宇阳,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只是想戏弄一下她,那一夜的荒唐让这个男人弥足深陷了吗? 他这样做,不完全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 猛然甩了一下头,尉迟素玫的脸色有些微红。 “我……”支吾了一会儿,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是上飞机?还是留在中国……如果你再这样犹豫下去,飞机可要起飞了。”赫连宇阳淡然地笑着。 是的,再耽搁下去。她就必须留下来。 尉迟素玫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空中小姐,叹息了一声,没有什么好思考的了,她转身向机场外走去,她不可能带着赫连宇阳回到韩国。那会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也许她该缓和一下她和赫连宇阳之间的气氛,让这个男人肯主动放手,让她离开。 随着赫连宇阳走出了机场,她看到了等待在外面的轿车。 “上车吧。”赫连宇阳拉开了车门。 坐进了赫连宇阳的轿车,尉迟素玫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她暂时失去了自由。 “去哪里?”尉迟素玫在车子开动之后,轻声的询问。 “我住的地方……” 一路上,无论赫连宇阳询问什么,尉迟素玫都保持了沉默,她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这个男人放弃。但同时她的内心又在躲避着,希望这种关系不要因为接触有更进一步的发现。 赫连宇阳在内地的住所不算奢侈,和他本人的风格很像,简单优雅,这是一个僻静的蒋间小别墅,只有两层,只有一个佣人留在别墅里照应着。 “平时我比较喜欢清静,所以又有老李一个人在这里照应。现在看来我要增加几个佣人了……” 赫连宇阳拉开了尉迟素玫的车门,握住了她的手,继续说:“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再带你回韩国……” “什么都是你在控制,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要和赫连先生提前说明,你……你不能对我……” 不等尉迟素玫说完,赫连宇阳接了下来。 “放心,不会再发生那夜的事。不过如果你希望发生……” “赫连先生,没有那种可能……” 尉迟素玫羞恼地收回了目光。她怎么可能,那夜是个天大的误会。她决不能让这个男人小看了她,尉迟家的小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 看着尉迟素玫气恼的背影,赫连宇阳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明白,将这个女人困在这里不是办法,早晚他还要面对她的家人。 **********海翔**********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不能听二姐的话,一定要赶去机场,见见二姐,看看能不能帮上她的忙。 身后顾东瑞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蒋乐乐煞白的脸色,马上起身,将她拥在了怀中。 “发生什么事儿了?不是我故意探听你的*,而是想帮助你,你知道你这样下去,会影响我们的孩子……” “二姐,二姐来中国了……现在她急于回韩国,我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蒋乐乐转过身看向了顾东瑞,假如那个男人是个黑社会,顾东瑞参与这件事将会面临一个危险的状况,她已经差点失去了他,不想让他再去冒险了,可是不让顾东瑞帮忙,二姐怎么办?那可是她的亲姐姐。 “你二姐,乐乐,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姐不让说的。”蒋乐乐十分为难,目光躲闪地看着顾东瑞,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看你这样紧张,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她遇到了麻烦是不是?”顾东瑞冷静地分析着蒋乐乐的表情,得出了这个结论。 面对顾东瑞的诚恳,为了二姐,蒋乐乐只好开了口。 “二姐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她一次喝醉……好像走错了房间,进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客房,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蒋乐乐说完叹息了一声,目光哀婉地看着顾东瑞,他该明白的,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件让人没有办法接受,很难堪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顾东瑞不觉皱起了眉头,尉迟二小姐看起来好像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严格的家庭教育,让她们都十分谨慎,防止破坏家族声誉。 “东瑞,你知道的,二姐已经订婚了。这件事可小可大,原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结束的,可是……二姐怀孕了……” 这是最可怕的,也是让蒋乐乐感到棘手的。 “怀孕?”顾东瑞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几天前给我打电话,说要来中国拿掉孩子。就是为了避开尉迟家族,在韩国尉迟家的任何一个人媒体和公众都认识……” “所以你这几天才会这么神秘?” 顾东瑞就知道乐乐有什么苦衷,不然不会支支吾吾的,事实上,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必要知道,处理起来也很简单。将孩子拿掉,修养好了回到韩国,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现在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联系医院,让医生将你二姐的孩子拿掉就好了。” “现在不行了。” 蒋乐乐打断了顾东瑞的话,她原本也是这样计划的。可谁会想到这个时候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那个男人竟然出现了。 “为什么不行?” “那个男人出现了,就是和二姐发生关系的男人,他猜到了孩子可能是她的,所以现在……我害怕二姐被那个男人控制了。” 蒋乐乐握住了顾东瑞的手,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黑社会……想到了这里,蒋乐乐伏在了顾东瑞的怀中,虽然她很想让自己的丈夫帮助自己。可是却不想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她真的好爱这个男人,舍不得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顾东瑞冷声的询问,这件事他不会袖手旁观。更不能看着蒋乐乐这样一筹莫展。 “二姐没说,只是……她说他很有势力,我想,会不会是黑社会?”蒋乐乐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给你二姐打个电话,确定她是不是登记了。我想……如果那个男人很有势力,她可能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中国。” 顾东瑞也是男人。假如这件事放在他的身上,是蒋乐乐想坐飞机逃走。他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所以那个男人很容易控制尉迟素玫小姐。 “好的,我马上打……” 蒋乐乐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起来手机,拨打了二姐的电话,可是听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联系不上了……”蒋乐乐茫然地看着顾东瑞,飞机好没有起飞,为什么二姐的电话联系不上了,难道…… “她可能在他的手上。”顾东瑞的目光阴郁着。 “那怎么办?”蒋乐乐更紧张了。 “你二姐有没有说,那是一家什么酒店。” “说过……好像是一个星级的,带着酒吧,舞厅,叫什么……dh……的,二姐说离开的时候,是十六层……她只看了一眼,当时她只想赶紧离开,有些慌乱。” “这些足够了,我会将那个男人查出来的,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顾东瑞在蒋乐乐的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大步地向卧室外走去,帝豪,这个名字好熟悉,顾东瑞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他去过那家酒店。 蒋乐乐叹息地看着顾东瑞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将二姐找出来。 顾东瑞离开了卧室,直接进入了办公室,打电话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以最快的时间查查dh酒店。 查询的结果让顾东瑞终于有了记忆,dh酒店属于皇斯岛的赫连家,老板是赫连宇阳,顾东瑞几年前酒醉的时候,赫连宇阳还给他安排了一个俄罗斯美女,就是在那家酒店。 赫连宇阳的酒店,想查一个多月前都住了哪些客人并不难。 顾东瑞又吩咐海瑟去了航空公司,确认尉迟小姐是否提前登机了,所以才会将手机关掉。 海瑟回来了,也带回了一个让顾东瑞十分震惊的消息。 “先生,尉迟小姐没有登机,她只是通过了安检就离开了,不过在管理人员提供的乘客名单里,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海瑟低声说。 “熟悉的名字?”顾东瑞现在可不关心自己的什么朋友是不是去了韩国,他现在只想知道尉迟小姐没有登机,为什么关机,人又去了哪里? “是的。是赫连先生,有他的名字,他也没有登机……”海瑟询问管理人员的时候,管理人员顺嘴提了一句,好像一个航班竟然有两个乘客没有登机。海瑟也就记下了。 原本是一个不相关的细节,却引起了顾东瑞的注意,他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大笑了起来。 “赫连宇阳……那个男人不会是你吧?” 顾东瑞越想越觉得有趣,那个家伙不是看上了尉迟大小姐了吗?怎么又开始招惹尉迟二小姐了。按理来说,他好像不是那么花心的男人,如果要解释这个现象,只有一个可能,赫连宇阳想找出那夜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却不知道尉迟家有双胞胎,所以…… “我真想看看这个热闹,可惜……你纠缠的女人是我妻子的姐姐,我就不能不插手了。” 顾东瑞拿出了手机,找出了熟悉的号码,那是赫连宇阳的电话,他的嘴角乐乐一挑,嘲弄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按下了按键,对方很快接下了电话。 “顾东瑞,什么事儿?我现在很忙。如果不重要,过后我打给你。” 赫连宇阳似乎很忙,急于将电话挂断了。 “等等,你急什么?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想让我知道吧?”顾东瑞语气戏弄地说。 “坏事?顾东瑞,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你闲聊。抽时间我们喝杯酒,现在我很忙。” “忙着应付尉迟二小姐吗?”顾东瑞直接说了出来。这句话之后,电话里良久没有了声音。这样的沉默让顾东瑞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个男人就是赫连宇阳。 顾东瑞握着手机,眉宇之间都是嘲弄的笑容,想不到堂堂的皇斯岛少主人,环球的总裁,会这样对付一个小女人,手段似乎有点过了…… 不用猜了,尉迟二小姐现在就在他的掌控下,他也和当年的顾东瑞一样,使用了被卑劣的那办法,但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这里?”赫连宇阳不想隐瞒顾东瑞,他们都是男人,应该知道情爱的闸门一旦打开,很难收回的。 “那个男人是你,和尉迟二小姐发生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 赫连宇阳可不想听顾东瑞继续嘲弄下去,既然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再说出那几个字,他现在可不畏惧顾东瑞,他只是想和尉迟二小姐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让她改变主意,最主要的,他要留住那个孩子,一旦尉迟小姐回了韩国,拿掉孩子,想嫁给谁他也没有办法控制了。 “放了她,让她回韩国……” 顾东瑞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不想赫连宇阳犯和他一样的错误,曾经为了留住蒋乐乐,他使用了所有卑鄙的手段,甚至进行人身禁锢,但最后的结果是,他和蒋乐乐分开了五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也许只有过来人才会明白其中的苦楚。 “顾东瑞,她虽然是乐乐的姐姐,但也是我的女人,我要定她了,所以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赫连宇阳有些羞恼了。 “我是不想你做后悔的事,毕竟我们是多年的朋友。”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赫连宇阳冷冷地说。 “你会激怒这个女人的,真会适得其反,既然喜欢她,就要让她自由选择……” “自由选择,她一心要拿掉孩子,回去嫁给那个呆子金风影!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样做?”赫连宇阳的声音十分恼火。 “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是五年前,我会和你一样禁锢她,但是现在……我不会,因为我真的爱乐乐,希望她开心……” “那就当我是五年前的你好了,你不知道尉迟素玫有多固执,可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她,所以……你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想较量,就放马过来吧!” 赫连宇阳不客气地将手机挂断了。 顾东瑞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赫连宇阳的心情,就好像他当年一样,都是无奈之举,没有办法的办法。 在办公室里,顾东瑞吸了一支香烟,然后站了起来,看来他要带着蒋乐乐去拜访一下赫连宇阳了,突然造访是很有必要的,不知道那个家伙别墅里,是不是多了一个女人。 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蒋乐乐已经等得很焦虑了,正站在窗口向外面张望着,手里握着手机,估计又给她的二姐打了几个电话。 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蒋乐乐马上转过身,目光殷切地看了过来,急切地迎了上来,询问着顾东瑞“怎么样了?有二姐的消息了吗?” “我想……现在不用着急了,明天我会带你去拜访一个老熟人。”顾东瑞微笑着,这个老熟人蒋乐乐也认识,而且是个出名的大善人。 第249章 “我想……现在不用着急了,明天我会带你去拜访一个老熟人。”顾东瑞微笑着,这个老熟人蒋乐乐也认识,而且是个出名的大善人。 “我们哪里有心思拜访老熟人,现在找二姐要紧!”蒋乐乐完全被顾东瑞搞糊涂了,他出去那么久,结论就是这个?怎么好像和二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二姐在他的手里。”顾东瑞用手指撩开了蒋乐乐的长发,抚mo着她的面颊,希望她不要这么紧张,现在知道那个男人是赫连宇阳,事情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二姐在他手里……是不是?难道是上次的那个黑社会老大……我的天,不会吧,东瑞,你要去找他吗?他会不会……” 蒋乐乐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害怕又和上次一样,顾东瑞需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才能脱离黑社会的魔掌,那是她最害怕看的。 “放心,他不会又砍又杀的,他比任何人都斯文……” “斯文?”蒋乐乐有些不解了,二姐的语气好像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让二姐十分烦恼。 顾东瑞温情地将蒋乐乐抱在了怀中,继续地说:“猜猜,他是谁?我们的一个老朋友……” 一个老熟人,老朋友?蒋乐乐实在想不出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好像和海翔交往的人,都是一些正经的正经的生意人。 顾东瑞戏虐地笑了起来,就知道蒋乐乐不会猜到是赫连宇阳。 “真是天注定的缘分,那个男人是赫连宇阳……” “你说什么?是赫连宇阳?” 蒋乐乐直接捂住了嘴巴,她确实被惊吓到了。怎么可能?二姐走错的客房,竟然是赫连宇阳的?那么说……真是乱了,现在蒋乐乐的心情好复杂,赫连先生是个好人,她并厌恶他。但想到二姐的境况,她不知道站在哪一边好了。 “哈哈,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赫连宇阳来了海翔,就开始热烈地追求你大姐,那是因为他认错人了。” 认错人? 蒋乐乐直接张大了嘴巴,怪不得了。赫连宇阳好像对大姐一见钟情,其实是将大家当成二姐了,现在二姐出现了,他才会疏远了大姐,一个电话也没有了。估计此时全部心思都用在了二姐的身上。 “那怎么办?”蒋乐乐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不会让赫连宇阳犯我当年的错误的,明天我们去赫连宇阳的住处,想办法劝说他,让他放你二姐回韩国,至于那个孩子,如果你二姐真的不爱赫连宇阳,留下来只会让她十分难堪……” “是的,二姐讨厌那夜的男人。而且她也订婚了,赫连先生这样纠缠二姐,让二姐很为难。” “所以……如果我们明天说不通那个固执的家伙。就要想其他办法送你二姐回韩国。” “好……” 蒋乐乐失神地应着,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赫连先生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相比来说,你的老公……我,好像比他更坏……”顾东瑞声音戏虐地说着,手臂却环住了蒋乐乐的腰。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时候似乎是这个道理,但是坏男人却又要坏的理由。顾东瑞的坏从当时的境况来看,似乎只是自私和愤怒而已。 “可我很爱你。是深深的爱,让我在痛恨和怜惜之间挣扎,乐乐……”他的语气平和忧郁,甚至有些懊悔。 “东瑞……” 蒋乐乐回过神,羞涩地抬起了眼眸,发现了顾东瑞眼里的深情和炙/热,脸一下子红了,眼前的男人是很坏,而且坏的离谱,曾经他好像恶魔,现在他好像登徒子。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对你的抵制力几乎是零……” 唇瓣无声落下,轻柔的触碰之后,渐渐变得狂烈,狠狠地吻了她良久,才不舍地放开了她说:“也许男人在面对这个问题,都是矛盾的,想要,却又不忍心伤害……” “我和你一样,东瑞,对你总是难以推却……” 蒋乐乐羞涩地看着顾东瑞,唇瓣上仍旧有他的气息,让她的心颤抖不已。 “所以我是个幸运的男人,没有被你拒之门外……” 顾东瑞痴望着蒋乐乐,回忆着曾经的种种,心里仍旧有着诸多的内疚,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给她的将都是美好回忆,没有一丝遗憾。 “老婆……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吗?” “什么……”蒋乐乐的声音微颤着。 “老天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五年之前,我会好好爱你,将你拥在我的怀抱里,好好疼你……” “不需要回到五年之前,现在就可以……” 羞涩地依偎过去,蒋乐乐羞红了面颊,她的面颊紧紧地贴着自己的男人,她不后悔,更不希望回到五年之前,只想享受他现在浓浓的爱意。 “是的,不需要……” 顾东瑞欣慰地抱着自己的女人,如果爱情注定要经历一些磨难,他应该诚恳接受,让自己真正体会到爱的来之不易。 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窗外,他希望赫连宇阳也能明白,有时候强迫会女人躲避得更远。 **************赫连宇阳的别墅里************** 尉迟素玫进入了餐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浪漫的烛光,扑朔跳动的火苗,让她的心渐渐松懈了下来。 赫连宇阳替她拉开了椅子,尉迟素玫机械地坐了下来。 “我想,我们该有一个浪漫的开始……”赫连宇阳坐在了素玫的对面,目光却看向了尉迟素玫的手指,她的无名指上有一枚钻石戒指,那应该金风影给她的订婚戒指。此时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要再戴着那个戒指,脱下来!”赫连宇阳不悦地收回了目光,她真的很爱那个男人吗?打算要嫁给他,无怨无悔? “这是我未婚夫给的。我不能脱下来,赫连先生。” “看起来和你很不配,你需要一个更合适你的。”赫连宇阳轻笑了一下,故作对那个戒指很不介意的样子,其实内心恨不得抓住她的手指,直接将那枚戒指拽下来。扔出去。 “合不合适,是我的感觉,不是你的,我觉得这枚戒指和我不知道有多般配……”尉迟素玫故意刺激着赫连宇阳,好让他死心。放她回到韩国。 “很般配?” 赫连宇阳突然大笑了起来,像他这种斯文男人,很少这样没有礼貌的大笑,想必尉迟素玫刚才说的话一定很可笑了。 “你笑什么?”尉迟素玫的脸色有些尴尬了。 “你的般配指的是什么?每个月一次的机械约会?还是死板的西餐厅,噢,我忘记了,他带你去过日本滑雪,好像只花费了三天。就跑回来了,因为他在中途弄丢了你……” “你调查我?” 尉迟素玫怒吼了起来,这个家伙竟然调查了她和金风影的关系。而且了解的十分清晰,是的,金风影是标准的韩国男人,每天都很忙碌,他们除了在家里,和工作的时候见面。一个月只是偶尔约会一次,都么乏味无聊。而且每次的约会地点都是同一家西餐厅,现在尉迟素玫走到那家西餐厅的门口。就觉得反胃,但是金风影喜欢吃,他是这家西餐厅的忠实食客,还有破天荒的日本度假,滑雪中途,他弄丢了她,害得她差点迷路回不来,为此他们提早结束了假期回到了韩国。 赫连宇阳用心良苦,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她和她未婚夫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至少很多事情表明,他们之间只是家族婚姻。 “我只是不巧知道了一些……”赫连宇阳替尉迟素玫切好了牛肉放在了她的面前,继续自顾自地说:“你真的有那么爱他?如果是那样,我想……你的脑袋一定有些不灵光,他看起来像个木头。” “谢谢你的关心,我就是喜欢木头。” 尉迟素玫毫不示弱,她痛恨赫连宇阳洞察了她的心思,她确实不喜欢金风影,但也不允许赫连宇阳说出来,那是她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品味独特,木头的味道一定不错……”赫连宇阳的语气更加轻蔑戏弄了。 “是的,味道是不错,相比来说,面对你,我一口都吃不下!” 尉迟素玫愤怒地站了起来,直接转过身,她要离开餐厅,坚决不和这个家伙一起用餐,他处处揭她的伤疤,让她觉得难堪。 “等等……” 赫连宇阳只想让尉迟素玫清醒认识自己,不要做出什么白痴的决定,却不是想激怒她,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需要他花费更多的时间让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几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尉迟素玫的手腕,将她直接大力拉了回来。 尉迟素玫被这样一拽,人一下子跌进了赫连宇阳的怀中,温/热扑面而来,她富有弹性柔软的身子直接贴紧了他…… 赫连宇阳也没有想过要这样鲁莽地拉回尉迟素玫,可当她扑入他的怀中,他伸手抱住她的一刻,心脏猛烈地敲击了一下,不可遏制的情/潮翻涌而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眼中的惊恐夹杂着羞涩,又有着几丝期许…… 尉迟素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她好像瞬间被眼前英俊的男人吸引了,目光锁定了他的五官,那富有棱角,xing感的轮廓。 俊美的轮廓在渐渐放大着,直到温/热的唇覆盖了她,疯狂的吻垂落下来,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他的怀中,她的发丝在他的指尖凌乱了…… 有一种力量具有催眠的效果,尉迟素玫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催眠术,那吻完全将她融化了,从来没有过的强烈感觉,她竟然渴望着他,完全是一种堕落的行为。 如果说那夜是混沌的。现在却是清醒的,他的味道,他的气息,还有他有力的怀抱,原来是那么舒适。安全。 那是金风影不可能给她的感觉,也是她一直期待的需要…… 素玫在狂吻中陶醉着,直到外面一声惊雷,让她的思绪了回来,几乎瞬间的,她挥出了手掌。打了赫连宇阳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敢……” 她羞涩地挣脱了他,连退了数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了,脸滚烫发热。 赫连宇阳第一次被女人打了耳光,他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突然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也很渴望呢?原来是我误会了你的神情……” 真是羞死人了,尉迟素玫被这样一说,几乎无地自容,事实上,她确实渴望着,渴望着前所未有的ji/情。 “你,你以后不准这样,我有未婚夫……”尉迟素玫强调着。 “这点我已经知道了……” 赫连宇阳伸出了手。刚要上前一步,尉迟素玫就连退了数步,提防着他。让他十分无奈。 “好吧,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一会人有人会带你过去。” 赫连宇阳放弃亲自送尉迟素玫回房间的念头,他怕自己管束不住自己,吓坏了这个警惕的小女人。 尉迟素玫咽了一下口水,胆怯之情仍旧残留在面颊上。 “吃吧……不吃你会饿的。至少他在你肚子里一天,你就该善待他一天。” 赫连宇阳的目光落在了尉迟素玫的肚子上。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却也是一个生命。真希望尉迟素玫能改变主意,爱惜这个生命的小小奇迹。 赫连宇阳的话,让素玫突然感到有些悲伤,她不是一个恶心的女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扼杀自己的第一个宝宝,可是这个宝宝……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也没有找对合适的爸爸。 很听话的,尉迟素玫回到了餐桌前,挑起一点粉丝和牛排,慢慢地吃了起来。 餐桌的另一边,赫连宇阳给她夹着有营养的食物,目光却不再死死地盯着她,这让尉迟素玫觉得气氛缓和了许多。 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当女佣让尉迟素玫带回卧室的时候,她已经疲惫不堪,一上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深夜,外面下起了暴雨,风吹打着窗户,和外面相比,卧室内显得额外安静,萦绕着淡淡的玫香。 黑暗之中,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他微眯着目光,凝望着大床中沉睡的女人,她侧面向外,发丝散落,睫毛低垂,呼吸均匀,这样的场景似乎十分和谐。 赫连宇阳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他起身,漫步地走到了窗前,望着从玻璃窗上流淌下来的雨滴,一条条,一缕缕,相互撕扯纠结着。 天快亮的时候,风雨也停歇了下来,赫连宇阳也在沙发里小憩了一会儿,清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发现尉迟素玫仍旧在沉睡着,医生说过了,孕妇在这个时候都很嗜睡。 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他出门后,伸了个懒腰,跑步去了。 就在赫连宇阳跑完步,回到自己的卧室冲洗了之后,要去看看尉迟素玫的时候,管家来报告,海翔的顾东瑞夫妇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 赫连宇阳皱起了眉头,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顾东瑞竟然带着蒋乐乐来了,这个家伙好像一定要插手这件事了,顾东瑞,他可以狠狠对抗,只是面对蒋乐乐,让他有些尴尬,毕竟被自己带回来的女人是她的二姐。 放下了毛巾,赫连宇阳抽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点燃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尉迟小姐呢?” “已经起床了,知道顾东瑞夫妇来了,好像在客厅了和顾夫人说话。” “她终于找到可以帮助她的人了。” 赫连宇阳将香烟扔在了烟灰缸里,换了身衣服,下楼去了。 客厅里,顾东瑞坐在沙发里,尉迟素玫背对楼梯,不知道了蒋乐乐说着什么,一定会控诉他的独断专行吧。 他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提醒着客厅里的人,这里可是赫连家的别墅。不是海翔。 尉迟素玫的肩头一震,马上转过身,看向了赫连宇阳,手却死死地抓住了妹妹的手。 赫连宇阳的目光只是瞥了一眼尉迟素玫就直接射向了顾东瑞。 “我可没有邀请你,突然造访。让我十分吃惊。” “乐乐想念她的二姐了,我刚好知道了,她现在在你这里做客,就带乐乐来看看。”顾东瑞很给赫连宇阳面子,他站起身,微笑着说:“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赫连宇阳眉宇蹙起。态度十分冷淡。 “关于尉迟小姐肚子里……” 不等顾东瑞说完,赫连宇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羞恼地说:“顾东瑞,你跟我来书房,我想有什么话。最好不要在这里说。” “这样最好。” 似乎达成了一致,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向书房走去。 进入了书房后,赫连宇阳用力地关上了房门,斯文的表情消失了,他直接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烧地说。 “我是真心的,不是你说的玩/弄,她的肚子大了。我会负责,而且会负责到底。” “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是她是人。不是木偶,你该给她自由,让她考虑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适合她。” “你想让我冒险吗?尉迟素玫口口声声说要嫁给金风影,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换作是你。你能那么轻易放弃吗?别忘记了,你是怎么得到蒋乐乐的。我只是在效仿你而已。” 赫连宇阳不愿看到那样的情景,如果非逼着他做出卑鄙的行为才能阻止。他真的可以放下所有的名誉,卑鄙下去。 顾东瑞看着激愤的赫连宇阳,知道有的男人一旦动心了,就会义无反顾,就好象他当年对蒋乐乐一样。 “为什么一定是她,尉迟家的小姐,还有一个对你十分倾心,就是尉迟素紫,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她,而不是已经订婚的尉迟素玫。” “你认为我看中了她的脸蛋儿吗?”赫连宇阳眉头紧锁,关于尉迟素紫,他很抱歉,但绝对不因为是同一张脸,他就会追求那个女人,她们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相信你没有那么肤浅……” 顾东瑞当然明白那种感觉,脸蛋儿不能决定爱情的恒久,他抽出了一支烟递给了赫连宇阳。 “知道那种认真,却不被认可的感觉吗?”赫连宇阳接过了香烟,猛吸了一口,最近他吸烟变得频繁,却不能消除他内心的烦恼。 “当然知道,因为我也经历过。” 顾东瑞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觉的滋味儿呢,当他知道自己爱上蒋乐乐,想表达自己的感情时,却被蒋乐乐认为只是一种戏弄的手段,那时的他,也是依靠烟雾也排解心中的苦闷。 所以,一个男人要爱一个女人,千万不要犯什么致命的错误,不然就会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既然经历过,就该知道,我没有办法放开她,可她固执得看不到我任何的优点。” “也许你是对的,只是尉迟小姐还不能接受,难道你要逼着她给你生下那个孩子,那会让她名誉扫地的。” “如果我们结婚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赫连宇阳深深地吸着香烟,任由烟雾弥漫着眼睛,良久,烟雾渐渐飘散之后,露出了那双俊朗的双眸,也许有时候是为了某种目的,觉得合适,觉得可以,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竟然强烈地想要这个女人,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听我的话,让她回韩国……给她时间,她会考虑这些问题的,如果她得出的结论,仍旧是要嫁给金风影先生,你也该尊重他。”顾东瑞劝解着赫连宇阳。 “这是什么话?如果蒋乐乐当初决定嫁给别人,你会同意吗?” 赫连宇阳愤怒的反问,让顾东瑞有些尴尬,一时无语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顾东瑞的身上,是蒋乐乐要嫁给别人,他当然不会同意,所以劝解赫连宇阳的话也变得苍白无力。 “我不想和你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你马上离开这里!” 赫连宇阳下了逐客令。 “我会走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要等乐乐回来一起走。”顾东瑞悠闲的坐在了沙发里,看了一下手表。似乎在确认着时间。 “蒋乐乐不是在客厅里吗?” 赫连宇阳听了顾东瑞的这句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直接站了起来,表情异常愤怒,他大步地向书房外走去。身后,顾东瑞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乐乐已经带着她二姐走了,估计这会儿已经登机了。” “你说什么?” 赫连宇阳愤怒转过身,瞪视着顾东瑞,原来他找自己进书房谈话,其实只是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目的是给蒋乐乐带走尉迟素玫提供充足的时间。 “我这次来,就是帮乐乐带走她二姐的,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说声抱歉了。”顾东瑞站了起来,走向了赫连宇阳。 赫连宇阳被激怒了。他直接挥手给了顾东瑞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 说完,赫连宇阳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大步走了出去,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蒋乐乐一定将她二姐送上飞机了。 此时此刻,看着空空的客厅,赫连宇阳茫然冷静。刚刚的冲动也消失殆尽,他恍然之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算他禁锢着尉迟素玫。仍旧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事实,那个女人早晚要离开他回到韩国。 她爱她的未婚夫,并不在意他,他不过是和她偶然睡过的男人而已。 想到尉迟素玫有自己心爱的男人,赫连宇阳觉得自己完全是多余的,自作多情。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尉迟素玫在金风影的身边能得到幸福。他又何必抓住不放呢? 叹息了一声,赫连宇阳决定放弃了。 客厅的门外。蒋乐乐走了进来,她看到了赫连宇阳,抱歉地说。 “二姐说她一定要回韩国去……请你能理解她的心情。” “我已经在尽力争取她,可是她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也许这就是缘分……我和她是有缘无分的两个人。”赫连宇阳落寞地走到了酒柜前,拿起了一瓶烧酒,倒了一杯。 看着赫连宇阳苦恼的样子,蒋乐乐不知如何劝解,对此也无能为力,尉迟素玫是她的姐姐,她必须站在姐姐的一边。 一杯烧酒下肚,火辣辣地烧着赫连宇阳的胃,他的眼眸之中有些湿润,想不到他如此动心的一次,就这样失败了。 又倒了一杯,赫连宇阳以为自己可以放下,让酒精麻痹自己,可是他的脑海里仍旧是她的影子,昨夜那深深一吻,让他陷得更深。 此时顾东瑞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正在喝闷酒的赫连宇阳,只能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蒋乐乐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二姐走了吗?” “我亲眼看着飞机起飞……”蒋乐乐轻声地说。 顾东瑞叹息了一声,对蒋乐乐说:“这个家伙来真的了,他真的喜欢你二姐,可惜……你二姐已经订婚了。” “真的喜欢?”蒋乐乐恍然了,原来赫连宇阳对二姐情有独钟。 “算了,都解释了,他现在心情不好,我们走吧……”顾东瑞拉着蒋乐乐向门外走去,这个时候,赫连宇阳需要安静。 “赫连先生是个好男人,二姐真的应该考虑一下。” “不管怎么样,要你二姐感觉到他的情谊才好。” 顾东瑞轻轻地搂住了蒋乐乐的肩膀,向门外走去,蒋乐乐满心的忧虑,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对着赫连宇阳大声地说。 “赫连先生,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二姐告诉过我,她不爱金风影……”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赫连宇阳送到嘴边的烧酒停住了,他的眼里都是闪亮的火花儿。 顾东瑞和蒋乐乐出了赫连宇阳的别墅,坐在了车里,顾东瑞微笑地看着蒋乐乐。 “你刚才在给你二姐找麻烦……” “我只是说了实话,不想他们有任何遗憾。”蒋乐乐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二姐好不容易摆脱了赫连先生,却因为她最后的那句话。让二姐再次卷入这场波澜之中。 “这句实话说的好!哈哈!”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蒋乐乐不解地看着顾东瑞,眨动着乌黑的大眼睛,不明白顾东瑞是什么意思,这个家伙是想批评她。还是在赞赏她,那眼神里分明就是赞赏。 “赫连宇阳不会放弃的,因为爱会让一个男人发狂。” 顾东瑞笑完了,目光柔和地看向蒋乐乐,就好象他对她,心灵上的期待和狂躁。注定他不会停歇下来。 迎视着那双有神的眼睛,蒋乐乐笑了,他明白了顾东瑞的意思,也许赫连宇阳和二姐真的很合适,心结她已经为他们打开了。就看他们的缘分有多深。 “我们回家……”蒋乐乐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笑了起来。 “好,回家……” 顾东瑞手臂一搭,亲昵搂住了蒋乐乐,现在海翔就是他们的梦想港湾,没有什么比那个家更吸引他们。 *******************海翔******************* 尉迟素紫终于忍不住了,她愤怒地拿出了手机,直接拨打给了赫连宇阳。为什么那个男人还不肯联系她,还是他只是想戏耍她而已。 对方的手机接通了,传来了赫连宇阳抱歉的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一切都来得突然,是我鲁莽了,我想……在海翔,我可能认错了人,你并不是我曾经遇到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认错人……” 尉迟素紫有些吃惊,她虽然一直觉得赫连宇阳那些话有些奇怪。却没有想过,是那个男人将她当成了另一个女人。怪不得会很熟悉的样子,对她说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话。 “是的。我把你当成了她。” “你那些话都是对那个女人说的?”尉迟素紫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刚飘飘然的的感觉一下子被冰封了。 “我会当面向你道歉的,也许我们还会在韩国见面,希望到时候。能得到尉迟小姐的谅解。” “不谅解!我不会谅解你!” 尉迟素紫怎么会谅解,她的心都在剧烈颤抖,她被赫连宇阳的风采迷住了,期盼着他来韩国提亲,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结果,认错人,这是什么借口,骗三岁小孩子吗? 她确定这是借口,她被一个英俊有型的男人甩掉了。 尉迟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甩过人啊,现在终于遇到了,滋味儿真难受,酸的要命。 狠狠地按下了手机,等了好几天,就等了这么坏消息,该死的手机,不要了,她看也没看直接扔了出去,只听“哎呦”一声,手机好像打到了什么人? 尉迟素紫马上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捂着额头,似乎被打中了,而她的手机刚好掉在了那个男人的脚下,毫无疑问,她投得很准,正中男人的眉心,后盖都摔开了。 男人眉心一个红点,十分明显,尉迟素紫觉得有些尴尬,她好像用了很大力气。 这个男人应该是海翔的工人吧,在海翔住了几天,尉迟素紫看到很多男人穿着蓝色工作服走来走去。 打了一个工人而已,但也不能发xie她心里的怒气。 尉迟素紫现在的心情极差,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瞄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直接俯身捡起了自己的手机,安装好了后盖,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小姐,你打了我,不应该和我道歉吗?” 顾东宸真是无语了,这是哪里来的傲慢女人,连声对不起都不会说吗?他这几天一直在船厂里加班,刚洗澡想见见二哥,就遇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我打了吗?明明是手机打了你,如果你生气,就给你手机,让它给你道歉。” 尉迟素紫真生气了,她飞快地将手卡卸载下来,然后将手机一把塞在了顾东宸的怀中,她才不在乎一部手机呢。 没有了手机,尉迟素紫拿着那个手机卡,心里似乎舒服了许多,她决定立刻回韩国,忘掉这倒霉的一切,或者随便找个男人,先玩玩,然后甩掉出出气。 看着塞在怀里的手机,顾东宸良久发怔,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不讲理啊,她是海翔的客人吗?谁会认识这样没有素质的女人。 “你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你看起来很没有教养。” “我没有教养?” 尉迟素紫一向保有的淑女风范没有了,刚刚被男人甩掉了,这会儿就有男人说她没有家教,这是怎么了,她还没有再老一岁呢,似乎所有男人都倒戈相向啊,她有这么霉气吗? “你今天必须向我道歉,不然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顾东宸可不是说着玩的,他虽然改了以前玩/弄女人的嗜好,可不等于完全收敛了本性,他在克制自己的脾气,想做个本分的男人,可现在,有人触动了他恶劣的本质,他忍不住了。红印。 第250章 顾东宸可不是说着玩的,他虽然改了以前玩/弄女人的嗜好,可不等于完全收敛了本性,他在克制自己的脾气,想做个本分的男人,可现在,有人触动了他恶劣的本质,他忍不住了。 漂亮坏脾气女人,他见识多了,却没有一个敢当他的面这样嚣张,这个女人开了先河了。 “道歉?” 尉迟素紫不明白,她已经倒霉到家了,还要向别人道歉,就算这件事是她的错,她也不会低头,她握紧了小拳头,直接走到了顾东宸的面前,扬起了下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一些。 “如果我今天就是不倒霉呢?” “不道歉,我就,就,揍你!”顾东宸挥去了手掌,做出了要打女人的姿势,其实他只是想吓唬一下尉迟素紫而已,让这个女人知道,有些男人不能惹。 “那你打啊……” 尉迟素紫柳眉一扬,这个该死的工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想打她,看来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尉迟家的小姐没有那么好欺负的。 直接抬起了高跟鞋,下一个动作是所有男人都害怕的,用力一跺,顾东宸闷哼了一声,黑亮的皮鞋前端立刻陷了下去…… 顾东宸就算能认,也忍不住这个,真的很痛啊,那高跟鞋好比一把尖利的锥子,他俯下身,呻yin着。 “还打吗?如果不服气,去找你们家夫人,就告诉她,她的姐姐打了你。看看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哼!” 说完尉迟素紫拎起了皮包,转身向门外走去,她现在的心情好多了,找到男人发xie之后。就是不一样,这个工人倒霉了。 顾东宸良久才敢迈出一步,目光羞恼地看向了广场上扭动腰肢的女人,她扬着小皮包,似乎很得意。 夫人的姐姐? 不用问了,那是尉迟家的小姐。 “尉迟小姐……” 他目光之中渐渐夹杂了笑意。果然很有个性,让男人吃了苦头,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 顾东宸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什么女人,一个可以约束他的行为。让他不再堕落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出现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有了男人。 “等等,等等,尉迟小姐……”顾东宸拿着那个手机,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着。 尉迟素紫无奈地转过身,不耐烦地看着腿脚已经不灵便的男人,都这样了。还穷追不舍,为了早点离开,避免麻烦,她只能妥协了。 “行了吧,还没完了,好好。我服了你的,最多我道歉好了。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这样可以了吧!” 完全不诚恳的道歉,她打心眼儿就没有瞧得起这个工人,海翔的工人还真厉害,连海翔夫人的姐姐都敢纠缠,等妹妹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不是,我是来还你手机的。”顾东宸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不知道这个笑容尉迟小姐还会不会那么大火气。 看着递过来的手机,尉迟素紫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人家妥协了,她也不会再发小姐脾气了。 “算了,你拿回去顶个医药费吧。” “医药费?呵呵,我在这里的医院看病不需要花钱的。”顾东宸回答着。 “不花钱?你真行……” 原来是个无赖,尉迟素紫摇摇头,将手机一把抓了过来,不想和这个男人继续说话,向外继续走去。 顾东宸见尉迟小姐没有理睬他,觉得很没面子,但他还是紧追了几步,趁机说。 “自我介绍一下……” “我不想听……” “至少你该知道我的名字,不然下次见面不知道叫什么多尴尬。” “没有下次,我这辈子也不来海翔了,什么鬼地方,都是坏男人!”尉迟素紫觉得好委屈,这样被人戏耍,她所有的信心都没有了。 “哦!” 顾东宸看着尉迟素紫眼圈里的泪水,忙凑近了她,低头观察着,轻声说:“你眼睛……” “你滚开啊!” 尉迟素紫怒了,这个工人竟然这么近盯着她,色胆包天了。 “不是,不是,尉迟小姐,你误会了,我关心你……” 虽然顾东宸解释了,还是被一皮包打中了头,他被打得无奈,只好一把抓住了尉迟素紫的手腕。 “不是,我是海翔的三少爷,我是顾东宸啊!” 皮包尴尬地擎在空中,尉迟素紫终于听清楚了,这个男人不是海翔的工人,而是海翔的三少爷顾东宸,早就听水儿介绍过,海翔还有一个弟弟,想不到……他竟然穿着工人的衣服,让她误会了他的身份。 尉迟素紫为自己的傲慢无礼感到羞愧,面颊也不自觉红了。 “顾三少爷……”尉迟素紫一失神,皮包直接落在了下来,还是打在了顾东宸的脸上,拉链不客气地划了一道,留下一条长长的红印。 尉迟素紫直接捂住了嘴巴,这次可真不是故意的,是她的皮包……说皮包打了这个男人,好像有点不够地道,她刚刚说过了,她的手机打了人。 不能不讲理了,她堂堂尉迟小姐,不能丢了面子,让人笑话她没有家教,于是她她忙收回了皮包,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恢复了她淑女味道,尴尬地看着顾东宸。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当真,都是误会,其实是我的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 这点顾东宸绝对相信,一个女孩子这么粗/暴,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还是很少见的。 “遇到了点小事。正打算离开海翔,真的不是有心要用手机打顾三少爷。”尉迟素紫想到了赫连宇阳还是觉得伤心,悲愤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尉迟小姐才来海翔吧,怎么就着急走了。不等二哥和二嫂回来吗?” “不等了,我不想留在这里。” 此时海翔成了伤心和羞辱之地,尉迟素紫恨不得马上离开。 “好像现在也没有什么车离开海翔,不如我开车送你……” 顾东宸指着远处一辆蓝色轿车,他可以充当一下她的司机,只是不知道尉迟小姐给不给他这个面子。 尉迟素紫看一眼远处。正如顾东宸说的那样,这个时间海翔的人都忙碌,她如果离开,就需要走出去打车了,有时候可能等几个小时都不会有车辆经过。 “那好吧……” “那我们走吧。” 顾东瑞打开了车门。看着尉迟素紫坐进了车里,才走向了驾驶室,车子发动后,慢慢地向海翔驶去。 一路上,尉迟素紫都心事重重,偶尔看到外面美丽的自然景观,心里更加哀伤了。面瘫宝贝,变身吧“还是心情不好?”顾东宸目光直视着前方,询问着。 “是啊。心情很不好。”尉迟素紫叹息了一声。 “时间还早,你不如坐晚班的飞机,我陪你喝一杯。听说韩国人喜欢喝烧酒,我们就喝烧酒吧,我认识一家韩国料理店,我请你……” “我不喝烧酒。”尉迟素紫皱起了眉头。 “你不会告诉我,成年的女人都喝苏打水吧,那可不能消除你心里的烦恼……” “我也不喝苏打水!” 尉迟素紫回眸看着顾东宸。这个男人在小看她吗?真是见鬼了,自己到了中国。似乎所有魅力都失去了。 “哦,那算了……”顾东宸马上闭上了嘴巴。这个女人似乎沾火就着,提议喝酒显然不是时候。 “好,喝一杯,烧酒……” 尉迟素紫咬住了唇瓣,也许喝点酒,会让自己觉得好受一些。 “哦。” 峰回路转了,顾东宸的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男人请喝酒也敢答应,如果是以往,他可绝对不会放过她,直接将她弄上床,现在不行了,因为二嫂的缘故,他必须收敛,何况他现在根本就不行。 韩国料理店里,顾东宸要了两杯烧酒,然后转身和老板说要这里的特色韩国菜,老板应声去了,他转过身,惊愕地发现,桌子上的两杯烧酒已经被喝光了。 尉迟素紫捂着嘴巴,一副要呕吐的样子,脸憋得通红。 “你,你都喝了?”顾东宸不敢置信地问。 “喝了……”尉迟素紫只说了两个字,就又呕了起来。 “谁叫你这么喝的?” 顾东宸绕过了椅子,扶住了尉迟素紫,生怕酒醉站立不稳,良久之后,尉迟素紫才喘过气来,并打开了顾东宸的手。 “再来两杯……” 再来? “算了,别喝了,我还是送你去机场好了。”顾东宸没见过这么喝酒的,一起喝两杯,真是要命了。 “我要喝酒,我不去机场,来,再来两杯……” 尉迟素紫吩咐着服务人员,服务员将两杯烧酒端了上来,尉迟素紫指着烧酒,对顾东宸说。 “你,这两杯,全喝了。” “我,全喝了?”顾东宸看着烧酒,这叫喝酒吗?好像喝白开水一样。 “你到底喝不喝?我看出来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随便说说,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都是坏人。” 都是坏人? 顾东宸有些心虚了,他确实是个坏男人,曾经很坏,很坏,最后也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想到这些,觉得好不郁闷,于是拿起了烧酒,迟疑了一下,一口灌进了嘴里,接着又是第二杯,放下酒杯之后,他招呼着服务员,又要了四杯烧酒。 “男人也不都是坏人,像我大哥,二哥,不过我大哥不在了。就说我二哥吧,对我二嫂,不是很好吗?有些男人也许很坏,但是要给他们机会,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在说自己吗?”尉迟素紫酒力已经上来了。她眯着眼睛看着顾东宸,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想说他自己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顾东宸傻笑着,想象自己的过去,还真是一团乱糟糟,提出来都觉得难以启齿,于是他苦闷地喝了起来。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做了什么,总之是稀里糊涂的到了天亮,什么航班,什么忧愁,都没有了。 顾东宸觉得面颊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他动了一下,那东西还没有移开,瘙/痒让他睁开了眼睛,发现竟然是一只女人的脚丫。 谁? 顾东宸猛然坐了起来,看见了头朝下睡着的尉迟素紫,她的裙子扣子都开了,皱巴巴地压在身子下面,睡得糊里糊涂。而她的双腿狼狈地叉开着,一条搭在他的身上,一条放在床边。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她的勒死小nei/裤…… 顾东宸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糟糕,怎么和尉迟小姐睡在了一张床上? 顾东宸回忆着,他们喝了不少,好像都醉了。尉迟小姐几乎走不动了,接着……出门了吗?不记得了。他将她带进这家旅馆的?也不记得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更加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顾东宸没有担心,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不会对尉迟小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 只是喝多了,睡在一张床上,头对着脚,脚对着头…… 就在顾东宸捏着额头回忆的时候,尉迟素紫也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先是哼了一声,然后才看向了赤着上身的男人。 “啊!”一声尖叫,尉迟素紫看了一眼自己不整齐的衣服,又抬头看向了顾东宸赤着手臂,脸色顿时变了,一副良家妇女被*害的表情。 顾东宸马上摇着手,急切地解释着。 “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真的尉迟小姐,我们都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怎么在这里的?你带我来的?”尉迟素紫郁闷地看着顾东宸。 “记不得了,可能是……不过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做,实话和你说,我有病的,生/理功能出了问题,对女人做不了那事儿的,你放心……” 顾东宸继续解释着,希望尉迟素紫能明白,就算他想和她发生点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作为男人,被女人知道自己这样的病,真是尴尬,好没面子,可是没有办法,谁让出了这样的状况。 “你不能?” 尉迟素紫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顾东宸的下/身,他穿着那条蓝色的裤子,只不过…… 看着尉迟素紫愤怒羞红的脸颊,顾东宸低下了头,下一个动作,他直接跳下了床,转过身去,怎么搞的,竟然一个帐篷,他好了? 顾东宸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他真的好了,完全是不自觉的…… 猛然醒悟,顾东宸回过头,看向了尉迟素紫,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身体竟然起死回生了,那么说,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绝对非同一般。 就在他回头之际,一个枕头迎面打了过来,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是故意的,说是陪着我喝酒,其实是想灌醉我,对我意图不轨。” 尉迟素紫两眼含泪,简直太过分了,竟然有这么好色的男人,趁人之危,还敢说自己是无能…… “尉迟小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能……不过为什么突然好了,我说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我对你什么都没做,你自己应该有感觉的,你看看你的衣服,只是皱起来了,没有脱光,还有,我只是脱了上衣,裤子还在……” 顾东宸的话,让尉迟素紫怔了一下,说的也是,她醒来的时候衣服都在,而且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回想一下昨夜,他们确实喝了很多……金主难违“真的没有?”尉迟素紫的脸又红了,这个话题让她十分羞涩。 “当然没有了……”顾东宸抓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目光却偷偷地看着尉迟素紫,说实话这个女人很漂亮。又有气质,和以往的那些女人比起来,天壤之别。 如果心里没有龌龊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但顾东瑞更多的是倾慕,希望和这位优雅的女士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昨天的飞机耽搁了。现在赶中午的航班还来得及。”顾东宸低声说。 “真是的,都是喝酒误事,我现在去赶飞机,但是今天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一个字都不准提!” 尉迟素紫虽然和这个男人聊的投机,却不等于会喜欢这个男人。她一向清高自傲,像赫连宇阳那样的男人可以考虑,顾家的三少爷,免谈。 “这样就走……” 顾东宸迟疑了一下,结巴地说:“能。能不能,我的意识是……我也许会,去韩国玩,找,找你可以吗?” “什么意思?”尉迟素紫看了他一眼。 顾东宸觉得自己好没有男人气概,于是他鼓起了勇气,大声说:“我很喜欢你,尉迟小姐。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也许我会让你很满意。” “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们这样荒唐过,顾先生。你别这样幼稚了,我警告你啊,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就算有,我不会接受你,ok?到此结束!” 尉迟素紫整理着衣服。她现在马上回到韩国去,就不信了。她找不到比赫连宇阳更好的男人? 直接吃了一鼻子灰,顾东宸知道自己这是活该。相比过去,他怎么能配得上尉迟小姐的清白,他玩过的女人,不下几十人,尉迟小姐如果知道了,直接会吐他一口唾沫。 人不要犯堕落的错误,一旦犯了,想洗清自己,重新开始,其实很难。 顾东宸不敢再说话了,他苦恼地自责着,恨自己应该早听二哥的话,何必此时遇到心仪的女人,却没有底气追求到底。 “记住了,不能说!” 尉迟素紫再次郑重地对顾东宸说,她现在只是感激这个男人让她发泄心中的郁闷,却没有办法因此而喜欢上他。 然后优雅地拎起了皮包,向门外走去,她仍旧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直到她走出了这家旅馆回头看时,顾东宸果然没有跟出来。 顾东宸站在旅馆卧室的窗口,看着尉迟素紫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他的心也瞬间失落了。 ***************海翔*************** 蒋乐乐回来后,发现大姐不辞而别了,十分诧异,海瑟告诉蒋乐乐,尉迟小姐是和三少爷一起离开的,她不觉有些担心了。 顾东瑞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发现了蒋乐乐的不安,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的小手握住了。 “怎么了?” “大姐和东宸出去了,我很担心……你知道你弟弟的为人,虽然他改了许多,我还是觉得……”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你好像忘记了三弟现在有病。” 顾东瑞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但心里却没有那么释然,这个该死的臭小子,以为他改好了,想不到竟然打起了蒋乐乐大姐的主意,等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难道没有女人,他会死吗?他就不能修身养性,好好反思一下吗? 蒋乐乐回眸看着自己的丈夫,知道在他的面前这样不信任他的弟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可是大姐和顾东宸已经消失了一个晚上,不好说,那个坏男人将大姐带到了哪里,她叹息着将头伏在了他的怀中。 “为什么是亲兄弟,他就一点也不像你呢?” “谁说他不像,只是他是最小的,妈妈早死,可能大家惯坏了他,人一旦放/纵,想收敛很难的,我还是对他抱有一线希望。” 顾东瑞叹息着,不知道三弟这样,到底该罪谁,可能更多的是爸爸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忍受他对大姐有想法,你要站在我的一边。”蒋乐乐坚持地说。 “当然,我站在你的一边,因为她是你的亲姐姐。” “谢谢……” “我的弟弟,我很清楚,他和你大姐是不可能的……” 客厅里,顾东瑞和蒋乐乐就这个问题达成了一致。客厅外,顾东宸躲避在门边,无奈地低着头,心里顿时颓然了起来,他听到了二哥和二嫂的话。也明白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仍旧存有芥蒂,所以就算他是真心喜欢尉迟大小姐,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支持。 那些不可饶恕的错误,让他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翻身。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十几分钟后,顾东宸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顾东瑞和蒋乐乐看到顾东宸出现了。都很吃惊,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他是否听到了,那些话都是因为担心才说的,却可能很打击顾东宸的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顾东瑞皱起了眉头。 “才回来。刚进门,以为你们不在呢。”顾东宸故意无事的说。 “我大姐呢?” 蒋乐乐没有办法控制对大姐的担忧,直接询问出来。 顾东宸显得有些尴尬,二嫂在警惕他,好像他将尉迟小姐非礼之后又卖掉了一般,良久地吸气之后,他镇定地说:“昨天尉迟小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要离开海翔那。刚好没有车离开,我就顺便送了一下,到了机场。尉迟小姐进机场了,我没有停留,直接去了朋友家里喝酒了,可能喝得有点多了,早晨才接到尉迟小姐的电话,昨天夜里她没有赶上飞机。搭乘一早的班机离开了,二嫂不用担心。” “哦……” 蒋乐乐听了顾东宸的描述。似乎合情合理,不觉为刚才的失态感到抱歉。她多心了。 “没有什么事,我去船厂,还有一个报道要赶出来。” 顾东宸似乎在躲避什么,直接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蒋乐乐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顾东瑞却观察到了,他放开了妻子的手。 “我也去船厂看看,一会儿回来和你一起吃午饭。”说完,他大步地追了出去,赶上了顾东宸,和他并排走在一起。 甬道上,顾东瑞盯着自己弟弟的面颊,冷声说。 “你对二嫂撒谎了,是不是?” 顾兄弟,顾东瑞怎么会看不出来。 “是,我是想二嫂担心。”顾东宸用低沉的声音说。 “你真的……” 不等顾东瑞说完,顾东宸直接打算了二哥的话:“她喝醉了,我只是把她送进了房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要相信我,如果不相信去问医生,我不行的,我是废人!” 顾东宸显得有些激动,他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已经好了,他宁愿所有人相信他是废男人,也不愿意让人们知道他已经好了,他的下半/身对于大家来说,是对女人的一种无情威胁。综漫之女王般的存在“我不是这个意思……”顾东瑞被弟弟说的有些尴尬,作为男人,那方面不行,是难以启齿的。 “尉迟大小姐是个好女孩儿,我配不上她,所以你和二嫂大可放心,什么都不会发生,更不要为了这个担忧什么。” 顾东宸原本打算将自己的心给那个女人,希望她能够接受,可是此时,他决定放弃了,尉迟素紫应该找个好男人嫁了,而不是跟着他这么一个有着milan过去的男人。 “你听到……我们在客厅里的话了。”顾东瑞皱起了眉头。 “是的,不过没什么,那是事实,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说,我能够接受。” 顾东宸别扭地笑了起来,面部肌肉扭曲地牵动了一下,他没有那么轻松,心里满是沉重的包袱。 “对不起……”顾东瑞觉得很抱歉。 “没什么,二哥……你看看你,我们是兄弟,还是和以前一样,该骂就骂,我的脸皮还是那么厚,刀都割不透的,哈哈!” 顾东宸一把搂住了二哥的脖子,开始眉开眼笑起来。 顾东瑞无奈地摇了摇头,过去他可真不少臭骂这个家伙,现在却没有办法骂出来了。 “三弟,好好治病,我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二哥拭目以待。” “会的……” 顾东宸的表情再次僵持了起来,人真的心动一次,要多久才能放下,没有人可以打包票说出时间。 “走。去船厂,还有一个会议要展开,我们兄弟一起。”顾东瑞鼓励着他的弟弟。 “我们一起。” 顾东宸点了点头,现在他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事业。就让工作填满他的空虚。 ***************韩国*************** 尉迟别墅里,尉迟素玫放下了自己的行李,疲惫地坐在了沙发里,白素青走了过来,搂住了女儿。 “怎么去中国,也不和妈妈说一声。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临时有事……”尉迟素玫说。 “既然不想说是什么事儿,妈也不问了,不过你的脸色不好,赶紧上楼洗澡,休息一下。我叫人做点甜汤给你送到卧室里去。” “嗯,妈,你真好……” 尉迟素玫撒娇地依偎在白素青的怀中,只有在这个怀抱里,她才觉得是安全的。 “马上要嫁人了,还这么腻着妈妈,叫人看了多难为情,好了。上楼去吧,晚上风影还要过来,抽时间多陪陪他。你已经忽略他很久了。” “我知道了。” 提到那个男人,尉迟素玫一脸的无奈,她直接站了起来,无力地向楼上走去。 客厅里,白素青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这个孩子看起来这么奇怪。是生病了吗?看起来十分不舒服的样子,虽然怀疑。白素青不敢向坏处想,可能女儿赶飞机累了。 尉迟素玫回来了。尉迟素紫也随后进了家门,两个女儿都好像满怀心事,特别是大姐尉迟素紫,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楼睡觉,黄昏的时候才下了楼。 白素青已经叫人做好了晚餐,都是两个女儿爱吃的。 见到大女儿下了楼,白素青走上去拉住她的手委婉地说。 “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 “哪里有,你看错了。”素紫不想妈妈担心,摇着头否认着。 “没有就好,记得上次宴会上的***先生吗?这次他爸爸还和你爸爸提及,让你们接触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相亲,所以替你回绝了……” 大女儿也不小了,因为一直厌恶相亲的方式,所以白素青不想让女儿感到难堪。 “那就接触一下吧,刚好我最近有时间。” 尉迟素紫竟然一口答应了,这让白素青十分诧异,怎么去了一趟中国之后,好像性情大变了。 “你不是不想相亲吗?”白素青被女儿闹糊涂了。 “那是因为我在享受单身,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单身的日子好没意思,还不如找个男人嫁掉算了。” 说完,尉迟素紫向餐厅里走去。 “这个孩子……” 白素青吃惊地看着大女儿的背影,什么时候女儿有了这样的想法,好像在出国之前,还在坚持她自由恋爱观点。 尉迟素玫一直躺在床上,她觉得恶心的状况越来越强烈了,这是怀孕初期的反应,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如果不想大家都知道,还是要想办法将孩子拿掉。 轻轻地抚mo着自己的肚子,尉迟素玫难以遏制地想着赫连宇阳的那个吻,激吻一刻的迷情此时让她的心仍旧在狂跳。 “不行,尉迟素玫,你不能这样,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可以……” 她坐了起来,甩了一下头,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女佣告诉她,金风影先生已经来了,夫人叫她下去吃饭。 金风影来了?尉迟素玫皱起了眉头,怎么办?告诉他吗?这样隐瞒下去,对那个男人是不公平的,至少在结婚之前,应该让金风影做一个决定。 婚姻不是儿戏,不管尉迟素玫对金风影是什么感觉,他们之间都不应该存在欺骗,她要坦诚将这件事说出来。 下定决心之后,尉迟素玫下了床了,简单梳洗了一下,推开门向楼下走去。 餐厅里十分热闹,尉迟会长尉迟明拓也赶了回来,尉迟夫人帮丈夫将外衣脱下来,会长习惯地在妻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一切看到尉迟素玫的眼里都是那么和谐,幸福,她真希望自己将来的婚姻也和爸爸妈妈一样。 餐桌上,尉迟素玫坐在了金风影的身边,斯文的金风影今天穿得十分正式,看起来十分紧张的样子,他一直偷偷地看着尉迟素玫,似乎有话要说。 “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金风影开口说。 “嗯……” 尉迟素玫刚好也有话要和金风影说,于是答应了下来。 尉迟傲风突然开了口。 “今天我和皇斯岛签订了一个合同,以后和他们的生意往来会多了一些,赫连先生也说,回来韩国一趟,就在最近,说是要亲自来家里拜访一下。” 尉迟傲风虽然只是随口说说,可是餐桌上的气氛却不一样了,首先是尉迟素紫皱起了眉头,手里的汤勺抖了一下,那个男人来韩国做什么,还敢来府上拜访,他还嫌笑话闹得不够大吗? 而尉迟素玫的勺子直接掉在了餐盘里,她睁大了眼睛,脸瞬间发红,羞恼涌了上来,赫连宇阳来家里做什么,他不会是还想纠缠她吧?如果那个秘密被家里人知道,她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特别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嫁给金风影了,两家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这个时候他出现,无疑让事情变得复杂了。 第251章 特别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嫁给金风影了,两家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这个时候他出现,无疑让事情变得复杂了。 汤勺掉下来的声音,让这个话题中断了,白素青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有些担心了,但在这种场合又不好询问。 尉迟素玫早早就放了餐具,她毫无胃口,转身走出餐厅的时候,金风影忙擦了一下嘴巴,向大家道别,跟了出去。 “看看,风影对素玫多紧张,婚礼操办得怎么帮了?”白素青高兴地询问着。 “差不多了,由金家出面办理,我这边辅助。” 尉迟明拓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想不到他们的儿女陆续都要结婚了,爱的结晶在不断地延续着。 别墅之外,金风影跟在尉迟素玫的身后,尉迟素玫双手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个秘密实在太让金难堪了,又有多少男人能忍受这个事实。 走到了僻静的薰衣草园边,金风影拉住了尉迟素玫的手,柔声地说。 “玫,还有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尉迟素玫举目看着这个韩国男人,满心的歉疚,他看起来那么真挚,诚恳,应该是不错的归宿。 “怎么这么看着我?”金风影觉得尉迟素玫的表情有点奇怪。 “我有话和你说……” 尉迟素玫将手抽了回来,也许是因为心里的秘密,也许是赫连宇阳的影响,她对于这种触摸,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些惶恐和麻木。 “怎么好像很为难的,说吧,你知道,不管是什么事儿,我都不会怪你的。” “这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不会结婚的时候想要什么特殊的东西吧,放心,我都满足你。” “不是!” 尉迟素玫咬住了唇瓣,目光看向了这个男人说:“我……上次去中国,发生了点意外……” “意外?”金风影的面颊牵动了一下。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酒醉之后……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结果是……我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前面的那些话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的几个字。尉迟素玫说出来后,心里顿觉轻松了许多,下面就看金风影的了,也许接触婚约迫在眉睫,这种压力直接从尉迟素玫的身上,转移到了金风影的身上,他的脸色青了。 一个要结婚的女人呢,竟然在临近婚前。和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金风影整个人都傻眼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尴尬地说。希望这只是个笑话而已。 “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如果这是个玩笑就好了……可它真的发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尉迟素玫无奈地叹息着,女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在这种事儿上吃亏。 尉迟素玫说的是事实? 金风影这次没有听错,他的未婚妻和其他的男人…… 金风影一把捏住了尉迟素玫的肩膀,愤怒地瞪视着她。怎么会这样,和其他男人。可他们就要结婚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放/纵? “你去中国。和其他男人,素玫……”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背叛,只是事情太突然……”尉迟素玫解释着,她不是刻意放/纵,要找什么男人,希望金风影不要曲解了她的坦白,她只想他们的婚姻没有任何秘密。 “素玫!”金风影摇着头,脸色苍白。 “真的很抱歉,我……”尉迟素玫垂下了头。 “抱歉?” 金风影一把推开了尉迟素玫,苦笑了起来,什么叫抱歉,一句抱歉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吗?和男人睡了,也存在意外抱歉之说吗?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未来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无法想象素玫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的样子,金风影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流着鲜血。 尉迟素玫觉得鼻腔酸涩,疼痛,这种事儿,就连她自己都难以接受,何况是她的未婚夫。 “你可以解除婚约,但请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家族荣誉受损,你知道,爸爸和釜山都在乎这个。” “你还知道家族荣誉吗?和男人睡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一想?” 金风影第一次在尉迟素玫的面前失态了,他不该斯文,变得震怒,肩头都在颤抖,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打死,她羞辱了他。 “我说了,那是一次意外,你不要这样看我,好像我是一个dang/妇一样,婚约可以取消,但你不能羞辱我!” 尉迟素玫原本要忍耐的,可是金风影的话严重刺伤了她,尉迟家的小姐一直都是接受正统教育,有修养,有涵养,他这样说她,就好像羞辱她的家族一样。 金风影仍旧无法从羞恼中解脱出来,他冷眼看着尉迟素玫,质问着。 “既然是意外,为什么还要去中国,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你刚从中国回来,不会又是去会那个男人吧?怪不得吃饭的时候失魂落魄……” “金风影,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没有,没有……” 尉迟素玫辩解着。 “没有,那你告诉你,你到中国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吗?你敢发誓你没有和他会面吗?”金风影步步相逼。 尉迟素玫完全哑然了,是的,她不但见到了那个男人,还知道了他的名字,更过分的是,她的肚子还有那个男人的孩子。 尉迟素玫后退了一步,目光黯淡…… 金风影的愤怒写在了眼睛里。对这个女人,他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因为她的妈妈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小心谨慎,生怕将这层关系破坏。想不到这种尊重却让这个女人出轨了。 “金风影,我也不想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尉迟素玫觉得十分尴尬,她只想结束这种窘迫的状况。 “你想解除婚约?没那么容易,这次的绿帽子我认了。我们的婚礼会照常,但结婚以后,你不能离开韩国,更不能和其他男人交往。” 金风影的语气十分冷漠,他不会这么放弃这个婚姻。只要他和尉迟素玫结婚了,律师行的继承人就是他,何况尉迟家的家世,多少男人打破脑袋想进来,他不会那么白痴因为这个放弃尉迟素玫。 对于男人来说,事业才是第一位的,有了事业,有了地位。就有了女人,但现在……对金来说,要先有了女人。才有事业。 何况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他真的很喜欢她,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震怒和嫉妒。 “为什么?金风影,你说过的。结婚以后,我还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尉迟素玫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似乎和之前的金风影判若两人。 “也许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我不会给你机会和那个男人再见面。”金风影冷漠地说。 “你不相信我,我和那个男人没有刻意见面……” 尉迟素玫原本愧疚,此时却被激怒了,她是被那个男人纠缠,不是她和男人搞什么**不清,金风影完全曲解了她。 “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结婚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留在家里。” 金风影的脸阴冷着,转身向别墅外去。 尉迟素玫万没有想到,将事实说出来,竟然是这样的后果,一向斯文的男人竟然如此霸道,她还要参加考试,还要继续自己的事业,怎么可以一个月就憋在家里。 “金风影,你可以嫌弃我,小看我,但是不能这样约束我,你好像忘记了,我还没有嫁给你。” “你会嫁给我的,不管你有多喜欢那个男人,都必须嫁给我!”金风影转过身,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 尉迟素玫愣住了,她羞恼地看着金风影,大声地斥责着:“我现在就去告诉爸爸和妈妈,我不会和你结婚的,绝不!” 说完尉迟素玫转身向别墅里走去,她不要嫁给这个男人,原来他的斯文都是装出来的,与其有这样一个婚姻,还不如单身一人。 见尉迟素玫生气了,金风影有些惊慌了,他只是嫉妒愤怒才那么说的,现在想想,有些鲁莽了,于是他疾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尉迟素玫的手腕,狠命地向回拉着,希望能阻止她,也许用力过大,一不小心将尉迟素玫拉倒在了地上。 尉迟素玫觉得腹部一阵扭痛,接着是下坠的感觉,她的孩子…… 金风影吓了一跳,只是拽了一下,怎么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尉迟素玫喘息着,小腹越来越痛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流产了,一心想拿掉的孩子,此时失去他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有一丝难忍的失落。 母爱在此时难以遏制地泛滥着。 手指按着自己小腹,尉迟素玫的泪水滚落下来,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这种方式失去他,感觉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失。 “你怎么了?素玫……” 金风影慌忙俯身下来,看着面色苍白,流着冷汗的尉迟素玫,不明白她到底伤在了哪里?怎么突然很痛苦的样子。 已经无法隐瞒了,尉迟素玫知道要来总是要来,她必须面对和承受,作为尉迟家的子女,尉迟家也将面临一场来自媒体的腥风血雨,也许这样她就释然了。 “送,送……去医院……” 眼眸无力抬起,她竟然有一丝欺骗,希望孩子还有希望,假如注定得不到幸福,也许她还有一份寄托,尉迟素玫倒在了地上,疼痛和忧伤让她失去了知觉。 “素玫……” 金风影一把将尉迟素玫抱了起来。直接向轿车跑去,他不知道这是怎么样了,但他知道素玫此时很危险。 尉迟家的家人得到了消息都奔向了医院。 “她怀孕了,摔倒对于孕妇初期很危险。” 医生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最吃惊的莫过于金风影。他呆呆地转过身,面对着窗外,眼神空洞无物,尉迟素玫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 无疑,那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金风影直接一拳打在了窗台上,他的要吃咬得咯咯直响,他不能忍受,就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肚子里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真是奇耻大辱。 尉迟家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金风影,在他们的眼里,素玫怀孕了,孩子只能是一个人的,就是金风影。 尉迟素玫被推进了手术室…… 时间不知道过来多久,好像漫长的一个世纪,又好像仅仅是几分钟,尉迟素玫无法估算。因为她一直处于混沌之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是活着。 恍惚的。她感觉自己的周围都是人,大家都围着她,似乎很紧张的样子,她看到了妈妈的脸,却听不清妈妈在说什么,还有大哥。爸爸……当什么都模糊的时候,她的眼前就雪亮刺眼的光芒。 小腹的疼痛没有了。孩子可能已经流掉了,脱离了她的身体。不再困扰她的思绪,可是她却倍感伤心,只想闭上眼睛,不愿面对现实,还有那些可能扑面而来的指责。 病房的门外,白素青的眼睛是红的,尉迟会长的脸色也很阴沉,大家尉迟素紫瞪视着金风影似乎要一口将他吃了,尉迟傲风嘴里叼着一支烟,想点燃,却还是放弃了。 “你让我妹妹怀孕了,就该保护她,你差点没命了,你这个白痴律师,没有脑子的东西,你还是不是男人?” 尉迟素紫什么淑女风范都不要了,她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撕扯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金风影的心好像被刀子刺了一样剧痛,自己的女人不但和那个男人睡了,还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这种羞辱他差点就去撞墙了,在又面对尉迟家的指责,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妹妹?问问她,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风影怪叫着。 “你做的好事,我为什么要去问我妹妹?”尉迟素紫更加恼火了,犯了错误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敢理直气壮。 “孩子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没有碰过素玫……”金风影大声地反驳着,他没有理由背这个黑窝,那女人肚子里不一定是什么男人的种。 “什么……”尉迟素紫有点傻了。 “不是我的,你妹妹偷男人,怀了野男人的孩子。” 金风影大声的反驳引起的不是一个小风波,走廊里早已经等待闹剧的记者们蠢蠢欲动,尉迟家的小姐未婚先孕,如果是准女婿的,可以弄点新闻抄抄,什么先上车后买票,现在看来,不是个小新闻那么简单,好像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尉迟小姐搞上了未婚夫以外的男人,还弄大了肚子。 这个新闻值多少钱,在韩国会引起多少人的关注,记者的心里太明白了,很多无聊的人就喜欢看豪门绯闻。 “你胡说什么?”病房外的人都愣住了,大家猛然地互相观望着。 白素青的脸色最难看,若不是自己的丈夫扶着她,她一定会摔倒在地上,原本她也以为孩子是金风影的,年轻人热血方刚,忍不住是正常的,只要尽快结婚就好,想不到金风影竟然一口否认了。 “我说的是事实,素玫的孩子不是我的,她在中国和什么男人……她多次和那个男人约会,不知廉耻……” 金风影下面的话没有办法说下去了,因为他的衣领子已经被揪住了,尉迟傲风直接冲了上来,就差一拳将他打憋了,他不能忍受任何人攻击他的妹妹。 “你给我闭嘴!” 阴冷的声音,愤怒的眸子,尉迟傲风的脸都是铁青的,若说别人他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他最清楚了,素玫不是那种女孩儿,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此时金风影才注意到自己太激动了。这话说的实在不是时候,因为一群记者蜂拥而来,采访的话筒齐齐地送到了金风影和尉迟傲风的面前。 “既然孩子不是尉迟小姐未婚夫的,那孩子是谁的,那个男人是韩国人?还是中国人?尉迟小姐打算悔婚吗?” “尉迟小姐和那个男人保持多久的关系了?” “请问。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他打算负责吗?” “孩子呢,打算生下来吗?” “尉迟小姐的私生活是不是很milan……” 尉迟傲风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他直接一脚踢出,将一个记者的相机踢掉在了地上,他们还是人吗?这样诋毁一个女孩子。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记者们吓坏了,一个个后退了好多步,却仍旧不肯放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金风影道歉着。 这种事儿可大可小,金风影完全没有脑子的行为让尉迟家十分难堪。不管错误在谁,都必须应付掉这些记者。 面对突如其来的风波,尉迟会长冷冷地转过身,声音低沉地说。 “这件事还只是金先生的一人之词,我要等女儿醒来才能知道真相,也许事情没有那么复杂……” 只是这样冷硬的话语,尉迟会长就将目光看向了金风影,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虽然是尉迟家的准女婿,但仍旧是一个外人。如果金风影管不住自己的嘴,后果不是尉迟商会能控制的。 面对这样阴冷恐怖的目光,金风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为刚才的话万分懊悔,毁了尉迟小姐的声誉,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等素玫醒来吧……”他不敢乱说话了。 尉迟会长阴冷的目光收回。担忧地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希望她不要太难过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有他在。都可以迎刃而解,只是苦了自己的女儿。 “素青,相信素玫,她不是一个能胡来的女孩子……” “我知道,我去看女儿……” 白素青的唇色发白,她低下头,眼里泪光闪动,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有她知道有多痛,不管女儿做了什么,此时此刻,她都要站在女儿的一边。 记者虽然畏惧尉迟会长的威严,却迟迟不肯离去,他们守在医院的门口,等待更多的豪门绯闻。 金风影倚在墙壁边,额头上都是汗水。 尉迟傲风一把推开了他,冷哼了一声:“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的妹妹,也许这个婚育应该解除。” “不是,傲风,我是真心爱她的,只是不能接受……发生这样的事儿,让我心里不舒服,有点昏了头……” 金风影仍旧希望继续这个婚约,现在他什么都认了,说孩子是他的也行,只要别取消婚约。 “爱她,这是爱吗?你既然爱她,就不该这样公开诋毁她的名誉,她还是未婚女人……我想,我会支持我妹妹的想法,如果她醒来要和你解除婚约,我没有任何意见。” 尉迟傲风扔下了金风影,转身向医院外走去,他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了从医院门外走进来的连安魅,她穿着一身碎花的连衣裙,手里提着一个小花包,正歪着脑袋看着病房的号码。 “你来这里做什么?”尉迟傲风的心情很不好,看到连安魅,直接质问着。 “我……我到别墅还书,听说素玫姐姐病了,我来看看……”她的声音很小,有些怯怯的,看来很害怕尉迟傲风的样子。 “她没事了,你马上回去!” 这有什么好看的,妹妹未婚先孕,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个麻烦,这个秘密要隐瞒住,尉迟傲风直接握住连安魅的手腕,向医院外拉去。 连安魅皱起了眉头,一双委屈的大眼睛看着尉迟傲风,她做错什么了,来医院也是因为担心素玫,她和素玫的关系还算好,怎么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呢。 “傲风哥……” “别罗嗦,马上离开医院!”尉迟傲风斩钉截铁地说着。 “发生什么事儿了?素玫姐姐没事吧?”连安魅担忧地问。 “只要你马上离开,她什么事儿都没有。” 尉迟傲风有些恼了,直接用力一拉。向将连安魅拉出门外,谁知连安魅的高跟鞋一扭,她哎呦一声摔了出去,眼看头部就要撞到大门的铁边了,尉迟傲风急忙一捞。将她拽了回来,抱在了怀中。 “傲风哥……”连安魅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 “你真是够笨的,想死吗……”尉迟傲风虽然这样咒骂着,可是怀里却柔软温香,她的身子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让他心中一荡。 “我没有,是你硬拉着我……我的脚扭了。”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连安魅的脸又红了,好像朵朵桃花绽放,让尉迟傲风良久地发愣着。 就在这时。一阵快门的响声,几个记者抢抓了这个绝好的镜头,尉迟大少爷,尉迟商会副会长和一个花一样的女孩儿…… 尉迟傲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的手一松,连安魅没有任何准备,直接跌在了地上,她的脚裸更痛了。 虽然脚裸很痛。连安魅还是皱着眉头和那些记者解释着。 “我只是差点摔倒,尉迟先生扶起了我而已,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我和他……并不熟……” 说出了“并不熟”三个字之后,连安魅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门边,礼貌地对尉迟傲风道谢着。 “谢谢尉迟先生,如果不是你,我的头一定撞破了。” 那些记者一听。似乎是误会了,也没有什么新闻可抓的。都扫兴地离开了。 连安魅俯下身,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再次直起来腰,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 “检查一下再走……”尉迟傲风觉得有些愧疚,连小姐刚才变现得十分得体,落落大方,倒是他,有些小人之心了,也许连安魅小姐根本没有攀附他,纠缠他的意思。 “不了,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连安魅觉得自己这次来医院看尉迟素玫,真是个愚蠢的行为,尉迟傲风一定认为她还没有死心。 “我说检查,就检查!” 尉迟傲风走上前,直接握住了连安魅的手臂,不容她反驳,扶着她向骨科走去,他的面容坚毅,连安魅被这样强行拖着,目光无法自控地看着尉迟傲风,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的头发,眼睛,鼻子,甚至他说话的声音。 安魅小姐每天都会浮想联翩,可惜他并不喜欢她,让她满心的期待都化作了泡影,他有心上人了,那该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女孩儿。 任由他摆布着,连安魅接受了医生的检查,只是小小的扭伤,擦点药水就可以了,不影响她正常的生活。 检查完了,尉迟傲风又将她扶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发动了车子。 “不用你送来,我可以叫司机的。”连安魅不想让尉迟傲风再误会下去,他今天这样关心她,她已经很感动了,不希望自己的心仍旧为他狂跳不已。 尉迟傲风怎么可能让连安魅一个人回家,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脚裸也不会受伤,作为绅士,他必须表现得十分得体。 “我送你回家,不然我不放心。” 尉迟傲风转过身,替连安魅系着安全带,凑近了距离,他再次闻到了好闻的玫香味道,不觉愣了一下:“你擦香水了?” “不是,我喜欢百合……可能是百合的味道……”连安魅的脸又红了,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有些不自然了,虽然是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的呼吸足足停止了一分钟。 深深地松了口气,安魅想让自己看起来很不在乎一些,不然尉迟傲风又要认为她别有用心了。 “很好闻……”尉迟傲风尴尬地坐直了身体,目光直视前方,再次变得冷淡了起来。 他说她身上的味道好闻…… 连安魅的心一阵慌乱,竟然有点小小的兴奋,原来他喜欢这种味道……可是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了,他不会认为这也是勾/引的手段之一吧,她可不是故意有这种味道的,是下午插花的时候,她插了很多百合,那是她的最爱。 “百合。我不太喜欢花,不过这个味道有点独特。”尉迟傲风解释着自己的尴尬。 “是的,我也喜欢……” 说完了这句话,安魅马上捂住了嘴巴,生怕尉迟傲风认为自己在讨好他。现在她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别扭的。 “你很紧张……”尉迟傲风低声说。 “我……也许是……”安魅低下了头,连大气也不敢出来,她真的好紧张,紧张得要不能呼吸了。 车子慢慢发动了,车里十分沉静,连安魅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哪句话又招惹了这个男人。 “等我妹妹出院了,你再来看她。”尉迟傲风突然开口了,打破了车里的沉静。 “好,我等她出院。” 连安魅的声音很小,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么小声?”尉迟傲风的目光淡然地看向了她。发觉这个女人有个优点,就是很柔,柔得像水一样,就算坐在这里,也一副娇嫩,柔弱的样子,好似红楼梦的蒋黛玉一般,不知道骨子里她是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这个想法。让尉迟傲风有些尴尬,他竟然想了解这个女人的本质。 突然冷笑了一下,尉迟傲风觉得自己真是愚蠢。他怎么对一个小女孩儿感兴趣了,这种好奇心会害死他,因为他已经有了美丽成熟的姬凌筱。 想到了那个女人,热/情似火,她的身体犹如灵蛇一样迷人,可安魅的感觉却那么清淡。典雅,有着难以说出来的美感。 “我有点……有点怕你……” 连安魅说完马上避开了目光。生怕被这个男人捕捉到眼里的迷恋,她不但怕他。还仰慕他,但这种感觉,是被尉迟傲风唾弃的,他不希望自己纠缠他。 “怕我?哈哈!” 尉迟傲风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来她害怕他,他有那么可怕吗?仅仅因为他对她凶过一次,还是上次在书房里吓坏了她? “我,我……自己下车打车走吧……” 连安魅觉得心都跳出嗓子眼儿了,就算他的笑声,她也那么着迷,自己真是病了,如果不下车逃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会无奈地哭出来。 连安魅慌乱地拉着车门,她有些六神无主了。 “别动门……我说了送你……” 尉迟傲风放慢车速,直接伸手扣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不想她拉开车门有什么危险,但只是那样的一握,连安魅立刻有了眩晕的感觉,她几乎窒息了,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尉迟傲风,眼里的柔情流露了出来,她真爱这个男人,可她却得不到他的心,悲伤突然涌来,泪水无奈地含在了眼圈之中。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眼睛会这样温柔,甜蜜,让人心动,她的眼睛似乎满含心伤,痴恋的话语,似乎充盈了一个人所有的心事,尉迟傲风竟然看得呆住了,当一颗泪珠儿滚落下来时,尉迟傲风的心一震,他的手一拐,车子直接停了下来,接着他…… 连安魅觉得面颊前一阵温/热,尉迟傲风的唇覆盖上来…… 她的泪珠儿滚落在了他的唇瓣上,沾染着他的唇,接着她柔软唇瓣被牢牢捉住…… 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连安魅是青涩的,被动的,她没有和男人接过吻,这是她的初吻,他的唇覆盖着她,男人的味道和力量压迫而来…… 甘甜顺着喉咙流淌着…… 连安魅渐渐地释然,接受着,她一直渴望着这个傲风哥哥,也希望第一个吻自己的男人是他,就算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她也愿意这样做。 她的香气冲口而入,尉迟傲风的冷硬消失了,面颊上的线条柔和了…… 他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加深了吻的力度,那丝怜惜让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发展成了ji情拥吻……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将尉迟傲风的所有思绪抽了回来,他尴尬地放开了连安魅,怔怔地看着面颊绯红的女人,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做出了这种荒唐的行为,他狼狈地坐直了身体,有些不知所措,脸色难堪。 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敲击着他的窗户。 “喂,先生,能不能停到路边上再亲热,我本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真的有急事……” “哦……” 尉迟傲风这才发现自己的车挡在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前,他没有将车停在合适的位置,刚才的行为显然被误会成情侣之间迫不及待的…… “我马上开走……” 尉迟傲风冷静地发动了车子,却没有开走,而是停在了路边。 那个男人上了自己的车,冲着尉迟傲风使了眼色说:“哥们,继续吧,不打扰了。” 多么可笑的一句戏弄,让尉迟傲风和安魅都尴尬了,安魅低着头,脸红红的,她不明白刚才的吻算什么,尉迟傲风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刚才……你不要多想,我只是……” 尉迟傲风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怕解释不好,反而引起安魅的误会,但是他的话一出口,安魅的脸色变了,她睁大了眸子看着尉迟傲风,原来他只是…… 第252章 尉迟傲风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怕解释不好,反而引起安魅的误会,但是他的话一出口,安魅的脸色变了,她睁大了眸子看着尉迟傲风,原来他只是…… 这个时候,说不清谁最狼狈了,尉迟傲风看着安魅仍旧绯红却惊愕的面颊,无奈地收回了目光,他慢慢地发动了车子向前开去。 为什么刚才要那么冲动?尉迟傲风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皱起了眉头,刚才的吻一定让安魅小姐误会了,那只是泪水和玫香鼓动的后果。 车子在连家的门口停了下来,尉迟傲风决定还是好好解释一下,不要让安魅抱有什么幻想,于是他转过身,刚好开口,安魅小姐急速地拉开了车门,飞快地冲了下去,一直消失在大门里。 “喂……” 尉迟傲风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这个女人,怎么不听他解释就这样匆匆地跑掉了,望着已经关上的大门,他颓然地摇摇头。 尉迟傲风没有马上将车开走,而是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后,吸了起来,叹息一声倚在了椅子背上,唇上那种温柔的感觉还在,玫香的味道难以用烟味儿掩盖。 那是她的初吻吗? 尉迟傲风深深地自责着,很自己不喜欢她,却招惹了她,以后如果她真的不死心,他可能就麻烦了。 吸完了那支烟,将烟蒂扔掉之后,尉迟傲风开车离开了崔家。 *********************************** 宁静的夜晚,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白素青坚持要留在医院里,将丈夫和孩子打发回去了。 平静的夜就这样过去了。天刚刚放亮,关于尉迟家的绯闻消息就传了出来,到处都是尉迟家小姐未婚先孕,准女婿先上车后买票的文字。 尉迟傲风一早起来看到了报纸,气得浑身发抖。他愤怒地撕碎了报纸,这群混蛋,竟然敢这样说他的妹妹,那比用刀子刺他还要难受,他发誓,如果金风影说的不是真的。他第一时间将那个男人废了。 “你给我等着瞧!” 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尉迟傲风大步地向外走去。 尉迟商会会长手持着那张报纸,眉头紧锁,看来女儿必须马上嫁出去,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金风影必须和女儿结婚,挽回女儿的声誉。 但同时他有些担忧,希望这桩婚姻能带给素玫幸福,而不是葬送了她的一生。 “安排一下,我要和金家的人下午见面。”尉迟明拓打电话给了安社长,希望他能安排一下,下午会会亲家,谈论一下婚事提前的事情。 “是。会长,马上安排。”安社长应着。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继续了,金风影坐在律师行里。手里拿着报纸来回的游走着,他很想去医院看看尉迟素玫,但想到自己背的黑窝,就觉得窝火。 不过他也不担心了,有了这个绯闻,尉迟家一定着急让他和尉迟小姐结婚。得到尉迟素玫已经不存在悬念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绿帽子他是不是心甘情愿地戴上了。 医院里。 尉迟素玫终于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疲惫憔悴的妈妈,似乎一个夜晚,让美丽的妈妈苍老了许多。 “妈,怎么不去休息。” “素玫,你醒了,你可算醒了,妈妈都担心死了……”白素青颤抖着唇瓣,握住了女儿的手,只要女儿醒了,她就放心了。 “妈,我让你丢脸了。” 尉迟素玫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实已经暴露了,她愧对家族里的人,特别是生育了她的妈妈,想到这里,她鼻腔酸涩,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别哭,素玫,会伤到眼睛的。” 白素青拿出了手帕擦拭着尉迟素玫流出的泪水,安慰着:“妈妈也经历过,做女人有时候真的好无奈,所以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只要你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我没有妈妈明白,到现在,素玫还处于糊涂中。” 尉迟素玫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孩子没有了,她的糊涂账也该结束了,和赫连宇阳之间的尴尬关系也随之消失,但她可能不会嫁给金风影了,有了这层芥蒂,她希望能给自己一些时间独自外乎游荡。 只是…… 尉迟素玫突然觉得好伤心,那种悲伤让她想大声哭出来,为什么孩子要这样离去,带着遗憾,带着不解离开了她的身体,一种深深的眷恋,她竟然希望他还活着…… 看着女儿的目光,白素青抚摸着她的手,轻声地说。 “孩子还在……素玫,妈妈不知道你为什么怀孕,也不知道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让医生保住了他……如果你不想要……” “妈……” 尉迟素玫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孩子还在,他还在,只在此时,她才明白,女人对腹中宝贝的爱不是那么简单。 “医生说可以保住,我当时很矛盾,金风影说不是他的……但我还是希望这个决定由你来做,现在妈妈只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不是金风影?” 白素青只想知道这个,如果真的是金风影,她不会放过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做了,就该负责,他却表现得斯文扫地。 尉迟素玫黯淡地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妈妈,良久之后,她慢慢地摇了摇头,白素青握着女儿的手更加用力了。 “不是他的?” “不是……当,我想留住这个孩子……”尉迟素玫恳求地看着妈妈,希望能得到妈妈的支持,此时她需要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 “留下他,宝贝女儿。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如果那个男人不肯负责,你会成为一个单身妈妈。” “我不要他负责,我有能力养育自己的孩子,我要留住他。” 尉迟素玫态度十分坚决。经历了这次,她太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了,爱情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亲情是永恒不变的。 “你留下可以,必须告诉妈妈,那个男人是谁?”白素青不能让女儿这样平白无故的背负这个重担。她要教训那个让女儿伤心的男人。 “我不想说……” “你只跟妈妈说,乖,妈妈不能忍受这个,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妈……” “素玫……” 就在母女两个一个问,一个回避的时候。病房的门外一个男人穿着西装帅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迥然地看向了病床上躺着的女人,也听到了她们母女的对话,低沉沙哑,鉴定的语气响了起来。 “孩子是我的。” 富有磁性的声音之后,尉迟素玫的目光看了过去,只是那一眼,她差点喊了出来。竟然赫连宇阳,他怎么冒失地来了。 此时这个男人深邃的目光正看着她,眼里的东西让素玫有些迷惑。她看到了关心和深情,那似乎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尉迟素玫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他胡说什么呢,难道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居然敢说孩子是他的,他真是精神不正常了。 “你的孩子……”白素青放开了女儿的手,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了门外走进来的男人。他在说什么,他是孩子的父亲? 门口站着一个很高。很斯文,看起来英俊的年轻男人。他谦虚有礼,不像一个没有修养的登徒子,女儿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男人的。 白素青痛爱自己的女儿,对这个男人还是多少有一些抵触情绪,只是因为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好将责任都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是的,尉迟夫人,我是赫连宇阳,这次来韩国就是为了说明这件事的,虽然有很多误会在里面,但是结果只有一个,尉迟素玫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不会躲避这个事实。” 赫连宇阳十分有礼貌,但他的心都在素玫的身上,却不敢直接走上去握住素玫的手。 “我能和素玫谈一谈吗?如果您允许……”赫连宇阳恳求着。 白素青万没有想到,刚才追问女儿得不到答案的男人此时出现了,他比想象得看起来出色很多,现在还没有时间确认这个男人的身份,她需要顾及的是女儿的感受。 白素青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作为曾经深爱过,遭遇过,痛苦过的她,只是看了女儿一眼,她什么都明白了,女儿素玫眼里除了吃惊,还有一样和她当年一样的东西,羞恼和委屈…… 女人在男人面前觉得委屈,那是因为她在乎了…… 叹息了一声,白素青到了嘴边训斥的话咽了下去,还能说什么,她是妈妈,只要女儿好比什么都强。 “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想让她知道一些事情。”赫连宇阳低声说。 面对这样的恳求,白素青没有办法说不允许,她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尉迟素玫却一把拉住了妈妈的手。 “妈……” “问题总要解决,女儿,妈在外面等你……记住,用自己的心做决定,其他的都不重要。” 白素青拍了拍女儿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用自己的心做决定,尉迟素玫望着妈妈的背影,眼睛湿润了,是的,她一直做不到这一点,和金风影订婚,都是因为家族的利益,还有妈妈喜欢金风影的出色,而自己呢,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就好象喝了一杯白开水。 白素青走出去了,赫连宇阳走到了床边,他很想握住素玫的手,却还是忍住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很难受。 “接到你住院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来了,下了飞机看到了那张报纸,真是一派胡言,素玫……我让你受委屈了……” “你来做什么?”尉迟素玫询问着。 “和你结婚,尽快结婚。”赫连宇阳诚恳地说,孩子是他的,女人是他的。他不能让别人看了尉迟家的笑话。 “你马上回中国去,这里不要你管,我也不要你管,孩子也不要你管!”尉迟素玫气恼地抡起了拳头,却被赫连宇阳紧紧地握住了。 “你该明白我的心……”赫连宇阳恼火地说。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坚持,坚持她小小的自尊心。 “不明白!”尉迟素玫大喊着。 “既然不明白,我现在告诉你,我需要你……”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说得多么深情。赫连宇阳热烈地紧握着她的小手,他真的需要她,希望她能解开心结,不管有情人是以什么方式相遇的,相爱的。他们的结局却一定是幸福的。 尉迟素玫呆呆地看着赫连宇阳,坚毅的面颊,鉴定的表情,那一刻,她没有办法反驳,眼里的泪水充盈着,突然她抓住赫连宇阳的手臂,头伏在他的手臂上啜泣了起来。她也动心,但她好害怕这只是个游戏,脆弱的她不敢进行这场赌博。 “素玫。相信我,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我是真心要和你在一起,给你幸福……” 赫连宇阳如果想玩女人,等在后面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但他羡慕爸爸和妈妈的坚固感情。相濡以沫,所以也希望自己的一生之中。有一个真爱的女人出现,那个女人就是尉迟素玫。 “我很害怕。很害怕……” 尉迟素玫仍旧留着泪水,手指用力,抓住赫连宇阳的手臂,她能相信这个男人吗?外面都是漫天的绯闻,对于尉迟家和赫连家,都是一个大难题。 “不怕……” 赫连宇阳终于看到了尉迟素玫的脆弱,她此时多么需要他。 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赫连宇阳的心终于释然了,不管外面迎接他的是什么,他都要将这个女人好好保护起来。 “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可以说不熟悉……我要怎么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心的。”尉迟素玫说。 “那就赌一次……你敢吗?”赫连宇阳审视着她的眼睛,现在已经到了这种状况了,她该考虑一下,给孩子一个父亲,一个完整的家。 “赌?”尉迟素玫抬起眼眸,正面迎视着这个男人,人一生的幸福也可以赌吗?那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是的,你和我赌一次……” 赫连宇阳盯着尉迟素玫的眼睛,她能需要鼓足勇气,也许他们是最合适的一对。 面对这样的一双深邃的目光,尉迟素玫已经没有理由说不,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一种让她去发推却,信任的东西,她不自主地点着头。 “你答应了,素玫……” 赫连宇阳兴奋抚摸着她的发丝,从现在开始,他也是一个有家的男人了。 “你让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我不忍心拿掉这个孩子……”尉迟素玫叹息着。 “你会明白,你的这个别无选择,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赌博有两种情况,要么输,要么赢,赢的几率有多少,没有人可以下断言,尉迟素玫决定赌了。 “我去和你妈妈解释一下,尽快让你和金风影解除婚约,我们结婚。”赫连宇阳信心十足地说。 尉迟素玫知道,赫连宇阳的出现已经决定了事情的结果,金风影将退出这个婚姻。 赫连宇阳放开了尉迟素玫,转身向门外走去,他刚拉开病房的门,还不等看清对面的人,直接被一拳打在了鼻梁上,他一个趔趄,捂住了鼻子,血顺着鼻子,瞬间流了下来。 尉迟傲风满脸怒容地出现在了门口。 “我以为金风影在撒谎,想不到那个男人真的存在!你这个混蛋!我要打死你!”尉迟傲风又扑了上来,揪住了赫连宇阳的衣领子。 “继续打,打够了听我说话。”赫连宇阳鼻子和下巴上都是鼻血,他没有还手,任由鼻血流淌着。 “你想说什么,我今天打死你再说,你这个道貌岸然地伪君子!” 就在尉迟傲风第二拳举起了的时候,病床上,尉迟素玫大声地喊了起来:“不要再打了,大哥。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扬起的拳头在妹妹的喊声中停住了,尉迟傲风愤恨地松开了手,一把将赫连宇阳推了出去,他不想让妹妹着急,想收拾这个家伙。有的是时间。 转身拍拍手,尉迟傲风走到了尉迟素玫的床边,冷冷地说:“现在看谁还敢欺负你!” 尉迟素玫无奈看着自己的哥哥,刚才一拳哥哥用了十足的力气,够赫连宇阳受的,不知道鼻梁骨是不是打断了。 赫连宇阳捂住了鼻子。血似乎没有止住,他什么也不能说了,直接冲了房门,必须找医生看一看,尉迟傲风这个家伙好像打断了他的鼻子。 就赫连宇阳冲出房门的一刻。门外除了站着尉迟夫人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就是尉迟素紫,此时此刻,尉迟素紫整个人愣住了,她回想着赫连宇阳的话,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赫连宇阳认错了人。他喜欢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尉迟素紫呆呆地站在门外,眼里含着泪光。妹妹,那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赫连宇阳捂着鼻子,也看到了尉迟素紫,他的目光之中含着歉疚,想说什么,却以为鼻子的疼痛。不得不向诊室跑去。 “他……他……”尉迟素紫指着赫连宇阳的背影,有些结巴了。 “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白素青并没有注意到大女儿的失态。只想着如果处理现在的状况。 “孩子是他的……” 尉迟素紫颓然地坐在了椅子里,低垂下了头。 病房里。尉迟素玫看着赫连宇阳冲出去的背影,有些着急了,他责备着哥哥。 “你打一下就好了,为什么用那么大的力气,他的鼻子好像很严重。” “你还紧张他?他对你……”尉迟傲风下面的话没有办法说出来了,他指着房门,一时无语了。 “我已经打算嫁给他了。” 尉迟素玫避开了目光,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她真的疯了。 尉迟傲风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以为自己听错了,妹妹竟然要嫁给赫连宇阳? “你,你要嫁给他?” “是的,我想……给孩子一个亲生父亲,也许他还是个好丈夫。”尉迟素玫低声说。 “金风影,你打算和他解除婚约吗?”尉迟傲风质问着。 “是的。”尉迟素玫不想否认。 “你,你们,你们这些女人,我真搞不明白了,一个个的都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先是自己的小妹妹水儿,为了顾东瑞偷偷跑回中国,现在又是二妹妹,毁掉自己的婚约,跟了赫连宇阳,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完全捉摸不透。 气恼地转过身,尉迟傲风想门外走去。 白素青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地叹息一声,刚才他将那个男人打得太狠了,一定是十分生气的结果。 “傲风,去了解一下这个男人的背影,我不想素紫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妈,这点你可以放心,他是皇斯岛的大少爷,有头有脸,出名慈善家,不知道有多风光,我之所以打他,是痛恨他敢对我的妹妹下手。” “皇斯岛的大少爷?赫连晨峰的儿子?”白素青十分吃惊,想不到女儿肚子里孩子的爸爸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她该感到高兴还是担忧呢? “不知道他的秉性怎么样?”白素青不放心地自言自语着。 “在中国,这个家伙的口碑不错,只是不知道他对我妹妹是不是真心的。” “我进去和素玫聊一聊。” 白素青转身走进了室内,尉迟傲风大步向走廊外走去,路过外科诊室的时候,刚好赫连宇阳包扎了好了鼻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男人又面对面了。 尉迟傲风的眸子是阴冷的,好像能杀人一般,动了他的妹妹,比刺他一刀还要痛。 “如果不是我妹妹阻止,你休想站着离开韩国。” “我很抱歉……但我对你妹妹是真心的,希望你能理解。”赫连宇阳皱了一下眉头,包扎之后,他的鼻子反而更痛了。尉迟傲风差点毁了他的鼻子,医生说,幸亏打得有点偏,不然就是大手术了。 “我等着你的实际行动,赫连先生……” 尉迟傲风神色仍旧阴冷。他说这句话,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医院外走去。 赫连宇阳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好哥哥,他在极力保护自己的妹妹那种愤怒的心情他当然能理解。 赫连宇阳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向任何人做出保证。如果他打算和一个女人走进婚约的殿堂,就打算一生呵护她的幸福。 走到了素玫病房的门口,他看到了仍旧呆坐在椅子里的尉迟素紫,显然他的出现打击了她,曾经错认让这个女人对他充满了希望。 “想不到我们在这种场合相见。我只想说,很抱歉。”赫连宇阳说。 “你喜欢我的妹妹?”尉迟素紫茫然的目光看着赫连宇阳,眼里含着泪光,仍旧不敢相信那是事实,如果是其他女人,她还能接受,现在却是自己的妹妹。 “是的,所以我认错了人。希望你能理解。” 赫连宇阳感叹着,如果不是素玫的突然出现,这个错误可能犯得更大。但此时面对尉迟素紫的悲伤,赫连宇阳也显得无能为力。 “我能理解,很多人将我们姐妹认错,想不到这次错的这么离谱。” 尉迟素紫心里的难受又有谁能理解,她站了起来,感叹地看着赫连宇阳说。 “好好对我妹妹。不要让她伤心。” “我会的。” 赫连宇阳很感激尉迟素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说明。她已经原谅了他和素玫,算是对他们的一种祝福。但从这个女人的脸上,他仍能看到忧伤。 错误的判断让赫连宇阳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境地。 “你会和我妹妹很快结婚吗?”素紫低声地问着。 “是的,不会超过一个月,她有了我的孩子,月份大了不能穿婚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穿上美丽的婚纱是一件遗憾的事。” “是的,很遗憾……” 尉迟素紫低下了头,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每个女人都期待穿上婚纱,最美丽的一刻。” “她会是最美丽的新娘子。”赫连宇阳信心十足地说。 尉迟素紫的眼光中经营一闪,她别开了面颊,抽了一下鼻子,轻声地说。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好好照顾他,她现在需要你留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我会留下来的,一直我和她完成婚礼。”赫连宇阳已经安排了中国的工作,专程到韩国来找尉迟素玫,看到她这种状况,他决定留下来,一直到素玫完全顾复。 尉迟素紫觉得自己留下来就是尴尬,她点着头转过身,向医院外走去,出了医院的大门,她感叹地看着医院的顾复花园,里面绿草盈盈,鲜花朵朵,原本浪漫典雅的场景,在她的眼里都是苦涩。 还是离开这里吧,留在这里,只是让自己更加难过。 可是每走一步,她都步履艰难,原来对那个男人的动情没有那么简单,此时想忘却,却偏偏直逼而来,她甚至深深地嫉妒自己的妹妹,似乎幸福总是躲避着她。 就在尉迟素紫走过顾复园的时候,金风影急三火四地来了,他看见了尉迟素紫,马上询问着:“素玫好点没有,我接了一个案子,所以来的晚了……” “她很好。”尉迟素紫冷眼地看着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悲哀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个男人似乎更倒霉,不但戴了绿帽子,可能连未婚妻都要是去了。 “不知道素玫还生我的气吗?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状况……什么时候安排医生,将那个孩子拿掉,我想了一个晚上,已经决定原谅她了。” 金风影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仍旧觉得气恼,原本以为她冰清玉洁,结婚都要好好待她,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小dang/妇而已,等结婚之后,他一定要将受到的羞辱弥补回来,只要尉迟素玫嫁给他,就不再是尉迟家高贵的小姐,而是他的老婆。 尉迟素紫听了金风影的话,差点笑出来。这个男人原谅自己的妹妹,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位置已经被取代了,不存在原谅与不原谅的说法了。 “也许我妹妹并不想嫁给你,金先生。不要那么自信。”尉迟素紫冷漠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直接向自己的轿车走去。 “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金风影小声地嘟囔着,这种时候了,她的姐姐竟然说什么风凉话?高不明白。 只是片刻的停留,金风影就向医院里走去。 尉迟素紫上了自己的车,没有打火离开。而是呆呆地坐在车里,良久之后,她拿出了手机,打给了一个男人…… “金以武先生吗?” “是素紫吗?看到你的号码,我有点不知所措。好几次你都拒绝接我的电话,今天……呵呵……”对方殷勤地说。 “你不是喜欢我吗?不如我们结婚吧。”尉迟素紫轻描淡写地说。 “结婚?” “是的,给你三分钟考虑,过了三分钟还没有决定,我会找其他人。” “哦,怎么会不同意,行,行。结婚,你嫁给我,噢。我有点受宠若惊,不会素紫你一直都喜欢我吧,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还恳求爸爸呢。” “好了,就这样,尽快准备婚礼。一个月内结婚。” 完全不想再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尉迟素紫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发动了车子,眼睛里含着泪水急驰而去。 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尉迟素紫还是那么做了,任性的小姐脾气再次发作,她只想证明,她不是个没有人要的女人。 电话的那边,金以武一把搂住了怀里光溜溜的女人,大笑了起来。 “我中奖了,哈哈!” “什么……你说什么呢……”女人迷蒙着眼睛询问着。 “说什么,我要走运了,商会会长的女儿向我求婚了,只用了三分钟。” “不要吗?” “什么不要,小贱/人……” 金以武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邪/恶一笑之后,飞速地抽了起来。 女人一震悸动,喘息和呻/yin瞬间充斥了大床。 玩/弄着怀里的女人,金以武更加得意了,只要娶了尉迟商会的女儿,他的事业就飞黄腾达了,不但可以威风八面,也可以恣意地和女人鬼混了。 ******************************** 医院里。 金风影抿了抿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向尉迟素玫的病房走去,走到了病房的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要发火,然后一把推开了房门。 目光向病床扫去,金风影的脸色顿时变了。 病房里,一个斯文英俊的男人正一勺一勺地喂着尉迟素玫,而尉迟素玫的目光都是羞涩,时不时地盯着那个男人。 “多吃点,快点好起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娶你了。” “我还没有和金风影解释呢。”素玫感到歉疚地说,怎么和那个韩国男人解释,现在孩子的爸爸来了,她不想嫁给他了,而是改变主意,要接受这个酒后乱性,发生一ye情的男人。 “我来解释,你只需要躺在这里保养身体和我们的孩子,做好当新娘子和妈妈的准备,更要准备接受我这个诚心的丈夫。” 赫连宇阳伸出手,抚mo着尉迟素玫的面颊继续说:“你看起来太憔悴了,我很心痛……” “嗯……” 尉迟素玫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只大手的温/热,此时她才知道,心动原来这样美妙,就算他简单的一个动作,都会让她无比感动,以前的矜持和认命,都是愚蠢的,什么也比不上享受这种绵绵的爱意。 然而尉迟素玫的陶醉被口中的一声断喝打断了。 金风影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眼前的一幕刺激了他,他还想好好训斥尉迟素玫呢,此时看来他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是谁?是谁?”金风影怪叫着。 尉迟素玫猛然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盛怒的金风影,她尴尬地拿开了赫连宇阳的手,低下了头。 “他……”尉迟素玫觉得十分别扭,现在金风影和她还没有解除婚约,在名义上,他还是她的未婚夫……可她的心在今天早晨,就已经飞向了赫连宇阳。 “你躺下!这些不用你管。” 赫连宇阳放下了汤匙,将尉迟素玫扶着躺下来,然后悠然地转身站了起来,他认识门口这个男人,为了得到尉迟素玫,他做了周密的调查,也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未婚夫,一个很优势的名字,赫连宇阳差点因为这个失去尉迟素玫。 出手抢了别人的女人,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赫连宇阳打量着门口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他看到了嫉妒和愤怒。 “你好,我叫赫连宇阳。”赫连宇阳做着自我介绍。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想知道你和我的未婚妻是什么关系,你在这里做什么……” 金风影已经猜测到了,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 第253章 金风影已经猜测到了,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 “素玫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这次来韩国,就是要将这一切都处理好,能说的只是一句抱歉,这个女人是我的,你可以放手了。” 赫连宇阳看起来信心十足,这让金风影鼻子都快气歪了,果然猜得没有错,这个中国男人真的是孩子的爸爸。 让金风影感到十分自卑的是,他一直以为和尉迟素玫发生一ye情的男人,不是个登徒子,也可能是个普通男人,想不到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龌龊,相反,英俊潇洒,和尉迟素玫十分般配。 只是赫连宇阳的鼻子包起来了,但仍旧不妨碍他的俊朗。 “我想……这件事,让大家都觉得尴尬,但事实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因为什么发生改变,所以我希望你马上公开宣称,和尉迟小姐解除婚约……”赫连宇阳继续说。 “那不可能,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才是她的男人,要滚蛋的那个人是你,孩子也不能要,她一定要嫁给我!” 金风影大步走上来,想将床上的尉迟素玫拽起了,她给有一个解释的,为什么这个男人回来找她,还是她早就打算抛弃他,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不要碰她,她还很虚弱……” 赫连宇阳一把抓住了金风影的手腕,谦和的目光变得阴冷了起来,金风影可以冲他发火,可以出手打他,但不可以动尉迟素玫一个手指头。 “现在我还是她的未婚夫。你无权干涉我和未婚妻的谈话。”金风影挣扎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手腕好像被钢钎夹住了一样。 “现在我是她的男人,你不能和我的女人谈话。” 赫连宇阳直接拉住了金风影的手,既然要说。就出去说,他不想影响尉迟素玫的休息。 “等等,我和他说……” 尉迟素玫拉住了赫连宇阳的手,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不管怎么说,错误是自己造成的。金风影是个受害者。 “我要和素玫单独谈谈……”金风影见素玫开口了,马上提出了他的要求,有这个男人在场,他觉得别扭。 “不行,我必须留下来。” 赫连宇阳浓眉微扬。不满地看着金风影,他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了。 尉迟素玫多么不想和金风影独处,但问题还是要解决掉,她轻轻地摇了一下赫连宇阳的手。 “你在门口,我叫你,你就进来……” “我不放心你,素玫……”赫连宇阳看向了尉迟素玫,态度立刻缓和下来。 “门口和病房里不远。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尉迟素玫劝慰着赫连宇阳。 站在一边的金风影脸已经苍白了,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他看着尉迟素玫抓住那个男人的小手。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就算他这个未婚夫,也没有体会到这种温情。 嫉妒让金风影的眼睛红了,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没有了。 赫连宇阳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金风影说:“我就在门口,你们好好谈……” 说完,他转过身。直接向病房的门走去。 见尉迟宇阳离开了,金风影才走到病床边。他的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尉迟素玫,带着羞恼和不解。 “你看上他了。是不是?早就看上了,所以才会和他在医院里公然***,别忘记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现在连廉耻都不知道了。” 廉耻…… 这样的词汇让尉迟素玫的面色难看,她抬起了目光,冷漠地看着这个男人,他在乎的是什么,更多的是他的面子,他有真心爱过她吗?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尉迟素玫只想早点摆脱,回到安静的生活中去。 “我们解除婚约吧……”尉迟素玫直接提了出来。 “因为他,你要和我解除婚约?”金风影不解地叫了起来,真是可笑,一ye情还有理了,尉迟素玫现在想将他踹开了吗? “他只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我没有爱过你……我们的婚约,更多的是为了家族的面子,你该明白的,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ji情……” “和我在一起没有ji情,和他在一起就有吗?看来你们在床上做得很爽啊,以至于让你发疯了,想嫁给他。” 金风影气恼极了,想象着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就觉得心里郁闷。 “你从来没有意识到你需要什么?你不需要我,你只需要你的工作和讨好我的爸爸和妈妈,金风影,我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让我爱慕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木头,现在也不想隐瞒你,赫连宇阳和我的相遇虽然有些尴尬,但……我们之间的感觉却强过于你,我已经决定了,我们解除婚约,我会嫁给他,就算是一个赌注,我也会去那么做。 尉迟素玫说完这句话,气力都不够用了,她终于说出来,心里却安慰了许多,这个让她倍感负担的婚约该结束了。 金风影看着尉迟素玫坚定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一种没有办法挽回的尴尬境地,态度恶劣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于是他一改愤怒的表情,哀求地看着尉迟素玫。 “素玫,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原谅我吧,我只是嫉妒而已,不要解除婚约,我是爱你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疯掉的。” “不是的,我没有和你生气,只是原来我们都没有好好想过,决定订婚也太草率了,他的出现,让我更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金风影,我们不合适,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我们还是……” “谁说不会幸福,你没有尝试怎么知道?我会给你幸福的,素玫,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你和其他的男人的关系……还有孩子。如果你想留下来,行,我也支持你的决定,会当他是亲生的一样,我发誓……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金风影举起了手。誓言旦旦地说着。 只要现在素玫不提出解除婚约,他什么都答应,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他可以再让素玫生,生属于他们的宝宝。 似乎这样的妥协也毫无效果,尉迟素玫无奈地摇了摇头。金风影这样哀求绝对不是原谅了她的错误,而是一种挣扎,最后挽回婚约的一种无奈之举。 “不要这样,你没有必要放下自己的坚持,你在意的,不然不会闹成现在的样子,金风影,我已经决定了。对不起!” 坚定地收回了目光,尉迟素玫不想说话了,她扭开了面颊。希望谈话就到这里吧,金风影也是个律师,应该明白她表达的意思,也该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造成了一定的解决。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是缘分安排她去了中国,也是缘分让她酩酊大醉进错了房间。却找对了人,赫连宇阳一个闯进她心扉的男人。就算推也推不出去,心就这样为他沦落了。 金风影颓然地看着病床的尉迟素玫,没有可能了,他真的失败了。 “你真的打算嫁给那个男人?” “是的。”尉迟素玫只说了两个字,态度十分坚决。 “你会后悔的,他只是个花花公子,你不过是他床上的一个女人而已。” “他不是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可笑的理由,好吧,随便你,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娶了,我也会戴上不知道多少绿帽子。” 漠然转过身,金风影满心愤恨,他做错了什么,什么也没有,是这个女人背叛了他,现在又离开了他,他成了一个可怜可悲的人。 尉迟素玫看着金风影的背影,他刚才不介意的话都是假的,他不知道有多介意,甚至记恨在心。 但愿他是真的放弃了,也给她一份心灵上的解脱。 金风影拉开了病房的门,他看到了正在急切等待的赫连宇阳,目光之中的幽怨更深了,他恨死了这个中国男人,如果不是他,他现在就快和素玫结婚了。 “赫连宇阳,你真行……” 说完这句话幽怨的话,金风影直接向医院外走去。 赫连宇阳猜也能猜出来尉迟素玫已经断然提出了解除婚约,不然金风影不会看起来那么狼狈。 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发现病床上,尉迟素玫低着头,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尉迟素玫听见了开门声,抬起了头看向了赫连宇阳。 “我跟他说明白了……”素玫虽然释然了,却仍旧觉得有些不安,因为金风影的那个眼神似乎没有那么坦然。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赫连宇阳走到床边,坐下来,握住了尉迟素玫的手,深情地说:“是我抢走了属于他的女人,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不会那么坦然。” “我感觉有些不安……似乎我们在一起的事实,造成了很多麻烦……” “很多事情很难十全十美的,就好像我们的相识,很晚,如果早一些,就不会有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赫连宇阳用手指梳理着尉迟素玫的发丝,虽然相识的晚,感觉去那么强烈,目光落在尉迟素玫的小腹上,想象着自己的宝宝正在发育着,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差点失去了他……”尉迟素玫mo着自己的小腹,愧疚地说。 “我也被你吓坏了,不过我更担心你……”赫连宇阳的眼眸看过来,让尉迟素玫的低落的心再次涌起狂潮。 ***************尉迟别墅*************** 三天后,尉迟素玫顾复出院了,因为是怀孕初期,医生叮嘱还是要多多休息,不要太忧虑了,那会影响孩子的健顾。 回到了别墅,尉迟家带着愧疚的心,正式和金风影提出解除婚约。 金风影如约。带着律师来了,他仍旧看起来十分文雅,看着那份解除婚约的文件,金风影的双手发抖,目光无限留恋尉迟别墅的奢华。这里就好像是一个总统府,是韩国最气派的居所,可惜,现在却已经没有了他的落脚之地。 拿起了笔,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枚钻石戒指交还在了他的手里,他和尉迟素玫的婚约正式结束了。 扔下了笔。金风影最后看了一眼尉迟素玫,转身大步向别墅的门外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尉迟家的人都觉得惋惜,一个好男人,却没有得到女儿的青睐。也许就是这个“好”字,成了这个男人的症结。 尉迟素玫坐在沙发里,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了,赫连宇阳因为对素玫的体贴照顾,很快取得了尉迟家的喜爱,大家似乎也接受了他,尉迟傲风虽然还呈现出他的冷漠,却也不对赫连宇阳再动拳头了。 大姐尉迟素紫拿着一本杂志。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显得心不在焉,她的目光却仍旧忍不住瞥向赫连宇阳。很快又躲避开了,她的心里一阵阵酸楚,就算没有了希望,她仍旧喜欢这个男人。 一百零八元还在她的手里,虽然她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却舍不得丢弃。 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在尉迟素紫的眼里,天底下没有什么男人比得上赫连宇阳。可是这个出色的男人就要成为自己的妹夫了。 赫连宇阳趁着大家都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得到尉迟家的支持。 “我打算尽快和素玫结婚。” “我们没有什么意见,素玫不能大着肚子还没有出嫁,那会损毁尉迟家的声誉。”尉迟商会会长对此没有意见。 “素玫喜欢就好。” 白素青也了解一些这个男人的背景,良好的家境,正统的教育,在中国享有的口碑,这些让她稍稍安心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尉迟傲风开口了。 “既然要结婚那就尽快,我去安排,不过婚礼必须在韩国举行,我要让整个韩国媒体知道,我的妹妹风光出嫁了。” 尉迟傲风的态度十分霸道,男人结婚,自然要将新娘娶回家,在自己的家举办婚礼,赫连宇阳的婚礼应该在中国,可他却希望在韩国举行。 赫连宇阳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尉迟傲风在担忧什么,他犹豫了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行,就这样定了,皇斯岛,我不会大办了,因为素玫的身体吃不消。” 多么体贴的一句话,赫连宇阳完全可以举办两次婚礼,一次在韩国,一次在中国,可是为了素玫,不能让她太劳累,他决定只举办一次,就在韩国。 这句话让尉迟傲风顿时无话可说了,一个堂堂皇斯岛的未来男主人,环球影视的总裁,能为了素玫的身体,低调处理婚礼,确实不容易。 尉迟傲风轻咳了一声,心里已经开始赞许这个中国男人了,相信他会对自己的妹妹很好的。 “你能这样决定,我很佩服……我的妹妹就交给你了。” 走到了赫连宇阳的面前,尉迟傲风伸出了手,和赫连宇阳紧紧握住,目光抱歉地看着赫连宇阳的鼻子:“我没想过要打你的鼻子,只是当时太生气了没有看准就挥出了一拳。” “那我是不是可以还回来?”欧亚宇阳调侃地说。 “当然不可以。” 尉迟傲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那是替我妹妹打的。” “相信我,我会对素玫好的。” “我相信你。” 尉迟傲风终于露出了笑脸,这让赫连宇阳也轻松了许多。 “现在好了,我的女儿要出嫁了。” 白素青高兴地抱住了素玫,终于她的一个心思了结了,素玫出嫁之后,就剩下素紫了,素紫也答应相亲了。 一直坐在一边的大姐尉迟素紫突然放下了杂志,她已经忍耐着听了好久了,于是目光黯然地看着大家。 “我也有事要宣布,大家不要觉得太吃惊,因为我也要结婚了。” “结婚?” 白素青惊呼了出来,没听说大女儿喜欢哪个男人。怎么突然说要结婚了? “是,结婚,和金以武,金社长的大公子。”尉迟素紫挺直了脊背,似乎想证明。自己也是个有魅力的女人,不知道多少男人和她成了好事呢。 “金以武……好像安社长上次提出来过,他很喜欢我们家的素紫。”尉迟会长想起来了。 “金以武也在你爸爸的商会上班,看起来好像挺斯文的,也肯干。”白素青补充说。 “那只是表面,我还是调查一下再说吧。” 尉迟傲风永远都不相信任何人。像金以武那样的男人,他不是没有见识过,表面斯文,内心龌龊,大妹妹要出嫁。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不用了,素玫都可以这样嫁人,我为什么不行?我已经决定了,不举行婚礼,直接登记,然后旅行结婚。” 尉迟素紫任性地站了起来,三天,她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将自己嫁出去,羞恼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赫连宇阳,他说过要来韩国提亲。却是来向妹妹提亲的,她的什么脸都丢光了。 赫连宇阳感到了那双羞恼目光的直视,也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着急结婚,她想向他证明,她是一个有人要的女人。 曾经的错认难以挽回,但赫连宇阳实在想不明白。尉迟大小姐怎么会这么轻率呢,结婚不是儿戏。岂能赌气。 和素玫比起来,赫连宇阳确实没有办法喜欢这个女人。 “我的婚事不用你们管。我自己来运作。” 尉迟素紫冷漠地扔下了这句话,向楼上走去。 客厅里的每个人仍处于恍然之中,好像一天之间,两女儿都要出嫁了,只不过,为何让人有种十分别扭的感觉,两个婚礼似乎更像一场竞赛。 大姐离开之后的最后一眼,看在了尉迟素玫的眼里,她不觉皱起了眉头为何大家看赫连宇阳的眼神那么奇怪? 赫连宇阳要回酒店了,尉迟素玫坚持要去送他出门。 两个人走在了甬道上,素玫突然拉住了赫连宇阳的大手,将他拉到了一处平静的绿化景观里,目光痴痴地看着她。 赫连宇阳楞了一下,马上露出了戏虐地微笑。 “真是个调皮的女人,想和未来老公独处一会儿是不是……我也和你一样,刚才真怕你不送我……其实我很想……” 手指轻轻撩开她的发丝,赫连宇阳的目光落在了她粉红的唇瓣上,现在她是他的准女人,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品尝她了。 “不是……” 尉迟素玫用手挡住了凑近的唇,赫连宇阳却直接吻住了她的手,眼神仍旧那么痴迷,他真想将她抱起了,抱上他的车,然后拉回他的酒店…… “我好想你……” “别这样,我有事要问你?”尉迟素玫捶打了他一下,怎么那些斯文一下子都没有了,他坏坏的一面又显露了出来。 “问吧,不过问完了,要给未来老公一个热吻,不然我会睡不着的。”赫连宇阳放开了她的手,倚在了景观树下,目光徜徉地盯着尉迟素玫。 被这样盯着,尉迟素玫的面颊红了,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低声询问。 “大姐,我是说……大姐好像……” “是因为这个,你看出来了?”赫连宇阳脸上的戏虐没有了,他紧绷住了面颊,原本不想说的,但既然素玫看出来了,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看出来了? 尉迟素玫的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了上来,难道赫连宇阳和大姐……他怎么可以招惹了大姐,又来招惹她? 尉迟素玫不愿相信赫连宇阳是那样的男人,因为她已经打算以身相许,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可事实却是…… “你,不会和大姐,你们在我之前就认识了……” 尉迟素玫想着大姐的那双幽怨眼神,立刻捂住了嘴巴,完全不能呼吸了,那不是真的,不是的,她没有办法接受,赫连宇阳到底心里的女人是谁? “我没有,素玫,那是误会,一个错误!” 赫连宇阳不得不将在海翔遇到她的大姐的事实说了出来。他误将素玫的大姐当成了她,还展开了追求的攻势,并应允了来韩国求婚,可就在那之后,他遇到了真正的她。一切都无法说清是谁的错。 “你追求了大姐?还答应了她到韩国求婚?”太荒唐了,尉迟素玫呆若木鸡,怪不得大姐看起来不开心,还匆匆决定要嫁给金以武。 毫无疑问,大姐受伤了,她决定嫁给金以武不是因为爱情。而是羞恼的结果。 “我不知道你们家有双胞胎姐妹,当时我就觉得感觉不对,但以为那只是陌生的原因,我给了她一百零八元,就是你在酒店留给我的。她当时也没有反驳,我完全误会了,就算离开海翔的时候,我还觉得疑惑……直到遇到了你,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不对,你们虽然长得一样,却完全不同……素玫,相信我。我对你着迷了,才会认错人了。” 赫连宇阳十分紧张,他抚mo着尉迟素玫的面颊。现在看来,虽然她们是双胞胎,却有很多不同,素玫看起来更柔和淳朴,眉目之间都是让他倾倒的魅力。 “宇阳,大姐喜欢你!” 尉迟素玫说完之后。无奈地哭泣了起来,头无力地伏在了赫连宇阳的怀中。她看得出来,大姐受到了刺激。在拿一生的幸福开玩笑。 “我已经解释了,素玫……我的心里只有你,所以对于你大姐,只能说声抱歉,我要你,也要我们的孩子。” 手臂轻轻揽住素玫的腰,赫连宇阳的唇落在了她的发丝上,耳边,无限怜惜,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就算一样的容貌,谁也不能取代了她。 “我担心大姐……” 尉迟素玫不安地抬起头,希望赫连宇阳能意识到这件事对大姐的影响。 “她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解释,道歉,做的再多,只会让她想的更多……素玫,我想要的女人是你……” 唇瓣移到她的面颊,滑过她的鼻尖,寻找着她的唇…… you惑在蔓延着,尉迟素玫渐渐被这种深情感染,当温/热落下,她不能再回避自己的心,矜持之后,开始忘/情地回吻着赫连宇阳,身体也软在了他的怀中。 花香弥漫,暗影浮动,相依相偎的人,烦恼在彼此的依恋中抛去,尉迟素玫也不明白,她从何时开始迷恋这种感觉的,她深深地被这个男人吸引了。 那一吻结束之后,尉迟素玫羞涩地眨动着眼睛,微微地喘息着,心怦怦乱跳着,微妙难以言语的感觉在扩散着。 “结婚,我必须马上得到你。” 端起了她的下巴,赫连宇阳的眼里都是索取的***,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膨胀的时候,他必须控制自己狂乱的心。 “爸爸和妈妈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素玫的面颊有些红了。 “一个月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我想尽快带你离开,回到我的住处……”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蛊惑着尉迟素玫的心。 “才一个月……” “已经很漫长了。”赫连宇阳盯着尉迟素玫的眼睛,难道她不需要和他度过每个浪漫的夜晚吗? 专注痴恋的眼神让尉迟素玫羞涩难当,她推了一下赫连宇阳,娇嗔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也早遭了,你先走吧,我回去看看大姐……” 尉迟素玫惦起脚尖儿,在赫连宇阳的面颊亲了一下,转身向别墅走去。 “等等,素玫……” 赫连宇阳再次将她拉回来,眼睛里已经充盈了***的血丝,他凝望着她,最后叹息一声,热吻又落了下来。 “不要……” ***必须控制,不然素玫也会在这种攻势下妥协…… “我一刻也不想放开你,一周之内,我会尽快和你哥哥安排婚礼……” 赫连宇阳放开了素玫,压抑着自己的心,然后毅然转过身,向自己的车走去,拉开了车门,他还是回头看向了尉迟素玫。 “你是我的,素玫……” 是的,她是他的,她已经无怨无悔了。 看着轿车开出了尉迟别墅,尉迟素玫才转过身,向客厅里走去。客厅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一定她和大姐的婚事。 “去,上楼吧。你也累了。”白素青催促着女儿,结婚的事儿不用孕妇操心,有家里这些人足够了。 “嗯……” 尉迟素玫点着头向楼上走去。 在楼梯口,她意外地看到了大姐,大姐尉迟素紫穿着宽松的水粉色睡衣站在走廊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来回游走着。 “这么晚了。怎么还喝酒?” 尉迟素紫走上去,询问着,知道姐姐心里的郁闷,却不能直接说出来,甚至她觉得有些对不起姐姐。好像她抢走了姐姐心仪的男人。 “赫连先生走了?” 尉迟素紫的目光溜在妹妹的身上,他们姐妹在外人眼里几乎一模一样,妹妹平时男孩子气息足一些,随意性强,正常来说,应该不会是男人心仪的对象,到底赫连宇阳喜欢妹妹哪一点? 面对姐姐这样的目光,素玫有些不自在。 “他走了……”素玫不敢走近姐姐。只是不远不近地站着。 “你很早就认识赫连先生了?却和金风影订婚?”尉迟素紫的唇瓣乐乐颤动,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妹妹会脚踩两条船。金风影,赫连宇阳,她真是会打如意算盘。 尉迟素玫在大姐的面前低垂了下了头。 “我和他的相识十分意外……” “可你却有了他的孩子,那会是意外吗?”尉迟素紫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等等,姐……你和金以武的婚事是不是有点……” 不等尉迟素玫说完。素紫愤然转身,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不悦地说:“那是我的事儿,我觉得他合适。他就合适。” “你那只是赌气!我太了解,你根本看不起金以武!”尉迟素玫希望姐姐明白,有些事情虽然很痛,却不能因为痛走错一步,特别是婚姻。 “赫连宇阳告诉你了?这么说,你什么都知道了?想说我自作多情?那你可要失望了,我现在告诉你,其实没什么,我是因为喜欢金以武才同意和他结婚的,你多心了,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尉迟玫语回手拉开了房门,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房门外,尉迟素玫呆呆地站立着。 门内,尉迟素紫倚在门上,她知道自己不该对妹妹这样,那不是妹妹的错,但她的心实在难以接受妹妹就要和赫连宇阳结婚的事实。 就在她躺在床上的时候,金以武的电话来了,那个男人似乎仍旧兴奋,在电话里说着一些**情话,说他多么倾心尉迟小姐,早就想给她幸福了,是素紫没有正眼看她,现在他的心愿终于实现,说不出的高兴。 高兴? 尉迟素紫放下了电话,也许妹妹说的很对,她并不喜欢那个男人,一切都是因为赌气,可话已经说出了口,她似乎不想再退回去了,何况刚才金以武的话也够甜蜜,她的心稍稍有些释然。 ********************************* 蒋乐乐放下了电话,幸福地跑出了客厅,刚好顾东瑞从竹林看他的藏獒回来,一身随意的工作服,一双黑色的大皮靴,走起路来坚定有力,他已经完全好了,看起来又是一个硬朗的汉子,海瑟不远不仅地跟在他的身后。 “东瑞……” 蒋乐乐飞快地奔了过来。 “别跑,小心……” 顾东瑞慌忙迎了上去,她肚子里有宝宝,竟然还这么不注意。 “有好消息,我太兴奋了,你知道,大姐和二姐都要结婚了,她们都找到了合适的爱人,我要去参加她们的婚礼。” 蒋乐乐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她抓住了顾东瑞的手臂,就差跳起来了。 “你看看你……又要当妈妈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顾东瑞用手指刮了一下自己妻子的鼻子,蒋乐乐羞涩地低垂下了眼眸,他仍旧那么溺爱她,当她是手心儿里的宝贝。 “我们收拾一下,带着孩子,去参加她们的婚礼,顺便看看妈妈,爸爸……奶奶,老奶奶,还有哥哥,我突然之间有激动。” “好,都听你的,我的老婆大人。” 顾东瑞上前一步,将蒋乐乐的肩头搂住了,直接将她圈在怀中,向别墅走去。 海瑟站在他们的身后,羡慕地看着先生和夫人背影。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先生和夫人更加般配的夫妻吗?应该没有了……” 海瑟羡慕得要死了,自己也是男人,为什么就没有人喜欢的,就在这时,小兰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喂,海瑟,我做汤做多了,这碗喝不了了,给你吧。” “给我?” 海瑟指着自己的鼻子。 “喝不喝,不喝我倒掉了。”小兰嗔怪地说,这汤可是她亲手做的,不是什么剩下的,不知为什么,看到海瑟跟着先生匆匆茫茫的,竟然有些心疼了。 “喝,当然喝。” 海瑟抢过婉,大口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傻笑着。 小兰看着海瑟喝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254章 小兰看着海瑟喝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顾东宸从海边的方向走了过来,这几天他一直熬夜学习二哥教授的知识,想不到二哥的脑袋里竟然装了那么多的经商经验,够他学习很久的了。 “我二哥和二嫂在别墅里吗?”顾东宸询问着海瑟。 海瑟慌忙放下碗,藏在了身后,脸色有些窘迫,现在是工作时间,偷着喝汤是要被惩罚的,不知道三少爷会不会发火。 “先生和夫人在里面,不过夫人说……好像要和先生去韩国。”海瑟胆怯地看着三少爷,好像三少爷并没有介意他喝汤的事情,这让他的不安减轻了许多。 “现在海翔很忙,怎么二哥和二嫂要去韩国了?”顾东宸皱起了眉头。 “好像说是夫人的大姐和二姐要结婚了。” “尉迟小姐结婚?” 这句话让顾东宸的脸色变了,虽然这几天很忙,他仍旧不能忘记尉迟大小姐,可是此时却听到尉迟小姐结婚的消息。 “是啊,夫人亲口说的,两个姐姐都结婚。”海瑟重复着。 “我知道了。” 顾东宸突然觉得好失落,他想进入别墅,可是想了想还是向海边走到,走在了海滩上,看着茫茫的大海,来回飞翔的海鸥,尉迟素紫的样子立刻钻进了他的脑海中。 “顾东宸,你在想什么,她不喜欢你,你的卑劣过去,根本不配有女人喜欢。她有更好的男人呵护……” 捡起了一个鹅卵石,狠狠地扔进了大海,他大声地喊着。 回应他的只有溅起的浪花,鹅卵石没入大海,消失不见了。 海滩上。几个女人走了过来,她们穿着xing感的短裙,露着肚子的小衫,她们很远就互相耳语着什么,看着顾东宸窃窃地笑着。 “那不是顾三少爷吗?” 几个女人调笑着,她们是顾东宸曾经想好的几个女人。也在油轮上和这个男人疯狂过。 女人们很快围了上来,左一个右一个凑上来。 “三少爷,你自从上次油轮事故之后,很少理会我们姐妹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听说三少爷在船厂担当了重要角色。工作很忙,现在三少爷可有钱了。” “是啊,我最近啊,手头有点紧……” “我的钻戒拉卡太小了,你不知道,和我一起的姐妹有那么大的鸽子蛋啊……” 看着这些围绕在身边的女人,顾东宸从来没有这么心烦过,他突然一把将围在身边的女人推开了。 “滚。都给我滚开!” 顾东宸的心情糟糕透了,他驱赶了那些女人,然后转过身。沮丧地向船厂走去,一路上他在思虑着,其实性在男女之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不参杂任何感情,就是肉yu的发xie,可心里一旦有了一个影子。一个她,性会变成了一种别样的期待。就好象他对尉迟玫语的期待一样。 “她不是我的……” 是的,尉迟素紫不属于顾东宸。他现在是一个不值得女人付出的男人,更没有资格打电话给尉迟大小姐,因为那个女人不会信任他。 没有人知道顾东宸的心思,这个消息严重打击了他,他更加投入工作,也变得沉默寡言,那些莺莺燕燕也没有机会从这个浪/荡少爷的身上刮走一分钱了。 ********************韩国尉迟别墅******************** 蒋乐乐下了飞机,心都瞬间飞走了,她想念妈妈,爸爸还有姐姐。 顾东瑞抱着自己的儿子,拉着蒋乐乐的手。 “这次你安心了,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姐姐出嫁。” “嗯,我好开心啊。” 感受着大手里的温暖,蒋乐乐的目光热切地看着顾东瑞,幸福在她的面颊上荡漾开了。 尉迟别墅真是热闹,两个女人同时出嫁,来的宾客络绎不绝,花车一辆辆等在门外,虽然赫连宇阳的婚礼在韩国举行,可这并减少他作为慈善家的人气,从中国赶来的,世界各国奔赴韩国的宾客数不胜数。 “看,我的天,那么多人?”伴娘向外张望着。 “我好紧张啊。”尉迟素玫走到了窗口,向下看着,她只看到了人影攒动,分不清谁跟谁了,到处都是鲜花和气球,喜庆的气氛洋溢着。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尉迟小姐呢,赫连先生可是出名的慈善家,有名誉,有社会地位,还有家世,他的爸爸是橡胶大王。” “我看中的不是这样。” 尉迟素玫羞涩地收回了目光,她看中的是赫连宇阳情谊和真诚,还有他们的孩子,肚子里的宝宝,期待她的婚姻将是一个完美的开始。 另一个房间里,尉迟素紫却没有那么高兴,她情绪低落,穿上婚纱的一刻,她就有些后悔了,自己的行为完全是愚蠢的,金以武的殷勤话语也让他厌烦透顶了。 ***************韩国王子酒店里*************** 金以武一把推开了身边纠缠着的女人,该死的,现在几点了,他看了一下手表惊呼了出来,糟糕,今天他怎么可以忘记时间了,一定是昨夜玩得过分了。 “不要去……陪着我……”女人摇着丰man的身体缠了上来,他昨夜那么high,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行了吧,我今天结婚!” 金以武爬起来,抓过了裤子,才发现家里的电话几个打爆了,接通之后就是爸爸的一顿怒吼。 “你想死吗?到处也找不到你,过了时辰。尉迟大小姐发火,我看你娶谁去。” “我睡过头了,马上来。” “十分钟内给我滚回来,你要将这门亲事弄砸了,你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混球儿!” 电话挂断了,金以武一脸汗水,当那个女人再次抱着他时,他一脚踹了出去。 “他妈的,说好了做完了就走,你他妈的给我灌那么多酒!以为我会娶你这个贱/货吗?别白痴了。谁会放着好好的豪门小姐不要,要你这个biao子。” “金以武,你敢说我是biao子?”女人有些火了。 “怎么,说你是biao子不对吗?你看看你的嘴,天生给男人爽的活儿……别以为我上你了。就是喜欢你,还不是喜欢你的小嘴,够下/贱……” “你……”女人的脸白了,她的第一次都是这个男人的,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想做他的情/妇。 “哈哈,知道我有多少女人吗?很多,你只是最贱的一个。拜拜了,今天夜里,我可要玩我自己的老婆了。听说尉迟家的小姐都洁身自好,还是chu子……谁会放过一顿大餐。” 金以武挺了一下下身,做了一个下liu的动作,然后拿起衣服匆匆地离开了。 “金以武,你敢这样就走,你敢不要我。说我是贱人,biao子。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个什么biao子,怎样的贱人,也让你知道,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碟片冷笑了起来,所谓最毒妇人心,他既然这么无情,就别怪她不讲情面,不知道尉迟大小姐看到了这个碟片是什么心情,里面的镜头可是限制级的,决定劲爆,每个东西,花样百出。 ************婚礼************ 因为尉迟素紫不想和妹妹在同一个婚礼场合出现,更不想看到赫连宇阳拉住自己妹妹的手,同一时间的婚礼,却在两个场地进行。 两姐妹一起走出了别墅,互相对望着一眼之后,走向了自己的花车,一个满心期待,一个沮丧万分。 赫连宇阳伸出了手,拉住了素玫的手。 “怎么样还吃得消吗?怀孕初期这样折腾,我很心疼……” “有点累……” 素玫坐进了车里,将头倚在了赫连宇阳的肩头上,心却因为兴奋在激荡着,也许肚子里的宝宝也在高兴,爸爸和妈妈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也可以享受家的温暖了。 “从现在开始,婚礼你一步都不要走,我抱着你……”赫连宇阳搂住了素玫的肩膀。 “那会让人笑话的。” “怎么会?他们只会更加嫉妒……” 亲昵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花车缓缓开了出去。 而另一辆花车,尉迟素紫很吃惊,车里竟然是空的,金以武哪里去了,尉迟素紫恍然地四下看着,今天可是她结婚的大日子,新郎竟然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尉迟小姐,安先生有点事儿……” “他什么事儿,比结婚还重要?”尉迟素紫满脸怒容,太过分了,妹妹都已经坐着花车走了,自己还傻站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伴郎也说不明白,为什么结婚的日子也能吃到。 “混蛋,我不结婚了。” 尉迟素紫一跺脚,转身向别墅里走去,她觉得好丢脸,好不容易决定嫁了,金以武却敢这样对她。 就在尉迟素紫转身向回走的时候,一辆轿车疾驰着开了过来,一阵紧急刹车,停了下来,金以武满头大汗地从车里跳了出来。 金以武的样子十分狼狈,白色的西装扣子都扣错了,领结歪斜着,一下车就冲尉迟语跑了过来,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想得到尉迟家的大小姐已经很久了,这个婚礼意义非凡,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老婆,别走,别生气,我该死!都是我的错,时间还来得及,走,上车……” 上气不接下气,金以武跑过来,直接握住了尉迟素紫的手,满脸堆笑。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为什么来晚了?你不想娶我吗?”尉迟素紫觉得好没面子。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金以武着急了,尉迟大小姐生气了。 “你不用解释了,刚好我现在反悔了,我们结束这个游戏吧。再见!” 尉迟素紫是真有点后悔了,看到金以武现在的样子,让她打心眼儿里爱不起来,可能妹妹说的对,她在赌气,想证明给大家看。其实没有人能理解她的行为,只会认为她很愚蠢。 金以武一下子傻眼了,他怎么可能让婚礼泡汤着,这可是全韩国都知道的事情,这个脸说什么也不能丢。 “你这是任性。看看来的宾客,我们家的无所谓,可是尉迟家的客人呢?他们一定会嘲笑你爸爸,嘲笑你的家族。” 金以武说的是事实,尉迟素紫看着别墅里的宾客,他们都是冲着尉迟家的地位和名誉而来的,这个时候提出婚礼取消显然是不明智的。 匆匆的决定,恶果只能自己吃下去。 “你去哪里了?不知道今天结婚吗?”尉迟素紫愤怒地质问。就算婚礼要继续下去,她要不能咽下这口气。 “当然是工作的事情了,昨天加班了。这帮家伙,明明知道第二天我结婚,唉,可能是我的技术能力强,他们离不开我。” 金以武在炫耀着自己的能力,事实上。他确实有点小聪明,做出了一些成绩。不然尉迟商会会长怎么会同意他和女儿结婚呢,这个家伙还很狡猾。私生活milan的事实,却十分隐蔽,表面看来他是一个斯文体面的男人。 “哦,那也该提前打个电话,你让我很没有面子。”尉迟素紫不高兴地说。 “这次实在特殊,老婆,我的好老婆,下次不敢了。”金以武嘻皮笑脸地说。 “还不上车……” 尉迟素紫只能作罢,她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不是什么原则的错误,不该在这个时候耍小姐脾气。 一起上了车,花车慢慢向前开去。 姐妹两个的婚礼仪式先在教堂里举行,然后才进入传统韩国婚礼的过程中。 赫连宇阳根本没有顾及宾客和那些记者的目光,为了防止素玫过于疲惫,下了车后直接将她抱起,引来了韩国宾客的一阵诧异之声。 “行了,你放下我,多难为情啊。”尉迟素玫看着周围奇怪的眼光,低垂下了眼帘。 “在中国,这很正常,现在你的老公是中国男人,他们应该习惯我们的风格。” 赫连宇阳看着素玫,淡然一笑,他一向我行我束,自然不会在乎那些人的想法。 “看看,尉迟家的女婿,还真是大胆啊,听说他是皇斯岛的大公子,很有名气。” “我认识他爸爸,很厉害的人物,儿子也不会差了。” “这个男人很能干,将来也许比他爸爸还要厉害。” 大家这样议论着,尉迟素玫听在耳朵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搂着赫连宇阳的脖子,娇羞地说:“你真的有那么好吗?” “试过了才知道……”赫连宇阳调侃地看着素玫,难道她还体会不到吗?他不但事业上能够成功,就算在家庭上,也会给家人最温暖的感觉。 小小的拳头捶了他一下,素玫的脸红了。 传统的韩国结婚礼堂里,金以武已经换好了传统的韩服,蒋乐乐坐在顾东瑞的身边,灿平则坐在爸爸的怀里,他张着大眼睛看着穿着婚纱的尉迟素紫说。 “妈妈,我长大了也要结婚吗?” “当然了,每个人都要结婚,有自己的家。”蒋乐乐轻声地说。 “哦,那么我要和妈妈结婚,妈妈最漂亮,我最喜欢了……” 灿平的话直接让蒋乐乐哑然,顾东瑞一把将儿子搂紧了说:“那可不行,妈妈是爸爸的,你要另外找一个人结婚,知道吗?臭小子。” “哦,那麻烦了,我找不到啊……那还是不结婚了。”灿平搂住了顾东瑞的脖子,撒娇起来,爸爸对妈妈好,他当然高兴了。 看着争宠的父子。蒋乐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看着穿着传统韩服的大姐,不觉有些疑惑了,为何大姐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 “怎么两个婚礼不在一起?我们都不知道参加哪个好了。” “说是大姐的想法。” 蒋乐乐也有些想不明白,记得妈妈曾经说过。双胞胎姐姐要一起结婚,一起走进婚姻殿堂,现在虽然是同一天,却不在同一个地方,她们之间似乎有了什么矛盾冲突。 “你大姐的想法还着独特。” 顾东瑞也觉得诧异。 礼堂里,尉迟素紫的身体束裹在韩服之下。神情落寞,看着身边的新郎,那个男人似乎很得意的样子,脸上满是笑容。 礼堂的门外,墙壁的角落里。顾东宸嘴里叼着一支烟站在那里。他虽然想躲避这件事,还是忍不住来了韩国。 若说其中的原因,他也说不清,也许只是想看着她幸福地出嫁,可尉迟素紫走进礼堂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到想要的表情,那是一张看起来不开心,无奈的面孔。 顾东宸猛吸了一口烟。心绪更加不宁了。 突然走廊的尽头,几个男人搬着一个大设备,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女人穿得十分暴露,样子妖艳,她四下看了几眼,轻声询问着。 “是金以武那个混蛋的婚礼吗?” “是,打听好了,一个叫赫连宇阳。娶妹妹,金以武先生娶姐姐。分开了。” “这次我要让这个男人和尉迟家好看,哼。金以武敢甩我,还有那个贱人尉迟素紫敢抢我的男人,到时候让她没有脸见人。” 什么没脸见人?那些人在说什么? 顾东宸将香烟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目光迥然地看了过去,注意到那几个人的神情有些特别,他们更不想什么来庆贺的人,神情之中不怀好意。 “金以武的风/流将公诸于世,看他还怎么高攀豪门,还有那个尉迟大小姐,眼光也不过如此,也许有人会怀疑她是不是有艾滋呢……” “想不到金以武表面斯文,其实骨子里……嘿嘿,这次有他好看的了,这些碟片在这种场合放出来,效果好比定时炸弹,大家可以现场看限制级的apian了。” “我们这样进去,大家会当我们是记者,没有人敢阻拦。” “弄好了,将碟片投在墙上……” 几个人又互相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似乎意识到说话声太大,怕隔墙有耳了。 顾东宸听得真真切切,就算是只言片语,他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显然这些人是来捣乱的,目标是尉迟素紫的婚礼…… 目光凛然地看向了礼堂里,顾东宸不觉有些担心尉迟素紫了。 现在那个女人还蒙在鼓里,原来要和素紫结婚的男人这么龌龊…… 龌龊? 顾东宸一脸羞愧,似乎过去的他比这个男人还要过分,但现在不是深究过去的时候了,他要将尉迟素玫从这种尴尬的局面中解决出来,不管结局是什么,他不能让自己后悔。 无法想象尉迟素玫受辱的情景,顾东宸阴郁着目光,低着头从人群中穿梭而过,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抬起了眼光,看向了穿着传统韩服,目光看着手指尖儿的尉迟素紫,她很美,也很忧郁。 一直在看着姐姐的蒋乐乐,不经意扭头,刚好瞥见了人群之前的顾东宸,马上惊讶了起来。 “东瑞,你弟弟什么来的?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海翔船厂呢?” “东宸?” 顾东瑞顺着妻子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顾东宸,立刻皱起了眉头,是啊,他怎么来了?应该留在船厂里才是。 “我去看看……”顾东瑞觉得有些不对,他紧握了一下蒋乐乐的手,然后松开,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大步向顾东宸走去。 顾东瑞走到了弟弟的身边,低声地询问。 “你怎么来了韩国?” “我只是看看……”顾东宸的目光仍旧盯着尉迟素紫,这种场合他怎么走过去,难道要在众人的目光中,将素紫拉走吗?那会激怒所有人。他的名声就更坏了。 “既然来了,就和我坐在一起,过来……” 顾东瑞注意到了弟弟的目光所视方向,那是今天的新娘尉迟素紫,他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只要漂亮女人,他就会心猿意马,可这是尉迟家的婚礼,他绝对不能胡来。 “不行……二哥,我想,我要带素紫离开……她不能嫁给这个男人。”顾东宸喘息着。他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对的一次,却知道那么做,将会让他再次成为不堪的男人。 “你说什么?”顾东瑞眉头紧锁,以为自己听错了。弟弟真的老毛病犯了。 “二哥,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他配不上尉迟大小姐,我不能眼阵阵地看着她葬送自己的幸福……” “你在打尉迟大小姐的主意?”顾东瑞有些怒了,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冷硬爬上了他的面颊。 顾东宸听了二哥的话,神色惨淡,人只要错了。就会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他现在就算出于好心,也会被二哥认为是愚蠢好色的行为。 “我必须带走她……” 自己的名声显然不如尉迟小姐的幸福重要。顾东宸不想深究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觉,他就是不能忍受看到她受辱的情景。 顾东宸下定了决心,大步向尉迟素紫走去。 “等等,三弟!” 顾东瑞一把扣住了弟弟的手腕,声音愤怒地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二哥。让我最后放肆一次,以后我会循规蹈矩。什么都听你的。”顾东宸恳求着。 “你让我太失望了,东宸。”顾东瑞恨铁不成钢。心里为弟弟感到惋惜。 “我说了,最后一次,相信我……” 顾东宸目光坚毅地看着二哥,继续说:“如果你喜欢一个女人,会不会看着她嫁给一个不合适她的男人?将要面临一场难以预料的残局?” “不会……” 顾东瑞看着弟弟的眼睛,轻声地回答着,在三弟顾东宸的眼里,他看到了一种坚定的,不同寻常的东西。 “原谅我,二哥,这是最后一次……”顾东宸咬紧了牙关,只要能让尉迟素紫脱离这种困境,让他怎样都可以。 顾东瑞似乎无法再阻止弟弟,他在弟弟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为了蒋乐乐,就算所有人都拦着他,他也会冲向火海,在黑社会的餐桌上,他拿起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自己,只要蒋乐乐是安全,他就会觉得安心。 “东宸……让二哥最后相信你一次。”顾东瑞将身体躲避了一下,让开了道路,他希望自己没有做错,疯狂的顾氏兄弟从来没有停止过疯狂的举动。 “谢谢二哥……” 顾东宸十分感激二哥的信任,接着他看向了尉迟素紫…… 尉迟素紫此时也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前的顾东宸,她的眼里一丝希望之光闪过之后又破灭了,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命运,婚礼是必须进行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愚蠢的决定付出代价。 尉迟素紫想到了她和顾东宸一起喝酒,一起荒唐的夜晚,说实话,她从来没有尝试过那样放/纵,发xie,还有顾东宸的那些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不管是酒醉还是清醒,都让她记忆犹新。 现在这个男人来参加她的婚礼吗? “怎么了,老婆……你的脸色不好看啊。”金以武讨好地握住了尉迟素紫的手,态度谄媚的说。 “没,没什么……” 尉迟素紫觉得十分别扭,一路上金以武一直称呼她是老婆,让她的浑身一直鸡皮疙瘩难消,她将手抽了回来,再次将目光看向了顾东宸,发现那个男人竟然不见了,这让她的瞬间失落,目光呆滞了。 尉迟素紫低下了头,她在期待什么,出现奇迹吗?顾东宸不过是向她表白过一次而已,难道会在这个时候帮助她吗?肉已经在砧板上,只看什么时候下刀了,顾东宸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大家指着他的脊背臭骂。 尉迟素紫叹息了一声,也许她生命永远没有勇敢的男人,她的幸福不过如此而已。 “老婆,我有点等不及了。希望婚礼赶快结束,就剩下你和我两个人……想着能在一起,我就兴奋,你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 金以武想象着将尉迟素紫这个傲慢的女人仆倒,狠狠压住。然后用力地抽她,听她ji情的叫声,让她也知道平时那么清高的下场,还不是给男人发xie,让男人舒服的biao子而已。 尉迟素紫几乎要吐出来了,金以武这种时候只想着那种事儿。 “老婆。你真是好看,身材也好……” 金以武的目光溜着尉迟素紫的胸/脯,就算有宽松的韩服,也能感觉到她胸/部的坚ting,这一眼让他浮想联翩。尴尬的生/理反应,让他马上挡住了自己的下/身。 然而这个动作看在了尉迟素紫的眼里,她甚至看到了他下/身的崛起……尉迟素紫别开了目光,愤恨之极,她突然有种想法,如果现在谁来拉住了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婚礼现场,远离这个卑劣的男人。 就在尉迟素紫的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跟我走,素紫……” 什么?跟他走? 难道是幻觉吗?尉迟素紫只是冒出了这个想法,却没有想过会真的实现。她恍惚地抬起了眼眸,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顾东宸。 “你说什么……”尉迟素紫有些傻了。 “你并不高兴,这不是你想要的婚礼,跟我离开,不管将来是什么样的。你都会重获自由……” 顾东宸伸出了手,希望尉迟素紫将手递给他。与其两个都是坏男人,为何不将幸福赌给他? “跟。跟你走?”尉迟素紫感觉自己受到了这句话的you/惑,她曾经妄想着有一天,一个男人冒天下之大不违,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宣布他的誓言。 这个男人现在出现了,她可以不用结婚了吗? “对,跟我走,你并不想和这个男人结婚,他也不合适你……”顾东宸等待着,他猜测的是对的,尉迟素紫的眼里含着泪花儿。 “我这样走……会让尉迟家丢脸……”她的声音好低,自责,懊悔。 “如果你不幸福,尉迟家就算要了脸面又有什么用?跟我走……你会成为甩掉他的女人,而不是被他羞辱。” 大手再次伸出,充满了诚意…… 尉迟素紫不能自控了,她眼前又出现他们一起喝酒开心的一刻,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老婆!” 金以武一把将尉迟素紫的手抢了过来,愤怒地看着顾东宸。 “你是谁?她是我老婆!” “她还没有正式嫁给你,不是你的老婆!”顾东宸受到了鼓舞,素紫愿意将手给他,那说明这个婚礼不是尉迟素紫想要的,她不爱这个韩国男人。 “来人,来人!他抢我老婆,抢我老婆!” 金以武觉得局面好像不利于自己了,尉迟素紫在动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一般,他不能在关键时刻让婚礼泡汤了。 金以武一喊,尉迟素紫顿时火了,她直接抬起高跟鞋,一脚踹了过去,他老婆老婆的叫她,她已经要疯掉了。 直接一高跟鞋踩在了金以武的脚面上,那家伙一声惨叫,抱住了脚,跳了起来。 “我们走!” 尉迟素紫将手直接递给了顾东宸,顾东宸点了点头,握住了她,拉着她向礼堂外走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婚礼上,竟然有个男人带走了新娘,这可能只有在电影里能看到的戏剧性场面,可在现实里就这么发生了。 蒋乐乐呆呆地看着抱着脚呻/yin的新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回过头,看着顾东宸带走大姐的背影,良久地发愣着。 “婚礼没有了,我们去你二姐那里。” 顾东瑞抱起了儿子,拉住了蒋乐乐的手。 “你,你不吃惊?你弟弟……东宸做了什么?”蒋乐乐结巴地说,一脸小脸都白了,一双清澈的眸子都是疑惑,却闪动着让顾东瑞心动的光亮。 “不要管了,我们走吧。” 有力的大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感情上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尉迟素紫不管做什么,她今天都按照自己的心做了一回。 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顾东瑞将儿子抱上了车,然后拉开了车门,看着蒋乐乐。 “还不上车?” “我还是想不明白,我大姐和你弟弟……大姐疯了吗?东宸是什么人……”说出了这句话,蒋乐乐马上打住了,在关键的时刻,她没有办法放弃那些成见,那是自己的姐姐,她太担心她了。 “没看见你姐姐进入礼堂时候很不开心吗?她之所以离开不是因为东宸,而是需要来自东宸给她的勇气,你放心,你姐姐不会嫁给我弟弟的。” “我大姐不开心?” 蒋乐乐确实想起来了,从大姐走出别墅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也许她真的没有想好,是否要嫁给那个男人。 “走吧……别担心她,她只是做了明智的决定,我弟弟给了她一个借口而已。” 第255章 “走吧……别担心她,她只是做了明智的决定,我弟弟给了她一个借口而已。” 顾东瑞拉住了妻子的手臂,想让她进入轿车,就在这个时候,礼堂那边传说了一声惊呼,接着热闹了起来,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去看看……”蒋乐乐仍旧不放心。 “你别去,不会是什么好事,我去!” 顾东瑞按住了妻子的手,霸道地将她塞进了轿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直接大步向礼堂走去,新娘已经跑了,还能有什么惊天的大事发生? 走进了礼堂,看到的都是咒骂的声音,有的女性宾客直接捂住了脸,还有些男宾客干脆戴着夫人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顾东瑞询问着一个戴着女儿,急于离开的男人。 “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儿啊?简直wuhui我女儿的眼睛,金以武这个混蛋,活该跑了新娘!”男人大声地斥责着,似乎很后悔来参加这个婚礼。 “到底……” 不等顾东瑞说完,那个男人指着礼堂里面,大声说:“巡回演出,金以武真不是人,女儿走!” 说完,男人拉着女儿急速地向门外走去,好像要逃离什么瘟疫一样。 顾东瑞不想再问了,他走进了礼堂的大厅,在一面墙壁上,他看到了wuhui不堪的画面,金以武浑身***,张着双腿,一个女人伏在他的身/下…… 顾东瑞眉头一皱,虽然说男女欢娱无可厚非。但是这样被大张旗鼓播放出来,实在不雅,何况还是要结婚的新郎? 漠然转过身,顾东瑞走出了礼堂,回到了自己的轿车里。 “发生什么事儿了?东瑞……”蒋乐乐害怕和尉迟家相关。 “没什么。我们走吧。” 顾东瑞发动了轿车向前开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知道……”蒋乐乐不依不饶,怎么回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她看见所有人都在骂着什么,从礼堂里匆匆出来,一定有什么让大家都感到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 “真是个难缠的女人……” 顾东瑞将车子放慢了速度,俯身凑近了蒋乐乐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说完了,他戏虐地笑了起来:“看来金以武的花样很多啊……” “哎呀……” 蒋乐乐一下子捂住了面颊,后悔打听了,她羞得满脸通红。顾东瑞竟然还说那个坏蛋花样儿多? “不说给你听,你非要听……哈哈。” 顾东瑞大笑了起来,自然引来了蒋乐乐的小拳头,灿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好奇地看着爸爸。 “我也要听……” “小孩子不要乱打听。”顾东瑞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目光深邃地看着蒋乐乐,小女人真是可爱,就算结婚了。说到那种事儿,还会面红耳赤。 蒋乐乐将目光羞涩收回,低声说。 “幸亏大姐走了。不然那种场合,她会十分难堪……” “是的,她可能忍受不了羞辱。”顾东瑞此时明白了,他的三弟为什么那么执着,看来尉迟素紫确实让三弟动心了,只可惜。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缘在一起,也不知道三弟是不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女人是男人的致命武器。有爱无爱,都难以抵挡。 想是三弟不是老毛病犯了。就是用了真心,尉迟大小姐成了三弟的致命利器。 “现在是你大姐甩了金以武,金以武的不堪录像光碟,让你大姐的选择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其实是件好事。”顾东瑞淡然地说。 “原来是这样,不会东宸提前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带走了大姐。”蒋乐乐恍然大悟。 “我对我自己的弟弟还是有信心的,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绝对不能强迫你大姐,除非你大姐愿意……” “你说什么呢?我大姐怎么喜欢你三弟,做梦吧。” 蒋乐乐嘟起了嘴巴,表示抗议。 “你相信我三弟会是个好男人吗?”顾东瑞询问,当然他知道蒋乐乐会怎么回答,没有人相信顾东宸能彻底改过。 “我对此表示怀疑。”蒋乐乐反驳。 “那就拭目以待……” 顾东瑞踩下了油门,轿车向前开去。 ************************************* 尉迟素紫和顾东宸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从礼堂出来一直到现在,顾东宸一句话也没有说,尉迟素紫也闭紧了嘴巴,出租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可是为什么他要沉默呢,假如顾东宸讨好地说几句,也许她就会动摇了。 “停!” 出租车经过尉迟家的一处休闲会所时,顾东宸叫停了出租车,然后看向了尉迟素紫,低声地说。 “你在这里下车,这是你们家的会所,进去换下衣服,就可以回家了。” “下车?” 尉迟素紫很是诧异,顾东宸在说什么,让她下车?她不是听错了吧。 “是,下车,我们到此为止,金以武不是什么好人,你嫁给他一定会后悔的,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有资格追去你,我今天带你出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你做后悔的事儿。” “你带我出来,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想追求我……” 尉迟素紫突然觉得好失望,怎么会这样,他应***裸地表达,热/情的说出自己的爱,她也许会拒绝,会考虑和他有个开始。 “别傻了,像我这种男人只会让你觉得恶心,下车吧,我要赶飞机去。船厂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 顾东宸下车替尉迟素紫打开了车门,示意她赶紧下车。 尉迟素紫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双手提起了韩服的裙子,刚迈出脚,就踩在了裙子上。一个歪斜,她眼快摔倒在了出租车外,顾东宸手机眼快,一把将她抱住提了起来,一个十分尴尬**的姿势。 尉迟素紫的心狂跳着,面颊瞬间绯红。目光羞涩地看向了顾东宸。 顾东宸感觉到了尉迟素紫软绵绵的身子,顿时慌了神,心里尴尬的情绪又升腾了起来,他立刻用手一推,将尉迟素紫推了出去。 “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儿。” 说完,他扔下了发呆的尉迟素紫进入了出租车。 “司机,机场。” “好的,先生。”出租车发动了,司机不忍心地看了外面的尉迟素紫一眼提醒着顾东宸说:“你女友好像哭了,先生。” “她不是我的女友,开车!” 顾东宸大声地命令着司机。在出租车冲出去的一刻,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是让他懊恼的一眼。尉迟素紫的眼睛里含着两大颗泪珠儿,瞬间泪珠儿滚落,让他差点就叫停了出租车,但是他不能,他肮脏的过去配不上这么纯洁的女人。 尉迟素紫抽泣着,她望着出租车离开的尘烟。肩头耸动了起来。 为什么会哭?尉迟素紫不明白自己的心态,也许是这种冷落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顾东宸只是带她出来了,没有任何目的?并不是想追求她。更不是喜欢她。 尉迟素紫无法理解顾东宸的行为,所有这些行为的解释只有一个,他想破坏她的婚礼,让她没有办法结婚? 哀叹了一声,尉迟素紫不想多想了,只要结果不用结婚,她什么都无所谓了,走进了休闲会所,她换掉了那身韩服,直接去购物了,她疯狂的消费,希望能借此掩饰自己的无奈。 到了黄昏的时候,尉迟素紫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一进门就将满手的衣服袋子扔在了地上。 客厅里,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小妹妹蒋乐乐,顾东瑞都在,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她,似乎很关心她的样子。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去哪里了?顾东宸呢?他对你怎么了?” 尉迟夫人担心自己的女儿,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打什么电话,我静音了,顾东宸?回中国了,他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尉迟素紫想想那个男人就觉得莫名其妙。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才回来?妈妈都急死了。”尉迟夫人拉住了大女儿的手,嗔怪地说。 “你不要担心我好不好?我只是去购物了,好了,我累了,上楼睡觉了。”尉迟素紫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对于大家这种关心,她觉得真是多余,是她甩了金以武,可不是金以武甩了她。 “他们说你和顾东宸走了,妈妈怎么能不担心?”尉迟夫人抱怨地说,生了女儿就担心嫁的不好,现在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你更不用担心了,那个顾东宸根本对我没有意思,他带我离开婚礼现场,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他想耍我,刚好我也想不结婚,两全其美。” 说到这里,尉迟素紫还觉得生气,被带出来,竟然有些下文,她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都是妈妈和爸爸的错,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儿,金以武真的配不上你,幸亏你提前走了,其实妈妈除了担心,还是想感谢一下顾东宸先生,也许他提前知道了,才会带你离开。” 尉迟夫人解释着,如果顾东宸对女儿没有任何不轨企图,那就是一片好心了,不然女儿走完了结婚程序,成了金夫人,假如看到那种羞辱的场面,万一想不到,她这个做妈妈的,真是痛不欲生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 尉迟素紫和顾东宸匆匆离开礼堂,不知道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顾东瑞坐在一边的沙发里,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窗外,他的弟弟真的变了,看来他对尉迟大小姐确实真心相对,只可惜,过去的种种。可能让他的弟弟没有信心追求自己的幸福。 “东宸走了?”蒋乐乐也很吃惊。 “我现在相信我的弟弟了,他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是你改变了他。” 顾东瑞握住了蒋乐乐,能有这样善良聪明的女人留在身边。他别无所求。 “不,不是我改变了他,而是你对他的兄弟之情感动了他,你这个哥哥当之无愧。”蒋乐乐动容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他才是真正改变顾东宸的人。 客厅里,大家因为尉迟素紫回来。心都放了下来,婚礼成功了一个,取消了一个,不知道该伤心,还是欢喜。赫连宇阳已经带着尉迟素玫回了中国,他们的蜜月将环绕半个地球,幸福的旅程明天开始。 唯独尉迟素紫是落寞的,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了一杯红酒,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憔悴的面颊,冷声地说。 “尉迟素紫。其实你是个没有魅力的女人,没有人想要你,没有人!他们都是耍你玩的。” 喝了下那杯红酒。她进入卧室,拿着酒杯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手里晶亮的水晶杯,眼睛再次模糊了,她自言自语着。 “顾东宸,你来韩国逗我的吗?是不是……你这个混蛋。我就算不高兴,也不要你管。我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哼!” 冷哼了一声,她觉得有些累了,将酒杯直接扔在了地毯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尉迟素紫睡了不知道有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因为她心情不好,尉迟夫人没有让人叫她,索性让她一直睡到自然醒。 懒洋洋地爬了起来,尉迟素紫打了个哈欠,换下了昨天的衣服,洗漱之后觉得饥肠辘辘才出了卧室。 客厅里,顾东瑞和蒋乐乐已经准备去釜山了,奶奶为了看小重孙子,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顾东瑞和蒋乐乐必须出发了。 当尉迟夫人白素青询问女儿去不去时,尉迟素紫连忙摇手,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可不想去了釜山影响老奶奶的情绪。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饿了,吃饭去。” 尉迟素紫转身向厨房走去,经过茶几的时候,无意之中,一眼看到了一张报纸上的一条显眼的新闻,好像是关于她的,还有金以武的名字,晃过一眼似乎和他们的婚礼相关,难道是顾东宸带走她的丑闻。 随后去拿,尉迟夫人一把将报纸抢走了。 “谁把这个放在这里的,还不拿走。” “可能先生忘记了。”海瑟赶紧走过来,将报纸接了过去。 尉迟素紫可不管那些,为什么不让她看,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新闻,于是她冲了过去。 “海瑟叔叔,我要看看是什么?” “不要看了,小姐。”海瑟视图跑出去,却被尉迟素紫拦住了,海瑟无奈地看着尉迟夫人,小姐不让走,怎么办啊? “她想看就看吧,不在家里知道,出去了早晚要知道。”尉迟夫人叹息着。 “听见了吗?我妈说让给我,快给我!” 尉迟素紫抓住了海瑟,将报纸抢了过来,展开报纸一看,顿时惊呆了,报纸上的新闻不是关于她和顾东宸从婚礼上逃脱的绯闻,而是金以武和女人鬼混的录像的曝光,而且就发生在她走了之后不久。 看到了这条新闻,尉迟素紫手里的报纸掉在了地上,她终于明白了,顾东宸为什么要带她提前离开,那个男人不是耍她,而是让她不要结婚,避开尴尬的场面。 怔怔地看着报纸上的图片,尉迟素紫想的不是这个丑闻对自己的影响,而是顾东宸,她直接将报纸还给了海瑟,转身向楼上走去,一会儿的功夫,尉迟素紫拎着一个行李包走了下来。 “你去哪里?”尉迟夫人诧异地询问。 “我去中国。” 尉迟素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她已经决定了,去找顾东宸,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要见到那个男人。 “你去中国?去中国做什么?” “找顾东宸,我要和他结婚。” 扔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尉迟素紫向门外走去。、“这个孩子……她在说什么……” 尉迟夫人直接被女儿的话弄愣了,结婚。她刚刚才逃婚一次,马上又要结婚了,而且还是顾东宸,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尉迟夫人也略有耳闻。不会比金以武好到哪里去,女儿怎么可以…… “还不拦住她,她一定是受刺激了。” 尉迟夫人吩咐着海瑟,可等海瑟追出去的时候,尉迟素紫早就开车跑掉了。 “夫人,怎么办?大小姐走了。”海瑟一脸无奈地说。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做妈妈的……”尉迟夫人坐在沙发里,她知道就算自己阻拦这一次,也阻拦不住下一次,素紫就是这个性子。决定了就一定会去做。 蒋乐乐心疼妈妈,她走过来,握住了妈妈的手。 “我不去釜山了,我和东瑞马上回海翔,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 “是的,妈妈担心她,你要是在你姐姐的身边,我还能好受一点。” 尉迟夫人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现在就剩下素紫让她不放心了。 尉迟素紫出了家门,直接将车开到了机场,她买了最近前往中国的机票。登上了飞机,坐在飞机里的那一刻,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分析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冲动的结果,感激和爱情完全是不同的两回事,对顾东宸。她更坚定,她和他是那么合适。 飞机在中国降落的时候。尉迟素紫全都想明白了,她需要一个全心呵护他的男人。 **************海翔************** 顾东宸坐在股东会议二哥座位的旁边。现在他可以辅助二哥处理一些事物了,那些从开始对他不信任的船厂元老们,现在也不再反驳他了,他有了自己的位置,就是专业的技术,二哥传授的经验。 “在尽力不破坏大自然的情况下,第四船厂已经建立完成,人事任命将后天下达,在这期间将由我暂时代理船厂厂长的职务,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 “第四船厂开辟日本和俄罗斯市场,好像有点困难。” “这点我考虑过来了,日本方面要求高一些,俄罗斯主要是捕捞的大型货船,我已经派人到欧洲学习,应该能应付得来。”顾东宸已经做好周密的准备,他不允许自己再失败,他要成为二哥那样有能力的男人。 “顾副总想的很全面,我们听了也放心了。” 元老们对顾东宸十分满意,纷纷点头同意。 顾东宸坐在那里,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等那些元老出去的时候,他开始整理文件,可是思绪却飘到了韩国……他想到了尉迟素紫,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金以武的新闻了,此时一定为自己有眼无珠而感到难过吧? 他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为什么还要想她呢,就算她不嫁给金以武,也会嫁给别人,毕竟尉迟大小姐的年龄也不小了,到了婚嫁的时候。 “希望你能找个好男人,不要再被坏男人迷惑。”顾东宸自言自语着。 刚收拾好文件,不等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提着行李的女人站在了那里,顾东宸抬起头一看,不觉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尉迟素紫,她的长发披在肩头,目光幽怨地看着他,手里提着大皮包。 “你,你怎么……” 顾东宸十分吃惊,他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很想走过去,但是犹豫之后,他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尉迟大小姐是来找他的吗?也许不是,婚礼的打击让她想来海翔散心了。 “你怎么可以扔下我,就那么走了,什么都不和我说一句,让我误会你!” 尉迟素紫不悦地质问着,眼里含着泪花儿,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她的心里竟然是酸楚的。 “你在说什么,我有点蒙头了,既然来了,我带你去二哥的别墅,叫海瑟给你安排房间,打算玩几天?” 顾东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心态,忽略尉迟素紫眼里的泪光。 “我不是来这里玩的!”尉迟素紫火了。 “不是来这里玩的?那你是……”顾东宸的心里一震,她是为了他吗?可是这个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了。 “我来找你。找你算账,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尉迟素紫走上来,一把将手里的大皮包扔向了顾东宸。 顾东宸一惊,慌忙出手接住了行李,不解地看着尉迟素紫。负什么责任?那天在酒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发誓,除了抱着她沉沉入睡,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如果做了。他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素……不是尉迟大小姐,你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要负责?我……” 不等顾东宸说完,尉迟素紫直接扑了过来,抱住了发呆的顾东宸。委屈地说:“婚礼上,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为了不让我难堪,不至于结婚后离婚,你带走了我,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 “尉迟小姐……” 顾东宸的脸都憋红了,以前他玩过很多女人,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这个女人抱住了他,他竟然心跳好像擂鼓一样。 “你担心我,喜欢我。保护我,我要嫁给你……” 尉迟素紫的这句话之后,顾东宸一把推开了她,面色窘迫地看着尉迟素紫。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承认对你有很多好感,甚至浮想联翩,去韩国。听到那个女人和几个男人的对话,知道金以武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带走你……但是……这不代表你就该为此嫁给我,你要搞清楚。有些男人是不能委托终身的。” 什么男人不能委托终身,金以武当然不行,顾东宸认为自己也在这个行列之中,坏男人的标志似乎就贴在他的脸上。 “你是这么想的?”尉迟素紫瞪视着顾东宸,有些男人不能委托终身,包括他吗?可她为什么觉得他是个好男人,一个合适自己,让自己没有办法推却的男人,他的身上的魅力在逐渐扩散着,影响着她。 “既然来了,就好好在中国玩玩,然后我送你去机场!” 顾东宸拿好了文件,提起了尉迟素紫的行李,直接想会议室外走去,他要送尉迟大小姐回别墅休息,她一直坐飞机,再到海翔,也应该累了。 “我说了不是来玩的。” 尉迟素紫无语了,只能跟在顾东宸的身后,顾东宸走得很快,她只能一路小跑着出了船厂,到了海滩上,她飞快地奔跑了几步,挡在了顾东宸的面前。 “好了,顾东宸,你把我从婚礼上带走,多少人都认为你是我的情夫,我跟你走了,就是和你私奔,这件事,你也要负责!” 咄咄逼人,一脸羞恼,顾东宸停住了脚步,看着尉迟素紫。 “大家看了金以武的新闻,就不会觉得吃惊了,他们知道那是为了你好,不是什么情夫。” “就是!” 尉迟素紫抓住了顾东宸的衣袖:“我之所以能跟你走出去,就是这么想的,你是我的情人,我心要交给你。” 此时此刻,似乎爱情的方式发生了巨大转变,女人追求男人,男人处于完全被动的地位,被女人死缠烂打,结果,有可能厌恶,也有可能妥协……似乎大多数男人都缴械投降了。 “我不要你!” 顾东宸冷下了一张面孔,尉迟素紫现在处于冲动之中,也许她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就算她仍旧坚持,如果听说他过去的种种,也会退下阵去。 “不要我?” 尉迟素紫的嘴唇都颤抖了,这个混蛋,招惹了她,竟然说不要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男人敢说不要尉迟大小姐。 “是,不要!”顾东宸坚定的语气说,想让尉迟大小姐忘记这个愚蠢的念头。 “不要也得要!” 尉迟素紫一把抢过了自己的行李,怒目相视,她才不要他帮忙,她自己有的是力气。 愤然地转过身,尉迟素紫向别墅里走去,她不会死心的,就算绑,也要将顾东宸绑着和她结婚。 望着尉迟素紫的背影,顾东宸哀叹了一声,他刚才多想将她抱住,告诉她。其实他很想要她,爱惜她,只是他不能那么做,尉迟大小姐刚刚被金以武戏耍了,现在心情一定很差。他那么做了,就是趁人之危,而且他希望尉迟大小姐有更多的时间了解他,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跟在了尉迟素紫的身后,一直进入了别墅,海瑟很吃惊。怎么大小姐又来了,他殷勤地接过了行李。 “先生和夫人刚去韩国,大小姐怎么就来了?” “我来这里找顾东宸的,以后可以叫我三夫人了。”尉迟素紫倒是不客气,大大方方地说着。 “啊?” 海瑟蒙住了。他回过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三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小姐说什么呢?叫三夫人,不是开玩笑吧? 三夫人? 顾东宸无奈地说,尉迟素紫真是疯狂了,竟然让下人叫她三夫人?还真是让他有些震惊,看来想说服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困难。 虽然表面上毫无反应,其实顾东宸竟然有一丝感动。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肯相信他吗?从被强行堕胎悲伤离开的小清,到预谋报复的渔姑。还有那些被他玩够了抛弃的无辜女人,他几乎就是一条恶狼。 翻云覆雨的日子虽然一去不复返,可他的龌龊却历历在目。 尉迟素紫是纯洁的,高贵的,留在他的身边,只会让他更加自卑。 目光淡然看去。刚好尉迟素紫迎视过来,他马上避开了目光。试图忽略尉迟素紫眼里的情谊。 “给她收拾房间,准备吃的。除了这些,什么都不要听她的,她现在情绪不好,可能会胡言乱语。” 吩咐了海瑟,顾东宸不敢在这里久留,他向门外走去,他的心很乱,竟然还有难忍的渴望和期待。 “别以为这样走了,我就会作罢,我有很多时间和你耗下去,除非你找到让我死心的理由。” 尉迟素紫不示弱地说着。 “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你了解我的过去。”顾东宸说完了这句话,大步地走出了客厅,他的过去是一盘散沙。 什么过去? 尉迟素紫也听所过一些顾东宸的事情,好像这个三少爷相比二少爷差了很多,名声也不太好,可那只是传闻,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忠诚能干的好男人。 见顾东宸走了,尉迟素紫才觉得饥肠辘辘,从韩国飞过来,她什么都没有吃,再这样下去,要饿晕了。 “先准备吃的,我要饿死了。” “是,大小姐。” 海瑟去准备食物了,端上来的时候,尉迟素紫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她吃饱了,喝足了,接下来就要继续她的计划了,她放下餐具询问在一边站着的海瑟。 “你们三少爷住在哪里?” “在不远处的别墅里,和老爷住在一起。”海瑟回答着。 “那将我行李搬过去,我不住在这里。”尉迟素紫说。 “啊?” 海瑟又傻眼了。 “你搬不动,我可以自己来,你前头带路就可以。”尉迟素紫可不想看到海瑟这个吃惊的表情,她来海翔就是要对付那个男人,自然要住得离他近一些。 海瑟怎么可能让尉迟大小姐搬行李呢,他上楼将大小姐的东西拿下来,前头带路,向三少爷的别墅走去。 “你们三少爷说,他的过去……我很想知道。”尉迟素紫询问着海瑟。 海瑟显得有些为难,他作为下人,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的,何况三少爷现在根本就是变了一个人,过去的事情如果提及,似乎对三少爷有些…… “这个……也许夫人会告诉大小姐,夫人打电话回来了,她和先生要黄昏的时候才能回来海翔,到时候大小姐问夫人吧。” 海瑟直接将解释权利交给了夫人,他不想纠结在三少爷的过去中,何况那些事儿真是难以启齿。 “你不说?好,我也不问了,我亲自去问顾东宸,让他亲口告诉我。”尉迟素紫已经看到了那所砖红色的别墅,似乎比白色的小了一些,却不失气派。 进入了红砖别墅的客厅,顾东宸正背对着门口,在酒柜里倒酒,而顾子擎坐在沙发里看报纸,老爷子见尉迟素紫大小姐来了,马上站了起来。 “这不是……尉迟小姐,你怎么来了?”他看起来很高兴,自从和尉迟家结亲之后,他觉得自己有面子多了。 不等尉迟素紫回答,酒柜后顾东宸马上转过身,手里的红酒直接洒在了衣袖上,他惊愕地看着尉迟素紫。不是已经给她安排好住处了吗?她来这里做什么? “三少爷,这不怪我,是大小姐说要来这里住的,我也没有办法。”海瑟低着头,生怕遭到训斥。 “对,是我要求他这么做的,和他没有关系。”尉迟素紫倒是大方,她直接走到了顾东宸的面前,将他手里的酒瓶拿了下来:“你倒酒倒在衣服上了。” “哦……”顾东宸这才意识到自己乱了心神。 “你不能住在这里,会有说闲话的,赶紧回去!”顾东宸推着尉迟素紫,生怕爸爸误会了。 “为什么要回去?你想不负责任?” 素紫放下了酒瓶子,气恼地看着顾东宸,她就不信她不能留下来,她有很多办法对付这个男人。 第256章 素紫放下了酒瓶子,气恼地看着顾东宸,她就不信她不能留下来,她有很多办法对付这个男人。 顾子擎完全呆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看起来尉迟大小姐和自己三儿子关系不错啊,不过又好像有什么秘密隐瞒着他一样,什么负责?难道儿子做了什么……这个混蛋小子,这可是尉迟家的小姐,他怎么可以玩弄她呢? 直到尉迟大小姐走到了眼前才回过神来。 “尉迟小姐?”顾子擎有些担忧了。 “我有了,是你三儿子的,看看怎么办吧?”尉迟素紫诡异地一笑,坐在了沙发里,拿起了一颗水果,慢慢地吃了起来,她这个办法虽然很无赖,但绝对有效。 “有了?” 顾子擎立刻感到头皮发炸,他愤怒地看向了自己的三儿子,希望他给个合理的解释,什么女人不能玩,非要玩/弄这个特殊身份的女人。 “不是啊,爸爸,你别听她说,我没有碰过她,真的没有。”顾东宸向爸爸发誓着。 “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尉迟素紫添油加醋地说。 “一个多月了……”顾子擎觉得事情严重了,竟然有了孩子一个多月了,那么多,三儿子早就将尉迟大小姐弄上床了? “不可能?就算上次在酒店的一夜,你有了,也不可能一个月,才不到一个星期……”顾东宸急切地解释着,想证明尉迟素紫只是胡说的。 “那,伯父,你也听到了。他说什么了,我要他负责!”尉迟素紫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次是不打自招了,就算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可谁又能相信呢? “臭小子。你竟然!” 顾子擎直接奔向了自己的三儿子,挥手打了过去,顾东宸只能招架着父亲,知道自己疏忽了,尉迟素紫给他下了一个套,他只能跳进去了。 顾东宸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酒店的一夜让他没有办法狡辩,谁能证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尉迟大小姐一口咬定他做了,所有人都会当真。 有时候禽/兽是女人造就的,顾东宸深深地体会到了尉迟大小姐的厉害。这个女人如果想整他,他只能挨整的份儿。 “东宸,你太让爸爸失望了,我以为你已经彻底改好了。”顾子擎沮丧地叹息着,都是自己教育的不好,让儿子这样堕落下去。 “负责吧,我要住在这里,不走了。” 尉迟素紫可不管那些。活该顾东宸挨揍,谁叫他躲避着自己,她得意地掰开了一瓣橘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顾东宸无奈地推开了爸爸的手,看着自在的女人,她还真行啊,让他一时束手无策。 “我和她谈谈……” “臭小子,如果事情弄得沸沸扬扬,我看你怎么收拾。真是恶习不改。”顾子擎真是愧疚,他走到了尉迟素紫的面前。不住地道歉着:“对不起,尉迟小姐。我会让东宸给你一个说法的。” “那就好了,万一我真的有了,几个月就看出来了,我可不想去医院堕胎,那会损毁尉迟家的名声。” 尉迟素紫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脸瞬间红了,说实话,说这样的瞎话,作为未婚女人,她还真有点羞涩。 堕胎? 尉迟素紫低下了头,不希望看到顾子擎诧异的目光。 “别吃了,你跟我来!” 顾东宸将尉迟素紫手里的橘子抢了下来,扔在了水果盘子里,直接将她想别墅外拉去。 “喂喂,你拉着我干什么,橘子挺好吃的,我还没吃够……”尉迟素紫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开心地笑着。 一直将尉迟素紫拖出了别墅,顾东宸瞪视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们会逼着我们结婚,你就必须嫁给我!” “哦,那我就吃亏点好了,嫁给你吧……” 尉迟素紫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女人总要出嫁的,她觉得自己也该找个男人安定下来了,刚好顾东宸让她感觉不错。 “嫁给我?你对我了解多少?” 顾东宸突然上前一步,直逼着尉迟素紫。 尉迟素紫后退了一步,觉得眼前男人的表情有些凶悍,于是她低声说:“不,不知道,但……那不重要……” “那很重要……” 顾东宸冷冷一笑,嘲弄地说:“我是个浪/荡公子,只有一个嗜好,就是猎捕女人,一个个猎捕,玩够了扔掉,如果哪个女人不幸怀孕了,她就惨了,她会被按在海翔的医院里,直接将肚子的孩子拿掉,我会和几个女人一起鬼混,嗑药,让她们大声地叫,你也想加入吗?我想……我不会因为你是二嫂的姐姐而手软的。” “顾东宸……” 尉迟素紫的脸色变了,瞬间苍白,那不是真的,他不是那样的女人,不是的,他看起来那么优雅,稳重,沉默,怎么会是玩/弄女人的高手。 “害怕了?这就对了,离我远点,我是个危险人物……” 顾东宸的面颊肌肉牵动了一下,他很懊恼,显然他的话吓坏了尉迟素紫,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尉迟素紫的唇瓣颤抖着,顾东宸的过去竟然这么可怕,让她不能接受,但那是真的吗?还是他吓唬自己的借口? 尉迟素紫最恨玩/弄女人的男人,作为女人,她知道女人的痛。 虽然她不爱金以武,却仍旧感到气恼愤怒,甚至感到深深的羞辱。 想不到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顾东宸,也是这样的,他将女人当成了玩物吗?渴望的目光看着顾东瑞。她希望那不是真的。 “我不相信,我不信!” 素紫摇着头,她不肯相信那是事实,也许这些话都是顾东宸编造的,他不是那样的坏男人。他诚恳,多情,在韩国,他勇气十足,让她瞬间陶醉。 还能坚持吗?如果看不到事实,尉迟素紫绝对不会相信。爱情的希望不应该这样破灭。 “不相信?我会让你相信的!跟我走!” 顾东宸伸出了手,他不能再用力了,尉迟素紫的眼泪几乎击垮了他,他真希望自己的过去没有那么龌龊,这样他就可以将这个女人抱在怀里。说他真的好喜欢她,想娶她为妻,可那只是一种幻想,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坏男人。 尉迟素紫失魂地跟在了顾东宸的身后,她茫然无措,难道是真的?他要带她去看什么? 两个人一直向外面走着,到了一间仓库模样的地方,顾东宸推开了那扇门。里面都是堆放的报纸,顾东宸记得,他的很多绯闻都上了头版头条。那时候,他根本就不在乎,只要玩女人开心就好。 这里应该有证据的,可以让尉迟大小姐认识他本性的证据。 松开了尉迟素紫的手,顾东宸低声说。 “如果你现在离开,可以不用看到那些污秽的新闻。又能走的开心一点。”他不忍再伤害她,希望她知难而退。 “我相信你是好男人……”尉迟素紫坚持着。她咬住了唇瓣,忍着继续流淌的泪水。 “好男人?我不是。我不是什么好男人,尉迟大小姐,你看错人了。” “没有!” “好,你想看是吧,我给你看!” 顾东宸气恼地走到了报纸堆前,挥出一掌,将报纸都打乱了,他寻找着,周围飘散着零散的报纸,终于他拿出了好几张,那仅仅是所有绯闻中的几张而已,这些足够了,他看到了曾经yin/笑的自己,几乎不敢相认了,那时的他真是无耻。 “看吧,看看,你眼里的好男人,过去有多么肮脏!” 直接将报纸塞给了尉迟素紫,然后转过身,深深地喘息着,他就要失去尉迟大小姐的青睐了,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活该承受。 手用力地握着拳头,顾东宸的眼睛都红了,他不希望她看,他想保留他在她的心里的那份忠诚……苦闷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绝望一刻的来临。 尉迟素紫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报纸上,顾东宸的名字都是那么大的字体,各种女人围绕着他,他在笑着,搂着他们。 名模,渔女,ji女,还有已婚女人,未婚少女,只要他看上眼的,就算抢,也会将那个女人弄上自己的床,他是个完全yin乱不堪的男人。 一个女人伏在他的怀里,他眼里都是***…… 他在油轮上抱着一个比基尼女人,狂吻着她的唇瓣…… 他躺在沙滩上,三个女人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衣不遮体…… 他搂着一个妖/艳的妓女,手指冲着镜头做着下/流动作。 这是顾东宸,真的是他…… “啊!” 尉迟素紫手里的报纸掉了下去,她惊恐的眸子里都是畏惧,他说的都是真的,报纸的日期是最好的证明,顾东宸不是她想象的好男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男人。 “别看了,回去,收拾一下,我送你去机场,你上飞机,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顾东宸将报纸踢了几脚,万分沮丧,目的已经达到了,尉迟大小姐这次可以死心回韩国了,韩国的好男人有很多,希望她不会再看错人。 尉迟素紫并没有动,而是傻呆呆地看着顾东宸,问出了一句让顾东宸无法回答的话。 “既然你喜欢玩/弄女人,为什么会放过我?为什么?” 尉迟素紫的眼里都是泪痕,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只要顾东宸you/惑她,她就可能成为他床上的女人之一。 “没,没有为什么……” 真是该死,顾东宸已经转变了,他浪/荡够了,那些女人是为了钱才上了他的床。不是因为爱他,也许在床上做过之后,还会笑话他是个没用的白痴,那段生病的日子,他才明白。他的人生就如二嫂说的一样,其实什么都不是。 够了,他真的够了,希望能像二哥那样,和一个女人厮守,幸福到老。 “顾东宸。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真的看不懂了。”尉迟素紫悲伤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龌龊!” 顾东宸说完转过身,拉开了仓库的门,指着门外说:“离开海翔。这里不属于你,你该找个好男人,配得上你的……” “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眼吗?你可以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却不肯看我一眼?还恨不得我马上离开海翔……” 尉迟素紫的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以放下,但是在韩国,他走进礼堂。握住她的手一刻,她的心就都交给了他。 看着素紫面颊上的泪痕,顾东宸到了嘴边的狠话说不出来了。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面颊上的大颗泪珠儿,第一次,他为女人的泪水心痛,也是第一次,他觉得万般无奈。 他的手难忍地伸过去。只是轻轻地触碰,他便不可遏制地抱住了她。唇疯狂地覆盖上去,吻着她的泪滴。他多么在意这个女人,却偏偏要将推出去,也许就是因为深爱,所以才不能让她卷入他混沌的生活。 尉迟素紫的身体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怀中,感动着他唇瓣的力量,什么叫做飞蛾扑火,现在也许就是,此时此刻,她竟然什么都不在乎,就算他是天底下最怀的男人,她也要成为他的。 “这是不对的!” 痛苦的嘶鸣,顾东宸推开了尉迟素紫,踉跄地跑了出去,他竟然吻了她,真是荒唐极了。 仓库里到处都是凌乱飞散的报纸,尉迟素紫呆呆地站在那里,她摸着自己的嘴巴,看着地上展开的那些新闻,她在质问着自己。 “素紫,你可以放下吗?离开他,回到韩国……” 唇上的余温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如此温/热,素紫的心里都是怅惘,目光落在地上的报纸上,看着那些难堪的绯闻,她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为什么她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男人。 俯身拿起了一张报纸,素紫用力地将它捏皱,然后转过身走出了仓库。 外面的天阴了起来,乌云密布,似乎有场好雨要下。 不远处是顾东宸的背影,他正向船厂的方向走去,半路上,不知道他和海瑟说了什么,海瑟匆匆跑开了。 尉迟素紫满怀信心的来到了中国,此时却如此的失落,她慢步地走向了薰衣草园,海翔的独特就独特在它别致景观上,这些紫色薰衣草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来临,就好像她此时的心,狂乱无序。 “尉迟小姐,因为暴风雨的缘故,先生和夫人不能及时回来了,可能要明天才到,夫人让你不要担心他们。” “我知道了,谢谢你。”尉迟素紫道谢着。 “还有……行李我已经替您搬回来了,三少爷吩咐说,住在那里不方便。”海瑟的声音很低,生怕尉迟大小姐发火训斥他。 “哦……” 尉迟素紫对此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知道顾东宸这样的为人,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底气,也许她需要一点时间彻底了解这个男人,他的过去是否代表了他的现在。 渐渐地走向了海滩,尉迟素紫还不想休息,她要思考一下,到底该何去何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她迎着礁石走去。 “尉迟小姐,要下雨了,不要走远了,我现在去安排晚餐。” 海瑟看了看天色,不放心地叮嘱着。 “我知道了,我自己走走,也许一会儿去船厂看看,和你们三少爷一起回来。”尉迟素紫应着。 “那我就放心了。”海瑟微笑着离开了。 尉迟素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似乎不能马上下雨,她想继续在海边转转,阴雨云彩下的海翔显得格外神秘。 也许是思绪太混乱了,尉迟素紫一直向前走着,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当她意识到距离别墅过远的时候。一道闪电几乎就是在她的身边划过,接着是震耳的惊雷。 尉迟素紫从纷繁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她立刻捂住了耳朵,糟糕,走得太久了。竟然要下雨了,必须回去了。 当尉迟素紫转过身,向回看的时候,别墅的影子早就不见了,身后是一片茂盛的森林。 她再次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断崖。海浪蜂拥般地冲了上来,她惊恐后退,这时大雨倾盆而下,将她的衣裙都浇透了。 抱住了肩膀,尉迟素紫不知道走到哪里好了。索性向森林里跑去,希望能暂时找个地方避避雨。 ****************别墅里**************** 顾东宸一直在白色别墅的门口转悠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看尉迟素紫,刚才在仓库里,他的举止实在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吻了不该招惹的女人。 当大雨瓢泼而下的时候,顾东宸似乎没有了别的选择,他咳嗽了一声。举步走进了客厅,目光看向了沙发,并没有看到尉迟大小姐。莫不是上楼休息去了。 不知该失落,还是觉得释然,也许失落的成分更大一些。 “尉迟小姐晚餐吃的好吗?还习惯我们的饭菜吧?”顾东宸询问在一边忙碌的海瑟。 海瑟转过身,怔怔地看着顾东宸,似乎有些吃惊。 “三少爷,尉迟小姐没有回来吃饭。她不是去船厂找你了吗?” “找我?”顾东宸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一直在船厂里工作。没有看到尉迟素紫啊,怎么海瑟说她去找他了呢? “对呀。两个小时前,她说要在外面走走,然后回去船厂找你,我以为她会去你那边吃饭,所以……” 海瑟觉得问题严重了,三少爷的脸色说明他没有看到尉迟大小姐。 “她往哪个方向走了?”顾东宸怒声地质问着,现在外面大雨瓢泼,如果不将她找回来,就算没有遇到危险,也会大病一场。 “海滩向东……”海瑟拍了一下脑袋,自己糊涂了,向东不是船厂的方向,他怎么忽略了这个问题。 “你,这样的天气怎么能扔下她,她对海翔还不熟悉!” 顾东宸无法再坐下去了,他拿起了挂在别墅门口的雨衣,大步向门外走去,向东,她应该去了老虎嘴,那里礁石很多,海浪也大,还有一片茂盛的森林,如果尉迟小姐为了避雨进入森林就麻烦了,她可能会迷路,很危险。 “三少爷,我叫人,我马上发动船厂里的工人一起寻找。”海瑟懊恼地说着,可是三少爷顾东宸对他的充耳未闻,直接向海滩走去。 森林里,尉迟素紫不知道这里哪里?她迷路了,虽然进入森林雨能小一些,但瓢泼般的大雨仍旧穿过树的缝隙飘落在她的身上,她浑身都湿透了,冷风吹来,冰冷的感觉让她瑟瑟发抖。 一缕缕的湿发帖在她的面颊上,她茫然地抱着肩膀,蹲在了一棵大树下,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树梢,一声炸裂,让她不由得尖叫了起来,不行,她要离开这里,在树蒋里很容易招引雷电。 转过身,她想树蒋外跑去,但跑了很久,她也没有跑出这片看起来并不大,却错综复杂的森林。 “来人,来人啊……” 尉迟素紫大声地呼喊着,她好冷,好难受,也好害怕,电闪雷鸣,让她惊恐万分。 她不敢站在大树的下面,天上的惊雷随时可能将她霹倒,她只能站在空地上,仍有冷雨的冲刷,渐渐地天黑了下来,雨并没有停止,越来越大。 尉迟素紫半蹲在地上,已经不能发出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微微地抖动着,她开始发烧了,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雷电一道道闪光之中,她看到了顾东宸。 好像那个男人正向她走来,带着关切和热/情,尉迟素紫知道那只是幻觉,但她仍旧感到安慰,心里的感觉不能再掩饰,那些绯闻都已经不重要,她是多么需要这个宽阔的怀抱,就算他卑劣,她也没有办法不去思念他。 吃力地站起来,尉迟素紫只迈出了一步。幻觉之中的影子逐渐放大,温暖瞬间环绕了她,雨好像停了,又好像在持续着,却已经不再那么寒冷。 耳边仍旧有雷声。却没有那么巨大,她的头发上的冷水似乎被渐渐吸干了。 她伸出了手,触碰到了坚实的胸膛,不是幻觉,他有温度,有力量…… 目光乐乐抬起。她看到了顾东宸。 “你会感冒的……” 顾东宸赤着上身,衣服已经穿在了尉迟素紫的身上,她和他置身在宽大的雨衣下,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森林的空地上。他们好像相依相偎的情人。 他不冷吗?就算有雨衣,他的身体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尉迟素紫将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热量瞬间传遍了她整个神经,真的好舒服,好安全。 “你不该到处乱走……”顾东宸看了一眼天色,他寻找她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看到她蹲在这里,那一刻。他的心都震动了,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强烈的保护***让他直接冲过来抱住了她。 “我好困……” 尉迟素紫在发烧。她觉得昏昏欲睡,身体无力地依偎在顾东宸的怀中。 “回到别墅可能有困难了,最近有一个猎户的小木屋,希望那里有被子和吃的……” 顾东宸将雨衣从身上拿下来,将尉迟素紫紧紧裹住,自己则赤着身体任由冷雨纷飞。他拉住她的双臂,将她背在了脊背上。向森林的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不到十分钟,果然有个小木屋。尉迟素紫在森林转了好久,也没有发现这个避难之处。 顾东宸背着尉迟素紫,推开了木屋的门,现在猎户都去船厂工作了,所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里面都是灰尘。 好在一些被子藏在了柜子里,还能整洁一下。 “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顾东宸将尉迟素紫放在了一边的小木椅子里,然后走到木床便,将木床收拾了一下,他拿出了被子,放在床上,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尉迟素紫苍白面颊上的那双忧郁的眼睛,她正看着他,几乎目不转睛。 “可能不太方便,但你放心,我不会……呵呵,有点别扭,我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顾东宸犹豫了一下,走到了尉迟素紫的面前。 “你要脱掉衣服,我是……我是说,衣服湿了,要想办法弄干,你总穿着湿衣服,发烧的症状不会减轻的……”顾东宸结巴了,他尴尬地避开了目光,向门外走去:“我现在出去,到附近提点水,你脱好了衣服,进到被子里,我回来烧点热水给你喝。” “快点……回来……”尉迟素紫已经虚弱无力了,她眨动着大眼睛吃力地看着顾东宸,她害怕他扔下她,这个时候,她不想一个人独处。 “马上!” 顾东宸拿起了水壶大步地走出了小木屋,消失在了雨帘之中。 顾东宸到最近的山涧里提了一壶水,故意放慢了脚步,他不希望回去撞见尴尬的局面,但一想到尉迟素紫赤着身体躺在被子里,他的心再次难以安分下来。 “不要这样……” 顾东宸斥责着自己的思想,是的,他很喜欢她,但不等于要胡思乱想,她现在需要的是照顾,而不是ji情…… 虽然这样警告自己,但心里那份动情的因子仍旧让他没有办法平静,他渴望着这个女人,希望她一辈子都是他的。 这段路程虽然很短,他却走得艰难,当他推开小木屋的门时顿时愣住了,没有他预想的局面,尉迟素紫仍旧坐在椅子里,雨衣掉在了地上,身上的裙子仍旧裹在她的身上,她面色苍白,唇色发紫,已经虚弱地闭上了眼睛,费力地喘息着。 “素紫……” 顾东宸慌忙走了上来,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烧得很厉害,所以无力动作,只能这样粗喘着。 “东宸……” 尉迟素紫想抬起手,却没有力气,她感到自己好像被烈火燃烧了一般。 “你这样会得肺炎的,怎么办?……素紫……”顾东宸的目光落在了她湿漉漉的裙子上,猛吸了一口气说:“相信我吗?” 尉迟素紫吃力地点了一下头,她相信他。 “我帮你脱掉湿衣服……” 顾东宸下定了决心。他颤抖着手放在了尉迟素紫的衣襟上,轻轻解开了裙子的扣子,接着是肩带,这是一个多么辛苦的过程,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会毫不怜惜地脱光女人,直接压住…… 可现在,顾东宸却难忍的愧疚,怜惜和不舍。 顾东宸深吸了一口气,大力将尉迟素紫抱了起来,她的肌肤直接贴在了他的臂膀上。他的心猛然一跳,直接向木床走去。 被子拉开后,顾东宸将尉迟素紫放下,而她却虚弱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喜欢你……”那是尉迟素紫蚊子一般的声音,好似一种鼓舞的力量。让顾东宸瞬间痴呆了。 她说她喜欢他…… “我真的……”尉迟素紫啜泣着,她不要让他离开,要他一直抱着她,就算发生什么堕落的行为,她也心甘情愿,这是一个她最想要的男人。 顾东宸目光炙热地盯着她,只要他俯身下去,就可以得到她…… “我好冷……冷……抱着我……”她呢喃着。眼光忸怩失神…… 顾东宸知道,只要他此时抱住她,会难以自控发生一些尴尬的事情。他会吻她,紧贴着她,为她取暖,可是同时,他还会更加和她紧密切合…… you惑是存于世上的一种奇怪的东西,你会为之疯狂而不能自已。而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的一生不断地被yu念剌激。所以为you惑折磨一生。 顾东宸的心强烈的挣扎着,you惑此时在主导着他。同时他更加意识到,他没有那么坚定,他是一个难以抵抗you惑的普通男人。 “我去烧水!” 目光冷漠收回,他放开了她,为她拉好了被子。 在那双失望的注视中,他远离了她,远离了you惑。 火燃烧了起来,顾东宸望着火苗上的水壶,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尉迟素紫感到了温/热的毛巾在她的额头,脖子,身上擦拭着,发烧的症状渐渐消退了。 “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等衣服干了,雨停了,我就背你回去。”顾东宸低声说。 “我不想动,我很累……” 被子里的舒适让尉迟素紫哪里也不想去,她只想这样静静地躺着,有他在身边陪伴着,如果回到了别墅,他还会避开她。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那会损毁你的名声。” 如果天亮才带尉迟大小姐回去,就算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也会引起工人们的闲言碎语,他这种不堪的人无所谓了,可尉迟大小姐是个女人,女人在乎这些。 尉迟素紫目光疲惫地看着男人的背影,他真的是一个好色不堪的男人吗?为什么在她的眼里,他如此诚恳,稳重。 “外面雨停了,你先喝点水,暖和一下穿上衣服,我们就走。” 顾东宸端着一杯热水转身走到了床边:“不烫了,赶紧喝了,我先出去,半个小时之后进来。” 将水杯放在木床边,顾东宸拿起了已经烘干了衣裙,放在了木床上,然后转身就走,步履迈地很好,好像要逃脱什么一样。 “等等!” 尉迟素紫一把拉住了他的大手,恳切地询问着:“如果我想嫁给你,真心的想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要我?” 会不会要她?一个让顾东宸动容却无奈的问题,如果他配得上她,他当然愿意,想要这个女人的心思几乎逼疯了他,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格…… “不会……”顾东宸的声音很低沉,他用力地拉掉了尉迟素紫的手,大步地走了出去,刚拉开门,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才在森林里,赤着身体,冷风让他也感染了风寒。 揉了一下鼻子,顾东宸走了出去,关上了木屋的门。 不会,他说不会…… 尉迟素紫的手垂在了床边,目光失落地盯着房门,他断然地拒绝了她,这个男人,声名狼藉的男人,他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喜欢她吗? 他在抗拒,还是真的厌恶她? 记得那天夜里,他们醒来互相对视的时候,他还说喜欢她,为什么她真正表白的时候,却完全不同了。 “为什么不肯要我?我什么都不介意,你还在意什么?” 尉迟素紫抽泣着,鼻息酸涩难当,她支撑着爬了起来,拿起了衣裙,慢慢地穿着。 木屋的门外,顾东宸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真是糟糕,这样的状况,不知道能不能将尉迟大小姐背回去了,但他心知肚明,就算爬,也要爬回去,不然所有异样的目光都会投向尉迟素紫。 门外,顾东宸一直抱着肩膀站了很久也没有进去,他生怕撞见尉迟素紫穿衣服的样子,那会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雨完全停了,树蒋里传来了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静谧之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风一阵阵地吹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有些寒冷。 第257章 雨完全停了,树蒋里传来了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静谧之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风一阵阵地吹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有些寒冷。 这里到别墅还有一段路程,他们现在的状况估计很难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去,刚才他给海瑟打了电话,让他将工人们都撤回去了,也让海翔的医生等在了别墅,一回去就给尉迟素紫诊治,希望她没有什么大碍。 “唉……” 顾东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真希望能永远留在这里,没有闲言碎语,只有真情相对,这次将尉迟大小姐送回去,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 良久之后,他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好了吗?” “好了,进来吧。”尉迟素紫虚弱的声音传出来时,顾东宸才推门走了进去。 木屋里火苗已经烧尽了,尉迟素紫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床边,她的长发垂在肩头,面色红润了一些,鼻尖儿上挂着汗珠儿。 顾东宸拿起水壶浇在了火堆上,熄灭了火焰,然后走到了雨披前,拿起后递给了尉迟素紫。 “穿上,外面风大,不要再着凉了。” “你呢?我听见你也在打喷嚏,我好多了,你自己穿吧。”尉迟素紫撩了一下头发,关切地询问着,她的目光羞涩扫去,发现顾东宸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一定也很难受,却在坚持着。 “叫你穿,你就穿,我是男人。身体很好!”顾东宸将雨披塞在了尉迟素紫的怀里,有些不耐烦了,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悍一些,这样尉迟素紫就不会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尉迟素紫委屈地拿着雨披,心里有些恼火。她只是关心他,他那么凶做什么。 见尉迟素紫脸上泛起的委屈,顾东宸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他轻咳了一声说:“你刚刚好点,不能吹风,听话穿上。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别墅了。” “嗯……” 这个态度还算像话,尉迟素紫慢慢将雨披披在了身上。 “好了,走吧。” 顾东宸伸出了手,尉迟素紫却没有将手递给他,她不想让顾东宸再背着她了。于是自己踉跄地走向了木屋的门。 “你也累了,我自己可以走……” 推开木屋的门,一阵冷风袭来,她不觉打了个冷战,雨后的深夜,风仍旧清冷,她慢慢地迈出步子,才发现她逞强了。双腿软弱无力,几乎摔倒在门口的草地上。 顾东宸看着尉迟素紫坚持的背影,十分无奈。他疾步走上去,一把将她的手腕拉住,然后用力一提,将她提到了自己的脊背上。 “你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我们必须早点回去。越快越好。” 说完顾东宸背着尉迟素紫飞快地向森林的西边走去,虽然是天黑。但他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很容易就走出了森林。出现在海边。 沙滩并不好走,他深一脚浅一脚,几乎都差点和素紫一起摔倒在地上,但他仍旧坚持着。 尉迟素紫伏在他的脊背上,面颊上都是浮现的柔情,他是个好男人,他的脊背是宽阔的,他的力量是用不完的。 “我们能不能尝试一下……”尉迟素紫的面颊开始发烫了,也许大家都该给对方一个机会…… “尝试什么?”顾东宸疑惑地问。 “我和你,也许……” 不等尉迟素紫说完,顾东宸冷笑了起来,讽刺地说:“一个淑女和一个色/狼?你想尝试什么,看看上床之后,是不是可以征服色/狼?” “你……” 尉迟素紫的表情僵持了,她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是事实,尉迟大小姐,你不是小孩子,有些游戏是不能玩的,还是放弃你幼稚的想法吧。” “可你曾经说过,那天……在,在酒店……你说过的,你喜欢我。”尉迟素紫争辩着,她不肯死心,她对顾东宸的感觉太强烈了。 “哈哈,可笑,我和女人要上床之前,都会那么说……” “你这个混蛋!” 尉迟素紫愤怒了,她用力一挣,直接从顾东宸的脊背上掉了下来,一下子摔在了潮湿的沙滩上,如果没有雨披,她就再次弄湿了自己。 “你干什么?我已经很累了……” 顾东宸喘息着,俯下身伸出了手,想将尉迟素紫拉起来。可小女人似乎真的生气了,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了。 “不用你管我,走开,我自己可以回去,走不回去,我可以爬回去。”她的脸涨红了,呼呼地喘息着。 顾东宸收回了手,站在她的身边,无奈地说:“不要闹了,已经很晚了,大家会说闲话的。” “我不在乎,索性我和顾三少爷在一起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名声了,随便他们说好了。” 伤心的泪水含在了眼里,先是赫连宇阳,她以为可以是个好归宿,想不到那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妹妹,然后是金以武,是个登徒子,现在是顾东宸,她的感情道路为什么这么艰辛,做女人,做到她这个份儿上,真是难受死了。 “我发誓,如果我这样离开海翔,我就像上次那样,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这样一了百了。” “你敢!” 顾东宸怒喝了出来,他想让她找个好男人,不是让她随便找个男人嫁了,那还不如嫁给他,因为他已经打算好好做人了。 “你凭什么管我?无聊!” 尉迟素紫抽了一下鼻子,支撑着站了起来,该死的沙滩,让她的腿更软了,没走几步。她再次蹲在了地上,气恼地挥着手臂,她真是没用,竟然走不动了。 “我背着你……”顾东宸走到了她的身边。 “不需要……”尉迟素紫宁可这样蹲着,也跟他走。 “好了。大小姐,最多我回去考虑一下……只要你能承受我的那些绯闻,和可能的闲言碎语,我会……” “真的!” 不等顾东宸说完,尉迟素紫惊喜地站了起来,直接投进了顾东宸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她好高兴,他能接受她。 顾东宸无法形容自己的心,他看着扑向自己的女人,心里的那丝甜蜜在不断地上升着。他相信自己不会再受到其他女人的you惑,永远珍爱她一个。 可是……就算他肯接受这个女人,二哥,二嫂,还有尉迟家的人,会用什么眼光看待他?他们会认为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再次将尉迟素紫背了起来,顾东宸知道自己必须想别的办法将这件事平息掉,让尉迟素紫回到韩国去。这个女人只是暂时迷恋他而已,他不会让她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们大约走了两个小时,才看见了别墅白色的影子。尉迟素紫十分疲倦了,她在顾东宸的脊背上打着瞌睡,尉迟素紫睡得很踏实,很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蒋乐乐。 “水儿……” “姐,你感觉好点了吗?从昨天晚上回来。打针之后,你就一直昏睡。我一早赶回来,听海瑟提及,很着急……” 蒋乐乐欣慰地看着大姐,好在她只是发烧,没有什么其他的大碍。 “我淋雨了。”尉迟素紫回答着,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搜索着,却没有发现想看到的男人,不觉有些失望了。 “昨天晚上是暴风雨,你怎么出去了,真是让人不放心,如果不是东宸半夜将你背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蒋乐乐埋怨着姐姐,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顾东宸人呢?”尉迟素紫低声地询问着,她几乎记不清什么时候回来的,只知道打针的时候,有人一直抱着她,她喊了几声痛,就睡过去了。 “他今天上午走了。”蒋乐乐说。 “什么时候回来?” 尉迟素紫的面颊是羞红的,顾东宸答应了她,给他们的感情一次机会,不知道有没有和水儿夫妇说明。 蒋乐乐将水杯端给了姐姐说:“他可能需要一年半载的才能回来。” “啊?” 尉迟素紫直接惊呼了出来,什么一年半载的,顾东宸去了哪里? “船厂需要派技术工人到美国学习,回来教授大家新的技术,原本是派陆工程师一个人去的,可顾东宸今天早晨提出一同出去,这样可以多一个人掌握,能牢固一些,我们也觉得这是个机会,他既然想去,我和东瑞当然举双手赞成了,呵呵,以前,叫他出国他都不愿意,想不到现在主动要求去了。” 蒋乐乐微笑着,这个三弟终于有长进了,只要学好了技术回来,就可以帮他二哥扛起重担了。 “出国?” 尉迟素紫直接傻眼了,顾东宸不是说……原来那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他只想让她乖乖地跟着他回来。 “飞机早就起飞了……”蒋乐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起飞三个多小时了。 “骗人,你敢骗我,顾东宸!” 尉迟素紫一把掀开了被子,飞速地向门外跑去,一直冲到了别墅的广场上,佣人们正在忙碌着,暴风雨之后,很多地方需要精心打扫。 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大海,尉迟素紫哭泣了起来,什么都来不及了,顾东宸已经飞往了美国,他扔下了她。 失魂地走了回来,看到了客厅里看着她的妹妹。 “姐姐,你怎么了?”蒋乐乐疑惑地看着尉迟素紫,姐姐的表情……好像……她的心不由得纠结了起来,她不希望那是真的。 蒋乐乐忐忑不安,她最害怕的就是姐姐爱上顾东宸,在蒋乐乐的心里,永远也无法挥去那个男人卑劣无耻的一面。 尉迟素紫进入了客厅,刚好顾东瑞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好多了吧?” “好多了。”尉迟素紫坐在了沙发里,目光有些呆滞。一年半载?如果顾东宸想躲避开她,可能几年都不会回来,除非她死心了。 “嗯,明天收拾一下,和乐乐一起回韩国。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暂时不去了。”顾东瑞手里拿着文件,三弟走了,很多工作他要亲自打理了。 “我不回韩国。”尉迟素紫直接说了出来。这让蒋乐乐和顾东瑞都愣住了,她不回韩国,要去哪里? “我去美国找顾东宸。”尉迟素紫坚定地说。她现在完全相信了,顾东宸不是想象的坏男人,他躲避着她,就是希望不让自己染上他的污名,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男人。她还在意什么呢? “去美国?大姐?” 蒋乐乐走过来,惊愕地看着姐姐,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姐竟然要去美国找顾东宸? “对,我要去美国找他,而且我还要和他结婚。” 直接站了起来,尉迟素紫向楼上走去,她要抓紧时间。要在第一时间见到那个男人,告诉他,不管什么都不会动摇她的心。 看着姐姐的背影。蒋乐乐良久无语,她的肩头都在颤抖着,似乎是一种不满,她看向了自己的丈夫顾东瑞。 “到底怎么了?你弟弟……” “你看看你的脸都气白了。” 顾东瑞走过来,轻轻地搂住了蒋乐乐的腰身,劝慰地说:“你应该早早就预料到的。记得在韩国吗?你大姐的婚礼上,东宸进去之后。只和你大姐说了几句话,你大姐就跟着他走了。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可是……” 蒋乐乐不想在这里说顾东宸的坏话,可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顾东宸的为人,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大姐好。 “没有可是,乐乐,你不能阻拦什么,你大姐也不会听你的,就好象……当初的你和我,你大哥那么阻止,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这是一种信任,你相信我,就像你大姐相信东宸一样。” 顾东瑞轻轻地抚mo着蒋乐乐的长发,闻着她身上you人的芳香,他多么珍惜这个女人。 “你弟弟不会对大姐好的。” “他会的,知道他为什么去美国吗?” “不知道,为了学习?” “不是,为了你大姐,他说他不想毁了一个女人的幸福,我想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姐姐。” “我的姐姐?” 蒋乐乐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一直讨厌出国的顾东宸决定出国了。 蒋乐乐无法再阻拦姐姐,看着姐姐提着行李走出了海翔的别墅,她的心不在这里,早就飞到了遥远的美国。 “也许这是姐姐的归宿,希望东宸不要辜负她。” 蒋乐乐轻叹一声依偎在了顾东瑞的身上,目光之中已经没有那份担忧,姐姐不是个糊涂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如此义无反顾,爱情谁也说不清其中的奥秘,只有感觉到了的人,才知道它的滋味儿。 “我想……不会的……” 顾东瑞轻轻搂住妻子,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小宝贝正在长大,那乐乐的隆起,让他倍感欣慰。 “看来我庸人自扰了。”蒋乐乐的面颊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你应该多关注一下你的丈夫,他现在好像被冷落了……” “哪里有?”蒋乐乐有些羞涩了。 “既然没有冷落我,就看着我……”顾东瑞将蒋乐乐的面颊转过来,深情的目光迎视上去,蒋乐乐抬起眼眸,露出羞涩的神情,她看着他,真情流露。 “东瑞……有你在身边真好,每次依偎着,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就好象一座大山,那么坚固,稳定。”蒋乐乐感叹地说。 “我可不想成为一座大山,我只想做蒋乐乐的老公,偶尔享受一下老婆的温柔。”顾东瑞戏虐地端起了蒋乐乐的下巴继续说:“我该怎么疼你呢?不如……” 顾东瑞眼里的***让蒋乐乐用力地捶了他一下说:“想什么呢?大白天……” “大白天不可以想吗?我的老婆……” 顾东瑞说完,用力一把将蒋乐乐抱起,带着优雅的微笑向楼上走去。 “不行,东瑞……” “怎么不行。我轻点,不会伤到他……” “你真坏……” “老婆不就喜欢老公的坏吗?一会儿让你看看我有多坏……” “嗯……” 柔情环绕着海翔别墅,薰衣草的香气充盈在空气中,蓝天上鸟儿在不停的欢叫飞翔,船厂里工人忙得热火朝天。 **************************************** 美国…… 顾东宸住进了预定好的公寓。按照预定的学习计划,是学习半年,但他到了美国之后了解要学的技术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知识实在太匮乏了,以往的时光都浪费掉了,他不能放弃武装自己的机会。他决定一直留下来学够三年。 就在他第二天参观了美国先进的船厂之后,回到公寓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提着行李的女人,她一改以往的风格,穿着一身休闲的装束。头发束起来马尾,那不是尉迟素紫吗? 揉了一下眼睛,顾东宸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看去,仍旧是她。 尉迟素紫看到了顾东宸,直接将行李扔在了地上,飞快地奔跑了过来。 顾东宸完全失神地抱住了她,人仍旧处于惊愕之中。 “你。你怎么来了?” “找你,陪着你……”尉迟素紫直截了当地说。 “你别闹了。”顾东宸生气地说,这不是开玩笑的。跟来美国,亏她能做得出来。 “不是开玩笑,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跟着你,如果你不要我,我现在马上就去跳海!” “这里没有海。”顾东宸不安地说。好像尉迟素紫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了,他虽然还在抗拒。可他的心却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那我跳河。”尉迟素紫不示弱地继续说:“总之,你不让我跟着你。你就是杀人凶手。” “素紫……”顾东宸用力地抱住了她:“你真的不嫌弃我吗?” “不嫌弃,是你嫌弃我……”尉迟素紫的眼睛红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那么好,那么美,那么纯洁,和我的不堪比起来,你就好象完美的天使……” “我不要当完美的天使,我只想当你的女人,让你一辈子只要我一个,对我好,疼我……” 这是尉迟素紫的梦想,为了这个目的她已经破釜沉舟了。 “誓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素紫……我不想在这里向你保证,假如你信任我……” “我信任你,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说了,我告诉我妈妈,我们早就住在一起了,因为小矛盾分开了,才出了结婚的闹剧,而且我说我有了,妈妈就没有办法反对了,爸爸也很无奈,似乎默认了。” “素紫,我刚刚树立起来的形象又被你破坏了。” “你哪里还有形象……” 尉迟素紫将面颊凑了上去,tiao逗地看着顾东宸,开心地说:“你不想给未来老婆一个吻吗?” “未来老婆……” 看着尉迟素紫的红唇,顾东宸的面颊露出了欣喜之色,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说:“我们这就去结婚,立刻!” “立刻?” 尉迟素紫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顾东宸的话。 “既然你已经和大家说了,你是我的人,我也不能没有什么表示,我们去结婚,让他们知道,我是个想负责人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会要我的!” 尉迟素紫直接跳了起来,搂住了顾东宸的脖子。 美国的这个婚礼很简单,只有牧师和新婚夫妇,一个恬静却温玫的婚礼,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四目相对的一刻,他们彼此明白自己的心意,只要是真心的,何需那些旦旦的誓言。 *****************海翔***************** “素紫结婚了,看,还邮寄了照片。”蒋乐乐惊呼着。 “我看看……”顾东瑞走过来,拿过了照片。那是一幅尉迟大小姐和顾东宸的合影,顾东宸似乎哭笑不得,而尉迟大小姐则拉着他的耳朵对着镜头大笑着,顾东宸虽然被拉得别扭,却难以掩饰他神情之中的幸福。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看到这样的照片,顾东瑞大笑了起来,看来这是宿命,弟弟终究被这个女人管束了。 “没想到,我大姐这么欺负人啊……”蒋乐乐也笑了。 “你不是也欺负我吗?”顾东瑞调侃地说。 “谁欺负你了?”蒋乐乐有些害羞了,她的目光仍旧盯着那张照片。感叹地说:“我现在才发觉,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你的姐姐带给了我弟弟阳光,也改变了他。” “听说他们要在美国生活三年,东宸要深造。”蒋乐乐说。 “相信三年之后,东宸回来。将是海翔最尖端的人才。”顾东瑞感叹着,想不到弟弟的转变这么大,他这次可以放心了。 ****************三年后**************** 釜山老宅。 老奶奶已经爬不起来了,仍旧愿意听孙媳妇唱一段黄梅戏,重孙子辈份的都来了,老太太觉得自己很庆幸,就算马上咽气也没有遗憾了。 长孙尉迟明拓将她扶了起来。 “都来了吗?”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 “都来了,所有人都来了。” 顾东瑞夫妇带着两个孩子。灿平,还有小炜博,都是男孩。他们准接第三胎,他们的小公主,蒋乐乐现在很少参加娱乐活动了,她的很多乐趣放在钢琴上,如果不是家里离不开她,她肯定会去国外继续她的音乐生涯。 不过很多事情难以两全。顾东瑞殷切的眼神让她不能抗拒,似乎作为女人的宿命。她将自己的全部交给了这个男人,而他就像他说过的。除了工作繁忙之外,什么都听老婆的话,霸道嚣张的顾二少变得异常温和。 “真不习惯啊,为什么要穿这样的衣服。”顾东瑞看着自己身上的韩服,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脱掉西装,换上韩国人的传统服饰。 “你是尉迟家的女婿,就一定要忍耐了。”蒋乐乐羞涩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看不出来,东瑞穿什么都那么帅气。 “看来只能这样了。” 顾东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妻子的身上,然后转过身,一把将蒋乐乐搂住了。 “我发觉你穿上韩服,看起来更温柔了。” “仅仅看起来温柔吗?”蒋乐乐反问着丈夫。 “是看起来温柔,内里也很温柔……” 顾东瑞搂住了妻子的纤腰更正着,他怜惜地吻着蒋乐乐的面颊,就在他的唇要下落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尉迟老夫人尴尬地看着他们,显然她走错了房间。 “奶奶……”蒋乐乐推开了顾东瑞,有些不好意思了。 “奶奶老糊涂了,找错房间了,你们……继续……”尉迟老夫人微笑着,她今天最开心了,儿孙满堂,让她乐得合不拢嘴巴了。 赫连宇阳也百忙之中和妻子尉迟素玫来到了釜山,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大女儿还有一个小儿子,素玫看起来还是那么随意,脸上洋溢着幸福,她现在已经是皇斯岛的女主人了,婆婆现在的乐趣就是陪着孙女儿和小孙子。 顾东宸夫妇已经学成回国了,他们晚一些,尉迟素紫肚子正大呢,预产期就快到了,这个浪/荡三少爷终于找到了可降伏他的人,几乎什么都听老婆的,只要老婆说的,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他在珍惜自己得来不易的家。 “每年的祭祖都是奶奶出面,今年却是我了。”白素青这个不是韩国人的韩国媳妇,也习惯了祭祖的仪式,也明白了为什么家族这么坚持这天的重要意义。 “等傲风结婚了,你也可以轻松一下了,让未来的儿媳妇管这些,我们也享受一下其中的乐趣。”尉迟明拓对妻子说。 说到这个长孙的婚事,还真是有些愁人,不知道尉迟傲风在想什么?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